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風流刑警到清朝 作者:魏育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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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4-2 17:57: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7 73210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7
第十三章 釜山之戰

    釜山地處朝鮮半島東南沿海,有10萬多人口,是朝鮮國第三大城市,也是朝鮮國最大的港口和水產城市。釜山是朝鮮南端的門戶,隔朝鮮海峽與日本列島隔海相望,為朝鮮半島的關口城市。據考證,舊石器時期的釜山地區就已經有人聚居了。朝鮮時期在釜山建港,並對外開放。日本鬼子這次出兵朝鮮大部分的軍隊是從這裡登陸的。

    因為士兵都是朝鮮族人,X早就在前一次接到關門的指令時讓兩千士兵化裝進了釜山城裡。他把餘下的六千部隊掩蔽在距釜山不遠的般若峰的大山裡,一面練兵,一面打出閔妃的旗幟招兵買馬,擴大隊伍。

    一來他前一次打宮本時在下漢城、破大田,佔全州三城得了不少武器彈藥給養和金錢的補充,二來因為日軍在朝鮮南方開始了血腥的大屠殺,到處搶糧搶物,逼得窮苦百姓無路可走,都蜂擁投奔了他這打著閔妃旗號的軍隊,所以使他的隊伍在短短的時間就擴大到一萬五千多人。

    他把士兵重新編為兩個軍,班長以上的官全由老戰士擔任,以老帶新,然後按照上甘嶺軍校的辦法,加強了軍事訓練和政治教育,使部隊迅速有了點模樣,形成了戰鬥力。

    他派進城裡的士兵也迅速溶化到群眾中,暗中又發展了兩千多人,並且控制了幾處要塞。但對日軍旅團長乃木希典盤踞的司令部卻無能為力。司令部設在梵魚寺裡,那裡地勢險要,拒絕閒散人接近,盤查嚴密,無法混進。

    這次接到指令,X立刻把軍隊從大山裡開了出來,一路勢如破竹,迅速拿下了晉州、馬山、鎮海、昌原,直逼釜山。

    日本睦仁天皇接到戰報,急忙又向釜山增派一萬新兵,不料渡船在過對馬海峽時不知道惹了哪路的什麼神仙,三十多艘渡輪竟接二連三發生了大爆炸,一萬士兵無一生還,渡輪全部葬身海底。

    這件事對於日本人來說是個解不開的謎,說是受到中國軍隊的攻擊吧,所有的人竟從來沒看見有敵艦在這裡出現過,而且出事時,也沒發現海上有任何敵艦向渡船攻擊;說不是中國軍隊攻擊吧,出事時各渡輪分明都是遭受到了魚雷的打擊!總不能神仙也用魚雷吧?

    難道是中國人在對馬海峽裡偷偷地布了水雷?可除了那三十多艘運兵船爆炸之外,竟並沒有一艘別的船出事!總不會水雷還會自己選擇打擊對象吧?

    難怪睦仁會百思不得其解,這就是菲兒帶中華火箭到朝鮮時說的燕兒給我的驚喜——她在打造六艘大艦的同時竟造出了龍箭一號和龍箭二號兩艘潛艇,在龍華艦、龍雲艦、龍飛艦佔領了濟州島,並把濟州改造成軍港之後,他們就一直停泊在濟州,這次得到睦仁要增兵朝鮮的消息,就出來找他點晦氣。

    守衛釜山的是日軍第二軍第一旅團的一部分,由旅團長乃木希典率領的4000餘人,本來他看見中國軍隊浩浩蕩蕩而來就心裡發慌,如今見援兵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都葬身大海,更是心驚膽裂,但事關自己身家性命,還是戰戰兢兢組織士兵修築城外和司令部所在的梵魚寺兩處防線。梵魚寺(Pomosa)位於釜山北面金井山山麓,建於公元7世紀末,堪稱釜山第一古廟,為禪宗總樞。原有36座規模龐大的寺廟,後不幸於壬辰倭亂時期遭毀。1717年重建,其中大雄殿造得十分精緻華麗,堪稱朝鮮時代建築的精華。寺內至今還保留著7座殿閣、2座閣樓、3扇巨門、11座進修庵及最初建造的三層石塔等眾多歷史古蹟。四根石柱支撐的一柱門,標誌著宇宙中所有的法則,據稱進入此門後可忘卻人世間一切煩惱。寺廟建於金井山上,要走一段彎彎曲曲的山路才能抵達,與城市之間有一段距離,不易混進奸細,所以乃木希典把這裡選為他的司令部。

    9月4日,X帶兵把釜山包圍了,雙方的大炮開始了對射,乃木希典聽出中國軍隊的大炮不多,他的膽子立刻壯了許多,就命令士兵拚命往炮兵陣地趕運炮彈,他要靠大炮打走中國軍隊!

    X只有四門大炮,而且炮彈也不多,對射了一會他就下令停止了射擊,並命令士兵撤到了大炮射程之外。

    見打退了中國軍隊的進攻,乃木希典膽子更壯了,他把倉庫裡的炮彈都運到了炮兵陣地,還給炮兵送去了好酒好菜,又派去了十幾名隨軍歌妓犒賞炮兵。

    入夜,炮兵陣地的士兵在離大炮200餘米的地方點著篝火邊吃喝邊欣賞著隨軍歌妓的歌舞,歌妓的美麗身姿和婉轉的歌喉,使士兵們十分迷戀,就連守在大炮邊的哨兵也抻著脖子,翹著腳朝篝火那邊瞧,而且腳也不知不覺的朝篝火處移動。

    就在這時,一隊黑衣人突然撲向了炮群,十幾名伸著長脖子張著嘴傻笑的日軍哨兵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都魂追天照大神去了!黑衣人越來越多,成百——上千,迅速佔領了有利地形。

    篝火熊熊,豔舞歡歌,哪有人注意炮群這裡的變化。

    這些人是X派進城裡的部分士兵,他們見陣地已經鞏固好了,迅速支上機槍朝篝火處打去。

    立刻歡歌笑語的地方成了修羅場,迫擊炮彈和手雷的爆炸聲響成了一片。

    遭受到突然的襲擊的炮兵和歌妓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地一片了。隨著炮兵陣地的槍聲,城裡到處都響起了槍聲和爆炸聲,釜山一下子就開了鍋。

    正摟著貌美如花的新婚的第四個小妻睡覺的旅團長乃木希典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急忙蹬上褲子,卻總覺得今天的褲子有點太瘦了,但這時候哪還顧得過來那些,披上軍服,拎著戰刀就衝出了臥室。

    他站在門前,聽著城裡傳來的槍聲,不知道往哪裡去了,正好他的衛兵跑來了:「司令官,中國軍隊進城了,我們快撤吧!」

    往哪撤,出海回日本,對馬海峽不知道被哪路神仙給封鎖了,往北跑,大山岩死了,山縣有朋被中國軍隊給四面包圍了!真是上天無路,入地有門啊!

    可現在他不能這麼說,他立刻吼道:「撤是不行的,我們得守住釜山,保住大日本走進朝鮮的通道!我們要征服朝鮮!要讓朝鮮成為大日本的一部分!快去,馬上集合軍隊,消滅城裡的暴民!」

    走出房間,他發現院裡已經集合了兩千名士兵,他剛要帶著士兵衝出院,他的副官把乃木希典拉到一邊悄悄說:「司令,千萬不可出擊!你聽槍聲,釜山城已經全部落在了中國軍隊手裡,我們再去攻打,一是力量不夠,不可能奪回來;二是你再分散兵力,怕是這裡也難守住了,不如集中兵力守住梵魚寺,等待援兵,這裡易守難攻,中國軍隊很難攻上來,我們的食品儲備又比較充裕,按現在這些人吃用,我們可以堅守半年以上,這就為我們爭取時機提供了時間,而且這裡是朝鮮民族的聖地,中國人也不敢動用大炮,他們要攻也只能靠人硬攻,他們又肯定捨不得傷那麼多人,只好眼看著我們佔山為王!所以我說這裡是我們最好的避難所!我們無論如何不能丟掉!」

    乃木希典想了想說:「好,就按你說的辦,死守梵魚寺,等待援兵!」

    X已經帶領戰士突破了日軍的第一道防線,佔領了整個釜山城區。但由於乃木希典的司令部設在梵魚寺,他現在只能封鎖住進出梵魚寺的道路,別的一時想不出好的辦法。進攻吧,敵人佔據天險,強攻要損兵折將,而且強攻時還不能動用大炮,不能不顧及朝鮮人民對這寺院的感情!一時想不出減少損失的好辦法,只好採取圍而不攻的辦法,但這樣一來,就又要牽扯我們好多力量,真是一個大麻煩!

    既然城市已經到手,他就迅速把炮位按對付日本人海上進攻做了調整,封鎖了進出海港的通道。然後抽出一些兵力開始在朝鮮南方掃蕩日本軍人的勢力。

    由於失去了主力的支持,日本軍隊在朝鮮南方迅速被清除了,到11月份,全南方就剩下梵魚寺這麼一個日本人的孤零零的一個據點。

    這當然是後話,在X攻佔釜山的同時,平壤城正經歷著血和火的洗禮。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7
第十四章 平壤戰役

    8月底日軍按照大本營的計劃,加緊向朝鮮增援,目標是把清軍驅逐於朝鮮境外。8月31日,第五師團在平壤西、南兩線集結完畢,第三師團的一半兵力也從元山進入朝鮮,開到平壤東、北兩面集結完畢,並與第五師團組成第一軍,由陸軍大將山縣有朋親任司令官,他也從漢城星夜趕往了平壤城東北部的大城山上所設的老師司令部。

    8月31日夜,日軍分四路完成了對平壤的包圍。進攻平壤的日本陸軍共計19,600多人,山炮44門。

    3日凌晨,日軍對平壤按計劃開始了總攻。

    戰役首先由野津道賢率領的第五師團在平壤南戰場展開。野津道賢因成歡之戰的勝利,頗有些輕敵驕傲,急於建功。他在2日就向日本新聞社許願說「本師團將以明日午前8時前後攻陷平壤,活捉中國的龍翔宇和朝鮮的閔慈英、李懷龍!和三師團在城中握手,共祝大日本之國運萬歲!」

    現在日本人知道朝鮮來了個中國東點軍校的校長龍翔宇在朝鮮坐鎮指揮,可他們不知道龍翔宇就是光緒,因為中國京華日報還不時地報導光緒皇帝發表的詔告和在皇宮接見大臣的消息,他們認為光緒現在只是個牌位,真正的權利應該還在李鴻章那裡,因為,中國好多決定都是國務院發佈的。

    凌晨4時許,當日軍前隊進至大同江南岸、船橋裡的清軍橋頭堡附近時,中國軍隊馬上槍炮齊鳴,歡迎日本軍隊。

    參加船橋裡之戰的日軍,有兩個步兵聯隊和一個炮兵聯隊,共3,600人;中國軍隊是我剛從北京調來的左寶貴麾下的兩個團,其中有近一半人在東點軍校學習過,都是我的嫡系中的精兵,共二千人。是時,日軍集中兵力進攻船橋裡的三個橋頭堡,大小火炮不間斷地猛烈轟擊清軍堡壘,大同江北岸的清軍也連連發炮還擊。炮聲震天撼地,硝煙遮天蓋地,戰爭愈來愈激烈,南岸的大地似將為之崩裂……

    但炮火一住,撲天蓋地向日本軍隊迎來的還是左寶貴士兵的子彈。

    戰鬥從尚黑打到天亮,日軍沒前進一步。

    日軍將領早就知道左寶貴的驃悍之名,今日算是初步領教了!

    不久,東方漸白。左寶貴從大同江北岸瞭望,見日軍所佔的地利不好,於是親率一個營四百人過江作戰,向日軍發起了反衝鋒,日軍本來就是在缺乏隱蔽物的情況下而強行接近橋頭堡的,現在中國軍隊一沖鋒,他們就完全暴露在清軍槍口下,只好丟下一片屍體狼狽潰逃了。

    左寶貴沒讓戰士們追擊,而是讓大家抓緊補充彈藥和修築工事。由於清軍不斷通過船橋向江南堡壘運送彈藥,而日軍則彈藥殆盡,士氣低落。清軍在船橋裡的反攻戰,一直進行到午後。下午2時半,野津道賢見彈藥用盡,而且部隊全天未進餐,便下令停止射擊,撤離戰場,清軍也沒有追擊,主動炸燬了堡壘,撤回了城裡。

    這次戰鬥,日軍戰死460名,傷690名,師團長野津道賢也受了傷,無功而返。有位日本詩人後來嘆曰:「此役不克旗下死,嗚呼苦戰船橋裡。」

    第二天,平壤西戰場的戰鬥在上午8時許打響。日軍第五師團主力共5,400餘人,由師團長野津道賢中將指揮,在大同江上游渡江後,到達城西的普通江。受到中國軍隊槍炮的熱烈歡迎,日軍死傷慘重,只得退回南岸,不敢渡江。

    平壤北戰場是日軍進攻平壤的主攻方向,日軍在此集結了總兵力的將近一半,包括兩個支隊,共9,800人。按預定計劃,兩支隊於5日拂曉分成東西兩路向玄武門外的清軍展開了鉗形攻勢。

    平壤市地處大同江下游平壤平原和丘陵的交接處,東、西、北三面是起伏的丘陵。平壤東面有瑞氣山,西南部有蒼光山,北部有錦繡山、牡丹峰,南部是平原。平壤因有部分土地在平原上,故有平壤,即「平坦土壤」之意。大同江及其支流普通江流經市區。平壤有1500多年的歷史,早在檀君時代就被定為都城。公元427年,高句麗長壽王建都於此。當時建築在大城山的城堡,至今還留有遺址。平壤作為高句麗王朝的首都約有250年之久。其後,在高麗時期,曾在此設大都護府,成為西京,後又改為西都、東寧府、萬戶府、平壤府。1885年為23個府之一。1886年為平安南道道廳所在地。平壤山環水抱,城牆高大堅固。共有城門六座:南為朱雀門,西南為靜海門,西北為七星門,北為玄武門,東為長慶門,東南為大同門。玄武門跨牡丹台山修築。由於牡丹台緊靠城牆,因而成了守衛平壤的關鍵。

    清軍的部署是:城北由左寶貴所部兩個師防守;城西由盛保所部兩個師防守;城南由衛汝貴所部兩個師防守;城東南由馬玉崑所部兩個師防守。我坐鎮城內,居中調度。我的四位夫人菲兒、閔慈英、裕兒、淑兒各帶兩個團做預備隊待命。

    守衛在平壤城玄武門外的清軍,一是左寶貴親自率領的一個師,守衛玄武門、牡丹台及城外堡壘,計3,500人;一是由他的副將張橫率領的一個師,守衛在箕子陵一帶,計3,500人。日軍集中兩個支隊主力,先進攻清軍城外的內外重三壘。日軍素聞左寶貴撓勇,知左寶貴不死,平壤不可得,於是棄張橫的箕子陵不顧而專攻玄武門。

    清晨5時正,日軍支隊長下令發射進攻平壤城北的第一炮,清軍堡壘寂靜不應。日軍進至堡壘附近低地時,堡壘裡清軍的中華自動槍突然齊射,飛彈如猛雨驟至。日軍支隊長正指揮間,忽有一彈飛來,擊中前額,當場喪命。日軍山炮陣地連放榴霰彈,不斷命中清軍陣地,中國軍隊死傷眾多。日軍趁勢攻入外城堡壘的東壘,雙方展開肉搏後,堡壘中五十餘清兵全部撤出了陣地,退回城壘。日軍終於佔領了城外東壘。日軍本田弘少佐立刻興高采烈地向野津道賢報告:「我已經突破了中國軍隊的第一道防——」線字還沒說出來,他就被驚天動地的一聲爆炸和地堡一起帶著他的幾十名驕兵飛上了天空。原來左寶早就要放棄此壘,預先讓士兵埋下了大批炸藥,士兵們臨撤時點燃了了炸藥,本田弘當然會坐上土飛機了!這一下可把日軍嚇得不輕,再接近中國堡壘時,沒一人敢往裡鑽了。

    日軍連連受挫,山縣有朋只好重新部署兵力,分三路前進攻擊牡丹台。日軍雖然配備有野炮、速射炮和七連發步槍,火力較強,但中國軍隊的火箭炮突然參加了戰鬥,鋪天蓋地的炮火,打得日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日軍知道現在已經是背水一戰,所以雖然死傷慘重,仍然蟻附而上,牡丹台守軍危險萬端。

    左寶貴正在玄武門上督戰,見牡丹台情勢危機,他迅速帶兵馳援,登台之後他親燃大炮,自己連發了36顆炮彈。汗水濕透了衣裳,大炮把臉都燻黑了,以至於我派人去找他瞭解戰況,派去的人竟不敢認他!

