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80
f1200 發表於 2009-12-4 16:18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天網
大軍開始夜襲時,石堅就吩咐山上所有的士兵開始編讓許多士兵感到奇怪。這在旱地上,要木:有什麼用?不過都知道石堅的神鬼莫測之能,也沒有人反對。而且山谷裡堆放著許多粗竹子,這是石堅將那些叛軍釋放前,命他們砍的。原來士兵還以為是石堅準備用來建造柵欄的,可沒有想到居然最後是來做木筏的。他們這次行來也帶著許多繩子,因此現在山谷在做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不顧外面的戰場情況,全部在做木筏。

然後石堅就來到山頂上,他在用望遠鏡望著西方,哪裡是蒙達比族部族的方向。這時候田瑜與蕭小一,還有包拯、余靖以及那些舉人都緊跟著他。雖然都不知道石堅有什麼安排,但他們的直覺讓他們知道今天晚上石堅有大行動了。這次火燒才是行動的開始。

石堅沒有說話,他只是望著那夜幕深處,現在風聲更烈,山外的火勢也燒得更旺起來。向山外進攻的宋兵開始聽到號角聲,一一的返回。雖然許多人還沒有殺過癮,這麼多天來,他們一直窩在這裡,自己也覺得窩囊。現在好不容易讓他們揚眉吐氣這一回,許多人還捨不得收手。

天也開始飄起小雨花。石堅下令回營後,就沒有再看一眼戰場,如果這樣還不能讓叛軍驚亂,也不值得他下這麼大心血了。他還在看著遠方,如果是白天還可以看到那桿雙蛇旗在迎風飄揚。

然後,他就從望遠鏡中看到無數的火把在堤防上閃起,似乎隨著風聲,他都能聽到朱恨的怒吼。

這純是他的錯。別要說是朱恨的聲音了,就是連望遠鏡也因為夜色太深,看不清那邊交戰的情形。雖然石堅能相信,他們能完成使命,為了計劃順利的完成,他可是配上現在大軍中最好的搭擋,丁的沉穩,這樣不容易犯錯。朱恨的兇猛,這樣在遇到逆境時,可以帶著士兵力挽狂瀾。而且五百士兵無一不是好手。

可是在結果沒有出來之,石堅還是有些擔心。如果他們失敗了,他的整個計劃都失敗了。可以說連自己在內,還有這幾萬大軍,以及今天晚上的火攻,就是為他們五百人這一舉服務的。

終於他看了一股白茫茫的洪水從堤防上咆哮如雷地奔向了平原。石堅大喜,他緊握拳頭,跳了起來,一揮拳頭大叫一聲:「耶!」

將包拯他們嚇了一大跳,這可是石堅,麼做出這種失態的行為。可是他們接過望遠鏡一看,都不是呆子,這雨河的大水沖進了平原。而現在叛軍幾乎全部駐紮在這平原上,對四方山包圍。可以想像,經過洪水一沖,叛軍還有幾個人能活下來。結果他們比石堅還要失態,一個個相互抱著,歡呼連連。

結果這事傳到京城後,百姓說謝公,石公拳。意思就是謝安石堅這樣的風雅人士,聽到大勝的消息後,也會做出失態的事。不過這失態也被當作風雅之事所傳頌。

但石聽後大為不滿。怎麼聽怎麼我像一個莽漢一樣。不過他心中還是有點自得。這是他到目前為止真正以少勝多地一戰。而且損傷很輕。儘管對手是一群烏合之眾。可也是他一個驕傲地理由。

張元也注意到了防上地異動。他離堤防比石堅近得多。雖然他手上地望遠鏡地焦距不如石堅。但還可以看到堤防上地情形。他腦子裡暈乎乎地一團。千防萬防。石堅還是打雨河地主意。可是這幾百人是從哪裡冒出來。可以說這周邊幾百里地地方。他就差沒有用犁掀一遍了。

然而他還是下令。叫契丹地騎兵衝向堤防上。或者碰一個運氣吧。在他們沒有炸開堤防之前。契丹地騎兵趕到。將他們消滅。這樣就可以將這一天大地危險化解掉。

然而那些契丹騎兵沒有趕到。堤防就崩潰了。兇猛地洪水像一條怒吼地巨龍奔騰而來。這幾千衝過去地契丹騎軍。就像一個個小小地浪花。眨眼之間就被洪水吞沒得無影無蹤。

張元手一哆嗦。望遠鏡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但他地智商畢竟還是遠超常人地。他眼睛珠一轉。立即奔向了一棵枯死。倒在地下地枯樹前。這個平原一望無際。同樣現在雨河地水勢浩大。還不知道多少天後。水勢才能平息。現在抓住一棵枯樹。還能有一點保命地本錢。

但又有一雙手伸過來。張元一看。原來是他地國相沙戒神仙。張元也沒有爭辨。現在他等於是一無所有了。沙戒也未必會聽他地話。況且這棵樹也蠻大地。載上幾個人也沒有問題。

就在這裡,洪水來到他的腳底下,張元感到一股大力將他撞起。他連忙將樹抓緊。那一邊沙戒也在做同樣的動作。

這時候,幾十萬的叛軍都亂了套,到處奔跑。這時候離堤防近的叛軍開始慶幸。他們還在洪水沒有到達之前,逃到了堤防上。至於那些與丁他們作戰的叛軍,這時候也傻了眼,一個個望著轉眼間就成了汪洋的平原,目瞪口呆。他們都忘記了他們的敵人。這時候丁他們都累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但是他們一個個直樂呵。終於完成任務了。這回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這時候叛軍要向他們進攻,估計丁他們反抗都不會反抗。都沒有力氣了。剛才他們抵擋了多少人,他們也不知道,但最少也有幾千人甚至上萬人在向他們發起的進攻。

可就是堤防上的叛軍正高興時,一個個木筏向岸上駛來。上面有許多全副武裝的宋兵,還有宋兵用長長的竹竿撐著木筏。然後他們冷漠地下了木筏,向叛軍喊道:「投降不殺!」

現在逃到堤防上的叛軍本來也不多,而且大多數是土著人,至於契丹騎兵因為都在四方山附近,還是鐵甲包身,就是他們騎馬也來不及逃到堤防上。這些土著人如何是宋兵的對手?況且他們現在也沒有人指揮,還在驚魂未定之下。有一些土著人聽懂簡單的漢語,抱著頭蹲下投降。但更多

不懂,於是立即喪生在宋兵的兵器下。但更多土|些投降的土著人沒有遭到宋兵的殺害,也跟著照貓畫虎,全部蹲下。

結果這一戰。張元共帶了八十一萬叛軍,最後清點,只逃走了一萬人不到。這些都是那些居住在水邊水性好的土著人,還有派到遠處巡邏的叛軍。至於契丹士兵,蕭虛列藏著抰著,最後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連蕭虛列自己在內,全部陣亡。

只是這些宋兵來到丁他們身邊,一個個恭恭敬敬將他們扶起,為他們治傷。眼裡都露出了尊敬的目光。雖然沒有看到,但可以猜出他們為了執行這一次任務,冒了多大的危險。

但只有一個人,崔滅狼酸溜溜對丁說:「奶奶的,又讓你這小子超在我前面了。」

他雖然抓住了古爾德,可就是數著頭髮,也知道他遠沒有丁立下的功勞大。

著,他還在丁身上狠拍了兩下。

丁現在全身是傷,讓他痛得牙直咬。他還不敢吱聲,只是微笑,誰叫崔滅狼是他半個師父。

一個舉人前前後後的經過想了一遍,越想越驚奇,他向石堅問道:「石大人,難道你真的能恰會算不成?」

聽到他的問話,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中在石堅身上。

石堅溫和地一笑,這次這些舉人連余靖、包拯在內,石堅為了鍛練他們,也將他們帶到身邊,只有他的兩個學生留在塔島。這段時間他們也吃了不少苦。而且他們也不像自己,還經過常時間鍛練,身體結實。至少他打架,能幹掉五個余靖。

石堅道:「因為京城裡一個人的死,使我猜出張元要到大洋島,而且他還想做土皇帝。」

這一點耶律蓉猜出來了。不過耶律蓉在明處,石堅站在暗處,具體的情況不清楚。當時他分析一下,天理教這是看到自己呆在京城做太平駙馬,礙著他們的事了。於是用了這個計策,將自己逼到大洋島。其實這時候石堅也想到大洋島,還缺少一個借口。但後來一點謠言沒有傳出。為什麼?

那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暫時又不想自己去大洋島了。石堅又想到大洋島地域廣大,如果利用游擊戰,自己就是先去後去,都是一樣,想要把自己拖上一段時間很容易。為什麼在中斷?石堅敏銳地判斷出這是有人想控制整個大洋島,怕自己先去了將他的計劃破壞。這一點的想法,他與耶律蓉也差不多。

於是石堅想到會是誰想控制大洋島呢?天理教不會,否則他們不會在海上弄出那些事來,石堅現在看出來,天理教還是志在中原,大洋島只是他們的一個棋子。契丹更不會,他們的造船技術那麼差。就是要了大洋島也守不住。石堅就想到了張元。

張元的處境石堅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也能猜出來。那麼有這機會,他到大洋島上做一個土皇帝,也比在契丹受氣強。而且契丹天理教還要立即對付宋朝。這時候正是他發展大洋島的機會。

但這件案子事關趙禎的聲譽,他不能說。只好含糊地略過。然後他說道:「但是張元拿什麼來控制大洋島?那麼他就必須要樹立威望,而讓土著人向他心甘情願地臣服。因此我就在這威望上做起了文章。首先我想到的是怎樣到達,在大家眼中大海也許初看起來,如同大漠一樣壯闊,可呆在上面時間長了,卻很單調無味。至於海戰更是簡單,比船大船快,船上的人多。而這一點當時我就算到了我不管帶多少大軍去,都會處於劣勢。所以才有了鏡子一戰。這一戰不但對天理教這個邪教造成了重大的損失,也將大洋島孤立起來,同時打擊了張元的威望。」

眾人點頭。張元為什麼不採取游擊戰,而在大洋島掀起這麼大的風波,就是要樹立威望,同時還讓土著人得利,這樣恩威並用,使土著人向他臣服。否則真要張元沒野心的話,帶著土著人,還有幾萬契丹騎兵在叢林裡游擊,石堅還真頭痛。就是這一點耶律燾蓉也算到了,可她沒有想到張元那麼多人,本身也是一個智謀之士,卻讓石堅如此乾淨利落地拿下。

石堅又說道:「然後我還想到了大洋島的特殊地理環境,我寫信給山遇大人與種大人,讓他們幫我訓練三萬適合各種特殊環境作戰的精兵來。」

眾人再次點頭,如果沒有經過訓練,就是那天晚上,古爾德的襲擊也會讓他們損失慘重,還拿他們乾瞪眼,沒有辦法。

這時候蠶豆一般的雨點落了下來。可是眾人穿著雨衣,全聚精會神地聽著石堅的講述,渾然不覺。

「然後我又打造了一些東西。」

眾人再次點頭,表示會意。這次打造了除了那些鏡子外,還有兩樣新式武器,那就是這種小型投石機還有燃燒彈。石堅剛才與田瑜交談已經解釋過了。但這種燃燒彈的配料可不那麼簡單。酒經過了無數的蒸釀,度數近乎於純酒精。糖與砂子也有講究。

「後來我到了和州,又召見了幾個絕對可靠的海客,委託他們幫我辦一件事。一就是熟悉麻逸群島航道的水手。第二件事就很難辦了。讓他們找最可靠的親信,潛伏在大洋島,幫我打探消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也聽過海客說雨河現在成了地上河。我讓他們尋找幾座山。這幾座山不能太大,否則我們的兵力守不住。也不能太小。而且這山還要在平原上,是一處孤山。」

這個也很好理解,像這樣的地形,在宋朝中原也有。但山的面積大了不行,否則叛軍跑到大山的另大半邊,洪水同樣也淹不到他們。但不能是一座小山,否則連幾萬大軍住不下來,怎麼守?同時也讓洪水淹自己人?

「然而最重要的就是,還要他們策反居住在這山附近的土著人。這一次他們都立了大功。」石堅這是心裡話。如果不是他們策反了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丁

在張元的密集搜查之下,怎可能藏住身?

「然後就是我的游擊戰術。當然大宋百姓也要解救的,但我主要還是打擊張元的威望。一次次地讓他打敗,他失去了威望,就會焦急。這樣才能逼得他與我作終極一戰,將我消滅,以此來向土著人證明自己。但是他也讓我打怕了,」說到這裡眾人都是會心一笑,石堅與元昊張元交手,打一次贏一次。石堅又說:「所以他不敢與我斗謀,只有憑借手中所有的力量與我作戰。這樣一來,他就會將大部的叛軍聚集起來,才敢前來消滅我們。然後我也給了他一個機會,假裝進入寶石山,繼續解救大宋百姓,使他對我全軍包圍,一步步地將他們帶到了這裡。最後讓雨河的大水,來將他的罪惡洗盡。」

眾人聽到這裡,才將前後的經過想清楚。可聽起來容易,但在去年春天時,他就開始布制,這不是能恰會算,而是驚人的推算能力。眾人只有長久歎息,這個本事學也學不來的。他們的智商還不夠。

但石堅講述這些,也就是讓他們以後學會多動腦筋,特別是大洋島,以後自己還是會離開的,那時候就交給他們管理了。可不能再犯他們前輩的錯誤。

這時候東方的天空開始出現了一絲魚肚白,石堅說道:「我們走吧。」

四方山現在的兵基本上都上岸繼續殲滅敵人。剩下的人不多了。但石堅當時為了防止有極個別叛軍,還能逃到四方山來,在第一道柵欄後面挖了一條很深很寬的壕溝。在大部隊乘座木:離開後,將跳板抽走。但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附近所有的蟲蛇全部象四方山逃來。是有一些叛軍逃到了四方山,可他們與蛇蟲一道被這壕溝阻住。這些叛軍反而最倒霉,全部喪生於受了驚嚇的毒蛇蛇口之中。

看著這些吐著「絲絲」聲音各種蛇蟲,石堅也皺了一下眉頭,這一點他倒沒有想到。不過幸好還有少量的燃燒彈,石堅命令剩下的士兵用燃燒彈開出一條道路,上了木:。

余靖問道:「大人,那些馬怎麼辦?」

石堅笑笑答道:「余大人,馬也好,錢也好,沒有人好。這些東西是用來為人服務的,千萬不能被它們奴役。」

實際上石堅這話是講給田瑜聽的。瑜總的來說,除了有些殘暴外,還算不錯的。但他還有一條缺點,經過這段時間相處,石堅發覺他有點貪婪。畢竟共同奮戰了很長時間,石堅不希望他有不好的下場。但馬確實帶不走,現在的水勢浩大,有些低窪的地方好幾米深,馬也趟不到岸邊。

「余大。現在馬暫時留在這裡,這水勢幾天後也會停息。況且山谷裡還有馬糧青草,等到水勢平息後,我們再派人將它們牽出來。我們現在上岸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雖然大勝了,可大島各地還有殘留的叛軍,還有剩下的部族如何安置,以及大洋島以後怎麼發展,還有各地海客的損失等等。不少事情要做。不過叛亂的事,基本上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那些土著人的散兵游將,也成不了氣候,更構成不了危脅。除非契丹派十萬大軍前來。以後慢慢剿滅就是。況且抓了那麼多俘虜,可以得到許多消息,剿滅起來不費多大的事。

石堅來到岸上,這時候天光更亮,岸上的戰事也基本上結束。

一個個宋兵用充滿神奇的眼神看著石堅。能不神奇嗎?昨天還在為怎樣逃走發愁,今天卻來個大變臉,幾十萬叛軍就這樣沒有了。甚至他們許多人連兵器都沒有來得及摸。

除了他們外,還有許多叛軍都抱著雙手,在雨中哆哆嗦嗦地蹲在哪裡,一個個目光呆滯。石堅沒有理他們,這些人是死是活,也就在他一句話的事了。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他們死,還要從他們嘴裡多少掏一點東西呢。

石堅首先看望朱恨與丁,昨晚他看得清楚,那邊亂了好一陣子,可以想像他們為了炸開大堤,經過了怎麼樣的浴血奮戰。

現在堤防上也開始有蛇爬上來,不斷地有宋軍重新將它們趕下水去。石堅看到這情形,也知道要離開這裡,否則與這些蛇蟲糾纏下去,晚上連覺也別想不通睡安穩。

但就在他要向丁這些戰士慰問時,山遇農多突然叫道:「石大人,你快來看。」

石堅接過他手中的望遠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石堅看到一棵大樹上趴著幾個人,在許多浮屍裡飄浮著。張元石堅還真不認識,但他認識沙戒,他奇怪地向山遇農多問道:「你認識沙戒?」

「沙戒是誰?」山遇農多迷茫了一下,然後急促地說道:「那棵樹上趴著的是張元。」

山遇農多是西夏重臣山遇惟永的兒子,自然認識張元。不過他要西陲,還真沒有聽過沙戒的名字。

一聽是張元,石堅大喜,他連忙派士兵將他們抓來。

一會兒,張元與沙戒像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被抓到石堅面前。

石堅大笑,對張元和沙戒說道:「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連老天也不想讓你們有一個痛快的死法,這很好。」

這次張元的抓獲,可是說是石堅最開心的一件事了。不但可以從張元嘴裡得到許多有用的情報,而且石堅真的不希望張元就這麼容易地死了。不要說割上一個一萬刀,最少割上一個一千刀吧。因為他,死了多少漢人!

