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作者:目自翕張 (連載中)

 
yichuan 2009-4-1 14:13:23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79662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03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逼婚

王浩被岳不群算計的極其鬱悶,但在聽到令狐沖和不戒的談話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如果善加利用這兩個人,說不定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岳不群之所以能威脅王浩,全在七蟲七花膏這味毒藥上,他用這種毒威脅王浩,王浩又去說動任我行,任我行當上魔教之主後又能驅動魔教。如此一環一環地以小撬大,最終被他弄出一個偌大的陰謀來。可只要七蟲七花膏這味毒藥解了,岳不群所有的圖謀就會全都一朝崩潰。

只是這解藥的重要,岳不群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以他的為人,一定會保管的異常謹慎。要想從岳不群手裡弄出來,實在比登天還難。來硬的肯定不行,岳不群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不要小**,嚴刑拷打肯定是拿他沒辦法。來軟的更不行,指望誰能說服岳不群,讓他自動交出解藥,除非母豬會上樹。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出來!

可是這偷東西也不是個簡單的活兒,江湖上任何一個神偷都不可能從一派宗師身上偷到東西。要想得手,唯有讓他親近的人下手才有可能。岳不群親近的人,就只有他老婆和女兒了。岳靈珊就曾從岳不群手裡偷出過《紫陽神功》,再偷一次解藥想來也有成功的希望。

要想勸得岳夫人或者岳靈珊出手偷取解藥,其實並不為難。岳夫人和岳不群大不一樣,是個真正的豪俠仗義的女人,只需將事情地原由講清楚。取得她的信任,她自會出手幫忙。但為難的就是岳夫人現在不在恆山,想必岳不群也怕他地圖謀被岳夫人知道。所以才不帶她過來。要想把岳夫人弄到恆山來,就要藉助令狐沖和儀琳鬧出的這場緋聞了。

因此,王浩慢悠悠地道:“令狐兄,不戒大師,你們暫且稍安勿躁!我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請令狐兄和儀琳據實回答,你們沒問題吧?”

令狐沖不知王浩想搞什麼鬼,但為了擺脫不戒的糾纏,只好點了點頭。儀琳的腦袋都包在紗布中。如秋潭一般的眼眸先是看了看令狐沖。見他點頭,露出少許喜悅之意,也跟著點了點頭。

王浩見他們都同意了,這才說道:“儀琳,第一個問題要問你,你是否當真鐘情於令狐兄?大膽地說出來,不要顧忌你地身份。”

儀琳沒想到王浩問的這麼**裸,登時羞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戒在一旁說道:“你這個小子好不曉事,我女兒臉皮薄。這讓她怎麼回答?我這個當爹的代她回答了,她當然是鐘情於令狐沖,不然我豈會無緣無故地要他娶我女兒?他長的既不英俊,又不倜儻,我若只是著急把女兒嫁出去。怎麼會找他?”

令狐沖其實長地還是挺帥地。起碼比王浩帥。但此時令狐沖卻不敢反駁什麼,只是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長的其實很醜,儀琳師妹怎麼可能看上我?”

王浩笑道:“看上沒看上,你們說的都不算,還是讓儀琳自己來說。剛才我那麼問,儀琳面皮薄,實在是無法回答,不如我換一個問法。儀琳,你爹逼令狐沖娶你,你是樂見其成呢,還是極力反對?你要是樂見其成,就點一下頭,你要是反對,就搖搖頭。”

儀琳不敢看令狐沖,垂下眼光扭捏了半晌,才微微點了一下頭,可緊接著又覺得不妥,趕緊又搖搖頭。不戒看的著急,說道:“乖女兒,你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你是出家人,不能說謊的,你快老實回答!”

王浩聽的暗暗發笑,這個不戒腦筋不糊塗嘛,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逼儀琳說實話。而儀琳這個丫頭還就吃這一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敢看人,緊緊地閉上了,眼角還湧出了淚水,但最後她還是點了一下頭。

不戒這下得意了,說道:“都看到了吧?我女兒其實是樂意嫁給令狐沖的。令狐沖,你要是敢辜負我女兒,我不打你,也不殺你,我會像對付不可不戒一樣,閹了你!”

王浩這才知道,原來田伯光還是沒能逃脫不戒的毒手,還是被閹了。王浩對不戒地好感又多了一層,田伯光就該是這樣的下場,閹了最好。而令狐沖此時只剩下難堪了,也沒心思多問不可不戒是什麼人,更沒想到會和田伯光有什麼關系。

王浩又說道:“令狐兄,儀琳的心意,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你有何感想?”

令狐沖嘆息了一聲,正色道:“王兄,我的心意你應該清楚,我的心裡只有我地小師妹,並且師父師母已經為我們定下了婚期,我怎麼可能再去招惹別人?儀琳師妹對我地情意,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不戒一聽這話頓時大怒,揪著令狐沖的衣領就要打。王浩連忙拉住他,不戒掙脫不得,只好大罵道:“好你個令狐沖,果然是無情無義!你心中只有你地小師妹,就不管我的女兒了嗎?”

令狐沖自覺對不住儀琳,只是低頭不語,任憑不戒喝罵。王浩連連勸說道:“不戒大師,你先別動怒。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亦是常事,誰說令狐兄娶了他的小師妹,就不能再娶儀琳了?”

不戒這才停止了掙扎,說道:“你是說,讓我女兒給他做小妾?這怎麼行?!”

王浩不以為然地道:“為什麼不行?還是說你是想讓儀琳和岳掌門的女兒顛倒過來,她做小妾儀琳做正妻?”

不戒雖然腦筋不太清楚,但他還是知道岳不群的女兒是不可能做小妾的。且不說岳不群的一派掌門身份,就說他是令狐沖的師父這個身份,也不可能讓岳靈珊做小妾。所以不戒只能無奈地哼哼兩聲,說道:“小妾就小妾吧,只要我乖女兒高興,什麼都行。”

不戒安靜下來,令狐沖又不干了,說道:“王兄,你這是在害我,也是在害儀琳師妹!別人三妻四妾我不管,但我心裡只有小師妹一個人!不說小師妹會不會願意我再娶一個女人,就算她願意,儀琳師妹願意看著我把心思都放在小師妹身上,把她冷落在一邊嗎?那樣的話,她還不如不嫁給我,眼不見心不煩。”

不戒又要跳起來,王浩急忙搶在他前面說道:“令狐兄,難道你對儀琳就真的一點都沒動過心?儀琳師妹溫柔漂亮,對你又真心實意,難道你就真的毫無感覺?”

令狐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沒有!”

王浩道:“令狐兄啊,你還記得岳靈珊和林平之在一起時,你是什麼感覺嗎?”

令狐沖被王浩提起了傷心地往事,也有些不堪回首之感,但一想到如今已經峰迴路轉,馬上就要和小師妹成親了,臉上又浮起了笑容,說道:“當然記得。”浩道:“是什麼感覺?心灰意懶,傷心絕望,覺得活著也沒什麼希望了,死了更好,對不對?”

令狐沖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王浩也嘆息道:“你既然知道那種感覺,就應該能理解儀琳的感受。你和你的小師妹雙宿雙棲了,她卻會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鮮花慢慢地凋零。你想像一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每天失魂落魄的,如同行屍走肉。漸漸地,她變的瘦弱不堪,原本明亮的眼神變的黯淡無光。最後因心死而病倒在床,變的骨瘦如柴,在某個無人知道的角落裡悄然死去,抑鬱而終。而她死去的時候,也許還很年輕,可她還是在不該死去的時候死了,慢慢變成一堆白骨… …”

王浩盡力描繪著儀琳可能的淒慘下場,令狐沖聽的惻然不已,但還是不戒首先忍不住了,大吼一聲又抓住了令狐沖的衣領,說道:“令狐沖,我女兒若是落得那個下場,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要你和你的那個小師妹都給我女兒陪葬,我你華山派所有人都給我女兒陪葬!”

王浩只好再次充當和事老的角色,將不戒和令狐沖分開。誰知儀琳突然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她因為臉上的傷和繃得太緊的紗布而吐字不清,但王浩他們還是聽明白了,儀琳在反復地說著:“紅粉……骷髏……色即是空不戒撲到儀琳的床前,大哭道:“我才不管什麼骷髏還是色即是空,我只要你快快樂樂的!我的乖女兒,你可不能死,你娘找不到了,如果你再出了什麼事,你讓爹還怎麼活? ”

王浩看著令狐沖道:“令狐兄,其實你的心裡未必容不下兩個女人,沒試過你怎麼會那麼肯定?你就給儀琳一個希望,試著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如果你最後還是不願娶她,也能給儀琳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讓她在沒有你之後不那麼孤獨。你就當做是做善事了,好不好?”

令狐沖考慮良久,最後只能無奈地點了一下頭。王浩趁機又道:“令狐兄,你和儀琳的事,勢必會影響到你和岳姑娘的感情。你看要不要通知她一聲?如果你能取得岳姑娘的諒解,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的多。”

令狐沖此時已經有些神智迷糊,聽了之後也沒多想,又點了點頭。王浩見狀大喜,只要岳靈珊得到令狐沖要娶妾的消息,肯定會飛馬趕來,岳夫人當然也不會坐視,肯定會和岳靈珊一起來。這兩個人一到,盜取解藥的事就成功了一半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05
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祕勢力

令狐沖稀里糊塗地答應了和儀琳相處一段時間,等他走出房門之後,被冷風一吹才猛地醒悟過來,自己怎麼會答應這種事?而且還糊塗地要通知岳靈珊,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一想起岳靈珊知道這個消息後可能發生的情況,令狐沖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岳靈珊若是惱他招惹別的女人,悔婚不嫁他了,那他可真就欲哭無淚了。

覺得這麼做不妥的令狐沖,急忙又轉回來找王浩,一見面就叫道:“王兄,你這是在陷害我啊!你……”

不等他說完,王浩就打斷他道:“怎麼,你剛答應的事就後悔了?你反悔不反悔都跟我沒關系,你自己去跟儀琳他們父女倆說吧。”

令狐沖頓時啞然,他是一諾千金的性格,現在讓他反悔,他怎麼說得出口?尤其是一想到王浩剛剛描繪的儀琳可能的淒慘模樣,令狐沖又不忍心了,最後只能無奈地長嘆一聲,恨恨地道:“王兄,這麼說來我還得多謝你啊!走,我請你喝酒,不然怎麼能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呢?今天不喝死你我絕不甘心!”

