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79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1
第八十八節 各有所長,博君一笑

    衛政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陣,才又輕輕吟唱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衛政本想把後面兩首一起扔出來砸得別人不敢說話,但是後兩首的典故估計沒幾個人能懂,而且那與君王的郎情妾意自然也不能明著提出來。只是所有人都覺得這似乎意猶未盡,正期待下文,衛政突然無奈的攤攤手,冒了句,“衛政才疏學淺,只想到這麼多了。”

    景龍帝拍手哈哈大笑,光是衛政的前四句詩,就已可以算得上是極品。衛政顯然沒有全念出來,景龍帝以為衛政是不想太過于驚世駭俗,以至于這賞花賦詩宴就因為自己的一首詩而讓全場的人都失去信心,無法出佳作。不過他可沒想過,這些人要吟唱的詩詞,可是從很早就開始在準備了。

    衛政拋玉砸磚,讓皇後娘娘和衛遠橋都非常滿意,畢竟衛政的出彩,是與他們息息相關的。景龍帝雖然被太子妃那一舞給刺激到,但始終都沒忘了身邊坐著的皇後,輕輕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宣布賞花賦詩宴開始。

    衛政雖說對詩歌也有些興趣,不過他年少貪玩,沒有一句听進去了的,這些吟唱的詩歌自然是懶得搭理,索性埋頭吃起糕點來。

    其實文臣們本來詩文就好,而且還是精心準備,做出的東西自然也是很有些能夠入目並加以傳唱的。不過這作詩也不是說你有準備就會綻放,有時候還是得讓景龍帝提起,這不,他不知怎麼看中了那大吃大喝的龐家胖子,龐撘陌槎粒 蹦暌彩侵還俗懦裕  恫緩茫 朧允耘幼實降自躚 Φ潰 芭蛹倚 櫻  醋饕皇資 蘅純矗 br />
    龐資塞得滿口都是,听到這話傻眼,巴巴望著衛政,可是對方明顯隔得太遠,支持不過來,用嘴形道了句,“地——”

    龐資憨厚的一笑,心想這不正是機會麼?便點點頭跪在地上,道,“陛下,龐資是個粗人,不懂怎麼作詩作賦的。”

    景龍帝看他那胖胖的身體,覺得有些好笑,“你老爹文采不行,你怎麼就也不長進呢?”

    在場的人都是哄笑,龐廑緧梣棐琤B緩歟 幼市鬧鋅喟。 米約豪系謚諶嗣媲岸 孀恿耍 食厝夠嵊瀉萌兆庸矗克∫⊥罰 位文裕  禱埃 刺傲塾質侵缸排幼市Φ潰 澳闥的忝橇礁缸佣際欽餉創蟾齠親櫻 甲傲誦┤裁茨兀俊br />
    “回陛下,咱父子的肚子都被赤膽忠心塞滿了,裝不下文采風流!”

    景龍帝原本也只是為了取樂,听他話語,自然是高興,哈哈大笑,“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

    景龍帝擺擺手,龐資被身邊人扶起,也是憨厚的道,“臣也知道些國家大事。”

    “哦?”景龍帝被他的話勾起興致,“那你說說你知道些什麼國家大事?”

    “臣知過之根本乃是軍政,軍政的根本在于教育,少年強則風華強,少年智則國家智!”龐資把從衛政那听來的話原封不動弄出來,景龍帝听著也是覺得非常有道理,心中對這可愛的胖子多了份喜愛,“既然你也思考了教育,那說說帝國的教育有哪些方面得要改進呢?”

    龐資自然不敢把衛政所說的教育的弊端拿出來說,這不是砸掉景龍帝的場子麼?這下子不敢胡言亂語了,眼珠子轉了幾轉,道,“臣以為帝國的教育已經很好了,而且臣也在帝都軍事學院學習,對于帝國對青年學子的關愛有切身體會。”見景龍帝得意的點頭,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帝都軍事學院乃是我國之根本,校園也太小了些,不能讓更多想有所作為的學子進入,而且校園外街道狹窄,非常影響學生的學習和生活,臣時常在想著為帝都軍事學院的進一步擴大而貢獻出力量!”

    景龍帝本身也思考過這些,而在場的帝都學院高層們沒想到這話竟然從龐資口中說了出來,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那你都說說你能貢獻什麼力量呢?”

    “臣在城南購置了一塊地,不過那里雖然不錯,但是臣一直都沒舍得用,心想若是帝都軍事學院在那里修建分校,讓學子們更加貼近普通百姓,豈不是更好?于是臣打算把那塊地無償獻出給帝都軍事學院,為學校的發展壯大盡一份自己的責任!”

    龐資這話說得慷慨激昂,而且在帝都以土地為根本的國策之下,無償獻地,本身就是非常了不得事情。景龍帝龍顏大悅,“準奏!帝都軍事學院學院就在你那塊地上建了!”

    龐資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輕易的成了。景龍帝又笑道,“為了表彰像你這樣為帝國思考,願意為帝國盡力的好青年,朕決定明日在《帝都早報》上親自書文夸獎你,鼓勵更多的人參與!”

    “謝主隆恩!陛下真的最英明的陛下!”龐資這馬屁雖然拍的沒水準,但是更加顯得真誠,景龍帝笑眯著眼,想全場宣布,“你們也要向龐家小子學習!”

    “是,陛下!”眾臣全部伏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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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政,這事是你和龐資一起弄出來的吧?”洛河一猜即中,衛政也不隱瞞,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個大概,洛河對于衛政的思維也是非常佩服,感嘆了句,“你們也太不夠義氣了,有這樣的好事也不讓我參加一個,哥哥真是白疼你們了!”

    “切,有你參與,賺大頭的就是你了,我可不想白白損失!”

    洛河氣苦,這小子果然是有錢沒兄弟。

    景龍帝在龐資身上得到了不小的滿足,環視一周,又點了幾人,都只是吟詩作賦,雖然不錯,但沒有讓景龍帝興奮起來。他突然想起國師,無驚子現在淡淡的品酒,余光不停地瞥向衛政,自從這小子讓他吃虧之後,無驚子這氣量狹小的人就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不過衛政深受景龍帝寵信,而且家世龐大,本身不弱,他也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景龍帝眼光掃過,善于察言觀色的國師無驚子站起身子,朗聲道,“微臣才疏學淺,做不出什麼能夠讓陛下滿意的詩句來。”

    景龍帝卻不怪他,哈哈一笑,“人各有所長,國師仙風道骨,擅長丹道法術,自然不屑于這凡人技藝。”

    無驚子眯著眼楮一笑,“詩句可以讓人身心愉悅,讓人超然于世,貧道雖做不出詩句,卻可以用丹道達成同樣的效果。”

    景龍帝得意的點點頭,“國師說的不錯!”

    “臣有‘萬樂無極丹’獻上,希望這丹藥能夠像衛家公子那絕妙佳句一般讓陛下開懷!”無驚子弓下腰,雙手捧著一個金色匣子,小心翼翼的獻到景龍帝眼前。衛政听著這丹藥的名字,便知道定然與偉哥的效果差不多,心中憤懣不已,想著景龍帝今日也許就服用著這丹藥讓自己戴綠帽子了。臉上微微抽搐幾下,轉眼看到秦茵芩,那雙明亮的眸子如泣如訴,穿越所有的一切直透自己內心,心如刀割!他想起那個黑衣蒙面人,不知道那讓景龍帝陽痿的計劃到底成功了沒有,雖然希望很渺茫,但他現在也只能听天由命。

    景龍帝接過丹藥,果然很曖昧的看了秦茵芩一眼,皇後娘娘將一切看在眼中,輕聲細氣的道,“陛下,臣妾有個想法。”

    景龍帝見久久不說話的皇後終于開了金口,本就疼愛無比的他自然是溫柔的貼近著問詢皇後有什麼想法。皇後想了想,繼而輕聲道,“在場的臣子們都出了佳句,可是皇家之人卻沒有什麼表示,這樣會讓皇家多了威風啊。”

    “那笙穎你是想賦詩麼?”

    皇後搖搖頭,“臣妾自知沒文賦的資質。”

    “那你是想說讓我……”景龍帝神色一窘,他雖然好文,但是文采方面不算出眾,雖說在場沒人敢笑他,但畢竟大家心知肚明,景龍帝也不願折了面子,當下有些為難。

    皇後嫣然一笑,指了指秦茵芩,微微一笑,“陛下你怎麼將她忘了,秦妹妹可是有名的才女,心中定然有不少佳句,這番正是她要表現的時機,陛下也可遂了她的意,讓她出彩以補償被冤枉的苦痛!”景龍帝一想也是,看秦茵芩眼光不知道看著哪里,輕輕咳了一聲,朗聲道,“秦妃,朕素來知道你有文采,不如趁此機會吟唱一首詩歌如何?”

    秦茵芩最後望了衛政一眼,衛政借口自己要出恭,站起身子先行離開,洛河連忙跟了去。

    “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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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節 李白大大被搬出

    月涼如水,御苑內繁花如錦,樹影斑駁。

    衛政走出演武場,上了青石板路。宮中衛士知道這公子身份非比尋常,看他樣子也不是好心情,沒有上前來阿諛奉承,也沒有多做阻攔。年輕人的心沉得可怕,秦茵芩終于還是站到台上,自己從此之後與她相見想必是更加困難。那幾度的銷魂,那明亮眼楮中蘊藏的淡淡淺笑,還有隨時隨地想起某一句詩詞也要俏皮的與自己探討。

    很亂,很煩。

    衛政隨意攀上一顆大樹,背著身子,靠著樹干躺了下來。

    幾聲皮靴與石板的摩擦聲傳來,衛政扭頭過去,見洛河正在樹下張望,“小政?”“小政!”

    衛政心想就算自己不搭理,洛河也能找到,便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別叫了,人在這里呢!”

    洛河眯著眼楮笑笑,順勢躍上來,兩人背靠著背坐著。

    “小政,你喜歡秦妃吧?”洛河開門見山,衛政也不需要在他面前隱藏什麼,微微一嘆,“嗯!”

    “到什麼地步了?牽手?接吻?生兒育女?”

    衛政頭上掛起黑線,這大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好根據你們的親密程度,估測小政你會做出什麼事情!”

    衛政望他無語,“該做的什麼都做了!”

    “那便好,不會猶猶豫豫下不定決心了!”洛河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隨意說道。衛政對這個腹黑男,九頭鳥非常不滿,不過也有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和秦妃有關系的?跟蹤?”

    “得了吧?想知道你這個人,只需要觀察言行就成——那天你眼巴巴的提出用秦妃救出秦重的計劃,我便知道你肯定與秦妃有什麼關系了。”

    “哦?”衛政有些疑惑,“大哥你又胡扯來忽悠我了,憑這樣就能知道?我那時候才和秦妃見過一面,能有什麼關系呢?”

    洛河呵呵一笑,“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罷了。”

    “其實以小政你的聰明,還有對秦重的了解,不會不知道秦重是個立場極其堅定的人吧?就算二皇子幫助秦妃救出他來又如何?能夠讓他一門心思幫助二皇子麼?他最終站的還是陛下那邊,甚至會成為我們的阻力。我想若不是你和秦妃有什麼協定或者是關系,是斷然不會不經過思考,在二皇子面前提起這樣的事情來的。”

    “是麼?”衛政呵呵一笑,可憐自己原來在那時候就自動將天平改向秦茵芩了,難道就因為屋頂的驚艷麼?

    “你怎麼不說我是一門心思為了救秦帥呢?”

    洛河打個哈哈,“秦重?他已經老了,能夠有一塊地給他養老,就是最好的選擇,小政你自己應該也清楚,讓秦妃救秦重,基本上就是將這老元帥推向風口浪尖上——說起來,那時候還是小政你對自己的感情自私了,做事也糊涂了啊。”

    衛政點點頭,其實自己回想起來,所謂的用秦妃救秦重,實際上也只是為本心尋找一個理由罷了。任誰都知道,以秦帥的影響力,根本就不會被殺,而以他的性格,往後卸甲歸田是最好的選擇。他見過了秦妃,心中有了悸動,憐憫那女子的遭遇,想幫她改變一些——而自己真的是過于自私啊。

    “哥哥為什麼不阻止我?”

