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63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08
第一百五十一章 詭計

任我行一見任盈盈,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就大怒起來,把她好一頓教訓。原來任盈盈是一個人偷偷離開杭州的,等她走了好幾天了,任我行才知道她是向少林寺的方向來了。

任盈盈在任我行練功出了岔子之後,也曾提起過《易筋經》的事,但任我行一是太倔強,認為自己一定能找出辦法來,根本用不著什麼《易筋經》,二來任我行也知道想得到《易筋經》太困難,所以當時就否決了任盈盈的提議。現在發現任盈盈一個人去了少林寺,任我行哪能還不明白任盈盈的意圖?連忙和向問天放下所有的事,日夜兼程趕了過來。

任我行發了一通火,把任盈盈教訓的都要哭了,向問天忍不住勸道:“教主,大小姐也是擔心你,這才不顧自身安危。女兒孝心可嘉,您該高興才是,就不要太責怪她了。”

王浩也說道:“任前輩,盈盈如今已經安然回來了,而且也知道自己錯了,您就繞過她這一回吧。”

任我行自然也是疼愛任盈盈的,在兩人的勸說下,終於不再多說了,只是冷著臉轉身就走。其他三人連忙跟上,一邊走,向問天詢問王浩和任盈盈是怎麼遇到的。王浩就將他們在少林寺中偶遇的情況講了一遍,詢問向問天可知道少林寺中有誰能設計出如此巧計。

向問天聽了王浩的話之後,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說道:“據我所知。少林寺中絕對不乏高手。但論心機,只有一個方証可以稱道。只是方証的心機雖然深沉,但行事向來光明正大,絕不會設下這樣地陷阱。”

王浩撓頭道:“難道說,我和盈盈遇到地情況真的只是巧合?”

任我行這時突然轉回身來說道:“不會是巧合。我和你的看法一樣,絕對是有人在設計你們。不過這個設計的人為什麼一定是少林寺的人呢?為什麼不會是外來地人?”

經他這麼一說,王浩才猛然醒悟,是啊,發生在少林寺中的事情,未必就一定是少林寺的人幹的。再聯想開去,如果王浩和任盈盈中計。又會發生什麼事?結果肯定是王浩和任盈盈被少林寺擒拿。令狐沖也學不成《易筋經》。如果再被人從中做些手腳,讓王浩和任盈盈出點事,任我行必然和少林寺翻臉成仇。這樣一來,少林寺這個一向超然於江湖紛爭之外的第一大派也會被捲入紛爭之中,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

用現代犯罪心理學的基本原理分析,誰得到的利益最大,那麼最可疑地人就是誰。如今嵩山派被魔教打壓地喘不過氣來,其他四派的援兵又遲遲不至,處境艱難之極。如果少林寺和魔教鬧翻了。嵩山派就會立即有一個強大的盟友,他們就是得益最大的一方了。

再從作案的時機來看,嵩山派和少林寺都在嵩山上,左冷禪到少林寺來拜訪非常容易,他和寺裡的和尚也應該熟悉。以他的身份地位。不通過方証也可以用花言巧語支使得動那些不了解真相的和尚。

可以說左冷禪從動機到能力都是設計這個圈套的最佳人選,雖然還沒有証據。但王浩幾乎已經肯定就是他了。這讓王浩恨得牙根癢癢,他早就看嵩山派不順眼了,只是一直顧慮對他動手會徹底和正道站在對立面,所以才隱忍至今。現在看來,不顯點霹靂手段是不行了!

任我行見王浩在那裡咬牙切齒,微笑道:“看樣子你是想到是誰了,還不算太笨。”

這時任盈盈也似有所悟,說道:“我們這麼憑空猜測,到底是沒有真憑實據,若是猜錯了,豈不放過了真正地幕後黑手?王大哥,不如你現在就回去看看,到底是誰在少林寺做客,只要見到人,那就錯不了了!”

王浩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現在就回去!”又問任我行道:“任前輩現在可是要回杭州?如果是的話,等我辦完了事就去杭州找你們。”

任我行道:“我們是要回杭州,但是你不必急著來找我們。現在日月神教和嵩山派交鋒正緊,我就是要奪回教主之位,也不能是在這個時候。萬一神教大亂,那可就便宜左冷禪了。”

王浩小拍一下馬屁道:“任前輩為了大局寧肯放下私人恩怨,果然是胸懷博大,高瞻遠矚。”

任我行冷哼了一聲,說道:“少廢話,你去辦你的事吧。盈盈跟我走,半步都不能離開我身邊。”

任盈盈難得調皮地沖王浩做了個鬼臉,乖乖地跟任我行去了。

回到少林寺附近,王浩沒有光明正大的拜訪,而是藏在了寺外,監視從少林寺出來地人。如果左冷禪真地在少林寺,他就不會待在這裡不走。而只要他離開,以他嵩山派掌門的身份,方証必然會送出寺門,到那個時候王浩再現身相見。左冷禪也還罷了,至少讓方証尷尬一下,也算是王浩對他試探自己地報復。

可是還沒等到左冷禪出來,令狐沖倒是先出來了。他的身份比左冷禪差得遠,送他的人只有方生。等方生回去之後,王浩立即跳出來把令狐沖拉到了一邊。令狐沖見是王浩,詫異地道:“王兄,你怎麼還在這裡?”

王浩先是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現在就是要看看左冷禪現在在不在少林寺,只要他在這裡,就肯定是他設計我了。”

令狐沖道:“應該不會吧?我這幾天一直跟著方証大師學《易筋經》,如果左冷禪在這裡,方証大師怎麼會有時間一直和我在一起?”

王浩道:“你沒見到他,如果不是他早就走了,那麼就是他太小心,免得你把他的身份洩露給我。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在這裡等一等,看一看。如果他沒走,我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令狐沖無奈地道:“好吧,我和你一起等。只是你身邊帶酒了沒有?這幾天我肚子裡的酒蟲可都造反了!”

王浩驚叫道:“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該死該死!要不這樣吧,麻煩你去買些回來,等到了泉州,我再請你好好喝一頓。”

令狐沖奇怪地道:“泉州?為什麼要去那裡?”

王浩道:“我上次去福州,不是冒充了一回軍官嗎?順道走了一趟泉州,就有人孝敬了不少好酒。當時我就想,好酒就得和你一起喝,那才夠味兒!所以我只是嘗了一些,剩下的都被我封存起來了。後來我北上恆山,不方便攜帶,就都埋起來了。等我們辦完了事,就一起去喝個痛快!”

令狐沖聽的直吞口水,興奮地道:“好,等辦完了事就一起去。我現在先去買酒,壓一壓酒蟲再說令狐沖匆匆下山而去,王浩繼續留在這裡等待。可是令狐沖也不知怎麼回事,直到天黑了也沒回來。到了二更時分,左冷禪沒出現,倒是少林寺外又來了一幫穿著夜行衣的傢伙,鬼鬼祟祟地靠近了院牆。

王浩發現這些人之後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悄悄地觀察著。同時心中也有些詫異,少林寺不好惹誰都知道,可偏偏就有人敢來摸老虎屁股,實在不能不讓人佩服。因此王浩很想知道這些人都是誰,想幹什麼。

十幾個黑衣人不敢走正門,繞到少林寺左側,這才翻牆而入。王浩也不聲張,也學著他們翻牆進去。前面的黑衣人不但個個武功不弱,而且對少林寺的地形和警衛情況似乎都很熟悉,或急行或潛伏,每次都能恰好避開巡邏的武僧,竟然輕而易舉地摸進了核心部位。

王浩心中暗暗訝異,心說難道少林寺內部出了叛徒?不然他們怎麼這麼熟悉少林寺的地形?等到那些黑衣人停下時,他就更訝異了,原來他們竟然到了藏經閣附近!

這時的藏經閣,與王浩上次見到的可大不一樣了。只見這棟三層小樓的周圍,被燈籠火把照耀的纖毫畢現,藏經閣的門前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神情沉穩的武僧,周圍巡邏的武僧也絡繹不絕,可以說是戒備森嚴。王浩也不清楚這是因為任盈盈闖了一次藏經閣才讓少林寺的僧人嚴密戒備,還是本來就是這樣。但王浩覺得藏經閣現在的樣子,才應該是藏寶重地的模樣。

那些黑衣人躲在***照耀不到的暗影裡,觀察了一陣之後,在一個為首之人的指揮下轉到了上風處,然後都從懷中取出一根拇指粗的銅管,拔出一端的塞子之後,也不知怎麼弄得,裡面竟然冒出一陣煙霧來!這煙霧在夜色的掩護下,隨風逼近那些武僧。過不多久,藏經閣前就橫七豎八地倒下了十幾個和尚。這些和尚一倒,立即有四個黑衣人躥了出去,直入藏經閣。

王浩見他們計劃周密,眼看就要得手了,本想出手阻止。但他猛然看見躥出去的那四個黑衣人當中,有一人背上竟然也背著一柄長刀,看樣式竟然和王浩使用的長刀絲毫不差!這讓王浩馬上改變了主意,繼續躲在暗處,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08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陰謀敗露

四個黑衣人進了藏經閣,其他人就在周圍警戒。進去的四人手腳極快,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各背了一個黑布包裹出來,從外形上看就知道,裡麵包的都是書本。這四人一出來,一眾黑衣人立即撤退,而少林寺下一隊巡邏到此的武僧還沒過來。

王浩此時依然不動聲色,繼續尾隨。他堅信這些人的目的肯定不只是偷幾本書這麼簡單,到底有什麼意圖,還要繼續觀察。

黑衣人撤退時,就不像進來時那麼謹慎了,而是盡量加快腳步。果然,他們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藏經閣那邊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鑼聲。鑼聲一響,整個少林寺都震動了起來,都睡熟了的僧眾也都紛紛出動。少林寺中弟子上千,他們一起出動,就算黑衣人再熟悉地形,只怕也逃不過搜索。因此十幾個人顧不得暴露身形了,一陣風似的向外闖。

他們不再躲躲閃閃,很快就被一隊武僧發現了,立即呼喝著沖上來攔阻。十幾個黑衣人也不客氣,當即抽出兵刃殺了起來。那些武僧只是少林寺中平常的弟子,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殺了個幹淨。可是被殺的武僧也發出慘叫,驚動了附近的僧人,立即又有人沖過來攔截。黑衣人不等把攔截的僧人殺光,第二隊又趕到了。如此越聚越多,十幾個黑衣人就是武功再高,也被拖住了步伐。

這時,黑衣人中那個使長刀的人低喝道:“不要戀戰,快沖出去。不然大家都沒命!”

他這一聲招呼。十幾個黑衣人殺的更加凶狠,硬生生從和尚堆中間殺出一條血路,接近了院牆。只要他們翻過這道牆,就能脫出少林弟子地包圍圈,他們逃跑地機率也就大的多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如利箭般飛射而至,剛好擋在他們的前面。沖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揮刀就砍,誰知那人連兵刃也不用,雙掌一錯一拍,就將這個黑衣人打的倒飛而回,嘔血不止。

眾人都被他這一掌震住了。亂紛紛地場面頓時一靜。王浩也趁這個機會看去。只見這人長的高高瘦瘦,面容冷峻,只是負手而立,就讓人有一種仰望山岳的感覺。有一個黑衣人驚叫道:“左冷禪,他是左冷禪!他怎麼會在這?完了完了,這下我們逃不出去了!”

