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76
dust0820 發表於 2009-12-18 13:46
正文第四百四十七章可怕的捉姦

眼間,進入了十一月的末旬。 就連江南也開始寒冷蕭條,田野空曠,烏雲低垂,天氣蕭晦。

這時候的局勢就像這天氣一樣,一天比一天惡劣。 鄭都奪下南康軍(今九江星子縣),然後迅速帶著隨同他造反的南康軍士兵以及造反的百姓,進攻江州。 但江州知州在信州出事後,就加強了警戒,於是鄭都不但沒有得逞,反而損失慘重。 這時候他突然帶著叛軍越過鄱陽湖口,向東進軍。 唐汝帶著叛軍西向與他匯合,兩股叛軍合在一起,進攻州(今鄱陽縣)。 在兩股叛軍攻擊下,州再次失守。 至此,除了貴溪縣還在風雨飄搖中掙扎外,兩州十二縣共十一縣包括真宗親自命名的景德鎮全部失守。 叛軍的人數達到十幾萬人,舉國為之震動。

同時契丹三路大軍除了西路大軍外,中路與東路大軍已經到達了宋朝的邊境。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呂夷簡離開京城後,立即組織海客對海上的日本高麗還有契丹的海船全部進行堵截擊殺。 然後發布命令,組織沿海各州官兵對倭寇追殺。 這次的倭寇不像明朝,打了就往海上跑。 現在沿海因為航海,本來就有許多海客,他們也許會昧著良心,哄抬物價。 但關係到他們自己的安全,可是出錢出糧。 因此倭寇很快就被殲滅,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還在到處流竄。 但廣南路情況也很糟。 四川的起義也沒有鼓動起來。 這次因為四川的盆地氣候,還有交通問題,種植棉花的百姓並不多。 因此糧食沒有多大的危機。 所以夏~還沒有進川,局勢就被當地官府控制住。

但在江寧府還是一片平安的景象雖然這一次在交子危機中,有許多百姓也跟著開始再次過上艱苦的生活。 但畢竟多少年富裕的底子在哪裡,人們還能勉強維持著一日三餐。 不過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朝廷那麼富裕,怎麼一下子錢到哪裡去了?

當然外面各種傳言都有,特別將信州的百姓說得都餓死了一半人所以老百姓才起來造反。 但他們自顧不嫌,那有心情顧別人的死活。 還有那些有錢人家在這場危難中可沒有損失多少,相反還有一些人發了大財因此秦淮河邊照樣歌舞昇平。 只是讓他們感到惋惜的是盧仙子消失不見。 自此艷名遐的三大仙子只剩下兩大仙子了。 他們還在妒忌不知那個混蛋得到了盧雲,她到現在還是一個處子的身體。

只有一個青年家中大發雷霆,因為他得到下人一個不好的消息。 他喜歡的那個寡婦居然在大街上與一個男人親熱地呆在一起。 他正是那個與李織有關親密肉體關係的石達龍石公子。

他的父親原來是江寧府通判,後來他轉到宿州做知州。 因為江寧府有不少家業因此他的家人沒有搬到宿州去。 這位石公子也呆在江寧了。 一是他有學業在身,現在他中了舉人,他父親也希望他更上一層樓,能考中進士,那麼他家就開始飛黃騰達了。 二也是石達龍生性風流,而江寧府是天下繁華所在至少比宿州強得多,他也不願意到宿州去。

他可不知道貪戀的這個少婦居然是大宋現在最大的女魔頭。 說老實話李織的風采連當時石堅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都頗為欣賞則不會讓八王爺元儼看上。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自從他認識李織數年,兩個人都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 這讓石達龍很苦惱。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滿足李織的要求,我可以嫁給你,但你要給我正妻的身份。

難道讓他把自己的子休了,娶她,他父親還不得把他皮剝掉。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 就像石一樣。 位極人臣。 以這種身份可以娶三妻。 那麼給她一個平妻地身份吧。 石達龍迷戀李織地美色。 因此反而成就了一件好事。 他用功讀書。 最後考中舉人。 當然想要出人頭地。 這遠遠夠。 他還要考中進士。 這樣最後才能擠進達官貴人地行列。 而不是靠他老子地餘蔭。

然而聽到他下人禀報了這件事後。 他暈了。 這些年李織說她有產業要經營。 因此跑東跑西。 每年在江寧時間不足一個月。 這個他也能理解。 她與陌生人見面他也能理解。 畢竟生意上地往來。 可是現在這個消息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背叛了他。 或者以前她說地都是假話。 那些美好地山盟海誓都是拿他當猴玩地。 當然當猴玩地。 石達龍人品長得風度翩翩。 李織自然愛上他地相貌。 可想要李織放棄她地野心。 而安心地投入他地懷抱。 可能麼? 就是他真地讓她做正妻也不行。 連石堅也沒有這本事!

此時他陰著臉。 無論那一個男人得到這一消息後。 都不會很開心。 況且他還是十分迷戀李織。 終於他說道:“你看清楚了?”

那個下人是他家地一個僕人。 自小就在他家長大。 同時也對他忠心耿耿。 石達龍做許多事。 也沒有瞞他。

那個下人說道:“少爺。我不會騙你。本來我也不相信。可後來我跟著他們好大一會兒。那個男人不但與她親熱。而將她摟入懷裡。動手動腳地。”

“那個男人有多大?”

“那個男人近五十歲,不過身上的衣著很光鮮。”

石達龍更不開心了。

輸給了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

他憤怒地走來走去,最後生氣地將房間角落裡一盆正在盛開的茶花,一腳把那個茶花盆踢碎。

甚至他想立即帶人抓那對姦夫淫婦。 可一會兒冷靜下來,一他與這個姓唐的少婦沒有任何關係,二她平時來往的人似乎很複雜。 當然以前他一直認為那是與她做生意來往的客商。 他還怕別人認出他,向他父親禀報,故意躲開。 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可是那些男人全是她姦夫麼?

那是假扯有利益,沒有氣質,會讓李織看上麼?

然而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她只想與這個賣相好的公子玩玩後讓她的大計劃功虧一簣。 也許在她心目中,什麼都可以為了目標而交易。 而這種花花公子真的會為她努力讀書? 會喜歡她? 那也是哄哄她開心,在床上大家樂一樂罷了。

實際上最後石回到京城後聞聽此事也冒了一身冷汗,連道連老天都不該亡大宋。

當時石公子可不是那麼;。 他在家中越想越氣,甚至想帶著手下人將那個姦夫揍一頓。 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利可他在江寧有這個勢力。 江寧石家與和州石家半拉子關係也套不著,當然如果或者從春秋戰國時敘還能敘上一點關係。 但江寧石家比和州石姓要威風得多,是江寧的望族。 更況且他家有錢有勢。

於是他越想:不開心,這抓賊抓贓姦在床。 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乘著夜晚將黑的時候,他穿得暖暖和和的,從李織居住的院落的院牆翻過去。 也該他立下大功,恰在此時李織出去,這個院子只有少數幾個下人看守。 如果李織回來似這個平常院落,把守嚴密就是想翻這個牆也會讓人發現。

他藉著夜色摸進了李織的房間,到她的床下。 以前的床與現在的床可是兩個樣。 它不但是睡覺的地方同時也是裝飾品,有床棍板遮,床攔桿,特別是床的正面有可供人上下的床榻,作為裝飾物的床遮。 如果不是轉到側面去,也很難發現床底下有人。 不然《水傳》裡,李師師的床下怎能藏著周邦彥與宋徽宗兩個人,宋江沒有發現。 當然首先你得嗓子好,不要咳嗽。

李織也是大意,當然不是大意。 在江寧她十分低調,不低調也不行,如果讓人認出那就麻煩了。 而她只是因為這裡是她外祖父的故都,有著感情,又因為這裡的繁華她喜歡,所以每年都要在這裡渡過一段時間。 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連李曉風都瞞著。 因此她也沒有想到床底下還藏著人。

石達龍趴在床下邊,這一次是下定決心捉姦在床,因此準備充分,手裡還抱著一個橡膠暖壺,在床下邊呆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聽到外面那久違的嬌笑聲。 可是那種嬌笑聲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說的,而且還是一個老男人,他心里當時不是滋味。 當然現在他還不能衝出去,憑著這一點他也不能說李織與旁人就是關係。 還得等。 終於房間的蠟燭亮了。 他從榻板下看到兩雙腳。 有一雙腳他認識,一雙金蓮小腳。 想要這種小腳可得要吃很多苦處,自小就要包腳布,使腳變得~形。 這種愛好也是自李後,才流傳開,但現在並沒有普及,至少石堅幾個妻妾一個也沒有。

這雙小腳是他的最愛,可現在它卻要另一個男人玩弄,石公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就一個寡婦嗎? 不就是有點小錢嗎? 可你明知人家就這一點,你還要招惹人家做嘛!

另一雙腳很粗大,套在一雙繡金邊黑綢布的棉靴裡。 就從這雙鞋子可以看出這個主人也是有身份的。 當然再有身份,石公子也不會害怕,這是什麼地方? 是江寧府,是他的地頭。

這時候他看到丫環進來了,將房裡的火盆生上。 現在他正在床下邊冷著,這股暖氣立即讓他感到一股溫暖襲來。 不過他看到那個男人的腳並沒有離開房間,他心裡面冰冷的。

一會兒房間裡更加暖和,這個男人與李織也沒有說話,但那兩雙腳卻在不停地移動,一會兒勾在一起,一會兒交叉,一會兒並立。 然後一件綢棉裙就飄在地上。 又是一件線衣落在地上,再是一件線衣落在地上。 最後連一件水湖色的褻衣也落在地上。

石公子想到這回可以出去抓奸了吧。

但這時那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使他在床底下一愣。

那個男子說道:“公主,你好美。”

果然聽這個聲音,年齡不小了。

可石公子愣住了。 公主? 什麼公主。 現在朝廷唯一的公主就是趙堇,嫁給了他的本家下聞名的石不移了。 當然還有公主,那就是真宗的幾個姐妹,可年齡也不對們歲數最小的一個也有近五十歲了。 李織才多大,她才三十出頭,加上她保養得好上去就像二十六七歲一樣。

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這時候聲音還在繼續傳來,是讓他生氣不已的那個婦人的聲音。 她說:“不行了,我也人老珠黃了。不過劉知州如果喜歡我到大事一了,我可以陪伴你左右。”

然後是親嘴聲。

但這時候石公子也顧不得爭風吃醋,他在想齊知州是誰? 當然現在就是沒有意外,給他出去捉姦

有這膽量。 人家是什麼人,一個知州,堂堂的朝廷是商人,他是什麼人,一個二世祖什麼和人家爭。 不過他是二世祖,對官場上的事很熟悉。 他就在想圍有那些姓齊的知州。 當然姓齊的官員很多,如齊廓齊唐兄弟。 但周圍唯一姓齊而且擔任知州也只有齊耿。

也是原來知廬州因為包庇兒子縱橫鄉里,被石堅抓個正著。 後來被貶放因為後來知錯能改,在地方上有政績。 再次被調到宣州擔任知州。 這就是宋朝官員的一個特色,只要不是死罪,流放了還可以再次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個少婦怎麼和他裹在一起? 不過他們能有什麼大事。 石達龍越听就越不對頭,他已經隱隱地感到很害怕。

然後床上吱呀了兩聲,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說道:“可本官就害怕那個石堅突然殺回。



“不用,我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了人,如果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通知我們。我前天還得到情報,說那個石不移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但他在寶石城得到消息後,也是愁眉不展,還喝醉了酒。本來他準備立即出發回來的,可不知什麼原因,他又停了下來。”

聽到石堅要回,顯然這個齊知州有些緊張,床上的吱呀聲也沒有了。 可聽到他沒有回來,吱呀聲再次響起。

“為什麼他沒有立即回來?”

顯然他也不解。 以那個青腔為國的心情,聽到朝廷如此大難,他立刻快馬加鞭才對。

“我們也分析了。估計他當時的想法,一是等到大洋島夏糧收割,憑著他在大洋島的影響力,帶回大批糧食。畢竟那些傻乎乎的商人聽到我們鼓動,全部將糧食屯集起來發黑心財,他沒有糧食就是回到宋朝後也不行。還有他進攻南洋諸島,也將精兵分在外面,離大洋島本土很遠。他也要等到他們回來,帶一部份士兵回來。”

他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想要造反?

石達龍抱著暖壺,在底開始哆嗦起來。 要不是床上的兩個人正在進進出出,都可能聽到他身體顫抖的聲音。

少婦繼續說道:“齊知州,這對們是一件好事,至少讓我們多挪出一個月的時間,這也是我找你前來的主要目的。”

“說吧,你怎麼打算?”

“信州義軍裡面主要負責人都是我教人。”

“你說那個唐汝貴教的人?”

“他不是,他是我們推出來送死的。我也防著契丹人一手,如果他們不配合,我們就立即撤退,防止我們的人暴露了。這次大洋島讓那個無能的張元一弄,我們的天理教損失可是不小。因此我也經不起再一次打擊了。”

“放心,公主,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只是他們與我們一個前後出動,以此來讓對方吸引更多的宋朝軍隊主力罷了。”

“其實這是無用之,那個石堅早就猜出我們的計劃了。宋朝北方的軍隊不可能分出來的。不過他在大洋島上,現在宋朝混亂,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失去這機會,我們大業那就遙遙無期了。因此我與王爺這樣想的。現在宋朝呂夷簡平沿海日本人騷擾,夏竦平四川,種世衡對付我們信州義軍,狄青對付廣南路占城軍隊。”

這個石達龍知道,狄青剛帶著大軍渡江,奔向嶺南。 種世衡的軍隊也過了光州,快到黃州。 可是這個唐夫人說什麼我教我教?

天理教? 她是邪教的人?

那個少婦還在用嬌膩的聲音說道:“因此京城的兵力分出去不少。因此我與王爺商議過,信州鄭都是我教八部裡的人。我命令他立即派人進攻)<州,你乘機在宣州舉事,與他輝映,將這條線聯在一起。然後將太平府與江寧府的駐軍調走,然後我安排在江寧的人再次舉事。這樣整個江南,從江寧府到信州,宋朝士兵自顧不暇,順便將宋朝京城的禁軍調出更多。然後王爺發動他在京城安排好的人,一下子攻入京城,將宋朝那個老太后與小皇帝抓起來。這樣宋朝完全瓦解。就是石堅回到宋朝,他也無能為力。向誰效忠?其他的趙氏王族全部讓我們殺死,難道他向王爺效忠?”

說到這裡,她咯咯大笑,再次說道:“那時候本公主就可以與王爺劃江而治,重豎我們大唐的威嚴。齊知州,你也就是我朝重興的功臣,終身享受榮華富貴了。”

聽到這裡,石達龍差點嚇暈了。 他終於明白這個唐姓少婦是什麼人了,她就是宋朝朝廷一心想要通輯的天理教教主李織,難怪她身邊那麼多下人,那麼多古古怪怪的人。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這個女人睡了多次,他嚇得臉都白了。 如果一般百姓,對天理教並不是很熟悉。 可他有一個做中級官員的老子,天理教的內幕他怎能不清楚?

他居然捉天理教教主的奸? 這就好像一個洗得乾乾淨淨,身上香噴噴細皮嫩肉的十歲少年無知地跑到餓了十幾天的老虎嘴邊,去撥它的鬍子。

想到這裡,石達龍臉都嚇白了,趴在床下,連呼吸似乎都不敢了。
dust0820 發表於 2009-12-18 13:47
正文第四百四十八章今天真高興

:因為風度不要溫度,因為速度不要質量。 這半個月萬字,所以質量有所下降,還請老狐狸等大大願諒。 另外也多謝各位大大的支持訂閱與票票。 大家也看到從國慶後我就基本上沒有什麼推薦了,漫長的時間裡全是大大們在支持。 多謝。 再次通知一下,小石也將開始漫長的宰相生涯,是真正的宰相。

蕭小一在向他說想辦法掙錢。 石堅其實早在來大洋島的路上就想過了。 如果太平時期容易。 和前世的經濟危機不同,那時的百姓可幾乎將所有的錢都放在銀行,因此銀行沒錢那可是真正沒有錢。 但現在宋朝的經濟危機,而是某些人人為地利用百姓對交子這一事物的不相信,抄作起來。 而且一些黑心商人乘亂哄抬物價,造成市場混亂才造成的。 實行上宋朝的經濟總量損失不大,不要說幾億貫交子,就是現在的大洋島資產也有近十億貫。 但如果不遏阻的話,最後真的成為經濟危機。

當然太平時期,那好辦。 不是人為地將交子抄得值錢嗎? 我來再挺。 土地現在暫時沒得拍賣了。 可無論在宋朝內陸,還是大洋島,南洋群島,以及兩灣大陸,他怕現在技術落後,浪費資源,所以許多礦藏並沒有說,只說出了部份。 我現在再拿出一些礦藏來拍賣,用交子的打九折,不行打八折,打七折,我把交子硬挺起來。 幾次風波以後,反而會使交子信譽度更高。

但現在不行,朝廷馬上混亂不堪,除非自己長了翅膀飛回去。

可就是自己馬上飛回去,也未必就是立即將所有侵略與叛亂平息。 這些礦藏的拍賣是寄託在國家能對他們保障開發安全上以及對自己的信譽才得以實施的。 如果一個國家連自己也保不住,如何能保障他們的礦藏? 特別經過交子混亂後,這些商人將會選擇求穩。 也許會賣他一個面子,拿出一個幾萬貫錢來做做樣子,可這樣對大局於事無補。

因此想要他們信立即要把局面穩定。 可要把局面穩定,就必須要有錢,要使交子再次堅挺。 這似乎是一道循環的無解之題。 這才是讓他頭痛的地方。

但是他看到了這幾個土人戰士後,突然想到了一條對付那些無良商人的辦法,而且會成功地刺激他們湧躍拍買礦藏,以及叫他們主動掏出銅錢來購買交子,讓交子升溫的辦法。

當然他還不道就是他解決了交子的難題,一場更大的陰謀將會在大宋上空降臨。 而這次大宋的命運能不能平安渡過會寄託在一個被嚇得魂不附體,躲在床下連大氣也敢出一聲的花花公子:不能平安地逃出那個秦淮河邊看起來秀麗的院落!

解決了這個困擾他許的難題,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陽光般的笑容。 甚至他還來到街道邊一個賣烤紅薯的老頭攤子前,買了一大包烤紅薯。

這個頭也是因為在中原生活貧困,舉家搬到大洋島來找活路的。 現在沒有到夏收季節,在寶石城擺一個攤子找一點收入。 從人們的議論聲中,他也知道這個長相偉岸的青年就是赫赫有名的石大人。

他有些受若驚了半天等到石堅走遠。 他才想起來。 石大人居然買了我地烤紅薯。 我這可有臉面了。 咦。 石大人怎麼連這種粗食也吃? 還有我怎麼就好意思真收了石大人地錢呢? 他還聽到石堅遠去地背影在唱道:“咱們老百姓。今天真高興。”

他撓頭大人不算老百姓吧。 他如果是老百姓們算什麼? 不但是他。 就是石堅身後地幾個護衛一個個地將眉毛皺起。 石大人這個唱法可不好。

石堅哼著老百姓到了家中。 心情好啊。 這一仗打贏了。 其成果不亞於四方山一戰。 看到他高興地樣子。 雖然對他哼地這首歌同樣皺眉頭。 不過趙蓉還是高興地迎了上來。 她問道:“相公。想到辦法了?”

