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87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9:53
第一一九節 和諧美好

    衛政施施然回到府中,無驚子就算氣得把牙齒崩碎也沒辦法,對于衛政這樣深受景龍帝寵愛的豪門公子,稍微有點非議都會讓景龍帝認為自己是在污蔑,反而讓景龍帝有所懷疑。可是不說呢,又咽不下這口氣,無驚子只好道,“這偷听之人,是土系道法的高手!”

    景龍帝晃了晃腦袋,“土系道法?比國師如何?”

    “比我略有不如!”無驚子自然不會說那道師比自己還強,不過估計司馬蓮听著要跺腳,馬上就吼著要大戰三百回合。只是他是听不到了,景龍帝卻在疑惑,“帝都什麼時候來了土系道法的高手,我都不知道呢?”

    其實帝都秘諜很多,景龍帝最近因為忙于煉丹的事情,誤了下來。不過有無驚子在呢,他悠悠然道,“陛下不記得了麼?上次衛家公子遭刺殺,听說就有土系的道師為他護航,而且听說那道師就住在衛家公子的府中。”

    “是麼?”景龍帝眼楮稍微瞥了一瞥,擺擺手,“罷了罷了,這事情還是任由它去吧。”

    無驚子心中暗惱衛政佔的優勢實在太多,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和景龍帝敘說天上人之事。

    ……

    衛洛府中燈光都黯淡了,二皇子府,衛洛兩家的高手在空中飛來飛去,衛政知道他們是為了護衛府中安全,但往上做了個鄙視的手勢,然後輕飄飄的從花圃中出來。

    白弘的房中還亮著燈光,衛政看的滿意,心想這小屁孩子還不錯,果然按著自己吩咐的在認真學習。他輕輕拍了拍房門,沒反應?只好又干起老本行,越窗了。

    白弘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應該是做了好夢,臉上笑意盎然︰母妃明天應該會表揚我這麼認真學習吧?父王回來了會說句,孩子,你長大了,一定會成為像舅舅和叔叔那樣超級的腹黑男的。過了一會,司馬薇也過來偷偷過來向自己表白……白弘的夢越做越美好,最後司馬薇還主動獻上香吻,可是還沒等他親到,就感到臉上一痛,白弘猛地睜開眼楮,看到衛政臉上掛著陰陰的笑意,“小子,發春夢呢?”

    白弘被他說中心思,臉一紅,反駁道,“你還不是到哪里去偷情去了!”

    衛政無語,晃晃腦袋,“咱風流爺們的事情,能叫偷麼?”

    白弘做了一個鄙視的鬼臉,衛政狠狠一拍他的腦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白弘無奈的拿起聖人經書,衛政還不滿足,從櫃子中取過腰帶。白弘一臉無辜的驚恐,“你,你要做什麼?”

    衛政抬眼望了望橫梁,努努嘴,“沒听過頭懸梁,錐刺股麼?”

    “不要啊——”

    “由不得你不要!”衛政現在精神好得很,饒有興致的操起匕首,對著白弘的小屁股,頗為自得,“這樣就好了……”

    “你真的捅的話,我就告訴兩個阿姨,說你昨晚上偷情去了!”

    “切!”衛政心想你小屁孩一個也敢威脅我了,“我昨晚上一直都在你房中,和你偷情麼?再說了,就算她們知道又能怎樣?我衛政可是大男人主義者,女人家就得趴著對我唱征服!”衛政說出這話來底氣不足,見白弘有點抬頭的趨勢,又道,“反正你在我手上,我若在我兩老婆那里受了點委屈,就會拿你撒氣,你看著辦吧!”赤裸裸的威脅啊,白弘幾乎要被氣死,但也沒辦法,人家屬于強勢集團,自己只能等過些時候到母妃那里去訴苦了。于是,這個接近黎明最黑暗的時間內,白弘的書房中不听的爆發出聲聲慘叫,還有一個猥瑣男陰陰的笑聲,“你再不好好學,就要拿你做肛腸開發試驗了!”

    “什麼是肛腸開發實驗啊?”白弘純潔的開始疑惑。

    衛政抬頭四十五度望著房頂,“俗稱——爆菊!”

    “啊——”白弘一聲慘叫,“有你這樣拿著匕首捅我那里的麼?”他攤上這樣一個怪蜀黍,也算是倒霉,能夠在魔爪下生還,就已經不錯了。

    ……

    不可否認,聰明人的臨時抱佛腳總算還是很有效的,白弘顯然很聰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洛嫻的考核靠著衛政在身後使勁的提示,終于還是勉強過關。洛嫻不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兒子的血淚史,只顧著高興了。衛政順利的將前期任務完成,拍拍白弘那慘不忍睹的小屁股,痛的小屁孩咬牙咧齒。

    “嗯,姐姐你放心,我會持續著用這樣的方式教育好弘兒!”

    持續用這樣的教育方式?那樣的日子白弘幾乎無法再忍受一天,小屁孩幾乎要暈厥,可是卻被衛政托起。他現在是有苦難言啊,誰讓自己落在了這惡魔叔叔的手上呢。就連吃飯的時候,也得要站著,旁人不知道白弘為什麼這麼奇怪,白弘也只能答,“叔叔說,站著吃飯長得高!”

    “真听你叔叔的話啊……”洛嫻都有些羨慕衛政了,短短時日就讓白弘能夠如此依賴,自己這做母親的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真是和諧美好的一家啊!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9:53
第一二零節 入夏,商道

    帝都的夏天來的不慢,春過了,馬上連著便是高溫。地底的水似乎都被烈日蒸干,城南這本來就貧瘠的土地崩裂出條條溝壑。帝都軍事學院的分校區建成,總算讓這些百姓還有了一些謀生之所,各種小買賣的生意好的不得了,甚至還出現了一夜暴富之人。可是外地的百姓就沒這麼好運了,乞討的人因地而異,漸漸形成了一些集團,甚至還開始聚眾鬧事。不過這些治安問題可不會讓有眼光的商家畏而退卻,早就給衛政龐資交足了金銖,只待有學生在這邊入學了,那商鋪也就開始林立,街道漸漸形成,與帝都南門幾乎連成一片。

    衛政現在出入學校簡單了很多,雖然這懶人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帶龐資那樣原本熱情高漲的上進青年也只是一門心思扎進錢眼里了。不可否認,師詩詩的算術天賦在這段時間內展露無疑,衛政的第一筆錢入賬,馬上就光明正大將她迎了回來。師詩詩開始還有些畏懼,可是見識到林冰的和氣,還有受到紫凝的多方照顧之後,也漸漸開始重新融入。

    龐父原本不想龐資住到外面和衛政洛河廝混,在他看來,雖然龐家與衛洛兩家交好,但是人家是大官僚大貴族啊,咱龐家算什麼,自古富不敵官,要是龐資和那兩小子鬧出點事情來,衛家洛家倒是輕松解決,自己家那就可是一大筆錢啊,對于這種要命的事情,龐父首先想到的就是將風險降到最低。可是城南的巨大利益在誘惑著他,龐資苦口婆心的說了這是自己和衛政一起投資的地皮,現在師詩詩大智若愚的姑娘在那里,幾乎就要把原本龐家所得的利益全部都佔完了。龐父一听,乖乖不得了,那還不得趕快行動。人家衛家出的是衛政他老婆,自己家出個兒子加媳婦還頂不過麼?就這樣,龐資也是理所當然的主到了衛洛府中。

    衛政對于商家的事情關心的極少,每天看師詩詩跑前跑後,算錢算賬,忙的不亦樂乎,他心中又有不忍,但自己卻不想幫忙,只能將急匆匆又去看店面的師詩詩攔下,“詩詩,你歇會吧,你看林冰和紫凝都在家里做著少奶奶,你這忙前忙後做什麼呢?”

    師詩詩眉眼一垂,“冰姐姐以後要陪著夫君上戰場,諸多艱辛,現在安逸下是應該的;紫凝姐姐照顧夫君這麼多年了,而且那麼細致,她留在家里服侍夫君也是應該的;只有詩詩花了夫君那麼一大筆錢,又不懂的怎麼讓夫君開心,只得努力給夫君賺錢,好補償一下……”

    衛政有些無語,“倒也是有理。”

    “不過詩詩,你可知治國經商,都不必事事親力親為麼?”

    “大道理詩詩不懂,只知道多做一些就會更好。”

    衛政拍拍她的額頭,“傻瓜啊,其實治國和經商,最重要的是慧眼識才,最終垂拱而治,知道麼?”看詩詩還是茫然,衛政只好又道,“我不是給你雇佣了那麼多算師麼?你盡量懂得他們的長處,分配給他們不同的任務,迅速的將他們培養的能夠獨當一面,這樣你不就空出來了麼?”

    師詩詩這下子明白了,臉上有些戚戚然,“可是,要是我不做事,對夫君就真的沒有一點價值了……”

    衛政呵呵一笑,“你這是我衛家的戶部尚書呢,怎麼能說沒用呢?你在龐叔叔家也住了一段時間,龐叔叔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擺弄家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可是帝國的經濟還是迅猛發展,帝國的商家北可入毛球,南可進免態,上能出東海群島,下能走魔族洞穴,這就是因為龐叔叔把戶部的人才全都委以重任,而他便是垂拱而治了。”

    師詩詩點點頭,衛政又道,“詩詩你便是我經商的大腦,得要統籌全局,而不是被一些小小的事情耗費精力,知道麼?”

    “詩詩謝夫君教誨。”

    衛政看她那認真的神情,輕輕香上一口,在她耳邊輕輕道,“其實最重要的是,詩詩你每天干活都這麼出力,到了晚上便要昏昏欲睡,讓夫君很沒興致呢。”

    師詩詩先是恐慌,見衛政還是那副天生的調笑臉,紅雲微布,輕輕點頭,“以後詩詩會好好服侍夫君的!”

    衛政嘻嘻一笑,“做老婆嘛,核心競爭力就是在于怎麼能讓夫君在那方面更加享受,詩詩你可不要舍本逐末!”

