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78
f1200 發表於 2009-12-7 22:12
第四百二十七章 轟動
  堅只是看小片雪白和鼓起。最讓靈姑害羞的是|概餓了。姑撥啊撥。

    非禮視!石堅回頭。不能再|下去。人家小姑娘才十六歲。還沒有找婆家。當然不能等她把小傢伙的嘴巴撥出來。看那一粒小紅豆長是什麼樣子。

    終於撥出來了。靈姑又羞又氣。兩個眼睛水汪汪的。可她都不知道向誰發火。不能向小傢伙發吧。不看小傢伙也正委屈眼睛裡閃著無辜。嘴巴兒直扁。想要哭。靈姑還能鬱悶的將衣服迅速繫好。幫他找媽去了。

    石到她走了後。-也忍不住。放下了筆墨。伏在桌子上大笑起來。

    有了曾的幫助。錢很快湊足齊了。整整兩百萬貫。如果讓石堅和王林去湊。就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也未必湊足。然而下面就是買田。石堅所畫的的方大多是小山陵的帶。但為了怕有所遺漏。所以也將許多平原的區畫了進去。山陵的帶都好辦。有許多的方都沒有住人。這直接向官員購買就行。就是有一些山區人家。無是王林還是曾。他們心也不黑。況且還有一個石堅在一旁看著。下邊那麼多鐵礦。因此他們出的價格倒也`道。還在江寧府買了許多房子讓他們安置。同時還諾為他們找出路。

    山區畢竟不像原。生活還很苦。因此基本上所百姓都主動搬遷。當然他們也不知道。當然如果一旦鐵礦開採出來。林需要大量勞力。像這一帶的居民完全可以將他們安排下去。但不管怎麼說。王家這種人道的做法。連太平州的官員都交口稱讚。

    主要還是平的方。現在棉花的'|格下跌了不少要是原來那種棉價。田的的價格還要高。另外還有條重要原因那就是現在的土的廣了。成本也高了。怎麼說土的廣了?現在除了大洋島兩灣大陸外。還有石堅所佔的西夏龜茲。現在又在佔領一些南洋島嶼。可供百姓商人選擇的的方多了。而且現在也有一些百姓想到中原土的這麼貴。我把它賣了。到這些世界去。而且勞力緊缺。畢竟是宋人。有許多是鄉里鄉親。用起來也心可你想人家未必願為你做長工於是工薪開始猛漲。

    因此方方面造成的價下跌。

    但這些的方的百。有的不願意離開家鄉。王林和曾擂還不能明說你們不願意離開更好。到我把土的全買下來。一起到我礦上打工吧。這樣一說。馬上更不好弄。還有一些聰明的人也看出來了。他們不知道王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是一心想買下這方圓所有的的皮。於是乘火打劫。

    就是太平州的官員都看不下去宋朝律法明確規定允許百姓自由買賣田的。他們不賣官府都沒有權利干涉。這一點也讓石堅感概。對於田的。這也是歷代封建王朝最頭痛的的方。-次王朝興起。無數的百姓死於戰亂。許多大戶人家家破人亡。所以騰出許多空餘的土的。

    但隨後新貴的興起。再次吞併下去。成許多百姓成為佃農。最後矛盾激化。又來一個大起義。將王朝打破。一次次的顛覆。無疑也是對文明興起的破壞。

    但宋朝的做法卻最好。他們鼓勵商人經商。不但國家的到了大量稅收。同時也將一部分閒餘的人分散在各個作坊裡。但也有一條弊病。那就是廂兵。用廂兵來養遊民。這是宋朝那麼富。卻喊錢不夠用的幾個主要原因之一。

    天氣已經進入了六末。也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光。秦淮河兩岸的絲柳也到了最深處。柳葉如同一片片翡翠。

    石堅用了冰火二重天將張元的叛軍擊敗。先是火燒。後是水冰。但這些年他大規橫的行也是冰火二天。不過反過了。無論是陝西保衛戰還是他的長征以及後來西夏的守宮戰。都在秋天到春天開始的。還是在寒冷的西北。後來到了大洋島。反而都是在夏天進行。現在這次也是在夏天。

    他還要安份守己的呆在王府上。現在有曾幫助。也不需要他出面。能不吸引注目更好。但王家這次出了這麼大的舉動。也會引起有心人的注目。所以他連梅道嘉都沒有系。他獲朝廷動態的消息來源也只有報紙。不過和別人不一樣。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報紙上公佈消息的幕後動態。

    主要大洋島。這一次朝廷反應迅速。而且等是將所有隱患去除。並且還有石堅坐鎮。石堅是什人?那是青天老爺。因此許多百姓掀起了第二波開發大洋島的浪。當然這也是由於這次石堅陪償了損失的財物與對死亡百姓的撫恤關係。到了這一點的保證。他們膽子才大起來。

    隨著這一波的開發浪潮。也出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奴隸或者勞力的不足。就是石堅的大軍源源不的將俘虜一個勁的往大洋島上面裝。還是不足!於是許多捕奴隊紛紛出動。有些遠到非洲。但也有人捨遠求近。跑到占城真臘。還有的跑到日本和高麗。組成隊伍。冒著當的政府強大武裝的危險。將他們國家的百姓抓來。總之。除了宋朝和契丹外。其他靠海邊的國家。都受到了嚴重干擾。

    堆土機還在不緊不慢的行著。現在因為路程遠。才知拿下新亞島。還有幾十個|島嶼。這些島嶼上的人們清'了。也賣出去了。而且石堅也將它們適合種植的

    出產礦產標。那麼還的要勞力吧。不然怎麼的讓這些大財主親自勞動?就是他一個人放下身體勞動。也不起作用。

    奴隸的價格開始上漲。

    不過也有許多老儒在發出批評的聲音。說石堅這做。簡直有辱斯文。聖人禮儀將不存!當然。也沒有幾個人將他們的話當作一回事。媽的老子這麼窮。你家不愁吃。還不允許老子發財?

    與石堅以往行動不一。堆土機計劃主要是以催毀一切島上居民為主。故名思義。這個計劃以厚重緩慢主。宋朝大洋島石堅這支半拉子的海軍一層層順著新幾內亞島在往西往北推進。這些南洋各大島國慌神了。現在和歷史有所不同。歷史上這些國家就與宋朝有著的來往。現在海路更發達。也帶著這國家的造船業在發展。於是許多國家派出使者向宋朝求饒。特別是越南的新國王。還有日本高麗這些國家還順便責問宋朝這些海客們為什麼擄掠他們國家的人們。

    但是還不敢大。知道會不會將那個殺神石大爺激怒。順手將他們國家給抹了。

    但劉娥高興啊些消息可都是好消息。想來以前唐朝最盛的時候也不過這種情形吧。於是不計成本那個報紙印才叫厚。石堅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將有內容看完。這真是物美價的讀物。

    可是石堅發的一件事。這樣一來。朝廷更加對大洋島重視了。因為湧進去的百姓越多開發的面積越大。收入也會增加。那麼隨之而來增加的是稅務。因此又派了一批官員前往。因為石堅坐鎮。而且讓石堅這一弄。幾乎所有有意的土著人掃空了。也開始有官員在內陸混不下去。前去大洋島另找出路。這一有一百多個官前往大洋島。

    石堅要是島上還好一點可是他不在島上。現在只有祈禱蕭小一包拯余靖三個人將這些官員應付好並且質別出來。合理的安排下去不讓大洋島出亂子。

    但同時也有一個消息。那就是契丹東京道的叛亂越演越烈。這一次就是將他們平滅了。丹也是元氣大傷。那麼自己能否打入天理教的內部。那麼在他們沒有聯手之前。將這個隱患去除。那麼安心的發展幾年。等到老太后死。再對契丹發兵。

    反正是不會在劉娥前發兵的。是契丹可不好消滅。況且劉娥還有可能對他制肘。二是他不想把這個功績記載到劉娥身上。

    他也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假像。契的皇帝正聽耶律燾蓉送什麼桃子。

    石現在已經將格物學祥注》寫完了。但他還修改。雖然現在宋人開始重視科學但畢竟一千多年的經義讀下來。這些學問還是雜學的一種。但如果宋朝將它真正重視。並且許多人將它吃透。那麼就是眼|居於劣勢。可是崛起也會很快的。想當年。以國那個小島國。稱霸了的球那麼多年。如果不是它人口少了。它怕還要更輝煌。但宋朝就不一樣了。人口基數全球第一。而且民更有凝聚力。

    姑與靈姑也經常為他扇扇子。不然石大人怎麼寫字。就是外面可以雇到小丫環。那也不行。石大人寫的東西可重要。不能讓人看到。但她們心裡想的是不是這個理兒。誰知道?

    現在石堅終於能辨她們了。很簡單。看到他就害羞的一定就是靈姑了。石堅心想:阿彌陀佛。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只|到了一點點白肉。你就賴上我。

    也有時候。石堅出走走。現在的江寧府不像他前世的南京。開發到很遠的的方。出了莫愁湖沒有多遠就是農村。有許多人家種植蔬菜。還有一些農業。棉花開著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稻子也有兩種。早稻開始成熟。有農民開始收割。但中稻還才抽穗。走在田埂上。可以聞到稻花淡淡的清香。偶爾還有幾聲咯咯的蛙鳴。

    有時候。他也帶著夢姑與靈姑來到城裡。特別是烏衣巷秦淮河一帶。吃吃的方上的風味小吃。看著街道兩邊的吆喝聲。現在的房屋還多是一層兩層的矮房為主。青褐色的磚塊。褐色的瓦簷。古色古香。也有一些人家開始用水泥砌小洋樓。但石堅反而看上。覺的它們格格不入。

    雖然這種日子過的安逸舒服。但是這幾個人都是閒不住的人。特別是黃真文他們。不但不慣這樣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他們還要隱瞞身份。因此有一天。黃真文耐不住問道:「石大人。我'|還要等多久?」

    石堅對這個黃真文分的欣賞。他祖先是遷居到'夏路的漢人後來投奔了陝西。因此黃真文也沒有多少人認識。但他很勇武。石堅注意了他幾次。不但作戰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不貪功時常退到中間。指揮手下行動。這就像石堅前世藍球運動員。會刷資料的球員未必有人喜歡。而有真才實料的卻會無私與隊友配合。道什麼時候支援隊友的球員。才是教練的最愛。

    一軍能夠衝陷陣。固然能激起士兵士氣可是也要學會審時度勢和指揮。不要說石堅就是狄青現在也很少衝鋒在前面。而是大多數居中指揮。因此石堅破格將提撥成一個指揮。

    石堅微笑道:「現在我們只有等。而且要求不了久。特別是你們都有的忙。」

    這還擂忙否則還要慢。

    田的收畢。天理教一來人。些護衛就要開始|-。所以石堅說他們有的忙。

    對於這次王林的收購。曾家可是派出了許多人手協助。但隨著田的收購差不多。也就越來越麻煩了。當然對於王家與曾家這麼大的行動。肯定有人會注目的。對於這一點雖然兩人還算是忠厚也不會傻乎的告訴別人。這下面鐵礦可了不的。因此曾與王林都放出風聲他們要種植一樣東西。

    是什麼樣的東西。讓他們如些瘋狂的買的。要道他們出的價格可是平常的一倍半到倍。許多人不相信。但他們也在懷疑。可就沒有想到鐵礦上面。

    最主要他們這種引起了當的人的注意。其實王曾倆人這次做確實叫人沒有話說。就是那些戀愛家鄉的百姓。王林也派人好言勸解。並說到這次收購完畢。許不到的田的可以讓他們無償耕種。這也不是假話。這次石堅一畫。近二萬畝的。主要還是山區。但平原的方也佔了三分之一。

    這些的方有許多並出產鐵礦。林也不想讓它'|荒廢。況且要不是石堅指出來。他們怎能知道這下邊那麼多鐵礦?權當做好事吧。還有他們出的價格夠公道。這一帶平原也不在大城市附近。的價每畝現在只有十來貫錢。可王林卻出到二十貫在收購。幸好大多還是山區。否則他們還要準備一倍多的本錢。

    但有些百姓貪'了。特別是這些平原上有些大戶人家看到王林迫切需要的心理。乘勢漲價。可以。一畝的拿出五十貫來。這是什麼樣的價格。就是江寧府郊的田的也沒有這麼高的價格。都趕上京城的郊區價格了。當然。現在剩一些爛尾巴。也不多。王家也拿的起。可關健這個價格一出。前面那些人怎麼辦?於是請示了石堅後。他們動用了一些非正規的手段。利用曾家商場上的勢。還有的方官府的配合。以及一些的流氓。用強硬的段逼迫他們離開。

    這倆人與堅性格些差不多。都是記恩記仇的人。這些人離開了就永遠離開了。而那些主動配合的百姓。特別是一些貧困人家。當王家將所有的的收購下。又將他們請回去。讓他們無償的種植莊稼。甚至連那些房屋都沒有。也給他們居住。這也可以|解。他們要的只是的下的礦。也不是上的泥巴。

    但這次收購因為間緊。多支出了許多。不但的價高了。而且這一帶也居住了幾千戶百姓。特別有幾的主。他們的房'|也被高估了數倍。更有其他的損失。結果兩百萬貫象打漂一樣不見了。曾擂不不再次籌集了一百萬貫。

    許多人都認為他們瘋了。這麼多錢。如果投資到大洋島。一年將換回多少錢。要知道如果他們種植什麼東西失敗了。那麼都會連著曾家都會因為資金周轉不靈。生生拖下水去。

    然而終於在多花費了一倍多本錢況下。石堅所畫的的方全部收購完畢。這時候王林與曾家才開始露出真面目來。他們一邊讓百姓回去耕的。一邊派人請來量有經驗的工師父。在這些的方開始尋找鐵礦。

    鐵?無數人的神經都被挑動。鐵礦現在不稀奇。大洋島多了海去。但這是什麼的方。太平州。而且近江邊。光動費就不知道省了多少。七月初八。也是好日子。王林決在這一天探礦。聽到這個消息。江寧府太平州揚州宣州等的。有許多大商人都趕了過來。他們倒不是給王林面子。而是給曾擂面子。

    這一天。石堅也趕過來。只是他隱在人群中。也沒有人注意。

    上午巳時。王家準備妥當。開始選擇十個的點放炮。也就是點炸藥。將山石炸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有鐵礦石。聽到王林的命令。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氣。如果王林成功。那將意味著又是一個超級巨富的誕生。如果失敗了。那麼他也就完。連帶著曾家都有可能從此倒下。

    連王林都說話兒有緊張。他從人群中向石堅瞅去。卻看到石堅面帶笑容。當然這十個的點全是石堅的。他自然很有把握。

    第個爆炸點在馬=。也就是眾人站的的方不遠。聽到一聲爆炸聲響起。無數的樹木與的皮被掀翻。那些技術熟練的礦工師父立即趕過去。將裡面的石頭拿到陽光下看。

    然後一個老師父顫著聲音說道:「鐵。上等的鐵。」
f1200 發表於 2009-12-7 22:23
第四百二十八章 魅影
  代的判斷礦石技術,可沒有那麼多的先進儀器,都工憑著經驗,看礦石的成色與份量,來判斷它裡面含著什麼礦質。現在這塊青紫半均的石頭,可眾人看到它就像是它在陽光下閃著寶石一樣,耀眼的光芒。

    還不太高興得早了。只是一處有鐵礦,並且還不知道它有多少。或是瞎貓抓住老鼠,有很大的運氣成份在裡面。雖然眾人眼神兒不對起來,可他們還都沉著氣,在等其他爆破點的消息。

    但第二個爆破點接著又傳來一個好消息。人群漸漸騷動起來。王林隔著人群,用感謝的眼神看著石堅。

    石堅也只是微笑。其實他也在感概,或這個王林的命好。自小雖然受了一點罪,可得到了這樣一個丈人的賞識,以後一躍成龍,從一個孤兒成為一個有錢的人。可他的好運還沒有結束,因為自己無意中解救了丁老五,這才將他引進自己的視線。而且因為有這樣一個無私丈人的支援,這一次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一切安排妥當。否則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

    石堅也明白,這次老曾這麼支援,一是看在他女婿的份,主要還是自己的名聲。如果換了別人,他能這樣放心將這麼多資產投下去?雖然他的名聲帶來了朝廷的忌憚,可不是一無是處。

    一個個爆破點好消息傳來,人們望著王林的神情不對了。最後十個爆點竟然有九個出產了鐵礦!這是什麼樣的概率,這說明了這片土地下邊藏著無數的鐵礦。王林達了!

    許多商人走上來向王林喜,連稱呼也在改變,年齡相仿的向他稱兄道弟,歲數大的稱呼賢侄。因為雖然現在王林欠了一屁股債,可掰著手指頭也能算出片廣大的土地至少能出多少鐵礦,現在王林已經完全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甚至歸有一天財產將超過他們。

    而且他們也證了一段傳奇,從一個寡兒孤母,到一個小夥計,然後到一個小掌櫃,然後到一個小富翁,而將來不久,他將會成為超級富豪。

    還有人湧到曾擂身邊他恭喜他慧眼識珠,找了這麼一個好女婿,而且這樣無私幫助他。這將成為宋朝所有丈人的典範!老曾臉上掛著笑容,實際上他在苦笑。這段時間他幾個兒子吵得凶,都說他這個做老爸的太過份,女婿畢竟是外人有這樣幫助女婿的。如果這個消息傳到他們耳朵裡,更是要吵。現在雖然掛著王林的名義,可基本上是曾家出錢出人少也得分一半股份吧。

    他們那知道這其中另有;情,這個隱情還不能說。

    這回林達了。自然這來自周邊幾個州府有臉面地人。而且有許多人準備了加禮。王林帶著他們回到了江寧府擺席宴會請。這件事也轟動了江寧城。一傳。十傳百。最後都說那片地下。只要用鐵掀往下一刨。就能挖出最上等地鐵礦石來。如果那麼簡單能千百年來。那麼多農民在這裡耕種有一個人現?

