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65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18:31
第五百七十一章 與國無關

    契丹士兵看到石堅猖狂的樣子,一個個氣得暴跳如雷。

    特別是橋上還站著幾十個護衛,一大早起來,就在橋上面,用一個小爐子炖著不知是羊肉還是牛肉,一邊吃著肉,一邊喝著酒。再看看自己這一群人,累死累活了一夜過來。不說手上起了一個個血泡,就是這一夜沒有睡覺,也一個個人困馬乏。

    但他們還不敢主動進攻,橋面就這麼大,對方手里有步槍,完全利用強大的火力將自己這些人壓制。也不敢將木橋掀開,只要一掀,就是這幾十個護衛掉進河里,也未必淹死,可是自己這一方主動找起的戰事。

    石堅看了一下對方的工事越修越結實,再次回到營地,吃飯去了。其實他也很佩服契丹人,如果換一個角度,如果對方是宋兵,在自己重壓之下,還有一夜的戰鼓猛敲,很可能就象歷史上的宋兵,被完顏斡離敲了一夜小鼓,硬是把守在黃河對岸,有著天險的十四萬宋兵敲沒了。

    吃完了飯,石堅這些手下一個個從營帳里鑽出來。現在攤到他們看熱鬧,對岸契丹人正在干的熱火朝天。不過到現在也開始累了,一個個嘴里哈著熱氣。

    這時候契丹大軍中幾個將.領也似乎發覺上了當。石堅是在虛張聲勢,于是下令休息。也到了休息的時候,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更沒有合眼。一會兒炊煙也升了起來,造飯了。

    石堅再次吩咐一聲,範護樂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實際上契丹人認為石堅手下沒.有大將,這是一種錯識的說法,將領只要會領兵打仗就行,也不是要他個人武藝超群,如果這樣韓信都不會受跨下之辱,還有陳慶之會什麼武藝。象石堅身邊幾大護衛,範護樂,帝風月,朱笠,跟在石堅身後薰陶已久,如果石堅將他們放出去,也未必比黃真文他們遜色多少。

    只是,只是,石堅正如蕭麻奴所想,手里無兵可用。

    範護樂提出一大掛鞭炮,在木.橋邊 里啪啦放了起來。

    鞭炮聲還沒有停下來,從石堅身後的山陵上的叢.林中,忽然揚起了一面面旌旗。

    連蕭麻奴都丟下了手中的飯碗說道︰“警備!”

    帶頭進入掩體的後面,一個個手上拿起了弓箭,瞄.準了河對岸。

    可他們看到那支樂隊再次鑽出來,契丹契丹,還.我妻兒。

    還是在故武玄.虛,但是契丹士兵已經為之奪氣。這時候石堅手上沒有人,只要有五千士兵在手上,往河對岸一沖,馬上契丹大軍就會崩潰。當然,那樣的後果,就代表著兩個國家之間再次交戰,而且還是宋朝主動向契丹發起了進攻。

    但現在契丹士兵不敢怠慢了,這旌旗讓他們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管石堅帶了多少人過來,但不會少,就是這四面八方的戰鼓敲到現在,敲鼓的士兵也不會在少處。可惜對面的山林植被茂盛,只看到一面面大旗在迎風飄揚,卻看不到林間的情景。

    這時候天氣已經到了最冷的深處,契丹士兵提心吊膽地渡過了一天,盡管對面的宋軍還在燃著篝火,這中間有許多回鶻士兵,他們還圍著篝火跳起舞蹈。但他們不敢大意,特別到了下午時,鼓聲漸漸平息下去,他們更加小心。

    然而到了晚上,石堅開始帶人撤軍了。這是好事兒,用望遠鏡看不到這幾百人的身影了,蕭麻奴下令,立即將這可惡的木橋掀到河里。但他沒有放松警戒,派出探子順著邊境線查探注意。

    可到了第二天上午,蕭麻奴再次接到稟報,說在上游二十里路外,石堅再次開始在滹沱河上架橋。

    那就去,再次修建工事,蕭麻奴和將士都叫苦不迭,如果石堅再這樣玩下去,也不要多,只要來上一個四次五次,也不用打了,累也活活將易州這些士兵累死。

    耶律燾蓉就在這情況下,來到了易州,隨她而來的還一萬援兵。隨著石堅的到來,契丹不得不把易州當作了防守的重點。

    听說耶律燾蓉接過他手中的權利,蕭麻奴連聲說謝。這樣再讓石堅玩下去,自己活活被玩死。如果有可能,他們都想把這個大肚子郡主送到石堅手上,省得你惹事了。

    耶律燾蓉看著大帳里的眾人,一個個眼楮里帶著血絲,顯然這麼多天,他們都沒有睡好。

    耶律燾蓉說道︰“南宋石堅固然很可怕。”

    一個個心想,這不是廢話,連你也被人家活捉,最後靠裝瘋賣傻才得以脫身,就是這樣,還帶著一個尾巴回到契丹。一邊想著一邊望著耶律燾蓉的肚子。

    耶律燾蓉也不在意,這件事遮著掩著,反而大家更加議論,不如公開出去,習以為常,也就沒有人說閑話了。

    耶律燾蓉繼續說道︰“因此,大家對他的這種害怕,往往反而成了他最大的武器。”

    這句話大家也知道,未戰先怯,兵家大忌,可人家確實到現在戰無不勝。就是不害怕,就能打敗他?還是不可能。

    耶律燾蓉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繼續說︰“害怕沒有事,但不能因為害怕而失去了理智,大家想一想,這次石堅徹底得罪了南宋的老太後,現在雖然出任真定府的知州,一在真定府他未必是權利最大的一個,二軍隊未必全部听他的調動。況且他來真定府的時間也不長,根本沒有辦法將所有軍隊抓到手中。為什麼他在真定府只是稍作停留,就來到了滹沱河?各位再想一想,以前宋軍是怎麼對付你們的?”

    雖然現在契丹接到遼興宗的聖旨,各地駐軍不得主動招惹宋軍,甚至連越境打草谷都禁止,但與宋軍對峙時,契丹大軍還是佔著心理上的優勢。宋軍從來也沒有象石堅這樣張狂過。

    其實耶律燾蓉說道這里,有許多將領開始若有所思。

    耶律燾蓉才說道︰“其實很簡單,石堅在虛張聲勢,他手里的人並不多。拿你們立威,這樣讓真定府各處駐軍看一看,以便他最大限度地將軍心收攏到一起。其實他沒有多少人,撤軍,我保證現在易州平安無事。”

    “那麼他以後不會進攻我們易州?”一個武將問道。

    耶律燾蓉苦笑︰“現在他不會主動進攻,雖然他很有軍事天賦,但終歸是一個人,不是神,手里沒有軍隊他還是不敢進攻我們契丹。一旦他將士兵大多數聚于他手下,那就是他進攻我們契丹的時候。這也是他這一次前來的第二個用意。你們看看你們的手下士氣。”

    許多將領臉一紅,都低下頭去。現在讓石堅來回地折騰,手下士氣全無。其實石堅只要手上有大軍,就是沒有步槍,估計也沒有多少士兵主動抵抗。

    “而且一旦挑起戰事,宋朝朝廷不得不讓他擁有更多的權利,這樣他反而可以自保。南宋老太後不行了,而且石堅這一次抹黑了她所有臉上的光彩,本來加上忌憚,不排除她不會產生向石堅下毒手的可能性。因此石堅需要這次戰爭。”

    耶律燾蓉雖然猜出了石堅的用意,可也沒有辦法破解。現在契丹是一個空殼,相比于宋朝,更需要休生養息。說到這里,她還看著北方,如果契丹大軍在南方與宋朝糾葛,北方的那些部族有可能因為契丹後方空虛,再次異動。到時候才是契丹最危險的時候,相信石堅不會看不出這步棋,或者他早就有了安排。

    最後連她的興致也不是很高,再次說︰“撤。後面的事我來安排。”

    在這冰天雪地里,還不象石堅的那些護衛,圍著篝喝酒跳舞,士兵們很辛苦。

    耶律燾蓉將鳳奴喊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鳳奴點頭,她向吊橋那邊走去。契丹將士們一起看著,看郡主身邊這個小丫環過去,能不能將石堅的人退走。就是現在耶律燾蓉下令讓他們退,他們也不敢退,因為耶律燾蓉也沒有在石堅身上有多少勝績。

    看到了小鳳奴,石堅呵呵一笑,沒想到啊。連耶律燾蓉也來到了易州,這盤棋好玩了。

    “小鳳奴啊,你們郡主跑走了,你也跑,難道不想我們的小崔將軍了?”石堅拿她打著趣。

    “想啊,你叫崔將軍到我們契丹來,我就嫁給他。”

    她還真好意思說,難道要崔滅狼做上門女婿?不過契丹女子比中原女子膽子大,性格豪放,當然這也與她們少了許多教條禮儀的教育有關。

    “那不行,想嫁就嫁給我們宋朝,況且崔將軍那樣的人才也不是做上門女婿的人。看來我們小鳳奴沒有意,我還在中原幫他找一戶人家好女子算了。”

    “你這個壞人,敢!”

    “為什麼不敢。快回去,對你們家小姐說,過橋來,跟我回去,這一次不听話,按照石家家法處置,打一千下屁股。”

    鳳奴一听臉也紅了,說︰“壞人,我們家小姐說過了,你這個人很無恥,不要臉。”

    石堅嘻嘻一笑說︰“你回去對你們家小姐說,她同樣也很無恥,不要臉,咱們是龍配龍,鳳配鳳,老鼠兒會打洞,正好是一家人。”

    鳳奴還真無話可說,這次耶律燾蓉在宋朝的京城,那幕戲唱得很逼真,可手段也不是很光彩。

    她眼楮轉了轉又說︰“還有,我們家小姐要臨盆了,你氣著我們家小姐沒有事,不要氣壞了孩子。”

    其實耶律燾蓉同樣也要立威,今天不把石堅的兵退下去,她同樣也說服不了這些將士,那麼就不能組織起來以後對石堅的反抗。

    “好,那我就退軍。”石堅說道。

    既然耶律燾蓉來了,識破了他的計策,石堅不能再浪費表情了。

    鳳奴眼楮再次轉了轉,問道︰“壞人,我問你一件事。”

    “為什麼要告訴你?喊我一聲少爺。”

    “少爺就少爺,”其實心里面喊了十聲壞人。

    石堅坐在樹樁上,問道︰“什麼事?”

    “那個鼓是怎麼回事?”

    這個很不解,這四面八方都是鼓聲。而且這敲戰鼓並不是一件輕松的活,這幾天幾夜敲下來,得要多少人輪流換著敲。可是石堅明顯身邊沒有這麼多人,那來的人幫他敲鼓,不會用百姓。如果用了百姓,那代表著石堅主動向軍方低頭,自己調不動他們。而且百姓也未必有這膽量,畢竟對岸可是上萬的契丹大軍,一旦從橋上沖過來,石堅幾百人阻擋不住,那麼他們就是一場災難。

    “好啊,我一會帶你去看看。”石堅下令撥營。回真定府,路過後面那片山林時,石堅將鳳奴帶到山林里面,一看明白了。一只只山羊掛在樹上,這樣山羊不住地掙扎,前蹄正好敲在下面的鼓上。山羊不死,這個鼓就一直敲下去。那些旗子也只是衙役們綁在樹上,根本連一個舉旗的人都沒有。這時候衙役們正在將大旗收下來,羊放下來,一邊收旗一邊笑嘻嘻的,這一次看著石大人耍蕃子,這出戲也蠻好玩的。

    看明白了,原來是一群羊將自己近萬大軍嚇得疑神疑鬼的。鳳奴兒小臉憋得痛紅,說道︰“壞人。”

    回去了,她要狠狠羞辱一下這些沒有用的契丹武將。

    “石大人,為什麼要告訴她?”範護樂奇怪地問道。

    石堅騎在馬上面,答道︰“因為耶律燾蓉來到易州,所以告訴她,這叫轉移視線。記住了,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這出戲越來越好玩了,只是石堅生氣的是,耶律燾蓉果然死不改悔,連懷著一個大肚子,都為契丹如此來回奔波。好,現在先放過你,等到你生下我兒子的時候,我們再來交手。

    石堅回到了真定府,時間已經進入了十二月,他听到了一件消息,朝廷果然有了新的變動。陳堯佐擔任平章事,資政殿大學生,也就是一個末相。呂夷簡與王曙並沒有調動。只是劉娥下令,讓夏竦火速反京,擔任樞密院使。副使還是薛奎,張耆,盛度。

    這一調動,其實朝堂已經再次恢復到真宗時,半昏半明狀態。至少呂盛夏這幾人的人品都沒有法子保證,陳堯佐只是末相,而且資歷並不是很深,在朝堂上有可能都成為傀儡,成為呂夷簡的排擠對象。但懼于民意,劉娥也不敢提撥呂夷簡。王曙自寇準事變後,膽子也小了許多,薛奎也許還會剛正不阿,但在這種朝堂上估計離下放的日子也不會長遠。至于老耆則是鐵桿劉派的人,這樣一來,劉娥的政權將得到鞏固。

    老太太還舍不得放權。

    石堅只是冷笑一下,讓呂夷簡掌權是,馬上就有哭的日子在後面了。

    石堅沒有顧理朝政,同樣現在他也不會為朝堂提出任何建議。他接見了幾個商人,這次接見是低調的。這些商人手里都有巨款在手,而且與石堅的關系都不錯。當然他們的人品也不容懷疑。

    如王林,曾擂,王坤,還有邢流鳳的父親。

    石堅開門見山地說︰“現在我需要錢,當然我不會白要你們錢的。”

    幾個人都點頭,如果石堅肯白要,他們反而會很開心。都想石堅欠他們的情,可除了石堅發動捐款時,他們讓石堅領一點情外,平時石堅自己有產業,生活也樸素,想送錢無法送起。

    石堅說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一些礦藏地址,用這個來換取你們的經濟。但現在你們不能開采,也不能有任何動作。因為朝堂現在是小人當道,你們這一行,一定有人匯報了朝廷。到時候你們買不下土地,反而讓其他人得利。”

    就是告訴他們礦藏,可你得向朝廷買地,呂夷簡他們會讓這些商人平安地將土地買下?

    “因此你們必須要等,人總會要老的。”

    石堅這話說得很含蓄,那意思是老太太沒有多少時間了。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趙禎平安,如果象石堅現在,都無法保證趙禎平安,呂夷簡這樣人不會不知道一旦老太太死了,也就是他們官途結束的時候。可現在石堅手上沒有多少權利,更沒有多少士兵,這些人不一定會畏懼。因此石堅掌握的士兵越多,趙禎越平安。

    這些深處的朝斗,王林他們就不知道了。但老太太快見閻羅王了,這都知道。一起點頭。

    其實這場朝爭並沒有結束,而且越來越大,現在就看石堅如何迅速將軍權抓住,但抓住軍權之前,一是樹威,二手里得有錢,有了錢士兵就會賣命,就會有更多士兵跟在他身後。反過來只有朝爭最後以石堅與趙禎獲勝,那麼石堅就可以向這些商人兌現這些礦藏。這還是循環題。

    石堅再次說道︰“還有,這一次我募款只與真定府有關,與國無關,因此我希望款項一半是交子,一半是現錢。”

    其實這已經放出了一個強烈的信號。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0
第五百七十二章 暗戰

    這一年,從表面上看是宋朝經濟發展最快的一年。

    各地叛亂的平息,經濟秩序恢復了正常。這是其一。還有石堅拍賣的那些大礦,有許多礦就在中原,便于開采運輸,這是其二。最主要一點,就是朝廷先後共提供了八億多貫的經濟援助,這些錢與以前的錢不一樣,幾乎都花在民用上,包括向百姓提供衣服糧食,修建房屋,道路,開挖溝渠。但這些錢不是表面上只是帶動了這八億多貫產業有關,隨之而來的帶動了各種水泥廠,窯廠等產業的發展。同時這些產業也解決了當地百姓的救業問題,再次消費。同時,還拉動了大洋島經濟的發展,各種物產源源不斷地從大洋島各個碼頭船只上運回宋朝,再從宋朝內陸將大洋島上緊缺的物資動回來。特別是寶石城與上海港,每天停放的船只數以千計。當然,這種情況下,再次帶動了造船業。

    用石堅的話來說,這是政府提供強大的經濟,硬性刺激經濟發展。其意義已經遠遠超過救援災區那麼簡單。現在不能計算,如果計算,過去一年的經濟總值上升率將有可能達到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

    如果換作石堅前世,看到這個數據,一定會聯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數據並不是很正常的,也沒有辦法保持。畢竟宋朝是一個大國家,不是一個彈丸之地。那麼接下來,就是如何著陸的問題,軟著陸?硬著陸?

    可放在現在,誰懂?如果懂,也只是隱隱約約地看到一些簡單的局部問題。其實這已經也超過了石堅所能把持的範圍。因此石堅一直小心地注視著經濟發展的軌道。可別人不知道,只是發愁,明年國庫里的錢越來越少了,可是災區百姓還是要繼續花錢,這個錢到哪里來?

    何止花錢那麼簡單,一旦朝廷停止援助,大洋島就可能生產過剩,各地百姓就會出現一些失業率,或者收入減少,消費隨之減少,跟後而來,就是經濟萎縮,也就是大蕭條時代的到來。這也是資本主義正常的軌道。

    本來石堅在朝堂中的時候,.他是打算拍賣南亞諸國土地,再次獲得一批巨款,然後徐徐振援,加上南亞的開發,緩緩降低經濟發展的速度。也就是軟著陸。後面再經過協調,讓宋朝經濟以一種平穩的狀態發展,這才是正常的經濟發展!

    現在石堅還會管這檔事,然後讓.老太太與呂夷簡將功勞篡奪。這也沒有多大事,關健這樣,這些人永遠不知天高地厚,這才是石堅最頭痛的地方。因此石堅將會撒手不管,那麼宋朝將會迎來一次震蕩,到了那時候才是呂夷簡哭的時候。

    還有一條,那就是自從石堅離.開京城後,有一些商人拋出了一部份手中持有的交子。但現在宋朝經濟發展的速度太快了,到處都需要錢,錢貴物踐到了臨界點。因此在國庫里錢數量減少的情況下,有可能呂夷簡會開源。第一會拍賣南亞的奴隸,畢竟這些國家人口數量不在少處,現在到處都需要勞力,有可能這些地方人口數量在一千萬以上,最少也有好幾百萬。一個正常的勞力現在市場上的價格在二十貫到三十多貫,這將會朝廷增加一億貫的收入。

    其次就是印交子。只是一些紙張罷了,印出來,就變.向地等于增加國庫的收入。還是回到了原點,那就是經濟總量的問題,紙幣的發行數量一定要平穩控制,如果泛濫成災地發行,那麼只有泛濫成災地災難。自然,呂夷簡這回接受了上次的教訓,會小心翼翼的,一邊發行一邊注視著市場的情況。

    而且這些商人拋售交子並沒有給市場帶來任何.波動,迅速地流通出去。這是寄托在現在經濟還在高速發展的情況下,這些交子迅速地進入了千家萬戶,從原來只有商人手上持有交子,再次到老百姓手上也能看到交子的身影。而也因為有五等這把劍在頭頂上高懸,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份。因此市場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拋售而出現波亂。

    這就讓呂夷簡造成一種錯覺,交子平安無事了。.如果呂夷簡很精明的話,發行交子數量在一億貫之內,還沒有多大的波動,如果在一億貫以上,交子再次到了一個臨界點。

    只要呂夷簡再.印交子的事情傳開,首先拋售交子的那些商人都是有權有勢的商人,最後只剩下曾擂這些有良心的商人,遭受損失。石堅這是放出一個信號,如果朝廷再次出現失誤性的政策,沒有必要讓這些商人買單。

    只要別過份,不听了嗎,一半交子,一半現錢,那麼石堅也不會責備他們。就是呂夷簡想用五個等級動手,可也到十年後,那時候太後在哪里?還會讓他得寵?

    並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稅務改革。現在宋朝的稅務,關稅佔了一半,也就是有可能工商稅佔到三分之二,真正的農業稅很少。但就是這很少的稅務,卻關系到更多百姓的生活。因為這比例,往往也容易讓呂夷簡疏忽,而且這個稅務改革至少看上去很完美。或者成功了,呂夷簡將功勞往自己脖子上一掛,失敗了大不了往石堅頭頂上一推。

    那麼好推的!

