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連載中)

fongyuen 2009-6-20 14:11: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699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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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音訊
  這個青年似乎認為自己能揭破石堅,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巨變陡生。黃真文他們還沒有撲過來,石堅已竄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來了一個四不像的小擒拿,將他的手臂一個翻轉。這個青年一下子來了一個狗吃食,趴在地下,一動不能動。

    不過他反應可不慢,立即明白石堅這是要殺人滅口!

    他說道:「石大人,請慢動手,我真的有信啊,在我懷裡,是媛夫人的信。」

    王林還在暈暈乎乎的,怎麼他就認出了石堅呢?對石堅的舉動,他也沒有反對,但是想到好不容易聽到自己夫人和母親的下落,現在因為這一變故,又不知道到那一天相見,臉上出現了憂色。

    石堅嘴一努,黃真文從他懷裡掏出了一封信。石堅將這個青年交給他們看押,然後打開了信。信上的字跡很熟悉:相公,妾現安好,勿念。李官人可信,勿疑。妾短時因有事在身,弗能脫身,勿憂,會有一天再為相公跳舞而。

    字跡是賀媛的字跡。至於她為自己跳舞,那是到了延州後,她向玉素奴香學的。那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這也是只有少數人知道。有了這一句,就是賀媛被他們抰持寫這封信,也不會寫下這等隱秘的事
    但這封信也勾起了石堅的回憶,他看著上面草的字跡,還不知道賀媛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寫這封信的。再想到那些天的歡樂,他不由地癡了。

    這時候這個李姓青年一邊吐著嘴裡的灰塵,一邊說道:「石大人,都說你識人無誤,怎麼就不相信我?繞了這麼長時間圈子,還要有這個誤會?」

    他指是外面傳言石堅慧人識人。可石堅那是根據歷史記載才發掘的那些人才。史書上也沒有記載這個青年的事,他如何知道。所以他與這個青年打了半天的謎藏。

    石堅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我也不是神仙,一看就能將人看穿?本官以前用的那些人都有一些事跡傳出來,我才根據他們的舉動分析出他們的才能與品行。你神出鬼沒了一次,我怎麼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道這裡他又問道:「她還好嗎?」

    這個青年答道:「也能說好,也能說不好。等會兒我慢慢向大人說。」

    石堅點頭。不過他在心裡還有一絲慮。因為他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賀媛相信他的,以他的本事想要騙取賀媛的信任太容易了。先聽他怎麼說吧。

    這時候王林聽出來了,敢情他與石堅是一家人哪,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現在既然相認,他小心地問道:「那麼我母親與夫人現在怎麼樣?」

    那個青年白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她們只是有些憔悴,其餘都還好。()不過你回來的消息傳得比較早,否則她們還真有危險。」

    王林也聽明白了。如果自己在大洋島遇害,天理教沒有利用他價值了,就會將她殺死。難道還會養著兩個吃閒飯的人?他不由生氣地哼哼兩聲。163中文但這個青年並沒有在意他有什麼想法,與石堅比起來,他的身份太低了。

    他轉向石堅說道:「石大人,你這次怎麼親自前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在大洋島聽到媛夫人的消息,想來營救?順便利用你的智慧,還有你的那種畫功,將這些教中你認識到的主要人物全部畫下來,然後抓捕,這樣一舉從高層將這個教催毀。就是你的身份想來也偽造了一個。在他們沒有發現漏洞時,你已經脫身而出了。」

    石堅點頭,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也容易猜出自己的用意。當然現在只是在聽,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李姓青年。

    王林搖頭:「石大人,這次你太心急了。你以為我的堂姐她會在鬧市裡與你相見。只要你一答應,她就會派人將你帶到南邊的大山裡,然後與你慢慢兜圈子,直到將你底細查清楚,才能讓你見到她。」

    說到這裡,他嘴角露出苦笑,石堅明白,往南就是江南丘陵地帶,有著無數的山巒,很容易藏人。當然有真正的趙青城,自然沒有事,或者他們還派那個柳仙子陪伴在自己左右,也讓自己不會焦急。()但一旦沒有,總會讓他們找出來破綻,自己帶的人很少,那麼在他們監視下,不但救不出賀媛,反而很危險。

    這個青年又說道:「這次石大人關心則亂,因此制訂的計劃有許多疏漏之處。王大官人從大洋島返回,倒也可以解釋。畢竟不是他一個人逃回來的,加上你的主力是在大洋島東部展開,在西部的那些人容易逃回來。可是石大人你為了使你們迅速進入天理教的高層,居然找出這個大鐵礦。這也無可置否。但石大人不該在這時候著急,放出風聲說是你憑借格物學找出來的。

    「不錯,在下也能明白石大人的意思。石大人的時間寶貴,浪費不起,必須在很快時間裡進入天理教的內部,救出媛夫人。可是這種格物學的知識太深奧了。當然也不能否定這天下除了石大人,還有第二個奇才。但天理教會對你重視,但也不會不會查你的底細。因此就是你進入了天理教之後,在他們沒有查清楚你底細之前,也未必會立即打探到他們的高層。」

    說到這裡他也是苦笑,當真石堅這樣的人才遍地都有了麼?當時他就懷疑這是石堅的安排,因此主動前來對他提醒,沒有想到居然是石堅親自前來。

    「而且石大人,讓我來數數,文學史學,不用說了,詩詞歌賦也不用說了,就連音樂與繪畫也別樹一格。」

    他指的是石堅這種寫實畫法與小提琴。至於中國畫與古琴,那是不能算的。

    「軍事經濟以及治理國家,天文地理以及農業物種各種礦產,天哪,石大人,你當真是神仙不成,現在居然做暗探也要精通。」

    他說的只是剛才一詐,就將石堅詐出原形。最後那不是誇獎,而是說這方面你不行,還是讓那些蛾子來做吧。

    石堅也不生氣。這一次就是他不能成功進入天理教,也聽到了那個小候爺的消息。這一趟來了也值得了。只是現在眼下這個青年的話,他相信不相信?

    他說道:「好吧,那麼現在你可以介紹自己了。」

    這個青年明白,現在不但關係到天理教,也關係到他的愛妾,自己再不說出自己的來歷,這位石大人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只是他心裡深有感觸。有許多女子感概進入石家的門檻很高,可是一旦獲得了石堅的認同。那就是一躍龍門,像賀媛這樣的女子算什麼

    論姿色,柳如詩也未必弱上多少?而且加上氣質,就也不會太差。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居然讓石堅關冒危險,前來解救。雖然為了那件事,賀媛還要吃上許多年的苦,可是她也是值得了。這也就是石堅,在整個大宋也沒有第二個官員為會一個小妾做這樣的事。

    他說道:「在下姓李,叫李曉風。如果說起來,我還是唐德宗的後代。」

    石堅明白,為什麼他稱李織為堂姐。南唐主也自稱為唐朝李家後代,而這個李曉風也身為李氏之後。當然現在李氏沒落,就是在唐末,這些李家人花開了不知多少枝,有些後代還是過著貧困的生活。

    「家父諱名柄。我父親是一個生意人,後來天理教成立之初,乃是一個鬆散的互助聯盟,我父親也加入進去。可後來它的宗旨改變,父親憂慮之下,病故。這時候我還不大,家產也被這些人剝奪。所賴自己還算聰明,讓他們看中。但是因為許多族人家人都捲了進去,所以不得不虛與偽蛇。一是保全族人,二是借此立功,讓朝廷看在我的功勞上面,將他們的罪行寬恕。」

    石堅接道:「這個我能答應,可是你的功勞呢?」

    李曉風說道:「王大官人,可否退下。」

    王林一聽,知道有些事情太過隱秘,也不是自己聽的。現在聽到自己妻子母親還活著,同時還因為這個天理教內部的一個人是石大人的親信,那麼更有救出的希望。他自然立即退下。

    等到王林退下,李曉風才說道:「石大人,現在你手上也有一些情報,還同時與他們接觸了一些。可知道這些人就像你的蛾子一樣。就是石大人這次打入了天理教的內部,接觸到一些高層的人士,也不能全部將他們全部殲滅。這是其一。其二就是石大人先後對天理教種種彈壓,還有朝廷的剿滅,也讓他們成了驚弓之鳥。現在他們大多數不在家中,而在崇山峻嶺之中,而且行蹤不定,到哪裡去找。()就是知道他們的姓名也沒有用。還是那句話,必須讓他們發動,這才能將他們的蹤影全部暴露出來。而那時,在下在關健時候一擊,才是致命的一擊。現在不能急。」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說:「不過既然石大人來了,我也要將一些知道的情況告訴你。首先是媛姑娘的事。」

    說到此處,他想起了那個鼓聲,慮地說:「石大人,可聽到一種鼓聲,可以使人的精神沉迷於其中?」

    「催眠?」石堅臉色一變。當然他前世的催眠術借助了許多道具,更為科學化。但這時候特別是那些土著人的巫師,說不定也有一些原始的催眠術。其實這種巫師有許多巫術就是他前世的科學也沒有辦法解釋。當然最終還是能解釋出來的,只是那時的科學還不行,還要再過許多年,才能將它們一一破解。

    但他迅速地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賀媛現在是這個邪教的聖女,難道她被他們催眠了。一旦催眠後,就是賀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些什麼!

    「催眠是什麼東西?」李曉風茫然地問道。

    「催眠就是借助一種器具,使人陷入昏睡狀態。如果精神意志力不艱強,那麼不但這個被催眠的人受到催眠的人控制,將心裡知道的東西說出來,而且行動都有可能受到他的影響。」

    「對,那個吐古魯就是這樣做的。他用那個鼓點敲過以後,媛夫人很痛苦,然後自己嘴裡念叨我是聖女,就像她真是忘記了從前,以為自己是聖女一樣。」

    「她在哪裡!」聽到賀媛如此危險,石堅緊張地揪住李曉風的衣領。

    李曉風苦笑一下,說:「石大人,你別緊張,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就是你現在趕到,該發生也早發生了。且聽我慢慢說。」

    「說!」石堅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上滿天的烏雲一樣。

    李曉風心想,這次天理教與石堅的仇結大了。他說道:「當時媛姑娘不知因為什麼離開了石大人身邊,可她早被天理教盯上,出了延州城就立即被他們抓住。我也聽到這個消息。而且也像石大人提出保護的。」

    石堅陰冷著臉點頭。在西京李曉風說過這樣的話。

    「本來我想她是天理教要脅石大人的一枚棋子,暫時應當沒有關係。以後尋找機會將她救出。而且我還瞞著人,將你找她的事,寫了紙條交給她。」

    「多謝李兄了。」石堅雖然心情鬱悶,可想到她被天理教不知關在什麼地方,這時候有一個心理上的寄托,更容易讓賀媛有活下去的勇氣。因此這句感謝話還是真心的。

    「可是後來這個吐古魯來了後,我感覺不妙。可當時就是我不惜暴露目標,也晚了。因為那時在五嶺,石大人還遠在京城。太遠了。後來我苦思良久,也覺得這是與精神控制有關。因此我又冒著危險,寫了信偷偷遞到她手上,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然後說精神一定要振作,但表面上還要裝作接受他控制的樣子,迷惹吐古魯。」

    「多謝!」石堅這時候漸漸冷靜下來,他將事情前後一想。立即明白,賀媛身上自帶著一種天然的柔弱氣質,這種氣質經過裝扮,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悲天憫人的樣子。作為聖女那是不二的人選。但當時賀媛隨時會受這個吐古魯控制,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李曉風還堅持寫信給賀媛,讓她振作,不被吐古魯迷惹,這是一件更危險的事。而且也只有這個李曉風,雖然不知道催眠這個東西,但立即敏感到與精神控制有關係,這對於一個宋人來說,需要很高的天資去理解。

    因此他這一次多謝說得簡短,可更是發自內心。

    李曉風也不客氣。當時的情況很危險。為了石堅,他才那樣做的。石堅這一句道謝,他完全能配得起。

    李曉風繼續說道:「所幸,她很頑強,每天通過與我特訂的手勢,告訴我她現在頭腦還很清明。直到吐古魯離開後,看似她已經被吐古魯那個什麼催眠,完全控制。但媛夫人頭腦還是很清楚的。」

    石堅又在腦海裡回想起賀媛的樣子,看似她很柔弱,實際上物極其反,如果堅強起來,她反過來會比所有人都堅強,不然她也不會怕自己拖累,毅然選擇了離開。如果是旁人,或許就會真的被吐古魯控制。這也算是李織小瞧了賀媛了吧。

    當然人人都會犯錯誤,石堅也犯過,這不意外。

    他沉聲問道:「現在她在哪裡?」

    「石大人,千萬不要衝動。就是你知道她在哪裡,也沒有辦法營救,而且有可能害了她。」

    「為什麼!」石堅再次惱羞成怒地問道。
f1200 發表於 2009-12-16 11:32
第四百三十八章 寶臣
  曉風說道:「石大人,可以想像。現在媛夫人作為但是成為了邪教的聖女,這種事傳出去可是對邪教的盅惹百姓又添了一份依據。」

    石堅明白,連他的小妾都做了聖教的聖女,那麼更不要說旁人了。

    「而且這樣一來,那麼大人就可以得到她的消息。可我的那個野心不小的堂姐,同樣也對石大人忌憚不已。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怕你將她救出。所以現在媛夫人身邊晝夜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把守,連睡覺時都有婢女跟隨。」

    下句話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廁時才有一點自己的空間,這封信也正是她如廁時寫出來的。

    「不要說現在她忽東忽西,連我都很難知道她準確的下落,就是知道她的下落,也無法強行救出,如果有風吹草動,將會立即被這些人將媛夫人擊殺。」

    李曉風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出。當時為了刺激她堅守自己的神志清醒,李曉風還向她透露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讓她現在裝作什麼都忘記的樣子,贏得李織的放鬆,接近石堅那個聰明得也如同半個妖怪的兒子。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這小子長大後,將會比李織還有可能能更牛。到時候他李李織的教育下,犯下滔天大罪,讓石堅來一個手斬親子?

    但他不能說,讓石堅知道他更亂了方寸。如果石堅一心親犯險地,都有可能會暴露出來,最後一鍋端,那麼大宋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於李織的瘋狂之下。

    他又說道:「石大人請相信我,這件事不能硬來,只有智取,讓我來替石大人,將這個任務完成。」

    石堅臉上抽搐了一下,現在也沒有旁的方法好想。唯一讓他安慰的是賀媛現在安全無事,而是也是虛領委蛇。她旁邊還有這個聰明的李曉風幫助出主意,應當沒有大礙。

    但他想到那個吐古魯的催眠術,還有一點後怕。如果讓這個吐古魯,將賀媛洗成植物人一樣,到時候他還真沒有辦法,使賀媛清醒。他沒學過!

    李曉風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還有一點,那就是石大人必須要立即回去。」

    「回去?」

    「不錯,現在回去,就是他們會懷。認為石大人害怕了,所以才躲開。而且因為王大官人的恩情,你也不敢暴露他們。而且他們還慶幸以後說不定,還會找到你,用這件事對你威脅。()這也是他們常用的手法。」

    石堅還在猶豫不決,他花了無數的心思,這樣就回去,他有些不甘心。

    看到他的樣子,李曉風又說道:「還有相比於媛夫人,有一件事石大人也必須要回去安排。」

    「什麼事?」

    「蕭孝穆石大人可聽說過。」

    蕭孝穆他自然知道。契丹寶臣之一。也就是著名賢臣。當然西夏也有寶臣,那就是張浦還有足智多謀的野利仁榮,以及大漢奸張元。野利仁榮作為黨項人的一員,也無可是非。就像耶律蓉不幫助契丹人,反而幫助宋人,那她還有什麼令天下人尊重的?但是西夏的崛起,無論軍事還是經濟外交都與這個張元有關,甚至往大裡說,就是漢民族開始走向內斂也都與這個奸臣有關。作為一過對歷史研究很深的石堅,當然對他很憤恨。

    蕭孝穆,小字胡獨_,是蕭阿古只的五世孫,欽哀皇后的弟弟。他的父親蕭陶瑰,曾經任國舅詳穩一職。蕭孝穆自幼接受嚴格的家教,深受中原儒家文化的熏陶,廉謹有禮法。統和二十八年1,累遷西北路招討都監,負責領導遼國西北邊防軍。十八年前,西北少數民族地區的術烈部等發動叛亂,蕭孝穆率軍將其擊退。同年冬,蕭孝穆進軍可敦城。叛亂的阻卜部陰謀勾結五群牧長查刺、阿睹等,計劃裡應外合。蕭孝穆將其全部斬殺,肅清了內患,然後嚴陣以待,叛黨殘餘見無機可乘,紛紛潰逃,蕭孝穆順利的平定此次叛亂。蕭孝穆因功升任諸部安撫使,接著又功拜北府宰相,同政事門下平章事。這個也是宰相的職務,不過和石堅現在一樣,掛這個銜,沒有這個實權。

    後來也就是今年,他平定了大延琳之亂。被遼聖宗封為封他為東平王,東京留守,賜佐國功臣。對這段歷史石堅也知道,不過他記不起來是歷史上那一年發生的,還有現在會不會發生。但是遼興宗即位後,契丹開始走向衰落。而且遼興宗好大喜功,對外還不顧國力,張揚武力。在這種情下,擔任宰相的蕭孝穆不但表現了他軍事上的天賦,現了他政治上的天賦。上表請求重新登記遼國的戶籍,以平均徭役,緩和國內的矛盾,並且再次列舉了當年大延琳率領舍利軍造反的原因。(:)遼興宗不得不採納他的建設議。使遼國人民的沉重稅務減輕,國內尖銳矛盾有所緩和。

    蕭孝穆雖然是皇室宗親,位高權重,但他非常小心謹慎。

    太后有什麼賞賜,他都一概拒絕不接受。蕭孝穆的妻子和兒女在與別人的交往中,都非常小心謹慎,面無驕色,沒有受到蕭孝穆陞遷的任何影響,還像以前那樣待人接物。在任樞密使期間,蕭孝穆提拔、推薦的都是品質忠直的人。可以說是他憑借一己之力將契丹的衰落減慢。

    而且遼興宗想要南伐宋朝,他還敏銳的察覺到現在契丹的虛弱

    反對。可是遼興宗卻沒有聽見去。雖然最後契丹得但最後宋朝支援女真,並與女真聯手對付契丹,何嘗是宋徽宗開的頭。這也是從遼興宗自己違反兩個國家和協開始的!

    聽到這個人物,石堅也皺起眉頭。

    李曉風也是唏噓,他想到的是蕭教穆在這次平叛中的舉動,也是敬佩。不過有了這樣的敵人,大宋的局勢更加的不妙。

    他說道:「契丹混同江各部叛亂,並且得到許多武器援助,這是石大人出的主意吧。」

    石堅點點頭。

    「這個主意倒好,可是石大人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石大人不該支援大筆糧草。」

    「支援糧草?我不是寫奏折要朝廷不能再向女真供應糧草了嗎?」石堅茫然地抬起頭來。

    「庸官誤事啊,」李曉風歎了一口氣,看到石堅的神情,知道這件事與石堅無關,他也在奇怪,怎麼石堅做出這種漏著?