當然,他也不怕張元不說,這種人還能硬過古爾德嗎?還有這個沙戒,放過他一次,還不知悔改,兩罪並一,一道來處置吧
f1200 發表於 2009-12-4 16:25
第四百十八章 王林
條碧水,數點漁火。

現在的長江美麗如畫,江水碧綠得都快要滴出蔚藍來,兩邊的楊柳低垂婆娑起舞。更有無數的剪燕盤旋,化作一個個翩翩的姿影。

一艘小型的海船,在平靜而又幽黑的江面靜悄悄地劃過,帶起了細微的波浪,如同一粒粒碎米,又彷彿是一粒粒珍珠,圍著船舷,在調皮的滾動。

船艘裡正坐著一個海客,常時間地生活在大洋島,使他的臉膛被大洋島的烈日曬得有些黝黑。但是他一張國字臉上,神情很方正,一雙漆黑地濃眉大眼,似乎沉浸於這茫茫的夜色,看上去他有著無數的心思。

他就是丁老五的家主王林。

石堅當然就感佩服。因為丁老五那時候自己的性命都不保,可還惦掛著他的主人。後來石堅終於在西洋州找到這個王林,和他交談,才知道他的身世。因為有了這個身世,他所以才對下人十分地優柔。

王林是孤兒。這時代的孤很多,特別是石堅沒有改變宋朝之前,就是宋朝最富,可還是有許多貧苦的人家。因為宋朝的富裕,與他前世有點相似,是寄托在讓一部份人先富起來的基礎上,國家的稅務也是主要從他們身上得到的。當然他的前世,房改後一批批房產商富得流油,但老百姓卻大多買不起房子,小資也成了房奴。醫改後治療條件好了,可老百姓特別是那些沒有資格報銷的群體,卻看不起病,如果遇到危險時,最好得準備一個大大的紅包,否則有可能醫生就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病人死去。那些看病的赤腳醫生收費便宜,手續方便,但祈禱吧,別遇到難雜症則醫院裡死人沒事,在他手上死人,得進監獄反思,還要防著人舉報。汽改汽貴,水改水貴電改電貴,用老百姓的錢托起一個個新貴來。

這是中國史政治最清明,百姓生活最好的年代。可以想像宋朝,就是最富也是指民國以前,因此還有許多的窮人,有些人家養不起子女就把他丟棄了。有的僥倖被人家撿回來收養,有的就會成為野狗的食物。王林就成了僥倖的一個。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這時自己都養不活,家裡那麼一大群的小孩子嗷嗷待哺,怎能有心思以後再去尋找那個被丟棄的子女。但他被他的養母在路邊看到他後將他收養。

的養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妾。或者這個大戶的家主就是他的養父吧,儘管他對此一直不承認,在五十多歲時看到他家的一個丫環長得美麗,於是將她收進房來。這樣的故事在宋朝的許多大戶人家都在上演,不足為奇。

但一個五十多地男人。很難再有生育能力。於是他地養母一直也沒有一個子女。這樣生活到十幾年後。他地養父已經七十出頭了這時候人生七十古來稀。這是一個很高地年齡。他地養母也三十多歲了。但這時候危機還沒有顯現出來。他地養母正是一個婦女一生最美麗地時光。因此還得到他地養父地寵愛。雖然正宗地夫人很不滿妾寵妻冷地事也不少。

他地養也因為沒有子女。感到很孤單雖然家主很痛愛她。可想一想。一個三十出頭地風華正貌地少婦:與一個七十出頭地老頭子有著共同語言麼?

於是她上街便遇到了王林。那時候他才兩周多點。但究竟多大也沒有辦法得知。當時王林裹在一個襁褓裡。看到了他地養母。也許是餓了地原因。也許是她長得像他母親。也許是他倆個人地緣份。於是這個幼兒做出一件讓他一生都感到慶幸地事。他伸出了一雙小手。看著他地養母。清脆地喊了一聲:「媽媽!」

王林向石堅敘談這件往事時。講到這裡。這個堅強地漢子號淘大哭。這使得石堅想起他與他地祖母相依為命地情形。也是唏噓不已。

這一聲地喊叫。將掀開一段傳奇地開始。

當這一聲清脆地叫喊響起。當時街上許多百姓都望著他地養母。有人都以為是她丟棄地小孩。還在議論紛紛。當然。他地養母也不能與這時候地王林品理。說我不是你地媽媽。你這在冤枉人。他地養母又羞又窘。但也將她心靈深處那一絲柔軟掀動。於是她將王林抱了起來。後來王林長大了。才知道這一抱。對於他地養母意味著什麼。

然後又過了幾年,雖然他的養父不喜歡他的養母抱回來一個野孩子。可他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多一張嘴吃飯,全當讓他這個痛愛的小妾收養一個玩具吧。然而終於當他撒手歸天的時候,這戶人家將他的養母連同他一起趕了出來,這個潑辣的婦人還侮蔑他的養母,王林是她與外面的野漢子偷情養的小孩。

這可是徹底的造謠,要知道這些年來,她的肚子也沒有大過,到哪裡生養小孩子?

當然,如果沒有王林,這時候她還有一點姿色,加上這些年由於他養父的寵愛,也沒有讓她做一點事,保養得好,想要找一個戶人家還是可以的。但許多人聽到她還有一個小

且都快奔四十了,都是搖頭。

於是她借了一間小房子,為別的人家洗衣或者繡補衣服謀生。這也是大多寡婦人家唯一謀生的手段。那段時間很不好。王林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石堅已經隱隱地猜出,這是兩張嘴吃飯,他的養母就是做一些小工,也養活不了兩個人,那麼很有可能,她會做一些出格的事,如客串一下野雞!

王林有這樣的身世,他也成熟得早,而且他養母為了他遭了許多罪,他也看到眼裡,特別是那戶人家的子女都欺侮他。但他養母卻像一個老母雞,將他護在懷裡,不讓他們傷害他。

後來到了他十三歲時,身體也長齊壯了一些,於是對他養母說,我們搬到江寧府吧。那地方很大更容易找到生路。他的養母這時候已經四十出頭了,日子過得更加貧窘。於是同意下來。其實他家也沒有什麼東西,兩個只是帶了幾件破衣服,就從宣州來到江寧府。

其實如果說城市,也許江寧府比宣州大上一點按照統轄的範圍和總人口,江寧府也許在宋朝無意或者有意的打壓下,不但沒有發展,反而有些萎縮,還不如江寧府。但石堅在心裡猜測,這時候的王林已經懂事了也不想面對他養母以前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決定搬家。

來到江寧府後,林立即主動找到一個曾姓的大戶人家,要求做小工。當時曾家的管事看他的年齡太小了,不想要。王林就說只要管三頓飽飯行,至於工錢你們看著給。如果不行以讓他立刻走人。這時候王林還真沒有想過拿什麼工錢,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自己的養母養自己,否則她太累了。

這個管事看他雖然瘦弱,眼睛裡透出一股機靈勁,而且目光誠墾。於是將他收了下來。得到這個機會,他的人生終於開始了轉折。他為了養母不操神幹活很吃苦,而且對待其他人很尊重。這是自然,他常時間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想驕傲都沒有驕傲的氣質。於是贏得了所有夥伴的喜歡。

可是他身骨畢竟才開始發育,這些體力活還不是他做的。有一次他終於因為太過勞累。暈了過去。但也是他幸運。這戶曾姓人家的主人心腸也好個曾家的家主,也就是他後來的岳父聽到這個消息。便過來詢問竟將家中的夥計終累暈了,傳出去不好。

兩個人交談。這個曾家家主聽到的身世及他養母的這份心腸,起了憐憫之心。就將他調到他的賣絲綢的商舖做一名夥計個月還給他五百文錢工錢。這種工作主要是接等客人,也適合王林去做。

林也抓住了機會,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一點,當時他想主人對自己這麼好,所以他要報答。好人有好報,在他努力下,一張小嘴兒也甜甜的,贏得了許多客人喜歡,連帳房先生都喜歡他,還教了他識字。就這樣,他在十七歲時就成了曾家的這家綢子店的重要夥計。

如果沒有一個外出現,他的人生軌跡還沒有變化,也許成了曾家的一個重要的大掌櫃。但這時候,曾家的大小姐回來省親,她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嫁了一個丈夫沒幾年,連一個子女都沒有留下,然後這個丈夫因此體弱多病,撒手西塵。這時候曾家大小姐才二十歲。

應當來,這時候的禮法還不嚴。如果到了南宋末期,明朝時,你就得乖乖守活寡吧。但這時候改嫁也不是一件醜事,像劉娥還是她丈夫主動將老婆送給真宗,來謀取榮華富貴的。當然丈夫新喪,她也不能在這時候改嫁,至少還要過上一段時間才好意思開口。

但她在夫家呆得有些厭,而夫家離娘家只有隔著兩道街。所以她經常回娘家探親。這一天她來到自家的店舖,看看有沒有好的絲綢,做幾件衣服。可是她讓一個人吸引了。那就是王林,為了讓一個顧客買下東西,王林那是說得口吐蓮花,將那個客人逗得前仰後合地大笑。當然這樁買賣肯定搭成了。但曾小姐也被王林的調皮話逗樂了。似乎那一刻,這段時間的陰雲一掃而空。

於是以後她經常到這裡來,看他賣東西。而且從一些渠道得知了他的身世,喜歡中還有一些痛惜。結果她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王林。可王林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是自己主人的大小姐,兩個人的身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其實這時候除了王林還在懵懂無知。曾家許多人都看出來名堂。但曾家的主人沒有在意。這個小伙子,他親眼看著他成長了四年。小伙子聰明,伶俐,勤快,善良,曾家主人很喜歡他。如果自己女兒真要喜歡他,那麼就將他招為上門女婿吧。在這種氣氛下,王林輕易地上位了。他成這家絲綢子店的掌櫃。

伙子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以為是主人對自己好。更加努力,不但做事小心勤快,而且因為他自己的身世,對手下的人也很好。於是上下一心,這個店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他的名聲也漸漸傳了出去,其他

都酸溜溜地說是王金盆,意思是會主動生金子~還有一些人家用高薪挖他走人。可如果他被挖走了,他還是王林麼?

時光還在他無知無畏中悄悄渡過,這一年他十八歲了。也正是石堅去了孫員外家中,大談海外大陸的事。許多大戶抱著似信非信的態度這是一個機會,曾家也想參預。於是曾家買了十條船,最後商議,毫無問,這兩條船最後的主事人是王林。一是他能幹,曾家也有能幹的人有他年輕。二是也都天成全王林,讓他多做一點貢獻,這樣以後娶大小姐,也沒有人講嫌話。

當時海客有兩種想法,一是隨著江;環球明石堅的理論是正確的。二是只要到那個充滿香料的大陸上,帶回香料發財就行了。曾家雖然派出了十條船,可對於曾家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前者是名聲的誘惑,後者是現打現的贏利。這兩樣對商人來說,都是最致命的誘惑。

王林也被帶了進來參加這次會議。王林還在兩個小腿兒打顫。這次參加會議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是曾家的長老級人物,他一個小掌櫃跑來做什麼?

決意不下,最後曾家家主問王林。這時候王林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這十條大海船的首領,他緊張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曾老爺還是認為是後一種方案可靠一點。前面雖然將這世界航行了一遍,但主要得利的還是和州那個神童有江老爺。我們跟在後面,沒有人會注意。就是後來朝廷封賞不能獎賞多少。況且路途一長,風險越大且究竟是真的假的我們也不知道。不如多掙一點錢,有了錢也可以買一個小官。」

石堅聽他講到裡,被他這種務實的態度差點氣著了。如果都像他這種想法,還不知道到那一年才能證明地球是圓的。

可沒有想到,這十幾個在林眼裡,都是曾家大佬級人物居然全部同意了他的意見。最後當曾家的家主宣佈他就是這隻船隊的主事時,他愣在哪裡,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但大海航是危險的,而且還是一條陌生的航道,從來沒有人走過。這時候曾家大小姐著急了,她是為王林擔心。於是乘著他還沒有離開江寧府,正在準備所有東西時,將王林喊到秦淮河邊。她要將她的心思說出來。

那時候,已經到了秋天,秦准河兩的垂柳葉子開始瑟瑟萎黃,但枝條依然在清涼的秋風裡,舞動著秀麗的身影。秦淮河在夜色裡如同一條黛玉,更讓秦淮河上無數的畫舫燈火照得靚麗多姿。

林心裡還在忐忑不安,這可不好吧,孤男寡女在一起,別人要說閒話的。

這時候曾家大姐白了他一眼,這只呆頭鵝,做起生意來一套一套的,可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沒有辦法,王林不開竅,只好自己說了。

曾家大姐低著頭羞答答地問:「王林,我漂亮嗎?」

王林看了一眼大小姐,本來曾家大小姐長相不俗,而且今天晚上還格外化裝過。一身潔白的裙子,將她施過一層薄粉的嫩雪一般的臉上,更映得如雪如玉。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王林看得一呆,竟然忘記了回答。

不過他這神情已經做出讓曾家大小姐最滿意的回答。

大小姐嗔怪地說道:「你這個呆子。」

王林撓著頭,心想我不是呆子,別人都說我很聰明的。

大小姐被他這個傻樣逗樂了,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紙。這個呆子不開竅,自己還得要主動將這層紙捅破。

於是她羞紅著臉,如同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王林,你,你喜歡我嗎?」
f1200 發表於 2009-12-4 22:18
第四百一十九章 堆土機
  時候天還沒有冷下來,就是秋天的夜風吹來,也只有,但王林還是一哆嗦。
    秦淮河開始華燈初放,將河兩岸輝映得絢麗多彩。到處都是衣冠楚楚的遊人,這中間有穿著綾羅綢裙的貴婦小姐,身邊還陪伴著俏麗的丫環,更有許多公子哥兒,他們戴著玳瑁冠,身上的長衫同樣布料精細,在腰間還繫著昂貴的玉珮。

    王林再看看自己的身上,一身不起眼的藍色長衫。再看看大小姐,她雖然只是穿著一身白裙,可是滾著小金邊,上面繡著素色蘭花,裙子的布料也是上等的絲綢。這怎麼比怎麼不配。

    王林有這心理很正常。有人說貴族氣質,當然小時候家庭情況好,所受的教育不一樣,舉止行為更為優雅,他們看到別人時也不會畏懼。但不代表著他們都是好人,有些人噁心起來,比什麼都壞。窮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像范仲淹,宋朝最有士大夫氣質的人,可小時候家裡的情況比王林小時候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是特例,一個人小時候生活地低位,那麼他的信心會不足,不幸的是王林恰是這大多數人中間一個。

    曾大小姐看到他這神情,明白過來。這個呆頭鵝不是不喜歡自己,而是根本就不敢喜歡自己。她還是羞答答地說:「放心,我父親也知道我想什麼,他並沒有反對。我家也不是和州的李家。」

    現在石堅已經歲的名聲也很大的,關於他的事情也廣為流傳,李慧父母撕毀石堅與李慧的婚姻的事也有許多人知道,並且當作了反面教材教育人們,不要太市儈。

    王林不傻,他立即明白自為什麼上位得這麼快。就是自己再能幹也才只有十八歲,論資歷曾家許多夥計與掌櫃都比自己高得多。可是他上位又快又高,居然沒有一個人反對。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

    他再了看曾家大小姐,想想自己對這個大小姐的映像,實際上這個大小姐人也很好,對待人十分地和氣。更主要她長得十分美麗動人,同時還有一手好繡工活。不能不說,王林深受他養母的影響,一個女人要好,先要和氣第二繡工活要好。當然大小姐十分地符合他的好人標準。

    對於大小的垂青,他也沒有象狗血小說裡所寫的那樣,要尊嚴感。試想一下,當時他與養母來到江寧府後,如果不是遇到了曾家,還會有今天衣食無憂的環境?他只是感謝。於是他就說:「大小姐,承蒙你的美意,不過這件事要等我回來後再說。」

    這不是他在回絕曾大姐。而確實是在為大小姐考慮,雖然曾家也有一些小規橫的海船這次航海可是距離遙遠,而且全部是陌生航道。危險性很大。如果在海上出了事情,他這是害了大小姐。

    曾大小姐也明白他心思。而且這句話地話外之音。就是等我平安地回來。我才能娶你。不過好像當時王林還真沒有這意思。但陷入戀愛地男女總是會往好處想地。挑開了這層面紗。而且曾大小姐還是一個寡婦。多少比那些青澀地少女放開一些。於是在王林將要離開地日子裡。對王林格外關懷。

    可是王林到了趟兩灣大陸後見識增長了。於是就產生了一種想法。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曾大小姐。他不會有這想法在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在曾家地善待下也衣食無憂。但他想光明正大地將曾大小姐娶回來。因此他要出人頭地自己地身份要配得上曾大小姐。

    因此他決定自己要單干。他將這想法告訴了曾大小姐個女子也很開明。反而支援他這樣做。並且還拿出了她所有地積蓄。並且將飾變賣。讓王林做本錢。

    當石堅聽到這裡時。他也明白了王林地想法。如果有這樣地一個女子對待自己。那麼自己就是不要命。也會維護他地安全。況且天理教將他地另一個人生中地最大恩人親人養母也擄了過過去。在這種情況下。163中文他只有聽從天理教地調動。別無他法。不要說什麼民族大義。老百姓有幾個會將自己妻兒老小放在國家地利益地下邊?

