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核子武士 作者:勿道(連載中)

georgewan 2009-6-2 10:45: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40330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0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無土栽培這里本來有三道通向外界的大門,不過這些重要的部門自從上一次的複興社潛伏破壞事件過後,將其它的通道全部堵死,只留下惟一的一條通道.

    一名明哨一名暗哨把守,再加上新的規定,也就是說衛兵可以隨時向可疑目標開槍,還有一條就是,任何人,哪怕是于永濤,也不可以在哨兵站崗期間靠近他身前五步,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想要悄無聲息的干掉哨兵,不過這簡單的方法卻是一個很有效的方法.

    沒有人靠近哨兵,只是向哨兵回了一禮,便打開了無土栽培實驗室那道沉重的大門,盡量潤滑,卻仍然顯得有些沉重的大門在吱嘎聲當中被推開,巨大的實驗室幾乎一眼望不到邊際,滿是綠油油的生命之色,果實甚至是葉子,無疑是人類最好的糧食.

    而那些不能食用的部自然就要喂老鼠了,要知道老鼠可是什麼都吃的,能吃上植物的根莖對于它們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是新鮮的呢,當然,這種食物主要就是供應給二代乾淨沒有吃過人肉的老鼠.

    這無土栽培占地實在是太大了,整個地下這一整層都是,林成毀掉的只是一部分,若是林成想要把這里所有的器皿都毀掉就算是累也能累死他,幾年積累下來的東西哪里是憑人力就能毀得了的.

    于永濤還是自從事件之後第一次踏進這無土栽培的實驗室,當他看到大量的植物的時候不由有些疑惑地看向錢進,錢進卻是一副未知未覺的樣子,不停的推著鼻梁上松動的眼鏡.

    "嘿,老錢,林成毀了都有哪些?"于永濤不得不出聲向錢進這個沒有眼力價的科研前線工作者發問,現代人都知道,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這可是幾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林成毀的大部分是綠色蔬菜種植線,一些還沒有長成的生菜,小白菜被毀了,其實這些都沒什麼,只要我們還有種子,玻璃器物隨便燒一燒就可以有一大堆,關鍵是林成把我們的總供應櫃給敲碎了.

    那個供應櫃是一個大型的有機玻璃櫃,可以裝納四十多噸的營養液用于循環處理,我們所有的營養瓶都是可以連通的,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力造出那麼大的營養液櫃,要是讓我們這點人一個個的灌注的話,耗費的人力可就太多了."

    錢進說著又摘下了那千多度的破眼鏡擦了擦,接著說:"如果我們不能在一個星期內想辦法搞出新的循環櫃來,那麼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批蔬菜了,至于水稻的試驗性的無土種植,我們使用的是小型的,還勉強可以對付使用."

    "帶我們去看看那個被破壞的循環櫃."于永濤揮了揮手說道,錢進連忙將破鏡子戴到眼前,一邊伸手在腦後系著繩子一邊引著于永濤等人向里走去.

    一直穿過近千米的通道之後,才走到了盡頭,這里整層都被打通了,並不像是上面那幾層一樣,都是一些獨立的空間,對于這個實驗室來說,空間越大越好,甚至還有一直通向地面的換氣通道,在四角通過排風扇不停的交換著空氣.

    當然,這空氣都是要經過幾層過濾才行,否則的話外面空氣中的那些浮塵若是被進來,細小的浮塵足以毀了所有的植物.

    通道的盡頭,一整面牆都已經破開,原本這一面牆都是那種用有機玻璃建起來的循環境,只不過此時卻有一個足有兩人大小的大洞,里面液體早已經流了個精光,被引入了地河當中,也虧得那地下河流速不慢,但是就算是這樣,仍然停止了供水達到了三個小時之久.

    于永濤摸了摸那個足有三指厚的有機玻璃,要說玻璃,"廢土"還真就不缺這東西,想用的話,到廢墟里抬上幾大塊被核高溫融成一大團的玻璃塊回來自己高溫燒一下就行了,頂多費一些燃料,可是有機玻璃這種東西暫時"廢土"還沒法自己制造.

    于永濤的眼睛突然一亮,用力拍了拍櫃子,雖然破了兩人大小的一個大洞,但是有機玻璃並沒有普通玻璃那麼脆,對其它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就是破損的紋路延伸了兩米多長而已,若是去掉這些破損的紋路的話,將會出現一個一米寬,三米多長的一條巨大破洞,不過相對于這兩米高,一米寬,二十多米長的循環櫃來說,這點小洞實在是顯得小了一些,沒必要重新制造,補一補不就行了嘛.

    當于永濤把這個建議說給錢進聽的時候,錢進更是一臉的苦色,"代區長,你說的這個主意不是有想過,可是我們的營養液腐蝕性很大,普通的鋼板幾天就會被腐蝕穿,那樣子話我們會損失更多的營養液,本來到的肥料就不足,若是這麼損失下去,我甯可用桶拎著一個的去灌."

    "普通鋼板當然不行,那麼鈦合金板呢?"于永濤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來,那東西好像到機場就能搞來吧,大不了拆些大飛機好了.

    "于永濤,你怎麼給忘了,鈦合金那東西軍用飛機上用得都少,一般都用在外太空做業上,我們上哪找航天飛機航天火箭去,還有,就算是我們找到了鈦合金板,那玩意的融點高得要死,我們沒法加工."劉海峰湊上前去連忙說道.

    "對啊,我把這個給忘了,那麼,我們是不是以考慮使用不鏽鋼?不鏽鋼板能找到吧."于永濤回頭問劉海峰.

    "不鏽鋼板倒是有,我們在城西找到過一個鋼材市場,雖然那個市被掩埋了大部分,但是我們仍然找到了一些可以使用的成材,包括一些不鏽鋼板,可是鋼板太薄,只有最厚的是5個厚的."劉海峰撓了撓腦袋說道.(5個厚,厚是表示材料厚度的一種俗稱,幾個就代表幾毫米的意思.)

    "嗯,應該足夠用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加兩層,連接處用螺栓鎖緊,如果仍然有泄漏的話,咱們可以用玻璃膠封住."于永濤指點著說道.

    "我們現沒有玻璃膠那種東西."周清說道,于永濤的腦袋疼得要命,現在這年頭,什麼都缺,而缺的東西大部分自己都沒法造,畢竟整個工業體系都被摧毀,大部分東西不是自己想造就能造的,而且就算是有錢都沒地買去,更何況摧毀最徹底的就是金融體系了,現在就算是你給一兜錢,都沒有一碗飯來得實在了.

    "膠水這東西我們那有."海參崴插了句話,"我們造一些東西的時候會使用到一些密封比較好的膠,而且沒有的情況下,我們使用的是皮膠,咱們最近吃的那些肉,皮子都被我給留下來了,熬成了效果還不錯的膠,用在金屬上還行,就是不知道用在這玻璃上效果怎麼樣,沒試過."

    "好了,現在問題解決了,海參崴,馬上帶人把這個東西給我補好,兩天時間."于永濤伸出兩根手指頭來.

    "沒問題,無土栽培這塊電力充足,干起活來快多了."海參崴沒有一點猶豫的說道,反正最終的方法都給定出來,只要把這個循環櫃清理一下,破口處燒整齊一點,然後直用不鏽鋼板封死就行了,挺簡單的一件活.

    雖然錢進沒有聽懂他們都在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卻也知道,無土栽培這里最關鍵的循環櫃很快就可以修好了,到時候就可以使用了,樂得錢進一個勁的猛擦自己的眼鏡,恨不得把眼鏡擦穿一樣,像錢進這種科技型的人才,自我生存能力極差,除了在"廢土"可以受到重用之外,若能到外頭去,只怕用不上兩天就要凍餓而死.

    "老錢你這回可高興了,走吧,帶我們看看你弄的無土栽培的水稻,那東西可以說是咱們的來,"廢土"能發展成什麼樣,全都靠你了."于永濤也樂了起來,拍拍錢進的肩膀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其實想要大面積的種植很簡單,只要等太陽出來以後,哪怕天冷也不怕了,我們就可以采用太陽能取熱."錢進一邊說一邊樂顛的在前頭引路.

    "我還真就沒有想太陽出來以後的事情,我們現在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沒有太陽的情況下盡量的發展,等太陽一出來,人們的日子都好過了,到時候只怕免不了征戰,生產上就要放到第二位了."于永濤說著歎了口氣.

    所有的人心情一下子都沉重了起來,能在所有居民的監督下走到高層上來,沒有一個腦子不夠用的,誰都明白,于永濤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隨著天空一天比一天更亮,甚至現在已經可以朦朦朧朧看到天上一輪昏黃中帶著點血紅的暗紅太陽.

    浮塵不可能永遠霸占著天空,人類需要太陽,地球上九成九以上的生命需要太陽,只要太陽出來,日子就會好過多了,浮塵減少,溫度升高,人類可以活動的范圍必然會擴大,到時候沖突是免不了,這段最黑暗的時刻,是難關,可是也是發展的機會,誰能在這時間發展得好,未來誰就可以占領先機.

    穿過透著新綠氣息的菜田,姑且把這些羅列在架子上,足足十幾層之多的玻璃瓶子算是菜田吧.

    在一角,單獨的羅列出來幾十個廣口瓶子,瓶子里裝滿了散發著怪味道的液體,而是這瓶口處,冒著幾簇新綠色的小苗,小苗嫩綠得似乎要滴出水來一樣,讓人恨不得上去親上一口.

    "這就是水稻了,我們才剛剛試種出來的,效果還算是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能成熟起來,至少也需要兩個月才能看出結果來."錢進說道.

    在那一堆瓶瓶罐罐的中間,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老農正在忙活著,不時的給這個加加水,給另一個里加進一些粉末去.

    "這位是我的助手馬解放,平負責這里的一切操作,至于我,只能提供一下理論支持."錢進說到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畢竟自己動口讓人家動手,說出來總不是人件很光彩的事情.

    "噢?錢教授,你回來了."說話的時候,將那位老農馬解放驚了過來,連忙回頭說道,接著看了于永濤他們一眼,馬上不說話了,咧著嘴露出一很難的微笑來,只不過嘴角抖得很厲害,看得來,他很緊張.

    "啊……你就是那個老馬是吧."于永濤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好半天才大叫了出來,這個馬解放總是不聲不響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一切可以與人交流的事情都是錢進來做的,而他只是在後面默默的工作著,幾乎要被人乎略了.

    "是是,我就是老馬."老馬連忙說道,聲音顫得要命.

    "行了老馬,別那麼緊張,咱們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嘛,誰也不比誰多點啥,你先跟我們說說你這種植的水稻吧,怎麼樣?能不成功?"于永濤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問道.

    "嗯嗯……"老馬吭吭哧哧著,不過于永濤卻從始至終都微笑著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著急的表情.

    "沒問題."老馬終于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水稻是花授粉,沒有風的情況下,抖動一下就好了,成功率還是很高的,只是現在有些頭疼最後收漿的過程怎麼辦."老馬一說到這里,人便放松了下,不斷的敲著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就這樣敲敲就可以敲出好主意來一樣.

    收漿就是當水稻成熟得差不多的時候,把水稻田里的水放走,使泥土干燥,同時水稻也會開始干燥,只不過無土栽培清一色用營養液,生長的倒是比一般的泥土里種出來到快,但是最後收漿怎麼辦?總不能直接就把水倒干吧.

    "這個就是你們這些專業人士要攻破的難題了,沒關系,慢慢來,多找一些有經驗的人,一點點的摸索,總會找到辦法的,我相信們一定能成功的."于永濤笑著說道,確實,于永濤也確實想讓他們成功,水稻的作用太大了,果實不用說,就是大米了,可以吃,而桔杆的用處更是一點也不小,自己造紙可以使用,或者是可以當成飼料來喂老鼠,總之不會有一點的糧費,止前光靠種植的那些綠色蔬菜是遠遠無法滿足"廢土"所需要的.

    "該怎麼辦呢?移植到土地上去?不行,外面太冷,屋里又沒那麼大的地方."老馬蹲在地上自顧自的念叨了起來,完全忘了還有于永濤他們這一些高層在一旁.

    錢進也蹲了下去,手里拿著一個不知是從哪拽來到本子,跟著老馬一起嘀咕著,不時的在本子上寫寫劃劃著,完全把于永濤他們晾在了這里,幾名經過這里的工作人員有些尷尬的一笑,然後小的退去,畢竟這些高層聚在這里,並不是他們這些小工作人員能陪同得起的.

    于永濤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然後帶著一眾人等慢慢的退了出去,畢竟他們是在工作,而自己只是參觀,原則上是不能打擾他們的,天大地大,工作才是最大的.

    "司令,有大事了."于永濤和眾人剛剛踏出無土栽培的大門,一名護衛隊員便大叫了起來,那是于永濤的隨身的警衛員,只不過警衛員卻沒法進入到這無土栽培的實驗室里去,門口的哨兵槍口正對准著他,只要這名警衛員再敢踏前一步,哨兵可是百分百的敢開槍,那是整個"廢土"給他的權利.

    "怎麼回事?"看著警衛員那一臉焦急的樣子,于永濤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聲壞了,剛剛與龍幫打了一仗,又徹底的與複興社翻臉成仇,"廢土"的軍隊力量損失慘重,新征上來的護衛隊員還沒有完全訓練出來.

    雖然基地本來就有有一部分本就是搜索隊的成員,一直都是半軍半民,但是轉成職業軍人仍然需要時間,"廢土"現在最需要的也就是時間了,于永濤默默的祈禱著可千萬別是哪個勢力看"廢土"虛弱好欺負殺上門來了,那樣的話"廢土"可就危險了.

    "十分鍾前,外圍的警哨發回來的消息,一支二百人的隊伍正在向我們靠近,算算時間,現在距離"廢土"只有二十公里遠了."警衛員說著看了看手表.

    "二百人?"于永濤一愣,就算是"廢土"現在實力再差勁,區區二百人也打不下來呀,就算是沒有直升機,光立在小山上的炮台就足夠這二百人受的了.

    那可是125的加農炮啊,這還沒算那些迫擊炮什麼的重火力呢,二百人正面沖過來,連肉渣都剩不下,使用遠程火力零傷亡的打下來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他們都傻了不成.

    "于永濤,動用陸航吧."劉海峰有些嗜血的舔了舔嘴唇.

    "馬上動員陸航,特種大隊上運輸機,會會他們去."于永濤想了想咬著牙說道.

    "是."劉海峰與周健良同時接令,二人當先跑了出去.

    "好了,大家各回各自的部門去主持工作吧,這些事是軍方的事情,才來二百人,不當什麼事的."于永濤寬慰了身後眾人一句,快速的向外跑去.

    在一陣陣的急促口令聲當中,二十余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快速的跳進了那加重型運轉直升機的機腹之內,嘩拉一聲,機艙門被緊緊的拉上,位于直升機兩側的兩加重機槍也被架了起來,子彈已經上膛,甚至在機腹下,還加掛了兩枚凝固汽油彈,劉海峰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入侵者有來無回了,只要在地面上,無論這直升機是不是簡易的型號,都足以成為步兵的天敵了.

    于永濤和劉海峰駕著一架輕型直升機率先升空,後面三輕一重四架直升機跟著騰空而已起,"廢土"的居民們則是好奇極了,五架直升機一起升空的時候可是太少見了,難道發生了戰爭?那也不對啊,並沒有拉響戰爭的警報啊.

    于永濤並沒的拉響全面戰爭的警報,但是剩余的幾百名護衛隊員已經被動員了起來,把守住了各處要點,位于那座山上的炮台也裝添上了炮彈,隨時處于擊發狀態下,前方的尖兵開始觀察,尋找敵蹤,四處的瞭望台緊張的觀察著,一切都處于一擊便發的狀態下.

    楊堅南日子過得還真是挺艱難的,雖然奪回了刀鋒的控制權,可是刀鋒與蝶舞會這一架打下來,卻也把刀鋒的架子打塌了,精銳損失不少,就憑手上這二百來號戰力,實在是難以像從前的刀鋒那樣獨撐起一片天來,就算是勉強的立個字號,只怕用不了幾天,也會被像是軟柿子一樣給捏掉.

    刀鋒的手上可沒有蝶會那麼多的制式武器,雖然是已經被軍隊逐漸換裝下去的八一杠,但是仍然比刀鋒強多了,刀鋒的手頭上有的只是自制的武器,雖然用的也是黃火藥作為發射藥,可是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材料再足,也難以做出什麼好東西來.

    誰都想做老大,古話說得好呀,甯為雞首,不為牛後,可是現在楊堅南雖然能做個雞首,可是卻是用不了幾天就要被剁掉的雞首,混亂的世界,完完全全的恢複了動物的本性,那就是弱肉強食.

    大難剛剛過那陣,首都上京余的幸存者們興起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組織與幫會,可是才兩年過去原先囂張的高利幫與日賁幫這兩個強勢國外幫派神秘的消失了,連個骨頭碴都沒有留下,各種各樣小小的勢力經過一番番的殺搶,最後還不是只剩下這幾個有限的勢力.如複興社,蝶舞會,鐵血黨和"廢土",而楊堅南聽取了楊威的勸告,打著楊威的旗號去投奔"廢土",據楊威所說,好像還能得到挺不錯的照顧,當然楊堅南並不知道楊威在"廢土"是什麼樣的地位,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

    但是現在已經至此,卻也顧不得許多了,要自己人和手下這二百多號人馬活下去,只有選擇一方勢力投靠過去,蝶舞會就別想了,哪個老爺們願意讓女人騎在頭上.

    龍幫,算了吧,那個龍少性格殘暴,手下的戰力多是國外傭兵,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至于複興社,不過是一幫被洗了腦的小青年,現代人恨不得全球就自己一個獨一無二,誰願意被洗腦.

    至于鐵血黨,更算了吧,那是一個殘酷的幫會,誰沒了戰斗力就誰就要死,據說他們有一個化尸池,化尸池里全是失去戰裝力的幫眾尸體化成了尸漿,用來種植物,可以說是一個黑到透心的黑社會幫派,算來算去,還真是只有"廢土"這麼一個比較正常的可以投靠了.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0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頭,你聽."一個瘦子湊到了正思前想後,有些猶豫的楊堅南跟前小心的說道.

    楊堅南揮了揮手,經曆一場大難,就算是散兵游勇也要有點紀律的意識了,更何況刀鋒的人能以絕對的劣勢與蝶舞會開戰,實力自然是有的,再加上落到了楊堅南的手上,紀律立刻就比從前強上幾分,楊堅南只是揮了幾個手勢,二百多號人馬立刻做好的隱蔽,一致將手上的自制武器槍口向外.

    刷刷嘎嘎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由遠及近,楊堅南迷惑的看了身邊幾個得力的助手一眼,不過每個人的眼中都是迷惑的表情.

    "啊……聽起來像直升機的動靜."突然,那個瘦子大叫了起來.

    "什麼?"楊堅南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青白得極為難看,現代人,就算是軍事白癡也知道,直升機是步兵的天敵,直升機在空中機動靈活,除非有效果比較好的防空飛彈,普通的火箭管都不管用.

    楊堅南這一行二百來號人,手上都是威力較小的自制武器,甚至還有拿著鋼筋棍磨成了長矛,就憑著這些武器,一架直升機就足以輕松的將這二百多人的半殘步兵收拾得乾淨了.

    "快快,快隱蔽."楊堅南大叫了起來,自己現在就剩下這麼點實力了,若是都被干掉,就剩下自己一個,投靠到了"廢土",怕是也很難受到重要,在這個混亂時代里,沒有什麼比武力,比實力抓在自己的手上更讓人放心了.

    當二百多號人散開,向廢墟里鑽的時候,楊堅南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片廢墟當中,除了一些亂石和大塊的混凝土塊可以躲在後面之外,並沒有麼可以躲藏的地方,甚至沒有一個稍微完好一點的建築.

    可在頭頂沒有遮擋的情況下,什麼人能躲得過空中的偵察?

    而且直升機在天空當中,只要距離超過一百米,那麼楊堅南他們手上這些自制的武器便沒有了用武之地,楊堅南可不認為,對方能弄出直升機來,卻弄不出配合直升機使用的火箭或是機槍.

    "都趴下,誰都不要亂動,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許還擊."楊堅南大叫著,當先趴到了一塊巨大的混凝土塊後,這塊大混凝土支出十幾根手指般粗的鋼筋頭來,也許這些支出來的鋼筋能給他一點點安全的感覺吧.

    刷刷卡卡的聲音越來越響,幾個黑點出現在朦朧的天空當中,直升機的刷刷聲更響了,楊堅南更是面如土色,在傖促之間,自己這兩百號人能躲得多嚴實?他的心里可是一點底都沒有,也就是說,他是一點的把握也沒有.

    果然,一架很小的輕型直升機在頭頂五十余米高的地方呼嘯而過,遠遠的又兜轉了回來,這直升機的簡易程度讓楊堅南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若是死在那種全副武裝的現代化直升下,他也就無話可說了,可是看看天上那架輕型直升機的樣子,簡直就是幾根管子焊接到一起,然後再直接安上個發動機,加上幾個葉片就算完事了,敗在這種近乎于玩笑的直升機下,楊堅南的心里怎麼能服氣.

    偵察的輕型直升機飛了回去,這加作為偵察的直升機上坐的正是劉海峰和于永濤,使用望遠鏡,五十米並不是一個多遠的距離,而且刀鋒這些人藏得並不怎麼樣,一圈轉下去,便發現了至少一百條身影.

    在飛機上,用手勢通知後面的直升機,重型的運輸直升機緩緩的降了下去,在離地十幾米高的地方拋下了繩索,一條條蛟健的身影順著繩子滑了下來,一晃膀子,便將背在身後的九五步槍拿到了手上,端著槍四下散開,開始警戒,不時的響起幾聲槍響,將敢于冒頭的人再打回去.

    "所有人在十秒之內立刻投降,否則後果自負."于永濤懷里抱著個喇叭大喊著,電喇叭那種東西太費力了,電池又少,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于永濤可不願意用這東西,不過為了減少傷亡,只能嘗試著先進行勸降,"廢土"現在已經不能再損失任何的戰斗力了.

    楊堅南的臉色變幻著,打,肯定是打不過,單看對面那十幾名身手敏捷的護衛隊員就不是自己的手下能比得了的,而且對方還有天上飛的直升機,整整五架,成一字形列在前方不遠的地方.

    透過手上那些殘破的望遠鏡,楊堅南幾乎已經要罵娘了,看看人家那直升機上的槍口,清一色的機槍,最大的那架直升機兩側伸出來的,還是重機槍,而且直升機上還有一個很粗的管子,楊堅南猜測那可能是某種榴彈發射器.

    最讓楊堅南覺得恐懼的還是其中那架重型直升機下方吊的那兩個梭形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很粗糙,可是楊堅南也能猜得出來,油料緊張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帶點沒用的東西的,那玩意弄不好就是什麼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只要一扔下來,只怕自己這點人一個都跑不了.

