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66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25
第五百十一章 還你們一個公正

    陣式嚇人,可也沒有說什是起質疑石堅這份名門性

    石堅氣得差一點笑出來,明白了,還是害怕自己來一個怒發卑冠,將他們一個個弄下台,因此語氣委婉

    石堅就問了:“我這名單那一點不公正了?”

    領首的一個何姓安員,戶部司副使,他說道:“石大人可否將這份名單打開讓我們觀看?”

    行啊,這群人當還有言官有權利對這名聳審查,就是趙禎批閱通過了,也可以通過進諫的方式強迫朝廷進行修改沒關係,石堅對坐在龍椅上的趙禎說道:“皇上,失禮了”

    早商訂好了,趙禎揮揮手,說:“石愛卿,恕你無罪,盡管去做”

    於是石堅就圭即就著金鑒殿上將這份名單打開,很長,而且還是用毛筆書寫但大多數是趙蓉寫的字石堅那有這時間,但石堅也在極個別名單上做了修敵實際上這份名卓到了這地步,可以說已經近乎四個九純度的黃金一樣公正本來梅道嘉本身就是一個人才,而且他跟著石堅後麵深受影響,那份草擬的名單就已經拿得出而且他準備的時間更長,對懷疑的名單還派了探子再次對此人打聽,進行確認

    後來再經過趙蓉的重新修改,她通過一個女子血心的內心世界,再次作了修改再加上陳堯佐、薛聖這些網直不阿的大臣,他們再一次進行甄別,再經過趙蓉返過頭來修敵,然後石堅進拾遺補缺這些人要良心有良心,要智力有智力,要資源有資源

    不要說是趙禎刺哼娥,就是站在一旁伺候的太監也不會對這份名單質疑毛的公正性而且石堅對那些遭到較略或者叛亂殺害的聳人也進行了甄別,非但如此,對那些財產搶掠一空但僥幸本人逃出生天的商人同樣也進行了甄別以後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人如果行商可以享受其三等以上級別的榮光,對於第五等既然財產已經搶了,人也害了,那就算了而且對於第一等第二等的商人;對他們或者對他們僥幸還活著的子女,朝廷也撥了一份款項,進行部分補償應當來說,這也是一份很講人道的名單

    連趙禎都走下龍椅,看著這份名單心暗暗讚賞他看著這些大臣感到瓚心很想哀,本來朝廷待他們不薄,而且現在朝廷正值危險之秋就應更當為朝廷效力可這些大臣平時嘴上說得很好,就象石堅說的一樣,這些大臣膽子會大到什麼地步?他們自己享受榮華富貴不說還有嘴上掛著很好聽的名義從來不談錢然而這也算了,可是如果趙禎多花了一錢,他們立即為博聲名,能進諫趙禎把這一尖錢省來其實如果不是他們的貪心不足幕堅從哪找得出動這次大手術的機會就是石堅想動,不要說母後,就是自己也未必讓他來動趙禎走回龍椅士重新坐下,早有數了,就看石堅如何與這些大臣唱戲了

    這時另一個身為諫官姓左的大臣,也再次站出毛他說道:“石相公,這份名單可是從我們那一晚協定的那份名單上件爐的?”

    那一晚石堅純是好鬧當然對他們來說是胡鬧,可不這樣堵不住他們的嘴但這不能放在台麵上如果證明了石堅是明聞,可是那麼多官員,石堅這就是嚴重失禮雖然你身為宰相,可也不能拿這麼多大臣當猴子耍

    石堅也不生氣,他對趙禎說道:“臣準備了一些東西,車否讓臣到宮外取來?”

    “恩準”

    石堅出擊了,一會兒回來,這一次他手抱著許多東西山甚至還有兩個皇宮侍衛幫他抱著,他一人抱不了石堅從間找出幾份資料,然後逐功打開這份資料也就是那天商會召開前的原始名單邊上還有一份資料,注明了從這份名單到最終石堅那份名單變動的原因其大多數是因為拿錢消災,或者為了子女上那個大學,捐獻財產變動的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在拍賣的過程,積極響應本身也在兩個等級線冉有些模糊的,也就是說能劃分為上一等,也能劃分為下一等

    石堅與陳堯佐他們破格提撥上來的還有極個別是後期,新的資料上來重新審核,以及以前梅趙兩個版本極個別疏漏的石堅與趙蓉都分別做了注解

    上麵的字跡嫵媚,都知道,這是八王爺家那個妖女寫的石堅也沒有這個時間與細功夫但這樣一來更有說服力

    這幾個個大人在這名單上看那是在裝腔作勢,如果石堅都這樣用了功夫,可以說集了許多人的大成,將這份名單出爐,再懷疑公正性以後也不要製訂這個等級了

    其實這些人早商訂好了這個位何大人說道:“這份名單真的是我們那夭晚上選出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石堅故意露出疑問的眼神

    還別說,石堅一句話問得他啞口無言,那天晚上有許多人都是鬼畫符可如果這樣,都能將這名單畫的這麼公正才是怪事可石警那天晚上用的是不計名的方式,想找馬腳還不好找

    但這些人也早有準備了,這位何大人指著幾份名單,說道:“這些人是怎麼進入一等名單的?

    他是指這些人對石堅暗幫助的一些商都有數,但怎麼幫助石堅的,除工部份已經公開的外還有部份石堅並沒有公開,這是為了保護他們

    石堅說道:“哦,這個原因也許你還沒有權利知道”

    說著又從下邊那一堆資料翻翻出來幾本資料,遞到趙禎手上

    看著石堅腳下一維存厚厚的資料這些官員頭皮也在開始發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然家人都吵得不得安頭還率家族的一些長老,更是賴在府上不走

    左大人便道:“石相公,妥然如此,那天晚上我們將名單遞給你了你可以說東也可以說西”

    老家夥扯開臉皮了,石堅心冷笑,但臉上表情還繼續很羊和也不能說得他講得沒有道理,事實石堅就根本沒有看名單,全當柴禾燒鍋了

    “因此,我們對石相公這份名單的公正性很懷疑如果了官沒有猜錯,你手的那些資料都來自機速房,耳房的主持人梅大人卻走出自你的門下下官也不敢懷疑石相公的品性但不免都帶著一點小偏視的角度

    比如這些人”說著,他巴指王坤、曾擂這些商人,這些商人都與石堅交好,每次石堅有事都想方設法的幫忙

    現在他們都排在第一等,但他們幫的是石堅忙不錯,可石堅最終的目標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朝廷,換烏話來說,他們還等於是在幫朝廷的忙因此石堅將他們排在第一等可是如果按照這個左大人的說法,也似乎有一點道理因為石堅他們有好感,在發小分等級時不免有所偏頗

    說到這,他向龍椅士的趙禎行了一禮,大聲說道:“因此臣對那晚的選定名單有所懷疑還望皇上太後允許重新讓群臣當著皇上的麵選定,以示公正”

    現在我們懷疑那晚你在暗箱操作,現在我們當著皇上的麵選定,你就是想做鬼也做不起來當然也沒有時間讓他們選擇吐是他們隻要將那核定的幾百家商人的名單重新推翻就行而且,說得合情合理就是你當了宰相,也不能一手遮天

    他話音未了,無數大臣隨著和應

    石堅眯縫著眼睛,這些人很有一手現在再自己的矛對自己盾

    既然當時自己說讓眾大臣選定名年,現在懷疑了重新選定,也在情理之

    不過,現在圖也窮了,6也露了石堅也不想浪費時間了

    他向趙禎說道:“皇上,可否賞臣一個椅子坐?”

    “準”

    準什麼呀,石堅也不是七老八十歲,但在婆這是要準備來個持久戰椅子上來石堅就在大殿下,夫搖大擺地坐下然後看著這些符合的大臣,厲聲道:“這一次整個大宋都讓你們這些人弄得差點要亡國到現在還不清醒看來本官是要到了讓你們強行清醒的財候了”

    “皇上,臣彈劾石相公,臣隻是說名單之事可是石相公居然用前段時間,朝廷失誤來脅迫我們”這位左大人本來吃的就走進諫這行飯立即進諫彈劾

    石堅說道:“左大人,這有一份資料,w^我來念念,保證你很感興趣”

    說著他開始念道:“左家,羊訌府(蘇州)巨商天禧四隻,組團入兩灣大陸,得銅礦,由是更富去年九月,交子經叛賊領首炒作國家乏銅左耘與朝廷合作而居於各港口屯銅礦石此間,左家多次派人與其他銅礦主溝通相互勾連,朝廷交子之災,銅錢之乏左家居首罪”

    其實隻要念出銅礦主,眾大臣就知道意味道什麼現在麻逸的銅礦才網才開采,在去年的時間宋朝的海外之銅基本上都是南灣大陸供應的但那‘次所有的銅礦主都采具了屯集的方式,想發國難財因此這一次這些銅礦主被石堅全部打入了五等可這次這些銅礦主除了少數人外,妥動繳納一半財產來恕罪其他的人雕沒有動彈這些年經過吞並,加上巨利,這些人要財有財要勢有勢,在他們想法,未必有那個海客敢將他們財產吃下這個左家也在其歹,但現在石堅念出來顯然這個左家與這位左大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石堅冷笑道:“放心,這一行本官將還你們所有的人一個公道,還聖夫與太後一個公道小還天下無數冤死的百姓蒼生一個公道”

    看到石堅臉上的殺氣,再看到趙禎也坐在龍椅上怒不可遏,有些精明的大臣,知道這次石堅是要動大手土仁一個個不敢作聲他手上才拿著幾份卷宗可他腳下麵堆得更高這將牽連到多少人?

    這位左大人還在嘴硬,他說道:“石大人,雖然你所說的左家也是我家族的產業可與本官並沒有關係都是家族在經營而且石相公也有一些產業,難免會出現一些宵小之輩這一次拍賣左家也拿出大量的錢財主動地參預”

    石堅說道:“好,本官有產業吧”

    石堅說完後,將一份卷宗拿出來遞到趙禎:“聖上,麻煩請一位宮人念一下”

    那就念吧這是石堅產業以及其他收入的帳目當然隻是念出大概的收入與支出,更細的帳目是沒有時間念的但如果這位左大人不相信後麵還有更細的帳丹等著他查石堅這些年王家的一成收入,還有自己的產業,收入頗巨但他曆曆數數為國家帖補,前後達幾百萬貫,有帖補學生的,拜發的,製造武器的,捐助難民的,不但他產業收入都帖補進去,還連帶著他一些幕水都到帖進去還好,他一家子都不是浪著的人,還有護衛是國家補發薪俸,連宅子都是朝廷給的她自七也隻存城外買了一個小宅子,花費都不是很大因此,帳麵上還有兩三萬貫,但那是流動資金當然如果把固定資產算進去,他也算一個小富吧

    念完後,朝堂鴉雀無聲都知道石堅一直在倒帖,但沒有想到石堅帖出這麼”連那位左大人都沒有辦法辨解

    石堅才說道:“其實本官對卑員以及官員的家屬經商很是反感但這是太祖製訂的規矩可你們要帶頭遵紀守法,而不要在朝一天到晚諫本官喜歡談牙行好象你們很清高,其實背下仗著手的權利,發黑心財發得比誰都厲害”

    這位左大太臉再次一紅,石堅指的進諫的人當就有他一個

    石堅再一次轉過來麵向左大人說道:“不錯,這次你們左家是參預了拍賣當然本官也是說過要獎勵毋於拍賣的商人但你同樣也知道一旦拍賣成功,隻會使你左家富上加富”

    “本官那回說的礦藏讓你們失望過?”石堅哂然一笑,直接指出他的目的,這不是立功,而是發財,還能享有榮光,何樂而不為當然如果石堅不刺激一下,他也恪拍賣流產,畢竟所需資金玉大

    石堅再次坐下,他將那份卷宗打拜往下念道:“此其一也查左家曆年進銅礦數量,與各港口報稅數目自天禧三年,左家船隻返航起講漏稅二十七萬六千一百餘貫錢具體的漏稅金額本卑就不往下念了,左大人如果不服,可以前來查看此其二也,左家在兩灣大陸與兩嘉礦主有人命官尋在身共計有三十一條人命或是左家所為”

    “這是誣蔑!”這位左姓官員跳起頭如果偷稅漏稅還有情可願這個人命官司如果翻出來,那可不是小事而且不是一條人命

    石堅將這本卷宗往地幹一扔說道:“左拱!你也太囂張了,難道沒有聽到有或是兩個字!你咆哮什麼!難道是你想一手遮天!”

    左拱是他的名字石堅這是惱了,否則不如直接連他的名字也叫出來,石堅說道:“當年那兩家海客在南灣大陸都先後發現銅礦,但兩家家主先後失蹤,這兩個銅礦就落在你左家手上然後兩家苦著打官司無奈這兩家勢力弱小,你左家拿出錢款替他們還清防務,又傘出一部份錢作了補償同時地方官員也用路途遙遠,無法查案來搪塞這個案子就莫明消失朵過不好意思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官已經將所有苦主帶到大理寺來,重新審理此案還有前後牽涉到的數位地方官員,一個也不想逃本官不相信了你們這些碩鼠比雷允恭丁謂這些老賊還要厲害”

    導年井屍一案,離奇百出,可以說都車動著幾斤國家的政權變化,也讓他查得水落石出更不用說這小案子,還有這一次各路海客巨商或者他們家的代表,全在京城還沒有離開,別看遠,想找證人還有很容易的

    這位姓左的官員終於癱軟下去他沒有想到石堅居然將那麼遙遠的事情都翻了出來,這一次真的完了當時左家看到那兩家礦集勢力單薄,又在幾萬之外,於走動了邪心這件事他是後來知道的,那時候他已經調到京城為官,加上一開妹大家對海外之事也不是很在意於是他主動打了兩聲招呼,這件事就夫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了

    石娶順手再次找出第二份資糕來,他記憶力超聳,在所有卷宗上做了編號,因此一看號碼就知道卷家的內容他繼續翻開,看著那個何姓官員,開始念道:“何家,京城商人家族以貿易作坊為主自天禧三年起,開始經營棉布作坊,以及相關貿易,由是巨富”

    念到這,石堅撇嘴冷笑,說:“沒有想到本卑的出現,養了一窩碩鼠”

    還別說,無論新大陸,還是坊織機以及棉花,都是石婪的功勞

    然後石堅繼續往下念道:“查何家產業,曆年來偷漏國家稅務合計二十一萬六十二百餘貫錢其一也於去年,國家庫存銅幣不足

    此消息乃國家保密條款,據查在八月末何家於戶部使統計銅錢不足之日起,始拋售交子此非原罪,何家前後向十一家商家透露消息,終於一月餘,所有商人百姓對交子產生恐慌,何家罪不可恕其二也

    去年棉花產量未增,商家提出棉布銷妾頻危,此乃千古怪事哉壓製棉花何家頗有作為其罪三也去年冬天,何家繼續拉攏京城煤商,哄抬煤價,其罪四也”

    念辛小這,石堅向這位何大人說道:“或者你也不承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過讓你聽到件不高興的事你家的所有涉案的下人,全部被開封府收押,現在程大人正在與相關官員審理此事”

    秤小他這句話,這些官員才看到所有開封府與大理寺的官員,今天都沒有參加早朝

    又一個大官到下了,而且還是戶部使副使,可不是一個小官

    可這幾本卷宗才是那厚厚一疊卷宗當的一個冰山一角

    石堅又打開第三個卷宗,上麵是一個劉姓官員家的產業

    隨著石堅將一個個本子打開太陽漸漸地升到了天可是大殿隻聽到他一個大在念,其他大臣有的心忐忑不安,有的心擔心,有的驚訝擔心的是石堅將事情弄得很大,驚訝的是薛聖這樣耿直的官員對於某些官員不遵法紀,他知道可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官員為了錢,什麼也不顧

    龍椅上趙禎雖然昨天粗看了一遍,可此時聽到後,還是麵露青筋,氣得至手簾後那位主,隻聽利扔了兩次茶杯,然後想起什麼,吩咐太監為石堅送上一杯茶潤潤嗓子,再也沒有發一言

    大風暴要來了所有大臣心想到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0
   第五百十二章 大手術

    太陽開始微微西斜,大殿依然很安靜,隻有聽到石堅爽朗的聲音,在讀著每一本卷宗。

    王曾是被雷得外焦嫩了。早知道他不如在路上耽擱幾天,而不是象前幾天匆匆忙忙地趕到京城來。這次石堅的動作太大了,別看石堅在唸得很過癮,可後繼的事情很多,這要一項項地處理。特別某些人都是老派家族,勢力不小。京城將會迎來好一會振盪,有的忙,他作為亞相,也逃不了。包括王曙、陳堯佐、薛奎在內,大家一個也別想逃。慢慢折騰吧。

    至於老範同誌在半路聽到這個消息,猛擦了一把冷汗,自己乍就這麼聰明,跑得這麼。還有一個老好人,張士遜是打算一到京城,將印信一交接,就立即開溜。這也不是他能力範圍所做的事。

    石堅終於將這幾百份名單唸完,這還不急呢,他腳邊還有一堆卷宗沒有動彈。石堅這才說道:「大家再來看一下,本官念的這份名單,自從朝廷推出這五等分級後,有許多商人感到害怕。他們自動選擇了自贖,可是還有許多人沒有動。特別是第五等是有持無恐,第二等也不會為了上大學,而來交出財產。」

    「為什麼!這是一群窩囊廢!這是一群碩鼠!他們的財產是朝中大人們的代理或者是他們本人或者是他家族的,所以不用朝廷稅務等各方麵的照顧,他們想偷稅就偷稅!想殺人就殺人!想強霸別人財產就強霸別人財產!」說到這,石堅將卷宗狠狠往地下一扔。然後撫著脅下,看樣子他脅下的傷勢都被氣痛了。

    其實他內心沒有那麼痛苦。.世上那有那麼公平的事,宋朝應當算是好的,就像這官員參預商業,在他前世紅色資本家很多。別看那時候官員不準經商,可是他的家屬或者其他方式經商的很多,這是潛規則。連老百姓自己都漠然視可了,隻要別做得太過份就行。意思就是你們可以貪,但也得顧顧大家,別把大家搞得天怒人怨,我們默認了,而且還會對你歡迎。

    這也算是中國特色國情吧。貪汙.或者其他不法行為,在國外也有,再開明的國家都有。隻是一個多少問題罷了。說到根子上,還是幾十萬年留下的進化基因在作怪,都想享有美好的生活,手中有了權,有的人將這種**自己扼殺,這種人不多。還有的人徘徊在灰色邊緣,雖然有些不好,但也算能講得過去。還有更多的人開始向**屈膝,然後就不用說了。

    石堅能理解,但不代表著他知.道了,還不會整治,而且這隻是一個藉口。他將利這些官員以及他們家人的所作所為,打開一個缺。當然,如果不是現在宋朝弄成這種局麵,劉娥被迫對他放權,他沒有權利這麼做。如果不是他現在成為宋朝的中流砥柱,他沒有威望這麼做。如果不是這次商會的招開,他就沒有法子利用劃分等級將這些資料蒐集。你想做什麼,有什麼權利刺探別人的消息?或者要經過劉娥的許可吧,可劉娥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大動作。還有各個商人或者他們的代理人聚在京城,他還更方便蒐集證據。相信那些無權無勢的商人早對這群手中掌握著更多資源的家族懷恨在心。而且是自己出麵,這些人就會很配合。因此,他才對趙禎說,這是一個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再也難以找到。

    還有傷在身呢,趙禎這才想起來。他都被石堅唸得.一份份資料氣得糊塗了。如果純是商人的作為倒也罷了,這些商人本來就是逐利而行,可是這些資料上都能找出一些官員的影子。太惡劣了!

