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63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09

第五百五十一章 討要老婆
    石堅說道:「明天。」

    蔡齊急了,他好不容易等到石堅回去,現在學校吵翻了天,這事情不能再拖了。他不同意。

    石堅急了,說:「我說蔡大人。你好歹讓我休息一下。」

    那麼遠回來,昨天商討了一天事務。今天又做了那麼多事,而且小別勝新婚,你總得讓我一家有一個短暫的歡聚時間。

    蔡元培倔勁來了,說:「就如石大人所說,教育乃是國家根本,國事為重。」

    老蔡同誌這段時間累壞了。雖然外麵場看他風光無限,現在學校一千多名學生,表麵看都是天子門生,可實際的掌門人卻是他。光是這些弟子成材後,他將會有許多門人,跨入朝政,或者宋朝其他頂尖的行業。可他一點也不想。本職的事情不說。現在學校草創。事務煩多,一起在等著他批示。這還是第一批學生,以後還可能逐年增加適當的數量,因此事情多得他連吃飯的功夫也沒有。

    石堅一看與他講道理不行了,可自己也得喘一口氣。道:「可你總讓我知道一些祥細情況,或者現在學校有什麼樣的老師,或者有什麼樣的傑出學生,鬧到什麼地步。這樣我才能逐情前去處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但蔡齊知道他在推託,於是咬咬牙說:

    「好,你先回去,我一會派人送有」

    老蔡急了。

    然後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石堅看著他的身影,有些感動。但學校的事情他真不能多插手。

    否則他不是在高處,真要跑到珠穆朗瑪峰頂了。危險。別看以後就是劉娥死了,趙禎對自己十分信任,可也是注意。不過暗中可以幫助他一下,隻是這樣,自己又沒有空閒了。

    晚石堅正與紅鳶說著話。現在終於讓她稱心如意了,肚子漸漸隆起,一天到晚驕傲地挺起來,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石堅看到她這樣子,隻是搖頭。可這樣一來,她脾氣好多了,開始知道謙讓了。這是好事,省得連趙禎都說她是天下最牛的丫環。

    可老蔡不識趣地來到他家中。真還帶來了許多資料,包括學生的表現,老師的來曆善長,學校的課程,還有各種基礎建設。隻是這些資料,或者叫它檔案,太多了。他一人拿不動,還請了兩個下人抬過來。

    石堅看了無語,我這要看到那一天。翻翻,在老蔡目光監督下。石堅無奈翻,看來今天晚不到四更是別想休息了。

    學校課目很多,總的來分為三個方麵。第一軍事,因為吸納了許多烈士後代。而且也聘請了一些武將與傷殘的將領來做老師。應當來說這些人未必稱得大家,但都有各自的戰鬥經驗,有他們指導與無他們指導是兩回事。當然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還看自己的天賦。

    可是石堅看了後唉聲嘆氣。原來師資還可以,但進修軍事的學生太少了,連他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父祖的行業。這還是在報紙整天吹捧下,朝廷也加重了對軍人的封賞。否則石堅都懷疑這幾百名軍人的後代會不會全部放棄修學軍事。難怪學校中隻有格物學與經學的學生吵。看不到修學軍事的學生參預。

    再說。

    然後就是格物學與經義學。作為傳統的學問,學經義的學生比學格物學的學生還是多得多。特別是官宦子弟。但也有不少看到學格物學的前途。同時還有兼修兩門學問的。

    但翻看教師名單時,他看到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胡緩,一個是孫複。中國北宋著名的三先生嘛,還有一個被夏辣害死的石介。不過現在的胡俊名氣不是很大,在泰州講學,被朝廷聽聞後,接到這所大學來。還有孫複。同樣還是窮秀才。屢考不中。當然這也要運氣的,象胡旦那樣牛的狀元千古難有。一般從無數舉人當中考中那麼一點點進士。還要題目正對他的味口才行。同時還要反應速度,必須在規定範圍內考完。就是石堅科考也未必名列第一名,隻是現在沒有人敢質疑他就是。曆史他與蘇詢一樣,都是特進,進入朝廷的。

    這次前來是因為範仲淹的推薦舉才進入大學。這是前幾年範仲淹因為母喪居南京商丘,孫複因為窮因,流浪到南京,範仲淹從言談中發現其非乞討之輩,遂為之謀了一個學職,並授之以《春秋》。

    孫複既免瞻養之憂,便刻苦學習。受到範仲淹的喜愛。但這次範仲淹守孝時間不長,便被石堅象催命鬼一樣再次催回陝西。那時候正值陝西用人之時。

    至於石堅所說的石個他的運氣最好也最不好,最好的是現在。

    考中進士,任鄆州觀察推官。但直已經看出來了,可教育水平還不為世人所知。

    石堅指著孫胡的名單說道:「這兩個人將是好老師。」

    蔡齊有些疑惑,連一個進士都沒有考中,會有什麼學問。但對於石堅的識人眼光他也不敢質疑。

    但同樣,石堅也看到他幾個讓他感到討厭的老儒。沒有辦法,誰叫他們經義學得好,也因此進了學校掛職。

    草草翻翻,石堅說道:「我有數了,明天把這件事辦妥。(百度搜索贏話費,三藏中文www.3zcn.net)」

    看完了?蔡齊本來還想再說,可想想不能本末顛到,他來就是為了讓石堅將學校爭執的事情擺平。其實石堅現在還比他後悔,讓他這一折騰,又到了三更了。早知道還不如跟他立即到大學,將土價擺平,自己還好休息一下。

    累了,睡在床,任趙蓉她們穿什麼內衣在眼前晃動,也不想了。

    他還鬱悶,我也算放權了。可為什麼事情這樣多,看這樣下去,我以後也不要搞什麼避嫌,直接與諸葛亮兩人一起進地府共同唱一曲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活活累得提前若幹年見閻羅王了。

    第二天石堅不愕不來到大學。全部在歡迎他呢,特別他的那些學生。以及學生的學生。連學經義的學生也湧在門口歡迎。石堅不但在格物。同樣在經義水平很高,不然怎麼知道《尚》中那麼多文章是假的。

    石堅見在大學,這所大學從修好他還沒有來過,也沒有辦法來,那時還在江南。現在一路走去,假山溪水,小橋樓閣。在江南通過報紙都將這所大學吹得前所未有的美輪美奐。其實現在還不能說美麗,要過兩年,所有遷移的植被成活,並且長得茂盛起來,這才是一所真正的園林式大學。

    然後石堅叫所有學生集合。其實這所大學現在於其說美麗,還不如說是奢侈,整所大學佔地好幾百畝田,外加一個山丘,就住著這一千來人,都有些空蕩蕩的。甚至石堅昨晚還在檔案看到一些鬼的傳說。讓學校的老師發現後,用了子不語亂力鬼神狠狠地斥責一頓。

    其實這句話是錯誤的解釋,曆來將其拆成子不語怪、力、亂、神,意思就變成了,孔子不談論怪異、勇力、叛亂和鬼神。其實前後是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雲爾。」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子不語,怪力亂神。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那麼正確的拆法就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也就是夫子停止不說了,好像是生怕分心用力影響了凝神思考。所以古文中沒有標點符號害死人。

    孔夫子不信鬼神?。不說了。

    石堅沒有問他們到底是格物學重要,還是經義重要。而是問了一個問題:「對於一個人來說,是眼睛重要,還是雙手重要?」

    於是有的說眼睛重要,沒有眼睛看不到東西,可麻煩了。但有人說雙手重要,沒有雙手,什麼事情就看到做不到,怎麼辦?還有的說兩者都重要。

    聽到這,石堅說道:「不錯,兩者都很重要。缺少了一個,這個人身體就會殘廢,生活就很困難。」

    說到這,有幾個傷殘的將領。來做老師的,眼睛出現了黯淡。

    石堅一指他們,說道:「在我沒有進入正題之前,首先向為了我們大宋人民幸福生活奮戰的犧牲的將士敬禮,向為了我們大宋百姓安居樂樂業傷殘的將士敬禮。」

    嘩啦啦,一起敬禮,雖然自己不願意進入武將的行列,可對他們還是很尊重的。

    石堅才進入正題,說道:「其實無論是格物學,還是經義,或者是軍事,或者是農學,都很重要。它們是構成我們大宋所有必不可少的肢體,就像眼聳、手足,或者內臟。缺少一樣,都不會健康。沒有了強大的軍事保障,我們大宋的江山就會被外族人侵略,內部賊子謀逆。

    沒有格物學,我們大宋就缺少了明白事情變化至理的機會,也不會出現各種新式有效的器具,新式武器。還有用更高的效率去開礦,社會就不會飛躍地發展進步。但沒有經義與聖人的指導。我們就缺少製度來約束人們的行為,缺少道德來規範人們的良心,這個社會就會變得冷漠無情,然後這個社會就會紛爭迭起。最後無論多強大多富裕,也會混亂。」

    說到這,他大聲說道:「因此不要看不起對方,要學會包容,這才是一個大國的氣範,這樣你本人的前程也會變得遠大。不但。而且各行各業,當然除了謀反的逆賊,盜竊地痞等違法分子外,其餘的無論工人、農民、商人、仕人。隻要他們有一顆善良的心,也都值的我們的尊重。」

    那意思你們也別爭了,都一樣重要。雖然幾個老儒不服,可石堅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要石堅將《李斯諫逐客》背出來,他們就顯的愚蠢了。這個問題一千多年前。人家就討論過,隻不過石堅將人才換成了學問來比喻。

    這件事總算安定下來,蔡齊還在發傻,這麼就搞掂了?不這麼還需要多長時間?不過這也是因為石堅兼兩家之長,而且巨大的聲名在這。所以說出的話讓人信服。換作第二人來解釋,也未必有這效果。

    石堅就要告辭。可學生們不樂意了,許多問題要問,有些問題連教師也未必解釋清楚。其中問得最多的還是格物。與數學。格物這玩意兒在中國還是大姑娘做花轎頭一回。想弄透徹一點,還必須得找石堅。數學,中國出現曆史較早。可與石堅的數學相比,太落後,不問不行。還有軍事,有些聰明的學生討論戰例,這些將領口才笨,也解釋得不夠。還有經義,同樣有人質疑的也在問石堅。還好。石堅一直沒有放下,否則就要出醜。

    特別是那個邢流鳳小姐,一問就沒有完。

    石堅手忙腳亂,一個個地回答。

    這些學生,無論是烈士之後,還是良商子女,或是各地家庭貧困可勤奮好學的學子,就是那些大臣子女,除了少數是照顧一些圳盯的勢力外,也大多數是品性好的大臣午女,象魯宗道聊七,入了這所大學。都是好人家的孩子。

    因此看著一雙雙的殷切的眼神,石堅也不忍拒絕。

    看著他出了一頭的汗,有些老師不忍,可是蔡齊卻說道:「機會難得,為了學生的將來,石大人暫且受一點委屈。」

    那意思是石堅事情多,還保不準什麼時候再來大學一趟,這時候讓學生多學一點是一點。其實他在心中得意。弄了半天,你就這幾句,讓老夫昨天晚來回跑了十幾路。現在也讓你吃一點苦頭。

    這叫近墨者墨,石堅喜歡玩曲徑通幽,或者玩點小聰明,蔡齊也開始學會了。可憐一全忠直的大臣:這一變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石堅正在回答問題,他家中卻發生了一次全武行。

    玉素奴香帶來的護衛與石堅的護衛,開始由不服氣,相互比試,然後變成了真鬥。讓氣衝衝趕來的趙蓉與玉素奴香阻止了。

    趙蓉一問,原來是玉素奴香的護衛與範護樂他們閒聊,聊著聊到玉素奴香身,這幾個回鶻的護衛就抱怨石堅到現在還把他們的公主擺在家中,也沒有一個安置。

    這一放確實好幾年了,玉素奴香大咧咧的不在意,反而一天到晚開開心心,可是她的護衛就有些著急。

    於是言語中就有了一點對石堅不尊重,範護樂同樣也不樂意了,就說你們那個公主有什麼好,連寫個字都不行,配不我們石大人。這一下惹了馬蜂窩,玉素奴香在這些勇士心目中,那是天山的一朵花,善良勇敢。竟然說她不好,於是起了口角。最後說到漢人勇敢還是回鶻人勇敢的話題,然後比試,最後成了全武行。

    趙蓉將他們製止。但這事兒也在她心中留下一個映像,好像玉素奴香。還有興平的事情不能再拖毛於是坐在哪沉思了好一會兒。

    這些回鶻護衛不敢打擾,知道,這是在為他們公主想辦法解決問題呢。

    然後趙蓉與趙董就進了宮。

    這不是娶她與趙董那麼簡單。整兩個公主,與趙董一樣純得不能再純的公主,不是那麼好娶的。

    趙禎與曹貴妃還有那個郭皇后正在劉娥的寢殿,看望劉娥。這段時間,邪教平滅,老太太精神神兒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身體還是病怏看到了劉娥,石集伸出了手。倒不是他天資聰明,而是趙董經常將他抱到宮玩,老太太喜歡,於是拿出一些果汁讓他喝。認人了。

    劉娥又看了一下趙禎,有些不滿意,宮的妃子們也生了子女,可都是女,看不到子。而且還有兩個小公主夭折了。可看石堅四斤小崽。三個兒子,弄不準外麵還有一個大兒子,這回那個野蠻的丫環肚子又大了,生兒子的比例看來很大。

    趙禎與他的幾個尊貴的媳婦兒也低下頭去。沒有辦法。都想生,生不出來。

    劉娥這才問她們前來的來意。

    趙蓉就將玉小素奴香的事說了一遍。

    趙禎一聽隻是樂,想想石堅那一家子也不是很太平,什麼樣的婆雖然先帝說過石堅婚事不可諫。但後來他招的這些主真不好辦。

    喀拉汗的公主,契丹的公主,再加那個不知好與不好,讓趙禎封成郡主的李楠,哦,還有一個蘿莉。她前段時間寫了一封信帶過來,信:

    夫君大人,我狠號,現在他門讓我坐了女王。我知到,對你門大宋來說,是野人女王指蕃國女王,可我門用你的武器打了一個勝仗。割了一千多個人的而朵,感謝你。想你,永遠愛你的妻子。

    當然臨走時,在石堅主使下,是讓她帶走了許多宋朝淘汰下來的武器。當然為了以後有可能的戰略戰術。石堅也讓她帶走了少量新式武器。但步槍炸藥的什麼,一樣也沒有讓她帶走。石堅對歐洲人的學聳能力有點擔心。

    也沒有人將這封信當作一回事。如果說石堅娶興平公主,還會相信。這都隔了幾萬路,也許一輩子,他們不會交接了。但這封信讓大臣看到後,一個個都在大殿露出古怪的笑容。畢竟這個小丫頭接受漢字很難,呆的時間也不長。

    因此真要舉行婚禮,真不知道怎麼辦?就是劉娥同意,也會讓許多大臣諫得頭痛。恐怕連石黨的薛本與蔡齊都要進諫。因此刻娥明知道這事情拖得很長時間,也是拖一天是一天。

    趙蓉說道:「太后,皇,為什麼耶律煮蓉將興平帶來?」

    現在都知道耶律煮蓉也玩了石堅一手。這也是無傷大雅,如果沒有本事,她也不會讓石堅用最無恥的方法對待了。而且石堅明顯也沒有把興平當作俘虜,往人家送。可人家契丹皇帝態度就是你送來我就收回。不送來你就慢慢留著。

    這也算是史最邪門的事情。

    劉娥問:「為什麼?」

    「她這樣做有一個用意。就是以後用這個理由,來用反間計,說相公居心叵測,而且因為他娶了興平,也有退路。所以關健時用反間計。使我大宋君臣不和,這樣將相公罷黜,使契丹免去災難。」

    「哀家就那麼好讓他們使反間計的?。劉娥冷哼一聲說道。

    趙蓉心說未必,如果你早信任相公,也沒有了後來交子之事了。她說道:「那是當然,這些小伎倆。也不會瞞過太后的法眼。另外她還有「什麼用意?」

    「其實在兩國實力對比之下。特別是河間府她遭俘,隱隱感到契丹有可能會失敗。因此地想相公娶了興平後,看在夫妻的份,會對契丹人有一個好的安排。」

    劉娥點頭,石堅對妻妾的態度她也知道,很愛惜的。隻是石堅自己操守極好,連家中的那個盧寂雲至今也沒有碰一下。而且這個耶律煮蓉對契丹的愛護也跟石堅對宋人的愛護一樣。有時候連她也對這個郡主十分尊重,儘管會為大宋帶來麻煩。

    趙蓉又說道:「可是娶了她也有一門好處。因為契丹太大了,就是朝廷以後真的將契丹打敗了,這些人們必須耍安排,還要打散。到時候會很麻煩。

    這是自然的事。如果還讓他們留在北方,以後說不定又成了一斤小國家。不但打散,而且不能讓他們聚集起來,否則都有可能釀成漢唐安置胡人,那種五胡亂華與安史之亂。這一點石堅也反複說過。不過離那時候還很遠,到現在幽雲十六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收複。可趙蓉說的不無道理。契丹不是佔城,不是日本,不但比西夏大,也比西夏人口多,而且人們性格野蠻。一個安置不好,就會再次亂起。說到這。劉娥與趙禎都明白趙蓉的心意了。如果石堅以契丹駙馬的身份安排。再加興平出麵,那麼契丹人牴觸的情緒就會小許多。不但如此。如果石堅以契丹駙馬的身份進軍契丹,連反抗都會減小。

    劉娥點頭。

    趙蓉也沒有再解釋。她又說起了另一個人:「還有玉素奴香。雖然現在略拉汗向我們大宋臣服,可是玉素甫一直不肯進京,當然進京對我們宋朝也沒有利處。

    當然劉娥曾下旨讓他進京來一趟。可是這斤小玉素甫翻開宋朝的史載。看到那些降王的命運後,雖然對京城很嚮往,可硬是嚇退了。也因此,趙禎重新封賞各個降王的後人。也是為以後各個國家投降鋪下一條道路,而且也安撫了一些地方百姓的民公但就走進京也不好,因為咯拉汗的特殊製度,如果玉素甫進京,必須讓其他人代替他的地位。如果代替者對宋朝態度不好,就會重開戰火。現在還沒有完全消融。因此接到玉素甫的信後,劉娥也沒有再強求。

    「可是現在他的歸順我們大宋的最主要條件就是讓相公娶了他女兒。而且以後出兵契丹,他們略拉汗可以助一臂之力。如果再向西進軍。咯拉汗個不可缺少的跳板。」

    略拉汗與契丹也有疆域緊挨著。因此在出兵契丹時,咯拉汗是可以與宋朝做一點配合。至於出兵西亞,咯拉汗更是少不了,否則就要從海到西域,且不說船下尾巴海峽馬來半島,現在叫尾巴半島,馬六甲海峽也成了尾巴海峽,不知繞了多少路,那些戰馬如何船。

    難不成帶十匹八匹戰馬卻好玩?

    劉娥聽了沉吟了一會,這樣說來。確實這樁婚事已經不再是石堅的婚事,而是關係到宋朝的利益了。

    趙蓉看到她意動,再次說道:「而且如果真讓她們裹在一起,反而讓契丹的反間計不攻自破。

    劉娥先是一愣。想了一會兒才明白趙蓉的意思。如果石堅單娶了一個異國的公主,還有可能說他會擁異國之兵,成朝廷尾大不掉之勢。

    但現在有了咯拉汗與契丹兩國,反而不好辦了。

    對於咯拉汗,也害怕契丹人,主要這個國家是擄掠性的國家。因此他們寧肯臣服宋朝,不願意臣服契丹。但對於契丹來說,對噫拉汗也不抱好感。特別在他們心目中。咯拉汗也是他們的屬國,可現在居然投降了宋朝。最可惡的是玉素甫竟然敢帶兵配合宋朝,將蕭惠的大軍大敗。如果不是現在契丹心有餘。力不足,都可能出兵對他們征討。

    反正我們是攻擊我們的屬國,也不是宋朝的本土。

    如果石堅借契丹的勢,喀拉汗不同意,如果石堅借喧拉汗的勢,契丹不同意。

    反而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實際那有這麼複雜,這是讓劉娥放心,還有絕讒言。

    不過玉素甫確實也因為石婆一直沒有娶他女兒,放慢了漢化的腳步,這一點讓朝廷有點不歡喜。可人家確實也不怎麼放心。

    劉娥還是沉吟,她說道:「可是諸臣未必同意。」

    這樁婚姻舉辦,將會駭人聽聞。很難辦。

    趙蓉抿嘴一笑,說道:「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那就是耶律煮蓉逃毋去了。」

    「這是什麼機會?」現在朝廷海搜之下,依然找不到這個郡主的身影。也知道她確實是藉機逃回去了。可這與石堅婚姻有什麼關係。

    趙蓉說道:「隻要我們得到耶律煮蓉回到契丹的消息,就可以叫相公。向他們討要妻子,那麼大事就可定矣。

    劉娥想了半天。還是莫名其妙地問道:「為什麼?」

    比:向大家請教一個問題,那就是映像。有大大說應像,我差一點屈服。因為留心了一下,許多人在用,連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都在用。難道我錯了,可查百度,查辭海,辭源就是沒有查到這個詞?查到最後結果還是映像。如果我錯了,有大大幫我找一下,應像這個詞那個詞典注。謝謝。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09

第五百五十二章 出巡
    心熒說道!,「我曾經聽相公說個矛盾不可化解卿。:用另一個矛盾將人們的視線吸引。」

    說到這,她突然一笑,笑完後才說道:「現在即律煮蓉對契丹很重要,因為契丹皇帝與她的兩個哥哥。就是在京城的一段日子,向相公說過想要帶她回去。可是相公偏要說與她在太行山中成了親,而且因為當時都是我朝士兵。就是興平公主明知道不是這回事,可是她還。

    還不會說的。

    說到還,她停了一下。後來石堅將耶律煮蓉強暴,到後來耶律著蓉的「放」她都是親眼目睹,在這種情況下,興平也不可能將他們拆散。這是一個良心很好的公主。

    隻是她想到石堅的做法很無賴,但是耶律煮蓉的做法同樣也不賴,裝傻賣瘋,然後狠狠地拽了一下石堅。將這個仇報回來。至於後來的放。純是讓自己一群人放鬆警戒,同時何必不是這個守了二十多年身體的俏郡主,嚐到了一些甜頭。然後讓大家以為她真瘋了的時候。藉機脫身。

    這個俏郡主,指望她不動大腦,安份地呆一天都不可能。

    不過她雖然沒有再解釋下去,但劉娥與趙禎也不是傻瓜。可以想像。如果石堅討要老婆,而且還是有理由地討要。至少她離開時不是光明正大的,可以有理由說契丹故意將她劫走。甚至還可對契丹威脅幾句,反正石堅似乎也沒有把契丹皇帝當作一回事。

    但那時候契丹正受著各方部族蠢蠢欲動的困擾,以及國內各種矛盾,還有可能糧食的短缺,就是耶律煮蓉想要回來,契丹小皇帝也未必讓她回來。於是這件事將會吸引許多人的眼球。

    場奪妻之戰,在宋遼兩國之間拉開,那麼剩下的親事關注的人將會很少。

    這一荊良妙。

    連那個驕縱的郭皇后。都笑得前後合。

    這將是一出前古未有的超級鬧劇。或者石堅再用一支利叭隊吹出:契丹王八,還我老婆,一路吹到幽州?

