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權欲誘惑 作者︰無心隱士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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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delin 2009-5-8 11:58: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0 181064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21
第六章 新官上任點火——火爆 三

  開完會,禹嵐風就離開了,並沒有在第五工程處吃午飯。胡慧嫻和劉惠商量了一下,決定下午繼續開會,讓胡慧嫻和大家熟悉一下。

  來到洪戰的處長室,胡慧嫻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做什麼。洪戰並不是太潔淨的人,雖然有劉惠的收拾,但一個男人的辦公室女人是不會接受的。胡慧嫻一進屋,就下了改造這個辦公室的決心。

  門輕輕推開,李賽鳳走了進來。李賽鳳是禹嵐風的小姨子,胡慧嫻傳說是禹嵐風的舖床首選。兩人本來應該勢成水火,不過看她們的神情,好像沒有那種心結在內。

  李賽鳳拉著胡慧嫻的手,熱情地說:「大妹子,你來這裡可真是太好了!姐姐這幾年讓那洪戰氣得都要病了。這下好了,有你在,姐姐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胡慧嫻臉上笑意盈盈,連聲應是,心中卻連聲冷笑。李賽鳳人倒不算太壞,就是有些小農,願意佔些小便宜。她依仗是禹嵐風的小姨子,在第五工程處橫行霸道,連洪戰也不敢招惹她。這些事情全設施處都傳遍了。胡慧嫻雖然厭煩這種不知大小的人,卻知道李賽鳳得罪不起,屬於只能拉攏,不能得罪的人物,就打起精神應付。兩個女人寒暄一陣,就成了幾十年的至交了。

  當當當,有人敲門。胡慧嫻想起了一起來的兩個「人物」,心裡笑著說:「禹嵐風啊禹嵐風,你這是向著我呢,還是逼我再向你靠近呢?」

  「進來」。隨著話音,一個粗豪的嗓音說:「胡處長,以前我就說要到你手下當一個小兵,你說不敢用。怎麼樣,現在我可真是你的兵了,以後可要多多指教啊。」看著童鐵軍,胡慧嫻沒好氣地說:「滾刀肉,老娘用你,就當驢用。累死了可別罵我。」童鐵軍哈哈一笑:「我這個人就不怕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咱們總理說過的話我可記著呢。」胡慧嫻見童鐵軍不學無術,偏裝作有知識的樣子,嘻嘻一笑:「滾吧,那小子呢?」胡慧嫻說的那小子,指的是廖承天。童鐵軍說:「在門崗坐著發呆呢。」胡慧嫻歎了口氣,不知如何安排那個名聲在外的女人殺手。

  會議結束後,龍大海並沒有去工程科,而是回到一次沒住的宿舍。他需要靜下心來考慮以後的工作。同事們飽含深意的眼神,讓龍大海感覺出其中的不對來。在對別人沒有任何威脅的時候,周元已經開始算計龍大海。現在當了科長,只怕更多的算計將滾滾而來。

  想了半天,除了和胡慧嫻搞好關係,依靠領導的支持來度過最難度過的時光,龍大海再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在海濱市,只有依靠自己,他也只能依靠自己

  為了慶祝新領導的到任,中午吃飯時,每個人分到了一瓶啤酒。或許是妒忌,或許是起哄,龍大海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無數的話題被開發出來,包括龍大海和賀心如的未婚同居,和何珊之間的姐弟戀,和李賽鳳之間的母子戀,五花八門。

  龍大海忍受著眾人的調侃,心中不快,卻不敢顯露出來。在論資排輩的時代,這是必須經歷的人生經歷。再過幾年,他就有資格調笑別人了。那時,大家也會自覺放棄調笑龍大海,再換一個新人來調侃。

  童鐵軍屬於老市政了。作為誰車司機的他,和各個基層單位的工人都非常熟悉。坐在第五工程處的工人中,童鐵軍和大家談笑風生,絲毫沒有陌生的感覺。

  市政工人風餐露宿的,性子都比較粗豪。不分男女,在食堂中大聲喧嘩,毫無顧忌。

  廖承天自小就處於一個比較高的階層,接觸的人都是比較文雅的人,不太適應這裡的做派。想到不知要在這裡呆多久,廖承天眉頭緊鎖,心中苦澀。坐在龍大海身邊,吃著粗糙的飯菜,廖承天只覺難以下咽。粗粗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廖承天雖瞧不起龍大海,在這裡卻只和他熟悉,感覺上就覺得親熱一些。兩人坐在一起,偶爾說幾句話,基本都說不到一塊去。

  龍大海見廖承天也來設施處了,感覺十分奇怪。在他的印象裡,廖承天和城建局黨委書記關係很深,就是不分到局裡,也會去一個好一點的單位,沒想到他會來設施處。當龍大海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廖承天苦笑不已,唯有回答:「我爸說我從小沒吃過苦,讓我來這裡受點鍛煉。」

        龍大海笑著說:「好啊,等你到工地就知道什麼是吃苦了。」廖承天心裡一顫,十分緊張地問:「真的很苦嗎?」龍大海啞然失笑,說:「哪有的事情。不過是天上太陽毒一點,地面溫度高一點,身上皮膚黑一點,空中灰塵多一點罷了。」廖承天哀鳴一聲:「這樣還不算苦?天哪,我有自殺的想法了。」

  童鐵軍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對龍大海說:「兄弟,聽說你是新來的大學生。我童鐵軍向來不服人,就佩服有學問的人。兩位都是大學高材生,可別嫌棄我這個大老粗啊。要瞧得起我的話,就和老哥我乾一杯。」

  話都說成這樣了,廖承天再不願意,也只好舉杯,三人一飲而盡。

  童鐵軍順勢坐下,倒滿酒杯,對龍、廖兩人說:「咱們都是年輕人,以後好好相處。你們兩位以後前途遠大,要是發達了,可別忘記了拉兄弟我一把。」

  龍大海說:「我還想著要童大哥照顧我呢。」廖承天有氣無力地說:「要是能逃出苦海,拉你一把不過是小事情。」

  童鐵軍不喜歡廖承天的高傲,但看其衣著、氣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說不定真有後台,應該可以結交一下。他笑著說:「兄弟,可別小瞧了設施處。別看這裡和農村生產隊一樣,可裡面的東西夠你學一輩子。你要是適應了這裡,日後幹個處長沒問題。」

  廖承天雖不學無術,可對其父親的權勢十分羨慕,心裡也有想上爬的想法。聽童鐵軍這般說,不由問道:「不會吧,有這麼神秘?」童鐵軍說:「看你的樣子,家裡多半不一般,日後升官是肯定的。依你現在的性子,要是當官了,肯定幹不好。」

       廖承天不服氣地說:「我怎麼就幹不好?」童鐵軍說:「你太沖,太外露,還沒學會忍。在中國當官,就一個忍字決定一切。你看大海,他和你差不多大。可大海對一些事情,心裡再不滿意,嘴上卻不說出來。要是換了你,肯定會大吵大鬧,將一件小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大海可以當處長,你只能當科長。那還是看你家裡人的份上。除非你家人出頭,你才有可能當上處級幹部。」

  廖承天嘴上雖不承認,卻知道童鐵軍所說的話有道理,不在言語了。童鐵軍看見廖承天的表情,舉起酒杯說:「老弟,借助家裡的能力成事,本來正常。不過要能自己搞出名堂來,那心裡的感覺就不一樣了。看老弟不是一般人,今晚老哥請客,咱哥三個出去瀟灑一番如何?」

  龍大海曾聽過童鐵軍、魯大山之間的談話,知道童鐵軍要結交自己。他也想在結交幾個人,就答應了。廖承天覺得去吃一頓也沒什麼,也沒反對,三人就說定了。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23
第六章 新官上任點火——火爆 肆

  下午,會議繼續舉行。

  胡慧嫻顯示出一個女強人的風采。幾句關於年底獎金不受此次工程質量影響的話語,就將工人的心給拉過去了。

  胡慧嫻說:「咱們在工地上拼死拼活,不過是為了多掙幾個錢養家糊口。有人心懷叵測,破壞工程處的團結,應該受到懲處。可我們廣大工人是無辜的,不應該因此受到牽連。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一定會為大家爭取到和其他工程處一樣的獎金。」

  下方工人掌聲雷動,對新處長的感覺立刻升溫了。何況這還是一個美的冒泡的女人,更能贏取感情分。

  胡慧嫻繼續說:「和平路道路的改建工作繼續由龍大海負責,要在短時間內拿出方案來。一定要以最小的代價挽回損失;三孔橋的工作由我主抓,工程科的其他同志配合;其他科室的同志暫時不動,各司其職。大家一起努力,把工作做好。好了,現在我介紹一下新來我們工程處的兩位同志。兩位請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童鐵軍站了起來,滿臉堆笑,一拱手,一副江湖做派:「兄弟初到貴寶地,人生地疏,諸位老大多多關照、多多包涵。」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胡慧嫻罵道:「你要賣藝上大街上賣去,要是不老實,我讓你去看車盒子。」

  童鐵軍見老大發飆,吐吐舌頭,乖乖坐下。

  廖承天面目表情地說:「我叫廖承天,大家好。」

  胡慧嫻說:「童鐵軍同志帶著他的水車來我們工程處,還繼續擔任司機工作。廖承天同志將協助龍大海同志完成和平路的掃尾工作。天氣逐漸變冷,大家努力一下,早日完工,早日放假。聽說郊區新開了一家溫泉山莊,春節前我帶大家去那裡放鬆一下。」

  下方的工人歡呼雷動,對這位新來的領導表示出由衷的歡迎。

  胡慧嫻說:「今天下午提前放假,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我這個人爽快。該玩的時候玩,該工作的時候工作,公私分明。從明天開始,大家就要定下心來,把收尾工作幹好。」

  廖承天定下心來,眼睛就有些放不住了。不時在胡慧嫻的臉上、胸前停留,贊歎這個女人的風流相貌。偶爾對上侯小魚的眼神,更讓廖承天驚訝,心裡驚呼:「好風騷的女人!可惜歲數有些大了,不然老子一定搞她一下。」侯小魚看見廖承天,心裡也是一動:「好個壯小伙,不知活怎麼樣。」