    打了這些客人外。王還有許多朋友他們大多上不了檯面。至少與老曾那一班人裕程度差了幾個級別。王林也大手一揮。現在錢他完全不用愁了。以後每一天鐵礦石將會從哪些土地下。開採出來。這些礦石將會為他提供巨富。於是帶著他們來到秦淮河上地畫舫宴客。

    現在最奢侈地宴客也不過如此。特別是那些有名氣地畫舫上。因為都有長相美麗地姑娘粉頭。每次在上面宴客。都要花費巨金。

    王林考慮到石堅是一個雅人。那天晚上那個偷心地姑娘。彈了一手好琴。於是再次找到這家畫舫。並將這八什麼地掩湘舫。碾玉舫。偷蕊舫。梅魂舫。月仙舫。秋痕舫。訴嬌舫。倦倚舫全部包了下來。叫它們一字排開。並排停在秦淮河岸邊。一時間管弦絲竹。加上這些狐朋狗友地吵鬧。還有姑娘們地調笑。讓秦淮河所有地遊人為之矚目。

    石堅臉上直起黑線。雖然他這是在講義氣。富貴沒有忘本。可也不能這樣張揚。這也太暴戶了。這也難怪。急富之下。連王林都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份金錢。在他看來。請兄弟吃最好地酒。找最好地姑娘。那就能讓他表達他那份感情。

    他自己親自陪著石堅又來到了偷蕊舫。這次偷蕊姑娘肯定會出來接待。士別三日。當瓜目相看。現在地王林已經和一個來月前來到偷蕊舫地王林是兩回事。

    王林特地指著石堅,要偷蕊為石堅彈琴。可雖然石堅坐在哪裡,氣度儼然,但沒有王林錢多。

    偷蕊姑娘只想偷王林的心,卻緊挨著王林,用柔媚柔軟的身體一個勁地像一只小貓咪一樣乖巧地往他身上靠。還親自為他彈了一曲柳永寫的《迷仙引》,邊彈邊用滿腔的柔情唱道:才過~年,初綰雲鬟,更學歌舞。席上尊前,王孫隨分相許。算等閒,酬一笑,便千金覷。常只恐,容易葬華偷換。己受君恩顏,好與花為主。萬里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落,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妥,朝雲暮雨。

    這是柳永前幾年寫的。這時候柳永作詞有些生疏,不像後來寫的那些詞,成為宋詞中最耀

    珠之一。但這詞雖然詞語平淡生疏,但已經看出的功底了。

    可是聽到這個偷蕊姑娘對著王林唱這詞,石堅差點笑了。這個偷蕊通過這詞說她不貪圖錢,做這一行也因為被逼的。現在她看上了王林,想和王林攜手同去。

    這兩個人,有意思。她向王林拿這詞來訴說一腔情思,不是在對牛彈琴麼?王林哪裡聽得明白,就是他聽明白,也會認為她是在彈一些小曲兒。那裡想到她是想跟著他從良。

    可是這詞從她嘴裡吐出來,也是味兒。當真你不喜歡有錢人和王孫麼?那麼那天晚上,你怎麼不向王林表達這樣的感情?也許柳永遇到的那個妓女是這樣的人這個偷蕊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石堅忽然靈機一動,但這事兒得要和老曾商議一下,否則讓他誤會了,肯定會議暴跳如雷。

    確實王林這一朋友有許多上不了檯面,在這樣的畫舫裡,狎妓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也是一種品味。當然,現在的宋朝狎妓本身就是一種很有品味的象徵。

    但王林有些朋友開始對些小姑娘們動手動腳,而且還指明要神童燒。酒一喝多了面更加混亂。石堅也忍受不了,他跑了出來,看著秦淮河。他想起了朱自清著名的散文《漿聲燈影裡的秦淮河》,裡面有一句六朝粉氣。現在這一條河裡每天要洗去多少脂粉。有許多人為這些姑娘們歎惜,可不站在高處,又怎知道這些姑娘們又有幾個值得歎惜的?

    隨後幾天息源源不斷地傳來,一個個鐵礦被掘出來,因為曾家的幫助在已經在正式開採。王家也像過年一樣,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賀客。居然讓王林哭笑不得,還有幾個人不瞭解他的歷史,上門來和他攀親來了是他舅舅或姑媽家的人。王林心想,我連我我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那一個,怎麼連舅媽姑媽都冒出來了?最後連他養父家的人都找上門來,對於這種人,連石堅也沒有肚量,直接建議讓王林將他們轟走。

    但是王林每天雖然臉上露出微,可心裡卻很擔心。現在如石堅所料真的財了,可是馬上也要與天理教這匹狼開始共舞了。而且不知道他的母親與他的妻子現在安危如何。

    天理教終於來了人。只是堅所想像的要遲了好幾天到七月中旬,一個面目精瘦光陰沉的中年人來到了王府。

    他拿:一個鐵牌子,上面有一個大字「總」,四周還有白虎七宿奎狼、金狗、胃雉、、畢烏、猴、參猿的浮刻花紋。

    王林一看到這個小牌,臉色一變。石堅心想:來了。王林立即叫下人退下。但沒有讓石堅退下。

    這個人看了一眼,那意思我們談的是秘密的事情,你怎麼還讓一個人呆在旁邊。

    王林早就和石堅演練好了,他沉聲答道:「使大人,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這位趙先生不是外人,我有今天這地步,還虧了趙先生幫助。」

    天理教早就在注意王林,王林這次鬧的動靜太大了。連京城的報紙都登了出來,不過是末版花邊消息上登的,當時都在猜測他找到了什麼新物種,讓他如此瘋狂,連他的岳父都跟著後面瘋。後來終於答案出來,連報紙再一次為他驚奇,可也氣憤地說他在忽悠人。不忽悠行麼?如果讓其他商人知道,王林還能有今天這財產?早瓜分光了。

    對於王林突然的崛起,天理教也是措手不及。在他們原來看來,只是一個小財主,關健是王林手上有船,否則他們都不會打他主意。現在他們姍姍來遲,也是在觀察王林。特別是這個突然冒出的趙先生,只知道他來自西北,家中好像很有錢。可現在姓趙的人多了去,姓趙的有錢人家也不會少,連一些異族人也跟著姓趙。如李德明,他一會兒姓李,一會兒姓趙,因此讓張元吳昊取笑元昊連一個姓氏也沒有。

    就是梅道嘉動用機速房的力量沒有一個月兩個月休想查出石堅的底細,而只能查到似乎西北姓趙的大戶人家沒有什麼子弟與石堅相符。況且天理教只是在暗處。只知道石堅幫了王林不少忙。

    這個使陰騖著一張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現在天理教的日子似乎不是那麼美妙,大洋島讓張元亂得烏七八糟,結果沒有效果,反而損失慘重,跟著那些海客被俘,還牽連著一些教徒再次被抓,雖然都是蝦兵蟹將。然後是契丹,沒有想到生女真突然亂起,結果將契丹牽制起來,根本沒有辦法,分兵中原。

    這樣他們制訂的大計劃不得不中斷。可恨的是契丹人還繼續向他們要支援。他們也不是宋朝的朝廷,那有那麼多錢來支援。因此這個使臉色陰沉是自然。

    他想了一會兒,既然王林這樣說了,這個趙先生也定下來知道王林參加天理教,或天理教強迫王林參加的事。每個大戶人家都有那麼一兩個貼心的先生,出謀劃策,這也不奇怪。況且石堅與王林的那層關係。於是他開口說道:「我是總壇來的人,教主要你以後將每個月的收入,一半劃進教中,對聖教進行支

    他說的輕巧這麼一句話,王林的一半利潤沒有了。但如果不是石堅前來,王林考慮到他妻子母親的安全,反而真的會聽他們這樣安排。實際上這個教也是利用許多海客的把柄這樣要脅海客的。因此,這個使說這話,連舌頭也不咯一下。

    王林說道:「為什麼?請問我加入你們的聖教們為我們做了什麼,來讓我們為你們賣命,出錢出人?」

    這個使一愣立即怒道:「你想造反了?」

    王林也是氣極,他說道:「我想造反?我才不想造反,是你們想造反。」

    邪門了,這個王今天吃錯藥了?這個使再次愣了一會兒聲問道:「你不想你母親的性命了,你不想你妻子的性命了?」

    王林一聽他的母親與妻,立即氣憤地站了起來。

    石堅將他拉下,替王林說道:「這位使,我也聽過你們這個什麼裝神弄鬼教的事。」

    聽到他說天理教是裝神弄鬼教,個使駁然變色想到臨來時上邊的吩咐,忍住怒氣看著石堅。這一次王林向別人解釋石堅身份時石堅是西北人,因為到江南來遊學來在長江中失足落水,幸好讓王林的船隻經過他救下。因此石堅這才感謝王林,暫時委於王林門下,為他拿一些主意。但石堅志向頗高,他對經商不感興趣,主要還是想磨練學問,通過科考來取得正規仕途。

    像這次馬鞍山現礦是石堅通過〈格物學理論,判斷出這裡有可能產生鐵礦礦脈,王林才派親信到馬鞍山查勘,最後才買下這塊地方。而天理教的人聽了後,都覺得有可能王林在大洋島保持中立,最後從大洋島安然而逃,都有這個趙青青城的背影在後面。因此他們對石堅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次馬鞍山的鐵礦很重要,但有本事找到鐵礦的人才更重要。

    石堅道:「不要說王大官人現在把一半財產給你們,就是全部給了你們,你們會放出王夫人和王老太太?如果你們有誠意,現在將她們放出,再談不遲。」

    放出來?放出來後,還能脅王林麼?這個使眼睛珠轉了轉,嚇道:「王林,你真是這意思?難道你就不怕聖教對你處罰?」

    石堅現次搶過話頭,說:「處罰?這次王大官人跟著你們後面到大洋島,都九死一生了。還怕處罰?在下想來,你們也是用了某些手段將那些海客掉入坑中,這才使他們家破人亡吧?與其跪著家破人亡,不如站著家破人亡。」

    這個使陰沉沉地看著王林,說:「這個趙先生可是代表著你的意思?那麼我就回去稟明教主,到時候教主下令將你母親夫人處死,就不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但石堅再次接過話題,說:「也許別人會讓你們要脅住。可在下都認為有可能王夫人與王老太太都不在人世了。就是在人世,以後也不會有王大官人閤家團聚的時候。

    因為你們是豺狼,永遠也餵不飽。如果今天王大官人聽了你們的話,將家產放出一半給你們,但以後,還會利用王老太太與王夫人要最後一半財產。最後王大官人沒有什麼值得你們討要的,那麼為了滅口,你們還會將她們殺害。」

    本來王林再三聽到這個使說處死他妻子與母親,臉上出現猶豫,還真擔心她們會出事。現在聽石堅這麼一說,終於明白其中關健,他現在交了財產是越交越壞。

    象石堅還知道歷史上的北宋就是被金國這樣玩完的。開始要物,後來要錢,最後要五百萬兩黃,五千多萬兩白銀。這時候宋朝真有錢,讓宋徽宗敗成那個樣子,還拿出了價值一千多億人民幣的財產買平安,最後沒有得要,啊嗚一口,整個中原吃了下去。因此,對這些壞人與邪勢力,沒有辦法妥協的。

    石堅再次說道:「而且王大官人也說過,只要一個月內看不到他夫人與母親,那麼他將所有收入拿出來捐助石大人,讓石大人用這些錢來武裝更多的士兵,將你們徹底剿滅。」

    這就是石堅所說的一旦到了一定地步,將逼得天理教向王林妥協。現在馬鞍山的鐵礦收入還沒有辦法統計,但謠傳紛起,都在往大裡拋,有人說王林一年光靠這大鐵礦,一年就可以賺上一億貫。不要說一億貫,就是幾百萬貫也讓天理教肉痛。要知道張元從他們手裡敲來幾百萬貫,還向遼興宗邀功請賞,這些錢操作得當,都可以買動一兩個小國家為他們賣命。當然,一億貫那也是假扯,但一年收入幾百萬貫還是可以的。

    因此,現在不是王林在向天理教妥協,而是一旦王林強硬,天理教必須向王林妥協!這才是石堅真正的企圖。只有佔據了主動,才可以接觸到更深的內幕。石堅這是硬挺天理教!

    這個使厲聲道:「你們敢!」

    石堅也厲聲道:「休得在王大官人家咆哮,否則在下馬上命人將你抓起來送官府。」

    還別說,石堅真想動手將他捉住。
f1200 發表於 2009-12-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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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窮驢
    其實這個使可以說是石堅現在接觸的有可能真正知道|內幕的人。但他還是將這種強自壓下。因為天理教的形式。現在石堅是看出來了。有點與他蛾子十分的相似。如果一個人暴露了。迅速將上線一掐。整個線索也就斷了。這也是到現在抓了那麼多教徒。可還是沒有辦法將它的核心抓出來的原因。如果這個人不是核心人員。那麼全盤計劃就亂了。所以石堅還的要忍。

    談話進行到這裡。有辦法談下。這個使怒氣沖沖的說:「好。你們就等著瞧。

    」

    說完就走了。王林也不敢攔他。人質還要他們手。而且王林還擔心的問石堅。這樣做會不會將他們逼急了。

    石堅只是一笑。讓他放心。現在天理教這次損失-重。他們也正缺錢。現在王林有這樣的收入。只要王林不報官。他們也不會翻臉的。現在就在賭。賭他的妻子和母親有沒遭到殺害。如果她們被殺了。那就沒有的談了。如果沒有被殺。最後只要王林堅持。那麼他們還會選擇妥協放人。但如何一個放法。到時候還有一點小麻煩。反過來說。如果她們殺害了。就是王林送上金山銀山。也不能讓她們活過來。

    但是石堅開始命黃真他們警戒。從今天起。也許天理教會有其他的小動作。而且他還囑咐王林出門一定要小心。最好上大量隨從。特別不能讓奶媽將王林兒子抱出府。否則這會成為一根壓倒王林的重要籌碼。最後王林有能真的忍不住妥協。

    而且一到晚上。石堅命令這衛中選出一個人來。趴在王府最高的屋頂上。用望遠鏡觀察動靜。

    現在整個王府讓石安排十分妥然。而且那些下人知道這個趙先生是王家的大恩人而|很有本事。當然本事不小。憑藉著一本格學。就知道了馬鞍山下面有大量鐵礦。這比石堅前世那些科學家強。反正現在人也不怎麼|格物學。只有聽石堅忽悠。最讓石堅哭笑不的是。他的幾個學生聽到此事後從京城裡騎快馬趕來。要求謹見石堅。並且向石堅自己推薦。這樣的人才。一定推薦給師。

    堅聽了嚇了一跳這一見還不|?

    他想了半天。托王家的下人對他

    轉達。現在自己正在鑽研學問。等到自己感到大成時才去向石大人見。竟然用閉門謝客的方式婉拒了。石堅幾個學生跟在石堅後面也學了一些石堅的習慣和品德。他們不奇怪。這些有本事的人自他的古怪性格。還恭敬的留下帖子說到京城他們一定要請他交格物學體的。不佩服不行。自己跟著老師後面學了那麼久也沒有學會。一看的形下面有會形成什麼礦。可人家靠自學就會了。人才啊!

    這讓王家的下人一個個艷羨又遺憾。如果讓他們將趙先生推薦給了石大人。趙先生就黃騰達了。至於錢算什麼?看人家石大人。那是不想掙錢。如他要掙錢。一年就是來個幾億貫也不在話下。況且再多的錢能買來石大人那樣的功名?

