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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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陛下,你很不識相
堅作望遠鏡看著契丹的營地前。有人說一張鐵嘴勝雖然蘇仕國對這份工作很勝任,可是石堅還是不想這樣。在他的想法,耶律蓉會認清大勢所趨,主動寫信給遼興宗,那麼談判的難度就會降低。以她的智慧,只要她想,那麼就可以吩咐人將這封信送到蕭小一他們宋軍手上。石堅也對謝野叮囑過了。當然不能送到遼興宗手上,那時候還不能讓他們得知自己已經來到了邢州。

    可是這次聽都沒有聽蕭小一說起。不用說,她選擇了是緘默。難道她寧肯自己國家覆滅,也要將大宋拖得四分五裂?石堅有些氣憤地想,他又想到了契丹人在河東路的暴行。於是下令道:「將其餘的俘虜拖上來,全部斬頭!」

    冷漠的話語讓張士遜打了一個寒噤。

    實際上石堅誤會了耶律燾蓉,她也不想契丹與宋朝魚死網破,她要是的宋朝魚死,契丹可不想它滅亡。對於河東路這次暴行,她更是不同意。她選擇緘默的原因,是因為對老臣蕭孝穆的信任。她相信蕭孝穆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如果不划算,蕭孝穆會主動選擇和解,如果有一線生機,為什麼不爭取,反而因為自己一封信,將他的思路打斷。

    但她忽視了一點,那就是愛屋及烏,這次她要想辦法彌補石堅對契丹產生的仇恨,在這時候她如果低調一點,配合一點,引起石堅的同情心,那麼有可能會使將來契丹人少死無數人。

    她這次的緘默經使石堅對她完全失望,她也不要再想打自己這張大牌了。

    張士遜問道:「現在我們為麼要與契丹議和?」

    剛才石堅與小一談了半天,他終於明白丹大軍全部進了口袋。現在朝廷援兵源源不斷趕來,這樣就放跑了契丹皇帝太可惜了。

    石堅捂了捂脅下的傷勢,以前自看似的置之死地沒有危險,這一次低調的連旗號沒有打,然而差點連命也送掉。

    自己大腿上的傷還好一點脅下的傷恐怕沒有幾個月也別想好清了。

    他說道:「第一我也沒有把握將他們全部殲滅。當然如果我現在手上有五萬來自陝西地士兵。那麼我有武器。地形更有利。不管以後會將這支契大部基本上留下。可是他們不行。」

    張士遜看著石堅。似乎還有些不明白。

    石堅解釋道:「張大人。請相信我地話。別為我經常以少勝多。第一戰。在陝西。我操練士兵好幾個月。還在利用新式武器與地形地情況打敗元昊。如果說硬戰只有狄青地金明寨一戰。第二戰是長征時一萬人。那都是從幾十萬人中挑出來地悍卒上一路地磨練。無論戰鬥力或者毅志都不容質。第三戰是平滅元昊之戰為了讓整個陝西士兵戰鬥力得到提升。我用老兵帶新兵方式但訓練。而且為商隊護航。用真實地戰爭來磨練他們。因此他們成長得很快。第四戰是大洋島一戰。那是從幾十萬陝西士兵中挑出來地三萬悍卒。戰鬥力更不容質。第五戰。就是幽州一戰。別看人少。這些人還是從這三萬人中選出來地。都是死卒。可以說就是他們正面戰場面對女真人也不會怵。」

    石堅說到這裡。轉過頭看著城牆上地宋兵。再次歎息:「這些兵不能與他們相比。別說我現在沒有時間訓練他們。就是有時間訓練他們。也比平常士兵多花費數倍甚至十倍地精力與時間。因為他們太驕氣。慣子不孝。肥田養~稻。這次我回京就要對他們整頓。否則一旦敵人兵臨京城城下。」

    他想到歷史上女真人只幾數人。可京城禁兵幾十萬人。一觸即潰。這終於引起趕來勤王地一百萬大軍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輕動。最後讓金人攻破京城。不要說正規軍隊吧。京城那麼高大地城牆。那麼多領先女真地武器。如果有邢州城這些婦女地戰鬥力。硬耗也把女真人耗光了。

    他不由地打了一個惡寒。他只能保宋朝一時。不能保一世。況且他一旦把事情做完。就會成為朝廷一大弊端。難道讓一個人地聲望超過皇帝。甚至超過整個朝廷所有大臣地總和?只有退。

    張士遜無語。沒有得說。看人家一千多人,對幾千契丹士兵如同砍瓜切菜一樣。而且這些人身上大多帶著傷。可是他帶來的兩萬多人呢?這還是十萬人當中身體最好的。

    聽著他倆人的說話,旁邊的幾十個禁兵頭越來越低,羞的。那樣子都快成了一隻駝鳥。

    沒有辦法比,比人家士兵不要比,連這城中百姓也不要比。人家就這麼多老百姓,面對著這麼多契丹士兵,城門大開,一個個嘻嘻哈哈,可契丹人就是不敢進城。難怪石大人說自己不如一個婦女。

    這也是石堅用的一種激將法,讓他們自己想,讓他們自己看,讓他們自己比,將這些人心中一些血性激發出來。

    石堅又說道:「就是我有本事將他們全殲,也要談。」

    「哦,為什麼?」

    石堅說道:「第一現在河東路遭到浩劫。如果遼興宗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河北路現在的契丹人聽到這個消息就會立即撤退。那麼他們就會到處燒殺擄掠。現在河北路還沒有大軍能將這些人壓制,最後半個河北路也成為灰燼,我們大宋的損失,那遠不是一年兩年能恢復過來。其二我們現在還需要契丹的存在。

    興宗一軍全部覆沒。契丹各個部族就會叛變。契丹解。表面上看起來對我們大宋有利,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契丹已經墜落了,一旦一個更凶狠的遊牧民族代替契丹,那麼對我們大宋來說反而成了更大的壞事。」

    說到這裡他想到了女真,蒙古。這不是不可能。

    「相反有了契丹的存在,對他們的壓制,而且因為契丹的元氣大傷各部族覷視,我們只要派出幾個探子,挑撥一下他們自己內亂。讓他們自己削弱自己,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因此這兩年內契丹必須還要存在。

    這就是我剛才與蕭小一談的利。」

    「第三,那就是我們未必將這支大軍全部留下因為事情倉促,雖然口袋紮起來,還是有兩條細微的縫隙,因此最後只有用士兵填堅因此說道:「就是留下來,我和折將軍二十多萬也差不多折騰完了。加上先前戰死和俘虜的宋兵。我們大宋用兵就會捉襟見肘。別忘記了,還有南方的叛亂,嶺南的占城數國入侵,如果我們兵力不夠用,那只有從各地調兵。可各地還有叛黨存在旦將他們兵調走,叛黨勢未會乘勢而起次成燎原之勢。還有契丹的退回,也要兵力重新鎮守北方各城。」

    別看宋朝兵多許多地方要士兵把守,可調動的兵力不多因此石堅不想消耗下去。

    因此只有和。

    張士遜對軍事可以說是盲,石堅不得不和他祥細解釋,與蕭小一他們簡單談一兩句,他們就明白了,那要如此廢事。而且他也要回京了,畢竟商會的事也要解決了。這裡必須要留給張士遜,雖然他脾氣好,如果他犯了牛勁,不聽蕭小一的,到時候一著好棋就會讓他下糟。

    這不是沒有能,如交子,如女真。

    張士遜嘴角抽了抽,終於還是忍住問道:「可是石大人,那你為什麼還要殺這些俘虜?」

    在他想法裡,既然和,那就應當表現出來一些誠意。

    石堅冷笑:「大道歸一,手法萬,有些人信軟,有些人就像一頭不聽話的牛一樣,哄它不行,但來上一鞭子,它反而變得聽話起來。」

    遼興宗仰天大笑,說道:「好大的口氣,朕知你們石大人拿什麼來將我們這一支大軍消滅,別忘記了,你們這個口袋並沒有扎死。朕想走還不很容易。」

    蘇仕國一笑,他拿來一根樹枝,就著地下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陛下,你也知道我們京城有三十萬大軍。現在你們大軍困在這裡,我們可以安心地抽出二十萬來。事實上我們這次已經來了十幾萬大軍,現在全部到了磁相二州。」

    說完他在地上畫出一條粗大的箭頭,從磁州、相州向南和巨鹿方向蔓延。

    蘇仕國再次說道:「而且大名府也抽出了五萬大軍,現在到了曲周。」

    說到這裡他再次畫了一個箭頭,然後與開頭的幾支箭頭漸漸絞在一起。一隻箭頭從任縣伸向了任丘。蘇仕國站起來說道:「陛下,請問你從哪裡找出縫隙鑽出去。或者回頭對付折將軍的十萬大軍?其實我們不需要與你們打,只要將你們餓上一個一個月兩個月的,就什麼解決了。哦,忘記了一件事,太行山陛下可以走,我們石大人決不阻止。」

    太行山,雖然讓石堅折騰了一下,四五萬人就沒有了,可還剩下十四五萬的軍隊,走太行山,人也許沒有事,可後勤怎麼辦?

    蘇仕國這也是虛張聲勢,劉娥也不可能讓石堅帶著二十萬禁軍,那麼京城一帶處於真空狀態,她能放心麼。

    蘇仕國再次畫了起來,邊畫邊說道:「我忘記了一件事,如果陛下完了,陛下的弟弟會不會稱帝呢?好像他做了一個月的皇帝似乎有點不過癮哦。還有貴國的女真部現在形同獨立,烏古臨來之前,已經將政事安排妥當。哦,還有烏古部、室韋部、敵烈部、萌古部(蒙古部)、茶扎剌部、海裡急部、粘作葛部、阻卜各部。太多太多了,這些部族好像都是貴國通過強硬的手段將他們鎮壓才臣服的吧。如果聽說貴國現在士兵基本上打完了,他們可都是大部族,會不會像我這樣。」

    說著他畫起了一道道箭頭,一直指向契丹的五京。

    每一道箭頭畫完,遼興宗的頭上汗就多了一層。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肯定會的問題。就是在契丹最強大的時候,這些部族還不斷地叛讓契丹分兵不斷地鎮壓。

    這一次他帶了近三十萬大軍前來,加上先前戰死的數萬人,這一軍全部覆沒以前與元昊,以及石堅,還有攻打甘涼二州有女真作亂,契丹還會剩下多少士兵?那代表著契丹就完了。

    就在這時,他身後又是一陣騷亂。他抬起頭來著城頭,原來是石堅又殺了一批戰俘,將他們腦袋削下來,屍體推下了城頭。

    遼興宗怒喝道:「你們就是這樣談判的嗎!」

    蘇仕國還是微笑:「沒有過辦法,陛下,你很不識相,所以石大人只好用這辦法提醒你。」

    遼興宗聽他說自己不識相,氣著了,喝道:「來人啊。」

    蘇仕國一擺手說道:「陛下招你對張元都不管用,對我更不管用。」

    蘇仕國的話將遼興宗的臉說得一紅。實際上蘇仕國還真有權利說這話當時在興慶府也對

    過,可自己沒有聽是不撤出銀川,最後落得那個耶律蓉撒潑,才保住了許多士兵,否則那一次自己就完了。

    張儉在一旁說道:「可是你們石大人,不是說過不殺俘的嗎?」

    蘇仕國搖頭,反問道:「你們契丹不是說過永遠不侵犯中原的嗎?乘我們與西夏交戰之即,出兵勒索。後來撿便宜佔了北河套。我們宋朝那一點對不起你們契丹,你們能出爾反爾,為什麼石大人就不能?別要告訴我,你們真的來勤王,好像貴國蕭太后也執掌了幾十年的朝政,也沒有聽過你們那一個契丹人認為需要勤王。」

    「而且陛下,我們石大人,那一點對不起你。如果他想要將陛下怎麼樣,在夏州路,陛下還能回來嗎?」

    蘇仕國又再次將遼興宗與張儉問得啞口無言。如果不是石堅有意釋放,不要說那幾萬大軍,就是遼興宗自己也進了籠子,出不來了。

    蘇仕國又說道:「際上,石大人,對你這個大舅爺,那真沒有話說了。雖然是你們家務事,這一點連我也不是很贊成。」

    蘇仕國這一句話,使得周:一些大臣都要想笑,連侍衛都背過身去。可不是,如果石堅娶了興平公主,遼興宗還真成了石堅的大舅爺,那麼遼興宗算起來,也是宋仁宗的姻親了。這打來打去,敢情是一家人內鬥。

    遼興宗嘴張,就是沒有辦法說一句話。自己這個妹妹太太死腦筋了,為什麼就看上這個妖怪。這次居然跟人家主動跑了。沒有得藥醫了。但是這個妹夫也太偏心了,打起自己這個大舅子,才叫黑。

    蕭孝穆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拉明年也拉不到正題上,於是他問道:「那麼對我們契丹如此不利,為何你們石大人還要和談?」

    蘇仕國答道:「這個很單,如果你們覆沒,一是我們大宋也要死傷許多士兵,現在我們大宋也承受不起了。」

    「我看是你們石大人擔心禁戰鬥力不行吧。」蕭孝穆反唇相譏道。

    蘇仕國一聽,這個蕭孝穆果然是一個才,難怪石大人在自己臨來前一再囑咐自己說話要九句真,一句假,否則就會讓他拆穿。蘇仕國也不慌張,他說道:「這一戰的前後,蕭宰相也知道了吧。石大人奪下邢州城,不說了。折將軍也支援了幾百人。邢州城中正規士兵能有多少?剩下的都是老百姓。蕭宰相,這一戰你們也太慘了吧。居然讓兩三千正規士兵,加上一群什麼也不懂的老百姓打成這樣。」

    說著他環視了一下狼籍的戰場,不住地搖頭。至於石堅在太行山中召收的那幾千士兵讓蘇仕國略去了。就是蕭孝穆懷也不行,石堅從幽州城離開時是四千人不到的。不想便罷,一想全部灰心,自己這麼多人,居然讓一群老百姓收拾成這種樣子。

    蘇仕中再次說道:「我相信,就是禁兵再沒有用,也比老百姓好些吧。或者你們就是從城南那些小路上繞道而走。陛下,那可都是小道,很容易埋上一個炸藥的什麼。哦,我忘記了,還有許多地方是窪地,或者石大人再來個水淹曹軍,那會很好玩。」

    好玩,遼興宗打了一個寒戰,還別說,石堅奇計百出,說不定真會這樣做。可他嘴上還在說:「朕不相信你們的石不移有這樣的好心。」

    「陛下,有沒有這個好心,在銀川平原你心中是最有數的,我們石大人,可是小聖人。不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旦陛下全部覆沒。貴國在河北路的軍隊就會倉惶而逃,那麼一路上沒有人約束,就會燒殺搶掠。似乎這也是貴國一個很好的光榮傳統。」

    蘇仕國也必須將這原因拋出來,而且也使蕭孝穆他們相信,不然這些人萬一存了僥倖的心理,火拚起來,最後契丹與大宋雙方失利,得利的也許是契丹的各個反部以及宋朝的那個邪教。小聖人,那是扯著玩的,但用這條理由,也讓他們更加忽略宋朝這些前來禁兵的戰鬥力。

    蘇仕國又說道:「而且我們石大人說過了。可以答應讓你們安全撤回。可以釋放你們所有俘虜,包括南北大王。仗打到這地步,南北大王都抓了,你們還好意思打,這個臉皮也厚得沒有法子說了。」

    蘇仕國一句話說得遼興宗與蕭孝穆臉紅脖子粗。

    「還有供應你們回去的所有糧草,不要你們割地,也不要你們賠償,我們石大人還說了,連歲幣還照樣供應,不少一文,就連你們搶回去的財物,也不要你們還給我們大宋。誰叫你們契丹人沒有本事,窮呢。這個妹夫八字沒有一筆,就這樣偏心,拿我們宋朝的東西做人情,這也太不像話了。不行,我得彈上一本。

    」

    蘇仕國不陰不陽的話差點兒讓遼興宗再次吐血。

    他忍住怨氣問道:「那你們石大人的條件呢?」

    石堅現在提出的條件太優惠了。如果是宋真宗,還認為是他貪生怕死,才提出這些優惠的條件。可石堅會是這種人麼?不但能文,更能武,如果殺起人來也不含糊,這些年他東征西戰,親手擊斃的敵人也有好幾個。

    石堅既然提出了這些優惠的條件,下面肯定會有更大更苛刻的要求在等著契丹去執行。
f1200 發表於 2010-1-3 20:17
第四百八十八章 無條件投降
仕國一拍大腿:「哎喲,石大人的條件嘛,簡直太是想娶人家公主,也不能這樣娶法。」

    他裝腔作勢的樣子,又使得眾人想要笑,其實興平公主與石堅的事,八字還真沒一撇,這好像就是今天中國特有的某些潛規則,大家心知肚明,但你不能說出來。

    可他倒好,三番五次地提起這事,遼興宗臉上也是掛不住,還拿他沒有辦法。這就是蘇仕國談判的技巧,我得想方設法轉移你的注意力。

    但聽了蘇仕國的話,眾人略略有些放鬆下來。既然蘇仕國這樣說了,那麼石堅的條件並不是很苛刻。至於他們再想真宗那時候的好事,就連不懂軍事的張儉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蘇仕國說道:「石大人提出的第一條就是必須釋放所有被你們抓走的戰俘還有無辜的百姓,從簽訂條約起不准對任何人繼續傷害,除非生病而死,不准出現任可非常性死亡。如果有一個類似情況出現,那麼石大人只好在貴國戰俘上報復回來。」

    「什麼意思,難道們必須等我們將你們的百姓全放回來,再放我們的人?」蕭穆立即反應過來。

    蘇仕國點頭,說道:「這也沒辦法,因為貴國上下的信譽擺在這裡。」

    「可是我們俘虜只有幾萬人,你們石大人是不是過份了一點?」蕭孝穆說道。確實京城裡只有石堅在幽州抓到的戰俘,而契丹人前後抓走的俘虜以及百姓達到驚人的三十多萬人。這還不算在路上糟蹋死掉的。

    蘇仕國冷笑一聲:「我看蕭到現在還不明白情理。別說我們給了你們那麼多好處,連貴國在我們大宋搶走的幾千萬貫財產沒有要你們送回來,燒燬以及破壞數億貫財產沒有要你們賠償,恐怕你們還以為石大人是好欺負的。如果不是石大人看在不想河北百姓不再受到傷害的份上,你們還有命麼!」

    說到這裡手一指眾人:「你,你,你,你以為你們現在算什麼句不好聽的,你們也等於是一個俘虜。」

    蕭穆冷哼一。說:「那你們石大人有本事。就虜虜看。」

    蘇仕國搖頭。說:「你們果然都不識抬舉。」

    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小紅旗。向天空搖了搖。

    蕭孝穆咬了咬牙。城中地俘虜本來就不多。為了談判獲得主動權就讓石堅殺吧。

    也沒有得殺了。但城中一會升起幾個奇怪地東西。抬起頭一看。

    都知道。熱氣球嘛。現在熱氣球因為橡膠地出現。進一步改進。但這玩意造價還是昂貴攜帶東西少。而且在空中也沒有辦法控制方向。所以只成了觀賞地東西。連契丹上京也有。平時沒有事做。契丹達官貴人。以及大戶小姐們乘座在上面。然後一片驚叫聲中過上一把癮。也就只有這個作用。

    現在正狂著東風,於是熱氣球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契丹大營上空。沒好事了。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從石堅手裡過一下,馬上就變得邪惡起來。立即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可這麼高要說他們手中的箭,就是石堅將大炮借給他們用未必打得下來。

    蘇仕國搖頭歎息:「你們這些契丹人,不到最後國破家亡的地步你們是不服輸的。」

    剛說完,一個個黑點掉了下來。然後一聲聲響聲著許多帳蓬燒了起來,更有許多士兵身上沾著這東西,沒有辦法撲滅,痛得嗷嗷直叫,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試圖將身上的火焰滾滅。

    蘇仕國說道:「也許你們還抱著僥倖的心理,認為這幾天石大人沒有殺死你們多少人。我想蕭宰相現在明白石大人用意了吧,那是門還沒有關上,你們還有逃走的可能。一旦石大人將門一關,什麼樣的妙計都可以盡情地發揮。或等到晚上你們睡著的時候,月黑風高,來上個幾百個熱氣球,然後丟下幾萬個這種燃燒彈,如何。或者在用其他的計策,如何?」