    因此改革再次掛上課題,這些問題絞在一起,不要多,只要幾個月後,宋朝將會出現一個大麻煩。這次麻煩有可能就是呂夷簡等人政治生命的終結。

    其實呂夷簡地拍賣南亞土地失敗後,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動。蕭規曹隨,並且因為稅務,加上石堅臨走時,國庫里還有四億多貫錢,而且全部是金屬貨幣,再次上奴隸的錢,再印上一億貫交子,平穩物價,加上後繼的收入。然後撥出四億貫錢,就可以勉強將災區維持到夏收。朝廷國庫里的錢總數還不會變少。改革之事,也不要提上議程了。

    這樣就可以完成平穩過渡,即使經濟硬著陸,但風波不會太大。

    可這一切是石堅留下的家底,就象趙蓉說的一句話,你憑什麼用我相公掙的錢,來撈政績。一旦呂夷簡產生這想法,那麼他就走上了一條不歸途,而且很有可能他這樣做。

    還有一點,在經濟迅速發展的時候,貨幣緊缺,一旦緊張萎縮時,呂夷簡如果發行交子的量過大,再次會出現通貨膨脹。可是呂夷簡對經濟,特別是現在這種經濟,他是一個門外漢,在發行的時候,一切正常,然後經濟停滯時,他都不明白原因,交子再次一貶再貶。

    到那時候,不要說朝中耿直的大臣,就是老百姓也要與他拼命。

    但石堅沒有同王林他們說這些,這一次他說出與國無關,再加上點出我要一半現錢,已經足以回報他們。

    然後石堅打開了幾處礦藏的地點,說出了儲藏量,以及現在可能能開采出來的開采量,還有運輸成本,與這些商人直接點明,反而是好事。就象君子之交,不能欺之一樣。

    這些商人這一次夏初拍賣時,大量參預,有的還交出了一半財產,有許多人恢復了元氣,還有的沒有恢復過來。但手里都有了一點現錢,但也不是他們這一行能吃得下來。

    石堅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招來許多商人,因此這一次石堅只是在他們中間找出幾個代表來。具體獲得的金額,石堅交給了曾擂主持。然後這一行人留下了兩千多萬貫錢,因為圖攜帶方便,都是用了交子帶過來。

    石堅這才將他們送走。

    然後他才回到家中,紅鳶終于在他離開真定府到邊境時,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現在也許因為心情大好,紅鳶一頭烏黑的頭發垂在鬢角,臉上生起兩朵紅雲,帶著微笑地坐在床上,看著石堅逗弄著這個胖小子。顯得格外地明艷動人。

    石堅取了一外名字叫石閔。

    紅鳶與李慧一樣不樂意了,在說文解字中,這個閔也同憫,是憐憫的意思。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憂愁憂患,左傳中就有一句,君主少遭閔凶,不能文。

    這兩個二吊子,趙蓉笑咪咪地說︰“你就沒有事偷著樂。”

    紅鳶翻著一又大眼楮,不解地問︰“難道還有其他的意思。”

    說著起來,就要翻古書。

    趙蓉說道︰“紅鳶,你將這個閔字打一個詞語。”

    這幾個人沒有事做,也經常在家里猜謎語,現在有時候出謎面,石堅都沒有辦法猜出來。

    想了一起,紅鳶說道︰“我知道了,書香門第。”

    石堅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行,我得想一想,換一個名字。”

    “相公,我錯了。”紅鳶伏在石堅身上,求道。這個名字好啊,她家父親是老秀才,石堅父親是進士,到了石堅這一代更不用說了。

    石堅拿她開了半天心,這才設宴,擺下了一桌家宴。

    第二天,他將這些交子存進銀行,他還說過,其中一半交子取的時候,我要換成銅錢。這一次石堅很高調,特地請了真定府的地方父老、以及各級官員前來,並且當著他們的面說道︰“各位有什麼好的便民建議,盡管提出,不怕花錢,只要真定府的九萬多戶居民生活幸福就行。

    這個消息傳出後,真定府的百姓一個個嘴樂得合不攏,石堅那是什麼人,他是一個好官,這麼多錢說在真定府用,就在真定府用了。這麼多錢,分下去,一戶都有兩百多貫。這時候一個中等百姓人家收入只有三四十貫錢,今年好一點,在朝廷經濟刺激下,達到了五十貫,這一分,家家戶戶不就有好日子過了。

    其實石堅這錢還沒有分呢,真定府的民心就讓他全部收買了。

    而且石堅還說了,這是第一筆錢,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錢涌到真定府來。

    听到這個消息後,連軍方的將領也來到石府試探石堅。怎麼說,我們也保衛著真定府的安全,士兵的日子過得苦哈哈的,石知府,你得表示一下。

    但是石堅沒有動。現在這點錢如果用在軍方,還是不行,武器馬匹,如果打造一支精軍,那是需要大筆錢款的,關健是現在就是向朝廷,我用錢購買,老太太也未必會提供他武器。

    還有這些軍隊得熬上熬。

    石堅首先成立了義學,他說了,用重金聘請先生,讓每一個百姓子女讀上書。我不要你這些先生讓每一個孩子能考上秀才舉人的什麼,但要讓他們念完三字經,百家姓,外加一本論語,不求理解上面的意思,但要認識上面所有的字。就這麼一點要求,如果完成了重賞!一人賞兩百貫,而且每位先生所帶的學生不會超過兩百人。而且中間如果有學生特別優異的,還會重賞。平時還有俸祿。听到這個消息後,方圓州縣會讀書的人全部涌到了真定府。

    不識字永遠只能處在社會的低層。

    你們不是說我教百姓以利嗎?我現在就用利來使百姓享有教育的權利。

    然後就是撫養寡孤,與撫恤烈士家屬。至于其他基礎工程,因為天氣寒冷,不得不中斷。

    第三項命令就是因為冬天來臨,石堅送去了大量的御寒衣被,以及食物。

    聞听此事,連周邊的百姓都向真定府涌來。

    終于周圍州縣的長官們吃不消,向石堅發來書函,提出抗議,官司還打到了龐籍與明鎬手里。龐籍只是苦笑,石堅對他有再造之恩,他可不會做出呂夷簡那樣的事。明鎬則是裝聾作啞。反正我不參預,你們要抗議就向朝廷抗議,雖然我是石堅的長官,可人家帶著平章事的頭餃,而且還是大宋的第一才子第一功臣,我有什麼膽量管轄石堅?

    這放出一個信號,我現在也不幫太後呂夷簡,也不幫趙禎石堅,兩頭我都得罪不起,你們鬧去,我不管不問。

    到了這時候,石堅才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明鎬幫著劉娥與他作對,這樣他就是到了真定府,也是受到朝廷利用明鎬,將他嚴重地制肘。

    明鎬隱到幕後,接下來就好辦了。

    但這時候他接到了梅道嘉利用心腹送來一封信。

    信上說了。已經有大臣提議了,既然石堅在真定府手里已經搜羅了許多錢財,那麼真定府也不需要朝廷援助了。

    石堅看後笑了笑,不援助就不援助,一個真定府罷了,他還會愁錢不夠用?

    可另一條消息讓他眉頭再次皺了下去。那就是呂夷簡利用皇城司的力量,對石堅的產業進行盤查。結果搜羅出來一些對石堅很不利的證據,其中包括偷稅,和一些強佔他人財產的事跡。

    石堅又浮現出他那個本家,那天對江寧府的官員都敢怠慢的樣子。

    他將紅鳶與綠萼喊來,石堅的產業並不是他那個本家在作主,還有綠萼與紅鳶的娘家人,相互監督。石堅就怕這些人在後面搞出來一些丑事,如果梅道嘉寫的這封信確有其事,就連綠萼與紅鳶的娘家人也脫不了關系。

    兩個美少婦也不傻,雖然深層的東西看不出來,這可是表層的東西,況且梅道嘉做人多細膩,如果沒有這件事,他一定會說沒有,呂夷簡要做假誣蔑他了。可他只字沒有提,那麼這件事,有可能十有**是真的了。

    接下來,呂夷簡就會利用此事,大作文章,將石堅的名聲敗壞。而且他現在還掌握了報紙資源,黑的也會讓他說成白的,白的同樣會說成黑的。

    兩個少婦急得都要哭了。

    石堅安慰道︰“無妨。”

    其實事情前後他已經猜出七八分。一定是石堅手掌相位後,這些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其實這些人本來家庭情況只是一般,石堅同樣給他們的薪水很豐厚,就是怕他們做出不好的事情。但這如高薪養廉一樣,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些人生活條件好了,也與更多有錢人打交道了,這些人開始不安份了。

    總的來說,官員就不應當有產業,這本來就是一種畸形現象,存在著無數的不公平。

    當初石堅創立這些產業本意就是在自己需要錢時,不受朝廷制肘,其實這些錢也用在朝廷身上。否則就憑王家那一成的分成,也足以讓他一家衣食無憂。現在他的名聲,已經讓他不需要這些產業。如果現在他需要錢,就象現在一樣,讓出幾個礦藏的地點,反正現在煤也缺,鐵也缺,銅也缺,就可以立即籌集大量的金錢。

    只是因為關系到了綠萼與紅鳶的一些家人。既然他們自己不爭氣,也不能怪他們了。

    石堅讓朱笠帶著一封信去和州,將他所有產業交給和州,如果有人不服,拿鞭子來抽。抽到這些人服為止。

    就是他上繳了,呂夷簡還會造謠生非,沒有關系,抓破臉皮,大家就走著瞧。到時候別要哭就行。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邊地區傳來謠傳,說石堅想要收買人心,招集兵馬,想要造反。

    石堅一听,不用猜,這是耶律燾蓉弄出來的把戲。

    石堅氣得牙直咬,真想騎著馬,奔到易州,將她抄起來,在屁股上狠打幾下。媽的,老子為了你不動胎氣,主動退兵,你不安心養胎,又要搞七搞八。

    于是將申義彬喊來,如果任由這個謠傳傳下去,對石堅也不是一件好事。況且現在石堅手里並沒有抓住多少軍權。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1
第五百七十三章 奪軍

    申義彬將這幾份情報一看,只是笑了笑,說道︰“這是好事。”

    趙蓉同樣也是這種說法。

    看到他倆,石堅也是苦笑,現在只好奪軍!

    其實呂夷簡也不是凡物,他也知道明年的經濟將會出現一些困難。最主要他還不能動用多少國庫里的錢款,如果為了使百姓高興,將國庫里的錢用完了,外加大量稅務,那麼他就讓石堅比下去。因此除了開源,還有節流。

    從現在起,他就必須要精打細算,特別是河北河東三路,主要救災對象還是河東路,可是河北路從北黃河以北,因為也被契丹佔領了大多數的地方,也是扶災重點。象真定府就先後撥下幾百萬貫,來救災扶貧。還有因為堅守時間長,有許多百姓也將士戰死,撫恤費用也不小。這筆錢省下來,將是一筆很大的支出。

    然而這會讓人產生一種誤會,或者連呂夷簡自己也在犯難。比起民生來,軍費的開支更大。單真定府因為與契丹的邊境長,還是契丹數次入侵的主要方向,所以駐軍很多,光正規的禁軍就接近三萬人,這還不算廂軍與鄉軍,如果這筆軍費省下來,前後一加,將會節約近千萬貫!

    可是那樣就會讓石堅順利地將軍心收回。

    這種猶豫不決,正好給了石堅一個很好的機會。石堅可以放出風聲,混淆視听,一旦軍心恐慌,再加上石堅使用某些手段,那麼這幾萬大軍就成為石堅的囊中之物!手里有了錢,有了軍隊,那麼以石堅的本事,大可天下去得!

    但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一旦.朝廷反應過來,或者說呂夷簡反應過來,加重真定府駐軍的賞賜,再加上他配合耶律燾蓉的謠傳,軍隊就更加猶豫不決。石堅想收攏就更加困難。反之一旦軍隊上了石堅的戰船,加上賞賜,本來他的爭執就是帝黨與後黨之爭,那麼在重壓之下,這些軍隊反而會齊心使石堅成勢。

    有了軍隊在手,連小皇帝在京城都會安全了。

    只是這樣一來,矛盾更加激烈化。

    反正好不起來了,做就做,還有.一個耶律燾蓉在後面湊熱鬧,不得不做了。

    至于呂夷簡會用石堅的產業.攻擊石堅,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為它煩惱,想要說人,先將自己的屁股揩干淨。

    主要還是耶律燾蓉,也許軍事上,耶律燾蓉不是石.堅對手,可玩起陰謀詭計來,並不比石堅差到哪里去,有可能還勝過一等。不听了,堅代木,石當立。

    按照五行來說,金克木,木克土,堅是什麼東西最堅,.當然是金屬了。而宋朝正好按照那些儀官來說,是木性。再聯系到石當立,不難聯想,說的是石堅想要造反,而且最後還取代趙氏江山。一旦流傳開去,恐怕連薛奎這些人都不敢進諫。

    古代很著重這些傳說的,比如一代雄主周世宗.听說了點檢為天子後,立即將殿前都點撿,他的姐夫張永德罷官,讓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趙匡胤當殿前都點撿。後來果然趙匡胤當了皇上,只是周世宗算錯了對象。

    現在這個謠言.還沒有傳開,一旦傳開,呂夷簡再從暗中配合一下。石堅有可能政治生命徹底終結。

    對于這個耶律燾蓉,石堅也讓她弄得哭笑不得。

    申義彬深思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也不難。如果石大人將軍權掌握在手,朝廷會有什麼樣了想法?”

    趙蓉點頭,不錯。申義彬這句話說得很正確。當然這個人很有謀略的,不然石堅也不會看中。只可惜他對經義不感興趣,因此在歷史上他沒有發跡,實際上他的智慧並不在張方平之上。還有他幸好,遇到了石堅。

    他的意思是只要石堅軍權在握,而且還掌握了真定府的民心。宋朝朝廷還會主動將這種謠傳扼殺。不然真讓石堅起兵造反,這些謠言傳到最後,就有可能變成真的。雖然這樣做,呂夷簡會為之痛惜。

    因此石堅更要抓好緊將軍權奪過來。

    申義彬再次說道︰“瑤慧郡主因為一個女流之輩,契丹皇帝少了忌憚,因此方便她行事。其實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弊病之處,瑤慧郡主並不是沒有她的弱點。第一就因為她是女流之輩,所以契丹一干將士心里面會有點不舒服。”

    畢竟讓一個女人統領,作為現在的社會,大男子主義嚴重,這種心理也很正常。

    “這就有了文章可做。還有,她與石大人的關系,並且現在有了身孕,同樣也可以有文章可做。石大人,如果放心的話,讓在下去易州一行。”

    “小心!”石堅說道。

    這話有原因的。與甦仕國的出使契丹大營不同,這次申義彬可是深入遼境,別看這些蕃子看不起南人的懦弱,除了在正規禮節上稱中國外,大多數都用輕薄的口吻稱呼南宋或者南朝,南人,面南朝北嘛,稱宋朝為南,契丹不就比宋朝大了嗎?

    可對中原文化十分向往,象那個六朝宰相馮道,馬上讓契丹重用。象出使契丹的使臣王繼忠,因為遼聖宗與蕭太後認為是一個人才,將他扣下來,他多次請宋真宗出面讓遼聖宗放他回去。真宗怕惹事生非,親手下詔書說︰“如果遼主主動放卿,朕當重金相謝。”可遼聖宗就不放人,蕭太後還賜以宗室子女為其妻。

    到了金國,押留宋朝有才華的使者事例更多,如金宋史里記載的奸臣宇文虛,官至國師,與宰相平坐。這個人被金人扣押起來沒有辦法,只好在金國做宋朝的臥底,可惜後來讓秦檜出賣,被金人將滿門抄殺。于是宋史記其失節,金史記其不忠,還是清朝大學者袁枚整理史冊時,發現一條消息,說宇文想把欽宗帶回南宋,被人告發,結果宇文直沖皇宮,想殺掉金熙宗,最後沒有成功,才被殺。清朝是金人的後代,袁枚身在那個朝代,應當不敢作這段假史,這才還了宇文虛的清白。

    還有王旦的後代王倫,也就是岳飛傳中的那個超級奸臣,其實王倫的求和是真心調解宋金和議,與秦檜那種賣主求榮大有不同。後來被金人想留下來,王倫斷然拒絕說︰“我是奉命來談和,不是投降你們的。”被金主所擊殺。臨死前,他求金人給他一點時間,向著南方下跪說道︰“我先祖文正公(王旦)以直輔兩國君主。現在他們授我偽職,臣不敢負皇恩,與先祖名聲,只有一死來報答。”

    特別是申義彬,作為石堅的重要左膀右臂,耶律燾蓉肯定會拉攏,有可能會擊殺。而且相比于石堅與趙蓉,耶律燾蓉做事更果斷一點。

    申義彬傲然一笑,說︰“雖然郡主聰慧,可是她想要留下我,恐怕不容易。”

    石堅這才同意他一行。

    但是他知道想要申義彬這一行危險減小,就必須要將軍權提前奪下,這樣耶律燾蓉害怕石堅的報復,反而不敢對申義彬下手。

    三個人商議了祥細的計劃,第二天石堅就將真定府所有官員與地方紳士,還有一些重要的軍中將領喊來。

    石堅將梅道嘉寫給他的信拿出來。這是不出賣梅道嘉。他與甦仕國官職也不大,危害不了呂夷簡,而且機速房也離不開梅道嘉,甦仕國的地位更重要,權雖小,但負責策劃契丹內部各族的叛變。現在呂夷簡犯不著為了這個就將兩個人的官職罷免,反而天下喧嘩不說,壞了國家的大事。呂夷簡還沒有昏庸到了這地步。就是石堅不公開,難道呂夷簡就不認為梅道嘉是石堅的人?

    他更不怕呂夷簡做出反擊,這一來一去,就是十幾天,消息才能往來。恐怕朝廷現在都有了定論,就是呂夷簡知道了,想要反悔也來不及。石堅正好打這個時間差。

    石堅開門見山地說︰“大家也知道我貶職而來為何事,因為太後年數已高,信任小人,前度使國家差點滅亡,然而國家還沒有平定,再次提用奸邪之人。因此我要求太後還政,這是為國為民。當然太後不同意,我也不能兵諫。做臣子的只有進諫的權利,主子不听,只好退讓。”

    首先一句,點明自己不是謀反,是保皇上掌權而爭。而且後面一句將自己擺在一個低調的位置,這樣會引起大家的同情。

    就連龐籍與明鎬雖然不贊成石堅那場激烈的朝爭。但更不贊成劉娥的做法,對于這堂朝爭的內幕,他們知道得很清楚。且不說石堅立下的不朽功勞不說,也不說劉娥這樣的做法讓人寒心不說,就是劉娥對呂夷簡的信任,讓他們不解。特別呂夷簡的上位,還沾了石堅破井尸一案中協助的光。後來呂夷簡幾乎使全國財政癱瘓,難道老太太還不足以驚心。

    別看現在陳堯佐擔任宰相,可權利卻在呂夷簡手中,這只是老太太的一個障眼法。事實石堅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言論過份了一點,後為主動要求退居真定。足以將他的言論過激之罪彌補。可現在呂夷簡還要對石堅下黑手,這樣就不好了。這些人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恥這樣的做法。

    石堅又說道︰“而且我也主動對皇上說過,朝政本官以後也不參加建議,現在來到真定府只是為了收復幽雲十六州。因此也籌了一批款子,一是改善真定府百姓的生活,二是為了以後反攻幽雲十六州做準備。也許後面還有更多的款項到來,可是我得要準備更多武器、馬匹,還有撫恤。”

    這一句話未了,幾個將領眼楮里全部放起光來。武將升遷很困難,只有立下大功,象陝西的狄青一樣,才能迅速提撥,否則就坐等老死。收復幽雲十六州是多大的功勞。最主要石堅打仗戰無不勝,而且也舍得用錢堆。這一次兩千多萬貫只是前一批款子,後面會有多少。一個個眼楮里冒著光。

    這才是石堅的真正用意,用功勞與金錢去利誘,讓他們忘記太後的顧忌。如果石堅收復了幽雲十六州,太後再顧忌,也只會顧忌石堅,與他們無關,他們還照樣會封賞。可一旦想立功,必須得听石堅安排,這樣軍權自然到了手中。

    石堅又說道︰“而且真定府有了這樣的底子,以一府之力,在明大人帶領下,堅守大半年沒有失守,官員士兵百姓都很勇敢。”

    花花轎子大家抬。

    “再加上本官薄有的一點才能,這使得契丹人害怕。你們也听過堅克木,石當立。竟然用這樣的神怪乩語來惑亂我們大宋朝廷。如果有神怪放出這些符言,我相信神怪第一個就不會保佑我的。因為本官最不相信神怪之言,難道這些神仙瞎了眼,或者他們有受虐傾向。”

    有許多人不贊同,可都會心一笑。他們也不相信石堅是神仙下凡,只是比平常人聰明一點罷了。但這些人中間有許多人是信仰鬼神的。但都喜歡听石堅這句話,他們也害怕石堅有不臣之心。

    還有一點,石堅話外之音,之所以讓契丹害怕,除了他本人外,還有明鎬以及真定府所有官員百姓士兵勇敢,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才使契丹害怕。當然這也讓他們感到很光彩,事實真定府始終未失,而且經過了多次浴血奮戰,也是他們的驕傲。

    石堅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他們收了一大半的心。

    “加上奸臣當道。因此我們只有自己努力,還有幽雲十六州收復後,善後工作,也要花大量的金錢,雖然後繼的錢款我們還可以收到有可能一億貫或者兩億貫,可這些錢都有用場。而且明知道本官前來京城時,就經過皇上的允許,本官不管朝廷之事,但要收復幽雲十六州。但我們是為朝廷收復幽雲十六州,為什麼要克扣我們的援助款項!而且還是以一州之力對一國之力。”

    這是石堅私人為真定府或者以後攻打契丹準備的錢,而且石堅點明是皇上允許的,並不是他自己擅自作主,語氣中多次用了我們二字。其實經他一挑撥,連龐籍也感到朝廷這樣做很不公平。

    石堅說到這里,用手一指北方,說道︰“況且我們皇上的祖墳還在涿州,這些人,我們不指望他們的援助,最少不能克扣我們應得的款項。”

    現在連真定府的幾個老儒也感到劉娥做得不對,雖然你姓劉,可江山是姓趙的,人家不但為中原收幽雲十六州,而且也為趙家收老祖墳。這種情況下,本來就不該克扣這點錢。說到底,錢是好東西,因為克扣的是自己的利益。如果朝廷不克扣,再加上石堅一筆筆款子撥下來,大家日子更好過一點。

    當然更多的人則將注意力集中在石堅所說的一億貫與兩億貫上面。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這也是一筆不可小瞧的數字。要知道石堅還沒有成名之前,整個大宋的一年稅收也不過一億貫,況且這些錢集中在一個州上面。

    眼楮里都冒起光。可如何在這筆巨款上,分到最大的一塊蛋糕,那就必須要討好石堅。

    其實到了這里,石堅已經達到了目的。在巨大的利益上,這些人不得不與石堅妥協,而且還有大功等著他們去立。石堅並且還說出了大義。何去何從,早就心中有了數。

    石堅最後說道︰“各位,今天本官來找各位也就是此事。具體我們該如何做,大家回去後互相商量一下。本官幾天後再召集一次會議。至少朝廷不能寒了我們的心。”

    其實商量什麼?只是讓他們回去透個風,特別是那幾個將領,現在讓他們將這個消息帶回去。現在朝廷不出錢了,只有向石堅討要,如何從石堅口袋里將這個錢掏出來,還有後面有著大功等著他們立,不就是幽雲十六州嘛。當初石堅只帶著五千人都鬧得天翻地覆,況且現在真定府士兵更多,至于後勤,有了錢還怕後勤供應不上?