    “是跟著你這個男人的核心競爭力在于那方面吧?”林冰不知道何時出現,非常鄙視的看了衛政一眼,又挽住師詩詩的手,“妹妹不要听他瞎說,對于女人來說,男人的核心競爭力就是賺了多少錢給我們花,所以錢是由他去賺才是正確的。”

    既然是超級大姐頭說的,師詩詩自然是信了,不過衛政交代的事情她也不能忘記,“我得要找些人來幫忙才是!”說完便急匆匆的要沖出去,衛政和林冰連忙拖住,“詩詩,一起吧”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9:54
第一二一節 衛政的反常

    說到買人,衛政總有些負罪感,不過負罪感歸負罪感,作為後世深受苛刻老板剝削的他,也深深懂得榨取剩余價值的道理。用最小的代價換取到最多的金錢,還讓人有感恩之心,這是衛政的方式。他想到這里,嘴角開始揚起無恥的笑容,要是還買幾個女人養在房中充實後宮,那就更完美了。

    師詩詩不知道衛政在想什麼,見他這麼開心,以為是自己按摩的好,她也跟著開心,更加努力起來。林冰一直都批評她對衛政太好了,弄得姐妹間的合作出現不協調。師詩詩也是無奈啊,她其實也好想像林冰那樣揪衛政的軟肉,她認為這才是愛的表現,深藏著的那顆女王的心幾乎就要爆發,手上力道也增大了些。

    小兩口同車異夢,直到師詩詩真的下了狠手,衛政才被痛的從白日夢中醒過來,“詩詩,怎麼了?”衛政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任誰在那樣春情勃發的端口被生生打斷,都會有點生氣。師詩詩心道不好,自己怎麼就得意忘形了呢。冰姐姐就算缺了衛政也能做軍官,獨立性很強,紫凝姐姐身後有老夫人頂著,自己有什麼啊?她連忙垂目道歉,“公子,對不起。”

    衛政稍稍愣了下,這才明白這女子怎麼這麼大反應,應該是想的多了。他扶住詩詩的腦袋,柔聲道,“詩詩,別瞎想,夫妻本來就應該平等相處,你這樣拘謹,畏畏縮縮,可不是我喜歡的呢。”詩詩听著心中感動,眨巴著大眼楮,問了句,“那夫君,詩詩能揪你揍你麼?”她這話問的極其大膽,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起來。

    衛政也是不解,“詩詩你就那麼想揪我揍我?”

    師詩詩見衛政並沒有生氣,又壯了些膽子,“我其實也好想像冰姐姐和紫凝姐姐那樣,能夠和夫君打鬧在一起,隨便怎麼欺負夫君也不會害怕什麼……”

    衛政仰天長嘆,這都哪跟哪啊?難道一起欺負自己才是夫妻間最完美的和諧方式麼?他拍了拍師詩詩的腦袋,裝作生氣,“你敢欺負我?”

    師詩詩驚得臉色蒼白,連忙站起身子來擺手,“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衛政看得出她臉上的恐懼和失望,這女孩子還是沒有安全感啊……這也難怪,任憑一個女子年紀輕輕便委身青樓,雖然外表風光,但是受過的打罵卻不在少數。現在陡然間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又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總想著小心翼翼的維護,生怕出點點錯,讓一切化為泡影。衛政對師詩詩曾經的那種憐意又回到心中,更增加了一種愛意,這也是自己的女人啊,全身心都托付給自己的女人。他看著那又害怕,又有所期待的神情,陰陰一笑,“詩詩,你想揪我揍我也可以,不過你得拿東西來換!”

    詩詩听到衛政這話,知道他在裝生氣,連忙又伏在衛政的懷中,“夫君想要我的什麼東西呢?”

    衛政抬頭四十五度向天空狀,然後開始上下掃描師詩詩的嬌軀,非常認真的道,“詩詩,你還有哪里沒給我的?”

    師詩詩臉蛋一紅,該給的地方都給了,她又想了下,臉紅的更加厲害,扭扭捏捏吞吞吐吐道,“夫君你該不會是想?……”

    “想什麼?”衛政眼角一挑,笑意盎然,更加讓師詩詩覺得應該就是,她猶豫了下,還是鼓起勇氣道,“詩詩的胸不夠大,做起來可能沒有什麼感覺……”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如同蚊子在嗡嗡一般,“夫君要是真的想要的話,詩詩還是極為樂意的……”

    衛政听的哈哈大笑,“詩詩,你太不純潔了!”

    師詩詩看衛政神情就知道夫君高興的很,臉更加不爭氣的紅,衛政大笑不止,師詩詩無奈之下,只好用上了林冰的那一招絕招,揪他的軟肉,一切都是這麼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衛政將她摟在懷中,非常霸道,“詩詩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你還有什麼可以不給我!”

    “嗯,詩詩就是夫君的!”

    車廂內春意盎然,師詩詩坐在衛政身上用盡渾身解數來討好。衛政稍稍掀開簾子,帝都繁華依舊,甚至更加熱鬧。只是街道之中衣衫襤褸之人卻是越發的多了,好多人都是低垂著頭跪在街道兩旁,面前擺著一個破爛的缽。有幾個孩子模樣的看著來了幾輛華麗的馬車,迎著上來。先前的那輛車中也不知道坐了何許人物,反正那些孩子還沒有靠近,鞭子就已經抽到了他們身上。衛政低聲一嘆,可是他又能夠為這些小孩子做些什麼?就算出頭了,可是第二天照樣還是會有同樣的鞭子招呼他們。衛政閉著眼楮沉默了會,師詩詩知道自家夫君有了心事,只是溫順如小貓般伏在他的身邊。

    此時衛家的幾輛車都有些小孩子跟著,可是惴惴不安的不敢靠近,衛府的侍衛長得比前面車子的家丁對不起觀眾多了,一個個凶神惡煞。自從衛政遭遇過刺殺之後,護衛在他身邊的都是凶悍角色,一個個眼神如鷹 饈強醋啪腿媚切┬『 油菲 欏br />
    衛政心想自己雖然管不了別人,但是自己還是應該表示些什麼,不然不能顯示出自己來自先進的社會制度下。見師詩詩已經穿戴整齊,他微微一笑,“詩詩,拿出些銀珠,等下散些財出去。”師詩詩其實也非常憐憫那些孩子和受苦的百姓,只是她不敢擅自做主,現在听到衛政這麼說,連忙興匆匆的將備好的錢盒子拿了出來。衛政挑開簾子,朝身邊的衛士喚道,“那些銀珠,散給那些孩子吧。”

    “夫君不用自己散麼?听說更加有功德呢。”師詩詩眨巴著明晃晃的眼楮,有些疑惑的問道。衛政嘻嘻一笑,“功德?這些又不是做給神佛看的,是做給自己的良心看的,心意到了便可。”師詩詩想想也是,“夫君就是與他人不同。”

    衛政淡淡笑過,那些侍衛開始散錢,孩子開始還不相信,後來有兩個膽子大點的上前取了銀珠,接著便是一窩蜂的涌了過來,將衛家的幾輛車圍得水泄不通,衛政看到還有帝都平民也趕了上來,他心中對于這些冷漠的市儈的人非常不滿,手中抓起一把銀珠,正想灑出去,突然想起這也是錢啊,“詩詩,有銅幣麼?”

    師詩詩有些不解,衛政晃了晃手,“太貴了,那些人不值得!”

    師詩詩心想你這些還不是要散出去的,還嫌貴。她雖然這樣想,但還是又拿出一些銅幣,衛政力道拿捏的很準,雖然沒有下重手,但外面還是慘叫連連,那些混銀珠子的帝都百姓被銅幣砸中鼻梁,痛的鼻子通紅,眼中淚水翻滾,不過末了還不忘記把銅幣快速撿起,還有百姓在那里叫,“那個是打中我的銅幣,別搶!”

    “都是地上的,有什麼你的我的!”那撿到的人極其不滿,兩人開始扭打……

    衛政看了一會,砸的也挺有樂趣,待到銀珠散的差不多了,衛政招招手,示意要離開。那些收到好處的孩子和乞丐都是非常跪伏于地,感恩戴德,口中大呼“活菩薩,活佛”之類的話語。衛政神情冷峻,似乎在思索。過了一會,才走出車子,目光似電的環視全場,“你看你們像什麼?像狗啊!老子有錢,老子撒了錢,這對于我衛政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可是你們卻是看到了生還的希望,老子的開心讓你們感恩,還值得你們跪下來真誠的跪拜,這是怎麼造成的?”

    衛政忽然間發狂般的大笑,“你們有想過我的錢是從哪里來的麼?就是你們自己的啊!你們辛辛苦苦一輩子,種了那麼多糧食出來,都要被像我衛政一樣的權勢貴族,大地主大商家剝奪。現在一場大旱,就讓你們活不下去了!可是那些收了你們糧食像我一樣的人呢?繼續著奢華,連看都不看你們一眼,見到了還嫌著礙眼,恨不得一腳踢開。甚至還要拿著你們的妻女進窯子,拿著你們的性命當樂趣玩弄。現在,我衛政!只是稍稍施舍一點憐憫,就讓奉為活菩薩了——活菩薩就是我衛政這樣子的,吃了你們的香火,還要讓你們痛苦終生!”

    衛政突然說出的這些話讓包括師詩詩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而後帶來的就是憤怒,紛紛都站起身子,怒瞪著衛政。衛政淡淡一笑,“你們這些屁民憤怒有什麼用?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因為你們知道我要踩死你們就像踩死螞蟻一樣容易!”

    衛政瀟灑的轉身,衛府的侍衛早就訓練的耳目不聰,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在前面開出道來。不管是乞丐還是平民,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遠遠離開的富家公子,心中在哀嘆,天啊,那是為什麼?

    衛政低聲嘆氣,走回車中,收難所漸漸近了……那里又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呢?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44
第一二二節 買人

    其實帝國所謂的收難所,說的好听是讓窮人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明白點呢,就是一個奴隸市場,在帝都明令禁止奴隸買賣的今天,換了個牌子掛上。那里的人都活得很苦,男人培養成苦力,普通的女子受盡欺凌,漂亮點的還好,為了賣個好價錢,倒不至于把身子給損了。有錢人一進入收難所,那里的官員就會像後世的導購員一般,將男人女人擺成幾排,如同貨物一般供挑選,還會熱心的介紹每個人有什麼長處。

    衛政一進門就遭遇到了。收難所的官員听說是衛家的公子來了,又知道衛政在帝都素有花名,早就選好了一大批姿色不錯的人,穿著比較暴露的衣服,擺好姿勢站在場中。衛政眼楮一翻,就只看到白花花的一團團肉,還有麻木不仁的眼楮。

    衛政為她們感到悲哀,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寧願乞討,受盡人白眼,也不願意來這里吧。師詩詩也是心有戚戚,若不是遇上衛政,她過幾年,如果沒有被哪個達官貴人買走,做一房小妾,怕也是要淪落到這里的。現在雖然也是小妾,但是夫君不打不罵還寵著,家中姐姐那麼照顧,還時時安撫著自己的情緒,把她哄得像富貴家小姐一般。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帝都攝鏡河上的畫舫中,比她美的女子有,比她有才的女子有,可是偏偏是自己遇上了這麼好的夫君。她不由把目光看向衛政,臉蛋微紅,還長的這樣俊美,想想能陪在身邊,這一輩子都足夠了。

    衛政現在有些辛苦的在忍受收難所的壓抑氣氛,他也想像別人一樣挑選一些有潛力的孩子回去培養,可是培養了又能怎樣,還不是自己的工具。可是成年的男子他又不要,對于衛政來說,麻木的人,失去一切甚至是理想的男人,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他往後坐到太師椅上,摸摸額頭,感覺非常的郁結,師詩詩身子貼過來,“夫君,想好選哪些了麼?”