    趙禎連忙吩咐太醫為石堅換藥。

    傷勢顯然有所好轉,可當時為了撥出箭頭,那個窟.窿還在,血跡斑斑地嚇人。

    趙禎有些心痛,他看著這些大眼瞪小眼的官員.們說道:「都是一群碩鼠!」

    這有些冤枉人.了,還有大多數官員沒有牽連進去。可一個人不敢吭聲,石堅念出一個兩個人倒也罷了,可這念出的人太多,有的在京城,有的在地方,都是官商勾結,欺壓其他商人或者百姓,或者去年對朝廷在危難之時落井下石。這讓人怎能不心驚膽顫。

    劉娥在簾後低聲說了兩句,一會兒太監端出三碗粥,趙禎劉娥和石堅一人一碗,先墊一下肚子吧,其他人,你們站著得了。沒有得吃,朝廷都讓你們吃空了,這回也得餓餓。

    石堅吃完了這碗粥,傷藥也換好了,他重新念起卷宗。這份卷宗不再說商人的事,而是直指官員。指出一些官員的不法行為,如貪汙、不作為,還有部份官員的收入與支出可疑,連他的結拜大哥宋癢的弟弟宋祁都在其中,作為一個工部員外郎,那有那麼多錢每天抱著好幾個妹妹尋歡作樂,這些妹妹還是上檔次的。他可不是還沒有考中進士的柳永,所到之處,各個粉頭都免費,甚至主動倒帖來歡迎。連他的一黨張士遜的唯唯諾諾都在石堅點名批評之內。反正這回點名的麵積更大,站在兩側的一半人都受到了批評。

    他到底要做什麼?看著石堅腳下麵還有許多卷宗,所有大臣想到,難道他要把朝中大臣全部弄下去?最後隻剩下他與趙禎、劉娥三個人?但這一次同樣也是觸目驚心。趙禎靠在龍椅上,眼睛緊閉,臉色發青,連手指兒都在顫抖。簾後的劉娥再次摔碎了兩個茶杯。

    石堅將這一部份唸完後,再次打開剩下的一部份,這是這一次叛亂地區的官員。這些卷宗上直接指明了去年這些官員因為朝廷用交子代替薪水,這些官員開始巨貪,被邪教利用,導致這些地區糜爛。還有的官員如仲簡的殘暴,這些官員的無能與錯誤的做法,使得這些地區迅速糜爛,還有一些官員貪生怕死,甚至沒有聽到敵人的風聲,就帶著家人與財產逃跑,還有的官員手上有士兵衙役,居然讓幾百個造反的手無寸鐵百姓嚇跑。

    總之,聽後更加讓人震驚,而且也證明了石堅所罵的一群窩囊廢。

    石堅這才放下手中最後一本卷宗,所有官員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石堅說道:「你們不要懷疑,剛才左大人說過,本官利用了機速房,不錯,本官是利用了機速房的人員,可也調動了皇城司的人員。而且現在兩個部門的力量還不能全部抽出,調查出來的隻是一部份,還有許多官員的行為沒有調查出來。」

    不用解釋,都明白,因為許多機速房的探子要探聽契丹的情報,還有邪教的間諜,分出的力量有限。其實到此石堅也滿意了,也不能再查下去,否則大宋整個官員機構將會癱瘓,到時候到哪找這麼多官員頂替。水至清則無魚,這就是這個道理。這些上了「黑名單」的人算是他們倒霉了。

    有了這些,也足夠了。石堅這才說道:「諸位,這就是我們大宋的官員。」

    一個個不敢吭聲。

    石堅這才站起來對簾後說:「太后,可恕臣近前說話。」

    「準!」劉娥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反正現在也氣暈了。

    石堅走上前去,低聲說了兩句。珠簾一掀,劉娥走了出來,顫顫悠悠的,老太太本來身體就不好,讓石堅這些東西真的氣著了。石堅扶著她的手,怎麼來說,都是半子,女婿嘛,也不算過份。石堅將她扶下了金鸞殿,來到諸位大臣麵前,然後將劉娥胳膊外麵的鳳袍掀開,露出的粗麻衣服,說道:「各位,如果遇到昏暗的君上,出現這些情況還情有可願。可各位看到了嘛!我們吃是什麼,穿的什麼!太后穿的是什麼!」

    說到這,他從懷掏出那個饅頭,說道:「這就是我們太后吃的,穿的。連堇公主到皇宮,曹貴妃還抱怨皇上不顧身體,處理奏章到深夜,連太監為他熬了一碗湯,他都舍不得喝,怕浪費了。」

    當然石堅這也算小小地拍了一回馬屁。但從節約來說,劉娥那是做得沒有話說。一是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對比,二也要太后支持,否則第一項改革就會夭折。

    石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良心二字?」

    劉娥也是抹了一把眼淚,說:「哀家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這樣欺騙哀家,欺騙哀家這孤兒寡母的。」

    連寡兒孤母都冒出來了,這些大臣連忙請罪。

    半真半假地唱了一齣戲後,劉娥回到了簾後,石堅這才問道:「諸位,請你們告訴本官,吏治敗壞如此,該怎麼辦?」

    這怎麼辦?大臣們一個直瞪眼睛,除非將這些人全部致仕?一個個不敢作聲,牽及到了利益太大,大得讓王曾都不敢開口。

    石堅說道:「我再問各位一句,曆代朝代,可有今天我們大宋對等臣子這樣優厚?曆代朝代可有我們大宋對臣子,發出這樣的高薪?」

    沒有。不但薪水厚,而且宋朝是曆史上對待大臣最優柔的王朝,可以說真正做到刑不上士大夫,就是官員犯了法,除非是謀反的罪名,嶽飛就是用這罪名斬殺的,其餘都不作處理,要麼流放,還是以一個官員的身份流放。

    石堅再次說道:「各位,看來今天你們是沒有辦法了,那麼本官就來想辦法。」

    這才是真正的戲肉來了。

    石堅這才說出這次改革的第一項,就是養廉製,這是不在從朝廷掏錢來養廉。石堅說得很清楚,既然太祖與太宗用高薪,就是要防止官員貪汙,因此才發出高薪,希望他們奉公守法。可現在不起作用了,因此就要變革。石堅也將官員的收入劃為三等,第一等級就是高級官員,他們的月俸朝廷扣下來三成,中級官員扣下來兩成,低級官員扣下來一成。不然像低級官員的收入並不是很高,一扣三成,他們的日子也沒有辦法過了。

    但扣下來,朝廷並不是將他們納入朝廷手上,而是將他們這些錢存在銀行。等到他們致仕時,或者因病去逝,交還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人。以免出現象唐介的老爸死了,唐介連上學的錢都沒有的故事。這還不是悽慘的,象寇準更牛,他死的時候家麵連埋葬的錢都沒有。是不是寇準窮?非也,寇準收入多少?反正最少是美國總統收入的數倍。可是全讓他鋪張浪費花完了,自己也沒有一個產業,於是一死出現那種局麵。當然,現在因為石堅說了好話,將他調到洛陽後才死的,沒有像曆史上那麼慘。

    石堅還說,但這些錢是放在這,可是也別指望到時候就拿走了,隻要出現貪汙或者其他不法行為,對不起,沒了。但朝廷還是不要這錢,這些沒收的錢,將會分配給那些清官,又沒有產業的人。這些人別看收入還可以,但進了官場,要結交人,還有其他用費,實際上日子過得很苦,就像魯宗道一樣。這叫殺富劫貧。

    但石堅為了寬他們的心,那就是自養廉金法案通過後,才記錄官員的作為。以前的作為不作養廉金的參考數據。石堅還有一項人道的草案,那就是一些特別清貧的官員,如果缺錢用,可以向銀行貸款,利息從輕。不然像低層的官員,收入低,有的官員清廉,家中有特別的事情,錢不夠用怎麼辦?當然指望清廉到了這地步的官員很少。反正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你沒有想到的我也幫助你想到了。

    其實石堅心麵還有一個小算盤,這過了很多年後,才被人識破,那就是這些錢扣下來,別看朝廷一分錢沒有得到,可是存放在銀行,每年獲得的利息,同樣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這還是等於變向剋扣官員的薪俸。

    這些官員一聽,這叫雷聲大,雨點小。雖然以後用費少了一點,可沒有辦法,這次石堅揭露了的事情太大條了。如果一點讓步也沒有,估計太后都要向他們拚命。其實石堅還有一條,那就是直接揭開他們偽裝的麵紗,你們這些人不是假正經嘛?象王戎一樣,白天連錢字都不談,晚上抱著錢睡覺,這次我把你們這些不愛錢的官員麵紗全部揭開,看你們麵紗下麵的臉孔多少地醜陋。

    石堅是逼得他們談利,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談利,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不讓你不愛財,但讓你從正道上得到。不要當麵一套,背地一套。

    然後石堅這才問眾人,意見如何?誰敢答不同意?除非你心有鬼,而且就是你心有鬼,人家也說了,以前不計較。難道以後你還想貪汙不法?不能說,估計前麵一說,後麵致仕了。

    既然同意,石堅就在大殿上與大臣商議,夜長夢多,這叫立斬立奏。也不用商議,方案他早就準備好了,然後通過眾人一下,立即讓趙禎批閱。

    其實劉娥與趙禎都鬆了一口氣。這第一項變革終於成功了。否則好好的,你將他們薪水扣去了三成,他們還不得吵翻天。現在石堅廢了這麼多嘴皮子,將這些官員的不法行為一一念來,讓他們產生一種大廈將傾的味道,因此也覺得這項方案不算太為難。這就是石堅的借勢。

    當然,也不可能指望這個方案就使官員們安生,但可以使一部份還在觀望的官員,在走向這個墜落的道路時,驚心一下。某種意義,它與宋朝的高薪養廉製度正好相輔相承,隻是治標。至於治本,就不可能有這良藥,連朱元璋都扒人皮,也沒有治了本。

    石堅這才指著那一堆卷宗說道:「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有水吃。如果論官員的數量,我朝乃是曆代朝代第一,都到了冗官的地步。可是辦起事情來,沒有幾人,但貪汙不法,卻是跟風而上。」

    這些官員知道石堅沒有那麼容易就將事情結束。這下麵才真正進入正題。

    石堅這才說出他的目的。對其中罪行嚴重的官員處理。也沒有法子處理,貶官致仕,反正都不是死罪。罪行輕的或者過失輕的,觀看後來改與不改,進行警告處理。不過對於那些官員的下人或者參預的親屬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刑不上士大夫,可不代表著刑不上庶民。一律從嚴處理。那些違法嚴重的商家財產沒收。正好各大商家沒有走,流動資金上繳,固定資產拍賣。直到此時,那些官員腸子才悔青了。早知道這樣,他們交出一半財產來,還能從輕罰落。

    他們還不知道,為了取得這些資料,機速房與皇城司花費巨大,有的資料是請客吃飯,還有用重金收買才得來的,還有各地跑來跑去的用費。如果不從他們頭上撈回來,石堅自己兒都不會服氣。

    最重要是今天或者明天,這些官員還不知道外麵早鬧翻了天。為了配合大理寺與開封府,在石堅指使下,朝廷出動了機速房,刑審院,皇城司,還有禁兵。各大城門都讓禁兵把守,盤查所有人的身份證與路引,對各個涉案的官員,禁兵也呆在他們家門口,你們就安心呆在家中吧,缺什麼我們幫你們買,你們也不要出外活動了。

    一個個商人,一個個家僕,被帶到大理寺與開封府衙,分成幾十路在審訊。至於老程琳,早在心麵將石堅的十八代祖宗都罵翻過來了。這樣子,別要說一年,半年下來,他也要累得去見如來佛祖。

    石堅這是在讀這些人的罪狀,好讓他通過法案,還有一個關健原因,就是拖延時間。等到他們回到家中,必須得到他們的罪證,讓他們心服口服。因此必須要給開封府與大理寺的時間。

    然後才是最大的主題,石堅也不指望抄家發財。那就是簡政。既然兵養了那麼多,不起作用,不如少養兵,養精兵。官養了那麼多不起作用,不如少養官,養好官。這一次各地讓侵略者與叛黨殺死的官員,還有石堅那份黑名單上要處理的官員,可以說將要少了五分之一的官員。但石堅說了,以後就這麼多官員了,不在使用新官員。

    宋朝為了防止官員專權,往往都是官不在本位。也就是說,他的官職內處理的事務是別的官員代勞,他自己還不知道處理什麼事。像一些新進官員麵對一大堆勾、判、權、司、兼、職,使等等都弄暈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麼。這也是一種矯枉過正,辦事拖拉,資源浪費。

    石堅不敢對這種製度動手。但他精簡了官員後,讓朝廷來個小瘦身,官員少了,為了讓事情處理下去,不得不對一些官員放手。將這種製度的缺陷矯正一點。咱不說什麼對與錯,就事論事。不露山不露水的將某些弊病改革了。

    以後朝廷任用官員,除非是新佔領的地方外,對於其他地方官員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老官致仕或者死亡,別想有新官員上任。強行控製數量。

    這一來,讓官員都將權利落到實處,辦事也不能再推卸責任,而且每年減少的經費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最主要說到這些官員的一個癢處,他們手上的權利也更大一點。當然,石堅點名批評的那些官員不在其內。

    於是除了少數人有所質疑,當然問話的語氣很客氣,現在不看到趙禎坐在龍椅上就像一個菩薩一樣,氣得小臉兒發白。石堅也一一解答。就是有許多官員心懷不詭,他們有的掉進水,想往上爬,有的沒有暴露出來,那也是想撈取更多的好處,各懷鬼胎。

    最後再次通過。

    石堅這才像虛脫似的,坐下來喘了口氣。可以說在海船上聽到朝廷相位空懸,明顯是讓他擔任宰相,他就在思考這件事。如何做得完美無缺,而不像王安石變法那樣,搞得朝廷烏煙瘴氣。都考慮幾個月,然後一步步地借勢,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效果。

    僥是他智計百出,還有梅道嘉、蘇仕國、蕭小一在一旁出謀劃策,同時還有趙蓉拿主意,此時他也出了一身汗水。

    終於第一項改革塵埃落定。

    後麵還會很吵,但都是為利益而吵,不會妨礙這項改革的主體,變向的裁減官員,剋扣薪水。其實這一次加上他即將對禁兵下手,可以說對宋朝幾大時弊都在同時動手。隻是沒有理論,全是實際行動罷了。而且他改革的幅度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正好藉著這次事情,將度控製在大家能夠忍受的範圍內。

    這時候天光已經暗下來。

    事情落到實處了,趙禎氣歸氣,還得請大臣們吃飯。可某些大臣那有心思吃飯,他們的家人或者下人,此時都在大理寺受審呢。但你們不吃飯,朕怎麼將這時間拖下去,給那些大理寺與開封府的人時間。

    得吃飯,吃完飯後,得要反省。今天你們就這件事,每人作一首詩詞。

    作什麼詩詞?一直作到三更天,許多官員才灰溜溜地跑回家,這才知道外麵已經變天了。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4
第五百十三章 義薄雲天


    其實許多官員到現在開始知道石堅在唱什麼戲了。

    說到底,石堅是在精減國家官員數量,但平時石堅不能這樣做,一起減了往哪安排,會將朝廷吵翻天的。正好遇害一批,處理是一批,隻要不增加,這個官員就等於精減下來。這樣他還沒有動太多人的利益,至於那些已經出現在他黑名單上的官員,那麼你們就算倒霉吧。也就是總體上,他沒有牽動太多人利益,不然今天朝會上反對的聲音很很小,也就是這個原因。

    這一招不能不承認石堅做得很巧妙,而且因為官員少了,剩下的官員手中的權利多了,反而會自動維護這個改革。至於他的養廉法,也沒有那個大臣當真,朝廷除了薪俸以外,還有各種獎勵,才還是佔了大頭的。當然也別指望多少官員到臨老時,拿到這份養廉錢,就像耗子偷糧食,叫它不偷它會受得住。或者有一個笑話,有一個賣豬肉的,喜歡剋扣別人的斤兩,有一天他老子來買肉,不好意思,回家不放心,這個兒子品性太壞了,結果一較稱,整少了二兩,把老子在家氣得七竅生煙。隻有說經過石堅這一次整治,會使他們收斂一點,比以前做得更隱秘一點。

    其實若幹年後,他們才知道石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為朝廷省下許多錢了。現在還都在懵懂之中,也難怪,都不是學經濟出身的,現在也沒有經濟學這一學科。放在以前,存錢還要付利息給別人,所以很容易忽悠。

    還有借勢打擊一批不法官員和不合格的官員。其實在石堅回來之前,就有許多官員做好了打算,就看那一個撞在槍口上。後麵經過劉娥的和稀泥,加上石堅忙東忙西的,也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動作。沒有想到最後借劃分商人等級,鬧出這一出大戲。這也是讓所有官員頭痛的地方。踏進水中的不說,站在岸上的也在心慼慼,可他們還得要安排。可以想像一些官員馬上就要下台了,這怎麼變革,不可能讓石堅做吧。讓他做可以,馬上又要借他們不稱職,再次弄下台一批,那麼自己就可能出現在這名單內。還有許多善後的工作,他們也得主動去做。不聽到了嗎?連張大人都讓他批了,說他不作為。那是什麼人?擔任過亞相,與副相,照批,況且人家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在哪。自己算什麼?主動做吧。

    這些官員算好的,而那些進.黑名單的官員就像進了地獄一樣。其實,他們在半路上就聽到消息了,這些官員因為收入高,在京城的府邸都不小。禁兵看了前門,看不了後門,看了後門,也看不到側門,就是看了側門,也可以翻牆頭。這些官員家中的僕人逃了出去,想要通風報信,可哪通,全在皇宮聽石堅讀文章。到了晚上還要作詩,等到他們看到主人時,飯都涼了。

    昨天一晚,石堅就帶信讓大理寺.與開封府的官員今天不用上朝了,有案子審。當然也沒有說什麼案子,風聲不能走漏的。然後一大早,機速房與皇城司的人帶來大量資料,還有太監監視,一個個開始抓人。劉娥這次下了懿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她都把朝局敗壞全推到這些人身上。不然難道她自己槓著?

    趙禎也下旨,如果不招往死.打。那就打吧,反正兩位主的意思在這,打死了也沒有關係。就是某個官員有舊,邊上還有其他官員在虎視眈眈看著,想舞弊也不行。於是一個個口供招出,繼續抓人。大理寺與開封府的牢房全部塞滿了人,頂多一個牢房塞了三四十人。有的還仗著自己有勢力,一個勁地吵。於是大理寺也好,開封府也好,整像一鍋滾粥。

    不過案件也越理越大,有許多不在石堅名單中的.人也牽連進去。反正朝廷也不怕折騰,這一次就大到底吧,於是再抓。最後連石堅回到家中聽到這個消息,也立即說,除了大案,小案子不能再理了,理下去,無論是商人還是官員全部理完了。

    信是帶上了,可立即過來兩個便衣,對這些僕人說.道:「跟我走吧,我們是皇城司的人,請問你們是怎麼從家逃出來的。」

    明白了,這是軟禁起來了。

    乖乖回家吧,一個個心都在罵,石不移,你夠狠。.但罵也不起作用,一個個在家想辦法,這一次不是那一個人能挽救的。可當他們第二天出門時,不好意思,要什麼東西我們幫你們買,請在家安份呆著吧,讓禁軍攔住了。

    石堅也回到家.中,他還要聽各處傳來的匯報,下了一些指示。才聽到趙蓉說,耶律燾蓉風寒。

    他來到耶律燾蓉的房中,幾個少女少婦的,都圍著她,現在她神智不清,對她都抱有同情之心。隻有趙堇因為身孕的關係,不得不回房睡覺了。石堅摸了摸頭,有點發燒,現在天氣忽冷忽熱的,是容易感冒,那時候也沒有很好的感冒藥,隻有柴胡之類的中藥。

    石堅也無可奈何,他來到這個世界唯一欠缺的就是對醫藥的理解。最多他寫了一本書,寫了一些化學物品有可能對各種病情有所幫助,還有細菌說,有顯微鏡在那幫助著。可至於看什麼病,用什麼配方,或者用什麼藥物,這個他就不拿手了,或者上了一個紅藥水與高度酒,讓傷口消消毒。不過有了他這個方向在哪,以後醫學發展會很,可最少他是享受不到這榮光了。

    除了喂藥,還有一個土辦法,那就是用冷毛巾敷頭,來降溫。石堅也不知道這種方法對與不對,可是看到耶律燾蓉一張臉兒都燒得紅紅地,似是喝醉了酒。雖然使耶律燾蓉的麵容顯得更加豔麗,但一種病態明顯地透露出來。他有點擔心地問趙蓉:「大夫說怎麼樣了?」

    其實趙蓉這幾天也忙壞了,比石堅工作量還要大,可石堅這後宮有點亂,她還不能不幫助協調處理。她回答道:「大夫說沒有事,隻是說她心脈有些焦損,平時要注意不能受到刺激。」

    石堅點頭。把脈這玩意他更不懂,什麼心脈,肝脈的,通過脈搏的跳動就能找出許多病因,不能不說神奇,雖然科學不能證明,可事實證明如果中醫術高超,有時候把脈比做X光還管用。可這技術含量更高。

    這時候聽到石堅的說話,耶律燾蓉醒了過來。似乎還能認識石堅,抓住石堅的手說:「陪我睡,我不抓。」

    石堅有些擔心也有些驚喜,能記起不抓可是一件好事。他連忙點頭答應。可是紅鳶卻倔起了嘴,這腦子還沒清醒,就想獨霸了。如果腦子清醒了,還有她們的位置麼?可她也不想想,耶律燾蓉腦子一旦清醒過來,還會與石堅這樣和平共處?

    這時候趙蓉突然說道:「相公,你且等一會。」

    說著回去拿了一樣東西,石堅打開一看,差點兒讓趙蓉雷倒。原來是一件內褲,如果是普通內褲倒也罷了,可竟然是鐵打的。這個鐵內褲能穿上睡覺?

    興平與盧菽雲可不知道這玩意兒,還與雙胞胎拿在手把玩,一邊玩一邊研究,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至於玉素奴香早羞得臉紅了起來。還有紅鳶與綠萼加上李慧,站在一旁早笑得彎不起腰。

    石堅想了想,這肯定是趙蓉看到耶律燾蓉跟隨著自己,怕自己那會再出現那晚的情況,於是派了下人出去打造了這個。但他拈了拈份量以及厚度,算了,我還是不能穿。穿上這個比跟在耶律燾蓉身邊睡覺似乎更危險。

    他將這個鐵內褲暫且放在一旁,然後對耶律燾蓉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不能再抓了,如果再抓,以後我就不帶你睡覺了。」

    這話總麼讓人感覺似乎在哄小孩,但現在隻能把她當作小孩對待了,而且還是那種帶著輕微暴力的兩三歲小孩。

    這時候鳳奴問道:「小姐,抓什麼?」

    石堅說道:「去,小孩子家家,別要問。」

    可已經來不及了,耶律燾蓉已經說出來,她指著石堅的下體說道:「那個醜東西,好大好長,好醜,好硬。」

    話音未落,鳳奴早就跑出去了。兒童不宜,偏要聽。

    連帶著盧菽雲興平公主全部往外跑。於是休息吧。石堅這回沒有像那天晚上,背對著她睡,很危險的一個姿態,正好讓她從後麵一把抓。他將耶律燾蓉一摟,兩隻手架在自己頸後,這回不好抓了吧。也沒有那麼危險,或者某些時候,她的智力還在,那天晚上石堅痛苦的叫聲,以及趙蓉她們驚慌失措,臉上帶著無比憤怒的表情,讓她潛意識地知道自己的錯誤。縮在石堅懷,很乖。

    不過如果她再出現暴力現象,石堅是防不勝防,他太累了。雖然一個俏生生的絕代佳人抱在懷晨,可他也一倒在床上帶著鼾聲,就睡著了。

    第二天,石堅一覺睡到太陽升到了屋頂上才爬起來,他看到耶律燾蓉正用一雙大眼睛在看他。這本來人就瘦,加上這次高燒,整個眼睛顯得更大。

    還好,一切正常。石堅問道:「今天頭燒不燒了。」

    說著用手摸她的頭,比昨天好多了。但是耶律燾蓉說道:「那個醜東西頂到我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晨勃嘛。本來軟玉在懷,有一點生理反應是很正常的,如果沒有那才不正常。石堅耐心地說:「那不是醜東西,因為我是男人,才有。你是女人,才沒有。」

    這是廢話,如果女人長了那玩意,那不叫女人,叫人妖。但石堅現在麵對著她,得解釋。

    耶律燾蓉說道:「可我記得它好醜好凶,是一個壞東西。」

    石堅不好再說了,她雖然暫時性失憶,可腦海有一些模糊的映像,那天他強暴了耶律燾蓉,她潛意識地肯定會認為它很醜。所以那天拚命地拽它。過了好半天石堅才說道:「那天是我不對,不過你也報了仇了。」

    說到這,他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就是我說了你也不懂。」

    但是耶律燾蓉這幾天開始有進步,首先話多了幾句,而且能做簡單的思考,慢慢來吧。

    石堅起了床,耶律燾蓉也要起來。石堅一把攔住,說道:「你還有病,我白天有事,隻能晚上陪你。聽話,如果不聽話,我晚上就不帶你睡覺了。」

    其實從耶律燾蓉失憶後,石堅待耶律燾蓉很好,這也是興平公主與鳳奴沒有挑剔的地方。天知道郡主是什麼原因變成這樣子,自從聽到契丹投降後,她就開始鬱鬱寡歡,時常一個人悶在哪彈琴,和她說話也不說。

    石堅吩咐大夫繼續前來開藥,同時要趙蓉多注意休息。這幾天她也累壞了。然後他來到開封府衙與大理寺。他首先就來到牢房對那些犯人說:「本官希望你們坦白從寬,如果抗拒那麼就會從嚴處理。」

    他這不是他前世的司法部門,用這句話來誘導犯人招供,結果處理時將這個從寬忘記了,這句話也變成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他是真正的從寬處理,對於那些抗拒的也是從嚴處理。而且他的名聲極佳,同時這些犯人對他還疑神疑鬼,一看到他都來過問案件,也怕自己隱瞞不了。

    石堅又說了,隻給他們一天時間考慮。同時又來到皇宮,讓趙禎親自下旨,讓那些牽連的官員,你也自己兒把事招供了,還能有一個好下場,否則你就致仕吧。

    這件事弄得太大,牽連的官員商人以及其他人很多,如果不及時處理,有可能釀成災難性的後果。這還是在宋朝。如果在唐初,世家把門,這案件更難斷。但說起來也要感謝武則天,利用國家的力量,對世家打擊,以後各大世家力量開始微弱下去。但也不能小瞅這些名門望族的潛力。

    這件事也震動了整個京城,隨著一個個案子破獲,兩大辦案機構將案情張帖出來,許多老百姓與商人開始叫好。百姓去年在這些人的主導下,吃夠了苦頭。而其他商人,除了少數官員的商人外,其餘也是憤恨。特別是在海外,一開始前去的海客都是苦哈哈的,想發大財的商人,但後來獲利了,這些世家大戶開始派出人手前去。有的直接就對其他商人的海外財產接收。霸道無比。這還算好的,象左家的直接殺人滅口。而且因為在幾萬路的海外,打官司都沒有辦法打。

    到了晚上,終於有許多人害怕起來,招供的招供,請罪的請罪。同樣石堅在主持此事,對於主動招供請罪的人,除了罪大惡極的外,確實從輕處理,那些官員也隻是貶職。到了第二天,就開始致仕,不服不行,禁軍上前將官帽一下,官服兒一扒,其實將這一身皮一扒也什麼都不是。然後掃地出門,你該到哪兒就到哪兒,朝廷不再管你們了,這個財產與府邸也全沒收了,至於你們會不會餓死,那個管你。或者有膽量就去投靠天理教,恐怕就是邪教都不會要這班蝕蟲。

    三司六部(準確來說,這時是五司,這也在不斷變動,有點亂),還有書樞所有官員開始行動起來。要忙了,每一個官員下來,都要立即任命新的官員頂替他的職務。這麼多官,也不可能讓皇上一一選出,還有各地涉案的官員,同樣也要拿掉烏紗帽。不怕你造反,也沒有那個膽量,聽候朝廷發落還有一條命,如果不聽,投靠天理教隻有死路。

    別看天理教現在江南平安無事,尾巴長不了。石堅一旦將契丹大軍送出,還能讓他們這樣高高興興地呆在江南?或者他們的戰鬥力比契丹人,西夏人更厲害?