    “沒什麼好阻止的,對于我來說,用秦妃救秦重也算是快速達到目的的方式,更何況,你想做的事情便是我要做的,即便你大錯特錯!”洛河說的很堅定,衛政心中卻有些感動,只听洛河又道,“現在想必你已經後悔了,想想該怎麼補救吧。”

    衛政真的是後悔了,可是後悔有用?這一切都是自己操作出來的。他狠狠一拍身邊的樹枝,樹枝應聲而斷,“也沒什麼,我會挽回的!”

    洛河站起身子,扭過來拍拍衛政的肩膀,笑道,“小政,其實當你回過頭來看看的時候,你那時候的選擇又會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不需要後悔。”

    “我不懂!”

    “不懂沒關系,只要你明白,無論你想做什麼,哥哥都是你這邊的人,包括——”

    “包括什麼?”

    “謀反!”洛河的聲音沉得厲害。

    衛政睜大著眼楮看著洛河,他那雙眸子中到底蘊含著什麼,衛政完全無法知曉,“哥哥是個陰謀家呢。”

    洛河淡淡一笑,“是陰謀家!我洛河生于這世上,心中只有幾個人,我父,我姐,我弟!什麼天下,陛下,二皇子,該放棄的時候都可以統統滾蛋!我姐還有關予龐資想的都很簡單,我父想的只有家族,而小政你想的做的卻很復雜,很危險,做哥哥的沒有辦法,只有想的比你更復雜,做的事情更離譜,才能把你保下來——人生啊!本來想清閑一世,誰讓我認識你這麼個弟弟呢?”

    “二哥的事情也不簡單了吧?”

    “從前很簡單!”洛河淡淡的道,“不過還是沒有你的事情復雜!”

    “哥哥知道我想做什麼?”

    “不知道,你比哥哥我聰明,很多時候我都只能根據你的喜好去揣測。”

    衛政沉沉點頭,“其實哥哥,我要做的是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人做過的事情……”

    洛河擺擺手,“你不要告訴我,逐步逐步了解你,也是人生的樂趣呢。”

    “……”

    演武場上,秦茵芩已經站在了台中,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配合著束腰的長裙,顯得柔美華麗。清脆的聲音輕輕開始纏繞耳邊,“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李白大大的《月下獨酌》一出來,滿場皆驚,余下的就是無止盡的贊嘆。眾人都知道秦妃受冤枉入過冷宮,這詩極為符合她的心境,景龍帝驚嘆了一句,“好詩啊!好詩!”

    “本來月下獨酌是這般孤獨苦悶極寂寞無聊的事,而秦妃你卻能又歌又舞又醉飲,煞是熱鬧!月、影本是無知無情之物,秦妃你卻偏偏能視為知己,引為同調,真是無情勝有情,超脫于凡世之外啊!”

    眾人都是懂詩之人,當下又一陣胡拍景龍帝解讀的好,秦妃給景龍帝漲了面子,人卻顯得非常淡然,景龍帝又是贊嘆了幾聲,走下台來,將秦茵芩摟在懷中,秦茵芩輕輕掙脫,景龍帝還以為她是因為被冤枉打入冷宮而有心撒嬌討好,反而被摟的更牢,“愛妃,朕對不起你!”

    這一幕正好被樹上的衛政看到,又是“啪”的一聲,那樹都整個搖晃起來,正在那里贊嘆好詩的洛河看他這個樣子,只是呵呵一笑,“生氣頂什麼用,搶回來就行了。”

    衛政也不理他,再次背過身子,強大佔有欲的驅使下,他現在想的是那神通廣大的黑衣蒙面人真麼能夠讓景龍帝不能人倫了。

    ……

    “愛妃需要什麼賞賜?盡管提出來,朕一定答應!”景龍帝心中高興,藏不住話,當下什麼都不顧,還拍起胸脯來保證。

    秦茵芩明亮的眸子忽然變得有些戚然,掙脫景龍帝,人也跪伏于地,淒婉的道,“臣妾家母早逝,家中又無兄弟姐妹,是家父一手拉扯成人,臣妾心中時時掛念,只希望陛下能夠答應臣妾,讓老父能夠免去牢獄之苦,讓他能在城外有的一畝三分地,安度晚年,臣妾便別無所求了!”

    景龍帝這會把秦妃是秦重的女兒這麼重大的事情給忘記了,雖然說秦妃必然受寵,但秦重那直腸子他卻是極其不喜歡,而且他在軍部的影響力又大,這一放出來定然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當下有些為難,把目光投向了李復。

    李復和秦重是死敵,自然是不想在楊成誠之外還搭上個秦重找自己麻煩,當下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了一句,“秦重罪孽深重,雖然說秦妃孝順,但也陛下也萬萬不可徇私,只有秦妃再立功勛,才可將功抵父過啊——”

    在場眾人都明白李復的意思,秦茵芩心中自然對李復也沒有好感,淒婉的朝景龍帝嘆道,“臣妾一後宮女子,能有什麼機會立的大功勛,可憐女兒我不能為老邁的父親盡孝啊!”她說著說著,淚水便流了下來,看的景龍帝也是心痛。只听皇後娘娘站起身子,輕輕笑道,“秦妹妹,這立功又有何難?只要你能在就此再吟唱出一首千古絕唱,這便是功勛啊!”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場眾人都還以為是皇後娘娘在為難秦妃,不禁心生憐意。景龍帝卻覺得這辦法極為可行,李復也悄悄點了點頭。

    “秦妃,你若能再有絕唱,朕不但放出秦重,還讓他官復原職!”

    這本錢下的大,秦茵芩心中想的卻是衛政想的果然周密,四顧一陣,實在沒有找到那小子,心中非常失望,垂淚點點頭,“臣妾這便唱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2
第九十節 姐弟,使臣到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秦茵芩輕輕哼唱甦軾大大的《水調歌頭》,詞本身的靈動,孤曠高遠的畫意,遺世獨立的高潔,再配上圓潤空靈的嗓音,這就是千古絕唱!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秦茵芩,連李復和楊成誠這樣的人物都有些呆了,每個人最內心深處都已經被觸動,都開始思念親人。

    前面那首《月下獨酌》還可以接受,只是這首《水調歌頭》,真的是一個女子,或者說,真的是一個人寫出來的麼?完全已經超出了他們對詩詞理解的極限。

    景龍帝也沒料想到這樣的結果,先是呆了一陣,繼而反應過來,笑道,“愛妃這首詩雖然不符合詩律,但這詞和曲可真真是好啊!”

    “謝陛下贊賞!”秦茵芩輕輕一福,景龍帝連忙拉住,“今晚愛妃的詩詞曲和太子妃的舞,定會傳唱千古!”的確,這般才貌皆絕的女子,到了明日便會天下皆知,然後傳誦千古,更何況兩女都是出自皇家,百姓對于皇家八卦的熱衷,顯然能夠讓這舞,這詩詞曲更加富有傳奇色彩。秦茵芩微微點頭,輕輕嘆了一句,“陛下,那家父……”

    景龍帝倒是爽快,“放出來!放出來!官復原職!”景龍帝現在做事完全就憑喜好了,為了讓佳人滿意,秦重的那些事兒就顯得淡了很多。

    李復搖搖頭,也不好說什麼。楊成誠雖然失望這賞花宴不是太子妃一人出彩,但以景龍帝的性子,想要忘記也難了。

    秦茵芩臉上倒是沒有一絲喜色,正好衛政和洛河已經走回來,站在一旁。她明亮的眸子閃了一閃,衛政也是回視,輕輕點點頭,繼而看向別處。

    卻听景龍帝哈哈大笑道,“政兒,你可回來的遲了!”

    衛政裝作不知,“什麼遲了?”

    “這賞花賦詩宴上奪魁的可不是你了,而是秦妃!”景龍帝得意非常,畢竟自己的女人出彩是自己的光榮,自己的外甥出彩是外甥家的光榮,這點他可分得非常明白。

    衛政眼楮飛快掃過秦茵芩,鎮定了一下自己,繼而笑道,“是麼?秦妃娘娘可是出了絕唱?”

    景龍帝得意的將詩詞復述了一遍,衛政也是嘖嘖贊嘆,連連表示非常遺憾沒有親耳听到,又道,“其實這樣的詩詞由秦妃娘娘作出,政兒一點都不奇怪!”

    景龍帝有些疑惑,“為何?”

    “因為衛政年少時曾經在秦妃娘娘那里學過詩詞的,秦妃娘娘是衛政的老師,深深讓衛政所折服,能夠作出壓過衛政的詩詞,那是自然的。”

    景龍帝迷糊一下,“政兒,你又何時從秦妃那里學過詩詞了?怎麼都沒听你提起?”

    “那不過是從前的事情了。”衛政裝模作樣的編造了些過程,這些都是他早就想好的,天衣無縫。景龍帝又看向秦妃,秦茵芩連忙跪伏于地,“臣妾不敢隱瞞陛下,衛公子的確和臣妾交流過一些詩詞。”

    “秦妃你快快起來,你們兩個交流詩詞有什麼大不了的?”

    衛政也跪伏在地上,裝出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為難的道,“衛政該死,衛政與秦妃娘娘還義結金蘭,不但有師生之誼,還有姐弟真情!”

    景龍帝這才明白他二人為何還有惶恐不安,哈哈大笑,“義結金蘭是好事啊,你們便是我風華的詩詞姐弟,當是佳話,我不但不會怪你們,還得要褒獎呢。若不是你們有交流,想必秦妃和政兒你的那些詩詞,都是出不來的,我風華的詩文鼎盛也就成了笑話了!”

    衛政心中想義結金蘭的確沒有大錯,不過雙方有了男女關系就大錯特錯了。他一想起這些糾結的感情,心中就有些郁悶,不敢把頭抬起來被人看到破綻。

    秦茵芩被景龍帝扶起,惴惴不安輕聲道,“臣妾和衛公子亂了倫理,陛下也不怪罪麼?”

    “哪有亂什麼倫理輩分?愛妃與政兒結為金蘭是在入宮之前,再說了你們兩個結你們的,我們兩個結我們的,互不干涉,互不干涉啊!”

    禮部有大臣想站出來說兩句,可是看景龍帝那高興的勁,也不敢開口,衛政連忙口稱“謝陛下!”景龍帝覺得自己有些超出世俗,非常自得,笑道︰“愛妃與政兒以後在我面前也不必表現的如此生疏了,直呼姐弟便好,愛妃在宮中孤獨,也可以讓政兒多多進宮陪你,討論討論詩詞,你們兩個還能出什麼絕唱也說不定。”

    衛政目的達到,連忙合著秦茵芩一起“謝主隆恩。”

    事情解決的比較圓滿,又是幾番歌舞,景龍帝正要高興的宣布這次賞花宴圓滿結束,卻听外面有宮人報道,“滄浪和越秀的使者帶來朝貢之物求見陛下!”

    景龍帝冷笑一聲,“他們倒是會挑時候——宣他們進來!”

    過得一會,衛政循聲望去,只見外面喧嘩著進來一行人,大部分都是黃皮膚黑眼楮,但也夾雜有金發碧眼或者無眉歪眼的。越秀和風華帝國本是同種族之人,而滄浪則顯得雜亂許多,那些外族應該就是滄浪的。他又仔細尋了一陣,越秀國的使團中竟然還有半大清秀的少年,長得粉雕玉琢的,明亮的眸子四處張望,眼光正要掃到衛政之時,只听得一聲慘叫,“啊——”那少年被演武場上皺起的地毯絆了一跤,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越秀國的使臣急匆匆去扶他,手卻被狠狠甩開。那少年自顧自滑稽的站起身子,眼眶中竟然還盈出淚水來,很是委屈。

    洛河輕輕笑了笑,貼近衛政道,“這些使臣倒也聰明,錯開我們宴席的華麗,專挑著壓軸上。”

    衛政回頭看他一眼,“這些使臣來做什麼?”