論喝酒,王浩可不怕令狐沖。別看令狐沖是個標準的酒鬼,但論酒量他卻不如功力深厚的王浩。所以王浩也不推辭,和令狐沖勾肩搭背地就要去找酒喝。可不等他們走出幾步,不戒就追了出來,瞪著令狐沖叫道:“喝酒怎麼能不叫上我?我現在可是你的老丈人了,以後你得時常孝敬我酒喝,知道嗎?”

令狐沖原本鬱悶的心情更加鬱悶了,有這樣一個老丈人,可以想見以後的日子肯定很熱鬧。

三人一起下山,隨便找了個酒館坐下就開始拼酒。令狐沖存心想灌醉王浩,一碗接一碗地敬個不停。王浩也不示弱。令狐沖喝多少他就喝多少。不戒也是個不服輸的人,令狐沖不逼他喝他也同樣不肯少喝一口,同樣像飲驢一樣地往下灌。一會兒的工夫三人就每人喝了一大壇,把酒館的掌櫃、小二和其他客人都看地目瞪口呆。

當令狐沖喝的連酒碗都端不住的時候,終於放棄了灌醉王浩的念頭。他現在隨時都可能滑到桌子下面去,王浩卻還能穩穩地坐著,只是臉色紅的像火炭一樣。出人意料的是,不戒卻還沒有醉倒,大著舌頭連呼“過癮”。接過了令狐沖的任務,逼著王浩拼酒。這讓令狐沖看的嘿嘿傻笑,最後一頭栽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又過了片刻,不戒也撐不住了,終於也栽倒在桌子上。只剩下王浩一個人,得意地哈哈大笑。拼酒拼贏了,那種暢快的感覺不比比武打贏了差,他今天一連放倒了兩個高手,足以自豪了。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三個人來。徑直來到王浩他們地桌前,伸手就要扶起三人。令狐沖和不戒毫無反抗能力,就被人扛在了肩上。王浩還有三分清醒,醉眼迷濛地道:“你們是……誰啊?”

來扶王浩的那人敷衍道:“我是你哥哥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你看看你,醉成這個樣子,想什麼話?回去之後看爹娘怎麼罰你。”

王浩雖然也醉的很厲害。但這點意識還是有的,他哪裡來的哥哥?他本想當場拿下這個傢伙,可又一想,這些人顯然來意不善,何不繼續裝醉,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意圖?因此王浩裝作神誌不清的樣子道:“哥哥?哪個哥哥?我……呃……我沒有哥哥啊……”

那人將他的胳膊架在肩上,說道:“混賬東西,連你哥哥都不認了,等你清醒之後。看我怎麼教訓你。”

王浩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也不回答,只是在心中默念:“暫且讓你佔點便宜,等一會兒看我怎麼教訓你才是!”

這三個人每人扛一個,又扔下一錠銀子,絲毫廢話都沒有,徑直出了酒館。酒館中的其他人都沒想到這三人有別的企圖,所以誰也沒多管閑事,眼睜睜看著一起綁架案在眼前發生。

這三人步履輕快,很快就出了鎮子。到了荒僻之處後,扛著王浩的人隨手把王浩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路邊。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王浩等他們走遠了,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困惑地看了看遠去地人影,不明白他們怎麼把令狐沖和不戒帶走了,卻把自己放了?

但不管怎麼說。令狐沖和不戒還在他們的手中呢。王浩不能不管。於是他攀著身邊的小樹站了起來,在自己的胃部擂了一拳。 “哇”的一聲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樣能讓他更清醒一些。雖然運功將酒氣逼出來他會清醒的更快,但他現在沒有那個時間,那三人地背影都快看不見了,王浩只能馬上追上去。

王浩跟在三人的身後,悄悄走了三十里路,才見他們進了一個只有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莊。這個小村莊表面看去似乎很平靜,但在心有定見的王浩眼裡,卻是戒備森嚴!那三人在進村時,故意招呼了一聲好像沒什麼意義的話,還無意中沖一處草堆看了一眼。王浩明白,這分明是有人在暗處守衛著,即使自己人回來,也要辨明正身,外加不知什麼含義的暗號。

對方防守的如此嚴密,王浩想要跟進去就有些難了。觀察了一下這個小村落,王浩就更頭疼了。這個小村莊周圍不知為什麼,被清理的異常乾淨,別說樹木巨石了,就連過膝高的草叢都沒有。四周沒有任何可以遮擋身形的東西,想要在對方地眼皮子底下靠近,不被發覺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個“幾乎”,就代表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王浩窮盡腦汁,回想可以用的上的案例,終於被他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他退出百餘步之後,轉向進了山,開始在山中尋找。此地依然在恆山的範圍之內,山中猛獸橫行,很快就被王浩找到一頭體重在四百斤以上的黑熊。

這頭黑熊正在飢餓的時候,陡然見王浩出現在它眼前,那還有什麼客氣的?怒吼一聲就沖了過來。可惜這頭熊顯然低估了王浩的實力,因為它只會依照體型地大小來判斷對手的實力。但今天,它的經驗讓它犯了個大錯誤,王浩甚至沒把刀拔出來,也沒有用內功,只是用拳腳,就把這頭熊揍得鼻青臉腫。黑熊雖然皮糙肉厚,但王浩的拳頭也重如山岳,而且還專門打擊它脆弱的鼻子、眼睛、喉嚨、關節等部分。王浩很難用拳頭打死它,可給它製造痛苦還是足夠了。

過了四五十招之後,黑熊發現自己總也打不到眼前這個像猴子似地跳來跳去地人類,無奈之下只能承認失敗,明智地扭頭就跑。可惜它跑也跑不過王浩,只要它逃跑的方向不對,就會立即遭到王浩地堵截,然後被暴打一頓,於是這頭熊就只能按照王浩引導,向那個村落跑去。

當快要接近那個村子時,王浩追上去抓住了黑熊的尾巴,吊在它的屁股後面,用黑熊龐大的身體擋住自己。而黑熊感覺到屁股後面有東西,就更加的害怕了,笨重的身體跑的更快了,像個火車頭一樣直向村子沖過去。

村口的暗哨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野獸的襲擊,愣了一下之後急忙發出警報。王浩搭乘“黑熊號列車”接近村口時,為了避免被暗哨發現,又撿起一塊小石頭,砸了黑熊左邊的耳門一下。黑熊受驚,自然而然地向右轉了一個角度,結果正好是沖著那個暗哨藏身的草堆沖了過去。

那個暗哨沒想到黑熊竟然“發現”了他,嚇的怪叫一聲從草堆裡跳了出來。他才剛跳出來,黑熊就一頭撞上了草堆,將稻草拱的漫天飛舞。王浩趁這個機會放開了黑熊的尾巴,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了只剩一半的草堆中。

黑熊發覺屁股後面的東西不見了,又發現眼前有一個人形生物,立即把從王浩那裡受的氣發洩在了這個明顯和王浩是同類的生物身上,揚起粗大的熊掌就拍了過去。

這個傢伙被派出來放哨,顯然地位並不高。江湖人的地位是由武功決定的,由此可知他的武功也不怎麼樣。當一頭用後退站起來,足有一個半人高的黑熊,凶神惡煞地向他撲來時,他頓時慌了,竟然舉起手中的開山刀抵擋這一掌。結果,黑熊的左掌被割開一道大口子,這位仁兄也像稻草人一般,被一下子拍的飛了出去,不等落地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黑熊受傷,更加兇性大發,“嗷”的一聲怒吼,又向這個傢伙沖了過去。剛剛體會了一次飛行經歷的傢伙,絲毫沒有喜悅的感覺,而是發出了淒慘的嚎叫,因為他就要被黑熊踩在腳底下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時,村子裡的人終於趕來了。十幾個手持刀劍,身上卻穿著農夫衣服的人如飛而來。一個身材瘦小,使一柄短劍的傢伙首先趕到,一劍刺向黑熊的眼睛。黑熊躲避不及,只能偏了偏腦袋,結果黑熊的額頭上就被開了一道血口。只是這點小傷對黑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反而更激起了它的兇性,抓拍口咬地和這些人糾纏在一起。

這些人當中沒有誰的武功能和王浩想必,也就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這頭發狂的黑熊,於是十幾個人都圍著黑熊打轉。趁著這個機會,王浩輕而易舉地潛進了村子,很快就找到了關押令狐沖和不戒的地方。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06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探

王浩找到令狐沖和不戒時,發現他們並沒有被虐待,甚至還不知道被人活捉了,正躺在角落裡呼呼大睡。見他們沒事,王浩也不急著救出他們,而是繼續潛伏下來,看看這些人到底是哪方勢力,目的又是什麼。

過了片刻,外面的人都回來了,除了兩個人抬著那個倒霉的暗哨去了另一間房,其他的都進了一個祠堂。王浩立即摸了過去,騰身而起,將自己藏在屋簷下面。這個位置非常隱祕,除非有人站在屋簷下抬頭向上看,不然就別想發現他。

那群人進了祠堂之後,一個馬臉漢子說道:“陳兄,我覺得這頭熊來的蹊蹺,一般的野獸可不敢襲擊村落的,就算是餓極了也要等到天黑之後才敢來。可是這頭熊卻是大白天的就闖進來傷人,實在不合常理。”

另一個留著一縷山羊胡的老者說道:“蘇兄過於謹慎了,不過是一頭熊而已,哪來那麼多可疑?這裡臨近山野,又只有這麼幾戶人家,被猛獸襲擊也是正常的,蘇兄不必多慮。”

姓蘇的漢子道:“陳兄,我們現在可是在恆山腳下,等於是在人家的眼皮地下,任何事都要小心謹慎,不然的話會腦袋掉了都不知怎麼掉的。”

姓陳的道:“蘇兄,都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你的年紀還沒有我大,怎麼就如此草木皆兵的?罷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由你帶幾個兄弟四處巡查一下,這下你放心了吧?”

姓蘇的苦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啊,我寧肯背上一個膽小怕事的罵名,也不想因為大意而掉了腦袋。我可還想多喝他幾十年酒,多吃他幾十年肉呢。陳兄你休息吧,我到周圍看一看就回來。”

姓蘇的轉身去了,姓陳的露出譏笑之色道:“蘇老大還真是名不虛傳。鼠王的綽號還真是符合他的性子。”

旁邊有人湊趣道:“陳大爺說的是,要不怎麼上頭那位讓您帶領我們呢,要是讓姓蘇的當頭兒。我們這些人可沒一個服氣地。也就是陳大爺您,才能讓我們心甘情願地聽從命令。”

姓陳的顯然被拍的很舒服,但表面上卻說道:“好了,少說沒用地。是誰負責盯著王浩?傳回什麼消息沒有?”