    "投降嗎?投降之後呢?再去過那種連狗都不如的日子?那還不如死了痛快."楊堅南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想再落入那些其他人的手上,但是楊堅南卻不能阻止自己手下的弟兄跟著自己送命,有道是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自己的決定並不能代表其他人的意志.

    "去告訴弟兄們,想投降的,現在就把手上的武器扔掉,舉著雙手走出去."楊堅南將自制的槍抱在懷里,長長的槍管支出了身後這塊混凝土塊之外.

    "老大,你呢?"瘦子一驚,一把就拉住了楊堅南,楊堅南在刀鋒里的威信極高,否則的話也不會就這麼就把隊伍給帶了出來,一路上還死了不少人,而手下弟兄卻沒有一個有怨言,單任這份信任,就足以讓楊堅南感覺到沉重了.

    "瘦子,你應該知道,你老大我曾經落入蝶舞會的手上,那日子過的,絕不是你能想像的,所以老大我不想再落入別人的手上了,就憑我手上這槍,能殺一個算一個了,現在各方勢力人手都挺緊缺,你投靠過去,只要還有一點點運氣,就能留下一條命來,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楊堅南說著閉上了眼睛,緊緊抿著嘴,不再說話.

    瘦子狠狠咬著牙,轉身下去將命令傳達了下去,又溜了回來,將那支自制的手槍塞上彈藥,拿著手槍就坐到了楊堅南的身邊,"老大,我瘦子也不想到別人那去做牛做馬了."瘦子說道.

    于永濤已經拿著電喇叭開始倒計時了,從下倒數,每一個數字都像是一根鋼針狠狠捅進了楊堅南的心里,一滴滴的流著血.

    楊堅南不敢睜開眼睛,他怕看到自己的兄弟舉著手走出去,把自己扔下,人是群居的動物,楊堅南雖然放下話來,弟兄們可以投降,沒人怪罪他們,但是當這一刻真的要來臨時,楊堅南的心里總是在顫動著.

    矛盾的想法與情緒影響著他,他想看到自己的兄弟都報降,能留得一條活命,可是另一方面,卻又想看到弟兄們都留下來,陪他進行最後的一戰.

    倒數已經到了三,楊堅南睜開了眼睛向外看了一眼,楊堅南突然愣住了,因為他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兄弟走出掩體之外去投降,楊堅南苦笑了起來,暗叫一聲好兄弟,只有這樣的兄弟才能讓他放心,混戰一番下來之後,剩下的都是最忠心,也是實力最強的弟兄,楊堅南憑著這些弟兄,無論走到哪都可以立個字號出來,不過過程卻艱難很多.

    于永濤倒數完畢,見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出來,心里也有些發顫,並不是怕,而是有些擔心,這些人倒是悍不畏死,直升機雖然簡單了些,可是用來打步兵還是綽綽有余,特別是打擊處于地面的步兵,而對方這種不怕死的勁頭,像極了複興社那些頭腦發熱的熱血小青年.

    可是再想想,有些不對勁,若是真的是那些熱血小青年的話,只怕這會已經嗷嗷的叫著沖出來送死了,難道是鐵血黨?據于永濤的了解,鐵血黨這個在混亂社會當中執行最為殘酷的淘汰制度的幫派,生存下來的,個個都有一股子悍勇勁頭,戰斗力很強又懂得進退.

    想到這里,于永濤的眼中寒光一閃,極有可能是鐵血黨來打"廢土"的主意了,既然如此,就應該給他們點厲害嘗嘗,一個都不能放回去,最好是一次就能震住他們,否則的話再來一次,萬一闖進了"廢土"的近距離防禦圈的話,造成的損失那可就大了.

    "很好,很佩服你們這種不怕死的勁頭,既然是這樣,咱們就擺開車馬,大戰一聲,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廢土"的實力."于永濤吼完,將大喇叭向身後一扔,就要發動攻擊的命令.

    ""廢土"?"楊堅南猛地一愣,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竟然碰上了"廢土"的武裝力量.

    楊堅南剛剛半站而起想出去解釋個清楚的時候,機栽的機槍響了,輕機槍噠噠的輕快聲音當中,一顆顆子彈打在周圍,迸起一串串的火花來.

    如果楊威面前有什麼脆弱點的東西的話,肯定會被他摔個稀巴爛,如果現在有誰敢來挑動楊威,肯定會被他打成一堆碎尸,因為他已經被氣瘋了.

    在人前的時候,楊威總是面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極為淡定的樣子,天下大勢,自在胸中,男兵隊里幾乎每個人都被楊威這種淡定所影響,完全沒有初時那種頹廢,隨時都要送命的樣子,呈現出一種向上之風.

    這就是人格的魅力,這就是領袖氣質,當然,這種氣質並不是天生的,而是楊威在作為"廢土"一把手一段時間練出來的,這叫做官威,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表現出來.

    但是那只是在人前,在人後的時候,楊威就是一轉臉,就變成了一只憤怒的公牛,噴著粗氣,尋找著一切可以發泄的目標.

    原因?原因太簡單了,確實如梅若華所說,楊威進入了蝶舞會的核心高層,甚至可以參與一些政策上的制定,可是那又怎麼樣?楊威在這里可謂是人微言輕,就算是提出什麼極為有效的意見,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們也要挑剔一翻,顯示一下女性的地位,然後再大肆的否定一番,最後改得面目全非,拿來當做是自己的主意.

    對于這種挑毛病,楊威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畢竟在這種混亂的年月里,需要所有的人群力群策才能活下去,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獨自生存,楊威對她們挑自己的毛病沒什麼意見,可是他對這些人的態度可是大有意見了.

    蝶舞會更像是一個原始的母系社會,完全屏棄了現代社會應有的那種民權與自由,只要是女人,什麼都好說,可是若是男人,哪怕地位給的再高,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兵也能欺負一下.

    正當楊威憤怒的在考慮,要不是踢這個鐵桌子一腳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背對著門口的楊威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噴出來,經過肺部怒火加工,這股子怒火熾熱無比,似乎可以把自己的嘴唇都烤熟一樣.

    當楊威轉過身來的時候,那張並不算是帥氣,但是卻顯得具有一定魅力的國字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微笑,這是一種可以讓人心安的微笑.

    "姓楊的,去干活."踢開門的是個女兵,這會拄著手上的八一杠,一這揉著踢疼的腳一邊向楊威吼道,沒有絲毫對高層的尊重之意,像是她指揮的並不是一個蝶舞會的核心人物,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男奴一樣.

    "沒問題."楊威連連點頭,有道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楊威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可是就算是自己進入了權力核心之後,接觸到了蝶舞會更多的機密——其實只是一些普通的,不算是太重要的物資藏匿地.

    這樣一來,這些女人對他的監視更加的緊了,隨時都有超過三名的女兵拿著八一杠步槍或是手槍跟在他身邊三步之內,就算是睡覺的時候,門口也有女兵站崗.

    這種待遇,蝶舞會里頭,楊威還是頭一個,而這些女兵似乎也很喜歡在楊威的身邊監視,時常的冷言冷語甚至是拳腳相向,或許對她們來說,很有成就感,若是放在大難之前,楊威的身份也相當于議員,人大委員的角色,能痛打一下人大委員,在從前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當然,指的是官本位思想極為嚴重的祖國而言.

    "你還在磨蹭什麼?是不是找揍."這名看起來還算是清秀,只不過長久不見陽光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兵將頭帽子向後一推,一邊說著一邊向楊威沖來,一腳就向楊威踹去.

    楊威神經系統被女兵劉冰破壞以後,人體神奇的自愈能力恢複了一些,但是現在的生活太差了,使得楊威恢複得並不是很好,身體倒是沒病沒災,這讓楊威值得慶幸,但是由于神經系統的弱勢,使得楊威腦子轉得快,但是身體的動作卻無法跟上腦中想像的作,否則的話楊威早就逃了,這樣弱勢的一個楊威,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女兵,哪怕是體質最弱的女兵也能欺負他一下.

    楊威面對這個小女兵這一腳,根本就沒有躲,任由這一腳踹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楊威身子向後一退,然後捂著小腹跪倒了下去,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哼,沒用的男人,也不知大姐為什麼那這麼看重你,呸."女兵向楊威的腦袋上吐了口口水,接著用腳尖挑了挑楊威的下巴:"我給你五秒鍾,如果你還不出現在門口的話,我會讓你嘗嘗更厲害的."女兵說完,一轉身,扭著尖瘦的屁股向外走去.

    楊威其實並沒有那麼疼痛,女人的體質天生上就無法與男人相比,在這種環境下,楊威就算是身處高位也沒有停止過煅練,"廢土"的防核基地當中,浮塵不多,而且地方又夠大,雖然吃不好,但是卻能放開肚皮吃飽,所以楊威有比這蝶舞會這些女人更具有優勢,就算是拼身體的底子她們也拼不過自己.

    楊威之所以示這弱,是長期挨打挨出來的,楊威得出一個結論,蝶舞會里的女人都是瘋子,而且你越撐她們打得越狠,像楊威現在這樣,一腳下去就趴下,她們也就失去了接著打擊的興趣了.

    楊威都恨不一把將那個女兵手上的八一杠搶過來,然後把她突突掉,這不過是一種泄憤的想像而已,以清醒的威來說,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為了一個小兵把自己葬送進去,得不償失.

    "媽的,早晚有一天,把你們這些女人都抓起來,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楊威咬著牙根恨恨的罵道,慢的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不過身上本來就髒,怎麼抖仍然顯得髒兮兮的,蝶舞會的衣物可沒有"廢土"那麼充裕,"廢土"可是有一個獨立的紡織廠呢,雖然沒有原料不能生產成衣,不過把舊衣服重新挑絲重新紡成布再做成衣服還是不成問題的.

    "哼,還男人呢,磨磨蹭蹭的."當楊威走出這間房間的時候,外面那個尖屁股女兵哼了一聲,再一腳踹在楊威的屁股上,將楊威踹得一個踉蹌,不過楊威卻仍然要保持著一的笑意,回頭對那個尖屁股女兵笑了一下,笑得那個女兵更是惱火,再飛起一腳踹在楊威的肚子上,不過這一腳,卻輕了許多.

    "也許應該考慮把她泡上手,然後再踹掉,讓她痛不欲生."楊威心里頭詛咒著這個刁蠻而又難纏的尖屁股女兵,再次輕笑了幾下.

    "這位女兵同志,我還不知道我應該去哪干活呢,總不讓我像一只瞎貓一樣亂撞吧."楊威攤了攤手,苦笑了一下.

    同志這個稱呼,在祖國,只有在軍隊或是極為正式的場合才會使用了,平時根本就不用了,而楊威之所以把這個稱呼再撿起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呼姐喚妹,引來的肯定是拳腳相加,若是叫起大媽大姨來,估計送來的就是子彈了,所以只得用這個老少皆宜的稱呼了.

    "跟我走吧."尖屁股女兵說著,背著八一杠當先而行,楊威頭不扭,但是眼珠子卻是骨碌碌轉了好幾圈,只有這麼一個女兵領著自己,並沒有其他人,雖然楊威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從前,反應慢了很多,但是只憑力氣,勒死這個小尖屁股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這是一個可以逃走了機會,比起來,"廢土"就是堂,而蝶舞會這里,對女人是天堂,對男人就是地獄了,誰都想生活在天堂.

    楊威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切不說自己是不是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把這個尖屁股女兵干掉,就算是干掉了她,一支八一杠,六十發子彈,就憑這些武器,自己的可能逃得出去嗎?

    梅若華是什麼身份,楊威已經可以隱約的感覺到了一點,那是一個心狠手辣得讓男人也為之汗顏的女人,在沒有經過周密准備的情況下,或者說在沒有極好的運氣地利益懷況下,楊威一點也不打算挑戰梅若華的耐心底限.

    也許自己把這個尖屁股給打一頓,自己或許沒什麼事,頂多就是印象變差,但是若是己想逃,除非成功,否則的話只要被抓回來,楊威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因為蝶舞會里的女人,都是變態的,在梅若華的調教下,將人類最野蠻,最變態的心理陰暗面給挖掘了出來.

    她們殘殺男性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0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那個……女兵同志啊,能不能先給透露一下,到底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楊威說著,小心的從兜里摸出小半盒的煙來,趕了兩步,悄悄地塞進了她的手里.

    陰暗的世界,混亂的世界,讓人的心也極為沉悶,而這時,煙這種東西的威力就顯現了出來,可以醒神解憂,若是挖出宗大的煙草來,對于某個勢力來說,那就是一筆相當大的財富了,跟過年一樣,所以很多女兵都學會的抽煙,而且抽得也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凶.

    女兵掃了一眼手上的煙盒,很普通的煙,從前幾塊錢就可以買到,但是現在,有錢都沒地買,女兵一下子就樂了,對楊威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但是臉仍然很是陰沉,想要對男人有很好的臉色,對于這些女人來說,很難.

    "也沒什麼,挺普通的一個小任務,現在,召集你的人手吧."尖屁股女兵說道.

    "小任務?有多小?"楊威恬著臉笑嘻嘻問道.

    尖屁股女兵突然橫掃了楊威一眼,眼神冷冷的,楊威一愣,接著訕笑了起來,"就當我沒問,就當沒問."

    "哼,算你聰明,別以為我們女人個個都胸大無腦,告訴你,以後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少打聽,否則的話別怪本姑娘的子彈不認人."尖屁股女兵冷冷的說道.

    "是是,是是."楊威連忙點著頭,腰也彎成了九十度,俗話就是點頭哈腰,不過在心底卻暗暗的撇的撇嘴,還胸大無腦呢,就你那胸,像飛機場一樣,兩根手指頭就能捏過來,純是屬于胸小還無腦的那種.

    "知道了還不快點走."尖屁股女兵厲聲喝道,恐嚇式的舉起了八一杠的槍托,楊威臉上帶著笑,連忙跟在尖屁股女兵的身後,看著她那丑丑的尖屁股,可惜就是屁股尖了點,胸也小了點,要不也是一個清秀的小美人.

    嘟嘟的集號哨聲響了起來,一大幫的男兵們拎著各種武器奔了出來,當然,大部分的武器都是鐵棒鋼矛,連槍都沒有一支,若不是正式的戰斗,男兵們是不可以配槍的,只有要用他們作為炮灰的時候,才會配上那麼一兩支步槍,而且子彈只有一個彈匣三十發,絕不會多給.

    "跟我走吧."尖屁股女兵說著,一揮手,帶著楊威這一幫男兵踏著混亂的廢墟,硌著腳底板跟了上去.

    這也是楊威不看好蝶舞會的一個原因,蝶舞會之所以能成為屹立在首都上京中的一大勢力,梅若華的才華是一方面,這些女人被挖掘出人性殘暴的一也是一方面.

    但是她們的先天不足,現代社會雖然一再的高喊著男女平等,可惜的是男女卻從來都沒有平等過,因為生理上的優勢,重要的部門,包括行政管理和軍方,極少有女性身居高位,特別是軍方.

    畢竟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而在軍隊,特別是一些比較特殊的軍隊里,是不可能單獨給女性單辟出一處居所的,也不可能讓女性隨身攜帶著衛生用品,這與男女的思想差別也有關系,男性,心胸寬廣,想的問題自然也要寬得多,若是一個男人小肚雞腸的話,會被人狠狠的嘲笑的.

    而女人,小氣是女人的天性,撒嬌是女人可愛的一面,這也是為什麼一般的家庭掌權的是男人,而掌錢的都是女人,就是因為女性更看中身邊的一切,而男性的目光則放得更遠.

    楊威的這種思想並不是對女性的歧視,而是男女從心理上生理上的差別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母系社會才不會維持得太長的時間,當然遠古人類與現代人的差距十萬八千里,這不過是人種比喻而已.

    梅若華以一已之力挑起蝶舞會,梅若華就是蝶舞會的信標,"廢土"沒有楊威,頂多就是權奪利亂上一陣子,可是蝶舞會若是沒有了梅若華,蝶舞會就是煙消云散的一天到了,陳文芳雖然也算是個人材,可是只能做副手,一把手她是擔不來的.

    而梅若華個體的實力很強,這個楊威承認,就算是讓周健良與梅若華單打獨斗的話,周健良都未必是對手,梅若華可以一腳將人的腦袋踢爆,這種爆發力就算是經過特種訓練都未必能夠達得到,只能用神乎其神來形容了.

    但是個體的實力強並不代表著領導的勢力就強,由于女性當中本來就缺乏那種頂級的具有超長戰略眼光的人才,而梅若華大力的打壓男性,就算是其中有這樣的人才,也本就無法啟用,所以蝶舞會的發展,注定了最後肯定會失敗.

    雖然可能一時因為某個個體實力的強悍領導者盛極一時,但是當這個領導者敗退或是死亡之後,那也就是這個勢力衰亡的那一天.

    就像是蝶舞會現在這樣,連自己勢力周圍的亂石都不知道清理一下,難道她們真的打算在亂石當中與來犯的男性拼體力嗎?那可真是個糟得不能再糟的主意了,整個蝶舞會也只有梅若華這麼一個特例而已,除非是打算是讓所有的女人在這亂糟糟的環境下色誘來犯的男性還有可能.

    楊威的心里頭轉著自己最近所想明白的問題,漸漸的跟著尖屁股女兵走到了從前從未沒有來過的一個地下暗室前,隱隱的,一陣嬰兒的哭聲將楊威驚得醒了過來.

    楊威不由苦笑了一下,這些娘們可真是能折騰,難道讓自己這些大老爺們來哄孩子?真是……真是……

    楊威苦笑歸苦笑,卻仍然跟著尖屁股的女兵走下了這地下的暗室,剛剛進入暗室,楊威的火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恨不得直接把這間暗室里所有的女人都碎尸萬斷.

    暗室里有二十多名看樣子還不足月的嬰孩,光光的在陰暗濕冷的暗室里,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甚至有幾個直接就被放在潮濕的水泥地面上,本應該是嬰兒粉嫩的小臉現在卻鐵青一片,而且哭聲漸低,分明就是快要夭折的樣子.

    "她們,還是女人嗎?母性的光輝都哪去了?"楊威咬著牙,一臉都是鐵青的顏色,在"廢土",或許老人可以成為被犧牲的人,但是嬰兒,從來都會受到最妥善的照顧,因為他們這些青壯總有的一天,他們或許可以用幾十年的時間來找拼下一片世界,但是接下來的重建,卻需要第二代,甚至第三代第四代來完成,沒有孩子,就沒有未來.

    "快快,把這些孩子都打包."尖屁股女兵揚著槍大叫著.

    面對這些可憐的嬰孩,楊威領著一群男人輕手輕腳的抱起來,每個人的手臂里都抱著兩個.

    "走走."見所有的嬰孩都被抱了起來,尖屁股的女孩揚著槍大叫著.

    "這位……這位女兵同志,我們要出去嗎?外面很冷,這些小孩受不了的."楊威不由說道.

    還不等楊威的話落,尖屁股女兵的槍托就已經向他的腦袋砸來,楊威根本就無法閃躲,一咬牙受了這一槍托,或許是看在那半包煙的面子上,槍托砸得並不重,只把楊威的腦袋砸得嗡的響了一聲,立時腫起一個大包來,眼前也是星星亂舞,身子晃了幾晃,好不容易才算是穩住了身子,手里卻將那兩個嬰孩抱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這些嬰孩摔到.

    "姓楊的,我不想再告訴你第三遍,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別裝什麼大瓣蒜,大姐把你當個人看,你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嗎?我告訴你,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狗,賤狗,一天不打就想上房掀瓦,剛給你點好臉色看,嘴巴就賤了起來,下次要是再犯的話,你的腦袋從此就不再屬于你了,老娘正好還缺個夜壺."尖屁股女兵怒罵著.

    楊威咬著牙,這一次卻沒有再微笑,只是微微的低著頭,用神秘的眼角余光,用可以殺人的目光掃視著尖屁股女兵的腦袋,若是眼神可以像槍彈一樣殺人,尖屁股女兵的腦袋早就像是個爛西瓜一樣爆開了.

    "走."尖屁股女兵冷喝一聲,將槍向身後一甩,當先走了出去,楊威將自己人的外套脫了下來,把里面一直穿著,硬硬的血殼和灰塵混在一起,硬得像是鐵板一樣的毛衣也脫了下來,自己光著膀子,將小孩裹住,或許是衣服的硬角劃到了孩子嬌柔嫩的皮膚,懷里的嬰孩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哭得楊威心里發顫,卻不得不跟上了尖屁股女兵的腳步出了這陰冷的地下暗室.

    外面的氣溫雖然已經開始回升,可是仍然有零下七八度,而且還刮著小風,風像是刀子一樣劃在楊威裸露的皮膚上,可是楊威的心里比皮膚更疼啊.

    跟在楊威身後的那些男兵們,十個有九個半都做出了與楊威同樣的舉動,用自己的衣服把孩子裹緊,盡量讓孩子們能暖和一些,可是這些破爛的衣服又怎麼能擋得住外界那寒冷的空氣還有空氣中那些粉塵,孩子們哭叫當中,吸進了粉塵,咳個不停.

    楊威停住了腳步,緊緊把孩子抱在懷里,身後的男兵們也停了下來,緊緊的攏在楊威的身後,希望人多一些聚在一起,能給孩子們帶更多一點熱量.

    尖屁股女兵又走出很遠,終于發現沒有人跟了上來,這才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以楊威為首的男兵就聚在一起,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就看我一個人跟你們出來的,所以想造反了是嗎?"尖屁股女兵被這些男兵冰冷的眼神盯得一愣,然後冷笑著說道,不過槍口卻已經指向了楊威等人.

    "我們這些大人當然沒有問題,可是孩子們受不了."楊威冷冷的說道,脫了衣服,在這種零下的溫度下,讓楊威也也凍得牙齒想要打架,可是楊威心中怒火騰起,幾乎要將他的血液也燃燒了起來.

    "記著,這不是你們要管的事情,你們只要在指定的命令下將這些孩子送到指定的地點就可以了."尖屁股女兵冷冷的說道,只不過在她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楊威噴出一股熾熱的氣體來,猶豫了半天,還是邁動了腳步,為了救二十個小孩子而送掉自己的性命嗎?楊威的心里猶豫著,可是卻還是邁動了腳步.

    尖屁股女兵這一次竟然出奇的沒有再對楊威這些男人們動粗,而是直接將槍向身後一背,大步向前走去,連頭也不回一下,好像楊威他們是不是會跟上去跟她就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一樣.

    可是楊威卻可以很確定的說,若是他們現在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肯定會射來無數的子彈,根本就不會顧忌到他們懷里的小嬰孩,因為這些小嬰孩都是有小的,換句話說,這些嬰孩也都是男人,楊威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一直走了個半小時,幾乎快要離開了蝶舞會的中心勢力范圍,尖屁股的女兵才停了下來,臉上青白不定,甚至還有幾絲恐懼的神色.

