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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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84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4
第二部 第272章

「安兄,有何指教啊?「電話裡彭坤的聲音輕鬆而透著愜意。

「你在忙什麼?」安鐵問,心想這個老狐狸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

「哦,我在泡澡。」彭坤在電話裡像夢囈似的說,聽他的聲音很享受的樣子。

「都快中午了,你洗澡?「安鐵懶洋洋地問。

「哦,昨晚喝多了酒,回家就睡了,剛起來,老安找我有事嗎?」彭坤說。

「沒事,我在華夏大廈頂樓的咖啡廳,有空出來喝杯茶不?」安鐵說。

「哈哈,好,你永遠都是在咖啡廳裡唱茶,有趣有趣!我半個小時大概能到。」彭坤愉悅地說。

「你要是在浴缸裡舒服得死了,恐怕就沒那麼有趣了。」安鐵笑著說了一句,然後掛掉了電話。放下電話,安鐵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地讓自己鬱悶的心情平復下來,以免一會讓彭坤看出破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彭坤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咖啡廳的入口處。這傢伙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一步一晃,十分悠閒地渡了過來,路過吧台的時候,還對著服務員小姐笑瞇瞇地點了一下頭,搞得那服務員愣了半天。

彭坤坐下後,安鐵給彭坤倒茶,然後自己點了一支煙,嘿嘿地笑了一聲,道:「看來你小日子過的不錯啊,跟神仙似的。」

彭坤雙手一抱拳,身體往沙發上一仰,悠然地澆:「好壞都得過,那就不如高興地過。」

安鐵看著彭坤那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就有些莫名的煩悶,也找不到什麼話說,頻繁地抽了幾口煙,然後伸手把煙灰彈在煙灰缸裡,想著跟彭坤聊些什麼。

安鐵找彭坤來,其實也沒什麼目的,除了對鞋坤有些好寺,就是覺得跟彭坤在一起說話好玩有趣,同時也能讓自己的腦細胞活躍起來。

與彭坤在一起,你不得不讓腦子的細胞跑得快些,否則,你就槁不清楚彭坤上一句話說完,下一句是什麼意思。一個人的腦子要是處在這種緊張的盤算中,鬱悶也就進不去了。

彭坤目光閃動地盯著安鐵彈煙灰的動作,然後看了安鐵一眼,低頭去喝他的荼。

安鐵又在煙灰缸裡彈了一下煙灰,現在安鐵對找彭坤來有些後悔,他有點過高估計了自己調整情緒的能力,周曉慧對安鐵說的話實在讓安鐵這麼短的時間無法消化。

果然,彭坤喝了口茶,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悠然說道:「安兄,你似乎心裡很煩躁?有什麼心思可以跟我說說,我是個好聽眾,首先我有時間,其次,我也許能給你提點意見。」

安鐵在心裡歎了口氣,只得裝作承認道:「的確挺煩躁的,今天我路過西安路,看到一幫人遊行,剛在網上拙索,卻發現所有的消息都封鎖了。」

安鐵其實也沒裝,上午碰到的事情的確也是讓安鐵鬱悶的事情之一。

彭坤看著安鐵笑了起來:「哦,安兄原來這麼憂國憂民,當然要封鎖了,否則,事情鬧過了頭,就不好收拾了,愛國主義現在只是情緒性反應,怒火都是對外的,但如果造成了後果,外國勢力反彈,愛國主義者們認清了現實,當反思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怒火就要向內燒了,那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民族主義是一濟療效不穩定的狗皮膏藥,有時候副作用很大的。」

安鐵說:「可封鎖消息,既蠻橫無恥,又膽膽小懦弱。」

彭坤嘴角露出一絲不太容易察覺的微笑,傲然道:「無恥和懦弱本來就是流氓無產者的德行,他們非法佔有資源,卻總是想方設法用偷梁換柱的辦法顯示自己的合法性,所以拚命喊口號是爭取合法牲的辦法,但如果口號喊破了天發現沒什麼用,理性反思開始回歸的時候,他們想得到的合法牲就有消失的危險,所以,想通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就合情合理,沒什麼說的。」

彭坤說道這裡,安鐵就笑了,他成功子開了彭坤時自己情緒不穩定的懷疑,還找到了一個無聊、無奈卻有許多話說的話題。

安鐵還發現一個問題,每次談到一些國家民族之類的大的話題,彭坤總是津津若道,居高臨下的樣子。

「我發現你其實也是一個憤青,對時局很不滿意啊你。」安鐵看著彭坤笑道。

「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做過憤青,做憤青不難,難的是做一輩子憤青。」彭坤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彭坤突然看著安鐵道:「安兄,其實你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安鐵問。

「我其實是順著你的意思來說的,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你的想要說的,其實憤青是你。」彭坤笑瞇瞇地看著安鐵道。

「一一」安鐵半天沒說話,看著彭坤,臉色陰晴不定,其實,安鐵不得不承認,彭坤說的那些話的確就是自己想的。

「安兄,恕我冒昧,你別生氣,我其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兄弟我有一句話勸勸你,你應該考慮出國去走一走,在國外生活一段,在地球的各個角落到處轉轉,也許,對你的有些想法可能就會改變,或者,能站得更高一些。「彭坤看著安鐵謹慎地說。

「你是說我視野狹窄?」安鐵說。

「安兄誤會我了,我是說,那樣也許你多一些看問題的角度。」彭坤說。

「我哪都不想去,我就喜歡在自己國家住。」安鐵道。

「我說你是憤青吧,你還不承認,我盛覺你一直很壓抑,感覺被什麼困住了似的,至少,你出去走走,看看風景,對心情也會不錯。」彭坤說。

「我心情很好。「安鐵抬頭看了彭坤一眼,突然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傻逼,心裡莫名又煩躁。彭坤這種態度讓安鐵頗為不爽。

「這裡的風景很好啊,與天空離得這麼近,安兄知道這麼好的地方應該早點告訴我啊。」彭坤換了一個話題道。

「我也是第一次來。」安鐵說。

「你看天空這麼廣闊,隨時都在我們頭頂,隨時都可以任我們翱翔,可我們總是低著頭,困於自己腳下的那一小塊地方,很少注意到天空的存在,明明我們只要抬一下頭就可以擁有天空,可我們不僅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不做,甚至連想都沒想過,我們這個民族的想像力真的是越來越匱乏了。」彭坤看著遠處的天空出了會神,然後收回目光,低頭喝茶。

「操,你個老狐狸,你好像話裡有話啊?有話你就明說,別這麼陰陽怪氣的。」安鐵看著彭坤那神叨叨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

「我沒藏著掖著啊,我看到這麼廣闊的天空,想吟詩一首。」彭坤看著安鐵笑著說。

「操,你還挺風雅。「安鐵道。

「我們以前不都是這麼風雅的嗎?為什麼你現在覺得風雅這個詞不配我們說,你骨子裡十分自卑。」彭坤看著安鐵十分認真地說。

看著彭坤少有的認真表情,安鐵一時還真說不出話來,彭坤反問得對,我們這麼民族原本那麼強悍,有那麼豐富的文明,為什麼我們現在卻那麼自卑。想起來,安鐵的這種心態的確流露著一種文化和階值上的自卑,這種自卑是一個集體和一個古老的被綁架的民族的集體自卑,或者說,是一個民族文明裡的核心價值被掏空和一個個體生命被蔑視已久的心虛。

安鐵看著彭坤,突然說不出話來,心裡有一種悲傷無端被彭坤引了出來。

彭坤也沉默了一會,突然看著安鐵誠懇地說:「安兄,你也別難過,中華文明從來都是璀璨而輝煌的,她是人類文明最廣闊的天空,只不過,我們太多的人總是低著頭走路,那片天空忽略了而已。只要你稍微有一點想像力,經常抬頭看看天空,多幾個角度,就能看到她。」彭坤突然很感性地說。

安鐵有些驚異地抬起頭,看著彭坤,心想,這傢伙今天又怎麼了,怎麼又跟上一次在一個茶樓裡一樣滿嘴江湖的莫名其妙起來了?

「安兄,你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小塊的地方,所以我勸你多出去走一走,中華文明在世界上許多地方都生根發芽了,你現在所住的地方,也就是中國大陸,只不過是承載中華文明的一塊地之一。」彭坤看著安鐵非常認真地說。

「操,我明白了,你在國外呆習慣了,在一些華人集中的地方呆時間長了吧,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台獨分子了,哈哈。」安鐵看著彭坤這麼嚴肅地談論著中華文明,不由得笑了起來,還好,談論中華文明,總比談論計麼江湖靠譜一些。

「安兄,兄弟今天就不禮貌了,我的確要勸你一句,有時候你的想像力的確不怎麼豐富,想我中華數千年璀璨文明,底蘊深厚,多少能人異士,俠士大儒,怎會淪落到眼前你看到的地步,以前說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時代風雲變幻,什麼可能沒有,可隱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而一個民族的文明,是那麼容易失落的嗎?以前我跟你捉起的江湖,只要你換一個思路,轉變一個視野,你很容易就能看到的,文明未遠是在民間存在的,也許,真的有真正優秀的中華文明在一個真實的江湖中傳播,並發揚光大呢?可你拒絕去看,拒絕去發現,長期以往,思維的局限導致的想像力貧乏,這神意識形態的僵化乃是局部文明衰落的必然。唉……」彭坤一邊說,一邊看著窗外的遙遠的天際,出神地說。

「咳,你最近身休還好吧?」安鐵一聽彭坤又說起了江湖,頭就開始大了起來,笑著對彭坤說。

「你還是懷疑我在胡言亂語吧,那好吧,我問一個實在的問題,你知道金三角的那個毒梟為什麼現在沒被抓起來嗎?」彭坤突然話鋒一轉,從剛才大談文明,一下子回到了社會現實。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4
第二部 第273章

「你知道為什麼?」安鐵聽到彭坤捉到魯剛,頓時眼睛一亮,沒不剛才才彭坤對文明的一腔胡言亂語,馬上急急地問。

「我就知道你對這個盛興趣,你可能認為我剛才又在頭腦不清信口開河吧?你見過我什麼時候頭腦不清楚過?」彭坤並不急於說魯剛的事,似乎說這個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在頭腦清楚的情況下說的,並沒有發燒。

「我知道你一向頭腦清晰得不得了,要說例外,大概也只有兩次,嘿嘿。」安鐵笑著說,安鐵乾脆也不去追問魯剛的事了,他知道,如果這隻老狐狸要是繞彎子,怎麼問也是白搭。

「沒抓他的原因很簡單,我的理解是找不到證據,又或者是有特殊的原因,我也想知道。」彭坤看著安鐵嘿嘿地笑了起來。

「操,你耍我啊,跟沒說一樣。」安鐵說。

「我不過是向你證明我沒發燒說胡話。」彭坤看著安鐵說。

「聽你的意思,你還真的認為有什麼江湖與貴族?」安鐵冷笑了一聲。

「你真的認為中華幾千年文明產生不了貴族?」彭坤反問安鐵。

「我認為當今中國壓根就沒有所謂貴族,即使那些滿清的皇親國戚遺老遺少、名門望族,也早就被我們專政改造了,最多,他們的可能有後代藉著改革開放的東風賺了點錢而已,別以為自己某個祖宗在滿清朝廷謀了個官混口飯吃,現在就覺得自己是貴族了,那是做異族的奴隸,而不是做貴族。「安鐵對彭坤總是開口閉口貴族很反感,這都什麼年代了,英國人還在討論要不要廢除英王室呢,於是安鐵忍不住出言譏笑,在安鐵心裡,即使彭坤是貴族,大不了也就是祖上在滿清朝廷是個不小的官。

「那你認為中國什麼朝代的人是真正的貴族?」彭坤也不以為意,繼續說。

「唐宋是中華文明最輝煌璀璨的時期,文化就不用說了,論經濟,唐朝的國民生產總值是全世界所有國家加起來的總和,要說貴族,無論在精神上和物質上,那時候的貴族才是中國真正的貴族。宋被蒙古滅了,漢文明被融合,明朝的農民政權花了200多年的光景,剛剛把漢文明的火種點燃,又被滿清滅了,又被融合,滿清被外國人差點滅了,清末有人想搞君主立憲,咱老百姓不答應,然後,咱們就一部分進了共產主義社會,一部分進了資本主義社會,咱們這個民族一直在殺戮,分裂、融合中,哪來的貴族?」安鐵感覺彭坤越說越離譜,也跟彭坤心口胡謅。

