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55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3
第一百一十一章 蹭飯

金燕兒提出要闖蕩江湖,當時就被王浩用極其“嚴厲”的語氣拒絕了。但是金燕兒太了解王浩了,知道他對自己人就是表面厲害,所以糾纏著王浩不放。為了達到能演奏《笑傲江湖曲》的目的,金燕兒可豁出去了。

這一下王浩就難受了,以前金燕兒很聽他的話,那是尊重他。現在金燕兒為了讓王浩經常聽到《笑傲江湖曲》,也只能不尊重一回了。這樣一來,王浩就被纏的煩不勝煩,只能躲著金燕兒走。沁園中躲不開了,乾脆躲到杭州城裡去!

此時的杭州城,依然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先是被王浩鬧了一下,接著又被勾魂手刺殺了一個巡撫,杭州官員們自然都怕的要命。上面害怕,下面也跟著緊張。滿大街的兵丁捕快,隨時查問任何一個看起來有嫌疑的人。老百姓已經不敢出門,即使逼不得已非要出門,也都佝僂著身體貼著牆根走,好像這樣就能避免被查問一樣。

不過好在官兵和捕快們都沒太擾民,最多也就是訛點錢財,但絕不做太過分的事。他們也都聽說了,前任捕頭就因為一時貪心,抓了十幾個女人送給上官拍馬屁,結果惹出了大麻煩,不但馬屁沒拍成,反而把自己弄到了牢裡。收到美女的那些官員不但不待見他,反而對他恨之入骨,變著花樣地折磨他。有這麼個前車之鑑,誰還敢胡亂抓人?萬一再惹到惹不起地人。豈不是和趙捕頭一樣倒霉透頂?

但是就在這種異樣的氣氛中,王浩大搖大擺地從城門前的通緝令下走了過去,進了杭州城。那些守門的官兵全都認出了王浩,但沒有一個敢把他怎麼樣的。直到王浩走遠了,這些官兵中的小頭目一商量,才派人去給上司報信。至於怎麼處理,還是讓上司拿主意吧。

負責杭州城守衛的一個總兵,也就是上次被王浩嚇的帶頭逃跑的那個軍官,在接到報告之後。立即頭風病發作不能理事了,全部軍務都交給了自己地副手。他的副手也不傻。他們這些官員比下面地小兵知道的還要多一些,錦衣衛副指揮使帶著四百火器營地人出去。也只回來了不到一百人的殘兵敗將,連火器營都拿王浩沒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所以也藉口自己職權不足,無法做主為由,來了個按兵不動,裝聾作啞。

如此一來,王浩這個通緝犯就在滿大街的官兵面前晃來晃去,竟然沒有人理他!這樣的咄咄怪事,連王浩自己都覺得稀奇。

在大街上閑逛了半天之後,王浩感覺到肚子又餓了。於是想找個飯館吃飯。可是如今的杭州城風聲鶴唳,哪還有敢開門的飯館?王浩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吃飯的地方。有些惱火的王浩,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非常堂皇的大門前,抬頭看看上面的匾額。發現這裡竟然是浙江布政使地府邸。王浩膽大包天,嘴裡嘟囔著:“讓我沒地方吃飯,我就到你家去吃!”說著,竟然上前拍門。

布政使大人這時並不在家裡,而是和其他官員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解決王浩這個“悍匪”。上報朝廷請求支援是絕對不行的。王浩一個人就讓整個浙江的官員束手無策。他們這些人豈不是太無能了?他們這個官還當不當了?可是說到解決辦法,有沒有一個人能提出個可行的建議來。用硬的。幹不過王浩;用軟地,張巡試過了,同樣不行。於是這些刮地皮很有手段的官員們,就只能盡量不刺激王浩,指望他不要發瘋了。

可就在這個官員求遍了滿天神佛的時候,布政使的家人突然來報,王浩闖到他們家去了!布政使大人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從椅子上出溜下去了,可緊接著又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家裡跑。別人死不死的他不在乎,可他唯一地兒子卻萬萬不能有事,那是他唯一地香火!所以布政使大人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不管兒子。

布政使一跑,其他官員見了也都有兔死狐悲之感。王浩今天到布政使家裡去了,明天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了?所以在心驚之下,乾脆一咬牙,一跺腳,拼了!調集杭州城所有的兵馬包圍布政使地家,什麼諸葛連弩、火槍、弓箭,能用上的武器全都用上,就算是用人堆,也要把王浩留下!

布政使大人不知其他同僚打著犧牲他全家也要留下王浩的打算,只顧往家跑。在進家門之前,就做好了府中血流成河的心理準備。他只希望王浩還有那麼一點人性,對他那才七歲的兒子手下留情。可是進了府之後,大廳中的情形卻險些讓他掉了下巴!

大廳中間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王浩大馬金刀地坐在桌邊大吃大喝,一邊吃喝著還一邊口沫橫飛地說著什麼。而在一邊相陪的則是自己新納的,據說曾經是王浩的女人的小妾,以及自己唯一的兒子,其他人卻全都不見。這還罷了,最讓人驚奇的是,他的兒子正聚精會神地聽王浩吹牛皮,還不時地發出驚嘆聲和歡笑聲。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是相處甚歡的樣子,哪裡有一點想像中的劍拔弩張,血流成河?

這個時候,王浩正給在吃喝之餘給那個才七歲的小孩子表演把戲,手指在筷子頭上捻了捻,就將竹製的筷子點燃了!手指觸一下酒杯裡的酒,酒也燃燒起來。特意讓丫環拿來的一條活魚,在王浩手裡擺弄了兩下,竟然就熟了!這些把戲將小孩子引逗的興趣大增,對王浩也親熱無比,讓布政使大人這個親爹都嫉妒了。

布政使大人站在門外發了半天的呆,王浩早就發現他了,但卻沒興趣搭理他。最後還是那個叫紅袖的小妾無意中一回頭,見自家老爺回來,連忙起身見禮道:“老爺,您回來了。”

布政使的兒子見老子回來了,也歡呼一聲跑過去抱住他爹的腿,說道:“爹爹,快來看叔叔變戲法!叔叔說他是灶王爺的外甥,最會玩火了。你剛才都沒看見,一條魚在他手裡翻幾次就熟了!就是不太好吃!”

布政使傻傻地應了幾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讓紅袖把兒子帶到一邊,自己以見上官的禮節拱手道:“原來是王大俠當面,下官失禮了。不知王大俠此來有何貴幹?如有要下官幫忙之處,還請直言,只要下官能做到,絕不敢推辭!”

王浩抹抹嘴巴,說道:“沒什麼要你幫忙的,今天來,一是看望一下紅袖,看看她在你這裡受氣沒有。二是肚子餓了,來蹭頓飯吃。現在的大街上,大白天的都看不見幾個行人,更別說飯館了,沒有一家開門的。我沒處吃飯,就只能厚顏找上門來了。”

布政使大人“啊,啊”了兩聲,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大殺神闖進府來,就是為了找飯吃?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第一個理由看起來才更像是真的!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布政使大人的心卻安定了不少。

對於紅袖,布政使大人其實是真心喜歡的。紅袖長的確實是漂亮,在床上又花樣多多,逗弄的年紀已經不小的布政使大人也雄風再起,因此深得布政使的歡心。但紅袖的出身不明,又和王浩這個“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關系匪淺,所以她在布政使府中的地位一直和丫環差不多。但今天王浩竟然親自來探望紅袖,這就給她大大地漲了面子。雖然王浩是江洋大盜,但布政使也不敢得罪他,有這麼個“娘家人”,布政使大人不得不重新考慮是不是給紅袖一個正式名分的問題了。

布政使大人在那裡神遊物外,王浩卻是吃飽喝足準備走了,向布政使大咧咧地抱抱拳,說道:“今日多有打擾,來日我當回請布政使大人。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布政使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道:“王大俠既然有事,下官就不多留了,我送王大俠!”

兩人一個虛情,一個假意,客客氣氣地攜手來到大門前。可沒想到大門一開,發現門前竟然密密麻麻全都是官兵,雪亮的刀槍直指府門。布政使一見這陣勢,頓時嚇了一跳,“嗖”地一下躲到了王浩的身後。王浩也沒難為他,反而挺胸上前一步,將布政使護在身後,厲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麼?竟然敢圍住布政使大人的府邸,想造反嗎?”

眾官兵這時也有些發懵,他們雖然未必都認識布政使,但他的一身官服官兵們還是認識的,出於小兵對官員本能的畏懼感,再被王浩這麼一問,頓時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躲在官兵後面的總兵大人,在得知王浩不依不饒地闖進布政使府,其他大人都準備拼命的時候,這才勉為其難地把“頭風病”放在一邊,帶著所有能動用的力量來做最後一搏!他本以為布政使家中已經不會有活人了,卻沒想到布政使竟然和王浩談笑甚歡,還攜手而出,這讓他也愣住了。

這些官員之所以要拼命,完全是認為王浩不給他們留活路,這才鼓起勇氣死拼到底。可現在看來,王浩不但沒為難布政使,反而還有維護的意思。既然是這樣,還拼什麼命?命多的可以隨便浪費嗎?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4
第一百一十二章 胡言亂語

布政使躲在王浩身後,被寬厚的肩膀一擋,頓時覺得無比安心,似乎只要王浩擋在他身前,對面即使有千軍萬馬也毫不足慮。定了定神,他從王浩身後探出腦袋來,向遠處的總兵質問道:“馬總兵,馬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何某是犯了罪,還是皇上下旨要抄我的家?”

那個總兵見布政使完好無損,而且還和王浩有說有笑,雖然膽小但卻不笨的他,立即知道他們都想錯了。這位總兵大人雖然打仗不行,但在官場上鑽營的久了,隨機應變還是做得到的,連忙哈哈笑道:“何大人誤會了,剛才也不知那個混賬東西謊報軍情,說何大人的府上著了火,正好我在操練這些小子們,一著急就帶著他們過來了。這不,連傢伙都沒來得及收起來。”

他這個藉口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但官場上就是這樣,不管多麼荒謬的藉口,只要雙方認同了,那麼這個藉口就有效。布政使何大人心裡的驚慌感一去,不用別人解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馬總兵帶著大隊人馬在這裡擺出這樣的陣勢,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要對付王浩的。可一見到王浩沒有把何大人怎麼樣,他立即找了個藉口,很明顯他是不想動手了。馬總兵不想動手,這對布政使何大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如果萬一動手,能不能抓住王浩還不知道。他們何家是肯定完蛋了。所以何大人絕對不肯揭破馬總兵這個荒唐之極地藉口,反而要做出萬分相信的樣子說道:“原來是這樣,何某那可要多謝馬總兵了。今日事忙,何某改日請馬總兵到歸雁樓喝酒,你可一定要來啊!”

馬總兵呵呵笑道:“一定一定,布政使大人相請,我怎麼能不給面子?”

布政使請了馬總兵,出於禮貌,對王浩也客氣了一下。說道:“王大俠,到時若是沒事。不妨一起來。”

這種客套的話,一般是沒人當真的。誰知王浩痛快地道:“好啊,我正愁沒地方吃飯呢。”

布政使聽了這話頓時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些不自然地道:“王大俠肯賞臉,那是我何某人的榮幸。那麼我們明天午時,在歸雁樓聚齊。 ”

王浩道:“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準時到。對了,何大人,就我們三個人是不是太少了?人少了氣氛不夠熱鬧啊!不如這樣,凡是像你跟紅袖這樣情況的官員都一起請來。你看如何?”

