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儒將 作者:吏少一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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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yahui 2009-7-1 14:24: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3 157346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35
第三集 第四十七章 夜探敵營(2)
    天色將黑的時候,劉林告辭建州王李定走出府衙,在他們的身後是明威將軍陸佑與司長蔣武。

    李定拉著劉林的手親切的說道︰“將軍,清流關那邊就拜托了,那邊所有的行動你親自裁定即可。”

    “殿下放心,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殿下重托。”劉林說道,隨即又附耳小聲的對李定說︰“殿下,這兩天我想找個機會去渤海軍中看看。”

    李定拉著劉林的手握緊了些,沒有放手的意思,門外遠處的劉林親兵們看著王爺對新晉的忠武將軍如此親近,都覺得自己能效命于劉林是自己軍旅生涯的轉折,他們都是充滿了信心。

    李定說道︰“將軍既然有這份把握,孤就是擔心也是多余的了,一切小心,敵我懸殊,此戰不論勝敗,只要清流關能守住,孤就放心了。將軍一定要毫發無損的回來。”

    “謝殿下,臣明白。”劉林拱手道別,轉身離去。陸佑與蔣武二人向著李定行了一禮,隨著劉林向外走去。

    李定在他們的身後說道︰“孤在滁州城內擺好慶功宴等著三位凱旋!”

    三人同時轉身,俱是深深的一拜。

    出了府衙,劉林一眼便看到了府衙外整齊列隊的五十名親兵,劉騰居于首。眾人俱是單膝首地第一次向著自己效命的將軍異口同聲。“屬下叩見將軍。”

    望著這些建州軍中地精英。劉騰已經按照自己地方式選拔出來這五十人,這五十人今後就算是自己的親信力量了。這五十人,劉林要把他們當成五百人、五千人來用。

    在劉林走出府衙的時候,護衛嚴顯與封國也跟在了他的身後,距離陸佑與蔣武只有兩三步之遙。^^^^在他們的眼中,面前這些親兵可都不簡單,從他們的身形和氣魄甚至是眼神語氣來看,他們充滿了自信。也許這份自信來自于面前這個一身書卷氣的年輕將軍。嚴顯、封國等四位護衛,曾是建康王麾下親兵中的精英,他們隨著劉林將近一年以來,每一次變故中他們對這個主上,都愈發地有了信心,這種信心是潛移默化的,他們相信只要緊緊追隨于他,一切險阻都可以出人預料的化解。

    “大家辛苦了。”劉林說道,說話的聲音不大。可這安靜的五十余人每個人都听的真真切切。這些軍士從來沒有听過長官如此話語,有點摸不著頭腦。而那名與劉騰交過手的軍士解放,卻一個人回應起來︰“將軍更辛苦……”

    解放微微抬起頭。瞥了一眼兩側,這數十人中分明只能听到他一個人的聲音,這聲音回復的太突兀,他有點尷尬。他地心里後悔極了,今日在校場只有他一人與總旗大人比試,被一招擊退。而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情形,他一個人似乎于其他四十九名親兵格格不入。

    現場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可除去解放一人之外。每個人都想要笑。眾人起身之後,劉林走到唯一回話的軍士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將軍,小地叫解放。”解放再次挺起胸膛說道,劉騰看到解放說話那神氣勁,心里郁郁自語,這家伙怎麼一提起這個破名字就這樣神氣?

    “什麼?”劉林以為自己听錯了,這也難怪解放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方言特重。感覺這個解的發音是第三聲。

    “解放。”解放覺得將軍沒听清。大聲回答道。

    劉林樂了,這小子的老爹可真會取名字。多有先見之明啊,要是他姓和,還不給兒子取個名子叫“和諧”?

    “好,今天你們都成為本將的親兵,我把話說在前頭,這可是個苦差事,你們怕不怕。”劉林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兵,開始對他們說道。

    “不怕。”眾人回答。

    “很好,雖然你們只有五十人,可在本將眼中你們現在是五百人,你們要能夠發揮出五百人的戰斗力,此戰若是大捷,你們若真地能以一當十,本將絕對不會虧待各位。”劉林大聲的說道。

    “是。”眾人回答,可聲音明顯沒有先前那樣的響亮,以一當十是說非常英勇,可真要較真的這樣去比較,他們的信心受到了一點打擊,他們只是軍士而不是個個都是江湖上的大俠。

    看著眾人的表情,劉林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他接著又說道︰“如果本將說有一場戰斗,以四人之力戰勝八百之眾,諸位相信嗎?”

    眾人無語,就連劉林身後站著地陸佑與蔣武等人都不敢相信,這簡直是奇跡啊。真要有這樣地事,那這勝利的四人將會是什麼樣地人?

    “真有其事,不過鮮有人知。”劉林所說的事是有其事,不過這個歷史時代的人哪里能知道,也許這個時代就算發展下去,他的歷史中也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奇跡戰例了。

    “這四人並非都是絕頂高手,他們會勝是因為他們不懼怕敵人,他們相信自己必勝,他們也沒有了退路,唯有拼命死戰。我要的親兵是自信的親兵,以自己的實力為榮的親兵。^^^^如果有誰覺得自己不能適應,現在還可以退出。哪怕你們只中只留下二十人、十人,我相信他們所發揮出來的戰斗力只會強不會弱。”劉林的聲音並不大,話語听在他們的耳中卻越來越激昂。軍士們越听越自信,原來將軍這樣的看中他們,把他們當成了以四勝八百的勇士來比較。

    “你們願不願意留下。”劉林大聲地問道。

    “願意!”眾人異口同聲。聲音愈發地宏亮與自信。

    “好。出發。”劉林听完大家的回答很滿意,便下令道。

    親兵們動作整齊劃一的上馬,他們離開原來的騎兵隊伍才半日時間,也沒有進行訓練,似乎他們上馬的動作便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小小的整體。

    劉林轉身對著陸佑、蔣武兩位義兄說道︰“戰事緊急,大哥二哥,我們這就上路吧。”

    “哈哈。听三弟寥寥數語,親兵士氣大振,老蔣真是佩服啊。”蔣武這個時候才大聲的說話。

    劉林微笑不語,輕輕搖了搖頭對著陸佑與蔣武二人作了個請的手勢,他們三人是結義兄弟,雖然職位現在已經在了劉林之下,可他們幾個並沒有芥蒂。

    陸佑與蔣武翻身上馬,劉林剛要上馬地時候,劉騰走到劉林的馬前。接過親兵手上的韁繩,小聲的對他說︰“大哥,惜然就留在滁州府嗎?要不要……”

    “騰弟放心。高護衛與孫護衛已經護送惜然去了建康,只等渤海敗退,我們便可去建康見她了。”劉林微笑說道。

    劉騰這時候才知道,為何劉林的身邊原本形影不離的護衛中怎麼少了兩人。

    滁州府城破敗的城牆之上點燃了一根根火把,照亮了城頭。城內有些雜亂的街道兩側,大部分的房子里仍然沒有亮光傳出來,滁州城仍然是一座空城,渤海大軍地一日屠城使滁州府城的人口銳減。逃出的人仍有多數沒有歸來。

    一隊黑甲騎兵,在一名銀鎧銀盔地年輕將領的帶領下,打著火把,從滁州東門奔出,向東南山嶺間的清流關而去。

    今日建州王李定從清流關挑選入滁州府的軍士都是建州騎兵的精英,這些騎兵被劉騰選中了五十人,李定也留下了五百人充實到自己親衛軍的隊伍當中。仍有一千四百五十人。在劉林他們出城之前已經由歸德中朗將秦宏帶回清流關。

    清流關現有駐中四萬五千余人,全是清一色的騎兵與騎弩兵騎弓兵。^^^^建州王麾下大軍。雖然人數並不眾多,可從裝備到戰斗力上來看在南唐都可謂首屈一指的。要不是劉林身在建州軍中,他也不知道風流聲名遠揚地李定,會有這樣一支軍隊。

    深秋的夜風在他們的耳邊響起,滁州府野外的山林間格外的安靜。新月仍然躲在雲層間,林間道上十分的陰暗,親兵們手上燃起的火把被夜風吹地火光閃爍,很難看清前面地山路。隊伍行的一直較慢,明威將軍陸佑地親兵綴在劉林親兵隊伍的尾部,而陸佑與蔣武等人一直緊跟著劉林的馬後。

    路上蔣武還是忍不住對今日王爺能夠如此重視劉林的授任,而替劉林感覺到高興。“三弟,殿下對你可是格外的看重,這樣慎重的拜將儀式真讓我等羨慕啊。”

    劉林隨口淡淡說道︰“殿下對待麾下將軍幕僚猶勝骨肉,我們這些屬下應多為殿下分憂。林自感王恩浩蕩,當效全力。”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劉林也只是套用一下,劉林非常現實的想著,建州王要是對自己有始有終,持續信任自己,那自己便一直對他忠心不二。如果他日,李定還是像李陽一樣讓自己失望,那他真的會歸隱,永不再出仕。不過現在既然效命于王,便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不要再顧慮其他了,暫時不能再有消極隱世的想法了,那些想法會從本質上再次改變自己,讓自己消極的去生活。要勝利,就要摒棄一切消極的因素。現在就算湖州王李陽找過來,他也只能明白表態只侍建州王李定的態度。也許將來真有與湖州王兩軍對壘的那一天,劉林心想自己該如何去對他?“唉,想當初王爺給老蔣授職的時候,是在建州半月園的酒席上……”蔣武還沒說完,陸佑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劉林沒有听過半月園是什麼地方,不過看陸佑的表情,再結合起建州王平時的行事風格,劉林已經猜出了半月園是個什麼樣的園子。

    半月園是建州府最大的青樓,也是建州王李定隱藏的產業之一。

    半月園因為青樓之中一個半月形的小湖而得名,那里的建築依著小湖的四周錯落而建,亭台樓榭竟似一個園林。園中的較紅的女子每個人有一幢獨立的房子,能在這些房子中留宿的人,都是花得起大錢的富貴之人。半月園可以說在某種特定的範圍之內,聲名很響,有點直追南都的西湖畫舫和秦淮河的水上人家,也成了周邊所謂才子名士留連的場所。

    蔣武咋看似是一名武將,李定能將他帶入半月園中同宴,可以看出蔣武還是有著別人沒有的優點的。

    陸佑當然也是半月園的常客,劉林听他那笑聲,看來這兩個義兄弟都已經被李定拖下水了,陸佑的笑聲中怎麼有著一絲淡淡的淫蕩味道。劉林里叫苦,自己加入了這個小集團,是不是以後去了建州,自己也要隨波逐流呢?

    劉林在心里自勉,既然效命于建州王,加入了這個小集團,組織上的活動有的時候還是要參加的。他是這個時代代表先進文化的進士,他要是告訴別人自己從來沒有在青樓留宿過,別人一定不會相信他是個才子。似乎這樣的時代,才子與嫖客都是緊密不可分割的,青樓中也不乏才子佳人淒美感人的愛情故事。

    劉林輕嘆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從回到了建康府到現在,他的觀念正在慢慢的發生的變化。為什麼今日在拜將台上,穿上銀鎧銀盔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當按照自己的意圖打造出自己第一把合適的兵器時,他甚至有著想要與敵將博殺一番的激動?這是為什麼?