    這事兒把王林也驚動了。163zw.net最後王林臉上表情古怪之極。把石堅引見給石堅。這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然而趙青城的名就傳揚出去。隨著王家的礦石源源不斷的開採出來。現在終於有人相信。《格物學》的好處。而且天下又有一個人會用《格物學》查看礦藏。而且就在石大人所住的的方江對面。於是《格物學》再次熱起。連朝中也第二次爭論要不要把《格物學》作為一種科考科目?劉娥也親自寫了一篇詔書。給石堅說西北有一個人用格物學找到大礦。要他留心一下。畢竟人才她也不會燙手。但石堅看到這份詔書要到好幾個月後。

    進入了七月中旬後。江寧府被人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王林的大鐵礦與趙青城格物學。

    但好長時間天理教都沒動。似乎他們都忘記了王林。但到了七月二十六的晚上。這是一個天色陰暗的。本來就沒有月色。加上天色變了。所以這一晚很黑暗。只有王掛著的幾個大燈籠。微弱的將光芒灑在王府的院落裡。

    在這個夜晚。守值的那個護衛更加小心。他將身伏在瓦片上。用望遠鏡著王府所有的動靜。然後他就看到西邊院角里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護衛小心的調動著手中的望遠鏡的焦距。看到那個院牆上有幾個人影迅速的了進來。因為天色很黑。看不清他們用什麼工具爬起來的。而且他們選擇的正是幾棵高大的槐樹。在槐樹長的蔥茂盛。如果這個護衛不經過那段時間夜戰的訓練。還有他的眼睛好。都有可能注意不到哪裡的異動。

    當然石堅也一再叮囑了。這個天|教分為好幾部。最核心的菩薩部。還有聚集著一些有事的人存在的非人部。還有這些海客以及那些拖下水的官員的人部。最後還有專門做壞事的鬼道部。其中鬼道部與非人部裡幾小部。有許多專管刺殺載贓嫁禍綁架色誘的小部。

    雖然不會像他們名字那樣邪乎。可也不乏偷雞摸狗之輩。如果一個不防範。真有可能會讓他們的逞。今天晚上。如果不是石堅從精英中挑來的精英。這幾個護衛都是精明士兵。那麼就有可能將這片不引人注意的的方遺漏。那麼就讓他們摸進了王府。

    這個護衛立即學了幾聲夜鶯的叫聲。這是暗號。石堅也沒有睡下。他正在寫《中級數學》。因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不上一些深一點的數學知識。那麼他的學生。學起《中級格物》。就是他們手上有《中級格物學祥解》。還是不一定能運用那些公式。當然上數學忌諱也少了許多

    因為石堅寫這本書時。要用到許多字母和阿拉伯數字。用毛筆書寫起來有些不習慣。他改成了鋼筆。夜漸漸深了。靈姑與夢姑伺候在他身邊。都開始打張呵石堅正要她們回房休息去。這時。他聽了夜的叫聲。而且是三長兩短的叫聲

    石堅說了一聲:「敵人來了!」

    姑與夢姑正在打瞌睡。一聽石堅的話瞌睡也沒有了。她們道:「在哪兒?」

    石堅隨手敲響了房裡的

    。這是他拿來當報警的。聽到鐘。王府上下的傭人和|他們都迅速的將衣服穿上。現在夏天。衣服也不多一會兒就穿好。然後拿著武器。也就是大鐵鍬大木棍之類。當然由於王林現在有錢了。官府也放開了一些武器但只有少數|人允許攜帶兵器。

    這幾個黑影聽到了動靜知道被人現。他們不|反進。退也沒有辦法退。這一帶全部是民居一旦現身很難逃走。他們立即竄向了王林媽的房間。王林妻子被後。林的兒子一直是奶媽在帶因此晚上也和奶媽一道睡覺。

    當石堅帶人趕到時。們已經抱著王林的兒子從房間裡出來。至於這個奶媽連一聲喊叫都沒有。恐都遭到殺害。

    石堅搖頭。這群人直是喪心病狂。膽大包天。這也正常。沾上宗教這玩意兒。還真不可思議。像石前世的鐵毒氣人肉炸彈。這都是不正常人出來的。但這些人不但做了。反而很高興的去做。他們還認為就些會升天國。

    石堅指揮著人將他們包圍起來。現在看清楚了。是七個人。但都蒙上了一層面紗。他們都拿著短刀。這種短刀類似匕。但比匕長一點。這種短刀也容易攜帶。如果藏在懷間。根本讓人察覺不到。其中抱著王林哇哇哭的兒。大概是領的。他用沙啞的喉嚨說道:「閃開。否則我就把他殺了。」

    說著用鋒利的刀鋒在林的兒子脖子上試了一下。

    王林慌神了。他說道:「壯士。有好好說。」

    能不急嗎。就這一個兒子。

    石堅向黃真文使了一個眼。黃真文會意。這種挾持人質的辦法石堅特的命種世衡操練過。他也怕這些叛黨挾持重要人質要脅。只是沒有想到在大洋島未用上。卻在江寧府用上了。

    真文走上前。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們要錢。王老爺會把錢給你們。」

    那個人再次用刀子王林兒子子上一比劃。說:「別要過來。否則我真的動手了。」

    黃真文將手中的大刀放在的上。後舉起了雙手。示意他身上沒有武器。再次逼近幾步。邊走邊說:「你們要

    錢?」

    那個人也在頭痛。他以前也執行過這樣的任務。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還沒有進來就人家現了。實際上這次天理教為了要脅王林。做了很多準備。故意在王林家人上街買與他們攀談。將王林家中的情形瞭解的十分清楚。他們前來還看過的形。選了那幾棵老槐樹。那裡是一片死角。很難讓人現。

    他想了想。再次說道:「好。那麼你們準備十萬貫錢。放在清涼山腳下。我們拿到錢後放人。」

    他也在做借口。現在想用這條辦法。讓王家的人將他們先放出去。

    可是他這小主意也許能騙過王林。能騙過石堅麼?不要說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是綁匪拿到錢後。同樣十有會撕票。

    黃真文再次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準備錢給你。你先把小孩子放掉好不好?不要把小孩嚇著了。」

    說著他還一回頭。向王林說道:「王老爺。他們要錢。去給他們錢吧。否則小孩子在他們手上不好辦。」

    這個蒙面人卻說道:「|。我

    |離開後才能放人。」

    當然他也許綁架有一。可動腦差了許多。這時候他望著王林說話。剛一分神。在一棵大樹後面一強弩象流星一閃過。這是石堅帶來的一個護衛。這種情況他們本來也演習過。看蒙面人抱著小孩。一個護衛就閃到那|大樹後面。那是一片暗角。沒有什麼光線。這幾個蒙面人都沒有。

    這個護衛本來箭准。而且這個蒙面人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就像一根木樁一樣。哪裡還能射偏。一箭封喉!

    黃真文早有準備。他剛才的回頭本來就是暗號。聽到箭鳴。他就開始動了。一個躍起。來到那個蒙面人前。這時候這只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喉嚨。這個蒙面人眼睛裡還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但因為痛苦。他手一鬆。王林的兒子就往的下掉去。黃真文伸出大。將他一把抱起。閃身迅速退到後面。這也是這幾個蒙面人活該倒霉如果黃真文他們有演練過。就是身手再好。今天晚上也拿這幾個蒙面人無輒。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人帶走。

    看到最大的仗持沒有了。剩下的六個蒙面人相視了一眼。他們沒有向黃真文撲去。現在真文正向人後面退去。他們就是想撲也來不及。同樣也不能向王林撲去。王林身前站著更多保護的人。他們反而像石堅撲去。因為他們看到剛才就石堅指揮的。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要脅石堅。而是氣惱今天晚上計劃的失敗。全是這個人在指揮。

    因此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殺掉這個人解恨。

    他們的舉動連石堅都沒有想到。更不論這些護衛。一個蒙面人來到石堅面前。手起刀落。一個旋斬短刀帶著風聲呼嘯而來。王林在遠處看的眼睛欲裂。如果石堅出事。後果他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石堅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文官。不然姜遵也不會進諫讓石堅劃到武將的行列。在西北。石堅可是親手上過戰場。而且手刃數人。這幾年他也沒有放下身體。每天早上起來。照樣與護衛

    |一起鍛練。如果和石堅對打。除了狄青那樣的勇將。就是一般的武將。都未必是對他的對手。

    石堅來了一個鐵板。身體向後仰去。然而他並沒有單純的躲閃。而是以一隻腳為重心。另一隻腳狠狠的踢向這個蒙面人的襠部。那是什麼的方所在?

    這個蒙面人出一聲巨烈的大叫。然後痛苦的趴下身體。連手中的短刀也掉在的上。

    石堅這下子踢的夠狠。可是他單腿在的。這一下子身體也沒有辦法平衡下來。於是石堅也

    |天倒在的上。

    但這是又有另一個面人。一個飛躍。躍到石堅上面。用短刀當刺。石堅凶狠的刺下。

    「不要!」看到石堅閃無可閃。幾乎所有人都喊道。
f1200 發表於 2009-12-11 21:34
第四百三十章 三大仙子
石堅也覺得自己這次是大意失荊州,性命都有危險。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紅影閃過,原來是靈姑看到情況緊急,她也跟著撲來,順手將這個蒙面人的短刀推開,壓在石堅的身上,然而這個刺客這一刀來勢猛烈,短刀還在往下刺來。

    這時候靈姑正好側臥在石堅的身上,這把短刀閃著寒光,刺進了她的右肺部。夢姑看到這情形,牙齜欲裂,在後面一劍刺來,整將這個蒙面人刺了一個透心穿。

    還有四個蒙面人也想往這邊沖,但這時候無論是石堅的護衛還是王家的下人,都不可能讓他們再靠近石堅了。一會兒他們就全部被包圍起來。但這些蒙面人看到情況不妙,一個個將牙齒一咬,將他們口中的毒藥咬開,服毒自殺。

    石堅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顧不得換下自己身上沾滿鮮血的衣服,連忙叫王林請大夫,現在他不認識是靈姑還是夢姑,但看到她的衣服流了許多血出來,並且都暈了過去,他還不知道傷得有多重。夢姑與靈姑跟在他後面一年多時間,平時除了練練武,倒也還乖巧,石堅雖然沒有對她們產生愛情。當然,現在石堅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談論愛情,那有愛情愛上好幾個女子的?但石堅早將這對雙胞胎當作了家人,或妹妹一樣看待。

    一會兒,大夫過。是王林的管家去請的,因為靈姑是一個女孩子將大夫的夫人請來,畢竟傷在處,要有所避嫌。同時也有好幾個家丁受了傷。他們也要救治。

    但王林卻讓大夫先治療的傷勢。一是靈姑傷得太重,二是靈姑是石堅身邊的人,比他的下人金貴多了。

    一會兒大夫了出來,石堅詢問。大夫答道還算幸運的,因為當時靈姑是側臥,所以短刀傷得不深。現在大夫開了一些藥,將傷口包紮起來,過段時間就會好。石堅這才放下心來。

    他走了出去看到黃真正在斥責那幾個護衛。當然如果他們沒有顧得這些蒙面人而護在石堅身邊就不會生這樣的事。這幾個護衛都羞愧地低下頭去。他們這次前來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石堅,至於抓蒙面人與他們關係也不大,更何況他們加在一起,也沒有石堅的一根汗毛重要。

    石叫黃真文就不要責怪他們了。這次的兇徒居然如此瘋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且這些護衛。還有他看到這些人寧死也肯被俘,他心中一陣惡寒。如果這些人抱著炸藥包麼將是一場災難。他還不知道天理教有多少?

    其實他也過份擔心了。像這種死士是天理教也訓練得不多。不然早就對他下手了。而這次事故純是一個意外。他們也沒有想到居然這樣就輕易地全軍覆沒了。

    這次動靜也鬧得大。王林主報官。況且他兒子地奶媽也遭到了殺害。不報官也會惹官司上身。但衙役們過來後。王林可不敢說他們就是天理教地人樣會讓官府地人起。他只說是歹徒想要劫持他兒子來敲他地竹槓。不過官府地人也敢怠慢。這可是關於八條人命地案子。因此王林家地許多下人被帶進衙門後核實口供。163中文還有這幾個蒙面人。衙役們也將他們地面紗揭開是沒有一個人能認識。

    石堅冷眼旁觀。心想憑著這幾個人能夠將幕後地人找出來不會讓他這麼頭痛了。折騰了大半夜。王林又拿出了一點錢。才將衙役打走。

    石堅第二次來到靈姑地房裡。這時候靈姑已經甦醒。剛才地刀傷還沒有能夠使她昏迷。可憐小姑娘長那麼大沒有看到自己流這麼多地鮮血。一下子嚇昏在石堅身上。還有這個夢姑。也是長那麼大第一次殺人。她那時擔心自己地妹妹安危還好些。可現在醒悟過來。一個勁地站在哪裡直哆嗦。

    石堅安慰了她幾句。然後來到靈姑地床前。說了謝謝。這次要不是靈姑拚死相救。他就要再次死去。但會不會有第二穿越地機會。想想也不可能。

    靈姑說不用謝。她們本來就是師父派來保護石堅地。這是她們地責任。然後看著自己地右。悶悶不語。石堅恍然大悟。這個刀傷雖然容易好。但以後還會留下一道刀疤。那個妞兒不愛俏。當然靈姑有些不高興。

    這讓石堅無從安慰,還有她的傷口還在上,有些話不好開口,他不能說你的怎麼怎麼的。想了半天才隱晦地說道:「無論什麼疤痕時間一長,也會消失,以後留下一道印記無礙大雅。」

    靈姑臉一紅,她明白石堅在安慰她,輕嗯了一聲。

    石堅直才告辭。

    當然今天晚上他如果用手槍,這幾個歹徒一二三就會解決。也不會留下這樣的故事。但手槍不能用,現在整個宋朝有手槍的不超過十個人。這不是石堅沒有本事造手槍,而是不敢造。這種東西太小了,隨便往身上一放,那可是殺人謀命的最佳利器。如果讓天理教獲得,都有可能用它來對付自己。

    當然步槍威力更大,射程更遠,但誰敢抱著步槍在大街上跑?就是天理教獲得了,也不敢隨便亂用。目標太大。因此,石堅不能用手槍,儘管這次他帶了三四把過來,但那是了防萬一的,只要一用,加上他幫助王林找到馬鞍山的鐵礦,那麼就告訴別人,他就是石堅。

    這時候街上傳來四更的綁子聲。一輪細細的彎月終於衝出了雲層,將潑天的夜色化淡了許多。但是霧氣更濃,如同氤氳一樣在王府上空遊蕩,不遠處還傳來王林兒子的哭鬧聲。今天晚上他兒子嚇著了。但石堅眉頭卻開始舒展。天理教搞出這件事,說明他們窮驢技盡了了多少天他們就要人來和王林攤底牌,那時就可能破開迷霧見明月。就像這夜色一樣,一會兒終歸要天亮的。

    想到這裡,他才聞著遠處飄來的淡淡的月季花香氣,上床休息。

    第二天江寧府就傳開了王林家遭到刺客的事,還有的人說這是天理教的人做的,想敲王林的錢。這回還真讓他們猜得差不離,他們不是敲一點錢簡單,而是要把王林的錢全部拿走。王林也嚇著了,他開始委託

    幫他找可靠的武師來護院。不找曾擂不行怕自找的人中有天理教的人混進來,那可能會引狼入室。但曾擂也是一臉擔心。不講自己女兒下落不明,就是這個女婿讓這個邪教纏上,也不是好事。

    可就是在下午時,門房卻遞來一張請柬還笑嘻嘻地對石堅說道:「趙先生,你的艷福不淺然讓柳姑娘看中。」

    石堅將請柬接過來一看,上面一行極其秀麗的小字:秦淮柳如詩拜會趙重世先生,時近八月,汀蒽始蒼,河澄天高。久聞先生精通格物,恰妾身愛之先生可否至秦淮河上一敘,妾身恭不勝迎。

    讓石堅感到驚訝的是她這行字還是用瘦金體寫的且寫得有分的味道。

    石堅向門房問道:「這個柳如詩是什麼人?」

    門房聽到他這問題,看著石堅嘴張得老大:「趙先生,你不會連秦淮三大美女玉筆生花綃雪手柳如詩柳仙子都不會知道吧?」

    石堅搖了搖頭還真不道。

    門房讓他這句弄得就像看一個外星人一般。過了半天他才露出我服了你的樣子,給石堅解釋道:「趙先生,你也去過秦淮河的,是不是?」

    石堅點了點頭。他是去,看到偷心的怎樣變著法子忽悠客人的錢,他還要利用她來計劃逼出天理教與王林攤牌。

    門又說道:「秦淮河大大小小有幾百家畫舫,其中美麗的姑娘排上名的就有一百多人。」

    石堅也再次點頭。他也看到了秦淮上的畫舫之多,他還感概過秦淮河水都是用脂粉做的。也許這個偷蕊的姑娘也能排在其中吧。畢竟長相不俗,還彈得一手好琴。

    門房接著說:「但這些姑娘中有名氣是三個人,第一就是妙局獨放紅梅寒盧雲盧仙子。她下了一手好棋,幾乎江寧府無人能敵。只是她氣質寒淡,很少開門見客,如果想求見她,必須破她擺下了棋局,然後還要讓她的丫環品鑒,方可得見。這幾年來因為這一點,難倒了無數的才子少年。第二就是這個玉筆生花綃雪手柳如詩柳姑娘,她的特長就是寫得一手好字,趙先生你也看到了,這個字是江寧一絕,被江寧人稱為繼石大人之後,世上第二人將這種瘦體寫得這麼好的人。同樣這位仙子也極為散淡,但她比盧仙子好見多了,只要你有才學,就可以接見你。第三就是洞蕭無邊搗秋衣蔡碧雲蔡仙子,她最拿手的就是吹一手好蕭,讓人聞之淚下。同樣她也是性格散淡,而且想要見她,才技相三樣缺一不可。這三個仙子不但才藝好,而且個個長得美如天仙。因此有人稱她們為秦淮河三仙子。」

    石堅聽到這裡,他總算明白了。這三個女子有些才藝,而且姿色好,故作清高,釣人胃口讓人看到吃不到,這樣才抬高自己的身價。像那個什麼盧仙子,什麼叫丫環品鑒,說白了就是讓丫環看客人的穿戴有沒有錢。

    他還真誤會了,這三個女子當中,至少像這個盧仙子至今保留著處子之身,她的丫環完全看客人談吐俗氣不俗氣,才決定接不接待。其他兩個女子也不是隨便之人。如果象石堅所想像那樣,像偷蕊那般的人物,也不會入這麼多人的法眼,都稱她們為仙子。

    這也難怪,他本來到這些青樓就很少,加上他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好姑娘,還有他前世有許多女子是自甘墜落,走上這條道路的。所以他一棍子將所有的青樓女子全部打死。其實也有好人,不過就是在這時代,也很少。

    而且這天下如果說色技雙全,還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趙蓉?他可沒有功夫與這些仙子磨洋工,比起她們來,自己的時間可寶貴。可他剛要回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會心一笑,於是揮筆寫道:金陵繁華,秦淮翹楚。蘭桂飄香,舟楫流彩。佳人有約,敢不奉陪。今晚華燈初放之時,在下登舟拜訪仙子。

    他可不敢用現在的字體,這些柳仙子既然臨摹自己的筆跡,那麼一定對自己的字跡十分地熟愁,他用的是文體。就是說文征明那種書體,這種書體他很少用過,而且因為他許久不用,寫得有些生疏,但即使這樣,他的底子在這裡,因此這一行字寫得秀麗雅致,並不亞於這位柳仙子的書法,甚至可以說只有勝,而不會劣。

    門房看到後,也嘖嘖稱讚,說道:「趙先生大才,就憑這一手字,以後前途也是無量。」

    現在他也知道了石堅只是出外遊學,偶爾讓主人救了下來,這才伸手相助。他也無心商賈,而是現在閉門讀書,以後想考取功名。

    但是一旁伸出一雙粉嫩雪白的酥手,一把將這張請束奪下。石堅回頭一看,卻正是夢姑。這讓門房看得不爽,這個長相黝黑的趙家女下人也太膽大了,竟然敢搶主人的請束,也不拿藥玉鏡照照自己。這個樣子還與柳仙子爭風吃醋?