  有消息靈通的工人知道廖承天的底細,便傳播開來,使得廖承天立刻成為了女工人恐懼,男工人嫉妒的對象。

  眾人各懷心思,各自離開。龍大海、胡慧嫻還需要等周元、洪戰回來交接工作。見沒什麼事情,龍大海、廖承天坐上童鐵軍的水車,呼嘯而去。

  龍大海說:「童哥,這麼早,我們去幹什麼?」童鐵軍嘿嘿一笑:「兄弟,哥哥帶你倆去一個有趣的地方,保准你去了還想去,樂不思什麼的。」

        廖承天不屑地說:「吹牛。海濱市有意思的地方我可都知道。」童鐵軍搖搖頭:「老弟,這個地方你絕對沒去過。你搞的是高層次的東西,肯定沒見過我們這些低層次人的樂趣。」

        他這一說,倒把廖承天的心給拉住了:「啥東西?吃喝玩樂,就這點事情,最後就是把娘們按倒了搞,沒啥差別。」

        童鐵軍哈哈大笑:「說得實在。這才像個男人樣。」廖承天一聽就不服了:「別看我年輕,搞過的女人絕對比你多。」童鐵軍更連連點頭:「老弟的名聲傳遍海濱市,老哥這方面雖然一直感覺生猛,可和老弟一比,確實差一些。」

  龍大海聽兩人說這話,當時就急了:「童哥,這是去幹什麼?」童鐵軍說:「吃完了喝,喝完了玩,玩完了樂啊!」龍大海說:「我怎麼覺得你話裡的意思不對啊!」童鐵軍說:「沒什麼不對的。吃完了飯,我送你們回家,就這麼簡單。」龍大海覺得上了賊船,不過想下來也晚了。

  一家名為小四川的飯店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貨車。飯店裡面嬉笑聲音不斷,熱鬧非凡。

  見龍大海、廖承天都皺著眉頭,童鐵軍說:「不要看外面。好東西都是心裡美。真正的好地方在裡面。」

  領著兩人從旁門走近了飯店的後院。童鐵軍邊走邊說:「不是熟人根本進不了裡面。我因為給這家飯店修小路、舖方磚,才知道裡面的秘密。保你們樂不思……那個,那個楚還是蜀的。」

  童鐵軍這一說,龍大海、廖承天倒被挑起了好奇心。童鐵軍很明白如何挑起兩人的好奇心。要是說明白了,反而不會讓他們這樣好奇的。

  一進院子,三人就看見幾個長相清純的小丫頭在院子中嬉鬧。

  看見童鐵軍,小丫頭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童哥,你可來了,想死我們了。」童鐵軍哈哈大笑:「童哥攢了半個月的貨,今天要統統交給你們。就怕你們沒那麼多放貨的地方。」幾個裝清純的女子圍住童鐵軍,嘰嘰喳喳的,說他說話耍流氓,連掐帶抓的。童鐵軍連忙投降:「別,別,撓破了臉可不好看了。等下喝酒的時候自罰三杯就可以了。」

  幾個女的把胸脯在童鐵軍身上亂蹭,看得廖承天眼睛放光,龍大海心裡咂舌。廖承天心說:全是南方妹子,果然火辣。北方妹子可沒她們那種味道。龍大海心裡驚呼:妓院,我進了妓院!這可咋辦?叫單位的人知道了,以後還怎麼工作?

  童鐵軍表面和女子嬉鬧,暗中卻將廖、龍二人的神情看個一清二楚,大略了解了兩人的性情,對如何拉攏二人心裡有了譜。

  廖承天的神情已經告訴童鐵軍這小子的喜好。龍大海的拘謹說明他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童鐵軍心中說:「只要你不是太監,老子就能讓你下海。像你這樣裝逼的,老子見過不少,最後不是比老子幹的還歡。」

  喝酒的時候,童鐵軍不住勸酒,流氓話頻頻出口,很快將廖承天喝得暈頭轉向,露出真實嘴臉。龍大海默不作聲,偶爾喝一口,心裡的感覺都放在身邊那個穿著性感之極的女子身上。

  廖承天摟著身邊的辣妹子動手動腳,大有就地解決的想法。童鐵軍對那小姐呶呶嘴巴。小姐會意,拉著廖承天進了隔壁。很快,隔壁傳來了小姐誘人之極的叫床聲。

  借助酒勁,龍大海已經不再像開始般害怕。但他的心中還是有底線的,那就是不能對不起賀心如。

  這些小姐穿著暴露,風騷無比,可與賀心如相比,無論氣質容貌,相差都不是一點兩點,對龍大海的吸引力不夠。縱然小姐如何挑逗,如何磨蹭,龍大海也不起性。

  童鐵軍不知龍大海心裡的想法,見他如此穩重有定性,心中反而高看龍大海幾眼。

  放棄了一下搞定龍大海的想法。他對龍大海說:「老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哥哥我要去快樂一下了。」

  童鐵軍摟著小姐快活去了,留下龍大海和身邊的小姐面面相覷。

  小姐可憐巴巴地看著龍大海,小手不老實地摸著龍大海結實的胸肌,膩聲說:「大哥,照顧照顧小妹生意吧。」

        龍大海臉色更加發紅,連聲說:「不行不行,我不行啊!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能這麼幹的。」小姐嘻嘻笑著說:「不行?在我手下,就是太監,我也能讓他硬起來。大哥你的體格這麼壯實,哪能不好用呢。小妹還怕受不了你的把式呢。」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25
第六章 新官上任點火——火爆 伍

  小姐經驗豐富,伸手進了龍大海的褲子裡,揉搓幾下,就把龍大海給撩起了性,成了一柱擎天。小姐脫光衣服,膩到龍大海懷裡,不住呻吟,抓住龍大海的雙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桃源裡,挑逗龍大海,要勾起他的興致。

  撫摸著女人柔軟的軀體,龍大海的欲望逐漸生出,借助酒勁,也有了荒唐一下的想法。一想到賀心如,龍大海突然失去了性趣,躺在土炕上,任由小姐撕扯,就是不做理會。

  一個女人脫光了衣服,身邊的男人卻毫無反應,這是多大的羞辱?小姐傷了自尊,心裡惱怒,卻不敢發火。趴到龍大海身上,小姐可憐兮兮地說:「大哥,要不我幫你吸出來吧。」

  龍大海閉著眼睛唔了一聲,也不同意,也不反對,好像睡著了。

  這樣的人小姐見多了,多半是心中癢癢,卻臉皮薄的人,屬於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家伙。小姐立刻扒下龍大海的褲子,隨意擦拭幾下,就用小嘴將龍大海的老二含了進去,吸吮起來。

  一個溫暖的所在包裹住了龍大海的凶器,不住吞吐,讓龍大海感覺到別樣的滋味。

  在家裡的時候,賀心如最多用手揉搓幾下,就不耐煩了。龍大海哪裡享受過這樣的待遇?當時就哼哼起來,爽到天上去了。

  俗話說,婊子愛財。可婊子也愛俏。小姐看見龍大海相貌堂堂,身材健壯,春意大發,使出渾身解數,口手並用,很快讓龍大海丟盔卸甲。

  幫龍大海清理完畢,小姐狠狠親了龍大海一口,笑嘻嘻地說:「帥哥,你現在還害羞,過些日子就會想起野花的好處了。這是我的呼機號碼。以後想我了,給我打電話,我免費接待。」龍大海啼笑皆非,感覺自尊很受傷害:「那是我嫖你,還是你嫖我啊。」

  小姐笑著說:「一看你就是個純情帥哥。剛出社會的。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女人,不就是互相嫖嗎。你娶了老婆,可以隨便睡她。可你還要養活她,不和嫖我們一樣嗎?不過你老婆就你一個嫖客罷了。一旦她暗地裡再找幾個嫖客,你反而戴了綠帽子。比起來,還是找我們合適。」

  龍大海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說:「你這個關於小姐和嫖客的道理實在新奇。我長這麼大了還是頭一次聽到。真是長見識了。」小姐說:「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特別是像你這種類型的,有心無膽的,多半是害怕被人知道了沒面子。等到你不怕別人議論的時候,變壞了特別容易。你別這麼看我,別不服。等你到了那一天的時候,你就知道我這句話對不對。」

  童鐵軍拎著褲子走了出來,笑著說:「小芬又開始憤世嫉俗了。」叫小芬的小姐白了童鐵軍一眼,沒好氣地說:「老娘想泡泡小白臉,你來摻和什麼?」

  廖承天醉眼朦朧地走了出來,大呼過癮:「爽!這小妞,別看個子只到我腋下,愣是厲害,讓老子連放三槍,爽到家了。童哥,這個人情小弟領了。過幾天小弟領你到愛情水去爽爽,讓你見見與眾不同的風味。」

  童鐵軍眼睛一亮,驚呼:「老弟竟然有資格進那裡去?聽說那裡的客戶非富即貴,實行會員制,沒資格的人是進不去的。」廖承天自負地笑著說:「小弟不才,認識那裡的老板,有一張貴賓卡,可以隨意消費。」童鐵軍垂涎三尺,浮想翩翩:「聽說那裡的小姐都是高學歷的學生,白淨不說,氣質和那仙女差不多。要是能夠操上一個,這輩子也就值了。」廖承天心裡鄙視童鐵軍一下,笑罵:「有老弟在,以後想去幾次就去幾次,就怕你下邊不好用。」

  龍大海在旁邊聽了,在為自己交友不慎感到不值的同時,也對兩人的荒誕生活有些羨慕。他的內心深處,隱藏著正常人應該有的一切欲望。只是在不具備條件的時候,隱藏得隱蔽罷了。有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童鐵軍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將廖承天的底細打聽清楚了。他的家世讓童鐵軍眼神一亮:「海濱市土地規劃局副局長的兒子,以後道路工程的私活可是有著落了。有龍大海當施工員,有魯大山的人施工,有廖承天攬活、要錢,一年幾十萬跟玩似的。這期間再交些朋友,往後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童鐵軍對廖承天說:「承天老弟,你肯定是不缺錢花。」廖承天傲然說:「當然了,一個月幾千塊對我來說,毛毛雨一般。」

  童鐵軍心裡罵他敗家子,嘴上卻羨慕地說:「老弟的日子讓人羨慕。不過,這些錢可都是你家裡給的。一旦哪天你惹事了,家裡懲罰你,斷了你的經濟來源,恐怕老弟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廖承天悻悻說:「媽的,讓你說准了。要不是老爸威脅斷了我經濟來源,我怎麼會來設施處上班?」