    石堅現在是給他們幾天時間通消息,向自己效忠。

    事實這消息傳到呂夷簡耳朵里時,呂夷簡呆得連手中茶杯都掉在地上。他立即找來梅道嘉,責問他為何向石堅通風報信。

    梅道嘉油鹽不進,他冷著臉說道︰“呂大人,難道我冤枉你了嗎?既然你提議這樣做,為什麼不公開?難道你心懷不詭?要知道真定府不是石大人一個人,還有幾萬將士,幾十萬居民,難道讓他們與石大人一道犧牲,來陪你上位?”

    呂夷簡自找了一個沒有趣,人家大不了這個六品官不做就是,正好到真定府向石堅效力,就象申義彬一樣要。可現在機速房還離不開梅道嘉,只得忍住這口氣。

    這些將領回去了,開始與手下商議。確實朝廷也不能這樣做啊,他們都是朝廷的軍隊,居然讓一個人來供養,這算那門子的事?如果石堅沒有這筆款子,怎麼辦?

    一個個說得大義凜然,其實說到底,還是眼楮看著那幾億巨款,還有功勞。不想立功,假扯。但就怕一個外行人來指揮,到時候功勞沒有立到,反而丟了性命。

    不過也有少數人,是劉娥的死黨,或者與反對石堅的大臣有著莫逆的關系。但這已經無礙石堅奪軍的計劃。

    三天後,石堅再次召開會議,這一次人數更多。現在同樣也與時間賽跑,必須搶在呂夷簡反應過來,奪軍並且改編。這樣呂夷簡就是知道消息,也揚長莫及。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1
第五百七十四章 進攻

    三天後,還是一個雪天,天空中的雪花翻滾,如同潑了滿天的鵝毛,在沒邊沒際的攪動。北風呼嘯而來,似是狼在嚎叫,鬼在泣哭,帶著尖利的哨聲。

    可是石堅家中的來客一個個臉上帶著笑容。自從到了真定府後,趙蓉也沒有吝嗇,石堅的意思她也明白,現在來到真定府,暫時是不回會回去了。一百道聖旨也不回去,什麼時候劉娥死了,石堅才能回去。否則石堅就可能成為韓信那樣的下場。

    因此她買了一間很大的房屋,這棟院子雖然沒有京城當初劉娥賜給石堅大婚的院子大,也沒有那個院落奢侈,可也不小,四進四出,還有一個後花院。趙蓉還在附近買下了幾十間民居,讓護衛居住。這些房屋的錢出得很公道,更沒有引起民怨。

    這間院落最大的特點,就是客廳很大,就如北方人一樣,建築物也許沒有南方那種小巧精致,可講究實用。讓趙蓉指揮著人,改造成了書房。但因為這一次來的人太多了,還是很擁擠,更不用提坐的地方了。

    石堅還是先說了朝廷即將斷絕真定府經濟的事。然後說道︰“當初皇上給本官特權,以一府之力經營幽雲十六州,任何人不得拖我的後腿,否則本官回京後會誅他九族。”

    說到這里,他將趙堇與趙蓉.叫出來,為他做證明。看到她們,一起下跪,皇室成員,不得不尊重。趙堇連連點頭,其實當初是石堅說的,不得讓石堅在真定府有特權經營,而且在幽雲未定之前,拒旨。不過趙禎也默許了。其實這中間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的,可趙堇察覺不出來,趙蓉也不會說。讓石堅一說,他現在就是接受了軍權,也是奉皇上的聖旨,不算逾權,這樣就減少了許多將士的顧慮。

    石堅說道︰“我主英明,發覺朝中一.些官員鼓吹太平盛世,他不放心。親自冒著嚴寒,來到河東路,深入邊境之所,與民同苦,經常嘆惜,朕在皇宮,如果這一次不出巡,根本不知道百姓們其實很辛苦。”

    這是吹捧趙禎。既然吹捧趙禎.了,他也沒有反心了。不然只會為自己樹名。至少這一句話說到明鎬的心里面,他今天的地位是趙禎破格提撥上來的。

    “可惜一干奸臣為了弄權,不讓皇上親政,而來迷惑.躺在病床上的太後。實為恨事。本官來到真定府後,想辦法使大家生活過得好一點,還有為了謀劃收回幽雲十六州,因此準備了一些金錢,居然還要打這點錢的主意。當真我不敢誅其家人!”

    說到這里,他手狠狠一落厲聲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比元昊、張元之流還要難對付。”

    其實也在警告一些軍中劉呂的黨羽,你們也別.鬧事了,我現在連呂夷簡都想誅殺,況且你們這些人。

    石堅再次說道︰“.當今主上賢明,許多大臣賢能,各位將士勇敢,百姓淳厚。此乃千古之未有之盛世來臨之前兆也,任誰也不能阻擋這盛世的到來!”

    再次讓大家抬抬花轎。

    石堅又說道︰“先帝對臣視若半子,皇上對臣視若干臣。今天本官在這里發下重誓,今生如若對皇上有半點違逆之意,我石氏滿門,有若此筆,不得好死。”

    說著他還指著趙堇懷中的石檠,然後將一支毛筆折斷。

    這個誓言發得可謂惡毒之極。但傳到朝中,無論是呂夷簡還是劉娥听出來,這個忠也只是對趙禎忠心,如果趙禎出事了,那就很難猜出他要做出什麼事情了。其實听到此誓言後,象王曾他們又是嘆息又是高興,趙禎有點感動,當然更頭痛。呂夷簡之輩則感到一陣惡寒。

    可老太太听了後卻是一笑,說道︰“任他在真定府折騰去。”

    其實老太太在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至少現在她也沒有讓趙禎下位的想法,這個石頭發下這個重誓,對趙家江山有利。

    可這些人听不出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只會想︰看,人家石大人如此忠心,可這些奸臣們為什麼還要排擠他?就是功高震主,也是先把契丹平滅了,才能讓石堅退位。現在這樣做豈不是不知輕重。而且這些奸臣連個國家都治理不好,哎,老太後是胡涂了,是應當要還政了。

    石堅突然揮手說道︰“皇上萬歲!”

    “大宋百姓萬歲!”

    石堅都喊出了這個口號,全部跟著石堅喊起來。

    其實石堅已經樹立了大義,我現在是忠于皇上的,忠于趙氏江山的,當然姓劉的我不會去管。有了這大義在手,他收攏軍權時,將士內心就減少了抵觸的情緒。

    而且他來真定府是收復幽雲十六州的,也必須要收回軍權,否則他不能一個人就將幽雲十六州收回來。

    說完了道義,再邊就談利,大道理固然重要,可實際的更要表現。否則這些士兵心里還是撥涼撥涼的。本來日子過得就是苦哈哈的,朝廷馬上就斷掉他們的供給軍餉,這還能放心麼?這幾天下面都吵翻了天。

    石堅轉過身來,對著真定府的通判池通判說道︰“馬上你拿著我的存條,到銀行里取出三百萬貫錢來。其中一百萬貫留作真定府的各項費用,包括各級官員的開支薪水,以及公用支出以及福利。”

    池通判听了大喜,他們也在發愁,象一些地位高的官員還好一點,一些地位低的官員正等著薪水過年,這听說朝廷一斷經濟,正人心惶恐不安,如果石堅與朝廷再次角牛,他們這些人就只好餓著肚皮過這個新年了。而且石堅這次掙的錢可不是掛著朝廷的名義,可以說這些錢全是他個人的,他們也不好向他要。

    “另外還有一百萬貫援助弱勢群體。知道什麼叫弱勢群體嗎?”

    有了錢,腦袋也靈光了,池通判答道︰“知道,寡孤老幼,以及貧困百姓,還有一些特殊情況導致家庭不好的。”

    石堅點頭,然後又說道︰“剩下一百萬貫,你馬上立即將它花掉,來購買真定府將士們的後勤供給,特別是現在天氣冷了,多準備棉衣棉被。”

    听到這里,今天來的將領,大多數臉上都放起光來,這一百萬貫要買下多少物資,這一下子這幾個月內,士兵不會為物資發愁了。當然也不會為軍餉發愁,光物資石堅就出了這個大手筆,況且軍餉。

    其實無論是龐籍還是明鎬都知道石堅的心意,這是變著手段控制軍權,可他手里沒有軍隊,如何對付契丹。或者再象上次那樣,在滹沱河邊,將羊掛在樹上,嚇唬一下契丹人?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更況且他的本意不是防守,而是進攻。

    果然石堅望著這幾十個指揮說道︰“至于士兵的兵餉,每人先發十貫錢下去,各級武將另外也會有薪餉發放下去。”

    听到這里,許多將領一個個眉開眼笑,十貫錢,可不是十文錢,這對于每一個士兵都不是一個小數目。有了這錢,不但他們自己,就是他們的家人,都能過上一個好年。果然是大宋的第一財神爺,財大氣粗。

    石堅說到這里突然來了一個轉折,說道︰“不過在發放這筆錢時,我們還要有一件事,每一部抽出一半兵力,讓本官帶著你們到易州轉上一轉。”

    其實易州還有一小半的土地屬于宋朝,不過石堅顯然不是指宋朝的易州,而是指契丹的易州。

    石堅這樣做有三個目標,第一是增加士兵的信心,第二是為了策應申義彬,防止耶律燾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還真讓他猜對了,申義彬來到易州城下,被契丹人帶到了易州城衙,有人要把他帶到耶律燾蓉所居住的地方。申義彬當著契丹眾將官的面說道︰“因為郡主是我們石大人的夫人,不能背下里見面,以免大家誤會。”

    說得冠冕堂皇,因為耶律燾蓉與石堅的曖昧關系,連肚子里都有了石堅的孩子,背底里偷偷摸摸地見面不大好。實際上不當著眾人的面,申義彬如何讓這些人起疑心。

    耶律燾蓉還不好拒絕,只好腆著大肚子,從住的地方,來到衙門。

    前面人一走,後面申義彬看著衙門里坐著的各個官員,還有一些將士,都來了,想看看石堅身邊這個第一軍師長著什麼樣子。

    申義彬喝著小茶,翹著二郎腿,看著這些人說道︰“各位,真是很有本事啊,居然讓一個孕婦來庇護你們。契丹人現在真越來越有出息了。”

    不是這個理,如果真刀真槍,他們那個怕石堅,關健是石堅不會真刀真槍,一個個詭計叫這些人無所適從,這種情況下不靠耶律燾蓉靠誰?

    可就象申義彬所說,這件事這些人也不是甘心。以前耶律燾蓉是隱在幕後,只是劃策,並不出面指揮,現在露面在台前,在場面上這些人確實感到難看。

    申義彬再次說道︰“不行,在下回去還得和石大人說說,讓他勸少夫人回心轉意,這樣就不費一兵一卒,不但收下了易州,而且連你們也稀里糊涂地歸順了我們大宋。”

    差點將這些人噎死。不過還真有人臉上變色,如果耶律燾蓉反悔,將他們一賣,還真有可能出現申義彬說的這情況。

    說到這里,申義彬再次捧著茶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我來替石大人想想辦法。”

    還真想辦法啊?如果有石堅也早想出來了。不過這些將士,特別是那些粗人,臉上還真露出擔心的模樣。

    衙門里眾人一片沉默,各有各的心思。耶律燾蓉來了,她還沒有注意到這衙各人表情異樣的情況,都是老熟人,耶律燾蓉問道︰“申先生,前來找我有什麼事?”

    申義彬說道︰“這里好了?”

    他在頭上指了一下,這不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嘛?

    耶律燾蓉臉上一紅。那件事提起來也不是很光彩。

    她咳嗽了一下說道︰“如果申先生來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那麼本宮就將你趕出去了。”

    這里還在我地頭上,輪到你要向我低頭了。

    申義彬說道︰“哦,差點忘記了正事。這一次來,是石大人听說小少爺要生產了,特地送了一些東西給少夫人。”

    他都好,這件事就當著眾人的面提起來了。耶律燾蓉臉再一次紅了。而且她還無從辨駁,不能當著這些人面說,我還沒有與你們宋朝石堅成親。可你沒有成親,為什麼肚子大起來?

    申義彬手一揮,護衛抬上來許多東西,都是嬰孩必用品。

    申義彬又說道︰“我們石大人說過了,以後孩子生下來,如果女孩名字叫石大宋,男孩名字叫石一統。”

    還來了一個大宋一統,統誰?只有契丹了。

    耶律燾蓉冷哼一聲說道︰“這個還輪不到他來作主。”

    且不說這個名字不倫不類,就是有倫有類也不能取。

    申義彬說道︰“這個就不是在下所能作主的了,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

    其實耶律燾蓉現在見到申義彬有些尷尬,所以反應稍稍遲鈍了一些,不知不覺地墜入了申義彬的圈套。他口口聲聲說夫妻,少夫人,確實有了一些契丹將領,心中顧慮加重。

    申義彬又說道︰“少夫人,我們石大人說過了,他要你在易州好好經營,這樣他在真定府慢慢整治,你最好將幽雲十六州的軍權全部奪過來,再加上你的哥哥在做北院大王,這樣,北方就成了他一家的天下了。”

    因為石堅在幽州將耶律重元扶上了皇位,後來遼興宗回去後,宋朝潛伏在契丹的探子還在繼續散播著謠言,說契丹讓遼興宗帶領下,弄得民不聊生,還不如讓耶律重元做皇帝,大家還有一個好日子過。

    雖然明知道是宋朝的離間計,可遼興宗心里面還是不舒服,于是在朝中將大臣清洗了一下。耶律燾蓉的哥哥耶律宗政也在清洗後上位,做了契丹的新北院大王。

    這一句話說得極其惡毒,如果傳到遼興宗耳朵里,現在他正疑神疑鬼的,不起疑心才怪。不要說遼興宗,就是堂下契丹眾人,臉上也齊齊變色。

    耶律燾蓉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這是他對自己在宋境內散播的堅克木,石當立的反擊。

    事實這件事傳出後,連劉娥對真定與易州這兩口子的爭斗,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讓她看清了這個石當立是如何傳出的,松了一口氣。

    耶律燾蓉不怒反笑,說道︰“你們石大人。”

    “不對,應當是相公,在家從家,出嫁從夫。”申義彬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相公,相公為南宋出生入死,可最後有什麼下場,就象申先生立下那麼大的功勞,可是朝廷是怎麼樣對待你的。不如你們石大人,相公,投奔我們契丹,我保證讓他做南院大王,如何?或者你申先生投奔我們契丹,我同樣也保證你高官厚祿,還會用皇室子女做你妻子。”

    申義彬喝著小茶,故作沉思,說︰“少夫人這意思,是你們兄妹已經控制了契丹?”

    耶律燾蓉看著這個申義彬,同樣也差點讓他氣死,說的話太可惡了。她的胎氣都差點讓他氣動了,定了定神,才說道︰“申先生,你也不要挑撥離間,我們皇上可不象你們宋朝那個老太後,那麼昏庸,一經挑撥,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申義彬點頭,說︰“我知道了,少夫人的意思是現在你們全部控制了契丹,現在別的大臣建議,你們契丹皇帝也听不見建議了。那我想想,不行,這還是你們一家人內部的事,我回去稟報石大人,如果他同意,我就來到少夫人面前,為少夫人出謀劃策,怎樣讓契丹和平演變成大宋的一個或者幾個路。“

    曲解,他是睜著眼楮說瞎話,耶律燾蓉現在也發現了一些將士臉上表情不對,她氣惱地說道︰“既然申先生來了,還想回到南宋?來人哪,將他拿下。”

    申義彬忽然打開紙扇,將扇面朝著耶律燾蓉,耶律燾蓉一眼就看到上面八個大字,石堅的筆跡,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別人不懂,可耶律燾蓉懂啊,那意思你怎樣對付我,我怎樣對付你。

    耶律燾蓉冷笑一聲,說道︰“那又如何,我不相信他還會將我殺死!”

    我就放過你,可石堅就不打我們契丹主意。不如現在斬斷他一只臂膀。

    這就是趙蓉所欣賞耶律燾蓉的地方,做事果斷,不象石堅做事顧慮重,固然是好事,可有時候有些拖泥帶水。

    不過耶律燾蓉也沒有殺死申義彬,她要看,也要考慮。畢竟申義彬對石堅很重要,因此不得不慎重。但連同護衛全部關押到牢房里。其實到這時候,連申義彬也在苦笑,沒有想到耶律燾蓉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也出忽他的意料之外。

    這一邊石堅正在看著這些將領的表情,他除了這兩點外,還有一個用意,現在自己動之以情,還用了大義、功勛、厚利來誘導,如果這種情況下,再不服從他的指揮,不用說,都是劉呂的鐵桿了。

    這幾十個指揮一個個很激動,一是馬上大量的錢財到了手,二是跟著石堅到契丹轉轉?那是立功,揚眉吐氣。紛紛表示贊成,可也有好幾個指揮無動于衷。

    石堅沒有客氣,將這幾個人點名,拉到一邊,對其他人說︰“你們這就回去,馬上集合一半軍隊,我們前去契丹。”

    然後散會。

    現在沒有到整頓的時候,石堅說動就動,在真定府稍作準備,再次前去滹沱河。

    還是那幾百個護衛,吹著鎖吶,跑到河邊搭橋。只是這一次帶了一些矮腳虎炮來。其實只帶了四台,雖然朝廷現在制造了不少,可漫長的邊境線,還有南方的戰事,分配下來,真定府不多,同時還要留下大量武器防御,不然耶律燾蓉來個反偷襲,到時候也不好玩。實際上其余都是在真定搶造出來的假炮,用來嚇唬人,根本打不響。

    開始契丹士兵還不在意,但石堅放了兩炮,一個個慌神了,再次修工事。但明顯沒有上次積極了。第二天,山林里再次響起鼓聲,還是沒有契丹將士在意。但他們忘記了一件事,其實石堅現在不需要架橋,因為河面完全冰封!

    就在他們懶洋洋的時候,滹沱河上下游,水勢寬闊平緩的地方,同時也是冰層最厚的地方,無數的宋朝大軍,開始從冰上渡河而過,進入了契丹境內。

    這些契丹士兵一看傻眼了。

    石堅這才派範護樂到河前喊話︰“投降不殺。”

    還在猶豫不決,難道石堅真冒天下之大不韙,敢主動進攻契丹。

    轟!轟!兩聲炮響,正好落在他們的陣中,隨著幾具尸體飛向了天空。

    都開始將你們的士兵擊斃,還有什麼不敢進攻的?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1
第五百七十五章 反擊

    這一下,契丹士兵傻眼了。也許他們在意識里,還沒有存在石堅會進攻的想法。特別是石堅第一次進攻後,都知道了石堅的那一次是虛張聲勢。

    這一次都開始麻痹大意。當炮彈落在他們頭頂時,許多士兵還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又是幾發炮彈落下來。而且石堅正後面的山林里鼓聲再次響起,黑壓壓的宋兵沖了出來。

    現在契丹人再次上當了,這就是石堅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這一次契丹人都疏于防範,導致河對岸只有一千來契丹士兵在布防,智謀不如別人,兵力沒有別人的多,而且武器也落了後。在這種情況,契丹軍隊最終選擇了一點,那就是逃跑。

    我們非是不想戰,而是我們沒有本事對付人家十倍以上的軍隊,況且還是妖怪帶領的。我們怎麼戰?

