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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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87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4
第二部 第252章


這是彭坤第一次見瞳瞳,安鐵看著彭坤臉上驚訝的表情笑了笑。

彭坤聽完安鐵的話,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這裡還有一對姐妹花啊,這位就是瞳瞳吧?」彭坤對瞳瞳彬彬有禮地點了一下頭。

安鐵笑道:「對,瞳瞳,這位是彭坤,我朋友。」

瞳瞳對彭坤禮貌地笑笑,道:「彭先生好!」

這時,小桐桐拿著一根球桿,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彭坤,道:「咦?這位大叔我好像在哪見過哎。」

彭坤推了一下眼鏡,笑瞇瞇地看看小桐桐,道:「是啊,我們見過,記得那次你為了躲一個人,把我和安鐵當擋箭牌了,嘿嘿。

小桐桐吐了一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哎呀,看來這位大叔也不怎麼厚道,一見面就揭人家老底。」

彭坤頓了一下,目光在瞳瞳和小桐桐身上轉了一困,道:「要不是之前聽安鐵說過你們差兩歲,我還真以為你們是雙胞胎姐妹,呵呵,不過姐姐還是要看上去乖巧一些,至於妹妹嘛……」

還沒等彭坤對她做出評價,小桐桐瞪了一下眼鏡,趕緊打斷彭坤道:「哎呀,彭先生,你不是找我姐夫談事嗎,你們去吧,我們在這玩檯球,嘻嘻。」說完,小桐桐就拉著張生玩檯球去了。

彭坤看著小桐桐一蹦一跳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瞳瞳,推推眼鏡笑道:「這差別也太大了,我都有點不適應,呵呵 」

瞳瞳聽彭坤這麼一說,看看安鐵,道:「彭先生,我妹妹就是這個性格,您別介意,我們去那邊喝咖啡吧。」瞳瞳連忙為小桐桐的不禮貌掩飾。

安鐵也道:「是啊,先讓他們兩個玩吧,咱們過去喝點東西,坐一會,你不是剛趕過來嘛。」

安鐵帶著彭坤和瞳瞳回到座位,瞳瞳主動叫服務員走了過來,服務員以為瞳瞳要點東西,所以站在瞳瞳身側問瞳瞳要點什麼

瞳瞳面帶微笑看看彭坤,道:「彭先生,您要來點什麼?」

彭坤頓了一下,沖瞳瞳笑了笑,然後說:「本來還打算跟你叔叔一起喝點荼的,你叔叔這叫怪癖,到咖啡廳喝茶,呵呵,我來一杯純咖啡吧。」

服務員退下去之後,彭坤對瞳瞳道:「聽說瞳瞳的畫不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幸一觀啊?」

瞳瞳淡淡地笑了一下,說:「說笑了,我的畫也就是自己消遣的,如果您要是喜歡,改天我送您一幅,只要您別嫌棄就好。」

彭坤趕緊道:「瞳瞳不要太謙虛啊,早在五年前,我就見過你的畫,當時不是還得了個銀獎嘛,其實我覺得就算金獎也不為過,畫嘛,貴在意境,不見得大師就畫得出好畫。」

安鐵聽彭坤這麼一說,迅速看了彭坤一眼,心裡不由得想,難道彭坤早就知道瞳瞳?那時瞳瞳可是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女孩。

估計瞳瞳聽彭坤這麼說也挺意外的,頓了一下,笑道:「真沒想到彭先生還見過我那幅畫,想必您很喜歡藝術品吧?會經常看一些畫展?」

「是啊,那年丹麥的畫展我正好在,對你的畫印象很深,尤其聽他們說畫的作者還是個年僅13歲的中國小女孩,我驚訝極了。」彭坤由衷地讚歎道。

安鐵觀察,彭坤似乎不像說謊的意思,當時那個丹麥的畫展在國際上應該是很轟動的,看來彭坤說他有印象,也不算假,不過安鐵可以肯定的是,瞳瞳彭坤肯定調查過,這是彭坤一向的辦事風格。

「彭坤,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想不到你五年前就知道瞳瞳了。」安鐵故作輕鬆地問了一句。

彭坤瞇了一下眼睛,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安鐵,向安鐵傳遞了一個稍安毋躁的意思,然後慢悠悠地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此瞳瞳是彼瞳瞳,所以今天見了很高興啊,還有啊,聽到瞳瞳親口說要送我一幅畫,我正考慮著掛在我家的什麼地方呢 」

就在這時,檯球那邊傳來了小桐桐和張生的爭執聲,聽起來好像是因為犯規的原因,兩個人站在那爭論不體,只見小桐桐在趁張生轉身的當,還偷偷把自己的球扔進袋中,然後等張生回頭又瞪著張生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桌球上的情形在安鐵挑的這個位置看得十分清晰,瞳瞳唇邊含著一絲笑意,而彭坤也樂呵呵地看著,道:「瞳瞳的妹妹好像也叫桐桐吧?很可愛的女孩子啊,和我幾個朋友的女兒有點像,小搗蛋。

安鐵道:「是啊,不過是梧桐的桐,所以現在大家叫她名字多了一個小字,小桐桐可是個典型的90後小孩,這丫頭什麼也不幹,往那一站就是個非主流份子,哈哈。」

彭坤一聽,笑說:「他們急於長大,所以喜歡跟大人鬥。」

安鐵道:「是啊,我看這些孩子們快逼著咱們這些老菜幫子退出歷史舞台了,嘿嘿,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張生就跟那個小丫頭掐了半天了。」

彭坤肯一眼張生,煥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張生是8。後啊,得了,今天咱們這幾人把三個年代都占齊了。」

說完之後,彭坤突然看向瞳瞳,問了一句:「瞳瞳,你也是q。後啊,對了,最近的網絡三代人大戰你知道吧?你對這事是怎麼看的?要我看啊,90後的孩子裡面,瞳瞳算是極為優秀的。」

瞳瞳聽了,淡淡地說:「彭叔叔過獎了,知道那事,我叔叔跟我說的,社會需要堅實的、有包容性和再生性的傳繞文化與信,來守住底線。不需要去排斥哪個年代吧,順應時代發展,守住現有的,開拓更新的,好比畫畫,光有靈感,而沒有積澱和對畫的理解和自持,是畫不出好作品的。」

瞳瞳一說完,安鐵和彭坤一起愣住了,尤其是彭坤,凝神看了瞳瞳半天,然後有些激動地連叫三聲好,道:「真是想不到瞳瞳的思想這麼成熟,這種看法就連70年代的人都不見得有多少人能想到,老安啊,瞳瞳簡直是天才!」

安鐵對於瞳瞳偶發出的驚人之語雖然屢見不鮮,但看到別人誇瞳瞳,心裡還是非常舒服的,好像彭坤在誇自己一樣,笑道:「那是,我們家瞳瞳聰明著呢,老狐狸,看到了吧,所以不用擔心,新一代的人不必咱們這些老傢伙差。」

瞳瞳見這兩個老男人一起就著自己說事,有些不好意了,喝了一口咖啡,對安鐵道:「叔叔,我去那邊看看,你和彭先生先聊吧。

安鐵笑著點點頭,瞳瞳便往小桐桐和張生的方向走了過去。

彭坤頗有深意地看著瞳瞳的背影,感慨道:「老安,瞳瞳了不得啊,簡直是塊寶石,你可真是撿到寶貝了,你這人還真是有福之人.」

安鐵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已經走了過去的瞳瞳,說道:」怎麼了?老狐狸,羨慕啊?對了,我怎麼一直沒聽你說起過哪個女人啊,看你一副花花公子的樣,不可能沒幾個紅顏知已吧?」安鐵故意扯開話題。

彭坤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笑道:「你不是老說我像個持務頭子嗎,特務頭子怎麼適合身邊帶女人,還有,我這樣怎麼看怎麼像被狐狸誘惑的書生,你卻叫我老狐狸,唉......」

安鐵看著彭坤,想到上次碰面與彭坤的對話,突然覺得有些恍如隔世,這個老狐狸還真的是變化多端,無法揣測。

這時,安鐵看到瞳瞳已經把小桐桐給換下了場,正跟張生玩起了斯諾克,不由得又愣住了,只見瞳瞳拿著球桿非常有型地瞄準著球的方向,從安鐵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瞳瞳認真的臉,和灑脫的動作。

只聽「彭」地一聲,三個球同時落入袋中,小桐桐發出了尖叫,連蹦帶跳地跑到瞳瞳身邊,道:「姐姐,你是我偶像!啊!沒想到你球玩得這麼好啊,哈哈,二狗,看你還得意,我姐姐收拾你了。

張生還沒從震驚當中回過神,彎腰看看幾個球袋,然後看著瞳瞳,道:「小嫂子,你……牛!我服了!」

「想不到啊,瞳瞳今天給我的驚奇太多了,老安,你厲害。」彭坤笑瞇瞇地說。

安鐵看到此時瞳瞳正微笑著往自己這邊看,不由得站起身,對彭坤道:「老狐狸,咱們 玩一桿去吧。」

彭坤趕緊喝了一口咖啡,鬆了鬆領口,道:「沒問題,不過現在我非常想跟睡瞳玩一桿。」

安鐵給了彭坤一個白眼,道:「那得先過我這關。」

彭坤推了一下金絲眼睛,道:「好啊,沒問題,我怕你不成。

彭坤和安鐵走下去之後,小桐桐奔著安鐵就撲了過來,興奮地說道:「姐夫,你看到沒,姐姐剛才玩礙好棒!」

這時,瞳瞳拿著球桿也走了過來,有點侷促地笑了笑,道:「叔叔,要不你接著玩吧,我剛才碰巧了。」

安鐵剛要說話,張生就插話道:「誰都看得出來,小嫂子是高手,怎麼會是碰巧,小嫂子,咱們繼續,快啊,我還想學兩手呢,你的球技夠專業,雖然水平跟大哥差不多,可你這姿勢標準。」

彭坤也附和道:「沒錯,我剛才也看到了,很棒!」

安鐵看瞳睡越來越不好意思,趕緊打岔對瞳瞳道:「丫頭,你和張生繼續玩吧,不錯,打得挺好的,我跟老彭在旁邊打,我們倆誰贏了誰跟你打一局,怎麼樣?」

瞳瞳點點頭,笑著說:「好!叔叔加油!」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5
第二部 第253章


與彭坤玩斯諾克的結果是安鐵險勝,不過據安鐵觀察,彭坤沒盡全力,當然,安鐵也沒發揮水平,兩個人都有意讓對方略勝一籌,就好像平時二人的相處一樣,總是顯得客客氣氣,兩人相處和諧又互相防範似乎已經成了兩人的常態。

這些日子以來,安鐵把彭坤、魯剛、畫航、花會和金三角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最後,安鐵的決定是接受命運的安排,等著該出現的出現。

「老安,你水平不錯呀,對了,我在北京的房子也有一個檯球桌,有空你去玩咱們 再好好玩玩,哈哈。」彭坤一邊把球桿放到架子上一邊說道。

「我看你故意輸的吧?想不到你還真愛好這個,你們有錢人不是打高爾夫嗎?」安鐵問道。

「誰說有錢人一定要打高爾夫,實際上桌球在國外是一項貴族運動,只有到了咱們中國,才能把一項貴族運動搞得任何一個農村娛樂室都有,不過這也是咱中國人的偉大之處,他們善於把一切貌似尖端的時尚給普遍化,這的確是一種創造力,嘿嘿。」彭坤還是笑瞇瞇地說。

安鐵看了彭坤一眼,又想起彭坤莫名其妙的關於自己是貴族的說辭,前些日子聽那個陳絲絲也說起過彭坤家是一個大家族貴族什麼的,安鐵壓根就沒多想,安鐵想彭坤最多也就是個父親或者祖父可能位居高職,掌握了一些官方權力資源,可能有很多錢而已,上次聽彭坤自己說自己是貴族,安鐵更是覺得好笑,也不相信,但又一直奇怪,還有自己說自己是貴族的?安鐵瞭解的彭坤一向是一個人情通達,志趣高雅之人,你要說一個無知的暴發戶硬說自己是貴族,安鐵還覺得沒什麼,但貴族這個詞從彭坤的嘴裡說出來,安鐵就覺得味道很怪,說不出來的怪。

安鐵嘿嘿笑道:「說得在理,中國人人人都是革命者,天生就有把貴族打為平民的本事。」

彭坤看了看安鐵,笑著轉移話題道:「行啦,老安,你的小美女還等著跟你打球呢,我們觀戰,你該上場了。」

安鐵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瞳瞳,走過去問道:「丫頭,還想玩嗎?」

瞳瞳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哪天單獨跟叔叔一起玩。」

安鐵笑了一下,道:「好,哪天咱倆單獨過來玩。」

等眾人回到座位上,小桐桐有些發蔫地坐在那,一副很幽怨的樣子,安鐵看了一眼不太爽的小桐桐,問道:「小丫頭,怎麼了?我哪招待得不滿意嗎?」

小桐桐往沙發上一靠,哀歎道:「我鬱悶啊,為什麼你們都玩那麼好,你們都是怪物,氣死我了,我明明跟我們那些哥們玩很棒的。」

張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那是人家讓著你,怕你撒潑,還當你自己多牛呢,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小桐桐瞪了一眼張生,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然後看著瞳瞳含糊地說:「姐姐,要不咱倆出去玩吧,跟這幫老男人玩沒意思。」

