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作者:馬布(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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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zsl410122 2009-5-10 03:05: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98779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9
第一百五十八章偷天換日,嫁接血脈

“但這風聞要是傳出去,對兒的威望極為不利。 ”董卓做最後掙扎,搬出大道理來。

目前正是重新修儒的時候,要是鬧出這樣的事兒,確實會打擊董卓的威望,而且會極為不利。

果然,一涉及到大事兒,老太太是不會阻攔著董卓的,瞇著眼睛,似老眼昏花。片刻後,卻又語出驚人道: “等小宜兒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如果小宜兒生了個女兒,那自然好說,王太后的孩子就抱養過來。 “

“但如果小宜兒生下的是兒子,這位王太後生下來的的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就養在... ... ... ... .. ,她兒子死了不是沒多久嗎?那就是她孫子,續在弘農王之後。是為遺腹子。 “

圍繞在老太太心裡的就只有兩個字,子嗣,董卓的子嗣,比什麼都重要。

此時,身為下手的李肅早已悄然退卻,唯有燕兒這個小妮子還在呆呆傻傻的聽著,眼神直往董卓身上瞄著。老太太的話壓根就沒聽進去,但最後一句話卻嚇的她一個激靈。小臉煞白。

“相關之人,全部除掉。 ”不愧是董氏的媳婦,董卓的母親,說出來照樣陰狠,說到殺,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眼昏花?裡面卻是精芒閃動,自有股睿智。

燕兒渾身顫抖著,只覺得身邊這位老夫人是個惡魔。不折手段的惡魔,恰巧這時,董卓看見了燕兒的異樣,對著她安慰的笑了笑。宮中激變,還要這個女子周旋著,殺了倒是可惜。

之後,董卓思索著老太太的話,問道: “找個女子詐稱弘農王有後? ”老太太的意思他也了解大半,不過是留條後路而已。

“嗯,你娘我呀。老眼昏花整天不是曬太陽就是弄弄花草,但我也知道,你這個小子幹的都是什麼事兒,王太后你都摟了,這大漢朝還有什麼你不敢干的?但所謂盛極而衰,小心點還是好的。這個王太后生下的孩子出為漢室宗親。怎麼樣都禍及不了他(她)地,也是為我董氏留一條後路。 “老太太說的懸乎,但確實,將來的事兒誰能定呢?如果王太后生下的孩子詐稱弘農王遺腹子,恐怕比董卓都還要安全。

要做到偷天換日。把孩子弄成弘農王之後。以董卓如今地勢力只不過是小麻煩而已。而且誰又能想地到。貴為實際上地統治者。董卓會把自己地孩子出繼給已經衰弱無比地漢室王族呢。

“這位王太后可不好勸慰啊。 ”已經明白了老太太地意思。董卓也樂意讓自己地血脈。偷偷地嫁接在漢室之後。這樣一切孽障都可迎刃而解。就當沒有這個孩子。但擺在董卓面前地是個艱鉅地任務。這個不知道是男是女地孩子。可是在那位王太后地肚子裡。這個女人比董卓有話語權。

“她不是死了兒子嗎?她應該不知道吧?你就直接跟她說。她兒子死了。而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她自己就會抉擇。這女人啊。把孩子看地比地什麼都重要。她不會是想連自己肚子裡地這個也不要了吧? “老太太地話中透著狠色。但偶爾瞄向董卓地眼裡卻充滿了慈愛與寵溺。

濃到讓董卓臉紅地程度。一直攙扶著老太太地李儒笑了。總算是保住了。

就是帶著老太太地堅持。與這樣地古怪地理論。董卓從相府出發。帶著燕兒急速趕往宮內。董卓到是巴不得何氏一氣之下流產了。這個事兒也就結束了。

雖然老太太給指出了一條道。但這樣麻煩地事兒。董卓還是覺得少點為妙。

夜更深,象徵著漢室顏面地南宮過道上,一輛戎車飛馳著,圓滾滾的車輪與地面上的石頭發出嘭嘭嘭的聲響,踐踏著漢室的尊嚴,車上的主人還帶著一個大逆不道的念頭。篡改漢室血脈。

冷宮還是那個冷宮,董卓本來以為絕不會再踏入這裡的,沒想到只過了短短的一個月,就不得不再次踏入這座不詳地宮殿是十幾年前的事兒,接下來的十幾年裡卻一次也沒有懷上過,這滋味到是忘記的差不多了。只以為自己是病了。

讓她更疑惑的是,門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中被打了開來。那個讓她常常在夢中驚醒的男人。那個趴在自己尊貴的身子上聳動了一夜地男人,讓她恨地咬牙切齒。又感到羞辱的男人,就這麼生生地站在了她的身前。

“這兒不是做半開門生意的,丞相大人卻是來錯地方了。 ”何氏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銀制的簪子,指著自己的脖子,剛烈道。

董卓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何氏,只一個月,她就清減了很多,白皙的下巴尖尖的,很柔弱的樣子。

“王太后請自便。 ”董卓笑了笑,抬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要是想死,早死了,還能等到董卓的到來?

“董卓,哀家要見我王兒一面。 ”何氏的臉色風雲變幻了一陣,收起了憤恨的面孔,有些哀求道,她心裡下定決心,只要能見上兒子一面,就自裁入黃泉。

兒子是她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

“他死了,一夜暴斃。 ”董卓輕輕的吐出,本來何氏永遠也不知道的消息。對已經一無所有的何氏來說,很殘忍的消息。

似乎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何氏本來有些喘息著的呼吸聲亦消失無聲,眼中一瞬間就呆滯了,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唯一的牽掛,居然比她都早死了。

“王兒對你已經沒威脅了,他只是一個孩子,你為殺他,為什麼啊。 ”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眼神一狠,寒光一閃,手中的銀簪直刺董卓。

董卓冷冷一笑,只是輕輕的向前,就挽住了何氏的手。另一只手狠狠的捏著何氏的下巴,道: “那是因為他姓劉,還有你這個禍亂天下的母親。 “說著,董卓緩了緩手上勁道,讓何氏能稍微順暢點的呼吸,盯著她絕望地眼睛。冷聲道: ”好了,你那個兒子死了,但你肚子裡還有一個,不想讓這個也死掉的話,就心平氣和一些。 “

完,董卓奪下何氏手上的簪子,放開了她。

喘了喘氣,何氏依舊飽滿的胸脯急劇的起伏著,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她肚子裡居然有了個孩子,董卓的種。

冷靜下來之後,何氏朝著董卓“喋喋”冷笑著。指著自己地肚子,詛咒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你真正的目的就是這肚子裡的孽種,聽說你董卓就只有兩個女兒,女人多如海,卻絕嗣。哈哈... ... ... ,這個小孽種是你唯一的希望,只要他(她)一死。你董卓就成了絕戶。哈哈哈哈... ... .. 。斷子絕孫哪。 “

“死了倒好。 ”董卓發自內心的道了一句,引來的卻是何氏繼續的狂笑著,極盡嘲諷之能。手還輕輕的錘著肚子,威脅著。

“老實告訴你吧,這孩子對本相不重要,相府內,已經有女人壞了本相地種,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而你尊貴的弘農王太后。就只剩下了這點血脈。 “董卓說的有點無奈,這孽子,生下來就是麻煩,他也不想要地。

“哼,你就睜著眼說瞎話吧,這孽種活不過今天。 ”何氏繼續冷笑著。似乎看破了董卓的伎倆。

董卓搖了搖頭,踏前裡幾步,把手中的簪子重新的遞給了何氏,指著她的肚子道: “刺下去吧。一屍兩命。而你。想想看,這一生你除了榮華富貴。什麼也沒能留在這人世間。 “

何氏還是不信,手狠狠的抵著自己的肚子。臨發力的時候,卻猶豫了,董卓說的沒錯,她在乎自己地兒子。現在她的肚子裡只剩下了這麼一個,能承載著她曾經或在人世間,享受了半生榮華富貴的唯一。

但這卻是董卓的種,而她卻王太后,想想吧。相與後通姦,生下子嗣。這會被指著脊梁骨罵上無數年的醜聞。

心中猶豫良久,何氏還是沒能下手,睜著已經血紅的眼睛,問董卓道: “如果是兒子,他將來會不會繼承你手中的權利? ”

“權利,你此生毀就毀在這權利上。 ”對於這女人突然而起的問題,董卓嘲諷道。

“那他生下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何氏松了鬆手上的簪子,慘笑道。

“如果生下兒子,他倒是有幾分機率能從本相手中接手權利,還有一半,就是會成為你名義上地孫子,詐稱為弘農王遺腹子。繼承弘農王爵,世代繁衍。對你來說,可以為弘農王劉辯他的兄長,掃墓祭拜。 “董卓跟何氏明說,這孩子將來詭異難測的人生。

“你到底想不想要這個孩子生下來? ”聽著董卓的安排,何氏的語氣也緩了很多。

是啊,至少可以為她另一個兒子掃墓祭拜,不至於讓弘農王一脈斷絕。

至於董卓這樣大逆不道的安排,何氏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男人的心裡對漢室,恐怕有的只是蔑視吧。

“不想。 ”董卓說的也非常地直。

“哀家... ..不,以後我這個深宮中地孤苦女人每月要見一見這個孩子。 ”這是何氏,最後的要求。

她對董卓恨之入骨,但卻又不得不生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是自己地孩子,是上天賜給她的。

“好好養胎吧。 ”說完這話,董卓走了出去,對外面低著頭忐忑不安的的燕兒,笑道: “以後,你以後也兼管著這裡,本相的承諾依然有效。 ”

“諾。 ”燕兒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兒,語氣中難掩的心安,心裡還有欣喜,丞相果然沒有拋棄我。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39
第一百五十九章跋扈的氣概

“取士之道自有祖制,怎可輕易更改。 ”堂上,一個年老的大臣神色激動,指著蔡邕道。眼神中盡是怒火,這股怒火讓他暫時的忘記了董卓的存在。

同樣,還是有一大批人神色也不對,取士授官,這裡面的條條道道都是有利於士族,而董卓所說的什麼國子監,就是從他們的嘴裡搶肉啊。

有些本來兩邊倒的草兒們腦袋發熱,當堂就指責起了蔡邕。

一旦涉及到利益,牆頭草同樣也會腰桿筆挺,董卓這麼做其實就是斷了他們的根,要是寒門為官變得容易了,他們這些高貴的士族怎麼辦?