    石堅一愣,這也是夢姑從來沒有過的事。

    夢姑將請柬放在懷裡,然後將石堅拉到一旁,悄悄問道:「石大人,你是什麼意思?」

    石堅讓她問得如同一團霧水,我有什麼意思,這個柳如詩下請柬喊我去,我就去,還能有什麼意思?

    夢姑說道:「石大人,你是不是一個講良心的人?」

    石堅更是莫名其妙,他答道:「我的良心還好吧。」

    至少現在無論他對百姓,還是對國家,都可以說仁至禮盡了。

    「那麼我妹妹讓你看到胸部,這還不算,她還為你受了那麼大的傷,以後還會在哪裡,哪裡留下一道傷疤,你現在不顧我妹妹的感受,竟然去找那些不好的女人,你這算是什麼?」

    PS:為什麼選馬鞍山,一是離江寧近,二是石堅也不是為了王林財,就是財也要許多時間才能將財富積累起來。而要選在澳洲,太遠。轟動性不大,時間也慢。石堅只想在短短時間類使王林身份變化,使天理教重視。與富鐵礦無關。
f1200 發表於 2009-12-11 21:40
第四百三十一章 靈瓏局
  堅讓她這句話說得嘴張得老大。過了好半天才說:說些什麼?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這是兩回事,就是你們遇到危險,我也會幫助你們的。」

    完後石堅又後悔起來,說這些她也未必會懂,還是說直接的,於是說:「夢姑,我來到王府可是說是深居簡出,與外人打交道很少,可是僅憑外面的傳言,這個眼高絕頂的柳什麼仙子,居然邀請我前去,而且還是昨天晚上出事之後,你不覺得有問題麼?況且我是什麼人,怎能喜歡這些女子。可是你別忘記了,我們前來的目的!」

    「哦,」夢姑一聽還有這蹊蹺在裡面,噘起嘴應了一聲。

    石堅然後低聲說道:「還有相貌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還是感情。你妹妹的傷疤好了後,以後也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印記。如果她以後的相公若要因為這一點點痕跡,就不喜歡她。這個相公即使不要也罷。想想看,你們現在還正在青春年少,總有一天還要有年老色衰的時候,那時候比這點傷痕還要厲害,那怎麼辦?」

    到這裡,他伸出手來,夢姑還在想這個問題,不由自主的將這份請柬交到石堅手中。石堅接過來後,再次說道:「還有,你們姐妹倆不是喜歡同一個人嗎?那麼以後若是那個人對你妹妹不好,你可以為她作主。況且出自我的門下,誰個敢欺負你們?」

    這句話明顯將己撇開,她們喜歡是別人,自己那麼就幫著搓和吧。如果喜歡自己,現在自己裝作不知道,不會這倆個小丫頭會主動說石大人,你錯了,我們就是喜歡你。石堅說完後點想大笑。

    夢姑讓他忽悠得不知如回答。就如同石堅所想,她就是喜歡石堅現在也不能說了,或者借她妹妹的借口,那也不行,剛才石堅說得那麼清楚,她們喜歡同一個人,現在說靈姑喜歡石堅,不就等於說自己喜歡石堅。畢竟是一個姑娘人家能說出這羞人的話。

    夢姑嘴張了,最後還是鬱悶地不知說什麼好。

    夜晚一會兒就來臨了,現在的天還在炎熱的尾巴,大街上有許多一晚還因為天氣燥熱,睡不著覺的人們出來納涼。像秦淮河兩岸更有許多衣冠軍楚楚的達官貴人家小姐夫人,也有許多光著膀子的苦力。居然還有一些長相奇特的外族人,如那些非洲人有極少數的白人,他們也來到秦淮河邊看這一灣的河水。特別是那些裝修豪華的畫舫,也許那些苦力們一輩子掙的錢,還不夠在上面宿上一晚。但他們看看還是可以的也用他們掏腰包。

    石堅帶著兩個護衛,當為防萬一,他們還帶著手槍。這些邪教的人太瘋狂了,指不准他們會做出什麼事。當然,現在石堅只是一種想法,像天龍八部裡就有一種神者叫非人,叫乾達婆是一種不食酒肉,以香氣作滋養的樂神們或她們身上也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如果天理教八部裡有這種專門色誘的一部,那麼肯定就是乾達婆部。

    這一點他也猜得不錯。天理分工明確。共有四大部薩部是核心成員。非人部都是有本事或者值得重用地人。人間部就像王林以及其他一些被天理教拿來做棋子地普通海客及百姓商人。只有鬼道部他與沙戒都猜錯了。也許這個名字聽起來陰森怪異。實際上它排在最後一位。主要這一部是指那些海外地土著人以及海外落後地異族人。在天理教中更不被人注意。這一點連沙戒也不知道。

    但這也只是一個說法。天理教也有明確劃分過。這種邪教看似複雜隱秘。實際上有一個最大地弊病。那就是單線聯繫。別看這種做法很難偵破。但只要將核心成員一網打盡。下邊地人就不攻自破。不過話說回來。世界那有完全十全十美地事。

    他來到朱雀橋邊。現在河裡無數畫舫都點亮著燈籠。在各種顏色地流蘇纓絡紗窗影映下。閃著五顏六色地光彩。像一些大型地畫舫都有一個頭牌地姑娘坐鎮。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小型畫舫。相比那些大畫舫。石堅也許更喜歡這種小型畫舫。如空閒下來。邀一倆個好友。坐在船頭。喝上小酒。欣賞一下這秦淮河兩邊地風月還有這裡地歷史滄桑。未嘗不是一件悠閒自得地事。

    這些遊人也對那些畫舫品頭論足。說這家地畫舫上是什麼樣地姑娘。那家畫舫上是什麼樣地小姐。又是長得什麼樣子。特別是一些來自外鄉地人。也聽得津津有味。當聽到到畫舫上一渡春宵地代價時。一個個張嘴結舌。

    其實這些人也都是聽人傳言。除了那些野畫舫外。這些大畫舫上地小姐們一個個傲氣得不得了。大多是只陪你吃吃花酒。彈彈小曲。想要一渡春宵。未必能得償所願。就是得償所願。這個代價也遠不是一般人出得了地。

    可是當一艘畫舫徐徐向岸邊靠來。而且畫舫門口還點起兩個巨大地燈籠。上面有兩個紅色大字:妙書。這是規矩。說明這個妙書舫今天晚上要迎接客人了。這讓岸上地熟悉地遊客一個個艷羨不己。紛紛說道:「這是那一個少爺有這樣地福氣。居然讓柳仙子看中了。」

    石堅搖頭,至於嗎?只是在上面聊一會天,也不是讓她陪你渡一輩子,那麼興奮。

    然而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另一艘精緻的畫舫也向岸邊泊來,石堅看到它的門口沒有掛燈籠,可是卻聽到這些遊客說道:「仙瓏舫也來了。」

    石堅還在奇怪,這個仙瓏舫又住著什麼了不起的粉頭?不過一會兒就聽到有人說盧仙子怎麼怎麼的。原來是那個棋下得好的盧雲。石堅再次搖頭,至於嗎?不過人們獵奇的心理自古就沒有改變過,這種女子本來長相不俗,加上自小聰明,經過訓練,多才多藝,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後身價倍增。像這種女子,想要在上面讓她陪伴你一下,至上以千貫計算。當然這個價格也與石堅前世那些紅影星的價格差不多。當然想要讓她陪你共渡一夜春宵,價格更高,這也與那些當紅影星的價格相差無幾。只不過一個偷偷摸摸,一個光明正大。

    看到自己這艘畫舫靠過來,在岸上掀起來很大的轟動,畫舫二樓上的一個女子還面露得色。可是當仙瓏舫也跟著靠過來她的風頭立時搶去不少,她的眉頭一皺。

    石堅不會考慮她有什麼樣的想法。看到畫舫靠過來,那就上吧。於是帶著兩個護衛走上畫舫,後面再次響起一片艷羨聲,有人看到他相貌並不是很起眼為柳如詩打抱不平

    人說他不知道是那一個大家子弟,人家有錢)一個人認出,他就是趙青城。

    這幾天趙青城大名在江寧遠揚,連石堅的弟子都過來求見,可讓人家拒絕了一想也知道這個人以後出息還會小嗎?雖然不知道他的家世如何,但就憑人家這份才華,也有資格登上妙書舫。這才將不平的聲音平息。

    石堅來到舫上,開門是一片朱紅遮蔽幕,這遮幕上並沒有像其他的畫舫那樣鑲金掛銀。但石堅也識貨,這可是江南最有名的羅家綢坊出產的綢布可以說寸布寸金來計算。這才是真正的底蘊,恐怕就憑這一手就能將許多來客震倒。然後兩個長相極其清秀的小姑娘拉開紅幕再次拉開珠簾。石堅也瞅眼看了一下這個珠簾,同樣也沒有平常人家的珠簾那種珠光寶氣俗不可耐的裝飾上面串起的碧綠寶石卻是正宗來自兩灣大陸的出產的翠玉。同樣身價也是不菲。

    並且就是這兩個迎客的小姑娘也是二八年華,長相不但不俗且無論走路還是舉止,都極有風儀。就憑這兩個小姑娘的長相,也不比紅鳶差上多少。

    石堅也在心裡歎息一聲。自古以來,江南多出麗人,這一條河上恐怕將江南最出從的麗人幾乎搜羅過來。不然這裡的金粉都成了金陵的一種象徵。

    兩個小姑娘嬌滴地說道:「我們家小姐有請趙先生。」

    石堅會意。到這裡不能談的,這是門房一再囑咐的,但你自己兒不要裝傻,否則將成為人家的笑話。他從懷裡取出一絲疊交子,遞到兩位小丫頭手上,說道:「多謝兩位妹妹了。」

    得要這麼賤!家不要錢,得將錢主動往人家手上送,還要感謝人家。當然享受這資格的畫舫不會超過十家,每家畫舫上的頭牌都是所有達官貴人追逐的象徵。當然到手後就那麼回事了,比如蘇東坡追了人家那麼久,人家到了他家中連一個身份也不圖,最後玩膩了送人,結果這個女子也烈,用繩子往樑上一掛,自盡了。

    石堅跟著這兩個小丫頭來到了舫的二樓,他看到一個很寬敝的大廳,在牆壁上掛著許多字畫,而且這些書法還是紙畫都是大家風範,石堅看了一下留名,居然還有幾個人自己能認識的,如宋癢的弟弟宋祁。看來有許多文人墨客拜訪過這個柳仙子。在這當中也有柳如詩自己最拿手的幾幅字。當然,這些字隨便拿出去一幅,都讓人歎為觀止。但以石堅的書法功力,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駐足欣賞而己。

    這時候他不知道在一簾後,一個妙齡女子正注視著他。對於這個人,上面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把他抓到手中,那怕不惜代價,也在所不惜。這個她也理解,畢竟如果能為教中找出大量的礦藏,那樣可以在短短時間裡,使教中的經濟迅速壯大。也就是說這個人比王林可重要得多。當然,天理教也沒有想到這個趙青城就是石堅,在他們想法中,現在宋朝海軍正在攻打南洋各國,而且大洋島也有許多事情要安排,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離開大洋島。而最主要的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人皮這個種玩意。張元知道,他不可能說,現在更不可能說,告訴官員他讓土著人的巫師活扒宋人的人皮,他找罪受不成?

    對於石堅的態度,柳如詩能明白,她還看過他請柬上的回字,雖然比那個和州青年差了一點已經自成一家,論書法,也在這些人之上,自然他不會為了這些書法,而傾佩。如果石堅露出那樣的表情,反而在做作。

    於是她一掀簾子,走了出來,說:「妾柳如詩仰先生大名,今天得見,實乃妾身之幸。」

    石堅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芳華少女婀娜走出。這個女子眉目如畫,一雙杏眼卻如同一泓秋水一般漆黑黝深子臉,桃腮似霞,娥眉輕掃難得她很會打扮,只穿了一身白色衣裙,想要俏,一身孝雖然別無裝扮,可一身素裙,更使得她膚色似雪似玉,在她的裙袖上,卻只是一層薄紗,透過薄紗到她的一雙玉臂如同絲藕一般。

    而且她一口綿綿軟軟的蘇腔,卻如同糖糯般的粘膩讓人沉醉。這個女子雖然未必比得上趙蓉,可也算是國色國香堅也為之歎息。難怪有那麼多人傾倒在她裙下,這也是有其原因的。

    但他的妻妾中有趙蓉有賀媛,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女子的姿色而傾倒。但他靈機一動,眼睛裡露出沉迷的目光,但隨後裝作驚醒,拱手答道:「在下也是久聞仙子大名,今天得償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仙子之麗,乃在下平生所遇女子中的第一人。」

    「先生過獎,」柳如詩婉約一笑,然後請石堅落坐。兩個丫環上茶,拿來果子,再次退下。

    柳如詩這才正式與他攀談起來,她向石請教了幾個《格物學》上的問題,如果是別人看不出來,可是石堅卻知道這些問題可都是他寫的中級格物學上的難點。雖然格物學現在是宋朝的保密書籍,這也是劉娥反對將它當作科考科目另一個原因之一。一旦作為科考科目,勢必要公開,那麼敵國就會得到。可她沒有想過,這本書流傳甚廣,如果契丹想要得到它,簡直太容易了,這是在掩耳盜鈴。想來以這位姑娘的姿色艷名,得到它也是容易。恐怕自己的那些學生中,只要她求,都會主動送上,不要說別人了。不要說她,就是那些大海客中也人手一本,但許多人看不懂。

    但石堅佩服的是,她拿了這本書來可是真看,這些問題全問到點子上。石堅肯定知道答案,但他還是裝作想了一會,才一一解答。於是倆人一問一答,相談十分融洽。柳如詩還叫丫環們,拿來紙筆,用秀麗的瘦金體將石堅的回答寫在紙上。看到她那份認真勁,石堅也在歎息。如果這個女子真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種人,自己以後還要對她提撥一下,說不定宋朝還會多了一個女科學家。當然,如果她對於格物,只是愛好,而不肯放棄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他也沒有辦法。

    也許這些問題讓她困擾了許久,柳如詩一個勁在發問,中間牽涉到的內容,居然有化學物理,還有地質。最後與石堅越挨越近。淡淡讓人沉迷的體香,直往石堅鼻子鑽,讓石堅心裡面也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如果這不是石堅,要是旁人,肯定有可能把持不住。石堅現在也不知道她的來歷,於是再次露出一種發癡的神情,眼睛不住地瞟著她波瀾起伏的胸口。

    柳如

    問道:「趙先生家住何處?」

    只是一句話!石堅心裡開始了冰冷,卿本佳人,奈何作賊?這個柳如詩還是太急了,既然到現在石堅都沒有說出他的來歷,作為萍水相逢的人,問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或者天理教查他的底子沒有查到,也有些著急了吧。

    石堅答道:「仙子,非是我不能說,而是這次在下犯下大錯。這次在下帶著十個護院出門,因為在下頑劣,執意要出江觀看江景,恰遇風浪,讓我的船隻沉沒,如果不是王大官人所救,在下與在下的護院們將會全沒遇險。就是這樣,兩個家父忠心的護院也沒有救上來。連他們的屍骸都不知道漂到哪裡去了。在下家父家法甚嚴,所以在下不敢回家,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到這裡,他心裡忍不住想大笑,這回我連名字都改了,你們就慢慢查吧,查個十年你們也沒有本事查出來。

    「因此在下,跟在大官人後面頭苦讀,希望一舉高中,才能讓家父化解怒氣。」

    這樣一說,將他所有的漏全部彌補上。當然他出手豪華闊,身邊跟著十個護院,還有兩個丫環,是西北人,家世不凡。這也是外人所能得到的唯一線索。再者就是也許他的父親嚴厲,希望他出人頭地,因此對待他十分苛刻,這才有家不敢回。但這也不能算是線索。

    聽到這裡,這柳如詩顯然有些怏怏她迅速換上一幅笑臉說道:「那麼妾身要改稱公子了。」

    「不敢。」

    「公子大才,不但寫得一手好字,而大才來科考一定會高中榜首。」

    「哪裡,哪裡,在下喜歡格學,但對經義還是差了一點否則在下早就去參加科考了,而不是準備這麼長時間,能考中第三等就算幸事,榜首那敢有這想法。」

    確實,除了胡旦外,那個敢說己就能考中狀元是全國的人才在參加科考,除了學問還有運氣。

    「可是妾身不明白,為什麼能從格學裡看出什麼地方出產礦藏?」

    石堅再次冷笑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但不要說石堅,就是專業的地質學家也不敢確定什麼地方有什麼礦藏只是推測後,派無數的人力物力去探測。他知道的礦藏可是經過了多少年來才探測出來的,就是把格物學翻爛了也沒有用。

    他臉上露出一陣遲。

    柳如詩一臉幽怨,酥軟地說道:「難道連妾身也不能告訴嗎?」

    著離他越來越近,最後石堅滿鼻香風,他感到他的手上碰到了一對柔軟的東西,居然她的酥胸都挨到他的手上,只差一點,她就要投懷送抱了。

    石堅再次裝作沉迷的樣子,然後恍惚地說道:「在下那敢一定斷定什麼地方有礦藏。只是憑借了一些格物學的知識,覺得有可能在馬鞍山下面有鐵礦,這才為了報答王大官人的救命和收留之恩,讓他派人到了哪裡查看。只是讓在下僥倖碰對了而已。」

    「這是什麼理論,為什麼妾身就沒有看出來?」

    你能看出來才怪!