王浩聽這話實在是別扭,左冷禪的武功如何王浩沒見過,但總不會高過方証去。這些人敢來少林寺偷書,不怕方証卻怕一個左冷禪。很有些為他張目的感覺。用後世的話來說,這就是個“托”!

一個黑衣人叫嚷,其他人也都露出懼怕之意。但那個用長刀的傢伙卻啞著嗓子道:“左冷禪何足道哉?我來對付他!”說著,那人一振長刀,向左冷禪撲了過去。

這人地刀法一使出來。王浩頓時又是一驚。他竟然使地也是《大漠刀法》!而且長刀的刀身也像被燒紅了似的通紅,揮舞之間火星四濺。但過了幾招之後。王浩就發現此人的刀法似是而非,根本就不是《大漠刀法》。只是他本身也應該是個用刀高手,刀法的路子也是大開大合,模擬起《大漠刀法》來才會這麼像。

而他的長刀也像烙鐵一樣,卻是在刀上做了手腳的緣故。這十幾個黑衣人從被發現開始,這個使長刀的傢伙就沒把刀拔出來。直到左冷禪出現,他才拔刀出鞘,但那長刀在剛出鞘時就是火紅的,應該是早就燒紅了地,再用內力維持熱力,冒充《大漠刀法》。

左冷禪對上這個人,也做出不敢怠慢的樣子,急忙長劍出鞘,和他打在了一起。兩人刀劍不住撞擊,招式奇快絕倫,看上去激烈無比,鬥得難解難分。

這個時候,方証等幾個老和尚也終於趕到了,見左冷禪正獨鬥一個黑衣人,其他人也都住手不打,專心看他們的比試,也就什麼都沒說,等待左冷禪打出個結果來。

方生見那個黑衣人用的是一柄燒的火紅地長刀,有些驚疑不定地道:“方丈,那人莫非是王浩?”

方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說道:“不要多說,靜觀其變就是。”

其他人都不插手,左冷禪和那個黑衣人就成了主角。打過百多招之後,左冷禪漸漸占到了上風,那個黑衣人被打地連連倒退。其他的黑衣人見勢不好,互相使了個眼色,就要偷襲左冷禪。可還沒等他們動手,一條人影突然從包圍圈外飛了出來,一刀刺向左冷禪。

左冷禪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從那個方向襲來,這一刀又兇猛之極,頓時有些慌亂,連忙放過那個黑衣人,專心抵擋這一刀。只聽“當”地一聲大響,左冷禪被震得踉蹌後退。

左冷禪此時身形不穩,如果那個使長刀的黑衣人這個時候前後夾擊,左冷禪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可他不但沒夾擊,反而後退了一步。

他不出手,偷襲左冷禪的人卻不放鬆,緊接著又是一刀劈來。左冷禪失了先機,只能暫時退守,有些狼狽地連連招架。可這人勢如瘋虎,竟然不惜同歸於盡,硬生生撞開左冷禪的劍網,只求一刀劈了左冷禪。左冷禪雖然劍法極高,但面對這樣一個武功不在他之下的瘋子,還是招架不住了,眼看著就要兩敗俱傷。就在這時,那個使長刀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了,竟然揮刀替左冷禪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這人的一刀被黑衣人擋住了,自己卻被左冷禪的劍刺穿了肩膀,頓時半邊身體都被凍住了。但他似乎早有準備,立即倒縱而回,也不管其他,盤坐在地運功療傷。

左冷禪眼中凶光大熾,就要一劍結果這個傢伙。誰知方証卻擋在了他面前,念誦了一聲:“阿彌陀佛!”

左冷禪見方証出手了,只能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就走。那些黑衣人也想趁機離開,卻被方生親自帶領少林弟子將他們圍住了。尤其是那個使長刀的黑衣人,更是被兩個老和尚聯手夾擊。一陣混亂過後,全都被擒拿起來。

等把這些偷書殺人的黑衣人押下去之後,方生才來到方証身邊,說道:“方丈,王少俠怎麼會在這裡?這一個是王少俠,剛才那個使長刀的人又是誰?”

原來,突然沖出來和左冷禪拼命的瘋子,正是王浩。他早就懷疑這些黑衣人的來歷,又見他們配合左冷禪演戲,知道這又是左冷禪詭計。因此他才突然出手偷襲,逼那個黑衣人出手救援。只要他出手幫助左冷禪,所有的假象就全都不攻自破。以方証的智慧,不難明白前因後果。

只是左冷禪的武功出乎他意料的高,為求幾招之內逼出真相,王浩不要命地狂攻,卻差點真的把命搭進去。刺穿肩膀的外傷也還罷了,但左冷禪的陰寒內力著實厲害,即使王浩的純陽內力剛好能克制住,也險些被凍住心脈。要是被陰寒內力侵入心脈,王浩就是九條命都保不住,所以他才會在受傷之後不管不顧地立即運功療傷。

王浩一邊運功療傷,一邊感嘆左冷禪果然名不虛傳。盤踞在肩部的陰寒內力竟然極其頑固,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慢慢化解。這讓王浩有些心焦,如果花費的時間太久,肌肉組織被凍得壞死,就算把陰寒內氣都祛除乾淨了,他的這條手臂也要廢了。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殘廢了的時候,只覺得一道醇和浩蕩的內力加入進來,和他的灼熱內力配合,一起祛除陰寒內力。這道內力雖然不能像王浩的灼熱內力那樣克制陰寒內力,但卻更加雄厚精純,兩下配合,很快就將寒氣逼出體外,被刺穿的傷口也開始流血了。

王浩張開眼睛一看,發現幫自己祛除寒氣的正是方証。王浩先是胡亂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才微笑道:“大師的《易筋經》內力果然不凡,晚輩佩服之至。”

方証說道:“王少俠客氣,你年紀輕輕內力就已經如此深厚,等你到了老衲這個年紀,定然遠在我之上。”

王浩也不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說道:“此間事了,晚輩就告辭了。”

方証道:“王少俠身上還有傷,雖然把寒氣祛除了,但還須修養幾日才好,不如在寺中多住些時日。”

王浩搖頭道:“我本就有事要辦,只是不知道誰在少林寺做客,心中不甘,這才回來看一看。既然知道是誰了,我也沒必要多留,方証大師,咱們後會有期。 ”

方証嘆息道:“我知道王少俠心中不忿,但還請看在同是正道一脈的份上,多多寬宥才是。”

王浩哈哈一笑,說道:“我是上代大漠狂刀的隔代傳人,本就不是正道。如今我又是任教主的女婿,將來還可能繼承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更談不上正道了。如果我真的當上了日月神教教主,那我們可就是敵人了,大師如果怕養虎為患,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方証愕然以對,最後只能高頌佛號。王浩又是哈哈一陣狂笑,飛身而去。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09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不做二不休

王浩下了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到了山下小鎮時,正好是天濛濛亮。正想找個客棧休息一下時,正看見令狐沖從一家酒館了走了出來,拎著四五個酒葫蘆,正要上山去。兩人一見面,都是一愣,王浩說道:“你怎麼還在這?”令狐沖也同時說道:“你怎麼受傷了?”

兩人都是一笑,王浩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令狐沖道:“那就在這家小店吧,昨晚我就是在這裡過的夜,老闆娘弄的五香豆用來下酒再好不過。”

兩人進了小店,王浩先問起令狐沖怎麼在這裡耽擱了一夜。令狐沖說道:“我下山來打了酒就想馬上回去,誰知走到鎮口時遇到幾個江湖敗類,正調戲一個女人。我看不過眼,就伸手管了把閑事。我本來以為教訓教訓他們就算了,誰知這幾個傢伙不依不饒,叫囂著要我在這等著,他們回去叫人來。我可以一走了之,但被他們調戲的女子卻跑不了,她就是這個酒館的老闆娘,附近的人都認識。沒辦法,我只好留下來等那些人來,徹底打發了他們再走。結果這一夜我就沒消停,時不時地就有人偷偷摸摸地來一下,氣得我只好下了狠手,把他們都廢了,這才把他們打怕了。”

王浩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只怕又是左冷禪的詭計。他們看你忽然往回走,就用這種辦法拖住你。你昨晚沒回去,可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接著,王浩才把他經歷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令狐沖聽的也是滿面怒容,拍案道:“左……左師伯真是無可救藥了!身為嵩山派掌門,怎麼能出這樣的事來?真是令人齒冷!”

王浩冷笑道:“齒冷?他派人逼死劉正風,在你們華山派去洛陽的路上偷襲,在恆山派去福州的路上偷襲,挑撥泰山派內部的不肖弟子與天門道長爭奪掌門之位。這些事,哪一件不令人齒冷?昨夜在少林寺發生的事,我要傳揚到江湖上去。讓左冷禪徹底身敗名裂!敢算計我。我如不反擊豈不讓他以為我好欺負! ”

令狐沖躊躇了半晌,才有些為難地道:“王兄,我這個請求有些不合情理,但我不得不說。左師伯畢竟是我五嶽劍派的盟主,如果你把他弄得身敗名裂。我五嶽劍派豈不也名聲掃地?若只是名聲掃地也就罷了,可我們五派之所以結成聯盟,就是為了在魔教的壓迫下自保。左師伯身敗名裂,我們地五派聯盟還如何維持?我們成了一盤散沙,不就成了魔教砧板上地魚肉了嗎?為了我五派數千師兄弟姐妹的性命著想,萬望王兄高抬貴手!”

說著,令狐沖站起身來。一拱到地。王浩連忙伸手扶他。說道:“令狐兄,你這是乾什麼?你們五嶽聯盟就只有一個左冷禪嗎?五派之中還有很多德高望重之人,再選一位盟主不就是了。”

令狐沖卻後退一步,繼續躬著身子,說道:“王兄,就算改選盟主,也需要一段時日才行。如今魔教大軍壓境,嵩山派眼看不支,如果左師伯的名聲再被敗壞。嵩山派只怕要面臨滅頂之災!嵩山派一倒,其他四派都人丁不旺,哪裡還能抵擋得住魔教的進攻?王兄,小弟求你了!”

王浩見令狐沖如此模樣,只能長嘆一聲。說道:“行了。你別這個樣子了。過來坐下,你把這四葫蘆酒都喝了。我就答應你。”

令狐沖聞言大喜,說道:“王兄只要肯答應,我就是喝死了也甘願!我喝!”

