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86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8
第九十八節 危機四伏

    謝玄現在非常氣悶,原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立下大功,誰知道不但功勞沒有立到,反而把公主給弄丟了。他拳頭狠狠砸在強上,“隆”的一聲,又咬咬牙,橫下心來,提著刀就要砍殺出去,剛要提腿,卻感覺被什麼東西絆住,他本能的揮刀急砍,掙脫開來。再一看,從地下竟然伸出一只手來,他大駭,正要再次攻擊,但轉眼間又從地下冒出一個人頭來,正是司馬蓮。

    “噓,別動,別吭聲,外面人多著呢。”

    謝玄點點頭,輕聲問了句,“公主呢?”

    “下面呢。”司馬蓮指了指地下,正要給謝玄也來一張土遁符,花九靈那小腦袋卻從地下鑽了出來,神情非常高興,“下面真好玩呢,有好多小蟲,還有蚯蚓。”

    “……”司馬蓮很無語,衛政是個男兒家,對蚯蚓小蟲都是厭惡的很,而這小丫頭卻似乎不討厭,明擺著就是他的最佳傳人啊。他輕輕拍了拍花九靈露出地面的腦袋,朝謝玄問道,“知道來殺你們的是什麼人不?”

    “不知道,反正風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我不知道這些黑衣人的來歷。”

    “自己人打自己人?他們傻了麼?”

    “也許是帝都出事了,有人謀反!”

    “謀反?”司馬蓮覺得這事情也太奇怪了吧,誰謀反跑來殺越秀的人啊。花九靈卻是極為興奮,身在皇家的她也听說過這種斗爭的慘烈,沒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她想起昨晚上那個對自己極好的皇帝伯伯,她沒有什麼政治覺悟,不知道景龍帝死了對于越秀的意義,心中希望和藹可親的景龍帝能夠戰勝那些敵人,贏得最後的勝利。

    “我們去看謀反吧!”

    司馬蓮狠狠一拍那丫頭的腦袋,“謀反有什麼好看的!”

    花九靈不滿,努努嘴,“我沒遇到過謀反這麼有趣的事情呢!”

    謝玄正要勸說,卻听門外傳來一聲,“這里應該是那個越秀公主的房間!”接著便開始轟門,謝玄正要上前,司馬蓮連忙在門後築起一道岩石牆,接著將土遁符塞入謝玄手中,“貼在身上,喊一句‘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瞞天過海,遁地行土!’就可以了!”

    “我要去殺敵!”

    “殺你個頭!”司馬蓮咄他一口,“你殺的過麼?保命要緊!”

    謝玄只好照做,又學著司馬蓮的樣子往下一跺腳,可是地面卻絲毫沒有反應,“怎麼回事?”

    “集中精神力這樣做!”司馬蓮連忙叫了一身,謝玄集中精力也還是不行,司馬蓮這才想起,人家謝玄也許根本就沒有精神力,幾乎要捶胸蹬地,可急切之下又想不出什麼辦法。岩石牆壁轟的一下被撞開,幾個黑衣人從外閃入,“他們在這!”

    “殺!”

    謝玄刀刷的一下抽出,“先生,快點帶走公主,這邊我頂住!”

    花九靈身子整個跳了出來,“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像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麼?”她話還沒完,一支弩箭貼著她的腦袋飛過去,嚇得她往下一縮,謝玄被這傻帽公主弄得無語,連忙護在她身前,朝司馬蓮打了個顏色,老人家點點頭,揮手在房子內又築起一道土牆,將黑衣人攔在外面,拉住花九靈的手就往下面拖,可是花九靈就是不肯。司馬蓮對她無語,“我們一起先逃離這房間再說!”

    黑衣人被岩石牆擋了兩次,早憋了一肚子氣,來勢洶洶,司馬蓮不諳武藝,直接遁走。而謝玄帶著花九靈剛翻過窗戶,便見幾個黑衣人一驚圍殺上來,前有埋伏後有追兵,謝玄連忙揮刀擋住前面的人,大吼一聲,“公主快走!”不過他本就不擅長武藝,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明顯不弱,他頓時便處于下風,花九靈正要逃走,卻被前面的人擋住,她沒辦法,硬著頭皮迎戰。她和宮中的衛士比武,那些人讓著她,讓她勝多敗少,本以為自己武藝高強,可是一擊之下,卻被震得連連後退。正此時,對面黑衣人腳下泥土突然一松,其中一個殺到謝玄眼前的黑衣人沒站穩,剛好倒在謝玄的刀前,謝玄也不客氣,手起刀落,剁下一個頭顱。

    那黑衣人中似乎是個首領的人物,見此情狀,倒也不慌張,連忙道,“對方暗處有道師!先尋著道師殺了!”一邊說著,一邊不含糊,直接往地下一蹬,腳下的青石板直接震開,可是司馬蓮又豈是他能夠輕易找到的,地下突刺開始猛增,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狼狽非常,頓時有些被動。

    那首領不是尋常人物,精神力往下一探查,便知道司馬蓮的方位,朝左右命令道,“你們先解決那兩個越秀人,我去殺道師!”那首領棄刀拿槍,直接往司馬蓮所在的地方刺去,司馬蓮在土里比地面上靈活的多,輕松避開,不過那首領絲毫不放棄,緊追不舍。司馬蓮一邊要躲避那首領的追殺,卻不能反擊,只能照顧謝玄和花九靈。

    “小丫頭,你快點下來,別拖累你家的將軍!”

    花九靈雖然有些不知人情世故,但這種情況也是看在眼中,心中急切的很,眼看著一個黑衣人一驚殺到她的面前,這小丫頭提刀迎上,對面的人實力比她強很多,一下子就將她擊倒,司馬蓮連忙在她身前加了一個土牆,又讓那幾人腳下泥土一松。花九靈借此機會往邊上一閃多。見勢頭不好,連忙念起司馬蓮教她的咒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可是她原本就學的不怎麼用心,這個當口急切之下竟然忘詞,“老師,後面的是什麼?”

    司馬蓮哪會注意到她這邊出了什麼事情,現在那首領迫他迫的比較緊,口中只是大聲念著讓花九靈下來。花九靈也是著急,狠狠往下一跺腳,可是更加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身子不知道為何只是進入地底一半,還有上半截露在外面。黑衣人見到這樣奇怪的事情,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毫不手軟的殺過來,花九靈臉色慘白,眼看著那刀直接斬在她的頭上,遠遠的一支弓箭如飛火流星般擊來,正中那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一聲慘叫,不過滄浪國訓練他十幾年,就是專門為了殺人,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當下換成另一只手執刀,繼續來殺花九靈。一道突刺突然殺出,手黑衣武者直接被擊穿下體。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但花九靈還是高興的拍拍手。這時那遠遠射出箭來的人也出現,花九靈一看,竟然全都不認識。她心中大驚,得意勁去了大半,繼續想往下遁。不過幸好新來的對自己沒有惡意,倒讓她沒由來生出一種安全感來。

    此時那追殺司馬蓮的首領見狀,連忙放棄地下那難纏的司馬蓮,開始不顧一切的往花九靈殺來,他身形極為迅速,司馬蓮還沒來得及放岩石牆,那黑衣人首領就已經殺到花九靈面前。小丫頭平時也定然受不了一擊,此刻無法躲藏之下,簡直就是被進行生命判定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8
第九十九節 洛河的算計

    冷光從地下出現,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殺到那黑衣人首領的身前。花九靈的心都要跳出來,陡然而生幸福的感覺,“洛河!”來人正是洛河,從地下出來反手就是一刀,那黑衣人首領武功也是高的離譜,這種攻擊下竟然能夠騰空間一個往後翻越,被他閃了過去,不過他還是不肯放棄花九靈,空中再次騰轉,揉身往前一撲,洛河冷冷一笑,橫刀一隔。那黑衣人首領之前也是滄浪使團的人,之前在帝都賞花宴上見洛河被走火入魔的花九靈殺的狼狽,心中已經是輕視,直接運起十層功力,準備直接將洛河震死,誰知道刀口上直接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他自己的內力也被反震回來,直接在他丹田翻滾,喉頭一甜,就是一大口鮮血。他心中大驚,洛河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武功?黑衣人首領見自己已經殺不到花九靈,大聲一喝,“不管道師和前面了,殺了那女娃再說!”

    黑衣人全部都往這邊殺來,洛河帶來的高手也開始全速奔來。

    洛河冷冷一笑,現在還想活命麼?他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那黑衣人首領的面前,刀如驚鴻般掠過,那黑衣人已經負傷,根本無法抵擋,往後一個騰閃,可是身後卻陡然升起岩石牆,剛一墜地,那地面卻開始松動,黑衣人首領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洛河的刀已經砍到,那黑衣人首領也是了得,直接一掌轟開岩牆,背貼著洛河的刀逃走,洛河看那黑衣人首領的身影消失在牆後,恨恨罵一聲,“竟然讓他逃了!”

    “小子,可別忘了老人家!”司馬蓮的聲音未落,直接一個岩石傀儡巨人在那黑衣人逃走的地方生出,一拳轟下,正中那黑衣人首領的胸口,將他擊的往後大退幾步,正好洛河的刀已經殺到,可憐他功力通天也無法借力躲閃,活生生被剁下腦袋。

    那些黑衣人見功力那麼強的首領都已經被殺,當下便失去戰意,紛紛四散而走。只是洛河如何會放過他們,“司馬先生,造岩牆!”