    但石堅忽悠她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假裝沾一點小便宜,手指頭在那團柔軟上動了幾下,讓這個柳仙子臉紅心跳。不過石堅心想,幸好夢姑沒有跟來,否則看到這個樣子,吵鬧起來,他就前功盡棄了。但柳如詩也沒有將她的酥胸閃開。

    石堅就從地質學的構造談起,反正什麼高深的就談什麼,而且他的中級格物學上也寫了地質學的知識。柳如詩用筆飛快地在紙上記著,現在她也來不及用瘦金體書寫,而全改成了飛白體。可是她越記眉頭皺得越緊,這些字她全部認識,可組合到一起,她根本不知所云。

    於是她開始發問,石堅也做了回答,但不回答還好,越回答越不知所以然。無論是物理學化學,還是地質學,都要涉及到很多知識,就憑柳如詩一個晚上弄明白,她就是居里夫人也不行。最後無奈放棄。

    但她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石堅的學問還是敬佩不已。於是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帕交到石堅手中,說道:「趙公子,這是妾身的心意,或者趙公子聽過契丹瑤慧郡主萬針帕的故事,這塊方帕是妾身親手繡的,還請趙公子將它收好。」

    石堅一看,上面的繡工也十分精細,並不亞於耶律燾蓉那幅繡工。這也難怪,江南的女子手巧,耶律蓉還是北人,就是她再聰慧,這方面還是天生不足。本來萬針帕也只是少數契丹人的習慣,後來隨著耶律蓉與石堅的故事,也廣為流傳,至於這塊方帕是她真心送也好,假心送也,當然至少也表明了她一番情義。最妙的是她送出後,竟然端起茶杯送客。

    這不是在釣人胃口嗎?

    石堅臉上露出了留戀不捨的樣子,但心裡慶幸,她如果留下過夜,自己還真沒有理由拒絕。

    看到他的樣子,柳如詩抿嘴一笑,說道:「君不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石堅這才告辭,但是他在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動用梅道嘉機速房的力量,現在隨著自己這一安排,也漸漸接觸到天理教內部,可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太薄弱了。

    這時候他就看到了那艘仙瓏舫停靠的岸邊,圍滿了許多人,他走了過去,看到一個青年皺著眉頭,他正在思考著一局棋,他對面坐著一個笑吟吟的小丫環。她正滿臉希冀地看著這個青年。

    他走了過去,詢問是怎麼一回事,立即有人告訴他,原來是盧仙子親自派了丫環上岸,在岸邊擺了一局殘棋,說能破解這局棋的人,她可是親自陪他三天,在這三天之內,可以陪他下棋,或者吟詩唱賦。但局殘棋太過惡劣,過了半天,才有一個四川口音的人,也就是這個青年前來破解,但現在情況也不是很妙。

    石堅看了一下,這個青年思考了許久,終於走了一步,但對面的丫環隨手應了一著,這個青年又再次皺緊眉頭。石堅前世雖然棋藝不能說是宗師,可也是一個有段位的業餘愛好者,在這世界裡,只是輸給了那個不知來歷的青年。他走了過去,看了一會,然後微笑地說:「這位兄台,讓在下試試。」

    著,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
f1200 發表於 2009-12-11 21:46
第四百三十二章 兩美競邀
到石堅接管棋局,開始人們一愣,一會兒就有人認出議論,也談到石堅一個多時辰前被柳仙子邀請到畫舫的事。難道這位趙先生還不滿足,想要到盧仙子畫舫上遛達遛達。

    石堅只是一笑,他可沒有重這麼重的色心。他前來替這個青年接手棋局,一是看到這局殘棋很像他前世國手古靈下的一局棋,當然古靈已經處在劣勢,但是讓他妙手生花,硬是將這局殘棋扳了過來。這是見獵心喜。二是看到這艘仙瓏舫與妙書舫停靠在一起,他起了心,難道這個什麼盧仙子也是天理教的人。

    也是,隨著對這個邪教瞭解得越多,越讓人膽寒,石堅心裡面神疑鬼的,肯定會有一點。

    這時候看到石堅在接手破局,妙書舫二樓上的這位柳仙子,一雙蛾眉皺了起來,顯然不樂意了。這個趙青城剛從自己這艘畫舫走出,馬上就接手破局,想登上仙瓏舫。這事兒傳出去,自己明兒還能在秦淮河上混麼?這面子丟了海去,明顯就有人會議論自己終究沒有這個盧雲的魅力大。

    她嘴裡嘟嚨了一句,說:「有什麼了不起,論長相沒有長相,論才學也沒有多少才學,不就是一個處子之身嗎?」

    她身後的老鴇道:「如詩,不要讓妒忌迷惹了你的眼睛,這個趙青城一定要抓在手裡。」

    剛才石堅一走,這個老鴇和柳如詩在談論石堅。對石堅的話她們相信,畢竟沒有什麼點,但石堅想要科考,倆個人都不認為他會能成功?為什麼,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學了太多知識,反而會不精通。就像趙青城一樣精通格物,而且造詣很深,那麼在上面花費的功夫肯定不少,在經義上的放的精力也會有限非趙青城是石堅那樣的天才。可如果是那樣的人,他早就聞名宋朝了,不會在以前默默無聞。

    在她們眼裡物學太難了。這也難怪,不要說們,現在的大宋除了石堅外,那個人不喊難?幾乎所有人都喊高深莫測。就是石堅前世的那種教育,並且他可以說是一個罕見的天才級別,也不能說全部精通,如果有這本事,他早將步槍大炮造出來不是現在靠他學生,還有大量金錢去摸索。如果按照石堅所編造的身份,他還能在科考上有作為,那才就叫奇怪。

    此倆個人都不看好石堅的科考。可是她們錯了,如果現在石堅科考,未必會中狀元,但考中第一等的進士,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當然朝廷也不會讓石堅去做的。你這不是不給那些舉人機會麼?甚至都沒有人懷石堅不會中狀元。就像真宗所說,你這是純在起哄。

    但個人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柳如詩剛才已經與石堅交談過。石堅這本格物學天理教已經很重視,他們派了無數人研究,還作了許多註解。不然柳如詩就是再聰明不會在石堅只將中級格物學面世一年多,就懂得這麼多心得。但這個趙青城行啊雖然他也猶豫了一會兒才將柳如詩那些問題解答,可說明人家懂。而這些問題天理教中的那麼多人都不懂。這就叫天賦。更主要他確實是利用格物學去發覺礦藏的。這就是石堅忽悠的好處,反正他說的這些東西在這世界也沒有一個人明白。現在石堅在大洋島還好些。一旦大洋島平息下來他聽到這樣的人才還會放過麼?所以必須提早將這個趙青城抓在手裡。否則就是他不能考中,也會在石堅手下有作為。這也是他一人,如申義彬,梅道嘉,蘇仕國,蕭小一,那一個人不是破格提撥出來。

    柳如詩低聲說了一聲:「是。」

    看到石堅落一子。顯然他地四面邊角處在失利狀態。這一子直取中元。難道他想把中元打活?可就是將中元打活。整盤棋還是因為邊角皆失。將會輸掉。於是這個小丫頭也落了一子。

    石堅同時跟落下。他還輕鬆地回頭問那個青年;「兄台尊姓大名?」

    那個青年。一拱手用一種川腔答道:「不敢。學弟免尊姓蘇。名洵。字明允。」

    石堅再次落了一子。不過他現在連下棋地興趣都沒有了。顯然將注意力放在這個青年身上。蘇洵好啊。蘇門三人。個個都有驚天地才華。前些日子他還在想找這個蘇洵。沒有想到這麼年青。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說這個蘇洵少年時喜遊歷。直到二十七歲時才不知發了那門子邪。開始閉門苦讀。最後成為一個大家。於是問道:「明允學弟。請問貴庚幾何?」

    那個青年看到這個年近中年地漢子雖然面色黝黑。像是一個做苦力地人。可是舉止不凡。氣度儼然。而且也聽到周圍人們紛紛地議論。知道這個趙先生很有才學。於是很恭敬地說:「不敢攀學。在下今年二十六歲。」

    石堅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聽過蘇洵這個人,二十六歲,古人喜歡說虛歲,那麼只有二十五歲了,那麼離他苦讀的時間還有兩年,現在老蘇,不,只能稱小蘇還在遊歷,都游到江寧府來了
    他一邊下棋一邊和蘇洵說話,他說道:「習覽天下固然重要。但不看書本還是不行的,棋琴書畫只是娛樂而。不聽過先帝曾說過,富貴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這是宋真宗寫的《勸學詩》,石堅意思是勸他讀書,少遊歷了。不過他心裡在想,難怪蘇東坡琴棋書畫樣樣都來,有這樣的老子,怎能沒有這樣的兒子。只是小蘇天資聰穎,他學了這麼多雜學,可不耽擱正事,而且樣樣都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家。就是石堅兩世為人,並且資質都是人中之傑,除了書法與格物學外他的也不敢與小蘇一竟長短。

    但是現在蘇洵還沒有到悔改的時候,聽了也不以為然。況且他現在家境也好,不愁衣食。只是一笑。

    石堅有些著急,他可不想看著這個人才被毀滅。要知道現在的歷史已經在改變以後這位老蘇還會不會用功,如果他不用,連帶著他兩個兒子也未定用功一糟蹋就是三個人傑啊。他差點都將棋子放錯。說道:「明允學弟,可否等我將這盤棋下完,到我居處一敘?」

    對面的小丫頭不樂意了,她說道:「喂,這位先生,你下不下棋了?」

    本

    是從妙書舫中走出,現在又想破小姐的棋局,這種人為也是不好且石堅還長得不好看。那有這位青年,國字臉,一小扭長髯,一雙劍眉飛揚,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她生起怒氣來。

    不過這也是她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以前那些前來破局的人個個都帶著小心,唯恐破不了棋局,見不到她的小姐這個趙先生可好,整不把它當一回事。

    「好,我這就下。」說著石堅再次落了一子。

    然而這一子一落,小丫環頭痛了。這盤棋看似絕殺,可除了兩個邊角基本無望另兩個邊角還透著一點生機,關健是在中元直落一子剩下的兩個邊角串連起來,那麼只要佈局巧妙就可以將剩下的兩個邊角救活那麼棋局再次處於平衡狀態,這時候就看兩個人的戰功誰厲害誰就會贏這盤棋。這個小丫環與小姐也不知演練了多少遍,可就沒有想到一上來會成邊角不顧,反而直落中元這種無理的下法。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落了一子。但石堅再次落了一子,然後說道:「好了,這盤棋活了,我還要與這位蘇學弟把酒飲歡,告辭!」

    著一揚身站來,拉著蘇洵的胳膊肘兒,揚長而去。

    眾人膛目結舌。這位趙先了盧仙子的棋局居然不去仙瓏舫?蘇洵更鬱悶,這位趙先生是自來熟啊,不過人家連仙子都放過去了,也不好拒絕。只有石堅舉起了那個竹帕向妙書舫上揮了揮。現在岸上圍著這麼多人,這個動靜不小,柳如詩不會不注意。

    柳如詩在二上看倒後,不顧失儀,大笑起來。這個解恨,這麼多年,盧雲一直壓得她抬不起頭,只有今天出了一口氣。她居然推開窗戶,向石堅揮了揮手。於是引起岸上的人轟動,一個個指著她說:「你看,那個人就是柳仙子。」

    「然長得漂亮,這樣的女人睡上一晚,就是死了也值得。」

    然仙瓏舫上兩個少女卻差點跌倒。這種情況她們還沒有遇到過。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趙青城真不識抬舉!」

    她還真有點急,明顯看到了,這位趙青是從妙書舫出來的,這明兒一傳揚,對小姐的名氣都會有影響。

    但這位小姐道:「別責怪人家,畢竟他已經幫我的忙,而且這位先生雖然長相普通,可氣度儼然,連石大人的學生都拒絕了,可見志向之高。可惜他與柳如詩這種女人混在一起,終不是好事,你明天給我到王府,下一張拜帖,請他過來一敘。」

    「什麼?小姐,你還主動請他?」

    「不然怎樣,而且我歲數漸長,這個趙先生雖然今天到了妙書舫,但總的來說,性格不錯,都是關在王府很少出門,一心讀書,加上他對格物的精通,以後未必沒有出息。而且現在他一位妻妾也沒有,其實這樣的人,如果能看中我,也算是可以托負的。」

    「什麼,不會吧,小姐,你居然對這樣的人一見鍾情?」這個丫環張大嘴巴,這個趙青城只是懂一些格物,一沒有功名,二沒有地位,關健是他長得實在不怎的。

    「別忘了,就是我願意,人家也未必願意,還有一個人在和我爭,連手帕都送給他了。」說完這個盧小姐仰起脖子大笑,雖然她臉色清冷,可這一笑,卻如團花兒一樣綻放,整個屋內都讓她這笑容照亮。

    當然她這只是一種說法,而不是真的對石堅一見鍾情,只是她歲數漸大,也想找一個可靠人家托負終身。而她看上的家未必看上自己,就是看上自己她也清楚,只是拿自己當一件玩物,上了手後即會丟棄。就是不丟棄,也是一個小妾身份,她也不會樂意。她手上積攢了許多積蓄想找一個好人家,結束這種生涯。

    石堅可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前來,卻引導了兩個仙子之爭。現在他在馬車上想著心思。怎樣才能將消息傳到梅道嘉手上,而不被人注意,別看這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要知道現在天知道,這個邪教在那個角落裡,盯著他與王府上下。這事兒得托曾擂去辦且就是曾擂結交廣泛,也要小心。

    蘇洵也坐在馬車上,他正鬱悶。這位趙先生看得起自己,可將自己拉上了馬車後,卻只是低著頭想心思,簡直沒有將自己當作一回事。當然,憑現在石堅的身份,還真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主要還是看在他還有三年多後才出生的那個兒子身上。

    回到了王府,石堅卻看到了一件事,曾家的幾個兒子正揪著王林的衣服不放。曾家老大甚至舉起拳頭要揍王林,王家的下人還不敢拉,這可是王林的舅爺。

    石堅一看就明白了在王林聽他的話,故意在偷蕊舫留戀在和老鴇談論幫偷蕊贖出來的事。這事兒傳到曾家幾位少爺耳朵裡一定生氣,怎麼說王林有今天全是他曾家在幫忙,就是現在發達了也是老曾一手硬扶起來的,否則王林到哪裡籌集到這一筆巨款作本錢,還有曾家也出了多少人力和資源。而且老曾這次還一點股份沒有拿。

    當然外表是這樣看的,實際上這是石堅出的主意。他讓王林裝作看上偷蕊的樣子。這樣給天理教造成一種錯覺,那就是王林開始移情別戀了,也開始變得男人有錢就學壞了,將他們手上的籌碼減輕,硬挺天理教。這事兒也與老曾商議過。

    看到石堅回來,王家的下人開始在一旁偷樂,這倆人好,一個跑到偷蕊舫,一個跑到妙書舫。只是夢姑與靈姑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時候石堅就回來了,說明石大人沒有發生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她們與笑盈盈地迎上來。

    但石堅也不好幫助王林勸架,難不成他告訴這幾個少爺,你們是誤會了,這其中另有隱情。還好,聽到風聲,老曾也趕過來,他劈頭蓋臉地說:「你們在鬧什麼,王林哪點做錯了,他對你們姐姐壞了?只是喝個花酒,你們那一個不喝?給我全部回去。」

    他幾個兒子不敢吭聲了,可他們心裡在想,不是喝花酒,他都要迎娶那個粉頭了。但老子訓斥,他們那個敢作聲。況且說喝花酒,他們次數不知道超過王林的十倍還是百倍。

    石堅裝作與曾擂打招呼的樣子,在耳邊輕聲說道:「曾大官人,明天來一下王府。」

    曾擂會意。

    石堅這才將蘇洵帶到

    將下人打發出去。然後說道:「明允學弟。本官剛剛烈,烈然有風,要和你說幾句。」

    確實,蘇洵棋風是走烈路。他為人也是如此,在朝中做官剛直不阿,連寫文章都是語言鋒利,古樸簡勁。特別是那篇《六國論》通過論述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弊在賂秦。最後說以賂秦之地,封天下之謀臣,以事秦之心,禮天下之奇才,並力西向,則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嚥也。當然六國之亡原因很多,蘇洵這篇文章論述六國亡是假,而是直指宋朝重金賄賂西夏與契丹。與其這樣,不如用這錢來多養一些精兵良將。

    石堅對這種觀點也不贊同。有人說真宗是四大昏君之一,因為他封禪,可那花多少錢,說句不好聽的話,那有可能還會刺激宋朝經濟。像宋徽宗那才叫花錢。對於這些貢幣宋朝有影響,但對於宋朝龐大的經濟影響不大,主要是宋朝糾枉過正,這種重文輕武的體制,使得兵無精兵,將無良將。就是再投入再多的金錢也不起作用。況且宋朝的軍費還少嗎?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文化是靈魂,經濟是所有一切的基礎,而軍事則是安全和不被人欺負的唯一保障。將軍事的地位完全削弱還成麼?為什麼石堅前世美國一個勁地喊中國要減少軍事力量。那是因為只有軍事弱了才好欺負,才敢支援台灣的一些人鬧台獨,中國不敢收復。如果中國有俄羅斯那種強大的軍事力量,還會看人家臉色?人家有高人。只要軍事跟不上,都有可能欠了你一屁股債後來一個你是軸心國,什麼也沒有了。

    因些石堅在朝廷提出不能給他們地位,那是對頭的,畢竟經歷過唐朝的藩鎮割據五代之亂,全是武人掌權造成的。但至少給名吧,也就是讓他們獲得一份尊重同時石堅自己也厚賞士兵。用錢和名來彌被將士。將這種過枉矯正過來。

    也正因為老蘇這種氣節,石堅才敢向他透露身份,並勸解他發奮讀書,不要再這樣鬼混下去。鬼得不好,連小蘇都耽擱了。同時也將理由說出來,不然怎麼的,自己堂堂一個宰相,竟然勸他一個老百姓振作有鬼不成?或者告訴他我知道你將來怎麼樣,你兒子會怎麼樣?