「按你的意思,那你應該認同唐宋明時期遺留下來的純正的大家族就是貴族了。」彭坤笑道。

「什麼叫純正的大家族?那我還告訴你,我也是貴族,我家雖然幾代都是農民,但我家譜上記載,我家祖宗在唐宋時期做過大官。孔子的後代現在還在山東呢,也是普通老百姓一個,他們更應該算貴族了。」安鐵笑了起來。

「我說的是我們應該還有保存完好的漢文明形態,不僅僅是大家族和貴族,唉,我也不跟你說這個了,我剛起床你就把我叫過來,就跟我爭論這個啊?「彭坤摸了摸肚了笑著說。

「是你跟我爭論,不是我跟你爭論,服務員,你這裡有什麼吃的?」安鐵招手叫來服務員。

「先生,我們這裡提供套餐。」服務員說。

「那就來兩份套餐。」安鐵道。

安鐵和彭坤在華夏大廈頂樓的咖啡廳,簡單吃了點東西彭坤就回家睡午覺去了。安鐵還是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不想動彈,腦了裡很亂。本來周曉慧已經把安鍘高得夠亂了,本來想讓彭坤來,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沒想到彭坤以來,把自己的腦袋搞得更亂。

中午,安鐵一個人在咖啡廳又心煩意亂無聊透頂地混了好長時間,實在覺得再也幕不下去了,服務小姐都不時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了,安鐵才打算走。

安鐵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回家,想了想,想起了白飛飛。於是給白飛飛打電話。

「飛飛,在忙什麼啊?」安鐵有氣無力地道。

「沒忙什麼,在電腦上玩遊戲。你也無聊啦?」白飛飛說。

「你還真行,都玩上遊戲了,要不咱們一塊出去轉轉?」安鐵說。

「去哪啊,沒什麼地方可去。」白飛飛說,言語之間甚是寂寥。

「要不咱們去海軍那裡看看,那裡還有點意思。」安鐵提議說。

「行,那就去吧,去看看李海軍修煉到什麼境界了。你打車來我這裡,坐我的車去,別你又去喝多了還要開車。」白飛飛說。

「行,我馬上到。」安鐵心裡馬上輕鬆了不少,有地方可去,還有一個善解人意的美女司機,下午就能輕鬆地混一下午了。

安鐵和白飛飛來到李海軍的香茗客棧門口,安鐵等白飛飛停好車,與白飛飛並肩步入那片桃林,桃樹上已經結滿了纍纍果實,周圍一片青蔥翠綠,樹葉間不時聽到鳥的叫聲,實在是一派迤邐清幽的所在,每一次安鐵來,都不由得要在心裡稱道一番。

安鐵和白飛飛剛剛走到香茗客棧搭的涼棚邊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李海軍,而是一個锃亮的光頭,原來是了塵和尚正坐在涼棚下看著旁邊一棵桃樹上的桃子發呆。

「了塵和尚好啊,你又在這裡啊?」白飛飛看起來心情不錯,看到了塵就開口打招呼。

「哦,兩位施主好,李海軍進屋拿茶去了。」了塵向安鐵和白飛飛點頭笑吟吟地說。

了塵話音剛落,就見李海軍手裡拿著一個精玫的荼葉盒走了出來只見李海軍穿著一件灰色僧侶服裝,神情安詳地走了出來。

「操,你不是投到了塵大師門下做和尚了吧,怎麼僧袍也穿上了?」安鐵說。

「這衣服穿著舒服,純棉的,耐髒,我天天上山下地方便,還涼快。」李海軍笑著招呼兩人入座。

「修行不一定要出家啊,世間處處是道場,和尚其實是一種比較軟弱的人。」了塵笑笑說。

「哦,大師這話怎麼說?」安鐵坐了下來,結果李海軍到的茶,然後問了塵。

「和尚心願向佛,又怕自己受不了戒律,所以就到廟上強制自己受戒,豈不是軟弱嗎?像海軍師侍,不在佛門,猶在佛門,我心近佛,人人是佛。」了塵說著看了白飛飛一眼,猶豫了一下,說:「白施主,心情鬱結,需經常喝些菊花荼才好。」

「我什麼茶都唱,你們男人聊佛去吧,別管我,我側走覺得紅塵很美,我喜歡在紅塵中沉迷,我高興。」白飛飛一看了塵說她心情鬱結,趕緊岔開話題。

「迷於紅塵,迷才能信,已是在向我佛靠近,能在紅塵中看到美,美其實是更高的生命存在形式,更是又靠近我佛了一步。」了塵癡癡地說道。

安鐵奇怪地看了了塵一眼,心想這個粒尚還真有些意思,上次來的時候瘋瘋癲癲不像個和尚,這次來卻一句正常話都不說,一直都在布道唸經。

「了塵和尚,你不是想讓我們哥幾個都做和尚尼姑吧?「安鐵笑道。

還沒等了塵說話,白飛飛就笑道:「是啊,大和尚,我要是做了尼姑,你這山上也不能收吧,尼姑能跟和尚住一起不?」

白飛飛話剛說完,了塵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囁嚅著說:「白施主玩笑了!白施主玩笑了!」

這時候,李海軍指著了塵也笑道:「這和尚幾心未了,你看他臉還紅了。來,喝茶!喝茶!」

幾個人供笑了一會,一邊喝茶,一邊沐浴著和煦的山風,加上了塵一直在說那些類似佛揭般的話,讓人感覺空靈而神清氣爽,安鐵終於感覺心裡的鬱悶消散了許多。

「安先生,近來還好吧。」了塵終於回到了生活之中,說起了人話。

「哦,還好還好口」安鐵隨口道,幾個人飲話的這種隨意而淡然,讓安鐵感覺別有一番風味。

「要相信自己,迷途而知返,我即由心聲,我心向佛,心即是佛,心即是我,我即是佛。唉,找到自我,卻是多麼不易……」了塵說著,低頭喝茶。

安鐵和李海軍看了塵這癡呆的樣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了塵喝了口茶,也看著三個人傻傻地笑著。

「受不了你們,海軍,你這地我還沒轉過呢,安鐵,你陪我在李海軍的房前屋後溜躂溜躂!」這時,白飛飛說著站了起來說。

「好的,去吧,經常聽了塵和尚這麼嘮叨,你不想成佛也成佛了。」李海軍笑道。

安鐵和白飛飛沿著李海軍在半山腰上開出來的菜地往山上走著,在路過海軍的菜地時,白飛飛也不顧菜地裡全是土,穿著高跟鞋就踩進去,在黃瓜架了周圍轉悠了羊天,賊兮兮地摘了一根頂花帶刺的黃瓜,然後揚揚手笑瞇瞇地對安鐵道:「喂,你要不?這可是純天然無污染,海軍這小了真會享受。」

白飛飛的大嗓門一喊,還沒等安鐵說話,就聽海軍的聲音在房前傳來:「白大俠,你輕點折騰我那菜地!」

白飛飛翻了個白眼,衝著李海軍喊道:「再叫喚我把你這黃瓜架了推倒你信不?」

李海軍笑道:「信!我再告訴你一聲,在靠近籬笆那塊地上有好吃的柿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吃,嘿嘿。」

白飛飛聽李海軍這麼一說,超緊看向籬笆邊上的那堆綠色柿子秧,然後皺了一下眉頭,嘀咕道:「靠!這死小子,要讓我吃青柿子,看我一會回去怎麼修理他。」

安鐵在一旁樂得不行,也走進菜地裡看了看那些青柿子,然後說道:「飛飛,這你可就外行了,這柿子就是這樣的顏色,甜著呢。」

白飛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青呼呼的柿子,道:「甜?那你吃吧,這一看就沒熟呢,甜什麼甜,估計是酸的吧。」

安鐵摘下一個稍稍泛黃的青柿子,然後用衣棋擦了一下,咬了一口,然後搖頭晃腦地說:「哎呀,美味呀!好甜!」

白飛飛刷著嘴,一副很受不了的樣3,道:「你不至於吧,想騙我吃,我才不上當呢。」

安鐵把那個柿子遞給白飛飛,無奈地說:「你嘗嘗,真的是甜的,這柿子就是這品種,它還有一個通俗的名字,叫賊不偷,嘿嘿。

白飛飛一聽,樂了,道:「太有意思了,還有這樣的柿子,你可別騙我,小心我收拾你。」

安鐵搖搖苦笑道:「你要真不敢嘗試那就算了。」說著,安鐵作勢要收回那只柿子。

白飛飛一把就搶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後瞪著眼睛道:「嗯,真是甜的,喂,安公子,你怎麼知道這柿子啊,我走了那麼多地方也沒見過這樣的柿子,還賊不偷,太有意思了。」

安鐵看看吃得跟孩子似的白飛飛,道:「我是農民的兒子,你不知道嗎?不過這種西紅柿我在南方還真沒見過,好像是北方的特產,虧你還是北方人」

白飛飛吃得滿嘴都是,笑了笑,含糊地說:「那怎麼了,我家又沒種過地,哎,咱們多捎幾個,誰讓海軍那小了沒安好心眼。」

白飛飛說宗,深一腳淺一腳地奔著那些柿子就伸出了靡爪。

摘了幾個之後,白飛飛全數塞進安鐵懷裡,然後抬了一下下巴,道:「走啊,我們繼續轉轉去。」

安鐵捧著這些青柿子,無奈地跟了上去,沒想到白飛飛穿著高跟鞋在這坑坑窪窪的地方走得還挺快,一會就到前面去了。

二人一邊吃一邊走,只聽到大山裡的陣陣風聲和清跪婉轉的鳥啼,使這座香茗山帶著一股空曠和悠遠之感,白飛飛走著走著,逐漸沉默下來,腳步也跟著慢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歎了一口氣。

安鐵看了看走在自己身邊神情突然肅穆起來的白飛飛,問:「我說白大俠,此情此景你歎什麼氣啊?是不是對帥哥我不太滿意啊?」

白飛飛白了一眼安鐵,說道!「你才叫煞風景呢,就因為這的景色好,我對人生感慨一下就不行啊,哎,你看,前面還有一條小溪呢。」

白飛飛沒有正面回答安鐵,而是小跑著衝向那條小溪,安鐵看到那條小溪,心裡也是一喜,這山中的溪流就像大山的脈搏一樣,帶著一神生命力蜿蜒著遍佈大山的每一個角落,使得這山裡的生靈被其滋潤著,有了水,山才會靈動起來。

兩人站在溪水旁,白飛飛深吸一口氣,然後試圖陶下來,可就在這時,溪水邊的一塊石頭一晃使白飛飛的身了一歪,眼看就要滑到了,安鐵把手裡的青柿了一扔,趕緊扶住白飛飛的腰,而白飛飛也在情急之下抓住了安鐵的肩膀,身體不由自主地靠進安鐵懷裡。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去了一半,天邊的紅霞使得這溪水,周圍的樹木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紅,安鐵低頭看看白飛飛的臉,發現白飛飛靠在自己身上神色很安詳,眼睛望著天邊的火燒雲發呆,似乎被眼前這一懈間的景色所迷,已不知身在何處了。

安鐵揚起嘴角笑了一下,也把目光投向西邊,兩個人就這麼擁在一起,靜靜看著,誰也沒說話,誰也沒動彈。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5
第二部 第274章

安鐵和白飛飛站在溪水旁邊,不由得為眼前的景色和此時心情迷惑住了,由於安鐵的胳膊還放在白飛飛的腰上,而白飛飛也攬住了安鐵的肩膀,兩人挨得很近,安鐵甚至能感覺白飛飛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子上,有點發癢。

這個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向對方,只是看著天邊的殘陽靜靜發呆,而安鐵攬住白飛飛腰肢的胳膊也微微收緊了一些,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心也靜止了吧,為眼前的美景靜止,為這一刻的感覺而靜止,與美麗的景色融為一體。