何大人心裡打了個突,但嘴上卻答應道:“好,沒問題。就由我代王大俠邀請諸位同僚好好聚一聚。”

三言兩語定下了明日之約,浩瀟灑地從官兵密密層層的陣列中穿了過去,這些官兵竟然沒有一個敢動手。

等王浩走遠了。馬總兵才呼喝道:“好了,沒事了,所有人都回營!”然後又對布政使說道:“何大人,今天天氣太熱了,既然到了你家門口。進去討杯茶解解渴。可否?”

布政使連忙道:“當然可以!是我待客不周,沒想起來這茬。快快快,裡面請!”

官兵們有序地撤回了軍營,布政使和馬總兵也進了府中。過不多時,又有幾個家丁飛奔而去,請其他眾位大人都到布政使家裡來。聽說了事態發展的其他官員,也都匆匆趕到,一個個全都緊皺著眉頭進了何府。直到月上中天了,這些大人們才告辭離去。

第二天中午,杭州城中最好的酒樓歸雁樓中,最頂層地雅間裡,七八個身穿便服的官員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雖然天氣很熱,但他們全都穿地嚴嚴實實。從他們略顯笨拙的動作中可以看出來,他們地外衣下面似乎還穿了一層內甲。而且在他們身後牆壁的夾層中,還隱藏著三十幾個手持諸葛連弩的精幹士卒。桌子下面也有一個緊急通道。危急時刻,他們只需往桌子下面一鑽,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下面一層。

可以說能做的準備他們都做了,可是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有著赫赫兇名的王浩,即使準備萬全,他們也還是害怕。以王浩的本事,如果他真的想殺人,只怕怎麼也免不了會有傷亡。現在他們只希望王浩最好不要先對自己動手,在王浩殺別人的時候自己好有時間逃跑。

剛到午時,全無聲息地雅間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啟稟諸位大人……”

這一聲回稟,把在場的這些官員全都嚇了一跳,不等他稟報完,馬總兵就罵道:“你他媽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想嚇死老子?”

上來稟報的這個下人,被罵的莫名其妙又委屈無比。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怎麼可能嚇到人?但當官地要罵人,不管有理無理,他都不敢回嘴,只能低著頭聽著。

最後還是布政使何大人勸阻道:“馬大人,稍安勿躁!”回頭又問那個下人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這個下人這才又稟報道:“啟稟眾位大人,有一個自稱叫王浩的人,說是和眾位大人約好了在這見面,不知準不准他上來?”

馬總兵一下子跳起來道:“廢話,不請他上來,我們在這里幹什麼?你快去請!”

何大人卻說道:“等等!依我看,還是我們親自下去迎接的好,諸位以為如何?”

馬總兵首先道:“對對對,是應該下樓相迎。我們這就去吧!”說著,他首先抬腿出了雅間。

其實要他們這些官員去迎接一個草民,其他官員是不太樂意的。但王浩這個草民太特殊,再加上馬總兵這麼一帶頭,其他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紛紛起身下了樓,堆起笑臉來迎接。

七八個官員一起下了樓,堆起笑臉迎接王浩,頓時把歸雁樓的掌櫃跑堂都看呆了眼兒,王浩自己卻沒什麼自覺,哈哈笑著和眾人見禮,大模大樣地首先上樓,七八個官員都成了他地陪襯。這讓那些當官地都心中暗怒,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跟在了後面。

上了樓之後,王浩依然是毫不謙讓地坐上了首位,然後又像是主人一樣招呼道:“來來來,大家都坐,不要客氣。小二,趕緊上酒上菜!今天我要和諸位大人好好喝一杯!”

小二聽到招呼,也不管是誰招呼的,立即流水般將酒菜端了上來,一會兒地工夫就擺滿了一桌子。王浩親自執壺,給每個人面前都倒上一杯酒,然後說道:“來,大家喝酒,王某先乾為敬,誰不干了就是不給我面子!”

說著,一揚頭就乾了一杯。王浩乾了,這些當官的也只好勉為其難地干了第一杯。王浩又給他們都滿上,然後又舉杯邀飲,還是一口乾了。官員們無人敢忤逆王浩的意思,只能苦著臉跟進。就這樣連著乾了三杯,王浩才放下酒杯道:“來來來,都吃菜!這歸雁樓的菜還真不錯,還沒吃呢,看著就覺得好吃,大夥兒都嘗嘗。”

王浩以無比的強勢主導了酒桌上的進程,官員們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要誰有說話的意思,王浩立即就敬他一杯酒,最不識相的馬總兵,被王浩灌的已經搖搖欲墜了,其他人乾脆都閉上嘴。他們不說話,王浩吃的更痛快。他吃東西的風格向來是風卷殘雲一般,他這一通掃蕩,桌子上的美味佳餚被他一個人幹掉了大半。那些官員們哪有心思吃東西,幾乎全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看著王浩一個人大吃。

王浩吃到酒足飯飽,肚子都撐圓了之後,這才放下筷子,一邊慢條斯理地用牙簽剔著牙縫裡的殘羹,一邊說道:“諸位大人,王某有緣和諸位同席共飲,有幾句心裡話想要說說。我是個江湖人,錢財隨手可得,美女到處都是,權勢我不在乎,平生所願不過是快樂逍遙而已。可如果看到讓我不高興不快活的事,可就免不了要伸手管上一管了。古人云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你們這些當官的要以儒亂法,可就別怪我以武犯禁了。”

幾句話將在座的官員全都說的冷汗淋漓,何布政使代表眾人道:“王大俠說的是,我等受教了!”

王浩又道:“希望你們是受教了,不然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事。沒有我王浩,還有張浩李浩,江湖上的高手多了,王浩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你們惹得那些大人物出馬,結果可就難料了。你們說說這些天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趙捕頭挑起來的,我也是要救人而已。不過今天既然說開了,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大家一笑泯恩仇,來,再喝一杯!”

這幾句話,讓一頭冷汗的官員們頓時又放下心來。王浩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再不去招惹他,這些天發生的事就算過去了。能打發了王浩這個殺神,這些當官的無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紛紛舉杯給王浩敬酒。誰知王浩突然冒出一句話,讓眾人又是一腦袋瀑布汗:“諸位,趙捕頭雖然是搶了我的姐妹,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有好幾個姐妹如今是心甘情願地入了你們的府邸,你們過得可還恩愛?算了,我也不多問了,嫁出門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恩愛與否那是你們的事了。但不管你們恩愛不恩愛,總歸你們都是夫妻了,你們也都是我的妹夫了。哈哈,這麼多妹夫一起給我敬酒,這酒我說什麼也得喝,來,幹!”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4
第一百一十三章 禁忌

王浩借著酒勁兒一通胡說八道,似有意似無意地又是威脅又是拉近乎,把這些官員弄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暈乎的不行,一句話也接不上,只能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吃飽了喝足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王浩這才抱抱拳道:“諸位妹夫,我已經吃好了,多謝何布政使的盛情款待,咱們要是有機會,下次再聚,我這就告辭了!”

一邊說著,王浩一邊邁著醉步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眾官員急忙起身相送,王浩又揮手道:“不用送了,我還沒……呃……醉!我會在杭州多住些日子,說不定那天就到你們家裡去拜訪,去看看我那些妹妹們。”

醉酒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沒醉,見王浩現在這個樣子,立即有人動心了。其中一個官員向何布政使使了個眼色,然後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何布政使連忙瞪了他一眼,然後親自去扶著王浩的手臂,將他一直送下樓。

等王浩搖搖晃晃地走遠了,何布政使才捋著鬍子看了看王浩的背影,回頭問其他人道:“諸位同僚,大家都說說,是不是要趁這個機會除掉他?”

他這麼一問,這些官員在互相看了看之後,都緩緩地點了點頭。王浩雖說已經表示不會故意和他們為敵,但只要有王浩在,他們的頭上就像是懸了一把刀,當然還是除掉的好。王浩現在喝醉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他們豈不是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

但是也有持不同意見者,就是那個馬總兵。自從被王浩在千軍萬馬中嚇的轉身逃跑之後,在馬總兵的心目中王浩就和神魔的地位差不多了,所以剛才對王浩也表現的最恭敬。這時見其他人想要趁機除掉王浩,立即出聲反對道:“不可,萬萬不可!誰知道那個王浩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萬一他只是在迷惑我們,我們派人去殺他,那可就徹底和他翻臉了。到時候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另一個官員不屑地道:“剛才我留意過了,那個王浩最少喝了兩壇酒,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喝的還多五六倍,他能不倒下就已經是好酒量了,還裝什麼醉?這可是天賜良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馬總兵,你不會是被他嚇破膽了吧?虧你還是個武將,膽量還不如我們這些文官。”

馬總兵大怒道:“你他媽放……”總算他顧及同僚之間不好當真破口大罵,才把最後一個“屁”字咽了回去,然後才接著說道:“你們知道什麼?他們這些江湖人,個個都是好酒量。兩壇酒算什麼?剛潤潤喉嚨罷了。”

又一個官員說道:“算了,大家不要爭了。既然馬總兵畏敵如虎,我們就自己幹馬總兵冷哼道:“休想!杭州地兵權都在我手裡,你們要動手。還不是要靠我手下的兵?你們要是成功了還好,如果不成功,我這個總兵能脫得了乾系?反正我不同意。我說不干,看誰能調動一兵一卒! ”

何布政使這時也說話了:“馬總兵,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可以不干,但你不能拖著大家的後腿。如果你真不肯派兵,那我們就只好請總督大人親自下令了。總督大人的公子死在王浩手上,早就恨他入骨,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地。”

馬總兵見他們把總督都搬出來了,他可就沒辦法阻止了。就在他著急的時候,歸雁樓上突然射出幾支箭來,除了馬總兵之外。其他幾人的兩腳之間都插了一支,只需再高那麼一點,就把他們集體閹割了。這一下可把他們嚇壞了,登時癱倒一大片,甚至有幾個被嚇的尿了褲子。

他們這一癱倒。站在遠處的下人急忙都過來攙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拖著他們躲到了小巷中,防備樓上再有箭射來。這個時候,被嚇壞了的官員們才驚魂稍定,其中一個膽氣比較壯的官員罵道:“你們這些廢物。都是乾什麼吃的?樓上怎麼有箭射下來?想謀害上官嗎?”

他才剛罵完。一個原本埋伏在其他房間的士卒,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渾身哆嗦著稟報道:“大……大……大人,不……不好……不好了,上面……上面……”

馬總兵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弓箭招呼到地人,所以也是唯一一個沒癱倒的人。看看其他那些被嚇癱了的同僚,自覺比他們都強,立即當仁不讓地做起主來,上前一步厲聲道:“好好說話,上面到底怎麼了?”

這個士卒喘了口氣,但依然顫抖著說道:“上面地人……全死了!大人,您自己去……看看,就都明白了!”

馬總兵驚問道:“上面的人全死了?這麼說,是有刺客上了歸雁樓了?那刺客呢?還在不在?”