令狐沖像喝水一樣把四葫蘆酒全都裝進了肚子裡,喝完之後還沒忘記說聲“謝謝”,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看著令狐沖和死人沒什麼兩樣的睡姿,王浩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就像是後世酒桌上談生意地惡棍,你喝多少酒我就給你多少生意。一想起那些為了生意喝出胃穿孔的倒霉蛋們,王浩趕緊提著令狐沖的兩條腿,然後用力在他胃部打了一拳,讓令狐沖把胃裡的酒再吐出來。

酒這種東西,喝進肚子裡再吐出來之後,那味道就別提多難聞了。多虧這時是大清早,酒館裡沒幾個人,不然非熏暈過去幾個不可。

令狐沖喝醉了,王浩也只好暫時在這裡住下。找了家客棧,將令狐沖往床上一扔,然後來到隔壁的房間,把自己也扔到床上,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昨晚一夜沒合眼,又受了不輕的傷,王浩也確實是累了。

可是就在王浩剛睡著沒一會兒,他就突然驚醒過來!他的功力日漸深厚,即使在睡夢中,如果有危險靠近,他也能及時警醒。就在王浩剛一察覺到危險臨近時,一道銳利地劍風就到了咽喉跟前!

王浩這時也顧不得面子問題了,急忙一翻身掉落在床下,接著又是一個翻滾,就鑽進了床底下。偷襲地人沒想到王浩會使出這樣的怪招,索性大喝一聲,劍當刀使,一劍將大床劈成了兩半。大床被攔腰截斷,頓時轟然倒塌。可是床下卻不見王浩的影子,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讓偷襲者一愣,就在這時,斷成兩節的大床其中一段突然化為片片木屑,向四外迸射!原來王浩蜷縮成一團,躲在床下的一角,這才沒被劈到。等對方招式一頓之機,立即出手反擊。半截木床炸裂成無數碎片迸射出來,偷襲者首當其沖,逼得他不得不將寶劍舞成一團青光護住自身,同時飛身後退,唯恐防備王浩隨之而來。

可是王浩根本就沒理會他,而是撞穿了牆壁來到令狐沖的房間。令狐沖果然也受到了襲擊,只是令狐沖醉的太厲害,根本連反抗都沒有,就被人把劍架在了脖子上。

王浩一見令狐沖已經被人抓住了,毫不猶豫地又從被他撞出來的那個窟窿鑽了回去。襲擊王浩的人見他到隔壁去了,正想追過來,沒想到王浩又回來了,頓時措手不及,被王浩鑽進了懷裡。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就已經被王浩一掌打在了胸口上。這個傢伙連慘叫地機會都沒有,整個人一下子飛了出去,落地時就已經變成了一包骨灰。

王浩舉手之間就殺掉一個,卻絲毫不曾停頓,身形繼續前沖,又撞穿了一堵牆,來到另一邊的隔壁。接著他又突然轉向,像是屁股下面裝了火箭似的,猛地向上躥起,穿破屋頂而出。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埋伏在外面的一群人連連撲空,等發現王浩已經站在屋頂上時,雙方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王浩這才有時間瞥了一眼那些人,結果正看見一個熟悉地面孔----丁勉!

丁勉出現在這,而且還沒像以前一樣蒙著面,這讓王浩心中一沉。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偷襲,顯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留住王浩和令狐沖。王浩不敢再看,趕緊轉身就跑。萬一被丁勉那個層次地高手纏住,再被其他人圍上來,王浩最後就是能突出重圍,只怕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只是還不等王浩加速到最快,他地前面就突然出現一道人影,剛好攔在了他的面前。王浩無奈地停下腳步,苦笑道:“左掌門,為了我們兩個無名小卒,竟然連你都驚動了,實在讓小子我受寵若驚啊!”

原來,攔住王浩的人正是左冷禪!嵩山派派人來對付自己,王浩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少林寺發生的事太不光彩,如果被他嚷嚷出去,左冷禪就不用做人了。可是左冷禪竟然親自帶著一幫人來對付他們,這就讓王浩當真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了。

左冷禪冷峻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只是冷冷地道:“王浩王少俠如今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左某不親自來一趟,只怕請不動你這尊大佛。”

左冷禪在少林寺和王浩交手不過幾招,卻已經摸清了王浩的武功深淺。他自問就算王浩不是偷襲,也能跟他打個平手。要鏟除這樣的高手,其他人來的再多左冷禪也不放心,所以才要親自帶隊。

兩人說話的工夫,嵩山派其他人也已經趕了上來,將王浩團團圍住。王浩深吸一口氣,將長刀拿在手中,說道:“左冷禪,你不要以為殺了我就能萬事大吉,早晚會有人知道是你們嵩山派下的手。到時候,你們嵩山派想不滅亡只怕都難了。”

左冷禪道:“如果王少俠肯跟我去嵩山派做客,左某歡迎之至。如果王少俠不識抬舉,那我也只好強行留客了。即使有人不滿意,難道左某還怕了不成?我嵩山派和魔教爭鬥了這麼多年,彼此都想將對方除之而後快,可到現在我嵩山派依然屹立不倒。要滅亡我們,只怕你倚仗的人還做不到!”

王浩冷笑道:“左掌門如此留客,我還真不願意識什麼抬舉。想要我的命,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左冷禪,我能用我的一條命換你一條胳膊,你信不信?不知你少了一隻胳膊之後,是否還能狂言不懼魔教的報復?”

左冷禪聽他這麼說,心中也是一沉。以王浩的武功,即使在重重包圍之下,用命換他一條胳膊也不是太難的事。如果他真的少了一隻手,任我行來找他的時候,誰能替他抵擋?這讓左冷禪心中出現了一絲猶豫,此行是不是太冒失了?

王浩早就在註意左冷禪的神情,他眼中的一絲猶豫沒能逃出王浩的注意,王浩趁機厲喝一聲,揮刀狂攻!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09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拼命

面對王浩一往無前的一刀,左冷禪迅速從猶豫的心態中掙脫出來。他非常明白,他已經徹底把王浩得罪了,這個時候再首鼠兩端,那是自己找死!所以左冷禪也厲喝一聲,長劍出鞘,如毒蛇般迎上了王浩的長刀!

王浩也知道這時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也是拼了命了!刀刀都是兩敗俱傷的招數,整個人都裹在刀芒之中,就像是一個碩大的火團向左冷禪滾滾壓下。左冷禪的武功雖然相當高明,甚至可能比王浩還高一線,但王浩如此拼命,他還是有些擋不住了,只能擋兩招就後退一步。眨眼間兩人就過了幾十招,左冷禪就被逼退了十幾步!

其他嵩山弟子見左冷禪竟然落在了下風,頓時都是面面相覷。左冷禪在他們的心目中,簡直和神人差不多,誰想到竟然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給壓制住了,這也太讓人意外了!但緊接著就反應過來,掌門遇險,他們應該救援才對。而且他們本來就是要圍攻王浩的,現在怎麼能在一邊看著呢?於是這幾十個嵩山弟子紛紛叫囂著沖了上來。

王浩雖然把左冷禪壓在了下風,但他自己知道,這種狀態絕不能持久。而這個時候其他人又跳出來搗亂,他的處境就更艱難了。雖說是拼命,但在把命丟了的同時收回代價,這命拼的才值,不然那就只是送命。所以王浩不得不分心抵擋四面八方襲來的刀劍。

有其他人幫忙,左冷禪立即穩住了陣腳,開始有攻有守起來。這一下,王浩算是徹底陷入包圍圈了。但左冷禪也還是有顧忌,唯恐一個不慎就被王浩卸去一條胳膊,所以只是攻三分,守卻是七分。想等王浩力盡之後再行致命一擊。

而圍攻王浩的其他人比起左冷禪來就差得太遠了,如果有誰敢靠的太近。立即就會遭到王浩的反擊。輕則斷手斷腳,重則丟了性命。所以這些人也都謹慎起來,大多是一沾既走。這樣一來,王浩才多堅持了一段時間。

就在他們亂戰之際,不知哪裡突然傳來兩聲慘叫。這兩聲慘叫不是正在打鬥中的任何人發出的。這讓嵩山派地人頓時一驚,以為又有人加入進來了。丁勉連忙從這裡抽出兩個人去查看,可是過不多久之後,就又傳來兩聲慘叫,那兩個嵩山弟子也不見回來。

丁勉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派出去的那兩個弟子遭了殃,來者是敵非友。在這種時候有人來攪事。丁勉也異常惱火。可是兩個弟子聯手都被人輕易地滅了。再派人去地話,最少要派四個人才行。但抽出四個人,圍困王浩的包圍圈就要薄弱下來了,萬一被王浩沖出去,那可禍事不小。因此,丁勉索性不管來的人是誰,只是圍住王浩狠打。如果來人要救王浩,那就把他們一起圍起來,總比分兵出擊。最後被人各個擊破的好。可是又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有人跳出來,這讓丁勉更加疑神疑鬼,不明白藏在暗處的人搞什麼鬼。

其實藏在暗處不出來地人不是別人,正是令狐沖。自從上次喝醉酒被人抓了俘虜之後。令狐沖就非常注意了。還專門去配了解酒藥帶在身上。他這次雖然也醉的不輕,但事後被王浩一拳打的吐出去大半。所以還有那麼一點神智,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在被人把劍架在脖子上時,他就知道又出事了!

知道事情不妙,令狐沖自然不能再醉下去了,先是偷偷地服下解酒藥,然後又運功將酒氣逼出體外。負責看守令狐沖的兩個嵩山弟子,以為點住他的穴道就沒事了,卻不知令狐沖身負《吸星大法》,任何內力到了他的體內都自動被散入四肢百脈,根本就點不住穴道。因此令狐沖在逼出部分酒氣之後,立即出手偷襲,將兩個看著他的嵩山弟子打倒。

令狐沖雖然打倒了看守地人,卻發現自己現在還不能動手。酒氣逼出去一半,剩下地一半還是讓他控制不住出手的準頭和輕重。他本想打昏那兩個嵩山弟子就行了,誰知一個失手,沒將兩人打昏,反倒把他們打成了重傷,還讓他們發出了慘叫。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是專門找對手破綻的劍法,如果出手不准,那還找什麼破綻?所以令狐沖只能繼續將酒氣全部逼出去。就因為這個,他才沒有馬上跳出來,反倒將丁勉弄得疑神疑鬼了。

等令狐沖終於恢復到完全狀態時,王浩已經被打的狼狽不堪了,身上受了十幾處輕重傷,鮮血染紅了大半個身子。他始終沒能找到用命換左冷禪一條胳膊的機會,也因此才能拖延到現在。就在王浩被逼到一處牆角,眼看就要喪生在左冷禪劍下時,令狐沖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背後,寶劍光芒亂閃,一下子就刺傷了六七個人的手腕,解除了他們的戰鬥力。

丁勉聽到身後地驚叫,急忙回頭一看,發現是令狐沖脫身出來了,氣的心中暗罵那兩個看守的嵩山弟子。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挺劍迎上令狐沖,阻擋他和王浩匯合。可是令狐沖的劍法本就在他之上,幾次與嵩山弟子的交手也讓他熟悉了嵩山劍法,所以交手不過六七招,丁勉就支持不住了,被一劍刺穿了大腿,跌倒在地。要不是令狐沖無心取他性命,他早就魂歸地府了。

沖過丁勉地攔截,其他人就更攔不住令狐沖了,很快就和王浩並肩站在了一處。他們兩人並肩一站,連左冷禪也不敢再攻,只能收手後退。

令狐沖說道:“左師伯,你帶著幾十個弟子一起圍攻一個年輕後輩,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左冷禪冷哼道:“王浩是魔教地人,我五嶽劍派與魔教是死敵,還跟他講什麼江湖規矩?倒是你令狐沖,你身為華山派大弟子,竟然和魔教的人勾結,該當何罪?”