    內院之中陡然升起四堵牆壁,將黑衣人全部圍在其中。那些黑衣人的功力都不弱,在茫然失去方向之時,人的求生本能開始爆發,紛紛開始破牆而出。只是他們不清楚外面的情形,迎接的都是雪亮的刀子。

    洛河見大勢已定,也不再出手,直接走到花九靈的身邊,單腳往地下狠狠一蹬,緣著花九靈那邊開始裂縫,洛河輕輕將這小丫頭抱起來,呵呵一笑,“總算趕上了!”

    花九靈被洛河這樣親昵的動作弄得小臉蛋一紅,聲音也溫柔了很多,“洛河,你不顧大局也來救我了麼?”花九靈想著洛河在風華帝都顯然是個身份地位都比較高的人,這里發生了謀反的事情,他竟然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小小的虛榮心完全被滿足。

    洛河有些疑惑,“不顧大局?我救你就是顧全大局啊?”

    謝玄領著人馬解決那些黑衣武士,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洛公子,帝都叛亂平了麼?”

    “帝都叛亂?”洛河這下子明白花九靈怎麼說自己不顧全大局了,他淡淡一笑道,“哪有什麼帝都叛亂,那些進攻使館的不過是曹系的一些小嘍@眩 獗叩暮諞氯艘彩遣桌伺曬吹摹!甭搴擁 ψ嘔卮穡  帕樾鬧杏行┬︵   還站渴竊庥雋艘換毓適呂錈嫻撓 劬讓潰 菀茁愕男︵︵鬧謝故怯行└ 撕妥緣玫摹br />
    “滄浪?”花九靈和謝玄都是一驚,“滄浪為什麼要害我們?”

    洛河呵呵一笑,“不過是離間我們友邦之間的關系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玄點點頭,心想這也是,不過他心中也有疑惑,滄浪明顯準備了不少時間,計劃也很周全,可是洛河卻神出鬼沒般出現在最應該出現的位置,顯然是早有準備,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洛公子怎麼知道滄浪的計劃的?”

    “推測罷了,滄浪突然間在帝都賞花宴上要求與我風華比武,可是派出來的武士功力卻不高,我當時便有疑惑,心想王選應該是有些什麼企圖。後來又得到一些情報,說王選這人深服班超,也是投筆從戎,再觀察一下滄浪人的動靜,便隱約知道一些了。”

    “難怪你小子昨天找老人家我要土遁符,原來是早就有意圖了!”司馬蓮自己看來今天算是在未來徒弟面前大展神威了,心情高興。

    謝玄听到洛河昨天便開始有了計劃,心中對這年輕人的思慮大為驚訝,又深深佩服洛河的細致周全,當下朝洛河拱手一禮,“多謝公子前來援救,大恩大德來日一定相報!”

    洛河呵呵一笑,“小事情罷了,看在這小丫頭的份上,我不會不管的。”花九靈听他講的這麼親熱,其實是小姑娘自己覺得叫的很親熱。現在完全處于花痴狀態,看洛河簡直是哪里看著都順眼,而且越來越覺得有魅力……

    謝玄看了看滿地的黑衣人尸首,又朝洛河問道,“洛公子,那些滄浪國人風華國君會怎麼處置呢?現在看來也是死無對證,就算查出什麼,王選也可以咬定是滄浪與我越秀的私怨,風華當不至于為了我們而直接與滄浪鬧翻吧?”

    “直接鬧翻有什麼不可的?”洛河淡淡一笑,摸了摸下巴,“怎麼處置?要看那小子的了……嗯,滄浪使團應該是完蛋了!”

    ……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9
第一百節 侮辱

    滄浪的使館中,火勢大起,衛政悠閑的坐在太師椅上,高抬著雙腿,搖搖晃晃這幾乎要睡去,很久之後才突然冒了一句,“世界是這樣美好,你們何苦做這些惡事來呢?”

    王選和曹信雙雙被押著跪在地上,如果能用眼神殺人的話,衛政會被這兩人的眼神殺死無數次,“衛政,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做會遭天譴的!”

    “是麼?天譴啊,我真的好怕來著!”衛政拍拍胸脯,“王大人,我听哥哥說,你這個人素來有先輩班超大人的志向,可惜光有志向沒用啊!”衛政指指自己的腦袋,“還得要有腦子的!”

    王選一陣氣苦,他自覺吃過的鹽比衛政吃過的米還多,現在卻被衛政居高臨下的教訓,如何受得了,大聲喝道,“你不過是比我運氣好些罷了!你以為越秀的那些人還能活下來麼?”

    “呦呦呦,王大人還真是有自信哦,”衛政拍拍手,笑道,“既然我們知道要解決你,越秀那邊自然會有人去支援,別以為你那些自以為是高手的人會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王選自然不信,衛政也懶得理他,站起身子,直接走過去一腳將曹信瞪翻,繼而踩在他的臉上,“曹公子,好好的公子不做,到滄浪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奴才啊?”

    曹信現在郁悶的簡直想自殺,曹家在帝都也算是一大豪門,雖然在上次曹成事件之後聲勢墜了很多,但曹信自信自己如果想在帝都混出人樣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服氣啊,他不是曹家的嫡系子弟,以前的家族宗主,也就是曹信的爺爺還在世時,寵著曹信,讓曹信還有些做豪門公子的感覺,可是一切都在遇到衛政之後被打破了。那時候曹信的一個堂兄,也就是現任宗主之子,因為在街上調戲良家女子,直接被衛政砍了,但是曹家連聲都不吭,曹信在那時候才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在衛政他們的眼中,屁都不是。後來他爺爺死去,伯父做了宗主,無時無刻不在打壓曹信的父親,曹信在家里也是受盡了冷嘲熱諷,他從那時候便想著要改變,要做到比衛政更強。可是這一切在風華的帝都能夠做到麼?曹信知道不可能,所以才要改變,只要到了滄浪,只要自己沒有身在衛政之下的感覺,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他的自信也能回歸。可是現在,自己還是被衛政踩著,性命都要不保。

    曹信咄了一口,恨恨不語,卻听衛政又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今天命怕是保不住了,能在我面前找回點尊嚴也行……不過呢,人總是要活著才好,就算苟且偷生也行,”衛政眉眼含笑的看著王選,“王大人,你說是麼?”

    王選瞪著衛政,“要殺要刮隨便,只怕你承擔不起引起滄浪和風華戰火這個責任!”

    衛政拍拍手,“王大人真是想得天真啊,我殺了你,滄浪就會派兵麼?哪有你這樣不用腦子的班超哦!”衛政一次次拿著王選理想中努力的目標來鄙視他,饒是他再有定力,也受不了。衛政晃了晃腦袋,圍著王選和曹信走了兩圈,“可能我是小說看多了吧,總覺得只有壞人殺好人的時候才會說這麼多話,好人殺壞人就只是那麼一刀了,看來我天生就是惡人啊……”衛政拍拍額頭,“讓我想想……王大人你想做班超,夢想差了這麼遠你肯定是死不瞑目,曹信你想飛黃騰達,現在屁都不是就死去,心中肯定也是不服氣,我想著總要給你們這兩個好人一次機會,該怎麼辦才好呢?”衛政似乎是在思考,忽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一樣,哈哈笑道,“我只可以保你們其中一個人去滄浪,可是現在有兩個人……不如這樣吧,你們誰先叫我一聲爺爺,我就不但放了他,還讓他能夠安全走出帝都,怎麼樣?”

    王選和曹信對視一眼,顯然是不信。衛政哈哈一笑,“這真是糾結呢,說真話都沒有人信了,我衛政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今天說的話肯定是真的!”他這話擲地有聲,曹信心想先輩中有名將韓信曾受過胯下之辱,而後成就一翻大事業,再看王選那麼強硬的人似乎也在猶豫,他連忙大聲朝衛政叫了句,“衛政爺爺!”

    衛政看他臉漲的通紅,躺回他的太師安樂椅,“很好,你活命了!”

    衛政指著曲南凱,“把王選殺了吧!”

    曲南凱臉色一變,上前勸說道,“公子,這不符合計劃啊!”

    衛政神色一冷,曲南凱只覺得自家公子現在殺氣騰騰,當下不敢再說話,只是輕聲問了句,“公子,你真的要這樣做麼?”

    “我不想說第二遍!”衛政指著王選道,“雖然我本來以為是你更想活命些,但是你真的讓我失望了!”

    王選肺都要氣炸,可是人在這種時候,他也沒辦法不低頭,當下竟然也輕聲道了句,“衛政爺爺!”衛政陰陰一笑,“終于開竅了啊……可惜太遲了!”他擺擺手,口中斬釘截鐵說了句,“殺!”

    曲南凱這下子再也不敢違逆,直接手起刀落,將王選的腦袋當著曹信的面剁了下來,可憐這人躊躇滿志而來,受盡屈辱而去。曹信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景,沒想到衛政竟然就這樣輕易將王選殺了,大氣不敢出。衛政走過來拍拍曹信的臉,“小伙子,不要怕,我會讓你活著的!”

    曹信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圖,但是還是只能卑躬屈膝的道了句,“爺爺饒命!”