  童鐵軍說:「現在,我有個來錢的道,光明正大的道。只要你點頭,我們三人一起發財,怎麼樣?」廖承天眼神一亮:「什麼道?來錢容易嗎?」

  童鐵軍說:「非常容易。你爸是土地規劃局副局長,手裡掌握大權,想拍他馬屁的人數不勝數,送錢都沒地方送的人多了去了。可惜,你肯定不敢收別人的錢。」廖承天點頭,說:「別人過年給我壓歲錢,都是十萬八萬的。我爸從來不讓我要。他說:『該收的錢他都收了。餘下的錢收了是要下地獄的。』所以我從來不敢收別人的錢。」童鐵軍佩服地說:「難怪你爸和局長關係不好都出名了,卻十幾年屹立不倒,實在是個人物。隔行如隔山。你爸只知道批發土地,從中收取好處,卻沒想到從土地中得到理直氣壯的好處,讓別人看了眼紅,卻不能說出個不字來。」廖承天迷糊了:「童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辦,說出來。」童鐵軍嘿嘿一笑:「老弟,我們單位是幹什麼的?」廖承天說:「修路的啊!怎麼啦?啊!童哥,你是說……」童鐵軍哈哈大笑:「老弟,你終於想通了。他們搞什麼土地開發的我們不管。他們掙自己的大錢。我們掙自己的小錢。開發商小區內的道路、方磚建設都不需要建委立項,自己就可以發包。我們不要多了,一年幾個小區道路工程幹下來,多了不說,一人一百萬肯定能分上。」

  童鐵軍話一出口,別說龍大海,就是廖承天動容不已。廖波作為副局長,加上和正局長關係不好,收錢都是小心謹慎,不是熟人不收,唯恐被人陰了。廖波一年收的黑錢也就百八十萬,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多。

  廖承天說:「童哥,要是真的話,我回去和爸爸打個招呼,讓他出面幫我們拉關係。」童鐵軍說:「這事不能告訴你爸爸。你爸爸不缺錢,不會讓你這麼幹的。」廖承天疑惑地說:「那怎麼辦?沒我爸爸的話,我哪裡去弄活去?」童鐵軍說:「那些開發商你總認識幾個吧?」廖承天說:「認識幾個,他們和我爸的關係特別好。」童鐵軍說:「這就行了。你以咱市政設施處的名義去找他們。就說想讓單位見識自己的能力,要拉點工程給單位。那些人聽了,不搶著給你活幹就怪了。到時候咱們幹了活,掙了錢,你爸也不犯錯誤,兩全齊美。」

  龍大海一直在旁邊聽著,突然說:「童哥,這樣做,單位知道了怎麼辦?不會開除我們吧……」童鐵軍笑著說:「你來的時間還短,不知道裡面的事情。設施處幹私活的人多了。哪個基層單位的處長、施工員、班長不幹私活。大家心知肚明,民不舉官不究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

  龍大海一年的工資加一起不過一萬多塊。想起了那一百多萬,想起了小時候的貧困,想起了賀向前的鄙視眼神,咬咬牙說:「有一百萬,就是被開除也值了。我幹了!」

  童鐵軍和廖承天心中同時鄙視龍大海,廖承天心裡說:「要不是需要你幹活,哪裡輪得到你和我們一起發財。」童鐵軍則玩味地想:「與錢相比,日後的人脈才是最重要的。分你一份錢算得了什麼呢。」

  隱士語錄:「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有生死之交,有青梅竹馬,有互相利用。歸結起來,就是人離不開別人。你要死了,想起了生死之交;你需要情感了,想起了青梅竹馬;你有事情了,想起了可以利用的人。」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27
第七章   冬季停工整頓——喘息 壹

  龍大海參加工作不到三個月,就成為了市政設施處第五工程處的工程科科長,讓賀向前感覺不可思議。面對女兒的嗤笑,賀向前說:「先和這小子處吧。等遇到好的再把他踹了。」賀心如怒道:「有你這麼當爹的?拿我當什麼啦?貨物啊?見了官大的就把對象踹了,那我不如到非洲找個國王嫁了得了。我找對象,需要合我的心意,不需要合你的心意。」

        賀向前哈哈大笑:「那太好了。老子成了國王的老丈人,就是國師了。」賀心如氣壞了,摔門而去:「國師,國#罷了。」賀向前嘻嘻笑著:「女兒,你那愛俏、多情的毛病不改,早晚會把那小子踹了,再找一個更好的。」

  接手工程科工作有半個月了。龍大海本來激動的心態也平穩下來。有童鐵軍的指點,有魯大山的配合,有胡慧嫻的撐腰,龍大海遇到的困難並不算多。部下的三位施工員雖然心有不甘,卻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多製造些小麻煩,沒有龍大海製造出太大的煩惱。

  人為製造的煩惱沒了,可工程上的煩惱又出來攪和了。如何解決道路對接相差五十公分的問題,讓龍大海很是鬱悶。既要讓人看不出來偏差,又要以最小的代價解決,這是一個矛盾的要求。不是誰都能夠解決的。

  童鐵軍知道了龍大海的苦惱,無謂地說:「不要太認真。這樣的事情在設施處發生了不止一次。」龍大海說:「我也知道這事,可怎麼能把偏差調正過來呢?」童鐵軍笑著說:「你腦子有問題,太老實了。我問你,這個偏差是怎麼發現的?」龍大海說:「是我在山上看出來的。」

        童鐵軍說:「你在山上仔細看,能看出道路不對稱。開車的司機在道上,哪裡能看出來?何況,他們車都開不過來,哪裡有心思管你道路有沒有不直。只要道路平整,不會開到溝裡就行了。」龍大海恍然大悟:「那我就把路形稍微調一下就行了。」童鐵軍點點頭,說:「市政工程又不是火箭上天,要倒數數。只要路平了,不有個大坑摔死人就沒事。」龍大海點點頭,若有所悟。

  天氣變冷,工程全都停工,設施處的人進入了貓冬季節。龍大海在他的科長室中坐著,感覺很愜意。幾個月前,做夢他也想不到自己能有現在的地位。雖然是代理科長,可大家都知道過完年就會轉正。也就是說,龍大海一畢業就是科級幹部了。

  童鐵軍在龍大海的辦公室放了一套茶具,沒事就來這裡喝茶。用他的話來說:有層次的人都要喝茶的,那叫茶道,能讓人顯得有層次,有學問。可惜,看他那驢飲的樣子,離有層次差的很遠。套用童鐵軍的粗話,就是猴子再戴上博士帽,也成不了人。

  在人人都閒得發慌,不是打麻將,就是打撲克的時候,廖承天反而忙得不可開交。為了完成發財夢想,廖承天打著設施處和父親的名義,找和父親相熟的房地產老總,希望得到他們開發小區的道路施工權。

  那些老總財大氣粗,對小區道路由誰施工並不在意。見廖波的兒子想幹工程,自然是滿口答應。廖波聽了這件事,覺得兒子有出息了,心裡挺高興的,也沒在意。

  廖承天輕易就搞到兩個小區的道路工程,面積有兩萬多坪米。龍大海一核算新建工程的單價,再扣去必要的費用,嚇了一跳。要按童鐵軍說的,報價高一些,那些人看在廖波的份上不好砍價的做法,獲利真的將近百萬。有童鐵軍四處奔波,人工、材料、機械的費用都可以大大便宜,再去買一張發票,肯定賺大發了。

  童鐵軍愜意地喝了一口劣質茶,對龍大海說:「廖承天這臭小子能量真大。這麼大的工程,咱處裡都搞不到,他一句話就能擺平。有個當官的爹真好啊。」龍大海感慨說:「誰說不是。以前工地的幾個班長見了我,不是呵斥就是謾罵。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現在我接手了工程科的工作,對我就客氣多了。現在的人都是這樣,崇上媚下,阿諛奉承。」

  童鐵軍意淫一下日後自己當處長的美好前景,對龍大海說:「今晚再領廖承天去瘋一下,吊吊他的胃口。」

  龍大海為難地說:「可能去不了。處工程科安排各家的施工員集體學習,今晚就走,三天後才能回來。廖承天也要去。」

  童鐵軍操了一聲:「我和那小妞都講好了,不去不好。就當你們倆吃虧了。等回來再請你們。」

  龍大海誠懇地說:「童哥,你對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老弟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要請也該我請你,不能老讓你破費。」

  聽了龍大海掏心窩子的話,童鐵軍心裡得意,知道終於讓龍大海認同自己了。心裡得意,童鐵軍嘴上卻說:「你和我不一樣。獨自一人在外地生活,不容易,攢幾個錢留著娶媳婦,別亂花。老哥時常幹私活,手裡有活錢。等來年幹好了,手裡有了錢,你小子不請我我就和你翻臉。」龍大海心中異常感動,直把童鐵軍當成了多年老友一般看待。

  龍大海所參加的活動名為年終總結。中國的總結會議想必是世界第一的。不管多大的部門、單位、公司、企業,每到年底,都要舉行各種各樣的總結活動。且不言這些總結有沒有用處,反正勞民傷財是肯定的。當然,這些事情龍大海想不到,也管不到。到溫泉度假村旅游一趟的喜悅,勝過了學習業務的吸引力。

  胡慧嫻派了一輛麵包車,拉著龍大海、呂萬年、房大剛、郭令東、廖承天五人趕往溫泉度假村。

  臨走時,胡慧嫻只說了一句話:「要是你們被人喝倒了,就不要回來見我。」這話讓龍大海甚為奇怪。他不好問胡慧嫻,就在車上問呂萬年、房大剛、郭令東三個。

  呂萬年、房大剛、郭令東三人對龍大海的怨氣,因為時間的流逝已經減少了許多。和處長力挺的苗子不和,沒什麼好處的。

  呂萬年笑著說:「工程科的人酒量都好,一有聚會就大喝特喝。久而久之,就有了比酒的傳統。哪家要是輸了,雖說不算大事,可見了別人也抬不起頭來。咱處長特要強,自然不希望我們輸了。」

  龍大海瑟瑟地說:「多虧有你們三個酒桶在。不然咱單位可真要丟人了。」

  房大剛歎息一聲:「我們要是酒桶,他們就是酒窖子。你不知道其他工程處的人多能喝。我們仨,頂天一人七八兩的量。可別家地人有一斤半的量。要指著我們仨,大家都得被抬回去。這次可就指望著你們倆了。」