這一問就把令狐沖問住了,王浩現在是任盈盈地未婚夫,無論如何也和魔教脫不了關系。與他交往,和勾結魔教無異。如果像劉正風那樣主動退出江湖,還有一點道理好講,可是現在令狐沖正和王浩並肩作戰,不是勾結是什麼?

王浩這時喘息少定,見令狐沖答不上話來,立即接上道:“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別人和魔教的人稍有來往就是大罪,你左冷禪暗中謀害自己人又怎麼說?五嶽劍派的其他四派都被你害的有人被殺,尤其是恆山派,更是被你殺的只剩下十幾口人,你的所作所為,比魔教好到哪去?五嶽劍派和魔教對峙這麼多年,死的人也沒有你這兩年殺的多!依我看,魔教不足為懼,你左冷禪的嵩山派才是其他四派的大敵!”

王浩的一番話,頓時讓令狐沖又覺得理直氣壯起來。不但令狐沖如此,連嵩山弟子也都有些惶惑起來。左冷禪做的事,出了上層的有限幾人,下面的弟子都知道的不多。雖然左冷禪和他師兄弟們都極力給門下弟子灌輸五派合併對嵩山派來說有多麼大的好處,但他們畢竟自稱白道,標榜正義,聽說左冷禪屠殺盟友,豈能不人心惶惶?

左冷禪見狀,急忙辯解道:“你胡說八道!恆山派的人被殺,與我嵩山派毫無干係!你不要妖言惑眾!”

王浩哈哈大笑道:“如今你的話還有誰信?定靜師太當眾說明嵩山派曾襲擊過恆山派,你難道敢做不敢當?昨晚在少林寺你的表演也徹底失敗,你盜竊少林派的武功祕笈,還意圖嫁禍給我,你是什麼樣的人已經不用再說了吧?誰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少林派的方証大師,還有在場的幾百個少林弟子,他們都能作証。左冷禪,你為了你的野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還有何顏面立於天地之間?趕緊找個糞坑,把自己淹死在裡面吧!”

左冷禪見王浩越說越不堪,偏偏他又辯駁不清,氣的渾身發抖,說道:“王浩,我不殺你,誓不為人!令狐沖,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一定要護著他,可別怪我不給華山派面子,連你一起殺了!”

令狐沖豈是怕威脅的人?當即說道:“左師伯,王兄雖是任教主的女婿,但他也曾屢次幫助我五嶽劍派,和魔教可不是一路人。依我看,大家不如就此罷手,今天和昨晚的事都絕口不再提起,不知左師伯意下如何?”

令狐沖這麼說,還是不希望和嵩山派徹底鬧翻。可是左冷禪卻不領這個情,說道:“既然你鐵了心要護著他,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看劍!”

話音未落,左冷禪的劍就到了令狐沖的胸前。在左冷禪看來,王浩已經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能站著不倒就已經是極限了。剩下一個令狐沖,武功應該還不如王浩,在他和這麼多弟子的圍攻下,連王浩都栽了,令狐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10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重傷

可是一動起手來,左冷禪才發現他錯的有多麼厲害。王浩和令狐沖兩人正面動手,王浩佔了內力的便宜能稍勝令狐沖一籌。但在對付《嵩山劍法》時,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卻更加得心應手。

左冷禪一劍刺出,不等刺中令狐沖,就發現令狐沖的劍比他還要先刺中自己。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回劍防守。可是再出下一招時,令狐沖依然能搶在他前面,就好像他不動則已,只要一出劍,令狐沖就會找到縫隙鑽進來。這讓左冷禪無比別扭,同時也心中凜然。

左冷禪早就聽別人說過令狐沖的劍法怪異,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今天親自嘗試了才知道,跟令狐沖鬥劍法,真是讓人極其鬱悶的一件事。但既然已經交上了手,左冷禪就沒有收手的道理,只能憑著深厚的劍法造詣,以及寒冰內力,和令狐沖拼鬥下去。

他們兩人打在一處,其他嵩山弟子就向王浩沖來。可王浩越是在絕境中刀法就越強,看著馬上就要倒下了,可偏偏總也不倒,喘息著,搖晃著,但揮出的刀依然狂猛有力,像是一頭受傷的猛獸,比原來沒受傷時更加兇猛。想撿便宜的人沒撿到便宜,反被砍倒在地。沒有了左冷禪的阻擋,丁勉也手腕受傷不能動手,其他嵩山弟子哪是他的對手?被殺的一片哀鴻。

左冷禪雖然和令狐沖打的難解難分,但對身周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嵩山弟子被殺地七零八落,幾十個人轉眼間就倒下了一半,這讓他又是憤怒又是心痛。嵩山派雖然人丁旺盛。但培養一個弟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些人雖然放到江湖上並不起眼,但沒有個十年八年,別想培養出來。今天一下子被王浩幹掉這麼多,左冷禪不心疼才怪。

急紅了眼的左冷禪,拼著受傷連攻了幾招,將令狐沖逼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向王浩撲去。令狐沖見了大急,連忙追了上去。一劍直指左冷禪的後心,逼他回劍自救。誰知左冷禪竟然連頭也沒回,只是身形一晃,避開後心要害,任由令狐沖的劍在他的肋下劃開一道血槽,手中的劍卻指向王浩。

王浩也沒想到左冷禪這個陰狠毒辣的野心家。竟然會為幾個弟子的性命寧願自己受傷,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危急之下只能來了個懶驢打滾躲開這一劍,又從一個嵩山弟子地胯下鑽了過去,用這個嵩山弟子的身體擋住左冷禪。果然,左冷禪的劍在這個嵩山弟子的胸口處停了下來。沒有一劍將這個弟子和王浩穿成糖葫蘆。

左冷禪一停,令狐沖立即追到,接連三劍刺向左冷禪。左冷禪無奈只好回身格擋,王浩這才算是逃出生天。

左冷禪知道今天的行動徹底失敗了,再繼續下去。只怕沒幾個弟子能活著回去。於是他當機立斷。當過令狐沖幾劍之後,猛地向後飛退,招呼道:“撤!”

那些嵩山弟子其實早就被王浩打怕了,聽到左冷禪終於下令撤退,簡直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扶起受傷的同伴。背起死去同伴地屍體。丟盔棄甲地跟著左冷禪逃了。王浩雖然身上還流著血,但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們。還要追上去再殺幾個。誰知卻被令狐沖攔住了,說道:“王兄,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他們吧。再說你的傷也要趕緊包紮一下。”

王浩其實早就精疲力盡了,還能站著都全靠一口氣撐著,被令狐沖這麼一攔,知道今天這一戰只能就此結束了。他心神一鬆,頓時一屁股坐倒,接著又躺了下去,再也站不起來。令狐沖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把他扶起來,說道:“你怎麼傷的這麼重?怎麼樣,要不要緊?”

王浩苦笑道:“死不了,可也不好受。血都快流乾了,你要是再不給我止血,我就等著明年你給我燒紙錢了”

令狐沖連忙把他抱起來送回房間,然後撕開他的衣服包紮傷口。一邊包紮還一邊埋怨道:“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追殺人家呢,你以為你是鐵打的不成?”

王浩說道:“有些人不殺的他們怕了,他們就不長記性。你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贊同,我信奉地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信你就看著,左冷禪這次沒能殺了我,還會有下次。下一次,他會召集更多的人,找一個更好的機會。如果我什麼也不做只是傻傻地等著,早晚會死在他手裡。”

令狐沖聽了之後也該說什麼了,左冷禪確實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從他三番兩次地暗算其他四派就能看出來了。連盟友都下得去手,王浩這個與嵩山派撕破了臉皮地人,左冷禪哪還有客氣地道理?

令狐沖不說話,王浩卻想藉著說話分散注意力,免得傷口疼的受不了,所以沒話找話說道:“令狐兄,你現在也算是和左冷禪對過一陣了,你覺得他的武功怎麼樣?照我看,你的劍法遠在他之上,只是內力比他差些。不過你現在有《吸星大法》和《易筋經》兩大神功在身,再修煉些日子,內力必定突飛猛進,到時候你打他還不像老子打兒子似的?我給你出個主意,左冷禪絕不會放棄他五派合併的想法,到時候他提出合併,你就答應他,然後在比武地時候把他壓下去,搶了這個五嶽派掌門地位置,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令狐沖道:“等我內力進步了,別人我不管,得先和你打一場。我地劍法也在你之上,可始終比你差一點,就是輸在內力上。年輕一輩當中,只有你能壓我一頭,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先打敗你再說?”

王浩笑道:“沒看出來,你也是個好虛名的人啊!要不這麼著,現在咱們兩個就打一場,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打不過你,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名號就讓給你了。”

令狐沖不屑地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你傷成這個樣子和我打,我就是打贏你也撈不著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名號,反而會名聲掃地。人家會說,那個華山派的令狐沖,就會欺負老弱病殘!”

王浩哀嘆道:“我怎麼就混到這份兒上了?都老弱病殘了,我可是堂堂大漠狂刀的傳人……”

王浩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令狐沖只好一邊聽著一邊給他處理傷口。王浩說的語無倫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讓令狐沖聽的不耐煩,給他包紮好最後一個傷口時,為了讓王浩閉嘴,故意下手重了一些,頓時疼的王浩忍不住叫出聲來。

令狐沖偷笑了一下之後才說道:“好了,多虧我們兩個身上都帶了傷藥,不然還真不夠用了。你現在睡一覺吧,我再去藥鋪買些傷藥回來,以後換藥還得用。你的傷最少得躺一個虧你還笑的出來。”

王浩苦著臉道:“本來躺一個月就行,最後被你弄這一下,最少要多躺一個月了。你小子下手這麼狠,我記住你了!等我傷好了的,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令狐沖忍著笑道:“好啊,我求之不得呢!誰怕誰啊?”