    衛政顯然很滿意他的表現,笑了笑,“反正你曹家今晚便要在帝都消失了,我只是想要保住你的性命,沒想過要保住你的後代……嗯,就讓你去滄浪丟咱們風華的臉吧……”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9
第一零一節 瘋了

    秦妃在帝都賞花宴的出彩,再加上舊情,那飄然而出塵的姿態,都讓景龍帝沖動的很,當天就讓宮人掛了個牌子,去到秦妃那里,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卻發現自己堅挺不起來。景龍帝尷尬非常,當晚便召喚一群太醫來檢查,太醫院院長摸摸山羊胡子,欲言又止,他這話說出來一個不好便是掉腦袋,可是不說出來景龍帝直接剁掉他腦袋,太醫思前想後,最後非常尷尬的道了句,“陛下,您萎了!”

    景龍帝腦子一轟,暴跳如雷,“怎麼會這樣!”

    “陛下最近可服用了一些比較異常的藥物?”太醫院現在和無驚子那道師有些矛盾,太醫院院長見景龍帝沒有直接砍了自己,膽子又大了許多,“陛下,微臣是覺得國師的丹藥還是少服用些的好!”

    景龍帝眉毛一橫,“你是說這事情是國師整出來的?”

    “微臣不敢!”

    景龍帝默然不語,命人將無驚子奉上的丹藥拿了出來,朝太醫們道,“你們檢查下,如果檢查不出什麼,便記你們欺君和污蔑重臣之罪!”

    太醫們現在等于說是豁出去了,如果不成,一個也難逃死罪。連忙拿出十分手段,開始給丹藥驗測成分,最後才放下心來,非常肯定的道,“這丹藥的確對陛下有害!”

    ……

    無驚子一听到景龍帝的召喚就知道出問題了,他給宣召的太監塞了些銀兩,探的消息,臉色早已被駭的蒼白。一便往皇宮急趕,一邊在心中想好對策。人還沒見到景龍帝,就已經開始趴在地上大呼,“陛下恕罪!”

    景龍帝拿起裝著丹藥的盒子,直接砸到無驚子的臉上,無驚子不敢躲閃,硬受一計,又听景龍帝一聲暴喝,“你讓朕如何恕你的罪?”

    無驚子眼珠子轉了幾圈,連忙道,“陛下明鑒,微臣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好啊!”

    “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敢說是為我好?”

    無驚子涕淚橫流,神態極為誠懇,身子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抖,“微臣給陛下煉了不少丹藥,雖然能夠給陛下壯陽補氣,但是人的身體非機械,陛下這樣連續操勞也是也是有害無益,微臣想勸卻無從勸起,所以才想出這樣一個下策,希望陛下能夠修養一陣,以待來時啊——”

    “那你這是說對我好咯?”

    “微臣一片忠心,還望陛下明鑒!”無驚子話說的誠懇,景龍帝也知道現在無驚子的一切都是自己給的,無驚子定然不敢在權勢未穩固之前敢有別的想法,而且要想方設法將自己的命延長,景龍帝這般一想,心里也就原諒了大半,只是淡淡的道,“嗯,以後你用了什麼藥在里面,先給我說明情況!”

    “是!”無驚子滿口答應,這種結果對于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這也不是代表景龍帝更加信任他,于是他趁熱打鐵,又道,“陛下,這些丹藥的成分,每次都有太醫檢查,微臣本以為太醫會上報給陛下知曉,所以才放心大膽,只是沒想到……”

    景龍帝听到無驚子這席話,早已橫眉怒對太醫院院長,“你有何話可說?”

    “陛下,太醫院只檢查有無毒性,不檢查這些啊——”太醫院院長連忙跪下,非常惶恐。

    “有無毒性?這東西沒有毒性麼?”景龍帝憋了怒火,既然無驚子是對的,那麼錯的就只有太醫院了,“你分明就是圖謀不軌!”景龍帝冷冷一喝,“來人啊,把他押到天牢等候發落!”

    太醫院院長還想要申辯,“微臣冤枉啊——”

    無驚子沒料到自己的話還會有這樣的效果,心想以後太醫院那邊自己也許可以施些手段,可能還能控制住,到時候景龍帝的飲食全都離不開自己,聖眷更隆,他想著想著,得意的笑笑。景龍帝怒火發完,才又問道,“國師,朕這次需要禁欲多久?”

    無驚子裝模作樣算了算,道,“陛下禁欲三個月,便可延壽十年!”

    “那這隱疾,國師想必還是有辦法能解吧?”

    無驚子想起那人對自己說的話,搖搖頭,見景龍帝臉色大變,連忙又道,“陛下,若想要您能延年益壽,我等凡人做了,便會遭天譴,所以這種事情還得要天上人做才行!”

    “天上人?”景龍帝見無驚子說的很玄乎,有些疑惑。

    無驚子非常謙卑的一笑,“陛下,實際上屬于陛下的天上人微臣已經找到,只是為了陛下不至于心急,所以不敢泄露天機!”

    “可是秦妃?”景龍帝心中隱隱有所期待。

    “不是!”無驚子微微一笑,“秦妃才華有不少人可以媲美,相貌亦有不少人可以媲美。而天上人,這些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肯透露?”景龍帝心情現在好了很多,神態間玩笑的意味也濃了。無驚子自然是更加得意,“既然都已經找到,陛下何必急于一時呢?”

    景龍帝深信不疑,哈哈大笑,“無驚子,你可是越來越大膽了!”

    無驚子知道景龍帝並不是在怪他,但也連忙跪伏在地,“微臣一心只為陛下做事,未曾想過大不大但的問題。”

    景龍帝點點頭,“禁欲便禁欲,等著便等著,朕還指望著國師讓我永享天年,還怕耽誤了這麼短短時日不成?”

    “陛下英明!”

    景龍帝現在郁悶一掃而空,既然已經問清秦妃並不是天上人,心中對她突然也變得有些不在乎了些,正要開口問詢無驚子最近在煉制的丹藥,卻听到宮人急匆匆的奔過來,“陛下,陛下,甦將軍有事求見!”

    “這麼晚?”景龍帝眉頭一皺,“他說有什麼事情麼?”

    “還沒來得及。”

    “讓他進來吧!”

    甦雙便是甦蘭的父親,也就是當朝的兵部侍郎,主要負責京中安全。他最近也算是過得得意,天天都有溜須拍馬,討好自己的人。甚至連曹子忠這樣的人物也是百般的結好自己,這在以前,他想都沒想過。誰都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要嫁給衛家的公子了,雖然衛政在帝都風月場上的名氣很大,可是甦雙卻一點也不為女兒的未來擔心——反正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嘛。兵部現在都在傳言自己要借著定國公的聲勢晉升了,誰知道帝都卻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一近殿,就撲到在地,“陛下不好了!曹宏領兵進攻越秀使館,衛政帶人殺進了滄浪使館了——”

    “什麼,他們瘋了?”

    “微臣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啊。”甦雙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現在只是想著怎麼推脫,暗怪自己的未來女婿怎麼一點也不醒事,在這當口鬧出這種事情來。

    “那滄浪使團和越秀使團現在怎樣了?”

    “越秀那邊听說洛河帶了人過去,應該是保住了,不過火勢很大,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人下來……”甦雙有些猶豫,“滄浪那邊就……”

    “滄浪那邊怎樣?”

    “听說衛政把整個滄浪使團的人全都殺了,一個也沒留下!”

    “王選也被殺了?”

    “是!”甦雙親眼看到定國公的府的高手拿著王選的人頭,非常肯定。衛政做出的可是直接導致滄浪和風華開戰的事情,景龍帝非常憤怒,衛政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正要派兵攻打西戎,卻在這時候挑起禍端,他真的是瘋了麼?不過他更加奇怪的是那個領兵攻打越秀使館的曹宏,景龍帝根本連听都沒听說過,當下神色一冷,“曹宏是誰?”

    “回陛下,曹宏是禁軍的一個統領。”

    “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就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景龍帝非常怒了,這些將軍們對軍隊的控制力未免也太強,連禁軍統領都可以私自領兵了。

    “微臣調查了一下,听衛政講,是王選和曹宏做計劃,曹宏派人正面攻打越秀使館,而王選則是陰謀刺殺越秀使臣謝玄和越秀公主,試圖挑起我們和越秀的爭端。”

    景龍帝點頭,“那看來衛政的做法倒是正確了,不過他為什麼直接殺了王選?”

    “這個微臣也不知道。”

    “恩,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景龍帝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情,關鍵在于衛政殺滄浪使臣王選殺的沖動了點,畢竟現在理在自己手上,滄浪跳也跳不出什麼。

    甦雙擦掉頭上冷汗,心想景龍帝果然維護衛政,這種事情也沒有絲毫責怪之意,正要退下,卻見錦衣府都統冷清又是匆匆跑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了!關予帶了人馬圍攻曹家,曹家兩百余口人,曹家的人,全部都被他給殺了!”