    趙蓉等到他們笑完後才說道:「但這件事暫且不能讓我相公知道。」

    「為什麼?」問這話的是曹貴妃,其實她與石堅隻見過幾麵,說的話也不多,但對石堅充滿好感。當然這種好感不是那種好感。這是因為石堅與她的父親曹緯關係莫逆,而且曹諱慘死後,石堅沉痛不己。

    所以她對石堅的映像不錯。

    趙蓉苦笑一下說道:「他一直認為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不想他的婚姻摻雜太多的政治因素。還有他也不希望妻妾太多,認為對大家不公平。」

    聽完最後一句,屋內所有人再次爆笑。難道他真認為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不過石堅某些思想是有點獨特。如果從他娶公主來說,他現在逾製了。可作為一個大臣,他的妻妾數量卻是很少的,有的大臣家中幾個個甚至達到百人。當然就是按照禮製,石堅也不可能隻是一個性夥伴,如紅鳶綠等,甚至公主陪嫁的宮女,都要作為侍寢的對象。但隻是侍寢,還得公主不舒服或者她願意的時候,否則也別想。

    劉娥用絹帕拭了一下笑出來的眼水,說道:「蓉丫頭,放心,哀家到時候會為你主持公道。」

    當然。這隻是趙蓉的一個想法。也沒有那麼簡單。宋朝潛入契丹的探子,都過了許多天,也沒有打聽到耶律煮蓉的下落,連人家在哪都不知道,如何討要?

    這讓趙蓉鬱悶,難道她早想好了這步棋。(三藏中文www.3zcn.net!百度搜索贏話費)雖然未必,那段時間如果耶律煮蓉是偽裝的,呆在石府。她沒有事情做,會做什麼?一是如何脫身,二是如何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可惜石堅很警懼。但石堅疏忽的一點。就是讓她學到許多處理政務的方式方法。三就是脫身之後,如何善了。

    其實趙蓉如果與石堅協商,也許就會有辦法。因為石堅還有幾隻蛾子沒有動用,現在也沒有到動的時候口北方的消息也不斷地傳來。

    契丹在幽州大敗時,但蕭孝穆沒有放棄,他不斷地派出騎兵進行騷擾。

    烏古酒雖然在戰術稍勝過蕭孝穆一籌,但輸在士兵不足,地形不熟。而且現在撤往東京道隻有兩條道路,一條就是從燕山翻過去,進入澡河中遊,撤向東京道,也就是當初耶律重元疑心石堅走的道路。

    第二條就是從海邊強行奪下長城。現在的長城損毀嚴重,可是這一段長城保存得還算完好的。因此同樣很困難。

    最後烏古酒一會兒帶著大軍向東,一會帶著大軍向西。以此來迷惑敵人。可最後還是選擇了第一條道路。因為對於攻城,他還記憶猶新。損耗太大了。

    可就在他進入燕山深處後,終於迎來了他第一場真正意義的慘敗。遭到了契丹的伏擊。這一次仗擊使他喪失了大部份的士兵,隻帶著兩千多人,騎著從契丹人手奪來的戰馬,在後麵一千多族中勇士不要命的掩護下,逃了出去。

    路餐風宿露,還不斷地迎接著契丹士兵的騷吼,圳達東京道時。隻剩下一千他長即召集部族中留芸收…勇士。舉起反抗契丹的大旗。現在就是他想妥協,也沒有辦法對族人交其實現在烏古酒也十分鬱悶,這一種戰法他同樣也不喜歡。

    同時派出使者,向遼興宗發問,說我無罪,反而為你們契丹平殺反賊,跟隨你出征南宋,為什麼要殘害我們女真戰士?

    遼興宗說道,聯待你可薄,本來你們完顏部一無所有,是聯將你們捧到今天這地步,為何聯讓你進京不進?在南宋之時,多次奉旨不召。意欲何為?借宋人之手,殺對契丹忠心的部族戰士,意欲何為?

    說得有道理,或者在麵子佔了道理,那些五國部或者其他一些部族。甚至還有高麗人,對契丹忠心?其實說明了,你這就是想造反,不滅你滅誰?

    然後大軍東進。經過這一役。烏古酒雖然再次召集一萬多戰士,可與先前犧牲的戰士相比,戰鬥力還是差了一點。帶著族人且戰且退。

    漸漸地向後壓縮。然後契丹就沒有再北進了,這時候契丹已經將烏古酒壓縮到混同江與長春州以北以東一線。

    然而烏古酒並沒有平安下來。在這幾個同時間,五國部中許多部族,以及鐵飄部打出了忠於契丹的大旗,在後方穩住腳。於是他們再次因為目標以及生存的地盤,展開了廝殺。

    石堅得到這一情報時,立即反應過來。契丹現在這種做法,其實是不想再拚下去了。這一次入侵大宋。加現在與烏古酒一番廝殺。

    契丹的元氣大傷,他們也沒有再拚下去的本錢。於是將烏古酒一步步緊逼,最後讓女真自己內鬥,他們坐享其成。

    其實這時候謝野如果再高明一點。故意選擇與烏古灑作出一部份妥協,就像西夏一樣,在宋卑與契丹兩邊倒。最後還會逼得契丹再次出兵。那麼就是他們壯大的時候。

    可惜他們沒有這麼做。不過石堅也沒有痛惜。本來他的戰術就是群狼的廝殺。否則一旦他們的人口基數越多,對宋朝構成的危險越大。無論是女真人或者是室韋人。當然契丹同樣也希望他們兩敗俱傷。這直接影響到契丹的安寧。而且石堅從這一係列的策略也看到耶律煮蓉的身影。

    好,這才是頭道菜,第二道菜馬就端來了。

    這時候時光進入了到了十月,京城開始專起了西北風,偶爾還有雪花落下來。天開始冷了。

    相比於契丹的混亂,宋朝渡過最初的為難期,現在漸漸進入一個平緩期。派往各部的使者都已經送走。武器物資運到寧夏路,但現在因為路途的關係,到現在朝廷還沒有接到具體的消息。隻走到轄戛斯的探子回來了,他稟報說轄戛斯的大王表示願意向宋朝效忠,聽從宋朝的安排。但現在這種效忠不能公開,免得契丹報複。

    對於這種情況,石堅表示理解。同契丹相比轄戛斯生活更為艱苦。可是龜茲與西夏的變化,他們也聽聞了一些,因此希望過好日子。可南下的道路卻讓契丹堵住。而且他們也似乎看到了契丹後力不足。當然現在宋朝主動伸出橄欖枝,他們也樂意接受。隻是一個秘密效忠,兩邊倒著多好。

    可如果公開的話,他們與宋朝沒有邊境的聯係,到時候宋朝就是想救援也救不了。石堅再次派出使者。但走的時候天氣進入了九月,因此馬就冷下來。所以石堅讓他直接帶武器與物資,這是宋朝撥出的第一筆物資,但未必是最先到達。畢竟路程太遠了。

    除了北方的事,南方也傳來好消息,宋軍佔領了升龍,已經將個字再次拉開。同時叛軍也開始有大量的侵略軍向南方撤退。隨著宋朝大軍三路兵進,隻是如他所猜,夏殊終沒有回來。現在他也想立功心切。一刷西夏戰敗之辱。但石堅讓趙禎下了一道聖聳,南方之事,請夏辣務要多聽種世衡的意見,如有誤事。定當處分。

    真怕了這個人。而且三路大軍中,無論是秋青,還是種世衡,與他的官職資曆相差太遠,如果他利用職權強行壓製種世衡,那麼有可能會出大事。依石堅意見,直接讓他調回來算了,省得他在折騰。但劉娥沒有同意,說現在大局已定,而且種秋二人資曆太淺,夏愛卿既然肯吃這個苦,到蠻荒之地,就讓他去。

    石堅明白了,這是讓他卻鍍金瑰可是這一次劉娥對他做出的讓步也有很多,而且劉娥也下了一道手喻,多聽種秋二人意見,他們在軍事行。石堅於是沒有再堅持。相互妥協。

    而且這首聖旨與手喻到了南方,估計夏橡也進入了雲貴高原,拉也拉不回來了。

    同時大量物資從大洋島以及兩灣大陸動過來。現在朝廷沒有坑他們這些商人,都是按照市場價購買,而且這物資基本都是無償地送到老百姓手,還有石堅的五等。因此也沒有出現囤積居奇的現象。一包包糧食從廣州,泉州,海、登州,或者…小內河,從江中轉向大這河講入東京、北京、西京卸下哇主要還是北方三路。這一次江南雖然叛亂,但收成沒有影響,影響的隻是民心,以及財產的再次分割。這一次範仲淹手腕終於變得強硬起來。一個個鬧事的人抓了起來,然後找出他們以前做過的事,這些人在叛亂時,大多數參加了叛亂。否則他們也不會分到更多的財產。

    現在才因此聚眾,試圖用民意將朝廷這項命令收回。公佈後人就失蹤了。也不是失蹤,到了大洋島或者南洋群島。不是想要地嘛,隻要你肯下身體,無數的田地在等著你們開墾。但範仲淹的時間不多了。因為石堅說過,半年後就讓他們恢復通信。也就走到了過年時,這種震攝就失去了作用。

    因此範仲淹不得不將更多事情落實下去。財產重新分割隻是一個方麵,而重新將各種產業開起來,才是最主要。用石堅的話來說,其實靠莊稼掙不了多少錢,一個大作坊的產值有時候就會超過小鎮子的農民總收入。可是現在許多商人不敢進入叛區,怕財產再次被百姓搶掠,雖然後期朝廷不斷地出台補償措施。但得也遠補不了失。就是這樣,朝廷這次的種種措施,也讓他們感到心暖暖的。

    暖歸暖,就像那些學生一樣,尊重是尊重,可叫他們自己做未必去做。於是範仲淹一家家登訪,不但江寧,而且潤州揚州,讓這兩處官員鬱悶,你吃食吃過界啦!

    於是官司打到朝廷,劉娥在病床聞聽此事,對這兩處官員說,災區嚴峻,且讓他去做。其實劉娥寫完後也默然良久,最後對趙禎說到。以後這個倔子可大用,但現在得讓他磨磨,否則太銳。

    其實這一次範仲淹算是史第一個正式招商引資的舉動。

    還有石堅的那一招藝術家的盛會。終於也讓許多百姓清醒過來。

    搞了半夭他們不是神仙,而是騙我們的,個個從家中拿出天理教的牌位,將它們燒掉。將範仲淹嚇得一頭冷汗,原來還有這麼多人信天理教啊。

    在他的帶領下,江南終於開始平靜下來可想恢復到原來的盛世,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是不行的。特別是李織支取型措施,將江南的工商業破壞得體無完膚。這都是經過多年才積累下來的,那有這麼容易恢復。

    然後是河東河北三路,同樣。龐籍、富弼、韓稍也都是能臣,雖然富韓二人年輕,但經過西北幾年磨練,也開始成熟。加朝廷幾乎用錢在麵堆,這幾個人隻要看好下邊老鼠們的動靜就行了。

    除了這幾處嚴重的地方,其他地方也受了損,朝廷同樣也開始提供支援。隻是有的地方情況不妙,出現官員私吞物資錢款的情況。對於這一點,石堅很關注。不殺士大夫,我不殺你們,一旦查到,立即登報。將太后如何吃窩窩頭,而將錢省出來捐給百姓,卻讓這些貪官們大筆大筆地往口袋掏的事情全寫出來。甚至連處分也沒有。

    自己看著辦。

    讓全國的百姓來指著你鼻子罵。而且這時候讀人還是要一個臉麵的。看你怎麼辦?幾次一登,安靜多了。石堅這才派使者將他們烏紗帽加朝中大量的直臣提撥來。一時間正氣充斥,舉國下,出現一個很難看到的歌舞昇平的情形。連所有的老儒也一個勁地說,舉看曆史,這次朝廷的善政是史無前例。當然他們拍的是趙禎與劉娥的馬屁,與石堅無關。

    大肚子紅鳶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大叫。說:「這不公平嘛,我家相公才是真正功臣。」

    讓石堅一把將她的嘴捂。

    可主要的還是河東路,因為許多地方都讓契丹不但將百姓擄走,連所有的房屋全部燒掉。因此這一天早,趙禎突然說道:「聯要出巡河東。」

    出巡?大臣一聽一愣,隨著許多大臣紛紛反對,特別是小包同誌,唾沫亂飛,他的本行就走進諫嘛。說皇你不能去,這一去得耍花多少錢?而且路還不是很安全,又是寒冬將至。這時候你不能勞民傷財。

    皇帝出巡,可不是小事,黃沙鋪路,一路下榻的地方要修住所,還是五星級的房屋,吃穿更不能馬虎。同時各種百姓下跪道路兩邊,幾千禁軍護行。特別是封禪,一次沒有幾個萬貫擋不下來。就是冉巡規模小一點,花費也不會少,而且還嚴重擾民。

    可是趙禎一臉堅決,這時候小包資曆太淺,還不能跳起來拽他龍袍。雖然後來他經常這樣做。或者包同誌在進諫過程中,也過過虐待皇帝的一把小癮?

    起看著石堅。石堅閉著眼睛,想了許久,才睜開道:「可以。」

    聽到石堅說可以,一時間全部大譁,難道石堅現在開始走向媚臣了?

    隻有王曾嘿嘿一笑」想各位別急,還有話要說嘛。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10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三人轉
    其實趙禎坐在龍椅卜。,典在心早說了。省得我被度好一頓狂批。

    石堅說了聲可以後,轉過頭來。不轉頭不行,他站在百官行列的最前麵,他問道:「周商太遠,自秦以後。請問有那一個朝代長達千年的?」

    長達千年?就是周朝也才長達八百年。

    石堅又問道:「為什麼每個開國皇帝兢兢業業,可到了後來明君就越來越少,最後朝綱荒廢,要麼土崩,要麼瓦解。」

    土崩與瓦解是有區別的,比如秦隋,那就土崩,漢唐那叫瓦解。

    眾大臣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連包拯與薛本都爭著想前與石堅爭辨。趙禎坐在龍椅看得分明,這是結的什麼黨?這不是在嘲笑石堅。而是針對劉娥的某些想法的。其實直臣也會結黨的,而且很多時候忠直不分,特別是史王安石與司馬光的時候。但石堅卻十分反對結黨。最好像蔡齊一樣,對的就附和。錯的就反對,在朝堂不談私人關係。石堅也多次與大臣說過此事。

    我做錯了,儘管諫,但別要以迫害人為目的就行。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說道:「薛大人,包大人,還有各位大臣,且聽我將話講究。」

    既然他這樣說了,也沒有大臣再進諫了,看他到底說什麼。

    石堅說道:「這是因為每一個朝代早先的皇帝看到前代的滅亡,所以警惕,君有作為,則小人自然避之。朝綱煥然一新。但到了後麵,朝代屹立的時間越長,每一個皇帝都生活在皇宮。」

    說到這,他向趙禎問道:「請問皇最遠的地方去過哪?」

    早準備好了,正要與石堅唱二人轉。趙禎答道:「最遠的地方就去過先皇的陵地。」

    石堅接道:「各個大人,可否聽到,因此皇居在皇宮之內,看不到民間疾苦。隻憑著我們這班大臣說,我們說好就好,說壞就壞。如果我們這班大臣全是奸佞的臣子,怎麼辦?不要多,隻要出一個李林甫之流,再得到皇的寵愛,這個輝煌的朝代就會有危險了。」

    特別是宋徽宗遇到了蔡京。不過這時候蔡京還不知道在哪。

    「但是也不能象隋場帝一樣。那不叫出巡,是叫敗國。」

    石堅本來想講到封禪,可想到宋真宗也這麼幹的,因此略過不說。

    但聽到石堅說到這話時,許多大臣都放下心來。現在就看他下麵說什麼了,連包拯也好奇起來。

    「因此出巡可以,第一皇出巡的方官兵沒有聖旨不準有異動,各地州縣衙役以及其他機速房職員可以出動偵察民間動靜,以防反賊,除在發現叛賊情況,可以就地輯拿外,不準以任何名義擾民。

    這一點是必須的,為了保護皇安全,不要到時候讓有反心的人將出巡在外的皇包了餃子,那就成了史的笑話。特別是軍隊,如果讓那個什麼王爺控製,比叛黨還要壞。

    「其次,就走出巡,儀仗一拳從簡,不得治任何器具舟車。」

    「準!」趙禎急吼吼地說。還真想出下遠門,長年呆在深宮也厭了。那怕現在叫他脫下龍袍也行。

    其實淮什麼啊,大臣沒有同意,就別想。

    「攜帶人員除了禁軍外,可由兩到四個朝臣作陪,妃嬪與宦人數量也要控製,這個量度各位大人可以商議一下。」

    「還有,皇出巡地點,迎接官員不得超過三人,各地官員嚴禁組織百姓參預迎駕,更不得以此來擾亂百姓生活,否則罷免任何職務。

    更不得故意粉飾太平情況。查到後責無旁貸。也不準特別是組織任何形勢,如黃沙鋪路,掛旗旛活動。」

    「可是石大人,這還叫皇出巡?」呂夷簡張大嘴巴問道。這樣一來,連一個小欽差也不如。

    「呂大人,要記住,皇出巡的用意,不走出去遊山玩水。而是瞭解民生,這樣比呆在深宮聽我們這些大臣說好。但一不準擾民,二節約開支,三要看到百姓真相。也隻有如此去做。」石堅揮了一下手。那意思我還沒有說完呢,他繼續說道:「同時皇出巡時,一路不淮各地修建行宮,凡敢修建者,免官。到達目的地之後,必須每天就食七等以下百姓家中一頓,與百姓交談兩個時辰以,所就食地點與所至地點,皇不誰向任何人洩漏。皇就宿地點可寄宿於地方富戶府。至于禁軍就地搭建帳蓬,保衛皇安全。」

    宋朝將百姓收入也劃成了九個等級。七等已經算是貧困戶了。這是讓皇吃苦去的,而且不能向任何人說,也就走到時候就餐時百姓吃什麼,他吃什麼。

    大臣聽到這時,已經不能說話了,這樣做曆史還沒有聽說過。

    石堅還沒有完,他繼續說道:「如果路遇告禦狀者,皇一拳接下禦狀,當場能斷者必須就地還百姓一個聳平,如果不能斷定,將苦主帶回大理寺,不得以任何形勢推阻。」

    這回好了,儀仗沒有了,所帶的人員還有限,即使帶著禁軍,這樣的開支也不算多了。而且歡迎儀式也沒有了,還要與百姓交流。同吃一餐飯,並且帶順帶著幫百姓斷案子。

    這回大臣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炸堂,不是炸營。這兒也沒有營可炸。有的大臣痛哭流涕,說這樣不可啊,有失皇家威嚴風範,還有的說於其這樣,不如不出巡,何必萬歲搞得如此落魄。還有的大臣藉機指著鼻子對石堅破口大罵,石堅是小人,是奸臣,想破壞皇家的威嚴。

    石堅怒吼道:「吵什麼吵?」

    然後來到那幾個罵他是奸臣的大臣麵前說道:「請問閣下,我是奸臣。那何為忠臣。」

    …。一段時間不動手,又開始拿我當山貓了。

    那幾大臣還不服氣,說你這樣做,將天家當行了什麼!