    一路上除了行進的速度較慢,他們的心情還是較為輕松的。臨近清流關的時候,劉林的心中已經在算計著該如何以最小的損失去打亂敵人的陣腳,從而取得此戰從腹背協助建康王大軍戰勝渤海軍的重任。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36
第三集 第四十七章 夜探敵營(3)
    劉林一行到達清流關,匆匆與陸佑、蔣武等人一起用了晚飯,便在清流關內的議事廳里接見了從清流關以東回來的探子。

    派出去二十名建州軍中的探子,只有十人回來了,這些人其實也沒能探到渤海軍的多少情況,暫時只能估算出渤海軍約有三十萬人馬。敵大將丘穆陵剛所率的八萬槍兵與約五千名弓弩兵駐守于星甸大營,這里距離清流關僅五十里之遙。\\\\\\

    劉林從探子口中得知,駐守星甸大的敵軍多為長槍兵,便知道了渤海軍對于清流關方向多的是防守,那麼敵大將紇奚楓的人馬在哪里?這丘穆陵剛的人馬按理說不應該在這個位置的,難道防守江北不比清流關更重要?

    劉林認為探子獲得的情報不一定準確,也許這個時候紇奚楓的騎兵正對清流關躍躍欲試。\\\\\\大戰將臨,戰事風雲變幻,以精銳騎兵的速度,紇奚楓所部人馬只要兩個時辰便可從江北趕到清流關下。

    劉林決定盡快親自去敵營中走一遭,他並不是去純粹的探營。

    渤海大軍上有燕王宇文遠致坐陣中軍,下有善于防守人稱“鋼板將軍”的防守型大將丘穆陵剛與善于攻殺的“淫瘋子”將軍紇奚楓,如果換作是劉林,劉林會留下鋼板將軍守江北,以逸待勞,而余下兵力全力攻擊清流關,只要清流關拿下,再奪回滁州。便可憑關與建康王兵馬對峙。到時候進退自如。進可以攻擊進入江北地建康軍,突襲將建將軍逼到江邊,天塹便割斷了建康王軍後退地路。而渤海軍要退,只需先穩守清流關,便可安全返回渤海。

    劉林不敢自大,他能想到的,也許渤海軍中早已經想到,而放出防守星甸的假象。星甸距江北大營僅六十里路途,翻過牛頭山便可調動布防。

    憑四萬余眾要向東死守清流關不是件易事,雖然渤海軍要攻下清流關,定會付出較為沉重的代價,可那也將意味著建州軍的滅頂火災。

    建州王李定將這支軍隊交給了自己,劉林心下決定要把這支軍隊的實力保存下來,這是建州王的所有的家底,也是自己實現目標地依靠。^^^^

    劉林已經想好了,馬上便出發親探敵營。如果時機合適,他要對敵軍中將領進行一番刺殺,如果成功。敵軍的陣腳與士氣必然大受損傷。如果不能成功,他也有自信趁著無月的黑夜掩護逃離,他對自己敏捷的身手和超強于常人的視听能力自信滿滿。^^^^

    劉林讓陸佑與秦宏領兵守清流關,陸佑不想讓劉林親自前往敵營冒險,他還沒有听說過主將去探營的。蔣武也堅決的反對,他們沒見識過劉林的身手,本以為劉林統兵,由陸佑與秦宏協助戰斗。他只是個掛名的軍師類型地智謀將領,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劉林真的要親自帶人去探營。^^^^如果他有一個三長兩短,建州軍士氣必然受挫,他們該怎麼向王爺交待?

    “將軍,末將不主張你親自探營。”陸佑拱手勸道,他及時對于劉林改變了稱呼,而不叫他三弟。為的就是讓劉林明白。他是從公地角度去說事,而並非因為劉林是他的結義弟兄。

    蔣武的聲音比平時小了很多。他也表示支持陸佑的觀點,而劉騰似乎因為職位低又是剛剛受命于任劉林親兵總旗,他沒有說話,一雙眼楮始終看著劉林。^^^^

    “呵呵,二位義兄放心,林自當有這個自信。”劉林笑著說道,他仍然堅持要去。他不想讓這四萬多血性男兒命喪在這場實力懸殊過大的戰斗。建康王軍攻擊江北的時候,因為是登陸戰,所以面對的困難險阻也非常大,他們要付出至少兩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在江北佔據合適地集結位置。^^^^而渤海軍只需留下半數的實力,便可牽制建康王軍。如果這個時候,敵大員善攻善防的大將同時進攻清流關,清流關危在旦夕。

    清流關是建康軍進擊江北的保障,如果不是建州軍控制了清流關,建康王是萬萬不會在這個時候攻擊江北的。

    陸佑與蔣武都不相信劉林真能有如此的實力,他們更不相信劉林腰上佩帶有所謂鋼錐一樣的刺劍能在戰斗中起到什麼作用。^^^^

    如果敵將地鋼甲夠堅硬,就連板斧也不一定能一斧砍開,別提這把尖細地刺劍了。

    劉騰已經忍不住,他知道劉林已經下定了決心前往探營,現在他只救能隨著劉林一起,不管生死,他都要和劉林共同擔當。

    劉騰對劉林拱手請求道︰“小弟願隨同往。”

    “劉總旗,你不勸勸你大哥,卻……唉。”陸佑不想再說,甩了一下衣袖坐了下來。

    “三弟,听老蔣一句真心話,別去了。”蔣武仍然不甘心的勸著,他不想新結義地一個兄弟就這樣白白的去送死。他認為劉林為報王爺的知遇之恩心切,可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如果是在戰場上正面戰死,那還重如泰山,如果一名主帥去當探子,被敵人俘獲或殺死,那可真是天下奇聞了。

    劉林無法子了,他也不想直接用軍令命令兩位義兄執行,他只能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身手。他最近更是感覺到別人的動作越來越慢了,每一次感覺到別人動作越來越慢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的身手較之前更加的敏捷了。現在又有了他自己理想的兵器,他完全有信心隱藏于黑暗之中,給敵手致命一擊。

    劉林對著劉騰說道︰“騰弟,你放手來攻我,好讓兩位義兄驗證一下我的身手,以便放心讓我前往。”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43
第三集 第四十七章 夜探敵營(4)
    劉騰知道劉林的身手不同于常人,也知道他那異能的利害,不過要是全憑武技,劉騰現在已經快要達到六階高手的水準,內力深厚。他不願意出手與大哥較量,他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傷了劉林。

    劉騰猶豫不決,陸佑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上次陸佑便知道劉騰的實力,他小小的年紀,竟然已經超越了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勤學苦練。陸佑看劉騰不願意出手,他倒是願意與劉林較量一下,如果贏了他,那劉林便不會再冒險探敵營了。

    陸佑說道︰“四弟既然不願意與三弟比試,那我這個做大哥的就來試試三弟的身手,不過有言在先,我要是佔個一招半勢的先,三弟便不可冒險探營了。==”

    劉林在任何練過武功的人看起來,都是個書生的模樣,他的手掌上甚至沒有一點老繭,哪里像是個習武之人。

    這樣的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絕頂的高手,已經超脫了形體上攻擊的範疇。

    當世之間,陸佑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陸佑心里就是在認為,劉林為報答殿下的知遇之恩去冒極大的風險,他當然不會眼見這個新結義的兄弟就這樣白白送死而不加阻撓。

    “好,如果大哥承讓,林即刻便動身。”劉林點頭答應。

    “別比了,長雲還是不去吧,你哪里是大哥的對手。==”蔣武站到了二人中間,大聲的嚷嚷。

    “二哥放心,林自有分寸。大哥不會傷我地。”劉林淡淡的笑著在蔣武的肩上拍了拍,蔣武嘆了一口氣,一甩衣袖回到了自己坐的位置坐了下來,不再理他們的事了。

    “走,我們去校場。”陸佑對劉林說。

    “慢,大哥,就在這里已經足夠。”劉林說著環顧了一下議事廳,廳中央有著長寬約兩丈多的空間,這里怎麼打也足夠了。他覺得與一個不是宗師級的高手比試甚至不要一招半勢即可。

    “這里怎麼成,就這屁股大的地方?”蔣武還是忍不住插話了。==

    “呵呵,二弟的屁股夠大地啊。”陸佑笑著打趣道,此時兩人已經四目凝視著雙方,陸佑與劉林相距四五步遠,陸佑申出右手對劉林說了一聲“請”。

    “大哥選兵器吧。”劉林只是看著陸佑,身體沒有擺開任何架勢,在他看來一切架勢都是虛的。唯有速度,速度可以破解所以高身的形體上武斗,只要攻擊的速度足夠快。在別人出手的瞬間擊中他最薄弱的部位,便可事半功倍。甚至可以借力打力。

    陸佑攤開雙手,他示意不用兵器,陸佑說道︰“我不用兵器,你來攻我。”

    “那林就不恭了。”劉林說著右手已經靠近了腰上佩著的刺劍,“還是大哥來功我吧。”

    “好。”陸佑說著猛的向前撲上來,一步助力右拳已經向劉林胸前砸來,左手掌出,陸佑只想以凶猛的架勢,一舉將劉林控制住。他的拳頭怎麼可能落在劉林地身上呢?

    誰也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麼,陸佑突然停了下來,兩個人的動作靜止了。陸佑的拳距離劉林的前胸還有三尺距離,而劉林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握著那把尖錐一樣的刺劍,劍尖與陸佑的咽喉只有不足一寸的距離。\\\\\\

    陸佑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刺劍尖端那冰冷的寒光。

    劉林的手臂並不是伸直的。以他手臂加上刺劍地長度。足可在五尺的距離便刺殺對手。

    在他的眼中,陸佑的動作極慢,劍尖指著他的咽喉的時候,陸佑甚至還沒有反映過來,仍然在往前沖擊。

    陸佑不愧是一個五階地高手,短暫地時間便發現了脖子前的一絲寒意,而劉林持劍的手臂已經隨著陸佑的攻擊,在快速的往後退。劍尖始終與陸佑的咽喉保持著一寸左右的距離。

    雖然陸佑並沒有看到劉林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可他感覺到自己在劉林地面前竟然覺得如同一個手無寸鐵地嬰孩。他可是五階高手啊。他在建州王軍中已經可以算是戰斗能力較強的一名優秀將領了,陸佑自嘆︰“陸佑啊陸佑。剛才四弟不和三弟比試,你為何要逞這個能啊?”

    蔣武看到場上地情形,失聲驚叫了起來,他那略帶沙啞的嚷嚷道︰“我的娘呀,這是怎麼了?”

    劉林劍已收回,手腕一轉,劍入劍鞘。劉林拱手笑著說道︰“大哥武功剛勁十足,小弟用劍討了點便宜,還請大哥海涵。\\\\\\”

    陸佑的後背已經濕透,劉林劍在他脖子前停留短暫,已經收回,他僵硬的動作也收了回來,陸佑悻悻笑道︰“三弟好身手,怎麼之前沒有听說過三弟習武?你雖是大將軍王的徒弟,可大將軍王好像與你在一起也沒有多少天吧?”

    “林以前是文吏,師父確實傳授一些武功給我,只是弟學不來那些招式,唯憑身手靈敏一些罷了。”劉林說道。

    陸佑心想,這難道僅僅是身手靈巧這麼簡單嗎,自己的身手也不笨拙啊,為何在劉林的面前無絲毫的還手之力。大將軍身為七階高手,恐怕遇到劉林這樣的人也過不了多少招。他還是人嗎?沒有系統學過武的人,真有可能有這樣的靈敏身手?