王浩在屋簷下聽到這句話,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還真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派了人盯著他。他當時被扔下之後,只顧著盯前面的人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捕蟬的螳螂,後面還有一隻黃雀!王浩這時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下面的人稍有不對。他就暴起殺人,搶了令狐沖和不戒就跑!

誰知就聽裡面又有人上前稟報道:“是穿雲燕子凌波兄弟在盯著,傳回消息說一切正常。”

王浩聽的愣住了,自己人都到了這裡,怎麼還一切正常?那個穿雲燕子是個瞎子不成?隨即王浩地疑問就得到了解答,姓陳的說道:“凌波?怎麼是他?這個小子輕功雖然極佳,但卻好酒好色,可別誤了大事。”

稟報的那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凌波兄弟該知道事情的輕重。不會在這個時候犯毛病吧?”

他說是這麼說,但顯然也沒什麼把握。姓陳地聽了就更加不滿,說道:“趕緊再派個人去,和凌波一起盯著那個王浩。這個人可不簡單,連上頭那位都非常重視他。別讓他把事情給攪了。”

他發了話。立即有人去執行了。接著又有人安慰姓陳地道:“陳大爺不必太過憂慮,那王浩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等他酒醒了,還到哪裡找我們去?上頭那位也只是叫我們抓了令狐沖和不戒和尚就行了,不必管他。”

姓陳的也道:“你說的也是,只要令狐沖和不戒抓到了,其他的事我們就不必多管了。”

手下又問道:“陳大爺,上頭那位到底弄的是什麼玄虛?幹嘛要抓令狐沖和不戒,卻又把王浩放了?”

姓陳的沉下臉說道:“你小子忘了規矩了?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你知道的,你就是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明白嗎?”

一眾手下連忙應“是”,臉上地神情都是誠惶誠恐。他們怕的顯然不是眼前這個姓陳的,而是他們口中的“上面那位”。他們越是如此,王浩對這個神祕人物就愈發感興趣了。只是看這些人的樣子,要想從他們口中探聽到那位地信息,只怕是很難了。

王浩見探不出什麼隱祕來,索性也不再耽誤時間了,悄悄來到囚禁令狐沖和不戒地房間,一掌將看守打昏,然後扛起一個,腋下又夾著一個,就向村外闖。村子裡的人警覺性都很高,王浩才一出屋,就被發現了。王浩也不跟他們糾纏,施展《狂風身法》就往外闖。幾個放哨地人根本就擋不住王浩,等屋裡的人聽到警訊出來時,王浩已經跑出了村子,跑的比駿馬還快,讓他們只能望著一路煙塵浩然嘆息。

救出了令狐沖和不戒之後,王浩並沒走遠,離開村子裡那些人的視線之後,就轉向鑽進了山里,在一處山坳中停下來,喚醒兩個醉酒的傢伙。

令狐沖和不戒運功逼出酒氣,終於清醒了過來,雖然還有些頭疼,卻已沒什麼大礙。王浩將事情的經過講給兩人聽,頓時將他們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然被綁架了一回。

令狐沖道:“王兄,我現在還糊塗的很,想不出什麼來,還是你說說我們現在該當如何吧。”

王浩道:“我的意思,是要先摸清楚這些人背後的主子是什麼人,然後才好定策。只是這些人的口風都很緊,他們的那個主子手段又很厲害,連背後提一提都心驚膽戰的,只怕抓起來審問也問不出什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派人長期暗中監視。可是這監視的人選又不太好找,我們三人此時都離不開,別人又信不過。”

不戒突然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人可用。”

王浩急忙問道:“哦,快說說,這個人是誰?”

不戒道:“我最近收了個徒弟,就是那個萬裡獨行田伯光,我現在給他起了個法名叫不可不戒。”

令狐沖驚詫地道:“田伯光?他怎麼會拜大師您為師的?”

不戒得意地道:“那有何難?我要他拜我為師,他敢不從嗎?他打不過我,又跑不過我,還不是任我搓扁揉圓?這個小子敢對我乖女兒無禮,我不整治他一番,我不戒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混?我已經把他一刀閹了,保証他以後再也採不了花了。”

令狐沖哭笑不得地道:“大師,您把田伯光閹了?這……這也太……”

不戒一瞪眼道:“太什麼?那小子色心不死,萬一哪天又對我女兒動了歪心思怎麼辦?到時候給你帶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你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令狐沖被不戒一句話頂的沒脾氣了,縮到一邊不說話了。王浩卻笑道:“田伯光也是個老江湖了,經驗豐富,又很機警,輕功也好,派他去監視那些人倒是綽綽有餘。只是這個傢伙被您閹了,會不會心中有怨氣?他要是投靠了那些人,反過來算計我們,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戒遲疑著道:“應該不會吧?我收他這個徒弟,也沒少教他本事,我看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王浩搖搖頭,知道指望不戒只怕是不行了。但一時間除了田伯光又確實沒有好人選,只好說道:“這樣吧,田伯光此人雖然貪花好色,但為人還算講義氣。不戒大師你把他招來,令狐兄又和他有些交情,我們來個動之以情,看能不能說動他。”

不戒連連點頭道:“好,都聽你的。我怕他嚇壞了我女兒,就沒帶他上山,此時應該在什麼地方喝酒吧。”

不過不戒說錯了,不可不戒雖然不能做採花的勾當了,但卻不耽誤他逗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當王浩等人找到他時,發現這個傢伙正頂了個光頭,和一幫女人嘻嘻哈哈的說笑。

令狐沖看的好笑,上前叫道:“田兄,好久不見了,風采依舊啊田伯光一見令狐沖,頓時尷尬起來,訕訕地道:“原來是令狐兄,真是好久不見了。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 ”一邊說著,田伯光一邊往後退,就要腳底抹油。

不戒沉聲喝道:“徒弟,往哪去?為師有事要你去辦,你跟我來。”

田伯光很是畏懼不戒,當即什麼話也不敢說了,乖乖地跟著三人到了僻靜處。不戒將事情說了一下,田伯光立即點頭道:“師父,您放心就是,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06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讓人無語的不戒

田伯光急著擺脫眼前的尷尬,大略地聽了要他辦的事之後,立即把胸脯拍的砰砰響,風風火火地就要走。等他走出一段路了,王浩裝作又想起些話要囑咐他,扔下令狐沖和不戒兩人追了上去,叫道:“田兄且慢!”

田伯光問道:“王兄還有什麼事?”

王浩攬著他肩膀,壓低聲音道:“田兄,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只能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那些人的主子,我懷疑是岳不群。”

田伯光聽的一驚,失聲道:“岳……”

王浩急忙掩住他的嘴,說道:“我雖然是這麼懷疑,但卻沒有確實的証據。你也知道,令狐兄最是尊師重道,任何有辱岳不群名聲的事,他都會非常在意,我們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萬萬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絲口風。不戒大師太爽直,口無遮攔,也不能告訴他。現在,我就只能指望你了。”

田伯光的神情這才凝重起來,說道:“你為什麼會懷疑岳不群?你有什麼根據嗎?”

王浩道:“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他,但是這事說來話長,一時之間也沒法跟你解說明白。現在你只需盯住那些人,查出他們的幕後指使者,一切都等查明白再說。”

田伯光點頭道:“我明白了,王兄你放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早就聽說君子劍岳不群是個偽君子,我若是能揭穿他的真面目,也算是一大快事!”回頭看了一眼令狐沖,田伯光又嘆息道:“都說徒不教師之惰,可令狐兄如此英雄人物,卻是岳不群教出來,真讓人意外。”

王浩拍著他的肩膀道:“偽君子嘛,表面上就要裝出一副君子的嘴臉來。處處標榜仁義道德。令狐兄對他師父深信不疑,對那他師父的漂亮話也全都當成真的,自然尊奉不違。再說,令狐沖天生就是個血性漢子,做不來那些小人行徑的。算了。不說這些,我再提醒你一句,令狐沖把《獨孤九劍》教給他師父了。萬一你正面對上岳不群,千萬不要和他動手,保住性命回來,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田伯光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告辭!”

看著田伯光遠去地背影,王浩陷入了沉思。他對田伯光說背後那人是岳不群,其實大半的原因是想激起田伯光心中的那絲義氣。如果岳不群是個陰謀家。令狐沖身為他的大弟子。劍法高絕,又毫無防備,肯定會淪為岳不群的工具。只要田伯光不忍令狐沖最後落個遺臭萬年地下場,他就要揭穿岳不群,保護令狐沖。只要田伯光這麼做了,他即使心中對不戒還有怨氣,也會暫且放在一邊。

但田伯光走了之後,王浩卻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藉口很可能是真的。左冷禪可以在暗中發展勢力,岳不群為什麼不行?尤其是他學會了《獨孤九劍》之後。懾服一些江湖敗類還是很容易的。而且現在看來,恆山派第二次遭到襲擊,得益最大地就是岳不群了,而黑鍋卻被第一波襲擊恆山派的人擔去了。

岳不群此人有野心,有手段。王浩絲毫不懷疑他能設計出這樣的陰謀。這讓王浩在心底里反省自己。以前總是把岳不群看的勢單力孤,沒有左冷禪那樣的雄厚勢力。現在看來,岳不群的勢力也已經發展起來了!

令狐沖和不戒看田伯光都走遠了,王浩還在發呆,上前問道:“王兄,想什麼呢?我們該回去了。”

王浩這才被驚醒過來,說道:“我們這次下山,喝了頓酒還讓人算計了,就這麼回去可太沒面子了。不戒大師,你的朋友多,替我在江湖上傳句話,誰能查到襲擊恆山派地黑衣人是什麼來路,我有重謝。聲勢鬧地越大越好,務必讓所有人都知道。”

令狐沖疑惑地道:“王兄,你這是何意?鬧的聲勢太大,那些人聽說了不就全都躲起來了?他們藏起來,我們再想找他們可就難了!”

他還有另一層意思沒說,就是不戒的朋友大多是邪道人物,讓邪道人物幫恆山派找兇手,恆山派的面子可就丟的更乾淨了。一則是會落個與邪道勾結的罪名,再則恆山派要人幫忙就說明自己無能為力了,會給人以徹底沒落的印象。這對一個江湖門派來說,可是大忌。

但王浩卻不管那麼多,說道:“我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在大舉找他們,讓他們在最近一段時間內不敢妄動。恆山派現在接連遇到不少磨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了。我就怕再有人打她們的主意,恆山派剩下地這點香火可就危險了。再說,我的妹妹和不戒大師的女兒都是恆山派弟子,我們兩個可以打著為妹妹和女兒報仇的旗號行事,誰還能說什麼?”

