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54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8 19:06
第一百二十一章 洞悉

王浩見他到這個時候還在嘴硬,哈哈笑道:“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冒充日月神教嗎?”回頭將任盈盈叫過來,讓她摘去斗笠,又問道:“你認識她嗎?”

那首領看了看任盈盈,搖頭道:“她是什麼人,和我有什麼關系?”

王浩道:“連她你都不認識,還敢說自己是日月神教的?我告訴你,她就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獨生女兒任盈盈!現任教主東方不敗對她也寵愛有加,神教中只要是有點地位的人都認識她。”

那首領駭然道:“什麼?她是魔教的人?你們……好個恆山派,你們竟然早就和魔教勾結在一起了!”

定靜在一旁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卻沒多說什麼。王浩得意地道:“你現在才知道?晚了!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你不說也沒關系,還有別人願意說。不過你也別想著痛快地死了,任教主的《吸星大法》你應該知道,我也會那麼一點皮毛,等一會兒我先吸乾了你的內力,讓你徹底變成個廢人,然後再慢慢炮製你!”

一說起《吸星大法》,那首領立即臉色大變,竟然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對於一個江湖人來說,花費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苦功修煉來的內力被一朝盡廢,這可比要了他的命還殘酷!因此江湖上的人一聽到《吸星大法》這個名字,無不心驚膽戰。

而王浩還嫌壓力不夠,轉頭對那個肯招供的傢伙道:“兄弟,他以後就是個廢人了,你不用在乎他。你知道多少,都說出來,我保証不再難為你。”

這個傢伙的心理防線早就崩潰了,此時又聽說王浩會《吸星大法》。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個首領見同夥都已經說了,他再怎麼硬骨頭也沒用,終於也服軟了。在王浩允諾不對他使用《吸星大法》之後,也來了個竹筒倒豆子。這個首領自然比普通的小嘍知道的要多得多,兩人的口供結合起來,終於把嵩山派的陰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其實嵩山派離間瓦解其他四派的手法都差不多,都是在他們地內部尋找有野心想取現在的掌門而代之的人,然後大力扶植。同時打壓現任掌門。對華山派時用的是扶植劍宗地棄徒封不平對抗岳不群,在泰山派中扶植玉璣子對抗天門道長。

恆山派由於三定之間關系極佳,又沒有什麼棄徒之類的,所以他們就先設計擒住所有恆山弟子,然後脅迫看起來脾氣最好的定靜。只要定靜為了門下弟子而妥協,事情就成了一半。給定閑定逸兩人下毒,則是為了用來要挾定靜,讓她即使救出其他恆山弟子也不敢妄動。

聽完那個首領的招供,饒是定靜修習了多年的佛法。也一樣被氣的渾身發抖,口中喃喃道:“賊子,該殺……”

問完了這次伏擊恆山派地事,王浩又問道:“上次在開封附近襲擊華山派的人也是你們吧?左冷禪到底收攏了多少像你這樣的人?”

那首領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像我這樣的人不少,都分駐各地,互相之間根本就不認識。我知道的,也就是我帶領的這幾十個人。”

王浩點點頭,又問道:“你們原本都是做什麼的?你們既然不是嵩山派的弟子,為何替他們賣命?”

那首領苦笑道:“我本是在太湖上立寨的綠林中人。後來嵩山派地人來了,要我們投靠他們。我們這些人習慣了自由自在,當然不肯投降,結果就被他們一通狠殺。最後保下性命的人,大多都只能投降了。好在投降後過得也還不錯,除了家人被他們軟禁了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而且還指點我們武功訣竅,讓我們的孩子拜入嵩山派。成為正式弟子。我們全家人都和嵩山派牽扯不清了,我也就只能為他們效力了。這些年來,凡是嵩山派不方便出手的事,都是由我們這些人幹的。”

王浩聽了之後,不由嘆息道:“左冷禪真乃人傑!嵩山派明面上的弟子就已經上千。暗地裡控制的力量還不知有多少。難怪他敢野心勃勃地要合併五派。 ”

定靜不關心左冷禪的野心問題,面露凶相地問道:“你們給我兩位師妹下的是什麼毒?解藥在哪?”

那首領道:“我只知道這種毒叫做天香疏骨散。七天之內如果不服下解藥,骨頭就會變地疏鬆脆弱,即使一身武功還在,也絲毫使不出來了。至於解藥,我從來就沒見過,你們只能去找嵩山派的人了。”

王浩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那個姓鐘的吧。他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應該有解藥。即使他沒有,也可以用他做人質,找嵩山派換解藥。”

定靜毫不遲疑地道:“我這就去!”話音未落,定靜轉身就往回走。

王浩急忙說道:“前輩,還是我去吧!如果你和嵩山派的人動手,就徹底和他們翻臉了。我反正已經是日月神教的女婿了,蝨子多了不咬,再多他一個仇家也不算什麼。”

定靜卻非常堅決地道:“不必!這是我恆山派的事,你不是我恆山弟子,不必無故豎此大敵。再說,我恆山派雖然都是女流,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他們算計我們在先,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豈不是讓人小覷了恆山?”

王浩見定靜地態度極為堅決,只好點頭道:“不如這樣吧,那個姓鐘的就由師太您來對付,他身邊的那些小嘍就交給我了。”

誰知定靜依然不同意,說道:“我說了這事是我恆山派的事,與你無關!鐘鎮手下有小嘍,我們恆山派也有弟子!”說著,定靜回頭挑選了三十個武功最好的弟子,帶著她們向來路而去。

王浩無奈地嘆息一聲道:“定靜師太平時看起來很和氣地,原來脾氣也是這麼犟地!”

任盈盈道:“你要是不放心,就跟去看看好了,這裡有我們在,不會再被人偷襲得手了。”

王浩搖頭道:“不必了。令狐沖那個傢伙應該也在往這裡來的路上了。好像儀琳不在這裡吧?肯定是被令狐沖救下來了。儀琳跟著令狐沖往這裡來,路上遇到定靜前輩,肯定會跟回去,令狐沖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任盈盈笑道:“令狐沖遇到你真是倒霉,被你利用地團團轉,而且還是心甘情願。”

王浩聳聳肩道:“這怎麼能說是利用?我讓他做的事也都是他自己想做的事,不然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再說了,誰讓他學了《獨孤九劍》,武功高了自然要多做事,能者多勞嘛!”

這時,定閑忽然悠悠轉醒,守著她的恆山弟子立即激動的叫了起來。其他恆山弟子聽說掌門行了,也都興奮地湊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尼姑從人叢中探出頭來叫道:“王少俠,我們掌門師伯請你過來。”

王浩來到定閑身邊,先看了看她的臉色,發現定閑雖然一臉倦怠之意,但神色依然平和。王浩心中佩服,定閑當真是有道修士,對生死看的極淡,開口問道:“前輩,您感覺怎麼樣了?”

定閑微笑道:“我的身體不要緊,不過一副臭皮囊,壞了就壞了。只是貧尼這次還是要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恆山一脈只怕要就此斷絕了。若果真如此,貧尼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恆山派的列代祖師。”

王浩道:“前輩您太客氣了,這些年來多承前輩照顧,我早已把恆山派視為自己的家,恆山派的姐妹也都是我的姐妹,自己家人就不用說什麼謝字了。”

定閑笑了笑又說道:“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定靜師姐太沖動了,些許事由便起了嗔念。卻不知我們五派最大的敵人還是魔教,如果我們和嵩山派翻臉成仇,最高興的非魔教莫屬。所以貧尼想請你勞動一趟,去把定靜師姐追回來,萬萬不可當真與嵩山派翻臉,只需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陰謀我們已經悉數盡知即可。”

王浩聽的愕然難掩,大聲問道:“前輩,您不是受了傷,腦子也糊塗了吧?魔教是五派大敵,嵩山派就不是恆山派的大敵了嗎?左冷禪是要滅了恆山派,你還說這只是些許事由?”

王浩的話可以說頗為無禮,但定閑卻不以為意,說道:“左冷禪畢竟是五嶽劍派的盟主,他即使想要吞併五嶽劍派,也要顧忌天下悠悠之口,不敢太胡來的。以後我們只需多加防範,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就沒事了。但魔教和我們卻是不死不休,萬萬不可輕視。為大局計,其他事都是小事。王少俠,如果你不願意去,貧尼派別人去就是。”

王浩此時真的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費了這麼多工夫,最後卻被定閑輕飄飄的一句話揭過了。他深呼吸了幾次,才平復了心中的憤懣之意,恨聲道:“好,我去!”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2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旁觀者清

王浩飛身上馬,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抽了兩下。這兩下下手極狠,那匹馬險些驚了,立即像箭一般射了出去。任盈盈三女見了,也急忙跳上馬追了上去,只留下恆山派眾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弟子有些擔心地道:“掌門師伯,王少俠此去會不會適得其反?”

定閑黯然搖頭道:“不會。王浩此人重情重義,千金一諾。他連對那些放浪的女人都極力維護,答應我的事也絕不會反悔。只是……,唉!”

定閑說的沒錯,王浩答應了的事,就絕不會背後搞鬼。但王浩的脾氣也是受不得氣的,定閑把他氣的夠嗆,他不能把定閑怎麼樣,這筆賬就只能從嵩山派身上找回來。

任盈盈也被氣的面沉如水,忍不住對金燕兒抱怨道:“定閑老尼姑老糊塗了嗎?嵩山派都要滅了恆山派了,她竟然還說什麼大局為重。什麼大局?要不是看在恆山派向來不主動挑事,三個老尼姑的人品也還不錯的份兒上,我日月神教如果想滅了恆山派,只是反掌之間的事,她們跟其他四派結盟就能保平安了嗎?”

金燕兒身為恆山弟子,不得不維護定閑,說道:“盈盈姐,掌門師伯她打理恆山派多年,無論是閱歷還是智慧,都不是我們能企及的。我師父就常說,要不是有掌門師伯在,恆山派早就式微了。掌門師伯做這樣一個決定,可能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任盈盈冷哼道:“什麼苦衷?還不是合力對付日月神教的老一套?東方不敗如果不是當上教主以來就多年不理教務,早就把五嶽劍派殺地一干二淨了!不說神教的其他人。就只是東方不敗一個,就足以讓整個江湖雞飛狗跳,何況區區五嶽劍派。”

王浩這時也稍稍將馬速降了下來,和任盈盈她們並肩而行。沉聲說道:“東方不敗一個人能讓整個江湖雞飛狗跳,我沒他那麼大本事。但讓一個嵩山派雞飛狗跳也不太難!恆山派拉不下面子幹的事,我來幹!早就想會會那個左冷禪了,這次的機會正好!”

任盈盈奮然道:“好!這個左冷禪不管做什麼事都栽到神教頭上,我們這次就好好教訓教訓他!”

金燕兒還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之後。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四人飛馬急奔,很快就追上了定靜一行人。這個時侯,定靜已經遇到了令狐沖,儀琳、鄭萼、秦絹三個女弟子跟著令狐沖也找了過來。雙方正在說話,王浩他們就趕到了。

王浩頭一眼先看到了令狐沖,只見他穿了一身不知從哪找來地破衣服,臉上還抹著炭灰,頭發亂蓬蓬的。手裡還拿了一根打狗棒,裝扮地惟妙惟肖。要不是王浩早就知道令狐沖扮成乞丐,乍一見還真認不出來他!