    “自然是魔族兵退了,想探探我帝國下一步想做些什麼。”

    “滄浪從來都勇悍,倒是越秀膽子小的很,難不成想聯手給我帝國施壓?”衛政想了想,覺得這事情也有可能。

    “施壓?”洛河冷笑一聲,“若是我的話,不管西戎那些蠻子,直接傾全國之力干掉滄浪那大尾巴狼,然後強兵壓越秀,迫使他們臣服。”

    “滄浪應該沒有這麼好對付吧?”滄浪當年也是如魔族一般把風華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一號強國啊,近些年雖然疲弱了很多,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不可小覷。

    “如果讓你外祖領兵,將北漠城的那些兵馬帶過去,我敢擔保滄浪必滅!”洛河說的很肯定。衛政呵呵一笑,“沒想到大哥也是個戰爭販子。”

    “這與是不是戰爭販子沒關系,主要是我風華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必會衰弱。那時候滄浪未平,魔族又來,就有可能被亡國了。”衛政知道洛河說這些不是為了駭人,而是一種遠見。只听他又輕輕嘆了聲,“可惜了,北漠城太強,你外祖又太厲害,朝廷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讓老爺子手上兵馬增多了。”

    衛政點點頭,“外公他老人家也老了啊,想必也沒想過這麼多的事情了。”

    “是啊,都老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要你去北漠城繼承爵位了,你得要好好準備才行。”

    “可能吧,但外公的身子骨,熬上多年也說不定。”衛政心中其實是不想去北漠城的,那樣的話和兄弟親人們見的日子也少了。

    滄浪和越秀兩國使團在演武場中站定,原本還輕聲討論的大臣們紛紛停下來,遠非那種熱鬧交歡的場面,反而有種大戰來臨之前的沉沉寧靜。

    “滄浪國使臣王選參見風華帝國陛下!”

    “越秀國使臣謝玄參見風華帝國陛下!”

    “起來吧!”景龍帝攤攤手,隨意的坐回龍椅,居高臨下。

    滄浪國力比較強,氣勢也要凌人些,王選往前站了一步,屹立當中,“陛下才擊退魔族,又要出征西戎蠻子。我國君主對陛下非常敬服,可是路途迢迢,不能親自前來與陛下促膝交談,特讓王選送來一柄絕世寶刀,奉與陛下,以表敬意,也望陛下能用此刀披荊斬棘,成就不世偉業!”王選這話說得圓滿,不過滄浪自然是希望風華帝國去和西戎的蠻子大戰,最好還要慘敗,到時候滄浪獲取的利益也能多些。

    景龍帝緩緩點頭,並不多話,可臉上多少有了得意的神色。

    王選拍拍手掌,便有金發碧眼的壯漢捧了個長匣子上來。王選掀開匣蓋,一道冷光沖天而上。待冷光散去,一柄長刀橫立匣中,上面流光有如珠寶,其上有龍紋,衛政大膽的上前一步,只見那龍的脈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周身還纏繞淡淡青氣,將周圍的空氣冷卻成水滴落下來。眾文臣見慣了珠光寶氣的奢靡,沒見過這等森冷可怕之物,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饒是武將,也被這冷光激得嘖嘖贊嘆。

    王選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此刀名為瀝泉,想必來歷陛下也听說過。”

    景龍帝眼中流露出些許驚訝,卻還是很淡然。這瀝泉刀乃是上古傳奇神兵,相傳是由瀝泉水和天外鐵打造而成。更加傳奇的是刀的另一個名字“災難”,所有執刀者都能成為天下之雄,可走過之處卻都是白骨如山,血流成河!

    這刀明顯不吉利,可是景龍帝乃是大陸之皇,胸襟氣度都非同常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寬容的很,對于滄浪這種等同于挑釁的事情也是視而不見,反正戰場上誰的實力強,誰殺的人多才是硬道理。

    一個宮人走上前去,伸手去正要接過。王選卻橫手阻攔,微微笑道︰“陛下,這柄瀝泉雖好,可我國君主也很喜歡,雖然無法用得,卻不願意就這樣輕易獻上。”

    眾臣都是一愣,明白王選不懷好意。

    洛河淡淡一笑,“要干架了!”

    “怎麼說?”

    “滄浪和越秀的使臣三天前就來了帝都,現在才將這柄刀獻上,顯然是想在帝都賞花宴這樣的重要場合讓我風華失去面子。”

    “三天前就來了?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听到?”

    “你在女兒家的肚皮上,專門去听人家給你懷孕沒有,哪里知道這些!”

    “……”衛政岔開話題,笑道,“哥哥不準備節目,原來是早有料到啊!”

    在場的帝都名門公子中,除了自己,只有洛河關予,外加一個江英武功高強,而且家族中又沒有準備節目,想來是早就預料到今天有事情要發生了。

    景龍帝微皺下眉頭,“你是說朕配不上這刀?”

    “外臣不敢有此意,只是覺得,陛下若是有勇士能夠勝過我滄浪的勇士,這才可以證明陛下的英武可以讓此刀不至于蒙塵!”

    王選詭異的笑笑,拍拍手掌,從他身後站出幾個高壯的人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今天這一場比試在所難免,不過衛政可不認為有洛河和關予出手,滄浪國會有一絲機會。

    景龍帝也懶得生氣,好像是非常隨意一般,點了幾下,“洛家小子,江家小子,關家小子,你們去會會這些人吧。”

    衛政所料不差,景龍帝顯然也是早有準備的。

    洛河關予江英三人往前站,都是風華正茂英俊瀟灑的青年,光是容貌上就把滄浪的武士壓慘了。不過比武可不是比誰長得好看,而是比誰的拳頭大。三人商定了出場順序,由越秀和風華各出一名監察——這演武場上,十幾年來終于發揮了點正經用途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3
第九十一節 花九靈

    景龍帝的龍椅往後挪了挪,官員們也在外圍了一圈,又有百幾十個帶甲武士上前護駕。滄浪使團將滄浪的白文虎旗展開,在飄揚的風華紫龍旗中倒也顯得有些突出。將士們自發開始擂起戰鼓,隆隆作響。風華在帝都賞花宴上已經數十年沒有武者出彩,他們這股氣早就憋著,似乎就在這一刻噴發出來。

    景龍帝說了些不咸不淡的場面話,也就是說不要傷了和氣什麼的。風華這邊的三位都不是什麼寒門子弟,若是有點閃失,這仇怨就算是結上了。景龍帝並不喜歡這些武斗,說完後隨意擺了擺手,王選倒也知道他的意思,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道了聲,“齊布出列!”

    一個面目黝黑,長得極為彪悍驍健的武將站出身子,也不說話,恭敬的朝景龍帝行了一個武將禮,靜靜地站在場中央,顯得虎虎生風,威風八面。

    江英朝洛河關予笑了笑,“第一場我們誰出去?”

    “我去吧!”關予今天也算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早想發泄,當下也不推辭。

    洛河點點頭,往太子妃那邊看了一眼,對面的目光顯然沒有顧到這麼多。關予生的也極為壯實,再加上那國字陽剛的臉龐,不少名媛貴婦的注意力便開始集中了。

    “你們點到即止,點到即止!”景龍帝隨口搭了一句,王選也是眨眨眼笑道,“不如便以五十招為限,務必一開始便使出全力!”

    “不知齊大人用什麼武器?”問話的是越秀的使臣謝玄,因為這些使臣都不能配武器入皇宮,因此比武之時都得要開始選擇趁手兵刃。

    “我是用刀的。”那齊布淡淡的道了句。

    “那關公子呢?”

    “我也用刀吧。”關予對武器並不在意,臨時監察沈潛陰陰一笑,轉瞬間便有武士從武庫中直接取了十幾把刀出來,都是寒光閃閃,顯是非同尋常的兵刃。關予只手一攤,朝那齊布冷冷道,“來者是客,你先選吧。”

    齊布也不客氣,往十幾把刀中選了一把長刀,微微一劃,陡生青芒。眾人驚嘆,這小露一手,便把這些大半輩子沒踫過武器的人給震住了。關予卻是毫不在意,隨便選了一把厚背刀,走到齊布的對面,拱手道,“請!”

    “請!”

    兩個監察快速的閃開,場中只剩下比武的兩人。齊布長刀幾乎拖地,動作十分從容,有宗師氣度。關予也從開始的隨意變得比較認真,注視著齊布的一舉一動。

    兩人互看了一陣,身形暴起,揮刀直砍,淡青色色的光芒倏忽閃滅,一上手就是搏命,哪里容得到思考。“鏘”的一聲,最直面的踫撞,雙方都被對方猛烈的力量震擊,在常人眼中也許不算什麼,可是對陣的雙方卻知道,反震的力量已經足以隔著武器震傷他們的胳膊。沒有任何的退縮,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開始了下一輪攻擊。完全沒有防御,以攻對攻。凶蠻的拼殺讓在場的文臣看的膽戰心驚,連洛河也是第一次目睹這樣近乎殘酷的搏殺,只听嬌嬌的一聲驚叫,衛政看過去,太子妃的眼中掩藏不住關心,捂著嘴巴,雖然害怕,還是不敢別過頭去——看來太子妃至少不是表面上忘了二哥啊!

    桃花瓣開始旋轉,兩個身形騰騰而起,透過間隙之中還可以看到爆裂的火花,沈潛那老狐狸生怕關予會出什麼事情,連忙在外面叫停,只見桃花中噴出一團鮮血,一個身影往後飛出,直直落在地上,正是齊布。他腹部被關予的刀完全破開,滄浪使團中也有醫者,卻也不上前看一眼,倒是風華的御醫開始給齊布診治。

    關予眼光往四周掃了一下,朝著剛剛的驚叫聲處微微點頭,淡淡的將刀扔在地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朝景龍帝跪下,“微臣幸不辱使命!”

    景龍帝呵呵一笑,“賞!”

    關予往邊上退下,站到洛河的旁邊。

    “听說這齊布是寒門子弟,好不容易才通過實力博得出使揚威的機會,全被你給毀了!”洛河的語氣不咸不淡,對那邊倒下的人似乎比較同情,“階級斗爭還是以弱勢的那方失敗居多啊!”

    “大哥你怎麼知道那齊布是寒門子弟的?”關于心中疑惑。

    “我三天前就把這行人的資料全弄來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關予心中服氣,攤攤手道,“沒辦法,如果是我國的寒門子弟,我會手下留情,畢竟我們這些人生了個好地方,靠著祖上能夠多很多機會。但是對于外族和外國,關于民族尊嚴的事情我是一點也不會放水的!而且不論是階級斗爭還是民族的尊嚴之爭,都是要用血來洗刷的。他有上場的覺悟,就應該有流血的覺悟!”

    洛河點點頭,並不多話,朝江英望了一眼,“下一場江公子要上麼?”

    “那是自然!你上了還有我出面的機會麼?”

    洛河呵呵一笑,“我倒是樂的清閑呢。”他晃晃腦袋,又輕聲道,“下面那個出身也不好呢,江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反正他的實力也不會對你造成威脅!”

    江英冷冷一笑,“無論是我國的還是別國的賤民,只要阻礙了我,我都不會留手!”

    他走上台去,二話不說便撿起一把刀,殺氣騰騰。

    沈潛剛剛說完套話,江英二話不說便是一個騰躍,如鷹闃逼訟呂矗 嵌悅嫻奈涫懇彩搶渚玻  磽亂歡祝 聿秸徑  豆範 粵 沽Α?墑牆  皇槍賾瑁 庖簧俠淳褪切檎校 磣右丫 臚勇蒞閾攏 噸碧僥俏涫啃厙啊D俏涫啃鬧寫蠛 淙灰脖淞甦校 墑牆  睦詞品淺Q該停 俏涫恐瘓醯眯「掛煌矗 質且徽缶緦業奶弁矗 矍耙緩冢 闥土誦悅2桌說氖拐 成 園祝 緇 酃奈某幾薔醯貌豢傷家欏=  髏鞔討心俏涫浚 丫   椿故牆 對諶思葉歉怪凶 思缸  苯由彼潰 吹奈勒  粕噙粕啵 盞鉸搴雍凸賾梟擼 耙鄖霸趺床瘓醯盟餉蠢骱δ兀苛煩穌庋康墓αΓ 貌皇竅肜幢 次野桑俊br />
    “得了吧,江英自己也知道,你衛政不去找他就算好的了。”

    “可是我听說江英的心理扭曲了呢,上次刺殺還不知道是不是他搞出來的事情。”衛政不依不饒,總覺得江英這麼厲害肯定是對自己有想法。

    江英武功高強,自然听到衛政的話了,只是冷冷道,“對于敵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留手的,所以衛政,你還是小心點好!”