  龍大海滿臉期待地看著廖承天。廖承天苦笑著說:「我是有量,一斤白酒沒問題。可架不住對方太強了。」郭令東哈哈大笑:「有一斤量就夠了。別家來挑釁的,我們三個先頂住。等他們差不多了,你們倆再沖上去,保證大獲全勝。對了,大海,你的酒量怎麼樣?」

  龍大海來設施處,一直裝好孩子,大家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喝。但龍大海的體格讓人對他的酒量充滿了期待。龍大海不敢誇自己能喝,小聲說:「可能三四兩吧。」郭令東很不滿意:「這樣的酒量可不行。幹工程的,哪個不得有個七八兩的量,你還得練。」龍大海心說:「我這個量要再練,可就真成酒桶了。」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28
第七章 冬季停工整頓——喘息 貳

  走進度假村大廳,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吵鬧的人群在大廳裡或坐或站,將本來寬敞的大廳擠得滿滿的。龍大海忍住捂耳朵的衝動,向裡面走去。

  謝曉紅是處工程科的一朵鮮花。在設施處也算是排的上號的美女了。由她負責接待工作,最為合適。大家有些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謝曉紅稍微撒嬌,眼前的人都腿軟筋麻,沒有一點脾氣。

  見龍大海幾人進來,謝曉紅滿臉笑容迎上前來:「龍科長來了,歡迎歡迎。你可是我們設施處最年輕的科長啊,以後可要照顧我們啊!」龍大海苦笑著說:「代理代理,代理而已。謝大姐來得可真早。」

  謝曉紅纏著龍大海說話,不時和廖承天搭訕幾句,讓呂萬年、房大剛、郭令東三人大感不滿,吵吵起來:「小紅啊,你不能見了官,見了年輕人,就把哥哥們給忘了。再說,人家年紀輕輕的,就算喜歡,也喜歡全在予那樣的小丫頭,喜歡趙燕如那樣的城建系統第一美女,你一大老娘們跟著摻和啥?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謝曉紅畢竟是機關裡的人,不像基層女職工那樣臉皮厚。聽了三人的調侃,謝曉紅臉色一紅,唾了一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三個流氓,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謝曉紅扭著豐滿的屁股回身就走,飽含誘惑的眼神好像還飛了廖承天一下。

  謝小紅是工程科負責資料整理的。大家都有求她的時候。呂萬年幾個急忙追上去,哥哥妹妹地拉關係,好容易才得到了謝曉紅的原諒。

  龍大海知道廖承天的德行。見廖承天看著謝曉紅渾圓的屁股兩眼放光,急忙警告他:「兔子不吃窩邊草。人都有家有口的,別惹事。」廖承天不以為然地說:「有家有口的人多了去了。紅杏出牆的人還少了?這娘們的屁股真夠勁,弄一下的感覺肯定很好。等老子出手試探一下。」對這樣的流氓,龍大海除了歎息,再沒有別的話可說。

  龍大海來得時間短暫,和各個工程科的人都不熟悉。加上他剛來幾天,就成了一科之長,不服氣的人比比皆是。

  龍大海和廖承天成了場上最孤獨的人。大家在彼此打招呼的同時,不約而同地將兩人給忽略了。直到金克難、秦瀟瀟、戚雨三人前來,才將龍大海的窘境解除了。

  金、秦、戚三人對龍大海的感覺很複雜。除了心裡淡淡的嫉妒外,更多的是從龍大海身上看到自己光明的未來。秦瀟瀟拽住龍大海,連聲嚷嚷:「頭些天讓你請客,你推三阻四的,說這忙那忙的,心一點不誠。今天看見了,看你往哪裡跑?」龍大海連聲叫屈:「我哪裡心不誠了?真的是忙啊!」

  看見廖承天,秦瀟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埋藏於心中的話脫口而出:「海濱市第一色魔!」

  龍大海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笑得都有些岔氣了。其他幾人也忍俊不禁,都強忍著,不好發笑。

  廖承天眉頭豎起,想要發怒,卻不好對一個女人如何。

  見秦瀟瀟相貌一般,不過中上姿色,廖承天冷笑著說:「我這個色魔,可只色美女的。等閒那些尋常野花,本色魔不感興趣。」

  秦瀟瀟知道廖承天譏諷自己相貌醜陋,憤怒萬分,罵道:「就你個小白臉,跪地求我,本姑娘也不稀罕。」

  廖承天笑嘻嘻地拱手說:「多謝大姨寬宏大量,讓我有了存活於世的勇氣。您可別纏著我。不然我真的要自殺了。」

  秦瀟瀟氣得身子發抖,四處尋找凶器,要和廖承天拼命。龍大海和金克難見情形不對,連忙將兩人拉開,才避免了發生一場血案的可能。

  秦瀟瀟餘怒未消,指著廖承天罵道:「小子,算你運氣,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然姑奶奶破了你的相。」廖承天回答得更為惡毒:「我破相是破相,您破相可就是整容了。」

  這句話殺傷力實在太強。秦瀟瀟一把推開金克難,尖叫一聲:「我和你拼了!」

  廖承天說起來大話連篇,打起來膽子卻小。見秦瀟瀟撲來,大叫一聲:「好男不和女鬥」,撒腿就跑。

  龍大海見場面失控,追上秦瀟瀟,一把抱住。秦瀟瀟呻吟一聲,渾身無力,倒在龍大海懷裡。

  龍大海感覺入手處綿軟無比,稍一感覺,竟然抓住了秦瀟瀟的雙乳,心裡覺得癢癢的,手上卻急忙鬆開。

  雖然是冬天,可脫去外套的秦瀟瀟,胸前的突起讓龍大海心裡生出異樣的感覺。秦瀟瀟遭此襲擊,羞澀無比,拿起衣服就朝房間跑去。

  金克難、龍大海、戚雨三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在大廳裡人不多,不然這事可就鬧大了。大白天摸女人胸,那可是眼中的生活作風問題。

  見廖承天笑嘻嘻地回來,龍大海罵道:「這下你可滿意了!」廖承天忍俊不禁,瞇著眼說:「手感不錯吧?這小辣椒的便宜可不好占。當心日後她纏上你。」

       龍大海沒好氣地說:「我她是看不上的。不過她要是知道你的家世,說不定能纏上你。你可要當心了。」廖承天嚇了一跳,連聲說:「我靠!這樣彪悍的婆娘,老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娶的。她要纏上我,我一記佛山無影腳就叫她飛走。」

        龍大海氣廖承天惹事,「惡毒」地說:「說不定她就是上天派來為天下女人懲罰你的。你會佛山無影腳,她會撂陰腿,正好克制你。」廖承天氣憤地說:「你剛才摸了她奶奶,怎麼也不應該算到我頭上。要報應也是報應你。我看咱家工地上的大嫂、大嬸看你的眼神都不對,聽說有的都要回家離婚改嫁給你。你才是女人殺手,男人的敵人呢。」

  由於要等處長、書記等領導幹部前來講話,晚飯安排在晚上七點進行。迫不及待的人們早已經支起麻將,打起撲克來。當然,沒一個是免費的。聽說了輸贏要好幾百的時候,龍大海瞠目結舌。

  幾個新來的大學生,除了廖承天兜裡有貨外,都屬於一窮二白的角色。賭局是參加不了了,也不能總大眼瞪小眼的。金克難閒的發悶,說:「咱四個打撲克吧。」

  廖承天惦記著謝曉紅的屁股,心不在焉,不想玩。龍大海知道他的德行,嚇唬他說:「出門遇見秦瀟瀟,被撓破臉,可沒人管你。」廖承天想起秦瀟瀟的強悍,不由得打個寒戰,嘟囔著說:「潑婦!我不和女人一般見識。打就打吧,你們這些臭手還能是我的對手?」

  隨著處長禹嵐風,書記尹秋雁的來臨,宴會正式開始。羅沈陽、皮歡也一起前來。大廳裡掌聲雷動,歡迎處機關領導的到來。

  禹嵐風笑容滿面,如一縷春風撲面而來。

  和尹秋雁謙讓一下,端起酒杯,禹嵐風說:「平時我總強調:工作時不許喝酒,誰敢喝酒我開除誰。但是,今天誰要是不喝醉的話,我就要他好看。」

  這樣煽情的話講出,更讓整個大廳的溫度急劇升高。

  禹嵐風接著說:「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喝倒你們,喝服你們。要你們看看我這個戴眼鏡的厲害。不過,我今天是個陪客的。主角是你們這些創造了設施處輝煌的骨幹。你們才是設施處的主人,沒有你們,我們這些人都是無根之草。所以,我與尹書記推掉了局裡的宴會,也要前來和大伙共謀一醉。」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29
第七章 冬季停工整頓——喘息 三

  基層工程科的施工員聽了禹嵐風的話,心裡都暖和和的,用最響亮的掌聲來表達自己對處長的感謝。

  禹嵐風舉起酒杯,大聲說:「來,為了設施處來年的輝煌,乾杯!」

  酒席上叮當作響,大家互相碰杯,不少性急的酒罐子一口就見底了。

  龍大海輕輕抿了一口。見別人沒注意,將剩下的酒倒到地上去了。龍大海心裡有預感,今晚他的日子不會好過。不管是處領導,還是不熟悉的同事,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來和龍大海碰杯。為了不丟人,龍大海未雨綢繆,開始準備起來。

  龍大海的舉動,在被禹嵐風調動起情緒的酒席上,無人發覺。

  也有例外。讓他占到便宜,一直偷看他的秦瀟瀟,見龍大海偷偷倒酒的舉動,心裡鄙視了一下:「這家伙倒不是真傻,還知道倒酒。難道以前在學校那個憨厚的家伙的一舉一動都是裝的?」

  周元是老市政了。自從被免職後,他就在處工程科中閒坐,無所事事。若非相好的同事勸說,他都沒臉來這裡參加活動。讓一個參加工作不到半年的小青年頂了位子,周元心裡特不好受。何況,他被免職實在有些冤屈。遭人陷害的感覺險些令周元精神失常。