    衛政想了想,往台下望了望,朗聲道,“有誰會用算術?”

    台下一片沉寂,那些女子想的都是這少爺應該是選漂亮的,誰知道突然冒了這麼一句,過了一會,終于還是有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女子站了出來,顫著聲音道,“我會!”

    衛政眼楮都沒有睜開,隨口便問道,“六個九是多少?”

    那女子沉默了陣,之後才細聲回答,“五十四!”

    衛政點點頭,又問道,“一戶人家要分家,家中有十七頭牛,大兒子要分一半,二兒子要分三分之一,小兒子要分九分之一,你說這戶人家該怎麼不殺牛就分清楚呢?”

    詩詩在衛政所謂的發散思維課上听衛政教過這個算術,當時非常驚訝,自認為想不出來。現在沒想到衛政竟然拿來考人了,當下為那個女子捏了把汗。那女子顯然也是被難住了,場中寂靜了很久,那些官員都以為衛政不想要這女子,是在為難她,正要使人將她帶走。誰知道那女子突然間大聲叫了一句,顯得非常欣喜,“我想到了!”

    “哦?”衛政有些意外,其實就算這女子答不出來,衛政也是要的,現在更增一點興趣,“那你說說。”

    “大兒子九頭,二兒子六頭,小兒子兩頭,不知小女子算的可正確?”那女子顯然非常有自信,整個人都有些神采飛揚。

    衛政點點頭,朝她微微一笑,“叫什麼名字?”

    “紅玉。”衛政看她臉色有點焦黃,但不掩清秀,心中有些滿意,點點頭,朝師詩詩道,“詩詩,這女子以後便是你的侍女了。”

    師詩詩先是一驚,繼而很堅定的搖頭,“夫君,這怎麼能成?冰姐姐和紫凝姐姐她們都沒有侍女,我怎麼能夠先有?”衛政看她樣子,微微一笑,“冰兒她是軍中兒女,本就不喜歡有人侍候來侍候去,紫凝她自己的東西很討厭別人弄,只有詩詩你,在天夢居想必也是有人照顧的,帶個侍女也無妨。”師詩詩腦袋垂下去,心中暗恨自己沒有用,竟然在府中住了這麼久,也沒有想過怎麼做出好飯菜來滿足下夫君,也不怎麼會布置房間,讓夫君住的舒服。

    衛府見她又要流淚,連忙又道,“詩詩你最近肯定要忙些,有個人照顧你的寢居,也會讓你更好的為夫君管賬啊。”

    師詩詩點點頭,衛政拍拍手,讓下人把那名為紅玉的女子領到一邊,指著師詩詩道,“以後你不僅要照顧夫人的日常生活,還要跟著夫人學習管賬,知道麼?”

    紅玉很謙遜的點頭,衛政又想了想,他現在心中不平靜,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可以選到內院中能夠幫忙做賬的人,別人家的賬房先生不值得信任,若是從定國公府中調的話,自己還是被老爹扯著,正煩躁間,師詩詩突然道,“夫君,我可以提個怎麼選人的法子麼?”

    衛政微微一笑,“詩詩你想選誰就選誰便是。”

    “嗯,我是想讓這些人先跟著我學一個時辰的算術,然後出一些考題,若是可以過關的,我們便帶回府中,怎樣?”

    衛政猛地一拍手,丫的,老子好歹也是在大考小考中成長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當下握著詩詩滑嫩的小手,“詩詩你就是我的女軍師啊,這法子好!”

    師詩詩听到衛政表揚,也是高興,樂呵呵的開始做起老師來。師詩詩不在身邊服侍,那些底下的官員全部都涌了上來,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拍馬屁的拍馬屁,扇風的扇風,衛政心里一陣煩躁,卻也說不上什麼,淡淡說了句,“我要睡了。”便也不管這些人,閉著眼楮裝睡起來。那些官員鬧得久了,也少了些激情,只剩下了執著,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

    師詩詩的教學比較簡單,都是拿著在龐家學到的那一套來直接灌輸,也不管那些她的學生學到了些什麼,待教的差不多了,師詩詩見衛政無聊的緊,笑著搖醒他,“夫君,你來出題吧。”

    衛政一想,好啊,這小子在前世被人考的焦糊糊的,現在當了回面試官之後,還能過把老師考學生的癮,心中高興,落筆不停,刷刷的寫了幾道題目。師詩詩見了傻眼,“夫君,這些題目有些簡單了。”

    “簡單了麼?”衛政看著滿手的題目,自覺還是比較符合初學者的,不過師詩詩顯然是認為他低估了自己學生的智商,拿過來又自己出了幾道,又讓那些閑的無事拍馬屁的官員謄抄了幾十份,分發下去。

    考試完成的挺快,在幾十個主考官的注視下,沒有人敢作弊。衛政想當年自己考試都是不求學得好,只求坐的好,感嘆這考風不錯,收到的應該都是人才。

    待女子們考完,師詩詩又做好閱卷老師的本分,選了十個分數較高的人,一一點名上前,衛政稍微看過之後,悠悠然道,“就她們吧。”

    師詩詩點點頭,又朝一個負責的官員問道,“她們一起是多少錢?”

    官員哪敢要什麼錢,只是連聲稱道,“公子和夫人能到我們收難所來選人,便是我們的榮耀,這是賞光呢,我們怎麼能要公子和夫人的錢?”

    衛政知道這些人也是精明的很,想必明天整個帝都都知道衛家公子來收難所招人了,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廣告。衛政知道這些人油水撈的足,自己的錢也不願意扔到這些狗的腰包中,他心中有些不快,竟然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晃晃腦袋,朝師詩詩道,“就這些吧,多了我們也用不著。”

    師詩詩微微一笑,理了理聲音,朝那些女子道,“你們以後便是衛家的人了,得要好好工作,知道麼?”那些女子早就被馴服成了綿羊,哪敢有什麼不好好工作的想法,當下齊聲回應,願為衛府拋頭顱灑熱血。衛政听著這些話,感覺就像是員工進公司時說的場面話一般,他正想著要不要也像老板一樣鼓勵幾句,眼楮飛了飛,陡然間看到幾個孩子衣衫襤褸,悄悄躲在那邊的木台子下,睜著明晃晃的眼楮往這邊看著,眼神滿是期冀。衛政來時不想招孩子回府,現在卻有些于心不忍,“你們這里有多少這樣的孩子啊?”

    官員不知衛政的意思,忙道,“有三十余個。”

    “哦,”衛政還是猶豫了下,沉默一會之後,才像嘆氣一般,“把他們都叫過來吧。”

    三十余個小孩子擺的方陣倒也有些整齊,衛政看著這本應該是在父母懷中撒嬌年紀的他們,麻木著眼神,漠視著這個讓他們痛苦的世界,又想著帝國的未來,有些悲哀。

    “我都買下了!”

    官員倒吸一口涼氣,這下子送的話太虧,不送的話又沒討好到衛政,有些為難,“公子,這些小孩子都是沒有教育好的,不如等下臣教育好了,親自送到公子府上?”

    衛政冷冷一笑,“讓你們再教育一下,就毫無價值了。”

    官員連忙稱是,“下臣等教育自然是沒有公子教育的好,只是公子要這麼多孩子做什麼?”

    衛政眉毛一揚,“你問這個做什麼?”

    官員看到衛政生氣,臉色煞白,忙道,“公子恕罪,下臣一時口誤。”他口上雖這麼說,但遲遲沒有把小孩子交出去的意思,衛政心中不耐煩,知道他是想要銀珠子,“開個價吧。”

    官員自然不敢開價,只是拐著彎道,“以前關公子也在這邊買過孩子,听說是買回去做書童的,用了三顆九分銀珠。”

    這價格開得不算高,衛政也懶得計較,“詩詩,給錢吧。”

    師詩詩從車中取出銀盒,她最近和人討價還價的多了,變得小氣起來,有些怒氣的瞪了那官員一眼,那官員戰戰兢兢接過。衛政又朝已經跟隨著過來保護自己的曲南凱道,“曲管家,這些孩子麻煩你來安置了。”

    曲南凱嗯了一聲,又問,“公子不先給這些孩子取名麼?”

    說道取名,其實是很讓衛政頭痛的事情,他隨意點了幾個眼神中還有光亮的孩子,“衛甲,衛乙,衛丙……”待那幾個被取了主人姓的孩子被點出,衛政又隨意道,“其他的,按照數字來排吧……”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45
第一二三節 借點酒水喝

    衛政走出收難所,壓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現在身邊的護衛已經有不少派去送那些女人小孩了,只有曲南凱和幾個武功比較高的人跟著。他沒事的時候並不喜歡外出,窩在家中久了,忽然覺得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擱了下來,正好這里已是地處東城,遙遙可以看到遠處樓閣上掛了個大大的“杜”字,衛政想起自己曾想探听杜氏的底細來著,便隨口朝身邊的師詩詩問了句,“詩詩,你和杜氏酒莊做過生意麼?”

    衛政提起這事情已經久了,不過師詩詩卻牢牢記著,自然做過幾次生意,她點點頭,“杜氏酒莊和其他酒莊倒也沒有什麼不同,不過他們的酒在帝都來說都確實是佳釀。”

    衛政呵呵一笑,“沒有其他的了麼?”

    師詩詩想了想,“詩詩也沒有知道什麼,不過杜氏酒莊的家主不像個尋常人物。”

    “哦?怎麼不尋常?”

    師詩詩想了想,而後悠悠道,“詩詩也只是感覺,上次和龐公子一起去的時候,那杜氏家主不卑不亢,談吐間也是極有氣勢,連龐公子也是嘖嘖贊嘆呢。”

    衛政也知道師詩詩雖然看人無數,但本質上辨析還是靠直覺,當下也沒有多問,反正他打定主意要去杜氏酒莊走走,到時候自己看看便好。

    “詩詩,今日府中添了人,我們去杜氏酒莊買些佳釀回去慶賀一下吧。”

    ……

    大凡酒莊,都會在釀酒之外還開上一個酒樓,衛政之前看到的掛著“杜”字旗幟的樓閣便是杜家的酒樓。他想過杜氏的酒樓生意會很好,但是沒想到會好成這般模樣,非但門前水泄不通,入得里面,整個大堂的椅子上桌子旁都坐滿了客人,而酒樓的小二哥顯然忙的不亦樂乎,“請上座!”“來咯!”“請稍等!”