    “你既然執意要去,大哥也不攔著你了。清流關鎮守責任重大,請三弟怒大哥不能同行。”陸佑沒有辦法,只得答應劉林夜探敵營,以劉林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身手,應該趁著夜色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呵呵,大哥,就算你想要去,三弟恐怕也不會帶你去的。”蔣武這個時候非常不合時宜的冒泡說道。

    陸佑好氣又好笑,這蔣武真不應該當一個謀士,他粗魯時候比一個長年在邊關打仗靠少年軍士慰籍的守將還要毫放。陸佑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蔣武說道︰“二弟,你還真別說,我剛才有打算讓你陪三弟去渤海大營走了遭呢。”

    蔣武明顯將脖子一縮,貌似憨憨的瞥了陸佑一眼說道︰“老蔣我可是文官,我這體形跟著三弟肯定是累贅,我就不……”

    陸佑與劉林、劉騰都笑了起來,陸佑笑的很夸張,劉林笑的很自然,而劉騰笑的很收斂。

    蔣武的臉皮竟然泛紅,膽小畏戰並不是他的作用,在守衛廬州城的時候他恨不能提著一把雙手帶刀就沖上戰場了。剛才所說,有點在刻意襯托劉林的成份,他也確實沒有看到劉林出手,劍尖已經直指陸佑的咽喉。他更不知道劉林的劍在隨著陸佑的攻擊移動與他保持著有效的安全距離,而這個距離僅是小于一寸。眼見為實,他已經相信劉林真的是文武雙全了。“我說的是真的,我跟著也是礙事。我相信三弟此探敵營一定能夠成功。”說到這里蔣武似乎想到了什麼,張大了嘴巴眼神瞟著劉林接著說道︰“三弟,你不會是想要刺殺敵將吧……”

    劉林心想蔣武還真是粗中有細,相對刺殺來說,探營要安全很多。

    劉林老實的點了點頭說道︰“敵營布置與人馬,就算探得詳情也是無法應對,得想法子讓渤海軍內部混亂,失去主心骨。只有刺殺敵大將才最為有效。”

    “哥,我還是想跟你一起去。”听劉林說要刺殺敵將,劉騰著實放心不下,還是忍不住請求道。

    劉林也不再拒絕,今夜肯定是還要帶人的,他腦中已經有了計劃,帶人不要多,只要精銳,到時候雙管齊下,不怕敵營不亂,如果能趁機再劫營那是最好不過。不過劉林想到渤海燕王大軍訓練有素,以建州軍的兵員數量,就算有趁亂劫營的膽量,也不一定有把握成功。

    “你挑選五名親兵,要嫻熟操練弓馬的,準備好火箭火油,馬上出發。”劉林對劉騰吩咐道,劉騰滿臉的驚喜,應是之後立即出議事廳去準備。

    “三弟,你不會想要刺殺宇文遠致吧?”陸佑有些焦慮的問。這宇文遠致身為渤海驃騎大將軍,征南戰北數十年,身邊怎麼可能沒有高手,他擔心劉林過于自信會命喪渤海軍營,他的神色很是不安。

    “大哥,如果有機會去殺宇文遠致,你是殺還是不殺?”劉林反問道。

    “殺,奶奶的,怎麼不殺,殺了那老狗日的,看他還帶兵來打大唐不?”蔣武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極度的恨惡這些渤海軍,他身在滁州的家人都是死在他們的手上,如果讓他有機會殺掉宇文遠致,他恨不能一刀刀慢慢的將他折磨致死。

    陸佑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劉林,等待著劉林的答案。

    “我不會殺宇文遠致,就算有現成的機會也不能殺。如果有幸將其生擒,他身為一國權勢濤天的親王將軍,是不會屈辱的被要脅的。殺了他更是萬萬不可……”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44
大唐儒將‧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1)

    蔣武不解劉林這是何意,為何有機會殺掉渤海燕王宇文遠致而不能殺?

    陸佑與蔣武異口同聲的問道︰“三弟這是為何?”

    “不是我長渤海志氣,滅大唐的威風,二位兄長想想,渤海與大唐哪國實力要強?”劉林反問道。

    這個問題不用多想,天下誰人不知渤海國力遠在南唐之上,渤海尚武,國力一直壓在南唐之上,南唐要不是有大將軍王李凌,渤海大軍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才南下。

    “是渤海。”蔣武說道。

    “是啊,其實我們更希望戰爭早點告以段落,此戰戰于大唐的領土,殃及大唐百姓。如果我們刺殺了渤海的燕王,雖然對于渤海來說,失去宇文遠致是巨大的損失,這同時也讓兩國再也沒有暫時緩和的余地,此後戰事便會連綿不斷。大唐哪有實力進行長期的戰爭。渤海出兵之後,朝廷才重新重用師父,渤海原本是借機大唐失去御邊大將軍王,才會興兵南下,現在只怕是騎虎難下。”劉林嘆道。

    劉林說的明白,如果此次探營能夠刺殺敵大將,好讓敵軍士氣大減即可。建康王是要他們建州軍協破敵,就算是建康王在現場,也肯定會只求將渤海軍實力削弱,逼他們退回自己國境之北便可。

    劉林還有一個想法他不能說,要是殺了宇文遠致,渤海要出現與宇文遠致同樣的一個人物,也許還要些年月。北國沒有了驃騎將軍燕王,那南唐皇帝李銳還會不會留下大將軍王李凌?

    劉騰已經準備好了,五名親兵也全副武裝準備就緒,劉林的護衛嚴顯與封國也站在牽馬立于劉騰的身邊。

    劉林沒有同意陸佑想要趁亂劫營的想法。他現在不想與渤海軍展開全面的戰斗,還是以防守為主。他也不想親自上陣。可今夜之事,非他莫屬。

    臨走之前,劉林再一次叮囑陸佑,將滁州府城運來地軍帳全部安置在瑯琊山上。天明之後以惑敵軍。

    劉林出議事廳後,五名親兵與護衛嚴顯、封國在劉騰的令下翻身上馬。這五名親兵之中有兩人劉林認識。一個叫解放,就是劉林天黑時在滁州府衙前問話地那一個。另外一名親兵叫常工,那還是在劉林去花山村尋找惜然與劉騰的時候認識。原來他也進入了劉林的親兵隊中。

    劉騰應劉林的要求向劉林介紹這五名親兵地特長。

    解放,其實是前楚箭宗解衛第十二代玄孫。雖然箭術不及祖先出神入化。也可百發百中。

    解放的戰馬兩側鞍下。一側掛著一個不下五十支箭的箭筒,另一側掛著一把腰刀,背上是一個約二十支箭的箭筒,左手握著鐵胎強弓。此時看來,這個叫解放地家伙說起自己的名姓,有那麼一份自豪還是可以理解地。

    第二人常工,騎術非常好,善于隱藏行蹤。是建州軍中刺探敵情地好手。

    第三人名叫諸葛與洋。此人武功雖然不及其他人,但是憑著一身蠻力與不怕死的勇猛。他身上的傷疤多的數不清,正因為此博得了劉騰的賞識。

    第四人名叫馬,從軍之前曾經在山林中隨武林高人學過武,輕功了得,目力過人,他最適于放哨觀察敵情。劉騰選他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他其實到劉林的面前那點能力便是小巫見大巫。

    第五人在劉騰說出名字的時候,劉林咋听以為是女人,那名親兵名叫程紅。一個非常女性化地名字,而且屬于很土地那種。在建州軍中,一起的軍士們都喜歡叫他深紅,此人地長相一點也沒有女性化的傾向,身高體闊,建州軍騎兵制式長腰刀,算是短兵器中最長的了,在他的手中比例並不顯得長了。

    劉騰與這些親兵相處不過半日有余,對他們還並不是十分的了解,其實這五人要是在其他府兵之中,以他們的實力,也許早就是個小將了。正因為建州軍中人才濟濟武將如雲,他們才至令仍是親兵。

    劉林對這五人還是比較滿意,他輕聲令下,一行九人靜靜的從清流關東門出,很快便融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天空中沒有月光,甚至連星光都異常的黯淡。在劉林與馬的引路下,九騎沿著山間小道快速奔走。劉林的听力與視力異能張開,隨時觀察著周邊的動靜。

    靜靜的行出三十多里,已經越來越靠近渤海軍的星甸大營,在距離星甸大營約還有十里的一片小樹林中,劉林率先停下了馬。

    “公子……”嚴顯與封國最為貼近劉林,嚴顯見劉林突然停了下來,小聲的問道。

    “都下馬,前面有渤海暗哨。”劉林說著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給了封國。“把馬就留在這里,後面步行。”

    劉林令下,眾人將馬都拾留在了樹林之中。

    劉林的听力告訴自己,前方不遠處有暗哨潛伏,現在林中伸手不見五指,暗哨里的人估計也能看清外面的情況。通過對方的細微動靜,劉林可以推斷對方不足五人,現在正是他試試這幾個親兵身手的機會,如果他們達不到自己所預期的要求,便會將他們都留在林中,只做接應。如果能夠達到自己的要求,那就按原計劃給他們安排各自的任務。

    劉林領著眾人分兩小股往前悄悄潛行約十多丈,借助樹林中低矮植物的掩護,劉林對著親兵隊中的兩人命令︰“解放、馬,前面的幾個人就交給你們了,你倆注意配合。如果上前實在不能完成,便小心退回來,本將不會苛責。”

    解放與馬都知道表現的機會來了,兩人單膝跪地抱拳領命。

    馬將身上的腰刀留在了原地,他的靴子邊上綁著一邊鋒利的匕首。解放把鐵胎弓與兩個箭筒留下,手中拎著一把很別致的短弓,身後箭筒內只插了十只紅翎箭。

    馬在前解放在後,兩人沿著低矮灌木叢向前潛去。

    既然放手讓他們去做,劉林便沒有提醒他們前面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以劉林的目測力,他已經觀察到了有兩人在大樹之上,高約兩丈位置。另外幾人,現在他也不能發現,他們如果留在地面植物或掩體的掩護下,那也只有靠近之後才能發現。

    馬走出約二十多丈,應該是看到了在樹冠上的兩個人,他極力的往側邊潛藏身形,而解放在听得馬小聲的說明後,也隨著他悄悄向著他們靠近。

    馬自信于自己的視力,在深夜幽暗的樹林中,他的雙眼如同夜間活動的野獸一樣敏銳,以現在的距離,他可以肯定對方還不會發現他們。

    兩人窩在一叢灌木後面,馬對解放小聲的問︰“你看見了嗎?”

    馬說著伸手指向了樹上兩人的位置,解放眯著眼楮,在這黑暗之中他的瞳孔已經放到了極限大,作為弓箭手,又是前朝箭宗大家的後世子孫,眼力也是不錯的。可現在他只能看見樹冠枝叉上的兩團靜止不動的黑影。那黑影的大小與人的體形差不了多少。

    解放對馬壓低了聲音說道︰“應該沒有問題。”

    “那好,我到前面解決地面的,我動手之前,你一定要把上面的兩個干掉。”馬輕輕拍拍解放的手臂說著。

    解放點了點頭,馬悄無聲息的貼著灌木叢與大樹的下部向著前面敵暗哨可能隱蔽的地方,他的動作輕捷,腳尖只在樹干與灌木上一點,聲響輕微,整個人便改變了行進的路線。馬在樹林中左右交替向前行進。

    漸漸的他心頭愈發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只是仍然沒有發現敵哨的動靜,難道是敵哨發現了他,還是敵哨在打盹?

