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節 少年玩伴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城外,或有幾聲狼嚎隱隱傳來,听著令人分外的恐慌,好在這一切對于傅戈來說,都算不上什麼,臨洮城太小了,小的他幾乎不用睜眼就能摸到驛館的所在。
“前面是傅丞相嗎?”忽然,一盞燈火擋住了傅戈的去路,等他尋聲看去,卻見初雪一臉不情願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著候在驛館門口。
“初雪,怎麼是你,是公主叫你來的嗎?”
“廢話,不是公主還是別人吶,記住了,戌時一刻,公主等你,只許一個人來。”初雪一邊說著,一邊快步的攔在了傅戈跟前,低聲道。
說罷,初雪忽然又俏臉一紅,低著頭快步走開了,戌時已經很晚了,嬴真有什麼事在白天不能說,非要選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傅戈心中疑惑的同時,更生起一絲的悵然。
一切就看明天了,挖好的陷阱已然張開,只等著冒頓這頭‘色狼’往里面跳了。
當然,這最後的一晚是決不能掉以輕心的,特別是呼衍勃勃這個精明過頭的家伙,為了防止這家伙到處亂竄發現什麼問題,想來想去,傅戈決定還是親自去盯著比較好。通過這些天的摸底調查下來,他終于找到了對付呼衍勃勃這個匈奴使者的方法,那就是美酒。
這位匈奴使者精明歸精明,但卻是一個嗜酒如命的家伙。
嗜酒如命,匈奴人可能是為了抵御寒冷的天氣,個個都練就的一付好酒量,而且只要有人勸酒,性情豪勇的他們都會一飲而盡。傅戈的酒量當然遠遠不及呼衍勃勃,事實上,隨便從呼衍勃勃的隨從里拉出任何一人傅戈也只能甘敗下風,不過,他也有對付的辦法。那就是作弊。
敬酒時你全部喝掉,我只淺淺一口,或者假作小解,將含在舌下的烈酒悉數吐掉,總而言之,花樣百出的傅戈最後大出風頭,一番虛偽之極地說辭,加上數十壇上好的美酒。終將呼衍勃勃給灌倒了。
好不容易將呼衍勃勃給灌醉,傅戈也有了幾分的酒意,走出呼衍勃勃的屋子,一陣冷風吹來讓傅戈的頭腦清醒了不少,這時他朦朧間的記得初雪跟他說過公主要見他的話,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就來到了驛館安陽公主嬴真就寢的地方。
“公主可安歇了,丞相傅戈求見!”
這句問話剛剛說罷,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開門地正是初雪。見傅戈依約而來。初雪目光似嗔似怨的瞪視了傅戈一眼,然後怪道︰“怎麼現在才來,公主可等了好一會了。”
“公主這般急著要見我。可是為明日之事擔憂,放心,到時候傅某會一直呆在公主身邊的。”傅戈一邊跨步進門,一邊急急的說道。
等天一亮,冒頓趕來的時候,萬一嬴真神色驚惶讓他起了疑心的話,那這全盤計劃可就泡湯了,不僅如此,若冒頓安然逃脫了這一場圍殺,匈奴人盛怒之下舉兵追殺。接下來傅戈他們可真是一個都跑不回咸陽了。
心有所急,傅戈的注意力就都放到了房內的嬴真身上,他沒有發現初雪這小妮子悄悄的掩上了房門,並沒有跟著走進來。
“明天的事我不擔心,我叫傅相來,是為了今晚之事!”屋內,紅燭燈火撲撲跳動,嬴真就定定地站在了紅燭地旁邊,說完這句話。她的蒼白的臉上泛起些許地紅潮。嬴真也會有羞澀的時候?這若不是親眼所見,對這位公主作風深有體會的傅戈絕想不到。
不過,接下來他就沒有這份取笑胡猜的心思了,因為嬴真下一句話幾乎更讓傅戈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今晚,我要把這清清白白的身子給我喜歡的男人,給我心愛的男人,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是誰?這個問題就是再不解風情的人也知道。
“這,傅某實在當不起公主這等厚愛,剛才的話還是請公主三思切務沖動!”傅戈一張臉漲得通紅,他沒有料到嬴真這麼晚叫他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最難消受美人恩,這佳人情意拳拳,以身相許,怎叫人心中不為所動。
“沖動,我沒有,只是今晚若是錯過地話,難道說讓我把這身子給匈奴人糟蹋嗎?”嬴真臉上掛著笑,只不過這笑中卻又帶著讓人無法不憐惜的苦。