    但是名單一直沒有發,因為這些繳獲的財產,還要拍賣,朝廷要它沒有用,難道派官員去經營?也經營不好,不如把它變成錢來,現在朝廷要錢的地方多。別看石堅這次掙了大錢,估計到年,沒有稅務的支持,也像水洗的一樣,最後剩下不了多少。

    其實這次大案在曆史上的記載,已經遠遠超出石堅所辦的另一件大事,對宋朝三大時弊的改革,拉響了號角。連曆史上都忽視,況且現在的人。全將目光注視著這幾天兩大辦案機構了。

    更有許多受害的家屬,來到這兩大衙門前嚎啕大哭,有的案子,如左家殺害的兩家海客都認為今生無望還出公道。然後是鞭炮聲響個不停。

    但確實,這次石堅與劉娥的聯手,是發揮了它的威力,如果沒有劉娥支持,石堅也沒有辦法實行,如果沒有石堅主持,彈壓不下去,更做不到公正處理。但也大人心。隨後報紙再一次發揮了它的威力,將這些案件一一刊登出來。用石堅的話說,醜事也不要藏著掖著,登出來,以示朝廷對**官員打擊的決心,以及給百姓公正的決心。這反而是好事。

    事實上,石堅也與戶部使的官員拿出了許多繳獲的財產,對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和親人作出了補償。第二天,石堅依舊是忙到很晚才回家。但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大漢,他跪在前麵,攔住了他的轎子。

    石堅還以為他是喊冤的,於是走下轎來,和顏悅色地對他說:「如果你有冤情,到大理寺或者開封府去投訴。」

    這倒不是他不願意接狀,而是他事情太多,如果一件冤案他也管,兩件也管,最後也不做事了。那些戲曲攔路喊冤告狀的事有沒有,有,可少。因為許多情況下不能接,也沒有時間去接。

    而且石堅也不是坑害他。現在大理寺有那個白麵包公陳希亮,還有刑部郎中唐肅,以及樞密副使薛奎等人坐鎮。因為案件太多,不得不分會辦案的大臣前去協助處理。這些人不但耿直,而且也都是辦案的高手,也是石堅一推選出來的。最少他們會給這個人一個公正的處理。

    那個人把頭跪在地下碰碰響,石堅遲疑了一下,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大案?於是他就說:「你將事情大概說一遍。」

    這也是石堅,換作旁人早趕走了。現在石堅多累,連走路都覺得渾身要散架。當然,也是自找的,他不搞出來這麼大事,也沒有這麼忙法。

    那個大漢抬起頭,說:「石大人,小的是臨淄人氏。」

    石堅聽了一愣,臨淄是屬於青州管轄,王曾剛從哪個地方調來,難道是告王曾的?他說道:「你站起來,將事情大概說一遍,儘量點。」

    那個大漢,站了起來。石堅一看,生得虎背熊腰,看上去挺威猛的,自古山東出大漢,也不奇怪。這個大漢開始說:「石大人,我要參軍。」

    石堅差點兒讓他雷到,參軍?你參軍就是,找我做什麼?我時間多寶貴。

    「我要參加征伐邪教的軍隊。」

    「哦,為什麼?」石堅聽出來一些味道。如果他參軍,也是在地方上參軍,大多數是廂軍,正規軍不一定能進去,就是進去了,也未必能調到征討天理教的部隊。

    「石大人,我叫李義先,家也是一個小商人,這次代表我家來參加商會的,僥倖那天坐到硬椅子上。」

    硬椅子,也就是第三等商人的席位,這也不容易,至少得做了幾件好事,否則也擠不進去。否則那有那麼好優惠的。石堅點頭。

    「我的一個好友,也是臨淄崔家的商家,他們坐在軟椅子上。」

    「說,少提椅子。」石堅有點不樂意了。軟椅子,是二等商家,雖然你們做了好事,這一次朝廷也給了你們豐厚的回報。不過臨淄崔家他好像知道一點,說起來與唐朝那個大姓崔家,有一點點淵源。

    「是,崔家少爺與我是好友,這一次我們兩家協手去江南,可是突然遇到叛亂,雖然小的從小練過一段武藝,可是無奈寡不敵眾,崔家少爺遭到殺害。小的隻救下崔家小少爺,可是崔家娘子也被擄去。因此小的,想求石大人恩準,讓小的參加平滅邪教的軍隊,那怕叫小的捐出所有家產,小的也願意。」

    「為什麼?」石堅更是不解,人也死了,參軍報仇?找誰報去?而且遭害的也不是崔家一戶商家。

    「石大人,那個崔家少爺自小與小的,情同手足。這次他落難,小的慚愧不己。雖然邪教人數眾多,小的也不知道是誰殺害崔家少爺的,可小的想崔家娘子或者僥倖活著,小的想把她找到。這是對崔少爺的後事負責,也是為了小崔少爺的幸福著想。」

    石堅看著他,硬是站在街中心,愣了好一會兒,現在還有這義薄雲天的好漢子。不過山東人講義氣,這是有名的,但這也太講義氣了吧。他看著這大漢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然,如果從耶律燾蓉、趙蓉或者張元這些妖人眼,你也別想看出什麼。這個大漢眼睛明亮清澈,閃著擔擾,同時也帶著一點真誠。

    看到石堅不說話,這個李義先以為石堅不願意,他再次跪下頭來,!!真響。石堅連忙將他阻住,讓他再起來,卻看到他頭上冒出幾個血包,是真跪頭。

    但石堅也不想瞞他,說道:「這位李壯士,你的心情是好的,本官很欣賞,可是你知道嗎?就是讓你破例參了軍,也不一定到你們遇事的地點,更不會讓你單獨行動,去尋找崔家娘子,如果都像你認為那樣,這個軍隊沒了紀律,也打不好仗了。」

    不但軍隊不讓士兵隨便走動,就是後勤的夥夫,都要有紀律,不讓隨便走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然當年孫武演兵,連吳王的兩個妃子都斬殺了。就是自發的協助趕來的百姓,也要統一指揮。因此欣賞歸欣賞,但實情必須要說,那怕他失望。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5
第五百十四章 道歉


    李義先說道:「石大人,小的雖然是出身於商人家庭,可小的自幼學練武藝,身手算是很好的。」

    石堅一笑說道:「李壯士,打仗身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腦袋。如果全部按照身手算,在我朝大軍有多少將士身手比本官好?」

    或者讓那個甩大腸子的宋明月來擔任總指揮,然後全部跟他甩腸子,石堅想到這,搖了搖頭。石堅又說道:「而且你是獨子吧?」

    「石大人怎麼知道?」李義先睜大眼睛問道。

    石堅這倒不是通過前段時間審核商人等級,從資料上看到的。這些資料也隻是註明了某某做了什麼好事或者壞事,讓他們做一個依據,並不是這些商人的檔案。當然,除了極個別的人,那就是進入一等與五等的某些人,做了特別矚目的事,梅道嘉才讓探子重新查探。石堅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剛才聽到李義先說過一句話,小的捐出所有家產。如果不是獨子,必須要分家,或者分配財產,他有什麼資格捐出全部家產。這些家產都是以股份形勢存在的,想割捨也割捨不出來。

    石堅沒有回答,他轉過頭來,對帝風月低語了幾句,他是要帝風月將這個李義先帶到梅府。讓他對梅道嘉說出這個崔氏娘子的外形,以後多注意一下,有消息向李義先通知一聲。省得他盲目行動。至於到軍營,做什麼?弄得不好,都有可能因為擅自行動,被軍法處置,軍法如山,這不是因為他個人利益,就欲所欲為的地方。

    就是這樣,石堅已經給了他.天大的麵子了。不過這種人石堅也頗為讚賞。石堅還對他說道:「本官還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動,我不知道你家中有沒有什麼親人,同樣如果你再出事,那麼那位崔家少爺在九泉之下,也同樣不會瞑目。隻要本官知道消息,到時候自然將她解救出來。」

    現在江南叛亂地方,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宋朝在防止叛黨逃跑,叛黨同樣也防止宋朝探子進入。特別是李織用了那種近乎均田均富的政策,很是贏得了許多生活在底層百姓的民心。如果一行陌生人突然闖入,立即就會有人匯報。就是機速房的探子,也還是一些精明的人,一看勢頭不對,埋伏下來,與他們融入一體,這才得到一些消息。

    這個大漢隻是說多謝。然後跟.著帝風月走了。石堅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並沒有說服他。這也沒有辦法,或者象某一個偉人所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石堅來到家中,看到耶律燾蓉居然從床上起來,他.向鳳奴問道:「你們家小姐病好了?」

    「沒有,小姐要找你這個,」後麵壞人兩個字終於沒有.說出。至少現在他對自己家小姐很好,連帶著對自己都很客氣,好像也不算太壞。隻是小姐吃錯了那門藥,變成這個樣子就算了,可隻認這個壞人一個人。

    石堅回過頭,對耶律燾蓉說:「乖,回去休息,等你身.體好了,再起來,我會多陪你。」

    耶律燾蓉不說.話,隻是拉著他的衣袖,眼中出現乞求的神色。其實這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她會做簡單的思考,而且眼睛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木然,開始出現其他一些眼神。(許多人關心耶律燾蓉的神智,別急,第八卷有出大戲要唱。這是我當然寫大綱時就想好的,現在寫起來很得意。再說一下有大大說,一流的構思,二流的文筆,我是新人,願諒一下,下本書經過幾百萬字煆練就會好了)

    石堅無奈,隻好親自將她扶回房中,讓她休息。連晚飯也在耶律燾蓉房開的,石堅還親自替她喂飯。紅鳶在一旁連叫石堅偏心。石堅對她說:「現在耶律燾蓉是病人,照顧一下吧。」

    他心在說,同樣因為你無子,我不也是在照顧你,幾乎將貨全部交給你。這是特事特辦。

    現在紅鳶眼看都三十歲了,還沒有動靜,這性子兒就有些偏激,連趙蓉現在都讓著她,說她再沒有動靜,都會得失心瘋。

    然後石堅就在耶律燾蓉房辦公,期間還慰問了一下趙堇,也要臨近生產期了,還有李慧,也沒有怎麼康複,還是病怏怏的,隻是因為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心特高興,因此精神氣兒特好。

    而且小石皞雖然長得好,但很安靜,聽話,連趙蓉都很喜歡。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因此李慧身體兒也漸漸好起來。

    石堅在一邊辦公,耶律燾蓉就在床上,倚著枕頭看著石堅。那樣子看起來很和諧。不過這兩人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耶律燾蓉甦醒了,要麼石堅被耶律燾蓉河蟹了,要麼耶律燾蓉被石堅河蟹了。想要和諧,很難。但至少眼前這樣子讓其他人看了很感動。趙蓉做了一個手勢,讓大家回房休息。

    月亮漸漸變得明亮起來,這已經是四月上旬的末尾,明月開始圓了起來。房間很安靜,偶爾有燈花跳動,暴出一串明亮。石堅隻是處理了一會兒公文,就開始休息了。這幾天太累,洗腳上床。

    被縟正暖和著,現在通過交流,顯然耶律燾蓉對他不是很畏懼,但看到石堅鑽了進來,臉上忽然生起了一層紅意。咦?石堅揉了揉眼睛,真的紅了?

    他高興地抱著耶律燾蓉,問道:「你有沒有記起以前發生的事情?」

    耶律燾蓉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多。」

    「好多什麼?」

    「好多畫,象馬兒在跑,一想,這,」耶律燾蓉指著腦袋說道:「很痛。」

    「那就不用想。」石堅很高興,這說明她不是在腦海已經將過去真正忘記,隻是因為刺激,所以才出現強迫性的失憶,這種失憶是可以醫救的。他高興地在耶律燾蓉嘴唇上吻了幾下。

    「好奇怪哦。」耶律燾蓉等他嘴唇離開才說道。

    「奇怪什麼?」

    「你的嘴味道不好聞,可你吃我這,」耶律燾蓉指著嘴唇,石堅差一點暈倒,這幾天勞累,心火重,嘴是有一點味,可不能說出來吧。還有也不能用吃來形容,那是親吻。耶律燾蓉繼續說道:「可是我感到很高興。」

    耶律燾蓉穿著一件軟綢睡裙,身上的柔軟緊緊地挨著石堅。石堅聽到她說很高興,突然靈機一動。他說道:「你等等,等下我做什麼事,不要反對。」

    「好。」

    石堅將她睡裙輕輕脫下來,然後用嘴唇吻上去,一路遊走。

    耶律燾蓉說道:「好奇怪,象火在燒。」

    石堅邪邪一笑,當然象火在燒。然後輕輕地進入,可是耶律燾蓉發出一聲驚懼地喊聲。石堅身體停止了行動,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低聲說道:「不要叫,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然後看著耶律燾蓉,他希望自己這句話她能明白,過了半天,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者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明白傷害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然後她點了一下頭。

    石堅這也不是好色,他家中現在的美嬌娘很多,不一定非要在耶律燾蓉身上發洩,他這是想通過心病還要心來醫的辦法解決問題。當然是自己強暴了她,讓她受到刺激,失憶的,因此現在讓她享受到**的那一麵,讓她感到歡愉,這樣她心中沒有陰影,才能恢復得很。至少讓她明白醜東西並不醜,而且會讓她樂。

    月亮漸漸升到高空,四月初,也許南方的桃花都凋落了,可東京的花兒還開得正烈,一種淡淡地花香從窗戶,隨著微風送了進來。這一次石堅沒有再孟浪,動作很輕柔。燈花跳動了數次,耶律燾蓉的臉上顏色更是紅潤,終於開始象貓兒發春時,發出低低的呻吟,最後一聲高吭的聲音傳出。兩個人一起達到了**。

    可是這時,耶律燾蓉做了一個潛意識的動作,她猛地咬住了石堅的肩膀,這一下咬得夠狠,都讓石堅的肩膀被他咬出血來。石堅痛苦地捂著肩膀,幽怨地望著耶律燾蓉,為什麼我總是成了容易受傷的男人?

    反正這兩人在一起,不是這個受傷就是那個愛傷,總得有一個人在受傷。

    但這一晚的XXOO治療**,效果很顯著,第二天早上,鳳奴進來看望耶律燾蓉,耶律燾蓉看著鳳奴,遲疑了好半天才說道:「你叫鳳奴?是我的丫環。」

    而且還是用契丹語說的,鳳奴喜極而泣,抱著耶律燾蓉的身體號淘大哭,說:「小姐,你終於認出我了。」

    可是一會兒她又失望起來,耶律燾蓉扯著頭髮說:「我好頭痛。」

    石堅對鳳奴說道:「鳳奴,不要急,這事得慢慢來,放心,我會最後給你一個好好的小姐的。」

    說著,再次將她扶下,親自喂早飯給耶律燾蓉吃,還用溫柔地語氣安慰她,才將她開始痛苦暴燥的情緒安撫下去。

    石堅這才離開家中,明天丁杪、風中卿、崔滅狼他們就要離開京城,帶兵南下,還有案件未了,政務繁雜。因此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其實其他官員也好不到哪去,這一次大家都像上了發條的馬達一樣,都開足了火力,拚命在工作。不工作不行,否則完成不了。另外還有石堅在後麵盯著,不聽他說過,不作為。這也是石堅第一次將這詞語帶到這世界來。就是你沒有罪過,可在工作上不認真,推卸拖拉,也等於是罪過。

    最主要還有一個原因,這一次讓石堅清理了一下,許多官職騰了出來,在下位的想往上爬一點,在上位,也想將這些職務兼著。因此都在努力地表現。恐怕自大宋建國以來,這幾天宋朝的中央官員效率是最高的。

    然而到這下午,又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那就是一隊禁軍突然失蹤,隨著他們失蹤的還有三門火炮,以及數發砲彈。老程琳聽了差點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媽的,這還有完沒完。

    但這不是小事,這可在京城,如果讓敵人將這大砲架在某處高地,向皇宮轟上幾下,那就有戲唱了。這也說明了禁軍中的餘孽並沒有清掃幹淨,那個王爺還沒有甘心認輸。於是大理寺與開封府衙,以及皇城司等各個刑偵情報機構開始派出人對京城搜查。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結果。

    石堅聽了,也明白,他們就是得到了火炮想帶到城的幾率太小。這可不是小東西,好幾百斤重,而且體積大,那有那麼容易帶進城,如果宋朝士兵敗壞到這地步,他就是想救也沒有辦法救了。這多半是帶到郊外某處地方隱藏起來。但他也沒有放鬆警戒,如果萬一讓他們真的將這大砲混進城來,自己還沒有找出來。最後事發,那麼他這個宰相也犯下過失罪。

    因此他繼續督促各部搜查。其實他對此事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感。敵人的狗急跳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在這上麵是好事。一是進一步暴露了禁軍的**,讓他有了動手整頓裁員的藉口。還有,對於這個王爺的存在,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隻是一直藏得很深,沒有查出來罷了。

    丁杪他們終於離開京城,趙禎劉娥以及一幹部大臣全部來到南城門外,歡送他們。隨著他們的離開,平滅叛黨的戰鬥,已經開始準備拉開號角。

    而且這一次趙禎說話也很誠墾,他說:「這一次雖然奸邪作惡,奸商從之,可朕之不察,罪不可推。現在各位將士為了朕,為了大宋天下百姓,到前線浴血奮戰,朕深感內疚。」

    說著,還深深施了一禮。現在趙禎與曆史上的趙禎有所區別,那就是雖然還是很忠厚,但有那麼一點點兒小狡猾。現在為了防止武將專政,不能給他們權,但給他們名。像現在將士出征,就要煸情,煸得大家眼淚汪汪的,就是為你戰死了,也是開心的。

    當昨天,石堅在宮向趙禎,講解這個時候。劉娥差一點想吐,這一對君臣,到底是好人,還是一對奸人?她說道:「哀家累了。」敢情她是聽不下去。

    不過自石堅進入相位,讓她很滿意。像這一次對百官動手,等於將他在許多世家中樹立一個惡人形象,這更不利於他以後想要造反的什麼。還有這一次,教導趙禎,真的很邪惡,可是讓趙禎把這些士兵的心抓住。這還是好事。因此沒有反對。

    果然,趙禎的做作,或者也是出自他的本心,讓這些士兵眼睛紅紅的。

    然而石堅突然眼睛眯了起來,因為象東京城,地處平原地帶。基本上都是平原地方,不然趙家也不把帝王陵墓搬到鞏縣,當然哪本來就倚著嵩山,也是中國的中嶽,是個好地方。可也與東京城的地勢有關,經常發大水。但也不絕對是平原,也有少量的土山坡。在南城外,就有幾片山坡,而且樹木蓊蔥。石堅目測了一下距離,立即吩咐侍衛將那一片山坡包圍,並且立即搜查。

    因為隻有部隊與他們這一群人再往前走幾步路,有可能在那片山坡上,將那幾門失蹤的火炮,放在哪。他們全部就進入了火炮的射擊範圍。石堅忽然明白了這些火炮的用途。別看帶不了京城,可皇帝與太后還是經常出城,如大祀是什麼。憑藉他的勢力,肯定會打探到他們的行蹤。隻要埋伏得好,就可以將趙禎與劉娥轟上幾炮,直接斬首。比什麼都管用。

    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山坡上什麼也沒有。石堅這才向崔滅狼他們示意,那意思早點上路吧。然後才將擔擾向趙禎說了一遍。並且再次叮囑,以後少出城。就是出城,也不要向任何洩露。否則危脅。除非那幾門火炮找到為止。

    但也有一個好消息傳來,他們將大軍送走後,西北大捷的消息就用馬到了京城。這次大宋與喀拉汗聯手夾擊,將蕭惠的四萬大軍殲滅了兩萬四千多人,俘獲近萬人,隻有數千人逃了回去。其中包括蕭惠在內,俘獲數名大將,擊斃的大將更多。

    許多大臣麵麵相覷,他們還不知道石堅在唱的那齣戲。現在因為不能分頭兩顧,所以對契丹退讓,好不容易將契丹打發走了。還沒有走,至少邢州城外還有十萬多大軍呆在哪。可現在主動聊撥契丹,將契丹殺死了那麼多士兵,這回契丹豈會善罷甘休?