    蘇仕國在忽悠,倉促之下,石堅到哪裡做得出來幾百個熱氣球。但這些人對如何製造熱氣球也不懂,聽了臉上駁然變色。

    遼興宗看了那些身上起了火,在士兵的嚎叫聲,身上起了一身冷汗,如果這個燃燒彈投到自己身上怎麼辦?他臉色變了變,終於說:「好,第一條朕答應你,你馬上命人住手。」

    再不住手,現在天干地燥的,馬上整個大營都燒沒了。

    蘇仕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白旗,晃了晃。終於那氣球上的宋兵停下了手,可這幾個氣球還在契丹大營上方晃啊晃的,弄得契丹士兵一邊救火一邊望著上空,省怕再次有燃燒彈落下來。

    蘇仕國一拍手道:「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現在不是戰勝者,而是戰敗者。而且我們石大人給了你們那多優惠條件,只想老百姓平安地歸來,萬家團聚,如果你們連這個也不讓石大人實現,那也太不像話了。」

    蕭孝穆沉聲問道:「你也不故張聲勢,既然石大人有把握將我們留在這裡,為什麼不留?」

    蘇仕國說道:「蕭大人,你精明的一個人,犯了傻不成?留下你們,或者陛下,有用嗎?如果一不小心,石大人將他大舅爺弄沒了,二舅爺做了皇帝,石大人有什麼好處,反而最倒霉的是老百姓。如果有好處,早就留了。」

    耶律宗真死了,耶律重元一定會繼位的。契丹人不是缺少皇帝,而是缺錢,缺物,缺人,至於地皮都不缺,可也都是現在人們眼中的苦寒之地。

    而且一提到皇位,蕭孝穆也不敢說話了。別說劉娥誰提她還政,她就跟誰急,遼興宗也是如此,自從石堅將耶律重元扶上皇位,他一張臉一直拉得多長多不高興就多不高興。別提這皇位,發生了醜事太多,遊牧民族為了它照樣父子反目,兄弟仇殺。

    蘇仕國又說道:「其實這只是交換而不是條件。不過石大人臨來前,還真有一個條件,希望陛下能夠答應。」

    「什麼條件?」

    「這一次陛下喪心病狂,如果交戰也就罷了,不何殺害那麼多我們大宋百姓,因此石大人希望陛下要付出一定賠償。」

    遼興宗聽到

    己喪心病狂,氣得臉一白,可沒有辦法,現在自己處言語上只好受著一點氣了。他有些惱怒地問道:「多少?」

    蘇仕國伸出三個指頭。

    「三萬貫?」

    蘇仕國搖了搖頭。

    遼興宗也感覺自己這數字說得少了,三萬貫不要說對宋朝,就是石堅也未必放在眼裡。他繼續問道:「三十萬貫?」

    蘇仕國再次搖。

    遼興宗有些肉痛了,他問:「百萬貫?」

    蘇仕國還搖頭。

    遼興宗火了,他說道:「三千貫!我們還是打吧。」

    殺了他,契丹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蘇仕國猛然大聲說道:「陛下是不這次從我們大宋搶了很多錢,用不掉了!我們這個石大人也是,人家還未必將妹妹嫁給你,你偏心也不能偏到這地步吧。」

    遼興宗這個聽不出來,他也不必要做皇帝了。至少他比西晉那個問老百姓沒有飯吃,可以吃肉的晉惠帝司馬衷好得多吧。他小著聲音問道:「到底多少?」

    蘇仕國說道:「三個銅板。」

    呃!幾乎所有人差點跌倒。不都明白了個石堅也與其他南人一樣,死要臉活受罪,這是外面場好看一點。當然遼興宗沒有二話,就立即答應,還問蘇仕國要不要馬上要。

    其實這是為下一步談判打下基礎的堅可不想要這臉皮。

    蘇仕國說道:「其次一個要求,那就是兩國重新歸於友好麼貴國大軍在撤回去的同時,不准擾民准再帶走宋朝任何一筆財物,因為貴國信譽不好必須要分批撤走。」

    這一條是必須的。如果讓契丹人聚到一起,天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發渾。當然如果契丹人撤回國,再發渾,那時候宋朝也有時間將所有防線重新佈置。現在還不行,從邢州以北,一半的州縣還在契丹人手上。

    但張儉說道:「可是那樣,你們宋朝還不是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兵力聚在一起,都讓石堅弄得頭痛,況且分開。

    蘇仕國說道:「我再一次說,石大人現在不想傷害大舅爺,還有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出少量觀察使對我們進行監督。至於石大人為了徇情枉法,都答應了你們所有大軍回契丹的糧草,你們還擔心什麼?或者石大人的名聲不好?信譽不好?」

    說到這裡,蘇仕國再次站起來,似乎又要從懷裡掏小紅旗子。得,別掏了。遼興宗說:「朕這條也答應了。」

    至少石堅在外交上還是一言九鼎的。從來沒有食言過。況且這份協議簽訂後,要昭示天下的。

    蘇仕國再次說道:「這就對了,這也不是條件,只是為了雙方避免誤會。不過條件都有一條,那就是石大人唯一的底線,那就是貴國為了這次的錯誤,必須要無條件的投降。」

    「投降,休想!」遼興宗跳了起來,怒喝道。

    蘇仕國抓著頭,說道:「陛下,你有沒有聽清楚,是無條件投降。不需要你們契丹人付出任何條件。只是一個虛名,讓我們朝廷好讓河北河東上百萬受害的百姓有一個交待。」

    遼興宗搖頭道:「前面兩條,朕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一條無論如何,朕都不會答應。」

    蘇仕國歎息:「陛下,前面兩條還能稱為條件嗎?你還在想著好事。」

    說著,他從懷裡再次將那面討厭的小紅旗拿出來,向天空晃了晃。這回燃燒彈開始再次投下來。而且城中一個接著一個氣球升起來。

    蕭孝穆一看這樣下去不行了,他說道:「蘇大人,能不能讓我們考慮一下。」

    蘇仕國這才搖起小白旗,還好,只投下十來顆,燒的面積不大是契丹大營再次忙活起來。

    蘇仕國說道:「行,我們必須在晚上之前聽到你們的回話,否則我們就要進行戰略調整。」

    說完就回去了。他回到邢州城,那個城門還是沒有關這樣大開著。

    蘇仕國一走,遼興宗立即下令,將大營後撤數里地,這些氣球在頭頂上飄悠著,可不是好事。實際上經過上午的火馬,到下午這幾個氣球的轟炸,加上對石堅的害怕,契丹士兵已經為之奪氣。

    然而更讓他們擔心的消息一個個傳來。折惟忠乘他們在邢州城外,悄悄派了兩萬大軍進入磁州旦這些經過戰場的士兵,進入了邢州,石堅利用起來,更讓他們擔心。還有幾萬宋兵也開赴到磁州相州城下,並且有兩萬大軍已經越過沙河,接近了邢州城在。後面南和到巨鹿幾縣也全部失守。也就是說在人家口袋紮起來了。想走也沒有那麼容易,還有南北兩條小道可走,可那也正好讓石堅施展陰謀的好地方。

    現在眾臣一個個分析石堅這次談判的用意。除了後一條有些侮辱人外,也不能不說石堅沒有誠意。契丹這一次進攻宋朝,特別是石堅在太行山中鑽的那一個月,擄獲財物無數。也算是很有收穫了可以說已經緩解了國內經濟困窘的狀態。在戰場上收割的宋兵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不是石堅這麼一折騰,那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現在石堅這項和議,都看出來,不想兩敗俱傷。可你們大宋要面子,我們契丹也要面子。這一投降們契丹人臉上還有光彩麼?

    蕭孝穆卻歎息道:「石堅用意很簡單,一旦我們投降沒有臉面進攻宋朝,他好安心將國內局勢收復。臣都不是擔心這個臉面在宋朝佔據沃土,還有石堅在朝中扶助日益強大。臣只是擔心就是我們投降後,石堅等到宋朝緩過氣來,還是不放過我們契丹。」

    那意思是面子事小,國家危亡才是大事。

    到了太陽西下的時候,沒有辦法了,上次讓石堅嚇著了,人家派了人勸你撤出銀川,可你不撤。於是後果就成了那樣。現在得要解決這個問題。蕭孝穆主動請命,他到邢州去與石堅談判。順便摸一下虛實。

    遼興宗有些擔心地說,別讓人家將你扣下來。蕭孝穆搖頭說沒有事。他在心起,人家連你皇帝都沒有興趣扣下來,況且只是我一個大臣。

    但別說,如果在他們二

    選擇,石堅真會將蕭孝穆扣下來,這個人很麻煩。宗,還是讓他回國的好,這個皇帝什麼缺點沒有,就喜歡逞能打仗。這一次契丹國力大弱,而且女真叛亂得到了好處,石堅派人~~風,點點火,讓其他部族也來個叛亂,這個遼興宗又不會安撫,那麼就打吧。打到最後契丹也完了。因此遼興宗要回去,不回去,石堅也要將他押回去。

    蕭孝穆進入了邢州城。他有些恍然,心想如果當時自己派了兩萬人前來,會是什麼局面?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如果他派了兩萬人來,石堅還會打邢州的主意,但是炸掉存放軍火的倉庫為主,可不敢佔據邢州。兵力懸殊太大了。

    但蕭孝穆在大街上看到老百姓在動著東西,上面蒙著布,看不到什麼。他再一次感到惡寒,沒有辦法算到石堅下一步是什麼計策。你不寒,這個談判能談得麼?

    兩人見面。石堅很冷淡。無論蕭孝穆才氣多麼驚人,石堅也不會敬重他,劊子手,有什麼好客套的。石堅直接說道:「不用想東想西。本官直接告訴蕭宰相,吃下貴國這一支大軍,本官可以說有百分之百把握,雖然我們大宋也會傷亡太重。但就是吃下了,我還會讓你們大臣與皇帝回去,至少現在我不想你們契丹亡國,你們不在乎百姓,本官還再乎百姓。」

    蕭孝穆尷尬地一笑,任誰當著面說自己大軍要吃就吃,要不吃就不吃,面子也抹不開。

    石堅又說道:「而這一次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的條件很優惠,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任何餘地。如果你們還不同意。那麼本官只好逼著你們同意,將你們這十四五萬芶幸活著的士兵殺到十萬萬不同意就殺到五萬,五萬不同意就殺到一萬,正好替河東百姓報仇。」

    石堅沒有辦法,事實上他在與蕭小一蘇仕國在商議第二步計劃並沒有騙蕭孝穆。

    蕭孝穆聽他語氣中的殺氣凜然,這可不是偽裝的,他默然了半晌,才說:「行,石大人,我們契丹可以向你們大宋低頭,但陛下前來囑咐了。這個頭低得太厲害了。因此你們大宋要做一點補償。同樣每年要增加一萬貫歲幣,五千匹絹,一千斤茶葉。」

    還真有誠意這樣確實興宗也好向老百姓交待。畢竟這與宋真宗的澶淵之盟不好比,好歹還做了一個弟弟。還不敢要多了,怕把石堅逼急了。

    石堅讓遼興宗逗樂了,他說:「好,我答下來。」

    蕭孝穆又說:「還有兩國簽訂永不侵犯條約,還得必須貴國太后皇上以及石大人你,全部簽字。」

    蕭孝穆也精明,太后簽字沒用,幾年就要死了。小皇帝簽字才管用,他死了的時候,石堅估計也沒有幾年好活。

    簽字?有屁用兩國一旦不對等,什麼條約也是空文,石堅說道:「行,但你們契丹也別在招惹我們大宋了。」

    蕭孝穆其實也對這個條款感到懷,可沒有辦法。他又說道:「還有為了表示兩國友好,我們契丹每年可以派出五百名學生到貴國學習中最少有二十名投入石大人門下,學習《格物學》。」

    石堅差點笑噴許這位蕭大人對這條恐怕最為看重吧,可惜連他也不知道格物學是那麼好學的?其中有物理化學地質動植物有天文一些內容。等到你們契丹學生學到大成時,你們的契丹還會存在麼?

    石堅說道:「行,這一條我也可以答應。但本官有許多事務纏身,不能做到親手一一指教。他們到了京城後,與我的弟子一樣的對待,一樣的學習。如果本官對他們指導時,他們也與我的弟子一樣有資格旁聽,請教。」

    石堅也裝腔作勢地提出了一些要求。

    蕭孝穆明白,如果這每年二十個人,像他那兩個學生一樣呆在石堅身邊,那是不可能的。

    他又說道:「最後一條,那就是公主殿下呆在石大人身邊,陛下並不反對。如果石大人讚成,陛下是持歡迎態度的。可是郡主必須要回去,因為國內有事務等著她。」

    石堅心想,還能讓她回去。他微微一笑說:「可惜你說遲了。我與耶律燾蓉郡主,已經在太行山中成過親,行了合巹之禮。這個家庭嘛,貴國就不要拆散了。還有要求可不要提得太多了。否則最後什麼也不會得到了。」

    原來是從太行山中潛伏來的。可在太行山中成親?這也太扯人了吧。別說了,人家這回不放人了。算了,難道他還能將耶律蓉關起來不成?有她在石堅身邊反而是好事,只要到了危急關頭。以郡主的智慧想要逃回國內,並不是很困難。

    於是協議搭成。這場契丹侵略宋朝的戰爭經過半年,詭異而又迅速地落下帷幕。

    只是京城,桃花芳菲奼紫嫣紅。耶律蓉坐在花樹下,在低低地彈著琴。琴音無比的淒涼。

    或許契丹也像這輪太陽一樣,該落山了。另一個時代將要崛起。

    晚霞似火,鴉雀呱噪。

    春天漸漸到了深處,就是在這傍晚,也沒有了清冷。然而耶律燾蓉心裡卻是冰冷一片。她有些蒼白地坐在哪裡。琴音嗚咽。石府上下也沒有一個人敢來勸她。

    連趙蓉隔著紗窗,低低地歎息一聲,默默無語。

    一陣微風吹來,將耶律燾蓉身旁的報紙掀了起來,嘩啦啦地作響。一會兒捲向遠處。那上面刊載了契丹投降的消息,以及協議的內容。可是耶律燾蓉卻知道,這是契丹最後一次有機會與宋朝簽認近乎平等的條約了。
f1200 發表於 2010-1-3 20:27
第七卷 一怒揮戈
第四百八十九章 伊霍
月末的京城,到處是芳樹碧綠,花卉奼紫嫣紅。<>

    京城安遠門外,擠滿了無數的百姓。幾乎京城的所有百姓都來了這裡。因為石堅要進京了。當初選在安遠門,一是正是北邊三門的最東門,也是石堅回來最近的一個城門,第二這個名字好啊。

    這一次百姓對石堅那可是真歡迎。要知道契丹在河北與河東縱橫無敵,離京城也不是很遠,這幾個月內,京城的百姓可連晚上睡覺都在惶恐不安之中。

    其時,天下承平日久,除了西北的戰事外,可離中原太遠了。並沒有切身的感受。因此百姓也願意過上這種安定富足的生活。從宋初天下只有四百萬戶,到天禧主戶就有了六百多萬,包括客戶就有了一千多萬。最高的時候在宋徽宗登基的那年達到二千萬戶出頭。按照古人不喜歡分家的習慣,每戶至少六到八人,像一些大戶人家有可能達到幾百人,上千人。不能不說這是宋朝龐大的經濟刺激了人口劇烈的增長。就這時,石堅沒有辦法統計人口,因為宋朝統計人口是按家主算的,一戶就那麼一兩個人,他估計也得有近億的人口。

    但承平久了,就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害怕戰爭。別看他們在京城說得呱呱其談,可一攤到自己身上就那麼回事。就像那些禁兵一樣,沒有上戰場,吹得也比誰厲害。但到了戰場,死了人了,也就害怕了。這幾個月,隨著難民不斷地從黃河北邊湧來,百姓也感到戰爭就在眼前。都害怕。

    但石大人回來怎麼七繞八繞的,契丹人就投降了。不可思議啊。人家好像就帶了五千人走的,先是跑到河間府,將兩個叛黨抓了起來擊斃。朝廷沒有說他們自殺。順帶著抓了北院大王。然後眼睛一眨,又跑到了幽州,冰凍了幾萬人次抓住了契丹南院大王。

    那一天耶律韓八與耶律睹袞押到了京城,無數人圍觀。實際上契丹的南北院大王的權利還沒有契丹的宰相權利大,也是經常調換,並不是永久性地就呆在那個位子上。它的權利應當相當於宋朝的某種經略安撫征討使,比它權利稍大一點。但老百姓不知道為有一個王字在前面,那是登天的大官了。讓京城的老百姓狠狠地解了一回氣。

    可是石大人,麼又跑到邢州了。現在那麼多契丹人,難道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石大人施了法術了?不解。之所以不解,才神奇。跑到邢州就罷了怎麼契丹人好好地就撤兵了,撤兵就撤兵,你為什麼往那個石大人口袋裡鑽。

    真神奇。

    最主要石堅這麼一弄城危機解除了。因此百姓才這樣熱烈的歡迎。

    但是石堅這次很不開。這次因為種種原因。契丹人在河東路造了那麼大地孽。而且還鑽進了口袋是自己不能將他們擊殺。這讓石堅深深引以為憾事。

    石堅在邢州呆了半個多才離開。就是搭成了和議。契丹人也許防止他反悔。可石堅也防止契丹人反悔。因此他必須調動兵力將契丹這一支大軍看牢。他讓折惟忠地軍隊與趕到邢州地禁軍混合打散。否則邢州這一方。這些花架子。他確實不放心。同時還要派出人監視河北各州縣。契丹士兵撤離地情況。這一路也有好幾萬契丹兵散在各個州縣。因此他很忙。

    且忙上加忙地是劉娥也許聽到了契丹投降地消息。雖然為此朝廷還將陸續地增加歲幣。以及為幾十萬契丹大軍提供後勤供給。但高興啊。如果說要臉皮劉娥才是真正要臉皮地人。

    於是一高興。就跑到邢州來了。還不錯為了怕意外。將趙禎留在京城了。從這一點上來說實際上對趙禎還算行吧。只是捨不得放權而已。大臣阻止。太危險了。她還振振有理。說既然人家皇帝投降了。哀家也要受降吧。不能讓石大人就代表了朝廷。也太藐視人家了吧。

    對啊。皇帝與皇帝之間地事。還是皇帝來解決。石堅權利不夠。於是沒有一個大臣敢諫了。主要什麼權利。要顯擺了。這個比她丈夫在世時。還要牛。

    於是鸞駕浩浩蕩蕩地開赴邢州。還好。她也知道不能誤事。車駕很快。到了邢州後。她首先接見了那六百多跟隨石堅前去河間府地士兵。實際上石堅這一次損失也確實很慘重地。五千精卒。除了三四百重傷地送了回去。只剩下六百人。這六百人幾乎就沒有不帶傷地。朱恥倒了。到現在趴在床上直哼哼。蒙衷也倒了。不過好一點。與石堅一樣。連騎個馬都受罪。崔滅狼也差不多了。在火馬一戰中。也受傷嚴重。後來來不及包紮。襲擊巨鹿等縣。傷勢加重。也躺在床上了。數來數去。也算就石堅好一點。可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一受力。脅間還涔出鮮血。

    別要說這五千人,在河間府招募的一千八百人,也只剩下幾百人。還有太行山中四千多人,也不過一千來人活著。這三千不到的士兵當中沒有帶傷的不超過五百人。慘啊。

    劉娥看著這些戰士,有的人已經被敵人砍斷了一隻手臂,可還是用另一隻手抱著武器,有的人砍斷了一條腿,可還是用兵器支撐著站在地上。用他們的話來說:「我們騎在馬上,可以用馬代替我們的四肢,我們還是一條好漢,能拼能殺!」

    人心都是肉長的,劉娥於是流著淚水鞠躬,說朝廷永遠不會忘記你們,也會虧待那些英勇犧牲的戰士。當然,是英勇犧牲的,至於某些地方的窩囊廢,連劉娥也很是看不起。那些人死了也白死了。

    唱了一出籠絡人心的悲情大戲後,這回威風也擺足了,你將和議簽了得回京吧。可她還要主動前去契丹大營,你們皇帝陛下不是英勇嘛,哀家也不怕死。石堅讓她弄蒙了頭,這是什麼意思?於是將一千士兵手持步槍保護,還派人對遼興宗說,我們朝廷是誠心議和了,你別讓太后出了事果