瞧瞧,瞧瞧這理由是什麼?為朝廷裡加點新鮮血液。這還不是你董卓想斷了他們的根?更容易掌控朝政啊。

有些人,對軍國大事兒不懂,但對這樣殺人無形的政治手腳卻是敏銳的很,一眼就看穿了董卓險惡的心。

這丞相手握軍權,如今還要握有官員選拔的權利,這算什麼?大漢朝的天還沒變呢。你這個亂臣賊子是想為你權利的道路上鋪平道路吧?亂臣賊子。心裡如此破口大罵的人絕不在少數。

為什麼這樣的亂臣賊子不死在匈奴人的刀下呢,真是老天無眼啊。如果董卓真死在了並州,這些人肯定會彈冠相慶,然後遞上錢糧女人,乖乖的送匈奴人北歸。

諷刺的是,這些人在董卓的屠刀下背棄了自己的君王,背棄了自己的立場,現在董卓橫刀相向的時候,又念及了漢室的好處。為了自己的利益才有了反抗董卓的勇氣。

就算是先前董卓放出消息,說弘農王妃唐曉懷有弘農王的血脈,都沒能讓這群人有如何地喜色。

養之是蛀蟲,餵不飽。棄之是腐肉,爛而臭。

董卓呆呆地坐在自己地位置上。偶爾瞄向臉色煞白。有氣無力地小皇帝。心中頗為滿意。燕兒這事兒做地好。

這男女之事就像是毒品。嚐到了個中滋味之後。保管小皇帝愛不釋手。心裡上可能會抗拒。但身體不會。爽到精盡人亡。最好是二三十歲就死在花下。

對於這群朝臣。董卓更是嗤之以鼻。禍及自身。才知道反抗。遲了。董卓自身控制著地州郡中一定要按照董卓地方法來取士授官。

董卓地心堅固如鐵石。

“張大人說言差矣。治國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取士之道乃天下根本。今尚書令推陳出新。實在可喜可賀。國子監當立。 ”只是令董卓詫異地是說話地居然也是士族。而且是士族中地嬌貴。侯司。就是那天請蔡邕出馬。想遷封邑地列侯說著地時候。還向董卓隱隱地一笑。神色中不見一絲獻媚。但卻很親熱。董卓點頭回禮。這人到是個乖巧地主。

“庸侯說笑了。故相曹參之典故。難道庸侯不知? ”先前那個滿腹牢騷地老頭諷刺著侯司。

曹參?董卓想了一下,才從以往的記憶中取出整個人,就是漢代初相蕭何的繼任者,很重視蕭何留下地一些制度。為此不惜以巧言對孝惠帝頂撞。

能站在朝堂上的人,可能不要什麼才能,靠家族遺澤就行。但一定要博學多聞,這老頭到是引經據典的諷刺人。

“始皇帝重法而得以消滅六國稱霸宇內,要是真如張大人所說,或許秦以被六國宜滅久矣。 ”侯司當仁不讓。反唇相譏。言語不算犀利,但卻絕對正確。

“哼,秦最終是為誰所代?是漢,延續了幾百年的制度豈可輕易更改。 ”這一句話就像是鞭炮一樣,響起之後,就是幹群架的開始,一幫高貴的士族們分成兩邊,爭的臉紅脖子粗,唾沫橫飛中就差赤膊上陣了。

這樣的場景自從董卓跋扈的霸占了朝堂以來。很久沒出現過了。小皇帝地臉上露出了點笑意,人也精神了很多。

但董卓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有辱斯文,這才是有辱斯文。這群士族有時候可能連普通百姓都不如。

“夠了。 ”董卓的一聲大喝,這場鬧劇為之停止。董卓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怒喊道: “當堂之上,當著陛下的面,你們這是什麼樣子? ”鏗鏘一聲,董卓的特權,佩劍出鞘。

一個個環視著反對的大臣們,道: “立國子監是本相的主意,要是你們想你們的子嗣們能繼續享受你們地殊榮,就去報考吧,但能不能入學,卻要看各位家裡的公子們肚子裡有幾分學問了。 “

完佩劍直刺在地,深深的插入地板上,董卓跋扈的喝道: “誰要是阻擋大漢朝的明天,就拿著這把劍來相府,本相親自送你們去見歷代漢帝,順帶著你們的家族親人,不用謝了。 “

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言語中所含的威脅是赤裸裸的。與天下士族作對,董卓怡然不懼。

就憑藉著朝堂上這群去了脊梁骨地士族們能攔住我地腳步?董卓冷笑著,小皇帝剛才看的還覺得有趣。但董卓當堂拔劍,一番話說出之後,他地大臣們。漢室的公卿們只有唯唯諾諾的份。

這應該是他的權利,是大漢天子的權利。 “哼。 ”怒火攻心的小皇帝連下朝都等不及了氣沖衝的拂袖離去。

女人,對女人。昨晚的痛快,是小皇帝畢生難忘的,雖然過程不太記得了,但發洩之後的痛快卻是刻骨銘心的,還有床上四個女人含情脈脈,臣服的表情也是歷歷在目。

他要再次享受這樣的感覺。要比在朝堂上看著董卓的臉色好上太多了。

他身邊伺候著的太監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董卓,見董卓點頭後,才急急的根了上去。這場早朝注定了是不歡而散。

“召天下博學之士入朝,修儒。立國子監。 ”董卓當著四周從剛才挺了一挺,現在又陽痿了的朝臣們的面,對蔡邕道。

不夠。不夠。不夠。這群人只是面服心不服,而董卓要的是心悅誠服,國子監一定要從他手中創造起來,從今以後就是天下良家子通往官宦階乘的唯一通道。

此後,誠心為董卓賣命的人,就將源源不斷。董卓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鞏固自己的權利,對小皇帝那點傷心自然是視而不見。

完,董卓揮了揮袖子,當著一干臉色發白的朝臣們,昂首走出這象徵著權力的地方,如果當初董卓對這些人是拉攏的,那麼現在,這些人沒用了。

新鮮血液,董卓渴望著。就像是嗜血鯊魚一樣,飢渴著。他與天下士族為敵,號稱丞相。太需要幫手了。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排在末尾的王允,悄然的走了出去,大漢朝完了,他的心也死了。

“跋... ... ..跋扈至極啊。 ”如今三公之一的楊彪,黃婉這些人都已經病休,說話的是這個朝堂上最為老資格,除董卓外也是最顯赫的老臣。

不湊巧,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能令朝堂上的一些人聽到,其中就有董卓手下的一群重將,地位最高的是華雄,樊稠,張遼,呂布這些人。

“老不死的,要不要大爺我送你上西天啊?丞相可是說過,這劍可以殺人全家的。 ”華雄陰陽怪氣的說著,上前抽出董卓的劍,刺的還挺深,晃悠悠的朝著這個老臣指著。眼中的威脅,不用言語自可知。

帳下諸將,華雄脾氣最臭,對董卓最不尊敬,但同時對董卓是忠誠無比。

“華將軍說笑了。 ”這老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違心道,似乎才發現,南北二軍,左右二騎,董卓的勢力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了。

手中握著的恐怕是比歷代皇帝還要大的權利,一言九鼎謂之輕。

“哦,好像是本將軍聽錯了,老大人勿怪,勿怪啊。 ”哈哈的笑著,華雄舉起董卓的劍,就往外走去。這把劍可是能殺人全家的。嗯,拿回去珍藏。心中還樂呵呵的想著。

“讓這個傢伙搶先了。 ”樊稠嘟囔著,起身也走了,張遼很自然的向呂布行了個禮,才走了出去。呂布則有些尷尬,本為主次,現為並列。每次見到張遼,呂布就有種羞於見人的心情。

此子飛黃騰達,全賴丞相矣。而不是他呂布。

董卓身穿丞相朝服,在過道上飛速的走著,痛快,痛快啊。

“丞相,丞相。 ”身後卻有一聲頗為急切的聲音響起,董卓停下腳步,轉身見著的正是侯司。

一介文人,走起路來哪有董卓這麼快。何況他還很胖。侯司走到董卓的身邊,手搭在膝蓋上,重重的喘息了數聲之後。

才對著董卓露出了一個笑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鞠道: “丞相,犬子的才幹有些平,這國子監能不能通融一下? ”

“哈哈,度侯嚴重了,就憑你剛才朝堂上的那番話,本相焉有拒世子於門外的道理啊。 ”董卓心中思慮了一下,哈哈笑道。

順已經不止生了,而是富貴,累世的富貴。以後此人就是榜樣。

哈哈笑著,董卓很是親熱的與侯司一起走著。讓身後的一些人暗自跺腳,早知道就不捏著藏著了,大聲為丞相搖旗吶喊,今天可能也成了丞相的座上賓啊。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40
第一百六十章完婚

一片不算是堅挺的抵觸中,國子監這個三個由蔡邕親自手書的牌匾還是在南宮邊上給立了起來。

蔡邕也從尚書令的職位上稍稍的騰出手來,作為國子監祭酒,管理著一幫董卓治下,甚至是周邊州郡得到消息後,趕來的良家子弟。

這些人大部都是家境殷實,讀了幾年書,有幾分學問,但卻又沒有做官路途的青年才俊,所謂貧家子弟寒窗苦讀,那只是是美好的想像。

這些人跟一些士族子弟,比如度侯侯司的世子侯選一起經過刪選後,存一千餘人,也就是國子監的第一批學子。

“聽說丞相今日大喜啊。 ”正值下課,全都是一襲白衣頭裹布巾的學子們正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高高談,闊闊論,但身形消瘦渾不似他老爸的候選跟著與他的出身幾乎相隔十萬八千里的週崖談論著相府的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你要丞相給你安插入大司農手下做事,恐怕有點難啊。 ”眼中帶著一點戲謔,被董卓承諾著將來會做官的週崖似乎脫去了一身的貧賤,說話間很有股自信。

董卓立國子監的同時,也徵召天下博士入朝,一些由於武帝獨尊儒術而快要面臨失傳邊緣的諸子百家的一些嫡系子弟,不管是年老的還是年少的都往洛陽湧。

有些老頑固,主張一家治國,還不斷的誘惑董卓使用他們的學說來治理天下的人。董卓是花錢供養著,讓他們與儒生們一起,辯論著,碰撞著。這些人老了,沒有在可塑造的韌性了。養著吧。

還有一些年輕者則在國子監教學,週崖就是拜在一個墨子嫡系傳人的門下,溫習他們家傳學說的同時,又要學儒的忠君愛民的思想。

但有一點,是董卓強自修改了的。孔子所言地以仁義教化天下,董卓改成了以仁義教化炎黃,意思當然就是對外族不必仁慈。

可以說,從百家爭鳴時代延續下來的幾家碩果僅存的學說,在國子監內,被分別教授給一些學子。

有時候。兩家地理論會很矛盾。但董卓卻相信。這一千學子之間。一定會湧現出一些驚採絕艷地人。把這些思想給融合起來。

出自同一血脈地理論。沒有理由不能融合地不是?

“咳... ... 。 。 ”侯選尷尬地一笑。他本來以為父親把他弄進這個國子監。丞相視野中地出嫡系人才之所。就能順順噹噹地做個官。但沒想到進來卻與這群出身微寒地學子一起學習。

候選覺得。這官場上地條條道道。比在這裡學到地東西要強太多了。

“哼。阿諛奉承之輩。 ”兩人不大不小地聲音。卻被一旁地學子給聽去了。道出地話卻膩難聽。

候選一陣惱怒。回身看去。卻是一個年約十七八地少年。手中拿著丞相所造地書。傲慢又蔑視地看著自己。

候選本侯門子弟,高傲慣了,今被當眾羞辱,哪咽的下這口氣。上前數步。卻被旁邊的週崖拉住,週崖笑道: “此乃狂人,辯數無雙,你與他理論不過,難道就想被攆出這國子監? “

辯不過,自然就只有打架了。但這國子監除去學兵法的,打架是重罪,會被攆出國子監。

候選將信將疑的收回了腳步,問道: “這難道就是祢衡? ”

“嗯。你跟他鬥,非得惹的一身騷不可。 ”週崖瞄了眼不遠處仍冷笑著看著他們的祢衡,撇嘴道。憤世嫉俗,編排權貴,自比孔雀,其實比誰都俗,俗不可耐。

候選聞言,只得悻悻的隨著週崖走了,留下背後漸行漸弱的冷笑聲。這國子監地狂人。是有蔡尚書照拂著的。惹不起啊。

夜晚將近,洛陽沒有所謂的宵禁。但寂靜的黑夜,仍然去除了無數人外出的心情。

但一片的寂靜當中,卻有一座府邸燈火奇耀,一批批的美貌侍女們在影影綽綽的相府中不斷的走著。

大堂上,佈置地紅彤彤,很是喜氣洋洋。

丞相納庶妻,但此妻卻是尚書令的女兒,恰巧相府中沒有嫡出的世子,有心人,自然是當著這位丞相的新歡,為相府實際上的女主人。

丞相大喜,收到請柬的百官們,自然是要上門賀喜,有些含蓄的,送出手的是一些禮薄但卻貴重的物件,但有些可以巴結地,送上門地禮卻是以車論的,一車車地往董卓的相府中搬運。