“那當然。也不看你相公是什麼人。可是天上文奎星下凡地。”這個問題困惹了十幾天。 今天終於找出解決辦法。 他高興。 於是山吹海吹起來。

趙蓉翻了一個白眼。 趙_在一旁聽到高興了。 至少她哥哥地大宋沒有問題了。 她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相公了不起。會有辦法地。”

“那當然。”石堅高興地將她抱了起來。 在天空中打了一個旋。 當然。 趙蓉也得來一個。 然後也將紅鳶、綠萼。 連大肚子地李慧也來了一個擁抱。 就是看到玉素奴香有些失望。 也輕抱了一下。 誰叫他摸錯了床。 這個負責是遲早地事。

接下來不能再抱了,再抱要犯錯誤了。 夢姑與靈姑兩個小丫頭有些賴上他的意思,這一抱後果更壞。 那個盧雲連趙青城也喜歡,更何況脫了面具,露出真實身份的石堅,還是不能再招惹了。 還有一個人,更不能抱,那就是那位花姑娘,她可是丁的老婆,這一抱真要犯下大

他在高興,可沒有想到屋子裡還有許多人,那個傳旨的公公看到石堅不願回朝,他可急了,將韓億、包拯、余靖全部喊來勸說。 不過看到石堅這樣子,臉上都露出笑容,那代表著什麼! 那代表著是石堅終於找出了破解的辦法。

石堅對這個公公說道:“我雖然暫時不能回去,但本官立即寫一些奏摺回去

子的風波化解。 可你要記住了,一定要快將消息帶且在路上不能有任何閃失。  ”

那個太監站直了腰,說知道。 這也好,畢竟石大人說得也對,就是他回去也得要準備,不過如果能夠將交子危機化解,國庫再次有了錢,什麼危機也不怕了。 就是契丹人再厲害又如何,就是邪教叛亂又如何,只要石大人一回到中原,還不什麼都能解決。

當然要寫奏摺,閒雜人等全部要迴避,連趙蓉也不例外。 不過石堅還是留下了蕭小一,包拯靖以及韓億。 因為對這四個人的人品他很相信,同時也讓他們學習一點經驗,以後出現困難時讓他們學會變通。

在沒有寫奏摺之前,他還拿來了幾塊有些熱氣的烤紅薯,分給他們吃。 這可是他前世的最愛。 包拯和余靖還好一點,至於那個公公與韓億有些皺眉,不是味道不好,而是這外表黑乎乎的們吃慣了美食,有些嫌朊臟。

石堅也不以為意喜歡不一定非要別人喜歡。 他很快就將一塊烤紅薯吃完,甚至他還想著是不是教導人們做炸薯片這個美味得營養不良的食品。 石堅這才拿起紙筆寫奏摺。

石堅寫的第一奏摺就是讓朝廷頒布詔書,詔令天下所有資產達到一萬貫的商人全部在二月初二前派代表到京城,參加石堅主持了大會。 如果不到的將以謀反罪論處。 當然除了少數偏遠的地方除外。 畢竟時間太緊張,只有三個來月時間折還要到京城,同時又從京城發往全國各地們還要往京城趕。

這次石堅準備對商人進整治,這次商人的行為讓他太寒心了。 至於資產的問題,梅道嘉的機速房早就將他們暗中清查過,想躲也躲不掉。

這次大會將兩個任務,一是石堅將會將商人劃成五個等級。 這就是石堅看到那個土著人士兵想起的內容,為什麼能將這種升降制用在土著人身上不能用在商人身上? 這一想便將所有矛盾解決。

第一等商人他們以後有的稅務將會享受朝廷的八折優惠,還可以用錢僱傭一定數量的正規軍隊地方上處理事務時也有優先權,在海外要求朝廷提供武器時也會從優供應除了這些,以後在貸款等等各方面朝廷也會著重從優照顧。 就是以後朝廷拍賣時們只要出拍賣的價錢的七成,就可以抵當別人的原價。 也就是說,同樣關稅收別人十兩銀子,只收他們八兩,石堅拍賣礦產土地時,別人出一萬兩銀子,他只要出七千兩就行了。

眾人了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來,這些商人有後將會越有錢就更有錢。

當然享受些待遇可不是那麼簡單,至少這些商人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平時要積善行德,還有忠於朝廷,特別在這次商人嚴重干擾市場中,不但沒有參預,還主動幫朝廷解難排憂。

接下優惠越來越少。 到了第四等幾乎沒有了。 而第五等,不但沒有任何優惠,而且石堅明確標明,除他們在大宋中原的財產或者用正當手段拍賣來的財產,受到法律保護外,其他海外的財產一律不受保護。

看到這裡,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石堅是要報復那些屯集商品,壓售棉花的帶頭商人,其中那幾十個將兩灣大陸的銅礦石屯集的商人恐怕首在報復的範圍內。 這也是道理,當時石堅為了他們開發海外,用手在地圖上一畫,一分錢也沒有收他們的,這才讓他們找到各種礦藏土地,實際上除了第一批航海的江;他們,這些人幾乎沒有什麼貢獻。 現在他們白白得了利潤,反過來還要坑朝廷,石堅怎麼能放過他們。

現在這種辦法,那是告訴其他海客,你們就搶吧,把他們財產搶光,朝廷也不過問。 特別是第一等的商人,還能僱傭朝廷正規士兵幫助他們搶,你怎麼阻擋。 而且他們一旦搶過來後,向朝廷一註冊,朝廷還主動為他們保護。 這就是等於變向地將他們在海外的財產全部沒收,獎勵給其他的商人。 這些人沒有了海外資產,以後在竟爭中越來越落下風,衰落是早遲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拍賣,為了使這次朝廷的危機化解,石堅拿出了十八個大礦藏,其中有煤、鐵、銅,石堅還公佈了儲藏數據,煤礦儲量近萬億噸,鐵礦儲量有近百億噸,銅礦儲量也有十幾億噸。 這些礦藏大洋島有九個,還有中原的九個。 沒有辦法,石堅為了解決困難,不得不把它拋出來,其中就包括徐州的煤,銅陵的銅等大礦。 但石堅只說出它們的大約動輸條件和成本。 可不能將地方說出來,會有糾分的。 但石堅還特地標明了,用交子拍賣可以打八折成本。

看到這裡,眾人終於明白石堅為什麼要劃分等級,一是規劃約束商人以後這種不良現象就是讓商人看到這種等級的好處,同樣這次踴躍地參加拍賣,為朝廷解決困難,也是為他們劃分等級加分。 只要這份奏摺讓朝廷通過,詔書天下,相信立即會有許多商人再次搶購交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麼多礦藏,就是朝中的那九億五千貫交子還不夠。 況且還有許多流散在民間,朝廷沒有辦法兌現回去。 那麼交子的威信將會立即漲起來些手上持有交子,因為消息不靈通沒來得及兌現銅錢的普通百姓將會是最大

者。

雖然石堅這種做法,已經很違背儒家傳統,可不能不說,也是對付這些商人的最佳手段,他們不是要利嗎? 我就給你們利會奪你們利,誘惑或者逼迫你們將交子重新抬上去。

但石堅寫到這裡對那個公公說道:“你對皇上與太后說,這回切不可再印刷交子了。”

如果他們再昏頭,看到交子行情上漲,再來個十億貫,石堅乾脆一拍手,帶著幾個美嬌妻們海外那個島嶼上隱居算了。 沒有辦法再乾下去!

那個公公點頭,尖著嗓子說道:“石大人這主意好啊。放心回朝廷就是交子與銅錢換成二成的價格,也不敢印刷了。”

石堅轉過頭問拯四人:“你們是不是覺我過於逐利而行?”

包拯想了一會兒答道:“石人雖然在逐利而行可時局困難,不得不為之。”

石堅正色說:“錯。聖人教導我們禮儀可也並沒有讓我們不去努力更好的生活。因此我們讀聖人書時,要學其仁禮智信,但也不能把我們變成了一個窮酸。固然相互兼愛是對的,可你們想一想,如果一個老百姓連明天的飯都沒有下落,你如何叫他去救濟其他人。因此子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視之有度用之有節。請注意了,其中有一個度和節二字,他讓我們不能讓金錢迷失了本心,但他也沒有反對我們去爭取。因此,為官者必須要想辦法使百姓過上富裕的生活,但也不能一味地讓他們逐利而行,最後不顧廉恥道德。所以還要用聖人言行教化他們,讓他們去惡向善,遵紀守法,尊老愛幼。二者結合,相輔相承,這才是真正的大道。”

其實孔夫子的有許多說得很有唯物主義辨論觀,就像這一句,不愛錢是假的,可他老人家說得卻很對,愛錢沒有事,但要來之正道,不要太過份地看重它,也不要過份浪費使用它,但後來經過南宋朱熹的七忽悠八忽悠,最後完全改變了它的本義。

石堅句,使幾個人陷入了沉思。 石堅教導他們的用意,就是因為怕他們剛正有餘,變通不足,而大洋島恰正是要學會變通,才能將各種事務處理好。

石堅才開繼續往下寫道,他直接說到,現在因為路途遙遠,還不能知道最新的中原發生的事情,但可以肯定邪教鼓動了無知的百姓參加了叛但不要因為這個,而失去了分寸,首先要保護好京城的安危,特別是那個小候爺的動向。 京城更不能分去太多兵力。 只要京城不失,交子事情平穩,叛黨們也不會掀起風浪。 但主要還是契丹,特別是女真人。 因此他再次說可以在西北急調一些將士回來,特別是要將折惟忠調回來。 這樣的用意是折惟忠用兵多年,而且行事穩重。 而對強大的敵人,只有守而不能攻。 並且無論河北路還是河東路,士兵驍勇,可還是缺少會領兵打仗的將軍。 但也不能將西北的將軍全部調回來,不要到時候河東路河北路守住了,而西北整個丟失。

同時楊文廣領導西北大軍,而且石堅分析很有可能,如果契丹分兵西北,也只是騷擾為主。 可以詔書楊文廣可以見機行事,如果敵人勢大,以守為主,如果勢小,就可以尋找戰機,將他們全部殲滅! 打出西北戰士的風采來。

實際這兩個人這樣的安排,就篤定了這種策略,折惟忠上了年齡,會用智謀,因此主守最佳不過。 楊文廣年輕,恰是有衝勁的時候,正好主攻。

寫到這裡,他一聲嘆息,雖然這是最穩妥的安排,可這也是丟車保帥之舉,讓天理教叛亂發展,還不知將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和忠誠的官員戰死或者害死。 當然戰死的也只有那些好官,至於那些貪官污吏,早就棄城逃跑了。 反正宋朝也不議文官之死罪,只要你不造反就行。

他最後說道,可以請朝廷下旨,讓吐蕃派出士兵,協助朝廷繳滅叛軍。 這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有可能造成唐朝時,請回鶻人幫助平滅安史之亂帶來的禍害。 不過石堅相信廝羅見識了他消滅了元昊之後,也不敢有所過份的表現。 而且一個安定的宋朝也給吐蕃帶來巨大的好處。 最主要現在連石堅自己都不知道,軍方中有沒有天理教的人,他不好用人,只有出此下策。

當然,等到廝羅的軍隊進入了宋朝,他也早到宋朝了。

寫完後,石堅立即叫那個太監離開大洋島,連晚飯也沒有留他吃。 現在早一天到達宋朝,就能早一點將宋朝的危機減輕。

只是蕭小一對石堅這個舉動很不贊成。 在他看來,最後還要拖上一段時間,將那個老太后,在宮裡逼得要上吊,這樣石堅回到國內後,才讓她知道現在宋朝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石堅。 那麼石堅地位才會變得穩固,而不像以前那樣,像一個掃帚,想用的時候就拿來用,不用的時候就往那個旮旯裡一扔。

石堅笑笑,心說,我的蕭老兄,就是你讓我上青雲,也得有一個讓我能收拾的殘局。 不要最後宋朝亡了國,叫我怎麼收。

他說道:“蕭先生,你也有一件大事,替我去做一下。”
dust0820 發表於 2009-12-18 13:48
正文第四百四十九章劣等民族

石大人,請說。  ”蕭小一現在對石堅可是佩服得五

特別是石堅將商人劃分為五等,一是責激交子重新崛起,二是懲罰那些惡劣的商人,三是將規範以後商人不再犯下這種錯誤。

也是說石堅不但將這次交子的危機化解,而且用這種等級使商人以後不敢再這樣做了。 當然,這是在宋朝,如果在石堅前世,那麼多人講平等,講人權,他要這樣做,估計會讓遊行反對的人將他的家都砸碎了。 但不能不承認,這一部份頭腦靈活的商人,帶動了整個社會的經濟發展,可要不是對他們遏阻的話,這種商人的為富不仁的行為將使整個社會風氣變壞。 實際上石堅穿越前,那個中國是在~壯成長,可人情變得比西方國家還要冷漠無情。

石堅說道:“蕭先生,你立即通知大洋島所有的海客與大戶人家,全部來寶石城參加會議。”

蕭小一現在不但擔任中朝中的官職,也讓石堅上奏讓他擔任了一個奇怪的職務,那就是大洋島監察使。 可是因為蕭小一吃了許多苦,石堅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一直稱呼他為先生。

蕭小一明白,石是要離開大洋島,不但要帶軍隊走,也要帶大量的糧食以及需要的物資支援大宋中原,這也是他的提議。 而這一行正是他負責的,現在蕭小一在這幾個月內不得摸清了官員的一些行為,也摸清了大洋島上所有商人的名單。

石堅做完了這些,現在剩的只有等待。 但他發現了他的幾個漂亮的妻子竟然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打麻將。 現在可好,趙蓉、趙_、李慧、玉素奴香、紅鳶、綠萼加上半生不熟的盧雲,以及夢姑還有靈姑以及新近加入的花姑娘,都能湊起兩桌。

對於丁老漸漸在改變,石堅也不好說,畢竟人家現在可不再是他家的下人,而是一個堂堂官員夫人上有了一些錢,只是打打小麻將開開心,也不算什麼。 難道還要她變成以前那個低聲下氣的侍婢?

不過有時候李慧也參加了就高興了,畢竟李慧現在可是懷了幾個月的身體,本來她身體就不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 因此他氣惱地說:“慧姐再打麻將,以後孩子出世,我就讓他取名為石白板,或者石發財,石小雞之類。”

一句話說完,幾個女人都大笑。 當然石堅不可能跟韋小寶那麼做過也將李慧嚇壞了。 立即戒賭。

其實也難怪。 現在樂活動少道真地讓她們和石堅一樣。 每天都要看書寫書也不可能。

時光在一天天地過去。 朝廷地聖旨越來越密集。 但石堅都將他們打發走了自己已經點明了方向。 他們再不會做。 難道什麼事全靠自己? 現在大宋地地域還真正地只有中原與大洋島這兩塊。 如果真正將兩灣大陸佔有。 或者以後地域越來越廣。 難道將自己鋸成十截八截?

當然石堅自己批評過諸葛亮。 可不能再犯諸葛亮那樣地錯誤。 那就是將什麼事都做完了。 而讓自己手下缺少煅練能力。 結果他一死。 蜀國也就迅束完了。 而不像東吳。 至少還堅持了幾年。 因此他在來大洋島地路上。 就對那幾十個舉人教導。 事實上現在他們表現出來地才幹也勝似朝廷那些派來地進士出身地官員。

隨後他接到地消息越來越不好了。 連下旨地太監都在說他:“石大人。現在朝廷都將相位空出來。等著你回去。你還要這裡耽擱。連朝廷地政事都會耽擱地。”

自從呂夷簡辭去相位後。 朝廷就沒有再沒有提撥任何做宰相。 當然。 現在這種情況下。 除了石堅外。 任何人也不敢做宰相。 石堅只有好言勸慰。 說自己已經安排好了。

不過最後一天一旨。 石堅終於有些惱火起來。 難道老太后將宮裡所有地太監都派來下聖旨了。 其實劉娥也沒有辦法。 她同樣不是傻子。 如果石堅在這時候拿翹。 她還真沒有辦法。 可朝廷現在地局勢卻是十萬火急。 耽誤不得。 當然她也記得當時為了使石堅出山。 竟然叫趙禎親自登門。 一是這一招已經用過。 二是這麼遠。 還隔著大海。 趙禎也不可能來。

王曾在青州聽到此事,只是嘆息,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這還是石堅,如果是旁人,就是不造反,我來個袖手不管行吧。

但石堅也為另一件事感到氣憤,雖然他早有準備,但聽到日本派出了士兵裝成海盜在宋朝沿海燒殺搶掠。 這個民族之所以進步,完全是寄託在中國的文明基礎上。 如果不是中國對它接受,從唐朝開始,就源源不斷地將各種知識在向它們傳播,也沒有後來的日本。 甚至它們都有可和大洋島的土著人差不多。

但就是這個國家,從明朝時就對中國產生傷害。 當然最大的一次,就是那次的侵略,也許有人都說想起南京大屠殺,可都沒有想到,因為這個國家的入侵,中國人死亡的數字遠遠不止這些,前後共近有三千萬中國百姓遭到犧牲。

於是石堅宣布了一條命令,那就是將這個日本人宣佈為劣等民族,沒有土地權,財產權,法律保護權,工薪權,婚姻權。 也就是他們不准享有任何財產土地,而他們犯了法必須要嚴處,可別人就是殺了他們也不會犯罪。 最主要他還不准他們結婚,這是要將他們真正滅族。

這項條例可以說是石堅民族政策中最嚴厲的。 石堅以前一直採用的是恩威並用的民族政策。 就是他宣布大洋島最低一等的土著人,也享有一定的財產法律保護權,並且還規定無論任何人僱傭他們也得發工薪。 因此大洋島也迅速安定下來,固然是因為他將那些叛亂的土著人全部殲滅,也與這些比較仁義的律法有關係。

當然在石堅也只有過過嘴癮。 畢竟日本按受了中原文化,這些年發展很快速發展的生產力,使他們的人口激增,現在日本幾個島上的百姓達到近千萬人口,可不是南洋島國上那些小國家,只有幾萬幾十萬人土機一推就沒有了。

石堅這條命令的發布,不是代表著他想征服這個國家,而是刺激海客去這麼做。 你不是用士兵裝作海盜到我們宋朝來燒殺嗎? 我現在也沒有派士兵而是鼓動海客前去將你們的百姓抓來到奴隸。

想,這些日本人,連石堅都允許不讓他們發任何薪法律權麼就等於是官方認可,他們想要怎麼利用這些奴隸就怎麼利用。 幹活時可以讓他們做最重的生活,沒有活計做的時候,嫌他們礙事了,都可以將他們殺死,也沒有罪。 這種奴隸將會比非洲的那些黑奴更搶手。

同時堅還讓田瑜徵召一萬土著人士兵,對他們訓練後再從正規宋兵中抽出兩千人來,為這些捕奴的海客護航。 護航那上假的石堅是讓他們做打手。

時光很快,眼看就到了十一月的下旬洋島許多地方開始收割夏糧。 大洋島各地的宋朝海客以及商人也大多到了寶石城。 因為有幾千人,石堅是在寶石城外的曠野中召開這次會議的。

一匹匹山馬拴在直插雲宵的樹上。

因為時間緊,除了寶石城周圍的海客外,其他的海客都是乘快船或者騎馬過來的。 他們不知道石堅是為了什麼事召見他們,但也聽到了朝廷的消息。 這事想瞞也不瞞不住,那麼多宋朝的百姓來到大洋島避難,有的來就食。 就連呂夷簡辭職,朝廷相位空懸等著石堅回去的事他們都聽說了。

他們也習慣了,廷一有事就找石堅回去解決,而石堅也從來沒有讓人失望,最神奇的是他帶著一萬人居然將夏竦十幾萬大軍從靈州城救出。 當然四方山一戰同樣也不可思議,還有那個神罰,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不過石堅既然離開了,現找他們前來,肯定關係到大洋島的發展,同樣對這個他們也很關心,畢竟他們也想了解一下大洋島將來發展的方向。 當然還有西洋州的一些海客沒有過來,路途太遠了,但哪裡現在的百姓還很少,無關大局。

石堅果然說了修建七條馬路還有水庫的事。 同時還有其他的一些策略,比如與商人合夥經營水泥廠,想要修建那麼多馬路水庫,可是需要許多水泥的,現在只有兩家水泥廠不夠的。 而且石堅可是親眼看到國營企業與私人企業的差距。 別看大頭的利潤都讓私人得去,可如果讓官員經營,一是效率低下,二是主要官員大量貪污,實際上都有可能虧空,主私人經營,至少可得到大量資金,還能在以後收到大量的稅務。 還有辦學開恩科的事。 從長遠來說,不能光靠武力手段,不但要在生活上讓他們融入宋朝,而且也要在文化上融入宋朝。 而大洋島現在七個州,當然以土著人與奴隸為主,可人口數量達到幾百萬。 因此石堅宣布以後大洋島也跟著朝廷一樣,召考一些秀才舉人,並且還主動提供讓他們進京參加殿試。

這些海客聽得熱血沸騰。 這幾條議,那一條不讓他們心動,水利的實施,是對開耕的莊稼的保障。 馬路的修建,不但可以使他們能到大洋島更遠的內陸開發,就是中西部有大量沙漠地帶,可別忘記了,哪裡也有許多綠洲,可以做牧場。 而且一旦有事,官府可以立即反應地調士兵過來處理。 最後一條,更讓他們激動不已。 雖然石堅也說了,除了第一等公民,也就是宋人,還有第二等公民,也就是最與宋朝親近的土著人也可以參加,但享受到文化教育的還主是他們這些有錢人,他們的子女就有出頭之日了。

隨後石堅又說了其他些措施,每一條措施都讓他們聽到後開心不已。

石堅最後才說:“還一件事就要麻煩你們了,本官將從你們手上徵購一半的糧食礦產和出產,並且本官還不好意思地對你們說一句,本官要打欠條了。



這一下幾乎所有的人冷了場。

石堅對這種情況不以為意,也早在料之中,他繼續說道:“也許大洋島有錢,還不瞞各位說,現在還有一億多貫,可一那是留下來開發大洋島的,剛才本官所說的那些工程,可要不少資金。二那全部是交子,想來各位現在也不喜歡這東西。”

眾人羞赦地一笑。 現在交子的風聲想瞞也瞞不住,連大洋島也拒收交子。

石堅說道:“但在這裡順便提醒大家一句,現在乘著交子下跌,你們多收購一點吧,以後你們再想用交子,就得要用實際價格的一倍多收購了。那是題外話。現在還是這次的物資,說句不好听就是捨欠。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將用大洋島以後的稅務與我個人的信譽擔保。至少這幾千萬貫的貨物,本官想要掙這點錢,還是非常容易的。”

雖然是用發行國債的方式徵收,但石堅不得不用自己的名義來擔保。 現在交子的潰崩,也導致了國家的信譽損壞。 石堅如果用朝廷的名義來擔保,反而一分錢也拿不到。

聽到石堅這樣一說,眾人才安下心來。 怕什麼,大不了石大人以後再找幾個大礦,舉行一次拍賣就可以搞掂這麼多錢。 還真讓他們猜得差不多。 況且他們有今天,全是石大人所為,也存著一份感恩的心情,所以最後沒有異議的通過。

石堅這才讓他們離開。

以後幾天,在官員的幫助下,各種糧食以及曬乾的牲畜的肉類,還有各種礦產,源源不斷地運向各個港口的船隻上。 當然這次商人的配合,一是感恩,二也是石堅雖然離開了,可是他將一些不好的官員罷免,現在大洋島主事的官員都很年青,而且他們同樣學著石堅的品性,多做多想,整個大洋島出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同時石堅所說的那些措施也鼓舞著他們。 對於前來的主事官員韓億,他們也打聽過了,這也是一個好官,主要是石堅回去就要做宰相了,有什麼事還可以繼續做主。 這一次他們這麼支援石大人,以後也好讓他繼續為他們作主。

到了十二月初,各種物資基本上都裝到船上,推土機計劃也開始結束。 石堅帶著兩萬大軍,以及無數浩浩蕩盪地船隻,在許多人歡送下,離開了大洋島。

臨上船時,石堅看了一眼這個美麗的地方,目光中出現了留戀,因為他知道他下次再來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還是多少年後了。 然後大手一揮:“出發!”