    衛政在門口站了會,才有小二哥能抽出身子,前來迎接。

    “公子幾位?”

    衛政往後掃了一眼,除了師詩詩和曲南凱,尚有四個護衛,“七位!”

    “好 ,七位,要樓上桌子還是大堂中的呢?”

    “上樓吧。”衛政想也沒想,這大堂如此喧嘩,怎麼能夠讓他靜下心來。七人先後上樓,卻發現樓上也僅有一張桌子空著的,衛政有些意外,一般來說,以這酒樓的規模和名聲,這樓上的位置顯然不便宜,沒想到還是能坐滿了,看來這杜氏酒莊顯然有財啊。

    曲南凱叫過小二,“沒有多余的位置了麼?”

    “沒有了。”小二哥見曲南凱有些不滿,只覺無奈,他看這公子氣度不凡,那些護衛也是龍行虎步,顯然不是尋常有錢人物,生恐這些人鬧出事來,有連忙解釋道,“這有幾桌客人馬上就要走了,公子只要稍許等等,便會有桌子空出來。”

    衛政點頭呵呵一笑,“沒關系,一張桌子七個人也不是坐不下。”

    曲南凱顯得有些為難,便道,“公子和夫人坐著吧,我等在一旁候著便可。”

    衛政搖搖手,“這怎麼行?人家都坐著你站著,這成何體統?”

    “只是我等與公子夫人同飲,也不成體統啊。”

    “上了酒桌子,哪有那麼多繁文縟節,”衛政隨手取來一把凳子,塞到曲南凱的身下,讓你坐你坐著便好了。曲南凱是護衛的副總管,地位不同,坐著也無可厚非,倒是那些平日里殺氣騰騰的普通衛士們,現在倒像小娘子一樣扭扭捏捏,衛政輕輕喝了一句,那些人才顫顫巍巍的坐下,屁股不停扭動,仿佛下面有針一般。衛政看的又好氣又好笑,幾千年來森嚴的等級制度,讓這些身懷絕技的人都沒有了驕傲,若是照衛政想的話,便是,老子武功這麼高,去哪里謀不到一份差事啊?他也不好批評,見酒水遲遲未上,無聊的往四周張望了下,只見這樓上的客人,有不少都帶了刀劍,沒有帶的顯然是武藝高強,或者是刀鋒暗藏。衛政覺得奇怪,心里又非常好奇︰這些人該不就是傳說中武林人士的集會吧?他藝高人膽大,而且自己的護衛放到這些人里面都是高手,自然沒有擔心什麼安全問題。朝曲南凱打了個眼色,曲南凱顯然會意,站起身子走到鄰桌,“這位兄台,我們來的遲了,酒水還沒有上,可是弟兄們又是饑渴難耐,能不能借些酒水過去呢?”

    那鄰桌做的都是粗獷漢子,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豪客哈哈一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說的這麼文縐縐的,想拿拿去便是了。”

    曲南凱微微一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好我等日後來報。”

    那豪客揚揚手,“有什麼好報不報的,不過我的名字倒是可以告訴你,我便是江湖人稱‘沙漠孤狼’的段天狼!”曲南凱當年在武林中聲望甚隆,現在久未在江湖走動,這個人的名字確實也不知道,只是一笑而過,“原來是段兄,那兄弟我代我家公子謝過了。”

    “謝什麼,能夠在一起飲酒便是緣份!”段天狼哈哈一笑,“來!來!來!先喝上一杯再走!”曲南凱也是走過江湖的人,自然知道其中陰謀詭計無數,當下有些猶豫的往衛政這邊看了看。衛政在一旁听著看著,心想這些人果然是傳說中的武林人士,他思維發散,又想這些人是不是在開什麼武林大會呢?越想越是興奮,老是看到別的主角在武林大會上面裝逼,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坐坐武林盟主呢?

    曲南凱在衛政的示意下喝下酒,那段天狼極為高興,又道,“那邊那個公子,你也懣不豪氣,大家同飲嘛!”

    衛政哈哈一笑,也是站起身子,舉起杯子走過去,隨意倒了一些,“飲!”段天狼見這公子雖然長得俊美秀氣,可是飲酒卻豪放,心中喜歡,又是哈哈大笑道,“這位公子和這先生看來都不是非凡人物,能否報上姓名呢?”

    曲南凱使勁的給衛政打眼色,衛政想了想,還是道,“我叫衛……”

    “衛公子,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們好找!”衛政的話語被一陣嬌笑打斷,他循聲而去,只見一個身著杏黃裙子的絕色小姐翩翩然往這邊行來,好像早就認識了衛政一般。師詩詩去過杜氏酒莊幾次,自然識得出這女子便是杜氏酒莊的小姐,名叫杜馨,雖然算不上是閨中密友,但是也交流過幾次的。杜馨見師詩詩也在,開心的打著招呼,“詩詩姐姐也在啊。”

    師詩詩笑著點頭,杜馨回禮,又朝衛政福了一福,道,“家父早就想請公子去家中一聚,不想到讓公子先來了我們杜氏酒樓,實在是失禮。”

    衛政心想咱們可什麼交道都沒有呢,怎麼弄的自己像他家女婿一樣的。他不知道這小姐是何意思,也不點破,“晚輩拜訪前輩,是應該的。”

    “公子這晚輩家父可不敢認,能夠讓公子賞臉便是天大的光榮了。”杜馨說的極為客氣,對衛政也是給足了面子。衛政不知她的底細,也不亂說話,只听杜馨又道,“今日是家父六十大壽,謝謝諸位同道賞臉,小妹在此敬諸位一杯!”她隨意拿起酒杯豪飲,臉頰酡紅,衛政知道她是想打消自己的疑慮,把這些人的來歷都先說明,衛政對武林的事情雖然好奇,但是涉足的興趣卻並不大。倒是一些武林豪客,心中驚奇這公子是何許人物,竟然值得這杜家小姐這般敬重,還有些對杜馨抱有想法的公子哥們,都是不懷好意的觀察,見衛政除了模樣生的漂亮之外,腳步虛浮,不像深藏高深武功,心中頗有不忿。

    衛政不知道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他倒是在觀察杜馨這女子,只覺得杜馨和甦蘭還是很像的。不過甦蘭雖然有英俠之氣,但是更多的是無理取鬧,富貴家小姐的蠻橫自然而發,可是這杜家小姐,著著實實讓他感覺這女子便是個巾幗英雄。他暗暗稱奇,曲南凱悄悄傳音道,“杜家在江湖武林中地位比較高,杜家家主六十大壽,基本上很多稍有名氣的武林人士都會到來參拜,或許還能受些提點。”

    衛政從前世的武俠小說中知道,雖然武林和朝堂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可是卻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自己父親定國公雖然身處高位,可是從少年時期起,衛政便知他時不時還會請些高手回家一聚,衛政少年時的武功便被天一居的天一居士指點過,也算有師徒名分在,那時候他還不知天一居士便是江湖中人,只知道這可敬的老頭子年年都有帶些小禮物來見見這自己,只是衛政被趕出帝都之後,這些關系都有些淡了,想想還唏噓不已。

    杜馨又朝那些武林人士說了些感激的話語,非常客氣,最後才朝衛政拱拱手,笑道,“家父正在樓上,還望公子和這位先生能夠賞臉!”

    衛政點點頭,攜著師詩詩的手,曲南凱跟著,隨杜馨往樓上走去。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46
第一二四節 調情

    若是按照慣常的想法,這酒樓應當是越往上走,空間更加狹窄才是。可是衛政甫一進入,便有種空曠的感覺,他心中贊嘆,這一層的設計非常精妙,天花化成一道穹弧,往四方散開,牆壁如同被水銀潑灑過,熠熠生輝,在陽光的映射下,遙遙望著,恍如星辰。衛政一襲白衣,執長刀,攜美人翩翩而上,原本安靜在座的眾人竟然有了輕輕的驚呼。衛政掃了下,這堂中也坐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都上了些年紀,撫著花白的胡須打量著這公子。衛政再往上看去,主位之上端坐了一個青衣老者,留三寸胡須,劍眉星目,好一副英雄模樣!衛政知道這便是杜氏酒莊的家主杜子騰了,他恭敬的彎了下腰,按著從小說中知道的武林中見面的禮節,朗聲道,“晚輩衛政參見杜前輩。”

    杜子騰沒想到衛政這般客氣,卻也不站起身子,安安然受了。在場之人都是消息靈通人士,自然听說過衛家公子的大名,頭回見到,見年輕人不拘于地位,尊崇長者,對他印象倒是不錯。杜子騰也沒有說對衛政特殊照顧,杜馨只是招呼衛政幾人隨意往一張八仙桌邊坐了。杜子騰沒有什麼勛爵和官職,這麼對待衛政實在是極為失禮,不過衛政倒是不以為意,樂呵呵的坐下來等著看戲,心想這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是衛政想法是先入為主了,杜子騰雖然算是武林中人,但是于商賈間也有很好的關系,所以在場之人,除了武林中地位較高,算是一方大豪的人物,還有各地的豪商。師詩詩做過幾道生意,竟然還識得出其中幾人,衛政握握她的小手,听她說明了下,只覺得這些人的財富,合起來竟然差不多可以比擬龐家了,心中愈加對這杜氏酒莊好奇起來。

    此時杜子騰已經舉好酒杯,先是殷勤的感謝了在場各位同道的賞臉,又言希望杜氏酒莊能夠為武林出一份力,又言在座的各位若是有了艱難,只要找杜氏酒莊,他杜子騰就算傾家蕩產也會義無反顧的幫助。杜子騰顯然在武林中是個深有好評的人物,衛政也看不出這人的武功高低,正想著如何在這樣的場合探探,卻听樓下傳來幾聲驚呼,“誰敢來撒野!”樓下的驚呼還未定,便有一聲冷哼從樓階之處傳來,一青年男子攜著一白衣女子悠然出現在眾人眼中。男子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冷峻的如同刀刻,皮膚更是顯健康的麥色,再配上凌厲的氣勢,也不由讓衛政贊嘆了句,“好個人物!”那青年男子額頭處扎了一條藍布,青衫隨意披著,露出里面黑色的武士勁裝。右邊腰間配了一柄長刀,年紀約莫是二十四五歲。在場眾人都是見過場面之人,自然不會被這人氣勢震住,衛政見這人鼻高額闊,不似尋常帝國人士。那白衣女子罩著面紗,看不清真容,只是這曼妙身材,誰也不會把這女子想的丑了。她一進來便與那年輕武者拉開距離,朝台上的杜子騰拱了拱手。杜子騰也是報以微笑回禮,繼而一聲長笑道,“好一個英雄人物,好一個少年英雄!”