    他說道:「確實石大人,這個計謀很好。出了一點小小的物資,就將契丹人疲於奔命。而且就在這時候,也恰遇到大延琳造反,這一下契丹整個東京道成了失控狀態。」

    「大延琳也反了?」

    李曉風不知道石堅還是前世從史書上看到這個人的名字。他以為石堅派了間諜對契丹進行了細緻的探查。他哪裡知道石堅現在心裡正罵著梅道嘉,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沒有探聽出來?他還真誤會了梅道嘉,大延琳造反他們也知道,只是他們與歷史上不同,也掛著跟隨女真的名義,將自己掩於真相之下,這樣好從容壯大實力。()當然女真人也有智謀人物,可他們畢竟沒有開化,所以讓他起了都將這些勇猛的部隊生吞下去,為他所用的想法。所以這些探子也沒有注意。

    「不錯。當時契丹大軍數敗於叛軍聯手之下,後來蕭孝穆親自出馬,才將局勢扳平。也就是扳平。特別是蕭教穆用奇兵突降東京城,差點將大延琳的部隊一舉拿下。可這時候他們的部隊遇到了生女真,這是以生女真完顏部為主力的一支部隊。具體情況我也不太知道,可聽說這個完顏部在生女真中很強,這一次生女真的指揮撥乙門還有副指揮石顯、薄虎是想借契丹大軍之手,將完顏部主力殲滅。但沒有想到這個完顏部十分地厲害,而面對幾十倍的敵人,竟然將蕭教穆的軍隊擊潰。於是完顏部開始名聲大振。」

    聽到這裡,石堅開始皺起眉頭,他唯一害怕就是這個完顏部。沒有想到他支援撥乙門石顯他們那麼多物資,最後還是讓完顏部崛起。

    「在這種情況下,遼國皇帝無奈,找到了瑤慧郡主。」說到這裡他用古怪的神情望著石堅,然後說:「瑤慧郡主便想了一個主意,那就是送了兩個桃子。」

    石堅一聽就明白過來,他可不是遼興宗,馬上就想到耶律燾蓉用的什麼謀策。

    「瑤慧郡主就直接指出了這一支叛黨所構成的勢太過複雜,沒有一個很好的統轄。現在契丹一味壓迫,反而讓他們有了凝聚力。因此想要他們平息,首先是撤軍,或者將軍隊停在兩軍交界線處,防止局面進一步潰爛,而不向他們主動進攻。這樣,沒有外在的壓力,他們內部各種矛盾就會顯現出來。然後要遼國皇帝封他們中間一個為東京大王。」

    石堅聽到這裡,他清楚某部大王,也就是大部族的第一長官。後面還有某部左宰相、右宰相、太師、太保、太尉、司徒、節度使司、節度使、節度副使、節度判官、詳穩司、詳穩、都監、將軍、小將軍、石烈、石烈夷離_、石烈牙書、彌裡。彌裡、辛等官職。享受這一待遇也只有那些對契丹忠心,而且部族規模大的部族,整個契丹只有四個部族,五院部。有知五院事,在朝曰北大王院。六院部。有知六院事,在朝曰南大王院。乙室部。在朝曰乙室王府。有乙室府迪骨裡節度使司。奚六部。在朝曰奚王府。有二常袞,有二宰相。

    下面才是四十九個小部族,其中就有奧衍女真部、乙典女真部、五國部等女真部族。也就權設立一些官職,但他們的職權更小。像石顯的烏林答部族連這些小部族都不在其中。

    一旦讓他們成為第五大部族,他們將會擁有很大的權利。想一想,契丹的南院大王,北院大王,那簡直是一個恐怖的所在,連當朝宰相也未必會理他。

    這一個命令下去後,想來無論是女真各部,還是大延琳都會心動。但現在聽到李曉風的消息。石堅已經在腦海裡將契丹東京道的勢力構劃出來。其一就是大延琳領導的叛軍,這一路有一些契丹人,還有許多熟女真,以及少數高麗人。其二就是剛剛崛起的完顏部各族,他們在五國部的打壓下,不但沒有沉淪,反而更頑強地崛起。這一路是契丹人爭取的一路人馬。其三路就是勢力最大最凶狠的五國部為首的原來造反的各部。這些部族本來就是生女真中的大部,加上宋朝提供的援助,因此他們是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可是當時石堅為了怕他們凝聚在一起,石堅故意讓他們各自製肘。無論是薄虎的加古部,還是石顯的烏林答部,都未必真的會向五國族的薄聶部臣服。

    因此在這巨大的畫餅下,這些勢力肯定會 破血流。

    李曉風看著石堅神情的變化,自然知道他已經看到其中的奧秘。他又說道:「而且最壞事的地方,就是朝廷向他們支援了大量的糧食。本來他們今年動亂不已,已經將東京道的糧食生產荒廢下去。如果朝廷不支援他們,他們還為了糧食,必須西向,那麼才真正危害契丹。」

    石堅也是一聲歎息。當然他還再三提出這一點。如果讓這些人有了溫飽,他們就失去了動力。可是朝廷並沒有聽見去。他不知道其實接到女真人的上書後,還向宋朝稱臣,劉娥都高興得發瘋了。在她與呂夷簡想法裡,這裡人不吃飽了,怎麼有動力與契丹人繼續戰鬥。所以石堅在大洋島第二次上書時,也讓他們忽略了。雖然曾經猶豫過一下,可聽到女真派來使者的苦苦央求後,加是大洋島平滅,沒有了糧食之憂,再次放出大量糧食,從渤海灣渡過,送到女真
    他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沒有吃飽的狼才是可怕的狼,而且他們手上還有宋朝的武器,族中有強大的戰士,這樣為患才更大。

    李曉風又說道:「而且天理教也屯集了一批糧食。為了配合契丹桃子的計劃,他們也送了許多糧食到契丹的東京道。這樣,契丹叛亂的各部更沒有了叛亂的動力。然後蕭孝穆為表誠意,親自只帶了十幾個護衛,到了叛黨首腦所聚集地,沈州。他向各族首領宣讀了遼國皇帝的聖旨。說不但支援他們大量糧食,而且可以讓他們組合成一個強大的女真族,以後有許多自主的權利,還可以參加到契丹朝政的核心來。而且將這印信放下。隨後就離開了。」

    石堅再次苦笑。耶律蓉這一手不能不稱得上巧妙,而且這個蕭教穆膽子更大,竟然孤身闖入虎穴。最妙的是他們這一次並沒有指名道姓讓誰擔任東京大王。

    「一開始,叛軍各部也發生爭執。但撥乙門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戰爭,手下族長死了許多。他也厭倦了。現在契丹這次封賞,了達到了他的目的,族人有了更好的地方居住,而且也有了正規的權利。如果再打下去,畢竟契丹是一個龐大的國家,有可能真的得不償失。於是撥乙門毫不猶豫地接下印信,而且他還派使者去契丹商議如何為叛軍爭取更多的權利。但是他這一次的舉動使許多部族並不臣服,有些有心人就放出謠傳,說撥乙門接受了契丹的招安,要把這一次參加叛亂的各族全部出賣。於是契丹東京道的叛黨開始出現人心惶惶。最後石顯與大延琳聯合起來,將撥乙門擊殺。但是隨後薄虎打著為撥乙門報仇的口號,將原來的五國部以及其他忠於撥乙門的部族籠聚在一起,再次發生混戰。可就是在這時候他們都低估了一個人,那就是完顏部的新首領烏古。他在暗中與蕭孝穆聯繫上了,然後與蕭孝穆聯手,乘著大延琳與薄虎兩虎相爭勢弱時,一下子將大延琳與薄虎全部殲滅。最主要的是他們為了迷惑我們大宋,還故作在遼河兩岸繼續對壘。」

    石堅再次歎息。這麼重要的情報梅道嘉怎麼又疏忽了。

    他這是第二次誤會梅道嘉了。東京道各族打得熱火朝天,他怎能不注意。可是朝廷的想法,這些蠻族人就是這樣,或者與大洋島的那些部族一樣。

    他們不知道團結,反而看到別的部族被消滅,他們有可能背著手大笑。

    最主要這次領導契丹的可能契丹現在的寶臣蕭孝穆,單這個人的才能並不比石堅低多少,最少也與張元平起平坐。這一次他做得非常巧妙,幫助契丹的士兵都化裝成叛軍,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就是契丹朝中的大臣也沒有幾個知道內幕,更不論那些探子。

    「而且烏古還與蕭孝穆搭成了一項協議。那就是蕭孝穆可以提供他士兵,武器以及物資。當然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的。蕭孝穆幫助烏古將東京道各族平滅,讓他們向完顏部臣服,而且還真的讓烏古擔任東京大王。但烏古必須要向契丹臣服,同時將子女典壓到契丹上京。契丹出兵時,女真各族也要配合契丹出兵。現在烏古正在將那些不服的各族鎮壓。如果讓他統一契丹東京各部,對大宋的危害將會更大。」

    石堅明白,契丹出兵,女真幫助?會在什麼情況下讓女真幫助?那麼只有一條,對大宋出兵時,才會需要他們的幫助。本來契丹士兵這些年戰鬥力下降,可加入了女真各族戰士,那麼契丹將會再次變成一隻猛虎。當然,契丹也在養虎,可關健是這條猛虎傷契丹在後,傷大宋在先。

    如果不是天理教與契丹勾結在一起,那麼天理教也得不到這個消息。那麼有可能不要說梅道嘉,就是自己也被蒙在谷裡。朝廷更會讓他們打得越大越好,還會再次將糧食與武器,援援不斷地向東北運送。

    那麼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了他前世小越用中國的武器,吃的中國人的大米,反過來與中國作戰的局面。而且契丹與女真聯手,根本不是小越可以相比的。

    聽到這裡,他憂心忡忡。這時候不用李曉風催促,他也要離開這裡,安排去了。

    他鄭重地向李曉風道謝。

    這個消息的價值太大了。

    然後問道:「王林的家人在什麼地方?」
  既然幫助了王林,那麼好人做到

    李曉風說道:「王林的母親與妻子全部帶來了,只要王林一答應,兩三天他們就會把人帶來。畢竟王林的價值就是礦藏。」

    這也是實話,這次王林的暴起,還是沾了石堅的光,只要拿下這個鐵礦,讓天理教得到了鐵礦後,王林也失去了價值。

    「但是不能讓他們走漏一點消息,否則教中的人會對他們下毒手。」

    「這個放心。他們沒有這個膽子。」石堅說道。只要石堅一離開,王林唯恐小心都來不及,哪裡有什麼想法,為報這一口怨氣。但是石堅又說道:「但你們必須要將王林的債務全部還清。」

    這個很重要。如果讓天理教掌管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到時候也等於掌管了經營權。那麼要想賞幾個給王林就賞幾個,這龐大的債務,王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清,都有可能將曾家連累下水。

    李曉風搖頭:「這個不可能。」

    石堅恍然大悟,這確實不可能。現在天理教將王林母親與妻子全放了,也等於沒有要脅王林的地方。如果可能,他們還是不願意弄出多大的風聲,將王家全部滅口。如果有了這債務在身上,王林還必須看天理教的眼色行事,到時候賞幾個小錢,讓他還還債。也就減少了他們出賣天理教的可能。

    果然行事周密,石堅也無語。這些人都有本事,奈何將心思用在謀反上。如果用這心思幫助大宋,那麼未嘗沒有出人頭地之時。不可理喻。但也是保證了王林家人的安全。至於曾家,自己臨離開時,向老曾打一聲招呼,讓他注意下。不要到時候連累的人越來越多。

    他將王林喊出來,將結果告訴他,並且說出其中的厲害。然後說道:「至於債務你不用擔心。只要這個邪教一平定,這個鐵礦還是你的。他們一年兩年也采不完。」

    豈止是一年兩年,憑現在的技術,就是來上一個百年,也采不完。王林雖然眼界沒有石堅高,但這一點也能想出來。況且現在還是救母親與妻子要緊吧。於是答應下來。

    果然在第三天後,李曉風再次過來。

    這一次他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簽訂了股份轉讓書後,天理教就把他母親與妻子全部送回。石堅還特地看了這兩個女人一眼,這些年兩人都受了許多罪,抱著王林痛哭。只是王林為了怕洩露風聲,將下人打發出發。石堅看到這個王母雖然年老,但也長得慈眉善目的。當然對於這種有愛心的女人,他也很敬佩。然後是王林的妻子,也就是曾家的女兒。現在她臉上開始出現了許多皺紋,任誰這樣關押了兩年的時間,沒有半點外面的音訊,也會蒼老得快。不過石堅還能看出她昔日的一些風采。

    王林對石是對千恩萬謝。但石堅再次囑咐,千萬不要干涉他們經營鐵礦,那怕把王家的人全部排擠出去,也不要有怨言。現在必須要等待。

    然後石堅要跟李曉風去見李織。可是這時候石堅提出要看到柳如詩,才肯前去。當然李曉風知道石堅打的什麼主意。可他身旁的那個老者不知道。於是連夜派人到江寧府接柳如詩過來。

    可第二天柳如詩的馬車在外面等著。王林卻將一封信交到這些人手上,信上是石堅用那文體寫的,說自己已經報答了王林的恩情,讓他們母子夫妻團聚。可是想到加入天理教,還是很害怕。所以不告而別。但請他不用擔心,自己將掩名瞞姓,將這段時間渡過。也不會告訴別人此事。

    這個老者傻了眼。相比於王林,這個趙青城更重要。可現在他又隱名瞞姓,到哪裡找?或者只是石堅知道,派個使者向石堅問去?這次前來,他才是真正暗中的主使,而李曉風只是李織鍛練他本事的,現在人跑了,李曉風沒有事,可他要倒大霉了。

    他生氣地問王林怎麼不發現。

    王林一攤手說,趙先生昨晚說要帶人看看礦藏,連平時看的書都沒有帶,只帶著幾個護衛離開就沒有回來了,自己怎麼想得起來。

    這個老者立即派手下,在各個路口查看石堅的下落。

    可他到哪裡查去,石堅早上了曾家的大船向大洋島駛去了。但他在離開時,寫了一封奏折,上報朝廷將契丹的事稟報,還有說在他拍賣的款項中,抽出一億貫來造槍。對於女真人的戰鬥力,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有岳飛那樣本事,那麼只有用科技來戰勝它。相信一億貫下去,上萬把步槍,加上無數的子彈,能將這威脅消除於彌耳。

    但也是一個美好的想法。不是錢不夠,而是工人與機器材料不夠,況且還要保密製造。根本不可實現石堅所想像的數字。

    而且因為時間緊急,他連梅道嘉派來江寧協助他的機速房的人員也沒有等。不過他還列上一些名單,那些全是從大洋島跑回來的海客,讓梅道派出可靠的探子監視。但王林家沒有動。因為有可能這些探子就會出事,將王林暴露出來。說不定這個王林以後還能派上大用場。
  可就在石堅離開宋朝時,因為朝中一班大臣將他的話忽視,讓一件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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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貶
  情的起因說起來也與石堅有著很大的關係。因為石,擔心朝廷發行的交子量過大,將交子收回,並且硬挺交子價值。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就是用交子拍賣可以打九折,這讓商人們感覺到有便宜可沾,因此拍賣起來更踴躍一些。

    所以他在四月末離開大洋島時,說凡用交子拍賣的可以打九折優惠。當然如果朝廷中的大臣配合他這樣做。他這將是一場子經典的拍賣案例。可是朝廷並沒有配合,他也不在大洋島上,跑到江寧府,不敢露面。這開始造成最後的風波。

    其實這幾年來,無論大洋島的富鐵礦,還是兩灣大陸的銅礦,都給宋朝帶來了大量的金屬。但得還是遠大於流。第一是宋朝的龐大經濟總量以一種飛躍的形勢發展。就像石堅所說,無論是寧夏路還是龜茲,以及南洋各國的拍賣。這種形式讓商人自動帶著百姓前去開發,也隨著造成宋人佔著絕對優勢。正如石堅所說,這才是真正的佔有。而不像唐高宗拿下高麗後不得不送給新羅。因為沒有宋朝百姓,光派士兵駐紮,每年軍費就吃不消。不得不放棄。

    這樣也讓最懂經濟的人卻自主經營,化弊為利。省得官府卻胡亂安排。還有隨著各種的開發,大量經濟隨之流通,而且這些經濟還附帶了更多的產業。這筆帳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算的。因此造成經濟更進一步的發展。所以宋朝對貨幣的需要求量更大
    而且各種新式機器,就連武器,都需要大量金屬。因此宋朝的金屬供應,還是入不足以付出。這也是逼得連保守的呂夷簡都同意使用交子的主要原因。一是省下大量金屬,把它們用在可用的地方,二是讓宋朝的貨幣供應量滿足。

    但石堅這一著不但沒有人配合他,反而在民間因為交子不多,造成交子價格上漲,這個推土機還在繼續推,這個拍賣也還在繼續進行。那麼就需要大量交子。因此有的商家公開打出凡用交子購買貨物的打九五折或者九三折優惠,然後再搗給海客。這樣交子價格反而一步步開始上漲。

    呂夷簡雖然也有才華,可對於這種骨牌式的經濟反應,他可沒有接觸過啊。在他想法中認為現在交子已經到了很受歡迎的地步。當然,這還是與石堅有關。雖然石堅再三說過交子不動多印,但若是原來還有可能相信,可現在石堅不是說過,去看冬天到今年春天,天理教發動好大好長嗎?但是現在呢?