群宴中,董卓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碗的酒水了,醉眼朦朧中,望向一些人就像是狼看見了一群白花花的綿羊一般,恰恰都是一些富的流油的傢伙。

所謂酒後見性情,董卓對這些以車論的富豪們可是眼冒青光,最近國庫也就是他的私人腰包有些扁,醉酒之後,董卓的一些絕戶之計就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

這些人對董卓來說,可不就是綿羊嘛。肥而流油,羊中羊。董卓確實有些神誌不清了,瞅著一些人確確實實就成了羊。

“拿下來。 ”董卓醉了,有一些人也不好意思再灌他,但惟有一人卻是個厚臉皮的,一把奪下董卓手中的碗,遞上的卻是一整壇的美酒。 “丞相海量,一小碗一小碗的喝著有什麼意思啊,一大壇一大壇的喝著,才是真豪傑嘛。 “一臉的坏笑,華雄就在董卓迷迷糊糊間,把整壇的酒給掛在了他手上。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外加一高興,董卓的海量也變成鬥量,上了幾次廁所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肚子裡翻湧的感覺讓董卓有些清醒了過來,拿著沉重的酒壇,曉得有些不好,但眼前這個迷迷糊糊像黑熊的傢伙,卻僅僅的握著董卓的手,輔佐著董卓的手,起壇就往他的嘴裡灌。

真是日久見人心啊。這幫人,沒一個好心的。董卓的思慮就停在了這裡。

“胡鬧。 ”一句充滿蠻橫的清脆聲響就在無數男人看著董卓難得的失態感到有趣的時候,響了起來。

這還不算,碧芽兒帶著一幫子的侍女氣沖衝的就上前奪下董卓頭頂上的大酒壇,指著華雄的鼻尖就彪悍道: “你這個壞東西,沒看見你家丞相都成了這副摸樣了嗎?傻呆著幹什麼,哪來哪涼快去。 “

一席話,如萬獅叢中的霸王,讓一干看熱鬧的朝臣們為之啞然,呆呆的看著碧芽兒。

有些不認識碧芽兒的人,心裡嘀咕著這位姑奶奶到底是誰。有些知道碧芽兒身份的,懼內的傢伙們則羨慕的看著董卓,家有悍妻,卻左擁右抱,美女源源不斷,丞相真是禦妻有道啊。

“咳咳咳... ... ,丞相醉了,是該... ... ... 。 ”華雄不會懼怕呂布,也不懼怕董卓,但惟獨怕董卓身邊的這位女獅子,以前自命男子漢大丈夫的他見著這位彪悍的主,是寧願繞道走的,喝酒比他還厲害,有那麼幾次讓他當眾出醜,奶奶滴。

本來華雄是想說,是該入洞房的時候了。但瞅了瞅碧芽兒,卻生生的止住了。這位霸占著董家內院十數年的女人,性子極為豪爽,但在女人方面卻是小心眼的緊。

丈夫與別人入洞房。這事兒,他可不敢說出口。

站得比較遠,始終樂呵呵的看著董卓發至內心的高興著,喝下一碗碗酒水的蔡邕則是眉頭一皺。

心裡欣慰董卓對這段婚宴的喜悅是溢於言表的,但同時卻憂慮女兒在婚後這麼應付這一位彪悍的相府大婦。

碧芽兒可不理會一群男人是什麼心情,心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那醉態嚴重的面孔, “扶著丞相隨我來。 ”碧芽兒讓侍女們左右夾著董卓,卻是往她自己的臥室走去。

“夫人,這... 。 。 ”等把董卓弄到了碧芽兒都是房間後,一個稍微年長的侍女有些猶豫著道。

“沒看見他這副樣子嗎,洞房,洞房,洞了房也不能幹事兒。 ”說到最後,碧芽兒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在呢喃,輕不可聞。

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又嗔又怨,伸出手,恨不得把董卓下面那根東西給剪了,但伸到一半卻又捨不得。悻悻的把手給收了回來,指使著四周的侍女道: “去給丞相弄水來。 “

雖然心裡不舒服,但碧芽兒還是親自為董卓擦拭身體,重新穿上衣服,只是當中董卓忽然爆出一口道: “小芽兒,來,換個姿勢。 ”這話兒卻是他們夫妻倆在閨房內的私密。

董卓在人前是丞相,但在閨房中,卻很是柔嫩,有時候的要求很是古怪。比如說,這個姿勢。碧芽兒忽然臉紅了起來,有些閃閃躲躲的避開四周的侍女們射向自己的眼神。羞臊的厲害。

“死人” 。碧芽兒的口中輕輕碎了一口,再對侍女們道: “蔡夫人恐怕也等的久了,把丞相撫過去吧。 ”

猶豫了一會,又對身邊先前那個出身的侍女道: “丞相卻是醉了,恐怕有些兇猛,什麼事兒你也知道,蔡夫人倒地年幼,恐怕承受不住,到時你承著點。 “

“哎。 ”臉紅紅的,這個侍女又喜又羞,丞相府中的幾個妾,可都是與夫人行房的時候,發生的關係。有時候,對著她們這些侍女還算和藹的丞相可兇著呢。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41
第一百六十一章蜜月中的消息

疼,山呼海嘯般的疼痛。模模糊糊間,一夕冰涼探上了他的額頭,很舒服,也讓董卓清醒了過來。

入目的是一襲大紅色衣衫,渾身透著光鮮的蔡琰,撥弄著按在董卓頭上的濕布,神色說不出的專注。

對於這個成了她丈夫的男人,蔡琰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起初是叔叔,後來又成了兄長,如今卻成了丈夫。

洞房也並不是往常自己想像著的美好,要不是這個人在昨晚... ... ... .. 。蔡琰看了看昨晚扶著董卓進來的美貌的侍女,暗自皺起了眉頭。

她很聰明,知道董卓如今是什麼樣的身份,而蔡邕也曾經告訴過她,董卓將來的成就會不止如此。嫁給他,就算是為庶妻也不虧。

但這個人卻不聲不響的,分享了本屬於於她的夜晚。這是大夫人的意思?曾被蔡邕教導過一些侯門紛爭的事兒,蔡琰難免就往壞處想了。

同樣,四周的一些蔡琰陪嫁過來的侍女們也怒瞪著眼前這個低眉順眼的傢伙。

本來能有這個機會的可是她們。

等蔡琰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董卓已經醒了過來,正直直的看著自己呢,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愛讓蔡琰又羞又喜。

“出去。 ”董卓不容置疑的對四周的侍女們道,像董卓福了福,這些人依次的退了下去。

董卓見侍女們一個個都出去了之後,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腦袋,爬起身來對著蔡琰笑著。

“丞相。該起身去拜見老夫人了。 ”被董卓的目光刺地,嫩臉有些發紅,蔡琰低著頭,喃聲道。

“嗯。 ”董卓也從蔡琰那種從少女脫變為少婦的神韻中清醒了過來,雖然昨晚的事兒他有些不記得了,有些遺憾。但眼前這個才氣縱橫彈的一手好琴的女子確確實實是屬於他的了。

什麼衛仲道啊,都統統的閃一邊去吧。

看著蔡琰有些彆扭的走著,伺候著自己穿上衣衫。董卓心裡有愛憐,也有歡喜。

萬萬人之上地他,要是府裡沒一些特立獨行的女人,該多寂寞啊。

穿上衣服之後,董卓帶著蔡琰,慢悠悠的走向老夫人的住所,關鍵是董卓瞅著蔡琰走幾步皺一次眉頭,心疼的。董卓又忽然感覺到了自己是不是邪惡過頭了,這可是未成年的少婦啊。

要是沒有宿醉過頭的話。董卓絕不忍心讓蔡琰這麼快的脫變的。

給老太太見禮地時候,老太太的臉上藏不住的喜色,眼神不斷的瞅著蔡琰有些彆扭地步子,羞得蔡琰始終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新婚,對於董卓來說,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但蔡琰卻需要,董卓放下了一些事情,連續幾天都陪著蔡琰。算是難得的渡了幾天的蜜月吧。

不過今天,董卓卻不得不抽出一點空隙來,相府中的長史回來了。

董卓見到賈詡與許褚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臉紅光,就是不見疲累之色,讓董卓有些無奈,這傢伙,是坐馬車回來的。從太行山道洛陽就用了個把月地時間。比他這個丞相不知道悠閒多少。

“恭喜丞相。 ”一見面,賈詡就把自己的腰彎的低低的,一鞠倒地,賀喜道。

“文和客氣了,這黑山張燕倒地是什麼態度? ”董卓卻有些不耐這個,心急的想知道張燕地態度。

“如丞相將出河內,兵臨冀州,張燕承諾願佐王師共討河北群雄。 ”賈詡一臉的微笑道。

“模棱兩可啊,這人能坐上黑山群賊的首領,行事間也有方度。果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啊。 ”董卓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恨。小心謹慎固然穩妥,但張燕難道沒想到過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來得可喜嗎?何況先在天下局勢雖然不明。但董卓這一塊卻是明明的,十幾萬大軍橫在司隸,並州一帶,無可抵擋啊。

黑山軍擁軍幾十萬,其中張燕直接統帥或能間接影響的有一半,不可能完全是精裝的,百姓也會有很多,要是全部遷往並州,可以大大的滋補已經衰弱無比的並州。

董卓對張燕的態度,有些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如果丞相執意要行征討,滅掉這位枕邊虎,也並無不可。 ”賈詡卻是晃悠悠的從袖子裡拿出塊布匹來,遞給董卓。

速戰速決,有速戰速決地好處,緩緩拉攏又有緩緩拉攏地好處,賈詡親自為董卓送上了第二條道。

張燕所部的分佈圖,裡面明確地標記了張燕的一些據點,還有主要佔據的地方。位於太行山深處的大本營。

“這就是文和一共花了兩個月的原因啊。 ”董卓哈哈笑著,卻是把這一張賈詡辛苦繪出的山水圖,緩緩的送到了一旁油燈的邊上,火焰瞬間就吞沒了這張山水圖。

迎著賈詡總算有點詫異了的眼神,董卓笑道: “文和恐怕以為張燕是分有二心吧,但本相敢保證,如真有兵出河內的一天,張燕必降。 ”

對張燕這個人,董卓是還算有點了解,最後是選擇了投降正統,位列功臣,不是一個有野心的軍閥,反倒會是一個能坐鎮一方的將才。董卓只是有些可惜他沒有找點投降了自己而已。

不過,最主要的是,董卓這條嗜血熬王的首選會是馬騰,韓遂這兩條餓狼。西涼之恥,逼得他的女婿狼狽逃竄,董卓沒忘。

近一個月的相處,賈詡從張燕的言語與行為中摸索出,這個人還算有信義,但他信奉的是人性本惡,對人總留一線,所以才有了這張山水圖。好讓張燕作惡的時候,董卓能有征伐的依據。

沒想到卻被董卓付之一炬,不滿到是沒有,只是有些詫異而已。

“文和,你我打一個賭如何? ”董卓看到賈詡首次露出這樣的神情後,笑道。

但讓董卓有些無奈的卻是賈詡並不上套,而是搖了搖頭,微笑道: “新婚燕爾,丞相卻是歡愉了很多。 ”

既然心中認定張燕此人會還算信義,賈詡自然不會跟董卓打這個賭。

面對賈詡的油鹽不進,董卓有些無可奈何。揮了揮手,讓也算是忙活了一場的賈詡與許褚下去休息。

只要張燕不作惡,並州就沒有什麼事兒。等時機成熟,就是伐馬騰,韓遂的時候了。

現在,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弄點錢再說吧。並州百姓的遷徙發給農具,用的錢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還好漢靈帝治國不行,但卻是個商業奇才,使得國庫空虛,但皇帝內庫卻還算充盈,頂上一陣子沒問題。但這個錢始終是死的,早晚都得搬光,董卓要打仗,還要給一幫國子監的學子們給點俸祿,這錢是如流水啊。