    ,可不怪我到時候眼紅,什麼不也管了。只能血洗

    遼個別將士號啕大哭,不願意投降。你這老太婆不是沒有事找事做嗎?也急了忙吩咐親衛做成一條隔離帶,派出親信,監視所有士兵動向。

    最後明白了,劉娥是前來責問遼興宗的,為什麼好好侵犯中原們契丹死了多少好兒郎,我們大宋死了多少好兒郎。

    遼興宗也實話實說,他說皇侄也不想。畢竟他老子與真宗是弟兄倆宗稱真宗為兄,這就是大宋在澶淵之盟得到唯一的好處。他說我不侵犯中原,可你們那個石大人可想侵犯我們契丹。有詞作證。

    劉娥聽了一笑,當年真宗臨死前堅就發誓,收回銀川與幽雲。現在銀川收回來了。可幽雲似乎很遙遠。可劉娥清楚,並不遙遠,國內局勢安定下來,也恢復過來了,石堅非要動手不可。而且似乎契丹也沒有人是石堅的對手。但她還是說:「放心哀家不會讓石大人這麼做的。」

    現在她身體一比一天差,自己也清楚有多長時間好活了,至少這幾年內朝沒有元氣向契丹動手。所以她這樣說。至於她死後,石堅如何管不了。這也是她的憾事,不能親眼看到幽雲回到宋朝的懷抱,只有讓石堅過了一把癮而已。

    劉娥又說:「這件事就此作。你看你們士兵士氣也不高。我們兩國還是以和為貴。」

    都向人家投:了,能高起來麼?不過讓遼興宗唯一放心的事,那就是劉娥來了,石堅也不可能在路上搗鬼了。

    然後倆人親自簽下協議。劉娥這擺駕回京。

    可石堅還不能回京。現第一步是撤河北的契丹大軍。至於邢州這一帶的契丹大軍,還得讓宋朝慢慢養著。因此石堅將兵力互調,同時將折家兄弟三人調到邢州城,否則邢州城的能打硬仗的將領太少了。還有蕭小一也留了下來,這樣智囊與作戰的人都有了。同時石堅下令禁兵訓練。

    為了使他們提高戰鬥力,就派人與遼興宗商量,說陛下,咱們這些大軍呆在這裡,時間長了,估計兵器都忘記拿了。我們大宋還有反賊,你們契丹似乎也有不服氣的部族。這樣吧,我們每天派出一萬人摔摔跤,比賽比賽射擊,或者騎術。贏者還能拿一點綵頭。

    然遼興宗知道石堅在拿他們士兵作陪練,可對契丹士兵也有好處。於是他無恥地說道,行啊,可你們大宋得提供一批肉類。現在宋朝只提供他們吃的,沒有葷腥,這些契丹人很難受。權當陪練費吧。窮的,沒有辦法。

    石堅也不小氣,只要士兵戰鬥力上去了,多花一點錢也是值得的。

    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很美好,邢州城外,一團和氣。連老百姓都看不懂了。不過石堅將這仇恨放在心裡罷了。只是那些禁兵吃夠了苦頭。我們契丹人是輸給了妖怪。可你們宋兵還是豬,於是一個個揍得可狠。石堅也沒有管,揍得越重越好。這些禁兵拿著最高的薪水,一點用也沒有,不揍他們揍誰。石堅還親自向連連獲勝的契丹士兵扮發綵頭。這沒有辦法,要麼知恥而後勇,要麼就此萎靡不振。或者換一句話來說,如果這樣都成不了龍,那麼永遠也就是一條蟲了。石堅回去後也要整頓禁兵,這些蟲一定要剔除出去的。

    石堅將所有安排落實妥當了。這才返回京城。

    沒有想到城門外那麼多歡迎的人群。

    這也是好事兒,可人一多就亂了套了,有的人擠得哇哇叫,有的小孩子在哭鬧,還有談笑聲,歡呼聲。那些禁兵隔成了一條護離帶,不隔不行,估計如果沒有他們,人群一哄而上,都會將石堅擠扁了。

    除了百姓外,還有各大商家,有許多家主都來了,要拍石堅的馬屁。現在朝廷那個相位懸在那兒幾個月,況且石堅年齡上也差不多夠了。還有抰大勝之功,特別是那些做過了頭的商人,想辦法要立功恕罪。第一等是不想了立成第五等那就完了。

    終於所有吵鬧聲靜下來,遠遠的一群人騎著馬而來。石堅這一次除了少數老兵當教官,或者指揮,留在了邢州外,基本上都帶回了。連那些太行山中表現特出的士兵同時也帶到京城了他們還有邢州一些立下大功的百姓,一是讓朝廷親自封賞,二也要讓他們感受一下百姓的歡呼。

    終於看到隊伍前面一個青年,大都認識石堅,這幾年石堅進進出出的知多少回。不過這回老百姓都不希望他離得太遠。你看,石堅剛一離開沒有多長時間,朝廷就出了這麼大的漏子。

    於是歡呼直衝雲霄。吵得石堅兩個耳朵差點震聾。他在馬上衝百姓溫和一笑臉上表情瞬間恢復了肅穆。契丹,只是他踢出的第一件樹樁,後面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但在城門口,看到了趙蓉她們又長高了一點,看到他眉開眼笑,說:「爹爹。」

    石堅從馬上跳下來,一走一瘸地來到她們面前,將小雨抱起來。然後又抱了一下石平。

    小傢伙有點認生,看到石堅抱他始哇哇地大哭,讓石堅鬱悶不止。但在人群中沒有發現李慧與趙堇就詢問。不會連老公也忘記了吧。

    紅鳶酸溜溜地說:「公主也有喜了,慧小姐快要臨盆了們都不能出門。」

    說到這裡,如果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又要掉眼淚了。這不是慪人嗎?都有了,就自己沒有。

    石堅也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難道紅鳶沒有生育能力?他差點兒笑出來,最後附在她耳朵邊說道:「別要不高興,我讓你吃三天獨食。」

    可似乎這也不是吃獨食就解決的問題,要說吃獨食,紅鳶吃得最多。都讓著她,雖然有時候紅鳶持寵撒嬌,可畢竟服侍老太

    多年,跟在石堅身後時間最長的,而且她歲數最大的

    紅鳶絞著衣服不說話。也沒有話說,作為一個小妾,可以說她是所有大官家中活得最牛氣的小妾,連公主與郡主都讓著她,這也沒有辦法。我只要一個小孩子,那怕受一點氣都沒有關係,可咱這麼難!

    不過總的來說都高興,這次特別是趙蓉聽到邢州之事,幾天幾夜沒有合眼。她也一下子算出石堅的兵力與手中的資源。那幾天情形很緊張。事實也是契丹大意了,如果提前發起猛攻,石堅未必守得住邢州城。

    都是眼淚汪汪的。過了半天,她們才發覺石堅走路有些異樣。掀開衣服,脅上一塊大紗布,大腿上一塊大紗布,還在涔血。這個傷口有點深,現在也沒有彌合。這還是石堅現在有紅藥水,否則他也步宋太宗後塵了。事實這種消毒藥水,加上高度烈酒,真挽救了不少士兵性命。不然傷口發炎,現在的醫學條件,就基本上等沒有得治。

    人群中這才一陣沉默。原來石大人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時候如果有將一件皇袍往石堅身上一披,估計最少有一大半老百姓舉雙手贊成。不能不說,石堅的聲名,對朝廷來說,已經成了怪胎。

    不要說他們,連大條的玉香,也看了肉痛,小雙胞胎看了眼淚汪汪。還有一個盧雲,現在還呆在他家中,也是雙眼朦朧濕潤。石堅很想問趙蓉,怎麼還不把她安排了。沒有問,現在這麼多人。

    這時候宮中的太監才說:「殿中太后聖上以及群臣正等著你呢。」

    許多事現在懸而未決,也不敢決。在石堅回來了,交給他解決吧。

    石堅這才叫趙蓉她們去。正事為主。進了皇宮,還在拐,不拐要行。

    趙禎問怎麼回事,剛才接堅見宮的幾個太監可看到那傷勢的,於是附在他耳邊一說。

    堅受傷了?趙禎對石堅感情那是沒有話說,立即從龍椅上跑下來,掀他的衣服。這是關心,可也失了儀態。但沒有一個大臣進諫。因為衣服掀開了,現在天氣暖和,衣服單薄,就那麼一兩件,掀起來不廢事。

    是有著紗布,可傷口在哪裡,趙禎一陣唏噓,說:「石愛卿,你下回可不能冒這樣的危險了。」

    石堅心裡也暖和。雖然趙禎漸漸長大,但依然像少年時那樣待他。這也是石堅感到朝廷唯一亮點的地方。他說道:「聖上,上陣受傷難免的事。比起我帶去的那五千手下,臣還是不如。」

    石堅手下那五千壯士的事都知道。悍卒啊。劉娥回京也好幾天了,提一次歎息一次。這些大臣聽了也動容。如果大宋士兵都是這樣,也要多,只要五十萬人,就天下無敵了。

    這樣的人到哪裡找五十萬,整大宋翻過來也沒有五萬。

    趙禎本來想說:「可那些士兵那能與你相比。」

    但話到了嘴邊再次忍住,這句話說出來也對了那幾千勇士是一種侮辱。他只好說:「太醫,快請太醫。」

    石堅說:「不礙事了,現在臣的傷勢漸漸好了。」

    那不行,趙禎硬是讓太監搬了一個椅子,讓石堅坐在椅子上,讓大臣看著太醫為石堅換紗布,敷傷藥。石堅讓他弄得哭笑不得,趙禎小心眼他知道,石堅一直受到朝中大臣排擠,他在為自己鳴不平,可沒有大權在手上,只好背下發發牢騷。現在是有意讓這些大臣看他傷勢,讓他們震撼一下。你們不是說石堅這樣那樣嗎?現在不談本事,就談石堅為朝廷,那是真在拚命,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娥在簾後皺了一下眉頭。她等到石堅傷藥換好,在簾後說:「石愛卿,你跟哀家來一趟。」

    要說悄悄話了。幸好她將石堅拉到後面,否則一會兒石堅飆起來,這些大臣全要倒霉。

    石堅這時一肚子氣,朝廷如果昏庸,爛至此,還在情理之中,明明一個花團簇簇的江山,弄到這種地步。他正要開始發飆,聽到劉娥這一說,只好跟她走。怎麼著,現在朝中她還是老大。

    劉娥將他帶到自己的寢殿,這個寢殿也不是原來的寢殿,原來的寢殿石堅十分熟悉,可後來皇宮遭了大火燒了,石堅一是長大了,在避諱,畢間宮裡那麼多宮女,走來走去的也不好。雖然他的品性不會與這些宮女怎麼樣,可那些宮女百分之九十願意與他來段野外之合。二是他也與劉娥關係僵硬生疏。後來宮殿做了一次簡單的修建,他也沒有進皇宮了。

    劉娥說道:「跪下。」

    她沒有讓石堅朝自己下跪,而是讓石堅沖真宗一個靈牌位下跪。那就跪吧。

    劉娥這才說:「石不移,哀家可以讓你掌伊霍之權,但你在先帝靈前發下血誓,你一生不能行伊霍之事。」

    石堅一聽蒙頭了。伊尹知道啊,商湯的孫子太甲開始荒**,他把太甲關在宮裡讓他反省,自己處理政事。後來看到太甲改悔,才將政權交給他。霍光,就更不用說了。自己找出兩任皇帝,廢了一任。牛得不能再牛了。

    做為一個大臣,權利到了霍光、伊尹這地步,也到了最高峰了。劉娥這話意思是,我現在就將朝廷政事以及大權都交給你。但也別無法無天,連皇帝都得廢。

    石堅智商可以說沒有兩百,也有一個一百六吧,就跪在哪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不要說他,就連劉娥身邊站著幾個太監也嚇得直哆嗦,太后這是什麼意思?是好話還是歹話?

    石堅還在發愣,劉娥又說道:「石不移,難道哀家說話你沒有聽到?」

    要你回答,就別在發呆了。
f1200 發表於 2010-1-3 20:35
第四百九十章 一群窩囊廢
  堅這才讓劉娥一句話驚醒,他抬起頭,看著劉娥。

    還是一身粗麻布衣服,前幾年經濟轉好時,她也特地命人做了幾件綢裙,讓皇宮裡的妃子樂壞了。不然她們衣服也不好穿,不能太后穿著麻布,她們穿著精美的綢緞吧。一時皇宮裡奢侈的風氣大為好轉。

    但現在宋朝經濟惡化,現在只是危機剛剛過去,與以前相比,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能比。於是麻布再次穿了上來。而且她氣色也差了許多。劉娥與石堅在邢州城碰過幾次面,一是石堅出城迎接她,二是進城她詢問前後事務,三是送她回京。但石堅那時心中有氣,一個國家就讓你們弄成這樣了。於是裝作很忙的樣子,事實上也很忙,平時有意地迴避。

    只有到現在他才注意到劉娥臉色蒼白,更是充滿了無數的皺紋,連走路也顫顫悠悠的,說話的聲音也中氣不足。看到她這樣子,石堅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喜的是終於在太極拳的幫助下,她還是不可能延長壽命,也就是說以後老太后也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以後朝中最大的制肘就沒了。憂的是畢竟,小時候他才進宮時,她也像孫子一樣痛愛過自己。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石堅腦子開始飛快地旋轉,終於明白了。現在朝廷還需要自己。雖然契丹人趕了出去,可沒有幾個月份時間也撤不清。南方還有叛教,生洞以及占城的進攻。朝中那個王爺沒有找出來,經濟也需要他整理,還有三分之一地方因為戰爭處於潰爛的邊緣,也需要他修復。

    因此沒有好幾時間,這些事情別想做完。而那時估計她也早眼睛閉上了。指望趙禎對石堅進行制肘,剛才趙禎在大殿上那一幕劉娥看得分明,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她還如將話主動挑明,讓石堅在真宗靈牌前發下毒誓這樣還來得實際一點。

    想明白了,石堅說道:「太后,不能賜坐?」

    不賜坐不行,現在的腿受了重傷,這樣跪久也受不了。

    劉娥也想起他的傷勢,是命他坐下說話。

    既然娥現在低下頭,石堅也說了心裡話,也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以前劉娥不給他這個機會,或者不會信他的話。石堅說道:「太后其實臣對這權利看得不是很重。宰相也罷,駙馬都尉也罷,只要讓臣安心地為朝廷做一點事,後面不要有人拖著就行。太后,別不相信人就像這次我帶的戰士,許多人都很勇敢為別的,就為那份血氣。」

    聽到這裡。娥臉一紅。至少現在石堅所做所為。她無法挑剔。那真是拼了命了。她就怕石堅久居高位久了。人心會變地。就像趙家老祖先趙匡胤一開始對柴榮那份忠心也不容得質。可柴榮一死不是黃袍加了身。什麼被群臣所逼。那只是一個幌子堵別人地議論。還有楊堅、王莽都是在高位上呆長了。心變了。

    石堅在繼續往下說:「當然廷能對我放權。臣可以放手地去使宋朝變得更加強大百姓地日子也會越來越好。可是臣做不了伊霍那樣地人。因為臣本性是一個散漫地人。只是先帝對臣視若親子。不得不報答。還有聖上對臣也視作親人。因此不能不將這份擔子挑起來。」

    這句話都是半真半假。對宋真宗與趙禎感情石堅是真地。但也不全為了趙家地江山。更多地是為了這流著相同血脈地族人。

    「而且臣也不會在朝廷多長時間。當然還會很長地。也許十年。也許十五年。但絕不會超過二十年。等到臣幫朝廷地後顧之憂解決了。臣也會自動離開朝廷。如果太后不相信。臣可以在這裡。向先帝用石家所有地祖先。以及臣地所有後代發下血誓。」

    「為什麼?」劉娥一臉地驚愕。但她還是命人:「上茶!」

    聽明白了。太后這是要將朝中大權放給石大人哪。這些太監立即退下。到庫房裡找最好地茶葉吧。這時候不拍馬屁什麼時候拍。

    石堅感到心裡好笑,老太后實際也有意思,這臉上驚愕表情還掛著,那邊茶都上來。恐怕現在心裡樂開了花,這個心病解決了,恐怕比聽到遼

    但他不能笑,繼續說道:「第一臣散漫,或者游遊山玩玩水,沒有事做時,寫寫小詩作作小詞的什麼,才是臣最願意做的。這個朝爭太累人。」

    劉娥聽了再一次臉紅。朝爭的事就是她挑起來的,有意扶著呂夷簡夏~等人上位,與石堅一黨對干,讓朝中形成平衡。

    「第二,臣僥倖得先帝保佑,做了許多大事,因此讓臣有了許多薄名。太后,你剛才也聽到臣進城時的歡呼聲。如果那一刻臣不軌,對朝廷真會很不利。」

    那時候歡呼都將天上雲彩震動彈了。他們在宮裡不可能聽不見。石堅不如將話挑明還好一點。省得今天劉娥放開了心,明天的心又在懸,煩死了。

    「其實臣的存在就是一棵畸形的大樹,對朝廷正常的運行不是很好。只是因為現在許多懸而未決的事情要處理,所以臣不得不還呆在朝廷中。」說到這裡,他對一個江姓公公說:「麻煩江公公將我的話全部記下來。」

    不得不這樣,劉娥對他防到現在,可主動交了那麼大的權(還沒有看到,不過石堅感覺到了一會兒劉娥下的聖旨一定會讓所有大臣膛目結舌),他不得不將劉娥的心病掃除,否則自己高處不勝寒,位越高就越危險。不要搞到最後像岳飛一樣,就慘了。

    劉娥色霽,高興哪,以後有這書面記錄,就不怕他有其他的心思了。

    對,你高興就好,就怕你不

    石堅又說道:「但是臣只有保證自己,可不能保證就像劉備將政權交給諸葛亮,蜀國興旺。那是諸葛亮。可曹將國事托負給了司馬懿之後呢?(想起一件事,電視《三國演義》諸葛亮掛的大旗是蜀可人家說自己是漢室正統,就像日本人在自己旗上掛上倭寇,太惡搞了)因此這個頭不能開。」

    劉娥點頭,這句話說到她心裡面了。臉上顏色更霽。

    「所以臣必須要做一個表率。」

    行了,話說到這地步,劉娥心裡雖然還有病,可也去了一大半。她還說:「石愛卿,喝茶慢說。」

    慢慢說,外面大殿上的群臣還等著東張西望,連趙禎也在望。他有許多事情要問石堅,這個仗怎麼從河間府打到邢州,就結束了。這中間不說幾萬里,來回兜也兜了好幾千里地麼就沒有人發現?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得悄悄問是他親生母親到底是誰?

    石堅喝了一口,他又說道:「等到局勢安穩,不但不能讓某個大臣專權。臣有句話不知該不該當說。」

    「說,哀家恕你無罪。」

    「那臣就說了,連皇上也要會放權監權。」

    「什麼意思?」劉問道,這句話說得太模糊不懂。

    石堅說道:「太后,可想趙江山永保萬年不是八百年,五百年百年。」

    石堅得有些忤逆,可也是事實。除了周朝八百年外個朝代有多長時間?

    「可有計策?」

    石堅搖頭:「也敢想。但太后既然今天與臣交談。臣也斗膽說一句。現在幾位先帝以及太后聖上賢明。可龍有九子,萬一有一個不賢明的主君,怎麼辦?」

    劉娥思,這確實不好辦,一個封建朝代的敗壞,主要還是主君不夠賢明,導致社會關係緊張。最後崩潰,但這個誰敢保證?

    「因此必須進一步放權,讓大臣處理。但也要監權,不能主君放了權後,讓某個大臣專了權,反而生起覬覦之心。」

    石堅只能點到這個地步了,再點劉娥就要翻臉了。

    實際上他指的就是君主立憲制。這是讓劉娥腦海裡留下一點映像,然後大洋島那種特例在哪裡,讓她想,讓她發問。自己不能提。

    可劉娥一時半會那可能想清楚,怎樣放權,怎樣監權,還讓朝政在自己掌握之中,同時還會杜絕主君昏庸,這好像都很矛盾。不過她也知道就是石堅有想法,現在也不敢說。這個爭議更大。

    石堅看她在想啊想的,這時候江公公也將他們的談話記錄下來,石堅這才說道:「太后,那件事不用太操神,還是商量如何將大宋從這泥水裡拖出來。」

    不說不知道,劉娥都忘記了大臣們還在大殿上等著。於是與石堅一道回到大殿。但這回也放心了,人家主動說了將事情做完,什麼官都不要了,而且連如何將趙氏江山永保千萬年都在考慮。於是宣旨。

    這回石堅是真的陞官了,昭文館大學士兵部侍郎戶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大臣還在發愣,昭文館大學士能理解,首相嘛。其實宋朝宰相掛這個名的也不過一小半,大多數是集賢殿大學士,怕宰相專權。也都是掛著六部尚書或者侍郎的職稱。但怎麼一下子出來兩個。可後面一句話讓他們都呆住了。這道聖旨後面繼續說,因此為國家危難之秋,讓石堅暫時協助聖上,總理全國政務軍權。

    連趙禎也在望著簾後,今天母后是怎麼了,太陽開始從西邊出來了?