  見龍大海坐在一群青年人中間,笑容滿面,談笑風生,周元的火就上來了。和幾個相好的工程科科長嘀咕幾句,端起酒杯向龍大海走去。

  龍大海雖然是工程科科長,可處級領導的桌上就幾個座位,怎麼也輪不到他來坐。龍大海也沒習慣現在的領導崗位。和相熟的同學坐在一起,反而覺得心裡舒爽。

  見周元走過來,龍大海心裡直嘀咕,趕緊站起來,笑著說:「老領導,您太著急了。怎麼也得等我們過去敬酒才行啊!」周元皮笑肉不笑地說:「哪裡哪裡。是其他工程處的同事聽說你這個年輕有為的工程科科長,都想認識你一下。他們和你不熟,要我來請你過去坐,好好聊聊,以後工作起來也好說話。」

  來之前童鐵軍說過的話在腦海中浮現:「參加工程科的活動,你要小心點。周元這人心眼有些小。你頂了他的位子,他肯定記恨你。他在設施處多年,朋友不少。去了肯定會想辦法整你。你可得小心點。」

  龍大海笑著說:「好啊,我也想認識一下諸位前輩。等會我就過去敬幾位前輩一杯。」

  周元見龍大海不識抬舉,有些惱怒:「怎麼?我的面子不夠嗎?是不是等大伙一起來請你才幹啊?」龍大海心裡火氣熊熊升起,嘴上卻說:「不敢,您是設施處的老前輩了,我尊敬還來不及呢。不過,處長還沒過來敬酒,我們就到處串桌,對處長、書記有些不禮貌。等處長敬完了,我馬上過去。」周元嘿嘿笑著:「幾個科長可都在等你呢。不過去的話,後果你自己想吧。」

  有人突然呸了一口,吐到周元的腳下。周元勃然大怒,向那人一看,原來是廖承天。

  廖承天頭朝地上,罵道:「媽的,大冬天哪裡來的癩蛤蟆,跳到老子的腳背上,不咬人惡心人。」

  周元勃然大怒,罵道:「小子,你他媽的活膩歪了。信不信我廢你一條腿。」

  廖承天舉起酒杯就要砸向周元,被龍大海攔住了。廖承天還想發飆,想起了童鐵軍的叮囑,憤憤地坐了下去,低頭不語。

  周元失勢後,大家都離他遠遠的。他自己也覺得面子下不來,和別人很少聯絡,廖承天的名字他聽說過,卻沒見過人,只以為這小子是新來的學生。見廖承天如此表情,周元以為他膽怯了,登時趾高氣揚起來。

  走到廖承天身前,周元搬把椅子坐下,冷冷盯著廖承天。廖承天臉色有些不對,顫聲說:「你想幹什麼?」周元冷笑說:「小子,老子在社會上混的時候,你他媽的還穿開襠褲呢。敢和老子作對?你等著。現在的場合不方便,等吃完飯了,給老子跪地磕三個響頭。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桌上的幾個年輕人聽了周元肆無忌憚的話語,都面面相覷:這麼囂張!這還是單位嗎?這不黑社會嗎?

  禹嵐風站起來,準備下去給大家敬酒,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別打我,大哥!不要廢了我的腿,我給你磕頭了!」

  那人聲音極大,蓋過了所有的嘈雜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一個青年突然站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地向周元磕了三個響頭。青年哭喪著臉說:「大哥,我不是有意得罪你的。不要打斷我的腿啊!」

  事發突然,不但周元目瞪口呆,便是見多識廣的禹嵐風幾人,也感覺莫名其妙。禹嵐風看見龍大海,再看看周元,心中若有所悟:周元啊周元,就你這心胸,當領導真羞辱了領導二字。

  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心中轉念,禹嵐風笑著說:「幾個臭小子,就知道瞎胡鬧。廖承天!你再胡鬧,我可要你喝酒了。」廖承天嘻嘻一笑說:「處長,我是為了活躍一下酒桌氣氛,沒別的意思。」禹嵐風說:「也好,今天就從你們桌開始敬酒。尹書記,青年人是咱們設施處的將來。我們就從他們開始吧。」尹秋雁說:「對。看到他們,就想到了設施處的美好將來。我們從年輕人開始敬酒。」

  周元瞪著廖承天,眼裡的怨毒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本來還想著東山再起的他,通過這件事情,再沒有可能了。廖承天見周元的神情,冷笑著說:「老老實實上你的班。要想惹老子,要你一家都玩完。想報復的話,打聽一下老子的底細。」

  周元被廖承天的氣勢所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桌上。和他交好的第九工程處的工程科長譚雨拽住周元的胳膊,低聲責備他:「你閒大了,惹那個魔星?」周元心中一震,問:「他是誰?」譚雨說:「土地規劃局副局長廖波的兒子。就是帶著黑社會打學生的那個家伙。」

  周元心裡立刻熄了報復的念頭。廖波涉黑,無人不曉。要是得罪了廖承天,周元的家人安全都是個問題。想到自己的前途完了,周元萬念俱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睜著血紅的雙眼,周元在心中發誓:「姓龍的小子,我和你沒完。你等著。」

  龍大海被廖承天怪異的舉動搞蒙了。廖承天見到周元失魂落魄的神情,得意地說:「怎麼樣?我隨意一下,就把這家伙搞臭了。看他以後還怎麼起來。」龍大海皺眉說:「你做得有些過了。這樣一來,我是徹底得罪他了。」廖承天鄙視龍大海:「你以為他心裡念著你的好呢。這些事情,你比童鐵軍差多了。我做這些事情,都是老童指點的。要不我哪裡能想到這麼低級的計謀來。老童別看沒文化,可壞人的本事大著呢。」

  龍大海心中對童鐵軍上不了台面的動作有些鄙視,卻不得不承認他這招好用,一下將周元搞死了。

  禹嵐風、尹秋雁、羅沈陽、皮歡四人首先來到龍大海這一桌。禹嵐風彷彿忘記了剛才的事情,笑著說:「按照傳統,我們應該先從設施處的老人開始敬酒。為什麼要從你們開始敬酒呢?是因為尹書記說了,要重視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是設施處的希望。所以,我們破例從你們開始敬酒。都舉起杯來,不許耍賴,一口乾了。」龍大海看著能有二兩的白酒,心中沒底:要這樣喝下去,早晚得橫著出去。有心不喝,可禹嵐風兩眼直盯著,龍大海唯有一咬牙,一口喝了下去。可能是喝極了,龍大海被嗆得直咳嗽。

  禹嵐風見大家都給自己面子,很滿意地去別桌敬酒了。

  龍大海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容易才平息下來。廖承天笑嘻嘻地說:「這酒夠烈的吧。」龍大海難得說了句粗話:「你奶奶的,這酒實在太烈了。這他媽的是酒嗎,全是水啊!」廖承天說:「這是老童送我的一瓶礦泉水。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龍大海感慨道:「老童簡直不是人,比咱大不了幾歲,啥都懂。」廖承天笑著說:「土包子,全是小道,不登大雅之堂。小道咱一學就會。咱玩的大道,他一輩子也學不會。」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30
第七章 冬季停工整頓——喘息 肆

  隨著禹嵐風等四位領導走馬觀花的敬完酒,場上便熱鬧起來。熟悉的人就走動起來,互相笑罵挑釁。有性急的已經開始拼起酒來。聽口氣好像對去年的敗北很不服氣。

  大廳裡充斥著諸如「八匹馬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之類的酒辭,再沒有文雅粗俗的分別,有的只是酒鬼之間的殊死搏鬥。

  廖承天見自家的三位施工員在人潮中頗為受氣,心中不忿,端起一杯白水就要過去。龍大海想起洪戰和人鬥酒時都要聞聞對方的酒杯,忙說:「等一下。」廖承天愣了一下:「幹什麼?」龍大海給廖承天的酒杯中倒了半兩白酒,說:「這樣就露不出破綻來了。」廖承天恍然大悟:「靠,這都能想到。你小子看著老實,比我還陰險。」

  秦瀟瀟為人本來十分活躍。今天的低調是因為中了龍大海的抓奶龍爪手,內傷嚴重,一直沒恢復過來。她一默不作聲,桌上的氣氛就差了許多。

  戚雨看看周邊的形勢,說:「咱幾個去敬酒吧。」金克難說:「也對。咱們資歷最淺,誰都不會來敬我們的酒的。」龍大海說:「還是等一下吧。等他們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去。那樣他們就沒力氣整咱們了。」

  戚雨說:「你小子以前可是學校有名的酒桶,今天怎麼怯場了?」龍大海苦笑著說:「你看看那邊就知道了。那場合,別說酒桶,酒罐子都不好用。」戚雨一看,嚇得嘴巴張開,都忘記合回去了。

  廖承天去為單位爭光,這一去就下不來了,眼看要壯烈犧牲了。幾個滿臉黑乎乎的胖子,挨個端著酒杯,要和廖承天乾杯。再看龍大海的三個部下呂萬年、房大剛、郭令東,一個個口眼歪斜的,滿臉傻笑,口水都流出來了。已然到了喝酒的最高境界,失去了戰鬥力。

  酒宴開席還不到一個小時,三個都有將近一斤酒量的人就玩完了,可見此間戰火的激烈。

  戚雨心裡哆嗦著,鼓聲咚咚:「咱還是晚點去吧。」

  龍大海苦笑著說:「你們得晚點去,我可得去救駕了。不然廖承天就得喝過去。」

  朝服務員要了一個大碗,龍大海朝碗裡倒了二兩白酒,再將礦泉水倒進去,猛然起身,慷慨悲壯地前往戰場。

  戚雨心中羨慕,說:「我要是喝白酒就好了。摻了水也看不出來。這啤酒就不好作假了。」秦瀟瀟說:「用茶水,挺像的。」戚雨苦笑著說:「茶水更脹肚子。」

  金克難看著熱鬧的場景,驚呼:「我靠,龍大海要倒霉了。」戚雨、秦瀟瀟看過去,也嚇了一跳。本來第五工程處的桌子前就三四個人挑釁。龍大海一去,一下子來了十來個人。

  秦瀟瀟說:「要不咱去幫幫他吧。」戚雨苦笑著說:「你不去,他死得還能有點人樣。咱幾個一去,他死得會更慘。」秦瀟瀟說:「那咋辦,總不能眼看著他死吧。」戚雨心裡鄙視秦瀟瀟:「龍大海不就摸你奶奶一下嗎?馬上就要貼上去了。肯定是看重了他的科長身份。有賀心如在,你哪裡排的上號。你在學校裡換了三個男的,早就不純了。還想和賀心如搶。就算你是處的,臉蛋也比不上賀心如啊。」