王浩雖然心中火氣極盛,但見了令狐沖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不過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王浩只是向令狐沖微微點了點頭。就對定靜說道:“前輩,定閑師太讓我來通知你。不要和嵩山派翻臉,大局為重。”

定靜詫異地道:“不和嵩山派翻臉?他們都已經騎到我們恆山派脖子上了,還要大局為重?再說,不翻臉動武,能拿到解藥嗎?總不能為了五嶽劍派的面子,就不要兩位師妹的命了吧?”

王浩聳聳肩,不負責任地道:“我怎麼知道?也許定閑師太覺得她們兩人地命,遠比不上五嶽劍派安定團結地局面更重要吧!”

王浩故意重讀了“安定團結”四個字,嘲諷之意非常明顯。定靜顯然也贊同王浩的觀點,說道:“還哪裡有什麼安定?更別提什麼團結了。嵩山派已經對其他四派都下了黑手,要不是魔教大地在側,只怕五嶽劍派早就散伙了。不行,我就算是違背一次掌門的命令也顧不得了,不拿到解藥,我就跟嵩山派誓不罷休!”

誰知令狐沖這個時候突然說道:“定靜前輩,拿到解藥也未必一定要翻臉。只需告訴那個鐘鎮,嵩山派的陰謀如今已經被我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也許他就會為了嵩山派的名聲著想,乖乖地把解藥交出來。”

任盈盈唯恐五嶽劍派不亂,在一邊冷笑道:“只怕未必!鐘鎮為了嵩山派的名聲著想,就更不能交出解藥。如果他拿出解藥,不正說明這件事是他們嵩山派策劃的嗎?只要他們自己不承認,我們抓住的兩個俘虜根本指正不了嵩山派,他們大可以說那兩人是被收買了地,反正沒人知道那兩人和嵩山派的關系。 ”

令狐沖見是任盈盈反駁他,雖然不想和她爭辯,但此事關系道五嶽劍派的穩定,只好勉強說道:“定靜前輩,不試一下怎麼知道鐘鎮不肯交出解藥?如果他抵賴到底,再翻臉動手也不遲!”

定靜的目的只是解藥,聽了令狐沖地話,覺得試一下也無妨,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試一試,如果鐘鎮敢抵賴,那貧尼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眾人繼續上路,定靜帶著三十幾個恆山弟子走在前面,任盈盈三女落後了十幾丈遠跟著,王浩則拉著令狐沖又落後任盈盈她們十幾丈遠。王浩勒著令狐沖地脖子低聲道:“好你個令狐沖,跟我唱反調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師父也很想當這個五嶽盟主嗎?你不趁這個機會把嵩山派打下去,讓你師父上位,反倒維護起嵩山派來了,你居心何在?”

令狐沖費力地掙脫王浩的胳膊,沒回答王浩地問題,反而說道:“王兄,你怎麼裝扮成這樣?從哪弄來的假鬍子,扎的我難受!不會是豬鬃吧? ”

王浩瞪眼道:“少跟我來這一套!王我問你話呢,別扯到別的地方去。”

令狐沖無奈地道:“王兄,你這是當局者迷啊!魔教的威脅確實是存在的,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就算要掀翻嵩山派,也要找個穩妥的機會一舉成事,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新穩定住五嶽聯盟,這才能讓魔教無機可乘。再說,恆山派和我們華山派差不多,只有那麼幾十個人,與嵩山派上千人比較起來,根本就不夠看,恆山派這個時候和嵩山派翻臉哪有取勝的機會?除了讓左冷禪惱羞成怒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定閑師伯高瞻遠矚,所以才要忍一時之氣。不然的話,只怕恆山派真的要滅門了。”

王浩這才恍然道:“是啊,沒錯!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嵩山派勢力太大,一般人可招惹不起。不過我可不怕他們,我自己一個人,無家無業,跑了和尚都不用擔心廟的問題。嵩山派人再多也不可能遍布整個江湖,我一個人跟他們打遊擊,看他們能奈我何?”

令狐沖驚訝地道:“怎麼?王兄要跟嵩山派作對?王兄,你……”

王浩一擺手打斷令狐沖,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勸我不要輕舉妄動,是嗎?理由嘛,無非是螳臂當車,或者是幫了魔教的忙之類的,對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很快魔教就會有一次大變動。盈盈的老爹任我行重出江湖了,這是你親身經歷了的。他老人家要奪回魔教教主之位,不管成不成功,魔教都會亂上一陣子。所以,這個時候給嵩山派找點麻煩,正合時宜!”

令狐沖有些憂心地道:“任老前輩重出江湖的事,如今已經哄傳武林。我這一路走來,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我聽人說,東方不敗雖然號稱天下第一高手,但他當教主的這些年來,根本不理教務,對五嶽劍派也不理不睬的。而任老前輩卻是才華橫溢,野心勃勃,如果被他當上了魔教教主,只怕不是好事。”

王浩嘆息道:“你放心吧,盈盈的老爹就算是奪回教主之位,也坐不久長了。你修煉過《吸星大法》,應該清楚這種功夫的底細,雖然能不費力氣地把別人的內力奪過來佔為己有,但那畢竟不是自己苦練得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在你的身體裡造反。任老爺子雖然學究天人,武學造詣已經是大宗師級別,但還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越是想重振魔教,就越是要和各路高手過招,吸取的內力也就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令狐沖聽了之後,沒有為自己擔心,而是看了前面的任盈盈一眼,說道:“這話你和任小姐說過嗎?她如果知道和她分別了十多年的爹爹就要死了,不知該多難過。”

王浩道:“我怎麼敢跟她說?她爹決定了的事,誰也勸不住。你要他不要奪那個教主之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既然無法阻攔,還不如不讓盈盈知道的好,免得她擔心。”

令狐沖點頭道:“也對,與其讓她擔驚受怕,不如瞞著她了。”

王浩沉默了一陣,突然說道:“哎,令狐沖,你怎麼這麼關心我老婆?你不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吧?”

令狐沖連忙擺手道:“沒有!絕對沒有!王兄你可不要亂說,我心裡只有我的小師妹!”

王浩大笑道:“哈哈……,逗你玩兒的,你還當真了?哈哈哈……”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3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借刀殺人

經令狐沖的解釋,王浩終於明白了定閑的苦衷,因此心情也好了起來,開始半真半假地開起玩笑來。令狐沖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又尷尬無比。這個時代的人哪有拿自己準老婆和別人開玩笑的?令狐沖就是再灑脫,這個時候也只能一本正經地辯解,唯恐王浩真的誤會。

眾人一路行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天就已經黑了。定靜和王浩趕過來的時候,是騎馬飛馳,速度自然要快很多,回去的時候人數太多,四匹馬根本不夠分配,全靠雙腳趕路,自然是趕不回廿八鋪小鎮了。

在野外休息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繼續前行。可是他們才剛出發沒多久,就迎面遇上了鐘鎮和他的手下。定靜一見鐘鎮,頗有點仇人見面的意思。但她還牢記著定閑的吩咐,沒有馬上動手,只是探手抽出寶劍,指著鐘鎮喝道:“姓鐘的,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鐘鎮一見定靜和她身後的三十多個恆山弟子,就知道壞事了。不過他能被左冷禪派來執行這樣一個任務,心智也是極高,堆起笑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定靜師姐,我們五嶽是一家,您怎麼一見我就喊打喊殺的?再說,您要什麼解藥?我怎麼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定靜才不管鐘鎮是不是在試探,厲聲喝道:“姓鐘的,別在這裡裝相!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把天香疏骨散的解藥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就把你們嵩山派做的事都宣揚出去,讓你們嵩山派聲名盡喪!”

鐘鎮聽定靜說出“天香疏骨散”,立即知道肯定有人叛變了,不然定靜不可能知道這種奇毒。如果有人叛變,那麼他所有的小動作就都不可能隱瞞的住了。這讓鐘鎮大為惱火,心知如果讓定靜四處宣揚。那麼嵩山派就算是完了,左冷禪也絕對饒不了他。因此他的眼中凶光四射,琢磨著是不是把眼前這些人全殺掉滅口算了!

王浩躲在恆山弟子的後面,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鐘鎮地眼中露出殺機,不由心中暗喜。鐘鎮如果先動手,那就再好不過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徹底殲滅他們!

可是鐘鎮低著頭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住了滅口的沖動。藏在後面的王浩和令狐沖不算,就只是定靜和三十多個恆山弟子,就讓鐘鎮沒有把握。定靜在鎮子里大展神威,以一敵七還能保持不敗,鐘鎮自問未必勝得過她,而對方的三十多個弟子也足以匹敵自己手下的這十幾個人。再說他的目地是要滅口,必須把恆山派的人全部留在這才行,他們勝都未必能勝。就更不可能把恆山派的人全留下了。

因此,鐘鎮最後還是決定退讓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道:“定靜師姐,我想您是聽到什麼污衊我嵩山派的謠言了吧?所謂謠言止於智者,以定靜師姐的智慧,當不至於輕信吧?天香疏骨散什麼的,我從來就沒聽說過,更別說是有解藥了。不過,我知道有一位神醫。最擅長的就是各種疑難雜症,不如我帶你們去求醫?”

鐘鎮這麼說,雖然依然是不承認嵩山派暗中下手,可也變相地示弱了。定靜只求能治好定閑和定逸的毒傷,其他的都不在意,所以很痛快地道:“可以,我們這就動身吧!”

王浩失望地嘆了口氣,他希望雙方徹底翻臉,又知道恆山派遠不是嵩山派地對手,因此任憑定靜和對方打交道卻沒插話。現在見雙方達成協議。也只能意味不明地嘆息了一聲了。

眾人又點頭往回走,要待定閑定逸兩人去求醫。王浩將令狐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令狐兄,我和盈盈現在不適合和你們走在一起了,萬一讓嵩山派的人發現盈盈的身份,事情就麻煩了。所以我們只能先走一步,就拜託你繼續跟著他們,萬一嵩山派的人賊心不死。你也好助恆山一臂之力。”

令狐沖點頭道:“王兄你放心就是,我一定保得恆山派諸位師叔和師姐妹們平安!”

王浩又拍拍他的肩膀,招呼了任盈盈三女一聲,上馬離去。臨走前,甚至沒跟定靜打招呼。定靜看著他們四人四騎超越他們向前方遠去。神色也有些復雜。

鐘鎮見定靜的臉色有異。試探道:“定靜師姐,那個大鬍子軍官是什麼人?怎麼會和你們在一起?”

定靜當然不會傻的把事情告訴他。但也不願意撒謊,所以只是冷哼一聲,根本不回答。鐘鎮以為定靜還在生氣,也就不再多問了,只是悄悄地吩咐手下,查探這個大鬍子軍官和他三個妻妾的來歷。

王浩四人一路打馬疾馳,很快又回到了定閑等人棲身的那個小樹林。幾個恆山弟子去打水回來,剛好遇到他們,其中一個招呼道:“王少俠,你們怎麼回來了?我師伯她們呢?”

被那個小尼姑一招呼,王浩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帶住馬匹跳了下來。也不回答那個小尼姑地問題,徑直走進樹林,誰也不理會,只是把那兩個俘虜抓著腰帶提了出來,放在馬背上,然後繼續趕路。打水的幾個小尼姑眼睜睜看著王浩匆忙而來又匆忙而去,都有些莫名其妙。被王浩一樣無視了的定閑卻微微一笑,念了聲佛號。

王浩的馬背上放了兩個俘虜,金燕兒和曲非煙就只能再次合乘一匹,另一匹讓出來給王浩。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又到了一個小鎮,而時間也到了午時,他們就在這個小鎮上歇腳。

在一個路邊的小鋪子裡隨便吃了些東西之後,喝茶漱口的時候,任盈盈才問道:“王大哥,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如果你要放了他們可不行,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若是他們又回了嵩山派,恆山派的麻煩就大了!”