    當他提出離開曾家時。曾家地家主還莫名其妙。聽到女兒地解釋。曾家地家主這才釋疑。畢竟他有雄心壯志。不管他會不會成功。作為自己將來地女婿。他還是開心。

    以後在王林地創業中。曾家不但沒有向他為難。反而在暗中提供了大量地支援。同時王林做人低調。還肯幫助人。因此也有了一定地人脈。於是幾年後。王林手上有了十幾條船。還有了其他地一些產業。

    當然他只是一個小富人家,就是在江寧府,他也排不上名次。可是他總是從一無所有,創造這份產業的。這一點就是許多大戶也十分地佩服。

    而且叫曾大小姐最開心的是,現在王林有了錢了,有了地位了,並沒有忘記她,連其他更年青更漂亮的少女,他一個也沒有碰。六年後,也是石堅第二次進入京城時,王林派人隆重地向曾家提親,這件親事也被江寧城傳為美談。不知艷羨了多少人。

    可是就在前年冬天,也就是石堅西北大捷的時候,他的妻子與老母親全部被天理教擄走,並且留下書信,不聽他們的話,他們立即將他的愛妻與母親殺死。最後他迫於無奈,只上的船隻全部交出,自己也聽從他們的安排,將產~|移到大洋島。但是他看到大洋島的叛軍暴行後,於是一再叮囑自己帶到大洋島的親信,切不可學著他們那樣,最後在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同時宋朝的百姓要善待。

    其實他不知道他這條命令下去,他將迎來他人生的最大機遇。如果沒有丁老五,那麼現在石堅在看到大洋島的叛亂帶來的巨大損失,以及無數的同胞遭到殺戳的情況下,石堅的思想已經開始出現了偏激,認為只要是天理教的人就不是好人此海客也不例外,統統該殺。王林也不會例外。

    正像白天也有烏雲,夜晚也有星光一樣。就是天理教中雖然大多是壞人,可也有少數就像王林一樣,他們是被迫加入,其實心腸很好。石堅找到王林後,已經是四方山之戰過去了二十多天。

    在這二十多天,石堅處理了許多事。一是上書朝廷,將事情前後經過,全部寫了一遍同時也為這一戰有功勞還有犧牲的士兵請功。第二就是讓那些海客清點自己的財產與損失,還有彌補一些被殺害的百姓。石堅這種做法很仁道,一直以來,宋朝朝廷只是收海客的稅務,很少為他們提供保護,讓他們自生自滅。成功了拿錢來,失敗了與朝廷無關。

    但石堅不可能自己掏錢吧。但自有財源。因為這次天理教的許多海客分別暴露出來,這些人都是犯了謀逆的罪行,連他們的家人都要被處死要說他們的財產。因此石堅將他們在大洋島上的財產拍賣。

    這些財產包括與田地牧場,而且不像一些荒地,都是開成熟的,只要接過手來就能贏利。因此還是受到其他海客的歡迎。最主要現在石堅駐紮在大洋島,那意味著什麼,那是一頭鎮山虎,是鍾馗,不但宵小不敢猖狂,就是石堅走了後,他也會安排妥當一切危害掃除。況且最大的一點,石堅放出話來,這些財產是為了彌補海客的損失及安撫遭到殺害的大洋島宋人的。

    因此,拍賣很成功。但那時堅其實已經不在大洋島過只有少數幾人知道而已。無論是包拯還是余靖蕭小一,都是清明的人別是包拯,現在做起事來還有一點青澀表現出來的資質,連蕭小一也連連讚歎。有了這三個人主持,很快也很公正的,將各處的損失陪償下去。只是石堅怕朝廷忌憚,掛著皇上與太后的名義,做這件事的。

    這一許多海客除了感謝石堅外,也聯合上書,向朝廷感謝。同時也為朝廷捐助了大量財物。讓劉娥看了這些海客拍馬屁的肉麻話,樂得合不攏嘴,好像以為真是她下命令一樣。

    當然石堅是分出一半兵力,繼續進行拉網式的圍剿,在大洋島各地還是有許多叛黨,必須將他們清剿乾淨。至少留下的叛黨,不能超過一萬人,否則以後還會形成後患。雖然一萬人不少,但分散在大洋島上各地,也等於沒有危脅了。

    同時還要將他的妻子到大洋島來。

    現在她們都擔心著。有這一次宋朝以前的官員基本上被殺害。就是沒有殺害,石堅也不想任用他們。這些都是不合格的次品貨。石堅將帶來的幾十個人,分別任用。同時他還在大洋島成立了一個新的形式政權,議會。

    這個議會也沒後來資本主義國家那種議會權利大。但有一些提案權,參議權,彈劾權以及否決權。這種議會也是由海客,以及海客帶來的百姓,還有親近宋朝的土著人部族組成的。石堅沒有想過要對現在的政權體制變動。他只是率先在大洋島試行這種制度,讓後人多了一層思考的餘地。反正現在大洋島近乎一張白紙,想要怎麼畫就怎麼畫。

    然後還有土著人的政策。石堅將島上畫成幾個等份。第一等是宋人,第二等是與宋人交好的部族,像幫助石堅的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他們有權利參加議會,還同樣享有與宋人一樣的待遇,並且有與宋人通婚權。一旦通婚,就自動升為宋人。同時,還在他們部族裡選出一些勇士,與宋兵一起拱衛大洋島。這樣一來,有了軍事權,他們更有了歸屬感。第三等就是中立的土著人,這類土著人沒有與宋朝人通婚權,也沒有進入議會權,但其他方面與宋朝享有同樣待遇。第四等就是對宋朝人仇視或排擠宋朝百姓的土著人類土著人什麼權利也沒有。

    但石堅也不是一成不變,他同樣制訂了另一條制度,那就是升降制。每五年評選一次,選出五十個到一百個土著人的部族,前進一等,還要選出二十個到五十個的部族下降一等。石堅硬是把後來的運動升降級的制度搬來樣誘導他們向宋人示好。

    這種制度傳到京城後,眾大臣都臉上掛著古怪的神情,這都是什麼與什麼呀。但不能不說,這種制度還真適合於大洋島這種特例。

    做完了這些,石堅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有做。那就是堆土機計劃。聽到這個名字,蕭小一他們面面相覷,堆土機是什麼玩意?

    連包拯余靖田瑜他們也一起望著石堅,以為他又想出了什麼新式武器,用來攻打契丹或是日本、南洋諸國。他們還真猜對了一半,石堅這個計劃是準備攻打南洋的一

    這回可沒有研出什麼新式開器。好像堆土機科技含量也很高,石堅還沒有辦法造出來。

    石堅說道:「你們也知道,我說過一句話,打仗是一件很賺錢的買賣。」

    聽到這裡,這些官員都開始額頭上冒汗。自古以來,就包括孫子吳起在兵法裡都說過,戰爭是國家大事,不能多打則最後國力損耗,最後都能使國家敗亡。但石堅反過來說了。還別說,他滅了西夏與龜茲,是真的為國家賺了一大筆錢。

    但這筆錢從哪裡賺?大洋島叛軍的財產全部拍賣了,得到了一大筆巨款,可是全讓石堅陪償了海客。現在到哪裡賺錢?然後石堅這才公佈了他的計劃,那就是征伐新幾內亞島、爪哇島、努沙登加那群島、塞蘭島以及麻逸群島南部參加叛軍的一些小國家。

    這樣一來,一是獲得大量俘虜,現在大洋島上讓石堅這麼一弄,死了或抓到宋朝內陸的有一百多萬人當然大洋島上還有許多土著人,但這些土著人都躲藏在深山叢林裡,很難現。因此現在大洋島嚴重的缺乏勞力。這一條不但可以獲得大量財源為海客解決了勞力不足的問題。雖然這些俘虜心裡不滿,可他們被各自打散而且見識了宋朝的軍力,那麼他們謀反的膽子和力量也沒有了。第二條財源就是石堅將這些佔領的島嶼上的礦藏與適宜種植的東西以及出產標注出來行第二次拍賣。而且因為他把上邊的原住民全部清掃一空,那麼這些海客要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因此也會受到歡迎。第三個原因,就是士兵也要鍛練,不然長久下去,戰鬥力便會荒廢,這也等於讓他們進行實戰訓練。這些國家太小,正好讓他們去拿來玩玩。

    最後一條原因,堅沒有說。那就是震攝。像石堅前世,中國已經很強大了,至少在世界排進前三四位。可這些小島從釣魚島到南海諸島,照樣佔領,還將在中國領海上捕魚的漁民船隻收繳,將他們抓捕關押。

    可是政府還是對這些國十分地善待。有用麼?善待是一碼事,震攝也是需要的,以那時中國的力量,在南海上建靠一個類似關島的基地也不是很困難。或怕他們反感?或怕美國人反感?錯,這些國家只是美國用來牽制中國展的棋子,它可不會為了這些國家與中國開戰。不值得!

    因此味的優柔,也是不行的。同時也要強硬的手段去震攝。

    石堅從現起就要改變中國人這種內斂軟弱求和的心理,讓他們學會堅強,做到真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犯我,我就是再遠也要誅之!而恰恰這種思想觀念就是從宋朝時形成的。

    至於新幾內亞島的居可沒有參加叛亂,但讓這些吃人的部族存在,不是一件好事。在這個島上都有幾十個宋人失蹤,想來他們都到了這些土著人的肚子裡去了。也不能留下。

    因為這些島嶼有許熱帶雨林,地形複雜,因此必需要動用大部隊,進行層層拉網式搜捕。也因為這種作戰方式,所以石堅才起名叫堆土機計劃。

    石堅這個計劃,人雖然覺得有些殘忍,可是這次的土著人做得很過份,特別是那些南洋國家,居然不知天高地厚,也要乘虛而入,特別是田瑜那是沒有話說了。他就因為這些南洋國家,才吃了大虧。於是一致同意。

    石堅安排好這些,才聽到王林的消息。他騎快馬趕了過去,接見了王林。他沒有客氣,開門見山地說:「你的事本官也聽過了,本官可以饒過你,但你必須要做我們的內應。」

    王林一聽,直接說道:「石大人,我也知道這一次是死罪,石大人,你殺了我吧。」

    石堅溫和地一笑,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要看到王林的內心深處。他說道:「放心,我還會保證讓你的妻子與母親平安,並且還會讓這個邪教將她們送到你手上來。」

    王林眼睛一亮,可轉眼間就灰暗下去。天理教正是用她們來控制自己的,怎能放出她們?

    石堅又是一笑,說:「不是他們不放,而是你的力量太小,還不足以讓他們來求你。所以他們才敢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如果你的力量強大到他們只有巴結你的時候,那麼他們只有乖乖地將你的家人放出。」

    王林眼睛又是一亮,可轉眼之間再次灰暗。他認識天理教中我許多海客,他們都比自己有錢有勢得多,什麼樣的力量居然讓天理教都會巴結?這也不是他能夠做到的。

    石堅又說:「放心,本官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就會讓你做到。本官不但會幫助你成為一個有錢有勢的人,而且本官還會親自跟隨你,為你出謀劃策。」

    「不行!」王林不假思索地就立即說道。一是石堅是什麼樣的官,官居宰相國公,身上的帽子印記拿出來一頂頂的,每一頂都會嚇死人,居然讓這樣的人跟隨自己。會折壽的!而且石堅宋朝百姓有多少人認識?有他在身邊,不要說做內應,而且會立即讓天理教的人知道自己反出了天理教,讓他們毫不猶豫地將母親與妻子殺掉。
f1200 發表於 2009-12-5 10:12
第四百二十章 懷春
  堅盯著王林問道:「難道你不想將你妻子母親解救出

    王林讓他這目光一瞅,不自覺地一哆嗦。石堅現在雖然待人平和,可因為久居高位,身上自然散著一種威嚴,而且他雖然作為一個文官,可征東殺西,有時候自己急了,還親自上陣博殺,死在他手上的敵人,現在有一百多萬。因此身上也散著一種殺氣。

    面對著這種氣息,王林也有些怯弱,他囁嚅道:「他們答應過了三年,就會將我的母親與妻子歸還我。我也想過了。這三年之中,大不了我把財產給他們,可我也不能害大宋百姓。」

    石堅「卟哧」一聲樂了,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三年時間嗎?」

    王林茫然地搖搖頭。

    石堅說:「他們要這三年之內不但在大洋島造反,還要在大宋的內陸造反。所以才說三年。一旦造反,你想兩不相幫怎麼可能,就是我不怪你,這個邪教就讓你站在哪裡背著手看熱鬧?還有他們造反能成功嗎?大洋島這勢頭多大,可本官帶了多少人來了?或本官為了你的妻子母親,讓他們造反成功。然後大宋千萬人家家破人亡?如果他失敗了,會不會還有心情放過你的母親與妻子?還有這個邪教是什麼性質,他們說話會不會算數?」

    一個個問題,像一隻隻小一樣,射在王林的心尖上。王林又流下汗來。他惶恐不安地問道:「那我怎麼辦?」

    石堅說道:「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本官將幫助你抬到很高的地位,讓你擁有無數的財產,讓他們求你,自動將你的母親與妻子放出來。然後你只要將知道的消息告訴我就行了。而且你放心利用這些消息時,也不會將你暴露。請相信,至少本官的信譽比天理教這個邪教的信譽好得多。而且,本官雖然不能將天下所有人都能保護起來,可想要保護少數幾個人,這個還不會成為難度。」

    石堅說的話王林也不懷。如果石堅:_要財,那簡直是太容易了。這天下的海客說起來們的大半財產都沾了石堅的光。只是石堅這個人對金錢沒有那麼厲害的貪婪,認為只要錢夠用就行了。現在不要說他還有一些產業,就是他的薪水也是朝廷眾臣中數一數二的。但對此大臣也沒有異議夏竦都不能在上面做文章,為什麼?其實算起來,石堅為朝廷辦事,各種補貼的錢遠超過他的薪水數倍。

    石堅信譽那是不用說了。至於他要意地保護那一兩個人,以他的本事還是很容易辦到。至於賀媛,那是意外,如果石堅知道她的過去理教能有辦法,從他身邊將她奪走?

    王林次心動。可是他還是很遲。說:「但是石大人。不是小地不識抬舉。而是你大駕到了我身邊。就是我不怕折壽。但別人也會認出大人您。」

    石堅呵呵一樂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往臉上一蒙。

    這就是石堅在寶石山上。從那個土著人手上得來地人皮面具。

    石堅本來想要銷毀地。可被蕭小一攔了下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但石堅得到地人皮還是半成熟品。以後想要保存得要繼續將裡面一層肉削掉。削薄後還要每隔數天。就是要用特殊地藥水浸泡然時間一長就會幹枯。這種藥水地配方。那個土著人地長老也招供了。可是石堅哪裡願意做這削肉地事可是人肉。蕭小一無奈。忍著噁心。幫石堅做好。

    這種人皮面具。因為是從活人身上剝下來地。蒙在臉上真得不能再真。王林還在感歎。這面具做得多好。連臉上地毛孔都那麼逼真。連石堅一笑一怒。都能從面具上表現出來。就像石堅地真臉一樣。雖然有一點細微地縫隙。但不明顯。如果稍微化一下裝。除非趴在臉上。不然都看不出來。

    而石堅戴上這面具後。馬上一張英俊剛毅地臉孔不見了。而是換成了一個面色饑黃地中年人。

    其實石堅心裡也開始噁心起來,但他臉上還帶著笑容,說:「這回可放心了?」

    王林立即將頭點得小雞啄米一般。現在石堅換了一張臉孔,沒有人認出他。有了他幫助,想來解救妻子母親,不會困難了。如果連石堅都沒有辦法,這天下還有第二個人有辦法?這簡直等於是天上砸在一塊幾百斤重的大金磚砸到自己的腳前,如果自己不撿,那不是傻子?

    但他還是不解,問道:「石大人,你幫助一下就可以。為什麼要親自以身犯險?」

    畢竟他是石堅,如果出事。自己同樣也討不了好。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本官自有用意。」石堅也不想親自前去,他是因為賀媛,不得不出此下策。現在他知道賀媛成了天理教的聖女,但他不相信賀媛就這樣自甘墜落了,一定另有隱情。他本來想在四方山一戰結束後,慢慢尋找賀媛。可通過張元的招供,賀媛已經被天理教帶回內陸。因此他出此下策,一是找到賀媛,二是親自打探一下天理教的內幕,特別還有那什麼王爺。

    至於危險,以他的智慧,只要不被人認出,除了龍潭虎穴,天下之大,他大可去得。

    王林問完後,才覺自己傻了,石堅為什麼親自前去,為什麼要

    ?但這回沒有了慮,他立即答應下來。

    對於王林的應允,石堅也沒有出乎意料。現在自己提出的都是為了對方好,就是做了他的內應,有一點危險,石堅也答應保護了。這樣王林還不答應,難道他還真想與天理教一道造反不成?

    接下來就是準備。石堅先在有意無意之間,放跑了七八個參加天理教的海客。否則就王林一個人回去,天理教不懷才怪?然後他想了想,再次將他前世記起的各種先進的種植方法及開礦注意事項,還有一些水利知識,向大洋島的海客們傳授。

    然後又想了一想,這回他終於做了一件畫蛇添足的事。那就是他覺了朝廷行的交子數量大了一點,本來是說好試行五千萬貫,可現在硬是讓他們行了四億五千萬貫。這個數量已經是一個很難控制的數量。因此他特別註明,凡是用交子參加拍賣的可以打九折。這是他在想用實際行動力挺交子同時回收一些交子,將交子的數量控制住。

    然而這一舉動,終於造成了交子的混亂而且嚴重地打擾了呂夷簡一干大臣的思路。最後差一點導致交子的崩潰。

    還有一件讓他悶的事。那就是女真人的戰鬥力。現在只是石堅請求朝廷支援了他們一下,這些女真人立即將東北鬧得翻天覆地,連契丹都大敗給他們。這讓石堅感到擔擾,以後女真人會不會成為第三個禍患?自己提出讓女真提前幾十年崛起,是對還是錯?

    並且因為女真人這麼一,契丹也無法分兵中原。連帶著天理教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等待契丹的消息。對朝廷也許是一件好事後天理教如果挑起叛亂,也不會為大洋島分心。但對石堅來說還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按照原來他的計劃,年前天理教就會有異動,那時候他可以借口大洋島之事,將自己的歸程拖上一拖。但現在大洋島基本上被自己平定了,而且還在向海外擴張。到時候朝廷有事,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奉詔?

    那麼又回原點,用時麼官都可以封,不用時,就開始踢。而且現在那些大臣本事沒有,看臉色拍馬屁的本事都是一絕。現在也看出這一點,只要自己將朝廷的危險一解決種各樣的彈劾奏本雪花一樣,往劉娥身邊飛。

    不行!看來自己得想一個辦法將這個解決,否則這樣下去根本沒有辦法做事。他將這個想法告訴趙蓉。這也不是壞心,而且趙蓉也不會把他往水裡推。

    趙蓉咯咯一笑i著他的鼻子說:「你:於開竅了。」

    石堅往懷裡一摟,一隻手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服裡,在上面摸捏,可是讓小雨一個巴掌打過來,似乎在告訴他,這裡是我的地盤,不准非法進入。

    石堅看著小雨,哭不得,不能和自己女兒搶奶摸吧。

    趙蓉又是大笑,她說道:「叫你將耶律燾蓉收進來,她做這些事最拿手了。可你不收,現在犯愁了吧。」

    石堅皺起眉頭,心想就是我想收,她不未必見得樂意啊,她還想為契丹努力強大呢。

    不過他與趙蓉雖然聰明,但這些朝爭中的陰暗面,都不是很適應。沒有辦法,再慢慢想吧。反正他在心裡誓,不能這樣被動下去。或自己知道劉娥還有兩年多時間,就要見閻羅王去了,但現在的歷史改得亂七八糟,他也不敢確定。而且劉娥還在練自己所教的太極拳,如果再多活個十年八年,怎麼辦?

    但也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綠萼平安地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石堅給他取了一外名,石平。意思是紀念這件將大洋島平定,也是希望小石平以後不要再像自己這樣,東奔西走。以前自己還笑寇准,可臨到自己比他還要慘。這是人在宋朝,身不由己啊。

    可這件事傳到八王爺與趙禎耳朵裡,總覺得不是滋味兒,石家的長男居然是一個小妾生的。然後他們又聽到另外一件也讓他們鬱悶萬分的事。石堅的婆娘們又出現了第三個懷孕的人,可不是紅鳶,也不是趙堇,反而是他們都認為連養小孩的能力也沒有的李慧。趙禎生氣地想,這回等石堅回來,得要下旨,最少一年之內,不准他與任何女子同房,連蓉郡主都不行,要同房只有同自己的妹妹同房。

    當然,這也只有在心裡面想想,如果他真下了這道聖旨,這道聖旨也會永遠名留青冊,成為他的一個污點。

    對於李慧的懷孕,趙蓉與綠萼都有了子女,自然沒有想法。趙_嬌憨沒有在意,反而替李慧歡喜。可是紅鳶看著李慧的肚子,開始眼睛眶濕潤,然後一滴,兩滴,十滴,眼淚如同滂沱大雨落下來。

    這也難怪在石家眾多妻妾中歲數最大,以前不覺得,可現在二十八歲了怎能不急。這倒不是她在胡攪亂纏,搞得現在李慧與綠萼也是一樣,不敢與她碰面。

    不過石堅能夠明白,他好心安慰。這事兒懸乎,天知道那一子彈就正好管用了。石堅就是再聰明,也沒有辦法控制。他安慰道:「紅鳶,這事兒不能急想看,就像張元一樣,他越想制我於死地,可越是敗得快。你再想想,蓉郡主最讓避孕的,可她最先懷孕,綠萼也沒有想

    她居然生下一個胖小子慧姐也沒有這個想法,但所以越急越不能成功。」

    其實不是這個理兒,但這事還真邪乎,這幾個人懷孕,都是最不急的那位。紅鳶只好點頭。然後同房時做了一件讓石堅額頭上流汗的事,最後她將枕頭墊了五個在大腿下邊XX放在裡面,硬是將大腿豎上天空有三四個小時才放下去清洗。

    石堅與幾個妻妾胡天昏地,折騰了幾個晚上然後等到一切準備好了,他悄悄地離開了大洋島。他的去向只有包拯、蕭小一還有趙蓉知道,連丁與崔滅狼都隱瞞起來,只是告訴他們自己出去一段時間要辦一件大事。石堅行動神鬼莫測,這些人也沒資格盤問。不過也幸好將他們都瞞了過去,否則石堅將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這三個人也知道這個面具的事,雖然趙蓉與包拯同樣噁心,但有了這個面具,再加上石堅的智慧,應當此行也會很安全。可都囑咐他千萬要小心。趙蓉對賀媛同樣也很憐惜,這樣的女子是值得相公前去營救。但石堅對蕭小一與包拯是說他要去將天理教的老底找出來的。倆個人都是笑笑,他們也猜出一點。不過也沒有反對,那一年石堅都為了賀媛鬧出那麼大場面。現在有了消息,他怎能不救?