    因為石堅這次回來殺氣太重,許多言官說出這個疑問。但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省怕讓石堅著惱了。

    石堅一攤手說道:「我是叫他們都開始停戰的,但你們想想什麼時候才開始搭成和議的,朝廷的聖旨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寧夏路?」

    不是我要打,這不是朝廷聖旨還沒有到嗎?但都知道,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不過這都可以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於是問石堅怎麼辦。

    石堅說道:「怎麼辦?難道還能將他們借屍還魂?隻好向契丹道歉了。」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6

第五百十五章 少林寺

    道歉?許多大臣眼露出古怪的神情。

    石堅這才說道:「是不是因為皇上聖旨因為路程遠,晚了一會到寧夏路,也就是說,這次我朝大勝契丹,其實與和議內容無關,契丹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也就算了,我們現在向他們道歉很丟臉面?」

    還真有一些人有這樣的想法。特別是契丹還向宋朝投了降。現在道歉也可以,可是用什麼方法道歉,都得考慮。而且有可能會失去臉面。

    石堅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的反應,石堅早在意料之中。當時他在邢州保衛戰還沒有開始時就下令,而且是用馬下令西北之戰必須要拉開,還得迅速結束。對於後繼的事他也早考慮好了。現在提一下,只是想繼續糾正某些大臣的意識錯誤。其中就有著名的名臣孔道輔之流。

    石堅說道:「我們來看看契丹這次投降,如果換作本官,本官也願意投降。這一次契丹入侵,殺害我們大宋的百姓士兵前後共計幾十萬人,搶走的財物達到幾千萬貫,無法帶走破壞的,燒燬的達到以億貫計數。如果再按照我所說的一加一超過二的理論,牽帶的損失已經遠遠地超過這一次朝廷拍賣分等捐助的款項。可是他們只是付出一個名罷了,雖然是投降,還只是一個無條件的投降。」

    「其實這些年,契丹不斷地反悔條約。如果他們強大了,怎麼辦?照樣不會因為這個條約,而不會向我們大宋入侵。當然,他再想有這個機會很難。如果再敢這樣,那麼他們真要為自己所做的負責。因此我得到的只是一個空名。但那種情況下,我只能為朝廷爭取這一點利益。你們也看到,後來禁兵的戰鬥力。」

    說到這,幾個掌管京城禁.兵的武將全都低下頭去。這次京城禁兵表現出的戰鬥力讓他們都抬不起來頭。甚至在邢州城外,只是演習,都讓人家契丹兵嚇得尿褲子。如果不是這些蕃子擔心石堅的奇謀詭計,都有可能坐地反攻。

    「因此,當時雖然口袋紮了起來,但.想要將契丹大軍全部殲滅,付出代價太大,現在我們朝廷承受不起。最主要人家還帶著大量糧食而來,如果他們在邢州城外嚴密駐守,那麼河北各州的契丹大軍再次趕來營救,那麼我們再次調集大軍。如果契丹國內聽到這個消息後,再次發兵,我們再次用大軍往上堆。最後邢州就會成為絞肉機。」

    石堅突然想起來絞肉機,這些.大臣沒有見過,於是解釋道:「就是將肉絞成粉末的機器。這都事小,如果江南邪教乘著朝廷無力他顧的時候,出兵長江,那麼這一戰,最後宋朝與契丹勝利者也是失敗者,失敗者更是失敗者。同樣,契丹也因為大軍折騰一空,各部就會有野心,紛紛反叛。契丹完了,我們大宋也差不多了。因此,這大局讓我們都同意了和議。」

    「其實這些契丹人也沒有多少人看透這個名字。許.多士兵反應激烈,這樣也好,其實這一次的契丹投降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們在我們大宋胡作非為到現在,有些士兵也想回去,加上投降,他們士氣立即低落下來。就是契丹皇帝想要反悔,這些士兵也沒有了戰意。」說到這,石堅眼突然起了一層陰森之氣:「還有,既然他們現在投降了,以後也為真正投降做好一點心理準備工作吧。」

    其實石堅對契丹虎視眈眈,這已是公開的秘密,否.則契丹人也不會如此緊張。而且一旦江南平叛後,這些士兵得到了錘練,國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在加上石堅的神出鬼沒,這個現在已經不是夢想,最少幽云十六州的收回,不是夢想。

    「而且因為契丹的錯誤理解,選擇了撤退,也失去.了與江南邪教聯手的機會。這也是他們唯一使我們大宋一蹶不振的機會。因此和議短時間使契丹得到了好處,可使我們大宋不會兩頭疲於奔命。這才是雙方真正的得與失。」

    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有在乎過這個無條件投降,這些都是為他以後的計劃打下伏筆。其實說來說去,他還是從好處,也就是利上來分析兩國這次和議的。

    不過這也是石堅第一次用隱晦的語氣說出了他對契丹的野心。他繼續說道:「但這一切寄託在我們大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基礎上,否則我們在遭到此次大劫之後,就根本沒有辦法,提供一些物資讓契丹心動,最後大家一起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協商。但現在我們看河西走廊,一是關係到寧夏路與龜茲路的安全,二是每年的商路為大宋帶來多少收入。」

    這一點都知道,相比於海路,這時候中亞也有一些國家,通過海路並不能直接到達。所以從河西走廊還是許多商人的唯一選擇。可自從契丹人騷擾河西走廊後,這條商路被搶的貨物不計其數,又出現萎縮的情況。

    「或者契丹與我們議和了,同樣他們不會放任我們大宋強大的。河西走廊將是一條重要的途徑,大家也看到地圖,再往北就是沙漠,然後是契丹阻卜等部。契丹對這些部族就像我們與喀拉汗吐蕃一樣,雖然有統轄權,但許多事務不能全部干涉。還有一點,這些地區部族零散,並不只是一個部族,有許多部落在這。因此,他們完全可以偽裝成這些部族的戰士,不但使我們西北士兵無法分心抽出來,還可以搶劫到許多財物。如果商道萎縮,我們財政減少,有可能都讓龜茲成為國外之國,他們才會稱心如意。而且我們還沒有辦法交涉。所以這一次不但要打,還要打得狠,讓他們不敢對西北再次產生觀望心理。」

    「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這次和議簽訂了,我們也不能再對契丹士兵動手了。但我們要想辦法將他們士兵數量減少。這樣,他們的力量就會減弱,別忘記了,他們北部東方,還有西方,都有野心勃勃的大部族一直持著觀望態度。只要他們力量薄弱到一定地步,那麼有可能都會起來,象女真人那樣,到時候契丹就會產生瓦解。所以這一戰也必須得打。」

    石堅說到這,拿起了這份邸報,說道:「既然現在我們達到了目的,河西走廊的安全開始暢通,西北解了後顧之憂,還有殲滅了敵人兩萬之士兵。得到這個好處,我們可以低下一下頭。這樣也讓人家有一個做人的機會。否則我們還有幾十萬百姓押到契丹至今沒有送回。如果我們提出了一些好處,讓契丹皇帝下一個台階,那麼他們也顧慮還有大軍被我們圍困,同樣京城還有大量俘虜。這件事也就是算圓滿解決了。」

    煸了一個大耳光子,總得要給人家一點糖吃吧,不然任誰也會急的,況且現在還是契丹這樣一個大國。主要還有百姓在人家手上,否則石堅都不會給他們這個台階。

    「而且這些年,契丹東征西伐,犧牲了許多戰士。這一次因為我們大宋的富裕,才引來許多部族貪婪地參加,不然他們都不可能湊出這麼多軍隊。但他們並沒有達到理想中打敗我大宋的目標。一旦讓他們回去,各部族會迅速將戰士召回,其實契丹有可能再也沒有進攻我們大宋的力量了。」

    作為一個進攻的一方,如果得不到實利,這種進攻有可能會造成國家迅速敗亡的原因。連唐朝那麼大的國家,唐太宗也為征伐高麗而後悔。因為他們只是為教訓一下別人,打那麼大的仗,而不是為了好處。至於遊牧民族,也是短視性地掠奪如果不能迅速地將漢民族打敗,那麼在與漢民族對持的過程中,最後就造成力量削弱,讓別的遊牧民族侵吞。

    其實石堅雖然對前世的那個小日十分憤恨,但也佩服人家的勇氣和方法,首先佔據了東三省,利用東三省的資源與人力,使自己國家家迅速壯大。可惜後來野心太大了。但就是人家投降,也只是無條件的投降,中國並沒有得到什麼補償。以後還要想佔領中國領海與島嶼,還支持台灣獨立。還拿它沒有輒,技術經濟太強大了,就是超過它,還是無輒,人家抱著美國大腿不放,不敢動。只有它動你的份。

    所以不怕戰爭,但一要掌握這個度,不能超過自己能力範圍,花了巨大的代價,結果沒有打敗人家,還讓人家打敗了自己,那也不能玩。二既然打了,就要得到實利。這樣國家才能越打越強大。其中古代時秦國也做得很好。打一處佔一處,不會送人,馬上就開發出來。國家越打越強大,最後六國聯手都先後失敗。也就是這原因。

    其實這些年,遼興宗做得有些急了,這種得不如失,到現在還是北河套那巴掌大地方,還成了契丹各部窮人偷渡來宋朝的工具。好渡,冬天黃河一結冰,滋溜一下就過來了。宋朝到處缺人,也歡迎。因此北河套到現在都沒有完全開發出來。

    但士兵死傷無數,不過這樣也好。真要是遼聖宗在世時,石堅想拿下契丹,可不是那麼容易。

    石堅只是簡單的一些話語,已經透露出許多信息。有的眾人很清楚,有的只是猜出一些朦朧的影子。但讓大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我們得到了很大的好處,可以適當地做一些讓步。不要把敵人逼得太急了。

    好吧。趙禎同意了,然後寫一封信,信上說出西北的事情,並說到這不是朕故意的,而是朕的聖旨還沒有到達,戰事就已經發生了。並且還註明了交戰的日期,來做證明。趙禎還說,自己已經下令,所有俘虜立即押到京城來,並且不得虐待,一到京城,就交還給契丹,以示兩國之好。而且也會對所有參戰將士做出批評。

    但是這封信交到遼興宗手上,遼興宗小臉兒漲得痛紅。這也太欺人太甚了。什麼沒有趕得上,這分明是石堅計劃好的作戰,來削弱契丹士兵的。

    這時候遼興宗也剛剛到邢州,他還沒有離開邢州,畢竟還有許多事要交待,同時按照協議,他還要帶三萬契丹士兵先行回去。看到這封信他怒了,立即命令大軍要攻打邢州城。

    被蕭孝穆一把攔住。現在不能打。就是攻下了邢州城,後面城池也讓宋朝收回去,石堅完全可以層層設防,將他們這一支大軍消耗在這。而且因為先是投降,現在的士兵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士氣。蕭孝穆嘆了一口氣說:「這分明是宋朝朝廷也想和解,因此他們送好處來堵我們的嘴了。撈點好處是點好處吧。

    這次的侵略總體上來說,契丹得大於失,可是死傷士兵不少,而且讓石堅以後找下一個很好的藉口,反過來說就是失大於得。蕭孝穆同樣與耶律燾蓉一樣,心很擔心。

    於是遼興宗將那個使者斥責了一頓,說宋朝這是有心想違反協議,我們也反悔了。

    說著要攻城。這個使者心中有數,他說道:「陛下,你也不要生氣,臨來前我朝石相公,對下官說了,如果你有什麼想不開,派人與他談。如果再想不開,他就親自到邢州來談。不過你派人進京,他會給你們路費,如果他來了邢州,就會向陛下你要路費。」

    說完這個使者不顧失儀,當場就笑了。這都什麼啊。不過石堅的意思就是事情發生了,你再派人去京城交涉吧,我會補償你。如果你不識相,那麼他來到邢州城,到時候說不定會用其他方法逼得你承認此事,有可能會你吐出一些東西來。

    這分明是**裸的威脅嗎。而且讓遼興宗鬱悶的是,石堅就能沉著氣,江南天理教鬧得天翻地覆,他呆在京城搞出什麼大案,置天理教不管不問,也就是派出一些大軍將反叛的地區包圍。如果石堅走了,他說不定真會動手。這不是在異想天開,如果他們契丹人不退得差不多,最少也要退出一半人,讓宋朝不感到威脅,不然石堅會離開?

    他還不認輸,說:「朕就攻打邢州,看看你們的石不移有多大本事,立即飛來。」

    但蕭孝穆、張儉、耶律韓八都知道他說這話時是色厲內荏,將他拉住,說什麼現在既然簽訂了和議,為了兩國百姓著想吧。但這件事發生得很不好,宋朝也要向契丹一個交待,否則到時候再攻城不遲。

    於是遼興宗派出耶律宗政作為使者,到京城交易。畢竟他是耶律燾蓉的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有點情份在面,也能多撈一點好處。

    此時石堅正在京城忙活,除了處理政務,還有甄別官員,除了少數職位不著急外,有許多職位要立即派人填補上去。就像那位左大人,諫官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不在乎數量,而是要質量,必須保證每一個言官必須要公正。可是像那位何大人,就必須填補。這項工程同樣浩大,不過這一點王曾回來了,石堅除了極個別有映像的官員提撥上來,如這次糾察在京刑獄的丁度,其他的他直接甩手給了王曾。那是老臣,而且辦事公正,對朝中大臣又十分熟悉。

    當然,這也只得王曾,如果呂夷簡就不行了。如果對他放手,一下子全成了呂派的人。因此對呂可以用事,對王可以用人,這個分寸得把握好。可憐老王同志剛一到京,就攤上了這個得罪人的活。別看有任人權,但用了你,你高興他不高興,用了他,他高興你不高興。這活兒並不是好做的。

    老王同志與老程琳一樣,也開始變成了怨婦。

    石堅還協助大理寺與開封府審理案件,本身這件案件就應當早點了結,而且西北之事已了,范仲淹帶著大軍也要返回京城,隨之還有一批勇將與他的手下大謀士申義彬。現在這個申大謀士,也是一個六品文官。別看他品階比丁杪還低一品,可文官比武官吃香。聽說還娶了一門妻子,小名的娃娃的女孩。自己現在補送紅包來不來得及?

    但他們到來了,石堅也就要離開京城了。只要呂夷簡一回到朝中,石堅叮囑完畢,江南不能再拖了。因此現在必須將所有麻煩儘量解決。

    但隨後聽到一件消息,他的真大舅子耶律宗政作為契丹使者來京談判。得,耶律燾蓉還在走,不然耶律宗政一看到耶律燾蓉,她問道:「你是誰?」

    估計耶律宗政不會與自己談判,而要開始與自己拚命。

    石堅拖著疲憊的腿回到家中,然後將幾個婆娘召在一起,連同著興平公主,盧菽云,還有趙堇,都喊了過來。趙堇是靠在躺椅上。石堅開始向她講故事,這回說的什麼,是《少林寺》,還唱了那電影的主題曲。

    「石大人,說得不對。」

    石堅一扭頭,是夢姑,或者是靈姑,不過夢姑的把握性大一點,因為靈姑看到他喜歡臉紅,這個小姑娘臉沒紅。他問道:「怎麼不對了?」

    「我們跟師父去過少林寺,面有武僧,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當然石堅說這故事加了許多玄幻元素,這對雙胞胎聽了自然不服氣。

    石堅哈哈一樂,說:「故事嘛,不要計較。」

    他看到耶律燾蓉還沒有反應,於是再次說了一個故事,那是《天龍八部》,不過面許多內容讓他篡改了,否則她們又要計較,那有這麼大強大的吐蕃國家,連西夏都要忌憚?或者西夏那有什麼王宮的冰庫?或者高太后是怎麼回事?高太后還沒有出來呢。更不能說宋朝象書中說的那麼無能。反正現在也沒有金迷存在,或者金老大就是現在穿越了,也不會有他粉絲多。於是改得一塌糊塗,但原法原味還在。

    幾個女子聽得連飯都忘了吃,這比《三國演義》還要精彩,現在連夢姑也不抬槓了,什麼降龍十八掌,北冥神功,六脈神劍,這都是七扯八拉,特別是那掃地僧更是莫名其妙,聽故事要緊。

    不過趙蓉心疑惑,大理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高手,聽說那個小國家君王雖然愛民,可都是些文弱的人啊。但石堅卻在注意著耶律燾蓉,特別是他說到蕭峰最後身死,看看耶律燾蓉有什麼反應?但讓他失望的是,現在耶律燾蓉明顯神智稍稍好一點,聽到高興處,也微笑,聽到憂傷處也嘆息。但對蕭峰身死,還是表情平常。

    這本小說也在誇張,契丹如果不是石堅的出現,後期並沒有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特別是遼興宗的兒子,與宋朝關係很密切。但不能抬槓,一抬就不能看書了。

    說了幾個小時,才將一本簡化版的(不然不行,得說上三天三夜)《天龍八部》說完。石堅這才說道:「因此,本官對那少林寺也極其仰慕。」

    都做了一個不屑的眼神,那就扯吧。都知道你痛恨宗教的玩意,連雙胞胎在他的薰陶下,都開始將三清四御(三清,原始,靈寶,道德。四御,勾陳上宮天皇,中天紫微北極,承天傚法后土皇,南極長生四大帝)忘記了。但石堅畢竟前世是生活在許多玄幻武俠小說中長大的,還別說,他對少林寺還真好奇。可一直沒有時間看,儘管離京城不遠。

    石堅說道:「因此我想請你們帶我去少林寺看看,到底有沒有這武功。」

    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

    「好啊,」這是玉素奴香說的,這可勾引了她的興趣。看到她興致勃勃的表情,石堅心叫了一聲,阿彌陀佛,少林寺並不全是武僧,有許多和尚只鑽研佛法。千萬不要讓她認為會武功,來一個大背,那些老和尚可架不住她玩。

    連紅鳶綠萼,還有興平公主,都產生了興趣。但李慧還是一樣,反正這個相公說故事,那是最拿手,不能當真。趙堇則說:「好哇。」可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嘆息了一聲,去不了。盧菽云則是淡淡一笑,這個女子很雅緻,當然這是寄託在石堅不趕她走的基礎上,否則照樣會哭。

    其實真正雅緻到了極點的是那個李楠,可惜石堅一直就沒有聽到她的下落。他也讓梅道嘉悄悄替自己注意一下,畢竟是奪去自己在這一世的「貞操」的人,可女神醫還真有幾個,都是上了歲數的,不吻合。至於盧菽云、興平身邊的幾個俏丫環還有鳳奴也是一臉的嚮往,她們更不知道真與假。還有趙蓉,她早就明白,石堅在少林寺上轉來軒去的,得,契丹來人了,讓耶律燾蓉離開。於是說:「那好吧,我帶大家前去。」

    但石堅浪費這麼多口水的主角,耶律燾蓉無動於衷。只是拉住石堅的手腕,那意思分明在說,我哪兒不去,只是陪著石堅就行了。紅鳶狠狠地瞪著耶律燾蓉的那隻手,狠不能上去咬一口。這也太獨了。

    石堅無語,只好再次陪她睡覺。白浪費了這麼多口水了,自己時間多寶貴啊。可是耶律燾蓉這一晚主動地用手伸向哪,石堅嚇了一跳,將她的手攔住,說:「別拽。」

    「放!」可憐的人,現在用詞很簡單,再複雜的詞不會了。但知道思考,比原來一個木頭略好。

    放進去,這個石堅高興,於是放進去吧。兩個做活塞運動,石堅一邊做,一邊說:「耶律燾蓉,有件事我要對你說,就怕你聽不明白。」

    「說。」

    「現在你這樣子不好,雖然我也有過失在面,但你也有過失。可惜你聽不明白,或者你也想不起來,反正我們以前關係很複雜,因此現在我也對你想方牽就,使你記憶力甦醒過來。雖然那樣會使我很頭痛,但比現在的樣子,我心要好受一點。」

    「以前,我,什麼樣子?」

    「以前,你古怪精靈,很聰明,但有時候會耍小聰明,特別喜歡計算我,可有時候,反過來被我計算。」說到這石堅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最後一次你做得很不好,害死了許多無辜的百姓。特別我叫你寫信給你們皇上時,你居然都不寫,如果那場戰爭不及時停止,你們契丹馬上就要亡國,我們大宋死的百姓也更多。所以我很生氣。」

    耶律燾蓉眼睛露出思考的模樣,至於會不會思考出來,就沒有那個人知道了。她說道:「那麼,我,很壞。」

    「也不是很壞,你幫你們的契丹,我幫我們的大宋,不過以前你總是想契丹獨立的存在,其實這樣不好。相反,只要一融和我們大宋,我就會立即讓你們契丹的地方變成寶地,你們契丹的老百姓就會過上好日子,可你不聽。」

    耶律燾蓉再次長考,問道:「為什麼,現在,不變成寶地?」

    石堅心想我傻吧我,現在讓你們契丹變得強大了,以後還會統一麼?自己找自己的麻煩不成?如果一個甦醒的耶律燾蓉自然不會這樣問,但現在她也不知道什麼人情事務。

    其實石堅有時候也希望她不要甦醒過來,有可能自己一解決了宋朝的危機,將會對契丹採取無法殘烈的手段,來報無數慘死的宋朝百姓之仇。她若醒過來,反而更難受。

    石堅轉變了話題。說:「但我現在希望你離開京城幾天。」

    「不!」

    耶律燾蓉一把將他抱緊,連下面的堅都緊緊地夾住,石堅抽不動。

    石堅沒有辦法,說:「這是有原因的,因為你現在的狀況不好,你哥哥馬上到我家來,看到你樣子,他會生氣的,那麼有可能會誤失我們兩個國家大事,會死好多好多人。」

    石堅這是死馬當好馬醫,試試看,能不能聽懂。

    再想,然後說道:「那也行,我要你,天天晚上,一起睡。」

    行啊,大不了大家一起大床同睡,吃獨食是不行的。

    不忙,後面還有條件,又說了:「還有,天天,放。」

    天天放?石堅差一點汗滴,就是其他人沒有意見,自己吃得消麼?