傷口都處理好之後,王浩覺得沒那麼疼了,這才說道:“不跟你說笑了,咱們說點正經的。左冷禪絕不會輕易罷手,他怕我把他做的醜事宣揚出去,不殺我絕不會甘心。所以我們不要耽擱了,你趕緊去找輛馬車,我們趕緊離開。”

令狐沖遲疑道:“可是你身上的傷不輕,再這麼折騰的話,就真的要多躺上一個月了。”

王浩道:“那也沒辦法,總比被人宰了的好。放心吧,我身上的傷我自己有數,死不了的。”

令狐沖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不過令狐沖也不敢走遠了,叫來店小二讓他去弄輛馬車來,銀子多少都不在意,反正王浩是財主,花的再多令狐沖也不心疼。

那小二得了大筆賞銀,自然是效率極高,很快就把馬車買來了。掌櫃的聽說令狐沖出手大方,也特意趕過來伺候著,知道令狐沖要帶著一個傷者上路,特意讓小二去抱了十來床棉被鋪在車上。令狐沖也沒辜負他的期望,隨手讓給他兩錠金子。這些錢用來付房租,外加修繕房屋之後,還能剩下一多半,這讓掌櫃的樂的合不攏嘴。

令狐沖將王浩放在馬車上,自己充當車夫,兩人就上了路。王浩身下鋪了十幾床棉被,馬車的顛簸降低到最小,搖搖晃晃的甚是舒服。他見外面的陽光不錯,於是對令狐沖道:“你把馬車的車篷去了,我想曬曬太陽。”

令狐沖不知王浩是藉助太陽的力量療傷,但還是拔出劍來,將車篷的上半部削去了。馬車的棚頂被削去,只剩下周圍短短的一圈,很有些不倫不類。路上的行人雖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可這兩人卻根本不在乎,旁若無人地繼續趕路。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10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脫身

王浩和令狐沖大搖大擺地趕路,自然瞞不過嵩山派的耳目。尤其是他們那輛馬車,更是非常顯眼,想跟丟都不容易。於是在兩天之後,在馬車走到一處山坳時,又遇到埋伏了。只聽一聲煙花號炮的炸響,山坳周圍立即冒出上百人,個個手持弓箭,瞄準了中間的馬車。而他們所用的弓箭箭簇上,都泛著油油綠光,顯然還是淬了毒的!為首之人,正是左冷禪!

王浩既然早就預料到左冷禪不會輕易罷手,豈能沒有準備?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地趕路,就是在等他們動手。就在嵩山派的人剛一現身的時候,坐在車轅上的令狐沖立即跳下馬車,扭頭撒腿就向來路跑去,竟然將馬車和馬車上的人都扔下不管了!嵩山弟子見令狐沖想跑,趕忙放箭射殺。可令狐沖的寶劍出鞘,一邊跑一邊舞成一團青光,將射來的箭矢全都擋飛了!

嵩山派的人沒想到令狐沖會想也不想地跳起來就逃,弓箭只來得及射了一輪,令狐沖就快要跑出山坳了。無奈之下,只能派人上前攔截。可是令狐沖是扭頭向回跑的,嵩山派設下的埋伏圈只事先佈置好了左右和前面,後面是要等令狐沖進入山坳中後才封死。結果令狐沖逃的太快,來得及上前堵截的人只有三個。

這三個人當中,有兩個是左冷禪的師弟,都可以算是令狐沖的前輩了。可令狐沖的來勢極猛,沖到跟前就又是一招“破箭式”,寶劍化做點點寒星,分襲三人的眼睛。這三人匆忙招架,可是他們的劍才舉起來。眼前的寒星又突然消散無蹤,接著就見人影一閃,令狐沖已經從他們身邊沖了過去。

這三人都覺得大失面子,立即轉身就追。而其他嵩山弟子則先要解決王浩這個大敵,所以除了那三人之外,其他人都還把目標放在那輛馬車上。一頓箭雨之後,整輛馬車射成了刺猬。不但車廂被射地千瘡百孔,連拉車的兩匹馬也都變成了刺猬。那兩匹馬長嘶一聲,不等揚蹄奔跑,箭簇上的劇毒就發作了。當場斃命。

見馬車被射成那樣,一眾嵩山弟子都以為馬車裡的人絕對沒有活路。誰知他們到了馬車跟前掀開棉被一看,才發現裡面的躺著的只是個草人,王浩早就不見了!

發現上當之後,嵩山派的眾人都是又驚又怒,不明白自己地計劃是怎麼被王浩知道的。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左冷禪當機立斷。大叫道:“追上令狐沖。只要抓到他,王浩就不遠了!”

聽他這麼一招呼,百多個嵩山弟子立即向令狐沖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令狐沖已經跑了一盞茶地工夫了,他們現在才追下去,哪裡還找的到人影?只能循著大路一直跑下去。

而實際上,令狐沖在逃出山坳後不久,就離開大路鑽進了樹林。緊跟在他後面的三個人想起“逢林莫入”這句江湖警言都是遲疑了一下。但就這麼無功而返,他們的面子又放不下,最終還是一咬牙。跟著鑽了進去。

可惜在叢林中追蹤一個人,不是誰都能辦到的,三個人追了不遠就找不到令狐沖的蹤跡了。他們三個又不敢分頭尋找,唯恐被各個擊破,轉了幾圈之後。只能無奈地退了出來。而就在他們在林中尋找令狐沖時。後面追上來的嵩山弟子呼啦啦地沿著大路跑過去了,雙方就這麼錯過了。

令狐沖藏在暗處看著那三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心中偷笑,也不理會他們,掉頭往回走。只是他不知道地是,就在他走了不久之後,林中又來了幾個黑衣人,先是暗器,接著就暴起突襲,一頓亂刀之後,將三人砍死在當場。最後又麻利地就地挖了個坑,將三人地屍體埋起來之後迅速撤走,三個大活人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令狐沖向來路走了半天之後天就黑了,他就在野外露宿,第二天接著上路,直到中午時分,才拐進一個小山村,在這裡找到了王浩。王浩這時正躺在一家農戶的院子裡曬太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令狐沖見他如此模樣,不由笑道:“王兄,你過得倒是自在。”

王浩眼睛也不睜地道:“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不出三天,左冷禪就會再次出手。”

令狐沖默然片刻,這才說道:“左冷禪真是入了魔道了,為了他的野心,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他竟然設下埋伏,還在弓箭上淬毒,哪裡還是正道門派? ”

王浩冷笑道:“這算什麼?如果你當面問他,他還會振振有詞地說,對付邪魔外道,不必講什麼江湖規矩。以前對付那些魔教中人時,他們的手段也都不光彩。甚至動輒滅人滿門,不管老幼婦孺,一律殺幹淨。連劉正風一家都險些被殺光,在箭上淬毒,小意思了。”

令狐沖搖頭嘆息一聲,不想再說這些,轉而問道:“他們現在被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呢,我們是繞路離開,還是在這裡再躲藏一段時間?”

王浩道:“繞路走吧,這個村子還在大路旁邊,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我們藏在這裡,萬一被他們找到,只怕這個村子的人都要被我們連累。”

令狐沖點頭道:“那好,我去叫劉二準備馬車,我們馬上走。”

令狐沖一聲招呼,很快就有一個漢子趕著一輛馬車來到門外。這是王浩他們早就準備好施行金蟬脫殼之計的。令狐沖扶著王浩上了馬車,自己也鑽進車廂,劉二立即揚鞭啟程,向北而去。走了幾天之後再轉向向東,之後才轉而向南,直奔杭州。

可是就在他們途經南北交通要道徐州時,發現這裡的氣氛異常緊張,所有的路口都有江湖人物把守,連一些小路都有當地地地痞在盤查往來的外地人。多虧趕車的劉二非常機警,遠遠的一見有人盤查,立即不緊不慢地將馬車轉入了一條小路,裝作熟門熟路的樣子。他地這番做作起了作用,那些盤查地人沒有上來查看車裡的是什麼人,但還是派人在後面綴著。

劉二見那些人始終不離開,只好悄聲對車里地王浩和令狐沖說道:“二位爺,情形有些不對,你們是不是先下車避一避,我趕著馬車引開他們。”

令狐沖道:“那些人應該不會是針對我們的吧?左冷禪的手還伸不到徐州這麼遠吧?”

王浩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沒弄明白他們的意圖之前,我們還是不暴露身份的好。”

他才剛說完,劉二又稟報道:“二位爺,前面的路到頭了,盡頭處是一個大莊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浩毫不猶豫地道:“到莊門前停下,你去叫門,就說故人來訪。”

劉二點頭答應,果然按照王浩所說的去叫門。令狐沖看著劉二在那敲門,饒有興味地道:“王兄,這個劉二不簡單啊,膽大心細,處事沉穩,可不像是車夫。”

王浩嘿嘿一笑,說道:“被你看出來了,我可不是刻意欺瞞,這個劉二是任教主的手下,受任教主的指令,暗中留意我的舉動。在那個小村子裡等你時,我才發現他偷偷地放信鴿,這才擒下他審問,才知道他的身份。”

令狐沖也笑道:“原來如此,莫非是你的泰山大人怕你太風流,又給他的寶貝女兒多找幾個姐妹回去?哈哈,有這麼一個老丈人,你的日子不好過啊! ”

這時,被敲了半天的莊園大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裡面露出一張驚恐的臉,畏縮地看著劉二。劉二跟他說了幾句,還不等說完,那人就鬼叫一聲,逃進了莊內。劉二被他的樣子弄愣了,但卻毫不客氣地推開大門。

這座莊園不算豪華,推開大門後,就見莊內的景物頗有些破敗的感覺。一眼望去,除了那個逃跑的背影外,再見不到一個人。劉二也不管其餘,像回家了一樣將馬車趕進了莊內,然後又回身關上大門,將監視的目光關在了門外。

門一關上,令狐沖立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說道:“我去查探一下,跟著我們的人到底是在找什麼人。”

王浩點頭道:“快去快回,我就在這裡等你。”令狐沖點點頭,飛身去了。

令狐沖剛走,莊園裡就出來一個老者,由一個青衣小帽的家人攙扶著,一路小跑來到近前,“噗通”一聲跪在馬車前,哀求道:“文公子,小老兒給您磕頭了!犬子不懂事得罪了您,我在這裡代他道歉,求您饒了他吧!”

王浩一聽就知道,這個老頭兒是把他認作旁人了,而且還是個惡霸之類的人物。於是他連忙道:“老丈請起,你認錯人了,你給我磕頭,我可受不起。”

他一說話,這個老頭立即聽出聲音不對,這才站起身來,顫巍巍地說道:“不知閣下是哪一位,有何貴幹?”

王浩道:“我是能給你解決難題的人。老丈,你今天遇到我,是你鴻運高照。”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13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官身

等令狐沖打探回來之後,發現王浩竟然成了這家莊園的座上賓,正和那老者談笑甚歡。老者沒見過令狐沖,陡然發現闖進一個人來,竟然也不害怕,只是以老年人少見的敏捷躲到了王浩身後。等王浩說明這是他的同伴之後,老者這才訕訕告辭,讓王浩和令狐沖單獨說話。

令狐沖不等王浩發問就說道:“還真讓你猜著了,那些人還真是在找我們的。左冷禪不但通知了所有和嵩山派有交情的江湖豪傑,還發出懸賞令,說只要拿著你的人頭送到嵩山,就給付三千兩黃金。連帶著我也成了江湖上的名人,都想著找到我就找到了你。而且這些人是人手一張你我兩人的畫像,旁邊還註明了咱們兩個人所有的特點,只要咱倆一現身,就絕對跑不了!人為財死啊,三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為了錢財肯拿出命來拼的人可不在少數,萬一被他們發現了,那些人肯定會像惡狼一樣撲上來,咱們兩個就等著被分屍吧!”

王浩聽了之後卻毫不在意,微笑道:“左冷禪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吧?我發出話去,懸賞襲擊恆山派的黑衣人,他就懸賞我的腦袋,比我還直接。哼,他左冷禪有錢,我就沒錢嗎?”

接著王浩突然提高聲調道:“劉兄弟,你進來一下。”

趕車的劉二聞聲而來,躬身道:“王少俠,有何吩咐?”