    可他們就沒有想過,任誰也沒有想到契丹這次女真鬧出這麼大事來。契丹不能分心,天理教還敢行動。於是呂夷簡與一些大臣就奏議到,再印上兩億貫交子。劉娥也沒有否決也沒有認同,至少她也知道如果將全國的貨幣體制全部改成交子的話,那麼省約下大量開支與金屬。()特別是銅,現在許多器械上都需要,連子彈炮彈更是需要銅來做彈殼。現在大炮與槍技術還沒有成熟,一旦成熟了,到哪裡找那麼多銅來。

    於是她下了詔書到大洋島,可大洋島石堅不在。包拯現在還是一個初哥,余靖也是從芝麻粒大官爬上來的,至於蕭小一,可對這個金融業是一個外行漢。因此也老實地回答石堅現在出去不知道辦什麼事了,找不到人。

    現在交子日見緊張,於是大宋再次發行了兩億貫交子,也很平安,終於也將交子上漲的勢頭抑制下去。這時候看到這兩億貫交子下去,蝦不動水不跳的,連劉娥膽子也大了,於是再次發行三億貫交子。這一來,是節省了許多銅的用量。但是這時候大洋島拍賣的錢也出來了,而且不是少數,都是一億貫一億貫地往朝廷運送。

    這麼多交子堆在國庫裡有什麼用?說明了它就是一張廢紙,那有銅錢來得塌實。連朝中大臣都有這樣的想法,況且老百姓。但他們不知道雖然是廢紙,可老百姓認定它值錢,就是錢。認定它不值錢,它就不是錢。雖然說起來現在的總量也沒有超過宋朝經濟總量,連銀行裡就是有這麼多交子,還有許多銅銀在流通。但關健是它並沒有真正得到人們的認同。

    也湊巧的是石堅離開了大洋島,朝廷還沒有辦法找到他。後來聽到他在江寧府,雖然有逾制,但他只帶著幾個護查天理教,也沒有人敢進諫。()敢麼?人家那是與狼共舞,冒著多大的危險,一旦身份暴露,可真有危險。就是夏也不好意思在這上面做文章。

    但劉娥立即派出皇城司的人找石堅,可又聽石堅離開了江寧府,只有回了一封奏折,這份奏折也很關健,不然朝廷還要向女真提供援助,那時候才做了傻事。於是派了許多探子進入契丹東京道打聽真相。同時在邊關緊戒。但這個交子的事,石堅還是沒有辦法知道。

    於是放吧。

    這一放,終於使滿朝大臣為此買了一個大單。

    一開始放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驚動,但市面上的交子逐漸代替銅錢成為主流。當時朝中大臣還很高興。然而這種交子的造價太低了,開始有人在上面打主意。當然也有假銅錢,可多少年來人們習慣了銅錢,就是出現了假銅錢,也引不起大的風波。可是交子不一樣,它畢竟是一個新事物。

    對於造假交子的人,大宋律法很嚴,抓到就處死。可這利潤太大了,還是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造假。當然交子發行時,雖沒有人民幣那種一套套的防偽技術,可也是層層把關,用了最先進的印刷術,防偽技術在現代來說算是最好的。可老百姓接觸的時間不長,而且現在消息傳播技術很落後,許多老百姓還不能做到如何辨別真假
    這些假鈔到了他們手上,可他們使用時,立即被官府沒收。當然這種損失老百姓自己認了。因此三番五次下來,許多人再次選擇了銅錢。而且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消息,說朝廷想要用廢紙來換老百姓的錢。這個謠傳流傳開後,許多老百姓拒收交子。一旦收到交子後,立即換成銅錢。

    這時候朝廷如果反應迅速,將大量交子收回,還來得及。可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怕什麼,銀行裡還有大量的銅錢,換就換吧。可這股風氣一流傳開,許多百姓再次使用銅錢,但還有許多百姓在銀行裡存了錢,也在跟風,他們將錢取出來,當然銀行還是過手續似的給他們發放交子。但立即讓他們兌換成現錢。

    許多銀行準備不足,於是出現了短時的銅錢短缺。實際上也沒有幾天就調過來了。可卻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動下,就

    更加讓人心不安。最後風氣越來越大,連一些商人子變成了銅錢,放在家裡,不敢用交子。就在石堅到達大洋島時,這種風氣開始出現了高潮。隨著越來越多商人的參加,朝廷的銅錢真的不夠用了。

    這時商人的劣根性出來了。實際上宋朝的銅也沒有那麼緊張,兩灣大陸的銅礦源源不斷地調過來,還有石堅公佈的麻逸群島的銅礦也拍賣下去,只等開發。但這些商人看到有利可圖,他們將銅礦屯集起來,不賣了。這樣一來,銅礦價格開始飛漲。而且看到不對,就連最忠心的商人也不敢用交子,難道眼看著讓自己虧本。

    最後交子氾濫成災!

    有許多百姓手上還有交子,連銀行的銅錢都換不到,他們的交子在手上價格一跌再跌。從一開始黑市上的一貫交子換九百銅錢,最後跌到只能換五百銅錢,三百銅錢,一百銅錢!

    也就是說,不但劉娥辛辛苦苦攢下的幾億貫銅錢也被宋朝的龐大經濟總量,捲了進去化為烏有,還讓朝廷背了一個巨大的罵名!這只是其次,而且隨著交子的起伏,市場整個混亂。

    然後是棉花,有人再次放出風聲,說外國人全部有了衣服穿了,現在棉布已經開始賣不出去了。許多商人一看到這中間有利可圖,再次附聲應和。其實棉布是一個消耗品,雖然是外國人有許多穿上中國的棉布,可隨著價格一步步下跌,銷量反而更大,不要說外國,就是大宋也有很大的消耗量,最少在這短短的數十年,不愁棉布的銷售量,只是利潤的多少。而且上一年,因為大洋島的事,反而宋朝的棉花種植量開始減少。

    可這只有那些大商人與有遠見的商人看到。而這中間圖謀不詭的不在少數。只有壓縮了棉價,他們的利潤才更高。於是那些小型的棉農看著棉花壓在家裡開始著急,他們越急反而越賣不出去,況且其中還有許多普通的人家正等著棉花成熟,換米下鍋。當然換作平時,朝中手裡有了錢,完全可以代替商人收購,可現在他們手裡只有老百姓當作廢紙的交子。

    這麼多百姓嗷嗷待哺,而且就連家庭情況好一點的人,也沉不著氣,這不是開玩笑,棉花如果不迅速變成紡織品,放在家中時間一長,成色就會發黃,那麼就會變得不值錢。

    這也是開始,後面抄作糧價、布價、煤價。今天煤是五個銅板一斤,明天就變成了十個銅板一斤,而後天又掉成了一個銅板一斤。許多大商人因為屯集,發了大財,而無數小商人開始破產,最苦的還是那些借債的小商人,與貧苦百姓。也就是說,宋朝的經濟就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而且開始傳聞有人迫於這場風波中的損失,懸樑自盡的。

    只是數月功夫,只因為呂夷簡與劉娥多印刷了四億貫交子,就變成如此地步。

    這時候,呂夷簡和所有大臣全部傻了眼。這可怎麼辦?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更大的風波還在後面。因為交子不值錢,宋朝的許多官員是最倒霉的一群人。他們所拿的俸祿全是交子。可他們用交子做什麼?於是連官員都在抗議朝廷發放交子,可朝廷不發放交子,發什麼,沒有錢可發。許多官員過慣了富足的生活,那麼現在沒有錢了怎麼辦?於是貪污受賄,一時官場風氣大壞。

    這才是其次。還有士兵們也要發俸祿吧,可他們怎麼會要交子。沒有現錢,許多士兵也不樂意了。開始出現了騷動。現在還好,沒有嘩變,但拖欠久了,這也是早遲的事。

    沒有辦法,呂夷簡引咎辭職,主動推薦讓石堅回來主持朝政。

    應當來說,呂夷簡雖然心胸狹窄,可比夏要好得多。而且這一手做得也很漂亮。沒有推卸責任,而且在報紙上公開刊登自己的失誤。同時他也列舉了許多資料,說明九億五千貫交子對宋朝的經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將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

    同時他還呼籲各大商人,看在朝廷待他們不薄的份上,主動使用交子,不要屯集銅礦。

    然而現在這種形式,就是老曾也不敢將家中的銅錢換成交子。不過有許多有眼光的商人也在看石堅的行動。

    但只是看,這一來一去,可不是在江寧府,二十天要不了就可以用快馬趕到,這得要多長時間。

    劉娥那是真急了,她徵召了數條快船,每隔一天,就有一道詔書發向大洋島。她自己也不知道發了多少道,是二十道還是三十道?

    所有這一切,還不算什麼。但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石堅所說的好大好長的場面終於在宋朝最危急的時候拉開了它的面紗!

    九月末,契丹東京道女真完顏部首領眼看騙不到宋朝援助的情況下,他們公開宣佈,向契丹歸誠。同時遼興宗也公開下旨,讓他做東京道大王。並且在蕭孝穆主持下,發佈了一系列讓東京道輕徭薄稅的政策。這種情況下,烏古自然對契丹感恩戴德。他徵集了四萬女真勇士,進入契丹南下。

    同時,契丹也出動了近二十萬大軍,兵分三種,西路由蕭惠統領,從阻卜部向宋朝龜茲路與寧夏路逼近。中路由遼興宗親自帶著大軍由契丹西京向宋朝河東路逼近。東路由蕭孝穆與女真首領烏古順著南京向宋朝河北路逼近。

    然而這才是開始,越李王朝因為宋朝海客大量擄掠他們的百姓,向宋朝發出抗議無效後,這個小國家的新國王竟然帶著士兵進攻宋朝的廣南路。連那個日本國也在平忠常叛亂中發現了大量的宋朝武器,因此憤怒,他們的士兵從海面上登陸,京東東路、淮南東路、兩浙路,不過這個島國很猥瑣,他們沒有公開打出國家的旗幟,而是裝作海盜,對沿海的宋朝百姓燒殺搶掠。

    最讓宋朝人震驚的是,在江南信州還暴發了農民起義。這些農民都是因為棉花買不掉,家中窮得嗷嗷待的人,受到有心人的盅惑,最後殺官奪糧的。

    這個變臉讓宋朝上下都感到震驚,就在數月前,石大人還帶著士兵大捷,宋朝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可一眨眼潰爛如此?最叫一干大臣擔心的是,現在除了少數精兵外,大多數士兵因為朝中沒有現銅錢發了軍餉,戰鬥力還是最低的時候。

    一時間,朝中人心皆慌然變色,連劉娥每天看到奏報後,連連說心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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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偶遇
際上如果石堅在朝中,他一定沒有那麼著急。因為濟總量還在,只不過經過了許多人有意無意地惡性抄作,將國家的錢還有一些匆匆忙忙跟風百姓和商人的錢抄到某些人的口袋。就是不出奇招,立即將國庫裡的絲絹代替錢幣發放出來,安定一些必須安定的民心軍心還有官心,然後利用宋朝龐大的稅務,只要數月時間就可以將局勢穩定下來。

    可是這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都在犯傻了,劉娥也不敢將國庫裡的家底往外掏了,最主要是敵人也沒有給他們時間。當然就是現在契丹與女真入侵也未必讓宋朝害怕。如果軍心穩定,現在經過陝西數戰,也為宋朝培養了許多精兵悍卒。至於小日的沿海騷擾,其實就在石堅回到朝內後就解決了。畢竟這時候不像在明朝,宋朝在海上的優勢太明顯了。還有南邊的越李,以及部份地區的起義,都不足以為慮。可是這些因素全部聚集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並且還有什麼王爺的,還有天理教到現在沒有將身影出現。一步步地似乎將宋朝在往永遠輪迴不了的地獄深處在打。

    這個變化連石堅都沒有想起來。他現在正在海上,他乘座的是曾家為他準備的船隻。那一晚他做得很巧妙,先是散步似的來到江邊。這時候曾家早派了小船在江邊等候他們,然後將他們帶到大船上,而這艘大船也在長江裡拋了錨。因此到最後,無論天理教如何去查,也沒有得知他的去向。

    當然,他不必要這樣去做。可畢竟為了王林的安全著想。他甚至就沒有為交子煩惱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得知這個消息,況且他還寫了奏折到京城,不能再印交子。實際上他離開時,第二批交子也就是那一批致命的交子已經在流通。不過那時候事情還沒有發生,而且朝廷也為了保密和防止人心不安,並沒有在報紙上刊登,只是最後才將消息透露出來,不過那時候事情已經大條了
    因此石堅考慮的是女真。也許女真在宋朝現在人眼裡還是很陌生,但石堅可不陌生。這個民族不但將遼國消滅,也是迅速將宋朝葬送的罪盔禍首。如果沒有這個民族,宋朝不會偏居一隅,那麼國力還在上升。就是宋徽宗再糟蹋,只要後面有一個有作為的君王振作一下,宋朝還能繼續轉危為安。當然後面的君王還要糟糕,那麼這一朝代還得要終結。

    石堅在考慮兩件事,那就是如何將君王的權利不能集中化,這一點很重要,只有將權利分散,一個國家才不怕昏君誤事。可怎麼變?像他在大洋島上實現議會制行,如果搬到宋朝的內陸來,就亂了套。如果再告訴劉娥,你和小趙禎將權利交出來,馬上劉娥都有可能將他頭砍了。好難!

    還有這個女真。在歷史上就是這個烏古統一了長白山到松花江的女真,使完顏部開始強大。為完顏阿骨打最後擊敗遼國和北宋做出最大的貢獻。現在的歷史換了一個樣,但是烏古掌握的權利和地域更廣大。因此石堅必須要將這種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可是對於女真,因為沒有文字,處在北域天氣太冷,不要說宋朝的探子,就是他自己都沒有安排蛾子在裡面。因此得到的情報太少了。

    他仰天長嘯,自己安排了一局好棋,可是硬給這些庸人給耽擱了。最後反成了一塊石頭,在砸自己的腳。

    嘯聲震得掛在船帆海鷗一個個發出清脆地鳴叫,散了開去。

    船上的水手望了石堅一眼,他們再次繼續手上的工作。他們這幾十個人全是曾家的貼身心腹,而且個個都精明強幹,嘴巴也穩實。當然他們也知道趙先生的大名,然而他們又隱隱地覺得趙先生不是那麼簡單,至少這一次曾家為了他離開,可是單獨出動了一艘大海船。這一趟空放,光燒的煤就不可計數。但他們知道自己該管的該管,不該管的連問都不能問
    這一帶已經臨近麻逸群島,在這條航道上還可以看到其他的海船在來來往往。這就是宋朝經濟的特色,宋朝經濟對私人放權,讓他們自主經營。就是現在宋朝經濟出現了近乎崩潰的狀態,但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經營。當然,繼續下去,他們遲早也會受到嚴重損失。沒有國這個大家,豈有他們這個小家的富足!

    他們這艘船因為沒有攜帶任何貨物,因此速度很快。像其他的船隻無論是去,還是回,基本上都是滿載,回更不用說了,就是向非洲航行的船隻,當地那有那麼金子銀子,因為大多時候還是以貨易貨的形式交易。而大洋島回來的船隻

    載了無數的糧食礦石。這一戰石堅最大的好處就是間拉長,張元雖然將糧食運往內陸,也迅速將石堅追回。也就是說只耽擱了一季生產,再過兩個月夏收又要為宋朝帶來大量糧食
    但就是去,船隻也沒有放空,大洋島也需要許多宋朝的物產。棉布絲綢茶葉瓷器等等。當然如果耐得住寂寞,實際上在海船上也別人一番風味。大海的蔚藍且不說,因為走的航道大多沿途有許多島嶼,因此時常有海鳥圍著船隻翔集。還有沿途也可以看到其他的船隻,有的順風掛著風帆,在藍寶石一樣的大海上,風帆正白,如同一幅風景優美的圖畫。

    然而這時候站在望台上的水手走下來對船長稟報,說前方的船隻似乎不對,上面有倆伙人在對峙。這個船長聽到後,認為有可能遇到了海盜?或者是船隻上的人發生了內鬥?這也有可能,畢竟有的船隻帶著大量去大洋島開發的百姓,有的來自不同的地方,在船上可能會發生衝突,像他們曾家也發生過內似的情況。

    如果按照常理,他們要將船隻靠過去,詢問一下。但他臨來時,曾擂一再囑咐他們一切要以保證這位趙先生安全為主。因此他來到石堅身前,將情況講了一遍。

    石堅聽到後,說道:「靠過去。」

    不管怎麼說,這些百姓大都是去大洋島的,現在作為他們的直屬長官,遇不到便罷,遇到了肯定會要管的。

    船隻兒在海面像一條大鯊魚一樣,打了一個旋兒,掉轉了方向,向那艘船隻靠了過去。石堅雙手也拿起了望遠鏡,向那條船隻看去。隨著兩條船隻越來越近,對面那條船上的情形,在石堅的眼前越來越清晰。

    這是一條客船。因為現在到大洋島的百姓多了,也出現了少量的客船。這種船隻以運送客人為主,因此船隻的結構與貨船不一樣,上面有許多客艙,還因為上面攜帶的人員較多,還有專門存放供給的儲藏艙。當然他們也抰帶少量的貨物。

    石堅看到兩人正在對峙,一夥人身邊有許多家奴一樣打扮的人,還有一夥人,身邊只有幾個少女,以及兩個青年,明顯處在劣勢,他們的旁邊站著許多圍觀的人。

    石堅用望遠鏡看著這兩伙人。終於隨著船隻越來越近,他看到佔優勢的一夥人正中一個青年,穿著錦衣,手拿著一個紙扇。他身後有六七個家奴,嬉皮笑臉的。

    而另一夥人,因為背對著石堅,石堅無法看清,他只看到有三個少女,還有一個老者,以及兩個讀書人一樣打扮的人,正在向那個錦衣青年斥責什麼。

    但一會兒衝突終於開始了。

    幾個家奴開始不耐煩了,他們衝了過去,只是幾下子,就將這兩個青年打翻在地。然後這個錦衣青年一臉獰笑,來到那三個少女正中的一個前面,伸出手去,想要摸她的臉。

    這個少女讓也沒有讓開,似是羞憤,她向船舷衝了過去,想要跳海。可一把讓那個老者拉住。

    這也讓石堅看到這個女子的臉。

    他對船長下令道:「加快速度衝過去!」

    這個船長立即聽令。因為臨來前,曾擂就囑咐過他,船上的一切要聽從這個趙先生的安排。

    那艘船也在南下,可因為裝了許多客人,還有供給,以及挾帶的貨物,船隻已經大半載。因此讓曾家的這條船迅速地追了上去。兩艘船隻靠在一起。不用石堅命令,曾家的船上的人都知道這位趙先生想管這件事了。

    他們熟練地將纜繩套在對方的船隻上,讓兩條船靠在一起。這個動作使得對方的船隻上的船員慌了神,難道這艘船是來劫持他們船隻的?於是那艘船上的水手開始尋找武器。

    但這時,石堅帶著幾個護衛與夢姑,還有曾家上面的幾個好手跳上對方的船去。

    當然如果不是曾家的船隻上掛著曾家的旗幟,他們也不會讓石堅他們這樣輕易地靠近。

    對方的船隻上一個船長打扮地人厲聲向石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石堅沒有答話,他已經將事情猜出一個大概,既然這個船長對這件事沒有阻止,那麼這個船長也不會是一個好人。

    他帶著人來到這倆伙人面前,沉聲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少女看到他驚喜道:「趙先生!」
f1200 發表於 2009-12-16 12:03
第四百四十一章 廬山面目
  堅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眼前的少女正是那個秦淮的第一仙子盧雲。
    這個盧仙子花容失色,雙眼垂淚答道:「趙先生,那一天,承蒙你給妾身寫了一封信,讓我。」

    她還沒有說完,就讓石堅將她的話語打斷,現在這艘客船上有好幾百客人,人多嘴雜,如果讓她說出自己的名字,那麼有可能傳到天理教教眾的耳朵裡,反而不美。

    他說道:「我問你今天是什麼事?其他的就不要再說了。」

    這個盧仙子被為才貌雙全,智慧也不會很差,她一聽就會意眼前這個趙先生顯然不想自己吐出那個人的名字。於是她花容慘談地說道:「本來妾身那天到了上海,乘座了這艘船到大洋島,妾身也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平時很少露面。但今天風和日麗,妾身困在艘裡乏了,便出來透透風,沒有想到被位戰公子看到,他非要奴家從他。」