金燕兒喏喏地道:“可是……可是哥哥答應要饒了他們的……”

曲非煙笑嘻嘻地道:“答應了就不可以反悔嗎?燕子姐,你不想你師父她們被扣上一個勾結魔教的帽子,然後被嵩山派糾集其他三派一起滅了恆山派吧?”

金燕兒連忙搖頭道:“那怎麼行?當然不能讓恆山派出事!但是哥哥已經答應了不殺他們。再反悔食言總是不好。我們再想想,一定能想出個兩全其美地辦法! ”

曲非煙故意逗金燕兒道:“我有個辦法,只是他們要吃些苦頭!”金燕兒兩忙問道:“什麼辦法?非煙你快說!”

曲非煙道:“想不讓他們說話,很簡單,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不就行了?”

金燕兒“啊”了一聲,猶豫難決。任盈盈也湊趣道:“光割了舌頭有什麼用?他們還有手。可以用筆寫出來!”

曲非煙道:“那就把他們地手也剁了。”任盈盈道:“用腳寫字雖然難看了一些,好像也勉強能看懂。”曲非煙:“把腳也剁了! ”任盈盈道:“用嘴叼著筆也能寫字啊!”曲非煙:“把腦袋也剁了!”

金燕兒就是再笨,這個時候也知道被任盈盈和曲非煙耍了,紅著臉嬌嗔道:“盈盈姐,非煙!我和你們說正事呢,不要開玩笑了!”

王浩說道:“好了,不說笑了。燕子,我雖然答應過要放了這兩個人,但他們兩個活了。恆山派就要死很多人。所以,即使是食言,我也顧不得了。你要明白,有的時候殺人是為了救更多的人,不得不如此!”

金燕兒無奈地道:“好吧,哥哥你做主就是。”

王浩回頭又對任盈盈道:“盈盈,你說我把這兩個人送給日月神教,他們會不會感激我?”

他這麼一說,任盈盈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你是想來個借刀殺人,讓神教的人從他們身上挖出嵩山派藏在暗處的實力,一一清除掉嗎?如果在以前,我爹爹還沒被救出來地時候,神教的人會很高興幫這個忙。但是現在就得好好設計一下才能讓他們相信是真的,不然的話,神教的人還怕這是你設地陷阱呢!”

王浩笑道:“這有何難?我們只須這樣……”

第二天地中午,王浩帶著三女以及兩個俘虜來到了一處不小的城市,日月神教在這裡就有一個分舵。王浩他們還沒等進城,任盈盈就按照計劃和他們分開了。王浩帶著金燕兒曲非煙和兩個俘虜隨便找了個客棧。包了個跨院住下,只等天黑。

而任盈盈則找到了日月神教地分舵,向守門地低級教徒比了個手勢道:“你們的分舵主在哪?叫他出來!”

那個守門的教徒一見任盈盈的手勢,立即知道是自己人,恭恭敬敬地把任盈盈讓到裡面,奉上香茶,才去請他們的分舵主。這個分舵主是認識任盈盈的,一見是她。頓時大驚失色,以為任我行也找上門來了。任盈盈卻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一見他就道:“我發現有神教弟子被抓了,可我一個人又救不出他們,只好來找你們了。你們準備好人手。等天黑了就跟我去救人!”

日月神教上下雖然早就都得到了黑木崖的命令。見到任氏父女就動手。可是這個分舵主實在不想和任我行為敵,《吸星大法》實在是太殘酷。誰也不想被任我行盯上。所以分舵主決定暫時不理會那個命令,如果有人查問他也有藉口,任盈盈現在也是在為營救神教弟子努力,要抓要殺也得等救出人來再說。

等到午夜時分,任盈盈帶著日月神教分舵的十幾個高手來到王浩居住地那個跨院。分舵的人一擁而上,和王浩拼殺起來。可王浩的武功哪裡是他們能抵敵的?才過了沒幾招,就受傷了好幾個。這時,任盈盈躲在後面作勢揚手,王浩立即大叫一聲:“卑鄙,竟然用暗器!你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說罷,他轉身就逃。日月神教的人見王浩受傷了,頓時精神大振,就要追上去。任盈盈卻道:“不要追了!你們追上去也奈何不了他。趕快找找,我們的人在哪?”

日月神教的人一搜查,很容易就從房間裡找到了兩個受傷的人。再回頭看任盈盈時,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3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見故人

王浩設的這個計策,還是有很多破綻的。尤其是任盈盈和王浩的關系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可任盈盈現身時,王浩卻不見蹤影,這就很容易惹人懷疑。所以又留在附近觀察了幾天,看日月神教分舵的人怎麼處理。

結果讓王浩很滿意,這個分舵主審問了那兩個人之後,發現並不是自己人,而是嵩山派藏在暗處的人手,這讓他大為懊惱。他先是放走了任盈盈,又付出了受傷十幾個手下的代價,救出的還不是自己人,如果被他的上司知道了,肯定會怪他無能。因此,這個分舵主急於將功贖罪,很自然地就把念頭轉到了打擊嵩山派上。在兩個俘虜口中得到了他們平時藏身之處後,又派人仔細查探,發現俘虜的口供屬實,立即上報了黑木崖總壇。

黑木崖距離這裡太遠,上報了之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回音。王浩等的不耐煩了,反正成不成功日後江湖上自然會有傳言,而且恆山派的人也超過他們往福州去了,所以王浩決定立即啟程。

這個地方距離福州已經不遠,幾天之後,他們就進了福州城。王浩知道此時的福州城群雄匯聚,因此也不敢招搖,盡量低調地找了家客棧住下,吩咐三女盡量不要出門,然後自己一個人在城中亂逛了起來。

王浩不是第一次來福州城了,上次來取《辟邪劍譜》時,就曾問過各處的道路,這時故地重遊,倒也熟門熟路。只是熟門熟路也未必是好事,雖然是隨意亂逛,可不知怎麼就逛到林家老宅來了。王浩一抬頭發現是這裡。不由得想起了林平之,這麼久也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這個傢伙躲到哪去了。

誰知他正想林平之的時候,就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佝僂的身影轉過了牆角。這個身影和林平之當初扮成駝子時非常相像,王浩心中一動,立即跟了下去。

跟著那個佝僂的身影走了一段路,那人明顯是發現被跟蹤了。逐漸加快速度,左轉右拐地專門找小胡同走。王浩也來了興致,既然被發現跟蹤了,他也就不掩飾什麼了,索性就大搖大擺地跟在後面,看他怎麼甩開自己。

兩人一追一逃地轉了大半個福州城,前面那人見怎麼也甩不掉王浩,乾脆向偏僻地地方走,一直出了城來到一處無人的所在。前面那人這才轉過身來,手也按在了腰間,只等王浩靠近,就給他來個突然襲擊。

那人一轉過來,王浩頓時笑了。這人果然就是林平之,雖然他化妝化的很像,但王浩早就懷疑是他,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林平之的影子來。

王浩這時還是那副大鬍子軍官的形象,林平之沒想到王浩會出現在福州。所以一時沒認出來,只是一見是個軍官跟蹤自己,先是愣了一下,才說道:“這位官爺,不知您跟著小人轉了大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

王浩聽了林平之說話的聲音,心中先是黯然一嘆。林平之地聲音已經變的尖銳起來,雖然他自己已經是竭力掩飾,但還是讓人聽的很別扭。但王浩又想見識一下《辟邪劍法》,所以也不和他相認。哈哈一笑說道:“你他***說什麼屁話?這大路是你家修的不成,只許你走,我就走不得嗎?老爺我願意往哪走,你管得著嗎?”

林平之早已因為福州城中的群雄匯聚成了驚弓之鳥,見王浩的目的不明,心中暗起殺念,說道:“既然如此,看劍!”他的話音未落。手腕一翻,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閃電般一劍刺來!

這一劍來地極快,眨眼間就到了王浩眼前。饒是王浩早有準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來不及抽刀抵擋。急忙一個後翻,同時一腳踢向林平之的小腹。來了個以攻代守。

林平之修煉《辟邪劍法》畢竟時日尚短,被王浩臨危反擊的一腳逼得只能先避開,然後再圖進擊。可林平之的身法快如鬼魅,即使停頓了一下再追上來,王浩還是沒能站穩腳跟。可王浩在翻身後退時,就已經拔刀在手,根本不管刺到胸前的軟劍,極為霸道地橫刀就掃!

林平之這一劍如果繼續刺下去,固然能將王浩刺個透心涼,但自己也會被腰斬。被刺穿身體也許不會致命,但被腰斬了卻一定會死翹翹。所以林平之只能收回長劍,折身一繞,又到了王浩的身後,一劍又刺向王浩的後腦。可這一劍刺出不到一半,王浩就頭也不回地反手一刀從腋下刺出。王浩的刀長,兩人對刺,林平之的軟劍不等刺到王浩,自己就要被刺穿了。無奈之下,林平之只好再次變招。

兩人以快打快,轉眼間就過了數十招。林平之越打越覺得對方地刀法很熟悉,抽空仔細看了看王浩的臉型,終於發現原來是熟人!林平之此時已經落入了下風,但他的速度太快,想退就能退,他閃身跳出***叫道:“王大哥,是你嗎?”

王浩哈哈笑道:“被你認出來了,得了,這架打不成了。不過你小子還真不錯,才短短幾個月的工夫,武功就能進步到這種程度,了不起!”

林平之見真是王浩,驚喜地撲上來抓著王浩的手臂,眼中濕潤,吼中哽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王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別動不動就掉眼淚,像個娘門兒似的。”林平之趕忙擦了擦眼睛,說道:“王大哥,我現在已經……已經不是什麼男子漢了,我……”

王浩打斷他道:“少說這種屁話!不就是下面少了個東西嗎,有什麼了不起?本朝的三寶太監,率領艦隊七下西洋,揚大明天威於異域,誰敢說他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只要你自己別看不起自己,做出一番成就,少個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林平之點頭道:“多謝王大哥教誨,小弟記住了。我就住在附近,到我地住處再詳談吧!”

王浩跟著林平之來到了福州南郊的一處農舍中,這個農捨不過是三間草房,外面圍著一圈簡陋的籬笆牆而已。不過農舍外山青水碧,小院裡雞鳴狗吠,頗有幾分逍遙度日的味道。等他們來到柴扉前,草屋中走出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農婦,一見林平之,一張黝黑粗糙的臉上立即露出歡喜的笑容,說道:“相公,您回來了!這位官爺是您的朋友嗎?”

林平之笑道:“這位是我早就跟你說過地大哥,快過來拜見。”回頭又對王浩說道:“這就是我婆娘,叫玉珠。人雖然長的醜了點,但是性情善良,又很能幹,我這個家全靠她打理了。”

玉珠是個實在人,林平之讓她拜見王浩,她就真的要跪倒磕頭。王浩連忙攔住她道:“弟妹不必多禮,你如今有了身子,就不必大禮拜見了。”說著,他又在身上摸了半晌,才摸出一個翠綠可愛的小佛像來,遞給玉珠道:“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麼見面禮,這個小東西給你玩兒吧。”

玉珠雖然是個沒什麼見識地農婦,但這個小佛像地玉質純粹剔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把玉珠嚇的連忙推辭道:“這麼貴重地禮物,我可不敢收!大伯,您還是收回去吧!”