    前方有一個破壞得並不算是太嚴重的小樓,小樓不高,只有四層,面積看樣子也不算是太大,門窗都已經殘破,第四層也被削掉了一大半,整棟樓雖然破壞得不嚴重,但那只是指的主體,有一些牆體出現了大孔洞,陰暗的天空劃過的風吹過,嗚咽作響,像是一陣陣低沉幼稚的哭聲.

    "把……"尖屁股女兵的牙齒打個架,話也說不完全.

    "什麼?"楊威的心更沉了.

    "把這些小孩都放到小樓里去,然後出來,限時五分鍾,如果五分鍾之後你們不出來,我們就炸樓了."尖屁股女兵說話間,牙齒咯達達的打著架.

    楊威一愣,不敢置信地看著懷里小臉凍得鐵青,呼吸已經變得困難的男嬰,再抬頭看看這個尖屁股的女兵,楊威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尖屁股女兵的話,意思他聽得很懂,竟然是要把這些孩子扔在這里讓他們自生自滅,甚至還不足月的小孩,怎麼可能在這麼冷的天氣,這麼操蛋的天氣里獨自生存超過一個小時.

    此時此刻,那個尖屁股女兵的腦袋上像是冒出了兩支小角,尖尖的屁股後頭,也冒出帶著槍頭一般的細長黑尾巴,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甚至在楊威的腦海里,蝶舞會所有的女人都變成這樣一個惡魔的樣子.

    楊威沒有動,身後的那些男兵們也沒有動,每個人都是一臉憤怒,又是一臉無奈的樣子,他們已經在楊威的幫助下開始直起身子重新做人了,雖然這人做得有時仍然要趴下去當狗,可是最後那點人性卻沒有泯滅,從他們可以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裹在孩子們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一分鍾已經過去了."尖屁股女兵說著拿下步槍來指向了楊威等人.

    楊威仍然沒有動,微微的低著頭,如果此時楊威抬起頭的話,血紅的眼睛說不定能把這個尖屁股女兵給嚇死.

    楊威終于還是起步,一步步,像是重錘敲地一樣向小樓走去,如果楊威現在的手上還有一枚核彈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扔到蝶舞會的地盤里,將這里所有變態瘋狂的女人都炸成碎片,再把她們重新拼成*人樣再殺上十幾次.

    可是他不能,楊威想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改變一些事情,楊威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

    兩年的區長職責,讓他變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沉穩,行事也變得更具有理性,楊威知道,自己就算是有十條命,現在也沒法救回這些嬰孩,犧牲了這些嬰孩,自己和身後的這些男兵才有可能活下,只有活下去,才能改變這種現狀,楊威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具有如此迫切的心情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哪怕只是首都上京一片.

    踏進了小樓里,那股陰風似乎更冷了,小樓仍然殘余的那幾層,躺滿了幼小的尸骨,有些幼小的身體已經被老鼠小獸啃咬得七零八落,大部分連骨頭都已經消失了,或許是老鼠這些還能生存下來的地下生物更加喜歡嬌嫩的嬰孩尸體吧.

    怪不得那些女兵不敢再來,而換在了他們這些男兵出現在這里,換成是任何一個人做出這種事來,誰的心理都無法承受得住,也許這里躺滿了成年人的尸體,哪怕是再恐懼,楊威他們連皺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換成了這些嬰孩,只要還有點人性,都會從心底湧起一種深深地恐懼來,那是對弱小生命的一種負罪的恐懼感.

    吱吱的叫聲當中,幾只大老鼠膽子大得出奇,直接向打頭的楊威奔過來,順著楊威的褲角就要向上爬搶奪楊威手上那兩個還在呼吸的孩子.

    楊威咬著牙跺了跺腳,將這些肥胖得有些笨拙的大老鼠從身上跺了下去,飛起幾腳將這幾只兩尺多長的大老鼠踹開,有一只撞到了牆上,直接迸出血水來,不過老鼠那強大的生命力還是讓這只受了傷的大老鼠爭紮著爬來.

    身後不停的傳來踢開動物的聲音,在這種不缺吃喝的環境下,老鼠已經快要成精了,楊威並不痛恨這些吃了嬰孩尸體的老鼠,對它們也沒有什麼厭惡性感,老鼠也要生存,只不過它們比人類更具有優勢而已,要怪只能怪這些變態惡毒的女人,她們並不是無法撫養這些孩子,卻殘忍的將他們拋棄,難道只是因為他們有小嗎?這不是理由.

    "頭,我們真的要放棄這些孩子嗎?"楊威身後的一名九尺大漢幾乎用哭腔向楊威叫道.

    楊威卻沒有出聲,只是將懷里的嬰兒抱得更緊了,眼睛不斷的掃視著這小樓當中那些小小的殘破尸體,似乎是想將這些小小的尸體都印進自己的腦海當中去,完全的將他們記住,待到秋後那一天,再一起算賬.

    "頭,時間到了."一名瘦高的男子悄悄地走到了楊威的身後說道,楊威用他的氣度,用他的智慧折服了這些男兵們,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隊長.

    "把衣服都穿到自己的身上,孩子放下,我們走."楊威說著,緊緊的閉住了眼睛,將裹在孩子身上並不舒服的衣服取了下來,小心的將孩子放到了地面上,幾下子將硬硬的毛衣和外套穿到了身上.

    "頭,我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禽獸事來."那個九尺大漢怒吼了起來,若不是他的懷里抱著四個嬰孩,或許他會握緊了拳頭沖來痛打楊威一頓.

    "那麼今天,就讓我們禽獸不如."楊威說完沒有再多話,大步的向外走去,那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嬰孩淒涼的哭聲像是一根根的針一樣紮進了楊威的心底,讓楊威不由流下兩行清淚來,自從大難之後,見慣了慘狀,楊威就再也沒有流過淚水,可是今天,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讓它盡情的流淌吧,這一切都怪誰?能怪誰?

    一個個的嬰孩被放了下去,哇哇的哭聲響成了一片,而且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

    踏出了小樓,走出好遠,幾乎聽不到嬰孩的哭聲,才能看得到那個尖屁股女兵,尖屁股女兵一臉的陰沉,小手也緊緊握著拳頭,她的心情也不是那麼太好.

    "們這些變態的娘們,老子跟你們拼了."那個九尺大漢怒喝一聲,砰砰幾聲撞開前面的幾名男兵,一頭向那個尖屁股女兵撞去.

    尖屁股女兵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大漢的一膀子頂在胸部,當時就將尖屁股女兵頂得飛了起來,砰的一聲二人一起撞進了碎石混凝土堆里,一根鋼筋從尖屁股女兵的肩頭穿插過來.

    "大牛,你瘋了."瘦高的男子大叫著就要沖上去,卻被楊威一把拉住.

    迎著瘦高個的眼神,楊威搖了搖頭,"這是他的選擇,在這種環境下,如果不能冷靜下來,只有死路一條,是不是還要上去幫忙,你自己看著辦."楊威冷冷的說道,冷得像冰塊一樣.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1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瘦高個倒底還是沒有上去,楊威帶著十幾名男兵就這麼遠遠地看著大牛死死的掐著尖屁股女兵的脖子,將尖屁股女兵的脖子掐得嘎嘎怪響,一股股黑血也從尖屁股女兵性感的薄嘴唇中擠了出來,兩眼翻白外突,根本就吸不進氣去.

    "死吧死吧,你們這些變態的死女人,老子不想當狗,老子想當人呐……"大牛大叫著,呲著牙手上一用力,咯的一聲,尖屁股女兵的腦袋怪異的扭曲著,卻是大牛已經將尖屁股女兵的脖子扭斷.

    可是大牛卻仍然沒有松手,一腳踩著尖屁股女兵的胸前,一手抓著她的腦袋,嗷的大叫了一聲,嘶的一聲當中將尖屁股女兵的腦袋從身體上拽了下來,在脖腔下,還拖著老長的一大截血淋淋的氣管血管,大牛將這顆人頭扔到地上,死命的踐踏著,還不解氣,一把將尖屁股女兵的無頭尸體也給拽了起來.

    "哈哈,老子早就想把你們先奸後殺,今天老子就先殺後奸."大牛瘋了一樣的大叫著,大手揮動,幾下子就把本就血淋淋的女尸的外衣拽了下去,露出滿是血痕的尸體來,大牛哈哈的笑著,拽下了自己的褲子,將大家伙掏了出來就向女兵的捅去.

    砰的一聲槍響,大牛的身體一顫,砰砰又是兩聲槍響,大牛的腦袋像是一個爛西瓜一樣的炸開.

    楊威在心底歎了口氣,其實大牛做的事情,也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只不過他的理智卻壓制住了這種沖動,大部分人都在死亡的威脅下壓制住了,而大牛沒有,借著這一次拋棄男嬰的事件,大牛所有的暴戾之氣都迸發了出來,所以才會如此的失態.

    好久,大牛爆了頭的尸體也轟的一聲倒了下去,裸著的女兵尸體也壓在了他的身上.

    兩名端著槍的女兵從昏暗中走了出來,幾塊布疊在一起制成的大口罩罩在臉上,看不清她們的臉色,不過那眼神就冷得可怕.

    這兩名女兵沒有多看地上的尸體,只是冷冷地看著楊威,楊威與兩名女兵對視著,最終,慢慢的低下了頭去.

    "在他對蝶舞會女兵進行人體傷害的時候,你們卻沒有去阻止."其中一名稍高點的女兵說道,"這件事情,大姐需要一個解釋."

    "我明白."楊威沒有多說,既然要向梅若華解釋,那就解釋吧,可是卻又能怎麼解釋呢.

    "在前面走."另一名女兵冷冷的說道,楊威帶著男兵們向回走去,兩名女兵在端著槍在後面跟著,槍口始終都指著這一行人.

    恍然間,楊威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近百年前的祖國大地上,而在他身後跟著的,只是兩名鬼子兵,自己這十幾個只要一個回身,拼著死上一半就可以將她們的槍奪下來.

    楊威知道,只要自己帶個頭,手下這十幾號弟兄都會這麼去做,拋嬰事件已經將他們的怒氣推到了最高點,人也變得極為暴戾,現在缺的只是一個領頭的.

    楊威強壓下那種沖動,這里雖然離蝶舞會的核心地帶很遠了,也有可能現在周圍只有這兩名女兵的存在,干掉她們很輕松,但是自己怕是很難帶著兄弟逃出蝶舞會的追殺.

    "頭."瘦高個悄聲說道.

    "竹竿,別沖動."楊威同樣悄聲說道,瘦高個沒有名字,也沒有人有心情去記別人的名字,瘦高個很瘦,個頭卻足有一米八,所以大家都叫他竹竿.

    "不是的,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告訴你,如果有機會的話,頭你就先逃吧,千萬不要顧這個顧那個."竹竿說道.

    楊威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咪了咪眼睛,"噢?為什麼這麼說?我的身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身體的反應太慢了,逃不出去的."楊威說道.

    "頭,誰都不是傻子,我們雖然在這些娘們的手底下當了一陣子狗,可是這腦子還沒有變成狗腦子,我們能看得出來,頭你不是一個一般人,若是你逃出去了,肯定會有一天能卷土重來,說不定能救出去幾個老兄弟,若是換一個,只不過是能逃得一命而已."竹竿說道.

    楊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默認,只是低著頭看著路走著自己的路,竹竿也不再出聲,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也不用宣揚得人盡皆知,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從哪就冒出一個賤男人來,甯願給女人當狗的.

    每個人的心里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誰也不出聲,走起路來也快了很多,半個小時的路程,只是用不了二十分鍾就走了回去.

    並不是每天都有戰事,男兵們的生活輕松了很多,可是楊威這一行人,每個人的心中都像是藏了無數的嬰孩,每天夜里都有人驚醒,一聲聲嬰兒的哭鬧聲像是從心底響起,午夜夢回之際,如墜鬼域一般,楊威也驚醒十幾次,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那些女兵不再干這種事了,實在是太缺德了,簡直就是腳底冒膿的事情.

    一個過了幾天,楊威才算是恢複了過來,這還是楊威的心志堅定的結實,其它的男兵們仍然每日惶惶不可終日,眼圈明顯的黑了下來.

    也許是作為補償吧,楊威這一隊男兵這幾天一點事都沒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甚至可以隨意的出去溜達,前提是你不要走出警戒圈,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走出警戒圈丟了命那是自找的.

    楊威終于還是出去走走,他不想讓自己閑下來,只要他一閑下來,那嬰兒的哭聲就像是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從小樓里一直傳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讓自己聽得清清楚楚.

    楊威遇到了陳文芳,陳文芳還是老樣子,一身的標准07式軍裝,腰間別著一支五四手槍,幾支彈夾插在腰間,頭上戴著軍帽,短發從帽沿處鑽出來,黑亮黑亮的,泛著油光,也不知有多久沒有清洗過了.

    末世中,淨水,哪怕是輕度汙染的淨水也是極為珍貴的,蝶舞會的女人很少洗澡,只有在與選中的男子的時候才會簡單的清洗一下,而陳文芳好像就從來都沒有過.

    "為什麼這麼做?"楊威一揚下巴問道,對陳文芳,楊威很放得開,而陳文芳也是一直都在梅若華的面前說著楊威的好話,就算是不說好話,也從不說楊威哪里不好.

    陳文芳沒有說話,而是微微的回頭,對身後的那兩名女兵說道,"這里沒有你們什麼事了,去吧."

    "二姐,這可不行,大姐可是一直都告訴咱們,千萬不能相信男子,二姐,你認為男人真的能相信嗎?"身後的一名女兵冷冷的說道.

    "你叫我什麼?"陳文芳同樣冰冷問道.

    "呃……二姐……好吧,我們不會走遠."那名女兵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蝶舞會等到級之森嚴,完全繼承了梅若華從前那個殺手組織,上下級的區別極大,而且下級必須無條件的聽從上級的指揮,就算是女人對女人,梅若華也下得去手,而且下手極狠.

    所以就算是這些女兵心理上都出現了病態,可是想起梅若華的手段來,卻也是不寒而栗,乖乖的背著槍遠去,在二十幾步外警戒著.這種距離,正好在步槍最強的打擊范圍之內,而且楊威只要不大喊大叫的話,她們基本上是聽不清楊威和陳文芳在說些什麼.

    "你說的是那些男嬰的事情?"陳文芳問道.

    "你以為會是什麼事情?連狗我們這些男人都做得,可是千萬別把我們真的當成是狗,起碼在我們的心里,還有最後一點人性,我的手下有曾經吃過人肉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把這小的孩子大量的拋棄,可是你們呢?真的把最後的那一點人性也給泯滅了嗎?"楊威低聲問道,聲音雖然低,可是楊威咬牙的聲音卻是清晰可聞.

    "不要用食物不足來做借口."楊威接著又擺了擺手.

    "兩個方面,蝶舞會痛恨男人,這里是不允許有男人白吃飯的,而小孩子,除了白吃飯之外,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我們只能留下女孩,男孩則不會留下來,除非你們肯把你們的食物都分出來,給女人補允營養有更多的,孩子稍大一點還要吃飯,所以除非把你們都餓死."陳文芳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不過臉蛋卻也有些扭曲,顯出痛苦的神色來,"第二,這是大姐的命令."說到第二的時候,陳文芳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楊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陳文芳.

    "其實還有第三,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借口,我們的糧食不足,我們現在還能吃飽,但是不代表我們以後也能吃飽."

    "以後?"楊威說著冷笑了一聲,在楊威看來,蝶舞會也許會存在,但是存在的時間卻不好說,也許一年兩年,也許會是十年二十年,梅若華身亡的那一天,就是蝶舞會煙消灰飛之日.

    "跟我來,也許該讓你知道我們的一些機密了,當然,只是針對你們男人是機密,其實我們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噢,也有一些男人知道."陳文芳說道.

    "我也知道你們的那些所謂的機密,無非就是糧食和水,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進去而已."楊威搖了搖頭說道.

    蝶舞會之所以能立足,並不是她們的人有多麼的多,勢力有多大,只不過是這些瘋狂的女人瘋起來比男人更加的瘋狂不怕死,人數不過才幾千而已,只有"廢土"的一個零頭.

    不過一大堆不怕死,隨時可以充當人體炸彈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就算是複興社那些瘋狂的小青年都沒法比,就算是龍幫擁有那麼強悍的個體攻擊實力都不敢招惹,想必以龍少的聰明,想的與楊威也差不多,打的就是等梅若華哪天意外身體,蝶舞會大亂解散趁機收取她的勢力吧,女人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資源.

    "那就跟我去看看吧,這些對你都有用,以後蝶舞會有你出力的地方."陳文芳大有深意的看了楊威一眼.

    楊威不由在心頭苦笑了一下,陳文芳似乎是蝶舞會最清醒的一個,她好像是能看出來蝶舞會未來危機所在,不過從目前的觀察看來,也只有陳文芳一人而已.

    "是大姐給你的指示?"楊威突然問道.

    陳文芳笑了起來,笑容很苦,也很澀,悠悠的歎了口氣,有些心煩意亂的將扣在臉上的劣制口罩一把拽了下來,接著狠狠的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當然沒有."楊威也跟著搖了搖頭,心頭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多少也為蝶舞會感到有些可惜,當真是如自己所想像的那樣,蝶舞會里頭也只有陳文芳一個清醒人,想要以最大的限度啟用男性,或者說只是利用男性,不過在這種大的環境下,特別還是梅若華並不支持的情況下,陳文芳的決定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很難說了.

    自己能進入蝶舞會的權利核心,還是因為自己的利用價值比其他人要高,算不上是梅若華英明的決定,能讓楊威有現在的地位,已經是梅若華最大的限度,楊威可不認為,梅若華會真正的放權給自己,特別是當楊威還打著隨時逃走的主意.

    可以想像一下,陳文芳如此的看中自己,想盡一切的辦法把自己提上去,若是她們發現自己逃走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的想法,只怕剛剛興起的那一點重用男人的想法立刻就會灰飛煙滅.

    楊威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想法,老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二戰時期的,祖國古代那些殘暴的君王,無論哪一個,都是**裸的例子,而蝶舞會現在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什麼區別.

    男性的地位低下,食物也同樣的低劣,造成體力下降,疾病增多,在蝶舞會,男人最怕的就是受傷或是得病,如果完好的話,哪怕是當狗也能活得下去.

    可是萬一病了,哪怕只是感冒,或者是只受一點點的小傷,結局也會是立刻被殺死拋棄,沒有多余的藥物給奴隸一樣的男人使用,蝶舞會的女人認為,天下的男人的是,這個死了,再抓一些,調教一下就好了.

    從前,還時常會有一些小規模的幸存者投奔而來,可是隨著時間的增長,男人就極少來投奔了,除非是某些從來都是單獨行動,消息不通的傻蛋,也只有女人,還是健康的女人,才會把這里當做天堂一樣的擠進來,男人只要還有一點活下去的希望,誰願意放下男人的尊嚴到蝶舞會來當狗?

    原本的世界被摧毀是不假,消息閉塞也不假,可是無論什麼時候,消息這種東西都不可被完全的封閉起來,蝶舞會里也不是沒有孤膽英雄逃生的故事,蝶舞會對男人的所作所為,自然就會傳揚出去,男人們認為,就算是投奔到了鐵血黨那個以極端淘汰制度存在的幫會,也比蝶舞會強,更何況,很多人都知道,首都上京"廢土",其實是最好的投奔對象.

    在這種混亂的社會里,沒有特殊才能的老弱被當做犧牲品去犧牲,也是一件情理當中的事情,就算是去犧牲,能有一件保暖的衣服,吃一頓飽飯也值了,起碼能做個暖死鬼飽死鬼,總比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餓死強多了.

    龐大而又複雜的首都上京下通道,就算是最專業的工程師,手上不拿著專業的圖紙,只怕也要昏頭轉向,而蝶舞會所占據的這里,正是鳳台區最龐大的地下建築群,是由古老的防空洞和一些因為核爆震動而被封死的地鐵線改建而成的.

    雖然有很大的一部分已經被水淹沒,但是仍然有一部分可以使用,只是這一部分,就足以支撐十萬人左右的人群在此生活了,而陳文芳帶領楊威來到的這個地方,並不是防空洞,也不是地鐵線,而是豐台商場的一個龐大的地下倉庫.

    這個地下倉庫還是新祖國剛剛成立的那會,由周總理下令修建的一個戰爭避難民,只不過那個時候,修建這種避難所都秘密所為,新祖國成立後雖然偶有動亂,但是卻都沒有傷筋動骨,對最高領導人也沒有什麼致命的威脅,所以這些地下設施就成了秘密,直到開放以後,才被商家陸陸續續的利用了起來.

    楊威知道蝶舞會的這個龐大的地下建築,可以說是蝶舞會的命根所在,不過作為蝶舞會里權利核心的男人,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存在而已,更加具體的事宜,就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了,這一次看到陳文芳帶著他直接向這個方向走來,楊威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楊威的救生本能讓他很想接著活下去,最好可以活到九十歲,然後死在溫暖的床上,如果是梅若華親自下令讓楊威參與其中,楊威會很樂意的把蝶舞會的命根子打探個清楚.

    可是關鍵是,現在是陳文芳自作主張,並沒有經過梅若華的同意,一想到梅若華那個空洞的眼眶,楊威打心底就冒起一股寒氣來,都說女人瘋狂起來會很可怕,可是像梅若華這麼瘋狂的女人,楊威只是在電影里見識過,現實中見到還是頭一次,就算是楊威的心志夠堅定,仍然不免有些忐忑.

    "怎麼?你很害怕?"在前面領路的陳文芳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怕?不,我並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如果就這樣惹怒了梅若華,不知是不是值得."楊威老實的說道.

    陳文芳的嘴角微微的挑起,算是露出了一個微笑,"大姐還算是看中我,這點事,還能給我些面子,你也不必過于在意,只要你能認真的為蝶舞會付出."陳文芳說道.

    說到最後,她自己的聲音也有些低,底氣也不是很足,試想一下,男人在蝶舞會里的地位如此低下,就算是楊威這個經過梅若華同意,步入最權利核心以後,最普通的小女兵都可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憑這樣的待遇,怎麼可能讓楊威認真的為蝶舞會工作?說出來誰都不可能相信,除非心理變態,有受虐傾向,不過楊威一向都認為,自己的心理十分的健康,還沒有那麼賤皮子.

    "認真的付出?如果我說真的能認真付出,你相信嗎?"楊威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信,如果你真的那麼說的話,為了整個蝶舞會,就算是我個人對你有好感,也會勸大姐干掉你."陳文芳這一次說得很認真.

    "利用吧,把我最大的價值也利用出來."楊威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是被迫為你們工作,但是我仍然會盡力的."

    "這個我相信."陳文芳說道.