    馬靜止在某一處,片刻時間沒有動彈,如同一個潛藏身形的捕獵野獸,在那里靜靜的守候獵物出現,他也在等解放動手。

    解放在馬潛向前方的同時,將短弓咬在嘴上,雙手環抱著附近的一棵大樹,緩緩的向上攀去。他身子所在的位置正好被大樹的枝桿遮掩了大部分,他的動作輕緩,如果對方不是像劉林一樣的怪人,根本無法在這樣的夜里注意到解放。

    馬等待的有些焦急,他回頭斜向上望去,看到了大樹上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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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儒將‧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2)

    解放已經用雙腳環扣著大樹的樹干,比對方潛于樹冠的箭手略高一些,他手上的短弓慢慢拉開,箭弦越繃越緊。嘴上輕咬著一支箭備用,右指捏著翎箭的尾部,箭在弦上,只在等待著馬先動手攻擊,發出一點動靜。

    以他現在的位置和自己的目力,很難看到馬所處的位置。不過兩人默契約定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馬這個時候應該到了相應的位置,只等敵人地面的暗哨出現了。

    一聲清脆的弦響,敵潛藏于樹冠上的一人應聲中箭,伸手捂著心髒的位置。

    馬將手中的匕首刀尖向後反手緊握。

    第一聲箭弦響過余聲還沒有消散,另一聲弦聲又起,這一箭沒有像第一箭一樣達到一箭斃命,那人悶哼一聲從樹冠上墜落。

    馬鼻子里發出極其低微的笑聲,他在夸贊解放這第二箭射的好。解放是在幫他引出潛藏于附近的敵人。

    那人落地的重擊聲驚動了潛伏著的地人,憑著四五丈外細微的動靜,馬已經確定了敵人的位置。他貓著腰快速的向著潛伏敵人與墜落弓箭手位置中段奔去,他剛到位置躲于大樹後背的時候,一名敵哨已經奔向弓箭手墜落的位置。

    解放看到了有三個黑影往墜落弓箭手的位置移動,低矮的灌木擋不住他們的整個身形。解放再次拉滿短弓,又一箭射出,正中最後的一團黑影。黑影掙扎著倒地。另外兩人聞得箭弦之聲迅速伏地。兩個黑影又消失在解放的視線下。

    解放能做地只有這些了,就在那兩人伏的瞬間,馬四五步奔向那兩人潛伏的灌木,雙腿一彈,翻身躍過灌木,落地之前手中匕首已經劃過一人的脖子。

    另一人手中拿著一把短刀,砍向剛落地還未及站穩的馬。馬向後彎曲身體,那一刀幾乎貼著他的頭發橫掃而過。

    馬順勢後翻,那暗哨旋即又低下身子,借助于灌木的掩護。剛才解放連發三箭。已經讓敵三人倒下。現在還不能看清是不是命中要害致命,但這三人暫且定是無反抗活動的可能。這三箭讓這個暗哨心有余悸,不敢站直身子去追向後翻身而去的馬。

    這個時候解放已經分不清仍然在活動的兩個黑影哪一個是馬,哪一個是敵人暗哨了。隱隱看到兩人地身形迅速分開,卻不敢再射。

    馬穩住身形之後。再次沖上前來。右手反握著地匕首快速在敵暗哨脖子前掃過,那人架刀防御,兩人戰成一團。刀與匕首在幽暗的樹林中踫撞,發出清脆了聲響,閃爍起點點火光。不及十個回合,趁著那人收回短刀之際,馬向右側躍起,借助樹干的反彈之力掠到那人的身後。迅速出刃。反手劃破敵地腰際。

    那人悶哼一聲,腰上的黑色夜行衣被馬地匕首割破。皮肉被割開四五寸長地口子,翻卷起來。劇烈的疼痛讓那人無法站直身子,他扭轉身形揮刀砍來的時候,馬已經靈敏的退後一步,他的一刀再次砍了個空。馬右手一抖,匕首翻轉了個,正握的匕首借助馬猛的往地上的蹬力,整個人半蹲著掠地刺出,匕首刺中敵暗哨地腹部。刺中之後,馬順勢倒地,拔出匕首,向一側翻滾開來。那人拼命揮出最後一刀,刀卻只能砍在了灌木上。

    他地手脫離了刀柄,馬起身手起,匕首在他脖子上抹過,他的口中吐著最後一縷濺著血沫地空氣,便一動不動了。馬沒有當即回去,而是快速跳躍至被解放第三箭射中的那人近前。

    地上伏著的人影動了,他的手握著的短刀橫掃向馬的雙腿,馬一躍而起,落下之時左腳踩中那人揮刀的手臂,右腿對準那人伏在地上的頭側就是一踢。

    那人左手急忙擋起。馬一腳將伏在地上的那人踢翻轉身子,他手中的匕首輕輕拋起,再反手接住,猛的往下一沉,刺入那人的左胸。那人的身子在地上無力的抽搐幾下,口吐鮮血而亡。

    馬檢查了一下先前墜地的敵弓箭手,那箭也是正中心窩,摔落的時候箭支著地,已經刺透了敵弓箭手的身體,必死無疑。

    最後還剩下第一個中箭卻留在樹冠之上的那名敵弓箭手了,馬以樹冠位置相阻隔的視線位置,貼近那棵樹。手中拿著剛才從另一名弓箭手身邊撿起的弓與箭瞄準了樹冠上的人所抱著的樹干。馬屏住了呼吸,現在只要他側一步開來,一箭射中那人,便可確認此次清掃行動的成功。

    馬感覺到樹冠有什麼東西滴落,一滴一滴“叭叭”的打著地上的樹葉,那是血,也許那個人還沒有死,在等待著最後以命相搏。

    馬微閉一下眼楮,好讓自己剛才過度緊張的心神放松一下,他自己在心里默數“一、二……三”。馬猛的向側面閃過,左手向上斜角舉起短弓,在移動的過程中右手捏著箭尾的手指已經松開,翎箭離弦破空而出。

    他感覺到眼前寒光一閃,對手真的沒有死,就在他射出一箭的同時,充噬在他耳朵周圍的弦響明明不止一聲。敵弓箭手拼命射出的一箭與馬所射出的箭,在空中正撞在一起,兩箭散落開來。

    當馬側翻向左的時候,樹上的那人已經隨著一聲箭入皮肉的聲響墜落,“  ”一聲砸在了地上,地上干黃的樹葉被他墜下的風壓吹散開來。

    剛才馬射箭的同時,樹冠上那名受傷的弓箭手也射出一箭,如果不是兩箭的路徑一樣,也許馬也無法射過這一次射擊。幾乎在同時,解放再次向伏于樹冠上的黑影射出了一箭。距離較遠,這一箭能射中那人身上什麼位置就要看天意了。

    無巧不成書,馬手握著匕首靠近墜落的那人附近時,這才發現解放射出的第二箭正從側面擊中那人的脖子,半截的箭身已經刺出裸露在外,箭尖上掛著一團喉結氣管一樣的血肉。

    劉騰潛于灌木叢附近,他很焦急,這也算是他第一次隨劉林出戰。以前的他只是練功,只在秀山縣的時候有過實戰的經歷,他現在有擔心解放與馬兩人是否能成功得手。

    劉林不讓他們去幫助,而是讓他們都準備著隨時出擊,只等劉林一聲令下。劉林則坐在一條樹根上,閉目靜听,他在听著一聲聲弦響,一聲聲箭入皮肉的聲音,還有敵暗哨與馬對戰時候的輕喝聲、悶哼聲。

    馬與解放沒有讓劉林失望,今日所帶出來的幾個人以後他是一定要培養成身邊的中堅力量的。現在這幾個人對于自己的順從,那是因為他是建州軍的統率,而他所需要的是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對自己絕對的忠誠。

    對于另外五十名親兵的招募,劉林已經想好,到時候先選好一批自己信得過的人,再到建州從中。劉林只要是從建州軍中招募的親兵,建州王便會安

    劉林不得不防,一個再好的王爺如果當了皇帝,也許還是會變天的。劉林很感激建州王李定對他所做的一切,他心里的小算盤也只是在功成名就的時候,使自己能夠順利的功成身退。他現在極缺的仍然是錢財,所以今夜出擊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斬敵首這麼簡單。

    “劉騰,你帶人,去幫助解放、馬將敵尸首藏好,要快。”劉林命令,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前面的行動應該完成了。

    很快劉騰帶人將敵人尸體藏于灌木叢中,解決五個暗哨他們兩人花去了近一柱香的時間,劉林可沒這麼多的時間再可耽擱,他們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回清流關,天一亮他們便會處于極度的危險之中。

    就連劉林以自己的敏捷身手和異能傍身,他也不敢大白天的闖入數十萬大軍陣營,眾人一人一把汗也會把人淹死的。

    一切安排妥當,劉林現在不能再這樣一步步的去清除沿途的暗哨,而且從這里開始越往前,敵營暗哨的人數越會多,還會有流動的巡邏衛兵,帶上他們是很難有較快的突破。劉林已經決定只身前往。

    “劉騰,你帶常工、諸葛與洋、程紅在此接應,嚴護衛、封護衛,你二人協助劉騰,勿必不讓敵暗哨探馬靠近發現,一有靠近的敵探,立即想辦法格殺,不要放回一個活口,听明白了嗎?”劉林輕聲令道。

    他們知道劉林這是不想再帶他們進入敵人核心區域,不過保留接應的任務也是非常重要,他們不敢有意見,俱是拱手輕聲回應。

    劉林又對解放與馬說道,“解放與馬隨同本將一起,解放備火箭,與馬兩人尋找敵糧草大營,不惜一切代價焚燒敵糧草。只用火箭焚燒即可,不得貪功冒進,不論成不成功,驚撓敵軍之後,立即返回清流關,不要再回這里,路上也不要再做停留。”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44
大唐儒將‧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3)

    劉林的命令听的馬與解放一身冷汗,幸好將軍沒有命令他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以兩人的力量想要燒著敵糧草大營不難,但敵護糧草的守軍定會奮力搶救,並且對他們開始圍殺。燒糧草並不是目的,這便好讓他們及時抽身離去。

    劉林一人輕身離開,一塊黑色布條被他掏了兩個孔洞,圍在眼部位置在腦後打了一個結。劉林看著腰上掛著的西洋劍式的刺劍,心里有點好笑,這身黑衣與面上的面罩怎麼有點像佐羅。

    跟隨劉林的一行人中,除了嚴顯與封國,所有人看著劉林的身形無不驚掉下巴。劉林在他們的眼前一閃即逝,那樣的迅速,還有他穿過前方雜亂的雜樹叢,竟然保持快速沒有踫到一棵樹,更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劉騰也驚奇的發現,大哥的身手越來越了得了,他自己知道大哥練武不成,要不然他也定會以為大哥已經是個九階的高手了。

    馬一向以自己夜視能力與輕功自豪,現在看到了劉林將軍竟然出手如同神人一般,心下慚愧至極,本以為將軍帶他來是看中他的優勢,本以為這個隊伍中根本無法缺少自己這樣的人,現在看來自己竟然可有可無,沒有他,將軍一樣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務。

    而且將軍的身形看不出來他學過輕功,可不是上乘的輕松怎會從灌木之上踩過,灌木幾乎沒有動彈?如果讓他去追襲將軍這樣身手的人,他只能望塵莫及。

    “還不快行動?”劉騰對著出神的馬與解放低聲令道,兩分這才貼著灌木叢向左前方向潛去。

    “劉總旗。公子的身形比以前好像更加敏捷了。我們天天跟著公子,怎麼沒見他修煉什麼武功?”嚴顯實在搞不明白,劉林地身手為何又會提升,而且提升地速度這樣的快,他可是對劉林算得上寸步不離,也從來沒有見過他修煉武功,他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事實。這些難道都是與生俱來的?