    因為是關鍵一仗,所以雙方均拚死一戰,日軍連續衝鋒了三次,都被中國軍隊打退了。左寶貴兩處中彈,猶裹傷指揮。

    我知道後,立即命集中火炮支援,閔妃和菲兒也親自各帶兩個團沖上玄武門和牡丹台,換下左寶貴,繼續指揮作戰,殺得日軍死屍堆積如山,日軍只好退下。

    我親自督人為左寶貴療傷,見雖然血流滿面,但幸好都是皮外傷,治療之後就沒什麼大礙了,我才放心下來。

    經過牡丹台和玄武門兩戰,日軍損失慘重,北線已經無力繼續進攻,當天結束戰鬥,後退了一段距離。

    與此同時,日軍在平壤西面的進攻也受到了盛保所部兩個師的頑強阻擊,戰鬥打得異常激烈,日本人三次登上西北的七星門城頭,又都被趕了下去,最後留下數百屍體撤到了安全地段。

    西南的靜海門是由衛汝貴的軍隊守衛的,那裡的敵人只試探性地攻了一次,被衛汝貴軍隊狠揍了一頓,就龜縮回去,再也沒敢出動。

    此日之戰,日兵死2189人,傷2516人,中國軍隊傷亡人數不及日軍三分之一。這天恰好秋雨綿綿,冷風苦雨下日軍所帶的彈藥、口糧都已用盡,在平壤城外冒雨露宿,處境極為艱難。既苦於糧食不足又擔心被清兵反包圍的山縣有朋,感到後援的第三師團一到,補給將更加困難,於是決定在後援部隊尚未到達時,便以第五師團進行強攻。

    於此同時,我剛跨過鴨綠江的李賓部和從上甘嶺北上的李剛、盛保兩部八萬雄師馬不停蹄地朝平壤壓過來,已經對日軍形成了合圍之勢。

    9月4日,日軍突然以猛烈的炮火轟擊東南的大同門的馬玉崑部守軍。

    炮火過後,黑壓壓的日軍像炸了窩的螞蟻一樣撲向了大同門。

    馬玉崑立刻親自登上城樓指揮,見敵人支上雲梯強攻,他讓士兵猛甩手雷,直炸得日軍血肉橫飛,死傷無數。

    但日軍仍然像嗡嗡的蒼蠅向城頭撲來,他們脫得光著膀子,頭上紮著白布,端著連發槍,拎著彎刀,呀呀的喊著口號,拚命朝城牆上撲來。

    看著突然變得如此凶悍頑強的日本兵,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麼有的人說日本兵凶悍頑強,有的又說他們像豆腐渣兵,那是因為得看他們在什麼環境下。開始打仗時,他們怕中國這樣的大國,而且對打仗並沒有什麼積極性,所以他們怕敵人,畏敵人,但當他們看到對方比他們更怯懦,他們的膽量就大了,就開始狠了!日本兵兩次踐踏中華大地,都是因為有像慈禧那樣的混人當政,有葉志超那樣的「良將」「怯如雞」成全了他們,才助長了他們的狂傲、強悍!當年的平壤之戰,本來日軍已露敗象,最多還能再堅持兩天就得「夾著尾巴逃跑了」,但葉志超強令逃跑,使日軍力量得到支助,士氣得到鼓舞,也就助長了日軍的強悍。至於後來那次日軍侵略中國,要不是東北那個逃跑將軍把大量的飛機、大炮、軍用物資,一槍不放的資助了日本鬼子,小日本也不可能成什麼氣候!這次入朝作戰,我軍打出了威風,也就壓住了他們士氣,所以幾仗下來,日軍竟不堪一擊了。但現在不同了,日軍知道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所以又拿出了拚命的勁頭。戰鬥打得十分激烈,日軍幾次登上城頭,都是拚殺得十分激烈,和中國士兵滾在一起,竟牙咬手掐,到死都不肯鬆手。幸虧馬玉崑帶著士兵揮著大片刀一頓猛砍,才壓住了敵人,但我軍損失也不小,大同門上守城的士兵竟犧牲了一半左右。

    我看那裡打得吃緊,急忙派裕兒帶預備隊衝了上去,一頓手雷,把敵人趕了下去。

    這時,我已經命令外圍開始收攏了,我的那個在上甘嶺發過威的火箭炮團把成千發炮彈送給了山縣有朋的飢餓的士兵。

    山縣有朋見中國軍隊已經四面圍來,知道攻克平壤已經成了泡影,決定立刻掉頭向東逃躥。

    但他又錯打了算盤,東面是李賓的軍隊,剛剛出國作戰,一個個戰士本來就憋得嗷嗷叫,看見好不容易來了殺敵的機會,那還不是像出山的猛虎,端著槍喊著號,朝敵人猛掃!

    但已經沒有退路的日軍竟不知死一樣像潮水般向前湧來,李賓立刻命令士兵佔據有利地形,穩紮穩打,才穩住了陣地,使山縣有朋的幾次拚命都剎羽而歸。

    包圍圈逐漸地縮小,我軍的大炮開始集中火力打擊他們的炮兵了,火箭炮的排山倒海的轟炸,把日軍炮兵陣地炸得人仰炮翻,大炮的輪子都飛到了我們的陣地上,還好懸沒砸死人!

    敵人的大炮一成啞巴,我們的戰士可就撒了瘋,抱著個輕機槍站起來狂掃猛打,一氣把敵人壓縮到了一個小孤山上。

    但剩下的敵人就更難啃了,他們死守著孤山,一步不退,打得十分頑強。

    我們的大炮轟擊著孤山,幾乎把小山包翻了一遍,但硝煙一住,日軍士兵又從泥土裡鑽出,朝我進攻部隊瘋狂地掃射。

    為了減少我軍戰士的損失,我下令停止了攻擊,而是採取了圍困辦法,圍到第三天,山頭竟一無聲息了,李賓的戰士發起了攻擊,一直衝到山頭也沒遇到任何抵抗。

    戰士們登上山頭,才發現山上的僅剩下的一百多名日軍竟全部剖腹自殺了。

    我帶著淑兒也登上了山頭,發現山縣有朋的一隻胳膊早已經沒有了,他是面向東京跪著自殺的,人還依在一棵小樹上,沒有倒下,牛似的眼睛還睜著,似乎是不肯服輸!

    我看了看其他的日本兵,雖然恨他們的狼戾不仁和在朝鮮瘧殺無辜百姓,但我還是一揮手說:「就把他們都埋葬在這山頭吧,給他們立個碑,寫上『侵略者的無奈!』」

    這一仗日軍的一萬九千六百人竟無一生還,一方面是戰爭打得殘酷,一方面也是敵人的凶狠造成的。

    我軍損失也不小,犧牲了3128名戰士,有8231名戰士還帶了傷。

    戰場清理了八天,繳獲了大量的武器,但彈藥很少,我把武器都留給了朝鮮軍隊,並把盛保軍隊中的朝鮮士兵一萬人都留給了朝鮮政府,由崔吉勇給派了幾名教官,幫助訓練軍隊。這樣,使朝鮮有了一支像樣的軍隊了。

    為了防止日本東山再起,我和朝鮮商定了我軍將常駐元山、釜山和仁川三地,三地各駐兵三千人,武器彈藥由中國政府負責,食品供應由朝鮮政府解決。並將濟州島以三千萬兩白銀的價格買了下來,白銀從這次出兵的軍費中扣除一千萬兩,其餘從援建項目中扣除。

    就在我們平壤鏖戰時,李賓的一個師經過激戰全殲了駐守在元山的一個日本聯隊,這樣,在朝鮮的大地上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漢城還暫時在日本人手裡了。

    我把平壤的事交給了閔妃,然後帶兵揮師南下,準備從釜山出發,直搗日本的大本營,砸碎那個戰爭的機器!

    閔妃為此哭得梨花帶雨:「不,我得跟哥哥一起走,哥哥不能把英兒扔下不管!英兒離不開哥哥!」

    我只得摟著她一頓安慰,一頓解釋:「你不留下怎麼行?懷龍太小,主持不了局面,而且朝鮮經過這場動亂,也需要迅速恢復和建設了!這些工作怎麼能離開你吶?我已經和李鴻章說好了,他馬上就會派人來幫助你安排恢復和建設項目,你不在家怎麼行啊?」

    她也知道她現在離開是不現實的,哭鬧了一氣,也就點頭答應不跟著了,但還說:「你一天得給我來個電話,晚間八點打,好讓人家能安心睡覺!」

    我馬上答應著說:「肯定給你打,我也想你呀!」

    9月20日中國軍隊包圍了孤城漢城,但沒等我這打起來,燕兒、白雪和翁同和、丁汝昌、譚嗣同就在東海發起了震驚中外的東海大海戰。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8
第十五章 東海大戰

    早在幾路日軍逼近平壤的同時,在大同江外海面,日本海軍就集中了19艘軍艦,千代田、橋立、高千穗、秋津洲、西京丸、比睿、八重山、築紫、愛宕、摩耶、鳥海、天城、金剛、天龍、大島、磐城、葛城、高雄、武藏,和六艘魚雷艇:山鷹、七號艇、十二號艇、十三號艇、二十二號艇、二十三號艇,準備接應萬一失利的日本軍隊。但後來見中國軍隊已經完全切斷了日本軍隊南逃的退路,而中國艦隊又開始朝他們壓來,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馬上和睦仁天皇聯繫,決定迅速撤出黃海,撤回到日本海,保衛日本本土。

    平壤會戰的失利,使他們如驚弓之鳥,在9月15日日本艦隊急忙起錨向南方逃躥,由於聽說朝鮮濟州島已經有中國海軍,他們決定向琉球進發,從那裡再轉道回日本。

    由於擔心中國艦隊攔截,日本艦隊是在午夜出發的,一路上沒敢在任何港口露面,也沒敢在任何地方補充淡水和給養,急惶惶如喪家之犬,拚命奔逃。軍艦駛出了黃海也沒遇到中國艦隊,這使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緊繃的心稍微鬆弛下來了,他摟著漂亮的女電報員,站在他自己的指揮艙裡,看著海天一線的大海,揉捏著女人的肥乳,不僅感慨萬千。近年來,日本以趕超中國海軍為目標勒緊褲腰帶造艦、訓練海軍,為的是打垮中國海軍,為的是走進藍色海域,誰知道天意弄人,那個看似不堪一擊的清國,竟是韜光隱晦暗地造艦、訓練海軍,拿一些老掉牙的軍艦來擺擺樣子,迷惑我們,可嘆大日本那麼多精英都沒識破他們的詭計,自以為可以一鼓作氣消滅中國海軍,結果落得如此下場,真是悲哀啊!

    他還在感嘆時運的不濟,比睿艦傳來了緊急呼叫:「前面東南方發現了大批敵艦,極可能是中國的艦隊!」

    這把他嚇得一哆嗦,手裡的煙斗也掉到了地上,他推開女人,急忙奔到了舵樓上,拿著望遠鏡朝東南方看去。那裡確實有兩縷黑煙,繼而遙見三、四縷,於是判斷可能是「北洋艦隊三艘以上軍艦在前方想攔截我們。」

    伊東佑亨立即傳令改為魚貫縱陣。於是,第一遊擊隊居前,本隊六艦繼後,西京丸和比睿移至本隊左側,作為非戰鬥行列。雙方艦隊距離越來越近,在日本軍艦上用望遠鏡已經能清楚地看到,中國軍艦上「兩臂裸露而呈淺黑色的壯士,一夥一夥地佇立在大炮旁,正準備著這場你死我活的決戰」。伊東佑亨見北洋艦隊陣勢嚴整,怕士兵臨戰畏懼,特別下令准許「隨意吸菸,以安定心神」。

    此時,北洋海軍司令丁汝昌、副司令林泰曾、參謀長葉祖圭都登上旗艦定遠號的艦橋,一面密切注視日艦動向,一面商討對策。

    此次為實施我的圍獵日本海軍的計劃,北洋艦隊的主力已經全員出動了,計軍艦17艘,這其中有剛參加艦隊的從日本海軍手裡俘虜的七艘軍艦,經重新維修後編入了北洋海軍。即鎮倭(原日本吉野艦),鎮夷(原日本扶桑艦)、鎮東(原日本大和艦)、鎮西(原日本赤城艦)、安東(原日本浪速艦)、威海(原日本松島艦)、營口(原日本嚴島艦),另有附屬艦8艘,在丁汝昌率領下從大連灣開始啟航,並在航行中進行操練。九月十八日的11時,北洋艦隊突然發現西南方向海面上有幾簇黑煙,丁汝昌判定為日本艦隊。於是立即命令各艦升火、實彈,準備戰鬥。霎時,戰鬥喇叭長鳴,響徹全艦隊;各艦的煙囪都吐出濃煙,輪機兵將機室隔絕,進行強壓通風,儲蓄飽滿火力和汽力,以備戰鬥行動。

    到了12時20分,迎面駛來的日艦逐漸接近,已經能清晰地分辨出19艘軍艦和六艘魚雷艇。丁汝昌對方見來勢兇猛,覺得不可掉以輕心,為了發揮各艦艦首主炮的威力,他下令把陣形改為犄角雁行小隊陣。此陣的要點是:每一小隊中前艦為隊長,其僚艦位於右後45度線上,相距400碼,各小隊間距1200碼。同時,丁汝昌還向各艦管帶髮出以下指令:㈠各小隊姊妹艦協同行動,互相援助;㈡始終以艦首向敵,發揮重炮威力;㈢全隊儘可能集中,隨同旗艦運動。具體分隊情況是:旗艦定遠和鎮遠兩艘巨艦居中,為第一隊;致遠、靖遠、威海(原日本松島艦)、營口(原日本嚴島艦),為第二隊在左;鎮倭(原日本吉野艦),鎮夷(原日本扶桑艦)、安東(原日本浪速艦)、鎮西(原日本赤城艦)為第三隊居右;經遠、來遠、濟遠、廣甲為第四隊在右,鎮東(原日本大和艦)超勇、揚威為第五隊在左。由於兩翼的第四、第五小隊艦速較慢,所以變陣後的艦隊形成一個扁V字形,向日艦的一字陣攔腰衝去。同時讓第四小隊擔負起護衛附屬艦的任務,第五小隊擔負準備收降日本軍艦的任務。

    日本海軍根據自己軍艦速度快、舷側速射炮多的特點,一直視單縱陣為制勝法寶。此時日艦見到北洋艦隊的陣形,決定避開定遠和鎮遠兩艘巨艦,以快速的第一遊擊隊先攻擊敵人最薄弱的右翼。於是,行駛在一字陣前部的第一遊擊隊由8節航速加速至10節,並向右轉舵,漸漸地與本隊拉開了距離。這樣,一字陣就斷為前後兩截。

    北洋艦隊司令發現這一變化,立刻下令開炮。緊接著,北洋艦隊各艦一齊發炮轟擊。三分鐘後,日本在已經有六艦中彈,武藏艦沉沒的情況下才開始還擊。剎時間,雙方各艦百炮一齊怒放,硝煙瀰漫,海水沸騰。

    海戰打響後,日艦第一遊擊隊見北洋艦隊來勢兇猛,特別是「畏定、鎮二艦甚於虎豹」,所以一面發炮一面加速從定遠、鎮遠二艦前面奪路而行,直撲北洋艦隊的薄弱右翼經遠、來遠、濟遠、廣甲四艦。高千穗、秋津洲和西京丸、天龍四艦集中火力猛攻,經遠、來遠竭力抗擊,濟遠、廣甲二艦也迅速夾擊,鎮倭(原日本吉野艦),鎮夷(原日本扶桑艦)、安東(原日本浪速艦)、鎮西(原日本赤城艦)四艦也迅速支援,致使日艦多處受傷,下午一時二十分,一顆炮彈穿入天龍彈藥艙內,引起大爆炸,剎那間,黑煙遮蔽全船,天龍一分兩截,迅速鑽進海裡。高千穗、秋津洲和西京丸三艦慌忙後撤,被從側面橫切過來的定、鎮二艦封住了退路,三艦稍加猶豫就都淹沒在炮火中,相繼掛起白旗,企圖逃躥。但丁汝昌立刻發出嚴令:「如欲投降馬上退到我左側,向我艦繳械,接受我艦收降,否則格殺無論!」

    三艦見已經沒有退路,而且也失去了戰鬥力,只好聽命開到我艦左側,接受鎮東(原日本大和艦)超勇、揚威三艦的收降。

    日艦千代田、橋立發現這一情況,立刻朝我收降軍艦撲來,超勇、揚威兩艦迅速擋住敵艦,雙方激戰起來,威海(原日本松島艦)、營口(原日本嚴島艦)立刻以火炮支援,打得日艦相繼起火,只好逃出射程之內。,

    但在此時揚威也在同時起火,右舷傾斜,不得不駛離戰場,退到有我輔助艦的右方。

    日軍在第一遊擊隊開始炮擊超勇、揚威的同時,以旗艦天城為首的日艦本隊也到達定遠艦的正前方,雙方展開了猛烈的炮擊。十二時五十三分,大島的一顆炮彈擊中定遠的桅杆,正在艦橋上督戰的丁汝昌被震落到甲板上,身受重傷。副司令林泰曾當即代為督戰,指揮戰艦不斷變換方位,使日艦不能瞄準定位。此時,天城也成了北洋艦隊的炮火集中打擊的目標,十二時五十五分,一顆炮彈擊壞天城的三十二公分主炮塔,天城見定、鎮二艦炮火強大,急忙率本隊轉舵向左,加速駛避。北洋艦隊也全隊隨之向右轉舵,繼續以艦首指向日艦。而位於日艦本隊後半部的八重山、築紫、愛宕、摩耶、鳥海等艦,因速度遲緩,遠遠落在後面。被我艦隊攔腰截為兩段,形勢大為不利。

    北洋艦隊抓住時機發動猛攻,各艦以右翼炮轟擊天城等前隊,又以左翼炮轟擊後面的千代田、橋立等艦。一時四分,天城的指揮艙被定遠擊毀,而其左翼的比睿見情勢緊急,向右急轉彎,試圖從靖遠和定遠之間穿過,與本隊會合。然而,比睿立即遭到北洋艦隊的包圍,炮彈從四面飛來,傷亡嚴重。靖遠見狀遂停止炮擊,攜帶步槍的突擊隊排列在甲板上,準備靠近比睿,將其俘虜。在危急中,比睿的速射炮拚命發射,五分鐘內發射了一千五百多發,使靖遠難以靠近。定遠見此情形,從右後方發炮轟擊、比睿被其三十公分半巨彈擊中,下甲板後部全部毀壞,頃刻間,烈火騰空,軍艦失去戰鬥力。只好也打出白旗撤到我艦左側,向我艦投降。

    見我艦緊逼日軍本隊軍艦,日軍的六艘魚雷艇立刻衝上來纏住我艦隊,使我艦隻有定遠、鎮遠和掩護他們的靖遠和來遠四艦衝了上去。

    鎮倭艦和鎮夷艦、鎮東、鎮西、安東、威海、營口七艦立刻圍住日魚雷艇猛攻,日山鷹艇被擊中沉沒,其餘五艇繼續死戰,連連發射魚雷,都被我艦擊中,中途爆炸,爆炸把日軍七號艇擊中,也沉進了大海。剩下四艇慌忙逃躥,十二號艇又被鎮倭艦擊中,沉入了大海。

    位於本隊左側的大島艦,速度更為遲緩,落在最後。天龍艦駛離後,大島孤立無助,完全暴露在北洋艦隊左翼的炮火下,中彈纍纍。一時二十分,定遠後部的十五公分炮彈擊中大島艦橋,一號炮手、二號炮手及兩名水兵中彈身亡,正在看海圖的阪元艦長被彈片擊中頭部,鮮血染紅了海圖。阪元死後,大島仍不斷中彈,艦上軍官幾乎非死即傷,勢難支持,便也打出白棋,向我軍投降。