    楊威突然腳下一絆,腳下踢到了一根支出地面的鋼筋棍,楊威分明看到了這個可能絆到自己的東西,如果是從前的話,楊威很輕松的就可以躲過去,可是神經系統的傷害讓他對這種細節上的小動作有些吃力,眼看著要摔倒,陳文芳一步沖了上來,一把將楊威扶住,總算是免了楊威被蹌得頭破血流的危險.

    楊威與陳文芳對視了一眼,楊威苦笑了一下,楊威那種苦澀的微笑讓陳文芳一愣,接著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之色.

    "你都知道了吧?"陳文芳問道,眼中盡是猶豫掙紮的神色.

    楊威眼中仇恨的精光閃動,使得楊威不得不盡量的咪起眼睛,將眼中的神色掩住,雖然陳文芳算是女人中的異類,對自己出奇的友好,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楊威相信她的理由,實話可以說,但是有些表情,有些動作是不可以讓她看到.

    楊威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陳文芳歎了口氣,"我能理解你."

    "沒人能理解我."楊威淡淡的說道,接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眯著眼睛睜開,眼中平淡如水,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1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穿過幾層破得隨時都會坍塌的破樓,楊威在心中仍然搖頭不止,至少在"廢土",這種危房就是最選被拆除的目光,而且居地四周的亂石也要被清理,免得被可能存在的敵人利用,可是蝶舞會,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任由這些可能危及生命完全的建築和亂石存在著.

    楊威雖然在心中有著這樣那樣的想法,可是他並不打算把這些想法說出來,哪怕是對陳文芳,他也不打算說出來,蝶舞會不是"廢土",不可能按著自己的想法來改造.

    再說,蝶舞會也是"廢土"潛在的敵人,在太陽沒有出來,浮塵沒有完全落地之前,各大勢力之間,只要領頭的有點聰明,都不可能發生大規模的進攻戰斗.

    當人們賴以生存的太陽露出臉的那一天,人類的生存得以保證的時候,便是各大勢力你死我活的一天,這片土地上,只可能有一個勢力存在,不可能存在更多.

    所以蝶舞會這些大大小小的問題,日後都可以成為"廢土"成功的基石,楊威從來都沒有想過失敗,如果敗了,後果太簡單了,死無葬身之地,或者是喂了老鼠,反正楊威是不打算再成為別人的俘虜去過狗一樣的生活.

    在一片空地上,十分突兀的立著一個獨立的房間,用混凝土塊磊成,外層又包裹著一層層的鋼筋,雖然不如灌注的混凝土結實,但是在這種環境下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房間了,起碼在沒有重武器的情況下,想要打開這個小房間,很難.

    在那個門口,站著兩名長相粗壯的女兵,每個人都背著一支八一杠,看到陳文芳和楊威走來,嘩啦一聲槍被拎到了手上,她們沒有去拉槍栓,不過楊威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們手上的槍本就是上了膛的.

    "二姐."兩名女士齊聲叫道,不過槍口卻仍然指著楊威,緊緊的盯著楊威,好像楊威下一刻就會變身成一只猛獸撲上去一樣,楊威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廢土",無論是跟自己有一腿的鄭小梅還是自己的秘書簡美妍,無論是哪一個,都比眼前這農婦一樣的老女人強多了,自己對他們還真就沒什麼興趣,犯不著用防色狼一樣的防著自己吧.

    "開門."陳文芳冷冷的點了下頭說道.

    "二姐,男人不經過大姐的允許是不能進去的."其中一名黑黑的婦女盯著楊威說道.

    "大姐已經放權給我了,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達到你們這里嗎?"陳文芳冷著臉說道,陳文芳很漂亮小臉一冷,卻憑空多了幾絲威嚴,她已經養出了上位者才有的官威.

    "這……二姐,我們並沒有得到這個消息."黑黑的婦女猶豫了一下說道.

    "開門吧,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陳文芳說著揚了揚下巴.

    黑黑的婦女與另一名壯婦女對望了一眼,終于還是在陳文芳的官威下低下了頭,慢慢的打開了那道防盜門,陳文芳向她們點了點頭,然後向楊威說道,"你跟緊了,如果與我分開,後果會很嚴重."說著,陳文芳向那道門內走去.

    楊威連忙跟了上去,進入那個小房間的時候,兩名婦女都用一種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狠狠盯著楊威,楊威也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種女人若是放在從前那叫做刁婆,跟清宮戲里的那些欲求不滿,當了一輩子老處*女的麼麼極為相像,不過在現在的蝶舞會,很正常,幾乎每一個女人都如此的刁.

    楊威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楊威打定了主意,在蝶舞會一天,就裝一天的孫子,誰也不得罪,對誰都笑,環境決定一切,既然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就必須要向這樣的環境低頭.

    那些傻了吧嘰意圖挑戰大環境的,比如說大牛,就是一個很好的寫照,楊威並不是瞧不起為了那些嬰孩而死的大牛,而是他認為,男人之所以能成事,就是因為屈能伸,如果做出超出自己實力承受范圍之內的事情,受到了懲罰也是極為正常的.

    楊威的微笑並沒有贏來那兩個老麼麼的好感,反而是兩口臭口水噴到了楊威的臉上,楊威笑著任由口水吐到了臉上,連抹都沒有抹一下,直接向兩個老麼麼點了點頭,笑著走進了小屋子里,直到進了屋子,才用袖子將口水抹去.

    小屋子里有一個地道口,下面擺放著一支鐵梯子,梯子的橫梁光亮,似乎是常有人上下,楊威跟著陳文芳爬下了梯子,眼前一下子便開朗了起來,這里竟然是一個龐大的地下設施.

    楊威看著地下那一盞盞的白熾燈有些發愣,"廢土"使用的都是那種節能燈,像這種費電的白熾燈,只有在機床相對比較精密的加工上才會使用,可是看看蝶舞會,在地下竟然清一色都使用這種白熾燈,她們哪來的那麼多的電力?

    楊威十分聰明的並沒有發問,相信無論對于哪個勢力來說,電力中樞都是最機密的地方,畢竟現代的機械設備,沒有電力驅動,工作量就會大大的增加,根本就不是萬把人能玩得轉的.

    所以關于電力,不是核心人員,根本就不會知道發電的地方到底在哪,就像是"廢土"地下河的那兩台發電機還有一些柴油發電機的位置,也只是上層的那幾個人知道具體位置而已,外人就算是臥底進去,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

    順著地下通道一直向里走,進了約有幾十米遠,陳文芳推開了一扇門,門內擺入著龐大的機器,嗡嗡作響,十幾名女子正在忙碌著,看到陳文芳帶著一個男人走進這重地,只是驚訝的看了一眼,便轉頭接著做自己的事,有些事不該關心就不要去打聽,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每個人都會在這種環境下變得聰明起來.

    幾個巨大的罐子被水管連接著,地下汙水從水管送進了那幾個罐子里,從罐子里流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得很清澈了,這幾個巨大的罐子便是水過濾系統了.

    里面應該裝的是砂與炭,砂炭混合使用,對水有著極強的過濾性,就算是再髒的水,經過這麼一種過濾法,也會變得很清澈,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足以用于人類飲用,要知道,這些水中都含有大量被核輻射汙染的極細的核浮塵,這種以微米計的浮塵混入水中,根本就不是砂炭罐可以過濾的.

    陳文芳沒有解釋,楊威也沒有發問,只是靜靜地看著.

    變清的水湧進了一個巨大的水罐當中,再被抽取出來,送進了一台巨大的機器當中,機器就是一個兩人多高的鐵架子,架子上有著各種電力控制按鈕,在前排的鐵架子上,架著十幾根足有三米多長的白色的管狀物,被抽取出來的水湧進這白色的管狀物,分成兩股流了出來,只不過這兩股水看起來都是一樣的.

    楊威眯著眼睛看了好半天,多少也有些似懂非懂,關于水處理這一塊,楊威作為一個商人,了解得並不算是太多.

    "這是一套純淨水生產系統,最關鍵就是這些反滲透膜,如果沒有這些反滲透膜的話,我們是無法生產出純淨水的,而這個反滲膜就是我們現在研究的關鍵,可惜一直都沒有成功,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就再也不必為水擔心了,人可沒有食物,但是卻不能沒有水,誰叫人體的?都是水呢."陳文芳終于還是給楊威解釋了起來.

    "純淨水?"楊威還是一愣,沒想到蝶舞會還有這種好東西,"廢土"最不缺的就是水,那條地下河養育了"廢土"所有的人.

    不過那條地下河雖然純河,可是在地面上仍然不斷的有水滲透下來,不停的汙染著河水,只不過汙染的程度很小而已,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喝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味.

    雖然現在這種環境下,幾乎每個人都有核輻射的縮合症,就像是每個人的肺部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區別就是嚴重的程度不能,能不能挺到太陽出來,浮塵下落的那一天.

    但是若是能在對人最重要的水上打打主意,乾淨的水,無疑會讓人更加的健康,多了幾分堅持下去的資本,也就是說,這套還沒有成功的半成品純淨水設備,同樣也是"廢土"最缺乏的東西,當然還要有必要的科研人員.

    "如果我們研究成功的話,這設備出水的量能達到每小時五噸,足夠這里所有的人飲用,不過研究進展很困難,在這種環境,一些從前很簡單的設備都變得極為珍貴."陳文芳說著,帶著楊威穿過這些機器,向另一道門走去,楊威倒是還有些欺待,這蝶舞會還能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呢?

    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寬廣的房間里擺放著一些儀器,從加工儀器到一些手工制作出來的粗糙設備擺滿了一地,楊威暫時忽略掉在里面工作的人,先看了看設備,人確實很重要,但是在現在這個年頭,好的設備無疑更占優勢.

    楊威看了看這些設備,心中暗自松了口氣,這些設備遠遠無法與"廢土"相比,起碼"廢土"使用的設備,從醫療到工業上,大部分都是龐大的搜索隊以犧牲人命的代價從城市的廢墟里挖出來的.

    特別是直升機被研究出來以後,搜索的效率提高,著實找到了一些好東西,就比如說工業的基礎設備機床吧,蝶舞會的機床估計是哪位能人自己設計制造出來的,不過材料不過關,而且電機的力量也小了很多.

    "廢土"的機床則是先進的數控機床,當然,數控的部分是無法使用的,便被一些人材給改制成了手動的機床,憑著那些老技工過硬的本事,數度自然無法與數控機床相比,甚至比起那些老式的半自動機床也差了很多,但是卻足以應付一般性的工作,比如武騰野搞出來的半自動霰彈槍,手動機床就可以勝任了.

    在醫療上,"廢土"甚至還有一台電子顯微鏡,那東西可是極為稀罕的物件了,要以說在科技的起步上,"廢土"已經進入了一個良性的循環當中,起步也要比蝶舞會高了很多.

    看完了設備,再看看人,楊威更是搖頭,綜合比起來,蝶舞會簡直就比"廢土"差得太遠了,云泥之別.

    在"廢土"的科技人員,無論男女,只要你有本事,就會被調入最重要的部門,當然你要守這個部門的規則.

    然而在蝶舞會這里,十幾腳手大腿的婦女,甚至還有幾名不超過二十歲的小女孩,每個人的手上都拎著一條大姆指粗的繩子,腳下還有一個水桶,繩子就泡在水桶里,哪個男人工作不認真,立時將浸了涼水的繩子做鞭子甩過去,啪的一聲,一聲悶哼,工作得更加的快了,明顯的奴隸制模式.

    最重要的是,這些參與工作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那種身體較弱,甚至還有戴著眼鏡的文人,他們能有多好的體質,繩子雖然很粗,抽下去讓身體疼痛,頂多會泛起紫色的印子,不會引起更大的致命性的傷害.

    不過這已經達到了他們可以承受的極限,一個個面色痛苦,咬牙切齒,這些時常被抽上幾繩子的科研工作者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抬頭看上楊威這個外來者一眼,一個個臉色蒼白,面有菜色,看樣子,他們吃的也不怎麼樣.

    楊威在心底歎了口氣,這些,可都是人才啊,如果放到"廢土",那可是寶一樣的人啊,就算是楊威見了他們,也要先低頭行禮.

    "這里都是我們的科研人員,一共五十人,其中有三十人是博士,十人是雙學位是碩士,剩下的十個雖然只是本科學曆,但是卻有獨到的見解,他們的學識,涵蓋的大部分的學科."陳文芳也歎了口氣說道,事實上,她也清楚,在這種強力的壓迫下,這些人是不可能盡力的為蝶舞會工作的.

    聽了陳文芳的介紹,楊威幾乎都快要流出口水來了,這些可都是人材啊,相當高的人材啊,若是這些人能想辦法弄進"廢土"里頭去,只怕"廢土"的發展立刻就會再上一個台階,在短期內就能呈飛躍式的發展.

    "這……這些人才都是從哪弄來的?"楊威有些吃驚地問道,在"廢土",人才不是沒有,博士也不是沒有,跟楊威有一腿的鄭小梅就是個正牌的博士,負責無土栽培的那位錢教授也是博士,只不過一下子聚齊這麼多的博士,還是讓楊威大吃一驚.

    這些讀書人做學問絕對是一流,但是同樣,他們由于長久的浸在學問當中,相當多的一部分忽略了自身的生存技能,而在核打擊當中,像他們這種長久浸于學問當中的人損失是最大的,還不如大學生保存得多.

    "核戰來臨之時,他們正在參加一個會議,一個關于首都上京建設擴展的會議,地下擴展的會議本來根本就用不到這麼多學科的人參加,但是咱們都有華夏人華夏人什麼特點想必你也清楚吧.呵呵,為了好面子,請來這些人撐場面,正在考查地下設備的時候正好被埋了下去,生存了下來,最後被我們蝶舞會接收,可惜……"

    陳文芳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來,她也清楚這麼對待這些高級人才的弊端,但是蝶舞會的大權是抓在梅若華的手上的,梅若華只是一個殺手,一個極為優秀的殺手,論刺殺,論偽裝,論心狠手辣,相信無人是梅若華這個前殺手的對手,號稱"廢土"最強的周健良也要甘拜下風.

    但是建設上的事情並不是一個殺手能主導的,殺手並不會學習經營管理,殺手對心理學有研究,可惜卻不會看人,不會知人善用.

    而楊威,特別是神經系統被破壞的楊威,正好與梅若華相反.

    楊威這個人,從前只是一個小商人,小活,有點小錢,時常能出入夜店吊個小妞,有房有車,生活還算是相當不錯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殘酷的環境將楊威的潛力逼了出來.

    楊威的潛力並不在個體的戰斗力上,而在于他的戰略眼光,楊威可以發現最好的材,可以平衡好一個勢力當中的權利,把自己的向個兄弟提到相當高的地位,雖然他們未必會適應這個地位,比如說海參崴,只不過對複裝子彈,造點炸藥有點研究,可是最後還不是頂在了研究部門的最高位置上,海參崴或許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他的副手有啊.

    再比如劉海峰和于永濤,這兩個兄弟都頂到半軍方和軍方的高位上,他們本身就有這方面才能,再加上副手的幫助,在這個位置上做得有聲有色,並且積累下相當高的聲望.

    再比如那個滿城,楊威分明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野心,怕是自己此時不在"廢土",滿城也會搞點小動作,但是楊威還是十分大方的將他提到了副區長,在行政上僅次于自己,與秦觀老爺子並在第二位,楊威並不怕滿城搞小動作,無論是在什麼時期,只要軍權在自己的手上,就不怕下面的人造反.

    可是蝶舞會的目光卻被緊緊的局限在了女人的范圍之內,在當今社會上,特別是已經有些畸形的現代社會,漂亮點的女人首先考慮的並不是要有多高學曆,多麼強的能力,而是在自己青春仍在的時候,展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靠上一個有錢有房有車的男人,這一輩子就算是有著落了.

    這是一種普遍的現象,當然,其中也會有相當有能力,憑著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來的女強人,但是女強人的背後,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壓力,女強人永遠都不如男強人那麼多,只是很小的一小撮,所以男人成功被視為理所當然,而女強人則成為新聞.

    "看到這些,你有什麼想法?"陳文芳打斷了楊威的思緒問道,眼中滿是憂郁的神色.

    "我的想法?我當然有想法,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說與不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楊威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譏笑的目光,這絲目光落到了陳文芳的眼中,嘴里立時泛起了苦澀的味道來.

    陳文芳也知道,梅若華是一個強勢的領袖,也是一個對人心人性把握得相當到位的奇女子,甚至是一個相當出色的演講家,她可以鼓動手下的女性放下一切的心理包袱,讓她們變得瘋狂,那些病倒或是傷重的女性,可以在她的鼓動下變得極為狂熱,以自殺式的攻擊來打擊一切存在的敵人,但是梅若華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建設性的領袖,因為她的眼光太窄了.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建議."陳文芳接著說道.

    "建議?你就這麼相信我?"楊威笑道,臉上的表情,透著嘲諷的意味.

    對于楊威那透著嘲諷味道的微笑,陳文芳並沒有變得很憤怒,而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現在的蝶舞會,清醒的人太少了,我是一個,而你,又是一個,你是一個很奇特的男人,並沒有因為在蝶舞會里受到的羞辱而影響你的性格,我相信你有更好的建議."

    "呵呵,難道你只是讓我看到了這些?如果只有這些的話,那麼我就什麼建議都沒有了."楊威搖了搖頭說道.

    "當然還有,只是希望你在看完之後,能給我一些建議."陳文芳緊緊盯了楊威幾眼,然後說道,帶著楊威接著向深處走去,楊威跟在陳文芳的後面一步步的走著.

    楊威的眼光落到了陳文芳的身上,不得不說,陳文芳的身材很好,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身居高位,營養的補充也不是很足,陳文芳顯得有些削瘦,但是這並不影響整體的感覺,微微有些發尖的臀部並不影響的感覺,合身的軍裝讓陳文芳在走動的時候,臀部顫動著,很具有肉感,腰也很細,毫無贅肉,事實上若是誰的身上能有點贅肉,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陳文芳的底子很好,胸部很挺,也很圓,在沒有胸罩的襯托下,胸部能達到這種效果,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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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看著前面隨著腰肢的扭動而擺動著的臀部,楊威只覺得小腹一熱,一股火熱的氣息沖進了楊威的小兄弟當中,登時就有了反應,楊威也不是聖人,更何況陳文芳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女人.

    這地下的通道當中並沒有什麼護衛隊員,那些女兵都集中的房間內進行警戒,想必是因為通道口狹小,又有明暗哨,足以抵擋得住一般的偷襲,若是大規模的進攻,自然可以反應得過來.

    在無人的環境下,一股罪惡的感覺油然而生,讓楊威有一種想現在就撲上去把陳文芳按倒在地,然後動用一些強硬手段來滿足自己生理上的需求.

    不過楊威還是沒有動,這里是蝶舞會,不是"廢土",在"廢土",自己可以霸王硬上弓的上了鄭小梅,而使鄭小梅最後主動投入自己的懷抱當中,在蝶舞會,特別是在一群變態女人的環飼下,楊威還不想犯出什麼大事來,萬一被逮到,自己的生命肯定就會走到了盡頭,他還不想死呢.

    楊威壓下了蠢蠢欲動了**,亦步亦趨的跟在陳文芳的身後,心頭卻是苦笑著,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自己又不是柳下惠那個性無能,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產生**,就是自己心理陰暗面發做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一個很大的門前,兩名三十多歲,卻是板著臉,像是天下人都欠她們錢一樣的女人坐在門口,在她們的手上,把玩著手槍,看到陳文芳帶著楊威走了出來,同時將槍舉了起來,指向了楊威.

    "開門."陳文芳冷冷的說道.

    "男人不准進."青著臉的女兵回答道,一點也不給陳文芳這個二號人面子.

    "大姐下的命令."陳文芳明白蝶舞會的規矩,直接就把梅若華給搬了出來.

    兩名女兵對望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他可以進,但是要搜身,這里是重地,不能有一點閃失."

    "可以."陳文芳回頭看了楊威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沒人征求楊威的意見,在蝶舞會,女人說話的時候,男人要閉嘴,否則的話等著他的最輕的也是幾個大耳光.

    一名女兵拿著那支手槍指著楊威的腦袋,另一名女兵將槍入到了那名女兵的身後,獨自走了過來,身上沒有任何一件武器,一點也不給楊威可以利用的機會,而楊威也沒有打算在這里發難.

    這名女兵從頭發開始摸起,楊威的頭發已經披到了肩頭,而且好久沒有清洗過了,油膩得糾結到了一起,女兵卻是毫不在乎,一寸寸的捏了個遍,看她那細致勁,不由讓楊威想起大難看過的一部國產電影,那名刺客無名只身去見秦始皇,那些太監也是這樣捏的頭發.

    女兵甚至讓楊威張開嘴,將剛剛捏完頭發,沾滿頭油,還有著一股怪味的手頭伸進了楊威的嘴里撥弄著他的舌頭,看他的嘴里有沒有藏什麼東西,接著開始捏楊威的衣服,每一寸地方都沒有放過,手漸漸的向下,已經捏到了小腹處,楊威的身子扭動了兩下,心中暗道,這個娘們該不會下面那地方也不放過吧.

    楊威想得一點也沒有錯,女兵的手把褲襠處都捏個遍,甚至還捏到了楊威的小弟弟,楊威本來剛剛就有過反應,現在被身材相貌都過得去的女兵一捏,又有了反應.

    楊威的家伙不小,在黃色人種當中,十七點五公分已經算得上相當大的家伙了,女兵捏了捏,也是一愣,抬頭看了楊威一眼,楊威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出聲.

    捏到褲角,甚至把鞋子也脫下來看了看,一直捏了近半個小時才算是放行,楊威剛剛起步,那女兵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將楊威又拉了回來,楊威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女兵,女兵仍然平板著一張臉,冷冷說了一句差點讓楊威一頭紮倒在地上的三字個.

    "脫褲子."

    "什麼?"楊威一驚.

    "脫."女兵一個字都懶得說,不過說話的聲音還算是好聽.

    "聽她的."陳文芳也有些無奈的說道,對于這些最忠心的女兵,就算是文芳這個二把手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她們可是蝶舞會的中堅力量.

    楊威狠狠的吞了口口水,想當年自己在商業最巔峰的時候,為了客戶的需要,也不是沒有荒唐過,群p也曾經經曆過,很爽,不過現在面對三個女人,就在這個陰暗的通道里,而且還只是自己脫褲子,另外的三個女人只是看著,打死楊威也不信,她們會跟自己4p,既然不是群p,那是干什麼?

    楊威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脫下了褲子,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把屁股厥起來."女兵站在楊威的面前,掃了楊威那個仍然支起來的大家伙,冷冷的說道.

    刷的一下,楊威仍然支起來的大家伙一下子就軟了下去變成了小家伙,有些驚恐地看著這個平板臉的女兵,楊威對男同女同都不存在鄙視,甚至可以理解他們,但是他自己的性取向還是很正常的.