不等令狐沖再說什麼,不戒就贊同道:“好!我這就去辦這件事。我的乖女兒被毀了容貌,這個仇我豈能不報?等找到那些人,我要把他們全都削成人棍!奶奶地,敢對我女兒下手,我叫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

一邊說著,不戒大步流星地去了。令狐沖苦笑了一下說道:“王兄,依我看你這純粹是畫蛇添足。襲擊恆山派地黑衣人,不是嵩山派就是魔教,還用再查嗎?而這兩方勢力都不是我們能抗衡的,你就是有証據在手也奈何不得他們,你弄得江湖上人人皆知,他們就真地會怕了嗎?”

王浩的用意其實是為了迷惑岳不群,讓他以為自己因為在他那裡受了氣,想從別的地方找回來。只是他真正的想法不能告訴令狐沖,所以只是胡亂應付過去。

兩人在原地等不戒回來,令狐沖突然又說道:“王兄,你剛才囑咐不戒大師把事情鬧的越多人知道越好,可不戒大師就是朋友再多,只怕也沒那麼大面子。如果我是他,我就借用任大小姐的名號行事。反正是你要傳話,你是任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你的話就是任大小姐的話了。只有任大小姐放出話來,才能真正鬧的人人皆知!”

王浩聽的臉色一變,發現還真是那麼回事。只是他剛才光想著岳不群了,忽略了這一點。這下他可有些不安了,要是這事傳到任盈盈耳朵裡,會不會以為借用她的名號替金燕兒出氣?要是引得任盈盈醋勁兒上來,難為金燕兒怎麼辦?就算任盈盈不屑和金燕兒為難,她也會為難自己。這下可麻煩了!

可是這時再去追不戒已經晚了,王浩只能苦著臉埋怨道:“令狐兄,你既然想到了,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令狐沖幸災樂禍地道:“我也是剛剛想到的,可不是故意不提醒你。”

王浩怏怏地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傢伙存心不良!……現在我只能希望不戒和尚沒有你那麼聰明,想不到這個辦法。”

過了沒多久,不戒就回來了,距離老遠就得意地道叫道:“哈哈,我回來了!王少俠,我已經把話傳出去了。”

王浩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你是怎麼傳的話?你用的是你的名義,還是我的名義?”

不戒得意地道:“嘿嘿,我用的既不是你的名義,也不是我的名義,而是聖姑的名義!你不知道,我找到傳話的人時,我把事情一說,他就仔細詢問到底是你傳出來的話,還是聖姑傳出來的話。我看他的意思,好像咱倆的分量不太夠,於是靈機一動,就說是聖姑傳的話。反正你是聖姑的未婚夫,你們將來肯定是一家,你的話就是聖姑的話,也沒什麼差別了。而且,你還說過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我一想沒有點打動人心的東西,只怕人家會說你是仗著你老婆支使人家,對你的名聲不太好,所以我又替你許了個諾,說誰辦成了事,就把《大漠刀訣》傳授給他!嘿,你不知道,當時聽到了的人一下子就炸了窩了,全都去找線索了!”

王浩這時真是欲哭無淚,這個不戒,還真是敢做主,不但把任盈盈扯進來了,還把他的《大漠刀訣》也一起給賣了。現在讓他說什麼?罵不戒一頓,還是打他一頓?又或者是到時候來個一推六二五?顯然都不行。王浩現在只能痛恨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傳話的人?失策啊!

令狐沖無比同情地看了王浩一眼,打斷了不戒得意洋洋的喋喋不休,說道:“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儀琳師妹就要擔心了。”

一說起儀琳,不戒立即放棄了繼續吹噓,說道:“好,好,我們回去。我們今天遇到的事回去就不要說了,要是讓我的乖女兒知道我們因為喝醉酒被人捉了去,以後肯定不讓我再喝酒了。”

三人一起往回走,等回到無色庵時,王浩的一張苦臉還是像苦瓜一樣。恰好岳不群擔心王浩下山去有什麼動作,正在山路上等著,一見王浩的樣子,不由放心了大半,以為王浩沒什麼辦法反擊,於是笑瞇瞇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王浩沒心情理會他,擺擺手就回房去了,岳不群也不在意。王浩坐在床上,只能無奈地安慰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07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徹悟

華山距離恆山不算遠,但也不算近,但只過了幾天之間,華山女俠岳夫人和她的獨生女兒岳靈珊就氣勢洶洶地殺上山來。她們的到來讓岳不群大為吃驚,他在離開華山的時候就曾吩咐過,要防備嵩山派突然下毒手。在正常情況下,岳夫人對他的命令一定會尊奉不違,可現在岳夫人竟然跑到恆山來了,他豈能不吃驚。

問明了情況之後,不但岳夫人母女氣憤未平,岳不群也頓時面沉如水,說道:“怪不得這幾天沖兒一直在躲著我,原來他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走,你們跟我去找他!”

而令狐沖聽說岳夫人和岳靈珊已經到了,頓時慌了手腳。一個是他視之為親生母親一樣的師母,一個是他魂牽夢縈地戀人,現在兩個人一起來找他問罪,令狐沖就是劍法再高也抵擋不住。

王浩看他如此慌亂,心情這才好了一些。前見天令狐沖一直對他幸災樂禍,現在輪到王浩幸災樂禍了,真是風水輪流轉!不過計劃還是要實行,所以王浩道:“令狐兄,要不然這樣,你先躲開一下,讓我先和你師母她們談談。是我撮合你和儀琳的,這事我也有責任,當然要由我來幫你解決。”

令狐沖有些遲疑,說道:“這……不妥吧?怎麼說這也是我惹出來的,我若是躲開了,豈不是太沒擔當?”

王浩道:“你不躲開也行,我和你一起見你師母師妹。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儀琳現在的情況,沒人會說你是移情別戀。或者是貪花好色。你師母和師妹都是善良的人。會體諒你地處境地。”

令狐沖這時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低著頭和王浩一起去迎接岳夫人和岳靈珊。不戒也想去見見“親家母”,但卻被王浩堅決地排除在外,這位大和尚太神勇了,他去了弄不好當場就會打起來。

王浩將會見的地點選在了儀琳的病房裡,他和令狐沖裝作不知道岳夫人和岳靈珊來了,先一步趕到了那裡。岳不群一家來到王浩住的那間草屋,見他們不在,這才又追到儀琳的房間來。

岳不群早就知道儀琳受傷不輕,但儀琳只是個晚輩。以前又沒什麼交往,所以從來沒過來探望過,這次一進門見到儀琳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腦袋,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儀琳的美貌在五嶽劍派中還是小有名氣的,這樣一個美人做了尼姑,所有人都覺得惋惜。這時見儀琳的樣子,就更加惋惜了。

岳不群都暗自嘆息。岳夫人和岳靈珊也都是氣勢一滯,責備地話就有些說不出口了。王浩扯了一下令狐沖的袖子,趁機拜見岳夫人。岳夫人冷著臉“哼”了一聲,岳靈珊更是眼圈含淚,扭過頭去不理令狐沖。

但王浩見她們沒有當場發作,就覺得大有希望,連忙說道:“岳夫人,岳小姐,你們是為了令狐兄和儀琳的事情來的吧?這事都怪我,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儀琳就這麼消沉下去。這才逼著令狐兄娶她。可令狐兄說,一定要得到你們的同意才行,所以才麻煩你們千里迢迢地趕到這裡來。”

岳不群首先說道:“王少俠,你管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我的徒弟和我地女兒已經定下了婚期,你又在他們中間硬塞進一個人來算怎麼回事?再說,儀琳師侄的身份也不合適,她是空門弟子,豈能談婚論嫁?”

儀琳躺在床上,見岳不群一家人進來正羞不可耐時,聽岳不群這麼一說。一雙明亮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這讓王浩看的有些心疼,當即反駁道:“空門弟子怎麼了?出家了還可以還俗嘛!儀琳至情至性,敢愛敢恨,正是我輩江湖人的本色!至於說在令狐兄和令嬡之間插了一槓子,那也是沒辦法。儀琳愛上令狐兄的時候。還在你們談婚論嫁之前。對令狐兄的情意也堅比金石!當你們都在懷疑令狐兄私吞了《辟邪劍譜》時,唯有儀琳一直相信他。那個時候。岳小姐你在幹什麼?”浩這話問的有些不厚道,那時岳靈珊正和林平之打得火熱,早已將令狐兄置之腦後。林平之走後,岳靈珊這才回頭又和令狐沖好上了,王浩這句話根本就是在揭人瘡疤。因此,岳靈珊頓時又羞又惱,頓足道:“既然儀琳對他好,那就讓他娶儀琳好了,我退位讓賢!”

說完轉身就走,這可急壞了令狐沖,急忙拉住岳靈珊,誠惶誠恐地陪好話。王浩卻冷笑道:“岳小姐,你就不要拿腔作勢了。你明知道你大師兄對你情根深種,為了你他可以拋棄一切,你說這話不覺得矯情嗎?”

岳靈珊被王浩氣的忍不住哭起來,令狐沖埋怨地道:“王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小師妹?如果你再這麼說的話,別怪我跟你絕交!”

岳夫人也是個烈性女子,同樣被王浩氣地臉色發黑,說道:“王少俠,本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根本沒資格多話。但今天你既然已經說到這了,我也多說一句。我女兒嫁給什麼人,沖兒想娶什麼人,不是誰認為應該不應該,而是要看他們自己意願。儀琳師侄對沖兒有情,但沖兒對她卻無意,如果沖兒只是為了憐憫她才娶她,那才是殘忍,不但儀琳以後不會幸福,還毀了沖兒和我女兒的幸福。”

王浩還要再辯駁兩句,儀琳竟然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撕掉了臉上的紗布,說道:“岳師伯母說的對,令狐大哥不能因為只是憐憫而娶我,那樣的話我會覺得那是施捨。我心不安不說,還讓令狐大哥與岳師姐這對有情人難成眷屬,那我可是罪莫大焉了。”

儀琳撕去紗布,又勉強說話,她臉上本已結痂的傷口頓時又掙開了,鮮血淋漓而下。而且儀琳許久以來就每日愁眉不展,身體瘦弱,這幾天又因為不方便進食,更顯得形銷骨立,再加上滿臉的鮮血,形狀慘烈之極!

在場的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岳靈珊甚至忍不住驚呼出聲,扭過頭去不敢再看。王浩急忙上前扶住她,責備道:“你這是乾什麼?你的傷口又裂開,你地臉是徹底地毀了!”