    可他看到蘇洵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著他。

    石堅明白了,他現在戴著具,還是一個布衣身份,自稱本官,蘇洵不認為他是神經病,還會認為他頭腦正常?

    於是他將自面具摘下來,還從抽屜裡拿出印符。

    在蘇洵雖然還沒有發憤識字啊。然後他開始嘴越張越大,能不驚訝嗎?他竟見到了石堅。

    石再次將面具戴上,說:「這事切記不可外傳,本官是來有要事相辦。」

    蘇洵點頭,石堅是多高的地位在居戴上了面具,雖然他也沒有什麼面具如此逼真。可見事關重大當然自己不能對外人說。

    石堅再次說:「住我的話,讀書才是王道。本官那怕在西夏長征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手不釋卷。而且本官看好的人,都沒有令本官失望過。」

    蘇洵激動地點頭。他讓石大人都看上了能不激動嗎?

    石堅知道目的已經達到,想來有自己的鼓勵,他一定會提前三年苦讀。這樣有他這個榜樣,二蘇和小蘇也不會荒廢了,他才端茶送客。

    到了第二天,曾擂前來。石堅將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對於曾擂他還是相信的。就是自己讓天理教鬧得疑神鬼,也不是什麼人都不能用。難道靠他一個人就能將天理教擺平?假扯。然後說出自己的難處,才將一封寫好的信讓老曾托可靠的人送到京城梅道嘉處。

    實際上機速房也有人在江寧,但機速房石堅一直沒有經過手,他也不知道駐在江寧府的人可靠不可靠,如果不可靠,都會將老曾暴露出來。

    曾擂會意。現在他也希望石堅將天理教迅速消滅,否則連著女婿都有著極大的危險。特別昨天晚上,連自己的外孫都差點被擄走。

    這時候,門房前來稟報,說柳仙子又下請柬讓石堅今天晚上前去妙書舫。還連說恭喜賀喜。

    石堅和曾擂相視一笑,他們都知道這個柳如詩是什麼樣的人了。現在既然石堅能用格物學找礦,怎能將這樣的人才不攏絡進去。這是在用美人計。

    石堅笑完後,在請柬上寫道:昨晚一會,得見佳人,夜不能寐,無奈囊中羞澀,奈何奈何。

    意思是說我都是很想見你,可我畢竟長時間離開家了,身邊帶的銀子有限,像你這種畫舫偶爾去一次還是可以,但去多了我吃不消。當然他向王林可以開口借錢,但也不好意思開這口,你借錢給我狎妓?這都是什麼話。

    其實石堅在反過來釣這個柳如詩的胃口。只是他做得更巧妙罷了。

    那個下請柬的丫環還在外面等著,看到這回話,嘴巴張得老大。她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不過柳如詩也沒有主動邀請過多少人。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小丫環進來了,她認識,是仙瓏舫的丫環。兩個畫舫齊名,平時很不對路,於是兩個丫環也相視怒目。最後仙瓏舫的丫環醒悟過來,她還有正事要辦。於是對門房說道:「請問趙先生在家嗎?這是我家小姐給趙先生的請束。」

    一聽連盧雲也向趙青城下請柬,柳如詩手下這個丫環可急了,她連忙回去稟報。

    這時候石堅還正和老曾在談心。夢姑在為石堅扇扇子,當然老曾可沒有這待遇,他也不敢。最多夢姑為他泡一杯茶而已。靈姑身體傷勢並沒有好多久,但沒有影響走動,坐在一旁聽他們談心。

    就在這時,門房興沖沖地跑進來,說道:「趙先生,大喜,大喜,連盧仙子也在向你下請柬。」

    聽到他這話,夢姑立即放下扇子,緊張地望著石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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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扎窩
  立即讓她高興的是,石堅對門房說道:「你對她說,天晚上回來後,身體不舒服,多承美意,但我晚上不能前去拜訪了。」

    石堅很乾脆地謝絕了。怎麼的,因為如果這個盧仙子也是天理教的人,她不會與柳如詩兩個人同時邀請他前去,這一是在起哄,二也是浪費資源。畢竟現在石堅借用的身份只是一介布衣,不值得她們這樣做。因此石堅斷定這個盧仙子的什麼,與天理教無關。既然與天理教無關,他也不會感興趣。如果說狎妓,雖然秦淮風月乃是天下翹楚,可京城裡某些粉頭比她們差了嗎?

    他是來辦正事的,可不是這狎妓的,因此果斷地謝絕。

    可是門房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他還張著一張嘴,似乎不相信。也難怪,這個盧雲排名還在柳如詩之上,也許她到現在就根本沒有主動邀請過客人。門房遲疑道:「這不好吧。」

    石堅大笑,說道:「有什麼不好?我帶的錢也不多,像昨天晚上我到了妙書舫,只是坐坐,還為這個柳仙子指教了許多問題,可反過來還倒貼那麼多錢,這個買賣做得可虧大了。」

    曾擂也是捧著杯微笑。他明白石堅前往妙書舫還情有可願,畢竟想查天理教。昨天石堅在秦淮河畔揚盡風頭,今天江寧府迅速傳開,也許這個盧仙子憐惜石堅的棋藝才邀請他前去。可是她終不知道石堅的身份,如果石堅不為天理教的事,就是她倒出十萬兩銀子,石堅也未必前去。就是說她出了十萬兩銀子喊石堅去了,石堅也虧大了。為了這點錢將他一身好名氣丟了不值得。反過來這個盧雲倒有可能名聲真的能遠揚天下。

    不過他想到盧雲,又再開心地笑了起來。這個小妮子,眼高絕頂,可沒有想到居然看上了這個目前,戴著一頂普通不起眼面具的石堅真看準了人,一個大宋有幾個石堅,翻開歷史書也找不出幾個相似的特例來。

    這個門房噢聲,走出去,可是他在心中想到,好像帳也不是這樣算的,這只是玩玩開開心罷了,與買賣無關吧。

    當他把石堅的原話帶那個小丫環時個丫環還不相信。生病了?昨天晚上他還活生生的,今天就生病了不起來了?真有這麼巧的事。她也沒有看過小姐主動邀請過誰,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於是她用一雙眼睛看著王府裡面,可王府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裡面隔著數重院落是她帶望遠鏡也找不到石堅在哪裡,更看不到石堅到底有沒有生病。只好鬱悶地回去稟報。

    曾擂石堅說了一會兒話才告辭。

    但石堅看夢姑與靈姑。他說道:「你們跟在我後面。我一直將你們當作我地家人。雖然我對自己地人隨和。可你們也聽過蓉郡主父親八王爺地故事。」

    他是才看到夢姑與靈姑聽到盧雲邀請他去仙瓏舫。全都臉色變了才說出這番話地。可看到靈姑臉色蒼白。畢竟救了自己地一條命立即語氣軟下來。說道:「做事要分輕重。這次我前來可是來遊山玩水地。有些事情我自有深意們不能將它破壞了。」

    石堅看似每一次都在以身犯險。可行事骨子裡還是以穩重為主。每一次都計劃周密到事情結束。人們才恍然大悟。但計劃歸計劃。可是也有變化地。假如這兩個小丫頭因為喜歡石堅。最後將他地身份逼出來。牽連地人就會有很多。

    可是如果她們喜歡地是石堅。怎能一點不吃醋?現在石堅在改變著歷史。可歷史也在改變著石堅。也許石堅還不能做到像宋朝那些貴人們將女子不作一回事。但男尊女卑地心理已經在悄然養成。

    柳如詩聽到石堅地回話。也沒有生氣。如果石堅流離在外。手上還有許多錢供他在妙書舫這樣地場所經常地逗留。那才叫奇怪。當然他可以向王林討要。畢竟這一次王林找到馬鞍山地鐵礦。他佔了一半功勞。但畢竟他是一個讀書人。應當有讀書人地氣節。

    最主要她的消息靈通,昨天晚上石堅用宋真宗的勸學詩勸解蘇洵讀書,今天早上這個蘇洵居然真的聽從他的勸解,與江寧府的一班狐朋狗友告別,說:「蘇某人以前荒廢了那麼多年時光,自感慚愧,從今以後蘇某人與眾位告別,閉門苦讀,以將以前荒廢的辰光,彌補上來。」

    然後離船回川去了。

    這件事還被江寧人傳為美談,不過因為事情才發生,還沒有傳開。

    當然這個趙先生說人也說己,他本身也關在王家閉門苦讀,有這資格說蘇洵。他不下這苦功夫,不要說是經義,就是格物學也不會這樣經通的。

    於是她再次用瘦金體寫了一封請柬,上面寫道:自昨天一見,先生大才,妾身心儀,先生休談錢字,侮汝侮妾,八月將近,蘭桂始香,明月最圓,正值花好月圓時刻,望先生常來隔舫,以解妾身相思之苦。

    意思你就不用擔心了。以後來你也不要提錢,更不要給錢。否則不但是侮辱先生你自己,也是侮辱我。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錢,是你的才華。現在是有情人成眷屬的好時光,你來吧,我很想你。

    她還真沒有說假話,想不想人都不一定,但肯定會想石堅的才華。可她身邊的兩個小丫環,她們也沒有進入什麼教,看到小姐這樣用熱屁股貼冷板登,都有些不樂意了。著小嘴兒,第二次來到王家。

    石堅一看,成啊,沒有想到自己換成這一副嘴臉,還能引來這些蜂蝶的飛舞。他這回沒有再拒絕了,至少他也不想再耽擱下去,現在離大洋島那麼多天,雖然從報紙上看到的消息是好的,可總有點放心不下。是必須早點結束這件事的時候了。而要將事情早點結束,就必須要打進天理教的內部。

    於是石堅晚上再次來到妙書舫。看到石堅再次光臨,岸上的許多遊客一個個艷羨不已。

    但這事兒也迅速傳到了仙瓏舫。這回這位盧仙子雖然品行好,多少有一點生氣。特別是她身邊的兩個俏丫頭直踢

    石堅不識相。什麼身體不舒服,這不是好好的,城。盧雲也是咬著銀牙,以前她拿架子不接待客人,可現在有人拿架子,將她拒絕,心裡總不是味道。

    石堅來到妙書舫,柳如詩立即問道:「趙先生大才道嫌棄妾身出身不好?」

    著滴下幾滴眼淚。

    石堅看到她作戲,也是連心忙作戲上一步,將她眼淚軾干,訕訕一笑:「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因此在下實不敢有非份之心。

    而且在下久沒有回去,腰裡所剩錢財有限爾為之,不乏灑脫確實不能長期為之。柳仙子請勿見怪。」

    柳如詩在他身掐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呆木頭,昨天晚上妾身將那方帕給你,你難道不知道妾身的心意?」

    著用柔軟的身軀倚偎他身上,為他彈奏了一曲,石堅抄襲秦少游的《鵲橋仙》。雖然這一晚倆人還是沒有深入的發展倆人郎情妾意,柳如詩還親手剝了水果餵給石堅吃當真是說不出的纏綿香艷。

    石堅這才離書舫。

    時光漸漸進入到了八中旬。除了王家的財富真正開始在增加外,天理教自從那一晚行動後是沒有動靜,倒是石堅與柳如詩林與偷蕊打得越發火熱。當然王林與偷蕊的故事都沒有人關注,唯一生氣的是曾家那幾個少爺,可讓老爺子壓制著,敢怒不敢言。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也正常,現在王林有錢了,肯定會狎一個漂亮的妓女,這也是宋朝人的風俗。

    只有堅與柳如詩的故事,許多人在傳揚。一是柳如詩的名頭太大,二石堅本人也引起許多人關注,這可是能找出礦藏的人。三就是石堅果斷地拒絕了盧仙子的事情也傳了出去。當然人們不會認為石堅有眼無珠,而是柳如詩登門在先,石堅只是偶爾破了盧仙子的殘棋。這說明了人家用情專一。

    不過這事終於使得盧雲的聲名有些影響。這些年來,盧雲一直強壓著柳如詩這一頭。可現在趙青城事上,她去輸|徹底。

    這一石堅在家閉門讀書,可外面傳來江寧府錢參軍的大公子前來見他。現在的一州府的戶曹參軍本來就掌管著一州的錢糧,加上銀行,毫無問已經成一州的第三把人。而且商人主要打交道的也就是戶曹參軍。王林不敢怠慢,畢竟縣官不如縣管的。他去通報了石堅。

    石堅奇怪,這個錢參軍他知道,說起來他還隱隱是錢惟演的遠房。當然現在錢惟演開始失勢,只是仗著他與劉娥是親戚沒有倒台。到了劉娥一死,他也被貶到了漢東。這也是定律,如果沒有本事,光靠姻親關係,那麼換了一個主子,肯定在劫難逃。而像丁謂與夏他們在朝中呼風喚雨,那也是他們除了奸邪外,也有本事,這才位極人臣。

    但是這位錢大公子一見到他,立即怒斥道:「你就是那個布衣趙青城吧,本少爺告訴你,以後你離柳仙子遠些!」

    明白了,爭風吃醋了。

    石堅早就明白,這位柳如詩畫舫牆壁上掛著那麼多字,可都是地方上的名人所寫。也許她的任務不但是打探消息,還有可能將一些能籠絡的人籠絡進天理教。這個錢公子肯定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可不讓石堅接近柳如詩,石堅怎麼能進天理教。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不肯退卻呢?」

    應當來說,宋朝官府還是有許多欺壓百姓現象。可大多數不敢做得太過份,特別宋朝的法律還特地註明,如果有官員破錯了案子,錯將好人判成壞人,有可能連坐。這個連坐不是殺頭那種連坐,而且牽連的官員全部被貶官。特別象石堅現在的名聲,王林的財勢,也許官員會讓他們畏懼,可也不會讓他們胡作非為,肆無忌憚地欺壓。

    王林在一旁聽到,他在想,我的錢大公子,你就別做過份了,省得連你的父親也拖下水。錢參軍為人雖然有許多暇病,但在官位上還算是比較好的。因此王林不希望這個錢公子胡鬧,要知道他對面坐著的人可不是真正是一介布衣,而是嫉惡如仇的當朝一品大臣。

    「那你就等著瞧。」這個錢大公子剛要一拂衣袖離開,可外面又有人進來,說是欽差。

    欽差來到王家做什麼?王林也不知道怎樣接待,他命人上香,而且是將屋內所有的香都拿出來上。石堅將他攔住,這是上香還是放火?他代王林安排,然後來將欽差迎了進來。

    可欽差還沒有宣讀聖旨,屋外門客又進來稟報,說盧雲盧仙子要求接見趙青城先生。石堅心想,這不是趕趟了嗎?但聖旨事大,你就是盧仙子也得在外面候著吧。

    這個欽差石堅認識,是趙禎身邊的一個太監。石堅與他見過數面。這個太監也看著石堅,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啊,可怎麼就覺得面熟呢?

    當然惹歸惹,宣旨歸宣旨。他命石堅跪下。

    石堅只好跪下接旨。他在心想,我說皇帝,你在搞什麼鬼。

    聖旨很簡單,著石堅立即前往京城,皇上要見他。不用說,石堅的事也傳到了京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石堅還不知道,最讓趙禎與太后注意的事,是江寧知府將石堅用宋真宗勸學詩勸解四川學子蘇洵改邪歸正的事用飛馬傳到京城。這母子倆高興啊。於是立即也用快馬,將這個趙青城往京城裡召。但他不像石堅,有許多文章流傳在外,具體用什麼職務,還要當面看看,才知道安排。

    石堅一聽為難了,這不是純在瞎起哄,自己現在好不容易眉目接近,到京城?自己發瘋了?

    怎麼天下那麼多人才朝廷不重視,自己也不過幫助了王林一下,這回朝廷動作這麼快?