憂煩間,董卓卻想到了自己弄出的書來,這些天,他把國子監的一批學子的手上從竹簡全換成了書。

但是洛陽,甚至是天下的人,用竹簡的遍地都是啊。或許可以打打主意,一個個筆挺的方塊字一定會比手抄的竹簡要順眼多吧,而且還很輕。

找個人代理。賣出去,那或許是堪比鹽的買賣啊。董卓思索著腦中是不是有什麼人可堪用的,最終停留在了那個消瘦的老頭身上。

左慈。怎麼說也是名人,董卓對這個人還有些印象。不是所謂的仙人,而是商舖老闆。大商人。

想著,董卓就提筆,寫明要徵闢左慈入少府為官,說白了就是利用少府充盈的錢財來為董卓賺錢。

處理完了一些堆積的事兒之後,董卓伸了伸懶腰,走出了書房。忽然有種彎弓射箭的衝動,都好幾天沒舞刀弄槍了,這身子果然又癢了。

董卓苦笑了一下,踏步向相府內的小校場走去。但射了幾把,卻又覺得提不起勁。就這會的功夫,一身戎裝的碧芽兒就帶著一把小巧的弓,英姿颯爽的朝校場走來。

見到董卓也是一愣,後嬌笑道: “丞相爺今天怎麼不陪著新婚夫人啦?當初宜姬入府的時候也沒見丞相如此殷勤呢。 ”簡直是醋味熏天哪,敢愛敢吃醋,豪爽著呢。

“走,既然來了,就一起出去打打獵。 ”董卓哈哈一笑,看著滿是醋意的碧芽兒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感覺,有點洋洋自得,但大部分卻是憐惜。不管多麼的豪爽,也只是個女人啊。

“真不賠蔡夫人啦? ”碧芽兒有些將信將疑道。

“走啦。 ”董卓卻是一拉碧芽兒的手,就往車庫走去,碧芽兒喜滋滋的牽著董卓的手,很樂意董卓如此親暱。

最近董卓沒有隨意外出的時候,宜論與王越最近無事可做,白天裡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廝混去了。

董卓興致一起,不要西涼兵駕車,自己握著馬鞭,有模有樣的架起了車。

只是這車只能直直的走,而且很慢,拐彎的時候,那就更慢了。騎馬都懶的學,何況駕車啊。

走在街道上,行人們有些奇怪的看著一身綢緞的董卓駕著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本來還算有些曖昧的組合。

只是四周的衛士們兇了一點。

慢悠悠的走著,突然前面有幾聲呼喝,一群人當街對峙著,其中一方白晃晃的服飾,令董卓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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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姿態奇異的鸚鵡

對峙著的人群離董卓不算近,思索了一下,董卓命衛士駕車,緩緩的後退著,避在一邊,並派人前去看看情況。

心裡沒惱怒是假的,雖然董卓只見過一些博學之士,敬過一些諸子百家的一些老人。但卻沒有放下姿態做平民之狀來與這些學子有過交集,但一身白衣飄飄是董卓親自點頭的。

董卓供養著國子監的學子,給吃穿,給些許俸祿,可不是讓這群人來洛陽惹是生非的。

不一會,派去的人就把情況給弄清楚了。是一個叫祢衡的學子,辱罵了一個侯爺,能活過洛陽的幾場血腥殺戮的侯爺自然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動口與那個學子辯論不是對手,就惱羞成怒,想動手。

雖然祢衡的名聲不太好,但怎麼說也是同窗,國子監的學子們心中不忿這位侯爺的粗俗,就上前對峙了起來。

“心情沒了,自己先回府吧,乖,為夫上前去看看。 ”董卓的面色微沉,面對碧芽兒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心情不好這三個字都寫在臉上。

“小心著點。 ”本來說好了的出去遊玩一下的,碧芽兒雖然有些不滿,卻無可奈何,關鍵是自己男人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董卓跳下戎車,握著懸掛在腰間佩劍的柄,不急不緩的朝人群那邊走去。直到董卓的背影消失,碧芽兒才命人打道回府,只是就像是董卓說的一樣,好心情也沒了。

難得董卓能抽空陪她的。

走到近前,情況卻不太一樣,只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人與一個胖乎乎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的男人,臉漲的通紅。正是那日與侯司一起去蔡府的列侯之

廖立現在心裡可不是一般的悔,去會個外室本來也沒什麼,遇到國子監的學子也沒什麼,但偏偏為什麼與這個伶牙俐齒的傢伙莫名其妙地爭執了起來,羞辱。羞辱啊。

有心想動手。卻又怕董卓過問。董卓對國子監看中地程度。是滿朝皆知地。一兩個還沒事。廖立咬咬牙也能抗下。但一大幫人。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眼神中有些閃閃躲躲。廖立有了退意。但那個少年人卻似乎不依不饒。說出地話極為諷刺。滿臉地傲慢。

他地話有些說地文縐縐地。有文雅之風。董卓還聽不太懂。祢衡?這個好像就是赫赫有名地狂士。這樣地人居然會在國子監就學?董卓摸了摸下巴。心情忽然變得有些不錯。國子監魚龍混雜。越是有這樣地人。就越顯得國子監地水深啊。水深才能出龍。

廖立正思索著要不要灰溜溜地敗逃。卻不想一眼就瞥見人群中那個高壯。無處不顯凶悍。如鶴立雞群般地身影。

廖立地面色一下子就黑了。苦笑地向董卓抱了一圈後。帶著手下人。乘著同董卓同樣規格地地戎車。灰溜溜地走了。

董卓一身便服。顯然是出來找樂子地。他自然不會傻到去拜見什麼地。

祢衡不滿的瞥了一眼廖立離去的身影。忽然轉身對董卓問道: “你是何人? ”他的眼睛到是很精,四周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出了廖立有些懼怕的身影。

“你又是何人啊?知不知道你辱罵的人貴為斜陽侯,人家捏死你一個學子,不過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知道眼前整個人就是所謂地狂士,董卓的心情忽然又變得不錯,拍了拍袖子,笑道。

這個人可是讓曹操與劉表都像吃了蒼蠅一般噁心的要死,最終選擇了同一手段,借刀殺掉的狂士啊。

不說是才能。就說是諷刺的話語就是當世一絕啊。

隱藏在一幫學子中的候選,本有些尷尬的看著他稱之為世叔的廖立,有心想幫忙,但今天站得立場不同,有些不好出口。見廖立走了,心裡很是松了一口氣。卻不想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大力,新近好友週崖有些焦急的話語也同時響了起來, “走。 ”要不是自己眼花了,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居然看見了董卓。那個把他一手送入國子監地男人。要是今天的事兒讓董卓發現自己也在那就慘了。

“表裡如一渾似豬。貴啊。貴不可言。 ”祢衡理了理衣服,斜了眼董卓對狼狽而走的廖立下了定論。放下剛才那副潑婦姿態的他,還有點溫文爾雅的氣質。

祢衡不帶一絲臟的諷刺之語,聽得已經轉身的週崖一哆嗦,有些替祢衡惋惜的同時,又有些奇怪的想到,人家董丞相怎麼說也像頭強壯地不似人地熊啊,怎麼會是豬呢。

“嗯,評價到也湊合,這位小兄弟可否與在下一聚,談談這豬? ”董卓瞇著眼睛,忽然又轉了轉頭,對狼狽想逃的週崖道: “你也跟來吧。 “

聽說這傢伙在國子監頗有才名,不僅墨家學地很不錯,儒家的學問也啃的也頗為辛苦。

董卓剛才忽然靈機一動想到的東西,或許可以問問他。

董卓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週崖心裡叫著苦,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在候選疑惑的眼神中,乖乖的走到董卓的身邊,行了一個禮。

“倒也無妨。 ”祢衡笑了笑,很是痛快的答應了董卓的邀請,只是臉上的固有自傲,或者說是傲慢的讓人不喜。

姿態奇異的鸚鵡?董卓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這麼一句描寫了此人一生的話語,隨後又搖了搖頭,果然奇異。

董卓對這一帶也不是很熟悉,讓週崖指路,隨便找了個好點的酒樓坐下。點了幾個菜,四個人對坐而飲。

喝了幾口酒,似乎祢衡也覺得洛陽生活的清淡,四周人望向他的也都是奇異之色,難得有董卓一臉微笑的表情,就像董卓大吐自己的言論,語中充滿了憤世嫉俗孤傲無雙。

“國子監如何? ”憤世嫉俗就是對現實的有些不滿,董卓一臉微笑的聽著,心中卻若有所思,國子監或許就需要這樣的人出來與士族們作對,挑動士族的神經。

不過,得拔掉此人身上太過奇異的羽毛再說,如果能做到聰慧內斂,或許此人就會成為他手中國子監這座無形利劍邊上的刃口,鋒利而刺人。

狂人,哼,在董卓面前也得伏著。

“丞相創書,立國子監確實能名列一代賢臣,但乾坤獨斷,有王莽之嫌納。丞相修儒卻又尊儒,讓上不正,則下歪,這國子監的主學忠君愛民的思想實在是笑話。 “先前還一副推崇的摸樣,但三句話沒過,卻又嘲諷起了董卓的言行與國子監的立學思想相差極大。

你董大丞相不就是最大的奸臣嗎?卻要我們學什麼忠君,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董卓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人,果然膽大如牛,不要命的好漢。

“咕嚕。 ”一聲,坐在離董卓的一旁,週崖有些艱難的吞了大口唾沫,感覺吃著案上的菜,掩飾自己的窘迫。

我本楚狂人。週崖的心中唯有這樣的詞兒,能形容祢衡。將以勇論,文以口誅。週崖不得不佩服祢衡是天下第一。

“周兄,我剛才就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人到底是誰啊? ”相較於週崖的感覺,侯司則顯得淡定了很多,畢竟說丞相不是的不是他們,而是眼前這兩個傢伙。

一個夠狂,一個夠鎮定。

這麼一番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卻如風輕雲淡,飄忽而過,董卓處變不驚的氣度,確實令他佩服。

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啊?觀其氣度服飾,好像是長久立於高位的顯貴,但一身魁梧的身材,卻又襯托的他像個將軍。

腰懸佩劍的比比皆是,但能像董卓一樣真正能有豪俠氣度的卻少。文人佩劍,耍耍威風的倒是很多。

“廢話,剛才那個人怎麼說也是列侯,見到這位就像是鼠見到鷹一般,你說還能有誰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週崖握著手中的筷子還偶爾向董卓恭敬的點點頭,很是辛苦。聽見這位自稱是察言觀色無不精通的小侯爺居然如此一問,有些沒好氣的小聲道。

“董丞相。 ”侯選有些艱難的道出了這麼一句,心中就有與廖立一樣的心思落荒而逃。

別看他現在笑嘻嘻的,要是惱怒起來,殺他全家都有份。想起董卓忽仁忽又霸道的作風,侯選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也明白了剛才在街上週崖如此失態了。

心中忽然又有些奇怪,剛才祢衡言語諷刺的不就主,就生生的坐在面前。難道董丞相不惱怒嗎?

