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79
f1200 發表於 2009-11-22 09:38
第三百九十五章開始
    石堅在船上並沒有閒下來。他正寫另外一本書。《中級格注》。石堅在京城寫的那本《中級格物學》不但涉及到物理化學。也少量涉及到地質學。甚至動值物學以及人體學。當然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寫的如人是猴子進化而來的。但在裡面寫了一些模糊的進化論。因此涉及到到東西多。特別後期石堅為了搶稿。寫的更籠統。現在有空。他必須另寫一本書作解釋。

    當然。終於逃出了京城。他的心也變的開朗起來。有時候還跑到船頭看兩邊的景色。這時候正值四月。河兩邊還開了許多野花。楊柳碧綠如同一根根少女的頭髮飄垂下來。只是一再吩咐船家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雖然他帶了多護衛在身邊。也是怕萬一。而且他既然低調離京。也的低調到底。不能讓劉娥產生誤會。就是他回到和州也不定安全。

    為了防止有人在船底下搞鬼。雖然《水滸傳》裡阮家兄弟是小說家杜的。可一路上會水性並且水性很好的人也有不少。他乘坐的船隻還有艙。這樣就是出現什麼情況。船隻也不會立即沉沒。讓他們有時間將船隻泊岸。當然這是他多慮了。次他離開京,。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所以直到他到達和州也一路無事。連一個上船問候的人也沒有。

    除了寫書。和偶爾船頭上看看風景。石堅還忙乎一件事。造人運動。現在他有錢也有事業。也希望子女多一點畢竟子女多了家中也熱鬧一些。同時現在宋朝人口缺乏。他娶了這麼多-子。也要為大宋人口繁衍做貢獻。

    只是苦了一個人。現在客船能有多大況且是汴河上的客船。汴河兩岸的居民不像長江兩岸地居民。大多數還是習慣走旱路。石堅又是怕吵著了趙蓉僱用了帆船。這還是現在地船業發達。否則前幾年船隻更小。像石堅因為行李。還有傭人以及護衛。共用了三艘船隻。石堅居中。但這艘船上也有護衛。雖然石堅有手。可也要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玉素奴香肯定跟了。可她是一個女孩子。另外兩艘船上全是男人能在上邊吧。可這艘船上除了石堅與妻妾睡在船中間。兩頭住著護衛。再往中間去。著僕人。還有兩個小傢伙以及那對雙胞胎。玉素奴香只與石堅他們住的地方挨在一起。

    石堅他們在這造。偶爾石堅妻妾難免遇到激動地時候。哼啊幾聲。玉素奴香在這邊也聽清楚。她有一天不解地問趙蓉︰「件事很痛。你們每天都要做。為什麼?」

    現在她認為趙蓉幫了她的忙趙蓉很相信。石堅有時候心想。別讓趙蓉將你賣了。你還的為她數錢。在她想來。那天石堅就這麼一下子。可痛到她心裡面了。石堅身邊這幾個女人經常來那麼幾百下或者幾千下。還不的痛死。不過這件事兒問總有一點不好思。玉素奴香臉上的紅答答的。

    趙蓉也讓她問的臉紅起。她不能說你沒有嘗過滋味。那不是痛苦地叫聲而是愉快的呻聲。她硬是想了半天才回答︰「這是生養子女。必須做的事。」

    玉素奴香不連這也不知道。但她在心裡。如果為了養小孩子。經常受這樣的痛苦。我還不如不養。不過也不對啊。好像族裡的那些青年男女也喜歡做這事。而且自己知很痛。可為什麼每次聽了這聲音。身上總是癢癢的。

    當然這更不好意思了。果在從前她在回鶻的時候也許會問趙蓉。現在來到中原很長時間。也接受原文化的陶。至少羞丑心是有的。當然。她看到地都是光滑的理。也是接受正統的教育。徒不知道有些人外面看起來很正經。裡面卻很猥瑣。如那個朱。他是理學大家。同樣也有許多行讓人齒。她就是問了。估趙蓉也多半不會回答。

    回到了和州。石堅帶著妻妾祭拜了老太太。老太太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他成家立業現在自己不但成了家。還娶了好幾個妻妾。並且趙蓉也有了身孕。要臨盆了。

    雖然自己的靈魂與太太血緣關係。這具**卻是老太太的嫡傳。而且她也是石堅來到這世間唯一親人。石堅站在老太太的前。默立了良

    趙蓉趙她們知道石堅孝順。也沒有打攏他。都著他站在哪裡默哀。只有趙蓉因為身孕的關係。不不坐在一塊石頭上。直到天色黃昏。鴉雀呱噪。趙蓉才將石堅勸回去。

    然後石堅召見了幾個海客。這幾個海客石堅都曾查過他們地底細。決對不會與天理教有牽連關係。而且他們的人品都很好。石堅讓下人下去。與他們交談了良久。具體談的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當然別人也不會盤查此事。畢竟宋朝官員中。石堅對海客最為看重。會見海客這也很正常。連趙蓉都沒有想過其他。

    隨著石堅閉門不出。安心寫書。地方官員也不知道石堅是為了什麼原因。又回到和州。難是又的罪了劉娥。因此石堅這樣做。也合了他們的意思。省登門拜訪又不好。不門拜訪也不好。

    直到五月中。季節進入了黃梅。天氣也變陰晦起來。經常下著雨。空氣悶熱而又潮濕。這時候趙蓉終於生產了。但讓趙蓉鬱悶。傳到京城更讓元儼鬱悶的是趙蓉生下了一個女兒但石堅高興不了。他前世沒有子女。這也是他世第一個子女。當然他不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現在開始讀《春秋》了。一本《孫子兵法》倒背如流。

    因為那天正下著小雨。所以石堅為她取了一個名字叫石小雨。趙她們都叫好名字。彷彿聽到雨水打在石頭上清脆的響聲。只有趙蓉聽到這個名字知道石堅心情並沒有轉好。就像這雨天一樣正陰晦著。只是外表看不出來罷了。石堅又請來和州最經驗的大夫照料。現在醫療條件差一個傷風感冒就會奪走嬰孩地生命。因此嬰孩地成活率很低。不過小雨也許繼承了母親健康的身體。倒是無病無災地成長著。才出世時。她臉上還有著褶皮可過了幾後。臉上地褶皺全部消失。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嬰展現在大家面前。引的趙她們都痛愛不已。連夢姑與靈姑也經常忍不跑來將她抱起來。懷中逗弄。有時候還揉著她的粉嫩小臉。

    只是因為趙蓉才與石堅成親五個月。現在生產傳出去不是很好聽。石堅也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家了幾桌宴席。但那天晚上石堅居然喝醉了。這也是他來到這世界第一次吃多了酒。

    石堅那天晚上被扶進了房間到小雨在吃奶。他說道︰「我也要吃。」

    趙蓉被他鬧的沒有辦法。又怕他吵的讓下人知道笑話。只好將一個奶頭塞到他嘴裡。

    天石堅起來。被趙她們笑話了天。說他和自己地女吃。讓石堅也紅起臉。

    時光過的很快。天氣轉眼過了黃天。來到了最熱的六月。

    這時候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那就是綠也有喜了。這讓紅鬱悶不止。如果按照趙蓉的理論。綠的**可沒有她的大。而且她受的恩寵也不是最多。為何是綠第二個懷孕。她經常憤不平地瞅著綠的肚子。實際上綠才有兩個月。看出什麼?

    但這眼神使綠發慌。現在綠也不與紅鳶交好了。見了她就躲。雖然知道紅鳶不會傷害到她肚裡的孩子。

    時間再次飛逝又到了金秋八月。除了中午還有一些炎熱-晚天都開始涼爽起來。可是石堅安的生活終於破壞了。有一天晚上。石堅地護衛看到了有一個人在石家附近詭詭祟祟的。

    於是向朱笠匯報。現在堅就是回到了和州。也沒有放鬆。特別他最清楚天理教與契丹忌憚的就是。現在他們大計劃就要開始。如果將自己除去。那可是-好不過的。現在就是在夜晚。他也將護衛分出班次在家附近巡邏。以便壞人圖謀不詭。

    朱笠立即帶人這人拿下。五花大綁捆進石家。

    這個人一看到石堅。立即跪下︰「石大人。小的是皇城司的人。」

    說著還說道他腰間還有城司的令牌。

    石堅問道︰「你皇的人。跑到我家附近行動詭祟做什麼?」

    這個人連忙答道︰「小的是命查天理教。和州地。」

    石堅怒道︰「你把本官當作什麼人了?竟然想騙我?查天理教查到我家來了。難道本官是天理教的人?你的我說實話。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個人一聽害怕了騙明顯是騙不了石堅的。他也沒有這個本事。而且石堅就是把他怎麼樣了。或者就是將他擊斃。相信劉娥也不會為他報仇的。羅崇勳當初多紅。還不是讓石著劉娥將他殺了。自己算什麼?

    於是他答道︰「石大人。恕罪。小的是奉太后命令。前來保護石大人的。」

    他不能說我是奉命監視你的。那石堅會將他放了。可回去後劉娥還不將他處死。但這話也說明了。什麼保護。就是護也不會派一個人在暗中詭祟的保護。這分明是監。連趙也漲紅了臉。

    石堅更是一臉的憤恨。他說道︰「你且滾。順便告訴你的同伴一聲。本官不需要你們保。下次再讓我抓住你們。不怪本官說你們圖謀不詭。將你們擊殺。」

    這個護衛倉惶逃回。與他地同伴一商量。還是回去稟報太后吧。

    可是石堅的幾個妻妾都氣憤地議論。劉娥這一次太過份了。他們都來到和州躲避是非。這樣還不行。竟然派了人前來石府監視。石堅說算了。沒有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但一會兒他到書房書時。卻在臉上露出微笑。輕聲道︰「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夏竦。果然正事不足。邪事有。」

    娥聽到這個。立即將他們撤了。這時候也發生了一件大事。使娥也顧不此事。

    七月末。大洋島再次發生暴亂。次暴亂的規模比上次大了不知多少倍。無數的土著人湧向了宋朝在大島的所有衙門。駐軍基地。碼頭。礦山以及新城鎮。他們這次不但人數多。而且手中還大多數拿著武器。大洋島的官軍迅速被擊敗。只有少數士兵逃了來。逃到海客的船上。當然更多的海客船隻也受到連。他們在碼頭來不及解纜繩。被土著人搶奪下去。

    這些海客也慌忙了。他們將這些士兵遷移到最快的蒸汽船上。還是不顧成本放空行駛。更有顧到航道的安全。走最近的航道。日夜兼程。趕到上海。要知道海客們的許多財產都在大洋島上。這次又不知道有多少海客從富翁變成窮光蛋。還有的可能都會逼的走投無路上吊自殺的人都有。當然大多數只是損失而已。

    上海知州聽到這個消息。又再次用快馬通報朝廷。就是這樣。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大洋島的局勢恐怕更潰爛。

    這段時間朝廷除了妃之事。有皇宮失火外。基本還算安寧。甚至許多消息都算好的。在西北。幾路大軍已經逼近龜茲。也就是龜茲的事情也等於告一段落。朝廷繼寧夏路之後再次將龜茲收入掌中。契丹那邊也傳來好消息。了遼興宗兄不和外。聽說契丹北方的一些部族在開始作亂。他們知現在契丹派大軍到東京道繳滅叛黨。這件事知道的大臣並不多。但其他的大臣也在慶幸。最好契丹內亂越亂越好。

    可剛笑完了契丹。己宋朝也出現了這件事。上一雖然讓朝廷與那些海客受到了損失。但只是少數。大多數財產保存下來。可是這次比上次來勢兇猛了數倍當然具體情況還要等後面的通報傳來才能知道。畢竟大洋島離宋朝太遠了。中間還隔著近萬里的大海。

    可少數一些官員聽了心裡面一沉。他們在想到︰來臨了。

    這時候劉娥表現的很沉著。她立即下詔。讓兩浙轉運按察使田瑜。從順化軍許浦軍鎮江軍保寧軍等兩浙各軍中抽出兩萬宋兵。乘船立即趕往大洋島穩定局。

    這個田瑜。曾做過南西路刑獄。湖北路轉運使。曾經平滅過生洞的叛亂。而溪洞的地形潮熱。與大洋島大多數的地相似。所以劉娥讓他率先趕往大洋島。對於這簡單用人。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也只有做到這一點了。再往下她也沒有本事了。現在面對石堅預測的大場面。她也不如何是好。於是下詔讓石堅快速返回京城。可讓她鬱悶的是正好皇城司的探子也讓石堅捉個正著。這一下石堅不生氣也生氣了。

    或者到這時候她才石堅的心理想一想。

    於是詔意很快到達和州。現在馬路到處都修通了。速度也快。可是石堅接旨時卻傻了眼。他回去就回去吧。你別派三千禁兵將他家圍水洩不通。難道是抓捕欽犯?

    看到這場面。不但州的老百姓為劉娥想要加害石堅。就是趙也生氣了。她對前來傳的太監。也就是石堅的老熟人。小楊公公。還有另外一個人。吳然。說道︰「你們什麼意思?」

    石堅將趙攔在後。他向小楊公公問道︰「你們前來傳旨。帶這麼多兵做什麼?」

    小楊公公低聲答道︰「石大人。你就不要怪小的。這是太后的旨意。如果石堅不答應旨意。太后說。就讓小的。抓也要把石大人抓回京城。」
f1200 發表於 2009-11-22 09:45
第三百九十六章 耳語
    候吳然也說道︰「石大人,大洋島出大事了,太不回京,所以才這樣。」

    原來楊公公與吳然到和州下詔,朝廷又接到新的消息,大洋島不但局勢全面崩潰,而且聽逃回來的人說,大洋島暴亂的土著人有近百萬,並且還成立了一個什麼叫大唐的國家。

    其實這一點石堅也低估了。大洋島的土著人遠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確實石堅的前世,大洋島的真正土著人經歐洲人的殺戳只剩下幾萬人了,還沒有華裔多。可這時候,大洋島在歐洲人沒有侵略之前,還是有幾百萬人的。只是他們平時散落在大洋島的各地,大多不相往來,因此對海客沒有威脅。現在不知道天理教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他們擰成一股繩,不然那有那麼多土著人暴亂。當然也不可能有近百萬人,那是逃回來的宋人誇張的說法。

    以及兩灣大陸,更不是無主之地,哪裡的土著人達到了幾千萬,並且遠比大洋島文明更加進步,已經有了原始的國家與城市存在。當然這種進步只是相比於大洋島,還不能與宋朝相比。同時雖然人數多,可這些人民分散在兩個大陸上並不是很多。要知道這兩個大陸的面積可有宋朝的面積三十多倍。而且他們的武器落後,你能指望拿著弓箭大刀的清兵與洋人作戰,還能永遠地處在上風麼?因此,石堅的說法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成立。

    聽到這個消息後,劉娥更加慌亂了,她怕石堅使性子,不肯回朝,於是派了三千禁兵前來,說如果石堅不肯奉詔,抓也要將他抓回來。當然現在她可沒有惡意。

    石堅也能理解,大洋島現在已經遷移過去了幾十萬宋朝百姓。也許朝廷沒有將這幾十萬百姓放在眼裡,宋真宗就是這樣做的。他賞賜給李繼遷的那些州,也有幾十萬宋朝百姓,可怕打仗,還不是說放就放了。

    可與夏銀等州相比,因為經營不當,以前朝廷一直為這些地方補帖,就是不補帖,每年若大地軍費,也足以沖消了這些州的收入。但是大洋島不同,朝廷只是派了少量軍隊,為海客提供支援,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收了海客的錢,為海客去做打手的。朝廷只是提供了少量軍費,大多數還是海客供應的。可是帶給朝廷的收入可不是一點半點地。每年的稅收就別說了,還有大量的鐵礦、金礦、玉礦,當然現在玉礦也別提,可鐵礦很重要。還有現在宋朝為什麼不愁糧食,也是因為宋朝海客在大洋島上開耕了許多農場,每年向宋朝進貢許多糧食。如果大洋島真地全面失守,不但失去了一條重要的財政來源,而且也失了一個重在的礦產來源,還有因為許多地方種植棉花,造成糧食緊張。

    對於禁軍的事石堅也很好理解。他就是說在前世,也知道並不是水裡所說的京城八十萬禁軍。京城附近也從來沒有過八十萬,最高峰時有過三四十萬就已經很多了。

    禁軍實際上分散在全國各地。說明了,就是正規軍隊,接下來就是廂軍,還有鄉兵,以及蕃兵。這次這三千禁兵就是驍駿軍中抽來的(本壽州鹹聖軍,鹹平三年改。指揮一)。

    實際上石堅對禁軍倒是很贊成的,畢竟這時候四周強敵虎視眈眈,沒有一支強大地軍隊是不行的。可對廂軍,自從他一弩射出後,他的映像就沒有好過,如果現在劉娥對他很信任,他都有可能提議,對廂兵進行改革,將他們改兵歸流,化為工人農民得了。不過他對鄉兵還是很贊成的,這種兵制與後世的民兵相像,對朝廷的開支不大,還為朝廷提供了一支強大的預備軍,何樂而不為?對於蕃軍更是雙手贊成,一是他們身體強悍,二是能加速民族融合。

    對於吳然。石堅一直抱著很深地歉意。如果不是自己要他去完成任務。他怎能變成現在男不男女不女地樣子。因此他很耐心地傾聽。這讓小楊公公鬆了一口氣。別看現在他帶了三千禁軍。可能夠將石堅帶回去嗎?你看。就這一會兒。湧來了多少和州地百姓。並且還在湧來。如果生了一個誤會。小楊公公都擔心這些老百姓比天理教都有可能提前來個暴動。

    而吳然也不是小楊公公。他一會兒就將事情地前因後果解釋清楚。趙堇她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石堅卻苦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對他這一句話。小楊公公與吳然可不敢接。這明顯是在說劉娥。石堅說打緊。如果他們說讓劉娥知道了。還不立即將自己處死。

    石堅又說道︰「況且我也不是一個不知輕重地人。」

    然後他才來到百姓面前。向百姓解釋道。這是朝廷在召本官回去。這些士兵是前來保護本官。千萬不要誤會。這才讓百姓散去。也讓那個指揮抹了一下頭上地冷汗。剛才這些百姓很危脅。有些百姓直接推著士兵手上地兵器。囂張地說︰「來啊。往我這兒砍。只要你們對石大人不利。就從我身。」

    這些禁兵也只有一步步後退,將圈子越縮越緊,以此面對老百姓的挑釁。不過和州人是氣啊,石大人這都是幾上幾下了,而且立下這麼大功,可到了朝中連朝堂都沒有進去,又下放到了和州。

    不過石堅也在慶幸,這時候還帶得及。至少這次回京,趙蓉生了一個半噸,怎麼著,也要讓元儼看上一眼吧,那麼不能厚此薄彼,其他幾個妻妾也要帶著。況且石堅也不放心她們留在和州,他一走,護衛也鬆了下來,可保不準歹徒不打他妻妾地主意,以此來制肘他。可一路來回顛簸,時間再拖下去,懷了肚子的綠萼可吃不消。

    石堅也沒有耽擱,本來這次他回來也沒有帶多少東西。於是迅速地收拾好,隨著軍隊就出。並且為了照顧他地妻妾,還雇來幾輛上好的馬車,一起離開。當然,如果不是她們,石堅地騎術雖不能說是一流高手,可在西北騎了那麼長時間的馬,比起這些驍駿軍的士兵只強不弱。

    可朝廷現在那些大臣慌得手足無措,但是他卻是胸有成竹,現在早到一天與遲到一天,並沒有多大區別了。如果不考慮綠萼的身孕,他有可還要慢騰騰一點,讓劉娥去急一急。

    不過這次到京城,比前幾年與趙蓉她們到京城速度快得多。畢竟馬路的出現與新式馬車的研製,使速度快上兩倍。還有這一路上浩浩蕩蕩,他們也沒有不平的事打了。沿途地官員知道石堅的到來,早告戒手下與那些大戶,你們得安份一點。石堅的嫉惡如仇是有名地,而且他這次又要重用了,這些人哪裡敢招惹石堅。

    只是用了十天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京城。不過那已經是日暮時分,就是這樣,京城的海客,還有百姓,數萬人湧到東景門,對石堅夾道歡迎。這讓劉娥很不是味兒。可現在也不是她吃味的時候,她立即派太臨到石府卻請石堅來宮議事。

    為此,她還特地加了一個請,這也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派皇城司的人監視石堅,又何必怕石堅生氣。要知道石堅臨走時可是心平氣和離開的。偏偏這些奴才辦事還不得力,讓人家現。

    但石堅卻沒有來,他正在與梅道嘉議事。石堅說得很婉轉,說,我現在對情況也不是很瞭解,所以必須要瞭解一下情況,才能做出判斷。

    劉娥聽了並沒有怪罪。就像石堅自己所說,他也不是神仙。

    雖然他腦子好使,可也得要對生地情況瞭解一下,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否則也推算不出來。那就等明天朝會上看石堅怎麼說吧。

    石堅先問了一下西北的情況。梅道嘉說道,西北現在最近傳來的消息,聯軍已經將西夏敗軍包圍起來,玉素甫也帶了大軍進入了龜茲城。也許現在問題全面解決了。那是自然。從龜茲到宋朝有多遠,就是用八百里快馬急報,消息傳到京城,也得要二十多天,這麼長時間,肯定將問題解決了。

    玉素甫進入龜茲,會生什麼,石堅早交待過了。這也是他向玉素甫提出的要求。否則他也不會為玉素甫提出那些優惠的條件。這一點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想要從石堅手上得到好處可比從宋朝手上得到好處更難。不會石堅辦點事情行麼?