儀琳卻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說道:“王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不必了。我本是出家人,心中有了男女之情就已經不該,還想還俗嫁人,就更是罪加一等。你和爹爹都不必為我爭取什麼了,我已決心此生常伴青燈古佛。既是出家人,容貌如何有什麼要緊?”

王浩看著儀琳似乎大徹大悟的眼睛,真不知說什麼才好。對於宗教,王浩向來沒什麼好感,根本無法理解那虛無縹緲的佛祖怎麼能成為一個人全部的寄託。看儀琳現在的樣子,王浩只覺得她是又一個被毒害地靈魂。

這讓王浩感覺渾身無力,對岳不群等人揮揮手道:“你們走吧,我要給儀琳裹傷,就不奉陪了。”

岳不群一家被儀琳地樣子弄得默默無言,原本的一腔怒火都化為無形,最後只能默默地離開。令狐沖遲疑了一下,說道:“王兄,我留下幫你吧。”

王浩頭也不回地說道:“不必了,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儀琳面前,知道嗎?”

令狐沖嘆息了一聲,只好也退出了房間。等房間裡只剩下王浩和儀琳兩個人,王浩這才說道:“傻丫頭,就算親事不成,你也不用如此折磨自己。你這一說話,傷口又要多養好些日子才能恢復。 ”

儀琳不在意地搖搖頭,只是低頭念佛。王浩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默默地幫她重新包紮好。就在快要完成地時候,不戒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人還不等進門,聲音就先到了,說道:“乖女兒,王少俠,婚事商量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拜堂?”

王浩剛想說話,儀琳趕緊扯了扯他的衣袖。王浩看了看她,只好微微點頭,說道:“不戒大師,拜堂的事就不用提了。儀琳她改主意了,不想嫁給令狐沖那個混蛋小子了。”

不戒先是愕然,接著又問儀琳道:“乖女兒,你真的改主意了?”儀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不戒對誰都不服,就是對儀琳百依百順,聞言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不嫁令狐沖,那你嫁誰?難道……嫁給這個王小子?”

王浩一拍腦袋,說道:“不戒大師,你不要動不動就胡說八道好不好?嫁人是隨便找個人就行的嗎?”

儀琳這時說不出話了,只能用美目連瞪不戒。不戒連忙道:“哦,哦,我不說了,不說了。只是,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乖女兒,你到底要嫁誰?”

儀琳就是再沉靜,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見王浩已經給她包紮好了,乾脆躺倒在床上,閉目養神。不戒還想再說,王浩連忙拉著他出了房間,說道:“儀琳現在需要修養,你不要動不動就去打擾她。”

不戒摸摸禿頭,說道:“好,我不去打擾他。那我們去喝酒吧!上會輸給你我可不服氣,咱們再比一場!這一回我灌趴下你!”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08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談

王浩還是和不戒去喝酒了,和不戒的沒心沒肺相反,王浩有些借酒澆愁的味道。不過這一次他們都留了分寸,沒有徹底喝醉,最後兩人還是搖搖晃晃地踏著月色回來了。不戒一回來就栽倒在床上,鼾聲打的震天響。王浩被他吵的睡不著,乾脆起身來到一處懸崖邊吹夜風。

正在王浩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發覺身後有人來了。王浩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岳夫人。這讓王浩有些詫異,他還想著怎麼把岳夫人單獨約出來談一談呢,她竟然自己就送上門了。

岳夫人在王浩十步之外就站住了腳步,看著王浩半晌,才說道:“王少俠,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不知可否?”

王浩笑道:“岳夫人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

岳夫人道:“我們母女當初接到沖兒要納妾的信之後,都是滿腔憤怒,一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可是今天才到,只是幾句話的工夫就把事情解決了,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雖然是儀琳一力堅持,但也太兒戲了一些。尤其是王少俠你,你應該知道你儀琳嫁給沖兒他們根本不會幸福,除了鬧的他們家宅不寧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你和沖兒交情不錯,為何要陷害他?”

王浩靠在旁邊的山石上,懶洋洋地道:“為什麼說娶兩個老婆就會家宅不寧?我現在雖然還沒成婚,但也已經有了三個未婚妻,她們之間相處的非常好,你女兒和儀琳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

岳夫人道:“你的三個妻子能和睦相處。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而且你的三位妻子也不可能全無芥蒂吧?剛才你說你會言無不盡,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王浩冷笑了幾聲,說道:“你想聽實話?那好,我就跟你說實話。一來,我是不忍心看儀琳就這麼消沉下去。她把令狐沖放在心裡很久了,可就因為她吃個尼姑,所以不敢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可實際上她還是在想著令狐沖。如今她又受了這麼重地傷,在聽說令狐沖和岳小姐訂婚的消息之後萬一生出了無生趣的念頭,那可糟糕了。再者,我就是想給你們華山派找點麻煩。我就是看岳不群不順眼,我就是要讓你們亂成一團無暇他顧!”

岳夫人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臉色一沉。說道:“不知外子如何得罪了王少俠,你要使這樣的詭計?有什麼過節,你大可當面報仇,何必弄這些勾當?以你的武功,不會爬了任何人吧?”

王浩道:“以我的武功,我當然不怕任何人。但是你丈夫捏著我的命門,我豈敢當面和你們當面頂撞?”岳夫人奇怪地道:“外子捏著你的命門?這從何說起?”

一想到岳不群對定靜下毒的事。王浩不用裝就悲憤莫名。恨聲說道:“你可知道左冷禪想要合併五嶽劍派的事?這事差不多是公開地祕密了,你當然知道。但是你可知道你丈夫打算同意這個提議,並且和左冷禪爭奪五嶽派掌門的位置?”

岳夫人大吃一驚,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王浩大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五派合併,推選掌門,原來的五個掌門就都有資格爭奪這個位置。江湖人要上位,憑地只有兩樣,一是武功,二是威望。論武功。你丈夫剛剛學會了《獨孤九劍》,並不輸給左冷禪。如果他的聲望再大大增長,收服五嶽劍派的人心,當大有可能擊敗左冷禪,奪得這個掌門之位。為此。他不惜向定靜師太下毒。要挾我替他聯絡我未來的岳丈任我行,讓他拋出一些魔教中不安分的人給他殺。好藉此大振威名。嘿嘿,好心機,好手段,好狠的心腸啊!”

岳夫人被王浩的話震得整個人都傻掉了,呆了半晌才說道:“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丈夫是個君子,是江湖上人人敬佩地君子,絕不可能幹出那樣地事!是你在胡說,你是在血口噴人!”

王浩不屑地道:“得了吧,岳夫人,你丈夫有什麼打算,你這個枕邊人會不清楚?在我面前還裝什麼無辜,你不覺得惡心嗎?不過我還得說,你表演的不錯,還真挺像是無辜的,我給你鼓鼓掌。”

一邊說著,王浩還當真拍了起了巴掌。岳夫人深呼吸了幾次,好不容易才平復下激動的心情,說道:“王浩,你想給我丈夫潑污水,我告訴你你休想!我丈夫是什麼人我最清楚,絕不是你隨便幾句話就能污衊的。今天你只是在我面前這麼說也就罷了,但是如果被我聽到江湖上有任何不利於我丈夫的傳言,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岳夫人轉身就要走。王浩卻突然出聲叫住了她,說道:“岳夫人,看樣子你確實不是在裝樣子,那麼你就是真的不知道你丈夫在幹什麼了。我是不是在污衊你丈夫,這很容易証明,他給定靜師太下了七蟲七花膏,這種毒從毒發到把人毒死,大約需要三四天的時間。你丈夫既要讓定靜師太中毒,又不能毒死她,就必須每到毒發的時候給定靜師太服下解藥,然後再重新下毒。你不妨盯著你丈夫,看他是不是經常到定靜師太地房間去餵她吃東西。”

岳夫人背對著王浩,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會查清楚的。”

說著又要走,王浩又叫住她道:“岳夫人,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會阻止你丈夫嗎?”

岳夫人道:“別的我可以不管,但對定靜師姐下毒地事,我一定會管!”

王浩點頭道:“那就好。不過我還要勸岳夫人一句,你查明了真相之後,千萬不要想著勸岳不群把解藥交出來,因為你根本就勸不動他。你丈夫地野心有多大,你根本就不了解。”

岳夫人猛地回頭看著王浩道:“如果他不聽我的勸,我就以我地性命相要挾。我與外子夫妻幾十年,我就不信他會不顧我們的夫妻情分。”

王浩搖頭道:“岳夫人性情剛烈,我相信你為了你丈夫不走上邪路會不惜性命,但是你丈夫卻未必珍惜你們的夫妻情分。你也許不相信我的話,但我希望你不要冒險,萬一你冒險失敗了,丟掉可不只是你的性命,還有定靜師太的性命!所以我建議你先把解藥偷出來,給定靜師太服下,然後你再勸你丈夫。 ”

岳夫人沉默了半晌,才又問道:“在你的眼裡,外子就那麼不堪嗎?”

王浩道:“他也算不上不堪,江湖上有的是人為了金錢、權勢、名聲、絕世武功,不惜拋妻棄子,甚至殺妻烹子,你丈夫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岳夫人冷哼道:“好,我會聽從你的建議,如果我丈夫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我就先偷出解藥,然後再勸說他回心轉意。不過我始終不相信他是你說的那種人,我會查清真相,証明給你看的!”

王浩微笑道:“那你可注定要傷心了,希望你不要太過失望。”

岳夫人沒再多說,徑直離開了。王浩說服了岳夫人,心情一下子變的極好,長出了一口氣,轉身也要回房睡覺了。誰知當他回到草屋時,卻發現岳靈珊竟然在屋外徘徊,看樣子想進去,似乎又有什麼顧忌。

王浩這就有些奇怪了,天都已經黑了,岳靈珊來這裡找誰?令狐沖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其他人也都是男性,岳靈珊這麼晚來找人,就不怕誤會嗎?

看著岳靈珊又徘徊了半天也不離開,王浩索性迎了上去,先是咳嗽了一聲,提醒岳靈珊注意。誰知岳靈珊卻被嚇的一哆嗦,回頭一看是王浩,就更加局促了,嚅嚅地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王浩說道:“岳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天已經晚了,回去休息吧。”

岳靈珊遲疑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道:“王……王大哥,我想向你打聽件事……”

王浩詫異地道:“你是來找我的?說吧,你想打聽什麼事?”