    但這時,宋朝兩翼的部隊開.始了包抄,這還是次要的,主要因為他們逃跑,他們挖的那道工事失去了作用。沒有工事的防守,宋朝騎兵從木橋上沖了過去。

    這時候天寒地凍,契丹河對岸的.一千來士兵也不可能個個都是騎兵,而且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防守,也不需要騎兵的速度。因此這一千多人中騎馬的不到一百人。最主要現在天氣寒冷,到處都結了冰,行走還不是很快,看到宋兵追了上來,一個個眼看逃不了,選擇了投降。

    至少現在石堅對降兵的名聲.還算是好的,只要不抵抗得太頑強,造成宋軍大量傷亡,一般石堅也不傷害俘虜,最少不象元昊那樣割鼻子。還有一個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耶律燾蓉與石堅的關系,到時候還能將他們討要回來。

    契丹士兵這種心理,正是石堅所需要。古時說圍師.必闕(圍三留一),那意思就是不能讓敵人激起死志。後來韓信說他不看兵書,這不管是真是假,其實他的戰術也可以從兵書上找到,與破釜沉舟一樣,他們是反其道而行,是自己將自己的士兵逼到絕路上,不勝則死。因此士兵以一當十,才能完成以少勝的經典戰術。

    當然,對付契丹人,石堅不會讓他們拼命,如果讓他.們拼命,一旦他們激起死志來,以他們的戰斗力,就是宋朝大軍有強大的武器在手,也未必是對手。因此石堅多次釋放俘虜,無論在石嘴山新城,還是俘獲的幽州戰俘,最後全部釋放了。這就讓契丹士兵產生一種錯覺,石堅真的不殺戰俘。

    一旦士兵還沒有打仗就想到如何讓對方不殺,.就是現在的女真戰士,也打不好仗了。

    當然,這一切主.要還是寄托在石堅一次次手術刀般地戰績,將所有的敵人割得心驚肉跳,割到最後,西夏割沒有了,現在成了宋朝的一個路,大洋島叛軍沒有了,最後只剩下一地尸骸散在雨河南岸那個平原上,江南叛軍沒有了,李織最後讓老太太賞了一杯毒酒。只是契丹好一點,可也先後割了幾個狠刀,痛到肉里去了。

    如果連勝都不能,還談什麼放人?

    其實石堅還沒有渡過木橋,戰斗已經結束。當然這是一場小規模的戰斗,以一萬多人,對付一千來人,還是用了計策,敵人沒有防備之下,勝之也不武。而且這種戰術歷史也見過,石堅說的真真假假,與三十計中的瞞天過海差不多,當初隋朝大將賀若弼就是這樣欺騙陳國。不過石堅這次規模更小,目標也不同。賀若弼那是一戰定乾坤,石堅只是將它作為一種手段,使契丹感到害怕,不得不將兵力南壓。來達到石堅的戰略目標。

    但是士兵還是很高興的。這中間除了少數從陝西調過來的士兵外,大多是河北兵,他們在面對契丹時,很少有勝跡,就是小勝,也不容易。最主要士兵幾乎連一個受傷的也沒有,就擊斃了數名契丹士兵,俘虜了七八百俘虜。

    過了河,就是契丹的地界了,石堅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各部不相統一,各自指揮,因此陣型並不是很完美。他將各個指揮使喊來,不得不解釋,前鋒什麼兵種,中軍是什麼兵種,側翼是什麼兵種,還有後勤。如果這樣各自為政,也不要進入契丹地頭多遠,讓契丹人看到,來個反襲擊,馬上宋軍就會自取其辱。

    其實這一次石堅還是虛張聲勢,當然也是欺負契丹處于防守一方,天氣寒冷,兵力不好集中。他們軍隊處于優勢地位,否則石堅也不敢這麼囂張。不過現在也沒有到決戰的時候,石堅這一次來還是為了“轉轉”。

    石堅將各個指揮使喊到一起,要與他們解釋一下。既然他明白槍桿子出政權的道理,同樣這些指揮使也明白。在朝廷沒有給他明確權利之前,他不能硬來。必須要讓他們安心,只有當他們全部真正上了自己的戰船時,那時候自己才沒有那些顧慮。

    听他一說,都表示贊成。畢竟雙腳已經踏在契丹的土地上,不得不小心。一會兒石堅就在原地整編完畢。其實他們出動的士兵也不多,只有一萬來人,石堅都經過了許多次戰役,甚至都謀劃過幾十萬人的調動。這對于他不是難事。

    這回隊型好看了一點,不斷地有騎兵充當斥候,在前方探路,前軍全是一色的騎兵。自從西夏與龜茲收回後,宋朝的戰馬緊缺情況漸漸在改寫。在中間是中軍,還押著這幾百個俘虜,以及或真或假的幾十門大炮。後面是後勤軍,帶著一些供給,但都不多,石堅也不打算在契丹地界停留很長時間。其實一是增加士兵信心外,順便著練軍,同時申義彬,到現在沒有回來,石堅也要策應。還有,發出了一個警告,我現在開始進攻了。想我不進攻可以,把耶律燾蓉還給我。

    可現在契丹正需要耶律燾蓉出謀劃策,好不容易將她帶回去,怎可能“還給”石堅?

    兩翼還有步兵手持著步槍,這些步槍可沒有玩假,其實真定府分到的步槍也不多,但主要是石堅這一次出京帶了六七百把步槍前來,還因為缺少子彈,不得不節約使用。到現在石堅還沒有下令開一發槍。

    同時還有大量盾牌軍,提著盾牌,準備隨時做掩護。

    經他這一整編,就是士兵自己也看得舒服。石堅還是小心翼翼地在士兵心目中的法碼。

    一路北行,所有契丹士兵都望風而逃。都不是契丹士兵懦弱到如此地步,主要根本沒有想到石堅會主動進攻契丹,沒有防備,一路上遇到的契丹軍隊人數都很少,在力量懸殊之下,不敢抵抗。但狼煙一路燃起。告急。石堅打過來了。

    耶律燾蓉听到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但轉眼她就明白了石堅的大約模用意,支援申義彬的,還有鼓舞宋兵信心。現在他才將剛剛將軍隊接手,有許多軍隊還不服從他的指揮,沒有經過磨合期,石堅不敢真正用兵。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想,不好說,正因為意想不到,石堅反而能反其道而行。但耶律燾蓉曾經仔細地分析了石堅的戰術,都是謀定而後動。就是那一次他襲擊河間府後,轉兵北上,再轉戰到邢州,看似神出鬼沒,可其實不然,她看出來了,那一次石堅對自己很不滿意。

    但石堅吸引契丹兵力南下,好讓契丹北方西方各部站起來反抗契丹的戰略她現在還沒有看出來。不過也不簡單,一下子讓她猜出七七八八。

    耶律燾蓉開始調兵遣將,兵分兩路,一路由鳳奴帶著三千多契丹士兵攔阻石堅大軍,一路渡過滹沱河,但必須避過石堅大軍,否則讓他順帶著把吃掉,石堅可不會嫌肥瘦的。那意思是說,你不要胡作非為,否則你能進入我們契丹,我們契丹也能進入你們大宋。確實,真定府與易州邊境狹長,堅守堡砦容易,可是想完全阻止對方進入自己境內,很難。

    但耶律燾蓉也讓鳳奴押著申義彬前往。現在不交出申義彬,石堅真有可能不善罷甘休。主要現在易州本來兵力不多,而且很難聚集,沒有主力部隊阻止他們的進攻。如果石堅氣惱了,一旦發起怒來,沖到易州城下,直接攻城。並且現在他還帶來了那麼多火炮。如果攻破了易州城,到時候就鬧大了。

    石堅帶著軍隊朝北走了三十多里路,前面探子回來稟報了,說前面有一支契丹軍隊攔住了去路。

    石堅問有多少人。回答說是三千多人。

    石堅本來想說,那還猶豫什麼,進攻就是。可一想耶律燾蓉不會這麼傻,將幾千人拉出來送死。

    于是騎著馬,走到前面用望遠鏡一望,看到是有三千多人,排成了矩形陣,石堅還可以看到,其中許多武器還是宋朝制造的。這一次契丹入侵,擄獲甚豐,也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因為宋朝武器用新鋼打鑄的,不但相對來說,份量輕一點,也更鋒利一點。因此契丹軍隊用這些武器進行了換防。

    但他看到申義彬和隨行的護衛,全部被押著,還可以看到臉上有鞭痕,石堅不氣反笑,這一次申義彬太篤定了。他立即命前鋒散開,將這一支契丹軍隊包圍起來。然後驅馬來到陣前,喝道︰“我數到十聲,你們不放人,就格殺無論!”

    “那我也殺!”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來,鳳奴用刀架在申義彬的脖子上。

    石堅再一次發出笑聲,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難道現在契丹無大將,小潑丫環鳳奴作先鋒?

    他手一揮,調動兩翼部隊,再次從兩邊包抄過去。中軍上前,架起大炮,並且舉起盾牌,弓箭手拉開弓弦,長槍兵舉起長槍,刀斧手也舉起大刀斧戟,準備隨時進攻。

    鳳奴將申義彬脖子上的刀丟給了身邊的士兵,騎馬也來到陣前,說道︰“我家小姐說了,馬上退兵,還有釋放俘虜,否則我們就立即格殺申先生。”

    石堅也沒有說話,他卻下令,讓士兵開始抽打俘虜。投之以桃,還之以李,既然你能打我們的人,我也可以打你們的人。

    抽完了才與契丹人進行了交換。而且也要回去了,一支契丹大軍也在往宋境出發。現在到了收手的時候。于是吹著喇叭,一路揚長而去。將小鳳奴氣得半天沒有言語。這次石堅下令,是重抽,這幾百個士兵一個個抽得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

    听到石堅回去了,那一支軍隊同樣也立即撤出,不然有可能被石堅包餃子。

    但這一次進攻讓易州所有將士開始發起愁來,連耶律燾蓉也架不住壓力,開始向上京請求從其他地方調來援兵。否則易州兵力太單薄了。根本無法抵擋石堅。同時,也請求遼興宗派出使者,向宋朝朝廷責問。

    但老太太說道︰“你們要打就打去,與哀家無關。哀家現在沒有資格調動石不移了。”

    不是我要攻打你們契丹,是因為石堅要打你。可他連我都敢當著眾人的面責罵,現在到了真定府了,我怎能調動他。你們要不服氣,自己對付他。不能以一國之力,都對付不了一個石堅,你們契丹也沒有資格與我談判。

    契丹使者只好灰溜溜地跑回來,沒有辦法,只好加重易州防線的厚度。一路路援軍進入易州。

    石堅回到真定府後,並沒有立即將部隊解散,而是將各個指揮使再次召集,開了一個會。然後才回到真定府,將各地將領召集,因為要發軍餉了,一起再次來到。

    石堅也沒有食言,按照原來的軍餉,還加倍地發放。可這時候真定府城外發生了一件大事。範護樂與帝風月還有朱笠帶著還沒有來得及解散的大部隊,開始對那幾個不听調動的軍隊進行強行整編。其實士兵有幾個管你幫誰?相反更多的人反而願意听從石堅調動,而不願跟著主將與石堅對抗。一是石堅名聲,二是財富,三也是石堅一慣對待武人優柔,在武人當中名聲極好。而且人家帶著大部隊而來,自己也沒有辦法反抗。于是半推著半就著接受了重新改組。正在各將領為各自利益爭吵時,城外已經完成了整編,將這些人的部隊打散到其他各營,原有駐地也換上了其他的部隊。

    石堅听到消息後,這才下令,進行調動。這些人都成了閑職在身。不舒氣,可一會兒消息傳來,愣住了,現在連隊伍也沒有了。還拿什麼與人家對抗。

    直到此時,石堅才放下心來。

    弄得如此麻煩,還是老太太,或者根本就是呂夷簡出的餿主意。但無論他們怎麼搗鬼,對前線的不熟悉,還是不能阻擋石堅掌握真定府軍權的道路!

    听到真定府傳來的情報,呂夷簡臉色一白,對他的心腹說道︰“大事去了一半!”

    但他隨著又開始商量一條歹毒的計策來,切斷石堅的武器來源!並且放出風聲,一旦契丹知道這個消息,加上石堅主動招惹契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要石堅戰敗,立即再次將他貶官。

    還貶,再貶,石堅與甦東坡一樣,做一個副團練使?

    其實呂夷簡現在的心態開始進入了走火入魔了。這時候的呂夷簡的品性連歷史上的呂夷簡都不如。其實當他听從夏竦的建議,主動替老太太擔起與石堅在朝中對抗的道路時,他就已經走上了一條岐路。

    說到底,他與老太太一樣,貪圖權利,只是歷史上沒有那個大臣弄過他。但現在遇到了石堅,也不是石堅弄過,其實石堅就在他陪皇帝出巡時,都沒有想過弄倒他,否則他早就下台了。是因為石堅的巨大功勞,無論他用什麼詭計,都抹殺不了。

    最終讓他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但這時候他的第一記重拳已經擊出。雖然石堅將產業充公,但因為管理產業的一些人確實有一些不法行為,如偷稅,其實這些錢並沒有交給石堅,而是通過做帳,裝進了自己腰包。還有強佔一些別人的產業,雖然礙于石堅要求嚴格,沒有做過份,可確有其事。如賣田地時,用低于市價購買,但這些錢還是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因為他們做得也小心,否則石堅都不會不注意,也因為石堅的權利,地方官員也對這些事情遷就。其實每個大戶人家都有這樣的情況,因為佔有的資源廣泛,不可能做到對弱勢群體絕對的公平。就是他們也算是好的。但這件事發生在石堅家中,那就非同尋常。

    呂夷簡沒有出面,他組織了許多文人,在報紙上大肆宣傳此事。

    一時間輿論大嘩。在民間,石堅的形象就象聖人一樣,沒有想到他的家人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再加上某些人的推動,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紅鳶與綠萼都急得再次哭了。

    可是石堅還在與申義彬下棋,這一次申義彬因為錯估計了耶律燾蓉,也是感到不好意思,見到人都是訕訕的,特別是臉上的那道傷疤還沒有脫掉。

    石堅對走來走去的紅鳶說道︰“不用急,我早就準備好了。既然他不仁,我也不義,跟我來。”

    說著他從書桌的抽屜里掏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讓紅鳶拿出去印上幾萬張,派人到處散發。

    石堅現在想在報紙上刊登文章,根本不可能。也只對用這種原始辦法了,我刊登報紙,我發傳單。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2
第五百七十六章 誰比誰更瘋狂

    這份傳單上只是幾戶人家收入以及支出的數據。

    第一戶人家就是呂家。其實呂家的產業還要從呂蒙正開始,呂夷簡的產業只是其中的一個支流,不過自從他得勢以來,呂夷簡的家人已經在這產業中有了很大的說話權利。應當來說,比起那些貪官來,呂夷簡要好許多,他管理產業與教育子女一樣嚴格,除了應當的收入外,很少有不法事例。同時還向朝廷捐過援助款項,因此當初石堅劃分五等時,將他家的產業列為第三等。

    可為什麼不列為第二等第一等?

    這與石堅的產業相似,甚至比石家的人做得還要壞一點,公開一點。家大業大,呂家自從呂蒙正開始,有許多人在朝中做了大官,更不論呂蒙正與呂夷簡做了當朝宰輔,還有了幾十年的沉澱,產業太大。因此難免良莠不齊,不過當時石堅劃分等級時,還是持著公正的心理,雖然有少數不法之事,可總的來說,正面的形象超過了負面的形象,所以升為第三等。

    但現在石堅將這些事情不分青紅皂白羅列出來,好事不提,專提壞事,就比石堅家中那幾個在和州做下那幾樁事惡劣得多。

    關健一點,那就是石堅創立這些產業的用意,那是他想為朝廷辦點事,可不想在用錢上受一些人的阻撓,所以才有了這些產業。這些年,石堅的捐款早超過了這些產業的收入,甚至連他的俸祿也為朝廷花了出去。連帶著王家的一成分成也倒貼不少。也就是說,石堅這些產業掛著羊頭賣著狗肉,還是等于在為朝廷謀利!

    最主要讓人看到這張表刺眼的是,石堅的產業在第四等,而呂家的產業在第三等!

    後面還一戶人家,那就是劉.家,既然老太太對呂夷簡利用這次石堅產業中某些弊病,來攻擊石堅,那不好意思了,石堅將劉家的作為全部倒了出來。你不仁,我不義,就是你是天家,又如何!如果不是考慮到千萬的漢族人的幸福,我未必將你這個天放在眼里。

    劉家的那些事更不用提了,不拎.出來便罷,一拎出來讓人發寒。

    當然,攻擊他的人,沒有呂夷簡,.也沒有劉娥,可沒有他的授意,這些人有這膽量。但這些人,石堅一是記不起來他們家庭情況與祥細的資料,二也沒有必要與這些人計較。就象一個大人會與一個三歲頑童耿耿于懷?不值得,反而自毀了身份,要麼等到石堅再次掌握大權時,新帳老帳一下子算。

    末尾石堅才寫了一段話,說明了他創立產業的意.圖,並且直接指明了朝中奸臣,對他制肘,特別是經濟,否則他沒有必要創立這些產業,我也沒有什麼用費,況且我還在乎錢?然而舉全國之事壓于我一身,敢不承認?特別是石堅從大洋島回來,軍事上要管,財政上要管,教育上要管,民生上要管,他只是一個人,難免有所疏漏。

    但以宰相之職,下面的產業出現這種情況,也是不.應當的。因此派了護衛前去處理這些行為不端的家族之人或者親戚,同時,為了以表懲戒,將所有產業上繳。

    我現在連產業也不要了。你呂夷簡如果有骨氣,.也向我這樣學習。

    然後其他話什.麼也沒有,讓老百姓自己去看,自己去分析是非。

    紅鳶看了這份傳單,立即看出其中的妙處,印了幾萬份,先從真定府散發,還有張貼,現在真定府是石堅的大本營,首先要把真定府的民心安定。然後還向四周州縣散發。也就是這樣了。

    雖然我未必會能過報紙這個渠道來傳播,可是任何人都不能低估傳言是多快。特別是其中有石堅、劉家還有呂家,不管是關心與否,就是這份八卦的份量也是超重量級的。

    同樣這個消息傳播的速度還很快。還有一點,為什麼石堅寫的文章,都不能上報紙,這中間的含義,相當耐人尋味。這一次作為報紙的負責人之一,蔡齊都受了無妄之災。

    其實這時候,朝廷再一次作出了人事調動。因為這一次大學里的學生參加了抗議朝廷排擠石堅的活動,蔡齊被責于疏于管教之責,拿下了他的職位,讓呂夷簡代任。

    老太太意思是別看石堅主動避嫌,但這所大學從創立,到後來石堅每星期來上一課,還有石堅大量學生來教課,這所大學石堅的影了太厚了。想借呂夷簡之手,將石堅在大學的影響減弱。

    呂夷簡果然做了她的走狗,然而他再次做了一件事,使他迅速地走向覆滅的道路。呂夷簡接手大學後,立即重用理學,排擠格物學。石堅的幾個學生一看不對,開始提出辭職。我不干了,也干不下去。整天在學校里就象戴大帽子上街游行批斗一樣,把誰也做不下去。

    不干也不行,對付石堅不行,對付你們這些小人物還不行?于是呂夷簡將石堅這幾個辭職的學生押進大牢。同時在報紙上開始為孔孟平反,含沙射影地說格物學是妖學。

    石堅听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寫信給他的學生,叫他們不要反抗。現在他們還不是呂夷簡的對手,另外听從梅道嘉的安排。然後再次寫了一封信給了梅道嘉,叫他掩護著,將他所有學生來個大逃亡,逃到真定府來。

    這樣一來,大學也等于倒了一半,學經義,到處都有舉人秀才,跑到大學來學?也不是腦子壞掉了。

    瘋狂,看誰比誰更瘋狂!

    當然這都是密信,同時也責令甦仕國與梅道嘉、李曉風、蕭小一從京城,或者從南方想方設法來到真定府,不然有可能呂夷簡也要對他們下手。

    這只是石堅瘋狂的第一步,第二步才是真正的瘋狂,他下密令,讓山遇惟永等人,在西北挑起與契丹的紛爭,牽制契丹的兵力,來配合他收復幽雲十六州,同時也將契丹兵力分散,好讓契丹各部有造反的楔機。這是大義上的說法。實際上因為紛爭一起,朝廷就不敢對他們調動。

    而且兩個國家之間有多少恩怨,想要挑起紛爭,十分地簡單。而且石堅已經發起了進攻的第一槍,不需要他們擔待其他的風險。

    同時下密令,讓南方的一些親信,特別是丁杪與崔滅狼,你們現在也別忙與敵人交戰了,趕緊找機會,從海路撤向真定府。這才是石堅瘋狂的極點。那就是沒有朝廷的命令,調動朝廷的大軍,就是朝廷用謀反來判決他,石堅都無話可說。

    關健是一旦石堅手上掌握了大軍,反而這些人還沒有膽子說他謀反。

    而且這些精兵悍將的到來,將真定府的軍隊一稀釋,石堅反而更容易掌握真定府的軍權。現在別看石堅基本上將軍隊掌握在手中,如果劉娥撕破臉皮,一道道聖旨下,這些軍心還會再次動搖。

    趙蓉看了石堅的計劃,深深地嘆息,石堅的做法越來越激烈了。

    申義彬說道︰“郡主,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要麼听從劉娥的安排,乖乖地做孫子,那也不行,說不定老太太在這些小人的挑撥下,一犯糊涂,賜石堅一杯毒酒,讓石堅先與她見閻羅王去。要麼,手上掌握更多軍隊,讓老太後忌憚。關健是老太太現在不想石堅掌握更多軍隊,不看到,只是一個知府,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最少再來個天威軍總管,不然石堅拿手去對付契丹人?