    至於那些西夏的逃兵雖然凶悍,可現在剩下的也不過三萬人。而且他們雖然不害怕龜茲,但讓宋朝士兵打怕了,並且就是石堅不要西北,也許士兵也不如他們,但有那麼一群悍將在哪裡,況且兵力還是他們地數倍,既然將他們包圍起來,解決起來也是手到擒來。

    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馬上山崩地裂之前,西北必須早一點安定。然而問了一下朝中的情況,對於王曾的下位,石堅也在預料之中,就是沒有皇宮失火的事,王曾也會讓劉娥找其他的借口,讓他下位。權當陪自己一道下放吧,反正他下放次數也不多,這也是宋朝官員的一個特色,一會兒上位,一會兒下放,想要在朝中安穩地呆上過十年八年,基本上很少有臣子做到,除了在朝中沒有掌握什麼大權還能僥倖逃過。

    然後才是重中之重,那就是石堅要地一份名單。

    梅道嘉將這份名單拿出,面色沉重地說︰「如果不是石大人指點,我都沒有想到有這麼多海客加入到天理教。」

    這是石堅在春天要梅道嘉動用機速房的力量偵察地。那就是看到那些海客在向海外轉移財產以及家族成員。他們既然都不準備在宋朝留下根基,那麼肯定是準備參加天理教叛亂的海客了。但不能就此抓捕他們,因為沒有證據,現在朝廷都在鼓勵對海外開,和居民遷移,不能就此斷定他們就是天理教地人,其他海客也不服氣。

    因此石堅也囑咐梅道嘉只是監視,切不可有什麼行動。更不能上報朝廷,對這些人他另有安排。

    石堅說道︰「錯,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海客參預進來,他們留在中原,為

    接下來的行動配合。」

    梅道嘉聽了睜大眼楮,說道︰「石大人,要不知道他們沒有大人你,可沒有今天的生活,這些人地良心讓狗吃了?」

    石堅搖頭︰「不是他們沒有良心。梅大人,你想一想,這些海客家致富的速度這麼快,每個人後面都有一本贓帳。以天理教無孔不入的本事,他們一旦得知,就會利用這些東西脅迫他們加入,最後越陷越深。」

    這個好理解。不要說現在法律制度不完善,就是在前世,那些富豪榜赫赫有名的人物,如果仔細地查一查,可以說最少一半在資本原始積累過程中,都有一大筆贓帳,至少一個偷稅漏稅是少不了的,還有貪污行賄,與地方官員勾結起來,強買強賣的事也少不了。

    天理教有幾個部就是專門做這事的,否則憑借南唐對宋朝地仇恨,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況且宋朝對南唐百姓也不是太壞。這也是石堅與趙稹說最後結果保證讓他大吃一驚的原因,因為天理教地禍害豈止原來南唐那麼簡單,可以說已經荼毒到宋朝全國各地。不但他們脅迫海客,恐怕許多官員都被他們脅迫進去。

    石堅又說道︰「不管他們是什麼原因,但他們既然加入進去了,那麼就要為他們所做的負責最後的結果。」

    對這些人石堅可不同情,如果他們自己的**很乾淨,怎能會招惹蒼蠅上門?

    石堅這才讓梅道嘉離開,他要一個人思考一下。直到二更時,才將前後理清楚,陪著趙蓉看望元儼。

    趙蓉雖然理解,可還是埋怨道︰「你真有本事,成了摸黑拜訪岳父。」

    石堅嘻嘻一笑,不過他可認為元儼會生氣。這是宋朝一個有名的賢王,就是他為了避禍閒居在家,也一直關注著政事。而且他與石堅一樣,並不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而是一直對宋朝的興衰很掛念。相信他不會因為這些而生氣,相反他有可能反而高興自己為宋朝出力。

    果然元儼看到小雨,也是長歎了一口氣,這個長是得到了,可只是一個女孩子,管什麼用。石堅笑笑不語,並且用手在趙蓉肉嘟嘟地手背上撫摸,安慰趙蓉。這個時代,想要人們不重男輕女,就好比讓母豬上樹還要難。

    第二天石堅到了朝堂。

    石堅行了禮後,忽然將頭轉向夏竦,驚訝地道︰「夏大人,你也回來啦?」

    然後看看自己身上緋紅色的官服,再看看夏竦身上大紫的官服,說道︰「皇上,這可不公平啊。夏大人在西夏敗得那麼淒慘,還做了樞密副使,可我在西北立下大功,可怎麼與他品階差了這麼多?難道朝廷現在是越沒有本事官就越做越大,越有本事官反而越做越小?」

    許多大臣都忍不住想笑。

    其實對於夏竦的上位,還真的有許多人心理不平衡。

    夏竦一張臉早騷得掛不住,但還是有許多人擔心,石堅這不是抹去了夏~的面子,連劉娥的面子也抹了。

    石堅又來到夏竦身邊,附在他耳朵上說道︰「其實夏大人,你做正事的本事沒有,可真有一些歪門斜道地本事,一來到朝中,就算到本官救出了李宸妃,可是你怎麼著,證據呢?」

    然後大聲說道︰「夏大人,那件事純是意外,就像太后聖明一樣,臣也說過。可更與本官無關。既然太后將你破格任用,就要在此職上盡心盡力。現在國家大事未定,就不要牽強附會,陷害別人了。」

    許多人不知道他說什麼。可在劉娥耳朵裡聽到的意思是,石堅剛才一定說李宸妃與他無關,就像劉娥也有嫌一樣,可也不是劉娥做的。當然李宸妃是趙禎母親,所以石堅只有附在夏~耳朵邊說話。

    她這才色霽,並且十分高興,他一上朝難就是針對夏竦的,而不是針對自己的!畢竟那麼長時間,朝廷沒有異動,夏竦一回來就開始對石堅監視,以石堅地本事不難猜出是夏竦又在搗鬼。石堅這句話也是對她表明,李宸妃的事與他無關,他在為自己向劉娥辨解。

    那麼再一想,石堅也不會生她派人監視石堅地氣了,要生也生在夏~身上。夏愛卿,哀家既然破格提撥了你,你就要有這自覺,替哀家背這黑鍋吧。

    於是她在簾後沒有象大臣那樣生氣,反而臉色緩和,並且笑吟吟地,她說︰「石愛卿,哀家清楚,冤枉你了,還是以正事為重吧。」

    大臣更是莫名其妙,冤枉了什麼?或夏竦造了石堅什麼謠?一起望著夏竦。

    夏竦聽到劉娥的語氣,他是沒有血性,否則也會和元昊一樣,一口鮮血噴出來。

    他心說,太后,不是他大聲所講地那樣,他在向臣說李宸妃讓他救下去了。

    可石堅附在他耳邊說的話也只有他一人聽見,就是他說出,那個人相信?
f1200 發表於 2009-11-22 23:11
第三百九十七章 位極人臣
一關於夏~的問題,這個人留著讓耶律蓉來解第六個小波士。二關於劉娥,她也沒有幾年好活,主角先讓著她。三就是石堅忠於趙家的問題,我再一次說,他忠的是這個民族,不管是趙劉李朱一樣,就是他自己都是一樣,現在劉娥在歷史也不算太壞,至於趙禎我更不想說了,所以石堅不想取代,如果想要爽,下本書,主角會將皇帝扔到天上去,會將秦檜擊殺。不過要等很長時間
    石堅對劉娥說道:「啟稟太后,大洋島之事無妨,自有臣來解決。」

    石堅說完後,來到呂夷簡面前。呂夷簡嚇了一跳,他心想,我這次回京可沒有招你惹你,就有你回和州之後,我也沒有說過你的壞話,你可不要將矛頭指著我。當然呂夷簡不會怕石堅,畢竟他現在是宰相,可是讓石堅現在藉著朝廷需要他的時候,扎上一下,總是很難受的。

    石堅問道:「請問呂宰相,樞密使是做什麼的?」

    石堅將宰相咬得極重。當初石堅在真宗臨死時,來到京城,可謂就是位極人臣了。

    當時顧命大臣有丁謂、馮拯還有曹利用,石堅也算半個。不論資歷、才華和功績,呂夷簡都不如石堅。

    呂夷簡也是老臉一紅。他現在論資歷不要石堅,就連王曾也不如。不過石堅可沒有他見機行事的本事大,當然石堅也不會那樣做。但現在呂夷簡可不想招惹石堅,他老實答道:「樞密使掌管軍務。」

    石堅點頭說:「不錯,宰相言之有理。」

    眾大臣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但知道石堅可不會說廢話,不過許多人都想到了他還要繼續對付夏竦。當然呂夷簡也知道,可他不能說樞密使掌管教育文化,與軍事無關吧。

    石堅轉過頭來看著夏竦說道:「夏大人,你也聽到了吧,下官聽說你在兩灣大陸長了不少學問,比領軍進攻西夏時好多了,不如這樣,我們一道去討伐大洋洲島。」

    現在所有大臣都看出來了。石堅這是要整夏竦。不過他們也奇怪夏~什麼時候得罪過石堅?其實在陝西時石堅與夏~相安無事。說起來夏~後來地這條命還是石堅救地。當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時石堅在和州獻策。讓陝西各路人馬救援延州。這夏竦也乘機立下了功勞。後來天都山一戰。夏竦也果斷出擊。這一系列地動作讓朝廷誤認為他很有軍事指揮天賦。直到後來他失敗時。朝廷才想到第一次救助延州時。他並沒有與元昊交過手。第二次交手可是在種世衡地指揮下才取得地。

    但石堅也沒有專門針對過他。甚至都沒有要求處分過他。可現在他這次進京怎麼一上朝就將矛頭指著夏竦。他這還能與石堅一道出麼?如果石堅對他生氣了。隨便著在戰場上整一下。夏竦地一條小命也不想保了。至少大臣可不認為夏~有石堅地本事大。

    而且石堅說地也不是沒有道理。作為朝廷地樞密副使。不像樞密使那樣整管全局。但國家有事時。也要到地方參加軍事。

    劉娥一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她在簾後下旨。著夏竦知磁州。這一判決也很有學問。宋朝縣分為赤、次赤、畿、次畿、望(四千戶以上)、緊(三千戶以上)、上(二千戶以上)、中(千戶以上)、下(不滿千戶)、下下(五百戶以下)十等。同時州分為雄、望、緊、上、中、中下、下七等。王曾知青州。是宋朝地望州。而且離京城更近。也屬於宋朝地內陸。但磁州只屬於一個上州。相差兩階。離京城更遠。而且是有可能面臨契丹入侵地河北路。

    眾臣都聽出來了。劉娥這樣做在洩石堅地憤。只是可憐夏~回京還沒有風光兩天。也再次下放了。

    既然這樣了。石堅也沒有計較了。他又附在夏辣地耳邊說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李宸妃是老子做地。為什麼不知道老子只是想讓皇上母子有團圓地那麼一天。並不想加害太后。他媽地。老子怎麼著還救過你一命。你他媽地。還要害老子。小心老子真把你弄到大洋島。讓那些土著人將你關在籠子。放在火上烤著吃。」

    夏~也火了,他在殿下叫道:「皇上,太后,石堅罵臣***,還自稱老子。」

    他只有告這樣地狀了,至於李宸妃的狀他可不敢告,前面沒有說出後,一旦讓趙禎知道太后不是他親生母親,自己這一輩子仕途也讓完了。而且石堅說了兩遍李宸妃沒有死,可都是附在他耳邊說地,石堅不承認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下大殿上所有大臣都笑了起來,畢竟夏竦這聲***,說得太有味道了。

    劉娥也氣惱地樂起來,她說道:「夏愛卿,你既然接了詔書,還不快立即赴任去。」

    這讓夏竦早點走了,省得石堅看到他又要羞侮他。

    當然這也是在宋朝,石堅批了夏竦,也牽著劉娥。但劉娥沒有生氣,她現在是怕石堅生氣。有人說宋朝怎麼怎麼的,實際上宋朝有時候可恨也蠻可愛的。太祖有三條遺訓,刻在石碑上,每一個皇帝即位時都要去看。第一是勿加害柴氏子孫,犯著別的王朝早連祖宗八代都刨了根,但宋朝反過來了。柴氏子孫就是犯了罪也不能加害。水裡那個柴進逼反,那是瞎扯,犯得著嗎?第二就是勿殺士大夫,言無罪。不准殺文人,如果犯了法怎麼辦,流放,但還有大臣說這也是羞侮,不如殺了我吧,那麼皇上就只好擱著,否則丁謂那有膽子賴在京城不走?當然

    那些厚臉皮人做地,確實有許多大臣真還賴過。皇要做一件快活事吧,可遇到~相,他就會說快活事兒你不做也罷。皇上也無輒。只好看著大臣狎妓,他連一個美人也不敢抱。大臣吃山珍海味,他喝個骨頭湯也要考慮一下。特別是宋仁宗。當然宋徽宗那些主兒是特例。宋朝宰相年薪加上獎金是美國總統收入地十幾倍,皇上連為自己修墳都沒有錢。所以余秋雨老大特羨慕宋朝文臣,那是知識分子的黃金時間。

    第三條是永不加賦,但沒有做好,後來為異族所逼,增加無數開支,不加賦,皇上與大臣吃什麼,況且他們還吃得很好。

    在別地朝代,石堅敢這麼說麼?保準馬上人頭落地。

    然後劉娥這才石堅問道:「石愛卿,可是你到了大洋島,這朝中的事務怎麼辦?」

    有些大臣嗤鼻,朝中事務?你將石堅閒居了大半年,這才想起朝中事務。不過這些大臣品階都很低,要麼是新晉級大臣。只有少數大臣心裡明白,劉娥指地是石堅去了大洋島,那麼一回半回也回不來,如果象石堅所說契丹南下,天理教作亂,然後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勢力內應,比大洋島地事情更大。

    石堅答道:「大洋島沒有開化多久,如果讓他們動亂下去,時間一長,這些土著人團結起來,以後收復起來比西夏還要艱難。」

    眾大臣全部點頭。雖然元昊凶悍,只要將他克制了,西夏畢竟是一個內陸國家,而且元昊四面交敵。宋朝供給也方便。但大洋島不一樣,離宋朝太遠了,供給全是海上供給,成本不知高了多少倍。如果象平滅西夏那樣,動輒幾十萬人的調動,就是現在宋朝的經濟也會拖垮的。

    石堅又說道:「所以大洋島之事也拖不起。非是臣妄言,如果不是臣前去,恐怕其他大臣去只會是凶多吉少。」

    他都沒有說誇張的話,現在大洋島坐鎮的人是誰,在張元沒有去之前,他就算到了。宋朝有幾個人是這個人的對手,況且人家做了多少準備工作。或指望宋朝那些海客,他們只顧得賺錢,在土著人心目中可沒有留下什麼恩德。就是狄青也行,石堅自己有自信,那是他前世就知道大洋島的地形,這一點連張元做再多地準備也不行,大洋島太大了,呆上三年五載也未必弄清所有地形。二是他早就有了準備,那些人只認石堅一人。三是帶去的人還不能多,否則財政吃不消,供給也困難。

    最主要的目的,就如耶律燾蓉與張元、李織所猜地那樣,他要避禍,也是為了讓劉娥意識到他的重要性。不然這樣再三地下放,職權事小,他想做事做不了。

    石堅說道:「至於內陸,要看皇上與太后給老百姓什麼了。」

    趙禎迷茫地說道:「可是朕現在對百姓很好啊。」

    趙禎這樣說也有理由。現在宋朝多富裕了,可以說歷史上任何一個王朝也有所不及。兩億多貫的收入,這不是生產總值,只是朝廷的收入。如果化作生產總值,人均收入有可能達到了五千美元強,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不要說石堅帶來的種種好處,歷史上宋朝也是明朝收入的十倍,但並不代表著百姓真地就衣食無憂了。富的也就是那些商人官員大戶。還是有許多百姓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就是石堅治理下地陝西也不行。對此石堅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不能搞平均主義,結果沒有了動力更壞。他只有多辦實業,讓老百姓增加就業機會,來減少貧困。

    為什麼宋朝歷史現在只有石堅,歷史上只有岳飛百戰百勝。因為他們地軍隊愛護百姓,這也是石堅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原因。而且他們都能與士兵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士兵賣命,老百姓愛戴。但其他軍隊,長官拿著那麼高地薪水,這還不算,還要貪污,剋扣軍餉。本來你就開著法拉利了,士兵連自行車都買不起,還要打他們主意,那個賣命。

    然而像石堅這樣做,宋朝有幾人?韓琦不行,范仲淹不行,狄青不行,夏竦就別指望了。北宋說起來,真正做到這一點,恐怕也只有一個包黑子,可現在他還呆在廬州養老父親。

    石堅答道:「陛下對百姓確實很好,現在生活也比以前更好。但社會地基層還有許多百姓是弱勢的一群,如果加上官員不作為,或與地方大戶聯手沆瀣一氣,那麼這些百姓生活更慘。他們看不到前世百姓吃的是什麼,而是看到周圍百姓吃什麼。」

    石堅這話說的可是致理,這些百姓大多數不看書,或連識字都不行,他們怎知道前代的歷史,如果比較也只是與周圍人比較。為什麼文革時,人們其樂融融,後來富了,怨言卻更多了。那是大家都吃不飽,感覺不到,他們認為生活就是這樣。

    「因此,陛下,嚴懲貪污與不作為官吏,還地方一個清明。京城可設專門一個機構處理各地冤案與不平事,還受欺壓百姓一個公道。減少不公平地事情生。國內清平,大事可定。」

    石堅說的對頭,可那一個朝代也做不到這一點。當然如果做到了,什麼天理教,地理教也掀不起風浪。石堅心裡也知道,可是他想要逃走了。他心裡也不高興,老子怎麼說也立下了大功。這些宋朝大臣還在蒙乎乎的,他們不知道平滅西夏對宋朝意義多大。我現在官職就別說了,不用時一踢乾乾淨淨,用的時候,我幫你揩屁股不算,還要幫你們繫褲子找廁紙啊。如果他穿到一個異時

    族人與漢族無關,他早撒手不管了。隨便在那一個土皇帝也比這樣受氣強。

    石堅又說道:「至於國內,陛下,現在西北想來已經安定下來。陛下,可以調一半將軍散於各地,以備意外。他們都經過戰事,經驗豐富,可在關健時候起到很大作用。另外前線士兵也忠於朝廷,朝廷可以換防一半士兵下來,雖然有些花費,可這些士兵一是經過戰爭,二是忠於朝廷,也可以保證朝廷的安全。」

    他一直沒有明說。除了少數大臣外,其他大臣還奇怪,他們說的是朝廷,怎麼一直談到軍事佈署?