號角響起,帆揚起,蒸汽機聲音響起,船隊悠悠地離開那個曲曲牙牙地寶石灣。
dust0820 發表於 2009-12-18 13:49
正文第四百五十章和鼓宰相

達龍趴在床下,他嚇得毛骨悚然,當然天理教所圖些強烈的手段,加上朝廷與石堅的有意誇大其詞,將他們形容成魔鬼。

只要落在他們手裡,不但要你死,而且會吃掉你的肉,喝掉你的血。

不過石達龍真要落在他們手裡,也會有任何生機。 憑藉他們的手段想要殺一個人很簡單,有些手段就是宋慈提前出生也查不出來。 原來他想法很好,捉不到姦,出來給這個婦人一個驚喜,捉到了自然出來嚴正義辭地斥責。 現在就是打他八十大板子,他也不敢出來斥責。 那可是連大宋的江山都敢篡奪的主。

現在他只是在想,怎麼辦? 怎麼辦?

就是他有耐性,在這床下面慢慢趴著吧,可到了天亮丫環們打掃房間時,他還是會顯形。 或者告訴李織,我昨天晚上什麼沒有聽到什麼沒有看到?

不過他現在也漸明白許多事情了,為什麼她不同自己結婚,為什麼她總覺得讓人感覺神神秘秘的,連門也很少出。 就是出了門,也是坐在轎子裡。 因為她也怕讓人發現。 可為什麼她難得的一次顯形,就讓自己家中的下人發現,自己還一頭勁地跑來捉姦。

他在想著心思,床上的李;也在想著心思。 當年她為了偷窺京城,委身嫁給元儼後,就再也沒有貞節這個觀念了。 當然到了她這種層面,貞節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就像武則天,史書能為她淫污宮+>就來貶低她的政績? 只是兩個人的出發點也不同,一個愛民如子,愛子反而如敵。 另一個才氣雖然是有,可將百姓根本不當人她眼裡只有她的大業,什麼家與國麼百姓,什麼民族,什麼都沒有。 只要能讓她的事業成功,那怕將大半個宋朝賣給契丹也可以。

她在想另外情報,那就是石堅找出了交子的解決辦法。 這讓她很不明白:有什麼辦法讓這次危機化解。 當然石堅再找出幾個大礦,她能想出來,可一旦全國動亂人自顧不暇,朝廷名譽掃地,還有那個商人敢來拍賣礦藏? 不過她並沒有忽略這份情報,因此必須要提前發動則真的讓他找出辦法來,將全國的百姓心安定下來,還有那個百姓願意跟她造反? 只要全國崩潰,就像她所說的,連京城都拿了下來,那麼石堅想出十條主意來也沒有用。

但這個消息她沒有向齊耿說。

實際上石堅在廬州時碰到齊耿也沒有參加天理教。 不過他兒子因為貪戀女色入了圈子,當然連李織也沒有想到後來齊耿會擔任宣州知州才布施肉身,重視起來。 當時唱的那齣戲李織是主要想送兩張網到石堅身邊。 當然網是成功地送出,齊耿也被貶放。 但齊耿不服氣啊心想我兒子不過就是看上了個民女罷了,像我兒子這樣的行為,許多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也多得很,為什麼處理我?

於是這個怨氣讓天理利用。 可以出財力人力。 將他所治轄地地方弄出政績。 一步步地將齊耿套入天理教來。 後來齊耿真地出了政績。 連朝廷也認為他改過自新。 於是將他再次調回宣州擔任知州。 其實這時候地宣州與後來地宣州不一樣。 宣州是宋朝地一個超級大州。 人口是廬州地三倍。 江寧府地兩倍。 後來在南宋時升為府。 不升不行了。 太大。 因此。 連帶著他現地官品都升了半級。 因此水漲船高。 連李織自己都殷勤地招待他。

不過齊耿地位置實很關健。 如果能夠成功讓他將宣州策反。 那麼江寧府不得不分兵。 她就可以通過安排在駐紮在江寧府地許多內線。 將禁軍策反。 攻入江寧。 這樣一來。 從江寧府到信州就聯成一線。 這幾個州地百姓數量達到幾百萬。 實際上也就等於收復了小半個南唐地土地。

但後面一條消息她不敢說。 怕齊耿時退卻了。

兩個人在床上搖啊搖。 搖了一會。 李織起身要送他離開。 這次劉耿前來隱藏了身份。 自從梅道嘉入主機速房後。 機速房地那些探子效率高了許多。 因此不得不防。 至於離開。 也很簡單。 江寧不像別地州府。 現在作為江南首屈一指地繁華之地。 商賈來往無數。 要到三更天才關上城門。 當然看守城門地也有天理教地人。 不然現在情勢嚴峻。 雖然江寧府沒有宣布宵禁。 可還是對城門盤查得很嚴。

齊耿也知道。 當然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那不好說了。 他聽從李織地安排。 起床穿衣服。 李織為了表示敬重。 也隨著他一道。 最少送到大門口吧。

看到這個機會。 石達龍怎會放過。 難道真地會在床下邊等死? 他將暖壺一丟。 衣服一緊。 從床下邊爬出來。 不過他雖然是一個花花公子。 可身體還有點靈活。 腦子也有一點小聰明。 知道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 否則還是等於是送死。

於是一貓腰,來到屋子後面,迅速地躲在一個茂盛的月季花叢後面,藉著葉子之間的縫隙向外面張望。 可一看他汗又滴下來了,他看到院子中間好幾個人在走來走去,以前他沒有註意,現在怎能不明白,這是看守院子的,不讓外人闖進來。 當然,教主肯定是要保護好的。 只是以前石達龍一來到這裡是尋找溫柔鄉的,就是看到了也未必注意。

石達龍一邊渾身哆嗦,一邊想著辦法。

而且他躲藏的這個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只是前面一叢月季花遮蔽了那幾個人的視線。 後面就是房子,空蕩蕩的。 如果隨便來一個人從這裡經過,就能立即發現他的黑影。

這時候他聽到一聲貓叫,他也知道這是李織,也就是她說的唐夫人養的一隻全白波斯貓,叫小白,平時很乖巧時候還躺在他身邊撒嬌。 有時候為了討好李織,他還買來一些貓愛吃的小魚來餵牠。 李織還嬌笑胃口都讓它慣壞了。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不明白了,怎麼她就是那個教主呢? 當然想不明白,人家把他也當作了一個小白,玩玩而已且他賣相也好,還有一套。 她只是享受的,何必弄得那麼陰險?

這隻貓的聲音是在廚房里傳出來的。 對於這個院落他是十分地熟悉是李織不在時,他也來詢問那兩個丫環,

調笑兩句,坐上一刻才走。他眼睛一亮忽然想到胆的主意。 這不是他膽子大,是想逃!

這間廚房離他很近,或者那個小白在裡面找東西吃吧。 現在他也不會管它有沒有餓著,躡手躡腳地藉著月季花的掩護摸進了廚房。 他記得這間廚房裡經常擺滿了柴火。 當然現在煤開始普及,但煤爐來火畢竟沒有燒柴火來得方便。 特別是像李織這樣居無定所的人。 一來就是幾十人,一走這個院子就空了。 不能每次起著一個大煤爐。

他的手還在哆嗦不容易摸到了火舌,然後將堆積在廚房裡的干柴點燃。 貓著腰幾個箭步到月季花的另一側。 果然看到了廚房的火花,那幾個巡邏的人向廚房走來。

而石達龍從月季花另一邊跳出去院牆跑去,這一跑也讓那幾個人看到即分出人來跟著他追。 但這時候石達龍離他們距離遠,加上他知道十分危險,跑得飛快。 一眨眼功夫來到院牆下邊,這時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他一個起跳,抓住了牆頭,向外面翻去。

就是這樣,他還聽到嗖嗖的兩聲,他耳朵邊響起兩道冷響,同時腿上傳來巨痛。 直到跳到地上,他看到腿上中了一隻小飛鏢。 不過現在他也不管了,一瘸一拐地向後面巷子逃去。

他自小就在江長大,對江寧府的地形十分地熟悉,他還回頭看到牆頭也翻過幾個人,看來是追他的。 石達龍忍著痛疼,竄過了兩個巷角。 哪裡有一片地方,是堆放拉圾的。

他也顧不得惡臭,看前後有人,一下子扒開拉圾,將整個人躲了進去。 一會兒傳來兩聲急匆匆的腳步聲,還聽一個倒拉圾的婦女在罵:“沒長眼哪!”

顯然是那幾追他的人撞著她了,然後頭頂上嘩地一聲,一股臭水倒了下來。 但是石達龍還是不敢動彈,天知道他們在街上找到什麼時候。 因此他也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直到四更時分,他才將身上的拉掀掉,跑回家中,一開始都讓家的家丁認為他是一個乞丐,將他打出去。 後來認為了他,連問他是怎麼回事?

石達龍也不敢回答,告他們我去捉奸了,誰知捉到天理教教主的頭上。 他都會懷疑李織會不會帶著手下那群膽大包天的人殺上門來。 不但不敢說,連腿上的傷他都沒有敢請大夫看,天知道李織會不會知道他已經回來,而派一個殺手化裝成大夫到他家中來將他殺掉,或者那個大夫本來就是他們的人。

他叫下拿來神童,自己忍著痛將這隻飛鏢撥去。 他還不知道他的動氣好,因為他跑得快,否則稍慢一點,就會被這幾隻飛鏢擊中頸部斃命。 從身手上,那幾個看似平常的護院個個都很厲害,特別是那個放飛鏢的,如果目標不動,在一百步內他是百發百中。 李織都想用他來刺殺過石堅。 不過石堅後來身邊護衛太多,而且都是高手,不好接近,這才作罷。

石達龍撥出飛鏢後,用紗布將紗口起來。

還好。 因為天冷,穿的衣服多,傷口不深。 他還喝了兩口神童燒,方才驚魂未定,也不知道冷,現在回過神來,身上開始再次哆嗦起來。 那是凍的。

他吩咐下人端來火盆,先將身體暖和了。 然後才將問題前後想了一下,這才想到要報官。

現在的江寧府知府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那就是張士遜。

他是陰城人(今湖北老河口),生下來百天才開始哭啼,百姓聞之驚訝。 後調射洪擔任縣令,但因為寬厚愛民,後來遷任時被射洪百姓挽留不得去。 此事聞名朝野,後來擔任襄陽縣令又有政績。 遷監察御史,江南轉運使。 趙禎即位後拔僚佐(官員),士遜為太子詹士從太子。 後擢為樞密副使,遷尚書左丞,拜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丞相)、集賢殿大學士。

也是末相。 在神宗之前,首相是昭文館大學士,亞相是監修國史末相是集賢殿大學士。 還有一種,宰執官之外又有平章軍國事、平章軍國重事等名目,是文官最高的俸祿官行宰相之權,或分宰相之權,但沒有完全的宰相職權,像石堅這次前來大洋島就是如此。 或稱為假相或稱為使相。 也就是說,品級相同,俸祿相同,但權利稍低。

但張士遜處理地方政務行,可他寄居中央,膽小怕事。 特別是曹利用後期在樞府藉寵肆威,士遜居其間所可否,被人稱為和鼓宰相。 也就是說這個人膽小怕事良心不錯,但是一個濫老好人。 以至後來他再次拜相所作為,被韓琦尖銳地諫奏,說:“政事府是你養老的地方?”

一句話把這個老好人弄得不好意思,上表請老。 不過這個人除了依附於曹利用,沒有主張外,總體風紀還是很好的,最少比夏竦之流強了許多。 這個人正是因為對劉娥說曹利用罪不當死,結果下放到江寧府了。 那件事石堅也為曹利用打了不平,將羅崇勳處死,結果鬧得讓劉娥對石堅懷恨在心。 如果不是國家多事之秋,有可能連石堅都會在劉娥在世時,永不錄用。

張士遜在中央見到那些大佬們唯唯諾諾,可到了地方上如魚得水,這一點就像西漢名臣黃霸,在地方上如魚得水,到了中央馬上息火。 他在江寧府每天早上就開始處理政務,到很晚才休息。 特別交子混亂之後,他向那些富商登門造訪,讓他們開倉救濟貧苦百姓。 因此,江寧府在這個息捲全國的風暴裡,居然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

這天他早上還嚮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到府衙辦公,可還沒有坐穩,就說石達龍有急事求見。 石達龍他有一些影響,石知州的兒子嘛,早年浪蕩,現在改邪歸正,居然考中了舉人。 當然無論是誰也沒有想起來,石達龍是為了想娶邪教的頭子而歸正的。

聽到石達龍的禀報,他當然也嚇呆了。

他在愛民上和石堅都有的一比。 但性格軟弱,純是濫老好,連囚犯都不願意重打,不然他不可能到一處,一處的百姓想念他。 但缺少石堅的殺戳果斷。 當然石堅的性格也是他在這世界成長造成的,幼年時受到李母的嘲笑,少年

被丁謂嚇死,青年時在戰場上經過多次的浴血奮戰。 遜有這經歷,他的性格也會改變。

這可怎麼辦?

還是石達龍的提醒,他才想起來,不管怎麼說,先到那個院落帶人去抓人吧。

可是他帶著士兵前去,這個院落空空蕩盪,連一個鬼影也沒有。

原來李織早就跑了。

李織那是什麼? 她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南唐一干遺臣後代不甘心扶助起來的,還有與那個王爺的串謀教導,但不能不否定她本身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否則都不會讓石堅頭痛。

她剛將齊耿送到門外,就到後面有響起。 當然廚房裡的火不大,幾下就撲滅了。 李織可沒有像那幾個護院的想法,認為是闖進了小偷。 這明顯是故意縱火,好藉機逃脫? 現在天冷,地上結著霜,她立即從月季花後面看到了石達龍的腳印。

她立即就想為什麼他想要逃? 然後想到剛剛自己與齊耿的談話,然後立即打著燈籠在這幾個房間裡面查看,一下子就發現了石達龍留下的暖壺。

當時她還沒有想是誰沒有事做,到她床下邊聽床,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與齊耿講的話,全讓這個人聽到了。 所以他才後怕,不要命地逃出去。 如果他把官府引來,那自己不要說大業了,馬上就要抓起來。

於是立即撤退,乘著江府還沒有關上城門時,逃出江寧府,並命人追上齊耿,將這個消息通知他,叫他立即兵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抓到人,也不能明石達龍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張士遜不敢大意,立即寫了奏摺京城用八百里加急匯報。 同時將江寧府城門關閉,在城中搜捕,可這有什麼用? 難道那些天理教的人在臉上寫著字,告訴他們我是天理教的人?

官兵將江寧府鬧得雞飛蛋打,結果個邪教的人都沒有找出。

石堅後來嘆息雖然石達龍與張士遜都有很大的功勞,但他們都沒有做好。 石達龍不說了,他當時嚇壞了果不是躲藏,而是選擇想辦法連夜通知官府,或隨便在街上找到巡邏的官兵,就有可能將李織抓個正著。 而張士遜當時不是慌忙是立即通知宣州的各級官員,特別是通判本身就有對齊耿的監督權,就是齊耿趕回去,做亂也不會那麼快速得逞。 還有江寧府外駐紮著許多禁軍,以及廂兵,立即對他們進行換防麼後來的事情也會輕微。

結果到了傍晚,城中秩序大亂沒有結果。 這時候張士遜除了急忙通知朝廷外,還有一件事做對了將城門關上,不然大量叛黨混進城中面才真正無法挽回。

不過城中亂歸亂,一是張士遜名聲好,老百很愛戴,二是聽到邪教想要謀反,因此很配合。 沒有人有怨言。 這時候也正值隆冬,天黑得早,鬧哄哄地一天就結束了。

城外有人更急。 那就是齊耿與李織。 齊耿幾乎馬不停蹄地往宣城趕,如果張士遜醒悟過來,就是在路上攔不到他,通知了宣州各地官員,他造反的難度也會增加。 甚至可能失敗。

當然李織更急,這一次就如蕭小一所說,她幾乎將天理教所有的人都帶了過來,分散在各個參加天理教的大戶人家與產業裡,特別是王林那個鐵,裡面藏著兩萬多經過訓練的土著人戰士。 還有駐紮在江寧郊外的禁軍,也早讓她鑽得千瘡百孔,等待隨時發作,一舉拿下江寧城。

這回好了,一個偶然的失誤,讓她前功盡棄。 這還是張士遜現在自己也慌了手腳,否則他對軍隊進行大量換防,並且收繳他們的武器,那麼她的大事去了大半。

沒有辦法,計劃不如變化。 於是她下令立即舉事。

於是駐紮在江寧城外的許多軍隊開始出現了自相殘殺。 有的是上級武將直接帶著士兵用朝廷不發軍餉,加上他們本來把糧食都在暗中剋扣,還是打著朝廷發不出糧食的名義,使士兵怨氣沖天,帶著他們造反。 還有的是下級武將直接擊殺上級武將,說他們在吃魚吃肉,自己這些人連飯也吃不上,鼓動士兵造反。

當然也有許多還是忠於大宋的官兵。 可現在自己人殺自己人,也不知道那個是反黨,那個是好人。 根本沒有辦法組織起來,平滅叛亂。 張士遜站在城頭上,看到城外到處都是火光,士兵奔跑的身影,還有喊叫聲,哀號聲。 這回他完全相信石達龍的話了,可他都嚇呆了,靠在城頭上,連一個話都說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經過一夜的奮戰,天理教終於將城外所有的軍隊控制住。

李織下令攻城。

現在軍營裡就有攻城的武器,還有炸藥。 於是一個個叛黨抬起雲梯開始攻城,同時名目張膽地在城牆下邊挖地道,想學著石堅用炸藥將城牆炸倒。

不過這時江寧城也有駐防的軍隊,還有城中可是住著無數的豪富貴人,他們家中也有家丁護院。 這些人同樣也不願意天理教攻進城來。 立即自發地組織起反擊。

看到損傷嚴重。 李織下令停止進攻,可是城外李織組織好的教徒還有那兩萬多土著人戰士,也趕到了江寧城。 雖然這時江寧城不小,但比起朱元璋時重修的江寧城,還小了許多,只不過僥倖的是江寧城作為六朝古都,城牆比普通的城市城牆高大許多。 這麼一來,整個江寧都被叛黨圍了起來。

張士遜無可奈何,現在只好守城吧,另外等待朝廷援兵到來。 江寧府可不是信州,如果丟失,那麼對宋朝將造成無比的震動。

天再次黑了下來,然後水西門終於出了漏子。 剛剛在守城的士兵吃晚飯的時候,突然在守城的士兵中出現了大量的士兵以及一些商人的家丁,他們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對沒有防備的其他守城將士展開了屠殺。

同時水西門的城內湧來許多家丁,一路燒殺。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水西門失守,被城內埋伏的叛黨將城門打開,城外的叛軍也源源不斷向城中殺進來。
dust0820 發表於 2009-12-18 13:50
正文第四百五十一章石大人在此

為著名六大古都之一,像開封與杭州,還有北京,它代滅亡時,才讓敵人進入都城,長安也算不錯,只是安史之亂失守過一次,但南京卻命運淒慘,除了東晉外,其餘的朝代都很短暫,更不用說是候景之亂,還有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就是燕王造他侄子的反時,那會殺的人也不少。

可從風水上看,南京的風水在幾大古都中最好。 棲霞山、鐘山、湯山等大山,綿延不絕,委蛇西東,忽而南北,最主要它還背靠著長江。 也就是說它不但能成龍,而且還是一條活龍。 或者當時朱元璋定都於此,精通風水的劉伯溫沒有反對,也是這個原因。