    “關予?”景龍帝這下子不能冷靜了,“這群小子今晚上全都瘋了麼?”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50
第一百零二節 溫情送別

    關予冷冷看著烈火焚燒下曹府,老弱婦孺的哭聲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胸口,男人們偶爾幾句血性的叫罵都要被迅速的壓下去,地上全都是殘缺不全的尸首,很多都是女人孩子,血在暗夜火光下呈現出一種暗紅,將假山假水都要染紅。關予閉上了眼楮,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選擇來這里殺人,就是為了發泄麼?大哥老說自己的心狠不起來,所以到今天還是一事無成,時至今日還要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迫著出來討好別人。他恨,就只是恨!當衛政提出要親自屠滅曹家的時候,洛河斷然拒絕了,關予自己也站了出來,這種事情就該由自己來做!當年結拜之時,他就是是四兄弟的刀,可是這把刀眼睜睜看著衛政和洛河在與各種勢力糾纏,變幻帝都的風雲。

    真的不能在那樣繼續下去了啊。

    曹家的宗主曹行身子上淌滿血,被押著跪在地上發出狂吼,“女人無罪,孩子無辜,關予!你如何下得了手?”

    關予冷眼看著他,“怪只怪她們生在曹家吧……”

    “我曹家和你關予有何仇隙,非要逼我們走入絕地!”曹行口中噴著血,幾乎不能理解為什麼曹家在一夜之間就被毀了。

    “無仇無怨,只是我今天心情比較差而已!”關予回答的

    “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會遭天譴的!”

    天譴啊,來吧,關予揮揮手,“殺了吧!”曹行被一刀剁下腦袋,口中最後還喊了句,“今日的曹家便是來時的關家!關予,你就等著報應吧!”

    禁軍和錦衣府的人來的比較慢,甦雙和冷清都只是紙上將軍,何時見過這樣慘烈的場景,胃中一陣翻騰,“關予,這些都是你做的?”

    關予默默點頭。

    冷清和關予父親驍衛將軍關馳的關系比較好,平日里對關予也是子佷想稱,當場便吼了句,“予兒,你怎麼這麼糊涂啊!這樣你會把你自己和關家的前途都葬送的!”

    “做了便做了!”關予冷冷一笑,又道了句,“我想爹爹他也沒什麼可以反對的。”

    “你爹爹不反對?”冷清幾乎要被氣死,“你把你關家敗成這樣,你爹爹還不反對?你和曹家也沒什麼仇怨,怎麼就這麼想不通,讓這樣一個失勢的家族把你們關家拖下水呢?”

    關予看了看,呵呵一笑,“對于我來說,不管敵人多弱小,少一個就少一個!”

    “曹家現在還配稱對手麼?”冷清幾乎想沖上去打關予一嘴巴子,可是年輕人擺擺手,瀟灑的離開,“一切,等明天就會知道了。”

    ……

    帝都的黑夜中,一輛馬車 轆轆的被催動,曹信躺在車鋪上,下體染的血紅。他現在幾乎要恨死衛政,眼神一點也沒有心灰意冷,反而透露出冷冷寒光。衛政嘻嘻一笑,“你還這樣頂著我看,老子不但讓你沒小頭,連大頭都沒有。”

    他這樣一威脅,曹信果然低調了些,後來索性將頭別了過去。

    “選你果然沒錯啊,遭遇到這樣的打擊還能夠這樣有斗志,要是我就不行了。”衛政說話的語氣非常誠懇,曹信卻只當這是諷刺。

    車內沉默了一陣,外面忽然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小政。”車外低低的傳來一聲,衛政掀開車簾,洛河刷的一下躍了進來,手上還提著曹宏的頭顱,直接甩到了曹信的身前。曹信一陣呆滯,梗著脖子望衛政問了一句,“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中的?”

    衛政呵呵一笑,“把你送到滄浪是意料之外的。”

    曹信啞口,洛河非常認真的朝衛政問道,“小政,你真的放過他?”

    衛政點點頭,洛河似乎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放一個自己的仇人回去,這不是你衛政做的事情吧?”

    “沒什麼,我只是想在這無趣的人生中找點樂趣,老是陰謀害對自己好的人,這樣太沒有意思。”衛政往後倒了倒,顯得極為悠閑。

    洛河似乎也認同他的觀點,但還是道,“放出去也成不了氣候,這樣的對手有什麼意思。”

    曹信被當著面這樣鄙視,心中的憤懣可知,但他現在一敗涂地,什麼都做不了,反而還要看眼前兩人的心情才能活命。他忍了,總有一天會把衛政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全部都報復回來。

    馬車行到城門,城衛兵將之攔了下來,“誰?”

    洛河掀開簾子,將牌子遞了過去,我們現在要出城。那城衛兵猶豫了下,“公子,今晚好像發生了大事,全城禁嚴啊。”

    洛河斜斜眉毛,“我也不可以出去麼?”

    那城衛兵非常為難,非常恭敬的道了聲,“我上去問問。”

    洛河點點頭,過了一會,那城門守將飛奔著從城牆上下來,見到洛河,先是一通馬屁下來,然後再恭敬的道,“洛公子想怎麼出去都可以。”

    洛河呵呵一笑,拍拍那守將的肩膀,“有前途!”

    那守將連忙拜謝,怒斥那城衛兵,“瞎了眼了,連洛公子都敢攔下來!”

    洛河擺擺手,給那守將遞了一顆金銖,笑道,“沒什麼,這小伙子也算是盡忠職守。”

    那守將連忙諂媚的一笑,馬車順利通行。

    ……

    衛政和洛河背靠著,都閉著眼楮,曹信看著這兩張可惡的臉,就是這兩人讓自己嫉妒,讓自己一敗涂地,一無所有。

    “二哥真的把曹家屠了麼?”衛政突然問道。

    “恩,曹家只剩下這人了。”洛河指著曹信,後者一臉的不可思議,他之前就听衛政在說要殺光曹家人,以為只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他們竟然真的做了,當場不顧疼痛暴跳起來,“我做的事情與家族無關,你們為什麼要害他們!”

    “別高估自己,你這點點事情還不值得我們去殺曹家,我們屠滅曹家,只是想試試,我們在帝都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洛河毫不留情的打擊曹信。

    曹信猛地搖著頭,“我宗族是帝國大族,你們這樣就殺害了,不怕陛下治罪麼?”

    “治罪肯定是治罪的,反正又沒有生命危險。我想陛下也沒什麼興趣為了一個失去價值的家族而去將幾個國之柱梁的家族傷害的。”洛河淡淡一笑,又朝曹信道,“你們這樣的人物,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螻蟻而已,而我們這樣的人物,在陛下眼中也不過是螻蟻而已,知道麼?”

    曹信以前也許不承認,但是今晚相信了,洛河他們能夠做出屠家滅族的事情,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你們啊,主要還是站錯了隊啊……”洛河低聲一嘆,似乎在為曹信惋惜,“如果你們堅定不移的忠誠于陛下,誰敢動你們呢?就算李復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一手遮天,這掌握生殺大權的還是陛下啊……”

    曹信不知道洛河為什麼給自己說這些,看洛河的樣子也不像是希望自己好的人,他選擇沉默不語。等到馬車在城外幾里處停下,曹信艱難的走下馬車。衛政從懷中掏出通關的令牌,還有一些衣物,像是給朋友送別一樣依依不舍,甚至還主動把曹信擁在懷中,“曹兄,此去滄浪,前途未卜,我希望你還能活到見到哥們的那一天。”

    洛河和曹信都是哭笑不得,衛政又接著道,“以後,不要站錯隊了,知道不?得要看準那個最牛叉的人物……”衛政又 鑼濾盜艘淮蟠埽 詈蟛瘧宦搴喲蚨希 靶  貌芐腫 桑 儷俚憔屠氬豢 恕!br />
    兩人一唱一和,搞得曹信都要郁悶,這真的是仇人麼?分明就是知心朋友來著。他顫巍巍的走上去往滄浪的路,回頭一看,衛政和洛河還肩並著肩朝自己揮著手,曹信一陣惡寒,總覺得那兩人頭上都籠罩著黑雲,而自己則是被他們操控著走一般。

    馬車上,衛政看著洛河笑道,“希望曹信能夠真正的懂點事情,不至于讓我們失望。”

    “就算不懂事,我也會找人讓他去懂事的。”洛河說的很肯定。

    衛政似乎有點累,閉著眼楮假寐了下,車廂中氣氛有些沉悶,“二哥現在有點麻煩了。”

    “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是啊。”衛政朝外面翻了翻身子,“二哥這次肯定是要降職從軍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表哥一起,那樣也好照應著。”

    “陛下可不會讓我們這樣如意的,估計是調到北方去和滄浪摩擦吧。”洛河想了想,又道,“小政,你確定這次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能夠讓秦帥披掛上陣麼?我總覺得這事情總有點虛。”

    “能有三成機會吧。”衛政先的滿不在乎。

    洛河拍他一下,“臭小子,為了這三成機會就把你二哥出賣了!”