    聽到這裡,那位船長走了過,他在石堅耳朵邊說道:「這位戰公子是昆州知州戰知州的公子,我們這趟船去的就是鐵城。這位公子還是不要多事,這位盧仙子也許在秦淮有著許多人緣,可到了大洋島什麼也不是。」

    石堅明瞭。他也知道朝廷因為大洋島四周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產業鏈,開始重視起來。可真正重要的官員還是不願來大洋島他們想法裡,到了這裡比下放到瓊州還要差。但也有一些低級官員眼看一輩子陞遷無望,便想到來大洋島碰碰運氣。並且石堅在四方山一戰,幾乎將所有對宋朝敵視的土著人全部殲滅。現在大洋島也安全得多。

    這個戰知州恐怕就是那一批一百來到大洋島宋朝官員之一,後來擔任了昆州知州。實際上現在的昆州如果強行劃分少也得是一個望州,威州也同樣人口不少。其他諸州,如北洋州、西洋州、南洋州也是一個緊州,就是維州面積少些也最少是一個上州。要差就也就塔州原來差一點因為石堅曾經將百姓安置在上面,開發了一些礦藏,將百姓也吸引留下了一部份,現在也能劃分為一個中州。一個緊州的知州品階最少得三品。當然也沒有人把它當作一回事。如果這個戰知州能夠回到宋朝內陸讓他做一個下州的知州他都會很高興的。

    鐵城就在石堅世澳大利亞的愛德華里弗市的南邊,當然他前世什麼也不是,就是愛德華里弗市也不是一個大城市。不過因為這裡土著人較多原多,還有許多鐵礦,宋朝人依著米切爾河河口,也就是現在黑鐵河的河口建造了一個港口,後來逐漸成為一個城市。現在宋人已經把鐵城當作了昆州的的州府。

    當然如果在江寧府是這戰公子也不敢招惹盧雲。一是這位盧仙子愛羨她地人極多。如果用這種霸王硬上弓地辦法。都會有許多人將他生生揍死。二也是宋朝地律法與禮法。但在這大海上不同了盧仙子什麼人緣也沒有了。而且大海就是幾個人死了。也沒有辦法查且這艘船地地頭就是他父親統轄地。

    當然。不是這位船長對石堅好心他怕這位戰公子出事。常年奔波在海上。他雙眼也毒。看出石堅帶上來地十幾個人無一不是好手。馬上爭執起來。這位戰公子要吃虧。

    石堅微微一笑。好啊。自己手下還有這樣地官員。當然也不一定兒子壞老子就一定會壞。讓我來探探。他說道:「在下見過戰公子了。不過我不明白。這位盧姑娘如果不願意。你就要硬納她。這是大宋地那條律法?」

    這時那兩個青年從地上站起來。這兩個青年讓這位戰公子地家奴揍得不輕。他們嘴角還流著血跡。看到有人出頭。而且帶了不少人。他們膽氣又壯起來。喝道:「戰少爺。你不要胡作非為。要知道大洋島有石大人坐鎮。不要到時候連你老子地官都丟了。」

    石堅聽到他們是江寧口音。難怪他們要幫助這位盧雲。看來也是她地仰幕者之一。

    「哦。那本少爺到了鐵城。告訴我父親。說你們是邪教徒關了。看誰還敢伸頭。你。你。你!」這位紈褲子弟一個個指著船上地眾人。所有被指到地人都縮下頭去。自古以來民不和官鬥。況且他們要去地地頭就是這位戰知州統管。

    不過當他指到石堅時,說道:「看樣子,你要伸頭了。你是曾家的人吧,我知道,江寧曾家,你們在大洋島還有許多產業,難道這些產業不要了嗎?」

    聽到這裡,曾家那幾個夥計臉上有些退色。畢竟特別在昆州與北洋州,他們還投資了大量的鐵礦。實際上大洋島就因為太遠了,許多鐵礦品質比中原還要好,所以有人稱它們是大洋黑鐵,那條黑鐵河名字也是這樣來的。

    石堅再次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都不懂了,我們曾家的人遵紀守法,這兩個青年壯士也不是邪教徒,難道你父親就聽你一派胡言,為難曾家的產業,還有將他們打成邪教徒,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兩條人命。」

    「為什麼不能?本公子說是就是。」

    石堅點頭,說:「果然王法有多大,膽子有多大,就連大洋島有石大人坐鎮,還有包大人,余大人,你還敢胡作非為。」

    這個青年聽到此處,知道這個面色臘黃的大漢今天是硬挺這個盧仙子了。但他手下的人不多,真要和石堅動起手來,要吃虧。但他也不笨,向那位船長說道:「你也看到了,他闖上我們的船來,對本公子不利。難道你想看到本公子受辱。」

    但這個船長不像他那麼笨看到石堅聽到戰公子的身份,可還是舉止沉穩弄得不好,就踢到了塊鋼板上。於是說道:「戰公子,就算了吧,還有這位公子件事就此化過,大家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也回到自己船上,否則真的發生誤會就不好了。」

    他現在主意打得也蠻不錯的。那意思我對你做到仁至禮盡艘船是我的,你跑到我船上來,別看你帶了十幾個人上來,可是我船上人也不少。就是衝突起來,我也佔了理。當然如果石堅回到船上,那麼以後這位戰公子想要怎麼樣對待這位盧仙子堅也阻不了。說到這裡,他還拽了一下那個戰公子的衣袖。

    石堅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繼續微笑,說:「那麼也好,我把這兩個壯士與這幾位姑娘帶到我船上去,這件事就此揭過。」

    當然石堅不能讓這件事就此揭過果讓這個戰公子到了大洋島,不知

    生什麼樣的故事。可石堅更知道,這位戰公子看不會讓他把盧去帶到他船上。他這是挖了一個坑,讓這位戰公子主動往坑裡跳。

    果然公子一聽他要把人帶走,那可急了。他父親在江南擔任一個中州的長史時就聽過盧雲的艷名,可是他連登仙瓏舫的資格也沒有。現在讓他遇到盧雲,而且這艘船還是到達他父親的治下,船主肯定要巴結他父親。這個機會怎麼放過。最主要的是石堅的語氣好像軟了下來。

    於是他叫道:「你膽子不小,竟然強行上船搶人?」

    石堅一攤手,說道:「我沒有搶人啊,你看他們願不願意跟我走。如果他們不願意,那麼在下也不會勉強。」
   不願意走才怪,就連那兩個青年也願意,否則留在船上讓這位公子哥欺負不成?

    爭執到這時候,艘船上的水手除了還在操作的水手外,全部湧來。這個船長也頭痛,一方面是這個人不知來歷,一方面是戰知州的公子,現在這樣子,想兩面討好是不行了。於是想了一想,自己不算什麼,可自己的家主未必在地方勢力與財力上比曾家差。特別是家主在南灣大陸發生了大銅礦,可以說日進斗金。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上!這歹人闖到我船上來意圖不詭!」

    當然他能說石堅是上船打抱不平的。

    石堅就等著他這句話。看到水手還戰家的家奴向他這邊湧來,只是做了一個手勢。黃真文他們就撲了過去。

    雖然對方的人,可黃真文他們這幾個護衛說以一對百是假了,可對付這些普通的水手,以一對十還是差不離的。就是船上也雇了幾個有點身手的護衛也不行。要知道黃真文他們都是在精英中選撥出來的。

    只是一會兒,這條船上的人被打得稀里嘩啦。特別是那幾個家奴還有那個船長,整打成一個豬頭。這中間石堅連手都沒有伸一下。看到這種情形,船上的人都知道今天這個戰公子整撞到一塊大石頭上了。一般人家那有這些身手好的護衛?

    石堅這才叫盧雲與那兩個青年行李搬上他的船。而且還將這個公子哥也抓上了船。那個船長躺在甲板上還在哭叫:「你們想造反了?他是戰知州的公子,你們有什麼權利擄人?」

    石堅冷哼一聲,說:「我看你們才想造反,大白天就開始強民女。」

    石堅說完後,頭也不回,回到自己船上,然後命人將纜繩解開。讓這個船長頭痛吧。想一想自己兒子在他船上失蹤,那個戰知州一定會暴跳雷吧。再看看這個戰知州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

    至於權利,本來這位戰公子今天的行為強搶民女不算,還鬥毆傷人,並且還污蔑良民,誣告好人。一條條罪行判下來,讓他流放都可以。真要說起來連這個船長都有罪行,助人行兇,二十大板能逃掉麼?

    他作為大洋島的經略使,怎能抓人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曾家船上的人眼裡有憂色,他們在昆州投資不少。看到他們憂色,石堅安慰道:「你們忘記了下與石大人交好,你們怕什麼?」

    曾家船上的夥計聽才想起來,石大人還親自寫信,要提撥這位趙先生,有了石大人做主是戰知州想怎麼樣,也沒有這麼大膽子。

    石堅這才與那兩個青年,還有這位盧仙子交談。

    通過交談,石堅這才知道這兩個青年一個姓衛個姓很古怪,姓乙。這倆個人都是江寧府小商人家的子弟,並且從小關係都很好。他們原來小時候也開始因為家裡好,父親請來先生教他們讀書。如果順利發展下去,他們或許能考中一個功名。但後來石堅寫出《格物學》,也讓他們老子得到。於是他們父親也讓他們看這書。在他們想法裡堅不但創造《格物學》,同樣他的經義與文學兩不誤。那麼他們兒子雖然比不上石堅,可也不會誤正事吧。

    當然這種想法很錯誤。不過也不奇怪,他們兩家老子識的字不多,創業形勢與王林差不多過起點稍高一點。但一個人的時間有限,精力有限,如何去學習更多的知識。比如你叫愛因斯坦寫《相對論》行叫他把時間分出來,用在考古學、地理學上行麼?

    石堅那是特例不好比的。他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帶著龐大的知識而來,如果說他在這世界唯一學到的就是文言文知識與軍事知識慮的事情更多,不好比。不然就是石堅將他前世知識忘記,他也沒有這本事,學到這麼複雜的知識。

    於是這倆位乙公子與衛公子,也迷上了《格物學》,可科考的中心經義他們就挪了下來。後來接連考了三次後,都沒有考中,但他們可好,居然把《中級格物學》上的一些知識攻得七七八八。當然這是他們所認為的,實際上在石堅《中級格物學祥解》沒有面世之前,就沒有人有這水平,將他那本書攻得差不多。七八是假的,有二三就不錯了。於是他們相約,偷偷給父母留了一封信,想到大洋島投奔石堅,看能不能有機會得到提撥。

    石堅聽了好笑,這倆個青年不笨,知道自己科考沒指望了,另走蹊徑。可是他們到了大洋島就能見到自己嗎?如果每一個想見自己,就見到了,那麼自己還有時間做正事。不過他沒有露出聲色,而是問了幾個問題。

    居然還不錯,雖然大多數他們沒答出來,可也有一些答得八九不離十。再說吧,大不了到了大洋島後,自己寫一封信,讓他們到自己學生中間,與他們一道學習。

    可這兩個青年對石堅越發恭敬起來。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石堅,可在江寧府也聽過趙先生的大名,人家用格物學找到鐵礦,自己有這本事麼?

    石堅這才與盧雲交談。才知道她原來聽到石堅的話,再想想那位候父的品性,於是思考之下,自己用自己的私房錢,假借了一個客人的身份,將自己贖了。老鴇無奈,可想到她的處境,就是硬留,也留不住。自己拿什麼來與那個候爺鬥?遲讓她走還不如早讓她走,畢竟這些年她也成了自己的搖錢樹,為自己掙了許多錢。然後盧雲連夜雇了一輛馬車,離開江寧府。

    當然,她這一次走的這麼絕然,一是不甘心做那個候爺的玩物,二也是聽到石堅二字。

    雖然知道這是水中撈月,可看不可及。雖然她在江寧秦淮河有名。可宋朝那麼多大城市,不論宋朝

    ,就是揚州、蘇州、齊州{濟南)、成都、太原還+興盛的廣州、泉州以及因為石堅治理,老城換新貌的京兆府。那一個城市都不比江寧小,這些城市裡都有出名的粉頭。她只是其中之一罷了。況且聽說那個石大人平時,根本不喜歡逛妓院。

    石堅對妻妾都很好,可她盧雲有這運氣麼?

    石堅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如她所想,石堅就根本沒想過要收留她,雖然為她的風采折服,但折服是一回事,娶回家是另外一回事。這大宋這麼大,美麗的姑娘多了海去,他一個個收,那準備收多少?就是以盧雲這樣的級別也不會低於百人,他要一百個老婆?瞎扯!

    「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裡也是迷茫地看著大海。大海的盡頭可以隱隱地看到一個個島嶼,像一個個小黑點飄動在海面上。進入了這片海域島嶼漸漸多了起來。如果用望遠鏡望去,還可以看到那些島嶼上,各種]蔥的植被。

    她是不知道,自身邊這兩個丫環是跟了多年有這個龜奴自小就對自己很好,因此某些方面他們的關係更像父女,這一次全部帶來了。可是到了大洋島後,怎麼辦呢?自己雖然還有一點積蓄也不能坐吃山空。可是自己除了彈彈琴,寫寫字,看看書,還有下棋,別的全不會,靠這個來吃飯?除非她再次吃賣笑飯。可好不容易脫離了也不想過這種生活。

    石堅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有一點積蓄吧?」

    盧雲點頭。她不知道石堅怎麼也來到大洋島,可這種人如果想要錢,就憑借他為王家找出那麼大的鐵礦,想要多少錢沒有?自己這點錢也放在他眼裡。

    石堅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你到了大洋島托人把你的錢投資下去。這樣每年的分紅也足以讓你們渡日,先將生活安定下來再說。」

    他說的是按股分紅。實際上這也不公平,如果是象盧雲這點錢即使是投資也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股東,沒有權利參加管理即使分紅也分了多少,許多實得的利潤也通過偽造帳面讓大股東吞了下來。不過由石堅出面恐怕那些海客不但不會吞併,反而有可能會多給一點。如果再往深裡想,不知道她與石堅什麼關係的話,那麼有可能分到十倍的錢。最少賣石堅一個很大的人情了。

    這也是石堅唯一能幫助她做的。

    但是盧雲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還是露出憂色,這些股份的事也很髒,有的做帳,有的硬吃,這些事情她都聽說過。她不知道石堅已經為她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出去了。

    石堅再次說道:「不用擔心,你的股份沒有人敢動你。

    還記得那天那位宮裡的公公對我的神情,我的身份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哦。」

    聽到這裡,連傷勢還沒有好清的靈姑都咯咯笑起來。

    還別說,這位盧雲的清爽與氣質,連夢姑與靈姑都對她產生好感。

    不過石堅這話是有點好笑,現大宋除了太后與皇上,那是無人能及,就是趙蓉的父親也不會比石堅尊貴多少。如果說對大宋的功勞,沒有一個大臣有他大,如果說才學,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比。他自己位極人臣不算,還娶了大宋最尊貴的公主與最尊貴的郡主。當然不簡單了。
   盧雲眼睛一亮。這件事兒到現在她還有映像,那可是皇宮裡的公公,居然對這位趙公子也十分恭敬,並且似乎還有些諂媚,他姓趙,難道也是一個候爺?不然,剛才他將那位戰公子抓來,連他們的幾個手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執行了?她真想錯了,就是候爺也沒有石堅身份尊貴。

    她再次千恩萬謝,不過她眼裡還是有些灰暗。實際上這位趙公子雖然人長得有些丑,可風采極佳,如果這個人做自己的夫婿,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可看他與自己說話時,眼睛清明,人家一點也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秋風又起,轉眼之間,離石堅去年來大洋島,又快一年了。現在西北風之下,船兒行得很快,只是兩天功夫,就到了麻逸島,也就是民都洛島。雖然麻逸島不是麻逸群島最大的島嶼,可這裡有一個現在麻逸群島各國中最強大的國家,麻逸國。四周許多島國都在向它臣服。

    老實話,這一次麻逸諸國許多國家並沒有參加天理教的叛亂。但現在石堅想要它們上面的物產,還有銅礦,還有這裡是宋朝通往大洋島最重要的航道補給基地之一。因此推土機計劃,就是將麻逸諸島的大多國家消滅,讓它們成為宋朝海客的遊樂場。

    經過幾個月後,推土機一路北上,終於推到了麻逸島,看到了宋朝軍隊。石堅命令曾家將船隻靠過去。到了這裡,他不怕暴露身份了。並且這支部隊還是丁的部隊。

    他將乙衛兩位公子與這個盧雲也帶了過去,同時還有那個正好撞在槍口上的戰公子。不過臨走時,他還向曾家船上的人說,不用擔心戰知州,還有這個消息也不能向其他人洩露。

    看到那位身手靈活的小姑娘跳到那艘大戰船上後,連那艘看起來是這支軍隊的主戰船上的那員五品武將都親自迎接這個趙先生,就是他們不用動腦筋也知道這個趙先生身份不簡單。曾家船上的人這回吃了一顆定心丸,揚帆而去。

    看到了石堅,雖然石堅戴了面具,可丁與石堅呆了那麼久,如果還認不出,那才叫奇怪。他說道:「石大人,你這麼多天跑到哪裡去了,朝廷不知道下了多少聖旨,正等著你回話。」

    石大人?乙衛兩個公子哥與盧雲一愣。

    看到曾家船已經遠走,石堅將面具扒了下來,這個面具可讓他受夠了。畢竟臉上套了一個人皮,多少會很不舒服。

    看到石堅真正的相貌,乙衛兩位公子哥嘴越張越大,這一副英俊的相貌,還有連五品將軍都在向石堅敬禮,就是沒有見過石堅,也能猜出石堅的身份。

    連盧雲一張嘴也張得老大,她身後兩個丫環的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而那個撞了大獎的戰公子,雙腿一軟,就跪在甲板上了。
f1200 發表於 2009-12-16 12:35
第四百四十二章 騙來的妹妹
  盧雲的丫環小菱姑娘說道:「石不移?」

    石堅溫和地回過頭來,向她笑了一笑,石堅這段時間讓這面具戴著,又極少見陽光,一張臉再次白淨起來。163中文這一笑宛若一道春風在小菱心中流淌。

    然後小菱就開始兩腿一軟,靠在桅桿上差點倒了下去。當然,石堅也不能英俊到這種地步,就是阿波羅也不行。主要他身上蒙著著一層層的光環,再加上他相貌的確英俊,這才讓許多人說他是宋朝第一美男子。

    不過這個美也不好品論,各有各的看法,就像外表比起來,盧雲真的不如柳如詩,可她就是強大的壓了柳如詩那麼多年。或者就像石堅的那個他從沒有承認過的蘿莉妻子,一開始也說石堅長相一般般,把朝中大臣差點暈倒。可後來在宋朝時間呆得長了,也覺得石堅確實是一個美男子。