瞳瞳笑了一下,道:「可我下午還有事,要去畫廊一趟,要不你跟我去畫廊怎麼樣?」

小桐桐立刻來了精神,站起身,迫不及待地說:「好啊好啊,現在就走,這裡好悶。」

瞳瞳有些抱歉地看看彭坤,然後對安鐵說:「叔叔,那我和妹妹先走了,你們在這慢慢玩,有事給我打電話。」

安鐵頓了一下,道:「好吧,讓張生送你們過去,路上注意點

瞳瞳知道安鐵話裡的意思,笑著點點頭,跟彭坤道了一下別,與小桐桐和張生走了出去。

瞳瞳他們三個離開之後,就剩下安鐵和彭坤了,彭坤提議道:「這裡有個品雪茄和紅酒的地方,要不咱倆去那坐著聊吧。」

安鐵想了想,道:「行,今天再嘗嘗雪茄,老是忘記買,嘿嘿

彭坤一邊走一邊道:「我看不是你忘了買,是你還不習慣,就像抽煙吧,也是一種習慣,也就是所謂的心癮,所以我們知道它有害健康卻不想戒掉。」

安鐵點頭道:「幸好我周圍的女士縱容,否則我這個煙鬼得人見人煩。」

彭坤哈哈一笑,道:「女人會覺得抽煙的男人有男人味,你說男人味是啥,那就是煙酒的臭味,嘿嘿。」

與彭坤來到抽雪茄品紅酒的一隅,在一個角落地找個地方坐下,安鐵知道彭坤對這些所謂關乎生活品質的東西大都有研究,就讓彭坤點了。

彭坤點了兩杯卡農和兩根古巴雪茄,安鐵雖然知道這卡農是法國極品的紅酒的一種,卻沒什麼研究,端起杯子聞了一下,道:「嗯,味道很好。」

彭坤笑瞇瞇地說:「是啊,這卡農的特點就是濃度強、香味四溢,現下流行喝這個,對了,還有這雪茄,你看茄衣的顏色很深,是偏甜香的類型,嘗嘗吧,這個地方算是比較正宗的了,慢慢享受

兩人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喝著醇香的美酒,安鐵放鬆地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地看看彭坤道:「老狐狸,這抽雪茄和紅酒還真有點像舊上海太平伸士的感覺哈。」

彭坤含著雪茄的煙霧,等著那煙霧一點點從嘴裡溜出去,才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這說明現在的太平伸士很多,對了,老安,剛才瞳瞳說去畫廊,那個阿波羅畫廊是瞳瞳在管理吧?」

安鐵心裡一沉,頓了頓道:「你既然都查了,還問我幹嘛,你查到的不止是這些吧?」

彭坤看著安鐵沉下去的臉,知道瞳瞳對安鐵來說的意義,推了一下眼睛,然後拿起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小口,道:「老安,我要是對你有什麼企圖,又怎麼會很你說那麼多,我只是今天看瞳瞳本人,有些感慨,也為你們的感情感慨,別的什麼也沒有,就算我想獲得什麼,也不會採取出賣朋友的方式去獲得。」彭坤的眼神極為嚴肅,看得出彭坤說這些話不是說著玩。

「彭坤,以前我也跟你說過,我和瞳瞳之間……」安鐵說著頓了一下,到現在,安鐵都不知道自己該對別人怎麼說自己與瞳瞳的關係,很怕一說出來別人會什麼非議,或者帶有幾分異樣的感覺。

彭坤適時打斷安鐵,道:「老安,你不用說,我理解,也為你們之間的這份緣分而感歎,今天見了瞳瞳,更是多了一份羨慕,老安,你能獲得這份感情不容易,我支持你堅守下去。」

安鐵很意外彭坤能說出這番話,深深地看了一眼彭坤,然後說道:「雖然是這麼期望的,可我總覺得不安,其實我要的生活非常簡單。」

彭坤笑笑道:「是啊,你不找麻煩並不代表麻煩不找上你,人越到高處就越危險,需要高超的平衡技巧,比如飛機在天上飛就需要高超的科技做後盾。」

安鐵琢磨著彭坤說的話,晃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後看看正在吞吐雪茄的彭坤,不知道為什麼,安鐵每次跟彭坤見面都好像在像演一場大戲似的,就像此時的場景,就很像某個電影或者電視劇裡的情節。

與彭坤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喝著紅酒,安鐵也沒看時間,但覺得很放鬆,彭坤的確是會享受的人,看他那慵懶的樣子,似乎連眼睛都懶得睜開,要安鐵看,這樣的人,要麼是對任何事都很有把握,要麼是需要更多的思考,很顯然,彭坤似乎兩者兼而有之。

就在安鐵把杯子裡的紅酒喝光的時候,感覺有一個人正往自己這邊靠近,彭坤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安鐵身後,安鐵此時也看到了來人,是吳雅。

吳雅笑吟吟地對彭坤點了一下頭,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道:「二位真是好雅興啊。」

彭坤笑道:「哪裡哪裡,吳雅女士也對美酒和雪茄感興趣?」

吳雅嬌聲笑了笑,說:「美酒有興趣,雪茄嘛,就算了,彭先生最近怎樣?看樣子越來越精神了?」

彭坤笑呵呵地說道:「謝謝吳雅女士的關心,我看你是專程來找某人的吧?」

吳雅這才看了看安鐵,掩嘴笑道:「彭先生真幽默,我是碰巧路過,沒打擾二位的雅興吧?」

安鐵知道吳雅找自己肯定有事,也就坐在一旁沒說話,看吳雅怎麼說。

「怎麼會,我正好有事要走了剛才害怕壞了安鐵的雅興呢,正好吳女士來了,我想有美女陪著比我陪著強,是吧?老安。」彭坤看了一眼時間。

安鐵看了一眼彭坤,道:「操!你有事就走你的,別整事。」

而吳雅卻道:「別啊,彭先生,別我一來你就走了,多不好。

彭坤站起身,欠了一下身子,道:「我是開玩笑,的確是有事該走了,吳女士,改天有機會請你吃飯,老安,那我走了,有事打電話。」說完,彭坤眼神古怪地掃一眼吳雅,匆匆離開了這裡。

吳雅看了看彭坤遠去的影子,似乎在想著什麼,等彭坤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吳雅扭頭對安鐵笑了笑,說:「你還挺悠閒啊,我可是忙壞了。」說完,吳雅也要了一杯紅酒,坐到安鐵對面。

「你真是碰巧路過?」安鐵懶洋洋地看著吳雅問。

「哪啊,我是給你公司打電話,結果是張生接的,說你在這,我就過來了,其實也沒什麼事,你別緊張。」吳雅晃了晃杯子,淺嘗了一口酒,然後用餐巾擦擦嘴角。

「王貴的活動現場你去了嗎?」安鐵閒閒地問道。

「去了,我是嘉賓,能不去嗎,可笑啊,支畫大力支持的活動,我卻成了嘉賓,不過倒是挺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吳雅從包裡拿出一條手絹扇了扇,動作去優雅得很。

安鐵抽了一口雪茄,把煙霧含在嘴裡,感受著雪茄的香味和甜絲絲的苦澀,慢悠悠地問:「你打算給王貴什麼驚喜啊?能透露一下不?」

吳雅嬌聲笑笑,說:「這個,容我買個關子吧,很快你就會知道,不過依你的聰明,應該能想像得到,嘿嘿。」

安鐵看著吳雅陰森森的笑意,頓了一下,道:「那就不問哈,不過你不擔心支畫會反撲嗎?」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5
第二部 第254章


吳雅看了看安鐵,頓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不會讓支畫抓住把柄了,這個你就放心吧,哦對了,提醒你一下,那個彭坤可是不簡單啊,與他交往多注意些。」

安鐵頓了一下,對吳雅道:「怎麼不簡單了?」安鐵知道吳雅瞭解彭坤多少。

吳雅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啊,一般人哪有那麼大影響力可以左右市長啊,至於他具體是幹什麼的,我也不能肯定,只是知道,這人不好惹,尤其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多留個心思,不過我說這些可能也是多餘。」

安鐵笑了一下,道:「聽你這意思,是很關心我嘍?」安鐵並不想現在給彭坤下什麼結論,因為彭坤目前為止除了做事神秘點以外,並沒有對安鐵造成什麼不好影響,相反,自己還欠了彭坤一個人情。

「我關心你也很正常啊,不管怎麼說,咱們都不是敵人,對嗎?」吳雅說完,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用手扶了一下額角,似乎有些疲憊的樣子。

「是啊,其實說實話,吳雅你也幫了我不少忙,來,咱們倆幹一下,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就不會柚手旁觀。」安鐵爽朗地說。

吳雅嬌笑了一聲,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哎呀,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想回去了,累得慌,安,有事打我電話吧。」吳雅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好的,你開車了吧?不過你沒開車我現在也沒車,嘿嘿。」安鐵坐在那懶洋洋地說。

「這人!不是廢話呢嗎,要不我送你吧,估計你也不想一個人在這呆著了吧?」吳雅站起身,拿著小包說道。

安鐵往四周看了看,又看看桌上的雪茄和酒,道:「不用了,你不是累了嗎,你先走,我再喝一杯,然後打車回去,你就別管了」

吳雅嫵媚地笑了笑,重新打量了一下安鐵,道:「還挺有情調,自己喝酒,行啦,你就一個人自在著吧,我先走了。」說完吳雅邁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等吳雅走遠以後,安鐵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下去,掃了一眼那根已經熄滅了的雪茄,心裡卻感覺亂糟糟的,這幾天,安鐵特別戀家,是因為安鐵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焦慮,甚至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從朱市長和彭坤與自己的談話裡,從吳雅的興奮得近乎異常和彭坤的看似悠閒實際卻很警惕的眼神裡,還有瞳瞳母親的出現魯剛卻遲遲沒有出現,甚至人群中上官南神秘的背影,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斷地在安鐵的心裡洶湧而來。

等安鐵站起身去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卻告訴安鐵道:「先生,您不用結了,彭先生是這裡的金卡會員,我們的金卡會員享有免費的招待。」

安鐵聽了一愣,隨即看一眼那個服務員,心情複雜地離開金帝咖啡廳。

安鐵打了一輛車坐了上去,掏出手機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

「瞳瞳,你還在畫廊嗎?」安鐵問道。

「是啊,叔叔,你在哪裡呢?要不我去找你?」瞳瞳在電話那頭聲音輕快地說道。

「你還是在那等我吧,我在路上,馬上就到,對了,你還是到門口吧,我就不進去了,咱們一起坐出租車回家。」安鐵聽到了瞳瞳的聲音,情緒才好一點,現在安鐵只想與瞳瞳在家裡安靜地吃頓晚飯,或者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電視。

「那個,叔叔忘啦,我有車啊,這樣吧,我把車停在畫廊門口等你,今天就由我帶著你回家吧,嘻嘻。」

安鐵笑吟吟地掛了電話,已經離畫廊很近了,正如瞳瞳說的,今天是瞳瞳帶著自己回家了,能有一個人帶著自己回家真好,安鐵有些奇怪地想。

到了畫廊的門口,安鐵還沒下車就看到一身鵝黃色的瞳瞳站在紅色跑車旁邊,在這條古樸幽靜的街道上,黃衣少女,紅色跑車,和少女翹首以待的神情,像一副絕美的油畫,使安鐵眼前一亮,匆忙扔下錢就奔著瞳瞳走了過去。

「叔叔,請上車!」瞳瞳俏皮地對安鐵眨了一下眼睛,隨手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

「怎麼?不是你開啊?」安鐵本以為瞳瞳開車呢。

「有叔叔在,我不開,我喜歡坐你開的車,嘻嘻。」說完,瞳瞳雀躍地轉到車子的另一邊,很快就坐了上去。

安鐵開心地笑了笑,鑽進車裡,手握著方向扭頭看看瞳瞳,也情緒很高地說道:「好了,出發,不過我開這紅色小跑還真有點彆扭,嘿嘿。」安鐵一邊說著一邊發動車子,跑車畢竟是跑車,箭一樣竄了出去,搞得安鐵都有點不適應。

