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關閉
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17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45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0:52 編輯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四章 安鐵在佈局


安鐵拿起報紙一看,幾份報紙的重要版面有許多關於藝術展的消息。

其中兩條報道,一條是:「昔日**養女,今日宣佈訂婚——養父養女堅稱其關係是浪漫愛情。」

另外一條報道是:「昨夜一婦女蹊蹺喪命,疑似與藝術策展人有染。」

版面上也有不少正面報道,反正,今天安鐵和安鐵的公司不僅在這個城市成了最熱門的話題,恐怕在全國也引起了轟動。

安鐵臉色鐵青,把報紙甩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回到衛生間洗漱。

一邊洗漱一邊想,這肯定是一個精心策劃的一箭多雕的陰謀,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陰謀有一個明顯的目標就是自己和瞳瞳,而且,瞳瞳的老師揚子也被捲了進來,只不過,大眾並不清楚內情,這些人要讓這次事件在大眾面前丟醜曝光的主要是自己和瞳瞳。

誰會這麼陰毒?秦楓?有可能!但秦楓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似乎沒什麼理由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如果不是秦楓,還能有誰?這麼做到底目的何在?

安鐵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剛才鐵青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大哥,你覺得這事情到底是哪些人幹的?」

路中華問。

「你覺得是一夥人幹的嗎?」

安鐵問。

「嗯,這事情搞得太複雜了,我有點糊塗了,我感覺似乎不止一夥人,周翠蘭的死和今天的報紙事件指向雖然是你和小嫂子,但仔細分析一下還不止於此。結合以前發生的事情分析,反而越來越沒有頭緒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呢?最近一段發生的事情也太邪乎了,我都有點沉不住氣了,**,看來,咱們得使出點非常手段,大不了魚死網破。」

路中華的情緒有些激烈起來,看起來還真的有些沉不住氣。

「嗯,小路,別急,越是在水最混的時候,也是魚聚集最集中的時候,他們鬧就隨他們鬧,嗯,應該快了!」

安鐵沉思著說。

「什麼快了?」

路中華有些不解地問。

「如果我估計得不錯,所有的事情不久估計就水落石出了。」

安鐵說。

這時,安鐵家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張生打來的。

「你在哪裡?」

安鐵問。

「我就在你樓下。」

張生急急地說。

「上來。」

安鐵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張生上來之後,安鐵把路中華和張生叫到一塊,嚴肅地說:「從現在起,我們的行動一定要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除了有限的幾個人,誰也不能告訴,保密是第一位的,現在我們在盯著別人,別人也在盯著我們,除了保密,防止別人對我們行蹤的掌握同樣重要。你們通知一下吳軍、三文、小黑、馮小蟲和魏慶生,讓他們中午各自到小路的那個位於甘井子區民政街的棋牌室聚會,咱們碰個頭,把信息匯總一下,然後再確定一個思路。對了,張生,現在是9點,馬上通知11點開一個新聞發佈會,對兩個事情進行說明,第一是我和瞳瞳的關係,現在報道的媒體肯定是少數媒體被利用了,然後其他媒體跟風導致的,只要做一個情況說明,並拋出當時有神秘外力作用,把媒體的興趣引向別的地方,第二是周翠蘭的死,我們的態度一透明,媒體的注意力就會轉向公安局去尋求真相,這樣,我們就能把壓力轉向我們的對手和政府機關。」

安鐵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張生連連點頭,路中華卻皺了皺眉頭,道:「大哥,如果我們挑起這個事,市政府會不會不高興?」

安鐵看了路中華一眼說:「不會,在背後策劃這些事情的人,他們所做的事情恐怕也不是現在的市政府能夠解決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朱市長也許樂於這件事情搞大,被上面關注,因為黨書記的事情並沒有塵埃落定……」

安鐵說到這裡,路中華一拍手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安鐵說:「其實我也沒什麼把握,只是一種感覺……」

安鐵說到這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趙燕來的電話,趙燕在電話裡小心地說:「安總,你什麼時候到公司來?」

趙燕雖然盡量顯得若無其事,但安鐵還是聽出了趙燕的焦慮,安鐵說:「正好你打來了,我也正想找你,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吧?」

趙燕小心地說:「你也看到了?」

安鐵說:「我看到了,你別擔心,沒關係,你馬上通知記者,11點,咱們開一個新聞發佈會,主要就兩件事情做說明……」

安鐵把剛才跟路中華和張生說的話大致跟趙燕說了一遍,交代完之後,趙燕終於長吁了口氣,放心地說:「這樣就好了,我馬上通知。」

掛掉趙燕的電話,安鐵馬上又給瞳瞳打了個電話。

「丫頭,嗯,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安鐵有些擔心瞳瞳看了報紙會受不了。

「看了,叔叔,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

瞳瞳的情緒雖然受到了些影響,但還算很冷靜,似乎跟安鐵一樣,也在想對策。

「一會11點,我安排了一個記者會,就咱們倆的事情做個說明,關於你媽周翠蘭的事,我們如實說明。」

安鐵說。

「好,我一會去找你。」

瞳瞳馬上同意。

11點鐘,記者會在國際會展中心舉行,還是昨天的那個新聞發佈會大廳,這次記者們就今天報紙上報道的各種疑問一一做了提問,安鐵按照事先準備好的一一做答。

一個記者問:「安先生,據說你因為**幼女坐牢,根據你的女兒……」

記者問到這裡的時候,瞳瞳打斷這位記者的話說:「先生,我糾正您一下,我不是安先生的女兒,我只是被人拐賣,他好心收留了我4年——我們沒有事實收養關係,更沒有法律上的父女關係。」

這記者咳嗽了兩聲,糾正道:「根據昨天瞳瞳小姐的說法,你當時坐牢是因為受人誣陷是這樣嗎?」

安鐵想了想說:「當時的情況很複雜,就像昨晚周翠蘭女士被謀殺一樣,瞳瞳當時被人劫持,這兩件事情背後似乎都有一個強大的神秘力量在操縱,周翠蘭昨晚被謀殺的情況,剛才我已經跟大家如實介紹了,後續情況,就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了,現在周翠蘭女士的屍體在公安局,正在等待屍檢。」

這時,一個記者又問道:「這麼說,5年前,就已經有神秘組織介入了您的生活?據說瞳瞳小姐的身世很複雜,這個神秘組織是不是跟瞳瞳小姐的身世有關?」

安鐵說:「瞳瞳的身世很清楚,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的女兒,她的身世並不複雜,一查就一清二楚。至於什麼神秘力量,我並不知道情況,我只是陳述一些我碰到的事情,也許只是我們倒霉,恰好碰到了這些事。」

開完記者會,記者們就一窩蜂湧到公安局去了。

安鐵看著記者們離去的背影,嘴角揚了揚,心想,這些背後害人的很快就能感受到來自政府的強大力量了。

走出國際會展中心大廳,瞳瞳靠在安鐵的身上,似乎有些累,安鐵摸了摸瞳瞳的柔順的頭髮,說:「丫頭,下午我陪你去逛街好嗎?」

聽安鐵這麼說,瞳瞳意外地看了安鐵一眼,勉強笑了一下說:「好。」

安鐵說:「那就這麼定了,你先回你老師那裡呆著,我中午有點事,下午我去接你。」

安鐵話剛說完,發現小影站在人群裡正朝瞳瞳這邊看著,安鐵對瞳瞳說:「我就不送你了,你招呼一下小影吧。」

瞳瞳朝小影招了招手,小影馬上就走了過來,看了安鐵一眼,叫了一聲:「安先生!」

安鐵說:「小影,你和瞳瞳一起回去,沒問題吧。」

小影面無表情地說:「沒問題。」

說著,小影目光閃爍地在安鐵的周圍看了看。

等小影和瞳瞳走後,安鐵馬上又給魏慶生打了個電話,說:「等瞳瞳到她老師那裡之後,你就趕到甘井子區我們剛約定的地點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45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0:51 編輯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五章 瞳瞳穿著杏黃色連衣裙


甘井子區屬於濱城外圍,與城郊接壤。在一個隱蔽的棋牌室一個不大的房間裡,安鐵、路中華、張生、孔三文、吳軍、小黑、魏慶生、馮小蟲、孫大勇團團圍坐在一起。

房間裡煙霧繚繞,嗆得人很不舒服,安鐵皺了皺眉頭,把手中的煙掐了,然後說:「咱們把最近一段各自掌握的情況和細節先說一下。」

路中華看著還在那裡大口吐著煙的孫大勇說:「大勇,把煙掐了,別一天總是吊兒郎當的,大哥說話呢。」

安鐵看了一眼孫大勇,然後又掃了室內對幾個人說:「三文,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孔三文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窗外說:「我們最近掌握的情況是,在全國其他地方也出現過像濱城這樣房地產老總出事,然後出事公司被神秘兼併的事情,另外,還有在許多中心城市有大量房地產公司有神秘資金入股。他們採用的是兩種方式,一個是非法兼併,一個是變相入股。變相入股的可以肯定背後有日本籐田株式會社的影子,至於非法兼併,手法跟支畫在濱城的手法很像,但確切的資料還沒拿到。」

這時孫大勇衝口道:「就是說,那個看著人模人樣的揚子,很有可能就是濱城一系列謀殺案的幕後指使者,支畫可能是花會在畫舫的臥底?」

路中華看著孫大勇笑了笑,說:「你的懷疑沒錯,只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吳軍用手揪著自己的兩撇鬍須,道:「我們現在知道了濱城的那些房地產老總的謀殺案是支畫干的,現在我們要是知道徐波和宋鐵成的公司背後的灰色資金流向哪裡,這個謎底就解開了,本來這證據差點就到手了,卻出了問題,唉……」

吳軍歎了口氣,繼續道:「安大哥,假如支畫真的是揚子派去畫舫臥底的,那揚子究竟想幹嘛?他難道真的與小嫂子的姥姥只是感情上的矛盾嗎?還會不會有別的目的?小嫂子現在在揚子那邊會不會不安全?」

安鐵說:「在支畫的身份沒暴露之前,瞳瞳暫時在揚子那裡還是安全的,如果瞳瞳不安全,瞳瞳的姥姥是不會不管的,要是揚子在中國搞了這麼龐大的房地產投資,瞳瞳的姥姥難道不會知道嗎?瞳瞳既然對他們那個家族那麼重要,瞳瞳已經遭遇了好幾次危險了,為什麼他們到現在似乎還沒有過於激烈的舉動?他們在等什麼?」

這時路中華在一旁道:「大哥,揚子和小嫂子的姥姥、姥爺應該不只是感情矛盾那麼簡單,我感覺這些事情佈局那麼長的時間,一定還有一些別的我們不瞭解的東西,我那次去日本回來,下飛機就遇到襲擊,上官南和小影也在現場出現了,這事我覺得應該跟籐田家族有關係,看來,他們才是習慣於暴力襲擊的一幫人。」

孫大勇這時在一旁說:「不會吧老大,如果那次襲擊你是籐田家族那幫人幹的,小影那小姑娘那次怎麼敢救你,她不過就一小保鏢,要是籐田家族真的計劃滅你,憑她一個小姑娘,借她幾個膽她也不敢與籐田家作對啊,對了,要不然,可能就是那女孩子看上你了,也不對,就算她看上你了,她要是違背籐田家族的意志,籐田家也不會放過她的。」

路中華打斷孫大勇的話說:「行了,閉上你的嘴,你哪那麼多話……」

安鐵突然打斷路中華的話說:「小路,大勇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你那次從日本回來遇到的襲擊,真的是籐田家族干的,小影怎麼敢救你?而且,似乎事後對小影也沒有任何負面的影響?」

安鐵想到這裡,看了路中華一眼,自言自語地說:「以前,我們一直忽略了小影——魏慶生,你這幾天跟蹤上官南和小影,說說你觀察的細節。」

魏慶生一直沉默地坐在那裡看著馮小蟲吃瓜子,聽到安鐵問他,想了想,說:「小影的作息基本上是隨著瞳瞳的作息,她最最聰明的做法是能利用做平常的地方掩護自己,比如小賣店、超市,修鞋攤等,而且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女孩子與別人接觸的時候,並不像她平時那麼冷冰冰的,跟小販們交流起來,聊得甚至很投機。嗯,上官南的行蹤基本與揚子同步,只是偶爾獨自駕駛快艇出海,我主要跟小影,上官南我目前只能說這麼多。」

孔三文說:「支畫最近挺老實的,幾乎足不出戶,不過,我覺得她越是這樣,越有問題,我有耐心等她出洞,有消息我馬上反饋。」

安鐵看著吳軍,問:「金鳳那裡有什麼情況?」

吳軍說:「金鳳和彭坤見過一次面,嗯,我發現她打電話大部分的時候用的是浙江話,吳儂軟語。」

安鐵有些急切地問:「再沒有別的了嗎?」

吳軍說:「暫時就這麼多了。」

安鐵想了想說:「嗯,這樣,小蟲,你跟吳軍一起,從今天下午起全力監控金鳳和彭坤,想辦法進她的電腦看看,先從弱的下手,明天早上小蟲整理出一份資料給我,最好能找到她在與一些什麼人聯繫,最好能掌握金鳳聯繫的那些人的資料。對了……」

安鐵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宣傳單,遞給吳軍說:「你和小蟲也想辦法調查一下這家公司,這是一家做漢服的企業,把這家公司的主要負責人的資料查到交給我,越快越好。以後大家由路中華和張生統一協調,從今天開始,咱們的行動都要絕對保密。」

安鐵和大家碰頭之後,開始往青泥窪橋的秋林女店趕,等魏慶生趕到揚子的別墅附近,安鐵開始給瞳瞳打電話,說自己在秋林女店北門等她。

青泥窪橋現在是濱城最繁華的商業街,秋林女店北門正好又是兩個過街天橋和地下通道的交匯口,門口人山人海,用摩肩擦踵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安鐵在門口站了剛剛一會,就被兩個女孩子撞了兩下,被人撞了,安鐵還得跟人道歉。