    “赤裸裸的威脅啊!”衛政擺了個痞子造型,勾勾手指,“別以為你露了這麼一手我就會怕你,你江英再敢惹我,小心我讓你剩下的兩條腿都沒有!”

    江英被他說得臉通紅,手中刀直直往衛政砍去,景龍帝不知道台下出了什麼事情,大喝一聲,“你們幾個小子做什麼?”

    洛河連忙站了出來,“回陛下,剛剛微臣說江公子的刀法精妙,問他那招到底是怎麼使出來的,江公子也不吝賜教,不想被陛下誤解了,是微臣的疏忽。”

    “哦,”景龍帝自然也知道洛河說了假話,他本意只是警告這幾個小子不要光明正大的在自己面前鬧矛盾,當下點點頭,“你們回去之後慢慢討教吧。”

    “是,陛下!”

    三局兩勝,洛河基本上可以不用上場了,王選也大大方方的承認失敗,衛政總覺得滄浪這次準備比武應該是匆匆忙忙的,或許是王選自己弄出來的也說不定。

    景龍帝見比賽輕輕松松贏了,自然是大漲威風,哈哈大笑著接過那把“瀝泉”,也是隨意比劃了下,“好啊!好!”

    眾官員正要齊聲稱頌景龍帝偉大之時,那越秀的少年突然站了出來,大膽的指著那刀道,“敢問風華的皇帝陛下,若是我能贏了風華的武士,這刀能不能給我?”

    謝玄想拉都沒有拉住,景龍帝見這娃娃煞是可愛,心情大好之下,笑道,“小娃娃,你沒看到那兩個滄浪武士的下場麼?他們這些人可不是像你那樣玩泥巴打鬧。”

    那少年臉一陣紅,居然也不顧對面是什麼人物,大聲吼了句,“本小爺不玩泥巴!”

    早有準備好阿諛奉承者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領著侍衛就圍了上來,刀兵相見。謝玄嚇得臉色慘白,可是這少年的身份顯然不低,他不敢打罵,只是領著人上前護住,跪伏于地,“稚子無知,還望陛下原諒!”

    “敢沖撞陛下,這種事情還能夠原諒麼?”現在是風華的地盤,那些人自然是不怯場,光是口水就要將這小小少年淹沒。少年也不甘示弱,馬上回嘴,“你們這群狗東西,爹媽生了你們這張嘴是用來噴糞,欺壓小朋友的麼?”

    衛政听著一笑,這少年現在倒是想起自己是小朋友了。

    景龍帝對于發生這種事情並不在意,淡淡笑過,將侍衛揮走,“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花九靈。”

    “花小朋友,這比武可不是好玩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就不好了,就算不傷到自己,傷到了小貓小狗小黑小黃也是不好的。”

    “……”花九靈幾乎就要暴起,“你不要把我當小朋友,我已經十六歲了!”

    “……”景龍帝臉上冒出黑線,但是這小朋友實在是討喜,他也不想怎麼指責,笑了笑,指著衛政道,“小政,你去陪他玩玩,你們誰贏了就把這把瀝泉刀賞賜給誰!”

    眾官員都是震驚,都知道陛下不重武功,但也不至于這樣輕視吧,不過一想這樣完全就是折辱滄浪國使臣的最好方式,心中也了然。王選果然顯得非常震怒,但屁也不敢放一個,心中卻早已詛咒了景龍帝無數次。

    “……”衛政望了望衛寧兒,招招手,“寧兒,有人要和你比踢毽子,來玩玩吧。”

    洛河這下子看不下去了,狠狠一拍衛政,“你干嘛呢?”

    “要不?你來吧。”

    “……”洛河正要拒絕,可是景龍帝卻不給他機會,哈哈大笑,“就是啊,小河你連場都沒上過,今天陪著這小朋友玩玩吧。”

    洛河簡直要崩潰,花九靈見上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俊的人,嘟嘟嘴道,“你還長得真不錯呢,就比我差點點,估計武功也要比我差些。”這想法倒是和衛寧兒的誰送自己糖葫蘆吃,誰就是好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得了吧,”洛河對于這無理取鬧之人也沒啥子話說,垂頭喪氣撿了把刀在手上,饒是他算計通天,知道這小朋友的身份,也沒料到今天會陪著小朋友打鬧,“來吧。”

    “我可不會顧惜你長了張好臉就手下留情的。”

    “隨便你吧,反正我倒是會手下留情!”洛河隨意將刀擺在胸前,靜靜立著,花九靈卻努了努嘴,道,“我不想用這刀,想用那把瀝泉刀。”

    景龍帝簡直也無語了,不過花九靈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這麼多高手之下把刀奪走,他也不介意,只想著怎麼把這鬧事的娃娃解決掉,笑著道,“給他,給他。”

    花九靈滿意的接過那把瀝泉刀,手輕輕的撫上那上面的龍紋,口中開心的嘖嘖贊嘆,“好刀啊,好刀!馬上就是我的了!”他那稚嫩的臉上忽然現出強大的自信,那瀝泉刀的青芒也開始暴漲,洛河看的心中一驚,當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于他來說,敵人沒有高低可不可愛的分別,就是要全力打到!

    演武場靜,一聲鑼響!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4
第九十二節 越秀示弱

    花九靈小朋友直接走到演武場中央,倒是裝模作樣的朝四周拱拱手,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和天下有數的高手決斗,像一個就要進新游戲的孩子,正興沖沖的滿懷自信的想要贏下某場比賽。他倒也不廢話,手中執著瀝泉刀,追著洛河就是迎頭一擊。洛河微微一笑,以無比迅捷的身法閃到了花九靈的身後。花九靈小朋友只覺得背後一陣壓迫,反身就是一刀斬下,可是洛河還是不見蹤影,身後的壓迫力還在。現在的花九靈完全像一只想追咬自己尾巴的小狗,可無論如何,連尾巴卻也看不到,而且連甩都甩不脫。眾人都已經看出,花九靈完全不是洛河的對手,見少年累的氣喘吁吁,洛河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順著就是一腳踢到花九靈的屁股上,讓他往前翻了幾個跟頭。

    “公子!”謝玄發出一聲驚呼。

    洛河手下留情了,花九靈其實雖然被擊中,但經過翻滾的緩沖,倒也沒怎麼受傷,只是他已經被激怒了,他生來就是大富大貴,平日里都是直接欺壓別人,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當下不顧一切的網絡和沖去,可是洛河還是故技重施,花九靈絲毫沒有辦法,他怒斥,猛擊,身子轉了無數圈,可是洛河就在他身後。瀝泉刀甚至有時候就挨著洛河了,卻被對方輕輕一推,或者用腳一踢,刀反而往自己的身上砸過來。

    身後的男子簡直不可饒恕!

    花九靈只覺得一股怨氣在自己的胸中升騰,手中的瀝泉刀的寒流開始緣著刀柄往自己的身體里面涌入,冥冥中听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殺了他!殺死他!”

    也許花九靈自己不覺得,可是他的招數卻是是越來越快了,演武場上的洛河還有台下懂武的觀眾都看了出來。他們幾乎以為花九靈開始的示弱實在麻痹洛河,可是這實力的前後差距也太大了。

    花九靈只覺得渾身燥熱的厲害,那刀根本就開始不听自己的使喚,而渾身不知從哪里開始涌出力量,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快走——”花九靈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

    洛河本來完全不在意,他知道花九靈已經走火入魔,他、對于這野蠻的越秀貴公子花的生死沒有絲毫的感覺,只想用自己的實力看能把瀝泉刀逼迫到何種地步。可是就在剛剛,花九靈輕輕說了句,“快走!”洛河的心有點被觸動了,畢竟人家失去意識之時想的還是別人的安全,他雖然冷漠,但也不算無情,當下改變主意,覺得還是應該把這少年救下來。

    那刀嗡嗡作響,完全是帶動著花九靈動作,洛河往周邊閃了一閃,揮刀與瀝泉刀直接踫撞,只覺得一股森寒的力量從瀝泉刀上直接沖入自己的丹田。他連忙避開,運氣鎮壓住,繼而又是一刀揮下,刀畢竟是刀,怎麼也比不了人的靈活機動還有思考。瀝泉刀引著花九靈的手往洛河頭頂直接砍下,洛河一個騰躍入了空中,揚起花瓣,阻擋住花九靈的視線,而後螺旋而下,揮刀疾斬花九靈的手腕。他本以為若是瀝泉刀認了花九靈為主,肯定要避著,可是那刀不退反進,不顧洛河就快將花九靈斬成殘廢的事實,肆意進攻。洛河無法,他雖然不想傷了花九靈,這一招卻也做的無比逼真,招式硬生生收住,身形已經遲滯,花九靈一刀橫切,洛河堪堪避過,可是小腹處的衣衫已經被劃破。

    關予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卻見衛政的身影已經沖上去,洛河點點頭,衛政身形也是極快,轉眼就到了花九靈的身後,花九靈正乘勝追擊,只覺得背後一痛,衛政一腳就踢中了他的背,“啊——”洛河此時也翻身,花九靈正好撲倒在地,洛河二話不說,直接踩在花九靈的手腕處,順腳一踢,瀝泉刀脫手而飛,插在不遠處。

    他們兩人配合無間,這些動作也是瞬息間完成,越秀的武士還沒來的及反應,他們的公子就已經被制住,在那里哇哇直叫,“放開我!放開我!”

    衛政冷冷一哼,“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洛河輕輕推了衛政一下,微微笑著將花九靈拉了起來,“小朋友,以後不要玩這樣危險的游戲了!”

    花九靈雖然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嘟嘟嘴,“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小孩,算什麼英雄好漢!”

    衛政傻眼,他剛剛沒有考慮到什麼英明啊結果之類的,只知道該把這小朋友救下來,要是再遲一陣子,瀝泉刀的殺意沖擊花九靈的精神,到時候他成為行尸走肉也說不定。

    人家越秀的使臣謝玄也知道緣由了,一個勁的感謝洛河和衛政,倒是王選這會逮著機會了,想出一口惡氣,連連指著洛河和衛政仗著人多勢眾,圍攻一個小孩,連花九靈這樣厚臉皮的孩子也為他那副嘴臉臉紅。

    景龍帝哈哈一笑,指著洛河和衛政笑道,“我們風華帝國的臉可讓你們兩個小子丟完了呢。”話雖然不好听,但是語氣卻沒有絲毫責怪。洛河和衛政都是苦笑,雙雙跪下,“微臣該死!”

    “是該死!為了鄰國的一個小孩,把國體丟了,這是做的什麼混蛋事?”景龍帝指著花九靈又道,“你們兩個還是太年輕了啊!”

    洛河和衛政又齊齊道,“謝陛下教導!”

    王選見景龍帝已經承認丟臉,自然是抓住不放,“偉大的風華陛下,不知道貴方違背規則,派兩人上場贏了越秀的花九靈,勝負當如何來判?”

    “自然是我方輸了!”景龍帝倒是灑脫。人家花九靈不好意思啊,之前洛河放水,後來又制住走火入魔的自己,他怎麼還敢說贏了,連忙擺手,“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王選卻不管他,直接又朝景龍帝問道,“陛下之前說,誰勝了便將瀝泉刀賞賜給誰,可有此事?”繞了繞去王選還是寧願將瀝泉刀扔到越秀也不肯扔給風華。

    景龍帝呵呵一笑,“花小朋友,這瀝泉刀就是你的了!”