隨著跑車飛速前進,涼爽的風吹進車窗,吹拂在兩個人的臉上,吹亂了瞳瞳的頭髮,吹散了安鈉心裡的鬱悶情緒,在與瞳瞳在一起的時候,安鐵總是感覺很輕鬆,即使腦袋什麼也不想,也會覺得這日子清泠優美,甘之如怡。

想起今天瞳瞳彈鋼琴,打檯球時的樣子,安鐵不由得說:「丫頭啊,你到底還會什麼是叔叔不知道,我這段日子老被你身上的意外搞得一驚一乍的,找個時間你都匯報一下,嘿嘿。」

瞳瞳抿嘴笑了笑,對著安鐵眨了眨眼睛,道:「叔叔,你有很多時間知道啊,幹嘛要問,我就喜歡看你驚訝的樣子,不過呢,那些其實也沒什麼的,不過是你一直以為我還是13歲罷了。」說完,瞳瞳皺了皺鼻子,彷彿對安鐵還把她當成小女孩頗有些不以為然。

聽了瞳瞳的話,安鐵又在心裡自問了一遍,可能的確如瞳瞳所說,自己一直還覺得瞳瞳13歲,所以,總拿五年前的感覺來感受瞳瞳,安鐵一直在扭轉這種最初印象的延續,但其實是沒辦法扭轉的,無論怎麼樣的瞳瞳安鐵都喜歡,無論瞳瞳的哪一面都是瞳瞳性格和思想的組成部分。

想著想著,安鐵笑了,對瞳瞳道:「是啊,可能是我虛度了五年,腦袋有點發木,嘿嘿。」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立刻收起了笑容,眼神複雜地看著安鐵,抿了抿嘴唇,然後低聲道:「叔叔,不要這麼說,那五年,都怪我……」

安鐵沒想到瞳瞳會想歪了,趕緊道:「傻丫頭!我是跟你開玩笑呢,別老提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而且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你要是不高興,我心裡比你還難受,所以只要丫頭每天開開心心,叔叔腦袋裡的空白就變成五顏六色的了,嘿。」

瞳瞳聽了,果然又笑了起來,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眼睛深深地看著安鐵,似乎在想些什麼。

如安鐵所願,與瞳瞳在家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飯,瞳瞳洗碗的時候,安鐵在一邊給瞳瞳洗水果,雖然安鐵不喜歡吃水果,可安鐵喜歡看著瞳瞳吃,瞳瞳在吃飯的時候很斯文,可吃水果的時候卻是一昏很享受的樣子,那可愛的樣子像一隻抱著松果的小松鼠,特別有趣。

等安鐵和瞳瞳忙活完之後,一起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瞳瞳靠在沙發的扶手上,蜷曲著膝蓋,腳尖伸到安鐵的大腿下面,瞳瞳的腳在夏天也比其他人要涼一些,這個動作似乎是二人坐在沙發上的習慣性動作。

看著瞳瞳嫩白的腳踝,安鐵不由得把手掌蓋了上去,溫溫涼涼的觸感在夏日裡手感還真是舒服,此時,瞳瞳把裝水果的盤子放在膝蓋上,用牙籤捻起水果一塊一塊地吃,看著瞳瞳吃水果的神情,安鐵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電視上。

「叔叔,你看,那上面不是今天開幕的性文化節的報道嗎?」瞳瞳指了一下電視。

安鐵往電視畫面上一看,果然,畫面的背景是性文化節現場,電視上正在報道是開幕儀式,王貴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臉上泛著紅光,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簡直比新郎官還精神,在王貴身後不遠處還站著李薇,今天李薇穿著一條白色超短裙,還帶有那麼一點護士服的感覺,乍一看,王貴和李薇的組合還真有點像日本的A片裡的制服誘惑,想到這安鐵不由得笑了起來。

「叔叔,那個人是叫王貴吧?哦對了他身後那個女人好像是李薇姐姐。」瞳瞳也認出了這二人,不經意地問道。

「嗯,是他們。」安鐵不想說這二人過多,只是應了瞳瞳一句。

「那個李薇姐姐不是護士嗎?怎麼跟王貴在一起了?轉行了?」瞳瞳感覺到有點奇怪,不由得說了出來。

「這個嘛,不太清楚。」安鐵有些含糊地說。

這時,畫面轉到一個性器具的展台,一個漂亮的仿真娃娃來了一個大持寫,穿著極為暴露,接著,就是一些假**、情趣用品之類的東西一晃而過,安鐵倒倒是沒覺得什麼,可突然感覺瞳瞳好像沒聲了,扭頭一看,瞳瞳正低著頭看著果盤,臉色有點發紅。

安鐵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換了一個頻道,暗道,這現在的電視台越來越敢拍了,看來這回這個性文化用品展是各大媒休首要關注的內容,都冠以文化了,大家卻還帶著有色眼鏡,專門挑禁忌的內容播報,看來中國的媒體人心裡那種陰暗的東西一樣多,畫面不說謊,他們取的那些畫面,完全暴露了他們的心思。

安鐵故意裝作沒留意到瞳瞳,盯著一個新聞繼續看,就在這時,安鐵感覺瞳瞳的腳動了一下,然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用手拍打著大腿,好像是腿麻了。

安鐵見狀,趕緊把瞳瞳的腳放到自己的腿上,看著瞳瞳纖細的小腿,安鐵不由得愣了一下,都說女人的小腿很性感,安鐵以前還不以為然,現在瞳瞳的小腿就呈現在自己眼前,安鐵不得不承認,瞳瞳修長而圓潤的小腿使安鐵的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特別是當他輕柔地給瞳瞳揉捏著小腿時,瞳瞳的皮膚那絲綢一樣的觸感,滑膩膩的感覺,讓安鐵不由得感覺一陣燥熱。

努力壓下異樣的感覺,安鐵想藉著說話扯開注意力,一邊揉一邊問:「麻了吧?經常蜷著腿不好。」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6
第二部 第255章


「還好!」瞳瞳輕聲說著,聲音很低,低得如同夏夜的風一樣無聲無息。

安鐵用手在瞳瞳晶瑩滑膩的小腿上輕輕揉捏著,當他抬起頭,看著瞳瞳的時候,正好碰上瞳瞳烏黑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自己,瞳瞳的眼睛波光流動,亮閃閃的,如同夏夜天空的星星。

安鐵不由得呆了一下,癡癡地看著瞳瞳的臉。四週一片安靜,窗子外面蟲子的叫聲卻越來越響。

瞳瞳對安鐵笑了一下,如同在夜晚靜靜開放的梨花,梨花入雪,片片飄落在地上,似乎讓人真的就置身在一片晶瑩的冬天靜謐的雪野,瞬間安鐵彷彿感覺到了一絲寒意,搖了一下頭,然後瞳瞳的眼睛又浮現在了眼前。眼前的景致又逐漸清晰起來,瞳瞳看著安鐵的樣子,羞澀地笑了笑,雙頰輕輕飛上了兩朵淡淡的紅雲,如同一樹清麗的桃花在安鐵的面前慢慢開放。

安鐵的眼睛逐漸迷濛起來,一瞬間似乎就經歷了春夏秋冬,經歷了生命勃發的生機與熱烈、充實和淒涼,經歷了一年四季的美麗與哀愁,那種在心中鼓蕩著的美,飄搖著,然後慢慢化成了白髮三千丈的惘悵。

「叔叔!在想什麼呀?」瞳瞳臉紅紅的輕輕地喚著安鐵。

「哦,沒什麼。」聽到瞳瞳的聲音,安鐵這才發現自己就像進入了虛幻之境,也發現自己的手放在瞳瞳的小腿上一動不動。於是,趕緊應了一聲,開始慢慢移動雙手。

當安鐵的雙手移動到瞳瞳的膝蓋之上,來到瞳瞳的大腿上面的時候,安鐵明顯感覺瞳瞳腿上的熱度在增加。

安鐵突然有了一些不安,也有一些不知所措,又有一些暗暗的期待。

就在安鐵猶豫不決的時候,瞳瞳的腿彎曲了一下,身體往安鐵身邊靠了靠,安鐵也就順勢把瞳瞳樓進了懷裡。

等把瞳瞳摟進自己的懷裡後,安鐵剛才躁動的心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耳邊彷彿聽到梨花悄悄飄落的聲音,那聲音在風中穿過,聲音越來越大,如同一個電影的鏡頭突然拉近,這個現實的夜晚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桌子上的電話,茶几上正冒著熱氣的茶,還有眼前那個白裡透紅的自己都不忍心摸一下的輕笑著的臉。

安鐵把瞳瞳抱在懷中,兩個人一起看著陽台外的夜色,對面陽台的燈光似乎亮了一下,但很快又熄滅了,陽台上似乎有人影閃動,但又看不真切,憑空讓這個夜晚增添了些許神秘與不確定感。

就在安鐵好像陷入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患得患失的莫名情緒中的時候,瞳瞳突然輕聲說:「叔叔,那個彭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到這個人,我覺得有些緊張,我對別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安鐵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瞳瞳居然說起了彭坤,低頭看了看瞳瞳,發現瞳瞳趴在安鐵的胸口,姿勢也沒有變化,只是把臉在安鐵的胸口蹭了蹭。

彭坤是安鐵獄友的事情以前安鐵大致跟瞳瞳說了一下,見瞳瞳現在問起他,安鐵並沒有想太多,很自然地把彭坤最近跟自己的接觸跟瞳瞳簡單說了說,尤其是彭坤上次跟自己說起的彭坤的家世。

「他家既然那麼有勢力,那他為什麼會因為那麼一點小事而坐牢?」瞳瞳還是輕聲地說,連趴在安鐵懷裡的姿勢都沒動。

瞳瞳說得雲淡風輕,安鐵的心裡卻是掛起了一股強烈的風暴,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安鐵還真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現在經瞳瞳這麼一提,安鐵的確是覺得事情大有蹊蹺。難道彭坤坐牢是幌子,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碰到的一些人似乎都能和5年前聯繫起來,難道所有的一切迷霧,早在5年前就已經開始設局?

安鐵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花這麼長時間,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去設局。一切似乎都圍繞著瞳瞳展開,一切都不可琢磨,難道我們真的被命運拖到了一個離正常生活越來越遠的軌道上?

安鐵最近的確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生活越來越陌生越來越戲劇化了,也越來越不可控制了,這種感覺時常折磨著安鐵,如果不是瞳瞳在自己身邊,安鐵無法形象自己會如何應對。

「也許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吧。」安鐵不想現在跟瞳瞳聊這個事情,以免破壞此時此刻的氣氛,於是就輕描淡寫地說。

「哦。」瞳瞳應了一聲,也沒再說別的。

而安鐵的心裡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抱著瞳瞳就那樣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傻傻地看著窗外,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最後,安鐵在說話的時候,瞳瞳回應的越來越少,似乎有些因了。

「丫頭,我抱你去睡吧?」安鐵道。

「哦。」瞳瞳不置可否地應道。於是安鐵抱著瞳瞳去她的房間,把瞳瞳放在床上,輕輕吻了一下瞳瞳的臉,然後,輕輕地把瞳瞳的房門關了起來。

回到房間的安鐵,半天都沒睡著,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想了半天瞳瞳來到自己身邊之後的事,一會眉開眼笑一會眉頭緊蹙的。

「剛開始來的時候,還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丫頭,現在竟然出落得像一個超凡脫俗的小仙女似的,嘿嘿,彷彿是一轉眼的功夫,那個安靜、倔強、喜歡自作主張的小丫頭真的已經成年了。」安鐵想著,心裡被一些東西填得滿滿的:「過些日子她的生日,我送點什麼特別的東西給她好呢,似乎送什麼都太平常了些。」

安鐵想著,習慣性地伸手摸在床頭櫃上摸煙,安鐵一般躺在床上的時候,煙總是會放在床頭櫃上。摸了幾下沒摸著,安鐵轉頭看了看,發現沒煙,這才想起剛才上床的時候,摸口袋煙已經沒有了。

可此時安鐵胸口激盪著的一股情緒讓安鐵十分想抽一支煙來平息一下,否則,今晚弄不好就要失眠。想到這裡,他爬起來,把床頭櫃的幾個抽屜全部打開找煙,還是沒有找到,越是找不到,安鐵就越想找到,安鐵把自己房間裡所有的可能放煙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最後,當安鐵打開大衣櫃地下的一個小櫃子的時候,突然看見一枚灰白撲拙的銀戒指,靜靜地躺在櫃子的最裡面。

當看到這個古樸而便宜的銀戒指的時候,安鐵的眼睛馬上就亮了,安鐵記得這枚戒指是他送給秦楓的,秦楓當時看到這個戒指的時候,馬上取笑安鐵道:「哪撿的這個戒指啊,都不到200塊錢吧?!」

的確,這個戒指如果是在市場賣,也就值200塊錢。可是,這枚戒指卻是安鐵的母親十分慎重地交給安鐵的,那還是在安鐵剛剛工作的時候,安鐵記得當時母親示若珍寶地把這個戒指交給安鐵說:「以後找到媳婦的時候,把這個送給她吧,是銀子做的,是你父親送給我的,我一個農村婦女帶著個戒指也不好看。」