過了一會,就在安鐵四處張望瞳瞳有沒有到的時候,發現腳上似乎被人撞了一下,就在安鐵習慣性地想道歉的時候,卻沒找著對象,然後,安鐵就感覺腳上又被撞了一下,安鐵低頭一看,才發現,有兩個乞丐正靠著一個報攤,手裡拿著一個搪瓷碗,碰著安鐵的腳,把碗一直朝安鐵伸著,也不說話。

安鐵一看那兩個乞丐,一個乞丐的腳完全變型了,腳掌翻在上面,慘不忍睹,另一個乞丐更慘,兩隻胳膊都斷了,他用嘴叼著一隻瓷碗,目光低垂著看著碗裡,並沒有看安鐵。

在這塊逼仄的地方,周圍摩肩擦踵的人群在這兩個人的面前自動地讓道,以至於在兩個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塊小小的空地,這大概就是這個城市的人們心靈裡那塊還算純淨的空間,也由於有了這塊心靈之善而形成的空間,兩個乞丐才得以在這塊空間裡成活。

安鐵掏出兩張100塊的票子,一個人的碗裡放了一張。叼著瓷碗的乞丐看到他的碗裡有了100塊之後,眼睛抬了一下,看著安鐵連連點頭致謝,坐在地上的乞丐,甚至爬在地上,貌似要磕頭,說貌似,是因為那人基本就是爬在地上,磕頭的姿勢如同在對著大地點頭。

安鐵對這兩乞丐笑了笑,然後轉移了一個地方,臉上剛才還在笑的表情馬上就消失了,心裡升起一種古怪的情緒。

過了一會,安鐵的臉上的表情又生動了起來,如同在漆黑的夜裡,突然看到燈光亮了起來,一部賞心悅目的大戲就要等著自己去唱。如果說人生如戲,那麼,只有與相愛的人一起,這場生命的大戲才會讓你樂此不疲地演下去,哪怕一個觀眾都沒有。

瞳瞳穿著杏黃色的連衣裙在人群中出現了,人群中的瞳瞳像一簇跳動的杏黃色的火焰,讓安鐵剛剛被兩個乞丐搞得暗淡的情緒一下子跳動起來。

「叔叔,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瞳瞳看到安鐵後,興奮地小跑幾步,到安鐵身邊,拉起安鐵的手。

「我也一眼就看到你了。」

安鐵笑著拉著瞳瞳走進了秋林女店。

「你今天怎麼有興趣陪我逛街啊?你不走最討厭逛街嗎?」

瞳瞳問。

「嗯,有時候逛街也是鍛煉身體嘛,有段時間沒閒逛了,陪你走走,你看看想買什麼東西,就買一些,比如衣服啊,首飾啊。對了,不是還計劃要回我老家一趟嗎?去婆家得買幾套衣服吧?」

「哦,對啊,這樣我還真得買幾套衣服啊,你說我回去穿什麼樣的衣服比較好?」

瞳瞳一聽安鐵的提議,臉一紅,很緊張地問。

「嗯,只要你喜歡的就行,今天你看上什麼就買什麼,還有首飾什麼的,都買一點。」

安鐵道。

「首飾啊,那就不用了吧,我已經有那麼多首飾了。」

瞳瞳道。

「戒指總得買吧。」

安鐵說。

「不用啊,這個戒指比什麼都好。」

瞳瞳晃了晃左手,瞳瞳的手上正帶著安鐵在瞳瞳生日時送給她的那枚古樸的銀戒指,那是安鐵的母親總是念叨著要送給兒媳婦的戒指。

安鐵用手抱了一下瞳瞳的肩膀,笑著說:「買不買你看,多買幾隻也沒關係。」

下午,安鐵摟著瞳瞳的肩膀在女店逛來逛去,結果瞳瞳一件衣服也沒買,說是都沒看上,大部分時間是兩個人在樓裡走來走去的。

等安鐵和瞳瞳走出秋林女店的時候,兩個人在那個書攤前隨意地停了下來,在書攤旁邊停下來幾乎走兩個人逛街時的習慣性動作。

瞳瞳在書攤上隨意地翻了翻幾本雜誌,安鐵也在一旁隨意地看著書攤上有沒有新鮮的雜誌出來,每次路過書攤,找那些剛創刊的新雜誌也幾乎成了安鐵的習慣,安鐵對書攤上賣的報紙和雜誌十分熟悉,幾乎掃一眼,就知道沒有新的雜誌擺上。

沒有,安鐵沒有找到新雜誌,但這時,安鐵卻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一個說:「剛才那個給我們一人100塊錢的人是大款嗎?」

另一個人說:「不像,看他穿著紫褐的休閒夾克衫,哪像大款啊。」

一個人說:「他要不是大款,能一次給我們100塊,咱們一年能碰到幾次出手這麼大方的啊。」

另一個人說:「裝唄,現在越是沒錢的人越裝有錢人,越是有錢的人越小氣。」

一個人說:「行了,收工走吧,管他呢,咱們做的是靈魂生意,管他出於什麼狗屁心理,有心理就成,就怕那些麻木不仁的,見到咱們就跟見到木頭一樣。」

安鐵一聽就樂了,說話的是那兩個乞丐,安鐵蹲下來笑道:「行啊你們,說話跟哲學家一樣,還做的是靈魂生意,乞丐跟作家成同行了,哈哈。」

那兩個乞丐一看安鐵,又看了看安鐵身上穿著的褐色夾克,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先生,對不起,我們……」

安鐵還是哈哈笑著:「還能臉紅,不錯。」

這時,安鐵就聽瞳瞳在喊說:「叔叔,你在幹嘛啊?」

安鐵說:「沒事。」

這時,瞳瞳走過來,看到兩個乞丐的樣子,馬上看了安鐵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兜裡掏出200塊錢,在兩個乞丐的碗裡各放了100。

兩個乞丐趕緊趴在地上磕頭,連聲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安鐵趕緊拉著瞳瞳離開那個小書攤,瞳瞳一邊走,情緒似乎還有些不好,好長時間都沒說話。過了一會,瞳瞳才抬頭問安鐵:「叔叔,我們現在去哪?」

安鐵說:「去香茗山海軍叔叔的香茗客棧。」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46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0:54 編輯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六章 遙遠的故鄉


瞳瞳問:「怎麼想去海軍叔叔的客棧了?」

正在瞳瞳問話的時候,安鐵收到一條短信,安鐵趕緊說拿出手機來看,短信是張生發來的:「發現葉宜在青泥窪橋的一個商場與小影見面,離你們不遠。」

安鐵馬上想起了那個胸脯洶湧澎湃的性感而知性的**。

安鐵看完短信,迅速回了一個:「如果她們要跟蹤上了我們,馬上通知我。」

然後,安鐵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看了一眼正在等著安鐵回答的瞳瞳說:「怎麼,你不喜歡那裡啊?」

瞳瞳說:「喜歡啊,去海軍叔叔那裡挺好的,跟你一樣,我逛街也頭暈,街上這麼多人,我只是有些奇怪。」

安鐵笑道:「奇怪什麼?」

瞳瞳說:「我是覺得你忙啊。」

安鐵笑了一下說:「嗯,海軍叔叔那裡安靜,咱們去坐坐,嗯,丫頭,你現在是阿波羅藝術投資機構的亞洲總裁,現在你對他們的業務涉及的很深嗎?是不是很忙?」

瞳瞳說:「日常管理有夏經理,說我是亞洲總裁,其他城市還沒開始做呢,我的想法剛剛才在你的這個藝術展上開始呀!」

安鐵「哦」了一聲,頓了一下問:「對了,這段時間怎麼沒看到葉宜啊?」

瞳瞳說:「她最近在一直在國外。」

聽了瞳瞳這麼一說,安鐵很是意外,葉宜在濱城難道瞳瞳會不知道嗎?葉宜在濱城他們為什麼要瞞著瞳瞳?

一路上,瞳瞳沒什麼情緒,安鐵陪著瞳瞳默默走了一會,然後安鐵突然問:「丫頭,你覺得,你覺得你周翠蘭媽媽是你姥姥他們害的嗎?」

聽了安鐵的話,瞳瞳的身體僵了一下,低著頭,等瞳瞳抬起頭的時候,瞳瞳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淚光,瞳瞳安靜地看著安鐵,安靜地流著眼淚,說:「剛開始覺得像,但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總是覺得他們不應該這麼狠。」

周翠蘭的死對瞳瞳的打擊是綜合的,安鐵很清楚,瞳瞳現在已經陷在這一團麻的迷局裡,她那種強烈的不安是顯而易見的,所有一切都因她而起,而她卻一直被蒙在鼓裡。

瞳瞳很聰明,也不是一個很容易衝動的人。她不可能什麼都沒想,只是眼前的許多事情她還搞不清楚,安鐵自己都沒搞清楚,許多細節為了怕刺激瞳瞳也沒有跟她說。

現在瞳瞳的表現,在安鐵看來,她已經被折磨得疲憊不堪了。

安鐵拉著瞳瞳的手,心痛地說:「丫頭,你什麼都別想,聽我的安排知道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鐵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市內最繁華的幾條街上又換了幾次車,最後才告訴出租車司機去香茗山。

瞳瞳一直安靜地跟著安鐵,臉上愁眉苦臉的也沒什麼意見,顯然對安鐵這麼換車的警惕瞭然於胸。

在路上的時候,安鐵給魏慶生打了個電話,魏慶生說:「大哥,你和小嫂子去哪了,我怎麼跟著跟著你們就不見了?」

安鐵笑了起來,魏慶生都把自己跟丟了,那小影一定也不會知道自己和瞳瞳去哪了。

在離李海軍的香茗客棧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安鐵和瞳瞳下了車,步行著走到香茗客棧的院子裡的時候,李海軍正在院子裡和了塵和尚喝茶。

看見安鐵的到來,李海軍笑道:「我們剛還說起你,你就來了。瞳瞳也來啦?」

瞳瞳情緒低落地回了一句:「海軍叔叔好。」

安鐵看了了塵一眼,道:「了塵師傅也在啊,我到這裡還正想拜訪你呢。」

了塵淡淡一笑,說:「安先生,剛才我聽海軍說,你昨天碰到了麻煩?」

安鐵坐下之後,黯然道:「是。」

了塵看了看瞳瞳,又看了看安鐵,說:「安先生最近的麻煩應該不是一點點啊。」

「哦?」

安鐵看了了塵一眼,又看了看瞳瞳,這時,就見瞳瞳皺了皺眉頭,站起來說:「我出去走走。」

安鐵道:「嗯,別走遠了。」

等瞳瞳走後,李海軍擔心地看了一眼瞳瞳的背影,然後對安鐵說:「安鐵,你現在有些束手無策了吧,想找了塵指點迷津?」

安鐵笑笑,沉默了一下,然後正視著了塵道:「了塵師傅,我……嗯,我是想請了塵師傅指點一下迷津。」

了塵喝了口茶,吧嗒了幾下嘴,好像在吃肥肉似的,品味一番之後,了塵突然說:「安先生覺得在城市裡很疲憊了吧?想回家?」

安鐵吃了一驚,這了塵還真是神人,一下子就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李海軍也有些吃驚地看著安鐵,等安鐵的說話。

安鐵愕然半晌,才道:「了塵師傅,你說我這時候應該回去嗎?」

了塵說:「歸去來!歸去來!來來去去,往返不止,本來是常態!沒什麼好不好的,有時候,以退為進,也是個辦法。」

安鐵看著了塵道:「聽你的意思,我這次回去好像不是時候?」

了塵說:「也不是!安先生家鄉何處?」

安鐵看了看李海軍,然後對了塵說:「海軍沒跟你說嗎?」

了塵忠厚地笑笑說:「還沒說到這裡。」

安鐵「哦」了一聲道:「安徽安慶!」

安鐵的話剛說出口,了塵馬上眼睛一亮道:「啊,安慶!安先生真是與我佛有緣啊,安先生的家鄉那可是洞天福地,不僅道教的第十二洞天在安慶,而且,那裡可是全世界數千萬佛門弟子和數億佛教徒心目中的宗教聖地啊。在南北朝時期,禪宗二祖慧可立雪斷臂,師事達摩始祖,在安慶岳西縣司空山開壇講法,司空山二祖道場也就成了中華禪宗的發源地了,唐武宗滅佛之後,禪宗一枝獨秀,現在已經佛教影響最大的流派了。」

李海軍在一旁插話道:「既然達摩是始祖,那禪宗發源地應該是少林寺才對啊。」

了塵道:「海軍有所不知,達摩始祖西來,固然是源頭,但他老人家畢竟是個外國人,二祖慧可得達摩衣缽,加上二祖深諳老莊易學,將中華文化融匯貫通之後,在司空山開宗立派,禪宗才真正開始本地化,也真正開始成為中華文化寶庫中一朵燦爛的思想奇葩。」

李海軍連聲道:「慚愧慚愧!還真不太瞭解。」

了塵繼續道:「還有安慶的天柱山,那裡是三祖的道場,漢武帝早就將天柱山命名為南嶽,只是後來,隋文帝又把湖南的衡山命名為南嶽,現在五嶽之中,才不見天柱山的名字。」

李海軍道:「哦,還有這事啊,我還真是無知了,這也怪了,山因人得名,天柱山我都沒怎麼聽說過,按道理現在被人熟知的不應該是衡山啊,隋文帝跟漢武帝比,也沒有漢武帝名聲大啊。」

了塵笑著搖頭道:「世事滄桑,風流輪轉,難說得很啊。天柱山當年正是因為風頭過盛,又處於軍事要塞,太平天國等幾次大規模的戰役都發生在那裡,也使得那裡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不過,現在氣象應該已經恢復當初的寶相尊嚴,靈秀無匹了。」

李海軍還是很惋惜地說:「安鐵,你家那裡那麼牛啊?很少聽你說過啊。」

安鐵不好意思地道:「我比你更慚愧,小時候家裡窮,除了唸書,哪都去不了,也就只對縣城的鎮上熟悉,我對家鄉的瞭解,好像還遠不如對濱城瞭解多。好像,我對家鄉歷史人文的瞭解更多的只是從書本上得來,唉……其實,那裡還有很多故事,真要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說到這裡,安鐵心裡暖烘拱的,一股熱流在身體裡流動著,心裡那種久遠的嚮往,不禁在心裡像夢一般飄舞起來,想起來,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