白飛飛的腰還是那麼纖細,柔軟,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得肩膀上的皮膚還有些發燙。

白飛飛的手與瞳瞳的手不同,瞳瞳的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涼涼的,忍不住讓人去疼惜,恨不得把那雙柔嫩的手放在胸口上一點一點捂熱。而白飛飛的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暖的,讓人總是覺得這種溫暖帶著一股力量,促使人想靠近、汲取。

夕陽把山色染得很美,可夕陽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壓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結束」或者「盡頭」之類的字眼,此時安鐵覺得夕陽中帶著一種蕭索,使自己的心情雖然平靜,卻孤獨,現在安鐵內心的很多想法是不能與別人的分擔的,這樣一來,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氣,漲得難受,藏得辛苦。

安鐵也知道,白飛飛此時的心境也不會很平和,雖然二人擁在一起安靜的出奇,可心裡各自的心事,和無法說出的話,使兩個人看似輕鬆,實際上各種滋味也只有各自才知道。

安鐵看著看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擁著白飛飛的胳膊也變得越來越僵硬,白飛飛扭頭看了看安鐵,然後抬起手奔著安鐵的眉心伸了過去,可就在白飛飛對上安鐵黯淡的眼神時,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慢慢落下下去。

「想什麼呢?再皺眉都快成小老頭了。」白飛飛故作輕鬆地說道。

安鐵笑了一下,道:「沒想什麼,只是看著這天色越來越暗,有點壓抑,是不是明天要陰天啊?」

白飛飛的身體漸漸從安鐵懷抱裡掙脫出來,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看看天邊的晚霞,說道:「我看不會啊,不是有句老話說嗎,朝霞陰,晚霞晴,如果是這樣,明天的天氣應該很晴朗。」

安鐵頓了一下,看看白飛飛望著遠方的側臉,突然笑了,說道:「我說,人家都說實在找不到話題的人才會談論天氣,咱們倆不至於吧?」

白飛飛扭頭也笑了,瞪了安鐵一眼,道:「那還不是你先提起來的。」說完,白飛飛用手指把把頭勾到耳後,轉了轉脖子,伸了一個懶腰。

安鐵也由剛才緊繃著的情緒中舒緩了下來,緩緩蹲下身子,摸出一根煙點上,望著清澈的溪水和山上的植被,像是一個老農民在看自己家地頭似的,一邊還瞇起眼睛胡亂哼哼著以前父親哼的小調。

白飛飛見安鐵這樣,撿起一塊石頭打進安鐵前面的溪水中,濺得安鐵濕了褲腳,卻看到安鐵嘿嘿一笑,繼續在那哼哼小調,那傻乎乎的樣子時白飛飛大笑了起來,道:「我說安公子,你到底是農民的兒子啊,別說,你這麼一笑還真淳樸,讓我想起了在西藏時遇到的一個小喇嘛,嘿嘿。」

安鐵仰頭看了一眼白飛飛,道:「小喇嘛?!操!你不說我都忘了,咱們白大俠以前可是遊山玩水,逍遙得很吶,通常是說走就走,把我們仍在這座城市裡巴巴地盼著你回來,唉!」

白飛飛也蹲了下來,感歎道:「你還說呢,我都快忘了我都去過哪些地方了,只是覺得曾經很熟悉的一張張臉孔都變得陌生了、遙遠了,你說是什麼帶走了他們呢?是時間嗎?」

這話問得安鐵一愣,抽了兩口煙,然後把煙霧狠狠地葉出來,道:「也許是吧,不過有些東西即使腦袋裡把它給忘了,心裡還是有的,而人的心通常是個謹小慎微的傢伙。」

白飛飛琢磨著安鐵的話,不斷地從溪邊揀出石頭扔進水裡,然後看著濺起來的水花發呆,兩個人就像玩累了的孩子,在溪水邊靜靜地蹲著,想著。

「飛飛,嗯……上次在機場接你的那個男人......你和他......」安鐵支支吾吾地說著,話還沒說完,就無奈地笑了出來,說不下去了。

白飛飛扭頭看了安鐵一眼,說道:「看你,想問就問唄,婆婆媽**,他啊,不過是朋友罷了,你也知道,我的朋友很多,要不你怎麼以為的?」

安鐵有些尷尬地頓了一下,撿起一塊石頭躍過溪水,扔到遠處的村叢中,然後說道:「沒怎麼以為,還以為你想找個男人嫁了呢,還為此心裡酸溜溜的,嘿嘿。」

白飛飛扭頭定定地看著安鐵,抿著嘴笑了笑,道:「你就扯吧,不會是你們家沒醋了吧,還酸溜溜的,你不是該鬆一口氣嘛,然後仰天長嘯道,這女人終於要嫁了,對不?」

安鐵知道白飛飛此時是在開玩笑,也順著道:「是啊,要真是那樣我給你放爆竹慶祝,行了吧?」

白飛飛大笑了兩聲,扭頭看著安鐵道:「你做夢吧,我呀,算是想好了,這樣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挺好,感情這東西多累人啊,得不到想要得不行,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失去了還痛苦,你說這不是庸人自擾是什麼。」

「嘖嘖,悲觀了不是?」安鐵眼神複雜看著白飛飛,臉上的表情也說不上是什麼樣子。

「這不是悲觀,這是一種態度,你看著流水,不是有句話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依我看不是流水無情,只要落花落進水裡,它就已經投入了溪水的懷抱,而溪水不管願意不願意還要承載著它往前走,所以流水的胸懷很博大。」白飛飛看著清澈的溪流喃喃自語似的說。

安鐵沉默了半晌,突然笑道:「操!你們都怎麼了,都開始參悟人生了?我怎麼覺得你們的的境界都上去了,就把我一個人仍在這紅塵苦海裡猙扎似的,別這樣哈,你們這是不講義氣!」安鐵不想白飛飛再繼續說起這些個聽起來很傷感的話題,打岔道。

白飛飛站起身,拍拍手,道:「好啦好啦,叫喚什麼呀你,你不覺得這山山水水的地方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離世的想法嘛,否則你看那些寺廟怎麼都選在山上呢,切!」

安鐵也隨之站起身,看著白飛飛點點頭,道:「就是,這話我贊同,我看你回頭就該把那酒吧再扔給海軍,看他還逍遙不逍遙,嘿嘿。」

白飛飛打了一個響指,道:「就這麼定了,憑什麼咱們倆現在想找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如果有可能,咱們再把那了塵和尚一起拉下山,讓他破破戒,做個酒肉花和尚,哈哈。」白飛飛的眼裡閃著促狹的笑意,笑得異常開心,這麼一刻,那個以前總是愛折騰人的白大俠似乎又原形畢露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山路有些崎嶇,安鐵怕白飛飛滑到,拉著白飛飛的手往客找那邊走,白飛飛在開始的時候由於手被安鐵拉著有些不自然,沒怎麼說話,可後來卻一直說個不停,講的都是關於三人以前在酒吧裡胡鬧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安鐵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安鐵從香茗客棧回到家以後,已經差不多八點了,由於與白飛飛走了不少山路,感覺身上和臉上全是灰塵,安鐵回到家喝了一杯茶之後就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當水流沖刷掉一身塵埃,安鐵舒服得都想大叫一聲,想起瞳瞳還在客廳裡,不由得對自己剛才想尖叫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

此時,安鐵不想去琢磨那些傷感的事情,只想著怎麼才能使自己和瞳瞳的感情之路變得平坦,到了現在,與瞳瞳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只要瞳瞳不放棄,安鐵不會向任何人任何事妥協,當一個人看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事情反而變得簡單。

就在安鐵關掉水流用毛巾擦身體的時候,瞳瞳在門外敲了兩下門,道:「叔叔,你洗完了嗎?你沒把睡衣帶進去吧?」

安鐵頓了一下,趕緊用浴巾把自己圍起來,然後走到門邊,打開門。

瞳瞳看著渾身還掛著水珠的安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乾淨衣服遞給安鐵,道:「給,叔叔,那個髒衣服你就扔洗衣籃裡就行。」

安鐵」哦」了一聲,接過瞳瞳手裡的衣服,然後看看瞳瞳已經開始泛紅的臉,不由得笑了笑,暗想,我家的這個小丫頭,還是那麼愛臉紅。

安鐵沒關上門,瞳瞳也就站在沒動,一時間安鐵也不知道該關門還是說點什麼好。

「丫頭,還有啥交代不?」安鐵憋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實在是安鐵的浴巾沒圍好,怕突然掉下去而用手抓著呢。

「啊?!沒有了,叔叔繼續洗吧。」瞳瞳趕緊轉身往客廳那邊走。

安鐵搖頭笑了笑,把衛生間的門關上,擦把兩下把衣服套上去,衣服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瞳瞳用什麼洗的,總之很好聞。

穿好衣服出去後,安鐵走到瞳瞳身邊坐下,看到瞳瞳正在看電視,電視上好像放的是時裝表演。

瞳瞳扭頭看一眼洗完澡出來的安鐵,笑了一下,說道:「叔叔,你這身材其實要是當模持也不會比電視上那些男模差,嘻嘻。」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6
第二部 第275章

安鐵聽瞳瞳誇自己的身材好,頓了一下,然後看著瞳瞳笑道:「丫頭,你就別誇我了,就你叔叔這身材還男模呢,成面瓜了,不行啦,歲數大了。」

瞳瞳靠在沙發扶手上,打量了一下安鐵,笑瞇瞇地說:「叔叔你怎麼老說自己老啊,我不是說過嗎,要是叔叔好好打扮一下,就像基努裡維斯的,嗯,叔叔,要不哪天有空咱們一起出去買點衣服吧?」

安鐵隨口道:「好,沒問題,等看看哪天有空我陪你一起去,不過我這品味可沒你媽媽好啊。」

瞳瞳聽安鐵這麼說,趕緊道:「不是的,是給你買衣服,我的衣服已經夠多的了,可叔叔已經好久沒買新衣服了,前幾天我跟我媽逛商場的時候,看見有一家店裡的衣服持別適合你,當時本來我想買了,可又怕你穿上不合適,所以還是等你有空親自去試試要好一些。就去那一家店就行,所以叔叔也不會怕逛街頭暈的。」

安鐵看看一臉希冀的瞳瞳,心裡甜絲絲的,剛想伸出手摸摸瞳瞳的頭,腦子裡卻突然想起周曉慧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樣和在咖啡廳所說的那些話,最後只是笑了笑,把手伸到茶几上拿起煙盒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起來。

「丫頭,我就不用買新衣服了吧,男人嘛,穿來穿去還是那些玩意。」安鐵說道。

瞳瞳往安鐵身邊靠了一下,拉住安鐵的胳膊,然後盯著安鐵看了一會,嬌嗔道:「叔叔……還是去吧,我喜歡你打扮得很帥很酷的樣了。」

安鐵扭頭看了一眼跟自己撤嬌的瞳瞳,說起來奇怪,如果是別的女孩了,跟男朋友撒嬌肯定是想讓男朋友給自己買什麼東西,可瞳瞳現在對自己撒嬌卻是要給自己買衣服。

安鐵終於忍不住點了一下瞳瞳的小鼻子,道:「好,去,哪天有空咱們一起去。」

瞳瞳靠在安鐵的胳膊上笑了,帶著一絲調皮,安鐵低頭看著瞳瞳的臉,臉上也帶著笑容,可心裡卻有點發澀,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然後把煙拿得離瞳幢稍微遠一點,也沒抽,只是讓手中的香煙靜靜地燃燒著。

這時,瞳瞳似於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坐直身了,看看安鐵,道:「叔叔,你好像有心事啊?是工作太忙了嗎?」

安鐵一聽,看了一眼瞳瞳,頓了頓說:「沒事,只是最近的事情是有點多,所以經常會想一些事情走神,呵呵。」

瞳瞳皺了一下鼻子,說道:「是啊,對了,路中華好些了嗎?」

安鐵道:「早就出院了,沒什麼大礙,等哪天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吧,估計他一見面肯定得說你的魚湯好喝,嘿嘿。」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道:「那叔叔喜歡喝嗎?人家都說經常喝點有營養的湯對身體好,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每天晚上熬一鍋湯咱們做夜宵怎麼樣?」

安鐵皺了眉頭:「會不會太麻煩了,我看你最近也設閒著,還是不用了。」

瞳瞳堅持道:「不麻煩的,叔叔你這麼累,應該好好補補,以後啊,我決定每天給叔叔熬湯喝,然後再給你做個頭部按摩,這樣你就不會累了,嗯,我最近應該好好看看熬湯和按摩類的書籍。」瞳瞳已經開始在那籌劃起來了。

安鐵看著這樣的瞳瞳,心裡暖呼呼的,很難想像,如果瞳幢離開自己會是什麼樣了,還是像州從北京回大連那段的日了嗎,有家卻不想回,天天在外面喝酒。

以前年輕,有一大幫了人等著自己喝酒,有的是話題,現在好像找人喝酒都不太容易找了,可以說的話也越來越少,日了該怎麼過?

