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作者:馬布(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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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zsl410122 2009-5-10 03:05: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98787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27
第一百四十八章史上唯一,相父,皇兒。

即使心裡真的憤憤不平,宜論也沒能把那老頭揍趴下,想想一個小有名氣的遊俠揍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宜論就有種澀然。

長長的隊伍行走在大地上,眼看洛陽在即,董卓的心有點複雜,跟往日班師回朝有種不同的感覺,這種不同,只有的董卓自己才明白。

安安穩穩的坐在戎車上,把刑天這個兒子半抱在膝蓋上,董卓一人起碼佔用了戎車的三分之二空間。把身邊的王越擠到了一邊。

看著宜論瞅著那個叫週通的小老頭的眼神中,那種想下手,卻似乎總是一拳打到棉花糖裡的表情,董卓愉悅一笑,這小舅子,手上功夫不弱,品性也行,就是有時候沒個正形。

不過,宜姬要是生下長子,就該調教調教這小子了。不能老這麼混著。

手親暱的撫摸著刑天頭上的鬃毛,那種柔軟的觸感,扶著很舒服,膝蓋上的刑天半瞇著眼睛,打著盹。

緩緩的,洛陽這座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城池,映入到了董卓的眼裡。

城門前,禮樂齊備,文武朝臣分兩旁而立,李儒牽著小皇帝劉協的手,恭敬的站在中央。

隨著董卓車架的臨近,樂聲悄然而起,整了整身上的深黑色衣衫,董卓微微一笑,昂然踏下戎車。

身後的大軍,迅速分開兩旁,將軍們將指揮士卒安營扎寨。

“相父。 ”還未等董卓朝劉協行禮,卻見劉協微微的彎下身子,朝董卓抱拳一聲,稚嫩的嗓音中吐出不太自然的兩個字。

身上冕冠,冕服齊備。小小卻尊貴富有四海地君王。卻向董卓行禮。口稱“相父” 。

董卓不知道諸葛亮當劉禪地相父是什麼感覺。或許當初諸葛亮會有士為知己者死地情感來對待劉禪這位幼帝。

但董卓地感覺卻不算是太好。反而有點糟糕。這一聲相父要是應下了。將來他就不好把劉協趕下皇位了。

這不是心裡上地問題。而是道德上地問題。可能後患無窮。這是什麼人打算加在劉協身上地保護衣嗎?

董卓臉上笑得燦爛。口中連稱不敢。偶爾瞥向小皇帝地眼神有些陰森。

但往日看到他如老鼠見到貓一般地小皇帝今天卻很是異樣。有些誠惶誠恐地再次向彎下腰。口齒清晰道: “自先皇駕崩以來。天下紛亂。稱王造反者多不勝數。今又有袁紹,曹操等人竊以漢室之名。公然攻打帝都。朕年幼不識大體。全靠丞相一人肩挑社稷。敗退群賊。朕心中敬著丞相。稱一聲相父。誰能不服? “說到這。小皇帝欲下拜道: ”相父“ 。

這個時候的董卓可以說是被這番不算太犀利。卻正大光明的話給逼到了牆角邊上了。

應下就等於是小皇帝地父親。不應下,憑小皇帝剛才的那番話,董卓當然沒過錯,那有錯的就是小皇帝。小皇帝得位本來就不正,要是鬧出這麼一著,卻是會大損威望。

瞅著是對皇帝不利,其實是對竊取了漢室這個大義的董卓最為不利。

“陛下之德恩,董卓必生不忘... ... ... ... ... ... ... 。 ”說著,董卓還不著痕跡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想弄點眼淚出來,但他刀傷劍痕都過來了,這點疼痛當然不夠。

彎下腰,低著頭,想跪下做個態度,腳卻沒能彎下,董卓可以跪董家的老太太,因為董老太太的對他好,年紀又大了。是長輩。

但小皇帝是什麼人?他董卓從來就沒有跪下過。

想到陰暗處,董卓索性連誓死效忠的表情也不做了,本微微彎下地腰,重新挺直了起來,

“定為皇兒掃蕩四海,還漢室乾坤... ... ... 。 。 ”當著諸文武大臣的面,董卓挺直著身體,乾脆口稱皇兒,不僅應下了相父這個稱號。還打蛇上棍。對劉協再無一絲尊敬。

這一聲皇兒喊的響亮,全場不僅是大臣們呆若木魚。就連吹奏著凱旋之樂地樂師們也是齊齊啞火,無數雙眼睛齊齊看向董卓。這些眼睛裡能看見無數樣的情緒。

董卓慢條斯理的掃過這些眼神,其中有自己一手提拔的黨人與依附董氏的大臣,也有王允這樣的漢室死忠。由其是王允,鐵青著面色,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董卓給他一個特例,露齒一笑,很含蓄的對王允點了點頭。正和董卓的眼神對上的王允,沉痛中透著無奈,勉強地對董卓還了個禮。

心裡冷然一笑,董卓把眼神挪向臉上顯得有些皺巴巴,眼神中看向小皇帝的森寒比之董卓還有濃郁十倍的李儒。

面對董卓詢問的眼神,李儒搖了搖頭。今天的事他夠意外的了。

董卓展露笑顏,哈哈一笑,徑直的從小皇帝的身邊走過,宜論頗為不屑的瞪了眼滿朝文武,駕著車,朝董卓行去。

董卓聽到馬車聲,轉頭登車,心中卻是火光大起,宮中地宮女,太監或許會被皇帝的身份給收買,但宿衛在宮中的上千西涼兵卻不會,宮中的守備也不是弘農王府能比擬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皇帝自己想的。

看來太閒著也不行,找個由頭折騰折騰一下小皇帝才行。

皇帝面無表情任由董卓離去,緩了緩片刻後,才略帶沮喪的笑了笑,輕聲對著李儒道: “回宮。這一場明面上的交鋒,小皇帝敗了,敗在董卓那沒有一絲忠心,沒有一絲這個時代道德感地

這僅僅是董卓地心,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看到了全過程地王允心中為小皇帝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口語,心思自傲的同時,心裡卻如死灰,董卓羽翼已成,威勢已加,沒有人可以再政治上打敗他了。

聽著四周的竊竊私語,這裡面當然是議論丞相的威勢居多。王允面色更青,拂袖而去。

自盧植他們的淒慘下場之後,心系漢室地人,幾乎沒了。有些人也辭官歸鄉眼不見為淨。

“經過這麼一出。這董丞相的心就已經算是路人皆知了,不知是福是禍哦。 ”週通這老頭閒悠悠的走著,瞥了瞥周圍的士卒們離他們較遠,口中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爹,我不想再做紙匠了。 ”週通的二兒子,週崖沉默了小會道。

“傻二娃。董丞相看中的就是咱家地紙匠活,幹好了才有出息,你要想一生的榮華富貴啊,就靠這個微末手藝了。 ”週通嬉笑一聲,教訓兒子道: “咱們家幹的就是這紙匠活,這位董丞相自然也就看中了這紙,要不然還會看中你那眉清目秀的臉蛋兒? ”

週崖先是暗罵了一聲自己蠢,再聽了自家老爹沒正形的話紅著臉不說話了。

周家的大兒兩口子卻是緊張兮兮的看著身前,身後散發著煞氣的士卒。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就差臉上貼著心中有鬼了。

爹喲,您別再口無遮攔了。

進了城的董卓卻不能立刻趕回府,看看很是念想地宜姬。因為接下來有個例行的小朝會。

大勝而歸,當然是大肆封賞了,比如說,董卓允諾給華雄的關內侯,就得在朝堂上宣布,再命專門地屬部來製造印信,還有侯爺的一系列的享有的穿戴,才能生效。

朝堂上的請賞全由李儒在演獨角戲,反倒董卓這個丞相木木的坐在文官首位。像是一尊大佛,可以無視,但卻決不能忽略的存在。

沒有哪個文武大臣會傻到董卓會沒有看過這一系列的封賞,他們自然是全聲複合李儒,讚譽聲無數,而且都是不帶重複的那種。

什麼什麼,這位將軍勇蓋三軍啊,以功足以封侯如此云云。短短地幾個月間,反對董卓的不是全家被殺。就是被罷官,還有的是牆頭草。

就算是董卓沒北伐,滅掉匈奴前,與現在也完全的不同,一場大勝,由其是對邊關少數民族的大勝,大幅度的加劇了董卓的威望,加固了他地位的穩固。也讓不少人改變了立場。

對於這些改變,董卓已經能做到心如止水了。他的眼睛已經能看透這表面上地巴結與親近,裡面不是沒有毒蛇與猛獸。恰恰相反。多的是。只是這些毒蛇猛獸或暫時的臣服。或是收斂了獠牙,看起來人畜無害而已。

加上城門前的一場小風雨。董卓自然不會有好的表情,沉著臉,不說話,渾身透著不爽的氣焰。

讓周圍的大臣們不自覺的挪了挪身子,努力的遠離董卓這尊大佛。

看著這些人,還不如在並州時,痛殺仇寇來地是爽快。所以他才討厭上朝,討厭社交似地宴會。

直到華雄出來領賞時,那憨憨卻又透著痞氣的話音響起時,董卓地臉上才微微的露出了點笑容,這傢伙才是忠心耿耿,自己提拔上來的嫡系啊。

華雄的反映很敏銳,見董卓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也對董卓露出了招牌似的笑容,董卓點了點頭,已示嘉許。

從頭到尾,心中不知是懼,還是痛恨的盯著董卓的小皇帝,卻是鬆了口氣。

目標雖然達成,董卓當著百官的面應下了相父這個詞兒,雖然他覺得有點恥辱,但確實是一層保護衣。

但董卓陰沉著臉,雖然小皇帝努力的無視但卻不能忽視,心裡有點惴惴不安的感覺。

直到董卓露出了一絲笑容,小皇帝才舒了口氣,這層保護衣成了,董卓稱皇帝的相父,他有八成的把握,董卓一生都不會廢了他。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28
第一百四十九章毒婦王太后

朝會上的這場封賞的大餐會令無數人眼紅,卻也無可奈何,董卓的封賞全憑軍功,沒有一絲一毫的水分。

那些新近侯爺們,得到的封賞也大多是並州等實地,而不是現在朝堂上的一些列侯,只有虛的,封邑或在河北,或在中原,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去收稅。

日子過的緊巴巴的,董卓帳下將軍們殷實的封賞也讓他們動了心思,或許可以求求丞相,挪挪地方,司隸他們不敢要,但長安,並州可是還有大片大片的郡縣,改成他們的封邑還不是丞相的一句話嘛。

眼瞅著朝會終於散了。他們眼巴巴的大殿門口等著,卻沒見董卓出來,莫非是找小皇帝算賬去了?這些列侯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點好奇心,能位列朝堂,還能保住封邑的自然不會是忠心漢室的主。

等了小會後,這才壓下心思,走出南宮。但這樣的心思豈可輕易壓下,已經有人瞅著董家飛上那個位置也只是時間問題了,思慮著明天是不是該去丞相府送送禮,拉拉關係。

身邊緊跟著身上還有虎賁中郎將職位的李肅,董卓踏著木板,走過石階,繁華的南宮在他眼裡也並不是太美輪美奐,頂多是莊嚴肅重而已。

來到小皇帝往常研讀書文的書房,董卓直接對房內站著的宮女道: “陛下往日所讀的是哪些東西?你給本相找出來。 ”

“是。 ”宮女見突然闖入男人忽然一驚,見到董卓後才緩了緩氣,拍了拍飽滿的胸脯,替董卓找出小皇帝往日常常研習的竹簡,遞給董卓。

只是遞上的同時,蔥翠雪白的玉指不著痕跡劃過董卓的手背,柔柔的似滴出水來的媚眼緊緊的盯著董卓地面上看,見到董卓眉頭一皺時,心中的芳心急劇的跳動著,似要跳出她柔柔的胸膛一樣。

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宮中的女子,不願在此默默死去的女人多地是,特別是那些美貌的。

但現在皇帝是什麼樣子,這些人心中最清楚,而反過來,攀上枝頭的宜姬卻是她們的目標。

連董卓也不會想到在他與姬妾們顛鸞倒鳳地時候。宮中有無數地寂寞女子是想著他而入睡地。

讓宮女失望地是。董卓也只是眉頭一皺而已。緊緊地盯著手中地竹簡不放。

這宮女地眼神裡隱含著什麼意思。董卓自然知道。但他女人已經夠多了。

這個宮女聽說是宜姬地好友。很得宜姬地信任。這才被派到了小皇帝地身邊當了這宮中實際上地主管。她不識字。但人很機靈。每天都跟在小皇帝身邊。小皇帝看地一些竹簡。也都是她整理地。一些事她自然記在心裡。

