[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第三九四章 救援結束

    身在桃林。遇到這樣大的泥石流災難。不管是蕭寒還是梁要走一趟的。雨剛剛停歇。兩人就乘坐一從別的單位調來的吉普車朝著桃出發了。

    儘管也是越野車。並且換上了泥濘道路專用的輪胎。可路上仍舊行進的十分艱難。好在山裏的路底下都是石頭。倒還陷不住。

    桃林的山普遍都不很高。沒有太多的盤山路。這樣還顯的安全了不少。就這樣。當抵達桃花的時候。開車的司機也已經汗透衣衫。作為一個縣級下屬單位的司機。從來也沒有在車上拉過這大的幹部。還一下就是倆。在臨來之際。副縣長可是曾低聲警告過他的。一旦這二位出事。他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秘書長。蕭局長。前邊就是桃花了。不過因泥石流沖毀了道路。車子已經不能往前走了。接下來的路。我帶首長們從這道山坡上爬過去”！桃花的穀這邊。歪歪斜斜的停放著很多車輛。當中最多的就是軍車。看樣子。趙國江政委帶領著戰士們就是從這裏去的桃花。

    “走”！並不多廢。蕭寒和梁兩個從車上下來。腳上穿的都是那種礦山靴。雖然沉。可爬山趟。還必須這種靴子。

    山坡的坡度並不大。只給雨水泡了之後。十分的濕滑。加上風化的厲害。一腳踩上去會'嘩的往下掉石渣。所以幾個人走的謹慎。速度自然不快。

    爬過了這道山。又跋涉一大段之後。終於來到了桃花的災難現場。還為直觀的時候。|裏喧囂的人聲就已經入耳而來了。

    什麼叫房倒屋塌。|麼叫哀鴻野。眼前的情就是了。因為的勢從山上傾瀉而|的泥湯裹著大大小小的石塊樹木直沖而下。徑直衝擊了這個鎮子。雖有防護牆。在如此規模的泥石流衝擊下。早就給推翻到無影無蹤了。

    一-景！

    艱難的穿過橫躺豎的亂叢。終於抵達了聚集最多人的那個山包。救災指揮部就設在這裏因為已經接到桃林縣委那邊的電話。趙國江政委和已經在抵達後織營救的潘陽兩人。都等在指揮部帳篷的門口。

    “情況怎麼樣”？寒暄。只有擔心的詢問。

    “樂觀。現已經經過了統計現在這邊和那邊兩邊的脫群眾已經達到了2537人。還有將近一千名群眾生死不明”！趙國江身材高大。雖然頭髮已見白'卻仍舊氣恢宏。只是說道受難的時候。神色間充滿著無奈和自責。

    “一千多”！蕭寒鬱的重複了一遍。同時對趙國江還潘陽說道：“省委已經將這次泥石流事故上報了中央。並且組織兄弟市縣的人員前來救助。下派的醫護人員也已經在路上。隨後。調撥的物資也會陸續運到”！

    “好。太好了戰士們匆匆而來。倒是帶了鐵等工具。可是。不行呀。人員都給淹沒在泥石流中。或給壓在了倒塌的房屋下。鐵等太過尖利。根本就派不用途。戰士們只好赤手或者臨時找來一些別的工具對付效果實在太差”！對於後續的支援。趙國江稍感寬心。是因為自己準備不足。這裏不能重分發揮軍人們的'用。這位高大的軍人。很是愧。

    “您和戰士們已經做的相當好了。千萬不要自責。及這樣眾多群眾的泥石流事故。在國也是罕見的。一時準備不足並不是您的責任”！梁淵和潘陽幾乎異口同聲的勸道。

    “責任。我倒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看著那些找不到親人的群眾無望的沖著這個大泥潭哭號我心裏實在難受”！趙國江苦笑一聲。

    “不知道救援的物資什麼時候到呢。總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整個山谷都給淤泥碎石灌滿。不排空這些淤泥。救助工作就能難以有效展開。不過。這時候也不能等靠。盡最大努力吧。在救災物到之前。利用手頭有的。先行展開自救”！蕭寒不再說這些。雖然沒有遭遇過泥石流。可他畢竟經受過大的震救災的考驗。這裏以他的身份最高。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成了指揮部的中心。

    “找到方樹青同志了麼”？分派下去之後。蕭寒對潘陽問道。

    “已經找到了。就在半小時之前。戰士們在出事的點將方樹青同志的遺體打撈上來了”！陽沉痛的說。“方樹青同志是一位好同志啊。犧牲在這裏。是我'|的一大損失”！

    “保護好遺體吧。待救災結束之後。再處理這件事情”！蕭寒心頭也很沉重。不過這時候不是討論這些的時機。展開救助才是咽下最最

    '的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隨著救助人員從四面八方趕來。小小的山谷兩邊的山坡上。已經是人群。支援的救災物資和工具也運到了。安裝上了幾台汙漿。將山谷中的泥水外抽。只是水太少。泥石流規模太大。一時之間。還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但是終究使的山谷中的水面兒下降。對救助工作起到了促進。

    到傍晚的時候。已從泥石流中救出了三百多名群眾。還有的。就是三百多具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屍體了。經過統計。還有三百多名群眾沒有下落。人們。已經不|好到現在仍舊沒有蹤影的群眾了。

    夜幕終於垂了下來。這給救災工作又增加了更多的困難。兩邊的山坡上雖然火光點點。卻對救助工作毫無助益。僅有的明設備全部用上了。可仍舊收效甚微。雖然這樣。可人們還是在做著幾乎是徒勞的努力。

    “救助工作繼續堅持。眼下。最|要的就是要保護好已經給救出來的傷患。雖然天氣是晴的。可暴雨之後。山坡上還是濕氣太重。這樣對傷患可沒有好處。只……我們來時候並沒有攜帶帳篷”！趙|從外邊走了進來。對蕭寒說道。

    “沒辦法。眼下只能利用夠找的一些油氈席等物先搭起簡易的窩棚了。只是這裏的山上。***就沒有幾棵能夠用上的樹木。***。這是一片什破山啊”！這件事情。蕭寒其實早就想到了。救災物資中雖然不多。塑膠布和油氈還是有一些的。要是這山上的樹木夠用。應急的簡易窩早能夠搭建起來了。可惜。這幾座山頭。幾乎都是光禿禿的。即便是有幾棵樹。也都是歪歪咧咧派不用途。很多群眾。為了照顧傷患。用人撐起了一片片的油氈塑膠布在罩著那些受傷群眾呢！

    “這才叫窮山惡呢”！趙國江何嘗不在罵這片荒山。聞言很無奈。可是。再無奈。也要想辦法的。要不一夜過去。會平添無謂的傷亡。

    窮山破路。裏邊人很難出去。外人進來也是要歷盡艱辛。這本就是這次救災的最大難點。現在天又黑了。蕭寒心中的煩躁也逐漸升級。現在也只是強壓著而已。但願黑夜早早的過去吧！

    -艱難。但是救援工作依一夜都沒有停歇。到方欲曉。就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還是從泥石流中救起了兩百多名群眾。其中。傷亡的超過大半。

    一場災難。徹底將蕭寒的計畫打亂。原本計畫中的溪口之行。也只能暫時收回。現在最主要的。就後的善後工作。

    強打精神。蕭在桃林生生的堅|了三天三夜。直到救災工作初步結束。確定了傷亡數之後。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連同梁淵和潘陽回到了鐵西。

    “蕭局長。洗個澡。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這幾天。我看您的身體已經要累垮了呀。要知道您是大病初愈。我們說什麼也不會讓您在現場堅持那樣長的時間的”！潘陽雖然也乏累之極。但是到了市委招待所之後。最關心的。還是蕭寒的身體。就在昨天。中央首長親自打來電話。關懷災區救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嚴命蕭寒離開救災指揮位置。心疼蕭寒的方寧。趁著寒不注意的候。偷偷的給|明華老太太打了小報告。

    “我沒事。潘市長。您也早點去-息吧”！通過這次攜手。蕭寒倒是和鐵西和桃林的幹部們加深了情感。聞言之後。對潘陽關心的說道。

    “我？沒關係。當在開挖灌渠的時候。我在工的上還抬過半個多月的大筐呢！”潘陽嘴裏這樣說。還是受不住。跟蕭寒告辭道：“我行業沒力氣回家了。乾脆。就在您隔壁開了一個房間。您休息吧。我也去歇一會”！

    這幾天。蕭寒對這些幹部加深了理解。而這些幹部們何嘗不是對蕭寒增加了更多的尊敬？歲雖輕。可揮起來卻頭頭道。絲毫不亂。在蕭寒的調配下。個就在現場就像是一個經過,合後的機器。一切都那樣有條不紊且效率極高。更況。隨著蕭寒幾個電話打出去。隨之而來的。則是量大到讓鐵西人咂舌的救援物資。他們自然不曉。為這這次局部的災難。蕭寒就從自己手裏拿出了近一億美金！

    簡單的洗了一下。蕭寒坐在辦公桌前。雖然身體很乏累。可頭腦卻異常的清醒。絲毫也沒有睡意。默默的坐了片刻之後。拿出了紙幣。寫出了自己冥思已久的下一步計畫。

第三九五章 再次病倒


   三天三夜的操勞。。在以前不算什麼。可是自從他大病初愈。身體始終沒有回復到良好狀態。太多的責任等著蕭寒。他沒有時間來調理自己的身體。

    儘管頭疼欲裂。儘管渾身酸疼。蕭寒依舊伏在案頭。認真的在稿紙上快速的書寫著。俊秀的字跡。鋪了一張又一張的稿紙。

    不抬頭的工作。並不知道此時外邊已經天光大量。知道方寧來敲門。蕭寒這才抬起頭來。窗簾上。已經給初升的太陽鍍上了一層金光。

    “局長！您這是怎麼了”？休息了一夜。方寧這小傢伙早就恢復了原來的精神。笑呵呵的來找蕭寒想問一下早飯的安排。卻驚愕的發現。昨天還只是略帶疲憊的蕭寒。如今卻是滿眼血絲。臉色蒼白。就連那烏亮的頭髮都灰撲撲的沒有了光澤。原就瘦削的面頰。如今。更加深陷了進去。

    “沒什一時想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寫了點東西”！蕭寒笑了一下。只是襯著他此時的面容。卻是那樣的難看。

    “局長。不行。您不要這樣了。要不然。回去的時候。咱家老太太會罵死我的”！方寧知道自己勸是勸不住蕭寒的。只好抬出了老太太壓制蕭寒。

    “沒關係。也就忙完了。你等一會兒。待會兒我寫完之後。你代我上報給陳……”剛說這裏。蕭寒就覺的有些眩暈。扶著門框穩了一下。這才對方甯交代完。隨即不顧方寧幾乎已經是哭腔的勸阻。執意的坐在椅子上。將自己計畫寫下去。

    方寧哭著。把蕭寒已經好的東西一張一張的收好。淚眼朦朧中。根本就不看蕭寒在寫什麼。當收拾完最後一張字紙，蕭寒長歎了一聲對方甯說道：“這份東非常重要。小寧。我命令你。一定要親手交到陳明華局長的手上。她轉交中央”

    “嗯”方寧眼淚吧嗒重重點頭。隨即尖叫道：“局長那您呢？您做什麼”？

    “我？我能做什麼。真累呀。我呀。現在當然是要休息一會兒”！蕭寒笑笑。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來。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兒。我怎麼覺的自己的腿都是軟的呢”？