安鐵想著,不由得把煙頭使勁按進煙缸,然後把瞳瞳圈在自己懷裡,用下巴抵著瞳瞳的頭,嗓了有點沙啞地說:「丫頭,不用老為我著想,你這樣以後我會越來越依賴你了,呵呵。」

瞳瞳一扭頭,鼻尖正好碰到安鐵的喉結,似乎對安鐵突然欖住自己的這個舉動有點意外,瞳瞳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安鐵,很高興地說:「叔叔真的很依賴我啊?我很好看見你買衣服,你應該多買一套衣服,叔叔現在也算大老扳了,應該穿得光鮮點,這些天我有好幾次都想去你公司看你,可走怕打擾你做事,就忍住了。」

瞳瞳的聲音很溫柔,說著說著臉色有點發紅,最後低著頭,用手臂抱著安鐵的腰,然後把臉放到安鐵的胸口上,一隻手在安鐵肩膀的位置利了兩下,像是在找衣服上線頭,又像是在感受安鐵的體溫。

「傻丫頭,想去就去唄,去之前給我打個電話就行,看看我在不在那。「安鐵輕笑著看著瞳瞳翕動著的睫毛,努起的粉嫩嘴唇,內心平靜了很多。

這是瞳瞳像自己傾訴嗎?以前瞳瞳在平時走不會這樣說的,看來瞳瞳也在一點一滴地變化,越來越像個小情人了。

「不行啊,工作的地方嘛,如果我總去打擾你,那多不好啊,我想我還是經常給你發個信息吧」瞳瞳笑瞇瞇地說著。

「嗯。」安鐵說著,在瞳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瞳瞳的額頭上香香的,帶著一股很清新的味道。

就這麼與瞳瞳相偎著坐在客廳了私語了好一會,直到瞳瞳打了幾個呵欠,安鐵才勸瞳瞳回屋睡覺,瞳瞳有些依依不捨地在安鐵的懷裡蹭了蹭,然後站起身,看著安鐵升昏有話要說的樣子。

安鐵抬頭看著瞳臆貉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麼了?還有事要跟我說?」

瞳瞳臉色一紅,喃喃地說:「那個,改天再說吧,其實也沒什麼,叔叔,你也早點睡,少抽煙哦。」說完,瞳瞳深深看了一眼安鐵,緩緩走進自己的房間。

等瞳瞳回屋以後,安鐵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來,卻想起剛才瞳瞳說的話「叔叔,你少抽煙哦。」,安鐵下意識地把煙又塞進煙盒裡,踱步走到陽台上,看著黑色的夜幕發呆。

毫無目的地望著,看到了小區裡樹影婆娑的小徑,看到了遠處海面的漁火點點,還能聽到有的人家在看電視、放音樂的聲音,安鐵的手攥著陽台的攔桿,吹著夜晚涼爽的微風,渴望得到一絲平靜和安寧。

當安鐵閉上眼睛,風的聲音離自己就更近了,濱城總是有那麼多風,這些風是從海上吹來的,帶著大海的氣息,有點苦,有點鹹,更有一種自由自在的味道,使人置身其中有一種漂浮著的感覺。

當安鐵睜開眼睛,目光正好對著楚香家的陽台,裡面似乎有穿大紅衣服的人影晃動,安鐵不由得心裡一動,可能人在感受著孤獨的時候非常想知道還有誰跟自己是一樣的感覺吧,所以,安鐵又拿出了那個久違了的望遠鏡。

由於很久沒有用了,望遠鏡的鏡片上沾了很多灰塵,安鐵使勁一吹,那些灰塵就伴著海風吹走了,透過望遠鏡,楚香家的陽台似乎近在眼前,安鐵定睛一看,被眼前的場景著實給驚了一下。

雖然知道楚香喜歡在家穿戲服,喜歡晾著各種顏色的床單,而且不甩干,任由床單上的水像哭泣一樣滴下來,可眼前這個場景,還是至今沒見過的,只見楚香對著陽台上的一面鏡子正在給自己上裝,是那種唱青衣畫的妝容,長頭髮披散著,眼睛只畫好了一隻,臉上白得像鬼一樣。

安鐵看著楚香一筆一筆在臉上畫著,最初的震驚變成了一種淡淡的傷感和一神說不出的寂寞,就像在看一部文藝片似的,畫面中的女人穿著大紅戲服,頭上沒梳發誓,在戲服的領口還露出了裡面皂白色的褻衣,她手中的每一筆都好像是在傾訴著什麼,自己對自己傾訴。

對於楚香這個女人,安鐵一直很好奇,可奇怪的走安鐵並不想過多地去瞭解,只希望在哪個寂寞無聊的夜晚看上她一眼,讓自己還知道有個同樣寂霧無聊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然後你在白天遇到她的時候,她卻與城市中大多數女人一樣,走在陽光下,時尚而靚麗。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安鐵看著看著笑然覺得自己很沒意思,無力地垂下手臂,逃也似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燈,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瞳瞳畫的那幅畫,安鐵像是被什麼牽了著似的,走到那幅畫前,用手指摸著畫框,想起與瞳瞳漫步在黃花中的場景,不由得會心地笑了。

把自己像扔麻袋一樣扔到床上伸了大懶腰,能聽到自己的骨節噼啪作響,沒想到身休一放鬆,就累得不想起來了,本來還打算上一會網看看新聞,現在也打消這個主意了,安鐵摸索著摸到床頭櫃,拉開抽屜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那枚古樸的銀戒指赫然躺在裡面。

安鐵一挺身坐了起來,拿出那枚銀戒指,放在手心打量了半天,突然下地走了兩圈,想馬上就交到瞳瞳手裡,可又怕瞳瞳已經睡著了,打擾了瞳瞳的美夢。

重新坐回到床上,相像著這枚戒指諒在瞳瞳手指上的樣了,這枚戒指的大小適合戴在幢瞳的中指上,如果哪天帶瞳瞳回老家,母親看到戒指裁在瞳瞳手上一定會很高興吧。

安鐵使勁攥住這枚戒指,決定馬上就給瞳瞳戴上,心裡急得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就在安鐵拉開房門打算去給瞳瞳這枚戒指的時候,手機短信響了起來,安鐵皺著眉頭拿起電話一看,是路中華發過來的。

上面寫著:「大哥,有童大牛的消息了。」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6
第二部 第276章

安鐵看了路中華這條信息,趕緊給路中華打過去了,現在童大牛是很多事情的關鍵,安鐵認為如果找到童大牛,說不定就能找到問題的關鍵點,所以,這個童大牛無論是誰的人,都是目前解開這些謎團的鑰匙。

「小路,快點跟我說說什麼情況?童大牛在哪知道嗎?」電話一接通,安鐵就衝口道。

「大哥,具體在哪還不知道,只是有個兄弟無意中看到他在一個碼頭出現過,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查這事了。」路中華說道。

「哦,我還以為找到他了呢。」安鐵隱隱有些失望,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了,童大牛還在濱城。

「是啊,要真是找到他了,我也就不發短信了,這幾天可把我悶壞了,這幫兄弟平時看著挺糙,可我一受傷變得比女人還婆媽,呵呵。」路中華道。

「那說明你這大哥做得夠意思,手下的兄弟把你當親人了,這很好。」安鐵估摸著路中華最近受傷不方便,可能真是悶壞了,打算陪他聊一會。

「是啊,我在外面混了這麼久,覺得這兄弟之間的情誼比什麼都寶貴,大哥,這還是通過你認識到的,當初我遇到你之前,總覺得自己有點墨水,一副很清高的樣子,有時候還看不起人,呵呵,可是自從救了我,我覺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次。」路中華很感慨地說。

「你這小子,以後別提這事了,換做是別人遇到你也不會不管的,咱們倆遇上了那就叫緣分,難道你到了現在叫我大哥還是為了報恩?呵呵。」安鐵說。

「不是,我……哎,我是一時想起來了,前幾天小影也救了我,我這兩天琢磨了半天,似乎我這人運氣還真是不錯,嘿嘿。」路中華說得挺動感情。

「沒事就好,等你好了好好感謝感謝人家,對了,瞳瞳還一直讓我跟你代好呢,這段日子想讓你安心養傷,我們也就沒去看你,等你恢復差不多來我這吃飯吧。」安鐵說道。

「嗯,小嫂子給我熬的湯我喝了,很好喝,把小黑他們饞壞了,哈哈。」路中華爽朗地笑著說。

「嘿嘿,剛才瞳瞳還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呢,那行吧,你早點體息,有事隨時聯繫。」

「等等,大哥,那個,能不能讓小嫂子幫我轉告小影一聲,我最近太忙,等過一段再好好謝謝她。」路中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問題,不過小影那個小姑娘也不簡單啊,個性也怪了點,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安鐵一想起小影突然出現極有可能是被誰派去的,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路中華。

路中華聽了,沉默了一會,憂心地說:「是啊,我也知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掛了路中華的電話,安鐵看了一眼攥在手心裡的戒指,剛才那股衝動已經消失不見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瞳睡現在不是天天在自己身邊嘛,幹嘛這麼猴急的,看來是讓周曉慧給整得也有點神經了。

把那枚戒指從新放回床頭櫃的抽屜裡,安鐵隨手關了燈,歎了一口氣,夜晚還是很漫長的啊.....

第二天,安鐵剛到公司,就接到劉芳打來的電話,劉芳在電話裡約安鐵去報社好好談一下合作的事情,說是報社的領導非常想跟天道繼續合作,安鐵知道劉芳在王貴的那個性文化節的事情上冤得不行,所以決定去報社看看。

掛了電話,安鐵跟張生和趙燕打了個招呼,想讓他們提前物色一下重組報社廣告代理這一塊的工作人員,趙燕聽安鐵這麼一說,感慨道:「他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實話,報社這一塊現在沒幾家大公司願意做,現在報紙廣告的利潤非常有限啊 」

安鐵笑了一下,道:「是啊,現在已經不是紙質媒休的天下了,不過以咱們現在的實力,重組一個部門非常簡單,而且咱們的經驗也是別人沒法比的,我去談談吧,劉芳現在也挺難做的。」

趙燕笑了一下,道:「那當然,對咱們不算什麼,可要是對中小型公司也算是塊肥肉,再說,其實報社的劉姐對咱們還不錯的。

安鐵點點頭,站起身道:「那行吧,我去報社跟劉芳談談去,唉……我好像從回來就沒登過報社的門呢,哦,去過一次,還是在樓下咖啡廳,嘿嘿。」安鐵有些感慨,報社雖然不是安鐵喜歡的地方,卻是安鐵曾經投入過**的地方,也算是從那裡開始了在濱城的事業。

「是啊,記得你以前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報社,來回跑,有時候連我都搞不清楚你是哪的人了,對了,你見了劉姐幫我帶個好。」趙燕笑吟吟地說道。

「沒問題,那我走了,你忙去吧。」安鐵拿著車鑰匙跟著趙燕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安鐵在開車趕往報社的路上時,柳如月打來了一個電話。