    楊威也可以接受激烈一些的,但是這是指自己的家伙捅進女人的肛門里頭,對于毒龍的那種異樣快感,楊威也很迷戀,不過那是舌頭,楊威可不認為現在這個女兵想給自己做毒龍,既然都排除了,那麼就是……

    那名舉槍的女兵手指頭壓了下去,板擊已經壓下去了一半,楊威更加的猶豫了,是拼死保住自己的菊花,還是獻出自己菊花的第一次?

    終于,楊威屈服了,慢慢的彎下了身子,劂起了屁股,楊威覺得自己的眼前有淚水在滾動,拼命的忍住才沒有落下來,此時此刻,楊威終于有些理解了那些被強暴的女性的感覺,楊威更是打定主意,如果有一天自己回到"廢土",立刻勸包**官修改一下法律,把強圉糧食,甚至比蝶舞會的這些面粉要多得多,畢竟那個分為上下六層的防核基地比這里大多了了存的糧食也多得多,但是"廢土"的糧食很雜,一大部分是大米,仍然有相當多的一部分玉米,黃豆等雜糧,遠遠沒有蝶舞會這里一代代碼得極為整齊的面粉來得震憾.

    "這些面粉原本就是存放在這里的,被我們撿了個便宜,已經吃了不少了,不過量很大,仍然足夠目前蝶舞會這些人再吃兩年,雖然有些受潮發黴,但是還是能吃的,比如你們男兵吃的."陳文芳指著這些面粉袋子說道.

    楊威不得不在心底暗歎蝶舞會的女人好運氣,這些預存糧食的地方雖然有很多,但是在這種環境下,碰上一個都不容易.

    "走吧,後面還有我們的食品加工."陳文芳說著,伸手領著楊威穿過一層層的面粉堆,身後那名平板臉的女兵不遠不近的吊著,始終都在手槍效果最好的射程之內,而槍口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楊威的身體,若是換做他時,楊威被槍指著,或許還會有些不太自在,不過現在,楊威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跟著陳文芳,想看看陳文芳還能給他什麼驚奇.

    穿過面粉倉庫,進入了另一個加工間,加工間里,一堆堆的植物殘留的皮根被一群男奴們送進了一個手動的粉碎機里,從粉碎機里攪成碎末,然後再裝袋送走.

    男奴們的生活比起那些博士碩士的研究員們差得太遠了,因為這里用的不是繩子,而是細細的鐵條,也許是這些男奴們吃的不太好,體力不足,不時的有些手腳慢的,在一陣喝罵聲當中,細細的鐵條搶起抽了上去,啪的一聲,血肉橫飛,碎肉夾著一些血水飛濺進攪拌機內,散發著一股血腥氣.

    不時的有些男奴累得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幾名一臉橫肉的女人大步走了上去,象拖死狗一樣將倒地的男人拖了起來,向外拖去,不知送到了哪里.

    "他們從進來的那一天起就不會再出去,直到死的那一天."陳文芳有些憂郁的說道.

    看著一個個眼神目然,沒有一絲生命氣息,像是機器一樣的男人們,楊威重重的歎了口氣,嘴巴開合著,卻沒有出聲,不過陳文芳仍然看出了楊威說那句話的意思,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也許今天這些女人可以拼命的壓榨著這些男人,但是當這些男人有反抗的那一天,必然會讓她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不必再看了,我們走吧."楊威搖了搖頭說道.

    "想看也沒有什麼了,對于一個勢力的生存來說,有這些就夠用了."陳文芳說道,帶著楊威,在那個平板臉女兵的監視下向外走去.

    只有楊威和陳文芳兩個人走在外面,昏暗的天色,殘破的廢墟,給人越來越沉重的壓力,楊威一臉平靜,可是卻壓得陳文芳幾乎喘不氣來,二人默默的行走著,誰也不出聲.

    "你說過,會給我建議的."陳文芳終于還是打破了平靜.

    "建議?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你會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嗎?"楊威笑了笑說道,望向陳文芳那清澈的眼神,讓陳文芳一陣心慌意亂.

    "可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建議."陳文芳說著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手擋住了自己有些慌亂的目光.

    "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說."楊威說道,接著回頭四下看了看,陳文芳的兩名衛兵盡著衛兵的職責,遠遠的跟著二人,並不靠近,也聽不到二人的談話,四周並沒有什麼人存在.

    "其實蝶舞會很有發展前途,然後最關鍵就在于梅若華,梅若華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如果她能執掌軍事力量,注意,只是執掌軍力量,必定會給蝶舞會帶來很平穩的發展空間.

    梅若華是個不錯的軍事人才,可惜在行政上卻頗有欠缺,而你正可以彌補她行政上的欠缺,可惜,主角並不是你,而且梅若華的性格太過于鋼硬."楊威說著聳了下肩頭,在蝶舞會內部,楊威的話無疑是在說梅若華剛愎自用,若是被別人聽到,肯定就是一項大罪.

    "你的意思是?"陳文芳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也就是說,蝶舞會的活路是你能取代梅若華在行政上的權力,不過她未必肯接受,所以必要的時候要動用強硬手段,只不過你好像也沒有這個條件."楊威說道.

    陳文芳閉著眼睛想了想,接著搖了搖頭,陳文芳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而聰明人都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那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能擔起什麼事來,陳文芳知道自己的能力,雖然自己算是一個很出色的材,可惜頂多用在輔助上,也就是說只能做副手,一把手還擔不起來.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楊威說道.

    "你說得很有道理,到底是在龍幫那種地方擔任過高層的人,一語中地."陳文芳穩了穩心神,將眼中的慌亂掩去,向楊威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

    楊威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陳文芳會將他這番所謂的大逆不道的話透露給其他人知道,這些話傳出去,對陳文芳並沒有什麼好處,反會引起上位者的猜忌,以梅若華的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放過對她存在可能威脅的陳文芳?

    楊威能想到這里,相信陳文芳一樣能夠想得到,這屬于了,很複雜也很殘酷,容不得一點的行差踏錯.

    一名身村嬌小,卻又靈活之極的身影奔了過來,在陳文芳的衛兵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名衛兵立刻露出驚訝的神色,緊緊的盯著楊威,讓楊威的身子一緊,背後的汗毛刷的一下就豎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占據了心頭.

    嬌小身材的護衛隊員站在原地沒有動,衛兵走了上來,向陳文芳敬了一禮.

    "二姐,大姐找他,讓他單獨去見大姐."衛兵說著,又用怪異的眼神看了楊威一眼,楊威救過梅若華一命,蝶舞會的人都知道,但是這並不是改變楊威地位的理由,可是今天梅若華突然召見楊威,還是點名的單獨召見,這可就值得玩味了.

    "希望不是什麼壞事情."楊威苦笑了一下,對于梅若華這個手狠手辣的女人,楊威還是頗為忌憚的,只不過情勢所逼,自己總不能裝病不去吧.

    陳文芳有些擔憂的看了楊威一眼,接著點了點頭,楊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向那名嬌小身材的護衛隊員走去.

    梅若華身邊的護衛隊員一個個長相都很清秀,至少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兵就相當的不錯,很讓男人有保護**,只不過千萬別小看了身材嬌小的女兵,梅若華身邊的那幾名長相不錯的護衛隊員,可都是經過梅若華親手調教的.

    也許論力氣,她們遠遠無法與男人相比,但是若是論殺人,那可一點都不差,每個人的手上至少都有五十條以上的人命,殺手的殺人手法,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比特種兵下手都要狠毒.

    起碼特種兵還捕俘的動作,而殺手,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只要能把目標擊殺,誰管是挖眼還是踢襠,更何況這些女兵的身手可都用真人練出來,不知多少男人作為她練身手的目標而死在她們的手上.

    楊威不想在蝶舞會里挑戰女人的地位與耐性,他沒那個本事,論嘴上功夫,楊威相當的厲害,但說話說不死人的,他的神經系統受到了破壞,身體變得不協調,戰斗力只能與最普通的女人相持平,在那嬌小女兵輕視的目光下,楊威跟著女兵向梅若華的居所走去.

    "進去吧."嬌小女兵輕蔑的說道,沒有一點要搜身的意思,梅若華在蝶舞會這些女人的眼中,那是神一樣的存在,身手之高明,就算是給楊威一把刀也不能威脅到梅若華.

    楊威點頭笑了一笑,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敲了敲門,冷冷的進字,讓楊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推門進去,正見梅若華倚坐在一張長長的軟沙發上,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著的是劉冰.

    楊威的眼神一縮,從與楊堅南溝通過之後,他便知道,暗地里對自己下手,讓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如從前那般協調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看起來很無害的女人劉冰.

    "好了小冰,你去忙你的吧,把名單分出來交給我,我來安排她們的去處."梅若華擺了擺手說道.

    "是,大姐."劉冰說著站了起來,上下的打量了一楊威一眼,眼神怪怪的,讓楊威好不自在.

    劉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梅若華和楊威.

    平心而論,梅若華很漂亮,相當的漂亮,比電視里的那些小明星模特什麼的漂亮多了,而身材修長,殺手的煅練讓她沒有一絲的贅肉,而且作為一個首領,她的生活也是相當的不錯,保養得還算是水嫩,就是那個黑色的眼罩破壞了整體的美感,若是不知情的人,還是能對梅若華興起那種男人的性趣,只不過楊威卻沒有,想想梅若華的所作所為,就覺得心里發寒,哪敢有什麼歪念頭.

    "聽說你最近過得不錯?"梅若華說道,翹起了二郎腿,兩條修長的腿疊在一起晃悠著,不過楊威注意到,一直都被她玩弄的那個狗一樣的男人,這一次卻沒有趴在她的腳邊舔她的腳踝.

    "是的,最近好過了很多,食物也比從前好了一些."楊威垂著手,像是一個聽話的下屬一樣回答著.

    "嗯,這幾天身體養得不錯,氣色也好了很多,這幾天沒有吧?"梅若華突然問道.

    "嗯?"楊威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的意思,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哪里還有心思弄這些."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2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嗯,不錯,看樣子攢得很足了."梅若華看似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些蒼白的臉蛋泛起一絲絲的紅色,只不過梅若華的態度讓楊威更是有些迷乎,搞不清楚梅若華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還關心起自己是不是來,這是女人應該關心的嗎.

    "里面的水已經放好了,去洗個澡."梅若華擺了擺手說道.

    "什麼?"楊威一愣,自從離開"廢土"以後,楊威還沒有洗過澡,早已經習慣了身上髒亂的感覺,本來能洗個澡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可是這地點卻有些不太對頭,在梅若華專屬的房間里洗澡,這有點說不過去.

    梅若華的眼神一冷,尖銳的眼神像是針一樣的紮進了楊威的心底,讓楊威的心中一顫.

    "我不想說第二遍."梅若華冷冷的說道.

    "是."楊威最終還是屈服了下來,向內室走去,推開門,果然一個碩大的水池里放滿了溫水,將這麼一大池水燒熱,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啪啪,一塊香皂和一條乾淨的毛巾被扔了進來,香皂在地上滾動著,看著這塊粉色的香皂,雖然很普通,可是也算上是極為奢侈的用品了,還有那條雪白的毛巾,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應該用在目常生活當中,完全可以並入軍品當中,楊威可不認為是梅若華突然之間良心發現,一下子就對自己好了起來.

    楊威還是脫下了衣服,慢慢的沉到了水池當中,溫暖的水滑過身體,身上的汙垢成片成片的落了下來,再打點香皂,一會功夫,一大池的水就變得混濁了起來,從水池中走出來,全身都像是輕了十幾斤一樣,神清氣爽,可是再一想到外間那個母老虎一樣的梅若華,楊威的身子又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身上洗個光滑溜溜,再看看地上那堆髒兮兮的衣服,突然之間發現,原來自己的適應能力這麼強悍,這麼髒的衣服竟然都可以穿在身上,看看那身衣服,扔在直,竟然可以立起來,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正當楊威猶豫著是不是要借著水池里的溫水把這髒衣服涮涮,稍微乾淨一些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梅若華只穿著一身半透明的內衣走了進來,這種性感的內衣楊威還是打從大難以後第一次見到.

    半透明的內衣襯托出梅若華極為完美的身材,胸前的兩點嫣紅若隱若現,身下那個字內褲根本就無法裹住飽滿的器官,高高的鼓起一個小丘,型內褲那條帶子勒進了那條里,下身的毛發也被梅若華刻意的修剪過,前方被刮了乾淨,只有一點點從內褲中露了出來.

    楊威的雙手護在身下,極為尷尬地看著梅若華,梅若華穿著這麼一身闖進了一個剛剛洗完澡的男性房內,其意不言而喻.

    "大姐……這個……"楊威捂著尷尬的說道,卻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你很聰明,雖你的體力不行,但是我更注重腦子,你的種子會相當的不錯,洗個熱水澡更加有助于增加質量."梅若華說道,慢慢的脫去了胸罩,伸又將內褲拉了下來,慢慢的向楊威走去,伸手將他的手拉開,讓楊威的小弟弟暴露在外面.

    "你我所產生的後代,我指的是女性後代,肯定會綜合你我的優勢,會是一很聰明的女人."梅若華在楊威的耳邊說著,手不不斷的移動,挑動著楊威的**.

    楊威的心里很憤怒,非常的憤怒,因為梅若華把他當成的一只種豬,根本就沒有拿他當成*人來看待.

    "怎麼?對我不滿意?"梅若華看了看楊威那軟趴趴的東西問道,"還是你的生理上有問題?".

    "呃……"楊威不知該如何回答,楊威的生理很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要正常得多,如果面前的女人換一個,哪怕是一個長相丑陋的女性,憋了好處的楊威也能挺得起來,可是在面對梅若華的時候,他只覺得命根子在向外冒著寒氣,怎麼也無法在身材相貌都相當不錯的梅若華面前挺得起來.

    梅若華皺了皺眉頭,帶動黑色的眼罩也跟著不停的上下移動著,像是一只空洞的鬼眼一樣,讓楊威更冒寒氣.

    "我不喜歡."梅若華說道,"不過蝶舞會里的男人沒有幾個像樣,也只有你還能湊合,我就算是委屈一下也沒什麼."梅若華說著慢慢的蹲了下去,張嘴直接就把楊威的小弟弟含了進去,起伏的動作了起來.

    小兄弟進入了溫暖的腔體當中,寒氣立時就散了,楊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哪怕是被再恐懼的男人如此挑逗,也應該有反應了,漸漸的,楊威的兄弟挺了起來,梅若華已經不能全含進去,只能含進去一個頭部而已.

    生理上雖然有了很劇烈的反應,但是在心理上,楊威卻沒有一點的欲念,除非是那種大變態,否則的話相信無論是誰被當成一只種馬,都不會有多麼的開心.

    砰的一聲,楊威被梅若華放倒在地上,楊威索性一閉眼睛,自己竟然被逆推了,反抗不了就當成享受好了,大不了自己就當成獻給右手好了.

    梅若華一點也不在乎楊威的感受,扶著楊威的小兄弟,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在行這種本來是人間最美妙的事情的時候,這兩個人都像是一根木頭一樣,誰也不吭聲,只是機械的運動著.

    梅若華的動作很狂野,也很激烈,坐在楊威的身上劇烈的扭動著,扭得楊威的小兄弟一陣陣的生疼,可是卻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半個小時以後,二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楊威的小兄弟不老實的跳動了起來,一股股火熱的漿液噴進了梅若華的體內,梅若華翻身從楊威的身上翻了下來,躺在地板鋪成的地面上,雙腿高高舉起,臀部盡量的抬高,不讓那些火熱的漿液從體內流出來.

    楊威突然之間有一種很大膽的想法,男人在這個時候是防衛最為松懈的時候,那麼女人呢?憑楊威多年轉戰情場的經驗可以斷定,剛剛梅若華肯定到了,此時的余蘊還沒有散去,應該也如同男人的時候一樣松懈,若是自己現在擒住她,完全可以憑著對她的威脅走出蝶舞會.

    楊威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先不說自己手上沒有武器,自己的運動神經被破壞,就算是制住了梅若華,可是梅若華有可能不精通近身纏頭的格斗嗎?到時候只怕死的只會是自己,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幾分鍾之後,梅若華放下了雙腿,慢慢的站了起來,少量的乳白色的液體從順著大腿流了出來,不過量卻已經很少了.

    梅若華的潔白如玉般的小腳踢了踢楊威的腦袋,讓楊威將側過的頭抬起,也睜開了眼睛,正迎上了梅若華冰冷的眼神.

    "行了,你可以走了,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叫你的."梅若華說道.

    楊威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穿上了髒衣服,轉身便向外走去,楊威從來都沒有產生過像今天這樣的挫敗感,就在一個小時前,被那個平板臉女兵給開了菊花門,讓自己就有了一種被強暴的感覺,可是現在,直接就被梅若華給推倒了.

    誰說女的就不能強*奸男的,這不就是在自己的上發生了嗎?楊威突然覺得,也許"廢土"關于強*奸處理的法律條文並不是很完善,也許應該加一條關于女性強*奸男性的懲罰才是.

    同時,楊威還覺得有些慶幸,在被強迫的情況下,好在梅若華似乎並沒有其它的要求,沒有什麼比較激烈的方式,也許自己已經應該偷笑了,生活,應該懂得知足,楊威安慰著自己,可是這心里怎麼也不舒服.

    楊威出去的時候,沒有人阻攔,門口那兩名衛兵送給了楊威一個大大的白眼,楊威現在連詛咒強*奸的心思都沒有了.

    剛剛離開梅若華的居所沒有多遠,便看到了陳文芳,獨自一個人站在一塊巨大的破碎的牆體旁,遠遠地看著楊威走來,身子動了幾動,並沒有迎上來.

    待楊威走得近了,陳文芳上下的打量著楊威,洗過澡的楊威透著清新的氣息,就連身上的髒衣服顯得也不是那麼髒了.

    "看來你以後的生活會好些了,如果你真的能讓大姐滿意的話."陳文芳說道,眼中盡是無奈的神色.

    "情與欲,可情若是被去掉,只剩下了欲,未免就太無趣了."楊威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陳文芳的話.

    他覺自己像是一個午夜牛郎,只是用自己的身體滿足了一個女性的需求,如果真的只是如此的話,那麼自己也享受了,可是最關鍵的是,梅若華並不是只為了生理上的需求,而是想要一個後代,還是使用自己的種子,這讓楊威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可以挨餓,也可以挨打,但是這從心靈的最深處受到了侮辱,卻讓楊威真的無法承受,也許,真的到了要離開了時候,哪怕是需要承受很大的風險.

    "衣服,誰有白衣服."楊堅南大叫了起來,只不過才一挺輕機槍,就讓楊堅南這一行人抬不起頭來.

    "頭,這年頭白衣服也變成黑衣服了."竹竿大叫著,雙手捂著腦袋,子彈打在混凝土塊上,迸起的碎石和破碎的彈片將人的身體上打出一條條的血痕來.

    "隨便拿件衣服也行了."楊堅南一咬牙,回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對著外面揮動了起來.

    "重機槍准備."于永濤比劃著手勢,重型直升機上重機槍拉開了槍栓,于永濤想借著這個時機,檢測一下直升機的戰斗能力,這是一個很好的取得經驗的方式,于永濤只欺待這些偷襲的家伙就是龍幫的那些單兵實力強悍的傭兵,這樣新愁舊恨加在一起,就算是把凝固汽油彈扔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沒有再造就是了.

    一條人影從混凝土塊後冒了出來,重機槍沉悶的通通聲音猛然響了起來,只是一瞬間就把那人影撕得粉碎,于永濤拿著望遠鏡始終都盯著戰場,眼見一件衣服被撕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難道對方是在吸引火力給狙擊手創造條件嗎?

    可是掃視一圈,又搖了搖頭,先不說在這種環境下一支狙擊步槍有多難得,就說是狙擊步槍打直升機也沒那麼容易,電影里的狙擊手一槍將直升機打落,只存在于小說電影里,現實當中,除非是天大的巧合,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打落直升機,而且現在這種昏暗的視線,只要一槍沒有解決直升機的駕駛員,那麼接下來就是撲天蓋地的打擊,十個狙擊手也打死了.

    又是一件衣服被舉了起來,不停的搖晃著,重機槍掃去,再一次打了個粉碎,于永濤總算是看出哪里不對勁了,連忙擺了擺手,做出了停火的手勢,重機槍停止了射擊,只有直升機懸停在空中的刷刷聲.

    "別開槍,誤會誤會,是自己人,楊威讓我們來投奔"廢土"的."楊堅南借著這個短暫的停火時機扯著脖子大叫了起來.

    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出去,于永濤坐在飛機上,耳朵上還扣著自制的耳塞,根本就聽不到楊堅南在喊什麼,地面上的尖兵卻可以聽到,尖兵也是一愣,不過職責所在,還是讓他用手勢傳達給了于永濤.

    劉海峰也看到了手勢,飛機猛地一晃,差點一頭紮下去,總算是得到了楊威的消息,上一次攻擊龍幫,並沒有在龍幫得到楊威的消息,眾人都以為楊威逃出去了,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沒想到卻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楊威的消息.

    于永濤坐的那架輕型直升機落了下來,于永濤拎著大喇叭,手有些發抖,這些年的兄弟情誼不是別人能理解的,最重要的是,于永濤實在是在區長這個位置上呆夠了.

    雖然能夠成為"廢土"的最高權利者很過癮,但是所要承擔的責任,特別是在這種百廢待興的時刻,肩上的擔子更重.

    平時于永濤看著楊威一天悠閑得要命,甚至還有時間去勾搭一下某個婦女,但是真到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于永濤一天天忙得腳打後腦勺.

    如果只是累的話,于永濤倒也認了,可是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可讓于永濤心力交瘁,每天都要考慮某些政策對"廢土"的影響,是不是會影響到"廢土"的發展,眼光要放得很遠,甚至要放到十幾二十年之後去,還有對後代的教育問題.

    楊威吸取了近代祖國的經驗,把教育放到了第一位,老師和小孩子,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待遇也是最好的,當然,再好也就是那麼回事,可是這種倍受重視的感覺,讓那些老師們干勁十足,于永濤剛剛一上台的時候,就險些在教育上出了問題.

    相比之下,于永濤更願意去做他的步兵司令,陸航他管不著,特種兵不用他關心,只要專心把自己手下的步兵帶好,把中級軍官培養好就可以了,然後就是上頭讓打哪就打哪,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騷擾威逼一下大球,然後再讓大球砸上一椅子,只操心好軍方這一塊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一大攤子交到自己手上,軍隊沒時間管了,完全交給了副手歐曉成,到處都是事,分不清哪個輕哪個重,越在這個位子呆下去,于永濤就越是佩服楊威,沒點本事,還真是協調不好"廢土"的發展.

    滿城倒是對區長的位子虎視眈眈,就算是楊威在位的時候也是如此,滿城是個人才,而且能力相當的不錯,倒是一個區長的好料子,不過于永濤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滿城來接替.