當時,安鐵接過母親的戒指的時候,安鐵就發誓,這個戒指他一定要送給那個成為自己的妻子女人。當安鐵說這個戒指是他母親送給兒媳婦的時候,秦楓勉強收了下來,可是,卻很少戴,這個戒指老舊而古樸,並不時尚,可安鐵卻一隻覺得,一跟晶瑩別透的手指就應該戴一隻樣式古樸的銀戒指,更何況是自己母親帶過的戒指。

時間一長,當有一次安鐵問起秦楓這個戒指的時候,秦楓竟然說不知放哪去了,找不到了,安鐵聽到這個消息,半天沒說出話來

捧著這枚失而復得的戒指,安鐵興奮莫名,終於找到了,而這,就是安鐵想送給瞳瞳的生日禮物。

拿著這枚戒指,安鐵躺在床上端詳了好一會,不知不覺,安鐵就睡著了。

第二天,安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裡還在攥著這枚戒指,自己居然握著它睡了一晚上。早上,與瞳瞳吃完早飯,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小影就過來了,似乎是找瞳瞳有什麼事情。

安鐵並沒多想,就自己開車去上班了。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發現張生油光水滑地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臉上興奮得就像中了500萬彩票。

「大哥,太好了!太好了!」張生興奮地說。

安鐵一邊推門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邊說:「什麼事讓你這麼興奮啊?」

「出事了,終於出事了!」張生走到安鐵的辦公桌前,把手中的報紙放在安鐵的面前說:「你看,終於出事情了?」

安鐵掃了一眼那張報紙,是一張全國發行的外地報紙,一個很大的標題映入眼簾:「美女當眾自慰是文化?濱城性文化節引市民反感!」

看到這個標題,安鐵睜大眼前,抓起報紙仔細看了起來,原來王貴的性文化用品節**用品展上爆出有用充氣娃娃做愛的真人表演和女用自慰椅子的真人示範。據稱,參展公司的執照是假的,暴露主辦單位和承辦單位招商的隨意與極度混亂,這則報道甚至上綱上線地稱展會經濟的混亂已經開始失控,還舉了許多其他地方的一些展會出現問題的例子,據報道說現場引起民眾極大反感,市民已經投訴到相關部門,此舉涉嫌違法,公安和工商部門相關單位已經對主辦單位和承辦單位介入調查。

放下報紙,安鐵點了一根煙,心想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吳雅,還真有她的。

「大哥,怎麼樣?王貴那小子這下栽了吧?」張生在一旁幸災樂禍得兩眼放光,站在安鐵的辦公桌前興奮地說:「我一上班就看到了。」

安鐵抬頭看了看張生,說:「昨天發生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傳到外地報紙上了?」

「大哥,你昨天沒看電視吧,昨晚電視上就報道了,網上馬上就到處轉載開了。」張生眉飛色舞地說。

「哦!」安鐵沉吟著,想起昨晚跟瞳睡一起時,的確看到了關於性文化節的報道,沒看完就關了,沒想到竟然還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今天網上到處都在炒,可熱鬧了!」張生剛說完,安鐵桌子上的電話就瘋了似的響了起來,把張生嚇了一跳。

「我靠,嚇我一跳,誰啊!」張生說著,拿起電話,然後馬上交給了安鐵,輕聲說:「美女找。吳雅!」

「看到消息了嗎?」吳雅單刀直入地問:「怎麼樣,效果還可以吧!」

安鐵看了一眼張生,張生知趣地走了出去。然後,安鐵沉默了一會道:「如果有人懷疑美女的智商,那一定是這個人的腦子出了問題,你這一招的確是太厲害了,穩、準、狠。嘿嘿。」

安鐵說完,心裡竟然有了一些寒意,得罪女人的下場簡直是太可怕了。

「現在有功夫不?我請你來極樂島玩個痛快,我還有更絕的消息要告訴你。」吳雅說。

「好,我馬上就去找你。」安鐵想了一會,馬上答應了吳雅。

放下電話,安鐵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起包準備出門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安鐵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回頭看了看,電話一直在響,安鐵最後返身接起電話說:「喂!你哪位?」

「安大哥嗎?不好了,華哥出事了!」電話裡傳出了吳軍急切的聲音。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6
第二部 第256章


安鐵一聽吳軍說路中華出事了,心馬上提了起來,趕緊道:吳軍你別急,慢點說,怎麼回事情,要緊不?」

吳軍道:「剛從急救室出來,在中心醫院三樓的病房。還好沒有大礙,不過也挺危險的,回國剛下飛機出的事。」

安鐵道:「嗯,見面再說,我馬上去看看,幾號病房?」

吳軍道:「在306特護病房。」

掛了電話,安鐵就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給吳雅打了個電話,告訴吳雅自己突然有點急事去不了,保持聯絡。

給吳雅打完電話,安鐵又呼叫張生,告訴張生馬上跟自己出去一趟。

安鐵匆匆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碰到張生也拿著個小包正往外走,看見安鐵急沖沖的樣子,張生問道:「大哥,什麼事這麼急啊?」

安鐵道:「小路出事了,可能是剛下飛機出的事,我們過去看看。」安鐵一邊說,一邊急沖沖地往下走。

張生也臉色大變道:「怎麼回事啊,剛從日本回來,下飛機就出事情,太奇怪了,誰吃了豹子膽,感對中華幫老大動手呢?」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下樓,來到世界貿易中心大門外,安鐵道:「還不清楚,去了再說,你來開車。」

張生開著安鐵的別克,一路上別克車老是大喘氣,安鐵不斷催促張生開快點,張生哭喪著臉道:「大哥,不是我不想開快啊,問題是你這車跑不起來啊,你應該換台車了,咱們公司現在買台車也不因難,你這麼大老總,老是開個別克,還是個破爛別克,有點掉價啊。」

安鐵看了一眼張生道:「車無非是個代步工具,要那麼好幹嘛啊,咱們現在到處都要花錢,等回頭再說吧。你快點開啊。」

張生苦笑著看了看安鐵,攤手道:「這是最快的速度了,實在不能再跑快了。」

安鐵焦急地四周看了看,現在是上午10左右,路上車不算多,自己的這個坐騎的確有點舊了,安鐵一邊焦躁地左右看著,一邊隨意地對張生道:「那就考慮換一個,你回頭給參考一下。」

張生馬上說:「公司也應該添幾台車了,公司現在人越來越多,事也越來越多了。」

安鐵朝前面看了看,心不在焉地對張生說:「行,那就添幾台,另外,每個分公司老總都配一台車,性能價位你跟趙燕碰一下。你把車再開快點,怎麼還沒到啊?」

張生看著安鐵著急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大哥,這幾天我看你情緒不怎麼好,也沒打擾你,據我所知,中華幫還沒有找到童大牛,而中華幫參與販毒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

安鐵轉頭看了張生一眼,愣了一下道:「孫大勇這幾天有什麼動靜嗎?」

張生說:「聽吳軍說,孫大勇還是那樣,中華幫路中華不在基本就是孫大勇說了算,大大咧咧,似乎孫大勇以前在路中華在的時候,就經常公開說中華幫應該涉足毒品,只不過路中華沒同意,對了,大哥,你說誰會在路中華剛下飛機的時候對他下手呢?誰能這麼准地掌握路中華回國的時間?」

安鐵呆了一下,看了張生一眼道:「你和我不是也知道路中華今天或者明天可能回來嗎?只是沒想到是今天,還是這麼早的一趟航班。」

張生目光閃爍地看了看安鐵道:「我們不會害路中華啊,還能有誰知道呢,我懷疑是不是有人盯上中華幫了,我看最近中華幫內部也有些動盪啊?」

安鐵說:「你是懷疑孫大勇有異心?」

張生看了安鐵一眼道:「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中華幫要是亂,也只有孫大勇有這個能力讓中華幫亂,像陳立明那種角色,想亂都亂不起來。」

安鐵說:「不會,孫大勇雖然莽撞點,但人不壞,路中華有能力控制中華幫的局面。」

張生道:「那還會有誰可能對路老大下手呢?」

安鐵說:「現在我們什麼情況都不瞭解,怎麼會知道?中華幫混了那麼多年,肯定會有許多對頭,懷疑對像應該有很多。」

聽安鐵這麼說,張生終於沒有說話。等到了中心醫院的時候,安鐵還沒等車停穩,就下了車,急急地往中心醫院走,進了醫院大門,安鐵也沒坐電梯,直接一路小跑上了三樓,張生還遠遠地喘著粗氣跟在後面。

到了306門口,安鐵就發現門口整齊地站著一溜穿著筆挺黑西裝的人,都是中華幫的幫眾。

這些人基本都不認識安鐵,等安鐵靠近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攔在安鐵的前面,沉聲道:「你找誰?」

安鐵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見吳軍走了出來,對這些人怒道:「這位是安大哥,你們以後長點眼色。」

安鐵看了一眼吳軍,發現吳軍也是一臉焦慮,顯見情緒也很不好,否則,吳軍一般對人都是態度和藹,笑瞇瞇的。

安鐵進門之後,就看見路中華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滲出一顆顆很大的汗珠,胳膊上掛著點滴。

「剛才昏迷了一會,後來醒了,剛剛睡著。」吳軍在一旁小聲說。

「我說小黑,你怎麼搞的,你和孔三文兩個在老大身邊,怎麼還讓人靠近老大,你們倆都幹什麼吃的。」孫大勇一臉怒氣地站在路中華的床邊,對一直默不作聲的小黑和陰著臉的孔三文說。

「勇哥,這也不能怪小黑,那些人混在人群裡,又是剛出機場大門,人正多的時候,的確很難防備,何況對方來的的確是一幫好手,有好幾個人。」吳軍解釋道。

「他們是好手,小黑也不是孬手啊,還有孔三文,你平時不是比猴都精嗎?最可笑的是,老大居然還是讓一個小女孩給救了,這要傳出去,中華幫的臉還往哪裡擱?」孫大勇說話聲音越來越大。

安鐵聽孫大勇說是一個小女孩救了路中華,狐疑地看了吳軍一眼,然後小聲問吳軍:「到底怎麼回事?」

「勇哥,你聲音小點,華哥剛睡著,讓他先躺一會,我們一會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吳軍輕聲對孫大勇說,然後轉頭對安鐵道:「是這樣,華哥是昨晚突然決定今天要回來的,今天上午我們也派人去機場接了,可剛出機場大廳,一夥人夾在人流裡,就對華哥下了手,小黑和孔三文也受了點皮肉輕傷。聽小黑說,要不是現場有一個帶著大墨鏡和鴨舌帽的女孩子最後拉了一下華哥,最後那一刀可能就捅到了要害了。哦,對了,那女孩子好像叫小影,就是經常跟你們一起的那位,剛才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她還在啊?人呢?」

說著,吳軍他們開始尋找小影,而小影早就沒有了人影,想必是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是小影?她怎麼會去那裡?」安鐵不由得脫口而去問道。

「安哥,見到小影的時候替我謝謝她,唉,中華幫現在越來越沒臉了,都是他**飯桶。」高大魁梧的孫大勇大聲說著,走到安鐵面前,結實的大手緊緊地握著安鐵的手。

「算了,兄弟,還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在說吧。」安鐵趕緊打圓場,他注意到孫大勇的怒火已經引起了小黑的不滿,小黑站在路中華身邊一臉自責,盯著孫大勇看了兩眼沒說話。

「安哥說得對,三文我們應該趕緊查清楚,這個城市誰敢在我們中華幫頭上動土,他**不想活了,查出來老子把他的老巢踩平了!」孫大勇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這時,吳軍說:「華哥醒了。」

聽到吳軍的話大家都轉過頭去,只見路中華已經醒了過來,看見安鐵,路中畢努力地笑了笑道:「大哥來了。」

安鐵趕緊說:「嗯,你先躺著別動,大家都在這裡。」

此時,路中華蒼白的臉上氣色好了許多,一邊挪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床沿上,看著安鐵笑道:「我沒什麼事,失血多了點,沒什麼。」

路中華對安鐵說完,又對孫大勇道:「大勇,我沒什麼大事,你別嚷嚷,還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事情慢慢再說,你讓兄弟們準備一下,我在這裡趟一會,打完兩瓶消炎針之後,下午我就出院。你們先出去,我跟大哥說幾句話。」

孔三文有些擔心地說:「華哥,有什麼話等回頭再說行不,我看你還是先體息一下再說。」

路中華笑了起來道:「這點傷就能放到我啊,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路中華話音剛落,病房裡的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眾人退出之後,路中華又移動了一下身體,試圖讓自己坐起來,估計是牽動了傷口,路中華眉頭皺了皺,對安鐵笑道:「他們想讓我死,沒那麼容易。」