    不過為了將她先弄走,那就答應下來吧。

    但耶律燾蓉再想,又說:「拉勾。」

    這是她失憶後看到李慧紅鳶還有趙堇她們與石堅約定時的動作。

    拉勾就拉勾吧。石堅不相信現在的耶律燾蓉還會記住多長時間。拉過勾了,耶律燾蓉說道:「動!」

    這叫什麼?但現在她許多東西忘記了,因此也不知道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於是動吧。現在享受了醜東西的樂,還發出好聽的哼哼聲。

    但如果其他女子去少林寺,也就罷了,趙蓉前去,那就不是那麼回事。現在對皇權很畏懼,少林寺的和尚也不例外。除了石堅,他是不能算的,大不了利用皇權來做實事,想要他發自內心的畏懼,恐怕他還不如那些造反的叛黨。

    因此趙蓉要向趙禎請示,現在連趙禎也知道耶律燾蓉出事了,這回她哥哥前來,這是石堅讓耶律燾蓉做藉口迴避。於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讓她們前往少林寺。不遠,離宋陵沒有幾十路,一會就到了。

    還有一些準備,必須得到第三天才出發。第二天晚上,耶律燾蓉病情好了,也不能開小灶,於是再次睡大床。

    但她只是跟在石堅後面,石堅沒有辦法,讓她陪著吧。好在她沒有搗亂,只是看著石堅批公文。這些公文也不是見不得光的。見不得光的,早在中書批了。到了二更時分,石堅這才休息。耶律燾蓉對睡大床也沒有意見,或者她現在眼還是只有石堅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沒有當作一回事。

    但讓趙蓉張口結舌地看到耶律燾蓉到了床上,開始脫衣服。不錯,耶律燾蓉身材極好,連趙蓉都感到有些兒嫉妒,纖腰似柳似蜂,肌膚也白透紅,特別是一對豐乳更是堅撥峭立。可她不是一般的脫,脫得赤條條的。要做什麼?她開始看到耶律燾蓉看著石堅,說道:「放。」

    拉過勾的,每天晚上,要放。石堅也是無語,這回到底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6

第五百十六章 心病

    李慧現在身體好轉,也跑到大床上來了。還別說,人多,熱鬧,連趙蓉雖然對石堅這種做法很不讚同,但睡起大床還是很喜歡。她不懂啊,就說:「郡主啊,什麼叫放?」

    耶律燾蓉思考一下說道:「他要我去少林寺,拉勾,每天晚上,放。」

    「放什麼啊?」李慧再次追問。

    「就是醜東西放進來。」

    這回李慧明白了,得,不要說紅鳶,就是李慧也不樂意了,這回吃獨食,也吃得太過份了,還每天晚上,放!相公也吃不消。

    這幾個女子大眼瞪小眼的,不過趙蓉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難道耶律燾蓉真沒有在唱戲,否則以她以前的身份,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石堅也吃不消,這事兒不能當飯吃,況且這幾天他確實也很累。於是說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不行,拉勾,算話。」耶律燾蓉堅.決地說,說完後再次思考,又說:「不然,我就不走,見哥哥。」

    有進步,會知道用這個來要脅石.堅,石堅讓她氣得哭笑不得。

    那就放吧,看著耶律燾蓉舒服.地半睞著眼睛,發出哼哼聲,紅鳶差點要跑到廚房,拿一把菜刀,對準她的腦袋瓜子就是一刀。

    石堅一邊活塞,一邊朝她們擠眼睛,那意思,先不能.急,讓我將她胡弄走,以後再說。

    第二天早上,她們終於要離開了,石堅也將她們再.次送到碼頭上,這時候耶律燾蓉說道:「回來。加倍補,放。」

    石堅差一點跌倒,回來得繼續,還要把這幾天的.次數彌補回來。看來我還是早點將你送回契丹,否則要出人命,或者自己就像那個倒霉的劉從德一樣?

    鳳奴眨著大眼.睛,小姐說放什麼,怎麼這個石大人嚇成這個樣子。他們還真奇怪,開始小姐好好的,被這個石大人氣得長吁短嘆的,可後來小姐神誌不清了,這位石大人有時候卻似乎有些害怕小姐了。

    東風徐吹,風帆懸起,船兒開航了,石堅揮了揮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石堅回到中書,他又開始下達命令,撥宋綬、陳希亮於京城,就是讓他們直接開始上位,這兩個不但有本事,而且有學問,還是直臣。然後下令臨安知縣吳育到大洋島頂替包拯職務,將包拯與餘靖調回京城。這個吳育,那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臣,現在還隻是一個脾氣同樣很臭的小縣令。現在石堅讓他到大洋島磨上兩年,以後就會有大用。然後再從西北調回龐籍、富弼、韓琦,至於歐陽修、文彥博、唐介、吳奎,還繼續讓他們再磨練兩年,但石堅記掛著。可就是這樣,加上薛奎、王曾、陳堯佐、蔡齊、王曙等已經上位的大臣,這朝中可以說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直臣雲集。

    當然,這也隻有石堅這個金手指,才有這本事,將這些人從幾萬幾十萬大小臣子中選出來。這些人不但剛直,而且個個都有本事。如果不是這樣,石堅可不敢離開京城,這一去,又是幾個月,國家創傷未平,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石堅再撥新臣葉清臣、楊察以及大臣謝絳,讓他們到西北協助範雍與張士遜。這也是明顯讓他們再磨兩年,就要大用。

    同時因為曆史上謝絳早逝,滿朝為之可惜,石堅還親自寫信給他,叫他注意身體。同樣,這三人也是宋朝名臣之一。石堅將這些命令發佈後,這才處理政事。(狼大說讓小石一人在忙,不是,小石隻是作出總綱,王曾他們都在忙,隻是這麼大的人事調動,以及一些變革,特別是大臣數量的減少,一些權利就必須兼併,但石堅能者多勞,格外忙點。至於象新宋寫那一個大臣喝茶談心,寫到細緻,與主角無關,或者關聯不大,不是本書風格,不想騙大家字數。那麼一拖,拖出幾萬字來沒有多大意思。如果按曆史,我數的十幾個大臣,政務力正直力並不亞於包拯,想想朝中一下十幾個小包,朝風會不會為之一轉?)

    晚上回到家中,這回安靜了,隻剩下一個大肚子趙堇,在笑咪咪地等他。她也想出去散散心,可肚子在哪,不敢出遠門。石堅說道:「下回等我將事務辦完了,帶你好好出去遊玩一下。」

    趙堇依偎著他,說道:「相公,我也高興,今天晚上終於獨佔相公了。」

    這也是封建時代女子的悲哀,因此戰爭不斷進行,許多壯年男子戰死,象自石堅發動數次大戰,他吝嗇士兵,先後在他手上也死了數萬人。因此多妻製是一種悲哀的製度,可也是社會的一種需要。

    石堅打趣地說:「那你還要與蓉郡主湊和,把那些女子往家中塞。」

    石堅指的是盧菽雲,興平公主,還有雙胞胎她們。其實現在石堅也感到太多了,四五個就已經很心滿意足,再收,對大家真不公平。他也不是真正金槍不倒,最後大家一起委屈。

    其實細數起來,有些女子很無奈,如紅鳶、綠萼那是自小就照顧自己祖母的,這份恩情,也讓他不得不將她們收入偏房。李慧,如果他不娶她,估計他腦海那個靈魂都會激烈的反對。或者到現在起,他認為那個靈魂還存在,為什麼自己一看到李慧當時憔悴的樣子,就感到心痛。如果不是那個靈魂,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她那對市儈的父母,而果斷地放棄。趙蓉,現在不但是自己妻子,更是幫自己管理著家中的事務,而且還為他出謀劃策,某種意義上,他根本離不開趙蓉。趙堇,他敢不娶,趙禎首先就會將他連貶十八級。他與耶律燾蓉之間感情則是很奇怪,更亂。還有賀媛,為了自己,毅然選擇出走,至今不知道祥細的情況,更不能放棄。還有李楠,那就不知道情況了。玉素奴香,現在自己欠下玉素甫的人情越來越大了,也是頭痛。至於其他人,能免則免吧。

    趙堇說道:「她們也可憐。」

    石堅答道:「這天下的可憐人很多,你能救得了?還有許多事不能以可憐就去幫助的,比如這天下想娶你的人也同樣很多,怎麼辦?」

    趙堇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說道:「這怎麼好比喻?」

    不過她也感到安靜地與相公說著話,也很幸福。但至於讓她想一夫一妻製,可真想不出來。就是趙蓉與耶律燾蓉也想不出來。這已是出了她們能夠思考的範圍。

    但隨後耶律宗政就到了。

    大舅子,這回還真是大舅子,石堅親自接待。

    耶律宗政也沒有和這位準妹夫客氣,也許這個準妹夫比他們契丹人還豪爽些,或者做作也沒有用。耶律宗政開門見山,應當來說,在耶律燾蓉的三個哥哥當中他的出息最大,因為避賢,他在相位上呆的時間不長,其實他精於吏治,是契丹一個良臣。

    耶律宗政直接表達了遼興宗的憤怒。

    石堅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得,我說大舅子,你也別繞圈子,這一次你們契丹在我們大宋殺人放火,搶了那麼多財物,殺死了那麼多戰士,現在反過來倒好,我們隻是擊斃了你們兩萬來人,就跳起來了,你們契丹是人,我們宋人是豬?」

    「那是和約之前。」

    「是和約之前啊,這不是向你們解釋得清清楚楚了,聖旨還沒有到達。」

    耶律宗政讓他憊懶的樣子氣著了。反正他也不打算與石堅講理,有可能講到最後,反而把自己繞進去。於是直接問道:「石大人,別兜圈子,直接說,我們契丹死了那麼多戰士,你如何讓我們陛下下台階。別告訴我,在我們契丹不想反悔條約之前,你們宋朝叛亂未平,還要繼續與我們契丹開戰。」

    「大舅子。」

    「別喊我大舅子,我們現在談國事。」

    「大舅子是大舅子,國事是國事,沒有影響啊。」

    「好,那就大舅子,我妹妹的事等會兒我們再慢慢說。你說現在出了這件事,你們宋朝準備怎麼辦?」

    「好啊,誰叫我們是親戚關係,這樣,現在你們所有契丹士兵的屍骸,我們大宋將會運回京城,交給你們契丹,俘虜也全部交給你們契丹,至於戰死的士兵。嘖嘖,我們皇帝那是沒有話說,真想與你們契丹和議,這大半年,你們那個窩囊廢蕭惠在我們寧夏路殺人無數,搶掠了無數的財物,可是我們皇上為了表示兩家和平,居然每人撫卹二十貫。」

    其實二十貫也不是一個小數字,都一萬多人民幣,可這是人命。如果按照石堅的說法,隻要出個五百萬貫,這對於現在宋朝的財力還不是難事,不全部將契丹大軍性命買去了?

    耶律宗政,也不講理,沒法子講理。他氣呼呼地說:「看來你們大宋是真想與我們契丹同歸於盡了。」

    那麼就翻臉吧,我們契丹沒了,你們宋朝也討不了好。大家一起完。

    石堅冷笑一聲,說:「有人說你們契丹人是狼,還真是喂不飽,現在我們宋朝這次難得的大捷,與和議無關,你們契丹不是也沒有撤軍。如果遭伏的是我們宋朝大軍,你們契丹會不會陪償我們宋朝錢款。現在我們宋朝拿出這麼多錢,還嫌不夠?或者再分你們契丹一個一千萬兩千萬貫的什麼?」

    說起來,契丹理屈,首先是主動進攻,其次人家按日期算,是在聖旨沒有到達之前就結束那次戰役。可不是這麼回事,這明顯是石堅算計了一把,可苦於沒有證據。

    耶律宗政也不說話,用沉默表示了抗議。

    沉默是金,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反正什麼時候你讓我滿意了,我就開口。

    還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石堅與耶律宗政大眼瞪了一會小眼,最後石堅投降,他說道:「好了,算了,我怕了你,誰叫你是我大舅子,權當我送嫁妝吧,另外再加上十貫。」

    其實這個數字應當算不錯了,石堅還真沒有剋扣,這也是這一次宋朝的底限。這麼多錢要辦多少事兒。雖然很划算,但錢也不能這樣糟蹋。

    耶律宗政還是不開口,還想更多好處呢。

    石堅讓他這個神情氣著了。實際上這一次蕭孝穆諫議耶律宗政前來,算是找對了人選,石堅心中還有一點愧疚,否則那有那麼好事,直接甩給你七十萬貫錢。

    石堅又說道:「我說大舅子,你現在回去也算交了差了。別看我們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錢,可用錢的地方多了。為了節約錢,我都想方設法抄了許多不法商人的家了。咱家錢來也得不容易。」

    還是不開口。

    石堅看了看他,再想到耶律燾蓉那樣,或者耶律燾蓉那個是故意偽裝的?這對兄妹倆經常在家玩裝傻遊戲?

    他也沒有時間與耶律宗政磨洋工,蛇有蛇路,鱉有鱉路。你沉默是吧,我也有辦法。石堅說道:「好了,算你狠了,本官再給你一個麵子,以後暫時不找女真人,讓他們抽你們後腿,這回總得行了吧。」

    「你敢!」耶律宗政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契丹現在不是沒有心病,他們最大的心病就是女真人。別看這一次女真也消耗了許多士兵,可知道內情的人,都曉得,契丹想借宋兵之手減弱女真。可烏古迺不笨,他反過來借宋兵之手,將契丹東京道反對他的勢力減弱。現在他的主力與支持他的部族損失並不大,如果說損失,那一次在邢州城外,讓石堅來了一個火馬計,才是烏古迺與他的手下以及親信損失最大的一次。

    這一次契丹與宋朝不開打了,許多部族也開始將戰士抽回去。那麼這支不聽話的女真人留在東京道,將會使契丹很頭痛。如果宋朝在暗地,支持這支女真人武器,有可能直接威脅契丹。

    石堅將他一把按住,耐心地說道:「我說大舅子,你別急,我這不是已經買了你們麵子,不支持烏古迺嗎。」

    這中間他玩了一個文字遊戲,烏古迺是烏古迺,他現在代表著大多數女真人,可不能代表著全部女真人。耶律宗政還瞪著眼睛,這個妖怪,誰知道他說話算話不算話。

    石堅又說道:「不是這樣吧,我們重新簽訂一個協議,對於蕭惠大軍之事,你們契丹也不追究,我們宋朝還每人被償十貫錢,另外我們不主動支持烏古迺任何東西。」

    耶律宗政氣呼呼地說:「那不行,每人陪償三十貫撫卹費,還有,不行,就是烏古迺找你們,你們也不準支持他們任何東西。」

    石堅一搖頭,說:「我說大舅你也太強人所難了吧。人家找我們,那是友誼,不能不尊重人家。」

    友誼?誰相信你,當時要不是自己的妹妹與蕭孝穆,東京道還不知氾濫成什麼樣子。耶律宗政堅決地說:「這也是我們契丹這一次的底線,否則我們就不撤軍,反而增軍。在死大家一起死,我不相信了,你捨得拚這個命。」

    雖然趙蓉與耶律燾蓉一樣是妖人,可趙蓉的幾個哥哥就不如耶律燾蓉的哥哥。耶律宗政嘴巴說不過石堅,可人家也精明,直接點明了,現在你也不想與我們契丹拚命。因此我們這次出現重大損失,你也得讓我們高興才行。

    石堅讓他氣得翻眼睛,兩個人再次大眼瞪小眼,過了好半天,石堅才說道:「算了,你狠,誰叫你是我的大舅子。」

    「不忙。」看到石堅要走,耶律宗政把他的手拉住。

    石堅有點惱火地說:「我說,你有完沒完麼?」

    「我們還得簽協議。」這樣空嘴無憑。要立字據。

    石堅讓他氣得再次站了半天,可看到他毫不氣妥的樣子,終於無奈投降。那就簽吧。立好了字據,耶律宗政才如釋重負,這次幸好他來了,否則真讓宋朝也烏古迺聯手,契丹可不是好事,如果糜爛了,契丹可沒有石堅那樣的本事,找出來這麼多錢,安撫百姓。

    石堅說:「現在你滿了吧。陪我去買些東西吧。」

    耶律宗政奇怪,你買東西拉著我做什麼,不過同樣對京城的繁華很豔羨。於是看到石堅買了許多貴重的禮物。耶律宗政奇怪,他問道:「你買這些東西送給誰啊?」

    好像現在宋朝也沒有那個人值得他送出這麼多禮物吧。除非是皇上,可石堅幫宋朝解決了這麼大麻煩,就已經是送出最好的禮物了。

    石堅大概今天談判沒有佔到多大便宜,沒有好氣地答道:「送給你們三個大舅子,還有誰讓我送這麼多東西?」

    「你們真準備結婚啊?」耶律宗政張大嘴巴說。

    「難道是假結婚?難道你們皇帝希望你妹妹最好一輩子不嫁人,為契丹賣命,你也希望她不嫁人,做一輩子活寡婦,你這個當哥哥的,心也太毒了吧。」

    「可是,可是,」耶律宗政明知道不對,可讓石堅一句話噎得沒有辦法說出來。過了半晌,他才說道:「我妹妹呢?」

    他要問他妹妹是什麼意思。

    石堅說道:「好啊,你想把你妹妹接走,我也同意。現在我也讓她鬧得頭痛,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名堂。而且還把興平公主拉來,你們皇帝來了,她跑到西京不見你們皇帝,你來了,她跑到少林寺去,還把我一大班妻妾全拉去。頭痛啊。」

    他在混淆視聽。耶律燾蓉現在確實讓他頭痛,可與他這個頭痛是兩回事。而且到少林寺,也是他安排的。但讓他這一變,就好像耶律燾蓉現在有什麼陰謀詭計一樣。

    現在,他不看到耶律燾蓉,就是有人告訴他,你妹妹得了失心瘋,他也不會相信。這個妹妹與石堅鬥智鬥法,一鬥多少年了,這個似乎也不是他所能幹涉的。於是鬱悶地繞個這個話題。既然妹妹見不到了,他就要立即回去稟報。還帶著一大包禮物,可花了石堅不少錢,好幾千貫,算不算彩禮?

    聽到耶律宗政出了城門,石堅立即對手下喊道:「去將謝野叫來。」

    任耶律宗政,或者就是耶律燾蓉,也沒有想到,石堅對烏古迺的重視,現在已經不亞於對契丹的重視。而且這一次契丹拿了這錢,可拿得十分燙手的。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7

第五百十七章 營救

    這段時間,謝野在京城,因為立下大功,朝廷封賞很重,於是帶著一班族人,開始樂不思蜀,一個個長得白白胖胖的。

    其實有時候環境也造就一個人的性格。如果這時候的東北,象石堅那前世的東北那樣成為一個北大倉的話,也許這些遊牧民族還會凶悍,但不會凶悍到這種程度。事實上石堅也在小心地試驗,他還特別主動將雜糧種子放給北方,就是看對戰鬥力有沒有影響。但不好比較,因為同樣宋兵也很懦弱,如果要比,確實契丹人不如女真人,現在還沒有到女真人黃金時候,契丹人在蕭孝穆的帶領下,都拿女真人沒有辦法。

    這是一條道路,不然以後就是拿下了這些地方,宋朝也沒有辦法管理。而且石堅還有意地將一些水稻北移,就是為了它們發生進化,適應北方的天氣。可惜這一次讓契丹當作大米吃了,隻有少量的種子存了下來。這是一條漫長的道路,石堅在十歲時就喬籌劃此事。但還不能說出來,否則人家會當作他是妖怪。

    但現在謝野的變化,也不能說他的想法沒有道理。這才幾天,就成這樣子。對於石堅那是很尊重的,特別是他跟著石堅打了那麼多仗,這幾次仗打得他雲霧,就像他喜歡聽的三國一樣,都讓他摸不著頭腦。而且東一轉西一轉,契丹就開始求和了。神奇的石堅。

    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石堅也不客氣,說道:「我聽說你喜歡聽三國?」

    這個蕃子,經常追著說書人往下說,不過因為怕完顏部傷害他的族人,謝野並沒有說出他部族的名字。說書人說我每天隻能說一回,於是謝野立即掏出一錠銀子,一邊是銀子,往下說,一邊是拳頭,這是不說的代價。那就說吧。說書人痛並樂著,這錠銀子可是他多少天的收入,可是這個銀子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謝野一聽就是十幾個小時,喉嚨說幹了。

    老程琳聽到舉報後,帶著人.一看是謝野,他知道內幕,也沒有說什麼,馬上就走路,我沒有看到。以後再有人舉報,隻要他不打死人,別告訴我。人家是女真人,什麼不也不懂,還立下大功,和他計較有什麼用。或者指望猴子會說話?