那士卒說道:“沒……沒見著有刺客,但那裡的兄弟全……全死了……”

馬總兵一聽刺客已經走了,膽氣更壯,先給了那個士卒一巴掌,大罵道:“刺客都跑了,你還怕什麼?瞧你那點出息!頭前帶路,我去看看!”

那個士卒被罵的灰溜溜的,急忙躬著身子在前面帶路。這個時候的歸雁樓,已經被官兵團團包圍,藏在各處的伏兵全都現身出來,隨時可以阻擊任何方向上的敵人。馬總兵見麾下最精銳的一部士卒如此精神抖擻,滿意地點點頭,大步走進歸雁樓。

可是當他上了樓,來到他們剛才宴飲的那間雅間,一開門地那一瞬,馬總兵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見屋中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了一堆人頭,最下面九個,中間四個,最上面一個,呈金字塔形。而且這十四個人頭全都非常的新鮮,頸子裡還在不停的流血。尤其嚇人的是,這十四個人頭全都是睜著眼睛地,一起盯著房門的方向!只怕無論是誰,一進房間就被這麼多血跡斑斑的人頭盯著看,都會毛骨悚然!

馬總兵剛才的膽氣全都不見了,渾身僵硬地坐在那裡起不來。最後還是那個被他訓斥為膽小鬼的士卒把他拉了起來,送到別地房間裡,又是掐人中,又是撫後背地好一頓折騰,才算是把馬總兵地魂叫回來。

馬總兵喝了幾口茶,口中喃喃道:“這是王大俠給我們的警告啊,不能再招惹他了,說什麼也不能招惹了!對了,你,你去把其他幾位大人都叫回來,讓他們也看看那些人頭!媽了個把子地,要是他們還想要算計王大俠,我他媽就辭官不干了,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老子不玩兒了!”

其他官員很快被找回來了,馬總兵一見他們上了樓,身體也不哆嗦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拉拉扯扯地把他們都弄到雅間門前,讓他們都看著,然後一把推開了門。果然不出馬總兵所料,那一小堆頭顱,頓時把本就驚魂未定的官員們嚇的再次大小便失禁!甚至還有兩個當場就翻了白眼,直挺挺地昏了過去。

看到他們的糗樣,馬總兵自覺剛才被嚇著的那一下,全都補償回來了。寒聲問那個提議暗算王浩的官員:“閔大人,您現在有何感想?你的那點算計,全都在王大俠的掌握之中,你還想不想動手了?”

這個姓閔的官員也只是差那麼一點就昏過去了,勉強說道:“老……老夫……身體有些……不……不適,先……先走一步了,告……告辭……”

姓閔的官員幾乎是被人抬著回家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就連何布政使也都一樣。唯有馬總兵,非常慶幸自己明智地選擇了站在王浩這邊,開始的驚慌感過去,很快就恢復了精神,指揮著手下把屍體什麼的都抬走,收兵回營。

從此以後,王浩的名字在兩江官場上就成了禁忌,誰也不敢再提這個人。通緝令自然也很快就取消了,雖然他們明知道有這個通緝令也抓不住王浩,但總歸要表示一下善意不是?另外,王浩當日在酒桌上說的話也在官員的內部流傳了出去,之後這些官員禍害百姓的事就很少再做了,免得再惹出王浩一樣的人來。王浩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了。

而讓這些官員聞風喪膽的王浩王大俠,此時卻愁眉苦臉地低著頭挨訓。原來王浩當時從歸雁樓出來時,確實是在裝醉,一來是為了接著酒勁胡說八道,二來就是要引出還不死心的官員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些天一直也沒回沁園,讓任盈盈很不放心,於是就在向問天的陪同下跟了來。當他們找到王浩時,正好偷聽到那些官員想要暗算王浩。任盈盈和向問天聽的大怒,於是飛身上了歸雁樓,將藏在夾壁中的人抓了出來。任盈盈給那些官員一人一箭以示警告,而向問天就狠辣的多,把夾壁中藏著的人全都砍了腦袋,堆在桌子上來個更加夠分量的示威。

他們兩人弄好這一切之後剛從歸雁樓出來,正好遇到轉回來的王浩。王浩好幾天沒回沁園了,被任盈盈一抓住,當然要拎著耳朵教訓一頓。王浩自知不對,也只能擺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乖乖聽訓。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5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迫降

又過了兩天,恆山三定終於帶著所有的恆山派弟子姍姍來遲。一直留意著她們的王浩,趕在她們進城前在路口處迎接她們。

雙方一見面,果然不出任盈盈所料,定逸第一個對王浩橫眉冷對,定閑定靜則是口宣“阿彌托福”,對王浩也是不理不睬。其他恆山弟子也早就被三定囑咐過了,全都不和王浩說話,最多用眼神示意一下。王浩對三定的態度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很不好受,但也沒什麼好辦法解決,只能跟在隊伍後面進了城。

恆山派眾人進城之後,先找了家客棧住下,吩咐弟子不得隨意亂跑之後,三定就一起進了房間,半天也沒什麼動靜。王浩在門外抓耳撓腮,猶豫了半天才上前敲門道:“三位前輩,可否聽我解釋?”

等了半天,王浩都以為三定鐵心不理會他的時候,定靜才說道:“你進來吧。”

王浩大喜,推門走了進去,就見定閑坐在床鋪上,定靜定逸肅立兩側,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王浩規規矩矩地上前拜見之後,說道:“三位前輩,你們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定逸首先問道:“我們聽說,你和前任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女兒有了婚約,可是實情?”

王浩點頭道:“確是實情。我與盈盈兩情相悅,已經有了白首之約。”

定逸怒道:“既然你知道她是任我行的女兒,你還和她定下婚約,也就是說你要投靠魔教了?”

王浩嬉皮笑臉地道:“誰說我要投靠魔教了?盈盈投靠我不行嗎?佛家不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人家肯浪子回頭,我們就要給她一個機會嘛!”

定靜道:“王少俠,不是我們不給她機會。而是她的身份太特殊。任盈盈是前任魔教教主的親生女兒,如今的教主東方不敗也對她愛護有加,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樣一個魔教大小姐,可能捨棄她高高在上的身份嗎?依我看,她是想把你拉到魔教去吧!”

王浩換了一副表情。異常鄭重地道:“三位前輩,我在你們面前說這種話,也許會冒犯三位,但我不得不說。我曾經聽過一句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如果說人世間最沒好的事物,我認為非男女之愛莫屬。為了一個情字,很多人願意舍棄一切,甚至連生命都可以拋棄。更遑論地位權勢之類的身外之物。我願意為盈盈舍棄我地生命,盈盈為我捨棄她在魔教的身份,又有什麼不可能?沒嘗試過愛情滋味的人。也許無法理解我的話,但請三位前輩相信,盈盈絕不會逼我加入魔教。”

王浩在三位尼姑面前大談愛情如何如何,讓三定都不知怎麼接口了,面面相覷之後,只能一齊念一聲“阿彌托福”。最後還是一直沒說話的定閑說道:“王少俠,你在我恆山住了三年,對你的為人我們是相信地。只是我們相信沒有用,其他人不會相信你的。劉正風師弟前車可鑑,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此次五嶽劍派在福州聚會。你不適合繼續和我們在一起了,你這就去吧!”

王浩先是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既然如此,晚輩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三位前輩一路上定要小心謹慎,免得中了別人的圈套。還有就是。金燕兒以後要留在我身邊,不能再侍奉三位前輩了,還請見諒。”

定閑點點頭沒說話,只是閉目合十。王浩也合十施禮,退出了房間。一出門。就見幾十個恆山派弟子都向這邊張望著。王浩沖她們微笑了一下。又抱了抱拳,轉身出了客棧。一眾恆山弟子都默默無言。目送王浩離開。

王浩走出客棧不多遠,迎面來了一個人,一見王浩就急忙道:“王少俠,小姐請你快回去,梅園那邊來人了。”

王浩認識這個人,知道他是沁園的人。他口中的小姐,自然就是任盈盈了。梅園那邊來人,也就是說任我行的行動要開始了。王浩一聽,立即說道:“走,我們馬上回去!”

兩人一路疾奔,很快就回到了沁園。可是到了沁園之後,任盈盈卻對他說任我行和向問天已經走了。王浩毫不遲疑,立即又和任盈盈一起向梅園而去。

王浩和任盈盈趕到梅園,越牆而入來到了主屋外,一眼就看到那間屋子的牆壁被開了一個大洞,屋中還傳出兵刃撞擊發出的“叮當”聲。王浩和任盈盈急忙來到洞邊向裡面張望,就見任我行右手抓著一個人的手腕,將他按地低頭彎腰,左手拿了一塊黑黝黝的令牌。向問天則持劍和另外三人互換了幾招,此時已經停手。

除了這幾人之外,令狐沖也在這裡,身上穿著黑白子的衣服,而黑白子卻癱軟地坐在另一邊,好像全身地骨頭都變成面條了一般,和梅園四友的其他三人在一起。

王浩和任盈盈在牆上的洞口處一探頭,就被任我行發現了,回頭一看是他們,隨意地招呼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令狐沖一見王浩和任盈盈,也是大喜,迎上來道:“王兄,任小姐,你們也來了!王兄的傷勢好了嗎?”

王浩這才想起當初分手時他還有傷在身,令狐沖被囚禁兩月有餘,剛一脫困還惦記著他的傷勢,讓王浩不覺有些愧疚,說道:“早就好了,多謝你還惦記著。”

向問天這時也走了過來,說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教主處理完了這些叛徒,你們再歡聚不遲。”

王浩向令狐沖做了個鬼臉,拉著他和任盈盈站在了一邊。而這個時候,任我行卻根本沒理會王浩這邊,只是輕描淡寫地對抓著那個人說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嘗嘗滋味?”

被任我行抓著的那個人在一瞬間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無第三條路好走。他決斷也是極快,說道:“任教主,我鮑大楚自今而後,效忠於你。”

任我行道:“當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後來反悔?”鮑大楚道:“求教主準許屬下戴罪立功,將功贖罪。”

任我行道:“好。吃了這顆丸藥。”放開他手腕,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火紅色的藥丸,向鮑大楚拋去。鮑大楚一把抓過,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另一個站在旁邊,裝束和鮑大楚相似的老者失聲道:“這……這是三尸腦神丹?”

任我行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三尸腦神丹”又從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腦神丹”,隨手往桌上擲去,六顆火紅色地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轉個不停。道:“你們知道這三尸腦神丹的厲害嗎?”