岳靈珊又遲疑了半天,才說道:“我想打聽一下,小……小林子……他怎麼樣了……”王浩聽的嘆息了一聲,這個岳靈珊,看來還是沒能完全忘記林平之。他不禁有些為令狐沖悲哀,儀琳愛令狐沖,令狐沖不愛她;令狐沖愛岳靈珊,岳靈珊不愛他;岳靈珊愛林平之,林平之心中更重要的是要報仇。這正是應了那句俗話,愛我的人我不愛,我愛的人不愛我。

可王浩最後還是盡量心平氣和地把林平之的近況說了一下,但隱瞞了林平之自宮的事。岳靈珊聽說林平之已經成親了,而且兒子都要生出來了,眼淚忍不住汩汩而下。

王浩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說道:“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好歹還有還有個令狐沖把你當成寶貝,儀琳不比你還慘?你和林平之已經徹底完了,就不要再想他了,好好和你大師兄過日子吧。”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10
第一百四十七章 求經

岳夫人要調查王浩的話是否屬實,如果確實屬實,她才會動手偷取解藥。這就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王浩可沒心情一直在這裡等下去,而且岳不群也不會容他一直無所事事,所以在幾天之後,王浩決定下山。

不過在臨走時,王浩又去找岳不群,要他派令狐沖和他一起下山。岳不群早就應承過要派令狐沖幫任我行除掉東方不敗,所以也不留難,喚來令狐沖,吩咐他盡量配合王浩。令狐沖雖然還不明白去辦什麼事,但既是岳不群吩咐了,他自然只能凜然聽命。

兩人聯袂下山,買了兩匹馬向南而來。一路上兩人之間都沒怎麼說話,這一天令狐沖終於忍不住了,問道:“王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師父讓我來幫你辦什麼事?”

王浩道:“我們先去少林寺,你的《吸星大法》隱患太大,必須先醫治好再說。”

令狐沖聽的一愣,說道:“《吸星大法》怎麼醫治?難道你是說修煉少林派的《易筋經》?”

王浩點頭道:“沒錯,除此之外,天下再沒有能醫治你的辦法了。”

令狐沖搖頭道:“王兄,你有些異想天開了吧?《易筋經》是少林派的鎮派之寶,怎麼可能傳授給我這個外人?要我說我們連去都不用去,省下這個工夫吧。”浩道:“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我們去了,至少有一線希望,如果不去,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令狐沖道:“我知道,少林派的諸位大師都是慈悲為懷,但他們也不可能拿《易筋經》施捨給人。我不明白你說的那一絲希望,到底指的是什麼?”

王浩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活下去的渴望了。難道你不想活下去?難道你不想和你的小師妹白頭偕老?想想你未來的幾十年幸福生活,你就是拼了命也得活下去。”

令狐沖苦笑道:“我當然想活下去,可是光是想有什麼用?你這麼篤定。我知道你肯定有主意了,你就趕緊說出來。省的我著急。”

王浩也苦笑道:“我有什麼主意?還不是老一套。先是軟語懇求,求不動就偷,偷不到就搶,要是搶也搶不來。那你就只有背叛師門,投入少林派了。”

令狐沖惱火地道:“你這是什麼話?軟語懇求也還罷了,你竟然還要偷,還要搶,還背叛師門?我就是寧肯死了,也不干那種事!你這傢伙肯定還有別的主意,我求你趕緊說出來吧。別賣關子了!”

王浩嘿嘿一笑。說道:“這個關子我還必須得賣下去,不然可就不靈了,到時候你只須配合我就行了。”

令狐沖問不出究竟,只好閉嘴不問了。兩人一路急趕,很快就來到了少林寺。王浩此時在江湖上地名聲已然不小,寺中的沙彌聽說他要求見方証大師,立即跑進去通報。過不多久,那個小沙彌又跑了回來,請他們去方証地禪房相見。

來到禪房。就見不只是方証在這裡,另外還有四個老和尚,坐在方証的左右兩側。這個四個老和尚當中,王浩只認識一個方生,其他三個卻沒見過。

方証看了看令狐沖。說道:“這位就是令狐少俠吧?上次王少俠來求《易筋經》就是為了救治你?”

王浩道:“大師說的不錯。他就是令狐沖。他身上的暗傷雖然暫時緩解了,但隱患始終還在。天下間出了《易筋經》,再沒有別地辦法能救他了。因此,我們只好厚顏來求大師,賜下神功救人。”

方証道:“我看令狐少俠面色紅潤,神氣完足,不像是身有隱疾,不知到底患的是什麼病?”

王浩道:“令狐兄曾被七位高手灌入其中不同性質的真氣,折磨的奄奄一息。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學到一門奇功,這才把七道真氣化去。但是他學到的這門奇功並不完整,其中有極大的缺憾,日後必然會出問題。這就像是急病轉成了慢病,但還是會要人的性命地。”

方証點點頭,對令狐沖道:“令狐少俠請上前來,讓老衲給你診診脈。”

令狐沖起身來到方証面前伸出手來,方証用三根手指搭在令狐沖地腕脈上,過不多時,方証就輕咦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又診斷了片刻,這才放開令狐沖,說道:“令狐少俠修煉的奇功,可是《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四個字一說出來,其他四個和尚都吃了一驚,齊誦“阿彌陀佛”。令狐沖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大師說的不錯,正是《吸星大法》。”

方証疑惑地問道:“這《吸星大法》乃是魔教的奇功,現如今的江湖上,唯有任我行曾修得此功,不知令狐少俠從何得來的?”

王浩替令狐沖答道:“任我行曾被囚禁在西湖下的一處地牢十餘年,他就將《吸星大法》的口訣刻寫在囚室中,令狐兄就是在那裡看到的。”

他地解釋很含糊,雖然都是實話,但卻容易讓人誤會是任我行走了之後令狐沖才看到的。令狐沖在解救任我行的行動中擔當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被人知道是他把任我行放出來的,令狐沖地日子可就難過了。令狐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王浩解釋之後,只是看了他一眼,卻沒多說什麼。

方証念了聲佛號,也沒有繼續追問,似乎是相信了王浩地話。又問道:“《吸星大法》神功馳名江湖,任施主以此橫行半生,至今依然健在,令狐少俠身有隱疾,當是口訣不全之故。既是如此,你們應該去找任施主,求他將缺失的口訣補充完整才是,以王少俠和任施主地關系,任施主當不會拒絕,二位為何捨近求遠,來少林寺求取《易筋經》?”

王浩道:“大師有所不知,令狐兄學到的《吸星大法》並無缺失,其中的隱患實是大法本身的不足。令狐兄修煉的時間還短,哪裡知道其中會有隱疾,這其實是任我行親口告訴我們的。任我行鑽研多年,說是已經彌補了其中的缺憾,並以此要挾,想拉令狐兄入魔教。令狐兄當時就嚴詞拒絕了,所以我們才會來少林寺求經。”

方証贊許道:“令狐少俠果然是少年豪傑,在大是大非面前置生死於不顧,老衲佩服。如此豪傑,老衲本當盡力相救,但是《易筋經》乃本門至寶,連本門弟子都須佛法深厚者才能修習,實是從沒有傳與外人的先例,二位的請求,讓老衲非常為難啊!”

王浩道:“大師,佛家講普度眾生,在我們江湖人看來,就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令狐兄的人品大師盡可放心,斷無為非作歹的可能。大師將《易筋經》傳與令狐兄,也同樣是在普度眾生,又何必拘泥門戶之別?再者,令狐兄求經只為治病,並非貪圖神功絕藝,大師傳了他經文之後,可令他發誓,絕不傳授給別人。如此一來,等令狐兄百年之後,《易筋經》依然是貴寺鎮寺之寶,豈不兩全其美?”

王浩費盡口舌地遊說方証,可方証依然是難以決斷。最後只是說道:“二位少俠原來疲敝,不如暫且回房歇息,容老衲與幾位師弟商議之後,再給你們答復,不知意下如何。”

王浩和令狐兄哪裡能說不行,只好施禮告退。兩人出了禪房,令狐沖道:“王兄,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了,方証大師是真正的有道高僧,連他都搖頭,我們還留在這裡有什麼用?不如去辦正事吧。”

王浩道:“那也未必,我看方証大師雖然為難,但卻已經動搖了,只需再加上一把火,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令狐沖問道:“再加一把火?怎麼加?”

王浩道:“這就要你吃一些苦頭了。你修煉《吸星大法》自己應該清楚,萬一真氣反噬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你現在就模擬真氣反噬的情況,把自己弄昏過去。記得小心一點,別真的把自己弄成重傷殘廢什麼的。”

令狐沖不解地道:“吃點苦頭倒沒什麼,可是這樣有用嗎?我現在的功力還遠不到真氣反噬的時候,方証大師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根本騙不了他的。”

王浩道:“誰說我要騙他了?我叫你做你就做,等一下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令狐沖無奈地道:“自從我遇到你,我就一切都聽從你的擺布,而你也總是對的,難道你真的能掐會算?”

王浩笑道:“少廢話,你快做吧。”

令狐沖搖搖頭,開始默運逆運真氣,本來應該被散到四肢百脈的真氣倒湧回丹田。令狐沖對自己還真狠,只聽他悶哼了一聲,一下就疼的昏了過去,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

王浩急忙扶住他,伸手在他腕脈上一摸,發現只是輕傷,這才鬆了口氣,搖頭道:“你夠狠,對自己下手還能拿捏的如此準確,傷的不輕不重,我算服了你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10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外

王浩抱著昏迷過去的令狐沖,急匆匆又回到了方証的禪房。不等進門王浩就大叫道:“方証大師,快救人!”

方証正和四個師弟商量是否傳經給令狐沖的事,沒想到王浩突然闖了進來。他一見令狐沖的樣子,自然不會再怪罪王浩失禮,急忙伸手先探令狐沖的脈搏。方証雖然不以醫朮聞名,但探明令狐沖現在的情況還是輕鬆的,見令狐沖傷勢不重,這才放心,推拿了幾下,就將令狐沖喚醒過來。

令狐沖睜開眼睛,方証說道:“令狐少俠有傷在身,就不要說話了,好休息吧。”接著回身問王浩道:“王少俠,令狐少俠剛才還好好地,怎麼突然這樣了?”