要是他,恐怕早就拔劍相向了。

“世界上有一隻奇異的鸚鵡,它聰明卻又高傲,為世俗所不容,下場一般都很淒慘。 ”董卓笑了笑,直接的就道出了此人的心中的隱痛。凡高傲者必有隱痛,有時候不合群,是很痛苦的。

“兄台這是何意? ”祢衡眉頭一皺,奇怪董卓對自己的這個評價,但似乎太了解自己了。

他之所以姿態高傲是因為恃才傲物嗎?不,絕不是,而是因為他又一顆不忿的心,不忿這個世界上,有才之人卻不能得到重用,他的父親滿腹才學,卻死於荒野。從小,他就看不起那些享受遺澤的士族子弟,也才看不起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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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忽然而起

其實祢衡對董卓的評價絕對是出自真心的,也還算中肯,一本書,還有國子監這條不算寬闊的為官之路,都讓他對董卓有種不明的感覺,這個人,也和自己一樣,是個奇異的人啊,逆天下大勢,不百般手段拉攏士族權貴,反而另行其道,異也。

只是可惜這忠君的思想,卻有些好笑。祢衡心中古怪的思想又飄忽了出來。

“與人不同則異,我就給你出兩條路,一條為退下奇異的羽毛,慢慢的與同類相戲,秀慧隱於平凡。做到大智如愚。你將來的成就,一定極高。 “董卓笑著說出了祢衡絕不會選擇的道路,這個人高傲是深入骨髓的。

“哼,兄台這是要斷我性情? ”果然,祢衡頗為不耐的道。

“另一條路就是獨立獨行了,不過,獨立獨行未必就是孤傲絕倫,看看他們,他們就有潛質化為你那樣的人,國子監就是董丞相設置的一個好的巢穴,裡面有無數雛鳥,將來也會化為你這樣的鸚鵡,最終這個黑暗的天空,陳腐的氣味將會完全被新鮮的空氣取代。 “董卓指著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的週崖二人,給眼前這個奇異的鸚鵡,畫了好大一個餅,秀色可餐,那就要看他怎麼吃了。

舊時代的門閥會被這樣的人取代,士族,士族,將會有士而無族。董卓的作為,無不是朝著這個目標行進的。

“你是董丞相府上的門客? ”祢衡絕不蠢笨,董卓的語氣無不是推崇國子監,自然而然的,他就想到了這一點。

“董丞相,董丞相。 ”董卓念叨了這三個字,忽然一笑道: “看來你還是恨在意那個所謂的忠君啊,其實還有一點可解的。忠君,忠君,但你卻有選擇君王的權利不是。朝著你認定的君王,奉獻你一生的理想不是很好嗎?難道董丞相比之漢室還要不如? “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這句話完完全全地道出了董卓的野心與目的。週崖二人面色發青。趕緊側過臉,做交談狀,裝作沒聽見。

董卓的這套古怪又大不敬的理論就連自負天不怕地不怕的祢衡也為之一愣,後放聲大笑道: “狂,你比我狂,哈哈哈哈。 ”隨後。又舉碗與週崖二人道: “先前多有得罪,兩位兄台勿怪,勿怪。 ”

週崖二人簡直是受寵若驚,這位國子監出了名地狂人居然會道歉。董卓的那番話,對他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孺子可教。不算是偏執到底。董卓笑著看著祢衡地作為。只要他能改變一身地臭脾氣。一定會成大器。

董卓花了一個下午地時間。與祢衡幾個人談談見解什麼地。等天色全黑。才趕回府裡。只是臨行前。給了週崖一個小任務。嗯算是個小任務吧。

董卓一身便服返回相府。高談闊論地一天。還真是有些累。不過。幸好相府內地公務已經早早地完成了。接下來地時間內。是完全屬於董卓地時間。

吃完膳食。董卓走在過道上。想了想。還是起身朝宜姬地房裡走去。天已經很熱。貴為寶貝地宜姬房間裡也不像以前那樣單調了。老太太派來很多穩重地侍女來服侍宜姬。

房間裡還放了一些冰塊給宜姬去熱。就像是含在嘴裡怕化了一般。

看到宜姬慵懶地坐在床上。董卓嘿嘿一笑。在她詫異地眼神中。輕輕地上前挨著香噴噴地身子一起坐著。再給侍女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下去。

“怎麼樣,夫人的日子。比侍女地日子強多了吧? ”董卓的手不自覺的輕輕的撫上了宜姬那還未顯懷的肚子,笑道。

“讓丞相笑話了。 ”宜姬按著董卓的手,輕輕的靠在董卓的懷裡,柔聲道。董卓就像一隻饞貓,永不知足,輕輕的俯身靠在了宜姬地大腿上,側耳傾聽著宜姬肚子裡聲音。

彷彿能聽見一個新生命在有利的跳動著,渴望著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聽著,聽著。董卓就有些傷感了起來。

他本來也是這樣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但今卻與父母相隔著遙遠的時空,儘管這個世界上也同樣有個寵愛自己的母親。但卻掩蓋不了他親生父母給他的慈愛。

那種柔柔的情感,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骨子裡,雖然有心想淡忘,卻怎麼也忘不掉。人啊,都是貪婪地,捨不下好東西啊。

而現在他也將要為人父了,自己親自播下地種啊。董卓把臉伏在宜姬的小腹處,深深地埋在了那裡,享受著這樣的感覺,柔軟舒適,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人是會變得,董卓從一個小員工,變得像現在一樣,跋扈,自信充滿了一種活在高峰的感覺,但四周沒有朋友,只有敵人或下屬,董卓心中唯一的柔軟就剩下了這座相府,雖然這裡同樣也有紛爭,女人的紛爭,但這些女人,每一個人都是董卓心中的一個柔軟的避難所,消除煩惱,消除外面的一切。給予董卓以溫軟。

聽著裡面似乎隱約的心跳聲,董卓有種想在此沉睡的感覺。

“丞相是想了?不過奴的身子。 ”宜姬的聲音柔柔的,對董卓有了平生唯一一次的拒絕,委婉的拒絕。

“傻瓜,你現在這個身子,本相可不敢碰。 ”董卓仍自稱丞相,但在宜姬面前的味道卻是不同。

這個女人,可不止是壞了這家平生的第一個孩子,還是一個柔的能掐出水的女人。自己離不開的女人。

“那丞相你去隔壁吧,那裡的女人比奴漂亮,別憋壞了。 ”宜姬毫不猶豫的柔聲道。似乎心裡完全沒有自己的感覺,心中只惦記著董卓,或許,將來還有這個孩子。

宜姬微笑的想著,容光煥發,很有種母性的光輝。聰明的她還清楚自己在董卓心中的地位已經徹底的穩固了,不僅是這個孩子吧,丞相還在乎自己這個人呢。常常能看到董卓皺眉苦思摸樣地宜姬。不知道有多少次見到過董卓在自己的房間內,露出那種歡喜的笑容呢。

是一種隔絕了外在世界的笑容。董卓的地位等同於君王,但恰恰君王是孤獨的,君王們稱孤道寡就是這種感覺地一種體現。

而董卓在自己房間內的時候,是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些勞累的男人。想著。宜姬心中越發柔了。但還是輕輕的抬起董卓的頭,輕聲道: “去看看吧,丞相呀,奴知道,是那種渴望征服的男人呢,那個小妖精,是丞相的目標吧。 “捂著嘴,宜姬愉悅的笑著。

“哈,你這樣地笨女人還真是少見。 ”董卓被宜姬說話的語氣給逗樂了。輕輕的彈了彈宜姬地腦門,笑她蠢。

“要是奴像悍婦一樣拴著丞相,丞相恐怕還不待見奴呢。 ”宜姬一手摟著董卓的頭。一手揉了揉腦門,笑道。

“宜姬。 ”董卓忽然凝視著宜姬的眼睛,道。

“嗯? ”宜姬有些疑惑。

“你很聰明。好本相就去看看那個女人。 ”董卓忽然一笑,重重的吻著宜姬,有些動情的纏綿著。卻在自己的手快要攀上宜姬高聳上的時候突然收手,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丞相啊,天底下的男人啊,都是貪心鬼。高高在上的你,有權利享受無數地女人,也有權利冷落某個女人,不是奴聰明,而是奴最懂得男人。 ”宜姬的表情忽然有些幽怨,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表現出了,她對董卓也不是沒有佔有欲的,只是世俗所迫而已。她只是個小妾。

走出房子的董卓自然看不見宜姬那一瞬間的幽怨。其實他心中等待這一天也蠻久了的。

看著眼前這扇緊緊關閉著的房門,董卓對裡面這個時代的最出色的女人,至少是外貌上最出色地女人。

吱呀一聲,不管是這種期待是發自自身的情感,還是心中某種蠢蠢欲動的慾望在作祟,董卓還是打開了這一閃通往注定是粉色的大門。

裡面的人兒似乎對董卓的進入很是訝異,伏在床上,兩手撐著下顎的她,在董卓進入之後。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

“本相說過。本相會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 ”董卓說這話的時候,臉微微地沉著。很有種深沉地感覺。

扑哧一笑,頓時如明月開花,歷經了很多的女人,但董卓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是最媚地。彷彿她天生是為了吸引男人的。

貂蟬的眼兒彎彎,柔軟的身子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並迅速的來到了董卓的身邊,似乎是渴求急了,迅速的扒開董卓的衣服,在一瞬間,就解下了董卓的很多層衣服,裸露出了全身。

另董卓想像不到的是,貂蟬跪下身子,殷紅的小嘴一下子就包裹了那裡,吞吐著,很是熟練。

但董卓卻向是吞了蒼蠅一般難受,這個女人或許有一張薄膜,但身子一定骯髒。董卓的心忽然有些冷,退了一步,就想抽身。

但董卓的這一絲表情卻恰巧被貂蟬看到了,她章魚一般整個人柔若無骨的掛在董卓身上,並在董卓的耳邊吐氣如蘭道: “我知道丞相在想什麼,不過我訓練的時候用的是特殊的東西,丞相是第一個... 。丞相知道嗎?隔壁的女人,常常的和我聊天,我知道自己對你們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王允也是利用了這一點,但在一個清醒的男人面前,美色也就沒用了,丞相真的是特殊的男人呢。而那個叫宜姬的女人,讓我明白的道理是,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籠絡住男人的心,即使是籠絡男人的慾望。 “

完,也不管董卓聽沒聽懂,咬著董卓的耳朵,輕喝道: “粗暴點。 ”

那個女人告訴過我,你喜歡的。貂蟬在心中又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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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兩袖清風,墮在凡塵

一夜風流,但貂蟬卻不至於讓董卓神魂顛倒,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無數女人之後,即使是再好色的男人也會變得慵懶,女人的長相已經不在是第一選擇,相處的時候給予舒服感覺的女人才是董卓留戀的。

只是董卓還是有些遺憾,貂蟬除去了火熱般的熱情以外,董卓居然沒有半點感到特別。

相府的細緻事宜,有長史賈詡在做,朝廷的事有李儒,蔡邕,董卓只需要大事上點頭就行。偶爾射射箭,或飆車狂奔。董卓把其他的時間都花在了觀察國子監上。

奇異的鸚鵡,只要他能低下頭顱,就會自然而然的吸引一些好奇的目光,結交朋友起來也會很順利自然。

有週崖與侯司幫村著,祢衡的生活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依舊特例獨行,但放下高傲的他,在國子監中有了很大的聲望。

“祢兄,可否與小弟論一論這左傳? ”一個比之祢衡還要年輕稚嫩的學子,上前道。

“這左傳概括起來不過是長幼尊卑而已,有什麼可論? ”祢衡笑了笑,只輕輕的道出了四字個詞兒來概括整本左轉。

左傳的思想偏向儒家,但又不像董仲舒時期所定鼎的儒家那樣霸道,是以國子監的教學,比較側重這本左傳。

“左傳記載中兩百餘年治國征伐之策無數,豈可以四字就概括全部? ”這少年有些傻眼道。

“治國可學法,儒,征伐可學兵家,蔡尚書用這左傳不過是四個字,教習我等長幼有別,尊卑有序。 ”祢衡不緊不慢,替這個資質不算上好的學子,解析著這本左轉之所以如此重要的原因。

長幼有別,尊卑有序。祢衡是在為董卓散播這些思想,尊上。敬上,為上解憂。這樣凝心力都會向著董卓所掌握的正統。等這一千學子中佼佼者脫穎而出的時候,就是一股巨大的政治力量。董卓能夠駕馭的政治力量。