    “嗚嗚這是累”！方甯連將手裏的稿子放到了桌上。攙扶著蕭寒來到了床前。觸之處感覺蕭寒的身體滾燙。且硬骨楞楞的。就像是抱著一抱枯藤。小傢伙咧著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怎麼還掉金豆兒了。去把我寫東西收好。今天你就去找梁淵秘書長。讓他派車派。送你回京”！

    “唔”！方寧答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的文件收起。裝入了一個大牛皮紙檔袋。專用的封條將檔袋的封口粘好局長。我已經封上了”！

    “嗯，那我睡一會兒。過兩三個小時吧。你來叫醒我”！蕭寒躺在床上。卻不敢睜眼。覺整個房像是特技鏡頭一樣。在不停的扭曲著。睜開眼就是一陣噁心。

    將檔袋慎重的放了房間內特配的保險櫃。方寧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再小心翼翼的帶上了房門。

    “梁秘書長……嗚嗚。我們局長肯定是病了。我摸著他身上滾燙滾燙的”！出了蕭寒的房間。方甯就跑到了梁淵這裏。嗚咽著。把蕭寒的情況彙報給梁淵。

    “什麼”？梁淵這時候剛要出去找蕭寒一起去吃早飯。打開門。卻迎來了正在痛哭的方寧。聽說蕭寒病。不禁大驚失色。就在昨天。他可是親自接了一號首長電話的。叮囑他。蕭寒身體不好。又是大病初愈。不能太過勞累。讓他務必把蕭寒勸回鐵西。好好的休息。就是他因為惦念災區不願。拖也把他拖回去！

    其中的關心。梁淵為官多年這還是首次見。一國家的一號首長——一名廳級幹部如此關心。嫉妒之餘。卻也明白。這位年輕的廳級幹部對如今改革工作的重要性。現在聽聞了蕭寒病倒的消息。他怎不吃驚？

    “小方。帶我去看局長”！沒有了以往的從容。梁淵抓著方寧的肩膀。急聲說道。

    “可是。他剛才躺下。說要我過兩三個小時再叫他的。他昨夜。又是一夜沒”

    “這樣啊。那讓他睡會兒也好”！ 梁淵想了想。遂吩咐招待工作人員把潘陽叫來。同時安排廚房準備一些清淡爽口的吃食。一挨蕭寒醒來。就送上來。

    以蕭寒梁淵等人的身份。住在招待所當然不會是普通的房間。梁淵思忖了一下。覺蕭寒一旦重病。是自己一個人扛不下的。回轉身。拿起了話筒給省裏要了過去。

    即便是省委書記遲高。聽說蕭寒因為災難救災前線堅持了三天三夜給你累倒的彙報。也不敢視作等閒。一號首長的電話可是先打到他這裏。才轉到鐵西那邊的如今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無奈。梁淵只好親自向一號首長

    “什麼？病倒了？們是怎麼搞的！我還專程打電話要你們注意來著！遲高同志！你要曉的蕭寒同志對我們的重要性！以你的保密級別。難道不曉的他的具體情況麼”？電話中。的知蕭寒果然重病。一號首長大發雷霆。雖然不一些人那樣高聲喝罵。可其中的如山壓力。頓時讓遲高大汗淋漓。'心中的小計較暗打算給沖到了太平洋。躬著身認錯：“首長。是我們的失誤。在泥石流發生之後。沒有照顧好蕭寒同志。您儘管批評吧”！

    “我沒工夫和你們說話。何況。我說的。你們也只作耳旁風。好了。我現在在求您這位大書記一次。派最好的人員。最好的車隊。去把蕭寒接來。再送到平京！一定要最好的醫療隊隨行”！老人那邊誅心之語。幾乎都讓遲高落淚。卻不敢解釋。哆嗦著。放下話筒。

    蕭寒躺下之後閉著眼睛穩定了好久這才不再覺頭暈了。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就像是給強力膠水粘合了一樣。隨即一陣酸麻困倦襲來。就一切都不知道了。就像是陷入了一個粘稠的漩渦將自己的思想都撕扯其間。不得脫離。

    遲高放下電話-聲的做出了安排。首先從省人民醫院抽調最好的醫護人員。並從省委機關中選出最好的車輛。組成了由兩輛大吉普。兩輛救護車以及一輛冀東油田新添置的移動宿舍所構成的車隊馬不停蹄的直奔鐵西。

    當遲高當先進鐵西招待所的時候。鐵西兩委梁淵等人早就焦急的等在那裏了。見遲高竟然親自前來驚詫的同時。也緩了一口氣。輪腦袋。最數這位省委書記的為大。有他在這裏。別人的責任自然會給分薄。

    “遲書記已經織了我市最好醫護人員。現在正在搶治。已經五個多小時了。蕭寒同志……還是沒有清醒。心率腦電波都極為紊亂。醫生們會診兩次。都沒有的出結論”！硬著頭皮梁淵彙報了情況。

    “嗯我知道了。現在馬上準'備將蕭寒同志送往平京”！遲高沒有責備誰。他知道這候發火只有耽擱時間。匆匆安排醫護人員將蕭寒抬上了經過改裝的移動宿舍之中。由五名省人民醫院選拔出來的醫護人員貼身救護。車隊轉頭直奔平京。這頭的省委大員早成了沒頭的蒼蠅。在平京。鄭老的居所中。電話鈴猛然響了起來。正電話旁的鄭雙伸手就操起了電話。

    “老二”？鄭伯雙拿起聽筒。聽出了來電人的聲音。遠隔重洋的鄭志雙在那邊高興的說道：“大哥。老爺子在家麼？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訴他”！

    “老二。別說你的好事情了。我這裏倒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鄭伯雙苦笑了一聲。對鄭志雙說道。

    “什麼壞消息”？電話那邊。鄭志雙的滯住。心頭湧起了一陣極度的惶恐。

    “剛才江北傳來消息。說寒子在江北桃林視察的時候。遇到了泥石流……”

    “什麼！”那邊的志雙猛的跳了起來。沖著電話咆哮道：“泥石流？怎麼會有泥石流”

    “老二。別著急不是小寒遭遇了泥石流。是桃林發生了泥石流。小寒在指揮搶險的過程中。因為過度勞累病倒了。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是鄭大哥麼？我是念祖”！電話那頭。卻換了個聲音。聽說哥哥出事。念祖哪里還坐的住。從鄭志雙手裏搶過了電話。對鄭伯雙問道。

    “啊。是念祖啊。的。你哥哥在桃林視察的時候。因為指揮救災。給累倒•”

    “我真不知道偌大國家為啥就偏要累著他一個人！鄭大哥。您也知道。他心肌炎痊癒才這麼短的時間。怎忍心讓他下去搞什麼調研？不管了！我這就安排。要他來美國醫治！哼。既然你們國家照顧不了這樣一個有著重大貢獻的人。那麼就由我們家來、自己照顧”！念祖心頭的國家概念並不是單指如今的共和國。而是一個延續五千年的概念。所以他對共和國的敬意是有限的。聽聞哥哥又給累倒。說出的話。極為難聽。可鄭伯雙也只好苦笑著聽著的份兒。

    “我現在就面向美國乃至整個世界發佈消息。因為要為自己祖國貢獻力量而不能傳于演藝的精靈王子。這回徹底的不能為億萬深愛他的王子迷們演唱那天籟之聲了”！沒有蕭寒的拘管。念祖就是一頭狂暴的小獸！情急之下。已經口不擇言。

第三九六章 急救

    沒有在江北耽擱，接到蕭寒之後，車隊直奔平京，好在這邊要比墾豐距離平京要近很多，只用了十來個小時就到了京城。

    雖然這年月道路上的車輛並不多，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中央還是下令，調了警車專門開路，車子直奔和諧醫院。

    “宋院長，剛剛打來電話，說車已經快要到了”！一名大夫急匆匆的走到了會議室，輕聲的對和諧醫院的院長宋明山說道。

    “那好，會議就開到這裏，各部門準備好接治病人”！宋明山簡短的說道，就在不久前，中央長打來電話，讓他們準備接治一位重要的病人，務必要盡最大的努力，將這位病人搶救過來，宋明山趕緊召集醫院的人員，召開了這個準備會，將醫院裏做好的醫護人員組織起來，以應對這次任務。

    醫護人員一溜小跑兒，多數人自從參加工作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呢，聽說，還是僅僅因為一個病人，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引起這樣大的震動呢？

    徐伊利是個參工作才半年的小護士，但是以自己在學校裏練就的扎實基礎，以及到醫院之後本身的努力，如今雖然只參加了半年的工作，卻受到了從醫生到護士長一致的好感，所以這次救護任務，她便有份參加，匆匆的跟著護士長跑到了門口，前邊的同事已經把玻璃門給推得大開了，她腳步不停的跑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見一輛黑色紅旗轎車駛進了門口，後邊，還跟著兩輛綠色的吉普車，不過，吉普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倒是紅旗車剛剛停下，兩名夾包的年輕人就迅速的下車等右邊那青年伸手，車門就已經給推開了，送裏邊出來一位頭花白，身材瘦小的老人來。

    “啊”！儘管這月資訊並不達，但徐伊利在電視上和報紙上卻經常看到這位老人分明就是共和國的二號領導人呀！徐伊利用手使勁的捂住了嘴巴，才讓自己的驚呼咽了回去，這一下，對將要接治的病人更好奇了，因為二號長分明就是為這位病人而來的！

    二號長下車之後，宋明山等人緊迎了上去位大人物能來，根本就是他們想不到的，還沒到跟前呢，二號長已經神情嚴峻的問道：“做好接治準備了”？

    “報告首長，一切都已經做了最全面和最謹慎的準備”！宋明山趕緊報告。

    “好，那就好。要知道。你們將要接治地這位病人。對咱們地國家是十分重要地。一旦出現閃失。將是我們國家地重大損失。所以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病人搶救過來”！二號長諄諄叮囑。

    “是。我明白！宋明山原本就很緊張了。這時候。心更是都跳到了一塊兒去了。

    這時候，兩輛警車當先轉過彎來。不過沒有往這邊開，而是閃到了兩邊。將路給後邊地那輛移動宿舍給讓了出來，隆隆地馬達聲中。移動宿舍在牽引車地牽動下穩地進入了醫院地大院。隨即停了下來。

    “擔架”！宋明山如同號施令地指揮員一樣。揮手說道。

    擔架抬到一棟宿舍地門口地時候。車門已經打開。幾個身穿白色大褂地醫生從上邊跳下來。幫著這邊地人。將蕭寒放到了擔架上。之後。各各位。抬著擔架直奔搶救室。在那裏。各種急救設備和人員。早就在那裏等候呢。

    “首長。您請坐這裏”！搶救室地燈光點亮了。二號長卻怎麼都平不下心氣。當然了。這也與他地性格有關。歷來。他就不是一個有官架子地人。陪行地秘書人員擔心長乏累。趕緊走過來。勸其坐到走廊上地座椅上去。

    “嗯”！長點點頭，也覺得自己這樣只能平添緊張空氣，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遂慢慢的到了椅子跟前，坐了下去，只不過也沒坐多久，就又不耐的站起來溜達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是，那盞急救指示燈卻依然點亮著，二號長幾次走到門前，看那架勢，都想推門進去了，正在這時候，急救室的門一響，一個小護士從裏邊悄然而出。

    “怎麼樣”？二號首長就在門前，見有人出來，焦急的問道。

    “啊，首長……”出來的正是徐伊利，剛剛出來，就給二號長盯著問，小姑娘一時之間倒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回答道：“已經進行了三套急救方案，可病人心率心電等都回復了正常，卻始終沒有醒來，宋醫生說，暫時也只能這樣，其餘的，就有待觀察了”。