    在這種情況下,蔡齊肯定要進諫,特別是大學,那是貫注了他多少心血。如果老太太說大學有石堅的影子,但大學更多的影子是蔡齊的。呂夷簡是在胡作非為,你排擠石堅也罷了,為什麼整石堅的學生,和排擠格物學,別忘記了,你家也靠大航海發了老大的一筆財。還有現在的炮,槍,以及快速的船只,都是格物學來的。更不用現在豪華的馬車,蒸汽機的民用,紡織機器等等!

    這一次朝會,同樣也有許多大臣加入,到現在他們才後悔,那天為什麼石堅要劉娥還政,自己這些人看到石堅言語有激烈的地方,全部隱忍下來。現在朝堂簡直亂了。

    可現在卻遲了,老太太在簾後一道道聖旨發下,薛奎出知揚州、蔡齊知均州、王曙知襄州,連帶著小包知舒州,余靖知吉州。十幾個大臣先後被貶,石堅在朝堂上好不容易樹立的正氣為之一空。

    同時再撥姜遵為樞密副使。老百姓戲稱掉牙書樞,也就是說書樞重要大臣,有一半人曾經讓石堅發怒,用八王元儼的拐仗敲掉大門牙。

    劉娥還責罵趙禎,說他不知事,會把祖宗的家業,讓奸臣奪去,甚至到現在都不知忠奸,讓趙禎寫一封思過書。趙禎無奈,只好違心地寫了一封思過書,劉娥立即讓呂夷簡將這封思過書登在報紙上。

    老太太這種瘋狂的舉動,終于使舉國上下感到擔心,各地的進諫書象雪花一樣飛進了京城。

    其實老太太不是瘋了,而是大臣越這樣進諫,她越以為這些人都是石黨,這是在與她作對。豈不知,這些年石堅推薦的大臣,無一不是人中龍鳳,而且都是品德極佳的人,如果劉娥重用這些人,朝綱為之一振,就是沒有了石堅,宋朝都不會有多少漏子走失。

    但老太太將他們的進諫,當作是在隱秘地為石堅辨護,終于醞成災難。

    關健是這時候傳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看到道路在向大理修建,這也是石堅的建議,為了拉動經濟,還有節約時間,整個西南叛亂地方道路分成五個部分在同時修建。其中有一部分是從瀘州修往烏蒙部,向會川府修建,另一部分是從矩州向大理石城郡修建。當然這些地方山路多,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修好的。可道路的最終修建的方向,讓大理得知。

    大理君臣一商議,這不對啊,這那是在修路剿匪,分明是想順帶著將我們大理滅掉。如果在以前,大理還不會害怕,可現在宋朝就象一只睡醒的雄獅,誰踫就咬誰,而且一咬就得死。且不說交趾已經完蛋了,就是更強大的西夏也成了歷史,契丹宣布投降。

    自己這彈丸之地,那什麼與宋朝對抗。于是派出使者出使宋朝,說了,我們也投降,不過還希望天朝君臣看在天朝太祖誓言上,讓我們做一個蕃國,就象喀拉汗那樣臣服你們。並且我們主動配合天朝,將逃到我們大理的叛黨剿滅。

    如果石堅在朝中,肯定不會答應這個條件,這種臣服並沒有多大意思,大不了名義是屬于中國的,實際上他們還是獨立一國,有自己的政權,朝廷干涉不了。一旦宋朝衰落時,他們馬上連這個名義都不承認。

    頂多比原前的那種臣服稍微提了一小點擋次,大理國內取消了皇帝的稱號,而稱為王,實際其他的一點改變也沒有。但一干君臣高興。夏竦接見使者後,他也正準備收拾行李回朝,別看現在讓他官居樞密使,他還在觀望,並不想立即回京。現在回京,跟隨呂夷簡一道整石堅,他直覺到這次呂夷簡根本得不了承,反而老太後一死,呂夷簡就徹底完蛋了。現在回京不是最佳時期。

    但他還是用飛鴿傳書,將這個消息送到京城,這也算是他的功勞。

    好歹我也是有本事的人。

    新年听到這個消息,老太太很高興,疆域再次擴大了。還有南方的消息,交趾平滅了,而且宋朝軍隊與佔城真臘的聯軍發生大戰。這一次兩國組成了六千象兵。

    其實對于象兵,石堅早就叮囑過了,如果不注意,有可能會吃大虧,想想戰馬是多大,大象是多大?不能硬拼。楊丁二人听了石堅的計策,兩軍對壘時,故意祥敗,大軍向後退縮,連大營也不要了。真臘與佔城的軍隊立即追趕,確實,對于他們來說,象兵那就象石堅前世的坦克一樣,或者象現在西夏那種鐵鷂子一樣,是最強的兵種。況且現在他們手上六千象兵。

    追進了大營。可中了宋軍的埋伏,大營里什麼也沒有,只有許多易燃物,看到象兵全部進入營地,用火箭將大營燒起來。然後在前方點起鞭炮,本來就著了火,前面還有鞭炮在 啪地炸著。大象受驚,反過頭去,向真臘與佔城的軍隊逃去,也開始了踐踏。楊文廣與丁杪指揮軍隊立即反襲。

    其實佔城常駐兵力也只有五千人,再加上北侵宋朝,死傷一批,後來回國遭到伏擊,所剩士兵無幾。這四萬人除了一半是真臘的軍隊,還有從老百姓中臨時抽調出來組成的軍隊。不用宋兵反襲,他們自己就亂了自己的手腳。

    兩國聯軍大敗,四萬大軍經此一役,只剩下幾千人逃了出去,至于大象全部俘虜。實際上經此一役,兩個國家已經沒有多少能反抗的力量了。

    宋朝大軍用飛快的速度南下,佔領佔城的首都佛逝。實際上到現在佔城基本上滅國了。剩下真臘也無法阻擋宋朝的鐵騎,大象兵沒有用,難道靠他們那種藤甲與竹箭?

    老太太與呂夷簡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一切都是石堅的策劃。他們認為現在宋朝強大了,太平了。外部沒有了敵人,現在必須擺平內部了,不能讓石堅這個大毒瘤存在。而且不是石堅本人,還有無數的黨羽。

    于是他們在新年正月還沒有過完,終于做了一件讓天下所有人都失望的事情,那就是那個進諫,那個貶職。老王看不下去,跑到京城跪諫,一下子下放到梧州,就差一點到了海南島了。

    這些官員品性正直,在職愛護百姓,那一個搬出來在民間的威望都很高。這些大臣一個個被貶,終于天下騷動。

    連龐籍與明鎬也看不下去了,雖然明鎬與石堅沒有多少關系,可也是一個直臣,他將手下幾個州的知州喊來,直接說了,朝廷現在真正成了奸臣當道。現在只有石大人這個正氣在我們河北西路,如果不配合他,宋朝局面會很糟糕。你們自己看著辦。

    為什麼有後面一句話,明鎬也看出來了,當他說完後,還有兩個知州臉上出現了猶豫不決的神情,畢竟現在呂夷簡基本上可以說手眼通天,不敢得罪他。

    但是石堅正在準備另一件事,他要與玉素奴香成婚。

    這是頂風而上,或者換句話來說,大家一起瘋了。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3
本帖最後由 sam962 於 2012-12-9 20:14 編輯

第五百七十七章 與天斗,與人斗,斗得不亦樂乎

    玉素甫接到石堅的來信,很高興。

    女兒的婚事拖到現在,終于水落石出。

    但玉素甫不是池中之物。否則他不會將喀拉汗整個一統,將強大的和闐回鶻消滅。更不會看到追不到石堅,立即將女兒交給了石堅。因為他知道一旦石堅安全地回到宋朝後,很可能所有國家都不會妨礙宋朝擴張的步伐,連契丹也不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眼光。

    可是他也在關注著宋朝的朝廷局勢。當石堅將呂夷簡調到京城時,他甚至還比申義彬等人察覺,石堅有可能遭到呂夷簡排擠,特別是呂夷簡在宣州之事,他就判斷此人肚量狹小,最後會造成石堅天大的麻煩。

    石堅的聘書與那場轟轟烈烈的朝爭,玉素甫同時收到。所謂局外人看棋,玉素甫比夏竦看得還要明白,呂夷簡是猴子的尾巴長不了,因為老太太沒有多少時間在世上了。但在這之前,必須要幫助趙禎同時渡過這一段艱難的時期,那麼石堅就必須地變向掌握更多的權利,特別是軍權,這樣朝中大臣才會忌憚。一旦忌憚,趙禎的地位就得到了保證。

    其實玉素甫是在苦笑,現在他已經上了石堅的這條船,下也下不來了。

    梟雄本色,玉素甫再次下了一個賭注。將這一注押在石堅身上。士兵是沒有辦法援助了,畢竟隔著千山萬水,但可以援助其他東西。玉素甫都不用想,現在呂夷簡一定會排除石堅的影響,都將大門牙打掉了,還會有妥協的余地?石堅會指望從朝廷得到後勤援助?想也別想!

    這一次玉素甫再一次做了.一件讓石堅感謝萬分的事情,那就是提供了五千匹戰馬,外加兩千名士兵押送。其實這兩千名士兵,也等于送給了石堅調動。而且打著送給宋朝的名義,因此一路沒有阻隔,來到了洛陽,也就是西京,可就在這時候,喀拉汗的士兵突然轉向。從西京渡過黃河,一路向東北行進。當然無論是河東路的富弼,還是河北西路的龐籍,不會做出不讓喀拉汗的士兵進入真定府的事。

    本來石堅就是收復幽雲十六州,.而且朝堂上天昏地暗地,人家也沒有過問,就跟他臨走時對趙禎所說,我是專心經營幽雲十六州,朝堂之事,我不管了。這有何錯之有!而且幽去十六州本來就是宋人心目中的一個傷痛。除了小人奸臣外,那個不想收回?就是小人也想收回,無論是宋徽宗還是童貫。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無論是石.堅是賭氣娶玉素奴香也好,還是真心娶玉素奴香也好,他都無法拒絕了這樁親事。

    其實這樁親事,還有其他的用意。如果他與玉素奴.香成親,而沒有請示朝廷,可以想像朝廷會因為此事,對他做出怎樣的攻擊!于是石堅借這個勢,與他們吵吵鬧鬧。然後不知不覺中,南方的軍隊到了真定府,還有他的學生以及一些技師也到了真定府,關健是他手上有了錢。

    從新年過後,曾擂等人再次來到真定府,他們為石.堅帶來了三億巨款!他們不怕石堅,如果石堅會失誤,那是好事,會加倍賠償。而且石堅就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最主要一點,他們不希望石堅倒下!這些商人都是商人中的弱勢群體,石堅主持朝政,還會給他們一個公道,如果石堅失勢,他們就是手里有了錢,也未必是他們的,如果隨便給他們安查了一個罪名,他們的財產就會充公。現在別指望有多少公理所言。特別對他們這些朝中沒有什麼後台的商人。

    于公于私,他們都會大力扶持石堅。可他們的力.量也只有做倒支持金錢。事實上這一次出面的幾個商人,無論是王林還是曾擂都受到了排擠。這還是奸臣沒有完全把持朝政的情況下。

    這些商人無論.是拿錢也好,還等于是變向的捐錢也好,他們都沒有大張旗鼓。我們把錢給你,無論你以後會不會彌補我們的損失,但別要將我們名字說出。害怕了。確實這段時間,呂夷簡太猖獗了。

    有了錢在手,石堅還怕什麼。當然他也不會讓商人們失望,這些商人他以後會加倍讓他們的錢彌補回來。並且這一次他就根本沒有想過會得到這麼多錢。要知道,這不同于拍賣,這等于在空嘴說白話,而且就是他當權後,也不能直接將各個礦藏的土地讓給他們。畢竟這些錢是他以私人名義收的。

    就是彌補,也還要做得巧妙。

    但有了錢在手,想要什麼東西就容易了。還有一點,他的學生與一些技師,如果來到真定府,那麼就是朝廷不支持武器,他也可以購買礦石,自己鑄制。謀反?嗯,那是對無用的人說的,漢獻帝都說曹操謀反,有屁用。

    有了武器,有了錢,還有了士兵,石堅會怕誰!

    但現在不能讓朝廷發覺,那麼必須有一件事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正好他與玉素奴香這門婚事來得正是時候。逾制也好,為朝廷大計也罷,只是結個婚。無論是劉娥,還是呂夷簡,都不會放在心上。雖然會在此事上做文章。

    因此當喀拉汗的馬隊快要到真定府時,石堅就開始大張旗鼓,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將要迎娶玉素奴香,而且還是上規格的迎娶。真定府自然象過年一樣,就是短短幾個月,石堅在真定府辦學,撫弱,振濟,特別還鼓勵百姓創業。就是在幾個月間,真定府的百姓生活與四周的州縣百姓生活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石堅稱為財神的來歷。

    當然,就是把呂夷簡來到真定府,幾千萬貫投資下去,經濟也會立竿見影。只是別人又到哪里弄這麼多錢來?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石堅經常帶著軍隊到易州練軍。練軍就練軍,他還把女人的裙子掛在契丹的大旗上,那意思你們契丹人沒有用,靠一個婦女來使你們生存。

    這都是北方的漢子,忍無可忍。一次便罷,時間一常,下邊怨言就多了。耶律燾蓉沒有辦法,只好你渡河來到我們契丹境內,我們也渡河到你們宋境。大家常來常往。確實這一著用後,石堅也不敢在契丹境風殺傷契丹士兵。

    反正倆人挺默契的,你來我往。

    但耶律燾蓉擔心,一旦石堅故意為之後,常來常往,是現在。如果他用了什麼計策,一下子就將渡過邊境的契丹軍隊吞滅了,如果渡河少了,也震攝不了石堅。

    最主要,這二人在唱二人轉,真定府的宋兵沒有什麼怨言,本來就是弱勢的一方,現在還佔著強勢的地位,有什麼好怨言的?還有經過石堅幾次整編,現在的隊型也好,士氣也好,還是戰斗力也好,顯著有了明顯的提高。其實宋兵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怯弱,主要失敗的次數多了,心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畏懼的心理。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歡,兩國邊境的百姓,對兩個人這個二人轉,是最不歡迎的。現在兩個國家就象唱戲一樣,但天知道那一天說翻臉就翻臉。

    但契丹士兵同樣也在忍著氣。可他們知道有一點,那就是援兵開始不斷地開來,那麼兵力佔了一定優勢的情況下,最後就是讓石堅渡河,他也未必敢渡過來。

    還有一點,現在宋朝朝廷明顯對這個妖怪加以排擠,別神,你好日子過不了多長了。

    可是耶律燾蓉卻不這樣想,她看到石堅這樣慢悠悠地一點也不緊張,隱隱感到他有其他的含義。其實這時候她在看地圖,也看到了北方與西方。也許石堅在哪里布下了棋子?但現在石堅離開了朝廷,他沒有資源進行整盤調動。還有這一次石堅的大操大辦,有可能會激惱老太太,他到底要做什麼?

    石堅自然不會著急,現在物資已經送出,就是呂夷簡已經反悔,也來不及。而且這些北方部族是關心的自己部族如何得到更大的好處,不讓契丹人剝削,管宋朝朝爭什麼事。現在就看真正春暖花開的時候,他們是起兵造反,還是跟隨契丹大軍進攻高麗。

    魚餌已經撒出,就看上鉤的魚有多大了。他現在將契丹大軍牽制在真定府,就等于在水面上再撒了一點香油。如果這些部族不借勢獨立,石堅同樣也沒有辦法。

    而且因為大軍壓境,正好讓他有了擁兵自重的借口。我真不想造反,可我得自保。最少我不能象岳飛那樣被呂夷簡用黑手害了。其次才是契丹幽雲十六州。說明了,我能收就收,不能收就拉倒。

    同時石堅還小東西送個不停,但這回石堅可不會讓申義彬去了。只是派了一些普通護衛前去,耶律燾蓉也犯不著為這些人動糊涂心思。兩個人常來常往的,契丹下面的人意見也越來越大,耶律燾蓉不得不讓蕭麻奴再次執權。否則看著大旗上套著一個女人的衣服,是不太好看。

    耶律燾蓉放權了,那也不行,我逼著你上位。我逼著你掌權,否則你隱在後面反而不好。石堅決定收一次小紫*氣*閣!

    也就是展開一次小規模的戰斗,殲滅幾千契丹士兵,逼著蕭麻奴下台。這不是石堅自找麻煩,而是越這樣,契丹人就會想,為什麼攤到耶律燾蓉就沒有事,一攤到蕭麻奴,石堅就會下毒手?這一想,就有文章可做了。

    總之,石堅現在是與天斗,與妖斗,與人斗,與鬼斗,斗得不亦樂乎,其樂無窮。天就是劉娥了,在這世界里,現在連趙禎都不能稱為天,妖就是耶律燾蓉了,不容易,比劉娥並不好對付一點,人就是周圍地區的百姓,以及官員將領,有好人有壞人,現在必須要安撫,鬼就是呂夷簡這一干奸臣。

    實際上呂夷簡到了這地步,石堅還是十分惋惜。

    可現在問題關健在于,石堅礙著呂夷簡上位的道路了。如果石堅遠離海外,呂夷簡還會安心為國,但現在宋朝並不能離開石堅,特別種種新學問與新視野,再也不是歷史上的宋朝。打個比喻來說,歷史上的宋朝只是一個電瓶車,現在的宋朝已經變成了一個法拉利跑車,還是賽車的那種,呂夷簡根本把握不了。

    因此,現在就是神仙來調解,也無法讓呂夷簡低頭,或者讓石堅低頭。特別是石堅敲了呂夷簡一拐仗後,再也沒有了挽回的余地。

    不過石堅現在也沒有動。耶律燾蓉馬上就要臨盆了,耶律燾蓉不怕,石堅還害怕,怕自己這一擊出去後,耶律燾蓉氣著哪里,來個母子雙亡。現在他在听著消息,一旦耶律燾蓉生產,這一記重拳就會擊出。

    當然他自己也需要時間。契丹也不好招惑的,一旦石堅這一記重擊後,契丹人惱羞成怒之下,傾巢而出攻擊真定府,自己同樣還有點吃力。因此他還要等丁杪他們回來,還有適當的時候向朝廷要求或者購買一點武器。現在火器還是很少,因此石堅不得不小心。

    可憐蕭麻奴還以為與耶律燾蓉一樣,你到我們契丹來轉轉,我們也到你們大宋轉轉,否則面子不失了?

    但進入了正月末,天氣開始稍稍暖和一點,宋朝軍隊停止了行動。畢竟石堅將要大婚,雖然玉素甫沒有親自來到,可他的王妃,也就是玉素奴香的母親來到了真定府,還有幾個大臣,以及兩個族長,他們要為玉素奴香送來祝福。

    真定府的百姓同樣也象過年一樣。

    這是大喜事,他們現在手里有了錢,也準備與京城的百姓一樣,來個萬家煙火,慶賀石堅婚禮。

    老太太听了,不高興了。

    這一次朝爭的導火索就是石堅的婚事。現在可好,連請示一下都沒有,就自己兒準備結婚了,你當我天家是何物?至于呂夷簡、姜遵之流,更是扇風點火。

    老太太寫了一封手諭,帶到了真定府,上面問道,石堅到了真定府後,朝中是商議過石堅籌集了一筆款子,因此有大臣提議,節約真定府的援助,可沒有說過連官餉與軍餉都要中斷。為什麼石堅放出這等謠傳,來收買人心?意欲何為?

    石堅看到這里,對江德明說道︰“你回去對太後說,我前來真定府是什麼目的?就是為了收復幽雲十六州。可是太後怎麼做的?給了我兵,還是給了我將?我做到了諾言,朝堂上現在讓一幫小人弄成烏煙瘴氣,就象隋末與漢末一樣,我都沒有進一諫。”

    石堅現在連動筆回信都省了。當然他說的隋末與漢末,這是直接諷刺劉娥與呂夷簡,但江德明還不敢吭一聲,這一次他是奉劉娥之命,順便看一下真定的真實情況。但面對著石堅,雖然他現在是劉娥身邊第一紅人,也不敢多嘴,一個內侍,說殺就讓石堅斬殺了。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石堅繼續說道︰“還有當時我與皇上說過,我到了真定府後,事急從權,別要過問,以一府之力對一國之力,你們還要怎樣!”

    江德明嚇了一跳,連忙解釋︰“石大人,我只是一個奴才,與我無關。”

    “還有,我受先帝所托,這些年做了這麼我事情,難道我現在知一個真定府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是收買民心,可我也沒有讓他們造反,而是讓他們團結起來,對付契丹人,這有何錯之有。再說,這都過去了兩個月,朝政並沒有看到一文錢到款項到真定府來。就是我做錯了,你們也應當更要主動發放。現在我發放了各種款子,替朝廷節省了大量開支,反而又讓你們說。這是什麼說法?”