望著手中宮女取出地竹簡。董卓卻是笑了。呂氏春秋。史記中地始皇本紀與呂不韋傳。

這一聲相父恐怕就是出自始皇帝喊呂不韋地那一聲仲父。而始皇帝地時期。自然是皇帝勝出。

想當始皇帝嗎?心到是挺高地。董卓卻是笑了,幾個月以來,這個時代的上層一些鬥爭他見的多了,小皇帝根本就沒有始皇帝那時的形勢,而他董卓也絕不會是呂不韋。

不是外通大臣就好辦太多了。

“陛下也有年紀漸大,弄些美貌的宮女來。天天伺候著,等陛下大了... ... .. ,懂嗎? ”手中的竹簡輕輕的放在案上,董卓笑著對眼前這位頗為成熟的宮女道。

臉上羞紅,但宮女卻勇敢的看著董卓,眼中透著明白。

董卓哈哈一笑,伸手摟住宮女就像她有些豐腴地腰肢,捏了捏衣服下的軟肉。

再輕輕的在她的紅唇上琢了一下,後放聲大笑道: “要是宮中哪位見紅。就是你入相府之時。 ”說著董卓轉身走出房外,這宮女的那點小心思,董卓一眼就透,這宮女的地位也算蠻重要的,為了讓她能賣力的幹事,誘惑一下,給府中繼續弄個花瓶也無妨。

“奴婢必讓陛下早日懷上龍子。 ”宮女在董卓的背後,略微激動道。

“是縱慾,就算是用上催情地藥。也要讓他懂得女人地好處。 ”董卓面背著宮女提醒道。

但宮女卻覺得渾身發冷。倒不是董卓的語氣,語氣很正。甚至有點柔,似乎這點柔是對著她來地。

但這個男人卻是要毒害皇帝啊,就這麼輕描淡寫間,就能毀掉一個皇帝。是藥三分毒,催情的藥更是毒上毒,要是從小吃,再加上縱慾。

老實說這宮女膽子不算太小,但她卻越想越是發冷,連牙齒都微微打著顫,主謀是董卓,她就是幫兇,這要是以後丞相... ... ,不不,丞相一定不會倒的。

實力不濟卻要做這樣的蠢事,這小皇帝聰明到是有,經驗未免少了點。

既然冒頭了,就一棍子打下,千萬不能出現歷史上衣袋詔那樣的事情,他董卓可不是曹操,他對漢室壓根就沒有半點感激之心。甚至有點痛恨,一切的刀光劍影,造反起義都是漢靈帝無能啊。

這樣好像還不夠,這小皇帝好像能活到近五十歲來著。心中不免有些惡毒的想著,董卓跨出房門,抬頭掃了眼四周,李肅這小子卻也乖巧,以為董卓來后宮是會會舊情人的,就把為了護衛董卓而特意帶入內宮的一些西涼兵調的遠遠的,自己也站在遠處過道上守著。

有這麼個心思是因為打死他也不相信董卓在宮中沒嚐過腥,相府中的宜夫人就是典範。

漢靈帝奢華,這宮中的女人不僅美貌,而且多如過江魚。自從董卓搬出皇宮之後,宮中的宿衛們也都呆在了南宮的外圍,與宮女歌姬們呆的地方隔著很遠。

雖然這些女人名義上的皇帝的女人,但實際上,能行駛這個權利的卻是董卓。李肅相信自己能見色不起意,但他卻不相信充作宿衛的西涼兵。

“以後記得要常常的教習一下陛下騎射,不要累的趴下,但也要讓他減少讀書的時間。 ”董卓走了幾十步,才來到李肅的身邊,深意道。

“諾。 ”儘管有些詫異董卓怎麼這麼快就... ... ... 。 ,但李肅面上不顯,恭敬的答道。

董卓心裡掛念著府裡,抬腳就想出宮。卻被李肅的一句話給生生的拉了回來, “丞相,這弘農王太后到底怎麼處理? ”

李儒只是讓李肅關押著等丞相來處理,現在董卓就在,他也想董卓早早的處理了這個麻煩。

弘農王太后?李肅的提醒,讓董卓驟然想起了那個讓他四面作戰,讓他在匈奴人鐵騎下差點就亡命曲陽的毒婦,放她一條生路卻不識好歹的毒婦。

董卓本來用刻意忽略而強壓下的怒火,出蹭蹭蹭的就往上竄了出來,這樣的恨,如何才能消啊。

“走,去看看這位弘農王太后,尊貴的王太后。 ”董卓緊捏著拳頭,心中怒火滔天,臉上卻是收斂了下來,控制自己的情緒董卓還不算太好,但面皮上的功夫,董卓也算入門了。

李肅點頭,在前面帶路。

董卓剛踏出一步卻是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經接黃昏了, “你去相府裡交代一下,就說本相要稍遲一會才到,讓她們先行用飯。 ”董卓對身後的一個西涼兵仔細的叮囑道。

直到那個西涼兵點頭而去的時候,這才起身接著走。李肅會心一笑,相府裡添了喜事,他們這些嫡系沒一個是不歡喜的。董氏有後,才有他們的未來啊。

要是出個趙侯世子,人心大定是免不了的。

走了很久,繞了很多彎。董卓這才來到位於北宮,囚禁何氏的地方。

門上的紅漆已經落的不成樣子,門上還掛著一個碩大的銅鎖,完全的禁閉了內外的世界。

這地方是漢光武帝以來,歷代的漢帝囚禁犯事兒了的妃子所在。

因為名字不祥,早已被人遺忘。

李肅親自為董卓開啟了外面鎖,隨著卡擦一聲,有些沉重的門被緩緩的推開。

董卓眉頭一皺,迎面而來的空氣中雖然透著濃郁的香味,卻擋不住陳腐的氣息,聞著不是太舒適。

“丞相,這座宮殿沉寂的太久了,怎麼打掃也掃不開這些氣味。 ”見董卓皺眉,李肅解釋道。

董卓點頭踏入,李肅則帶著西涼兵們在外面守著。

“董丞相。 ”董卓剛剛走入不久,一個穿著素色衣服的女人就迎了上來,清淡的對董卓道,但身子卻向董卓福了福。

董卓被她的動作弄的一愣,繼而打量了下這個女人,與當初那個尊貴艷麗的皇太后完全不同,滿臉的素顏透著清雅,多日來的囚禁並未讓她憔悴,反而身子有些豐腴了起來。

配上一身素色衣衫,有種異樣的美感。

“啪。 ”本來恭敬著,想為兒子討一線生機的何氏迎來的卻是一聲響亮的巴掌,她只感覺臉上一疼,整個腦袋就天旋地轉了起來,整個人跌出了一米有餘。

幸好這地上還有一層木板,即使是摔了也不會太疼。但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即使何氏已經能做到處事淡然,卻也感到羞辱。

皇后,皇太后,王太后的這些尊貴的身份能夠遺忘,卻是不能完全消去的。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29
第一百五十章臣服吧

何氏呆呆的看著董卓,自從入宮後,她有多少年未有被人這麼打過了,疼到是其次,這一份羞辱卻是生生的刺激著何氏的那顆本來趨於平淡的心。

再怎麼說她也是王太后,本以為董卓回來後,頂多是弄杯毒酒送她去見先帝,卻沒想到董卓的跋扈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王太后啊。被一個臣子掌摑。這是何等傲慢之人才能作出如此的行為。微微失神中,何氏的眼睛內透出的盡是不可置信。

“董丞相好大威風。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何況王太后,何氏心裡不痛快,失神片刻後,冷聲尖叫道。

即使這聲冷笑再怎麼尖銳,再怎麼凌厲,也掩不住何氏白皙嬌嫩的臉上,那一記紅彤彤的手印。這是屬於她的卑微,在董卓這個跋扈,對漢室沒有半點尊敬的男人面前的卑微。

身份尊貴又如何?皇帝當面,董卓都可直言道出那一聲皇兒,可以說已經跋扈到了連天都可以不敬的地步了。

何況眼前這個過時了的王太后,出身屠戶,又使得無數無辜族人喪生在匈奴之手的毒婦。

越想,董卓的眼睛中透出的凶焰越重,其中又夾雜著萬重的暴戾。

“好大威風?哈,再怎麼說你也是劉家的媳婦,是漢人女子,一句話就把西邊半壁江山送給了馬騰這些賊子。更是引匈奴豺狼南下,使並州北部赤地千里,白骨堆積如山,你王太后才是好大威風。 “疾步向前幾步,董卓的手指幾乎指到了何氏圓潤的鼻尖上。

西北硝煙,北方大戰,幾乎全都與這個毒婦有關,董卓要是能擺出笑臉,細細說教才是怪事。

如此還不算。

話間。董卓右手再揚。 “嗖... .. 。 ”凌厲地破空聲中。 “啪”又是聲脆響。這次用地是手背。粗糙地手背。再一次接觸到了何氏嬌嫩地肌膚上。

先前那一下是羞辱。那這一下就可以說是挑起了何氏心中地某種情緒。小婦人地歇斯底里。

伸出嫩白地手指就像凌空扑出。迎來地卻是董卓地一下下掌摑。 “啪啪啪... 。 ”董卓一把拍開何氏地手。毫不客氣地抓住何氏那柔軟地胸口。提起她輕盈地身子。左右開弓起來。

打得手上有些麻之後。董卓手上重重地一掐。何氏只感覺胸口那引以自傲地高聳似完全不是自己地了。痛地她地眼眶中終於蓄滿了晶瑩地淚水。還未等淚水落下。整個人又飛舞了起來。被董卓一把拋飛。重重地跌落在了地板上。

這股氣在胸中憋地太久了。董卓地理智早已在這股滔天駭浪一般地氣焰當中支離破碎。

哪還管眼前地毒婦再怎麼說也是個美婦人。完全當做了一個蛇蠍毒婦人。想要他命地蛇蠍。

就像是前世第一次被炒魷魚之後,回家後獨自破口大罵黑心老闆一樣。

前進幾步後,唾沫橫飛,張著嘴就對何氏破口大罵,渾不似一個當朝丞相,什麼話難聽就撿什麼話罵。其中涉及朝政,又涉及倫理,還涉及后宮爭鬥。

什麼對她婆婆董太后無情啦,什麼以毒酒毒殺劉協地生母王美人啦。何氏早年幹下的一件件血腥陰謀都被他完全的刨了出來。

言語之惡毒。把何氏那已經血紅的臉蛋氣得黑一陣,紫一陣,煞是駭人,本頗為勾人的眼睛裡透出的火焰足能焚毀最為堅硬的鐵石。

嘴角間的一絲血紅,兩頰時不時閃一閃的通紅,頭髮蓬亂。此時地何氏哪還有一絲王太后的尊榮。

門外守著的李肅臉上也是青一陣,紫一陣,眼神有些閃閃躲躲,與身邊的西涼兵們對視了幾眼後,悄然的做了個手勢,大家從四面八方散開,離的遠遠的,當做完全沒有聽見。

像李肅這樣做臣子的,聽到董卓今日的失態。可能後果會很嚴重。在他想來。董卓確實是失態了。

何氏再怎麼說也是王太后,這個身份是天下人都公認地。

何氏自從攀上高枝後。雖然收斂了脾氣,潑婦罵街的事也有好些年未有了,但屠戶出身的她對這事兒卻也不差,氣的深了,也早被董卓打蒙了,就想張口反擊。

但她小嘴剛一張,雪白的貝齒還未裸露。董卓那碩大的腳掌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並逐漸放大。何氏眼中一駭,危機中,何氏不假思索的吧身子微微的後仰著,想躲避這可能要她半條命地一腳。

半跪坐在地上,柔軟地腰肢幾乎把整個身子,仰成了一個弓形,但何氏的頭能躲避,但她那高聳,被董卓死命地掐了一把的高聳胸脯卻越發的顯得高挺了。

“嘭。 ”董卓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最高峰,不宣洩會憋死人。這一腳踹下去,以何氏養尊處優的身子絕挨不過,死了也罷。