    趙蓉還叫石堅帶上夢姑與靈姑,這不是趙蓉在竄奪石堅收下這倆個少女,而是這倆個少女身手好,同時石堅身邊有個女人照顧,她更放心些,最主要是石堅手裡有兩張人皮,正是女人的人皮。當然玉素奴香也有些身手,但她還要人照顧,況且她的長相也與中原人有很大差別。趙蓉直接連考慮都免了。

    同時石堅還帶八個隨從,像黃真文,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都是出自西夏原來的漢民,後來投靠了石堅部族,這些人身手好,而且可靠,同時人也機靈,主要的是面孔生。至於象朱笠他們,雖然石堅用慣了,但看到了他們也等於看到了自己。石堅根本不敢帶。

    石堅這才帶著他們與王手下可靠的親信一道出海,返回宋朝。不過連丁老五在內,石堅都沒有把自己身份告訴他們,只是讓王林告訴他們,這是王林後來請的夥計與大掌櫃。像

    直到五月,他們才來到長江,在一路上石堅也沒有浪費時間,他在寫書,還是那本《中級格物學祥注》,這本書涉及到的內容很多,石堅寫了厚厚的幾本,現在也要結束了。

    五月末,天氣開始熱了起來。石堅感到笑,感情自己一直在過夏天。剛剛大洋島到了秋天,自己卻回到了宋朝,又要過夏天。寫了一個多時辰,他感到眼睛有些倦了,來到艙外透透風。

    夜晚長江裡的江風,雖然在這五月,是很清涼的,隱隱地吹來了岸上稻花的香味。他看到王林坐在哪裡,眼睛裡出現擔心的樣子。他走了過去,在王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王兄,來,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王林了他稱呼自己王兄,大感無奈。他那有這資格做石堅的長兄,但王林是比石堅大九歲,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不然怎麼辦,稱石堅為石大人?那麼不等於在告訴人,他就是石堅?

    石堅和王林來到頭,這時候還沒有出梅,天空中依稀里飄著濛濛細雨,帶著一種潮濕霉粘的味道。但雨兒不大,細細地,如同牛毛一般。兩個人也沒有打傘,就坐在船頭上。石堅說道:「你有點擔心?」

    雖然有石堅的保證,可他的母親與他的妻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重了。擔心是免不了的。他也自知瞞不過石堅,王林點點頭。

    石堅又說道:「當時我帶領著一萬人,進入了西夏的深處,面對的是四十萬最強的士兵,我那時也很擔心,甚至都安排了後事。但如果我將這擔心放在臉上,會造成什麼後果?士兵立即就沒有了士氣,那麼我真的會失敗。」

    當時石堅都將財產分配好了,可見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後逃出生天。

    石堅語重深長地說:「如果你擔心了,就會有破綻露出,最後就是我再有本事,結果還會很糟,那麼你的母親與妻子,有可能真的危險。如果想要別人救你,先你自己得要自救。」

    隨著離江寧府越來越近,王林的神情也越來越不對,所以石堅才有這番話。

    石堅說完後,讓他反思,自己回到艙中,這時,夢姑與靈姑為他打來洗腳水,看到他不在,倆個姐妹正在說悄悄話。

    靈姑說:「姐姐,你喜歡他了。」

    夢姑說:「我看你也喜歡他了。」

    實際上連張無夢也不知道這對雙胞胎到底那個大,他採取了一個笨辦法,就是先抱起來的讓她做姐姐,後抱起來的讓她做妹妹,姐姐就是夢姑,妹妹就是靈姑。

    為了區分她們,夢姑脖子上掛著一個金瑣片,靈姑脖子上掛了一個銀鎖片。

    石堅這才想起兩個小姑娘今年十六歲了,也到了少女懷春的時候。於是他走了進去,樂呵呵地問道:「你們這倆個小東西,喜歡上了那家好男兒,要不要我幫你們做媒?」
f1200 發表於 2009-12-5 20:10
第四百二十一章 張元的下場
   倆個小傢伙正說著內心深處的秘密,而且還有船隻擊響聲,以及後面蒸汽機的聲音,她們居然沒有察覺到石堅的到來。這還是現在的蒸汽機更新了好幾代,否則原來蒸汽機還要吵,就是面對面站著,也要大聲的說話,否則對方都有可能聽不到。

    聽到石堅的問話,倆個小東西,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匆忙忙地站起來,然後害羞地望著石堅,就是她們臉上戴著面具,都沒有將她們的羞紅色遮住。

    原來石堅也認不出靈姑與夢姑,雖然知道她們有金銀鎖片,可他不能俯下頭去,向她們胸中望去,看她的鎖片是金色的還是銀色的。那不叫看鎖片,是在看人家的胸脯,沾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或叫偷窺,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詞語,總之,和耍流氓沒有區別。

    於是石堅讓夢姑戴上一張面色黝黑的面具,讓靈姑戴上一張面色蠟黃的面具。本來想這一下子能把她們認出來了吧。可沒有過想這倆個小東西看到這玩意兒,也沒有想過是真從活人身上扒下來的,只是覺得很好玩,於是倆個人經常換著戴。好了,石堅還沒有辦法將她們分辨出來。

    可她們畢竟是跟在張無夢後面隱居慣了的,從小就沒有受到多少世俗的影響,而且道教也講究清靜無為,自在灑脫。不知是夢姑還是靈姑,先清醒過來,一挺胸膛,氣呼呼地說道:「我們不是小傢伙。」

    倆個小傢伙從就開始練武,雖然才十六歲,可身體育得也還齊整,不然張無夢也不會將她們往石府上送上。兩個小姑娘不小了,再跟在他身邊有人會說嫌話的。現在天氣悶熱。這一點很少去江南的人很難理解,一旦進入了梅雨季節後,江南的上空經常環繞著沉厚的低氣壓槽,加上水域豐富量的水汽蒸使空氣裡充滿了濃濃的水氣,使得空氣的壓力遠遠超過了一個標準大氣壓。而這時地球的旋轉,也使這一帶地區接近太陽照射的正中。不但熱且每當雨天來臨前,那份沉悶很使人難受。

    現在倆個小姑娘圖涼快只了一身薄薄的湖綠色的長裙,都可以隱隱地看到裡面紅色的肚兜,最讓石堅奇怪的是,她們不知道是從石堅那個妻妾討要或她們贈送的胸罩,或還有內褲,這個石堅沒有透視眼就看不到了。但她們在肚兜裡還有胸罩的痕跡,暈,還有這樣的穿法?不過倆個小姑娘心意相通個挺起了胸脯,另一個隨後挺起,兩對玉筍一樣的胸脯高高的頂起,都將石堅眼睛差一點頂花。

    嗯,是不。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都在想些什麼。

    石堅連連掩飾道:「好,好,你們不是小家了,是到了可以成親的時候,行了吧。」

    倆個小東西次讓石堅一句話得臉上起了紅暈。

    但石堅寫書時。為了使眼受到傷害。他點燃了一根巨燭。現在憑他地條件一點享受也不過份。如果和寇准相比還差得太遠。寇准吃晚飯時。有時候為了客人高興或他自己為了顯擺。將庭院中點了幾百根臂粗地蠟燭。將他地府邸照得亮如白晝。

    石堅從明亮地燭光可看到。她們衣服裡面那個鎖片地顏色了。沒有想到這倆個小傢伙今天又將面具換回來了。他指著面色黝黑地小東西說道:「夢姑。難道你喜歡虛竹?」

    既然天龍八部都出來了。王朝趙虎也出來了。難免不會沒有一個叫虛繡地小和尚。可是石堅也糊塗了。夢姑可不是西夏地公主。西夏現在也成為了一個歷史。

    倆個小姑娘再次咯咯地笑。石堅明白了。她們不但換了面具。邊鎖片也在換。這不是純在整人。叫人分不出她們到底是誰嗎。也幸好她們同時喜歡一個人。不然以後倆家串門。難免不會不生。連相公將老婆都錯認地故事。

    戴了姐姐地面具。繫了姐姐地鎖片。當然靈姑可不服氣自己做了妹妹。經常與夢姑爭。靈姑笑咪咪地說:「大人。虛繡是誰?」

    石堅想了一想。說道:「虛繡是一個好人。內力是天下第一。」

    「內力是什麼東西啊?他是哪裡人?」

    石堅也讓自己繞糊塗了,金老大寫的是小說,也不是正史,那有內力這回事,不過都真還有道家練氣養精的事,但那似乎也與金老大的內力是兩碼事。他說道:「內力是一種武功,他是少林寺的和尚。」

    夢姑喜歡少林寺的和尚,靈姑笑得前仰後合。夢姑不樂意了,生氣地說:「大人,在胡說八道。」

    石堅說完後也是大笑。

    靈姑又問道:「大人,是不是古時候的人都喜歡胖子?」

    石堅一愣,不過隨著靈姑的眼睛看去,終於明白了,這個房間為了裝飾,在房裡掛了一幅貴妃醉酒圖,上面還寫了李白那著名的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詩句。

    石堅答道:「這個不一定,有的人喜歡胖子,有的喜歡瘦子,還有的人喜歡不胖不瘦的。但是只有心腸好,才是真正美麗的地方。」

    石堅說的就是心靈美了。可是外表也不能不重要。他家中的幾個妻妾,那一個不是如花似玉,真要是醜如東施無鹽,那怕她再有才華,石堅會將她娶回來。可能性為零。

    石堅說到這裡,他指著那幅圖畫。這幅圖畫純是瞎扯,將楊貴妃畫得像一頭肥豬一樣,石堅說道:「這也是後人誤解,才這樣畫的。雖然我沒有辦法知道她本人的樣子,可是我能想像到,楊貴妃外表肯定不會是這樣子。她也許有一點胖,但那是豐腴

    一種感覺很胖。」

    石堅這話也是最接近歷史真相。如果楊玉環有安祿山那樣,有六七百斤重,不是胖就是一種罪過,可還能成為四大美人麼?還能得到後宮三千粉黛失顏色那樣千嬌萬寵集於一身的寵愛麼?

    「可是莊姜不也是很胖嗎?」

    石堅聽了一笑,這就是不求甚解的好處。她這句話出自《詩經。碩人》,齊太子得臣的妹妹嫁給了衛莊公為妻,但是衛莊公寵幸其小妾,對其冷僻因此她一生無子。莊姜性格美好,對百姓憐憫垂慈,因此衛國人感謝和憐憫她了這詩。其中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如>e,齒如~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被後人形容為形容美人的千古絕唱,特別是清人姚際恆稱頌美人,無出其右。但那是誇大其詞,另一個原因就是古代讀書人認為《詩經》是正統的原因。如果說起來曹植的《洛神賦》中許多句子,並不亞於這些句子的優美。但可惜的是,這篇文章竟然連《古文觀止》都沒有進去。

    石堅給她解釋道:「這個碩,原來是是指頭大的,後來引伸為大,或肥大的意思。但用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含義。如在《碩鼠》裡是形容貪婪無厭,還有碩人之寬這個碩則指道德形象偉岸盛大。這個碩人不是指莊姜長相肥大,而且指長相美艷到了極點。與體型肥大並無半點關係。」

    「原來如此,大人你學問真了不起。」靈姑誇讚道。

    石堅心想這不是廢話嗎?如果連《詩經》裡三百來篇古詩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準備參加科考。可就在他準備用洗腳布揩腳時,靈姑一句話將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靈姑又說道:「我現在明白了,就像大人一樣只是著重心靈,對外表不是很再乎的。」

    這一句也很正常他的妻妾中,有豐腴似楊貴妃的趙蓉有瘦弱如林黛玉的李慧,還真沒有什麼胖瘦的標準。

    可靈姑後面一句話,差點他噎著了:「石大人不挑食的。」

    說句咯咯地笑起來,拉著夢姑逃走了。

    石堅無奈地搖搖頭,將洗腳水倒掉,他沒有想到一輩子打鷹,最後卻被鷹啄瞎了眼,讓這倆個小東西取笑了一頓。

    但他躺在床上想,這倆個小東西喜歡上了那一個人?他隱隱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自己,畢竟自己有這虛名還有這臭皮囊,有許多少女仰慕自己。但他不能再收其他女子了,這不是他負心的問題,關健是就是這幾個妻妾,他都有餵不飽的架勢,再收真要讓趙蓉她們守活寡?那些大戶人家的家主這樣做,可石堅不會認同這種做法的。這個負心漢必須要做的。

    況且他的大軍中,有那麼多英雄好漢,她們也未必只有自己一人讓她們喜歡。在這樣的想法中,他漸漸進入了夢鄉。

    夜來風急,東風嗚咽,將船帆鼓得呼呼地作響。加上螺旋槳的轉動,船隻速度飛快,就如同一隻魚兒,在水面上迅速地破浪前進。第二天等到他醒來時,船隻已停靠在江寧府的碼頭了。

    江寧府也就是著名的金陵城,現在漸漸沒落,可作為宋朝的一個重要的經濟中心,它還是繼續保持著一定的繁榮。在江邊的碼頭上,停泊著無數的船隻,更有許多人在將貨物往岸上或往船上槓。在這些人中間,和石堅前世不同的是,他看到黑色的非洲人,白色的歐洲人,還有大洋島和美洲的土著人。在岸上,還有許多賣著便宜小吃的攤販,當然現在沒有市容,場面有些混亂,但都是其樂融融。

    有的苦力累了或渴了,便在這些攤販的小棚子裡停息一會,來碗綠豆粥,或大碗茶。茶也是那種粗葉茶,不過有的在裡面放著一粒紅棗,讓茶水煮透了,脹得很大,紅彤彤的十分誘人。

    石堅也走了上去,來了一碗。看著石堅咕咚咚地將這碗茶喝下去。王林一張嘴張得老大,差點能塞進一個雞蛋。他沒有想到石堅居然能喝這種茶。

    倒是石堅沒有覺得。好茶也可以喝,差茶也能解渴,在西北長征時,他還不照樣將地上的雪團往嘴裡塞。或如靈姑所說,他不挑食?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注意,正是他這種態度,讓那些士兵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現在不看到,黃真文他們這幾個人都挺起了胸膛,這才是真正與民同樂的好大人。

    至於王林這次回來,也沒有人在意。石堅為了配合這次行動有將所有叛軍海客的名單公佈,特別是那幾個讓他故意放跑的海客,他只在名單裡公佈了兩個人朝廷捉拿。這一點也很高明,如果一個沒有公佈讓天理教的人不相信,如果全部公佈了,只留下王林一個人,就會太突兀了,如果連王林也公佈了,那他在宋朝不能立足,怎能引出天理教的注意?