    本來議論紛紛的堂中因為這一男一女的到來而顯得沉寂許多,那年輕人雙目閃過精芒,也是朝杜子騰拱拱手,“在下巫馬曉旭,見過杜前輩!”

    巫馬?這姓氏極為罕見,衛政腦子中搜尋一遍,只記得北疆那邊曾經的邴州節度姓巫馬,不知道這青年與那巫馬將軍有何關系。杜子騰顯然也對于年輕人的姓氏有些意外,“這位小英雄與北疆巫馬將軍有何關系?”

    巫馬曉旭冷冷一笑,“那是家父!”

    衛政低聲一嘆,原來是英烈的後人,見今日局勢怕是不能善了,他心中已經在想如何幫助這年輕人了。杜子騰雖然沒有表現的多意外,但神色間已經有了敬重,“既然是英雄之後,還請上座!”

    巫馬曉旭冷著臉搖頭拒絕,卻听在座有一人叫道,“什麼英雄之後!巫馬縱橫也不過是個奴將,算的了什麼英雄?他的後人,也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衛政循聲而卻,只見一個灰衣中年人站起了身子,兩縷八字胡,臉龐和身形完全不成正比,小的可憐,微微眯著的眼楮滿是嘲諷的看著巫馬曉旭。

    巫馬曉旭听到這話,神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他是個熱血青年,如何受得了這樣的譏諷,當場便拔刀出鞘,卻沒有動手,“賈信,當年我父親邀你一起進攻滄浪葬人谷,誰知道你背信棄義,非但不幫,反而出賣我父親,導致他中伏身亡,你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賈信冷笑一聲,“當年你父親因為私怨背叛滄浪,又因為我風華給降將待遇不公而有所怨憤,難保哪一天又不會出賣我風華,這等人物早死早超生,免得把我風華百姓給禍害了!”

    賈信牙尖嘴利,巫馬曉旭如何是他對手,當場發飆,刀光一寒,身子如電般殺出,衛政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沖動,不過他本來就抱著看戲的想法,也不阻止。那賈信也是不肯退讓,兩人鏗的一聲已經在兵器上對上一記。賈信在武林中也算是獨霸一方的人物,可是令人驚奇的是巫馬曉旭竟然絲毫沒有落了下風。

    師詩詩在天夢居中也見過江湖人士,心中有些好奇,她也知道衛政武功很好,當下便輕聲偷偷問道,“夫君,你的武功比他們高麼?”

    衛政淡淡一笑,“稍微好些吧。”曲南凱在一旁听著,知道衛政在說笑,在他看來,衛政的武功至少不會比自己差,而自己能一眼看出巫馬曉旭和賈信的高低,衛政自然也能夠,如果真要出手的話,這兩人都只是被秒殺的份。

    正說話間,賈信已經往前跨了三步,他雖然長得猥瑣,但是身形卻極其高大,這般壓下,氣勢做的很足,巫馬曉旭無所畏懼,亦是往前。正要短兵交接生死相搏之際,杜子騰突然道了句,“兩位英雄,這是老夫的壽宴,還望給老夫個面子,莫要流血傷了和氣!”他說話間,人就已經插入巫馬曉旭和賈信中間,衣袍輕擺一下,兩手從袖中探出,大堂之中氣勢陡然增強,巫馬曉旭和賈信苦苦支撐了一陣,竟然齊齊往後大退幾步,當場愣住。

    在場之人都被杜子騰露的這一手震住了,就算是曲南凱這般人物,自問也不能這樣輕松的將兩個蓄勢待發,苦大仇深的人分開。他看向衛政,那小子還是一副拽拽的神情,眼神卻已經飄忽忽的跑到那蒙面女子那邊去了,還不住打量,拿著杜馨還有師詩詩與其相比較,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是︰那女子詩詩比不上。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師詩詩似乎明白衛政在想什麼,悄悄揪了一下衛政的軟肉,衛政吃痛,又仰頭望天,做出思考的模樣。

    巫馬曉旭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殺了這背信棄義的賈信,現在眼見著不成,他也不是拖拉之人,對這賈信吼了句,“下次就沒有杜莊主這號人物保著你了!”說完,便頭也不會的離開。

    杜子騰輕輕一嘆,又朝那白衣蒙面女子笑道,“佷女怎麼把這號人物引進來了?”

    那白衣女子輕笑一聲,“小煙是隨著這年輕人一起上來的呢,不過卻不認得。”

    杜子騰一笑帶過,隨意擺擺手,“那佷女先坐下吧,我們還有些事情商討。”

    白衣蒙面女子往四周掃了下,最後竟然直接走到衛政這一桌來,“這位公子,這里能坐麼?”

    衛政顯然不覺得意外,“嗯,這位置有仙氣,坐了無災無病,長命百歲!”

    那女子掩嘴輕笑,“公子真有意思呢。”

    衛政裝作好奇,“是麼?我也是這樣認為呢,我們也許可以找個地方,互相了解了解!”

    那白衣女子沒有一絲羞澀,“好啊!”

    “那今晚卿艾客棧,不見不散咯。”

    “嗯,小女子一定到,就怕公子沒那膽子!”

    衛政嘻嘻一笑,“我是沒有什麼膽子,但是有姑娘等著,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了!”

    師詩詩再度揪住衛政腰間軟肉,有些不滿,哪有人當著自己老婆的面和別人調情啊。幾人言笑晏晏,那邊的杜子騰已經清了清聲音,打算說些什麼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56
第一二五節 打老子的主意了

    杜子騰神色冷峻,沒有一點壽宴的喜悅,朗聲說道,“今魔族余孽才平,又有滄浪蠻子日漸南侵,犬戎徐徐東進,蠶食我風華天下,于此為難之際,又有隴州邪魔外道作亂,擾亂我朝綱,老夫希望在座各位,務須心存忠義,誓死殺敵,力平內亂,共御外侮!”在場之人齊聲答應,神情極是激昂。杜子騰顯然很滿意在場之人的反應,又道,“現在朝廷政事紊亂,奸臣當道,要那些臭官兒們來保國護民,那是辦不到的。眼下帝國內憂外患日深,人人都要存著個捐軀報國之心,以報答父母家國撫育之情!”他說到奸臣當道之時,眾人都是把目光看向衛政,衛政倒是臉皮厚,裝無辜。說到最後要保家衛國之時,又是轟然而應,齊聲高呼︰“吾等願隨杜莊主戮力北上,掃平外侮!”

    衛政倒是無語了,這是非法集會啊,現在沒法脫力干系了。不過杜子騰的一席話,倒還是讓他看到了風華重整的希望。

    杜子騰非常滿意眾人的反應,可還是喟然一嘆,“老夫我當年隨著關前輩(虛構的武林前輩)在北疆殺敵,當時那種振奮,至今都還在回味。可是人老了就是老了,老夫想做點事情卻還是力不從心,可悲啊。”

    賈信此時站起身子,舉起酒杯道,“杜莊主武功蓋世,誰敢說您老來著,再說了,若是群雄沒有杜莊主領導,那還不是一盤散沙?”衛政心中感嘆這賈信果然是號人物,竟然僅僅從杜子騰這麼簡單幾句話中,就听出杜子騰萌生退意,而且還拍好了馬屁。他心想杜子騰肯定不會爭這個領頭人了,莫不是要來一次所謂的比武選帥的大會呢?他想著有些興奮,又自覺應該和這些人劃清界線,讓所謂的群雄討厭一下,當下也清了清聲音,朗聲道,“這個,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這抵御外敵之事,還是交給士兵們和將軍們解決才好。”他這話一出口,果然引起不少人的不滿,就差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衛政也不在意,只是笑道,“當然,在座的各位如果想從軍的話,作為帝國眾多將軍中的一員,我衛政還是極其歡迎的。”

    “從軍?”一熱血青年馬上就跳了出來,“現在朝中李復和楊成誠兩奸相持政,又有曹子忠這樣的庸人把持軍隊,你還讓我們從軍?”

    衛政心中高興這些人沒有把自己老爹拉進去,總算留了點面子,當下嬉皮笑臉道,“只是建議,建議一下你們。”

    杜子騰見場面有越鬧越僵的趨勢,連忙道,“衛公子是朝廷官員,站在朝廷那邊說話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我等草莽人,卻是不適合被軍法所約束,還望公子理解,也希望諸位不要因此對衛公子或者衛家有所偏見,畢竟定國公的為人,大家都還是看在眼里的。”

    兩邊的話都被堵回去,杜子騰比較滿意,又道,“老夫今日便是六十歲,承蒙各位英雄賞臉,來給老夫做這麼一個壽,只是這六十年,老夫做過一些事情,博取了一些名聲,也留了很多遺憾。”杜子騰似乎是在回憶,“當年我在南疆,曾經見過秦重老元帥,也跟隨過老元帥一段時間,對老元帥的為人和領兵深為敬服,那時便定下理想,希望能夠做秦重元帥手下的一名小兵,奮勇無畏,殺敵在前,只是那時我父親病重,無奈之下回到帝都經營杜氏酒莊,這夢想也被擱淺,後來一直都無法再見秦重元帥,這番听說秦重元帥出獄之後,又會領兵前往北疆抗敵,杜子騰自覺若是這次再不抓住機會,以後便是庸庸碌碌一生了——”杜子騰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所以,老夫現在把我杜氏酒莊傳給小女,希望杜氏酒莊在小女杜馨的經營下,能夠更加壯大!也希望今天到場的各位小女的前輩友人們,能夠照顧好小女的生意。”

    群雄們都是震驚,想著一嬌俏的小姑娘還能讓杜氏酒莊成為今天這樣在帝都抖一抖,整個天下武林都要震三震的一方霸主麼?杜馨卻顯然沒有什麼意外,只是微微點頭。衛政看看他父女二人的神情,看杜子騰不似作偽,心想秦帥的魅力還真是大,竟然連杜子騰這般人物也是死心塌地的追隨。

    群雄開始還有不少善意的人勸說,說著“我等唯杜莊主馬首是瞻!”又有些人說願意追隨杜子騰從軍,都被杜子騰一一拒絕。後來勸說的漸漸少了,衛政邪惡的想這些人是不是開始打這個武林中人領導人位置的主意了,他眼楮掃了掃身邊這個白衣蒙面女子,她一直安安靜靜坐著,莫不是也要爭這個權呢?

    衛政猜得不錯,杜子騰果然發話了,“衛公子,你是將軍,又是武林人士敬服的定國公後人,若是群雄能在你手下接受調配也是好的!”