    謝野嘿嘿一樂,一本三國還有二.十多回沒有聽完呢。他也認不出多少漢字。

    石堅說道:「我看你現在恐怕連.你族人姓什麼,都忘記了。難道你沒有聽到劉備陷入溫柔鄉的段子?」

    謝野悚然一驚,石堅不提,他真是忘記了。他連忙說:「.在下錯了,請石大人指教。」

    石堅於是低聲說了一些話。

    謝野頭直搖,說:「那不成,那不是背叛大宋朝了嗎?」

    現在謝野還讓宋朝朝廷賞了一個官。

    「難道你聽到現在的三國,都不知道心在曹營心在.漢的典故?」

    「我明白了,」謝野一拍腦袋。石堅看了他一眼,這個.謝野打仗勇敢,可是論智謀遠不如烏古迺。在曆史上如此,在這時代烏古迺統帥幾萬大軍,親眼目睹了許多戰役,以烏古迺的智慧,一定學到更多的東西,那麼會將謝野丟得更遠。石堅心嘆了一口氣,但沒有說。但謝野也沒有一點腦筋也沒有,他想了一會兒問道:「可是我們現在哪對完顏部的對手。」

    「錯,你們不是真.與烏古迺作戰,隻是給契丹一個藉口。然後作壁上觀,」石堅想了想,璧上觀他也未必懂,於是用更通俗的語氣說道:「就是你是一個獵人,用了計策挑起兩虎相爭,然後你躲在一邊,看著好戲,等到這兩隻老虎打得一死一傷的時候,你再出來撿便宜,那時候就是你們沒燃部,或者五國部再次振興的機會。」

    說到這,石堅將他帶到後麵,早命人準備好了,許多武器,其中還包括手弩等比較先進的冷兵器,一箱箱地放在哪。

    謝野搓著手說道:「多謝石大人,可你能不能再賞幾百支那種步槍。」

    石堅差點讓他暈死,幾百把步槍,自己到現在都因為製造成功率太低,沒有造出多少。口還真能開。石堅說道:「這個東西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過段時間還要養護,那麼遠,那個去你們哪為你們養護這些武器?不過你放心,現在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沒有多長時間,我們大宋就會兵伐契丹。還記得山遇一族,你們五國部也將成為那樣的大族,以後所有的族人住著最好的地方,享受著朝廷的重賞。」

    這是在忽悠他,主要石堅不想給。

    謝野再想了一下,也覺得可行,風險性小,成果大。而且這一次就是自己不主動,烏古迺回去以後,也不會放過五國部的。於是領命告辭,立即帶著手下離開京城。石堅為了幫助他們運送武器,還準備了幾個馬車,運到海邊,還為他們準備了一條海船,現在必須要提前讓謝野回去。

    這隻是他分化契丹各部的其中一個。其他各個大族,隻要明顯對契丹有仇視心理的,石堅都派了使者上門勸說。而且還主動提供了一些援助。

    但同時契丹大營也是在開始爭執。耶律宗政回來後,對於賠償,遼興宗也沒有話說了。至少擺在台麵上的道理是宋朝聖旨沒有下達到寧夏路,戰事發生,可宋朝朝廷為了表示和平的誠意,立即道歉,歸還俘虜戰士的屍骸,現在又賠償了這麼多錢,已經給了遼興宗一個黃金台階下了。可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吃了一個啞巴虧,說不出來。

    不過有了這錢,至少遼興宗可以向他手下交待了。但耶律宗政同時帶來了另一個消息,讓契丹所有大臣發愁。那就是石堅提出不與烏古迺聯手。

    也沒有人相信,石堅為了娶耶律燾蓉而會放棄一個削弱契丹的機會。可是他故意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

    耶律胡睹袞說道:「陛下,會不會他想借我們的手消滅烏古迺?」

    還別說,論才幹,他不如耶律韓八,蕭孝穆,但真讓他猜對了,可沒有人相信。遼興宗直接斥道:「現在宋朝也女真也沒有邊境交涉,他想消滅也是消滅我們契丹,消滅女真做什麼?反而留著女真為害我們契丹,他才高興。」

    現在烏古迺真成了契丹的心病。這一次烏古迺為了保存最大的實力,有的時候都不聽遼興宗的命令。雖然有所死傷,可是他們的嫡係部隊基本上都得到完整的保留。現在也不能打宋朝了,都回去了,留著這一支對契丹不誠服的軍隊,將會是契丹一場惡夢。

    不過遼興宗也是不解,他踱了兩步說道:「難道他是想故意說出這一句,讓我們與女真廝殺,好讓他安心收複江南?」

    蕭孝穆苦笑了一下,說:「陛下,沒有我們契丹,江南那些人成不了大氣。石堅並不用多少時間,現在人家呆在京城,都不是很在意。而且這一次,我們沒有幾年休養,也別想出兵了。」

    「難不成,他真是好心?」遼興宗說完,帳內所有人都苦笑起來。指望石堅對契丹好心,不如指望老虎不吃人。

    幾個人為石堅的一句話煩惱了很久,連蕭孝穆都沒有理出來頭緒。不要說他,就是現在耶律燾蓉在這,也不知道石堅到底想做什麼。因為他們到現在,還是輕視了女真人的威力。隻要這一點不清醒地意識到,就不會看出石堅的用意。

    但是最後終於決定下來,讓這一支女真人最後一批撤走。同時他們搶在前麵,乘東京道勢力空虛的時候,接手東京道。那時候就是烏古迺得到了消息,他已經失去了地盤,不得不聽命。同時還下令讓他立即到上京赴職。其他幾個大王都在上京,你一個人呆在根據地算什麼,難不成你根本沒有誠心像我們契丹人誠服。這也符合契丹的製度。如果烏古迺不服,那麼乘他們長途跋涉而來,在幽州之境將他們擊殺。那時他們沒有天時地利人和,也正是擊殺的好時候。同時也能對其他部族一個交待。這是斬殺不臣服的臣子。

    不然這一支女真人將會尾大不留,而且東京道沿海的許多地方盛產糧食,契丹也不願丟棄這個地方。

    但是決定下來,蕭孝穆似乎隱隱地感覺到很不妙。好像這樣才真正中了石堅的圈套似的,但又不知道哪做錯了。反正那一刻他心很怪異。

    終於拖了又拖,遼興宗帶著幾萬大軍,開始撤出了邢州,一路向北而去。

    但同時,女真大帳,烏古迺也在召集親信,在開會,他將先後撤退的名單拿出來,說道:「契丹狗皇帝要對我們下手了。」

    就是到現在,這世界也隻有石堅一個人真正重視這個烏古迺。別看阿骨打以後很威風,如果不是他這個牛哄哄的爺爺打下了這一片江山,也威風不起來。可以說金國真正的創始人要從這個烏古迺開始計算。這個人的妖度,某些程度上,都超過了張元蕭孝穆。

    看到這份名單,烏古迺就知道遼興宗在想什麼主意了。他將他的猜想一說,其實他已經猜得**不離十。這帳中並不全是完顏部的族人,但都與完顏部綁在一條戰線上了。一起問怎麼辦?

    烏古迺說道:「我現在需要兩個勇士,一個立即趕回去。這有一封信,送到我們族人手上,讓他們早點做到防範。這一路速度必須要。還有一個,去到宋朝京城,麵見那個宰相,看他有什麼看法。首先道歉,然後少說多聽,看他表情,然後回來對我稟報。」

    女真勇士多,但這兩路都要機靈的。所謂樹倒猢猻散,現在契丹大軍就是這種情況,因為要回去了,各部都開始算計起來。但主要就是契丹與女真兩個終於再次走向敵視的對立麵。

    石堅冷笑一聲:「這盤棋還在繼續下。」

    而且這種下法,他最喜歡。不用自己出兵,就將敵人自動削弱。

    然後他來到了城外的工部特設的一個武裝森嚴的工廠。這將是宋朝所有精銳新式武器研發也製造地方。不過有些武器威險性大,因此各自散開。隨著後來規模增大,這一片工廠佔地極廣。但戒衛森嚴,平時想進去,除了麵的工人,還有石堅的一些學生,以及宋朝其他善長這方麵召過來的技師外,沒有三品以上的官職別想進去。就是這樣,還有要經過朝廷批準。其實就是麵的工人學生進出,都要批示,有的時候還在士兵跟隨。

    當然,這條命令對石堅不起作用,這些武器全部出自他的策劃,才研發出來的。這一次他要看幾樣新式武器的研發情況。一個就是弩砲。這是一種很古老的武器,如果做得好,可以使二十多公斤的物體發射到兩百多米外。也許投石機也可以做到,但無論怎麼研發,投石堅的準確度不如弩砲。現在因為新式鋼材,還有各式彈簧長期研發,可以使這種弩砲射程更遠,投負的重量更大。這種武器上了戰場可以當作短程火炮使用,而且份量輕,成本低,能迅速形成量產。

    石堅在學生帶領下,看到一台駑炮,冰冷地擺放在哪。他的學生介紹了一下情況,現在的弩砲成功率還是有點低。這也難怪,因為涉及到各個彈簧的準確度。石堅也教了他們彈道力學公式,可是有三次方根,沒有辦法計算。石堅又用古羅馬人的幾何學來代替解決。但還是沒有多大用。不過這種失敗率,也隻是彈簧的失敗,對成本的影響不大,還可以再裝。實際上一台弩砲的成本還不如現在的一把步槍。

    石堅親自稱了一個四十斤重的東西放在上麵,然後用這駑炮試了一下。離靶標偏差隻有五米,已經算是好的,如果這個物體換成炸藥,四十斤重的炸藥包,完全可以秒殺五米內的生物。然後再試了一下最大射程,載著近五十斤重的物體,居然達到了九百尺還超過一點(再注,現在不是一米三尺,前麵說過了,大約是二百八十多米。)

    石堅感到很滿意,宋朝本來就是一些粗製的駑炮,還有床子弩,也是高級弩砲的一種吧。因此研發的速度很,有了它,可以適合在山區使用,特別是這一次下江南,許多戰爭將會在丘陵地帶展開,帶上一千斤甚至最大型重達三四千斤的大砲?開玩笑。

    然後石堅看第二項武器,那就是佛朗機炮。這種火炮是明朝從歐洲人手改進的。其實明朝火器繁多,許多武器相當超前,可惜朝廷不會使用,士兵戰鬥力太差。所以還是回到那個原點,沒有好的士兵,什麼武器都等於零。在曆史上的佛郎機炮,在明朝還不算先進的,後期還有將軍炮(紅夷大砲),大將軍炮,身程近兩公,還可以調節射程。但現在石堅主持下的宋朝大砲,從各個方麵性能都超過了大將軍炮。不過也隻略好一點。科技太高了,造不出來。還有戚繼光常用的一種炮,虎蹲炮,可因為射程不遠,還不如用弩砲搭配炸藥包發射來得便宜,威力還大一點,石堅直接略過。

    但因為有了這基礎,無論鑄造技術,還是火炮與砲彈技術,都逼得宋朝技師更上一層樓。現在這種佛郎機炮比曆史的佛郎機炮優秀許多。射程更遠,達到一公半,而且份量更輕。石堅去年臨走時,就囑咐研發。不但它的輕便可以帶著到處跑,而不像現在的大砲,輕的連炮身炮架等等達到一千多斤,重的達到三千多斤。而且因為發射的砲彈小,後座力小,雖然威力不如宋朝前期研發出來的大砲,但可以靈活機動,還可以裝在船上作戰。這將改變海戰曆史。

    同樣,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發,技術也基本上成熟。石堅也下令開始大量生產。就要用了。

    然後是第三樣武器,那就是多管火箭炮,也就是簡易版的喀秋紗。這也早在明朝就出現了,可以做到一百支火箭連發,射程達到三百米,而且重量輕,一個士兵就可以推著跑(可以看鳳凰論壇,想不到的明朝武器)。就是沒有火箭,全部射出的是箭矢,有幾百台這種武器往前麵一放,什麼大軍也別想靠前一步。這個研發更早,到今天終於能說成功。

    上吧,反正現在手還有許多錢,不怕浪費,寧肯多浪費錢,也不會願多死一個士兵。如果沒有了人口基數,石堅就是幫助宋朝佔了許多地方,也沒有百姓前去居住。

    還有一樣東西,就是毒氣彈。這是南宋時的產物,麵除了火藥,還有巴豆,狼毒,石灰,瀝青,砒霜等物,爆炸時產生毒煙,中者口鼻流血,不亞於沙林氏毒氣。而且現在的火藥也早勝過曆史的火藥。可以說在石堅的主持下,有三樣東西最為超前,一是鋼,二是炸藥,三是蒸汽機,可以說在上麵花了無數的錢與人力。甚至將這錢釋放出來,有可能達到五百萬貫以上。不過蒸汽機也賺了不少錢,將這個損失也彌補回來。

    同時,還有其他的一些成型武器,如新式炸藥包,這種炸藥包除了炸藥,還有許多鐵釘鐵片,一旦投放,除了第一波的殺傷,還有第二波的殺傷。

    還有一種新式投石機,這種投石機比那種迷你版要更大些,但投石重量增加數倍。這也是為在山區作戰準備的。其實投石機也是一種原始的武器,成吉思汗就用投石機攜帶火藥,將歐洲人打得潰不成軍。

    石堅總之看了很滿意,當然他最想造的火炮還是迫擊炮。槍是機關槍,或者AK,可也隻是想想。如果這兩樣東西造出來,一隊拿著迫擊炮,一隊拿著AK,隻要五千人,就天下無敵了。那要他想這麼多陰謀詭計。不過YY一下可以的。

    他除了下令,立即投入生產,還有撥出一筆錢,對這些所有參加研發的人,獎勵。現在的條件研發這些,雖然有他的理論擺在哪,可也都是十分超前的東西,費了這些人許多心血。

    石堅其實也是沒有辦法,先進的東西造不出來,隻好退而求次。總比沒有的好。

    石堅這才回到家中。但是王朝找到他,麵上為難地說:「石大人,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這些年,王朝自從丁謂處,棄暗投明,幫他做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救下李宸妃的案子,可以說是石堅的心腹。

    王朝說到:「我有一個朋友讓邪教抓去,我們幾個好友約好了,要去營救他。」

    「怎麼抓去的?」石堅聽了麵上一緊,想要從天理教手中救出人可不是容易事。特別因為宋朝的重文輕武,許多武人憤憤不平,讓天理教乘機收複。可以說單論個人身手,天理教中有不少武術高手。這些人並不亞於王朝。

    王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石大人,你也知道我有一些朋友。」

    石堅點頭。這時候沒有江湖兩個字。但一些武術高手,也經常切磋,有些人在切磋過程中反目成仇,但有些人反而成了朋友。特別是石堅的一些護院,身手都很好,這大多數是王朝召見過來的。

    「我這個朋友,是一個道士,叫擎英。平時性格狂放,雖然心眼不錯,因此我沒敢讓他到你身邊來。但這次不知吃了那門子藥,特別聽到邪教為了造反,使交子差點流失,而且還勾引契丹,為患中原百姓,還有在大洋島的事。於是興衝衝地潛伏到叛亂的地區,想要刺殺那個邪教教主。可沒有成功,反而讓他們抓獲了。因此一幹好友,邀請我去想方搭救他。」

    刺殺李織?石堅被這個擎英狠狠雷倒,這個連他也沒有這想法。過了好半天,他擦了一把汗,說道:「你這個朋友,真牛。」

    王朝更不好意思,這一次擎英也太狂浪了。

    雷人歸雷人,可得想辦法,還不說,古代人像這些一根筋的人不少。那個李義先如此,這個擎英也是如此。這些都是小人物,沒有人注意,往大說,象文天祥,那一根筋到底已經到了感到鬼神的地步。

    明知道此行危險,石堅不能反對。這些武人特講義氣,你如果叫他不顧朋友,比殺了他還難受。就像當年王朝發覺上了丁謂的當,可因為承諾了,就是不肯背叛丁謂。直到他事情發作後處死,才投奔自己。

    石堅說道:「這樣,你到梅大人哪,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可供幫助你們的信息。還有,帶三把手槍,幾十匣子彈去。」

    「多謝石大人。」王朝單腿跪下,那是真感動,特別是手槍,石堅怕這種東西方便人刺殺,隻造出不到十把。現在居然讓他帶走三把,這算是很大的情份了。

    「別說客氣話,這些年,你也幫助我不少,隻是幾把手槍,不值得行此大禮。去吧,注意安全。」

    石堅說道,他隻有做到這點,對於這種爬高就地的武藝他也不懂,江湖之事更加不懂,而且這幾個熱血的漢子,想從天理教中救人,可以想像他們所遇的危險性。隻能給他們祝福了。

    王朝走了,也沒有推辭,帶走了三把手槍,有這東西在手上,將會增加許多安全。石堅也開始加處理案件,現在也隻剩下一些頑固不化的分子,死不招供。石堅沒有耐心等下去,直接說了:「用刑,往死整。」

    現在這些人證據確鑿,不肯招供的原因,都是這些人的背景都很大,有一個還與太宗一個皇后家有著莫大的關係。石堅可不管這些,連劉娥都敢較真,況且還是一個不知死了多少年的皇后。

    有了這句話,刑罰就變了樣子,那都是非人的刑具了。兩天下來,一個個生不如死,先後招供。當然,免不了許多人跑到石堅家中求情,石堅囑咐了門房,一律不見。然後這些人又跑到皇宮去。可劉娥也不高興,你看你們這些人,現在來求情,當時宋朝差點滅亡了,可曾想過哀家母子。其實這一次石堅也做了讓步,如宮王皇后,也就是趙禎不怎麼喜歡的,但劉娥喜歡的那個女子,石堅將資料早呈上來。對劉娥說,你去向王皇后說聲,捐點錢,到時候大家好說話。因為有了這記錄,改成了第四等。開始王皇后還不高興,直到一個個官員落馬,才感到僥倖。雖然石堅這樣做,他不喜歡。可沒有辦法,為了極大多數落網,必須要有劉娥支持,所以放棄一小部份人。這也是一種靈活機動的做法。不但是王皇后家,連劉太后家中同樣如此,全部在第四等。劉娥還在問,石堅就說了,太后,臣已經法外開恩了,你自己兒看吧。劉娥看了後,氣得連罵畜牲,派人將劉家的人狠狠教訓一頓。

    因此,這一次劉娥很配合。

    對於這些求情的人,於是沒有情份的直接打發,有情份的能拖就拖,這麼兩天拖下來,全受不了,招供了,再求情也沒有用了。這次的大案子經過十天的審理,終於落下了序幕。這也是沒有法子審理了,許多情節輕的,石堅授意下,放過吧。不然時間還要長。不過也牽連出一些人來。這些人,都是機速房與皇城司沒有查出來的。在京城的石堅就近抓捕,在各地,石堅備案,以後審理。現在主要要結案,不想再拖下去。

    隨著,石堅與各位重要大臣,就在大理寺,將這些案犯先後定判下去,還有對所有參加的大臣進行處理。該流放的流放,貶職的貶職,致仕的致仕。

    然後石堅在傍晚時分,將這份長長的處理名單,直接張帖在大理寺門前。提前給京城百姓一個消息。這幾天的大搜捕,連帶著京城的百姓都感到有些惶恐不安,因為抓捕的人太多了。還有一些人借勢造出許多謠傳,說石堅這是想清洗大臣,把握朝政,想篡位。不過效果不大,隻要劉娥相信,說破了天也沒有用。

    因此石堅將這份名單提前張帖出來,還有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明天的報紙也要刊登此事。

    這不是一張紙,好多張,前麵石堅在指揮衙役張帖,後麵就有許多人圍觀。許多人看到案件真相,一個個拍手叫好。但石堅聽到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這個聲音在人群中說道:「咦,奇怪來哉,這些官員犯下這麼多大罪,居然一個也不處死。這算那一門子的公平?」

    石堅回過頭來,看到一個大漢,對著這些名單表現了極為不恥的樣子。

    也不能說不對,這一次處死了許多商人,以及參預的下人。但一個官員沒有處死。這也是宋朝的製度,刑不上士大夫。這種製度,石堅也沒有表示太大的反對。為什麼,固然使一些大臣漠視法紀,可也造成大臣敢於進言。因此除了北宋末年,或者南宋,特別是宋朝中期,早期,直臣很多。遠不是後來的人想像中朝堂昏暗。象蘇東坡被李定等人扣了那麼大一頂帽子,搞出烏台詩案,蘇東坡也被關了五個多月,最後寫了兩萬多字認罪狀。但還是下放為黃州團練使,未殺。其實從王安石搞七搞八後,這個烏台詩案已經開了刑不上士大夫的先頭,為後期嶽飛的剝皮拷埋下了先例。特別是明朝,殺官員可是殺得狠,但殺出一窩瘋狗。縱觀朝朝上下,想找出如同範仲淹這樣士大夫,比在黃沙找金子還難。可現在,雖然未必如範仲淹,但石堅破格任用的十幾個人,那一個差了?一找一大群。

    所以死刑不是不對,但看怎麼用,特別是在封建時代,法律存在嚴重不公正性,妄殺大臣,反而成了一些奸臣的把持朝政的工具。因此石堅可以說從政也有很長時間,也就諫議處死了丁謂一人。那是用謀反罪處死的,任誰也救不過來。

    現在這是宋朝的一個準則,這個布衣已經是妄議朝政了。不用石堅吩咐,衙役已經圍過去,想要把這個人拿下。

    石堅擺了一下手,來到這個大漢前,說道:「可以告訴本官姓名?」

    這個大漢沒有害怕,說道:「我叫上官雲頓。不過石大人,這朝中就你一個好官,你能將這朝廷支撐起來?」

    衙役再次要上前,石堅還是讓他們停下抓捕。他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朝中真隻有我一個好官,還真支撐不起來。可是朝中好官太多了,所以本官有信心,將這大宋打造成一個千古沒有的好江山。這讓你失望了。或者你這樣義憤填膺,以前家中受了什麼委屈?或者你膽子再大一點,告訴我,你是天理教中的人?」

    一聽這個大漢是天理教的人,嘩啦一下,圍觀的人全退後好幾步,但都沒有走,看這個大漢怎麼回答。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8

第五百十八章 女學生

    石堅之所以這麼說,因為這個大漢的語氣已經帶著濃烈的叛意。也不可能是外國人,因為他沒有加上你們朝廷,所以隻有天理教的教徒才會有這**。當然,別認為他們就沒有這膽量。看。

    這個大漢爽聲笑道:「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不是天理教的的人,那就更不是。就是他們的人,我會承認嗎?石大人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把我抓起來吧。」

    石堅麵容一冷,說道:「未必。」

    聽到他這兩個字,衙役們立即圍上去。

    石堅擺了一下手,再次讓他們停止抓捕,說道:「何不棄暗投明?」

    「何為暗?何為明?石大人將這些貪官汙吏全部殺掉,在下馬上就聽從石大人的調譴。」

    石堅不知道這個大漢有什.麼樣的身世,但很可能就是這些**的官員讓他生起仇恨。知道勸也無用,說道:「走吧,以後不要在戰場上讓我看到,否則本官不會對你枉開一麵。」

    這已經是石堅給他的機會,這幾.天他受到李義先還有王朝的影響,對這些江湖上的俠客,或者雞鳴狗盜之徒產生了興趣。否則憑藉以前,早就將他抓捕了。

    範護樂問道:「為什麼不抓他?」

    石堅看著範護樂,意味深長地.說道:「給他一個機會吧,如果他不知道珍惜,那麼就不要怪我了。」

    其實石堅也不知道,未來一段時間,他將會因為這.些人,掀起很大的風浪。但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這個案件終於告一段落,隨之輕鬆的有許多官員。

    但石堅的事情依然有不少。首先就是大學。

    這麼多天下來,樹木花卉都已移植下去,而且石堅.命人就著原來的一條小河,挖了許多溪水,現在到處是一片蓊蔥。還有亭台樓閣,在濃密的樹木間時隱時現。趙禎聽說此事來了一趟,他有些鬱悶地對石堅說:「石愛卿,到底這是禦花園,還是朕的皇宮是禦花園。」

    除了這種植物,還有山石,石堅還在圖紙上畫著.各種風格不同的建築。其中還有一些歐式風味很重的哥塔式建築。這還不算,石堅還主使工部,帶領工人修建了一些運動場。其中包括一個藍球場,一個足球場,還有兩個羽毛球和兩個網球的球場,還有一些體操場地,石堅寫了規則。器械也好辦,現在橡膠的引進,已經解決了這一麻煩。至於後麵的學生玩成什麼樣子,他就沒有管。德智美,全麵發展嗎。

    石堅還想修一.個遊泳池,但是想到現在的人們思想觀念,最後還是算了。同時還有一個巨大的學生集合操場。石堅還第一次提起了國旗,國歌。國旗,最後大家還是採用了石堅的圖畫,上麵長城,下邊黃河長江,一條巨龍從中間揚頭欲飛。至於國歌,更好辦,石堅更革版的《沁園春,雪》,多大氣,那就上吧。

    但這讓契丹人不樂意了,你畫長江黃河沒有關係,可你們宋朝為什麼畫上長城,還有什麼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好像長城一大半還是我們契丹的。結果石堅當時還在江南,聞聽此事,寫信說到,我隻是看一下,還不行麼?你們皇帝還到了我們大宋京城,也沒有什麼。莫名其妙。這一場國際糾紛這才了結。說到底,這時候的人們對國旗國歌國徽,還不是很重視。

    除了這些,石堅還特地修了一棟房屋,專門讓喜愛音樂的學生來此的。這麵蕭笛琴瑟箏笳鼓鑼,反正隻要現在出現的樂器,這都有。石堅還捐獻了兩個小提琴。至於鋼琴,石堅都想上,可他不會做。作罷。

    可以說這所大學,也是這個世界上現有條件下,最好的學校。一些大儒開始接受朝廷的邀請,還有些不樂意,畢竟教導的大多以商人與士兵子女為主。可隨著大學一天天的修建,最後全部同意了。不管怎麼說,在這優美的環境,就是養老也是不錯的。主要還是以格物學為主。

    這個石堅沒有做,他讓幾個成績優秀的學生編寫教材。因為物理化學之類要分科了。石堅這樣做一是他沒有時間,二是他的知識太領先,有些東西寫出來,人們不一定接受,反而驚世駭俗,不如讓他的學生來寫,更符合時代感。到時候他隻要修改一下。三是他的一些學生,也要到這所大學當老師,那麼在編寫的過程中,也讓他們鞏固一下知識。否則自己都沒有掌握,怎麼教導別人?