    因為當初楊威曾經跟他說過這件事,滿城是個管理型的人才,而且能力只在楊威之上,不過滿城太年青,也太激進了,只能做副手壓著,如果讓他掌大權的話,"廢土"或許會在短期內迅猛發展,在短期內達到一個高峰期,但是隨後就會引來這樣那樣的問題,甚至是四面圍攻,"廢土"的路也就走到了盡頭.

    只不過在使用滿城的時候,于永濤總明覺得力不從心,在不知不覺之間滿城手上的權利擴大了很多,就連一向好脾氣的秦老爺子也頗有微詞.

    "把手上的武器放下,高舉雙手走出來."于永濤興奮的大叫著,總算是得到楊威的消息了,只要把楊威弄回來,自己又可以做自己的快樂大頭兵了,如果說從前于永濤還對區長這個一號位置有什麼想法的話,現在于永濤則把這個位子當成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難受之極,恨不得馬上就扔出去.

    一支支自制的火槍被扔了出來,還有一些是鋼筋磨制的長矛還有幾根鐵棍,武器簡陋極了,一個個人影雙手抱著腦袋走了出來,十幾名特種尖兵端著九五步槍小心的靠了過去.

    看著這些護衛隊員手上清一色的九五步槍,步槍下的榴彈發射器,腰間還帶著手雷,腿上插著尖刀,還有一身外貿型的老美沙漠迷彩,腳下厚底防刺軍靴,讓原刀鋒這些窮哥們眼紅極了,呼吸也粗重了起來,讓"廢土"的這些特種兵差點開槍射擊.

    如果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在楊堅南的威望下,不情願的前來投靠,可是看了頭頂上那五架簡易的直升機,特別是護衛隊員那一身只差頭盔的軍事裝備,立刻就充滿了向往,對投奔"廢土"也變得期待了起來.

    畢竟誰都想弄一身好衣服穿,最好還有些好的武器,相比之下,大難之前對九五步槍種種的批評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什麼硝煙刺眼,什麼瞄准基線過高,屁都不是,在這年頭,一支制式自動步槍遠遠比自制的火槍可靠多了.

    兩架輕型直升機飛了過來,飛機上的輕機槍指向了這投降的二百來號人,幾名尖兵看守著,別外那些尖兵與直升機配合著向四周搜去,沒有再發現埋伏敵人,這才收縮回來,形成了防守的陣形.

    "你們當中誰是頭?"于永濤跑了過來,帽子都跑歪了,也顧不得再正一正.

    "我是."楊堅南踏步走了出來,對于于永濤這些護衛隊員用槍指著,他並沒有什麼不滿,自己只是剛剛投靠過來,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對方相信自己.

    "楊威讓你來的?"于永濤問道.

    "是."楊堅南點了點頭.

    "快點跟我說說,威子那小子怎麼樣?"于永濤緊張地問道,楊堅南更是松了一口氣,看來楊威在"廢土"還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受重視呢.

    楊堅南沒有一點的猶豫,當下一一將事件的始末道來,于永濤越聽臉色越沉,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眼中更是凶光亂閃,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表情極為可怕.

    "好了,跟我的人回去吧,他們會帶你去見秦老爺子和史名山,他們會安排你們,既然你已經來了,我希望你能服從"廢土"的安排."于永濤說道.

    "當然當然."楊堅南痛快的說道,于永濤的表情告訴他,楊威在"廢土"的地位相當高,而且也極受重視,自己既然是楊威推薦而來,待遇就算是再差也得是個國家副部級干部待遇.

    楊堅南帶著二百多號人跟著那十幾名特種兵向"廢土"開去,至于他們的武器,已經被搬上了重型運輸直升機,那些粗糙的自制武器于永濤他們還看不上眼,正在生產當中的半自動霰彈槍也比這個可靠多了.

    啪的一聲,于永濤一腳將腳下一塊拳大的石塊踢得遠遠飛開,劉海峰也走下了飛機,站在于永濤的身邊,二人誰也不說話.

    于永濤和劉海峰都一樣,心里憋悶極了,蝶舞會是個什麼地方,打探過消息的于永濤很清楚,可是來自楊堅南的消息,讓于永濤仍然覺得自己有些太小看蝶舞會的變態,竟然讓自己人的兄弟像狗一樣的活著.

    而且最重的是,還破壞了他的身體,讓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于永濤沒有責怪楊堅南沒有帶回楊威,畢竟在那種情況下,帶著楊威無疑就是一種拖累.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2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楊堅南這二百多號人個個都是青壯,殘酷的逃亡之路,身體的底子稍差一點的都要落後,落後就意味著會在被蝶舞會追擊中喪生,雖然蝶舞會那些女人的後勁不足,只是追了一段路而已.

    可這不足百公里的追擊,讓刀鋒進行了一次最徹底的淘汰,能走到最後的二百人,都是身體底子極好的青壯年,這二百人的加入,給"廢土"的軍事力量上來了一次補充與壯大.

    二百名刀鋒青壯被打散,編入了部隊與搜索隊當中,就連周健良都挑走了十幾名最好的加入了特種部隊,才一天不到的功夫,這二百人便被瓜分得一乾淨,倒是楊堅南,極為尷尬,自己才剛剛到"廢土"就被架空了,手下都被帶走了,身邊連一個自己人都沒有了.

    楊堅南的心底也有些打鼓,"廢土"的人想要徹底的控制住刀鋒的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這個核心人物干掉,雖然會擔些風險,但是卻勝在可以一勞永逸,至少按著楊堅南的性格,他肯定會這麼做的.

    與此同時,于永濤也有些頭疼,該把楊堅南放在什麼位置上才合適呢,放在行政上無疑是最好的,軍方楊堅南更是想都不用想,因為楊堅南在原來那二百刀鋒當中有著極高的威望,放入軍方系統里,只會造成分裂與破壞,沒什麼好處,于永濤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楊堅南被單獨的分了一個乾淨的房間休息,說是休息,可是在事情沒有最後定性之前,他哪里能休息得好?

    洗個冷水澡,躺在舒服得要命的床上,身體雖然疲憊得要命,可是兩眼卻是瞪得大大的,根本就一點都睡不著,一是事情沒有定性,心里沒有底.

    楊威推薦自己來,可是楊威並不在這里,本人不在,起不最關鍵的作用,再就是"廢土"現在的繁榮,"廢土"人口降得厲害,老弱被于永濤痛苦的放棄了,損近了三分之一個人口,只剩下了青壯年還有孩子,人數雖然降下來了,但是卻沒有傷及"廢土"的筋骨,讓"廢土"生機勃勃,透著希望的勁頭,這是在其它勢力根本就看不到的現象.

    當哨兵通知楊堅南于永濤會見他的時候,楊堅南的心頭一顫,肉戲來了,可是從哨兵那平板一樣的臉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一點點的信息.

    楊堅南還不知道,自從"廢土"這個基地受到了損失以後,能駐守在基地內部的護衛隊員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一個個工作認真,而且性格冷酷,都是曾經受過重大創傷的人,根本就不懂得笑為任物,他們已經失去了心頭最後一點人類的情感.

    他們把所有的人生都送給了部隊,只知道執行命令,也許他們的實力比不上周健良訓練的特種兵,但是這種精神上的信念,卻不是訓練嚴格的特種兵所能比得上的,這些護衛隊員,就成為了"廢土"基地的最後力量,也是最值得相信的力量.

    嬌美中卻多了幾分憂郁的簡美妍,顯得更加的迷人,讓楊堅南也不由一愣,雖然在蝶舞會那個女人堆里混過,各式各樣的女人也見過不少,可是還真就沒有比得上簡美妍.

    想當年簡美妍亞洲第一美人的名號不是白叫的,雖然如今已經過了兩年多,可是青春仍在,而且更加的成熟了,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最重要的是,"廢土"的生活還算是不錯,吃不好但是能吃得飽,而且她這個第一大美人的名號又吃香,誰有點什麼好東西不先惦記著她,就說搜索隊的那些小伙子們,沒事就把挖出來一些小件吃食悄悄地塞給簡美妍.

    當然,並不是這些小伙子們想跟楊威搶女人,他們還沒這個膽子,只不過對于美好的東西,每個人都會欣賞,當然,在心里頭意淫就不是別人能管得了的,所以簡美妍還算是豐滿白嫩,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比大多數更多了幾分血色,光照不足可不是用吃食能補得回來的,就這樣比蝶舞會的女人強多了.

    "代區長在等你,請跟我來."簡美妍並沒有因為楊堅南緊盯的眼神而覺得憤怒,這種眼神每天她不知道要遇到多少,簡美妍可是"廢土"所有青年男子的情人,而她,是楊威的情人,至少她是這麼認為,一直苦惱的就是楊威還從來都沒有碰他一個手指頭,卻跟別的女人攪到一塊去了,那個女人是誰,心知肚明,卻沒有誰敢說出來.

    簡美妍的柔聲細語讓楊堅南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嗯,我看你很眼熟."楊堅南找著話題,想讓自己從尷尬中解脫出來.

    "嗯,確實,很多人看到我都說很眼熟."簡美妍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來說著,接著轉身帶路,讓楊堅南更是尷尬,好像解釋這麼一下更讓人誤會了,而且這種泡妞手段好像還十分的俗套,很讓女人反感.

    楊堅南很聰明的沒有再出聲,跟在簡美妍的身後,盯著她略顯一點消瘦的身影走去.

    簡美妍帶著楊堅南敲開了于永濤的辦公室走了進去,一聲也不吭,倒了兩杯茶之後就退了下去.

    "稍等一下,手上這份文件馬上就搞定了."于永濤頭也不抬的說道,將手上那份文件看罷,大筆一揮,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夾到文件夾當中,能夾進這種塑料文件里的文件,都是"廢土"重要的文字資料了.

    "嗯,那個……楊堅南同志,請坐."于永濤猶豫了一下,最終使用了同志這個稱呼,讓于永濤和楊堅南同時有一種回到了幾十年前那紅色的歲月的感覺.

    "謝謝區長同志."楊堅南說著,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茶葉這東西,比煙還奢侈,從前哪里能喝得到,這一口茶下去,立時就讓楊堅南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兩眼有些發亮.

    于永濤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接著抱著茶杯喝了起來,楊堅南剛剛到達這里,對"廢土"的了解只是表面,也不方便先說什麼,一時之間這間並不算是太大的辦公室里只傳來了二人喝茶的希溜溜聲,再不聞其它聲音.

    于永濤苦惱得想捶自己腦袋一拳,要是楊威在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一杯茶喝光,連茶葉都被于永濤嚼了嚼吞了下去,直到茶杯乾淨得什麼都不剩才算是放了下,清了清嗓子,楊堅南也將茶杯放了下去,支起了耳朵,多少也有些心驚膽戰,今天于永濤肯定會給他定個位置.

    "楊堅南同志,想必你也知道,你帶來的手下身體素質都相當的不錯,所以才剛剛到達這里,就被各部門分了個精光,你的心里也不太痛快吧."于永濤決定直來直去,開門見山的說.

    "嗯……"楊堅南沉吟了一下,接著苦笑了起來,"就算是我說我心里很痛快你也不會信,確實,不太痛快."楊堅南也決定直來直去,想什麼就說什麼,反正自己現在身處"廢土"范圍之內,憑"廢土"的實力,自己就算是能取得這二百多人的領導權,也沒法與"廢土"對抗或是奪權,最後弄不好,還會變得不可收拾.

    "我就直說了吧,你不可以進入軍方,因為你本身的聲望和影響力,你若是進入了軍方,必然會引起軍隊內部出現不可預見的小集團現象,我們誰都不想破壞目前這種團結的氛圍."于永濤說道,眼睛緊緊的盯著楊堅南.

    "這個,在我決定來這里之前就知道了."楊堅南回視著于永濤的眼神,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其實楊堅南能理解于永濤的苦處,說實話,楊堅南認為于永濤這個區長做得並不合格,如果是自己的話,只怕有這麼一個不安定因素存在,肯定會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不安定的因素消失,而不是像于永濤這樣,還會坐這里談談,哪怕是再好的一個人才也不行.

    "很好,我這麼說只是想讓你安安心,把話說開了,心里也就安穩了,這樣吧,軍方你不能參與,在行政方面,你自己挑個職位吧,你覺得自己適合什麼?"于永濤問道,雙手支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楊堅南.

    這招是跟楊威學的,可以很好的掩示著自己的目光,現在只要楊堅南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去向了,同時也可以讓于永濤再一次認識一下楊堅南是不是一個貪心不足的人.

    "我與楊威在大難之前就認識,還打過交道,有過合作,他知道我從前的職業,我是一個職業的分析師,什麼都可以分析,在從前,我只給客戶意見和建議,決定權從不在我的手上,而我也習慣了那樣的職業那樣的生活,大難之後,我可以做出決定的時候才發現,其實我並不適合坐在主導的位置,更適合隱于幕後."楊堅南說著苦笑了起來,兩年煅練,楊堅南做得很出色,可是在出色的背後卻是心力憔悴的勞累,這一點他與于永濤出奇的相像.

    "噢?能不能說得更明白一些?"于永濤問道.

    "當然,我的意思就是,我更適合參謀或是幕僚的角色,而不是一個做出決定的領導者,不知你們這里有沒有設這些職位?"

    "沒有,不過可以為你專門設一個,好吧,你去找秦老報道,相信秦老會很好的安排你的去處."于永濤說道.

    "那好,還有,茶很好喝."楊堅南說著站了起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便離開了這間決定他未來的辦公室.

    于永濤狠狠的晃了晃腦袋,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時,門又開了.

    "代區長,營救小隊准備好了."走地來的是周健良,用他萬年不變的冷冰聲調向于永濤報告著.

    "很好,我去給你們送行."于永濤說著站了起來,與周健良一起向外走去.

    "良哥,千萬不要勉強,威子那人聰明著呢,就算是他現在身陷蝶舞會,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辦法保命,你們雖然是營救,可是人數太少了,千萬不要主動攻擊,盡量少與蝶舞會的女人接觸."于永濤說道.

    "明白,我們只在外圍接應,只要讓區長知道我們到了就可以了."周健良點了點頭說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于永濤說道.

    這支營救小隊已經在基地前方那片專供直升機起落的廣場上集結好了,算上周健良,一直十二人,這十二人的小隊成員是經過周健良精心挑選出來的,其中十人是特種兵組成的突擊隊伍,一名直升機駕駛員,一名是直升機的火力手兼觀察手.

    這支小隊將由那架重型直升機送到預定位置後反航,輕型直升機則在指定的位置待命,駕駛員和火力守留守,由周健良帶著隊伍出擊,接到信號後,輕型直升機會升空支援並且將楊威帶出來.

    這架輕型直升機是新型號,外層蒙有航空客機上使用的鋁合金板材,現在的"廢土"還沒有實力給直升機加掛上防彈裝甲,蒙上了一層細密鋁合金板材,塗成灰色的輕型直升機有些像是小羚羊,但是卻無法與其的性能相比.

    只不過經過一些改進,使得這加輕型直升機飛得更快更穩載重更高,因為它使用的是一輛奔馳車的發動機,並且這架輕型直升機的武器也經過了加強,一挺速射擊輕機槍帶滿彈五千發,一具榴彈發射擊器帶五百發40毫米的槍榴彈.

    重型運輸直升機倒還是原來那架,畢竟這種耗油量極大的重家伙,"廢土"養一架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造得更多了,平時重型運輸直升機是不會出動的,有專人保養,只有在發現了重要並且量極大的物資,還有就是緊急的軍事行動時,才會動用這個大家伙,這可是"廢土"的寶貝.

    包括周健良在內的十名突擊隊員穿上了新的外貿型軍裝,並且外加了一套經過細心改制好,防輻射性能相當高的簡易防化服,簡便輕捷,不影響行動.

    每人一支95手槍,一百發子彈,還有加掛了榴彈發射擊器的九五步槍,其中有五支步槍都帶有四倍白光瞄准鏡,帶五百發子彈,這可子彈可不是一般的子彈,都是第一複裝的子彈,而且都是研究所里的精銳們一顆顆用手裝出來的,性能極好,卡殼率也極低.

    此外,每人又帶著十發槍榴彈,五顆小巧的卵形手雷,還有一些炸藥,這一身裝備,就算是在"廢土",也是超級豪華的陣營,最出彩的就是,這些特種兵人第一次穿上了防彈衣.

    這些防彈衣就是放到大難之前也是超級的豪華,因為這些防彈衣都是用航空材料鈦合金板經過磨制之後制成的,可防住上半身的自制武器百米內的射擊,但是要防住制式武器的抵近射擊就有些困難了.

    而且這支營救小隊也第一次裝備上的頭盔,頭盔是撿來的,大部分破損嚴重,不過經過修理之後,仍然能使用,只不過顏色樣式與身上那套美軍沙漠迷彩極不般配,不過護衛隊員們用泥土將新的頭盔塗得髒兮兮,倒還算過得去,頭盔上帶扣著防風眼鏡,這防風眼鏡只有這麼幾個而已,是蒂諾那個石化專家提煉出來的塑料制品.

    吃的是必不可少的,這支突擊隊帶的軍糧絕對可以讓"廢土"所有的人都眼紅,因為他們攜帶的是第一批出爐的營養型軍糧,大米與其它雜糧糧磨成的粉熬制成干糊狀,里面添加了蘑菇和木耳等新種出來的第一批菌類食物,加上點食鹽,那味道,棒極了.

    而且還帶著一份養殖場剛剛出場的一批可食用型老鼠肉做成的肉食糧,這種肉糧是把鼠皮去毛,然後放到大鍋里熬成皮凍,將鼠肉加入這些皮凍里,彈性極好,而且擠不破撞不碎,放到嘴里嚼著勁道得沒話說,而且這些做成三指厚,一指見方的食用肉皮膠是綁在後背上的,如果不小心從高處掉下去,後背著地的話,還可以當成緩沖墊,簡直就是食物軍品兩用.

    每個人還都攜帶了一枚用來與直升機聯系的信號彈,這信號彈可不是在自己遇到危機時使用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許動,只有在接應到了楊威以後,才允許緊急拉開信號彈,讓直升機接應.

    這一身雜七雜八的裝備下來,負重高達三十公斤,一般人背著這東西走路都吃力,可是這些護衛隊員,卻是一臉的從容,像是身上背的不是幾十公斤的裝備,而是一包羽毛.

    可以說,這支十二人,兩架直升機是"廢土"目前最豪華裝備的體現,也是"廢土"實力的體限,這次送行,楊堅南也有參加.看著那兩架直升機,一身豪華裝備的護衛隊員,楊堅南悄悄地噴出了一口氣長氣,自己好像還真來對地方了,至少在自己混的這些年里,還沒有看到哪個勢力有這麼強悍的裝備.

    最讓楊堅南看中的是,他剛剛打聽到這里有自已制造武器的能力,雖然這次行動自制的霰彈槍並沒有被裝備,那東西的威力倒是強大,五十米噴出的小鉛粒足以致命,但是缺點也是致命的,在機械設備不足的情況下,自制的武器彈藥可靠性不算太好,卡殼或是槍體變形是常事.

    于永濤站在這排成整齊一列的護衛隊員,包括周健良在內的十二名護衛隊員,絕對是"廢土"最精況的十二個,十二個護衛隊員當中有五個在大難之前就是正規部隊的護衛隊員,經過周健良變態的強化訓練之後,身手更上一層樓,無論是個體實力還是團體合作對抗,絲毫不比龍少手下那些職業傭兵差勁.

    十二名精銳派出去,能回來幾個,于永濤不知道,誰也不知道.

    "弟兄們."于永濤大喝一聲,"刷"的一聲,十二名護衛隊員整齊的立正.

    "今天我叫你們兄弟,不叫同志,兄弟更加親切,你們將執行一個極為困難的任務,可能很輕松的就完成,明天就能回來,也有可能,你們在沒有"廢土"的支持下做戰幾天,十幾天,甚至幾個月,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你們,也許會全軍覆沒,也許會拖著殘軀歸來,我要告訴你們,在"廢土"的墓地,我為你們准備好了十二個墳位,清明重陽,我會去奠忌你們."于永濤說著刷的敬一個禮.

    十二名護衛隊員臉上仍然是冷峻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全是將去赴死的從容,十二名護衛隊員整齊的回禮,周健良一揮手,帶著干兵向重型直升機奔去,一個個跳上直升機.

    周健良拉上了艙門,當周健良那張平板一樣的冷峻臉孔消失在艙門後,輕型直升機嗡的一聲拔地而起,輕巧的飛了起來,重型直升機則中哼哼幾聲,慢慢的飛了起來,挺著大肚子笨拙的轉了個彎,向預定的方向飛去.

    于永濤敬禮的手沒有放下,一直到直升機消失在眼前才算是收回了手臂,長長了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送行的高層們,苦笑了一下,接下來,他還要投入並不算是繁重,可是卻雜得讓人頭疼的各種事情處理當中,于永濤只期望周健良能順利的把楊威帶回來,把這攤子事扔給楊威,自己當快樂大頭兵去.

    簡美妍自從糧食事件被楊威挑開之後,就變得更加的沉穩了,身上最後一點歌星的驕傲也被消磨了個乾淨,舉手投足變得穩重,很有一副挑大梁的氣勢,自從楊威失蹤之後,簡美妍更是變得沉默,從不多說一句話,更多的時候則是兩眼出神的望著某個地方,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人對女人吸引力,並不只是外貌,外形固然很重要,但是男人和女人的眼光差別很大,男人觀察一個女人,最先看的便是臉,首先一張漂亮的臉孔能勾起男人的威感來,然後就是身材,最後才是氣質.

    而女人看男人,帥氣的男人固然能引起女人的注意,但是女人對男人依靠的特性使得女人更注意的並不是外貌,而是能力與氣質.

    楊威長得並不帥,相反,看起來頂多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但是簡美妍從楊威開始起步的時候就給他做秘書,可以說,簡美妍見證了楊威對一個"廢土"的建設改造.

    在簡美妍的眼中,楊威就是一個神奇的男人,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甚至楊威有多少女人都無所謂,所以楊威與某女勾搭在一起,簡美妍這高利國美女並沒有多少反感,反而覺得他更加具有男人的那種雄壯氣質,這就是女人,看一個男人順眼的時候,無論他做什麼,哪怕只是挖個鼻孔也是那麼帥氣.

    簡美妍拎著一桶水要送到于永濤那間辦公室去,這是簡美妍的工作,水桶並不算是太大,裝滿水只有十公斤,簡美妍還是有些力氣,拎起十公斤的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金秘書,你怎以可以做這個,來來,讓我來."滿城一臉笑意的追了上來,伸手就去搶簡美妍手上的水桶.

    "不用的滿副區長."簡美妍將那個副字咬得很重,身子微微一讓,讓過了滿城那只手,淡然地看著滿城,讓滿城訕訕的一笑縮回了手.