    衛政眉毛一揚,心想你這是讓我遭鄙視呢。果然,就有幾個沖動的人馬上就罵了出來,說杜莊主你便是這樣把我們推銷給朝廷麼?就覺得我們是這樣貪戀榮華富貴麼?只差沒有開口罵衛政是狗官,杜子騰在討好了。

    衛政這狗官根本就不想要這些人,嘻嘻一笑,“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人做江湖事,杜老爺子,您還是另選他人吧,衛政管不來也不想管!”他知道杜子騰只是拿著自己試探一下這些人,做了回擋箭牌,心中老大不爽。杜子騰呵呵一笑,又道,“既然諸位對衛公子不滿意,那老夫只好再介紹一人了。”

    他揚揚手,“賢佷女——”

    那白衣蒙面女子站起身來,聲音清脆好听,“小女子乃是紫檀天榭第二十七代傳人!名叫蕭紫煙。”短短的自我介紹,可是在場眾人卻是驚呼一片,衛政不知道這紫檀天榭是什麼門派,又想起人家黃易大師小說中經常出現的聖女,該不會這蕭紫煙就是吧?他對聖女沒有什麼好感,覺得聖女就是剩女,再好一點也不過是政治妓女,心中對蕭紫煙的評價頓時低了一截。

    “紫煙是紫檀天榭仙子,由她來統籌諸位英雄的北上抗敵,這樣如何?”杜子騰對眾人的反應倒是滿意,以紫檀天榭的超級聲望,那些所謂的各路英雄沒有不听之理。不過還是有些人不服,站起來道,“先不說這位姑娘是否紫檀天榭的仙子,就算是,她這樣一年輕女子,能夠帶領好我們武林群雄麼?”

    衛政知道這些散沙開始鬧騰了,一個個自以為是,以為天地是為自己而生,都覺得自己才是領袖群雄的那個頂天英雄,衛政極為鄙視這種想法,認為這些江湖人就是不成熟,他對于不成熟不听話的人一向不喜歡。

    還不待杜子騰發話,蕭紫煙便搶先一步道,“我是否是紫檀天榭之人,這個不重要,是不是年輕無經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場諸位都是心高氣傲之人,願不願被一個人所領導?”

    蕭紫煙這樣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倒是讓眾人啞口無言,賈信此時站了出來,低聲嘆了一句,“也不是說我們不願意被一人所領導,但是那人必須是我等深深敬服之人,杜莊主可以,蕭仙子的師尊也可以,天一居士也可以……只是蕭仙子雖然是紫檀天榭之人,在江湖上卻名聲不顯,我等也不知道仙子何種性情,幾許實力,這讓我等如何信服呢?”他這話說的極為得體,直接就是在說,小姑娘,你丫的資歷太淺,還是別趟這渾水了。衛政也覺得蕭紫煙憑著這麼一個紫檀天榭傳人的身份就讓這些人從心底敬服的想法比較天真,他準備好熱熱鬧鬧看戲,看這個仙子該怎麼回答,誰知道蕭紫煙輕笑出聲,攤了攤手,“你們不答應便不答應嘍,”她又眨巴著眼楮望向杜子騰,“前輩,我說了我不行吧?”

    杜子騰高估了幾十年未在江湖走動的紫檀天榭的聲望,沒有想到鬧到現在這麼尷尬。衛政覺得美女和老人比起那些散沙來是要值得幫助一些,當下便道,“今日是給杜莊主賀壽的,說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也沒意思,喝酒才是正經啊!”

    衛政來這麼久總算開始說人話了,蕭紫煙對于他的表現顯然極為滿意。衛政眨著眼楮盯著她笑,意思好像在說,“蕭仙子,今晚卿艾客棧,不見不散哦——”

    衛政好人幫到底,這邊除了幾個想官商相互的豪商對他奉承了幾句之外,其他的對這少年將軍都是冷言冷語,他也不以為意,好酒是照喝,還和人行起酒令,到讓氣氛活躍起來。杜子騰心事懸而未決,有些沮喪,杜馨去到他身邊低聲說了些話,還指了指衛政,杜子騰的眼光閃亮了下,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衛政一陣惡寒,果然盯上老子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57
第一二六節 各懷心思,拉人下水

    杜氏酒樓的宴席散了之後,衛政朝蕭紫煙看了一眼,這女子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不見不散!”便讓衛政非常沖動,只是卻被杜馨攔住,“衛公子,家父想邀請公子和夫人還有曲前輩到家中一坐,喝喝好酒。”

    衛政見蕭紫煙已經飄飄然去了,正好對杜氏酒莊比較有興趣,點點頭應了。

    杜氏酒莊與杜氏酒樓離得並不遠,轉過街角便可見一處比較大的宅院,門前掛著被做成壽桃模樣的燈籠,還有“天下第一酒莊”的牌匾,再看那署名,竟然是太宗皇帝。衛政知道太宗皇帝也好杯中之物,沒想到竟然還在杜氏酒莊留過真跡。杜馨領著衛政過了幾處建築,又越過幾條小溪,又從暗道中穿過幾座假山,忽然間柳暗花明,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一處清幽僻靜之所。衛政悄悄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只有對面那小草房中有人,顯然是杜子騰在等著。

    杜馨領著三人推門而入,杜子騰站起身子,先是朝曲南凱一抱拳,“之前我也知曲兄不願暴露自己,不敢拘禮,現在終于有緣相交,也算是人生快事啊!”杜子騰如同放下心事一般,心中極為快活。衛政知道曲南凱便是傳說中的江湖人,沒想到連地位這麼高的杜子騰也是敬重,他不由對曲南凱再有些刮目相看。曲南凱則顯得非常淡然,“曲某早已不是江湖人,也不是從前的曲南凱,杜莊主何必這般客氣。”

    “老夫我敬的不是曲先生的武功,而是曲先生的人品,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無量劍派還是衛家,曲先生總是保持著本色,這才是老夫敬重的!”杜子騰說的極為嚴肅,曲南凱還是那一副淡漠的神情,微微點頭。

    杜馨已經取來桌椅讓三人坐了,衛政這才發現,這草房設計的極為奇特,外面看來雖小,但是內里卻顯得極為開闊,而且比較華麗。杜子騰咳了一聲,才悠悠然道,“衛公子今日不會怪我私做主張,引你與江湖人士見面吧?”

    衛政呵呵一笑,“遲早都要見的。”

    杜子騰今日與衛政雖然交流不多,但直覺衛政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笑道,“早聞衛家公子常做出人意表之事,且為人淡泊,果然如此!”

    衛政連忙搖頭,淡泊?這個印象可不能形成了,不然以後搜刮起杜氏酒莊的酒水來都不好意思,“不敢擔,不敢擔,小子只是懶惰,擔不起淡泊二字,今天來之前還想要把杜氏酒莊強買下來來著。”

    衛政話一出口,師詩詩曲南凱和杜馨都是臉色大變,杜子騰卻是微微笑過,突然間指著杜馨道,“衛公子覺得小女如何?”

    衛政有點傻眼,見杜馨又是羞急又是氣憤的看著自己父親,他想想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反問道,“杜小姐的陪嫁之物是杜氏酒莊麼?”

    杜子騰呵呵一笑,“現在杜氏都是小女的了,自然算是陪嫁之物。”

    衛政掰著手指,像是在計算,“呀,這是穩賺不賠啊,杜小姐這麼年輕美麗,杜氏酒莊家大業大,我衛政是傻子才會拒絕呢!”

    杜馨開始不說話,現在倒是猛搖頭了,朝杜子騰道,“爹,你在說什麼胡話呢,衛公子豈是看得起你家女兒的人?”

    衛政呵呵一笑,被拒絕了?他倒是淡然,杜子騰卻道,“衛家素來不以出身看人,若是互相喜歡,便可大膽追求,衛公子,你說是麼?”

    “那是,那是。”衛政臉皮再厚也有點紅了,他開始還以為杜子騰開始在開玩笑,現在卻有點較真了,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師詩詩的小手在他胳膊上偷偷扭了一下,也是幫衛政解圍道,“杜莊主,當著人家夫人的面商討娶妻的事情,可做的不厚道哦。”

    杜子騰哈哈一笑,“是不好,不好,老夫我自罰三杯!”他為人豪爽,有什麼話便說什麼。衛政心想杜子騰沒有想象中的心機深沉,也不知是不是裝出來的,當下只好轉移話提道,“杜莊主想要隨秦帥出征,不知是否需要小子引薦呢?”

    杜子騰搖搖頭,“秦帥與我有舊,當不會拒絕老夫。”

    衛政點點頭,想杜子騰這樣年老又有熱血的高手,軍中素來都歡迎得很,他想了想又笑道,“杜莊主今日讓小子來,當不會只是推銷下杜馨小姐吧?”衛政話說的杜馨臉蛋通紅,杜子騰微微一笑,“把上了年紀的小女推出去是其一,其二也是想把江湖上的英杰推銷給衛公子。”

    “杜莊主是不是有些理想化了?”衛政直言不諱,“這些江湖人,時時都在勾心斗角,如同散沙,他們對我沒有一絲敬重,我如何敢在軍中安置?行軍打戰可不是說武功高了就會贏。”

    杜子騰顯然認同衛政的說法,低聲一嘆,“歷朝歷代都在禁武,到了這一朝對于武人還算是寬容許多,只是江湖也屬于風華國力的一部分,其中不乏有拳拳報國之心的人士,關鍵是看怎麼疏導,而不是壓制使其反抗了。”

    “嗯,”衛政想了想,“不過江湖在抵抗外敵方面做得不多,亂國之事卻做的不少,我想隴州亂賊應該與江湖脫離不了干系吧?”

    “隴州亂賊雖也與江湖有關,可公子不要將那些邪魔外道和正道混為一談,雖然朝綱敗壞,但正道英豪們還是只思報國,從來都沒想過作亂。”

    衛政一笑而過,“也許吧。”

    杜子騰又道,“風華雖然剛剛才擊退魔族,可現如今又是內憂外患,各地義士都有一腔熱血無處發泄,有可能走上歧途,我希望公子以後見了江湖人士,能夠盡量疏導,而不是要趕盡殺絕……”衛政搖搖頭,“我在江湖名聲不顯,別人對我不服,這樣可沒有什麼疏導的法子。”

    杜子騰微微笑著搖頭,“公子太低估自己的影響力了!早在公子在西南對抗魔族之時,江湖上便傳遍了公子奮勇殺敵的事跡,也知道公子運兵入神,後來回了帝都,所作所為更是容易傳到江湖,江湖中對公子敬重之人不少,我家小女就是其中之一呢。”衛政朝杜馨看了一眼,女子臉頰通紅,衛政不敢再用眼神挑逗,正正神色,朝杜子騰問道,“既然小子在江湖中有名聲,那在江湖的地位如何?”