安鐵拉了把凳子,坐到路中華的病床邊道:「兄弟,你就躺著吧,別逞強,把身休養好要緊,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幫內也有不少事。」

路中華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動容地看著安鐵,頑強而英挺的臉上一片柔和:「第一次是大哥在路邊救了我,沒想到這次救我的是小影。」

「怎麼會有人知道你是這趟航班?小影又怎麼會恰巧在機場呢?」安鐵問道。

「小影怎麼在機場出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次襲擊我的應該就是日本的籐田家族。」路中華看著安鐵,臉上表情複雜地說。

「籐田家族?怎麼回事?」安鐵問道。

「大哥,我去日本不是去調查那個加籐公司嘛,在日本我查到那個加籐公司就是屬於籐田家族的,而籐田家族是日本最有財力的黑社會組織。」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7
第二部 第257章


安鐵驚訝地說:「加籐公司是屬於籐田家族的?這麼說那個裝飾公司還有黑社會背景?你懷疑襲擊你的人是籐田家族?」

路中華點了點頭道:「嗯,加籐公司只是籐田家族在國內眾多的企業之一,這個籐田家族最早的時候是經營遊艇和賭博起家,財力十分雄厚,籐田家族雖然現在還涉足黑道,但基本上已經把最主要的精力放在正經經營財團上,而且……」

路中華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看了安鐵一眼,才說:「而且籐田家族一向喜歡與政治勢力攪合在一起,支持日本的右翼政治人物,迷信日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他們把自己收入的相當的一部分花在國外,在世界各國的大學設立教育獎學金,在世界各地搞公益事業,名為支持教育,實際上是推銷日本的文化軟實力,為日本政府在世界各地做公關,背後隱藏的其實是他們狂妄的自大和扭曲的民族自尊心。」

聽了路中華的話,安鐵沉默了半晌,然後笑了笑道:「日本民族主義一直陰魂不散。」

路中華看了安鐵一眼,道:「大哥,這次他們既然已經開始出手襲擊我,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沉不住氣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越來越接近他們的藏身之地了,我們會很快找到他們了。」

安鐵沉吟片刻,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那個合資裝修公司,應該跟徐波的房地產公司有聯繫,上次的民工事件和房地產公司老總被謀殺,獲益的一方明顯是畫舫,但畫舫不會這麼傻?難道是真的有人為了嫁禍畫舫而製造這麼大的事件?」

「對,大哥,肯定是畫舫的死對頭搞的鬼。」路中華衝口而出道。

「難道是花會?吳雅說,現在唯一能與畫舫唱對台戲的只有花會啊?」安鐵皺著眉頭,嘴裡唸唸有詞地說著,不斷問著自己,又不斷地推翻著:「不對啊,如果是花會,目前看不出來花會和這個公司有什麼聯繫啊!現在能看出來的倒是畫舫與徐波有剪不斷的聯繫。」

「大哥,會不會畫舫背後與日本有什麼聯繫?」路中華道。

「從現在掌握的信息看,畫舫應該與日本沒什麼聯繫,只有一個支畫是日本人,但支畫只是在為畫舫做事,而畫舫的高層在美國,而且據說畫舫所屬的漢唐投資的唐約翰是華人。」安鐵說著,摸了摸口袋,想抽煙,然後想起這是病房,又把手拿了出來。

「嗯,那小影怎麼會出現在機場呢?」路中華看著安鐵,表情沉痛而不安地問。

「是啊,小影怎麼會出現在機場,難道是瞳瞳告訴小影的?也不會,我是跟瞳瞳說過你蜀犬吠日來的大致日期,可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坐這班飛機回國的啊?!」安鐵還在想著。

「如果是花會,那小影為什麼要救我呢,如果要真是花會,小影要是救了我,那她豈不是要犯了大忌。」路中華說著,一向鎮定自若的眼睛裡慢慢地有了恐懼。

「又不確定襲擊你的是花會,你急什麼?」安鐵看著路中華笑了笑,其實,從安鐵的表情裡看,安鐵的心裡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我不是急。」路中華分辯了一句,臉色有些漲紅。

「如果真是花會,那就麻煩了,那麻煩就大了。」安鐵還是在那裡自言自語地說,說著,安鐵突然抬頭問路中華道:「你這次去日本,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路中華說:「主要是大致就這些,還有一些小細工我回頭讓三文整理出一份資料給你送過去,嗯,還有就是籐田公司最近有些動盪,內部有幾種勢力意見不同,據說黑社會那部分又要在日本擴張的跡象,而在實業方面倒是比較平穩。」

安鐵想了想,說:「籐田家族的勢力主要是分黑社會部分和正經財團生意部分是吧?」

路中華「嗯」了一聲,說了那麼多話,路中華雖然一直強打精神,但現在也似乎有些疲憊了。

安鐵看了路中華一眼,然後說:「這樣,小路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這兩天你好一點,咱們碰一下,相信分析一下這裡的蛛絲馬跡。」

安鐵說完站了起來,說:「這一兩天,我再對畫舫和花會深入瞭解一下。」這時,路中華按了一下床頭的電鈴,特護病房的門馬上就打開了,孫大勇和張生他們走了進來。

路中華看了看進來的幾個人,問:「大哥,你現在要去哪?」

安鐵想了一下說:「我去性文化節現場看看,對了,王貴的那個性文化節也出事了,我去那看看情況。」安鐵接著把王貴的性文化節上出的事故跟在場的人說了一下。

安鐵話剛說完,別人看到路中華這樣子,都沒怎麼反映,孫大勇卻哈哈大笑起來,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這樂子那就鬧大了,王貴這孫子是海青幫背後的大金主,沒少拿錢支持海青幫跟我們作對,好,就得打擊打擊他。」

路中華看了孫大勇一眼,想了想道:「大勇,那你現在就跟大哥去那個性文化節看看吧,別再讓大哥出了什麼事。」

「行,有我在的地方,還能出什麼事。我跟安大哥一起去瞧瞧熱鬧,老大你好好養病,我這個大嗓門在你這裡,你也不得安生。」孫大勇笑著說。

「你倒有自知之明的,去吧。」路中華看著孫大勇,笑著說。

安鐵和張生,還有孫大勇帶著的幾個中華幫的兄弟一起開著三輛車來到國際會展中心的性文化節現場時候,是中午11點剛出頭,剛剛走進會展廳的大門,就發現有不少人三三兩兩地往外走,上午來參觀展覽的人正陸續往外走,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還挺熱鬧的哈!」孫大勇一走進性文化節的展館現場就開始東張西望,安鐵也隨著孫大勇的感歎掃視了一番,卻發現在距離展場大門正對面的不遠,就是情趣內衣展區。

而情趣內衣展區最大的一家就是吳雅的參展的那家內衣品牌。而此時,安鐵發現,吳雅的那家內衣品牌展位的前面圍了一大圈人,人群中還不時發出一陣尖叫聲。

吳雅的內衣展區正在組織一場內衣走秀,許多模特穿著情趣內衣在那裡走來走去,吸引那麼多人當然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我怎麼看見她們就跟沒穿衣服似的。走,兄弟,看看去。」孫大勇笑嘻嘻地對張生說著,然後就朝吳雅的展區南北戰爭了過去。

安鐵也尾隨著孫大勇往吳雅的展區南北戰爭,不短簡吳雅和柳如月會不會在現場,安鐵心裡正想事的時候,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給安鐵撞了個趔趄。

抬頭定睛一看,卻發現撞上自己的人正是王貴,旁邊站著李薇和好幾個展會的工作人員。

王貴的臉上一臉的晦氣,平時志得意滿飛揚跋扈的樣子也不見了,估計王貴也是一路低頭走路沒看見安鐵,這些撞上了安鐵,還以為別人撞上了他,正準備開口罵人的時候,發現是安鐵,王貴的怒氣一下子凝固在臉上,然後,僵硬的臉上又擠出一絲笑來,嘿嘿笑道:「是安總啊。」

「是啊,王總,聽說你這性文化節做得非常成功,我就過來參觀學習一下,嘿嘿。」安鐵心情大好,說話語帶譏諷地說。

「那安總就慢慢參觀吧,我還有事,失陪了。」王貴並沒有計較,往日那副裝得禮貌周全的架勢沒有了,轉身匆匆地往門口走。

站在王貴旁邊的李薇盯著安鐵意味深長地笑著,輕鬆地對安鐵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跟著王貴也往外走。

安鐵搖搖頭,看著王貴的背影笑了起來,剛剛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劉芳,而且劉芳的旁邊站著報社的社長。

「哦,社長也來了,看來,王貴的麻煩也來了。」王捅了這麼大的婁子,報社是主辦單位,出了問題要負主要責任。

安鐵剛停下腳步,一隻手摸了摸下巴,準備站在那裡看熱鬧,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一個人挽住了,安鐵轉頭一看,正是柳如月。只見柳如月穿著一身時尚性感的內衣,完美的身材和光滑的肌膚已引起了周圍一堆人的目光,顯然,柳如月剛從表演台上下來。

「你也在這裡啊?」安鐵朝周圍看了看,不太自然地說。

「我是參展商啊,我管理的內衣牌子在這裡參展,我能不來嗎?」柳如月情緒高昂地說,眼睛卻向著大門口的方向看著,心思並不在安鐵身上。

「你們怎麼能這麼做事,啊?你們搞什麼搞?」安鐵順著柳如月關注的方向看的時候,發現報社社長正對著王貴訓話。

「社長,我還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王貴神情黯然地說。

「你們這是胡鬧,報社的名聲都被你們這些人給折騰光了,劉芳,這個活動是誰定下來讓他們承辦的,是不是你?」社長又在對著劉芳訓話。

「不是我。」劉芳低頭委屈地說。

「哎喲,這是報社領導吧,王總的性文化節辦得多好啊,在全國影響這麼大,這麼轟動,您還這麼訓斥王總,也有點太不近人情了吧?」就在社長大怒的時候,柳如月竟然幾步走了過去,挽起王貴的胳膊,親熱地用手在王貴的衣服上拍了拍,然後嬌滴滴地對社長說。

柳如月這麼一攪合,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把王貴和社長等人團團圍在中間。

「你,你又是誰?」社長一見柳如月穿著無比暴露內衣,老臉一紅,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然後惱羞成怒地說。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7
第二部 第258章


「我啊,劉芳姐認識我啊,我以前就是在王總公司服務的,現在雖然不在王總的公司干了,但王總的辦事能力我一直是十分欽佩的,社長,不怕您生氣,我覺得您有點迂腐,王總安排的那個真人自慰器示範,我個人覺得非常恰當,廣告宣傳效果多好呀,一下了就在全國轟動了,本來就是人用的嘛,為什麼示範一下就不行呢,我們王總是個真人,做事才實在,不像有的人做婊了還立牌坊,看起來像教授,實際呢,誰知道他是不是野獸。」柳如月眼波流動,聲音嫵媚地說。

安鐵看見柳如月抓住這個機會火上澆油,心裡長歎一聲,心想,王貴公司這下在報社的形象算是徹底泡湯了,同時,王貴與柳如月的矛盾也更加尖銳了。

「你!不可理喻!劉芳,馬上就把這個公司換掉,誰擋你你讓他來找我。」說完,社長頭也不回地穿過人群,向裡走,準備再在現場看看。

「嗯?這不是小安嗎?好長時間不見了,聽說你現在做得不錯啊?」社長往裡走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也是有些被王貴和柳如月氣糊塗了,差點撞上安鐵。

「社長好,我也就是混口飯吃,還行,您不用生氣,這樣的新聞也就是一陣風,過一陣大家就會忘了。」社長還是那個老社長,安鐵在報社的時候,跟社長接觸並不多,但人一離開一個地方後,許多時候就會感覺以前那些接觸並不多的人也變得親切起來,總是有那麼些感情在,看見老社長如此生氣,就順勢安慰了老社長几句。

「嗯,不說這個了,劉芳,小安原來不是給時尚週刊代理廣告嗎?怎麼就不做了?」社長問站在一旁有些喪氣的劉芳。安鐵很理解劉芳的窩火,王貴與報社的合作是老馬決定的,但出面聯繫接觸與負責人的卻是劉芳,社長卻把火發在劉芳身上。

「嗯,天道公司原來是做的很好,只是……」劉芳猶豫著,又不好當眾把當初天道公司與報社和王貴之間的一些事情說出來,當初等於王貴在報社插了一腳,擺了天道公司一道,但天道公司乘機轉型,失去與報社的合作,對天道公司雖然影響不大,可也讓自己和趙燕頭痛了好一陣。

「小安,考慮一下跟報社合作合作,我原來就一直看好你,幾年不見,你現在的成績證明當初我的眼光還是很準的。」社長用命令的語氣對安鐵說,可能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話說慣了,或者被柳如月氣糊塗了,忘了安鐵早已經不是他的下屬了。