王浩道:“你幫我傳句話出去……,不,我王浩的名字分量還不夠,你用日月神教的名義傳句話出去。就說誰能拿來左冷禪的人頭,賞黃金三萬兩!我的錢正不知道怎麼花呢,買個人頭玩玩,可比買衣服沒房子過癮多了。嘿嘿,到時候看是來殺我地人多,還是去殺左冷禪的人多!”

這一次令狐沖坐在旁邊沒再勸王浩不要對付左冷禪,而是選擇了沉默。左冷禪步步相逼,他如果再阻攔王浩反擊。那可就太過份了。

劉二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剩下王浩和令狐沖兩人,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最後還是令狐沖換了個話題說道:“王兄。剛才那個老人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吧?我看你和他相處的不錯,難道你們以前就認識?”

王浩道:“不認識,我答應幫他解決一個難題,所以他就把我當做貴賓了。”

令狐沖隨口問道:“哦,什麼難題?”

王浩道:“城裡的一個惡霸看中了這個宅院,想要強霸了去。商老,也就是這座宅院的主人不願意。那個惡霸就指使人天天來搗亂。商老去告官。那貪官卻反把他打了一頓板子。因為商老告官,那惡霸惱羞成怒,把他的兒子和兒媳都綁了去。咱們來得巧,那惡霸剛送來一男一女的兩根手指,咱們兩個就從天而降。”

令狐沖聽說那惡霸如此欺人,也是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強佔別人地財產也就罷了,竟然還殘人肢體。這種事被我們遇到了,可不能不管!”

王浩道:“管是當然要管。我已經答應了商老,豈能言而無信?只是我們兩個現在是過街老鼠,只要一露面,肯定會招來一大幫貪圖賞金的人。怎麼管,咱倆還得好好合計合計。”

令狐沖道:“這還不簡單?你不是任大小姐的未婚夫嗎?肯聽從任大小姐命令地人成千上萬。你讓劉二傳句話出去。他們能不賣你的面子?隨便那個江湖人出手,解決個惡霸還不簡單?”

王浩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哪一個肯聽盈盈的話,哪一個又是見錢眼開的?萬一找錯了人,我可沒有第二條命。我有一個辦法,不但能解決那個惡霸,還能在千萬人的眼皮子地下大搖大擺地直下杭州。”

令狐沖急忙問道:“什麼辦法?既然你有辦法大搖大擺地去杭州,怎麼不早說出來?”

王浩訕笑道:“這不是才想起來嘛!我在泉州時,幫官兵打倭寇,認識了錦衣衛副指揮使張巡。這個張巡拉攏我,給了我一個錦衣衛千戶的職位。我這個千戶其實就是掛個名,錦衣衛有事找我,我想乾就幹,不想乾就去***,但是錦衣衛千戶地腰牌卻是貨真價實。我當時就想,有了這個牌子,我想整治那些貪官污吏地時候,就不用像在杭州時鬧的滿城皆驚了。只是時間長了,就忘了我還有個官面上的身份。直到聽商老說那個惡霸勾結貪官時,才想起來。”

令狐沖笑道:“原來你還是個官老爺呢,草民失敬!你亮出錦衣衛的身份,雖然那個商老的問題能解決,可你也得露面見見那些官員吧?萬一那些官員的手下有和江湖人勾結的,把我們的消息洩露出去怎麼辦?在徐州城裡你還能讓官兵保護你,出了徐州城,你總不能讓人派大批人馬護送你吧?”

王浩道:“這個好辦,你我不能露面,不是還有劉二嗎?讓他換一身華麗點的衣服,再拿著我地腰牌,不就是錦衣衛千戶了?那些官員總不能千里迢迢地去把張巡請來,確認我的身份吧?”

令狐沖笑道:“這招不錯,就這麼辦了。等劉二回來,就讓他再跑一趟官府,解決了那個惡霸,順便再讓他們送我們一程。有官府的人恭送出城,看他們誰還敢攔?”

過了不久,劉二就回來了,王浩將腰牌交給他,又囑咐了一通,劉二就又出去了。等到晚飯時分,商老正招待王浩和令狐沖時,一個下人連滾帶爬地進來稟報道:“老爺,不好了!官府來人了,還帶了十來個捕快!”

商老一聽官府來人,也以為是那個惡霸招來的人,嚇的筷子都拿不住了。王浩卻知道肯定是劉二把事辦成了,急忙由令狐沖扶著,退到了後堂。

果然,不等商老出去迎接,一幫人就直闖了進來,為首地正是劉二。只是現在地劉二穿著一身華服,走起路來也昂首挺胸,全無半點車夫的卑微。幾個穿著官服地人都神態恭敬地跟在他後面,一副對待頂頭上司的樣子。再後面是十幾個捕快,抬了兩個人,還押著一個人。

商老雖然也是個財主,但在官員面前卻連頭都不敢抬,急忙跪倒磕頭。劉二搶在其他官員前面首先說道:“商老不必多禮,快請起!”

商老聽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王浩的車夫。這個車夫如今可不一樣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那些當官的在他面前都戰戰兢兢,弄的商老不知說什麼好,大張著嘴,只剩下吃驚了。

劉二也不在意,不等商老指引,就反客為主地坐在了主位上,說道:“商老,你託我辦的事已經辦妥了,你看看那邊的兩人就是你的兒子和兒媳吧?”商老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看捕快抬來的兩人。那兩人渾身傷痕累累,昏迷不醒,但商老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正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見他們兩人被打成這個樣子,兒媳還可能被侮辱了,商老大叫了一聲:“我的兒啊!”就痛哭起來。

劉二又說道:“商老,不要太悲傷了,人活著,就比什麼都強。那個把你兒子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惡霸我也給你抓來了,就交給你處置了。”

商老這時才發現被押著那人,正是害的自己險些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商老也顧不得自己老胳膊老腿的,撲上去就是一陣廝打。而那些捕快也有眼色,強行將那個惡霸按在地上,讓他躲閃不得,更還手不得,讓商老打個痛快。只可惜商老實在是沒什麼力氣,打了半天,也就是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而已,連皮都沒破,還把自己累的夠嗆。

劉二笑道:“商老,稍安勿躁!這個傢伙惡貫滿盈,還是交給官府按律治罪吧,我保証他活不了幾天了。”

商老聽劉二這麼說,這才罷手,又跪倒在劉二面前,連連磕頭道謝。劉二混不在意地一揮手,說道:“商老,不要這麼客氣,要不是你及時援手,我的家人只怕就病重不治了,我幫你主持公道也是應該的。你還是趕緊找大夫醫治令郎夫妻吧,他們傷的可不輕。”

商老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同時還要燒水淨身,換衣服煮參湯什麼的,把一眾下人支使的團團轉。劉二卻又對那些官員說道:“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今晚就住在商老這裡了。你們把這個惡霸押回去好生審問,務必查清他所有的罪狀。”

眾官員不敢多說,都賠笑告退,離開了這裡。等其他人都走了,王浩和令狐沖才從後堂出來。王浩笑道:“劉兄弟,你還真是裝龍像龍,裝虎像虎啊!你這個千戶比我有官威,不錯不錯!”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14
第一百五十八章 驚聞

商家莊園這一晚從天黑熱鬧到天亮,商老唯一的兒子受了重傷,弄得奄奄欲斃,商老請了十幾個大夫來一起搶救。而王浩和令狐沖卻是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拒絕了商老的挽留,上路南下了。

劉二依然是扮成錦衣衛千戶,王浩和令狐沖則扮成他的家眷。徐州的官員早就準備好了馬車在商家莊園門前等著。劉二讓馬車直接趕到後院,王浩和令狐沖連面都沒露,直接在內院上了車。內眷不見外人是很正常的事,所有人都沒懷疑,更別提掀開車簾看看裡面坐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了。就這樣,三人在眾多官員的殷勤護送下,順利地出了徐州城。

只是徐州的官員殷勤的有些過份了,見劉二有家眷卻沒有下人,於是在奉送了馬車和金銀之外,還送了兩個僕人兩個丫環,此外還派了一百個官兵護送。劉二本想找藉口拒絕,但又一想,有這一百個官兵護送,那些貪圖賞金的江湖人就更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了,於是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

可這樣一來就苦了王浩和令狐沖。兩個丫環要上車服侍兩位“夫人”,令狐沖只好把她們點了穴道,先是威脅利誘,編造藉口說他們是錦衣衛的特使,執行祕密任務,所以才要隱蔽行蹤,又把劉二招來作証,這才騙的兩個小丫頭願意為他們打掩護。

但即使這樣。他們也還是一路上都不敢下馬車。兩個小丫頭還好控制。如果讓那一百個官兵也知道車裡是兩個男人,只怕免不了要在私下里議論紛紛,那樣地話很快就會有江湖人追上來。

就這樣一行人走到揚州時,王浩和令狐沖都有些受不了了。每天都在馬車上吃喝拉撒,比坐牢還難受。於是讓劉二把官兵都打發了回去,又給了兩個僕人兩個丫環一筆銀子。就地遣散了,這才算是能透口氣了。

明朝時地揚州,乃是天下有數的大城市,其繁華之處唯有京城可比。但也正因為其繁華,三教九流的人也就特別多,大街上隨處可見拎刀佩劍的江湖人。王浩和令狐沖現在是過街老鼠,哪敢招搖過市?乾脆連揚州城都不靠近。直接繞道而行。

可是王浩他們的運氣不太好。繞過揚州城之後想要乘船過江時,在碼頭上遇到一幫人在打架。確切地說,是一幫人在圍攻一男一女。仔細一看,才發現被圍攻的人竟然是勾魂手和藍鳳凰!