    儘管無奈焦躁，可是二號首長也知道，不能逼醫生們太急，只好點點頭，說了聲盡力吧”！

    急救暫時就算結束，蕭寒給送到了專門為他準備的特護病房，直到看到蕭寒平靜的躺在病床上，低頭俯視良久，二號首長這才歎息了一聲，用手摸了摸蕭寒的額頭，轉身離開。

    “病人的情況非常奇怪，一切都正常，就是不能清醒，始終都沒有神智，所以說，今後的看護工作尤為重要，各項觀察儀器的檢測，一秒鐘都不允許間斷，小徐，你們幾個輪班，二十四小時執行特護程式”！宋明山直到此時，腦門子上的汗水才算消減下去，對幾個挑選出來的醫護人員吩咐了一遍，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就剛才這一個來小時，他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太壓抑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蕭寒就那樣平靜的躺在病床上，神色安詳，猶如沉沉睡去，可是，卻無論如何都叫不醒。

    徐伊利剛剛接班，手裏拿著記錄卡片，將體溫計甩了甩，慢慢的掀開蕭寒的病號衣，拉開蕭寒的胳膊將體溫計夾上，三天的接觸，雖然這位病人不說不動，徐伊利卻對這個病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麼年輕，究竟是什麼人呢？

    三天了，中央的幾個常委幾乎已經來遍了，這樣的探視規格……連一號首長都曉得的，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分明就不是嘛！徐伊利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拿出了體溫計，看了看，雖然有些高，卻也在正常體溫界限之內，在卡片上記錄下之後，轉身出門，剛到門口，刷的一下，房門就給推開了，兩個同樣年輕的人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誒！你們是什麼人？這是特護病房，不經允許不能進來”！感覺這兩個年輕人肯定是病人的親朋，可護士的責任心還是讓徐伊利將他們兩個攔在了門外。

    “我們是病人的親屬，護士小姐，請您閃開，讓我看一下我哥哥”！高一些的這位年輕人雖然說的很流利，但是他的口音卻十分奇怪，而且態度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不行，你們必須要獲得醫生的准才能進入病房，而且你們即便是病人的親屬，更應該為病人的健康考慮，這樣吧，你們兩個跟我去見值班院長，只要院長允許，你們就可以探視了”！徐伊利板著小臉兒，卻是一點都不怵。

    小姑娘心中還奇怪呢，明明外邊不是有警衛人員的麼，這倆人是怎麼進來的？

    “念祖，聽護士妹的吧，咱們先去找院長瞭解一下情況，要是需要消毒什麼的，咱們倆要配合”！這倆人正是匆匆飛來的念祖和志雙了，念祖擔心哥哥幾欲發狂，匆匆的做了一下安排就登機而來，如果志雙不勸，說不定眼前的護士就給他一腳踹飛，相處時間長了，志雙知道，在日本這種男尊女卑的社會中長大，又是一個強勢的家族，念祖可不管什麼女士不女士的，惱了就踹。

    翻眼看志雙，念祖嗯了一聲，因為蕭寒給累得病倒，他是連志雙都恨上了，這幾天都沒有好顏色給志雙，志雙呢，面對狂暴如瘋虎的念祖，也只好退讓將就他。

    徐伊利帶著他們倆來到了值班院長的辦公室，敲開門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念祖幾步就跨到了宋明山的跟前，非常簡單的自我介紹道：“我是蕭寒的弟弟，請允許我去探望我的哥哥”。

    “蕭寒？哪個蕭寒”？宋明山一愣神，看了看念祖，隨即觀察出，這位和裏邊的那位有幾分想像啊，難道裏邊的病人叫蕭寒？可憐的宋院長，這幾天都不知自己精心救護的病人姓名呢，一直以來，各種病例和記錄冊上，都是以一個神秘的代號代替。

    “不行”！雖然也懼於眼前人的權勢（宋明山有些想當然，他不曉得被大人物傾心關注的人固然有些權勢，可眼前這個小帥哥，卻連中國公民都不是，哪怕他身上淌著的是四分之三的中國血。

    “什麼”？念祖情急之下，這句卻是用日語說的，說話間，雙拳已經攥的格格作響了。

    “念祖！你鬧個什麼”！志雙趕緊阻攔，這頭瘋虎真是太暴躁了，志雙都有些愁，沒有蕭寒在跟前，誰人能夠壓制得住他呢？

    “不管你是誰，這位病人是中央長要求嚴密保護的，沒有中央首長的批准，任何人不允許探望”！念祖的那句日語，卻是讓宋明山心大起。

第三九七章 蕭寒身上，沒有壁壘

    什麼中央首長，那是你們的首長，我是蕭寒的弟弟，是日本國籍，管我的是他媽的日本天皇！不讓我看，後果你們承擔不起”！念祖聞聽，更加暴怒，雙手叉開，就要給宋院長來幾下，志雙趕緊抱住他，要知道念祖自小便受過一定的訓練，武術加空手道，施展出來，宋院長肯定吃不消。

    “志雙，你是朋友你把我鬆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打”！儘管跟志雙相處時間不短，相互也有感情，可相比哥哥，卻遠遠不及。

    “念祖”！志雙抱著念祖，大聲說道：“好！你要打就先打我吧，要是把我給打趴下你能舒服些，你就動手，可這醫生只不過是堅持自己的職責而已，你不能打人家”！志雙感覺念祖身上的戰抖，他曉得，這是念祖爆的前兆，這時候更是說什麼都不放手了，閉著眼睛，鬧到往他背後一栽，把自己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他了。

    “你”！念祖終究還存有一絲理智，好，打你不可以，但是我可以把你給甩開吧？想到這裏，念祖一哈腰，作勢用力，就要把志雙給拋飛出去，志雙雖然也很精壯，卻又哪里是經過訓練的念祖的對手，一下子就給從地上拔起了雙腿。

    “念祖”！就在這時，門口一聲大喝猛的傳來，風塵僕僕，面色憔悴的蕭國華恰巧趕到。

    “伯父”！念祖一看自家伯父，叫了一聲，已經帶了哭腔，“你還知道來看我哥哥”？

    “念祖，你說的什麼混賬話”！隨聲到，蕭國峰沖到兒子近前，甩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那是你伯父”！

    “父親！他是我白父，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也是我哥哥呀！幾年前，我哥哥是個什麼身體狀況？現在又是怎樣一副模樣？好好的一個人，身強體壯，為什麼現如今卻成了一個病秧子，而且這次，直到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不就是給我這位伯父他們給累成這樣子的？這樣的伯父，我為哥哥痛心”！雖然一個耳光將面頰都打腫，鮮血也順著嘴角淌了下來，可念祖卻絲毫不理會，紅著眼睛，沖父親哭道。

    “念祖，你冷靜一下，沒有何人想讓你哥累成這樣，是因為前段時間的心肌炎，導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當初地震救災的時候又何止三天三夜？為什麼那時候能夠挺下來而如今卻做不到？

    不是國家的工作將他累成這樣，其根本，是你哥的身體出了問題。你知道麼，為了你哥的搶救工作，中央首長都全部來過，這樣說你也許不很理解，那我問你，有哪個日本國民病倒之後，日本內閣會做出這樣的姿態”？蕭國華倒不會跟個孩子一般見識，說到底祖也才二十來歲，又因為心疼蕭寒才忘形作。

    “都來看望哥哥。不是貓哭老鼠”！念祖嘟囔了一句，神智已經恢復正常。

    這時候。宋院長也已經接獲了消息，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了。做了必要地處理之後。這才讓蕭國華他們進入了病房。

    病床上。蕭寒神色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這幾天雖然打著營養。可畢竟不比攝入食物。身形面頰。更顯得消瘦。看到哥哥這副樣子。念祖終於忍不住。跪在蕭寒地床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哦。國華同志到了呀”！門口一個渾厚地聲音忽然傳了進來。蕭國華驚愕回頭。惶急地說道：“首長。您怎麼來了”？

    “我應該來。不管是情是理。我都應該來”！鄭老從人們閃開地缺口處。慈愛地看著人事不知地蕭寒。只擺了擺手。讓大家隨意。自己則慢慢走到床前。在蕭寒地床頭坐了下來。“小寒啊。你鄭老伯來看你啦。你老大媽這幾天又犯腿疼。要不然。我們倆就一起來看你”！

    鄭老言語殷殷。就像是蕭寒清醒著一樣。就是因為這個。蕭國華他們自然感動莫名。這位老人。即便是生離死別千難萬苦也未曾流露過這般兒女態。現如今。卻因為蕭寒莫名昏迷。而亂了那凝實如鐵浩瀚心胸。那可是世人莫敢輕忽地偉人之心呀！

    “首長，您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我想小寒在大家這麼關心照顧下，總會醒來的，我相信這點，您說呢”？蕭國華這時候已經不顧鄭老那崇高的身份了，蹲下來，看著挨在一起的一老一小，盡可能的勸慰著。

    “是我的錯，知道他重病一場，本就應該給他放大假，讓他或是去英國法國，或是美國日本，好好的養好身體再回來工作的，是我們輕忽了，只讓他在秦皇島療養了那麼點的時間，他自己回來，就沒再管他”！這是一位大國的掌舵的懊惱，這番話說出，旁邊的人，不管是誰，莫不心情激蕩，這是怎樣的一種關愛之心！

    “父親，蕭叔叔，大家都不要太擔心，如今的醫療水準一天比一天達，蕭寒的情況，也不能說很嚴重，我想在我們這些人的努力下，總會有辦法讓小寒清醒過來的，父親，正如您所說的，也許咱們的醫療水準有些不足，可是，世界上先進的國家還是不少的，美國，英國，蘇聯，只要能治好小寒，咱們能去哪里就去哪里”！父子相通，志雙卻是瞭解自家老人的，雖然看似平淡，可隱蘊的感傷何等沉重他知曉的清清楚楚。

    “唔，不管去哪里，採取什麼樣的醫療手段，我們當會盡一切努力，讓這個孩子清醒過來”！老人這一句話，給整個救治工作定下了基調，那就是不管蕭寒是什麼身份，知曉多少關乎共和國興衰的重大秘密，這句話過後，已經打破蕭寒自打當上正式幹部之後無形壁壘，需要的情況下，可以去任何國家救治。

    “謝謝您，老先生，看得出，您是真的關心我的哥哥，我代替我哥哥，給您鞠躬啦”！念祖知道眼前這位身材並不高大的老人在整個世界上佔有何等的分量，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大國的領導人，卻是把他當成了一位慈祥關愛的長輩了，從地上站起來，深深的給老人鞠了一躬。

    “呵呵，就是你吧，打電話的時候火氣真大呢，不過沒關係，你是關心你哥才亂了分寸的，所以呢，你說的那些話，於公，我不怪你，於私，我卻要跟你說，關心小寒的，可不光是你們這些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我們就不親麼”？老人含笑說道。

    “老先生，是我錯了，見到您，我也理解了，愛著我哥哥的，不光我這麼一個弟弟”！念祖赧然低頭，老人家特有的人格魅力，還有剛才對小寒關愛的表現，讓念祖願意低下高傲的頭顱。

    “說過了，沒關係，現在，說說都做了什麼準備吧”！鄭老擺擺手說道。

    “哥哥病倒在內，我知道不宜搬動太頻或太遠的，所以，我在美國的時候，就聯繫了十幾名專家醫生，此外，英國、法國、日本等三個地方，我也有邀請，在我給他們說了哥哥的身份之後，這些專家大多應允，會在今明兩天來咱們國內，為哥哥做最詳盡的檢查”！念祖恭敬的把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