  戚雨惡毒地說:「龍大海這小子可有桃花運了。聽說他和賀心如好上了。都同居了。」

  秦瀟瀟如遭雷擊,臉色刷得白了。秦瀟瀟失態,戚雨心裡生出不少快感來,剛想再刺激她兩句,卻看見有五六個人端著酒杯,踉踉蹌蹌地像要往自己的桌上來,忙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金克難剛想喊戚雨,就不見他的人影了。等金克難想跑的時候,幾個不懷好意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龍大海端著大碗來到廖承天身旁坐下。廖承天看見,如蒙大赦:「科長,你老人家可來了。我這寡不敵眾,好身板架不住眾人圍攻啊!」

  這麼多人圍攻,龍大海心中也嘀咕,臉上卻不敢露出怯場的神情。要是被人看出怯場來了,今晚就不知道死幾個死了。

  把大碗往桌上一放,龍大海對身邊的人說:「龍大海和廖承天在設施處都是新人,和在座的相比,我們都是晚輩。前輩來敬酒,是給我們面子。我們就是喝過去了也要喝。」

  周邊人聽了這話,臉上、心裡都有自豪的感覺。對龍大海的觀感就好了許多。

  龍大海接著說:「我老家是黑龍江的。我們那裡喝酒喜歡連喝三碗,以示友好。大家既然這麼高興,我看就連喝三碗吧。服務員,拿大碗來!每人滿上一碗。為表示誠意,我先乾為敬。」龍大海拿起大碗,就要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有人突然喊道:「慢!我要聞聞。」

  龍大海轉頭,見一個有些瘦小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端起大腕,仔細嗅了嗅,說:「是酒,不是水。」

  一大碗酒,就是將近一斤。在場的人沒一個能一下子喝一斤的。

  龍大海咕嚕咕嚕地一口乾了。一下子就將在場的人嚇壞了。

  黑龍江那是酒罐子的產地。出來地人,喝八兩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黑龍江人。幾個挑釁的人都有些發怵,核計著自己行不行。

  一個黑臉胖子試探著說:「我是第一工程處的科長沈路,咱親熱一下。老弟真是海量,不知道能喝多少?」

  龍大海打個酒嗝,醉眼朦朧地說:「沈科長,失敬失敬。我小時候能喝三大碗北大倉,現在念書了,就不怎麼喝了。」沈路心裡打個哆嗦。小時候能喝三斤北大倉,那可是七十度的白酒啊。喝這五十度的酒,不得能喝上五斤。

  沈路核計了幹倒龍大海的代價,覺得不值得。不如去將其他工程處的人放躺,代價要小些。沈路端起三兩大杯,一口乾了,笑著說:「第五工程處來了能人,以後不能小瞧了。老弟,以後一個單位做事,互相照應著點。」

  沈路領著幾個肥頭大耳的戰士離開,龍大海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廖承天臉上全是水珠,眼睛裡迷霧茫茫,說話也有些醉意:「行啊,你一下子就把他們給擺平了。」龍大海說:「早著呢,你還行嗎?」廖承天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搖頭說:「都喝六七兩了,沒多大的量了。再說,我還要留著勁兒去找那妞兒呢。」

  龍大海搖頭說:「你的名聲都傳遍了,哪個女的敢和你玩這些遊戲。」廖承天鄙視龍大海:「農民,就你那小弟弟,估摸也就在一個女人洞裡出入。我對女人的經驗不是你能比的。那個女的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挑逗,不出一個禮拜,保證讓你看到我和她上床的錄像。」

  龍大海是服了廖承天了。他是句句不離本行,命裡離不開女人。龍大海無奈地說:「你就鬧吧,我看你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廖承天壞笑著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是善良的人,會有好報的。」

  龍大海險些吐了出來,咳嗽著說:「你是善良的人?你逼良為娼,強奸幼女,強搶民女,無惡不作,罄竹難書,你是善良的人,那我就是聖人了。」

  廖承天不服氣地說:「我怎麼壞了?我是玩女人。可我從不強逼女人。她們和我上床都是自願的,也得到了該得到的補償。嘿嘿,那娘們只要有喜好,我就能擺平她。」

  龍大海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實實在在被無良流氓擊敗了。

  正想過去給處長、書記敬酒,龍大海看見周元的桌上站起三個人,想自己這邊走來。心中一沉,龍大海知道:真正的酒戰開始了。

  過來的三人,是第二工程處工程科長朱俊傑,第九工程處工程科長譚雨、第八工程處工程科長楊陽。

  三人和周元平素交好,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屬於連老婆都能換著睡的哥們。周元受氣了,他們自然要在酒桌上找回來。

  朱俊傑一拍龍大海的肩膀,醉醺醺地說:「小子,行啊,剛來就當科長了。我們混了幾十年才不過當個科長。你一小蛋子算什麼東西,也敢和老子平起平坐?」

  龍大海看著那肥肥的臉蛋,很想一拳砸下去。想到這是周元的詭計,他忍了下來,笑著說:「和幾位前輩相比,我龍大海確實不算什麼。本來應該我去拜訪三位前輩的。剛才一直在忙於敬酒,沒來得及過去,反讓三位前輩過來,倒是大海做錯了。」朱俊傑說:「做錯了,做錯了就該自罰。你自己喝他三杯,我就原諒你了。」龍大海心中冷笑,嘴上卻笑著說:「俗話說,酒桌之上無大小。要是前輩非要命令的話,我喝了三杯,就算給三位賠罪了唄。」

  譚雨見這小子挺鬼的,急忙說:「那不行。這樣吧,我們也不欺負你了。你跟我們每人喝三杯,這事就算了。」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33
第七章 冬季停工整頓——喘息 伍

  譚雨手中的酒杯是二兩的。每人三杯,合一起就是一斤八兩的酒。等閒人喝了一斤八兩,不喝死了才怪呢。

  這邊氣氛的不正常,吸引了不少尚保持清醒之人的注意。

  龍大海見這三人的做法,那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也就絕了和三人日後交好的想法。

  招手將服務員叫來,龍大海低聲嘀咕幾句。

  服務員很快帶來了四瓶二鍋頭,六個大杯。

  龍大海要服務員把酒打開,平均將四瓶二鍋頭倒入六個杯中。龍大海留下三杯,餘下三杯送給朱俊傑、譚雨、楊陽。

  龍大海舉起一杯,對三人說:「三位前輩果然爽快。不過,我們黑龍江人更加爽快。一人三杯太麻煩了。換成大杯,一人一杯,晚輩奉陪了。」

  朱俊傑、譚雨、楊陽三個來整龍大海,也是借著酒意來的。來之前三人已經喝了七八兩,都到頭了。本來以為三人稍微一嚇唬,龍大海就傻逼了。不想龍大海不但不怯場,反而將三人逼到不得不接招的地步。

  全場的注意力都放到這個桌上。連禹嵐風、尹秋雁那桌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羅沈陽皺著眉頭說:「胡鬧,這樣喝下去不出人命才怪呢。」

  禹嵐風、尹秋雁都含笑不語,並沒有羅沈陽的擔憂。兩人能成為設施處的黨政一把手,都有著非凡的功力。那就是眼睛裡不揉砂子。龍大海什麼樣的性格,他們看得一清二楚。那小子穩當、有成,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如此高調。

  全場起哄,都想著看熱鬧。這種情形下,朱俊傑、譚雨、楊陽想反悔也不成了。

  朱俊傑一咬牙,大叫:「老子不信你能喝一斤八兩酒,要死大伙一塊死。我先來。」

  兩人舉杯一碰,咕咚咕咚就幹了下去。

  放下酒杯,朱俊傑只覺天旋地轉,骨碌一下就鑽桌底下去了。

  龍大海一口乾下,慢慢放下杯子,緩緩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鹹菜,好像在壓制上湧的酒意。

  譚雨心中有些悔意。可看見眾多飽含深意的目光,無奈舉起酒杯:「老弟,真真要得。今天老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別在意。」譚雨一飲而盡,捂著嘴巴就沖出餐廳,剛到門口,就開始哇哇大吐,連苦膽都吐出來了。

  龍大海慢慢喝下第二杯酒,並沒有第一杯那麼爽快。坐下的時候也有些搖晃。

  楊陽心理正打退堂鼓,看見龍大海的表現,心中又有了幾許信心。見楊陽端起酒杯,龍大海苦笑著說:「前輩連我吃菜的機會都不給嗎?」楊陽冷笑著說:「就你這酒量,一斤下去都沒事,還需要吃菜嗎?老弟是真人不露相啊。老哥今天上當了,也只好認了。」楊陽一口下去,當時就撲通倒在地上。大家無人管楊陽的死活,都盯著龍大海的酒杯,看他是不是能喝下第三杯。

  龍大海一口乾了下去,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大家急忙將幾個喝大的家伙拖到各自的客房中,讓他們自己自生自滅去。

  統計下來,一百來號人,倒下了二十多個。設施處職工的酒品如何,可見一斑。

  禹嵐風舞興大發,下了命令:都到舞廳去。

  來這裡的女的本來就少,不到十個,這下都成了寶貝。秦瀟瀟本來想照顧龍大海的,可處長有令,不敢不從,唯有過去了。

  廖承天心裡竊喜,在昏暗的環境下,女人最容易接受陌生男人的挑逗的。

  舞廳中,五顏六色的光芒映襯在人們的臉上,顯得曖昧不已。

  禹嵐風先請尹秋雁共舞一曲,便逐個與女同志共舞。喜愛跳舞的男同志也不甘人後,一一邀請女同志跳舞。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情形都有。有了酒意的人,也不按節奏跳了,手放的地方也有些不對,場面有些混亂。

  秦瀟瀟和幾個人跳了一陣,覺得有些累了,就跑到角落裡歇息,看別人跳。

  隨意掃視兩眼,秦瀟瀟看見廖承天摟著謝曉紅,跳得正歡。兩人貼的有些緊,廖承天的手彷彿在謝曉紅的屁股上摸來摸去。秦瀟瀟眼睛瞪圓,拼命想看清楚。可燈光昏暗,哪裡能看清楚。