“三尸腦神丹”地大名別人不知,日月神教中的人豈會不知?所以眾人看著桌子上的火紅藥丸,都是臉色大變。王浩對這種丹藥早就“久聞大名”,知道這可比當初地“逍遙散”可厲害多了,所以他搓著下巴在那暗自琢磨,怎麼把這種藥的配方弄到手,也許將來會有大用。

眾人正驚惶躊躇間,黑白子忽然大聲道:“教主慈悲,屬下先服一枚。”

說著掙扎著走到桌邊,伸手去取丹藥。任我行卻袍袖輕輕一拂。將黑白子掃的立足不定,仰天一交摔了出去,砰地一聲,腦袋重重撞在牆上。任我行冷笑道:“你功力已失,廢人一個。沒的糟蹋了我地靈丹妙藥。”轉頭說道:“秦偉邦、王誠、桑三娘,你們不願服我這靈藥,是不是? ”

那中年婦人桑三娘躬身道:“屬下誓願自今而後,向教主效忠,永無貳心。”那矮胖老者王誠道:“屬下謹供教主驅策。”兩人走到桌邊。各取一枚丸藥。吞入腹中。

四位長老中,有三人服了丹藥。剩下地唯一一個就是秦偉邦,他見自己獨力難支,突然叫一聲:“少陪了!”腳下一點,身體就從破洞中穿了出去。可這裡有這麼多高手在,豈能容他脫身?向問天手腕一抖,一條細黑的長鞭如靈蛇般探了出去,再收回來時,秦偉邦已經被纏住腳踝拖了回來。

到了這個時候,秦偉邦依然不肯求饒,掙扎著想要站起。可他費了半天勁,卻只能在地上滾得滿身泥土,始終站不起來。任我行森然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腦神丹,將外皮小心剝去,餵他吃了。”

桑三娘道:“是!”取一枚三尸腦神丹小心地剝去外面地一層紅色外皮,露出裡面的灰色藥心,就要給秦偉邦服下。秦偉邦知道這種藥的厲害,豈肯服下?躺在地上拼命地抵抗。可他被向問天牽制住,哪裡抵抗的了?桑三娘幾招之間就點了他地穴道,強行餵了下去。

秦偉邦服下丹藥之後,已經是面如死灰。但他已經被點了穴道,絲毫動彈不得,不然的話也許立即會自殺,免得受那無窮的痛苦。王浩看著他,臉上露出不忍之色,但他還是忍住了,轉過頭去不看他。

任我行目光向黃鐘公等三人瞧去,顯是問他們服是不服。禿筆翁一言不發,走過去取過一粒丹藥服下。丹青生口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甚麼,終於也過去取了一粒丹藥吃了。

黃鐘公臉色慘然,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封面上寫著《廣陵散》三個字。他走到令狐沖身前,說道:“尊駕武功固然高強,智謀更是不凡,設此巧計將這任我行救了出去,在下佩服得緊。這本琴譜害得我四兄弟身敗名裂,原物奉還。”說著舉手一擲,將琴譜投入了令狐沖懷中。

黃鐘公轉過身來,面對任我行說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討此差使,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閑居西湖,琴書遣懷。十二年來,清福也已享得夠了。人生於世,憂多樂少,本就如此……”

就在這時,王浩突然大叫道:“且慢!”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5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插手救人

王浩這一聲大喝,用上了偷師自任我行的“音殺”,震得房樑上的灰塵都撲簌簌直往下掉。黃鐘公袖中暗藏了匕首,正準備刺入自己的胸口,被王浩這麼一嚇,手腕一抖沒用上力,只刺進了半寸深。

黃鐘公見自己的圖謀暴露,還想再來一下,王浩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黃鐘公以為王浩想要拿下他,像秦偉邦那樣折磨致死,頓時也急了,右手被抓住了,左手呼的一掌向王浩打來。

王浩本以為這個黃鐘公不過是個跑龍套的角色,一交手才知道這個老頭的功力極深,還在他之上!向他打來那一掌,還真不易抵擋。但王浩是個死不認輸的人,自知掌力及不上黃鐘公,乾脆屈肘相對,用力量更大的手肘抵擋黃鐘公這一掌。

雙方肘掌相撞,王浩只覺得一陣渾厚沛然地內力將自己險些推得飛出去,王浩強自不退,硬生生接了下來,腳下頓時將青石地面踩出兩個寸許深的腳印來,嘴角也沁出血絲。而黃鐘公也不好受,王浩的灼熱內力沖進他的體內,頓時讓他面色赤紅,感覺像掉進火窟一般。

王浩硬接了一掌之後,立即手指連點。黃鐘公沒想到王浩寧肯受傷也不退開,頓時躲避不及,被封住了雙臂的十幾處穴道。他雙臂無力,再也抓不住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這個時候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禿筆翁和丹青生連忙撲過來,一邊一個扶住黃鐘公。禿筆翁叫道:“大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天無絕人之路,你何必非要走一條絕路!”

丹青生也道:“是啊大哥,我們四兄弟早在結拜時就發誓要同生共死,你若是自盡,我們該如何自處?”

黃鐘公搖頭道:“你們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你們既然已經投靠了任教主,就好好跟著他幹。可我已經厭倦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風,絕不會再入江湖,唯有一死而已!”

王誠在一旁狐假虎威道:“這老兒不遵教主令旨。想要畏罪自盡,須當罪加一等。既然你沒死,那就應當和秦偉邦一樣,受屍蟲噬腦之刑!”

王浩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寫著眼睛看了看王誠,說道:“你算哪根蔥?任教主是讓你執掌刑堂了,還是命你監察屬下了?任教主還沒做出判決,你就替任教主做主了,你是不把任教主放在眼裡呢。還是想謀權篡位?”

王誠被說地臉色大變,他雖然不知道王浩是誰,但他和任盈盈一起進來。顯然和任我行的關係不簡單。王誠不敢胡亂叫罵,只是辯駁道:“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有過那種想法?我對任教主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我沒有說話的資格,你又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說話的資格?”

王浩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道:“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個棒槌。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打聽打聽去,免得被人笑話你孤陋寡聞。”說完,也不理王誠被氣的鐵青的臉色,回頭又對黃鐘公道:“黃前輩何必如此決絕?你這麼做豈不是陷任教主於不義?你這兩位兄弟若因此怨恨任教主,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任教主。您說是吧?”

任我行見王浩又插手他的事,臉色有些發黑,回頭瞪了任盈盈一眼,怪她不管教好自己地夫婿。誰知任盈盈轉過頭去,對牆角處的一個花瓶感起興趣來。看的津津有味。任我行見女兒不給面子,氣的“哼”了一聲,才對王浩說道:“小子,黃鐘公是江湖人,殺了他不算是濫殺無辜吧?你和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見面。應該沒有什麼交情。那麼你為何替他乞命?”

王浩笑道:“任教主,我雖然沒什麼學問。但也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恩威並用任教主胸有大志,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單憑自己一個人是萬萬不行的,任你武功蓋世,也需要手下人幫襯。如何籠絡手下,無非恩威並用四個字而已,這一點我就是不說,任教主比我清楚的多。對秦偉邦這樣的死硬分子,自然該無情鎮壓,對黃鐘公這樣傾向教主的人,就該是您表現恩的一面了。如果您放黃鐘公一馬,相信禿筆翁丹青生兩位會死心塌地地跟隨您。不知任教主以為然否?”

禿筆翁和丹青生不等任我行說什麼,就立即跪在他面前說道:“我二人願終生追隨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浩得意地道:“您看看,這就有現成的例子了。對於重情義講義氣的人,還是用情誼把他們地心攏住,才是最好的辦法。黃鐘公不過是一個鄉野閑人,殺不殺他實在沒什麼區別,您又何必多此一舉?”

任我行看了看跪著的禿筆翁和丹青生,又看了看黃鐘公,忽然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才是多此一舉。老夫什麼時候說要殺黃鐘公了?我是希望他能為我效力,但如果他不願意,只要不投靠東方不敗,我也不想傷了多年的情誼。黃鐘公,既然你不想出山,那麼你就立個誓言,最少在東方不敗敗亡前,你不得走出這梅園半步,你意如何?”

黃鐘公見王浩竟然說的任我行回心轉意,頓時大喜。他雖是不懼生死,但能活著誰也不願意去死。所以他連忙跪倒在任我行面前,頓首道:“多謝任教主慈悲,黃鐘公在此發誓,沒有任教主諭令,我絕不踏出梅園半步!如違此誓,叫我生受屍蟲噬腦之苦,死後再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任我行其實對誓言這種東西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想要黃鐘公一個承諾,如果黃鐘公敢違誓,他對禿筆翁和丹青生下手也就名正言順了,誰也不能說他什麼。所以他只是冷哼一聲道:“行了,就這樣吧。把這裡收拾幹淨,再取酒菜來,今日我要宴請令狐小兄弟。”

黃鐘公連忙躬身答應,讓丹青生抱著成了廢人的黑白子退了出去,跟著便有家丁上來擺陳杯筷,共設了八個座位。鮑大楚道:“擺五副杯筷!咱們怎配和教主共席?”

任我行道:“你們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喝一杯去。”

鮑大楚、王誠、桑三娘一齊躬身,道:“謝教主恩典。”這才慢慢退了出去。

向問天見令狐沖練成了《吸星大法》,甚是好奇,不等酒席擺上,就詢問起來。令狐沖就將他在地牢中的經歷一一說來。王浩在旁邊聽了,知道和原著中並無不同,這才放心。

接著,任我行又說起修煉《吸星大法》的兇險之處,旁人聽的固然咋舌不已,令狐沖自己更是覺得心驚肉跳。照任我行的說法,若不是機緣巧合,他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手心里地冷汗是擦了又擦。

令狐沖生性豁達,既然險關已過,也就不再多想,主動換了一個話題,問起任我行是如何脫困的。向問天將過程說了一遍之後,令狐沖卻難免有些訕訕的不是滋味,說道:“大哥神機妙算,人所難及。”心中卻想:“原來你一切早已安排妥當,投這四人所好,引其入彀。只是教主脫困已久,何以遲遲不來救我?”

向問天鑑貌辨色,猜到了他心意,笑道:“兄弟,教主脫困之後,有許多大事要辦,可不能讓對頭得知,只好委屈你在西湖底下多住幾天,咱們今日便是救你來啦。好在你因禍得福,練成了不世神功,總算有了補償。哈哈哈,做哥哥的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端起酒壺給眾人都斟滿了酒,自己一口喝乾。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王浩和任盈盈自然也不能看著,都端起酒杯共飲。

令狐沖笑道:“賠什麼不是?我得多謝兩位才是。我本來身受內傷,無法醫治,練了教主的神功後,這內傷竟也霍然而愈,得回了一條性命。”

王浩聽了他地話只是神祕地笑了笑,心中暗道:“任教主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了,你練了他的神功能痊癒才怪!”不過這話王浩是不會說出口的,因為說出來也沒用。任我行自己當然知道自己修煉的功夫有什麼隱患,根本用不著王浩多嘴。而修改內功心法是件非常高難的活兒,一般人根本幹不了。任我行可以稱得上是武學大宗師,他都解決不了地問題,王浩更白搭,還不如沉默是金。

任盈盈曾經聽王浩說起過《吸星大法》地問題,這時也想到了任我行可能命不久矣,臉色黯淡了下來。猛然見王浩還露出了笑容,覺得他有盼望任我行死掉的念頭,於是惱恨地又扭了他一下。王浩不敢大叫,笑容也一下子變成了苦笑。

任我行看出他們兩個在做小動作,警告地瞪了他們一眼。王浩連忙舉杯道:“任教主十二年牢獄之災一朝脫困,令狐兄地內傷也不藥而愈,正是雙喜臨門,來,大家一起乾一杯!”

說話間,令狐沖又想起一事,出言懇求任我行以後對華山派手下留情。任我行考慮了半晌卻道:“你先答允我一件事,我也就答允你,今後見到華山派中師徒,只要他們不是對我不敬,我便不去惹他。縱然要教訓他們,也當瞧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三分。你說如何?”