    下午二時半,鎮倭艦和鎮夷艦、鎮東艦、鎮西艦、安東艦、威海艦、營口艦七艦消除了魚雷艇的纏擾,衝了上來,千代田的右舷隨即暴露在北洋艦隊前方,立即遭到北洋艦隊各艦炮火的猛烈轟擊。其舵機遭到損壞,只能靠人力舵勉強航行。不久,右舷又中一彈,立即出現裂縫,滲進海水。二時五十五分,鎮倭艦見千代田受傷,便施放魚雷。因兩艦距離很近,千代田已躲避不及,當場爆炸沉沒。

    安東、威海、營口又轉而攻擊日艦本隊。當安東艦駛近金剛二千二百米時,突然發射二十六公分炮彈,擊中金剛的中央水雷室,四名魚雷發射手中彈身亡。金剛也發炮還擊,炸燬了安東的二十六公分主炮,並引起火災。安東見其勢不敵,轉舵撤出,致遠艦鄧世昌艦長立刻指揮致遠猛轟金剛,逼得金剛掛出白旗,撤到我艦左側。

    此時,日艦已經損失了9艦,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見日艦已經處於絕對劣勢,忙以本隊集中對付已經離開本隊的定遠和鎮遠,第一遊擊隊則合力進攻在定遠和鎮遠右側的靖遠和來遠。其意在使北洋艦隊彼此不能相顧,爭取先擊沉較弱的靖遠和來遠,然後全軍圍攻兩艘巨艦。靖遠和來遠在四艦圍攻下,臨時結成一隊,以寡敵眾,苦戰多時。不久,來遠中彈二百多顆,靖遠也中彈一百多,二艦遂相隨衝出重圍,西駛至一海島附近,佔據有利地形,背靠淺灘,用艦首重炮對敵。日本第一遊擊隊趕來後,因失地利,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發炮,失去四面圍攻的優勢。二艦趁機抓緊時間滅火修補。

    在原作戰海域,定遠、鎮遠是當時世界各國海軍中罕見的鐵甲巨艦,日軍必欲將之擊毀以全其功。是時,在日軍榴霰彈的傾注下,二艦再三引起火災。定遠甲板部位起火,烈焰洶騰,幾乎延燒全艦。鎮遠前甲板幾乎形成絕命大火,將領集合士兵滅火,雖彈丸如雨,仍欣然從事,在九死一生中毅然將火撲滅。此時,我艦隊已經成合圍之勢,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感到不妙,慌忙下令撤出戰鬥繼續向南逃躥,三時半,當定遠與日艦橋立相距二千米時,定遠發出的三十公分半巨彈命中橋立,轟然爆炸,擊毀第四號速射炮,其左舷炮架全部破壞,並引起堆積在甲板上的彈藥爆炸,剎那間,烈火吞沒艦體,濃煙蔽空,狀至危急,死傷官兵達一百一十三人,也只好加入了投降的隊伍。

    艦隊司令伊東佑亨見本隊各艦多已受傷,無力再戰,而北洋艦隊集合各艦,愈戰愈奮,便再次發出「停止戰鬥」的信號,繼續向南駛逃。北洋艦隊便停止追擊,轉舵駛向旅順。歷時近五小時的中日東海大海戰至此結束。

    這次中日海軍的主力決戰的結果,日艦武藏、天龍、千代田三艦和山鷹、七號艇、十二號艇三艘魚雷艇被擊沉沒;高千穗、秋津州、西京丸、比睿、大島、金剛、橋立七艦受重傷喪失了戰鬥力後投降,使其損失超過半數。北洋艦隊靖遠和來遠、安東、揚威四艦皆受重傷退出戰鬥。中國海軍大獲全勝。

    上甘嶺戰役、平壤戰役和威海衛海戰、黃海海戰的消息傳出,國際輿論為之一變。英國《泰晤士》報在戰爭爆發初期曾說:「戰爭之勝利必歸於日本。日本強大之海軍可阻止中國軍隊之運送船,並在同中國之海戰中制勝。中國是一盤散沙,它要想取勝實是天方夜譚!」這時也說:「中國軍隊的迅速崛起,使我們在東亞的勢力受到威脅,當迅速遏止中國力量的再增長!」

    一向關心這場戰爭的俄國報紙評論說:「倭國所以興起戰端之近因,實以為中國已是腐朽之爛木,一擊而斷,不料中國實行君主立憲之後,已非昨日阿瞞,故此次與中國之衝突,與其說非策略之戰爭,莫如稱之為糊塗之戰爭。」

    但俄國王宮發言人則認為:「中日戰爭中日本之失利,不在日本之國力不如中國,而在於軍隊指揮之無方,倘我軍出征,勝敗當另有定論!」

    見我軍揮師南下,英國政府立刻聲明,要求中國政府保持克制態度,要信守過去中日關於共管朝鮮的協議。

    俄國政府則要求中國軍隊和日本軍隊都撤出朝鮮,由第三國軍隊進駐朝鮮,避免中日再起戰端,並且表示願意為兩國友好合作貢獻力量。

    臉皮之厚無與倫比!

    法國則威脅說:「中國不能無視國際公理,應當馬上從朝鮮撤出中國軍隊,否則法國會為主持公理而出兵。

    強盜嘴臉暴露無遺!

    大清國外長曾紀澤立刻約見英國、法國和俄國駐華公使,就三國不負責任的語言表示強烈抗議,同時指出大清政府不畏強權,誰想從中搗亂,就得考慮一下自己的下場!

    英國和法國雖然不服,卻也沒敢擅動,但俄羅斯卻把軍隊推進到朝鮮邊境,意欲越境干涉!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8
第十六章 愛的約定

    我帶著兩萬人從平壤往漢城開拔,260公里竟不知不覺就到了。看著在崇山峻嶺中環抱的漢城,我不僅想:高麗人真會選地方,這漢城竟城內城外都是山,全是海拔500米左右的山和丘陵所環繞,市區的40%是山地和河流。整座城市被內四山和外四山所環抱。內四山是指朝鮮王朝(1392-1910)首都城牆內的四座山,即北面的北嶽山、東面的駱山、西面的仁王山和南面的南山。外四山為北面的北漢山、東面的龍馬山、西面的德陽山和南面的冠岳山,形成了漢城的外廓。這麼易守難攻的地方不是他媽的給我出難題嗎?我可是在我的英兒面前拍了胸脯子,說保證讓她一週之內住進景福宮裡呀!

    媽的,說大話閃了舌頭!

    我看著盛保和崔吉勇問:「你們在皇宮裡還有沒有人了?」

    崔吉勇笑了:「校長那次讓我們捅他一刀,我把力量都用出來了!再說,這麼長時間,就是在那裡藏著伏兵也得餓死了!誰會儲備那麼多食品啊!」

    我笑了:「這也倒是真的!」

    漢城作為首都已有近600年的歷史,相傳公元前18年,百濟始祖溫祚王南下在今城址上修築慰禮城定都,後改稱漢城。公元392年─475年高句麗佔領這一地區,將漢江南北地區稱為北漢山州,把現在漢城附近稱為南平壤。7世紀中葉,新羅統一朝鮮後,將此地編入漢山州。高麗成宗(公元960─997年)將此地升格為楊州牧(高麗12牧之一),1068年又將其升格為三小京(西京、東京、南京)之一的南京,成為城市。1104年建成南京新宮,1308年升格為漢陽府。李氏王朝李成桂1393年在此大興土木,1394年遷都於此,稱漢城府。對這麼個古城,我怎麼也得給英兒留給完整的山城啊,要不考慮這些倒也省事,一頓大炮一拍,就那三千小日本還不全拍老實了!還讓他揚棒炸翅啊?

    突然,一陣絲竹之聲從北漢山的日軍陣地處傳來,媽的,我真服了小日本了,死前還不忘尋歡作樂!

    我看看盛保說:「城裡的樓台廟宇不能破壞,城外這些破山還不能給幾炮啊?你聽把他們狂的,還他媽的享受上了,你那炮兵是擺設呀?」

    盛保撲哧一聲笑了:「這幫人還真是死催的,惟恐我們萬歲爺不知道,還敢把聲音弄這麼大!吉勇,正好校長剛給你裝備了一個火箭炮團,你還不趕快拉出來遛遛!」

    崔吉勇樂得一蹦高:「好來,看我們的吧!」

    片刻我們的大炮就憤怒了,一束束火光飛向了北漢山,一陣陣天崩地裂似的轟鳴,震破了戰場周圍的寧靜。成群的炮彈,暴風雨似的飛向事先計算好了的敵工事,頓時敵陣地成了一片火海,敵人在慌亂,驚恐中東藏西躲。

    軍號聲、衝鋒的喊叫聲,震盪山谷和野嶺。

    「同志們衝啊!拿下漢城,給朝鮮送個大禮包啊!」第一集團軍的第一軍第一師在炮火和重機槍的掩護下,開始了強攻北漢山。

    戰到第二天清晨,清軍突入敵防禦縱深15至20公里,外四山的北漢山、東面的龍馬山、西面的德陽山和南面的冠岳山。全部落在了我們的手裡,我們和日軍開始隔著城牆對峙了。

    這幫子日本鬼子也不含糊,見我們不敢往城裡開炮,他們干脆把大炮拉進了景福宮,司令部也設在了景福宮,躲在裡面打黑炮,弄得我幹憋氣沒辦法還擊!

    不過,我也不能干挨打呀!不敢打景福宮,打你四個內山的陣地還可以吧!

    我命令一下,崔吉勇的炮兵就把敵人的陣地翻了個個,後來把敵人炸明白了,他們都搬進了城門樓子裡,你只要不往上衝,他們就躲在裡面不出來,真他媽的氣死人不償命!

    雙方就這麼隔著城牆僵上了,弄得我火上大了,牙腫了個多老高,連飯都懶得吃了,把個菲兒、裕兒、淑兒急得直掉眼淚!

    偏偏英兒來了個信守約定,沒到一週就大車小輛帶著懷龍和眾位大臣趕來了!

    媽的,這不是看我的笑話嗎?

    英兒看見我臉腫的那樣,摟著我就嗚嗚地哭了起來:「都是為了我,讓哥哥上火了!」

    可她哭了一陣子卻突然格格格地笑了起來,嚇得淑兒急忙抱住她:「英姐姐,你別急,幾個小日本成不了大氣候的!哥哥會有辦法對付他們的!」

    英兒笑得更厲害了,連我都覺得笑得有點不正常了,她才止住笑:「不就是宮裡那點破炮嗎?英兒今天去給你把它們全拆了,看他們使什麼耍威風!」

    我聽了一愣:「你吹大氣吶?到皇宮得過三道敵人防線,敵人都在幾處寺廟和宮殿裡守著,我們硬衝,你那宮殿不要了?」

    她不笑了,指著城內西面的仁王山說:「那個山你能不能在天黑前拿過來?」

    我看了看:「那沒問題,那裡沒什麼重要建築物,我們一頓炮轟,一頓手雷就能拿下來!問題是你拿下它來離皇宮還有幾里地吶,那附近的幾個宮殿都不能破壞呀!」

    她笑著說:「別拿我當傻子,哥哥為了保護它都急得上火了,英兒就那麼不懂事兒啊!」說著從她後面扯出了小俏丫頭敏子說:「敏兒,你不是成天盼著象淑兒那樣給萬歲疊床鋪被嗎?今天就給你個機會,你帶人進景福宮裡面去,把鬼子的大炮都給端了,回來姐姐做主,讓你和萬歲圓房!一輩子給萬歲當個小情人!」

    我一聽嚇了一跳:「這物質刺激怎麼弄到我頭上來了?我成什麼了?」

    小丫頭臉通紅,眼睛一亮,不相信地呆呆地看著我。

    我看著小姑娘那粉琢玉雕的小臉和魔鬼身材,心裡一忽悠,竟奇怪地朝她點了點頭。

    媽呀,這不是認可了嗎?我成了獎品了?怎麼尋思的,這頭應該點嗎?可那脖子他就根本不聽我的,硬是點了下去!唉,美人的力量真是大呀!

    既然頭都點了,還撇什麼清高啊,我立刻問:「你怎麼進去?」

    小姑娘說:「我知道在仁王山的右側有個暗道,可以直通景福宮!」

    我高興地抓住她的胳膊問:「真的?你怎麼知道的?」

    小姑娘說:「萬歲讓盛將軍在景福宮裡修地下室,有一次我好奇就偷偷地鑽了進去,誰知道進去就迷了路,三轉兩轉就出不來了!一著急還把一道閘給碰落了,把自己關在剛能轉開身子的小屋裡。出,出不去,退,沒有路!喊,洞裡除了我再沒一個人,你喊啞了嗓子也白搭呀!急得我哭了好幾鼻子!後來我聽見有水聲,就朝那方向拚命地挖,我尋思有河,那就應該有道!也不知道挖了多長時間,終於挖通了,誰知道竟是個地下的暗河,我順著河走,三走兩走,竟看見了光亮,我扒開草叢,竟出現在仁王山的右側!」

    「真的!」我高興地手使勁兒一捏,姑娘疼得叫了出來,我這才知道一高興竟忘了捏的是人家的小胳膊!我忙鬆開手說:「那你就別光去對付大炮吧,你帶路,盛將軍出兩個團,一起鑽進去,從裡往外打,咱們來個裡外開花!」

    小姑娘一下子跳了起來,「啪」地給我來了個舉手禮:「是,敏兒保證完成任務!」

    我和盛保一說,把他樂得直拍大腿,立刻就通知下面,一頓火炮,一個衝鋒就把仁王山給佔了。天一黑,敏子就帶著兩個團鑽進了暗道里。

    我焦急地等著景福宮那邊的消息,媽的,什麼叫度日如年,我現在是體會到了,這每一秒每一分都比一年時間都長,急得我在地上直轉圈子,一會兒還抓著閔妃的胳膊問:「她是不是記不住道兒了?她還是個孩子吧?」

    英兒笑了:「我能記錯了,她也記不錯的,那是個小人精,八百年的陳芝麻爛穀子她都忘不了,何況這麼大的事兒!那可是差點要她的命的地方啊,你知道她在裡面轉了幾天?整兩天啊,我在外面都找瘋了,誰知道她竟跌跌撞撞地回來了,把我心疼地抱著她好頓哭!什麼孩子,別看她小,成人都好幾年了,明年指定給你抱個大胖小子,你偷著樂吧!」

    突然,景福宮的方向響起了爆豆似的槍聲,我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喊:「通知盛保,全面出擊!媽的,小丫頭還真行!像個娘娘樣兒了!朕今天真得好好疼疼她,也不枉朕惦記這麼長時間了!」

    英兒氣得狠掐了我一把屁股,掐得我一蹦高:「幹什麼,想謀殺親夫啊?你想讓兩個孩子沒爹呀?」

    「我早知你一直惦著我這四個小丫頭,每此看見她們眼睛就帶鉤子,就是硬裝清高吧!」

    我連喊:「冤枉,我可是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呀!」

    「誰說你斜視了?哪回你不是瞪著大眼睛死盯著人家?人家那次不是讓你盯的渾身發熱,能上趕著送給你呀?」英兒說著又掐了我一把。

    這一夜,漢城城裡槍聲不斷,喊聲不斷,到天亮盛保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報告說:「校長,一個沒剩,全刷光了!」

    我一愣:「什麼刷光了?」

    盛保急忙說:「日本兵啊,本來抓了一百多俘虜,誰知道全讓城裡老百姓給搶去了,一個沒剩全給砸巴死了,連那個東鄉平一郎聯隊長我親自給押著回來想審問一下,誰知道來了幾百老鄉,硬給搶走了,我上前攔著,還挨了好幾拳!要不是敏子那丫頭給我解圍,說不定我就得掛到那!嗯,小丫頭不錯,人特機靈,從洞裡出去我就要打,她把我攔住了,她帶著人一直摸到了司令部,摸到了大炮前,摸到了鬼子兵的營房,然後才一齊開的火,打了鬼子一個悶棍!」

    我笑了:「不能耐能讓她帶你們去嗎?記住了,下次可別跟老百姓教勁兒,你吃了苦頭回頭還不落好!得了,讓老百姓解解氣吧,小鬼子也是把他們禍害苦了!」

    我這話一說,打那往後,我們就沒看見過一個日本俘虜!唉,這金口玉牙也真不能亂說啊!不過朝鮮老百姓可不說我們孬,走到哪裡都舉著小旗子歡迎我們!

    我見到敏兒時天已經大亮了,小丫頭擼著胳膊挽著袖子,雙手拎著兩枝手槍,正在皇宮裡點著日本拉起來的偽政權的頭頭兒訓話呢:「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那熊德性,為了自己陞官發財竟連祖宗都敢賣,你們還怎麼有臉見你們的兒孫,怎麼有臉面對自己的百姓?現在仁宗回來了,你們就等著仁宗國王發落你們吧!」

    她突然看見了我,立刻趕緊把槍插到腰裡,跑過來給我敬了個舉手禮:「校長,敏兒勝利完成了您交給的任務,敏兒該回去侍候閔妃了!」

    說著敬禮就要跑,被我喊住了:「等等,我們可是有約的!」

    她一愣,眼圈一紅說:「敏兒是個苦丫頭,敏兒沒那個福氣!有校長這句話,敏兒現在死了也知足了!敏兒謝謝校長了!」

    說著給我敬了個哈腰大禮,然後扭頭就跑了!

    看著她的影子,我的心裡空落落的,她這一跑,我倒更喜歡她了,我是不是太那個了?

    景福宮已經讓鬼子造得不像樣子了,幸虧閔慈英帶來的人能幹,到天黑時已經基本有個皇宮的樣子了!

    閔慈英立刻發表了一系列的文告,制定了讓百姓休養生息的政策,也制定了和中國世代友好的規定。

    我沒心過問她的事兒,而是迅速安排軍隊朝前挺進,盡快控制住朝鮮南部的所有要塞地區!這次行動時,我讓朝鮮的地方武裝一起出發,我們打一個地方,交給他們一個地方,盡快讓他們恢復自己的管理和治安!