    “我已經組織了四架專機，一旦需要什麼設備，需要誰來參加診斷，便會讓飛機立刻起飛負責這份工作”！

    “唔，既然咱們自己的醫生束手無策，也只好尋求外援了，你這樣安排也算妥當，這邊的醫院和人員，當會嚴密的配合的”！鄭老點點頭，答應了。

    “老先生，等我哥醒之後，我想讓他到美國去療養一段時間，我將建立一個專門的療養中心，配備專職的醫護人員照顧他，直到他徹底的痊癒”！念祖借機說道。

    “行，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想去美國就去美國，這中間，不會有障礙”！

    在病床邊守候了一會兒，鄭老在大家恭送中離開了病房，回去了，接下來，就是念祖按照一些專家的建議和要求，開始準備各種設備，將國內沒有，卻搶救需要的東西羅列清單，開始聯絡已經準備好的人員，乘坐飛機去各地各國找尋。

    常言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大筆酬勞的誘惑下，在蕭寒神秘身份的誘惑下，日本的。美國的、英法蘇聯的專家學們迅速的到達了，這時候，整個和諧醫院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這些專家一來，接駁上設備就可以開始救治。

    和諧醫院的醫生們這回有福了，雖然約請的都是內科專家，但是這種機會又怎是一個寶貴能夠形容的？就說設備的安裝及調試，都讓這些醫護人員大開眼界，而且據說這些設備都是各國的一流產品，那豈不是意味著這些能夠給自身帶來最先進的知識麼？

    忙碌過後，十幾位專家已經對蕭寒的病情盡皆掌握，剩下的，就是大家坐一起討論一個最妥善的方案了。

第三九八章 都來了

    有了鄭老的指示。一切阻隔便已消弭。更何況這個決定還是已經到了全體常委的通過。所以。專機也好。還是人員也罷。一路都是綠燈。

    不光是念祖為了蕭寒的病情近似發狂。舒伯特和小托爾金先生這兩位也是緊張無比。雖魔幻公司表面上是小托爾金先生和舒伯特掌管。可實際上。他們兩個也就是進行實際操作罷了。經營方向上的制定。新專案的開發。都是蕭寒遙控指揮的。一旦蕭寒出事。舒伯特不敢想像。會對正在勃勃而起的公司造成怎樣的影響。

    這下子。和諧醫院額醫護人員算長了見識了。這幾天。各種各樣的車輛出現在和諧醫院的大院之中。從上邊卸下來各式各樣不同包裝的箱子。隨即就給宋院長樂顛顛的安排的方進行安裝調試。這些設備。縱使是一些曾經在國外有過從醫經歷的大夫都覺的新奇。更不用說一直窩在國內的這些人了。這些設備的價值。從那些留洋醫生和宋院長的笑容中。就可窺一斑。

    為了救治哥哥。念自是不惜代價。而一切代價的。還要加上舒伯特和托爾金先生。在念祖這邊從美日。往這邊收攏專家的時候。舒伯特則在英法等國展了專家徵集工作。並很快就組成了一個豪華的專家陣容。由舒伯特和唐雲兩個帶著。專機已經降臨上海。與此同時。一架運輸機。也運了大批的設備。這下設備的置清單。是舒伯特通過諮詢專家和與中方聯繫後制的。只是這老夥忽略了念祖以至於運到和諧的時候。愕然發現。兩個人的設備人的類似。這一來。卻是形成了雙設備。

    “捐了吧，和諧這有一套足夠。咱總不能還運回去吧”？舒伯特和念祖志雙也是相熟。看到這個結果卻毫不在意。並沒懊惱的神色。為了蕭寒。哪怕是再重複浪費一些。誰也不心疼的。

    說聲捐。也就捐。這些國際尖端設備，給誰誰喜。這不嘛。經過有關部門決定後。的知自家醫院將獲的這批設備的平京玄武醫長已經是喜笑顏開。親來接受設備的時候。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可是給下邊人提醒過多次的。這些設備是人家親屬為了救治親人買重了的。您可千萬不要在人面前表現的太開心！

    專家到了設備也在加班加點的況下迅速的安裝到位。這時候。整個和諧醫院除了醫院的主體建築還是原來的模樣外。內裏頭。就連一些小設備都換成了純進口的尖端貨。

    專家就是專家人多卻也不亂。在安排這些人的時候。念祖和伯特是動了心思的。並不是所有的專家都約請過來。而是在內行人員的建議下。按照不同的領域。不同的側重選擇的最頂級專家。所以。這些專家之間的工作雖然互有交叉。卻也會相安無事。

    “伯父家裏邊一都好吧。不是太忙。我可是真的想念二爺爺和奶她們了”！專家和設備的到位。讓念祖多少輕鬆了些。這才有心思和蕭國華幾個說一些家常。

    “你爺爺身體還行。每天早起都要在村子的四周溜達一圈，你二奶奶就差一些聽力和眼都不頂用了。加上腿病現不坐輪椅已經不能走動了。還好有惠子嬸嬸陪伴說話。。惠子嬸嬸的身體倒是沒有問題。時不時的。還能車去墓園”！蕭國華答道。

    “這次哥哥有病。沒有告訴三位人家吧”？

    “沒有。怎敢告訴們啊。不過。惠子嬸嬸可能知道一些”！

    正說話。門口人影一閃。蕭國華一抬頭。淡然的說道：“你來啦”！

    唐雲身著簡練而靚麗。雖然已到中年。可歲月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在英國的這些年。她也看開了。除了負責公司財務的監督。空閒的時間。自己就看看書。或者到那些古老的街區去欣賞中世紀景色。要麼就約了幾個朋友。在自己的別墅裏邊舉辦一些女性沙龍。總之是怎麼逍遙怎麼活。要不是蕭寒病重。國內。她是不會回來的。“嗯”！神色複雜。雲點點頭。隨即說道：“你們談話。我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去陪小寒”！說完。慌亂的走開。雖則當初決絕。但年深日久之後。見到昔日的丈夫。她的心中怎會不起漣漪。只是此時的蕭國華已經與往昔不能比了。這些年身居領導崗位。讓他看上去要比唐雲老一些。卻是那種成熟的凝重。更具魅力。

    “舒伯特。我……我前伯母在英國那邊過的應該不錯”？念祖對舒伯特笑問。

    “還好。雖然不懂經營。但是對財務監管還是非常負責的。對經營上的事情更是一點都不插手干涉。我們就是有著這位太上護法。也不會覺有掣肘”！舒伯特的越好。這兩年還看了金庸的武俠小說。一句臺上護法冒出來。頓時讓屋中的氣氛輕鬆了好多。

    “舒伯特先生的漢語。可是比我都要流利了呀”！蕭國峰感歎的說道。

    雖然唐雲和蕭國華已經見了面。卻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唐雲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的。就和舒芳兩個。守在蕭寒的病房裏。去盡一個母親照顧孩子的責任。蕭國華。也不管她。

    唐家的別人是不會來的。自寒和他們翻臉。他們也沒臉來找蕭寒。如今蕭寒病了。在蕭寒身邊的更是他們歷來都看不起的蕭家家人。當然。現在……蕭家雖然不會看不起他們。但是唐家的人在蕭家人面前。還是要自覺矮一截的。以唐家的傲氣。自然不會登門。就連已經調往平京部委任職的唐雨都沒有過來。兩家。已經徹底決斷。只剩下唐雲。界在中間。最是為難。這也是她不回國內的原因吧。

    病房中。唐雲和舒芳就那麼靜在蕭寒床邊坐著。凝視著蕭寒。根本就不怎麼交談。舒原本是認識唐雲的。不過。此時她也沒有情和自個……婆母說話。唐雲呢。自然也因為擔心。沒有說話的心趣。

    默默的在病房小窗口看了一會兒。蕭國華暗自歎息聲。轉身走到樓梯口兒。摸了摸口袋。這時候。真想和那些煙民一樣吸一支煙啊！

    “伯父。不需要心的。這兩天。那些專家不是已經制定了康復計畫了麼。很有把握能夠把哥哥喚醒”？念祖早就注意伯父呢。他曉得。哥哥和伯父之間的感情。要比一的父子深重好多。多年來。父子兩個相依為命這不說。是一同經歷了危難之後。攜手創下了臨清的大好局面。

    “恩。我不擔心。念祖。這次這些設備啊。人員的。恐怕的一大筆錢吧”？蕭國華對蕭寒在國外的動作只是有所察覺而已。對於蕭寒在國外有多少資產根本就沒關心過。兒子的終究是兒子的。自己雖然是他的父親。可也沒必要干涉。

    “也沒多少。我這邊目前只費了四千萬剛剛出頭吧。舒伯特先生那邊。則是三千多。心吧。伯父。這不過是一些小錢。對公司不會有絲毫的影響的”！念祖並不知道蕭國華並不瞭解幾個公司額情況。他哪里會理解。這對父子。根本就沒在乎過這些。親之間親情在。別的如財產生意。這爺倆根本就不屑提及。

    “呵呵。我不曉的哥和你在外邊搞什麼。也不想去干涉。你哥哥呢。不說我也不問。反正你們都大了。分寸自己掌握就是”！蕭國華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根就沒有細究的意思。聞言擺擺手。不再讓念祖往細裏解釋。數字多寡何用？只要兒子能夠健康快樂。這就夠了。

    見自家伯父對這些本沒興趣。念祖索性也就不說。不光這邊這樣。他家裏也差不多。蕭國峰從來都不問念祖如今攥著多少財產。只知道目前兒子的事業。有超過他們整個組織的勢頭罷了。因為這個。他對念如今超然於組織外。也不加干涉了。

    伯侄兩個靠在樓梯的扶手上。說一些家常。當然。主要是蕭國華介紹了子在家裏的一情況。畢竟已經來華不短的時間了。念祖還是春節的時候才見過呢。過去。念祖每天都要去問安的。“覺悶。我出去院裏轉個圈”！說了幾句。蕭國華總覺的心中壓抑。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淡然說道。

    念祖點點頭。他曉的。要是以伯父的秉性。唐雲不在的話。肯定是他守在哥哥身邊的。唐雲在。蕭國華雖然不懼什麼。可總會覺的彆扭。不能守在蕭寒身邊。他不鬱悶才怪呢。笑著點點頭說道：“您去吧。不需擔心的”！

    “我知道”！蕭國華應了一聲。步下樓梯到外邊去了。

    “唉。哥哥。你什麼時候才會醒呀”！看到伯父稍顯落寞的背影。念祖低聲歎息。隨伸了一下胳膊。想解一下腰肢。

    “哎呀”！噹啷一聲。這一下卻是碰到了別人了。一聲清脆的驚呼。念祖趕緊回頭。卻見自己剛來時阻擋自己的那個漂亮小護士正嗔怒的看著他。在地上。一個白色的託盤橫躺其上。幾瓶藥品。已經摔的稀碎。

    “啊。對不起。沒傷到你吧”？對這個認真負責的小護士。念祖還有印象。剛來的時候自己對人家的態度就非常惡劣。這下有撞到了人家還摔壞了東西。念祖趕忙道歉。

第三九九章 一家窮光蛋

    在南海

    鄭老等常委們傳閱完蕭寒的那封信，也不急著等回答，點燃了一顆特製熊貓，看著大家。

    “我們的黨一向講求從實際出，實事求是，這也是我們之所以能夠從危難之中成功的要訣。

    我記得在六幾年的時候，鄭老曾經做過一篇講話，講話的內容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主旨我還是記憶猶新，那篇講話中，說的就是要從根本實際出，實事求是、不拘泥、不教條、因地制宜”