這一笑罷,嬴真突然松開了手,她披在身上的大紅綢袍頓時從雪白的玉體滑落了下來,呈現在傅戈面前的是一個驚艷動人的少女赤裸身體,微微上揚的少女初乳,平坦光滑的小腹,還有那令無數男人心馳神往的迷人溪徑,在這樣地巨大誘惑面前,酒意濃濃的傅戈已然再無法把持住鎮定,他的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
“我不好看嗎,不美嗎?”嬴真嬌呼一聲,已然撲倒在傅戈的懷中,溫玉入懷,更添幾分欲火交織,任傅戈縱是再有定力,也擋不住這連番的煎熬。
“呃,公主萬萬不可如此!”傅戈的掙扎與其說是抗拒,還不如說是半推半就,他的頭腦里雖然還有那麼一點清醒,但身體卻已完全的不听使喚了。
雄風怒起,跨馬征殺,這床第的‘戰場,同樣需要沖動的熱血,需要迂回突進和奇謀妙計,一味的橫沖直撞帶來的並不一定就是好的結果,對于這一點,已經在虞姬那里得到了寶貴經驗的傅戈體味尤深。
……
一番混合了汗水與淚水的痴情纏綿過後,已是過了子時,傅戈輕擁著嬴真光滑如緞的誘人腰腹,在感嘆造物弄人的同時,也隱隱的有些後悔適才的猛浪,幾分醉酒狀態下的他爆發了比平素更強的佔有欲,而嬴真的主動勾引更激起了男人內心深入潛藏的罪惡感,強有力的沖刺、毫不憐香惜玉的猛烈進攻,不用說嬴真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就是已浴魚水之歡的成熟女子怕也難禁受傅戈這般長久狠辣的折磨。
“真好,我是說剛才的感覺!”正當傅戈為自己的沖動自責的時候,嬴真卻是一臉幸福的轉過身來,其間她的豐盈的翹臀甚至于還挑逗似的在傅戈的敏感部位磨了一下。
“公主,我——!”佔有了人家的身體,得了這個大便宜的傅戈一時無語相對,一直以來他都對嬴真抱著抗拒的態度,除了虞姬的因素外,更有擔心以後的‘後宮’權力難以分配妥當的憂慮,卻不想在臨洮的這一晚,最終他還是和嬴真有了肉體上的暖昧關系。
“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永遠也比不上虞姬,只有她才是你最關愛的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心里為我留一個小小的位置,這樣不管我身在何方,我都心滿意足了。”嬴真憂憂怨怨的說著,神情落寞。
“公主,你相信我,明天我們會找到對付冒頓的辦法的。”傅戈安慰道。具體的部署為保密起見,一時無法向嬴真細細說明,而在有了這一晚的激情縱欲之後,傅戈從情感上也無法忍受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
“嗯,我听你的。”嬴真低聲囈語,如蛇般光潔的身體再一次纏上了傅戈,不同的女人有著不同的味道,虞姬的美、嬴真的媚都有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而在將身體交給了傅戈之後,已成婦人的嬴真表現出的嫵媚神態更勝之前,擁有這樣一件無堅不摧的法寶,嬴真足以讓那些腦子里充盈著色欲的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冒頓,你非死不可。
誰叫你不長眼來搶我的女人。再次雄風重振的傅戈在嬴真身上威風八面,所向無敵,而他的心里,更是暗暗發誓。
冒頓的親兵隊伍應該也有三、四萬騎上下,不過,因為城池太小,他們是不可能悉數進入這城中的,只要能將冒頓和他的親隨主力分割開,襲殺計謀就成功了大半,等到天一亮,冒頓只要依約而來,那麼這臨洮城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城中酈商的三千精甲已經隱伏在各處民宅內,城外韓信的二萬步騎隨時待命听候城中的號令,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樣決定兵戰勝敗的因素中,傅戈擁有了兩樣,由酈商軍對付冒頓的貼身近衛,由韓信來拖住城外的匈奴騎兵,這樣一來,在兵力對比上,雖然韓信部要吃一虧,不過,有李烈的騎軍照應著,相信匈奴人討不到多少便宜。
在城內,大單于冒頓帶進城的近衛應該不會多于二千人,這些匈奴兵卒就算再凶悍善戰,也擋不住熟悉地形又促起發難的秦國精銳的襲殺,只要能結果冒頓的性命,群龍無首的匈奴人自然會退兵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