「安鐵,你有空嗎?我見個面吧?」柳如月聲音平靜地說。

「我正想去報社呢,這樣,你等我電話,等我從報社出來去找你,怎麼樣?」安鐵說道。

「好吧,那咱們再電話聯繫。」柳如月說完就掛斷了。

安鐵看著電話皺了了一下眉頭,柳如月聽起來有點不對頭啊,不過也難怪,本來安鐵以為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就算柳如月不放棄報復王貴,心裡也會淡下去很多,可經那天王貴那麼一折騰,估計柳如月心裡那股恨意就更甚從前了,唉,柳如月認識王貴這個人還真是她的劫難。

到了報社樓下,安鐵停好車,緩緩走上報社大樓的台階,心裡的感觸很多,這個自己曾經呆了六七年的地方還是老樣子,五年來沒多大變化,隨著網絡和多媒體的勢頭越來越猛,這種國家機關報已經被擠兌得債台高築了。

雖然這個報紙有一些國家資源,可老報紙面臨的問題還是越來越嚴峻,估計劉芳現在也不好做,對了,還有陳紅那個胖丫頭,想起當初在報社那會天天跟陳紅鬥嘴,安鐵不由得笑了笑,那個胖丫頭可能早就結婚了吧。

安鐵走進一層咖啡廳,打算在這裡等劉芳下來,不是不想上去,可要是一上去,一會肯能就不能即時赴柳如月的約了,再加上,安鐵當年的坐牢的事,安鐵不想上去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在咖啡廳等了一會,劉芳就下來了,老遠就跟安鐵笑瞇瞇地打招呼。

今天仔細看了一下劉芳,劉芳滄桑了很多,氣質卻越來越像個女幹部了。

「劉芳,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氣質了,嘿嘿。」安鐵笑吟吟地說道。

劉芳白了安鐵一眼,坐下之後道:「你呀,嘴還是那麼滑,哎呀,什麼氣質啊,我看你言下之意是說我老了,是不?」

安鐵擺擺手,道:「非也,每個年齡段都有它獨特的美,劉芳這種成熟美不是那些黃毛丫頭能比的。」

劉苦撲哧一聲笑了,道:「少給我灌迷湯了,我現在可是煩死了,其實啊,今天找你來我都不好意思,那些報社的老傢伙當初就把你踢了,現在吃後悔藥,你說咱們也不屑啊,他們就辦這些反反覆覆的事,唉。」

安鐵頓了一下,道:「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當年我私自開公司也算違規在先,不過我今天來別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來跟劉總你敘敘舊。」

劉芳長歎一口氣,說:「愁死我了,那個性文化節,可把報社老總給惹急了,全推到我頭上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劉芳一臉氣憤。

安鐵看看劉芳,道:「別氣了,其實之前你們不是有報批這麼一條嘛,現在有違規操作其實你沒什麼責任。」

劉芳搖搖頭,說:「這事對報社形象負面影響很大呀,你沒見後來我們一條那個活動的消息也不敢登,別的報紙更是落井下石,難做啊,我就是那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行了,我也不跟你訴苦了,你就給我一句話,報社的時尚版面這一塊你接手不接手吧?」

劉芳來了個開門見山,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了。

安鐵沉吟道:「行,那我也不廢話了,那就這麼定下來吧,我明天讓趙燕過來詳細談,怎麼樣?」

劉芳爽朗一笑:「就喜歡你這痛快勁,行,那就這麼定了,哎呀,五年了,咱們又合作了,安鐵,我當初就覺得你肯定成大事。

安鐵嘿嘿一笑,道:「劉總,得了,現在你又給我灌上迷湯了」。

與劉芳又閒聊了一會,安鐵顧及到柳如月可能有事跟自己談,便跟劉芳道別離開報社大樓。

剛一上車,安鐵就給柳如月打了個電話約她在附近的一個茶館見面,安鐵掛了電話不由得搖頭,這一上午,剛喝完咖啡現在又改喝茶了,感情灌了一肚子的水。

到了與柳如月約好的那家茶館門口,剛停好車,就看到柳如月開著車也過來了,看來柳如月剛就在附近,只見柳如月穿著一身軍綠色的休閒裝,殺氣騰騰地開過來,安鐵就感覺柳如月似乎心情不咋地。

等柳如月下了車,兩人一起走進茶館,按安鐵的意思要了一個包間,然後和柳如月進了包間。

柳如月一坐下之後,沉默地坐在那沒說話,看著安鐵泡茶。

安鐵讓服務員出去,開始自己動起手慢慢地泡茶。

這一過程,也是讓柳如月靜下心的過程,所以安鐵的動作很慢,一道道工序下來,柳如月的神色果然緩和很多,對安鐵擠出一絲笑意,道:「看不出,你還有這麼細心的時候啊。」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7
第二部 第277章

安鐵把紫砂壺裡的茶水緩緩注入杯中,然後遞給柳如月,說道:「聞一下,挺香的。」

柳如月含笑接過杯子,在杯口聞了聞,然後笑道:「是啊,這味道讓人聞了舒服。」說完,柳如月喝了一小口,然後把杯子放下,定定地看著安鐵。

安鐵抬頭看了一眼柳如月,只見柳如月的眼神非常複雜,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哀傷起來,這與前幾天在王貴那個活動現場妖嬈怨毒的柳如月反差很大,讓安鐵也忍不住變得有些壓抑。

「如月,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總是想著了,要往前看。」安鐵緩緩地說道。

柳如月愣了一下,然後苦澀地笑了笑,說:「往前看?前面是什麼你知道嗎?」

安鐵歎了口氣,道:「前面有無限可能,而你現在的想法跟你的未來是有關聯的,如果你總是沉浸在過去的那些糾結和仇恨裡,你是不會開心的。」

柳如月冷笑了一下,皺了一下眉頭道:「關於我的過去,你很瞭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那天你也看到了,對於王貴那個無恥的人,我放過他,他能放過我嗎。」柳如月的情緒有些激動掏出一盒煙,快速地抽出一支點上。

安鐵靜靜地看著柳如月抽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柳如月,便也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柳如月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深吸一口氣說:「不好意思,安鐵,我現在真恨不得殺了王貴,這個無恥的小人,我見他一次噁心一次,現在看到他還活得好好的,我連睡覺都不得安寧。」

安鐵聽著柳如月泛著寒意的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趕緊道:「如月,不要衝動,王貴遲早要得到報應,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切都會有因果,依我看,你現在的處境也很不好啊,畫舫裡面那麼複雜,你夾在吳雅和支畫之間,還是好好打算一下吧。」

柳如月一聽,點了一下頭,說:「是啊,現在因為那個所謂開發海洋經濟的世紀投資研討會,她們兩個人算是正式宣戰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現在吳雅那邊進行得還挺順利,我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偶爾幫吳雅傳遞個消息什麼的。」

安鐵頓了一下說:「那就好,以後要小心一點,那天你在那個性文化節現場的做法就有點欠考慮,經過那麼一鬧,支畫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你在幫吳雅,所以,你以後要多防備她一下。」

柳如月抬頭看看安鐵,咬了一下嘴唇道:「可我實在忍不住,忍了五年了,總是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想找個一了百了的辦法,可吳雅一直在勸我,我也覺得如果為了整死王貴把自己搭進去不值。」

安鐵聽柳如月這麼一說,稍稍放了點心,說道:「你這麼想就對了,而且我聽吳雅說王貴和海青幫幾乎是栓在一起了,還是要沉住氣的好,對了,上次孫大勇去找王貴的事你知道了嗎?」

柳如月一聽,笑了,道:「嗯,聽說了,你幫我謝謝他,真難為他了,還受傷了,等哪天我去看看他。」

安鐵笑笑說:「是啊,小路的那些兄弟確實挺血性的,不過那小子有點衝動,著實讓小路頭疼。」

柳如月歎道:「這樣血性的人也很少見啊,哎,我還有件事跟你說,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銀鎖的傳說嗎?畫舫裡最近又開始議論那個傳說了,唉,如果我要是擁有那麼個東西就好了。」

安鐵愣了一下,說:「記得啊,它就是夢想,擁有這個銀鎖片的人,會得到夢想的一切,只要敢想,想什麼都能實現。」

隨後安鐵心裡一動,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這次他並沒有去諷刺這個傳說的荒謬,安鐵隨意地笑了笑道:「聽你這意思好像是哪個人故意扯起這麼話題了?」

柳如月想了想,點點頭,說:「我感覺無風不起浪吧,這個傳說在畫舫流傳過三次,一次是5年前,一次是前幾個月,再就是這幾天。」

柳如月這次沒有懷疑安鐵帶著的銀鎖片,但安鐵卻似乎受到了什麼啟示,含糊地「哦」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安鐵正想著,就聽柳如月道:「安鐵,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安鐵看看柳如月,說:「好吧,咱們一起走吧,有事電話聯繫吧,還有,以後不要衝動,遇到什麼問題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會解決的。」

柳如月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有些沮喪地說:「說起來,在濱城也就你還算是我真正的朋友,我也只能相信你而已,好吧,我會小心行事的,我看你最近也挺忙的,多注意體息。」

與柳如月在茶館分手之後,安鐵回了天道公司,一路上,都被柳如月提起的那個銀鎖片的傳說因擾著,不知道周曉慧是否知道這個銀鎖片,到底這個銀鎖片是個很普通的飾品,還是有什麼別的含義呢,如果真有別的含義,跟畫舫流傳的那個銀鎖片是否是一個東西,可畫舫跟瞳瞳又有什麼關係呢,或者說,畫舫到底跟瞳瞳的家人有什麼關係?

回到公司以後,安鐵就叫趙燕和歐陽進自己的辦公室,打算讓他們開始著手報社那邊的工作。

歐陽和趙燕進來以後,三人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趙燕還細心地給三人各泡了一杯茶。

等趙燕坐下以後,安鐵把跟劉芳談的結果跟二人說了一下,然後問趙燕:「怎麼樣,趙燕,現在咱們公司有合適的人選嗎?」

趙燕頓了一下,說:「有倒是有,但現在手頭都有事情做,這樣吧,我打算挑出兩個,然後再找幾個人,讓兩個老人帶著新人做,頂多開始這一段我和歐陽勤盯著點,等熟悉了以後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歐陽也道:「嗯,我這邊沒問題,現在政府工程和藝術展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而藝術展正好是需要媒體做宣傳的階段,咱們給報社做廣告代理,還可以省下一些宣傳費,正是時候啊。」

安鐵點點頭,道:「那就這樣,招人的事你們看著辦,趙燕,你明天想著去報社跟劉芳談一下簽約的事情。」

趙燕道:「好的,明天我會親自去一趟。」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有人敲了一下,接著鄧暢走了進來,一看趙燕和歐陽都在,頓了一下,笑道:「你們有事吧?」

趙燕一看鄧暢進來了,估計鄧暢有事找安鐵,便站起身道:「我們談完了,你有事找安總吧?鄧暢。」

鄧暢笑著點點頭,然後走了進來,今天鄧暢穿著一身牛仔裝,還戴著一個牛仔帽子,看起來像是剛騎馬回來似的,使辦公室裡的嚴肅氣氛一下子變得鬆下來很多。

等趙燕和歐陽出去以後,鄧暢在沙發上坐下來,遞給安鐵一份資料,一邊說道:「安總,你看看這份資料,明天有一個「知識分子的歷史使命」研討會在濱城召開,你要不要參加一下?」

安鐵看了一眼鄧暢遞過來的研討會的相關資料,道:「這個『知識分子的歷史使命』研討會是什麼個情況?」

鄧暢道:「這是社科院組織的一個主要由人文學者組成的研討會,主要是議題是『對人文精神回歸重要性』的研討。關鍵不在這裡,關鍵是這些學者都是一些在社會上有影響的自由學者,咱們公司原來不是計劃出版一些列當代學人叢書,可以趁機與他們熟悉一下。」

安鐵暗讚鄧暢心思細膩,點了一下頭道:「嗯,那這個研討會的確應該參加一下,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鄧暢聳了聳肩膀,道:「OK,沒問題,那明天我到公司等你。