    衛政嘟嘟嘴,“哪有?二哥那種男人就該裝裝憂郁,離開這傷心地博取同情。”

    洛河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總之,事情還是在按照軌跡運行著。不管是衛政洛河的軌跡,還是景龍帝和朝臣的軌跡,甚至是蒙面黑衣人的軌跡。總之,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開始將局勢推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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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節 入宮探望

    翌日,衛政本想帶著林冰一起去看望已經出獄的秦重元帥,可是宮中皇後傳信過來,說是身體抱恙,希望衛政能夠進宮陪陪。衛政也知道姨母因為昨日二皇子的出征而非常哀慟,又加上久病,這下子積壓過來,那原本就弱不禁風的身子馬上就倒下了。

    衛政昨日才見到皇後,遠遠看著還是那樣明艷。今日坐在床邊,近了仔細看著,卻覺得昨日那都不過是假象而已,皇後娘娘已經瘦的不行,顴骨都高高突起,眼眶通紅,看到衛政來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慈愛,牽住衛政的手,“政兒,陪姨母坐坐吧。”

    衛政看她這樣子,淚水都要流出,從宮人手中接過湯藥,用勺子一勺一勺送到皇後嘴邊,“表哥他會勝利回來的,您不需要這樣傷感。”

    皇後娘娘搖搖頭,“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姨母您還要長命百歲呢,怎麼可能看不到。”衛政急道,用手托住皇後的背部,讓她坐的穩些。皇後慈愛的摸了摸衛政的頭,“我這身子病的早,也病的久,無藥可醫的時候,痛的時候,就老想著,能夠看著你們兩兄弟能夠長大,現在你們都長大了呢,又想盼著你們能夠成親生,成了親就又希望抱抱孫子……可能連老天都看不慣我這麼貪心了吧。”

    “不會的,老天是因為太喜歡姨母,才會一次次滿足您的願望的!”

    皇後勉強擠出笑意,搖搖頭,“夠了,夠了,能夠熬到政兒你也成親,讓新娘子給我這老太婆敬上杯酒,也就夠了……”

    “會的,一定會的……”衛政終于滲出淚水,整個宮中都沉浸在一種哀傷的氛圍下,過了一會,孩子清脆的叫喊聲才將這里打破,“皇祖母,皇祖母,弘兒來看你了!”

    衛政別過頭去,只見白弘往這邊飛奔過來,洛河更在少年的身後,腳步有些急促,神情有些焦急,“弘兒,慢點跑,慢點跑……”洛嫻話音未落,只听“啪”的一聲,白弘被絆著,一個不穩就摔倒在了台階上,宮人們都嚇得要命,皇後和洛嫻也是緊緊捂著嘴巴,衛政正要走過去將那小屁孩扶起來,卻見白弘顫巍巍站起身子,揚揚手,呵呵一笑,“沒事,沒事呢,皇祖母你看,弘兒很勇敢的。”

    皇後見他除了臉上有點灰,是沒有什麼事情,被他那樣子逗得有趣,心情好了很多。宮人們連忙打來熱水讓把白弘的臉擦干淨了,小屁孩直接跑著爬到了床上,衛政連忙給他讓出位置,白弘被皇後抱在懷中,仔細的端詳幾次,“受傷了沒有,有沒有哪里痛?”

    “沒有,弘兒也是男子漢,流血也不能說痛的!”白弘捏了捏拳頭,皇後看他那可愛樣子,捏捏他的臉蛋,朝洛嫻說道,“以後常帶著弘兒來看看哀家!”

    洛嫻微微一笑,也是走到床邊,“女兒會的。”

    皇後對洛嫻極為喜愛,而洛嫻也是乖巧懂事,兩個女人家可以聊的話題比較多,衛政听的比較閑,開始和白弘擠眉弄眼起來。那小屁孩見著衛政也是極為高興,走到這邊悄悄說道,“舅舅在城南建了新居,說讓我和母妃過去住呢。”

    衛政陰陰一笑,“你老爹還讓我教育教育你呢。”他裝模作樣握了握拳頭,關節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白弘被他嚇得臉色慘白,“不要吧,那我還會有好日子過?”

    衛政拍拍他的腦袋,“會有的,雖然我要求比較嚴格,但你達到要求就會有意外獎勵的。”

    白弘眨了眨眼,“你說的是錢?”

    衛政看他那副期待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微微眯上眼楮,故作高深,“這是秘密!”

    白弘有些不滿,“不說就不說!我寧願找舅舅教也不找你。”

    “這可由不得你,”衛政呵呵笑道,“你舅舅比我恐怖多了,也沒有我有趣的。”

    白弘晃著腦袋想了想,覺得也是,又看衛政那沒有善意的表情,有些猶豫。

    老人家總是特別心疼小孩子,皇後也听二皇子說過要把白弘交給衛政和洛河教導的事情,笑著對衛政道,“政兒,弘兒還小,你們那幾套東西少教給他點!”

    “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白弘嘟嘟嘴,“我就不信你身上有什麼精華!”

    他這孩子氣的話把皇後逗得大樂,衛政狠狠拍拍他腦袋,咧咧嘴,“沒人告訴你,不要得罪小人麼?更何況是掌握自己命運的小人!”

    白弘擺出痛苦的樣子,朝著皇後奶聲奶氣撒嬌道,“皇祖母你看,表叔叔都還沒開始教呢,就開始威脅弘兒了。”

    皇後招招手把白弘叫到身邊,“我們的老祖宗曾經說過一句話,‘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你看看老祖宗的豪氣,現在就一個衛政擺在你面前,你還會害怕麼?”

    白弘捏了捏拳頭,哼了一聲,“我才不怕!”

    “這才是奶奶的好弘兒!”

    本來就是一家人,衛政又是能開玩笑的人,老是拿些笑話來把皇後娘娘逗樂,看得出皇後的氣色好了許多,正想著要不要先走,卻听外面宮人大聲宣道,“皇上駕到!”

    皇後早就被免去了這些禮節,衛政和洛嫻領著白弘恭敬地跪在地上。景龍帝一進來就開口大笑,“笙穎今天氣色好了很多,你們這些孩子一定要經常來看看!”

    “是!”三人起來,景龍帝最近身子有力氣了許多,走過來將白弘舉了起來,“弘兒又壯實了許多啊,將來必成大器!”

    白弘恭敬的回答,“謝皇祖父稱贊!”

    白弘和景龍帝並沒有很多相處,彼此之間有些生分,景龍帝也不多說什麼,朝洛嫻問道,“熙兒出征前把弘兒的教育安排好了沒有?”

    洛嫻垂下頭,恭謹的回答,“夫君他原本的意思是交給弟弟和表弟教導,如果父皇有更好的安排,那便好了。”

    景龍帝仰著脖子想了想,“這樣安排也好。”衛政知道他心中極其不願意自己和洛河與二皇子關系太過親熱,他偷偷朝皇後打了個眼色,皇後知心會意,當下便道,“尋常人家都說我們皇家不夠與人親近,洛河和政兒這兩個孩子又都是帝都俊彥,學識和武藝都是上上之選,又都是弘兒的叔叔舅舅,這樣的老師也能讓弘兒不至于養成驕縱之氣。”

    景龍帝點了點頭,並不多說,只是冷冷看著洛嫻,“听說洛河那小子在城南建了別居,嫻兒要帶著弘兒住進去麼?”

    洛嫻心中知道景龍帝不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這是夫君安排的,說是那邊要建些學校,讓弘兒多多與尋常百姓交往,知道人民的辛勞和苦楚。”

    景龍帝目光如炬,神色間已非常冷,“熙兒倒是有心,你們要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吧,年輕人的心,我們這些老人家也想不透了。”

    景龍帝的到來讓氣氛冷了許多,洛嫻提出要走,皇後也沒好留著,倒是衛政要走之時,景龍帝忽然冒了句,“政兒,你是秦妃的結拜弟弟,她這幾日在宮中也過的無趣,你去陪陪吧。”

    衛政心中一喜,腳下輕盈的走出宮中,貼近身邊的一個太監,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句,“陛下一出宮,你便到秦妃宮中去通知我!”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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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節 偷情

    秦妃的軟香宮離皇後這邊並不遠,衛政幫洛嫻將白弘拎到馬上之後,便被宮人領著往那邊去了。此時陽光和煦,不同的宮牆之內處處可聞宮女清脆的嬉鬧聲,衛政隨著穿了幾處假山,繞了幾條路,不到片刻,便到了顯得極為寂靜的軟香宮前。衛政稍微掃了一下,外面只有幾個宮人守著,都沒什麼武藝。

    那領路的宮人朝內里叫了一聲,“衛公子來訪!”

    那幾個守在外面的宮人狐疑的互看了幾眼,而後紛紛上前來殷勤的想扶住衛政的手。衛政搖搖頭,朝那領路的宮人塞了些銀珠子,又道了句,“謝謝領路!”那宮人受寵若驚,謙卑的不停鞠躬,衛政淡淡一笑,徑直往里面去了。

    這一路行來,庭院深深,還有鮮花綠草,潺潺流水,走到盡頭,才見著一個簡樸無比的小築,那正在外面安排下人干活的小翠見著衛政,驚訝的捂住嘴巴,有趕忙小跑著想進去通報,衛政一把拉住她,偷偷給她塞了一顆藥丸,而後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迷香粉灑出,那些下人原本就有些勞累,衛政和小翠剛剛走入,她們便開始昏沉沉睡著。

    “娘娘正在睡覺呢。”小翠顯得很有激情,小跑著步子想進賬將秦茵芩喚醒,衛政呵呵一笑,“小翠姑娘,你先出去吧,不要讓人進來了。”

    衛政不打算避嫌,小翠也早已知道他們的事情,很認真的點點頭,又嬉笑著輕聲道了句“好好照顧娘娘哦。”後,便悄悄將門掩住,很盡忠職守的守在外面。

    衛政再往里走一些,掀開芙蓉帳,淡淡的明珠光下,看見秦茵芩趴在大床上睡得正香呢。

    好一幅美麗的海棠春睡圖。衛政心顫抖的厲害,跪到床邊,貪婪的欣賞著。

    看來宮中的日子是過的比較無趣啊,衛政搖頭笑著注視秦茵芩露在被單外的大半截潔白光滑的身體,她的細白的背部,渾圓的臀部組成一個美麗的起伏。衛政一個忍不住,低下頭把鼻子貼到她的臉頰旁邊,嗅著她迷人的馨香,在她白嫩的背部親了一口,太誘惑人了,衛政咽了口口水,輕輕把外衣解去,鑽進被子,躺倒秦茵芩的旁邊。

    秦茵芩睡得比較沉,衛政見她點點反應也沒有,有心鬧她,悄悄揭開被子,手往下探,找著佳人的臀部稍微用了力氣,拍了下去……

    “誰?”秦茵芩猛地驚醒,再一看,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恍然如夢,“這是真的麼?”