林平之卻毫不客氣,在旁邊說道:“送給你你拿著就是,我大哥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王浩也說道:“這點小東西有什麼貴重的?我不過是看它挺好看的,才隨身帶著,算不得什麼好東西。等你給我生下侄子,我再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玉珠臉上一紅,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說道:“大伯遠來辛苦,快請進屋休息,我這就去做飯。沒什麼好東西,怠慢大伯了。 ”

王浩道:“好,今天就叨擾弟妹了。”

玉珠下去忙碌了,王浩和林平之進了屋子。林平之忙著用粗瓷茶壺泡茶,王浩則打量著這個簡陋的家。三間草屋雖然簡單,但也被玉珠收拾的干淨整潔,王浩看的不住點頭,說道:“小林子,你哪找的老婆,很能幹嘛!”

林平之笑道:“是啊,我自己也沒想到。當初我不過是想隨便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就行了,正好看到她在路邊賣身葬父。玉珠模樣長的醜,她父親的屍體都發臭了也沒把自己賣出去。我反正是想留個後代而已,又見她身子骨結實,覺得生個孩子身體也能很好,就出錢幫她把她父親葬了,誰想無意中竟然撿到個好女人。”

王浩看了看屋外,見玉珠離得還遠,才低聲問道:“你……的事,她知道嗎?”

林平之點頭道:“知道,當初我出錢幫她葬了她父親時就跟她說明白了。玉珠是個實心眼兒,說我出了錢,她的人就是我的了,我想怎麼樣都行。我帶她回福州的路上,她是一心一意地對我好。我長這麼大,除了我爹娘,還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麼對我。我不是說大哥你對我不好,可是那種體貼入微的感覺,真的除了我爹娘就只有她了,連……連小師姐都不行。所以,回了福州之後,我就正式和她拜了堂,成了正式夫妻。”

王浩理解地點點頭,說道:“患難見真情啊!你這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4
第一百二十五章 醉酒誤事

玉珠雖然挺著大肚子,但乾起活兒來依然利索,很快就整治了一桌雖不豐盛,但一看就給人清爽感覺的小菜。王浩忍不住先嘗了一口,頓時贊嘆道:“沒想到弟妹還有這麼一手,可比那些什麼有名的大廚還厲害!”

玉珠被王浩誇的喜笑顏開,說道:“大伯喜歡就多吃些。”一邊說著,一邊給王浩斟酒。給王浩和林平之都斟滿了酒之後,就在一旁伺候著,卻不肯入座。

王浩看她大著肚子,辛苦地站在旁邊,這酒也喝的不是滋味,說道:“弟妹,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一起來吃吧。你也辛苦了,吃飽了就去休息,不用管我們兩個。”

可玉珠卻說什麼也不肯入座,最後王浩只能裝作生氣了,才讓玉珠勉強答應自己在廚房裡吃,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是絕對不肯的。看著玉珠去了廚房,王浩搖頭道:“要不是看她幹活十分麻利的樣子,我真懷疑她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林子,你沒仔細檢查檢查,你老婆是不是化了妝的。”

林平之笑道:“都同床共枕好幾個月了,她化沒化妝的問題就不用問了吧?不用管她了,她就是這個脾氣。開始的時候,她甚至不肯和我同桌吃飯,非要等我吃完了她才肯吃,直到最近我才把她這個毛病改過來。今天你來了,她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王浩聽了林平之的話,不禁對玉珠的來歷起了一絲懷疑。不過再想想,好像沒什麼人能預先猜測到林平之的行動,進而派玉珠來當臥底,所以他也就把這個念頭放下了,繼續和林平之喝酒吃菜。

兩人久別重逢,都非常高興。你一杯我一杯地很快就喝了不少。喝到酒酣耳熱的時候,王浩又問道:“兄弟。你老婆才剛剛懷了孩子。你就開始修煉劍法,萬一生的是個女孩怎麼辦?”

林平之也喝的俊臉通紅,大著舌頭說道:“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都是我林家地後代嗎?男孩就是我林家的香火,要是女孩我就招個上門女婿,生下孩子來還姓林,不就沒問題了!”

王浩哈哈笑道:“只要你想得開就好。來,為了你地孩子,我地侄子或者是侄女,乾一杯!”

林平之端起杯來和王浩手中的杯一撞。仰頭就喝乾了,然後把杯子重重在桌子上一放,突然問道:“王大哥,剛才你和我交過手了,你覺得我現在的武功,比餘滄海如何?比木高峰又如何?我是不是能去找他們報仇了?”

王浩道:“說實話,你的武功進步之快,簡直讓我目瞪口呆!剛一交手的時候,我險些讓你打了個措手不及。標記1和余滄海、木高峰相比,已經毫不遜色!但是。也只是大略持平而已。你的身法劍法夠快,往往能出人意料,但那兩人都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你即使能戰勝他們,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再者,餘滄海是青城掌門。手下有幾百個徒子徒孫當打手,他會給你公平決戰的機會嗎?木高峰則是以詭計多端著稱,他會跟你公平對決嗎?所以,我勸你還是再等等,你的武功進境這麼快。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有十分的把握,到時候再殺他們個落花流水。豈不痛快?”

林平之點頭道:“你說的是,我聽你地。我從小就修煉家傳的《辟邪劍法》,雖然沒有內力的支持發揮不出威力來,但劍法早已被我練的滾瓜爛熟。如今我只要專修內力就行,再過半年,我的武功再進一步,就去把青城上下殺個幹淨,也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滅門是什麼滋味!”

王浩不想為青城派辯解什麼,當初林家的滅門慘案,整個青城派都參與了,被滅門也是罪有應得。只是出於對林平之的關心,還是說了一句:“那你可要小心了,青城派人多勢眾,你卻只有一個人,要達到這個目的,只怕得在多等些日子,最起碼武功要比我高才行。”

林平之笑道:“超越大哥你我是不指望了,我進步的快,大哥你的進步也不慢。等我達到你現在地程度,你又不知要達到什麼程度了。我是永遠也追不上你的。”

王浩被他捧得舒服,但嘴上還謙虛道:“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過不多久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江湖上的高人多了,除了東方不敗那個變態敢自稱天下第一之外,其他人誰敢這麼說?對了,等喝完了酒,咱們再過幾招。過些日子,我可能要去和東方不敗過兩招,先從你這熟悉一下劍路。 ”

林平之震驚地道:“王大哥,你要去挑戰東方不敗?這太冒險了吧?”

王浩道:“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傻,一個人就去挑戰東方不敗。詳細的情由你就不必知道了,只要知道我和別人合夥打他一個就行了。”

林平之這才放下心,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別喝了。要是醉的都站不穩了,還過什麼招?”

王浩點頭道:“說的對,那我們現在就出去過過招!”

兩人借著酒勁兒,說打就打!來到小院中,一持刀,一亮劍,更沒有什麼廢話,就乒乒乓乓地交起手來。

他們這一動手,可把玉珠嚇壞了。連連尖叫著要兩人住手。林平之卻毫不在意地一邊和王浩交手,一邊說道:“我和王大哥鬧著玩兒呢,沒你的事,回屋呆著去!”

玉珠的脾氣有些怪,她認定地事情,別人要勸說她改變主意,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但林平之以命令的口氣讓她回屋,她不管理解不理解,立即就會聽從,躲回屋子裡提心吊膽地看著外面的兩個男人穿梭在刀光劍影中。

王浩和林平之打的高興,一開始還知道收著幾分力道,點到就止。等打地興起之後,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手下就不知道收力了。王浩地長刀變的火紅,揮舞時還不是地有火星飛濺出來。林平之則更加鬼魅。一個大活人彷彿沒有重量一般盤旋飛舞。八方進擊。一時間兩人打地是難解難分!

林平之的家雖然地處偏僻,但五嶽劍派此時在福州城中聚會,人數不下千人。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免不了有人到處亂逛。而王浩和林平之地打鬥,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人過來。只是他們一見場中兩人地武功,絕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所以也沒敢插手,只是急速回報本門師長。

福州郊外出現了兩個神祕高手,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五大門派帶頭人的耳朵裡。傳訊回來的弟子一形容兩人的樣貌,說一個是軍官。一個是老農,一個使刀,一個使劍之後,除了嵩山派和恆山派猜到使刀的人可能是王浩之外,其他人都本能地認為他們是魔教的高手,嚷嚷著要除掉他們。

嵩山派不知道軍官是王浩假扮的,但卻知道王浩是和他們作對的,所以也樂見其成,在旁邊不住地推波助瀾。恆山派的人雖然知道那是王浩,可又沒法為他辯解。王浩現在做了魔教地女婿。如果說出他的名字來,只怕只能適得其反,所以也根本阻擋不了這些人除魔衛道的熱情。於是,五派人大舉集合,向福州南郊而來。

王浩和林平之由於喝多了,根本就沒想到兩人只是過過招就引來這麼大麻煩,兀自激鬥不休。王浩的刀法已經大成,在摸清了林平之的劍路之後。立即穩穩地佔據了上風。可是林平之的身法太快,王浩就像是獅子打蚊子,想要一舉制敵也非常困難。所以兩個人一直打了幾百招,也還是沒分出勝負。

兩人打的累了,這才停下休息。回到屋中繼續喝酒。可他們才回屋沒多久。玉珠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相公,大伯。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氣勢洶洶地正向這裡趕來!”

王浩兩人聽的一愣,急忙出門一看,就見至少有三百人向這裡撲來。看他們趕路的速度,顯然個個都是好手。其中為首的數人當中,就有定靜、岳不群、鐘鎮等人都在其中。

王浩雖不知他們為何聚到這裡來,但看他們地架勢,就知道來意不善。於是急忙吩咐林平之道:“你帶著你老婆趕緊走,我在這裡擋他們一陣!”

林平之卻道:“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怎麼擋得住?我和你一起和他們拼了!”

王浩怒道:“拼什麼拼?你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萬一他們知道你是林平之,又得到了《辟邪劍譜》,你就徹底沒活路了。再說你老婆還懷著孩子,萬萬不能讓她出事。你放心先走,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林平之還想說什麼,王浩不耐煩了,一把將他推進屋裡,說道:“照我說的做!再磨磨蹭蹭的,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林平之無奈,只好一跺腳,說道:“王大哥你一定要保住性命,等我把玉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來接應你!”

王浩頭也不回地道:“少廢話,我要想逃跑,誰能攔得住我?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平之自知自己是懷璧其罪,所以早在定居此處時就準備好了退路。他挪開水缸,又掀開下面的一塊鐵板,就露出一條地道。先讓玉珠下去,然後自己才下去半個身子,回頭又對王浩道:“王大哥,要不然我們一起走吧!”

王浩道:“你這條地道太簡陋,他們一搜就能搜出來。我們一起走,就是誰都走不成。只有我在這裡拖住他們一段時間,你們才能安全。”

說著,王浩踩著林平之的肩膀將他踩進地道裡,然後把鐵板蓋好,再把水缸挪回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4
第一百二十六章 裝神弄鬼

王浩剛把水缸挪回原來的位置,五派的人就已經到了籬笆牆外,有些性急的傢伙不等師長吩咐,就大肆叫罵道:“魔教的狗崽子,出來!”