    劉騰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有點為難的回答道︰“大哥沒練過武功,他的內功還只是入門級。”

    劉騰的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留守的幾名親兵無人不驚。嚴顯與封國以前好像听過這事,只是沒有太在意,現在才想起來公子應該是真的沒有練過武功。他的身形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練過武的人。那他這麼高超地身手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想不通就不想,劉林待他們也不薄,他們已經認定自己早已經成了劉林的心腹。嚴顯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劉林。他們今日的身手,居然無法協助主人前去戰斗。而只能讓他只身前往龍潭虎穴。耳邊地風聲不能影響劉林的听覺,他在樹林中疾速奔走,腳尖所踩的地方僅僅是低矮地植被與樹干,這是他先前從馬的步伐上學來地。馬學習過輕功,而且輕松也屬中階水準,劉林雖然沒有那輕功的基礎,可他以自己的速度彌補了這一方面的不足。以他的眼力配合敏捷異常的身手,所走的路線都在腦中已經有了清晰的落角點。每一腳快速落下。又輕輕彈開渾然天成。

    他整個人就像是在樹林中掠地飛行,而且可以巧妙地避開敵軍地暗哨與少量陷阱。

    十里的路途在劉林地腳下沒有花去太長的時間。這段距離在他跑來也不輕松,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篝火通明的敵軍大營,敵營在一片坡地之上,坡地的中央是一個大帳,大帳的四周散步著一望無際的軍帳。

    敵營地外圍,是一圈削尖的木樁圍成的柵欄,轅門正對著劉林所隱藏身形的位置。

    轅門兩側各有一個高約六丈的了望塔樓,塔樓之上沒點燈,但這更方便上面的四名軍士觀察遠處的動靜。

    劉林所處的位置是營前百丈的一條干涸的小溝里,溝里有著松軟的枯草,劉林靠在枯草邊合著嘴鼻孔粗重的喘著氣。

    現在他需要休息,只等馬與解放兩人尋到敵軍附近的糧草營,再造成混亂,他便可以開始他的刺殺重任。

    劉林已經觀察了敵營,敵營的四周沒都是緩坡,沒有什麼可以潛藏身形的地方。而且營內火把篝火通明,巡邏守衛的軍士穿梭于營地內外,外圍還有騎兵小隊。

    在干涸的小溝中還沒有休息一會兒,一名敵軍巡邏的軍士掉隊向他這邊走來,劉林緊緊的靠在小溝西側,右手握著刺劍柄。

    劉林料定這名軍士不會發現自己,要是發現這里有人一定早叫了起來,哪會獨自一人向這邊跑來。

    那人幾步跑近,將手中長槍丟在地上,站在劉林所在小溝位置的上方,劉林躲在陰影之中,甚至可以看到那人露出的下巴,還有那剛剛從褲子里掏出玩藝。

    媽的,他要尿尿!

    劉林心里詛咒著,怎麼也不能讓這家伙尿出來,還好那軍士拉開的鎧甲前襟又落了下來,擋了一下事,他重新將前襟拉起,雙眼微閉正要享受著排尿順暢時候的舒爽,劉林手中的刺劍脫手而出,豎直向上刺入那名軍士的下頜。

    劉林知道,只有以閃電般的速度破壞人的大腦,才會讓對方瞬間死亡,失去活動和呼救的能力。尖銳的刺劍從下刺透了那軍士的大腦,劉林借著軍士身後轅門內火光投射的陰影站了起來,將雙手扶鳥站立死去的軍士接著輕輕倒入干涸的小溝中。

    劉林正愁著如何混入敵軍營中,這個尿急的軍士正好幫了劉林一個大忙。

    劉林拋出刺劍的時候力度控制剛好,刺劍沒有從下刺穿軍士的頭盔。三下五除二,脫光了那名軍士地鎧甲套給自己換上。

    一手同時拿著那名死去軍士地長槍和自己的刺劍,刺劍如鋼錐。又被劉林靠在內側。晚間並不易于被發現。

    迅速將那軍士尸體用溝內枯草掩蓋後,劉林躍上水溝上方,快速追向那一隊往敵營地巡邏而去的軍士。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一名撒尿的軍士趕回來,沒有一個人回頭去看他。路過轅門的時候守衛的軍士也沒有發現異常。

    劉林跟著巡邏的隊伍往營地後面走去,這隊執勤的長槍兵們邊走邊說著,終于到了換班的時間,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劉林這才知道這幾個人是換班下來地,劉林悄無聲息的停留在了一處篝火照不到的陰影處。

    劉林地身影在敵營內左撲右閃,掠近最大的營帳附近。在一個小營帳的陰暗處伏了下來。

    這時候他已經可以清晰地听到營帳里的動靜,里面傳來兩個人地聲音。

    “丘穆陵大哥,你說老頭子這時候為啥要跑這邊來?不都已經布置好了嗎?”問話的人聲音有些焦急。劉林哪能知道這人是誰,但已經听到其中一人便是人稱鋼板將軍的丘穆陵剛。怎麼這個防守將軍不在江北駐守,跑到星甸來了?

    “你還是把那兩個女的藏好了。王爺可是警告過你,再帶女人來大營可要軍法論處了。老弟啊。王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已經默認了你在外面胡作非為,可不能再給大營帶來晦氣,靖南王殿下戰事失利,王爺現在很操心哪,還是小心點好。”丘穆陵剛說道。

    接下來的對話,劉林可以肯定那人便是傳說中的淫瘋子紇奚楓了。今天渤海燕王麾下兩員大將居然聚到了一起,劉林暗自慶幸。這下自己可要多辛苦一點了。

    這中軍大帳是進不得的。就算有機會混進或從後面潛進去,也無法下手。大帳前有十二名親兵把守。只要有一點動靜,在這萬馬軍中劉林可不敢保證自己能活著走出去。現在只能慢慢地等待時機地到來。

    “噯,沒事,將軍你就放心好了,等王爺走了再去陪陪今天新搞到的,這些天越來越難得手了,一個個村子他媽地都沒人了。”

    紇奚楓的話听在劉林耳中,已經被劉林心中咒罵了無數遍,這簡直就是個,今日一定要想法除了這個家伙,以免再禍害良家少女。

    “好自為之吧,我也只能說到這些,等這一仗打勝了,你想要女人那還不簡單。要是有一天大軍攻下建康,大哥把秦淮河上數一數二的女人都給你虜來。”丘穆陵剛說道。

    “說真的,那些青樓女子在北方的時候玩玩還成,那是有老頭子管著,老子不敢去搶啊。現在這南邊的女人細皮嫩肉,抓來的還都是黃花閨女,老子發現听著她們的尖叫和痛哼,已經越來越美妙了,哈哈,戰場上殺人見血,在這里搞女人,也是個個見血,……”紇奚楓一說到女人,自己好像此戰又多了一些心得體會,說話的時候得意忘形,連連口出粗語,听的丘穆陵剛直皺眉頭。

    丘穆陵剛不再接紇奚楓的話茬,紇奚楓一個人在那自顧自的眉飛色舞說著︰“大哥,一會老頭子走後,兄弟我分你一個怎麼樣。今天找到的兩個雖然不是絕色,也還成。老子都摸過啦,皮膚不是一般的好啊。沒想到這長江邊上的女人也真水靈,要是打到了南都城,那西湖邊上的女人還不嫩的要命?光想想這些,老子打仗都有勁。”

    “夠了!”丘穆陵剛實在忍受不了紇奚楓的粗言俗語,起身走到了大帳門前,不再搭理紇奚楓。

    兩人共事多年也常因為這方面的事發生爭執,可燕王因為紇奚楓的善戰勇武,對他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丘穆陵剛也不想因為此事壞了兩人的關系。

    可這一次南下,燕王殿下可是嚴令不允許三軍奸淫婦女。還令丘穆陵剛安排親兵四處尋找一個肩有紅色蝴蝶形胎記的十四五歲少女,丘穆陵剛追隨燕王的年歲比起紇奚楓要久。他怕紇奚楓的淫惡性情,會一發不可收拾,觸怒到殿下最敏感的神經。

    紇奚楓雖然為人暴躁易怒淫惡成性,可他對于燕王及燕王麾下的大將丘穆陵剛于幾名心腹謀士文吏,還是保留幾分忌憚與尊重。見丘穆陵剛又一次被自己的話氣到了,紇奚楓陪著笑臉說道︰“丘穆陵將軍,剛才小弟說話鹵莽,小弟是個粗人,將軍不要見怪啊。”

    丘穆陵剛也早習慣了紇奚楓的老套路,剛才的一些不快也隨之而去了,他們都是燕王殿下的心腹,對于燕王絕對的忠誠,他們兩人都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而把關系弄僵。丘穆陵剛勸說紇奚楓的本意也是出自于讓紇奚楓不要違反燕王的嚴令。

    “小弟知道將軍這些話都是在保全小弟,小弟感激不盡,可小弟管不住自己的寶貝啊,要是兩三天沒有女人,老子……呃,小弟恐怕連刀都拿不起來了……呵呵!”紇奚楓差點又口稱“老子”,還好他及時的糾正了。

    丘穆陵剛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不打笑面虎,紇奚楓可是與自己同級的軍中大將,能這樣和自己說話,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算不錯了。

    就在這時,轅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數百名騎兵軍士隨著一員將領在轅門外停下,這隊人馬在轅門外下馬。那員將領身後跟進十六名親衛軍士,大踏步向著中軍大帳走去。

    轅門兩側的軍士見到來人,紛紛拄著長槍單膝跪于地上。

    一名親衛軍士快速向著中軍大帳奔跑,先一步抵達中軍大帳,進入大帳行過禮畢,便對丘穆陵剛與紇奚楓說道︰“二位將軍,王爺來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46
第三集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4)
    一听通傳燕王宇文遠致到了,紇奚楓與丘穆陵剛立即出帳相迎,兩人看到了正往大帳龍行虎步走來的燕王,上前數步之後俱是叩拜,“王爺駕臨,末將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劉林遠遠的潛在黑暗的陰影中,他沒有去偷看這個傳說中北國軍隊的中流砥柱該是個什麼模樣,只在耐心的听著他們的對話。

    燕王走到紇奚楓與丘穆陵剛面前,伸手虛抬,讓兩人起身。紇奚楓在宇文遠致的面前簡直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渾身的煞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天有沒有背後叫孤老頭子啊?”燕王面帶淡淡的微笑向走進大帳,邊走邊問身側的紇奚楓。

    紇奚楓的額頭上暴出幾滴汗珠,心里罵道︰“誰他媽的又告老子黑狀,老子好久沒叫他老頭子了,就今天見了丘穆陵剛才提起,老子怎麼這麼背運……”

    “沒……我哪敢……”紇奚楓回答聲音明顯沒有底氣。丘穆陵剛則無辜的看了紇奚楓一眼,表示與他一點干系也沒有。

    宇文遠致坐在帥位之上,示意他們二人坐下,跟隨宇文遠致同行的四名文吏與兩名將領依列坐下。宇文遠致看著紇奚楓不打自招的模樣,笑著說道︰“說了就說了,你給孤再解釋一下這老頭子三字的含義,要是說不出來,知道該怎麼罰你嗎?”