    "滿副區長,我想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我是楊區長的秘書,一直都是,是不會為你去工作的,所以,不要再騷擾我,否則的話,包**官可能就會收到一紙述訟了."簡美妍冷冰冰的說道,拎著水桶轉身便走,留下滿城在原地發愣.

    滿城這個小伙子吃得好睡得好之下,養胖了不少,很有文質彬彬的氣質,放在大難前,那也是白領中的帥哥,可是在簡美妍的眼中,還是楊威更加有男人氣質.

    滿城看著遠去的簡美妍,恨恨的咬了咬牙,拳頭握得緊緊的,不過卻也不敢再追上去了,簡美妍的話確實把他嚇到了.

    誰不知道包**官就是個黑臉閻王?若是簡美妍真的以性騷擾的罪名把滿城告上去,別看他現在身居高位,是個副區長,但是包**官絕對敢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審查一翻.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最後沒什麼事,包**官肯定也會以色心過重影響工作為由,把他從副區長的位子上一擼到底,去當個民,當已經習慣了高位指揮別人的時候,再去被人指揮,肯定會相當的痛苦,滿城不想過那麼痛苦的日子.

    ……

    輕型直升機在空中懸停著,火力手把那挺輕機松架了起來,頭上戴著用望遠鏡改制成的單筒鏡,四下的觀察著.

    重型直升機降了下去,離地面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繩索被拋了下來,護衛隊員順著繩索滑了下來,手套與繩索磨擦,發出吱吱的聲音來.

    周健良一連串的手勢下去,帶著九名隊員端著步槍排著標准的突擊陣形貓著腰向前沖去,重型直升機重新升空調頭,它已經完成了任務,該反航了.

    輕型直升機則在空中巡航了一圈,尋找到了一棟倒塌的大樓,大樓已經被削平,只剩下面的兩層,第二層平坦異常,正適合這種小型的輕型直升機降落.

    輕型直升機降落了以後,再補充了燃料之後養護了一下飛機,直到飛機隨時可以起飛做戰之後,駕駛員才和火力手拿出偽裝網來,將直升機罩住,兩人分別把守住要點,警戒了起來,他們只能枯燥的等待,這一等不知要等到多少天去,可是他們必須要養足了精神等待,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有信號升起來,而他們也要在第一時間將直升機升空前去接應.

    周健良帶著手下精銳小心的靠近蝶舞會,與蝶舞會的成員幾次都是一觸既退,絕不過多的接觸,也絕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事實上,光看他們這一身豪華的裝備,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是廢土成員.

    ……

    "大姐!"陳文芳一腳踢開守門的護衛隊員沖進了梅若華的房間里,房間當中,梅若華騎在楊威的身上,正前後的擺動著,二人之處水跡斑斑.

    梅若華沒有回頭,而是加快了動作,幾十下過後,二人同時靜止了下來,梅若華這才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條薄被來將自己裹住,慢慢的站了起來,坐到了沙發上,將雙腿高高的抬了起來放到了沙發的扶手上,絲毫不在意在陳文芳的面前將最隱秘的部位也露了出來,倒是楊威,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雖然人前荒唐過,可是現在卻怎麼都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怪異感覺.

    "文芳,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你慌什麼."梅若華喝叱道.

    "對不起大姐,只不過事態緊急."陳文芳的胸部急促的起伏著,眼神卻不斷的向楊威那里掃去,楊威只是低著頭,一遍遍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我先出去了."楊威知道陳文芳與梅若華有要事相商,連忙告辭.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也許今天一對男女還是行同陌路之人,可是一但有了身體的深度接觸之後,卻可以以極快速度熟悉起來,然後就是相互信任.

    梅若華是個很冷酷,很有理智的女人,總之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但是卻逃不掉人的本性,自從她選中楊威與她來生育下一代的時候,幾次下來,楊威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梅若華對他信任的升級,楊威心中在怯喜的同時卻又感到無奈與悲傷,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天還要靠出賣色相為生,若是讓自己那班兄弟知道了,會不會把後槽牙也笑掉.

    "你不用出去了,聽聽吧,給我們拿個主意,你腦子滿靈光的."梅若華說著,將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從椅子的扶手上取了下來,向楊威擺了擺手,指了一下身邊的椅子,楊威也沒有推辭,挨著半個屁股坐了下去,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楊威知道,梅若華並不喜歡那種推三阻四的男人,梅若華的性格更像是個男人那種風風火火的急性脾氣.

    陳文芳向楊威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又一口氣喝下一大缸的涼水之後狠狠的哈了口氣,伸手把帽子拽了下來,在手上扭成一皺皺的一團.

    "大姐,事情有些不太妙,這兩天我們的外圍護衛隊員發現有人在窺視我們,人數不多,不會超過二十人,交過幾次火,對方一個人都沒有留下,倒是我們損失了三位姐妹."陳文芳說著,語聲低沉,臉色陰得怕人.

    "對方是高手?"梅若華一愣問道.

    "嗯,確實是高手,滑得很,從不與我們糾纏,其實可怕並不是這些,如果只是高手的話,我們多犧牲一些……嗯……護衛隊員,就要可以圍剿他們,再高的高手也是人,架不住人多,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我擔心的是他們的裝備,我們的人看清了他們的裝備,那是標准的特種裝備,甚至還有槍榴彈."陳文芳說道.

    "說說他們的武器裝備."梅若華不緊不慢的說道.

    "標准的沙漠迷彩服,頭盔,還有戰術背包,人手一支九五步槍,還有92手槍,戰術刺刀."陳文芳想了想說道,"對了,還有手雷,威力不錯,像是自制的,甚至他們還有防彈衣,有一個姐妹在一百米外打中了其中一人,只是將人打了跟頭,人卻跑了."

    陳文芳每說一句,楊威的心就顫上一下,這身裝備怎麼看都像是自己的老窩廢土那里的裝備.

    "使用九五步槍?還是成批的出現,這就值得琢磨了,幾大勢力都有武器,大部分是自制的,就算是有完好的武器也很雜,咱們手上的八一杠是找到了軍火庫,他們的五九只怕也是如此,周圍幾大勢力,大量出現九五步槍的,只有那個廢土組織了,只怕是他們的人."梅若華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說道,把手指捏各啪啪作響.

    "廢土?那可是一個相當強大的組織,前一陣據說打擊了龍幫受了重創,不過沒有傷筋動骨,沒那麼好惹,我們與他們一向都沒有什麼交集,他們怎麼打我們的主意?"陳文芳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臉的不安.

    "沒什麼大不了,我們離得是最遠了,他們可能只是打探的,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梅若華擺了擺手說道.

    "大姐,那怎麼辦?"陳文芳有些著急地問道.

    "楊威,你說呢?"梅若華轉頭看向楊威.

    楊威心里那叫一個激動,總算是有組織找上來了,本來就打算盡快的脫離蝶舞會,現在有自己人找上門來了,自己逃脫的機會更大了.

    楊威放緩了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兩眼清澈回視著梅若華,手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大姐,我認為,如果他們不主動攻擊我們的話,干脆就以不變應萬變,我們的重要物資都存儲在地下,沒有重武器或是大規模的攻擊行動,根本就無法對我們造成像樣的傷害."楊威與梅若華對視著說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被動防禦可不是我的風格."梅若華搖了搖頭說道.

    "敢死隊上吧,就算是死十個也要換來一個也值了."梅若華搖了搖手倒決定了下來.

    "可是……大姐,對方的軍事素質極高,而且移動的速度很快,我們的敢死隊只怕很難靠得上去."陳文芳憂慮的說道.

    "哼,弄不死他們,嚇也要嚇他們一跳,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死的人也值了."梅若華冷冷的說道.

    就算是楊威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若是真的像梅若華說的那樣,只怕一般的隊伍還真的要被嚇到了,不過周健良帶領的特種兵,怎麼可能被嚇得到,楊威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那些將死之人組成的敢死隊,還真就未必能把周健良他們那些特種兵怎麼樣.

    廢土的特種兵一個個都非人類,完全屏棄了人類的感情,在他們的思想里,除了戰斗,就是殺戮.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2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這件事交給別人去做,你和我還有其它的事情."梅若華說道.

    "大姐說的可是水?"陳文芳道.

    "當然,我們的水不多了."梅若華說道,"行了,你回去行准備一下吧,楊威,你也把你的男兵都召集起來吧,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

    "是."楊威和陳文芳同時站了起來說道.

    嘟嘟的哨聲當中,一眾男兵快速的集合了起來,對于男兵來說,哨響不出現,後果可不只是關禁閉那麼簡單,而是會以背叛的罪名處死的.

    "頭,又有什麼事要咱們拼命?"瘦高個將飯團小心的塞進了懷里,摸著領來的八一杠小心的向楊威問道,能給普通的男兵也發槍的時候可不多,一旦發槍了,就代表著要拼命了,而死還是有去無回的那一種.

    "閉嘴,想活命就別亂打聽,你信哪個神哪個仙趕緊的拜拜吧."楊威頭也不回的說道,瘦高個的臉色一下子就苦了起來.

    很快的,女兵也集結了起來,女兵們殿後,壓著男兵們向未知的地點撲去.

    悶聲悶氣走了七八小時才在領頭的一聲呼喝當中停了下來,四周仍然是那些破損的混凝土塊,鋼筋頭,還有就是錯暗的天空,積水凍結而成的冰面,遠處,一個半殘的低矮建築歪歪斜斜的立在那里,隨時都要倒塌的樣子.

    陳文芳走了過來,伸手將楊威給招了過來.

    "陳副官."楊威客氣的說道.

    陳文芳看了楊威一眼,眼中竟然還有一絲擔憂的神色,讓楊威的心里微微的一顫,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陳文芳只是他心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占的位置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你們要突入到這個倉庫當中,倉庫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有一條完好的自來水管道,所以地下室的水是乾淨的,我們需要這個地方,也需要那些水."陳文芳說道.

    "明白."楊威說著一拉槍栓.

    "嗯……我的意思是,你的身體反應能力並不好,你的長處是頭腦,所以,你在後面指揮就可以了."陳文芳說道,見四周有女兵的目光望來,而且梅若華的目光也向這里掃了幾眼,陳文芳不敢再停留,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任務已經很明白了,接下來就是楊威去執行了,楊威歎了口氣,再打一次頭陣,自己好不容易在蝶舞會攢下的這點底子就真的完蛋了.

    "目標,倉庫,攻擊."楊威一揚手上的步槍大喝一聲,槍口指向的倉庫的大門,這些男兵大多是普通的小百姓,祖國的環境,使得大多數人都沒有受過什麼軍事訓練,所以楊威也沒有辦法使用什麼陣形戰術,只能像是非洲那些土著打仗一樣,一窩蜂一樣的沖上去,能沖去就沖上去,沖不上去,就都死在半路上吧.

    楊威手底下這幾十名男兵舉著槍支,甚至有一些還是破損得嚴重的步槍,只俱槍形而已,在槍管里插上一根磨尖的鋼筋就當是槍刺了.

    男兵們嗷嗷的大叫著向倉庫撲了上去,他們距離倉庫也不過才五百米多一點,奔行過去,只要幾分鍾而已.

    離得老遠,砰砰的槍聲就響了起來,有沒有什麼作用,也只有天知道了,楊威抱著步槍,縮在隊伍的中後段,既不落在最後,也不跑在最前面,跑在最前面死得快,跑在後面會被後面督陣的女兵打死,所以中間最好,祖國傳承了幾千年的中庸之道啊,給蝶舞會賣命,用不著那麼認真,還是呆在安全的位置上比較好.

    倉庫里也傳來的還擊的聲音,只不過槍聲很稀疏,似乎是一個很小的勢力,沒有太多的槍支.

    八一杠雖然只給了半個彈匣十幾發子彈,勾勾手指頭子彈就都射了出去,不過就這樣,幾十支步槍集射,仍然將對手的射擊給壓制了下去,很快的就沖進了這間破敗倉庫的大門前,這倉庫根本就沒有辦法據門或是據窗而守,因為核爆的沖擊使得倉庫千創百孔,到處都是破洞,離得近了,看得清楚了,這倉庫沒有倒塌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跑得最快的一個矮個子從一個一人大小的破洞里跳了進去,跟著,矮個子又倒飛了出來,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胸部明顯的塌陷進去一塊.

    "有高手啊?"楊威一愣,小心的避開了剛剛矮個子受創的那個洞口,向那個支離破碎,勉強掛在門框上的大門靠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白刃相接,叮叮當當的響成了一片,對方這些人一個個都黑瘦黑瘦的,他們看樣子好像吃得也不怎麼樣,力氣並不太充足,所以打起來一時間竟然勢均力敵.

    楊威倒是很想等在倉庫外面,不過那樣肯定會被女兵給打死,陳文芳對自己有好感,梅若華又讓自己進入了核心,但是並不代表著女兵們就可以接受他的領導地位,他只能在男兵當中耍耍威風.

    楊威端著槍小心的從門側的一個破洞處將槍伸了進去,砰砰的先開了兩槍,果然聽到一聲慘叫,聲音陌生,不是自己的手下,楊威這才一抬腿沖了進去,可是上半身剛剛進去,身邊風聲響起,一條瘦弱的身影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楊威的腰部將楊威撲倒在地,一雙有力的雙手也鉗到了脖子處.

    瘦高個見自己的隊長被撲倒大驚,揚起手上的槍托就奔了過來,楊威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隊長,起碼對男兵們很照顧,自從楊威領導以來,日子好過了很多,很得眾人的愛戴.

    撲倒楊威的瘦子一彈腿,正踢在瘦高個砸來的槍托上,將瘦高個踹得一個後仰摔了過去,被另一個黑瘦的對手壓住.

    楊威抱著來者在地上翻痛了起來,對方那雙有力的雙手把脖子掐得緊緊的,讓楊威的雙目突出,已經有些模糊了,臉也充血變得通紅.

    楊威的手向腿側摸了過去,作為隊長,當然要有些特殊的東西,比如楊威就比別的人多配了一把刀,一把用鐵片磨成的破刀,也許在廢土的時候楊威看不上這把已經鏽得不成樣的刀子,但是在蝶舞會里頭,絕對是男人當中的另類.

    生了鏽的破刀終于被楊威拽到了手上,可是此時的楊威也快要窒息,眼前金星亂舞,嘴里血腥一片.

    楊威此時也顧不得殺人的手法,顧不得去數是第幾根肋條骨,鏽刀噗的一聲就捅了過去,破鐵片磨成的刀子根本就毫無韌性,這一捅之下,登進彎了,不過卻也有近十公分捅進來掐著自己脖子的敵人肋側.

    那黑瘦的男子肋間一痛,哇的慘叫了一聲,手上的勁也松了,楊威一鼓作氣,將那黑瘦的男子壓翻到地上,雙手緊緊的按著敵人脖子,大腿也緊緊的壓著那把捅進了體內的刀子.

    楊威抽空晃了晃腦袋,讓腦袋清醒一些,終于,眼前恢複了清明,也看清了身下壓的這個黑瘦男子,楊威看了看,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木桑?怎麼是你?"楊威大叫了起來,手也松開了.

    木桑是個泰國人,練得一手好泰拳,當年在生意上曾經打過交道,那個時候木桑就是又黑又瘦的,經過這兩個地獄一般的年頭,木桑更瘦了,可是樣子卻並沒有變多大,剛剛混亂的打斗,又被掐住了脖子,一時還沒有注意,可是現在形式逆轉,楊威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因為當年這個木桑那筆生意正是在自己經商最困難的時候,正是那筆生意救了自己.

    "你?你是楊威?"木桑也叫了起來,他也認出了楊威.

    "你怎麼會在這里?"楊威驚問了起來,可是木桑卻沒有回話,而是笑了起來,頭扭到了一側,目光向別處望去,楊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角落里,一個只有五六歲大的黑瘦得像是骷髏一樣的男孩縮在角落里.

    "那是我兒子多米,幫我……幫我照顧好他."木桑眼中的神色淡了下去,越來越淡.

    還不等楊威回答,砰砰的槍聲響了起來,女兵們沖了進來,此時已經打亂了,女兵們手上的武器就占了很大的上風,遇到纏斗了,干脆就一槍打個穿.

    一名女兵站到了木桑的兒子前,槍口指向了多米的額頭,只有幾歲大的多米兩眼茫然的望著腳下,對頂到了額頭處的槍口像是沒有一絲的感覺一樣.

    "嗷……"一聲如野獸瀕死般的嚎叫聲當中,本就重傷的木桑一下子就將還騎在身上發愣的楊威掀起老高摔了下去,縱身就向那名持槍的女兵撲去,可是木桑的動作還是晚了.

    砰了的一聲,多米那黑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的腦袋炸開了花,紅白的腦漿濺了那女兵一身都是,此時的木桑也撲到了那女兵的身後,身手高明的泰拳根本就不再使用,而是直接就撲到了那女兵的身上,一口就咬在了女兵的脖子上,再猛地一撕,脖動脈被撕破,血水在心髒強大的泵壓下噴出幾米遠去.

    砰,梅若華手上那支五四手槍槍口冒著硝煙,木桑的腦袋被打出碩大的一個洞,與那女兵一起栽倒了下去.

    "沒用的東西."梅若華掃了楊威一眼,冷聲喝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刺得氣管火辣辣的疼.

    楊威不確定的吸了下,一股刺激性的味道在鼻子里鑽入肺部,刺激著整個支氣管系統,那種憋悶的感覺異常難受,而這時,腳下震動了起來,這倉庫本就是修建在具有地下建築之上,核爆的沖擊便得這種民用地下建築根本就吃不住那股沖擊,本就已經搖搖欲墜了,原本生活在這里的木桑他們倒沒什麼,但是經曆了剛剛那一場打斗之後,似乎這里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快點出去,出去."楊威沒時間再去為那個死在女人手下的孩子悲傷,捂著鼻子大叫著,梅若華拉著陳文芳便跳了出去.

    楊威慌忙捂住口鼻,向外走了十幾米,直到一處有風的地方,才深深吸了幾口.即便是外頭澀澀的空氣,也比在里面的那種刺激性味道要強.

    "毒氣!"楊威的腦子里閃過極度危險的詞,無色的氣體往往比有色有味的氣體,其毒性更強烈.

    "你去那里?"看到楊威皺著眉頭跑出去,梅若華不動神色的跟了出來,在楊威思索時,冷不丁的問著,一雙眼睛冰冷得透出了寒氣.

    這也不怪梅若華多疑,能夠開始信任一個人,便是從小事上會去關注他,可以說,這是一種關心,但梅若華的性格就是這樣,明明是關心,但總顯得咄咄逼人,讓人退避三舍.

    楊威張嘴剛要說,但心里突然像一道閃電一樣,砰的一下炸開了.他很矛盾,面前的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如果任由他們在里邊繼續呆上幾分鍾,保准沒人能夠出得來.但這樣的後果,就是他還得繼續跟著梅若華混下去,也許以後的待遇與好得多,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沒有足夠的信任,沒有人身自由,給你活一百年,你也不會願意.

    數萬人,朋友,資源,生存,自由……等等,這些理由足夠抵消楊威的良心,在這一瞬間,楊威想逃跑的**爆炸般的膨脹著.

    打定主意後,楊威張著的嘴巴,咂咂幾下,面露難色的說道:"我想去方便一下,里面都……呵呵,不太好意思."說完,楊威作勢抽了抽褲頭,裝成憋不住的樣子.

    梅若華只是下意識跟了出來,並沒有察覺里面的異樣,看到楊威一臉的熊樣,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冷冷說道:"在外頭要小心點,我派兩人保護你."說完,也不容楊威反對,指派了兩名女兵給他.

    只有兩人,楊威還不算很頭痛,也不推辭,省得背梅若華發現什麼.點頭和梅若華示意了一下,趕緊轉身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躲在一堆碎石後蹲了下來.

    楊威記得,在電影里曾介紹過,用尿液沾上布,捂在嘴鼻可以有效的防毒.從前他很不屑,但中華五千多年的文明,流傳下來的東西總有一定的道理,即便一時還找不到科學根據,但不可否認它的有效性.後來,才知道大部分毒氣都有水溶性,只不過老祖宗可不知道毒氣有這特性.

    水很珍貴,可不能浪費在這上頭,所以,楊威決定試試尿液.小心的將簡易口罩打濕,楊威找了塊布頭貼在嘴部,然後小心的戴上,只要不注意口罩的顏色,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尿液那股腥臊的氣味讓楊威直欲做嘔,在"廢土"那會,並不缺水,所以喝尿這種事還極少發生,至少沒有發生到楊威的身上.

    准備好之後,楊威強忍著做嘔的感覺,盡量讓自己的神色平靜,低著頭,招手示意著兩名女兵,慢悠悠的走回去,楊威知道,毒氣的散發只有到了一定的濃度,才會令人產生不良反應,他剛才站的地方,應該是泄露源,也就是說,毒氣會向深處彌漫,而在靠近出口處,便會被風吹散,也就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楊威要想逃跑,惟一的機會就是甩開身後的跟屁蟲.仰頭看了眼灰蒙德天,楊威深深歎了口氣,隨即鑽進了通道里,徑直來到泄露源.

    事實上,很多人已經有了不良反應,但都以為是累的,不停的喘著氣,好像氧氣永遠不足一樣.沒人想到其它的地方,只以為這是空氣不流通造成的後果.

    但楊威同時也發現,尿液確實對毒氣有稀釋作用,再加上楊威刻意的放緩了呼吸,放慢了動作,即便他在泄露源,情況也比身後的女兵要好得多.兩名女兵已經搖搖晃晃不定,看樣子要昏厥過去了.

    看到男奴們和女兵痛苦的樣子,楊威心頭一軟,找到梅若華,說道:"大姐,大伙都累了,不如歇歇,讓大伙喝點水."

    楊威很少求人,梅若華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便答應了楊威的請求,除了門口守護的那些女兵外,其余的人都原地休息.

    楊威沒有做出警告,並不是他的心狠,只是生存在這種環境下,有的時候,必須要做出犧牲,只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生存,犧牲這麼多的人,到底值不值,這個想法繞在楊威的腦海里,讓楊威怎麼也無法想通,索性不現去想,只要自己能活下來就好.

    楊威並不知道,他的好心並沒有辦好事.楊威更不知道,就在他的身後,那堵龜裂的牆壁後,正是侵華日軍當年制造的毒氣彈埋藏點.這些從冬北運送過來的毒氣彈.本來是用于消滅北平的守軍,但最後,日軍無條件投降了,狡猾的日軍便把這些遺禍華夏人,深埋在了地下,據悉,東三省可是有著三十多處這樣的埋藏點.

    毒氣彈的裝填是鋼瓶的,在楊威身後的這一處,卻偏偏被選擇在潮濕的地方,數十年來,外殼不斷的遭到鏽蝕,早就有一絲絲的毒氣泄露出來了,只是隔著牆體,並沒有造成危害.但現在不同了,牆體的龜裂,讓這些毒氣彈重新暴露在空氣里,毒氣,就像一支無形的黑手,悄悄地伸向每一個靠近的人.