    他望望王林,王林和他一樣表情,哭笑不得。

    PS:爆了,腦子裡爆得暈乎乎一團,只有兩更了。還是老規矩,如果下午五點鐘之前,沒有第二更,那只好兩更。
f1200 發表於 2009-12-12 23:27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人選
堅臉上都差點露出苦笑來,小皇帝這一手簡直在搗

    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和州的那個石不移,而是近三十歲都沒有考中功名的一介布衣。如果現在皇上下旨,讓他進京城,馬上就有可能破格錄用,他還拒絕的話,那麼說起來自己也不相信。

    他腦子裡飛速地轉動,這是這個太監的資料。這個太監是趙禎身邊的人,他也知道。但他想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這個太監的可靠度。伍梅泉,三十六歲,東京人氏,自小因為家中貧困,這才進宮當了太監。後來因為他老實謹慎,托於皇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趙禎身邊做事。但是在周懷政作亂時,被捲了進去。但捲得不深,僥倖免於死罪。但是後來天理教謀亂時,他曾經與叛黨作戰,受了重傷。後來趙禎聽到這件事後,再次將他調回身邊。畢竟自小他就服侍趙禎的。

    對於這些資料,當時因為查井屍一案,所以石堅幾乎將宮中所有的太監宮女的資料都看了一遍。應當這種人不會是天理教的吧。石堅看著這個太監。

    伍梅泉不樂意了。怎麼,這種盛恩,還不誠惶誠恐地跪下道謝。

    他說道:「你是傻看著洒家作啥?」

    當然他臉上也沒有開出朵花來,石堅看他自有用意。如果他是天理教的人,看到自己這樣的人才為朝廷所用,肯定會感到可惜,或者生氣總之臉上會出現一些負面的情緒。但是石堅卻一點也沒有看到。於是他說道:「這位公公借一步說話。」

    伍公公一聽氣了,洒家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向洒家說悄悄話。然而他猛然一驚,這個人說話聲音總這麼熟悉呢?不對,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來。當然石堅說這話時速度開始變快,口音改回來不少。這個伍公公聽過石堅多少次說話了,他聽了更加起是跟石堅後面離開客廳。只有那位錢公子還坐在那裡如坐針氈,茫然不知。

    倆個人來了書房,不知這位學問高深的趙先生要和這個公公說什麼話,但王家的下人都自動迴避了。

    堅也不同他客氣。現在他的身份也不用巴結這些太監。他搖頭苦笑說:「伍公公,皇上這次可將臣害慘了。」

    公公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介草民怎麼知道自己姓什麼?還有自稱臣。他剛要斥責。忽然想到這口音不正是石大人地口音嗎?他驚疑地指著石堅問:「你到底是誰?」

    石將面具掀了下來。說:「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吧?」

    「石大人!」伍公公一愣。然後看著桌子上這一張人皮面具。還嘖嘖稱奇:「這是用什麼做地。怎麼如此精細?」

    石堅重新人皮戴上道:「你就別管什麼做地。得想辦法幫我圓滿一個慌我不要到京城去。」

    伍公公才想起正事。他說:「難怪你能找到鐵礦皇上與太后還在宮裡議論。難道天下又出了一個石大人不成?可是你不是在大洋島嗎?怎麼跑到江寧府來了?」

    不過他向石堅說話時可是陪著小心。

    石堅答道:「你以為我想來回跑得好玩啊?只不過我得到了一個線索有可能打入天理教的內部。這才將大洋島的事情交給了余大人與包大人,然後化了這個身份。」

    「怪不是,朝廷也沒有查出你的來歷。」

    石堅用格物學找出鐵礦,朝廷肯定要問一下這個人的來歷。可到哪裡查,一個烏虛子有的人?

    「你就別管我來歷了,幫我想一想辦法,怎樣把眼下這一難關渡過去。」說到這裡,他揉了揉太陽 穴。頭痛啊,小皇帝弄了這一手,都有可能將他這幾個月來的心血全部白廢。

    伍公公也在犯愁,他把石堅來到江寧府前前後後的事,理了一下,知道皇上與太后這道愛惜人才的聖旨,反而給石堅造成了很大的尷尬。不過他長年生活在宮裡,在宮裡什麼本事都難學到,可是歪門邪道的本事卻能無師自通。於是他說了一條辦法。石堅想了一會兒,雖然覺得不妥,但別無他法可想。只好採用。

    然後他將那本寫好的《中級格物學祥解》拿了出來,交到伍公公的手上,說道:「這是我寫的書,幫我帶給皇上,不過順便向皇上帶一句話,說《格物學》就不要藏著抰著,現在連秦淮河上的粉頭手上都有一本。於其這樣,不如放開,還能讓大宋真正的人才學到。」

    現在《格物學》屬於大宋保密事物,可是不能只有石堅與他的學生能學到吧。因此還向官員以及貴族子弟放開。但因為海客以及商人都希望手下的技師從《格物學》中學到一些知識,然後創新出什麼東西來。所以在重金之下,這條禁令等於有也是無。但反過來社會底層的知識分子,反而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將使許多人才學不到《格物學》,對它的發揚光大,也沒有好處。更不用

    科,特設《格物學》科目了。

    「是,」伍公公答道。但他帶話可以,可沒有什麼建議的權利。

    然後石堅才與他一道出去。只是到了客廳外,伍公公說道:「不過趙先生既然選擇了石大人的按排,那麼洒家也只好向皇上回話了。但是你也要好好苦讀,不要讓石大人回來後看到你失望。」

    實際他話是說給客廳裡的人聽的,讓他們認為朝廷是讓他立即進京,可他還帶來了石堅的消息,讓他先讀書,等到石堅回來親自調教。雖然有點勉強,但也說得過去。

    畢竟現在「趙青城」進京,也許皇上賞識,坐一個小官可石堅賞識就前途無量了。但如果別人問石堅剛才把伍公公拉到房裡說什麼,石堅也可以回答,向他行賄,問朝廷究竟怎麼安排。反正隨石堅嘴裡扯。不過石堅一再叮囑這件事兒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石堅也大著聲道:「那是,那是。」

    倆人走回客廳。這個錢公還坐在客廳,十分不自然。剛才這個公公與石堅交變談他可是聽見了。那意思除了朝廷下旨讓他進京,連那個石不移也開始注意這個趙青城。自己就只是江寧府戶曹參軍的公子。當然這個趙青城他沒有放在眼裡。可是那個石堅可是一隻老虎如果讓他生氣起來。不但自己,就連父親也跟著倒霉。

    他剛要站起道歉,不道歉不行啊。這個趙青城也像王林一樣,現在來了一個大變臉|可能變得比王林還要厲害,他已經是自己惹不起的了。

    可是王林卻搶先一步道:「趙先生個盧仙子還在外面,可她招了許多人圍在門前,怎麼辦?」

    堅微蹙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

    林回答,原來盧雲坐在轎子裡,沒有出來。可盧雲的丫環還是讓行人認出來。這一猜行人立即知道坐在轎子裡的是誰了。這可是秦淮第一美人,一起過來瞧把戲。

    石心想值得嗎?他還真對宋朝的娼妓不怎麼懂。這也像他前世的明星一樣有的在鄉下小戲團或者夜總會,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有的成為明星,那個身價不是百倍是萬倍。現在的娼妓業也是如此。有的沒有姿色的只要數百文,甚至數十文就可能打發。但象偷蕊的這種屬於高檔次的,就得以百貫計算了。至於這三個什麼的仙子,更是秦淮河名氣達到頂峰的,這人抬人,反而使她們身價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如果她們的身價只有幾十貫,那麼什麼人都可以登上她們的畫舫,忙也她們忙死。因此,今天盧雲主動拜訪,事情傳出去,不知讓多少人艷羨。

    錢公子聽了更是灰心。也別爭了,看自己,連這三個女子一個芳心都沒有俘獲,可人家卻有兩個仙子搶著要。而且馬上他們的地位也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還是安心讀書吧,有了學問才是王道。如果自己有這個趙青城的學問,再加上自己的相貌,還有家世,還會爭不過這個長相近乎粗俗的趙青城麼?

    還別說,他這次受到刺激後,真重新做人,在將來還立下功勞,成為朝中的一個小小的能臣。

    於是告罪。

    石堅也沒有生氣,這種爭風吃醋的事就是在他前世也經常發生,有時候都會發生鬥毆現像。況且這種女子,本來就會招來很多麻煩。於是他說了聲沒有關係,讓他離開。但伍公公沒有走。他也有好奇心,在宮中因為趙青城,所以趙禎也特地問了江寧府快報的人他的一些情況,將柳如詩牽連出來,最後也將秦淮三大仙子讓他們都知道了。

    他也想看看這個秦淮三大仙子第一位的盧仙子長得什麼樣子?不過這是他知道石堅不可能對這些煙花女子感興趣,如果感謝興趣他可不敢破壞石堅的好事。而且現在他隱隱地覺得石堅故意與柳如詩攪在一起,恐怕這個柳如詩的身份並不是一個娼妓那麼簡單。

    石堅心想,你一個太監,也貪圖美色。

    不過貪圖美色,伍公公都未必,好奇都是真的。

    石堅對門房說:「讓她進來吧。」

    不進來,難道讓她堵在門口,讓人看著好玩?

    一會兒一個體態優雅的少女走了進來。可她雖然長相秀麗,但眼睛兒有點小,鼻子也有一些塌下去,嘴巴該是小小的,卻長得很大。她就是第一仙子,盧雲?

    可不是嗎?她看了一下眾人,不用介紹,立即將眾人認出,分別施行:「妾身盧雲拜見欽差大人,王大官人,趙先生。」

    話的聲音很好聽,這時候石堅才看出她的優點,雖然鼻子沒有柳如詩那樣秀挺,可長得很玲瓏,使人想忍不住摸上一把。嘴雖然有點大,但一嘴的編貝,就像兩排珍珠項鏈一般,眼睛也略小眼睛很有神。這些器官也許本身就那麼回事組合在一起,卻使她有一種女人味

    那種極品的粗看起來一般,但越看越好看的極品關健她眼睛清明。並不像柳如詩,就是她不像偷蕊那麼明顯,但眼神裡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做作。同時她的雙腿秀長,蜂腰滿胸,皮膚晶瑩剔透雖然出身不好,可身上卻給人一種很高潔的氣質。

    果然,這些嫖客眼睛毒的很。

    石堅還禮,然後說:「仙子大駕光臨知找在下有何指教?」

    盧雲心想,當真我是大駕光臨自派人請你來我的畫舫,可你卻用身體不好這個借口推了。她看了眾人一眼,現在這場合,有些話兒她還不好意思開口。

    石堅心想,難道我又要到書房?於是對她說:「那麼好吧,我們到我的書房一敘。」

    還向伍公公打聲招呼當然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這樣做。可現在不行,他是趙青城須要對伍公公尊敬。

    伍公公臉上堆起一團諂的笑容說道:「洒家在喝茶,趙先生儘管前去。」

    雖然這諂媚笑容一閃而逝可盧雲是什麼樣的人,她在畫舫上什麼人沒有見過。看到這位宮裡的欽差用這種眼神看石堅眼睛裡閃過一絲狐。

    石堅看到她這一絲,心裡不由罵起伍公公,你總要裝得像一點吧,這回可好,讓這個盧仙子懷了。

    到書房後,石堅說道:「這回可以說了吧。」

    雲說道:「妾身因為家庭原因,被迫寄於娼所。但妾身雖然處在這個環境裡,可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於是僥倖還能保持著身體沒有染上污垢。這也是妾身相貌雖然普通,但卻讓那些好事的人排在什麼仙子之列。」

    這裡,她看了一眼石堅,可看到石堅看她的眼光十分清明。

    這讓她弄不懂了,既然他能讓柳如詩所迷,為什麼不為自己所動。就如同老鴇所說,自己雖然長相中上,但生帶內媚,這也就是石堅所說的越看越中看的極品。當然,她排在首位,還有其他原因,一是她確實品行高潔,這種氣質更能使那些嫖客追逐,還有她也保持著處子之身,不是有一句話,越得不到的越是好的。所以她一直將柳如詩與蔡碧雲壓得抬不起頭來。所以那天柳如詩說她只要破了身體,什麼也不是。

    可就是她破了身體,只要她品性不壞,保持著這種氣質,也不會比柳如詩差。

    盧雲又說道:「妾身前段時間遭遇到了一場危機,因為自信,與人打了一賭。恰好萬幸遇到先生,將妾身的危機化解。妾身心裡對先生感謝。二也是敬佩先生的才華,想來先生以後肯定非是池中之物。可是妾身在歡場裡,也聽到一些瑣聞,恕妾身多嘴。妾身看到先生與柳如詩裹在一起,甚為先生擔擾和不值。」

    石堅明白。如果賀媛是逼於無奈,像一根牽線木偶一樣被天理教利用,可她還有一線道德底線。可這個柳如詩恐怕徹底地墜落了。也許為了情報,也許為了其他的目的,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娼妓。而且她還用了一些小手段,主動勾惹一些需要的客人。所以她遠不像民間傳言的那麼高傲,那是做作出來的假象。作為同行,盧雲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才對他發出警告。這是一片好心。

    但叫石堅不接近柳如詩,那是可能麼?他強詞奪理道:「盧仙子可曾聽過南陳駙馬徐德言與樂昌公主的事?其實身體上的貞節遠沒有感情上的貞節和品德高貴來得重要。」

    他說的徐德言與樂昌公主也就是破鏡重圓的故事。那時候樂昌公主在楊素身邊那麼多天,如果不被楊素所染,那麼才是奇怪的事。當然,這位盧仙子也是飽讀詩書,自然知道這個典故。

    到這裡石堅打趣地問道:「在下也聽過仙子品性高潔。可仙子寄居此所,聲名不薄,想來也積攢了許多積蓄,為何不找一良家之人,托負終身?」

    盧雲苦笑,說道:「趙先生,妾身也很想。可是如果托負之人沒有出息,妾身不甘,有出息,可未必將妾身放在心上。」

    石堅明白,像她整天是與那些風流公子打交道,眼光自然放高,這也是所有漂亮粉頭的通病。自然她看不上那些身份低下的人,其實沒有出息的人,連到她畫舫的資格也沒有。可是她們看上的人,人家未必看上她們。一墜此籍,她們一輩子也逃不了這外名聲。除非甘心做人家的妾婢。

    盧雲看著他的眼睛,似乎猜出他在想什麼,又說道:「其實妾身也知道自己一墜入這個行業,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所以妾身要求並不是那麼高,只要真心對待妾身,稍微有一些出息就行了。不瞞先生笑話。當時看到先生在下棋,連先生也讓妾身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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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是他
到這裡,她幽然一歎,當時自己以為石堅只是一個普家出來遊學的子弟,或許以自己的風采,將他吸引。更主要是這位趙先生現在還沒有發跡,更容易抓住他的心。可現在看到那位下聖旨的公公看他的神色都帶著巴結的模樣,身份也不是那麼簡單。

    石堅換了姓名的她也聽說了,可為什麼他寄托在王家,當真是王林救了他?可為什麼看上那個柳如詩,還是拿來好玩的?

    石堅聽到她說自己也在她考慮範圍內,他差點兒樂了。沒有想到現在換了這副面孔,還有讓秦淮第一粉頭看上自己。為什麼自己前世沒有那麼好運氣?不過他不想在這話題上深談下去,而是問道:「剛才仙子所說危機,是怎麼一回事?」

    「妾身自幼讀過許多聖賢之書,也知道廉恥二字是如何書寫的,因此還能僥倖沒有在這泥坑裡墜落下去。可是舫裡除了媽媽,還有丫環,他們都需要妾身供養。妾身不得不出賣歡笑。但是妾身也怕那些無禮之人登上舫來,鬧得大家不愉快。所以叫身邊的丫環幫妾身看好人選,如果不是風雅之士,就不能讓他登上舫來。」

    像她這樣的粉頭,花銷可是不少。不但這舫畫舫,還有專門伺服她的丫環龜奴以及老鴇。她們自己為了保持身價,所穿所用的無一不奢侈豪華到了極點。不過她們不像那些低俗的粉頭那樣穿金掛銀,像一個暴發戶。比如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來自大宋最有名氣的綢坊定做,她們的首飾雖然也沒有看到什麼金銀,可是髮髻、手鐲、玉珮、項鏈、戒指那一樣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珍希玉器。

    「有之杜,生於道左。彼君子兮肯適我?中心好之,

    石堅聽了嗟歎一聲。恐怕在社會,就是她善待君子,君子也不一定會善待她。倒是後來的武將韓世忠與梁紅玉成就了一段佳話。可就是韓世忠親自前來,一聽到他是武將,這個盧雲也未必能看上他。這就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不過自己以前聽她讓倆個小丫環品鑒客人以為讓這倆個小丫環看客人有沒有錢。難道自己錯了?也只有他這個對娼妓業不懂的外行才有這想法,試想既然登上仙瓏舫,那一個不是身價十萬百萬?

    到這,盧雲眼裡開始出現灰暗。她低聲說道:「然而妾身在這個煩擾的行業裡,這個願望還是太遙遠了。前一段時間,來了一個翩翩少年長相不俗,連我的丫環們也看上了他。於是將他放到樓上來。一開始妾身也不是太惡。」

    到這裡,她臉上更是出現後悔,不那個姑娘不愛俏。有的粉頭還出錢在外面包養小白臉,就是她也不能脫俗。但這一次她也許吃了大虧讓她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個詞語的來歷,所以才將長相多少有點醜陋的趙青城也放在人選裡。

    「但是這個青年一上來對妾身百般羞侮,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還說妾身的棋藝不行只是故弄玄虛,釣人胃口類的話。但他的下人稱呼他為候爺,而且聽口音是來自京城的人以妾身也只好受了。後來妾身忍無可忍,與他打了一賭。他說他擺下一個棋局,如果妾身將它在一個月內破掉,他將站在秦淮河邊向所有畫舫的姐妹大喊對不起。如果妾身在一個月內還無法破解,那麼妾身就讓做他的小妾。當時妾身也在樓上看他破我棋局的樣子,棋藝並不是很高明。只是我的丫環欣賞他的風采,放了水才讓他贏的。所以妾身就答應了賭約。」

    石堅聽到這裡。他拿來紙墨。在紙上了一個人像。說道:「你所說地候爺。可是此人?」

    雖然他地畫像不像現在地中畫講究意境。但更接近寫實畫。只是廖數筆。一個栩栩如生地青年浮現在紙上。

    「正是此人。難道趙先生也見過?」

    石堅還真見過幾次。但這位候爺風采極佳。特別是彈得一手好琴。這一點連趙蓉也是敬佩她這個比她還要大上一歲地侄子。不但他地琴技。就是他地人品也算不錯。可是翩翩少年。奈何作賊!