    紇奚楓心里一涼,暗叫一聲“天哪”,該不會又要罰他數月不能踫女人吧,那還不如把他殺了得了,他胸無半點文墨,哪里會解釋這個含義啊,說的老頭子不高興了。那還不是白瞎。

    宇文遠致看著麾下的愛將紇奚楓,是又愛又恨,這小子上了戰場如同猛虎下山,勇猛無比。回了營帳則如淫獸轉世,實在是讓他大傷腦筋。紇奚楓所犯下的劣跡,要是追究刑罰。恐怕早就被殺頭或宮了無數次了。哪一次不是宇文遠致對他網開一面,這也從側面縱容了紇奚楓的惡性。

    宇文遠致在發兵南唐之前,曾經因為一起紇奚楓強暴民女案而重責他五十大板,並罰銀一千兩以做賠償費用。對紇奚楓也進行了嚴加看管,想要托人給紇奚楓保媒,可紇奚楓那名聲,哪家女子敢嫁給他啊。

    這其實是對紇奚楓長久以來惡行的最重一次處罰。紇奚楓足足被宇文遠致看管在軍中禁欲兩個多月,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便偷偷溜出去逛逛青樓。要不是宇文遠致適當地時候故意讓他溜走,紇奚楓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青樓里接待紇奚楓這樣的客人也是無奈。就連那里久經風塵的女人也受不了紇奚楓的雄壯,可他又是個舍得花銀子的主,她們也只能忍痛受著。

    渤海大軍出征南唐,在軍紀方面縱容劫掠。這不但可以提高軍隊地戰斗熱情,也可以相對減少軍費的開支。這是一種將帥常用激勵軍士戰斗的方法,權當是對勇于作戰的軍士的賞賜了。

    而對于紇奚楓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嚴加管束,再管著他紇奚楓整個人便要萎了。

    紇奚楓到了南唐如魚得水,從安平府到滁州府再到星甸駐地,每路過一地無不留下了他的惡行。

    宇文遠致特令丘穆陵剛看管紇奚楓,不允許他踫十六歲以內的年輕少女,否則定斬不饒。丘穆陵剛追隨燕王多年,知道宇文遠致地用意。宇文遠致的心中一直還存在著一種幻想。幻想著自己的女兒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宇文遠致喝了一口親兵奉上的茶水,等著紇奚楓回話。

    紇奚楓有點結巴的回道︰“老……就是老子,不……老就是王爺是我老子,我要听王爺的話……頭,王爺是大軍地頭領……子……子……”

    听見紇奚楓粗俗的解釋,宇文遠致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此戰之後。你要多讀些書。四書五經姑且不讓你讀了,兵法還是要學一些。你要是實在認不識,就讓屬下參軍給你念。==不管怎麼樣,你要給孤長進一些。”

    宇文遠致內心非常希望紇奚楓能夠長進一些,以他的勇武如若再懂一點兵法識一些字,那便會是百年難求的一員將才。對于一個連字都識不了多少的粗人,宇文遠致也知道讓他看法實在是為難了他。紇奚楓當不了統兵元帥,只能給有帥才的將領當作打手,宇文遠致希望自己的這個打手將軍能成為有點謀略的金牌打手。

    紇奚楓叩下領命,眼珠子偷偷瞄了宇文遠致一眼,見宇文遠致臉色和然,心里也就放心,姑且“老頭子”暫時不會將他看管。

    丘穆陵剛與紇奚楓兩日前被宇文遠致派駐星甸,他們並不知道為何要調動他們。宇文遠致只是讓他們嚴加防範,小心腹背受敵。現在宇文遠致又親臨星甸大營,他們更加不解,難道大軍這就要北撤?

    一會之後,宇文遠致令退了守衛,對著幾員心腹將領事文吏說道︰“孤今日親至星甸,是以準備與南唐大軍大戰一場,奪回清流關與滁州,滁州不得難以進擊廬州。朝中有聲音說要議和,你們說南唐會在這個時候答應議和嗎?”

    “王爺,末將估計南唐小皇帝就算有議和的意思,李凌也會利用現在兩面夾擊地形勢在戰事上佔點便宜,增加一點談判議和地籌碼。\\\\\\”丘穆陵剛說道。

    宇文遠致點了點頭,這丘穆陵剛追隨自己多年,可謂是智勇雙全,為人又沉著冷靜,屬下的長槍兵陣更是精于防御,有他在陣中,宇文遠致不愁同等情況下會被敵軍攻破。而為何宇文遠致沒有把丘穆陵剛與所部人馬放在浦口,以防御江南建康王大軍?

    “阿剛將軍說的很對,孤又調五萬人馬增至星甸,天明即可抵達。孤令你們二人在兩日後不惜代價攻下清流關。南唐軍能戰敗楠兒的二十多萬大軍,又奪回滁州府與清流關,軍中實力定是不弱。孤此來坐陣中軍,定要挫挫南唐的銳氣。”宇文遠致的一字一句均落入劉林的耳中,劉林這時方知渤海軍的目標已經確定是清流關,他們並沒有從高郵撤軍北還地意思。

    “那浦口怎麼辦,要是建康王軍登陸突進,我軍後方必處于險境。”丘穆陵剛不解地問道。

    “浦口可以放心,只要你們能保證兩日後進攻並且一日之內拿下清流關便可無虞。孤可是令人在江邊備了萬條雜亂船只,這幾日又用鐵鏈拉拴捆綁此圓木鋪在河岸,軍中備足了火油,只要南唐水軍敢靠近,我軍必給他來個火燒連營。大火可持續一日,除非南唐軍插上翅膀,否則根本無法登陸,更別提與清流關守軍對我軍開展兩面夾擊了。”

    劉林在外竊听的後背冷汗直流,宇文遠致果然毒辣,他在建康府紫金山上觀得江北岸邊地無數小船,本以為那些只是渤海軍做佯功用的,好分兵進擊廬州府,卻沒料到原來這些小船可以這樣當作阻隔唐軍登岸的火牆。

    劉林想要盡快派人通知建康王,只有兩日時間了,以八百里快騎現在開始從滁州府繞道蕪湖口過江,還來得及,可現在他此行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哪能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便放棄了一次大好的行刺機會,劉林心中暗下決心,也許此戰的轉機真的就在今夜。

    劉林很想看看這個渤海驃騎將軍王宇文遠致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的身形在陰影之中潛行至中軍帥帳之側。由于宇文遠致與幾位心腹將領文吏密議,守衛都撤離到了外圍,劉林潛行的較為順利。他所處的位置也不易被人發現。

    劉林握著刺劍,輕輕在帳蓬外鑽動,只兩三下厚厚的帳布便被鑽出一個綠豆大的小孔。劉林將眼楮貼近小孔位置向里面瞅去。

    大帳之中擺著宇文遠致所坐的帥位,兩側各有十多張矮幾,矮幾之後沒有坐滿人,帥位之後是一架巨大的木質鏤空屏風。

    屏風兩側及帥案兩側都有銅制的燭台架,每個燭台之上點著十多根蠟燭,燭光透過屏風鏤空的間隙灑在帳篷頂上劉林的位置下在宇文遠致的後面,看不見他的臉,只能透過屏風看到他身著黑色鎖子鎧的虎背雄腰。

    這位北國的親王身材高大,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放在帥案之上。劉林借助著燭火的光亮,可以看到他後腦上的根根花白頭發。

    紇奚楓所坐的位置正對劉林,劉林看到了他那張長相夸長的臉。他有著堪稱魁梧的身材,是大方臉,臉的比例比起常人要佔的多些。可他的一雙眼楮卻生的很小,顯得極不和諧。

    一雙黑黑的小眼楮上方幾乎看不到眉毛的顏色,只有幾根細細的絨毛。他的鼻子很大,而且扁平,嘴大且唇厚。雖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劉林覺得宇文遠致的這員愛將實在是影響生態環境。

    他的目光在兩側端坐的將軍文吏身上掃過之後,最終落在了宇文遠至右側最上首位置上的那名中年將領,這人便是人稱“鋼板將軍”的丘穆陵剛。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48
大唐儒將‧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5)

    “鋼板將軍”丘穆陵剛留著兩撇胡須,如果不是他身上穿著一身鎧甲,別人定會認為他只是個鄉村的熟師,他的身上並沒有大將的那種殺氣,感覺多出的是一種較為平淡的氣息。

    劉林所處的位置無法看到宇文遠致的正面,可他不能挪動地方,現在所處的位置恰好是帥帳外最不易被巡邏軍士發現的地方。

    宇文遠致部置完兩日後的戰事安排,又與幾位將領文吏又閑聊了幾句,便讓眾人各自回帳休息。

    已過了子夜時分,紇奚楓早就等的心焦難耐,燕王宇文遠致來了軍中,紇奚楓的行為便受到了一些約束,他說話的聲音較平時都要小了很多。

    好不容易可以離開,紇奚楓告退之後便直接回自己所住的軍帳。

    那個軍帳距離中軍大帳約有兩百丈遠,所住的位置也是大軍駐地的中部,四周的看守與護衛也非常嚴密。

    劉林暫時還不能離開,只有等軍帳外的人都走遠了,再能悄悄的跟上。

    過了一會,路過一隊巡邏的軍士,劉林悄悄的綴在了那一隊巡邏兵的身後,有模有樣的跟著巡邏。在其他重要軍帳門口守衛的軍士見到劉林的模樣,都認定他是一個因為跑到哪里尿尿掉隊的巡邏兵。而那隊巡邏的軍士也沒有在意隊伍的後面綴著一個陌生人。

    借著巡邏軍士的掩護,他跨過了中軍帥帳前不遠處篝火最旺的地方。那里被篝火照亮如白晝,如果不是借助于身上穿著的渤海軍鎧掩護,他這種大搖大擺的走法,早就會讓人發現。

    待接近了紇奚楓所住軍帳的附近時,劉林又悄無聲息的慢慢遠離巡邏隊伍,趁人不備隱于陰影之中。

    他現在只記下了紇奚楓與宇文遠致兩人所住地軍帳。宇文遠致就住在中軍帥帳之中,劉林第一個選擇跟隨紇奚楓潛行。

    他的主要目標便是此人,紇奚楓善攻勇猛,要是讓他上了戰場領軍正面襲擊清流關,那清流關就更加危險。今夜要是取了此人的性命,便會極重的打擊渤海軍的士氣。清流關方面兩日後的壓力也會因此而減小很多。

    紇奚楓告辭燕王宇文遠致,迫不及待地進了軍帳,帳門之外四名親兵見他進了軍帳,很自覺的往前走出十幾步,不再守衛在門口。

    “唔……唔……”軍帳內遠遠便可听見女人的聲音,那是被壓抑說不出話來從鼻腔里發出的唔唔聲。

    這時候還沒有貼近紇奚楓軍帳的劉林,已經可以分辯出這是兩個女人的聲音。她們聲音的壓抑應該是因為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嘴。劉林心里暗喜,機會終于來了。劉林在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合適的時機靠近紇奚楓的軍帳。

    “嘿嘿,等急了吧,老子也等急了。”軍帳之中傳來紇奚楓的笑聲,聲音有點刻意的壓低。他壓低說話的聲音只是心理上地作用。其實就算他這個時候聲音與平時一樣大,宇文遠致在中軍帥帳也听聞不到。

    接著劉林便听到了紇奚楓脫掉盔甲扔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不一會兒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明顯不再受到壓抑,“不,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們……”

    “哈哈……饒了你?你先讓老子舒坦了,老子再饒你不遲。”紇奚楓淫笑著說道。

    紇奚楓已經脫的只剩下一條寬松大褲叉,那褲叉一側明顯頂起,在褲叉的下部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那通紅翹挺的部位。

    床上是一個約十八九歲的女孩,一頭的秀發已經散亂不堪,紇奚楓解開了捆著她手腳腕的繩索。將她按倒在床上。

    女孩想要掙扎。卻被紇奚楓摁地死死地,她的雙手絕望的緊緊攥著床褥,屈辱的淚水順著臉側滑落。

    另一個女人比床上的這個要年長一些,她仍然被捆著手腳綁在一把椅子上,她的嘴上堵著的布仍然沒有取下。她緊閉著眼楮,側偏過頭去,渾身顫抖著不敢看向床上的位置。“救命,救……”床上地女孩放棄了低聲求饒剛剛開始大聲地呼喊。便被紇奚楓伸手緊掩住口。不能再發出聲音來。

    紇奚楓赤裸著身體,那條穿在身上的寬松大褲叉已經壓抑不住他獸性地雄壯。通紅硬挺的物件已經完全展現在了床上女孩的面前。

    第一次見到這嚇人的東西,女孩緊閉上眼楮,想要側過頭去,卻因為紇奚楓緊捂著她的嘴而不能動彈。

    “小賤人,你給老子放安靜點,你敢再叫老子就讓外面的人都進來。”紇奚楓威脅著,這威脅對于床上被控制著的女孩子似乎很有效,女孩子稍稍安靜了下來。椅子上被捆的女人這個時候睜開了眼楮,怨毒的眼神盯著紇奚楓,剛才那種羞辱的神色一去不復返,她的眼神看起來想要殺人。

    紇奚楓見那個女人居然敢大著膽子盯著自己看,他忽然覺得自己被盯著瞅的有點不太自在。紇奚楓伸手指著那個女人罵道︰“賤人,是不是急了,你要是急了老子換你先來?”