  見一曲舞畢,謝曉紅和廖承天又坐到一塊,秦瀟瀟不露痕跡地走到兩人旁邊,裝作聽別人聊天,耳朵卻使勁聽廖承天說什麼。

  舞廳裡有人唱歌,人聲嘈雜,就是廖承天扯著嗓子喊,秦瀟瀟也聽不見。只隱約聽到了廖承天說:「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過幾天我和爸爸………大姐,你要怎麼感謝我啊!」謝曉紅眼睛放電,膩聲說:「你想要什麼,姐姐都給………要不……晚上姐姐陪你找人打麻將吧,通宵。」

  見謝曉紅、廖承天和兩個人貼著牆根走了,秦瀟瀟想了想,也悄悄離開了。

  再有量的人,一下喝了將近兩斤白酒,也受不了。裝醉逃脫,回到房間後,龍大海酒意上湧,逐漸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龍大海覺得口乾舌燥,身子燥熱,不住地啪嗒嘴巴。迷糊間,一縷清泉流入嗓間。龍大海如飲甘露,大喝特喝,才覺得身體好受些。

  酒喝多了,腦子也不清醒。龍大海以為是在家裡,迷迷糊糊地喊:「心如,是你嗎?」沒有人回答,一雙綿軟的小手撫摸著龍大海的額頭。醉酒後的龍大海欲火異常旺盛,感覺到小手的存在,就拉住小手,要把手的主人拽到身上。那手的主人抗拒了兩下,就倒在了龍大海的懷裡。龍大海並沒有清醒,全憑自己的本能行事。在手的主人的幫助下,很快將兩人的衣服都脫了下去。

  欲火狂燒,龍大海哪管別人的感受,爬到女人身上狠狠地插了進去。一路坦途,直接到底。若狂風暴雨一般,龍大海巨大的身軀在纖細的身體上縱橫馳騁,威風八面。身下的女子嬌喘連連,嘴上死死咬住毛巾,不敢出聲。

  欲火發洩完畢,龍大海一身清爽,躺下呼呼大睡。那女子躺了一陣子,好容易才爬起來收拾殘局。

  女子自言自語地說:「真是畜生,這麼厲害,險些被搞死了。不過,這算誰強奸誰呢。」

  女子飄然而去,只留下龍大海在那裡像死豬一般呼呼大睡。

  早上,龍大海感覺外面有動靜,迷迷糊糊地問:「心如,幾點了?」廖承天剛剛進屋,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還心如,甜心吧。真把這當家裡啊。」

  龍大海一下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脫得光光的身體,腦子更加迷糊了。

  廖承天沒注意龍大海的失態,神情清爽,毫無倦意:「他媽的,外面太冷了,早晨野合害人啊。老子的小弟弟都要凍掉了。」

  龍大海一下清醒了,眼都直了,也忘記想昨晚的事情:「野合?你真搞定了?還是在外面。這個溫度,大哥,你真行啊!」

  廖承天得意地說:「不看看我是誰?我是海濱市第一情聖。搞個熟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龍大海對廖承天說:「可別再宣揚出去了。不然你們倆都得完蛋。」廖承天說:「老子也不傻。那大娘們真爽快。要不是太冷,我才不想這麼快就收兵呢。」「你啊!」龍大海歎息說,「就不能想點別的。」

  嘴上沒說,龍大海心裡還是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他廖承天又不是領導,不是神仙,人家謝曉紅憑什麼就任你玩弄。要說謝曉紅風騷,喜歡男人,比廖承天強的男人多了去了,也輪不到他來啊。

  龍大海沒想到的是:謝曉紅的男人正好在土地規劃局上班,正好廖波管著謝曉紅的男人,正好謝曉紅的男人是個不在編的幹部,正好現在土地規劃局要精簡,謝曉紅的男人要被精簡下去。種種種種,巧合之下,使得廖承天和謝曉紅結下了這段露水姻緣。

  不去想廖承天的破事,龍大海心裡想著昨晚的事情。他雖然喝大了,可昨晚和人做愛的事情,卻絕對沒有想錯。到底是哪個女的和自己發生關係了呢?想了想這些女人,謝曉紅肯定不會,昨晚她正和廖承天在一起呢。別的女人自己都不太熟,除了秦瀟瀟。

  想起了秦瀟瀟,龍大海的懷疑更深了。秦瀟瀟在理工大學也屬於風流人物。不時有男同學為她決鬥,流血。四年裡,大家知道的她就換了三個男朋友。要是她的話,倒勉強可以解釋昨晚匪夷所思的事情。

  龍大海心想:她知道我和賀心如之間的事情,卻這樣,什麼意思啊?我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她投懷送抱嗎?

  隱士語錄:「女人在面對強權和權勢時,為了生存而付出肉體時,不要埋怨女人不知廉恥,要想想得到女人肉體的男人才更無恥。一個男人,不能依靠自己的魅力讓女人投懷送抱,反而依靠權勢得到女人的肉體,那個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35
第八章 春節衣錦還鄉——感慨 壹

  處機關的各個科室開完總結會後,整個設施處都處於無所事事的境地。基層單位各種各樣的活動便陸續舉行。

  第五工程處也舉行了集體活動:去溫泉山莊洗溫泉。

  作為設施處的風雲人物,胡慧嫻的成功並非因為她的美艷,更多的在於她的八面玲瓏。此次活動,她不但將第三工程處比較要好的老臣子叫來了,連處機關的大大小小頭腦也都叫來了。

  負責組織的劉惠數了數人頭,驚呼:「要都住下去,得有二百個人啊!需要一百個房間啊!」

  胡慧嫻很有經驗,不以為意地說:「沒事,他們有車,晚上基本都跑了。」

  自從那天晚上的香艷事情發生後,秦瀟瀟一直躲著龍大海,不和他有任何交流。這樣的舉動讓害怕被纏上的龍大海心裡稍微安穩了點。

  班車上,童鐵軍說:「兄弟們,今晚跟哥哥混吧。哥哥打麻將,你們幫哥哥數錢。」廖承天連連搖頭:「我還要親自上陣呢,你讓大海科長數錢吧。他家裡有門閂,錢到他手裡肯定出不來。」童鐵軍知道廖承天譏諷龍大海吝嗇,不肯花錢,哈哈大笑。龍大海罵廖承天:「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過年了,我不攢點錢,難道空手回家。」廖承天仰天歎息:「為什麼我這麼富有呢?」龍大海氣急,一把抓住廖承天的胳膊。廖承天慘叫一聲:「大哥,輕點!我錯了。」龍大海嘿嘿冷笑,在廖承天耳邊說:「小子,別說我威脅你。乖乖出血,不然今晚要你不能得償所願。」廖承天當時就蔫吧了:「大哥,你回家帶給咱爸咱媽的禮物我全包了。」童鐵軍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劫富濟貧嗎。」

  一百多號工人進了溫泉山莊,恍如土匪進城,大呼小叫,東奔西竄,毫無組織紀律性。劉惠累得要吐血,也安撫不了這些家伙。她忙裡忙外,順手抓了龍大海三個當伙計使喚。三人萬分不甘,卻架不住劉惠的手指頭,無奈屈服。

  龍大海以權謀私,將自己和廖承天又分到上次開會時的房間。

  內心深處,龍大海好像對這個房間很有感情。朦朧的東西總是最抓人的心緒。

  第三工程處的十來個人由新任處長方曉帶隊,也趕了過來。秦瀟瀟也在其中。

  看見龍大海,以秦瀟瀟的爽朗,也有些面目飛紅。龍大海見到這樣的表情,心裡當時就明白了。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對秦瀟瀟說:「來了。」

  秦瀟瀟很快恢復了平靜,和龍大海聊了起來。兩人又恢復到原來的關係,彷彿上次的事情沒有發生。

  今天的主角是胡慧嫻,連處長禹嵐風都甘為配角。胡慧嫻發揮出自己的魅力,若花蝴蝶一般繞桌陪伴,非但將客人安排得滿意,自家人也沒說出什麼來。

  晚上,該走的人都走了。童鐵軍藉口回家,跟著處機關的車溜走了。到底去哪裡,只有龍大海、廖承天知道。謝曉紅藉口打麻將留了下來。

  廖承天跑到龍大海面前,伸出手來。龍大海歎息一聲,將劉惠放在他這裡的一把鑰匙給了廖承天,叮囑說:「別弄得動靜太大。這裡的房間不隔音。」

  胡慧嫻、劉惠和機關的兩個女的在一起打撲克,秦瀟瀟在一旁觀看,心不在焉的。幾個女的也都有了酒意,沒看出什麼來。

  喝了不少酒,胡慧嫻臉色紅潤,萬種風情流露出來,足以禍國殃民。三十好幾的人了,說二十七八都有人相信。旁邊的幾個女人都嫉妒她,哀歎上天的不公。

  見秦瀟瀟那樣的表情,胡慧嫻以為她困了,就說:「困了就去睡吧。」秦瀟瀟答應一聲,就離開了。

  龍大海躺在屋裡,迷迷糊糊地睡不著。

  自從工程科聚會一挑三大獲全勝後,他能喝的名聲就傳開了。名聲響亮了,沒人敢來生事,但煩惱也來了。酒喝少了人家都說他心不誠。喝了一斤多白酒後,龍大海裝作不勝酒力,方才逃脫了酒的煩惱。

  溫泉山莊本來就溫暖如春,喝了那麼多的酒,龍大海身上、心裡火燒火燎的,沖個涼水澡,渾身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迷糊中,聽到門卡嚓一聲,龍大海心裡一動,瞇著眼睛看向房門。

  廖承天今晚是不會回來啦,來的人是誰就可想而知了。

  龍大海心裡怪怪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拒絕?期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他沒有鎖門。