令狐沖大喜,忙道:“如此感激不盡。教主有何囑咐,在下無有不遵。”

任我行道:“你和向兄弟是結義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向兄弟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為我教的光明右使,如何?”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威不足恃

令狐沖萬萬沒想到任我行竟然會拉他入夥,不由得愣住了。王浩則在旁邊偷笑,心說任我行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原著中令狐沖的處境比現在要險惡的多,最終也沒加入魔教。現在的令狐沖可沒有被岳不群逐出師門,跟他小師妹的感情也重新升溫,怎麼可能跟著你幹?

果然不出王浩所料,令狐沖愕然了一下之後,立即回絕道:“任教主的美意,晚輩愧不敢受!我是華山弟子,與日月神教是死仇大地,雖然蒙任教主慈悲,允諾對華山派留情三分,但彼此依然不是同路人,因此……”

任我行淡淡一笑,打斷他道:“你叫我教主,其實我此刻雖然得脫牢籠,仍是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過說來好聽而已。如今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東方不敗。此人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權謀智計更遠勝於我,麾下更是人才濟濟,憑我手下現在這幾個人,要想從他手中奪回教主之位,當真是以卵擊石、痴心妄想。你不願和我結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明智之舉,來來來,咱們杯酒言歡,這話再也休提。”

令狐沖聽任我行這麼說,倒像是怪他貪生怕死了,登時心中有些不高興,說道:“任教主,你我本就是勢不兩立的仇敵,當初我和向大哥來救人,並不知道要救的人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如果事先知道,只怕是王大哥請我幫忙,我也不會來!如今任教主脫離牢籠,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剛才我請你對華山派手下留情的話,就當我沒說過,以後江湖上再見,大家各憑本事一決生死就是。我離山已三月有餘。也該回去了,晚輩這就告辭!”

如今的令狐沖還是堅定地“正道中人”,自然不會對任我行假以辭色,當即就要走人。任我行見他這麼不給面子,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說道:“令狐小兄弟,你可知你修煉的《吸星大法》雖然在江湖上大有聲名,正派中人聞者無不喪膽。可是你恐怕還不知道這神功有幾個重大缺陷,初時不覺,其後禍患卻慢慢顯露出來。那些吸取而來的他人功力。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反噬,吸來的功力愈多,反撲之力愈大。我在地牢中靜思十二年。已悟得補救之法。你如固執己見,不入我教,我是不會把訣竅傳給你地。你自己內傷難愈,性命不保,固不必說,只怕你師父、師娘的華山派……嘿嘿,我要使華山派師徒盡數覆滅,華山一派從此在武林中除名,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番話充滿了威脅之意,令狐沖胸口熱血上湧。朗聲說道:“我本就身患絕症,命在旦夕。無意中卻學得了任教主的神功大法,此後終究無法化解,也不過是回復舊狀而已,那也沒有什麼。我於自己這條性命早已不怎麼看重。生死有命,且由他去。華山派開派數百年,當有自存之道,未必別人一舉手間便能予以覆滅。今日言盡於此,後會有期。”說著站起身來。向二人一拱手。轉身便走。

向問天和令狐沖非常投緣,見令狐沖和任我行說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王浩卻沖任盈盈使了個眼色,自己起身追了出去。

令狐沖走的很快,眨眼間就出了梅園,到了西湖邊。王浩追上去叫道:“令狐兄,等等我!”

令狐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王浩道:“王兄,請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救的人是任我行?”

王浩點頭道:“沒錯,我是早就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他們可能會用李代桃僵之計,讓你替任教主坐一陣子牢。”

令狐沖大怒道:“王兄,我把你當成知交,你卻欺瞞於我,你居心何在?可是要投靠魔教了?”

王浩笑道:“其實我不告訴你實情也是為你好,盈盈對你可說有恩,任教主是盈盈的父親,如果盈盈來求你幫忙,以你的性情,你能拒絕嗎?如果你明知道要救的人是任教主,你還是出手救人了,那你這個勾結魔教的罪名可就坐實了。現在呢,你根本不知道要救的人是誰,我求你幫忙地時候你師父也是同意了的,當你發現救出來的人是任教主之後,立即忿然離去。這樣一來,誰也怪不到你頭上,就算要怪,也不能說你是勾結魔教。”

令狐沖聽了王浩地解釋,依然心中不舒服,說道:“這麼說,你都是為了我好?你敢發誓當真是這麼想的?”

王浩聳聳肩道:“當然!我對你可是仁至義盡,絕沒有陷害你的意思。對了,嵩山派發出盟主令旗,召集五嶽劍派在福州會齊。恆山派的人已經到杭州了,你們華山派比恆山的路近,估計還在前面。你要想找你師父師母,不如直接去福州吧。”

令狐沖皺眉道:“福州?那不是林師弟的家鄉嗎?難道五嶽會聚福州和林師弟有關?”

王浩道:“和林平之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我只聽說嵩山派傳話其他四派,說魔教在福州要做什麼大動作,所以才要四派支援。不過依我看,嵩山派是怕是居心不良。你如果要去福州的話,不妨和恆山派的人一起走,她們一大幫女人,萬一遇到什麼事,實在讓人不放心。”

令狐沖有些為難地道:“你如果不放心,為何你自己不跟她們一起走一趟?”

王浩道:“我和盈盈的事已經傳遍江湖,你說我即將做魔教大小姐的夫婿了,還怎麼和恆山派混在一起?我是不能和她們在一起,免得連累她們。”

令狐沖這時才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這就是有得必有失了,娶了個如花美眷,當然要失去點什麼。只是我也不能和恆山派地人混在一起,依我看我還是藏在暗處,她們萬一遇到什麼事,我再出手幫忙不遲。”

王浩玩味地盯著令狐沖道:“你怎麼不能和恆山派的人一起走?難道是……怕見到你的儀琳小師妹?”

令狐沖無奈地道:“你知道還說出來?儀琳師妹只是感激我救過她,結果她的那個莽夫爹就以為她對我有那種心思,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再見面就太尷尬了。”

王浩哈哈笑道:“好了,隨便你。……對了,我和盈盈也想暗中跟著恆山派南下,不如我們一起走。”

令狐沖想了想道:“還是算了,以前我不知道任大小姐地身份也就罷了,如今已經知道了,再和她來往,那可就說不過去了。我還是自己走,我們各行其是吧!”

王浩點頭道:“隨便你。既然你要自己走,那我就不送了,福州再見!”

兩人告別之後,令狐沖轉身去了,王浩目送令狐沖遠去之後,也不回梅園了,就在湖邊坐了下來。過了不多久,因為令狐沖的離去,任我行等人的酒席也就不歡而散了。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只有任我行、向問天和任盈盈一起從小路上走了出來。任我行見王浩一副悠閑的樣子,很是不滿地冷哼一聲,帶著向問天甩袖而去。

任盈盈等任我行兩人走遠了,才埋怨王浩道:“你幹嘛總惹我爹生氣?你認為不對的事,裝作沒看見就是了,何必跟他頂著幹?”

王浩搖頭道:“我說句話你別生氣,你爹有大志、有才華、有能力,可就是沒有相應地氣度。駕馭手下當恩威並接地話,我可不只是為了救下黃鐘公才說的托辭,而是真地想勸勸你爹。可是你爹呢,緊接著就威脅令狐沖,說什麼你不做我的手下就性命不保,覆滅華山派只在反掌之間的話,令狐沖不跟他翻臉才怪!”

任盈盈先是嘆息一聲道:“世人大多貪生怕死,以生命威脅,又有幾人不怕?你沒見那幾個神教長老和禿筆翁丹青生等人嗎,還不是因為怕死才投靠了我爹?即使到了現在,他們只需揮刀自盡,什麼屍蟲都沒有用。像令狐沖那樣不懼生死的人,滿天下又有幾人?”

接著又感興趣地問王浩道:“如果是你是令狐沖,被人用生命威脅,你會怎麼做?”王浩笑道:“我沒令狐沖那麼傻,當場拒絕了雖然痛快,但自己的命卻沒了。我會先應承下來,然後見機行事,能得到解藥最好,如果實在弄不到解藥,我就和威脅我的人同歸於盡,好歹先給自己報了仇再說。”

任盈盈笑道:“多虧我爹沒有給你也吃一枚三尸腦神丹,不然豈不是要在身邊養一條狼?”

王浩道:“所以說,你爹沒有做大事的氣度。就像黃鐘公說的那樣,威福自用!你看看他當教主那些年,魔教上下數萬人,除了向問天向前輩,再沒有第二個忠心耿耿的手下。這次他從地牢裡出來,就算能除掉東方不敗,奪回教主之位,只怕也依然得不到屬下的忠心效忠。”

任盈盈無奈地道:“你說的我也明白,可是我爹他……,算了,不說了。就像你說的那樣,等幫我爹奪回教主之位,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再也不理江湖上是是非非。”

王浩攬著任盈盈的肩膀,嘆息道:“是啊,不要再理江湖的是是非非了,太累了。”

兩人依偎著坐在湖岸上,看著遠處的碧波綠樹,一時間渾然忘我……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6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改扮

第二天一早,王浩帶著任盈盈、金燕兒、曲非煙三女收拾了行裝上路。嫣娘和另外七八個女人沒有武功,都留在了沁園,等王浩回來再說。任我行對王浩已經是徹底失望了,對他的動向根本不聞不問。倒是向問天偷偷叮囑了任盈盈了兩句,要她在鏟除東方不敗時一定要把王浩帶回來,到時候很需要王浩這份戰力。

四人上路之後,先是一陣疾馳,等離開杭州之後,又慢了下來。沁園的人昨天回報,說恆山派的人在杭州只休息了一晚就又上路了。雖然她們先走了一天,但這些尼姑都是步行,即使都有武功在身也不可能快過馬匹,所以王浩他們也不著急,只是信馬由韁地慢慢走。

就在他們邊走邊聊,一派悠然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王浩回頭一看,就見一騎快馬飛奔而來,馬上坐了一個軍官,滿臉的大鬍子,樣子還算威武。這個軍官遠遠的就見王浩他們四人四騎將路堵住了大半,就大聲喝罵道:“都給我滾開,別當著老爺的路!耽誤了老爺我的軍務,把你們全都抓進大牢去!”

王浩先是愕然,接著想起了他是誰。原著中有那麼一段,令狐沖改扮成一個軍官,混在恆山派眾弟子中,破了嵩山派的陰謀。那個被令狐沖剝了衣服的軍官,不就是一臉大鬍子嗎?

一想到改扮,王浩不由心中一動。他這次去福州,可不只是保護恆山派,或者湊湊五嶽劍派的熱鬧而已,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張巡算賬!只是張巡身為錦衣衛副指揮使,身邊必定會有很多手下。王浩沒有勾魂手的本事。做不到無聲無息間取人性命。所以王浩就想到假扮成軍官混到張巡身邊,再突然出手,殺掉他的把握就會大得多了。

一想到這裡,王浩不但沒有讓路,反而哈哈一笑,將馬橫在了路上。那軍官馳到近前,見過不去了,只好手忙腳亂地勒停了馬。大罵道:“他***,你們竟然敢攔阻老爺的路,想攔路打劫嗎?咦,這年頭連攔路地土匪都這麼漂亮了?餵,我說對面的三個小妞,當土匪有什麼前途,不如跟著老爺我吧!老爺我可是朝廷的參將,跟著我就能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不比當土匪強多了!”