    盛保帶著部隊出發了,他的小妻子一直跟著他,而且每次打仗都不離他左右,他有時擔心她的安危,往下攆她,她就說:「你別忘了,萬歲說了,我還是你的保鏢吶!」

    忙了一天,我才看見了閔慈英,她拽著小臉紅漲的敏子來到了我的寢室說:「萬歲,英兒說話就得算數,萬歲點頭也得兌現,來,今天我把小丫頭抓來了,你們馬上就圓房,剛才菲姐和裕兒、淑兒全讓我給打發走了,今天我們誰也不來陪萬歲了,就是敏子一個人陪著您,她今年才十七,身子骨嫩,你輕點瘋!」

    說完把敏子推進了我的懷裡,立刻那醉人的柔軟和淡淡的清香撲進了我的懷裡,我緊緊地摟著小姑娘,把她放到了我的腿上,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油黑秀長的頭髮——

    敏兒身子瑟瑟地顫抖著,可小胳臂卻緊緊地摟著我。

    英兒笑了,走過來親了我一下,又拍了拍敏兒的小屁股說:「今天圓了你的夢,可姐姐也告訴你,你不能當詔告天下的皇妃,只能當個生死相隨的愛人,和姐姐、和裕兒,和淑子一樣,是娘娘,也是萬歲情人,但我覺得這就夠了,能生死相許,一切都夠了!」

    敏兒頭緊偎進我的懷裡,輕輕地說:「奴婢早就定了,只要能得到萬歲的疼愛,奴婢當牛當馬都心甘情願!」

    說完嬌羞地摟著我的腰,頭拚命地往我的懷裡扎。

    英兒笑著,邊朝外走邊說:「我讓人給你們燒水了,一會兒洗個澡再睡吧!敏子,今後萬歲的飲食起居就交給你了,萬歲的洗澡、按摩、捂被窩,都是你的事了,不管萬歲和誰臨幸完了,你都得陪著他睡!咱們不能讓萬歲自己睡冷被窩!」

    敏兒忙說:「奴婢記住了!娘娘放心吧!奴婢一定服侍好萬歲爺!」

    閔慈英走了,屋裡靜了下來,我親著敏子的秀臉說:「敏兒,還躲我嗎?」

    這小丫頭長得楊柳細腰、彎眉秀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靈氣,就是看見我總低著頭,而且匆匆忙忙地躲過我,像是怕我非禮她一樣!人這東西也怪,越是得不到的,我還越惦著,哪回看見她我都想好好地跟她親近親近,可就是不但碰不到,竟連看也很少看見!今天摟到了懷裡,我當然得好好問問她了!

    她仰起臉,閃著亮晶晶的打眼睛痴痴地看著我說:「敏兒從來就沒想躲萬歲,可敏兒知道自己的身份,敏兒不能忘了禮儀尊卑!現在敏兒是萬歲的人了,敏兒要服侍萬歲一輩子,敏兒當然不能躲萬歲了,只要萬歲不嫌敏兒害眼,敏兒就一直陪在萬歲身邊!」

    有人送洗澡水來了,敏兒急忙從我懷裡鑽出去,耐心地調著水溫,然後關嚴了門,走過來幫我解帶寬衣。

    聞著她那醉人的氣息,感受著她那柔軟的小手的溫暖,我的分身竟騰地直立起來,她的臉也騰地紅了,但還是溫柔地拿小手摸了摸那鐵硬的分身,然後拉著我的手,把我送進了大浴盆裡,回頭自己也慢慢地寬衣解帶——

    我看著她一件件脫著衣服,心急的嚥著唾沫——

    她脫得好慢,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最後還是穿著小紅兜肚和肥大的四角褲衩站在了那裡。雖然還纏著雲霧,但我總算看見了廬山的一絲面目;她的身體極白,極嫩,兩個還不太

    大的小淑乳把紅兜肚輕輕的支起來,一雙玉腿白嫩而修長,小腰僅有一掐掐粗——

    我的不爭氣的分身一下子怒漲起來,竟漲得我的頭暈暈乎乎的!

    姑娘朝我走過來,邁著小碎步,既猶豫,又堅定地走到了我的身邊,蹲到了我的旁邊,輕輕地往我身上撩著水。

    我拉長了臉說:「怎麼,就這樣為朕洗浴嗎?」

    她一聽急忙跪在了地上:「奴婢從打看見萬歲的第一眼就被萬歲的英俊瀟灑、英武神勇征服了,但奴婢覺得奴婢今天是靠偶然的機遇逼著萬歲收下的奴婢,奴婢不願意讓萬歲瞧不起奴婢!奴婢想和萬歲有個約定,奴婢要用奴婢自己的力量,讓萬歲真正的喜愛奴婢!那時,奴婢再把身子全交給萬歲,真正成為萬歲的人!」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8
第十七章 羅津殲敵

    我伸手把敏兒拽了起來,順手扯下她的紅兜肚和大褲衩,這回她的廬山真面目才真正地展露出來:兩個小秀乳鼓鼓地挺立著,粉紅的嬌小的乳頭點綴在上面,像嵌鑲在白玉上的兩個寶石,細細的小腰瘦不盈握,和圓潤的翹臀一起襯托出魔鬼的身材,那神秘的三角區,毳毛淡淡,遮不住那粉嫩的洞穴,玉腿修長,沒一絲贅肉——

    敏子嬌叫一聲,立刻拿手捂著那秘處,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人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順勢把她抱進了浴盆裡,放到了我的腿上。

    姑娘嬌哼了一聲就伸出玉臂緊緊地摟住了我,但小屁股卻動了動,原來我的巨大的分身支在了她的屁股底下,不太得勁兒。

    我的大手一邊輕輕地柔捏著她的秀乳,一邊溫柔地說:「朕不需要女人來保護朕,也不需要你為朕做出什麼豐功偉績,朕要的是知心愛人,不是選的能征善戰的武將,你只要心裡有朕,願意和朕同生共死,那就夠了,就是朕的愛人了!至於你的幾個姐姐為國家立的那些功勞,那是機緣巧遇,今後你遇上了,也會做出來的,用不著現在刻意去追求!再說那也不是朕選愛人的標準!」

    說著我的另一隻手撩起水為她洗起了身子,已經被我揉捏得嬌喘吁吁的敏子急忙拉住我的手:「別,應該是敏兒為萬歲爺洗才是!」說著,小手撩起水澆向我的胸前。

    我親了她一下:「現在沒有萬歲千歲的,朕是丈夫,你是妻子,夫妻間還是互相幫助洗吧!」

    說著,敏兒也坐到了水盆裡,幫我洗了起來。

    我豈是那老實的主,洗了不一會兒,我的分身就洗進了她那窄小深隧的蜜穴裡。

    這一夜,雖然敏兒初承雨露,開始時也是蹙眉帶淚的承受著,但由於我的刻意溫存和舒緩輕柔的動作,漸漸地她就開始微哼起來,又過了片刻,竟緊緊地摟著我,扭動著小翹臀迎合著我,嘴裡也不停地呻吟起來——

    沒想到她那小蜜穴竟是百年難遇的寶貝,她那緊箍而又陣陣悸動的感覺竟讓我一次次精關大開,敏兒也大聲地喊叫起來:「啊,啊,啊!敏兒好幸福啊!啊啊啊,敏兒離不開萬歲了!」

    兩個人直到都累得沒一絲力氣了,才緊緊地摟著睡著了!

    我是被急促地敲門聲驚醒的,是閔妃來了,她進得屋來,到床前看了看裸背熟睡的敏兒笑著說:「滋味還不錯吧,折騰了一宿啊,吵得人都睡不著覺!你可真能瘋,要不是我這小丫頭會點內功,怕是早讓你折騰散花了!」

    我氣得拍了她一下小翹臀:「就為說這來的?是不是想練三修了?」

    她臉一紅說:「去你的,誰稀罕你!出大事了,俄羅斯剛才越境打過來了!他們政府的照會也送到了,說要趕走中國軍隊,消滅閔氏集團,還李氏家族以政權!算是正式向中國和朝鮮政府宣戰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媽的,早給他預備好了,我還尋思他有點自知之明不來了吶!你放心,我把馬玉崑、李剛兩個人留在那裡就是為對付他們的!我和淑兒早算到他們要趁火打劫的!」

    左寶貴和李賓剛剛被我任命為國防部的副部長,盛保接了李賓的職務,擔任了東北軍區司令員,馬玉崑接了盛保的職務,擔任東北軍區副司令員兼朝鮮駐屯軍司令員,李剛則擔任了東北軍區副司令員兼遠東軍分區司令員。你看看我這命令就知道了,我已經早把俄羅斯現在佔領的遠東地區劃歸我的管轄範圍了!甚至我連海參崴遠東艦隊司令都任命了,我調東海艦隊的黃建勳擔任遠東海軍司令,北洋艦隊作戰處長薩鎮冰擔任遠東海軍副司令,帶新下水的三艘戰列艦龍騰、龍嘯、龍怒,和從日軍俘虜的五艘巡洋艦,即鎮倭(原日本吉野艦),鎮夷(原日本扶桑艦)、鎮東(原日本大和艦)、鎮西(原日本赤城艦)、安東(原日本浪速艦),六艘魚雷艇以及剛下水的一艘潛艇組成了我國的又一支艦隊——遠東艦隊,現正日夜不停地開往朝鮮的元山,準備攻擊和接收海參崴軍港。

    「聽說駐在海參崴的俄羅斯的太平洋艦隊也向羅津開過來了,他們是想趁火打劫呀!」閔妃擔心地說。

    「怎麼,不相信你夫君的實力了?」我把她一摟問。

    「不是不相信,俄羅斯畢竟是個大國啊!」閔妃底氣不足地說。

    「難道中國就小嗎?現在的中國,不是幾年前的中國了,你放心,這一仗,我得收回我的北方的不凍大港海參崴了!」

    海參崴,100多年以前這裡是中國漁民採集海參的地方,「崴」中國山東方言,是窪地的意思,所以中國人稱它為海參崴。根據我國歷史記載,1860年沙俄強迫滿清政府簽訂《中俄北京條約》,致使包括海參崴在內的4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讓給了俄國。1862年,沙俄政府將海參崴改名為「符拉迪沃斯托克」,翻譯成漢語就是控制東方。那是我們中國人的一塊心病,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恥辱,不管誰當國家領導,他要是不想把這個地方收回來,他要是膽敢承認俄國佔領它的合法性,不管他是什麼政府,不管他是什麼領導,他都是民族的罪人,都遲早得押上歷史的審判台!我不想當這個罪人,我當然得盡一切力量去收回它!

    說著,我穿上衣服,一拉她的手說:「走,給李剛他們去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俄國那伙子驕兵再往裡放一放,回頭好一塊吃他!」

    我剛要走,敏兒一骨碌爬了起來,邊穿衣服邊說:「臣妾也去!臣妾可是給萬歲捂被窩的,萬歲走到哪,臣妾就得跟到哪!這是閔妃娘娘親口交給臣妾的任務!」

    閔妃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可真會說,我看你是嘗出甜頭了,不想撒嘴了!」

    說得敏兒臉一紅,嘴沒說什麼,可人卻緊跟著出來了。

    俄羅斯到真是想一口吞下朝鮮,他看現在中國和日本打的兩敗俱傷了,想撈漁人之利了,竟在9月22日把他們在西伯利亞的三萬機動軍隊一窩端出來了。俄軍主帥庫羅帕特金竟揚言要到漢城過聖誕節。要把朝鮮變成他們的東方邊區。

    我現在那裡還有六萬軍隊,雖然剛和日本人打了一仗,但李鴻章早就派長敘帶三萬北京軍區的部隊和大批軍用物資跨過了鴨綠江,抵達了清津,我的兩艘潛艇也趕到了清津,現在那裡重兵雲集,我會怕俄國毛子?

    其實這早就在我和張之洞的計劃之內的,我知道,俄羅斯覬覦我國和朝鮮領土已經很久了,他肯定要在這時跳出來想揀個便宜!為了防止幾頭狼和熊蹦達,現在張之洞正在南疆點兵佈陣,李秉衡正帶三萬鐵騎和一枝坦克部隊趕到牡丹江的東京城隱蔽駐防,而且黑龍江水軍也已經進了興凱湖,新任命的國防部第二副部長左寶貴也帶著一枝坦克部隊星夜趕往俄蒙邊界佈防,和左寶貴一起任命的國防部第三副部長李賓正帶著一萬精兵和大批軍用物資趕往新疆。

    我知道,現在還不是和俄羅斯大打的時候,但由於我的到來,這個世界的一切已經亂了,誰知道中俄之戰會不會提前?所以我必須做好大打的準備!

    我和李鴻章通了話,從他那知道,日本外相陸奧最近訪問了俄國的彼得堡,和沙皇進行了一整天的密談,估計兩家已經達成了秘密協議,要一致對付中國了!

    媽的,俄國熊這時候跳出來,這不是給小日本以喘息之機嗎?既然已經勢不可免,那我就乾脆來個圍犬打熊,先讓這頭瘋熊吃點虧!

    我帶著菲兒、裕兒、淑兒、敏兒,帶著我的警衛班,開著我的鐵甲車24日趕到了清津。

    一到清津,那裡已經是一派大戰前的緊張氣氛,李剛已經從遼寧動員了幾十萬名準備遷到遠東經商、種地、務工的群眾,現在已經有一部分人趕著馬車來到了朝鮮,準備跟在部隊後邊幫助運送軍糧,邊準備尋找好的地方落戶。

    馬玉崑和李剛聽說我來了,急忙從前線趕了回來,李剛一見到我就大大咧咧地說:「校長是不是不放心這裡了?沒關係,不就幾個俄國毛子嗎?我的第一師跟他們接過火了,傻B一個,端著槍,排著隊,打著鼓,吹著號往上衝,開始還真嚇人,還以為他們有金剛不壞之體吶,誰知道一排槍下去倒了一大片,這下子我的那幫野小子可打瘋了,端著個機關槍猛掃一個點,一下子把那幫子毛子兵一個沒剩全報銷了!」

    馬玉崑則笑了笑說:「那是打的心理戰,後來他們就不再那麼幹了,他們的體力比我們好,打近戰、肉搏戰我們怕要吃虧的!所以我們告訴士兵儘量避免打肉搏戰!」

    我問:「放進多遠了?」

    李剛臉一紅,半天才說:「我尋思再敲他兩天再撤,老馬要撤,我沒讓!」

    我的臉當時就拉長了:「怎麼,打順手了就忘了戰略戰術了?馬上按計劃開始撤,讓出大路,佔領兩廂,先把他放進來再關門打狗,這道理都不懂啊?不過,為了減少下一步的損失,所有戰略要地一個也不給他,就往平川地放,到時候好收拾他!」

    李剛立刻敬了個禮:「是,堅決執行命令!」

    兩個人匆匆忙忙走了,菲兒帶著黃建勳和薩鎮冰進了屋。

    黃建勳和薩鎮冰看見我急忙打了個敬禮:「校長,遠東艦隊全體成員奉命提前前來報到!」

    我拉住他們的手說:「好,來的及時!過朝鮮海峽時日本軍艦沒來搗亂?」

    「我們都盼著他們能出來,我們也好試試刀鋒,可惜走一道雷達也沒搜索著他們的影子!聽說讓北海艦隊打殘了的日本聯合艦隊現在已經被東海艦隊給截住了,這下子怕是把東海艦隊又給撐的夠嗆了!」黃建勳羨慕地說。

    我笑了:「仗有你打的,俄羅斯的軍艦不比日本的差!啃起來難度也不小啊!」

    薩鎮冰也說:「俄國太平洋艦隊司令羅傑斯特溫斯基向來狂傲,從來不把誰放在眼裡,而且他們的軍艦噸位大,裝甲厚,火力猛,這骨頭怕是不太好啃啊!不過,我們艦隊的三艘大艦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軍艦,我們其他各艦的火炮都進行了改造,不但速度快,射擊距離還遠,比他們艦隊的優勢大得多,應該說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黃建勳高興地說:「那就對了,我們是新艦隊,就得靠啃硬骨頭打出威風,打出艦隊的牌子來!在遠東鎮妖避邪!」

    我向他們部署了任務,並讓女諸葛淑兒登艦做他們的參謀長,他們高興地說:「太好了,早知道淑妃娘娘算無遺策,有鬼神莫測之機,有她跟著,我們肯定會給俄羅斯軍隊一記重拳!」

    我把淑兒叫來,和她談了我的安排,她高興得小臉通紅,急匆匆帶著二人走了。

    俄羅斯的哥薩克騎兵是靠強橫和野蠻在歐洲打出威風的,沒想到進朝鮮第一仗就讓中國軍隊給悶在了阿吾地裡的一個小山包前,俄國的山炮朝那山包轟了半天,炮火剛一住,俄羅斯大炮陣地上竟像下雹子一樣讓炮彈給犁了一遍,炮座子和炮筒子分了家,炮彈庫炸翻了天,一個炮團當時就報銷了。

    更可氣的是還沒等哥薩克騎兵衝到山包前,下雹子一樣的炮彈竟光顧到騎兵頭上,炸得馬嘶人嚎,屍橫遍野。接著從那山包後就衝出一隊中國兵,端著機關槍猛衝猛打,一氣把哥薩克趕得連滾帶爬逃回了自己的陣地。

    幸虧哥薩克人強橫剽悍,倒下一批再上一批,到天黑終於登上了屁股大的小山包,把中國兵攆的連個影兒都沒看見!

    坐鎮海參崴的俄軍主帥庫羅帕特金聽說把中國軍隊打退了,立刻下令追擊中國軍隊,把中國軍隊趕過鴨綠江,趕下大海!讓朝鮮像伯力海參崴一樣,納進俄羅斯帝國的版圖!

    俄國軍隊像潮水一樣湧進了朝鮮的北部平原,朝羅津開進。

    庫羅帕特金決定把他的司令部移向朝鮮,他要親自指揮這場戰爭,為俄羅斯建立不世之功!