但事實那也是假扯。 如果論風水,中國最好的地方,是湖北~春,江西臨川,江蘇宜興,前者是罕見水抱格和環山格,中者是上頓格與聚水格,後者是最佳的娶水格。 這三個地方出了不少人才,可中國歷史悠遠,哪個地方不出過許多人才,可也沒有出過什麼皇帝。 所以這玩意還是不能信。

江寧府自宋朝立國以來,作為宋朝的內陸,已經承平了很久,而且百姓富足。 這人一富,就少了紛爭,所以百姓也就柔弱起來。 看到這種架勢,江寧的百姓開始慌亂起來。 到處都在喊叛黨攻進了城了。 而且還有內應在裡面搗亂,放火搶掠,更是人心惶恐不安。 許多百姓只是收拾了一些細軟就開始往外跑。 可往哪裡跑? 現在城門緊閉,唯有水西門開著,哪裡正有著無數的叛黨向城裡湧入。

張士遜帶著城中的守軍正在堵截叛軍進城。 不能不說,雖然張士遜對軍事上一竅不通,可他人卻有氣節站在守城的軍隊最前線,從某種意義也安定了軍心。 但叛黨的勢頭越來越大入城中的叛軍也越來越多,最主要的是那些土著人,就像狼一樣,進城就開始燒殺搶掠。

這些土著人都李織從各個渠道收召過來的,平時對他們進行洗腦教育訴他們,他們有這種做奴隸的命運,以及他們的親人被殺是宋朝做的。 加上她刻意對這些土著人善待,這樣一步步地將他們變成了自己的手下。 現在他們不知道東南西北,天高地厚,看到這樣的大城破了以為就真的將宋朝打敗了,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進了城後更是胡作非為。

在這些叛軍攻擊下,守軍成的防線如同風中的秋葉,搖搖欲墜。

此時,清涼山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有一片宅院。 這是曾家的園子雖然離最繁華的市區還稍有一點遠,可這裡背靠清涼山景優美,因此曾擂的父親看中了這片地方。 恰巧這個園子的原來主人想出售。 他的父親就將它買了下來。 當然現在曾擂的父親已經故去。

不過隨著曾擂的家業越來越大,這個園子也在不斷地擴建中。

在曾園最高的三樓上,正站著四個人。 一個是曾擂,他面露憂色,如讓這些叛軍進城,按照信州傳來的消息,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這些有錢的大戶人家。 這也是江寧府除了天理教的人外,大多富豪派出手下參加城池保衛戰的原因。

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王林。 他將鐵礦交給了天理教後。 按照石堅地吩咐。 不敢過問馬鞍山鐵礦地事。 後來他與曾擂派出地工人與技術人員一一被天理教擠壓出來。 當然外界還不知道這件事。 否則他家中都被討債地將門檻踏破。 昨夜聽到城外傳來軍營叛亂地消息。 他逃進了岳父家避難。

這幾個人當中。 也只有他地心思最重。 如果石大人真地將叛亂平息。 將鐵礦重歸於他。 還要好一點。 如果不能平息。 他一輩子將會背負著巨大地債務。 別說那個分紅。 純忽悠人。 每個月分紅還不夠他地利息。 他還敢怒不敢言。

而這還不是主要地。 畢竟他現在一家團聚。 想到這裡他看著身邊地兩個人。 一個中年人。 一個可以說連青年人都不能稱得上地少年人。 還有在曾園聚集地五百個家丁。

這個中年人自稱是朝中太常博士。 監舒州稅地大臣楊偕。 當然現要楊偕並沒有什麼名氣。 只是因為與曹修古論太后封賞劉從德家人太厚。 本來劉從德死了。 老太后就非常不高興。 於是一怒之下。 將他從御史罷免。

後來石堅離開江寧府時。 也曾想過江寧作為南唐地都城。 如果李織想要謀亂。 那麼一定會從江寧開始。 而江寧作為天下重城。 一旦失守。 造成地後果更為嚴重。 因此他布劃了一個計策。 由曾擂交給機速房交給梅道嘉去辦。 當然除了這一條計策外。 還有兩個計策。 只是為了防止洩露並沒有人知道此事。

這一項計策地執行人就是這個楊偕。 也許在朝中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 可是石堅知道這個人也是宋朝地一個名臣。 特別喜愛論軍事。 在歷史上劉石大敗。 當時是夏~做陝西經略使。 夏~請求朝廷發兵支援。 楊偕就曾指出:“現在關中財政緊張。一旦增兵。消耗更大。況且敵勢強大。一時半刻不能將

兵解甲東歸。 現在夏~因為失敗,是用兵少來擋塞。

可謂一語中的。 後來西北駐軍成了宋朝一大重要的消耗。

夏竦惱羞成怒,說他不忠,阻撓邊事。 他又上奏說:“今天不是兵少,而是多而不練,所以才容易失敗。”

石堅每每讀史書讀到此處,都為之嘆息。 可惜這樣的軍事專家級別的人才,朝廷卻笑他迂闊,不為所用。 後來他只好在鬱悶中留下一本長達十五卷的《兵書》死去。

所以石堅讓他主持此事。

還有一個少年,說起來這個人更奇怪,他的伯父趙稹與石堅水火不相容。 當然趙這個人的人品真的很差勁,那一次用天理教攻擊石堅的航海,以及江南商人石堅說了他都忘記了自己的祖宗。 這件事後來被人當作笑談來說。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這個子趙師旦說要求見石堅。 石堅本來不想見他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史書上在儂智高作亂時的三烈士,蘇緘,孔宗旦,還有這個趙師旦。 當然那時候趙師旦已經四十多歲了。 這幾個寧死不降不逃。 特別是這個趙師旦雖然還是頂替這個趙才做到官的,但擔任官員時名聲極佳,後來知康州時遇儂智高破,順流東下。 那時智高勢大,可他依然沒有退卻,讓妻子帶著官印離開然後與敵人悍戰。 城破城中無一人逃,儂智高勸降,被趙師旦大罵。 讓殺害。 死訊傳來,他任過江山縣的知縣,百姓全部出其喪,哭祭聲絡繹數百里不絕。 因此載入烈士傳。

當然有人奇石堅為什麼看人那麼準還是他因為《宋史》寫得不好,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則還要挖出更多的人才。

於是讓他進來。

這個小青年挺有意思,他說:“石公天下人眾望何無王相之肚量,在朝廷爭執不休至群臣嫉恨,排擠石公。石公貶,無意富貴,自不可惜,可天下卻不幸矣。”

他意思是你為什麼不習王旦,肚量大,容人。 別的大臣攻擊你,你就攻擊別人,招來了許多大臣仇恨。 所以朝中那麼多大臣對你攻擊,也是有原因的。

當然這是他少年的想法。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大臣想要攻擊他,而是太后需要這些大臣對他攻擊。 現在他已經使劉娥猜忌,再來個韜光養晦,與諸臣結好,那麼他想做什麼? 真想做曹操王莽? 因此劉娥不是希望他做這種人緣好的大臣,而是要做孤臣,也就是說他把所有大臣得罪光了那才好。 可石堅也不能這麼做。 做孤臣? 還有誰來響應他的變革? 或者讓他在前線時,在後面讓小人來上一腿?

因此石堅最佳的辦法,對就是對,錯是錯,以朝廷的角度來辦事,來用人,俺也不刻意地結交人緣,在朝堂上樹立勢力。 俺也不過份地得罪人,到處讓人喊打。

不過在想到這個策略時,他就想到這個少年,他不想這個少年以後的蔭路是沾他那個伯父的光,所以也將他拉了進來。 並且他也有一點軍事才幹,不然也不可能以兩百人擋住敵人幾天,要知道敵人的數量是他的幾十倍。

所以王林才擔心,當時曾擂按照這個楊大人的要求,將這五百個最忠心的家丁拉出去訓練了一段時間,就藏在了曾園,當然還有一百多個不知道來歷的陌生人。 他不知道石堅是如何安排的,可是只憑手上這幾百人,面對幾萬的叛軍,幾乎一點把握也沒有。 如果事成,功勞不小,但事敗,那麼很快讓叛軍從這些家丁的身份得知是曾家所做。 那麼曾家滿門將會被這些人殺害。

恐怕連自己也沒有活路。 因為這個計劃也利用了他家的掩護,這些陌生人進入他家,在地下挖了地道。 然後運來一些東西,就不知道他們做什麼了。

楊偕與趙師旦用望遠鏡望著遠方。 趙師旦問道:“應當差不多了吧?”

楊偕說道:“再等等,敵人狡猾,越是那些高層的叛黨,做事越穩重。如果不是有把握,他們不會暴露身份的。這一次雖然形勢危急,可也是捉住大多數叛黨的最佳時機,特別是江寧府的叛黨務必要一網打盡。”

這項策略得以實施,最後連石堅也叫僥倖。 連他也沒有想到駐紮在江寧府外的禁兵都潰爛至此。 如果不是石達龍那次捉姦,那麼有可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江寧府得手,他什麼佈置也沒有用了。

水西門離清涼山不是很遠,而且他們站在高處,所以用望遠鏡看得很清楚。 現在叛黨的優勢越來越大,無論城頭上,還是在大街上,守城的人一步步地在退卻,這還是許多大家族忠心耿耿的家丁在參戰。 如果不是他們為了保衛家族的利益,光靠守城的宋兵,早就開始崩潰了。

但是敵人勢力太強大了。 終於在水西門裡面那條長街上,因為讓叛軍從旁邊的巷子裡繞過去,殺到守軍的背後軍夾擊之下,那條匆匆忙忙佈置起了的防線出現崩潰。 實際上

軍隊戰法都很醜陋,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全是自發戰。 這讓研究許多兵書的楊偕連連搖頭。

要知道這其中無論是叛黨還是守城的士兵,大多是宋兵的帶領下。 管中窺豹,略見一般可見江南的宋兵戰鬥力是如何的低下。

終於水西門全部失守,連城頭上的宋兵也被殺得一個不剩。 叛軍在城頭上燃放起一股粗大的煙花,接著城裡面也燃起來十幾道煙花。

楊偕這才眉開眼笑。 叛黨大意了為他們已經拿下了江寧城,這是在用煙花通信了。

然後江寧城各個地方都開始出現了更大的動亂。 那是潛伏在城中的叛黨,全線配合城外的叛軍攻占江寧城了。

楊偕這才帶著幾百人殺出曾府。 從曾家到水西門那條大街上不遠。 當然也有少數的叛黨已經越過了這條大街,向官衙衝去。 對於這些人偕並沒有理會,畢竟人數不多。 不足為患。

他帶著這幾百人攔在叛的主力軍前,也許從外表看起來,面對數千數万殺過來的叛黨,他們就像一個三歲小孩子站在一頭大象前。 但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

為了訓練這人,和州王家在含山太湖山買下大片的山林。 同時楊偕裝病告假有兩個陝西老兵來到這裡,教導他們訓練了一個多月。 因此他們對這種步槍都算能馬虎的使用。

當然沒有步槍偕也沒有這麼信心。 所有的計劃除了少數幾人,就連皇上都不知道此事。

照例是分成三排。 叛黨除了少數人知道這種武器的厲害出驚慌的叫聲,其餘人還懵懂無知別是那些土著人們,還在哇哇地叫喊,向他們殺來。

然後就是密集地炮聲一樣的響聲傳來,一排排的叛黨就像是一個活動的靶子,一個個被擊中。 當然命中率很高,全部擠在這條大街上,手裡還拿著火把,關健是他們身上許多人連盔甲都沒有。

槍聲從響起就沒有停息,當然如果是石堅採用的這種三連發的作戰方法,那麼在換彈時,就會被叛黨抽空衝上來。 那麼他們前景就不妙了。 當年八國聯軍以八百人對三萬滿清最強騎兵,還是在野外作戰,最後清軍大敗,況且這種連個組織性都沒有的叛黨軍隊。

當射到第四個彈匣時,叛軍倒下了近千人,終於開始恐慌起來,特別是那些土著人,他們比宋軍更不如,只能打順風仗,向城外逃去。

但還有不少頑固不化的分子,特別是其中的一些核心人物,他們知道一旦退出水西門,想要重新奪回,那麼將廢更多的事。 特別是城中潛伏的同黨全部現形了。 再想裡應外合,打開城門,難度更大。 而且城中所有的同黨都暴露出來,他們一退,這些人將遭到城中守軍瘋狂的抓捕和殺害。 因此還是悍不畏死地守在城門前。

可他們只是人,手中也有弓箭,但射程沒有人家遠,只有被殺的命運。 而且還有自己的同伴將他們的陣型沖亂和沖垮。 最後相持不到十分鐘,在城門口再次留下一千多具屍體,不得不退出城外。

連張士遜都不知道這一支精猛的軍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但看到這種情況,他與江寧這些官員不傻,立即組織其他人,開始將水西門的城門再次奪回。

楊偕認識張士遜,都在同朝為官嘛。 他說:“張相,你立即安排人,將剛才城中那些參加叛亂,還有配合叛軍燃放煙花的人家,全部抓起來。”

雖然他現在不是宰相了,可人品還不錯,因此楊偕也稱呼他為張相。

張士遜雖然不知道這個楊偕怎麼從舒州跑到江寧來了,但一聽連忙稱是。

李織看到這種情況,她臉都氣白了。 本來眼看著就要拿下江寧府,可沒有想到有這樣的變故。 她當然不甘心,立即再次吩咐人準備雲梯攻城。 不攻不行,要知道江寧府中,可有她教中好幾個元老在裡面。 旁人不救沒有事,這幾個人必須要救。 同時,作為祖先的故都,她也是勢在必得。

而且她也聽明白了,城中那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步槍兵只有幾百人。 那麼她完全可以從幾個方向攻城,一旦將他們分散,靠十支兩十隻的步槍也管不了用。 而且這次她也接受了教訓,命令手下攻進城中,可以分散前進,將身體掩護在各個角落,對那些槍兵擊殺。

當然她這個主意不錯,可是情況再次發生變化。 城頭上火把亮起,一個木頭塑像立在城頭上,其中一個少年人喝道:“石大人在此。”

張士遜一看,差點樂了。 這是石堅的塑像,難道這個趙師旦想學死諸葛嚇跑活司馬? 可石堅也沒有死,你這不是在咒他嗎? 這還真不是石堅安排的,他知道後,遇到了趙師旦也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這不是詛咒,但是一個暗號。 這卻是石堅安排的。
dust0820 發表於 2009-12-18 13:51
正文第四百五十二章顯形

時因為水西門破開,所以叛軍大多向這邊趕來。 在無論是秦淮河裡面,還是在外面,聚集了無數黑壓壓的人群。 當然都是叛軍。 普通才百姓早提著小包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如果跑不掉的大多數倒在血泊中。

象王林的家中還要好一點,畢竟他是天理教外圍的人,不但提供了天理教一個極佳的掩秘場所,還提供了這個鐵礦。 就是這數月來,這些鐵礦為天理教帶來一百多萬貫收入。 李織還沒有做得太過份。

這時候從王府一個地窖裡,他們掀開了頭上為了保護而堆放的雜物,然後爬了出來。 當然像這樣的埋伏有好幾處。 這也是江寧府特殊的地形造成的,象北邊因為挨著江邊,還有一些小山,複雜的地形不利於攻城。 東北更有玄武湖,在東南方向也有一些山陵。 只有西邊還有西南方向,地勢平坦,還有一個原因。 石堅算到天理教不可能不利用王林的鐵礦而將叛黨埋伏下去。 就是查出來,你也沒有證據,人家大規模的集居,是為了開礦。 你能怎麼著!

那麼從馬鞍山也是江寧府西南方向。 石堅埋伏的幾個地點全部選擇在這一方向。 也有一半城門前面沒有埋伏,可如果那樣,石堅也沒有辦法。 就像他佈置的這幾條計劃,天知道有用沒有用,反正佈置了,用上更好,用不上拉倒。 總比沒有佈置的強。

事實這種用心,而且勤奮的態度本身就決定了一句話,多一份準備,就多了一份把握。

他們看著城頭,上了城頭上叛黨被守城的士兵趕了下去,或者全部擊斃,重新將城頭奪回後頭上無數的火把點燃,然後就是石堅的那個巨大木像被人推上了城頭。 他們開始將地窖裡那根粗管子裡的導火索點燃。

叛黨正看著城頭上的那像大笑。 如果是石堅本人前來,他們還會害怕。 可他們能怕一個木像麼? 然後秦淮河的西邊就傳來一聲巨響,無數的叛黨像一個個碎紙屑,拋到天空。 連帶著街道兩邊的許多民房都震塌。

跟著通往城的那棟石橋搖顯了幾下,轟! 一聲,巨大的身影也癱塌在河裡。

驚起無數在河裡游動魚兒,跳出了水面。

隨著他地方也傳來幾聲巨鳴。

這就是石最巧妙地安排。 他當時就想到因為開礦。 許多炸藥也會流通到邪教手中因此他們也會挖地道。 當然也很難成功。 畢竟江寧城地城牆也高大得多。 如果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挖到城牆下邊也沒有辦法。 就像這次。 如果不是石達龍聽到了這件事。 逼得李織倉惶舉事。 就是石堅安排了也沒有用。 但如果不安排。 就是知道了也沒有用是讓叛軍拿下城池。 所以還是那句話。 多做安排比不安排強。

如果在城外埋放炸藥他們發現。 還有也躲不過江寧府巡查地宋兵。 他們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 因此他將炸藥放在河西邊。 相信因為人數眾多。 而秦淮河東邊離城牆地距離並不寬。 因此還有許多叛黨站在橋這邊。

然後他選擇了幾個可靠地海客。 這些海客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所居住地地方。 離通往城內地石橋不遠。 實際上可供他選擇地對象並不多因此只有在一半城門河對面放了炸藥。 但這一次居然讓他湊巧命中。

這一波地爆炸。 使無數地叛黨死傷。 當然其他地各門因為人數稀少下來得地成果就小了不少了。 但主要不是擊斃多少人地問題。 而是使叛軍出現了慌亂。 畢竟是雜牌軍組合地。

趙師旦再次大喝:“石大人在此!”