    石堅說道:「當成了什麼?我想起氏江山永保萬年!想每一個皇帝都像現在聖一樣,想以後大宋再也不會出現指鹿為馬,無糧食肉,官蛙私蛙的故事!」

    說到這,他再次說道:「或者你們認為晉惠帝是一個傻子。

    錯!翻開曆史的真相,《晉》中多次記載晉武帝對晉惠帝多次考驗。雖有太子妃賈南風及謀臣的獻策下通過了這些考驗,但每次都那麼幸運。或者你們真相信,晉武帝連一個正常人與傻子都分別不出來?也不過晉惠帝資質平庸一點。為什麼出現這種笑話,一是因為他的軟弱導致西晉的滅亡和八王之亂,二就是他長在深宮,對這必衛請因為權臣把持朝政,他根本就不懂。各個大人,看,次,治》

    去。」

    他說的《資治》也指他自己抄襲版的那本,至於正版現在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麵世。也沒有記載著晉惠帝資質是平庸還是傻子。但石堅抄襲時,卻對這些史料添加去。其實兩個版本多有不同,石版的開拓精神遠大於守成精神,而且對軍事以及曆代興盛的原因,記載得比司馬版的多一些。對於朝爭相對要少些。

    石堅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大宋將成為史最輝煌的朝代,最強大的朝代,最富裕的朝代,為什麼有些事情不能特事情辦。不錯,這樣做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有損了皇家威嚴,難道皇家威嚴難道比一代江山更重要?如何用最少的錢看到真實的外麵世界,而不會讓權臣將眼睛矇蔽,這一點也很重要。我的話完了,如果你們不同意或者同意,或者修改我的看法,大家可以商議,別要爭,爭也解決不了問題。

    其實事情的由來是這樣的,劉娥看到天冷了,於是掛念三路受災百姓的冬天日子怎麼過。於是趙禎接了一句嘴,說母后,不如我代你去看看百姓的情況。

    他現在正值年輕之時,看到石堅從東殺到西,還有那行小契丹皇帝同樣也自己親征,他也想出去。

    可立即讓劉娥痛斥一頓,說出巡一趟將會花多少錢,現在想省一點都不行,還有大臣會讓你出巡。說到大臣,劉娥忽然想到了石堅,或者讓他代替一下,到河東河北下,還別說,對於那三個小青年,老太太還真不放心。

    於是將石堅召進宮來,劉娥將事情一說,石堅就說出這番話來。

    當時老太太也矇住了。這確實不成體統。

    但仔細回味一下,這個主意倒也是好主意,如果真讓每一代皇帝隔一個十年八年,到外麵走走,聽聽老百姓的言論,再看到他們吃的穿的,確實讓他們感受一下民生。但有一個前提,地方官員不得粉飾太平,因此石堅才有這個不得擾民。除叛黨外一拳不得驚動百姓或者對百姓下任何命令之說。

    其實這還是治表,如果這種集權製不解決的話,用什麼方法也等於零。石堅這種方法也許會使趙氏江山延長。在他的夢想,現在趙宋正需要穩定。最好來一個四百年五百年,那時候科學將會發展到一定地步。人們的思想觀念也開始隨著對科學的認識而開放,然後政權的方式和平過渡。即使出現風波,也因為現在的漢人強大,而將其他異族壓縮成一個很小的空間,對漢人造成的動盪不大。

    石堅也豪不客氣地指出,但現在是趙禎與太后執政,可換了其他的皇帝,也未必會遵守這種規則去做。到時候的出巡,反而成了浪費國家財政的重要弊病。

    於是這三人就商議一下,將這些規則列成一斤小祖刮,讓後世子孫一個個銘記在心,就像遵守太祖皇帝的三條祖一樣。當然這麼大事,也不是他們三人拍板就能決定的。實際現在宋朝皇帝某些時候做事也受大臣製肘的。當然,如果遇到昏君收回的話,也比較容易,就像宋徽宗一樣,照樣把一個花團簇簇的江山幾年之間敗完了。

    現在這件事石堅交給大臣們去爭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讓你們慢慢吵,反正出巡的事情也不急。

    對於軍事他沒有再過問了,南方的事,十幾萬精兵,無數悍將,還有他與謀臣的精心策劃,各種物資與新式武器,如果這一幹人完成不了戰略任務。也不用他們回來,石堅直接騎看馬跑到南方去,從秋青開始,一個個印符收回,盔甲脫掉。回家種田。至於北方,他前世的史料變很少,現在得道的資料同樣也不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夠給契丹帶來多少麻煩就是多少麻煩。而且隨著南方的戰事結束,就是契丹沒有內鬥,石堅也未必將他們放在眼。

    至於官員改革,也到此結束。精減了許多人了,陸續地還有官員往坑跳讓他簡。現在不能再刻意減下去,否則得不償失。還有軍隊。裁減的也打算從廂軍開始,可現在各地還有少量叛黨在流竄。這事兒也必須等到明年。不能急,慢一點沒有關係,得要穩妥。這是石堅從王安石變法中吸收的經驗。

    但在北方,他開始試驗了王安石的水利法,但沒有通過條例來實施。隻是下達命令,讓百姓興修水利與道路。打得還是現在百姓已經荒廢了秋收,那麼不能全把他們養著的旗號。現在朝廷反正也是無償地提供援助。不如讓他們做一點小事。於是將北方的所有水利從夏末就開始興修。不露山不露水,將水利帶來的好處,讓世人看。

    其實這種方法也是石堅最讚成的改革方法。連一班老儒都不知道他做了一件大事。還有一個就是改良型的將兵法,就是各地駐軍,開始大規模作戰練,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練單兵,也練不出特種兵。而且各將領帶著士兵主動練。並且石堅請旨,因為現在戰事未羊,幾年外地的駐軍將與兵不得善動。京城的禁軍也因為重組,必須要刮練。反正石堅不提改革的事。

    先做,做出來給你們看,看到了好處,以後也成了一個慣例,到時候比強行命令,人們騷動來得好。

    對於王安石的均輸法、市易法,石堅根本不讚成,全變成國營企業了。前世的曆史已經證明國營企業是多少落後,而中間隻會養會無數的貪官。根本就不會達到目標。青苗法。已經有銀行代替,但石堅可不會強行攤派,更多的現在銀行比王安石的那種更人道。還不起我連要都不要,權當朝廷做善事用下去的錢。

    水利法是好的,興修水利,可沒有那麼簡單,比如遊的縣在治水利。而下遊的縣不治,那麼遊的河水將會變深,對河岸形成危險。因此這需要各州縣來協調。但也在注意民力,別要將老百姓累趴了,還不能誤了生產,還得付錢,這樣老百姓才不會有怨言。當真指望不識字的老百姓想到以後水利會讓自己有多少多少好處,得來實際的。

    免役法也不行,沒有從根本解決,最後隻成了國家壓榨百姓的工具。但稅務改革現在不能動,呂夷簡與王曾都商議過好些回。這是在攤丁入畝與一條鞭改良過來。但石堅不動。並且說道最少得到明年春天。為什麼,因為那時候南方大勝,而且南亞的那些地方拍賣,馬路也在廣南路修到了大理,或可能大理主動來降,那麼朝廷的聲名達到了頂峰。而且劇曰也大為好轉,這樣實行新法,阻力將會更小兩人點頭,都不會激進的人,同意石堅穩妥的做法。還有任子法。石堅也認為這種變法隻是治標不治本,在紙寫策子,趙括的人多了海去。其實動不動無所謂。不如將各學科分得更細一點,或者對官員加強一些培,來得實際一點。至於王安石那種策論科考,不需要。關健是如何將各個官員的才能識辨出來,放在適合的位置,才是正理。何必弄這麼大風波。其實如同他與趙禎一次談話中說過,讓百姓讀,是為了將文化普及,不一定非要讓他們人人當官。但這話不能向外界公佈。保馬法,他也一概否定,不要說現在宰朝已經有了寧夏路這茲路,不愁牧馬的地方。就是沒有,他也不會同意,將戰馬放在百姓家中飼養,能養得好?一匹戰馬需要各種飼料搭配,飼養一匹戰馬的費用要頂養四個士兵的費用。但這隻是養,還是讓它們奔路。不然隻是一堆肥膘,了戰場也沒有用。或者就像石家那匹大白一樣,還驕傲地摞別的馬匹蹄子。有時候石堅看它那種樣子,簡直無語。其實王安石這一變法,完全是胡來,或者讓他一人開航母去。方田均稅法是好的,可也忽略了這些豪門的勢力。而且現在宋朝的田地多得是,沒有必要將這些豪門逼急了。

    其實幾個樞大臣都在關注著明年的壬申新法曆史明年是壬申年,但都沒有敢說,怕引起爭議。

    現在石堅則在關注著民生與經濟的正常發展。其實從去年下半年的經濟受損,那是偽受損,除了災區的經濟外,其他地方的經濟底子還在。現在各地叛亂平息,恢復得很。而且因為石堅為了急於籌款,將宋朝內陸的幾個大礦拍賣出來,還有災區的重建,都拉動了經濟的強勢複蘇。

    因此再一次出現錢貴物踐的情況。但石堅這一次吸收了呂夷簡的教。那就是除了部份的款項外。朝廷提供一些流動資金。各大銀行放貸行,但自己存多少錢,放多少錢。想贏利,自己拉存款去。這樣保證朝廷手有一筆錢在手,當然也在嘩嘩地流下去。不過在它沒有枯竭之前,將會有一筆新的資金注入。而且過了明年夏初,各地不再需要朝廷援助,那麼資金將會一步步地通過稅收流回。

    王曾有一天問道現在錢少,是不是少印一點交子?石堅說道不行,可以印,但必須等到錢貴到一定地步,交子流入到市場迅速消化,不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對於這個王曾也沒有意見,外行,不敢再多說。

    還有貸款貧民的事,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那些銀行的官員還是沒有貸款給貧民,而是做了帳麵將錢放給了富商。反正從銀行成立以來,掉進去的官員最多。連薛本也感概地說道:「錢這個東西是好東西也是壞東西。

    石堅說道:「薛大人,說的有理。」

    於是石堅再次下令,各貧民貸款時。隻要提供四個居住五年以的鄰居作保,然後讓正作證這四個百姓是確有此人就可以無件條地貸款,直到將朝廷所撥的專用貸款貸完為止。當然份額很少,每戶可以貸五貫以下,遇到特殊情況才可以貸十貫。這樣避免了正權勢更大。畢竟正都是宋朝的四等百姓擔任的,也就是富戶,與貧民是對立的。然後每三月正將所有貸款名單呈報到州縣。

    這樣戶部使清查帳目時,將銀行的名單與州縣的名單對照,就可以一目瞭然。而且因為四戶擔保,避免這些人虛貸或者不在貸款資格內。如果擔保人偽保,銀行可以用他們的家產將貸款收回。這樣環環監督,避免了銀行的假帳。

    可蛇有蛇路,鱉有鱉路,到時候這些蝕蟲們還會想出新的辦法來對抗。這是一場漫長的鬥爭史,直到金融業完全成熟為止。

    石堅還每十天抽空去大學一趟,這是蔡齊向劉蛾哭了半天才哀救得來的。石堅同樣汗顏,這個老頭子不把自己累死是不甘心。現在自己已經很忙了,隻要一去大學,沒有一天也別想回來。

    還要主持研發,對學生疑問做出鞘答,他還在大學做了兩個龐大的試驗室。有一個試驗室建在土山,在哪是做危險試驗的」必須要專人指導,特別是那個流鳳姑娘。現在連石堅的學生看到她也流黑汗,真敢玩。

    就這樣過了兩天,大多數大臣提出反對意見,但也有部份大臣也看出了石堅的做法好處,同意石堅的意見。況且皇都沒有反對,於是爭執不下。最後沒有辦法,一起跑到劉娥寢殿詢問。

    現在老太太身體差了許多,經常連殿也不了。

    老太太就靠在床問了一句:「難道因為弄出許多排場,百姓就立即尊重皇室?或者皇受點委屈。就不尊重皇室了?到現在你們還喜歡這些虛名。石不移說得對,怎樣使趙室江山長久,才是你們主要要做的。」

    這麼就有了回話了?再想想那天趙禎在殿的樣子,明白了,這三人早通過底子了,從二人轉到玩三人轉,敢情自己這些人還蒙在穀。

    但還有一些大臣不甘心。事實他們也是為趙禎好,不讓皇委屈。

    最後劉娥說道:「皇出巡河東,是哀家的主意。要麼你們不讓他去,要麼就聽從石不移的辦法。隻是去看一些災民,這些人都可憐了。何必弄出那麼大排場?不如不看。」

    這些大臣沒有辦法,那就商量該去還是不該去。最後又找到劉娥。怎麼著?去可以,如果按照石堅的辦法,花的錢也在朝廷忍受範圍內。但萬一這個頭開過以後,以後皇開了這個頭後,經常出巡,而且如果碰一個不會節製的皇帝,那就會重蹈揚廣的後輒。

    劉娥一聽笑了,這個也讓石堅早料到了,她就說,這個沒有事。

    如果以後沒有大事,皇出巡十年內不許超過一次,如果有特殊情況也不能五年超過一次。同時出巡的日期也不能超過一個月,也就是不管多遠多近,一斤小月得回來。不然就是節省,帶著那麼多禁軍,也是若大的開銷。還有將石堅的辦法細定出來,作為例度,以後趙家子孫凡為帝者。不得踰越。

    這都成了體製了,或者祖製。這回大臣們再次傻眼了。

    然後再退,再薦議。

    但這時一個好消息,注定了趙禎此行。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10

第五百五十四章 封禪
    那就是冉棄的宋軍取得一場大勝。,

    其實宋朝對於這個小交趾也挺糾葛的。交趾自漢代以來就作為中國的領土,在南北朝那麼混亂的情況下,還控製著交趾。至於後來越南曆史中說軍閥吳權脫離南漢,是稱為越南獨立之始。這是在胡說八道。他建立吳朝也不過與中原的五代十國一樣,隻是滿足個人的野心,連他自己都不會否定自己是一個漢人。

    可因此,曆史發生了變化。當時北宋以摧枯拉朽之勢統一南方,一統交趾不是難事。可是趙匡胤偏偏封了一個交趾王,也就是十二使君之亂就是十二個地方土豪割據中脫穎而出的丁先皇。可這個交趾王沒有做熱,又讓黎朝滅掉了。於是宋太宗派兵援助丁氏殘餘力量。可自征伐幽州失敗後,宋兵似乎換了一個國家的兵種,居然戰敗。宋朝隻好冊封黎氏為交趾郡王。

    然後到李公蘊,說起來這個人也是一個正宗的中國人,他的祖先還可以追溯到河南。他篡黎朝自立為李朝,北宋本可以冠冕堂皇地討伐逆賊,最終勢力不濟、畏首畏尾的北宋還是選擇了冊封。從此,李朝政權逐步穩固,越南和中國越走越涵此時的越南統治者表麵向宋廷納貢稱臣,而實際卻與大理互成犄角之勢x冫共同對抗中央政權。此二國狼狽為奸腥惺相惜x冫隻因二國具由中華叛將立國性質相同。隻是大理做得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最可恨的他們忘記了自己漢人的身份,創造自己的文字。於是越走越遠。自李朝政權在其建立之後。就盯著北宋所屬嶺南各州綁,意在乘機進行吞食。它不斷派遣間諜嶺南各地探取情報,並出兵侵擾欽州今廣東欽縣和欽州境內的如洪塞今安遠具境內,以及廉州今廣東合浦等地。特別在後麵李仁宗手大舉攻宋,殺百姓十萬人,連一些和尚道士也不能倖免。

    因此雖然交趾向宋朝進貢,也是宋朝的一個屬郡,當然也沒有人真將這個當作屬郡,李氏在自己國內公開稱皇帝。但市舶司都不與交趾來往,隻在邊境設置一些市易。

    表麵看這個交趾也將大宋的臉麵丟盡了,竟然數次敗於一個舉國之兵沒有十萬人的小國家。其實也有其他的原因。一是北京遊牧民族對宋朝兵力的牽製,二是交趾天氣炎熱,樹林叢立,不適宜北方戰士的作戰。其實連後來的元朝,到明朝都在這個小越南身吃了虧。

    因此石堅在沒有出兵之前,多次模擬地交趾地形,進行刮練士兵。

    也是這個原因,不然弄不好,再次吃一個大虧,那麼宋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將會一掃而空。

    這一次李織之亂,第一個找的就是這個交趾,也就是第二個越李國王李太宗李稀瑪,又名李德政。因為有可能他們李家也是唐太宗之後。究竟是不是,與李煜的祖先一樣,有待考證之中。然後一序宗室之情,怎麼說,咱們是同室子弟。互相協助。加李越本來對宋朝的南方就是有野心,兩人一拍即合。

    這個李拂瑪可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石堅多次。丁囑過楊文廣諸將。他一即位,立即平定三個兄弟的武裝叛亂。後來還擊敗佔婆、真臘。多次北犯大宋,南侵佔城,西掠哀牢。這是宋史的說法,其實哀牢國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是指他多次出兵現在的廣西、以及泰國緬甸的北部地區。

    在越南曆史這斤小人被稱為有名的英主之一。

    然後楊文廣與丁秒兵分兩路,原來的周美因為石堅不放心夏殊,調到四川杏了。還有十幾個小將,其中大多數還名列宋朝人所排的十八將中,兵分兩路在交趾登陸。

    果然這個李神瑪也是一個小梟雄,立即組織當地百姓就著地形複雜反抗。原先他們就是這樣擊敗宋兵的。但這次李抑瑪吃了大虧,在他心目中,宋兵還像廣南西路的宋兵一樣。除了少數的宋兵可圈可點外,其餘的都是窩囊廢。然而一交手不是那麼回事。相比於他們,這兩部宋兵無論叢林,還是泅渡,還是夜戰,或者山地戰,一點也不含糊。

    最主要他們攜帶著大量的新式武器。特別是這回宋朝帶來的許多毒氣彈。後來在改造時,石堅還特地加了辣抓粉進去。

    就算你受了這毒氣的黃陶,後麵的辣板粉同樣嗆得你受不了,一咳嗽還不什麼身形也暴露出來。而且這一次揚丁二人接到石堅的指示,反抗者殺。那怕是一個城鎮,隻要反抗全部殺。

    開始李神瑪還帶著百姓抗擊。但也讓這次的宋朝血腥嚇壞了,特別是在攻佔一個城市時,因為遭到了狙擊,丁秒下令將全城兩萬多百姓全部坑殺。終於交趾所有百姓開始逃向叢林深處。

    然後兩路大軍在升龍城下彙集。經過一天的進攻,破開升龍,捉住李氏王朝的國王,也就是這個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李稀瑪。再破三萬歸來的交趾大軍。現圓謹最薪直節,語到腳聯盯肌機口甩以讓方分成二個箭頭。繼續追殺回來的各實舊心此一役,前後有五萬士兵喪於宋朝大軍之手。這個國家基本也宣告結了。

    朝廷就是接到用八百馬加急送來的這封捷報,同時李佛瑪與他的妃子以及子女全部從海船,正在向京城押送。

    這算是平定了宋朝的一個小邊患。雖然許多大臣不把南方的邊患當作一回事。

    趙禎接到這個消息大喜,他立即公告天下。

    然後將天理教關押在京的幾千人分別處置,還別說,在老太太一再囑咐要仁慈的情況下,大理寺與刑部按照情節輕重,又再次赦免了兩千多人。自然,不是將他們放掉,那樣石堅也不會樂意,是將他們作為奴隸流放到南洋島嶼。

    但剩下四百多人,無論用什麼藉口為他們開脫,也開脫不了。於是趙禎下令處斬。這件事不能再拖,這幾千人就是關在牢房開支也不是小數字,而且還要派出大理士兵看守。

    這一天趙禎齋戒七日,親臨法場,念了一遍哭祭,以慰天下所有犧牲的百姓。這一次僂寇以及天理教之亂,使三十多萬百姓喪生,契丹的入侵使六十多萬的百姓喪生。這還不包括沒有統計出來的,以及沒有平定的南方。勿要對這數據懷疑,隋末之亂,幾千萬百姓死亡。方臘起義二百萬人死亡然後還將李織押到法場讓她觀看。

    這其中一半百姓的死亡要由她來負責。不過現在她還沒有到處斬的時候,她死活不開口,朝廷還想從她嘴掏出更多的消息。

    現在石堅採取的是關禁閉的方法。我也不拷打你,也不罵你。就讓你一個呆在一個小牢子,甚至連問都不問你。每天三餐還給你吃得好喝得好,但連送飯的衙役都不同你說話。

    到精神她開始崩潰的時候,再進行提審。至少現在這種做法,別人還會認為很人道。石堅聽到趙禎這一說法後,他差點笑起來,人道?讓你關一個星期的禁閉試試?但這麼多天來,李織沒有崩潰,也說明她毅誌力堅定到何等地步。

    不過臨處斬時,這些人開始有不少罵李織,他們都是讓天理教拖下水的,然後越墜落越深,身犯有嚴重的罪孽。還有幾個人開始後悔地哭了。看到這一幕,無數圍觀的京城百姓唾口大罵。

    這一次的動亂,讓許多百姓家中失去親人,連京城的百姓也有少數家中的親人卷連進去。

    這時候李織嘴張了張,最後沒有說話。可惜石堅在樞處理政務。沒有看到這一幕,也終於將這個大好機會放過。

    趙禎不會留下來看這幾百人的頭是怎樣砍落的,他流著淚水唸完祭文後,再次宣佈朝廷將撥出一筆巨大的款項,對所有這一次動亂中死亡的百姓家屬進行撫卹。當然參加叛黨或者投靠契丹的除外。然後在百姓歡呼下,離開法場。

    其實這一次的動亂雖然讓宋朝損失慘重,也讓宋朝的凝聚力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特別是朝廷一筆筆仁政以及大量的無償援助,連再挑別的人,也不得不稱讚現在的大宋朝廷。當然,這些功勞大多放在趙禎與劉娥身,石堅避嫌,躲在一邊。其實聰明的百姓還是沒有忘記石堅,至少這些變法,是石堅執掌宰輔後才發生的,如果是呂夷簡可能會這樣麼?