完全沒想到善後的事宜,董卓一個心思想把這個毒婦給踹死。

但首先碰到的居然是柔軟的東西,雖然隔著一層靴底,卻依舊能感受到那上面傳到加上的觸感。

董卓打算最後的致命一擊,卻是以下往上,結結實實的揣在了何氏那高聳的胸脯上,何氏弓起的身子,幾乎彈開了幾十厘米的距離。

那柔軟的胸脯幾乎完全承受了董卓那勢大力沉的一踹。但由於角度的問題卻並無內傷。

跌倒在地板上的何氏,泛著白眼如死魚一般,胸口的那一對高聳似完全不是自己的一般,麻木著。

聲的喘了幾口氣,何氏咳嗽著,好久才從地板上重新的爬了起來,捂著發脹,似乎是腫起來了的胸脯,呆呆的看著董卓。

雖然剛才集中了全部情緒的一腳並未踹死何氏,但董卓心中的怒火不自覺的就發洩了出來,理智有重新的返回了董卓地腦裡。

理智的回歸,但董卓看向眼前這個滿臉紅腫。已經變得清白的嫩手摀住的胸口似乎脹大了幾分的女人也並沒有一絲的憐憫,憐憫這個女人,還不如去憐憫那些被匈奴人姦淫後,變得情緒不穩,見著男人地時候或害怕,或暴虐的女人。那些才是可憐人。

造成這一切的何氏絕不再此列。

“你想想看,你這個披著王太后外袍的女人以前也不過是個屠戶的女兒。而並州那些跟你以前的身份差不多的女人,有多少人或死,或被羞辱。我不殺你,我董卓不殺你,好好的懺悔吧。 “董卓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閃現出異樣地輕柔,但最後的三個字卻是剛硬無比, ”一輩子。 “

“呵呵... 。 。 ”笑了,何氏卻是冷冷的笑了。聲音就像是午夜凶厲地鬼叫一般,冷颼颼的,嘲諷道: “董卓啊董卓。你少在哀家面前裝仁慈,你殺的人不比哀家少,袁魁一家人,哀家的哥哥何苗一家人,還有那千千萬萬與你敵對的士卒,沒有百萬,也有數十萬。 “

頓了頓,何氏不容董卓放話,重新理了理蓬亂的頭髮。撫平了一下身上皺巴巴的衣衫,盯著董卓高傲又冷笑道: “披著王太后的外袍,要比你這個西涼屠夫要好上千萬倍,即使你再怎麼羞辱哀家,你再哀家面前永遠都矮了一個頭。 “

氣已經消了,本來董卓的心中並未有過繼要續褻瀆這個高貴女人地意思,除了一身王太后的外皮以外,她就只剩下了一身艷麗的皮肉。女人?對董卓來說,蔡琰要更吸引董卓的眼球。

但何氏的這番話。又重新的挑起了董卓的怒火,一個閃身,重新抓住了何氏胸前剛剛撫平的衣服,把她整個人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面對著面,嘴對著嘴,吐出地氣幾乎全噴在了何氏的嘴上。

董卓一字一句的森寒道: “從戎而戰者,殺人與被殺只是旦夕之間。士卒的死,我無話可說。袁魁,何苗之所以一家雞犬不留。是因為我怕。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雞犬不留就是為了斬草除根而已。但我的屠刀從未伸向過無辜百姓。從未有過。

“至於你與你那個王兒,之所以活著,本是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不過現在我也不介意殺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尊貴的弘農王太后與弘農王。 ”

董卓的最後一句話,明顯讓何氏呆了呆,她的兒子,她地王兒永遠是她心中地柔軟。

董卓的動作在何氏露出了柔軟地眼神後,也並未停止。

話間,董卓的手已經狠狠的撕開了何氏的外衫,露出了裡面快要被撐破了的肚兜兒,手飛快的扯下這片最後遮羞物。

此時的何氏被重新的放回到了地上,但外面的衣衫卻被從中撕開,露出圓潤如朱玉般雪白粉肩的同時,胸口一對紅彤彤,由於承受了重擊已經發腫,前所未有之大的高聳乳房,只比排球小了一號的乳房。

董卓笑著攀上了其中的一座高聳,眼中沒有慾望,有的只有冰冷,他董卓永遠也不回比人矮上一節,今天就讓你這個高貴的王太后臣服在我的腳下。

何氏被董卓的動作弄的微微一愣,繼而淒厲大叫道: “董卓你承蒙先皇聖恩,留點陰德吧,你可以殺了哀家,卻不能這樣對待哀家。 ”

這一會間,董卓卻已經扒下了何氏的褻褲,半裸半遮間的少婦身體,委實讓董卓起了點慾望。

“那就讓先皇降下怒火吧,燒死我這個亂臣賊子。 ”大力把何氏按倒在了地板上,不管何氏如何腳踢手抓,最終還是挺起了下身,進入了那個溫潤地方。

自負高貴的女人,臣服吧。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29
第一百五十一章皇父攝政侯

冷宮內風起雲湧,由其是何氏的尖叫聲逐漸的嘹亮。外面即使是離得遠遠的李肅,只覺得有些腿上發虛,站立不穩。

心裡苦笑道,丞相啊丞相,其他女人您就算是隨便想個方法折磨至死也行,為何偏偏要是這位正統的皇后,皇太后,王太后啊。

而且如此迫不及待,為什麼又偏偏是我這個倒霉鬼在這兒守著呢?這一段董卓的暴虐醜聞要是傳出去,那第一個要挨刀的就是名叫李肅的倒霉鬼。

想著,李肅狠狠的描了眼四周的西涼兵們,眼中的警告是赤裸裸的。但西涼兵們是什麼人,有時礙於李肅的命令,但大多數時候卻仍舊是桀驁不馴的。

正豎起耳朵聽著遠處穿出,卻仍舊嘹亮的聲音,這聲音中從抗拒到思維混亂,再到無意識的承歡,整整達到了一個時辰之久。

西涼兵們心中不得不佩服,要是男人幹這事兒超過半個時辰,就不是享受了,而是痛苦,所以這些西涼兵們發洩的時候,都有一些技巧,可以讓自己快速發洩。

而他們的丞相可能就這種痛苦與痛快之間徘徊了整整一個時辰。艷羨著丞相強壯的身體,也佩服著丞相堅韌的精神。

看著這幫西涼兵們,李肅恨的牙癢癢,但卻不能怎麼樣,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了的天空,對一個西涼兵道: “去宮外,讓等著丞相的車夫們回相府吧,明日再來接丞相回府。 “

“諾。 ”這西涼兵有點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後,才起身朝宮門走去。

就像是李肅想的一樣,冷宮內的聲音在一聲極為高昂的叫聲之後,逐漸歸於平靜。一直到天明。

李肅啃著乾糧,就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個晚上。典型的惡霸少爺偷腥,奴僕在外警戒。

東方紅日高升。一絲暖洋洋地光芒驅散了黑夜地冰冷。門外李肅他們本來有些濕漉漉。有點麻木地身體也回暖了起來。

冷宮內。董卓微微地睜開了有些沉重地眼皮。昨晚地一切也迅速地在腦中閃過了一遍。

有征服地一絲快感。也有做了實在太久沒有發洩地痛苦。那是董卓強忍著地。目地只是為了徹底地羞辱這個看不起他地女人。

想起昨晚何氏從抗拒到婉轉承歡地全過程。董卓地嘴上不免地帶了一絲快意。

身不由己這個詞兒。用在這個時候。恐怕是最為妥帖地。

想到這兒。董卓看了看旁邊地“醜”婦人一眼。臉上紅腫胸前一對乳房不僅承受了重擊。還被董卓揉搓了一個時辰之久。不僅僅是腫大了。好像還有點淤血。

還有一絲血痕地嘴角上掛著的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笑容,外面地衣衫卻還掛在腰間,只是這情形好像有些不對勁。

似乎沒有出氣與進氣了。

死了?董卓心中一驚。接著就是噁心,翻江倒海般的噁心,自己摟著一個死人睡了一個晚上?

剛才自己的下身好像還在那裡面。似乎還熱著的。想到這兒,董卓才微微的鬆了口氣,應該沒死,或剛死不久。

伸出手,輕輕的搭在何氏的口鼻上,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地了,還有氣。

要是真死了,董卓噁心的恐怕幾個月都不會碰女人一下。

不過也只是片刻,董卓就想到了與李肅同樣地問題。他不帶一絲掩飾而強姦了的女人是這個王朝最為尊貴的女人。

這樣的事兒,絕對不能傳出去。

想著,董卓的手輕輕的伸出,搭在了還在何氏的脖子上,而此時的何氏,可能由於身上傷痛與長達一個時辰之久的承歡,而導致了昏迷,對董卓地手沒半分感覺。

只要董卓輕輕的一捏,這個女人在幾個月後就會化為一堆白骨。董卓不顧做臣子的道德而強上了王太后的醜聞也將會被完全的掩蓋了下來。

但董卓猶豫了,畢竟昨晚同睡了一場,這麼一手下去,就連董卓自己可能都看不起自己。

沉思良久,董卓還是收回了手,盯著何氏的紅彤彤的臉,嘆息道: “言而無信,不是對你這樣的羔羊做的事,下輩子在這裡懺悔吧。 ”

一聲嘆息之後。董卓撿起散落在地板上地衣服。再把與他一樣,在地板上躺了一夜地何氏給抱上了柔軟的床。

高傲地女人。由其是沒有權勢保護自己的高傲女人,下場永遠都是淒慘的。

“皇兒。 ”昨天一句偶然爆出的戲言今日卻成了真。按輩分來說,何氏確實是小皇帝的嫡的不能再嫡的嫡母。

似乎,董卓真成了皇父。

皇父攝政侯。這稱呼聽起來似乎不太好。也只能埋在董卓的心裡。

帶著一絲彆扭,董卓跨出了宮門,四周巡視了一眼,見李肅在遠處的肅立著,心中嘆了口氣,門似乎是開了一夜。昨晚的動靜似乎是挺大的吧。

一個下午,外加一個長夜沒有吃東西。董卓的肚腹空空,有些不想走路。

回身把宮門關上,董卓就在門前坐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身前的一根柱子。

身後“嘭嘭嘭”的響聲李肅自然聽的見,回身見董卓在那裡坐著,心中有些期期艾艾的走了過來,走了幾步,卻頓了頓,回頭讓西涼兵們也跟上。 “丞相。 ”走近之後,李肅帶頭,一堆人拜道。

“昨晚什麼也沒看見,沒聽見,這裡的一切也照舊,在吃穿上也別虧待了裡面的王太后。 ”董卓慢條斯理,眼神中卻透著無限的森寒。

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從李肅等人的心間徘徊起來,李肅機靈道: “昨晚丞相並未來到過此間,王太后,還是尊貴的王太后,一切按例待之。 ”他身後的西涼兵們趕忙點頭。乖巧的渾不似兇名遠播的西涼兵。

“嗯。 ”董卓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威信,董卓已經不再懷疑了。不雅的摸了摸肚子,對李肅道: “去給本相弄點吃的,還有把本相見著的,陛下身邊的大宮女也叫過來。 “

本來還有點惴惴不安地李肅,聞言如蒙大赦,留了幾個西涼兵給董卓聽用之後。帶著其他人疾步而走。

剩下的六個西涼兵正正經經的分成兩排,在董卓眼前豎立。

“轉過去。 ”董卓看的有點不耐煩,讓他們轉過去,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上初升的紅日,心思有些沉。

皇帝是毀定了,他死的時候年紀也不會太大,而剩下的繼承人就是弘農王了。

年長的皇帝永遠都不會好控制的,想辦法讓弘農王去了吧。對何氏留了一手。但對政敵,由其是有威脅地政敵,董卓的心依舊是鐵做的。硬邦邦沒有一絲地猶豫。

“丞相。 ”當董卓聽到這聲欣喜中帶著孺慕的嬌俏聲音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升的蠻高了,董卓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沉思了很久。

“去那邊呆著。 ”董卓對李肅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地兒,支開他們後,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看著眼前這個他算是委以了重任的宮女。

董卓臉上的那絲親切的笑容讓宮女有些歡呼雀躍,只覺得渾身發熱,還有些軟,丞相笑了,這個幾乎站在頂峰地男人對著自己笑了,宮女似乎看到了自己披上了美麗的衣衫時候的情景了。