    劉娥在簾後一邊聽一邊想,她已經明白石堅的意思了。

    一是進一步整頓朝政,使百姓不想造反,受戴朝廷。二是將一半將士換下來,有了這些將士在國內,他們能征善戰,到時候天理教動亂,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當然也只能是一半,因為從陝西到龜茲,與契丹人的邊境太長了,如果全部換下來,到時候契丹入侵,也沒有辦法抵擋了。不能防了內,不能防外。也只有這麼辦吧。

    其實石堅還有一條好主意,他沒有說。那就是成立一個強大的海軍,將海路全部切斷。使大洋島處於一種封閉狀態,還能使兩灣大陸繼續通航,同時將宋人接出,再派人潛入大洋島離間。在得不到外界地支援下,土著人與天理教或張元的人早遲會生衝突。最後宋朝收拾殘局。那樣也不過兩年時間就可以再次安定大洋島局勢,還能讓土著人認識到比宋朝更凶殘的種族。

    但花費可不小。先現在基本上都是海客的船隻在行駛,他們地船以裝貨為主。現在海軍必須重新打造新船,這種船型以速度為主。最後增加許多冗兵與新的開支。並且只有投資,沒有收益,對劉娥來說未必接受。其次那樣石堅也沒有必要離開朝廷,這一點石堅也不想。海軍肯定要成立地,一是以後各國海運迎頭趕上,大海上沒有一個紀律也不行。二是有了海軍可以控制海客的武器氾濫成災,像天理教這樣的組織再想得到大規模的武器將會很難。三是有了海軍就可以隨時威脅歐洲等國家的人。當然多餘的支出也只有從廂軍入手,將廂軍減編,這樣朝廷財政壓力才會減少。可現在石堅敢動軍制改革?只是等趙禎上台再說吧。

    最後劉娥扮布了一系列地命令,著狄青種世衡等將軍回朝,然後讓石堅擔任右銀青光祿大夫同平章事太子太師崇政殿大學士充都水監都水使權兵部侍郎守尚書左丞判大洋島經略安撫征討使含山縣公。

    四個虛職,三個半實職,一個實職,都是三品以上的官職,還有一個實打實地縣公。並且有一個同平章事,雖然也是一個假相,可總算擠入宰相地行列。如果說拿工資,現在呂夷簡也沒有石堅拿得多了。

    石堅還在暈乎乎地,今天劉娥犯了那門子邪,不用則已,一用將自己用到如此地步。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和劉娥耍小心眼了。

    劉娥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是她認為冤枉了石堅。至少現在她沒有對李宸妃動什麼心思,石堅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件事,把李宸妃救出,偏偏石堅知道了,僥倖他將責任全部推到夏竦身上,拿夏竦在洩憤。她可不知道石堅知道歷史上李宸妃反正比她早死近一年時間,石堅就認準了這死理,我早點將李宸妃救出,省得有意外生。如果劉娥知道是石堅所為,別要同平章事,恐怕一下子配到海南得了。這也是劉娥補償安慰石堅。

    二也是現在也許就如石堅所說,大亂將起,離了石堅不行,前一段時間打壓得太凶,現在這樣也算平衡一下。三她雖然看出石堅想要跑到大洋島避禍,可她也不是凡人,也能看出到了大洋島石堅同樣也是天高皇帝遠,萬一他將大洋島安定下來,來一個不奉詔,做一個土皇帝,她還真沒有輒。所以現在給他這若大地好處,讓石堅存一個想頭。

    還別說,眾臣艷羨恭喜,石堅可還真頭痛,劉娥這一招將他計劃全打亂了。如果他將大洋島平定下來,朝廷再有事,他不奉詔也說不過去了。

    鬱悶啊,狠狠地鬱悶。

    而且這一次劉娥下詔,居然一個大臣也沒有反對。夏~一下子弄到磁州,沒有人敢在這風頭上招惹石堅。品階低的也不敢諫。品階高地更是知道馬上大事生,還要指望著這石堅,在這時候石堅千萬不能摞蹄子不幹。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過了這時間,他該幹什麼地還是幹什麼的,現在還是讓他先得意一回吧。

    如果有一個人反對,石堅還能順水推舟將這些官職卸掉一大半。

    不過石堅鬱悶歸鬱悶,現在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這麼多的實權,那行起事可真方便。特別有一個都水使,那可是掌管著都水監,官雖不大,而且讓六部分了不少權利,可能正大光明地對漕運與海運插手。石堅立即調動各種資源,不打無準備之仗,大洋島雖然看似容易,可因為路途問題,不能帶多少兵力,所以還是以少勝多,必須要準備好。另外他讓劉娥下令,在陝西訓練的三萬精兵立即飛速趕往京城,他要帶他們離開宋朝。再不走,他怕走不了,一旦中原起事,朝廷還會以中原為重。

    劉娥聽了也准旨,只是再一次驚訝石堅的智慧。那是幾月前,朝廷還要似信非信的,他都在安排了。幸好現在他看起來還對朝廷忠心,否則這樣的人真的不能留下。

    了九月末,西北的消息很好,龜茲西夏逃軍終於平滅的是龜茲可汗智海,因為手下與喀拉汗士兵為宗教生了衝突,玉素甫地手下衝進了智海的王宮,將智海殺死。玉素甫上表向朝廷請罪。

    劉娥也不怪罪,只是下旨大封智海,並且讓他厚葬,然後因為龜茲現在失去可汗,並且因為這次的戰亂,使得龜茲沒有辦法再選出可汗。於是朝廷代管,將龜茲劃為龜茲路,並且撫恤此次戰亂中犧牲的龜茲士兵與百姓地家屬。讓龐籍擔任龜茲經略使,龜茲回鶻人那呼海任副經略使,兩人協同經營龜茲展。然後陸續軍隊開始換防。

    但是大洋島的消息更差。大洋島畢竟太大了,還是陸續有人逃了回來。現在大洋島上反黨有地說有一百多萬,有的說兩百多萬,反正沒有說幾萬幾十萬的。聽到賊人勢大,田瑜畏懼不前。這也不能怪他,凡是任何人只帶了這點兵去,聽到有一百多萬人,誰不害怕。這仗怎麼打,他也不是石堅,帶著一萬人就敢在西夏縱橫馳騁。

    現在留在大洋島上的宋朝百姓,要麼投降大唐國,要麼就擊殺。並且也陸續得知,這次叛黨中除了大多數土著人,還有少量漢人與契丹人,甚至還有日本人、西夏人。

    劉娥聽了擔心,她問石堅,你打算帶多少士兵前去。

    石堅答道,除了那三萬士兵,還有田大人的士兵,臣足夠矣。

    劉娥再一次說道,這次叛亂的人可不少。

    石堅說道,是不少,而且現在他們在某些人帶領下,已經不是一群烏合之眾。可臣還是有把握將他們平滅。

    劉娥說道,可要小心。雖然防是防,可她也知道現在朝廷離不開石堅。

    石堅說,沒有關係,不過臣有一個請求,臣要將家屬帶去。

    劉娥聽了一愣,什麼意思?如果他地家屬不在京城,那還有什麼能制付石堅的,他就是做了土皇帝,自己也無可奈何了。

    石堅說道,請想信臣。非為他而,臣只是擔心會有人拿臣地家眷做文章,臣不帶走他們臣不放心。

    石堅可真不是不想留人質下來,不能留。他直覺到那個幕後的人就在京城,而且地位不低。到時候一旦亂起,他不會不打自己家人地主意。平時不行,但那時候大亂了,自己家也不是皇宮,到時候他沒有了忌憚,還不將自己幾個妻妾擄走,以便要脅自己。況且自己也不是劉邦,擄走就擄走,無所謂。

    劉娥看了石堅半天,石堅沒有辦法,再次在地圖上畫出京城那朵大花,說臣這一弱點,敵人不會不利用的。並說請相信臣地忠心,臣以前不是貪戀官職,只想做事沒有人制肘,這樣臣才能將能力全部投入到使宋朝強大的上面。

    這也是石堅第一次與劉娥說這樣的話。當然,劉娥那些一頂頂大官帽壓在他身上,也多少使他有些感謝。不然他也不會說出。

    劉娥這才答應下來。

    然後元儼也來到石府,他是來看小雨的,不過他叫石堅將所有下人召集過來。然後元儼才向他們說:「今天本王向你們講一件事情。」

    老王爺講故事,眾人來了精神。

    於是老王爺開講了,他說本王你們也知道的,御下極嚴,也就是對家裡面的下人很嚴厲,不像石府上下嘻嘻哈哈的一點規矩也沒有,特別是靈夢兩位姑娘現在來到石府是如魚得水。但他說道,本王原先對待下人也是很寬鬆的。可在祥符八年生了一件事。

    石堅知道他說的是那年起火案了。原來真宗極喜愛他這個八弟,讓他居住在宮,可後來因為那件失火案元儼搬了出去。石堅好像聽到是婢女做的,外面有許多傳言,但都不知道究裡。石堅也沒有問趙蓉,畢竟是趙蓉父親的一樁過失,石堅不能問。

    那年元儼王宮起火,大火綿延,將左藏門、朝元門、崇文院和秘閣燒成焦土,特別是崇文院,那可是真金白銀修建的,其價值可抵向契丹歲幣幾十年,秘閣更是皇家藏書的地方,可以想像多少珍藏稀世絕本的書籍為之一空。連真宗那麼大咧咧地,也說:「兩朝所積,一朝盡矣,誠可惜也。」最後一查,是當時榮王侍婢韓氏所為。這個小姑娘人小鬼大,偷了幾個金鐲子,偷就偷吧,可她為了毀滅證據,索性放了一把火。當然她下場也很慘,讓皇帝砍了手足,然後凌遲處死,這樣到了陰間也沒有資格戴那幾個手鐲子了。

    石堅聽了笑了起來,這可是勞動人民反抗統治的英勇行為。怎麼文革時不將這段歷史翻出來編個樣板戲?

    元儼氣惱地說:「你還笑,石大人,你看你手下僕人像什麼樣子,以前我不過問你家的事,是因為你那時候官職低,現在你位極人臣,也要對下人管教管教。」

    說著他還看向紅鳶。

    紅鳶心裡叫冤枉,她想我想要買鐲子,相公還不幫我賣,我放火神經病啊。

    當然元儼今天說的故事並不是不要他們放火,而是叫他們做事不要過份了,最後連累到石堅,自己也沒有好下場。不過石堅也總算明白趙蓉,為什麼要一再樹家規,原來問題出在這裡了。

    他只好說小婿受教了。

    石堅現在只好搪塞了,他也沒有精力管家裡面的事,因為三萬大軍已經就要到達了京城,他也要離開京城了。
f1200 發表於 2009-11-23 23:42
第三百九十八章 揚帆
月初二,陝西三萬大軍來到京城。
    就在這一天,石府來了一個客人。實際上就是石堅現在官拜一品,可還是閉門不出,他時間那麼緊張,那有空接待客人,與他們閒談。不過這個客人他不見也得見。因為她就是鄧國大長公主,也就是太宗的第四個女兒,下嫁左衛將軍柴宗慶,而且性子潑辣善妒,用趙蓉的話來說就是大號的紅鳶。但總是來說品行不算太壞,只是有一點妻管嚴罷了。除了她,在太宗七個女兒當中,最優秀的還是小公主荊國大長公主。現在真宗兄妹十幾個,這個鄧國大長公主是僅存的幾個碩果之一了。

    見罷行過禮,鄧國大長公主開門見山地問道:「石大人,太后如何?」

    石堅聽了一愣,什麼意思?他還沒有與這個女人打過交道。他說道:「太后生活簡樸,才華出眾,博覽群書,對百姓也仁慈憐愛。」

    這確實是劉娥的優點,可劉娥的猜心重,手段高明,石堅敢說麼?

    大長公主再問道:「那麼為什麼太后與劉綜劉~認親,兩個人都不允?」

    石堅知道,劉娥家裡出身寒薄,也想把自家抬高身價,到處結親。在真宗在的時候找右諫議大夫劉綜結親,劉綜硬綁綁地說:「我家沒有什麼親戚在宮中。」劉娥給他一句話噎得上不上下不下,這事只好中止了。然後到她上台後,把所有劉姓大臣的家世拿出來看,看到龍圖閣直學士劉燁家裡整有十二代祖先做過大官。於是對劉燁說:「劉大人,你把你家譜拿給哀家看一下,說不定咱倆家還是親戚。」這要換成奴才成性的滿清或夏竦他們自然不高興。偏這劉~是一個清高的主,他不想媚上,於是搖頭。可那時劉娥正在興頭上,硬是一個精明的人沒有看出劉燁的表情,還在拚命追問。

    劉燁急中生智之下,大叫一聲啊呀,然後裝作心臟病作,昏倒在地。隨後主動請求外調。到了這時候劉娥再不知道就是傻子,於是無奈之下將他外放。

    石堅終於知道了,這個鄧國大長公主閣下是來做說客地。當然他不好品價,只是嘿嘿一笑。

    這個大長公主又再次說道:「其實太后與你的身世相彷彿。」

    她指地是劉娥與石堅一樣。同樣出自一個小官吏家庭。自幼親人早死。然後獨立。特別是劉娥嫁到劉美之後。家庭日子沒有辦法過了。上街敲小鼓為生。不過還好。她小時候父親教導她認了許多字。後來嫁給真宗後。再次被太宗趕出真宗府上。真宗捨不得。讓門人也就是現在地樞密使張耆家中收養。在那個時間裡。劉娥不愁生活。於是安心讀書。這段時間地休養對她很重要。她後來為真宗處理那麼多朝政。也是那段時間讀書學來地。所以鄧國大長公主有這樣一說。他們是同一樣類型地人。雖然命運不好。但不甘墜落。更加憤圖強。最後才苦盡甘來。

    鄧國大長公主又說道:「最可憐地是太后生活簡樸。本宮每到宮中都賞賜豐厚。可是宮裡地潤王妃向太后討要。太后卻說我們是先帝地姐妹。可以優待。但她們就不同了。是趙家地媳婦。所以要學會簡樸。為天下人帶一個頭。並且太后與楊太妃與皇帝母子情深。皇帝體質弱。不讓他吃蝦蟹涼性物體。但皇帝喜歡吃。楊太妃偷偷將這些東西拿來給他吃。以前。太后是為先帝祈福。現在太后是為皇上到處祈福。」

    石堅聽了反正不作聲。他心想我也沒有說過劉娥是壞人。就像王安石與司馬光一樣。他們何嘗是壞人。但最後還不做成壞事?況且太后為了她地家人。一再地破格任用。就比如這些次劉美身死。他家地門客僕人還有曾經與他有恩地人全部破格任用。王曾就是為了此事與劉娥大吵了一頓。結果王曾現在流放到了青州。還有御使曹修古、楊楷、郭勸以及推直官段少連上疏反對。也被一起下放。

    誰知道這個大長公主殿下接下來說地就是這件事。她說道:「就是太后用了她娘家地一些人。也不是多大地官職。可還是在朝中讓那些大臣再三諫勸。石大人。你是一個會變通地人。歷史上自古以來。那一個皇親後戚不是權傾一方。可太后呢?再說就是太后賞賜了一些財物給她娘家。還要去掉上面地龍鳳印記。說她家地人不佩使用。」

    石堅聽著這個老太婆地話。快暈了。他心想。我也沒有說過劉娥品性不好。但現在不是品性地問題。是我現在受到了制肘。沒有辦法展開拳腳。

    但他也總算明白了。老太婆說這些嘮嘮叨叼地話。那是劉娥托她來地。劉娥現在就是讓他位極人臣。還是不放心。怕他到了大洋島之後做了什麼土皇帝。現在老太婆說這話

    石堅知道太后對趙禎還是不錯的,石堅同樣與趙禎也拿友情拴住他。然後再說太后的為人。雖然她也用了一些親戚,可這些親戚也只是做了一點小官,她是用了一些太監,可他們為害也不大。老太婆說石堅會變通,讓石堅想想以前那些外戚,劉娥比她們好得多了。況且她還執掌著朝政大權。

    那意思石堅就不要懷恨在心了。

    石堅也懶得聽她囉嗦,他站起來說道:「大長公主殿下,放心,臣的為人也知道何為輕何為重。臣在先帝臨崩之前,可是誓要幫宋朝打造一個千古沒有的王朝。」

    那意思你們就別在搗鼓了,臣沒有你們想地那個意思。當然石堅說話也很含蓄,他是沒有到大洋島佔山為王的打算,他是想幫宋朝打造一個千古沒有地王朝。可是他也沒有說過馬上就幫宋朝打造出來。至於他回來會是什麼時候,石堅可沒有應允。

    老公主哪裡想到他話裡埋伏著這個圈套。聽到石堅這話,她站起來,慈愛地在石堅頭上摸了一把,說道:「那樣就好,本宮知道你是大宋最有本事最忠心的臣子,否則也寫不出《三國》來。」

    《三國》最主要講地就是忠義。可這一不是石堅所寫的,就是石堅所寫地,可你也得像劉備那樣對待諸葛亮,諸葛亮才能為你趙家效死力。沒有出就想得,世上那有這樣地好事。

    然後老公主這才離開石家,她也看出來了石堅現在很忙碌。那是當然。對付西夏,石堅早就放了那麼多蛾子過去,也更熟悉一點,可對於大洋島,無論土著人還是天理教,他還真不是很明白。不作準備,當真幾萬人能將幾百萬,就是沒有幾百萬,也得有幾十萬土著人消滅嗎?

    石堅這次還召回了三員小將,一是朱恨。朱恨殺氣重,也正好用他來威攝土著人,二是崔滅狼,他輕身本事好,正適合大洋島複雜的地形作戰。三就是丁,因為他行軍穩重。也要有一個壓軸的將軍。當然最好種諤與狄青過來,可石堅想還是算了,馬上大事來臨,內陸沒有一些有本事的將軍坐鎮也不行。

    除了這三員將軍外,還有兩個文臣。一是在廬州養老父親的包拯。石堅在來的路上就要人寫了一封信給包拯帶去,說明大孝與小孝,家與國的關係。結果包拯想了想,最後離開廬州。剛剛到京城。並且他還引起了轟動。

    要知道前幾年石堅可是寫了一副對聯給他:天地存正氣,人間有良心。那意思是將他比作了正氣與良心地化身。

    這讓包拯也鬱悶。上次他考中進士,趙禎與劉娥賜宴新科進士,趙禎還一個勁地望著他,連狀元也不顧。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什麼氣冒出來,當然心是良的還是黑的,看不到,也不能挖出來。否則趙禎都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一看,他的心與常人是不是兩樣。但現在包拯也只能勉強稱上中包,還不算大包,老包,才虛三十一歲。本來知建昌縣,可父母年數已高,改和州監稅。但父母不願意遠行,小包辭官贍養父母。當然薪水照拿,在宋朝做官就這門好處。

    如果不是石堅,還要等到八年後他父母死了,才入朝做官,漸漸進入朝政。前幾天小包還在家裡磨蹭,被他父母狠狠罵了一頓,說你想我們做徐庶的母親啊。他父母也在看《三國》,好了,小包可不敢因為不願做官把他父母逼得像徐庶的母親自盡。這才來到了京城。不過他一詩也傳到了京城: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秀木終成棟(我看到是秀於,可能是資料錯誤,不通,原文應當是秀木才對,篡改),精鋼不作鉤。倉充雀鼠喜,草盡狐兔愁。史冊有遺訓,毋貽來羞。

    雖然詩寫得不怎麼樣(確實不是很好,有一說一),但這人品志向,那是沒得說了。這次進京朝廷也沒得說了,立即下詔讓包拯做了朝散大夫龍圖閣直學士判大洋島轉運使。一躍登龍門了,當然這是牽涉到大洋島,就是一個秀才願意到大洋島與兩灣大陸供職,也是立即官升幾品。否則他沒有多少執政經歷,也沒有石堅那種妖怪才華,就聽石堅贈了一對聯,想躍居成這樣的高位,也別想。但包拯在天長縣牛舌案與在端州著名的整頓端硯案肯定是沒有了。

    石堅用他不是用他來破案的。包拯除了破案外,他後來在外交監察內政用人方面才華都很突出。特別是外交上面,他與富弼是仁宗晚期最善長外交地人。雖然現在從政經驗少,但他年齡到了,稍一指撥,想來不會太差了。現在大洋島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還有一個小臣,那就是余靖,這個人外交能力也很出色,而且還很耿直。他也是繼包拯之後敢在仁宗臉上吐唾沫的大臣。

    堅喜歡的是他會變通,還學著契丹文,用它來寫契是讓一群老儒揪著尾巴,把他弄下台去。當然那也是以後地事,他與包拯一道考中進士,也比包拯小一歲。本來是知新建縣,現在正好遷到朝中做了秘書丞。

    仁宗問他適宜做什麼官。石堅答道副經略。差點把大臣噎死。他們想道以後再也不惹石堅,你看只要他看中的人還不是非富即貴?從秘書丞一躍成副經略使,飛了多少步。但人家有這本事,青年時代怎地?

    不看到富弼那群小傢伙雖然到了陝西後,做事生疏了一點,但人家都有幹勁,肯學,而且對待老百姓都很好,地方風評極佳。

    但石堅最怕的就是與余靖說話,他前世怕廣東人說普通話,現在余靖的普通話說得更難聽。

    石堅還找一個人沒有找到,那就是蘇東坡的老父親,老蘇同志。石堅對蘇洵地文章可以說有許多倒背如流。特別是其中的論兵文章,這可是一個人才。但石堅不知道人才是不錯,現在老蘇才二十一歲,還不喜讀書,到處遊玩。他真正開始讀書還在二十五歲後,但也沒有考中進士,是因為制策被朝廷破格任用,也因此他終生沒有做過多大地官職。石堅到哪裡找得著,即使找到了也是一個浪蕩哥們,不管用。

    然後石堅又帶了幾十個舉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現在誰考中進士也願意去大洋島,除了你讓他當轉運使還差不多。就是這幾十個舉人,也還是看在石堅百戰百勝地份上,否則現在大洋島這麼亂,他們也不願意去大洋島。

    十月初六,石堅帶著三萬大軍出,當然是從水路走的。趙禎與文武百官親自送出城來。

    石堅向呂夷簡說道:「朝廷雖然善待百官,可是我們官也要以身做則,撫愛百姓,生活樸素,這樣百姓才沒有怨言。」

    現在宋朝官員地生活作風太奢侈了,天理教也會在上面做文章。石堅說到這裡,他看看自己身邊這幾十個舉人,再想想大宋地冗官,也是在心裡歎息。現在宋朝地官員達到了二十萬人!而且薪水很是豐厚。別的不說,像寇准天天在家點巨燭,使家裡亮如白晝。呂夷簡的伯父,也是一代賢相呂蒙正喜歡吃雞舌湯,每天為了讓他喝一碗湯,家中要殺上幾百隻雞才能滿足。石堅的結拜大哥宋癢的弟弟宋祁夜夜狎妓飲酒,他哥哥勸他,他還說當年寒燈苦讀,不就是為了活到這份上嗎?最奇怪他一生平安無事,也沒有得什麼花柳病,或他身上有特殊的抗體?

    這些大臣都還算好的,還有比他們更糟糕的。像呂夷簡也繼承了他伯父的遺旨,生活也不簡單。可是石堅挑選官員到大洋島時,硬是沒有一個大臣前去。怕吃苦了!