    “這如何使得?”花九靈看著那刀就心生懼意,連踫都不敢再踫了,還敢拿著才是怪事,“我不要!我不要啊——”

    景龍帝裝作惱怒,“我風華堂堂大陸第一強國,連把尋常的刀都送不出麼?”

    謝玄連忙在花九靈耳邊說了幾句話,花九靈顯得極為委屈,但還是走過去,試探了幾下,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刀撿了起來。

    謝玄連忙派人將刀接住,跪伏于地,“謝陛下賞賜!”

    花九靈也是非常不樂意的跪下來,有氣無力道了句,“謝了!”

    景龍帝淡淡一笑,揮揮手,謝玄連忙又道,“我越秀崇尚禮尚往來,既然陛下給我越秀送了這般好禮,我越秀若是不獻上一分心意,便顯得過于小氣。”也不待景龍帝客氣一番,謝玄便將手探入懷中,微微顫抖著將一個匣子取了出來。

    “這是越秀獻給陛下的禮物,還望笑納!”謝玄以瀝泉刀為由,拿出這樣的禮物,想來是害怕景龍帝拒絕。不過,有什麼禮物會讓他不敢打包票景龍帝會接受呢?

    宮人上前接過,遠離著景龍帝揭開那盒子。只見一道霞光沖天而起,刺得在場眾人眼楮都無法睜開。待霞光過去,眾人掩飾不住震驚,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護駕!”衛政和洛河先反應過來,身形已經擋在了景龍帝之前。景龍帝淡淡一笑,走下台來,將一左一右的兩人撥開,“拿上來!”

    宮人小心翼翼的奉上,衛政往內里看去,只見那盒子中的寶物被包了一層華麗的黃色越秀絹帛,景龍帝輕輕剝開,定楮一看,只見一枚晶瑩剔透淡綠色玉印躺在黃色絹帛中,景龍帝輕輕摸上去,只覺一股暖流從玉上直透入心里,舒爽非常,甚至呻吟出聲。其上雕琢為盤旋似乎要騰飛的巨龍,那片片鱗甲精致非常,在月光下竟然閃現出不同顏色淡淡的光芒。張開的龍嘴中,含了一粒閃著強光的珍珠。

    景龍帝只手將玉印托著,整個身體都被流光所籠罩,又有皎潔月光傾瀉而下,整個人就像是一尊神佛之相。衛政好奇的看了看,只見幾個字從景龍帝的手掌之上印了出來——“天命所歸,其壽永昌!”

    衛政輕輕一嘆,“不想越秀竟送了如此貴重的禮物!”

    洛河淡淡一笑,“不過是拿人家的手短罷了。”

    景龍帝似乎一點也沒被這禮物震驚,淡淡的朝洛河表示了一下贊賞,隨意將那璽印收入懷中,花九靈那好奇寶寶卻眨巴著眼楮問道,“這東西應該比這刀寶貴吧。”他總覺得自己這方肯定是虧了,然後又以為自己闖下大禍需要者寶貝去賠償,卻沒想過謝玄為什麼將這寶物放在了自己身上。

    白弘那小屁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上來了,站在衛政身邊咬著手指,道了句,“應該值不少錢吧。”

    “戰國時,荊國卞和于在荊山之下,見一只赤紅鳳凰一直立于一塊石上,心中驚奇,便將石頭收藏起來,進獻給楚文王。荊王以之為石,命人挖去片和雙目,卞和泣血不止,血滴于石上,自然而破,一大一小兩塊絕世美玉從中而現,取名和氏璧。後來秦滅六國,始皇得其大者,命天下至匠將它雕刻成璽,又命李斯將‘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八字篆刻于玉上,象征至高無上的皇權。其後,無論朝代更替,此和氏璧始終都為傳國之璽,象征皇權。前秀朝國亡,蕭後攜元德太子帶玉璽南下建國,是為越秀。風華雖然也自認為是中原正統,可是歷代君主卻始終都無法將玉璽索要到,甚至于刀兵相見,越秀也仍然極為強硬,誰知道竟然在這樣的一個宴席上,這樣普普通通的一次出使中,將這曠世寶物帶到了風華,送到了景龍帝的手中。

    衛政自然不會像景龍帝那樣自認為風華的國力已經強大到讓越秀不戰而降,靠玉璽而苟延殘喘的地步。他的第一反應是那玉璽到底是不是真的;第二反應便是越秀為什麼會肯把玉璽送出來;第三反應便是——陰謀!

    洛河的神色顯然也很凝重,而在場稍微有腦子的人的神色都不好看。倒是有拍馬著首先站了出來,“恭喜陛下重獲玉璽,我風華定會萬世昌盛!”

    “陛下坐到了太宗祖皇帝都沒有做到的事情,陛下才是千古一帝!”

    “……”

    連李復、楊成誠,衛遠橋和洛河集團,還有無數原本在思考的官員,現在都反應了過來,跪伏于地,齊聲稱頌,“陛下千古一帝!風華萬世國昌!”

    景龍帝哈哈大笑,“千古一帝,萬世國昌!說的好!說得好!我終于達成了連祖宗都沒有做到的事情!風華的榮耀現在才開始!”

    王選看到謝玄獻出至寶,就已經臉色蒼白,現在听到景龍帝的誓言,更加覺得此行任重道遠,人家越秀下的本錢足啊,難怪那時候要求越秀與滄浪聯合像風華施壓,越秀不同意。就憑這玉璽,只要越秀不做出格的事情,風華至少在幾十年之內都不會對越秀有任何的刀兵了。

    盛世的榮華達到頂峰,景龍帝的文治武功達到有史以來未有的高度,這到底會將風華帶向何方?衛政不知道,洛河也想不清楚,可是當權者都沒有想,這些少年郎又如何想的出來?

    洛河靜靜地看著二皇子,表面上的笑意盎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失望,真的無法再超越了!橫亙在他身前的永遠都會有景龍帝這樣一座大山。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5
第九十三節 很惡搞的聯姻

    午夜時分,宴席將散,景龍帝與諸臣諸使共飲,酒至酣時,景龍帝似乎有了些醉意,指著台下鬧哄哄的花九靈小朋友道,“花小朋友,你是女孩子吧。”其實洛河和衛政剛剛就已經發現,只是沒想到這小姑娘發育這麼不好,人家寧兒身材多好的,她卻沒胸沒屁股。兩人惡惡的想,越秀宮廷的伙食也太差了,難怪風華的兵還沒到,就開始示弱了。

    花九靈似乎渾不在意自己被發現,站起身來打了個酒嗝,“被發現了啊!本公主就是來做質子的,順便在風華帝國尋找個男人聯姻!”

    景龍帝有心和這小姑娘玩鬧,“花小公主,你知道質子是做什麼的不?”

    “還不就是將來戰爭的時候,被押到陣前砍頭的!”她說的非常直白,也解釋的非常正確。而且這話本身就非常具有喜感,可是無論是謝玄,還是在場對這胡鬧的小姑娘心有好感的人,都是嘆了一口氣。是啊,所謂質子,真的是要在雙方的戰場前砍頭的啊。

    謝玄幾乎要崩潰,早已跪伏在地上,“陛下恕罪,公主她是私自逃離王都,混入使團之中,剛剛的話語也是醉話,希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花九靈一腳踢中屁股,整個人橫飛起來僕倒在地,啃了滿嘴的花瓣。

    “說些什麼屁話呢!”花九靈杏目圓睜,“我就是來風華帝國找男人的!”她沉默了一陣,剛剛態度還十分強硬,突然間又似乎要垂下淚來,“爹爹他早就不想要我,要把我嫁到風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自己選擇男人的機會都不給麼……嗚……嗚……”她竟然就當場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風華帝國和滄浪的使臣都是看的暴寒,謝玄過去想拉起自家的公主,可是花九靈執拗的很,就是不肯起來。謝玄見這笑話鬧得大了,連忙又向景龍帝求援,“陛下,我家公主深受國主寵愛,形成了這般小孩子脾氣,任性的很,希望陛下不要介意,能讓公主有個選擇機會……”

    景龍帝呵呵笑道,“花小朋友,在場你看中了哪個男子,我都讓你嫁給他,成不?”

    花九靈這下子不滾了,笑嘻嘻的爬起身子,往四周掃了一圈,最後指著衛政和洛河站的中間,“這兩個不錯,我都要了!”

    她心中陰陰的想,這兩個男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剛剛一個踢了自己一腳,一個踩了自己的手,以後納回家中,一個洗腳一個按摩,洗腳洗不好的就踢,按摩按不好的就打手板……所謂意淫,就是她現在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景龍帝被這個驚世駭俗的小丫頭震住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呃……你可以從中選一個!”

    花九靈一見種馬之路走不通,心想現在有一個可以虐待也好,另外一個留著以後虐待,她正要隨便指一個,卻听衛政默默在那里念叨。

    “這個……這個!你在念叨什麼呢?”

    衛政晃晃腦袋,掰掰手指,“冰兒,紫凝,詩詩,茵兒,小紅,小綠,小花,小草……”看樣子手指是不夠用了,指著花九靈道,“借你手指用一下!”

    花九靈自然是不借,“問你呢,你在念叨什麼?”

    “我在算我今天該去陪睡睡覺覺了!”

    花九靈很寒,這男人這麼花心,難保自己也不會成為小花小草,堅決不能要了!又指著洛河,“你應該沒有那麼多女人吧?”她底氣有些不足,早听說風華的貴公子們生活非常糜爛,看洛河地位不低,而且容貌俊美,說沒有女人都沒人相信。

    “現在倒是沒有!”洛河很誠實的回答,花九靈剛剛才高興了下,卻听衛政又在旁邊數著,“大狗,大虎,大建,大……洛河你今天到底去陪哪個男人?”

    洛河幾乎就想當場把衛政掐死,花九靈更汗,唇齒發白,氣哼哼指著洛河道,“就你了!我就不信本公主的魅力還比不上男人!”

    “……”洛河正要說些話,景龍帝卻已經拍手認同,“恩,洛家小子不錯,而且家世也配得上,既然公主喜歡,那就由洛家和越秀國聯姻吧。”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事關國體!”景龍帝用上嚴厲的詞,雖然語氣上比較松,但是洛河也不敢出言反對。

    “我也不同意!”一聲嬌叱,這時候女英雄衛寧兒橫空出世,威猛的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皇帝伯伯,你也太說話不算話了吧?全世界都知道我才是洛河哥哥的未婚妻!你這樣做把我的面子丟到哪里去了!”

    景龍帝很尷尬,怎麼在這檔口把這小丫頭忘記了呢?

    “呃……男人嘛,三妻四妾在所難免……咳……咳……事情就這麼定了!”

    “我才不要!”兩小丫頭異口同聲,怒視對方,這對于她們來說,分享未來丈夫可是極大的侮辱,大義面前,絲毫不能退讓。

    “誰要和這樣的小丫頭共享一夫!”花九靈顯然強勢,衛寧兒反唇相譏,“這樣的丑八怪也能夠配的上洛河哥哥?”

    “你說誰丑?”

    “還能有誰?沒胸沒屁股的丑八怪!”衛寧兒好歹也上過這麼多年的女子學堂,可是說話自然而然帶上了衛政的習氣,一點也不高雅,嬌滴滴的口中說出了粗俗的話語。

    花九靈暴怒,縱身剛要躍起,卻被謝玄死死拉住,輕輕在耳邊道了句,“公主,這小丫頭很明顯不會武功,到時候在家里還不是被你欺負?”

    那邊的衛寧兒也被自己的腹黑哥哥蠱惑,“寧兒,你想要給這野蠻丫頭點教訓不?”

    “當然想!”

    衛政貼了過去,“你看她一個外邦公主,在這里無親無故的,可我們衛家不同啊,就是帝都一霸啊,而且大哥和哥哥交好,到時候你想怎麼整她就怎麼整,讓她哭著回越秀也說不定!”