某種意義上在石堅已經成為神話人物。 或者妖怪級人物。 不但跟著參加叛亂地宋人。 就是土著人也聽到他地鼎鼎大名。 如果原來看到這個木像還不會害怕。 現在終於一些叛黨出現了怯意。

他們在想,也許石堅附體於上? 就是有些人不相信此事,也有可能認為石堅早就算到了這一步,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安排。 未必要石堅親自前來,只是石堅出謀劃策就行了。 況且石堅狠毒的也是他的計策,而不是他的勇武,他們同樣也出現了怯意。

當然楊偕清楚地知道眼下的情形,城內的叛黨還在負隅頑抗,城上的守城士兵兵力不足。 就是這一波爆炸炸死了兩三千人,也無事於補,只要叛軍將軍心穩定下來,再次組織進攻,城池還會丟守。

因此他推出了石堅在江寧第三道安排。 那就是火砲。

石堅一直不喜歡火砲。 因為這是他從史書上得到的結果,像明朝中國的火砲技術就相當發達,可明朝並沒有因為它而變得軍事強大。 當然他能造出先進的野戰炮,那是最好不過的,可現在這更不可能實現。 火砲不是它沒有威力,而是它太過沉重,不好運輸。 特別對付游牧民族,它的行動緩慢反而拖累了軍隊的速度。

因此他更青瞇步槍,相比於火砲,一旦步槍技術成熟,成本低,更容易攜帶,而且殺傷力不小。 但步槍因為拘於膛線與子彈標準這兩項技術,一直沒有進展。 而自從幽靈船事件後,他感到將有一場大風暴來臨。 因此不得不再次命他的學生將研發的重心。 轉移到火砲上來。 現在宋朝造出近千門的火砲,當然還是那種青銅砲,鐵炮的技術也沒有進展,不過比以前那種動不動就炸膛的火砲要好了一點。  。 所以某種意義上,宋朝這次大臣急於用交子代替銅錢,也有這一層因素在裡面。

但事物有正反兩面,正是因為這種火砲,契丹這次入侵,許多城池沒有丟失,這種火砲也起了重要作用。

這次楊偕不但帶來的幾百把步槍,還

兩十門火砲。

同樣,就是火砲的威力再大,也可能將這麼多的叛軍全部殲滅。 但它的震攝力比剛才的爆炸一點也不差到哪裡去。

巨大的聲響,以及夾雜著一道道火焰從砲管中伸出。 每一發砲彈落下來,都有數個擠在一起的叛黨,被爆炸帶來的衝力,掀上了高空。 這可不是石堅的前世,戰士已經習慣了各種火藥武器,人們的影響還是留在冷兵器時代。 這種情形終於使這些雜牌軍慌亂起來。

終於站在護城河邊的叛軍開始崩潰,他們跳下河,向對岸游去。 還有的向兩邊逃去因為每一道城門都有一座大石橋與外界溝連,他們試圖找其他沒有炸塌的石橋逃出生天。

看到這裡在李織身邊的一個五十歲的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我們撤吧。”

現在他們得知潤州還有其他一些地方,陸續地有一些軍隊趕來支援,當然他們都畏懼叛黨勢大,他們手上兵力不多路上拖拖拉拉的。

但一旦這邊叛黨的軍隊:現崩潰,那麼這些貪生怕死的將士可不會放過這次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的。

說話的這個是南唐著名宰相宋齊丘的後代。 準確的來說是宋齊丘侄子就是從子的後代。 因為宋齊丘本人無子。 對於這個人,司馬光的品價很高,說南唐有精兵十萬,長江天險可當十萬,老宋齊丘,機變如神當十萬。 他說馮道路重名於中原,齊丘擅譽江表。 意思就是五代十國時著名的兩個宰相。 馮道,就是那個事四朝六帝(實際上包括契丹在內,是五朝十帝)說明這個人政治上很無恥。 但反過來說,他確實有本事,不然這麼多朝代的更替,都讓他做了宰相? 特別是他幫助契丹人,從民族大義上來說,簡直就是叛國叛族。 不過他也利用他在契丹的權利保護了許多漢人。 因此這個人的爭議之聲,到現在都沒有平息。

相比於馮道,宋齊丘爭聲少得多。 他很傲氣,至少比石堅驕傲,他說過他才華,古今獨步,書法讓歐虞感到羞恥。 這一點和那個敢說大話,說自己一定會考上狀元的胡旦有得一比。 不過他確實比胡旦本事大,為南唐的強盛立下大功。 可惜李(唐元宗)即位,他信任被唐人稱之為“五鬼”的陳覺、馮延巳、馮延魯、查文徽、魏岑等五個邪佞之人,宋受到排擠。 隱居於九華山。 但就是這樣,還在唐主威逼下,含恨自縊於九華山。

其人死,唐主再無顧慮。 因此對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幾個侄子的家人,也很厚待,算是補償吧。 這個人就是他的後代之一,叫宋奇。 平時喜歡看兵書戰法。 自認為有智謀。 後來大航海,因為海外缺少管理,也更是宋人的天下,因此內鬥開始了。 有許多海客組成鬆散的聯盟。 這些南唐大臣的後人也組成了一個聯盟。 不過因為他們的身份會讓宋朝敏感,所以這個聯盟很秘密。 但一個人呆在黑暗中,他的心靈也會變得邪氣起來。 一個組織也是。 而且呆在黑暗中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暗箭傷人。

於是在得之後,一些海客心中產生了想法,這個宋奇也是其中之一。 正是這些人,最後成立了這個天理教,隨著它們的壯大,手中有了更多的金錢資源勢力,特別是京城中某個或者某些尊貴的主,主動找到他們聯合,它的宗旨也從如何保護自己,獲得更大的贏利,變成如何推翻宋朝,復立故國的榮光。

宋奇說道:“公主,現在江寧中有了防備,如果久攻不下,我們軍心散,那麼有可能被趕來的宋軍有機可乘。因此,我們不必在蠻幹,可以引兵西向,然後拿下太平,池州,將這一帶全部打通,派兵南下,與占城的軍隊融成一線。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他說的婉轉,實際上現在叛軍軍心就開始渙散了。 如果不是江寧城中兵力不足,加上城中還有叛軍在負隅頑抗,這時候張士遜打開城門主動出擊,加上幾百步槍軍開路,那麼有可能將他們擊潰。 或者那些前來的援軍不在路上採取觀望政策,這時候趕來,同樣也會將他們擊潰。

李織雖然是一個野心家,在這種人心目中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不會管,但她也有智慧。 不用宋奇說也看到現在的軍心不可用了。 於是說:“本宮累了,你看著辦吧。”

也許石堅聽到這話感到好笑,實際她真的有時候趕到很累,畢竟這麼多年來像一隻老鼠一樣躲藏在黑暗裡,本來以為大業成功在望,可這次江寧受阻,也使她感到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 因此心中隱隱有了一種很失望灰心的感覺。

於是下令退兵。

看到叛黨丟了一地屍體向西撤去,張士遜與楊偕都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手上的士兵太少了,而且大多數是各大家族的家丁。 這些人為了家族的安全才拼命的,可是要他們去冒著危險追趕叛軍想也別想。

於是張士遜立即命令一部分士兵留在城頭上監視敵人的行動,一部分士兵參加繳滅城中的叛黨。

因為繳滅的人多了,而且有幾百步槍兵的加入,他們在這時代用這武器,那就是死神的代表有叛黨的撤退,終於這次城中的叛亂一個個被平滅。

到了第二天個衙役還在城中繼續追繳逃跑的叛黨。 但主要的戰事平息了。

這一次的叛亂帶來的損失慘重,特別是城外許多地方成為灰燼,惱羞成怒的叛軍一路撤退一路燒殺。 當然參加叛亂的人也暫時無法統計,可城中參加叛亂的家族已經統計出來,共有三十一個大家族或者大商人參預。 參加的人數達到兩千多人。 除擊

還在逃跑的,活捉了三百多人。

看到這一數字張士遜觸目心驚,暗叫僥倖如果不是石堅的幫助,在江寧城布下了這一局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同時心中也忐忑不安。 因為這件事可以看到兩面性,說他立下大功也不為過但如果有小人讒言,說他治下不嚴,包容的那麼多邪教的人,也能說得過去。

他在心痛,李織比他更心痛。 江寧是南唐的故都,許多南唐大臣的後代就生長在這裡。 因此也是天理教勢力最大的地方,這一次無功而退,卻全部將江寧府的教徒暴露出來,最關健的是幾個長老,他們都知道天理教的許多機密。 因此一路上她不得不派出快馬通知各地教徒起事。 沒有辦法了,即使準備不足也要硬上,總比坐在家裡等待官府派人上門抓捕強。

看到張士遜還在發呆,楊偕說道:“張相,審問犯人吧。”

張士遜才想起,抓了那麼多犯人,其中肯定有大魚,如果得到天理教核心機密,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雖然在自己治下出現了這件大事,可功勞多了,小人們也無法插嘴了,至少可以將功補罪吧。

這些人嘴都很,可是抓來的人多了,也有一些怕死的。 特別是兩個長老,別看他們懲罰別人狠毒,可攤到他們自己,只是幾下子,就熬不住了。 於是只要一開口,兩邊一對照,天理教的原形漸漸顯露出來。

天理教分為四大部,第一就是菩薩部。 也就是這個邪教的創始人,和最親信的成員,還有一些待考察的人員,如李曉風。 第二部則更是重中之重。 也就是非人部,或者叫天龍八部。 第一部天眾部,就是天理教打入宋朝內部的官員和收買或者用其他手段逼迫他們加入的官員。 這也是他們起事的最大本錢和消息武器各種政策優惠的重要來源。 正是因為這些人,他們才屢屢逃脫朝廷的圍繳,即使轉到地下,勢力還在發展。 第二部就是龍眾,也是那些特會裝神弄鬼的神棍,象沙戒等,這些人有一部分在宗教界有著相當的威望。 第三部就是夜叉,這一部是指打入宋朝內部的武將和士兵,或者被收買的武將或者士兵,這次江寧城外幾千禁軍迅速失守,就是因為打入了無數的夜叉,讓他們贏得軍心,最後將大多數無知的士兵拖下了海。 第四部就是乾達婆,也是培養一些女色,來誘惹重要人物,或者得探消息。

然後其中一長老說道,秦淮河上的柳如詩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除了李織外,其餘人都不知道具體這個非人部有多少人,不過每一個長老手上都控制著一些非人。 這個柳如詩正好是這個長老探制的。 象賀媛嚴格來說也是這一部人,不過這種分法,只是在天理教內部的一個說法而已。 有許多部眾自己也知道,比如賀媛就不知道自己屬於乾達婆部的。 不過她生性善良,反感這種做法才使她為不拖累石堅,毅然選擇了出走。

柳如張士遜聽過,秦淮河鼎鼎大名的柳仙子嘛。 他嚇了一跳,連忙帶人去抓,可惜她讓李織為了迷惹齊耿,送到宣州了。

其次就是修羅部,這一部看似排在第五位,可是天理教的重要部眾,他們專門研發各種奇巧怪技理教那些裝神弄鬼的方法也多是他們發明的。 因此這一部也是他們核心成員擔任。 除了這個,還研發各種毒藥後也研發石堅的《格物學》,看能不能將這種知識轉化為財富。 還有創造教義,反正是天理教最有學部的一個部門。

第六部迦樓羅,也是天理的核心成員,他們負責視察教務叛徒行刑處罰。 第七部就是緊那羅,這一部則負責將各種情報分析然後對需要的對象,實施收買幫助,或者敲詐挑撥,行賄勒索,將他們吸引成為新教徒,或者天理教的力量。 象許多官員與海客無奈加入天理教比如齊耿,潘:是他們的功勞。

比如像齊耿那時心中有怨言,又想上位。 或者某個官員手中有巨型貪污案他們抓到證據,或者其他的事故則讓他們丟官,重則讓他們被處決,沒有辦法,墜入苦海。 至於海客更簡單,這些年海客在外擴張時,犯下的罪行不小,有的都對自己的同胞下手,這樣只要一逼,不得不乖乖加入。

第八部就是摩呼羅迦,這一部是天理教培養的死士。 歲數都不大,經過嚴格的洗腦。 他們的職責就是刺殺綁架。 石堅遇到的刺客和王林妻子母親綁架的人,都是這一部的人。 但這一部的人不好培養,因此人數不是很多,只有幾百人,倒沒有石堅想像的那麼嚴重。  (八部的故事,可見第三卷)

第三大部就是人間部。 這些年朝廷一直宣傳天理教的目的,還有各界宗教主動配合。 可是宋朝有一個最關健的問題,那就是貧富嚴重分化,有不少普通的老百姓受到社會的不公正待遇。 因此天理教向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這類人大多對社會不滿,因此經過他們的慢慢腦,最後加入進來。 這一部是指那些沒有特長的宋朝百姓,而且這兩個長老供出來的數字讓張士遜更加擔心。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這一部的人數達到近十萬人。 這還不包括人數同樣不少的鬼道部。

第四部就是鬼道部。 聽到這個邪惡的名字,讓石堅聯想到他們是做陰暗的事的。 實際上錯了,這一部是專指那些海外的土著人,廣義的說法,大洋島叛亂的土著人也屬於這一部。 可統轄力不嚴。 實際上是進入宋朝中原,各大天理教眾手上的奴隸,經過洗腦後加入天理教的。 像這一次圍繳江寧城,兩萬奴隸就是。 讓張士遜擔心的是,居然有一部分戰鬥

的党項人,和契丹人奴隸或者來到宋朝定居的百姓,這一部。

因為天理教用的和石堅蛾子一樣的辦法,一層層聯繫,實際上這兩個長老除了供出大部分菩薩部的核心成員外,他們沒有供出多少非人部與人間部的成員。 而且這些菩薩部成員為了怕暴露身份,經常在各地漂泊不定,很難抓捕。

張士遜不敢怠慢,連忙將這情報再次用快馬通報朝廷。

然而幾天后局勢更加潰爛。 太平州可不像石堅前世那樣,有馬鞍山和蕪湖兩大城市,現在只是一個很小的州,防守力量薄弱,只有幾天讓全境失守。 同時宣州城也在齊耿帶領下,全州失守。 同時,信州叛軍分出三路人馬,一路在鄱陽湖口準備抵檔種世衡的軍隊,一邊與齊耿的叛軍兩路夾擊,攻擊)<州,同時與李織的叛軍兩路夾擊攻擊池州。 這兩個州陷落也是早遲的事。

這是最大的一股叛軍,同時大宋各地,有二十五個州府出現叛黨的身影。 他們有的直接造反起義,有的象土匪一樣打劫了國庫後,就逃到山林裡。 關健是還不知道那一個州會鬧事,如果相助相鄰的州府,自己州府兵力空虛馬上就有人起事。 鬧得各州路眼睜睜地看到相鄰的州路叛亂越來越大,還不敢分兵去救。 並且果如石堅所說,這次的叛亂幾乎息捲了大宋各地,並不是趙稹所說只在原來南唐地界,連北方的一些州府也出了叛黨的身影。

然而最大的危不是這個,而是京城。 接受張士遜的消息,滿朝文武都呆住了。 這是江寧,只是幾千禁軍。 如果京城駐紮的幾十萬禁軍,也像這樣亂整個大宋就完了。 也別打了,只要京城裡禁軍全部造反入皇宮,來個斬首行動,如那個李織所說,將所有趙氏子弟殺了。 就是石堅馬上回來也沒有用,難道真讓他向那個王爺效忠?

這次天理教得到石堅的息動用了信鴿因此比朝廷還要快,那個接到石堅寫出策略的太監還沒有到京城。 當然在他們也知道石堅到了江寧府,不在大洋島,可派了快馬到江寧府,機速房的探子卻帶來了石堅離開江寧府,又回到了大洋島的消息。 這讓趙禎和劉娥感到鬱悶。

但總算是一消息,石堅終於知道現在朝廷的局面了。 想來他不會袖手旁觀吧。 但想到朝廷以前對待石堅的種種有這兩次石堅恰巧和朝廷錯遇,讓他們認為石堅會不會故意這樣做。 讓朝廷知道離開他會有多大的後果。

當然石堅也沒有這想,至於天理教想要叛亂都有認准了。 可沒有想到交子出了這麼大事,讓全國百姓人聲鼎沸氣沖天,而這正是天理教星火燎原的最佳土壤。 其實石堅這次出行,主要還是找賀媛的,畢竟和宋人的理念不同,他愛國同時也愛家。 不過他雖然後悔這次收穫不大,但其實不能這麼說。 正因為他的出現,得到了李曉風的情報,才使得朝廷對北方有了準備。 否則在懵懂之下,都有可能讓契丹人長驅直入,那才麻煩了。

這一連李曉風也沒有想到,當然如果那樣,就是李曉風後面立下大功,也救不回局面了。

因此,朝廷危難的情況,沒有調動邊境的部隊,反而增加了許多武器,特別是那些大砲,為了守城提供了最大的保障。 同時也為等待石堅回歸創造了時間。

後來史書記載這件事,說這是大宋建國以來最黑暗的時候,群臣倉惶不知所顧。 而太后在宮中更是為以前猜排擠石堅後悔懊惱,加上國勢危急,茶飯不思。

當然,渡過了這段時光,就像是渡過了最黑暗的黎明一樣,大宋終於慢慢拉開一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盛世輝煌。 而這一切,正寄託於經過這次的教訓,朝廷開始真正對石堅放權。

史書還說道,當時石堅幼年曾為真宗寫過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明處是歌真宗,是不是代表著他自己對自己才華的自信。 因此野史根據這段史書,稱呼石堅為大宋之風流才子。  (呵呵,明白這名字的來歷了吧,不過讓狼們失望了。但主角香艷程度,為了滿足各位的需要,我已經增加了許多內容和妹妹)

就在眾臣不知所顧的時候,薛奎突然說道:“太后,皇上,切莫著急。石大人既然在江寧都能布下一局,那麼肯定會在京城布下一局,為皇上與太后排擾解難。”

江寧府這次僥倖保住,是多方面的原因。 可是石堅的光芒將張士遜與石達龍的功勞掩映住了。 當然石達龍獲得消息的來源,說起來也不光彩。 張士遜這次更有許多漏洞百出。 只是楊偕再次進入了朝廷的視野。 當然他也違了例,本職工作不顧,跑到江寧去了,可功遠大於過。 在各地傳來不好的消息時,也只是江寧府這一戰勉強算一個亮點。 還有趙師旦,過了好半天,趙才尷尬地說是他的侄子。

能不尷尬嗎? 本來他是朝中攻擊石堅最多的大臣之一。 現在人家破例讓他一個布衣出身的侄子立下這樣的大功。 這兩個人不能比了,一比他這個品性也太差了。

眾大臣看到他這樣子,都感到好笑。 不過趙禎高興,立即傳旨讓這倆人進京,那是要重用了。

然後召梅道嘉進殿,因為他的官銜太小,還沒有資格參加朝會。

一會兒梅道嘉進殿,他說道:“石大人離開江寧時,是留下了三條計策。江寧府是其中之一。”

“三條計策?有沒有關於京城的?”趙禎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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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匕現

               
    嘯嘯的西北風吹來,帶著肅殺蕭瑟。

    種世衡和李若穀站在鄱陽湖的湖口。作為中國最大的淡水湖,但也有明顯的季節性。在雨季時水勢汪洋,但在旱季許多地方裸露出來,似乎鄱陽湖都快成了幾條河流。

    現在正是隆冬季節,河面開始變得狹窄起來,大量的灘塗露了出來,上面有白蘆萎黃,湖瑟瑟,許多來自古斯、高麗、契丹、女真的候鳥在這裡翔集,萬鳥喧嘩,景象頗為壯觀。

    也因為湖面變得狹窄起來,所以叛亂的南康軍才得以順利渡過鄱陽湖口。當然這也是相比于水連一片,水枯一線這種中國少有的淡水湖的特一奇觀,可鄱陽湖的湖口還是水勢浩大,波濤洶湧,水面蒼茫。

    看著鄱陽湖,這種壯觀的景象,李若穀吟道:“浪動灌嬰井,潯陽江上風。開帆入天鏡,直向彭湖東。落影轉疏雨,晴雲散遠空。名山佳興,清賞亦何窮。石鏡掛遙月,香爐滅彩虹。相思俱對此,舉目與君同。”

    種世衡微微一,雖然這個李若穀性格豪氣,可還是脫不了文人的底子,與那個風華絕代的青年相比,他還是多了一份矯作。

    隔著這條湖口,可以看到岸的叛黨們正在修建一道工事,那是由無數的毛竹與松木搭建的柵欄。顯然,面對著正規的宋朝大軍,還是西北名將種世衡率領的,他們也有些害怕。

    李若穀問道:“將軍,我們什麼時候起攻擊?”

    種世衡再次一笑,他從李若穀臉看到了一份急切,他能理解可能這些官員都多少受到石堅的一點影響,因此想立功心切。不過這一點讓他很喜歡看這一次朝廷派了他前來,實際上朝廷已經將他劃到了武官的一類,因此在話語權上還不如李若穀。也幸好這個李若穀心胸總算不壞,如果遇到夏竦那樣的人隨手亂安排,那麼種世衡反而會很頭痛。

    這也就是宋制最大的點文官指揮武官,如果平時也就算了,一旦遇到戰爭也這麼玩幾個文官會打仗。或打一個比喻,象踢足球,用經理來干涉教練的戰術,那麼最後足球隊的成績有幾個會好說有幾個俱樂部的經理會比教練更懂得戰術,那麼要教練有什麼用?

    種世衡說道:“李大。你看看對岸有幾個叛軍是一定要該殺地?”

    本來種世衡執政時就愛惜百姓。再上跟在石堅後面。也學了石堅地那種思考方式。所以才有此問。

    這句話地意思很好明白因為是交子加上無良地商人。造成整個市場混亂因此有許多百姓嗷嗷待哺。加上天理教地~動後才走上這條道路地。有地百姓那簡直就是叛軍強行拉入叛亂中地。還有地百姓因為也參加了哄搶地行列害怕所以才加入這一行列地。應當仲簡開地那個頭太惡劣了。不該殺那麼多人。這讓百姓一旦得知。更害怕。

    因此這十幾萬叛軍中。真正一心想要造反地不過超過一萬人。如果不進行輒別。將這些百姓全部處死。因為他們全部是青壯年。那麼對於整個江南將是一場災難。

    可是不處理他們。或不對他們平亂。那麼叛亂地勢頭必將越來越大。所以李若穀明白他地意思。還是面露惑。

    種世衡微微一笑。但這笑容裡露出自信。說道:“李大人。放心。一旦石大人回到朝廷後。那麼交子地危機將會立即解決。也就是百姓將再無後顧之憂。那麼他們就不會參加叛亂。或說沒有民心地支持。那麼這群人只是一群土狗野雞!老夫自當手到擒來!”

    江甯的事情傳來,種世衡既然知道石堅安排了後著,那麼他也將會在不久後,趕回中原。對於這個青年,他有著強烈的信任。從陝西他一次次地表演的那種種神奇,就在種世衡心中留下一種不滅的的映射。甚至種世衡都認為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能難倒石堅的。

    想到石堅,種世衡嘴角露出了微笑。當初他才到陝西時,嘴角還掛著一層絨毛,可現在轉眼間都成了一個飽經風霜的青年。再想到江寧府城牆上,楊偕推出了石堅的木像,種世衡清楚,如果不是這一手妙手偶得,那麼城牆下的叛軍還未必會生混亂,最後不得不退卻。

    別看只是一個木橡,可就是這個不說話的木像,對叛軍的影響都很巨大。難道那個教主就沒有想過,一旦石堅真人回來,她拿什麼與石堅鬥?

    他又說道:“因此現在本官只有等,一旦石大人回來之時,也就是本官起總攻之日!”