    當然像石堅這樣生活簡樸地大臣也有,那是大熊貓,反而皇上不喜歡,他會想,朕給你了錢,你不花,還想用來買名聲?難道你想圖謀不詭。反正這理兒講得屈得慌。

    這一次天理教鬧一下也好,否則宋朝這些頑疾沒有法子改了。你敢說改革這個弊政?那麼多官員都是這樣,用唾沫淹也將你淹死。

    呂夷簡也知道他生活樸素,可並不是很贊成他這樣做,只是笑笑不語。

    石堅這才向趙禎說道:「陛下,請保重。」

    趙禎嘻嘻一笑,說道:「朕也祝你馬到成功,石愛卿,好久沒有作詞了,來一吧。」

    石堅鬱悶,到底是國事重要,還是作詞重要。不過趙禎都沒有認為作詞會比國事重要,但他這是對石堅有著強大的信心而已。

    石堅只好來了一陸游寫的詩:天寶胡兵陷兩京,北庭安西無漢營。三百年間置不問,聖主下詔初討征。熊羆百萬從鑾駕,故地不勞從檄下。築城絕寨進新圖,排仗行宮宣大赦。岡巒極目漢山川,文書始用天聖年。駕前六軍錯錦旗,秋風鼓角聲震天。峰前盡亭障,平安火在交河上。涼州女兒滿高樓,梳頭已學京都樣。(因為早寫一百多年,五百改成三百。是石堅征,親改討。後面初私人認為與前初重了,改始。淳熙年改天聖)

    這詩是陸游寫的最好地幾詩之一,恣肆雄邁,場景宏麗。唯獨就第二個初用得有些重了。

    當然石堅「信手拈來」,也符合他一慣作詞寫詩的特點,那就是大雄壯邁。

    眾人都喝了一聲彩,然後石堅在眾人地矚目下,他帶著包拯與余靖,跨上了戰船。一會兒,船隊揚帆而去。
f1200 發表於 2009-11-26 22:31
第三百九十九章 神罰(一
堅走的是水路,而趙蓉她們與小雨走的是旱路。由護著直奔上海。這是因為小雨還小,綠萼的肚子已經大了。現在更大的海船也不能行到京城。而這些小船隻上,蒸汽機的轟鳴會吵著綠萼與小雨。他們在上海彙集,然後連同三萬大軍直奔大洋島。

    或許這樣也違了例了。但不管是朝廷與官兵,他們就不是這樣想過。反而認為石堅那是成繡在胸,當然現在沒有那個成語,也就是那個意思吧。不然人家那有膽量將妻兒老小全部帶到大洋島,如果他失敗了,身為男人還有逃路的希望,可指望他家那幾個金貴的婆娘還有一個幾個月的小傢伙以及一個大肚子,能跑得了麼?

    而且這就像謝安一樣,前面打得一塌糊塗,可他還在安心地下棋,為什麼,人家有把握打贏這一仗。石堅畢竟不是一個武人,他是一個文官,雖然沒有招妓來助興,可帶著自己的幾個妻妾也算一件風雅的事。

    石堅這樣一來,那些海客也定下心了。並且朝廷也答應了,等到大洋島平息以後,該是誰的財產還是誰的。連這次朝廷徵用海客的船隻也是照造價採購。這也是理論上的一種說法,原價也可能是原價,但經過各級官員的剋扣,到了海客手上能有多少,就不得可知了。不過這一次事情嚴重,還有石堅命令梅道嘉的機速房與皇城司的人監視,這些官員並沒有做得太過份。

    而且海客也比朝廷更急切地想要收回大洋島。

    現在海客在大洋島地投資分為三種。一種是不把雞民蛋放在一個藍子裡面的,他們各行各業都是投資,比如在西北,還在內陸,都有資產。這一類心裡也焦急,但也沒有到火燒眉毛的地步。第二種人就是看中大洋島的暴利,將所有資金全部投到大洋島,這一類人心裡很焦急。還有第三種人,他們本身財產並不多,急於想發財,不但將自己財產投資到大洋島,還向別人融資,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拿高利貸。現在還清了還好,沒有還清的,如果大洋島收不回來他們上吊的心都有了。因此他們比第一種人還要湧躍,用現代一句俗語說,這叫追倉。現在只有指望石堅早一點將大洋島局勢平息,他們才能繼續贏利。

    所以這次朝廷徵集海船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相反進行得很順利,六十多條長達百米的海船在石堅還沒有出大運河時,就停泊在上海港。並配置了一些小艇,以便他們容易登陸和相互溝通。

    並且朝廷也為石堅這次出征大做宣傳。這次大洋島的失事,對朝廷的損失很大。不但那些海客地稅收,大洋島現在地事情越來越大,一些土著人奪下了海船,還不斷地向大海進軍,將從兩灣大陸回來的宋朝船隻攔截,甚至搶奪下來。當然還有一條航線,那就是從石堅前世的西薩摩亞群島插到瑙魯,也就是現在宋人所說的西珍珠群島,從新幾內亞島北邊穿過,回到宋朝。但現在與江;那次探險不一樣。現在宋朝的海客規模壯大,雖然從兩灣大陸到大洋島也有一系列地小島嶼,並且在石堅鼓勵下,他們主動在這些島嶼上種上蔬菜,為自己補充供給。但那只是暫時的供給,從兩灣大陸到大洋島兩萬多里地海路,就是船再快,他們也必須到大洋島上做一次大規模的供給,否則根本供給不夠。而且現在這季節,從北邊這條航線也正是風季,不是很安全。

    這樣也等於切斷了兩灣大陸的航道。這是宋朝與海客財政上的損失。

    還有一點,那就是糧食。雖然石堅一直普及雜糧,如果不是棉花,現在宋朝可以說不會為糧食發愁。可現在各種棉紡業的興起,可以說西亞甚到歐洲人都在穿宋朝的棉布衣服。是為國家帶來了巨大地收入,並且現在就是棉花普及了,也比石堅前世的棉花價格高。這樣一來,許多地方都在種植棉花。不過以前宋朝可沒有為糧食發愁過。

    大洋島許多土地都比宋朝土地肥沃。也不是肥沃。多少年無人耕種。田力自然比宋朝地土地田力足。雖然糧食利潤薄。但大洋島面積大。土地多。只要將種子種下去。就是不管理。靠天收也有一個好收成。而且糧食不像棉花。沉實。容易運輸。這樣一來。宋朝有意無意之間。也對內陸種植棉花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有大洋島地糧食供應。也不愁糧食危機。但現在一來。就讓宋朝亂了套了。況且現在收復了龜茲。那麼多讓西夏地光兵折騰了大半年。也沒有人耕種了。百姓全部在嗷嗷待哺。現在他們屬於宋朝地子民。不能不管吧。雖然宋朝也存著軍糧。可天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只是一個爆竹引信。才開一個頭呢?

    因此這次大洋島全面失守。不但海客驚慌失措。朝廷也著急。連帶著老百姓都惶恐不安。所以朝廷才將石堅出征地事大書特書。還特地將他帶著趙_與趙蓉地事也誇張地寫出來。連一些大儒也放下架子。為石堅這種行為歌。說他帶著幾位妻妾。到了大洋島就像馬頭山一戰一樣。揮揮手。元昊地精兵灰飛煙滅。或者像在石嘴子山新城一樣。一邊彈著小曲子。一邊敵人就瓦解了。

    不但朝廷不反對。海客高興。將士心情也高興。因為這些將士都是從西北帶過來地。他們特崇拜石堅。而且聽說是石堅親自率領。其他地問他做什麼?那怕石堅每天請一百個姑娘站在船頭跳艷舞也沒有關係。可換了別人。紀律再嚴明也不管用。一是路程遠。二是敵人多。都說超過一百萬了。在他們心目中。也只有石堅才能解決這場不對稱地戰爭。現在石堅這樣做。他們反而更高興。

    一是石堅有把握了。二他們立功機會也來了。他們不像那些文人。沒有了戰功。這一輩子也別想出頭了。

    石堅和宋朝這樣地囂張態度。可氣壞了許多人。這簡直是太藐視人了。

    張元得到這個消息可氣壞了。他在大洋島與天理教地人取得聯繫。要天理教配合他這次行動。這可是在大海上。現在地海戰。還是看船隻大小航速。以及船隻上地人員。可不像在陸地上。有那麼多複雜地地形可供石堅支配。使奇計詭策。

    張元要求天理教提供海船,還有他在大洋島擄掠來的海船。他準備聚集三百多隻大海船,二十多萬土著人與石堅在海上決一死戰。他一想到耶律燾蓉眼裡那淡淡的嘲諷目光,就生氣,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給石堅一次大敗。而且現在他手上可供調動的人手是石堅的數倍,船隻也不差到哪裡。不但是張元,就是天理教的人也紛紛表示同意,在岸上就是石堅一個人坐在

    琴,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李織向李楠說那楠地。李楠高估了她姐姐手下的能力。如果李織能有本事殺死石堅,會賣她妹妹這個帳?

    石堅的神出鬼沒嚇著天理教了,他們不敢動彈,省得到時候沒有得逞,反而一個籮卜撥出一個大坑來。但在海上,石堅難道能將大海翻過來不成?如果能將石堅擊斃,他們的大事就會成就一半。

    於是一場大海戰,在石堅有意或者是無意間即將拉開。這場海戰的規模,也是迄今為止歷史上最大規模地水上戰爭。當然陳友諒與朱元璋那次近百萬人的大戰不算,也沒有到來,或者在這世界會不會出現還是兩回事。

    而且天理教乘機做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放出各種謠傳,使得宋朝糧價飛漲,棉價大跌。宋朝朝廷不得不放出大量軍糧投放市場,並且對一些參預屯集糧食地商人進行打擊。但這引起了許多商人抗議,因為宋朝一直以來對商人經商的政策都很鬆馳,只要你不違背國家法令,用什麼形式經商,那是你的自由。在歷史上,宋朝在石堅前,或者石堅後,國家每一次發生災荒,都是這些商人發難民財的時候,但朝廷也一直無奈,只好拿國庫的錢津貼。加上這一次在有心人的挑動下,許多商人與朝廷抗爭。

    當然這也是在石堅離開上海後,到達大海上,天理教才敢發動。總之局勢在一步步地惡化。

    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石堅地船隊也很快,畢竟現在刮的可是西北風,幾乎與趙蓉她們同一時間到達了上海。石堅將船上地物資搬上了大船,其中就有他在春天就準備的一些東西,還有許多武器。隨著還搬了許多石頭上了船,這個大家都理解,現在就是裝了再多地東西在上面,這些大船載了這些士兵在上面,船隻還等於是空載。這樣一來,抗風力就不強。遇到大風時會發生危險。自然,成吉思汗時兩次出征日本,說起來神話,那是一搶時間,船隻修得不合格,二是元人對漢人太差,最下等公民嘛,而修造大船的基本上都是漢人,誰幫你盡心盡力。如果海上那麼多事故,宋朝海客也別航行了,也沒有那麼多國家地使者來向宋朝進貢。然後石堅在上海補充了供給,將趙蓉她們接上了船,除了她們,還有在第二天的夜裡,石堅將十幾個陌生人悄悄接到石堅的座船上。然後這十幾個人進了船艙一直到離開上海港才露面。

    石堅這艘座船上除了他的妻妾和這十幾個神秘人外,還有那幾十個舉人以及他的兩個學生,以及包拯與余靖,還有大量士兵。作為這一路大軍的統帥,還有旗艦,石堅的座船是這六十幾艘海船中最大的一隻。並且在石堅沒有到來之前,就換上了最新式的蒸汽機,所有船隻都經過檢修。

    但石堅還是不滿意,現在這些船的船型都是作為貨船打造的,船型以裝貨和安全為主。因此船的速度就是裝了新式蒸汽機,船速也並不是很快。可在幽靈船沒有出現之前,大宋海客在大海上也沒有一個敵人,他們也沒有必要打造專門為戰鬥存在的海船,打得起也養不起。

    石堅安排好了一切,然後立即離開上海,因為也進入了十一月,不能再耽擱了。到了大海上,趙蓉與趙堇還感到很興奮,畢竟她們第一次看到大海,那種無邊無際地壯觀景象還是將她們吸引住。

    但這時候李慧吃吃地笑,說:「蓉郡主,_公主,你們馬上就會厭倦了。」

    趙_問原因。李慧告訴她們,那一年石堅說他累了後,找到李慧,然後曾帶她們到南洋卻過一趟。但那次石堅做得很低調,不但那些土著人,就是其他的海客也不知道。許多人只知道他到了大海溜躂了一圈。石堅帶著她們看了南洋那些小國家,一些稀奇古怪的風俗後,也迅速地返回了中原。一開始李慧她們才來到海上,也感到驚奇,但時間一長,每天都是看著單調的大海,最後也覺得枯燥無味。

    趙_還在問李慧南洋好玩嗎?

    李慧和她說起南洋各島情況,特別是婆國,這個國家有很多猴子,還不怕人,站在樹林前,呼一聲霄霄,就會有猴子出來向人討食。如果給了它們水果,會有兩個猴子先出來,當地土人稱為猴王與猴夫人,等它們吃完後,其他猴子才出來分食。最奇怪這樣的小國家還與三佛齊經常打仗。但每次也不過幾百人打,如果上了千人那就是了不起的大戰爭了。

    當然李慧不知道三佛齊與婆國,三佛齊控制著蘇門答臘島東邊所有的地方,婆國控缺制著爪哇群島,現在並且向加裡曼丹島進軍。像婆國有士兵三萬人,這對於南洋諸島各國來說,就像大宋對大理一樣,也是一個龐然大物。

    只有趙蓉看著石堅,眼裡露出讚佩的目光,她說道:「難道你那時就算到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石堅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你相公我是什麼人?」

    趙蓉看到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恨恨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但說起來玄乎,可對於石堅這不算太難。畢竟他從後世穿過來地,知道大海地重要性。而天理教靠航海發家,他們也許對草原不熟悉,可對海上的事比宋朝任何官員都熟悉,當然石堅除外。那時候賀媛的事沒有發作,可不但石堅,像張元都猜出天理教根本沒有撲滅,他們只是轉向地下。如果他們發難,隨著大洋島位置越來越重要,怎能不從這裡發作?所以那一年石堅特地藉著遊玩散心,來到南洋看一下。畢竟現在與他前世無論地形還是百姓都是兩樣的。他瞭解一下,也有一個未雨綢繆的打算。

    果然過了幾天,趙蓉與趙_也覺得枯燥無味。於是學著釣起了魚,來打發時光。與她們一樣,這些士兵也是從好奇到了厭煩了。但他們可沒有時間,因為從西北而來,雖然他們這幾個月為了這一天,經過許多訓練,也包括在船上與水上級適應地鍛練,但到這麼大船上還大多是第一次。

    石堅開始訓練他們在船上如何活動,以及將船隊如何分合出陣型。別看在水上,石堅可知道並不是張元或者天理教所想像的那樣,現在地海戰還是原始的船與船挨近,展開博鬥,然後勝利者一方繳獲戰船。同樣在大海上作戰,也要講究一個陣型。不然一亂,還會失敗。石堅前世歐洲人那些海戰各種戰例,可以看到這一點的重要性。

    然後訓練投石。這時候士兵才看出石堅帶了大量石頭來,可不是僅僅是壓船。這一次石堅也帶來了投石機與炸藥,這現在火炮

    式出來之前,也算是小型火炮,殺傷力很強。而且但在陸地上投石與大海上投石可是兩回事,船隻在不停地移動,還有船隻本身也在顛簸,還要考慮到風速。

    最後是攀爬,這也重要。不要說張元,石堅也沒有辦法,解決海戰。在大炮沒有出現之前,憑投石機投去兩包炸藥,想把現在的海船炸沉,那是不可能。最後解決戰鬥的方式,還是兩船靠近,進行對射或者肉博。那可不像在陸上可有地面讓你跳過去,有時候連一個跳板都沒有,而是順著繩索爬到對方的船上。這一點,常年生活在森林裡地土著人還佔著優勢。所以他們能在大海上奪去那麼多宋朝的海船。

    因為順著西北風,船速很快,只是幾天就到了流求。現在地流求由於三不管,處在一種封閉的壯態,流求島上各個部族不相往來。只是後來海客地興起,這地方重新吹來了文明的氣息。當然或者因為血緣,或者因為地理地因素。總的來說,流求各族與宋朝十分親近,並且向宋朝臣服。但同樣一點,也沒有大臣願意前來。只是在去年強勉之下,派來一些官員駐紮。

    石堅再次補充了供給。然後帶隊奔向麻逸。在沒有大航海之前,宋朝以為菲律賓群島就是指麻逸。實際上菲律賓群島上的國家更亂。狹義上的麻逸只是在菲律賓岷多洛島,但原先宋朝朝廷指地麻逸還包括三嶼、白蒲延(巴布延群島)、蒲裡嚕(波利略島)、裡銀東(呂宋島仁牙因)、流新(呂宋島馬尼拉)、裡漢(呂宋島八打雁)、新裡漢(呂宋島馬洛洛斯)、東流(呂宋島西岸)等國。三嶼又有加麻延(卡拉棉島)、巴姥酉(巴拉望島)、巴吉弄(布桑吉島)等國。這些國家名義是麻逸地屬國,可麻逸控制力很小。

    在麻逸的南邊還有馬迪加亞斯國(班乃島北部)、蒲端國(棉蘭老島東北的武端地區)、以及蘇祿國(蘇祿島)等國。(還有其他的說法,這是現在最比較可靠的真實地點,宋名裡還有三麻蘭國、勿巡國、蒲婆眾國,有人認為在棉蘭老島地三寶顏地區,有人認為在東非,但後一種說法更為可靠,也是說這三個國家不在菲律賓)

    其實這些小國家與其說是國家,不如說是部族更好。他們有的甚至還不如宋朝西南一些生洞地規模大。不過因為中國海商帶來的文明氣息,也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自稱為國家。但石堅也沒有將這些國家放在心上,他們太小了,就是危害也不會太大。當然天理教恐怕也會鼓動其中一些較大的勢力參預。畢竟他們現在的文明也不過相當於中國春秋時期,眼光短視,沒有什麼深某遠略的人。

    只要有好處,他們很可能不知天高地厚。

    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石堅做地。他在海客中灌輸了一套,以利為先的理論。不然不行,你看鄭和下西洋,中國人說他威風。可真威風嗎?為什麼他下了西洋之後,明朝嚇得將海上大門關起來,兵部尚書劉大夏衝進了兵部,將他地海船圖紙和資料全部燒了?劉大夏昏了頭?不是,鄭和下西洋整一個散財童子,只要你奉我正朔,你看我這船上什麼想要,儘管派人上來抬,銀子,瓶子、鐲子,綢子。那些酋長開始也服氣,俺真主才是老大,你明朝在什麼地方?可看到船上正往下抬東西呢,老大,你來了,你是老大。可走了後屁也不是。七次下來,六百萬兩銀子整沒有了。本來明朝經濟只相當於宋朝的十分之一,這一下國庫還不空了?你說劉大夏能不急嗎?

    而且明朝規定朝鮮、越南和流球一年只能來一次。不然朝鮮得一年來十次,隨便獻一個破布片兒,皇上就要回贈金銀財寶,而且人家還順帶賣著高麗參。像泰國緬甸你們八年來一次吧,阿富汗二十幾年來一次,你那大鬍子不洗,羊膻味把朕薰著了。什麼薰著,吃不消!石堅穿越前幾十年,國家都餓死了那麼多人,還在支援友人。直到臨穿越前,傻事才漸漸做得少,可也沒有不做,還在繼續著。

    可人家歐洲人自哥倫布之後,為什麼有無數個哥倫布湧起,人家航海那是得到實打實地好處。因此石堅從現在起就將國人的觀念改變。而且有一門好處,現在航海朝廷沒有參預,否則也要遭。朝廷讓海客自生自滅,反正他們一個子也沒有出,只管收稅,何樂而不為?但這些商人比起朝中那些迂儒們要現實得多,自然不會貼錢做這傻事。當這件事成為定局時,就是那些窮儒想反對,也來不及了。像現在敢反對麼?多少銀子?朝廷能不眼紅,捨得不要?