    衛政將她擁入懷中,照著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吻了下,“自然是真的。”

    秦茵芩的激動可想而知,不過她剛剛才睡醒,不由自主伸了個懶腰,衛政見著她褻衣下面春光外泄,露出兩團雪白,悄悄咽了咽口水,秦茵芩他一眼,“色狼!”

    衛政听她嬌嗔,也不客氣,直接就探手進去開始肆虐,秦茵芩本是羞澀之人,可是她與衛政見面的機會來之不易,她切切實實感受到春宵一刻值千金,反而主動把身子送了上來。

    “老公,你是偷偷來的麼?”

    衛政呵呵一笑,“是陛下讓我來陪你呢,不過爬上你的床卻是偷偷的。”

    秦茵芩揪他一下,神情滿是幸福,用火熱的唇堵住衛政的嘴,伸出光滑的雙臂開始解著衛政的衣服。兩人此刻都已經情動,衛政一手扶住秦茵芩的腦袋,一手探入下面,抓住她豐潤的臀肉輕輕揉捏著,好像要補回這幾天的損失。

    “姐姐,弟弟想你了。”

    秦茵芩把解決衛政身上衣物的活忙完,反過來也狠狠打了衛政的屁股一下,“都這份上了,還來叫姐姐羞我。”

    衛政呵呵一笑,腰桿一挺,兩人同時發出呻吟,“小衛政就是衛政的弟弟,衛政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是誰的弟弟?”

    秦茵芩被他說得滿面緋紅,竟然輕輕的回了句,“妹妹也想你了……”

    衛政興奮得腦子幾乎都要爆炸,如何還能忍受的住,干柴預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

    佳人溫柔的伏在衛政的胸膛上,吐氣如蘭,述說著這幾日對衛政的想念,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刻都不能離開他了。衛政感受到美人恩重,輕輕嘆了口氣,“茵兒,我會把你接出去的。”

    “嗯。”秦茵芩輕輕點頭,對未來的日子無限期待,良久之後才又道,“老公,陛下他不能人倫,茵芩以後都只會是你一個人的了。”

    衛政之前雖然听著黑衣蒙面人拍著胸脯的保證,但心里還是非常虛的,听著秦茵芩說起,不由大為高興,“茵兒,陛下真的萎了?”

    秦茵芩以為衛政不相信自己,神色間有些黯淡,衛政對她的心情了如指掌,憨憨一笑,“我只是想確定一下。”

    秦茵芩堅定的點點頭,“若是老公你不願意的話,若是以後陛下強迫茵兒,茵兒便一死了之算了。”衛政听她說的認真,連忙擺手,“不是,陛下不能人倫,是我安排的,我可不想天天頂著頂綠帽子。”

    秦茵芩听不懂衛政說的什麼綠帽子,但也能猜到些,心中又有疑惑,“老公,陛下不能人倫,真的是你安排的麼?”

    雖然不是他親自操作,但是衛政還是要在佳人面前博點面子,好安了秦茵芩的心,當下拍著胸脯把在無驚子丹藥中下手的事情說了出來。秦茵芩听得開心,繼而又問道,“需要我幫忙麼?我也可以給陛下下點藥的。”

    “呃,這個太危險,交給我就行了。”衛政看秦茵芩認真的神情,覺得氣氛有點悶,又戲謔的一笑,“話說茵兒你以後不會也這樣對我吧?那可就少了能讓你欲仙欲死的工具了。”

    秦茵芩被他玩笑話弄得話都說不出,直接將衛政摁住,支起身子找著那一柱擎天坐了下去,眼神顯然在示威,“也不知道是誰快活了!”

    逆推?衛政最喜歡這調調,當下扶住秦茵芩那雪白柳腰,“茵兒,把你全身功力都用出來吧,老公我堅挺著呢。”

    ……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9:42
第一百零六節 拜訪

    景龍帝在皇後那邊呆了不少時間,衛政交代好的那個宮人在之前就急匆匆來軟香宮給衛政提醒。這個宮人是皇後宮里人,是皇後從漠城(衛政外祖居城)帶過來的,名叫趙行,對皇後極其忠心,衛政出入皇後宮中較多,一來二去也就非常熟,再加上這宮人乃是本家的漠城的人,衛政外祖多次在他面前提起趙行可信,衛政幾乎沒有試探過,便敢放心把把風這樣重大的事情交給了他。這宮人自然也沒有辜負衛政信任,假托皇後還有口信傳來,幫衛政遞了消息。那宮人資格比較老,衛政也隱約听外祖提起過此人武功高的離譜,所以平日里言語上也是非常恭敬,“趙公公,多謝。”

    趙行自然知道衛政肯定與秦妃有那些苟且之事,不過衛政算是他的少主,這種事情他雖然不好過問,但還是勸說了句,“這宮中處處殺機,這種危險的事情,公子以後還是少做為好。”

    衛政淡淡一笑,“謝公公提醒。”

    趙行領著衛政沿著軟香宮繞了幾圈,避開景龍帝,從皇宮北門送了出去。

    衛政見天色已晚,他之前與秦妃歡好,雖然覺得刺激、興奮,但沒有什麼過多的去想,現在剛出的皇宮,心卻開始猛烈跳動起來。他長吁一口氣,想起秦重的居所就在皇宮北面不遠處,便有意去探訪。正好宮中有人告訴曲南凱衛政是從北門出的,追了過來。自從曲南凱和自己背著衛遠橋去進攻滄浪使館後,衛政對他的印象就好了很多,冷嘲熱諷幾乎不見,言語中也是比較溫和。

    “去破陣胡同!”

    曲南凱顯然沒有意外,很快便把馬車招呼好了。衛政將車廂整個封閉起來,安靜的閉著眼楮思考了一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他有些茫然,秦帥是救出來了,可是和他們的計劃沒有什麼關系,反而似乎是黑衣蒙面人推動的比較多。越秀的和親還有示好讓衛政比較意外,但和滄浪的矛盾還是鬧出來了,再過段時日也許兩國就要起些摩擦,當時洛河提起的時候,認為景龍帝有可能把二皇子送到北疆,衛政根本對這事情沒做什麼指望,他期望的是秦重能夠重新帶兵,戰場才是這樣老元帥的真正歸宿,不過這也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秦重是絕對不能留在帝都的,以老元帥的性格,到時候定然成為計劃中比較大的阻力,衛政思索了一下,該怎麼辦呢?

    “真是一團糟啊!”

    馬車急速的行駛,轉眼就來到一條小巷。雖然這巷子真的很窄,和那些帝都豪門之外的繁華完全不能相比,但是帝都沒人敢小瞧這里,反而以能夠住進這里為榮。和衛家關系很好的關家也在這里,曹子忠雖然在外面有豪門大院,但也在這里劃了塊地。衛政掀開簾子,正好見著曹子忠典著站在門口,目光相交,兩人像老朋友一樣打著招呼。

    “衛公子去哪呢?”

    “到秦元帥那里坐坐。”

    “我也帶過你呢,怎麼不來玩玩?”

    衛政呵呵一笑,“以後有空會來看看的。”

    “但願你不要帶著刀子來看我。”曹子忠晃了晃肥碩的腦袋,說出這話顯得非常自然。

    “不會的。”衛政也是笑笑,心中卻想,殺人的辦法千百種,不帶刀我不會用其他的麼?