    杜子騰想了想,“江湖的地位向來由兩方面來決定,一是武功,二是為人。公子的武功,當時陰風四殺曾經在暗處襲擊公子,听說還有道師,卻被公子逃脫,按照公子的武功來說,應該不至于比杜某人低多少。再說為人方面,公子雖然殺敵在前,但是為人也比較奢華,江湖上素來對貴族人家不齒。綜合來說的話,公子的聲望,相當于一方大豪吧,若是想在江湖中振臂一呼便有無數人響應,公子還需對江湖下點氣力。”

    衛政知道武林有能量,可是一直都不知道怎麼去把握,現在有了杜子騰這號人物,他心中有些躍躍欲試。他雖然知道武林中人雖然有實力,但是上了戰場,那散沙般頑劣慣了的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是自己的軍隊保險。不過武林人士對于攪亂局勢還是有些幫助的,衛政想了想,當下點頭應道,“我會關注點的。”不過在衛政心中,所有的實力都只能有一個領導者,杜子騰雖然不會有威脅了,但是那紫檀天榭的傳人,特別是掛著仙子名號的人卻不值得信賴,便又問道,“如果我將武林人士收歸己有,若是紫檀天榭來策反,他們會听我的還是紫檀天榭的?”

    杜子騰顯得有些尷尬,只好咳了一聲,“那要看公子怎麼把握了。”

    衛政見他說得猶豫,心想這事情定然不是怎麼把握就能抓的牢的,當下興趣降了很多,但又知道杜子騰滿心期待,他裝出很懂的樣子,“那我盡量做不讓紫檀天榭反感的事情吧。”不讓紫檀天榭反感,在衛政心中就是不讓人家有反感的機會,而杜子騰听著就如同是衛政像武林固有的領袖集團做了讓步,他見目的已經初步達到,便也不再強說,只是勸酒道,“衛公子喝我杜氏酒莊的酒水少,今日可要不醉不歸!”

    衛政對于好酒向來不拒絕,雙手捧著就是大口大口灌下去,臉不紅心不跳的,杜子騰看著也不由得頂起拇指,“豪氣!”

    師詩詩掩嘴輕笑,“他這是喝別人家的,才這麼舍得,要是自己花了錢,才不會這麼喝呢。”

    她這一席話,說的大家都笑起來,衛政臉皮厚,捏捏師詩詩的鼻子,“還是老婆知我!”

    看他們夫妻間這麼親密的動作,杜子騰不由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兒,杜馨的臉蛋也是微紅,杜子騰哈哈一笑,“現在的小兒女啊……”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58
第一二七節 強奸聖女的夢

    曲南凱被衛政遣走追趕巫馬曉旭去了,師詩詩依偎在他身邊,“夫君,你真的要去卿艾客棧啊?”所謂的卿艾客棧,便是我們所熟知的一夜情旅館。只是風華帝國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而卿艾客棧在龐家的大力協助,在朝廷的鼎力扶持下,命令禁止抓奸,竟然是越辦越紅火,成為越軌男女發生關系,商量私奔的絕佳場所。這麼曖昧的地方容易出事,師詩詩是女子,自然還有些醋意。衛政呵呵一笑,抹抹她的頭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師詩詩嘟嘟嘴巴,“夫君是被那個紫煙姑娘迷住了吧?找什麼理由呢,看我不回去找冰姐姐和紫凝姐姐抓奸!”

    衛政呵呵一笑,捏捏她的鼻子,“小醋壇子,就算我願意,人家也不會願意的。聖女,你知道麼?就是剩女,寧願剩著也不給人騎著!”

    師詩詩被他的解釋弄得掩嘴一笑,“夫君嘴上真缺德!”她也知衛政不會隨便到第一次見面就和人家怎樣怎樣的,再說了,夫君的事情,她能管得著麼?當下也不再多說怕惹衛政厭煩,只是踏上馬車,往家中去了。

    衛政見天色已晚,輕輕哼著小曲,高唱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他對于蕭紫煙這樣江湖神秘門派的傳人還是想見上一見的,人人心中都有聖女情節,雖然衛政在小說中看了聖女都比較差,但是這個他又隱隱期待能夠好些。待到那卿艾客棧的掌櫃含著媚笑將鑰匙遞到他手上,衛政放在手上掂了掂,那掌櫃的又遞來一個圓圓扁扁,半透明的東西,陰陰笑道,“不用負責的!”衛政這才眉開眼笑,拍拍掌櫃的肩膀,將東西塞入袖子中,晃晃悠悠樂呵呵的往樓上走去,果然有了些偷情的感覺啊。他照著那掌櫃的說法來到蕭紫煙訂好的房前,輕輕敲敲,竟無人相應。衛政心中有些失望,正想著蕭紫煙是不是在放自己鴿子,正要無趣的離開,那房門竟然無聲開了,蕭紫煙神色一喜,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有人暗中盯著!”

    衛政晃晃腦袋,神秘啊。蕭紫煙一把將他拉到房中,“最近帝都有魔道高手和魔族高手來到,正盯著我呢?還是小心為上!”

    衛政眨巴了下眼楮,“魔道高手?魔族高手?”

    “嗯,”蕭紫煙壓低了聲音,“听說這次魔道敢這麼興亂,主要還是魔族派了高手前來,兩者互相約定好,推倒風華!”

    “就這樣推倒咱風華啊?咱不會逆推麼?”衛政心中想當然,不過又有疑惑,“魔族發色和瞳孔天生就和我們不同,這樣光明正大的在我們的地盤上出現,不會被發現麼?他們怎麼可能通過祁封山脈,又怎麼能夠通過吳啟和趙正兩大元帥聯手設立的西南防線?”他更深的疑惑是為什麼蕭紫煙這樣的江湖人士比他還要先知道這些消息。

    “听說魔族的一些精英穿越了死亡沼澤,和越秀的魔道中人取得聯系,滲透進我風華的。”

    衛政神色一凜,更加驚訝,“穿過死亡沼澤?”魔族的聚集地,只有北方有完整的陸地可以讓其行走,雖然知道越秀比起風華更加弱小,可是他們無法穿越死亡沼澤而出兵越秀,這才與風華苦斗千年。現在竟然有魔族的精英穿過死亡沼澤了,如何不讓衛政震驚和戰栗,有一便有二,也許那些精英早就已經在沿途標記好安全地帶,只等大軍穿過了。

    “你確定他們是穿過死亡沼澤來的?”

    蕭紫煙點點頭,衛政沉了沉聲音,“這事情還有人知道麼?”

    “應該是沒人知道了,”蕭紫煙想了一陣,朝衛政問道,“這事情你還想瞞著麼?”

    衛政現在沒有好心情,“瞞也瞞不住!瞞不住就是恐慌!”如果沒有地形優勢,人族的士兵根本無法在平地上擊退魔族,像路斯法那樣的末將走上了平原,那就是一騎絕塵,所向披靡了。衛政心中想想都在冒虛汗,蕭紫煙也看出衛政神色間的不虞,但也知道衛政並沒有失去冷靜。

    現在的形式已經比較惡劣,風華的事情解決的開端都還沒有,可是魔族已經在蠢蠢欲動,衛政想了想,才淡淡道,“蕭仙子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呢?”

    “我想我們能夠相互合作,你鏟除魔族,我鏟除魔道!”

    衛政看蕭紫煙的目光還是比較真誠,“那好,我先調查一下隴州那邊,到時給你答復!”

    “還需要調查麼?”蕭紫煙有些惱怒,嗔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衛政正要說話,靈台間忽然一動,“有人來了!”

    蕭紫煙反應過來,覺得氣息十分熟悉,“呀,是我師姐來了!”

    “你師姐?”

    “嗯,”蕭紫煙的神情顯得比較急切,“不能讓我師姐發現你!”

    “為什麼不能讓你師姐發現啊?我們又不是真的在偷情。”衛政疑惑,蕭紫煙嗔了一句,“不能發現就是不能發現!”她往房中掃了一眼,這卿艾客棧為了滿足客戶需求,整個房間都建的比較嚴實,不透風不透音的,除了增加情趣的鏡子和浴桶,竟然沒有其他東西。衛政心想這下子機會來了,他嘻嘻一笑,“我可以藏到床上,你裝睡把我攔起來,我再隱藏氣息,這樣就可以躲過去了!”

    蕭紫煙怒視他一眼,這種時候還不忘佔便宜,她指了指床下,“誰讓你藏我床上,你藏床下吧。”衛政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聖女啊,仙子啊,摸摸都劃得來了。他也不管蕭紫煙怎麼辦,自己身子一閃,已經拆散被子溜了進去,睜著明晃晃的眼楮,手還伸出來招了招,蕭紫煙氣得臉都紅了,正要踢他,這時外面已經開始拍門。

    “師妹,師尊想問你今天到杜氏酒莊探到了什麼?”

    蕭紫煙無奈的掃了衛政一眼,飛快的挑開自己的外衫,雪白的身子如游魚一般滑進被子,正入衛政懷中,那色狼只覺得入手處溫軟無比,不由得多摸了幾下,卻被蕭紫煙狠狠挪開。

    衛政不肯放棄,蕭紫煙沒辦法,只好裝出憊懶的聲音,“沒發現什麼啊……”

    外面的師姐已經推門進來,衛政藏在背後看不到樣貌,只知道聲音倒是好听,蕭紫煙聳聳肩膀,“師姐你又不經過我同意就進來了!”

    那師姐嬌笑一聲,“你睡了麼?還是這里藏了什麼不潔之物?”

    不潔之物?身後的那個男人應該算吧。蕭紫煙臉蛋一紅,“師姐一天到晚都想男人,把全世界的人都想成你這般樣子了!”

    衛政在後面听的直樂,心中鄙視一句,你就不想男人麼?他手從蕭紫煙的腰直接往上爬,鑽過肚兜直接握住蕭紫煙豐滿之處,看你還怎麼做仙子?蕭紫煙氣得要命,可是現在還得裝作若無其事,那師姐見蕭紫煙臉紅的厲害,“師妹,你發燒了啊?”

    “是啊……就是覺得有點頭昏!”蕭紫煙身子往里面稍微縮了縮,衛政根本就不怕事,發燒?是發騷吧!他原本就對什麼聖女啊仙子沒有過多的好感,正好趁此機會玩弄一下這些平時靠著美色玩弄天下英雄之人,心中想也是為男人出口氣。當下一只手往下滑,直接將蕭紫煙的褻褲褪下一下,握住豐臀,還使勁的蹂躪幾把。蕭紫煙心在吐血,可是只能咬著牙堅持,那師姐又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只好道,“師姐,我不舒服,要睡了!”