    但這樣一來,難免就會有一些欺壓土著人與這些小國家地現象發生。還有他們這些國家也有船,不過不大,也隨著宋朝海客後面喝一點殘飯剩湯。本來矛盾還在控制範圍之內,況且南洋各國與宋朝也有許多來往,有許多國家經常派使者到中原去。可幽靈船事後,在天理教挑撥之下,態度已經在改變了。

    石堅來到麻逸後,突然帶著船隊走了一條奇怪的航線,從麻逸插到馬迪加亞斯國。這已經不是主航線了,有許多航道因為島嶼眾多,變得狹窄起來,而且有許多地方有著暗礁。特別像他們的船隻大,很難航行。這時,那在上海上船的十幾個神秘人出現了,他們開始接過指揮權,帶領船隊在這些海道裡航行。

    穿過了馬迪加亞斯國,船隊向南來到馬迪加亞斯國南邊的一個大島上(內格羅斯島),再一次補充一些淡水的供給。但就在這天晚上,丁卻悄悄下了船,還帶走幾千名士兵,以及船上的一些東西。

    這讓余靖感到不明白,現在離大洋島還遠著,把這些士兵留在這個島上有什麼用?不過這可關係到軍事機密,石堅既然沒有說,他也不敢過問。

    到了第二天,再次揚帆啟程。但這次卻經過一段很狹長的海峽。最窄處也不過一百來丈寬,但卻有兩百多里長。就是那十幾個神秘人,也命令所有船隻水手熄滅蒸汽機,將帆落下,小心地通過這裡。否則隨時都有觸礁的危險。好不容易出了這個海峽,然後船隊再次折向西南,發往蘇祿國,那也是正常航線了。

    可船隊行了沒有兩天,剛過勃泥國的海域,還沒有到達新幾內亞島,站在船頭的哨兵就像石堅發來消息,說看到前方有些不對。石堅舉起望遠鏡,果然不對,在正前方的海面上看到無數的船隻向這邊湧來。
f1200 發表於 2009-11-26 22:38
第四百章 神罰(二)
現在離那些船隻還很遠。就是看到了那些船隻。石堅|準確的判斷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心裡面已經猜出了七八分。於是他沒有做任何變動。船隊還在繼續前進。

    這一天的風力很大。船速也很快。只是一會兒石堅舉起了望遠鏡。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前方的情形了。這是一支大船在追逐另一支大船隊。但追逐的船隊更大。前面被追的船隊船隻上著一個大大的田字不用說是朝廷派到大洋島平滅叛黨的大軍了。

    因為路途遠。又隔著海路。朝廷與石堅只知道這次田瑜進展不大。甚至有可能會失敗。但具體的情形也的可知。現在石堅也在大海上遇到宋朝海客的商船。可他們那敢往洋島去。弄的不好連島上也去不了。而且還有可能連船都會被搶去。

    倒是一開始出發時。到一些從大洋島逃回來的人。帶來了許多不好的消息。他們都向石堅訴說他們的人被土著人殺害。他們的財產也被燒搶一空。這讓石堅很氣憤。可以說就是現在的南洋眾國也還在懂之中。更不用說大洋島與新幾內亞的那些土著人。如果沒有這些天理教的提醒。他們就是被宋朝海客剝削。也只有乖乖的接受這命運。

    但現在這些天理教的人為了自己私利。不顧自的國家與同胞。傷害自己的族人不說。而且教會了這些土著人站起來反抗。這樣就是石堅將大洋島平滅了以後。治理起來也更加困難。

    這也逼的石堅了減少以後這個難題他不不取歐洲人的做法。大量的減少土著人的人口。也就是說他的手段被迫更加血腥。或者他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反正不是自己的族人。他也沒有多少顧忌但以後新大陸的發勞力更加缺乏。難道再過三百年才真正將兩灣大陸佔有?

    這些天理教人不但在傷及國家的根本。也在傷及國家的將來。頭痛啊。石堅讓他們一。事情越來越多。

    而且後面天。石堅就已經再也遇不到一個宋人逃回來不用問石堅也猜出大洋島局勢加惡化。甚至叛黨已經控制整個大洋島。所以才沒有宋人再次逃出。

    石堅這時候又看到條快艇。向他的船隊駛來。快艇上也掛著一個田字石堅知道這是們也看到自己的船隊。派了快艇過來求救了。

    現在距離更加近了。石堅可清楚的看到兩支船隊的具體情況。逃在前面田瑜的船隊剩下足七十條船。而石堅知離開大宋時是帶著一百條船走的。這一下剩下的船隻下一半。明顯士兵傷亡也不會低於一半。

    而咬在後面的船上面掛著一個大大的唐字。那大洋島上叛民或者天理教立的國家。大唐。但他們有三百多條船。在後面緊緊咬著不放。石堅還看到有一艘田瑜大軍的船隻被他們追上他們立即派了十幾艘船隻圍上去然後那些身短小但很靈活的著人像一隻隻猴子一樣。冒著宋朝大船上的箭林弩雨攀爬過去。

    雖然因為距離還是點遠。看人看是很清楚。石堅還是能看到一會兒。那艘船上的宋兵抵抗議的力量越來越小。最後甲板上戰鬥停息。那些猴子站在甲板上開始歡呼。特別是現在。他們知道武器有多少重要。有了這些武器。他們再也不怕那些外來者。

    石堅站在船頭上。那艘船上的士兵默哀。他也知道。這是無奈的事。現在田瑜作為被追趕一方。而|向西北逃竄。頂風而上。必然將汽門拉到最大位置。這樣更容易使蒸汽機損壞。如果蒸汽機壞了。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你慢慢修理。儘管每艘船上都配置了修理工。那麼就會立即被敵人圍上來。同樣敵人的只也會壞。但人家只是追趕。也不是命。

    而且就是壞了一半船隻。他們還是在兵力與船隻上佔著優勢。

    石堅命令自己這一條船的船長將船開到最大馬力。將這艘快艇接應過來。雖然他已經早有了準備。可也要瞭解第一手的資料和情報。這樣才穩妥的行事。

    人接上來了。小艇上面的人級別還挺高的。一個將。還有兩個部將。兩個押隊以及幾士兵。

    他們也許還不認識石堅。可看到石堅,站著的趙與趙蓉。從她們身上穿著的黃色鑲金邊龍鳳圖案裙。加上船頭上旗上書大洋島經略安撫征討使。石。那個副將還是|出石堅的身份。他行了一個軍禮。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石大人?」石堅頷首。

    這個副將一聽來人石堅。他來了精神。跪下說道:「末將何子良叩見石大人。請石人救下我們大軍吧。」

    他激動之下。都忘了給趙蓉與趙這兩位尊貴的人物行臣子禮了。可是他也沒有想過。石堅打仗行。可他也不是神仙。這大海上他能將浪翻起來。或者將風刮起來。而且只能刮對方的船隻。自己的船隻不受損。石堅也翻了一個白。心想不,話嗎?我能見死不救?

    他將這個何們拉了起來。說道:「你將情況講給我聽。」

    何子良這才用最簡短的話將田瑜率軍經過講述了一遍。田瑜一開始也是很小心。畢竟他也路上遇到了許多逃回來的宋。說到大洋島叛黨勢大。所以他在岸時。準備很充分。所以士都準備好武器。盔甲穿戴整齊。但上了岸後。還是遇到了頑強的擊。連著在三個碼頭著陸。都沒有成功。讓叛黨擊退到船上。反而折了幾千名士兵

    石堅點頭。他理解。也許田瑜在方帶兵與生洞`過小規模的仗而且戰績也不錯。可這是搶灘著陸。不但說田瑜是一個文臣。就大宋的武將也沒有遇到這情況。所以有任何經驗。現在田瑜因為害怕敵人的勢大。將士兵全部聚集在一這中間有許多特大號的船隻因為靠岸的的點並不多。只要島上叛黨在這些的點注意了。這一百多條船在海上是多大的目標。很容易判斷他們大軍的去向。那麼也很容易將土著人調過來堵截。況且參加叛亂的人中間有天|教。更有許多海客。他們手上也有望鏡。

    田瑜一看這樣不是法也不要進攻大洋島上的叛黨了恐怕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四萬士兵也沒有了況且這一次他四萬大軍中除了兩萬正規外還有兩萬是海客組織起來的義勇軍。也就是等於鄉兵形式的那種民間自發組織的支軍隊。這些兵戰鬥力更差。當然打順風仗時他們能起到作用。可一處於下風。們反而牽連著整個部隊的戰鬥力。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他們調轉頭。從大洋島的西部登陸。現在宋朝百姓與海客開發的也大多是大洋島的東部。特別是東南邊。西部人煙稀少。土著人也很少。因為哪裡竟有許多沙漠(三大沙漠與金伯利高原)不適宜居住百姓。所以這次叛亂的的方還是在東部西部相對平靜一點。或者也沒有值動亂的方。但從這裡就是登了陸又有什麼用?難道他還能帶著大軍橫穿近萬里的路到達東部與叛黨作戰?不要說這一路供給沒有。也不要說等到士兵到了東部後還會不會有戰鬥力。現在連登個陸都沒有本事。就是到了東部。又如何是叛黨的對手?

    田瑜只好在大洋島與新幾內亞島間的海面上游。並且讓從大洋島逃出來的宋人。帶報給朝廷。通知近下發生的情況。並說島上亂賊太多了。請求廷支援。自現在大洋島海面一邊營救逃出來的宋人。一邊伺機尋找戰機。救人他的確在救。至於尋找戰機他一開始還有過。可後來聽到那些救上船的宋人說大洋島上有幾百萬土著人在作亂。他就徹底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石堅也是對這一點將信將疑。原來宋朝海客以及姓對待土著人不是很好。石堅知道。所以在有心人挑動下。最後洋島的局勢糜爛至此。但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落後要挨打。為什麼上億的漢人居然向人口不到自己十分之一的滿蒙下。自稱奴才。打不過人家。實際上相比再過幾百年後歐洲人相比。現在宋人的行為就像觀音菩薩一樣善良了。

    最主要天理教些裝神弄鬼的玩。才是真正對付這些落後愚昧的土著人不二法門。只要天理教將天龍八部的那些手段使出來。保管這些土著人會他們是神。然後葡於的。俯首聽。這樣天理教不但挑撥他們造反。也能將他們控制在手中。但有幾百萬人造反。石堅不大相信。

    雖然石堅低了大洋島與兩灣大陸的土著人的數量。可據各方面統計。大洋島現在原土著人不會超過五百萬人。但也不低於三百萬。人也不少。但別忘記了大洋島多大。足有八百萬平方公里。有現在宋朝的近三個面積大。這樣一分散。還能看到有多少人麼?現在與宋朝接觸過的土著人沒有人統計過。但也不會超過三百萬。因為許多的方宋人還沒有到達。

    這麼多的散在各的。就是天教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聚集起來。就像南洋上千個國家。未必個個天理教都聯繫過。並且還要再次刨去一部分人。就算婦女也上。可老人小孩不能算吧。把這些人再扣下來。還能繼續有幾百萬麼?一百萬就撐死了。而且無論張元或者李織。他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將他們的戰鬥和作戰經驗立刻提上去。也就是說還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也是石堅只帶了三萬人前來的原因。

    田瑜本來以為暫且海上漂著。等待朝廷援兵過來再說。而且他們這一次供給也帶的足。天知道大洋島上亂成什麼樣。不防止一下不行。並且新幾亞島上相安無事。他們也能取水源就是呆上幾個月也沒有多大關係。可沒有想到一件那就是土著作亂。因為來的突然。許多海客的大船停在港口。他們還沒有來的及起錨也讓土著人奪去。

    如果是土著人倒也罷了他'將船上的貨物與武器拿走。這些大船對於他們來說可沒有辦法駕駛。但操縱這次叛亂的是天理教。天理教靠航海起家。他們中間有多少海客。有多少人會駕駛海船。

    因此這些土著人這些人帶領下。開始從陸的轉到海洋他們如果最後成功了一定會在史書上大書特|此事。短短數之間。他們的文明來了一個蛙跳飛躍展了幾千年。

    於是他們也來到了洋。而且對兩灣陸回來的只。這些船隻上有貨物。更重要的有武器。現作亂的土著人太多了。天理教就是本事再大。也無法做到讓每一個人手上都有裝備。

    況且現在宋朝對武器加強了管理。他們還下一部分武器要在中原用。

    這種情況下田瑜不能坐視不管。是與他們展開作戰。可是們遠勝過這些原住民但讓他們靠近了。就立即是滅頂之災。因為宋朝海船上士兵也不過幾百人。當然幾百人的重量對船來說不算什麼。如果按重量有的船帶上一萬人也不會沉沒。可這麼多人的要住

    要大量供給以及其他物資。因此就是石堅那條大船也不過只有容納了一千人。

    但是土著人不管這麼多了。船上能納多少人。儘管裝。反正他們能夠迅速回去獲供給。要帶上一天兩天的乾糧就行了。況且他們生活本來就是樸素。也不是樸素。他們原本生活條件就是十分的落後。

    因此每條船上的士兵是宋朝海船上的士兵數量的三倍以上。有的達到近十倍。就是他們身體柔弱。可好漢難敵四手。宋兵也不個個是狄青。不然也不會讓契丹與黨項打的那麼慘。只要讓他'|的船隻靠近。土著人爬上宋朝的戰船。基本上宣佈這條船隻完蛋了吃了幾次虧後。田瑜不不將船隻拉開距離。可這是古代的海戰。拉開了距離。威脅也就小了。而且隨著土著人搶的船隻越來越多。種相峙的局面慢的發生了逆轉。

    最後田瑜的船隊幾次交戰不利。從大洋島的東部開始被迫向中部轉移。才勉強保持著不退。他也不敢退。沒有崩敗。他逃回宋朝。這一輩子仕途也算完了。現在雖然屢戰屢。如果運用當。至少也能寫上一個屢敗屢戰吧。

    這一退好幾千里的。來田瑜以這回總算相安無事了吧。雖然在東邊。從兩灣大陸回歸宋朝的航線中斷。田瑜也沒有辦法。現在顧不暇了。如果沒有其他況發生。他們是呆在這裡。沒有關係。畢竟現在從大洋島主要叛亂的的方。到裡有兩天航程。樣迫使土著人的戰船上至少準備七八天以上的供給。也就是說不能再帶多少人了。如果他們船上的人少了。田瑜可不會害怕。

    然而前幾天發了一件事。田瑜接受哨兵的報告。說前方出現了一隻一百多條大船組成的船隊。上面還掛著宋朝的旗幟。這時候田瑜警覺起來。現在宋朝沒有海客敢來大洋島了。難道是宋官兵前來了?但他還是小心的派快艇詢問。因為臨走時。劉娥在聖旨中已經說明了。外表看起來是土著人叛亂。可操縱的人是天理教的人。天理教有許多海客。也就是說也有許多海船。

    果然前去詢的士兵沒有看到印符。發出了警訊。這時候田瑜立即下令突圍。

    至於那幾上去詢的士兵他也救不了。石堅這明白為什麼瑜看到自己船隊的番號後。還要派快艇前來詢問的原因。這一次田瑜的機警。他的船隊免遭滅頂之災。可是田瑜關健的時候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他以為雖然支船隊船隻數量比自己船隊略多。可他們只是海客。上面也是海客雇來的下人。未必肯為這些海客賣命。他還想乘此機會。將這一支船隊殲滅。那麼也算立下大功。於是下令向他們發起衝鋒。可兩隻船隊交手。發覺不那麼一回事。那些隊上也有少量宋人但可以忽略不計。他們只是駕船隻的水手。而其餘的人全是南洋各國的土著人。同樣上面的人數也不少。至少還是比宋朝海船上的士兵多。這樣一來。也彌補了武器的不足和戰鬥力的低下。

    聽到這裡。石堅雖心裡有了準備。還是咬了咬牙。好。既然你們插手了。就別怪我到時|對你們這些國家不好意思。而且菲律賓群島是世界最有名的銅產的。還有許多金銀鐵等礦藏。同時盛產稻蔗。印度尼西亞群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錫鋁產的之一。最關健這裡是世界最適宜種植現在宋朝緊缺的橡的帶。還有香料棕油。相信石堅只要說出去。海客們還是很感興趣的。而且將些的方佔領了。也沒有後來的南海海域上。那些小國家仗著美國的勢力。囉哩囉嗦的。這下面可是藏著很多石油。

    至於還有一半以上的|和部族並有參預。石堅就根本沒有想到。他們也成了陪葬品當然現在還不行。這要等到|內安定下來。慢慢的處理。

    兩隻船隊在海上戰了兩天兩夜後。不分勝敗。或者某種程度上宋朝船隊還佔著上風。但第三天過後。東面海域上湧來幾百條船隻。那是大洋島上土著人將所有船隻出動了。

    田瑜見勢不妙。連忙下令突圍。但為時已晚。在兩隊的追逐下。這一次田瑜的船隊損失慘重。有許多船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丟了下來。被叛黨聯眾殲滅。

    石堅聽到這裡。他將聽到的與腦子裡所想像的一結合。已經對大體上的局勢更加明瞭。於是他開始下令。將船隊分成兩個錐子形。向前方駛而去。

    同時下令各個船隻好戰鬥準備。
f1200 發表於 2009-11-26 22:46
第四百零一章 神罰(三)
  時候,石堅的船隊離田瑜的船隊已經很近了,也不過路程。石堅再次下令,將兩隻錐子分得更開,在中間留下一條寬大的通道。然後向前方的田瑜下令,請他的船隊從通道裡駛到他們的後方,後面的敵人石堅來對付。

    田瑜開始以為這樣下去,恐怕不到勃泥,自己的船隊也就差不多會部毀滅了。就是逃到勃泥,也未必有好下場,不看到那些船上那麼多的南洋土著人。也許勃泥也參加了進去不定。到了哪裡,那些南洋人雖然船小,可離他們地盤近,乘座小船而來,自己的下場還要遭。現在他沒有想到要立功了,而是怎樣逃命。不然不要說他的大軍,就是他的本人也會犧牲在這裡。

    還真讓他猜對了,這一次不但勃泥,就是李慧所說的婆國,還有菲律賓群島的蘇祿等小國都參加進來。但三佛齊對天理教的勸說不置與否。畢竟他們經常與宋朝打交道,兩國往來密切。當然國與國之間,友誼那是假的,如果相信這一點,最後你的國家被人賣了也不知道。三佛齊沒有參預進來的原因,是他們看到宋朝太強大了,不敢參預。還有一個原因,三佛齊離大洋島比較遠,他們得利也很少。但同樣他們對於宋朝海客的肆無忌憚地欺壓南洋人,也很反感,特別是這次幽靈船之事後,宋朝海客在海上瘋,他們的船隻也受到了一點損失。因此沒有參加也沒有向宋朝通風報信。

    宋朝地士兵除了少數將領領導下的軍隊外,現在就是經過石堅數次大捷,但鍛練地也只是西北軍隊。宋朝自太宗繼位後,對武人壓迫很厲害,還有其他種種原因,因此除了西北軍隊外,其他地方的士兵還是很柔弱。他們打順風仗還行,打逆風仗就差了。現在情況危險,不要說是田瑜,就是連士兵也看出來了。因此他們驚慌失措,船隊也沒有組織好,各自為戰,並且為了逃命,將蒸汽機的馬力拉到最大。這樣許多船上的蒸汽機開始出現故障,於是在這追逐過程中,一艘艘船隻落了下來,成為敵人地獵物。可到了這時候他們不但沒有反思,反而更加慌亂。

    如果不是石堅的船隊趕到,他們有可能沒有到勃泥,就會全軍覆沒。當然天理教這次大規模的海上行動,主要目標可不是他們,而真正是想殲滅石堅!但順帶著將他們消滅,他們也會非常願意。

    石堅看到了田瑜,田瑜也看到了石堅。他還看到了石堅船帆的旗幟,可現在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見蛇驚。於是派了何子良過來,看到何子良沒有出警訊,他才鬆了一口氣。而且一顆懸著地心也放了下來。

    石堅是什麼人?那是帶了一萬大軍就將西夏鬧得天翻地覆,擊斃了近十倍的西夏大軍,而後還安然無恙地回到宋朝。從石堅到了西北後,創造了一個個以少勝多的神話傳說。這一點恐怕就是夏~,或丁謂在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單論軍事,這個天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一個真正讓石堅為難的人!元昊與張元也不行,遼興宗與他手下大臣更不行!

    現在敵人勢大,可他與石堅船隊加在一起,敵人也不過是自己這兩支船隊的三倍多!以石堅以前經常面臨的以少勝多地場面,他們縱然不勝,也會敗,至少能安然逃出去!

    他立即命令士兵打出旗語,說朝廷來了救兵了,而且是無敵來了。這也沒有辦法,沒有通話設備,雖然石堅一再說了旗語的重要性,可旗語畢竟不能代替語言。石堅兩個字就無法用旗語打出來。但打出了無敵,現在能稱為無敵的能有誰有這資格?而且每艘船上都有望遠鏡,他們也看到了石堅船隊上的旗幟。現在加上田瑜出的旗語,自然確認出石堅來。

    偏巧石堅地座船就叫無敵號。當初他在命名這艘船號時,也沒有人反對。這不是石堅自戀,這樣做是為了給士兵增加信心。雖然敵人是烏合之眾,可人數多,是他們的二十倍甚至三十倍。如果沒有信心,還是很難取勝。就是石堅再會打仗,可也要士兵去將他的計劃執行。另外三個副帥丁、崔滅狼與朱恨地座船也分別取名為平虜號、平寇號、平敵號。

    這時候田瑜手下所有地士兵都在甲板上歡呼起來。他們心目中地石堅比田瑜還要神話。石堅來了。他們還會有危險麼?一時之間。士氣大振。也不失魂落魄了。於是船隊再次組織起來。向石堅船隊留下地那條通道中衝去。當然因為現在他們還是只顧得逃命。隊型還不是很整齊。讓石堅船隊上一干將士看了嗤之以鼻。

    他們心裡在想。這些人也太怕死了。現在既然知道石大人來了。還要逃命。

    難道他們不知道跟著石大人後面馬上就要開始立下戰功嗎?