    那個女人的眼神一眨都不眨,一點也沒有因為紇奚楓的恐嚇而退縮的意思,紇奚楓以前在青樓中同御數女都的常有的事,而今天被這種眼神瞅著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心里甚至感覺到有點慌亂。

    紇奚楓站直了身子,從床上退了下來,兩步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床上的女人見紇奚楓突然松了自己,又見他竟然向著那個女人撲了過去,忙坐直了身子大聲叫道︰“不……不……啊……”

    紇奚楓已經一把掌扇在椅子上捆著的那個女人臉上,女人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漬,她被紇奚楓的這一擊打昏了過去。

    床上的女孩願本驚嚇的捂起雙眼,見椅子上的女人沒有了動靜,便又放下手要撲下床來,結果被紇奚楓抓住一把推倒回在床上。

    紇奚楓不再說話,他單腿跪在床沿,一只手擒起女孩子兩只縴弱的手腕,另一只大手伸向了女孩的衣襟。

    “嘶啦”一聲布料破碎的聲音過後,女孩的胸前已經出現了一片真空,粉紅色的肚兜不能遮掩跳躍而出的兩片雪白。

    少女哭泣著、掙扎著,可是任憑她怎麼掙扎,她總逃脫不了紇奚楓那只有手的大手。

    她偏著頭想要張嘴去咬紇奚機的手,被紇奚楓刮了一個耳光,臉上頓時現出通紅的四條粗指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女孩痛呼一聲,但是沒有被這一巴掌打的失去意識。紇奚楓湊近了他那骯髒的嘴巴,含住了女孩暴露在空氣中粉嫩胸脯的一點鮮紅。

    劉林這個已經用刺劍在帳篷上緩慢的切開了一條豎直的縫隙,因為切開帳篷布的時候速度緩慢,所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他悄悄的掀開帳布上被切開的位置仍然鑽進去。軍帳並不是很大,帳內除了一張低矮的床和燭台之外,幾乎別無它物。

    劉林在帳篷外面偷看到了這最近的一幕。他真想立即沖上去將紇奚楓碎尸萬段,可他又稍稍冷靜下來。他想要等待可以確保自己一擊擊殺紇奚楓的時機。

    這個時候紇奚楓還沒有完全的投入,還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劉林知道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讓紇奚楓有機會呼叫親兵前來。那時候驚動了敵營人馬,想要順利的逃離便沒有了可能。

    劉林的左手握著拳頭,右手扶在刺劍的劍柄之上,隨時等待著給紇奚楓以致命的打擊。

    紇奚楓的動作粗暴,女孩的嘴被她捂著,只能在床上努力的掙扎,她的身體在床著無助的扭動的,而紇奚楓似乎受到了女孩的哭泣聲與扭動的身體的刺激,他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紇奚楓三下五除二已經扯去了女孩身上的衣物,雖然這個女孩普通微胖,可女孩特有的細嫩肌膚還是讓紇奚楓吞了一口口水。紇奚楓再也等不了,終強行將女孩緊閉的雙腿分開,跪在了中間。

    紇奚楓也將自己僅余的那條大褲叉脫去,如同野獸般的直抵女孩的禁地。女孩過于驚恐與緊張,加上紇奚楓的巨大尺寸與干澀,鼻腔里呼出壓抑的悲痛尖鳴。

    劉林冷靜不下來了,他不能再去等什麼合適的時機,再等下去也許這個可憐的女孩會被強暴至死。他要殺了紇奚楓這個禽獸,劉林立即掀起被劃破的軍帳位置,潛入了軍帳之中。

    進入了軍帳中,劉林接著一個順地翻滾,敏捷的躲到了燭火投射出的陰影角落。

    劉林的動作非常的輕,身形又非常的敏捷,紇奚楓渾身血脈涌動加速,練武之人本能的警覺這個時候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了軍帳之中已經多了一個人的存在。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49
大唐儒將‧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6)

    紇奚楓已經進入了那名女孩的身體,他松開了捂著女孩子嘴巴的左手,臉著掛著無比興奮與猥褻的笑容,盡情的听著女孩的慘叫聲。

    借著屋內昏暗飄搖的燭火,紇奚楓低頭檢視了自己堅硬之物上沾染的鮮紅。

    “哈哈,又是一個,老子真應該學些采陰補陽的江湖秘技……”紇奚楓喜不自禁的自言自語。

    最近他的嗜好有些改變了,以前他喜歡懂得技術的女人。自從入侵南唐以來,他放肆的虜掠南唐少女,從中得到了一種另類的體會。他抓回來的南唐少女已經越來越少,他的動作也更加的粗暴。被他強暴致死的女孩,也不是一例兩例了。他還喜歡意猶未盡的變換著取樂的方式和位置,用死亡威脅被虜的女孩順從的為他做出難以想象的事。

    就連軍中的以前常隨著紇奚楓一起取樂的屬下,現在對紇奚楓變了味的嗜好也都開始心里隱隱的厭惡。

    劉林慢慢的靠近紇奚楓,刺劍緊緊的握在右手上,劉林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定要一擊致命,不能讓紇奚楓有什何還手之力。

    劉林在黑暗的陰影中,目光不忍落在床上痛苦掙扎的赤裸女孩身上,可是他要觀察紇奚楓的動靜,想要一點不看都不可能。

    紇奚楓野獸一樣挺動著身體,女孩撕心裂肺的痛吟聲漸漸小了一起,軍帳之外幾丈遠處的幾名守衛軍士小聲的議論著,他們地議論聲中劉林听出是對女孩的同情。他們在挽惜,今夜兩個南唐女子又將慘死在紇奚楓的淫威之下。

    “……啊,不……畜牲……”女孩突然發現紇奚楓將那堅挺向下向後移動了一點位置,一種前所未有的揪心疼痛讓她尖叫起來,兩手不停的扭打在紇奚楓的身上。

    紇奚楓一手揮開女孩無力的雙手,微微閉上了眼楮,享受著不同溫潤的地方所帶來的緊湊感覺。

    機會終于來了,趁著紇奚楓雙目微閉地時候,劉林悄無聲息的站起了起來。右手上的刺箭快速刺出。

    紇奚楓不愧疚是久習武功的將領,劉林速度雖然足夠快,可還是有疾勁的一縷風動。

    可紇奚楓不可能相信的是,那股突發的微弱風動感受到時,側面脖子的上間已經感覺到了一陣麻。這個時候他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劉林手中的刺劍從側而刺穿了紇奚楓的脖子。

    刺劍地速度極快,劉林手握刺劍的右手只感覺到了一股小小的阻隔,劍身已經從穿透了他的咽喉。紇奚楓說不出話來,他本能的伸出雙手要去摸脖子被刺入的位置。

    劉林及時抽出刺劍,抽出的同時手腕稍住旋轉。刺劍的三稜形刃口高速的劃過他脖子處的椎骨。紇奚楓地腦袋無法撐起聳拉了下來,雙手撐在了床上女孩子的兩側,脖子上被刺劍刺穿的孔洞流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下女孩的體。

    這突發的變事讓女孩驚嚇地再次尖叫起來,劉林也不擔心女孩地尖叫,這叫聲外面的守衛應該早就听的厭煩了。

    紇奚楓沒有死,他回過神來以後,眼楮的余光已經看見了劉林,劉林剛才出現在燭火照出他的人影中,現在他伏在了女孩的身上,劉林的面孔暴露在燭光之中。

    紇奚楓是員猛將。雖然不能發出聲音身受重傷,他還是奮力的向著劉林揮出了一拳。劉林沒有避讓,以刺劍地迎擊他地鐵拳。這刺劍是建州軍的腰刀改鍛而成,有著不同于正常鋼鐵地堅硬程度。只听到輕聲的骨骼脆開裂的聲響,那柄刺劍的前約一尺的劍身以他拳頭襲來的逆向路徑,刺穿了他的拳頭。刺斷了他掌上的骨胳。刺入了他的前臂之中。

    這種刺入的方式猶如是以鐵針刺穿香腸一樣,前所未有的疼能讓紇奚楓想要大叫。脖子受傷的他呼吸起來脖子上被刺穿的孔洞都會噴出鮮血,發出鮮血入喉的“咕咕”聲。現在他要大叫,脖子上的孔洞鮮血頓時如泉般迸射。紇奚楓的身子欲向後仰,想要逃走,現在面對著這個身穿自己麾下軍士衣甲的殺手,讓他感覺到恐懼。那樣的速度那樣的身手,想比之下剛才的怒起出拳是多麼的自不量力。他的脖子被刺中的一剎那已經注定了他的失敗。

    紇奚楓如果不是與劉林之間的位置原因。再加上劉林不能讓紇奚楓發出呼救的聲音,也許劉林的第一劍刺中的使是他的心髒。

    就在紇奚楓拼命要從床上撐直身體身後逃離的一刻。劉林手中的刺劍第三次刺出,這一劍刺中紇奚楓的時候,紇奚楓的身體一動不動,已經不能挺直的脖子無力的晃動了兩下,他想要再看一眼殺自己的人。

    紇奚楓的胸骨被刺劍刺入,跳動著的心髒被刺劍刺中被迫停止了跳動。

    劉林拔出劍,在床單的褥子上簡單擦拭了兩下,床上的女孩子身上被紇奚楓的鮮血染紅後,尖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劉林順手掀起滿是血跡的褥子,蓋在了女孩的身上。劉林從原先的位置退了出去。

    他想救出這兩個淪入敵營的女子,可是他身上的責任重大,他根本沒有機會能帶著這兩個女孩安全離開。這兩個女子也只能听到由命,劉林顧不得這些了。

    軍帳里沒有動靜的時間一長,外面的軍士便會覺得有情況。劉林已經完成了刺殺任務的第一步,現在他心里計算著,如果馬與解放能夠完成劉林所交待的任務,那這邊他就更好抽身離開了。

    劉林現在沒有打算立即潛出軍營,要從這個安靜的營地潛出,以劉林現在的身手也不是很難。

    原本劉林計劃中被列中刺殺目標的敵將還有丘穆陵剛這個人,現在劉林臨時改變了計劃。劉林深知,如果今日真能刺殺了渤海燕王宇文遠致,渤海與大唐兩國便再也不可能停戰,渤海痛失一位能征善戰的親王,渤海國定會與大唐不死不休,那兩國的戰事必會連綿不斷。

    可劉林又想到,宇文遠致所圖謀的是清流關與滁州府,他企圖保留再次入侵南唐的跳板,不除此人不止這場戰事,南唐便會再次處于劣勢。

    只要戰事平息了,南唐新帝便再次有時間來對付師父建康王了,建康王會不會擁兵自重?現在劉林仍然不敢相信愚忠的李凌。殺與不殺宇文遠致,劉林是進退兩難。劉林已經悄悄潛行距離紇奚楓較遠的地方,他躲在篝火照不到的黑暗陰影中,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宇文遠致所住的中軍大帳門有十幾個親衛軍守護著,帥帳的四周巡邏軍士的數量較其它地方也明顯要多。