「謝謝社長的抬愛,嗯,因為我們公司現在有些年頭沒做報紙廣告代理了,如果做的話恐怕要重新組建團隊,還要重新招聘人員,恐怕……」安鐵猶豫了一下,一口拒絕也不好,答應下來又太輕率。

「安鐵,你回去考慮一下,既然是社長的意思,回頭我們碰個頭,研究一下可行性,好不好?」劉芳見安鐵似乎要婉言拒絕,趕緊搶過話說,同時對安鐵擠了一下眼睛,示意安鐵先答應跟她研究一下。

「那行,那我回頭就跟劉總研究一下,看看可行不。」安鐵一看劉芳剛被社長罵,也就先書順著劉芳的意思應付著社長。

「嗯,好,好好研究一下。」社長這才火氣稍有平息地背著手往展館裡面走。

劉芳看了安鐵一眼,一臉尷尬無奈地跟安鐵吐了一下舌頭,然後跟著社長往裡走。

「你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啊,放開我的胳膊,你想我倒霉是吧,好,我倒霉了你也好不了,你個賤貨。」王貴早對柳如月為什麼這麼幹了如指掌,見報社社長拂袖而去,摔開柳如月的手,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哈哈,狗急跳牆了吧,你也有今天啊,你別得意,還會有更倒霉的事情等著你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會等著看你的下場的。」柳如月圓睜雙眼,目光裡流露著偏執與迷狂。

「今天柳如月算是跟王貴公開槓上了。」安鐵歎了口氣,發現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王貴的身邊站著李薇和工作人員之外,還有一幫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小伙子,就見王貴的臉上獰笑著,頗像一個窮途末路的黑幫老大。

安鐵正想上前把柳如月拉開的時候,就見王貴突然陰陰地笑了一下,安鐵心裡一動,王貴這小子這個表情肯定沒好事。果然,就見王貴突然放鬆了表情,朝周圍看了看,笑道 「大家別圍觀了,這女人是個瘋子,以前天天要死要活地纏著我,我根本就看不上她,你看她這個賤貨樣,大庭廣眾之下,衣服都不穿,我能要這種女人嗎?」說著,王貴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皮夾,打開皮夾之後,赫然發現王貴的皮夾裡有一張柳如月的裸體照片,就見照片上柳如月混身上傷痕纍纍的,姿勢似乎正趴在一個什麼人的腳下,樣子極為淫蕩。

「大家看看,大家說說,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怎麼能要她呢。哈哈!我還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老實點,我就把這些照片放到報紙和網上去。」王貴說完狂笑著就準備把皮夾收了起來。

「操,你**也太不像話了,你這是犯法知道嗎?」安鐵一看柳如月被欺負成這樣,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去搶王貴的皮夾。

「哦,安總啊,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像小孩了一樣衝動,我這皮夾裡有錢,小心我告你搶劫。」王貴迅速縮回手,然後看著安鐵陰笑了起來。同時,王貴周圍的那幫人迅速圍在了王貴周圍,隔開了人群,還有幾個人開始驅趕開圍觀的人。安鐵注意到孫大勇和張生也帶著幾個人圍在了安鐵的身邊,雙方拉開架勢,對峙了起來。

安鐵沒搶到皮夾,縮回手,把情緒平穩了一下,王貴這孫子實在是太氣人了。安鐵冷笑了一聲,也沒對王貴客氣,拍了拍手,譏笑道:「你要是不怕坐牢,有種你就放到網上去,本來我以為你會好好做人,沒想到一頭爛蒜,的確是再怎麼樣培育也長不出好苗。」

聽了安鐵的話,王貴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有資格教我怎麼做人,哈哈,對這婊子心痛了是吧,我知道這賤貨現在跟你好上了,二手貨好用不?用我用過的二手貨感覺怎麼樣?不過你也別心裡不平衡,我現在也在用你用過的二手貨。

你自己幹了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說著,王貴一把把李薇拉了過來,叉開雙手叉住李薇的脖子,使勁把李薇的臉貼在他的嘴唇上,然後才放開,看著安鐵哈哈大笑。

「操你媽,你那臭嘴給我放乾淨點。」站在安鐵旁邊的孫大勇對王貴吼了起來,說話間就想衝上去。

「大勇,算了,讓他狂吧,天讓其亡,必先讓其狂。」安鐵盯著王貴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然後十分輕鬆地說:「我們去參觀一下,看看還有什麼熱鬧可看。」

說著,安鐵轉身看了柳如月一眼,道:「如月,走吧,你們不是正在走秀嗎?」安鐵對柳如月說。

「走秀已經停了,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就在這時,安鐵背後一個聲音想了起來:「哎呦,王總,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啊,這可是你們承辦的展覽,我們是參展人,是你的客戶,我怎麼覺得這氣氛像黑社會一樣啊?你是黑社會嗎?你剛才說什麼?你有我們如月的裸體照片是吧?前兩天我們如月突然失蹤了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暴徒綁架了,我還正想著要不要報案,正苦於找不到證據。不會就是你幹的吧?」

吳雅穿著一件時尚性感的名牌時裝,氣勢壓力地往那裡一站,完全沒把王貴站在眼裡。聽了吳雅的話,安鐵一愕,柳如月遭人綁架?安鐵看了看柳如月和吳雅那輕鬆掫揄的神情,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吳雅在栽王貴的贓,心裡不由得暗暗一笑,一個女人要是栽贓,的確比男人本事高。

果然,王貴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不自然起來,吳雅舉重若輕的氣勢的確把王貴鎮住了,又不好也對發火,正在不知道如何下台時,圍著的一幫人突然讓出了一個過道,一個邁著碎步,穿著古典高雅的又像漢服又像和服的像國畫裡走出來的女子,從過道裡走了過來就見這個女人就像在自己家的院子裡散步似的,如入無人之境,神情安靜清閒得如同在賞櫻花一般,走到吳雅和王貴之間。

周圍的人的目光馬上就被這個女人吸引了過去,不是支畫還能是誰。

在眾人的目光被支畫吸引的同時,馬上又從支畫身上離開了,盯到了走在支畫後面的女人身上。

就見走在支畫後面的女人,神情漠然地停在裡支畫大約兩米開往的地方,雙眼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當看到安鐵的時候,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沒笑,然後又對吳雅點了點頭,就轉頭冷靜地看著支畫處理事物。這個打扮時尚靚麗的女人正是秦楓。

安鐵看著眼前的架勢,心想,今天可算是美女集會了,王貴的性文化節還真是人才薈萃。

「王總,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對女人應該禮貌一些才對啊!」支畫來了之後,周圍一片鴉雀無聲,過了一會,支畫終於說道。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8
第二部 第259章


「哦,你好,沒什麼,不是我情緒不好,是吳雅女士似乎今天的情緒不好。」王貴看到支畫之後表情馬上正常了不少,眼睛轉了轉,看起來挺輕鬆地說。

支畫出現後,現場的氣氛安靜了很多,也變得暖昧了很多。

支畫出現後,柳如月已經退到了吳雅的身後,吳雅看著支畫,眼神早就放棄了王貴,緊緊盯在吳雅身上,臉上看起來在笑,卻絲毫也感覺不到她在高興。

而秦楓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她雖然是和支畫一起來的,但卻站在支畫一丈之外的地方,與吳雅和支畫都保持著距離。

「王總,我今天情緒本來很好,但剛才有人在侮辱如月,我的心情才變差了一點,不過,辱人者必自辱。做事不留後路的人,恐怕也沒有後路可走。」吳雅的話雖然是對王貴說的,看目光卻是對著支畫。

「恐怕大家都有誤會,大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都退一步,王總應該很忙吧,你就先去忙你的,我和吳雅、如月都是一家人,你就不用招呼我們了。」支畫顯然是在給王貴一個台階,趕王貴走。

「我的確很忙,告辭了。」王貴冷笑一聲,領著手下迅速離開了現場。

王貴離開後,站在安鐵身邊的孫大勇突然對安鐵說:「安哥,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安鐵精神集中地盯著眼前的幾個美女,也沒在意,「嗯」了一聲之後,就注意到支畫正在向自己走了過來。

「安總,最近你好像很忙啊?」支畫安靜地笑著,笑得安鐵很不舒服。

「哦,還好,沒有你們忙。」安鐵笑了笑,說。

「我們姐妹中午要一起聚聚,安先生要參加嗎?」支畫笑了笑說。

「不了,我自己也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安鐵聽支畫的語氣,根本就在趕自己走,一點邀請的意思都沒有。

離開性文化用品展之後,安鐵讓張生等回了公司,自己一個人在廣場上轉了轉之後,中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安鐵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滋長,他突然十分想和瞳瞳在一起,給瞳瞳打電話,約瞳瞳在一個民族旅遊風光一條街上的一家湖南菜館吃飯。

湖南菜館的裝修眼色大多數是紅色為主,在往日,置身於這種喜氣洋洋的紅色裡,會非常有食慾,情緒也會很好,可今天,安鐵坐在這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當中卻異常焦躁不安,就連吃在嘴裡的美食也味同嚼蠟。

安鐵低垂著頭,看著桌上的那幾個菜,心裡的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了,本來這幾天事情就有點反常,特別是路中華遇襲,無端地給安鐵的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一記痛擊,安鐵幾乎可以嗅出空氣裡濃濃的陰謀味道。

夏日的陽光亮的晃眼,很多來濱城遊玩的人都說濱城的夏天天空很藍,陽光很炫目,天似乎格外地高遠,而安鐵覺得這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給人一種味非常無力的感覺,一切都似乎被陽光照得病了,或者照得現出了原型,那些大妖小妖們原來如此醜陋不堪。

瞳瞳似乎也被安鐵的情緒感染了,吃了很少一點東西,然後坐在那一會看著窗外發呆一會看一眼安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安鐵怕自己這種不好的情緒影響到瞳瞳,引發瞳瞳的不安,打起精神看看瞳瞳,道:「丫頭,怎麼不吃東西,滿桌子的菜還沒怎麼動呢?」

瞳瞳對安鐵柔和地笑了一下,說:「還說我呢,你也沒怎麼吃啊?叔叔,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呀?」

安鐵頓了一下,抄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進瞳瞳碗裡,然後說道:「沒事,我在想一些事情,對了,你最近好像都沒怎麼去學校啊?」

幢瞳一聽,皺了一下眉頭,道:「放心吧,叔叔,學校那邊的功課我早就熟悉了,只等著考試的時候考一下,拿個本子就行。」

瞳瞳這麼說,安鐵一點也不懷疑,根據瞳瞳目前的水平,應付那些考試是綽綽有餘,估計瞳瞳在藝術學院讀這個研究生也是為了讓安鐵心裡踏實一點,怕安鐵不適應她現在是畫廊管理者的身份。

安鐵對瞳瞳笑了一下,抄起筷子快速吃了幾口,然後點了一根煙,說道:「丫頭下午有什麼安排?」

瞳瞳想了想,道:「嗯,我下午去一趟畫廊,找夏經理有點事情,最近老師比較關注畫廊的情況,讓我多去看看。」

安鐵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瞳瞳,道:「那好吧,可是最近最好時時刻刻讓小影跟著你,我擔心最近有點不太平。」

瞳瞳看看皺著眉頭的安鐵,乖巧地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叔叔不用為我擔心。」

與瞳瞳又閒聊了幾句,緩解了一下剛才的緊張的氣氛,安鐵才站起身帶著瞳瞳離開飯館,其實現在安鐵哪裡也不想去,特別想跟瞳瞳說:「丫頭,咱們回家吧。」,可發生的事情和正在襲來的暗影還在一寸寸侵襲著你的生活時,你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面對它們。

把瞳瞳送到畫廊門口時,安鐵赫然看見小影正等在畫廊門口,小影見了安鐵,有些不太自然地點點頭,然後說道:「安先生好,上午在醫院我是因為臨時有事……他的情況還好吧?」

安鐵點了一下頭,說:「謝謝你,小影,小路已經沒事了。」

這時,瞳瞳不解地看看安鐵和小影,問道:「叔叔,怎麼回事?醫院?路中華出事了?」

小影頓了一下,看一眼安鐵,低著頭沒說話。

安鐵沉聲道:「是啊,剛下飛機就被人刺傷了,要不是小影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情況呢,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瞳瞳咬了一下嘴唇,又看一眼小影,說道:「會是誰幹的呢?小影,你怎麼會去機場?」

小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安鐵,又看看瞳瞳,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沒說話。