    其實當初,一些大臣諫議將真定府的款子拖下來,也只是拖援助的款子,只有少數大臣才有將其他款子一起拖下來。呂夷簡都在猶豫不決,後來石堅發放了所有的款子,朝廷還在爭議,有一些大臣,也提醒過呂夷簡,特別是軍餉,別讓石堅發放。

    但呂夷簡產生一種想法,第一種想法是錯誤的,那就是以為石堅手上就這麼一點錢,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如果節約一點用,還能夠維持很長時間。但這樣收買不了民心、官心、軍心。如果鋪張浪費,石堅的錢支撐不了多久。然而他沒有想到商人這樣相信石堅,現在石堅一沒有權利拍賣礦藏,二也沒有權利拍賣土地,雖然不知道石堅用了什麼辦法,那怕就是石堅再找出幾處礦藏,我盯著這些商人,不讓他們買地,到哪里挖去。然而這些商人一點動靜也沒有,後面再一筆巨款送到了真定府。

    甚至連究竟那些商人參加的,還有石堅用什麼樣方法,使這些視財如命的商人掏腰包的,他都沒有弄清楚。這時候他才後悔。

    第二種想法,也是石堅現在正在考慮的。那就是士兵終究是士兵,一旦朝廷宣布石堅離開真定府,石堅不離開,那就是謀反了。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士兵跟隨石堅時間也不長,估計石堅強留真定府後,形同謀反,這些士兵就會揭竿而起,一大半人倒戈,不听從石堅的調動。正好讓我省一點錢,還幫真定府練練兵。

    呂夷簡現在的心理走向了陰暗的一面,可也沒有想把宋朝敗壞。

    對于這種情況,江德明肯定會很清楚,但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再次喏喏。

    石堅又說道︰“還有,請幫我帶個話給太後,我已經上書了好幾次,請求朝廷撥一批武器下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那些槍炮造出來,難道放在京城做擺設的?太後難道姓劉,就真不想收趙家祖墳?”

    不是沒有武器,現在朝廷有了錢,特別是一些新武器,彌補了宋兵戰斗力不強的缺陷,大規模的生產。可呂夷簡會讓這些武器運到真定府。他現在反而希望契丹進攻真定府,讓石堅來個大敗,這樣有理由將石堅再一次貶職。再一貶,什麼職?難道讓他做個小縣令?

    石堅也清楚,但他不急。

    因為他听說了呂夷簡已經發行了一億貫交子,並沒有多大動靜。當然,吸收了上次的教訓,呂夷簡也就到此為止了。現在他還是按照石堅的政策辦事,省怕出現了誤差。而且現在宋朝的經濟情況還算良好,這一億貫交子迅速地消化下去。

    可他對經濟還是外行漢。與呂夷簡的觀察方向不同,石堅看到了這些交子現在都在平民手里。特別是石堅主動不要交子,而是要現錢,也讓一些商人听出了話音。馬上交子又要出現了波折。其實佔有宋朝經濟的三分之二的大商人不持有交子,這就代表著一些不好的情況將要發生。

    這是次要的。如果宋朝經濟一直這樣保持下去,也沒有多大問題。關健是宋朝國庫里有多少這樣的錢來刺激經濟發展?一旦停止經濟刺激,經濟就會出現一個滑坡,如果石堅在朝廷里,還能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讓經濟平穩地渡過這一時期,至少不會出現大的風波。但指望呂夷簡,告訴他什麼叫經濟危機?軟著軟?硬著軟?

    經濟在萎縮,如果拍賣不成功,沒有新的經濟來源,呂夷簡再一次會再一次犯下糊涂。而且這日子就不遠了。

    還有,呂夷簡已經在商議改革了。這時候如果經濟順利,同樣改革也會順利,如果經濟不順利,那麼再好的改革,也會天怒人怨。到時候只要石堅手上有錢,賣不賣?

    噎死呂夷簡。還得乖乖出售武器,就是他不想出售,老太後也會逼他出售。

    江德明自然再次點頭。但最後一句,他記在心上了,回去告你狀,現在灑家不招惹你,這是你的地盤。

    石堅這才向下邊看去,劉娥再一次說道,哀家也不是阻止你婚事。可你已經娶了公主,身為宋朝駙馬,正式納異國公主為妻,雖然有先帝旨意,可你視天家為何物?

    石堅再次與江德明說︰“你回去請稟報太後,先帝遺詔不算,也許許多人都將先帝遺忘得干干淨淨了。不然曹大人也不會死得那麼慘。”

    他指曹利用,這個人雖然排擠過寇準。可朝堂上那有那麼干淨,但對朝廷還是有貢獻的,特別是澶淵之盟,面對契丹威壓,勢終不屈,將宋真宗的百萬之數控制在三十萬,並且沒有割讓關南之地(也就是河間府一帶)。雖然後來持寵驕縱,但罪不至死,而且死得如此窩囊,這是劉娥執政時的一大污點。

    石堅這話說得更重,那是指老太太現在只想皇權,連先帝她的先夫,也是讓她上位的人,都忘記了。

    江德明連答話也不敢。

    “而且這件親事拖了許多年,難道等到玉素奴香到了五十歲時才成親?或者當時太後不允,臣自然將她送回喀拉汗,為何一拖再拖?”

    這也是劉娥做錯的地方。確實當時石堅在陝西時,也無意娶玉素奴香,如果劉娥稍給一下壓力,石堅就有借口將她送回。而且也有說法,畢竟以一臣子娶幾國公主不太好,況且那時候玉素甫也不能明確規定石堅一定要娶。

    但劉娥也不是傻瓜,有了喀拉汗等回鶻人的支持,對付元昊更有把握,因此這件事一直拖下來。就是到現在她也不敢肯定說,你不能娶,若大的一個國家在哪里,就看著這門親事。

    可世上那有這麼好的事,一點本錢都不要,就想抱著金娃娃回來?就是買彩票,踫了天大的運氣,還得要兩塊錢。

    “還有太後當時已經允許臣娶玉素奴香,君無戲言?為何出爾反爾?這不是小事,而是關系到一個疆域接近我們宋朝中原一半大,人口一千多萬的國家何去何從。告訴太後,臣意已決,而且是為國,從禮制上來說,是先帝賜予臣的特權。順便帶我問一下朝中大臣,先帝的遺詔現在管不管用了。”

    說完一端茶杯送客,連一頓飯也不留他吃。

    江德明哪里敢提出反抗,灰溜溜地奔回京城。

    當然他將石堅的原話全部說了出來,而且還添油加醋。

    老太太一听生氣了,將大臣一起召到皇宮。劉娥將石堅的傲慢再次說了一遍,說完後,還狠狠地瞪著趙禎說︰“這就是你所相信的忠臣!”

    趙禎裝作垂耳聆听。其實心中老神在在。石堅現在是得罪劉娥,當然也怕小皇帝誤會,不能與老太太角牛後,再與小皇帝角牛,一個不好,還能兩個不好,因此通過機速房的探子,將消息傳到吳然嘴里,再從吳然傳到小皇帝耳朵里。

    石堅說了,小皇帝你現在得注意一點,因為身世非同尋常。就差點點明他不是劉娥親生的,本來因為克己將此事說過,趙禎就產生懷疑,加上石堅那天也是含糊不清地回答,其實心里已經明亮了。這是告訴他,因為不是親生的,老太太如果翻起臉來,有可能下毒手,將他廢掉,另立新帝。現在老太太還有這個權利。

    石堅還說了,特別是飲食,這不但防著老太太,還防著呂夷簡與宮人串通,歷史上呂夷簡就是這樣將郭皇後搞得不明不白死掉的。凡事都要隱忍,還有自己在外面想辦法使自己手中有一定權利,來對他進行拱衛。

    這個道理,趙禎也懂,石堅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他有三長兩短,石堅就會滅掉相關人的九族。

    這還不稱為忠,何為忠?難道忠于姓劉的就叫忠心,那麼這江山到底姓劉還是姓趙。

    但裝在心里,臉上沒有任何表現。弄不好,自己不是做不了皇帝,而是有生命危險。自己的爺爺就做過這樣的事,不得不防。

    老太太那想到這對妹夫郎舅,早就通過氣。也沒有理睬趙禎,其實到現在她也沒有想傷害過趙禎。這一點連呂夷簡也看出來,因此也沒有在這上面動圈子。當然如果趙禎表現得不孝順,那麼他就有機可乘了。

    現在他在想,如何乘老太太還在的時候,將石堅真正弄下位,最後弄臭,然後下毒手。同時自己在朝中做出一點政績,特別現在他這地位很微妙,前面有一個陳堯佐,可讓他架空了。做好了,花環往自己頭上戴,做壞了,黑鍋有陳堯佐擋災。這樣就是小皇帝上台後,看到自己的才干,還會重用自己。

    他沒有吭聲,有人為他說話,不必要在小皇上面前留下一個不好的映像。

    一班幫凶們紛紛議論,不過都一致說石堅目無主上,應當貶職。

    這時候趙禎說了一句︰“石大人前去真定府時,朕說過了,在幽雲未平之前,不奉詔。”

    劉娥氣得差點用拐棍揍他。

    得,有了小皇帝這句話,石堅可以用來呼風喚雨,除非強行下詔。可不知道石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還有軍隊的士兵心歸何處。

    這時候姜遵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你不是說收回幽雲十六州嗎?現在命你立即收回,否則你在真定府一百年不收回來,難道一百年不奉詔。

    說得也有道理。于是再次下詔。

    石堅回答得更干脆,我現在是一路兵力在手,還是一國兵力在手,只有一府兵力,對抗契丹一國,不徐而圖之,與朝中奸臣一樣,就與契丹作戰,自己身死無所謂,難道不怕幾萬宋兵跟著我同時犧牲?還有,想我立即進攻可以,武器拿來,再讓我掌握河北兩路大權,特別是軍權,這樣我就立即進攻契丹,為朝廷收回幽雲十六州。

    現在讓他出任真定府的知州,都尾大不掉,還讓他掌握兩路軍權。

    其實老太太現在也後悔了,當時她想,只是讓他擔任一個知府,外面場合也好看。石堅都這樣了,我還沒有殺功臣。而且也沒有付于他明確的軍權在手,就是到了真定府也沒有用。況且真定府的軍隊也與石堅不熟悉。

    然而就是為了錢,讓石堅找到了一個楔機。將軍隊整合在手。

    就是沒有錢,石堅找不到楔機?

    最後一班大臣出餿主意了,下令真定府所有軍隊沒有朝廷聖旨,不得听任何人調動。這一招狠毒之極,可謂是釜底抽薪,真讓他們將這聖旨下達,都有一半士兵產生動搖的想法。

    可是欽差到了真定府,前面聖旨下完,後面立即有欽差追了過來,收回這首旨意。

    因為另一道消息讓朝中大臣都愣住了。

    從南方宋軍中,有兩萬五千人從海上回來,在契丹黃河口處登陸。這些人當中還有折繼閔,種古,風中卿,秦軒,丁杪,崔滅狼,蒙衷,海昌義數名戰將。崔丁二人不用說了,風中卿、秦軒、馬如龍、蒙衷、海昌義那是石堅一年提撥上來的,可以說他們對石堅的忠心都超過了對朝廷的忠心。況且他們更相信石堅不會謀反,這一次越權,是因為被奸人所害,難道眼睜睜地看到石堅被奸人害死?

    種古雖然做事沉穩,可種家無論發跡,或者其父遭難幸虧石堅搭救,他也要出力。種諤不在,否則他也要來到真定府。折家本來宋朝從宋太祖時就將府州劃出來,讓折家經營。說白了,折家就是土皇帝。但折家對朝廷那個忠心沒有話說,可人家對朝廷忠心,也不是對你劉娥呂夷簡忠心。未必怕你呂夷簡與劉娥。況且宋朝自立國以來,感謝折家的幫助,對折家就采取優柔的政策。

    只有朱恥感到有些為難,雖然石堅對他不錯,可朝廷對朱家也不錯,因此眾人將他留下來,南方也需要大將,不能全回來,否則有什麼將領繼續平南。但朱恥也沒有透露出去。

    這是戰將,回來的還有蕭小一,李曉風兩個謀士。對于後者,朝廷還不認識,只知道此人有本事,但前者的軍事才華那是公認的。

    還有要命的是,這一次這些人齊心合力,利用南方地形復雜,不斷地調動,連夏竦都蒙在谷里,不知道他們失蹤了。當然這也與他在西邊戰線有關,不在入海處,可南邊的是狄青,他沒有主動回來,就算對得起宋朝朝廷了。還會稟報?至于楊文廣與狄青差不多,而且與石堅友誼更深厚一點。這些兵不回去,難道真讓石堅以一府之力對抗契丹?

    因此不但人回來了,還帶著無數的武器。這一次平南,宋朝朝廷可是制造了許多武器送到南方。現在一半武器,讓他們帶到河北。

    這一行大軍雖然在契丹境內登陸,可都是精兵悍將,契丹在幽州的兵力本來就抽了許多到了易州,一個也不敢阻攔,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入霸州地界。同樣宋朝軍隊也不敢阻攔,還有都心知肚明,為什麼阻攔?難道換其他人來河北,再與契丹對陣來個大敗,到時候死的不是這些人,是自己!

    況且對于這一支大軍,那個敢阻攔,一路暢通無阻地向真定府進軍。

    就是劉娥也知道,經過這兩萬大軍一稀釋,還有水漲船高,特別還不知道石堅手上有多少錢,還有自從去年起,石堅就買了許多糧草,當然也沒有想到今天,再加上河北各地官員暗中配合,至少真定府很長時間,不會為糧草發愁。

    現在石堅這沒有經過朝廷允許,調動了這些兵力,等于什麼?可反而一個大臣不敢說了。

    手上有了大軍,要錢有錢,有物資有物資,要將有將,有謀臣也謀臣,石堅現在才是真正做到誅滅大臣九族,而且大家都扯開了臉皮。

    劉娥听到這個消息,剛剛有所好轉的身體,再次氣得病倒。

    但有一點,立即將這份詔書收回,免得將石堅逼反了。但已經晚了,前一撥欽差已經將聖旨當著真定府官員的面宣讀了。

    而這時候石堅也不在真定府,主要將領也不在真定府,開始到了捕漁的季節。對于南方的軍隊回歸,石堅也估計時間到了,否則他說話語氣不會這麼強硬。但他沒有等到大軍回來的消息,就展開了第一次自來到真定府後,真正的戰斗。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6
第五百七十八章 春天來了,戰
    石堅選擇這個時候,來場戰鬥,是有原因

    雖然石堅沒有得到南方的軍隊回來的消息,可是他計算路程,大軍也要到了得到這些軍隊回來的消息,第一是契丹,本來就從契丹入境的,這兩萬多大軍,還有輜重,以及供給,度想快也快不起來其次就是朝廷,那是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當然,河北東路的宋兵雖然沒有阻止丁杪他們,也不敢阻止,但不會向石堅通風報信畢竟這一次石堅將這幾萬人調回來,也有爭議還有一點,石堅為了安排這一戰,來到了邊境,離真定府有兩百多里的路,其實離保州反而近一點,但保州不是真定管轄範圍因此耶律燾蓉知道,石堅反而現在不知道

    不提回來了什麼人,和多少人但石堅知道人數不會少,因為從報紙上可以看到,叛區的平叛接近了尾聲,軍隊就可以抽出來只是如何瞞過夏竦的耳目這也不難,本來那地方就是山區,大軍還分成了許多路,想要騙過夏竦這個軍盲,還是很容易的石堅也不會認為種世衡與狄青兩個人會對他們北上阻止

    進入東南亞的軍隊,強大的國家就是交趾與真臘,交趾都亡國了,真臘自去年年末一戰,國內也沒有多少精兵了,同樣也可以抽出一些軍隊

    但是這些軍隊進入了真定府,一沒有朝廷的調令,二沒有特別的大事,可以用事急從權來解說因此,石堅必須需要一場戰爭現在我與契丹開打了,不能當真要我用一府軍隊對付一個**隊?我現在就是將這些人調回來,可以說越權了,但也是沒有辦法,也可以勉強解釋得過去

    這只是石堅第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耶律燾蓉產生了一個女兒,她取了名字叫耶律紅梅意思是象紅梅一樣傲立於寒雪之中,暗喻現在契丹雖然沒有前幾年風光,我現在還沒有放棄

    石堅還派了使者,傳話,你怎.麼取了這個庸俗的名字,這還不算,竟然將我的姓都改了,這回要打一萬個屁股這是當著眾人的面說的,將耶律燾蓉臉臊得痛紅但說歸說,石堅還帶來了大夫,宋朝的醫術也比契丹發達一點,還有顯微鏡的作用,現在醫學發展度很快,以及許多禮物這母子倆都不是很健康,本來第一次生產,人就吃虧,況且耶律燾蓉還在冰天雪地裡,東跑西跑的

    除了大夫,還有大量營養滋補品,.以及一副長命鎖耶律燾蓉將長命鎖拿在手上,愣了半天,最後還是掛在耶律紅梅的頸子上

    但這是私,我是做父親的,必須.表示關懷甚至石堅好久沒有在邊境鬧出動靜,就是讓這倆人恢復身體但公歸公,休息了半個月後,石堅計劃還是要執行

    不管怎麼說,這半個月內,自己送了那麼多人參,鹿.茸,燕窩,連老母雞與桂圓干都送到易州去了,這身體也恢復過來了下邊我們再繼續玩

    第三個原因就是對付呂易簡這一招的呂夷簡在.玩小聰明,也許他玩起小聰明來,比石堅不差些,可兩人眼界不一樣,石堅一是少了對帝王的敬重,就是呂夷簡也不能在這一點上與石堅相比雖然他膽子也大,可不會像石堅那樣,只將皇帝當作一個國家領導人看待二是石堅看了太多的故事,岳飛,袁崇煥,這是正面的還有爭議的人物,韓胄反面人物,嚴嵩、和紳,這些人在紅的時候大多數比自己掌握了大的權利

    可是後面的結果呢?要麼沒有軍隊在手上,要麼.有了軍隊,自動為了忠於朝廷,老實地放棄了,最後大業未成,反而害死了特別是袁崇煥的鮮血都讓京城的百姓當作治療癆病的良方,搶喝了

    忠,什麼叫忠,石堅才不會做那種愚忠的人

    因此當石堅將.呂夷簡當作元昊對付時,最後呂夷簡只會自找苦吃

    實際上欽差在真定府下這道聖旨時,石堅還不知道,但他早就猜出了呂夷簡要出這個主意如果正常情況下,這一招會管用,可現在石堅發動了這一戰後,那麼契丹不報復,也會對邊境施加壓力士兵們會怎麼想?在易州現在聚集了四萬多契丹軍隊,軍隊數量與質量都比真定府強得多

    這時候架空他的軍權,第一個反對就是士兵,如果石堅不能調動軍隊,經這一戰,契丹**宋朝,他們怎麼辦?在忠於劉娥肯定與忠於朝廷是兩回事,與自己生命之前,叫他們如何選擇?別要以為士兵個個都是文天祥,而且這種忠心,也只是忠心老太太以及一幫奸臣組成的朝廷,與文天祥那種忠也不能相比

    其實這一戰,士兵才真正上了石堅的戰船,再也下不下來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石堅來到真定府後,已經好幾個月了,他是打著收復幽云十六州的旗號來的,可是除了與契丹士兵互相進入境內,有來有往外,他還沒有發起一次像樣的戰鬥,因此,現在也迫切需要這次戰鬥,來塞住一些讒臣的嘴巴

    於是石堅帶著三千人,全部是清一色的騎兵,自從喀拉汗送來五千匹戰馬,真定府的戰馬數量達到了近一萬匹在契丹使用的戰馬,大多以蒙古馬為主這種馬體型小,跑慢,但耐寒,易飼養,後來成吉思汗就是靠這種戰馬組成的騎兵擊敗了高大歐洲馬組成的歐洲騎兵的

    還有回鶻馬,也就是甘肅西部與疆東部的戰馬,在宋朝指沙州回鶻與龜茲回鶻的戰馬,也是現在宋朝的主要馬源這種戰馬同樣體型也不大,而且性格溫順,作為役馬那是良馬,或者也適合現在宋朝騎乘但戰鬥力並不可觀

    還有滇馬,現在南方平叛軍主要乘坐的戰馬,體型小,但有好處,一能爬坡,適合南方的山地奔馳,還有耐熱再就是吐蕃馬,比契丹平均高五公分,重五十公斤可因為地形的問題,飼養並不容易,馬是好馬,就是出產不多,吐蕃自己還要用,並不能給宋朝多少,就是給錢也不行在宋朝周邊的所有國家中,這種戰馬是最好現在宋朝也在西北正式飼養

    那麼就是天山馬,這種戰馬比起來一般戰馬又優秀一點,某種程度上比吐蕃馬不遑多讓漢朝時的汗血寶馬就是產在這裡當然,在世界上馬的品種來說,英國一些馬的品種與大食馬,也就是阿拉伯馬要好一些點

    不過戰馬也看它們用在什麼地方,如高原地帶,一個也沒有吐蕃馬好,沙漠地帶,首選阿拉伯馬,然後是天山馬,北方嚴寒地方則要用蒙古馬,南方用滇馬好一點

    但是這五千匹喀拉汗支援的戰馬,雖然沒有契丹戰馬好飼養,也沒有它耐寒,可它在衝撞力與衝擊度上,比契丹馬絕對勝一籌

    但石堅這三千騎兵中卻沒有一個騎坐這種馬匹,另有用場

    還是吹吹打打,只是口號變成了契丹契丹,還我妻子,還我女兒

    蕭麻奴一看,你又過境了,那麼我也過境於是也派了三千士兵,同樣也是清一色的騎軍現在因為易州成了契丹的重防地區,援兵不斷地到來,這一次騎兵達到了一萬多人,在數量上也勝過了真定府的實力就如石堅所言,他們是以一國之力對一府之力如果不是畏懼石堅的用兵,在石堅擊斃幾名契丹士兵時,他們就會過境,進攻宋朝了

    就連耶律燾蓉也在嘆惜,其實現在石堅已經達到了目的,那就是降低了契丹士兵的士氣

    耶律燾蓉正在臨時居所,等到好一會兒,她才接到消息腦袋一轉,叫了聲,不好匆匆忙忙地跑到了蕭麻奴的府上,對蕭麻奴說道:「蕭知州,立即命令進入宋朝的軍隊撤回來」

    蕭麻奴正在與幾個易州契丹官員喝酒,一聽耶律燾蓉這樣一說,他不樂意了怎麼著,允許你與宋朝那個妖怪唱二人轉,不允許我唱了?