安鐵看著鄧暢爽快的樣子,笑了笑,這個鄧暢的性格很率性,有點像白飛飛以前的樣子,可又是不同的率性。

鄧暢離開之後,安鐵給路中華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安鐵對路中華道:「小路,怎麼樣了,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路中華笑道:「早就沒事了,今天在外頭跑一天了,對了,大哥,關於童大牛的事,現在已經有一點眉目了,我們查到童大牛現在在私下裡與我們的某些人在做毒品交易,雖然他不是親自出面,但我想順著查下去他應該跑不了。」

安鐵一聽,來了精神,道:「好啊,你這邊查著,一有他消息趕緊跟我聯繫,這個人似乎是解開一些謎團的關鍵人物。」

路中華道:「是啊,這人到現在為之在為誰做事還說不好呢,我們這的兄弟現在天天嚷著要替我報仇,我也看看襲擊我的到底是什麼人,所以最近我會跟大哥即時聯絡的。」

安鐵「嗯」了一聲,又問:「你們幫裡的那些私下販毒的人都查清楚了嗎?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有人想陷害你們,這會正是他們有機可乘的時候。」

路中華沉吟道:「是啊,這也是我擔心的,我們中華幫的人太多太雜,看來經過這件事之後我該請大哥好好幫我參謀一下改改革了,否則這樣繼續下去,早晚得出事。」

「嗯,等過一段咱們好好聊聊,目前最重要是把現在手頭那些不清晰的事情搞清楚,包括在機場襲擊你的人,很可能與咱們最近在查的事情有很大關聯。」安鐵分析道。

安鐵與路中華通完電話,想起前前後後關於童大牛的一切消息,從小桐桐嘴裡可以瞭解到,現在童大牛已經不在魯剛的控制下,是誰敢冒著得罪大毒梟的危險罩著童大牛呢?而童大牛向中華幫幫眾販賣毒品,顯然不止表面上那麼簡單,那麼魯剛此時在做什麼?會看事態發展嗎?他出現在濱城抱有什麼目的?

正想著,瞳瞳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下午要來安鐵這裡等安鐵下班,想起昨晚瞳瞳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安鐵心頭一鬆,笑道:「好啊,丫頭,你過來吧,我就辦公室呢。」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8
第二部 第278章

掛斷瞳瞳的電話,安鐵摸著下巴想著昨晚瞳瞳說的那句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叔叔,我白天在外面經常想你,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好幾次都想去你公司找你」可是怕打擾你做事,就忍住了。」

瞳瞳能這樣對自己表達出她的想法,安鐵那種對瞳瞳飄飄忽忽的感覺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著陸的地點,當時,安鐵的心裡的確是非常震撼,愛有時候也需要傾訴和表達,如果總是去猜度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想起之前瞳瞳來自已辦公室的幾次,瞳瞳在那靜靜地坐著,即使不跟自已說什麼,感覺也很舒服,安鐵當時甚至想讓瞳瞳真的來自己公司,做自己的小秘書,那樣會不會是一個全新的感覺呢,雖然這只是一時的想法,可安鐵認為如果兩個人真能毫無嫌隙地共同做一件事情,那種過程肯定會很美好。

與張生吃完午飯,二人一起回到辦公室,兩個人就著目前的情況閒聊起來。

張生懶洋洋地往安鐵的辦公桌對面一坐,笑瞇瞇地看看安鐵,道:「大哥,最近咱們公司的情況真是越來越好了,連報社現在都上桿著咱們,嘿嘿。」

安鐵看了一眼西裝革履的張生,不由得想,可能全公司,張生上姓是穿得最正式的一個,搞得像個外企的高級白領似的,怪不得連樓下咖啡廳的小姑娘都跟他很熟悉。

「現在紙質媒體沒多大利潤了,不是咱們牛,是現實情況不得不讓他們放下身段來,對了,最近手頭查得那些事有什麼進展嗎?剛才我跟小路通電話,提到了童大牛,童大牛在暗中與中華幫的一些人進行毒品交易你知道吧?「安鐵點了一根煙問道。

張生道:「嗯,小黑跟我說了,看來這童大牛有靠山啊,大哥,你之前不是魯剛在找童大牛嘛,這小子還真敢露頭,看來這個靠山不是善茬啊。」

安鐵道:「是啊,你跟我想的一樣,所以,我們最好能先找到童大牛,他是許多問題的關鍵,」

張生想了想,道:「我想,只要他在濱城應該跑不了,大哥,最近你是不是還有哈愁事啊?看你這兩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安鐵看看張生,頓了一下,說:「現在愁事太多了,只希望能把眼前那些事情都搞清楚,幸好,咱們公司現在還算省心,不過也得防著點王貴,那小子這次的活動吃了大虧,現在咱們又接手了報社原來地代理的那一塊,他肯定記恨咱們。」

張生撇了撇嘴,道:「那個人渣,他要是敢再玩陰的,乾脆讓人廢了他,這禍害,現在一聽到他名字都噁心,哎,對了,大哥,如月姑娘沒事吧,真想不到柳如月跟王貴……」,

安鐵歎了口氣,然後鄭重對張生說:「當著柳如月的面,你可千萬別捉這事,知道嗎?」

張生搖搖頭,道:「嗯,知道,最瞧不起王貴這種男人了,**!」

就在這時,瞳瞳推門走了進來,安鐵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瞳瞳,笑了一下,說:「丫頭,來啦,你先在那坐一會,我跟張生還有點事要說。」

張生也扭頭對瞳瞳笑著說:「小嫂子好!」

瞳瞳有些羞澀笑了笑,然後說:「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說完,瞳瞳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安鐵把目光從瞳瞳那收回來,然後繼續跟張生道:「張生,最近你對徐波公司的財務問題和錢的流向有沒有掌握?」

張生道:「這個,現在掌握了一部分,但不是很全面,等我手頭的資料再詳細一些,我再跟大哥好好分析一下吧。」

安鐵點點頭,又道:「你查的時候注意下,主要是徐波公司和那個裝修公司的關係,從與徐波公司有業務聯繫的會計公司和律師事務所,工商年檢、繳稅情況下手,尤其是日常業務往來,包括日常辦公用品的採購都不能漏掉,往往一些小問題上能發現大方向的關聯。」

張生沉吟道:「嗯,看來我得重新交代一下正在查這事的人了,大哥你說的這些很重要,之前我們只從大方向上查,查得很費勁。」

張生剛說完,睡瞳突然插話道:「叔叔,你是查那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徐波嗎?」

安鐵和張生同時一愕,沒想到瞳瞳在留意二人的該話,安鐵頓了一下道:「是啊,這個徐波疑點很多,前一段那些房地產公司老總相繼被暗殺的事情很可能跟他有關聯,還有別的方面,徐波也是個關鍵環節。」

瞳瞳站起身,走到安鐵和張生這邊,想了一會道:「那我讓小影幫忙查一下吧,小影對於信息的收集很在行。」

安鐵皺了一下眉頭,在想瞳瞳捉議的這個辦法可不可行,而張生則一時間沒了主意,有些著急地看著安鐵,似乎想說不想讓小影插手這件事的意思。

瞳瞳看看安鐵,又看看張生,緩緩說道:「叔叔,你不用防著小影的,我只是讓她協助張生查,與花會沒關係,小影在這一方面分得很清楚,所以你們不用顧忌。」

安鐵笑了一下,道:「我沒懷疑小影,只是怕麻煩她,她似乎也挺忙的啊。」

瞳瞳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不費事的。」

安鐵看瞳瞳這麼說,便對張生道:「張生,那回頭讓小影協助你一下吧,你那邊也繼續查著,讓小影就幫忙查一下你一直不太確定的信息。」

張生沉聲道:「行,那什麼,大哥,還有別的事嗎?」

安鐵道:「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張生離開以後,安鐵陪著瞳瞳到沙發那邊坐了一會,然後瞳瞳說怕自己來影響安鐵工作,所以自已帶著筆記本過來的,讓安鐵不用管她,她自己在沙發那邊上網。

安鐵看著瞳瞳拿出筆記本電腦,不由得笑了二下、心想這丫頭想得還挺周到,連打發時間的東西都帶來。

此時離下班也沒多長時間了,安鐵本來是打算帶著瞳瞳早點離開的,可見瞳瞳已經開始擺弄電腦了,便打算跟瞳瞳一起上上網,看看新聞什麼的。

最近網絡上關於西方抵制中國的世界博覽會事件不斷升級,恐怕接觸網絡的人都深有休會,這樣大家齊心協力反對國外勢力的舉動,好比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年輕人個個都熱血沸騰的。

安鐵一邊看著好網絡上的相關新聞,一邊跟瞳瞳討論,沒想到瞳瞳時這些消息也很感興趣,一隻胳膊搭在沙發背上,轉過身對安鐵說:「這種現象是我們壓抑了太久的一種宣洩,不過幸好是對外,不但能激起愛目熟轄達源能使年輕一代更加深刻地認識自己的歷史使命,我覺得是好現象,只要別大亂就好。」

安鐵很贊同瞳瞳的觀點,搓搓手道:「丫頭說得很對,年輕人就該有**,以前搞革命推翻舊社會,那也是**使得革命成功的,嘿嘿,我家丫頭要是放在民國的時候,估計也是個愛國份子啊。

瞳瞳抿嘴笑了笑,說:「那也不見得呀,我對新聞比較關注,包括對政治的一點意識,都是受叔叔的影響,否則哪有女孩子對這些感興趣,特別現在還是和平年代。」

安鐵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是不是自已有點太無趣了,跟瞳瞳在一起還討論起新聞和政治了,想到這裡,安鐵站起身,走到瞳瞳身邊坐下,然後道:「丫頭,咱們說點別的,說點你感興趣的事。」

瞳瞳愕了一下,然後撲哧笑了起來,道:「叔叔,幹嗎要說我感興趣的事,聊天當然是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了,叔叔你就放心吧,跟你聊什麼都挺有意思的,我喜歡看你看新聞時對新司或者社會現象的評論,很有意思,嘻嘻。」

安鐵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然後道:「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在家呆著也舒服點,我這邊也沒什麼事了。」

瞳瞳狐凝地看看安鐵,問道:「真的沒事?」

安鐵眨了一下眼睛,挺挺胸脯道:「當然,叔叔我是老闆,誰敢管我,嘿嘿。」

瞳瞳笑瞇瞇地看著安鐵這副搞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把電腦合上,然後說:「那好吧,咱們回家,我打算做點點心給你吃,哦,還有,再熬點湯,給你補一補。」

安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著瞳瞳在那琢磨著晚上給安鐵吃些什麼,心裡被一種非常甜蜜的感覺充盈著,暫時把一些煩亂的情緒拋在腦後,心裡想著一會回家就把那枚銀戒指送給瞳瞳,對了,還有那個房子的事還沒跟瞳瞳說呢。

和瞳瞳一教坐著電梯下樓以後,剛走出大堂就看見秦楓迎面走了過來,秦楓一看見安鐵和瞳瞳先是楞了一下,而瞳瞳看到秦楓此時在這裡出現,也感覺有點意外,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安鐵對秦楓道:「秦楓,你怎麼來了?是來著這邊辦事嗎?「由於秦楓之前沒打電話,安鐵以為秦楓是來這裡辦事的。

秦楓笑了笑,道:「我來找你有點事,沒想到在這裡遇到瞳瞳了,瞳瞳真是長大了呀,瞳瞳,不記得秦姐姐了?」

瞳瞳對秦楓淡淡地笑了笑,然後下意識地拉住安鐵手,道:「秦姐姐好!」

這估計是瞳瞳五年後第一次與秦楓見面,所以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太自然。

安鐵猶豫了一下,對瞳瞳說道:「丫頭,你跟我一起上去吧,等我一會。」

瞳瞳看看秦楓,想了想,道:「我還是先回去吧,在家等你。」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8
第二部 第279章