任盈盈此時依然是一身白衣,頭戴斗笠,斗笠上的紗幔遮住了容顏。搜書網但她那窈窕的身材讓人一看就知是個美女。而金燕兒和曲非煙沒那個習慣。都露出讓人驚艷的俏臉,難怪吳天德一眼看上去就拔不出來了。

見這個吳天德連自己地處境都沒弄明白呢,就敢口花花地釣馬子,王浩有些哭笑不得,用馬鞭一指吳天德道:“餵,既然知道我們是打劫的,還不乖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你要是不識相,非要我親自動手,可別怪我手腳太重,給你苦頭吃!”

吳天德大怒道:“他***。我還真沒見過你們這麼大膽的土匪,連官老爺都敢劫!今天你們遇到我,算你們倒霉,看我吳大將軍如何單騎闖營,匹馬擒賊!呔。吃我一刀!”

說著,吳天德竟然自不量力地抽出腰刀來直劈王浩。這個吳天德能當上參將,在刀法上還是下過一點工夫的。可惜下過的工夫有限,又太長時間不曾操練,這一刀劈下來。只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而已。在王浩這個刀法大家眼裡,簡直和輕飄飄的雪花沒什麼兩樣。隨手用馬鞭一卷。就把他的腰刀奪了過來,接著又把刀砸了回去,登時將吳天德打落馬下,昏了過去。

曲非煙嬉笑道:“這位參將老爺果然了得,昏地干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連躺在地上的姿勢都這麼帥!”

金燕兒和曲非煙玩笑慣了,這時取笑道:“怎麼,你看上這位吳參將了?那就不要跟著哥哥了,嫁給這個傢伙,去當官太太吧!”

曲非煙笑道:“嫁給他?得了吧!這個傢伙一看就是個草包,我最看不起沒本事的男人,他就是皇太子,我也不稀罕!”

她們兩人在那裡說笑,任盈盈卻問王浩道:“王大哥,你招惹他幹什麼?你可從來不是主動惹是生非地人。”

王浩笑道:“到了福州之後,我想去見見我的那個老朋友,正好藉他的身份一用。”說著,王浩跳下馬來,將吳天德拖到路邊的樹林中搜身。他在懷中一搜,就掏出一隻大信封來,上面蓋有“兵部尚書大堂正印”的朱紅大印,寫著“告身”兩個大字。打開信封,抽了一張厚紙出來,卻是兵部尚書的一張委任令,寫明委任河北滄州遊擊吳天德昇任福建泉州府參將,克日上任。

王浩彈了彈委任令,故意說給任盈盈聽道:“巧了,我本來只想藉他這身皮,誰想這位參將大人竟然是要到福建泉州去赴任的。有了這份委任令,就更不會被人懷疑了。”

曲非煙這時也蹦蹦跳跳地進了樹林,伸手先提起了吳天德的包裹。剛一拿在手裡,就驚呼道:“好重啊!這個傢伙竟然帶了這麼多銀子上路!”

打開包裹一看,見裡面竟然有四百多兩銀子,還有三個金元寶!吳天德在上任參將之前,只是個遊擊,這筆銀子對他來說可是不小的財富了,可見這個傢伙也是個貪官。

王浩道:“這些肯定都是他貪污來的,我們今天給他來個黑吃黑。非煙,你拿去買胭脂吧!”

曲非煙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又叫道:“盈盈姐,燕子姐,到下一個城鎮,我們去逛街吧!”

王浩搖搖頭,不理三女怎麼計劃消費這筆意外之財,伸手把吳天德地衣服剝了下來,又把他滿臉的鬍子用刀剃幹淨,一起收好。最後才把吳天德雙手反綁在一棵大樹上,嘴裡再塞上他自己的臭襪子。自己則換上他的軍服、頂戴、皮靴、腰刀等。

換好之後,王浩學著吳天德腆胸疊肚的樣子從樹林中走出來,說道:“他奶奶地,你們三個小娘皮不在家繡花彈琴,竟然學人家當土匪!算你們運氣好,遇到我吳大老爺,跟我回去做個官太太吧!”

王浩的這番做作,逗得三女哈哈大笑。王浩還不罷休,翻身上了馬,威風凜凜地一揮手道:“出發!”

曲非煙湊趣地應道:“遵令!大老爺你在前面開道!”

王浩回頭瞪她一眼道:“竟然叫大老爺開道,小娘皮屁股癢了是不是?”

幾人說說笑笑,上路繼續前行。當晚趕到餘杭,王浩就穿著一身官服去投店。掌櫃和小二雖然都奇怪這個品級不高的軍官竟然有三個絕頂美女的老婆,但他們哪裡敢多問,都是極盡小心地伺候著,唯恐有一點怠慢,他們這個店就遭了殃。

等到了第二天,曲非煙出去買了一瓶膠水,由最細心的金燕兒將吳天德地鬍子都一根根粘在王浩地臉上。等粘好之後,王浩對著銅鏡一看,只見自己滿面虯髯,很是神氣。這讓王浩很是滿意,扶著腰刀在房間裡走了幾圈,擺了幾個造型,再次把三女逗得大笑不已。

走出房間,客棧的掌櫃和小二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位官爺怎麼一夜之間就長出鬍子來了!要不是身後還跟著那三位美女,簡直都不敢認了。王浩卻不管他們怎麼想,結了帳之後大搖大擺地出了客棧。

他們出了客棧之後沒有馬上上路,而是去買了一輛大車,雇了一個車夫,兩個丫環和一個婆子,講明到了福州之後就讓他們回來。由於王浩給地價錢優厚,很快就置辦好了,眾人這才上路。三女坐在大車裡,免去了風吹日曬之苦,王浩則繼續騎著馬,跟在大車旁,扮成是帶著家眷去赴任的官員模樣。

一路向南,過金華府、處州府之後,就到了仙霞嶺。這里道路崎嶇,大車已經走不了了,王浩和三女只好棄了馬車,一文不少地付了工錢,將僱來的人都打發回去,然後牽著馬入山。

走出二十餘里,王浩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這讓他陡然緊張起來,沉喝道:“有情況,大家小心!”

任盈盈三女聽到王浩示警,都是寶劍出鞘,戒備地慢慢向前走。走了沒多遠,就見前面一條山路,直通入峽谷之中。這個峽谷奇窄無比,只能容一個人通過,兩側石壁高聳,人在谷中,抬起頭來只能看到天空一線。

王浩見此地地形險惡,不敢輕易進谷,先攀上兩側的山峰查看。順著血腥味兒的方向,王浩很快就找到了草叢中的幾灘乾涸的鮮血,周圍還有打鬥留下的痕跡。王浩用手摸了摸那些血跡,發現打鬥是時間不應該超過兩個時辰。

這時任盈盈也上到峰頂,問王浩道:“發現了什麼?”

王浩沉聲道:“恆山派果然遇到麻煩了,我們快追!”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7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伏擊

王浩等人牽著馬匹,好不容易過了這個峽谷,有心上馬飛馳,可這一路又都是下坡路,路面也不甚平整,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人摔個好歹。無奈之下,他們只能牽著馬匹施展輕功,向前急追。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飛奔,他們來到一個叫做廿八鋪的地方。還不等進鎮,王浩就看見鎮子裡一大幫身穿灰色茲衣的尼姑,正一家一家地找客棧。可奇怪的是,整個鎮子上竟然除了這些尼姑之外,沒有一點人跡!不僅如此,甚至連雞鳴狗吠之聲都沒有一點。此時還沒有入夜,太陽的餘暉還掛在天邊,可鎮子裡卻如同黑夜一般。陣陣秋風吹過,更顯蕭瑟之意。再配合四周的環境,讓人心中一陣陣發緊。

王浩在鎮前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查看周圍的地形。任盈盈走上來和他並肩而立,說道:“看這個鎮子還很乾淨的樣子,應該不久之前還有人居住。現在這樣如死城一般,肯定是有心人所為。王大哥,我們不如和恆山派合兵一處,萬一有什麼狀況,也好應變。”

王浩搖頭道:“還是算了,你的身份太敏感,還是各行其是的好。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我再去打個招呼。不知道令狐沖這小子跑哪去了,有他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他們隨意找了家幹淨的房子安頓下來之後,王浩剛走出門,就見恆山派弟子幾個人一組搜索全鎮,正好來到王浩他們這間屋子前。王浩一見為首那人,不由笑道:“這不是儀質師姐嗎?”

儀質見了王浩,先是一愣。王浩這時還是一臉大鬍子的軍官形象,儀質根本沒認出來。等仔細看了半晌之後,才恍然道:“原來是王少俠,貧尼有禮了。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也要去福州嗎?”

王浩道:“不是,我要去泉州。有些私事要辦,和你們也走同一條路。你們這一路可還平安?”

儀質臉色沉鬱搖搖頭,說道:“果然不出王少俠所料,我們遇上了魔教的人,十幾個姐妹都受了傷。多虧半路殺出一個瘋瘋癲癲,武功又深不可測的乞丐來,幫我們捉住了幾個魔教的人,換取了解藥。不然那十幾個受傷的姐妹都要毒發不治了。”

王浩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這個瘋瘋癲癲的乞丐。肯定就是令狐沖了。搜書網這個傢伙不扮成軍官卻又裝扮成乞丐,看來他對儀琳還真是敬而遠之了。王浩又問道:“那個乞丐呢?他現在在哪?如此奇人不可不見!”

儀質道:“他幫我們打退魔教的人之後就走了,我們也不知他去哪了。”王浩點點頭道:“既然遇到了儀質師姐。我就不去拜見三位前輩了,你代我問候一聲吧。記得要小心一些,這個鎮子上的情況很古怪,估計會有人在這裡搞鬼。你們這些人千萬不要分散。免得被人各個擊破。”

儀質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就回去轉告我師父她們。王少俠,你自己也小心。”

儀質帶著其他恆山弟子走了,王浩也轉身回了屋子,招呼道:“今晚上肯定有好戲,我們抓緊時間休息。”

任盈盈有些擔心地問道:“真地是日月神教的人襲擊了恆山派嗎?如果是,我該怎麼辦?”

王浩道:“是不是到晚上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日月神教,你袖手旁觀就是,一切都由我來應付。”

任盈盈點了點頭,無奈地嘆息一聲。金燕兒看她心情不好。就拉她去整治今晚的晚餐。三女嘰嘰喳喳地商量了一通,任盈盈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心情也好了不少。王浩看她們三人相處的如此融洽,心中大嘆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享受齊人之福的同時。還不用為家宅的安寧操心,世上還有別這更好的事嗎?