    比如這位小菱似乎就看到了這層光環,於是她差點幸福地暈倒。

    現在盧雲總明白了,為什麼石堅能將那盤殘棋化去,為什麼看到她的姿色無動於衷。

    看到她的姿色無動於衷是假扯,那是石堅不敢招惹了。至於那盤棋正好他腦海裡有映像,可不是他有本事破的。不信,石堅和她對奕,石堅還真不是她的對手。當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石堅的棋藝算是很好的了。

    現在她了明瞭石堅看不上她,反而看上了柳如詩,她有這資格麼?不是盧雲傲氣,而是相信石堅品味不會這麼低下。而且石堅返回大洋島並沒有把她帶上麼石堅與她接觸,那麼自有用意了。

    還別提這件事。這次就如李曉風,關心則亂多地方石堅沒有策劃好,因此這次石堅花費了許多時間,他取得的成果並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恰巧遇到偷蕊還有這個盧雲,讓他知道那個小候爺的反常,還有李曉風給他帶來的消息一次他簡直沒有收穫。不過這一點石堅看得開,他也不是真神,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最多比平常人聰明一點有將一千年後的知識帶來不少,也只能這樣。

    還有三個人都後悔臉都青了。乙公子與衛公子在曾家船上呆了兩天時間,看到石堅在艘裡寫字看書,他們不好意思打擾,如果早知道他就是石大人,乘機請教一下幾個問題也是好的。現在就是有這想法自己也不敢了。

    至於這位戰公子。早在褲襠尿了。原來他還想那船上人早一點到大洋島他父親把自己救出。現在只在心裡面希望自己地父親不要出什麼大漏子。不然父子倆一道完完。

    其實他上了曾家地船上就隱隱感覺對。雖然他是一個草包也不是一個傻瓜。當他用他父親要脅給他送飯吃地護衛時幾個護衛甩也不甩他。他就知道不妙了。那時他還要想。如果在岸上多好。就是他犯了事後。也有那些訟師將他地罪狀辨得沒有了。

    如果說最有氣節地文人。那只有大宋。前有范仲淹。包拯。富弼這樣地文人。後來文天祥、陸秀夫等等。像後世地元朝那是奴隸。清朝是奴才。明朝倒是漢人掌管天下。可那文人全是一群瘋狗。逮誰咬誰。連什麼東林黨都不例外。這些人不要說連石堅現在教導地兩個學生肚量趕不上。就是呂夷簡地肚量都趕不上。至少呂夷簡是看著誰不順眼將誰弄下台。可沒有把大臣往死裡整。

    但有一個特殊地群體。那就是訟師。宋朝地論師名聲很臭。專門幫大戶人家打官司欺負弱小地群體。而且因為他們一旦走投無路入了這一行。都有一種自暴棄地想法。那就我反正好不起來了。人家也看不起我了。那麼就壞到底吧。因此惡性循環。這些論師越來越壞。最後成了有錢人家最大地幫兇。這一點和那些加入天理教後地海客差不多。一開始也許他們並不是品性很壞。最後才變得瘋狂起來。

    可就是現在岸上。也沒有那一個論師願意幫他打官司。因為石堅插手。而石堅最恨地也就是品性敗壞地。那個論師頂頭上?找死!

    他開始大哭。向石堅認錯。

    石堅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他要有多少事要辦,現在不值得為這個流氓浪費功夫,直接命士兵將他拖下去。

    石堅這才與丁交談,聖旨上說了什麼,丁也不知道。但他好像聽到隱隱地是朝廷又發行了大量交子的原因,來徵求石堅的建議。石堅聽了頭皮一麻,在他看來就是四億多交子,也已經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但因為有朝廷的存銅在哪裡,應當不會出多大的事。但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邊緣。可現在如果再發行交子,到時候風波一起,交子沒有辦法兌現成銅板,那麼事情可大條了。當然大條了,大得不再大了。不過現在石堅不知道發行了多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如果他知道是總共近十億貫,他能立馬命令戰船開到京城去。
    但是他還下了一條命令,那就是推土機計劃加快,如果還需要很長時間佔有沒有被拍賣的地方,立即開始放棄。主要是現在麻逸群島銅產地全部讓宋兵拿了下來。其餘都無足為重。有了銅,就會將交子的危險放到最小地步。可這也是他的想法,現在就是已經開採都來不及了。至於已經拍賣出去的地方,還得要推,不然沒有辦法交差。

    然後他立即帶著一條戰船向大洋島駛去,不急不行了。現在丁也不知道聖旨的內容。如果讓呂夷簡他們蠻幹,那是一個小孩子一手拿著火把,一手在拿著**包,一邊在玩,一邊還不時地將火把不小心地與導火索附近放。太危險了。不要說他們,就是石堅對銀行系統也只是一個外行漢,不過僥倖知道一些粗俗的原理而已。

    時間再次來到十月船隻已經離玉瓶灣不遠了。順著航道,可以看到大洋島在天邊隱隱地成為一條曲曲牙牙的黑線。這時候海洋上的季風也帶來了燥熱。

    盧雲身上的夾祅也換成了單裙。微微有些火熱的熱帶海風吹來,將她的裙袂吹得悠悠蕩起使得她宛若仙子一般。這是船上宋兵的說法,只是石堅聽了一笑,常時間生活在船上要說盧雲本來的風采,就是普通的女子上了船後,也被他們當作了仙子。

    相於那些嫖客雖然裝作風雅可還是狠不能一口將她吃掉,再相比於戰家公子的強橫,這些士兵也在向盧雲獻風情。不過他的確動作很笨拙,有的年輕小伙子看到她還臉紅讓盧雲忍不住吃吃地

    這種情象也只有在大洋島看到。大洋島的精兵是以石堅從陝西帶來的三萬精兵為主,還有田瑜剩下的士兵為輔。原來田瑜的士兵紀律性不高,可看到陝西兵都這麼自律,也跟著對自己要求起來。這叫跟好人學好人,跟壞人學壞人。因此這兩支部隊組成的軍隊,紀律性在增強。而且石堅用兵奢侈捨得獎勵,只要立功立即重獎。

    這一條就是孫子吳起再世學不來,他們沒有石堅這種爭錢的辦法哪裡變出錢來獎勵,因此只好興歎兵者慎之又慎。

    還有極少數的土著人士兵,這群人紀律性就差得多了。不過石堅也從未有指望著他們能有多大作為,這是讓土著人有一種歸屬感。只有融合才是王道,否則憑借霸道遠不是長久之計,除非像歐洲人一樣,將這些人全殺光了,那也沒有危脅了。可現在不是工業時代,還需要更多的廉價勞動力,為大宋繼續提供財富。當然這些土著人並沒有看出盧雲多漂亮,或者認為她皮膚不黑,反而是一個醜人。

    當然他們有了某些想法,也是因為石堅平時與盧去交往不多。如果石堅象對待夢姑與靈姑一樣親近,打死他們三棍子,他們也不會向盧去獻慇勤的。

    盧雲在看著在船頭的石堅。只有與他接觸到後,才知道他也不是象民間傳說中那個揮揮小扇子,就將所有敵人立即彈笑間,灰飛煙滅。她看到石堅也時常在皺著眉頭,想著心思。能不皺嗎?自己離開朝廷一年,佈置好好的一局棋讓他們下得一團糟。不要說他們不聽自己的建議,支援了女真大量糧食,使女真失去西進動力。最後讓耶律燾蓉與蕭孝穆二人,聯手獻了一個桃子,不但將自己一手好棋破解,而且為自己又樹立了一個敵人。跟著又是交子的事。怎麼就叫人操心?

    當然對於耶律蓉他是起來的,兩國交戰,各為其主,自己也把人家東京道弄得一團糟。她作為一個契丹人,肯定要化解這一手棋的。

    不過看到石皺眉的樣子,雲的兩個小丫頭也開始皺起眉頭。不為別的,因為石大人那個皺眉才叫好看。特別是那個原來和石堅下棋的小丫頭小,學得還真有的神似。她也忘記了當時,自己可是在小姐面前說了許多石堅無禮粗魯的壞話的。

    盧去看了一下自己,又看了一石堅。她覺得自己與石堅的距離就和那些普通士兵與自己的距離一樣,好遙遠。不過她還是走了石堅身前說道:「石大人在想心事?」

    石堅微笑,說道:「盧仙,你以為本官平時不想事情,到時候就會有主意自動出來?」

    盧雲也是一笑,露出一嘴白的牙齒,這一笑她的嘴角翹起,宛若一朵花兒在開放。她說道:「有時候也要放鬆一下,反而再想時更靈光一點。」

    「那麼好吧,本官就聽仙子的話,你陪我一盤棋如何?」本來石堅還想捉狎地拿她開玩笑,可別收我的錢哦。可想想這也是人家不光彩的過去,況且她本身也厭惡這種生活。所以作罷。

    「求之不得。」盧雲一欠身體說道。

    然而一會兒,盧雲發覺自己佔了上風,還是很大的上風!

    當然她本來以為石堅那就是神仙一樣,什麼都高超以下棋時格外小心。她不小心,石堅也未必是對手,這一小心堅怎麼下得過她。

    看到她越下越驚訝的神情,石堅終於大笑。

    「石大人,你在笑什麼?」盧雲還以為石堅故意這樣下的眉毛挑了挑。

    「盧仙子,是不是覺得本官這棋藝太臭?」

    盧雲也不是一般女子,她本身就不喜歡拍馬屁是石堅幫助了她,盧雲也是有一說一有二就二,她說道:「如果這是石大人的真實水平,棋藝只能在普通人面前稱高手。可妾身不信那一天那麼難的殘局都讓你破了。」

    這就是說話的水平,直接點明,但很含蓄。什麼普通人面前是高手,那言外之意,遇到真正高手時就不是高手了。

    石堅再次大笑。他也不生氣,這一輩子別人省怕名聲弱了他就希望名聲低一點,可低不起來。他說道:「仙子不要胡思亂想。那一天那是我們有緣正好那盤殘棋本官以前看過別人下的。否則本官的水平也解不了。至於下棋的水平,本官也正好仙子所說普通人面前顯擺一下。到了高手面前,還差得很遠。」

    聽到他說有緣堅說得無意,可是盧雲聽得臉卻紅了起來。如果石堅還不值得她懷春,這天下還有誰值得她懷春?如果叫王素姘再作一次選擇,她寧肯嫁給石堅也不會嫁給劉從德,甚至連趙禎也不會想嫁給他,除非趙禎讓她做皇后。

    石堅布了一子,繼續說道:「仙子不要以為我什麼都強,什麼本領都是學來的,不是天生帶來的,本官那能什麼都比別人強。琴棋書畫中,唯一讓本官能驕傲的只是書法而已。」

    他說的也是實話,只是他的知識是兩輩子學來的,別人是學了一輩子,而他學得更超前,一超就是一千年。至於琴,他的古琴也不能稱上為大師,就是小提琴也不行,中國畫更差,西洋畫也不行。不過對於西洋畫與小提琴,沒有人見過,不好品論。

    就是石堅自暴其短,盧雲也不敢就認為石堅馬上就變得低人一等。相反,她在心裡更加敬重。就是他下棋不行又如何,一手好字不說,文章是天下宗師,更是創造了千古沒有的《格物學》,對數學與軍事還有經濟政治歷史地理,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不過隨後她下棋時,開始有意地讓石堅,不然怎麼辦?難道一局棋下來,多這天下第一才子五十枚或者六十枚棋子,那有些太不好意思了。(注古人下棋不論目而論子)

    到了第二天,船隻來到鐵城補充供給。但也只停了一會兒,石堅還要急著趕回現在的大洋島的首府寶石城。黑包子與說話難懂的余靖還在哪裡,聖旨也在哪裡,他沒有時間處理戰公子的事了。

    但他也上岸,順便打聽一下。果然聽到那艘船把戰大少丟了後,立即將貨物也不要了,拋到其他船上,加足馬力,比他們早兩天開到鐵城,將這件事稟報了戰知州。戰知州一聽雷霆大怒,這不是在老虎嘴上搶食,膽大包天了嗎?

    實際上這一次朝廷來的官員良莠不齊,可石堅不在大洋島,包拯余靖兩人資
   還真有一些官員大老爺不聽二老爺叫的架勢。只是才沒有鬧出多大的事。現在這個戰知州雖然只是在原來宋朝擔任一個長史,可官齡長,人脈廣,根本不怕他們。幸好這倆人也不簡單,否則他都要造反了。至少現在昆州他一言九鼎,甚至還放出謠傳,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過石大人出現?難道他遇害了?這段時間因為石堅消失的時間太長,讓包拯與余靖增加了許多壓力。如果不是他們的稟性堅強,早就撒手不幹了。

    現在得到兒子被抓,這個戰知州並沒有象石堅所想像的那樣,兒子壞,老子未必壞。他立即將派士兵乘船搜查過往的船隻,還將曾家所有的產業一起封起來,主事的直接投進大牢,打得皮開肉綻。可憐這些人到現在有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聽到石堅在碼頭上出現,他還是帶人來迎接。但心中也是小心地回想了一下,除了他兒子的事外,好像他沒有做錯事吧。但前段時間自己太囂張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石堅已經叫人在碼頭上通過一些商人的七嘴八舌,將事情打聽得清楚了,不能不說曾家的人緣很好多商人為曾家打抱不平。石堅來到這位戰知州面前,他也沒有說別的話,伸手將他頭上的烏紗帽摘去。然後說道:「你將昆州的事務交給通判去處理。曾家的人也得放了還有你兒子的事也別找了,他現在讓本官帶到我船上。」

    戰知州面對石堅他可不敢囂張,不要說他多少大臣載倒在他手,夏辣剛一進京讓他一弄,到了磁州。自己算什麼?或者學天理教造反,在石堅眼皮子底下造反?自己就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當時他就軟了。

    石堅看到船上給配製得差不多了他說:「現在本官沒有時間管你這些齷齪事,自己帶著印符來寶石城吧。」

    說完後就上船了。

    遠處那艘客船上的人還向這邊望,他們沒有認出石堅,卻認出了也跟著石堅下岸的盧雲。因為自己將就要在這土地上生活,所以盧雲好奇地下船來看看。其實有許多相似地方,也有許多不同地方。相似地方就是這裡官話還是宋朝語言。不但是漢語堅還要鼓勵所有土著人學漢語,作為一項升等級的重要考核標準。他就是讓這些土著人將本土文化全部遺忘樣才能真正融合。

    當然這裡還著比宋人更多的其他種族人,這是在碼頭上了內陸宋人占的比例更少。不過也有許多宋人。除了這些,這裡的天氣讓她感覺很熱同時植被更茂盛一些,還有許多奇怪的動物植物。

    她在興高采烈地看著。畢竟新生多少讓她有點嚮往。而且有了石堅的幫助,就是她以後很有可能與石堅再次交叉錯開,可她也知道以後她在大洋島也沒有人敢再向她欺負。不看到那個戰知州的帽子一拿就拿了嗎?

    可那艘船上的船長到後,背上出現了冷汗,怎麼連石堅都出現了?這回完了,戰知州的帽子拿了,他也嚇倒在地上。如果石堅追究起來,只要一句話,自己的家主都沒有辦法立足了。實際上從他家主與兩灣大陸一些銅礦主不顧宋朝安危,屯集銅礦時,他們的富貴命運也就到此結束。

    石堅陰沉著臉上了船。很不心,這還是在他的管理下,如果他走了怎麼辦?想到這裡,他生氣地一腳,將那頂帽子踢到海裡。

    這一下,所有人看向戰知州的眼光都著同情。落在別人手裡還好些,落在石堅手裡,他可是兩面人,一面是面對大眾蒼生,那是一個活菩薩,可面對惡人,他可是一個凶神夜叉。

    不用說,戰知州完了。可為了兒子,他還得必須到寶石城。

    十幾天後,石堅來到寶石城。早就有人通知了寶石城裡的包拯還有餘靖,這倆個人立即出來,他們幾乎眼淚汪汪。不是他們沒有這個心,是沒有這個力。而且他們手中也沒有象石堅那樣的權利,動不動就把人家的帽子拿掉。其實石堅這樣做也逾了禮制。可大洋島是特事特辦。敢諫!諫你就來,而且保證不要比我做得更差!

    這段時間可將他們苦了,差點就要抱石堅大腿痛哭一場。石堅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知道現在他們處理這麼多事務,是有點困難。不過以後等到熟練後,他們並不比自己做得差。

    唯一就是自己比他們更會掙錢。

    石堅安慰了兩句。然後他的幾個妻妾也趕了過來,只有李慧因為肚子大,呆在家中。石堅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與她們過份親熱,可還是抱起小雨,小平,一人香了一個。小平一個勁地躲著他,可是小雨長得快得多,她看著石堅咯咯地笑。石堅大喜過望,說道:「不錯嘛,這麼長時間還能認識老子。」

    說著將她往空中拋了下再接住。

    趙蓉在他身上掐了一下,那意思這麼多人在這裡,不要說老子,多難聽。

    但是趙蓉迅速地轉過眼睛,看著盧雲,問道:「相公哪,這又是那一家妹妹,讓你騙來了?」

    ———關於盧雲的原形,前段時間去上海,在地鐵裡看一個妹妹,長相與我所寫差不多,而且氣質優雅,最主要她還主動讓座給一個老人,那一刻我覺得她就是一朵蘭花開在這個都市裡。不過這二十幾章主要是為了製造小石與朝廷失去聯繫,最後大事件發生。還有為以後挖一點小坑。因此都略寫。盧的篇章占的很少,雖然我對那個妹妹很欣賞。

    再說呂夷簡。歷史應當他做宰相還行,當然比他那個伯父差遠了。主要他一生詬病有幾處,一是參加廢郭皇后,按照封建禮儀,那是母,你是子,按照現在傳統那是人家家事。甚至郭皇后莫明的死去都有他的陰影。二是會拍馬屁看風掌舵。一看到劉娥死後立即倒向皇帝,因此沒有遭到仁宗清洗劉黨的風波裡,就是史書大書特書的為李宸妃厚葬,估計也是為了這一著,有可能連劉娥都被她賣了。三是心眼特小,雖然破格提撥了許多大臣,可許多與他政見不合的全部清洗。像范仲淹與趙禎的發動的慶歷變法就因為他領首罷廢了,想想小皇帝真可憐。當然與范仲淹所圖太遠,所行太急也有關係。可如果讓他們成功,宋朝真的會很強大。所以呂夷簡在本書中成了一個反面角色。
f1200 發表於 2009-12-16 13:38
本帖最後由 f1200 於 2009-12-16 13:43 編輯

第四百四十三章 第一槍
個信州(今上饒)要是歷史沒有改變,再過幾年,讓友籐子京擔任知信州,未必會政通人和,但也不會出這麼大的漏子(注,這篇文章的巴陵郡守,宋朝沒有這個官,要麼知州、知府,但一些人如范仲淹、歐陽修為了古韻,多次在文章中出現太守郡守之類名字,讓尹還批評過。)

    但現在的知州是仲簡。當然現在小石的翅膀扇得夠大,原來歷史上仲簡也沒有擔任過知信州。可他的這次擔任還與石堅有關。

    仲簡,楊州人,家貧,傭書楊億門下。楊億憐其才,收為弟子。當然楊億這個人雖然一生沒有做過宰相,可身為朝中重臣,天下文章宗師,而且好提撥後人。因此他一生的門生無數,有許多人後來揚名天下,其中有好的,也有壞的。

    這個仲簡也不能說是壞人,但他身為一個文人,性格比朱恥還要殘暴。後為西北有事,他以江東轉運使,除侍御史知雜事,為三司鹽鐵副使、工部郎中奉使陝西,知陝州,經制陝西糧草。但士兵做錯了,你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但他不這樣做,只要一發火,動不動就用馬擊打士兵,有時候都把士兵打得流血暈了過去。

    石堅聽到這件事情後不樂意了,我還指望著這士兵們要我們賣命,籠絡軍心都來不及,你憑什麼如此打我的手下。他雖然敬重楊億是一是一二是二,楊億那麼多學生,他也不能全部讓他們胡作非為。於是將仲簡捉來,你不是喜歡用馬子打人嗎官也用這個東西打你。

    這個馬是文一點的說法,也就是馬鞭子,這是用來抽馬的,如果用來抽人,普通人如何受得了,只是幾鞭子就把他抽暈了。石堅還不服氣士兵把他押回京城,寫奏本,說如果不把他送回京城的手下全部讓他抽跑完了,我這個仗也沒有辦法打了。仁宗就將這個仲簡召回京城,問怎麼回事?仲簡不能應對。他不好說這些都是下人,本官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後來為江東轉運使。最後幾番變動到信州擔任了這個信州的知州。

    這個漏子就是從他手開的。當然如果沒有他,這時候朝廷還沒有解決這朝特大的經濟危機,也會從他人手上出現漏子的。只不過他倒霉,正好撞在槍眼上。

    這次的起因不是因為他貪污,說起來他對錯也很難辨。一開始銀行調不出銅錢兌現交子。不但他這一處,其他各處都是如此不是朝廷沒有錢,交子啊幾億貫交子,可現在它已經不值錢。至於朝廷先後發放的各種銅錢還是金銀有幾億貫的價值。可這個帳不是這樣算的,經濟還在增長出現波動便罷,這次出現的波動,這麼多錢就生生洗了。交子還是那麼多交子,可錢就不見了!