    至於王林消失了很長的時間,這也很好理解在的海客遍佈了全世界,如更早的到達西亞非洲,還有現在到達兩灣大陸,竟然還有少數的人到了歐洲大財去了。他們沒有回來之前,天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以至有一兩個認識王林的人,還同王林打著招呼。如果他們知道王林這段時間呆在大洋島怕不會那麼客氣,反而立即向官府舉報。

    但一會兒,碼頭上的人都像了瘋似的,向大街上跑去。石堅感到茫然不解,生了什麼大事?他拉著一個人一問來是朝廷押解張元,從江寧府經過了。

    石堅將張元捉住後,張元也知道他的下場不

    於是這傢伙也硬氣然乘宋兵不備時,往雨河裡及時幾個宋兵從雨河裡將他救起。石堅生氣了,他將張元與沙戒一起提來。

    他沒有與張元說話而是看著沙戒。沙戒一個勁地抖,這回落在石堅手中,可不會再讓他赦免了。他跪了下來,說:「石大人,罪民也沒有辦法,我跑到大洋島來後,只想騙這些土著人一兩個小錢,可天理教找到了我。我不敢不從命。」

    石堅懶得聽他解釋,他只是天理教中非人部的一員,也不是菩薩部,是天理教的核心,也就是說他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秘密。石堅連審訊他的想法都沒有。但這個人很重要,至少在浮出水面的叛軍中,他也是一個腦級的人物。他就說:「沙戒,本官只是想知道天理教中有那些刑罰,來處理叛徒的?」

    沙戒現在還抱著宋朝政府能不能看在他提供更多消息的份上,僥倖將他釋放,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然而讓石堅聽到後,他也毛骨悚然,這些刑罰中除了常用刑,像唐朝時的釘竹籤、肉面片(全身毛撥光,關節全部敲碎)、荊鋪(不穿衣服滾棘刺)、墜石(頭上墜石頭)、曬翅(十字架)、腦箍(鐵箍腦袋加楔子楔緊),還有炸油鍋(是真的烈油),還有將犯人身上割了一道道口子,放上糖,然後捉來螞蟻在上面咬。

    沙戒說到二十幾種後,包拯跑到一邊嘔吐去了,他受不了。

    石堅一邊聽一望著張元,那意思是說,只要你不交待,我就用這些刑罰在你身上嘗試。

    終於聽到第四十幾種刑罰,張元也崩潰了,他說道:「石大人,我可以招,但你讓我有一個好死。」

    石堅也置是否。

    張元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招出。讓石堅失望的是,除了提供了賀媛讓天理教接走了,還有肯定下來,天理教背後還有一個身份尊貴的人在指使外,他對天理教所知道的還沒有沙戒多。

    其實對於這人,石堅已經有了幾個懷目標,但他也不敢確定是那一個人。這幾個人無論那一個都是身份敏感尊貴,不要說他,就是劉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對他們府上搜查。

    然後石堅下了一道命令,士兵將張元押到京城去,但有一點,必須在路上每天給他割上幾十刀子,然後用傷藥將傷口敷好,再割,直到割滿一千刀為止。但經過田瑜嘴裡一改,他變成了一萬刀。石堅是恨張元間接或直接造成了幾十萬宋朝百姓與士兵死亡。可田瑜那是切骨之恨,這一次張元讓他丟大了臉。

    這個往京城押,就是再兩三個月了也就到了,一天至少割上一百多刀兩百刀,怎麼割還讓他不死?難道用水果刀,那樣的話回到大洋島後。田瑜要用刀子割他們了。這些士兵可犯了愁。但張元的下場真的很淒慘,他的遭遇比魏忠賢好不到哪裡去,這從大洋島到宋朝內陸後,他每天都生活在地獄中。

    到了宋朝內陸後,朝廷為了對這些叛黨的震攝,將張元從船上押下來,從陸地上走,一路走一路遊行,以示對那些叛黨警告。但張元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天理教的人或契丹人看到他還有一點本事的份上,能不能將他營救。

    他這是在作夢。這回無論是李織,還是契丹人,都讓他氣著了。本來好好的,將大軍帶到叢林裡,利用大洋島的複雜地形,未必將石堅拖上一個十年八年,但拖上一個三五年,還是不成一個問題的。可他倒好,來個大洋島全島暴亂。這也便罷。石堅來了,你就逃吧,可他不甘心,又來了一個決戰,將契丹幾萬大軍損耗得一個不剩,天理教無數的財產化為烏有。還救他呢!如果讓他們的人靠近他,都有可能再補上幾百刀。

    石堅也夾在人群中圍觀。這時候有許多百姓用石頭雞蛋往囚車裡砸。這次大洋島的叛亂,損失最大的就是沿海和沿江一帶的海客與百姓。事後統計,有十幾萬宋朝百姓被土著人殺死。江寧府也有許多百姓遇害,因此他們怎能不恨這個反賊的頭領?當然宋兵不會讓他們真的將張元砸死,到京城還很遠。他們都用盾牌將囚車護住。可這樣一來,許多石頭雞蛋就落在他們身上。

    一個士兵領的隊長大聲叫道:「眾位鄉親哪,別往我們身上扔,我們可都是功臣。」

    圍觀的百姓轟然大笑,這才將石頭雨與雞蛋雨停下來。

    張元在囚車冷漠地看著這些百姓,他心裡在想,這些愚民,成都為王,敗為寇,這個道理都不懂。自古以來,那一個帝王開朝立國,不是沾了幾百萬幾千萬的老百姓的鮮血才上位的。

    然而他眼睛掃在石堅這邊,突然停了下來。

    張元也常年生活在軍旅生涯中,他一眼就感到石堅那幾個人不對。也許別人不會注意,但在張元眼裡,石堅一行人就像一個太陽一樣,在人群那麼地耀眼。特別是黃真文幾個護衛的站法,那是明顯在保護石堅。

    他的眼睛便停在石堅身上,雖然石堅現在化了裝,可張元似乎看到他那麼地熟悉。石堅無論怎麼化裝,他的身體沒有改變,他的氣質同樣也沒有改變。而且石堅審問張元時,倆人打了很長時間交道。

    張元的眼睛就停在了石堅的身上。雖然石是戴了人皮面具,可張元卻從他身上看到了石堅的身影,最主要他還知道有人皮面具這回事。
f1200 發表於 2009-12-6 09:54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二桃
  次石堅也沒有想到女真能將事情鬧得這麼大,當然現在本事就有那麼大,這中間還另有隱情。但也使得他的推測出現了一些錯誤,那就是天理教的整個好大好長只是伸出了一小半,然後就萎縮了。

    但對於朝廷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許石堅判斷出現了一些錯誤讓劉娥終於看到了石堅也不是什麼都能料到,這一點讓劉娥多少有點開心。而且她也不希望中原大亂,或者大洋島大亂,然後契丹乘機而入,天理教以及那個是不是真的存在的背後人物再次出宋朝內部襲擊。這樣宋朝就會四面狼煙,現在少了一樣危脅,就是一樣危脅。

    雖然石堅判斷出現了一些失誤,但朝廷也沒有大臣敢指責。想一想,石堅帶了多少人,而大洋島有多少人在叛亂?但是就在半年之間,大洋島的叛亂灰飛煙滅。其中在麻逸群島海峽一戰,還有雨河的冰火二重天,更是如同神話一樣。他們能辦到麼?

    這時候知磁州的夏竦上書,請複製舉,廣置科目以收遺才,這一點盛度在真宗時就曾指出開四科選撥人才。不能不說,盛度這個人雖然記仇,但他的上位,也有一點本事與眼光的。但夏~這個奏表寫得更祥細,他還舉了石堅用鏡子一戰的事例,說明了《格物學》妙用。因此與歷史上不同,這個奏章特地寫了請求朝廷開格物一科將《格物學》發揚光大。

    這個奏章到了朝廷後,眾人莫名其妙,要知道他與石堅水火不融,怎麼現在反而幫石堅說話。

    劉娥就派使者,這樣做有沒有其他的用意。夏辣回答,臣雖與石大人有一些誤會公是公,私是私,石大人這種《格物學》利國利民,不敢為私而忘記公而。

    不要說劉娥本來對夏竦沒有壞感,就是趙禎聽了也兀自歎息。在這種情況下,將他再次調回京城。不能不說這個人一無是處,回到京城後,他再次進奏,開檢匣。也就是檢院前一個存放書信的地方,讓天下有冤的百姓有對國家有建議的上書,但他們沒有資格進入朝廷重要機構,於是讓他們將這些寫在書信上,投放在這裡。這也是一件好事,於是趙禎從善如流,重開檢理檢使,並命御史中丞王曙兼理檢使。

    而且辣進入中樞後,為了公事,並沒有與呂夷簡關係好完全聽從呂夷簡,反而和他多次爭吵。把呂夷簡氣得七竅生煙。但這讓劉娥與趙禎都十分高興。他們最怕什麼,就怕大臣結黨。現在夏~得罪了石堅,又得罪了呂夷簡,那麼他就成了孤臣。於是今年春天,再次做了一次人事調動,以呂夷簡為昭文館大學士,夏竦復為樞密副使,陳佐、王曙並參知政事,樞密使張耆改山南東道節度使。
    王曾聽聞事只是歎惜地說,此人非是大忠也,而是大奸也。道貌岸然正是形容這樣的人的。

    對於這些石堅也有聽,這時候朝廷五丑個個都不是好傢伙,只是現在丁謂與王欽若前後死去。但如果說五丑之中辣肯定至少排在第三位,如果是那麼容易倒台他都不會因為奸邪而而名垂史冊。

    本來劉娥也想將石召回京城。要想想他與夏竦水火不融。而且現在大洋島並沒有完全平定。許多事務都是百廢待興。不如讓石堅折騰去。只要天理教不作亂。現在朝廷也暫時不需要石堅。特別讓她高興地是。契丹東京道地危機越鬧越大。最好來上一個十年八年地。讓她有足夠地時間來將這個邪教徹底地挖出來。

    她有這樣地想是因為石堅為她送來了許多叛黨。慢慢審吧。通過他們來挖出更多地天理教地邪徒們。這叫順籐蘿摸瓜。於是京城裡各大刑部官員和大理寺官員忙得不亦樂乎。那些人也被拷打著鬼哭狼嚎。

    但讓大家都感到失望地是他們也挖出了一些人。可都是蝦兵蟹將。這很正常。如果能挖出來石堅早就挖出來了。這就是這個邪教地高明之處。他們都躲在幕後指揮。核心成員很少露面。大多是單線聯繫。這一點就像石堅地那種蛾子形式。這次大洋島。他們都是當作一個棋子。並沒有慎重。只是因為張元地野心。最後將事情鬧得這麼大。因此。無論官員們怎麼審訊。得到地口供幫助關不是很大。

    因此驚喜過後便是失望。最後又再次頭痛起來。

    大宋再頭痛。契丹也在頭痛。這次女真地亂起是一方面。可主事地還有另一個人。詳袞大延琳。原來遼東屬於海國。後來因為契丹強大。屢次戰敗。渤海舉國投降。本來。稅務寬鬆。可是因為遼興宗發動了兩次大戰。再次與歷史接軌。掌管東京道地馮延德和韓紹勳用燕地平州之法治之。特別是燕雲饑荒。戶部副使王嘉就獻出了一個辦法。造船!

    可是遼東地水路不像中原地水陸。許多地方水位很淺。而且下邊還有許多礁石。並且水流湍急。雖然遼東是有許多糧食。可並不適合船運。這一點耶律蓉當時也提出反對意見。還派人向宋人請求支援水泥。修馬路來解決這個問題。當時石堅還在京城。他說道想要水泥可以。拿錢來。契丹數次用兵。損失慘重。幸好張元從天理教身上敲下來一個大竹

    則都揭不開鍋了,那有那麼多錢來買水泥。於是王到實施。當然,在詳]大延琳起事前,也再三考慮過,但是恰好這時候生女真入侵。

    於是詳袞大延琳與生女真各部聯繫,起事成功後,以濮河遼河為線,以東歸生女真統管西為他所統管。這些女生女真各部也不知道天下有多大,在遼河以西的契丹面積更大。但他們是親眼看到了遼河到外興安嶺面積是多大,完全可以將他們女真各部有一個安置。況且,人多力量大。

    於是雙方聯合,詳袞大延琳開始叛變。將留守、駙馬都尉蕭孝先及南陽公主關起來,殺紹勳、嘉以悅眾而且這一次他與歷史上不同,並沒有自己掛招牌,改元天慶,號興遼。

    延琳又派使者向保州戍主夏行美,叫他帥渤海軍為亂,但行美把這個使者帶到統軍耶律普古帳下。於是耶律普古殺八百渤海軍,入據保州,想斷掉延琳的東路。延琳沒有辦法,想西取沈州,副使張傑詐降延琳識破。

    本來歷史的延琳到此為止,後來被圍困在契丹的東京(遼陽),然後被燕王蕭孝穆一步步啃掉。但現在歷史終於在石堅的推動下,發生了一次大的轉折。在歷史上延琳是得到了女真人的幫助,可那都是熟女真。

    現在東北各部真在宋朝提供的武器幫助下,為了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一個個發出淒厲的嚎叫,像一條條飢腸轆轆的餓狼一樣,從黑龍江、混同江(松花江)殺出。於是與延琳再次南北夾擊州與沈州相繼失守。耶律普古也遭到殺害。

    只是數月間,整個東北,契丹現在顧不上與天理教聯手進攻宋朝了,也沒有精力來分兵。於是遼興宗派了南京留守、燕王蕭孝穆為都統,蕭實迪副之,蕭普努為都監。這幾個人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將,可這回他們並沒有歷史那麼順利將延琳拿下,雖然一開始延琳的大軍被他們擊敗,可隨著更凶悍的生女真各部南下,蕭孝穆也出現了幾次失利。因為天氣寒冷軍相峙。

    到了年春天,兩軍再戰。現在蕭孝穆交戰了這麼長時間,也明白了遼東叛亂的並不只是生女真一部是兩部,其中一部就是延琳帶著遼東的契丹士兵還有熟女真各部,還有一部也是最生猛的一部那就是混同江各個生女真各部。

    可憐這個息宋朝也不知道,他們還以為延琳的部隊也是生女真。於是蕭孝穆繞道南下避開生女真,先將延琳一部叛黨擊潰,然後分別平叛。不能不說蕭孝穆不是一個人才,他不但軍事善長,而且對待百姓寬鬆,很快收買了一些遼東的百姓,在他們的通風報信下,蕭孝穆迅速順著錦州沿海邊而下,切到東京的南側,找到延琳的主力部隊,將其擊潰。

    這時候關在東京城的馬蕭孝先和南陽公主聽到遼師到了東京。這倆個人也有意思,挖了一條地道,逃了出來。只是因為南陽公主行動慢,被看守的人殺死。

    延琳一看這樣不行於是請求生女真幫助。這些女真也想乘著春暖花開的時候,乘機南下。畢竟相比於黑龍江外興安嶺,遼河的天氣暖和多了,也更適合居住人。

    但蕭孝穆也得了他們南下,乘著生女真各部沒有到齊時,大軍果斷出擊。這時候完顏部的石魯帶著數千生女真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迎頭相向,最後戰死。於是完顏部臨時推出烏古為部族首領,烏古也沒有退卻,再次帶著戰士與契丹大軍展開廝殺。最後契丹士兵在生女真的凶悍下開始膽怯。

    這是蕭孝穆,要是旁人有可能面臨整個崩潰。蕭孝穆一看不好,下令收兵,向後退縮。其實這也是五國部等女真看到完顏部勢大,將借契丹人之手,將完顏部削弱。沒有想到這一戰卻成就了完顏部的凶名,就像當年項羽一樣。許多生女真向完顏部投靠,反而讓完顏部勢力更大。這一點石堅可沒有想起來。或者說金子到了哪裡都會發光的,但這種光芒對石堅卻是如芒刺在背。

    當然,這也是另有原因,這些年,完顏部在石魯的帶領下,征東殺西,戰鬥力本來就是比生女真各部強盛些。

    於是再次形成去年的相峙的形勢。

    這讓遼興宗感到很丟臉面,而且很擔心。如果契丹其他各部都像生女真那樣,契丹就完了。

    於是他再次找到耶律蓉,耶律燾蓉也是黯然神傷,她知道現在的契丹戰士不像以前創業時的契丹戰士,許多戰士也像宋人一樣,安於享樂了。

    但她也不想契丹立即衰落下去。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不難,我說一個故事給陛下聽。春秋時中原有一個齊國,這個國家有三個勇士,公孫接、田開疆、古治子,這三個勇士自持勇力,驕橫無禮。於是有一個大臣叫晏子的,叫齊王用兩個桃子贈予他們,最後三個勇士皆不受,相互自殺。」

    遼興宗一聽,這不是有名的二桃殺三士嗎,這與遼東的局勢有什麼關係?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何不贈送他們兩個桃子?」
f1200 發表於 2009-12-6 10:03
第四百二十三章 發財
   但是張元也不敢確定,為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呢。就像石堅,他也在鑽死牛角尖,一心想著生女真強大的戰鬥力,這麼快就將遼東佔據了,可他沒有想到還有另外一個故事在裡面。

    張元如果當時在囚車裡喊上一下,石堅這一次什麼都暴露了。但張元喜歡動腦筋,他先就想,為什麼石堅為來到江寧?或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石堅,如果不是,別人一定認為他是神經病,就是死了也在臨死前鬧一個大笑話。如果是,也不合規矩。按照宋朝的慣例,官員沒有聖旨不得隨意離開駐地,更何況現在大洋島諸事未平。

    也許他在腦海裡轉過石堅可能為賀媛前來中原。但這個念頭一閃過,就沒有了。怎麼說,賀媛只是一個小妾,就是石堅的妻子,在現代所有人眼裡,石堅再怎麼愛家人,也不會為她犯這樣大的險。因此這個到底是不是戴著人皮的石堅?

    就在他思考間,車輪滾滾,已經離開了原地。他再回頭看去,只看到無數的百姓圍觀著他,有的繼續扔東西,還有的破口大罵,還有的因為在這次叛亂中沒有受到傷害,顯然心情好,指著他談笑風生,在品論在這時代中國人最大的漢奸。

    他再想找石堅哪裡找得著。

    然而石堅也讓他嚇出一汗,剛才差點讓這傢伙認出了自己。其實他也佩服這個張元,不管怎麼說,他的本事與才能,遠在夏竦這些人之上。如果不是自己穿越了個人將為西夏的崛起做出重要的貢獻,無論是軍事還是文化以及制度上。但這種貢獻在石堅心目中卻沒有歌過。一是西夏的崛起是寄托在傷害宋人也就是漢人的代價上,二是讓宋朝不得不在西夏與契丹兩個強國的外困下,開始內斂,這一內斂就是一千年,直到他穿越前也沒有改觀多少,三是張元殺害了許多宋人。

    也許在他與吳昊決定背叛宋朝之個陽光少年就已經再也沒有陽光,而是走向黑暗了。

    張元走了,人群也散了。石堅著王林了王林的府上。在石堅前世的映像裡,六大古都,北京大氣,西安雄渾,如果按照風水說這裡都是泱泱大國的最佳都。與它們相比,杭州多了一份秀氣了一層氣度,而開封中是一片嘈雜凌亂陽狹隘。只有南京,在秀麗中不乏雄闊,在雄闊中不管婉約。但作為都就是大氣,你要秀麗有什麼用。但作為觀賞價值大古都,當推南京為第一位!