時間漸漸到了晚上,太陽地最後一絲餘暉也消失不見了。整個鎮子由於沒有人,到了夜晚就更顯得淒清恐怖。恆山派諸弟子有些忍受不住,索性將每一間屋子都點上燈。如此一來鎮子上才多了些人氣。

到二更時分時。夜深人靜的鎮子裡突然傳出一陣女人的尖叫:“救命,救命啊!殺人了……”

王浩聽了。微微一笑道:“這幫兔崽子終於來了。你們在這裡不要出去,小心不要被人偷襲了,我去看看。”

說著,王浩大咧咧地走出房門,側耳細聽,發現那個女人地叫聲是從東北角傳來的。這個時候,恆山派眾人所在的屋子中也走出七個人,為首的正是定逸。王浩看地一笑,看來恆山派真的是很謹慎,連查看情況都要派出個一代弟子。看著那七個尼姑向東北方向奔去,王浩立即也跟了上去,但卻掩住身形不讓前面的人發現。

到了鎮子邊的一間大屋時,就能清楚地分辨出那個尖叫的女人正是在這間屋子裡。定逸性格直爽莽撞,以為屋中當真有人行凶,不假思索地闖了進去,口中還大叫道:“什麼人在此行

定逸闖了進去,跟著她的其他六個尼姑也就都跟了進去,護衛定逸的兩側。可誰知她們進去之後,竟然半天沒有動靜。那屋中沒點***,王浩距離又遠,竟然沒弄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讓王浩有些急了,就要縱身下去看看。可還沒等他發動,眼角就見那間屋子的外面有一個人正偷偷地趴在窗口往裡看。王浩心中一動,接著就笑了起來。那些襲擊恆山派的人在屋子里布置,沒道理外面的人還要鬼鬼祟祟地。會這麼乾地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令狐沖了。既然有令狐沖在那看著,王浩也就不擔心了。

過了片刻,見定逸不回去,定靜又帶著人來了。定靜比定逸可謹慎的多,她並不進屋,而是在外面喝問道:“裡面的是什麼人,出來!”

可是她再怎麼喝問,屋中也沒有絲毫生息,連那個剛才還大叫“救命”的女人也沒了動靜。裡面越沒有動靜,定靜就越疑心,越不肯輕易進去,突然抬起一腳將門踹塌了,自己卻立即後退,嚴密戒備。可是大門被踹開之後,屋中依然沒有動靜。屋中沒有點燈,光線要比外面更黑,定靜站在門外,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

定靜又叫了幾聲,見還是沒人回答,於是向跟著她的弟子說道:“你們跟緊我,千萬不要離開。”六個弟子答應一聲,跟在定靜身後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王浩在遠處看著,就見躲在屋外地令狐沖被攆的只好也圍著屋子跑,雙方一追一躲,最後還是被令狐沖躲過去了,看的王浩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定靜轉了一圈之後沒發現什麼異樣,又跳上了屋頂,向四周張望。這一回輪到王浩躲避了,連忙縮到屋脊後面。過了一會兒,王浩才聽定靜帶著幾個弟子又急匆匆地往回走了,這才露出頭來。

王浩也不著急救人,於是也跟著定靜往回走。等到了恆山派開始時暫住的屋子時,王浩遠遠的就聽到一陣驚呼。王浩急忙湊近一些向屋中看去,卻見這裡原本地幾十個人,竟然全都不見了!就連定閑也都一樣!

這一下不但是定靜慌了,連他都慌了!對方地手段竟然這麼厲害,連三定中地位武功最高的定閑都被一起擒去了,對方動用地高手可不少!而定閑的失蹤,讓王浩對任盈盈等人也擔心起來。連定閑都失手了,任盈盈她們只怕也不是對手。所以王浩也顧不得恆山派的人了,急忙轉身向他住的地方跑去。

等王浩回到他們住的地方時,發現這裡果然有人來過了。不過讓他慶幸的是,任盈盈三女的警惕性比恆山派的人要高得多,來偷襲的人不但沒能得手,反而被殺了一個,此時正橫在窗外不遠處。死屍滿臉漆黑,顯然是中了劇毒暗器。

王浩一看到那具屍體,剛要邁進屋的腳立即頓了一下,唯恐也落到那個傢伙的下場,所以先出聲招呼道:“盈盈,你們還好嗎?我回來了!”

房門一開,王浩就見任盈盈一臉水跡還沒擦乾,於是奇怪地問道:“大半夜的怎麼想起來洗臉了?”

任盈盈苦笑道:“剛才來的也不知是什麼人,突然向屋子裡撒迷藥。要不是我即使屏住呼吸,只怕還真被他們得手了。不過我還是吸進了一點,頭腦有些發暈,就洗了洗臉,清醒一下。”

王浩雖然明知道任盈盈就在眼前,但一想起剛才的任盈盈若是一個不慎他現在就見不到她們了,心裡就後怕不已。一把抱住任盈盈道:“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要是你們有什麼事,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任盈盈伏在他懷裡笑道:“哼,你以為你在這裡就萬無一失了嗎?遇到突襲,最重要的是反應敏捷,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武功高是沒用的。要是剛才你也在這裡,只怕我還要多救一個。”

王浩雖然承認她說的有道理,但身為一家之主的尊嚴不能不顧,於是他原本摟著任盈盈纖腰的手下滑到挺翹的香臀上,“啪啪”地拍了兩下,說道:“竟然敢看不起我,家法伺候!”

任盈盈痛呼一聲,再抬起頭來時,眼睛裡媚的都要滴出水來了!這讓王浩看的一顆心麻酥酥的,終於沒忍住,血盆大口一下子蓋在了任盈盈那微微張開,誘人無比的小嘴上……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8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追擊

王浩和任盈盈確定關係以來,最多就是拉拉手,或者是擁抱一下,親嘴這種事,還真是第一次。王浩從前世到這一世,都還是個處男,但他好歹看過電視電影裡面的鏡頭,也知道什麼叫法國濕吻。而任盈盈卻是徹徹底底的雛兒了,被王浩笨拙地一吻,弄得渾身發軟發燙,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

只是他們這一吻實在不是時候,才剛品到滋味,就聽外面又傳來一陣兵刃交擊之聲。任盈盈連忙推開王浩,面紅耳赤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頭剛想說什麼,又見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金燕兒和曲非煙,躲在牆角里也同樣滿臉通紅的竊竊私語著,不用想就知道是在討論她和王浩剛才的舉動。這讓任盈盈更加羞赧,忿忿地掐了王浩一下,又去找兩女算賬,三人鬧成一團,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兵凶戰危的時候響徹小鎮。

王浩見任盈盈害羞,又不好解釋什麼,於是走到門前去看哪裡傳來的兵刃交擊聲,用不在意的表象化解任盈盈的尷尬。可是當他走出房門,看到遠處戰成一團的八個人後,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原來,其他的恆山派弟子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定靜被七個人包圍在遠處的屋頂上。這七個人的武功都不錯,定靜就算武功再高,也經不住七個人的圍攻。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多是那七個人手下留情的緣故。

王浩見定靜雖然一時間沒有危險,但萬一有個閃失,就不是王浩願意看到的了。所以他索性回頭對任盈盈三女道:“你們都想辦法蒙住臉,我們去幫定靜師太一把!”

任盈盈倒是好說,她地斗笠就是專門用來遮住她那容易惹禍的容顏的,可金燕兒和曲非煙向來素面朝天慣了,要遮住臉,就只有找塊布蒙住眼睛下面的部分,當一回蒙面女俠了。

等三女準備好了走出來時,定靜那邊又發生了變化。不知從哪又冒出來十幾個人影,一跳出來就叫道:“定靜師太不要慌,嵩山派的朋友在此!”

王浩一見嵩山派的人露面了。知道定靜肯定不會有事了,也就站在那裡沒動。靜觀事態的發展。

嵩山派的人來了之後,圍攻定靜的七個人見他們人多,立即唿哨一聲轉身就跑。定靜還想從他們身上問出其他恆山派弟子的下落,豈肯放他們走了?立即揮劍直追。那七個人也不戀戰,回手打出十多枚暗器。定靜無奈,只能揮劍格擋。等她打落暗器之後,那七個人就都已經逃遠了。

正在定靜因為被魔教地人跑了而懊惱時,嵩山派為首之人說道:“恆山派《萬花劍法》精妙絕倫。我等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定靜師太長劍入鞘,轉過身來對那人雙手合十行禮,說道:“多謝鐘師兄解圍。”

那個姓鐘的微笑道:“定靜師太以一敵七,力鬥魔教地七星使者,果然劍法高超,佩服,佩服。”

定靜師太雖然早就得王浩的通知,心中懷疑她們遇襲就是嵩山派在暗中搞鬼。但苦於沒有証據,表面上也只能虛與委蛇,和他們一一見禮。

等都拜見過之後,姓鐘的一回頭看向王浩,說道:“定靜師太可知那個狗官是什麼人?”

定靜早就得儀質的通知,知道那軍官是王浩假扮的。再看王浩身後跟著的三個女人,知道其中肯定有魔教大小姐任盈盈,如果把她暴露出來。只怕恆山派也脫不了乾系,於是沉著臉搖搖頭道:“我不認識此人。”

姓鐘的從沒想過身為出家人又以道德高深著稱的定靜會撒謊,所以定靜一說他就信了,也就沒再多問。剛才偷襲各處地人都得了手,連定閑定逸都沒逃脫。偏偏在偷襲任盈盈等人時不但沒得手。反而還損失了一個人,怎麼能讓姓鐘的不警惕?但此時正是迫降恆山派的大好時機。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暗中用手勢吩咐跟他同來的人試探一下王浩,口中卻笑著對定靜說道:“既然是不相干的人,我們也不必理他。師太,我們下去說話。 ”

定靜點點頭,和姓鐘的一起躍下屋頂,進了剛才恆山派居住的客棧。等他們進了房間,留在外面監視的嵩山弟子就向王浩四人圍了上來。不過他們也對不知是誰發地劇毒暗器心存忌憚,所以站在很遠的地方擺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其中一人喝問道:“你是哪裡的官?在這里幹什麼?”

王浩先是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按著腰間的腰刀說道:“你們是哪裡的蟊賊?見到我這個參將老爺還不趕緊逃跑,竟然反過來查問老爺我,他***,這是什麼世道?”

一個嵩山弟子看不透王浩地深淺,從袖中取出一支飛鏢來,喝一聲:“照打!”直向王浩面門射來。王浩大叫一聲“媽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恰好躲過了這一鏢。躲過之後,王浩又大叫著:“夫人,快救命!”一邊叫著,一邊連滾帶爬地躲到任盈盈的身後。

任盈盈冰雪聰明,一看王浩這個樣子,雖然事先沒通過氣,但還是配合地上前一步,擋在王浩前面。只是接下來怎麼演,就還得看王浩的了。

那幾個嵩山弟子見王浩一臉大鬍子好像很威武,一旦遇到襲擊,竟然躲在了女人身後,都是哈哈大笑起來。王浩裝作惱羞成怒,又心驚膽戰的樣子從任盈盈身後探出頭來,帶著顫音喝罵道:“你們這些蟊賊,竟然……竟然敢對參將老爺動手,想要造反嗎?”接著他又從懷裡掏出委任令,張開給他們看,“看到沒有,我是朝廷任命的泉州參將,你們要是識相,就趕緊給我讓開!不然地話,等我到了泉州,調集重兵來把你們統統剿滅!”

幾個嵩山弟子眼力甚好,雖然距離很遠,但那委任令上地字跡和朱紅的官印還是看地清清楚楚。這一下他們都相信這個大鬍子真的是朝廷官員了。嵩山派身為正道門派,平時少不得和官府打交道,所以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敢殺害朝廷命官的,不然的話嵩山派家大業大,可頂不住朝廷的大軍圍剿。

他們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王浩等人趕走就算了,而王浩也想先離開對方的視線,於是在雙方的配合下,王浩和三女順利地離開了鎮子。在走出十幾里路,脫離了嵩山弟子的視線之後,又轉了回來。

可是他們才一回轉,迎面就遇到定靜師太施展輕功如飛而來。王浩急忙攔住她問道:“定靜前輩,你趕得這麼急,是要去哪?”