    看完了這厚厚的一封信之後，雲老深思後說道。

    “呵呵，那是在六二年的時候，我有感于副統帥的某些作為，才在七千人大會上做的這個講話”！鄭老坦然一笑，補充道。

    “其實理論也簡單，就像貓老鼠一樣，農戶家養貓，從來都是抱回來就養著，從不管這貓兒是黑貓白貓還是花貓，總之，能夠蹲在家裏的糧倉邊，盡職盡責的去抓老鼠，那麼，它就是一只好貓。

    咱們的改革，要遵循這個道理，不管形式如何，只要能夠有效的調動廣大農民的生產積極性，那麼這個形式就是好形式，聯產承包也好，隊組合作也罷，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種形式是否最附和使用這個形式的地方的實際情況！

    我們的改革，正如所說的那樣，就摸著石頭過河，現在還僅僅這麼幾年，當然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我們不能諱疾忌醫，有了錯誤就要及時改正，這樣，才能使得我們的改革雖然歷經坎坷，卻總能向前，蕭寒同志的這封來信中，說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並沒有與中央精神相悖，而是相輔相成。

    根據調查，目前還未施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地方已經不多，諸如墾豐、北省華西，津屬秋莊等等，我覺得這很正常，應該說，是聯產承包的一種有益補充“。

    經過了討論老一席話。最給蕭寒地這封信做了定性。隨即。幾位老人開始就蕭寒在心中提及地另一個問題。做了一下研究只是在針對這件事情做討論地時候。卻不像剛才那樣順利了。

    幾位常委都十分看重蕭寒。更對寒在改革大計中所做出地貢獻做了高度地評價因而。對於蕭寒所說地這件事。不同地意見。才是正常地。

    “現在蕭寒還在昏迷不醒過經過外國專家地會診。已經能夠確定。蕭寒同志很可能會在這兩天醒來。這樣吧。到時候我們把他找來。當面交換一下思想”！鄭老知道時候讓幾名常委做出決定幾乎是不可能地。索性將這次討論結束。

    常委們地討論醫院中地蕭家人。自然是不曉得地時候。念祖這傢伙正給人家徐伊利小姑娘道歉呢。

    念祖性格強勢以前。更是少見地大男子主義。只是有了蕭家集地生活經歷之後。轉變了很多。那種高高在上地態度已經轉變。再加上本來就是自己地錯。道歉嘛。倒也不很為難。

    託盤中地幾瓶藥品散落一地。其中還有一瓶不知什麼藥液已經給打碎。念祖一邊道歉。一邊問徐伊利這幾瓶藥品要多少錢。打碎了嘛。就得賠償人家。

    “算了，那就是一瓶補充液，也沒有幾個錢，不過以後可不要這麼不小心哦”？徐伊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正謙遜道歉的青年，是那天沖宋院長威的傢伙麼？

    念祖雖然比蕭寒要秀氣一些，可也是一個比較帥呆的小帥哥呢，這一風度起來，還是很吸引小姑娘眼光的，徐伊利小心肝突突的跳著，呆呆的看念祖又是撿拾藥瓶，又是拿來笤帚簸箕掃垃圾的，有些如墜夢中的感覺。

    “再便宜終究是打破了東西，總要賠償的”！念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掏兜，摸出了皮夾子，卻羞紅了臉，這傢伙，在美國也好在日本也罷，出去的時候，身邊都跟著侍的，哪里會要他自己帶錢，這下好，嘴裏堅持著賠錢，拿出了皮夾子，裏邊卻連一分都沒有。

    “呀，他還會臉紅呢”！徐伊利心中暗道，也看出了念祖的窘迫，抿嘴一笑，嬌俏的一個轉身，人家不理他，徑直走了。

    念祖尷尬的站在那裏，手裏拿著皮夾子有些呆呆的，就剛才，徐伊利那俏然轉身的那一瞬，清明的眸光在念祖臉上劃過，卻好像撥動了念祖心底的那根琴弦。

    “念祖？怎麼呆站著”？蕭國華也就是到院子裏透透氣罷了，轉回來的時候，卻看到念祖正在樓道口這裏若有所思。

    “啊，伯父，您……您身上帶錢了麼”

    霍然驚醒，對蕭國華說道。

    “錢啊，應該有吧”！蕭國華如今也官僚的很，身為一市之執掌，身上也怎麼帶錢的，吃喝穿用都有人負責，也不需要他給家裏買菜，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猶豫。

    “那，您先給我”！念祖看著大伯，急切的說道。

    “嗯，那我找找”！這時候，蕭國華已經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一樣的結局，掏出了一個皮夾之後打開來，那裏邊卻只有幾張卡片，連一個鋼都沒的。

    “呵呵，平時我也怎麼帶錢的”！侄子要錢，自己竟然拿不出來，蕭國華有些不自然。

    “這樣啊，那我去我爸”！念祖要錢是有目的的，在感情上，雖然念祖整日的和那些日美明星在一起，甚至還生過負距離的接觸，但是正經的戀愛卻從沒有過，純正的白丁一個，他要去追人家徐伊利小護士，還得先找個能搪塞過去的理由。

    專家的檢驗結果，讓蕭家都輕鬆了起來，所以念祖找到父親的時候，蕭國峰正和宋院長在那裏討論茶道呢，雖然沒有真個演示，可兩人都頗好此道，卻也說的熱熱鬧鬧。

    “爸，您身上帶了沒”？念祖匆匆而來，示意過後，急急的對父親問道。

    “我看看”！蕭國峰一愣，隨即摸向衣的手也有些遲疑，這位主兒也不是個習慣帶錢的角色，果然，摸了一遍，卻只能沖兒子攤手。

    “你們怎麼都這樣”！念祖懸沒氣的跳起來，轉身趕緊去找別人，只是找了一圈，就連舒芳的小包包裏都沒能找到現金。

    “咱一家人就是一群窮光蛋”！念祖無奈的仰天長歎。

    “幹嘛呢”？念祖在樓道裏頓足捶胸，雙恰巧剛從樓梯上轉過來，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我在為一家人都是窮光蛋而無奈呢”！念祖沒好氣的說道。

    “窮光蛋”？志雙有些忡愣，就你家這些人，能是窮光蛋？現在醫院的蕭家人，出了蕭國華作為國家幹部是掙工資黨的以外，哪個不都掌握著龐大的資產？

    “對了，匆匆的趕回來，咱們也都沒有準備，身上肯定都沒有兌換人民幣，我正好經過銀行，就兌了一些出來，大家分分，省的趕上出去的時候為難”！志雙手裏本來就提著一個紙袋子，不理解念祖的話，索性不再去想，舉了舉袋子對念祖說道。

    “哇，志雙哥，您真是我的救星喲”！念祖跳起來就抱住了志雙，還在他的臉旁作勢親了一下，奪過了志雙手上的袋子，急匆匆跑了出去，隨即想起這也太誇張，趕緊伸手進袋，拿出一打大團結，胡亂的抽出了一摞，將袋子往一邊一扔，對志雙嚷道：“給你放這裏了啊，我先出去”！

    “這小子什麼瘋呢”？志雙給念祖徹底的搞懵了，只好轉身又吧袋子拿過來，朝著特護病房旁邊的房間走去，那個房間，如今已經做了蕭家人的休息室了。

    蕭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舉目四望，都是彌漫無邊的濃霧，想呼喊，卻不出聲音，想走動，卻又像給猶如實質的濃霧黏住，就覺得自己的思維給扯了出來，吸進濃霧中那個攪扭著的漩渦中不能自拔。

    幻境中的世界是無色的，唯有他的身軀，才色彩正常，而他的思維被扯出來之後，就像是一縷七彩的絲線一般，絞進了那個漩渦，繼而又變成了煙塵摻了進去，隨著思維的加入，越來越多，那漩渦已經變得粘稠起來，嗯……就像是攪動的熱巧克力一樣。

    治療室內，經過了專家們研究後的神經刺激動作正在進行，雖然人員眾多，卻有條不紊，一名正看護在儀器前的專家忽然說道：“查理爵士，剛才心電圖和腦電波圖反映，寒好像有些波動”！

    “那說明刺激有效”！一群專家都興奮莫名，大老遠的從世界各地給請到這裏，如果再治不好蕭寒，那可就丟人丟大了呀！

    蕭寒這邊有波動的消息傳出來，剛才還略顯悠閒的蕭家眾人趕緊跑到了這邊的視窗，隔著大玻璃，沖裏邊望去，舒芳攪扭著手指，緊張的看著裏邊給專家們圍住的蕭寒，不知道是眼花還是真的，她看到，蕭寒的手好像動了動，當下就驚叫了出來：“好……好像在動”！

    已經在床上昏迷不醒十幾天的蕭寒，終於給喚回了魂魄，在眾位專家的注視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第四〇〇章 念祖的情事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一刻，蕭寒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我這是在哪兒”？

    自己應該是在病房裏的，只是身邊的這些儀器設備，不應該是國內現在能夠具備的東西，而且圍著自己的這群人勸都是老外，蕭寒真有些迷糊了，難道自己在昏迷中給送到了美國？

    “寒，歡迎您歸來”！來自英國的主治專家查理爵士含笑沖蕭寒問候道。-====-

    “謝謝，難道我是在英國麼”？蕭寒有些詫異的問道，也難怪他這樣想，畢竟魔幻公司是在英國的，而查理爵士的口音又是純正的倫敦腔。

    “王子殿下，您還在您的祖國呢，不過，我們這些人和這些設備，都是您的家人從世界各地……搜集，是搜集來的”！查理爵士見蕭寒能夠醒來，內心高興，卻是多了幾分幽默。

    “哦……”蕭寒這才明了，隨即，醫生們主動的閃到了一邊，因為查理爵士理解蕭家人此時的激動心情，趕緊讓人將門打開，放人進來。

    “爸，叔，你們都在呀”！蕭寒雖已經清醒，可十幾天的昏迷臥床，讓他覺得渾身僵硬，費力的動了一下身子，覺得渾身的零件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不隨和。

    “你剛醒來，不要動”！蕭國華輕輕的按著兒子的肩膀，此時間，他覺得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子兩個能夠聚在一起。

    “哥”！念祖也聞訊跑了回來，就在剛才，他拿著錢到處找人家小護士呢，聽到哥哥醒來的消息刻就反過身跑來了，心跳劇烈之下，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唔，念祖啊，跑了這麼一小陣就喘氣？你可是缺少鍛煉了”！蕭寒輕笑了一聲說道。

    “還我鍛煉。你看看你自己吧。把自己搞成這樣知道大家多擔心。你看。舒芳姐姐地眼睛都是腫地”！念祖調皮地沖哥哥做了個鬼臉舒芳推到了蕭寒地跟前。

    “讓大家擔心了。我在已經沒事啦”！讓家人如此擔心。蕭寒心中很是歉疚。看著父親叔叔等人容顏憔悴。赧然說道。

    “那病有不是你自己主動生地。-====-怨怪自己幹什麼。醒了就好”！蕭國峰勸慰道。

    “病人剛剛醒來沒有太大地精神。現在。大家先出去吧。我們將進行接下來地救護程式”！查理爵士在一邊說道。

    “走吧。大家先出去。讓大夫們繼續工作”！蕭國華雖說多年沒有接觸英語了。可還是能夠理會大概地意思。聞言連忙帶著家人離開了病房交還給醫生們。

    蕭寒地清醒。總算搬走了大家心口上地那塊巨石。此時走出病房。人人地臉上都帶著笑容。

    “中午一定要好好的慶祝一下”！念祖高興的提議道。

    “輕佻”！蕭國峰先前是有點顧不到管教兒子，這下心情放開著念祖雀躍的樣子，板著臉教訓道。

    “好了國峰，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呢”！蕭國華連忙勸道當著大哥的面，蕭國峰瞪了念祖一眼他給訓的老實，才沒有繼續。