    秋雨,連綿不斷的秋雨伴著冷嗖嗖的秋風降下來了,俄羅斯兵沒有雨具,在冷雨中瑟瑟發抖,在離濘中艱難地前進。最難辦的是大炮。平時就得六匹馬拉的大炮,如今12匹馬都拉不動,旅團長尼古拉耶夫只好叫成連成排的戰士拉著、推著前進。

    更氣人的是中國的輕騎兵,像閃電,像飛兵,簌忽就到,手雷甩的像下雨,甩完就走,這邊爆炸的聲音還沒斷,那邊人已經連影都看不見了!

    還有中國的狙擊兵,摸不著影,看不著人,達達達幾槍,十個八個哥薩克安眠了,俄羅斯兵撲過去,竟連個人影也沒有,只撿幾個空彈殼。

    艱難的行軍,危險的行軍,但大本營的俄軍主帥庫羅帕特金嚴令追擊,誰也不敢耽誤!

    24日夜,俄羅斯的三萬大軍在淒風冷雨和中國軍隊不時的奇襲中渡過了難忘的一夜,天放亮了,哥薩克兵舒了口氣,誰知道等來的是更難忘的噩夢!

    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溝,本來水挺淺,涓涓細流,水清見底,水中游魚蹴而遠之,簌忽游近,哥薩克士兵弄得渾身泥水,看見如此清亮的小河,馬上擠到河裡洗涮衣服,炮車也停在水裡刷洗著上面的淤泥!河裡人歡馬嘶,擁擁擠擠,好不熱鬧!

    誰知道突然一個暴雷,一丈多高的大浪排山倒海從上游撲來,還沒等人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五千多哥薩克瞬間就順了大流,幾丈寬的小河,變成了一里多寬的大河,馬沖走了,炮留在了河裡,再想過河,沒船,沒橋就別想了。

    這下子壞了,剛過河的一萬多哥薩克立刻被冒雨飛來的中國輕騎兵沖得稀里嘩啦,後退有大河,前進有重兵,抵抗吧,槍都濕了,怎麼開火,端刺刀拚命,中國人根本就不靠近,一色的端槍橫掃!

    氣得旅團長尼古拉耶夫一個勁兒罵娘:「媽的,天不公槍也不公,我們的槍打不了,他們的槍打起來嘎嘎山響,難道他們的槍是神槍?」

    中國軍隊可不跟他講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一撥騎兵衝過去了,第二撥又來了,幾撥過後,哥薩克兵弄明白了,把死屍壘起來當掩體,趴在裡面朝中國騎兵猛甩手榴彈,打得中國騎兵措手不及,死傷了四十多人,嚇得不敢再靠近了!只能遠遠的端著槍往裡打,但這樣殺傷力就小得多了!

    在前線指揮的馬玉崑一看,立刻調來迫擊炮集中力量朝俄羅斯兵猛轟,把他們的手榴彈防線打散花了,中國軍隊乘機衝了上來,戰場立刻亂了套!但俄羅斯的哥薩克確實頑強,端著刺刀,唧裡咕魯狂喊著,和中國士兵打到了一起。

    中國士兵拼刺刀不如哥薩克,可掄大刀片比哥薩克厲害,戰場上的喊聲,刀刀相磕的聲音,刺刀扎進肉裡、大刀砍到身上的聲音混成一片——

    天黑了,俄羅斯的後續部隊才因為水淺了一些,淌水過了河,可這時,一萬人的哥薩克已經所剩無幾了!

    但這時旅團長尼古拉耶夫卻發現,他們已經被中國軍隊重重包圍了!

    俄軍主帥庫羅帕特金立刻決定繼續向朝鮮增兵三萬!

    一場決定生死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9
第十八章 愛的突變

    小樣,你俄羅斯在遠東有多少兵,還他媽的敢增兵,你來吧,我不給你把海參崴裡的兵給調空了就對不起你這小毛子!我要不把他那點大頭兵全收進我的天羅地網裡,我也對不住你這自以為是庫羅帕特金呀!我的水淹狗熊軍得了手,下一把我讓你嘗嘗火烤俄國熊的滋味!這一回,我不弄你個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殺得你片甲無歸,我就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刑警!

    我一面命令馬玉崑和李剛加緊圍殲被圍在羅津的毛子兵,一面命令李剛抽出一個軍封死剛進入朝鮮土地的毛子兵返回俄羅斯的路,雖然我知道這點力量消滅不了三萬毛子兵,但只要能拖住幾天,馬玉崑和李剛的軍隊把圍住的毛子兵全殲了,李秉衡的軍隊從牡丹江的綏芬河出發,奇襲雙城子(俄佔領軍起名叫蘇里斯克),解放海參崴(俄佔領軍叫符拉迪沃斯托克),我們就可以回頭再把這三萬軍隊全部吃掉!

    就在我這運籌帷幄之時,燕兒、雪兒和海軍司令員翁同和、東海艦隊司令員譚嗣同帶領六艘戰列艦和六艘巡洋艦、四艘輔助艦已經把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帶領的殘兵敗將八重山、築紫、愛宕、摩耶、鳥海、天城、磐城、葛城、高雄九艦和三艘魚雷艇:十三號艇、二十二號艇、二十三號艇給包圍了。現在燕兒和翁同和帶領的三艘戰列艦和三艘巡洋艦兩艘輔助艦就擋在了距沖繩僅200海里的東海上。

    伊東佑亨讓北洋艦隊這麼一折騰,已經是三魂丟了兩魂半,這幾天全靠小電報員山田美貞子摟著他不停地安慰著,才勉強吃點東西,看看接近琉球了,他的心才稍微託了點底,雖然艦隊損失慘重,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畢竟為大日本帝國保留了點東山再起的火種,他不服這次的慘敗,他要血洗這次的仇恨,就靠這些海軍的官兵了!

    突然一水兵跌跌撞撞地跑來了,連門也不敲,看見渾身是毛的伊東佑亨趴在白嫩小巧的山田美貞子身上在馳騁也不知道迴避,而是嗑嗑巴巴地說:「壞了,大事不好了,中國的大艦來了!就是威海衛出現的那幾艘大艦!」

    伊東佑亨剛要訓斥他,聽到這個消息,他一骨碌從山田美貞子的身上滾了下來:「你看清了?是那三艘?」

    「不是三艘,是八艘,把我們的路給截住了!」那小兵全沒看見司令光著的腚,也沒注意那急忙扯著被擋住羞處的山田美貞子,現在他只有那大艦帶來的恐懼。

    「滾,看好了再說,他們哪來的八艘?」伊東佑亨踢了小水兵一腳,小水兵連爬帶滾地跑出去了,他衣服也不顧得穿,拿起望遠鏡,拉開窗簾朝外看去,「媽呀」一聲,他就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他清晰地看到三艘巨型戰列艦和三艘稍微小一點的巡洋艦和兩艘輔助艦已經擋住了他們去琉球的路。

    山田美貞子顧不得自己穿衣服,急忙過來攙扶他,他站了起來,匆匆穿上衣服,走到了指揮艙裡。

    天城艦艦長被中國人給打死了,代艦長藤野龜次郎看見他急忙說:「拉響戰鬥警報吧,就得跟他們拼了!現在咱們還有四艘艦可以戰鬥,其他的幾艘也可以打個一炮半炮的,拚個魚死網破,也許就能有幾個逃生的!」

    「拼什麼,這點海軍是大日本帝國明日海軍的火種,必須千方百計保存下來!撤,馬上調頭撤,打不過,還不會躲嗎?」

    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和中國海軍抗衡的本錢了,現在的九艘艦,有五艘連四分之一的戰鬥力也沒有了,剩下的四艘也都因為缺少炮彈,沒有多少抵抗的能力!打,已經毫無勝算,現在只有逃跑了!能逃出中國人的虎口,就已經唸佛了,還敢有什麼奢望啊!

    命令傳下去了,日本艦隊迅速回撤了!

    見中國艦隊沒有追來,他鬆了口氣,命令道:「回鹿兒島,他們的軍艦在這裡,那裡沒軍艦了,我們可以回日本了!」他放心地回到了他的臥室,他得休息一下,現在好困,這幾天弦繃的太緊了,讓山田美貞子纏磨得他付出的也有點多了,總提不起精神來,現在沒危險了,得睡一覺了!

    山田美貞子還在床上合衣躺著,見他回來了,想脫衣服,他擺擺手說:「別脫了,咱們就穿衣服睡一覺吧,我有點困了!」

    說完爬上床,摟著山田美貞子睡下了。

    一覺睡得天大黑了,他睜開眼,見山田美貞子已經給他端來了飯菜。

    因為水和給養補充的不足,艦隊已經接近斷糧了,菜也僅是點大白菜,更看不見一絲葷腥和一點油花,不過就這個,也是他這司令能吃到,士兵和下級軍官也只能在夢裡想想而已!中國人太狠了,四面圍堵,根本不讓靠岸,哪有菜可吃啊!唉,敗軍之將哪敢言勇!更不能奢望吃什麼好的了!

    他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噗地吐了出去:「什麼菜,怎麼這麼苦澀啊?」

    小電報員山田美貞子嘆了口氣:「淡水沒了,這是拿海水做的,沒辦法!」

    他沒胃口了,站起來朝窗外黑暗的夜空看去,除了幾點從濃雲裡露出的閃爍的星光,他什麼也看不見,他多麼想看見日本的本島啊!可他也知道,連續的戰敗,日本的國力已經空虛了,戰爭已經沒辦法再支撐下去了,而中國人是決不會就此罷手的,他們的強大的軍隊會乘勢壓向日本本島的,唉,一朝戰敗,難有完卵啊!

    突然,他看見前方出現了幾點燈火!

    他的心一跳,立刻披上衣服衝了出去,奔到了指揮艙。

    藤野龜次郎正拿著望遠鏡朝前看著,見司令來了,急忙說:「好像是特混艦隊群!現在我們家裡的艦隊不敢出這麼遠了,可能是俄羅斯的吧!」

    伊東佑亨搖搖頭說:「不可能是俄羅斯的,他們現在想把朝鮮抓到手,他們的太平洋艦隊正朝元山開吶,不可能跑到這裡來,很可能是中國的艦隊,通知各艦燈火管制,減少噪音,全部停伡,避一下他們。同時也做好戰鬥準備,以防萬一!」

    藤野龜次郎立刻向各艦發出了指令。

    夜色茫茫的大海裡,日本艦隊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但伊東佑亨的美夢又落空了,中國艦隊的雷達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準確位置,帶領艦隊的雪兒和譚嗣同已經在海圖上標明了日艦的準確位置。

    東海艦隊副司令員、龍華艦的艦長劉步蟾從外面走了進來:「雪妃娘娘,譚司令,敵艦發現了我們,現在全部熄燈停伡了,估計是想躲過我們!」

    雪兒笑了笑:「這是讓我們打熊了,艦隊再向前靠一靠,進入我們最佳射程,然後等等燕後和翁司令的艦隊。這回要前後夾擊,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

    藤野龜次郎突然發現中國艦隊消失了,他欣喜欲狂地跑進伊東佑亨的臥室,對在屋裡亂轉的伊東佑亨說:「司令,中國艦隊開過去了,前邊已經沒他們的艦隊了!」

    伊東佑亨搖了搖頭:「非然也!他們肯定沒走,是在前邊等著我們吶!」

    藤野龜次郎吃了一驚:「那怎麼辦?我們和他們這麼對峙下去,天一亮一切都完了!」

    「倒伡,向回開,繞過他們!繼續向鹿兒島靠近!」伊東佑亨說。

    日本艦隊悄悄地調頭開走,奇怪的是中國艦隊並沒追來,伊東佑亨感到不妙,急忙讓藤野龜次郎注意搜索。

    藤野龜次郎和他的大副、二副三個人拿著望遠鏡左右一頓搜索,沒發現什麼,才放心大膽地跑了起來,跑到天亮,他才看清了,前後左右竟出現了十六艘中國軍艦,已經把他們圍住了!

    藤野龜次郎馬上叫起了伊東佑亨:「司令,我們還是進入中國人的圈套裡了!」

    伊東佑亨倒平靜了,他慢慢地穿上衣服,給山田美貞子掖了掖被角,拿著望遠鏡走到艦首,四下看了看:「通知按魚貫縱陣準備迎敵,告訴戰士們,雖然中國艦隊數量多,但那都是木頭艦外面包層薄鐵皮,不抗打不抗撞,我們大日本軍人只要發揮出武士道精神,就一定能夠把中國軍艦消滅在大海裡!讓我們的太陽旗永遠飄揚在大海上!」

    他知道,今天是他的死期了,他回到屋裡,拿出剃刀讓山田美貞子給他把鬍子刮了又刮,然後穿上嶄新的軍服,佩帶上全部的勛章,掛上天皇陛下賜給的戰刀,摟著山田美貞子說:「今天我們結婚吧,就是死,我也得給你個正式的名份,來,你挽著我,我們一起進指揮室!我們生,生在一起,死,死在一起!也算我們沒白相愛一場吧!」說完,他親了山田美貞子一口,然後挽著山田美貞子走進了指揮艙,對藤野龜次郎說:「今天我來指揮,有什麼命令由我夫人山田美貞子代傳,你們都到舵輪艙吧,今天我們得經歷一場血與火的考驗,那裡太重要了!說著,他挽著山田美貞子站到了指揮的位置上。

    山田美貞子淡淡地、淒美的一笑,默默地站在他的旁邊,她呆呆地看著伊東佑亨的緊繃著的臉,眼裡湧出豆大的眼淚。

    藤野龜次郎帶著參謀們都走了,指揮艙裡只剩下他和山田美貞子兩個人了。

    他看看山田美貞子,深情地說:「對不起了,今天也許是我們今生的最後的一天了,不要恨我,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命!」

    山田美貞子嗚咽地點了點頭!

    他發出了向中國艦隊出擊的命令,山田美貞子立刻傳達給了藤野龜次郎,艦隊開始衝向東北方。

    龍海艦的艦長黃建勳見日本艦隊朝自己衝來,立即命令龍海艦和僚艦——鎮威艦(原日本比睿艦)開始向日艦開火。

    日軍旗艦天城艦還沒進入自己的射程區內,各炮塔就已經被中國的大炮給轟散花了,艦上全被濃煙籠罩住了,失去了還擊的可能,伊東佑亨的臉白得糝人,他慢慢地抽出指揮刀,刀剛抽出一寸,他就突然動不了啦,手支著個架子,一動不動,嘴也張不開了!

    站在他身邊的山田美貞子低聲說:「對不起了夫君,我不能再為那個天皇賣命了!我不能失去你,也不能讓這麼多的弟兄死於非命,我得走另一條道了!」

    說完他向天城艦的艦長藤野龜次郎發佈命令說:「司令讓全體掛白旗投降!等敵艦停止射擊後,你馬上命令全體海員雙手抱頭走到艙外甲板上集合!」

    燕兒看著日艦突然都掛出了白旗,她立刻命令停止了炮擊,可她弄不明白為什麼日軍艦隊會一炮沒開就投降?是不是玩的什麼詭計?

    她的懷疑立刻就解除了,她看見全體日本兵都雙手抱著頭站到了甲板上!她立刻命令幾艘鎮字號艦貼了上去,開始接受日軍的投降。

    但不一會兒,海軍戰士打過來旗語,日方艦隊司令要求與中國最高負責人談話。

    翁同和怕敵人有詐,想自己去,燕兒想了想說:「還是我去吧,現在他們的軍艦和士兵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應該不會有什麼詐了,就是有詐,我也比你去好應付!」

    燕兒讓軍艦靠近了天城艦,離著敵艦還有三四米,她就自己縱身飛到天城艦上。

    我鎮威艦長杜曉光見皇后娘娘親自來了,嚇得臉都白了:「娘娘千歲,危險啊!」

    燕兒微微一笑:「你們在這,我還有什麼危險,走,帶我去見那個司令!」

    杜曉光敬了個禮:「是!」

    他一揮手,帶著十幾名衛士隨燕兒進到了指揮艙!