到時董卓再創一套類似於科舉地辦法。就是水到渠成地事。

“還在這兒啊。走了。學業雖然重要。但風月卻能舒展心情。 ”侯選今天約了一些人去他家侯府。所謂風月。當然是給客人們準備一些可以排憂減煩地歌姬。同時。侯選也是在為自己以後地官宦生涯結交一些盟友。顯然是他那個人精地老爹曾經交代過他。不要輕視了這些還是布衣之身地學子們。

聰明人當然是順勢而為。現在朝廷地勢其實就是董卓。

“嗯。 ”祢衡朝侯選點了點頭。再對眼前這個少年學子歉意道: “下次再有何不解。可來問我。 ” “謝祢兄。 ”少年學子掩不住地孺慕。

“丞相啊。單單做一隻奇異地鸚鵡果然寂寞。哪有群舞來地絢爛。 ”瞅著似乎已經在同化了地學子。祢衡心中不知是何感情。

董卓給他指地這條路。或許才是他心中地路途。對立權貴。對立士族。

有了這只奇異的鸚鵡的推波助瀾,國子監的一些風氣,快速的朝著董卓的目標行進著。

奇異地鸚鵡領袖群倫的時候,也就是他祢衡隱藏在身後,做到大智如愚,笑看風雲的時候。

丞相其實還是把他引向了一個特定地方向啊。祢衡忽然有些發笑,同時他的心裡,前所未有的期待著。期待著那位丞相對他的期待到底有多深。

能否位極人臣。能否在朝堂這個大舞台上展現他精妙舞姿,全憑丞相的一句話了。

祢衡眼中若有所思,一言九鼎。這才是丞相的追求吧。以同樣奇異的眼光,祢衡似乎猜透了董卓心目中的隱秘。集天下權柄於一身,出言如九鼎,抽劍主殺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而這位似乎佈局極遠野心極大的丞相正在書房裡,端端地跪坐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左慈。

董卓對左慈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富貴的消瘦老頭。不過沒多久的時間,這位富貴的老頭,就清減了不知道多少,不說是皮包骨頭,但全身也沒剩下幾兩肉了。

兩袖清風,粗布短衫,現在的他似乎才符合一個出塵於外的仙人形象。只是似乎境界還未到,巴巴地望向董卓的眼光中,滿是搖尾乞憐。嘴巴乾裂。臉色也有些蒼白。

“左先生似乎脫去了滿身的銅臭味。真是可喜可賀。 ”董卓先讓侍女上一些水果,給似乎餓壞了。渴壞了的左慈,取笑道。

董卓自己派去的人沒見到這位仙人,這位仙人似乎是遭人算計,傾家蕩產帶著全家不知道躲哪去了。

這位主是自己上京來的。到了相府門口,還差點被衛士們當做窮酸給趕了出去。

“丞相取笑了,滿身的銅臭味尚未洗去,只是傾家蕩產了而已。 ”狼吞虎咽的吞下幾隻新鮮的果子,相府地東西算是等同皇宮地待遇,這幾個可口香甜,差點讓左慈把舌頭都吞了下去。

董卓慢條斯理喝下一口冰鎮的冷水,雖然沒有什麼味道,但清涼入肺真是痛快。

“到底是誰算計了你這頭在買賣上折騰了無數年地老狐狸? ”稍微的享受了一下這個感覺,董卓笑呵呵道。

“丞相可還記得那個衛家? ”用短短的袖子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左慈忽然問道。

“中原大商,河東衛家? ”董卓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膩煩,小小魚兒不知水的深淺,逃過滅族大禍應該做的是苟延殘喘,這條小魚兒卻在一群蛟龍間興雲布雨,真不要命的主。

“嗯,似乎他們家幾月之間的錢財漲了不知多少,算計了小老兒一把,可憐數代基業啊,就這麼附之流水了。 ”說到自己的悲慘,左慈難掩的“悲痛” ,只是眼睛卻偷偷的瞟向董卓。這個時候當然是博取同情啦。

董卓召集他入少府為官,還是一個摯友偷偷的到鄉下告訴他的呢,不然他恐怕今生都翻身無望了。

“南陽的徐晃你應該知道吧,你為什麼不去找他搬救兵,還弄的一身狼狽? ”一牽扯到那個似乎是死而復活再死再活的河東衛家,董卓的心情也不怎麼舒服了,語氣難免不怎麼好。

商人去見一位坐鎮一方的將軍?不被趕出來算是不錯了。左慈臉色瞬間漲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向董卓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如何解釋商人的悲慘。

何況要是知道,我就不會被算計了。臉上燒的通紅,左慈的心中羞臊的同時,還有些委屈。

“衛家,衛家,你把你知道的,在南陽,不,並州,司隸,雍州,荊州的一些商舖都給本相一一道來,本相命人一一清剿了。 ”董卓見左慈半天也不見回話,也沒在意,考慮了一下,沉聲道。

“呃,小老兒的生意只局限於南陽還有江淮一帶。 ”左慈有些閃躲著董卓凌厲的目光,賠笑道。意思也就是說,董卓的勢力還沒有到那些地方。

“南陽就南陽吧,你把衛家的一些事兒都說了。 ”董卓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北徵之後,董卓對這麼個衛家還真是忘記了。先前夷滅衛家只是他自己的私事,並沒有高知李儒。嗯,還是讓李儒派人查查吧,這個衛家不管是隱藏的多深,也要揪出來。

靠著王越的名聲,董卓還是狠狠的籠絡了一些遊俠兒的,大多都是厭倦了好勇鬥狠的人。這些人,董卓就交給了李儒來管理。算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現在兩袖清風了,可願意為本相做生意了? ”董卓瞥了眼左慈,逗了一逗這個先前拒絕自己徵闢的傢伙。

這就是錦上添花的感覺,先前董卓落魄,你不願意為我做官。現在我董卓發達了,你卻眼巴巴的上洛陽來乞求,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兒。董卓似乎是忘記了先前是自己派人打算請人家來的。

不算是小心眼吧,董卓只是想逗逗她。 “丞相徵闢為官,是小老兒家的祖墳冒了青煙,先前是小老兒糊塗,一時想不開。今願為丞相肝腦塗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就算是左慈全盛時期的身價在董卓面前也會土崩瓦解,左慈可不敢妄想董卓是逗逗他。一臉的肅然,說的有多堅決就有多堅決,多悔過就有多悔過。

果然是做仙人的料啊。董卓感嘆左慈臉上那不做作的表情。

“這個知道不”董卓抽出案上的一本書,是一篇雜記,丟給左慈道。

這些又輕又柔軟的書,對於現在洛陽城的一些士族權貴來說,可能還是難得一見,但董卓已經不把單單的一本當寶了。

因為董卓有時心眼還真是很小,對那天朝堂上的事兒耿耿於懷,作坊內的書到是堆積了很多,就是不送給那群士族們。

現在好了。董卓乾脆就拿出來賣,先在司隸賣,然後是周邊的一些州郡,甚至不是董卓直接控制的區域,董卓也有打算賣的衝動。

是獨此一家。董卓也不怕那些個敵對的諸侯們把錢給扣下。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09-7-27 16:43
第一百六十五章王允的最終下場

先是有些疑惑的撿起董卓扔下的這本書,他見識廣博,自然知道眼前這個東西是蔡侯紙之類的東西所造的。

只是他在鄉下躲避,消息蔽塞,還不知道一種名叫書的東西已經問世了。

入手的是一片柔軟,整本淡藍色的封面上書寫著幾個很是端正的字體,翻開一看,更是讓他眼睛冒光。

那是金亮亮的,冒著油水的光亮。那是身為大商人的先天觸覺。這東西好啊。

“這一本東西,小老兒能為丞相賺取一萬倍的利潤。 ”合上書頁,左慈神色激動,讚歎道。

“書,這是書。 ”董卓笑著糾正了一下左慈不恰當的話語後,又道: “本相在少府的手下,又設立了一個中丞的職位,比兩千石的官位,專門管理書,還有將來或許還會出現的一些新鮮事物的買賣。 “

“兩千石? ”左慈眼中冒出的光芒絕對要比先前炙熱兩千倍,本來以為做個小吏算是到頭了,沒想到董卓給出的居然是兩千石的官位,那顆是勉強能入朝堂之上的官位啊。

“嗯,要是賣的好,就是封侯也不在話下。 ”董卓微笑道。

“封侯? ”左慈不可置信的叫道。鬍子一翹一翹的。

“左先生失態了。 ”眉毛微微的翹了一翹,董卓一臉的微笑道。他是知道一個侯爵對於一個人的誘惑倒地有多大的,封侯,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關內侯,也是極大的榮耀。

諸侯。算是一般人能到達的頂峰了吧。有這個目標給掛在天上,董卓不怕左慈會三心二意。

“讓丞相見笑了。是在是小老兒實在是。實在是。 ”左慈有些語無倫次了。要是商人出身地他能封侯。那左家豈不是就是一飛沖天。真是冒青煙。祖墳冒青煙了。

接著。董卓跟左慈繼續說了一些書地事兒。左慈聽地極為認真。並且還有些自己對這書最大化利用地見解。與先前地語無倫次相差巨大。

董卓頗為滿意。打發了他去見賈詡。讓賈詡跟他交代一些細節。

打發了左慈後。董卓地面色就不自覺地變了變。從案上抽出一卷竹簡。是王允上書地。裡面清楚地表明他想要告老還鄉地意思。

對於這麼一個漢室死忠。董卓到是樂意人家告老還鄉。董卓也不介意留點手。放其歸去。

但是現在地一些情況。董卓又需要一個對漢室死忠地人。又有些才能不怕董卓地人來做。王傅。

老太太的堅持,讓那個女人的孩子留了下來。有五成的機率是兒子,有兩成五的機率可以當弘農既然有了這麼個第二條路,董卓自然就得想辦法鋪平這條路。至少如果這個兒子將來繼承了弘農王,那就一定不能讓人把這支血脈給殺了。

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計謀算計也得交給他一些的。對於這個注定是孽障地孩子,董卓沒好感,但如果生下來,董卓也沒有不管的道理。

而王允,可能就是這個王傅最好的人選。

思索著,董卓命人去王允地府上,傳王允過來相府。

即使是兩天一見。王允的面表卻似乎是一天等於十天一般的速度在衰老這,當初還能看得出點俊朗的面表,現在就像是完全乾渴了下去,渾身充滿的氣息是老人即將要踏入地下的死氣。

“子師之名望才能皆是當世無雙,今卻要掛冠而去,未免有些可惜。 ”董卓不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是什麼心情,或許還帶著點同情吧,一點點的同情。

“漢主以如朽木一般死的透透了,身上還長了一顆碩大的毒菇。老夫留在這兒還有何用處? ”王允卻不給董卓面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樣子,直指漢室的衰敗。

“子師還是未看清形勢啊。 ”董卓對於眼前這個好像有點激怒自己求一死的傢伙,心中同情更甚,似乎清楚知道了自己的實力,放下了一切的偽裝,不在掩飾著自己了。

但也只是同情而已,董卓也不會改變讓王允繼續在他的人生目標中繼續發光發熱的。為了漢室。

“即使沒我董卓,但要是曹操或袁紹,還是天下哪一個諸侯做到我這個位置。他們就能敬著漢室嗎?漢已失其鹿。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董卓嘆息了一聲,解開了朽木上的皮。露出的是無數顆毒菇。

王允地眼角有些濕潤,顯然他也很早就意識到了董卓說的話,只是心裡避而不想而已,只想著割下了董卓這一顆毒菇就行了。

“別人掌權,漢室是個什麼下場知道嗎?將會大清洗,血一般大清洗天下能有活計的劉姓宗親們,恐怕少矣。就別提什麼保宗廟了。 ”董卓心中思慮了一下,又道: “但是本相不同,本相願意給漢室一個機會,你知道弘農王妃懷有了弘農王的血脈吧? ”