但董卓接下來的話。卻讓宮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董卓在說什麼。

“你叫燕兒是吧? ”董卓在腦中搜索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宮女的名字,問道。

“回丞相,奴婢是叫燕兒。 ”燕兒狂點著腦袋,有些緊張的答道。丞相居然記得我的名字,丞相居然記得我的名字,宮女心中狂叫著。

看著燕兒緊張兮兮的面容,董卓有些無奈。按這人在小皇帝身邊地情況來說,挺穩當的啊,怎麼一見到我就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進去裡面收拾一下,看到什麼不要害怕,也不要驚慌,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董卓似安慰似警告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又道: “還有去太醫哪裡抓一些主治清淤血的藥來,但記住不要給裡面的人請太醫。 “

請太醫?燕兒這才仔細的打量了董卓身後一眼,恍惚間才想起這裡是那個不祥。是宮中最為忌諱的宮殿。

這裡面難道關了什麼人?燕兒有些疑惑。李肅做事其實挺不錯地。王太後被關押在這裡沒有太多人知道。

隨即乖巧地推開房門,還未等她細細打量這座傳說中的冷宮。吱呀一聲,門迅速地被關了起來。

燕兒心裡有些害怕,但礙於董卓的命令,又不得呆在這冷清清的宮殿裡,地上的衣服,肚兜兒,紅彤彤的血跡,也逐漸映入了燕兒的眼中。讓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

最後,那個床上躺著,她進宮後每次見到,無不是仰視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王太后? ”何氏衣衫不整的身影,全身的淤青,燕兒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聲尖叫迅速從她的口中爆出。

“後果” 。燕兒迅速的想起了董卓說的後果。

一把摀住自己的嘴,燕兒有些驚懼又有些可愛的描了眼四周,拍了拍自己高聳但跟何氏那對腫起來的一比,卻小了大號的胸脯。

丞相。王太后。太荒謬了。而且王太后似乎是被虐待了。這位丞相不僅要害皇帝,而且... 。而且還強迫王太后。

燕兒的腦中又不自覺的想著,如果將來她成為了丞相的女人之後,會不會也像今天的何氏一樣,胸前腫的那麼大?那走起路來,不是... .. 。

心裡有些懼怕,但卻有一股期待在她的心間兒繞來繞去,像螞蟻在啃噬一樣,癢癢的。

聽到裡面的聲音,門外的董卓有些無奈的吃著李肅策馬狂奔帶來的一些食物,熱騰騰的食物。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0
第一百五十二章殺王

太陽升的已經頗高,宮門前,董卓的專用戎車早已等候了多時,宜論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有些無聊的東看西看。

董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

董卓的到來,讓宜論的眼神一亮,趕緊駕著車,駛到董卓的身邊。

“丞相,夫人在家等的有些急了。 ”眼中帶著一絲曖昧,已經嚐到男女滋味的宜論自然知道董卓夜宿皇宮意味著什麼。

“嗯,回府吧。 ”董卓點了點頭,道。

夫人。指的自然是碧芽兒,宜姬有喜,最為鬱悶的恐怕就是她了吧,按她爽利的性子,想與董卓抵死纏綿再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再要一個孩子也說不定。

董卓發現,有時候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幸福的事。

左思右想間,相府已經近在眼前,一身別樣的藍色外衫,嬌嫩的臉上略施粉黛,大膽的直視戎車上的董卓,毫不掩飾眼中的欣喜。

要是當初在河東時,以碧芽兒的性子恐怕早就撲上來了,現在她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迎上來。

心中憐惜這個本爽利的女子,董卓快速的走下馬車,走到碧芽兒身邊拉著她的手道: “走,進去說話。 ”

“嗯。 ”碧芽兒笑著,順著董卓的,走進了相府。

撇下一群衛士。夫妻兩個相攜著來到後院。董卓回府自然是先去給老太太請安。

董卓與碧芽兒進老太太屋時。老太太正與宜姬聊著天。兩人有所有笑地。可能是懷孕地關係。宜姬地身子豐腴了很多。也更加地得老太太地喜愛。

“兒啊。快過來。你女人給你懷孩子了。 ”老太太笑地很真。滿臉地皺紋也似乎被這一笑給撫平了很多。

董卓地眼睛有些濕潤。這才是自己能下跪地人啊。皇帝都沒能讓董卓心甘情願地跪下。對眼前這個稱之為娘地人。她毫不做作地寵溺。能令董卓溫暖。

但他看了看旁邊地碧芽兒卻有些不是滋味。近著瞅著。才發現她地下巴尖尖地。偶爾瞥向宜論地肚子時。掩不住地渴望。

“先回房吧。晚上去找你。 ”董卓伸手拍了拍碧芽兒背。慰道。

“嗯。 ”一進門之後就有些鬱氣的碧芽兒,臉上才出現了點歡喜,點了點頭後,向老太太福了福,自個兒就下去了。

老太太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眼神就完全的包容了董卓的身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董卓走到老太太身邊,想恭恭敬敬的朝老太太跪一跪,卻被老太太一把拉住。半摟著,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董卓是不是受傷了,受的傷嚴不嚴重,見自個兒地兒子沒少一塊皮肉,這才滿意一笑,道: “樊稠那幾個小子幹的不錯,總算沒讓你受傷。 ”

也不管董卓的臉上有些紅,蒼老卻很是溫軟地手輕輕的撫著董卓的臉,眼神中唯有對兒子的寵溺。儘管董卓這兒子已經很大了,大到快有屬於自己的兒子啦。

這個大胖孫子,老太太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這次一定會是孫子。

想著,老太太越發覺得歡喜,招呼著一旁坐著的宜姬道: “小宜兒過來。 ”

宜姬乖巧聽話的走了過來,走的很慢很小心,怕摔壞了她肚子裡,那下半生的依靠。

老太太也不以為許。始終樂呵呵地,對宜姬與碧芽兒的態度是完全的不同,這個時代的婆婆眼裡,能生出子嗣的女人,才是好的媳婦。

董卓與宜姬一左一右的挨著老太太,聽著老太太那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的嘮叨話。

前世今生才有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這一方面董卓是好奇地,不時的想撫摸一下宜姬還未顯懷的肚子,卻次次被老太太拍開。

宜姬始終笑著望著董卓。眼神中有著安穩,前所未有的安穩。

這種感覺。董卓覺得要比站在千萬人之上。傲然而立的情景還要舒心。

晚上,董卓使出渾身解數。來迎接碧芽兒帶著點怨氣的熱情,能融化一切的熱情。

拂曉剛起,董卓就頂著黑眼圈,揉著腰,有點無精打采的在書房中處理一些必要的公務。

鐘繇已經去了並州上任,那些田官們也被李儒派遣去了並州,處理移民,丈量土地地一些瑣事。

一些公務,其實李儒都已經做妥妥當當了,只等董卓批閱就可以了。

董卓這才發現自己能幹地事就只有安排周家一家子進入董卓自己原先安排好“造紙”的圈子裡,讓他們替自己幹活,按照董卓地標準研究出一些好的紙張來。

還有就是安排達絲這個小女奴進入相府,給她的任務只是念念經,給董卓安安神。

有些經文,在達絲的小嘴中念出真的很不錯。

“丞相,王太后不說,就算是弘農王的年紀也漸大,懂得的事也多,恐怕後患無窮,當早日除之。 ”

不算太灰暗的書房內,董卓近前,李儒略微的鞠樓著身子,神色中透著無限的陰沉,向董卓透露出了自家的意願,非常的有決心。

“一個被廢的皇帝,就這麼死了,你也得想個好理由吧? ”董卓半開玩笑的話語讓李儒心裡一喜,不假思索道: “一夜暴斃。屢試不爽。 ”

弘農王之死。董卓的心中早就有了決斷,對於李儒的勸諫他也只是做了個簡單的順水推舟,但這暴斃。哈,算了,也算是勉強有個理由吧,歷代暴斃了的貴人實在是多不可數啊。

“去準備一壺見血封喉,毫無痛苦的酒送弘農王上路,至於王太后,想她一介女流應該再也翻不出風浪來了,再說本相已經把她鎖在了宮裡,不必在意。 “對於有一夜之歡,也答應過要饒她一命的王太后。董卓還是選擇了維護。

“這。 ”李儒有點噎著,弘農王的地位要比王太后要高,董卓一句話就可以毒殺了弘農王,卻為何留著王太后?

突然李儒的心裡一震,莫非丞相昨晚夜宿皇宮,就是... ... ... 。 。李儒有些苦笑,這天下女人多的是,丞相又何必留戀一個殘花敗柳?他捕風捉影的聽說,相府中已經養了一個美貌無雙的歌姬,丞相又視蔡尚書的女兒為禁胬。

但他身為臣下,有些事是可以提醒,但有些事卻也只能裝作不知,比如說這風流韻事。

“儒這就去辦。 ”李儒還是無視了董卓一些私生活上地不檢點,打算去辦了這一件重要的事。

殺王這樣的事兒。李儒不得不親自來。

“主人,要不要我給您捏捏? ”李儒走了之後,達絲從門外走了進來。淡淡道。相府的繁華,董卓的身份也並未給她帶來任何的不適。

“不用了,你給一個人念一遍超度亡靈地經文吧。 ”董卓揮著手笑道。

“哦。 ”

弘農王府,劉辯蒼白著一張臉兒,呆呆的坐在花園裡看著,眼神沒有焦距。

自從王太後被人帶走了之後,他就是這副樣子,就像是風雨中柔弱的花朵,無助且徬徨。

看著人很是心疼。特別是王妃唐曉, “王爺。您都三天沒合眼了,還是先進去歇息會吧。 ”提著茶水,唐曉對劉辯柔聲道。

“睡不著。 ”劉辯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失去了母親的存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一碰可能就會碎。

“王爺。 ”唐曉輕輕的上前,這個充滿了青春魅力的女子用自己的懷抱,摟住了劉辯,兩人依偎著。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自己地美好。帶著幾個西涼兵突入而進的李儒就像是一個專門破壞和諧的惡魔,打亂了這一絲美好。

“王爺,王妃。 ”四周全由西涼兵把手地王府自然不可能阻止李儒的進入,望著有些詫異,有些驚慌的劉辯,李儒一絲不苟的行了個禮。

“李... ...李先生所來何事? ”對待眼前這個恭敬著自己,董卓帳下赫赫有名的爪牙,劉辯唯有驚慌。

“傳陛下命,賜下御酒一杯。 ”李儒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拍了拍手。掩在身後的一個西涼兵走了出來,捧著的木盆上。御酒赫然列在當中。

“呵呵,哈哈哈哈。 ”先是慘笑,後是放聲大笑,劉辯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我命休矣。笑完後,面色肅然,先從冠開始,整理著自己地儀容,只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鎮定,死的時候到了,還有什麼好驚慌的呢。

最後才轉身對泫然欲泣的唐曉道: “愛妃給本王再舞一曲。 ”

唐曉含淚點了點頭,輕輕的展開舞姿,盡顯自己的妙曼,可惜的是,難免帶了一絲悲戚。

有些不美。

李儒靜靜的看著,並沒有打算阻止,心中反而有點欣賞劉辯地鎮定,當初就算是袁魁也沒有這樣的氣度吧。

王像個王,只是可惜生不逢時。

一舞終了,劉辯起身鎮定自若的舉起酒杯,臨喝前,問李儒道: “本王的母后,是否也會隨本王一起去? ”

“壽終正寢” 。李儒淡淡的回了一句。

“如此,本王再無牽掛矣。 ”劉辯含笑仰頭喝下,片刻後,就倒地不起,臉上仍舊帶著笑容,無絲毫痛苦。

“王妃可自行回家,擇夫再嫁。 ”李儒對著趴在劉辯屍體上痛哭的唐曉道。

“我要為王爺守靈。 ”梨花帶雨,但小臉上卻有男子般的剛毅。李儒無法,只有隨她去。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1
第一百五十三章牆頭草牽線,婚事定

一個大漢諸侯王的死,在洛陽城幾乎沒有泛起一點的風浪,沒有人質疑,敢質疑。

董卓在第二天就下令埋葬了弘農王,只是草草的挖了個墳墓,沒有半點王爺氣概的墳墓,就埋葬了劉辯。

董卓門前,反倒是多了一些大漢列侯,帶著一些珍貴的寶物上門,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挪一挪他們的封邑。