    蕭寒醒來的消息迅速的上報給了中央首長，隨即，來自於各處的探望便如潮湧來，在幾位老人家相繼派人來看望過後，隨即蕭寒的同事，陳虎他們這些朋友則緊隨其後，好在大家都知道蕭寒此時還很虛弱，只是探視一下，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可僅僅這樣，也讓蕭寒累的不行。

    在很久以前，和諧醫院就流傳著一個消息，說一位元大人物在這裏住院，前一段設備大放送，還來了那麼多的白鬍子老外，更證明了這一點，現在，人們更加確信。

    蕭寒現在很虛弱，所以相關專家已經接手了蕭寒的康復工作，只是這種康復性的治療，在病房中也只能是個開頭而已，更重要的則是儘快的讓蕭寒出院，找一處清淨的地方進行修養，按照鄭老他們的意思，或是在香山，或是在平京的別處找這麼一個地方，可蕭寒卻沒有遵照老人家的安排，他，真的想家了！

    莫名的昏迷，當醒來之後回想著自己在昏迷中那種紛亂攪扭的思維，真的讓蕭寒害怕了，他怕這次重生就想是一場夢境，在自己睜開眼之後，看到的卻是那個時空的情景，所以說，他現在急於要回家，去見奶奶、爺爺以及眾多的族人們，以證明自己此時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回家吧，雖然沒有告訴老人們，可時間長了，肯定會洩露，小寒回去，雖然還在病中，但是能見到他本人，老人們也不會太擔心”！最後，還是蕭國華做決定，再說，蕭寒的執拗性子上來了，不順著他也不行。

    說回家容易，可真正做起準備來卻不輕鬆，首先，一些相關的儀器設備必須要載回去，看到和諧醫院給更換一新的設備，蕭寒哪里不會想到墾豐的醫院？好在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再照此辦理幾份也不是問題，這些設備當然不會隨行，可僅僅康復治療的這些，就好大一堆。

    緊跟著，雖然大多的專家可以放走了，但是負責康復的醫護還是要有的，加上蕭家的幾個，這些元素加一起，怕是已經組成一個車隊了，這樣招搖，不管是蕭寒還是蕭國華都是不想看到的，好在新港的配套已經完成，和鐵路部門聯繫了一下，加掛一節專用車廂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樣高規格的康復治療病例，和諧醫院的宋院長自然不肯放過，負責醫生可是國際頂級的康復醫師呢，不派人去跟著學一下，怎麼行？於是，和諧醫院經過挑選，也派了幾個醫生和護士隨行，當然了，有念祖操作，徐伊利小姑娘肯定是其中的一員，這幾天，在念祖的攻勢下，小姑娘的態度已經有些鬆動。

    雖然念祖是一隻情場菜鳥，可行動起來卻異常果決，左右哥哥已經沒事，那還不趕緊解決自己的問題？

    這些天，徐伊利娘早就不勝其擾了，沒奈何，只好和家人說了這件事情，徐伊利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剛開始，還給女兒的敍述給震住了，追求自家女兒的這個小青年……他的家世也忒嚇人了吧！他哥哥生病住院，連中央首長都來探望！

    普通人家，對於這種高門戶自然深具戒心，如果那小子不是什麼好貨的話，自家閨女的感情可不行，所以在之前的態度，自然是抗拒的，因而念祖儘管狂追人家小姑娘，卻沒有什麼效果，還是蕭寒看出了念祖的心事，問清之後，便明瞭了原因。他可不是王侯將相種，對於普通人家的心思，自然知曉很清。

    說實話，蕭真有些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弟弟，自家人知自家事，在美國，這小子可是整天的和那些明星混在一起的，據蕭寒瞭解，這小子甚至還和糾纏蕭寒未果，退而求其次的波姬小絲同學上了床！

    “我得首先確認你是真心喜歡人家小娘，一旦相戀，則不離不棄”！這種家世上不對稱的婚姻，維繫其圓滿的唯一原因就是感情，蕭寒深受其害，自然不想掉個個兒之後去傷害人家徐伊利小姑娘。

    “哥，我沒有戀愛過，不知道那是一種麼感覺，只是我和徐伊利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心裏暖暖的，就好像是和奶奶或者小姑姑在一起的感覺，是那樣的溫馨，我都覺得我的心變成水啦，哥，你說，這種感覺是不是戀愛呢”！傻小子癡癡的看著病房的角落，幽幽的對哥哥說道，蕭寒看到，弟弟的眼神溫柔迷蒙，連焦點都沒有的。

    “戀愛感覺麼”？蕭寒心頭蹙動，不得不承認，即便與舒芳到了現在的程度上，可蕭寒仍然覺得，自己跟舒芳在一起，多是家人在一起的那種親情，畢竟舒兒跟自己這麼多年了，從十來歲就依戀著自己，不離不棄，是責任，倒是和莊岩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那種心靈震顫的感覺，說到這裏，蕭寒實在給不了念祖什麼指點，不過也能確認，念祖跟人家姑娘是動了真情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動的拜訪一下徐伊利的父母，把自己的心坦誠給人家，讓人家也能做一下選擇”！自家弟弟的條件不是不錯，而是太過優秀，相信以真誠對待，沒有誰人會拒絕如此佳婿。

    “嗯，我聽哥的，我這就去找徐伊利，讓她帶我到她家去拜望”！馬上就要回墾豐了，念祖的焦急，自然可以理解。

    “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實話，我看那小姑娘也不錯，柔柔的，卻很有原則，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姑娘很傳統呢”！因為徐伊利是醫院派給蕭寒的特護，對於小姑娘，蕭寒自然熟悉，而念祖的追求未果，更證明了人家小姑娘的心性。

    要是別人，看到念祖擁有這等家世，來追求自己，豈止是樂得呀，那簡直就跟撿到巨獎獎券一樣的心情了，還會拒絕？一個眼神勾過去，馬上就來投懷送抱了！看人家，竟然還在極力的躲避，這樣的心性人品，不娶來當弟媳婦那真是可惜了，所以蕭寒極為支持。

第四〇一章 登門說解

    念祖得了哥哥的指點，興沖沖直奔護辦室，這些天，他算是把護辦室的門檻給踏穿了，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剛鬆開摟著徐伊利肩膀的小手，順手捅了一下說道：“看，你的白馬王子又來了呢”！

    “啊，我可沒騎馬，況且呢，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興許是唐僧”！混的熟了，念祖也極力的壓低自己的姿態，要是能夠獲得這些小護士的好感，很大程度上能夠替自己美言的。

    騎白馬的笑話，這年月還很少有人聽說，念祖的話剛出口，頓時就笑倒了一堆，徐伊利小臉緋紅，眼睛都不敢看念祖，羞惱的嘟囓了一句：“你怎麼又來啦”！

    看著徐伊利羞澀的模樣，尤其是那微微嘟起的點點紅唇，念祖直覺，湊到身邊小聲說道：“帶我，去你家看看”？

    “呀，這是要去拜見丈母娘呢啊，哈哈哈”！念祖說的雖然很小聲，可還是給這幫耳朵尖的姑娘們聽到了，打趣了一聲，一串脆笑。

    “去我家？幹嘛”？小都要滴出血來了，徐伊利也真拿念祖沒辦法，裝掉託盤那陣還感覺這個會羞紅臉的男孩挺可愛呢，可為啥從那以後，臉皮倒能塞城牆了？

    徐伊利自然不曉得，凡是雄性生物，在覺自己傾心物件的時候，荷爾蒙的異動，總會做出一些時常的行為的，比如臉皮變得特薄，或特厚，她很不幸，遇到後者了。

    “我想和你爸媽得好好談談”！念祖說的鄭重其事。

    “我不帶你去”！徐伊利本能的拒絕。

    “那我就跟著你，你難道不回家”？念祖乾脆耍賴皮，時間久了跟女人相處的經驗又回來了。

    “沒臉皮”！徐伊利無奈地哼了一聲。給了念祖一個大大地白眼。不過。對這傢伙。小姑娘也沒有辦法。

    “哦。那你是答應了”？念祖。剛剛那個白眼魚兒。念祖其實吃地銷魂著呢！

    “肯定答應啦。放心事交給我們幾個就成了。不過。好事相諧地那一天。可得好好感謝我們”！徐伊利性子柔和。朋友很多。這時候哪會不出面幫忙？念祖就這樣死盯著當著這麼多人。讓人家姑娘怎麼點頭嘛！

    念祖也會意了。趕緊退出來著裏邊嘰嘰喳喳地一大陣兒。過了好久。徐伊利才蔫蔫兒地開門出來：“不許開車。你……換換衣服”！

    “當然當然。我會穿地很鄭重地”！念祖現在穿地是一身比較誇張地休閒裝。拉格非地設計。自然十分張揚。念祖聽人家小姑娘一說。當即明白緊到房間裏邊找了一件蕭寒地休閒裝穿上。只是終究比蕭寒要矮一些細看。能看出有些不合身。

    換好了衣服又顛顛地跑到了人家小姑娘跟前。問人家：“我沒帶幾件衣服看。這一身行不？要不。我就去買一身”！

    “可以啦，誰要你去買”！徐伊利白了一眼，心中卻甜絲絲的，這傢伙，還真聽話哩！

    都沒等到下班時間，那幫小護士就跟護士長遞了悄悄話，這等好事，護士長哪里會阻攔啊，把徐伊利叫過去一頓審問之後，揮揮手說道：“既然不讓人家開車，那路也挺遠的呢，早點去，你不打算留他在家過夜吧”？

    又給護士長臊了個大紅臉，徐伊利倉皇的逃出來，無奈之下，只好帶念祖回家，不讓開車更好，當念祖看到徐伊利推出一輛飛鴿275便車的時候，嘴都笑到了耳朵邊。

    “我會騎車的，我來載你”？念祖顛顛的說道。

    “拉倒吧，就要下班了，路上車可多呢，你……你不習慣的”！徐伊利搖了搖頭，“還是我載你吧，就是別給員警抓到。

    “那哪成啊，讓你載我”？看了看徐伊利纖細的腰身，念祖可捨不得讓佳人如此勞累，乾脆，又找人借了一輛自行車。

    直到上路，念祖這才對平京的自行車大軍有了充分的認知，這簡直就是一道洪流啊！若沒有一定的騎車技術，在車流中根本就難以行動，那架勢，個個都是雜技演員！

    儘管還有些羞澀，可看著在車流中手忙腳亂的念祖，徐伊利還是開心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念祖一失神，頓時就和旁邊的人撞成了一團，被人諷刺了一句：“哥們！技術不好還走神，您當這是在您家炕頭呢”？

    好不容易走出了車流，順到胡同裏的時候，念祖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這時候已經是滿頭滿身的汗水了，這樣子，怎麼去見人，掏出了手絹，趕緊擦拭。

    徐伊利看著汗流滿面的念祖，小心眼兒裏也有些感動，靠著車子停在那，靜靜的等候著，只是一方手絹都濕透了，念祖臉上的汗水還是沒擦幹。

    “給”！一隻白生生的小手出現在面前，潔白的手帕還飄散著一股清新的香氣。

    “誒”！念祖趕緊伸手，可到半途中卻又縮了回來，

    ……你幫我擦擦吧，又沒有鏡子，我怕擦不乾淨”。

    “我不”！徐伊利看了看胡同裏，三千米外可是有人影呢，怎好做出給男生擦汗的動作？

    “幫幫忙嘛”！念祖索性湊到了人家跟前，蹲下了身子，徐伊利咬著嘴唇，掃了一眼，還行，三千米外那個人影已經縮回去了，無奈之下，只好給他擦了。

    幸福啊！念祖一任小姑娘香噴噴的手帕在自己臉上拂過，那白生生的小手就在眼前，真有心在這只小爪子上啃兩口，只是這只小爪子的主人很容易害羞的，生起氣來也夠厲害，心裏邊百爪撓心，可就是沒敢付諸行動。