定靜一見王浩,頓時大喜道:“王少俠,被擄弟子給我留下了線索,就沿著這條路下去,快助我一臂之力!”

王浩二話不說,王浩立即讓金燕兒和曲非煙合乘一匹馬,讓出一匹來給定靜。五個人四匹馬立即策馬揚鞭,一路追了下去。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又經過一個小鎮。定靜不等馬停就一躍而下,向路邊小飯館的店主打聽道:“施主,你可曾見到幾個尼姑從這裡經過?”

那店主見定靜手裡還提著明晃晃的寶劍,嚇的一個激靈,連忙道:“沒……沒看見!”

王浩猜想對方綁架了大批尼姑,肯定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大路上行走,於是插嘴問道:“那你見沒見過大批馬車,或者是有人運了很多箱子從這經過?”

那店主道:“那倒是有,剛從這裡過去不久……”

不等他說完,定靜已經一躍上了馬背,用寶劍的劍脊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記,一下子躥了出去,把那個店主嚇的又是一陣哆嗦,心說現在的出家人怎麼這麼兇?

五個人繼續策馬急追,又追了一個時辰之後,只見道路越來越窄,雜草也越來越多,漸漸地連路都找不到了。這讓幾個人都有些遲疑,任盈盈道:“那個店主是不是那些人派來的?故意給我們指錯路,讓我們追不到?”

王浩也道:“是啊,按說不管他們怎麼把人帶走,都得用到馬車才對,這裡怎麼沒有馬車的車痕呢?”

定靜卻道:“不管是不是被引上了歧路,我們現在都只能繼續追下去。如果這條路走的對,就能救出被擄的弟子,如果走的不對,現在才回頭也已經晚了。”

王浩點頭道:“那好,我們就繼續追!不過我估計他們大隊人馬絕沒有我們快馬加鞭來得快,要小心他們藏在路邊,如果我們沒發現,就是追到天邊也追不到他們了。”

他們還沒等說完,曲非煙就指著路邊的樹林叫道:“那裡好像有人!”

王浩有些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他才剛說完,曲非煙就發現了蹤跡,剛想回頭問問她看清楚了嗎,定靜卻已經飛身而起,直撲進林中。王浩唯恐她被人埋伏了,急忙也抽刀追了上去。任盈盈三女也不甘示弱,都跳下馬來一起沖進了林中。

定靜最先起步,也最先遇敵,落在她後面十幾步遠的王浩就聽定靜一聲怒喝:“賊子,拿命來!”接著就聽一串鞭炮般的兵刃交擊之聲傳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7 16:09
第一百二十章 破敵

王浩見定靜一進樹林就與人動起手來,急忙加速沖了過去,長刀一擺大叫道:“大明泉州參將吳天德在此!小小蟊賊,還不束手就擒!”

他這一聲喊,還真把對方喊愣了,以為真的把官兵招來了。嚴格來將,他們綁架一幫尼姑,這名聲怎麼說都不好聽,定靜求得官府插手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王浩一身官服,手中長刀也和軍中的斬馬刀相似,非常不習慣和官府硬幹的眾人就有轉身逃跑的沖動。

而王浩也絲毫不客氣,趁他們愣神的工夫,長刀左剁右劈,眨眼間就砍了兩個腦袋,口中還說道:“一個個還都蒙著臉,一看就知道是見不得人的!等我手下的大軍到了,你們都要被捉拿問罪!他***,老爺我剛一上任就立下這麼大一個功勞,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他這麼一說,這些蒙面人就更慌了。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有武功在身,可要和朝廷大軍對拼,他們還沒這個勇氣,立即就有人想要開溜。誰想其中一個人突然叫道:“大夥兒別聽他胡說,附近的官兵最近也在百里之外,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事?他是在騙我們的!大夥兒一起上,只要殺了他滅口,就什麼事也沒有!”

這個人一招呼,頓時讓那些被王浩嚇住的人醒悟過來。他們覺得被王浩耍了,都火冒三丈,吶喊一聲沖了上來。可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地是。王浩的武功完全不像一個腐敗的朝廷官員,反而出奇的高!他們這麼多人圍上去,竟然還是抵擋不住,被狠下殺手的王浩幾招之間又剁了兩個。

這個時候,任盈盈三女也到了,各擎寶劍殺了進來。金燕兒和曲非煙也還罷了,任盈盈尤其狠辣,左手毒針右手短劍,殺人的速度比王浩還快!

他們兩個這一放手狠殺。定靜這個修行多年,崇尚“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佛門弟子也被挑起了心中那一絲暴戾之氣。雖然恆山派是佛家門派,但只要是江湖人,就免不了見到血腥,所以定靜放開手之後,收割人命的速度也不比王浩和任盈盈差!

沒多一會兒,王浩他們就殺了七八個人。蒙面人一方見他們來的兇猛,其中地幾個高手急忙出手擋住他們。這些人一上來。王浩三人立即就被纏住了。而對方還有數十人,他們對付不了王浩三人,可金燕兒和曲非煙卻不是他們的對手,才過了幾招就岌岌可危了。

王浩見勢不好,急忙捨了對手,縱身來到金燕兒和曲非煙身邊,先是幫她們殺散了對手,又急忙招呼道:“大家都到我身邊來!互相掩護!”

定靜和任盈盈聽到招呼,立即擺脫對手靠近了王浩。王浩又叫道:“我來開路,一起向前沖!”

定靜和任盈盈立即響應。她們兩人分別護住王浩地左右,三人呈箭頭狀向前突破。金燕兒和曲非煙則跟在他們的身後,只需應付一下兩旁遞過來的刀劍就成。

有人幫王浩護住兩翼,他的刀法就更加威猛絕倫了。正面擋著他的人最多只能有兩個,再多的話就會被定靜和任盈盈引開。而只有兩個人,根本就擋不住王浩!最多只需四五招,他的對手就會被剁掉腦袋或者被腰斬,死狀無不淒慘無比。

有了王浩這個開路先鋒。五個人組成地突擊陣勢如破竹地從數十個蒙面人中間穿了過去,留下了二十多具屍體。而他們穿過去之後,兀自不肯罷休,只聽王浩招呼了一聲,五個人又返身殺了回來。再次穿過人群。又留下十幾具屍體。

這有點像戰場上的騎兵對步兵,反復穿插將步兵的陣型大亂。同時收割對方的性命。對於步兵來說,在他們中間肆意縱橫的騎兵簡直就是噩夢,往往不用殺太多人,步兵就會開始崩潰逃亡。如今也差不多,蒙面人被王浩他們打的完全失去了勇氣,等王浩開始第三次穿插時,不等王浩揮刀,他面前的人就自動讓開一條路,甚至還有人不理頭領的呼喝,轉身就逃的。

蒙面人的首領眼見自己這一方就要被王浩五個人打散了,徬徨無奈之下,抓起一個恆山派弟子,將鋼刀架在她地脖子上,威脅道:“不准再上來了,不然我就殺了她!”

可是他這一招也沒好使,早就提防他們抓人質的王浩,口中叫道:“停停,大家停手!”

他這麼一叫,挾持人質的傢伙心神稍微放鬆了一下。可是就在這時,王浩的腳卻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正踢在一柄不知誰掉落的雁翎刀上,這柄刀頓時如閃電一般劃過不到十步的距離,擦著被挾持的恆山弟子的耳朵刺中了那個傢伙地肩膀,把他帶的飛了出去,釘在了一棵大樹上。

這個為首的傢伙也受了重傷,那些小嘍們就更不想拼下去了,發一聲喊,頓時做鳥獸散。王浩等人也不去追趕,先去看那些恆山弟子。經過查點,發現幾乎所有的恆山弟子都沒受到太大的傷害,用冷水給她們洗臉之後,就都清醒了過來。

只是定閑定逸兩人地情況有些不好,始終是半昏半醒地。經過定靜的診斷,發現她們是中了一種不知名地慢性劇毒。定靜說不出這種毒的毒性和名稱,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沒有解藥,定閑定逸兩人的骨頭將漸漸變的疏鬆,不但武功盡廢,甚至以後連站起來都不能,稍不留神就會骨折。

如此歹毒的毒藥,讓王浩恨得咬牙切齒,回頭問道:“我們抓到幾個活口?都帶上來!”

那些蒙面人跑了大部分,被殺了小部分,剩下的活口只有三個,其中就有被王浩釘在樹上的首領。聽到王浩的話,金燕兒和曲非煙立即將那三人提了過來,仍在王浩腳下。王浩提著大刀,目露凶光地盯住其中一個,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那人還挺硬氣,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根本不理王浩的問話。可惜王浩的刀比他的骨頭更硬,二話不說一刀就將他的胳膊剁了下來。這個傢伙沒想到王浩下手這麼狠,疼的慘叫一聲抱著只剩半截的胳膊滿地打滾。

恆山弟子見王浩如此手段,年輕一輩的弟子都駭然變色,轉過頭去不敢多看。定靜也十分不忍,勸說道:“王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

不等她說完,王浩就打斷她道:“定靜師太,對付惡人可不能一味的慈悲。佛家也有怒目金剛,現在就是我這個怒目金剛出馬的時候了!師太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到遠處去歇歇,這裡有我就行了。”

定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頌了聲佛號不說話了,但卻沒有遠離。

王浩又問那個傢伙道:“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的?誰派你們來的?”

那個傢伙這時已經疼的滿頭大汗,可依然咬緊牙關不鬆口,甚至還啐了王浩一口帶血的唾沫。王浩猙獰地一笑,說道:“好,是條硬漢!”

話音未落,一刀又砍掉他一條腿。這一下那個傢伙可撐不住了,白眼一翻昏了過去。可王浩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一本正經地問還在昏迷中的人道:“我這是問你第三遍了,你叫什麼名字?”

昏過去的人當然不會回答,王浩在那自言自語地道:“還不肯說?那就怪不得我了。”說著,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被剁了下來,直滾出好幾丈遠,頸子裡噴出的血染紅了大片花草。

接著王浩又問第二個人道:“該你了,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這一個被王浩狠辣之極的手段嚇壞了,連忙說道:“我……我叫……周百富,我是……是魔……不,是日月神教的人……”

王浩一刀也砍下了他的胳膊,說道:“回答錯誤!既然知道日月神教的人絕不會說自己是魔教,你還說出個魔字來,你簡直蠢到家了!還是那兩個問題,我再問你第二遍,這一次可不要答錯了哦!”

這個傢伙抱著斷臂簡直是欲哭無淚,王浩在他眼中簡直比魔鬼還可怕,終於崩潰地叫道:“我說,我全說……”

可是不等他招供,那個肩膀都差點被劈斷的首領突然插話道:“你這是屈打成招!我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日月神教的人!我是日月神教福建分舵的副舵主,那邊還有七星使者中兩人的屍體,絕無虛假!”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yichuan

LV:5 騎士

追蹤
  • 5

    主題

  • 366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