王浩苦笑道:“我們在來的路上,就談論過如何避免他身上的隱疾,當時令狐兄曾提出過一個辦法,就是從此不練內功了。所謂練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的意思是只要他不練了,功力自然慢慢消褪,隱疾也就不存在了。可是我不忍他一身好武功就這麼廢了,所以勸住了他。剛才我們從這裡出去,令狐兄的內力突然倒湧丹田,本來他只需運功片刻就好,可他說不想諸位大師為難,就又提出了不練內功的想法,強忍著不理會,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方証等五個老和尚一起念誦:“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令狐沖卻聽的很不好意思,被王浩這麼一說,他簡直是俠士的典範,正義的代表,怎不讓他面紅耳熱?連忙說道:“王兄,你怎麼……”

誰知王浩卻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我不告訴諸位大師。可是你這樣下去,內功全廢且不說,只怕你連經脈都要被廢了,到時候你就徹底成了廢人了。你想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連吃飯方便都讓你的小師妹服侍你嗎?那你的小師妹豈不比守寡還慘,你忍心嗎?”

令狐沖目瞪口呆。說道:“我不……”

結果他再次被王浩打斷,說道:“行了,我不管你說什麼。我們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看著你變成廢人。你要面子不肯求人,我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我替你求!幾位大師若是不答應,我就給他們跪上三月倆月的。幾位大師都不是鐵石心腸,不會袖手不顧的。”

一邊說著,王浩還瞟了方証幾眼,那意思就是你不答應我就跪死在你少林寺的山門前。這簡直不是“求”了,而是“脅迫”。不過也正因為王浩的態度變地強硬,就更讓方証等人相信令狐沖確實是個好人。王浩憂心朋友地安危,所以才開始發狠了。

所以方証又是開口先念佛號,說道:“阿彌陀佛,令狐少俠心懷仁義,王少俠仗義執言,老衲感佩之至。你們且到客房休息,日落之前,老衲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王浩聞言大喜,一拱到地,說道:“多謝大師。幾位大師繼續商量,晚輩告辭。我就知道幾位大師都是菩薩心腸,且不說令狐兄是如今江湖上少見地豪傑,就算他只是個普通人,諸位大師也不能見死不救。晚輩出言無狀。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王浩扶著令狐沖退出了禪房。在小沙彌的指引下來到了客房,讓令狐沖躺在床上。等小沙彌退下之後。令狐沖見這裡只有他們兩人,才臉色怪異地道:“王兄,之前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要使什麼詭計,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在方証大師他們面前面紅耳赤?”

王浩笑道:“發乎自然才能取信於人嘛!要想博取同情,就只能如此。現在我們該出的招都出了,剩下地就看方証大師怎麼決定了。這個時候就要看你的人品了,要是還不能讓方証老和尚鬆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令狐沖嘆息道:“王兄,你為了我的事操了這麼多心,我令狐沖真是不知該說什麼。那個……”

王浩見他欲言又止,不耐煩地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你要是想說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我,那我就不客氣了,不把你累死我不算完。”

令狐沖苦笑道:“你要這麼說,我還不報答了。就當是你上輩子欠我的,這輩子還我就是了。”

這回輪到王浩苦笑了,說道:“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不講理了?”

令狐沖道:“還不是跟你學的,近墨者黑,我就是跟你學壞了的。”

兩人說笑了一陣,令狐沖畢竟身上有傷,漸漸有些累了,王浩就讓他躺下睡個午覺。令狐沖睡了,王浩卻睡不著,又怕在房間裡打擾令狐沖,於是走出客房,在寺院裡閑逛了起來。

少林寺乃是千年古剎,佔地面積極大,王浩邊走邊想事情,片刻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四處看看,發現附近沒有人,只看到遠處有一棟三層的閣樓。王浩只能向那棟閣樓踱去,想找個人問問路。

到了閣樓前,抬頭一看,發現上面掛了塊牌子,上書“藏經閣”三個大字。這讓王浩微微一愣,自己怎麼走到這裡來了?王浩知道這藏經閣乃是少林寺的禁地,寺中地弟子都不能隨便來這裡,自己一個外人在這裡亂逛實在不妥,所以急忙轉身往回走。

可是就在他剛一轉身的工夫,就聽身後傳來“吱呀”一聲響,藏經閣裡走出一個人來。王浩回頭一看,就見是一個身材瘦弱矮小的僧人從裡面出來,正背對著他關門。王浩一眼看到他的背影,就覺得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這讓王浩很是奇怪,少林寺裡他只認識幾個人而已,而且還都是些老和尚,怎麼會對一個小和尚有熟悉的感覺?因此王浩又多看了那個僧人幾眼。

那個僧人關好了藏經閣的大門,低著頭轉過身來,就要從另一邊離開。就在他一轉身的時候,王浩敏銳的目光就發現這個僧人竟然沒有喉結!而且他衣領下的皮膚和臉上地皮膚眼色差異很大。這讓王浩心中疑雲頓起,立即飛身跳了過去,一把向這個僧人抓去。

那個僧人也早有防備,不等王浩抓到,就沉肩卸肘躲過這一抓,同時他左手向後一甩袖,一下子發出幾十枚鋼針,將王浩籠罩在其中。這麼近的距離內發出這麼多鋼針,就算王浩反應再快也躲閃不及了。王浩知道一般情況下,針形暗器由於殺傷力有限,所以大多都是有毒的。可王浩自恃《烈日神功》在毒療傷方面有奇效,所以索性不躲不避,硬挨了這幾十針,以掌為刀,斜劈那僧人的後頸。

兩人近身交手,電光火石之間就交手兩招,結果誰也沒能躲開,幾乎同時中招。王浩胸腹間中了幾十枚鋼針之後,就覺得中針的地方迅速麻木起來,很快就一點知覺都沒有了。而那人也挨了他一掌,“嚶嚀”一聲被打昏在地。

隨著那僧人地倒下,他頭上地僧帽也掉了,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如瀑布般灑落下來。這樣証實了王浩地猜想,這人是個女的!王浩忍住麻木的感覺,伸手將他翻過身來,胡亂地在她臉上抹了幾把,將她的易容之物除去,想看看她到底是誰。可是當王浩看清她的臉之後,頓時目瞪口呆!原來這人竟然是任盈盈!

這可讓王浩吃驚不小,任盈盈不應該在杭州嗎?怎麼會跑到少林寺來的?她扮成這個樣子想幹什麼?

王浩這一發呆,胸腹間的麻木感蔓延的就更快了,他腿一軟就坐在了任盈盈身邊。這時王浩已經察覺出那些鋼針上塗抹的藥並非毒藥而是麻藥,想必是任盈盈也不敢在少林寺大開殺戒,所以才只用麻藥。但麻藥的藥效發揮的更快,王浩估計自己雖然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把藥性祛除乾淨,但這一炷香的時間他也動彈不得了。

王浩可不敢就這麼呆呆地等一炷香時間,任盈盈化妝易容地跑到藏經閣來肯定沒干好事,萬一被少林寺的人發現了她,那可就麻煩大了!所以他強撐著僵硬的胳膊,在任盈盈的人中上點了一指,將她喚醒過來。

任盈盈感覺人中一疼,很快就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見王浩正坐在她身邊,她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氣的罵道:“你這個笨蛋,沒認出是我嗎?下這麼重得手,疼死我了!”

王浩苦笑道:“誰讓你弄成這個樣子的,一時之間我哪認得出來?要不是我感覺你的背影很熟悉,說不定我下手更重,先打成殘廢再說。好了,先別說沒用的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被發現了我們兩個都完蛋!”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11
第一百四十九章 試探

任盈盈拖著僵硬的王浩,在一處角落裡藏了起來。藏經閣附近本就是少林寺中人流最少的地方,他們藏在那裡,倒也很難被人發覺。藏好之後,任盈盈立刻從懷中掏出解藥,給王浩服下。配合著藥力,王浩驅動真氣,這才讓僵硬的感覺開始慢慢消散。

不等身體完全恢復,王浩就問道:“盈盈,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進藏經閣,不會是想偷武功祕笈吧?”

任盈盈道:“我就是想偷武功祕笈,那又怎麼樣?我爹爹前些天練功的時候突然出了問題,險些走火入魔。我記得你說過要消除令狐沖身上的隱患,唯有修煉《易筋經》,所以我就想來偷取經書,給我爹爹療傷。”

王浩明知道任我行早晚會死在《吸星大法》上,但他始終沒露口風,就是怕了這個喜歡惹是生非的老傢伙。這麼做雖然有點對不起任盈盈,可是任我行幹掉東方不敗之後就會當上魔教教主,在他的手裡,魔教還不知會惹出多少大禍,即使對不起任盈盈,王浩也只好瞞著她了。

誰想到任盈盈太聰明了,竟然也想到用《易筋經》來救任我行的命,這讓王浩有些頭疼,這時也只能裝傻道:“你爹爹怎麼會走火入魔的?是他修煉的時候分心了,還是因為《吸星大法》中的隱患?他不是說他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任盈盈撇嘴道:“我爹爹就是太驕傲,太倔強了,我懷疑他的辦法根本不頂用。但他又怕丟面子。所以一直嘴硬。我是他的女兒,當然不能看著他丟掉性命,只好來偷取《易筋經》。”

王浩發怒道:“我地任大小姐,這《易筋經》是那麼好偷地嗎?你知不知道萬一你失了手,會是什麼下場?到時候就是你爹當上日月神教的教主。召集上萬的大軍都救不了你!你得先搞清楚,你爹到底是不是因為《吸星大法》的隱患而走火入魔,如果不是,你冒這個險就太無謂了。就算你爹是因為《吸星大法》的隱患而走火入魔,你也可以派別人來,何必親自出手?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你爹要是知道你是因為他而丟了性命。只怕他當時就得愧疚死!”

任盈盈被王浩訓斥地低頭不語。最後才蚊子哼哼似的辯解道:“人家……人家擔心爹爹嘛……”

王浩發了一通火,心緒也平靜了下來,說道:“好了,別的事先不說了,先說怎麼善後的事吧。我先問你,你偷到《易筋經》了嗎?”

任盈盈這才露出笑臉,點頭道:“偷到了!這些和尚藏的還真隱祕,可還是被我找到了。你看,就是這本。”

說著。任盈盈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王浩。王浩接過來一看,只見封面上寫的正是《易筋經》三個字。這本書地大名,王浩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如今真地放在自己手裡。王浩頗有些做夢的感覺。呆呆地愣了半天。在任盈盈的催促下,這才想起翻開看看。

可是當王浩翻開第一頁之後才發現。裡面寫的都是彎彎曲曲的梵文,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王浩愕然問任盈盈道:“你看得懂嗎?”

任盈盈搖頭道:“看不懂。不過沒關系,我們回去之後可以找個懂梵文的來,讓他給我們翻譯。”

王浩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易筋經》的封面上寫的是漢字,裡面卻是梵文,讓人知道這就是《易筋經》,卻又不讓人看懂其中的內容,這是什麼道理?