王浩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出了草屋,仰著腦袋用鼻孔看著他們,說道:“他***,哪裡來的小狗亂吠?打擾了老爺我睡覺,想挨板子了嗎?”

鐘鎮一見王浩,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伏擊恆山派的計劃,很大程度上就壞在王浩的手中。本來他們已經抓住了大部分恆山弟子,單憑定靜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救不出她們的。可就多了這個狗官和他的三個妻妾,恆山弟子不但都救了出來,還讓嵩山派暗中的力量損失不小。所以鐘鎮首先說道:“這不是吳大參將嗎?你不去泉州赴任,反倒在這個破茅屋裡出現,不知是什麼原因?”

王浩道:“你小子的記性不錯,眼力更好,當初我只是給你亮了一下,你就能看清楚委任令上的字。不過老爺我要幹什麼,你管得著嗎?你算哪根蔥?”

鐘鎮冷笑道:“我管得著管不著,那就要看是什麼事了。您可知道這個茅屋的主人很可能與魔教有聯繫,魔教可是朝廷都頭疼的反賊。您和這樣的人來往,只怕也脫不了反賊的嫌疑。只要是我大明子民,遇到和反賊有關的事,都能管上一管,大人您說是不是?”

王浩罵道:“你他***放屁!老爺我的表弟,怎麼可能和反賊有聯繫?你要報官也得拿出証據來,不然你就是污衊!我不過是來看望一下多年不見的表弟,就被你和反賊聯繫上了,可見你是居心不良!是大大的刁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都給我報上來!老爺我盯上你了,不整的你家破人亡,我這個參將就不干了!也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民心似鐵,官法如爐!”

鐘鎮到現在也拿不准王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朝廷命官。要說他是朝廷官員,他還和恆山派走的很近,各種跡象表明,他的武功還很好。朝廷裡貪贓枉法不少,有王浩這樣武功卓絕的官員嗎?可要說他不是,他手裡又有正式地朝廷任命。所以一聽王浩用官法來壓他,立即躊躇起來。萬一王浩真的是個官兒,嵩山派的麻煩不小!

岳不群這時插話道:“這位參將老爺,我等都是守法的良民。正是聽說有魔教的人在此聚集,我等才為了朝廷。林雷為了百姓,來這裡看一看。我們跟魔教已經爭鬥了數十年,魔教中有名有姓的人我們都知道,參將老爺說這裡的主人不是魔教的人。何不將他請出來讓我們認上一認。如果是誤會,我們也好當面賠罪!”王浩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要認一認,我表弟就讓你認一認,當老爺我是什麼人,任憑你們擺布?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如若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岳不群對王浩的無禮絲毫不以為意,呵呵笑道:“參將老爺,如果你表弟不是魔教地人。讓我們認上一認又有什麼?只要你表弟不是魔教,我們就奉上黃金百兩,白銀千兩,以表歉意。如何?”

王浩嗤笑道:“你當我是傻瓜嗎?我表弟是不是魔教要你們來指認,金子銀子給不給。也都是你們說了算。要是你們不想給,就硬指我表弟是魔教。到時候別說是金子銀子,只怕我和我表弟一家的性命都要由你們說了算了吧?嘿嘿,打地好算盤啊!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不讓我表弟出來讓你們看,咱們就這麼靠著,我就不信我一個參將在福州被你們圍著,福州的大小官員敢不管!他***,到時候我讓你們一個個都進大牢!”

定靜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說道:“諸位師兄,我們不能只憑一個弟子地猜測就大動干戈,萬一弄錯了,惹得朝廷發兵對付我們五嶽劍派,那可是大事。”

鐘鎮還有些不甘心,說道:“定靜師姐,這個狗官和你們恆山派是什麼關系?當初我可見到他和你們走在一起。如今這個狗官有和魔教勾結地嫌疑,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只怕不妥吧?”

還不等定靜說話,她身後的鄭萼就忍不住了,說道:“這位將軍在路上時見我們被一群卑鄙無恥的混蛋偷襲了,這才仗義相助。我們跟他走在一起怎麼了?這樣保境安民的好官,怎麼可能和魔教勾結?倒是某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卻是狼心狗肺,幹下那麼多齷齪事,還有臉說別人是狗官。”

鐘鎮被一個小輩當面搶白了一頓,頓時大怒,舉掌就要教訓鄭萼。定靜伸手一攔,說道:“鐘鎮,你欲何為?她說的都是實話,難道她的話讓你心驚了不成?奉勸你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善惡到頭終有報!”回頭又對岳不群說道:“岳師兄,我的兩位師妹傷勢頗重,我有些放心不下,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也不等別人回答,徑自帶著弟子走了。恆山派一走,其他人也都沒了剛來時的氣焰,都是議論紛紛。岳不群也說道:“鐘師兄,此事不可硬來,我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

鐘鎮被王浩壞了計劃,對他恨之入骨,怎麼肯善罷甘休,說道:“岳師兄,我們嵩山派這次召集五派齊聚福州,就是聽說魔教地人要在福州要乾一件大事。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大事,但肯定對我五嶽劍派不利。在這個時候,任何可能和魔教有關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放過!任何有嫌疑與魔教聯繫的人,都不能放過!這個狗官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福州,又武功高強,我們這些老江湖又沒有人認識他,嫌疑太大了!我寧肯殺錯,也不能放過他。如果事後能証明殺錯了,我賠他一條命就是!”

岳不群皺了皺眉頭,說道:“鐘師兄,萬一殺錯,可就不只是賠一條命的事了。他可是朝廷命官,殺官與造反無異,你這麼做是要連累嵩山派的!”

鐘鎮說道:“殺錯了又如何?此處都是我五嶽劍派地人,只要殺了他,誰會知道是我們殺地?再說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參將而已,我們只需捨得大筆銀子,賄賂一下官府,給他安個勾結魔教造反地罪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岳師兄。如果你怕連累,就請在一邊看著。由我嵩山派動手就是! ”

岳不群見他心意甚堅,最後還說出一句激將的話來,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給鐘師兄壓陣。”

鐘鎮見岳不群不受他的激將法。只好帶著嵩山派地十幾個弟子。踹倒籬笆牆,將王浩包圍起來。王浩見最終還是免不了要動手,也將長刀握在手中,說道:“他***,真是反了你們,竟然敢對參將老爺我動手,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老爺我在沙場上七進七出,十進十出的絕世武功!來來來。你們誰先上來送死?”

王浩這麼說,是想引誘對方和他一對一地決鬥。這樣一來,不但他應付的容易一些,時間也能拖得更久。可是鐘鎮也是老奸巨猾,才不上這個當。招呼道:“跟邪魔外道不必講什麼江湖規矩。大夥兒一起上!”

王浩口中大罵卑鄙無恥,可鐘鎮的臉皮夠厚。把他的怒罵全都當做耳旁風,帶領門下弟子圍著王浩就是一陣攢刺,雙方乒乒乓乓地打在了一處。王浩的長刀一亮出來,岳不群見了立即心中一動。王浩的刀太特殊了,雖然看起來像斬馬刀,但熟悉兵器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來。而使用這麼大地刀的人,如今地江湖上只有王浩一個人。再仔細看,越看就越覺得像是王浩。

這讓岳不群猶豫起來,王浩如今是魔教的女婿,可以說確實是魔教的人了,五嶽劍派與之為敵是理所當然。但王浩的武功可不一般,在場地這些人全都上去圍攻,只怕也留不下他來。如果因此得罪了王浩,以後他要報復起來,華山派可擋不住。所以,岳不群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乾脆裝作沒認出他來,必要地時候放王浩一馬。

可是接下來,岳不群又有些動搖。因為王浩在和鐘鎮等人動手時,表現的很有些綿軟無力。出現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王浩的內力本就不耐久戰,又先和林平之鬥了一場,內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此時面對武功不弱的鐘鎮,再加上一大幫嵩山弟子的幫忙,他能勉強維持個平手已經是難得了。

王浩也自知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一邊打著,一邊想著退路。恰在這時,一個嵩山弟子的招數用老,一劍沒刺著王浩,反倒把自己的手腕送到了王浩面前。這麼好的機會王浩當然不會放過,一把抓住他地手腕活擒了過來,一手提著當兵器使,向周圍的嵩山弟子砸去。那個被抓的嵩山弟子驚懼之極,手舞足蹈地哇哇大叫。其他嵩山弟子怕傷到自己人,攻勢頓時一挫。

鐘鎮著急起來,叫道:“不要管他了,殺了這個魔教的妖魔給他報仇就是!”

王浩笑道:“你口口聲聲把別人說成是妖魔,你自己卻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顧,到底誰更妖魔?現在我要把他扔給你了,你要是不接住他,他就死定了,你要是接了,你自己就會受傷,你到底是接不接呢?”

鐘鎮被王浩地問題弄得一愣,不由自主地琢磨起來。如果他接下這個弟子讓自己受了傷,那麼就沒有其他人能阻擋王浩逃跑了。可如果不接,自己必將失去這些弟子地人心,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嵩山派的名聲,都是一個污點,這個選擇題實在是讓你為難。可不等他想好怎麼辦,王浩就已經把手中地人擲向了鐘鎮。他這一擲,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大家都想看看鐘鎮到底是接還是不接。鐘鎮在眾目睽睽之下,萬萬不敢做出讓門下弟子離心離德的事來,只好一咬牙,伸出手去!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5
第一百二十七章 蒙混過關

王浩這次出手,可下了狠心。按照正常情況,王浩丟出去一個人,鐘鎮伸手救下來,確實如王浩所說,鐘鎮弄不好會受傷。但也僅止於受傷而已,王浩想要藉這個人傳功,將鐘鎮一句擊殺,根本是不可能的。但王浩另有算計,就在他將人扔出去之後,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借機逃跑時,他卻不退反進,跟在那個被扔出去的嵩山弟子後面,隱蔽地接近了鐘鎮。

周圍的嵩山弟子雖然看見了王浩的行動,但王浩將人扔出去自己緊跟在後面,到鐘鎮伸手接住那個弟子,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王浩就已經到了鐘鎮面前。由於前面有一個人當著,鐘鎮根本沒發現王浩的陰招,等接住了人之後,才發現王浩已經一掌打在了他的肋下!

這一掌打的結結實實,就在鐘鎮滿臉駭然中,他的胸口迅速化為了灰燼!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胸肋處就缺少了一大塊,少了肝臟、膽囊、半個肺,以及四分之一的心臟。這還是鐘鎮的內力不錯,阻止了《烈日神功》在體內的蔓延,不然就把他整個人都燒成灰了。可即使如此,鐘鎮的命也保不住了,頹然倒在了地上。

鐘鎮的意外殞命,讓除了王浩之外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王浩趁這個機會,飛身跳出了圈外,撒腿就跑。這個時候,那些嵩山弟子才反應過來,有人哭叫著去看鐘鎮,有人則去追王浩。頓時亂成一團。

圈外的岳不群也動了,他雖然不想和王浩為敵,但王浩當著他的面殺了鐘鎮,如果他還無動於衷,那可太讓人懷疑了,於是他身形一動。就趕在了嵩山弟子前面,緊緊跟住了王浩。

王浩此時雖然看著風光。其實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出其不意地殺了鐘鎮,那一掌也將他地內力消耗的干幹淨淨。現在跑的雖然快,但已經用不出《狂風身法》了,而是全憑兩條腿在掙命。

他跑不動了。岳不群卻是絲毫沒有消耗的生力軍。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終於在進入一片樹林後不久,王浩被岳不群攔住了。王浩先喘了幾口氣,才說道:“岳掌門,你也要殺我嗎?你可考慮好後果了嗎?”