    衛寧兒點點頭,花九靈也是點點頭,互望著陰陰一笑,都自以為得逞。

    所謂的單純,在兩個小丫頭這里展現的淋灕盡致。洛河似乎有些幸福的無奈,關予那不苟言笑的小子也是打趣,“大哥不必擔心,以你的手段整治這兩個無腦丫頭,基本上還不是手到擒來?”

    洛河攤攤手,其實他一直都沒有所謂的愛情觀,多一個少一個也不算很有所謂,只是心中對于衛寧兒畢竟有些歉意。

    景龍帝見事情解決的這麼快,悄悄對衛政頂了頂大拇指。

    花九靈對于衛政那一腳一直心有不滿,現在事情局面有所變化,當場便大聲嚷道,“那……那姓衛的小子,你是我丈夫的小弟,叫聲嫂子來听听!”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花九靈已經殘廢了。衛寧兒小丫頭開始為自己的哥哥解圍,“你來了也不過是做小的,憑什麼讓我哥哥叫你嫂子?”衛政對衛寧兒的態度非常滿意,只是衛寧兒下一句話卻讓他幾乎吐血,“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哥哥要叫嫂子也是先要叫我,哪輪得到你!是吧,哥哥?”

    衛政也不顧形象了,直接上前狠狠拍了一下衛寧兒的腦袋,“腦殘了!”

    衛寧兒很委屈,但還是堅持著認為哥哥叫嫂子也肯定得先叫自己。

    賞花宴的確辦的喜氣,皇後疼愛衛政,一直都沒有忘記要在賞花宴上給衛政物色幾個好女子,對于甦蘭自然還是滿意,另有幾個大家閨秀也是越看越喜歡,早就派宮人去各家各戶道明意思,因此衛政老覺得有什麼陰謀圍繞在自己背後,回頭一看卻只見皇後娘娘那和藹的笑容。這說明了,越是對你好的女人,越是可怕。

    帝都賞花宴雖然繁華熱鬧,但終歸要散去,眾人滿腹的心機和準備好的話語留著後半夜給那些僅次于景龍帝的當權者說,只有低級的宮人還需要忙碌著將演武場清理出來,御醫忙碌著將那個滄浪的武士治好。

    衛政幾人一起離開,衛寧兒跟在後面倒是不奇怪,畢竟自己的未婚夫還有哥哥都在這里,只是花九靈卻也不回使團,跟在了洛河的屁股後頭。衛寧兒非常討厭,洛河也是勸說她先回使團,等聯姻的日子到了,便可以跟著了。謝玄也是飛快的趕了過來,要把自家這太不懂規矩的公主接回去,他為人低調細心,自然已經將眼前的衛政和洛河的身份探听清楚了,平日里對這種風華帝國的超級貴公子他也得要客客氣氣,更何況洛河現在還多了一個越秀國駙馬的身份,“幾位公子,公主給你們添麻煩了!”

    “知道麻煩就快點帶這個麻煩精回去!”衛寧兒口下不留情。

    謝玄連忙點頭,花九靈還要反擊,卻被死死拽了回去。

    月已經斜了,將影子拖得很長,花九靈覺得不解氣,照著地上洛河和衛政的影子開始放肆踩了起來,“叫你們欺負我!讓你們欺負我!踩死你們!”

    謝玄長吁一口氣,自己公主用的方式雖然痴,但畢竟也是發泄方式,正要踩上衛政影子的腦袋,卻听到一聲慘叫從腳下傳來。花九靈被嚇了一大跳,往後躍了一步,驚叫一聲,“誰?”

    越秀的武士紛紛圍在她的身邊,衛政他們也是循聲過來,“有刺客——”

    雪亮的刀子還在皇宮中就被拔了出來,只听下面微微弱弱的又來了一聲,“衛政不要,是老人家我呢——”

    司馬蓮那瘦弱的老骨頭從地底冒了出來,渾身的泥土在月光下顯得極為“閃亮”,花九靈一聲驚呼,“老人家你怎麼從地下鑽出來了?”

    “本來就是個死人頭,自然從地下鑽出來!”衛政覺得丟人丟到家了,不滿的努努嘴,“你色心不死,偷人偷到皇宮了啊?”

    司馬蓮先前還很窘迫,現在馬上換上一身正氣,倒有些仙風道骨,“衛政你太小氣,不知道把老人家帶進來見見世面,我就只好自己進來了!”

    衛政拍拍額頭,很無奈,“這有什麼好看的?”

    司馬蓮懶得理他,只是嘖嘖贊嘆,“話說那些女娃子們,還真真是好看呢,比得上天上的仙女了。”司馬蓮根本沒見過仙女,倒是老回憶起自己的神仙日子,衛政推推他,向洛河等人介紹道,“這是司馬蓮,道師,一個極度淫蕩無恥,超級猥瑣下流,長得道貌岸然,實際上滿肚子壞水的人!”

    洛河等人見司馬蓮從地下鑽出來,早知道他不是尋常人,現在听說是道師,又增加了幾分敬意,非常恭敬的施禮,“老先生好!”

    司馬蓮裝模作樣呵呵摸了摸胡子,“衛政,這些孩子比你有教養多了!”

    “那是他們不清楚你那本質!”衛政堅持認為自己對司馬蓮的態度是對的,花九靈那小姑娘見這老人家這麼有趣,興奮的叫道,“本公主來風華果然沒錯啊!這里還有老人家這樣的神人,快點教教我怎麼能藏到土里?”

    司馬蓮瞪瞪眼楮,“你一小姑娘家學這樣髒兮兮的土遁術干嘛?”

    “學到了就可以偷偷去害人啦!”

    ……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5
第九十四節 要使懶人變勤快

    花九靈本就是個自來熟,和司馬蓮胡鬧一陣,與洛河衛政都開始熟稔起來。洛河遠遠的看著王選領著滄浪使團離開,突然扭頭朝謝玄道了句,“謝大人,這些天當心點吧。”

    謝玄听的真切,點點頭。滄浪本就不安好心,現在越秀至少表面上完全向風華靠攏,風華沒有後顧之憂,他們自然擔心,做出些事情來一點都不會奇怪。

    洛河見謝玄也是個聰明人,也不再這方面多說,只是讓謝玄安心,又向他問詢了一些越秀的風土人情,朝廷政局。謝玄該說的說的清楚,不該說的自然是含糊其辭,洛河也並不強迫,倒是衛政湊過來問了些關于越秀內衣是不是真的那麼做工精良的問題。

    謝玄臉都被他問紅,不過意外的是這越秀的使者準備充分,答得也實在,說是為了討好越秀那些大官員大貴族的夫人,特意帶了一批過來,還答應送衛政幾套。花九靈在邊上自然是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暗喜自己挑對了人,衛政果然是個花心蘿卜,又看到衛寧兒那張漲的通紅,又隱隱有所期待的小臉,不滿的努了努嘴,“不能送給他!”

    這一送給衛政就等于說送給衛寧兒了,怎麼能給原本身材就好于自己的競爭對手增加優勢呢?謝玄這下子再也不理會這胡鬧的小公主了,直接將她提開,向衛政擺擺笑臉,“衛公子的那幾套,在下明日一定送到府上!”

    “不要啊——”

    一行人行至皇宮才散,洛河說是有事情需要安排,衛政非常理解的看他一眼,輕聲道了句,“哥哥莫要忘記我!”

    洛河鄭重點頭。

    關予龐資有些不解看了二人一眼,道,“若是能把我二人捎上,也帶上吧。”

    “恩,會的!”洛河等人分別躍上轎子,徑直離開。

    衛政心想今日算是大節日,曲南凱此時已經在外面候著,他派人先將司馬蓮和衛寧兒接走,然後才又找曲南凱道,“你去攝鏡河給我準備些東西。”

    “攝鏡河?”曲南凱有些狐疑,衛政只是點點頭,附在他耳邊細細安排妥帖,曲南凱做出了然的神情,離開了去。

    衛政行走的這邊大街晚上會有禁軍的士兵巡游趕走攤販,原本熱鬧的場景霎時間變得有些冷清,自從上次遇刺之後,衛政的身邊除了曲南凱之外,還或多或少有些暗衛。衛政若是以自己的功力甩開他們會比較麻煩,索性從懷中掏出從司馬蓮那里搜刮而來的道符,貼了一張在身上,“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瞞天過海,遁地行土!”

    ……

    衛政愜意的走入黑衣蒙面人的小酒肆,里面還是沒有人,掌櫃的見衛政進來,連忙開始張羅,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身著花布小格子衣裙,扎了一個粗辮子,衛政隱約記得這小姑娘姓張,當下道了聲,“小張姑娘,你好!”

    小姑娘楞了一下,眨巴著眼楮有些疑惑的看著衛政,“你認識我啊?”

    “嗯,听說過。”

    “哇,你是不是暗戀我?不然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小張夸張的大笑,花枝亂顫,衛政尷尬的要命,心想這酒店太瘋狂了,又該怎麼說才好不傷害這自戀的姑娘呢?小張已經湊了過來,拍拍衛政的肩膀,“你一定是每天偷看我很多次,今天才鼓起勇氣來表白吧?沒關系的,看你樣子長得還不錯,只要你送我兩朵花我就接受你了!”

    “……”衛政看著這姑娘很無語,但他有意取鬧,笑道,“你要兩朵什麼話呢?”

    小張咬咬手指,而後點點頭,鄭重的道,“有錢花,隨便花!”

    很誠實的回答,衛政嘻嘻一笑,點點頭,“嗯,這點要求不過分,再加上你長得這麼美,的確也是應該。”

    小張顯然很高興這帥哥夸贊自己的美貌,靠的更進,用肩膀頂頂衛政的手臂,貌似非常羞澀,臉紅的問道,“你說說,我哪里美了?”

    “想的倒美!”

    “……”小張眼楮瞪得老大,鼻子出著粗氣,顯然是極其憤怒,“你竟然敢這樣說本姑娘!”

    爪子已經揚起,腿已經高踢,衛政郁悶的心情現在好了許多,裝模作樣害怕的閃開。

    “小張!”掌櫃的咳了一聲,“人家這是衛家公子呢,哪會看上你這粗丫頭!”

    “衛家公子就可以這樣嘲笑我麼?”小張不畏權貴,抄起板凳就要砸下,突然似乎意識到什麼,“呀,你就是衛家公子啊?”

    衛政笑笑點頭。

    小張馬上蕩漾起笑臉,手在衣裙上揩了幾下,“真是不好意思啊,竟然沒看出你這樣的黃金單身漢來。”

    “……”衛政無語,直接退後幾步,“你說!你有什麼企圖?”

    小張過來搖搖衛政的肩膀,“我也不指望做你的妻子,你就納我做小妾吧,我受不了這個一天工作是個時辰,還要虐待童工的酒家了!我想享福啊——”

    小張爆發出底層勞動人民的呼聲,衛政很無奈,正不知到該如何說,門外已經有了一聲咳嗽,“小張,端好酒了睡覺去!”

    “是——”小張答得有氣無力,衛政看的好笑,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黑衣蒙面人似乎和掌櫃的說了些話,雖然衛政耳力驚人,但也正是听的一些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話語,心中對這黑衣蒙面人更加警惕。

    小張趁著這個檔口,悄聲說了句,“你真的不考慮?我什麼都能做的!屁股大能生娃,胸大能養娃……”小張故意挺挺胸脯,衛政無語,幸虧黑衣蒙面人已經交代完事情,走了過來,小張連忙蹦跳著離開,“要考慮我哦——”

    衛政幾乎要將剛剛吞下的酒水噴出來,黑衣蒙面人徑直坐到他面前。

    “我說的事情,你做了沒有?”

    黑衣蒙面人笑著品了品酒,“這麼急啊?”

    衛政想把他掐死,“都被從冷宮拿回去了,還能不急麼?你今天就算是潛進皇宮,也得把那事情給弄了!不然你就太不負責了。”

    黑衣蒙面人似乎很滿意衛政這樣的表現,但他也知道這一肚子壞水的公子雖然表現的很急,但實際上就算自己不做,他今晚上也要出手了。

    “辦妥了,你過幾天就會知道了!”