    這些議論也讓呂夷簡感到惱羞成怒。現在的百姓嘴中,他是一個反麵角色。其實這些百姓不知道,他們的談論已經將呂夷簡與石堅兩人剛剛彌合一點的縫隙,再次扯開。

    趙禎回到了皇宮,第二天在朝堂說,現在聯要封禪。是啊,現在宋朝讓契丹北麵稱臣,雖然隻是表麵的稱臣,還有西麵平滅了龜慈與西夏,咯拉汗舉國來降,南方叛亂眼看就要結束,交趾也要重歸中國。可以說趙禎真要拿這些功績來強行封禪,還真沒有的說。

    王曾在下麵偷偷地笑,他不相信趙禎真的會封禪。這個小皇帝他是看著長大的,總體來說,算是明君,最主要他樸素,會捨得這筆錢?還有他最相信的石堅也不信鬼神,封個鬼禪!這是以進為退。

    他看著石堅,石堅閉起眼睛。他什麼也沒有說。最怕煩了,如果創新一件事,馬群臣就像狗一樣爭吵不休。我提議了,讓你們自己通過。我不參加其中,同意也是你們同意,反對也是你們反對,後果你們自己兜。

    王曾也搞不清楚小皇帝這話是不是石堅出的主意?他就看著這些大臣,看你們怎麼說。好了,兩個宰相,一個不開口,兩個副相,也不吭聲。於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趙禎再一次讓禮儀院的大臣安排封禪之事時。下邊的大臣才亂了套,都說不可,現在南方還沒有平定。許多百姓還沒有安定,這時候不能封禪。

    趙禎再次說道:「那麼聯出巡也不可,封禪也不行,難道聯的功業不夠嗎?」

    這回所有人開竅了。

    不讓封禪,那就讓他出巡。這回再無可擋了。但許多大臣都進諫。千萬不要象石堅那樣,那不叫天子出巡,是叫乞丐出巡。於是再次吵到老太后哪,現在老太后也許是聽到南方的捷報傳來,精神兒也好點,身體也似乎好點。她已經從病床起來了,但沒有過問政事。隻是監督著趙禎處理。

    從這一點,她比武則天仁義的多。不像武則天把持著朝政,也不培養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李顯,讓李顯差點把唐朝再次搞得烏七八糟。

    老太太一聽大臣的話,也犯了倔勁。要麼你們讓趙禎按照石堅的方法出巡,要麼不出巡。於是許多大臣苦苦哀勸,有的還痛哭流略,還別說,真有大臣淚花兒在往外麵流,我這是表示忠心。最後加了一些斧誠旗旛,也比起史的所有皇帝出巡,這已經是簡陋得不能再簡陋。

    事實也證明石堅的做法是對的。當趙禎帶著這一支象討飯一樣的出巡隊伍離開京城時,所有百姓的心再次凝聚與感動。特別是趙禎與皇妃跑到老百姓家中啃窩窩頭,許多百姓一起放聲大哭。這時候沒有品選新聞,否則將會成為宋朝十大最感人的新聞榜首。

    既然決定要出巡,那麼要選擇出巡陪同官員名單。這時候石堅睜開眼睛,說我去。不去不行,皇離開京城,他又手掌大權,留在京城,老太太在皇宮也不放心。隨行的還有薛本與包拯,這兩個網直不阿,出巡什麼目的,就怕下麵官員貪汙,朝廷的援助不能到位。因此帶他兩人。妃子三個人,揚美人、曹貴妃還有郭皇后。以趙禎的意思郭皇后是天下之母,天下之父出去了,那個母得留下來。因此帶著揚尚曹三人就行了。這個郭皇后一聽不樂意了,開始撒潑。沒有辦法,隻好帶。

    石堅聽了後冷汗直冒,這揚郭二人素來不對頭,不要在路就像村婦一樣,撕衣服扯起來,那麼皇室形象就丟得一幹二淨。連帶著自己也被大臣們狂批。

    至於朝政,由王呂來主持,劉蛾監督。

    商議好方案,這就要離開京城了。

    否則天一冷下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不要說趙禎那個贏弱的身體,就是那個嬌滴滴的郭揚二位主兒,也吃不消。

    石堅再次乘他們準備的時候。他將政務再一次按排。主要就是經濟。他一直小心的監督著經濟的發展。沒有了錢,辦不成事情。而朝中其他大臣對這玩意兒也不懂。政務還好一點,王呂都不弱。特別是呂夷簡可以說大局觀不如石堅。可在細節還有可能勝過一籌。

    他還要與家人打招呼,特別是趙蓉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不能讓她操勞過度。至於紅鳶肚子再大沒有關係。也不指望她做什麼事情。富態的。連她的老子沙老夫子跑到京城來。都將她狠批一頓,說什麼天下最有本事的丫環,這成何體統,要她向石堅下跪。現在都知道她是很牛又的一個丫環。紅鳶眼睛水直滴。還是石堅勸息的。

    然而玉素奴香忽然在一旁說道:「那我怎麼辦?」

    現在石堅都似乎忘記了與她有婚約這件事,也是他有意在迴避。

    或者他太忙,也沒有辦法分心。他還愣了一下說:「什麼怎麼辦?」

    他不知道,趙蓉知道。那一天從皇宮回來後,趙蓉就將玉素奴香與興平拉到一邊,對她們說:「現在太后同意了你們與相公的婚事。但有點難辦。」

    連玉素奴香也知道這親事有點糾葛,她點頭。興平隻是羞紅著臉不說話。

    趙蓉又說道:「因此,我與太后商議,將你們與瑤慧郡主的婚事一下子定下來,反正是吵,就一次性解決。

    說的有道理啊,如果一個個來。成一次婚吵一次,最後吵煩了,落在後麵的人就有危險了。

    「而且太后還為你們主持公道。但現在必須聽到瑤契郡主的下落,順便一下子向契丹求親。」但趙蓉說道這,她看著興平公主,說道:

    「特別是你,要考慮清楚,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要因為兩國關係,將國事帶到家事當中。如果那樣,對相公是一個負擔,對你來說。也不會幸福。」

    興平還問道:「不是說現在兩國和平了嗎?」

    趙蓉沒有隱瞞她,直接說道:「這隻是暫時的和平。在國與國之間。沒有永久的和平。殿下,你也看過史,應當明白這一點。」

    聽到這,興平不可能不明白了,她顫著聲音說道:「這麼說石大人,早遲會帶著宋朝大軍進攻我們契丹了?。

    口:這一章本來寫楊丁二人進攻交趾的。可這樣一來。又是兩三章拖下去。改了幾次不滿意,最後幹脆一筆帶過。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10

第五百五十五章 親切的感受
    心熒嘆了口韋!,「你是契丹公擊。應當聽討狼的故事狼都必須要有一個頭狼的產生,我們大宋與你們契丹挨得太近了,最後必須要分出一個強者出來。這就是我們皇帝都沒有痛恨你那個堂姐耶律煮蓉的原因。同樣,當你們契丹進攻我們大宋時,也沒有做錯,我們大宋進攻你們契丹時也沒有做錯。就是相公不去做,也有其他大臣去做。」

    這是她樸素的觀點。如果石堅說一定會從我們是一家人身忽悠,反正現在他講話還真頗有權威性,因為現在好像也沒有那個人有他的學問好。忽悠完了,然後再一臉深痛地說道:「你們契丹會長久嘛?。

    興平公主聽完後,咬著手指頭說:「可是聽父王說,我們契丹生活的地方很辛苦,就是幽雲十六州也是你們中國人送給我們契丹的。你們宋朝已經有了天下最好的地方。為什麼還要佔據我們那個貧寒之地?」

    「殿下,什麼叫貧寒之地,現在你也聽過寧夏路的變化。不是哪貧寒,是你們不會經營。況且那些地方,本來就是中國的地方,現在因為五代之亂,你們契丹乘勢而起,佔據了。來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比如兩個相鄰的村莊,一個村莊的百姓勤勞,因此富裕。但另一個村莊不去學這個村莊百姓怎樣勤勞的。而是每天在家練習武藝,想辦法將那個村莊的果實佔有,甚至搶掠不算,還要殺人放火。你說這兩個村莊可能共存嗎?」

    興平公主抬起頭,囁嚅道:「那也是石大人的功勞,如果沒有他帶給你們大宋的變化,你們大宋也沒有今天的局麵。如果我們契丹有一個石大人。將會是兩樣。」

    趙蓉聽了苦笑,如果石堅是契丹人。宋朝也是同樣會頭痛,但她還是耐心地說道:「那也未必,就是相公是你們契丹人,沒有那麼多能工巧匠,他也不能帶領著你們契丹造出這些器械來。」

    也是道理。無論玻璃或者其他。至於後來的槍炮什麼的,石堅隻是指導,連手都沒有伸過。但在契丹。想找出有這麼多人來幫忙,那是很難。

    石堅也多次闡述了這一點。雖然他闡述的目的是為了降低自己的聲名,來避免自己名聲淩架於整個朝廷之。

    但無論趙蓉嘴說愕都能讓水點著燈,對於興平公主來說,想要接受石堅攻打契丹,還是很困難的。最後趙蓉無奈,她隻好說道:「特別是這一次你們契丹對我們大宋的侵略,如何將我們戰士擊斃,那是我削戰士無能,將帥無能。可你們居然拿我們的百姓下手。其實相公很生氣。這次,你的那個堂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你帶到大宋的,想利用你的感情,在你們契丹失敗時;為你們契丹百姓謀一美好的未來。」

    這句話一戳破,興平也能聽懂,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本來這種家與國的事是石堅與耶律煮蓉這種要玩的,如何叫她這樣的柔順的少女慮?

    趙蓉看著她的表情,隻好說道:「反正這麼天拖下去了,也不急。

    你慢慢想。

    是不急,還要等耶律煮蓉的準確下落,最後一道將這樁頭痛的親事。一下子解決,現在也不是議程的時候。

    但這一過又是一個多月,還是沒有聽到耶律煮蓉出現在契丹。或者她也知道石堅耍無賴,會向契丹要人?還別說,如果石堅一口咬定了與她在太行山中成了親,耶律煮蓉還真不好辦。怎麼說,為她作證的也隻有那個鳳奴小丫頭,但那是她貼身丫環,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

    而且還有,耶律煮蓉確實破了身體。

    那麼玉素奴香也隻好陪著等了。她還寫了一封信給玉素甫。不過這封信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到達玉素甫手。或者走動用朝廷的馬傳遞消息,才會將以更的速度到玉素甫手,但朝廷也不允許這麼做。這還算現在修了馬路,並且修到了喀拉汗的八刺沙衰。這段馬路修建花費了巨大的代價,特別是從龜茲到八刺沙衰這一段道路,修了兩年多時間,其中在天山工。口那段道路就耽擱了一年時間,最後終於打通。不過當初許多喀拉汗的百姓反對此事,可馬路修通後,給咯拉汗帶來的好處不計其數。宋朝的貨物開始大量地從河西走廊到更遠的西域。喀拉汗不但自己參加了貿易,還在作為一個重要的中運站,也帶來的巨大的收入。

    可是她等啊等的,又開始蝦不動水跳了,而且石堅這一走就一個月。因此地開始急了。

    但石堅也就一會,明白了玉素奴香的意思,有點頭痛。這還能再收下去?難道真來張鐵床?

    趙蓉忽然道:「相公,這一次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三藏中文www.3zcn.net!百度搜索 贏話費)

    「好啊」這個岔來得正是時候。

    「我想你動用一下手頭的資源。去查一下耶律煮蓉的下落。

    對於耶律煮蓉,石堅一直迴避著這個話題,這次讓她要得不輕。

    其實大勢之下,就是耶律煮蓉回去。已經無關大雅,最要緊的時候,就是他到江南,那時候契丹如果沒有撤兵,在蕭孝穆與耶律煮蓉商議之下。說不定又能發生什麼事情,南方有交趾加生洞叛軍的牽製,江南必須要將李織盡,還有國內經濟需要回複,那時候才是最要命的時候。而且還有一個好處,耶律煮蓉是一個女子,她說話遼興宗還會相信。至少她不會對政權有野心。如果一個男子還會功高震主。

    但經濟恢復過來,契丹也開始撤了兵,其實這時候耶律煮蓉就是回到契丹,也沒有了回天的力量了。因此,懷著這種複雜的心理,石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也沒有剪意地安排人去刺探她的下落。

    他看著趙蓉,不知道這幕後的故事,奇怪地問道:」

    刀x冫「公要查她的下落?」

    「不要問為什麼,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石堅有些狐疑,可架不住趙蓉的央請,隻好答應下來。聽到趙蓉這樣說,玉素奴香也不追問了。雖然性格大咧咧的,也沒有趙蓉與耶律煮蓉那種縝密的心思,可是也不傻。

    趙蓉說這一句話時,又看了一下興平,隻見她眉頭再次擰了起來,這也趙蓉再向她下最後的「通緝令」了,如果自己同意這門親事,一道解決,如果不同意,也不要賴在石府不走。反正家與國之間她總要選擇一個,就是她自己不礙事,還礙著玉素奴香的事。

    怎麼選?如果耶律煮蓉在的話,還可以幫自己拿一斤小主意。就是她走了,對自己交待一番,也還有一個方向。可現在連一個商量的人都。

    石堅沒有注意到這三個人各自玩著心思,還有事情要做。反正家的事,交給了趙蓉去管理。禁軍也挑出來了,本來依劉娥的意思。

    隻要帶一千禁軍,就完全可以保護趙禎的安全。況且他們還佩有三百把步槍,還是來自四大騎營的禁軍。同時各自的來曆也查得一清二楚,否則混進一隊那個王爺的人,前景不妙。

    對這個王爺,現在丹乎所有的人都感到反感。而且這個人十分地狡猾,就這麼潛伏著,關健時候咬你一口。平時還照樣可以做一個太平王爺,拿著朝廷的賞賜。但李織不開口,如何?

    可是大臣死活不同意。現在皇就這麼一個孤家寡人的,連一個備用的人選都沒有。如果出事,對宋朝將造成很大的混亂。因此強烈要求增加到三千禁軍。有的大臣再一次指著石堅罵,說石堅是一個奸臣,盅惑主。

    石堅摸摸鼻子,半天才說:「鷹是要磨的,溫室的花朵固然美觀,可中看不中用。現在宋朝也與往常朝代不同,即然大氣象,那麼皇也要有大氣魄,呆在深宮是很難養出這種氣魄的。」

    其實就走出巡,也不容易養出這種氣魄,不過出去走走看看,與民同甘共苦過這麼一回,比呆在深宮強。現在既然沒有辦法動封建製,隻好希望宋朝每一個皇帝都最好是明君。就不是明君,也不能出現幾個昏君,否則再大的底子,最後也是敗光了。特別再遇到李公蘊這樣的漢人,連老祖宗都忘記了,那麼他現在做的努力,隻會成就這些軍閥,而且還是以後與漢人作對的勢力。

    然後石堅也開始進諫,兩千人。畢竟皇的安全也很重要。其實這也就成了定製,以後宋朝的皇帝出巡就按照這規矩辦了。否則石堅還會加一千人。人多一點沒有關係,安全第一。但一回,以後都會加。再來個踰越,人數更多,對國家財政就是一筆負擔。

    最後拍板下來。石堅還是將每一個士兵的檔案翻看一遍,務必不能有失。居然他又別出兩百多人。換成別的人。

    然後就開始出發,時間已經進入了十月的中旬初了,再不走,天氣就到了最冷的時間。

    同時,報紙也開始為趙禎這次出行造勢,太樸素了。樸素到讓人心酸的地步。望著那可憐巴巴的幾頂旗旛,一班大臣再次將石堅狠狠地斥責一頓。

    石堅還不能還嘴,其實這些人當中還真不是都與他作對的,其中一班老臣,確實對朝廷很忠心,忠到愚酸的地步。有的大臣還跑到趙禎的龍駕前,放聲大哭,說:「皇。你就這樣出巡,臣不安啊。」

    哭得連石堅都感到自己好像這件事做得過份了,躲在一邊,象做錯事一樣,一聲不敢吭。老王曾看到石堅這副表情,在一邊嘿嘿直樂。

    其實他也知道石堅這種做法優點大於缺點。皇老呆在深宮不出來,不是好事。

    石堅一看這樣不是辦法,讓這些大臣哭下去,其中有些大臣純是起熱哄,藉機公報私仇,將他唾罵一頓的,到明天也離不開這京城了。

    他向領首的現在內侍左班都知吳然。現在吳然極得趙禎的喜愛,在宮中儼然已經成為一方大佬,而且他為人低調。對於趙禎的破格提撥,劉娥也沒有反對,人家為了宋朝,可是主動進入西夏做太監的,而且其中擔了多大的風險。石堅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吳然會意,時趙禎說道:「官家,我們啟程。」

    「好,啟程。趙禎現在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一顆心早不知飛到什麼地方了。

    對於他這種心理,劉娥也看出來,她還擔心地叫石堅將趙禎約束。

    石堅說放心,到時候臣就是強諫,也得讓他回京。

    其實一走瞭解民生,讓趙禎感受一下窮苦百姓的生活,二也是讓他出來走走,對他那贏弱的身體有所幫助。

    大臣沒有辦法,隻好閃開,目送著他們遠去。這一趟如果不是取的了巨大的成功,最後讓這些大臣啞口無言,就是石堅回來還有的嗦,反正現在言者無罪,就拿這事說你。但這件事,也讓石堅留在心,以後改革還得小心,看看隻走出巡一下,降低一下規格,就成了這樣子。況且改革,得罪許多人的切身利益。

    或者再找宋朝春天那種內外交困的時間?石堅寧肯不改革,也不願意出現那種局麵。

    第一天,車駕到了鞏縣皇陵,要拜祭列祖列宗。這有太祖太宗真宗三個皇的陵墓,還有杜太后其他一些太后的陵,以及陪葬大臣的陵墓。其實宋陵相比於其他朝代的陵,規模差得很多,那是以山為陵,宋朝最有錢,但帝陵的規模最小。有時候看到這個陵墓,石堅也不知說什麼好。

    個朝代的強大,如果光靠內治也不行的,沒有一定的軍事能力,就不能自保。或有人家老美在前世一再批評中國的軍事開支。最好聽「直」的話。把中國變成宋朝那樣的國家他們才開心可謂用心歹毒。

    趙禎拿出一張地圖,在真宗靈位前燒掉。這是他聽石堅這樣做的。

    隻是這一次宋朝的版圖再一次擴大。麵加南洋的許多島嶼,以及交趾。敢情趙禎比石堅還要急,還沒有納入宋朝疆域呢。

    然後趙禎還拉著石堅的手說:「石愛卿,你過來。」

    你跪拜父皇,要我過去做什麼。但石堅隻好過去,趙禎說道:

    「父皇一輩子有兩件事,讓聯感到驕傲。一是善待百姓,二是破格提撥愛卿。」

    石堅隻好說:「臣還是有負先皇的厚愛。」

    總得肉麻謙虛一下。不然怎麼說,我現在做的一切,很對得起宋真宗了?