    劉娥這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宋朝宰相只是名義上的風光,可權利遠不及唐朝的宰相。但現在軍事不用說了,必須要石堅解決,這點那個人不服氣都不行。經濟,就更不用說了,石堅掙錢的本事,比他軍事上的本事更大。還有戰後的百姓安撫,至少這次大亂後,宋朝想恢復到以前的盛世,沒有好幾年是不行的。這還是要小心翼翼,否則就會立即演變成災難。可這中間牽扯到軍事、經濟、民事、農業等等,各個方面,有許多是宰相管不了的。

    劉娥讓交子的事弄怕了,因此想走一條最快與最好的捷徑,不能於犯下大錯,因此就是石堅做了宰相,還得對他再放一點權。所以她才有了讓石堅下跪,說讓他有霍伊之權的故事。

    這也是她的看法。如果石堅真有霍伊的權利,宋朝也早沒有了這些紛爭變故。人家權利達到最盛的時候是說一不一,說二不二,連皇上也要往後退讓七分,而不是三分。就是石堅現在有了這個任命,離他們還早著。況且還有一個暫時,說收就收的。

    不過石堅也知足了。然後謝主隆恩。開始談正事吧。

    石堅將臉色掛下來了,他向眾臣發飆了,斥責道:「本官不知道是誰倡議契丹提供糧食的,難道本官在大洋島那麼忙特地用白紙黑字寫的奏折,太后與聖上沒有給你們看。兩位聖上操勞事務煩多,有所疏漏,再所難免。連本官還要找謀士為我補漏拾遺。你們就看不出來?」

    那個敢回答。如果以前還有一些人跳出來,爭辨兩下。現在沒有一個人了。什麼本事沒有風向的本事他們可有。現在連劉娥都在向石堅妥協,自己當這個雷大頭?

    還別說大殿裡一大半人都參加同意此事的。不過主事人張耆已經讓劉娥下放了。現在江寧連生病了,都不敢寫奏折稟報,怕太后一個痛惜,回到朝中讓石堅給他難看。

    石堅再次問道:「當然呂大人為相時,他提出擴印交子之事,為什麼你們不進諫他中止此事?」

    還真

    進諫了,可很少。這一飆又刮倒了一大片。

    「再問你們些新武器造價是多少?你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用?而不是將它們聚集到一起?或者你們有沒有問過折大人,或者范大人?」

    石堅向折惟忠提過這種武器要集中起來。否則一個城散了幾支步槍反而不管用後還讓契丹擄奪。如果不是他們想突然用這些武器對京城奇襲,這次將這些武器放在戰場上不知死多少人。

    可那時石堅大洋島,折范在陝西。這些武器生產出來,也就佈置下去了。根本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問。

    石堅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低頭不語。他更來氣,鑽營起來,比什麼人本事都大,可辦正事,連tmd一個百姓都不如。他一拂衣袖,怒斥道:「一群窩囊廢!」

    這些大臣讓他得啞口無言。有些人也生氣啊。不過這次事情是弄大條了,無從辨駁。還有些人想,算了,人家連契丹國王都連罵帶耍的主,咱家現在還是不招惹他為妙。

    在這些大臣中有許多大是新進的,連石堅都不認識,更是資歷淺,一聲不敢響。

    劉娥這時看這些大臣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有些同情,不過很高興,石堅這樣做是好事。怎麼說,說明他赤膽忠心,還有他沒有攏絡大臣。如果有野心,絕不會這樣做,把大臣得罪完了,那個幫助他說話,出主意。

    於是她在簾後說道:「石卿,事情已經出來了,就不要生氣了。如果要怪就怪哀家,這都是哀家的失誤。」

    石堅來想借這次機會,將一些奸邪之輩剔出朝廷。可劉娥一摟,將責任全部擔下來,他能將劉娥怎麼樣?難道說你執政執得不好,剔出皇宮為民?

    石堅這才下訓斥,但他言語還是尖刻無比。氣人啊。這次宋朝的經濟,據他估計損失有可能達到五十多億貫,這還是真接的損失,間接引起的損失有可能達到數百億,上千億。這只是其一。前後死亡的百姓現在沒有統計出來,但石堅估計不會低於五十萬人,有可能超過一百萬人,甚至更多。士兵也是死傷無數。多少戶人家家毀人亡,也是沒有辦法計算。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平息,損失還得繼續增加。

    於是道:「你們聽我本官上奏禁兵的事吧。」

    就因為禁兵太窩囊廢,所以石堅沒有辦法將邢州的契丹大軍全奸。當然石堅做到那地步,也對宋朝有利。宋朝畢竟經濟與人口基數在哪裡。很快能恢復過來。可契丹這一次投降,也損失了許多戰士。就是他們得到宋朝的財物,又如何?實際契丹已經正式走向衰落。如果石堅能夠成功地將契丹各族矛盾挑起,那麼契丹不用宋朝出兵也瓦解了。

    可以說契丹現在石堅心目中的地位還沒有女真重要。當然石堅在邢州城也與劉娥說了這個問題。現在宋朝要以保存實力為主,不能讓契丹狗急跳牆。因此在沒有把握將契丹大軍全奸,或者以重大損失全奸之前,和為上策。

    不過禁兵的無能表現確實讓石堅擔擾。於是他上奏說現在讓契丹人在邢州城外,每天讓他們與禁兵對練。如果表現太懦弱的士兵,滾蛋走人。最少剔除四分之一走人,這些人留在京城附近,有可能還會壞事。實際不但是他,種世衡與狄青也遇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不敢說。為什麼對付不是很凶悍的南人,還如此吃力,因為他們同樣沒有勇敢的士兵可用。

    石堅這裡特地用了懦弱二字,不怕你身體素質差,就怕你沒有勇氣。石堅還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換防一次,將京城附近所有禁兵與契丹人拉練一次。反正契丹人在邢州城外還有很長時間呆。這份奏折傳回朝廷,議論紛紛,到現在還沒有通過。但這次石堅執掌大權,通過的日子也不遠了。

    石堅又將這次的損失大約模說了一遍。這些大臣都知道,可損失太重了,他們平時不敢想,有意識地迴避這個問題。連劉娥在簾後聽了也肉痛,幾百億貫,就是她穿幾萬件幾百萬件精美綢緞織成的鳳袍,也用不完。

    石堅這才說:「你們聽好了,凡是在朝中混吃混喝,沒有用的大臣,你們現在可以離開大殿了。因為接下來要談正事了,本官不想你們打擾本官的心情。或者你們認為你們有本事的,有能力的,留下來。」

    這句話說完,這些大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走,承認自己沒有本事,混吃喝的,也不要見人了。重要的是,這一走,也不成了石堅想要剔出的那四分之一禁軍,自己也要剔出朝廷?不走,可什麼叫有本事,有能力?

    石堅再次說道:「我不怕你們說我壞話,連魯大人與蔡大人也說過本官壞話。

    」

    魯宗道死了,可蔡齊還活著,眾人一起將眼睛看著蔡齊。蔡齊心想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壞話了,只是進諫你一些小毛病而已。你這不是冤枉人麼?

    不過他立即明白過來,他與魯宗道都彈劾過石堅。特別是魯宗道連石堅成親時,都不願保媒。可石堅一直對他很尊重。連為魯宗道臨死前一句話,與劉娥鬧得那麼僵。他這是話中有話。

    石堅繼續說:「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要污蔑我,來使你們上位。上位也行,但你們得有本事把本職事務做好。現在請選擇,窩囊廢者請離開,如果留下來,到時候本官有問,你們答不出來,不要怪本官讓你們下不了台階。」

    不走?我要把你們羞侮地逼走
f1200 發表於 2010-1-5 19:43
第四百九十一章 石堅的獸行(上)
   佛還有三分火。而且還是漢人,別看石堅訓斥人家得如同小孩子一樣,可人家是遊牧民族,雖然給中原造成很大的傷害。可人家性子直爽,打不過你,就乖乖認輸。遼興宗宣佈無條件投降那一會,十幾萬大營全炸營了,遼興宗還苦苦解釋,人家宋朝這次傷害太大了,要個面子,走個過場,可還有很多人哇哇地哭。

    可漢人不行,本事沒有。人家發明鴉片是治病的,可中國人拿它來當飯吃。人家用指南針是航海的,可中國人硬拿它來看風水。人家和火藥來當武器,可中國人硬拿它來當煙花爆竹,放著好玩了。

    在這大殿上實際上石堅年齡還是很小的,當然也有小青年,可那幾個人都站在大殿後面,連個人影也看不到。這一班大臣有許多人歲數都是一大把了,現在讓石堅訓斥了窩囊廢便罷,還要掃地出門。天知道他說的才能本事是什麼?和你比,我們都喝西北風得了。

    現在你但任了這個要職,可以說宋朝開國以來還沒有有過,你吃了這塊大肥肉,多少也讓我們喝點湯吧。

    當然,如李咨,這次交子擴印的事他也是主謀之一,現在站在邊角不敢說話。如果石堅再逼,他就主動退走了。可還有人不服氣,一個人站了出來。他說道:「石大人,你這就不對了。這件事是大家犯了錯誤,可誰保證不犯錯誤。就是石大人你也不能保證吧。況且太后與聖上下了罪己詔,宰相呂大人主動辭職赴前線。張大人歲數已高為了將功補過,也到了江寧。現在不是追究那一個人責任的時候,而是怎樣將這件事挽救回來。你一口一個窩囊廢,是不是連太后與聖上一起罵?」

    石堅一看,差點了。原來他想借此,剷除一兩個真正的窩囊廢,立威洩憤。可這個人還真不好說。原來這個人是判尚書都省兼知審刑院馬亮。說起來他還是石堅半個老鄉州人。而且主要他還是呂夷簡的丈人。當時呂夷簡老父親呂蒙亨到福州擔任一個小小的縣令時,他就把女兒嫁給呂夷簡。他老婆還反對。讓這個馬大人狠狠斥責一頓。連宋仁宗後期的名臣田況、宋祁兄弟都受過他的恩惠。當時石堅聽到他的故事後,還以為他是一個穿越者。說明這個人很會識人。而且他政務幹練,多有政績可就喜歡貪。因為這個缺點,終身沒有得到大用。

    不過這個人不算窩囊廢。雖然貪一點事還是有的。不看到,他說話笑咪咪的,可帶著軟刀子。我這是罵你們,什麼時候罵過太后,與皇上?惡毒啊惡毒,這是為女婿抱不平了。

    石堅氣樂了說道:「我剛才說過了,兩位聖上操勞事務煩多有所疏漏,再所難免。我是說兩位聖上事務煩多多事還要我們作臣子的來做。我們拿著朝廷的俸祿,還是歷朝以來最高的俸祿是吃白飯的。如果這樣,兩位聖上把所有事情忙完了,要我們臣子有什麼用。或者馬大人,你年紀老了,沒有聽到,要致仕了?或者你故事曲解我的意思,好讓我再次到和州或者大洋島去,朝廷還有點家底,沒有折騰完?」
馬亮一張老臉噎得痛。致仕,就是退休。石堅已經在**裸地威脅。

    些大臣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上次石堅也藉著賀媛失蹤的事,威脅過大臣,不要阻撓他在陝西事務。因為某些人的建議,將石堅調回,才有後來的夏竦兵敗之事。現在朝廷如此爛,石堅不處懲幾個大臣立威才怪,這風頭上招他做什麼?

    劉娥在簾後說:「石愛卿。馬愛卿是上了歲數。可也是勞苦功高。」

    諸一隻。知道馬亮完了。果然致仕了。雖然後面還掛著一個勞苦功高。也不過讓他光榮退休。否則前面有一個上歲數做什麼?都是人精兒。一個個更不敢說話。

    劉娥繼續說:「可是馬愛卿說得也對。哀家也有錯誤。但現在還是主要將問題解決。」

    諸臣一聽。馬亮更沒戲了。馬亮是說石堅連劉娥也在罵。可讓劉娥把話一歪。變成了馬亮說劉娥也犯了錯。不過劉娥地話也讓大家鬆了一口氣。可憐地馬亮。你就幫我們擔待一點吧。現在劉娥再次將責任攬下來。石堅也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則也讓劉娥致仕?

    石堅還真沒有想過在上面扳理。不能扳。一扳這朝中就會成為光頭。連蔡齊薛奎都要下崗。他也不過想懲戒幾個人立一下威。順便將朝中幾個混蛋清除出去。可現在到好。將呂夷簡地老丈人清除了。這以後兩個人就更不對頭了。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

    因此他開始進奏,也沒有一個奏折,早想好了。他說道:「啟稟太后,臣還是說過,京城乃是國家根本。上次僥倖得以保全,可是幕後之人並沒有找出來。因此必須禁止各個皇室不得與禁兵溝通。」

    「准!」這一條說到劉娥心裡面去了。她現在也知道石堅命梅道嘉機速房的密探監視各個皇室。但這事兒不能擺在檯面上說,石堅也逾權了。可為了國家好,她還命皇城司的人主動配合。

    沒有了禁兵,這個人拿什麼來玩。

    石堅再一次說道:「還有禁兵,上次克己之亂,說明禁兵軍紀鬆弛,可是到了戰場上戰鬥力,太后也聽說過了。因此必須整頓,讓他們不斷換防,而且到戰場上交戰,這樣一是防止軍隊久在一地,讓某個人有心利用。二也是增強戰鬥力,一旦京城有事,不致於這些人不如一隻兔子。」
  劉娥說道:「可是這要花費巨資。」

    京城幾十萬禁軍,如果按照石堅所說回調動筆費用可不是小數字。

    石堅搖頭,說:「太后,有些帳不是這樣算的。京城禁兵是用來做什麼的,來拱衛京城的。所以才供養這麼多禁兵。但如果不整頓,這個目標就失去了。不要說到戰場上,只要臣帶上五千精兵,就可以將京城幾十萬禁軍擊潰。」

    他說的可不是假話果像他手下那三萬人中,挑選五千人來,不要用計策,直接就可以將他們全軍覆沒。太沒用了。可別人不是這樣想多人無語,你五千人要這些禁兵,連幾十萬契丹大軍,都讓

    了。這好比麼?

    石堅說道:「兵貴精而不貴多。只要京城禁兵有十萬精兵悍卒,加上京城城牆高大,武器儲備重多,臣相信就是契丹攻到京城城下會束手無策。反之,都有可能臨陣脫逃者臨陣倒戈。」

    石堅對於宋朝相位空懸的事早有耳聞。朝廷什麼用意他也清楚,因此他也想過許多問題朝的三大弊病,冗兵、冗官、冗費必須要改革。而這次對禁兵的下手,正是吹響第一個號角。

    他再次說道:「至於費用,太后不用擔心。臣早先說過必須裁剪四分之一兵力。這些士兵放在禁軍中間,不是增強戰鬥力,反而將一些模稜兩可的士兵帶壞。像這次克己的叛變,可以說明這一點。臣不要你為宋朝浴血奮戰,可你得不要造反吧。」

    石堅扣了一頂造反的大帽子,本來大臣就讓石堅的以飆嚇著了,這回更沒有人與他較真。

    其實這次劉娥了邢州一次,她也看到了石堅帶去的五千士兵,還剩下的幾百人。如果論威嚴,他們未必比得上京城的禁兵,但就是她也可以從這幾乎所有都帶傷,甚至許多人殘廢的士兵身上看到了一種殺氣。

    但她明白石堅豈止是減這四分之一禁兵那麼簡單。如果禁兵或者說還是駐紮在禁城的禁軍,減去了四分之一,就不要說各地的廂兵,這些數字比禁兵更龐大。然而這一次動亂中,這些廂兵連窩囊廢都不能稱得上,除了少數珍稀如同大熊貓一樣的士兵外,其餘的士兵一觸就崩。這還算好的,有的士兵還主動投降敵人。

    然而這項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士兵的安置,這可是一筆龐大的費用,以及頭痛的事。你不能讓這些士兵不做事吧。可他們本事沒有,禍害人挺行。其實一旦宋朝經濟走上正軌,還是嚴重缺乏勞動力。但如果工作不舒服,你別想把他們打發了。還不能急,否則有可能就引起士兵嘩變。當然,如果石堅將這一件事做成了,就足以稱得上名相了。

    石堅這也是霸王硬上,這一次正好借這次他們暴露出來的孬種樣子,順勢將這件事推動下去。還有一點,那就是他馬上就要推出拍賣的幾大礦藏,這些礦藏為了迅速吸引商人的資金,大多數還在國內。這是一條,還有一條,他回來之前就聽到糧食雜交技術經過兩年的培育,開始有所進展。這樣也使得農民耕種收入增加。還有各地因為州縣失守,許多衙役失散。幾個方面綜合在一起,使他終於對這個珠穆朗瑪峰,產生了將它剷除的打算。如果沒有這些機會在手上,他也不敢下手。

    說道:「哀家可以准旨,但石愛卿,你得擬一條章程上來。不能出任何一點紕漏。」

    個弄得不好,比交子還要壞,況且現在全國百姓士兵都需要安撫。但劉娥說出這話,也是對石堅戰無不勝的盲目信任。而且石堅做事最有分寸。就像這一次,他一看沒有把握全奸契丹大軍,主動放棄這一大好機會。

    然她又補了一句,說:「石愛卿,現在還是以當前局勢為主。哀家還記得你說過春雨潤無聲,不能操之過急。」

    她還真怕石堅再用官員無能,對冗官下手,現在宋朝關健是穩定。如果石堅動作過大,再次引起方方面面的動盪,就不好了。石堅也歎了一口氣,破而後立,這一次正是改革所有弊病的最佳時機。不過這些官員你現在將他們全罷免了,也不行。或者將他們手中薪水減了,同樣也行,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將所有政務做好。還是一步步來吧。自己得回去寫一份祥強的章程,遞到劉娥的手上,讓她思考。別看劉娥放了這麼大權給他,如果沒有她的支援,自己還是什麼事做不了。

    於是他說道:「第二就是交子信用問題,這個問題聖上不用擔心,馬上商會召開,不但交子全部恢復信用,而且連國家的經濟危機,臣可以保證全部解決。當然後繼的事務不少,如難民的安置返還,救濟等等。」

    「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戰局。西北聖上與太后,不用擔心。」

    石堅出太行山時就用八百里加急,送了信與玉素甫,請他務必配合與楊文廣將蕭惠全奸。後面契丹得到消息,他可以用路途遙遠,沒有來得及通知,將此事推托過去。這是一個小小的報復。
「其餘各地的叛黨,聖上與太后也不用擔心。一旦經濟恢復,他們沒有存根的地方,和百姓的支援,很快就會平息。至於那兩塊最大的叛軍,江南那塊,臣可以向太后與聖上保證,只要給臣三個月時間,就可以完全解決。」

    這不是石堅吹牛,天理教的叛黨大多是天理教盅惑的,戰鬥力與契丹人相比,那簡直沒有辦法比。只是一個問題,就是大多數參加叛亂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該如何處理,這有些複雜。其餘不足為患,石堅還有李曉風這張牌沒有打。

    不會到時候自己將天理教都剷除了,他才來立功吧。

    「可是這朝中之事怎麼辦?」劉娥一聽他又要離開京城,有些不放心。契丹人還像虎狼一樣,沒有全部打發走,經濟沒有好轉。石堅不能走。現在她也怕了。不要說多活十年八年,還讓哀安生地活上一個三五年吧。她想法還是好的。

    「太后,請放心,等到臣將京城事務安排差不多,才會離開京城,並且時間不長。而且一旦天理教剷除,就可能抽出更多兵力來,將南方平息。」

    石堅可不是平息南方那麼簡單,這次南方這些小國膽子挺大,那麼順這個勢,就將他們全部抹了吧。

    然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忽然道:「太后,有沒有地圖?」

    這不是廢話,肯定有,但看到石堅面色表情很嚴肅,劉娥心裡面又是咯登一下,難道有大事又要發生。她現在的心臟承受能力太差,不經嚇了。

    劉娥立即命人拿來地圖。石堅趴在上面看,他忽然站起來歎息一聲:「臣疏漏了。」
不完了
f1200 發表於 2010-1-5 19:47
第四百九十二章 石堅的獸行(下)
  堅看著那地圖,其實他在邢州,情報還是源源不斷:上。那一刻,他的舉動還是逾制,可沒有一個人對此彈劾。因為想彈劾的人,也早失去了彈劾的資格。

    石堅對於朝廷去年那場變革迅速通過,至少這麼大事,等上幾個月自己回話的時間都沒有給,有些詫異。後來一想就明白了,那是在爭功,意思你石堅不在朝中,我們也辦成了這一件大事。這也是今天石堅憤怒的另一個原因。

    後來後悔了,但局勢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開始裝孫子。可是石堅一直在關注著各地的情報。什麼叫戰爭,戰爭並不一定是爭王爭霸,有時候它也是一種政治的延續手段。就像石堅這次與契丹雙方搭成和議,雙方都不願意,可為了政治的利益,最後都選擇了向對方的屈服。

    江南的戰局他也在關注。一直以來他認為主力還是契丹,李織是在借勢,加重宋朝的爛程度。當然,如果再過幾年,江南還不能平滅,那麼她站穩的腳跟,處理起來還是很麻煩。就是那樣,也不足以為患。當年宋朝滅南平、楚、南漢、南唐也沒有廢多大的事。因此李織是要宋朝徹底的爛,所以才喪心病狂,連外國人也勾結。

    但主力軍還是契丹。契丹一平或者事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所以石堅將心思也集中在契丹身上。但他是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剛才他想到平滅江南,棘手的問題,一是大部分盲從的百姓如何處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將天理教的首腦全部抓獲。可現在的情報是李織在鄱陽湖大造船隻,那意思是乘著春水氾濫之際,渡江佔領江北。

    當時他想到的認為天理教會與契丹聯手夾擊,互相配合。因此才渡江作戰。

    可是李織不會這麼傻丹都退了兵,投降了,她靠什麼來對付宋朝大軍?現在手裡有了船,馬上她就會有其他的變動,可以將財物轉移國外?或者兩灣大陸?