    還有聘請了一些身受重傷,不得不從前線下來的武將,擔任軍事方麵的老師。畢竟這所大學士兵的子女多,也有許多人繼續從事父親的職業。

    反正最後趙禎看了一下,這所大學就像石堅一樣,烏七八糟的都有。象石堅本來字詩詞文章都很拿手,這應當是一個傳統的文人。可是他又「創造」了格物學。這還不算,自己不愛錢,但掙起錢來,讓人不敢想像。也幸好他是為國家掙錢,否則他現在手聚集的財富都有可能比宋朝的國庫財富還要多。但掙錢就掙錢,可又跑到戰場上,成了天下第一名將。

    不過這是好事,以後這些學生,跟著他學一點本事,大宋的人才越來越多,那麼宋朝也會越來越強盛。

    但大學完工還早著。現在石堅開始將商會之事完尾。後麵因為這些的審案過程中,陸續發現了一些商人隱秘的所作所為,因此這個等級又要再一次的劃分。但不多,隻有幾十人,石堅與王曾,陳堯佐商議了一會兒,就決定出來。

    同時商會這邊的消息也出來了。這些商人推選出來江芨做會長,還有幾個名聲好的人做了副會長。在京城設了一個辦事處,同時在宋朝境內,上海、泉州、廣州,還有大洋島以及兩灣大陸還有大食設了六個分處,協調處理各大商人之間的糾紛。

    這些商人除了許多派代表過來的外,還有許多是自己親自過來的。這次商會因為石堅的計劃變動,一拖再拖,到了石堅回京後已到了三月末,現在因為這次大案又再次拖了下去。現在眼看就要進入四月中旬,一個個都有些焦急。

    石堅這才召開大會,也就是出爐最後的名單。還有一些不法商人的流動資金收繳,嚴重的連固定財產也被罰沒,這些資產就在拍賣。不然不可能指望朝廷自己經營。

    雖然同樣有人哭也有人笑,但是不能不說,石堅這份名單很公平。實際上石堅這一次很好地糾正了商人的風氣。不但如此,連朝廷的風氣大為好轉。人少了,可是效率卻比以前高了許多,一部分是本來如此,現在沒有製肘,辦事更有信心。還有不少是因為害怕。同時,因為石堅這一次下手辣,許多在朝堂中的小人,被他一下子踢了出去。這回朝堂也安靜起來,少了許多齷齪的事。

    拍賣很順利。因為財產數量並不大。不是這些商人沒有錢。別看石堅這次隻處理了幾百個商人,可都是手壟斷了重要資源,一個個都是大戶,他們的財產是這些在場的各個商人平均之和的十倍以上。如果全部罰沒,財產將在億貫之上。可石堅最後也怕逼急了,最後釀成再一次的動亂就不美了。還有許多商人自己主動交待,法外開恩。因此許多處罰起來放鬆了一點。並不是每一個商人都是將家產全部沒收的。再加上這些商人流動資金以及手上貨物一沒收。固定資產數量也隻有幾千萬貫,其中最大的來源,就是南灣大陸的那幾個大銅礦。所以沒有多長時間,就被拍賣出去。

    石堅剛要離開,忽然從一等商人的人群中站出來一個人,姓邢。在石堅平滅大洋島時,還幫助過他。

    石堅很客氣地問道:「邢大官人,有何指教?」

    這個姓邢的商人立即說道:「不敢。不過,小的有一件事情相求。」

    「說來看看。」石堅可不會說儘管說,我答應你,萬一他辦不到那就失言了。

    「那個,那個。」這個邢姓商臉上漲紅起來。

    石堅溫和一笑,這位邢姓商人品性很好,因此石堅對他也很尊重。

    「石大人,小的問一件事情,這個大學能不能讓女弟子進去讀書?」

    因為他是第一等,還不是靠出一半財產邁進去的第一等。因此毫無疑問,也有一個名額。事實上看到大學一天天地在修建,這些商人都精明,一眼就看到石堅在上麵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因此現在就是那些花了一半財產進入第一等的商人,也沒有了後悔。不要說以後怎麼樣,就是那規模,也知道這所大學將會是一所前有未有的學校。

    但石堅聽了這句話,微微一愣。現在讓女孩子讀書的人家有,可都知道進入這所大學和普通的讀書,意義可不是一樣的。其實石堅本意還是將科學知識普及起來,可最少在這幾十年,從麵出來的學生,都有可能進入朝廷。別看他在裁減官員,可隨著宋朝佔的土地越來越多,官員還會多。他隻是裁減的是現在宋朝原有地方的官員。

    他還是溫和地說道:「可以說一下原因嗎?」

    大約也感到有些驚世駭俗,邢姓商人不好意思地說道:「是這樣的。小的有一個女兒,從小因為身體不好,寄養在道宮。」

    石堅點頭。現在人迷信,象宋真宗將趙堇出家為道。李慧的父親讓李慧出家為尼。希望神仙來使她們的身體好轉起來,這個能理解。

    「可是小女自幼就喜歡跟著那些道長們,煉治仙丹。」

    其實仙丹,也就是道家常煉的丹丸,成份以鉛水銀之類為主。或者有時候煉出其他的東西,如火藥。然後看到這些色彩斑斕的丹丸,也不管它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就往人家嘴。明朝硬讓他們寒死了一個皇帝。這也是石堅對道教最反對的地方。其實宋明擇道,唐元清擇佛,都讓國家浪費了許多財力。

    但也不能一味的打倒,有時候人們心中有一個信仰,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了信仰,到處遊行,下鄉,串聯,或者打砸搶,更糟。其實大多數人在信鬼神時,也給自己的心靈尋找一份寄託,並不是所有的人生活都是如意的。

    石堅未置是否。

    「可後來石大人的《格物學》出來後,小女又喜歡上了《格物學》,經常造一些東西,最後造出炸藥,又沒有造好,將那個道宮的一間房屋都炸掉了。」

    這句話說完了,所有的人都讓他嚇了一跳。這個小姑娘太牛了。如果將她娶回來,沒有事情來個爆炸的什麼,可真會危險。連石堅也讓他噎得無語。

    邢姓商人說到這,他也是苦笑,顯然是拿這個女兒也無輒了。他說道:「幸好那一次沒有出現人命安全。後來那家道宮把她趕出來。」

    都翻起了白眼,這樣不趕出來才怪。

    「現在石大人給了小的一個機會,可小的隻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都奔三十歲了,孫子又小。他們上這個大學都不適合。隻是小女今年才十八歲,因此小的,想讓她來這所大學,就不知道好不好。」

    都十八歲了,沒有嫁人,還來上大學?石堅都想搖頭。不過這樣的姑娘,這個天下敢娶的可不多,說不定那天睡覺,一個不好讓她來個悄悄的試驗,連人帶房子全炸飛了。敢情這位邢大官人,也沒有辦法了,幹脆放在學校算了。

    不過也好,說不定以後她還成了中國的民夫人,而且這也算是開一個女子上正規學校讀書的先頭吧。石堅問道:「行,她叫什麼名字?」

    「多謝石大人,她叫邢流鳳。」

    「邢流鳳,好,你等到大學建設好了,叫她過來吧。」

    這時候又有一個商人,不解地問道:「石大人,那個女子讀書,以後有什麼用?」

    看來他的情況與邢姓商人差不多,都是一等商人,可家中也沒有適合的男子上大學。又不想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當然石堅也沒有指望商人的思想開明到這地步。因此才有此問。

    石堅說道:「那可不一定,如果她有出息,以後本官可以做主,讓朝廷封她做官員。」

    這種官員是指技術官員,比商人捐獻得來的散官要好一點,但不是處理政事的那種官員。其實石堅許多學生還有一些做出貢獻的技術工人都是,並且薪水不少。當然,女子做官在武則天手上也開過先例,可石堅這所說的官與武則天時的女官有所區別。

    石堅的話讓下麵的人響起了一片議論之聲。

    石堅也不想在上麵解釋,現在他還要回去準備明天禁軍裁軍工作。十萬禁軍從前線換回來。除了種古帶著那兩萬來人,打了一場窩囊的戰鬥外,其他的人隻有與契丹士兵在邢州城外,每天的練習。

    其實這次的練習,讓所有宋朝官員都不想提起此事。這簡直是恥辱,除了少數士兵,還感到羞恥外,表現了堅強的毅誌,其他的士兵表現慘不忍睹。特別是契丹士兵這次投降,他們很氣生,現在連石堅也親自說過,隻是不出人命,不打殘廢了,沒有關係。於是操練時,那個才叫狠。

    其實這十萬禁軍除了少數人外,一個個都讓契丹士兵揍得鼻青臉腫,有些士兵當場跪下求饒,別揍了,我認輸了。

    但別看這些士兵,害怕契丹人,但如果讓他們內鬥,或者欺壓百姓,那可是好手。一個處理不好,再加上京城還隱藏著一個敵人,都能讓他們軍變。這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石堅告辭,反正我留了一個名額給了你們,你們送男的來我也收,送女的來我也要。但最後得要學到學問,才能任用。否則還是等於零。就像石堅前世,就是有本事,將子女送到北大清華複旦的什麼,可你得要成才,否則送到劍橋哈佛去都沒有用。

    第二天,十萬禁軍就像解脫似的回到了京城。但他們也沒有能到軍營,都讓石堅集中到城外。而且還讓石堅用蕭小一、盛度送上來的名單,命令人將他們分成三個部份。

    他從最後麵近三萬人那個部份中選出一個長相粗大的士兵出來。這個士兵還莫名其妙,但不敢不出來。

    石堅再叫朱笠站出來,他才開口,說道:「你們都拿著兵器演練一下。」

    兩個人都穿著盔甲,拿著大刀。朱笠也不客氣,邊上還有皇上在看著,他也想表現一下。於是大喊一聲:「啊!」

    一刀兇狠地向那個大兵劈去。

    這個大兵也就是在名單上踢出來的表現懦弱的一群中的一個,那近三萬士兵這一次表現都很差。或者說沒有一個好的,能馬虎過得去,也到了第二群隊中去了。

    朱笠是什麼人,他可是跟著石堅後麵征東殺西,手刃的敵人都在兩位數。這一刀劈出,雖然隻是戰場上常見的一記直劈,可帶著獵獵殺氣。

    這個大兵看到這一刀劈來,喊了聲:「媽呀。」轉身就跑。下麵響聲一片笑聲。

    但趙禎在後麵看到他這樣子,小臉兒都氣白了。其他一些陪同趙禎石堅前來的官員也是直搖頭。石堅也命令朱笠停下。他將這個大兵拉過來,說道:「你們都不要笑,其實他也沒有做錯。」

    這次是大軍之中,不能舉著那個大喇叭,有點不成體統。所以石堅說一句,下麵是傳令兵一個個傳達下去。可都愣了,這種樣子,居然沒有做錯?

    趙禎與大臣也是不解地看著石堅。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39

第五百十九章 最有本事的宰相
    這個大漢也是不解,他不知道石堅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站在哪紅著臉懵懂地望著石堅。現在他有些兒後悔了。這隻是比試一下,當真這個石大人的護衛把自己劈死。這次臉丟大了。

    石堅為了讓傳令兵一字不漏地將他的話傳下去,他說得很慢。畢竟這可是十萬大軍,站在這片空曠的地方,像一片黑色的海洋一樣。這還不算壯觀的,特別是在四方山時,那時候從山頂上望下去,八十萬的叛軍烏天蓋日,就像沒有邊頭一樣。但石堅就是練了獅子吼,也未必能將話語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因此必須要傳令兵一個一個地傳遞下去,後麵的士兵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石堅說道:「從戰士的角度來說,分為勇敢與不勇敢兩種。上了戰場,自然勇敢的戰士都是受人尊重的。因為士兵是什麼?就是來保家衛國的,如果到了戰場不能奮勇殺敵,國家花那麼多錢養你們是來吃白飯的,或者沒有事欺負一些小老百姓,或者打架鬥毆,來擾亂社會治安?」

    後麵兩點他特地就是專指這些禁兵。

    「但作為百姓來說,同樣分為勇敢與不勇敢。有時候勇敢的百姓,可以做好士兵,可以做義士,你們也從邢州城來過了,那些百姓,就包括那些婦女也比你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勇敢。」

    這中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因為契丹人的作為,使得邢州城剩下的老百姓對契丹人仇視,還有對石堅的信任和他的重賞。石堅沒有說。反正他真看不起現在京城的禁兵。自從陝西的那些士兵調過來協防,這些禁兵仗著自己在京城熟悉,還有對陝西兵的戰功眼紅,十分欺負陝西兵,說他們是鄉下兵。同時,種世衡與狄青帶著這些大城市兵,好了,因為戰鬥力的不足,不得不一邊打仗一邊練兵,讓他們兩人十分頭痛。因此現在石堅直接將話意思挑明了,你們連人家百姓婦女也不如。

    其實有許多大臣也對石堅.裁軍十分反對,同樣,這麵也有著許多利益。可現在看到這個粗大漢子的表現後,一個個低下頭去不語。這種士兵養著是沒有多大的用。

    「但是還有一種勇敢,就是膽大包.天,包括那些邪教,他們也算是勇敢吧。那麼作為老百姓的不勇敢,那麼就會膽小怕事,這種百姓在社會上從不招惹是非,聽從朝廷管理。對於這種老百姓朝廷更歡迎,當然作為士兵那就不行了。」

    有許多靈瓏的大臣已經知道石堅在唱什麼戲了。

    說到這,他轉過頭看著這位.粗壯漢子說道:「其實,你真善良。」

    他話音未落,底下響起了一片笑聲,還有這種窩囊.的善良?連趙禎也禁不住哧一下樂了。

    石堅等笑聲停息後,再次對這個燥得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的士兵說道:「我沒有恥笑你,這種善良也是一種美德,一旦作為百姓,你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百姓。隻是你選擇了人生道路。上戰場沒有凶性,是做不成戰士的,至少你不殺敵人,敵人就會殺你,而且因為你的害怕,看到敵人就逃跑,有可能連累你的戰友。」

    石堅等到這句話傳完了,他才再次麵對大家說:「.其實勇敢不是以體型來衡量的。範護樂,出列。」

    範護樂站了出.來。他身高不算高大,站在這個大兵麵前,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石堅將兩個比劃了一下說道:「這是我的護衛範郎將,大家看到他的體型了吧,可是這些年來他跟我出生入死,前後擊斃或抓俘的敵人達到二十多人,其中有党項人,還有刺客,還有你們都感到害怕的契丹人。不過我順便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喜歡欺負從陝西調來協防的士兵,可是他們打敗了元昊叛賊。而契丹卻敗於他們手上,為什麼你們敢欺負這些士兵,卻不敢麵對契丹人?」

    這一次幾乎所有士兵都感到臉紅了。

    石堅也不想在這問題上太糾葛,畢竟身在京城附近,有心理上的優勢,點到為止就行了。

    石堅這才看著這三堆士兵。第一堆士兵很少,隻有幾千人,石堅將會重組日騎、天武、龍衛、神衛這四支精銳之師。這一次抽調的就是天武,龍衛和神衛三支部隊中的大部份,支援邢州。但事後蕭小一的報告遞上來,應當來說,這三支隊伍中的士兵相於其他的禁兵要稍微好一點。但還與他們的外號不相符合。像這三支部隊中的士兵能站入第一行列的一半人都沒有。當然也算是好的,不像某些番號的部隊,都連十分之一的比例也沒有。對於京城的拱衛力量,石堅吸取北宋末的教訓,不必要多少士兵。其實隻要有五萬精兵,加上京城高城的城牆,足以拱衛。像現在二十多萬,有時候達到三十多萬的禁兵,大多是無能的禁兵,反而壞事。當然他也不敢當真將京城的士兵裁到幾萬人,京城這麼多大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隨時可以及時調動軍隊。不過調動的軍隊戰鬥力,這一般文人可沒有考慮。但石堅必須要保持一支精兵在拱衛京城,否則京城一旦出事,天下真會大亂。

    第二部份就是人數佔著最大多數的那一群,這些人用蕭小一的話來說,就是也許還能救藥。石堅打算將他們下放訓練。但現在不能透露,必須等到將第三撥的士兵處理完了。以後慢慢圖之。反正他們也不配呆在京城了。

    第三部份就是石堅隨手點出這個大兵的那群士兵。這些人連盛度都說他們無可救藥了。這個家夥心眼小,可眼睛明亮,好與壞也是一眼就看出的。這些天契丹士兵每次將宋兵在城外打得鬼哭狼嚎,他看著都抹不下臉。連帶著上火,甚至跑到軍營看到士兵就拳打腳踢。氣得。至於這個大胖子會不會氣成高血壓,也未必可知。

    石堅這才說出了安派,這群士兵將會解除編製,但朝廷拿出一筆巨款,發放到他們手上,同時,朝廷還主動聯係了一些工作,或者許多荒田,讓他們耕種或者工作。

    就是石堅說出這麼多安排與補償。這些士兵都開始有些騷動。他們與外地的士兵,或者其他地方的禁兵不一樣,不但待遇從優,有時候朝廷有什麼事,如石堅辦理大案時,對全城戒嚴,或者歡迎遼興宗用的大仗,都會有很豐厚的賞金。

    石堅沒有作聲,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或者你們什麼也沒有。」

    今天你們不想解編也得解編。其實除了一些老油子兵外,其他士兵也認了。確實這一次他們表現得夠窩囊,或者就像這個石大人所說,自己是一個好人,不適合做士兵。最後一個個沉默下去,接受解編。

    趙禎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頭難,特別是石堅這一次一下子解編近三萬人。他來到石堅麵前低聲道:「石愛卿,這回忽悠得好。」

    這個詞是從石堅嘴傳出來,於是這個東北方言也似乎有了流傳開來的驅勢。

    石堅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說那個士兵是一個善良的人這件事。他嘿嘿一笑,不語。

    這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至少不能說他們軟弱無能,這才將他們解編的。這樣會將這些人心中的不滿減低,再加上朝廷後繼提供的補償,將這一次解編的威險性降到最低。算是忽悠吧,可不能說。

    趙禎與他自小就相處在一起,怎能不知道他的眼神含義,再次低聲問道:「石愛卿,你是不是以前也經常忽悠朕?」

    還真忽悠了不少回,但不能說。石堅苦著臉說:「皇上,你可是冤枉臣了,臣的忠心那是連老天爺也可以看到的。」

    趙禎也學著嘿嘿一笑:「忠心,朕相信,但忽悠歸忽悠,對吧?」

    這兩個君臣越說聲越大,旁邊的大臣聽了直皺眉頭,太失禮儀,算了,現在自己當作沒有聽到,於是自動拉開距離。但象孔道輔這些大臣更是閉目不想再看,現在看這對君臣,都是一臉的笑意,可那種笑容,總讓人感到很奸詐,有沒有搞錯,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你們,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宰相,要有禮儀。

    但這件事終於結束了,看到一個個士兵被順利地解下盔甲,丟下兵器,開始到戶部去另行安排,隻有少數人嘴咕嘟著,所有大臣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而且這件事還有一個更大的意義,那就是將所有的原來禁兵重新打散,那一次大砲失蹤之事,也是一個嚴重的警告,京城還不安穩。一旦全部打散,就不會出現整體叛變現象。雖然是無能,可大臣都知道這些禁兵還沒有到了大多數都叛變的地步。否則那一次克己的造反,就不會隻有幾千人了。

    也隻有到了今天,這些大臣同樣也放鬆下來。不然連日來的勞累,從商會到這件大案,大家都累壞了。後麵許多工作慢慢來安排了。不過老程琳還在疑惑地望著石堅,怕他再搞出其他事情。