    燕兒進到艙裡,看只有一位一動不動的日軍海軍中將和一位年輕漂亮的日本海軍女中尉在艙裡。

    女中尉看見燕兒點了點頭:「你能說了算嗎?」

    杜曉光馬上說:「這是我們燕後娘娘千歲,她說的話就可以代表我們大清國的萬歲!」

    女人立刻伸出手說:「您好,我想我們兩人單獨談談!」

    燕兒握住了山田美貞子的手,然後回頭一揮手讓杜曉光和衛兵都退了出去,她笑著問山田美貞子:「是你把他控制了?」

    女人微微一笑,用中國話說:「我叫山田美貞子,是日軍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的新婚的妻子,是我以他的名義讓艦隊投降的,我沒什麼要求,只要求貴軍不要殺害我們的每一個人,也不要把我和伊東佑亨分開,我要求貴軍保護我和伊東佑亨,我不想再回日本,也不想再讓他去為那個嗜血如命的天皇去賣命,我想在中國安個家,找份工作,讓我們安渡晚年!」

    燕兒笑了:「你愛他?」

    山田美貞子紅漲著臉說:「嗯,他這些天心情很不好,但他再不好,不肯對我發火,更不肯對我說一句重話!您知道,在我們日本,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只是隨叫隨到的性奴,可他從來都尊重我的意願,從來不強迫我!我為這個,願意把一生都交給他!今天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他知道我們以經沒有能力戰勝貴國艦隊了,所以他把臉刮了,把新軍服穿上了,勛章掛上了!並且說我們現在就舉行婚禮!我就為他最後這句話,決定讓艦隊投降,讓他和我再生活在一起,我要享受一下愛的滋味!」

    燕兒點了點頭:「你的要求我全部都答應,而且不算你和他是投降,算你們是陣前起義吧!我們會安排好你們的生活!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接受投降和起義這個現實,你還得做好他的工作啊!」

    山田美貞子笑了笑說:「這你們放心,他雖然一時接受不了,可他會聽我的,我也會制服他的,我畢竟是中國天山玉女派的弟子,制服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燕兒笑了:「怪不得你的中國話說得這麼好吶!我還以為是中國人吶!你把他的武裝先解除吧,我得和他談談了。」

    山田美貞子摘下伊東佑亨的指揮刀,然後解開了他的穴道,拉著他跪到了地上:「謝謝娘娘千歲!」

    伊東佑亨低著頭跪在那裡,一言不發,燕兒問:「伊東佑亨將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半天沒吭聲,急得山田美貞子一個勁兒捅他,他才說:「我還能說什麼,敗軍之將,本來是應該以死向天皇謝罪的,可我夫人已經給我把一切都搞遭了,雖然我對不起天皇,可幾千名弟兄免得陪著我死了,想一想,夫人也是有她的道理的!我服從中國政府的制裁!」

    燕兒笑了:「還得說貴夫人深明大義,我代表中國政府和軍隊接受你們艦隊的投降和你們倆的起義,你們快起來吧,我們的翁同和將軍要和你辦理一下有關的手續,也請你們到濟州島休息一下!」說著她上前攙起山田美貞子,山田美貞子又扶起伊東佑亨。

    東海艦隊押著日本艦隊駛進了濟州港。

    接到燕兒的電話,我樂得一拍大腿:「這就叫愛的突變吧,愛情的力量使山田美貞子做出了非常的舉動,使伊東佑亨揀了一條命!好,你跟珍兒商量一下,我的意思是讓伊東佑亨和山田美貞子到她那裡工作吧,伊東佑亨畢竟是個戰犯,我們不能讓他們在政府裡任職的!」

    媽的,這回讓睦仁哆嗦吧,他的部下也不是鐵板一塊呀!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9
第十九章 運籌帷幄

    我在我國琿春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李秉衡部、海波集團軍、李剛集團軍和馬玉崑集團軍的團以上的軍官、遠東艦隊、黑龍江艦隊艦長以上的軍官都參加了會議。

    會上,我分析了敵我雙方的形勢,我說:「俄羅斯不同於日本,其一他是橫跨歐亞的大國,他的財力雄厚,有打持久戰的本錢;其二他和朝鮮有陸地接壤,後勤供應不容易掐斷;其三是他這次來的是哥薩克第二軍的主力,是他們俄羅斯的王牌,貫以打狠仗、大仗出名,武器比較精良,炮團火力較猛,是我們一塊難啃的石頭!但他也有致命的弱點,一是部隊驕狂,從上到下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雖然我們把哥薩克混成獨立旅團的軍隊吃得差不多了,但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們自認為中國軍隊可以打敗任何軍隊,但卻過不去他們這一關。古人說得好,驕兵必敗,這就使他們在戰略戰術上輕敵了,也就為他們埋下了失敗的種子;二是他們的武器雖然精良,但照我們還差一大截,我們現在的裝備可以不客氣地說比他們超前二十年以上!三是正因為陸地連接,他們才可以放心大膽地朝前猛進,才可以少帶給養,只要我們切斷他們的後勤補給線,他們立即就會陷於彈盡糧絕的境地!四是他們是歐洲國家,他們的中心在歐洲,遠離他們的中心地區來侵略我們的領土,如果長時間打下去,他們的人力物力都接濟不上。他們現在在遠東的軍隊滿員才十萬人,現在羅津被我們消滅和正在消滅的就是三萬人,這次又來三萬人,那家裡就只剩四萬人了,他們要守著那麼大一攤的地區,要防禦中國黑龍江地區的軍隊,又要防止佔領區內的中國人民的反抗,現在已經捉襟見肘了,失去了繼續增兵的可能,只要我們拖住他,在朝鮮就地消滅他,就可以為李部長的軍隊解放海參崴爭取戰機。除了這十萬軍隊,他們還有一支機動軍隊,那就是太平洋艦隊,這支艦隊現在有三艘四千噸的戰列艦和四艘兩千噸的巡洋艦,四艘魚雷艇,不但從軍艦的總噸位遠不及我們,而且從軍艦的數量上也低於我們,軍艦的裝備上那就更是差一大截,所以消滅這支艦隊已成定局!」

    說到這,下面群情振奮,低聲地議論起來。

    但我馬上一轉:「但我們也要看到,我們打這一仗難度很大,一是羅津地區那一仗還沒吃掉毛子兵,還要牽扯我們大部分力量,這樣關門堵住哥薩克第二師團的卡捷耶夫軍隊就只能抽出一個軍一萬人去完成,這一難度就相當大!他受到的攻擊不止這三萬人的進攻,還會有敵人佔領區方向的進攻,有可能要擋住四、五萬人的進攻!二是敵太平洋艦隊能不能出來,讓我們在大海裡消滅,這也是個關鍵,前幾天他們已經開向了羅津,但羅津戰役一打起來,他又龜縮回去了,到現在我們還猜不透他們龜縮的原因!是我們在羅津打狠了嚇回去了,還是聽說我們海軍過來了嚇走了?如果他不出來,就會給我們解放海參崴增加了難題!三是何時消滅被我們圍在羅津的敵人,還得取決於李秉衡副部長那邊的進度,我們這邊吃得太早太快了,敵人會龜縮回去死保海參崴,增加我們解放的難度,也會增加對城市的破壞,這是我們不願意看見的!為此我們就有可能要度過一個漫長的等待時間!四是現在朝鮮境內的小日本勢力還沒剷除乾淨,他們很可能會跳出來搗亂,我們必須予以注意!」

    我講完了,淑子對戰鬥任務進行了安排。

    她指著盛保提前測量和繪製的大地圖說:「現在我們決定調李剛率第一集團軍的112師、113師、114師三個師和中央直屬火箭炮團在朝鮮阿吾地裡一帶隱蔽待命,待哥薩克第二師團的卡捷耶夫軍隊全部進入到朝鮮境內後,你們迅速搶佔這裡的425。4高地、467。8高地、和這個398。1高地,完全切斷敵人的退路,迅速構築兩面陣地,北防俄羅斯軍隊從海參崴增兵,南防卡捷耶夫軍隊回躥!由李部長率第五集團軍和第一坦克師在哥薩克第二師團的卡捷耶夫軍隊完全進入朝鮮境內,一旦李剛將軍的軍隊已經封鎖住敵人退路,你們就迅速出擊,分三路進入俄羅斯佔領區,一路120師、121、122師、中央直屬坦克師,從興凱湖西側攻擊敵人,直搗海參崴,切斷海參崴和朝鮮之間的聯繫,二路123師124師由黑龍江艦隊負責運過興凱湖,迅速解放雙城子,三路125師126師從興凱湖東北出兵,掐斷海參崴和敵人內地的聯繫,狙擊敵人的增兵。海波集團軍此次不參加戰鬥,但要在黑河、璦琿、奇克特、同江做出準備渡江之勢,牽制敵人,同時要做好戰鬥準備,嚴防敵人開闢另一戰場!」

    她看看黃建勳和薩鎮冰說:「東海艦隊現在的實力對俄羅斯來說還是個未知數,他們這次龜縮有兩個可能,一是迴避中國艦隊,但此可能性甚小,以俄羅斯的驕橫的態度,不可能為懼怕中國艦隊而回縮!二是很有可能是在執行什麼任務,更確切地說,很可能是為了運兵要從羅津登陸,既想解除被圍之敵,又可奪取一個港口!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必須在大海裡就把他消滅,不能給陸地作戰再增加麻煩!這樣,你們兩人要各率領一支艦隊,薩鎮冰帶龍怒、鎮倭、鎮夷三艦執行誘敵任務,千方百計引蛇出洞,太平洋艦隊一露面,你們就開始撤退,不要戀戰,不要露出實力,要千方百計把敵艦隊引到羅津海面,黃建勳帶其餘的軍艦在那一帶掩蔽,一旦敵太平洋艦隊出現立刻合圍,不要貪俘虜敵艦,要迅速殲滅之,以保證不讓敵人對馬玉崑部合圍構成威脅!」

    她又看著馬玉崑說:「你部現在主要是圍而不殲,一旦卡捷耶夫軍隊被李剛將軍的部隊堵住了,你就應該堅決、迅速、徹底地消滅敵人,然後迅速北上,和李剛將軍一起圍殲卡捷耶夫軍隊!」

    說到這,她又把眼睛轉到幾位朝鮮王國軍隊的將軍身上:「這次圍獵北方熊,沒交給你們任務,這主要是考慮地方治安的維持任務也不輕,希望你們切實抓好治安,協助做好支前工作。」

    她部署完畢,我站起來問:「這次任務還有誰不清楚?」

    下面立刻齊聲回答:「完全清楚了!」

    我又問:「誰有什麼困難可以提出來!」

    下面又立刻回答:「沒有困難!」

    我說:「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要堅決執行總部的作戰方案,要做好部隊的思想工作,發揚打小日本的那股子狠勁兒,猛勁兒,殺他個片甲不歸!打出我們的軍威,打出我們的國威!」

    全體軍官齊聲大喊:「請校長放心,一定消滅毛子兵!」

    我看看旁邊的李秉衡說:「李副部長看看還有什麼要說?」

    李秉衡站起來說:「淑妃娘娘的戰鬥安排是萬歲帶著我們十幾人忙了一天一宿制定的,總的是四步,即圍點打援、關門打熊、引蛇出洞、聚而殲之!抗日戰爭,我們已經打出了中國的國威,但還不足以血洗我們的國恥,這一仗一定要打出我們的軍威、國威,真正樹立我們中國的大國地位!讓外夷不敢再小看我們!這麼多年我們大清軍隊只往外丟棄土地了,今天要在我們手打開一個開始回收被敵人佔領的領土的局面!我們要當開疆裂土的軍人,當保衛強大中國的軍人!要在我們手裡讓四方外夷再也不敢小看我們中國,再也不敢侵略大清!」

    他的話把全場的士氣鼓動起來了,我立刻起了個頭,唱起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歌:「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雄渾豪壯的歌聲久久地在會場裡迴蕩——

    我們軍事會議的第二天,支援旅團長尼古拉耶夫軍隊的俄羅斯的哥薩克第二師團就氣勢洶洶地開進了朝鮮。俄羅斯遠東軍隊司令庫羅帕特金把他的司令部也移到了離朝鮮僅200多公里的小鎮裡。而且在接見外國記者時大言不慚地說:「消滅中國軍隊只是時間的問題,本將軍聖誕節將要在漢城向全世界宣佈,朝鮮已經納進了俄羅斯的版圖!」

    媽的,他的腦袋不是讓狗熊給拍了,就是進了水了,到現在還看不出我的獵熊大計,真是蠢到家了!想把中國軍隊消滅,你長那個腦袋了嗎?

    可他的師團長卡捷耶夫一進朝鮮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頭了,三萬軍隊前進了才一百公里,後邊就被中國軍隊把門封死了,前進可以,想回去寸步不讓。這就不得不讓卡捷耶夫立刻聯想到可能是被中國軍隊給包圍了,而且由於沒考慮會被中國軍隊切斷後勤補給線,所帶的給養和彈藥不多,萬一要是給養上不來,部隊吃什麼?彈藥怎麼補充?

    卡捷耶夫立刻下令部隊拚死也要搶佔那幾個高地,恢復通往俄羅斯佔領地的通道。他同時命令軍隊暫時停止前進,不要再陷進去!

    李剛一得手,淑兒立刻下令馬玉崑部開始向被圍的敵人發達了總攻,像蝗蟲一樣飛來的炮彈立刻把尼古拉耶夫的軍隊炸得血肉橫飛。

    炮火一停,中國軍隊就衝了上來,儘管哥薩克勇敢頑強,但被凍餓折磨得已經沒幾分力氣的士兵,怎麼能對抗如虎如狼的中國軍隊,他們只好邊打邊撤,敵人很快就被壓縮到一個小山溝裡,惡劣的地勢,彈盡糧絕的處境,逼得他們在第二天就打出了降旗,抱著頭在中國士兵的監督下,走出了山溝,爬上了中國軍隊押運俘虜的汽車。

    就在這同時,卡捷耶夫正指揮他的士兵頑強地攻擊著三個高地上的中國軍隊。

    成批的炮彈幾乎一顆挨著一顆地把三個高地的前沿翻了一遍,山石橫飛,樹木燃燒,到處是一片死亡的,令人窒息的焦土!卡捷耶夫從望遠鏡了看見那裡已經不可能再有人了,他立刻命令士兵發起衝鋒。

    剽悍的哥薩克端著帶著刺刀的毛瑟槍狂喊著朝高地衝了上去!

    500米。沒有反應,200米還是沒有反應,100米,還是一絲反應也沒有!

    50米了,山頭上還是看不見中國人,卡捷耶夫立刻大聲的命令:「後續部隊跟上去,把這個口子撕開,和後面的後勤部隊接上頭!」

    俄羅斯的大部隊都衝出了陣地,開始向中國軍隊佔領的高地猛撲過去!

    突然,山頭上響起了爆豆似的槍聲,成排的俄羅斯士兵在槍聲中翻滾著從山坡上摔了下來!但剽悍的哥薩克還是撲了上去,立刻和中國士兵的大刀片拚殺起來。

    李剛一看不好,立刻又派上去一個團,陣地上砍殺的戰鬥越來越凶。

    卡捷耶夫也催著士兵蜂擁著向山頭撲去——

    但他已經晚了,中國士兵已經清除了撲上去的哥薩克,鞏固了陣地。就在此同時中國人的高嗓門的大炮也發言了,已經躍出陣地的俄羅斯士兵在炮火中跳起了歡快的分屍舞!滿天飛舞著俄羅斯士兵的胳膊大腿,到處噴灑著俄羅斯人的血漿!

    更厲害的是中國人的大炮把空闊地翻騰了一遍之後,開始延伸了炮火,炮彈在俄羅斯的工事裡爆炸著,卡捷耶夫的身邊也竟然連續爆炸,飛起的沙石砸了卡捷耶夫一身,他的衛兵連扯帶架地把他拽著向後跑去,卻一直沒跑出中國大炮的射程,沙石一直往他的身上狂砸,弄得他萬分狼狽。

    更慘的是他那剛才還開火轟擊中國陣地的大炮陣地,竟讓中國的炮彈整個給照顧了一遍,現在已經沒有一架完整的可以開炮的大炮了。

    第一輪的攻擊以俄羅斯軍隊死亡三千多人、傷兩千多人,丟了一個炮團,中國軍隊死亡八百多人,傷一千多人結束了。

    卡捷耶夫帶著隊伍後撤了一段,才重新組織了隊伍,設置了陣地。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卡捷耶夫當天又調上去一個炮團,他告訴炮團團長柯西嘉:「別的你不用管,你就給我找出中國的山炮陣地,把他的大炮打啞巴就行!」

    柯西嘉沒和中國炮兵對陣過,不知道深淺,立刻舉手敬禮道:「請將軍放心,在我們157炮團面前,沒有打不垮的敵人!就大清那個廢物軍隊,還用費那個勁兒!」

    他回到炮團,立刻派出了一隊偵察兵,向中國陣地摸去——

    偵察兵輕而易舉地就摸到了中國的炮兵陣地,把測繪圖都畫好了,剛要撤走,就被中國巡邏隊給發現了,攆得他們屁滾尿流,打死了三個人,剩下三個人累得呼哧帶喘地連爬帶滾地回到了炮團。

    柯西嘉看了測繪圖,高興地又拍屁股又摟著三個偵察兵猛親,他端著酒杯給三個人敬酒說:「值,今天死了三個,明天拿他一個炮兵團換!」

    第二天卡捷耶夫剛一下令,柯西嘉就命令炮團朝中國炮兵陣地猛轟,把中國陣地轟得沙石紛飛炮筒子上天——

    樂得柯西嘉又猛拍了一氣兒自己的屁股,但旁邊的副團長全不冷不熱地說:「真炮筒子能飛那麼高嗎?我看怎麼像空心木頭啊?」

    他聽了一愣,可中國的炮兵就沒讓他繼續想下去,排山倒海的炮彈朝他的陣地壓了下來,陣地立刻瀰漫在硝煙裡——

    柯西嘉臨死也不明白已經消滅了的中國炮兵怎麼又朝他們開了炮?