    趙禎又說道:「聯在百年之後。將會立下一條誓言,凡我大宋江山所在一天,絕對會善待石家子孫一天。」

    石堅心想,你最好別善待,你們老趙家一說善待,搞不淮那個人英年就早逝了。但這也算是趙禎一片心意。至少現在他對自己很信任。於是石堅也發下重誓,凡石家子孫,以後也對宋朝忠心耿耿,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肉麻了一會,兩個人惺猩相惜。出去休息。禁軍就地紮營,保衛著他們的安全。

    第二天,車駕再次到了西京。有人受不了了,這次出來的禁軍都是騎兵,因此行程很,那個嬌滴滴的揚美人與郭皇后,還沒有到西京。就要喊休息。石堅也不敢大意,立即派禦醫,替她們把脈,沒事。

    趙禎一聽就怒了,連聯也沒有喊累。你們喊累什麼,真當前來遊止。

    玩水的,嗯,不好說。

    石堅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趙禎一聽眉開眼笑,於是跑到兩人身邊說道:「你們聽好了。如果那一個喊累,現在就回去。」

    現在回去?讓她得寵,兩個人都不導意,於是也不累了。

    這時候石堅在外麵看著她們。再看著曹貴妃的沉穩。心想,就是以後呂夷簡參預了謀害郭皇后的行動,其實郭皇后本為也不是一個適合母儀天下的皇后。但他沒有說。

    趙禎看到她們不吵了,道:「石愛卿,我們出去走走。」

    這一次趙禎沒有出巡前,各個州縣已經接到通知,很為難,不擾民。不搞特事情辦。西京的官員雖然為難,還是遵照旨意辦了。隻不過在寄宿時,他們還是為趙禎找了一個家境好的大戶人家,讓趙禎居住。

    石堅對他們的安排,也沒有說什麼,現在猛叫他們改變觀念,很難的。這一次西京沒有黃沙鋪路,萬民跪拜,就算是很難得的,也開了一個好頭。

    那麼就出去走走。兩位嬌滴蔣的主,不得不休息了,身體讓馬車顛散了架。但是曹貴妃還是陪在趙禎身邊。沒有帶多少人。隻帶著兩百名護衛,的確很少,指望電視那種微服私訪,連皇都關進大牢,那是扯。其實西京是一個很繁華的所在,也不是受災區,這是趙禎在出去透風。

    還年青,石堅能理解。

    不過趙禎還聳機靈,如果龍駕出去,再穿明晃晃的龍袍,也別玩了。一路走,一路百姓跪拜,自己都成了一個最擾民的一個人。因此換了平民的衣服。看得西京作陪的三個官員,一個個直皺眉頭。

    難怪京城吵翻了天,這個石大人是山塞版,好了,現在連皇也成了山寨版。

    換平民的衣服也不行,那有這麼威風的平民,兩百個護衛,抱著步槍,腰間跨著大刀,一路走過去,所有百姓連忙避開。然後議論紛紛。過了牛天才想起來,是皇!這要跪頭的,可人都不知道走到哪。還跪什麼頭。

    但趙禎還得意洋洋,認為沒有人認出他。他還真聽石堅的話,看到那些穿著破爛的擺小攤的小販們。前與他們攀談,然後喘噓。中間還發生了一段笑話。有一個小販家中困難,趙禎聽了後說道:「皇做得不好啊。」

    現在趙氏在民間威望很高的。特別是這一次趙禎的乞丐出巡,還有劉娥的饅頭,贏得了許多百姓的心。這個小販雖然家庭困窘,但好歹還是識的。一把揪住了趙禎的衣服說:「小民不管你是什麼人,說皇的壞話,我要與你見官。」

    讓兩斤。護衛連忙前將他分開。

    曹貴妃在一旁直樂。趙禎也撓頭,有些得意。對石堅說道:

    「賞!」

    石堅在懷掏出幾個貫交子塞到這個小小販手,然後在他耳邊說:

    「你揪的這個人就是皇。」

    皇小販眼睛瞪大起來,西京可以說是宋朝第二帝都,消息也靈通,而且很多人也認識石堅小販驚訝地說:「那你是石大人,對了。那一年我還看過你,離得遠,沒有看清。」

    石堅笑笑。

    可還是趕緊離開,一聲皇,已經使許多百姓停下了腳步。

    但經過這一鬧,趙禎更興致勃勃了。一直遊到二更時,還沒有回去的打算。最後連石堅也開始進諫,趙禎說道:「那我們喝會茶就回去。」

    說著就往一家茶館,嘴還說道:「石愛卿,奇怪,聯到了這。有一種特思念的感覺。好像很親切。」

    石堅差一點汗就下來了。其實他是有意將趙禎帶到這條街轉悠一會,讓李定妃眼。可沒有讓他往這家茶館鑽,這一鑽弄不好能將李震妃暴露出來。

    難道趙禎有第六感應,感到他母親就在這?這也不可能。

    還別說,連茶館的趙虎,看到趙禎與石堅,帶著一大班人進來,他也愣神了。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11

第五百五十六章 誤會
    刁旦石堅轉眼就明白了趙禎說的集切感從何而來的這座茶肆是石堅出的主意小隱於山林,中隱於市,大隱於朝。

    朝是不敢隱的,那麼市反而可以。事實當時劉娥聽了夏辣的話後,對所有偏僻地方都進行了查探,反而對鬧市有所疏忽。特別是西京,曆來都是朝中大佬反思的所在。如果真是石堅所為,他也不會讓李震妃留在西京。這容易讓熟人認出,可這樣的認為反而成了最大的黑洞。

    但這座茶肆在裝修時,還摻雜了一些皇宮的因素,看來這是李震妃的主意。這才是趙禎感到親切感的所在。想通了後,石堅跨了一步。說道:「皇,進去坐坐可以,不可擾民。」

    這句話在趙禎或者其他人耳朵聽起來,千萬不要因為趙禎進去坐一下,派人將麵的人驅逐,然後將這個茶肆下清查一遍。或者也是石堅的用意,這一次趙禎還帶著十幾個宦官,保不準麵有一兩斤。

    認出李震妃來,萬事皆休。

    也沒有人聽出其中還另有名堂。

    趙禎心情好,說了聲:「喏。」

    笑嘻嘻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但侍衛隻進來了二十幾個人,其他的人立即將這個茶樓的大後門全部看好。

    這個架勢,可將進來喝茶的人嚇壞了。不過有人立即明白過來,今天晚趙禎「出巡」查探民情。正有人議論。有人猜出了趙禎的身份了。先是遲疑。趙禎沒有見過。石堅西京的人見過不少。於是求證。低語了一番,全跪下了。

    趙禎還手一揮,說:「你們聊。聯聽著就是。」

    這那個人還會再聊天,全部跪著頭看著他。實際這些人也忘記了禮儀,如果按照身份來,他們見到了皇帝,是不準抬頭觀看的趙禎的相貌的。

    石堅連忙將趙禎乘勢勸走。

    隻是他走出好遠,看到二樓窗戶。還有一個婦人的身影,如果細看,還能看到那條身影不住地顫抖著。

    石堅在心嘆了一口氣,可憐生在帝王家,看似權勢通天的背後。發生了多少悲慘的事情。

    但回去後,石堅又讓郭皇后批評了一頓,說帶皇出巡,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然後又說道,西京有皇宮,為什麼讓我們居住民居,這不是在叫擾民?

    石堅心想,這個女人還真後知後覺,不但西京,就是北京,南京。同樣都是皇城,還駐有禁軍看守。麵也有一些太監宮女。象宋真宗這幾京都去過。但劉娥怕浪費民力財力。如果按照以前的規矩,就是趙禎隨便到那個京都,也要花費許多金錢,因此沒有讓趙禎去過任何一京。

    實際宋朝設立這幾大京都,走出自戰略考慮的。東京汴粱地形太開闊,因此將三京撥到京城的高度。防備就會森嚴,這樣互相形成牛角之勢,萬一有事時,隨時拱衛京城。

    可是這種以文治武矯枉過正的策略還在,冗兵濫兵的政策還在,別說四大帝都,就是十大帝都也沒有用,反而也成了宋朝另一個巨大的開支之一。每年單這三個京供養的太監宮娥,還有修理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耳石堅不敢諫,連王安石同樣也不敢諫。

    石堅看到她的樣子,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就是阿嬌金屋藏嬌的主,與現在的嬌一點關係沒有。以她的身體都因為不知收斂,最後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況且她,這是趙禎,如果換作了另一個皇帝,恐怕劉娥前麵一死,後麵她就下位了。也輪不到她還在皇后位呆了發那麼多年。

    石堅還是耐心地解說,誰叫皇后是天品。他說不是不住皇城,這一次皇出巡,從一開始就要做出榜樣。如果今天住了皇宮,會給下麵的官員一個錯覺,那就是皇是做表麵工作,隻是嘴,將會有許多官員為皇修建行宮,然後用這是私人的房屋做藉口,讓皇居住。就失去了這次出巡的目的,更不能讓後人做一個參考與警戒。因此從離開東京時,就要按照詔所說的去行事。

    這個郭皇后還要想說什麼,趙禎本來很高興的心情,開始惱火了,他說道:「如果你怕吃苦,聯馬讓你回去。」

    郭皇后不敢說話了,可是石堅眼睛尖,看到這位俏生生的皇后娘娘眼閃出一道怨毒之意。(百度搜索贏Q幣,三藏中文www.3zcn.net)石堅並不在意,自己所做的事情極為小心,連劉娥都拿自己無輒,就是你對我忌恨又如何?隻是悲哀這個女人,不識輕重,自找滅亡罷了。

    但無論石堅與趙禎怎麼吩咐。跨過了黃河,一路向北,還是有官員觸犯了詔。一個官員私自將一戶商賈府邸修建得十分奢侈,然後讓趙禎寄住。還有一個官員私自鼓動老百姓來到路邊跪拜。

    這一路石堅早派了機速房的探子,注意著這些官員的去向。沒有任何客氣,立即走過去將他們的烏紗帽摘去。其中還有一個縣的知縣。按照品階,可是從六品的大員。

    這一下子終於安靜多了,車駕很。因為修了馬路,隻是三天時間就到了隆德府。隻有出了隆德府,才是真正的受災區,然後一路北,最後再到五台山為百姓祈福,迅速返回。北邊還有一個北嶽山,可惜讓契丹佔領了。就是沒有佔領。也不能去,山是五嶽之一。一去就得大操大辦。否則回來群臣再次將石堅的耳朵吵聾了。

    看到隆德府城牆傷痕纍纍,都使用了炸藥,城牆沒有炸燬一點是不可能的。這還算是好的。如果在以後,大砲技術越來越發達,就是城牆檔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除非東京那樣的城牆,還可以抵擋著兩天的。

    趙禎衝著城牆鞠了三躬,在這,宋軍在老折的帶領下,與契丹的主力部隊相牛了幾個月,終於為石堅贏來了時間。否則宋朝將四麵」際而且在佔一戰,宋兵死傷慘重,羊不亞千邪州城的電老折不在,他在太原府主持邊境之事,但城頭的士兵看到趙禎行此大禮,全都跪下。有的泣不成聲。這時候人們就比較單純,趙禎就施了這麼一個禮,士兵的心就收買過去了。這也是石堅的教導。

    那兩個美人還在噘著嘴,皇向這些大兵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這個石不移,一點也不把天家的威嚴放在眼。難怪他對契丹皇帝屢次侮辱。人家契丹皇帝都沒有生氣,你打什麼不平。

    隻有曹貴妃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石堅。其實所謂的忠不是掛在嘴邊的,象石堅這樣想方設法為趙氏贏得民心軍心,才是真正的忠。回去後得與太后說一下。

    石堅在一旁說道:「國不在於山河之險,而在於君主之德。皇。其實隆德府的城牆遠沒有興慶府的高大,之所以堅持那麼多天沒有丟失,全是因為朝廷現在政治清明。皇切記。」

    這一路來,石堅已經多次借題發揮。對趙禎勸戒教導。而且還有活生生的例子。到現在站在一旁的薛聖與包拯才明白他的用意。如果在朝堂無論石堅怎麼說,都是空洞之談。但在出巡時,有例可證,這樣的勸戒才會起來真正的作用。

    其中讓趙禎最大的感觸就是他跨入黃河後,第一次在百姓家中吃飯。這個百姓可有些慌張。皇哎,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辦。於是拿出家中最好的白麵,還有鹹菜,討要了幾個雞蛋。還要找雞來宰,讓石堅勸住了。可就是這個趙禎也難以下嚥。他看著石堅吃的狼吞虎嚥的,好奇地問道:「好吃嗎?聯覺得難以下嚥。」

    石堅努了努嘴說:「皇,你問問他們平時吃的什麼?」

    趙禎一問,這還是來人才拿出來的招待,否則平時,連餿頭都夾著野菜,那敢這乞白麵。

    趙禎當時臉色就掛了,這個老百姓一看皇臉色變了,可嚇壞了,他跪下道:「皇小的很滿足。以前時候連飯也吃不飽。現在不愁三餐溫飽小的很開心。

    那一次趙禎的感觸很大。過了半天才說:「聯做得不好啊。」

    石堅笑笑,但沒有說,怕趙禎感到驕傲。其實在這時代如果讓所有百姓都解決溫飽,可以說趙禎真會成為千古一帝。能讓百姓三餐有一點米粒下肚,那就是仁政了。當真每一個人都像那些富商人家,比皇的生活過得還好?

    然而薛本他們也擔心一點,那就是以後宋朝沒有石堅這樣的大臣,誰來勸戒皇?這個出巡就可能變了味道。石堅也擔心,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君主的權利減少,這樣不至於出現一個昏君時,而使國家迅速衰落。可他也不敢這樣說。

    趙禎點頭。沒有進城,雖然城中百姓眼巴巴地望著。可是趙禎的車駕已經北,將抵達襄垣縣。也從襄坦起,開始成為重災區。但到的景象並不像是受災的樣子。一排排暫新的房屋,整整齊齊的排列,雖然不大,但看去很幹淨。這是石堅所謂的農村規刮。正好這一次契丹的嚴重破壞,整個重建。反正在用錢往堆。

    這一點,趙禎很滿意。

    可是一會兒,他開始皺起眉頭來。原來他看到許多農民在開挖水渠。如果從地圖看,隆德府有好幾條水係,但都是流,水流量不大。不但隆德府,整個河東路基本都是缺水的地方。因此藉著這次機會,石堅指示,河北路治水,河東路引水。

    但現在天氣很冷了,趙禎穿著裘皮大衣,還感到寒氣直往頸子麵灌。至於那兩位主子躲在鳳輦,都不敢下來了。

    石堅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陪同的官員耳朵低語了幾句,這個官員招來了一個正在幹活的百姓過來。還赤著腳呢。趙禎看著那一雙大腳踩在冰冷的泥地,心麵前感到一陣別懷疑,我小時候做過這樣的事。特別那個北風還在一個勁地吹,趙禎對薛本問道:「薛愛卿,這就是你們鼓吹的大治?」

    薛本心想,我可沒有鼓吹,要吹的隻是那一班為了取悅你的官員。

    但他看著趙禎臉色鐵青,沒有敢回話。

    趙禎暴跳起來,說道:「聯要撤富彥國的職。來人啊,立即傳令,讓所有百姓停止挖渠。」

    富彥國就是富弼,就是他主持河東事務的,河東路轉運使。

    這個百姓還在發愣,因為現在都的到了教,不能傳揚皇帝的來到的消息,騷擾百姓。他也不知道富彥國是誰。當然如果說富大人,他一定明白的。可這不讓他們挖渠。這有點著急了,他立即說道:「這位大人,千萬不可啊。」

    還沒有聽到聯呢。包拯在後麵發笑。

    幾個官員準備下去,這是聖旨。敢不遵。石堅連忙做了一個手勢。將他們攔下來,說道:「皇,別急,讓我來問一下。」

    然後他轉過身來問這個百姓:「你們為什麼要挖渠?」

    「是,是,是」這個老百姓一聽皇,兩個牙齒打顫,連話也說不周全了。

    石堅一看,隻好又帶過來一個百姓,其實其中的經過,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不解釋,而讓百姓說給趙禎聽,這個百姓不知道趙禎的身份,雖然知道這行人來曆不小,有些害怕,但說話周全了。

    了,現在他們莊稼沒有收成,雖然朝廷提供了所有糧食,還為他們蓋了住房,並且還發了衣服。說到這還說了一句小民希望太后與皇能活一萬歲,那我們百姓日子就好過了。

    趙禎聽出蹊蹺來。既然對他們感謝,這種挖渠也不是富弼硬逼的了。於是就問,為什麼你們大冷天還要挖渠。本來川「一※句,你們眾今天與應當在家坑七呆著暖和,可怕犯譁沁爺何不食肉的錯誤,沒有敢說。那天吃飯已經鬧了很大的笑話。

    這個百姓就說,原來吃穿不愁了。可朝廷也隻發了一點散錢,讓他們以備特需。當然不可能每家每戶百貫,朝廷也沒有這個財力。

    因此現在朝廷興修水利,每天工錢有一百多文,這樣苦幹幾個月,手有了更多的閒錢,到了過年時,大人小孩的日子更好過了。

    其實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不能養懶漢。如果全養著,以後百姓嬌慣起來,反而不美。其實這一次朝廷為了三種遭受侵略的災民,花費很大,每戶沒有一百貫,也有五十貫。這還是蓋房子時,就地取材,人工自付。否則成本還在加倍。

    趙禎就問你們不冷嘛?

    這個百姓憨厚地咧嘴一笑,說冷啥,幹幹活就不冷了。不過馬富大人就下令了,再過十天,工程暫時結束,怕他們凍壞了。這個老百姓還舉舉膀子,說道:「其實有啥呢,富大人心好,依小的說,我們還能幹二十天。」

    趙禎朝石堅努努嘴,賞錢。曹貴妃與包拯都在後麵發笑,這賞錢都是石堅自己掏腰包的,石堅花錢,趙禎做人情。無恥啊!

    這個百姓還沒有在意,跪了幾個頭,高興地接過了錢,然後還拉著另一個發呆的百姓手說:「老李,你站在這發愣做啥?」

    那個老李同誌這才說道:「皇萬歲。」

    才反應過來,跪頭。這一跪,可了不得了,一起跪下了。

    趙禎還用手抹著眼睛淚水,硬是讓這些樸實的人感動的。他說道:「有賞,每人賞一貫錢。」

    石堅小聲道:「皇,我的錢不夠啊。」

    當然,那是鬧著玩的,這麼多錢也不會讓石堅一個人墊。

    趙禎與這些百姓問寒問暖了幾句。看天色不早,這才離開。在路向石堅問道:「石愛卿,你看以後朝廷可以利用多餘的錢,在農閒的時候,興修水利馬路的什麼,將這當作一個條例,讓百姓多一點收入,行不行?」

    石堅搖頭說:「不能當作條例。現在的情況不同,這是打著救濟災民的口號,還有幾位大人的主持。下麵的官員才不敢動手,如果當作條例,以後為了政績,會強行攤派。而且也會出現大量貪汙。而且各地的情況不一,有的地方水利要大修。有的隻要小修一下。因此隻是各地官員自發主持,不可強求。朝廷提供一下經濟,並且派人監督就不能強行攤派,王安石那個水利法確實擾民了。

    石堅又說道:「其實隻要再過幾年,大家到三路水利帶來的好處,百姓有了收入,有了動力。到時候朝廷一鼓動,就能成勢。

    如果強行攤派,反而引起他們的反感。

    趙禎沉默半響,最後才說道:「其實石愛卿,行事很穩妥。」

    有這個品價的人不多,這才是石堅行事的真旨。但許多人都認為他是山寨版,行事無所顧忌,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看法。

    車駕繼續北行,越往北去,天氣就越冷了,郭皇后多次說要回去。

    讓趙禎斥責了一頓。但這時候,石堅接到了一條消息,說終於發現耶律煮蓉的影蹤了。她是從阻卜部趕到蔚州的。

    對於她到阻卜部,石堅不感到意外,以她的智慧,不難猜出石堅會利用阻卜與契丹的矛盾,對契丹下手。因此地前去阻卜有可能化解石堅這步棋,難怪探子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但這種仇恨是她能化解的?這盤棋慢慢下,反正石堅有的是時間。隻是她到蔚州今廣靈縣。不是河北蔚縣做什麼?

    石堅立即拿出地圖,然後問道:「現在的蔚州有那個契丹大將在駐守?」

    這個探子也感到不對勁,因為皇最後要到五台山祈福,而五台讓x冫離蔚州很近。雖然五台山北邊有繁峙縣繁疇、茹越、大石、義興冶、寶興軍、瓶形、梅回、麻穀八砦。代州西險、胡穀,雁門三砦,西北麵還有哼縣今原平市樓板、陽武、石峽、土墜四砦,東邊還有天險太行山相隔。再往東就是真定府二十多砦,可就是這中間看似人煙不通的地方,硬是讓石堅找出一條小路來,這才是真正危險的。而且契丹還佔據著飛狐口的天險,比起石堅當初偷偷摸摸的還容易得多。因此他打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回來稟報。

    石堅看了一下地圖後,冷笑一聲:「主意打得很好,可惜我不是王振。你也不是瓦刺。」

    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連趙禎都不好開口,這兩個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過趙禎雖然知道這個耶律煮蓉很讓石堅頭痛,但現在即律著蓉還不是石堅的對手,否則都不會讓石堅在河間府活捉。隻是想到耶律煮蓉在石府裝瘋賣傻的事情,他有些好笑。

    但趙禎聽不懂他說的王振與瓦刺是什麼人,其實石堅以為耶律煮蓉是想採取斬前行動了,也就是帶著幾千精兵從太行山悄悄潛伏過來,然後捉住趙禎。這才是以小博大,因此石堅才發怒,到現在還死心不改。

    實際這是一個誤會,耶律煮蓉都不會認會這樣做能夠成功,她是聽到消息後,不顧身孕,從阻卜部日夜兼程,來勸說蕭惠的。

    這個探子也知道她懷了孕,現在石堅生氣,沒有敢說。過了好一會兒,還在支支唔唔的,石堅又問道:「還有什麼情報?」

    探子說道:「還有,這位郡主好像有身孕了。」

    比戈了一下子,肚子有多大。

    所有人,包括包拯再也忍受不住,一起路出去,狂笑。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12
本帖最後由 sam962 於 2012-12-9 18:17 編輯

第五百五十七章 裸奔五千里

    石堅先是驚訝,好像也沒有那麼幾次,中標了?