    無論戶部還是其他各部,就看著些帳面,他們就把頭髮想白了,也想不出這麼多錢跑到哪裡去了。象信州還是以丘陵與河谷小平原為主,加上境內有信江、玉山水、豐溪、饒北河、~溪、黃家溪六條河水,氣候溫和,雨量充足,所以比較來說,還是一個較富裕的地方。事實上信州也是大宋的上州。

    後來石堅帶來了棉花,有雜糧,而這些物種似乎就是為信州量身打造的。現在信州要水也有水,可許多地方因為是丘陵,不適合種植原來宋朝的植物,除了那些河谷平原外。後來這些物種使得信州耕地面積增大,選擇的對象也增多。如果沒有事,這個老暴仲簡在這裡也還快活自在。

    特別是這裡種植了棉花後。經濟在逐加。這也難怪。不但信州一個州。就是大宋許多州都大量種植棉花。因為它地價植比種植水稻高。特別是宋朝許多土地因為過度耕種。土力貧疾。種植水稻產量也很低。但糧食為國家根本。可後來大洋島地開發。正好彌補了這一不足。哪裡地土地可都是沒有耕種過地沃土。

    或者人說。大洋島上種植棉花豈不更好。可這個棉花不像糧食。耐儲藏。而且沉。棉花運回來地代價更高。不合算。如果將紡織設備全部搬到大洋島上。那可不是那麼簡單地。去籽、絞紗、織布、染色。而且大洋島地消息更封閉一些。棉花還可以做棉被棉衣等等。這要互相調協。才能獲取更大地利潤。因此大洋島上地海客與宋朝百姓並沒有種植棉花。不過這兩塊地方也等於是分工合作。互相補充。

    現在棉花在商人刻意打壓下。賣不出去。而許多百姓手上也沒有餘錢。並且還有一些百姓手上還有交子沒有兌現出去。這一天。一個夫妻家中沒有糧食了。而他們手上還有幾貫錢交子。幾個孩子餓得嗷嗷直叫。於是這家地小娘們就抱著小孩子。來到信州地糧倉。她對看守糧倉地士兵說:「大爺行行好。我家要餓死人了。這交子是朝廷發行地。你們就賣一點餘糧給我家吧。」

    其他一些過路人。看到這情形。也說對他們放鬆一下政策吧。

    可這糧倉是朝廷地儲備糧倉。特別是在這時候。這些士兵更為著視。於是他們不耐煩地把這個婦女推開。連她手上地嬰兒都掉在地上。摔痛了。哇哇地哭。於是將路人全部惹火了。信州山區人多。山區人性子耿直。可也粗野。於是許多人看到這種樣子。本來就對官府不滿。一下子與那幾個士兵衝突起來。

    這些士兵手上雖然有武器。可對方地人越來越多。終於被暴怒地百姓將他們打得丟盔棄甲。狼狽而逃。向仲簡報信去了。本來也只是一場衝突可其中有一個人看到這個婦女可憐。又看到糧倉沒有人看守了。於是不知是好心還是其他

    衝進了糧倉了一袋大米,送到這個婦女手上。

    但這個頭一帶,好了,現在人人危機,許多人衝了進去,紛紛搶糧食回家。

    正在這時候簡聽到那幾個士兵報案,帶著衙役與廂兵趕來,一看到這個場景不是在造反嗎?於是帶著衙役與廂兵開始鎮壓。其實這時候仲簡要是換成石堅,或者范仲淹,只要將人群趕走,然後對那些家中真正缺糧的百姓救濟一下等待朝廷如何化解這場危機,那麼也沒有這麼大的事了。

    可仲簡沒有這樣做,他認為這些人是亂民造反,而且人數多,不但下令鎮壓,而且下令殺無赦!

    這一下好了幾百個如狼似虎的廂兵,當然也只是對手無寸鐵百姓如狼似虎契丹黨項人那是如狗似貓,闖進了哄搶糧食的百姓中間。只是一會兒許多百姓被他們擊斃。而且仲簡還將其餘跪下求饒的百姓抓起來,直接絞死在城頭上。

    聽到這個消息,信州的百姓就亂了套了。這時在某些用心人的串通下,在十月初,也就是石堅船隻剛到玉瓶灣的時候,幾千憤怒的百姓,在黎明時分佔領了信州的西城門,然後闖進信州。

    如果是一群烏合之眾,倒罷了,這場風波隨著他們奪下糧食,在隨後的朝廷軍隊下鎮壓也就平息了。但這次不同,這支叛軍中有許多莫明出現的人。他們帶領著這些叛民,闖進信州後,沒有進攻官衙,也沒有奪下糧倉,而是帶著他們闖入了軍械庫,拿出了許多武器。

    這時候仲簡帶著官兵趕來了,可是這些叛民手上拿著武器,這些官兵又是一些只能欺壓小老百姓的廂兵,一看到這麼多亂民手上都有武器,他們心裡上就害怕起來。這未戰先怯怎麼打。兩軍交接,官軍大敗。

    仲簡一看不妙,帶領著家屬於手倉惶而逃。知州都逃了,況且其他人。

    叛民只是一天功夫,就了信州。而且推選了青尖山上的勇士唐汝為首領,這個唐汝是在那天搶糧事件中,父親遭到無辜殺害的,所以這一次帶著青尖山一百多個脾氣暴燥的小伙子加入了這支叛民中的。其實唐汝本人連一個字都不認識,可有人幫助他。

    在一些謀士的出謀劃策下,他立即組軍隊,發放兵器,還將糧倉打開,向貧困百姓發放糧食。同時這些年,因為信州離長江不遠,也有海客,還有一些富裕的商人,在這些謀士的策動下,這些百姓將這些大戶人家攻破,然後再次將他們財產分配。

    可憐些有錢人,越有錢還想越有錢,不顧百姓的死活,一手屯集打壓,將這次風波推到最**,可是最後連家人都全部死在這次暴亂中,財產更是瓜分一空。而他們不知道的,其中幾家幕後指揮者,早將財產轉移走了,只剩下他們這些蒙在谷裡的人。當然這中間,也有一些良心比較好的,他們還在向百姓主動救濟。可這時候百姓都紅了眼,管你是好的壞的,只要是有錢的,一率不放過。

    在這些行動下,越來越多的信州百姓加入了叛軍,短短數天,叛軍的數量就達到了好幾萬人。信州乃是宋朝腹地,本來駐軍就不多,而且大多是廂兵,雖然後面也有許多軍隊趕到信州,可他們也不敢與叛軍交鋒。

    趙仁宗聽到這個消息,慷然歎道:「仲簡誤朕!」

    為什麼說這話,因為大宋律就有規定,說餓民搶糧者,可赦。但仲簡卻用這種粗暴的手段對待百姓,如何不亂。這時候連太常博士陳希亮都上書,仲簡可斬。

    這個陳希亮如果說起來,石堅最要感謝他。就是他不畏豪貴,在知長沙縣時將石堅耿耿於懷的海印法師處斬的。當時薛奎論其有功,劉娥心裡不高興歸不高興,遷殿中丞。但後來又找了一個理由將他下放,知縣。但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的。陳希亮到任後首處不法老吏曹腆,後來巫說緋衣三老人行火。再次禁之,毀淫祠堂數百,勒令巫師為農。再次因功遷太常博士,舉縣百姓送之出境。因此,劉娥雖然對他很不感冒,可也知道他就是石堅嘴裡說的諍臣,只好任用。

    仲簡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朝廷肯定要處理。可現在關健是如何將叛軍消滅。於是就在朝廷任用回到京城的種師衡與狄青到信州處理叛亂時,他們剛要動身,又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東海沿岸出現許多日本海盜。李越王朝與西南生洞聯手,攻入柳州,廣南西路半境失守。契丹三路大軍入侵,四川也出現了叛亂。同時南康軍因為朝廷拖欠軍餉,加上南康軍指揮使元霸虐待士兵,在校尉鄭都的帶領下,殺官造反,並且鼓動百姓造反,南康軍再次全面失守。

    亂!

    劉娥聽到這個消息後,大吐了一口鮮血,昏迷不醒。趙禎派太醫將她搶救過來,現在也沒有辦法,無論是西北還是河東河北的軍隊是不敢調動,只好再次與大臣商議,三司戶部勾院李若谷與種師衡出兵江南,呂夷簡將功贖罪,出兵沿海剿滅倭寇,狄青與盛度出兵廣南西路,平滅生洞與越李。夏~領軍平滅四川的叛亂。

    而且在他們驚慌失措之下,他們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隨著這幾路大軍的進發,也帶走了許多京城的禁軍。這一來,京城的防守力量開始變得薄弱起來。

    同時,劉娥也發了瘋了,原來兩天三天一道聖旨,現在變成了一天一道聖旨,往大洋島催發。
f1200 發表於 2009-12-16 15:11
第四百四十四章 老子很累
大洋島反過來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怎麼說石堅消失了好長時間回來了
    石堅白了趙蓉一眼,說道:「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回事,這中間另有原因。我們回去再談。」

    可是盧雲聽到這裡,她臉上一片灰暗。怎麼說在心裡面還抱著一絲幻想。趙蓉多精明,一下子看到她這神情,心中有數了,於是將她拉著,說道:「這位妹妹,我們一邊談。」

    石堅還有正事。因為他看到在人群中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那就是樞密直學士韓億。石堅一看就知道了,朝廷現在急需要自己了,那麼大洋島也不能讓經驗不足的包拯與余靖主持事務吧,因此讓這個韓大人來了。

    當然現在他還沒有從石堅手中接過權利,只能做一個看客。

    石堅過去與他~畢竟算半個老前輩,近五十歲的韓億人品也不錯,值得他尊重。然後通過交談才知道,他也是剛從快船到達大洋島沒有兩天,不過現在韓億帶來的消息也只有好像交子要開始失控了。劉娥讓石堅回去救火。說到這裡,韓億也是大笑。對於劉娥的這種小家子氣他同樣也不是很贊成。

    但大洋島越來越重要了,別這次動亂,造成了許多影響,而且也讓宋朝朝廷意識到這可是宋朝的大糧倉,不能有絲毫閃失。本來朝廷想讓老臣王隨來的,可想到大洋島還有許多土著人,王隨用政失寬,不能夠很好的制約,所以作罷。

    石堅點頭,就王隨來,他也要把王隨忽悠離開,大洋島情況複雜,沒有兩手是治理不好的。這個王隨連他的本家王旦都說他失之寬不能知南京(不是彼南京),讓他知了揚州去了。這個大洋島他玩不起,還是在大宋內陸做個太平官員為好。

    韓億又說道,後來又想用寇前來因為寇以前與丁謂交好,怕石堅反對,於是再次作罷。實際上寇官品相當不錯只是附於丁謂,後來謂敗,他的官途也開始走下坡路。因此常鬱鬱不得志,秘書丞彭齊曾作《喪家狗》對他諷刺。這有些過了,像附於呂夷簡的梅詢,附於丁謂的寇、陳琰,雖然為了官路走了一條拍馬屁的道路,為人所齒為政愛民,謙己利物,都算得上一個很好的官員。像謂敗時,許多大臣諫寇,仁宗還說過一句話:「有吏干,毋深譴也。」

    特別是寇還知過瀘州,與蠻夷等族打過交道,平滅過晏州多剛縣酋斗望曾參加過平滅李順起義,最主要的是他對經濟也有一套,前幾年議變茶法,他說茶法不能變,後果敗。在河決澶淵的大臣都嚇跑了,唯獨他留下後將水患排除。因此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多面手。

    但當年丁謂排擠石堅時。他也出過死。所以朝廷才有這個想法。

    石堅聽罷一:「寇大人前來未嘗不可。只是年老了。」

    這也是事實過兩年。這個寇也就是要死了。這麼遠地路程來回地顛簸。就是他再適合也不適合了。

    韓億聽罷不但不以石堅誇獎寇生氣。反而很折服。這才叫真正地宰臣。用人只論才幹是否。而不以親仇論之。再看看呂夷簡。差得太遠。

    石堅與眾人寒暄完畢。來到寶石城地衙門。走了這麼多天。而且生了戰知州地事情。雖然大洋島上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可小亂子也不少。

    包拯拿來了五六道聖旨。石堅沒有看。他說道:「不用看。我也知道生了什麼事。還是先不看地為好。否則影響我處理事情地心情。」

    現在連韓億也來換他的班,想一想也知道朝廷局面會是什麼樣子。看了聖旨後,他還能有心情處理大洋島上的事務麼?包拯想想也是,於是將一大卷卷宗抱來,有他和余靖批了的,還有他們沒有敢作主批准的。同時蕭小一也將一些情報拿來,包括大洋島上一些土著人的動態,還有各種官員的品性。這個石堅沒有招呼他做,可畢竟他是蛾子出身,對情報很敏感,有些新來的官員做法也不好,因此他悄悄派人注視著這些官員的舉動,將他們的行為記錄下來,好讓石堅回來有一個參考。

    石堅心裡面十分欣賞,可臉上沒有露出來,這種行為有點像明朝的錦衣衛一樣,雖然蕭小一出點是好的,可也不能鼓勵。不過他還是先從情報看起,只有到現在的大洋島瞭解,他才能處理政務。並且他還將情報交給韓億,因為馬上就要換成他接手,不能不讓他瞭解。

    事實上石堅對這次韓億前來,也十分滿意,這個官員人品不錯,而且在官位上很稱職。有這個人在大洋島,想有多大漏子都不可能
    石堅看到這些新來的官員作為,有許多官員的行為讓他感到很不滿意,特別有一些官員簡直在胡弄搞,特別一些官員自高自大,不把土著人當作一回事。如果都是這樣,石堅相信要不了多久,大洋島還得要叛亂。

    不過還是有一些官員很叫他滿意。在這些人當中他驚喜地現了幾個人,原正平縣主簿現在維州通判尹,這可是一個名臣。放在心上了。

    咦,他再次嘴角上掛起笑意,不過還是將笑容收起來,否則會讓人懷疑的。他看到唐介,他今年剛中進士,本來朝廷想授他武陵尉,後來也把他調到大洋島來磨練了。因為他比石堅還小一歲,所以仁宗怕石堅不放心,特地寫了一封推薦信,說父親唐拱卒於漳州任上,州人知其貧困,集資相助,唐介雖年幼,卻明大義,謝絕不取。當然他只是一個進士,卻驚動了皇上,這也是他與石堅身世有點差不多,使仁宗起了憐愛之心。看到這封信後,包拯不敢怠慢,雖然朝廷沒有明確唐介能做什麼,包拯還是讓他做了威州的司理參軍,也就是掌管著威州大小掌訟獄勘~之事。

    「這個職務好啊。」石堅歎道。小唐同志審案子也很有一手的。

    包拯和余靖兩個還忐忑不安地看著石堅管怎麼說,這個唐介歲數也太小了,雖然石堅喜歡知人善用,提撥了許多年青人。他們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石堅評批他們給了唐介太高的權利。一聽石堅這樣說,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包拯在狐,難道石大人也像聽說過自己一樣聽說過這個唐介的為人?

    那說過個唐介直聲動天下,並不亞於後來的包拯。他比包拯更默默無聞,好歹包拯還有石堅手寫的一副對聯。但還有一個人記住了,韓億,這個人石堅一走,自己也得慎重用他,可是連石大人都喜上眉梢的人。還別說,現在的石堅真的影響到許多人韓億也不例外。不看到,石大人才走多長時間,朝廷就亂成這種樣子。如果石大人在,會有這些事情生嗎?