    梅道嘉站在趙禎的龍椅下面,還用眼睛看著那個椅子上那個青年,在這個青年的眼裡有一種叫做渴望的心情。梅道嘉甚至還偷偷地用眼睛看著後面那個珠簾,他知道就是那個珠簾後的大人物,或整個大宋最尊貴的人物,一次次將石堅排擠。他還在心裡面惡意地想:為什麼你這麼老了,還不死。

    他們都是石堅的嫡系,而且受到正宗的儒家文化影響很小,因此他們的想法也與普通官員不一樣,他們某種程度也受到石堅影響,凡事會從整個大宋的利益考慮。當然劉娥一死,小趙禎親政,不要說他與石堅的亦師亦友的關係,就憑石堅數次對趙禎的點撥,也會對石堅信任,況且相比劉娥,小皇帝的心胸也更為開闊。

    當然這只是他內心的想法,可不敢向外人透露,如果說出來,他會立即推到午門外,讓劊子手處死。

    他說道:“皇上為何有此一問?”

    因為張士遜用的八百里加急,所以到現在梅道嘉的機速房還沒有得知江寧府的情況。趙禎方才想起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於是將張士遜寫的奏摺叫太監遞到他手上。

    梅道嘉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張大人,沒有將那個王爺審問出來?”

    雖然石堅寫了密信,讓他對克己至整個趙匡胤與趙廷美的後人進行嚴密的監視。可這些人身份都尊貴,不要說他是劉娥如沒有證據,也不敢動他們。想想當初,趙匡義為了迫害趙廷美,偽造了那麼多證據,連他不是朕的親弟弟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一斑。

    因此梅道嘉只有派人監視,可什麼辦法也沒有。

    蔡齊替趙禎回答道:“也許是這兩個邪教的長老級別不高,還沒有資格和見到這個王爺。”

    不要說梅道嘉是整個朝廷都在想出各種辦法找出這個王爺。前段時間連元儼都曾懷和在暗中盤查過,但沒有半點收穫。

    但蔡齊的話卻是說到正題上,整個天理教知道這個王爺的,也不過數人。而這些人現在都是李織的貼身心腹且為了他們的安全,這些人都在外面居無定所。

    就是想抓也無從抓起。

    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也未必有用,就是將他們他們會前來自投羅網送死?

    梅道嘉說道:“石大人是留下了三個安排,恕臣與石大人為了防止洩露有向皇上與太后稟報。”

    現在事情關急,否則石堅與梅道嘉這種行為都是嚴重地逾制了要是在平時,輕則罷官則都有可能進大獄。當然現在也沒有人敢有這想法了,什麼叫事急從權!現在馬上連整整大宋都在搖搖俗墜什麼制,就是孔夫子複生,也不敢有所進諫。

    事實就連坐在簾後的劉娥也能理解,畢竟還有一個什麼王爺,這些人平時連宮也常進來,弄得不好,連宮裡的太監中都有他們的親信。不看到真宗死後不久的那場叛亂?因此不能說,一說那些安排就不靈了。這也是為朝廷好,他也沒有在皇宮安放炸藥。

    不過這種做法,等到平亂後,還是要批評的,這個頭不能開。

    但也是平亂後,在不能說,怕傷了石堅的心。

    趙禎一揮手,說:“朕恕你們罪,請說。”

    趙禎真的有急了,一個花團簇簇的江山轉眼間就成了這個樣子。他連請都說了出來。

    梅道嘉說道:“啟稟賦皇上太后,石人曾留言,說過,如果邪教動亂,有兩個地方勢在必得。一是江寧府,二是京城。”

    這個好明白,江甯府是唐故都,如果讓李織得手,那麼叛黨的士氣將會大振。至於京城就更不要說了。如果京城失守,連小皇上與老太后的性命都有可能堪憂,甚至可以說,只要拿下京城,也就等於拿下了一大半的大宋。

    “因此他囑咐臣在健時候向皇上進言,這次就是皇上不召見微臣,微臣聽到消息也要寫奏本上報朝廷。”

    這更是沒有辦法,如果事情不到了燒眉毛的地步,梅道嘉就是進言了,也會讓劉娥懷疑,你們沒有事情做,一個大洋島,一個在京城,還要串通,你們想做什麼?

    眾臣會意,連劉娥在簾後臉上也微微有些燙。正因為她的猜忌,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不然這件事早就可以防患未燃,而且也省去梅道嘉少繞許多圈子。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怕打草驚蛇,因為石大人已經有了一個懷的物件。”

    “哦,是誰?”趙禎興沖沖地站起來,如果能夠將這個人拿下,那麼京城的隱患必除。

    梅道嘉繼續說道:“可是微臣沒有用,沒有找出他的證據。”

    說著他遞上一張紙,趙禎都沒有經過太監,直接從龍椅上跑下來,接過,打開一看,上面只寫著兩個大字:克己。

    “怎麼是他!”趙禎憤怒地說道。

    他這是有原因的。相比於心狠心辣的太宗,真宗心腸就軟了許多,因為他知道當年的內幕,對趙匡胤與趙廷美的後人都大加封賞。後來這兩家枝盛葉茂也因為如此。同樣,無論是劉娥還是宋仁宗本人,也對他們兩家盡心撫慰。特別是這個克己與克兄弟,後曾特允他出入禁中侍學,也就是陪著趙禎一道讀書,享有這榮光的宗室世子並不是很多。連他也聽過石堅講解的幾課。克己年長,但同樣,無論是真宗還是趙禎,對他也不錯。因為克己寫過一篇《雅樂圖》,真宗還在大清樓侍宴。

    這弟兄兩人在京城風評極佳。也因為如此,石堅聽到克己在江寧府的舉動後,反而懷起來。事情反常即為妖,而且江寧府也是一個敏感的地方。

    這弟兄倆人還與石堅來往過,克己善琴,克善書,連趙禎喜歡一手飛白,也親自評論,如果論宗室子弟,書法中包括他自己在內都不如克。因此這倆人還向石堅請教過琴技與書法,不過前是想學那個小提琴,後是心悅誠服的學習書法。

    梅道嘉說道:“皇上,人心難測,知人知面難知心,但這是出自石大人之手,他不會無風起浪的。”

    趙禎立即道:“來人!”

    可他話沒有說完,立即被梅道嘉阻止:“皇上,沒有證據,無法抓捕。”

    梅道嘉這都不是為了趙禎著想,而是為了石堅著想,如果弄錯了,那麼石堅的後果不堪設想,這可是污蔑朝中的宗室子弟。罪名不輕。

    “而且石大人說過,如果到了這種地步,請皇上與太后不必掛念。京城外禁軍雖然眾多,可更忠心皇上,相比于江寧的地方軍隊,更難收買。否則天聖初年的叛亂,都會出現大量的禁軍參加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眼裡一亮,那一年的情況雖然沒有現在危急,可是在皇宮中難。如果禁軍中有大量的叛徒,那麼那時候也該暴露身形了。

    而且京城的禁軍不象地方上的駐軍,就是這時候待遇也比地方上的軍隊優厚得多。而且他們還經過石堅的所謂忠於國家的洗腦,那些秀才們沒有事做,就到軍營裡給他們上課。其中還有許多狂熱的民族主義。

    “因此石大人說叛黨不會很多,如果他們想要得逞,必然暴起難,所以石大人說,只要命令他們不准隨意出動,安心呆在軍營,而且進行大量的的換防,以及將他們的將領相互調換,將所有的佈署打亂,就是他們想要動亂也動不起來。”

    他說的意思就是將京城周圍所有的軍隊調動,原來駐守在甲地,換到了乙地,駐守在乙地的換到丙地。而且連軍營中的統領也全部進行調換。這樣他們想要串連都不可能。軍隊動亂可怕的不是幾個小兵動亂,而是中級軍官動亂,他們一指揮就是幾百人甚至上千人,而且還有大量的心腹。辛~革命能夠成功,正是如此。

    當然,這也寄託在京城的禁軍不象江寧那樣潰爛,如果象江寧府那樣,怎麼換也於事無補。

    正說著,外面有太監稟報,說機速房有探子在皇宮前說要見梅道嘉與皇上,有大事生了。

    聽到大事,所有大臣臉上都露出驚慌的神情,趙禎讓他立即進來。

    這個大殿上的所有人尊貴無比,可那個探子也不管了,他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小候爺進了城東的禁軍大營了!”

    不用說,小候爺指的就是克己。

    梅道嘉臉色一變,他不但在情報上出色,同時軍事上也有眼光,他立即說道:“皇上,立即將城門關上,然後勒令各個禁軍大營不准走動隨時聽候調動,再下旨讓士兵緊急保衛皇宮!”

    事情緊急,梅道嘉也顧不得這將帶給京城多大的紛擾,和怎樣的後果。

    這一年的臘月初,京城的動亂猛然拉開序幕。
haze6811 發表於 2009-12-24 23:24
第四百五十四章 還政
               
    很久以後,許多人都談論石堅的神奇,豐功偉業,克,戰無不勝。就象這次他消失了這麼多天,但帶來了許多重要的情報,生女真的突然與契丹合好,這樣讓朝廷開始對北方佈置,而將他們的侵略得以阻撓,或得知克己的身份,對他進行監視,否則讓他從容安排,後果不堪設想。

    但石堅對這段歷史卻是很不滿意。因為他主要的目標是救出賀媛與刺探天理教高層的隱秘,可一樣沒有成功。而且就是他所做的安排,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有許多是誤打誤撞,象比如他安排的換防,終究因為怕劉娥忌憚,說遲了。或明知道克己是敵人,他不敢派人將克己抓起來,因為趙克己是宗室子弟,他沒有這個權利也沒有這個膽量。不然,在嚴刑~打之下,怎能得到口供。當然也不是一無是處,如果不是聽到皇上喊梅道嘉前來詢問石堅的第二個計策,他害怕石堅,也可能提前動。那麼成功的機率,也就是京城失守的機率將會增加許多。

    當然這是兩條原因,以前石堅對付元昊或張元,那是在明處,可天理教藏在暗處,他得到情報,對敵人不熟悉,他如何安排?除非他真是神仙差不多。

    還有一條就是他畢竟不善長陰暗的東西,他坐在帳中運籌帷幄那是沒有問題,或指揮蛾子做事,也沒有問題,但如果親自去做蛾子的工作,也許比梅道嘉蕭小一還要差些,況且他時間緊急。

    這次的打草驚蛇,終於使帝都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如石堅所說,作為大宋待遇最好的部隊,不管什麼人,就是元儼也不行堅也不行,不可能將局勢潰爛到江寧府那種地步。可是人多了,就什麼樣的人都有了。

    還有一些部隊克己,或還有別人的人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被注視著,他是得到李織的消息,因此準備起事了。當然李織的人也不可傻乎乎地登門將消息傳遞給他是經過一些手續的,所以機速房的人並沒有看到。他到禁軍大營,一是沒有想到自己被人跟蹤,二是通過他買通宮內的太監,通知他朝廷下旨梅道嘉到大殿上,詢問石堅的計策。對於江寧府沒有攻下來,他也不是很清楚,李織也沒有將有人跑到她床底下偷聽居然沒有覺這件醜聞說出來,只好說是石堅的佈置讓她失敗。所以克己害怕了,他是來商量提前起事了。

    然而就在他東效一處大營的一個班直在說話,就傳來大白天京城城門關上,開始對他捉拿,還同時下旨讓各營禁兵沒有聖旨不得擅自離開駐所,他知道自己暴露了。這時候他還沒有想到石堅或朝廷根本沒有他造反的證據。但他也怕,石堅威名太盛以為石堅手裡有了什麼證據讓梅道嘉交到朝廷手上。不然朝廷也不敢公開下旨對他捉拿,還有這大白天的,就將城門關起來,弄得一百多萬人人喊馬叫的。

    劉娥下這道旨也是沒有辦法,畢竟現在非常時期肯錯抓了,也敢錯放了有眾人對石堅的信心。

    既暴露了,那麼就幹吧!

    他帶著幾千叛軍來到朝陽門外。當然也不會傻呼呼地說我是要造反了。你們趙匡義地子孫也要把皇位讓給我們祖先趙匡胤與趙廷美地後代做做了。

    檄文早就准好了。他沒有說做皇帝在檄文裡寫道。劉娥出身寒微生性歹毒猜疑。當時劉娥是劉美她賣給真宗地。有人又說是送給真宗地。但未必出自劉娥地本意。可在檄文裡他卻寫道。說劉娥自身有丈夫。但還是主動勾引先帝。這才攀上高枝。然後繼續翻吧。早想好了。海印和尚長相英俊。經常出入皇宮。連京城地達官貴人都避讓三分。可惜讓一個白麵包公陳希亮斬了。那麼也翻出來。說她宮+>。

    這篇檄文寫得根本沒有駝賓文那篇好。也沒有石堅征討元昊時寫地那篇好。但言語惡毒遠遠勝過前兩。最讓劉娥擔心地是。他居然將劉娥非趙禎親生母親地事翻出來。說李宸妃根本不是什麼歹人殺害。那有那麼巧地事。偷東西偷到李宸妃地住所。還用李宸妃勒索朝廷。以為他是天理教啊。

    接著繼續攻擊外加挑撥離奸。說他是奉石堅地命令列事。因為石堅得知這一消息。主動請他勤王。勒令太后跪到先帝陵前認錯。將她身上地龍袍扒下。還政于皇帝。最後還用石堅地語氣責問。劉娥為了玩弄權謀。想殘害趙禎做上皇帝。故此任用奸臣當道。呂夏為患。而將最大地忠臣與功臣。先帝地托孤之臣。三番五次地排擠流放。這才有今天交子之禍。讓全國百姓生計艱難。

    他派人就站在這城牆下念。城上地士兵聽得目瞪口呆。他們一個個都將耳朵捂起來。但是真捂還是假捂。只有他們知道。但這樣地一個大八卦如果他們不感興趣。那是假扯。

    反正等到這個人念完。城牆上地宋兵才開始放箭。

    如果一個人還好說,這麼多人不會是一個巧合吧。

    但這件事半真半假的,還真噎人。海印的事,沒有那一個敢捉劉娥的奸。當然大家心知肚明,不然也會對他那麼客氣。連石堅都許可了,那就你與劉娥怎麼的,沒有關係,一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二你別打我大老婆公主的主意。畢竟守寡了這麼多年,生理需要嘛。但這事不能說,一說就不好玩。

    至於李宸妃的事大多數老百姓還不清楚,只有少數人知道,可想而知,這事要不了多少天就會傳遍整個大宋。當然,許多大戶人家主母將小妾的孩子搶過來收養,也很正常。而且劉娥至少現在對李宸妃不壞,對她家的人不壞。但檄文說得惡毒,說李宸妃雖然同樣出身寒微,可比你一個二婚頭強吧。況且人家雖不是貴人之後,可也是一個小家碧玉,比你當時在大街敲小鼓賣藝強得多。什麼賣藝天知道你是賣藝還是賣笑?為了生計,有人看中了你,給你一筆錢,你會不會陪他來個共渡?反正你丈夫也不怕戴綠帽子。

    你收養人家孩子你做皇后,做太后,倒也罷了可你總得讓人家有一個好死吧,可為什麼將她配到鞏縣守陵事小,還要把人家害了。

    至於他是石堅叫他勤王的,這許多人不相信。但有一條,確實這些年劉娥對石堅做得太過份。如果石堅在朝中,肯定交子之事不會生,或也沒有這麼嚴重。因此許多百姓還在底下偷偷議論此事。當然在這之前,朝廷對寇准也過份。

    再說今年趙禎二十了照現在的年齡以虛歲計算,加上懷胎十月,都二十一歲了,再有大半個月就二十二,而且趙禎也不是不聰明,劉娥成天穿著龍袍,為此

    次進諫都不管用,你不還政有百姓說閒話。

    反正這份檄文一出,連守城的宋兵都有許多人同情這些叛軍。至於劉娥在宮裡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吐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這回石堅都不用擔心了,經過了這數番打擊之後是她再練太極拳,壽命也不會比歷史上更長。

    母親氣倒了禎表示關心。但他還是悄悄將帖身的一個老太監喊到一旁,問李宸妃是怎麼一回事。這個老太監害得不敢說話了半天才說那是叛黨在造謠。

    可就象檄文裡所寫的那樣,趙禎不傻反很聰明,這個老太監剛才的一遲,他更加覺得有問題了。他忽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石堅的蛾子吳然,這個人立了大功,可為了讓西夏與契丹反目,到興平公主身邊挑撥離奸,硬是做了太監,因此讓他進了宮,做了一個內宮的官職。本來劉娥還想用他來做皇城司裡的官員,可後來一想,機速房是石堅的親信掌握,再讓吳然掌管皇城司,自己的耳朵等於全讓給石堅了,這才作罷。

    不過對於這個人,趙禎的心腸本來就軟,平時對他很好。而且他素有智謀,因此再次悄悄向他問。

    吳然頭上也開冒汗,這可是宮中的大忌,弄得不好誰碰誰死,那個敢表品論,他連連跪頭,說:“官家,我才來宮中多少天,怎能知道這件事。”

    趙禎笑了起來,還真忘記事。

    可吳然急了,現在明義上是皇帝,可手中任何政權也沒有,還敢問東問西,真想大宋亂套啊。這還真有可能,如果劉娥不高興了,將他廢掉,那麼大宋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他再次說:“官家,這件事不能問啊。”

    話怎麼聽得那麼熟悉呢?

    這候趙禎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石堅特地將他悄悄喊到家中,說過一件事,叫他學王旦,要能忍,對母后恭敬。這讓他很奇怪,自己作為母后的唯一一個兒子,為什麼要忍,雖然當時是認為不能讓母后誤會自己要搶她的權,可現在想來,那是話中有話。

    他忽然心中一顫,不對,當時石堅說這時,眼睛可不正望著西方!

    而且最關健那個倒底是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死得不明不白,連面目都分辨不清。或是

    想到此處,他再次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那是石堅所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就是太后(已經在心裡改口了)再仁慈,如果出什麼意外,讓她起了什麼念頭,那個李宸妃就象一隻躺在砧板上的小雞,只有挨殺的份,而且事後完全可以留不下任何一絲痕跡。那麼石堅此舉,就能保全了李宸妃,讓他們母子有相見的時候。

    而且他聰明過人,雖然倆人是君臣,但可以從石堅的眼中知道石堅對他的感情。雖然這種感情讓他很奇怪,那就是少了一絲尊敬與害怕,但很真誠。可以說此舉十分危險,弄得不好都會讓劉娥殺頭。但他相信石堅為了他,還真能做出來!