    “誰信你啊?”

    “你愛信不信!”黑衣蒙面人淡淡的說了句,“今晚上無驚子獻給景龍帝的丹藥,已經被我做過手腳了!”

    “不會吧?”衛政不敢相信,無驚子何等人物?道師啊!而且是級別不低的道師,這黑衣蒙面人能夠這麼容易陰到他麼。衛政搖搖頭,表示這答案不能讓自己滿意。

    黑衣蒙面人笑了笑,“我早就說過要弄死無驚子非常容易,只不過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姑且信你一次吧。”衛政攤攤手,直直的盯著這黑衣蒙面人,“現在秦妃的事情已經解決,秦帥也已經被放出來了,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了麼?”黑衣蒙面人笑了笑,“你們還想做什麼,我也知道,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幫上點忙還是可以的!”

    衛政現在無法鎮靜了,如果這神通廣大的黑衣蒙面人插手皇子之爭,也許會多出很多變數來也說不定,當下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尋常酒肆老板。”

    “誰信?”

    “現在我們的目標很多時候是一致的,所以盡量多合作好些,但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等到分道揚鑣那天,我自然會說明一切!”

    衛政腦子中飛快轉了幾圈,風華想讓二皇子上位的人並不多,這黑衣蒙面人擁有這樣的實力,而且能夠在監察院弄到幾乎屬于獨一無二的腰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洛伯伯那老狐狸,但是衛政對洛升非常熟悉,聲音體型完全不像。他腦子再搜索了幾次,還是沒有頭緒。也許這黑衣蒙面人是某個朝廷的實權人物派來和自己接線的也說不定,只是听他的談吐,睥睨天下的那種姿態,又豈是凡人能夠指控的了的?

    見衛政神情在猜疑,黑衣蒙面人笑了笑,“我的身份就那麼重要麼?”

    “不重要,我只是討厭被掌控的感覺!”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衛公子說笑呢,一個在別人已經行動之前就布好口袋讓人鑽進去的人,居然說自己被掌控?”

    “可是我現在明明白白是被動!”

    “我從來都只相信你的被動是假象,若是衛公子以為這樣假裝一下就可以讓老夫掉以輕心,那也就太低估老夫了。”

    “我哪敢低估你老人家?”衛政狡猾的笑笑。

    黑衣蒙面人品了一口酒,又倒滿一杯,突然間猛地將杯子甩到地上,“嘩——”

    “舊瓶裝新酒,終究是不成的!”他望著衛政,語氣淡的可怕,“我們都已經老了,未來是你們的!”

    衛政心中一驚,冷冷一笑,“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未來,連現在都不能掌握,還遑論未來?”

    “你走吧,我只把這當做你開的玩笑!”

    衛政淡淡一笑,站起身來,突然間綻放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其實與未知斗起來,其實我的興趣會更濃呢。”

    “也許與你這樣的年輕人多交往一陣子,我老人家的腦子也要活絡起來。”

    “是麼?”衛政轉身離開,“也許你可以去認識一下洛河,那人比較適合你,我比較懶。”

    “我喜歡讓懶人變得勤快,就像小張那樣的。”

    衛政不理他,望著天空的滿月,舊瓶裝新酒,呵呵,也許不錯,不過還是不適合自己啊。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6
第九十五節 求婚



    衛政今天突然想做一件事情,對于感情,對于無休止的陰謀算計,他已經有些茫然了。雖然自信可以擊垮一切,但他現在很想有個人時時在身邊陪著,能夠讓他切身的感受到責任。

    林冰的寓所很晚都亮著燈,在這樣整個帝國都在歡騰的日子,整個帝國都在歡慶的時刻,她唯一期望的是那個男人突然推門走進來,然後抱著自己。

    衛政這樣做了,林冰淚流滿面,一切都在不言中。

    “冰兒,我要帶你去看些東西。”

    林冰微微點頭。

    月,將潔白的光灑遍整條攝鏡河,泛出粼粼波光。河兩岸的莊園或者農家都已經亮起了燭燈,畫舫上掛起紅色燈籠,如同點點繁花綴在錦上。

    林冰微微側頭靠在衛政的肩膀上,非常幸福,眼楮閃著笑意,“老公,你是想在這里發誓永遠都不會上那些畫舫了麼?”

    她本是笑語,也不指望衛政真能做的到,可是她的男人卻毫不猶豫的鄭重發誓,“我衛政在這里發誓,永遠都不會背著林冰來這畫舫之中了!”

    這攝鏡河的畫舫中流著的是無數的信息,衛政自然不會輕易發誓說永遠不踏足,這般發誓,他也是留有余地的。林冰努努嘴,“一點誠意都沒有!”

    “冰兒,以後只要你不答應,我絕對不會來這里!”

    “你們男人總會在大義之下有無數的理由可以來,到時候我不答應你,你還會惱怒我呢!”

    衛政有些無語,這樣浪漫的氣氛就被這實心眼的女兒家給破壞了。不過他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听著林冰又幽幽一嘆,道,“你過兩天就要和甦蘭結婚了,到時候我不是你名正言順的女人,你更加不會顧及我說什麼,想什麼了。”

    衛政將她腦袋掰過來,輕輕用手指頂頂她的額頭,十分寵愛,“我今天帶你來這里,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林冰先是疑惑,繼而又是臉色大變,指著道,“你不是想和甦蘭退婚吧?我不允許!”

    “……”衛政對于林冰一心只想到自己的朋友,也是非常無奈,但林冰的性子便是如此,若不是這樣善良,猶猶豫豫的,他也不會這樣喜歡她。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包容她,寵著她,就算當拳頭砸到鼻子上,當巴掌甩到臉上,也得要原諒她。衛政總是相信以前老母親的一句話,女子一旦成為自己的女人,你就能夠發現有所改變了。林冰現在也許是野蠻的,也許是猶豫的,想法也許很多,但反過來,很明顯就是個完美的女子。林冰讓自己成為男人,讓自己變得有責任心,時時刻刻都在吸引著自己,讓衛政如何能夠不愛她,只求著讓她得到最大的幸福和滿足,從此之後長相思守。

    攝鏡河上的夜晚格外的清幽靜謐,畫舫上的女子們似乎有種直覺在告訴她們,今晚會有很美好的事情發生,紛紛走上船頭,平時互相是競爭對手的她們竟然也輕聲細語打著招呼,遠遠的就開始揮手。

    多麼和諧的畫面,隨著一聲轟天巨響,一束禮花從攝鏡河中央噴上天空,完美的綻放,赤橙黃綠青藍紫,都是生活的顏色。

    林冰高興的拍手,“好漂亮啊!”

    接著又是炮竹聲聲,一朵朵鮮花開始爭相綻放,將整個月亮都掩蓋下去,整個攝鏡河都被照得通亮,衛政將林冰擁入懷中,“冰兒,這都是為你準備的!”

    攝鏡河上的眾人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住了,半晌後,人們終于沸騰了,震撼聲、驚嘆聲同時響起,沸沸揚揚的一片,彌漫著整個帝都……

    “不可思議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在是太美太神奇了!是誰家在這里做些這樣華麗的事情啊?真讓我大開眼界!”

    林冰痴迷于眼前的一切,望著衛政,“老公,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

    衛政心中樂呵呵的,現在還要讓你听到最好听的!

    “冰兒嫁給我吧!”衛政單膝跪地,魔法一般拿出一束玫瑰。

    “……”林冰往後退了幾步,捂著嘴似乎不敢相信,猛地搖搖頭。

    衛政擺出一副淒慘的表情,痛苦非常,“冰兒,你不願意?”

    林冰還是猛地搖頭,沖過來和衛政抱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對方的溫度,“我只是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我怕衛政你在開玩笑,畢竟你就要和甦蘭成親了,總覺得有什麼陰謀一樣。”都說女人的直覺是非常可怕的,這種情況下還有直覺就顯得太恐怖了一些,衛政正了正神色,很嚴肅的道,“冰兒,你沒有猜錯,我的確是有目的的!”

    林冰痴痴看著,衛政的實話很明顯傷了她的心。只听衛政幽幽嘆道,“這一船煙花,花了很多錢,我沒錢,只好找別人借,但是我一個人的工資又還不起,我就想拖你下水一起還來著,你是國家干部,油水挺多的,還得肯定快……你願意麼?”

    林冰臉漲的通紅,一巴掌就把衛政拍飛,等到衛政可憐兮兮的看著的時候,林冰卻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終于微微點點頭,“我願意的!”

    衛政沖過去就把她橫抱起來,“萬歲!我老婆萬歲——”

    這一刻,他們互相都等了好久。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7
第九十六節 司馬蓮的糾結

    清晨的陽光透過紫紗窗投入房中,女子粉嫩的嬌軀整個掛在她男人的身上,旖旎的春色讓情欲的味道更加濃烈。光線下漂浮的彩色灰塵在跳躍,男兒的氣息彌漫在林冰的鼻尖,這是幸福的滋味兒。想著昨晚衛政向自己求婚的那一刻,還有整夜索取的瘋狂,林冰忍不住咧嘴輕輕笑了起來。雖然身子還酥軟的厲害,某些地方還有些疼痛,但是自己已經是一個妻子了,這個時候的義務就是要做好滿桌的飯菜等候著丈夫醒來。她微微撐起身子,正要穿衣起床,可是高聳的玉峰和豐潤的美臀卻陡然受襲,一張嘴貼著她的身子開始猛烈地輕吻起來。

    “衛政別鬧,讓我做飯去!”林冰極力的閃躲,可是這更加激發某人的獸欲,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眼中還揚起淡淡的笑意,“不要做飯了,我來喂飽你就成!”

    林冰還是不和他鬧,衛政裝出惡狠狠地樣子,重重拍了下她的屁股,清脆的一聲,林冰哇哇大叫,衛政將她摁住,“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

    林冰看他活脫脫一地主惡霸樣,咯咯笑了起來,屈起美腿用膝輕輕頂了一下衛政的腹部,卻被他逮著機會一把握住,分了開來。這是衛政自己的女人,用不著客氣,林冰發出一聲嬌啼,手卻緊緊抱住,情欲升騰之際,寓所的門卻被擂的轟轟作響。衛政心中一陣煩悶,這麼好的天氣,正好和林冰過過二人世界,卻被無情打擾,再想想現在這個時候想到到林冰這里來的除了甦蘭還能有誰,他更加厭惡,朝外面吼了句,“誰啊!”

    林冰推他一下,“這麼凶做什麼?”

    “甦蘭,別急,就來了。”林冰想著自己正和人家的未婚夫做這些羞人的事情還要被撞見,臉紅的厲害,心中有些歉意,卻听門外嬌滴滴的傳來凶悍的一聲,“是我啦!”

    林冰沒听過那聲音,疑惑的看著衛政,衛政顯然也處于腦子短路中,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野蠻型的越秀公主,“你來做什麼?”

    林冰狠狠一掐衛政腰間軟肉,瞪他一眼,女人多沒關系,女人多到找到自己這里來就無法讓她接受了。林冰很吃味,將衛政狠狠推開,自顧自的開始穿衣服。衛政知道她肯定誤會了,連忙將她抱住,輕輕在耳邊解釋道,“這是越秀公主,是洛河哥哥的未婚妻,和我沒關系!”

    “真的?林冰顯然不信任,“家洛河的未婚妻找你做什麼?”

    “呃,這我也不知道!”衛政想著花九靈那號人物估計可能硬闖進來,飛快的穿好衣服,走出臥房,正好看到花九靈在窗外探頭探腦的。

    “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衛政狠狠瞪著她,花九靈渾不在意,笑嘻嘻的道,“我今天早上去你家,問到這里來的。”

    “哦,”衛政口氣淡了淡,卻听花九靈又在夸張的哇哇大叫,“啊——這姐姐好漂亮啊!”