歸心已定的王允,暫時性的被董卓這番“掏心窩”的話給擾亂了心思,不由自主的道: “嗯。 ”

“如果弘農王妃能生下小王爺的話,本相承諾,將繼承弘農王爵,並在他長大後,劃給他一片地方,一小片地方,保留漢室地宗廟。 ”董卓“誠懇”地說出這一番話來。

“丞相此言當真? ”王允語氣激動道。

“你值得本相欺騙嗎?不過那一小片地方可能是在邊關的某個地方,而且這個王爺也得先學會明哲保身地學問。你也不希望他將來被殺吧? ”董卓瞅著眼中已經漸漸有了一絲光明的王允道。

王允面色一變再變,卻不是為了董卓那一句, “你值得本相欺騙嗎? ”而是在分析董卓話裡的真實性,語氣是不能拿來判斷的,董卓背信棄義的惡名,天下皆知。

但董卓分析的道理很對,董卓沒理由欺騙他一個小糟老頭子。但董卓這麼做一定得有理由的,要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一個已經死了的弘農王還能留下一個後代,而且不惜廢心力,似乎要培養這個可能會繼承弘農王爵的遺腹子。

找不出,找不出。任憑王允才智不錯,也找不出董卓有什麼理由,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董卓忽然良心發現。但這可能嗎?絕不可能。

一個注定會成為篡奪者的野心家會留下野火?那是笑話。但,他真的沒有找不出董卓如此作為的理由。

心裡明知道董卓肯定不會對漢室有何善意,但保留漢室宗廟這樣的誘惑,不是王允能夠拒絕的。

明明知道董卓可能是挖下了一個大坑,王允還是跳了下來。義無反顧的跳了下來。

即使是他心中思慮千萬,也沒能想到董卓是想把自己的兒子弄成劉氏子弟,不管是將來失敗,還是成功的第二條路。

誰也不回對完全的失敗者投井下石的。就像是漢獻帝被廢,仍舊活著一樣。如果董卓忽然失敗,這個可能是兒子或者是女兒也將會活著。

這種辦法。董卓不得不佩服自己家的老太太是個很有處事經驗的老人家。不是個只知道澆花曬太陽,滿心渾濁的老人。

只是一切的前提是宜姬生下董卓的長子。不管是從情感還是這件事的考慮,董卓無不希望宜姬能夠生下一個活蹦亂跳,滿地走的兒子。

那樣就可以完全的扔掉那個孽子了。董卓滿心的苦笑,一夜的後果啊。

“丞相的意思是,讓老夫為王傅,來教導未來小王爺? ”王允激動的心忽然沉靜了下來,冷靜的問道。

“然也,不過要是弘農王妃生下的是翁主,那漢室也將休矣,一切交給天來處理吧。 ”董卓一手指著天,肅然道。

“老夫要見王妃一面。 ”事情已經清楚,王允的腦中就生出了很多的計謀,是如何如何的明哲保身,然後發展壯大,然後尋找機會重新讓漢室入主中原,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有沒有一撇,但王允的腦袋卻在高速的旋轉著這也是董卓需要的。一個極度忠誠的人,來幫助自己的兒子。人生最大的悲哀,可能就是王允了吧。

他將來可能要效忠的人居然是頭號敵人的血脈,而他要反對的頭號敵人,其實是自己君王的父親。打破他的腦袋也想不出,董卓居然能幹出這樣違逆人倫的事。

真正能董卓這樣地位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冒姓劉的。

“這就不必了,弘農王妃傷心過度,身子不太好,不宜見你。要是你有心啊,就去張羅一些補身子的藥材來獻給王妃服用吧。 ”董卓一把拒絕了,那個王妃其實是被關押了,對,是全天有人跟著的,而不是一般的軟禁,而且是注定要死的女人。

“老夫這就去辦。 ”既然選擇了相信董卓,對於董卓的言語自然也信了幾分的,聽說弘農王妃身子不適,王允告退道。

“有心了。 ”董卓笑道。王允向董卓鄭重的行了個禮,快步離去。

董卓盯著王允離去的背影,搖著頭,此人的下半生注定是生活在糊塗裡面。做事兒絕不會糊塗,但目標糊塗。

漢室絕血脈,但有二成五的機會將會留下人來祭祀宗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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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晴天裡的風雨

李府內宅,人影疊起,侍女們忙忙碌碌的伺候著貴客們,董卓懷抱著白白胖胖的外孫,樂呵呵的坐在主位上。

今天可是外孫的百日,當然得慶祝慶祝,董卓對董潭親善,加上手中外孫又是李儒的嫡子,董卓抱的自然有滋有味。

“來,芬兒過來,看看你弟弟。 ”董卓一邊拾起筷子,用筷子頭輕輕的沾了沾點杯中酒,再樂呵呵的遞到懷中外孫李睿小小的嘴上,見他小眉頭大皺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董卓哈哈大笑著,招呼自己的大外孫牛芬道。

嚴格算起來,這兩個女兒都不算是董卓自己親生的,但總歸是自己外孫,而且小孩子最為純,董卓揮灑著的笑容比之給予一些同僚下手不知道多了多少。

董韻一身的富態,臉兒比之在西涼時不知要嫩了多少,丈夫牛輔最近又榮陞為將軍,臉上的笑容也沒斷過。但她身邊已經三歲了的小子,卻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董卓。

董韻離開董家多年,又沒有董潭的樂和勁,與董卓的關係並不算親近,但她人聰明,知道董卓是兒子未來的唯一靠山,想著發兒的讓兒子在董卓面前露臉。 “外公叫你呢,還不快過去。 ”輕輕的拍了拍已經能滿地跑了的兒子,董韻笑道。

“外公。 ”牛芬怯怯的上前叫道。

“將來要當什麼的? ”董卓臉一黑,冷笑著捏了捏牛芬的嫩臉,道。

“將軍。 ”牛芬忽然小胸脯一挺,很有架勢道,很有種虎將的感覺。

“那就乾了它。 ”董卓的臉轉為溫和,笑著舉起還有半杯的酒,重重的遞到牛芬面前,眨眼道。

一句將軍不過是玩笑話,但這個三歲的小孩子才是最純,最真的。董卓是打心裡喜歡。

“那弟弟也要喝。 ”牛芬小手指著董卓懷抱中地小表弟。虎頭虎腦地道。

“等弟弟長到了你這麼大。就是不喝。外公也逼著他喝。 ”董卓笑了笑。搖了搖酒杯。道。這酒算是很溫和地一種。董卓不怕喝壞了這小子。

牛芬眼中滿是悲壯。繃著小臉。仰頭喝下這半杯酒。喝完後。眼睛紅紅地。似要哭出來一般。

“好。不愧是我董卓地外孫。 ”董卓使勁地捏著牛芬地小臉。誇道。

傢伙卻不疼。見董卓誇自己反而臉上起了笑容。懷抱著董卓粗壯地手臂。就不肯撒手了。

只是偶爾有一次見到董卓那力拔山河地氣力之後。小傢伙就很黏董卓。但同時又怕董卓。小傢伙地心裡外公是好東西。酒真不是好東西。好辣。小傢伙心裡喘息著。

董卓抽了抽,但小傢伙人小,氣力到是不小,董卓怕弄傷了他,也就任由他抱著了,只是手中的小李睿卻遞還給了旁邊臉色紅潤的董潭。

這小丫頭,一有兒子之後,董卓這老爹的地位就生生的倒退了不知道多少,懷抱著兒子。瞅著李睿被一點點的小酒弄的臉紅紅,眼兒紅紅地摸樣,恨恨的瞪了眼董卓,眼中盡是嗔怪。

今天是家宴,只有碧芽兒,李儒這些人在場,老太太則在屋子裡照看著快要臨盆了的宜姬,眼中是揉不得半點沙子,什麼曾外孫,也比不得孫子來得強。

董卓一邊與碧芽兒說笑著。一邊又不時地逗一逗旁邊的牛芬,與朝堂上的那個黑面丞相完全的不同。

頭上戴著黑色的冠,一身紫色外衫,盡顯華貴。居家在相府,出則臨朝指點江山。董卓的氣質也顯得內斂溫和了很多。只要不是在殺人時,董卓已經再不會給人一種武將的感覺了。

似乎數月間,就從一個武夫到一個位在萬萬人之上的丞相的脫變了。殺氣內斂。

笑間,一個侍女忽然衝了進來,董卓瞥了一眼這侍女打扮地女子。似乎眉目間有些熟悉。

侍女衝著董卓喘息道: “丞相。宜夫人快... ... 。 ...快要生了。 ”

一席話,場上的幾個人神色各異。董卓與李儒算是真正的喜形於色,而碧芽兒,董韻她們就稍顯的有些異樣了。

丈夫生了兒子,不是自己的。碧芽兒自然能感覺到心中的酸楚,她又不擅長掩飾情緒,臉上的表情瞞不住別人。

董卓心中湧起些歉意,拉著碧芽兒的手用力的握了一握,放開手上地牛芬,這才隨著這名侍女走出了內宅,快速的趕往府裡。

“娘,這以後的日子,可能就有些難過了。 ”董韻起身來到碧芽兒身邊,挨著碧芽兒嘆息道。

“有什麼不好過的,你爹呀,生了個庶出的孩子,就不是你爹了? ”用力的握了握右手,似乎還能感覺到董卓的體溫,給予了碧芽兒些許的安慰,收起了酸楚,笑著對董韻道。

“哎。 ”董韻無聲的嘆息著。

相府內院,老太太已經端端地坐著了,但神色間忽喜忽憂,還時不時地駐起拐杖,輕輕的在地上走著。似乎比董卓這個爹都還來得激動。

老天保佑,一定要賜給董家一個健健康康地小子。老太太的嘴裡還念念有詞,乞求著。

董卓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忐忑又帶點歡喜,一下子怕宜姬難產,一下子又似乎覺得孩子已經向他招手了。

這樣的感覺,是自從北徵以後,董卓身為武將的覺悟覺醒之後,從來沒有過的。

就是茫然無序,患得患失。這當爹的感覺還沒嚐到,這會兒的感覺就能讓人心跳急劇。

董卓有些苦笑著,但又不得不上前攔下老太太,對她身邊的幾個惶恐的侍女,笑了笑,扶著老太太道: “娘,您歇會,不是有碧芽兒在先嘛,她生下兩個也沒見有什麼事兒啊。 “

看董卓安安穩穩的扶著老太太,侍女們這才放下了嘭嘭跳著的心,繼而朝董卓一笑,各個明媚皓齒,笑顏如花。

但令她們失望的卻是董卓並未發現它她們賣力的笑容,而是握著老太太的手,時不時的緊張的看看緊閉著的房門,內裡傳出來的淒厲叫聲,令董卓很是飄忽。

“那能比嗎?碧芽兒那像母豹子一樣的身子,怎麼能和細皮嫩肉的小宜兒比呢。 ”老太太聽到董卓的安慰反而橫著眉,哼聲道。

碧芽兒能乖巧的讓董卓納妾,只是讓老太太稍稍的解氣而已,但多年積惡之下,還談不上好感。

“她呀,才像一個丞相的夫人,只是可惜出身低了一點,比不得蔡琰丫頭。 ”老太太念叨起來就沒完。董卓苦笑著,只覺得老太太的話像催眠曲,而房內的聲音卻像鬧鐘,讓董卓始終處在昏睡與驚醒間。

就這麼會功夫,宜論已經急急的走了進來,見董卓與老太太也在,又徐徐的退了出去。同樣忐忑的聽著宜姬的聲音。

不斷進進出出的捧著熱水的侍女們,則投給了這個傢伙一個大大的白眼。

片刻後,感到的還有董卓的親弟弟董曼。

不僅董卓他們在等,幾乎全洛陽有些勢力的權貴,還有董卓的一干手下,都在不同心情的等待著。董卓有沒有子嗣,對於洛陽的局勢來說,是可以用風雲變動來形容。子則光明一片,女不說是暗潮疊起,但也能令董氏這一勢力提不起勁來。

這個天大的消息之下,被“移居”到宮內修養的弘農王妃快要早產的消息,就顯得暗淡了很多。

何氏的住所已經被移動到了一個偏僻的宮殿,而弘農王妃也在這住著。

殿外,燕兒心情非常複雜的指揮著宮女們不斷的進進出出,這些宮女絕對不認識什麼王太后和王妃。也不知道即將要生產的是王太后還是王妃。等待她們的命運將會被嫁到非常偏僻的地方。

女孩,男孩,女孩,男孩。燕兒心中發不無可愛的念叨著,始終定不下來,對董卓的佈局一點也不知的她一邊希望何氏能生下女兒,不要蓋過她的好姐妹宜姬,一邊又希望何氏能夠生下兒子,

丞相要是大喜。一想到這樣的可能,燕兒的小臉蛋就滾燙滾燙的,她可是日盼夜盼才等到了這麼一天的,丞相應該不會失約吧。

燕兒又有些患得患失,怕董卓這個大丞相會忘記了與她一個小小宮女的約定呢?