說道“後果”這兩個字,岳不群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林雷王浩現在是任盈盈地未婚夫,殺了他,必然會遭到任盈盈瘋狂的報復。以任盈盈地能量,輕而易舉地就能發動起上千人。以華山派區區三四十個人,根本就不夠看。但岳不群此時已經追上了王浩,如果再放他走,岳不群在嵩山派那裡也不好交代。

這樣的局面雖然讓人很為難,但岳不群畢竟是老謀深算。很快就想到了辦法。說道:“閣下武功卓絕,在重重包圍之下還殺了鐘師兄。岳某佩服。擒下你我是不奢望了,但攔你一時半刻還是做得到的。到時其他人追上來,自有人將你拿下,關我華山派什麼事?”

王浩聽岳不群這麼說,真是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首先他明明知道了王浩的身份,但卻裝作不知道,如此一來,任盈盈在不知情地情況下,很可能會以為岳不群並不知道他攔阻地人就是王浩,對他的仇恨就會降到最低。再者,擒下王浩的不是岳不群,他最多只能算是個參與者,被報復的可能性再次降低。

任何人處在任盈盈的位置上,要報仇也只能懲處首惡,對其他參與者不予追究。不然的話,這麼多人都要報復,那可就是和五嶽劍派的全面戰爭了,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要死多少人了。會鬧出多大亂子且不說,弄不好根本就報不了這個仇。所以,岳不群雖然起到了關鍵作用,責任卻不用負。

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了,岳不群好整以暇地攔著去路,王浩自知此時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本性中那股越是在絕境中就越要掙扎的因子暴動起來。但越是緊急關頭,頭腦就越需要冷靜。他地腦筋飛速旋轉,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只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這個辦法的不確定性太多,可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完善了,只能冒一次險了!

想到就做,王浩當著岳不群的面用長刀在地上挖起坑來,幾下就挖好了,然後將身上地官服,頭上地官帽,臉上的鬍子,都扯了下來,扔進坑里埋上,又抓了幾把枯枝敗葉蓋在翻出來地新土上,長刀背在背後,用身體擋住長刀那特殊的刀形,然後走到岳不群身邊和他並肩而立。他在官服裡面還穿了一件短衫,在福州這麼熱的地方,倒也不顯的太特別。

岳不群沒有乾涉他,只是站在那裡苦笑地看著。王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改頭換面蒙混過關固然好,實在不行就說出真正的身份。雖然王浩現在是魔教的女婿,但以前確實是和正道中人更親近,如果措辭得當,保住性命還是很有可能的。要是岳不群非要揭穿他的身份,那就成了謀害王浩的主要兇手,任盈盈不找別人報仇,也一定要找他。所以岳不群要想不得罪狠了任盈盈,就只能什麼也不說。

王浩的手腳夠快,等他弄好一切之後,後面的追兵才跟上來。他們一見岳不群和王浩,都愣住了,其中一個問道:“岳師伯,那個狗官呢?您沒追上他嗎?”

不等岳不群說話,王浩首先說道:“你們是在追一個當官的嗎?哎呀呀真是不巧,我跟著一個可疑的傢伙到這裡,正好遇到了岳掌門,結果他們兩人聯手,我和岳掌門竟然攔不住,被他們跑了!”

又一個性急的傢伙問道:“往哪個方向跑了?跑了多久?”

王浩隨意指了一個方向道:“往那邊去了。你們也別追了,追上也打不過他們的。岳掌門都攔不住他們,你們去了能有什麼用?還是回去請高手來吧!”

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地位的傢伙說道:“追還是要追的,至少要知道他們的落腳之處,不然就是請來了高手,找不到他們又有什麼用?張師弟,你回去請各派的長輩來,其他人跟我繼續追!不把這個狗官抓住,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回嵩山?”接著又對岳不群說道:“岳師伯,我們這些人還要請您帶領,沒有您坐鎮,我們有心無力!”

岳不群乾咳了幾聲,說道:“這是自然,鐘師兄被偷襲致死,為他報仇也是我的責任。”又向王浩問道:“如能得閣下相助,我等就更有把握了。不知閣下……”

王浩痛快地道:“好,我們就一起追!我也想看看把我耍的團團轉的傢伙到底長的什麼樣子!連他的長相都沒看清,太沒面子了!”

嵩山弟子都已經急不可耐,見岳不群和王浩都答應了,甚至都忘了問王浩的名號,一群人就呼啦啦地跑了下去。岳不群輕鬆地跟在眾人身後,和王浩並肩奔馳,低聲說道:“王少俠果然機智過人,不過你還是現在就走吧,要是被他們認出你來,連我都里外不是人了。”

王浩笑道:“還要多謝岳掌門,不然我怎麼可能蒙混過關?此恩此情容後相報!”

岳不群苦笑道:“算了,要不是你,我也學不到《獨孤九劍》,我這次算是償還你的人情吧。不過以後再遇到,我們已經是兩清了,我可再不會留情了!”

王浩沒再多說,向他抱了抱拳,然後突然一跤摔倒,大叫道:“哎呦!我的腳扭了!”

有個好心的傢伙見王浩摔倒,還特意過來攙扶,問道:“兄台,你怎麼樣?還能不能走?”

王浩道:“我跟著那個傢伙跑了上百里路,腿都跑抽筋了,現在真是跑不到了。我不要緊,慢慢走路還是可以的,你快追上去吧,不用管我了。”

那人也不知是覺得扔下王浩太不道義,還是膽小不敢追上去,抬頭看看前面,見其他人都已經跑遠了,說道:“算了,我的武功差勁兒,跟上去就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留下來陪你吧。你的腳怎麼樣?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王浩暗中苦笑,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人,只好伸出左腳來,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那人抱起王浩的左腿,就要給他脫下靴子按摩,可是在脫靴子的時候才發現,王浩的腳上穿的竟然是官靴!王浩可以除去身上的官衣,腳上的靴子卻沒辦法,他總不能不穿靴子光著腳,那樣的話太惹人注意了。好在在那樣亂紛紛的情況下,也沒有人注意他腳上穿的是什麼鞋,就被他蒙混過去了。現在那人要脫他的靴子了,豈能還注意不到?頓時就起了疑心。王浩見他臉色不對,就知道被他發現端倪了,馬上一記掌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將他打昏過去。

王浩將腳收回來,穿好被脫下一半的靴子,又抬頭看看前面已經跑沒影了的人,才拍拍那個傢伙的臉,說道:“你的心腸不錯,這次就留你一命。”

說完,王浩轉身往回走,回去取出官服,那身衣服還有用,不能就這麼扔了。一邊走,他還得意地吹起了口哨,輕鬆的像是在郊遊。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6
第一百二十八章 泉州

冒險成功的王浩,先去取回了衣服,本想去找林平之,看他們兩口半脫險沒有,可他現在實在是累的很了,於是打消了主意,轉身回了福州城的客棧。

任盈盈三女在客棧裡不敢亂跑,王浩又出去就不回來,她們都等急了。等到王浩帶著一身疲憊回來,她們都吃了一驚,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王浩將經過簡單了講了一下,三女都是慶幸不已,王浩還能回來,可以說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鑑於福州城如今已經是五嶽劍派的天下,金燕兒首先勸王浩道:“我們在這裡沒什麼要緊的事要辦,就不要再在這裡多留了,直接去泉州吧!”

王浩想了想,說道:“也好,嵩山派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五派會齊的情況下搞什麼陰謀。恆山派如今已經沒什麼危險了,我們就出發去泉州!只是我才見過林平之,不打招呼就走了,他也許會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再來一出夜闖敵營什麼的把自己陷進去,那可就不好了。”

任盈盈道:“這個好辦,我們先出城,然後我去找人去給林平之送信。王大哥你只需給我個信物就行了。”

王浩撓頭道:“信物?我身上除了這柄刀算是我的標誌之外,哪還有什麼信物?要不這樣吧,你帶句話給他,就說送給他一件袈裟的人告訴他一切都好,其他的就不用多說了。”

曲非煙好奇地道:“袈裟?王大哥你送給他袈裟幹什麼?那個林平之出家當和尚了嗎?”

王浩神祕地笑了笑,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曲非煙無奈地翻個白眼。不理會他了。任盈盈笑道:“好了,別鬧了,我們準備出城吧。”

曲非煙又道:“現在出城?可是天都已經黑了!不能在這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明天再走嗎?”

任盈盈道:“不行!現在的福州城裡已經是風聲鶴唳,五嶽劍派的人對任何可疑的人都會仔細盤查。如果等明天再走。只怕我們就走不了了。趁天剛剛黑地時候,我們才好隱藏行跡。”

曲非煙呻吟了一聲,只好同意了。四人馬上收拾了行裝,馬上離開了客棧。就在他們剛離開客棧不遠。就見迎面來了七八個攜刀挎劍的江湖人。王浩機警地先發現了對方,趕緊帶著三女躲到了胡同里。林雷等那些江湖人過去之後,又探頭看他們的去向,誰知正看到他們進了客棧。向掌櫃的詢問住在這裡的都有什麼人,並且非常蠻橫地要檢查所有客人。王浩回頭向任盈盈伸了伸舌頭,說道:“好險,多虧我們先走了一步。”

遇到一波檢查地人之後,王浩他們就更加小心了,盡量不走大路,專門鑽胡同。好不容易來到城門口,卻發現城門處已經有人在把守了。王浩回頭徵詢任盈盈的意見道:“現在怎麼辦?要不干脆殺出去算了。”

任盈盈道:“不行。我們一動手,肯定會驚動其他人,萬一五嶽劍派的人派出大批人馬來追我們,我們可就真的成了喪家之犬了。依我看,我們不如找個偏僻地地方翻牆而過。福州的城牆不高,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

王浩道:“我們江湖人經常翻越城牆,五嶽劍派的人不會不防備。要我說,越是看著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任盈盈想了想,也點頭同意了,說道:“要走城門。還不能驚動他們,那就只有偷襲了。城門處有四個人把守,我解決兩個,燕子和非煙一人解決一個,王大哥你在旁邊戒備。萬一他們有暗哨。就由你解決。”

王浩點頭同意,剛要準備動手。金燕兒又問道:“哥哥,盈盈姐,要殺了他們嗎?”

任盈盈笑道:“就你心善,不過這次不能殺了他們,見了血就更會驚動旁人了,只要點了他們地穴道就好。”

金燕兒這才放下心來,和非煙分派好,她解決這個,她解決那個。之後,三女大大方方地走向城門,在經過那幾個人的身邊時,突然出手襲擊。這幾個五嶽劍派的二代弟子正看三個大美女看的發傻,哪裡會防備會被偷襲?結果四個人無一漏網,全都渾身僵硬,成了街頭藝朮。

就在這時,路邊一個茶攤中有兩人站了起來,伸手從懷中掏出煙花信號來,就要發射。可不等他們發射出去,眼前突然一黑,兩塊土磚正砸在他們的腦門上,一下將兩人砸混了過去。接著,就見王浩跳了出來,對這兩人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我叫你們兩個欺負我,賭輸了錢就兩個人打我一個,把錢都搶了去,這回我看你們還怎麼搶?”