王浩撓頭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天龍八部》中地一段,說是《易筋經》被阿朱偷了出來送給蕭峰,蕭峰不慎失落又落在遊坦之的手裡。遊坦之無意之中發現用水浸濕書頁,就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畫像,遊坦之就是依照這些畫像,再加上一條冰蟬才練成了一身怪異的內力。這本祕笈用梵文寫成,如果真的是《易筋經》,那就應該是原本,被浸濕之後就應該顯出畫像來。

一想到這個,王浩立即興奮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沒有水源,當下也顧不得惡心,攢了一大口口水,全都吐在書頁上。任盈盈被他莫名其妙地舉動弄得發愣,問道:“你在幹什麼?你把書都弄花了,還怎麼看啊?”

王浩對他做了個安靜地手勢,任盈盈無奈,只好看著王浩糟蹋那本書。王浩浸濕了一頁之後,發現除了墨跡被浸的模糊不清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畫像,又對著太陽看了看,還是沒有。王浩還不死心,努力地鼓動腮幫子,又攢了一大口口水,浸濕了另一頁,結果還是沒有發現。

這個時候王浩就幾乎確定了,謹慎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將任盈盈拉近過來,在她耳邊用極低地聲音說道:“你偷到的這本祕笈是假的,你可能是上當了!”

任盈盈正被王浩親暱的舉動弄得面紅耳赤,陡然聽王浩這麼一說,頓時忘了其他,說道:“你……”

她這一聲有些大了,王浩連忙摀住她的小嘴,又四處看了看。任盈盈醒悟過來,撥開王浩的手,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王浩道:“這個問題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反正你相信我沒錯的!我們現在還是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本祕笈吧。”

任盈盈道:“既然是假的,那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扔了就是。這些禿驢真可惡。”
Nickice 發表於 2010-6-2 16:11
第一百五十章 過渡一章

王浩和任盈盈兩人出了山門,一起向山下而去,守門的知客僧詫異地看著任盈盈,不明白這個小沙彌跟著王浩出去幹嘛?王浩剛才說要喝酒吃肉,門前的眾人可都聽到了,難道這個小沙彌不守清規,也跟著去吃喝不成?想到這裡,知客僧頓時忿忿,如此不肖弟子,等他回來一定要重重懲處!

他們卻不知,其實不是小沙彌跟著王浩,而是王浩送任盈盈。只是送出不遠之後,任盈盈就獨自離開了。臨走之前,她還給王浩出了個難題,讓王浩頭疼不已。這個難題還是那個問題,想辦法得到《易筋經》,救治任我行。在任盈盈看來,這件事比救治令狐沖還重要,王浩這個做女婿的自然更要盡心盡力。

目送任盈盈遠去之後,王浩沒有馬上回少林寺,而是找了個旮旯撓頭。讓令狐沖學《易筋經》就已經費這麼大勁了,還不知道成不成,任我行這個魔教教主也要學《易筋經》,軟求根本就是不可能成功,唯有偷、搶兩條路。可少林寺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大派,寺中高手如雲,方証大師更是比任我行還高一籌,想從他們手裡把經書弄出來,不比登天的難度小多少。

王浩都快把頭皮撓破了,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任盈盈使用過的老辦法,偷!任盈盈沒能成功,那是她不是做賊的料,下次再偷可要找一個真正的大賊才行。但即使是天下第一神偷,想在少林寺裡帶出點東西來。成功率也最多不到五成。

苦惱了半天。知道天色將黑了,王浩才一臉鬱悶地反會少林寺。守門的知客僧見王浩回來,身邊卻沒有了那個小沙彌,奇怪地問了一句:“王少俠,跟你一起出去地小沙彌呢?”

王浩正心情不好。腳下不停地邊走邊不耐煩地答道:“山下沒有牛肉吃,我就把他殺掉吃了。”

知客僧嚇地一哆嗦,不敢再問。知客僧的武功未必要高,但見識一定要廣,王浩和漠北雙熊是好朋友,而那兩頭熊就是以吃人肉出名,誰敢說王浩沒嘗過人肉的滋味?王浩這話實在是難辨真假。還是不招惹他為妙。

王浩回到客房。一進門就見令狐沖早已睡醒了,正無聊地數手指玩兒。王浩跟他也沒那麼多客套,不等坐下就問道:“方証大師有決定了沒有?派人來通知你了嗎?”

令狐沖搖頭道:“沒有。不過方証大師說過天黑之前給我們答復,一定不會食言的,你就放心吧。”

王浩苦笑道:“放心?要是方証大師最後告訴你不傳授你《易筋經》,我看你還怎麼放

就在這時,房門一開,一個小沙彌進來合十道:“二位施主,方丈大師請你們過去。”

王浩道:“得。放不放心就看這一下了。令狐少俠,請吧!”

兩人來到方証的禪房,發現這裡依然是五個老和尚都在。兩人施禮已畢,方証就說道:“令狐少俠,老衲和四位師弟商議過了。可以傳授你《易筋經》要訣。只是有一個條件。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你都不能把《易筋經》傳授給其他人。連你地妻子兒女都不行,你可答應?”

方証一邊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瞟了王浩一眼。王浩明白這個老和尚的意思,知道他是在警告他不要意圖染指《易筋經》。王浩聳聳肩,絲毫不以為意。他要染指也不可能從令狐沖嘴裡得到《易筋經》,那可比從少林寺中偷經還難,王浩豈會干那樣的傻事?

令狐沖雖然看淡生死,但有機會活著,他還是感到很振奮,當即答應道:“大師請放心,令狐沖絕不會向任何人洩露一個字,如違此誓,令狐沖身當橫死,死後歷遍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方証微笑道:“令狐少俠嚴重了,只是《易筋經》關乎我少林的興衰榮辱,令狐少俠光明磊落,練成絕世武功也只會造福蒼生。可如果被不肖之徒學去了,那可就是我少林的罪孽了,到時我等雖然無奈,可也只能行霹靂手段,斬妖除魔了。”

他這話還是暗藏玄機,意在警告王浩。但令狐沖不知方証話中的深意,只是說道:“大師放心,絕不會有要大師行霹靂手段的那一天。”

方証點頭道:“既然令狐少俠答應了,老衲現在就傳授口訣與你。令狐少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方生等四個老和尚都站起身來,合十行禮,默默地退了出去。王浩當然也不會賴著不走,等其他人都走了,他說道:“方証大師,晚輩還有事要辦,這就告辭了,就讓令狐兄留在這裡聆聽大師地教誨吧。”

不等方証答話,令狐沖就搶先說道:“王兄,你要離開少林寺?你不等我一起走嗎?”

王浩笑道:“我有點急事要辦,就不在這裡等你了。你學成之後,就到杭州找我吧,到時候還有事要你幫忙。”

令狐沖點頭道:“這樣也好,那我們就杭州再見。師父命我協助你做一件事,沒做成之前,我就跟著你了。”

王浩哈哈一笑,說道:“能讓華山派首徒令狐沖給我做跟班,這個面子可不小!放心吧,我怎麼捨得把你這樣地跟班丟了?你安心在這裡學藝就是,我一定等你。”

方証也道:“王少俠既然有事,老衲也不多留了,後會有期。”

王浩又向方証施了一禮,這才走出禪房,直接出寺而去。等下了山之後,在約定好的一家客棧找到了任盈盈。任盈盈早就準備好了一桌酒菜,兩人小別重逢,自然要暢飲一番不提。

酒足飯飽之後,任盈盈舊事重提,問王浩想出謀取《易筋經》的辦法沒有。王浩苦笑道:“盈盈,你這真是難為我了。現在想想你偷經書的過程,我都還是一身冷汗。那些和尚在暗中監視你不讓你發覺也還罷了,可他們明明沒有故意引誘我,就讓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藏經閣附近,還那麼巧地正好看到你出來,這其中的算計可實在讓人驚駭。你說少林寺有如此高人,我們怎麼才能把《易筋經》弄到手?”

王浩這麼一說,任盈盈也嚇出一身冷汗來。當時王浩隨意走動,並沒有人給他引路。趁他神思恍惚間,不知不覺地讓王浩按照他們安排的路線走,這是怎麼做到的?王浩一看到藏經閣的牌匾立即轉身就走,偏偏這個時候任盈盈就從藏經閣裡出來。如果說這都是某個人安排的,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任盈盈這時也頭疼起來,說道:“那可怎麼辦?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爹爹走火入魔?”

王浩安慰道:“盈盈你也別太著急了,你爹爹既然說過他有辦法根除《吸星大法》地隱患,即使他原來的辦法行不通,至少也有了方向,以他老人家的武學修養,再過一段時間肯定能找到正確的方法。”

任盈盈不滿地道:“萬一我爹爹在……之前找不到辦法呢?”

王浩道:“可是想要從少林寺和尚的手裡偷他們地鎮寺之寶,我們兩個只怕是辦不到。要不我們回去問問你爹,看他知不知道誰有那樣地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入少林寺?”

任盈盈無奈地道:“我爹爹被困地牢十幾年,對現在的江湖奇人只怕還不如我了解地多。我都沒聽說誰有這樣的本事,我爹爹怎麼會知道?我看還不如召集大隊人馬,強攻少林寺算了!”

王浩笑道:“這個辦法也不錯,等我們幫你爹爹奪回教主之位,他就可以調動數萬人馬。如果他擺出不惜同歸於盡的架勢威逼少林,說不定還真能逼得方証老和尚把經書交出來。”

任盈盈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淨胡說八道,少林寺的和尚都認為死後會去極樂世界,從來就不怕死,就算殺光他們只怕也逼不出《易筋經》。”

王浩一攤手,說道:“那你說怎麼辦?你爹要不是早就在江湖上兇名赫赫,或許我們還能像令狐沖一樣用軟的,可你爹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向來喜歡和那些所謂的正道作對,方証大師怎麼可能傳授他《易筋經》?”

任盈盈左思右想都沒有辦法,最後不由得落下淚來。王浩還從來沒見過任盈盈落淚,頓時覺得自己的心也抽緊了,連忙道:“盈盈,你先別著急。我們兩個年輕識淺想不出好辦法來,可不代表別人也想不出辦法。我們去找你爹,還有向前輩,他們也許有辦法。”

任盈盈在王浩的安慰下終於收起了淚水,兩人又說了一陣,這才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兩人啟程去杭州。誰知他們才走了半天,在路上竟然就遇到了任我行和向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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