瞳瞳對小影很瞭解,知道小影暫時不想說,也就沒問,轉身對安鐵說:「叔叔,你先去忙你的吧,回頭你要是看路中華的時候幫我問候一聲。」

安鐵拍一下瞳瞳的肩膀,然後對小影說道:「小影,這段時期可能不怎麼太平,希望你能夠時刻跟在瞳瞳身邊,可以嗎?」安鐵的神情異常嚴肅。

小影使勁點了一下頭,沉聲道:「安先生請放心,即使我有事,也不會讓瞳瞳有事的。」

通過這段日子的觀察,安鐵雖然對小影的過去和一些想法還是不太瞭解,但安鐵感覺得到,小影對瞳瞳是很盡心盡力的,起碼就現在的局勢看,小影絕對是瞳瞳的助力。

安鐵與小影說完,瞳瞳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安鐵的車緩緩開出她的視線,這個時候,陽光很明亮,站在陽光下的少女眉目如畫,與這座城市裡馬上就要上演的風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鐵一路心情焦躁地往公車走著,再離公司只有一公里遠的地方,張生的電話就打來了,安鐵接起一聽,就聽張生講「出事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安鐵不由得煩躁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張生道:「孫大勇帶人闖入王貴公司強行搶奪柳如月照片,被海青幫的人打傷,現在已經和路中華在一個醫院。」

安鐵心裡一沉,擰緊眉頭說:「好吧,我現在就過去,你在那邊嗎?」

張生道:「我在呢,剛趕過來。」

掛了電話,安鐵的心裡又是一陣發堵,目前的狀況真是越來越不好了,路中華受傷了,現在路中華的左膀右臂又進去一個,怎麼看事情都不簡單,按照孫大勇的性格,跟人起衝突很正常,可是在這個城市想把孫大勇打進醫院,那就太不正常了。

等安鐵趕到醫院,一進病房就看到孫大勇的腦袋上纏著刺目的白色繃帶,胳膊好像也受了點傷,露出了大半邊膀子,可人看上去卻很精神,正跟那聒噪地罵著王貴呢。

路中華半倚在床上,一看安鐵進來,立刻給沖安鐵道:「大哥,你怎麼又過來了?大勇的傷沒事。」

這時,孫大勇爽朗一笑,扭動了一下沒受傷的胳膊,滿不在乎地說:「是啊,安哥,我沒事,都是皮外傷,海青幫那幾個孫子可是虧大發了,哈哈。 」

路中華有些無奈地看一眼孫大勇,淡淡地說道:「你做事不應該這麼衝動,你這做大哥的,應該做點表率,你要再出點事問題就大了。「路中華盡量壓住火氣說著,看得出路中華的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孫大勇聽路中華說完,臉色變了變,有些鬱悶地說:「華哥,我這是為我自己嗎?我不是看著安哥朋友被欺負一時氣不過嘛,我是知道你是關心我,可咱們實在不能老是讓著他們,只要你一聲令下咱們中華幫還不那海青幫給滅了?!」孫大勇越說越激動,口沫橫飛的樣子根本不像個傷員。

安鐵看了看孫大勇的情形,看起來孫大勇是個打起架來很興奮的主,估計海青幫也被他修理的很慘,否則就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大勇,你替如月出頭我要謝謝你,可現在你們老大受傷了,中華幫正是需要警惕的時候,所以,不能衝動啊,看得出小路對你們這些兄弟的情分很在意。」安鐵拍了一下孫大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嘿嘿,安哥說得是,可我孫大勇就他媽看不慣王貴那操行,拿那玩意威脅女人,操他媽,還是不是個爺們,等哪天他犯在我手裡,看我不把他打出屎來!**,一看就是個孫子,只會像狗一樣藏著,說完,孫大勇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這時,張生看得出路中華對於孫大勇在這嚷嚷有些疲憊,適時地走到孫大勇身邊,笑道:「勇哥這是俠義心腸,相信大家都明白,走吧,聽說你中午還沒吃飯,我陪你去吃點?」

孫大勇看了一眼路中華,路中華趕緊擺擺手,示意他跟張生去吃飯,孫大勇便拉著張生大大咧咧地走了,留下心事重重的路中華和安鐵呆在潔白的病房裡,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使病房裡顯得更加氣氛凝重。

安鐵在路中華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看路中華道:「小路,安心養傷吧,現在有些事情著急也沒用,你放心,我這邊一直在查著,相信很快就會有頭緒了。」

路中華歎了一口氣,看著病房的房門,說道:「大哥,我現在可是內憂外患啊,剛才大勇你也看見了,這人哪都不錯,就是遇事不愛用腦子,你看今天,忙沒幫上,反倒添亂了。」

其實路中華這麼說是有道理了,現在濱城大多數人都知道天道集團的老總安鐵是中華幫老大的大哥,現在孫大勇這麼一鬧,王貴肯定以為是安鐵指使的,柳如月的事情自己雖然想幫忙,可安鐵不想以什麼幫派鬥爭的方式來幫助柳如月。

「小路,大勇也是出於好心,你就別說他了,先把身體養好,對了,剛才我還看見小影了呢,她說上午是因為有事所以沒打招呼就走了。」安鐵說道。

果然,一說起小影,路中華的火氣就消了大半,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複雜,沉吟了還一會才說:「哦,還沒機會跟她說聲謝謝呢,大哥,你回頭再看見小影幫我……唉,算了,還是等我出院了再向她道謝吧。」

安鐵看了看路中華,沉默了一會,想像得出當時是怎樣的險境,否則路中華不會傷得這麼嚴重,所以小影的即時出現可謂是救了路中華一命。

就在安鐵打算跟路中華聊聊魯剛和童大牛神秘失蹤的事情時,兜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現在安鐵對電話的鈴聲都有點過敏了,猶豫了一下才拿起手機,一看,是秦楓打來的。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2:38
第二部 第260章


安鐵接起秦楓的電話,秦楓在電話裡說要約安鐵見個面,知道秦楓在這個當口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安鐵趕緊就應了下來,掛了電話之後,安鐵對路中華道:「小路,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安心養傷。」

路中華對安鐵笑了笑,說:「行!大哥注意一點,有事隨時聯繫,哦,對了,最近可能事情挺多的,大哥要是有需要用人什麼的,就跟吳軍直接說,我已經交代下去了。」

安鐵點點頭,離開了路中華的病房,在安鐵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吳軍正有些焦急地等電梯,吳軍一見安鐵下來,愣了一下,然後道:「安哥,剛下來啊?大勇沒事吧?」

安鐵道:「沒什麼事,現在去吃飯了,你上去吧,小路一個人在病房呢,對了,我覺得醫院不安全,你們最好勸小路找個安全點的地方養傷,省得這裡出出入入的不方便。」

吳軍點點頭,說:「好的,這事我跟華哥商量,那安哥,我上去了啊。」

安鐵擺擺手,吳軍很快就進了電梯,看得出,吳軍這麼著急找路中華肯定也不止是看孫大勇這麼簡單,安鐵站在那看著電梯不斷變換的紅色字母,又抬頭看了一眼電梯間的白熾燈,歎了口氣,奔著與秦楓約好的咖啡廳趕去。

去赴秦楓的約時,安鐵沒有開車,是打車過去的,現在與秦楓的接觸恐怕也要小心之極,因為從上次見面秦楓的小心謹慎,安鐵就看得出秦楓的動向以及變化是畫舫內部人極為關注的事情。

咖啡廳在希望廣場附近,是一個相對偏僻一點的位置,名字叫咖啡語茶,安鐵進去的時候,一層幾乎沒什麼人,秦楓說她在二樓等安鐵,所以安鐵就直奔著二樓走了上去。

上樓以後,安鐵看到秦楓坐在一處靠落地玻璃的位置上,穿著一條紫葡萄色的吊帶裙子,雪白的皮膚在有些昏暗的咖啡廳裡格外晃眼,秦楓的肩膀較寬,是個衣服架子,雖然秦楓是屬於豐滿的那一類型,但穿起衣服來卻還是透著一股骨感的美,尤其是秦楓的鎖骨,非常性感。

安鐵坐到秦楓對面以後,秦楓對安鐵笑了笑,然後給安鐵倒了一杯茶,安鐵有些意外地看看端到自己面前的那杯茶,笑笑說:「怎麼?你也改喝茶了?」

秦楓笑了一下,看看安鐵,道:「我才發覺,偶爾喝茶也不錯,」

安鐵喝了一口茶,然後很快點了一根煙,說道:「是啊,茶這個東西是不錯,你要是喝咖啡不加糖和奶就是苦味,喝咖啡特有的香味,可是你加了之後又覺得香味沒那麼醇厚了,而茶卻不一樣,什麼心態就是什麼味道,各有不同,需要耐心去慢慢地品味。」

秦楓含笑看著安鐵說完,然後端起茶杯仔細端詳了一下,道:「安鐵,你真是比以前成熟多了,快成研究人生的老學究了。」

安鐵輕歎一聲,笑道:「呵呵,我隨便胡謅的,對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秦楓一聽,收起臉上的笑意,緩緩說道:「是啊,我是想提醒你一下,最近最好不要插手吳雅和支畫之間的事,你也看到了,這兩人現在鬥得你死我活的,所以,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好。」

安鐵頓了一下,說:「這個我清楚,你怎麼看現在二人的局勢?這也跟你有直接關係。」

秦楓瞇起眼睛想了想,然後輕鬆地對安鐵笑笑,說:「你知道,按照我的性格,是不會受別人擺佈的,吳雅呢,有點太急躁了,她不應該低估支畫的實力,你看現在鬧出的這些事情,其實對她來說是很不利的,依我看,支畫最近該有行動了。」秦楓不由得皺起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哦?這麼說,如果要是合作你比較傾向於支畫?」安鐵試探性地問。

「怎麼會,支畫的控制欲很強,你沒聽我說嗎,我不想聽人擺佈,所以我還是獨善其身好了。」說著,秦楓抬頭看看安鐵,又道:「你呢?你似乎跟吳雅和柳如月走得很近吧?」

秦楓這話裡似乎還有別的意思,看安鐵的眼神你也極為複雜,可秦楓眼睛裡的東西閃得太快,安鐵根本捉不住秦楓在想些什麼。

「是啊,她們都算是我的朋友,沒想到你們都成了畫舫的人,看來生活真是太戲劇化了。」安鐵淡淡地說。

「戲劇化?的確,在此之前,我才不會知道什麼畫舫之類的東西,可現在我卻是畫舫的成員,在為畫舫做事,而且似乎感覺還不錯,你說有沒有意思?」秦楓若有所思地說著,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安鐵說。

「你剛才說吳雅太急躁,難道說支畫很看重王貴,或者王貴背後的那個集團?」安鐵不由得問道。秦楓冷笑了一聲,道:「支畫怎麼會在乎王貴,在支畫眼裡,只有可利用的人和敵人,沒有其他的,所以,王貴對於支畫來說就是放在掌心裡的一隻螞蟻,隨時都可以把這只螞蟻捏死,可能這回她也是在拿王貴試探著什麼吧。」

「吳雅也並非是沒有的頭腦的人,她這次是莽撞了嗎?這回可是挑明了向支畫宣戰。」安鐵想從秦楓的角度瞭解一下吳雅和支畫這二人的動向,畢竟秦楓是旁觀者清,看問題會客觀很多。

「我也不太清楚吳雅為什麼這次做得這麼明顯,我想可能是吳雅掌握了支畫的痛處,想在支畫反撲的時候來個致命一擊吧。」秦楓一邊琢磨著一邊說道。

安鐵聽了秦楓的話,又想起吳雅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和那種勢在必得的樣了,心裡也覺得秦楓的這個分析很靠譜,便道:「希望如此吧,說起來吳雅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秦楓聽了安鐵這句話,沒吭氣,只是靜靜地喝了一口茶眼睛看著樓梯的方向,一時間,二人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便靜靜地坐在那,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過了一會,秦楓開口道:「嗯,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即時跟我聯繫吧。」

安鐵點點頭,道:「好吧,咱們一起走,我最近也是事情不斷,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也要當心點,你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是這二人在鬥法,如果一個沒有戰鬥力了,你肯定首當其衝。」

安鐵提醒了秦楓這一點。

秦楓輕聲笑了一下,道:「嗯,我明白,看來你看畫舫看得很透徹啊。」說完,秦楓站起身,率先往樓下走去。

安鐵和秦楓一起走出咖啡廳,看到秦楓的車就在門口停著,便想等秦楓走了自己再打車走,誰知剛走到秦楓車子旁邊的時候,就看到車的另一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安鐵和秦楓一起抬頭一眼,那人居然是李薇。

李薇見到秦楓和安鐵在一起,眼睛裡再次閃爍著憤怒的光,臉上的笑容卻是燦爛的很,繞到安鐵和秦楓身邊,聲音嬌柔地說:「這不是安大哥和秦姐嘛,看來我們三個還真是有緣分,在哪都能見到。」

秦楓每次看到李薇,臉上的表情都極其不耐,甚至都有點抓狂的意思,安鐵不太清楚秦楓與李薇現在有沒有聯繫,但可以感覺到李薇就像是撥動秦楓神經的針一樣,每次出現都使秦楓非常不舒服。

「是挺巧的,不過這樣的巧合太多了也沒意思,你說對吧,李薇?」秦楓幾乎是咬著牙在說了。

「秦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難道我還會跟蹤你不成,或者你怕我跟蹤安大哥。」李薇故作可憐兮兮地說道。

安鐵對李薇現在也是越來越反感,這個李薇現在給人感覺帶著一股邪氣,總覺得她哪裡不太正常,雖然她以前也不正常,可為人處事還在合情合理的範疇之內,難道跟王貴在一起也傳染了王貴的變態?