那夢裡夢外的回家之路,似乎比世界上的任何一條路都要長。

安鐵說完傻笑著坐在哪裡,似乎陷入了回想之中。

了塵淡淡地歎息道:「安先生說得沒錯,那裡真是一個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地方。不僅是宗教聖地,還是文化之鄉,明清兩朝,以安慶桐城文化為代表的文化思想統治了中國數百年啊,這個地方學養深厚,但一點也不故步自封,近代許多革命家也出在那裡,典型的是,咱們中國共**的創始人,也是第一任總書記,陳獨秀,也是安慶懷寧縣人,而且,就連當年國民黨,也是在北京的安慶會館成立的,安慶這個名字,十分神奇啊。」

李海軍說:「這些我倒大致知道,大學裡學過一些,我就是想不明白,安慶這麼牛的一個文化古城,為什麼在現代人的心裡似乎印象挺淡的呢?」

了塵笑道:「養在深閨人未識,其實也未必不是好事,也許正好可以免遭現代文明的傷害。」

安鐵笑笑說:「其實,我只有一個直覺的感受,那就是我家那個地方最普通的老百姓對戲曲的感受力和創造力,那麼一個不大的地方,就出了兩個著名的劇種,是有原因的。這個還真只能感受,很難具體說出來。」

李海軍笑道:「我只知道你們安慶是黃梅戲的故鄉,難道還有另外的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小戲?」

安鐵笑著說:「你又孤陋寡聞了,什麼地方小戲,京劇,知道吧,京劇的發源地也是安慶,乾隆年間,安慶四大徽班晉京演出,深受京城皇族及百姓的喜愛。徽班領袖程長庚融昆曲、漢調等劇種之長,創造了國粹藝術——京劇,而被譽為『京劇鼻祖』。我覺得,一個地方出產了兩個有影響的戲曲,這才是這個地方最迷人之處,因為戲曲完全是民間發生發展起來的。」

了塵道:「是啊!是啊!安慶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可謂人文薈萃啊,唉……」

了塵歎了口氣,目光中充滿了無限的嚮往。

說到這裡,安鐵突然站了起來,看了看了塵和李海軍,道:「了塵師傅,海軍,你和飛飛多保重,我走了。」

此時,安鐵的心裡早已經飛回了那夢裡的故鄉。

在安鐵揮手和李海軍、了塵告別的時候,了塵突然道:「安先生,人生悲苦歡喜,都是虛幻,希望安先生萬事想開了就好,你的家鄉有仙氣,會保佑你的。」

安鐵看了站在門口的李海軍和了塵一眼,然後毅然轉身,拉著瞳瞳的手,順著小路走下山去,到了山下打了一輛車,直奔市內火車站後面的長途汽車站。

到了汽車站的時候,瞳瞳疑惑地問:「叔叔你想幹嘛啊?」

安鐵興奮地說:「丫頭,想不想現在就跟我回家?馬上!」

瞳瞳意外卻也興奮地道:「想啊,現在呀?真的嗎?」

安鐵笑了一下,轉身拉著瞳瞳走向長途汽車售票口,掏出錢,對售票員說:「到北京,兩張票。」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46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0:54 編輯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七章 去北京的路上


等安鐵把兩張到北京的車票拿到手後,瞳瞳才相信安鐵的確打定了主意領她回家。

「叔叔,真的現在就走啊?」

瞳瞳一臉疑惑地看著安鐵。

「嗯,現在就走。」

安鐵說。

「可是,我們現在什麼也沒帶啊?」

瞳瞳看著安鐵,還是猶疑地說。

「什麼都不用帶,證件我都帶了,其他的我們沿途買,等一會,我們再詳細跟你說。」

安鐵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張生的電話。

「張生,你跟他們說一聲,我要離開幾天,去哪裡你先別問,另外,除了小路之外,不要把我離開大連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對趙燕,你就說我這幾天有事情不能出席藝術展閉幕式,回頭我也給趙燕打個電話,另外,你告訴你告訴小黑和馮小蟲把那個漢服公司的資料搞清楚之後,馬上發到我的郵箱,一刻也別耽誤。」

給張生打完電話,見瞳瞳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安鐵把瞳瞳拉到一旁說:「丫頭,我們必須離開幾天,不能等,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只能採取突然襲擊的辦法,不然會被他們跟蹤。」

瞳瞳擔心地說:「叔叔,你是不是也懷疑老師?」

安鐵說:「丫頭,你先什麼都別想,叔叔會應付。」

瞳瞳突然站了下來,眼睛定定地看著安鐵說:「叔叔,你得告訴我,我雖然幫不上忙,但我也會有自己的判斷。」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歎了口氣說:「現在這事情有點詭異,咱們誰也靠不住,誰都得懷疑,你也別擔心,等事情搞清楚就好了,快了,就快搞清楚了。」

瞳瞳看了看安鐵,猶豫了一下,說:「叔叔,把你心裡想的告訴我好嗎?我不會那麼脆弱的,你要是不跟我說,我總是覺得自己傻乎乎的,而且我感覺這麼多事情總是圍著我轉,讓叔叔這麼為難,我心裡很難受。」

安鐵摸了摸瞳瞳的頭,痛惜地說:「讓你遭受這麼多事,實在難為你了,有些話也的確應該跟你說說,不然也真不好辦,你知道我們現在面臨的是什麼問題不?」

瞳瞳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姥姥反對我們在一起,有很充足的我們無法抗拒的理由?」

安鐵說:「從你姥姥的立場來說,也許有可以理解的理由,我們也不是無法抗拒,但是……」

安鐵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措辭來形容自己對整件事情的判斷,因為安鐵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瞳瞳仰著頭,目光堅定地等著安鐵往下說。

安鐵斟酌了一下,終於說:「丫頭,彭坤曾經告訴我,你可能是什麼公主?你自己認為呢?」

聽了這句話,瞳瞳有些哭笑不得地說:「真是莫名其妙,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勁阻止咱們在一起,難道就因為我是公主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呀?」

安鐵也反問了一句道:「對呀,他們到底想幹嘛?不讓我們在一起,然後呢?他們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一直到現在還是在雲裡霧裡的,到底為什麼?」

瞳瞳也是一頭霧水地問:「為什麼?」

安鐵說:「你的家人對我算不上多麼反感,他們拚死不想讓我們在一起,肯定有他們認為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另外,我覺得他們也在互相猜忌和提防,他們似乎在等什麼,或者說在找什麼?所以,我們到現在還相安無事,但是,我有一個強烈的感覺,他們就快開始動起來了。所以……」

瞳瞳說:「所以,你要將我藏起來?」

安鐵說:「嗯,也不完全是這樣,我們得行動,我們現在離開,也是以退為進,我們一走,他們就亂了,他們亂了,破綻才能出來,嗯……」

這時,停在附近的長途車司機大聲喊:「北京發車了!北京發車了!」

「丫頭,我們先上車再說。」

安鐵和瞳瞳在旁邊的小賣店買了一點水和吃的,就上了車。

去北京的長途車是一輛臥鋪大客,安鐵和瞳瞳的在下鋪,挨在一起,旁邊是過道。八月初的天氣正是熱的時候,安鐵把車窗打開,然後看著瞳瞳笑道「丫頭,條件差點哈。」

瞳瞳笑笑說:「挺好的啊,還有空調。明天早上就到北京了吧?」

安鐵說:「嗯,明天早上到北京,我們到北京再坐飛機到南京。

瞳瞳說:「怎麼到南京去了?」

安鐵說:「從南京,我們再坐大客回家,南京離我們安慶很近,但又不在一個省。」

瞳瞳笑道:「叔叔是覺得坐大客不需要身份證,這樣不容易查出來,保險吧。」

安鐵看著瞳瞳額頭出的一層細汗,臉上紅撲撲的顯得很精神,輕輕拍了拍瞳瞳的臉笑道:「丫頭真聰明,就是這個意思。小心使得萬年船。對了,你和小影認識幾年了?」

瞳瞳說:「5年了啊,怎麼了?」

安鐵若無其事地問:「她是哪裡人?她還有什麼家人嗎?」

瞳瞳說:「我記得跟你提過呀,她是在美國唐人街長大的,從小被一對老夫婦收養,後來那對老夫婦去世了,然後又被老師收養了,對了,她好像還有一個妹妹。」

安鐵瞪大了眼睛,道:「啊?她還有一個妹妹,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瞳瞳道:「哦,我也只是聽說她有一個妹妹,但從來沒見過,好像是從小就與小影走散了。」

安鐵說:「小影從來沒提起過她的父母嗎?」

瞳瞳說:「沒提過,我怕這些會引起小影傷心,也就沒問。」

安鐵「哦」了一聲,岔開話題,說:「對了,丫頭,咱們一起出門的機會還真不太多,你這次想去哪裡玩不,我帶你去?」

瞳瞳仰頭看了看安鐵,說:「叔叔,聽你說,你家那裡不是有很多地方風景好看嗎,這次,我們看個夠。」

安鐵呵呵笑道:「哦,說起來還真是,我們家那裡好看的風景還真不少,對了丫頭,你剛才說錯話了。」

瞳瞳詫異地道:「哪兒說錯了?」

安鐵笑道:「你剛才說『你家那裡』吧,你應該說我們家那裡!」

瞳瞳臉一紅,「哦」了一聲,把臉轉想車外,似乎在想著心思。

安鐵看著瞳瞳不安的樣子笑道:「丫頭,在想什麼呢?」

瞳瞳扭捏了一會,終於說:「我要是回家,見到你,你媽媽,我叫什麼呢?」

安鐵哈哈笑道:「你說叫什麼?你跟我叫媽媽。」

瞳瞳紅著臉道:「那,那有點不好意思啊。」

安鐵嘿嘿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遲早都要叫,叫媽媽還有紅包收哦。」

瞳瞳想了想說:「叫媽媽收紅包是在婚禮當天吧?」

安鐵「哦」了一聲笑道:「是嗎?你研究得還挺清楚哈,那也行,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先叫大伯大媽好了。」

瞳瞳說:「嗯,那就先這麼叫。」

兩個人說說笑笑,隨著車子的顛簸,瞳瞳很快就在安鐵的身邊睡著了。

看著瞳瞳熟睡的臉,安鐵卻毫無睡意,心裡一直七上八下地想著許多事情。

安鐵這次帶著瞳瞳回家並不是一時衝動的想法。一直以來就很想帶瞳瞳回家看看,自從安鐵進了監獄之後,安鐵就給家裡打電話,說是自己是因為出國才這麼多年沒回家,在監獄期間,安鐵每年定期給家裡打幾次電話,好在家裡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而且父母對安鐵的話深信不疑。

這麼多年了,父母一定有老了很多。許多時候,每當安鐵在城市裡感覺疲憊不堪虛弱無力的時候,只要與父母通電話,安鐵就會有一種奇怪的力量。

這種力量如此神秘又如此管用,許多時候,讓安鐵自己都奇怪不已。

以前瞳瞳還小的時候,父母來濱城是見過瞳瞳的,現在自己要是把瞳瞳突然帶回家,並且告訴自己要與瞳瞳結婚,不知道父母會是什麼想法?

想著想著,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邊恬靜安詳的瞳瞳,安鐵傻傻地就對著窗外的遠處就笑了起來。

就在安鐵思緒翻飛的時刻,兜裡的手機響了幾聲,是短信。

安鐵拿出手機一看,是張生發來的,短信說:「漢服公司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漢服公司幕後老闆叫金忠義,在上海開了一家物流運輸公司,在沿海和長江沿岸許多城市都有業務,擁有上千輛大客,和數十條船,甚至還有跑遠洋的大貨輪。」

安鐵一看,眼睛一亮,趕緊用手機上到自己的郵箱,仔細看起那些資料來。

看完那些資料,安鐵想了想,然後給張生發了一條短信:「安排魏慶生去上海,仔細調查跟蹤這個叫金忠義的人。」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46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0:55 編輯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八章 煙雨金陵


給張生發完短信,安鐵看著手機笑了一下,張生辦事的確是越來越成熟了。

臥鋪客車一路上還算順利,除了偶爾有小孩和老頭要求停車方面一下,車裡一直都很安靜。

瞳瞳一直睡得很安靜,想起5年前,安鐵帶瞳瞳回貴州的時候,瞳瞳一直都是忐怎不安地睡不著,一路上不斷向安鐵問這問哪,什麼快到瀋陽嗎?到北京了嗎?到貴陽了嗎?

那一年,當火車從北京出發,路過華北華中平原的時候,在靜謐而又有些躁動的黃昏,一輪罩著一圈淡淡光暈的落日掛在地平線上,如一個巨大的雞蛋黃,時間是彷彿也變得靜謐和久遠起來,一想起這情景,安鐵的心裡就瀰漫著一股恬淡的久遠的芳香。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長大的瞳瞳比以前更加恬靜,雖然現在碰到那麼多的問題,但瞳瞳還是安靜地躺在身邊,沒有不安,沒有躁動,車過了瀋陽,過了山海關,瞳瞳還在熟睡,她已經講自己完全的交給了自己。

「瞳瞳的安靜是因為我給她的安全感嗎?」

安鐵摸了摸小巴,有些不自信地笑了笑。

實際上,從監獄出來之後,安鐵的心裡從來就沒有安心過,那麼多詭異出格的事情一件一件地發生,危險一直在,自己卻一直沒什麼眉頭,自己怎麼會有安全感呢?