    石堅在那十幾個神秘人中點了一個人出來。現在少數幾個高層知道這些人都是石堅委託比較可靠海客。找來熟悉南洋以及大洋島海道地老水手。但石堅想到也許天理教會大亂。如果這些海客幫自己立下大功。會遭到池魚之殃。所以將他們地身份保密。這不是保護他們。而是保護那些海客。這一次大亂。將有無數地海客牽涉到中間。

    像這一次通過梅道嘉。石堅就得知有八十多家海客在這次大洋島叛亂時。家人和財產全部轉移到了大洋島。還有四個海客石堅居然認識。他們也要西北置辦了礦產。可現在已經廉價賣給別人了。所以這次叛黨才能迅速聚集起這麼多海船來。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許多海客也捲了進去。那麼這一次叛亂平息後。對於航海將會元氣大傷。當然前面倒下了。後面站起來。還有許多人在等著他們倒下上位。可石堅擔心會因為這個而讓朝中一些頑固不化不老儒。上書諫奏。不讓海客生存。中止航海。那麼對宋朝將來地展。將會造成很大地損失。因此石堅也必須要樹立起一些海客地正面形象。

    石堅在這個人耳朵邊耳語了幾句。那個人會意。他乘座小艇,來到田瑜的船上,代話給田瑜。石堅不但沒有叫田瑜逃到他們防線後面,將陣型穩住,反而叫田瑜裝作害怕的樣子,繼續帶著船隊向宋朝方向逃跑。

    當然,這也是假跑,石堅低聲說的那幾句才是重中之重。這也是他到達大洋島之前最關健地一戰!而田瑜這一逃,也是這一戰的關健所在。

    次指揮這些叛黨船隊的指揮,叫潘閭,原來是宋朝將。他訓練士兵,以及水上作戰很有一點本事。當然,現在北宋並不像南宋那樣,水軍規模很小。不過宋朝中原有許多地方是水鄉,不得不設置水軍。但現在宋朝內陸戰事很少,也鍛練不出來什麼水上名將。像他這種才能也只是相對而言。如果真有本事,他也不會在如此大地優勢兵力下,還在出奇不意之下,居然還讓田瑜逃了出去,與石堅會師。

    他的才能也許在水上比張元要強一點。但那是內河中的作戰,有一定的地理局限性,不能搬到大海上。像周瑜的火燒赤壁(與諸葛亮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有現在歷史沒有出現的朱元璋與陳友諒地潘陽湖大戰的那把火。可你到了大海上,水面無邊無際,你還能用一把將敵人的船隊全部燒得精光麼?這是兩回事。

    只是張元認為石堅到了大海上,也逃不了用原始的肉博方式,而潘:更是沒有脫離這個框架,但他指揮船隊整合陣型,和判斷形式,比張元經險豐富一點罷了。

    或潘閭如果安份地做人,他也能將這個官職做到老,特別是這次即將到來的動亂中,還是會用到水軍地,還有陞遷的可能。但因為現在宋朝水軍的局限,他升到副將時,就好幾年沒有動了。他這個人還有一個不好地習慣,喜歡吃喝嫖賭,四毒俱全。本來想著陞官,還將這些惡習控制,後來看到沒有陞官的希望,於是放縱自己。但他只是一個中階軍官,薪水不夠他花。於是貪污剋扣軍餉,最後手越伸越長,將事情鬧大,被配到廣州做了一個小押隊。

    但這個人也被天理教盯上,他們先是誘使他賭錢,且下他們巨大地債務,然後利用金錢與美色脅迫他加入天理教。他才幹還是有一點的,這一次海上地行動就是他指揮,否則憑借那些土著人和沒有作戰經驗的海客,也不會將田瑜逼得步步後退。

    而這一次他的主要任務也是擊殺石堅,最少也要重創石堅船隊,如果能將石堅擊斃或俘獲,那是最好不過的。本來在他想像中,這個任務不難,畢竟他手中的力量比石堅強大得多。可看到了石堅親自來了,他還是有一點七上八下,心裡面玄乎。這一點耶律燾蓉也在契丹與遼興宗說過,如果這次張元不能給石堅造成麻煩,那麼石堅的聲名更勝。以後也沒有人敢與石堅交手了,只要一看到他的大旗,有可能就會望風而逃。

    他先的反應就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船隊,現在雖然在數量上還是佔著優勢,可還有許多船隻因為速度的關係,並沒有跟上來。他在考慮是現在就對石堅船隊起衝鋒,還是稍等片刻等到船隻全部到齊了,才起衝鋒。

    不過他還是用旗語,命令船隻整成陣型。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田瑜的船隊終於穿過了石堅留下的那道缺口,來到石堅船隊的身後。在田瑜士兵預想中,現在他們應當撥轉船頭,配合石堅的大隊與叛黨作戰。然而田瑜下達了一道命令,他繼續命令船隻向前撤退,也就是繼續逃跑吧。

    這些士兵感到奇怪。現在石堅的船隊在交戰,並且將他們營救下來,可他們不顧石堅的隊伍,還要逃?這已經違反了宋朝的軍制,想當初潘美是宋朝開國地三大功臣之一,也因為沒有救楊業而被罷官。況且田瑜。這樣就是逃回去,會不會受到處罰?

    就在他們遲間,石堅的無敵號也打出旗語,讓他們快點走,敵人勢大。看到石堅都這樣說了,這些人本來就很倉惶,這一下再次拚命奔逃起來。甚至他們還在想,連石堅都感到畏懼,那麼自己敗了也不奇怪了。

    看到了石堅打出這樣地旗語,潘閭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不決也消失了,他大喜,連忙下令進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石堅也沒有同田瑜他們一道撤退。他反而下令船隊再次整合,兩隻船隊合在一起,成了一個新錐子形,繼續向他們衝來。現在西北風正烈,石堅為了營救田瑜,船速也稍稍提了一點,因此只是一眨眼之間,兩隻船隊就要相撞在一起。

    現在從上空島瞰,這兩隻船隊陣型都很奇怪。潘閭的船隊佔了明顯的優勢,雖然他們地船隻不是很整齊,有的大有的小,可他們身後還陸續地有許多船隻拖在後面,拖延了幾百海里。石堅的船隊倒是很整齊,可他們身後還有一隻船隊在狼狽而逃。

    石堅叫趙蓉她們到船艙裡。馬上就要展開血戰,這些血腥場面讓她們看了不好。也許趙蓉還好一點,可是趙_、紅鳶、綠萼、李慧她們不行。特別是綠萼還懷著大肚子,還有小雨,可不能嚇著。但玉素奴香與靈姑、夢姑卻要留下。

    玉素奴香是回鶻人,也看過廝殺地場面,自然不懼,而這對雙胞胎則是一對好奇寶寶,她們只聽過石堅的種種打仗故事,可沒有親眼看過,現在也在站在甲板上觀看。好,你們要看就看吧。這三個女子都有一點身手,石堅也沒有擔心。

    但是石堅將這些跟隨過來的舉人全部留在甲板上。這一路上他也能他們上了一些課,主要就是講怎樣對待土著人。其實石堅對他們有沒有功名,都沒有在意。做官也不是去寫文章,寫文章寫得好,做官未必做得好,最明顯的一個事例,就是襄京。如果不是他誘導宋徽宗,宋徽宗那能那麼快變得昏庸。

    做官有做官的道,寫文章有寫文章的道。當然如果不識字,做官還是不行。像李衛雖然文化低,可他並不是象電視上那樣,一個大字不識。雖然也經常寫錯別字。(因為石堅兩世為人,因此他腦海會想到以後地一些歷史,不是BUGG)

    但到了大洋島後,光靠優柔還是不行,也要鐵血手段。也就是該軟的時候就軟,該硬的時候就要堅硬。現在讓這現場的血戰,也給他們在心理上一次洗禮。如果這一關過不了,石堅也不會對他任用。石堅看了一眼他們的表情,有許多人兩腿顫抖,顯得十分害怕。可還是有幾個表情平靜。石堅將他們地名字記在心裡。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實踐也是檢驗人才的重要標準。

    石堅又看了看了包拯與余靖,這兩個人臉上開始也有些驚懼,畢竟他們是文人出身,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可隨後也恢復了平靜,這讓石堅感到滿意。

    對余靖說道:「余大人,我們來下盤棋吧。」

    下棋?在這時候?余靖腦門子上終於涔出一點汗來。但人家就有這本事,保安軍一戰,他搖著小扇子,石嘴城一戰,他在彈琴。當然如果石堅敗了,人們會說他不務正業。但人家態度就那麼從這容,而且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他贏得還很輕鬆。

    余靖無奈,只好陪石堅下棋。果然看到石堅在下棋,這兩萬多大軍反而信心更加十足。

    這時候石堅放下了望遠鏡,兩隻船隊已經靠近了,也不需要望遠鏡了。石堅與余靖猜了黑白。石堅執白,余靖落了一子,實際上余靖這一子落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下一著,而是不斷將頭伸出張望。

    石堅也落了一子。兩個人走了幾步,石堅看到兩隻船隊地距離,隨口對親護傳達,下旗語指揮船隊盡量與敵人保持距離,利用遠攻對付敵人。這一次他帶來了許多投石機以及炸藥,但射程也有限。石堅也下了一令,不到三百步,不准用投石機向敵人射,這才是第一戰,後面還有許多戰鬥,武器也要省約一點用。

    終於平冠號與平敵號在崔滅狼與朱恨帶領下,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他們接近射程,開始向敵人射炸藥。雖然因為風浪地關係,有許多炸藥落在大海裡,可依然有近三分之一地炸藥準備無誤地落在與他們靠近地船上。

    潘閭他們地船隊也嘗過這種炸藥的厲害。這一次田瑜也帶了少量炸藥與投石機來,可他們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在大海上田瑜也沒有象石堅那樣準備石頭與木靶,因此準頭不大,並沒有給潘閭這支聯合叛軍帶來多大的重創。因此連潘:也對這種投石機在海上投炸藥產生輕視心理。

    隨著朱崔二人地射擊,跟後石堅的其他船隻也向敵人投去了炸藥。雖然失誤多,但也有四分之一的炸藥投到了敵人的船上。這一波打擊很起效果。潘:也現不對,他命令船上士兵趴下。但這些雜牌軍都被炸得暈頭轉向,看到自己地同伴屍體一個個拋到空中。落在大海裡還好一點,重新落在甲板上,屍體四分五裂,一個個驚慌失措在甲板上到處奔跑。這樣一來,反而炸藥的殺傷力更大。出現這種情況,他們那個還顧得上聽從潘:的命令趴下。

    潘閭一看不對,再次下令。與石堅船隻靠近,展開近身博鬥。這是這些土著人最拿手的。於是這些船隻立即向石堅大軍的船隻圍了上來。但宋軍不傻,他們也操縱著船隻與他們保持著距離。然而隨著他們錐子的深入,敵人地船隻也比他們數量多,還有許多船隻開始掛上敵人的船隻。

    石堅不慌不忙地下了一條命令,不讓敵人登上船來,同時用高壓水管向敵人噴油。石堅現在做不出燃燒彈,那怕有汽油做簡易的汽油彈也是好的,可沒有的情況下,他只好用土辦法了。他這一次帶了許多稀里古怪地東西,如果石堅不用出,連余靖也猜不出它們的用途。

    這一次叛黨終於啃到硬骨頭了。這兩萬多大軍可是從西北軍中選撥出來的,他們那一個不比田瑜帶來地士兵強悍。同樣作戰經驗更豐富。一排盾牌豎起。宋朝士兵躲在盾牌後面,向敵人用弓弩射擊。石堅這一次還帶來了一千多支步槍,可現在沒有捨得用。

    但就是這樣,他們也在武器上佔了優勢。這些叛黨只是少數人擁有天理教帶來的武器,還有繳獲來地武器。並且宋朝的弓弩都需要臂力。他們有許多人因為身體短小,力氣小都有可能拉不開,就是拉開了也拉不滿,這些箭射出去都軟綿綿地。況且宋朝士兵還有盾牌遮擋,很難對宋兵造成殺傷。而更多的人手中持著的卻是原始的木棍,不過他們也聰明,將木棍一頭削尖。以前田瑜的士兵就大多數被他們用這種木棍刺死的。

    至於那些南洋人都是有武器,但他們的武器很落後。

    有的人手中的弓只是將木條彎曲一下,上面裝上幾根鋼絲,就算弓了。至於箭,也簡單,山上的繡子不是很多嗎,砍就是,然後將一頭削一下。別忘記了,宋朝士兵還穿著厚厚的盔甲。以前對付田瑜的士兵,他們也沒有在遠程武器上給田軍造成傷害。主要還是爬到田瑜的船上,最後用人海戰術取勝的。

    於是許多土著人故技重演。但在宋朝士兵強大的射擊下,他們一個個倒在兩條船中間。當然如果時間長了,他們還是能爬上船來,畢竟他們人數太多了。如果在甲板上展開了混戰,宋朝士兵顧不上用弓箭將後面繼續往船上攀爬的敵人擊斃,那麼會有許多敵人爬上船來。最後這條船也就失守了。

    可是這次石堅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隨著前面士兵用弓箭將敵人封死,後面的宋兵用石堅那種簡易的高壓水槍,將一桶桶菜油射到對方的甲板上。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向敵人的船上射現在已經造出的簡易火箭(非彼火箭),然後將對方的繩索砍斷,猛地一拉汽門。一個華麗的加速,與對方脫離開來。

    並且這一天老天也架勢。西北風正烈,浪頭撞擊在船隻,出巨大的轟鳴,一張張船帆更是被風刮得獵獵作響。在這風的借勢下,對方的船隻迅速形成一片火海。這些土著人嚇得一個個像海裡跳。

    請問,你跳到大海裡還有性命麼?

    也有許多土著人不敢往大海裡跳。但現在的船隻畢竟還是木頭打造的,就是包甲船也不行,它也只是外面包了一罷鐵甲,防止觸礁和增加船隻平穩性。還有一門好處,那就是如果遇到阮小二那樣的人物,對這種包甲船也無可奈何。但甲板還是木頭的,並且也露在外面。

    如果是一點油,著了一點火,會迅速撲滅。可是現在甲板上到處是油,火勢熊熊,怎麼撲?那麼船隻還不燒了起來?

    而且敵人可沒有火箭,就是有又怎麼的?人家油裝在桶裡,就是你碰巧射了一隻火箭上去,將它燒著了,過來兩個士兵往海裡一扔,就解決危險了。

    最後,這些土著人不得不出鬼哭狼嚎,一個個帶著無比悲壯的神情,向無邊無際的大海中跳下去。然後再次出一兩聲如同竇娥般不甘的喊聲,隨後被風浪與洋流捲走。
f1200 發表於 2009-11-26 22:54
第四百零二章 神罰(四)
  蔚藍一片,遠遠地與天際相連,只有天邊的那些讓人依然將天與地分辨開來。不過這片海域上還是有許多小島嶼存在,因此還有著一些海鳥在天空翔集。有的鳥兒膽子大,竟追逐著船帆飛行。

    但現在這片寧靜的海面開始不平靜了,炸藥的爆炸聲,士兵的吶喊聲,還有重傷以及燃燒起來的船隻上的那些人呼天搶地的求救聲,終於將這些鳥兒嚇著了。

    趙_與紅鳶她們四個女子呆在船艘裡聽著這聲音,又是緊張又是好奇。進入了麻逸後,天氣就開始熱了起來。她們也開始換上了裙子,也許與宋朝人口味不一樣,石堅最喜歡少女穿著裙子,這是他前世帶來的習慣,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這幾個少女本來長相美麗,換上了裙裝後,更顯得丰姿綽約。

    這還是現在,如果到了大洋島還要熱。也許京城現在都能飄起雪花,可大洋島卻是一年最熱的辰光。以前石堅說地球的南半球與宋朝季節相反,有許多人不相信。但實踐出真知,最後與他說的大地是圓的一樣,被證明他才是對的,狠狠地讓那些老儒們鬱悶了一頓。

    趙_終於忍不住,她從船梯爬上去,向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不遠處一條船燒了起來,許多土著人身上也開始著火了,他們在船上痛苦叫喊著,然後沒有辦法,跳下大海。火是滅了,可兩個浪花打來,眨眼之間,人也沒有影了。

    看到這麼恐怖的場面,趙_嚇了一跳,連忙跑回來,與小雨搶趙蓉的懷抱,半天不敢將頭露出來。

    也許小雨繼承了石堅與趙蓉的某些遺傳基因,聽到外面這些恐怖的聲音,小傢伙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好奇地轉著頭,嘴裡咯吱咯吱地笑。李慧說道:「蓉郡主,小雨以後說不定比耶律蓉還要厲害呢。」

    李慧說地是讚揚話,現在耶律蓉與石堅的故事廣為流傳,雖然作為敵人,可宋人對她的氣節也十分地欣賞。但趙蓉聽了不是味道了,如果以後小雨象耶律燾蓉那樣拋頭露面,宋朝到了什麼地步?石家到了什麼地步?

    這是烏鴉嘴。如果是紅鳶,趙蓉都會怒。可看到李慧那雙純潔的眼神,趙蓉只好鬱悶地將話憋在心裡。

    石堅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面,儘管這種場面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他終究不是一個喜歡血腥的屠夫。只是為了自己的民族,才不得不一次次地將自己地雙手染滿鮮血。

    本來余靖地棋力就如石堅。加上他也沒有心意下棋。只走了幾十步。四個角只剩下一個角了。就是他將中宮之地佔著。也挽救不了這局棋了。於是他將棋一推。認輸了。然後問道:「石大人。難道你早料到這一天?」

    石堅微微一笑。他說道:「只要多想想。不難推算出來。如果我要是島上地領事。我也不讓田大人地士兵上岸來。」

    「為什麼?」

    「余大人。你想一想。田大人帶地是什麼兵種?」

    余靖恍然大悟。田瑜帶地全是江南兵不錯。他們中間有許多人會水性也不錯。可這些兵都是從順化軍、許浦軍、鎮江軍、保寧軍等軍中抽調出來地。這些都是陸軍兵種(參照宋史禁兵)。他們可沒有專門訓練過在水上地作戰。當然田瑜帶著這些大軍。也沒有打算過與叛黨在大海上作戰。他是上岸平滅叛黨地。也不可能帶水軍去。

    只有叛黨將這些士兵逼到船上。這些士兵也沒有象石堅那樣早在陝西就經過訓練。這一路航行更在一邊航行一邊訓練。那麼他們就不適應在船上作戰。

    「余大人,當然,這些土著人更差。可別忘記了他們的背後是天理教在支撐,既然他們想到把田大人地大軍逼回大海,那麼他們也會想到怎樣在大海上進一步取得優勢。第一他們暴起難,奪下了許多戰船。第二他們也搶劫了許多海客的船隻。況且還有天理教還有許多海客。因此他們不缺船。但田大人這支軍隊在海上遊蕩,一是能使島上地宋人逃回朝廷,二是使兩灣大陸的船隻繼續通航。對於一心想在破壞大宋的天理教,他們是不可能忍受地。雖然土著人愚昧,可如果想要在宋朝找一個有經驗的人來統領他們,還是不難地。那麼在他的領軍下,經驗未必低於田大人,雖然武器佔了劣勢,可他們人還是很多地。完全可以將這個劣勢彌補過來。」

    石堅沒有明說,可余靖也能明白。現在宋朝水軍因為沒有戰事,陞遷起來很是困難。當然有些人還是願意做一輩子平安中級將領。但也會有一些人不滿。難免會有象張元那樣的人,最後被天理教利用。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水軍將領,而田瑜只是一個文臣,在領導水上作戰時,他只會比田瑜強,不會比田瑜差。實際上潘閭的領軍能力也勝過田瑜。

    「而且土著人身體短小,力氣也小,可他們原先有許多人本身就是過著狩獵謀生的日子,他們攀爬起來,比我們大宋士兵只強不弱。」

    現在的船隻在軍事的功用,還是以渡人上岸作戰為主,也就是說作為一個運輸工具使用。當然也有水戰,但都是以箭射與登舟作戰為主。周瑜的火燒赤壁是一個特例,沒有可比性。就是歐洲在火炮明後,還是在許多時候搶上敵人的戰船,進行肉身博鬥。

    海戰與內河作戰還有著許多不同的地方。像以前宋其他國家的海客,那不叫海戰,而是大人在打一個才出生一周的小孩。要什麼戰術?可以說石堅田瑜與潘閭這樣大海戰,也是這歷史上第一次的大規模海戰。沒有什麼好借鑒的。

    唯獨石堅最有印象的就是他前世看過的電影《加勒比海盜》。海船與內河地船隻不同,船隻更大,不像內河的船隻,一跨就跨過去了。許多船隻高矮長度相差很大。而且海船的造型也與內河的船隻造型是兩樣的,為了速度,海船都呈弧形。就是兩隻船隻靠在一起,也只是一點靠近。因此想要登上敵人的船,必須要有很好的攀爬能力。這一點除非宋朝地水兵親臨,否則比不上人家土著人。

    後面石堅沒有解釋,但余靖與包拯都明白過來。因為距離,他們的船隻帶的人不多,而敵人距離短,上面地人更多。如果讓他們近身,不但對於田瑜的船隊,就是石堅的船隊,也是一場災難。所以石堅早就準備好這些東西。

    「可是,石大人,我們帶的菜油並不多。」

    余靖擔心地問道。因為船的體積有限,石堅不能無限制地命令士兵向敵人射菜油,那麼等到菜油用完地時候,敵人的船隻還會剩下許多。那麼還是不能阻止敵人地船隻靠近。

    「無妨,這次我只是將田大人的船隊救出,並且給他們一個教訓,不會與他們硬拚地。」石堅說完這句話時,他們的船隊已經衝過了潘:的船隊。雖然後面還有一些叛黨地船隻,可稀疏地分散在後面,向這裡趕來。見到潘:的大隊損失慘重,他們主動鬆下了汽門,不敢上前了。

    石堅命令所有船隻調頭,並換帆。回頭肯定要回頭,否則他與田瑜地隊伍尾難顧。但回過頭就變成了頂風,必須要換帆落帆。現在宋朝士兵雖然也有一點犧牲,但犧牲受傷的士兵並不多。可剛才一會兒地戰鬥,不但殺傷了許多敵人,而且燒沉了敵人的二十多條船隻。因此士氣振作,從容地換帆,水手也平靜地操舟。

    石堅這才繼續與余靖交談。這也是在給余靖上課。到了大洋島以後,他們不但要剛正不阿,同時也要有變通能力,而且更要有軍事天賦。可以想像,就是石堅將叛黨平滅。但還是有一些人藉著大洋島廣大的面積和複雜的地形,逃竄出去。以後石堅也不能一輩子呆在大洋島。因此他希望他們也跟在自己後面學到一些東西。像美國的歷史可以借鑒,白人與土著人作戰了很長時間。

    石堅說道:「余大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本官這次前來。比起陸地上,大海更為簡單,也更難有掩護與埋伏。在沒有意外生的情況下,還是以硬戰為主。你想想,天理教會放棄這次大好機會?而且本官這次出征格外高調,想來他們某些人一定會生氣,所以這場海戰不可避免。」

    余靖也能理解。大海上供給困難,離宋朝也遠,並且你能將士兵埋伏在大海上,敵人還看不到嗎?就是你將船隊埋伏在遠方,以天理教掌控了大量的海客,也會迅速現。或利用一些島嶼間的礁石,別搞錯了,恐怕這些海客比宋軍對這些礁石群還要熟悉。

    而且石堅對宋朝是多麼重要。可以說只要將石堅擊斃,天理教的叛弄成功的機率就會增加一半。天理教沒有理由放棄這次機會的。當然石堅還有一點沒有說,他從種種的消息得知張元到了大洋島,而且分析出來,張元才是現在唯一想做大洋島土皇帝的人。他當然第一個不願石堅登上大洋島。況且他輸給自己那麼多次,這也是他難得一次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石堅說道這裡,他輕視地一笑說道:「可事實是如此嗎?既然周公瑾在赤壁用火攻將曹操八十萬大軍化為灰燼,可為什麼本官不能做到!」

    說到這裡,他臉上充滿著無比的自信。

    余靖和包拯這才想起丁帶著幾千人,還有許多東西在麻逸群島下了船。又想到了那道很長的海峽,難道哪裡有著什麼驚天動地的計劃?