    然後開始暴跳如雷,媽的,你都有了老子的種,還要與老子作對。還有,她是七月離開京城的,這才是十月中旬還沒有結束,肯定要回去上京,與契丹皇帝商議一下國情,然後再轉到阻卜,這幾個月她還有休息的時間麼?這是什麼意思,不心痛自己的孩子,可還有老子的一半。

    氣得走來走去。

    外面早就笑翻了天,這兩人現在越來越複雜。不過沒有一個人為契丹來襲擔心。現在他們離五台山一行還很遠,這麼天石堅沒有安排才見鬼。大不了轉頭回去就是。

    石堅這回只猜出了一半。契丹是想打他們這一行人的主意,不擾民嘛,而且各地宋軍不得善自調動,因此這中間將會有無數的機會,一旦成功,將石堅與趙禎緝拿,這宋朝就垮了一半了。

    因此蕭惠寫了一份奏摺用快馬遞到遼興宗手上,這一次他也下放了。在西北大敗,能不處理嘛?而且也不是輸給石堅,只是輸給普通的宋兵,還輸在大意上。於是下放到了蔚州來了。看到探子帶回來宋朝的報紙後,他才有了這主意,而且派出了一些探子進入太行山,也找到了一條艱難的山道。不過也沒有關係,他也不是帶一萬兩萬大軍進入宋境,蔚州也沒有這麼多機動的軍隊讓他調用。但調出三四千人來個奇襲還是可以。

    耶律燾蓉正在阻卜。

    這一次回來她很低調,就怕石堅找她麻煩,或者用這個藉口來找契丹的麻煩,因此所到之處,一率不出頭露面。到了上京後,她直接進了契丹的皇宮,見到遼興宗。然後就說出了她的意見。

    首先現在不能再招惹宋朝.了。她回來時,已經接到了天理教瓦解的消息,並且石堅已經回到了宋朝的京城。雖然宋朝這一次創傷很大,但龐大的人口基數某種意義邸消了創傷程度。反而契丹表面上得到了許多好處,可現在內裡卻出現了嚴重的創傷。許多部族裡青壯年明顯不足,許多百姓開始了厭戰的情緒。

    耶律燾蓉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實.際上石堅進攻幽州時,只是幾千人,那時候隨石堅折騰,前線大軍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在這情況下,石堅就是會打中京主意,最後也不得不逼回來。反而暗合了圍魏救趙之計,那時候天理教也會在契丹的刺激下,不採取保守的策略,勇敢渡江,大事可成矣。可是當契丹開始準備撤軍了,也就失去了與宋朝抗衡的一個大好的機會。

    至少五年內不要想,這還是契.丹自己減少不必要的戰爭,將人口基數恢復過來。同時,在宋朝這一次用錢砸得民心沸騰的勁頭消失下去。當然還要石堅不能有什麼想法。但契丹自己不要讓石堅找出藉口。

    不是說過了嘛,你們契丹不侵犯我們大宋,我就不.會進攻你們契丹。或者他就是要等到契丹頭腦發熱,自己送上門來,讓宋朝宰割。

    然後就說到石堅。

    耶律燾蓉說,石堅想從軍事上戰是沒有辦法戰勝。.想要戰勝,還是從內部著手,就像當年樂毅一樣。

    但遼興宗搖頭道︰「這也是不可能,現在那個老太.後與皇上正寵信他。」

    耶律燾蓉答道︰「.沒有不可能。第一,石堅這一次為了整頓商人,放過了劉氏郭氏等一批超級權貴,因此做得也不是很公平,雖然減少了那次整頓商人的難度,獲得了那個太后的支持,可使許多被整頓的豪門感到不服。只是大勢所趨,只有將這份不服放在心裡。一旦時機爆發,這些人將會對石堅落井下石。

    第二就是石堅為了降低自己的聲名,將美名全部讓給了趙氏,而遷移居民,這些不好的名聲擔在自己的頭上,這有一個好處,將改變長期以來,他的名聲凌駕於整個宋室之上的情況。可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一旦他的名聲降低了,他也失去了最大的憑仗。如果還是以前,就是劉娥不滿,也不能對他動手。而這一次宋朝朝廷屢屢的失誤,石堅完全可以不必要這麼做,正好借勢將大權抓到手中,那時候宋朝才是最可怕的宋朝。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是趙氏想要再扳下去石堅,也不會有多少百姓反對。

    第三就是因為憐惜人才,或者因為對劉娥再次做出讓步,朝中依然充斥著大量對他反對的大臣,如盛度,還有呂夷簡,夏辣。特別要提到後兩個人,呂夷簡這一次因為討要聲名,與石堅陰奉陽違,固然石堅只是將他彈劾了一回,可是這個人心眼狹小,已經懷恨在心。還有夏辣,現在主動向石堅伸出善意之手。可石堅對這個人,比對呂夷簡還要反感十倍。我也解釋不出什麼原因。可以想到,一旦夏辣遭到拒絕,那麼就會變本加利。

    所以石堅也不可懼,這就要看我們如何著手。況且還有那個主在幫助我們。」

    耶律燾蓉又說道︰「其次就是我們國內,分成兩個部份。一是現在我們國內因為這次的進攻,手裡有了一些存錢,可這些錢暫不能動用下去,用重金聘請宋朝的技師來我們契丹,將這些錢變出錢來。」

    我們契丹人沒有本事,可漢人有本事,我用重金讓你跳槽。如果石堅要聽到她這句話,打死他,也不會讓耶律燾蓉回到契丹,太超前了。

    遼興宗與眾大臣全部附議,現在宋朝的奇淫怪技,原來不登大雅之堂,可現在讓石堅發揚光大了。正因為這些東西,加上新大陸以及各種礦藏讓宋朝開始變得更加富裕。還有那些武器也從格物學中學來。可是等到派到宋朝學習的幾十個學生學到本事,還不知道等到那一年,況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學到。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還有那些武器的技術最好弄到手就好了,」耶律燾蓉嘆氣道。如果說武器,還可以得到,通過走私從一些不爭氣的漢人手買到。可技術想弄到,就太難了,關健的是,這是一級保密條例,連是誰在造這武器,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怎麼弄到手?用錢砸石堅、王曾、呂夷簡,讓他們把名單說出來,然後再下手?耶律燾蓉還沒有這麼幼稚。

    「然後就是各種的莊稼。據我所知,宋朝已經在培育適宜在北方種植的作物。」

    遼興宗怒哼一聲,這個宋朝,狼子野心!彼此彼此,大家差不多,就看那個有本事將對方吃下。

    耶律燾蓉沒有管他的表情,繼續說道︰「因此想辦法將這些種子得到。這樣我們不會再為糧食發愁。還有宋朝的農耕技術以及器具,我們也要學到手。」

    糧食一直是契丹頭痛的因素,想像一下,一畝田能養活多少牲畜,可能種出多少糧食?但契丹農耕技術落後,效率低下,大多是廣種薄收,產量極低。可是耶律燾蓉心中再次喟然長嘆,石堅會給契丹這個機會?就是讓契丹得逞,一旦從馬背上下來,還是這北方草原上最凶悍的一匹狼麼?

    「再就是明年春天冰雪融化時,必須進攻一次高麗,但為了減少我們契丹戰士的損失,再次帶上各個部族,按照兵力分配戰利品。」

    先別忙想著以後的農耕,眼下還得先將大家的肚子解決好。因此宋朝的封海,也沒有封,只是不讓糧食往契丹運。而且宋朝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現在讓你們契丹耽擱了農耕,自己百姓都沒有吃飽肚子,為什麼要賣給你們?

    但對於耶律燾蓉打捧子,也許石堅會說,好不容易咱倆才找到一個共同語言。可也未必高興,這一次的進攻高麗,因為上一次進攻宋朝,讓各個部族也撈了許多好處,這一次將從某種意義,正好將國內的矛盾轉移,也將石堅的群狼亂咬的戰術化解。

    耶律燾蓉這才說道女真與各部︰「現在烏古已經逃回了東京道。我已經與蕭大人商議過了,現在不是消滅,而是將他們往北方逼,讓他們女真人相互火拚。」

    遼興宗還是不解。

    耶律燾蓉說道︰「其實現在投順我們契丹的那部女真,已經讓宋朝收買,是挑起來我們契丹與烏古爭鬥的決心,這樣他們就坐看我們契丹將自己的力量削弱。」

    其實這是一棍子將所有的人打死了,除了謝野的沒燃部外,只有極少數的部族是真心投靠宋朝的,其他各部有的是對烏古的仇恨,有的還真向著契丹。但耶律燾蓉不知道,她只看到了謝野幫助石堅多次迷惑契丹,在河間府與涿州攻城戰中立下大功。

    「而且我們現在契丹戰士開始不足了。」耶律燾蓉是指的契丹本部族的戰士,實際上契丹如果其他部族全部歸順,實力還是不可小視。只是現在女真這一弄,然後契丹的沒落,這些部族也不是看不出來。怎可能再全心全意地替契丹賣命。因此耶律燾蓉不要遼興宗與烏古拚命,而讓兩部女真人相互火拚,並且對抵抗烏古的女真人提供幫助。

    畢竟連石堅都如此重視此人,不能不小心,而且事實上證明此人很有軍事天賦。只是他現在危害也只危害到契丹,對宋朝影響也不會太大在。

    然後耶律燾蓉才說出其他各部,並且大膽預測石堅肯定會收買契丹其他各族。對於這一點石堅也不會算到她猜出,石堅的用意不管是你們契丹滅掉室韋,還是室韋滅掉契丹,只要打起來,錢就沒有白花,就怕你們打不起來。

    耶律燾蓉於是講了她的策略,首先減低貢物。一些部族的叛亂就是因為如此。當然如果不是現在的宋朝構成危脅,契丹不能內亂,不服可以慢慢鎮壓。以此來收買各部族的心。同時對叛情最嚴重的敵烈和烏古,可以向梅裡急提供援助,這一點再次與石堅同謀而合。但本質不同,耶律燾蓉是希望梅裡急出兵,還是先出兵萌古與敵烈,因為萌古與敵烈被梅裡急牽制,烏古自己就不敢單獨對抗契丹,北方將會太平。

    然後就是阻卜,但阻卜不是一部,可以用分化的方式解決。耶律燾蓉還主動請命親自前去。

    其實這一路耶律燾蓉一邊聽著蕭孝穆的講述,一邊苦思冥想,最少某種程度上,對現在的契丹起了很關健的指導作用。當然,棋不是她一手在下的,就看石堅如何使出後手。

    可就在她在阻卜部有所進展時,突然接到遼興宗用快馬送來的信,說出蕭惠的計劃。幸好她在西京道的邊緣地方,離蔚州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一路沒有停息趕到蔚州。

    她不知道石堅其實這次帶小皇帝前來,也是聽到劉娥提起不放心河東百姓,才臨時起的意。主要還是想使小皇帝一開一下眼界,比呆在深宮裡好,二也是現在捷報頻傳,一大班大臣天天馬屁直拍,現在看一下貧民的真實生活,不讓他給這一班大臣拍昏了頭腦,走向唐玄宗的道路。

    誰叫現在君主制,一個皇帝的明暗與否,直接關係到一個朝代的興衰。

    但耶律燾蓉也發生了誤會,她認為現在石堅是要想對契丹下手了。別看南方抽走了大量的強兵悍將。可石堅不能以常人來理喻,當時到河間府他帶了什麼兵來,什麼將來?而且現在宋朝三路也有不少兵力。

    這是在用宋朝皇帝釣契丹的魚,讓契丹動手,然後好後發制人。這也是石堅的老套路,逼你或者誘你動手,然後一下子將你撲死,還佔著理。

    她不知道石堅現在讓她氣得七竅生煙。可氣也沒有用,這個女人心向著娘家,怎麼辦,現在將她掐死,也掐不到。還枉自己傻呼呼地認為她傻了,溫柔地安慰她。這到底是誰傻了?

    在屋子裡轉了轉。不行,腦袋瓜子冷靜不下來,跑到外面,趙禎正在與他三個妃子呵呵直樂,連郭皇后也不生氣了,難得有這個石不移憋的時候,心裡開心。

    望著遠處的群山蒼茫,因為已經開始落雪了,但雪不是很大,因此只在某些避陽的地方,看到了一些白意。

    石堅讓冷風一吹,慢慢冷靜下來。然後細想。其實就是探子不來通報,蕭惠也不可能得逞。既然不讓軍隊調動,他不可能放過太行山這一黑洞,其實早就安排了人監視著這幾條小道。

    只是現在有兩條道路供他選擇,一是裝作不知,將這支契丹偷襲的人吃下。估計那樣小皇帝是最開心的,正好跟著後面看熱鬧。但那樣做過以後,就等著朝中那一班大臣的怒火,這是讓皇上以身犯險,或者彈劾石堅為了立功,竟然用皇上做釣鉺。其實耶律燾蓉的看法也有失誤之處,石堅那不叫忍讓。他是做一個榜樣。如果現在他大權獨攬,劉娥會生氣,但也無輒。但以後再出一個權臣像他這樣,可沒有他這份心地,怎麼辦?朝代更替,只要一更,國家戰亂,如果沒有本事,漫無邊際的疆域還不知道會分裂成幾百個國家。

    還有對言臣,明知道有些言臣是故意抵毀他,但石堅還是忍耐著,這也是讓朝廷設的這一制度存在下去,不要經他手上過一下,成為一個空職。沒有一個完整的監督系統,權臣就可以欲所欲為。

    其實如果遇到宋高宗與秦檜或者宋徽宗與蔡京那樣的主,言官還是等於他們的工具。但石堅不想這個頭從自己身上開。

    還有一條,那就是既然蕭惠和耶律燾蓉敢打大宋皇帝的主意,那麼自己再不做出一點反應。就會讓契丹造成某種錯覺,現在宋朝將兵力分向了南方,北方兵力空虛了。如果再付之於行動,石堅不會害怕,大不了支撐兩個來月,先放過平滅南方的事,將兵力撥回來。可是石堅又不想,這樣計劃全部打亂,而且有可能明年經濟出現短缺。

    並且,以蔚州現在的兵力,會找出多少士兵來偷襲?三千,四千,五千?那就登天了。況且現在的太行山許多地方結了冰,就是給他們帶,也帶不了多少士兵從山道上偷襲而來。當真他是鐘會不成?與那時魏晉的情況不好比。就是將他們全殲,意義也不大。

    因此,石堅還是選擇了後一種方法,只是哀嘆早知道如此,將這次皇上出巡,扣在明年春天進行多好。

    石堅在這邊安排,耶律燾蓉在那邊也有意見了。她不讓蕭惠出兵,可是蕭惠卻看著她的肚子說道︰「郡主,咱家都是契丹人,不要沒有嫁出去,就要為人家辨護。」

    你肚子裡面都有了人家的孩子,當然希望我不要傷害你未來孩子他爹。

    耶律燾蓉讓他氣著了,最後說道︰「你等皇上的聖旨。」

    到哪裡等,遼興宗在上京,將消息傳到阻卜,然後耶律燾蓉再將回奏送到上京,再從上京下旨到蔚州。等到聖旨下來,茶水都涼了。而且探子的消息說到,趙禎的車駕並沒有停息,還在繼續向北進發。這邊蕭惠找出了三千多精兵來,還有想建立鐘會的功業。並且他還依照葫蘆畫瓢,學習著石堅把這幾千人集合在一起,在蔚州太白山上,訓練攀登、潛仗、偷襲。不打無準備之仗嘛。

    耶律燾蓉看到眼裡,這個著急,可她也沒有一官半職的,勸阻也沒有用。幾天下來,就倒在床上了。但隨著她不用擔心了,這一天,蔚州城下,說來了宋朝河東路的使者,他替石堅帶一封口信的。

    蕭惠聽了連忙登上城頭,有些擔心。

    這個使者說了︰「我們石大人說過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你們一個警告,不然,到時候,不要再想上次那樣對待你們蕭大人了。到時候本官,還會將你們蕭大人送回契丹,只不過那時候我將會把你衣服扒光,讓你們蕭大人赤身**,一路五千里,裸奔到上京去。」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19
第五百五十八章 走狗?

    雖然有些胡鬧,可是卻將蕭惠嚇壞了。

    如果他真的讓石堅捉住,再將他裸奔,他也別活了,還有可能「留芳千古」。而且旁人不會這麼做,但這個石堅卻敢這樣做,在幽州城外,他連那幾個婦女都要她們脫衣服,並且不提供她們一個遮蔽的場所。

    但自己很小心,連練軍時,都將所有道路封鎖,石堅怎麼知道的。於是回過頭來,看著耶律燾蓉說道︰「是你派人通知的?」

    對於他的喪心病狂,耶律燾蓉都懶得辨解。她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石堅為何放過這次的大好機會?

    蕭惠還在一邊羅里囉嗦的,機會難得啊,這一次如果他成功,不但鹹魚翻身,而且將徹底地改變現在契丹這種被動的局面。

    耶律燾蓉把他的話當作了耳邊風,對於一個痴人說夢,值得與他再囉嗦麼?她立即從城頭上下去,收拾行李,她要回契丹。因為她感到石堅越是這樣做,越是風暴來臨前的那一刻。現在必須對宋遼邊境立即加強警備,特別是宋朝平滅南方的軍隊回歸之後,很可能就是宋朝動手之時。還有叮囑上到士兵,下到百姓,現在暫時不能招惹宋人,那怕是百姓也不行。

    但隨著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可是將軍隊調到南方,其他地方沒有軍隊彈壓各部,還有東京道,只要契丹大軍一撤,那麼女真人將迅速填補軍隊撤走後的空洞。

    她坐在馬車,外面寒風呼嘯,還夾.雜著雪花飄散進來。這是一個難涯的冬天。

    趙禎石堅一行,一路北上,無驚.無險。只是趙禎感到可惜自己沒有看到一場大戲。

    石堅心想,為你看一場大戲,可回去後,就有一場大.戲等著我了。但這一路趙禎卻賺足了聲名。特別是石堅有意找那些特別貧困的人家,讓趙禎進去就餐,當然還有那個郭皇后,與美麗而又嬌貴的揚美人。其實趙禎真的沒有吃多少,一上龍輦,拿出揚美人與郭皇后準備的零食狂吃。

    對於這一點,石堅也知道,他並沒有進諫。只要讓趙.禎知道了百姓其實過得遠不是他在皇宮裡想像的那種生活就行。但外面的傳言可不得了,紛紛說,皇上這一次與民共苦,一個月都是啃鹹菜蘿蔔乾,吃窩窩頭。還有趙禎一路也接了二十幾樁御狀,也不算御狀,大多是雞皮蒜毛的事,只是在聊天時,百姓透露出來,隨著讓石包薛三人處理了。其實說起來都大材小用,這三個人無論那一個都是破案的高手。處理這些事簡直是暴殄天物。真正的御狀只有三樁,就包括在大同府,一個太后的本家(劉娥的祖籍太原,其祖父做過右驍衛將軍),強佔了一個姓艾的小煤礦主的煤礦。

    其實這件事,姓艾的人家也不好,天下姓劉的多.了海去,當然山西號稱天下煤都,可大多數在契丹那邊,石堅沒有驚動,這都是當地人找出來的小煤礦。實際上這個劉姓人家也有股份,姓艾的人家起了壞心,將姓劉的人家股份吞了下去。而且還買通了知縣,這個姓劉的人家吃了大虧,於是想出了一個主意,翻出了宗譜,反正不知道從哪一輩子論的,與劉娥還成了本家。然後帶著這份宗譜,跑到劉娥在京城的家人面前訴苦。

    這還了得,於是.劉家出面,這個知縣一聽,愣神了,趕緊翻案。將姓艾的人家打得七死八活,還說他們誣告。至於這個煤礦的歸屬自然全成了姓劉的人家了。

    聽到這裡,趙禎沖石堅說道︰「你來處理。」

    因為關係到劉家,連趙禎都不得不小心起來。就如石堅所說,劉娥現在身體不好,自己也留一個孝順的名聲下來,不必要使劉娥生氣。但也要公道地判決此案。

    那個知縣調走了。但隨著趙禎發出一道聖旨,你致仕。這一次因為大批的官員致仕,確實朝廷本來雍腫的機構,現在精簡下來。反而辦事效率提高。

    石堅將雙方苦主叫到一起,各自打了五十大板,你們都居心不良。現在也誰也別想沾別人的便宜,還是按照原來的股份分配利潤。然而這個劉姓的苦主還有些不服氣。石堅不客氣地說道︰「不要說你與太后八百年也沾不到邊的親戚,就算是親戚,也不要丟了劉後的臉。如果再不服,我就要判你一個仗附權貴,欺壓百姓,與地方官員私吞百姓財產的罪名。」