只不過,愛讓人義無反顧,除了擔心瞳瞳受到傷害,自己倒是從來就沒有恐懼過。

大客上的臥鋪很擠,躺著很不舒服,坐起來也難受,又沒人說話,這樣的夜雖然有些漫長,但看著瞳瞳在暗中如花一般安靜甜美的臉,安鐵還是覺得這樣的旅途充滿了詩情畫意。

8月,灼熱的風不時灌進車窗。路途一片漆黑,但一路上,遠處隱隱約約燈光一直閃爍著亮在看起來很遙遠的地方。安鐵彷彿這次的回鄉之路,充滿了溫情,和充滿了難以現象的危險與挑戰。

第二天凌晨,快到到北京的時候,人群就開始騷動起來,人們急不可耐地收拾東西,等著到站,有的甚至已經站起來,在車中間的過道上排起了隊。

安鐵看著這些急不可耐的人們,心裡有些苦澀地笑了起來。在中國,人們普遍都生活在某種焦慮之中,無論甚麼事情,總是怕丟下,怕趕不上趟。

比如現在,明明不用著急,他們還是提前一個小時在哪裡排起隊來。

瞳瞳終於在嘈雜的聲音中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周圍看了看,臉色緋紅地對安鐵說:「叔叔,我一路都在睡覺,沒陪你說話啊。」

安鐵笑道:「在車上能睡覺是好事啊,我也剛醒,我們也收拾一下,準備下車吧。」

走出火車站,瞳瞳看了看外面車輛不多的馬路,和車站門口行色匆匆走出車站的行人,問:「叔叔,這麼早,我們去哪裡呆會呢?」

安鐵說:「嗯,現在一般地方都沒開門,這樣,我們先找個桑拿浴洗個澡,等商場開門了,我們就去買點衣服什麼的,然後就趕去機場,時間還不好混嘛,一會就過去了。」

從桑拿浴出來,安鐵和瞳瞳去商場買了幾件換洗衣服,也沒在北京耽擱,就直奔機場,飛往南京。

飛機一在南京祿口機場落地,馬上就有一種潮濕悶熱的氣息鋪面而來,天空還在下著小雨,這是一種典型的南方的氣息,安鐵很熟悉,從小安鐵就是在這種氣息中長大的。

大概因為沒有到過南京的緣故,瞳瞳顯得有些興奮,牽著安鐵的手,東張西望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說:「挺怪的,一落地,就感覺這裡與濱城完全不同,濱城的感覺讓人清爽,而這裡,怎麼說呢?」

安鐵看著瞳瞳在哪裡想詞描述對南京的感受,也就沒著聲,笑著等瞳瞳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

等了一會,看瞳瞳還在哪裡琢磨,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於是笑道:「是不是感覺又濕又熱,心裡還蠢蠢欲動的。」

安鐵一說完,瞳瞳馬上就抬起頭,對著安鐵笑了一下,說:「對了,就是這感覺,不過,不是蠢蠢欲動啊,只是這種的氣候,總是讓人覺得心裡有些不平靜。」

聽了瞳瞳的話,安鐵哈哈大笑道:「那還是蠢蠢欲動,你的感覺就對了,南京這個地方一向是風流場胭脂地,誰到這裡都會蠢蠢欲動,一條秦淮河,十大才女名妓,風流韻事就無人能及,濱城號稱浪漫之都,其實,南京才真正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聽安鐵這麼一說,瞳瞳仰頭看了安鐵一眼,紅著臉說了一句:「是嗎?秦淮河一定很漂亮吧?」

安鐵猶豫了一下,問瞳瞳:「你是不是很想去看看?」

瞳瞳說:「有點想。」

安鐵說:「行,我們一會就去秦淮河看一眼,然後再走,今天時間來不及,不然,等下次來南京我們在好好玩玩,也許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上兩天,反正來南京的機會很多。」

瞳瞳說:「要是時間緊張,我們今天就不用去秦淮河了。」

安鐵說:「沒事,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去看一眼,否則,就像漆黑看美女,卻找不到電燈開關,那多沒意思。嘿嘿。」

瞳瞳笑笑說:「那好吧,聽你的。」

安鐵本來是不想去秦淮河的,安鐵現在哪都不想去,尤其不想在南京逗留,憑直覺,安鐵總是感覺南京一定是一個是非之地,這種感覺如此強烈,卻有沒什麼證據。

但安鐵回家,還是選擇了路過南京,其實,也是憑著一種直覺,安鐵希望能在南京發現一點什麼,既擔心,有希望能碰到點什麼事情,很矛盾。

恰好瞳瞳也希望能看看秦淮河,那就去看看吧,瞳瞳說有點想,那就是很想。

瞳瞳說:「叔叔餓不餓?要不要在機場吃點東西?」

安鐵說:「你餓不,要是很餓,我們就在這裡吃點。」

瞳瞳說:「不是很餓。」

安鐵說:「那我們就坐機場門口的大巴去市內,去秦淮河旁邊找一家飯店吃點。這個機場裡賣的東西死貴,還不好吃,跟搶劫似的。」

瞳瞳笑著說:「好。」

安鐵牽著瞳瞳的手,出了祿口機場大廳,上大巴,奔向煙雨中的南京,這座著名的讓人感慨萬千扼腕歎息的金陵城。

祿口機場離市區很遠,加上下雨,出租還難打,而且打出租跟坐大巴時間也差不多,尤其是,大巴人多,安鐵現在覺得只有在人群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人民群眾一向都是最溫和最善良最安全的。

安鐵其實多次來過南京,不過,都是匆匆路過,風景之地哪都沒去過。

大巴到了市內,安鐵和瞳瞳就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秦淮河。

在出租上,瞳瞳顯得有些緊張,彷彿去秦淮河是去見一個什麼很在乎的人。

安鐵很奇怪地看了瞳瞳一眼,覺得瞳瞳的表現有些反常,瞳瞳出門,對風景什麼的一向態度恬淡,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一看瞳瞳的興致頗高,安鐵情緒也隨之好了不少,路上不斷問出租司機這樣那樣的問題,司機懶洋洋的問一句答一句,顯然,對安鐵和瞳瞳的興奮,顯得很是不以為然。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也難怪,恐怕司機每天要碰到無數問這些問題的人。

「夫子廟到了。」

司機說。

「師傅,我們是去秦淮河。」

瞳瞳輕聲說。

「姑娘,夫子廟就是秦淮河,這條街,往前,裡拐,看到夫子廟,就看到秦淮河了。」

司機說。

「哦。」

瞳瞳拿起包,下車之後,站在夫子廟街上,看起來有些茫然。今天雖然下著小雨,人還是不少,可見,秦淮河的魅力還真不是說說的。

「丫頭,我們走吧。」

安鐵牽起瞳瞳的手,在夫子廟街道有著各種各樣精玫典雅的小店舖,兩邊的小吃店裡飄出各種讓人垂誕欲滴的菜餚的香味,安鐵和瞳瞳走在細雨中,誰也沒有想到應該去買一把雨傘。

夢裡秦淮。這個在歷史煙雲中,在萬丈紅塵裡,有著神秘的魅力和迷人傳說的地方,在此時的煙雨中,會是怎樣的情致呢?

這時,安鐵突然沒來由地想到一句古詩:畫舫予所喜,雲舟不是舟。

雅宜風澹蕩,那共水沉浮。

畫舫?秦淮畫舫!當這句古詩在安鐵的心裡流過的時候,安鐵突然被詩中「畫舫」這個詞嚇了一跳。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47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0:56 編輯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九章 秦淮奇遇


安鐵想起畫舫這個詞的時候,神經質地趕緊扭頭左右看了看,細雨中,人們表情平靜,氣色溫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裡,只有細雨中,那些情侶撐著雨傘相擁著走過,雨傘下的男女百忙之中,目光飄出來,往瞳瞳這邊看上一眼。

在夫子廟前面的街上,安鐵和瞳瞳走了一會,夫子廟還沒看到,兩邊街上的菜餚的香氣卻越來越濃,安鐵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大概嚥口水的動靜比較大,以至於瞳瞳馬上轉頭看了安鐵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丫頭是不是想吃飯了?」

安鐵笑道。

「是你想了吧,我聽見你嚥口水了。」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笑了起來。

「嗯,都怪著兩邊的小飯店,把飯菜整得味道這麼大……對了,這夫子廟在哪啊?」

安鐵說著又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兩個人一邊張望,一邊往前走,等走到街頭的路口時候,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起來,不用找,夫子廟以前的大牌樓一下子就聳立在眼前。

「在那!」

瞳瞳興奮地叫了起來。

「嗯,到了,估計秦淮河也就在旁邊。」

等安鐵和瞳瞳走到夫子廟前的牌樓下,馬上又看到狀元樓。

在夫子廟和狀元樓的後身,那古典別緻,綠瓦紅牆,偎紅倚翠的建築一下子就湧到了你的眼前。不用問,這就是在許多人的夢裡和詩詞裡無數次出現的秦淮河了。

「叔叔,那裡就應該是秦准河吧,這裡太漂亮了,與濱城的感覺真的太不一樣呀。」

瞳瞳說。

「嗯,肯定不一樣,看著夫子廟和狀元樓,旁邊就是一溜水榭亭台,青樓歌妓,古人考得功名,肯定馬上就要尋歡作樂,在長安,他們一日看盡長安花,還要騎馬,這裡倒好,就在旁邊,走兩步就到,倒是方便得很。嘿嘿。」

安鐵笑道。

兩個人不一會,已經沒有懸念地來到了秦淮河上的一座橋上,橋下的秦淮河,兩岸垂柳依依,一條條雕樑畫棟,風姿旖旎的畫舫載著遊人在河裡慢慢悠悠地漂浮著,人們臉上懶洋洋的,大概因為秦淮河的嫵媚嬌柔,骨頭都有些酥軟了。

瞳瞳站在橋上,穿著嫩黃的裙子,輕風微微吹拂,細雨如絲,在瞳瞳的頭上和周圍飄著,雨並不大,雨絲有時候看不真切,霧一般把瞳瞳籠罩在橋頭,使瞳瞳看起來如同開在霧雨中一朵清新而嬌艷的花朵。

看著瞳瞳,安鐵的眼睛彷彿被施了魔法,不由得呆在了那裡。

瞳瞳站在橋頭,安靜地看著河裡的畫舫飄來蕩去,好一會,才回過頭,對安鐵燦爛一笑,輕聲道:「叔叔,這裡真好,嗯,你看這些畫舫和房子,好多都是黃色的基調啊,連房頂都是這種色調。」

安鐵稍微靠近了一些,拉起瞳瞳的手,感覺瞳瞳的手溫熱而柔軟。老實說,安鐵沒到這裡之前,想了不少秦淮河的顏色,安鐵覺得應該以暗紅色為主,沒想到到這裡一看,竟然最先入眼的是那明晃晃的黃,這到讓安鐵有些意外。

顯然瞳瞳一到這裡,馬上就發現了這點。現在聽瞳瞳這麼一問,安鐵想了想,然後說:「我也沒想到這裡竟然是黃色最搶眼,我想大概是這樣,南京一向被認為是最適合皇帝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裡的風水龍脈,適合開朝立代,大概因為如此,秦淮河兩邊的建築大概也顯露了這點意思。只不過,這裡雖然是六朝古都,但住在這裡的皇帝們大都是一些喜歡吃喝玩樂的敗家皇帝,最後紛紛因為太過奢華而亡國,這也是讓南京鬱悶的地方,也因為如此,才會有秦淮河這樣風流絕代的胭脂地風流鄉。不過,這些皇帝雖然不著調,但在文化上,卻都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像南北朝梁武帝篤信佛教,大興寺廟,達摩禪師就是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把對中華文化影響極大的禪宗,帶了過來。還有李後主李煜,在文化上也都是……」

安鐵站在瞳瞳身邊滔滔不絕地說著,瞳瞳安靜地聽著,不時回頭看著笑一下,也不發表意見。

安鐵說著說著,發現瞳瞳的目光在秦淮河的河水上飄搖著,彷彿在聽自己說話又彷彿沒聽,而是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如畫一般清脆明媚的臉上,眉頭似乎也有些糾結。

看著瞳瞳的樣子,安鐵馬上想起一句話:水邊多少麗人行,秦淮簾幕長干市。驀地愁來,干卿何事?

安鐵心想,別的美女不干我的事情,瞳瞳有心事就干我的事了。想到這裡,馬上伸手過去,搭在瞳瞳的肩膀上,柔聲道:「丫頭,在想什麼?」

瞳瞳似乎有些恍惚地說:「沒想什麼!」

接著,安鐵搭在瞳瞳肩膀上的手,馬上感覺瞳瞳的衣服有些濕了,別看這種雨小,沾衣欲濕杏花雨,其實,這種雨是很容易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濕透的。

「丫頭,我們趕緊找一個地方吃飯吧,你看,那河邊有一個秦淮人家,好像是挺有名的一個飯店,我們去那裡吃。」

安鐵說。

「好,嗯……」

安鐵的話剛說完,瞳瞳應了一聲,但卻慢慢轉過身,看著橋的另外一邊的欄杆上的兩個人。

剛才,安鐵和瞳瞳兩個都是面向河水,加上橋上還有別人,除了瞳瞳,安鐵根本沒有留意其他人。

安鐵有些奇怪地看了瞳瞳一眼,也朝橋的另外一頭看去,就見橋的另外一頭的欄杆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滿頭白髮,根根銀絲一絲不苟地在披在他的頭上,看起來很講究,很有派頭,而此公的衣服卻走極其普通,而且糟蹋,髒兮兮的,很難形容。

女的乃一少女,少女身材纖巧婀娜,穿著一身紫色的漢服長衫,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在細雨中少女,還是讓人感覺她如同一個落入凡塵的畫中的仙女。

少女十分乖巧地依偎在老爺子的身上,手繞在老爺子的腰上,看起來像一對出遊的爺爺和孫女。不過,即使是爺爺和孫女,這兩人的反差還是稍微顯得太大了些。

安鐵第一反應是,把這個女孩子與瞳瞳做了一個對比,看行人,發現路過橋頭的行人紛紛都向瞳瞳和那個女孩子瞄著。

「嗯,回頭率差不多,那個女孩子應該是穿了一個特別的衣服,沾了衣服的光,不然……」

這時,安鐵突然發現老頭的一個動作,讓安鐵大跌眼鏡,就見老頭一隻髒兮兮的老手,悄悄伸到了少女圓潤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著,少女似乎沒有察覺,這老頭似乎嫌少女沒有反應不太過癮,摸屁股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少女開始有些忸怩的時候,曼妙的身體開始搖擺起來。

看到這裡,安鐵突然心中一動,就在這時,就聽見那個老爺子哈哈笑了起來:「哈哈,乖寶貝,這樣才夠勁。」

「操,又碰到一老色鬼,我還以為是爺爺和孫女。」

說著,安鐵掃了瞳瞳一眼,瞳瞳也發現安鐵在看她,瞳瞳的臉色紅了紅,但目光還走沒有從那個老頭和少女的身上離開。

老爺子話音剛落,少女那黃鶯入谷一般好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少女說的是吳儂軟語,安鐵沒聽懂,但聽語氣,肯定是在撒嬌賣騷,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少女一說話,安鐵的眼睛馬上瞪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少女的背影,安鐵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

紫衫少女,就在前幾天,彭坤安排她陪自己喝酒的那個舞姿翩躚超凡脫俗的紫衫少女。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0:56
第二部 第五百章 秦淮河上的色爺爺


「沒錯,就是紫衫少女,紫兒。」

安鐵一面在確認著,一邊在心裡迅速判斷著這件事情的各種可能:紫兒為什麼會這麼快地在這裡出現?濱城的畫舫與南京有什麼關聯?彭坤那天叫來紫衫少女和藍衫少女與自己見面是什麼意思?畫舫到底是幹什麼的?肯定不會僅僅是個高級桑拿洗浴中心;看樣子,紫衫少女和藍衫少女在彭坤的眼裡,或者說在那個所謂畫舫的機構裡地位應該很高,以她們倆的姿色和彭坤的態度,紫衫少女和藍衫少女當然不會是普通的陪酒女郎,畫舫到底在做什麼?或者說,瞳瞳的姥姥一家人,到底在做什麼?他們一直隱忍到等到現在,應該是在準備什麼?