    卡捷耶夫剛命令士兵衝向中國陣地,就看見自己的炮團消失了,他氣得一蹦多高,發瘋似地喊:「給我沖,一定要拿下前面的小山包!」

    戰鬥打得十分激烈,失去大炮掩護的俄羅斯軍隊靠人海戰術一次次沖上山頭,又一次次被中國士兵給打得屁滾尿流地跑回來,雙方損失都不小。

    但到下午,李剛部的壓力就更大了,海參崴的俄羅斯軍隊撲過來了,李剛部受到了兩面的夾攻。山頭上不時就展開激烈地肉搏戰,幾個小陣地甚至幾易其手——

    幸虧火箭炮部隊越打越猛,把敵人大炮壓得抬不起頭來,才使陣地沒有丟失。

    苦戰到天黑,兩面的敵人突然像潮水似地退了下去,戰場的形勢發生了突變,中國軍隊從四面壓了過來,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中國軍隊手上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9
第二十章 豔福不淺

    九月,正是黑龍江一帶的五花山時節。起伏的丘陵被霜染得斑斑駁駁的,山林裡的領軍樹木是柞樹,它的滿身的葉子被霜染成了紅色,像舉著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把;漂亮的美人是亭亭玉立的白樺樹,她有點像俄羅斯的少女,披著滿頭的金發,與她那潔白如玉的身體相映襯,顯得格外的端莊秀麗;偉岸高大的是箭桿楊,他挺直著身軀,傲視著周圍的樹木,卻對白樺不停地表白著他的愛戀,把他身上的金葉子慷慨地潑灑著;沉穩的樟子松身不搖膀不動,穿著他那身綠袍傲然獨立,像是山林的衛士;到是老榆樹不甘寂寞,伸著虯曲的臂膀,撫摸著旁邊的矮小的水曲柳,正和它低聲絮語著什麼;在他們旁邊的山裡紅樹竟被羞得滿臉通紅,準是聽了人家的私房話——

    我站著東寧城外的山丘上欣賞著北國的大森林,旁邊的敏兒依戀的緊靠著我,頭枕在我的肩上,見我看著遠處發呆,她低聲說:「萬歲,我們該走了,他們已經走遠了!」

    我看看站在遠處牽著馬的警衛戰士,這才想起來,今天我們要進入被俄羅斯侵佔30多年的遠東地區啊!我輕聲地說:「我們走吧,面對美麗的江山,更感到肩上擔子的份量不輕啊!怎麼,你喜歡中國嗎?」

    「喜歡!我夫君的國家,就是我的國家,自己的國家,怎麼能不喜歡吶?」她輕聲說著,手一擺,警衛牽過來兩匹馬,我們躍上了戰馬,潑喇喇朝前跑去——

    李秉衡已經帶著部隊越過了封鎖線,進入了被俄羅斯侵佔的地區,炮火、硝煙已經被秋風吹散了,大地一片寧靜,只有我們十幾匹戰馬的馬蹄叩擊著大地,發出令人昂奮的聲音。

    追上了我的警衛團,團長李相林遞給敏兒一份戰報,敏兒撕開信口看了看說:「李部長的軍隊已經把哥薩克騎兵團全殲了,我軍死亡三百多人!現在他們正向前推進!第二支隊已經解放了雙城子,中國的老百姓都樂蒙了,拎著大片刀滿街追殺著俄國的官員!第三支隊伍進展的不太順利,與兩方面湧來的敵人打的挺苦,犧牲了一千多戰士,不過萬歲的岳父、陸軍司令長敘大人到信心挺足,他說現在已經把敵人的主力吃得差不多了,馬上就會向前推進了!」

    傍黑天,我們停在了牡丹江和遠東的交界上。李相林一面指揮戰士們安營紮寨,一面對我們說:「這裡沒萬歲的事,敏妃娘娘還是陪萬歲再看看我們祖國的山水吧,明天就進入敵佔區了!」

    敏兒巴不得有機會陪著我單獨走一走,她立刻高興的挽起我的手臂朝前走去。

    遠處還響著隆隆的炮聲,我知道,戰鬥進展得並不順利,俄羅斯的士兵有一種天生的野性,在戰場上是不會輕易退怯的。我想著左寶貴那份邸報,俄羅斯正從內地向遠東增兵,他請求出兵奇襲他一把,我反覆考慮了半天,還是否定了他的建議。現在我們的國力還不允許我們大打。五、六年的生聚時間畢竟太短暫了,無論是國家還是百姓都不太富裕呀!大清這些年讓慈禧和外夷入侵搞得快要崩潰的經濟剛剛復員,是經不起大折騰的!就現在這兩場大戰,要不是珍兒拿出五千萬兩白銀交到國庫,要不是曾紀澤從英國借回三千萬兩白銀,長敘又拿那錢買回大批軍用物資,李鴻章早就叫苦連天了!我們怕也支持不到現在!可也不能坐等他的增兵到來,我得趕在他增兵到來之前解決這一仗!我算算時間,他們的增兵到來,還得一週左右,我們必須在五天內結束戰鬥,然後鞏固與他對峙的防線。

    敏兒很喜歡這寧靜的氣氛,她的頭枕在我的肩上,嘴裡輕輕地哼著朝鮮歌曲,人幾乎完全沉醉在大自然的安謐裡了。

    天漸漸的黑了,遠山已經淡化得像飄浮的雲,潮濕的山林氣息更濃重了,淡淡的清香讓人流連忘返。又走了片刻,夜色更濃了,遠處不時傳來狼吼熊吟!

    我低聲說:「太晚了,回去吧,該吃飯了!」

    敏兒什麼也不說,只是執拗地挽著我朝前邁著步子!

    突然,我的心裡一陣悸動,一種殺氣瞬間朝我們撲來,我急忙把敏兒一推,讓她順著草地滾到後邊,我則往後一閃,一個黑影簌間飛來,我躲開了致命的一擊,順勢摟住了那人:「哇,好柔軟啊?她怎麼是個女人?」

    現在的場面很詭異,一個刺客,竟被她要刺殺的人緊緊地摟在懷裡,那高挺的酥胸正緊緊地壓在我的胸口上,那柔軟的小翹臀正在我的一隻大手下被揉捏。

    我像被電了一下,瞬間就鬆了手,她卻順手把手裡的匕首又朝我刺來。

    我急忙扭住了她的手,把匕首搶下來,扔給旁邊發愣的敏兒,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住,任憑她掙扎,她的小嘴咬著我的肩膀,伸出秀腿不停地踢我,她扭動著小屁股向後使勁,想掙脫我的懷抱,她的手錘打著我的後背,我都沒再鬆手。

    敏兒現在緩過來了,她嗖地躍起來,舉著那把匕首,像頭瘋狂的母豹,朝那女人刺來,我嚇了一跳,抱著那女人一躍躲開了。這一下敏兒愣住了:「你不想殺她?她可是要殺我們呀!」

    那女人也愣住了,她不再掙紮了,反把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臉貼在了我的臉上,殺氣沒了,代之而來的一股淡淡的幽香從她身體裡飄出,我知道,她已經沒有敵意了!

    我抱著她邊朝回走邊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她一聲不吭,兩隻小手卻在我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起來,臉也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蹭得我好吸癢!她的身子也不停地抽動起來,似是在哭泣。

    我還是在問:「你說呀,為什麼要殺我?你不能是個啞巴吧?」

    她依舊沒說話,但頭突然抬起來,伸著柔嫩的濕唧唧的小嘴在我臉上一連

    親了幾下,然後把頭埋在我的胸前,手重新摟住我的腰。

    我拍了她一下小屁股,仍然追問道:「你說呀,你為什麼要殺我?」

    她突然抬起頭,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她那閃著光亮的大眼睛我還是看得十分清楚的。她盯了我半天,突然喊道:「你還追問啥,人的身子都決心給你了,你還信不著?難道你非得讓我說出來,因為你是中國皇帝,你在殺我們的國民,我就得刺殺你的話嗎?這話好聽嗎?」

    我一愣,她那生硬的漢語告訴我,她是俄羅斯人。

    我把她往懷裡緊了緊:「俄羅斯人侵佔了我們大片領土,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難道我們就伸著脖子等著讓你們宰割才對嗎?我們就不該把失地收回嗎?你們俄羅斯上個世紀還是歐洲的一個大公國,這個世紀你們利用我們的軟弱,佔了我們五百多萬平方公里土地,難道我們不該收回來嗎?」

    她愣住了,呆了一會兒才說:「我爸爸太貪了!我勸過他多少次,他都不聽!」

    這回是我愣住了,我停了一會兒才說:「你是沙皇的女兒?」

    她摟著我親了一口說:「小女兒葉卡捷琳娜,怎麼樣,給你當個小甜心也不辱沒你這皇帝大人吧?」

    我問道:「你不殺我了?」

    「我已經跟蹤你一天了,你那瀟灑的英姿和威武的氣質早就把我征服了!可國恨還是驅使我要來殺你,剛才你沒讓你的女人殺我,使我一下子把恨都變成愛了,我已經被爸爸許聘給別人了,我沒辦法,也不能抗拒,可我的處女寶還在,我的心還可以自己支配,我要給你當個小情人,我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你,你不會反對吧?」說完摟著我就親了起來,小丁香伸進了我的嘴裡不停地攪動著,鼻子裡還低低地哼哼著,擺出一副任君品嚐她這嫩豆腐的架子!

    我可不傻,陣前來這套美人計,是不是想讓我放棄海參崴呀?那我可不干,你再好的美女,也抵不住我那海港啊!何況現在我還沒看清你的廬山真面貌吶!

    我扭頭躲開了她的小嘴,一拍她的小屁股說:「當情人也沒你這麼急的呀,我問你,你想要什麼條件?」

    我把她問得一愣,她呆呆地看著我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愛還能帶什麼條件嗎?我喜歡你,想跟你共度良宵,這是不需要什麼理由和條件的,愛就是愛,是不能加什麼水分的!我不是賣淫女,不會用什麼條件換走我的處女寶的!別說是金錢,江山也不行!」

    聽著她的鏗鏘的話語,我倒沒話可說了,我沒想到她這看似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可她卻是極嚴肅地對待這個問題!

    我什麼也沒再說,而是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

    來到了大帳前,李相林看見我又抱回個女人,就急忙把我們領進一個帳篷裡。

    我把姑娘放在鋪好的床上,敏兒急忙給我端來一盆溫水,我剛要去洗臉,一抬頭卻看見了那姑娘:「哇,簡直美得冒泡了!」

    白裡透紅的粉臉,彎彎的柳眉,玉挺的鼻子、長長的眼睫毛,大大的黃綠色的眼珠,一頭金黃的秀髮,一身玲瓏凸顯的魔鬼身材,都讓人盯上去不想把眼睛離開!都說莫斯科美女如雲,原來此話不虛啊!

    姑娘也痴痴地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她竟突然撲到了我的懷裡,摟著我就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是敵對的國家?為什麼我們不能生死相許?為我們我就不能嫁給你?」

    我緊緊地摟著她,安慰著她:「俄羅斯你說了不算,可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自己的愛、自己的心,不還是可以自己說了算的嗎?」

    過了好半天,她的哭聲才停了下來,她咬著牙說:「我決定了,管它打不打仗,管它敵不敵對,我就給你當個小情人了!」

    敏兒看看我,看看那姑娘,然後悄悄地走了出去。

    我拍著她:「來,聽話,下來洗洗臉!」

    她身子在我懷裡一扭:「嗯,你給我洗!我要享受一下情人的關愛!」

    這丫頭,倒會享受!我抱著她,一起洗了臉,然後回到床上,把她放在床上。

    她的胳膊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脖子,小嘴送到我的嘴邊,「嗯嗯」了半天我才讓她給嗯明白了,急忙把舌頭伸了出來,她一下就給含進了嘴裡,香甜地咂唆起來!

    舌頭讓她裹得又酸又麻,我下邊那東西可不老實了,騰地支了起來,緊緊地頂在姑娘的小腹上。

    姑娘「撲哧」一聲笑了,鬆開了被她裹得火辣辣的舌頭,盯著我的臉說:「你想要了?你想要我的身子了?」

    我被她說得臉通紅,急忙說:「走,快下地,我該吃飯了!」

    她摟著我執拗地說:「你還沒回答我吶?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了?」

    我親了她一口:「現在還沒想,我們還得吃飯,我還得處理傳來的邸報!你知道,我們的軍隊在和俄國人,也就是你父親的軍隊在打仗!」

    她順從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雖然現在就想要,可你是皇帝,你得處理軍國大事,只有處理完了,你才能享受女人的恩愛!」

    我點了點頭!她立刻興奮地說:「這麼說你同意當我的小甜心了?」

    我又點了點頭。她立刻下了地:「走,吃飯去!咦,那位姐姐吶?我沒當過人家的甜心,我不懂那事,我得讓她教一教才行啊,她能不能和我們一起來做愛?你不會反對吧?」

    我一下子驚呆了:「她這是單純?是開放?還是想融進我的女人們的圈子裡吶?起碼是對敏兒示好的一種表示吧?」

    敏兒指揮著下人把飯菜送到了帳篷裡,她趁那姑娘不注意塞給我一個條子。扭身想走,被姑娘一把拉住了,兩個人耳語了半天,敏兒笑著打了她一拳,然後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那就聽妹妹的,我們先吃飯吧!」

    三個人吃完了飯,我匆匆走出了帳篷,在外面借門口的燈光看著那紙條,上面寫著:「李部長來了,在主帳等你!」

    我急忙來到了主帳,見李秉衡和長敘兩個人等在那裡。看見我進屋了,兩個人都站了起來「萬歲,您還好吧?」

    我拉著兩個人的手問:「怎麼,是不是骨頭不太好啃?」

    李秉衡說:「一切都在預料中的!也沒什麼難的,只是敵情發生點變化,北線敵人從伯力那邊調過來一個師團兩萬來人,已經從伯力出發了!」

    我扭頭對李相林說:「布好警戒,那個新來的女人也不能讓她過來,把幾個參謀都叫來,我們要開個緊急會議!」

    沒一刻鐘,幾個參謀氣喘吁吁跑來了,我笑著說:「急什麼,剛吃過飯,別弄個消化不良!」

    參謀人員掛好大地圖,我湊近看了看,李秉衡指出敵人所到的位置。媽的,有三天路,就能和北線接上火,那樣一來,那裡的壓力可就太大了!

    我在帳篷裡轉了半天才停下腳,對李秉衡說:「讓海波部隊在伯力渡江,打一下子,把敵人牽回去,然後就撤回!」

    李秉衡為難地說:「海波怕是難打,黑龍江水軍大部分在我們這裡吶!」

    他這一說我忽悠一下明白了,正是黑龍江水軍集中在這裡,才使伯力的敵人放心大膽地抽兵來支援遠東!

    臭棋,我絕對是走了一招臭棋!這臭棋使海波的佯攻都成了可笑的小兒科!

    現在怎麼補救呢?

    我轉了半天,猛地想起海波在奇克特的干岔子島有一支秘密艦隊,奇克特正在海蘭泡和伯力之間,如果在那裡突然出現一支中國艦隊,伯力還敢往外派兵嗎?可海波的秘密也就露出來了!我權衡了半天,最後一拍桌子說:「通知海波,讓他的艦隊大搖大擺開進奇克特港,並在那裡擺出過江的架勢,如果敵人回兵,我們就偃旗息鼓,如果他不理,就讓海波趁勢渡江,抓他一把再說!」

    李秉衡一聽高興地說:「好,我們就來把圍魏救趙!讓海波拉出打伯力的架子!看他還敢動那些蝦兵蟹將!」

    電報拍過去了,片刻海波就回了電:「戰士正在登艦,堅決執行命令!」

    看看安排完了,李秉衡就要走,我說:「二位就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吧!」

    長敘因為在北線擔任總指揮,他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來,他帶著他的警衛連,開著幾輛汽車走了。

    李秉衡一看長敘走了,立刻笑著說:「萬歲豔福不淺啊,聽說弄來個俄羅斯的姑娘,美的你那幫警衛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只好實話實說,他笑著說:「那就好辦了,把她扣下來,逼沙皇從被佔領土上撤走!」

    我笑著打了他一拳:「你這招兒也太損了,人家信任你,你卻拿人家當籌碼,這也太不道德了!再說,沙皇也不會為她撤兵的!這招連想也別想,咱們不能在國際上丟那份人!」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19
第二十一章 火燒毛子兵

    李秉衡也急急忙忙地走了,他擔心坦克部隊能不能頂住敵人的三面夾擊!臨走時,我拉著他的手說:「這兩仗,我們已經奠定了大清的大國地位,但仗得一個個打,每一仗都得打好,才能使我們甩掉過去那屈辱的歷史!你一定要跟戰士們講清楚,我們現在不能,將來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輕敵,一絲一毫的大意,我們必須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地打好每一仗!」

    李秉衡點了點頭:「現在這幾仗打得太順利了,我也怕將士產生輕敵思想,我一定抓緊這方面教育!」

    我說:「俄羅斯對中國的侵略不次於日本,一定讓大家帶著滿腔仇恨打他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李秉衡點了點頭:「不光他們,還有那個英國、法國,都饒不了他們!」

    我站在帳篷外看著漸遠的車影,心裡波濤洶湧。我生在黑龍江邊,從小就灌了滿耳朵的過去祖國被俄國毛子欺負的歷史,上大學以後,我知道沙俄、乃至他的一個個繼承國,都一直把掠奪我國的資產,覬覦我國的領土作為他們的基本國策!俄羅斯亡我之心始終沒死過呀!

    且不說他們在政權搖動之時曾經許諾要廢除和中國之間的不平等條約,政權穩固了就翻臉不承認,而且千方百計把中國的蒙古給肢節出去,當他們的屬國;就是那標榜國際主義的二次大戰之時,他們出兵東北之後,不但燒殺、強姦婦女,而且還大發中國的國難財,把中國東北許多工廠的機器、設備、把中國的可掠走的東西都搶走了!他們從八月開始就在黑河的江上架起浮橋,日夜不停地往回拉東西,一直到第二年的夏天。最後,還把北安到黑河的鐵路路軌和黑龍江上的輪船都給搶走了,把幾道大橋給破壞了!對俄羅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覬覦我國的醜惡面目有的人始終看不見!甚至有的人還圖一時之安,承認了那些不平等的條約!我真不知道他們是糊塗,還是天生的骨頭軟?這一點,我看他們連左宗棠都不如!我很欽佩左宗棠,他在那麼困難的環境下,打垮了阿古柏集團,趕走了俄國毛子,真乃我大清第一英雄也!可惜我來晚了,沒看見左宗棠,他的新疆一仗就大振了國威!大剎了俄羅斯的囂張氣焰!今天我來了,就要讓俄國毛子嘗嘗中國人的拳頭!雖然現在談收復失地還為時過早,但海參崴我必須收回!中國不能沒有自己的北方大港!不能失去這把控制小日本抬頭的利劍!

    想道這,我躍躍欲試了,我暗暗地攥緊拳頭,這一仗一定打好,決不能讓到手的勝利付之東流!

    突然我心裡一動:「不好,讓海波的圍魏救趙可能又是一招臭棋!」

    現在敵人離開伯力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了,他們就是調頭返回去,也得兩天,而再有三天,敵人從內地發來的救兵也可以到達伯力了,這樣看來,他極可能不會回軍去救伯力,而是繼續前進,把救伯力的任務交給內地來的增兵!那樣一來我們的這盤棋就實在太危險了,海波的行動,除了暴露了海波的艦隊。可就一無所獲了!而且長敘那頭壓力就太大了,他幾千人要頂住三萬人的輪番進攻,真是太難了!