    林冰現在一襲老師的服裝,花九靈不懂制服誘惑這詞匯,只覺得極有魅力,這才叫了起來。又一想昨天衛政說自己女人不少,沒想到還是這麼優秀的女子,她心中暗罵一句好女人都被惡人佔了!幸虧自己選的是洛河,衛寧兒的競爭力明顯要弱很多。

    “喲,這是哪家被衛政誘拐的妹妹啊,都找上門來了。”

    林冰並不因為對方的可愛而稍有同情,出言譏諷了一下。花九靈臉居然破天荒的紅了紅,又道,“我是來找衛政有事情的。”

    “什麼事情啊?”

    花九靈見她誤會,心中沒由來的窘迫,急促的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就是,就是那個從地下鑽出來的老頭子,我想找他學怎麼鑽到地下去,可是找不到人,只能來找衛政了。”

    衛政簡直要崩潰,那土遁術對這丫頭的誘惑力有這麼大麼?

    “去金風細雨樓找吧,那家伙最近有了點錢,到那里糜爛去了!”司馬蓮原本只是有色心沒色膽來著,後來黃濤和楊秀兩中校被衛政從金風細雨樓揪出來,兩個人才和司馬蓮相處了幾天,就花言巧語的將唯一有點工資的司馬蓮拐到金風細雨樓去了。衛政覺得司馬蓮你好歹一個道法高深的出家人,看看就可以了,現在還親自實踐,未免也太要不得了吧。誰知道司馬蓮振振有詞,“道爺我這是鞏固道心,先入紅塵中,才能知道世間情欲皆墳墓,女子皆是粉紅骷髏也!”

    衛政想著司馬蓮那口水流滿地,還假裝看破紅塵,成仙風道骨的模樣,就是一陣惡寒。心想這下子來個小丫頭天天纏著你,看你還能去看破紅塵不?他想著想著就露出淫蕩的笑容,對面的花九靈更加惡寒,可心想自己有人罩著,還怕被吃了不成,鼓起勇氣道,“呃,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找不到路!”

    衛政搖搖頭,“金風細雨樓在帝都隨便找個人問問就可以找到了!”

    花九靈心想還是這麼出名的地方啊,既然已經知道司馬蓮的消息,倒也不多說,風風火火就要離開。衛政腦子晃了晃,突然叫住她,問道,“昨晚上外使館那邊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麼?”

    花九靈不知道衛政問這些做什麼,想了想,答道,“倒是有些奇怪的人在那里閃來閃去呢。”她也不是什麼也不知道,又有些惱怒道,“你們風華做事這麼偷偷摸摸,想探听什麼直接找我來問嘛,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衛政呵呵一笑,也不多說,點點頭,“嗯,”又朝門外跟著花九靈的謝玄道,“你們這兩天稍微小心點,有些不平靜呢。”

    謝玄恭敬地點點頭,領著花九靈離開。

    ……

    司馬蓮現在顯然非常郁悶,被小姑娘從金風細雨樓帶出來不說,還得要無償教這小姑娘土遁術。他已經用盡自己所有的口水,可是花九靈就是要學。好吧,你學可以,司馬蓮也樂得在這個異世界中找到這麼一個非常有興趣學習土遁術的傳人。可是這小丫頭也太傻冒了點,一個簡簡單單的冥想都學不會,才在那里坐了那麼一小會,就要竄上竄下——這像個傳說中嫻靜淡雅的公主麼?這像個將要成親的人麼?

    司馬蓮被打敗了。

    “老師,你的那個冥想,到底是怎麼想啊?”

    “頭腦一片空白,感受周圍的元力……”司馬蓮有氣無力。

    “傻子才能夠頭腦一片空白吧?”花九靈非常想不通。

    司馬蓮狠狠拍她腦袋,“傻子傻子!你是在罵你的老師麼?”

    花九靈很委屈,看著司馬蓮那古怪樣,努努嘴,“反正你也不是個聰明樣!”

    司馬蓮簡直無語,眼珠子轉了幾轉,笑道,“其實冥想呢……只有聰明人才能學得會,你看人家衛政那麼聰明,就學會冥想了,你應該不會比他差吧,一定能夠學會的!”

    “難怪衛政那家伙看起來傻里傻氣的,原來是冥想過多了啊……”花九靈對于自己的邏輯非常滿意,“腦子不想事,不傻才怪!”

    司馬蓮幾乎想把這丫頭捏死,一聲暴吼,“事實證明,傻瓜才不會冥想!你想做傻瓜就自己做去,別說我是你的老師就成!”

    花九靈顯然對于司馬蓮說自己是傻瓜非常不滿,她沒有報復心態,于是開始坐在那里賭氣,過了一會,又照著司馬蓮說的辦法,開始閉著眼楮,掃除雜念……

    司馬蓮看這個弟子這一會倒是順眼了,心想希望她不要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內重新又跳起來,高興的叫“那棵樹上有只鳥!”

    花九靈這次的冥想時間顯然是長了很多,司馬蓮覺得奇怪,這小丫頭該不會是睡著了吧?他用精神力進去一探,那小丫頭的頭腦中的確一片空白,沒有夢,沒有雜念。司馬蓮又感受了一下元力,發現天地間的元力都源源不斷往花九靈的周身涌去,雖然被吸收的不算多,但是作為初學者來說,已經是極為恐怖了。

    司馬蓮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撿到寶了!撿到寶了!”這份天賦,就算是衛政也達不到吧。他腦子飛快的轉了幾轉,這種沒有雜念,只知道玩鬧的丫頭一旦靜下來,顯然就是這方面的天才,那麼衛寧兒,司馬薇這樣和花九靈同樣類型的女娃是不是也是極為可塑的呢?司馬蓮興奮地跺腳,看來以前尋找傳人的方向錯了,以後得專挑傻的,他為自己的偉大發現而崇拜自己,甚至覺得祖師爺也沒有自己偉大了。不過他突然又想到,以後走出去,帶著一大串玩鬧型小白女,這做老師的豈不是要被人笑死?不行!司馬蓮連忙搖搖頭,有一個就夠了,就夠了!

    司馬蓮又看著花九靈胡思亂想一陣,卻听那小丫頭忽然一聲大叫,“我看到外面有人進來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2 18:47
第九十七節 謀劃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王選現在很愜意,面前的那有些落魄的年輕人看著他這副神態,竟然生出佩服之感。王選是滄浪國大臣,也是滄浪國君的心腹,他從入學之時便立志做班超那般投筆從戎又立下大功之人,這番出使,滄浪早已經探知越秀有意向風華靠攏,王選的目標就是破壞。帝都賞花宴上的比斗,是他故意做的計劃,那些所謂的滄浪國精英高手,在使團中也不過是二線而已,而真正的強大,現在才要展現。

    越秀國的使館中上有風華的禁軍兩百人左右,越秀自己的隨團衛士也有不下百人。使館的實力早已經被王選摸得清清楚楚,雖然對方並不是肉骨頭,不可能輕而易舉被自己消滅,但是王選有自信,風華已經對自己掉以輕心了,只要能夠速戰速決,那些派出的高手連安然逃逸的時間都有。

    “王大人,真的能成功麼?”那年輕人悄聲問了句,他現在心中恐懼,一旦失敗,所有的一切都完蛋了。

    “只要你們曹家將自己的人馬正面攻取,我們的人悄悄潛入刺殺謝玄和那個小丫頭公主,到了明日,全天下都以為越秀的使臣和公主是被風華派人做掉的了!”王選得意的哈哈大笑,那年輕人也跟著陪笑,但是心中還是不上不下的。

    “年輕人就應該有拼勁!,這次我們準備的萬無一失,這是不世之功,等回到滄浪,你和你父親肯定是平步青雲啊!”

    “伯父教訓的是!”年輕人恭敬的回答。

    ……

    風華為了防止外來的使團耍陰謀詭計,使館其實建的和牢房沒有兩樣,只有一處大門可以進出,門和護牆都是極高,而且外圍都有探子不住的在巡回監視。

    曹宏是曹家的旁系子弟,也是西城禁軍的副統領,他有勇有謀,素來都有大志。昨天曹信來找他的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人生總要有幾次選擇,而這次毫無疑問是自己的翻身躍入龍門的機會,他沒想過要放棄。他在風華已經不會有很多機會了,而滄浪則不同,只要這次成功,他不但能夠直接進入曹系的核心,到了滄浪之後也會是一號人物。他知道自己這次帶來的人馬是炮灰部隊,但是他不介意,反正自己不會犧牲!

    對于守在使館的風華士兵,曹宏先是以欺騙手段為主,他先是在今日上午就和守將成正喝酒,假裝無意間透露出謊越秀使館中藏有逆黨,自己正在偷偷調查,弄得成正將信將疑,這番來襲,又稱自己只抓逆黨,不和兄弟動手。使館的衛兵也隸屬禁軍,而曹宏在禁軍中素有名望,倒真的讓衛兵們相信了,直接將曹宏的部隊放了部分人進去。

    一切都在曹宏的計劃之中,他先是假模假樣的在驛館中搜了一番,而後離去,過了一陣子又來一次。到得晚上,他已經先後來了幾次,這次輕車熟路,那些衛士根本連管都沒有管。帝都天氣最近干爽,火放的極快,曹宏又命令手下武士大聲喊叫,殺聲四起。整個越秀使館亂成一團,侍衛們這下子才看出曹宏的不正常,捉拿逆黨哪需要放火。

    越秀使館的守將成正出生在帝都郊外農村,有一個在帝都軍中職位不低的表親才加入了禁軍,他也有些本事,只是素來心無大志,這才顯得懶懶散散。他從小在家幫父母種田種地,對農活有一種偏執的喜愛。擔任外使館守將之後,還不忘在這里做了個菜園。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精心澆灌,成正悠閑自得,愜意無比。

    外面的喊殺聲四起,有士兵奔過來,直接喊了句,“曹宏他反了!”

    “反了?”成正心中大驚,曹宏可是他放進來的,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他身旁裝有“肥料”的桶第一時間被帶翻了地,里面豐富的“有機物”橫溢,濺得他一褲腳都是。

    “怎麼回事?”他扔下手中的糞瓢,“曹宏怎麼可能反?”

    那士兵急促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下,成正大罵一聲,“狗日的!”也不顧身上沒有披掛,褲腿上還有糞便,直接奔了出去,“將軍,曹宏在燒使館呢!”

    不講也飛奔過來,成正往外面一看,火勢滔天。成正心中涌起無盡的悲意,他從最小的士兵做到這樣一個外使館守將,自負聰明,誰知道被玩弄于鼓掌之間,如何不讓他氣憤!

    看到當頭的曹宏,就是一聲怒喝,“曹宏,你何欺我?”

    “各為其主!”

    “各為其主?老子們的主是陛下!”成正氣得幾乎吐血,從身邊士兵手上抽了把刀就殺了過去。曹宏冷冷一笑,“老子就是反了!”奔殺過去,兩人站在一起,互相都在搏命。

    火勢漸漸大了些,“先殺人,再救火!”成正果斷下命令,但是心中急切,手上招式亂了很多。

    謝玄在內院看到夜空被火染的通紅,外面喊殺聲也是震天,領著十多個越秀武士奔出來一看,兩堆風華的士兵在那里混戰。

    “什麼情況?”

    “曹宏反了,要害你們!”

    成正謝玄是認識的,當下二話不說,領著越秀的武士圍到成正旁邊,曹宏見混亂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悄悄往後退了一些,讓士兵頂殺在前。

    謝玄手下越秀帶來的武士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也不是易與之輩,十幾人驍勇非常與曹宏的禁軍砍殺起來,再加上漸漸往這邊靠來的護衛士兵,局勢漸漸逆轉過來。

    見局勢好轉,謝玄見曹宏表情有異,絲毫沒有失敗的沮喪,他心中一驚,難道他們這是調虎離山?他急匆匆往內院奔去,只見越秀武士的尸體橫了滿地,一群黑衣武士從後牆的位置出現,謝玄自知不可力敵,潛住身形避開,可是到了花九靈的房間,卻不見了司馬蓮和花九靈兩人的身影。他心中暗怪自己不當心,如果司馬蓮是對方的人,公主就難逃厄運了。

    謝玄正要反身離開,卻听門刀兵聲響起,他往外一看,黑衣人已經紛紛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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