本來,在直覺裡,安鐵的確是想在南京發現點什麼的,但也僅僅是一種直覺,這一趟行程,安鐵主要是想帶瞳瞳回家看看,讓父母高興高興,也好把自己和瞳瞳的關係最後做一個徹底的確定,老婆嘛,也就是父母的兒媳,讓父母確定還是很重要的,父母的確認,這才是一個新家庭關係的真正開始。

另外,安鐵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帶瞳瞳離開是非之地,雖然安鐵知道,真正想離開畫舫多年經營的網絡很難,但安鐵還是想做一些嘗試,何況,安鐵還覺得,他一直感覺到的危險越來越近,瞳瞳的離開,或許可以加速這種風暴的早些發生,這樣也許可以找到漏洞,別讓他們一切準備就緒,自己和瞳瞳就像溫水裡的青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不如放手一搏!

但當安鐵在秦淮河的橋上看到紫兒的時候,還是沒有想到還真有事情要發生,而且,安鐵的直覺告訴他,也許運氣真在向這安鐵拋媚眼。

別看此時秦淮河的橋上,細雨如酥,一派柔媚旖旎的美麗風光,看起來溫馨恬靜得發膩,但是也許,也許我們就處在風暴的中心,有時候,風暴的中心才是最安靜的地方,看不出任何危險。

這個老頭會是誰?需要彭坤派出紫兒這樣的人物來安撫對付?而且看起來,就算是犧牲紫兒的色相也毫不可惜?

安鐵既興奮又吃驚,眼睛不由得瞪得如銅鈴一般呆在了哪裡。

「叔叔,你認識那個女孩子嗎?」

這時,瞳瞳的聲音在安鐵的耳邊輕聲響了起來。

「哦,咱們趕緊轉過身去,別讓他們看見。」

安鐵被瞳瞳的聲音驚得回過神,趕緊抱著瞳瞳,讓瞳瞳轉了個身,重新面對秦淮河水,背對著那個糟蹋的白頭髮老頭和紫兒。

瞳瞳隨著安鐵轉過身,有些奇怪地看了安鐵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橋下的畫舫和流水,等著安鐵說話。

安鐵腦子裡迅速地想著,接下來怎麼辦?自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是想辦法跟蹤這個老頭和紫兒?會碰到什麼危險?

「叔叔,你還沒說呢,你認識她呀?」

瞳瞳看安鐵沒做聲,轉頭看了安鐵一眼,臉紅紅的,很是可愛。

「嗯,認識,前幾天彭紳叫我去那個漢唐風情街,這個穿紫衫的女孩子就在旁邊。」

安鐵說著,就想起了紫兒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和貼在自己身上的柔軟的身體,看著瞳瞳的目光也不由得閃爍了幾下,自己似乎有些心虛。

「哦,這樣呀,剛才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就聽到背後他們在說話,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他們好像,好像在討論吃的問題,說一會他們要去嘗嘗叫花雞和鹽水鴨。嗯,那老先生好像也是初到本地,我還聽到那位小姐叫這老先生色相大師!」

瞳瞳一聽安鐵說出原委,臉色馬上平靜下來,靠近安鐵,在安鐵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

安鐵驚異地看了瞳瞳一眼,說:「色相大師?你能聽懂那個女孩子說話啊?」

瞳瞳頓了一下,說:「大概能聽懂,我在國外的時候,上過一個語言學校,學校裡有不少從中國去的,正好江浙這邊的人就有好幾個,我經常聽他們說話,嗯,那女孩子的口音好像是杭州那邊的。對了,叔叔,那個穿紫兒衣服的女孩子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安鐵興奮地說:「丫頭啊,你真是個天才啊,這麼難懂的口音你都能聽懂,是啊,這女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們是走呢,還是跟上他們?這裡一定大有文章,一定大有文章。」

安鐵一邊和瞳瞳說,腦子還在猶豫接下來該怎麼辦,嘴裡也不由得喃喃說出聲來。

四週一片樣和,安鐵的心裡卻是翻江倒海,舉棋不定。

就在這時,就聽瞳瞳說道:「叔叔,他們走了,我們跟著他們吧。」

安鐵抬頭看了瞳瞳一眼,發現瞳瞳臉色堅定,十分平靜,似乎絲毫沒有感覺跟上他們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

安鐵猶豫地說:「丫頭,要是跟著他們,搞不好我們就是進了虎口啊,我們現在躲他們還來不及。」

瞳瞳看著安鐵道:「叔叔,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在這裡突然出現很不尋常?」

安鐵「嗯」了一聲,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同時,也為瞳瞳敏銳的觀察能力和冷靜的態反山到無比欣慰。

瞳瞳輕聲但堅定地說:「那就跟上他們。你等我一會……」

瞳瞳說著,快速但不易察覺地從她自己的小包裡摸了幾下,拿出一個很大的眼鏡,自己帶上,然後快速離開安鐵,朝色老頭和紫兒走了過去。

安鐵還沒反應過來,瞳瞳就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們身後,這時瞳瞳剛才很快的腳步慢了下來,但走路還是比老頭和紫兒快了不少,看起來像是一個急著趕去上班的白領,很快,瞳瞳就超過了他們,當超過他們的時候,瞳瞳的腳步不經意地就完全慢了下來,猛然抬頭,打量著眼前的一家飯店,似乎又是一個餓了要找一個地方吃飯的女孩。

這時,老頭和紫兒正走下橋頭,兩個人還是相擁著有說有笑,老頭的髒手還是在紫兒的屁股上流連撫摸著,就在他們要拐彎進入一條橫向的街道拐角的一剎那,有個女孩子正好就停在他們前面,老頭和紫兒一個沒注意,一下子就撞在了瞳瞳的身上,把瞳瞳撞了一個趔趄,差點沒把瞳瞳撞到。

安鐵的心差點提到了嗓子眼,心裡一下子叫了起來:「操,怎麼撞上了,這老色鬼,走路也不看路。」

就在這時,老頭條件反射地伸手要去扶瞳瞳,瞳瞳就勢抓了老頭衣服一下,然後一低頭,貌似在檢查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有沒有弄髒。

老頭扶住瞳瞳之後,衝口就大聲罵了一句:「你這小鬼,走路怎麼不看路,撞我老頭子,你不怕折壽?你怎麼……」

此時安鐵就離他們身後也不遠,聽到老頭的罵聲,安鐵馬上就火了,心裡罵道:「操,這老鬼如此蠻不講理,自己撞了別人,還罵別人撞了他。」

接下來,戲劇化的場景又開始出現了,就在老頭抬眼看到瞳瞳的時候,一下子就把嘴裡剩下的話憋了回去,張口結舌地看著瞳瞳,身體似乎都有些搖晃,嘴裡喃喃道:「姑娘,對,對不起,撞到你哪裡沒有?」

瞳瞳笑了一下,溫和地說:「沒關係!」

然後轉頭繼續往慢慢往前走,又去看街邊拐角處那溜飯店的門牌,似乎還在找飯店吃飯。

安鐵一看老頭前倨後恭的態度,感覺也很新鮮,然後,就見老頭一步三回頭地牽著紫兒的手,不斷回頭往瞳瞳的方向看。

等老頭和紫兒的身影在街角徹底消失的時候,瞳瞳才回頭看著安鐵嫣然一笑,那意思就是安鐵可以過去了。

安鐵快步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會瞳瞳後,才道:「丫頭,你搞什麼,剛才嚇了我一跳,那老色鬼的手,差點摸到你肩膀上了。」

瞳瞳往街角看了一眼,嬌笑了一聲,然後趴在安鐵的耳邊道:「你不是要瞭解他們的行蹤嗎?我剛才在老先生的衣服口袋裡放了一個,一個無線耳機,現在他們說話我們就可以聽到了,嗯,他們現在在那邊的街上正在買叫花雞。還說一會要到秦淮河裡的畫舫上玩。你聽聽……」

瞳瞳說著,把正戴在自己耳朵上的耳機拿下來,戴到安鐵的耳朵上。

安鐵吃驚地瞪著瞳瞳,就向不認識瞳瞳似的,看了一會才說:「你是說,你剛才故意讓他們撞上你,就是為了在那老頭口袋了裝一個竊聽器?你還有這本事?」

看著安鐵吃驚的樣子,瞳瞳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這些要是小影在,就不用我了,在美國的時候,我也學了不少東西呀!」

見瞳瞳這麼說,安鐵歪著腦袋看著瞳瞳笑道:「丫頭,你還真是讓我驚喜不斷啊,還會這手!你這手要是做賊,豈不要發財?你應該把這手教給小葉子啊,你看小葉子在公交車上偷人的東西還總被抓住。」

瞳瞳橛著嘴,笑了一下道:「我還不是看你著急,你還笑人家,要是小影在就好了,就不用我了。」

安鐵伸手拉著瞳瞳笑道:「好了,你出手乾淨利索,讓叔叔我佩服得五股投地啊,今天我們說不定真的大有收穫,嗯,你還會點什麼,都跟我說說看。」

瞳瞳嫣然笑道:「除了沒有小影那麼會打架,小影會的別的東西我也會呀!所以,你不用總是擔心我,我不怕他們……」

安鐵興奮地拉起瞳瞳的手,道:「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一邊吃一邊說,嗯,等等……」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安鐵突然停止說話,這時,耳機裡傳來了老頭一邊吧嗒嘴,一邊說話的色迷迷的聲音:「紫兒,寶貝,讓我親一口,你這嘴唇,味道真是好極了,簡直和叫花雞的味道一樣鮮美。」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1:07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1:23 編輯

第501章 山雨欲來風滿城


    見安鐵屏息凝神地听著耳機的話,瞳瞳看著安鐵笑了笑問。接著,安鐵看見指了指安鐵的口袋。

    安鐵還沒來得及回應瞳瞳,就听耳機里傳來紫兒的聲音,說︰“色相大師,我們去游船上看看好不好?”這次,紫兒說的是呆著濃重南方口音的普通話。

    “好哇!好哇!小寶貝你的屁股真摸起來真舒服啊,來親一口。”色相的聲音色迷迷地說道。

    “嗯,這里是大街上呀,我們去游船上好不好,到游船上人家隨你摸。”紫兒道。

    “好好好,咱們現在就上游船,老扳,來三只叫花雞。”色相急急地說。安鐵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老色鬼到底是什麼來頭,有紫兒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陪著他,他竟然一刻也忘不了吃,還真他媽有性格。

    這時,安鐵看見瞳瞳又對著安鐵的口袋指了指,安鐵摘下耳機,問︰“怎麼了?”

    瞳瞳說︰“你好像有短信來了。”

    安鐵拿出手機一看,短信是路中華發來的︰“大哥,情況有異常變化,魏慶生已經從上海趕往南京,上官南也已經到南京,上官南現在正往秦淮河的方向走。小黑也已經在男南京秦淮河一帶了,你現在哪里?有情況及時通報,注意安全。”

    安鐵抿著嘴,看著短信,好半天沒回過神,腦子里迅速判斷著眼前的情況可能出現的變化。

    看完短信,安鐵迅速問瞳瞳︰“丫頭,剛才我們在橋上,你有沒有注意那些畫舫上船的碼頭在什麼地方?”

    瞳瞳說︰“上畫舫的碼頭好像離秦淮人家不遠。怎麼了?”

    安鐵想了想,說︰“嗯,丫頭,情況有點變化,上官南也到南京來了”一這樣吧,本來想去那個秦淮人家吃飯的,但這個飯店太惹眼了,咱們找一個離那個碼頭不遠的臨秦淮河的小飯店,隱蔽性好一點的,又能觀察秦淮河里畫舫的動靜的。”

    瞳瞳楞了一下,嘴里喃喃地說︰“他怎麼來了?”

    安鐵四周看了看,沉思了一會,說︰“不知道,對了,丫頭,你有沒有覺得上官南有些奇怪?”

    瞳瞳抬頭看著安鐵,疑惑地說︰“上官先生的性格非常深沉,老怖才q會讓他負責花會總休事務,也才會讓他貼身保護老師。我倒是沒覺得他有什麼奇怪的,就是平時與人相處顯得太冷了些,但他為人出事,卻是細致周全,滴水不漏,我一直很佩服他。老師也很信任他。”

    安鐵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連著問︰“你老帥以前走不走有意讓你逐漸接手花z會對吧?花會表面上o是阿波羅n國際藝術投資e機構的一個公關部門,實際上是藤田家族的一個情報部門是吧?”