    不過看到他這表情,玉素奴香都著了迷,一雙眼睛癡癡地盯著石堅不放。或到現在為止,她才對石堅真正動心。畢竟喀拉汗是一個崇尚武力的民族。連靈姑與夢姑看著石堅,一雙秀眸不斷地轉動,也是一臉崇拜。

    但包拯歎道:「現在國泰民安,為什麼天理教還能掀起這樣大的風浪?」

    這也是包拯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說這是漢末或是隋末唐末,老百姓生活不下去,有這些叛亂還可以理解。但現在朝廷富足,這些人怎能想起來造反?

    石堅答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好人也有壞人,也有野心勃勃的人。而且無論什麼制度,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感到滿意。包大人,你別忘記了前些年,我們大宋也處於上升階段。不還有王小波叛亂。」

    王小波地起義在石堅前世被無數人歌。但石堅寫了一篇論文,曾尖銳指出王小波的起義沒有那麼偉大。造成起義的原因,一是王全斌入川時,曾經對四川百姓不好,因此四川的百姓對宋朝的印象也不是很佳。後來宋朝治理四川時政策也生了一些失誤,所以對朝廷不滿的百姓很多。但那時的四川根本不像

    起義時,連飯也吃不上。至於王小波本人更是家宋朝禁止私賣茶葉後,斷了他財路,這才為錢而造反地。根本不是什麼為民作主,替天行道。結果這篇論文交上去後,他的導師大雷霆。

    而且後面宋朝歷史上還有方臘起義,他就是利用明教這個宗教的,更有楊么起義。不過規模比起黃巢他們都不大。因此不能因為國泰民安,就一口否決沒有人叛亂。況且天理教與他們背後地那個人,手裡有更多的經濟,有更多的資源,還更深謀遠略。

    因為現在宋朝正處在國力巨烈上升階段,所有的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矛盾也不是特出。所以李織與那個背後的人謀劃也更加深遠。因此在他們手中有大量地資源下,不但宋朝內部有許多海客百姓官員被他們拖下水,而且連帶著有許多國家都被拖進來。像這次南洋的一些國家,很可能佔城、真臘、日本也在其中。至於契丹更不用說了。

    但也不能小瞧他們。別看宋朝現在景象大好,可不代表著一點矛盾也沒有了。先各個鄰國擔心,懷有敵視感,然後國內也有許多矛盾。畢竟宋朝鼓勵「一部份人先富起來」,雖然是歷史上最富地王朝,可也是歷史最貧富不均的王朝。不要說他們,就是石堅想要造反,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成功。只是他不願意在現在這種情況,因為個人地野心,就將整個民族拉下水去。就像元詞曲所寫,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後傷害的還是百姓本身。隋朝最盛的時候是六千萬戶,可到唐朝經過貞觀之治,還不足兩千萬戶,一場起義下來,結果就是如此。最大地改變不過是楊家的江山換成了李家地江山。

    這些話石堅也不能對包拯說,因為許多內容太大逆不道了。但這個比喻包拯也應當明白,既然王小波這個小茶商都敢造反,況且天理教的那些人,還有一個有可能地位更高地幕後人。

    但石堅還是藉著這件事教導道:「因此官員那怕是太平盛世,也要奉公守法,更要給百姓一個公道。這樣百姓才能沒有怨言,更不會讓這些人利用。」

    這句話說到包拯與余靖心裡面了,兩人同時點頭。

    這時候,宋朝所有船隻調過頭來。

    石堅再次下令,讓船隊重新形成一個錐子,向叛匪起進攻。

    如果說起海戰來。潘:也是半懂不懂。可石堅也好不到哪裡,他的知識也是前世看過一些書籍,還有一些電影,在腦海中模擬出來的。單論帶隊經驗,石堅也未必強過潘:,可不同的是,石堅帶的是一支真正的精兵。而潘:帶的只是一群亂民,不過人數與船隻數量上佔了絕對優勢罷了。而且石堅這支部隊準備的時間更長,訓練的時間也更長。因此石堅調動起來,更靈活,也將他的劣勢彌補。

    而且叫潘閭一愁莫展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對待石堅這種戰鬥方式。當然如果他提前知道了,帶上沙子,覆在油上,石堅這招就不管用了。或用水撲滅,但潘:也不是傻子,如果水少了,這些油輕,浮在水面上,還在與空氣接觸燃燒。而且隨著水的流動,水勢燒得更快。當然如果潘閭造出高壓水泵來,也許將這種危脅化解。可潘:有這本事,他都是石堅了。連石堅現在也不能造出強大的高壓水泵。

    看到石堅衝來,潘閭還沒有下令,他手下的船隊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你們過去吧,我們不打了行吧。就是這些土著人不比田瑜帶來的江南兵好到哪裡去,他們同樣也只會打順風仗,也怕死。

    但他們放過石堅的大軍,石堅手下的士兵可不會放過他們,繼續向他們投射炸藥。當然現在這些叛黨也不敢再與宋朝海船靠近了。也許損失的只有二十幾條船隻,可這些船上的人,在大火中與大海中垂死掙扎的樣子,比戰鬥中死亡更觸目驚心。

    因此看到宋朝船隊返過頭來向他們進攻,這些人自覺地駕駛著船隻躲向遠方。這讓這次宋朝船隊的進攻,給他們帶來的傷亡比開始小了很多。

    石堅衝破了他們的陣型,這次沒有出回過頭去進攻,而是命令船隊北上。

    這時候潘閭還在愣,他在想如何對付石堅這種燒船方法。直到石堅的船隊駛到很遠的地方,在地平線上只留下一條黑線時。他才想起,石堅這支船隊畢竟是船,他們船上除了載人外,還要裝備供給、各種武器,能帶多少菜油?

    這時候後面的船隻也陸陸續續地跟了上來。潘:看到自己三百多艘,於是信心再次起來。就讓你燒吧,老子派一個百把條船讓你燒,可老子還會剩下兩百多條船,比你們力量還是強大。況且等你們將弓箭射完了,拿什麼來阻擋我的手下登你們的船隻!

    這是不他喪心病狂,而是他現在已經與天理教綁在一條戰船上,當然希望天理教能夠成功。否則他自己的下場也會很慘。

    況且他還有一條優勢,在北上的路途中。因為勃泥、蘇祿等國也參預了這次行動,雖然得不到什麼多大的援助,可是得到短短數天的糧食,還是不會很困難的。

    因此,他帶著船隊繼續北上,跟在石堅後面追擊。
f1200 發表於 2009-11-26 23:03
第四百零三章 神罰(五
  然,石堅可不是田瑜,這一次他準備得很充足,因此追擊並不是很害怕。他更不會為了逃命,而將蒸汽機的馬力拉到最大的位置。

    只在幾個時辰內,慢慢的船隊就被潘閭追上。這次潘閭也接受了教訓。像現在這些海船,由於是不同的船廠打造,以及有不同的用途,並不是每條的船型與船速都是一樣的。像運輸糧食礦石之類的船隻,因為允許運輸時間長,而且利潤低。所以以大和穩定為主,那麼乘座在上面顛簸性小。可是船速必然慢下來。而一些運輸貴重物品以及時間短的船隻,講究小巧靈活。速度也相對快一些。

    潘閭將這些快船組織起來,並且將現有的精銳武器和最熟練的水手調到這些船上。利用速度將石堅的船隊纏住。否則讓他們逃到了大宋的沿海地帶,他還打個屁。當然他也叮囑過了,盡量躲讓宋朝射來的武器。如果宋軍將炸藥投到他們船上,一定在趴下。還有現在沒有盾牌,只好將船上的甲板拆下來,擋在前面。這樣也可以阻住宋軍射來的箭弩。

    當然傷亡還是有的,但這樣一來。傷亡也減少了許多。最關健的是他們將石堅的船隊纏住,現在石堅的船隊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而且還使石堅船隊上的箭弩與炸藥消耗掉。然後大軍才在後面不慌不忙地追趕上來。如果石堅要反擊,他們立即利用速度像一群驚飛的鳥,一轟而散。最主要的是他們也從田瑜的戰船上繳獲了一些武器,其中也有一部份投石機與炸藥。當然他們的射準頭連田瑜地士兵也不如。可也會讓石堅軍隊造成一些損傷。

    這還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畢竟這樣一來,石堅船隊的士兵沒有造成很大地傷亡,也沒有奪下一條船來。中間石堅的船隻還真有兩條船出現故障,但由於潘閭的大軍在後面追得很急,石堅也來不及派人修理。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將這兩條船上的貨物與人員遷移到其他船上。船隻留下來不要了。

    潘閭地目標也不在此。現在刮的是西北風,因此石堅船隊是逆風而上。航速慢了許多,想要返回宋朝最少得要二十多天。這麼天內,潘:不斷地派出船隻對石堅船隊騷擾。就是現在沒有辦法,只要這樣繼續下去,要不了十天,石堅船隊上的士兵就會筋疲力盡。那麼到時候再起總攻。

    潘閭地戰術現在看起來很成功。並且看上去,很有一點欺負石堅的味道。但他有這資格。現在他的船隻數量是石堅的六倍多,他地士兵人數是石堅的十幾倍多。如果不是這些土著人怕死,他還可以做得更YDD一點,直接派一百條船過去讓你燒。等到你將菜油燒完了,箭與弩也射完了。你就等著我們屠殺吧。

    就是這樣,石堅也吃不消。第一天還好一點,土著人正害怕著。石堅大軍也正是士氣正旺,而且他們也養足了精神氣。但到了第二天,因為潘:的快船纏鬥了七八次,宋軍也沒有取得很成功的戰果。而且也因為叛黨騷擾不停。所以士氣開始低落,相反土著人與南洋各國的原住民,看到宋軍並不是那麼可怕,膽氣漸漸再次旺盛起來。

    其中第二天夜裡,石堅的大軍因為晚上想要睡覺。士兵開始出現睏倦,差點被這些快船纏住,讓後面潘閭地大部隊趕上來包了餃子。到了第三天,形勢對宋軍更加不利,因為船上的箭矢與炸藥越來越少,叛黨派出地纏鬥船隻與石堅船隊游鬥的時間更長。

    不過這時候兩隻船隊也進入了勃泥地海域,也就是石堅前世的蘇拉威西海,到了這裡,已經開始看到了許多海客地船隻。畢竟大洋島在作亂,這些地方沒有作亂。就是有許多小國家與部族與天理教勾結起來,他們也不敢公開。所以開始看到許多海客。

    但這些海客看到這兩支船隊。特別是追在後面地那支大船隊上面掛著地大唐旗幟。什麼也不顧了。他們開始狼奔豕突。逃命要緊吧。

    這些叛黨不但奪船。而且連一個活人也不會留下。

    更讓他們感到驚慌地是。他們看到了宋朝船隊在逃命。這可不是一般地宋朝大軍。而是石堅親自指揮地。現在獲得消息來源比較落後。這更使得他們感到惶恐不安。要知道這些海客在大洋島上有許多人也有著投資。他們還指望著石堅到了大洋島後。馬上就能旗開得勝。

    然而石堅地部隊。並不是像他們現在外表上那麼難堪。其實他們有許多士兵躲在船艘裡打著哈欠。他們都是按照石堅地命令去做。每天將射出去地箭矢與弓弩在逐步地漸少。當然他們地士氣和戰鬥力。也不像外表看起那樣。出現筋疲力盡地情況。如果他們這三天就會出現這情況。他們還能稱為宋朝地精銳士兵麼?

    況且他們還經過了近半年地時間。近似魔鬼般地訓練。雖然他們未必現在就能稱為精銳地特別部隊。可是他們也可以稱為宋朝最強大地軍隊之一了。

    可惜潘閭指揮水軍還有一套。但也沒有接觸過宋朝西北地軍隊。如果張元現在親自坐鎮。他也許會提醒潘閭要小心一點。可現在張元還不能離開大洋島。

    兩支船隊一追一逃,在蘇拉威西海追逐了兩天後,到了第五天,漸漸接近了蘇拉威西海的尾端。到了傍晚,他們一前一後,從蘇祿國與棉蘭老島之間穿過,進入了蘇祿海。

    現在宋軍表面上看起更加地狼狽,似乎隨時就要大敗似的。然而叫潘:鬱悶的是,每一次到了關健的時候,宋軍突然力,使他功敗垂成。不過他同時也感到高興。像蘇祿群島上的蘇祿國以及棉蘭老島上的蒲端等國,因為這次作

    天理教搭成了合作協議,這些小國家主動為他們提供給,為了表示感謝,潘閭也拿出了一些擄掠過來的金銀感謝他們。

    這讓這些小國家更加感到高興。這次他們與天理教搭成盟約,天理教不但向他們提供了許多經濟物資,還答應告訴他們造宋朝那種大船的技術,以後還在大洋島上劃出一部分土地與礦產轉讓給他們。另外還有其他種種好處。有地已經兌現,有的即將兌現。不過他們可沒有想到有許多協議,也是天理教在忽悠他們。比如說天理教告訴他們造新式船隻。可沒有蒸汽機,還不過是原始地帆船。順風還好一點,逆風航行還是很困難。就這一點,將嚴重的阻撓著他們以後航海事業的展。況且這還要有一個要的條件,天理教能夠舉事成功。

    天理教也不想忽悠,可他們能買到蒸汽機,但也到蒸汽機的製造技術,這種技術現在被宋朝軍管了,防範很嚴。但為了讓他們參預進來,或將他們拖下水來,反正你只要敢提,我就敢答應。以後會不會實現,管他。

    這些小國家一直看著宋朝海客眼紅,現在也坐在家裡癡心妄想,指望著天下掉下來一塊金磚。現在看到潘閭對他們也非常客氣,那麼既然人家客氣來,我們也客氣去吧。糧食不多,但能提供一點,而且我們也再次為你們增加一點戰士。不看到兩支宋朝船隊都被天理教地人打敗了,向宋朝逃去。

    以後大海就是我們共同的天下,也要與天理教打好關係。

    於是一路上又增加了近萬人上來。當然這些人上來有什麼用處,連潘:也不知道。

    石堅在遠處船頭上也看到了這些小國家,或只能稱為小部族,向叛軍提供的支援,他只是冷笑。這筆帳暫且記下,以後慢慢向他們算。

    然而這時石堅又做了一件讓余靖與包拯感到不解地事,他下令船隻繼續向西北方向行駛。當然這也是正常航線。可是他在內格羅斯島上留下的那幾千宋兵以及埋伏怎麼辦?這不是越行越遠了嗎?

    余靖將這個問向石堅提出。

    石堅反問道:「余大人,如果我們現在不往西北方向,而奔向東北方向,敵人會怎麼想?」

    余靖沉思了一會兒,立即明白過來。石堅現在命令船隊偽裝成逃命的樣子,將敵人一步步帶入包圍圈。可是他們是在逃命,肯定會以最快的航道逃回宋朝。如果現在石堅命令船隊折向東北,航線就變得遠了起來。這幾天地觀察,敵人的領也是一個富有經驗的人,而且他的對手是石堅,那麼肯定會懷。

    「可是,」余靖剛要說。

    石堅搶在他前面將他的問解答,石堅說:「不用擔心,到時候會有人自動將我們逼到那道海峽的。」

    「這是什麼原因?」余靖好奇地問道。

    石堅指了指遠處驚慌而逃地海客說道:「余大人,你想一想,這一次天理教叛亂,為了向大洋島提供富有經驗的水手,還有海船,一些海客不得暴露身份。但還有一些海客繼續潛伏下來,他們一是為以後在中原做內應,二是繼續為天理教賺錢,提供資金。而且這些海客都有可能是天理教地核心成員。你也看到現在的大海上有多少海客。我們這次逃跑他們也看到了。而且其中肯定會有天理教地人。」

    余靖還是感到不解。就是這些海客中有天理教的人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是貨船,上面也沒有多少人,更不會對他們地大軍形成危脅。

    石堅沒有辦法,只好耐心地給他們解釋,余靖與包拯兩人都長於吏事,但同樣對戰爭不是很精通。石堅不得不臨時教導一下,以便他們能學到更多的軍事知識。

    石堅說道:「余大人,你再想想,叛黨這次出動了這麼多的船隻,是不是對本官勢在必得?」

    這個余靖也明白。這麼多戰船,本身的造價不算,就是這次幾十萬人的出海,供給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同時按照石堅的說法,如果有可能,大洋島上作亂的人都讓他們帶來了五分之一強了。

    「而且他們也知道本官不是神仙。如果正面交戰,就算我再怎麼安排,最後的結果還是會戰敗。」

    余靖再次點頭。他不相信石堅是神仙,只是一個有本事的大臣罷了,但天理教也不會相信,否則他們都不會裝神弄鬼,以此褻瀆神靈了。就算是石堅再怎麼指揮,如果他那天不往回撤,繼續糾纏下去,就算讓叛黨的船隊遭受很大地損失,最後還會失敗。因為兩軍實力懸殊太大了。

    「那麼本官只好往回逃了。相信他們也算出這種局面。而且以本官的本事,雖然不能大勝,可是想要逃跑,對方還是沒有本事阻攔我地。那麼他們在這裡,」石堅說著一指地圖上的麻逸與巴姥酉一帶,這也是現在宋朝到大洋島的主要航線。

    石堅說道:「埋伏一些船隻,這一帶島嶼眾多,很難被人現。現在看到我們逃到這裡時,他們迎頭將我們攔截。這也是我們被叛黨追擊了數天,人困馬乏的時候。余大人,你想一想,他們切斷我們的歸路,後面有數倍我軍地船隊正在追趕,那麼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

    余靖聽了心裡一寒,如果這樣的話,石堅沒有提前準備,那麼他們地下場就會全軍覆沒。

    現在余靖終於明白,石堅打仗厲害,並不是象外界所傳言的那樣神乎其神。主要是他有著強大的預判和推算能力,根據各種形勢,將敵人的動向測算出來,或徐而化解,或因勢誘導,一一破之。

    但他還是問道:「這個邪教沒有厲害吧?」

    石堅輕蔑地一笑,說道:「這並不是厲害,簡單地戰略眼光罷了。而且戰略不如諸葛亮長遠,戰術不如韓信臨時機變。所以他們只能做做老鼠,一旦伸頭,也就是他們全部覆滅的時候。」

    這不是石堅輕視,如果在石堅與西夏作戰前,叫他來到大洋島,他也未必有這把握。可是他與元昊交手了多年,因為前世看了太多關於這一時間段的歷史,他不一定會比元昊更有軍事天賦,但在沒有作戰前,就知道了西夏的長處與短處,甚至說了一句誇張的話,他比元昊還要瞭解西夏。加上他強大的知識,以及一些新式武器。還有利用歷史知識,無恥地做了一回金手指,任用了一批歷史上宋朝地名將,還有提前安排下去的蛾子。所以沒有開戰,元昊地結局已經注定了。