    我立刻又給海波發了急電,讓他馬上停止行動!同時告訴了長敘我們的變化。不一會兒海波來電了,他的艦隊已經開始行動了,幸虧沒開出江岔子,現在已經撤回去了。走在路上的長敘也回了電:「寧肯馬革裹尸,也要擋住敵人進攻!」

    看著長敘的回電,我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我知道,他這次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本來軍長趙國勝要留下來打北線,但他硬逼著趙國勝去了南線,他說:「你們還年輕,大清離不開你們,我老了,已經看著大清開始振興了,也就知足了!讓我這把老骨頭就為大清的崛起再出把力吧!」

    我擔心那邊的戰場,立刻從牡丹江調來一個軍,命令他們日夜兼程趕往興凱湖北的前線。

    我的睡意也全消了,想著長敘那頭的戰場形勢,我心急如焚,立刻傳令:「馬上拔寨,追上長敘,去參加興凱湖北的惡仗!」

    回到我的帳篷裡,敏兒和葉卡捷琳娜已經脫了衣服等著我了,我親了親兩個人說:「今天不能睡覺了,我們得連夜往前開拔!前方打得太激烈了,我這皇帝不能躲在世外泡女人、享恩愛;不能當個昏君啊!」

    敏兒沒說什麼,葉卡捷琳娜的眼睛裡卻充滿了哀怨,我摟著她親了親,揉捏了一下她的軟硬適度的秀乳,然後拍著她的小屁股說:「對不起了,今天我們不能卿卿我我了,你隨我一起行動吧,我們到海參崴再結合,在那裡,我給你舉辦個盛大的燭光舞會!讓你到我們的軍艦上好好玩一玩,看看我們中國的大海!」

    她想了想說:「我還是回北京去吧!你放心,我不會介入你和爸爸的戰爭的!我在北京等你回去,不管你是打勝了,還是打敗了,你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都是我的亞歷山大大帝,我等著你,我的處女寶肯定是屬於你的!」

    說著,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淌了滿臉。

    我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我們兩個人狂吻起來,直到李相林的士兵要來拆帳篷了,我們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怕她有什麼閃失,也怕她把我的行蹤告訴敵人,我派了一個班的戰士把她送到東寧,再讓那裡的部隊派人送她回北京。

    她戀戀不捨地上了馬,摟著我哭得鼻涕眼淚的,但敏兒怎麼勸她留下來,她都堅決地拒絕了,她說:「我不介入,可我也不能看著你們滿山遍野地追殺我父親的士兵!我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我把自己要交給中國的皇帝,已經就是大逆不道了,再跟著他去殺俄國的士兵,我那就走的太遠了!」

    我理解她的心情,這確實是太讓她難以選擇了!我拍拍她的肩膀說:「多照顧好自己,我們會有見面的機會的,那時,中俄兩國間的風雨過去了,你也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了!」

    她點了點頭哽咽地說:「我等著那一天!」

    直到她走遠了,我才帶著兵,朝北線的戰場開去。

    因為是馬隊,雖然急,也只能走走停停,直到第三天天亮時分,我們才進入了遠東地區。看見從戰場上拉下來的受傷和死去的戰士,也看見了祖國組成的後勤支援大軍在向前運動。

    長敘的軍隊已經分成了兩下,一枝向南,已經和中路的軍隊會合了,正向海參崴壓去,一枝是主力大軍,在北路正和紛紛趕來的敵人的援兵進行殊死的苦戰。從傷兵和死亡的戰士看,我已經知道了前方戰鬥的激烈。

    我們沿著一個大山溝向北急馳,山溝很長,走了大半天也沒走到頭,但已經聽到了前面的槍炮聲。

    我催著馬隊加快速度,可剛走了不久就被兩個吵嚷的老鄉給吸引過去了。

    「我不就是想抽幾口煙嗎?剛拿出煙袋你就這麼吵吵,值得嗎?」

    「你沒看見這裡的草多厚?風又這麼大,你一袋煙就能把這片草塘給點著了,咱們跑跑不了,躲躲不了,你不是造孽嗎?抽菸也得長個眼力見是不!你是來支前的,可不是給部隊添麻煩的,別不知道深淺!」

    「有那麼嚴重嗎?你就能虛乎!」

    「沒有?你看看這溝塘,幾十里看不到頭,真要著了火,誰也跑不了!」

    我聽了一愣,勒住馬,看看周圍,心裡不禁一喜!

    山溝裡蒿草沒人,被秋風一吹颯颯作響,人走在中間的大道上,就像飄浮在黃浪洶湧的大海裡。兩邊是高不可攀的大山,不但陡峭,還光滑無草,我越看越興奮,最後乾脆下了馬在草裡鑽了起來,等我掛了滿身草刺,衣服刮了幾個口子從草裡鑽出來時,跟著我的敏兒已經被掛得披頭散髮了!李相林看著我們倆對著笑,不解地看看草塘,看看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由於前邊離戰場已經不遠了,我讓李相林派人去把長敘和幾個師長、軍長叫來就地召開一個軍事會議。

    通信兵走了,我和敏兒就拿著樹枝在地上開始劃著、堆積著一個個土堆、沙包,然後推演著戰爭的態勢。

    直到那邊開會的人已經來了,我才笑著撂下了手中的樹枝,拍拍手上的泥土高興地說:「諸葛亮火燒博望坡,大敗了曹操十萬軍隊,我們就先破他這三萬甲士吧!」

    開會的人陸續都來了,黑龍江軍區派來的第二十七軍的趙軍長和他的幾名師長也趕來了。

    長敘看見我吃驚地說:「我的天啊,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這裡太危險了,敵人越來越多,現在從伯力趕來的敵人再有一兩個時辰也都上來了,我們在白樺嶺已經丟了幾個山頭了,眼看就快頂不住了,你還往這裡湊?有什麼事快安排,然後你趕緊走!大清可離不開你呀!」

    我笑了笑說:「不要那麼說嘛,我們中國的陸軍可是永不言敗的呀!我不信會頂不住!真要頂不住了,那就撤下來嘛!放熊進山,我還真想吃頓烤熊掌吶!」

    長敘一聽愣住了,我說:「正好黑龍江軍區的趙軍長也來了,你就指揮他們打好這一仗吧,戰鬥部署由敏妃娘娘給你們講一講。」

    敏兒立刻在我們剛才推演的沙包、土堆前講了起來:「現在敵人急於要解救被我們圍困的海參崴的軍隊,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往上衝的,我們正好利用他們這種心理,放棄白樺嶺,放敵人進到這葫蘆谷裡來,等敵人進來以後,再奪回白樺嶺,關住大門,在葫蘆谷裡放把大火,你們諸位就可以請萬歲吃頓烤熊掌了!」

    敏兒剛說完,長敘和幾名將軍就互相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敏兒接著部署了各部隊的任務,最後對趙軍長說:「東坡和白樺嶺關門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要迅速從這裡,這裡進入陣地,要做到隱蔽,快速,現在是十四點二十分,給你們兩個小時,全部進入陣地!」

    趙軍長立刻敬了個禮說:「是,保證按時進入陣地!保證打好這一仗!」

    他的這個軍屬地方部隊,平時根本撈不著出國作戰,這次有這個機會,把戰士們樂得直蹦高,他也分外珍惜,他真想打出點威風來,樹樹他們軍的聲威!

    「長大人,西坡和南面關門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在白樺嶺再頂他一段時間,等伯力的敵兵一到,你們立即開始撤退,在這段時間裡,你要把大部分軍隊拉到西坡,隱蔽在這裡,這裡!敵人援軍一到,你的部隊要迅速後撤,撤得讓敵人看出是狼狽逃躥,是丟盔卸甲!這支隊伍撤到這裡——小狼山就進入陣地,堵死敵人南躥之路,等待萬歲的命令!萬歲這裡放三顆紅綠黃的信號彈,你們立刻朝被圍的敵人發射燃燒彈!記住,敵人不爬山,不往外逃,你們就不要急著打,讓大火發揮點作用!大家都明白自己的任務了吧?」敏兒問。

    「明白了!」眾人齊聲回答道。

    我站起來說:「好,就按敏妃說的行動!這一仗我們是借天公之力大破俄羅斯軍隊,說好聽一點叫火燒葫蘆谷,說不好聽一點叫葫蘆谷燒烤北極熊!大家一定要發揚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的作風,把這伙俄國兵堅決徹底乾淨地消滅掉!不讓一名侵略者跑回俄羅斯,也不讓一名逃兵溜進海參崴!進入陣地後不要忘了把自己周圍的燃燒物清理乾淨,別來個火燒連營,燒了自己的猴屁股!」

    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會一散,各部隊都迅速進入了自己的陣地,我們也上了東坡的山上。

    17點50分,我們的山下開始出現了匆匆撤走的中國士兵,他們邊撤,邊把背包、廢槍扔在路邊。

    18點10分,俄羅斯軍隊的騎兵上來了,他們趾高氣揚地騎在馬上,閃閃發亮的馬刀舉在胸前,確實有點子威風凜凜的架勢。

    接著是俄羅斯的步兵,他們大概沒少吃長敘的苦頭,走得蔫頭搭拉腦的,一看就是敗軍兵將。不過這夥人到挺貪的,看見長敘士兵扔的東西,邊走邊搶著揀,有時還為一個背包大打出手,連當官的也嚇唬不住。

    再接著是俄羅斯的炮兵,他們的大炮到不少,都是八匹馬拉著,走得十分緩慢。我知道,這裡因為是兩山夾一溝的草塘區,地都非常渲,這幾天沒下雨,要是再下點雨,非陷住不可!

    最後是輜重,人吃馬喂的全在這裡,加上彈藥和軍餉,這部分可不能燒,我立刻安排了一支隊伍,得把他截過來!

    我知道敵人已經全鑽進了口袋,命令敏兒打出了三顆信號彈。

    信號彈還沒等落下來,山溝裡就已經是一片火海。

    烈焰熊熊,火舌躥起十幾丈高,發出劈啪亂崩的聲音。

    俄羅斯的隊伍立刻炸了營,開始拚命地向後狂跑,馬隊、車隊,紛亂的人,在濃煙和烈火裡奔突著、哭喊著——

    有的明白了,開始朝山頭衝來,但山高坡陡,攀援十分困難,加上無情的子彈像潑水一樣朝他們打來,只能一批批從山上滾了下來。

    瘋狂的哥薩克開始朝回撲去,但一段漫長的火網,讓無數哥薩克士兵倒了下去,堅持到白樺嶺前的已經筋疲力盡、千瘡百孔了,哪還有進攻的勇氣!

    但生死關頭,俄羅斯士兵還是朝白樺嶺衝鋒了,但情況更糟,山頭讓中國軍隊佔領了,死死地卡住,根本無法越過,周圍的大火還無情地燒烤著他們的身體,死神已經緊緊地擁抱住了疲憊的俄羅斯軍隊。

    有一部分明白人迎著燃燒過的火跑,雖然熏得迷迷登登,但總算揀了條命。

    大火在第二天早晨徹底熄滅了,三萬人的俄羅斯軍隊,燒得還剩下一萬一千人,而且都是滿臉水泡,滿身黑灰!

    這一仗,我們損失了三百多人,這還是搶那後勤物資時犧牲的,不過也值,我們一次弄回來十萬兩白銀和八十萬擔糧食,長敘的後勤一下子解決了!

    看著這個慘象,我禁不住想嘔吐,我不等戰士們打掃戰場,就帶著警衛團朝海參崴方向走去。

    臨走,我告訴長敘:「馬上把俄羅斯死亡的將士都集中掩埋起來,把俘虜送回中國,讓他們好好給他們治療,好好對待他們!制定侵略政策的是沙皇,不是他們!讓黑龍江軍區的部隊馬上回去,俘虜就交他們帶走好了!他們得馬上回去,那裡的防衛任務也不輕啊!你們馬上再派重兵守好白樺嶺,雖然經過這一仗,他們不一定敢再來進攻了,但長久的對峙是不可避免的了!」

    就在這時,日本海裡,一場大海戰打響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8:20
第二十二章 怒海狂飆

    我遠東艦隊副司令薩鎮冰帶龍怒、鎮倭、鎮夷三艦執行誘敵任務,繞著海參崴轉了兩天,俄羅斯的太平洋艦隊也沒露面,這使薩鎮冰開始焦躁起來,在艙裡來來回回地走動著。

    但坐在駕駛艙裡拿著望遠鏡看著海參崴港口的淑妃卻依然面容沉靜如水、目不轉睛地看著進出港口的輪船。

    突然她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薩鎮冰說:「薩司令,我們來個逼他出海,你看如何?我們馬上封鎖港口,禁止任何艦船進入港口,不讓任何物資進入海參崴!對出港的輪船一律檢查,逮捕一切軍人!現在從陸路已經切斷了他們的交通,我們水上再一切斷,他肯定要跳出來!」

    薩鎮冰高興地說:「好棋,引不出來,我就逼他出來!」

    他立刻命令鎮倭、鎮夷兩艦開想港口外,開始攔截輪船,命令欲進港的輪船轉道去元山港待命。

    俄國太平洋艦隊司令羅傑斯特溫斯基本來要運3000名士兵去羅津支援被困的俄軍,但由於中國軍隊進展太快,中國軍隊已經兵臨海參崴城下,被困羅津的軍隊已經殲滅殆盡,他和俄軍主帥庫羅帕特金商量之後決定固守海參崴,等待援兵!

    這幾天中國一支三艘軍艦組成的艦隊一直在港口外游弋,依著他平日的想子早就把他們吃掉了,可俄軍主帥庫羅帕特金卻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由他轉去吧,你們做好戰鬥準備就是了!我估計他們是找機會想進攻我們的港口,由於你們在這裡,他們得不了手,再轉兩天也該撤了!」

    他只好把滿腔的怒氣硬壓了下去,只是命令各艦隊保持一級戰備!

    但中國軍艦竟得寸進尺,開始攔截進出港口的輪船,把進港的船全打發走了,把出港的輪船都搜查個底兒朝上,把幾名押運重要古玩送給沙皇陛下的軍人和古玩一起扣押了。

    這可把羅傑斯特溫斯基氣得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命令全體軍艦升火,去痛擊中國軍艦!

    鎮倭、鎮夷兩艦一氣兒扣押了八艘輪船,押著朝元山港開去,龍怒依然停在港口外監視著港口內的軍艦。現在薩鎮冰發現港口內的軍艦正在升火,知道他們要行動了,他立刻告訴了淑妃,淑妃笑著說:「激眼的驢子,會不顧一切的,我們再給他升升溫,讓他跳的更高一點!你給他的艦隊來兩炮,估計我們會把這瘋驢牽出來了!」

    龍怒的前主炮可以打擊80海里的目標,現在正在射程只內,薩鎮冰立刻命令他們給羅傑斯特溫斯基的旗艦「蘇沃洛夫號」來幾炮,幫他們湊點追擊的理由。

    「轟」一顆炮彈在「蘇沃洛夫號」的前幾米處爆炸了,騰起的巨大的水柱落到了「蘇沃洛夫號」的前甲板上,把正準備起錨的士兵澆得像個落湯雞。有一個士兵離艦邊太近,竟被打進了海裡,鑽進了湧浪裡。

    還沒容那些戰士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又一顆炮彈在前甲板上爆炸了,把前主炮的炮筒子甭飛了,砸在指揮艙上,把羅傑斯特溫斯基嚇了一跳,鑽在桌子下躲了半天,才爬出來,急忙命令:「出海追擊,打沉中國軍艦!」

    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終於被牽出來了,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三艘戰列艦和四艘巡洋艦、四艘魚雷艇魚貫開出了港口,朝龍怒氣勢洶洶地撲來。

    龍怒立刻向鎮倭、鎮夷兩艦和被扣押的八艘輪船靠近,一起朝元山方向開足了馬力。

    羅傑斯特溫斯基已經被炸得失去了冷靜,他立刻命令艦隊呈T字形向中國艦隊追來。

    龍怒邊還擊,邊掩護船隊向南撤走。

    奧斯拉比亞號戰列艦欲搶頭功,甩開眾艦開足了馬力追了上來,龍怒開始還擊了,強大的火炮,立刻把奧斯拉比亞號戰列艦給罩住了,濃煙從奧斯拉比亞號戰列艦上騰了起來,但他還是朝前衝來,炮火飛向了龍怒!

    龍怒前甲板中了外一炮,燃起了大火,幾名戰士冒著生命危險,迅速把大火撲滅了。龍怒的前主炮炮長崔勇已經怒火滿腔了,他迅速瞄準了敵艦,大喊一聲:「為黑龍江北岸的中國老百姓,狠狠地打!開炮!」

    炮彈帶著仇恨飛向了敵艦,轟的一聲,敵艦的鍋爐房被穿甲彈命中了,巨大的濃煙騰空而起,接著一聲爆炸,大火籠罩了整個奧斯拉比亞號戰列艦。

    幾艘敵艦顧不得追擊了,都靠上去搶救奧斯拉比亞號戰列艦。

    看見鎮倭、鎮夷兩艦押著八艘輪船走遠了,羅傑斯特溫斯基急忙下令其餘的軍艦繼續追擊,大海裡扔下了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奧斯拉比亞號戰列艦。

    兩支船隊在大海裡開始了賽跑,由於商船的速度較慢,俄羅斯的太平洋艦隊漸漸接近了船隊。

    突然,羅傑斯特溫斯基發現形勢不妙了,在他們來的路上,竟發現兩艘戰列艦和三艘巡洋艦、四艘魚雷艇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他知道現在已經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但柿子得揀軟的捏,打就得抓住個墊背的!與新來的艦隊相比,軟的當然是護衛商船的這支,他立刻下令朝龍怒和鎮倭和鎮夷開火!

    幾個商船一看打起來了,立刻開足了馬力躲開了。

    鎮倭和鎮夷相繼中了敵艦幾炮,甲板上開始燃起了火,但兩艦的戰士一面毫不畏懼地衝上去把火撲滅,一面奮勇還擊。

    一直掩護著旗艦的俄羅斯的巡洋艦瓦西里耶夫號被鎮夷的炮彈擊中了彈藥庫,爆炸聲連著哭喊聲響個不停,片刻那條大艦竟一頭撅了起來,像個大蠟在海裡燃燒著,漸漸地沉入了水中。

    敵「偉大的西索伊」號戰列艦發現不妙,急忙朝旗艦「蘇沃洛夫」號靠近,卻被龍怒再次擊中,穿甲彈穿過舵艙鑽進了動力室,在那裡發生了爆炸,把船撕開了個大口子,水洶湧澎湃地湧進了船艙,片刻也大頭朝上立了起來,和瓦西里耶夫號一左一右在旗艦周圍傲立在大海上,確實是局面詭異!

    敵四艘魚雷艇急忙衝上來保護旗艦,同時發出一連串的魚雷,但立刻被中國的幾個魚雷艇把魚雷打爆,俄羅斯的一艘魚雷艇因為離得太近,竟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被魚雷炸飛了,沉入了海底!

    羅傑斯特溫斯基急忙下令撤退,但我剛開上來的主力艦隊豈容他跑掉,立刻堵住了他們的逃跑之路,並且打出了命令他們投降的旗語,萬般無奈,羅傑斯特溫斯基只得下達了投降的命令,這樣俄羅斯的一艘受傷的戰列艦、兩艘巡洋艦、三艘魚雷艇就又成了中國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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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LV:7 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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