    瞳瞳不解地看著安鐵,然後答道︰“是啊!”

    安鐵想了想,突然問︰“丫頭,你想過沒有,你老師既然這麼相信上官南,為什麼還想讓你直接接手花會?你那老師既然想讓你做他們藤田家族的接班人,花會雖然對藤田家族是一個重要的部門,但畢竟只是一個情報組織,讓她信得迂的上官南一直負責豈不是對你更有幫助?可她為什麼想讓你親自參與?小影在花會的地位不是也僅次于上官南嗎?小影又跟你走得這麼近?沒有理由還讓你直接查收花會的事情啊?”

    安鐵一邊問,一邊皺著眉頭想著,似乎是在問瞳瞳,又似乎在瞳到了南京,並且在秦淮河附近吃飯?要是這樣可就壞了,可是,老太太平時行事一向十分謹慎,如果她是追蹤自己到南京的,怎麼會如此大模大樣地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暴露自己?”

    想到這里,安鐵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她一定是故意暴露自己,給什麼人看到的?如果是這樣?自己可能不一定是她唯一的目標!難道她是故意讓上官南發現?”

    “叔叔,看到什麼了?”見安鐵沒有答話,瞳瞳在秦淮河上看了看,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秦淮河上那個橋的位置處于瞳瞳的身後的方向,安鐵坐在瞳瞳的對面,安鐵看著拿橋方便,瞳瞳要是看的話,就得大幅度轉過身去才成。

    瞳瞳叫了安鐵兩聲,安鐵才驚醒了似的,趕緊低下頭,說︰“丫頭,往外看,我在橋上看到了你姥姥。”

    瞳瞳這才真正吃了已經,表情明顯有些慌亂起來,看來,瞳瞳對她這個姥姥也是頭痛得很。安鐵雖然說讓瞳瞳別看,瞳瞳還是快速轉頭,往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迅速低頭坐下,看了安鐵一眼,擔心地問︰“她是不是追著我們到南京來了?她到底想干嘛呀!”听瞳瞳的語氣,有些氣憤,還有些無可奈可的擔心。安鐵看了瞳瞳一眼,道︰“丫頭,別擔心,你姥姥不一定就是沖我們來的,至少,目標似乎不只是我們一個。”安鐵說完,迅速拿出手機,給路中華和張生各發了一條短信︰“你們現在能掌握我的具體位置嗎?濱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全面跟我說說,揚子和瞳瞳的姥姥現在哪里?用短信說。”很快,路中華的信息就發過來了︰“大哥,揚子現在還在濱城,林老太太的情況目前不清楚,你和小嫂子的具體方位我們暫時還沒發現,你們自己要多保重,最好告訴我你們的具體位置,我們好安排人手保護你們,現在情況似乎有了戲劇性的變化,就是剛才,自言自語。

    听了安鐵的話,瞳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啊,我也是覺得沒什麼必要,也是我對那些沒什麼興趣,唉,在這個事情上,我一直有負老師的期望。
    安鐵摸著下巴,一邊听瞳瞳說話,一邊思考著,自言自語道︰“現在我覺得,你那老師真的是對你期望挺高的,不過,你沒有像她期望的那樣,把花會管起來,也許減少了許多沖突,無疑中也保護了你自己。”

    瞳瞳不解地看著安鐵問︰“叔叔,你在想什麼,你說的話,我怎麼不太明白呀!”

    安鐵拉起瞳瞳的手說︰“走,我們吃飯去,我也說不清楚,只是一種直覺,先不管了,吃飽了再說。”

    安鐵和瞳瞳在離秦淮河里的畫舫碼頭不遠處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飯店,找了一個靠窗的小包間坐下來,包間的位置很好,里面的窗子視野很開闊,稍微伸頭,就能看到從碼頭到安鐵他們 下來的橋哪里一打斷河面。

    剛坐下來,還沒點菜,瞳瞳就問︰“剛才那位老先生和那個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安鐵笑道︰“他們似乎要到秦淮河里的畫舫上去調情,嘿嘿。

    瞳瞳臉一紅,眼楮亮亮的,說道︰“那老先生也真是的,都那麼大年紀了,那女孩子挺漂亮的,竟然也跟那老先生…一”

    瞳瞳說到這里,似乎不知道如何描述,目光閃了一下,轉頭叫服務員拿菜單點菜。

    趁瞳瞳點菜的功夫,安鐵往窗子外面看了看,然後拿出太陽鏡,笑了笑,準備戴上。在包間里戴太陽鏡,有點走夜路畫彩妝,已經不是悶騷,而是變態了。但安鐵還是等服務員出去,才將太陽鏡裁起來,然後把頭靠近窗子觀察著秦淮河里的動靜。此時正是中午吃飯時間,秦淮河面,那種花花綠綠的船只,也就是所謂畫舫,並不多,安鐵往右邊不遠處的碼頭哪里看了看,發現色老頭和紫兒的身影正在碼頭上,似乎正在桃選要坐的畫舫,安鐵並不意外,正是因為剛才听到他們要坐畫舫游覽秦淮河,安鐵才特意找了這麼一個臨河的地方吃飯。

    當安鐵的目光從碼頭那邊收回來,往剛才自己和瞳瞳站著的橋上看去的時候,安鐵看到橋上突然冒出一樣人,看到這群人,安鐵的眼楮頓時就瞪圓了,張著嘴半天沒說話。確切地說,安鐵看到這群人之所以吃驚,是因為安鐵在這群人中看到一個有著一頭雪白晶瑩的白發,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的太犬…居然瞳瞳的姥姥。

    沒錯,就是瞳瞳的姥姥,這時,林老太太站在秦淮河上的橋上,站在雨中,連傘都沒大,她那麼持別和顯眼,似乎就怕別人看不到她似的。她的身邊站著那個叫甦醒的小伙子,小伙子正對這秦淮河兩邊的建築指指點點,好像在給林老太太介紹這里的情況,看起來,甦醒對秦淮河似乎了如指掌。

    除了甦醒,困著老太太的還有一大樣里,這些人看似與林老太太沒什麼關系,一個個東張西望似乎在觀賞秦淮河上的風光,但安鐵知道,他們都是在周困保護林太太的人。安鐵還發現一點,就是那個幾乎總是跟著林老太太的感覺古里古怪的陳媽並不在林老太太身邊。清逸文學四毗鞏心毗鞏c姍首發

    “叔叔,你看到什麼了?”瞳瞳也發現了安鐵的失常,一邊問,一邊也伸頭往秦淮河上看。

    “這老太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京呢?難道她已經發現我和瞳我們發現支畫也已經上了去南京的飛機。”

    接到路中華的短信,安鐵收起手機,點上一支煙,抽了好幾口,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瞳瞳也是不少低下頭想著什麼,終于,瞳瞳抬頭問安鐵︰“叔叔,你在懷疑上官先生?”

    安鐵吐了一口煙,緩緩地說︰“我也不清楚,只是,這個上官南,目前倒真的是最神秘的一個人。”

    安鐵說完頓了一下,又道︰“丫頭,好像,我們暫時可能回不了家了。”

    瞳瞳一看安鐵的神情,也沉默了一會,然後小心地問︰“這里事情這麼嚴重嗎?”

    安鐵點了點頭,沒說話,腦子里一直在分析著南京的情勢。

    這時,服務員已經把瞳瞳點的所有菜都上完了,瞳瞳拿起筷子,不自覺地又朝窗外看了看,突然輕聲尖叫了一聲︰“啊?叔叔,她、她怎麼會出現在船上?而且竟然和小黑在一起。”清逸文學四毗鞏心毗鞏c姍首發

    安鐵趕緊朝窗外一看,立馬就覺得背脊骨一陣發涼,安鐵看到一個不可能看到的熟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站在秦淮河面的畫舫上,面對著小黑,風情萬種地巧笑著低聲說著什麼。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1:08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1:21 編輯

第502章 狗急跳牆


    在秦淮河面的畫舫上,安鐵看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看到的人︰那個畫舫上對小黑巧笑嫣然風情萬種的女人不是吳雅還能是誰。

    就見吳雅臉色紅潤,不時還轉頭四周看看,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真的是白天活見鬼,難道真的有這麼活蹦亂跳膽大妄為的鬼嗎?

    安鐵發涼的背脊一陣塞流流過之後,馬上又覺得腦門上開始發熱,不一會,竟然發現額頭上有汗開始流了下來。

    事情不對!非常不對!當安鐵確定那個女人的確是吳雅之後,心里開始翻江倒海地翻騰起來,額頭出汗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安鐵覺得圍繞在瞳瞳和自己周困的這張網太大了,也太嚴密了,自己竟然如此糊里糊涂地被人操縱了這麼長時間,要是真有危險靠近,自己死一千次都不足惜,想到自己這樣根本無法保護瞳瞳,就沒來由地慚愧。

    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是男人嗎?當然不是,還不如揮刀自宮做太監算了。做太監當然很不好,剩下的就只有出汗了。

    安鐵一邊自慚形穢,一邊腦子里分析著吳雅的出現可能給局面帶來的變化,琢磨著吳雅的為什麼能如此逼真地消失?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局?局中到底有那幾伙人?

    首先吳雅的死驚動了公安局,而且吳雅的興致是謀殺,必須經過偵查、驗尸等過程,現在吳雅竟然活了過來,政府肯定就得有緊密的參與,不然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政府!安鐵的腦子里突然一亮,對,政府無疑已經攪進了這些事之中,問題是吳雅是畫舫的人,吳雅是政府在畫舫的臥底的可能性也沒有,那就是說,這件事情上,政府和畫舫在合作。

    他們如果合作,那就是為了對付一個共同的敵人?這個敵人是誰?

    “叔叔,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吳雅姐姐還活著,不管怎麼樣都太好了。”瞳瞳看著安鐵,又看了看窗外,欣喜地說。

    說完之後,瞳瞳又蹙了一下眉頭,目光低垂在桌子沿上,似乎很是自責。

    安鐵知道瞳瞳大概又再責怪自己,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因為她而發生的。

    “丫頭,趕緊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估計接下來的事情還不會少,別擔心,現在看來,事情雖然越來越復雜,但我覺得事情並沒有變壞,至少眉目越來越清晰了,而且,現在看來,你外婆似乎不是那麼太可惡的人,呵呵,吃吧。”說著安鐵帶頭拿起筷子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瞳瞳一看安鐵吃得那麼歡快,也拿起了筷子。

    看到吳雅還活著雖然讓安鐵震動,但安鐵的心情確實開心了很多。與死亡相比,不管怎麼樣,看到人活著,有著鮮活的生命,總是讓人興奮和高興的,何況吳雅對安鐵來說,不管怎麼樣都能算得上一個好朋友,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女人。

    安鐵一邊吃飯,一邊不時轉過頭去盯著吳雅和小黑的動靜。如果不是此時自己和瞳瞳不方便露面,安鐵肯定早就跑過去,擁抱吳雅了,活著是多麼好的事情。

    受了吳雅出現帶來的興奮,安鐵的腦細胞也跑得很快,甚至吳雅出現的背後那張巨大的復雜連環套在安鐵的腦海中也似乎越來越清楚起來。

    以風卷殘雲之勢吃完碗里的飯,安鐵馬上拿出手機,還沒撥鍵,忍不住打了個嗝。瞳瞳抬頭看了安鐵一眼,笑道︰“叔叔,慢點吃,噎著了。”

    “沒事,沒事,丫頭,你吃吧,別管我,多吃點啊。”安鐵一邊說,一邊 想給路中華發短信。剛準備按鍵的時候,路中華的短信就發迂了︰“大哥,我和三文馬上就要上飛機去南京了,你在哪里,快告訴我,揚子剛剛也去南京了。”

    安鐵看了看短信,馬上回了一茶短信道︰“我就在秦淮河旁邊。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情,你讓小黑和魏慶生先辦他們自己的事情,辦好了再找我。”

    “揚子怎麼也突然到南京來了?彭坤這老狐狸怎麼沒有wen動靜?張xi生這ge小子這會在干嘛?”發完短信,安鐵拿著手機想著,兩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敲著桌子,眼楮快速地來回轉動著。

    安鐵的舉動也影響著瞳瞳,安鐵發現瞳瞳吃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也是一邊吃一邊觀察著秦淮河上的動靜。

    安鐵看了瞳瞳一眼,笑了笑,也道︰“慢點吃啊,別噎著了,嗯?”

    就在安鐵跟瞳瞳說話的當口,安鐵發現,吳雅和小黑坐的畫舫旁邊又出現了一艘畫舫,後趕上來的畫舫上站著兩個人,正是色相大師和紫兒。

    色相大師還是那幅綺老賣老的樣子,一手拿著一只叫花雞,另外一只髒兮兮的手環在紫兒的腰上,紫兒樣子雖然有些不爽,還得滿臉賠笑地應付著這個色迷迷的老頭,看樣子對這個老頭一丁點都不敢得罪。

    紫兒他們坐的那艘畫舫一上來,吳雅和小黑馬上就從船頭進到了畫舫的里面,秦淮河上細雨似乎停了,似乎有嫩黃的太陽光線撤在秦淮河上,畫舫悠悠地在河水里晃著,天氣旖旎而又使人昏昏欲睡,一片溫馨而平靜。

    可秦淮河旁邊的一個小飯店里,安鐵和瞳瞳的臉上卻遠遠沒有秦淮河面蕩漾著的那種風平浪靜,就見他們神情緊張地一會盯著秦淮河面,手腳不停地整理著東西。

    此時看似平靜的秦淮河上,正在醞釀著一場可能引起這座城市震動的驚天大浪。小說整理發布于www.isee5.Com

    安鐵戴上了耳機,瞳瞳罕見地拿出手提袋子,拿出里面的化妝工具,竟然畫起了妝。眼楮忙得一刻也不得閑的安鐵,也不由得轉頭朝瞳瞳稀奇地看了過來。

    “一會咱們出去要隱秘點,我畫下妝,(*^__^*)嘻嘻……”瞳瞳對著安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顧自地轉頭,對著小鏡子畫了起來。

    安鐵不由得童心大起,看著瞳瞳轉頭對這牆壁化妝,不由得叫道︰“瞳瞳!”