    這個劉姓的人還不服氣,哼哼唧唧的,躲在後堂看熱鬧的趙禎看了生氣了,走了出來,下令真將他重打五十大板,打得哭爹叫媽,才讓人將他抬出去。

    要知道石堅可是堂堂一國宰相,不知道他的倨傲從何而來的。難怪王曾一個勁地彈劾劉家人多有不法之事。

    石堅笑笑不語,古今以來,仗勢欺人的事就根本沒有辦法杜絕,就像貪官污吏一樣。

    但這件事傳出去後,不但讓百姓傳說趙禎與民同苦,痛愛百姓,而且還傳出趙禎處事公平,連母后家的人同樣犯錯也要處置。

    到了五台山祈福後,就要返回了。這時候到了十月的下旬,快要臨近十一月份,經常出現冰雪的天氣,再呆下去,小皇帝單薄的身體,石堅也怕他吃不消。

    劉娥在京城裡也聽到趙禎處置劉家,或者連她都不知道從哪裡是冒出來的一個本家,也沒有生氣。這些人的行為她也聽過了,如果不罰戒一下,他們這樣下去,就會更加為非作歹。而且現在是趙禎親手處置,一是震攝,二也不妨礙她的威名。當然如果是王曾或者其他人處分,那就是兩回事。這種心理就像某些人自家孩子犯了錯誤,自己叫他下跪也行,用鞭子抽他也行,但別人,你可千萬不要踫一下,那怕說一句,心裡就會不樂意。

    這時候的京城,也有好消息傳來,首先這個李狒瑪帶到了京城,讓劉娥訓斥了一頓。但隨著賞賜他一處住邸,因為好歹他是一個蕃王,現在要做一個樣子讓其他蕃王看看。還不能將他殺死了,可賞什麼封號,還要等趙禎石堅回來商量。

    其次就是南方再次傳來捷報,狄夏種三路大軍都深入叛區幾百里。平叛的戰鬥很順利,這一年來因為深受南亞幾國的侵略軍的毒害,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大軍所至之處,竟然有許多地方百姓舉酒歡迎。總算是王師來了。

    就連一些生洞也表示了反悔,請求朝廷的願諒。但有一些叛軍還是繼續頑抗,可這回與前一次叛亂不同,這一年多來叛亂並沒有給當地人帶來任何好處,只會帶來了地獄一般的災難。因此百姓主動自發地組織起來,配合官兵進山剿匪。這樣一來,逼得那些叛亂的洞人戰士向西或者向南逃跑,據前方的探子反應,有部份叛匪陸續逃進了大理。而大理的反應,恰如石堅所料,對這些人無動於衷,或者他們本來就希望邕州(南寧)到瀘州所有蠻人一起反對宋朝,這樣宋朝無兼他顧,大理才會安全。

    這段歷史與天龍八部裡是不一樣的。雖然大理沒有像交趾那樣進攻殺害宋朝百姓,可對宋朝表面上工作做得極好,可也是抱著一種擔心和仇視的心理。因此儂智高失敗後,大理主動收留,其實這未必不是一種牽制。但礙於祖訓,楊文廣不敢擅自進攻大理,於是儂智高在大理終養天年,居然太平無事。

    當時石堅制計策略時,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如果大理不收留這些叛亂的軍隊,他如何讓朝廷的軍隊將馬路修到彩雲之南。也許受到前世的思想影響,他寧願天竺不去佔領,也不會放過大理獨立其外。實行上長久的獨立後,想收就更困難。

    因此接下來的軍事行動也就好安排了,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就是。首先就是第一批抓俘的交趾百姓,押往廣南西路。為了防止他們逃路,分成男女,每一百人用鐵鏈拴在一起,跑,一跑,就是一百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統一行動。而且用他們做魚鉺,進一步對埋伏在叢林裡的交趾戰士擊殺。實際上除了少數戰士,大多數向南或者向西,潰散到了佔城和真臘去了。現在佔城與真臘的國王看到宋朝這回來真格的,嚇得派使者向宋朝請降。不過使者還在路上。

    還要準備大量糧食,以及修路的水泥,炸藥。物資源源不動地運往叛區。還有對當地老百姓提供的援助,這些人還得要安撫。其實都明白,歸根到底還是這些地方大多是山區,百姓生活艱苦,加上朝廷的不重視,才造成屢屢叛亂。或者這幾條大馬路或者改變這些地方的變化。

    馬路是一個因素,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這些地方耕種技術的低下,因此石堅在臨離開京城時,就特地關照,必須要派出大批有經驗的農民去對他們指導,為他們帶去先進的生產技術與工具。想要徹底地改變這些地方落後的面貌,石堅也無能為力。畢竟地形在哪裡。

    還有一個方法,大量拍賣當地的礦藏,讓礦業帶領著當地的經濟繁榮。可後來石堅想想作罷,一是各個民族混雜,礦藏的歸屬將會產生糾紛,還有經常的動亂,讓商人還不敢到這些地方投資,還有就是馬路修好了,也不易運出,增加運輸成本。就是拍賣了,也是價格低廉,還有可能做了壞事。除非鐵路的產生,以及步槍的大量生產,這樣在強大的武力震攝以及朝廷的苦心經營下,地方安寧,運輸成本減低,那麼才會從根本上改變這一地方的面貌。現在別無他法。或者鼓勵當地百姓多讀書,加強與中原王朝的聯繫,也是一條治標的方法。但還不是治本。

    其實這幾處並不是一無是處,獨特的環境,造就是了豐富的旅遊資源,還有一些獨特的物產,以及礦產和風土人情。石堅不是不知道,可現在依他的能力卻沒有辦法開發出來。

    他想的深遠,可沒有一個人明白他的苦心。現在大洋島的得利,都讓官員有一種錯覺,柘地一定要賺錢,否則不如不柘。其實某些地方也要投資的,這樣才能有回報,只是回報得相當慢而已。

    各地叛亂也平息下來。一是失去了生存的土壤,還有冬天的來臨,他們沒有辦法在野外活動。但只要他們一回到家中,馬上捕快就上門抓捕。許多人沒有辦法向朝廷投降,或者還能夠不死。

    最大的叛區,現在也開始出現一副昇平景象。當初那一次的巡迴演出,使百姓從根底上動搖了天理教會神術的觀念,然後一系列強行鎮壓讓少數百姓不敢動彈,然後就是安撫,終於使大多數百姓感到朝廷的好處。這一硬一軟之間,範仲淹拿捏得恰當好處。再有趙禎艱苦出巡的事,至少李煜不會與民同甘共苦,吃鹹菜。最後讓百姓一點怨言也沒有了。

    終於在一場大亂之後,宋朝迎來了一場大治,而且似乎是史無前例的大治。當然沒有大洋島的糧食,還有南洋大洋島以及兩灣大陸的物資,還有國庫裡龐大的金錢,想也別想。

    看到現在喜人的景象,老太太也感到高興,於是身體骨似乎反而好了起來,竟然主持了兩場朝會。但她也做了一件讓石堅感到莫名其妙的事。就是將各個宗室成員,也就是皇室,一起召進皇宮。然後說了︰「哀家知道你們某一個人一心想推翻現在的大好朝廷。但事情到此為止,還有列祖列宗在頭頂上看著我們。好好做你的王爺。」

    然後賜李織一杯毒酒,讓她自鳩。

    石堅此時正在路上,因為趙禎的事蹟留傳開來,許多百姓自發組織起來夾道相迎。官員阻止都不行。也正好現在天氣冷了,這些老百姓也沒有事做,還沒有看到過皇帝與石大人長得像什麼樣子。石堅都懷疑許多人是不是來看熱鬧的。因此回程很慢。

    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即明白劉娥的用意。希望這件事到此了結,這個王爺的什麼,也沒有成事的本錢,現在我將唯一人證滅口了,也不追究你了,你得我安分一點。

    但這個王爺會不會很領情呢?石堅很懷疑。或者劉娥認為李織沒有辦法開口。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誤的做法,世界上沒有撬不開的口,反正現在也不急,早遲有一天她會崩潰的。況且他還想從李織身上得到賀媛與李愨的下落。但人已經處死了,石堅只有抱以一聲嘆息。

    然而他沒有想到也因為這個大治,事情又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老太后有一天將呂夷簡召進宮來,說問呂夷簡如何看待石堅。現在宋朝有這一切,雖然說外面都在誇讚她與趙禎,其實劉娥知道,石堅功不可沒。

    如果換作其他人,一定會說太后與先帝知人善用,現在上下一心,才出現太平盛世,歌舞昇平的景象。但呂夷簡是什麼人,一下子聽出來了。老太太現在身體這幾天稍微好了一點,而且後患也解除了。並且一大班文臣武將湧了出來。現在朝廷對石堅的依賴減少了,於是心思眼兒又開始動起來。

    這是好事。於是呂夷簡說道︰「朝廷所為,也多虧石大人一人,可以說他隻手遮天,將大宋撐了起來。」

    這表面上好話,但老太太聽了卻不是味道,什麼隻手遮天?這還有什麼能夠叫天,只有自己與趙禎才能叫天。臉色不悅,說道︰「難道哀家與聖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呂夷簡說︰「臣不知,臣只知道朝中大批臣子,是石大人破格提撥,在外面戰場上立功的武將也是石大人提撥,各種政策也是石大人制訂,連皇上也對石大人言聽計從。」

    就這麼損,一句壞話也沒有。但句句都是壞話,也是,呂夷簡這一輩子這個最拿長,否則他也會踢下去那麼多大臣。雖然他吏治很有本事。

    劉娥一聽臉色更掛了下來。呂夷簡的話外之音她怎麼不懂,這是說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出自石門。還有政策石堅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到最後,他就是篡位了,也沒有大臣反對。因此都是他的門下子弟或者是他一黨,如何反對。況且趙禎還相信他的話,那麼她這一死,以後石堅就是想篡位,趙禎還有可能乖乖將皇位交給石堅。

    老太太臉色更是不悅,說道︰「你退下去。」

    趙蓉還不知道老太太翻臉比翻書還快,聽到耶律燾蓉有了下落,於是來到皇宮。問老太太石堅的婚事,老太太沉吟了半響,最後說道︰「哀家似覺其中還有許多不妥之處,讓哀家再考慮一下。」

    趙蓉是什麼人,怎麼說著好好的事情,就翻臉了?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推完磨,又要殺驢了,臉色一沉,立即告退。

    在十一月初萬民關注下,趙禎這一次出巡迴來了。連趙堇也不顧拋頭露面,拉著趙蓉的手來到城外迎接。趙禎正與眾臣說著話,看到她們前來,也過來打招呼。他還正準備拿耶律燾蓉來取笑趙蓉一番。

    可趙蓉卻瞅著一邊,看到呂夷簡若無其事地與石堅面帶微笑地說話,她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去,說道︰「相公,別說了,你破格不計前嫌將某些人推薦回京,可人家卻拿你當一條狗,連看門的狗都不如,讓你又要當一條走狗了。」

    是佛還有三分火,如果不是呂夷簡搞的鬼,劉娥也沒有這麼快翻臉。其實連趙蓉都開始出現嚴重的失望情緒,難怪紅鳶與綠萼那兩個丫頭以前一直為石堅打抱不平。

    眾大臣聽到這句話,全部看著呂夷簡。這明顯指著他的了,至於走狗,那是用來獵完獵物,來烹的。

    有一些大臣聽了高興,機會來了。更多的大臣聽了卻擔起心來。現在石堅主持下,可以說是上下一心,朝政從來沒有這麼清明過,如果劉娥再一次發渾,朝堂不但興起紛爭,而且有可能將會真的將石堅的心冷下去。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22
第五百五十九章 震盪

    可是呂夷簡也不簡單,他開始一閃神,然後將那天的情形回想了一下。那天劉娥為了得到他的想法,或者他的支持,將所有宮人全部屏退了。除非是劉娥自己將那天交談的情形告訴了趙蓉,可劉娥不可能下這臭棋。這是趙蓉在猜測了。

    於是他面色立即沉靜下來,說道︰「郡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啊,就等著你來接口,趙蓉冷笑一聲,說道︰「呂大人,我可沒有指名道姓。未做虧心事,會怕半夜鬼敲門?」

    「郡主,請你記住你的身份,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這樣肆意攻擊本官是何意圖?」

    按照儀制,呂夷簡是副相,趙蓉是不能這樣批評呂夷簡的,特別這外面還有那麼多官員與百姓在圍觀,呂夷簡這話說得在檯面也十分中肯。

    「呂大人,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心中有數。別拿你那頂官帽子來壓我,至少我對朝廷的貢獻不會比你少。而且我還不會為朝廷添那麼大麻煩,更不會用我相公掙的錢,為我增加聲名。」

    沒有罵爹罵娘,但句句如同剜心.一般。如果說對朝廷貢獻,老百姓也許不知道,可許多官員心中有數。石堅幾大謀士,其實第一大謀士才是趙蓉,這些年暗中為石堅謀劃了多少計策,都知道,只是不清楚。而且她的身份也非同尋常。別看元儼窩在家中韜光養晦,人家那是避嫌。作為宋太宗最喜歡的兒子,也是宋太宗活在世上唯一的兒子,劉娥與他的資格差了海去。就是李織謀反又如何,人家也不知情,而且還配合石堅緝拿。並且此人極有才華,風品極好,在朝野有著巨大的聲望。趙蓉作為他的掌上明珠,其地位不亞於趙堇。不然人家也不會敢與真宗爭女婿,連真宗都讓著他,況且劉娥。

    特別後面一句,不但說了呂夷.簡也說了劉娥。頭腦清醒一點,別以為今天太平盛世,可是我相公一手打下來的。連唐代宗的女兒昇平公主下嫁郭子儀的兒子郭曖時,因為慶郭子儀的壽,按照大唐定例,公主下嫁不拜公婆,讓郭曖狠揍了一頓。於是昇平公主跑到唐代宗面前訴苦,唐代宗說,我的兒啊,我們李家之所以有今天的江山,全是郭子儀的功勞,你就受著一點委屈。

    現在石堅立下的功勞遠超過了郭子儀了,不但軍.事,經濟,以及民生,都對宋朝有著莫大的貢獻。這才做宰相多少天,其中一大半還不在朝中。劉娥都不能容人了。

    現在趙蓉一下子捅破,讓你們清醒一點,別看現.在花團簇簇,都是石堅一手托起來,連為你們買名聲錢是都是石堅掙的,還有你那個窩窩頭也是石堅宣揚的。做人做到這地步,這種推磨殺驢的速度也太快了。

    特別是呂夷簡,按照石堅的計劃,一邊是震攝,二.是減少江南百姓人口的密度,可他都好,不但不執行,反而用朝廷撥下來款子做人情,讓百姓立了生祠,現在讓你清醒一下,你用的款子可是我相公掙的。沒有我相公,朝廷那來的錢?

    石堅還在愕然,.到這時候他已猜出朝廷有了變化,或者老太太心思又不安份了。特別是李織的死,明是她想求安,實際上那時候劉娥就想減少朝廷對他的倚賴,只要李織不死,王爺的案子就會審下去,那麼還得要他與那個王爺鬥智鬥法。

    只是有什麼話好好說,或者回家說,趙蓉怎麼這麼衝動?

    正想著,趙蓉再次對他開火了,說︰「相公,你受先帝囑咐,勞累到今天,氣也氣吐血過,累也累昏過,戰也差點犧牲過,現在也該休息了。」

    說明宋真宗寵愛石堅,石堅這樣做,無論從什麼方面也對得起來宋真宗。沒有說出來,但分明就是這意思。還有話外之音,也就是真宗對你還行,老太太可沒有對得起過你。

    「你兩條腿就有這麼大力氣,你帶著大宋向前跑,可後面無數人在拖著你的後腿,請問你能跑多長時間?」

    就是石堅前年打下那麼好的局面,可是他一離開朝廷,後面的朝廷差點滅亡。但你就是想拚命,得要人支持你,連最大的掌權者都要抽你的後梯子,你如何成功?

    趙蓉的聲音很大,連兩邊稍微站近一點的百姓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回天塌了。自從這一次石堅從南方回京後,十分低調,連老百姓都似乎忘記了石堅在把持著朝政,才使朝政這麼清明。可現在郡主的意思,是聽出來了,這是老太后與這位屢次三番與石大人作對的呂大人,又要整石堅了。

    會不會再次出現去年冬天的那種情況?有許多百姓臉上都掛起了愁容。

    趙蓉說完了話,拍拍手走了。

    石堅立即向趙禎拱手道︰「皇上,蓉郡主多有冒犯了,我先去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追上去,但趙蓉不理他,於是大臣們看到石堅在趴著轎子前詢問,臉上很不解,一路行遠。

    只留下眾人全都傻呆呆地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裡。一場好好的盛大歡迎趙禎的接會,被趙蓉全破壞了。趙堇也想走,可讓趙禎拉住。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至少各種邸報傳來,京城並沒有大事發生,要發生也是好事,南方漸漸平定,那個忘記老祖宗,也是石堅的說法,李狒瑪也帶到京城。至於人員也沒有變化,石堅臨走時留下的政策,還在順利的執行,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動,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劉娥身體似乎好一點,開始主持朝會。

    問呂夷簡,呂夷簡臉色鐵青,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道︰「臣不知啊,如果郡主不服氣臣進入京城,臣立即引咎辭職。」

    他也不簡單,反過來給趙蓉一刀子,你不是責備我嗎?好,現在我這樣說,點明你這種過份的行為。試想一下,趙蓉只是一個郡主,有什麼權利因為不服氣,就將呂夷簡從參知政事上逼退?

    有許多大臣嘆息地想,朝堂上馬上又要開始不安份了。

    他們想錯了,趙蓉才懶得讓石堅在朝堂與這些無聊的人爭來爭去。她有她的用意。

    趙禎是從呂夷簡嘴裡問不出什麼,於是將趙堇扣下來,問趙堇發生了什麼事。

    趙堇哪能裡知道,都急得眼楮水真滴,擔心的。現在合則兩利,看到相公也在為與母后和睦相處,做努力。無論那一次五等的商人劃分,在照顧劉家,還是替劉娥拚命鼓吹,都想使母后高興。連張耆與呂夷簡也是為了讓母后高興,才將他們調回京城的,可現在都好,朝廷還沒有完全安穩下來。母后又開始動心思了,母后這樣做簡直太過份了。

    趙禎再問,只是換了一種說法,問趙蓉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或者聽到了什麼消息?

    自己這個妹子單純,要誘導,不然現在她一急什麼也想不出來。

    還別說趙禎跟在石堅後面,是學了不少東西。

    果然這樣一問,趙堇想了起來,但也不好說,這是相公娶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這是家事,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說。而且她也不解,不就娶玉素奴香與興平,興平還可以說是勉強一點,但玉素奴香都成了定局了,母后為什麼反對?可就是反對,趙蓉也要等石堅回來商量,可為什麼又這麼激烈?

    支支唔唔的。

    看到她這個表情,趙禎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了。否則以趙蓉的性格,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氣。於是沉著臉說︰「各位愛卿,跟朕進宮。」

    趙堇想要回去看看家裡情況,也讓趙禎拉上了龍輦,顧不得儀仗,現在放跑了趙堇,到哪裡詢問事情的原委。

    進了皇宮,大臣全也全部跟了進來。

    有的大臣是想看好戲。可還有許多大臣心裡面擔心。別看現在宋朝歌舞昇平,可許多事情離不開石堅。特別是王曾薛奎這樣知道更多內幕的重臣。首先明年的改革,沒有石堅的主持,恐怕會出現差池。還有南方才還沒有平定,因地制宜地制訂各種政策,這對這些蠻人的融合或者強行遷居,都要石堅來把握分寸。還有交趾這些地方佔領後,沒有石堅主持,未必會拍賣得出去。重中之重,就是經濟,石堅在朝中小心翼翼不說,就是陪皇上出巡,還不斷地派快馬通信往來,省怕出了差池。恐怕旁人掌管,未必有他那麼精確。還有北方,別小瞧了契丹,耶律燾蓉回去,與蕭孝穆聯手,如果石堅來個草民累了,以後恢復過來,不說消滅契丹,至少拿下幽雲十六州,很難。

    這回沒有了百姓,可還有許多官員在,趙禎問,趙堇還是支支唔唔的。問了半天,趙堇才說道︰「郭皇后與曹貴妃她們都知道。皇帝哥哥,你也知道。」

    這回活見了鬼,我知道什麼啊?還有郭皇后與曹貴妃與自己一道北巡,她們也沒有在京城,連石堅的神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們怎麼知道的?先將她們叫來,再問她們。開始這兩個主也是愣了一會,但曹貴妃猛然想起來,自己也沒有過問政事,如果知道,也就是趙蓉為石堅提親的事了。而且耶律燾蓉在蔚州現了影蹤,現在可以執行趙蓉的那個安排。難道變故是從這個地方產生的?