「李薇啊,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的話就說吧,我們都在趕時間。」安鐵沉聲說道。

李薇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安鐵,看得安鐵脊背一涼,從李薇的眼神裡,安鐵看到了一絲怨毒的光,帶著濃濃的恨意,像是找人報仇的女鬼似的,使人不由得感到陰風陣陣。

「安大哥,我還真是像你說的,找秦姐談談,所以,你要是忙,就請你先走吧。」李薇笑瞇瞇地說著。

「找我談談?似乎我沒什麼話要跟你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秦楓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安鐵,隨即,打開車門快速發動車子,箭一樣開了出去。

李薇沒想到秦楓會這麼快地離開,使勁咬著嘴唇,如果安鐵沒看錯,嘴唇已經被她自己咬破了,沾著鮮血的嘴唇像是帶著魔咒一樣,安鐵嗅到了空氣裡似乎多了幾分腥味。

李薇看著秦楓車子遠去的影子發呆,眼圈紅紅的,眼睛像要冒火了似的,可裡面又多了幾分黯然。

在安鐵看來,秦楓有點奪路而逃的意思,不過現在的李薇的確有點讓人忍不住煩躁,她就像一個幽靈,在你不經意的時候躲在暗處觀察著你,時不時地出來嚇唬你,鬧得你不安生,這樣的人怎麼能不讓人煩躁?!

安鐵本以為秦楓走了。李薇會繼續糾纏自己,沒想到,李薇只是對著安鐵冷笑了一下,然後就匆匆打車走了。

看著李薇這樣神情古怪地離去,安鐵的腦子立刻產生了一個想法,於是,也攔了一輛出租車,悄悄跟上了李薇,這只是一時的衝動,安鐵上了車也沒搞清楚自己跟蹤李薇到底為什麼,總感覺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搞得安鐵都緊張兮兮的。

車子開了一會,方向是一直奔著郊區,安鐵心想這麼跟下去來回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便給張生打了一個電話,囑咐張生去畫廊接瞳瞳,送瞳瞳回家,等安鐵掛斷電話,往車窗外面一看,李薇的車已經停在了一個安鐵異常熟悉的地方。

沒錯,就是那個小漁村裡的套院旁,意識到這一點,安鐵立刻想起了那個詭異黃昏,不由得冒了一頭冷汗。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47
第二部 第261章


安鐵匆忙地把錢塞給司機,在李薇進去以後下了車。

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著一身時尚裝束的李薇進了一個漁村的小院子,安鐵就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心裡直髮沉,因為那個院子就是上次和瞳瞳一起來的時候碰到秦楓前夫的那個院子,當時安鐵還回憶那個女人的身影,原來竟李薇。

襯著黃昏的掩護,安鐵在那個院子旁邊停了下來,只見李薇進入院子之後就把院門鎖上了,一邊往裡走一邊聲音極其嫵媚說道:「夠兒子,你的主人回來了,還不過來迎接?」

安鐵停了李薇的話,愣了一下,往院子裡的房門望去,只聽先是傳出了幾聲狗叫,很顯然,那叫聲不是真正的狗發出來的,而是人學的,接著就見到一個人手腳並用地爬著走了出來。

關於這個人是誰,現在安鐵已經不意外了,貼在院牆外面繼續往裡看著。

李薇看到秦楓的前夫狗一樣爬到她身邊,嬌聲笑了笑,彎腰拍拍秦楓前夫的頭,說道:「嗯,你今天還挺乖嘛,那麼好吧,你主人我帶著你遛一圈,做做熱身運動,嘖嘖嘖,你看你髒成這樣,狗就是狗,下次給我洗乾淨點,要不我餓死你!」

秦楓的前夫低垂著蓬亂的頭髮「汪」了一聲,然後把連接在項圈處的繩子遞給李薇,然後扭動了一下屁股,又叫了兩聲,這狗的形象倒是模仿得極為相像。

李薇接過繩子之後,用手抬起秦楓前夫的下巴,看了看秦楓前夫的表情,然後冷哼道:「喲!我看著你好像情緒挺大的呀,怎麼?對我這個主人不滿嗎?」說完,李薇使勁拽了一下繩子。

秦楓前夫被李薇這麼一拽,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用手抓住繩子的根部,抬頭看了李薇一眼,哪知道李薇的巴掌一下子就落到了他臉上,在這個詭異而安靜的黃昏聽得格外清晰。

「看什麼看,我的臉是你能看的嗎?哦……我忘了,其實你是想看秦楓吧?對不對?哈哈哈,你看你現在這德行,估計她看見你也不會認識你了,狗男人!」說著,李薇用穿著白色高跟鞋的腳又往秦楓前夫的屁股上踹了一下,然後扯著繩子往屋子的方向走。

秦楓的前夫也不知道是習慣於此,還是沒有力氣反抗,偶爾發出聲音也是狗叫,李薇扯著他,他就跟著爬,要不是安鐵離這麼近,還真以為李薇牽著的僅僅是一條狗而已。

安鐵看到這裡,已經是徹底呆了,之前的懷疑得到證實之後,安鐵一下子腦袋一片空白,也說不上來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感受,看著張狂而變態的李薇和泰楓前夫的萎靡與墮落,安鐵也不清楚此時改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眼前這個二人組。

安鐵只覺得內心一片荒涼,為人性的脆弱、骯髒與醜惡。

如果說以前安鐵對秦楓前夫是僧惡和鄙視,甚至為那個沒有成形的孩子帶有一股仇視,可現在,安鐵覺得這個人的確跟死了沒什麼兩樣,可能他自己也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那種突然湧起的悲哀就像一把刀似的緊緊地逼近著自己。

「我靠!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像狗了啊,連走路都懶得走了,直接爬,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翻什麼白眼啊?」李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安鐵馬上從沉思中又驚過來,看到秦楓的前夫在門口的位置躺側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似乎毒癮又發作了,把李薇搞得怒氣沖沖的,用腳使勁踢著他,一邊踢一邊罵:「還沒伺候好我呢,你就他媽這德行,小心我把你扔出去!快起來,少跟我裝,趕緊給我進屋!」

秦楓的前夫含糊地說了一聲:「給我!給我一點,就一點就行,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了,主人!」

李薇蹲下身子,低頭看了看秦楓前夫的臉,似乎再確定他是真的毒癮發作還是再假裝,看了一會,李薇拿繩子使勁抽了一下秦楓前夫的臉,秦楓的前夫發出一聲哀嚎,接著就看到李薇從包裡拿出一個什麼東西再秦楓前夫眼前晃了晃。

「看看,這是什麼?想要嗎?」李薇的聲音格外嬌柔,嬌柔的讓人心裡直髮冷。

秦楓的前夫一見李薇拿出的那個東西,騰地站起身,像著李薇撲過去,卻被李薇使勁扯了一下身子,給重新拉扯到地上,然後李薇道:「還想搶?!下一頓不想要了?!」

果然,李薇說的這句話對秦楓的前夫震懾很大,只見他掙扎著趴在地上,汪汪叫了兩聲,然後道:「主人!奶奶!你就給我吧,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啊?我難受死了,求你了。」

再這個寂靜的院落裡,兩個人的表情已經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動作,可秦楓前夫的苦苦哀求聲卻聽得格外真切。

「想要是嗎?把主人我伺候高興了,我就給你,快走,跟我進去。」李薇扭著腰往屋裡走去。

秦楓的前夫看李薇進去了,手腳並用地跟了上去,之後,房門就被關了起來,緊接著屋裡的燈亮了,安鐵看到李薇的身影在窗戶前面晃了晃,好像是在脫衣服。

天色越來越暗了,這個傍晚變得既神秘又詭異,遠處的海浪聲此起彼伏地傳進安鐵的耳朵,使安鐵感覺有點無所適從,不知道現在使該轉身回去,還是繼續看看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安鐵靠著低矮的院牆掏出一根煙抽了幾口,最終還是打算進去看看,不知道這個李薇所謂的伺候到底什麼,在安鐵看來,估計跟與王貴玩的把戲差不多,雖然安鐵不想看這些變態的場景,可心裡隱隱覺得李薇用毒品控制住秦楓前夫遠不止把他當條狗這麼簡單。

把煙頭扔到牆根地下,安鐵用鞋子把煙頭踩滅,最終猶豫著翻過院牆,來到那個房子的窗戶底下。

估計是因為這個漁村很靜,而這個院子離那片住宅有些距離,房子裡的人並沒有把窗簾拉上,安鐵站在窗戶的側面往裡面看了進去。

窗戶正對著的是屋子裡的沙發,沙發及其簡陋,是那種很老舊的紅色皮革面的,上面蓋著大花毛巾,而李薇正渾身赤裸地趴在沙發上,微微抬起屁股,扭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秦楓前夫,瞇起眼睛道:「你現在看看,我好看嗎?」

秦楓的前夫卻沒敢抬頭,只是哼哼著跪在那,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可能再他看來,這世上再美的女人也比不上一包毒品,所以,李薇這麼一問,連在窗外的安鐵都覺得可笑。

「抬頭!看我!用你看秦楓的眼神看我,知道嗎?」李薇隨手抄起沙發下面的一隻高跟鞋,衝著秦楓前夫的頭就打了過去。

秦楓的前夫也不敢反抗,只是拿胳膊顫巍巍抱住頭,然後等李薇發洩完了,才抬起頭看了李薇一眼,然後又迅速把頭低下去。

「你比秦楓好看,我的主人。」秦楓的前夫含糊著說。

李薇聽了,眼睛一瞪,又打了他一下,道:「秦楓是你叫的嗎?你的意思是說秦楓不好看,你那什麼狗眼睛啊,再我眼裡,誰都比不上她,你知道嗎?你們這些臭男人就該全部死光!」說著,李薇氣憤地坐起身,把那只高跟鞋往窗戶上一扔。

安鐵看著飛來的高跟鞋,心裡一沉,以為李薇發現了自己,趕緊閃到窗戶旁,此時,安鐵安鐵的心跳飛快,這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種窺視的行為即將被發現的反射性反應,等了一會,裡面似乎沒什麼異常,安鐵才重新往裡面看了過去。

只見李薇裸體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還夾著一細長的香煙,屋子裡的裸體美女,與髒兮兮毒癮發作得直哼哼的男人,還有屋子裡的老舊傢俱,以及昏暗的燈光,構成了一幅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像是一幅另類油畫,透露著都市裡最隱秘最骯髒一角,包括躲在窗外的安鐵,都不知不覺入了這個畫面。

「主人,你不要生氣,我剛才,剛才我說錯了,你們倆都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秦楓前夫討好地說道,一隻手搭在李薇的大腿上。

安鐵聽了秦楓前夫這句話,剛才那點同情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手不自覺地攥了一下拳頭,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這句話要是讓秦楓聽到,會是怎麼的心情,估計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別說秦楓,就是安鐵現在都恨不得衝進去打他一頓。

可李薇對這句話似乎很感興趣,剛才怒氣沖沖的臉變得嫵媚起來,笑吟吟地自語道:「就是,只有我才配得上她,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狗,根本就不配跟她在一起,你們只會傷害她,還有阻撓我們,哼!」說著,李薇的眼神又變得陰狠起來,把手裡的煙頭往秦楓前夫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上按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秦楓前夫把手縮了回來,不知所措地看著李薇,點頭如搗蒜地說:「我不配,我是狗!汪汪汪……」

「哈哈哈,狗兒子,你現在越來越聽話了,今天我可是看到秦楓了,她呀,還是那麼美,可你知道她為什麼不理我嗎?就連你這條狗還跟她生活那麼久,還跟你結了婚,可她為什麼不理我呢?啊?」李薇盯著秦楓的前夫歇斯底里地說道。

秦楓前夫知道說什麼都是錯,都要挨罵挨打,只好汪汪叫了兩聲,不說話了。

「因為,她還想著那個安鐵,安鐵是誰你不會忘了吧,他給你戴了四年綠帽子啊,哈哈,你這條狗還真是窩囊,哈哈,笑死我了,快,去把你那綠帽子戴上,讓我看看。」李薇踢了一腳秦楓的前夫。

秦楓的前夫爬著走到一個櫃子旁,還真找出了一頂很誇張的綠色帽子,然後爬回來戴到頭上,討好地說:「主人,你看看,我戴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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