    無論是鍾山風雨的蒼茫是棲霞山迤邐綿長,更有秦淮河婉如玉帶般蜿蜒舒展,玄武湖和莫愁湖靜若處子。特別是以烏衣巷、秦准河、夫子廟、中華門、白鷺洲一帶,要歷史有歷史,要人文有人文,要風景有風景。當然就是現在,烏衣巷一帶看不到王謝當年的風貌,但還是寸土寸金。

    就是以王林家產也居住不起。也不是居住不起。而是他現在也是家大業大。不能只買一小間窩居吧。可要在這一帶買一間上好地大院子。他還是捨不得。畢竟他家地速度太快了。缺少底蘊。手裡所有地錢也用來投資下去。

    不過他地家地勢也差。在莫愁湖北邊。雖然出了城。可倚著城門。南邊就是莫愁湖。北邊不遠就是清涼山。俯眼望去。就是秦准河。不過這裡地秦淮河可沒有夫子廟哪裡地秦淮河熱鬧。因為隔著數萬人家。就是連夫子廟一帶河上地彩舫也看不到。但總地來講。這裡地環境卻很讓石堅感到滿意。

    這裡比烏衣巷哪裡地環境安靜許多。石堅也不喜歡那份熱鬧。至於風景。遊人去夫子廟有幾個人是去看哪裡地歷史。還不如去看哪裡地遊人。那份遊玩只是帶著看熱鬧地心理。如果說風景。莫愁湖地風景未必多讓。況且什麼叫風景。有人開了。再來個名人寫下幾美麗動人地詩。就成了名勝古跡了。像石堅已經走了多少地方。這些地方有許多美麗地風景。但是它們地交通不便。地勢偏僻。所以人們才不知道。

    王林地家人看到王林回來。又是高興又是擔心。他們高興地是主人回來了。擔心地是他們也隱隱聽到王林將許多家產遷移到大洋島。按照報紙上所說。王林就是參加叛黨地海客了。

    王林勉強地笑笑。說:「別怕。我是去了一趟兩灣大陸。遇到了一些麻煩。」

    這是石堅教他說地托辭。不然傳出去後。肯定有官府上門將他抓起來審問。到時候石堅都暴露出來。也不合他地計劃。當然。王林帶回來幾個親信。自然知道王林這段時間呆在哪裡。而且知道王林就是參加叛黨了。可他們也不敢說。因為他們自己也捲入到其中。王林暴露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況且他們都是王林比較相信地人。而且丁老五。也隱隱感覺到石堅地身份沒有那麼簡單。他聯想到石堅找過自家主人。雖然他沒有張元地眼光認出這個人就是石堅。但直覺到石堅就是石堅派來地人。

    但他更不敢說。

    聽到自家主人沒有參加叛黨,這些家人都鬆了一口氣。連忙將他的行李搬進去。這一次王林沒有像其他的海客那樣,上瞭然。

    準備下來了,他只想混過三年讓天理教將母親與妻子因此在江寧府還留下一些產業,以及一些貼心人在管理。

    他的老管家問他:「老夫人與少夫人呢?」

    他母親與妻子被天理教綁架後,因為不敢暴露出來,使天理教將她們殺死,當然他只好托辭說她們到了大洋島管理產業去了。現在家中留著一個四歲的娃娃,王林回來了他妻子沒有回來,老管家肯定要問一下。

    王林繼續說道:「這次大洋島我的產業都受到損失,現在石大人將大洋島平定下來,因此她們前去接受產業去了。」

    說完後,王林顯然不想在這上面多說,他岔開了話題,向老管家介紹道:「這位是趙青城先生當年家這位先生還為我出了許多主意。只是先生清高,一心仕途,苦心讀書肯經商。」

    這都是石堅編的。趙青城正是他前世的名字,而且就是現在商人地位高了一點,可還是讓許多詬病。特別是這次許多海客捲進叛亂之中,讓石堅好不容易為他們樹立的正面形象,轟然倒地。

    因此是有許多讀書人願經商,而走一條科考的道路。所以王林這樣說沒有人懷。

    最主要他家速度很快,有那麼一個人幫助過不稀奇。其實王林之所以家這麼快,而是因為曾家數次在暗中伸出了援助之手,加上借了航海這個東風至少在這之前與石堅一點關係也沒有。

    到了王府,石堅就要開始做事就是在短時間裡,他要幫助王林成為一個巨富這樣才引起天理教的重視,那麼也可以有資格要脅天理教將王林的母親妻子放出來。這也是其次,主要他想藉機打入天理教,得知賀媛的下落,以及得知天理教的一些核心機密。憑王林現在的家產,他還不足引起天理教的注意。

    做了一個手勢,王林會意,將下人全部打下去。

    石堅呷了一茗說道:「現在我來幫助你,怎樣才立即變得有錢有勢。」

    王林立即正襟危坐,然錢他也想,可是他更知道,如果按照石堅的說法,只要錢多了,勢力大了,天理教才會重視自己,而且有了錢,有了勢力,他們還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那麼就可以向他們討要妻子母親。況且他的老母親近六十歲了,不能再折騰。

    石堅把玩著手上的白瓷荷花杯。在他看來,也許現在宋朝百姓還將玻璃杯當作一件稀罕的東西,可是畢竟瓷器才是中國的真正國貨,關於瓷文化博大精深,遠不是玻璃好比的。他向王林問道:「那麼我問你,什麼樣的道路才是財最快的道路?」

    王林想了一下說道:「大航海。」

    當然現在恐怕在所有宋人眼裡航海財的途徑來得最快。

    石堅站了起來,他來到窗戶下邊,看著外面,外面是王府的後花園,園子不大,可也雅觀,一泓溪水潺潺流過,有一堆假山,還有一個木橋,以及兩個涼亭,同時還有蘿籐纏繞,樹森灌木青]滴翠。最典型的江南園林,小巧,精緻,層次分明。

    石堅說道:「這是一個籠統的說法,航海包括了許多產業,比採礦業,運業,買賣業,農業,畜牧業,加工業,航海只是為了找到更便宜的資源,來謀取更大的利潤。」

    王林想了一會兒,他說道:「似乎都差不多,關健是本錢大,利潤才大。」

    石堅又說道:「本大利大,這是千古都存在的定律,但也不是絕對的因素。」

    「那是什麼?」

    其實在石堅心目中賺錢最快的就是銀行業,但風險最大的也是銀行業。他前世那次金融風暴,倒閉最多的正是銀行。可在現在不行,他也不想帶頭將現在的金融業擾亂,那是一場災難。

    因此他說道:「賺錢最關健的因素,不是本錢大,而是找到最佳最正確的財源。

    就像你一樣,也是從一無所有開始創業,現在多少成了富人之一,但有些富商因為沒有投資正確,他們的財產原來比你大,但現在卻在縮水,有的不如你,有的都可能破產了。但是這些行業中,賺錢最大最穩的還是礦業。」

    他這種說法,也許就包括王林在內,都有爭議,因為有的服務加工業,有的販運業,也比那些礦主來錢來得快。像石堅前世,南非產鑽石,可鑽石業最賺錢的卻是荷蘭的加工鑽石行業。但像這種例子不多,石堅前世最有錢的群體,還是哪些石油大享是金融危機來臨,他們的財產只是在縮水,並沒有破產。而中國最有錢的一個群體中,就有小煤礦主,當然那種落後的煤礦裡經常死人,可死的只是礦工,與礦主不相干們照樣開著賓利到處玩樂。因此石堅說來錢最快最穩的行業就是礦業。

    聽到這裡,王林眼睛一亮,雖然他未必贊同石堅這句話知道石堅那是金手指,世界各地礦藏分佈似乎他都知道似的,無論西夏還是大洋島,兩灣大陸,還有現在被宋朝佔領的南洋群島。只要他指出幾個大礦藏自己起財來很快的。

    但他沒有想到這塊天上掉下的金砸得有多大。石堅可沒有興趣慢慢陪養他成為億巨富翁,他也沒有時間耽擱。因此石堅要他在短短幾個月內成為江寧之一甚至全大宋的巨富之一,這樣才能在最短時天理教的核心。

    他拿來長江地圖。這是一張航運圖,王林的家中也只有這張航道圖示注的長江流域最祥細。不過也有期限,上游只標到荊州為止。石堅在江寧的西邊指著一個地方道:「馬鞍山。」

    王林有些迷茫,現在這個馬鞍山名氣太小了在解放前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只是後來現了大量的鐵礦成了中國的一座鋼鐵城。

    石堅指著這裡說道:「你馬上叫人買來更祥細的地圖,我告訴你買下什麼地方。」

    王林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馬鞍山出產什麼礦,但他知道一點,太近了!無論是大洋島還是寧夏,雖然有許多礦藏,可它們離宋朝最繁華的城市太遠,光是運費就是一個高昂的數字。

    其實石堅這也出於無奈,當然馬鞍山是中國的七大鐵礦區之一,鐵豐富,不愁王林不了大財。可是隨著這些鐵礦,還有許多伴生礦,像磷明~石等等,其中磷礦儲量達到一千多萬噸。如果現在技術開採,肯定是浪費了。可現在石堅和王林一樣也著急,大不了以後為大宋為漢人多佔領一些礦產資源豐富的地方將這個損失補償回來。

    但王林想法,如果這個地有礦,光是運費都在減少多少。現在他兩眼放光,都將他的妻子老娘給忘記了。他立即興沖沖地命令下人,買一張太平州的地圖來。現在因為行商的人多了起來,也有一些地圖出售,但這些地圖只標出一些該標出的地方,有一些地方或是駐紮著軍營,或地形險要的關卡,這種公開出售的地圖沒有標注出來。但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石堅搖搖頭,心想商人歸終還是商,一聽到有錢賺,就立即忘乎所以。

    王林一邊等著地圖回來,一問道:「石大人,這下邊是什麼礦?」

    現在技術開採的礦石也很多,如煤、鐵、銅、金、銀、玉石等等。

    石堅回答道:「鐵礦。」

    王林一聽,這也好啊,少比煤礦來錢快,而且這個馬鞍山就在江邊,無論是江寧府,還是上海港,都有煉鋼廠,只要將礦石運上船,一刻功夫就到了。這個動費省了海去。事實也是如此。如果說來,就是馬鞍山的鐵礦也沒有大洋島一些超級大鐵礦的豐富,而且主要的石堅這麼一畫,是多少家人在開採。一旦找到了礦藏,也是多少家在分利。況且從大洋島運回來,光運輸就比礦石貴。

    王林樂得直搓手,又問道:「那個石大人,下邊有多少鐵礦?」

    雖然知道從石堅嘴裡說出來不會少,但王林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說過多少次,在我沒有達到目的前,稱呼我為趙兄弟,」石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也讓這傢伙樂上一下吧,他說道:「下邊不多,有十幾億噸。」

    「多少?」王林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是十幾億斤。

    石堅捉狎地笑了一下,說:「我說王兄,你歲數也沒有大,這麼快耳朵就不好使了,我說得這麼清楚,你都沒有聽到。」

    王鐵開始絲絲冒著冷氣,十幾億噸,這怎麼開採出來,最少收入也得有一個幾億貫錢,或幾十億貫錢。當然如同石堅所說帳不是這麼算的,一是他沒有這本事全部開採出來,二這些鐵礦也不在一個地點,如馬鞍山的高村、陶村、和尚橋、向山、馬山,以及當塗的白象山,還有廬江的羅河。而且現在宋朝也不叫這些名字,石堅只能畫一個大致的方位,然後派熟練的礦工去探測。跟後還有許多其他的費用。因此,他以後能有一個幾千萬貫的家產就達到了頂峰。當然這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如果他真有了這種家產,那麼他最少成為江寧府的富,整個大宋富豪中的前五位。

    至於他有沒有那份福份,石堅就沒有考慮,他只想在短時間裡,讓王林的財產爆增到一個驚人的數字。

    一會兒,太平州的地圖讓王家的下人買了回來,王林還沒有清醒過來。太恐怖了。

    石堅看了看他傻樣,沒有理他,而是在地圖上憑著前世的映像,標出了高村、陶村、和尚橋、向山、馬山大致方位,說道:「你先將這裡的地皮全部買下來。」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買下來,怎麼開採?到時候讓其他人或官府插上一手。

    可是王林忽然覺了一個問題,石堅這麼一畫,那是多少田地,而且石堅為了怕出現錯誤,而多畫了一些面積,這麼一圈畫下來,得要多少錢來買下來。

    問題還是回到原點,王林羞澀地說道:「我沒有那麼大的本錢。」

    石堅一笑,說:「本錢這個事也解決。」

    這不是石堅手上也有這份錢,其實石堅手上錢不少,但那只是讓他一家人過一份豐足的日子,還不足以買下這麼多的地方,而且石堅不能動用,會有有心人一查,便會查出來源,到時候石堅不暴露了王林也會暴露。更不能石堅去為王林賣面子弄錢,否則人們就會注意自己。但想讓王林手上有本錢,這件事容易。
f1200 發表於 2009-12-6 22:07
第四百二十四章 秦淮風月
    堅這|抬了頭。然鄭重的說道:「但是這個方望你以後不要用。這是特例。」

    實際上當時石堅頒布銀行的實行時。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那就是少資多貸。或是一資多

    。他的前世許多商人也是這做的。先是買了一個房子。用房子抵押。順便走了一點後門。貸出兩個房子三個房子的貸款。然後用這貸款買下一間工廠。故重演。短時間內使自己手上聚集大筆巨款。一舉進巨富行列。

    石堅為了短時間內問題解決。而且不讓天理教有所懷疑。他用自己的矛在攻自己設下的盾。也就是主帶頭以身犯法。雖然這樣他也知道不好。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遠是不可能的。就是他前世的美國也不行。只要有錢。來最好的律師團。就是殺了人。也會讓這些律師辨無罪釋放。

    在這個時代。更是可能。或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那是激天怒人怨。不不處|。否則怎麼有刑不上士大夫的話來?其實就是石堅不這樣做。已經有商人與銀行的官員勾結在一起。這樣做了。不過他們也沒有石堅知道這麼清楚的操作過程。主要還是官員。如果官員都像老包一樣。什麼縫隙也沒有了。

    「石大人。放心。我以後一定要一良民的。」王林一挺胸膛說道。

    良民?石堅怎麼怎麼不是味道。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就是小日本。王林就像那些電視裡演的漢奸一樣。不過據他的調查。王林總的人品是好的也沒有那許多人的黑心與詐。於是他將自己的計策說來。

    王林一聽。臉色一說:「石。這樣可是犯法的。」

    「犯法?道還有你參加天理教所犯的法大嗎?」石堅譏誚的說道。

    王林聽一張紅臉漲的更紅。其現在大宋律法較成熟。而且相對而言。自太宗起對律都很看重。有些律法還比較有人道。如赤手空拳傷人罪輕。持兵器傷人罪重。還有如果餓的沒有辦法造反搶劫國庫。有時候皇帝還會赦免他們無罪。當然貪污行賄都是有罪的。如行賄有可能鞭流放。但比起王林參加天理教這就不叫罪了。天禧四年。真宗詔:「天下犯十惡劫殺謀殺故殺鬥殺放火強劫正枉法贓偽造符印厭魅咒造妖書妖言傳授妖術合造毒藥禁軍諸軍逃亡為盜罪至死。每遇十二月。權住區斷。過天慶節即決之。余犯至死十二月及春夏未區遣。禁錮奏裁。」這中間王林就犯了好幾條。而且死刑除了這些。還有重盜叛國等等。當然謀反罪是最大的。有可能都會誅連到三到九族。最有意思的宋朝的律法還規定窮人偷東西犯罪要輕罰。富人偷東西犯罪要重罰。還有官員不用酷刑。但說是說。做歸做有許多官員為了迅速將案子審清楚。重刑照用不誤。其石堅和田瑜在洋島還不知道用了多少酷刑。後來張元押到京城後體無完膚。刑部的官員想用刑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因為張元身割的沒有一寸皮膚是好的。那些官員看到後。心想。那個人以後說石堅心腸軟。我就要跟誰急。

    總的來說。這法律的執行。有很大的浮動空間。或用一句話來說。現在宋朝不是以法治人。而是以人治法。就像石也在一次次為了達利目的。也在法律緣遊走。至於他告訴王林這樣做。王林在犯罪。石堅也逃不了教唆罪名。但他掛著冒險查獲邪教的大義。那個人敢諫?

    因此石堅不害怕。他反而用這個方法看看宋朝基層官員的素質。唯一擔心。王林以後被自己提醒。打了一道魔鬼之門。也學著他這麼做。或將這個方法流傳出去。

    石堅又說道:「但這是特事特辦。下不為例。」

    王林點頭。這是你要我這樣做的。我自己可不敢。而且如果下邊真的如你所說。有那麼多鐵礦。我馬就變成了巨富。何必鋌而走險。

    到了第三天。王就將江寧銀行丞約了出來。銀|是石堅提出來的。但具體規劃石堅沒有參預。這是夷簡與群臣商議。最後決。銀行在劃為戶部使統管。單設一司(現在三司。後來才變為五司的)。各路設計令一名。統管這一路所有銀行。另有部使勾院判官派出專員對各路銀行。實行不定時抽查。但呂夷簡為了使官員不再雍腫。銀行劃為各州縣統管。州路由戶曹參軍掌管。其主事稱為銀行丞。至於各縣稱為銀行薄。由縣令統。

    這樣一來。的方與戶部使相互監督。相互制約。減少了各種違章操作以及專權。還節約了一些官員。這一奏陳立即到劉娥的應允。但石堅聽到後。卻。這樣一來。是分散了權利。但效率就變的低下。他也無可奈何。這就是現在宋朝體制。他也動了。只是呂夷簡貫徹了這種體制精神。有這樣的安排。

    王林對於這種應酬方式還顯的生疏。但石堅是如魚的水。前世他就是經常這麼做的。想辦事。不請客吃飯行麼?在他的主意|。王林將這個銀行丞曹大人。約到秦淮河一家最名的畫。偷蕊。

    石堅奇怪。他劉銀丞。為什麼了這個名字?