    想到這裡,他即道:「太后,立即派快馬下旨,封鎖長江所有航道,對來往船隻用水軍進行盤查。

    同時對海客發了警告防止兩灣陸讓邪教佔據。」

    劉娥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來說中原才是根本。她剛才被石堅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但石堅可不這樣想灣大陸,那可是好地方,以後中國人口膨脹,將無限度解決耕地問題。只要這個問題解決麼就不會暴發農民起義。他也不是希望趙家王朝存個一千年一萬年。他是希望中國能夠和平演變,那一次的興亡,老百姓不是倒了大霉。像唐朝的崛起,百姓存活率不足三分之一,一曲隋唐演義,固然轟轟烈烈可是多少百姓死亡,那是沒有人看到的。資源不說了單論平原,這兩個洲特別是北美洲,平原幾乎達到百分之四十中國只有百分之十幾。

    這就是兩個人站在地制點不同。看法也不同。所以石堅雄居這個朝代。這也是他地看法超前於這個朝代所有地人。趙蓉也不行。耶律蓉也不行。元昊也不行。蕭孝穆張元之流更不行。

    然無關朝廷大局。可是劉娥還是立即下旨。對於這個邪教。特別是那個李織。那是深惡痛絕。但石堅隱隱地感到這件事還有許多後續地麻煩。算了。先將國內安定下來。

    因此。他轉向諸臣說道:「諸位。以前誰對誰錯。本官也不想追究。可是以後。特別是這幾年內。還希望各位以大局為重。不要朋黨。更不要中傷別人。還是那句話。本官做錯了。可以批評。但不要有旁地心思。」

    對於石堅地話。幾乎所有人都鄙視地想道:現在你在風頭上。馬亮只是一句話。馬上就致仕。這可不是貶職。以後還能陞遷地機會。誰願意招惹你?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特別是現在石堅站地地位太顯目。本身就逾越了大宋地禮制。以駙馬擔任這些職務。更是逾越了所有朝代地禮制。因此他不做出與之相配地事。就是後世地史書也會將他罵死。更不用說容易招人攻擊。

    石堅這才說:「現在事務眾多。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等到臣回到家中。草擬一個奏折。呈給太后與聖上。」

    確實有許多事。在一路上石堅也想了不少。可有些事情他知道得並不是很祥細。現在劉娥可好。只是一年時間。大宋整成一副爛攤子。然後說了一句。哀家讓你有伊霍之權。你幫哀家收拾吧。因此石堅還要召集一些大臣詢問情況。才作出最後地判決。還有一個情況。他現在站在哪裡。那條傷腿不住地打顫。受不了了。現在他只能將大致地情況和主要地麻煩解決分析。

    趙禎也看到石堅的異樣,他向簾後嘀咕了一句。實際上,也許劉娥比石堅還容易滿足。她只要能將契丹退軍,以後將經濟恢復過來,老百姓安置下去就行了。至於兩灣大陸,見鬼去吧。反正哪裡成了黑心商人的天堂,朝廷也能在哪裡駐軍。不過大洋島到是一個好地方,而且因為沿路有許多島嶼,供給方便,航行安全一點,都成了大宋的糧倉。

    這種安全也只是有一個很字。石堅也無法保障,像他帶著大軍就遇過一次危險。最奇怪的是南宋,那時候造船業相當發達,可是南宋想撤軍南洋時,卻遇到了風暴。或者迷信的說法,南宋注定滅亡。

    於是宣佈散朝。

    走出了午門,有許多人向石堅慶賀,如蔡齊薛奎等人,這些人肚量,就像石堅所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並沒有因為石堅斥責而生石堅的氣。但也有許多人臉上掛著,不知道想些什麼。

    石堅心裡冷笑一聲。他倒是希望這些人現在就開始向他責難,乘著現在朝廷需要他的時候,順勢將這些人全部弄下去得了。省得礙三礙四。

    不過他看到御街兩旁湧集著許多老百姓。但石堅鑽進轎子中,不是他不給這些百姓的面子。一是他現在站不住了,二是他不能與這些老百姓寒暄,越是這個地位,越得小心能讓劉娥有什麼想法。

    可是老百姓不是這樣想,詢問官員,終於得知石堅這回終於做了名副其實的宰相,都歡呼起來。在他們心目中,石堅在陝西回來應當做宰相了,否則哪裡來這麼多事?

    石堅皺了一下眉頭,幸好也與劉娥說了此事。否則劉娥聽到這歡呼

    不知道什麼想法。但石堅在臨上轎子的時候,向薛

    、陳堯佐、王曙等幾個大佬說了一下上到他家來吃飯。當然吃飯是假的,要商量一下國事。

    實際上現在的政局對石堅十分有利。如果強行劃分黨派,可以說中樞一幫大佬大多是石派。像薛奎那是不用說的人是鐵哥們。王曙是寇准的女婿,當年要不是石堅,他的老丈人就死在嶺南了,這份感謝之情也放在心裡。陳佐雖然與呂夷簡關係密切可這人有點公私分明,不會因為這份關係就對石堅誣陷。張士遜是和鼓宰相,不足為患。最鬱悶的是大胖子盛度,這個人與石堅稍微有點不對頭。這一次因為身體緣故,沒有撿到邢州戰功,活活氣得半死。現在還在邢州與張士遜處理契丹士兵事務有回朝。其實是想避石堅鋒芒,精明的很。

    呂夷簡、王曾、張耆還有短暫的范仲淹是大佬級別人物,可現在排途在中樞之外。還有一個人~,他帶兵勉強將四川平滅且這一次沒有與石堅為難,反而幫石堅鼓吹格物學,石堅想找麻煩也找不起來。現在也呆在州。因為生洞與占城真臘數國的叛亂,勢頭很大,狄青兵力不足,也無可奈何。現在與種世衡一樣,一邊想著辦法,一邊在練兵。不練不行,大多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所以夏~在州屯兵,防止爛到四川來。一時半會也回不到京城。

    還有兩個大佬,范雍與剛調回來的晏殊,雖然不能稱為石黨,可與石堅關係也不錯。還有一個大佬,已經讓人差點遺忘了,那就是李迪,讓劉娥壓制得動都不能動。對石堅劉娥那是猜疑,還能忍受,至少石堅還會變通,除非他認定是原則性的問題,這個人可是阻礙自己上位的重要人物。

    石堅除了召見幾個人,還有一個不算大佬的大佬,三司使田況,就是那個受過馬亮恩惠的人。對於這個田況,石堅很欣賞的,能文能武,至少在他心目中,比范雍、張士遜、夏竦以及張耆和盛度更適宜呆在書樞。可今天田況很為難,畢竟馬亮一下子讓石堅弄得退休了。

    因為石堅要瞭解具體情,必須要與三司打交道。

    然後石堅這回家,他還沒有吃午飯。另外好久沒有與家人呆在一起,還有李慧快要生產了,以她的身體,也讓石堅擔心。

    一路上,京城的桃花香味撲鼻。

    現在也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數的剪燕在碧柳上盤旋起舞。大街更是人頭攢動,還是那麼地繁華。這只是石堅看到的情形,如果他早一個月回到京城,可不是這樣子。

    回到了家中,再次受到迎。但一群鶯歌燕舞的,自從丁圃痛哭流啼地,讓石堅趕走以後,石府少了一份陽剛之氣。除了護衛外,都是女眷。連李慧也挺著大肚子跑到大門前,哭著笑著。這些天讓她可擔著心。不過李慧的情況很差,現在還在看大夫,這讓石堅有些擔心。看著她蒼白的臉,石堅也沒有辦法,身體太差了,這個臨產風險很大。如果不是她死心塌地的,石堅原本就不想讓她懷孕。

    他親自餵了飯給李慧吃,只有做到這麼多了。

    著他眼裡的真切感情和歉意,李慧只是笑,很開心。一個勁地摸石堅的頭,她喜歡石堅已喜歡到骨子裡去了。這個習慣還是他們小時候的習慣。那時石堅還沒有穿越,只是那個真李逵的記憶還存在。

    看著這倆人的樣子,無論是盧雲,還是興平公主,或者是那對雙胞胎,都有些艷羨。

    石堅將這碗飯餵下後,幫助李慧蓋好被子,這才離開。他還勉強走直了身體能讓李慧看出來他受傷了。

    但隨後也誇獎了趙蓉,這麼一大家子,沒有像別的家庭爭見吃醋,如果沒有趙蓉的協調處理,根本做不到。他還想問靈姑的傷勢怎麼樣想到靈姑的傷勢所在部位屬於**地帶。沒有敢問。還有這兩個小姑娘看到他,眼睛裡都快滴出水來。還是不招惹了為好。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不是很妙,趙蓉見到這些女子,不但沒有吃醋,還有在主動幫他擴大後宮的形勢。

    得改天得與趙蓉談談這個問題。

    可趙蓉有趙蓉的想法。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是出於政治上的目的。而且對興平公主的溫婉,趙蓉還生不出反感。玉素奴香性格直爽,心地也不錯在也改掉了動不動就與人摔跤的壞習慣,也算行吧。況且長得極其艷麗。耶律蓉那是不用說,如果她死心塌地幫助相公,那可是一個重要智囊。至於這對雙胞胎身手好,放在身邊,還是一個安全的屏障。盧雲,那是文才好,現在石堅的妻妾有如此文才的不多,並且品質也不錯。而且相比於其他的人堅這點妻妾並不是算很多。

    兩人所處的時代不一樣。石堅雖然在適應,可一夫一妻制還存在著蓉是看著許多人家幾十個妻妾長大的,像她父親就有幾十個。有的人家達到百個。至於會不會每個人都同了房天知道。

    石堅這才問興平公主:「現在我家裡居住還習慣麼?」

    興平公主可沒有耶律燾蓉那樣遠見的目光,雖然哥哥逼得投降了可哥哥也做了不少錯事。現在兩國不打仗了,這可是好事。因此她臉上還帶著嬌羞的樣子,蚊子一樣的說:「還行。」

    這一次她真沒有辦法回去了。這是主動離家出走,如果石堅再把她送回去,她都能抹脖子。還不是耶律蓉那種半真半假的抹脖子。石堅看到她的樣子,頭都有點痛。

    不要說她,其他幾個都不好辦,雖然自己沒有答應,可將她們送人了,有可能都出現蘇東坡的那樣故事,來個懸樑自盡。慢慢來吧,自己擱著,讓她們自己兒心灰意冷,自動退出。還要與趙蓉商議,不要聊撥她們,讓她們產生誤會。不然發展下去,都快三桌子麻將了。

    或者來張大床,從房裡面一直鋪上房門口?

    首先得吃飯。於是吃飯吧。還真熱鬧,一張大桌子上趴著十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南腔北調,有說有笑。石堅都快插不上嘴。只是他感到鬱悶,什麼時候雙胞胎也上了這張桌子。原來不是在後院嗎?

    不對,少了一個人。

    於是他問道:「那個耶律燾蓉呢?」

    說這話時,他眼睛裡有些厭惡,這

    在河東路的作為太過份了。這已經超出他的承受范||切,耶律燾蓉與蕭孝穆都是罪盔禍首,如果不是他們的挑撥,這次遼興宗是沒有這膽量進犯中原的。

    趙蓉暗中一歎。實際上前後她都瞭解得很清楚,這次耶律燾蓉不能說沒有責任,可確實她也在約束著契丹士兵不得傷害宋朝老百姓,可她的約束能力有限。特別是河東之事,更與耶律蓉無關。可她總是一個點火的引子。

    石堅在邢州寫了信給她們,也提過此事,說城下之盟,引以為終生之恥。這次相公真生氣了,就像生了張元的氣一樣。只是迫於眼前的局勢,暫且忍受在這裡。

    同樣,耶律蓉心裡不好受,畢竟這次沒有成功,代表著什麼,她也知道。終於這一對人走到了決裂的地步,這讓她感到歎息。

    趙蓉答道:「她生了病。」

    興平公主望著堅,眼裡有些擔著心,石堅的怒火她也看出來了。

    石堅低聲道:「派人叫她起吃飯,不起來也要將她拖起來。」

    「相公,算了。

    」趙蓉勸道。

    石堅憤怒地:「蓉郡主,這次你不要阻攔我。」

    石堅是在憤怒,耶律燾蓉利用他感情。石堅不止一次地說過,咱家公是公,私是私,也准傷害百姓。如果以石堅和耶律燾蓉的智慧,和手中掌握的資源,想要對對方老百姓下手方的老百姓就是一場災難。特別是石堅不是沒有給她機會,讓她寫信給遼興宗,可她終於沒有寫。這才是他失望的最大原因。我不是戰敗向你求情,而是希望你認清形勢,使兩國損失都減少一點。

    趙蓉嘴張了張終於沒再開口。這個誤會深了,也是一天兩天勸不好的。慢慢來。

    一會兒耶律蓉病怏怏:來了。

    堅眼睛更厭惡,他冷聲說道:「吃飯!不准裝可憐。」

    耶律燾蓉城抬了一下眼睛看了石堅一眼,也沒有說話,吃飯。也沒有吃多點自從契丹投降的事傳來,她就病倒了。

    看到他倆的樣子,一大桌的少婦少女們不敢說話。特別是玉素奴香,自神罰海峽一戰後,就老實許多。終於明白什麼叫武了。那不是一個兩個的較量,而是幾千幾萬的士兵眨眼之間的生死存亡。

    也沒吃多點身體正弱著。

    石堅沉著聲說道:「吃完!」

    這叫趕鴨子上架,逼著你吃。

    石堅的冷漠無情終於使耶律燾蓉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滴。

    石堅厲聲道:「哭也沒有用,那怕你現在我面前抹脖子也沒有用,反而我會很開心。現在我終於明白你心腸有多歹毒了。還有一條,你在我家中,我沒有將你送進大牢算對你客氣了。如果你想打別的主意,我非得將你送進麗春院去。」

    京城有沒有一家館子叫麗春院堅也不得可知。當然他就是再憤恨,也不會將耶律蓉送進那種場所不如將她殺死算了,否則讓她接客?那也是對他本人一種極大的侮辱。

    但是耶律蓉聽到這個名字沒有看過鹿鼎記,可有一個院字,也知道是什麼場合。這個話說出來,說明石堅已經一點都不珍惜他們之間感情,否則不會拿這個場合來要脅她。

    那就吃吧。眼淚一滴一滴地流。用盡了心血,最後的下場國家沒有救起來,契丹開始成了溫水中的青蛙,情郎心目中一無是處。心都死了。她甚至連想石堅為什麼這樣厭惡她的原因,都沒有想。現在反正她什麼都不想動腦筋。

    石堅沒有痛惜。他必須讓她吃完飯,還要做一件事。遼興宗討要耶律蓉,讓他將蕭孝穆說他們成親打發了。但幾天後,遼興宗還要派使者探望興平公主與耶律燾蓉,可是耶律燾蓉還是處子之身,這個慌言就會被揭破。因此他必須要做一件事,這件事一愛無關,只是做而已。

    吃了一碗飯,你得恢復一點元氣了吧。石堅冷漠地說:「耶律蓉,跟我來!」

    說著將他帶到房間裡,還對范護樂說:「不准任何人進來,連公主也不行,否則明天我就讓你回家。」

    范護樂心想,石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把耶律燾蓉切了不成?

    趙蓉聽了後,反而安慰一干擔心的女子。其實這些女子心地都不錯,看到耶律蓉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們也恨不起來。人家是契丹人,為自己國家著想,難道錯了嗎?

    耶律燾蓉也不問,也不說,只是低著頭,跟石堅走。

    來到房間裡,石堅一下子將她扔到床上。一半是生氣,一半是發洩,畢竟是人。嘶啦一聲,衣服裂開,還別說,耶律燾蓉真有真才實料。現在春衫單薄,石堅力氣也大,沒有兩下子。耶律蓉就成了一個**羔羊。外面的陽光溫暖而又明亮,更是將她的身體映得如同白玉一樣。論身材,耶律蓉那也如同她的一張臉一樣,精緻得都無法挑出刺來。該豐滿的豐滿,該瘦的地方也很瘦,腰如同楊柳枝一樣。連趙蓉看到她的身材,也很艷羨。

    本來石堅是來做一件「公事」的,現在看到這一副美妙的身體,自己也有了反應了。

    看到石堅的暴行,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淚水掉得更多。不是不明白,腦袋瓜子轉慣了,就是不用想也明白石堅這是破掉她的身體,用這個借口將她留在宋朝,不能為契丹出力了。可她就是不想,也不考慮怎麼辦,更沒有叫喊。你要怎麼的就怎麼的吧。

    粗魯的進入。

    還是吃痛地「嚶嚀」一聲。不痛才怪,是第一次,石堅又不珍惜,那個痛還是承受不住。

    其實石堅也無趣,現在他成了名副其實的打樁機,一下,兩下,三下。打啊打的,下面好像就是一個沒有知覺的地面。

    不過打到最後,兩個終於都有了一點感覺,有了一點濕潤,這個打樁機也來了油。可是耶律蓉感到身體的反應,她卻認為這是恥辱,可畢竟感情在哪裡,雖然現在石堅做法讓她很抗拒,而且石堅用心不純。打了幾百下後,痛疼歸痛疼,可是雞頭已經高高地翹起,耶律燾蓉這才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f1200 發表於 2010-1-5 19:52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失憶?
  陽的光芒斜斜地照進來,床上兩個人終於停下了所有石堅開始起床,外面的光線明媚,射在那一軀美妙的身體上。她的身後的床單有些凌亂,還有一朵淡淡的梅花留了下來。

    耶律燾蓉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嘶啞,她說:「給我衣服。」

    說完了,她再次低下頭去,但雙頰生紅,烏髮散亂,更是艷麗不可方物。

    她的衣服讓石堅全部撕碎了,石堅找來幾件衣服扔給了她。

    然後他要離開這裡了。下午他必須將朱笠拿來的所有各地遞到中書的奏本看完,這樣才能對宋朝現在真正的局面有所瞭解。

    他剛來到門口,面傳來一陣踏踏聲,他回過頭看到耶律燾蓉垂著頭,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或者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低眉鼠眼地跟在他後面。

    石堅說道:「你就這樣出去?」

    現在耶律是穿好了衣服,可是連頭髮也沒有梳,還散亂地盤在秀頸上,這一出去,不什麼都讓人知道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又在玩弄什麼計謀?