他這一通表演,其他人都以為是三個小混混鬧矛盾,誰也沒往心裡去,只是都躲遠了一些。王浩將兩人打了一通,又伸手去把他們兩人的錢袋都掏了出來,揣進了自己懷中,順手把兩枚煙花信號也拿了過來,這才揚長而去。等他走了,旁邊看熱鬧的人還在指指點點,誰也沒有覺得這是件大事。

王浩和三女順利地出了城門,離開***照耀的範圍之後,立即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出七八里路,四人這才停下,哈哈大笑起來。三女都盛贊王浩裝地很像,有做戲子的天分。

接著,任盈盈就要去找人給林平之傳信,王浩和金燕兒曲非煙在這裡等。等任盈盈回來後,四人立即向泉州而去。離開福州之後,也就脫出了五嶽劍派的掌控範圍,四人也放鬆下來,一路慢悠悠地趕路。就在他們即將到達泉州時,林平之竟然從後面追了上來。原來林平之在五嶽劍派的大舉搜捕下,他這個地頭蛇在福州也站不住腳了,索性也到泉州來投奔王浩了。

對於林平之。三女都受到王浩的影響,詳細的細節又都是從王浩哪裡聽來地,自然對他滿心同情,見他追來,表現的都很熱情。而且金燕兒和曲非煙都曾在衡山見過林平之。此時重逢也沒有什麼陌生感,眾人相談甚歡。只是玉珠見了任盈盈三個大美女,總有些自慚形穢,處處以僕婢自居。讓人好生不自在。

到了泉州之後,他們沒有進城,而是在郊外花銀子買了幾間獨立又乾淨的草房。草房住起來雖然不如城裡的客棧舒服,但勝在沒人打擾。逃跑時也方便,買賣起來也痛快,幾句話談好價錢,主人就歡歡喜喜地搬了出去,連鍋碗瓢盆都留下了,馬上就能入住。

到了這裡,玉珠可就大顯身手了。她本就能幹,收拾起屋子也有條不紊。相比之下。任盈盈等三女就要遜色多了,大小姐地身份在這個時候根本不頂用,只能給玉珠打下手。

等到天黑時,這個草屋已經被四個女人收拾地煥然一新。六個人雖然明知這裡不過是暫時安身的地方,但還是有種喬遷新居的感覺,乾脆又弄了一桌酒席,兩家人一起慶祝一下。

吃完飯之後,任盈盈三女拉著玉珠去討教持家之道去了,只留下王浩和林平之繼續喝著酒慢慢聊天。林平之道:“大哥,我聽說你到泉州來。就是要刺殺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可有此事?”

王浩點頭道:“不錯,這個人不死,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三個對我情深意重地女人要我照顧。不把潛在地威脅解決掉。我睡覺都不安生。”

林平之道:“既然如此,我和大哥你一起去。王浩練成劍法以來。除了和大哥你切磋的那一場,還沒跟別人真正動過手,正好讓我也威風一把!”

王浩考慮了一下,才點頭道:“也好,武功不光是內力、招式,還要真正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才能算得上是高手。你現在欠缺地就是臨敵經驗,錦衣衛沒什麼能人,讓你練練手也好。”

兩人商量妥當,當晚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兩人扮作賣柴地樵夫,到泉州城中踩點。經過打探才知道,張巡到泉州來,還真是有重要的事。表面上的泉州依然繁華熱鬧,但官府在暗地裡卻集結了大批軍兵,藏在泉州附近的荒山中。看那個架勢,只等泉州一有情況,他們就從外圍包抄上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王浩只能無奈地暫停行動。官府擺出這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人要造反,二是海外的倭寇要來搶掠泉州了,不然沒有集結兵馬的道理。

明王朝地邊患,自海上來的倭寇比北方的游牧民族危害還大,王浩只在史書中看到過,卻沒有真正見過。但就史書中的記載,倭寇之殘忍也是駭人聽聞。王浩判斷,泉州近海,倭寇來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真的是倭寇來襲,張巡至少是在為大明百姓出力,王浩要是在這個關頭把他殺了,耽誤了朝廷保境安民的謀算,那他王浩可就真成了民族罪人了。

既然不能動手,王浩和林平之就在這裡住了下來。每天都挑著上好的柴禾進城去賣,時間久了,他們兩個還真闖出些名聲來。原因無他,他們兩人有武功在身,不怕出力,柴禾的質量自然也就極好。他們兩人不缺錢,賣柴只是掩護身份,價錢上也不那麼計較。既物美又價廉,他們兩人的樵夫生涯過得有滋有味也就理所當然了。

他們兩個過得自在,任盈盈等四女過得也不錯。遠離了江湖上地打打殺殺,每天都只算計些柴米油鹽,這才是真正的過日子。

只是這種日子過得併不長久,半個月之後的一天夜裡,泉州城下突然傳來喊殺聲,火光照亮了半個天空!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7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突陣

泉州城下突然間發生大戰,遠在市郊的王浩等人立即被驚醒了。王浩當即翻身坐起,找出那身官服就往身上套,還催促同住在一起的林平之道:“快快,晚了就趕不上熱鬧了!”

任盈盈四女也被驚醒了,隔著一間屋子道:“王大哥,你們可要小心點,亂軍之中武功高也未必安全。”

王浩道:“放心吧,我是什麼人?我曾經以一敵千,千軍萬馬在我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對了,你們也小心些,說不定會有流寇潰兵跑到這裡來,你們千萬要保護好玉珠。”

任盈盈答道:“放心吧,有我在,玉珠就不會有事。”

王浩對任盈盈還是很放心的,也不再多說,和林平之兩人向泉州飛奔而去。等他們到了城牆附近,就見無數穿著怪異的衣服,發型也很古怪的傢伙正拼命地向城牆上爬。從遠處看,泉州城就像是一塊大蛋糕,上面爬滿了螞蟻一樣。城上的官兵雖然也在拼命地往下扔石頭滾木之類的東西,但明顯在人數上不如城下的人,隨著戰鬥愈發激烈,城牆上的官兵也越來越少,漸漸支持不住了。

王浩和林平之伏在一個小山包的草叢中,靜靜地觀察著戰場上的一切。林平之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忍不住有些激動,看人家打的激烈,忍不住問王浩道:“王大哥,我們什麼時候上?”

王浩舔了舔嘴唇道:“不要急,我們只有兩個人,在戰場上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我們要幹,就直接幹掉倭寇的首領,來個擒賊擒王!”

林平之著急地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再等下去,城上的官兵就撐不住了,城裡的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王浩指著倭寇後陣的一處始終沒動過的百餘人,說道:“看到那裡沒有?那裡的人應該就是倭寇的首領了。他們有一百多人,我們兩個要想一舉成功。必須先計劃好。我們這樣,我先沖出去,利用我的刀法擅於硬打硬拼地特點強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你利用你的速度偷襲。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等他們反應過來,將攻城地大部隊召回來,我們兩個可真就麻煩大了,知道嗎?”

林平之咬著牙笑道:“好。林雷就這麼幹!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將那個倭寇頭領的人頭給你拿回來!”

王浩笑道:“那好,我先去了,你看好時機再動。”說著,王浩一躍而起,如一支離弦之箭射向倭寇。

王浩的《狂風身法》快則快矣,但隱蔽性太差,他以最快地速度從山包上沖下去,甚至帶起了一陣狂嘯。那些倭寇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就見王浩踩著草尖飛掠而來。身後還帶了一條土龍,一個人就像一支軍隊一般猛撲過來,聲勢駭人之極。倭寇的首領見狀,急忙命令手下上去抵擋。

百多人的倭寇分出五十餘人,擋在了王浩的前面。王浩不閃不避。揮刀就沖進了人群。接著就見排成密集陣型地倭寇群中。胳膊大腿地漫天飛舞!王浩不算高大的身形這個時候就像是一頭發狂的巨像,任何擋在他面前的東西都要被摧毀!

可是倭寇群中也不是沒有能者。見王浩如此蠻橫地沖撞過來,眼看著就要穿透人牆了,頓時有四個服色各異,但神態一般倨傲的倭寇,紛紛抽出武士刀迎上了王浩。

王浩先是遇到了兩個迎面而來的傢伙,兩柄武士刀又輕又快,閃電一般向王浩劈來。王浩面對突然襲來的兩柄武士刀,身形不退反進,長刀拖在身後猛沖進兩柄刀的縫隙間。

那兩個倭寇見王浩如此大膽,心中吃了一驚,但手上卻絲毫不慢,武士刀改劈為拖,橫斬王浩的腰肋。在他們看來,王浩已經在兩柄刀之間,他們這一記橫斬,王浩根本沒有逃脫地可能。兩個倭寇甚至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獰笑,好像已經得手了似的。

王浩確實逃不出兩刀的合擊,但他在沖進來之前就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情況,當然也是早有準備。他拖在身後的長刀猛地由下向上反撩,同時身形向另一邊地倭寇撞了過去。他這一刀下手極狠,由對方地胯下向上,一直到達胸口的位置,又劈斷了持刀地手,最後才從左肩膀處破體而出,將這個傢伙分成了兩片!由於他的手被劈斷了,攻向王浩的那一刀也就落了空,沒能傷到王浩一根汗毛,而他自己卻把花花綠綠的肚腸灑了一地。

幹掉了一個對手,另一個對手的刀卻已經到了王浩的背後。王浩主動向他撞過去,這一刀的力量也沒能全部發揮出來,反而被王浩將他的武士刀夾在了他的胸口和王浩的後背之間。只是武士刀的刀刃是向著王浩這邊的,還是在王浩的背上劃出一道足有二尺來長,卻只有三分深的傷口。

不等被撞了一個踉蹌的倭寇反應過來,已經解決了一個對手的王浩順手收回長刀,頭也不回地就刀柄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上。只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之後,這個倭寇立即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其中還夾雜著內臟的碎塊,眼見是不活了。

說的麻煩,但實際上三人的交手非常快,王浩不過是做了向前沖、撩刀、收回,三個動作,幾乎是眨眼之間就乾掉了兩個對手,兇猛的前沖勢頭根本沒受到阻礙。只是付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的代價,雖然不算重傷,但血流的很快。如果不能盡快結束戰鬥,光流血就能讓他失血過多而死。

王浩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腳下絲毫不停,繼續向前猛沖。猛然間就覺眼前一亮,原來他已經沖過了人牆的阻截,倭寇的首領已經近在眼前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刀光從他左側的死角突然出現。這一刀來的極快,等王浩發現時,刀光已經到了他的頸側。不僅如此,王浩還感到背後若有若無的好像有一絲殺機。

很明顯,這一次的兩個對手,比前兩個要棘手的多。但此時的王浩已經沒那麼多時間讓他感慨了,頸側的刀尖已經讓他的皮膚感到了寒意。王浩危機關頭絲毫不亂,猛地一低頭,以毫釐之差躲過了一刀,甚至脖子上還被刀氣劃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痕。

但躲過這一刀並不意味著王浩就安全了,這個對手的反應也是極快,狹長的武士刀順勢下劈,直奔王浩的脖子就來了。而王浩卻出人意料地使了記怪招,整個人如陀螺一般飛速旋轉起來,而他的長刀就像是陀螺上的一根羽毛,隨之飛速旋轉,那樣子和某種粉碎機很像。這樣一來,下劈的武士刀立即陷入了漩渦之中,在電光火石之間和王浩的長刀碰撞了好幾次,單薄的武士刀被撞得險些脫手,胸前的門戶大開!