    “嗯?”瞳瞳並沒回頭,很專注地對著牆角畫著。

    “轉過頭來我看看。”安鐵笑道。

    “沒什麼看的,一會就好了。”瞳瞳還是沒轉過頭。

    看著瞳瞳的樣子,安鐵不由得想起了李白一首詩《長干行》︰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故人真是牛啊,十四歲的女孩子就能娶回家,瞳瞳都十八了,咱們都沒辦法結婚。不過十四歲的女孩子就成了婦人,也殘酷了點。嘿嘿。安鐵一邊看著瞳瞳一邊想著這首詩歌的意境,竟然感覺與此時的自己和瞳瞳如此相契合。

    等瞳瞳抬頭的時候,安鐵傻乎乎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心里不由叫道︰“寶貝,你太美了。”

    “叔叔,怎麼了?”瞳瞳不知所以地問。

    “沒什麼,你妝化得十分漂亮。嘿嘿。”安鐵目光閃動著笑道。

    瞳瞳笑了笑,沒說話,眼楮轉向窗外,安鐵的眼楮也很舍不得地移到了窗外。

    就在安鐵的眼楮剛移到窗外時,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大,這兩艘畫舫不知怎麼搞的,突然一下就撞到一起了,兩輛畫舫在秦淮河上迅速地旋轉起來,船上的人開始大喊大叫著,不一會,兩艘畫舫就翻了。

    安鐵和瞳瞳同時站了起來,安鐵和瞳瞳本能地想沖出去,到秦淮河邊看個究竟, 走出一步,安鐵又一下子硬生生地停住,拉著瞳瞳的手道︰“丫頭,別急,別急,這不是偶然事故,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冒險計劃。”

    瞳瞳臉色發紅,看起來似乎受了驚嚇,呆了兩秒鐘,才說︰“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怎麼敢這樣?”

    安鐵接口道︰“是啊,光天化日,說明他們在冒險,在狗急跳牆。制造這件事情的人不但陰險而且惡毒,他們可能選擇在這種最不可能翻船的地方,把船弄翻,是誰?到底想干嘛嗎?”

    安鐵第一個念頭想到是支畫在搞鬼,搞不好是針對吳雅,但安鐵轉q念z一o想n,e也不太可能,吳雅既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秦淮河上,一定是做了精心的布局,難道制造這個事故的是畫舫自己?

    不對啊,兩艘船上,都有畫舫的人,他們怎麼會自己給自己挖陷阱?

    莫非,這是畫舫設的局,在等什麼人跳?

    “叔叔,我們該怎麼辦?”瞳瞳問。

    “先觀察一會,別擔他們,秦淮河不寬也不深,對小黑和吳雅不是問題,一會救生船就會來了,我們出去了也沒用。”

    安鐵和瞳瞳又反身坐了下來,緊張地觀察著河面的動靜。就在安鐵剛剛坐下的時候,就听警報聲大作,好幾輛警用艇和救生船飛一般朝出事地點趕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局勢,安鐵楞了一下,心想︰“這警察和救生艇來得也太快了點了,似乎是早就做好了出事準備似的,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快。”

    安鐵隨即往秦淮河的橋上一看,瞳瞳的姥姥一行人已經不見了。

    安鐵和瞳瞳在包間等了一個小時,換亂的河面才稍微平靜了一些,落水的人基本救上了船,一直沒錯眼珠盯著河面的安鐵發現,在救起來的人中間,好像沒有發現小黑和吳雅,而那個色相大師和紫兒的身影也不在被救起的人中間。

    這時,安鐵的心里才真正懸了起來,額頭上又開始有汗流了下來。

    “走,丫頭,咱們出去看看。”安鐵站起來,裁上太陽鏡,和化了妝也戴了太陽鏡的瞳瞳一起走出了那個小飯館。

    畫舫的碼頭離小飯館大概一公里地,安鐵和瞳瞳在衙上走著,當走到一個小巷口的時候,拉游人的敞蓬山輪車快速地在安鐵面前轉了個完,拐進了小巷里,差點沒撞上安鐵。

    瞳瞳拉著安鐵的手,迅速後退幾步,急道︰“叔叔沒事吧,這車怎麼搞得?”

    安鐵和瞳瞳轉頭去看那輛車,就見那輛車就放了兩個麻布代,袋子似乎有些濕,安鐵心想,拉個袋子走這麼急干嘛?

    這個年頭剛剛一閃,安鐵突然發現那兩個麻布袋旁邊赫然掉著一只吃了一半的叫花雞。

    安鐵呆了一下,眼楮迅速轉動著,馬上想到,這個車有問題,現在安鐵考慮的是,要不要追上去。追上去,怕有危險,尤其怕瞳瞳有危險,不追上去,怕安鐵直覺這可能是一個難得的了解真相的機會。

    “丫頭,你呆在這里,找個隱蔽的地方等我一會。”念頭一閃而過,就在安鐵剛 想要邁步追上去的時候,突然旁邊賣瓜子的小、門口房前面站著的一個人,一轉身,伸手拉住了安鐵和瞳瞳,一把就把安鐵和瞳瞳拽進了這個門口房里。

    把安鐵和瞳瞳拉進秦淮河邊的門頭房的是魏慶生。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7 11:08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09-11-27 11:20 編輯

第503章 不是結局的結局


    魏慶生把安鐵和瞳瞳帶到一個與這個門頭房連著的一個古典風格的超級豪華酒店,酒店佔地非常大,酒店的名字叫九姓漁民大酒店。

    在九姓漁民大酒店的一個房間里,安鐵看到了吳雅和小黑。

    小黑拿出一疊資料,揭開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資料里顯示,徐波收購的幾家房地產公司暗中的資金流向了那家中日合資的裝修公司,也就是流向了日本的藤田株式會社,至此,支畫作為花會奸細深入畫舫做臥底的身份徹底暴露。

    揚子作為與瞳瞳姥姥的敵人,房間里的所有人似乎沒有人懷疑。

    吳雅的資料還顯示,除了徐波控制的幾家房地產公司的資金流行了藤田株式會社外,在中國各地的類似房地產老總暴死或者其他意外導玫的大量房地產公司的收購,其背後的黑資金都流向了藤田株式會社。

    而且,更加觸目驚心的是,根據中華幫搜集的資料和吳雅的資料綜合之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內幕,那就是日本藤田株式會社在中國一直在實施一個長城基因突變計劃,那就是在油漆以及化妝品等日用化工品中摻入有毒物質,通過改變人休基因,達到其長遠毒害中國人的罪惡目的。

    瞳瞳得知這一消息之後,痛不欲生,對自己老師這麼多年一直欺騙和利用自己而傷心欲絕。

    同時,吳雅的資料還清楚顯示,以支畫為核心的一個龐大的國際投資公司,控制著巨額資金在黨書記的支持下,非法進入資本市場,對房地產業和一些國民支柱性行業,拉抬房儈,控制股市起落掠奪中國能源。

    至此,可以肯定,朱市長一直在利用手中的權力和外國勢力勾結,操控行業經濟,其行為與中央的政策嚴重背離,又暗中抵抗中央宏觀調控的嫌疑。

    看到這個資料,安鐵徹底明白了,朱市長要自己找的資料是什麼!這份資料,足以讓黨書記萬劫不復,永世不能翻身。

    資料還顯示,上官南和支畫,是揚子手下最得力的兩個助q手,藤田株式會社日常運作基本又支畫控制。

    安鐵和房間里的人猜測,秦淮河上的落水事故,應該是支z畫已經知道吳雅沒死,為了再次滅口而精心制造的一次事故,問題是,吳雅沒死的秘密只有政府和畫舫知道,支畫已經被排除出了畫舫的核心,支畫是如何得知吳雅沒死的?花會又是如何與畫舫成為致命的死故的?難道瞳瞳的姥姥、姥爺和揚子之間的私人感情恩怨,已經從家恨上升到了國仇?

    小黑告訴安鐵,資料吳雅已經事先叫給了彭坤,彭坤又把o資料交給了張生,再由張生呈交給了朱市長。

    到這里,事情已經清晰地顯示,藤田株式會社是一個由日n本政府控制著的一個龐大的以黑社會名義為掩護的間諜機構。

    在九姓漁民大酒店的一個巨大的大廳里,吳雅帶著安鐵和e瞳瞳一行見到了瞳瞳的姥姥,而讓人意外的是,小影竟然與瞳瞳的姥姥在一起。

    見到瞳瞳的姥姥後,安鐵才知道,自己和瞳瞳的行蹤林老太太一直都了如指掌,包括安鐵和瞳瞳來到南京,並且在秦淮河邊的小、飯店吃飯。

    瞳瞳的姥姥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秘密,那就是,小影竟然是琉球公主,名字叫尚影。許多年來,以林老太太和唐逸卿為首的畫舫一直在支持琉球獨立運動。

    而支持琉球獨立運動的具體執行者是彭坤。

    由于日本政府一直不擇手段壓制琉球獨立運動,小影和妹妹被日本政府追殺,姐妹失散,從小流落海外,小影被林老太太營救,並想辦法將小影安插在揚子的身邊。

    琉球王國的主權自古就屬于中國,從隋朝開始,琉球王國就是隋朝的藩屬國,連琉球的國名都是隋朝冊村。

    據琉球國史及各種史料記載,自洪武十六年1383起,歷代琉球王都向中國皇帝清求冊村,正式確定君臣關系。從明洪武五年1372以後,琉球王國一直使用中國的年號,奉行中國正朔。洪武二十五年1392,朱元璋“更賜閩人三十六姓”人琉。

    自到1879年3月,日本向琉球秘密派出軍警人員,采取突然行動,在首里城向琉球王代理今歸仁王子命令交出政權。4月4日,日本悍然宣布“廢琉置縣”,即將琉球國改為沖繩縣,琉球至此亡國。

    琉球王國仍拼死反抗,發出血淚抗議,並曾秘密派官員赴天津謁見李鴻章,清求中國“盡逐日兵出蝶,。清政府也據理與日本力爭過,但終究未能派兵援助琉球。當時,琉球國陳情通事林世功還在北京壯烈自殺,以死撫議日本侵略,以死清求中國出兵。

    琉球亡國六年後,還有琉球重臣給李鴻章寫了字字血淚的清願書,情願書中寫道︰“具稟,琉球國陳情陪臣國戚紫巾官向德宏等,為下情迫切,泣懇恩準據情奏清皇敬,迅賜興師問罪,還復君國,以修貢典事。竊宏奉主命,來津求撈“若復任日本橫行,彼將謂天朝置敝國于度外。數百年國脈,從是而斬,其禍尚忍言哉!……為此瀝情再甲相府,呼號泣血,懇求老中堂恩恰慘情,迅賜奏明皇上,嚴巾天討,將留球日人盡逐出境,庶乎日人狡逞之心從是而戩,敝國主得歸宗社,亡而復存……敝國上自國主,下至人民,生生世世,感裁皇恩憲德于無既矣!臨稟苦哭,不勝栗悚待命之至!須至稟者。”

    1895年,日軍武力佔領琉球群島,禁止琉球進貢中國和受大清冊村,廢除中國年號,改為日本明治年號。雖然大清軟弱無能,但在琉球主權問題上始終堅持其為中國所有,沒有讓步。1880年9月迫于日本的壓力,當時的美國總繞格蘭持捉議,將琉球一分為二,中部和北部歸日本,南部歸中國,然後按日本的二分法(而非清廷的三分法)草簽一個分界各約,包括宮古、石橫、八重山群島在內的先島樣島屬于中國。但琉球王和清廷考慮再三,都不同意這個意見,清庭拒不簽此約,這就意味著中國不僅擁有南琉球的主權,而且仍然擁有琉球北部的主權一一此後,日本干脆裝聾作啞,即不再捉歸還先島樣島,也不再提各約簽署一事,繼續竊居著中國領土至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日本戰敗,規定日本必須交出非法佔領領土,在開羅會議上,美國總繞羅斯福曾經提議國民政府接收琉球,由于蔣介石當時想集中精力對付英國,收回香港,竟然拒絕羅斯福的提議,琉球又一次喪失回到中國的機會。

    此後,琉球作為美軍沖繩軍事基地,一直被美國接管。美國在1972年只是把琉球和釣魚島的管理權一並“轉給”了日本,但未觸及主權問題。

    50年代,斯大林和金日成發動朝鮮戰爭,中國被迫抗美援朝,但卻元氣大傷,但這次戰爭最後的贏家卻是日本,美國和日本聯合,開始控制亞太局勢,為了松動日美聯盟,離間美日,由于美軍實際控制沖繩(古琉球),新中國的領導人強調過沖繩屬于日本。這一錯誤宣誓,乃是弱國無外交的表現與後果。

    至此,到現在,琉球問題在日本和中國教科書中都有意被淡化,很少提及。

    但是,到如今,在琉球(沖繩)的書店里,仍然可以看到新出版的琉球歷史書中還有這樣的話︰“琉球是中國的附屬國,我們不是日本人。”

    從琉球亡國,一直到現在,琉球的獨立運動一直沒有停止過。

    20世紀70年代以後,國民黨開始支持琉球獨立復國運動。

    在澳門回歸的大型聯歡會上,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唱的那首歌“七子之歌”,是聞一多先生1925年寫的一首詩歌,關于台灣的一節,詩歌寫道︰

    七子之歌(之參)台灣

    1925年聞一多

    我們是東海捧出的珍珠一串,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台灣。

    我胸中還氤氳著鄭氏的英雅。

    精忠的赤血點染了我的家傳。

    母親,酷炎的夏日要曬死我了︰賜我個號令,我還能背城一戰。

    母親!我要回來,母親!