    可耶律蓉抬了眼睛,有些茫然:看著他。石堅隱隱地感到了有些不對勁,不過他還繼續向前走去,現在他可沒有時間與她捉貓貓。可是後面踏踏聲再次響起。石堅回過頭去,看到耶律燾蓉又跟著他走出來。他一停,她也停下來,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看著他。

    石堅有些惱火,他說道:「大小姐,麻煩你把頭髮梳一下。」

    聽了他地話。耶律燾蓉果向房裡走去。石堅心想。這又在開始耍什麼花招?一哭沒有用了。二鬧沒有用了。三上吊也沒有用了可憐?她越是這樣做。石堅就越是失望。

    在兩個國家問題上。可以使陰謀詭計。只要不觸動雙方地一些底線罷了。實際也只是耶律蓉不觸動石堅底線。他可沒有觸動耶律燾蓉底線。不過現在有可能會變動前他還以融合契丹為目標。當契丹最後在河東路地瘋狂。已經將他這份目標改變。敬我一尺。我必敬你一丈。惡我一尺也必報之一丈。

    可你別利用感情。這感情一摻雜其他地因素。已經不能稱為感情或者真正地感情。

    他迎著陽光。瞇縫起眼睛。再次向外面走來。春風和煦醉人。碧綠地梧桐樹葉在微風中婆娑起舞。可是石堅再一次地聽到踏踏聲回過頭來。看到耶律蓉並沒有回去。而是看到他離開。再一次跟在他後面尾隨。

    「耶律燾蓉。你是什麼意思!」石堅都氣得跳起來。

    小石同志。有些人可不是那麼好碰地。

    耶律蓉聽到他的吼聲眼裡再一次閃過一絲慌亂,緊張地站在哪裡。過了小半天才說道:「你不要走就梳頭。」

    算了,自己剛才做得也有些無恥是石堅說道:「你去梳吧,我在這裡等你。」

    說出口他才悔等她做什麼?再看她一套一套的表演。

    耶律蓉於是絞著衣服,一邊向房裡走,一邊回頭看他在不在。

    石堅總感覺那一點不對頭,耶律燾蓉的表現好詭異。等了一會,耶律蓉將頭髮整理出來,石堅只是抱著手,我都要看你玩什麼花招。於是他在前面走,耶律燾蓉在後面像一只尾巴一樣跟著。那個樣子,就像是與石堅簽訂契約的一隻寵物,美女寵物?嗯哼。

    石堅走了出來,幾個美婆娘正在外邊曬太陽,或者散步,或者賞花,至於她們是不是真要散步賞花,那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不過她們眼睛一個勁地往裡面瞟。至於興平公主早等得急了。可她要進去,立即讓范護樂將她攔在門口,范護樂都差點哭了,他說道:「我說公主殿下,你就別讓小的為難。」

    現在看到耶律燾蓉走出來,興平公主緊張地問道:「蓉姐姐,你沒有事吧?」

    耶律蓉抬起眼睛,望著她,眼神迷惑不解,問道:「你是誰?」

    這一下大條了,興平公主眼淚汪汪地問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耶律燾蓉站在哪裡,忽然像是頭很痛的似的,說道:「我只是好熟悉,可不知道你是誰。」

    這是用契丹語說的,但石堅也聽懂了一部分。

    興平公主立即向石堅問道:「石大人,你對耶律燾蓉做了什麼手腳?使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石堅也在望著耶律燾蓉,她這是怎麼了?或者真是患上了醫學上所說的自我壓迫性失憶症?有意將一些事情忘記了,或者說就是失憶了?不會吧?

    石堅盯著耶律蓉,別人也許會。可耶律蓉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這是一個很艱強的女性,而且她也多智多謀。天知道她是真是假,或者在玩孫:的計策。還別說不是沒有可能。當時孫:讓龐涓騙到魏國後,斷去雙膝,想把他害死。於是孫:沒有辦法,就開始裝瘋賣傻,最後讓龐涓大了意,跑到齊國。別看這些老計策,可用起來還是很靈驗的。

    現在石堅為了斷去契丹一臂,不得不將耶律燾蓉留下來。而且還好說,怎麼著,我們現在成了夫妻,那個敢管我家裡的事。況且那時候也沒有一個專管國際婚姻的機構,說石

    姻不合法,耶律燾蓉必須要遣送回契丹。就是有,動石堅的婆娘。

    但耶律燾蓉為了回契丹怎麼辦?那只有裝瘋賣傻,只要你們大了意,我就有機會開溜。

    可是石堅看著耶律蓉,只看到她眼裡有些迷茫外,並沒有其他表情。

    石堅硬是讓耶律燾蓉弄得有些蒙頭轉向。過了好半天才說道:「耶律燾蓉,不管你用什麼計策,反正你也別想回契丹了。」

    哦,明白了,原來是在用計策。對啊,這個耶律蓉說得好,叫足智多謀,說得不好叫詭計多端。都鬆了一口氣。至於剛才他們發生了什麼,那還用問來耶律蓉中午由於剛起床,頭髮有點散亂,現在梳成了峨山雙堆髻,連裙子都換了,難道石堅將喊進去她梳頭換衣服?

    況且這兩人走姿態也不對。石堅是一走一瘸,耶律蓉是一走兩瘸。這明顯是破了瓜的,但有些話不能說。現在還有好幾人在等著石堅找她們破瓜,如果換作盧雲或者那對雙胞胎,還不知道有多開心。

    興平公主也放了心還著耶律燾蓉的手說:「蓉姐姐,你可將我嚇了一跳。」

    可是耶律眼睛還是有些呆癡。

    這回連石堅心裡也發虛了。不會失憶了吧。得,先注意觀察兩天吧。

    石堅命朱笠將那些厚的奏本一起拿到李慧的房間裡一邊陪著李慧,一邊要審閱奏本。但眼睛一抬,看到耶律燾蓉還站在哪裡,也不說話不動,這回不是一個乖巧的小媳婦,而成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了。

    石堅心裡那個煩燥。於是探性地說:「耶律蓉,你回去睡覺吧。」

    :然是寵物,還是契約寵物,就得聽話吧。可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但石堅這話可靈律蓉扭了一下衣角,看著石堅眼神還有些留戀然後就像思考一個很困難的問題一樣,最後還是聽話地離開。

    石堅直撓頭本事再大,就是沒有看出來她是真在演戲是假在演戲。自己也不過就是強暴了一下。而且他與耶律蓉雖然各為其主,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默契地承認,不會引起耶律燾蓉這麼大的反應,都讓她大腦產生失憶,來忘記過去的地步吧。最主要的她就是受了傷,也是某個部位,與大腦無關。

    不要說他,就連其他幾個女子也在懷疑地看著她背影離去,李慧在床上問:「郡主這是怎麼了?」

    這段時間耶律燾蓉不開心,經常彈著曲調淒苦的曲子,可神智還是很清醒的。現在雖然她還以與前幾天一樣,沉默寡言,可眼光呆滯,行動詭異。

    石堅說道:「別管她,她計策多著。」

    可是還是向趙蓉努了一下嘴,那意思你跟過去看一下。相信耶律蓉就是裝腔作勢,想要瞞過趙蓉還是有點難度。

    趙蓉會意。耶律蓉最讓人又痛又恨地就是她的智慧,如果變成了一個傻子,那就不好了。而且剛才石堅帶她去做了什麼事。大不了就發生了那個,可也不會讓耶律蓉變成了一個傻子。或者法術?連石堅自己都不相信這玩意。

    但讓耶律燾蓉這一弄,石堅連看奏本的心思也沒有了。只好放下來,與李慧說著話。

    這時帝風月跑進來,說道:「石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是誰?」現在石堅官居宰輔,而且還是有著很大權利的宰輔,一般人就是想見石堅也得拿拿自己的身份,夠不夠資格。實際也讓看門的護衛打發走了。至少收一張拜貼,交給石堅,讓石堅自己選擇。現在讓帝風月前來匯報,難道是那個朝中大佬?

    帝風月答道:「是江;江大人。他現在跪在門口,身上背著棘條,說要向大人你謝罪。」

    江;知道。上次石堅讓他組織海客聯盟,一是宋人在海上互相幫助,二是讓海外朝廷沒有辦法管理的地方變得有序起來,三是防止天理教各個擊破。這一過都好些年了。

    可是你江;得安份地將這個聯盟管理好吧。可他都好,又帶著一幫人卻進行環球航行了。這一帶,幾乎將海客中的中心帶走。才有去年海客與商人之亂。

    交子的事實際也怪不得商人。朝廷一個勁地發行交子,加上石堅也無意中將三億交子再次帶到朝廷,雪上加霜。別看宋朝經濟總量很大,可許多形式還是以實物存在的,流通的現錢不是很多。現在市面上全是紙,看不到銅錢,老百姓多少有點緊張,於是某些人一推動,好了,交子崩潰。只是提前一點罷了。神宗時,交子也出現過一次大崩潰,造成四川等地發生了許多小規模的叛亂。但那時沒有人在後面打它主意。

    因此你不能強行壓迫商人眼睜睜地看著交子變成了廢紙,還要他們把交子壓在手上吧。況且商人本身就是逐利而行的。

    可你將交子脫手就行了哄抬物價。往大裡說,國家經濟迅速崩塌他們要負主要原因,往小裡說,國家經濟損失不計其數,光是棉花因為許多人家沒有脫手部發黃,品質下降,這個損失就以近千萬貫計。

    這些錢如果放在占城這些小國,可以立即使他們進入世界上最富

    家行列。

    當然,還有許多有良心的。可他們也不敢與大環境對抗。怎麼說因為在海外宋朝海客也不是真正一條心的,分成了各個幫派,什麼廣東幫幫的。這也是天理教本來組成一個聯盟的最初用意。不加入這些幫派不行,在海外人單力薄,有可能都會讓自己同胞殺人奪貨奪船。

    還不能打官司,在大海上也沒有一個人證物證的什麼麼打?因此這些人只有背下裡偷地做,對於物價平穩也於事無補。最好笑的,還是某些商人居然與天理教徒一道上書,要求朝廷增加交子。可後來眼睛一眨,這上書的一小半人,到了江南了天教的長老。讓他們膛目結舌。還有可憐的人,他們也在上書行列可財產卻讓上書行列中的另一些商人帶著天理教的教徒,將他們擄之一空。很正常現在他們不敢將財產放在銀行,而且為了發大財貨物拚命屯集在家中。這一搶,還不成了一貧如洗?

    現在大概江;回來了,聽到這種情況自責,因此來了一個負荊請罪。

    石堅說道:「讓他進來吧。」

    他都不是安慰;。雖然不是有心而為,可是已經環球成功了,你也上了年紀了,就少折騰一點吧。把本職工作做好。因此江;某種程度也有過錯。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人的品還是好的。石堅不安慰他,也沒有責罵他。他對江;說:「正好,你將這些拿出去,印一下,發給那些海客,還有,告訴他們三天後,本官親自召開商業大會,現在商人的良心都讓狗吃了,這次順便整頓一下。」

    上面是這次等的規矩,還有所拍賣的礦藏。朝廷還等著這一筆錢下鍋。

    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有錢人為富不仁,石堅正好借這次理由,利用五等強行地將他們所做所為,約束起來,逼迫他們以後少做惡事。光勸說不行,有些人得要用強硬手段對付。可平時不能這麼做,做了也會鬧翻天。現在國家讓他們糟蹋到這種地步,石堅也有了理由。

    所以任何事都有他的面性,得往好處想,或者往好處上引。那麼壞事有可能也會變成好事。如果往壞處上引,好事也會變成壞事。如岳飛,要招寡私兵,於是上書,我把老婆孩子以及老媽,押到京城。這是好心,不然皇上不放心。也有人這麼做,可這是潛規則,你不能公開。好了,我現在為你賣命,還要把家人押到你身邊。這個朝廷是怎麼回事。於是一些人挑啊撥的,岳飛在宋高宗映像中就越來越差。這也是為他後來的結局,打下了一個伏筆。

    江;小心地將這幾張紙出去,他在立功恕罪。也正是這些人,石堅才沒有完全對商人失望。

    剛要拿起奏本來看,趙禎又來了。石堅只好迎到門口見駕。

    來到了書房,趙堇也出來了。相比於李慧,趙堇身體要好一點,可趙禎還是很擔心,三天兩頭地派御醫往石府上跑,可都讓趙蓉打發到李慧身邊,為她診治了。

    趙禎看著妹妹說:「我說妹妹啊,你可得爭個氣,生一個大胖小子。以後朕將福康公主嫁給他。」

    還別說,一提起這個,趙禎鬱悶,他現在也有了子女,可惜只有女沒有子。女兒養了好幾個,硬是一個兒子也沒有看到。看到帶把的石平,他狠不能將石平的小把子割下來,裝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石堅剛要說話,趙蓉來了,她臉上表情有點不好。

    石堅問道:「怎麼了?」

    趙蓉說:「不好,至少我沒有看出破綻。」

    趙禎看他倆人說得慎重,好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石堅答道:「皇上,此事暫且不能對外人說,契丹的瑤慧郡主,有可能失憶了。」

    「失憶?」

    「對,是有可能,也就是她似乎忘記了過去的事。」

    趙禎一張嘴張得老大。這可是新聞。他前天還和曹貴妃說過,石堅家中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那個玉素奴香,身為一個公主,卻喜歡動刀動槍,那個雙胞胎,居然連皇宮侍衛都不是她們對手。盧雲,也不是正常人,一個女子,國棋高手梅洵聽說她棋藝高超,於是央請趙蓉讓他與盧雲下上一盤。畢竟人家與石堅有著曖昧關係,是石家的內眷,不得不請求。於是兩人殺了三盤,然後梅洵走出來,整個人失魂落魄,差點讓盧雲殺得哭了。

    還有那個紅鳶,連趙蓉也要讓著三分,那家丫環有她這牛法?連綠萼都直哼哼,說太后對石堅不好,劉娥讓她氣死,你有今天,可是哀家看你對我不錯,才送到石家的,否則你有今天這地步。吃裡爬外。那個李慧稍正常一點,可這個女人喜歡石堅也不正常,人家是喜歡,她是癡。稍正常的興平公主,居然離家出走。還有那個流落在外的賀媛,為了不牽連石堅,毅然連榮華富貴都不要。剩下三個人,從石堅到趙蓉再到耶律燾蓉,那已經不能用不正常來比喻,都是妖怪,非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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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生母
  禎感到很好奇,他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打死石堅,石堅也不會回答,他把耶律燾蓉xxooo了,於是耶律燾蓉就變成這個樣子。

    石堅在心裡面很惑,說她失憶也能說得過去,或者她在國家選擇投降退兵的情況,預感到契丹不妙,後來自己對她動作又十分粗野,讓她感到心死了,於是刺激之下,就失憶了。不過這種說法也很勉強。

    這是古代,也不是他的前世,可以看看av,或者看看h文,還能瞭解第一次要溫柔一點。比如玉素奴香讓自己碰了那一下子,於是她認為很痛,連孩子也不願意要,也不要做那種事了。不要說她,好像是博覽群書的趙蓉,對這方面的經驗,同樣也很淡薄。就這樣,她就失了憶了?

    第二這時候也有這種病,叫失心瘋,二者差不多。只是後者更趨於暴力傾向,耶律燾蓉似乎變成一隻小貓。可耶律蓉想在這上面做戲,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自己是沒有時間與她鬧,可想瞞過趙蓉,恐怕很難。

    不過現在還真點弄巧成拙,如果她這樣失憶下去,過段時間,契丹派使者前來,她都認不出來。她那幾個手掌大權的哥哥,會不會一怒之下,帶著大軍再次兵發太原?

    於是他道:「再探再報!」

    被趙蓉狠踹了一腳。還探,成了戰場,我成了你的小探子不成。

    趙禎只是;笑。對於石堅將耶律燾蓉納到家中,他都能理解,這與個人感情不一樣,石堅還沒有到了無恥到強搶民女的地步。還真無恥地獸行了那麼一回。他這是不讓耶律燾蓉回國,也等於斬斷了契丹的一隻胳膊。可畢竟不是人,是妖怪關在家中,沒有那麼好關的石堅回到家中,屁股還沒有坐熱,好像戲肉就來了。

    但他說道:「石愛卿,我說你就不要了。這是關心則亂,別人或者會有你說的那個什麼失憶之類不會出現這情況,腦袋瓜子好使。你這樣亂,反而她還很高興。」

    要說趙禎。連興平公主看到耶律燾蓉這樣。也是似信似。別人也有可能。可耶律燾蓉得失心瘋就好像諸葛亮突然會文武行。萬人大軍之中取敵人上將如探囊取物一般。或者張飛對正在訓練地士兵說。得。你們今天不要訓練了張大爺給你們講解《春秋》《論語》一樣。那事情兒就詭異了。

    先不管耶律燾。她想要報廢。不能連帶著石堅報廢。那麼這樣。她目地真達到了。如果現在宋朝沒了石堅。更不好玩。

    趙蓉就淡地說了一句:「相公國事為重。」

    那意思你就別在這問題上糾葛了。這事兒我來幫你處理。你該幹嘛就幹嘛。這就是趙蓉地好處。也許她在外面遠沒有耶律蓉那樣耀眼奪目。可是她做地事情並不比耶律燾蓉少。但外面是石堅出面人不知道。不過耶律蓉都想找一個人來替她遮風蔽雨。可整契丹也找不到。一個蕭孝穆智慧都有了文才差了許多。

    你叫蕭孝穆去寫大江東去?或者明月幾時有?再來曲枉自嗟啊。空勞牽掛。得孝穆也不要做別地事了。就呆在家中慢慢嗟吧嗟不出來。並且他歲數也大了。所以不能比較。一比較耶律燾蓉就是蕭孝穆這樣地人物。也沒有辦法看上眼。只有那個張元真正得了失心瘋。想娶耶律燾蓉。豬八戒明天還娶了嫦娥了。

    石堅明白。他們這些人話說省事。沒有幾個字。比甲骨文還牛。就那麼一點字。什麼意思都有了。當然。這也是他們這一特殊群體。與別地人不能這樣玩地。這是說天書。別人聽不懂。

    石堅這才轉向趙禎,說:「皇上,今天來有什麼事?」

    趙禎嘻嘻笑道:「朕今天來看看我妹妹怎麼樣了。如果生個大胖小子,朕與你結一個兒女親家。」

    石堅腦袋一炸,兒女親家,趙_這個子女,與趙禎那個女兒是什麼關係,可是真正的表親。而且他現在都娶了公主,以後兒子再娶公主,這不是好事。就像霍光,人家一輩子也不能做出格的事。可他的兒子就行了,孫女是皇后,孫子是駙馬,得,最後讓漢宣帝來個滿門抄斬。再比如房玄齡,他的兒子也是,娶了高陽公主。最後可好,沒了。所以說物極必反,知好就收。如果現在不是國家需要他,連石堅都想馬上就退休了。咱做一個海外客,明則保身。

    這時候還是不像他前世,別看倆人在說說笑笑的,一旦石堅答應了,這事就定下來了。想反悔都不行。

    石堅說道:「皇上,再說吧,還不一定是兒子,就是一個男孩,也未必有出息。如果是男孩,放進皇宮,看他們以後有沒有緣份,這是為他們以後幸福著想。」

    趙禎瞪大眼睛,說:「石不移,你太也黑心了吧,朕可是好幾個公主,你難道想讓你兒子一起騙去?」

    這是什麼話。可好像石堅本身紀錄也不太好,家裡公主郡主在扎堆。

    趙蓉與趙_聽了趙禎的話,都在旁邊大笑。但也暫且將這事兒推了。

    趙禎這才搓著手說:「石愛卿,好久沒有看到你寫的詩詞了,是不是在露上了手,否則別人都要將你的特長忘記了。」

    石堅聽了無語,這個還是別在朝中,自己作詩作詞沒有那麼快速度,可是抄詞抄詩,好像所記也就那麼多,有些還不能用。比如你寫上一個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成嗎?