這麼好的機會,王浩豈能放過?只是他開始旋轉時唯恐轉的不夠快,這個時候又有些停不下來了,無奈之下,王浩只好一下躺倒在地,這才停住身形,然後一腳踹中了這個傢伙的下陰。

這一腳王浩可是使出了全力,甚至能聽到兩個蛋蛋破碎的聲音。而這個被踹中的傢伙,在飛出去兩丈多遠之後,連一聲呻吟都發不出來,只是張著大嘴,抱著下體在地上翻滾,表情痛苦之極,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王浩解決這個對手,並非就完事大吉了,就在他躺在地上還沒起身的時候,他的身下突然冒出一截刀尖!多虧王浩的直覺非常敏銳,及時地側了一下身體,結果被一刀刺穿了左肩膀,一隻左手使不出力氣了。

吃了這麼大的虧,王浩當然不肯罷休,長刀倒轉,一刀刺入了身下的土中。可是從手感上王浩能感覺出來,這一刀並沒有刺中對手。王浩立即翻身而起,憑著感覺又是一刀刺入左邊不遠處的泥土,同時大吼一聲,將全身的內力都灌入刀中。接著,就見以他的長刀為圓心,方圓三尺之內的泥土猛然爆開!

飛揚的土屑好像全都被火烤過一樣,變的細碎乾燥。而那個大坑中也冒起汩汩輕煙。坑中不光只有泥土,還有大半個埋在土中的屍體,脊梁骨被炸沒了,柔軟的內臟暴露在空氣中,有的地方都已經焦糊了,有的地方卻還微微嚅動著。王浩不屑地道:“這就是忍者了吧?也不怎麼樣嘛!”

王浩覺得不怎麼樣,但對倭寇來說卻是駭人聽聞!這四個高手,是這股倭寇當中武功最厲害的四個。原來,王浩要突襲的這一小撮倭寇,正是他們的大首領所在的位置。大首領的身邊自然要有最厲害的高手保護,因此王浩才遇到了四個高手。公平地講,這四個人在中原的江湖上,也可以說的上是不錯的身手了,至少比得上定逸或者余滄海那個級數,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刀法大成的王浩逼得如此狼狽。
Nickice 發表於 2010-5-31 16:07
第一百三十章 殺賊

倭寇的首腦會在泉州背海的一面出現,那是因為倭寇攻城策略的問題了。倭寇雖然野蠻,但也不是全無腦子。他們從海上而來,大部分人都會順理成章地以為倭寇會從面對大海那一側發動主攻。可是倭寇偏偏反其道而行,繞過泉州城,在背海的一面準備主攻。倭寇的主力在這一側,他們的大首領自然也就在這裡了。只是正當他們快要攻破城牆的時候,王浩和林平之就來了,並且選中了他們做目標。

王浩大發神威,四大高手盡殞於其手,倭寇們一下子都靜了下來,傻傻地看著王浩。王浩此時身受兩處不輕的傷,但他依然殺氣十足,只用一隻右手端起長刀,直指人群中的倭寇首領。

這個倭寇首領也不簡單,並沒有被王浩嚇住,而是推開身邊的人,抽出腰間的武士刀,面對王浩擺了一個POSS。王浩一看他這個姿勢,不由得暗自叫苦:“林平之這個混蛋跑哪去了,怎麼還不來?”

不用動手,光看這個架勢,王浩就知道這個對手不簡單,甚至比剛才那四個人還高明一些。如果是在平時,王浩當然不在乎他。可是王浩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表面上的殺氣十足,其實是在唱空城計。他的左手基本上等於廢了,背上的傷口也讓他大量失血,讓王浩頭腦也有些遲鈍。這樣的狀態下,對付一般地小兵還沒問題。但對上一個高手,王浩的信心就有些不足了。

事到如今。王浩如果選擇撤退,他還可以輕鬆地退出去。可如果他退了,那麼這個倭寇首領就能繼續指揮大軍攻打泉州城,他除了乾掉幾個倭寇之外,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但如果他纏住這個倭寇首領,那麼林平之就有了機會,兩人合力很可能幹掉這個傢伙,那麼倭寇將群蛇無首,除了潰退之外。不會有別地下場。

因此,王浩咬了咬牙,決定拼了!他選擇相信林平之,在這個緊急關頭不會畏縮不前。於是他大吼一聲,單手掄刀沖了上去。

那個倭寇首領五短身材,但卻異常靈活,滿是橫肉的臉上殺氣騰騰。毫不畏懼地迎上了王浩。兩人一交鋒,頓時打的飛沙走石,捲起的草屑灰塵籠罩了方圓十幾丈,這個範圍之內無人能夠立足,甚至沒人能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狂風呼嘯,旱雷陣陣!

身在局中的王浩則是另一番感受,對面的這個倭寇果然厲害,不但刀法精湛,而且那股悍勇無畏之氣。林雷更讓王浩覺得遇到了勁敵。王浩身上兩處受傷,左手更是暫時被廢,漸漸地有些不敵對方的感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倭寇首領突然在一刀攻出一半的時候,猛地向左一閃身,不但攻勢半途而廢,而且只要王浩趁勢反攻,還能挽回現在的頹勢。這讓王浩有些莫名其妙,唯恐這個傢伙有詭計,所以放棄了這個機會。反正只要等到林平之出現。兩人合力,殺掉這個傢伙根本不費事。

但出現一次這樣地事情,還可以說是對方的詭計,可沒過多久,倭寇首領再次莫名其妙地放棄了一次猛攻。向旁邊躲閃。如果上次是詭計的話。王浩第一次沒上當,他使出第二次就能讓王浩上當了嗎?如此不尋常的舉動。讓王浩懷疑了起來。

仔細一琢磨,王浩發現這個傢伙的兩次躲閃,好像是在他身後有人偷襲一般!這讓王浩大為振奮,猜想可能是林平之到了。既然林平之到了,王浩也就沒了顧忌,立即揮刀猛攻。

果然,就在王浩一刀砍向這個倭寇的左肩時,本該躲閃的倭寇卻選擇了硬拼。倭寇地武士刀鋒利快捷,但卻不適合硬拼,尤其是和王浩手中的這種厚重的長刀硬拼,但他卻這麼做了!於是在一聲大響之後,倭寇首領的武士刀頓時被劈斷了!

王浩得理不饒人,緊接著又是一腳跟了上去。倭寇首領急忙提起一條腿,屈膝迎上王浩的腳,想來個以膝破腳。誰知就在他提起腿的時候,支撐的那條腿卻奇怪的一軟,結果他不但沒能破了王浩的這一腳,反而被踹的飛跌了出去!

這麼好地機會,王浩豈能放過?立即大步追上,不等倭寇首領落地,又是一刀力劈華山。倭寇首領這時已經無力還手,只能勉強用半截斷刀極點王浩的刀鋒,想要藉力退開。王浩哪能讓他得逞?看似笨重的長刀這時突然變的輕巧起來,沉重的刀身猛地一頓,改劈為刺,直取倭寇首領的額頭。

倭寇首領急忙仰頭閃避,卻不防王浩竟然放棄了長刀,追上來就是一掌。這一掌,倭寇首領再也避不開了,只能勉強扭轉身軀,用肩膀硬接。可在王浩的手下,不管擊中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被一掌拍的又飛起來的倭寇首領,只覺得一道岩漿流一般地內力鑽進他的體內,迅速流遍了他的全身。不等他落地,身體就被燒成了灰燼!等他落地之後,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用衣服包起來的骨灰包,“噗”地一聲之後,骨灰漫天飛揚,只剩下一身臟兮兮的衣服,扁平地鋪在那裡!

如此超乎倭寇想像地場面,讓所有親眼目睹地倭寇都驚駭不已!再看王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魔神一般!王浩也非常配合,撿回長刀之後拄刀而立,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一雙眼睛依然射出重重殺機,似乎在下一刻就會把眼前地倭寇全都殺光一樣,震得還活著的六七十個倭寇竟然全都不敢妄動!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王浩回頭望去,就見無數大明官兵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分成左右兩部包夾正在攻城的倭寇。城下的倭寇被前後夾擊,頓時亂成一團,而城上的守軍見來了援兵,頓時精神大振,岌岌可危的城牆立即穩定下來,將零星攻上城頭的倭寇全都趕了下來。

正畏縮地看著王浩的倭寇,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聲,紛紛轉身就逃。王浩見狀大喜,厲喝道:“哪裡逃!都給老子留下命來!”

一邊叫著,王浩提刀就追。這些已經被王浩嚇破膽了的倭寇,根本提不起一絲勇氣回頭面對王浩了,哭爹叫娘地逃跑,所有阻礙逃跑速度的東西全都扔了,不管是刀槍還是盔甲。於是一個人追著六七十個人打的怪異場面就出現了,被追的人還跑的狼狽不堪,頓時讓城上城下的敵我兩方都看的目瞪口呆!

其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倭寇的首領還在,馬上聚攏兵馬集中一點突圍,憑倭寇比官兵更強悍的戰鬥力,逃出去一半的人馬應該沒問題。可不巧的是,倭寇的首領被王浩幹掉了,而且大首領身邊的護衛還被一個人追著打,這就讓倭寇的士氣一落千丈。而失去了統一指揮的倭寇們,在各個小頭領的指揮下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突圍。突圍方向的分散,兵力也就分散了,結果處處突圍就成了處處被圍,

王浩其實也累得很,裝模作樣地追了一陣之後,就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當外圍的官兵包抄上來時,見他穿著一身官服,以為他是個官員,又見他負傷在身,所以也沒人逼他繼續參戰,甚至還有人上來給他裹傷。

官兵沖過去之後,王浩的傷也包紮好了,王浩對那幾個救治他的軍醫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們不用管我,前面還有很多受傷的兄弟,你們去救他們吧。”

幾個軍醫見王浩如此愛護手下,都萬分欽佩地一通馬屁,什麼愛兵如子,英勇無畏之類的。王浩不耐煩地將他們趕走,這才耳根清淨了。那幾個軍醫走了,林平之才現身出來,笑道:“大哥,你今天可是大展神威了!倭寇中的五大高手都被你一個人收拾了,這要是傳到江湖上,誰敢不豎起大拇指!”

王浩道:“少跟我來這套!我跟那個倭寇頭子打的時候,是你在搞鬼吧?那個傢伙本來是你的,你偷懶不干活,還要我給你擦屁股,你小子欠揍是吧?”

林平之涎著臉道:“嘿嘿,大哥您多包涵,等我趕到的時候,您已經和那個傢伙打起來了。這可不能怪我,是你沖的太快了,我緊趕慢趕也沒趕上,只好給你打打下手了。不過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這個名聲叫出去可是響當當的,足夠補償你了吧?”

王浩不屑地道:“我才不稀罕什麼名聲,再說了,這事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難道要我們自己出去大吹特吹嗎?那也太掉份兒了,有了也等於沒有。”

林平之道:“這倒也是,不過也不要緊,到時候我們安排些人手出去吹噓一番就是。我們又不是虛報戰功,只是把事實說出去而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王浩笑道:“王浩當然沒什麼不好意思,民族英雄的名號,戴在頭上可風光的很!走,我們再去殺一陣!殺倭寇可比在江湖上打打殺殺過癮多了,殺也殺的心情愉快!”

林平之也大笑道:“好,我們再去殺一陣!我可只殺了小貓三兩只,不弄幾個頭領級的腦袋,都不好意思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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