    “這麼快就驅逐我回去了?是不是真的在做些什麼哦?”那師姐顯然比較八卦,“師妹,我也知道我們山上缺少男人,特殊環境用特殊方式解決也是正常……”

    見她越說越離譜,蕭紫煙連忙打斷,“我才不像你那麼淫蕩呢!”她的手的確是不能拿出來,因為還得要制止那作惡的衛政,雖然收效奇差。

    那師姐哼了一聲,“你的手為什麼不拿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似乎有些怒了,“師尊讓我來告訴你一句,少和衛家洛家的人交往些!”

    “知道了!”

    “還有就是,你這小妮子春心動了,要時時記著師門的規矩,不然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那師姐連下了兩個警告,這才摔門而出。衛政這下子知道為什麼蕭紫煙為什麼這麼緊張自己被發現了,兩條都犯了啊,和衛家人親密接觸,特別是和衛家的男人親密接觸。衛政放出精神,感覺那師姐已經離到比較遠的地方,可是蕭紫煙還是不敢動。他現在存心戲弄這江湖仙子,手上忽然動作,將蕭紫煙的穴道給點了。

    蕭紫煙氣得大叫,“你想做什麼?”

    衛政擺出色狼樣,“做什麼?這還用問麼?”他將被子一掀,蕭紫煙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的身子完全露出來,雪白修長的雙腿交在一起,那薄薄的肚兜完全遮蓋不住胸前的豐滿。衛政嘻嘻一笑,再次握上那豐滿,使勁的揉捏,“難道你師尊沒有告訴過你,防狼之心不可無麼?”

    蕭紫煙眼楮淚盈盈的,可是沒有激起衛政一點同情心,“你知道麼?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強奸聖女的夢!”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20:59
第一二八節 尋情的女人?

    蕭紫煙想哭都哭不出來,衛政雖然視奸過無數的明星,意淫過很多小說的聖女,他現在完全是在強奸,只覺得非常興奮,倒也並不是想要把蕭紫煙怎樣,只是想讓這些自認為高高在上如仙子一般的女人墮入凡塵而已。

    蕭紫煙的面紗都還沒有脫落,衛政直接坐上女子的腹部,姿勢曖昧的很。手都已經伸到蕭紫煙的頷下,有些猶豫要不要揭開,蕭紫煙眼楮瞪得老大,頭擺的如撥浪鼓般,“不要,求求你不要!”

    “女人嘛,不就是給男人欣賞的麼?”衛政嘻嘻一笑,不解開面紗,卻是將手探了進去,捏了幾下,“真真是酥滑無比啊……你若是個美女,那我倒也不虧了!”

    蕭紫煙氣急,“你不虧?你這樣是個雌的都會騎上去的男的還有什麼虧不虧的!”蕭紫煙開罵起來,只是她從小受的教育便是做個淑女,這罵人的詞匯倒是很少,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衛政拍拍她的臉頰,從蕭紫煙的身上下來,痴痴的看了一陣,忽然道,“你喜歡我吧?”

    蕭紫煙先是愣了下,繼而話語如連珠炮彈,“誰會喜歡你這樣的混蛋!”

    “你不喜歡我,怎麼在我面前穿得這麼暴露啊?”衛政若有所思,“你好歹應該留點余地吧?難道就沒想過男人的欲望都是很強的麼?”

    “是你這男人混蛋,哪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

    衛政搖搖頭,也不理她,只是輕輕一嘆,“原來紫檀天榭的女子都是這般豪放啊,若是多出幾個絕色,用這種手段控制武林也是很正常的。”

    蕭紫煙被他的話氣得要吐血,侮辱自己也就算了,還要侮辱師門,難怪師尊在自己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去和衛家人打交道,從衛政身上就可以看出,衛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她現在後悔也沒用,心里只能恨死衛政。

    衛政坐在床邊,沉默了一陣,忽然扭過頭來很認真的看著蕭紫煙,眼波如秋水,似乎非常深情,“紫煙仙子,我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你了!”

    蕭紫煙整個身體都僵直,衛政的臉越來越往她靠近,口中還說著,“我要吻你了哦,我真的要吻下去了哦,這是你的初吻吧……”

    蕭紫煙努力別過頭,那白色的面紗將她完美到極致的下唇抖落的若隱若現。衛政從來都沒想過,僅僅是這麼一片紅唇,就讓自己非常沖動。他本就隨性而為,輕輕挑起,真的就和那紅唇連接上了。蕭紫煙氣得想大叫,可是被堵著,衛政舌尖探入,女兒家只覺得身子忽然間就變得極軟,身體的某些部位熱的厲害,而舌頭也被引導著與入侵者糾纏……這真的是沉迷!正當她神思恍恍惚惚之間,衛政陡然間支起身子,居高臨下看著,臉上邪邪笑著,“果然是非常熱情啊!”

    蕭紫煙臉蛋通紅,衛政咋咋嘴巴,“能夠和仙子共度良宵,此生無憾啊!”

    “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衛政淡淡笑笑,忽然間將蕭紫煙穴道拍開,蕭紫煙身子恢復正常,立刻一個騰躍,雪白的雙腿已經掃了過來,衛政早有準備,已經往後退了好幾步。“這姿勢不錯,能做出這樣高難度的動作,想必紫煙你的身體在情愛方面還大有潛力啊!”

    衛政這般品頭論足,蕭紫煙如何還能忍受,一聲嬌斥,玉手翻動處,已經化掌為拳,直襲衛政面門。只是她沒有料到衛政這紈褲子的武功高的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只見那可惡的人輕飄飄的往後走了幾步,便化解了這凌厲的一攻。

    “紫煙,雖然你也很誘人,但是我家中還有妻小,先走一步咯!”衛政話音未落,身子就有如閃電般從那門間閃了出去,末了還不忘重新將門帶上,“不要太想我,我會常來陪你的……”

    蕭紫煙拳頭都要捏碎,臉頰邊似乎都在抽搐,只是待衛政離開,這女子竟然開始輕輕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這傳說中的色鬼還是有點底線的!”回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不快,反而非常輕松。

    “這也算是吸引力吧?”蕭紫煙自嘲。

    衛政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麼忍不住,但是也沒什麼後悔的。蕭紫煙恨自己又能怎樣,合作還是要堅持下去的。他佔了人家便宜,將仙子拉入凡塵中,心情愉悅,哼著小曲。正得意間,忽然听到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打發點咯……”

    衛政心中震驚,拐過一個街角,悄悄藏起身形,只見一個身體孱弱,渾身泥土的老人家正盤腿坐在街邊的屋檐下,前面還擺著一個破爛瓷,那里面還零零星星有些有些銅珠,老人家一邊在那里訴說家中遭受百年不遇的災害,又在說自己兒子不孝,不養家嚴,又說自己是逃難來到京城,又思念家中妻兒孤苦,希望能賺點路費……總之就是怎麼說的淒苦他就怎麼說。衛政大搖大擺走到那人面前,猛地拉住一個要投錢的老奶奶道,“這人是個大騙子,奶奶你不要被他騙了!”司馬蓮神色一凜,“你要做什麼?”衛政也不管他,只是一個勁的給老奶奶說這人是騙子,那老奶奶耳朵不靈敏,只是“呃”一聲,還是將錢扔了進去。衛政聲音提高了八度,心中一陣惱火,直接將手深入那瓷之中,抓出銅珠就遞到那老奶奶的手上,繼續提高聲音道,“老奶奶,這老人家我養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善心了!”司馬蓮氣得直跺腳,卻也非常無奈。

    “你養了?”那老奶奶佝僂著身子,然後鄙視的看著衛政,“那你怎麼還能忍心讓你的老父親出來乞討呢?”衛政非常無語,又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過來圍觀,對衛政指指點點,“真是不孝啊,讓這麼老的父親出來乞討!”

    衛政的好心情全被破壞,拖著司馬蓮就往暗處拐,總算沒有嗡嗡的聲音了,才怒氣騰騰道,“喂,我不是發了你工資麼?你怎麼混到這里來了?”司馬蓮乞討倒也沒什麼,最讓衛政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還騙老奶奶的錢。司馬蓮冷哼一聲,竟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將瓷伸到衛政面前,“打發點咯——”衛政幾乎要崩潰,“你到底想做啥子?”

    司馬蓮拍拍身上泥土,“丫的,你個臭小子工資開得低也就算了,現在還打擾老人家的生意,真是罪不可恕!”

    “那些工資哪有不足?”衛政臉蛋一紅,司馬蓮要常去青樓,那點點錢確實不夠用,不過他嘴硬的很,“你家小薇薇不是經常能從白弘那小子身上掏出錢來麼?”

    司馬蓮臉上現出悲憤的神色,恨聲道,“別提那小丫頭了,就只知道自己享受!”

    衛政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混得真憋,臉小薇薇都不認你了!”

    司馬蓮拍開他的手,別假惺惺的同情,“我司馬蓮雖然行事不拘一格,也經常能夠為常人所不能為,但基本上還是比較有職業操守的!”

    “你還職業操守呢!連老奶奶的錢都要哄!”

    “你還真當人家是老奶奶呢?”司馬蓮鄙視的看了衛政一眼,“老人家我平生閱人無數,那老婆子肯定是裝出來的,而且功力不低!”

    衛政不知道司馬蓮從哪里能看出來,回過頭來想想,那老婆婆的確有非常多的可疑處,首先就是自己還錢給她的時候,那老婆婆竟然輕微的往後避了一避,而且她拿拐杖的姿勢,也完全不是靠著拐杖在支撐身體的樣子。不過他還是不肯在司馬蓮面前示弱,“你哪里是閱人無數,是閱女無數吧?上到七十歲,下到七歲,都逃不脫你這雙色迷迷的眼楮!”

    司馬蓮鄙視的看他眼,也懶得和這小子廢話,“你難道就不想想,那女人裝成老婆子是為什麼?”衛政努努嘴,“她又不是為我,是為你吧?”

    司馬蓮朝地下吐一口唾沫,“那女子化裝成老婆婆至少在這條街上觀察了我一天,最後掐準時間,在你出現的時候她也出現,這目標不是你還能是誰?”

    衛政听司馬蓮說的玄乎,可是他實在又回憶不起自己在何時又惹上了這樣的女人,司馬蓮看他樣子便是迷茫,嘲諷道,“你上過的女人太多,這是個尋情的也說不定!”

    “現在都還說混話!”衛政腦子再轉了一圈,“還是沒有頭緒。”

    司馬蓮想了想,忽然道,“我們去探探吧!”

    “也好,能找到麼?”

    “你小子在懷疑老人家我的實力麼?”

    ……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68212

LV:6 爵士

追蹤
  • 126

    主題

  • 2403

    回文

  • 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