    無奈,他說道:「皇上,我現在那有時間。」

    趙禎眼巴巴地說:「石愛卿,就抽一點時間吧,反正對你來說,作詩寫詞比喝水還要容易。」

    石堅再次讓他的話噎著。沒有辦法寫了一首小詩,南宋葉紹翁的,應憐屐齒印蒼,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枝紅杏出牆來。這是一首很著名的小詩,這裡的紅杏出牆也不是後來的含義

    征著一種春機勃勃,充滿向上的生命力。

    趙禎等到墨干了,笑咪咪地將它裝進了口袋。至於最後跑到王素>,還是張貴妃或者曹貴妃的手中石堅也無法得知。

    然後趙禎才直奔這次前來的主題,問道:「石愛卿,朕在家裡就是不明白,你當時跑到河間府,朕知道,可後來怎麼就知道契丹一定要從邢州撤兵?還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也太神奇了吧。」

    不但他,就連趙蓉也是好奇,如果石堅計算力到了這地步,就是孫子在世,也不是石堅對手種對手是指石堅不用新式武器,相同兵力情況下的對手。

    整件事,除了石堅自己外,真沒有人知道,或者梅道嘉猜出一點,但也沒有預算到後期的發展。如果這樣,他早就向劉娥進諫京城準備一支精軍,隨時北上渡過黃河,也就沒有石堅逼和之事。最後讓契丹人只剩下幾十個光桿司令,你連談判的資格也沒有。

    石堅大笑,這次為他在大洋島因此無法掌握第一手資料,也沒有辦法做出相應的安排所有一路結結巴巴,磕磕碰碰然他也捨不得讓五千悍兵只剩下六百來人。但最後讓他以敏銳的眼光,終於不斷地抓住時機舉成功。這也算一種本事,而且此行,可沒有一個人幫忙,全是他在拿主意。

    他答道:「那有那麼神。

    契丹人那是嚇著。一開始擊河間府都是我的本意。不然在這兩個叛首的帶領鼓動下,河北與河東三路的士兵不明真相,鼓動不起來勇氣。後來在海上聽到契丹人將武器放在邢州,於是我也打了它的主意。否則這些武器一旦讓契丹人利用起來,那才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可是我在前任宰相楊府上看到一些地圖,以及一些檔案沒有來得及銷毀,於是將眼光再次轉向幽州,逼他們退軍。否則一旦讓他們聯起手來,兩面夾擊,就是我回到京城,也解決不了問題。而且因為大量士兵調往我們中原,還有兩萬士兵調到霸州監視我們。所以幽州許多地方空虛。而且我們穿的還是契丹人的盔甲,用的也是契丹人的武器。所以突至州城下,然後挑畔契丹,讓他們害怕我,不得不將所有軍力調出來對我們圍剿。然後我才能將他們全部凍進去。這才轉戰邢州。只是一路上我們全在深山裡轉悠,因此儘管是騎兵,還是走了一個多月時間。可出了太行山後,發覺契丹想從邢州撤退,然後聚集所有大軍,將我們河北數州佔領,將土地枯展到黃河一線。當然,以後也有機會收回。可那時我憑借本能,發覺這是一個布下口袋的機會。才有了這一戰。實際上只要口袋一布完,契丹人不得不要議和了。」

    「其實打仗也沒有多難,第一不怕:,有一群勇卒。第二找出重心。就比如樹,礙住道路了。想要它死,砍它的枝葉沒有用,最多讓它受傷。一旦恢復過來,還是枝繁葉茂,將道路阻住。就是砍它的干都沒有用,春風一吹,它的根系還能發出旁枝。所以只有斷去它的主根,就是不將它推倒,沒有了根,它也自己枯死了。」

    「來是這樣,」玉素奴香略有些失望。這一次石堅可只帶著五千人,面對幾十萬的契丹大軍,還有更生猛的女真人,又再次獲勝。她以為又有什麼妙計。要知道現在回鶻人最怕就是契丹人。事實如果石堅不把契丹滅掉,若干年後,什麼喀拉汗,都成了西遼的天下。

    趙蓉白了她一道:「奴香公主,沒有那麼簡單。契丹在河北河東幾十個州府上都有兵力,而且還在不斷地運動中,這不是一棵樹,一目瞭然,有幾個人有本事看出它的葉在哪裡,干在哪裡,根在哪裡?」

    趙禎點。這才說的是正理。就是石堅解釋了這麼多,他還是有許多地方不明白。

    他這才站起來,對趙蓉她們說:「你們先出去一下,有件事朕要問石大人。」

    皇上開口,忽拉全走了。只是趙蓉臨走時,對趙禎說道:「皇上,有件事我要對你說,有些事情該知道就該知道該知道就不該知道,還有些事情沒有到該知道的時候,就不能問。」

    趙蓉怎麼不知道趙禎用意。但勸也沒有用,關係到自己親生母親,那個不急。

    趙蓉還含蓄一點堅到好,直接將他嘴封住了。沒有等到趙禎開口,他就反問道:「皇上,為什麼我要散佈蕭孝穆的謠言?」

    這個知道啊,蕭孝穆是契丹得力大臣,如果石堅能用這個謠傳使他們君臣相猜就是最好不過。也未必有用,可多少在遼興宗心中留下一層陰影,契丹也是國家,也有朝爭,不過沒有宋朝大臣這些人朝爭起來本事。以後有小人在上面做做文章不定就管用了。

    「還有為什麼邪教一心幫臣鼓吹,使臣的名聲達到巔峰?」

    這也是反間計。但這個反間計有些高明,它不貶石堅,也沒有什麼好貶的,石堅連命都在賣,貶什麼,貶他娶兩個公主?廢話是宋真宗臨死就下了詔。所以它反其道而行,將石堅名聲捧到至高點,讓朝廷忌憚。別說,也管用,劉娥後來放放用用的雖然明知道也有不少人在~風點火,照樣上當。

    「太后對皇上又如何?皇上臣在這裡有一句話說,也許劉娥對臣有所猜測可對皇上那一顆慈心,無法質。勿要上了叛黨的當後無利於國家,無利你們母子。」

    你就不能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回答。這對國家不好,對你們母子不好。

    趙禎小嘴扁了扁,心想,朕可是為你不知道與母后吵了多少架,你也不能與朕玩心眼吧。

    石堅看他的樣子,於心不忍,最後他終於說道:「放心,皇上,相信臣。只有皇上喜歡的,不誤國誤民,臣一定會為皇上做到。那怕皇上喜歡天山上的雪蓮,臣也不怕言官彈劾,命快馬去為皇上採集。

    總有水落石出一天,到時候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天大」

    趙禎也不傻,李宸妃那個死有很多問,而且事後母后也派了人監督石府,讓石堅的護衛捉住。難道?他的心都咚咚地起來。

    石堅怨恨自己心軟,看他樣子,有可能要壞事。他再次說道:「太后身體不好,一生希望全在皇上身上,讓太后晚年有一個乘心的時光吧。」

    還怎麼說?劉娥現在病怏怏的,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了,你母親還在壯年,現在讓趙虎養得精神飽滿,偶爾也做做小事情。這鳥兒不在籠子裡,再加上一些小小的體力勞動鍛練,那真是吃嘛嘛香,身體棒,與以前的李宸妃大變了模樣,也許以後關進後宮,她還未必樂意。因此你得忍著這兩年,孝敬一點。回報她的養育之恩,生育之恩以後有機會慢慢回報。而且還為國家好,為你家庭好。

    趙禎聽到這句諾言,早樂開了花。他彎下腰,行大禮,連連搓手說;「多謝,多謝。」

    將石堅嚇了一,如果這情形讓言官看到了,還不把他批死。

    果然趙禎回到宮中,立即自為劉娥餵藥。自從克己那個勤王檄文出來後,趙禎心中有一個心結,始終沒有解開。於是這母子兩人心中就有了一些矛盾。現在看到了趙禎這樣做,劉娥很高興,也知道是石堅勸說了。怎麼著,也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也希望膝下之子,那怕是養子也要孝順一點。不錯嘛,石不移還算有良心的。於是這一碗藥喝下去。連精神都好了一點。

    送走了趙,天色都快晚了。石堅命令下人開始準備晚餐,今天晚上朝中所有重要大臣都要來到他家吃飯。當然這是假的,議論國事才是真的。石堅散朝時,一是時間不早,都要吃午飯,二也是讓他們準備一下。不要到時候石堅一問三不知,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還去了一趟耶律燾蓉的房間,個耶律燾蓉在搞什麼名堂,弄得不好,這個也要與趙禎一樣,成了他的心病。

    看到耶律燾蓉正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在做什麼?數瓦片?

    石堅看到她的子,特別是一副瘦弱下來的身體,穿著單薄的春衫,綣縮在哪裡,眼睛神茫然空洞,又是痛恨,又是可憐,不過冷漠的聲音一點,他說道:「起來吧,跟我出去散散心。」

    耶律燾於是站了起來,像一隻小貓一樣,跟在石堅後面。

    石堅有些煩燥,他說道:「就別要搞鬼了,好不好,也不怕傳出去丟你的人?」

    耶律燾蓉睜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好像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丟人了,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搞鬼。

    石堅讓她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兩個人再次來到李慧的房間,他在看奏本,讓耶律燾蓉也坐下來。然後他站了起來,出去了一下。此時李慧正在睡覺。不過也沒有真睡,在看著耶律蓉,桌子上放著許多重要的奏本。如果耶律蓉沒有失憶,一定會立即翻看,好得到宋朝的消息。

    可讓石堅失望的是,李慧瞇縫著眼睛,看到耶律蓉坐在哪裡一動不動,只是望著門口,等著石堅的回來。

    難道耶律燾蓉真失憶了,或者真傻了。石堅這回真有點頭痛了,這比他用幾千士兵守邢州城,都讓他更感到頭痛。

    算了,再觀察吧。

    但他剛到書房,帝風月又進來稟報,說外面有一個人說有重大事情稟報石堅,他還說是下棋的派來的。

    石堅一聽,立即來了精神,下棋的,不就是李曉風嗎。

    他立即對耶律蓉說:「你出去與蓉郡主她們一起散散心。」

    耶律燾蓉坐在哪裡,聲音有些沙啞,她說道:「蓉郡主是誰?」

    真傻了,石堅連汗都下來了。他命人將趙蓉喊過來,領著她出去。

    一會兒,一個人進來了。這是一個小伙子,可不是李曉風,石堅明白,李曉風也不可能本人親自前來。

    這個青年看到石堅有些緊張,石堅好言讓他坐下。可他坐在哪裡,就像屁股下面有針似的,結結巴巴地說:「石大人,人,我是受我們家少爺吩咐前來的。」

    石堅溫和一笑,說:「我知道。」

    這個青年再次說道:「我們家少爺還讓我代一句話給石大人。」

    「說。」

    「我們家少爺讓小的問石大人,既然有本事下出邢州一棋,為何在江南漏了這一大錯著?」

    這個青年說到這裡,滿臉痛紅。這天下都將石堅傳得都像神一樣,可自家少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呵斥石堅。可是他看到這個石大人臉上笑容不減,而且他還聽到他說:「你也可以對你們家少爺說,邢州一棋,雖然僥倖成功,可也有不少誤打誤撞的成份。因此本官無心他顧,以至江南這一局疏忽了。」

    這個青年抓抓頭,石大人真向自家少爺低頭?他是李家一個忠心的奴僕,自小與李曉風一道長大的,所以對李曉風一些事情也清楚。特別是李曉風幫助天理教那是心在曹營身在漢,或者就像龐統投靠曹操,不是投靠,那是出連環計,讓曹操將戰船綁到一起,好用火燒。

    石堅還是語氣溫和地問道:「可你們家少爺,打那麼遠,吩咐你來,不會就是問我一句話那麼簡單吧?」

    對於這一漏著,既然錯也錯了,以後慢慢解決,現在還是將江南局勢立即平息下來。只有全國穩定下來,邪教也沒有了生存的土壤,到時候他們又能怎麼的?

    可現他正需要天理教的情報。雖然現在公開了,可這個李織做老鼠做慣了,許多機密事情,還是無法得知。

    因此,石堅也正等著這個李曉風給他什麼好消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方便下次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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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胡音
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石堅打開了一看,這是用的。說老實話,李曉風這一手鋼筆字讓人看得目不忍睹,但石堅如獲至寶。現在就是拿張旭《肚痛帖》和懷素《自序帖》、《千字文》和他換,石堅也不會和他換的。

    石堅慢慢地閱讀後,小心地將它收好,然後對這個青年說道:「你告訴你家少爺,就說這次他的功勞本官記下了,但身在狼窩之中,一切自己要小心行事,安全重要。還有江南之事,是本官失誤,可人力有限,別人未必可信,但他要明白這個道理。」

    也許在老百姓眼裡他就是神,無所不能,或者契丹人眼中的妖怪,可李曉風要明白,他未必什麼事情都能做到完美無缺。

    還吩咐了下人拿來了幾綻金子打賞了這個青年,才將他送走。

    可是石堅坐在椅子上卻在想著心事。這次李曉風,不但在信上寫了天理教一些重要成員,還畫了他所知道存放物資和主要兵力分佈的地方,但是他在信中卻隱隱地表達了對石堅的不滿,放棄了對長江的查探,結果天理教內部將許多財產以及一些技術人員轉移出去。究竟在哪裡,連他也不知道了。似乎有幾個重要的成員也讓他國轉移走了,這讓他擔心。究竟什麼成員,讓他如此看中,李曉風依然沒有說。不過有了這張地圖,那麼剩下江南平滅將會變得很輕鬆。

    天色漸晚,晚風涼,石堅家門口停放著一頂頂轎子,朝中一幹部大佬全部來到石堅家中。石堅也來到門口迎接,當然吃飯是假的,甚至石堅只準備了一些低度的米酒,不能喝多會兒有正事。

    古人與現代人不同,一邊一邊就在酒桌子上將事情解決了。古人講究食不語,吃飯時不能說話,要麼吃酒時可以行行酒令。但現在這些大臣那還敢行酒令,估計石堅在憤怒之下,一杯酒潑在他臉上都有可能。

    石堅看著眾的表情。除了後期調回來的晏殊外表情還好一點,都有點沉悶論是王曙、范雍還是薛奎、陳佐、田況,都在沉默不語,喝著悶酒。說起來他們都有點責任者說輕視了事情的嚴重性。當時石堅大勝之下,國內歡騰,國外震驚認為在這時候不會發難。才使事情滑到另一個方向。

    其實這幾個人中,除了田況讓石感到滿意外,其餘都不讓他滿意。薛奎沉穩,剛直少機變,作為大臣沒有話說,可進入書樞才幹就略差了一點。雖然倆人關係好。陳佐敢作敢為,同樣也是一個直臣,特別是精通水利,可作為宰臣缺少大局觀。范雍同樣剛直不阿才幹更差。王曙同樣也精於政事,特別是治理四川時時人比作名臣張詠,說前張後王。可是作為宰臣是才略不足。什麼叫宰臣,就是有大局觀品德好,總領天下大政,不一定你親自動手去做。但你心中得有一個數,用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國家如何發展。所以張士遜在到地方上如魚得水,可一進書樞就瞪眼睛,也就是這樣原因。

    再說在邢州的張士,以石堅意思還是讓他到地方上得了,盛度政事不錯,雖然與石堅不對頭,可急燥心胸小,也不是作為宰臣的好對象。至於在四川的夏~,得,你最好別回來,就再有本事,你一回來,這朝廷也讓你鬧得烏煙瘴氣。

    其實在石堅心目中有三個最好地選。一是呂夷簡。雖然心胸小。可政事上來說。就是石堅也未必比他拿手。只是石堅眼界更高。這一點呂夷簡拍馬也趕不上。還有石堅也能容人。只要你不壞國家大事。咱們公是公。私歸私。然後是范仲淹。宋朝士大夫地楷模。與後來地文天祥。都是神一樣地人物。為什麼是神。凡人就根本沒有他們那種品性。可是操之急。眼睛太遠。最後一個就是王曾。雖然他才幹比不上前二人。可總管大局。比前二人做得都好。因此在石堅心目中最理想地模式是王曾為首相。范與呂為亞相。然後再來個李迪為樞密院使。但也不能把順序弄錯了。那麼大宋這條船在十年之內。那航行得比什麼都穩。可現在李迪不能用。也不敢用。其作三人全讓劉娥下放了。實行上在歷史上這幾個人也有幾次兩個或者三個出現在書樞。其中最協調地時候。就是王曾為相時。可到呂夷簡為首相時。就開始不容於別人了。

    他在胡思亂想。也只是想。然他真想將這幾個人攏在一起。可你也別把劉娥地話當真。什麼伊霍之權。伊尹霍光權利之盛時。皇帝靠邊站。現在石堅敢這樣做?最起碼遇到劉娥不解或者反對時。他還要耐心地解釋。獨斷獨行。估計三個月不到。與范仲淹一樣下放得了。

    今天晚上。畢竟是朝中地大佬全部來了。石府上也準備了豐盛地晚餐。這也對石堅而言。比起現在宋朝某些大臣來說。也不算什麼。

    吃過了飯。石堅開始辦正事。讓這幾個大佬感到慶幸地是。石堅並沒有責備。只是細心地問。然後細心地聽。一邊聽一邊思考。別以為這樣輕鬆。石堅問地問題很有深度。幸好這幾個人除了范雍經常被問得臉紅脖子粗外。其他人都準備得很細緻。

    問題不少。可歸根到底還是錢。另外還有各地地叛亂。沒有了錢。難民無法安置。士兵士氣無法振作。官員就會因為生活艱難變得開始貪污腐化。雖然石堅地回歸。使得交子開始重新啟動。讓經濟回轉一點。可是石堅這次為了讓契丹人安全返回。供養起來。也要花費巨大。

    石堅聽到這裡。他說道:「錢地問題不用發愁。明天戶部司門口就會有許多商人用現錢購回交子。但交子以後不能再發行了。」

    現在戶部使還有幾億貫交子屯集在手中,如果全部換成現錢,馬上朝廷的經濟就活起來。眾人聽了一喜。

    石堅又說道:「而且有可能交子價格再

    漲,但作為朝廷們清楚,絕不能參加抄作,這的關健。如果能漲,讓人的感覺跌也是理所當然,這樣就有人將這交子的責任完全推到朝廷頭上。」

    如果石堅不打這招呼,現在他讓交子拍賣礦藏比現錢拍賣價格打八折,不但交子立即恢復信譽而且比前一次上漲還要猛烈。這可是八折,平空少了兩成的成本,那個商人眼睛不紅了。

    更主要這次拍賣的礦藏都在大江大河的旁邊有大半在國內,光是運輸成本就會減少多少。

    王林的例子在哪裡。那還是他的成本不多,不能一次性大量開發則獲利更厚。可現在石堅讓幾個家族組在一起拍賣,本錢增大,利潤也會增大。只是可惜這一次國內爛,否則這次拍賣將會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但如果石堅不說的官員好大喜功,就會將交子價格上漲,這對交子信譽也不好。而這不是不可能。這次石堅抰著大勝之威,任誰也看出來既然契丹敗了,天理教也長不了多久。拍賣還是能成功舉行的。所以交子還有可能不夠。交子上漲是必然的,如果官員為了國家獲利參預進來不是好事。讓民間漲,讓拋售交子的人後悔老百姓知道只要石堅在,就會有一百種方法將交子價格挺起來而這次災難還會變成了一件好事。

    幾個大臣聽了或。畢竟現在的宋朝也不是以前的宋朝,反正明天試目以待吧。

    石堅又說道:「至於各地叛這裡寫著一篇檄文,明天你們拿到報紙上刊登,還要印刷成傳單,向叛亂的地方散發。」

    著叫趙蓉那份檄文拿出來。檄文寫到,指有長短,太陽還有黑子,朝廷地域廣大,人口眾多,是世界第一大國,難免有所疏漏失誤之處。可是百姓可看史書,與前朝相比。現在自古沒有之昇平之時,可是你們居然人心不足,參加叛亂。自檄文到,主動改悔,本官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繼續叛亂,本官大軍一到,別說這點叛亂,就是張角黃巢在世,本官也會讓你們灰飛煙滅。到時本官定當以謀反罪相處。

    謀反罪,有可能都會連帶著家人死,輕者流放。而且石堅也沒有誇張,這些個軍心不穩的叛黨,不要說爛了江南局部地區,就是整個爛,也不是太難的事。只不過石堅是想保留宋朝的元氣罷了。當然,如果在漢末或唐末,那種民不聊生的情況下,石堅也沒有辦法處理。

    石堅不指望這份檄一到,所有叛黨都立即投降,可是能使他們的鬥志瓦解。石堅可不想在他們身上花費多少時間,只是想抓住首惡。

    石堅這才下令,對天理教控制的周地區,進行盤查,長江封鎖。這是為了防止天理教轉移財物,以及他們失敗時,主要人員逃跑。雖然現在下達這份命有些遲了,可還是有把握將天理教的重要成員,捉住一大半。