    她向趙堇問道︰「難道是玉素奴香與契丹公主?」

    趙堇點頭。

    這怎麼與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有關係。其實這兩個女子如何處理,群臣都有些犯愁,如果不娶也不好,但要娶了,石堅畢竟是一個臣子,這也踰越了禮制。當然如果換作對象是趙禎的話,他們會舉雙手贊成,可人家找的是石堅,並不是趙禎。

    但說到底,與朝政的影響並不大,大不了多了一場爭吵罷了。至少也不會輪到趙蓉說石堅是走狗的地步。

    趙禎便說道︰「那件事情不是說好了嗎?」

    王曾在一旁問道︰「皇上,什麼事情?」

    本來這件事需要保密的,看來這件事情出現了麻煩,而且這件事也不是趙堇所想的是家事,關係到喀拉汗一個國家,也關係到契丹的將來。趙禎現在也不隱瞞了,將那天趙蓉說的話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

    有許多大臣聽了臉紅起來,還別說如果不經過趙蓉這麼一繞,直接提出讓石堅娶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恐怕連蔡齊薛奎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至於跟在後面趕熱鬧的大臣更多。

    就是現在明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了偏差,可還有許多大臣在國家的利益,而且這種利益不是小利益面前,以及石堅嚴重違逾禮制上何去何從,還是無法選擇。

    趙禎又問道︰「後來呢?」

    趙堇就補充了石堅家中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喀拉汗派來保護玉素奴香的侍衛為了石堅拖延婚事,與石堅的護衛都打了起來。在石堅家中的喀拉汗護衛並不多,只有幾十人,當初玉素甫可是抽出了幾千人來。明著是保護玉素奴香,實際上是為宋朝增兵,這些護衛讓石堅調到各地。他們在宋朝武將指揮下,有三分之一的戰士戰死沙場。其實宋朝到現在還欠著人家老大的人情,並且他們與宋朝還沒有衝突過。況且後來援兵西北,為殲滅蕭惠的幾萬契丹大軍立下大功。

    說明了人家為女兒出嫁增加法碼。

    趙堇又說了,聽到耶律燾蓉的消息後,玉素奴香就羞答答地問趙蓉。這回不能再拖了。而且她的護衛看到她這種樣子,有些急了,於是花錢買通了一個宋朝的婦女,讓她來告訴玉素奴香結婚是怎麼回事。不然她不開竅。但趙蓉去了皇宮後,臉色就陰沉下來,任玉素奴香怎麼問,也不回答。後來才說出,太后不允許此事。

    郭皇后聽到後,說道︰「堇公主,你就別爭了。這是為你好,那有一個大臣娶幾個公主在家的?」

    趙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喝了聲︰「下去!」

    其實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站在這裡的人,都是人尖兒,一聽就聽出來了。一旦讓石堅娶了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後,以後想要再隨隨便便地在石堅身上做文章,玉素甫那就不會樂意。而且那時候因為名媒正娶,玉素甫也有了干涉的權利。甚至契丹都有可能借這個口做做文章。其實他們心裡還樂翻了天。

    但一天沒有成親,他們就會處在一種尷尬的地步,更沒有權利過問。因此劉娥這不是拒絕,而是有其他的一些想法。

    可有這種想法,就會找大臣商量,朝中她最信任的幾個大臣,夏竦、呂夷簡、張耆、盛度幾個人。可夏竦還沒有回來,張耆這一次石堅也表示了足夠的尊重,兩個人也沒有什麼恩怨,至於盛度,現在是袖手旁觀。只剩下呂夷簡,那麼在中間肯定會起了一定的推波助瀾作用。

    一起望著呂夷簡。可是他是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

    趙禎也懶得問了,他想到這一行,其實老百姓過得並不好,但就是這樣,都感到很滿足,離太平盛世還長遠著。但風波又起來了,他還不能說,一說就關係到了劉娥,是謂不孝。

    去問問劉娥。

    劉娥也早接到消息,她同樣臉色陰鬱,說道︰「蓉丫頭這一次太過份了,哀家說了什麼,只是說了其中還有不妥之處,讓哀家再考慮一下。況且你與石不移沒有回來,也要商量一下,難道做錯了嘛?」

    王曾說道︰「太后,君無戲言,況且先帝有遺詔,不得干礙石大人婚事。只有這樣的優柔,才是石大人如此報效朝廷的原因。」

    劉娥臉色一變,說道︰「如果哀家同意了這樁親事,恐怕王愛卿,你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可現在哀家慎重考慮一下,你也要第一個反對。你要哀家怎麼做!」

    一句話讓王曾無言以對。跟著一些大臣見風使舵,立即說太后這種做法是對。本來因為事關娶異國公主,還是兩公主,就必須要慎重處理。現在趙蓉是仗著石堅立了功勞,手上有了尹霍之權,狂妄無人。

    什麼慎重,這都慎重了多少年,還有什麼尹霍之權,這更是笑話,連石堅也沒有把它當作一回事。如果說起來,若是不挾持著他為朝廷立下大功,恐怕他一項改革也落實不下去,真要說起來,他還沒有呂夷簡在相位時,更順利地將命令下達。

    王曾說道︰「臣逾制,請外出。」

    自貶了。這叫自覺,如果劉娥想扶呂夷簡上位,不但他,就是石堅也跟著要貶。不然會擋住呂夷簡的路。

    劉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本來哀家破格提撥你上來,或者指望你有宰臣之行。現在三面兩刀,非有宰相之德,你知應天府。」

    這算留了面子了,地方官員中無疑是知應天、大名、河南三大京城的知府最有權勢。

    趙禎急了,他搶上前去說︰「母后。」

    劉娥手一揮,說︰「眾位愛卿,哀家累了,你們且下去。」

    大臣或喜或驚中,全部退下。

    劉娥嘆了一口氣說道︰「李世民用李績故事你可聽過?哀家這是為你好,哀家這身體自己有數,在世間的日期不長了。如果有怨言,殺之。如果沒有怨言,重用。否則你將以何德回報石不移?」

    趙禎嘆了一口,似乎有道理,可細想也沒有道理。如果趙蓉聽了這句話,一定會說,那麼為何要降王曾的職?還有李績與石堅,李治也不好相比的。

    其實老太后以為天下大定,其實也只是粗定,隨著這一次的變動,朝野震盪。只是後來後悔時已經很晚。

    石堅還不知道王曾就這麼下位了,他還在問趙蓉。趙蓉說道︰「回去後我慢慢和你講。」

    石堅開始還以為她是因為懷孕,脾氣開始變得急臊,可透過轎簾看到趙蓉笑嘻嘻的,奇怪地摸著頭。剛才她生氣成那種樣子,現在反而在笑。什麼意思?

    趙蓉說道︰「相公,難道你不相信我?」

    其實她心中也不是很開心,但剛才因為痛罵了呂夷簡一頓,心裡舒服了,才露出笑容。

    石堅點頭。

    趙蓉說道︰「別急,我們回去後慢慢說。」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22
第五百六十章 趙蓉的妙著

    石堅狐疑地跟著趙蓉回到家中,到現在他已經確信朝中或者老太太開始有變動,只是不知道趙蓉為何在採取這種激烈的做法。如果換作紅鳶或者玉素奴香,他還能理解,可趙蓉一慣很冷靜的一個人。

    回到家中,趙蓉將下人們趕走,才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石堅不可能不明白劉娥想要做什麼了,也是很生氣。這個老太太這樣做是不顧大體了。

    雖然玉素奴香的事讓他頭痛,到現在雖然對她的映像在改觀中,可還是不感冒。他的婚姻,非要為政治聯繫到一起?可如果拒絕,首先對不起玉素甫,而且這個人可是一個梟雄。當初在吐蕃時,他看到對付不了石堅,立即伸出橄欖枝,向石堅示好。這樣的人做朋友固然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可一旦做了敵人,將有可能使整個西北,最少使龜茲路糜爛。

    是得解決了,呆會兒與玉素奴香談一談。

    但現在眼前的事情最為關健,他不會相信趙蓉當著眾人的面,拂了呂夷簡那麼大的面子,就是為了撒一口氣,她也不是這種人。

    趙蓉說道︰「相公,當初你為了推行五等商人制度,為什麼不公正的將劉家幾戶劃為到第五等當中?」

    石堅一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初他這樣做,是為了降低.推行的難度,和得到劉娥的支持。雖然有些不公,以一個皇戚,但也只給了他們第四等。從檯面上勉強說得過去,而且確實因為這樣做,使劉娥感到滿意,主動地配合。那一次的大動作,從商人到官員再到裁兵都順利地通過。

    可是現在呢,劉娥明顯是要扶助.呂夷簡上台了。那麼很有可能不配合,還會抽後梯子。別問國事,也許到了現在的地步,劉娥就感到滿意了。而且一些官員看到這個風聲,本來就對石堅不滿,那時候會紛紛跳出來。

    到時候,抽梯子,放冷槍的,施暗.箭的,潑涼水的,挖坑撬宕的,就會全部而來。

    主要石堅這一次改革無論他如何操作,也會涉及.到一些人的利益。雖然好處很多,可得到好處的沒事偷偷樂,相反一些受到損失的人叫苦連天,好像改革很失敗似的。

    這一次改革,石堅也與趙蓉商議過了。大體是以一.條鞭法與攤丁入畝法相結合。一條鞭法,還是採取明朝的那種做法,將所有的稅務,包括人頭稅,雜稅在內,全部用銀兩計算,分夏秋兩季,到衙門交錢。至於那麼些雜稅,特別是一些差役稅,專門僱傭勞力來解決。這樣分工明確,省得下邊官員藉著稅法混亂,加稅於民,實際上是為自己腰包著想。

    而且石堅做法更人道一點。那就是在交稅時,可.以用糧絹布等物品按照市價代替現錢交稅。不然百姓不得不將東西賣出後,換成現錢,再去交稅。這樣一來,官府雖然有了一些稍許的麻煩,但幫百姓節省了手續。而且因為用錢交稅,很可能為各地商人乘機壓價,百姓再次受到損失。

    而且因為分兩.次交納,對貧困百姓的負擔將會減輕。可以說這是集兩稅法與一條鞭法所有精髓所在。

    至於攤丁入畝法,石堅還是保持著不擾民的宗旨。特別是中原,人多地少,一實施將會極大地打擊各個土豪劣紳,而且還繼續培養百姓的小農意識,不利於石堅所說的那個大工業的到來。雖然貧民會很歡迎,但因為得罪的可都是有勢力的人,所以強行實施,引起的混亂並不亞於王安石的變法。

    因此石堅將他變了一種行式,那就是分成兩部,一部是中原地區,還是老法,也就是宋朝的變種兩稅法,只是現在換成一條鞭法,其他的算法不變。但在新大陸,也就是人稀地廣的地方,實行兩稅法。因為地多產業規模化,攤派下來,富人的負擔並不重。而且還鼓勵了百姓,特別是窮苦的百姓主動地因為稅輕而去遷移開發,和生養人口,將這些地方的漢人人口緊缺的局面改變過來。

    可以說石堅這種辦法,也是現在宋朝最好的改革方案。因此當時呂夷簡都讚不絕口。

    但石堅也說了,第一,這樣一來,稅務的名堂將會減少,可是下邊官員還會強行攤派差役,官叫民做事,敢不做?這樣差役未減,反而為百姓多增加了稅務。

    第二各地官員為了增加政績,加重稅務,最後倒霉的還是百姓。不但現在,就是他前世,他生活的周邊兩個相鄰的縣,一個是小康縣,一個是貧困縣。既然評上了小康縣,那麼百姓也就沒有國家的各種福利政策,負擔加重。實際上兩個縣的百姓收入差不多。這樣一來導致什麼後果呢?小康縣的領導升了上去,貧困縣的領導原地踏步踏,但貧困縣的百姓負擔也輕一點。應當來說,從政治風氣上,那時候應當比現在好一點,雖然未必好上多少。

    第三就是到了交稅時,雖然用物交稅,省去了百姓的麻煩,也省了一份商人藉機壓低物價的可能性,可還是讓商人到時候通過操作,將市場變成錢貴物踐。因此他們用錢交稅,這樣折算下來,還等於少交了一份稅。可是吃苦還是百姓。

    第四就是石堅這一劃分也很籠統,中原也有一些地方百姓人口稀少,如廣南路。可新大陸也有一些地方人口密集,如大洋島寶石城。這樣的劃分並不能算是公平。而且那些地方田地如何丈量,也是一大麻煩。特別是兩灣大陸與南洋群島。

    硬是讓石堅挑出來頭十條麻煩,或者弊病。

    這段時間,石堅與呂夷簡就在商議此事。不能不說這個人很有才華,相於比吏治,王曾也頗有不及。想到這裡,石堅嘆息一聲。現在這些問題還沒有全部祥妥地解決,連趙蓉也參加到議論當中來。只是時間也快了,一旦南方大捷,將會借勢將新法拋出。那時候全國百姓民心振奮之下,對於新法的支持也會提高。

    新法的目的就是簡化收稅的程序,減少灰色收入,為百姓帶來便利,如差役的減免,以後百姓可以安心的做事,而將差役稅得來的錢,雇專人來做,還有利用稅法來調整國家政策,如通過攤丁入畝鼓勵百姓去新大陸,在新大陸多養育子女,還有規範現在宋朝混亂的稅制。特別新大陸的不斷收入宋朝的囊下,到了不變不行的地步。

    但稅務的總量還在。一部份人少了,那麼一部份人就會多了。因此爭議還會存在。

    這與石堅以前的變動不同,那是通過開源來讓大家都得到好處,將改革悄悄地落實下去。只是一個多與少的問題,大家都得到了利,因此反對的聲音將會減少。

    其實也不難,只要劉娥支持,石堅再小心一點,問題還是有的,但不會太大,一旦兩年過去後,大家看到了好處,反對的聲音自然小了下去。可現在宋朝權利最大的一個人反對,那後果將會是一場災難。

    趙蓉接著說道︰「而且這些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相公,你的脾氣變得有些急臊,並且因為你為了太后配合你整頓朝廷,架高她的名聲,而將自己的名聲自污,反而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別看石堅在朝中,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的溫潤,實際上手段越來越鐵血。無論這一次平定江南,還是對交趾百姓的處置,都與以往做法有些變化。

    這一點現在邊自己也發覺了。在這時代,除了交趾人該死外,無論是佔城,或者真臘日本,都是讓宋朝海客逼急了,才在李織組織下反擊的。可是石堅夾雜著太多的前世因素,但真臘與中國有何相干?

    說來說去,他的本質變化了。

    但一旦改革實行下去,只能前進不能後退,那時候無數的勢力或明或暗的抽後梯子,那麼石堅變會變得狂燥,有可能反而被劉娥利用,將他的名聲徹底地踩到腳下面。但石堅繼續選擇一條抗拒的道路,劉娥就會認為他有不臣之心,而且與寇準不同,石堅掌握的資源更大,並且趙禎還與他的關係莫逆,一旦劉娥認為他會阻撓趙家江山,就不是貶官那麼簡單,反而會動殺機。

    不是沒有可能,連趙匡義都舉起斧頭,往哥哥頭上砍去(應當來說是鴆死,並不是砍死)。況且他一個大臣。到時候他名聲也污穢了,還沒有百姓同情。

    所以趙蓉接下來又說道︰「所以名聲雖然讓相公你成了眾矢之的,可既然你有了這名聲,現在就是故意污垢,也還是有了。不如不污,還有一條保命的本錢。」

    一旦石堅還有春天從邢州城回來時那種萬民歡呼的名聲,就是劉娥想下黑手,也有所顧忌。雖然這會讓她很不痛快。這一點趙蓉與耶律燾蓉是英雄所見略同。因此這也是她在城門外說出,錢是我家相公所掙的原因。這次朝局將會有很大的震盪,人們要問其原因,她那些話將飛快的傳出,人們才會想起真正的幕後英雄。

    這是在告訴老百姓,你們好日子,不是太后給的,是我家相公給的。

    一旦石堅的聲望再次如日中巔,就是劉娥想要動手,也要慎重三分。

    趙蓉還在繼續說︰「而且夏竦馬上就要回朝,他深得太后寵愛,可偏偏這一次將寶再次押到你身上。但相公對此人,有著很大的成見,於是寇大人與丁謂的故事將會再次上演。」

    丁謂為寇準拂鬍鬚上的飯粒,還是為了巴結示好,卻讓寇準恥笑了一頓。這才招來後面的災禍。如果論心機,夏辣此人並不亞於丁謂。到時候石堅舉步更加艱難。

    「還有你那個燾蓉小夫人,不會不打你的主意,甚至那個王爺都會動手,下黑腳,這兩個人,無論那一個人,都足以與相公匹敵。」

    真猜得不錯,耶律燾蓉已經準備在下黑手了。只不過她是想剝得石堅手上的大權,並不想至石堅於死地。如果劉娥真向石堅施出毒手,耶律燾蓉還可能派人提醒,甚至營救。但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不得不與對方為敵,所以這兩人不但外人,就是他們自也說不清他們的感情。

    「這種情況下,相公只有退,可就是退也不是那麼好退的。相公好好的一退,外面人怎麼想?太后又要烹走狗了。而且太后也不簡單人物。」趙蓉說這話時,已經將劉娥視作一個敵手來說了︰「因此,她會設法,在相公的聲名再次抹黑一把,才讓相公脫身。」

    也就是你現在不是主動自污名聲嗎?我再藉機潑一下臭屎盆子在你頭上,把你名聲徹底弄臭了,才可以讓你走。而且不是她一人,恐怕她放出風聲來,許多嫉恨石堅的大臣都願意替她去做。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到時候石堅再聰明,也只是一個人,保不準真讓她扣上兩三盆子臭哄哄的東西跑路。

    因此現在逼得石堅必須離開朝堂,可劉娥都未必會讓他離開。在這種情況下,正好借趙蓉在門口斥責呂夷簡的事情,找一個藉口離開。而且還不難,馬上朝堂上就有許多跟風的大臣立即彈劾石堅此事。

    這是趙蓉在城門口說那番話的第二個用意。

    「還有改革稅法,難就難在頭難。如果沒有猜錯,這一次呂夷簡為了貪圖名聲,而且相公也計劃得差不多。只要相公一離開朝堂,他馬上將相公的計劃撿起來實行。可實際上,其中涉及到許多經濟方面的問題,憑藉著呂夷簡,他還沒有本事將這個度掌握好。因此將會引來一場風暴。而且百姓到時候再聯想到我在城門外說的那番話,呂夷簡這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石堅臉上有些猶豫不決。

    趙蓉再次說道︰「相公,別要貪圖才華。如果有才華放在相公身上,對朝廷對百姓都是好事,如果放在丁謂身上,那就是壞事。其實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為相公。當初太后是選擇了對你妥協,可你也沒有抓住機會。反而向她妥協,一步步再次助長了太后的權利之心。也因為相公貪圖呂夷簡的才華,將他調到京城,使太后有了臂膀。這才開始對相公動了心思。」

    石堅很不讚成趙蓉這一說法。後世對呂夷簡品價很高。在宋史裡的品價是︰夷簡當國柄最久,雖數為言者所詆,帝眷倚不衰。然所斥士,旋復收用,亦不終廢。其於天下事,屈伸舒捲,動有操術。後配食仁宗廟,為世名相。

    其實這個人本事是有本事,但也不能稱為名相,元史是因為王安石的變法失敗,而呂夷簡是守成派的代表,因此格外看重。特別是慶歷新政,當時名臣倍出,可還是失敗的原因。固然與範仲淹所臣太大,所操太急有關,也是因為守成派的強大有關係。如果他是名相,都不會讓範仲淹為他來幅《百官圖》。名相是這樣幹的?名相會為一己之怨廢皇后?還讓皇后死得不明不白。那是趙禎老實,好忽悠。不是說了,動有操術,這個操術很有考究的。

    不過相對來說,他比丁謂要好一點,或者石堅投入他的門下,協助他做事,將一切功勞放在他頭上,那麼有可能還會相安無事。否則連皇后都敢把弄死,況且石堅。

    想到這裡,石堅嘆息一聲。

    其實這聲嘆息也是一個決斷。至於改革他都不會怕呂夷簡誤事。本來改革之初,困難重重,正好讓他做得半拉子,自己來收拾就行了。不就是百姓有點損失嗎?只要不出人命,以後加倍多掙一點錢為他們彌補回來。

    趙蓉沒有解釋她為什麼在城外那麼做,但石堅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可是去什麼地方。兩個人相視一眼,說道︰「真定府!」

    說罷哈哈一笑。

    其實就是劉娥不弄這一出,石堅也要離開京城,只不過要稍微晚上幾個月,等到南方平定下來,改革陸續施行,順便等著南方將士返回,一道去河北。幽雲十六州也要擺上桌面。

    但現在去也可以。就是劉娥也想在她臨死之前看到幽雲十六州守回宋朝,特別趙家老祖墳還在涿州。但與契丹作戰,非石堅不可。從戰略上來說,石堅一旦去了真定府後,將兵力向前推進。契丹必然緊張,那麼抽出兵力來防範,這樣大後方就變得薄弱,給了那些部族「站起來」的機會。

    還有一點,現在河東路以及河北西路與河北東路的轉運按察使是富弼、龐籍與韓琦,都是石堅推舉破格提撥上來的,因為三路百姓不到明年夏收,不會安定,這三個人也不會調回京城。在這幾個月裡,石堅呆在河北,不會有人與他為難。

    同時石堅還可以做做文章,與契丹來一點小摩擦,這樣再從南方調回來一些軍隊。這些軍隊中有著大量的石堅親信。這樣有了名聲,有了軍隊在手中,石堅造反是不行,但自保還是可以的。

    這樣坐看著呂夷簡把朝廷搞得烏七八糟的,劉娥就是想召回石堅,石堅也可以用北方戰事興起,不能脫身來做藉口。到時候劉娥身體本來就不好,又羞又惱之下,也迅速地見閻羅王了。

    這個老太太一死,那麼石堅就可以大展身手。現在還得讓,不讓不行。

    趙蓉又說道︰「還有此事,相公,可以找出一個旗號。」

    「什麼旗號?」

    「相公可以說契丹將你的妻子,藉著來京的機會強行擄去。就是用這個藉口,向他們進攻都可以。到時候契丹放人也舍不得,不放人也不行,我想,你的那位裝瘋賣傻的郡主一定會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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