    當然這也是猜測。究其是不是他做的,這還要見到石堅,才能問清楚。想到這裡,他一顆心都想飛到大洋島向石堅詢問。

    不過他還是記住了石堅的話,讓吳然下去,並叮囑他不可將此事外泄吳然又再次跪下,說:“官家心有靈犀,乃朝廷之福。”

    行了,不用再說了在趙禎與劉娥不能再鬧矛盾了,如果他倆再有矛盾的話,那麼在這四面都是敵人的情況下宋將是一場徹底的災難。但趙禎更將這個吳然記在心中了。

    但不能不說,趙禎的機智,石堅的叮囑,加上吳然的勸戒,終於使這個狠毒的離間沒有起到效果。

    然而沒有離間到這對母子,可使京城的士兵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也不能不說人家說得不對。一是許多對石堅同情,二是也瞞怨劉娥信任呂夷簡,結果把國家變成這種樣子他們薪水都不齊。當然,大多數也認為他在異想天開,就憑這兩千來禁軍,如果在慌亂之中,也許還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讓他們得逞。可現在不要說調到其他的軍隊,只要十幾萬禁軍一到,他們立即就會全軍覆沒是現在他也別想碰上城牆一步。

    可沒有想到,就在這裡,城內也有一支禁軍起了政變,這是元佐那個兒子允言率領的。這一突變,使守在城牆上的宋兵措手不及。而且人家說得也好們是來勤王的,幫助皇上的們是自家人,你們就不要反抗了。結果這樣一弄城的士兵更無鬥志。於是好了,朝陽門立即失守。

    這兩種叛軍一合就不是少了,有三四千人,如果讓他們湧進皇宮,那麼災難將真的會生。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殺出一支軍隊。

    這才是石堅的第二步計策。那就是叫梅道嘉告訴種世衡,在內城佈置一批可靠的陝西軍。相比於京城的禁軍,這些陝西兵出生入死過,也更可靠些,如果京城出現叛亂,立即出動。雖然人數不多,只有五百人,但只要將叛黨阻住,那麼就為朝廷贏來準備的時間。這一點很重要,這是因為克己的大意,否則夜間讓他的親信將城門打開,讓叛黨湧進去,殺個措手不及,那還真是危險。

    因為人數少,也沒有人想起來,連趙禎都將這件事忘記了。還有領的是種世衡的大兒子種古,這個人低調穩健,所以更加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雖然人數多,可這是什麼軍隊,那都是經過與西夏契丹勇士奮戰過的軍隊。雖然他們論待遇不如京城的禁軍,可戰鬥力卻遠遠超過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防守,反而主動起了進攻,而且殺傷了許多叛軍。

    一看不對頭,克己和允言一商量,帶著軍隊立即撤出京城,向東殺去。這時候種古的五百人也只剩下二百來人,而且看到其他禁軍處於觀望狀態,再想到以前京城的禁軍對他們有些看不起,種古也不追趕了。追也沒有用,上去也只是送死,咱們也不傻。為什麼大宋打仗老輸,象這種情況不少。既然他們逼退,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因此,等到朝廷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逃遠了。

    這時候,樞密院與殿前司、侍衛馬軍司、侍衛步軍司的各大官員將軍才反應過來下令,追剿這支叛軍。同時大理寺到左監門衛大將軍允言和終南作坊使,武當侯趙德壽家抓人。為什麼?這兩個人歲數都不是很大,背後還會有人支持的,那麼會是誰?允言的老子廢太子元佐早死了,也只有克己的老子趙德壽還活著。

    趙德壽在家也聽到此事,看到大理寺官員來了,他只說一句:“請你們轉告太后,此事與臣並無關係。”

    大理寺的官

    都不相信,可他身份尊貴,還是用極客氣的語氣說有請候爺與我們走一趟。

    ”

    可老候爺猛地向西方永定陵方向一跪說:“兒臣養了這個孽子,愧對列祖列宗。”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大理寺官員搶救不及,老候爺被兒子氣得服毒自殺了。

    但沒關係,只要將這兩個小傢伙起來,那麼也可以得到究竟他們背後還有什麼人主使。於是在劉娥醒來後,下了聖旨,一定將這幾千人全部擊斃,那兩個孽障活捉。

    本來以為他們是網中的魚,而且連禁軍中的日騎、天武、龍衛、神衛這四支虎狼之師也出動了。這是沿用後周四支最強的的主力部隊殿前司的鐵馬軍和控鶴步軍,侍衛司的龍捷馬軍和虎捷步軍設置的。當然一開始確實是四支虎狼之師。但自真宗以後就不好說了。可峰迴路轉事情再次生變化。這時候那個在廬州看似正氣凜然的張微團練,後來加入陝西兵後,立下功勞,再次不知道是什麼關節。因為這功勞任了一個散指揮使,帶著一支禁軍駐守在考城(蘭考)。本來都認為這是最沒有問題的一個關節,但偏出現了意外。

    張微突然帶著下反水入這支勤王軍。這樣包圍圈終於出現了缺口。但就是三路軍隊合在一起,也沒有多少人,他們打著勤王的口號,可沒有向京城進軍,反而順著黃河向東北方向進。但別說,他們打出這種口號,確實迷惑了許多人。當然各地的官軍沒有一個人傻呼呼地加入。可隨著他們的前進,一些不明來路的百姓陸續地加入終於使這支軍隊開始壯大。

    最後達到一萬多人,開始城撥寨,並且強迫普通士兵加入。於是越裹越大。可這時拱手在京城的禁軍還怕有人再次叛不敢遠離京城。至於河北諸州,也因為契丹人的進攻,感到吃力,不敢分兵鎮壓。

    於是眼睜睜:看著這支勤王軍北上,渡過黃河。越往北走是安全。這時候在契丹大軍的攻擊下,從太原府到邢州德州這一線,基本上成了契丹人跑馬場。只剩下幾個大城,如河間府、真定府、太原府所幸因為準備充分,還有大量的火炮有淪陷。其他許多小州縣大多被契丹人攻破。但可不能忽視這幾個大的州城存在,正因為這些州城的存在丹人也不敢長驅直入。那一年契丹看似兵臨澶州,可情況十分危險果不是真宗一心想求和,他們都會被從各地趕來的宋軍包餃子。而且那個石不移天曉得什麼時候殺回來。如是石堅回來們長驅直入的話,有可能成為送上石堅回來的大禮物。

    是允言與克己勤王好啊。

    契人也不進攻了,他們說了,我們是和大宋是友邦,可現在居然讓一個婦人篡政,因此我們是來幫助大宋勤王的。他們也成了勤王軍了。

    劉娥聽了再次吐血。

    克己帶著大軍徐徐北上,他們來到河府的背後。河間府也就是宋朝歷史小說中的高陽關,現在的河間市。宋朝置高陽關安撫使,現在的安撫使是孫繼嗣。這個人與曹利用大破象州生洞反叛眾黨,遷端州兵馬監押。後來朝廷用曹瑋推薦為延路兵馬都監,知環州。但因為與總兵論事協,絀為冀州兵馬都監,錯過了石堅的陝西大會戰。曹利用得勢後,沒有忘記這個老朋友,準備對他重用。但這個人聰明,看出來曹利用自大將會引來禍事,託病推辭。曹利用死後,領恩州刺史、知雄州。因為高陽關當要衝,所以朝廷得知契丹將要入侵,將這個老將調到高陽關來。

    本來高陽關契丹人的進攻下,防守得十分艱難,可現都好。連自家人都向孫繼嗣後面起進攻。終於使士氣沮喪,就在新年將要到來的時候,再次為大宋送上一份大禮。高陽關失守,老將孫繼嗣戰死。

    而且讓劉娥氣得要撞牆的是,現在契丹人與女真人承認趙克己是幾路大軍總帥,所有軍隊都歸他指揮,他坐鎮在高陽關,讓各種大軍向宋朝徐徐推進,還說這是曲線救國。

    後來石堅得知這一消息,他驚訝道,難道這個克己也是一個穿越?

    當然,這只是讓他掛個名義,契丹怎可能讓他真正指揮?

    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到大洋島的欽差終於返回宋朝。劉娥立即聽從石堅的安排,命令天下所有富商到京城來。還用報紙通知全國,石堅將要回到中原了。

    聽到這個消息,特別是石堅的那五等商人,使許多商人感到了危機,特別許多人也看出來現在的貓膩,他們被天理教當槍頭耍了。因此許多商人開始找農民主動收購棉花,還有的商人也開始主動的再次用銅錢兌現交子。不看到了嗎?石堅這次拍賣,交子是打八折的,而且他們心中有數,這次的哄抬,石堅是火了,有些商人要倒楣了。至於現在全國的局勢危急,可石堅一回來,還能解決不了?他們兌現交子,也是向石堅做一點表現。而那幾十個在各在港口屯集銅礦石的商人更是恐慌,主動將礦石向朝廷出售。

    雖然沒有回來,但宋朝混亂而又龐大的經濟機器再次運轉起來。

    當然,並不是使經濟活轉那麼簡單,如果不是石堅來上這一手,百姓的生活更加緊張,那麼叛亂的幅度更加嚴重。不過這一來,各地的叛亂還在繼續擴張,但沒有開始得那麼快了。

    還有一條,那就是京城自克己叛亂後,也沒有再次生類似的情況。雖然現在契丹勤王軍隊越過了太原府,進入了汾州,逼近隆德府一線。可京城總算保住了。

    劉娥雖然老大不情願,可她還是在想,哀家做到了這一點,希望石不移你不要使哀家失望。

    就在這時候,上海港的海面上,看到了無數的船帆。其實早就有消息傳來,那是石堅帶著大量物資回中原了!

    PS:有人說天理教可能?不要問,法多大膽多大,再次解釋,不要說他們掌握那麼大資源,王小波不照樣在做。咱們不講階級,沒有那麼多深仇大恨,動機可。在說現在中國西邊的那些事兒,說老實話,對他們的政策比對咱漢人的政策優惠得多。還有月關大神也弄出一個繼嗣堂,是不是受了我的影響?呵呵?至於畫像通緝,石堅也沒有找到李織活著的證據,還有牽掛著元儼的臉面,因此沒有這樣做。最後就是軍事內容多,沒有辦法,宋朝最弱的就是軍事。
haze6811 發表於 2009-12-24 23:26
本帖最後由 haze6811 於 2009-12-24 23:37 編輯

第四百五十五章 虎穴(一)
               
    岸邊站著無數的人,他們在望著天邊那些越來越大的那些船帆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是一個超級龐大的船隊,船隻的數量達到了幾千隻!

    這一次隨行的除了石堅帶回來兩萬士兵,還有大洋島上的物資,以及大量的捕奴船。這些捕奴船將要到日本去捕奴。自從石堅下達命令,將那個島國的人視作劣等民族後,許多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有一天石堅在沒有離開大洋島之前,他到碼頭上查看時,聽到兩個水手,還在無比猥瑣地大笑。

    也許他們談得正高興,並沒有現石堅的到來。原來他們是在談那個島國的女人,說那個島國的女子如何的溫順聽話,在床上又如何如何,這次一定要抓到十個八個,兩個服侍他的腳,兩個服侍他的手,兩個服侍他的胸口,兩個服侍他的頭部,兩個服侍他的XX。石堅差點嚇著了。

    不過現在那個島國的人種還很矮小,但相比於其他膚色的土著人,那個島國的人更接近于宋人。至於溫順,石堅沒有嘗試過,但他也聽其他人說過,那個島國的女奴很搶手。石堅想到他前世龐大的AV產業,心想難道這時這個島國的女子就開始有了下賤的基因形成?不過還真有可能,在他們侵華時,許多女人自做軍妓,為他們男人排解困難,以一敵百,最後許多女人終於慘死。但這個島國的變態,也是常人無法理喻的。

    除了他們,還有許多海客跟隨著石堅回到中原交易。現在聽到中原許多地方叛亂,有些膽小的都不敢回來,但跟在石堅後面,他們也放心了。於是自大宋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支航海船隊產生了。

    終於船隊離岸近了。雖然以前也看到過許多船隊,但看到這麼一支龐大的船隊岸上的人還是忍不住出一陣歡呼。當然他們不知道,實際上這基本是都是貨船,石堅帶回來的士兵並不多。

    石堅徐步走下船來,岸上人看到了石堅,再一次歡呼起來。

    但石堅看在迎接他的隊伍中出現了三個人。第一個人讓他不意外就是掌禹錫。這個人是天禧年間考中的進士,後來一步步升遷,為三司度支判官、判理欠司、同管勾國子監。但是他擔任國子監後,可難壞了一群人。本來他就喜歡看書,記性極好,這一點與石堅相似然他也不會參修《皇方域圖志》、《地理新書》,校正《類篇》、《神農本草》、《圖經》,自己還寫了《郡國手鑒》、《周易集解》。應當來說,他也算宋朝一個有名的經學家、地理學家、醫學家。

    加上他再次參考石堅的《格物學》,有所得是考試京城國學進士,命題奇奧,士子一聽到是他出題,全部害怕,稱他為“難題掌公”。後來抗議的聲音大了,這也是,你記性好多代表人有你這本事,全出些偏題冷題,或想讓大多數進士吃鵝蛋?這好象對朝廷的臉面也不好,於是一撥,將他下放到上海州擔任知州。反正上海港現在都是新奇的事物。

    實也不能稱為下放因為他在京城的職位還是很低的,以一個國子監擔任一個繁華的知州當是升遷了。掌禹錫也高興,來到上海也對他胃口。於是整天鑽到那些工廠研究不象官,工人不象工人。事實他這個人迂漫不講究常衣冠污垢,言語可笑,下屬對他也很慢侮。

    實際石堅也不究。有時候也與下屬開玩笑。可他身上殺氣太重。所以平時還好一點。如果他怒。可沒有一個人敢擄他地逆鱗。但這個掌禹錫矜慎畏法。居家勤儉。也就是說他品性還很好。同時。他是石堅最大地崇拜。怎麼說。他本人就喜歡這些雜學。可天下論雜學。那個有石堅懂得多?

    石堅出大洋島時。他還沒有離開京城。但也曾指教過這個書呆子地一些難解地方。每當聽到妙處。他抓耳撓腮。喜不自禁。石堅憐惜此人。還向他地下屬說過。掌大人是一個性情中人。可你們卻慢待掌大人。以下侮上。要不要本官向朝廷進諫。換一個更苛刻地官員來做你們上司。聽到石堅此言。那些幕僚才轉變對掌禹錫地態度。

    雖然他馬虎。可自他擔任上海知州後。比原來地前任做得好得多了。至少他不會向海客索取財物。因此海客對他也頗有讚譽之聲。

    可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呂夷簡。對於呂夷簡。石堅一直抱著一種複雜地態度。不能不說他是一個人才。就是交子地事失敗。這也是他對交子不熟悉。加上天理教地操作。才使得他如此難堪地。事實上劉娥性格剛愎。對國事也不太明子。呂夷簡一邊調解國內地矛盾。一邊安撫劉娥。同時勤於政事。不能不說仁宗初年大治。他沒有功勞。

    事實上對於國政。他還在王曾之上。因此宋史說他於天下事屈伸舒卷、動有操術。可也就壞在這動有操術上。心眼太多了。會見機行事。而且更會玩弄權謀。現在雖然他本人也許未必想與石堅交惡。但太后意思擺在哪裡了。用他來平衡石堅地。因此某些時候呂夷簡也很無奈。加上一干手下不成氣。漸漸在人們心目中。他地映射越來越差。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蘇紳。這個人也是與掌禹錫一道考中進士。他只比石堅大十歲。盛度一直對自己才學矜持。自認為天下第二。當然有一個人擺在哪裡。他不

    怕被天下百姓將他罵死。後見蘇紳寫的文章,大驚此知名。石堅還讀過他的幾詩,作得極其姘麗秀氣(可見全宋詩)。最主要這個人很有睿智,多次上書議論朝政,而且也大多一語中的。特別是安化蠻蒙光月率眾寇宜州,敗官軍,殺轄張懷志等六人。朝廷施用其六策,遣馮伸己守桂州經制之,蠻遂平。又陳八事:一曰重爵賞。二曰慎選擇。三曰明薦舉。四曰異服章。五曰适才宜。六曰擇將帥。七曰辨忠邪。八曰修預備。

    條條針對時弊別是擇將帥,就指出宋朝對武人慢待,用文人統武禦邊。書奏,趙禎嘉獎。進史館修撰,擢知制誥翰林為學士。再遷尚書禮部郎中。可別看這個人文章寫得光彩奪目,才華出眾,也說要辨忠邪,可他自己卻銳於進取,善中傷人。他與與梁適,人以為險他們是:“草頭木腳,陷人倒卓。”

    石堅聽到此人事蹟之後,也是哭笑不得。不能不承認這些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如王欽若的理財、丁謂的斷事、夏竦的政治眼光、呂夷簡的這個動操在術,以及這個蘇紳的才幹。當然最高級的還是呂夏道進退,才是真正的本事。象夏辣一看石堅再次大捷,立即提出開設格物科,這是在向石堅示好。呂夷簡一看不對了,主動承認錯誤。這種人,能軟能硬,你拿他有什麼辦法?

    但這次朝廷用這個蘇紳為呂夷簡的副手滅倭寇,倒是用對了人。只是石堅奇怪,他們怎麼也到了上海了。

    石堅與他們寒喧了幾句,命令所有礦石在港口開始卸載,因為上海州現在就有許多冶煉礦石的工廠。至於糧食與肉類要到江寧府卸載,然後轉到小船進京城以及各糧食缺乏的地方。還有一些捕奴船,也要在港口補充供給。

    這次幾乎大洋的所有船隻都出動了。因此就是現在的上海港一時之間顯得勞力不足。

    石堅與他們走入州衙,現的州衙前不象前世的上海外灘不遠,也沒有石堅前世那麼大,它在碼頭不遠的地方,也就相當於現在的吳口一帶,當然因為時間變遷,地形也與石堅前世,有所差別。

    石堅也沒擱,直接詢問現在的宋朝情況。

    呂夷簡拿來一張地圖,上邊畫著密麻麻地各個叛軍勢力分佈。最主要的就是三股。第一股就是天理教的勢力。當然他們也不會說他們造反。而是說宋朝是現在宋朝吏治敗壞,富貧不公,信任奸臣,殘害忠良。因此現在他們要還百姓一個公道,均貧富、除奸党,還有用神靈附體來妖惑百姓,到處表現各個神法。

    個地區三路叛軍聯成一線,然後西向洪州(南昌),遭到種世衡帶著大軍狙擊,大敗叛軍。然後他們果斷放棄洪州,南下攻陷撫州,再次南下,攻克興國縣,但在贛州遭到大宋軍隊的頑強抵抗,終於看到種世衡再次帶著援軍趕來,他們放棄州,轉向瑞州,然而再次不克。但同時也因為戰線拉長,種世衡兵力不足,與叛軍處於相峙狀態。

    這樣一來,自贛以東,到馬鞍山以西,長江以南,贛州與瑞州以北全面失守。幸好有武夷大山和天目山還有江寧府的阻隔,以及兩浙路從余杭到江山縣佈防嚴密,這才使叛黨沒有對兩浙路與福建路造成危害。

    石堅只冷笑,大山的天險,這是自欺欺人。且不說這些大山有許多豁口讓兩浙路、福建路與基本上全部丟失的江南東種與丟失了近一半的江南南路相連。就是從開化到青溪(今淳安)這一帶就有許多平原,如果十幾萬叛軍湧來,根本不是現在戰鬥力柔弱的江南軍隊所能阻擋的。

    他明白了,李織這是想與兩廣路的李越生洞軍隊想連成一線。如果讓她得逞,那麼敵人才真正勢大。可惜她遇到了老將種世衡,不動聲色地將她這種想法掐斷。

    然後蘇紳繼續介紹道。當然還用不著呂夷簡,畢竟他雖然主動辭職,但身份還在那兒。現在這一路的叛軍擁有軍隊近二十萬,由於他們殺富濟貧,加上裝神弄鬼迷惑百姓,所以境內反抗他們的聲音並不大。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立國,而自稱聖教,那個教主自稱聖天老母,來幫助窮苦百姓消災解難的。

    石堅點點頭,本來他們就是以邪教起家的。可他們一味地殺富濟貧,固然因為迎合了大多數的百姓。可沒有了這些富人的帶領,將會失去重要的經濟來源,其實李織這樣做,已經就處於被動壯態。只要石堅將國內安定下來,他們雖然勢大,控制了近四十個縣百萬人口,也不足為患,想到這裡,石堅忽然明白了種世衡的心意。果然是一個智將,老奸巨滑這滑得好啊。

    石堅說道:“繼續說。”

    其次就是第二路,越李與生洞的叛軍和侵略。這一路控制的面積最大,從(南寧)到桂州一直到瀘州(宜賓)、州(彭水)一帶。這一路雖然地方廣,可人口少,經濟落後,對宋朝的影響最小。他們繼續東向時從海上趕來的狄青帶著大軍在梧州大敗。但同樣,也因為兵力不足,狄青不得不相持。

    石堅再次點頭。可他知道並不是兵力不足的問題,而是這一帶山區眾多,大多是少數民族因此必須要謀定而後動,因此狄青必須要得知大量的情報,才能決定行事。這是狄青在等待

    可是蘇紳沒有看出來罷了。

    然後就是第三路叛軍,這一次契丹一反以前那種殘暴的做法,打著幫助宋朝匡扶朝綱,勤王的口號了獲取必要的財物和供給外,並沒有大量傷害宋人。加上克己和允言的身份,確實迷惑了許多百姓,因此這次入侵沒有象以前那樣,遭到宋朝百姓的強烈反抗。契丹大軍在緩緩南進。現在逼近隆德府。這離京城不是很遠了上契丹以騎軍為主,黃河冰封在京城一日三驚。

    石堅聽了冷笑。什麼時候我們大宋也要你們契丹人勤王了?不過他知道這是那個耶律蓉的主意。好吧,那我們就試試看到底是誰厲害!不過不讓軍隊傷害我們大宋百姓,那麼到時候本官也給你們契丹更多的一條活路吧。

    石堅還真猜對了。耶律蓉還真怕把石堅逼瘋了。

    只是他想到了那次在廬州的巧遇在齊耿與張微都成了叛黨的主力。他忽然想到了那個文靜的小婦人,心中暗自一驚。

    除了這三路叛外,還有四川的叛軍,也就是利州路、成都府路、梓州路,但在四川各地的官員和夏~的率領下很快撲滅。可有一條,因為叛地區太多,許多叛黨逃入山區,繼續遊鬥,因此並沒有結束。

    這一點石堅也明白。四川百姓因為宋朝進入時,王全斌大肆屠殺平民,因此對宋朝好感很差。因此除了王小波之亂,也曾在北宋時暴了多次的小起義。其實這次都與糧食毫無關係。因為山地阻隔,四川現在與外界的交通並不達,因此種植棉花的不多,倒也不缺少糧食。只是因為許多農民手裡屯集了許多無法用掉的交子,對朝廷有怨言,加上天理教的挑撥與鼓動,這才有許多百姓盲目的起義的。

    然後就到海的倭寇。說到這裡,蘇紳十分地得意,這次大多可是他的謀劃。石堅心裡再次歎息一聲。畢竟他雖有智謀,但城府太淺,這也是他就是在歷史上,也沒有讓趙禎重用的原因。

    他們號召沿海的海客將所有海上的船隻進行狙擊,就是商船也必須要宋朝的船隻護航,才讓他們上岸。聽到這裡,石堅大驚。

    個主意好啊。再看看這個人吧,或自己那天點撥一下,不讓他在邪路上走得太遠。

    這樣將倭寇與面上失去聯繫,成了無根之水。然後從京東南路採取蠶食式搜捕,不但將長江以北所有倭寇消滅,而且順帶著殲滅了幾處零散的叛軍。現在他們跨過了長江,一路向福州進軍,因為這一帶也有許多倭寇。他們雖然被官府打敗,但流竄到山區,還有天理教的人做他們的嚮導,因此各地官府本來就將許多兵力抽到西邊防守天理教東進,所以沒有辦法將他們消滅乾淨。他們正要南向將這一帶地區的倭寇清掃。聽到石堅到來,趕到碼頭迎接。

    石堅也獎了他一頓,事實他這種辦法做得也很好。不過幸好現在大宋在海上的力量十分強大,如果讓這群倭寇進可攻,退可守,那麼才是壞事。

    除了這幾路叛軍,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叛軍在活動。可是聽到石堅回來的消息後,因此交子再次恢復作用,商人主動恢復物價,百姓有飯吃了,叛亂的局面開始萎縮。有些人主動脫下叛軍的衣服,開始耕田。還有一些叛軍見勢不妙,逃到山區做山大王去了。這樣一來,雖然禍害不大,可有效地牽制了宋朝的兵力。

    再就是西北,也開始現契丹的影蹤,可因為天氣寒冷,現在他們只與宋朝進行了小規模的作戰,而且還是騷擾為主。不過因為距離遠,最新的消息無法得知。

    實際上如果不是石堅使交子恢復信用,以及他那個五等對商人的恫嚇,商人不敢哄抬物價了,將經濟漸漸恢復過來。宋朝恐怕連兩年也支撐不過來,就直接瓦解了。雖然痛恨李織這種做法,可石堅還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有本事。

    石堅知道了具體的消息後,他沒有耽擱。回到座船上,開始布一道道命令。第二天船隊繼續順著長江西行。只是到了長江後,大軍下了戰船。眾人才現石堅已經不在這支船隊上,隨之消失的還有五千最精銳的騎兵,以及朱恥、崔滅狼,還有新近讓石堅看上的小將山遇農多、山遇金番、蒙衷。至於黃真文與海昌義留在大洋島了。這時候蕭小一才下達石堅的命令,讓謝曉晨帶領一萬大軍留在江甯府,向青溪方向進軍。石堅也怕李織狗急跳牆,向兩浙與福建路進軍,將這兩路潰爛。

    雖然謝曉晨年青了一點,可還有尹、張方平兩個智臣輔佐,一路上石堅還親自點撥過他們,加上這一萬精兵無論水戰還是山地戰,以及叢林戰,都很精通,特別適合浙西福西一帶山區地形作戰。有這一萬大軍坐鎮,最少會頂上五萬江南軍。

    然後丁與蕭小一帶著五千人繼續順著大運河北上。當然也要保護公主她們。只是丁的妻子好奇地問道:“石大人妻哪兒去了?”