    劉林遠遠的听到有一騎軍馬正在向星甸大營飛奔而來,這匹馬奔跑的蹄聲顯得很急促,與巡邏騎兵所發出的蹄聲有著明顯的區別,劉林知道馬與解放一定是完成了他所交待的任務。

    很快騎馬奔來的一員渤海騎兵進入了劉林的視線,這名騎兵在星甸大營轅門之外下馬,交驗過印信之後,氣喘噓噓的跑向中軍帥帳所在的位置。

    騎兵跑到帥帳之前,宇文遠致的親兵通傳過後,宇文遠致令人放了這名騎兵進帳。少許時間一員渤海軍將領被宇文遠叫到帥帳,宇文遠致令他立即率兩千精銳騎兵出發。兩千騎兵短時間內集結完畢,這個時候便是劉林原本計劃趁著混亂跟隨敵軍出轅門的時間,而現在他決定放棄這次離開這里的機會。

    兩千騎兵離開星甸渤海軍大營之後,營區內加派了巡邏的軍士,轅門附近的幾座塔樓上也加派了弓箭手與弩手。

    累了一天的宇文遠致,方才已經派出兩千人的階伍,幸好糧草營只是險些燒毀,大火被及時的救下。他也想到這有可能是南唐的詭計,為了防止南唐趁機劫營,宇文遠致加派了巡邏守護的軍士人手。

    星甸大營的帥帳四周都點起了篝火,以劉林的身手也無法偷偷靠近,現在只有一種方法可以沖入帥營中。

    劉林的身影從黑暗的陰影中閃出,這里距離帥營不足五六十丈遠,剛剛還有一隊巡邏軍士走過,劉林對著人群大聲的喊道︰“有刺客……有刺客……抓刺客呀!紇奚將軍被殺……”

    劉林邊跑邊喊,他所奔向的位置正是宇文遠致的帥帳。附近的軍士听到劉林所喊頓時混亂起來,他們沒有想到紇奚楓會被殺。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11:51
大唐儒將‧ 第四十八章 刺殺行動(7)

    兩隊巡邏的軍士已經沖向了紇奚楓所在的軍帳位置,而紇奚楓帳外幾丈處守著的幾名親兵看著兩隊人馬向著這邊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王爺知道紇奚將軍這邊做的好事,派人來拿他來了。

    一名軍士忙著跑到軍帳前對著里面說道︰“將軍,不好了!”

    那人說完,里面仍然沒有動靜,他們才覺得不太妙,里面女人的哭泣聲也沒有了,怎麼可能如此安靜?

    幾名紇奚楓的親兵沖入軍帳之中,眼前的一切把他們嚇傻了。

    紇奚楓赤裸著身體倒在床邊的地上,流出的血已經被身下的黃土地滲透,他的胸前和脖子上都被貫穿了,像是被箭射穿而過,可傷口處並沒有箭矢所傷的痕跡。紇奚楓的眼楮仍然睜的老大,臉上仍然掛著恐懼的表情。

    紇奚楓的臉上竟然在臨死前掛著恐懼的表情,要不是親眼看到,幾個親兵根本就不會相信,他們不相信紇奚楓還會恐懼什麼。

    椅子上那一個被綁著的女人被紇奚楓打昏後仍然沒有醒來,床上躺著的飽受蹂躪的女孩子也因為受驚過度而昏迷。她原本赤裸的身體上,已經在劉林離開前給披上了被子。

    兩隊巡邏軍士隨後沖入軍帳,證實了紇奚楓真的遇刺身亡。兩隊軍士在一名校尉的安排下,立即將先一步沖入軍帳的幾名紇奚楓的親兵控制住,以備帥帳那邊查證。另一名領隊地校尉快速的奔向帥營。

    渤海軍大營只亂了一會,便開始漸漸恢復秩序。這比劉林想象中的要快了很多。敵將丘穆陵剛已經出現在中央的場地上,他的身後跟隨著約五十名親兵嚴密的保護著。

    丘穆陵剛的長槍兵已經開始有序的布置在了軍營的外圍,將整個大營包圍地水泄不通,丘穆陵剛現在只知道軍中混亂,相傳紇奚楓已經遇刺身亡,現在還沒有證實消息的可靠性,也暫時找不到第一個傳播消息的人。丘穆陵剛先不問究竟,立即令麾下軍士將大營圍困,不再讓人出

    不管情況如何。整個星甸大營已經在丘穆陵剛的控制之中。

    混在敵軍中的劉林,看清了十多丈外站著的丘穆陵剛,丘穆陵剛冷峻的眼神掃視著眼前混亂的軍營。那邊帥營里的渤海燕王宇文遠致也起床了,穿著便裝走到了帥營的門口,他身邊地親衛軍士個個嚴陣以待,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劉林這下終于看清了宇文遠致長的什麼模樣,劉林的刺劍前部插在一把腰刀的鞘里,劉林拿著刀鞘的上部,並不讓刺劍在刀鞘內晃動,以掩人耳目。

    從紇奚楓軍帳中跑出的一名巡邏的校尉。跪在了宇文遠致面前一丈以外的地方如實稟報了紇奚楓已經身亡。

    宇文遠致听到消息後,幾乎站不住腳,身邊的親衛連忙將他扶著。宇文遠致搡開了身邊地親衛,並命令親衛軍士隨他一同前往紇奚楓的軍帳。宇文遠致听聞紇奚楓身亡的消息後,說話的聲音明顯變的有些沙啞。

    原本劉林是要趁著宇文遠致出現的時候突然襲擊,雖然不準備取其性命,也要讓他受傷,暫時不能再主持領兵攻擊南唐。現在他看清了宇文遠致地那張臉。劉林覺得特別地熟悉,總像是在哪見到過。

    他現在開始相信自己之前的推測了,這個渤海國的親王難道真的會是惜然的生父?

    劉林非常疼愛惜然這個義妹。他其實早就能根據點點滴滴獲取的信息,推測出這個渤海燕王與惜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只是他主觀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更不想向惜然提起。

    惜然以前曾經向劉林說過,她地家鄉應該是在北方,冬天地時候有厚厚的雪。她只能模糊地記起,家里有個有小橋、有流水、亭台水榭的園子。這必定不會是個普通的人家。宇文遠致身為渤海親王。他府第應該可以符合惜然模糊記憶中的情況。還有就是渤海軍四處尋找肩上有著蝴蝶印記的十四五歲少女,惜然的肩頭正有著這樣一塊胎記,這是不可磨滅的特征。而劉林又從竊听丘穆陵剛與紇奚楓的對話中了,知道了宇文遠致曾經下令不許踫任何一個十四五歲的南唐少女。這一切都非常吻合劉林的最終推測。

    現在他看到了宇文遠致的那張臉,與惜然竟然有六七分相像,他不能再騙自己。惜然的生父竟然就是宇文遠致,是他也是建州軍南唐軍最大的敵人。劉林之前刺孔窺視渤海中軍大營內情況,便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推斷。那時候由于方位不能看清。

    而他沒有隨著那隊去增援糧草營護糧軍的騎兵離開渤海軍營。為的就是能刺傷宇文遠致,好重創敵軍士氣。

    宇文遠致雖然身材魁梧高大。頭白已經花白,可他那張面孔讓劉林無法下手,看著他劉林就能想到可愛天真的江惜然。劉林也知道他現在所做的決定是錯誤的,可是他還是沒有下手。他混在渤海軍中,緩緩的向著不遠處的敵將丘穆陵剛靠近。

    宇文遠致在親衛軍士的護衛下向紇奚楓所在的軍營趕去,他們從劉林身邊不足一丈的位置路過,劉林緊緊的握中手中的刀鞘,眼神落在了兵穆陵剛所在的位置。他今日算是給義妹惜然一個情面不去傷害宇文遠致。

    丘穆陵剛身穿一套鎖子鎧,頭戴青銅盔,指揮著長槍兵陣包圍大營,控制所有的巡邏軍士隊伍。劉林繞過身邊奔跑的渤海軍,大膽的向著丘穆陵剛的方向走去。

    丘穆陵剛無意中眼神看到了劉林,那名軍士正向著自己走來。他的身邊簇擁著幾十名親兵,身後又是麾下的精銳長槍兵陣,有他們包圍可謂是滴水不露。在沒有抓到刺客之前,長槍兵不會放出任何一名營地里的軍士。那些被包圍的軍士顯得非常的焦慮,而丘穆陵剛眼中看到的這個俊秀的軍士竟然對他沒有一絲的慌亂。

    就在他們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發生踫撞的時候,丘穆陵剛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冷笑,而沒有一點對上將軍的敬畏神色。那是一種居高臨下、主宰生死從容的笑容。

    丘穆陵剛心叫不好,心想這個人也太膽大了吧,竟敢選在這萬馬軍中當著眾人的面行刺?丘穆陵剛想要迅速的退到長槍兵陣後去,他看不透那名軍士會是什麼樣的層次,只是覺得看似較為瘦弱的軍士既然能殺了紇奚楓,其實力應該也不會簡單。

    “快,拿下他……”丘穆陵剛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及時退後到長槍兵陣中,他拔出身上的佩刀大聲命令身邊的親兵,放還沒有說完劉林已經快速向後蹬地,劍已經出現在右手掌上,劍尖正指著丘穆陵剛的胸前,整個人如同一只箭一樣快速向他刺來。

    丘穆陵剛身穿的鎖子鎧前有著一面圓形的護心鏡,就在丘穆陵剛手中刀還沒來得及舉起的時候,那柄刺劍的尖端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刺中護心鏡。一聲清脆的金屬踫撞聲過後,丘穆陵剛不敢相信的你頭看著自己鎖子鎧前的護心鏡。

    護心鏡上已經比以前多了一個細窄的孔洞,剛從丘穆陵剛身體中流出的鮮血浸溫了丘穆陵剛鎖子鎧里襯著的衣物。丘穆陵剛現在終于知道紇奚楓為何會遇刺死去了,這個對手的速度竟然快到他都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丘穆陵剛臨死前還是不能明白,剛才這個刺客距離燕王殿下距離非常近,他為何不殺王爺?

    就在丘穆陵剛手中的刀滑落的時候,根據剛才他喊出的話,丘穆陵剛的親兵們紛紛向著劉林撲去。劉林劍刺丘穆陸剛的心髒位置,刺劍以直角擊中丘穆陵剛的護心鏡,他是必死無疑了。劉要出手之後,沒有做絲毫停留,直接著向著外圍走去。

    包圍在外的長槍兵們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丘穆陵剛的親兵在追一個軍士,紛紛亮出了長槍指向場心。

    今夜原訂的計劃已經完成,劉林現在需要盡快離開,再留下去萬一被敵軍全都圍近了,他想要離開也就越來越不易。

    劉林以極快的動作沖向長槍兵,長槍兵手中的長槍紛紛指向劉林。

    劉林奔跑的時候腳尖猛的點地,整個人便騰起了約四五尺之高,借助于一名軍士的長槍桿,一躍而起。

    他的每一個落角點都在一名名長槍兵的肩上、頭上。無人能夠捕捉到劉林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還沒有看到劉林的身形便被劉林當著他們的腦袋踩了一腳。劉林的每一腳都不似懂輕功的人那樣輕盈,他的每一腳都如同在平地上逛奔,甚至劉林有意識的使力踏實。被劉林踩中借力接著躍起的軍士幾乎都不同程序的受傷。長槍兵陣中劉林經過的沿線區域,頓時亂成了一團。

    劉林就這樣在長槍兵陣之上,借助敵軍的腦袋與槍桿側為支點,掠向了渤海星甸大營的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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