  漆黑的房間中,一個纖細的身影慢慢爬上床,柔軟冰涼的身子趴到龍大海身上。

  龍大海身子一顫,下體猛然直立,刺在女子敏感的地方。女子輕呼一聲,癱倒在龍大海的身上。

  女子慢慢坐起,扶正龍大海的使壞物件,「啊」的一聲,坐了下去。龍大海心中的欲火彷彿一下子發洩出去,不在裝睡,兩手抓住女子豐滿的乳房,不住揉捏著。

  女子似瘋狂一般,不住在龍大海身上起伏轉折,長髮飛散,銀牙緊咬,快活得要飛上天去了。但是,不管如何快活,女子卻死活不發出聲音來。

  龍大海感覺自己要沸騰了,一把抓住女子,讓她轉過身去,從她身後猛然插入。女子驚呼一聲,急忙抓住被褥咬住,嗚嗚的聲音,顯示出她異常享受現在的感覺。

  龍大海沖擊了數百下,感覺到了發洩的邊緣,便將女子平放於床上,從正面插入,肆意攻擊這身材矮小的女子。

  隨著一聲低吼,兩人結束了一場陌生人之間的交媾。

  女子渾身無力,勉強爬上龍大海的寬闊胸膛,軟綿綿地躺倒,再不動彈了。

  龍大海發洩完了欲火,心裡感覺出一陣陣的空虛,不由歎息一聲。

  那女子冷笑一聲:「男人都是這個德行,開始的時候不計後果,玩完了女人,就覺得後悔。你現在是不是也在後悔?我進來的時候你是清醒的,你為什麼不拒絕?」

  龍大海歎息:「秦瀟瀟,你這是何必呢?我已經有了賀心如。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秦瀟瀟冷笑著說:「你有了賀心如?賀心如未必有你。」

  龍大海心中一陣不高興,冷冷地說:「秦瀟瀟,你不能這麼說。」

  秦瀟瀟說:「你和賀心如睡覺時,第一次她流血了,是吧。」

  龍大海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秦瀟瀟蹦了起來,點開燈。龍大海一看兩人身上,嚇了一跳。兩人的下體血紅一片,床單上桃花點點,全是鮮血。

  秦瀟瀟收起自己帶來的床單,拿出濕巾擦拭兩人下體的血跡,問龍大海:「想知道為什麼嗎?」見龍大海面露好奇之色,卻忍住不問,秦瀟瀟冷笑著說:「你不是白癡的話,應該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手術,叫膜再造術。上次和你做愛後,我就去做了膜恢復手術。怎麼樣?上了處女感覺是不是不一樣?」

  龍大海終於忍不住了,問秦瀟瀟:「你這麼做到底想證明什麼?」

  秦瀟瀟大聲說:「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賀心如並不是處女。她騙了你。在學校她和不下十個男生發生了關係,怎麼可能是處女呢。」

  龍大海如遭雷擊,半晌才反應過來,憤怒地說:「你胡說!你是嫉妒我和心如的幸福才這樣說的。」

  秦瀟瀟嘿嘿冷笑:「你不是傻子。我問你,以賀心如的性格,你認為她會守身如玉嗎?」

  這話正中龍大海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一直在心中有這樣的疑問。但是賀心如初夜的血跡足以表明一切。沒想到秦瀟瀟身體力行,用自己作為證據,表明了處女膜的毫無意義。
bladelin 發表於 2009-5-8 13:36
第八章 春節衣錦還鄉——感慨 貳

  不知過了多久,龍大海終於在兩人對視中敗下陣來。他無奈地問:「秦瀟瀟,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瀟瀟恨恨地說:「在學校,你們覺得我放蕩是嗎?覺得我人盡可夫是嗎?其實,你不過是我經歷過的第二個男人,我從沒隨便跟人上床。放蕩形骸,不過是發洩心中的痛苦罷了。剛上大學時,我心裡很單純。有學長關心我,愛護我,向我求愛。我接受了,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可沒幾天,他就拋棄了我。我非常痛苦,苦苦哀求,都沒有得到學長的回心轉意。後來,學長突然自殺了。我不信那麼開朗,那麼自信的學長會自殺,就四處打探消息。終於讓我知道了。那個賀心如,該死的賀心如,她和人打賭,發誓要讓理工大所有的男人都跪伏於她的膝下。學長雖然相貌不算英俊,卻是理工大第一才子。賀心如就從學長下手,硬生生將學長從我身邊搶走了。我深愛著學長,勝過愛我自己,希望他能幸福。若是賀心如珍惜學長,兩人日後生活幸福,我也認了。可是她在證明了自己的本事,玩過學長後就一腳踹開,又繼續玩弄她認為英俊瀟灑的同學。學長心高氣傲,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

  龍大海大吃一驚,問:「那個韓國是因為賀心如自殺的?」秦瀟瀟咬牙切齒地說:「他到死都在為那個賤貨辯解,連遺書中都說自己厭倦了人生,不想再活下去,並沒提到過她半句。除了我,沒人知道這些。他到死都在保護那個害死他的女人。我不甘心,要報復那個賤人。可她身邊時時都有那些討厭的男人呵護,哪裡能找到機會?」

  龍大海苦笑著說:「你知道我和賀心如的關係,所以就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她。」

  秦瀟瀟恨恨地說:「我不會從肉體上傷害她,卻會讓她一生都得不到男人的真愛的。」

  龍大海對秦瀟瀟說:「或許賀心如不過是無意而為。」

  秦瀟瀟憤怒地說:「不管她有意無意,她傷害了我最愛的人,我就不會原諒她。我都會恨她一輩子的。嘿嘿,我那學長是攝影愛好者,曾拍了賀心如不少照片,你想看嗎?」

  秦瀟瀟甩出了十數張照片來。龍大海看了,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到床上。

  賀心如給龍大海的感覺就是不拘小節,爽朗大方,和誰都好,都能玩到一處。要是男人有這樣的性格,一定是個成功男人。可女人要這樣了,那可就危險了。女人要這樣,那就是多情。這樣的女人做朋友最好,可做老婆就讓男人害怕。

  龍大海和賀心如住到一起後,賀心如依然和許多男性朋友來往,有時還夜不歸宿。龍大海心中不是沒有不滿,可在賀心如的強勢下,他一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在照片的打擊下,他脆弱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那個死去的韓國,想必是個執著的攝影愛好者。十多張照片從各個角度拍下了他和賀心如做愛的過程。照片清晰無比,栩栩如生。有一張竟連兩人性器官都拍了下來。想必是韓國有意為之。

  秦瀟瀟冷笑著說:「感覺爽吧。看著別的男人幹自己的女人,心情如何?你再幹她的時候不會陽痿吧?」

  龍大海心裡一股戾氣生出,低吼一聲,抓住秦瀟瀟,放到床上,狠狠插了進去。

  秦瀟瀟冷笑著說:「我是韓國的女人,你來報復啊!強奸我啊!你就是天天強奸我,也改變不了賀心如被別人幹了的事實。改變不了頭髮墨綠的事實。」

  龍大海眼中充血,像野獸一般拼命抽插,兩人身體交接處噗嗤有聲。秦瀟瀟劇烈地喘息著,咬住被褥,任憑龍大海如何蹂躪,死活不肯出聲。

  半晌,龍大海頹然倒下,竟嗚嗚哭出聲來。

  秦瀟瀟摟住龍大海的脖子,心中並沒有太多復仇的快感。對賀心如,秦瀟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和痛恨。可龍大海是無辜的。為了報仇,就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秦瀟瀟的良心並沒有壞到這個地步。或許,深藏在心裡,多年未曾發洩的仇恨反而是因為龍大海才生出的。

  誰能知道呢?女人的心理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看清。有時,她們自己都不清楚。

  輕輕吻了龍大海一下,秦瀟瀟柔聲說:「算了吧,就當作這是一場夢,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來過。人生本來就是無奈的。我們沒有選擇。」

  秦瀟瀟飄然而去,留下了很飄灑的話語。鏡子有了裂痕,還可以回爐重造,心裡有了裂痕,能恢復嗎?知道了賀心如隱瞞外遇的事情,龍大海會一如既往地對待她嗎?或許,這才是秦瀟瀟的本意。

  滿身輕鬆的廖承天哼著小調回到房間,看見龍大海的滿眼血絲,嚇了一跳:「你怎麼啦?」龍大海勉強笑了笑:「昨天的酒上頭,一宿沒睡好。我去洗個澡,可能會好一些。」

  廖承天躺倒床上,笑瞇瞇地說:「大海,我這個人好像有些變態了。你說,給我個處女我現在都不想開墾了。來個謝曉紅那樣的熟女,我倒是有些放不下了。真是奇怪了。」

  龍大海心情不好。聽了廖承天的話,冷冷地說:「因為禽獸的關係。」廖承天蒙了:「這和禽獸有什麼關係?」龍大海懶懶地說:「禽獸之間交配只憑借本能。為了繁衍,它們見到同類的異性。基本都可以交配。你交配只憑借眼睛,看著好的就上,也不管有沒有感情。這就是區別。」廖承天喃喃地說:「禽獸憑借本能交配,我憑借眼睛交配。意思是我連禽獸都不如唄。大海,你個混蛋!你才是禽獸呢。」

  龍大海不理會廖承天的嘮嘮叨叨,讓溫熱的水盡情沖洗自己的身體,希望能把滿胸的鬱悶洗淨。

  作為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龍大海對賀心如有著別樣的感情。數十個日日夜夜的親密接觸,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人就是這樣奇怪。龍大海和秦瀟瀟也發生過幾次關係。雖然心中充滿了對賀心如的愧疚,可是一旦秦瀟瀟再找上門來,龍大海還是沒有拒絕。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我可以犯錯,你卻不能犯錯。即使我犯錯了,我也會找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讓自己的心不再有犯罪感。

  澡洗完了,龍大海心裡也打了個譜:春節回來就和賀心如分手。

  早餐的飯桌上,龍大海看見了秦瀟瀟。

  秦瀟瀟好像也沒有睡好,滿臉疲倦。看見龍大海,秦瀟瀟臉色變了幾變,終於走到龍大海的桌前坐了下來。

  「你恨我嗎?」秦瀟瀟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龍大海苦笑著說:「我能說什麼?賀心如現在是我的女人。對她的報復到了我的身上,也是應該的。」

  可能是終於扔掉了壓在心裡多年的石頭,秦瀟瀟情緒不錯,微笑著說:「過幾天我還要去再做一下那個東西。」

  「哪個東西?」龍大海方一問出口,就明白了秦瀟瀟說的是什麼,不由問道,「有用嗎?」

  秦瀟瀟冷笑著說:「有沒有用你自己清楚。我不想日後的男人心裡老想著我是不純潔的。那樣的日子不如不過。」

  龍大海呆了半天,問秦瀟瀟:「你不是恨很賀心如嗎?為什麼又幫她說話呢?」

  秦瀟瀟話裡的意思龍大海明白。意思是賀心如不告訴龍大海以前的事情,是因為怕龍大海心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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