    石堅又拿來地圖,他指著:圖說道,除了天理教必須立即平滅,西南地區還是以預防為主,不讓它爛擴大就行。為什麼有此一說,江南不同,現在都是宋朝的富裕地方,對宋朝的經濟有很大的影響。可西南現在開發得還比較落後,也以各族洞人為主。如果是洞人叛亂,另當別論,可這次主要還是外國的侵略。如果外國人沒有佔到好處,只會對當地洞人進行搶掠。

    這樣才使得這些洞人知道他們在引狼入室,以後與宋朝的治理相比,才知道誰好誰壞。這是將來。第二現在叛黨與外國勢大。如果強行平滅代價太大,時間一長,他們在一起矛盾就會多,還有對當地洞人的傷害大了起來,那麼他們反而會倒戈而起。那才是最佳平滅的時機。

    這些人爬到今天的位置,那一個不是人尖兒。就是范老夫子,治理百姓也有一手,並不是石堅所說的一無是處。石堅那儘是與高人比,再與諸葛亮、管仲比,乾脆全部辭職得了。

    他們一聽就明白石堅的用意。特別是後面一招。自宋朝立國起,一些生洞部族就動亂不止有時候朝廷也是爭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別把事情鬧大不行。實在不行,我們送糧送錢給你。確實有些部族起義那是被貪官逼的,可有些部族那純是粲傲不遜,稍不如意就造反,朝廷也讓他們弄得頭痛。而且剿也不好剿,全躲大山了。可前面士兵一撤退們後面又開始殺官造反。這一次石堅是借敵人的手,順帶著將這問題解決算了。

    實際上石堅這次對這幾個人也算滿意的。除了盛度與夏竦兩人外,其餘的人都剛正不阿。只要為朝廷好有本事,石堅可不像呂夷簡那樣,什麼石黨呂黨管用。就是盛度問題也不大,現在他小心眼又如何,自己也不是找麻煩的人。還有夏竦,這個人很麻煩更會鑽營。現在朝廷大局未定,還需要自己,他是不出伸頭來找自己麻煩,不然他當然都不會提出開格物一科。這是在向自己伸出橄欖枝,示好。多精的一個人,那時候他就看出來自己要大用刻將呂夷簡丟到腦後,石堅有時候想想這個人簡直沒有辦法品價。

    當然,這只是大局了封鎖長江,以及對江南叛亂地區的盤查必須要立即進行外余還要作仔細考慮。其實上午就下了聖旨,可那只是封鎖長江,現在石堅與他們商議的更要仔細周密。

    石堅這才將他們送出去。

    可回來後,看到興平公主一臉怨氣,石堅問道:「怎麼了?」

    這一次興平公主為了追求幸福,思想超前,離家出走做俘虜,或者她這說好聽,就是要與石堅私奔,自從石堅回來後,笑臉相迎。省怕石堅不高興了。

    興平公主問道:「石大人,你到底對蓉姐做了什麼?」

    石堅問:「又怎麼了?」

    這不是在折騰人嗎?自己不就獸行了一下子,況且他也

    想負責。於是跟著她來到院子後面。月亮剛出來,曲了,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紅蘋果似的。

    朦朧的月光灑下來,灑在一團花樹下邊。月夜無聲,花樹幽香而又隱隱約約。景色很美很靜,如果不是耶律蓉盤坐在哪裡,簡直就是一幅王維的山水畫。

    耶律燾蓉正在彈琴,琴聲嗚咽,她還在唱著歌,石堅依稀地聽到是用契丹語唱的,什麼冰雪打著帳蓬,野狼在風中嚎叫,什麼族人生活艱苦之類。

    聲音蒼涼,就像是茫茫雪原上一間孤獨的小屋子,在寒風中屹立,茅草不斷地在風中發出瑟瑟的抖動一樣。

    淒慘悠遠的歌聲,硬是將這個春花月夜的美好氣氛變成了冰天雪地,冰冰涼的一片。

    她身旁站著幾人,是趙蓉她們。連趙_也挺著大肚子站在她旁邊。

    看到石堅來了,趙堇走過,眼淚汪汪地說:「相公,你就對她說兩句好話吧。好可憐哦。」

    石堅用手在頭上摸了一下,說:「她可憐,你可想過因為她發動的戰爭,多少家庭破滅,多少百姓死亡?那些人更可憐。」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興平幽怨的說道:「別緊張,現在除了蓉郡主外,你堂姐的本事,把你們所有人賣到兩灣大陸,你們還會高興地替她數錢。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一句話說得趙_樂興平也再次惑起來。石堅這話說得也有道理,不會耶律蓉就因為石堅罵了她幾句,或者做了那件事,就會成這樣吧。

    但石堅看著她瘦削的身影盤坐在裡,唱著淒愴的曲子,也心軟了。他叫興平公主回去拿一件外套來,然後他走到耶律蓉的身旁。看到他來了,耶律蓉立即停下琴來,望著石堅。只是以前那雙靈動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風彩,變得有些茫然呆滯。

    石堅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雖然我知道你在與我玩心眼的可能佔到九成。但有一件事,那是我必須做的,那就是將所有的北方遊牧民族融合起來。不能讓第二個種族或者國家存在。否則就有戰爭,就會有更多的百姓死亡。而且以前我就和你說過,北方也不是貧困之地,只是你們的文明注定你們沒有本事開發出來。從你們契丹東京開始,一直到烏第河興安嶺更北的無人地方,都是一塊寶地。下面埋藏的東西很多很多。同時也能種植許多作物。

    可是因為你的頑固不化,使宋遼矛盾加劇,以後的血會流得更多。」

    沒有辦法,只有用更多的鮮血,才能洗刷契丹人在河東路的血海深仇,就是耶律燾蓉再可憐,石堅也不會放過這仇恨。就像耶律燾蓉為了契丹人長久的存在,不顧她與石堅的感情,想法將宋朝瓦解一樣,於公於私,這次耶律燾蓉都占不住道理。

    可是耶律燾蓉眼睛還是露出迷茫的目光。石堅無奈,真無奈。主要不是別的,不知道她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頭痛啊。算了,看著她在夜風裡瑟瑟發抖的身影,這些天失望操神,加上生病,身體顯得更加單薄,就像李慧大病時候的樣子。不然連趙堇都流著淚。

    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倆人還有那藕斷絲連的感情存在,石堅看她的樣子,終於心中也升起了憐憫。他拉起她的手,說:「算了,這次我還給你一個機會,公是公,私是私,否則我們以後的下場還會更絕裂。」

    著拉起她的手,扶她回房休息。還讓興平公主與她睡在一起。安慰她吧。

    然後石堅鬱悶地回房,連睡在大床上與幾個美嬌妻做事兒都提不起精神。

    只有趙蓉滾在大床的床角,用被單捂著嘴偷樂,如果這次耶律燾蓉是偽裝的,可以說她真的很成功。否則石堅回來後,對她的怒氣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平息。可是趙蓉在想一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得,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子,把門一關,竟考慮這些事。連過個小日子,也將腦袋轉過不停。

    第二天,石堅又接著召見各部各司官員。必須要細緻的瞭解,還是一樣,他只是問與聽,很少發難,最多向他們解決一些難題。但終於商人開始瘋狂地行動,跑到戶部司門前,要求兌現交子。

    石堅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為所動,這都在情理之中。然而第三天,他上早朝時,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大漢,不顧護衛的阻攔,瘋狂地攔在石堅轎子前潑口大罵:「石不移,你個狗官,為了娶契丹女人,連契丹人殺了我們那麼多百姓,居然都要把他們放跑。」

    石堅都讓他罵蒙了,這還真沒有遇過,我這樣都成了狗官,而且這個大漢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從轎子裡走下來。

    這一來,街上的所有人都停下腳步,有的百姓指著這個大漢鼻子罵:「你得了失心瘋,如果沒有石大人帶著五千人不要命地打敗了契丹人,京城能有今天這麼安穩?」

    可這大漢還在扭著脖子說:「那是你們。可我家有兩個哥哥,全戰死了,全是這些契丹狗娘養的殺害了。為什麼將契丹狗困在邢州,不將他們給全部滅了,還把他們放回去,以後還殺我們大宋人?」

    著還指著石堅鼻子問:「為什麼契丹人與我們大宋有著深仇大恨,你還要娶契丹婆娘。」

    真是失心瘋了。人家有本事才能娶契丹公主,否則想娶也娶不到,這是有臉面的事。

    石堅注視著他,還別說,石堅居然倒退了幾步。為什麼?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他還防止這個人來什麼個人肉炸彈的事情。

    但是石堅在退,這個大漢反而更加逼近,他繼續發難:「怎麼了,不敢回答了?是不是心虛了?」
f1200 發表於 2010-1-5 20:20
第四百九十六章 雙龍
回這個大漢沒有得逞了,范護樂他們上來將他抓住,兒扭轉過來,讓他跪到地上,為了怕他繼續胡說八道,還用一塊破布,將他的嘴堵住。

    其實訪說起來他們都有點失職了,如果讓什麼人都靠近石堅的轎子,連石堅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

    石堅這才一笑,如果這個人對自己不利,早撲上來動手了,何必說這些廢話。他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個人要麼受別人挑唆,要麼居心不良,估計也是前者居多。但這想法瀰散而去,可不是好事,現在契丹大軍還在邢州,河北各州的契丹士兵還沒有撤完。如果再次衝突起來,他下的一盤好棋就全部報廢了。

    看來是有人不想自己就這麼著,將局勢安定下來啊。

    他對四周議論的百姓一拱手,問道:「各位父老鄉親,本官是不是一個文官?」

    這些百姓一起然答是。

    石堅再次問道:「可是本官行軍作戰時,是不是因為害怕而居大軍後方?」

    「不是!」這回聲更大,石堅在肅州一戰時就已經受傷,這一次受傷更重。在城門許多人親眼所見。

    「各位,想不想用最少士的犧牲,來換取更大的勝利。而不是用無數將士的生命來堆砌這份勝利?」

    「;!」

    「麼各位相不相信本官地安排?」

    「相!」

    「邢州一戰。因為時間倉促官剛從太行山中出來只帶著幾千人襲擊邢州。那時手上只有幾千士兵。那種情況選擇和議。是迫不得己。而且現在大宋各地爛。只有一個個地解決。」石堅說道這裡。他轉向那個大漢。斥責道:「兵者國家之大事也。不得不為之而!你以為行軍作戰。是去搬搬青菜蘿蔔。說殲滅就殲滅。那麼為什麼到現在幽雲還在契丹人手上?況且無論契丹人還是黨項人中也有好人像兩位山遇大人。我們中原人也有壞人。如那些個邪教。你這個人用心很有問題不是河北繼續爛。讓朝廷再次象前段時間那樣左右捉襟見肘。你才開心。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管到本官地家事!」

    石堅地親事那是真宗下旨。任何人也不得干涉。連劉娥你也別管當然只是說說。如果劉娥真要干涉堅還會頭痛地。但劉娥吃飽了飯。沒有事撐著?她管石堅婚事做什麼!就是你有兩個哥哥戰死了居然斥責石堅地婚事。也是吃了失心瘋。而且別看石堅娶興平與耶律燾蓉。如果娶了興平後用契丹駙馬地名義征服契丹。還不知道少了多少麻煩。連劉娥都很想石堅娶興平。只是石堅還在堅守只做小種馬。不做大種馬而已。

    至於耶律燾蓉。她這是失憶了。如果沒有失憶。石堅就是娶她。她也未必答應石堅。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旦嫁入石府。她還想回契丹幫助契丹振興麼。如果石堅得到耶律蓉地協助。那真是如虎添翼。可關健是人家要答應!

    別看這個大漢傻不嘰地衝過來。像一個莽漢一樣。可他這幾句話說得用心很歹毒。

    石堅再次說道:「各位鄉親,契丹一事暫且平息,那麼各地叛黨垂亡的日子也將不遠。因此他們將會狗急跳牆,各種各樣醜態百出的攻擊方式,也將展現出來,你們千萬不要聽他們的挑唆。相信朝廷。還有以後聽到類似的謠傳,請主動將這些想要破壞現在這種漸漸好轉局面的人,扭送到衙門。」

    「喏!」老百姓算聽出來了,人家也不想過契丹人,可兵力有限,不得不放。後來大軍全去了,但和協簽好了,難道石堅反悔?還有也不能四面樹敵。這個大漢是邪教的人。

    石大人還在報紙上寫了文章,討伐江南邪教。

    石堅這才吩咐人將這個大漢扭送到衙門盤問,也用他的護衛押送,開封府的衙役早聽到此事,匆匆忙忙地趕來。呼喝著將這個大漢押走了,一路走一路還拳打腳踢,想來到了衙門後,還要受更大的罪。

    可是石堅也沒有勸阻。就是他受人教唆,也不該罵自己是狗官,為了讓這些百姓過上好日子,為了讓以後漢人不再重複自宋後無漢人的悲劇,他真是嘔心瀝血,這是他,如果換作旁人,早寒了心。

    石堅剛要上轎,可後面有幾個小太監騎著馬,向他喊道:「石大人,皇上有急事急召石大人進宮。」

    那麼只好再次進宮。老百姓聽到急事,一個個臉上又開始產生變化,什麼急事,如此慌張?這讓他們都有了一層擔擾。石堅也在想,剛剛結束完朝會,一切都很正常,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到了皇宮,范雍他們一干大佬也全在,想來都是剛才劉娥用快馬重新召進皇宮的。

    石堅向劉娥與趙禎見禮,然後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禎就告訴他。原來說好的,遼興宗過幾天就要提前回契丹,至於這十幾萬契丹大軍讓蕭孝穆彈制安排。實際上連蕭孝穆遼興宗也想帶走,這回到國內沒有一個得力的大臣不行。可這麼多士兵,還有女真人,還有不少人就像石堅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大漢,不知輕重,還想與宋朝決一勝負。沒有一個得力的大臣彈壓,那可不行。

    石堅本想把遼興宗多留一段時間,那樣各種謠傳就會更多,對契丹的統治將會不利。可人家也不同意,而且遼興宗還擔心這次無條件投降,讓國內百姓誤會,如果他的弟弟有野心,順勢奪了皇位,那可麻煩了。最後雙方協調之下,石堅讓遼興宗稍呆上一段時間,等到河北各路契丹士兵撤離得離邢州遠了才讓他回國。石堅也有道理現在與你們議和,可你如果再次反悔,將這些兵聚集起來,對邢州前後夾擊怎麼辦?

    這也說的是歪理,除了少數人外,大多數聽到議和,早沒有了戰鬥力且遼興宗也丟不起這個臉皮。石堅還是想多留遼興宗一會兒,這樣給耶律重元一

    。當然,如果他真一點想法也沒有,石堅也沒有辦

    可是這個遼興宗每天看著兒郎們在教訓宋朝禁兵開始還覺得解氣,時間長了就是乏味了。於是跑到邢州城對張士遜與盛度說,我要到你們京城去玩玩。

    到京城去玩玩?盛度胖啊,天氣暖和了,臉上本來就有汗,這一聽,臉上汗象下雨一樣巴地說,不,不。張士遜差點跪下來,陛下這不是在折騰人嗎。

    對石堅遼興宗那是無可奈何,對這兩個人,遼興宗,耍耍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於是翹著二郎腿說,為什麼不可,我的先皇與貴國先帝結為兄弟,按理說朕與貴國皇帝也是兄弟,這兄弟倆人總得要見個面吧。不然不就生份了,這一生份不就要打仗了。就像一個家庭,弟兄倆不合,照幹架。

    不是這個理,你們那個兄弟只是一個外衣,遮遮人的耳目,還真是兄弟不成。盛度說,不,不是,這樣,說的。

    這倆人急啊。

    遼興宗看把他耍得差不多了,才說,朕沒有別的意思,只帶五百護衛進京,一是拜見太后,會見趙禎,二也是向趙禎求一個小情,能否將南北大王放了,不然朕回去也沒有多少臉面。

    但張士遜與盛度也敢主,於是寫了奏折,用快馬送到京城,請示劉娥與趙禎。

    石堅聽了,一,這個耶律宗真還有意思,呆在邢州城外不舒服,還要來個雙龍會。他在屋內踱了幾步,前後一想就明白了,說道:「臣明白了。拜見那是假的。」

    連劉娥都笑,拜見個頭,果有可能,他都想攻入京城,帶著十萬虎師拜見劉娥趙禎。

    「這個舉動無非有兩點。一是太后親入敵營,這也是張揚我們宋朝的膽氣與勇氣。但此例以後不能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防止有失。」

    「是哀家自願做的,愛卿不必自責,」劉娥一笑,當時她要到契丹大營,整個邢州忙得雞犬不寧,她是看到的,石堅現在說這話,怕有人在上面做文章。不過這也是她自感得意的地方,哀家為了大宋的江山,也沒有怕過死,因此她回宮後,還特地象身邊的太監與宮女高興地說了好幾回。她說道:「且往下說。」

    「因,契丹皇帝也想與太后比一下。你們看,我也同樣勇敢,只帶著五百人就到了宋朝的京城,這樣他回去後雖敗猶榮。還有他親自討要耶律韓八他們,也使他們心裡更加感恩戴德,以後為他加倍效忠。實際上他心裡明亮的很,現在我們宋朝也需要這份和平。所以他看似很危險,實際上也很安全。而且因為我再三放過他,也讓他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就是將他擊殺,契丹還會選出一個皇帝來。反而破壞我們大宋的信譽,不值。所以連蕭孝穆也沒有阻攔。」

    眾人聽了點頭。石堅也與他們說過這道理。特別石堅也說過,對於遼興宗捉比放壞,因為這個人才華平庸,有他在契丹,契丹反而會衰落,對宋朝有利。如果捉,有可能選出一個英明的君王,而且契丹人也引以為恥。那麼反而不利。

    「第二個原因,那就是契丹人極其仰慕我們宋朝文明,因此他也想到我們京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

    聽了這個原因,眾人愕然。

    石堅一笑,實際上這一點也許比前一點吸引遼興宗前來的原因更重要。而且邢州離京城不遠,雖然不能帶著大軍前來,可也算進了京城一趟吧。而且因為石堅在京城,更能看清皇帝只是一個國家代理人,少了這個,還會有那個,因此看得輕一點,所以安全更有保障。但石堅不能說出口。什麼,哀家只是一個代理人?少了或者多了哀家有可無可,還不知道劉娥跳多高。

    石堅看了他們表情,再次說道:「不要懷,這些蕃子對我們中原的態度很奇怪,一方面仇恨我們宋人佔據了天下繁華之地,一方面也仰慕我們的繁華與文明。不但契丹皇帝,恐怕許多契丹大臣,也想到我們大宋京城來看上一趟。」

    「那依你看,讓不讓他進京?」劉娥問道。

    「為什麼不讓?否則還讓契丹小瞧了,連五百護衛外加一個皇帝,就嚇得將京城的大門關上,契丹人還不知會在上面做多少文章。但有一點要注意了。」石堅就將自己在大街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石堅繼續說道:「我們不但讓他進京,而且還讓他帶一千護衛過來,同時我們還派出人馬保護他,讓契丹人看看我們的誠意。」

    眾人都大笑起來。石堅早上在朝會上,還說只要五年時間,大宋就可以拿下幽雲十六州。也許五年不到,請太后與皇上放心。現在說誠意,這有屁誠意。這個石不移,與他府上的那個耶律燾蓉倒是一對絕配。不過也明白石堅用意,如果讓某些人圖謀不詭,在路上將遼興宗擊殺。到時候宋朝有嘴也講不清。因此反而更加保護他的安全。同時也將他的五百護衛擴大到一千人。只有一千人,也能危害到京城的安危。

    劉娥允許。那麼就安排用那支軍隊護衛,這一點很重要。

    特別用得不好,那支禁軍是那個現在還不知道是那個王爺收買下來的禁軍,那個樂子就大了。還有用那種禮儀迎接遼興宗,這可是大宋開國以來沒有過的事。至少現在兩國地位還在平起平坐。

    最後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商量完畢。石堅回到家中,再一次臨近吃午飯的時間。

    但是石堅看到耶律蓉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巧地坐在哪裡吃飯,眼睛神蒼茫空洞。忽然想起來,如果遼興宗看到她這樣子,又要引起一些風波。還有她那幾個尊貴的哥哥,這一次也來了兩個人,到時候還不得和自己拚命了。

    這回可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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