若是別人,王浩還能當做沒看見,反正江湖上地仇殺隨時都有發生,難說哪一方是無辜的。但勾魂手和藍鳳凰是他的熟人,自然不能不管,於是央求令狐沖出手相助。

可沒想到令狐沖一出手。亂子鬧的更大了。原來圍攻勾魂手他們的人竟然是嵩山派的人,他們對令狐沖的《獨孤九劍》都聞名久矣,雖然沒見過令狐沖,但一看劍法就把他認出來了。既然令狐沖在這裡,嵩山派明令緝拿地王浩自然也在這裡了。回頭一找。就見不遠處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還面帶病容。拿出畫像來一對比。發現正是王浩。這一下嵩山派可來了精神,不但死命纏住了令狐沖,還連發信號,招呼附近地幫手。

嵩山派的人向王浩圍上來,令狐沖只好又回來護著王浩。勾魂手和藍鳳凰也湊了過來,互相之間沒時間打招呼,靠在一起合力抵禦四面八方的進攻。

王浩一開始還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可是令狐沖總是心慈手軟,打了半天了也沒殺一個人,只是刺傷就算了。可那些受傷的人根本不領情,依然不要命地沖殺,反倒讓令狐沖縛手縛腳。看令狐沖和這些人糾纏不清,王浩氣的直想罵娘。如果令狐沖下手狠一些,再加上勾魂手和藍鳳凰的幫忙,這些人根本不夠看,很快就能殺幹淨。但令狐沖始終顧及著五嶽劍派的情誼,就是不肯下手狠殺,結果時間就拖得長了。

無奈之下,王浩只好讓大夥邊打邊往江邊靠,然後又讓令狐沖自己擋住那些人,自己和勾魂手藍鳳凰先上了一條船夫都已經嚇跑了的船,先行駛離岸邊。令狐沖沒了後顧之憂,想要脫身就簡單多了,沖出包圍圈之後,沿著江邊疾馳,很快就甩掉了追兵。然後王浩又讓船靠近岸邊,令狐沖一躍而上,這才算是真正脫了身。

可是他們既然露了行跡,再想人不知鬼不覺地趕路就不太可能了,從揚州到杭州這一路上,截殺的人層出不窮,鬧地王浩頭疼不已。最後還是向問天親自帶人前來接應,這才算是平安到了杭州。

到了杭州,這可就是任我行的地盤了,嵩山派的人一到附近,立即就會被任我行察覺。他可不像令狐沖那樣心慈手軟,嵩山派的人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王浩又祭出錦衣衛千戶的身份,勾連官府嚴查所有地江湖人,只要是身份不明地江湖人物就會被驅逐出境。這樣一來,王浩他們才算是過得安穩了。

見到任我行,王浩這才把岳不群的算盤,以及自己地應對手段都說給他聽。任我行聽的冷笑連連,說道:“岳不群這個偽君子,終於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定靜師太雖是我的敵人,但我也一向敬重她的人品,你的辦法即使不成功,老夫也不會讓你被脅迫,定會親自出手逼岳不群把解藥交出來。”

王浩道:“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令狐沖既然來了,我們不用白不用。您打算什麼時候上黑木崖?多一個令狐沖幫手,我們就更有把握了。”

任我行笑道:“用當然要用,我也想盡快解決了東方不敗。只是你現在受了傷,還是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王浩笑道:“其實我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再過幾天就能痊癒。只是我一直想著示敵以弱,坑嵩山派一把,所以才一直裝樣子。如果您著急動手,從這裡出發到黑木崖,路上這段時間估計就差不多了。”

任我行驚訝地道:“哦,此話當真?從你受傷到現在,不過十幾天工夫,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王浩道:“我的功法比較特殊,受傷之後好的很快。您就放心吧,到時候絕不會拖您的後腿就是。”

任我行冷哼道:“光是不拖後腿就行了?老夫還指著你頂大樑呢!雖然這麼說,但我們也不必太著急,等你的傷全好了我們再動身不遲。對了,你是怎麼和那個勾魂手搭上的?這小子的武功也不差。”

王浩一眼就看穿了任我行的用意,任我行現在是極力收攏人手,看勾魂手的武功不錯就又想收服他了。王浩對此沒什麼想法,只是說道:“那個勾魂手和藍鳳凰是一對,藍鳳凰現在又跟在盈盈身邊,您要找幫手,不如讓盈盈幫您說句話。”

任我行見他沒意見,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道:“好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回去休息吧。”

王浩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開始安心養傷。令狐沖有向問天負責招待,兩人湊到一起說起話來總是那麼投機,別人想插都插不進去。勾魂手和藍鳳凰不用別人招待,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甜甜蜜蜜地待半天。這些人都不用王浩招呼,正好稱了他的心意,他和任盈盈等三女久別重逢,親親我我自不必提。

過了幾天之後,還不等啟程去黑木崖,沁園就來了一個客人。這個人讓王浩有些意外,竟然是不可不戒田伯光!這時王浩才想起自己讓田伯光監視那股來路不明的人,他這麼急匆匆來見自己,莫非是有了收獲?

王浩由金燕兒扶著,出來見田伯光。來到大廳,就見田伯光正和令狐沖閑聊著。王浩笑道:“不可不戒,你怎麼追到這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田伯光笑道:“現在誰不知道你在杭州?如今整個杭州城都成了江湖人的禁區,我來的時候,要不是報上你的名號,弄不好現在也在大牢裡吃牢飯呢。”

王浩道:“你這麼急著來找我,莫非是打探到什麼重要的消息了?快說說!”

田伯光微微一遲疑,才說道:“哦,這個消息嘛……,我就直說了吧,你讓我監視的那些人,背後的主子就是……令狐兄的師父,岳不群岳掌門。”

王浩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意外,他早就猜那些人是岳不群的手下。但令狐沖卻是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他一向尊敬的師父竟然還會搞陰謀,所以急忙問道:“田兄,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查探清楚了嗎?”

田伯光點了點頭,說道:“不會有錯,我是親眼看見你師父和那些人接頭的。當時他還蒙著面,我一直跟著他回到恆山,又親眼看著他換下夜行衣和蒙面巾。”

令狐沖被這個消息震得發傻,喃喃道:“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一邊說著,令狐沖轉身沖出了房間。王浩連忙道:“田兄,你快追去看看,可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回恆山。”

可是田伯光卻動也沒動,說道:“還有一個消息,我沒敢和我師父說,也沒敢和令狐沖說。恆山派遭到兩次伏擊,前一次應該是嵩山派的人幹的,第二次……,是岳不群!”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15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全都知道了

王浩早在懷疑那伙兒人是岳不群的手下時,就曾聯想到他們可能就是第二次伏擊恆山派的黑衣人。當時沒有任何証據,全都是猜測,所以王浩就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現在聽田伯光一說,真正差點滅了恆山派的就是岳不群,心中的怒火像是澆上了汽油一般,一下子躥起老高,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打成了燃燒的柴堆。

田伯光沒想到王浩會有這麼大反應,嚇的一哆嗦。他可是徹底被王浩打服了,不論是刀法、內力還是輕功,全都不是王浩的對手。王浩一發怒,他豈能不怕?

但王浩一掌過後卻沒了動靜,過了半晌之後,王浩才長長地籲了口氣,閉上眼睛掩住目光中的森森殺氣,沉聲問道:“這件事你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吧?”

田伯光連忙答道:“沒有,我一知道這個消息,就立即跑來告訴你了。”

王浩點頭道:“你做的好。我曾經讓不戒大師傳話,說誰找到了謀害恆山派的兇手,我就把《大漠刀訣》傳給他。我言出如山,如果你想學,我現在就可以傳授給你。”

田伯光聽王浩這麼說,頓時大喜。但接著又沮喪了起來,說道:“王兄,我知道你是個一諾千金的好漢,可是我如今這個樣子,武功再高又能如何?刀法就不必了,不如你給我些金銀,讓我逍遙快活的好。”

王浩見田伯光如此消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當初剛認識田伯光的時候,他是何等張揚,怎麼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個真正的僧人了,一付心如止水的模樣。王浩問道:“田兄,你可是因為身有殘疾而消沉?依我看你大可不必。你……”

不等王浩說完,田伯光就擺擺手說道:“王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不必勸了。我這個人胸無大志,只要過得痛快,別的什麼都不在乎。我好色。所以去做採花賊。我好美食美酒,就去偷銀子享受。名聲什麼的,誰愛說什麼就說去吧。你說,像我這樣地人,會貪圖什麼神功絕藝嗎?”

王浩見他說的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了。只是道:“田兄,我答應過要用《大漠刀訣》交換伏擊恆山派兇手的情報,既然你不想學武功,那就算我欠你個人情。”

王浩這句話,分量也不比《大漠刀訣》的分量低。江湖人重然諾,一句話出口,重於泰山。王浩既然說欠田伯光一個人情。那麼將來田伯光不管要求他做什麼事。他就是赴湯蹈火也不能推辭。

田伯光見王浩許下這麼大一個承諾,也是愣了一下,接著卻大笑起來,說道:“好,既然王兄如此客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我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有些累了,就先告辭了。”

王浩也不多留,撐著病體送到門外。等田伯光去遠了。王浩的臉色才再次陰沉下來。岳不群,在他心裡已經是必殺名單上的第一位了!

此後的幾天,王浩什麼人都不理,專心曬太陽練功,爭取早日康復。任盈盈三女見王浩整日陰沉著臉。都有些莫名其妙。後來又發現令狐沖也總是精神恍惚。這就讓任盈盈留上了心。只是稍微一調查,就知道是田伯光來了之後。他們兩人才變成這樣地,於是任盈盈直接找上了田伯光。

田伯光雖然也是個老江湖,但在任盈盈面前卻乖的像只貓。不等任盈盈逼問,就一五一十地全都招了。聽說岳不群就是暗害恆山派的真兇,雖然任盈盈與恆山派沒什麼瓜葛,但也聽的義憤填膺,回頭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任我行。任我行聽了之後卻沒什麼表示,沉吟良久之後,只是讓任盈盈先回去,暫且不要聲張。

可是任盈盈回到後院,見到金燕兒之後,卻有些不自在了。金燕兒是正宗的恆山派弟子,恆山派遭難,定閑定逸喪生,金燕兒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別人不知,整日和她在一起的任盈盈豈能不知?金燕兒性子柔順,和任盈盈相處地也極好,任盈盈知道了恆山派的大仇人,怎能忍得住不告訴她?最後掙扎了半天,還是違背了任我行的囑咐,告訴了金燕

金燕兒一聽,即使她性子再柔順,這時也把岳不群恨得咬牙切齒,立即去找王浩,哭求他替恆山派報仇。金燕兒這麼一哭鬧,頓時驚動了不少人。巧合的是,令狐沖恰好經過這裡,將王浩和金燕兒的談話聽了個真

令狐沖本來就因為岳不群暗藏實力的做法心存疑慮,只是岳不群派他來幫王浩的忙,事情沒辦成之前,他也不好離開。但聽了金燕兒地話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偷偷出了沁園,要趕回去當面向岳不群問清楚。

沁園是任我行地老巢所在,令狐沖雖然武功不差,但他一出園子,還是被人發覺了。不過他們沒有出手阻攔,而是急忙稟報了負責院子安全的向問天。向問天和令狐沖交情極好,令狐沖偷偷離開若是落到別人耳中,定會懷疑令狐沖是不是在這裡探得了什麼消息,想要逃跑了。但向問天卻絕不相信令狐沖是內賊,第一反應就是封鎖消息,同時自己追出了沁園,要問問令狐沖到底去哪。

令狐沖和向問天一前一後離開了沁園,這事可大可小,下面的人不敢隱瞞,很快又報告了任我行。任我行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心中一沉,但略一思量,決定還是靜觀其變。任我行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對向問天這個老兄弟,卻是非常信任的。他絕不相信向問天會背叛他,所以決定等向問天給他一個答復。

只是等待歸等待,任我行還是叫人去通知了王浩一聲。令狐沖為什麼離開,不用想就知道和田伯光帶來的消息有關。不管是田伯光還是令狐沖,都和王浩有直接關系,這事只有他出面才合適。

王浩還在安慰金燕兒呢,聽下人來報說令狐沖偷偷走了,頓時吃了一驚。知道金燕兒這一陣哭鬧驚動了不少人,很可能其中就有令狐沖。而令狐沖的秉性王浩也是非常了解的,他把岳不群當做父親,當做偶像,如今他心目中完美的形像一旦倒塌,令狐沖做出些沖動的事情來一點都不奇怪。於是王浩急忙叫人套車,也趕去阻止令狐沖。

等王浩追到令狐沖時,他正和向問天打在了一處。王浩一到,急忙叫道:“令狐兄,向前輩,快住手!”