瞳瞳剛說完,秦楓頓了一下,笑道:「瞳瞳,我跟你叔叔不會說太久的,你等一會就行。」

幢瞳也對秦楓笑了默二然後說道:「我正好要回家做飯呢。」說完,瞳瞳又轉頭對安鐵道:「叔叔,你忙你的吧,咱們電話聯繫,我先回家了。

安鐵點點頭,說道:「行,那你先回家吧,你沒開車過來吧,那就打個車走。」

瞳瞳鬆開安鐵的手,然後跟秦楓禮貌地道了個別,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等出租車開動以後,安鐵看到瞳瞳坐在出租車裡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和秦楓,便朝瞳瞳揮了揮手,瞳瞳才把頭轉過去。

秦楓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等安鐵轉過頭來得時候,正好看見秦楓有些失神得樣子。

「咱們去前面那個咖啡廳說話吧,怎麼樣?」安鐵提議道。

秦楓笑了笑,道:「好啊,我也懶得上樓,就在那吧。」

二人走到寫字樓的咖啡廳裡坐下,秦楓坐在安鐵對面看看安鐵,然後感歎道:「瞳瞳真是長大了,呵呵,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安鐵看了一眼秦楓,頓了一下說:「怎麼感慨起來了,嘿嘿。」

秦楓笑了笑,縷了一下頭髮,然後說道:「是啊,感慨也沒用,我還是跟你說正事吧。我看你對支畫和吳雅也有一些瞭解了,你認為他們的核心矛盾是什麼?嗯,你不用想別的,我只是想把我眼前的事情搞清楚些。」

安鐵想了想,對秦楓道:「支畫和吳雅的核心矛盾是為了爭取你們那個世紀投資研討會主導權,而鬥爭的著眼點是在吳雅找在支畫的一些做法是不是對畫航有害的證據,我目前大概知道也就是這些,說實話當知道支畫是日本人我就對她更沒什麼好感,據我瞭解,現在日本的一些企業來中國大批購進一些能源,或者佔有個行業的上游市場,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用心相當險惡。」安鐵皺著眉頭說。

秦楓聽了安鐵話,點點頭,道:「是啊,雖然不能確定支畫在中國市場停留這麼久是否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但這個人的辦事風格還真有點特別的味道,使人感覺捉摸不透。」

安鐵繼續道:「最近我還知道一個中日合資裝修公司可能與徐波有金錢往來,我估計吳雅很可能是打算再這一塊找證據,試圖揪出支畫,所以我剛才說的那些可能並非空穴來風。」

秦楓眼睛轉了一下,突然皺著眉頭道:「跟我估計得差不多,可這卻是一招險棋,這麼說吧,一旦吳雅找到了這個證據,我怕支畫會讓吳雅無法把證據拿到老爺了那裡。」

安鐵一驚,秦楓說得這一點突然讓安鐵想到,支畫與吳雅之間的爭鬥不止是竟爭那麼簡單,因為畫航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商業機構,更大程度上,畫舫相當於管理和結構都很嚴密的幫會,所以,秦楓所說得吳雅的證據拿不到老爺子那裡,可能就是指支畫對吳雅下殺手。

「你的意思是說……」安鐵皺著眉頭說道。

「對,跟你想得一樣,其實這裡面所謂的鬥爭就跟黑社會搶地盤一樣,很殘酷的。而且我懷疑,前一段那些房地產老總被暗殺的事也與支畫有關係,所以,你想想,支畫還有什麼不敢做呢?」秦楓瞇起眼睛說道。

安鐵聽了秦楓這麼一說,不由得盯著秦楓重新打量了一翻,看來秦楓對事情得掌握的程度遠遠超出自己所料,秦楓站在吳雅和支畫的戰圈之外,卻看得比誰都透徹,掌握的信息也是全面得很,以前安鐵還擔心畫航內部的爭鬥會波及秦楓,使秦楓處於危險當中,現在來看,自己可能多慮了。

秦楓說的這一點很關鍵,也是安鐵一直再懷疑的,不過現在由秦楓再次提出來,安鐵就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秦楓看安鐵坐在那看著她不說話,笑了一下,說道:「怎麼?對於我的這個看法你覺得有點意外?」

安鐵頓了一下,點了一根煙,道:「不是,我是覺得你這個懷凝非常有可能……」

安鐵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來了一條短信,安鐵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瞳瞳發過來的,上面寫著:「叔叔,我就在跗近沒回家,咱們晚上還是在外面吃吧,你那邊談完了嗎?」

安鐵看完瞳瞳的短信,笑了一下,給瞳瞳回了一條:「還沒談完,等一會我給你打電話吧,你先想想晚上要去吃上什麼。」

等安鐵給瞳瞳發完信息,抬頭看秦楓正在盯著自己看,頓了一下,把手機揣進兜裡,說:「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秦楓椎椎手,笑了一下,道:「也設什麼了,你要是有事咱們就先談到這,回頭咱們在電話聯繫吧。」說完,秦楓拿起包要結賬。

安鐵趕緊叫過服務員,把帳結了,然後對秦楓道:「那好吧,我這邊要是有什麼對你有用的信息我再跟你通氣。」

秦楓若有所思地笑笑,道:「好的。」說完,秦楓就轉身兀自走了。

看著秦楓窈窕的背影,安鐵站在那蘇了一會,安鐵很奇怪秦楓似乎對王貴和李薇和她前大之間的事捉也牲捉,可安鐵還是在秦楓的眉宇間捕捉到一絲疲憊。

希望那個李薇和王貴別再整什麼事,現在自己和秦楓都不清閒,沒空陪他們一起變態,安鐵暗自再心裡說道。

安鐵剛出咖啡店的門,瞳瞳的短信又發過來一茶:「叔叔,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吧,我還陪你喝點啤酒,嘿嘿。」

安鐵看完短信,笑著把電話給瞳瞳打了過去。

「丫頭,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安鐵道。

「你還在那個咖啡廳吧?我去接你,你就別開車了,我跟小影在一起呢。」瞳瞳說道。

安鐵頓了一下,心想,現在怎麼忽然換瞳瞳接自己了,還真有點不適應:「好吧,那我在門口等著。」

掛斷電話,安鐵站在咖啡廳門口點了一根煙,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邊等著瞳瞳過來,現在已經快六點了,路上都是剛下班不久往家裡趕的人,馬路上一對間車水馬龍的十分熱鬧。

安鐵覺得自己站在那等人得樣了有點傻,記憶中,安鐵很少在大街上這麼等人。

就在安鐵把一根煙抽完之後,看到瞳瞳的那輛紅色小跑車夾雜在車流中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車是小影開著的,小影今天還載著一頂運動帽,要是安鐵不知道,肯定以為開車的是個小男孩呢。

瞳瞳看見了安鐵,探出頭沖安鐵笑瞇瞇地招手,小影的車速也慢了下來。

安鐵奔著車的方向走了過去,等小影停下車,瞳瞳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跟著安鐵一起坐到的後座上。

安鐵跟小影打了個招呼,然後對瞳瞳道:「丫頭,咱們去哪裡吃燒烤啊?」

瞳瞳想了想,道:「咱們隨便在路邊找個小店就行,在小店裡吃感覺舒服,還有啊,小影都沒去那種小店吃過,我們帶著小影一起去,慢慢吃,放鬆一下,怎麼樣?」

安鐵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的小影,道:「好吧,我記得有個地方烤得雞翅非常不錯,不亞於那個肯德基奧爾良烤翅,咱們就去那吧?」

說完,安鐵把大玫方位說了一下,然後三個人奔著那個燒烤小店就殺了過去。

小店位於一條很窄的衙道上,安鐵記得那條街好像一到了晚上就滿是各神各樣的小吃,雖然看起來髒兮兮的,可吃起來很有味道,這還是五年前的一條夜市,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等小影開過去以後,果然,離老遠就看到那條街上燈火輝煌的,非常熱鬧,而且比起五年前似乎整潔了不少,烤肉的香味順著風飄過來,使人一下子就有了食慾。

瞳瞳的這輛顯眼的紅色跑車一進入這條街道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當小影找個地方停好車以後,三人一下車,眾人的目光就在三人的身上掃來掃去的,似乎覺得三人來這神地方很稀奇。

都把咱們當動物園的猴子了,安鐵心裡有些好笑。

印象中那家燒焙店算是找不到了,安鐵帶著瞳瞳和小影找了一家相比之下要乾淨一些小店,在路邊的棚子裡找個位置坐下來,小店的服務員一看見三人,立刻熱情地招呼起來,又擦桌子又上茶水的。

安鐵看了看小影和瞳瞳,只見瞳瞳正琢磨著點點什麼吃,而小影也神態自若地坐在那,眼睛裡流露對這種路邊攤的好奇,聽瞳瞳說過,小影一直呆在國外,而且一直身份挺特珠,到了濱城又一直很忙,恐怕這樣的路邊攤還是第一次過來吧。

安鐵對小影道:「小影,覺得怎麼樣?這種地方非常有生活氣息,雖然可能髒點。」

小影看看安鐵,聳聳肩,道:「不髒,我看到周圍的人都吃得很開心,應該很好吃吧?」

安鐵笑了笑,說道:「是啊,這種地方非常平民化,吃著會很隨意,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麼,開始點東西吧。」

幢瞳這會已經點了一些東西,把那個只有一頁紙的單子遞給叮、影說:「小影,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小影拿起單子看了看,然後也點了幾樣東西,神情也在這種熱鬧而噪雜得環境中放鬆不少,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東西沒上來之前,安鐵要了幾瓶啤酒,像這種小店,大家幾乎都不用杯子,對瓶吹,安鐵把啤酒遞給小影和瞳瞳一人一瓶,然後笑瞇瞇地說道:「來吧,咱們三個喝一口。」

睡瞳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後拉著小影一起舉起酒瓶了,三個人使勁撞了一下,這種輕鬆隨意得氛圍使三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就在這時,小影盯著鄰桌一個在啃雞頭的人看了半天,然後低聲對瞳瞳道:「那個,也可以吃嗎?」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9
第二部 第280章

安鐵聽小影這麼問瞳瞳,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小影來濱城這麼久了,可是連街邊的小吃也不熟悉,可見小影每日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狀況,聽路中華說,一些幫會或者團體裡特殊訓練人員一般都叫做暗影,他們跟隨著被保護者,悄無聲息地存在,一輩了幾乎是生活在生活的陰影裡。

現在的小影就有點那個意思,但據瞳瞳說,小影手底下還有不少人,可見小影與路中華講的影子保鏢還是有區別的,不過小影的性格和辦事作風倒是挺符合保鏢得形象,以前安鐵很難想像,現實中的保鏢出現在自己身邊會是什麼樣子,可現在小影一直在瞳幢的身邊,習慣了,就不覺得有什麼了,反而有小影在瞳瞳身邊,自己還安心了不少。

瞳瞳耐心地對小影解釋道:「小影,那個當然可以吃了,一會你嘗嘗,烤雞頭味道特別香,濱城這邊大家吃烤串都喜歡吃的一種。

小影聽瞳瞳這麼一說,皺了一下眉頭道:「我不是說能不能吃,可我覺得那個東西不會好吃吧?看起來有點奇怪。」

小影話音州落,瞳瞳點的串就端上來了,而裡面恰好有三串烤雞頭,瞳瞳笑瞇瞇地拿起一串遞給小影,道:「那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小影有些為難地看看瞳瞳遞過來的烤串,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最後看安鐵和瞳瞳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才嘗試了一口,然後神色逐慚緩和下來,對著瞳瞳點點頭,道:「嗯,果然很好吃。」

看小影由最初的排斥變得興趣濃了起來,安鐵和瞳瞳一起看著小影笑了,安鐵看完小影又看看瞳瞳,然後又想起了小桐桐,三個女孩得年齡差距不大,性格卻大不相同,小影不太像是來自真實生活中的女孩,瞳瞳雖然來自生活中卻沒有染上生活的太多氣息,而小桐桐則是生活中的百變小精靈。

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著,果然喝過酒之後,小影放開了許多,與瞳瞳一起聊天的時候終於像個普通的小女孩了,由於瞳瞳的經歷,瞳瞳身邊的同齡人很少,再加上性格的緣故,可以說瞳瞳的朋友圈小得可憐,唯一可以稱得上是瞳瞳好姐妹的卓瑪卻不在了,所以瞳瞳一直在以安鐵的生活為中心展開她自己的生活。

如果說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使瞳瞳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那麼這個轉變也並不代表完全是壞的,起碼現在瞳瞳變得更加堅強自信了,心智也更加成熟,包括生存技能和待人接物的方式,都不是同齡人可以比擬的。

此時,天已經黑了,簡陋的街邊小店,吃得熱火朝天的食客,周圍到處是喝酒吃肉的聲音,充溢著一神濃濃的生活氣息,瞳瞳的那輛跑車就停在不遠處,時不時地有人圍上去駐足觀看,而周圍人對安鐵這一桌探尋的目光就從來沒停止過。

估計要不是安鐵和神情冷淡的小影在,那些人得目光會更加放肆了,就算這樣,還有幾個新疆小伙子時不時藉著向服務員拿東西跑過來近距離看看,安鐵知道這些小伙子只是對美麗事物得欣賞,眼睛裡並沒帶著那種不懷好意的猥褻,只是坐在那喝酒,笑吟吟地看著瞳幢和小影吃著烤串的幸福樣子。

雖然小影收斂了一些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但一看到有人向瞳瞳投來驚艷目光時,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就瞄了過去,搞得那些人也漸漸安分下來。

沒多一會,安鐵就把四瓶啤酒都喝下去了,喝的時候沒多大感覺,像喝水一樣,不知道為什麼,眼看著瞳瞳坐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在這種極具生活氣息得地方吃著簡陋的小吃,安鐵得心裡感觸非常複雜。

真實生活如此讓人著迷,她盡在眼前,融手可及,而這一切隨時都會有變數,一想起周曉慧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安鐵的心裡又鬱悶得不行,為什麼自己和瞳瞳只是希望過上平靜而真實的生活就變得那麼難呢,可以說,自己與瞳瞳的愛情剛剛開始,幸福的滋味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難道真的要把這到手的幸福放跑?