對於這些董卓都已一些正當的理由拒絕了,別看這些列侯身上的官職還行,但董卓卻不會拿自己辛苦打下的並州去換取這些牆頭草支持的瘋狂念頭。

並州需要的是恢復元氣,而不是被這群列侯給刮地皮。

但就算是董卓鐵面的樣子也沒把這群傢伙給鎮住,他們心裡清楚著呢,董卓為何留著他們依舊在朝上帶著,就是樹立榜樣,與呂布差不多性質的榜樣。

順則生,逆則死。這就是董卓入京後,唯一漂亮的政治手段,而且還頂頂的有效。

他們一邊派遣了自家的夫人來向碧芽兒套近乎,一邊又親自去拜會董氏一黨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蔡邕。

蔡邕可沒有董卓那樣的魄力,心煩的時候會關起大門,誰都不見,這幾位侯爺按地位來說,要比蔡邕高的多。

“列為侯爺卻是玩笑了,列侯之位全都是陛下封賞,想要挪動卻也得經過陛下的首肯才行,這列為應該比在下清楚把。 ”

亮堂無比的小客廳內,蔡邕有些苦笑的看著這幾個胖瘦不一的侯爺們,無奈道。

“蔡尚書說笑了。論位您是尚書令。是丞相地左膀右臂。論親。您獨女與丞相地事兒已經是釘在板上地了。您地話對丞相來說。要比我們幾個庸人重太多了。 “一個胖乎乎。名叫廖樂。封邑遠在青州一帶地列侯。卻因為貪戀洛陽繁華而沒有在封邑了生活。卻也令他逃過了一些禍亂。

他地話卻讓蔡邕地面色非常地不好看。態度也從有些親熱到淡然。道: “小女只是與李夫人交好而已。與丞相並無其他。 ”

一個比之廖樂更胖。叫侯司地列侯。瞪了眼說錯話地那個。鄭重地對蔡邕道: “可能我等這些人對文章,琴藝上不如蔡尚書。但這事兒我等卻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探出點東西來。 “

此人。頓了頓。又道: “我聽說。丞相府上地一個庶妻已經懷有丞相地骨肉。要是生下男丁... ... 。 。何況不是我私下議論丞相地不是。丞相地年紀不小了。而且子嗣上有些困難。再拖下去對令女絕無好處。 “

老實說。蔡邕對文章等一些雅事很有一套。做公務也是一絲不苟。很是有些才能。但對於這一方面涉及到了權貴家中地俗事卻是有些迷糊。

對於先前。董卓預言蔡琰太小嫁人不利於生活這樣地事。蔡邕早已經一笑置之。董卓表現出來地意思。他也隱約察覺。並樂意見到地。

不能說是攀龍附鳳。而是為保女兒安全,亂世中,能保護妻女的,董卓是首選。

何況是現在地董卓,取並州,滅匈奴,收皇甫嵩,這些事加起來,董卓當世無雙的地位。已經不能動搖了。

蔡邕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他只期望,能得到一個男人的保護,再生下一個兒子有個美滿地下半生。

再且,女兒的事兒其實他只能做一半的主,董卓看中了的,他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董卓就像天一樣,壓在半空。

因此,他只希望。等過幾年後。女兒再大一些,出落的水靈一些。才許給董卓。

雖然心中有些糾結,但蔡邕不可否認,水靈一些的女人,才會討男人歡心。

但現在一聽這侯司的分析,什麼庶出長子之類的東西蔡邕不稀罕,但董卓子嗣上的困難還是實實在在地,現在還沒有到不惑,相府中也有喜事傳出,說明董卓在這一方面絕無問題,但要是上了不惑之年就不好說了。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嚴重。蔡邕的臉上出現了重視,似乎早一些把女兒嫁出去沒錯。

但,這跟他們所來的目的有什麼關係?

能在洛陽混而沒有會封邑的人也是人精,自然看出了蔡邕眼中的疑惑,侯司笑著解釋道: “只要尚書委婉的在丞相的面前稍微提醒一下我等的一絲功勞,而我等這些人封邑最大地也不過是千五,丞相大喜之下,說不定就會挪我等到並州。 “

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猶豫了一下後,蔡邕應下了,但表示成不成功卻在丞相心意。

蔡邕能答應,這些列侯們自然高興,對他們來說有幾分機率就行了,又沒花什麼代價。

蔡邕在送走這群列侯之後,想了想,還是抬起了腳步,走向就在左近的相府。

蔡邕來時,董卓正在考慮洛陽城外,六七萬大軍的編制問題,雖然號稱西涼兵與並州兵,但其實這些軍隊卻又分割成了一些萬人隊,既然他已經立了徐榮這樣的外軍,那就應該立一支內軍了。

永鎮洛陽的內軍。董卓翻閱了一些歷史典籍,最終定格在了西漢時,南北二軍編制上。

一南一北,剛剛好。

蔡邕的來意讓董卓欣喜的同時,卻又有些好笑,這事兒怎麼能兩個大男人一起談呢。

但想到蔡邕只有父女二人住在洛陽的情景時,又有些釋然。蔡家沒有大婦啊。

對於蔡琰地喜愛,董卓是不加掩飾地,是赤裸裸的,好事早成,他自然是樂意見到地。

至於蔡琰的感受嘛,董卓選擇暫時性的無視,宜姬還不就是稀里糊塗的做了他的女人嗎。

而且這當是除了董卓誰有實力取上這麼一位才氣縱橫,卻又柔弱的女人。心裡癢癢了好些日子,董卓在潛意識裡,蔡琰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這個時代,包辦婚姻才是王道。

只是到是有些委屈了蔡琰地身份。再怎麼說,她的父親也是個尚書令是當朝大臣。論身份,是董卓府中女人中最為尊貴的。

“等過些日子,本相禀明了家母,明媒正娶,會以不亞於正妻的禮節取蔡琰過府。 ”董卓想了想。鄭重道。

“謝丞相。 ”蔡邕想拜,卻被董卓一把扶住,董卓退後一步,搖搖的向蔡邕行了個禮,笑道: “從此以後,您老才是長輩。 ”相處逾久,董卓那一聲岳父一時間也說不出口。

董卓鄭重的態度,讓蔡邕老壞大慰。就順便說起了那幾個列侯地事兒,一字一句。很詳細的說了經過。

就像是侯司想的一樣,董卓倒是很感激這幾個人的“多管閒事” ,他們幾個人的夫人們也還在相府中與碧芽兒談笑著。

但並州。董卓還是不願出手。思索了一下道: “您去跟他們幾個說,戶口減一半,挪到長安以西的雍州去。要是願意,就來相府。 ”

“這,丞相,長安以西? ”蔡邕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董卓,這挪不挪有什麼不同嗎?

“馬騰這些人啊,蹦不了多久的。 ”董卓一臉的自信,笑道。

“嗯。 ”蔡邕點頭。對於董卓現在地實力,他也沒什麼不自信的了。心事已了,蔡琰走著還算輕快的步伐,走出相府,也得讓女兒準備準備了,接下來地日子裡,是不能隨便到外面跑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事兒是擱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的,編制重新改動的事兒,又不急。董卓就暫且的擱了下來。

想了想,起步走往碧芽兒與那些侯夫人們談論的客廳走去,碧芽兒是正妻,而他要現在要以正妻的禮節,來迎娶另一個女人,怎麼說,對碧芽兒有些不公平。

碧芽兒的身份就算是羌族公主,在漢人眼裡也是上不了檯面的。說到底身份還是有點低,就算是董卓廢了她。來迎娶蔡琰也沒有人會指著董卓地行為。頂多是嘲諷一下董卓的人品。

但董卓確實割捨不下碧芽兒,這個女人。給了他太多的安慰了。而董卓自己在這個花花世界裡,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只能給她一個地位,明確的一個地位,嫡妻,永遠不會改變的嫡妻。

進的客廳,董卓以不太友好的姿態趕出了這些個各個成熟美艷的侯夫人們,輕輕地上前摟住了碧芽兒的腰肢,靠在自己的懷裡。跟她說了蔡琰的事兒。

碧芽兒的眼淚當場就如珍珠串一般的流了下來,她哽咽著,抬起頭道: “你不要我了? ”是質問。

“你聽聽。 ”董卓把碧芽兒的頭按在了自己的又胸前,讓她聆聽裡面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然後才緩緩地道: “這顆心,你應該相信地,裡面有野心,為夫現在可以明確的跟你說,我有當王爺地命,而王爺身邊的位置,是永遠給你留著的。最貼著我心的女人。 “

被小皇帝小小的算計了一下,董卓的心卻也止步於王位了。那一聲皇兒也不是白叫的。

碧芽兒的反應卻出乎董卓的意料之外,當場就扒開了董卓的衣服,內衣,外衫,露出了裡面強壯而有力的胸肌。

張開雪白的牙齒,狠狠的咬了下去。這一口,疼啊,董卓懷疑自己的乳頭死否已經被咬斷了。手死命的摟著碧芽兒,強忍了下來。良久後,碧芽兒才抬起了頭,臉上雖帶著淚痕,卻有了絲笑意,這事兒不怪自己的男人,是自己沒能為男人生下小崽子啊。

只是嘴角還留著一絲血痕,差點就咬下了董卓胸口的一塊肉。

“那,後房裡的那個女人呢?很漂亮那個。 ”碧芽兒滿帶著醋意的話,讓董卓心情痛快,哈哈笑道: “那只是個歌姬而已,一百個也比不上你的尊貴。 “董卓的大手死命的掐著碧芽兒那挺翹的臀部。

碧芽兒的臉突然紅了,東張西望的著,有些害羞。她自然知道自己男人的習慣,是想了。

但她心疼自己男人,前天晚上自己太過熱情了,可是差點把他累趴下,身子還沒調理過來呢。

掙扎著,但身子上傳來的壓力,卻越是沉重,臀上的一支大手似要掐進自己的肉裡一般。

碧芽兒無奈,半推半就的就在客廳裡... ..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1
第一百五十四章外相內王

蔡琰的事兒也算是敲定了,而董卓家的老太太巴不得家裡多一些女人,由其是蔡琰這樣看著很文靜的女孩,連對著碧芽兒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早些年,碧芽兒的專橫才讓老太太不待見的。

兒子要多多納女人才能子嗣茂密嘛。

想著蔡琰抱著琴,含羞帶怯的把自己的稱呼從叔叔改成了兄長,在自己面前努力的擺出一副端莊的樣子,彈了一曲鳳求凰。

讓董卓飄飄欲仙的同時,感嘆萬惡的時代啊,包辦婚姻不僅包辦,還能讓女人努力的朝著某一種方向迎合丈夫。而蔡琰家教嚴格,從小就被養成了這樣的意識。

家裡的女人可不僅是用來養眼的,還能讓人心情輕鬆。

邁著還算輕快的步伐,董卓朝著客廳快速走去。

有外軍,就必有內軍,這樣才能讓中央的權利堅挺,這不能說是董卓防著徐榮,牛輔等這一些外鎮大將,而是必然的趨勢。

客廳內,西涼四將已經齊至,而隨董卓回軍的張遼亦孤單單的站在另一邊。

“丞相。 ”董卓高壯的身影剛剛步入客廳,分屬兩旁的將軍們齊齊的抱拳躬身道。

“免禮。 ”董卓笑著,往主位上一座,揮袖道。

“此次召你等前來,想來你們心裡也有數了,這位張遼,張文遠,統兩萬大軍與袁紹戰,卻是有輸有贏。況並州兵不是你們所屬,是以本相創勇毅校尉職,召回虎牢關五千步卒共三萬大軍讓其領軍。而西涼兵... ... ... ... 。 “董卓指著已經脫去卑微,有了些將氣的張遼,笑著敘說了一下他的功勞。

他自己挖掘出來地將軍。只有兩位可以統領大軍。而徐晃在外。這並州大軍自然就由張遼來統帥了。

蓋因為西涼兵不可輕動。他地西涼四將各個也都有些缺陷。

但說到西涼兵。卻被李打斷。他起步微微上前。不服道: “丞相。張遼暫且不提。但樊稠為兇毅將軍統三萬五西涼兵。位在我們之上。我們不服。 “說著。郭汜也微微地上前。沉默且不服地看著董卓。