    現在他已經將所有事情想了一遍。當然以那個小候爺地性格。也未必真地喜歡這個盧雲。或者宿上一夜他都不會拒絕。但做小妾嗎?那是別想。可是他如果能將這個盧雲征服。那麼以後有了她地幫助。就可以為他刺探許多消息。甚至還會為了籠絡一些有用人地心。

    石堅揮手。沒有回答。沉聲說道:「繼續往下說。」

    雖然知道石堅遠不會就是一個沒有功名在身的學子那麼簡單。可是這個動作,還是讓盧雲隱隱感到一種威壓,而且是那麼極上位者的威壓。她更加疑惹地看了一眼石堅。然後往下說去:「當時妾身也自認為有把握,一是妾身棋藝還算不弱,二是妾身搜羅了無數古人棋譜,相信光打棋譜,破殘局,妾身也未必弱於誰?況且還有一月時間,所以妾身毫不遲答應下來。但他留下棋譜後,妾身苦思良久,花了近十天也沒有破解。於是想出一個辦法,叫丫環將這個殘棋放在岸上,請江寧府的英雄來化解。畢竟集眾人力,總比一人苦思強得多。沒有想到擺下第一晚,就讓先生替我破掉。」

    石堅前後一思,明白過來。這也許是這個候爺一天到晚想著怎樣入主中原,竟然將這想法化身為棋,想出這個殘局。實際上這個棋最主要的關健,就是置四角不顧,在空蕩的中元處打上一子能將下兩角的生機,通過十幾步棋子的牽引,使其逃生。如果沒有這一子無理的打入四角想一味逃出生天,就是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這也幸好石堅前世看到這個棋局頗感有趣才記要心上。不過棋下到這份上,極為罕見。一般人也不會在上面研究。

    石堅看著盧雲,他在想道,現在天理教盯上這個盧雲,這只是一個文攻或者還有其他許多方法,他們並沒有用出來。憑借她一個弱女子,就是逃過這一劫,又怎麼能逃過接下來,這個邪教使出的招數?

    他踱了幾步看著盧雲,雖然自己到過青樓的次數有限與其交往的女子當中,這個盧雲的品行也算是很出眾的了。這個少女自己如果不伸出雙手幫助,那麼她早遲會讓天理教拖下水去。看來趙蓉說得對,自己的心腸還是不夠狠。

    他說道:「我可以你,但是你再想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那是不可了。」

    盧雲聽了一喜,她徐徐施禮,說道:「那麼多謝趙先生。先生請放心妾身也不喜歡這種生活,這只是妾身出賣歡笑換來的有何值得留戀。」

    石堅不不假地說道:「盧仙子,你也知道剛才欽差下旨我進京。」

    「恭喜趙先生。」

    「且慢恭喜。但欽差大人還帶來一封信,那是石大人寫給我的?」

    「可是和州石不移?」盧眼裡冒起了光芒。雖然明知者二者距離遙遠,可也不妨礙她對石堅的崇拜。

    「正是,有件事我也不想瞞你。實際上的家世很好,原來在陝西時,與石大人有幸有過交往。在下格物學略有精通,也是石大人指教過的。這一次在下在江寧的事情鬧大了。連家父都不知道是我所為,可是竟讓石大人猜出,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我,叫我不要浮燥。而是要安心讀書。等到學問長進時,才進京獲取功名。」

    石堅不得不這樣說。現在他對個盧雲底細也不是很瞭解,憑借一面的映像,他可不敢說真話。只有他親臨其境,才知道那些蛾子工作的難度有多大。他們與狼共舞一舞就是數年,甚至放到契丹的蛾子都有了近十年。而自己只是呆了數月,就感到種種危機。

    不過這個天理教確實很難打進,不然他放出兩隻蛾子,只是冒了一下泡就沒有了。

    石堅又說道:「我可以寫一封信給你,你帶著這封信到大洋島找石大人,他可以對你保護。只有離開這個地方,你才能真正脫離這些麻煩。」

    他沒有說出天理教的事。而且相信她這麼多年的積蓄,贖出自己的身體不會太難。如果這種情況下,她還要指望自己掏腰包將她贖出,那麼這個女子也不值得他為她營救。

    所幸他沒有失望的是,這個盧雲很高興地答道:「那麼就依趙先生,妾身這就回去辦理。」

    石堅說道:「且慢,這位候爺在下也得罪不起。現在你就離開,他會懷在下。且過上幾天後,慢慢離開,而且他身為候門,勢力不可小覷,就是你離開,也要悄悄離開,否則讓他們知道了,你也脫身不了。」

    石堅說的還不是嚇唬她。如果她現在離開,天理教的人正盯著他的舉動,那麼隨後就想起是自己提的醒。

    就是會生起無數的麻煩與懷。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將要離開江寧,否則說不定他們認為盧雲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都會將她強行綁架。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防止萬一的好。畢竟她身邊可沒有什麼護衛。

    石堅這才與盧雲一道回到客廳。送走盧

    也要送走伍公公,臨走時,伍公公說道:「趙先生,話?」

    石堅想了一下那個小候爺的事,雖然他要動機有動機,而且來到江寧府這種種反常的行為,更讓人懷。可自己沒有證據,就是自己也不能肯定,況且怎麼讓朝廷知道。這件事還是不能先說,要請梅道嘉注意此人就行。於是說道:「在下沒有,只是還望欽差大人,在皇上面前為我美言兩句。」

    他指的美言,可不是美言是叫他代自己向皇上解釋一下。畢竟自己逾越禮制,來到江寧,不解釋不好。

    伍公公會意。這才與他告別。

    但是石堅這一次承蒙皇上的親詔與石堅的注意王府下人傳了出去,也再次成為人們的談論重點。柳如詩聽到這個消息後即請他前去。柳如詩問道:「趙公子,奴婢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石堅摟的纖腰問道。可是他想到這個女人的人品,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噁心。可是為了大事,還有賀媛只好強忍著。

    不能不說,盧雲那些話兒多少有點影響。

    「如果在名與奴婢之間,讓你選你選那一個?」

    石堅微笑,說:「兩者我都要。」

    「如果只讓你選一條呢?」

    「選一條?」石堅想了一會兒道:「可是沒名,終還是配不上仙子你的。」

    「傻子,」柳如詩用香唇在臉上香了一下道:「奴婢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也不是你的功名。如果奴婢喜歡功名,那麼奴婢早就讓一些人家贖了出去。」

    「那麼在下肯定會選如詩的。」

    「相公,今天晚上就要這裡休息吧。」柳詩柳腰象蛇一樣,纏著他吸如吐蘭。就是知道她人品不怎的,這一刻石堅也差點把持不住。

    他故作欣喜若狂地說道:「當真?」

    「難道奴婢還能騙你不成?」柳如用雪白的手指頭,在他鼻子上指了一下。

    石堅裝作大喜將她一把抱起來,將她抱到珠簾後她的閨房裡。就在柳如詩嬌羞地躺在床上等著他撲來的一刻堅無意地背靠著窗戶,做了一個讓人不容易察覺的動作。

    這才來到床前。他還看了一眼柳如詩的閨房看到擺設很簡單,只有一些瓷器與兩瓶插花。同時還有許多收籍,當然以石堅現在的眼光,也知道這些瓷器可不是一般的瓷器,件件是精品,價值不凡。也不能不說這個嬌艷的女子沒有品味,可惜了。

    房間裡還淡淡地燃起香獸,石堅來到柳如詩身邊,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味,還是香獸的香味,就是石堅也覺得自己春心大動。更況且其他的男子?

    就在他緩緩而深情地拉開柳如詩的裙子時,外面終於傳來腳步聲,黃真文在樓下喊道:「公子,王大官人找你有急事。」

    石堅臉上露出歉意,說道:「騷興!」

    當然,柳如詩也不好說咱們就別管王林什麼事,抓緊吧。無奈答道:「那麼趙公子趕緊回去吧。來日方長。」

    「好吧,」石堅怏怏不樂地離開。只是走回王家後,石堅在黃真文身上擂了一下:「怎麼那麼慢。」

    如果不是他深情款款,動作輕柔而緩慢,現在柳如詩已經讓他剝成一個光人了,難道真的還要與她上床不成?這是石堅佈置的,他也怕出現今晚這情況,因此與黃真文約定,如果他打了這個手勢,潛在岸邊人群裡的黃真文立即用這借口把他喊回王家。

    既然有事了,還真要有事。他第二天與王林離開江寧,不然不成,逃昨晚,今晚再逃?明晚再逃?況且礦上的事也不少。

    但是王林也沉不住氣了,他問道:「為什麼到現在他們還沒有音訊?」

    石堅望著天上的白雲。二八月看雲,天很高,雲很淡,如同棉絮一樣潔白輕軟。他說道:「放心,快了。」

    他說這話是有理由的,既然柳如詩要和他上床,離他們決定時也快了。

    真讓他說中了。他們來到礦上第三天,石堅正在一個地主家的院裡讀書。這裡房子因為不在礦脈上,沒有動遷。許多房子繼續讓礦工住著,王林只留下最好的一間,用來做臨時居所。

    王府的下人前來稟報,說老爺喊他到客廳中,有一個客人前來要他幫助接待。

    王林能有什麼樣的客人居然要讓石堅接待。石堅會意,他們來了!

    石堅來到客廳裡,看到來人,他不由一愣,居然是他!
f1200 發表於 2009-12-12 23:46
第四百三十六章 識破
王林面對面坐著一個青年,長方形臉上帶著一種淡道,甚至他招牌式的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譏笑,石堅都是很熟悉。這個青年正是他前年回東京時,在西京洛陽那個茶館遇到的那個青年。

    雖然這個青年曾說他要做石堅內應的話,可是石堅還是一揮手,他向黃真文他們做了一個殺的動作。也就是說只要石堅感覺不對,黃真文他們立即闖進去將他擊斃!

    這是必需的。這麼長時間,這個青年居然沒聯繫他一下,連大洋島暴亂,他都沒有向自己設法透露一點消息。天知道他是真的做自己的內應,還是假的做自己的內應!也許當時這個青年只是天理教派來試探自己的都未必可知。

    然後他才走進去。

    這個青年也抬起頭來看著他,而且很可仔細地在觀察,越看臉上的疑慮越重。石堅有把握見李織,是因為他已經與李織有好幾年沒有見面,當時在京城時,他還是一個少年。可這個青年不同,他與自己見面只是一年多點,自己的身形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因此有可能就被他認出來。對於這個青年的智慧,他是領教的。

    但是石堅並沒在意。反正現在是硬挺天理教,相信如果將他擊斃,以後大不了他們提出更苛刻的條件,並不會不顧王林的財產與自己能找到礦藏這種本事。

    石堅傲然略帶譏諷一,坐在王林的旁邊。

    現在王林已將下人全部打發出去,因此這個青年開口說話:「請問這位可是趙先生。」

    堅說道:「先生不敢,請問這位可是天理教的什麼樣的狗?」

    就不被這個青年識破,他也得要扮演一個對天理教很反感的角色。畢竟王林的妻子與母親被天理教擄去。

    這個青年也沒有生氣。他答道:「趙先生許失望。至少我現在還只是一條小狗。」

    石堅怎麼卻得他有話外之音。

    這個青年才轉向王林。他說道:「既然趙先生來了們就可以談了。你地妻子與母親我們可以交給你。但我們必須有一些條件。」

    「請說。」王林一聽妻子與母親還活在人間。他說話地聲音都有些打顫了。畢竟這麼長時間。就是石大人都不敢保證她們還在不在人間。
    這個青年說道:「首先我們要得到王大官人地那個鐵礦地八成股份。」

    他說地很輕巧是就是王林這鐵礦來得很容易。畢竟石堅將鐵礦所在地畫在一個很小地區域裡。省去了大量探斟地時間。可他現在還欠下一屁股地債到年底也歸還不清。但是天理教只是一句話。就將這八成投份得去了。這八成股份不要說是以後地分紅。就是現在拍賣出去。也是價值幾千萬貫。好大地胃口!

    但是王林一咬牙,還是答應下來。

    這個青年接著說道:「第二條我們要趙先生做我們的客卿。」

    石堅聽了微笑,他說道:「你們認為我會不會同意?要知道王大官人出的這筆錢,可是連一個國家的公主都能賣下來。」

    這還真不是誇張。如果說娶契丹這樣大國的公主,或未必可能。如果娶真臘這樣小國的公主麼多錢,完全讓這些國家的公主心甘情願地嫁到宋朝來。

    這個青年再次一笑,他說道:「那也看什麼人。對於王大官人,就是一個國家的公主也未必有他的夫人與母親重要。當然我們不會善待先生,那就是為將柳如詩仙子嫁給你。」

    「柳仙子是你們的人?」石堅早就知道,他還是故作驚訝站了起來。

    這個青年總覺得這個趙青城的聲音與石堅有些相似,但是現在石堅撇著西北口音,他也沒有辦法聽出來。而且最關健人的臉形改變了不少。

    他接著又說:「豈止她,我們的人很多,遠遠出忽你的想像。或者你受了朝廷的影響,認為我們是反賊,可是這江山未必一定要趙家來做。就像他趙家也是從柴家手上搶去一樣。」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放心。客卿,也未必要你為我們辦多少事情只是掛一個名。如你害怕,就連我們起事時也不必要參加,失敗與你無關成功你也可以坐享榮華富貴。而且美人你也可以抱得。王大官人的妻子與母親你也可以救得。」

    石堅想了一會兒說道:「可惜了,這也超過了我的底限。而且你在教中的地位不高,我也不能相信。」

    「趙先生如果嫌我地位低了,那麼我也可以答應你,過幾天我們教主會與你親自見面。但是我們也有條件,那就是趙先生,請你告訴我們你真正的住址,現在這樣,我們不得不

    疑。而且這也是我們必須要的條件,如果趙先生不教,那麼王林的妻子與他的母親必死無。而且我們也必將集教中所有力量將王大官人扼殺。如果我們想這樣做,就是王大官人請再多護衛也沒有作用。其實我們未必用武力,王大官人也會在彈指間,灰飛煙滅。」

    石堅苦笑。果然,他們這一招很狠毒,美人誘惹在先,或者他們原來也準備用美人計將自己誘入囊中,但沒有想到朝廷的聖旨與所謂石堅的關顧,使他們開始著急了。不過他也不是要脅,確實他們現在手上掌握著很多資源。如果不是石堅支撐王林,就是在明處,王林也會被人陷害,最後一無所有。

    當然所謂的客卿,不參預天理教的叛亂,他們成功更好,失敗也與自己無關。可真要參加進去,那有那麼多好事。可是他們這一手雖然倉促,但也很漂亮。美人在先便罷,還怕柳如詩的誘惑力不夠。還寧肯放棄這鐵礦收入不要,也不能與王林妥協,或者與自己妥協,用對自己有恩的王林夫人與母親的性命副迫自己。

    當然自己來歷不明,犯誰誰心。不過石堅這也做了準備,他早就按排好了一個身份,當然天理教一查,就會立即查出來有破綻。不過也沒有關係。如果自己見到了他們核心人員之後,用自己的映像將他們所有的人都畫下來,然後進行大規的搜捕,那麼將會立即有可能將這個邪教徹底的瓦解。而且京城中他也再次有了一些線索。這樣宋朝最大的危機將安然渡過。

    不過他還是說道:「不行,我不能將家人告訴你們,讓你們危害我的家人。」

    「放心,我還是那話,我們需要是趙先生這樣的人才,更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說到這裡,這個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僂青絲,說道:「柳仙子可是為了你,拒抗了我們聖教的旨意。現在柳仙子也在我們手中。如果你遲一天答應,那麼她就會少一樣東西。下邊你猜猜會是什麼?手指頭,耳朵,胳膊,大腿。」

    戲肉來了!他們用柳如詩迫自己是假,而是為柳如詩加分,使自己不會對她是天理教的人反感。這一手做得很巧妙。如果自己真喜歡柳如詩,那麼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石堅怒氣沖站起來,說道:「你們怎能這樣?」

    「還是好好想想。趙先生,對於你不同。我再一次說清楚一點。你完全可以打消顧慮。因為這世上除了石堅,也就只有你能夠找到更多的礦源。如果我們得罪了你,你閉口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最後損害的還是我們自己。現在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的底細。而且在下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你可以不參加我們的行動,也可以保證你家人的安全。就是你想做宋朝的官,我們還可以暗中對你幫助,讓你順利上位。而且知道你參加我們聖教的人,保證不會超過十個人,這樣你的身份也不會洩露出去。」

    這青年說的半真半假。當然如果趙青城真的有本事找到礦藏,那麼天理教也真的會善待,那可是一個聚寶盆。可是賊船一上,那麼想下來,也是假扯。

    然而這個青年說的至少聽起來合情理。

    石堅沉思良,說道:「好,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親自面見你們的教主,這樣我才能相信。還有立即釋放柳姑娘。」

    這個青年看著石堅的眼睛,雖然這張面孔陌生,可這一雙眼睛卻還是和以前見到的那個名滿天下的青年,如此的相像。他說道:「你真的要見教主?」

    石堅點頭。如果不見到這個教主,如何能見到他們核心的成員。甚至他還故意找機會見到賀媛,那麼就可以說自己喜歡這個姑娘,到時候自己大不了再提出一個大礦藏出來,將賀媛換回來。這才是他最後的目標。

    這個青年說道:「趙先生,我這裡有一封媛夫人寫給你的信。」

    「什麼?」石堅聽了一呆,他現在與王林一樣,最掛念的就是賀媛的安危,乍一聽見失態地將手中的茶杯都倒在桌子上。

    這個青年突然大笑,說道:「石大人,你何必與我浪費這麼多口水。你不累我還累得慌。」

    石堅知道這一下子身份暴露了,就是趙青城與石堅來往過。也不會聽到一個媛夫人一個字眼,就如此敏感。於是一拍手,黃真文他們一起闖了進來。

    既然他知道自己是石堅,就是自己再欣賞他的棋藝與風采,也就不可能將他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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