    實際上到現在石堅的改革也到此為止。步子不能邁得太大,否則一旦得罪太多人的利益,而不在朝廷控製範圍之內,反而畫蛇添足。現在是鞏固成果的時候。

    跟著又有一件好消息傳來。大洋島的糧食到來。一批批船隻停泊在汴河上。其實這個消息朝廷也早得知,因為大洋島來的船隊早到了上海港,然後分裝到小船上。

    從去年石堅離開時,帶來了一大批糧食物資後,韓億憑著他的經驗,還有石堅的囑咐,已經知道朝廷現在缺少糧食,因此大量鼓勵耕種。加上這一年風調雨順,隨後秋糧也獲得了大豐收。而且因為商會的召開,雖然在一再推遲,可也知道交子回溫,加上石堅的拍賣,朝廷馬上就不缺錢了。因此三月初,朝廷沒有下旨,大量的糧食就開始向朝廷運輸。後來隻不過來到中原後,聽到石堅的各種消息後,這些商人加了腳步。

    一是有錢,二是石堅的公正與信譽。募捐就募捐,買賣就是買賣,不像其他官員,明著是買賣,但想辦法扣克商人的利潤,要麼與官員同流合汙,共同坑害朝廷,否則很難賺到錢。石堅卻與之相反,全部按照市場價付款。就像這一次石堅帶來的物資,也按照當初的約定,付出利息還給了商人。因此,隻要石堅主持,將東西賣給朝廷,都放心。

    一批批糧食槓下來。岸上圍滿了許多觀看的百姓。這段時間,為了安置災民,提供種子,朝廷幾乎將所有國庫的糧食放光了。現在這批糧食的到來,不但朝廷,連百姓心中有了底氣。

    有許多百姓在岸上還在議論,石堅是不是最賢明的宰相。有的拿呂端、呂蒙正、寇準、趙普來比較。因為石堅自來到朝中才多長時間,發動了幾次變革,不但沒有引起巨大風波,反而很順利的成功實施下去。還主要是經濟,很百姓發現他們前幾個月的艱苦生活消失了。

    其實石堅這是因勢導利。為了成功,他也放棄了對極個別商人打擊,還有經濟那時宋朝的龐大經濟基數在哪,並沒有動彈,更有大洋島,成了大糧倉,少了後顧之憂。他隻是輕輕推動一下,將整個經濟盤活而已。不過,這對於現代人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立即有百姓拿出石堅以前平滅元昊,解決大洋島危機,還有各種學問以及給大宋帶來的大洋島、兩灣大陸,這麼一比,又把前幾位比了下去。於是往曆史上排吧,房玄齡、杜如晦,或者徐茂公、李靖,再往上排,王導、謝安、王猛、諸葛亮,然後再到蕭何,於是一直排下去。可數來數去,也隻有一個神話傳說中的薑子牙似乎才能相比。

    因此最後百姓下了結論,不管賢明是不是第一,但本事最少是第一的。

    但這次石堅沒有前去迎接,他呆在家中,趙堇千始萬喚始出來,終於要臨盆了。連趙禎、劉娥也一起跑來了。小道姑自幼身體不好,現在跟在石堅後麵,很開心,加上石堅鼓勵她煆練,這才恢復得有些模樣。但第一次生產,可是很有危險性的。別象李慧那樣,生了一個整九斤重的胖小子,也算是李慧命大,還保住了性命。就這樣,那個病美人,還躺在床上,好幾天才爬起來。

    石堅更緊張。這次李慧生產將他嚇壞了。

    不算太難產,也不算太順利,最後在眾人的提心吊膽中,終於生下一個胖小子。可是趙禎,卻是嘆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這麼遲呢?」

    石堅家中都好幾個崽了,這個長男身份想佔是佔不住了。

    至於老元儼晚上跑來,說道:「不能厚此薄彼。」

    石堅還沒有明白。

    老元儼再次說:「要努力,也得讓我家蓉丫頭,生一個小子出來。」

    石堅沒有辦法,隻好唯唯諾諾。其實這樣一來,四個子女,三個小子,小雨還不知怎麼寵愛,物以稀為貴。這個老爺子,嚴重地重男輕女。

    最後劉娥親自出馬,為趙堇的兒子取了一個名。不能不說,這個女人智力也是很出眾。當時她隻是一個在街上賣藝的少婦,被真宗收留,後來讓趙匡義趕了出去,真宗又把她藏在張耆府上。但在這段時間,她沒有灰心,反而看書寫字,最後她脫穎而出,甚至為真宗處理許多政務,也與這段時間學習有著很大關係。

    她的一生,功過不好品價,但有一個例證,不要哀嘆命運的不公,而是你有沒有做好努力。隻要努力,最終總有回報的時候,當然別要個個都想做宰相。那個願望要求太高了。

    劉娥娶的名字叫石檠,這個檠字在《漢書》與《淮南子》中是當作矯正弓弩或者矯正懷弩的器具。還有在庚信寫的《對燭賦》有一句,蓮帳寒檠窗拂曙,這時是當作燈的意思。

    明顯她是暗指希望小石檠,或者就是石堅本人,以後做匡扶朝政的良臣,或者象燈一樣品行高亮。

    石堅怎能不知她的意思。說完謝謝太后賜名後,再次說一定不負太后重託。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份上就行了,未必要痛哭流啼,那是在拍電視。

    但隨後還要關心大人,這一點讓趙禎很滿意,相比於兒子,石堅明顯更看重自己的妹妹。也不是很好,因為有點輕微難產,出了一點血,臉上蒼白,但比李慧狀況好得多。至於李慧,石堅已經不準備讓她再生子女了,那身體骨太危險,有一個讓她不寂寞足夠。但趙堇很開心,將兒子抱在懷中捨不得放手。

    於是皆大歡喜,劉娥更是賞賜了許多財物。在石堅的帶動下,雖然石府上下生活還算可以,但不奢侈,也沒有多少奢侈品。因此劉娥從宮拿出了許多貴貴物品,大肆賞賜。

    這個消息傳來,京城再次歡騰起來。以前石堅生子,都是其他的妻妾,這次是公主生子,而且與太宗真宗時不一樣,這一朝皇上就這一個寶貝妹妹。於是鞭炮劈啦拉地響個不停,就像是過年一樣。連趙氏皇族的老王爺,老候爺,老公主們,還有各個王妃,全部來到石府賀喜。

    對於這些人的禮物,石堅還不能不收,於是門房收禮收到手軟。

    石堅這一天沒有處理公務,隻是陪著趙堇說著話。那叫恩愛,現在滿宋朝人都知道石堅痛老婆,連小妾都痛,可得有福氣做他的小妾。

    到了第二天,石堅再次忙碌,同樣商會以及案子還有禁兵的裁軍之事安排下去,他也輕鬆許多。但要準備後繼的事情,那就是江南。現在許多機速房的探子湧入到叛亂的地方,但也有一些人被識破,遭到毒手。如果沒有石堅用蛾子,驚動天下,引起朝廷連帶著契丹對情報的重視,朝廷賞賜也厚了起來。想要這些探子如此拚命,那根本不可能。

    事實證明一句,無利不起早。但石堅聽到趙禎這個感概後,說道對也不對,利是可以促進士兵或者百姓的動力,但還是要主動引導,用德來化之,如果所有百姓最後沒有道德觀和榮辱觀,全部逐利而行,最後這個社會道德敗壞,人情冷漠。在石堅穿越前,那個社會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趨向。甚至你連做好事都不敢,天知道是不是在騙你的錢,或者有可能你在馬路上救了一個被車撞倒的老太太,這個老太太一口還能反咬你的車撞倒她的。

    其實石堅這次劃分等級,是用利強行商人行善。但這是治標,不治本。他也有打算在平滅江南後,利用輿論的力量,宣傳好人好事,就像他前世的雷鋒一樣,將道德觀念樹立在人們心中。

    石堅已經命人召回蕭小一,留下蘇仕國幫忙。遼興宗離開之後,就是讓蕭孝穆行動,他也會顧慮更重。隻要不放鬆警戒,邢州也基本上沒有多大問題。

    又過了兩天,烏古迺的使者也悄悄來到京城。石堅沒有拒見,但他隻是說道:「對於你們女真的信譽,本官不會再相信了。本官也與契丹搭成協議,不與你們聯手,也不會向你們提供援助。至於你們回去路途中,會遇到什麼,本官不管不問,也不會為難你們,甚至連糧食都不會剋扣。」

    就將他打發走了。

    不說多少,但透露了的信息很多,為什麼與契丹搭成這個奇怪的協議。實際上是石堅主動提起此事的,但石堅不說了,這樣烏古迺縱然就是諸葛亮在世,也隻會想到,這是契丹要對付我們女真了。還有一個信息,那就是半路上有可能會遇到契丹埋伏,不然怎麼來了一個會遇到什麼?還有最後就是糧食我們不是短缺,而是會有可能多提供一點,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幫助了。沒有足夠的糧食,你們回到幽州後怎麼辦?至於能不能回到東京道,那是你們的事。

    本來雙方都在疑神疑鬼,石堅用這些含糊不清的話,更加劇了他們的相互猜疑。而且有一個好處,這樣你防著我,我防著你,在宋朝的這兩部軍隊,都不會再有心事鬧事。至於會不會最後烏古迺上演一場幽州喋血戰?這個走向,石堅也不敢確定。但很有這可能,後麵還有五國部再放一把火呢。

    隨後,趙蓉她們都回來了。但這次讓石堅驚奇的是紅鳶看到石檠後,並沒有再眼紅,轉性了?

    「看什麼看?今天晚上,我要與你分睡,我要睡小床。」

    「為什麼?」以前紅鳶為了想生育,總想著多吃一點,今天晚上為什麼主動要求分睡了?

    「我怕壓著寶寶。」紅鳶驕傲地挺了挺肚子。

    寶寶?不對啊,這個肚子還是好好的,就是有寶寶也不過三個月,甚至不到,自己才回到京城一個來月,這個寶寶從哪來的?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7:40

第五百二十章 十字
    看到石堅的臉色開始變青起來,趙蓉終於仰起脖子笑了起來。

    石堅通過她這一笑,知道自己是誤會了,當然也與紅鳶說話說不清不楚有關。

    趙蓉說道:「她到了少林寺後,感覺身體不舒服,於是請了大夫前來把脈,大夫說她有可能有喜了,不過現在還難以斷定,才一個來月。但她葵水停了不少天。可能性極大。」

    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任誰也不願戴上那頂帽子。其實女人懷孕時還是有一些徵兆的,如突然中斷月經,也就是趙蓉口中的葵水,還有頭暈,嘔吐,不舒服,脾氣煩燥等等。可隻是一個來月,這種現象還很輕微,判斷不準。如有的女子天葵有時候會不正常,或提前,或落後。所以不能就這樣斷定。

    不過紅鳶真有了喜,對於石堅也是好事,對大家更是好事,省得她一天到晚都像怨婦一樣,連與她要好的綠萼都不願意將石平交給她多抱一會,怕她發神經,在石平身上發洩。

    石堅立即請了家的禦醫.前來。因為趙堇還要人照料,所以禦醫還沒有離開。這兩個禦醫幫助紅鳶再一次把了脈,紅鳶也緊張,那是在少林寺山下請的大夫,醫術畢竟要差一點。如果誤診了,可是空歡喜一場。

    但這兩個禦醫都說了,有可能懷.孕了。畢竟懷孕時間還早,就像當初李慧一開始懷孕,大夫也不敢斷定。最後症狀明顯,才下了結論。

    可紅鳶將這個有可兩個字直.接略過。說要給老祖宗上香。石堅想了一會兒,原來她以肚子有可能的孩子的名義說的,自然他的老祖母也要升級了。不過老太太九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石家人丁單薄,直到他手上,才出現興旺的樣子,現在他都有了四個孩子了,特別這一次回來,居然增加了兩個兒子。

    石堅這一晚沒有處理公務,一家子終於團聚了,要.開心一下。實際上馬上他就要再次離開京城,又不知那一天才能回到家中。因此他也希望多給大家一點幸福。

    不過玉素奴香噘起嘴了,她說道:「石大人,騙人的。」

    石堅問道:「我騙了什麼?」

    李慧這才咯咯笑道,原來玉素奴香聽了石堅說的.簡易版的天龍八部,對少林寺中的武功感到好奇,於是看到那些武僧在練武,便向他們詢問少林寺七十二技的秘籍。

    其中一個長老就問什麼秘籍。少林寺也不像武.俠小說中說的,女子不準進入,那是瞎扯,女香客為什麼不歡迎?況且越是女香客,越是有錢人家的女眷,人家和尚也要吃飯。特別是趙蓉她們還帶著皇上的旨意,另外又是石堅的妻妾,不但歡迎,而且還提供了最好的廂房。平時對她們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身份兒太尊貴了。

    這個長老聽到.玉素奴香的話,雖然現在她還沒有與石堅成親,也是樁一樣的事,跑不了,隻是名份不好辦,而且人家還是公主。不過這幾位主兒太多,讓這些大和尚眼睛都晃得花了。因此他客氣地說,我們這有秘籍,不過你指的是那種的武功秘籍。少林武術,這時候就有了一點名氣,如拳棍刀劍之類,都有秘籍,但不是那種滿天飛的,都是那種很實用的。畢竟作為中國的兩大武功的代表,就是作為中國外家功代表的。

    可玉素奴香要,他敢不給?其實少林寺成立的曆史,已經有了近六百年,而且渡過許多戰亂時光,真正的武功也不止七十二種。其實少林武術中的鐵臂功、排打功,甚至邊蛤蟆功與飛行功都是真實的。有許多也是少林不傳之秘法。但如果玉素奴香討要,不但這個長老,就是少林寺的老主持也會雙手奉上。

    「好啊。」玉素奴香,聽了很高興。然後就想著石堅那天晚上說的,開始討要大慈大悲千手式,拈花指,無相劫指,袈裟伏魔功,波羅密掌,燃木刀法,那天晚上石堅講了很多種,她隻記得這些了。

    偏巧這個長老也是一個痴人,他這些武功聽都沒有聽過,他還認為自己沒有練過,或者外麵傳言失誤。於是問這些武功是什麼樣子。玉素奴香便一一解釋。特別是燃木刀法,對著樹木淩空劈出四十九刀,樹木自燃。這個大和尚一張嘴張得老大,他抓耳撓腮,便說道這是從何而來得知的。

    玉素奴香便說,這是石堅說的。石大人不出講逛語吧。於是這個老老慎重地帶著她來到方丈麵前,詢問這些武功。一看這個大和尚這樣慎重,連趙蓉與夢姑靈姑都了疑心,難道少林寺真有這些武功不成?一起嘩啦一下跟了過去。

    最後這個方丈問清了事情原委,他笑吟吟地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著相了,連你們家石大人也說過了,小說,可以虛構誇張,施主怎可當真?」

    石堅聽到這大笑,難道這個老方丈也沒有事看《三國》,否則怎能知道當年他寫給真宗信上說的小說與曆史的區別?阿彌陀佛,千萬不要在密室偷偷看《紅樓夢》。

    可偏巧,鳳奴這時說了一句,方丈這是敝帚自珍,不肯告訴人罷了。難道石大人也說假話。

    玉素奴香相信啊,天龍八部蕭峰與慕容複的父親。為了學這些絕技,那是用了多大的苦功,這些大和尚肯定在隱瞞不肯說。這個老方丈也算是一個得道高僧吧,可怎麼也開導不了她。於是這個玉素奴香天天呆在武僧,看他們到底怎麼練的,後來還不服氣,到處亂闖,將整個少林寺鬧得雞飛狗跳,連藏經閣也去了。可到哪找出石堅所說的神奇武功?隻好怏怏地離去。

    石堅再次大笑,說道:「你連人家大和尚也不如。人家都知道是小說,是故事。可以虛構誇張。」

    玉素奴香說:「不行,那得補償。」

    「好,怎麼補償?」難得今天大家這麼開心。石堅也沒有拒絕。

    玉素奴香說道:「再講一個故事。」

    這項請求大家一起同意。連耶律燾蓉都拽著他的衣袖,眼充滿了渴望。

    石堅也沒有拒絕,他說了一本《雪山飛狐》。反正也是吹,現在怎麼說明朝與清朝,都沒有關係,虛構嗎。連趙堇也不顧身體沒有好,跑到大房,聽他開講。

    不能不說,這個故事有著很大的人格魅力。一起聽入了神,可聽到最後,胡斐一刀劈與不劈時,石堅突然結束,可吵翻了天。一起要下文,石堅頭都吵腫了,到哪有下文,金老大也不肯寫下文,怎麼編?

    這時候趙堇說道:「我知道了,相公送降落傘去了。」

    石堅心想,我送降落傘給胡斐與苗人鳳?這個太扯吧。好吧,隻好改成這時候胡斐天生聰明,他們身上的袍子都是獸皮的,於是胡斐對苗大俠說,咱們不打了,這有一個辦法,我們都可以平安地下去,然後用袍子做了一個降落傘,雖然下去的浮力小了,可兩個人都是絕世大俠,隻是受了一點傷,以後胡斐與苗小姐過上幸福的生活。要這一改,與原文跑不知道跑題跑到哪去了。再吵再笑。連鳳奴都趴在大床上笑得彎不起腰。

    這時候耶律燾蓉才說道:「相公,睡。」

    石堅這才想到,還沒有交任務呢。但狡兔死,走狗烹,現在再要他每天晚上放,他也不會同意,其他人不說,他自己還得想多活兩年。況且還要額外補償。

    果然,耶律燾蓉說道:「還有,放,兩次。」

    趙蓉都不言語了,興平公主與盧菽雲一起望著他們,怎麼了?放什麼?

    石堅這才說道:「乖,聽話,這東西與吃飯不一樣,要有節製,否則我會活不長的,以後就沒有人陪你睡覺了。」

    顯然現在耶律燾蓉心智再次開了一點,想了一會兒又說道:「你騙我,拉過勾勾。」

    「好,就算我騙了你一回,明天我陪你上街買東西,如何?」

    耶律燾蓉一把拉住興平公主說:「不理這壞人,晚上我們睡。」

    你們睡,就你們睡吧,可她把興平公主往大床上拉。這算什麼?石堅忽然心生一計,說道:「一起來睡大床。」

    這樣不算褻瀆吧。大家一起睡,反正床大,象盧菽雲興平公主都有丫環,這樣不曖昧,反而成了好玩了。

    「好哎!」紅鳶高興地說,這十幾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可好玩了,現在她也忘記她肚的寶寶了。

    走也不行,拉到床上,突然轟地一聲。

    這張床本來都是木檔打造的,經常睡上幾個人,有時候因為人多了,哄著玩打鬧一番,已經超負荷壓力,現在十幾個女人滾在一起,再也承受不起,床板斷了。

    「哎喲!」這是盧菽雲的叫聲。

    「相公,救我,」這是李慧的聲音。

    「哈哈,」這是玉素奴香的聲音。

    「別要動,一個個來,別將堇公主壓著了。」如此大危而不亂的,也隻有趙蓉了。

    「沒有關係,好玩,」趙堇聲音也傳了出來。

    「你們不準碰我,我的寶寶。」紅鳶醒悟過來,也叫喊起來。

    「好痛,」耶律燾蓉壓在最下麵,才透過氣,很慢的聲音說道。

    「這個什麼床?明天找他算帳!」綠萼終於想起了老闆。

    「妹妹,起來。」夢姑說道,姐妹聯心。

    「姐姐,沒有關係,我的腿卡住了。」靈姑也說起了話。

    石堅先是一愣,然後大笑,再接下來,一個個地將她們拽起來。不過今天晚上的超級大床計劃也沒有了,或者以後打鐵內褲免了,可鐵床必須要備造一張?

    第二天,石堅上朝,又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在雲貴廣西入侵的敵人,想要向四川糜爛,在四川遭到夏竦與吐蕃聯軍的狙擊,大敗敵人五萬人,前後擊斃達三萬多人。將這些糜爛的勢頭再次狙住。

    去年石堅就要吐蕃支援,可朝廷當時對這些援兵不知如何安排。因為到處都需要人。後來石堅進入河間府後,加上南方敵人勢大,四川兵力單薄,在夏竦的請求下,終於朝廷將這支吐蕃士兵安排到四川。一是地形相鄰,二是朝廷也害怕唐朝時,請求回鶻引起的災難。

    石堅看了一下邸報,夏辣在這份邸報上將自己吹得天花亂墜,實際上石堅知道,這其中恐怕是吐蕃人的功勞佔了大頭。不過他也沒有計較,隻要不再糜爛,就算是立功了。

    跟後幾天,石堅對朝政加了腳步。主要是安排,他立下方案,然後讓官員去照這個方案去做。時光也到了四月末,老臣老耆也趕回了京城。這一次他自己有罪責,驚疑之下,實際上在江寧府就一直生病了,可一直沒有敢向京城發出回京城的請求。沒有臉了。實行上這個人也不算太壞。一般吧。

    回到京城後,他第一件事就向石堅陪罪,說自己當初忽視了石堅的話。石堅也沒有計較,因為他現在準備平滅江南了。

    而且西北大軍也分作了三批向京城趕來,第一批就是楊文廣與申義彬帶著一些勇將,用急行軍的速度,趕向京城的。第二批是範仲淹帶著大軍趕向京城的。第三批是押解契丹俘虜回來的。

    張耆回來後第三天,申義彬他們也到達了京城。不過還帶來了一件好事,那就是申義彬也將他的新媳婦兒,小名叫娃娃的帶回來了。是一個生活在河西走廊牧民的女兒,雖然也像男兒一樣騎在馬上,可石堅一眼的映像,就是這個女孩很乖巧,一雙大眼睛,很有神彩,臉蛋兒紅樸樸的,洋溢著健康活潑。

    而且對申義彬似乎很好,很倚賴。申義彬下了馬,她也下了馬,跟在申義彬的身後。石堅哈哈一樂,這兩個人交情非淺,石堅將申義彬一抱,然後說道:「恭喜恭喜。」

    說著掏出一對玉璧,這是可是最好的兩灣大陸碧玉,也就是商人從墨西哥灣那些原始的土著人國家中交換來的哥倫比亞出產的祖母綠。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新春柳葉一樣的光彩。當然它的價格也是不踐。

    然後石堅將他與楊文廣拉到書房,說道:「來,這我的計劃安排,這一次平滅江南叛亂的計劃,本官就員它十字。你們看看,有什麼補充的?」

    這是他製計的原始計劃,後來與蕭小一再次商議後修改。因為上次進入河間府太匆忙了,許多事情不在他掌握之中,這讓他想起來,有些後怕。這一次必須要小心翼翼。

    「十字?十字架?」楊文廣也因為在西北呆得時間長,接觸到一些從西方趕來的基督教徒的一些知識,他問道:「與耶穌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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