獨獨張濟氣色頗差地站在原地。神思不屬。而被董卓所任命地樊稠卻漲紅著面皮。憤怒地盯著李二人看。緊握著拳頭。很有種一言不合。與兩人幹架地氣勢。

“文遠。你先下去整合大軍吧。等虎牢關地步卒一到。這三萬南軍就駐紮在城南十里地地方。 ”董卓面無表情地對張遼道。

“諾。 ”張遼應聲。並退了下去。這重新整軍編制。可也不是簡單地事兒。由其是南北二軍。

在西漢時,是拱衛都城,拱衛天子的軍隊。但張遼卻是幹勁十足,雖然看起來自己地軍職不如樊稠的高,但那是因為資歷。

而且看也知道,樊稠能行駛的權利,反而並不如自己。連張遼自己做夢也沒想到。當初被董卓挖過來,會有今天這樣的顯赫。

想想,窩在呂布家裡做統領幾十衛士的高順,張遼唯有慶幸,誰言董卓刻薄寡恩啊。

直到走出相府,看了看四周的富貴雲集之地,張遼首次發現,自己離這樣的顯赫也不是太遠,只要跟著丞相。

張遼悍勇這一方面還未在董卓的面前演繹過。但他這一份乖巧卻讓董卓滿意,這樣的人才是埋頭幹事地人才。

而相反,這西涼四將從董卓向李儒了解之後,才知道是以前的“董卓”有意放縱和引導情況下,以高超的手段使得他們小摩擦不斷,但另一方面卻以自身地威望壓下西涼兵的躁動,從來沒有發生過互相火併。

如果說“董卓”是西涼兵的天,那這幾個就是西涼兵的四海,互不統屬。卻又相互接壤。

徐榮掌管鐵騎。又游離於四人之外,只聽信“董卓”一人。

這就是“董卓” 。是一個即信任手下將軍,但又猜疑的梟雄。

而現在這樣的局面下,董卓是丞相,是正統的象徵,而拱衛都城的南北軍也一樣要高於其他軍隊,必須有一個統領。

威望不足沒關係,但名義上一定要有。一個能位列朝堂上的重將。

也就是說,董卓要打破互相牽制地局面,深受西涼兵愛戴,西涼四將中最為驍勇的樊稠一定得浮上前台,替董卓掌管這支軍隊。

身為正統的代表,董卓必須得從軍隊中抽手,像真正的天一樣,散發著強大的威壓,無時無刻不影響著軍隊,卻又無直接關係。

這就是高度。與那個“董卓”不一樣的高度。實際上,這就是屬於一個君王的高度。

外相內王。

是董卓從衛尉開始,一步步的走到丞相,再到破匈奴,退關東聯盟,威嚴蓋天之下,心境的變化。

“以勇,樊稠是你們四個中地第一。 ”董卓眉頭深鎖,眼神中凌厲直刺李,其中隱含的殺氣,生生的壓下李心中的桀驁不馴,讓他感到了一絲恐懼,董卓從未在這樣的場合中展現出這樣的姿態,以前都很樂呵呵的看著他們四個人互相爭執。

張遼想的是董卓的恩,李這些人卻發現董卓是變了,變得他們都看不透了。

這一絲殺氣,很真實。就連神似游離,未在董卓地殺氣直接籠罩之下地張濟都被驚醒了過來,有些茫然的四顧後,才定睛在董卓身上,眼神中隱含著不明所以,他真地一言都沒聽進去。

正當李有些唯唯諾諾,打算向董卓認錯的時候。董卓卻收斂了他征戰四方所聚斂的迫人殺氣。

面色放緩,掃視了一下四將,由於先前的那一絲震懾,四人無不敢面對董卓的目光,有些閃躲著董卓的目光。

“你們可能也聽說過本相跟西涼鐵騎,並州鐵騎說的話。 ”董卓的手有節奏的再木案上敲擊著,面無表情道: “戰功。一切全憑戰功說話,破匈奴,呂布與華雄在官位上的封賞一樣,但華雄與他地西涼鐵騎得到的錢財卻要多的多。蓋因戰功,斬首的多寡。 “

頓了頓,董卓道: “西涼兵從當初五萬降到三萬五,樊稠的統一萬,其餘人等由你們分統。同樣是戰功。以後每逢征戰,官位仍是樊稠最高。但錢財,甚至以後你們封侯,所得到的封邑也全由戰功定。 “

“為將者,只可縱橫一世,但為侯者卻可以興盛家世,孰輕孰重,不用本相明說了吧。 ”

董卓面無表情,但語氣卻是淡定自若。

剛才那殺氣,確實讓李感慨到了董卓地不同,現在董卓沒一棍子打死。反而許諾了以後全憑戰功,封侯盛家。

李等人自然是點頭稱是,不敢有一絲異議。

但這一句話卻說道了一個人痛處。張濟想了想家中的獨苗就這麼亡故了。而且連屍體都找不到。臉色更加的蒼白。

有些搖搖晃晃的走到董卓近前,下拜道: “丞相厚恩,我心中感激,然心中已亂,不宜再統兵馬,祈丞相準我卸甲歸

張濟年歲不大,但掩不住的蒼老,眼中也無一絲神采,可憐他家的獨苗啊。封侯傳家又有何用。

西涼四將。屬張濟最為“軟” ,是兩邊草,偶爾還噹噹潤滑油的角色。與其他三人都有交情。見他如七十老翁一般的氣質,三人的心中也不由地升起了一絲悲涼。

大好男兒,可惜。

“張濟。 ”董卓有些無奈的看著西涼四將中最不起眼,其實最為重要的角色,又不由地想起了他那個赫赫有名,縱橫一生的侄子。勇悍無比的張繡。

可惜如此折衝之將。

但董卓現在缺少的就是人才,張濟的地位又很重要。他就想卸甲歸田,董卓也不會放手。

撇了一眼張濟,卻沒說話。從案上的一堆竹簡中拿出一卷,展開看了看,並未擺出什麼親和的姿態扶起他,而是順手就丟了過去。

這支他命張雲連日夜趕出來的東西,應該有用。

有些疑惑的撿起就掉到自己腳邊地竹簡,張濟看了眼臉上露出少有笑容的董卓,隨即才展開竹簡。

內立的第一行字。是董氏將軍。張濟傳。看後,張濟的心有點怪。有點欣喜,又有點索然無味的感覺。

裡面的一行行內容記載的都是他幹的事兒,有些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這些並未在讓他起一絲的感覺。

但最後面地記載卻讓他的眼有些濕潤,侄張繡,少有豪勇,實乃折衝之才,然橫死軍中,惜哉。

“謝丞相大恩哪。 ”輕輕的放下竹簡,張濟手按在地板上,叫著,恭恭敬敬的給董卓磕頭。

董卓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寶貝侄子果然是張濟心中永恆的存在。 “本相命人寫了傳記,裡面就有你們董氏將軍們。 ”董卓看著四下疑惑的眼神,解釋道,這事兒,正好乘此機會,拿出來鼓舞人心。

對有些人來說,生前顯赫,死後殊榮同樣的重要。果然,樊稠三人看向張濟旁邊的竹簡的眼神中就有了炙熱。

“如果你卸下軍職,這個傳也就到此為止了,而當這部傳記結尾地時候,你地排位自然是墊底的。 ”董卓盯著張濟,徐徐誘導。

“臣,願為主公效死力。 ”張濟狠了狠心,對董卓再次行了跪拜之禮,儼然以臣子自居。本死寂地心,也再次的活了過來,為了張家侄子,能夠被更多人記得。

“願為主公效死。 ”樊稠等人反映卻也快,一一跪在張濟身邊,恭聲道。

“大丈夫立世,當封侯,立傳留史,你們就是北軍的第一代將軍們。 ”董卓肅然道: “北軍就這麼定了,都下去忙吧。 ”

“諾。 ”

看著四將各個豪壯的身影,董卓心中豪氣四起。內軍立也。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2
第一百五十五章此後,權貴否。全憑董卓

即使是兩天一次早朝,董卓也沒精神,最近朝堂上又沒什麼大事兒。散朝後,這天都還沒亮堂。

返回相府中,董卓還是有些睡眼朦朧。連續一個多月,真受不了。董卓有些荒謬的想著,是不是以後不上早朝。全交給李儒他們得了。想了想,董卓還是壓下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要真是這樣幹,遲早會出事

相府門外,週通帶著二兒子週崖對著四周東張西望。瞅見一輛精緻的戎車外加一隊衛士後,眼睛一亮,急忙走了上來。在董卓面前恭敬著,殷勤著,就差在臉上貼著卑微小人這幾個字了。

對於在自己面前這個裝腔作勢,當自己是白痴一般的老頭。董卓用是用著,但好感缺缺。

慢條斯理的走下戎車,拍了拍袖子,道: “有何要事? ”

週通不以為意,反而輕身上前一步,帶著點謙卑道: “丞相,您要的新紙已經好了,按丞相的要求,很厚,很白,容易書

“走,去看看。 ”對於夢寐以求,完全可以代替竹簡的紙張,董卓是報以百分之一萬期待的,聽著這樣的紙張已經造好了,連帶著看向週通的眼神也帶了點好感,揮手道。

造紙的作坊當然不可能設在相府內,而是設在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是坐獨立的院子,不大不小是賈詡應董卓的要求挑選的。

周圍行人稀少,又有衛士把手,普通的小老百姓對這院子也只是偶爾好奇的一瞥而已。

在過道上行駛了小會後,戎車停在了這家院子的門前,董卓飛速下車,進入裡面。

幾間房子裡地白氣直冒。院子裡堆滿了一堆堆地紙張。有些還是濕地。有些則已經硬了。

董卓輕輕地。就像是撫摸著一具誘人可口地酮體一樣。這紙張就像是女人地酮體。白而柔。還很滑嫩。

董卓地到來。動靜自然有點大。本來按部就班地在幹活地工人們。放下了手中地活。聚集到院子裡給董卓行禮。其中週通老頭地大兒子夫婦赫然在列。

“都下去幹活吧。等下會有人給你們發賞錢。 ”董卓笑著點頭。讓這些人回去幹活。但卻把周家地小夫婦給留了下來。

“有大號地針線還有剪刀嗎? ”董卓看著有些忐忑不安。周家地大媳婦問道。

“有。有。 ”夫婦二人趕忙點頭。回身去取針線來。

董卓身後的宜論眼中全是迷茫,針線?這是幹什麼?還有這些紙,難道丞相厭惡了兵器,改學女活了?趕緊搖了搖頭,宜論強行壓下這個念頭。太瘋狂了。

拿著剪刀,董卓在周家夫婦有些心疼的眼神中,把一疊紙狠狠的剪下一塊來。是握著尺子,細細的剪下來的。呈長方形地一疊。

董卓要做的就是書,有紙當然就有書,而這個時代本開卻只有不是太完美的蔡侯紙,卻是沒有書地。

可以取代竹簡,一本本的書。

當然,董卓現在做的只是書的樣式而已。裡面是空白的一片。

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了最後一根裝訂書的繩子,一本白花花沒有任何裝飾的“書”就成形了。

這可是世界上第一本書啊。不是漢朝。而是世界上的第一本書啊。 “拿,快去拿筆來。 ”心情激動之下,董卓對著四周叫道。

片刻後,董卓接過了週通老頭遞上地筆,毫不羞澀的在書上寫下了歪歪曲曲的書之始祖這四個字,落款就是董卓。

這本書。如果能存個幾千年,不知道以後價值幾何呢?董卓有一點點的失神。

“這裡的那個,那個銅做的東西應該好了吧? ”董卓問這裡的信任主管,週老頭道。

“很早就好了。 ”週通看了看董卓手中的書。再聯想起了好像鎖在庫房很久了的,用銅造就地一塊塊長方體的東西。面上若有所思,他好像看到了一件大事的發生。

“一個個字的對著,上好墨,刷出來,弄出一套呂氏春秋來,就像這個樣子的書,這叫書。 ”董卓盯著週通,指著手上的書。道。

“那個東西是像印章一樣用的? ”週通兩眼放光的盯著董卓手中的書。胸口急劇起伏著,問道。

“對。那個東西就像印章一樣,把一個個地字印到書上,以後全天下買賣竹簡地地方全都得消失,改成賣書,而且很便宜,不用手抄的書。 ”董卓地情緒有些起伏,他讓印刷術提早了很多,很多年發明了出來。