燕兒覺得一生最難熬的時候就是現在了。左右為難又糾纏在一起,可以說是糾結著。理不出頭緒。

“裡面的夫人,恐怕危險了。 ”一個宮外請來專門替大戶人家接生的大媽在燕兒恍惚間,走到了燕兒的身邊,說出的話說不出的惶恐。

何氏的生產是相當機密的,床上的中央隔了個小簾子,隔絕了何氏的臉,這個大媽又不知道身份,只得以夫人稱呼之。但她可是知道眼前這裡可是皇宮啊。能不惶恐嗎。

“一定要活的,不然別說是你,就是我也走不出這裡。 ”燕兒的臉色一白,兩手緊握著大媽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燕兒見著董卓時會偶爾心神恍惚,但機靈勁兒不是沒有,曉得後果的。她心中還清楚的知道,要是董卓真的能下狠手,她始終都會死。但她寧願相信對她時常露出溫和笑容的董卓不會下狠手。

“是... ...是。 ”結巴著,大媽似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可怕,急慌慌的就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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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天降祥瑞,但他...

“來人,去告訴丞相,就說弘農王妃難產,危。 ”燕兒陰晴不定,咬了咬牙,還是不敢瞞著董卓,向身邊的一個親信道。

相府內,宜姬已經差不多叫了半個時辰了,董卓的心也不再是先前的一點忐忑了,反而是心中的不安在加大,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那是沒話說。夭折了幾個孩子是應該的,偶爾還母子不保。

心情極度的糟糕,董卓連先前燕兒派人來說弘農王妃待產的消息也被董卓拋之在了一邊。

董卓的心忽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過為什麼要穿越到這個時代來,他握有無上的權利,卻不能讓妻子順利的生產,這... 。這算什麼。

董卓心中認定的事兒是輕易不會改變的,就當那孩子不是自己的。而自己心愛的妻子卻在裡面熬著,董卓打死也不會去宮裡看一眼的。

這樣想著,董卓的臉上的表情自然難看,一片無形的殺氣散發開來,四周明明還算熱乎,但卻偏偏有股冷流在飄蕩,進進出出的侍女們差不多累的只有喘息的份,但奇怪在院子裡卻有股涼氣,很讓人舒服,卻又讓人畏懼。

無意識的在董卓的身邊駐足一會,享受著卻又畏懼著,好涼快,但卻又讓她們有種嘔吐的感覺。

董卓身為丈夫已經是夠關心裡面的妻子了,但他身邊的老太太卻更甚,一雙蒼老滿是老年病的手,使勁的掐著董卓的手,就像鉗子一樣,居然讓董卓感覺到了一點疼。

“疼痛? ”董卓豁然轉頭,卻發現老太太的眼睛裡溢滿的焦慮,沒什麼啊。董卓試探性的動了動手,卻掙脫不開。

心裡忽然升起莫名其妙的東西,這個娘,年輕的時候一定比碧芽兒彪悍。董卓是什麼巨力,董卓自己清楚,而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還... 。

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念頭讓董卓好過了一些,至少讓難熬地時間似乎稍稍的加快了一些。

“丞相。丞相。 ”身後地一個叫聲忽然讓董卓回過神來。卻是一個宮女打扮地年輕姑娘氣喘吁籲地對著董卓道。

“怎麼了? ”董卓地眉頭忽然一皺。問道。

“弘農王妃難產。危。 ”不知道秘密也有不知道地好處。這個宮女倒是很順溜地就說出了這個消息。絲毫不知道那個難產婦人肚子裡地孩子就是眼前這個丞相地。

“才九個月就早產。這恐怕熬不過了吧。 ”董卓地心中稍稍有點輕鬆。卻又有點難過。似乎那個孩子。也是自己種下地種。

“怎麼了。怎麼了。 ”兩邊都可能是她地孫子。老太太到是沒有董卓地偏頗。急慌慌地道。

“難。難產。 ”宮女被老太太迫人地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道。不明白這位老夫人為什麼如此擔心弘農王地子嗣。

“難產?你去告訴接生地,要是我小... ... ... 。 ,要是王妃不能順利的生下孩子,你們全部,全部得陪葬。 ”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擊著地面,嘭嘭嘭直響,說出來的話寒氣逼人。

眼神中的殺氣是赤裸裸的,要不是董卓拉了一把。剛才的那一句小孫子就脫口而出了。

董卓有沒有子嗣,其實最急的是這位老太太。

“按老夫人說地做。 ”董卓對著已經呆若木魚的宮女皺眉道。

“是...是。 ”這個燕兒的親信,惶惶道,說完也忘記與董卓行禮了,急急的就走了出去。

陪葬,陪葬。哎媽呀,燕兒姐,我還不想死,嗚嗚嗚... ... 。

“我的小孫子哎。 ”老太太愣愣了一會。忽然唉聲道,神色中掩不住的難過,她不是不知道早產的後果啊,那個孩子恐怕沒了。

“娘,您別擔心... .. 。 ”董卓安慰著老太太道。

“要是宜姬順利的生下了孫子倒也罷了,不然你給我納妾,至少十個。 ”老太太忽然意識到兩個也不保險,瞪著董卓怒喝道。

完全把董卓當做播種工具了。

“好...好。 ”董卓哭笑不得,但卻不得不應下。這老太太有時候倔脾氣上來。誰都不敢逆了。

同時。董卓心裡想的卻是如何善後了。

似乎房內地叫聲更加的淒厲了,四周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嚴峻。比之戰場還要嚴峻的氣氛。董卓這個驍勇無敵的統帥完完全全的沒用了。

最終。在宜姬有些為不可聞的呻吟中,一聲嘹亮的哭啼聲,實實在在的響了起來,中氣十足。

“中氣十足,一定是個崽子。 ”老太太眉開眼笑,不斷的邁著小步子走著,等著裡面地喜訊。

董卓地臉上也掩不住的喜色,他上輩子都沒有幹成地事兒都幹成了,孩子,他總算有個孩子了。只是這喜色也只是一閃而逝,董卓忽又擔心起了宜姬的情況,連續了折磨了一個多時辰,按她那柔弱的身子... 。董卓的心也糾結著。

但這也只是片刻,一個氣喘吁籲的老媽子忽然從房內走了出來,歡喜的叫道: “是個侯爺,是個小侯爺啊。 ”與被請來時候的那種忐忑不安完全是個兩樣。

“好,賞了。一個人一個金炳,待會兒啊,去賬房領去。 ”老太太的蒼老的臉如花般笑了開來,很有股生氣,焦急忐忑的心也平靜了下來,樂呵呵的叫道。董卓有子嗣了。她最為偏愛的兒子有子嗣嘍。

“宜夫人怎麼樣了? ”董卓卻向這老媽子道出了讓她詫異的事兒,但呆了片刻,就道: “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

“好,好,按照老太太的意思,下去領賞錢吧。 ”董卓臉上總算輕鬆了下來,打發道

就在老媽子歡喜的時候,另一個媽子抱著一個嬰孩走了出來。這自然就是小侯爺。

還沒等董卓上前,老太太的速度比他還快,迅速的接過媽子手中的小子,輕盈的不像個老人。

懷裡的小孫子,鄒巴巴的,很是難看,一點也沒他娘的俊俏,也沒有董卓的壯實。但老太太卻不厭其煩的逗著,完全當做了寶。

連董卓想抱也不讓,董卓苦笑一聲,剛打算走進屋子。

卻見天邊忽然霞光一閃,一陣狂嘯著的風忽然而起,又忽然消散,只是天邊的一個景象卻令董卓有些發呆。

眾雲盤踞,一道霞光忽閃忽現,似龍遊雲霧,若無旁人的嬉戲玩鬧著。又似霞光一閃,奇異景象卻又消失不見,只留一道快要消散的霞光直指著皇宮的方向。

片刻後亦消散不見,似乎從未發生過一樣。

“好奇異的景象。 ”董卓把這樣的事兒當做是天降奇異,只是曇花一現的奇景而已,搖了搖頭,踏入了房中。

“天降祥瑞。 ”老太太卻迷信的很,呆呆的瞅著天邊,連懷抱中已經睡下的小孫子也暫時不理了。

宮內,燕兒還有些傻傻的抱著懷中的小王爺,這個小王爺也是異樣,小眼睛烏黑發亮,緊緊的盯著燕兒看著,偶爾還發出咯咯的笑聲,伸著小胳膊小腿,似乎要抱住燕兒,很是頑皮的樣子,精神頭十足。

“天降祥瑞,這孩子... ... 。 ”燕兒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還是有些愣愣的,四周本來忙碌之極的宮女們各個敬畏的看著燕兒手中的小東西,急劇的敬畏。

好半天,燕兒才反應過來,急急的派那個先前被老太太與董卓嚇了一嚇的宮女去通報,就說弘農王妃順利的產下王子。

聽到這消息時,董卓正在柔聲與宜姬說著話兒,折騰的一個時辰,但宜姬的精神還是很好,眼中掩不住的欣喜。雖然兒子被老太太專著,但宜姬卻彷彿兒子在四周一樣,給予她一種安全感。這是董卓給予她不同的感覺。

接到宮女的通報,董卓一愣,不過幸好一切也佈局好了,也不感覺到意外,思慮了一下道: “你去告訴燕兒讓她盯緊著點王妃,和小王爺,要是沒出事兒有賞。 “董卓特地的加強了語氣道。

“是。 ”宮女恭恭敬敬的應聲道,心裡大是舒了口氣,燕兒姐喲,咱的小命保住了。

“小王爺? ”宜姬疑惑的問道,她久在府中修養,外面的消息也不是太過靈通,連弘農王薨了都不知道。

“嗯,是弘農王的遺腹子。 ”董卓淡淡道。

“遺腹子? ”宜姬聰明的她自然而來的想到了一些事情,但不明白董卓為何留下這個遺腹子。

看著宜姬疑惑的臉兒,董卓哈哈一笑,在宜姬的嫩臉上親了一下,道: “好好休息吧,本相的大功臣。 ”

宜姬這才放下心思,在董卓的注視下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宮內,燕兒接到董卓的聲音後,自然知道該幹什麼,她迅速的遣散了一干子的人。又低聲對先前的宮女說了幾句後。

抱著小王爺,就這麼站在外面。小會後,一身便服的李肅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不聲不響的朝著弘農王妃唐曉的屋子內走去。

一個時辰後,宮內才傳出消息,弘農王妃生下弘農小王爺,但王妃卻不幸薨了。

王允呆呆的站在自己府上的門口處,望著洛陽的方向掩不住的喜色,天降祥瑞,弘農王有後了。大漢有後了。

那一瞬間的祥瑞更是讓他浮想聯翩。至於弘農王妃,那實在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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