    兩人各懷心思,話不投機半句也多,互相隨意敷衍了下之後,衛政的車馬繼續前行。到得一扇朱紅漆木大門前,曲南凱正要去叫門,衛政隨手攔下。他對秦重心懷敬意,親自上前拍了拍門環。過了老一會,那大門才吱呀一聲被打開,內里走出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家。

    “小子是秦帥的部下,名叫衛政,今日前來拜訪,還望老人家通報一聲。”

    那老人家細細看了一陣,呵呵笑了一下,臉上溝壑都要擠到一起,“我家老將軍說了,若是衛公子前來,直接進去便可。”

    衛政施了一禮,讓曲南凱等人在外面候著,自己隨著老人家走入。秦重的府邸雖然蔚為壯觀,可是也如衛政預料的一樣,比較清寒,很多處地方都已經破敗,雜草生的較多,還有幾處斷垣殘壁。再往里面行一些,便有一處桃林,只是這里的桃樹也是奇怪,光禿禿的甚至連葉子也沒長起來。衛政有些疑惑,那老人家也是察言觀色之人,笑道,“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時候我們秦府還在城東接近郊外的地方,風華出現大災,又有瘟疫橫行,外地很多百姓都涌入帝都求生,只是帝都大家族都是冷血,不管百姓死活,老爺和夫人常懷善意,漸漸在院子的桃園中搭建了些木房,供一些百姓居住。可是這門一開了,想關住就比較難,百姓越來越多,我家夫人又不肯拋棄,到最後整個桃園都住滿了人。秦家不是大家族,也沒有很多米糧供百姓食用,只能每日施粥,可是這如何能夠讓這些百姓活下來?人都說一旦活不下去,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但是住到秦府的百姓都敬服老爺和夫人的為人,不願作惡,最後只好對這些桃樹下手……便是那時候,秦府的桃樹便成了這個樣子,夫人也因為意外感染瘟疫而去世,老爺為了紀念夫人,在做了大官之後,還專門將桃園移植到這里,只是桃葉和桃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老人家說的不勝唏噓,衛政也是感慨,他知道二十多年前的災難,不過衛家向來都不關心自己家族以外的事情,想必是沒有出過什麼力吧,更加佩服秦重和他夫人的為人。

    穿過桃林,衛政首先便听到了一些刀兵之聲,彎過一處建築,只見一小塊空地上,兩個武者正在比斗,旁邊圍觀的人有不少。這些都是衛政在第一軍團的同僚,想必都是知道秦重出獄了,前來探望的。見到衛政到來,都是熱情的開始招呼。

    “衛政,原來你還是定國公府的公子啊,以後哥們就托你照顧了。”

    “光照顧可不行,我還指望衛政幫我找個大家閨秀,能夠讓我擺脫三十多年的處男生涯呢。”

    ……

    衛政對于第一軍團這些血和火拼殺出的勇士極為贊賞,也沒擺什麼架子,鬧在一起。這些人中有不少都和衛政並肩作戰過,衛政也清楚其中大部分人的習性,知道這樣的親熱完全出自于內心的友誼,沒有阿諛奉承,心中極為享受,沉悶很久的心開朗了許多。

    不過這麼多門生在外面,秦重卻沒有出現,讓衛政有些疑惑,“秦帥呢?”

    一個和衛政差不多年紀的軍官指了指里面,悄聲道,“今天李相爺來了,帥爺正在和他交談呢,我們這些人是進去不了的。”

    衛政點頭嗯了一聲,心想李復那老狐狸找秦帥能有什麼好事,不過他也不深究,往往棋逢對手反而會更加惺惺相惜。他想起今日林冰也來了的,再找了找,卻不見她的身影,心想這本身就是男人家的場合,林冰平日里對其他人又比較冷漠,應該是先回去了吧。

    衛政又站了一陣,還和戰友稍微比劃了幾下,那領路的老人家匆匆行了出來,朝衛政喊道,“公子怎麼還站在這?老爺和相爺都等著您進去呢。”

    衛政心中有些奇怪,李復和秦帥談事情,需要自己去參一腿麼?不過還是非常听話的走入內院,一進門就看到了秦重和李復正在院子中擺了棋局,應該是殺的歡暢。衛政也不打招呼,直接探過頭去,見那棋局,腦子轟的懵了起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9:43
第一百零七節 和諧老人家,和諧夫妻

    那棋局也許在常人看來並無出奇之處,可是衛政眼楮掃過的時候,分明就看到了帝都各種勢力的絞殺,各種力量撲過去,便是一整片的棋子被圍得走投無路,無比慘烈。他腦子轟了一下,眼前似乎浮現了無數血與火的場景,無數像曹家這樣的家族被瘋狂絞碎,自己就像一顆棋子一般手執著刀盲目的斬向眼前,最後卻發現空空如也。衛政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自己,然後才能遠遠觀看著局勢。

    下棋的兩人冷靜的就像廟中的佛像,秦重堅定如磐石,李復淡定若明鏡。衛政第一次站到不遠處觀看京中重要人物的博弈,雙方寸土必爭,手上險招奇兵毫不猶豫的放出,還是不能前進一步。衛政的腦子此時變得無比的清明,仔細看了下局勢,忽然從棋盒中取出一顆子,狠狠的壓在棋局的中央,無論白子黑子,都被這壓在天元的一顆棋封死,全部退散。

    衛政並不因為自己破壞兩個老人家的棋局而有所歉意,只是冷冷道了句,“只要這里不倒,無論你們怎麼爭都是枉然!”

    李復和秦重都顯得有些頹然,小小院子中非常沉悶。過了很久秦重才道了句,“小政,你來了啊。”

    “是啊,少年人都來了啊!”李復刺客又恢復那副顫巍巍老頭樣,剛剛那分殺氣還有冷靜已經全部被隱藏起來。

    “衛政拜見秦帥和李相!”衛政拱拱手,自顧自搬了椅子坐下。

    兩個老人家互相問著近況,就像老朋友一般。衛政心中疑惑,李復才在帝都賞花宴上向景龍帝進言阻止秦重放出來。而秦重素來都是嫉惡如仇,對李復一直沒有好顏色,今日這都成什麼樣了?這是帝都和諧日麼?

    “是啊,怎麼做都是徒然啊……”秦重低聲一嘆,又淡淡說了句,“看來我要向陛下請調出京了……”

    “可惜我一把老骨頭還得要在這個漩渦下啊,就算找到了最牢固的石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迫放手……”李復似乎有無限的遺憾,“我在帝都幾十年了,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融入了血脈一樣,擺脫不了啊。”

    “你比我可惜!”

    “你比我活的辛苦!”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默默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入棋盒中。

    “小政,你先回去吧,你想說的我已經答應了。”秦重似乎有些心灰意懶,擺擺手。衛政知道秦重說的是自己想勸他調往北疆的事情,沒想到秦重自己主動答應下來。他心中充滿敬意,這老元帥明明都想告老還鄉了,可是帝國稍有事起,還是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他站起身子,朝秦重深深鞠躬,李復也是淡淡一笑,“有秦帥鎮北坐看帝都,一切都會安然度過了!”

    衛政點點頭,又朝秦重道,“秦帥,衛政還有一事相求。”

    “若是有關關予的話,你不用過多操心,我定然把他當成你一般的!”

    衛政搖搖頭,“二哥的才能我知道,秦帥不會舍不得不用的。”他有些猶豫的看了李復一眼,那老人家淡淡的笑了笑,“衛公子不必介意我在這里,就當老夫透明便可!”

    衛政深深吸了一口氣,腦子中權衡了下,還是堅定的說了出來,“衛政想請秦帥——把女兒嫁給我!”

    秦重先是有些疑惑,繼而臉色大變,他只有一個女兒,衛政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而且極其大逆不道,他張開著口不知道如何回答,良久之後才騰地站起身子,暴喝一聲,“小政,你瘋了麼?”

    衛政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眼神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兩人陷入僵持,李復此時卻是呵呵一笑,“秦兄應了他便是了,小孩子只是想求一個心理安穩呢,我們又何必管他們。”

    秦重低頭想了一下,低聲一嘆,繼而走到內間。過了一會,將一個紅色的庚帖拿了出來,交到衛政手上,“這是茵芩的庚帖……”秦重本來想多說些話,可是喉嚨卻梗了一下,最後只是戚然道,“隨便你們吧!”

    衛政跪伏于地,恭敬地磕頭,又朝李復拜道,“人說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有了父母命,只缺媒妁言,還望相爺成全!”

    李復點點頭,“這媒人我可做的高興呢。”

    衛政依照禮節給秦重敬酒三杯,“岳父大人在上!”

    ……

    衛政在秦府並沒有留多久,當自己站在和長輩一樣的高度,需要站在他們那個方向思考所有的問題之時,以前的那種親情變得淡如輕煙,仿佛輕輕揮揮袖子,就會完全消逝。

    人的一生都會遭遇很多意外,而當這些意外頻頻出現的時候,人會變得沉重。衛政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有了那麼多的枷鎖,牢牢地套住自己的身體,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

    “老公,你變了好多!”林冰打開房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

    衛政淡淡一笑,“變得更帥更迷人了麼?”

    林冰搖搖頭,“以前你經常能夠和別人笑鬧,而且感情也很豐富,總有些話能夠和我說,但現在你好像很冷漠了,而且在我面前都變得很沉悶了。”

    “是麼?”衛政戲謔的一笑,“我對你熱烈點,你讓我怎麼不沉悶呢?”

    林冰伏在他懷中,悄悄揪了一下他腰間軟肉,“都要成親的人了,還這麼亂說話!”

    衛政把她抱起來,“你呢?都知道我馬上就是有婦之夫了,還願意敞開房門容我進來……”

    林冰知道他在笑話,鼻子微微一聳,哼了一聲,“我樂意,怎麼著?”

    衛政輕輕刮她鼻子一下,“真是個小淫婦!”

    林冰伸出藕臂抱住他的脖子,“我只願做你的淫婦,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听著佳人情深意重的話語,衛政心中感動,埋頭下去吻住她。

    良久唇分,才問道,“今天你去拜訪秦帥,他有沒有說什麼?”

    “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起來秦帥臉色不算好,”林冰想了想,又道,“我听說宮中秦妃來信了,照理說秦帥心情應該好起來才是啊,難道秦妃在宮中又受到委屈了?”

    衛政知道秦重父女間解不開的心結,和林冰細細說了下,誰知道女子天性敏感,反問道,“你這麼了解,是不是和秦妃發生了什麼吧?”