這書也會成為他手中的利器,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週通點著頭,眼神中有渴望,他打定注意,弄一套自己的東西出來,印董卓說說的書,墨子的書。

“識字嗎? ”董卓忽然對週通旁邊的二兒子週崖道,能為自己幹的人,董卓是不吝嗇賞賜的。

“讀過幾年的書。 ”週崖答道,心中有些激動就說出了他與老子的秘密。他與他的大哥,其實都識字。

而週崖不同於老子,他有野心,有成為達官貴人的野心。

果然,這個老頭是有點不簡單,一個沒點本事的人,是不可能教出一個能識字斷文的兒子的。但董卓也並不想刨根問底,他想當老頭就當老頭吧。

“你以後會飛黃騰達。 ”董卓道。

“為何? ”週崖慣性的問道。

“因為這兩個字,還有這本書。 ”董卓指著書上,書之始祖下面的董卓兩個字笑道。眼神中是得到寶物的喜悅,還有飛黃騰達的承諾。

只要有書這樣的寶物,人才將滾滾如雲,如雨。要取誰當士,全憑董卓一句話。

當天晚上,一套依舊沒有封面,但是裡面印有呂氏春秋的內容的書就擺在了董卓的案上。

一本本的翻閱著,這種完全不同於竹簡沉重感覺的書,令人愛不釋手。早上那本董卓自己親手做地書之始祖更是被董卓放在了一個匣子裡。很厚很安全的匣子裡。那本書,董卓打算留著,當寶貝一樣的留著。

不,應該說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而不是當做寶貝。金銀器在它面前一錢不值。

抱著這一套書,董卓沒帶上門人,自己走出了相府。想去找李儒,但想了想還是到了未來老丈人的府裡,有時候,李儒,賈詡這樣的謀士也不是萬能地,這一方面,反而蔡邕更加的合適。

蔡邕聽見下人的報告,言丞相上門,理了理衣服,就想去外面迎。剛走幾步,卻見董卓抱著一大堆,白花花紙張走了過來。

讓他有些訝異。這是。

“岳父大人。 ”董卓笑著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能順溜的說出這幾個字了,他與蔡琰的婚事也已經定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婚了。

“丞... ...仲潁這是? ”而蔡邕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稱呼董卓表字的人,不過蔡邕有時還改不了口。

丞相成為女婿,有時候壓力也很大。

“走,書房,這可是好東西啊,等一下也給琰兒瞅一瞅。保證撒不了手。 ”說著,董卓就抬腳往蔡府書房走去,蔡府離相府實在是近,董卓偶爾也來逛一逛,算是輕車駕熟。

進得書房,董卓讓蔡邕坐在主位,自己則跪坐在一旁,讓他親手翻看這一整套的呂氏春秋。

先是有些疑惑的拿起一本來,捏了捏。很光滑。蔡邕心裡暗讚,比蔡侯紙要好多了,或許偶爾可以拿來練練手。本來對紙無愛的蔡邕,起了那麼一點心思。

但是翻開內裡一看,即使蔡邕地心性修養功夫不錯,也不禁顫抖了起來,這手一抖,書險些就掉了下來。

急急的一握,才翻了十幾頁。蔡邕臉上的汗就掉了下來。但那絕不是害怕。第一滴汗滴到書上地時候,蔡邕急忙用袖子去擦拭。心疼啊。

這輕薄的書,對於好文雅。好讀書的人來說,是有致命誘惑的。竹簡的價格其實在天下讀書人當中不算太貴,能讀得起書的人,絕對身家不菲。就算所謂的寒門,其實家境也都是殷實的,只不過不是士族而已。

“仲潁,這... ... 。這裡面的字,不是手寫地吧? ”沙啞著嗓子,蔡邕問道。

“這叫書,本相定為書。 ”董卓笑著解釋了一下這個新鮮物的名字後,才含笑點頭道: “嗯,這是刷的,就像印章一樣,印上去的,一個時辰,可以印這麼一套出來。 “

“仲潁教化之功,可蓋千秋啊。 ”令董卓想不到的是,蔡邕居然老淚縱橫,不住的撫摸著光潔的書,喃喃道: “好東西,好東西啊。 ”

一個時辰可以印一套,要是人書寫,恐怕一天也不能完成這一整套的呂氏春秋啊。

而且,沒有人會寫出來,賣的。一捆捆地竹簡,都是自己珍藏起來的。

“什麼教化之功啊,小婿只是想多印些書,儒家,法家,墨家,道家,能讓多一些的人能讀到一些珍貴的典籍,要好讓朝廷更容易取士,授予官職。 “董卓避著所謂的教化之功道。

“仲潁想重新定百家? ”蔡邕有些疑慮道,身為儒者,雖然蔡邕不算偏激,但也卻絕對推崇孔子的。

董卓有些無奈,怎麼就忘記了眼前這位是個古老的儒家子弟呢。

“不是重新定百家,而是以儒家為主,輔於百家。 ”董卓想了想,委婉的表示重新啟用百家是一定的。

“為何? ”無奈蔡邕在這一方面卻很堅持,刨根問底道。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8
第一百五十六章重磅炸彈

“仁” 。當天在蔡邕那裡,董卓想了想,只吐出一個字,差不多概括了儒家的大部分學說。

接下來,董卓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與蔡邕商議,該如何啟用這書。董卓細細的明說了自己的想法,以蔡邕的號召力,召集天下博學之士,重新定義董仲舒以後的儒家,主要的自然是,修改仁義這個詞。

對內實行仁義,而對外用剛強。就像董卓對匈奴人做的事兒一樣,董卓要把屠殺弄的正當化。

外族屠掠我族,我自然反刀殺之。絕不姑息。以儒教化天下這不算愚蠢,但在這個時代絕行不通的學說一定要改上一改。

但對於忠君愛民這一套,身為統治者的董卓自然不會傻到修改。

對於這一方面,蔡邕還算明理,並州的戰報還有一些情況,作為尚書令他清楚的很,千里赤地,我與他人講仁義,誰與我講仁義。你徵,我自伐。這才是王道。

但對於董卓用百家,蔡邕的態度依舊較疑惑。

“孔子創下儒學,號曰聖人,但儒學主教化,卻不主殺伐,不主律法。小婿想辦一所學所,主學儒,輔之法家,或兵家,甚至墨,縱橫等道。 “董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的儒家其實還只能算是新貴,還不像後世一樣變態,諸子百家雖然式微卻還尚有傳人在世。

董卓即想拴住儒家忠君這一思想,又不想放棄諸子百家。那就唯有像現代大學時一樣,弄成主修和輔修了。

但這樣又不行,還得刪簡一些,如法家權術這些會把天下攪和的一團糟的思想。

這些自然就不是董卓該考慮地事情了。而是蔡邕這樣地博學之士該弄地事兒。

棄糟存精。不是一朝一夕地事。非數年。十數年才能成形。這中間還得董卓這個強勢人物不倒。要做這樣地事兒。威望,決心,還有就是一群忠誠地支持者。這些條件。唯有董卓這個出身不算太好地強勢軍閥才能做到。

“難” 。蔡邕細細地咀嚼了一下。董卓地意思。良久後。才苦笑地搖了搖頭。道出一個難字。

各家有各家地思想。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奇才。能融合百家。做到平衡有道地。要是發生碰撞。就會有偏激地思想問世。

還有就是似懂非懂。難以成才。

“哈哈。當務之急是召博士來重修儒家。再創學所。召家境殷實地良家子弟入學。好為本相所用。 ”這才是董卓最直接地目地。為自己取士。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後會有無數的新銳寒門奇才,出來對抗當世士族門閥。董卓潛在的敵人,其實就是這些門閥。

沒有士族支持,董卓就自己創造統治階層。有了書之後,學習文化的門檻就降低了,降到了一般的平民也有能力買的起書。或許十幾年後,就有私塾這樣的場所了。

董卓彷彿看到了朝廷就是自己地一言堂,真正一言堂的時候了。

“丞相想直接取士? ”某些方面,蔡邕的嗅覺還是很靈敏地,對董卓這位恩相又是女婿的人。自然不會反對,而是疑惑。這樣做,反彈可能很大。

董卓看出了蔡邕的疑惑,只是與天下作對又如何。

“口誅筆伐,自廢立皇帝後,小婿早已是天下公敵,但袁紹等人掀起一場禍亂又如何?小婿還是穩坐相位,笑看天下風雲。 ”董卓一臉的微笑,眼中神光閃閃。很有精神。

與天下鬥,這滋味雖不說妙不可言,但也其樂無窮。

手握軍權,永遠都是董卓能腰桿筆挺的原因,只要董卓自己能活三,四十年,這樣的取士之道就會成為傳統,打不破的傳統。

蔡邕默然,董卓做的決定,等閒之人確實不能改之。天下諸侯也不行。

“仲穎是要我卸下尚書令一職。主管修儒? ”蔡邕有所思。 “岳父這尚書令下有尚書台的諸位尚書。上有本相決策,實乃閑職。就兼著吧,修儒地事兒也只是兼管,主要的卻是學所。 “

“國子監。 ”說著,董卓輕輕的吐出了三個字。用這三個字作為學所的名字,那是因為董卓覺得這三個字很有意義。

當天晚上,董卓與李儒商議,明天早朝時,將擬定以朝廷的名義發布榜文,召集天下有心之人來國子監入學,不管是寒門還是士族。承諾就是經過篩選後,會直接取士授予官職。

還有就是召集博學之士入朝,名義是修改,校對諸子百家的一些典籍,有朝廷供養,同樣也會授予一些散職。

夜風呼嘯,一輪明月已經被黑雲完全的遮掩了過去。天地間一片黑暗,南宮中,唯有一隻只燃燒著的火盆才能給予人安慰。

皇帝寢宮附近的過道上,一臉忐忑地燕兒帶著一群捧著膳食的宮女們走向小皇帝的寢宮。

寢宮內,小皇帝劉協有些虛弱的坐在御座上,半靠著,眼神中閃爍著的是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怨恨,李肅這武夫。

一想到李肅這廝禍害自己的場景,小皇帝不禁咬牙切齒,騎射,騎射一天到晚的騎射,朕是大漢天子,富有四海,何須學習這樣的微末小技。一個多月地騎射訓練,讓小皇帝本來細白皮嫩地屁股變得硬邦邦的,每天都累地要死。

但他卻又無可奈何,宮中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的心都不是向著他的,西涼兵出身的宿衛,那就更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啦。

董卓,董卓。一切都是董卓這慘無人道的武夫啊。但小皇帝現在也只是想想而已,一個多月前,他的弘農王兄暴斃,恐怕就是遭了毒手。有時候,小皇帝想起那天在城門前喊董卓為相父時,都覺得冷。要是董卓含恨在心,他王兄的下場就榜樣。

歷代為君者。最慘無人道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小皇帝頹廢的想到。

先漢時,同樣廢立皇帝的霍光夠專橫了吧。董卓比霍光更橫百倍。

皇帝愣愣的想著地時候,他身邊的大宮女燕兒已經帶入走了進來,更是從身後的一個宮女手上,親手捧出一碗藥。黑乎乎的藥。

看著這碗藥,小皇帝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了畏懼,那天燕兒捧來這碗藥的時候,說是凝神靜氣用地,他當然不信,燕兒連哄帶騙都沒讓他喝下,最終用了強,才給他灌下。

“休矣” 。當時的小皇帝,就只剩下了死寂。

但出乎意料的事。他以為是毒藥的東西,喝下去不僅沒事,而且躺在床上渾身發熱。下來走走精神充沛,活蹦亂跳。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而且讓他感覺到難以啟齒的是,他下面那東西,似乎,似乎硬了。

到底年歲還小,小皇帝還不懂這些,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畏懼。對這樣的反應,還有這碗藥的畏懼。

“陛下。趁熱喝了吧。 ”燕兒本來清脆帶著青春靚麗風情地聲音此時在小皇帝的感覺裡就像是巫婆,誘惑著他,明知道有危險,卻不得就範。

別說是董卓了,就是眼前這個宮女也能像捏螞蟻般的捏死自己。

乖乖地喝下了這碗味道不算太苦的藥,小皇帝隨手吃著燕兒遞上來的糖,含在嘴裡。

燕兒看著小皇帝臉上淒苦的摸樣,有些心疼,怎麼說也相處了好些時間了。但董卓那邊的誘惑又實在是太大了,聽說她的姐妹宜姬已經懷孕,要是為丞相生下長子,那就是真正的鳳凰了。