    石堅抓抓頭,也生氣了,就憑這兩個人,也不能怪朝廷亂安排人手過來。於是再往下看。咦!他終於不顧眾人懷疑,大笑起來。眾人都伸長頭去看卷宗上是什麼人。

    一看是一個小年青,吳奎,這個人比石堅還要小兩歲。可很了不起,十八歲就考中了進士,但因為歲數太小了朝廷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現在好,石堅不是喜歡小青年嗎也把他打來了,現在維州做一個教授。這也太屈才了吧。連韓億也這樣認為至少連石堅都會出大笑的人,怎麼只有當一個教授?再說吧又記在心上了。看到他們,石堅都想問那個趙到哪裡去了,這個人如果來到大洋島,宋仁宗手上四大諍臣就全齊了。這不是人心不足蛇吞像嗎。能讓他湊齊三個就很不錯了。

    再往下看,石堅看到一個人,張方平,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也來到大洋島。這時候余靖忐忑不安地說道:「這個人雖然沒有功名,可是宋大人與蔡大人寫了書信,親自推薦。」

    說著他把宋綬與蔡齊寫的推薦信拿來,他們說這個人別看是一個布衣,可是一個奇才,請石堅要慎重對待。這使石堅與他腦海裡的那個人映像吻合了。

    張方平,字安道,京人(應天府,今商丘),家貧無書,跟人後面看了十天三史,說:「我已經看透了。」以後諸書不讀。這樣的人自然不能考中科舉。但經過宋綬與蔡齊再三推薦,朝廷才讓舉茂材異等。以後走上官途。這個人才氣過人,性格豪邁剛正,立朝無所阿附。他也是蘇東坡最尊敬的人,說他如諸葛亮,孔融。因此官途也不是很順。當然史書誇獎了一點,並不是他不看書,而是他天資高,過目不忘,不然他也寫不出那麼多好詩文來,除非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當然這個人也在等到四,才被朝廷召見,參加茂才異等考。這種考試很少,是對那些鄉試會試殿試外遺漏的人才,以後朝廷破格讓他們單獨面考,如果考中也可以與那些進士一樣任用。而且他們這些人都是名聲在外,任用起來,比正常的進士還要快。當然,你得有這名聲,而且還是很大的名聲。

    這個人現在余靖他安排到南洋州作了戶曹參軍。余靖忐忑不安地說道:「雖然因為宋大人與蔡大人的推薦,不過他任職很好。」

    有這個任職還是在京城裡聽說,石堅曾經推薦過蔡齊,可以說蔡齊的上位,還是與石堅有著很大的關係。當然現在蔡齊已經聲動天下,那是與已經過世的魯宗道一樣,是一個直臣,連劉娥地鳳輦都敢攔的。

    「不,不錯,很好,」石堅笑咪咪地說。

    韓億眼裡開始放光了,他在路上還擔對大洋島不熟悉,初來乍到,摸不到鍋灶。現在可好了,有了這幾個石堅連稱不錯的人,還有這個小包,與小余也不錯,同時還有這個蕭小一,自己還愁大洋島經營不好?而且韓億也不怕小青年,不看到歐陽修富弼那一班小青年,到陝西後做得多好。

    是人才都想,而且韓億也不是一個壞官。可他主意打得好石堅是要將蕭小一、尹、張方平帶走的。前不用說,是他的謀士,後兩雖然是一個文臣,可在軍事上也很有眼光。石堅可不能放過雖然沒有得到消息,這次交子的重大失誤,有可能會被天理教利用成朝廷危機,然後他們真的要動他們那個蓄謀已久的計劃。而且一個重要因素,現在契丹東京道平定下來,不但不成了契丹的禍害,反而臨時成了他們的幫手。而現在大洋島是要文治,只要在幾個小將中留下幾個人,就完全可以勝任,不必要浪費更多人才。

    至於小唐與小吳同志在是小了一點,正好來磨練磨練。

    石堅看完了資料後,然後再看卷宗。先是包拯與余靖批閱過的。雖然這倆人比石堅如大了好幾歲,可做官的經驗還幾乎沒有,全部望著石堅,神情緊張。

    石堅翻看細閱,這不是在找他們的麻煩,而是教導他們對錯。畢竟石堅知道自己呆在大洋島的時間曲指可數了。讓他們更快成長起來對整個大宋也是一件好事。同時現在也需要一個安定的大洋島,為宋朝援援斷地提供物資。

    不過也沒有讓他失望,這倆人天份高,一路上還經過石堅指導,可以說除了閱歷不如石堅韓億外單論眼界,恐怕韓億還有所不如。畢竟韓億對大洋島不是很熟悉堅還搞了一個議會與升降制在哪裡,與他所讀的經義歷史完全不相吻合。

    大多數都讓石堅很滿意,但還有一些暇眥。石堅將它們一一指出不但包拯與余靖在細聽,連韓億也在細聽。

    這可都是經驗與智慧之談。中午的飯都在衙門裡吃的。

    然後是余靖與包拯和蕭小一三人都無法斷定的卷宗。畢竟現在大洋島與整個大宋模式都不一樣,因此他們三人雖然都是聰明人,遇到特別疑惹的也不敢作主。

    石堅再次批閱,一邊批閱一邊向他們解說,他這不但說給包拯與余靖聽,也說給韓億聽。現在他好不容易將大洋島滅了,就不能再讓它生什麼波亂。而且大洋島經營得法,也為兩灣大陸開闢一個模式,現在兩灣大陸名義是屬於宋朝的,實際上哪裡還更亂。

    直到天將黑的時候,石堅才將所有卷宗處理完畢,不過連韓億都學到了許多學問。然後石堅才露出真正殺氣。這一百多個官員,最少有十幾個胡作非為,還有一半人不稱職。石堅開始下達一條條命令,許多官員被剝奪所有官職,還有一些官員降職,也有一些官員升職。特別是除了戰知州,西洋州的史知州行為更差,他也被拿掉官帽。並且石堅宣佈讓吳奎擔任昆州知州,唐介擔任西洋州知州。

    這項命令讓韓億三人全部張大嘴巴,這種速度也只有石堅敢玩。也太快了。還別說,連唐介與吳奎兩個人接到這個命令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後腦勺。

    然後石堅再次頒布了一系列的命令,這些命令包括了軍事,民族,經濟,商業,交通,農業,水利,礦業等等。最主要的一條命令,就是他實施一條網狀交通,東西三條馬路,南北沿海各一條,中部一條,南北各四條馬路,東西沿海各一條,大分水嶺也就是現在萬溪山山脈西側一條,中部一條。這些馬路造價不低,但現在大洋島已經有了這個財力,只是人力稍顯不足。但也不急,這是慢慢來的,如果這七條大馬路修好,那麼整個大洋島串連起來,而且會進一步帶動大洋島的經濟展。

    最主要這對海客有利,特別是內陸地區,因為大洋島太大了,可沒有交通,沒有辦法開。相信這一條命令頒布後,都不要朝廷拿錢,海客都會主動地自己投資。

    石堅一邊寫,一邊解說這些命令的意義。例如雨河的疏通,對第四等土著人部族也不能太過份,讓他們寒心等等。他一邊說,包拯與余靖韓億一邊點頭。雖然石堅也會出現失誤,可站在他的角度上都出現了失誤,這三個人也不容易看出來。

    一直忙到三更過後,這才結束。韓億連連表示感謝。他明白,石堅這是要把大洋島所有要解決的和沒有解決的事情全部安排下去。然後把這所大房子修好,自己搬進去只管住就是。

    石堅這才打開旨,第一道聖旨就讓他不爽。這是向他詢問能不能增加兩億貫交子的事。自己不是說過千萬不能增加的!這些人!石堅牙齒一咬,差點兒把聖旨都撕了。自己苦心把交子往回收可他們都好,還繼續印。當真紙成了錢不成!

    韓億在朝中,他明白所有過程,連說消消氣。不消氣往下沒有辦法看了。

    石堅揉揉太穴,真頭痛。顫抖著手指打開第二道聖旨,果然聖旨上說兩億貫交子頒布下去切順利。劉娥和趙禎聽到他又離開不知哪裡去了,囑咐他還要小心,朝廷還要指望著他。

    望我?石堅苦笑,可我說話你們怎麼當作耳邊風?不但你們,就是神宗時交子鬧出多大的風波,他行的交子還沒有現在的多。算了再看第三道。

    第道聖旨上說,現在七億多貫交子下去,運行良好有許多商人聯名上書,要求朝廷再行一些交子,現在交子不夠用,他們有時候還不得攜帶現錢出門。因此能不能再行兩億貫,而且現在銀行裡的銅錢量也很驚人,為交子再次行創造了條件。

    石堅一看傻了眼,九億多貫交子,想也用想出大亂子。銀行錢是多,可那全是別人存進去的,一旦有風吹草動,一提什麼也沒有了。

    這回可完了。堅第四道聖旨都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

    他喝道:「酒來!」

    下人們一聽,還以為他要喝茶錯了。連忙將茶拿上來,石堅一拍桌子說:「我說的是酒!」

    這些人很少看到石堅如此生氣的個個面面相覷。一個下人戰戰兢兢提了一壺酒過來。石堅一仰脖喝了下去。現在連韓億也不敢說話了,敢情石堅真的生氣了不會連他也跟著倒霉?

    石堅紅著臉,噴著一嘴的酒氣第四道聖旨打開,上面寫道這兩億貫交子也下去了,現在運行良好,但請石堅以自己安全為重,下次切不可冒險。石堅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劉娥還是有點擔心的。

    真的行下去了?石堅就是喝了酒,也在翻眼睛,完了完了,如果沒有天理教,就會出現問題也不會太大,現在還有這個敵人在旁邊,不利用這個漏洞才怪。

    「酒來!」石堅再次喝道。

    「石大人,少喝一點,」包拯與余靖韓億在一旁勸解。

    石堅已經略帶醉意,他說道:「不喝酒怎麼辦?我費了多少心血,就讓這些人一下子化為烏有了。」

    那就喝吧。連包拯與余靖都知道韓億帶來的消息。沒有辦法勸了。

    再喝一壺,石堅將最後一道聖旨打開,果然上面寫到,現在不管是什麼人,都把銀行的錢取回來,眼看銀行的錢就要空了。而且許多品行不好的商人將宋朝的物價弄得烏七八糟,竟然如同聯合起來一樣,連棉花都沒有人收購,現在不但城市裡的百姓,連農村的百姓都出現了恐慌。朝廷讓韓億代替他的職位,叫他趕緊回來。

    就是韓億乘再快的船過來,也得要一個多月,等到石堅趕回去,都要過年了。石堅就是喝多了酒,也能想到,等到那時候朝廷裡的錢也空了,官餉不出,官員開始貪污,軍餉不出,軍心開始渙散,最主要的是那些商人因為消息靈通,他們可以事先將交子兌現出來,損失幾乎沒有。

    反而在這種抄作下,一筆國難財。而最倒霉的是那些老百姓手上的交子沒有處理掉,現在成了白紙。那麼全國百姓民心惶恐不安。這時候如果契丹等國聯手從外面進攻,天理教再鼓動百姓叛亂,整個大宋都有可能立即崩潰。

    他怎麼救?他不是真的張良韓信,吳起孫子,諸葛亮王猛一起附在他一人身上。

    也許是酒勁過了頭,他將這幾道聖旨往地下一扔,說道:「為了大宋,我連吃飯時都在動腦筋,連遊山玩水時都在想著心思。」

    這還不是假話,別看他算無遺著,那是用了心血。最清閒的時候就是那一次草民累了,可他也是到南洋,偷偷觀看這裡的民俗,不然他怎麼可能想到神罰?而且也在想著怎樣對付西夏。然後趙蓉回和州生小雨,他更是用盡腦筋,無論是寫書,還是關注著局勢的展,都是為了大宋強大作努力。

    他繼續說道:「我在前面衝,你們在後面拉,行了,老子不幹了,老子不幫你們揩屁股了。」

    韓億一把將他嘴捂著,這可連皇帝與太后都一起罵了,傳出去真的不好,他說道:「石大人,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石堅真的疲憊不堪地閉上雙眼,囈語道:「老子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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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不能急
  堅說完後,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韓億看著石堅,心中生起無限感概,這些年他經常在京城擔任官職,對石堅的努力,全部看在眼裡。契丹的事他還不知道,但交子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石堅可是說了幾次這種交子氾濫發行的危害,但就沒有一個人聽得見去。結果朝廷走到這地步,正如石堅所說出了事,又要石堅揩屁股,事情完了,馬上就想辦法將他打發走。這都算什麼?

    他指著石堅的頭髮說:「你們看石大人的頭髮,為了朝廷都有了白髮。」

    少白頭人人都有一點,偶爾一兩根白頭髮,也不算什麼。特別石堅這次回來聽到丁的話,就感到事情不妙,心裡面著急,多生了幾根頭髮也正常不過。但什麼事情不能頂,一頂就變了味。

    就像翻開許多書,連史書都說那些大人物小時候如何表現聰穎,也許他們小時候就已經開始聰明能幹了,可未必所有人小時候都超出常人一等,因為他們出名了,所以以前的事翻出來,讓人覺得了不起。其實每一個小時候都有那麼一兩件反常或出彩的事情。

    這幾根少白頭,在常人頭上,也許就是少白頭,放在石堅頭上,那就是為國家操神的!

    韓億說這話還有另一層思,畢竟他與包拯余靖打的交道不長,現在石堅將聖旨都扔了,連對皇上與太后都自稱老子,傳出去就是他酒喝多了,也不是很好。因此用這話題將他們注意力分散。

    當然,韓億事穩妥兩個主現在還沒有放出光彩,可比品性還在他之上,也不會有這心思。他們只是對石堅肅然起敬。

    可是現在石堅喝醉了,他們只好將石扶回去。

    現在寶石城,也為石堅的家人準備間院落,這是一個管姓叛黨海客修建的,後來沒有拍賣它留了下來,劃成石堅居住的地方。趙蓉她們正在與盧雲嘰嘰喳喳地講話。

    盧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地身世說了一遍。雖然她是一個著名地粉頭過她自身帶著一種淡淡地傲潔味道。並沒有使趙蓉她們看不起。相反。就連紅鳶也中唏噓不已。她在想當年。如果自己不是被石堅贖出來。下場恐怕連這個盧雲還不如。

    只有趙_聽得好。盧雲地世界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陌生地世界。她問道:「那麼三仙子是什麼回事?」

    盧雲嘴角掛起了一絲苦笑:「公主。雖然名字聽起來好聽並不好。就比如是一件貨物。被人欣賞後。覽鑒定為貴重貨物。它是用來出售地。」

    如果用石堅地話來說。她們沒有人權了。或者不能稱為人。而只有稱為一個東西。當然這也是她心裡面還有些自卑。雖然這些妓女地位低下可她們地要求也太高。如果像一個普通地女人一樣。嫁給一個普通地男子。並不是沒有出路。但得她們自己得安分守己。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夫也不會相容。可如果她們嫁給普通地人。心裡面不甘還是不會安份守己。嫁給她們相中地人。人家也未必把她們當作一回事。因此她們地下場比一般人要淒慘些。況且就是跳出火坑。以後還得要連著丈夫忍受別人地閒言碎語。況且每一個粉頭不像盧雲這樣:夠守身如玉
    「妾身只是運氣好。自小讓陳叔同女兒一樣善待。讓妾身讀了許多書。現在妾身開始日暮黃花。再次遇到石大人。否則連妾身也不知能夠堅守多久。」

    她說地陳叔就是那個龜奴。當然他要是對盧雲不好。這次盧雲也不會將他帶到大洋島來。

    事實上盧雲父母雙亡,已經將他當作長輩一樣看待。至於遇到石堅,她今年已經二十二歲,與石堅同齡,雖然對於一個少女,正是成熟的時候,但對於這時代的女子,已經是一個可怕的年齡。因此她說的也是本心話,如果再不遇到一個讓她上心的人,連她自己都能主動自暴自棄。

    「在我們三人當中,妾身運氣算是好的,有陳叔保護,還有鴇母良心好,沒有逼迫妾身。那個蔡碧雲就是因為鴇母逼迫,才將身體破掉。其實她比妾身更可憐。但是那個柳如詩行為做作,雖然她相貌比妾身還要好,可這個女人不可深交。」

    當然,柳如詩是天理教的人,她肯定要用身體換取消息,與收買人心。這些盧雲可不知道,但她通過一些嫖客的談論,知道她某些行為,所以看在石堅幫助她破解殘局,才前來通知石堅,不要上柳如詩的當。

    聽到這裡,趙堇臉上微微一紅,她已經知道這三個仙子,還是要出賣身體的,不過盧雲運氣好些,才沒有失去貞操。

    趙蓉見她越說臉色越灰暗,不管是誰,這種身世總是不好的,而且這個盧雲還是一個品潔高潔的少女,提起往事,總是很難過的。所以她說道:「聽過盧小姐棋下得好,不如我們來盤棋吧。」

    盧雲感謝地望了她一眼,她冰心剔透,自然明白趙蓉的心意。這是為她找台階下,讓她迴避這段往事。於是欠身說道:「但聽郡主賜教。」

    趙蓉微微一笑,雖然現在知道盧雲的過去,可這女人的風采還是讓她很欣賞。她心裡在說,難怪那些不好的男人全都臣服於她裙下,不提她這種讓人越看越順眼的容貌,就是這份氣質也會讓人折服。

    這回盧雲小心了。趙蓉的棋藝連石堅也不如,可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盧雲承心所讓,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

    可是她的對手是趙蓉,趙蓉立即察覺出她在有意相讓。趙蓉笑笑,既然相讓,這棋下得也沒有意思了。於是一盤棋結束後趙蓉沒有再下。吃過中午飯,連丁的新婚妻子,那位花家姑娘聽到石堅回來,也過來拜訪。可惜石堅沒有回來。到了吃過晚飯,石堅還沒有回來,趙_與李慧都有些著急。趙蓉說道:「別急,相公離開了這麼多天洋島許多事務要安排。因此要晚點。」

    實際她雖沒有和韓億交談過,但已經隱隱猜出朝廷發生了大事,所以才用韓億來換石堅回京城。那麼石堅一定會在離開大洋島後將後事安排好。只是這個盧姑娘怎麼安排還不知道石堅有什麼想法。不過石堅真要將她收為一個小妾,趙蓉也不太反對。畢竟這個盧雲不但下得一手好棋,言語之中,對詩書都很精通。而且石堅這樣做也不過份。不過她也似乎發覺石堅可沒有這個心意。否則他不會讓盧雲去與商人投資。

    相公也是,讓這個嬌滴滴的小姐做生意。儘管趙蓉思想開明,可不代表著她馬上就脫這個朝代的所有印記。

    這時代商人雖然經過石堅的宣傳,可實際上還是很讓人瞧不起的。

    趙蓉讓她們先在這個院落裡住下。為了讓這個盧雲解悶還將她帶到石堅書房,讓她挑幾本書看。這也是石堅的愛好,到哪裡都要帶上許多書,同時看到沒有看過的書籍,也把它買下來,當然那些淫晦的市井小說除外。因此書籍越積越多。

    沒有想到這位盧雲卻被掛上牆上石堅所寫的那幅字所吸引。趙蓉一看興趣來了,讓她寫幾個字,盧雲也不拒絕寫了石堅那首小詩,也是于謙寫的《石灰吟》。雖然她的字還不能稱為大家,可是一個弱女子,居然練寫顏體字,只是沒有顏體的那種豐腴學到其中的剛骨。

    趙蓉越看越喜歡。在石堅幾個女子之中,當然除了玉素奴香外都會寫字看書。可是除了李慧外,才氣都很普通。當然那個耶律蓉不能算。她眼睛轉了一轉不知想些什麼。不過她開始與盧雲再次交談起書本上的知識,果然這個盧雲知識面也算很廣。