    衛政臉一紅,稍稍猶豫了下之後,林冰早就看出來,從他身上跳下,“算了,反正你衛政女人多,再加個秦妃也沒什麼。”

    衛政听得出她的失落,輕輕牽住她的手,搖了搖,做撒嬌狀,“好姐姐,你就從了我吧。”衛政說的可憐,可是心中卻想,現在叫你姐姐,待會讓你自己叫“哥哥饒命。”他看著林冰襯裙下雪白的美腿,悄悄咽咽口水,林冰嬌俏的媚眼一拋,衛政如何還能受得了。

    ……

    “老公,你今天不夠猛哦,該不會真的在皇宮偷情過了吧?”

    衛政心想林冰的直覺實在太猛,不過臉上還是裝出無辜,“怎麼可能?”

    “真的是不如以前了!”林冰非常肯定。

    衛政很無奈,“看樣子要拿出十層功力了!”

    ……

    雲雨過後,衛政看著林冰紅潤又有些疲倦的水容,心中非常疼愛,輕輕點了她的昏睡穴,取來衣物幫她穿了起來。

    “先睡吧……等你醒來的時候,就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

    衛政在林冰耳邊輕輕說著,走過去將窗子推開,默運功力,過了會,月夜下遠遠出現一個黑影,正是無空。

    “公子,找無空何事?”

    衛政也不回答,只是問道,“閉關的效果怎樣?”

    無空充滿自信,氣勢外放,強大的壓迫力和殺氣撲面沖來,衛政幾乎也抵擋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才將將站定。直到衛政擺手,無空才將氣息收斂,揚眉笑道,“現在就算再遇到那黑衣蒙面人,無空也自信能有一戰之力!”

    衛政點點頭,淡淡一笑,“有能力就可以!”又指著床上的林冰道,“現在我有點事情讓你做,你按著這個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9:44
第一百零八節 迎親遇刺

    三月初五,黃道吉日,宜婚娶,忌動土。

    日暖和風,帝都西城自皇宮,三條長直大街都被封鎖,百姓可觀而不可通行。城中禁軍都是身著紅袍,守在街道兩旁,輕聲細語的交談著今日要成親的幾戶人家,帝國風頭最盛的豪族,風頭最勁的兩公子,還有那千嬌百媚的公主和小姐,都無一例外成為年輕人眼中流露出狂熱羨慕的因素。

    鞭炮一聲,手持“百年好合”“相親相愛”大牌的家人從遠處街道魚貫而出,身後跟著的便是纏滿紅色輕紗的大轎,八人抬著,身上衣飾都繡著一個甦字,又有幾頂稍小的轎子跟在其後。旁邊行走的便是甦府的的侍女,手持花籃,將鮮花糖果拋出,引得百姓一陣瘋搶。在風華的民俗中,這種成親的糖果和鮮花可是吉祥之物,甚至有些士兵也不顧護衛職責,偷偷搶到一兩顆藏在身上,回去與家里婆娘分享。

    駿馬蹄急,頭上被頂上大朵紅花,搖搖晃晃坐在上面的年輕人身披紅袍,胸前還帶了大紅花,只是似乎沒什麼精神,看起來就要掉到馬下一般,正是我們的主角衛政,皇後身子不行,盼望著衛政早日成親,因此將婚期提前,而為了表示對衛洛兩家的恩寵,成親拜堂也設在了皇宮之內,熱鬧奢華無比。

    衛政沒有听到道旁平民對他容貌還有身份地位熱烈的評價,正要酣然睡去,猛地听到一聲,“有人行刺!”

    道路兩旁的禁軍士兵開始驚叫,衛政驚得頭猛然抬起,扭過身子一看。刺客一襲黑衣,臉上卻是一個紅布蒙面,刀光森森,直指甦蘭乘坐的轎子,饒是衛政冷靜,也是失聲道,“好俊的身法!”

    身邊的侍女和士兵早就驚叫出聲,“怎麼有人行刺小姐?!”

    甦蘭雖然在帝都做過些所謂的行俠仗義的事情,但基本上沒有解下深仇大恨,誰會無聊到選在成親這樣大,而且戒備森嚴的日子選擇行刺呢?這不是自找死路麼?可是眼前的事實已經由不得他們不信,黑影來勢洶洶,驚怒如雷。空中翱翔勝似蒼鷹,腳下只是幾點,竟然從房脊飄下,一刀橫切,硬生生的震開攔路的護衛。撲到了大轎的前方!

    護衛驚聲大叫,刀槍一起刺出,可是那黑衣人身形如電,護衛連他衣襟也沒沾上。刺客人到劍到,暴喝一聲,一劍已經刺到轎子里面。甦蘭發出一聲驚叫,正要閃出,卻被一只手推入,甦蘭只听到熟悉的一聲,“別出來!”而後身子不知道為何,就整個軟了下去。

    衛政身形也是不慢,反手就是一切,將黑衣人逼退幾丈。刺客眼中露出笑意,厲喝一聲,手腕一翻,仍然不放棄,刀光直指衛政,威力驚人。

    衛政也不示弱,兩人身影翻飛,戰在一起,忽上忽下如盤旋鷹  餱溝兀 亟 N勒淙晃涔Ω 浚  悄譴炭拖勻桓永骱Γ 勒τ諳路紓 Υτ魷眨 砩蝦炫鄱急換 貧啻Γ 囁嗍刈擰br />
    此時甦府和衛府的高手也發現些什麼了,只听曲南凱暴喝一聲,“他的目標是公子!”

    衛府的侍衛連忙放棄那新娘子的大紅花轎,紛紛揉身往前攻來,新娘子死了沒關系,不過是一個甦家小姐而已,可是自家公子若是出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曲南凱功力高深,一個虎撲,直接將騰空將那黑衣人逼退兩步,“公子退後,這里交給我等就行了!”

    只是衛政可是那樣輕言放棄的人,一擊不中之後,卻是不想退卻,他似乎是對這個搗亂的刺客恨之入骨。道路兩旁的士兵紛紛清道,形成包圍圈。那刺客剛剛還在猶豫是繼續殺還是退走,只是片刻的功夫,已經陷入了苦斗,衛士們不會輕易饒過他,早早的死命過來抵擋,刺客轉瞬陷入重圍之中。

    這時候異變陡生,那無人關注的大紅花轎中突然傳來甦蘭的一聲驚叫,士兵們被這一聲叫的慌神,“不好,他有同伙!”士兵紛紛又往那大紅花轎圍去,只是他們卻不敢掀開轎簾,曲南凱朝衛政叫了句,“公子,去看看少夫人,這邊沒關系的!”

    衛政恍若未聞,曲南凱心中嘆氣,看來公子是巴不得甦家小姐被殺才是。

    此時那刺客招式已經凌亂,被曲南凱和幾個衛府的高手逼得就要墜入地下士兵的包圍圈。眼看著刺客就要束手就擒,曲南凱心中一喜,這可是以後的資本,卻見眼前一道紅色身影閃過,不用想也知道是衛政,只听他暴喝一聲,“刺客,納命來!”

    衛政甩手就是一刀,那刀用力極大,直接斬向那刺客腰間,曲南凱心想那刺客是活不成了,誰知道那刺客就在此當口,硬生生受了一計長槍,卻拿刀橫在腰間隔住,只是他體力沒有衛政足,被衛政震得吐血,身子往後飄落。衛政卻仍不肯放過,直接又是一腳蹬去,那刺客棄刀拿手一當,竟然在受傷之余還能借力一個反躍,直接上了樓頂。

    士兵們這會面面相覷,傻了眼,又精明點的還知道朝著上面放弩箭,卻被衛政大聲喝止,一掌拍的腦袋冒星星,“你想殘害百姓麼?”

    那士兵受了委屈也不敢說話,這弩箭一放出,傷到百姓的可能性的確是比較大。曲南凱輕聲一嘆,看著那刺客幾個騰躍,消失在了艷陽的空中。

    “公子,甦小姐!”

    衛政的臉現在臭的很,冷哼一聲,反身走進轎子,過了一會才出來。曲南凱連忙湊近問詢,衛政現在顯得淡定很多,“只是受了些驚嚇,睡著了!”

    曲南凱不疑有他,連聲道,“萬幸萬幸啊!”

    衛政也不說話,早有侍女將新的紅袍捧來給衛政換上,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士兵們都顯得有些受驚,鞭炮都忘記響了。衛政圓睜雙目,大聲吼道,“你們傻了麼?繼續!”

    這邊的迎娶還是熱烈,只是圍觀的百姓卻少了很多,紛紛都在議論說可能是衛家勢大,得罪的人過多,專門請了高手來破壞,只是沒想到衛家那紈褲公子竟然也有這麼強的武功。

    ……

    相對來說,洛河那邊雖然有兩門親事,可是卻平淡了許多,到了皇宮東門,三頂花轎依次進入,洛河和衛政都不是拘于常理之人,索性並馬而行。洛河望衛政陰陰一笑,“搞定了?”

    衛政裝傻充愣,“什麼搞定了?”

    “我听說你遭刺殺了,搞定沒有?”

    衛政呵呵一笑,“本公子武功蓋世,聰明絕頂,能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洛河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嘆了句,“不過你這樣做太傷女子的心了。”

    衛政心中有所歉意,不過沒有一絲悔恨,“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

    兩匹紅馬,一雙新郎,入得景和殿前,下馬徐行。遠遠听著宮人在那里叫喚了聲,“請衛府,洛府兩位公子入!”

    終于要結婚了啊!衛政痴痴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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