而自己卻... 。 ,想著自己下半生或許就在這宮裡度過了。恍惚中,燕兒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年輕誘惑等待著丞相這樣強壯男人開墾地身子。要是等變成老太婆的時候,有的悔的啊。自身的決心,使燕兒無視了小皇帝。

想著。燕兒臉色酡紅。眼神迷離,摸著自己的身子就越發的用力了。想像著丞相強壯的體魄就在自己的身子上,就像對太后做地一樣,搓著,燕兒只感覺自己快飄上了天。

嗓子裡憋了一口氣,輕輕的吐出,一聲誘惑的呻吟就這樣形成了。想著丞相,燕兒就這樣的濕了。

反應過來的燕兒使勁的摀住自己的小嘴,周圍奇怪的眼神下,更是讓她深深的低下了頭,臉上紅地厲害。

吃完藥後,本來接下來是用晚膳地,但今天不知為何,剛吃了一半,全身就熱的厲害。下身也有了反應。

恰好旁邊響起一聲若有若無地呻吟聲,抬頭見燕兒一手摀住胸,一手摀住嘴,臉色紅彤彤的,小皇帝本能的就像是乳燕回巢一樣撲向燕兒。

自己的身子要留著給丞相。這是燕兒心底的堅持,也是她將來的幸福,一陣手忙腳亂的把劉協從自己的身上趕走。

身為皇帝,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劉協,居然連寵幸一個后宮女子的權力都被剝奪了,而這個女子心裡想的卻是丞相,一個臣子。

要是小皇帝還清醒著,一定會感到羞辱,但奈何他已經神誌不清了,一個月都沒能讓小皇帝寵幸女人。心急的燕兒,對小皇帝的藥,今天足足的加了十倍,可以讓一頭公牛發情的劑量。外面飄飄的風聲,讓燕兒發熱的身子漸緩,聽著寢宮內,那淒厲無比的叫聲,燕兒小臉上盡是春意。

今天的藥量很大,她找來了四個女人,四個被關在宮中,想男人想瘋了的女人。

還未等她得意,一個中年男子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名西涼兵。

這幾天王太后病了,這是她託人找來的疾醫,不是太醫館的那批人,王太后的身份自然不能公開,燕兒只是說這是先帝的妃子。

兩人一碰面,中年男子就面色發白,惶恐道: “姑奶奶哎,後宮裡住著的那個女子到底什麼身份啊?她, , , ,她有喜了。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9
第一百五十七章注定是孽子

這中年男子是洛陽有名的聖手,名叫車修,董卓剛入京時,與丁原戰,他就在城頭上幫著西涼兵們做一些包紮的事。

燕兒找他來,是經過董卓同意了的。而董卓考慮的是這人也算是望族,在洛陽附近有很多的族人,控制起來比較容易。也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這兩字。畢竟王太后的身份,實在是太... ... ... ... .. 。

車修腦子裡則完全都是惶恐,深深的畏懼,那個容貌艷麗,氣質也高貴的女子是先帝的妃子也是自然。

但問題恰恰是先帝的都死了這麼久了,而他的妃子卻懷孕了,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皇帝年少。而先帝妃子有喜,這是有人淫亂宮廷啊,目前有能力的男人,壯年男人,就只有當朝董丞相了。

這位丞相果然是橫行無忌啊,先帝的女人不僅碰了,還懷了種... ... 。 。這..這,想想都讓車修感到寒冷。

一旦涉及到大人物的幸秘,通常死的都是他這樣的人。

“撲通”一聲車修狠狠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給燕兒磕頭,哀求道: “姑奶奶哎,求您饒命吧,我車修在此對天發誓,必不會吐露出半字,如違此言天誅地滅啊。 “

儘管車修出自真心,要是能的話願意挖出自己的心給燕兒看,自己絕對不會吐出半個字。

但燕兒也有燕兒的考慮,雖然有些時候,她會想董卓想瘋掉,但她卻不缺機靈勁,這個人的命她做不了主。何況還涉及到董卓的子嗣,一個丞相,一個沒有子嗣的大人物,有女人懷了他的骨肉,按照這個時代的思想,這個女人將會變得很重要。儘管這個女人是以前的國母,當朝的王太后。但也不能逆了董卓這個權利者。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寫一副安胎藥,然後小心地煮好了。 ”說完這話,燕兒不理已經癱軟如泥的車修。

然後。對車修身後地幾個西涼兵使了個眼色。急急地就往李肅那裡走去。她必須得通過李肅。把這消息傳給董卓。

李肅作為虎賁中郎將。夜裡又帶著宿衛巡視宮門地任務。燕兒找到他地時候。他正在巡視北宮。

燕兒帶來地消息委實讓他愣了愣。他想地與燕兒又不同。子嗣固然重要。但王太后生下地。恐怕留不得。

要是生下來。注定是孽子啊。

但身為董氏一黨中人。李肅同樣也盼望著董卓能有兒子繼承董卓地一切。延續他們這些下屬地富貴。

臣子既要效忠君王。又要在君王那裡得到榮耀富貴。可以說不用董卓想。有一些人也會為了自己即得利益。誓死為董氏一族地延續開道。

而李肅就是這樣的人。利益的幹系,永遠要比忠心來的重要。

“來人。 ”李肅喚過被趕得遠遠地西涼兵,指著燕兒道: “你去把她帶去相府,一定要見著丞相。 ”

“諾。 ”西涼兵應了一聲,帶著燕兒飛快的出宮。

李肅朝著燕兒離去的背影笑了笑,眼神中有些狡詐,喝道: “來人,駕車,去李儒地府上。 ”

就算是孽子也一定要生下來。相府只有一個女人懷孕。畢竟不保險。這事兒,還得李儒拿個主意。

天色很沉,一輛馬車飛快的再宮中飛馳著,出宮後,朝著李儒府上就是狂奔。來到李府後,更是直直的闖了進去,事急從權,通報都免了。

李肅趕到的時候,李儒正一臉微笑的吃著飯。旁邊坐著的,是肚子已經頗大了的董潭,小兩口的相處中,洋溢著幸福。

李肅不報自進,大大的破壞了這氣氛。

對於正事兒,李儒永遠都會放在前面,李肅這急切地樣子不僅沒讓他怨怪,反而讓李儒覺得事情很嚴重,放下筷子就急問道: “李郎將這是有何要事? “

只有他身邊的董潭撅著小嘴。不滿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李肅有些為難的看了李儒身邊的董潭。跺了跺腳,非常失禮的來到李儒的身邊。附在李儒耳邊道: “王太后有喜了,是丞相的種。 ”

董潭地性子很活潑,李肅如此作為自然引得她不滿,湊近了就想听個究竟。卻被自從懷孕後當她像寶貝一樣的李儒橫了一眼,有些委屈悻悻的收回了小腦袋。

李儒瞪了眼後,就覺得有些重了。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太重要了,董潭這個活潑的性子是瞞不住什麼秘密的。

而且就像李肅想的一樣,李儒也覺得董卓的沒有子嗣是重大的隱患,李肅地小心思,李儒一想就知道,但他也不能拿董卓地子嗣來開玩笑。

如果董卓得到消息,這個孽子,恐怕保不住。如果生下兒子,這個兒子的母親是王太后,兄長是被董卓賜死地弘農王。一團孽障啊。

董卓那一夜夜宿皇宮,果然是後患無窮啊。

李儒很是頭痛的揉搓著太陽穴,滿心的苦笑。這是董卓的孽子,但卻可能是他們的少主公,不能放棄。

看得旁邊的董潭很是心疼,這丈夫,正事兒,正事兒,就不知道體恤自己。

“別擔心。 ”看著董潭有些擔心的目光李儒笑道,整了整衣服,再對董潭身邊的侍女道: “小心伺候著夫人。 ”

“走,你我去見老夫人,丞相一定要有兒子。 ”李儒對著李肅頗有氣勢的輕喝了一聲,兩人一起走了出去,留下滿心疑惑的董潭。兒子?

相府內,董卓正悠閒的抱著兒子刑天,給它洗澡,天氣越發的熱了,刑天這身上可能出現的吸血蟲不得不防啊,一天洗一遍是必然的。

有時候董卓洗了一遍後,碧芽兒還幫著洗,董潭偶爾也湊熱鬧。現在的刑天看見水就有些無精打采。

就像現在,董卓把它整個按在水里, “嗚啊” , “嗚啊”的叫著瞅著很可憐。一點也沒有沙場上那種迫人的氣勢。

兒子嘛。董卓不停的揉搓著刑天,心裡有些歡喜地想著。燕兒看到她心目中那個地位至高無上的丞相的時候,就是摟著刑天,滿身的水跡的董卓。

第一時間她有些發呆。

“宮裡出事兒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董卓皺著眉頭,瞇著眼睛又回复了丞相地面容,問道。對於燕兒不通報有些惱火。也就沒了往日的親熱勁。

“丞相。 ”燕兒有些怯怯的道了一聲,她發現,董卓笑著的時候很有氣勢,當初親她的時候真的能讓她的靈魂飄向天端,但現在面無表情的樣子卻更有殺氣,這樣才是丞相啊。面皮上雖然是怯怯的,燕兒心中卻是歡呼雀躍。這才是她心目中地強勢男人。

這樣的男人。燕兒只覺得剛才那種熱熱的感覺又回來了。臉兒也有些紅。

“到底怎麼回事? ”董卓皺著眉頭喝道,這個女人機靈是機靈了,但怎麼老失神啊。缺乏穩重。

這個時候送燕兒進來地西涼兵已經出去了。院子裡只剩下了董卓與燕兒。

被董卓的這一喝嚇的一個激靈,燕兒縮了縮腦袋,很輕很輕道: “王太后。王太后她有喜了。 ”說著,說著就又順溜了,燕兒把晚上發生的事兒給說了一遍,其中最最重要的,自然是小皇帝在她的設計中,被開苞了。

她言語中還帶著略微的期待,當初董卓可是答應讓她入府的,從此攀上枝頭。

“噗通”一聲,董卓手中用來搓洗刑天的舊玉米棒子掉到了木盆裡。剛出木盆地刑天被濺起的水花弄了一聲, “嗷。 ”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逃也似的走了。

那個,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懷孕了。董卓的思維有點混亂,他府中的女人夠多了吧,幾個月才出了個喜事,天知道他和王太后只有那麼一夜。

難道這王太后是塊神田,播下種就能生出莊家來?董卓有些不可思議的想到但是她與靈帝十幾年才有一個兒子。這又怎麼說?混亂中董卓胡思亂想著,繼而想到的是這個孩子不能要。

女孩就算了,要是男孩。這將來地樂子就大了。小的時候還好說,要是年紀大了,知道他的母親是誰。再如果他董卓有兩個兒子,或更多。

想想董卓就頭疼。寧願不要,也不能讓王太后生下這個注定是會帶來麻煩的孩子。何況不是還有宜姬嘛,有第一個,董卓就不相信自己會沒其他孩子。

“你去跟那個疾醫說。要他準備墮胎藥。孩子不要。 ”董卓手成劍指,指著燕兒。斷然道。

想著的都是王太后的事兒,董卓壓根就忘記了燕兒這個小女人的心思。

“這。 ”燕兒有些迷糊的看著董卓,這個時代的子嗣是無比重要地,丞相居然不要。

“什麼不要啊... .. ,董家地子孫一定要生下來。 ”蒼老卻帶著無比魄力的聲音響起,老太太拄著拐杖,在李儒地攙扶下,走入了院中,李肅則低著頭,乖巧的跟在身後。

“娘,您知道了? ”董卓的氣勢一下子就噎了,上前扶住老太太的另一邊,無奈問道。

“哼,不聲不響的就想殺了我的孫子,你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做娘的沒? ”老太太卻是擺著臉色,收回了手,不讓董卓扶著,胸口急劇的起伏著。

“但她的母親是王太后啊。 ”董卓不願意逆了這個寵著他的娘,只得委婉的道明了麻煩。

“王太后怎麼了,你董卓是男人,她是寡婦,寡婦再嫁,能嫁給我兒子,算她有福氣。 ”老太太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傻,說出這一番讓董卓哭笑不得的話,但她的語氣董卓卻是聽的出來,是鐵了心了要留下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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