    但現在經過這幾年的戰爭,石堅已經將所學地各種軍事知識真正地吸收下去,而且站在歷史的高度,掌握了許多現在人根本沒有辦法掌握地知識,同時戰鬥經驗和信心增長也不是他一人,陝西幾十萬大軍和許多將軍也成熟起來,所以他有著信心,將天理教戰勝。

    余靖還是忽信忽疑,可到了第六天,他們的船隊到了蘇祿海的末端,哨兵終於傳來警訊,說前方出現一支船隊,大約在六七十條船。余靖這才心服口服。

    別看只有六七十條船,和後面追趕上來的叛黨大隊無法相比。但石堅如果不作提前安排,他們在前方將自己船隊阻住,後面的叛黨大隊就會追上來。前後一夾擊,他們的下場很危險。

    石堅這才下令,將船隻駛向東邊。一開始潘:還在奇怪,怎麼石堅突然轉向?可一會兒他也看到了那支船隊,不用說,他們是自己的援軍,不然石堅不會轉向。要知道現在石堅隊伍向東,離宋朝越來越遠了。

    潘閭大喜,他立即下令所有船隻加速,向宋軍追擊!同時那一支船隊也在提速,向石堅的船隊衝來。石堅現在也不敢在這大海上與他們裝腔作勢了,也下令加速。一隻船的機器壞掉了,石堅只是讓船上的士兵逃到其他船上,連物資武器也不要了,一把火將它燒燬了。畢竟石堅不想要,也不想叛黨得到上面的物資。

    然後,石堅在有意無意之間,再次將敵人帶到了那道海峽。這道海峽也就是後世所稱的塔尼翁海峽。它的西邊是內格羅斯島,全島呈長統靴形,島的西部有著許多地勢低坦的平原,也居住著許多米沙人。中間是一條山脈,居住的人很少,只有少量的尼格利陀人住在多森林的內陸高地,也就是在島的中部和東部。儘管這個島不算太大,但這兩種人所說的語言不相同,西部居民大多操班乃-希利蓋農語,東部海岸地區居民大多講宿霧語。靠海峽這邊也就是居住著尼格利陀人的地方,地勢以山區為主,植被茂盛。狄青他們下了船後,就是躲藏在這裡。

    在海峽的東邊也就是石堅前世聞名旅遊聖地宿霧島,這個島呈三文魚形,但風景秀美,特別是這裡的沙灘。當然石堅已知道這是他前世也想來到的地方,可現在他那有心思,到島上看一看。也許將這場戰事結束,抽出一兩個時辰走一走差不多。再多了就不行了,大洋島還有幾十萬宋朝百姓,還等著他前去營救。

    對於這個狹長的海峽,潘閭還是有些遲疑。他問了一下經常在麻逸群島航行的水手,這個水手回答道,雖然這裡個海峽狹長,可窄小的地方也有一百多丈寬,寬的地方有幾百丈。

    潘:這才放心地下令船隊進去。在他想來,這麼寬的地方,就是石堅在岸有了埋伏,投石機的射程也夠不到。而且從種種跡象看來連石堅自己進入這條海峽也不無心而為。不過他還是下令各條船隻相互之間保持一定距離,以免落得曹操那樣中了連環計,被一把火燒成灰燼的下場。

    這時,另外一支船隊也與他匯合了。兩支船隊近四百隻船,而且進入了這道海峽,他們也與石堅一樣,放慢了船速,以防止碰到了礁石。但這道海峽太長了,石堅的船隊還沒有全部出去,潘:的船隊已經全部進來了。

    這時候,幾道長長的鐵鏈從海峽的水裡絞起!

    潘閭也感到不妙。然後兩邊島嶼上閃起一道道光芒,這些光芒分成一組組照在他們船隻的一個點上。隨著那個點的光線集中在一起,那一處也迅速地燃燒起來!

    這處火光越燃越大,當這艘船整個起火了,這些光線再次轉向了下一艘船隻上。

    這是什麼原因?連潘閭也愣了,而那些土著人更是不明白。他們以為是老天在懲罰他們,所以才出現這種神跡,於是一個個跪在船頭,向著天空祈禱。但祈禱管用麼?當這些光線射在他們船隻上,還是照樣著火燃燒!

    PS:說一下石堅從塔尼翁海峽到遇到田瑜的路線。出了海峽後折向西南,駛入蘇祿海,然後穿過蘇祿群島進入蘇拉威西海。再進入馬魯古海峽,到達魯古海,塞蘭海,班達海,在班達海的東邊,也就是在塞蘭島的南邊,與潘閭交戰。這些地方島嶼與海太多,我也沒有時間考證它們在宋朝叫什麼名字,但它們所在的居民與大洋島的土著人不同,文明相對開化些,應當在宋朝時就取了名字的,但更怕一些搗蛋的頂真
f1200 發表於 2009-11-27 22:20
本帖最後由 f1200 於 2009-11-27 22:24 編輯

第四百零四章 腳步
就是石堅在春天準備的秘密武器。在那時候他就算天理教有許多海客,因此他們不缺海船。在現在沒有造出更好的火炮前提下,他不得不另闢蹊徑。於是想了阿基米德的故事。

    他就是指揮西西里島上的敘拉古城中的女性,將所有的鏡子拿出來,反射到對方船幟的一個點上,使對方的戰船著火。迫使來犯的羅馬敵人不得不撤退。

    可石堅不會就要對方撤退那麼簡單。

    雖然也許鏡子的數量還沒有敘拉古城中的多,敵人的船隻也超過了古羅馬的船隻,士兵也超過了古羅馬的士兵數量。

    但阿基米德用的是什麼鏡子,也許都是一些小銅鏡,反光率極差。而石堅準備的是什麼鏡子!全部是清一色巨大的正宗玻璃鏡,而且還全是凹凸鏡!況且還在這種地形下。有科學家研究阿基米德那一戰,鏡子聚集的最高溫度達到了三千五百攝氏度,更不用說石堅用這種先進了一千多年的正統玻璃鏡。什麼樣的木頭碰到也會著火的。
   石堅早吩咐過丁潛伏在內格羅斯島上,並且每天訓練怎樣才能將鏡子反射出去的光芒集中在一點上。這對於丁他們也很容易做到,他們藏身的內格羅斯島上,靠塔尼翁海峽的這一側本來就是山區與森林地帶,隨便砍下一棵小樹木放在海峽裡,然後鍛練瞄準就是。

    然後吩咐丁將士兵分成十組,埋伏在這長達一百多公里狹長地海峽一側。當時,石堅選擇這個海峽時,也是有用意的。南洋諸島繁多,有一萬多個島嶼,因此也有許多海峽。但有這海峽長的,沒有這海峽窄,有這海峽窄的,沒有這海峽長。海峽短了,不能使敵人的船隻全部進來,海峽寬了,如馬古魯海峽,倒還是在主航道上,也足以將敵人的船隻全部進入。可它寬達幾百公里,這是鏡子,也不是雷射。不過石堅這一戰後,原來地名字也沒有了,而是讓人改為神罰海峽,以紀念這次的大戰。

    潘閭開始也蒙了頭。阿基米德的那一戰,也許記載於歐洲史裡,可中國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回事。況且那一次只是有著科學上的意義,對歐洲的戰局影響並不大。當然如果阿基米德取得了石堅這一戰的成果,那麼結果將會是兩樣。

    他下令船隻立即調過頭去,向海峽進來的地方逃出去。但他也更昏頭了。石堅在海峽這一側拉起了鐵鏈,在另一側還不照樣拉起鐵鏈。雖然這些鐵鏈粗重,畢竟就是最窄的地方也有好幾百米。可將它們拉起來,對宋朝現在的技術也不成問題,將鐵鏈綁在海峽兩棵大樹上,用一個船用絞關就可以將放鬆的鐵鏈絞緊。

    這些樹木都是原始狀態,粗達幾人臂抱,比什麼樁頭也牢靠。當然鐵鏈也不是不可以破解地,用火練燒,然後用一個斧頭就可以將它砍斷。可這得要時間,是用三個時辰還是四個時辰,還是一天兩天!石堅能給他們這麼多時間嗎?

    而且因為他這次命令地調頭。使得船隊地陣型更加地混亂。要知道這是在狹窄地海峽裡。而且湧進來這麼多地船隻。於是許多船隻相互撞擊在一起。有地船隻被擠到礁石上。撞開一個大洞。讓海水灌進來。迅速沉沒。有地被擠到淺海區。船隻擱淺。

    最要命地是這次許多潘閭地士兵都是土著人。他們攀爬行。可不代表著他們會游泳。就是這道海峽不算寬。可也有好幾百米。寬地地方有幾千米。而且這不是長江。因為海峽又長又窄。水流還比較湍急。這掉下去還有性命麼?

    於是那些被燒著地船隻與即將沉沒地船隻上地士兵。將纜繩扔到別地船隻上。將兩艘船綁在一起。向他們船上爬去。可這樣一來。都有可能將這艘安全地船隻。拖沉或連著燒起來。這些船上地士兵。或叫一群難民。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用太平斧示圖將纜繩砍斷。不讓他們船隻靠近。但這艘出事地船隻上地人不樂意了。好。你們既然不讓我們有活路。那麼大家就拼了吧。於是站在這艘搖搖欲墜地船隻上向對方射擊。然後更多地人爬上船去。護住纜繩。不然怎麼辦?雖然同一艘船上不一定就是同族地人。可雙方地梁子已經結下了。不讓自己船上上來更多地人。他們呆在這艘船上。也會讓對方地人將自己扔進大海。

    但這樣一來。本來有可能這艘船完全可以在自己船隻沒有沉沒或完全燃燒之前。逃到另一艘船上。然後砍斷纜繩。這樣兩條船地人都會逃命。但現在反而耽擱了時間。連著另外一條船都將危險性增大。

    這也是因為在海峽裡。如果在大海上。完全可以利用寬大地水域將這些船隻擺脫掉。而且潘:下達了掉頭地命令後。也使得船隊造成了一定地步地混亂。

    當然。這也不是解決辦法。就是兩條船上地所有人都冷靜下來。將頻臨危險船隻上地人救下來。還是不管用。難道這些不要錢地光。宋軍就停止了聚焦?

    不過有許多反應比較聰明的人,以及宋朝本土出生的一些海客,還有一些南洋的各個小國,他們參加這支叛亂大軍中的許多士兵水性也不錯。於是他們撲下水去,向岸邊游去,示圖找出一條生路。居然還有人主動將船隻駛到岸邊,衝向沙灘,然後洇渡上岸。

    然而這一條出路也並不是很美妙。先無

    霧島還是內格羅斯島,它們的另一側都是以平原為主沙灘,還有許多地方適宜船隻停泊。但那是這兩個島嶼的另一側,至於這個海峽地兩側,似乎就不那麼美妙了。

    先地形險峻,像內格羅斯島的這側還有許多地方是懸崖峭壁。適宜停泊船隻的地方真的不多,而且有一點,水流喘急。也就是說不怕船隻擱淺,能讓船隻靠岸的地方也不過就那麼十幾處,儘管這條海峽長達一百多公里。還有現在這些叛亂的船隊整個亂成一鍋粥,有許多水段都堵塞住了。就是水手看到這些地方,也未必能將船開過去。

    好吧,就算你將船隻開過去,然後船擱在離岸不遠地地方。但你的水性還必須得好,就是離岸很近,沒有很好的水性,你還是會被海峽湍流給帶走。然後就算上了岸。還要迎接石堅第二道的埋伏。田瑜的船隊他們真的不顧榮辱,逃回宋朝了嗎?

    當然不會,給他們膽子,田瑜也不敢,否則他以後不想做官了。他們接到石堅的命令,早兩天前就到了這裡。而且他們還做得很巧妙,出了塞蘭海後,他們分成若干批,將旗幟拿掉。這樣,別人都以為他們是海客,而不會注意。畢竟到了勃泥,宋朝的海運並沒有斷。然後來到內格羅斯島上,按照石堅的計劃,與丁取得了聯繫,這樣下了一大半人。其餘的士兵繼續駕駛著船隻在這一帶遊蕩。這些下來地士兵,就來到這些地點,對洇渡上岸的叛黨進行阻擊。

    雖然他們沒有石堅帶來的西北士兵戰鬥力強,但他們到了岸上,腳踩實地,心裡也踏實了也使得他們戰鬥力也上來到了,而且還是佔著絕對優勢,並且與這些叛黨有著深仇大恨。最主要一點,這些逃向岸邊的叛黨,他們手中還沒有武器。你還能指望著他們帶著沉重的武器,一邊與海水博鬥,一邊躲著宋軍在岸上射來的弓箭,還能游到岸上來?

    況且石堅的大軍也在海峽的出口處,悠閒地找到了一處適宜登陸的地方,大部分地士兵下了船隻,對他們增援。還有少數的士兵駕駛著船隻,與田瑜還剩下的士兵,一道出海,對滯留在海面上少數的叛黨進行追繳。畢竟這一夜多時間過來,還有許多叛黨因為船型與其他的一些原因,也有少數的船隻滯留在後面。

    石堅會讓他們安然回去麼?

    帶領這些船隊就是小將崔滅狼。他現在可長進了不少,至少跟在石堅後面學會了怎樣在減少自己士兵傷亡的情況下,給敵人最大的殺傷。於是他先命會土著語的海客喊話,說投降不殺,誘惑他們放下武器投降。當然他也不是石堅,不必要遵守諾言。不殺嗎?放到宋朝,一旦天理教動亂,他們還是禍水。帶到大洋島,為那些叛黨增加實力?結果可想而知。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逃到島上躲藏起來。畢竟這道海峽太長了,兩邊都有許多樹木。但逃上去最後下場是什麼?他們沒有食物來源,困在這兩個島嶼上,除非向原住民下手。可現在他們手中沒有武器,而且人員也是分散逃開,很難是那些結成村寨的原住民地對手。而且石堅隨後還對兩個島嶼梳理了一遍,雖然很粗糙,但也擊斃了許多漏網之魚。就是他們最後生存下來,又怎麼樣呢?天理教會為他們這些炮灰,不惜自暴身份,派船隻前來營救?

    可以說這一戰,這幾百條的叛黨船隻上的人幾乎被全奸。這一次又是石堅在利用自身做釣。

    但這一次不止取得這點成果那麼簡單。一是大批地大洋島叛黨被奸,不要說大洋島上土著人不多,就是很多,也架不住這樣的屠殺。二是對那些南洋諸島國也是一次狠狠地震攝,這一次他們有許多國家也派了精銳的士兵參預。好吧,現在就讓你們看一看參預地最終下場。三是對天理教造成一次很嚴重的打擊,這些船隻與武器,只是少量是叛民奪下地,其餘都是天理教提供過來的。可以說這一戰過後,天理教再也無法組織起第二次這樣規模的海軍。從大宋到兩灣大陸的海路將會再次暢通無阻,海上的宋朝海客生命財產安全也有了保障。而且使得張元在大洋島形成一座孤島。

    但也不代表著石堅平息大洋島有那麼容易,畢竟現在大洋島的叛黨有可能還是他的十倍以上,關健他們現在手裡還有了武器,還經過了一段時間天理教地訓導,都有可能契丹人都派了一些精兵到大洋島對張元提供支援。也就是說天時、地利、人和還不在石堅這邊,在如果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他這次平伐與上次到西夏好不到哪裡去。

    而上次救出了宋軍後,他的目標是逃出西夏。可現在他還不能逃,必須將他們繳滅才行。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但第一步石堅邁出得很成功。

    石堅走下戰船,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幾個妻妾。身後地那片海峽已經成了一片地獄,石堅不想他的幾個妻妾看到,他自己也不想看到。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是對的,可他也不想這樣血腥,就是對待這些土著人,他還是希望同化他們。但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能傷害到宋人。一旦觸犯了這個前提,他只有以殺制殺。儘管這中間有一些人是被脅迫的,這包括許多海客在內。但既然他們走到了這一步,石堅還會給他們回頭的機會麼?
    高大秀麗的椰子樹晃動著靚麗的枝葉。石堅走在霧的沙灘上,許多海鳥在不遠處翔集。這些熱帶海鳥有許多顏色都很鮮艷。小雨拍著小手兒,似乎想要它們。還有一些色彩斑斕的水果掛在枝頭。

    如果不是身後傳來地陣陣呼救聲,這裡就是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

    他站在一塊石頭上,久久地沒有說話,他的幾位妻妾同樣也沒有說話。就連玉素奴與夢姑靈姑,都默然不語,她們雖然膽大,可剛才看到那些人的慘壯,還有現在海峽裡不斷飄來的死屍,也使她們感到嘔心。

    過了半天,只有趙蓉才明白石堅心裡的壓力與沉重,她柔聲地安慰道:「相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石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他說道:「放心,我沒有關係。」

    說到這裡,他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激昂,再次說道:「天有多高,我不敢說要帶我們大宋百姓飛多高,但地有多遠,我也要帶著他們的腳步走多遠。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這時候,一個校將興沖沖地押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叛黨的這一次主帥潘閭。石堅地船隊將他們引到這裡,任務就算完成了。或說只要他們進入這裡,也就注定了下場。但也有一點,除非老天下雨,那也沒有關係,石堅在大海上多兜幾個時辰罷了。

    這一次領隊的除了丁,還有田瑜,他也想戴罪立功。因此主動配合著丁行動。潘:的座船一進入海峽,田瑜也看到了,他也提醒丁,最好要將這船上的人活捉。

    潘閭曾經作為宋朝水軍的副將,水性那是沒有話說的。當他感覺不對時,也將船隻駛向岸邊,以圖洇渡上岸,逃得一條生路。而且他還很狡猾化裝成普通的水手。但田瑜與丁早吩咐過了,這條船上僥倖逃到岸上的人,宋軍都沒有將他們殺死,但全部活捉了。就是潘:再怎麼化裝,他身邊的人可認識他,一審問就得知了他的身份。

    無論是丁,還是田瑜,都知道抓住了一條大魚。

    既然統領這幾十萬地叛黨大軍,在天理教中的地位可想而知。那麼就意味著他知道更多天理教的秘密。就如石堅所說地那樣,天理教再讓人頭痛的是他們在暗處,不知道他們地根底。

    如果撬開這個潘閭的嘴巴,那麼可想而知,將會得到天理教多少秘密。

    因此他們立即將潘閭送到石堅這邊來。

    石堅笑咪咪地看著,就像看著一座巨大地金山銀山一樣。

    潘:還嘴硬,說道:「石不移,今天我輸了,也是心服口服,要殺要剮聽便,但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

    石堅還是笑嘻嘻地說:「潘:,先讓本官猜猜你的來歷。先你指揮能力很強,應當做過大宋地水軍上的一個將領。」

    雖然石堅贏得讓潘閭心服口服,可是他是利用強大的知識,還有這世界上原本不該出現的奇怪武器。在排兵佈陣上,潘閭並不比石堅弱。因此石堅才有此說。

    「可為什麼加入天理教?讓我想一想。哦對了,因為你有本事,可水軍沒有戰事,你陞遷困難。所以心中不滿,開始墜落,讓天理教抓住你的把柄,才不得不加入的。」

    潘閭聽了一驚,石堅居然沒有他的資料,可猜得七八不離九。但他還是咬著牙不說話。

    石堅又說道:「可是你現在沒有罵我狗官,更說明你心裡還在怕死。」

    石堅說到這裡大笑,這是他前世電影與電視上最狗血的鏡頭。難道當官的真的沒有一個好人?雖然少,但不代表著沒有。就論氣質而言,這個朝代的官員甚至比他前世的官員還要好一點。他們大多數想把宋朝變得更強,可困於體制,不知從哪裡下手而已。

    「我,我,」潘:吱唔了兩聲,不吭聲了。

    他可不是天理教的死忠,還真的怕死。

    石堅說道:「可是你犯下了這麼大的事情,豈止是求死那麼簡單,可能還會凌遲處死哦。凌遲懂嗎?要割一千刀或一萬刀的。不但是你,就是你的家人也跑不掉。」

    說到這裡他比劃了一下。宋朝到現在還沒有凌遲這個刑法,但後來也使用過。並且象契丹與西夏,還在實行這種最殘酷的刑法。

    對於他們這種人,也不敢說朝廷未必不破這例。至於牽連家人,那也是肯定的,他也不士大夫,不講誅連九族,最少三族是逃不掉的。

    聽到這裡,潘閭信心更加動搖。

    石堅也看到他眼裡的神情,繼續說道:「雖然我最恨宋奸。」

    這也是潘閭嘴硬的原因,他就是說出天理教的一些秘密,石堅也未必放過他。況且他的家人還在天理教掌控之中,不如求一死算了。

    「但不代表著我不能破例。就像那個西京的道士一樣。」

    石堅這一提,潘:心中又升起希望。沙戒的事他知道,這一次大洋島上他也是主持人之一。當年他犯下那麼大的事,石堅還是照樣放過了沙戒。

    說到這裡,石堅眼裡更是露出玩味的神情,他說道:「但是你要給本官什麼樣的好處,才使本官認為值得破這個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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