    被丁痛斥了一頓。你管他到哪裡去了?這個連我也不敢過問,你問做什麼。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趙蓉聽到她的問話,在眼裡閃過了一道厲芒。

    ———石堅又跑到哪裡去了?呵呵,猜一猜?
haze6811 發表於 2009-12-24 23:30
本帖最後由 haze6811 於 2009-12-24 23:37 編輯

第四百五十六章 虎穴(二)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只是站在城頭上,雪是茫茫的一片,可看不到萬里長城。

    河間府,依偎在黃河邊上(現在的黃河從天津入海,與今天的黃河不同,入海口正好在兩國邊境線上)。這一天正是新年的第一天,如果在往常,城內的鞭炮早就響個不停。原來契丹人經常越過雄州瓦橋關至霸州益津關的防線,來到河間府打草穀,後來從楊延昭在這裡鎮守了數十年後,硬是讓契丹人不敢逾越一步,河間府這才漸漸繁榮起來。再後來石堅在西夏數次大捷,連雄州和霸州與契丹邊境處,都沒有契丹人打草穀了。

    同時,也因為兩國貿易量激增,許多貨物從宋朝京城運來,在契丹南京卸下。然後從契丹再將他們的特產裝上,帶到東京。以至在契丹南京管理鹽務的榷鹽院(天津武清一帶)形成了一個小城。同時也因為從河間府到霸州大城是契丹與宋朝的邊境線,因此船隻都要在這裡停下檢查逗留,為河間府帶來了繁榮。

    然而就是短短幾月間,一切都變了。相于比河東路,河北路是最先失守的地方。特別是那些女真人一個個就象猛獸一樣,就是整個宋朝最精銳的河北軍,在他們手上也不堪一擊。軍隊不得不轉入城市防守。然而在契丹與女真的大軍攻擊下,一個個城池先後淪陷。然後連帶著河東路也出了潰敗。

    或承平日久,讓他們最驕傲的也是宋朝最強大的軍隊在也同京城的禁軍一樣只剩下一個花架子。可是河間府還在戰鬥。他們倚靠著城池,還有火炮,還有後面堅強的百姓,一次次地將敵人的攻城打敗,就象一座大山,在風雨飄搖中屹立不倒!

    然而當允言克己這兩個朝皇室子弟帶著大軍前來,說現在朝廷已經不是趙家的天下,讓一個女人篡位了。這終於使他們迷茫,特別是這兩個人帶著朝廷的禁軍向他們起進攻時,苦苦支撐了一個多月的士兵士氣崩潰了。然後城池失守。

    還好次契人的入侵,並沒有大肆屠殺擄掠,可還是當他們呼來喚去,動輒打罵。看著大街上到處都是穿著粗制的獸皮長相凶蠻的異族人,居然讓他們奇怪地這些人還說是勤王軍。

    雖然沒有屠殺每天活在屈辱中,沒有一個老百姓感到開心。於是在這個新年裡,就象全城人死光了似的,冰冷一片,連一聲鞭炮聲都聽不到。

    現正在河間府的府衙坐著的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考慮到他們的感受。

    其中個人個是勤王軍地總指揮克己。一個是副指揮允言。當然他們指揮指揮跟隨他們前來地叛軍還差不多恐怕就是這個也別想了。更不說兇悍野蠻地女真人契丹人。

    還有一個人就是契丹地北院大耶律韓八。這個人年青時就有大志。遼聖宗微服出獵爾遇到他。看到他相貌非凡。就問他:“你是哪裡人。來京城做什麼地?”他就回答:“我是北院部人。來到這裡是想做官地。”於是遼聖宗好奇地與他攀談。一談之下。十分心儀。恰巧有一案久未決。於是是他斷此案。立即斷清。舉朝震驚。

    還有一個是一個漢人老頭子。叫楊。如果是石堅那一定會大驚。這個人治尚簡易。文才出眾。因為官聲極高。後來以一個漢人身份擔任契丹宰相。在相位上以進賢為己任。事總大統。責成百司。人樂為用。不過因為太過寵倖。心不自安。三次致仕。也是要求退休。才允。

    本來他們不是會前來地。只是後來得知克己與允言到了河間府。讓耶律蓉和蕭孝穆意識到重要性。所以立即將進攻宋朝換成了幫助宋朝勤王地口號。因此。也將這個名臣請了出來。當然還因為他是漢人這個身份。好安撫宋朝百姓。

    可是允言和克己不知道啊。他們還傻乎乎地偷偷和楊交流。讓他在暗中幫助他們。不然這讓契丹人分了權。他們很可能會成不了大業。反而成了契丹人侵略大宋地走狗。當然。也不是他們真地很傻。特別是克己胸懷大志。讀過許多書。只是現在除了石堅外。恐怕朝中所有大臣。甚至連皇上都認為幽雲十六州或契丹境內所有漢人都在殷切地盼望著朝廷地王軍北進。直到後來宋徽宗還在犯著這個錯誤。

    實際上經過契丹人這麼多年地統治。除了極少數漢人外。大多數漢人雖然身份比契丹低下。可也融入了這個國家。

    從他們內心深處,對大宋根本很漠視,或只是南方一個國家名字罷了。

    當時楊只是笑笑。也沒有允許也沒有否決。可後來他們才覺不對,楊來到他們大軍中,說了,你們放心你們的安全。成功了你們就是大宋佐王的功臣,失敗了你們可以逃到我們契丹,我們契丹可以保護你們。

    看似這是一句安慰話。可用心歹毒,對啊,你們也不要對我們契丹人仇視了,還是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吧。於是軍心搖動,就連張微經營數年,大多數是天理教眾的禁軍,都開始向契丹人搖尾乞憐。

    只是一句話,就真正讓他們架空了。

    還有一個人,這是一個年青貌美無比的女子,然而他們連一絲邪念都不敢生。因為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都要將他們所有的心裡想法看透。這個女子正是契丹的瑤慧郡主—耶律燾蓉。

    桌子上擺著一張很大的軍事地圖。他們在商討軍情,當然作為現在的總指揮,也要把他們請來做做樣子。

    耶律蓉看著地圖說道:“這一次你們與李教主起事太倉惶了。”

    說到這裡她也感到可惜。雖然現在大宋危在旦夕,可並沒有致命們還在垂死掙扎給了石堅緩和的空間。當時如果不是李織與他們沒有行動好。李織一下子將江寧府拿下,克己將京城拿下,就是劉娥與趙禎在侍衛掩護下逃了出去。宋朝也震盪不安,有可能立即瓦解。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耶律燾蓉已經判斷出來,倆個人都出現了失誤。否

    石堅再聰明,江寧城如果迅速得手,他的安排也不至於克己更愚蠢,雖然這說法他自己也不同意。他的身份那麼重要,怎麼就暴露了?

    其實克己去過江寧城不錯其他的一些世子同樣也去過揚州、江甯這樣的繁華之地,尋個樂子。這很正常,但恰巧他在京城的品性太好,可到了江寧做了幾件不好的事。如果一般官員也認為正常。人家是王候紈絝難免。可偏讓石堅知道,而且因為他在京城表現太好還讓石堅欣賞。於是石堅才產生懷疑。

    說起來趙克己自己也挺窩囊的。

    耶律蓉又說道:“但事情也沒有太糟。先是嶺南,也許宋朝狄青很勇敢,可如果讓他得知嶺南的友軍具體情況,他會大吃一驚。”

    說到這裡她吃吃笑起來,兩個嘴角還露出小酒窩,一張本來冰冷的臉上刹時間變得無比明媚動人。

    其實這次嶺南叛軍但是各個生洞和越李,還有真臘以及天竺沿海的一些國家們因為對宋朝海上的霸佔嫉恨在心,還有宋朝的捕奴隊對他們子民的捕獵以也悄悄派兵參戰。這一路叛軍的士兵達到十幾萬人,可狄青只帶著兩萬軍隊南東路也有守軍,可還要對各地的一些叛黨進行鎮壓和駐防,最多能抽出兩萬人就不錯了。所以耶律蓉得意地大笑。

    這一點她不得不佩服那江南現在呼風喚雨的少婦本事。居然將這麼多國家聯繫到一起,就是這個外交本事也不是契丹那些大臣能做到的。

    這時候耶律八說道:“但是郡主也不能大意,臣聽說過那個狄青打仗勇猛,還跟在石堅後面學習多年。”

    聽到石堅兩個字,耶律蓉臉色一變,過了半晌才說道:“韓八大人,不必擔心。不要說他跟在石堅後面只學了一段時間,就是學一輩子,也學不來石堅的本事,跟石堅鬥,是跟天鬥跟地鬥。狄青只是打仗勇猛罷了,或他也能取勝,但想要在一時半刻取得絕對優勢,或將嶺南的友軍平滅是不可能的。因此這就我們贏得了時間,一是拖著了對方的一員猛將,二是拖著了對方許多兵力,三是讓對方元氣大傷。”

    雖誇獎了石堅,還與石堅有著曖昧不清的關係,可沒有一個人能反對她。石堅那些新式武器暫且不說,利用火與水這種古老的戰術也不說,就是利用鏡子這種怪招也不說,可他對時間與地理以及天氣的利用,就連對人的心理上計算,無人能敵。特別是大洋島四方山一戰,種種措施逼得張元必須要與他決戰,而他也正好計算到雨河的水位漲到最高的時候,將張元的軍隊引到四方山,一舉殲滅。她這話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就是他們失敗了,這一次也要讓宋朝元氣大傷,也可能使契丹喘上一口氣。

    這話能說,一說士氣就會下落,況且還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她與蕭教穆在聯手劃策。

    然後她手再次北移,指著李織占的地方說道:“現在李教主想要與南線的友軍會合,打成一片。可那個種師衡也看出來了,並且把她這想法掐斷,其實這對我們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耶律韓八問道。

    “韓八大人,你也知道石堅到達了上海港。可你想過沒有,我們真的能打過石堅?”

    雖然這話也喪氣,可耶律韓八也是無奈地搖頭。

    他們是前天才得到前方的情報,說石堅到了上海,當然這情報也慢了近二十天了。所以耶律蓉才將他們幾個人組織起來開個會。

    “但是石堅他還是人,不是神。這也是他自己說的。”說到這裡再次吃吃笑了起來雖然每次說起這個人,她心情複雜,可也真的很欣賞他的本事。當然石堅如果沒有這本事,也不會讓她喜歡他了。況且還是一個主要對手。

    實際上在許多人眼裡他就是一個神,或是一個妖怪,不然一聽到他要回來,宋朝的那些奸商們一個個乖巧得不得了。

    耶律蓉這話意思是說,連石堅自己都不承認他是神,或是妖,那麼就真的不是神與妖以可以關注,但不必太害怕。

    “因此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本事將自己分成三個。現在,依本宮看以立即寫信給蕭惠與李教主。如果石堅回到京城,他要對付李教主們就立即集合所有大軍,沖過黃河,向宋朝京都起進攻。如果他調宋朝西北的士兵回來,蕭惠將軍就立即乘機將宋朝西北整個吃下。或石堅如果向我們進攻,也請李教主務必配合,集合江南的船隻渡過長江著濡須河(運漕河)直奔巢湖,進入廬州。這樣石堅無法兼顧尾麼宋朝還是會被滅亡,或象晉朝一樣偏居一隅。”

    聽到這裡,趙克己明白了因為種世衡這一著,使得李織沒有退路了,所以必須要進,那麼只有配合耶律燾蓉這個計畫。不然,她原來還可以一旦戰敗,從嶺南退向占城,安全地逃路。

    還有,他更明白了。什麼幫助他們趕走劉娥趙禎,讓他們做皇帝,原來都是假的。他們被耶律蓉當槍使了。

    耶律蓉說到這裡,抬起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郡主此計甚妙,老臣佩服啊。南宋生了一個石堅,我們契丹也幸好出了一個郡主。”楊說道。

    雖然他與耶律韓八身為重臣,可耶律燾蓉是遼興宗的堂妹,所以他們不得自稱為臣。但楊這不純是拍馬屁,那是自內心的佩服。自從京東道叛亂以來,契丹人心惶惶,但她只送了一個桃子,加上蕭孝穆的準確指揮,反而將京東道叛亂迅速平滅,而且還將這支生猛的女真人得為己用。同時還白白向宋朝那些蠢貨討要了許多武器糧食物資。

    這一次進攻南宋,她更是精心策劃,穩打穩紮,對南宋百姓採取綏靖政策。減少了兇悍的南宋河北百姓反抗,還有了據點,不象原來那次蕭太后進攻南宋,因為後路切斷,差

    不來了,幸好南宋真宗皇帝怕死,簽訂了城下之盟。

    這還是其次。因為作為對抗契丹的重要地區,和京城的保障,宋朝在河北路各個州城,存放了大量的物資糧食武器。其中各個倉庫的糧食不計其數,它們正源源不斷地動往契丹。還有三百多把步槍,一百多門大炮。以及許多子彈和炮彈。這樣一來,對抗這種新式武器,他們將不再落於下風。

    當然這也是想想,想熟悉操作,沒有專人的訓練,起的作用並不會有多大。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炸藥。實際上對於向前線運送大量炸藥,後來石堅回到京城後,也大雷霆,你們只是防守,也不是攻城,需要槍支與大炮倒也罷了,需要炸藥來做什麼!還有為什麼失守城池時,不知道讓他們將這些新式武器毀滅,留下送給契丹?

    有了這些新式武器,就是現在攻到南宋的京城,他們也有把握將南宋的京城拿下。只不過這些東西他們不會製造,數量有限,現在都當作寶貝一樣,沒有捨得用。

    耶律韓八也撫贊。耶律蓉說得很有道理。宋朝最強大的西北軍隊,因為蕭惠的牽制,無法分兵。而現在宋朝許多地方爛,軍隊也抽不出來多少。石堅是會用兵,更會以少勝多,可他不是神,不能分成兩半。最重要的是無論是李織與契丹,時間拖得越長越好,可石堅不能等。否則他就是解決了問題,也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大宋。所以他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耶律燾蓉又轉向允言與己,象徵地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我們沒有意。”克己說完後,站了起來,離開了府衙。

    對於他的無禮,耶律燾也不生氣至在她心中都認為不值得她生氣。雖然趙克己風度翩翩彈得一手好琴。可這種人為了自己,不顧國家,根本不會讓她瞧得起。

    她<續說道:“如果你們沒有意見,那麼本宮就將這份建議往陛下處。”

    現在興宗與蕭孝穆兩軍匯合,正在攻打隆德府(長治)。如果拿下隆德府,可以西向進攻宋朝西京,可以東向進攻東京。實際上隆德府一失,整個大宋就會立即恐慌起來。

    其實耶律燾蓉這只是做做樣子,在就連遼興宗自己看到這個堂妹的本事,也在聽她的調動。不過請示一下是必須的。畢竟關係以後所有大軍的行動。

    耶律韓八說:“那麼事不宜遲。臣這就用快馬將這份建議送到陛下處。”

    畢竟石堅已經來到中原了,他們的時間也不多。

    送走了這份建議,楊與耶律韓八告辭。

    耶律燾蓉這才皺起眉頭來,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石堅真的就沒有辦法破解了嗎?她也不相信。不過有一點樣一來,對宋朝的破壞都達到了極點至少為契丹贏得了一些寶貴的喘息時間。現在最讓她擔心的就是,石堅失蹤了那幾個月到了哪裡去了!她不是擔心石堅的安全,而是擔心石堅那幾個月安排了什麼!

    同樣,一個人茫然地在護衛的保護下來,走在大街上。終於他知道自己的理想破滅了。或這一點,他的那個王叔也會十分失望吧?

    他漫無目的地走上了城頭。他看到了一群女真人押著一群宋朝的俘虜城門口走來。這些女真人兇悍無比。即使在這大冷天裡,他們只穿著一件皮袍露出兩個光膀子,似乎他們不知道寒冷似的。

    因為雜糧的普及有大量的戰士戰死,現在的契丹需要大量的勞力以那個郡主下了一條命令。如果有反抗的宋人,不必要將他們殺死,而是將他們與那些收繳的財物一道押回契丹。這些宋人將會成為契丹人與女真人的奴隸。

    但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想到了少年時的那次羞侮,居然讓這個白癡羞侮!不就是他有一個好老子嗎?多少次他在夢裡想到將這個白癡踩在腳下,將這份羞辱返回。因此他才聽了那個王叔的話,為他精心謀劃甚至起了這次叛亂。看來這個願望也遙遙無期了。可那有什麼關係!

    大家一起得不到吧,讓這個該死的大宋,該死的趙匡義的所有後代一起下地獄吧!

    他眼裡露出猙獰的目光想到。

    這一行人緩緩地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是宋兵與契丹兵組成的,一個契丹隊長向他們詢問身份。

    這群女真人嘰裡哇啦地說著什麼,這個契丹隊長只聽到一個統門水溫蒂痕部的名字,其他的一句也聽不懂。

    他還陪著笑,這些野蠻子太兇悍了,連契丹人也不敢得罪。最讓他們鬱悶地是這些人大多不開化,聽不懂契丹語。而他們也聽不懂女真語。當然女真有許多部,有好幾種方言,就是耶律燾蓉也沒有本事弄明白。

    事實上契丹人想用女真人做槍使喚,烏古也不笨,他將女真各部集合起來,分成兩支部隊,單獨行軍,單獨調令,就防止契丹人將他們吞併了。如果遇到萬一,也可迅速撤退,這次進攻宋朝,他們也撈足了好處。夠了。這一點連耶律蓉都沒有想到。

    為了讓他們拼命,契丹一直對他們優柔,只要不過份就行了。

    看到這個隊長聽不懂他的話,這幾十個女真人有些急了,再次嘰裡哇啦地說著話。還生氣地回過頭來,向那近百個宋朝俘虜劈頭蓋臉地用皮鞭抽打。然後帶著他們強行進城了。

    這個隊長也不敢攔阻,本身就怕這些女真人,況且他們是什麼人不知道,可統門水溫蒂痕部他們知道,這是烏古的完顏部的盟友。為完顏部一統女真立下大功的。

    他們只好看著這一隊人大搖大擺地進城,還一路地抽打那群可憐的宋朝俘虜。

    只不過他們沒有看到這些宋朝俘虜眼裡都現過一絲笑意,那幾十個女真人也是如釋重負。不過他們這神情一閃而過,沒有一個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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