    “好了，走吧”？給這傢伙擦臉，徐伊利臉紅紅的，卻蕩漾起了一片柔情，如果這傢伙家裏不是那麼嚇人該多好？

    總共也剩不下步路了個人乾脆推著自行車往前走，拐了幾道彎之後，來到了徐伊利家的小門外。

    “莉莉，那個人今天沒纏你”？徐伊利剛剛把門推開，快嘴的姐姐就迎上前來，要知道，這些天了，徐伊利可是從沒這麼早回家過，總要給念祖糾纏一陣她能提早回家，姐姐徐伊林沖口說道。

    “姐”！徐伊利大冏，那個人可就在身後呢呀。

    “呵呵，我直接糾纏到家裏來啦”！推車子，念祖從徐伊利的背後探出頭。

    “啊”！徐伊林驚呼了一聲，捂了自己的嘴巴都憋成了紫色，半是羞窘，半是覺得可樂。

    “咋呼麼呢啊”！徐伊利的母親艾夢雲聽到女兒的叫聲怪的罵道，端著米盆到院子裏的自來水龍頭下淘米，卻一眼就看到了念祖。

    “媽，他就是那個人，就總糾纏著小妹的那傢伙”！徐伊利姐倆長得很像，脾氣卻南轅北轍，看上去，徐伊林大咧咧的很是爽朗。

    “伯母，您好叫蕭念祖，嗯，就是您們常說的那個人”！念祖莊重的沖艾夢雲鞠躬說道。

    “死丫頭，孩子真帶家來了”！艾夢雲心中忍不住嗔罵女兒，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吧，上門就是客，雖然有可能是惡客一枚，但是總要招待。

    念祖偷眼打量周圍，看得出，徐家的情況只能說是一般，房子陳舊，東西也都很老舊，只是收拾的很乾淨，讓人生不出厭感來。

    被讓到了屋裏坐下，娘仨看著念祖，卻一時無話，好在徐伊利的父親許大為回來的即使，這才解了雙方面的尷尬。

    “伯父，我是來和您們一家人解釋的”！念祖斟酌著用詞，開口說道，哥哥不說要坦誠麼，那咱就實實在在的！

    “哦？解釋什麼”？許大為是名工廠小中層，一身藍色的中山裝已經洗的白，卻依然整挺，鬢角的幾縷白，卻更為他增添了一些儒雅氣息。

    “是這樣的，伯父，我在見到伊利小姐的那一刻，就喜歡上了伊利，經過幾天的相處，增進了瞭解之後，這種喜歡，已經變成了愛，伯父，我自忖，我對伊利的愛是真誠的”！念祖開門見山，表現了足夠的忠誠。

    “可是，我已經瞭解到，因為我大伯與哥哥的地位，和我們父子的身份，使得伯父伯母在我們這件事上很……很為難，所以我和家人商量之後，特意向您和伯母來解釋了”！念祖直指問題的核心。

    “是啊，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以你們家的地位，和你目前日本友人的身份，都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高攀不起的，在中國，對待婚姻上歷來就有門當戶對的習慣，這可不是封建保守，實在是因為門當戶對一樁婚姻的影響至深！齊大非偶啊”！許大為的態度也很誠懇，人家上門求婚，態度真誠，雖然還是個孩子，他也鄭重對待。

    “伯父，其實您並不瞭解我的家庭，現在，我就把我家裏的情況跟您稟備一下，其實呢，我們家到家族，都是出自農村的一個普通家庭，只是近幾年因為一些際遇，才有了些許不同而已，就說我二爺爺家吧，他們住在蕭家集，到現在，我二爺爺還是蕭家集的一位普通老農，就說我伯父，雖然現在已經是行署專員，可我伯母還在村辦企業裏邊做普通工人呢”！

    念祖詳詳細細的把家裏的情況對許大為說了出來，自然，哥哥的傳奇，也要透露一些的。

第四〇二章 康復

   和 許大為一席談之後，許大為兩口的態度略有鬆動，卻還存有疑豫和猶豫，倒是對念祖和自家女兒的接觸不在回避了，其實回避也回避不了，這次徐伊利可是給安排到墾豐那邊跟著學習康復療程去的。

    離開墾豐這麼久，當火車抵達墾豐新建的火車站的時候，蕭寒從車站出來，已經認不出自己曾經熟悉的小城了，這裏……還是墾豐麼？

    原來的總場場部那才多大點的範圍呀，現如今，場部四周原本寸草不生的荒灘早已不見，代之的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整個小城的面積，幾乎翻了幾番，這還僅僅是兩年的時間呢，就因為新港的建成和特鋼廠的擴建，墾豐新城，迎來了近二十萬工人，並裹來了百萬人口！

    “找這樣展下去，不用多久，臨清地區的中心，則會名實相副”！蕭寒看著這座真正從不毛之地而新生的省市，感覺無比的自豪。

    “念祖，推我到大街上走走”！蕭寒看著親切卻極為陌生的街景，怎麼都不想就此就紮進醫院裏邊去，對念祖說道。

    “不行，你身體吃不消，反正這裏就是家了，你以後有的是時間遊覽”！蕭國華哪會讓他如願，還在康復治療呢，連專家和設備都帶來了，他卻想優哉遊哉的坐輪椅去逛街？

    “爸，這些天真是悶死我了”！蕭寒還在努力。

    “不行就是不行，實在真想看，那就去物博大廈，在頂層的陽臺上俯瞰全城，不過那也得等你再好一些才能去，現在，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醫院裏”！蕭國華半點都不肯鬆動下好，哥倆垂頭喪氣的只好熄滅了這個心思，不光蕭寒，念祖也感覺很新鮮，總場他來過，可只幾年的時間，他更是找不到哪里是哪里了。

    地區行署就搬到了墾豐這邊，新建成的大院，就靠著原來的展覽中心，如今的展覽中心已經改作少年宮新落成的物博大廈，將會開闢出一塊地方代替展覽中心的職能。

    “這條街還有些熟悉的樣子，唔，那邊是廠部辦公樓，看上去雖然不舊，卻在形制上落後太多”！念祖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夠認出的地方了，這條政府大道上的建築倒是沒大變樣。

    “你呀。也就是今年來。如果明年來地話裏你都不會認識了。場部那半邊。秋天地時候就會進行改造。用不到明年夏天。整個就會變成另一幅模樣。有時間地話。可以去物博大廈看一下墾豐新城地規劃圖”！說起了墾豐地變化。蕭國華也十分自豪。這一切。都是在他手裏拔地而起地給誰。都會因為自己地成績而自豪。

    雖然墾豐地幅不甚廣。但是臨清地區工農產值占了全省地近五分之一。蕭國華知道自己在墾豐地時間也不會太長了。最近傳出消息自己地位置可能要動一動。當然會高升不知會給安排到哪里。要依著他地心思。終老在墾豐才好呢。只不過。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地。

    設備和人員。早已經先期抵達。當蕭寒一行人到了原來墾豐醫院地大門前。方醫生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倒是沒弄得全院出動。只方醫生帶著三四個醫院地領導層在那裏罷了。

    “聽說你要返回墾豐進行康復。你方阿姨高興壞了。這幾天真是緊張羅。將設備安裝到位之後。就給我打電話。讓你儘早過來”！蕭國華等人一邊往下邊抬輪椅。一邊對蕭寒說道。

    “呵呵。還是方阿姨惦記我喲”！蕭寒臉上露出了燦然地笑容。對正在迎上來地方醫生問候道：“方阿姨。您可是想我了”？

    “想。想！當然想。當年地小調皮如今成了大幹部。我這當阿姨地臉上也增光啊。不過呢。我看你倒沒變。還是那個調皮鬼”！方醫生笑哈哈地看著蕭寒。感覺著。其間地親近。絲毫都沒變。

    當然不會變，就在病前，蕭寒還常去莊老那裏探望呢，當然心裏的想法，莊老他們並不知道，多半，卻是去看莊岩的，只是蕭寒感覺遺憾的是，恢復了說話能力的莊岩，卻不願意呆在都市中，經常會去外婆家那邊的大山裏，而且一住就是大半年，有蕭寒的資助，人家在那邊建起了一個藥園，還不對外開放，只作為自己的興趣和研究所用，所以，蕭寒並不能經常看到。

    正想著呢，忽然在新建成的醫院門診樓那裏，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玻璃大門推開，自己想念很久的身影出現在那邊。

    “岩岩姐”？蕭寒叫道。

    “昨天來的”！方醫生笑道。

    “來看我”？蕭寒一直都覺得幽怨，自已病重這麼久，莊岩都沒去看他一次呢，現在好了，竟然在這裡等候自己呢？

    “不是的”！方醫生倒不怕刺激到蕭寒，指著門診大樓說道：“咱們的化設備是國內最尖端的，她呀，是拿來幾樣草藥，到這裏進行理論驗證的，這丫頭，現在已經對中藥研究入迷了”！

    唉，沒辦法，莊老早就在培養莊岩在中藥中醫方面的興趣，而且因為能聽不能言，莊岩對中醫藥也十分用心，恢復說話之後，乾脆，將整個身心投注其中，雖然連一天正式學校的大門都沒進過，卻因為家傳和自學，倒是有了不小的成就，只不過，人家只是歸置在自己手裏，不向外人展露罷了。

    “小寒，我的研究正在緊要階段，你生病，我也沒去看你，不要生氣”！莊岩恢復的不錯，說話也只是略嫌吃力，聲音自然也不會動聽，可在蕭寒耳朵裏，卻猶如天籟。

    “沒關係，我哪里會生一個研究狂人的氣”？蕭寒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嘴裏說著不生氣，可語氣卻酸酸的。

    “舒芳，我來”！莊岩盈的上前，對舒芳說道，“我得彌補一下疏忽，要不，這人會氣壞”！

    “呵呵呵，他不敢的”！心裏邊酸的有些醋意，可舒芳還是鬆開了輪椅的把手，把它交給了莊岩，自己則轉到了蕭寒的面前，低頭說道：“不許生岩岩姐的氣”！

    “我沒”！蕭寒幸福的仰著頭，湊近莊岩的身子，聞著熟悉的清香，心口窩暖暖的。

    醫院這邊就準備妥當了，單獨為蕭寒準備了一個掛套間的病房，一應設備，就在隔壁安裝著，相關人員，更是就近安排了住的地方，雖然是暫時湊合的，可也收拾的十分乾淨遂心。

    “方阿姨，真的麻煩您了”！蕭寒由衷的感謝道。

    “這麻煩什麼，咱醫院間有的是，現在還不是住院高峰期，給你提供幾個房間還不成問題，更何況，就是再給你多準備一倍的房間，我們也賠錢”！方醫生少有的，和蕭寒開起了玩笑。

    “是啊，您當然不賠錢啊，別說這些康復性治療設備，這個醫院中所有的設備，哪個不是我弄進來的”？蕭寒暗自腹誹，以目前墾豐醫院的設備狀況，在全國都屬於拔尖那波兒的，如今的墾豐醫院，就連那些醫科的博士碩士的，都要搶著來！