    現在,東海能源問題和釣魚島問題仍然不時出現,成為亞太的確國際視野關注的一個問題,其實,真正藏在背後的問題是琉球問題,釣魚島屬于琉球樣島的一部分,不解決琉球問題,就很難解決釣魚島問題。或者說,我們抓住釣魚島問題,最終想解決的其實是琉球問題。(關于琉球問題的詳細資料,老何將在相關地方發布。)

    現在有人捉出“吃一個,夾一個,看一個”的對日外交方針,所謂“吃一個”,就是吃定東海油田,決不承認日本捉出的中間線,主張︰“失一個”就是失住釣魚島,向日本捉出共同開發主張︰這三個方針里面最具意義的就是“看一個”,就是在談判中,詞機捉出琉球樣島歸屬。目前,對于琉球獨立運動,大陸是不會參與的,但畫舫卻一直在推動這件事情。

    接下來的問題是,既然藤田株式會社勢力如此龐大,那畫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為何能與藤田株式會社這樣的組織也就是變相與日本撫衡?

    另外一個問題是,畫舫會花如此巨大的經歷冒如此巨大的風險支持琉球獨立運動?

    就在安鐵和瞳瞳目瞪口呆的時候,林老太太又說出了一個比傳說更加神奇的故事︰那就是數百年來,中國大地上一直就有數個神秘的群休,這個群體一直生活在水上,解放後才慢慢回到岸上。

    安鐵想起自己看迂的那本中國民族的構成與沿革的書,就介紹了這麼一個叫“九姓漁民”的族群,這個族群一直生活在江西鄱陽湖,長江中下游、錢塘江上以及江浙和廣東、福建一帶的沿海,具體人數已經很難繞計,據說,這個叫九姓漁民的族群,男人一運輸和打漁為生,女人則以賣淫為生。

    關于這個族群,歷史學家和學者一直就爭論不體,有的說這是一個沒有被正式認定的屬于中華民族56個民族之外的一個民族,有的說,這並不是一個獨持的族群,而是南宋滅亡後,一樣不願成為元朝子民,不願被外族繞治的漢人流離生活在水上,不願意上岸的一群人。還有一種傳說是說,明朝朱元璋和陳友諒對決之後,兩個人均為農民起義軍的杰出領袖,陳友諒戰敗後,陳友諒的大量水軍後代被朱元璋懲罰,懲罰他們男子世代為奴,女子世代為娼,永遠不準上岸,最後慢慢形成其生活習性。

    林老太太斥責歷史學家和那些狗屁學者愚昧無知,真實的情況是,這是一支自從南宋之後,流落在江河湖海的,的確與元朝和後來的清朝生活主流生活隔絕的群體,這一群體開始基本都是純料的!漢人,保持這古代漢人嚴格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傳繞,而且,這這個族群有嚴格的組織和社會形態,而不是像那些歷史學家所說的只是一個松散的與主流生活脫節的族群。

    就是說,人們眼里看到的“九姓漁民“這一散落在中國南部的族群,緊緊是個表面現象,實際上,這一族群是一個組織嚴密的社會,有著正常的社會管理機制,只不過,這個社會的管理機構不在中國大陸,而是在一個至今人們仍然無法輕易找到的地方。

    這個被無數傳說的,當今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叫著一一神州島。

    神州島大玫的範圍位于中國北部海、日本,與關島的馬里亞納群島之間的廣闊海域。這是一片比百慕大三角還要凶險得多神奇得多的水域,傳說這片水域有一大片群島,其中最核心的一個島嶼就叫神州島,島上居住著宋代以後,最純正的漢人,但慢慢也有其他民族融合進來,但仍然保留著至今最純正的漢文化,島上的人以最純正的中國人自居,對中華民族的復興,有著千年的不懈的熱情,千百年來,他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著一個讓中華民族進行一次偉大復興的機會。

    對于這片水域發生的許許多多神奇的事情,1989年查爾斯,伯利茲出版了《龍三角》一書後,人們才開始注意到這個存在。而伯利茲正是《百慕大魔鬼三角》的作者,該書于,1974年重新揭示了百慕大魔鬼三角的諸多神秘事件。

    關于龍三角發生的神秘,傳說中這里有超自然力出現,甚至有許多人說這里有外星人和外星科技文明出沒。一系剩無法解釋的事件有︰“1274年,忽必烈繞治的大元帝國聚集了一支由900多艘艦船組織的龐大艦隊去征服他垂誕的領土,日本。勝負原來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在龍三角發生的災難性事件阻止了這一龐大艦隊的前進。

    1980年9月9日,德拜夏爾號及全體船員失蹤。這是一艘巨型輪船,長度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1981年4月17日,日本貨船潼居丸號的船員稱,他們在這片海域受到了ufo的撞擊。,1984年,下魚丸號科考船上的9名科學家證實,在這片神秘海域,他們被不明飛行物追蹤。

    直到今天埃爾哈德的失蹤依然是航空界最大的懸案之一。日本龍三角不僅是飛機神秘失蹤之地,還是經常被報告有幽靈船出現的海域。

    《龍三角》一書的作者,伯利茲將龍三角與幽靈船聯系了起來。他描寫的幽靈船是漂浮在海上無人駕駛的大型船只。他聲稱這一海域存在幽靈船已經有好幾個世紀了。

    據報告,1881年6月11日凌晨4時,皇家巴克斯號輕型巡洋艦在龍三角最深的海區踫到了傳說中發光的幽靈船“飛翔荷蘭人”號。

    英國喬治五世的兒子,年輕時曾經是一名海軍少尉,在他的航海日志中有這樣一段記錄︰“飛翔荷蘭人穿過了我們的船首。就像所有幽靈船發光一樣,它也發出奇怪的鱗光。它航行到我們左舷船首,從船橋過來的值班駕駛員也看到了它。但是船只靠岸後,卻看不到附近或者地平線上有任何具體船只的宋跡或跡象。”

    這個區域,就是神州島所在的區域。

    神州島上實行的是群主立憲制,自明朝之後,在這個群里里,陳友諒的後代舉得了皇位,陳氏王朝吸取了以前各朝各代的教:“務實開明,重農重商,工業也高度發達,工業隻命發生至少比英國工業隻命早了四百年,神州島財富急劇積累,很快就發展成一個高度文明的,現代化的但卻有保持著極低自然能源消耗的社會。

    神州島雖然是一個君主立憲制的社會,現代文明與法治分權管理理念早已經自然形成,但神州島也是一個中國傳繞皇族思想根深蒂固的社會,九大王族把持內政外交,立志等到一個機會重新走出神州島,用中華文明影響並繞治世界。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島內皇族開始討論是否有所行動,想辦法參與中國事務,重新融入中國本土,促使中華文明的偉大復興,讓中華文明在世界上放出自己應該有的耀目的光彩。但隨著二戰後,國共和談破裂,大陸、台灣分治,中國大陸開始了一波接一波的政治運動,這個計劃暫時擱淺。

    大陸改革開放之後,這個計劃又被九大皇族捉起,並準備實施,但九大皇族內部有“穩定推進和激烈干預”兩種不同聲音。

    穩定推進的聲音認為,神州島融入中華民族的時機雖然已到,但措施應該溫和漸進,使中華文明的光芒慢慢照亮全世界。穩定推進的政策由陳氏皇室倡導。

    激烈干預的聲音認為,這是一個目光短淺的愚蠢的世界,應該用激烈的手段,促使各國政府改隻,向世人展示神州島健康的生活方式,高蹈的精神追求,和已經十分先進的科技文明與思想文明。

    從此,神州島內部的這兩種聲音開始進行斗爭。這一斗爭就是幾十年,並且斗爭越來越激烈,九大皇族開始分裂。

    20年前,陳氏皇族唯一的皇子陳九州開始被人追殺,死于非命,陳九洲的委子林小惠下落不明,陳氏和林家開始了20余年的追查和布局,到現在任然沒有找到殺害陳九洲的人。

    至此,瞳瞳作為陳氏皇族的公主的身份正式被確認。

    當天晚上,支畫著大批人馬出現在九姓漁民大酒店,支畫的目的是得知琉球公主在這里,但不知道琉球公主到底是誰。在激烈的槍戰中,支畫誤把瞳瞳當成了琉球公主,一個實現準備好的最厲害的槍手把槍口對準了瞳瞳,就在這時,路中華突然從樓上從天而降,推開了瞳瞳,瞳瞳幸免于難,路中華腹部中槍,在殺手再次開槍的時候,小影用身體擋住了射向路中華的子彈。

    小影不幸胸部中彈,小影趴在路中華的身上,用溫柔的聲音說,她這一生不知道愛的滋味,是路中華讓她知道了自己還是一個女人。小影臨死前托付路中華,讓路中華一定要找到並照顧她的失散的妹妹,並說她妹妹大腿上長著一個楓葉型的胎記,安鐵和路中華同時想到了小葉子。

    支畫一見瞳瞳被救,狗急跳牆,瘋狂包困瞳瞳和安鐵一行人,在魏慶生、小黑等人保護下,支畫還是憑著一批功夫高強的日本忍者突破了保護瞳瞳和林老太太的人群,進來之後,竟然發現揚子和上官南也站在林老太太一起。

    支畫一見揚子和林老太太的親密表情,發現自己的陰謀徹底暴露。

    而這時,馮處長和秦楓帶著秘密警察突然闖了進來,把房間包困得水泄不通。

    林老太太的手下也密密麻麻地站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別說是日本忍著,蒼蠅也飛不出去。

    當揚子揮手,就要退出去的時候,支畫突然哭著讓上官南救她,說她一直愛著上官南,一直在听上官南的吩咐做事,支畫話說道一般,上官南突然一槍,結果了支畫。

    馮處長這時亮明國安局的身份,而秦楓已經加入了國安局,成了國安局東亞公共安全科科長。收集完治療,秦楓最後看了安鐵一眼,道了聲保重後,就和馮處長離去。

    對支畫的話,上官南一笑了之。等馮處長和秦楓走了之後,安鐵才明白揚子的藤田株式會社其實是琉球的一個貴族,自從琉球亡國後,一直隱藏目標,在日本發展勢力,看起來在為日本政府服務,其實是在等機會尋找琉球復國的機會,日本政府對藤田家族不放心,派支畫潛入藤田家住,試圖控制藤田家族,掏空楊子的權力。

    當林老太太和揚子,瞳瞳、安鐵一行準備出門的時候,在九姓漁民大酒店的旁邊躺著一個乞丐,林老太太遲疑了一下,看了上官南一眼,突然叫手下把乞丐五花大綁起來。

    等這個乞丐被綁之後,上官南臉色大變,林老太太一聲令下,魏慶生和林老太太的手下一擁而上,將上官南摁倒在地。這時,上官南跪倒在乞丐面前,叫了老乞丐一聲︰“爹爹!”

    這時候,陳天容突然出現,對老乞丐道︰“上官極,你不知道我一直跟著你吧,再狡猾的狐狸也是逃不過獵人的槍口的。”

    林老太太大聲斥責道︰“上官極,你為了一己之私,殺害皇世子,禍亂神州島,縱容兒子上官南勾結日本勢力,破壞琉球獨立復國運動,破壞我中華民族復興大業,我找了你20年,今天你的真面目終于露出來了,你該當何罪?”

    上官極也怒道︰“婦人當家,百事不成,誰說我破壞琉球復國運動?誰說我破壞中華民族復興大業?沒有我兒子,藤田家族早就被日本政府消滅,沒有我兒子,早就被人**?你一個被人**的公主,我看你還能不能繼承陳氏的大位?”

    到這里,安鐵才徹底明白,瞳瞳5年前的那天晚上,一直找不出的第三個人,竟然就是上官南,上官南就在現場。

    可以說,瞳瞳和安鐵的不幸,完全就是上官極和上官南這兩人一手造麻

    上官極看著林老太太突然大笑起來,說︰“沈色相已經被我殺了,沒有沈色相,我看你如何回神州島,沒有色相,誰能看懂你外甥女銀鎖里的回神州島的地圖。”

    這時,林老太太也大笑起來,道︰“你還不知道沈色相有個孿生弟弟吧,真正的沈色相,其實一點也不色,好色的只是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沈色相跟他那個祖宗一樣,是個科學迷,不僅僅是玄學家。一直被我關在貴州的一個山洞里,除了研究玄學,就是在貴州的一個湖里研究力學。”

    沈色相兄弟是宋朝發明磁偏角的著名科學家沈括的舊代玄孫。

    事情真相大白,上官極雖然已經暴露出來,但危險並沒有完全解除,陳氏的反對者並不是只有上官一家,林老太太表示必須把瞳瞳帶回神州島。但允許安鐵跟著同去,神州島經過這幾十年的內杠,皇室內部元氣大傷,需要體整,而斗爭還要繼續下去。

    林老太太說,經過這麼多年的考察,安鐵已經被獲準進入神州島,成為陳氏家族的一員,也就是說,同意安鐵和瞳瞳在一起。

    安鐵和瞳瞳都不同意去神州島,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盡管安鐵不願意離開濱城,也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朋友,安鐵最終還是答應與瞳瞳一起去神州島。

    安鐵回到濱城,把天道公司徹底交給了趙燕。回家要接父母同去神州島,但父母堅決不同意離開故土。安鐵只好作罷,安頓好父母之後,安鐵再次返回濱城。

    返回濱城後,小葉子已經失蹤,路中華表示自己就是花一輩子的時間,無論付出什麼代儈都要找到小葉子。

    不久之後的8月15日,漢唐投資機構舉辦的海洋經濟研討會在濱城極樂島隆重舉行。但在遠離濱城100公里的海上,一艘豪華巨輪里,只坐著安鐵、瞳瞳、林老太太、唐逸卿、彭坤、宋色相、魏慶生、馮小蟲等人。

    他們正朝著位于北緯25度的龍三角,那個傳說中的神州島,那個世界上最危險、最有魔力、最神奇的地方行駛而去。

    安鐵抱著懷里的瞳瞳,低頭在瞳瞳的耳邊輕輕的說︰“寶貝,去了神州島之後,我一定會帶你回來,來看白姐姐,趙燕姐姐,還有張生,路中華他們,小葉子一定會找到的,別擔心。”

    安鐵站在甲板上,摟著瞳瞳,望著茫茫大海,兩個人心里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憧憬,也有著不安。未來總是讓人感覺不安的,但只要心中存著希望,不安也許正是生命美好的動力。

    (全書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07131002

LV:7 大臣

追蹤
  • 24

    主題

  • 7810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