    在這里,不得不說一下,當年侵華日軍生產的毒氣里,除了芥子氣之外,便是一種光氣最厲害,這種被合眾國人稱為'’的光氣,是一戰時便有的生化武器.

    光氣是窒息性毒劑的一種,學名二氯化碳酰,又稱碳酰氯,是一種毒性很強的氣體.常溫下為無色氣體,有爛干草或爛蘋果氣味,但濃度較高時氣味辛辣.光氣的沸點為7.6℃,凝固點?℃,易揮發,稍溶于水,易溶于有機溶劑.研究證明:當生產環境中光氣的濃度在每立方米30……50毫克時,可引發人群急性中毒;在每立方米100……300亳克時,人接觸15……30分鍾,即可引起嚴重中毒,甚至死亡.

    光氣易水解,產物無毒.在工業上主要用于塑料,制革,制藥等.據專家介紹,光氣遇水會分解成為一氧化碳和鹽酸.因為人的肺部濕潤,吸入光氣後相當于遇水分解.

    一氧化碳能使人窒息,而鹽酸會腐蝕人的肺部.因此,光氣中毒主要是傷害呼吸器官.人吸入光氣後,一般有2……24小時的潛伏期.吸入量越多,則潛伏期越短,病情越嚴重.

    人吸入濃度較低的光氣時,局部刺激症狀可不明顯,但經過一段潛伏期後,則可直接損害毛細血管內膜,出現肺水腫.當吸入較高濃度光氣時,中毒者可發生支氣管痙攣,有些中毒者可在肺水腫出現之前即出現窒息症狀.

    在光氣泄露的環境里,最忌諱的就是高溫和喝水,恰恰,楊威卻提議讓大伙原地休息,並大量飲水,這導致了光氣毒性的發作.

    這樣一來,即便現在的空氣濃度還達不到致命,但光氣與水的分解作用,卻讓不少人立時窒息,痛苦的在地面抽搐著,連叫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呻吟,雙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跟自己有天大的仇恨一樣.

    中毒者雙手陷進入頸部的肌肉當中,將一張張的臉掐得紫青,雙眼也突了出來,眼球盡是血紅的血絲,而且在眼睛上,似乎也蒙上了一些薄薄的膜皮,再加上這些人的臉皮都扭曲到了一起,像是一只只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水有毒!"梅若華看到這樣的情景,頓時驚叫起來.但大聲的叫喊,令她吸入了不少光氣,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氣悶,若不是體質很好,恐怕連她也支持不了了.

    楊威知道,所有人都開始反應了,即便現在向外跑,大部分人也會因為體質虛弱的原因,跑不上幾步便會窒息.現在惟一還沒事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大姐,我叫人進來幫忙."楊威不等梅若華答應,立即跑到出口呼叫附近的女兵支援,但他卻沒說里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的說梅若華出事了.

    聽到梅若華出事,女兵們向里呼叫幾聲,根本沒人回應她們,看來楊威所說的不是謊話,女兵們沒有猶豫,立即沖了進去.

    楊威苦澀的摸摸自己的口罩,雖然一股子臊味很難受,但也比那種刺激性的氣味強多了.四周,就剩他一個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楊威匆忙的辨了個方向,朝著蝶舞會相反的地方就跑,此時他可不能耽擱了,要是里邊的人沒死絕,一定會認為這是他干的,那他可就有嘴都說不清了,現在楊威只期望那些在外圍游蕩的"廢土"特種兵們能發現自己的存在.

    楊威跑得很及時,除了喝過水的女兵已經窒息而亡外,梅若華和幾名只是吸入輕微量的人,倒還沒有致命.被沖進來搶救的女兵攙扶著,梅若華心底一個勁的往下沉,蝶舞會的大部分女兵,都在痛苦的窒息中死亡,所有人,雙手緊緊的掐著脖子,眼睛暴突著,一副痛苦莫名的慘狀,讓梅若華第一次感到了寒意.

    楊威一直沒命的向前跑著,他的體力能夠支持他跑多久,他連底都沒有,但他的心底,只有一個字——跑,除了邁開腿跑,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

    梅若華也好不到哪去,光氣的吸入不是一會半會就能消解掉的,分解後的酸性,已經造成肺部的影響,他和女兵們,就像經過了兩萬米長跑一樣,一沖出通道,再也支撐不住,全都滾倒在地上.
z88bar 發表於 2010-9-28 15:03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喘了老半天,梅若華才稍稍好點,腦子里逐步回憶事發的情形,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很活躍,梅若華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寒光,厲聲喝問道:"誰看到楊威了?"

    眾女兵愣了愣,紛紛搖頭說沒見到,只知道是楊威叫她們進去救人的,其它的事,她們還來不及詢問.

    "去,四處給我搜!一定要他這家伙給我抓回來."梅若華心中已經明白,楊威肯定借機跑了,但她還是希望楊威跑不遠,說什麼,也得把楊威抓回來,讓她對死去的姐妹們有個交待.

    楊威跑了老半天,直到雙腿發軟,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才有氣無力的仰躺著,呼呼的喘著氣.口罩上的臊氣頓時直沖他的腦門和肺部,令他急欲作嘔.

    這一帶的情況還不算太嚴重,路面雖然坑坑窪窪,幾條柏油路都扭到了一起,像是糾結一起的蛇團,但倒塌的建築偶爾有那麼幾個還能保留住第一層,算起來,這應該是核爆的外圍,不過,沒有參考物,楊威也弄不清楚這里是哪,只是覺得眼熟罷了.

    身後,一直沒有傳來腳步聲,這讓楊威稍稍放下了心,這兩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沒命的落跑,確實很狼狽.體力的不支,幾乎成了個廢人,讓他一想起這個,心頭就感到很郁悶,那種失落的感覺,不是其他人所能體會得到的.

    休息了好一陣,楊威掙紮著爬了起來,即便心情很難受,但他相信,回到了基地,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好在他現在的裝束並不顯眼,無論走到哪里,也都是一副流浪者的模樣,這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動.

    楊威並沒有刻意的去尋找在外圍游蕩的特種兵,畢竟能打前哨的護衛隊員不可能太多,灑在蝶舞會勢力的周圍,根本就是一滴水掉進了湖泊里,碰到的幾率小得可憐,只要回到了基地,基地的直升機起飛自然能將他們都收攏回來.

    根據依稀的記憶,憑著天空的一點點暗紅色的陽光,楊威判斷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改變原先沒頭沒腦的亂跑,小心的翻越一座座石碓,向基地慢慢摸過去.

    才走了一小會,楊威便警覺的側耳傾聽,幾個輕微的腳步聲在他三點鍾方向傳來,聲音的傳遞並不能仔細分辨,楊威索性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面,通過震動來分析腳步.

    腳步的聲音很拖遝,紛紛亂亂的,還顯得很虛浮,一不下去,連腳印都踩不穩當,這樣的人,決不會是某勢力的人.也只有身體太差了,餓到沒力氣走了的人,才是這樣磕磕絆絆的.

    呼……,楊威出了口氣,只要沒遇到追兵,他就放心多了.但他還是趴著沒動,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對付得了對方幾個人,還不如躲過去,等這些人走遠了他才上路.

    小心的爬到石堆高處,悄悄地露出小半個頭,楊威死死的盯著遠處,那里只有隱隱約約的幾個影子在晃動.影子不時的俯身,似乎在翻檢著什麼,但很快,又向前摸索著走.

    對方的行為,很像搜索隊在尋找什麼東西,但這幾人的動作相對要慢得多,應該是體力不支的緣故吧.楊威一邊觀察著,一邊趁機休息,他的身上沒有武器,所以也不敢亂來.

    對方一共有四個人,但誰都沒發現楊威的存在,一路只是埋頭尋找著,希望從地下找到需要的東西.不知不覺中,這四人竟然走向了楊威這邊.

    距離越來越近,楊威此時想要躲開也來不及了,只要一有動作,就會發出聲音,要是這四人當真餓到吃人,楊威也沒把握逃掉.下意識的側頭看看兩邊,除了碎石之外,連鋼筋都沒有突出來.

    楊威暗罵著,無奈的撿起兩塊稍大的石塊,有武器總比沒武器好,楊威默默的計算著,只要對方都到石堆下方,不管對方有沒有惡意,他都打算先發制人,能砸死幾個算幾個,只要剩下不超過兩人,他還有一定的把握把對方全滅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種原始的獸性就在體內膨脹著,令楊威感到一種迷茫.不過,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容不得他好心的對待每一個人,這個世界里,他可以不吃人,但絕對保證不了別人也不吃,在餓瘋的情況下,不管有沒有吃人的意識,楊威也不希望自己被對方盯上.

    人影漸漸清晰,楊威甚至還能看出,四個人里邊還有一個女人,看情形,與其中一人的關系很密切,這樣一來,就與另外兩個人分出一定的距離來.楊威欣慰的笑了笑,只要干掉另外一組,這剩下的一男一女殺不殺都沒關系了,這樣,總不至于說他有極嚴重的暴力傾向了吧.

    楊威的手緩緩撐到地上,慢慢地把身體弓起來,用膝頭和肘部撐住身體,只等對方走近,立時站起來攻擊.

    要是四人只顧著翻揀地面的話,那麼四人的命運將因此結束了,可就在這四人挪到石堆下方時,那一男一女突然抬起了頭,朝著楊威這邊看了看,似乎是在看著天空,也似乎發現了楊威的存在.

    楊威握著石塊的手緊張得輕微顫抖起來,那一男一女要是搶先發現了他,他的計劃就不得不改變了,逃跑可就是惟一選擇.

    但那一男一女似乎並沒有看到楊威,只是搖搖頭,輕聲歎了口氣,繼續在地面搜尋起來.楊威似乎聽到男人的自責,就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令楊威渾身一顫.

    腦子里閃過一些童年時的記憶片段,楊威就在一瞬間,認出了這個聲音,欣喜中,也不及確認,慌忙探出頭喚道:"陳偉!"

    突然從石堆頂探出一個頭,還叫嚷著,頓時驚動了下方的四個人,慌不迭的擠到一塊,警惕地看著那個咧開嘴直笑的頭,從他黑乎乎的臉上,看到的只有猙獰笑容,從他露出的牙齒里,只能看到森森然的恐怖,這四人竟然被楊威的模樣嚇壞了.

    "陳偉!"楊威看到緊張的四人,頓時更樂了,想來這四人還沒有經曆過生死考驗,不得已,楊威只能自報家門了:"是我,楊威啊!"

    那個被楊威喚做陳偉的男子,慌忙辨認著上方的人頭,因為光線的緣故,老半天認不出是誰,但這名字和聲音,確實是他熟悉的.

    小心攔在女人身前,陳偉怯怯地問道:"你真是楊威?那個住在我家隔壁的楊威?"

    靠……,楊威忍不住笑罵起來,不滿的叫道:"除了你的老鄰居,還有誰叫楊威?"不過,見到了陳偉,楊威確實很高興,連陳偉都活下來了,那他的家人也有很大的幾率能活下來.一想到家人還在,楊威的心情特別好,一翻身,從石堆上溜了下來.

    想起自己的臉可能太髒,楊威伸手擦了兩把,把之前貼在地面沾上的黑塵擦掉後,便顯出了一種病態的白皙.

    陳偉終于認出了楊威,頓時高興的一把抱住楊威,哽哽咽咽的叫道:"威子,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楊威輕輕拍著這位童年玩伴:"沒事,我很好,來我們坐下,好好說說話."

    拉著陳偉坐下,還有兩男一女也圍在旁邊.這時,陳偉不好意思的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女朋友,叫.左邊這個叫張成,右邊的叫劉燁,都是我的好朋友."

    然後,陳偉客氣的指著楊威對三人說道:"這是我的鄰居,叫楊威,從小我們就一起玩大的."

    楊威同樣客氣的沖三人點點頭,五官端正,雖然算不上很漂亮,但也不差,比起醫療隊的那些高利國美女來說,有著本土的知書達禮,與一臉書卷氣的陳偉倒是極為相配.不過,兩人的氣色顯得太差,應該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不止陳偉和,張成這個大個子也是一樣,喘氣的聲音粗而急,顯得底氣不足的樣子,身體虛弱的特征很明顯.劉燁稍微好點,看得出,他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有著華夏人堅韌和沉著,一雙眼睛很堅定,即便遇上楊威這樣逼人的眼光,他也沒有閃爍過.如果放在軍隊里,絕對是一把好手.只是,劉燁的個頭偏消瘦了些,沒有那種剽悍的氣勢.

    楊威一直吃得飽住得暖,氣色比四人不知好幾倍,除了沒這幾人乾淨外,楊威倒比四人還有勁頭.

    "陳偉."楊威掃了一圈後,和聲問道:"我家里人怎樣?"

    陳偉聽到楊威問起這事,眼神一陣閃爍,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情緒突然低落.好一陣,都沒有回答楊威的問話.

    楊威看到這情形,心里已經知道個大概,但不從陳偉嘴里說出來,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事實的.

    在楊威的一再追問下,陳偉有氣無力的說道:"威子,你家里人,在核爆當天就全死了,包括你家附近住的親戚,也全都死了."

    楊威聽完,頓時感到全身虛脫無力,表情似乎凝固一樣,眼神呆滯地看著地下,嘴里喃喃的說著什麼,反正沒人聽懂.

    "威子,你也別急,我聽說,你的表弟楊懷好像在哪之前出差了,聽說是去天天金"陳偉看到楊威的失落,頓時安慰道:"你也知道,楊懷是負責城建排水管道的,所以,很有可能活了下來."

    楊威感激的抬起頭,慘淡的笑著說道:"我知道,其實,我心里也沒抱什麼希望,這樣的爆炸,全世界活下來的人都不多,不能奢望所有人都沒事.對了,你們怎麼躲過去的?"

    陳偉聞言,輕輕地攬住,說道:"那天,我們正好四個人聚會,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所以跑到了朋友的地下室里,結果,我們就成了幸存者."

    楊威點點頭,眼中盡是哀傷的神色,據他所知,能活下來的人,全都是那些住不起高樓大廈的打工族,但只要當時你在核爆外圍的地下,並且關著門,生存的幾率超過八成.

    而那些昔日的上位都,因為大都住城市里的黃金地段,正是核彈的重點打擊地段,在沒有專來的防核設備下,當然不可能留下性命,所以說,有的時候,有錢必未就是一件好事.

    陳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繼續說道:"我們一直在地下室里躲著,這段時間里,幸虧有別人存下的食物,勉強活了下來,地下室里的食物只能讓我們每天吃一餐,但到了上星期,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食物和水了.因為害怕外面的環境,一直躲到現在,實在餓得不行了,才跑出來找吃的."

    說起吃的,楊威想起自己還有一些飯團,雖然不多,好歹也能讓肚子里填點東西,另外,在淡水儲備那里,楊威海灌滿了自己的水壺.

    也沒猶豫,楊威將水壺和飯團取了出來,小心的分給四人,自己也留了一點,這當口,誰也不願意被餓著了.

    看到楊威手里的食物,四人驚愕的眼睛都要暴突了,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去,緩緩的,小心的接近,直到確認那是飯團後,才猛地抓起,迅速捧到眼前.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貪婪的深吸了幾口,四人沒再猶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飯團雖然不是什麼美味佳肴,做得也很粗,但卻是四人在這一段時間里,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那種齒間留香的余味,令四人根本不舍得用水去沖淡了.留戀的用舌頭添了一遍又一遍,四人才陸續從幻想中回過神來.

    "我想先回家看看……"楊威說著,眼神又黯淡下來.

    陳偉知道,噩耗雖然已經發生了,但人的意識里,還是希望能親自證實,這和人類強烈的求知欲試一樣的,所以,陳偉能夠理解楊威的心情,便主動說道:"我陪你一起回去,這一帶我們走過,還算熟悉."

    其實,陳偉看到楊威拿出飯團時起,就打定主意跟著楊威了,現在世界都毀了,還能在兩年後依然有飯吃,說明楊威背靠著一個勢力,或者說,背靠著一個新社會.現在這種末世,沒有充足的補給支持,誰也不敢遠離躲藏處.一想到楊威的躲藏處並不遠,說什麼,陳偉都不會介意討好楊威的.從張成和劉燁的眼神里,陳偉讀到了同樣的心思.

    張成和劉燁也跟在陳偉之後,表示和楊威一起走,說是人多有個照應.但楊威什麼人沒見過,從陳偉和張成的眼睛里,已經讀懂了幾人的意思,反正回基地的路還很遠,而且基地也不缺幾人的伙食,楊威也打算回家看看之後,把四人全都帶回"廢土".

    "好,大家在一起就是有緣,我也不會丟下大家不管的."楊威說著,便伸出了右手,放在眾人中間,首先表示了他的誠意.

    陳偉四人欣慰的互相看了眼,也紛紛把手按在上邊,齊聲說道:"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楊威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陳偉四人他倒不會懷疑,一個臨危還照顧女朋友的人,說什麼也能讓人放心的,這樣的人有責任心,值得信任.而張成和劉燁更是沒話說,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拋棄朋友,始終在一起扶持著,不管是不是為了友情,沒把朋友殺了填肚子,也算是條漢子了.

    但楊威不需要太迂腐的人,除了劉燁還算是個人材外,陳偉太懦弱,張成顯得有點自私,因為楊威發現張成的衣服里有突出的東西藏著,如果他沒猜錯,一定是私自留下了食物.

    看到楊威關注自己的眼神,張成錯愕的愣了愣,稍後便明白過來,大方的說道:"這是大伙出尋是備的一點口糧,因為我的塊頭最大,所以就由我保管,免得被別人搶走,那就麻煩了."

    張成的坦白,令楊威一陣尷尬,心里嘀咕著:"靠,這樣一挑明,好像我很小人一樣,張成這人沒壞處,就是不會處事."

    "好了,我們趕快出發,盡早趕回"廢土"去."楊威慌忙掩飾自己的難堪,拍著陳偉的肩頭催促著.

    "什麼?你是來自地球"廢土"的?"陳偉不敢置信地看著楊威,好像看到外星來的馬丁叔叔一樣.

    楊威搓了搓鼻子,難為情地問道:"嗯,難道你們也聽說過?"

    陳偉呼的吐口氣,看著其他三人道:"這一帶並不只有我們四人活下來,還有不少人流散在外頭,有時候闖到我們那里,就攀談幾句.所以,對于外邊的事,我們還是少少了解一些."

    楊威說道:"那就好,我們辦完這里的事,然後回"廢土"."

    張成突然插嘴說道:"楊威,"廢土"離這里很遠,我們沒有足夠的食物,是很難返回的,看來,還得先回地下室把儲備的食物和水帶上才行."

    陳偉和劉燁也附和著,楊威並不清楚還要走多久,但他相信,只要走出這一片,肯定能遇上搜索隊,到時就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但看到陳偉四人,把儲備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楊威也不好多說什麼.

    看到楊威點頭,張成和劉燁慌忙起身在前領路,陳偉牽著跟在後面,楊威落在最後,算是替大伙掩護了,盡管目前還沒有什麼狀況,但楊威還是不敢大意.

    地下室並不遠,就在楊威初時看到人影的方向,再往前走三百多米,向右轉過一個石堆就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很隱蔽,怪不得四人撐了這兩年,居然沒被人搜救出來.

    通過一條滿是裂痕的樓道,向下大約六米多,才到了地下室.這里一共有十六個被隔開的單間,算是打工族經常租住的地方,每個單間的面積不大,也就六七平方米,剛好夠放一張床,連個桌椅都很難塞進去.

    繁亂的物品丟棄得到處都是,看來,一切可以用上的東西,四人都找出來用上了.

    四人住的地方靠向最里邊,並不是正對著樓道,所以沒受到沖擊.張成和劉燁搶先在一堆垃圾里翻騰起來,那是他們兩人為了掩飾而蓋上去的.在這下面,還有一瓶水和一條午餐包,加上張成攜帶的那些,應該夠五人吃上兩天.

    楊威好奇的四下張望著,其實,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作為前哨還是很不錯的,房體還是很堅固的,四面牆都沒有裂痕,加上出入口又小,簡直就是易守難攻.

    想了好一會,楊威自嘲的苦笑了起來,暗道:"我是不是瘋了,看到那一處可以利用,就非得先想想怎麼利用.什麼時候習慣這種思考了?看來我也有職業病了."

    楊威不知不覺中,從張成住的地方,就走到了對面房間,一樣的髒亂,但一個小小的皮箱子被塞在床腳,顯然還沒人打開過.一般來說,這樣的皮箱,最多可以裝幾套衣服,在這地下室里,恐怕還不缺少衣服,所以陳偉等人並沒有打開這箱子.

    但楊威見什麼都好奇,別人不打開,他偏要打開.楊威小心的把皮箱抽到床板上,輕輕地打開鎖扣,只見里邊是幾套少數民族服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看到這麼鮮豔的衣服,楊威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雙手也不由自主的輕輕撫摸著,這種自己織布,然後自己縫上每一根針線,將一些飾物綴在布上,經過繁複的工序後,才織出這麼一件衣服,可以說,這樣的服飾不僅代表了民族的特色,也代表了華夏人樸質.

    小心的將民族服飾抱起來,楊威缺意外的發現,在箱底竟然用皮繩系著一把匕首,雪亮的刀刃,即便在光線不足下,也同樣散發著寒光.

    楊威小心的取下匕首,這是一把很有民族特色的手工制品,應該屬于私人使用,很鋒利,保養得也很好,幾年沒人打理,也沒有在刀刃上出現鏽跡.

    小心的將匕首套上皮套,楊威將匕首妥當的插在靴子里,有了一件武器在手,膽氣頓時也壯了,就連身體里,也感覺到力量在流動著.

    這就是人的本性,使用工具可是人區別于動物的特征,而使用武器又是工具里最先出現的,狩獵就是從武器的發展開始逐步向高等文明推進,所以,人類的文明發展,說穿了,就是武器的發展史.

    有人說,人才是這世界上,最強有力的武器.楊威以前不會相信,但現在,絕對推崇這句話.不管是什麼武器,只要不是人在使用,基本上是廢物一件,人這件武器最大的殺傷力,就在于把其它武器合成更強的武器,然後由人這件武器去發揮其殺傷力,成為最恐怖的武器.人是所有武器的基礎,也是所有武器的核心.

    小心的放好民族服飾,楊威將皮箱塞回床底,這才走回對面的房間,此時,陳偉四人正原地休息著,等候楊威的指示.只是第一次見面,楊威身上散發的領導氣質,讓所有人都不經意的唯他馬首是瞻.

    楊威有些歉意的說道:"久等了,四處轉了轉,老習慣了."

    眾人理解的點點頭,一眾人在陳偉的引領下,向外走去.這一次,輪到陳偉和打頭陣,張成和劉燁殿後.楊威倒成了重點保護對象.也許這是陳偉四人商量的吧,四人在自覺得以楊威為首,自然地,也就會處處顯出楊威的重要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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