    石堅好幾個月沒有動靜,而且現在宋朝朝廷也正對石堅下手,蕭麻奴的心態再一次發生了改變如果沒有朝廷的支持,石堅當真會能以一府之力對抗契丹?那他還不做皇帝,是傻子啊

    可石堅就是這樣的傻子

    還有石堅在旗子上套著一個女人的裙子,他面子上也不好看現在好不容易因為他利用耶律燾蓉生產時,將權利收回來,也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裙子,心裡面感到舒服,怎麼了?又要奪權了

    於是臉色陰了下去,問道:「郡主,怎麼了?」

    耶律燾蓉說道:「蕭知州,你知不知道宋朝南方有兩萬多宋軍不聽朝廷調動,從海上進入宋朝河北,現在趕往真定府?」

    耶律燾蓉還得認真解釋,不解釋不行,這些人不明白

    「那又怎樣,現在他們離真定府還很遠,也不是到了真定府這時候那個石堅還敢對我們契丹下手?」

    「正因為他們就要到真定府了,所以石堅才會下手,要為這一支部隊正名」

    「正什麼名?郡主多慮了」蕭麻奴說著再次喝了一碗酒,沒有再理會耶律燾蓉

    耶律燾蓉沒有辦法,只好寫信給幽州的南院大王耶律洪古這一次因為耶律胡圖袞出現了失誤,都讓人家擄獲過去了,所以也貶了職了兩個大王全部換了,也是藉機清洗耶律重元的影響

    寫完了信,耶律燾蓉只好坐聽消息,也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

    進入宋境的三千士兵領隊的是耶律頓,大家反正是操練,邊境都大半年沒有戰事發生,用一句俗語來說,叫蛋都閒得痛,現在跑到宋境溜溜,也不錯,唯一不美的,就是不讓他們打草谷

    其實不要說蕭麻奴有這想法,現在耶律頓也有這想法,易州契丹兵力都達到了四萬多人,石堅又沒有宋朝朝廷支持,用那個老太太說的話,石堅我不管了,你們怎麼打去就怎麼打,還有石堅對他們的羞侮,其實這些人有時候真想不顧耶律蓉的命令,進入真定府,正式展開進攻,讓這個自大狂妄的石堅吃一點苦頭

    這時候已經是正月末了,正是萬物復甦,冰河開始溶化的時候雖然在北方,但可以看到向陽的地方,開始出了大片綠意

    石堅在契丹境內旁若無人地操練軍隊,契丹也學了一點石堅其實操練的是成吉思汗時的那種戰術雖然有點四不像,可對於現在冷兵器時代,這種戰術是相當先進的特別是強調隊伍的機動性,以遠距離的包抄迂迴、分進合擊為主要戰術特徵通常使用的方法是,一小部分騎兵不停地騷擾敵軍,受攻擊後後撤,待追擊的敵軍隊形散亂疲憊時,早已四面包抄的騎兵則在一陣密集的弓箭射擊後蜂擁而來這種戰術在過去的匈奴、漢族、契丹、女真人都用過但沒有石堅的成熟,或者後世的蒙古人的成熟,特別是派出大量斥候,這些斥候本來戰鬥力就極強,可以偵察,也可以騷擾,後面大部隊隨時準備進攻

    於是宋軍現在成了四不像,契丹則成了八不像

    耶律頓也派出了大量斥候查探,實際上一個個嘻嘻哈哈的,也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

    但過了一會兒,一個斥候站在山坡上用望遠鏡觀看遠方,他猛地喊道:「耶律將軍,過來看」

    有什麼情況?

    耶律頓立即跑到山坡上,現在的契丹也有了大量的望遠鏡,都是從宋軍手續裡擄獲的

    耶律頓接過望遠鏡,就看到遠處一條山道上,有一百來個宋軍,推著幾輛馬車,馬車上還有幾面大旗,上面寫著真定府押,款等字樣也許也是發現了這支契丹大軍到來,這一百來士兵有些慌亂,想把車子趕進旁邊的一個宋朝小堡中避讓因此車輛從大道進入了山道,但山路崎嶇,於是一輛大車翻了過來,裡面滾出大理的銅錢這些宋兵正匆匆忙忙地拾散落一地的銅錢

    明白了,這是到了月末,宋朝或者石堅要發軍餉了

    這時候這個斥候拽著耶律頓的手,嘴裡還流著吹拉子,石堅對士兵那是非常地優柔,軍餉發得也比朝廷重,讓河對岸這些契丹兵看了也十分地豔羨

    他意思是石堅現在易州,離這裡有一百多里路,中間還隔著數重大山做了這一筆,這幾輛小車子,那是多少錢

    耶律頓考慮了一會兒,他同樣也是貧苦人家出身,看到了這麼多錢,眼裡也冒紅光不過他考慮得為長遠一點於是想了一會兒下令道:「所有大隊,立即向那個地方進軍,同時探子嚴密查看四周」

    還小心是石堅的圈套

    大軍向那一百多個宋朝士兵逼過去

    這些宋軍也在用望遠鏡望,看到他們逼過來,顯然慌了,連忙將馬車扶了過來,連滾在地下的錢也不拾了,將馬車往前面趕,想要躲開他們

    探子回來稟報,周圍一切正常,沒有看到宋朝其他軍隊在四周埋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終於耶律頓動了貪戀他下令道:「追」

    大軍滾滾南下,向那幾輛車子追了過去

    路過剛才馬車翻落的地方,還可以看到暫的銅錢在淺綠的草地上,褐色的泥土上,金燦燦地耀人眼睛

    有契丹士兵想翻馬來撿,被耶律頓抽了一鞭子,這些碎錢有什麼用,要拿就拿那幾輛車子

    追了三四里地,顯然這一隊宋兵慌神了,他們竟然跑到一條死路上,前面一個山丘擋住去路

    耶律頓哈哈一笑,說道:「前面蠻子聽好了,本將軍只是要你們的錢,不取你們的項上人頭快快棄馬投降,本將軍還可以饒你們不死」

    笑聲剛完,這一百多人宋朝士兵,突然捧腹大笑其中一個將官說道:「兀那蕃子,快快下馬投降,還能饒你不死」

    說完,這一百多個宋兵打開了馬車的箱子,扔出來一個個東西,然後落在契丹軍隊中一聲聲爆炸聲響起,原來馬車裡那是錢,也許有錢的只是那一輛馬車,其餘的馬車裡都是裝著武器

    這一波手榴彈的爆炸,造成幾十個契丹士兵死亡

    到了這時候,耶律頓明白過來,還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但他也殺戳果斷,現在面前就只有一百來宋兵,既然交戰了,首先將他們斬殺在此,然後立即回去於是號角吹響,三千契丹士兵騎在馬上,向山坡上衝去

    可就在這時候,山坡上叢林裡面鼓聲大振,無數身影衝了出來

    耶律頓叫了聲:「不好,撤」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8
第五百七十九章 春天來了,老虎睡醒了

    山坡裡衝出來的宋兵並沒有進攻,只是用方盾結成一道深厚的防禦工事。方盾後面有幾百宋兵舉著步槍,還有兩千來宋兵手拿著弓箭,以及長矛,特別是那一種馬刀。這種破戰馬的方法,還是石堅從陝西帶回來的,就是士兵臥下,用馬刀砍對方戰馬的馬蹄,或者馬肚子,抵消戰馬的優勢。

    可這種陣型還是阻擋不了契丹三千騎兵的衝擊。如果這時候蕭麻奴再果斷一點,向山坡上衝去,或許還能逃出更多的士兵,當然犧牲的也不在少處。就是現在到宋朝陣地,這短短的距離內,不但有弓箭,還有步槍,手榴彈,就是將這道防線沖垮,他們所剩下的士兵也不會剩下一半人。而且就到了山坡上,他們又逃到什麼地方去?

    蕭麻奴果斷地下令撤退。

    從這個命令下達後,他們就注定了滅亡的命運。

    實際上與石堅作戰,就不能按照常理來戰,最好喝一點酒,將腦袋喝得暈乎乎地,瞎指揮,最後還能出其不意,取得意想不到的勝績。後來耶律燾蓉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但那時為時已晚。

    他們向後撤退時,石堅並沒有設置多少埋伏。如果想埋伏,他可以聽從申義彬的建議,在後面某處山坡上,挖下一道壕溝,裡面墊上一層乾草,然後士兵每人一手暖壺,保持身體不被凍僵。上面用枯草做了掩飾,當蕭麻奴撤退時,猛地殺出,並且使用一些新式武器,再加上前有追兵,後有堵兵,蕭麻奴就會全軍立即覆沒,或者選擇投降。

    石堅沒有這樣做。

    現在他帶領著宋兵操練了多次,而且現在真定府有近萬匹的戰馬,為什麼不拿這支契丹士兵來練兵。

    至於山坡上的宋兵只是讓.他們防禦契丹人,不要狗急跳了牆,向南逃竄,最後連老百姓也要遭殃。那一箱錢,連埋伏也不是,不需要將他們引入到這條山道上。或者來說,既然練兵了,對整個「練兵」過程影響不大,最多使契丹人恐慌,降低「練兵」的難度。主要石堅需要一條理由。

    我們本來有來有往的,我除了第.一次外,那是為了交換被你們扣押的軍師申義彬,殺了人,其餘的時候我並沒有主動進攻你們的軍隊與百姓。但現在是你們打破了這個潛規則,不但想進攻我們士兵,連軍餉也要劫。

    大義上我還是佔著理兒。

    其實石堅要的這個理兒,並不.是他真在乎這個理兒,而是將自己放在道義的一邊,受欺負的一方,對士氣大有幫助,換句通俗的說法,就是哀兵。後面什麼就不用提了。

    可哀兵也好,還是契丹的強盜兵也好,還是宋朝原.先的懦夫兵也好。士兵戰鬥力,後勤,以及數量,還有臨陣將領的指揮能力,都是關健因素。

    可不廢太大的力氣,將勝利的法碼往自己這邊添.加,何樂而不為?

    只是撤了沒有兩里路,對於戰馬來說,雖然駝負.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但也只幾分鐘時間。斜刺裡殺出一員大將。朱笠帶著兩百多宋兵,騎著高大的喀拉汗戰馬,衝了過來。當到了一百來步時,有的士兵騎在馬背上,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向契丹大軍射來,還有的士兵拿起了短矛,向契丹士兵投來。

    只是一個假沖,.接近一百步時,馬隊調轉了一個圓弧形,瞬間奔向後面。

    這就是石堅訓練的狼咬戰術,利用喀拉汗戰馬的高大,迅速和爆發力,同時減輕士兵身上的重量。這種戰術現在來說,如果不是石堅在陝西演練過一部分,會遭到大家的反對。因為宋兵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盔甲,護住會致命的關健地方。其他地方只是一層衣服,戰馬也沒有包裹任何盔甲。這種防禦力很低。

    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有一弊必有一利。降低了防禦能力,那麼就減輕了重量,再加上這些用來騷擾偵察的斥候戰馬本來就是從所有戰馬中精選而來,速度就提快了許多。只要沒被敵人糾纏上了,敵人就無法追趕。

    然後利用這些小規模的部隊不斷地與對方角逐,纏鬥,當對方筋疲力盡之時,或者陣型出現破綻之時,在遠方主動避開交戰的大部隊一下子撲出來,一舉將對方擊潰。

    石堅戰略目的是對的。但現在對於宋軍來說,執行這一戰術時,還有一點困難,畢竟他們不是從馬背上長大的。騎術未必如契丹,更不用說女真人。契丹人沒有注意石堅這種戰術,他們本來就是馬背上的王者,可是烏古聽說了此事後,立即試著用了其中的輕騎兵。但似乎也不是很理想,最後再次放棄。

    他是沒有看到石堅的意圖,狄青那次是急了,自己帶頭奮戰,其實輕騎兵並不是用來一上場就作戰,而是騷擾,不斷地騷擾,最後等到對方露出疲態時,才作最後的決戰。當時狄青之所以立功,也是因為西夏大軍長途跋涉而來。

    不過這些遊牧民族,他們對於戰馬有著自己的驕傲,只是佩服石堅的戰術,對石堅這種做法,他們吸收一部分,其他就全當作石堅在窮折騰。畢竟石堅是一個宋人,還是生長在秀麗的沿江地區。

    因此,當這個圓弧完成時,還是有宋兵因為沒有注意到馬速,在接近契丹陣營時,停留的時間過長,遭到契丹士兵的反擊,有二十多人射落下來。雖然他們同樣在這一波進攻中擊斃了雙倍以上的契丹士兵。

    申義彬在遠處山坡上,用望遠鏡看著戰場上的情形,嘆息一聲。現在是契丹人察覺中了計策,急於脫身。如果在正規戰場上,死亡的比例還要更大。這些宋兵想要達到石堅的那種要求,同樣還任重道遠。

    可是最後,石堅卻向申義彬說出了相反的看法。他認為真定府的宋兵做到了這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契丹士兵在急於逃跑,影響了戰鬥力。可是面對著勝多負少的敵人,宋軍同樣也在心裡產生畏懼。大家都在害怕對方,在心裡上宋朝軍隊並不佔優勢。如果是經歷沙場的陝西軍隊,並且還多次取得過大捷,會不害怕。現在河北軍隊中雖然也有一些陝西兵調過來,填補戰鬥力,但總體上,還是缺少勝利的信心。

    既然派出來做斥候,都是宋軍中的精銳戰士,但契丹人既然做了騎兵,同樣也是精稅戰士。在單兵作戰上,宋軍現在還不是契丹人的對手,更不論女真人。

    還有訓練,沒有經過真刀真槍的訓練,那只是花架子。

    其實石堅的看法也是對的,一個圓弧轉過來,這一支小分隊立即利用速度的優勢撤離戰場。

    然後到後面,總結經驗,同時傷員立即送下去搶救。然後休息一會,再次騷擾。

    這一次石堅總共安排了這樣的斥候小隊達到了十五組。

    也沒有攤到所有軍隊騷擾到第二遍,契丹軍隊就出現了崩潰,雖然每一次騷擾死傷不是很大,但一次下來,幾十人,二十幾次下來,三分之一的士兵就倒了下去。這種小刀割肉,割多了,也會死人的,而且很痛。

    剩下的契丹士兵終於不顧蕭麻奴的喝阻,開始漫山遍野逃跑。反正往北方跑,跑到北方,就是自己國境,他們就安全了。

    早在一邊伺機而動的五千大部隊,看到這種情況,開始蜂擁而上!

    一個軍隊沒有了組織,就不成了軍隊,五千宋軍開始象演習一樣,分成五個箭頭,扎進了兩千多契丹逃軍中。如果正常情況下,就是數量比對方少一倍,契丹人也不會畏懼,可這時,他們還是軍隊麼?

    早成了一盤散沙,宋軍開始分割,包抄,從容地殲滅著這些狼狽不堪的逃軍。而且石堅這次還再三囑咐,北面通往契丹的道路不要圍堵。如果一圍堵,契丹就有了死志了,到時候不是練兵,而是有可能會讓這些契丹士兵拼了命,來個絕地反擊,不但七千宋兵有可能犧牲大半,還會讓契丹人輕視,宋朝軍隊好不容易產生的一點信心,再次沮喪。別忘記了,耶律燾蓉還在易州坐鎮,她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立即將四萬大軍集中起來,乘勢進攻真定府,在朝廷不支援的情況下,他是一場災難,真定府所有官兵與百姓同樣是一場災難。

    正因為留下了一條看似的活路,契丹士兵才會逃跑,反抗的決心才會減弱。

    戰鬥進行得很快,只有一個來時辰,畢竟是騎在馬上,還有大家都不敢離自己境內太遠,耶律頓這一次只深入到真定府二十來裡的地界。

    才讓少數契丹士兵逃到契丹境內,宋朝軍隊這才停止了追擊。其實能逃回去的契丹士兵不足兩百人,耶律頓也在戰鬥中被幾個宋兵合夥擊斃,只留下偏將耶律骨合一個胳膊上被宋軍砍了一刀,還在流血,腿上也中了一箭,僥倖保著一條活命,逃出了生天。

    範護樂一勒戰馬,看著對岸,喊道︰「回去告訴你們那個沒有用的知州,有多少人來,我們就能擊斃你們多少人!」

    耶律骨合不敢爭辨,現在不是安全的場所,這些宋兵在那個妖怪的帶領下,不是不敢進入契丹境內戰鬥。還是繼續逃命,倉惶地帶著殘餘下來的士兵,逃到了易州。

    這時候石堅同樣也回來了。他還在安頓傷者,對死者撫卹。這一次戰鬥,也犧牲了四百多宋兵,當然有它的特殊意義。這是野外作戰,而且是用對方善長的馬上作戰,除了一開始防止契丹士兵潰爛到內陸外,用了一些手榴彈外,其餘的時候,全部是冷兵器交戰。而且還成功地演練了成吉思汗的那種戰術。

    當然,就是經過了這一戰,也不能與他前世的蒙古軍隊相比,也只是從四不像變成了三不像。可比原來只知道演練,還是強得多,還有一點,讓一些新兵見到了血腥。

    而且,這一戰的結果也很可觀,因為是在不斷騷擾、逃跑、運動中交戰的,契丹士兵就是想投降,也沒有時間下馬投降,只有一百來名俘虜,其餘人都被擊斃。還有除了少數戰馬,也被擊斃或者讓箭射成重傷(包括宋朝自己),也繳獲了兩千多匹戰馬。還有武器與盔甲,比起步兵來,契丹騎兵裝備要好得多,大多數都用了從宋朝繳獲來的新式盔甲與制式武器。

    現在真定府不缺錢,不缺糧食與後勤物資,石堅自從去年冬天在朝廷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收購了大量的物資。也不缺軍隊與謀士戰將。馬上南方軍隊的到來,這也解決了。同時真定府的軍隊中也有少數的人經過真定府的保衛,同樣不可小視。

    唯一缺的就是武器。不要說步槍,火炮,炸藥,以及手榴彈這些新式熱武器,連弓箭、盔甲、兵器都因為朝廷的潛規則——禁運,而短缺。一是消耗,二是一些武器也因為時間關係,必須要替換。可朝廷連一根毛也沒有運過來,到哪裡換?

    因此連自己同胞身上的盔甲都扒了下來。

    石堅看到士兵這個動作,他心中有些憤怒。

    現在他剛剛得知了朝廷的欽差來到真定府下旨了事了,也得知了丁杪回來的消息。

    那麼好,不是說我造反嗎?不是要剝奪我的軍權嗎?

    老虎不發猛,以為我真是一隻大病貓了。

    石堅陰沉著臉,然後吩咐申義彬記下所有戰士的功勞,統計過後,就要立即重賞,現在他不缺錢,也不會指望因為這次大捷,朝廷就會重賞。相反,不派人來斥責他違反兩國協議,就算不錯了。

    石堅又安排了,所有軍隊開始警戒,雖然明知道契丹這一次不敢因為吃了虧,就進攻真定府,可不得不小心提防。還有下令,所有廂兵與鄉兵參加警戒。

    自從去年,他進入真定府後,也在大量訓練廂兵與鄉兵,雖然不是正規軍隊,可有一支強大了民兵,也是對真定府的保障。而且他還主動向他們發了一些款項獎勵,從緊巴巴的武器庫裡抽出了一些兵器讓他們訓練。不過還是有許多廂兵讓他失望。石堅立即讓他們解散。

    軍隊是用來做什麼的?是用來打仗的。我現在都用了重金獎勵,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訓練都憊懶,況且還要戰鬥?

    不過這些人都很怕死,加上石堅也付了一筆錢,才讓他們離開軍隊的,也沒有人抗議。留下可以,現在軍餉都讓周邊軍隊眼紅,可你得好好訓練。而且明確告訴你們,有大仗打,不想富貴險中求的,乘早解甲歸田。

    鄉兵都好辦,國家不拿任何一筆錢,最少免個稅務和差役,與石堅前世的民兵差不多,但河北,特別是真定府與契丹緊鄰,這些鄉兵除了陣型外,個體戰鬥力並不弱。

    石堅同樣也撥出了一筆款子,刺激他們訓練。

    實際上這兩部軍隊若要算上去,真定府的軍隊也能勉強湊到四萬人。

    石堅就回去了。

    得要告訴某些人,自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而且現在丁杪他們歸來,自己這一隻老虎不但嘯傲山林,連翅膀也按上了。

    蕭麻奴聽到三千精騎幾乎全沒的消息後,一下子臉都白了。這是三千人,不是三百人,而且還是騎兵,都是士兵中的精銳部隊,一下子就沒有了?