    這個劉銀丞吃吃的。他剛才收王林的禮物。石堅的一幅字。現在石堅寫的字在市面上有價無市。據說有的風雅人士曾出到一萬貫買一幅石堅寫的長詞。這個價格也遠遠超過當時真宗品定的價格。。但石堅根本懶的要這些庸名。他很少寫字給人。除了他特別對眼的或趙禎求他才寫上那麼一兩。一年出去的字不超過十幅。所以更加金貴。當然他也不是巴結趙禎。這是一份友情還別說。如果石堅真正的朋友也只有趙禎這一個了。其的大多是他的下屬。就是他的幾個結拜兄弟看到他也是一|仰慕的目光。在這種情況如何做朋友?當然如果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也有許多假冒的石字。這個劉丞不相信這個王木頭居然拿出這麼貴重的禮物。他還悄悄的人拿去檢驗了一下但那些懂行的都說這是石堅巔峰之作。還是剛不久的。當然。這是石堅才寫天當然不久。這也是沒有辦法。現在王林別看一點財產。可還是太少了。石堅是為了王林節約成本。

    這個銀丞更不知道收下這幅字。他的官途也到了頭了。但現在他高興啊有了這字。如果拿來掛在家中。那叫顯擺。如果獻給上馬上就有陞遷的機會。

    這個劉銀丞答道:「這個畫的老鴇很會經營。手下有一百多個姑娘。個個長如花似玉特別是其中有八個姑娘。來都拿她們的名字命名的。但這個老鴇總覺的她們的名字不是很好。後來看到了石相寫的奇書《紅樓夢》特別是其中一詩。」

    說著他搖頭晃的吟哦道:「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蕊三分白,借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袂,秋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好詩啊。特別是這樣偷來三分的白與借梅花的魂。不知是當時石相公怎麼想出來的?」

    石堅心裡想:怎麼想出來的。人用一生只寫出半卷書。這已經是天下奇書。當然是你這貪官想不出來的。

    銀又說道:「因此這個老鴇將這八個嬌滴滴的美人。改了名字。叫掩湘。碾玉。偷蕊。梅魂。月仙。秋痕。訴嬌。倦倚。這個偷就因為上面有偷蕊姑娘。所以才有這個名字。」

    石堅暗搖頭。他當時抄襲《紅樓夢》出來。只想開闊宋人的文化思路。讓百姓有一個消。特別是這本書可以說是雅俗共賞。沒有想到卻變成了妓院的招牌。

    他可沒有來過少妓院。像這妓院那可不是一般妓院那種粉頭。這些大畫裡的姑娘一個個氣質高貴。而且從小經過精心訓練。吹拉彈唱。那只是小意思。更有許多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的粉頭還自己能夠寫詩填詞。

    她們也大多陪著客人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兒。很少有賣身的。當然這是假扯。你進了這個圈子不做這事。難道讓良家婦女去做?但她們陪客過夜。還要看人。有時候如意的有可能都會倒貼。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再有三年考中進士的柳永。他死了還是這些粉頭拿錢隆重厚葬的。當然。如果石堅願意。那麼肯定比柳永還要受歡迎。

    這一次為能夠貸到款子。王林聽從石堅的安排。花費巨資。將這個劉銀丞喊到偷來偷蕊當然也要請她出來陪客。不過就在幾個時辰裡。什麼深處的事不做。也要上三百多貫巨資。

    石堅跟著劉銀丞還王林走進了畫。他也在好奇。只是陪著客人彈幾曲子。竟然要上三百多貫。究竟這是什樣的姑娘。竟然值這麼多錢。不過他也沒有驚訝。他的前世|些女影星也陪客人吃飯。有時候一晚的價格竟達到一萬人民幣。算成現在要近兩千貫。這也在合理之中。

    很大。分上下二樓。裡面更是鑲金雕玉。金壁輝煌。他們還沒有落定。四個二八青春靚麗的少女。走了出來。分別為他們沏上了茶。然後一陣清脆的玉珮出叮噹的撞聲。一個少女徐步走了出來。石堅看到她身穿一件淡的裙子。臉上薄施了一層朱粉。更顯的眉目如畫。而且她走路的姿態婷優雅。雖不至於傾城傾國。但也可以用美麗動人來形容這個佳人。

    更難的的她身在這。可不像那些庸脂媚粉。只懂弄風騷。而她舉止落落大方。來到三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脆聲說道:「奴偷蕊拜見劉大人。王大官人還有趙先生。」

    劉銀丞哈哈一樂。道:「偷蕊姑娘。數月不見。沒有想到姑娘出的更加漂亮。難道你真想把我的心偷去。」

    「劉大人過獎了。」偷蕊說了一聲。然後她坐在下一個梳著雙頭的丫環走了過來她拿來了一張古琴。這時候另四個丫環再次端上碟小菜。一碟桂花鴨一碟醉蝦。一碟五色糰子。一碟清蒸魚。還有一碟開洋乾絲。些都是江寧府著名的特產。碟子裡也多少菜可來到這裡可真是為了吃喝而來。都是圖這個味兒。還有一壺米酒。丫環倒進杯子裡。石堅看到清澈透明這無疑是一壺上等的米酒。

    現在看到這裡

    算了一下帳。上上下下這好幾個人在伺|們這也值了。他可忘記了一點。呆會兒還要打賞呢。也就是要小費這有時候可比他們進來的花費還要大。否則就三百多貫錢。這麼大的畫這些個粉頭也要喝西北風。不看到她們上的衣服華麗。要購置許多飾。還有各種香粉化裝品。她們都是秦淮河有名的粉頭。用的全部是高檔貨。否則讓人看不。在這條河上。千金買笑的故事經常上演。

    偷蕊伸出白玉一般的雙手。直到現在連石堅不的不承認。單是這個女子的素質舉止確實很優秀。就是與耶律燾蓉相比起來。也不遑讓多少。為我們的石堅同志祈禱吧。千萬要嘗到這個味道。以後對這裡留戀不捨。

    她彈的正是一曲《秋水》。這是一道古琴名曲。但和莊子寫的《秋水》汪洋肆意相比。這曲子清靈空澈。在她的雙手撫動下。琴音中正醇和,高空澈,勁氣飽滿,餘韻激響。

    淨醇澈。彷彿道心。

    就像是清涼的秋天溪水。從寂靜無人的山谷流淌。美妙的琴音。加上優雅觀從容的氣質。使的她就像是一個坐在雲煙裡的仙子一般。連石堅也頷稱好。

    但接下來的事。一|子把石堅美好的感覺破壞了。他看到王林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旁邊的托盤上。原來這種美好的感覺也要錢來買的。石堅差點讓一口甜酒嗆著。

    偷蕊好像沒有到林這樣的舉動。或在她眼裡。這是再正常不過。幽的說:「如果說好。那也只有石不移在石|城頭上一曲《十面埋伏》。才是千名唱。」

    她稱呼石堅為石不移而不石相公或石大人。這反而是代表著尊重。意思是尊敬石堅的。而不是他的官。石堅其實

    裡苦笑。用古琴來彈《十面埋伏》。如一個小姑娘酥軟的聲音在唱《念嬌奴。赤壁懷古》。不過當時他將契丹引入套子。且一切都在他預算範圍內。心情高興。激昂之|。才彈《十面埋伏》的。並且用它來指揮士兵。如果說曲藝。他未必比上這個偷。

    偷蕊道:「但是奴婢雖然沒有福份聽到石大人彈唱那曲《十面埋伏》。但聽到京城的一個貴人。彈唱了一曲《陽關三疊》。那才是深古琴真髓。」

    她說這話本來是無心。然而石堅忽的一愣神。別看現在會彈古琴的人很多。但彈好人不是很多。像現在的趙蓉與耶律燾蓉古琴也彈很好。但頂多會比這個偷蕊姑娘強上那麼一點點。既然能在這個偷姑娘眼裡認為。能的古琴真髓的人真是不很多。石堅都可以用一個巴掌數過來。

    他想到了一個!道是他!石堅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但他怕弄錯。或是這個姑娘巴結客人。故意這麼說。於是他說道:「在下不才。也來彈一《陽關三疊》給大家聽一下。」

    現在的《陽三疊》和石堅的前世有所不同。當石堅不知道這曲子在宋末後失傳了。他前世聽到的曲子是明人改編的。但現在這曲子很流行。它是出自王維的那名詩《渭城曲》。

    宋朝的古琴大師蘇東坡述「三疊法」說:「舊傳陽關三疊。然而今天的演唱。只是把每句再疊而已。若是就整而`。則又是四疊。這都不對。如果每句唱三遍來對三疊的說法。雜亂且不合節奏。我在密州時。文勳長官到密州公幹。他說到了古本的《陽關曲》。聲調宛轉淒斷。先前常聽到的不同。除了第一不疊。每句皆再唱。這才知道古本的「三疊」是這樣的。到了我黃州的時候。一次讀到白居易的《對酒詩五》中「相逢且募推辭醉。聽唱陽關第四聲」。並註明:第四聲。勸君更盡一杯酒。用這個來檢驗。如果第一句再疊的話。則這一是第五聲。現在是第四聲。那麼就可以確定第一句不疊了。」

    可以知道《陽關三疊》在宋朝影響有多大。許多人都會彈這曲子。當然石堅也沒有蘇東坡那種琴藝。也能將其中情意綿綿和惜別之情彈出來。

    然而偷蕊聽了後只是說道:「這位趙先生。古琴也彈的很好。但與那位京城的先生。還有些差距。」

    她只是委婉的說法。際上在說你比他還差的太遠。王林摸不著頭腦了。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剛還說仰慕石大人的琴技。可現在卻說他彈的也只有一般般。確實。在他耳朵裡反正都是叮叮的響。沒有區。

    然而石堅不但不生。反而臉上笑容更勝。他說道:「姑娘誇獎。我的古琴不要說比起你所說的那個大。就是比起姑娘來。也有不小的差距。」

    事實他也不生氣。他少時間。|麼多事。練古琴也只是偶爾為之。

    這還是趙蓉在一旁指導。否則他琴技還要更差。

    他又說道:「姑娘所說的這個大師不知是誰。不過我在京城都聽過有一個候爺。他的琴技出神入化。」

    說到這裡。他無比殷切的看著偷蕊。
f1200 發表於 2009-12-7 08:35
第四百二十五章 碩鼠
  的這候爺,現在連一個候爺也不是。
    其實宋太宗雖然沒有他哥哥雄才大略,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有作為的雄主。如果後期的宋徽宗象太宗那樣,北宋絕對不會淪陷。但宋太宗令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心腸毒辣。特別宋太祖的死因,當然也有許多史學家說太祖是暴死,或者是飲酒過度腦溢血猝死。這個斧也不是鐵斧,而是一種文房用具玉斧。可宋太祖行軍有方,飲酒很有節制,而死之前,身體也很好。因此又有人說是宋太宗買通太監王繼恩毒死太祖的。

    而且似乎後來的一些降王如李、錢椒、劉死狀如出一轍。也讓人不能不懷疑,有人說宋太宗因為在東京常年斷案,什麼本領沒有學到,倒是學會了一身用毒的本領,乃是宋朝皇帝中的第一藥劑師。而且這時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德昭已經長大成人了,可惜後來被太宗用言語逼死。另個一個兄弟德芳也死得不明不白。

    後來真宗繼位,他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相對而言,他的才能是一代不如一代,連他的老爸也趕不上,但是他心腸比太宗好得多了。於是將趙匡胤的幾個後代全部找來封了王。自從石堅將那個王爺上奏朝廷時,劉娥雖然對他們忌憚不敢搜查,但監視的也正是這些王們。

    可是無論的皇城司的人,還是梅道嘉機速房的人,就是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這時候,聽到這個偷蕊姑娘的話。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宋太宗的弟弟延美,史書記載他與盧多遜串通一氣,想造反,流到房州憂疾而死。

    可事實呢,也有點明他是宋太宗的親兄弟,可宋太宗卻說他是乳母所生,還來了一個「自小剛愎,長益兇惡」。而且此案證據不足,只是幾個官員的密告。大背景是太祖死了沒有幾年,他的幾個兒子全死光了,延美說其兄「有負兄恩」。太宗產生猜疑。朝中延美與盧多遜交好,可盧排擠趙普,此案正是趙普主審,自然要將盧往死裡整。而且當時連太宗的長子楚王元佐都看不下去父親所做所為父王為延美伸辨。最後延美死訊傳來,小伙子想不開,發了瘋放火都將宮廷燒了。

    實際上無論太宗怎麼掩蓋有許多蛛絲馬跡。如宋高宗無子,就有官員直接上書說天下戰亂,二帝北虜,當為冥報有天下,必立太祖之子。於是高宗「感悟」,立宋太祖後代為繼承人,也就是宋孝宗。如果太祖正常死亡,這些大臣敢這樣說麼?

    而且延不死不行,如果太宗上位是按照他母親的說法立長者,那麼他就不能將帝位傳給子女,必須傳給延美。

    因此這兩家後代都有了作案的「動」,但延美的後代權勢不大,也都是候爺一個公爺都不是,像石堅就是遭到劉娥的忌憚,還好歹是一個縣公加上來了一個王爺,所以延美的後代一直沒有人注意。

    石堅現在想到種可能是天理教稱李織為公主,實際是她只是一個平民。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候爺雖然是候爺他自己卻把他自己看作了王爺。

    最主要地就是延美地兒子寧郡候德恭有子承慶、承壽。武當候承壽有子克己。人稱小候爺。最善音律。也可以稱得上古琴大師。他曾經寫過一曲《雅樂圖》獻給真宗。而且這個人有才學。為人低調。他有四個兒子。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其中叔韶在諸宗子弟前臨摹書法。選為第一。不過那已經是十幾年後地事了。

    而這個承壽現在歲數還小。才二十出頭。他不會十幾歲主開始謀劃此事。石堅也不相信。難道或者他父親?石堅感到他就是要捅破一層窗戶。可還隔著一層紙。很少他難受。當然就是克己。也不能憑借這個就斷定他或者他父親是幕後地那個人。就是這些王候們也不是軟禁起來。偶爾到江寧來玩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

    果然。偷蕊驚訝地捂起了嘴。說道:「天哪。難道他真是候爺?」

    石堅問道:「為什麼?」

    這時候。偷蕊紅起了臉。說道:「那天晚上。我隱隱地看到他衣服裡面有黃色衣服。奴婢就開始懷他地身份。」

    其實那天晚上她貪圖他地琴技與豪闊。與這個人過了夜。

    石堅不經意地說:「或者是湊巧,或是是姑娘看花了眼。雖然在下不才,沒有資格與那位小候爺謀面,可到京城遊歷,也聽到了那位小候爺的一些傳聞,聽說那位小候爺才二十出頭,而且長相英俊,最拿手的就是音律,彈的一手好琴。」

    「正是正是,」偷蕊再也不顧得矜持,畢竟一個小候爺光顧過她的畫舫,那是一件榮耀的事。

    說到這裡,她望著石堅說道:「而且他的氣度很好,就像趙公子一樣。天哪,你也姓趙,難道你也是小候爺?」

    石堅狂暈,我不是趙家的子孫,而趙家的女婿。難道我這麼低調,還能看出我的氣質來。不過他看到這個姑娘說這話時眼睛裡的目光清明澈透,他明白了,這個姑娘在忽悠自己,或者在拍自己的馬屁。想賞錢呢。

    這麼一說,王林與這個劉銀丞全都看著石堅。王林那是怕

    露了身份,而劉銀丞也似乎發現了不對,這個趙先太沉穩了。那當然沉穩,現在石堅是什麼地位,能夠讓他興奮的事能有多少?或者只有雨水那樣的大捷才能夠讓他失態。

    石堅一看不對,趕忙從懷裡掏出一疊交子,也學著王林,往那個托盤裡一放。然後說道:「偷蕊姑娘折殺我了。在下僥倖家世尚好,只是想學習一下其他的學子出外遊歷,況且在下是陝西人,更與那些高貴的世子攀不上一點關係。」

    為了不暴露自己,石堅一直在話音裡帶著濃厚的陝西方言,他在陝西呆了那麼長時間,況且他是陝西話中帶著中原話人以為他是陝西人,可想學著中原的語言,而且現在江南一帶文風氣息很濃,許多陝西學子,來到江南遊學,所以也沒有人懷。

    至於他懷裡的交子,他可是帶著不少。雖然他沒有很看中錢,但也不會學著王戎那樣,白天說錢是阿堵物,晚上抱著錢不肯放。他也沒有認為錢是壞東西只要夠用,還有不被它奴役就行。因此他出門都會帶上大筆錢在身上,以防萬一。

    看到這些交子蕊雖然沒有數,但臉上立即露出笑意,施了一禮說道:「奴婢多謝先生。

    不過奴婢看先的相貌,以後一定貴不可言。」

    說著又為他們彈唱了一曲堅所寫的《滿江紅馬葉丑》,也就是石堅在寶石山上所寫的新詞。張元這次回來,受到這麼大的歡迎,也與這首新詞流傳有關。這首詞雖然主要寫石堅的雄心壯志,和京城裡那些不作為官員的醜態,但開篇就是寫宋朝百姓的遭遇。陋馬葉丑是指土著人的確戰馬瘦小不開化,只用樹葉將身體關健部位遮住。後面的紅芍雨,用高貴的芍葯來形容宋人,這句話意思就是說這些不開化的土著人,竟然將高貴的宋人殺死了許多象鮮紅的芍葯一樣,凋零,在夕陽裡乎都看到了連夕陽都被這些無辜傷害百姓的鮮血染紅。

    不過這美麗的偷心姑娘怎麼也唱不出,石堅在寶石山上那種感概憤怒激奮的心情。可也將劉銀丞的疑慮帶過。這個明白些小姐們,肯定會說客人的好話樣才能獲得更多的打賞。

    這時候,王林才和劉銀丞說正事,他但要求借貸,而且按照石堅所說,就是以少貸多。現在朝廷也採取了石堅的辦法,貸款可以,但必須要用財產抵押。但這財產品估可是一個學問,就是石堅讓朝廷防範,可各地還是出現了許多以少貸多的現象。以至後來出現許多壞帳。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贏利單位,畢竟現在的貸款利率與存款利率相差太多。只能說比那些高利貸人道一點罷了。

    但說到正題了,個劉銀丞卻是一攤手,說道:「貸本官可以貸給你們一點,十萬貫如何?」

    石堅心想叫了一聲,XX的,真黑。要說他送了一幅自己寫的字,市場上價值幾千貫,就是按正常的手續,王林家再沒有錢,他的宅子以及江寧的幾家店舖,也價值近十萬貫。況且他在大洋島上還有財產石堅並沒有沒收,也價值近二十萬貫。最少也能貸一個二十萬貫出來。

    堅手臂碰了一下王林的胳膊肘兒,王林會意,又從懷裡拿出一疊交子,劉銀丞一看這全部是大面額的交子。現在因為石堅想強行將朝廷發行了交子收回,宣佈了用交子可以九折優惠,交子一下子硬挺上來。有人專門收購交子,使交子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交子好啊,劉銀丞也不客氣地將交子收進懷裡。雖然他是個小銀丞,可宋朝的銀丞也按照州府的大小分為從八品到從六品五個等級。因為江寧府是上府,所以他的官職是正七品,這個官職在百姓眼裡已經不小小了。

    然後他說:「可是你也知道的,不是本官不想幫你幫忙,而是現在都在需要錢,銀行裡也空了。」

    石堅又在心裡罵了一聲,XXX,心真黑。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一把可是兩千多貫交子。換成人民幣都快一百多萬了。別看他說的好像有理,現在因為宋朝海客讓石堅這一撩撥,首先那些叛亂的海客財產他們想要。都是開發好的財產,當然這不算很大的數目,在大洋島開發的海客達到幾千家。就是石堅將這些財產拍賣了,也不能完全彌補他們的損失。可這是一種姿態,說明朝廷平時在收你們的稅,現在出事了還幫助你們平定,同時還彌補你們的損失。這一來,再沒有海客抱怨,宋朝政府光收著海關稅,而不幫海客辦事。

    但是跟後要錢的地方就多了。那些在石堅推土機計劃裡,強行抓來的土著人將會達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筆錢可不少。但這還只能算小頭。這次平定的地方有許多,讓宋朝大軍將上面清掃一空,而且石堅一一註明了上面的礦產出產以及適宜種植的東西特別是現在宋朝最需要的橡膠。還有麻逸群島的大量銅礦。雖然還是遠,但比大洋島與兩灣大陸還是近得多。而且勝在面積大。面積加起來,不亞於西夏的面積,因此這次拍賣的規模,也不會比那次石堅在京兆府拍賣的規模,因為現在寧夏路的各個礦

    利,也使得石堅的信譽達到了一個最高峰,也會

    所以許多海客以及商人紛紛南下大洋島,同時向銀行借錢,以便籌集更多的款子。還有一個事兒就是石堅將許多海客解救出來。原來那些投資大洋島的海客,石堅說過分成幾種類型。沒有借貸的商人自然只是著急,但那些借貸特別是高利貸的海客。當他們的債主聽到大洋島出事別是石堅在向麻逸退卻的時候,那些債主瘋狂地逼債,恨不能帶著刀子砍。那些海客每一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中。也幸好石堅行動得快,很快大捷消息傳來則將會鬧出很多人命來。後來等到雨河一戰傳來後。那些債主放心了,立即換上一張嘴臉,反過來問那些海客:「你們還要錢麼?要,我這裡還有。」