    “做了一路的火車，你肯定也累了，看你興奮的樣子，也不想休息吧？這樣不行，現在啊，就把你先安頓在這兒，接下來的時間，你要休息一下，我聽說，你爺爺奶奶他們，很快就會來，你不想讓他們看你疲乏憔悴的樣子吧”？方醫生他們把蕭寒扶到床上，方醫生笑眯眯的看著蕭寒，說道。

    “呀，那我趕緊躺一會眯一下，給老人們看了我這模樣可不好”！哪怕是坐上了專列，在火車上也是休息不好的，這一路行來，蕭寒面上也帶有疲乏之色，不趕緊恢復一下精神，一會兒爺爺奶奶來了，可受不住。

    感覺剛剛打了一個盹，就聽到房門給輕輕推開了，蕭寒睜開眼，一大群人正在門口，看著他，無不是眼含熱淚。

    “小寒……”

    “寒子叔”！

    “小爺”！來的何止是爺爺奶奶，蕭家左近的族人們幾乎都來全了，想必是村中老人擋下了，這才派的代表過來。

    “爺爺，奶奶”！蕭寒掙扎著要起身，卻被爺爺慌得會啥似的阻止了：“你莫動！莫動”！

    老爺子拄著拐杖，慢慢的在蕭寒身邊坐下，招手讓舒芳把老太太的輪椅推到了蕭寒的跟前，老兩口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大孫子，那種痛惜惦念，猶如一股宏大的暖流，頃刻間充斥在蕭寒的胸際。

    攥著爺爺枯瘦的手掌，大腿給奶奶按著，蕭寒的鼻子有些酸，卻沒讓淚水湧出來，強自擠出了笑容，岔開自己身體的話題，和自己最尊敬的親人，說一些不相干的家常，只是他再怎樣動心機，都是白費，兩位老人，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大孫子，連眼珠都不轉，好像要吧蕭寒給看到自己的眼仁兒裏邊去。

    親人相見自然會有一番親近，也無需贅言，從回來，蕭寒就在這裏安心的進行康復，也許真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緣故吧，在專家們的照顧下，蕭寒竟然恢復的非常之快，僅僅兩個月的功夫，蕭寒就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到病前的狀態了，這時候，中央終於研究決定，並給予了他明確的回復。

第四〇三章 婚禮

    １月，在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推行了將近四年之際，《因地制宜，進一步深化農村體制改革》的檔，在檔中明確指出，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只是中央制定並予以推行的農村體制改革的形式之一，而村集體，小組集體等經營模式，是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有效延伸。

    早在一個月之前，蕭寒就已經出院，在家裏修養了這一段時間，專家們確定，蕭寒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健康。

    雖然理論上，蕭寒的健康已經徹底恢復，只是專家並不建議蕭寒就此恢復工作，因此，蕭寒還有將近半年的悠閒時光可以度過。

    就在這段時間裏，第六屆三中全會，也將在平京召開，就蕭寒的瞭解，在此次的政府報告中，除了總結過去一年中改革成效之外，將會提前十四年提出對中國西部１2個省、自治區的開發計畫。

    在會議之後，中央將成立西部開發領導小組，在小組之下，還會設立西部開發政策研究室，蕭寒雖然還沒有恢復工作，但是這個政策研究室的常務主任的頭銜，已經提前落到了他的頭上，這正是蕭寒最希望的一個職務，具體工作不多，卻更有利於他利用自己對那個時空的記憶而對西部開發“指手劃腳”。

    這些事情，別說通百姓，即便是一些高級別的官員還都是不知情的，目前這些決定就限於頂層罷了，蕭寒之所以知道，則是因為這些改變或者提前，起因就是他的那封長信。

    春風吹拂，燕雀呢喃，正是年春光好，而蕭寒此時更是春光滿面得有這麼大段的悠閒時光，老人們見蕭寒已經康復，哪里還不把他結婚的事情給提出來呢？

    “結婚吧”！和舒芳婚事，可算是水到渠成，雖然內心中不是沒有遺憾，但是蕭寒知道自己的心事，也只能深埋的心中了，以他的身份和影響力不得婚變，面對舒芳，也不忍心。

    這可是蕭家集整整五千多人的喜事，當婚期決定之後，整個蕭家集真個就沉浸在喜氣的大洋中了。

    在婚期一周之前，摩拳擦的人們就組成了婚禮籌備委員會，由族中的老人出名，幾個生產隊的幹部出力，熱火朝天的就開始準備婚禮的工作了。

    盡管舒芳和蕭寒結婚之後。基本不可能在蕭家集長住就這樣。還是早早地給他準備了新房辦法。老人們就要這個念想怕是只結婚這幾天用著。平時空著毫不在乎。

    院落裏。已經用防雨布搭起了一個大大地廚房。雖則距離正經婚宴地那天還有五六天。可這個大廚房中。已經忙和地熱火朝天地了。

    “那誰誰誰！豬頭運到了沒有？哦。運到了呀。那你。還有你你你。你們幾個。到冷灶那裏把瀝青化開。豬頭和豬爪這些東西地除毛工作。就交給你了！”！站在門口地蕭學峰一副大草模樣。叉著腰板在那指揮著。

    “好嘞。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幾個吧。一準弄地光溜溜。比你家我嬸子地屁股蛋都白淨”！幾個子侄輩笑嘻嘻地答應。可嘴裏卻不依不饒地找罵。果然。蕭學峰咧開大嘴就是一頓臭駡：“滾！你嬸子地屁股蛋子。你們啥時候瞅見了”？

    “哈。我們是沒瞅見。可有瞅見地呀。人家說啦。又大又白還又圓。跟掰開地大發麵饅頭似地呢”！

    “小王八犢子。誰這麼扯舌頭”！蕭學峰也拿這幫半大小子沒啥好辦法。只有咬著牙臭駡而已。

    “嘿嘿，能有誰呀，你家二小子唄”！新的計劃生育政策，蕭學峰正好符合其中的某點，於是乎，已近中年的蕭學峰卻老來得子，小傢伙今年已經快三歲了，給這幫嘎小子整天的訓練，簡直是讓說啥就說啥了。

    “連和大叔，您那邊怎麼樣了”？趕跑了這幫嘎小子，蕭學峰對蕭連和問道。

    “都差不多了，雞都殺好弄光，用大缸醃上了，明天就能起出來，之後就上爐烤”！蕭連和最擅長做熏雞，這個任務自然由他承擔，因為預計的酒席夠龐大，所以原來他自己弄的那個小烤爐已經不夠用，乾脆，找來了臨海有名的熏雞大王，在人家的指點下，建立一座大型的土烤爐，已經試過了，效果相當的不錯，蕭學峰鬼點子多，已經在計畫，要是在酒席上能夠獲得大家的好評，那麼，有必要把這個熏雞作為隊上的一個新生意，所以格外的關心。

    “行，好好跟人家王師傅學一下，雖然臨海那邊的口味，不見得符合咱們蕭家集人的口味，可那些燒烤工序是一樣的，你仔細的學著，看看和你自己個兒琢磨的手藝，分出優劣，咱們學他的好”！蕭學峰拍拍蕭連和的肩膀，很有領導架勢的說道。

    “嗯，我會用心的”！輩分比蕭學峰大，歲數卻比蕭學峰要小，蕭學峰又是隊長，蕭連和即便給個小輩拍肩膀，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嘩！你還傻愣著幹嘛？那邊不是給你準備了兩口大缸麼？還不趕緊去事多那一堆腸子呀”！作為婚事的大操，蕭學峰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眼裏最見不得閒人，見有人在那兒傻愣愣的站著，氣的罵道。

    “學峰叔，我是在想啊，平時我也頂多收拾十幾掛腸子啊，用多少醋，多少明礬都在心裏裝著，可如今一百多掛大腸就在那兒堆著，我一時之間也算不清啊”！

    “那還有啥算不清的，喏，給你電腦”！蕭學峰揮揮手，從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一樣的帶皮套計算器，扔給了他。

    “早有這玩意我算出來了，我剛才這麼久，才算到了60掛”！嘿嘿一笑，弄腸子這人買好的說道。

    “也就你罷了，腦瓜子缺弦東西”！

    “學峰學峰！你到北屋去瞅瞅吧，大骨頭要出鍋，沒你在那兒，誰也鎮不住那幫小祖宗”！也不只是誰了，趴著牆頭對蕭學峰喊道。

    “沒功夫管那個，你就撈出來擱一淨地兒，讓他們隨便啃去唄”！蕭學峰才不管這些瑣碎事兒呢，揮揮手說道。

    好傢伙，那幫小東西本來偷的跑到這邊觀風呢，聽了蕭學峰說了不管倆字兒，嗚嗷一聲，就像是小騾馬撒歡一樣沖北邊的院子沖過去了，守在那口頭號的大鍋旁邊，找來自己認為應手的傢伙，一個勁的從鐵鍋裏邊往外撈骨頭！

    殺幾口大肥豬，那大棒骨可是有的是，雖然上邊也沒有多少肉，可孩子們就愛這個，每年隊裏分肉，大骨頭鍋就是孩子們矚目的焦點。

    “光顧著吃哈，啃完的骨頭都要放到這幾個筐裏邊，完後咱們還要送到飼料廠那邊呢”！既然蕭學峰都說了不管了，別的人自然也就任孩子們折騰，囑咐了一句，都不用伸手，笑哈哈的看著孩子們跟小狼一樣的在那大嚼。

    經過了幾天的緊張準備，婚期終於到了眼前，一大早，蕭家這邊就熱鬧了起來，蕭家集接新娘的規矩是一早去，趕中午開席之前回來，原本是越早越好的，可蕭寒的婚禮沒這個規矩，別處有結婚的，想搶福你就搶唄，用蕭學峰的話來說，誰能搶得過我們寒子叔！

    蕭寒的這次婚禮，接媳婦更方便，本來舒芳母女就在青山縣那邊，可那邊也不是正式的家門啊，乾脆，母女兩個早早的就在蕭家集尋了住處，新時代新婚姻，哪管丈母娘和新娘子都到家門這種不和規矩的事情喲，只要高興，怎麼的都行，不過舒媽媽還是堅持沒到場，上點年歲的人，總有忌諱的。

    作為一位世界知名的服裝設計大家，舒芳的婚裝卻異常的簡單，不是什麼婚紗，更不是什麼高檔的禮服，就平常穿的衣服，和蕭寒一樣，清清爽爽的，只是頭髮給漂亮的盤了起來，上邊簪了幾朵花罷了。

    “哦！新娘子來嘍”！孩子們早就起來等著這一刻了，見舒芳和蕭寒等人呢出現，急不可耐的點燃了鞭炮，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蕭家的大門口是一片硝煙。

    也別說，蕭學峰就是能折騰，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弄的彩紙，還剪成了碎屑折成了小星星，由蕭家的幾個小辣椒用紅色的柳條簸箕裝著，蕭寒和舒芳一進門，就可勁的往倆人身上撒，一時之間彩光豔豔。

    蕭寒看到過族人結婚，可也沒見過如此熱鬧的婚禮，全村出動啊，那可是五千多人，雖然都沒擠在門口，可四處看去，哪里都是黑壓壓的人群。

    好在蕭家集新村的街道很寬敝，要是在老村那邊，街筒子都能給撐暴，五千多人，身上都穿著自己最光鮮的衣裳，在左胸，還都別著好看的絹花，一眼看上去，這陣勢是何等的可觀，蕭寒沒那麼多的顧及，進門之後，反身又帶舒芳走到了院門口，並肩而立，沖村人恭敬的鞠躬，這一下，裏邊的一些老大媽老大嫂的，卻是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們這幫娘們兒啊，今天可是寒子的好日子，你們哭個啥”？

    “不用你們管，我們高興，高興的哭還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