向問天纏著令狐沖打架,就是想拖延時間,等能勸住他地人趕來。見王浩趕到了,當即退出十幾步,苦笑道:“令狐兄弟,你的劍法為兄算是服了,但你也不能讓我赤身裸體啊!太不給哥哥留面子了!”

原來兩人打了好半天,向問天哪裡擋得住令狐沖的劍法?好在令狐沖雖然心急趕路,但還知道手下留情,只是把向問天的衣服劃得破破爛爛,想讓向問天知難而退。可向問天竟然拿準了令狐沖不會下狠手這一點,跟他死纏爛打,就是不放他走。等王浩趕到時,向問天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了。

令狐沖見還是被王浩追上了,不等王浩說話,轉身就跑。王浩急忙叫道:“令狐兄,你這麼回去,就害死定靜師太了!”

令狐兄聽到王浩這句話,頓時渾身一震,停下了腳步。王浩趕緊又說道:“令狐兄,有些事我始終瞞著你,就是怕你知道之後太沖動。可現在你已經知道一部分了,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吧。如果你想了解所有地內情,我們就找個地方好好說說。等你都清楚了自後,如果你還是要回去,我絕不阻攔!”

令狐沖猶豫了半晌,終於回身道:“好,但我要你說實話,不能有一點不實之處。”

王浩點頭道:“既然要跟你說清楚,自然不會再有任何隱瞞。那邊有個小亭子,我們去那坐一坐吧。”

王浩和令狐沖、向問天來到那處小涼亭,又讓手下人離地遠遠的,同時又不讓閑雜人等靠近,王浩這才將事情地始末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他只是講述事情的經過,中間不夾雜任何自己的觀點,所有的判斷都讓令狐沖自己來做。花了半個時辰,王浩才從頭到尾把事情都說清楚,不但令狐沖聽的震驚不已,連向問天也是義憤填膺,只是顧及令狐沖的面子,這才沒有大罵出聲。

令狐沖聽完之後,好半天沒有說話,腦袋低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額角上卻是青筋直蹦,讓王浩很擔心他會不會腦溢血什麼的。

令狐沖不說話,王浩也不出聲打擾他,向問天就更不想說話,於是三個人沉默了下來。就在他們三人如同塑像一樣發呆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直奔涼亭而來。向問天剛想發火,責備那些在外圍守衛的人,卻被王浩伸手攔住了,說道:“聽這蹄聲,來的人至少有十幾個,而且隊形嚴整,可見他們的紀律性非常好。這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王浩的話音才落,那隊騎士就轉過了一片樹叢。王浩一看那為首之人,不由得一愣,來者竟然是張巡!
Nickice 發表於 2010-6-3 16:15
第一百六十章 林平之的消息

見是張巡來了,王浩只能站起身來,笑著抱了抱拳道:“張大人,哪陣香風把您這位貴人吹到這來了?您貴為錦衣衛副指揮使,不在京師坐鎮,怎麼總到處跑啊?您上頭的正指揮使是誰啊,哪有這麼使喚人的?”

張巡在涼亭前下了馬,揮手讓隨從都在外面等著,自己大步走進涼亭,先是抱了抱拳,才苦笑道:“張某不過是個草人,哪是什麼貴人?不用那陣風,您王大俠吹口氣,我不就飛來了?”

王浩道:“哦?這麼說,張大人是專門為我來的?我最近好像很遵紀守法,沒幹什麼事啊!”

張巡搖頭失笑道:“王兄,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知道。最近江湖上亂成一鍋粥,其中你有多少功勞,就不必我說了吧?朝廷對江湖人的好勇鬥狠,不尊律法,一直都很頭疼。但只要別鬧出太大的事,朝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可好,日月神教和嵩山派打的不亦樂乎。嵩山派發出懸賞要你的腦袋,杭州這裡前一陣子也死了不少人。而你也針鋒相對,出十倍的價錢買左冷禪的腦袋。嵩山派周圍又總有一些遊兵散勇,想要找出嵩山派暗害恆山派的証據。這些事,都和你有關吧?還說沒幹什麼?”

王浩攤開手道:“我這也是沒辦法,被嵩山派逼得走投無路,只能和他們死磕到底了。再說了,日月神教和嵩山派打起來可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有指揮他們兩大勢力的能耐。”

張巡微微一笑,也不在就這個問題過說。他這麼一來,倒是讓王浩有些忐忑。日月神教和嵩山派怎麼打起來的。他再清楚不過了,怎麼會和他沒關系?看張巡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如果他真地知道些什麼,那王浩就真的要重新估計錦衣衛的情報能力了。

張巡也不管王浩在那疑神疑鬼,又向向問天和令狐沖抱拳道:“這兩位想必就是天王老子向問天向大俠,和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少俠了,張巡失敬。”

向問天目光一凝,沉聲道:“張大人,咱們好像沒見過吧?你怎麼會認識我?”

張巡微笑道:“說起來張某還得請向大俠原諒。我們錦衣衛乾地就是監視全天下所有官民的差事,日月神教聲名卓著,我們豈能不關注?向大俠是日月神教中地位僅次於教主的左使,我這個錦衣衛副指揮使若是不認識,那就是失職了。至於令狐少俠嘛,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少年豪傑,和王兄並稱年輕一代兩大高手。我是知道王兄的本事的。能和王兄並稱。令狐少俠我的武功也一定是出類拔萃,我當然也要了解了解了。今日有幸得見二位高人,張某真是三生有幸!”

向問天對官府向來沒有好感,如果今天不是王浩在這裡,向問天早就一刀劈過去了。張巡雖然恭維地有拍馬屁之嫌,但他還是不買賬,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說話。令狐沖的心情不好,也同樣不想和官府有什麼往來。所以態度和向問天也差不多。

被兩人冷落,張巡也不在意,對王浩說道:“我這次來,另外還有一件事,可否請王兄借一步說話?”

王浩可不想在向問天和令狐沖面前弄得神神祕祕的。於是說道:“張大人。這兩位都是能信得過的人,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張巡遲疑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直說。王兄可認識一個叫林平之的人?”

從張巡的嘴裡聽到“林平之”三個字,王浩和令狐沖都關注了起來。王浩道:“認識,不但認識,而且我們還兄弟相稱。”

張巡重重地嘆息一聲道:“哎呦我的王兄,你真是會給我找麻煩。你知道這個林平之乾了什麼嗎?他自己淨了身進宮去當太監,還混進了東廠裡。如果他真心投效朝廷,那我們是歡迎還來不及。可是他竟然給東廠地大太監下藥,想要藉此上位。這可是犯了大忌呀!結果不但沒成功,反而成了欽犯。可這小子也當真了得,東廠和我們錦衣衛出動了一百多位好手,可還是被他逃了。這不,廠公大怒,下了死命令,不抓到林平之,我們這些人都得受罰。就連我這個當時不在京城地,也免不了被連累。這些天,我們錦衣衛上下都被逼得是雞飛狗跳,急得都要去跳河了。我知道林平之和王兄你有點關系,我寧肯自己受罰,也不能讓王兄你的朋友當真被抓進大牢,所以急急忙忙地趕來給你報信來了。”

向問天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會有那麼好心?你們錦衣衛若是講義氣,母豬都會上樹了。只怕你們是抓不到林平之,不然你會不抓?”

面對向問天的揶揄,張巡在官場上鍛煉出來的厚臉皮也有些掛不住,僵硬地笑了一下,乾脆不理他,又對王浩說道:“王兄,要說我特意來給你報信,你也不會相信。這麼大的事,即使我不來,你早晚也會知道。不過我來這一趟也並非全無用處,那林平之是你的兄弟,想必你也不願意看著他成為朝廷的欽犯,從今以後就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吧?如果我們能商量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你地兄弟能去了欽犯的名頭,我們錦衣衛也免了被上頭責罰,兩全其美,豈不更好?”

向問天還想說什麼,王浩連忙攔住他,示意他暫時不要鬧的太僵,自己對張巡說道:“張大人可是有腹案了?不妨說來聽聽,若是可行,我自然沒有意見。”

張巡道:“我的想法嘛,和對待你的辦法一樣。讓林平之也在朝廷裡掛個銜,有事地時候為朝廷效力,無事地時候就任其自由。只是從林平之的舉動上來看,他地野心可不小,總想著往上爬。為了這個目的,甚至不惜用下藥這種手段。高官厚祿誰都想要,但不能像他這麼幹。所以若是林平之肯回頭,也還要請王兄做個擔保,免得將來他惹出什麼大亂子。”

王浩哈哈笑道:“要我做擔保?你就不怕我和他同流合污嗎?一個林平之就已經讓你們頭疼了,要是再加上一個我,你這個錦衣衛副指揮使只怕就要當到頭了,你就不怕嗎?”

張巡乾笑了一聲,說道:“對王兄的人品我是非常放心的,如果你是個有野心的,就憑你的本事,早就在錦衣衛裡掌握大權了。雖然這事有些冒險,但我覺得王兄值得我冒這個險!”

王浩又是哈哈一笑,但卻沒說話,沉吟了半晌才道:“這樣吧,我也不能替林平之做主,不如你先回去,等我見到他,和他商量了之後再給你答復。”

張巡微微有些失望,但臉上卻像是如釋重負,說道:“既然如此,張某就敬候佳音了。你們還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張巡來去匆匆,帶著他的人很快又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他們走了,令狐沖才突然問道:“那個當官的說,林平之淨了身,這是怎麼回事?”

王浩嘆息一聲,將林平之的事又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你師父當初收留林平之,其實也是在覬覦《辟邪劍法》,只是他一直沒有機會罷了。我將劍譜交給林平之之後,他還怎麼敢留在你師父眼皮子底下?而且要練《辟邪劍法》,就必須自宮。成了太監,還如何和你小師妹成親?他離開華山,其實也是為了成全你和你的小師妹。”

向問天驚嘆道:“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邪門的武功?真是匪夷所思!這種武功,就是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練。連男人都不是了,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

王浩笑道:“誰說沒用?這個世上就有為了武功不惜一切的人。向前輩,你和東方不敗接觸的時間長,你看出他有什麼異常沒有?”

向問天震驚地長大了嘴巴,半晌才道:“你是說……東方不敗他……他也……”

王浩道:“這事得去問任前輩,他應該最清楚。”

向問天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管他東方不敗是不是閹人呢,我們都要殺了他。……好了,我們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還是回去吧。 ”

王浩看了看令狐沖,令狐沖今天聽了這麼多祕聞,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最後只能苦笑道:“好吧,我聽你的。只是我怎麼也不相信,我師父會做出那種事來。”

王浩攬著他的肩膀一起往回走,邊走邊道:“不管他是不是偽君子,他都是你師父。你也不必太操心了,他要做什麼事,你能勸就勸,勸不住就由得他,離得他遠遠的就是了。”

令狐沖又是搖頭嘆息,不知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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