    這些海客哪裡敢要,因此雖然向銀行借錢困難許多,可都願意向銀行借錢。至少再出現這樣的事自己還可以耍賴,我破產了是你們朝廷不管用,最起碼沒有人敢拿刀上門威脅吧。

    但石堅明白那只有外表的假像。其實在銀行裡還有更多的錢,一是朝廷發行了那麼多的交子,這些交子本身就會超過這次拍賣的總和。況且幾億貫的現錢全部充進了各個銀行。這還不算主要因為是朝廷組織,現在許多百姓擔心放貸收不回來。因此雖然利薄一點,但放在銀行安全。還有許多海客為了便通將錢存在銀行裡,這樣在甲地存錢到了乙地領取,省得在路上被人偷搶。所以在銀行裡可供流動的錢遠遠超出外表所想像那樣。

    石堅沒有問過他估計全國銀行裡的交子加上銅錢不低於在十億貫流動。事實他還真低估了,現在宋朝各大銀行裡流動的錢幣接近二十億貫左右。就是江寧府銀行,因為江寧是全國最富的州府之一,也是最大的州府之一,流動的錢達上幾千萬貫,還多著呢。

    石堅在心裡罵個傢伙貪婪無厭,可劉銀丞還在罵這倆個人不開竅。他是聽出來了,王林要做一筆大買賣,有可能想從他手上貸上四十萬貫。不是他不放心,本身王林的財產就不少,而且還有他一個巨富的老丈人,就是五十萬貫他也敢貸。可他有他的算法,這四十萬貫的貸款如果王林拿高利貸,一年最少得要付六萬貫的利息。這還是最合理的高利貸,有的利滾利,都能達到一半。而從銀行拿貸款,只要付上三萬來貫,這一來一去差價就是兩萬多。而且這一拿還不是一年兩年,最少你得把第一年的差價給我吧。你拿這點錢給我,這是在打發要飯的。

    什麼叫碩鼠,所以正常的想在他們面前行不通。

    石堅無,這個傢伙能磨得,可自己等不及。於是他將自己懷裡的交子全部拿出來墊上。這可是五六千貫。

    劉銀丞這才拈了拈份量,臉上露出馬虎虎的表情,說道:「這樣吧,王大官人,你明天來到銀行來,不過本官告訴你,銀行裡還有其他的一些官員,將他們打點好了,本官到時候也好說一點話,放鬆一點,畢竟這時候貸款有點緊張,是非常時期。」

    石堅一聽頭上冒汗,還要?難怪他前世的那些官員一貪污就是幾千萬,甚至幾億,像這個傢伙,想要貪污幾億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也算是讓這只碩鼠達滿意。相談甚歡,最後三人才出了偷蕊舫。

    回來的路上,秦淮河兩岸正是熱鬧的時候。這時候夫子廟還不叫夫子廟,而叫學宮。這是東晉時名相王導所立。如果歷史沒有變動,要等到四年後,趙禎下旨,在學宮的基礎上擴建,因為供奉孔夫子,所以才叫夫子廟的。

    但現在這裡也十分地繁華,有許多古建築,亭、台、樓、閣、殿錯落有致,紅、黃、藍、白、黑交上輝映。

    更有無數的小商品、古玩字畫、花鳥魚蟲等一批特色店面林立在兩邊。

    但石堅卻一點賞看的心思也沒有了。只是一個小小的銀丞。當然在他眼裡,這個官職只是芝麻粒大的官,就敢貪污這麼多。可見下面的官場多少地敗壞。

    這是他悲觀的想法。因為這些官員整天與龐大的金錢打交道,容易「上道」,況且這個劉銀丞貪戀美色,還是那種高檔的美色,花費巨大,所以貪起來特黑。還有許多官員不敢以身試法的。

    但總算辦妥了一家,想要將那片地全部買下來,需要的金錢,可是數百萬貫計。一家家來吧。隨後還要到太平州、蘇州、揚州,慢慢將這筆錢湊齊。而且必須要這樣做,否則一旦開發後,容易拿到貸款,但別的商人不也想到了從這裡找鐵礦麼?而且還會將地價迅速漲高。倒不是石堅不幫老百姓說話,而是現在必須要使王林短時間發大財!

    然而,王林一回到家中,他的老丈人來了,他也不是傻子,自己女兒從前年開始,就沒有看到,現在王林這次回來,還要說留在了大洋島,這不是有問題嗎。他劈頭破臉地說:「王林,你給老夫將我女兒交出來,否則我送你見官!」
f1200 發表於 2009-12-7 08:48
第四百二十六章 靠山
林一聽見官,他害怕起來。這件事不能暴光,一旦但自己牽涉進去,還壞了石大人的大事。他看著石堅,看他能不能幫助自己說一點話,讓自己的岳父相信。

    他這個老丈人一看,眉頭更加皺起,這回他正在擔心,因為他這個女婿也在大洋島,可出事時怎麼找也找不到。現在聽他回來了,也不到自己家中拜訪一下,並且女兒還是沒有回來。最讓他擔心的是,王林身邊出現了幾個陌生人。別人也許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婿深和淺,可是他卻是看著他從一個夥計走到今天的。他身邊也沒有過陌生人出現過,他想到了天理教,於是興沖沖地趕來責問。

    現在倒好,這個女婿還向這個陌生人示意,竟然有點害怕這個陌生人的樣子。他不知道王林不是不想拜訪。這個老岳父對他來說就等於有再造之恩。可是他將人家女兒丟了一年多,做賊心虛,不敢前去。

    可是石堅一看到這個老曾,他樂了。因為他認識,這個王林岳父不但他認識,還很熟悉。他叫曾擂,是江寧府有名的商人之一。並且他還在寧夏路買下大會煤礦與牧場,同時關健的是他就是梅道嘉為他提供和州附近最可靠的幾十個商人之一。像這次麻逸一戰,他家就有三四個水手在船隊上帶航。

    當然他認識老曾,可老曾不認識他,現在石堅戴著面具,而老曾也沒有張元那犀利的眼光。所以老曾看到石堅居然笑起來,他生氣了。雖然老曾看到石堅那是恭敬有禮,畢竟他也講良心,這幾年家業呼呼地漲,錢堆得都用不完,大多是借了石堅的光,他又是第一批大航海的商人之一。但現在石堅布衣在身,而且笑得如此不尊敬主要的是他反感石堅來路不明。他喝道:「你笑什麼!」

    石堅用嘴努了下,示意王林將下人打出去。然後石堅將臉上的面具剝下來。王林還在不解,要知道石堅此行十分慎重,一是違反了體制,二是帶的護衛很少,三是他要辦大事,有可能身入狼群虎穴之中。少一個人知道就會少走漏了一份風聲。至少在他心目中,自己這個老岳父還不會讓石堅上眼。

    他還不知道自己岳父與堅的親密合作關係。同樣為了怕天理教報復們這種關係也不能暴光。

    曾擂剛喊出個「石」字,石堅連忙做出一個讓他閉嘴的動作。

    老曾會意他喜滋滋:說:「難怪那個神算子說我這個女婿以後福氣大得不得了。」

    石堅新戴上面具,奇怪地問:「什麼神算子?」

    老曾告訴。原來當時自己女兒看上王林。老曾也沒有反對。可畢竟門有點不當。戶也有一點不對。於是請了街上一個算命很靈地先生偷地給王林看面相。這個算命先生說王林面生海闊。鼻直口方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現在石堅居然跟在他這個女婿身邊。雖然不知道石堅做什麼事情。可以石堅地能力。還會不成功嗎?就是石堅或許利用他女婿。可關健是石堅不是一個忘本地人。以後稍一提撥自己這個女婿還不飛黃騰達麼?

    說到裡。他突然一捂嘴因為他想起來。自己請算命先生替王林看相可是瞞著王林地。

    石堅聽了頭暈。

    現在王林地妻子。也就是老曾地女兒還生死未卜何況還有一個上了高齡地老母。從那一點看出他福大命大?

    不過石堅也知道世上最會忽弄人地。有四種人。第一種人。就是那種神棍。像他前世地那個喇嘛還有那什麼志地。跟隨他地人或在國外流離顛簸。過著苦哈哈地日子。可他們過地卻是神仙般地生活。這個時代有沙戒還有丁謂家地那個妙常女道士。當然天理教就更不用說了。

    第二種就是青樓女子。許多書中將青樓女子寫得多麼多麼可憐。特別是杜十娘。可石堅不懂了。你自己只是一個青樓女子。為什麼那些平常百姓人家不嫁。偏要找那些有錢人家地公子哥。還要人家長相帥氣。才華出眾。這不是自找苦吃。這是不般配。不要說她們。就是平時人家不般配地婚姻有幾個人能幸福到老地?這些女子確實會哄人。就像那個偷心地。看他現在一介布衣。居然成了候爺。像這些女子對待客人也比客人地妻子對待他好得多。但那是為了口袋地錢。如果你沒有了錢。試試看。或就是她們自己對待親老公也沒有對待客人那般親熱。

    第三等就是那些開古玩珠寶店的。懂行的還好,不懂行的,如果你聽了他們忽悠,有可能花上幾萬塊錢買上一件價值只值幾百塊錢的贗品。所以說這些店不開張則己,一開張吃三年。

    第四等就是算命先生。石堅前世有一個表姨夫,他在餓飯時跑到江西。因為身無分文,於是打起主意來。他看到一戶人家住著一對青年男女。可他們家中

    上一沒有新衣服,二沒有小孩的衣服。這說明了幾年了,可沒有子女。於是他來了一個主意。跑到他們家門口,突然大叫:「啊呀!好凶的宅子啊!」

    這麼一說,這對夫妻不樂意了,丈夫開始找大棍子,準備揍他。

    但聽到石堅表姨夫又說道:「這樣的宅子注定以後要絕子絕孫!」

    兩個夫妻為了養小孩,還不知花了多少錢,一聽這個外鄉人這樣一說。丈夫將棍子放下來了,連忙命婆娘去買酒,殺雞招待。他自己將石堅的表姨夫拉到上座,倒茶,問他有什麼辦法。

    實際上石堅表姨夫也在捏著一把汗,如果說錯了,會被人打死的。現在賭對了,開始矜持起來。

    最後騙了人家灑菜,也騙了人家的錢,說將他家的風水改一下。以後保準會養下小孩。

    錢拿到手了,石堅表姨夫開溜了。本來以為這件事到此結束。可恰巧他走沒有幾個月,這家妻子幾年肚子沒動靜,可忽然有了動靜第二年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對夫妻樂瘋了。拚命找他表姨夫報恩。找了幾百里方圓才將他找到,當時當著許多人面,這對夫妻就跪下頭去。

    這一下鬧大於是他表姨夫聲名大振,也不勞動了,專門裝風水大師騙錢。可在文革時被打倒了。每次石堅聽到這裡,都會大樂。

    古玩店有一個說法叫張吃三年。算命的也有一個說法,叫開張吃三天。也就是說三天算一個命就夠了。他們主要是察顏觀色後慢慢地下套,說顧客的命多麼多麼的好然後給你一個想頭,後來就和石堅表姨夫一樣,來個啊呀一聲,說大事不好,命中還有重要一劫。這一劫不渡過的話會有多大多大的災難,顧客急了問怎麼辦?算命再說,不忙,我幫你改命,那麼掏錢吧。

    如果能改命的話,為什麼不將自己的命改好,或不能改自己至少會改他的家人,這樣他還能沾上光。

    當然王林到了石堅,確實他人生已經在生重大轉折這不是那個神算子算出的。當時老曾讓他幫一個夥計算命,還背著王林況且他一個女兒新寡,這個夥計又聰明伶俐,這個神算子還看不出才曾心意,他也不用混了。自然說得天花亂墜,這樣賞錢才會多多。

    石堅道:「曾大官人,你別慌著高興。」

    石堅低聲將王林的遭遇說了一遍。以前不知道便罷,知道是曾擂後,他對曾擂可是很放心的。

    曾擂才知道誤會自己女婿了。可以說為了自己的女兒,和他的母親,他居然都參加了天理教。以他的膽子,他敢麼?如果不是石堅恰好遇到丁老五,那麼有可能他都會被石堅抓到京城處死!就憑這份心意,他也不能責備王林。

    曾擂說道:「王林,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石堅說道:「你也不能怪你女婿,這個天理教神出鬼沒,連本官到現在都拿它無可奈何,況且你女婿。而且如果讓你知道,你一著急,讓天理教知道王林洩露出去,可真正讓她們有危險。不相信到最後你看一看,說不定連你家僱傭的夥計當中都有他們的人。」

    這還真不好說,曾擂家中的夥計有幾千人,難免不敢保證不混進來一兩人邪教徒。

    曾擂焦急地問:「那可怎麼辦?」

    「現在只有按照我的辦法去做,不過本官不知道王兄有你這麼一個丈人靠山,早知道本官將會省下許多事情。」

    也能怪石堅,石堅前往中原,也是因為手裡有人皮面具,正好有這個王林存在。否則他也不會打這個主意。如果在中原,他還可以委託梅道嘉機速房查一下,而且大洋島雖然有幾個曾家的水手在領航,帶著宋軍對那些島嶼圍剿,可他們都在船上,否則他們也會認出王林來。

    而且讓石堅鬱悶是王林為了表示對他丈人的尊重,一直說我岳父,我泰山,曾家家主這樣的詞語。江寧府好幾家姓曾的海客,石堅怎能知道這個姓曾的就是曾擂。

    但確實他是一個大靠山。曾擂的家產在江寧府也是排在前十的,說他擁有上千萬貫財產,那是誇獎他,但至少也有幾百萬貫財產。就是他手裡的現錢不多,可他去貸款就容易得多。況且那種場合,石堅也很不適應。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脈。這一點很重要。例如馬上王林就是有了足夠的錢,將那些田地買下來,可未必所有人都願意,有些人還留巒家園。當然只要錢夠多,也能夠讓他們出售。可是關健這個頭不能開,一開後面的人就跟著漲價。這種情況下,就要靠人脈了。

    特別是曾家這樣的家產,某種程度上都可以影響到州府官員的決策。雖然隔著一個州府,但太平州緊挨著江寧府,而馬鞍山更是離江寧府只有幾十里路,曾家在太平州同

    許多生意,也與太平州的官員有過交往。這樣,有那麼事情就容易解決得多。像王林能請得動麼?能,行賄吧。

    而且石堅對曾擂都比對王林熟悉得多。曾擂人厚道,不會讓老百姓吃虧。

    石堅又打趣地道:「不過你幫助你女婿可以,但你現在不能分你女婿的財產至少在天理教平息之前,你不能分。」

    雖然打趣,可很重要,如果王林財產不巨,不會讓天理教妥協。

    老曾會意,他說道:「這是為了我女兒好,我那會做出這種人獸不如的事。況且要分,也只有石大人才有資格分。」

    現在馬鞍山哪一片小山區,以及一些平原果不是石堅提起,那個人想起哪地下,有這麼多鐵礦。

    曾擂與石堅商議了一會,才驚喜交加地離開王家。驚的是自己的女兒落在天理教手中生死未卜。這群邪教那可是連朝廷的反都敢造,連太后都敢刺殺的主怎能不擔心。喜的是自己看中的這個女婿終於鯉魚跳龍門一躍沖天了。不但得到了石堅的幫助,而且馬上隨著鐵礦的開採可能將家產超過自己的數倍。

    可有曾擂出,石堅少了許多麻煩。而且江寧府許多官員還與他熟識。如果萬一讓那一個人看到自己的身形懷疑起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最好自己能少露面就少露面。

    他開始安心地寫書。現他要將《格物學祥解》寫完。現在《格物學》到了這裡,已經很深了,如果現代人能將它全部吃透,那麼知識將提前八百年就是達到了十九紀的的知識。特別讓他欣慰的是,現代人開始越來越慎重物學〉。

    這次竦不管是什麼用意提出科舉時增設〈格物學〉這一科目,也是代表著一些知識分子的心意。

    但遺憾的後讓劉娥否決了。石堅知道,這是她在擔心自己聲譽更隆果這樣一來,那麼就真等於承認他是一代宗師,甚至與孔夫子平起平坐的人物。不過聽說趙禎都很樂意。

    老太,你總有一天會死吧,石堅惡意地想。

    當然這是中等格物,還有高等格物,那個太深,有些東西還不能全部寫出來。你現在告訴宋朝人,我們用火箭上天,然後用飛船登月?我們造一個航母,往海上一放,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們再來一個波音七四七,從宋朝到兩灣大陸只要幾個小時,那不是扯蛋嗎?況且裡面有許多知識,石堅也沒有弄明白,他只是憑藉著兩世強大的超級記憶力,將能記下的東西全部記下,以後讓後人慢慢鑽研。反正他這一輩子有許多東西別想了。

    現在進入了六月初,梅雨季節過去了。但是天氣也越來越熱。夢姑與靈姑一個抱著王林的小孩子,王林這小孩子只四週歲不到,但長得像一個粉團一樣。石堅看到這個小孩子,才知道老曾的女兒長相不會差到哪裡去。因此夢姑與靈姑很喜歡,經常抱著他玩。一個在為他扇扇子。但倆個小姑娘都看他寫字看得入神。

    比古琴,他也許真不算什麼高明的大師,但論書法,可以說現在石堅不比蘇東坡遑讓多少,在整個北宋蘇東、黃庭堅、米、蔡襄、蔡京和宋徽宗這些書法名匠沒有出現之前,他可以毫不客氣地名列第一。不然他的書法也不會在市面上賣得那麼貴。

    這也是他前世書法基礎就好,到了這一世,練了多少字,寫了多少書?這麼多字寫下來,他不是神也成了神。開始他還在臨摹各個大家書體,到現在他已經將趙董蘇羅幾個大匠的書體融為一體,形成自己獨特的外媚內剛的風格。這種風格看有看相,骨有骨相。比蘇東坡字體多了一層秀麗,比蔡京書體更多了一份剛骨。

    有時候劉娥一邊看著他寫的字一邊不知是愛惜還是頭痛,說:「看看,又倔了幾分。」

    她指的是石堅字骨剛了幾分,說不定石堅脾氣又臭了幾分。

    夢姑和靈姑自小跟著張無夢後面不但練了武功,也看了一些書和寫了一些字。否則她們也不知道人寫莊姜的,但比起張無夢來,石堅的書法不知高明了多少。

    今天是靈姑抱著王林的兒子,當然石堅也沒有認出來。關健這倆個丫環現在很捉狎,她們換面具罷了,還換鎖片。

    靈姑正看石堅是如何下筆運筆頓筆。她還在心裡臨摹。可這時候王林兒子還沒有完全斷奶,悄悄地將她的衣襟解開,然後掀開她的肚兜,想喝奶。但靈姑那有奶水,這小傢伙沒有喝到,乘著靈姑入神時,他不服氣,於是也是知吸的力氣大了,還是他咬了一口。

    靈姑大叫起來。

    石堅聽到她叫聲,於是一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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