    他立即召集將領,要帶領所有大軍進攻真定府。這時候不進攻真定府,以後丁杪那兩萬多軍隊再次到來,就等著人家慢慢打,今天三千,明天五千,四萬軍隊一會就完了。

    可立即過來一大半將領,將他拉住了。苦勸,要忍耐。自己就這四萬人,帶的人少了,不管用,一下子帶去也未必會成功,當時這個妖怪到了河間府是五千人,可拿下河間府不算,再奪幽州,同樣也是三四萬大軍,一下子弄沒了。這還不算,人家跑到邢州城下,奪回邢州城,以數千士兵對付十幾萬契丹大軍,守城數日,最後讓宋朝布下了一個口袋。逼得遼興宗議和。

    當時軍中有皇上不算,戰將如雲更不算,還有蕭孝穆,都拿石堅沒有辦法。現在自己這些人,除了耶律燾蓉鬥鬥外,還有誰是他的對手?不要到時候讓石堅包了餃子,連易州都丟了下去。

    一提耶律燾蓉,蕭麻奴氣不打一處,難道再次讓耶律燾蓉掌權?或者再讓石堅羞辱,套一件女人的裙子在頭上?

    於是更加要帶兵進攻真定府。有人一看勸阻不了蕭麻奴,立即派人請耶律燾蓉過來。

    耶律燾蓉一聽,臉色也變得雪白。她看出來了,石堅這有意是殲滅,根本不留活口,連討要俘虜的機會也不給她。她來到衙門,嘆了一口氣說︰「石堅用了反間計,故意用一些方法羞辱你們。於是你們不服氣,其實本宮也有聖旨接管易州政權軍權,事前從權,可為了照顧你們的面子。面子,值幾個錢?有沒有三千士兵的性命重要?」

    蕭麻奴臉一紅。耶律燾蓉上午不是沒有勸說,只是他沒有聽。

    耶律燾蓉點到為止,沒有深究。她與石堅都相互使用了反間計,對於大局雖沒有田單用的反間計靈效,可是在局部上,是影響了一些人的心理變化。

    耶律燾蓉又說道︰「而且石堅進入我們契丹境內後,做了什麼?這一次是誰開始主動進攻的?」

    再一次讓所有人啞口無言。石堅除了第一次為了營救被耶律燾蓉扣押的申義彬外,後來幾次進入契丹境內可以說是秋毫未犯,至多踩死了一些路邊的花花草草,連樹上的麻雀都沒有打死一隻。但這一次,是耶律頓起了貪戀,率先為了金錢,向人家發起進攻的。

    但耶律燾蓉又說道︰「但蕭大人的辦法也不能說不對,這時候如果不給石堅致命一擊,以後那兩萬多宋朝的精銳部隊到來,我們易州將會更麻煩。可本宮問你,你準備好了嗎?計劃何在?」

    蕭麻奴再次老臉一紅。

    實際上耶律燾蓉看透了他的心思,這是在冒險賭一把。賭贏了,他還可以將功折罪,否則這一次他的官職也做到頭了。她也想賭一把,只是倆人心理不一樣。耶律燾蓉是想如果贏了,石堅有可能就讓老太太徹底弄下台。可想到石堅以往的戰例,她也害怕。而且她還仔細地研究過石堅的用兵,很謹慎,會給她這個機會?

    但對蕭麻奴的醜心態,耶律燾蓉也沒有說,馬上就有人來處理,何必與他計較。況且人死了也活不過來。她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說道︰「還是派探子打探一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時候天早就黑了,可是探子還是偷偷越過國境,到了三更時分,消息才帶回來。石堅雖然回真定府了,不在邊境處,但宋朝警備森嚴。聽到這句話時,大家全像氣球一樣,被放了氣,一下子癟了下去。

    本來宋朝在真定府的砦堡就像蜂巢一樣的密集,如果宋軍提高了警戒,必然減慢了進攻的速度。那麼讓石堅從容地調動起來,就是四萬人過去勝面也不足兩成。

    耶律燾蓉默然良久。其實還有一條主意,那就是進攻宋朝的其他州府,將這個仇恨報過來。可那樣一來,都有可能因為邊關告急,讓石堅乘勢掌握更大的權利。那不是進攻,是在為石堅作嫁衣。

    現在幽雲其他的州,她都不會擔心。石堅還沒有那個胃口,就是有那個胃口,也沒有那麼大嘴巴。可以後易州想要平靜,是很難。特別是丁杪他們到達後。石堅將會不斷地挑起戰爭,這樣才能有理由擁兵自重。手上有了兵力,還有這一次他連家人都帶到真定府,沒有了制肘,無論是劉娥還是呂夷簡,都拿他沒有辦法。

    她苦思良久,也沒有找到答案,至少她也沒有認為自己在軍事上,就是石堅的對手,只有說,在謀略上自己比蕭麻奴高出幾籌而已。於是眉頭越皺越深。

    一陣夜風吹來,吹來了一些清新的空氣味道,春天就要來了。

    她開了口,可讓一屋子大眼瞪小眼,一聲不敢吭,等待她想出什麼好辦法的將領們失望的是,她說道︰「春天來了,老虎也睡醒了。」

    石堅不是沒有對付的地方,那就是對宋朝朝廷的忠心。因此有好幾點讓她做文章,一是權重震主,二是婚姻逾制,三是宋朝朝中有一班小人忌恨他,而這班小人還得宋朝老太后的寵。可現在他選擇了為國家的利益,不受劉娥的制肘,這樣的石堅才是最可怕的,才是一頭真正睡醒的老虎。
sam962 發表於 2012-12-9 20:18
第五百八十章 虎威

    夜已深,天上繁星數點。

    這時候夜晚還是有點清冷,但微風拂來,帶著一種腥濕的味道,還有一點點淡淡的暖意,酒意。

    春天來了。

    只是院中的幾個人都很寒冷,彷彿他們現在還呆在萌古人所居住的斡難河畔。

    他們都站在院子中間大氣都不敢說一聲,當他們從被窩裡被這個青年派人拖出時,就知道這個青年不會有好的態度對待他們。

    石堅終於開了口,說道︰「這道聖旨下得很好嘛,沒有聖旨,任何人不得調動軍隊,就是契丹人打到真定府將我滿門活捉,軍隊也不得有所異動。真的很好。」

    其實這道聖旨下得無理之極。按照這道聖旨的說法,不但契丹人進攻真定府,所有拱衛真定府的堡砦軍隊不得反抗,不但活捉石堅,就是帶著真定府下屬六州,真定府、磁州、相州、邢州、趙州、澊粧{ 亟圓壞玫鞫 牘拔饋O胂 矗 壞├醯な勘虻巾拗藎 刖┌怯卸 叮br />
    劉娥下這道聖旨時,確實也欠妥了。

    這兩撥下旨的欽差都是宮.裡的太監,至於劉娥現在最寵信的太監江德明,是不敢來真定府了。

    一個太監小聲地答道︰「石大人,朝.廷下了這首旨也是為了搪塞一下契丹人,因此才派灑家來向石大人解釋一下,以免石大人發生誤會。」

    他是第二追來真定府的欽差,.為了追上第一撥欽差,他一路急行,差點讓馬匹將雙腿磨破,可到底還是沒有追上。不過他前來真定府時,在京城,也有大臣為他想好了說辭,就怕他沒有追上,以來為這第一道聖旨向石堅開脫。

    石堅嘆惜。朝廷或者說老太太與呂夷簡要對付他,.石堅也在意料之中,可沒有想到他們做得如此徹底。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不得不亡。可當真如此?

    或者石堅會真的這樣認為?

    皇帝是什麼?一個領導人而己!如果做得不好照樣.會反對。如果不是民族大義與國家大義,他都有可能跳槽,此處不留人,自有留爺處。

    不要說是君,就是父又如何。比如現在某些大家.族中,因為子女眾多,做父母的難免會發生一些誤差,也就是寵愛某個子女,而討厭某個子女。這種度在控制範圍內還可以接受,如果超過了這個度,鄭莊公的故事也不算悲劇。

    沒有付出會有.回報?就是做父親也不行,你都將兒子往死裡打了,那麼兒子讓你打死。大不了我離開你,另找出路,但想要兒子以後多孝順,那是假扯。(看到一則消息,真有這事情發生,我不明白這些做父母的心下何忍)

    石堅沒有與這些人囉嗦,狡賴肯定在京城就想好了,費這口舌不值得。他忽然問道︰「兩位欽差,真定府如何?」

    其實不是兩人,下聖旨的欽差是一人,還有護衛,隨從,兩撥人七七八八的,也有一百多人。但主要負責的只是兩個太監,石堅也認識這兩人,只不過平時並沒有來往。不可能每一個宮中的太監,他都要問一下姓名,或者瞭解他們的情況,他也不需要與宮中勾通,或者用這個圖謀不詭?不過呂夷簡都喜歡做這事。

    兩個太監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道石堅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兩個人小心地說道︰「真定府現在變化很大,很好。」

    誇,不看到石堅倨傲地坐在哪裡,連一個椅子都不讓他坐,那還有這樣對待欽差的。

    「兩位欽差住得可習慣否?」

    兩個太監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再次小聲地說道︰「還能住得習慣。」

    他們來到城中時,石堅並不在,接待他們的是城中的一干官員。雖然知道石堅回來,肯定會暴跳如雷,本來沒有提供武器罷了,連一文錢款子沒有撥也罷了,可現在還不讓石堅掌握軍權。如果不是丁杪的大軍就要來到真定府,難不成讓他做一個光桿司令?

    但那是石堅敢與老太太角牛,其他人,無論是龐籍還是明鎬,可不敢明著與老太太角牛。因此,無論是接待還是安排,都是上規格的。

    石堅說道︰「那就好。」

    兩個太監直點頭。不好也得好,那怕現在給他們一個草棚睡了,馬上聖旨交與石堅手上,他們只要平安離開,什麼都好。

    「你們就呆在真定府。順便派一個人回去,向太后問一聲,本官還不相信太后昏暗到這種地步,連這樣的聖旨都要下,難不成她現在想做晉惠帝?本官需要朝廷處理,向太后進讒言的罪盔禍首。」

    明白了,這是押扣他們下來,要朝廷給石堅一個交待。

    可兩個太監心裡都在想,你扣下我們兩個太監有什麼用?老太后會為我們倆個太監,將呂夷簡,或者姜遵這些大臣中交出一個來?

    不對,兩個太監忽然明白過來,他這不是扣押兩個太監,而是在扣押欽差。扣押欽差,石堅要做什麼?

    兩個太監臉上汗水都滴了下來。

    石堅再次說道︰「還有深州班知州,竟然還扣押本官為了對付契丹,所籌備的糧草,請問是何意?既然朝廷不管了,本官代朝廷將深州接管了。」

    接管深州,兩個太監臉上的汗珠滴得更厲害了。

    但這事兒有些扯皮。河北東路下屬二府,十一州,六軍,下屬六十五縣(後來趙州與邢州都升為府),除了真定府六州外,中山府、浚州、深州、保州、祁州還有天威,北平,安肅,永寧,廣信,順安六軍並不是真定府所轄治。因此明鎬無權干涉深州的事務,還有龐籍,他也只有建議權與彈劾權,還有監督權,同樣也不能干涉深州的事務。

    深州的班曄是親呂派大臣,本來與真定府也沒有交集。可因為石堅準備了大量的物資,這些物資還是從水路調運。畢竟相比於陸地上用馬車運輸,一條船載重量是多少?這還是現在的馬車,否則以前的馬車,載貨量更少,有時候出現運一百斤糧食到前線,其中民夫不算,光為民夫準備的糧食就達到了九十斤,只有十斤才到了士兵手上。

    這些物資是從各地買來運到真定府的,是從北黃河進入深州,運往真定。水路也有一條,那是滹沱河的下游,可河道並不寬大,並不利於水運。

    於是問題糾葛起來,班知州為了討好呂夷簡,經常在這些物資上為難。比如多征一點稅,或者細緻地將貨物留下來檢查一個月兩個月。說起來也有道理,不能不檢查。可你也不能檢查得這麼細,每一包糧食都要倒下來,再重新裝包。到現在還有一批貨物還留在深州,沒有檢查完畢。

    後來石堅沒有辦法了,只好繞路從趙州將貨物運上岸來,那怕遠一點,也省了這種麻煩。

    但班知州開的這個頭很惡劣,自從他弄了這一招後,陸續地有一些親近呂夷簡的州縣,開始向石堅購買來的貨物為難。所幸這時候石堅的貨物收購得差不多了。

    這些問題宮裡也在議論,這兩個太監也知道一些。現在石堅既然連他們都敢扣押下來,就別要提這個班知州了。

    石堅說完了,讓護衛將他們送回騷站,還繼續讓他們休息。但四周已經出現了一些士兵,其實已經軟禁起來。

    石堅說運就動,立即連夜讓丁杪分出一萬士兵,南下深州,旗號很簡單。我現在以一府之力,收復幽雲十六州,我不想你們配合。可你們不能在後面拖我的後腿,軍機大事,也是舉國首要之事。別問他的權利,這是石堅臨走時向趙禎討要的。現在趙禎寫了一封悔過書,可你劉娥敢提此事?

    既然我都敢扣留你的欽差,誅殺你的命官。當真我不敢打出勤王的大旗,或者還政大旗。而且實際上你也將朝堂弄得昏暗一片。班曄一聽慌了神。雖然士兵不多,只有一萬人,可深州本來就是二線防衛之州,前面有真定府與保州做了它的大門,士兵也不多。就是多也如何,自己會帶著大軍擊敗石堅?

    他有這本事,都不會諂媚呂夷簡了。於是提著貴重物品,丟下了深州的州城,向南逃竄,想要逃回京城抱呂夷簡的大腿。可當他到了黃河邊上,還帶著行李,以及一大班小妾,要登上船隻時。忽然河邊停泊的船隻上湧出來兩千多名平民打扮的人,只是他們手上都有弓箭與兵器。

    前面一個白袍青年,不是石堅是誰?

    想要逃跑?跑到什麼地方,連這一點石堅都沒有算到,他也別要打仗了。

    班曄一看,兩條腿嚇軟了。深州離真定府也不是很遠,石堅殲滅三千契丹騎兵的事,他不是沒有聽到,更不要說連下旨的欽差都扣了下去。往地上一跪︰「石大人,小的知道錯了。」

    品級上石堅只差了一級,真定府是府,深州也是一個望州,可現在石堅殺氣騰騰,不求饒,他這條命很可能就沒有了。

    石堅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提起來,把他的官帽與官服一扒,吩咐人將他捆起來。

    班曄的正位夫人還不服氣,罵爹罵娘地說石堅想要造反。也能說,現在石堅可沒有權利來處置一個望州的知州。班曄想要用手將她嘴巴摀住,可自己雙手已經捆上了。他是明白人,這一次石堅又要發飆了,不能在這風頭上招惹石堅。

    果然石堅再次跨上前去,兩個大耳光扇掉了一地碎牙,安分了。

    班曄都抓了起來,深州還有那個敢反抗?相反,許多老百姓還希望石堅能夠接管深州,馬上就有好日子過了。石堅迅速接管了深州,同時也與崔滅狼將軍隊匯合。表面文章得要做做,於是審訊班曄,不承認,剝皮拷那是太嚴厲了,也不需要,只是簡單地夾拶了幾下,什麼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但石堅不滿意,繼續審問。

    自己承認是呂夷簡指使你做的。不想承認啊,這一承認呂夷簡還不將自己記恨在心。可不承認,刑罰的日子沒有法子忍受。結果再次寫了第二份口供。說呂夷簡怎樣公報私仇,利用職權對他威嚇,他不得不在石堅的物資上與石堅為難。更不用說他以前的貪污不法行為,全部說了。

    還別說,這傢伙還真貪污了不少錢。他還有一個愛好,喜歡古董。宋朝也有人玩古物,但沒有清朝流行,不過有年代的文物還是很值錢的。其中還真有不少好東西,可讓石堅哭笑不得是,這傢伙還將幾件燒製得很精美的唐三彩擺在書房裡。因為逃得快,還沒有來得及卸下來。

    這個唐三彩是什麼?是一件冥器,唐朝時燒給死人用的,後來宋朝人嫌太浪費了,改燒紙人紙馬。如果稍有一點文化素質的人,家中可不敢擺放這些東西。想一想,沒有事,擺放著一大堆紙人紙馬在家裡做什麼?用袁大師的一句話,電視《孝莊皇后》裡多鐸戴著一大耳環,在中原擄掠了許多寶貝,拿出來一看,全是唐三彩。這不是嘔人嗎?多鐸就這口味?

    不過這傢伙還真有點不學無術,是通過父蔭做了一個小官,後來不斷地拍馬屁,一步步升上來的,連一個功名也沒有。加上唐三彩本來也算是一個藝術品。犯下這個錯誤,也不足以為奇。

    石堅一邊主持刑訊,不主持不行,別人沒有這膽量。同時,對深州的居民生活進行改善。這時候天氣還有點寒冷,百姓也沒有其他的事務。石堅主要還是救助與教育。同時,整編深州的軍隊,對於向他表示忠誠的將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忠誠的將領,立即下放,將部隊重新劃分。

    同時上書朝廷,我現在得到了皇上的聖旨,有權處理真定府的所有事務,並且奉旨不詔。最主要我目標是為收復幽雲十六州,不但為了光復中原故土,收復宋朝的北大門,還有趙家老祖墳。故意整我,不提供任何兵器給我就算了,可為什麼不讓我調動軍隊,而且連真定府的軍隊都沒權調動。難道契丹人打過來,我們寧肯投降,也不能用一兵一卒?還有深州的班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難我的物資?難道現在太后故意想讓契丹人將臣殺死?或者皇上說的話不是聖旨了?請太后給我一個說法。

    既然你都想殺死臣了,而且還借契丹的手殺死我?我如何應對?但這話石堅沒有說,可話中的意思在哪。而且後面一句話更厲害,皇上說的話都不是聖旨了,那代表著什麼?劉娥要廢趙禎了。

    好啊,只要你一產生這個念頭。那別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正好將勤王的大旗舉起,而且從真定府到東京也不是很遠。

    石堅這才將那兩個太監帶到深州。當著這兩個太監的面,將班曄提了出來,一一說出他自己承認的罪狀。然後命令刀斧手,將他推出去斬首,所有在深州的家產允公。

    班曄還在叫冤枉,讓口嚼子立即塞上,不讓出聲了。就是冤枉,既然當初你選擇了呂夷簡與我為難,就要為這後果負責。

    石堅這才釋放了其中的一個太監,讓他回京稟報。

    其實朝廷早就接到了消息,滿朝文武皆驚。這一次石堅所做的事情才算真正的逾制,且不說秋後才能處斬犯人,讓石堅在春天就處斬了,而且斬殺的犯人還是一個望州的知州。再到扣押欽差,用嚴厲的語氣責問劉娥,同時還要老太太給他一個說法。這等於在謀反了。

    可現在怎麼辦?真定府加上深州的正規兵力達到了近四萬,這還不算廂兵與石堅訓練的民兵,再加上南方的兩萬五千精兵,有可能還有其他的軍隊在觀望中。

    老太太接到消息後,好不容易養起的精神,再一次無力地癱軟在床上了。

    就在朝堂上眾臣議論紛紛時,又有一個消息傳來,石堅再一次用聯防的語氣,將保州接受過來。

    造反,這是呂夷簡一黨攻擊石堅的地方,也是劉娥擔心的地方。可石堅真不顧老太太的看法,形同造反,老太太卻呆住了。

    就在群臣發愣的時候,再次不好的消息傳來,石堅在二月二十六,與玉素奴香正式大婚。

    實際上,也就到了二月二十六了。如果在以前,石堅這一次可開了許多先例。他娶玉素奴香,那是先帝的遺旨,任何人不得干涉,還可以說得過去。可後來,不經朝廷允許,接管深州與保州,再加上處斬班曄,特別是後面一條,連宋太祖都明文規定,刑不上士大夫,居然他以一個知府的身份,斬殺了一個望州的知州!

    沒有辦法,最後大家商議,立即將軍隊往深州、真定府南方轉移。防止石堅謀反。同時,劉娥再次下聖旨,問石堅這是何意。但這一次問話的語氣軟了許多。聖旨中還說,快進京向太后與皇上請罪,這件事就算了,否則因此的後果,石堅自己負責。

    聖旨到了真定府了,可是欽差再次扣押了。

    而且石堅只是派了欽差中的一個侍衛,回稟,請問太后我何罪之有?我是奉旨行事,難道太后對皇上一點不尊重了?

    石堅不僅是說那麼簡單。同時丁杪與崔滅狼二人率領兩萬軍隊,一東一西,向南方逼近。而且旗號上打出一個勤字。但也只是一個勤字。

    現在你自己看,是要我撤軍,將這個勤字拿掉,還是在後面加一個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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