    幾個女人正在話知不覺地,夜都深了。

    屋個傳來玫瑰花與草霉的淡淡清香。這也是寶石城最美好的季節,春末夏初,還沒有進入雨季,因此天氣晴朗,夜空中星星格外的明亮,還傳來各種蟲聲在輕唱。

    但是這時,韓億與蕭小一他們將石堅扶了進來。

    看到石堅喝成這種樣子,幾個女子都痛了,問怎麼回事。

    這讓盧雲更加看到石堅的另一。在所有人眼裡,石堅陽光,沉著冷靜,睿智。可現在不但喝醉了,而且眉頭深鎖。他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連盧雲看到石堅的樣子,都感到心痛。

    蕭小看到她們都是石堅的妻妾,這個陌生的女子,既然是石大人帶來的,也不是石堅的外人,恐怕是讓石堅看上的。而且他現在想了許多,因此順便也讓韓億、包拯他們做個思想準備。

    因此他坐下來,說:「郡主,你也知道石大人去了一趟中原,想去打探天理教的線索。」

    當然石堅去尋找賀媛的事,不能說的。

    趙蓉點頭。

    蕭小一說道:「據下官估計,從石大人這麼擔心的分析,石大人肯定得知契丹東京道平滅了。畢竟朝廷支援了那麼多糧草,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組成的成份又很複雜,因此稍有用心,就可以讓他們內鬥,然後契丹人坐收漁翁之利。」

    蕭小一與石堅不同,石堅去了一趟江寧,因為要保密身份,因此沒有消息渠道。而蕭小一一直與梅道嘉在保持著聯繫,因此對朝廷的動向比石堅還要清楚。他居然猜得有一個大概。

    這時候包拯與韓億還在發愣,這與朝廷交子的事有什麼關係。

    蕭小一說道:「你們也聽過石大人說過天理教的那個大計劃,可因為契丹東北的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契丹無法抽身,天理教也沒有辦法發動。現在石大人在大洋島,契丹將東北平滅,而且還可以借我們大宋的手將女真的力量削弱,所以必須要發動戰爭。這時候也就是天理教發動的時候。當然這也不怕,畢竟我們大宋國泰民安。」

    其實蕭小一沒有說完,連余靖都明白過來。

    說到這裡蕭小一歎息一聲。說:「就像石大人所說,只要大宋國內穩定,什麼困難也不怕。可現在因為某些人的失誤,發行了那麼多交子,讓一些人在上面做了文章,將大宋鬧得國庫空虛,百姓怨恨,這是大宋的根。如果根都斷了,這麼多外力推動之下,我們大宋現在危險了。」

    「那我哥哥怎麼辦?」趙_緊張地問。

    蕭小一明白她們兄妹情深,平時趙禎對待這唯一的妹妹,還是石堅,那也無話可說,可關健是現在是劉娥當政。趙禎做不了主。

    蕭小一苦笑一聲,說:「石大人在交子發行時就說過,現在交子威信沒有豎立,而且交子很容易讓人做文章。就是發行了五千萬交子,石大人都做了那麼周密的佈置。可是石大人一走,朝廷就忘記了他的話。每次朝廷弄出事來,都要石大人卻收拾。一收拾完就想辦法將他趕走。這回弄得這麼大火,石大人也是神仙,如何去撲?」

    說到這裡,他連連搖頭,就如石堅喝醉在講酒話,老子不幹了。如果沒有交子將國家的根本動搖,就是天理教的好大好長,也不會多困難。可現在都有可能連百姓反對朝廷了,石堅怎麼辦?

    反正宋朝言者無罪,他對功名看得也很淡,說這話傳出去,他也不害怕。

    說到這裡,他軒過頭來,對韓億他們說道:「也許石大人不久將要離開大洋島了,可大洋島現在也成了國家的根本,有了糧食,百姓就能吃飽。這一點很重要。」

    眾人點頭。連韓億也將這話記在心上。畢竟蕭小一本身不但是一個出色的蛾子,也是石堅的一個智囊,石堅平滅西夏時,就有一個蕭小一的計劃,這個計劃主體就是他出謀劃策的。

    蕭小一才將幾道聖旨給趙蓉看。他知道趙蓉也許在眾人眼裡,只是一個石夫人,可是許多少時候,她也幫助石堅想了不少辦法。

    趙蓉看了眉頭緊鎖。

    趙_則生氣地說:「那些官員平時拿朝廷薪水時,是吃白飯的?」

    趙蓉搖頭,說:「也不能怪他們,這次大家都想把事情辦好。可對於這種事物,沒有非凡的天才,不能掌控。連相公都很慎之又慎。他們步子邁大了。」

    她這是一句中肯話,這一次呂夷簡確實是好心辦了壞事情,也並不是專門與石堅角牛。因此還主動讓劉娥寫信詢問石堅,可恰巧石堅不在大洋島。從他的為人來說,他做事也是很穩重的,但這次卻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跨了一步,卻出了這麼大漏子。

    到了第二天上午石堅才醒過來。但沒有想到第六道聖旨也到了大洋島。當然現在才是兩三天一道聖旨,馬上就要一天一道了。石堅頭還暈乎乎的,他立即了旨後,立即命令下人,收拾東西,馬上要回中原。

    可這時蕭小一昨晚,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他將石堅拉到後面來,對石堅說道:「石大人,雖然現在困難增大,可是對於石大人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這次不能急。」
f1200 發表於 2009-12-16 15:43
第四百四十六章 青雲路
    堅到現在頭還暈暈的。昨天晚上他可是喝了兩大碗這也難怪,大洋島現在除了礦業,還有農業以及畜牧業,其他的作坊都很落後。包括酒水和布料都是從中原進口的,但海上還是叢林,濕氣大,因此人們都喜歡喝烈酒去濕。

    不過隨著遷移的宋朝百姓越來越多,也有許多作坊漸漸興建起來。最主要就是石堅帶頭引進了幾個大水泥廠,現在還沒有投產,這也是他以後為了修建水庫,馬路作準備的。

    石堅說道:「蕭先生,現在局勢已經很糟糕了,我必須要馬上趕回去,具體的辦法還是要在船上想。」

    蕭小一能夠理解石堅的心情,以前不管怎麼樣說,大宋國內的局勢沒有惡化,現在有可能大宋國內局勢在惡化,這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但他還是說道:「石大人,下官想知道局勢有多糟?」

    石堅想了一想,說道:「會很糟。」

    他想到了前世經濟危機。那時各國都在挽救經濟,並且有可能放下恩怨,相互配合。可現在有一個邪教,他們根本不顧老百姓的死活,恨不能將大宋推到隋朝末年和秦朝末年那種地步才甘心,而且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掌握了龐大的經濟!在這時候他們再落井下石,那麼將有多糟就有多糟。

    蕭小一說道:「還有如果下沒有猜錯的話,石大人這次前往中原也探知了一些內幕,能不能告訴下官。」

    石堅將他聽的契丹東京道的消息說了一遍。

    這一點也沒有出忽蕭小一的意,否則昨天石堅都不會那麼失態了。他說道:「因此,現在石大人更不能急。」

    石堅揉揉頭,他的頭到在還痛著。下回看來還是不能喝這麼多酒。他說道:「我也想不急現在千均一發,我不急不行啊。」

    蕭小一搖頭:「我還得石大人說過一句話凡事有利有弊。這件事說定對石大人有天大地好處。」

    石堅知道他地心意。當然他來大洋是想逼朝廷知道他存在地意義。甚至為此都計劃好拖延時間回中原。可是他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朝廷國內局勢安全。本官自然不會那麼急你不知道經濟危機代表著什麼?」

    在他前世發生較大經濟危機時。就連西方國家那種龐大地經濟。還有許多人跳樓自殺多人家流離失所。有地睡馬路。現在宋朝再怎麼發達。也不可能人均收入幾萬美元。不是扯嗎。而且現在宋朝地經濟比資本主義還要畸形資產還要集中。大多數百姓還是很貧苦地。

    「我知道。但現在主要問題就是糧與錢。只要將這個問題解決。危機就可以化解。錢。石大人慢慢想辦法糧。必須要石大人留下來。」

    石堅叫紅鳶端上兩杯茶來呷了一口濃茶。品澀著這茶葉地苦澀了想。知道蕭小一說地是什麼了。馬上大洋島許多夏糧就要成熟在聖旨裡已經說過。許多商人有意壓棉屯糧。但宋朝沒有那條法律不允許他們這麼做。現在大洋島因為區域大。莊稼收穫期不等。但一些地區地夏糧開始漸漸成熟。可他們大多控制在海客手上。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石堅能夠出動他們。將糧食主動運到中原。將這次危機化解。因為無論是什麼樣地海客。都欠了石堅一個老大地人情。他們不得不還。但錢地問題。蕭小一也確實沒有辦法。現在而且不是錢地問題。就是石堅再變。他也不能馬上變出這麼多銅錢。而主要是交子地問題。怎樣才能將交子地信譽重新豎起來。

    蕭小一也感到慚愧。他只能幫助石堅點醒一下。可不能幫助石堅解決問題。對於這種交子。他也太陌生了。

    他又說道:「而且石大人離開大洋島這麼久了,剛剛回來,還有許多問題,就是你安排下去,也要你坐鎮一段時間,才能將大洋島的問題全部解決。」

    這些問題基本上都是那些新來的官員所做的。當然不是包拯與余靖沒有用。而是他們指出來後,這些大老爺們不聽,包拯也沒有權利將他們的官職罷免。恐怕就是韓億也沒有本事將他們彈壓。畢竟想要把一個知州罷免,除了石堅有這膽量逾制,韓億也不行。如果石堅一走,大洋島再次失火,連石堅這一年來的心血都白廢了。

    石堅再次苦笑,難道用刀子將我剖成兩半?

    「而且如石大人所說,這次石大人回去,最少也得帶一支精兵回去,稍等一段時間,那麼就可以從大洋島最少抽出兩萬精兵。」

    蕭小一也沒有細解釋。但石堅同樣明白。現在天理教開始叛亂了,就是石堅回去,他們也可能發動叛變,在石堅回去的路上對石堅擊殺。因此石堅回去必須帶上一支軍隊,才可以安全

    須要等丁他們回來。一旦推土機計劃結束,現有石堅與田瑜的士兵四萬多人,還有部分輕傷的也養好了傷。這次推土機因為厚實緩慢,士兵損傷並不大。再加上從第二等人,也就是石堅劃分的最與宋人親近的土著人征的士兵,達到了五萬多人。現在大洋島局勢平穩,完全不需要這麼多人,只要有三萬人就可以在海上巡邏,以及各地駐防解決。

    並且石堅昨天還有一個計劃,打算在寶石灣建造一個船廠,這種船廠主要是修造一種新式海船,也就是石堅說的正規戰船,這種戰船將以速度為主。一旦這種戰船下水,海上將再無隱患。

    所以石堅將可以抽調兩萬士兵回去。有了這兩萬士兵,不要說叛亂,就是契丹精兵也要退讓三分,要知道石堅當時只帶著一萬人就將西夏鬧得天翻地覆。而且有了士兵在手上,他也可能就急解決問題。

    「還有大人,這不是相隔一千里路而是幾萬里路,就是石大人回到京城,也來不及了。因此事情越大,石大人越要謀定而後動。」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我現在怎麼謀?」

    因為隔著海路聽到的消息都是多少天前發生的,因此沒有辦法佈局。況且這一次也出忽他的意料,所以他才失去方寸。

    「石大人放心,我們來看,就如石大人所說,最糟糕的事發生了先就是日本與占城也進攻我們大宋,這兩個國家勢力太小,可以忽略不計。」

    日本想要進宋朝,必須要從海上進攻,他們的造船技術落後,只要在海上將他們切斷了岸上他們就無能為力。占城,也就是越李王朝們想要進攻宋朝,只有進攻廣南路宋朝核心地區太遠,暫時威脅不大。當然果宋朝危險,他們這樣的進攻也可能成為壓垮宋朝的致命稻草。

    「還有契丹,別看從陝西到龜茲,我的戰線長,可他們只敢騷擾,因為哪裡一是離宋朝京城遠,就是他們佔下來,以後我們還可以反攻回來。並且主要我們哪裡有許多精兵悍將。因此他們將會主攻河北路與河東。而且有可能河東路祥攻,河北路主攻。」

    這個石堅也在船上想,如果契丹人想要進攻宋朝,肯定會從東路先動。因為這一路將會有女真人,一是他們戰鬥力強大,二是也可以借宋人之手,將女真人削弱。同樣,女真人也威脅著契丹。當然如果宋朝危在旦夕,中路也會挺進,將宋朝全完瓦解。

    石堅看了一眼蕭一,見他眼睛裡出現紅絲,看來他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否則想不出這些問題。他說道:「蕭先生辛苦了。」

    蕭小一一笑說:「我辛苦一點不怕,就石大人失了方寸,那才比什麼都糟糕。然後再說天理教,也許他們蓄謀已久,甚至還有那個候爺在京城作亂。但別忘記了,他們只是帶著一群被他們鼓動的叛民,而且也沒有什麼能打仗的將軍。因此我認為朝廷還能拖上一段時間。」

    石堅沉吟道:「是能拖上一段時間,可是大宋將整個被這次的風波破壞。」

    蕭小一說道:「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而且石大人,從你自小揚名天下,為大宋做了那麼多事情,但你仕途能不能稱青雲直上?」

    青雲指高空、官高爵顯、清高。蕭小一這裡明顯指第二種,這是出自《史記。范睢蔡澤列傳》,也許蕭小一這句話許多人認為他說的不對頭,以石堅現在才二十二歲,以駙馬身份位極人臣,還不稱為直上青雲,還有誰能稱為直上青雲?

    然而細想,可不是這麼回事。石堅就是有幾次官居一品,也是化解朝廷危難,如陝西,再如現在大洋島,可回到朝中後立即連退三品,甚至在京城就沒有呆過多長時間,最長的一次,那是他少年時,真宗在世,但也只是一個玩官。其實以石堅的才華,他就是擔任真正的宰相也不為過,當然現在他也算是宰相,可那是虛名。因此蕭小一有此一說。

    說到這裡,蕭小一也是歎息,說:「其實太后對石大人也算不錯。」

    這話也不矛盾。現在石堅聲名太大,本事太大,而且主要經過幾次戰役,在軍中擁有許多擁。這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石堅想要造反,比天理教危害還要大。在這種情況下,劉娥對他節制,也是正常不過。如果遇到猜疑心更重,心腸更毒的君主,都有可能將石堅殺死。當然如果是這樣的君王,石堅是不是還能保持這樣的品性也就未必,還有他想自保也太容易了。

    「可是石大人做事,還必須要有實權在手上,這才是最不可調和的矛盾。」

    石堅唯一所能做的,讓劉娥減少猜的辦法,就是聽任朝廷節制

    沒有了權利了,他就是有野心也不可能得逞。這沒有衝突的唯一辦法。但石堅沒有了實權,也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一些事情發生。

    「而這次也正是石大人的一次最好的機會。讓朝廷知道石大人是朝廷的主根,這樣將朝廷與石大人綁在一起,也許以後朝廷為了節制石大人,再次分出根須那時候石大人早已將事情做好。」

    跟在石堅後面那麼多年,蕭小一自然明白石堅心意果將大宋的危脅剷除,石堅也會主動歸隱南山。但必須有一個前題,得讓石堅把事情做好。越是這樣節制,石堅做得越慢,反而有可能連他的願望都不會實現。現在蕭小一的意思就是讓朝廷吃一個大虧麼以後不得不放權給石堅,讓他真正進入書樞,這才是真正執掌青雲。現在天理教不是說堅是枝嗎?枝大於干後會成什麼結果,那它就是干。可現在它不但成為主枝,而成為根,怎麼辦?枝可以鋸掉主根你敢鏟麼?

    這是用形勢,逼得朝廷讓石堅成為諸葛亮、霍光那樣手掌真正大權的人物。

    石堅的苦笑意味更重。

    蕭小一鄭重地道:「石大人,非為你掌權,而為天下所有宋人,你不得不這樣做。」

    石堅做了一個讓他停止動作,說道:「繼續往下說。」

    顯然石堅不;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

    蕭小一繼續說道:「還有一條重要原因大人不得不要拖延時間。現在無論是天理教還是契丹,他們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想消耗太多的力量。因此他們一開始,不會將所有力量展現出來大宋軍隊注意。所以石大人如果過早回去,是有可能將災難減輕。可是天理教還不會全部暴露出來。難道石大人想與他們糾纏一生?」

    這一條很重要。如果天教不滅麼石堅就是回去做了真正的宰相,也能全力對付契丹。有了這個遊牧民族在北方制肘,那麼大宋還不能成為真正強國。況且還有更厲害的女真人開始興起。

    蕭小一說道:「請三。」

    石堅再次想了許久。過了半天才說:「我知道我怎麼辦了。」

    說完後,他臉上露出一片蕭索。

    蕭小一再次說道:「石大人,也許有許多百姓受累,可只累這一回。否則以後再三的發作,不但有更多的百姓受累,而且大宋的國力也架不住這樣的折騰。」

      石堅說:「我知道,讓我想想。 」

    說著他閉上眼睛。

    蕭小一不敢打擾,施了一禮,走了出去。

    石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出來。卻看到家裡的人全部在收拾東西,連盧雲也在收拾行李,他奇怪地問道:「盧仙子,你不想留在大洋島了。」

    趙蓉拽了他一把,說道:「是我說的,我要把她帶到京城去,難道你真讓她做生意?」

    石堅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如果說玉素奴香,或者耶律燾蓉還是為他為朝廷著想,這個盧雲趙蓉也不會想把她也收下來吧?但他現在也沒有這心情,只好隨她去了。他說道:「我想出去散散心。還有你們也別慌收拾東西了,我還有幾天才走。」

    那個傳旨的公公也在他家中,一聽他這話,差點哭了,他說道:「石大人,那可不行吶,朝廷現在危急啊。」

    石堅說道:「我在下辦法,想不出辦法,我回到朝廷也沒有用。」

    「不會石大人也想不出辦法吧?」那個公公也急,現在連他的私房錢也是一大把交子。

    石堅說道:「如果好想,朝廷那麼多大臣早想出來了。」

    正說著,丁的妻子也走了進來。她首先行禮,喊少爺。畢竟在石堅家呆過一段時間。

    石堅說道:「丁夫人,不用這麼客氣,現在丁將軍是朝中大臣,你也不用稱呼我少爺,傳出去不好。」

    「是,石大人,聽說石大人馬上要離開大洋島。」

    「不用急,暫時還不能走。放心吧,回去我還是要帶上丁將軍的。」

    說著他走出家門,這件事現在複雜,特別一想到國庫空空如也,交子成了廢紙,還有這次商人的行為更讓他寒心。他憂心忡忡。

    來到街上,外面的陽光明媚,不過開始有些炎熱了。還有一隊巡邏的士兵看到他,立即向他敬禮。這隊士兵中還有幾個土著人,不過看來他們入伍時間不長,敬禮敬得很不標準。

    石堅忽然大笑,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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