絕不能!如果生活發生了風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讓這風暴平息。

到底周曉慧為什麼要這麼說,她不是一向很順著瞳瞳的心意嗎?難道自己與瞳瞳還有那麼大一道潛在鴻溝無法逾越?是跟周曉慧得家庭有關係?那個銀鎖,難道瞳瞳也像是彭坤說的是個貴族小姐?這也太可笑了,如果周曉慧是貴族人家的小姐,怎麼會跟一個毒梟結合,又怎會曾經跟一個默默無聞的鄉村老師在一起?

安鐵一邊喝酒一邊盯著瞳瞳看,酒喝得越多,心裡得想法也越多。

小吃一條街昏黃的燈光和鬧哄哄的喧鬧此時似乎被安鐵隔絕在思緒之外了,可能越是熱鬧的地方酒越能激發人心裡潛在的焦慮和不安,孤獨和無力,安鐵不知不覺已經有些醉了。

瞳瞳以為安鐵今天心情不錯,和小影一起陪著安鐵喝酒,三個人不知不覺已經喝到大半夜了,串也重新熱了好幾回,可小影似乎發現了安鐵哪裡不太對勁,提議回去休息,於是,三個人一起回了維也納山莊,最後小影開著車離開了。

安鐵上樓以後,頭感覺暈乎乎的,往沙發上一坐,仰躺在沙發背上,如果再喝一瓶,安鐵覺得自己可能就醉得頭疼了。

瞳瞳這才發現安鐵似乎是醉了,趕緊給安鐵泡了一杯茶,然後拿濕毛巾給安鐵擦了一把臉,輕聲道:「叔叔,你喝醉了吧?剛才沒發現呀,怎麼一到家就就看你這麼難受了。」

溫熱的毛巾擦在臉上很舒服,安鐵按住瞳瞳的手,試圖讓毛巾在臉上多停留一會,等緩過一點神以後,二安鐵看看瞳瞳,道:「沒醉,就是有點暈乎,喝得正好。」

瞳瞳拿著毛巾笑吟吟地說:「那就好,要是叔叔喝醉了,明天該不舒服了,我再給你擦擦手,一會叔叔早點進屋體息吧。」

安鐵低頭看著瞳瞳溫地給自己擦手,心裡似乎有好多話要跟瞳瞳說,不由得說道:「我現在不睏,丫頭,陪我說會話。」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乖巧地點點頭,說:「好啊,正好我也睡不著,哎呀,要不這樣吧,叔叔躺在床上跟我說,如果聊困了你就直接睡,省得動彈了頭暈,好不好?」

安鐵點點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果然是有些醉了,感覺地扳坑坑窪窪的,走路還有點發飄。

睡瞳見安鐵晃晃蕩蕩的樣子,趕緊扶住安鐵,帶著安鐵進了臥室,然後把幾個靠枕疊在一起放在床頭,然後讓安鐵舒服地躺在床上。

把安鐵安置好之後,瞳瞳也上了床,挨著安鐵得身邊靠了過來,扭頭看一眼安鐵,有些羞澀地說:「叔叔,你好像很久沒摟著我睡覺了。」

此時安鐵的腦袋很清醒,就是一動佯有點暈,聽瞳幢這麼一說,安鐵愣了一下,然後笑著伸出胳膊,把瞳瞳攬進懷中,使勁樓了一下幢瞳,由於酒精的刺激,估計力道用的挺大,像是要把瞳瞳揉進自己胸口似的。

「你不是小丫頭了,還用叔叔樓著你睡覺啊?」安鐵故意這麼說道。

瞳瞳抬頭看看安鐵,沉吟了一會,然後臉色一紅,說道:「可叔叔不是喜歡我嘛,我也喜歡叔叔,所以……」瞳瞳似乎不好意思說下去了,把臉往安鐵胸膛上一埋,又打算做鴕鳥。

聽著瞳瞳笨笨地說話的樣子,安鐵心潮起伏,摸摸瞳瞳的頭髮,然後對瞳瞳說:「丫頭,我剛想起來,還有件事沒跟你說呢。」

瞳瞳抬起頭,眼睛亮亮地看著安鐵,嬌聲道:「什麼事情啊?安鐵把頭往瞳瞳得頭上靠了一下,說道:「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瞳瞳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問吧。」

安鐵笑了一下,說道:「你心目中咱們的家是什麼樣了的,我是說我們將來生活在一起家。」

瞳瞳聽完,眼睛裡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澤,趴在安鐵胸口想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不用太大,感覺溫馨就行,其實,我很喜歡鄉下的那種房子,可以在院了裡看月亮。還有啊,我們家的屋子裡要放一個火爐,到了冬天,我們一起在火爐旁邊看電視,或者聊天,爐了裡的火把我們焙得很溫暖,就像叔叔抱著我時這麼溫暖。」說到最後一句,瞳瞳還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繼續憧憬兩個人將來的家。

安鐵看著瞳瞳光顧想著未來的小家了,連自己之前要說什麼也不問了,不由得插話道:「那丫頭哪天把你想像的我們的家畫出來,讓我也瞧瞧好不?」

安鐵原本打算告訴瞳瞳自己買得那個院子的事,但現在卻改變主意,與其早就告訴瞳瞳,不如按照瞳瞳所說,然後自己默默地做,給瞳瞳一個驚喜。

「嗯,我有空要把咱們的家畫出來,對了,叔叔,你要跟我說什麼呀?」瞳瞳終於想起了安鐵剛才的話了。

安鐵低頭吻了一下瞳瞳得額頭,抱著瞳瞳聲音輕柔地說:「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對了,丫頭,你過生日的事情,你回頭跟你媽媽商量一下,把對間定一下,叔叔好安排一下咱們倆一起怎麼過。

「說著這話得時候,安鐵的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發澀,用手攬著得腰,攬得很緊。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4:06
第二部 第281章

瞳瞳聽安鐵說完,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抬起頭看看安鐵說:「嗯,我還是希望晚上跟叔叔一起安靜地吃頓飯,要不就中午跟我媽媽和妹妹在一起吧,我會跟她好好說的。」

安鐵頓了一下,道:「好吧,可是如果她堅持你也別勉強,這麼多年沒見到你,現在她想多跟你相處的心情可以理解。」

「我知道,可我和叔叔不也分離了五年嘛,在我心裡,這五年好像比一輩子還長。」瞳瞳感性地說著,把臉又埋在安鐵胸口,聽著安鐵的心跳。

安鐵的心裡一陣陣發酸,自己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對於安鐵來說,那近乎與世隔絕的五年,幾乎讓安鐵扒下來一層皮,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感覺到瞳瞳趴在自己胸口的重量,安鐵找到了一種久違的感覺,那就是,瞳瞳需要自己,即使現在瞳瞳長大了,面對生活不再無能無力,有自己的想法,有她獨特的經歷,可瞳瞳還是需要自己,所以無論將來怎麼樣,自己也不能有絲毫動搖。

「丫頭,你最近跟你媽媽見面有沒有談起過你家裡的事情,你不是還有個外婆嘛,她現在知道你媽媽已經找到了你嗎?」安鐵想瞭解一下周曉慧平時與瞳瞳在一起都說些什麼。

「嗯,說過一些,我媽說我外婆現在在貴州,她已經知道把我找到了,說是等有機會讓我回家去看她,哎呀,叔叔,你說我外婆是個什麼樣得人呢?聽小桐桐說,外婆很嚴厲,可我希望她最好像別人的外婆一樣,很慈樣,以前我小時候,在童村就有幾個老奶奶看起來特別可愛,還會給我好吃的呢,那時候我特別羨慕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孩子。」瞳瞳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安鐵聽了瞳瞳說的,心裡一歎,瞳瞳在童年失去的又何止是母愛呢,周曉慧啊周曉慧,作為一個母親你實在給予瞳瞳的太少了。

安鐵摸摸瞳瞳柔軟的頭髮,若有所思地說道:「相信你外婆一定會很疼你,越是嚴厲的老人越喜歡把對晚輩的愛藏在心裡,血濃於水,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笑吟吟地說道:「嗯,我覺得也是,叔叔,印象中你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什麼樣子的,給我講一講好不好?」

安鐵頓了一下,笑著說道:「我記得爺爺跟我父親差不多,很嚴厲,脾氣很倔強,而奶奶就比較和藹了,經常把好吃的偷偷給我留著,兩個老人卻捨不得吃。嗯,外公外婆就接觸得少一些,不過外婆在每次母親帶我回娘家時都很高興,給我們做好吃的,外公呢,我記得有一次他背著我從村裡去趕集,那時候是夏天,天氣熱得不行,外公的汗水都濕透了衣服,可就是不肯放我下來走,說山路不好走。」安鐵說著,也陷入童年的回憶當中,可能對於平常人家的孩子來說,這種親情的記憶永遠是生命生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說完,安鐵低頭一看瞳瞳,只見瞳瞳十分嚮往地看著安鐵,說道:「叔叔你真幸福,那現在他們還在嗎?」

安鐵歎了一口氣,道:「都不在了,所以說,幸福的記憶是兩面的,你想想,如果那些老人都很疼愛你,結果他們卻一一離你而去,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人生,反正就是幸福和痛苦的混合體,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生活才會有難以想像的厚度。」

瞳瞳乖巧地點點頭,這時候的瞳瞳讓安鐵想起了五年前讓自己講初戀時的情形,看著瞳瞳跟著自己一起高興一起難過,好像一些往事和記憶在一點一滴地與瞳瞳共同分享了一樣。

瞳瞳見安鐵沉默著不說話,伸出手摸摸安鐵的臉,聲音柔和地說道:「叔叔,你是不是很想他們,等有機會我陪你一起回老家,我們一起給他們掃墓,好不好?」

安鐵笑了一下,摟緊瞳瞳說:「好,前幾天我爸我媽打電話還問起你了呢,丫頭,等過一段我就帶你回老家,咱們在那裡住一段日子。」

瞳瞳使勁點點頭,目光如水地盯著安鐵的臉,對著安鐵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低下頭,眼睛一直盯著安鐵,安鐵逐漸感覺瞳瞳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就感覺瞳瞳柔軟的嘴唇貼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當瞳瞳的嘴唇貼上來以後,安鐵感覺像是有無數條電流刺激著自己的神經,手不由得收緊,然後看著瞳瞳閉上眼睛,用舌頭在自己的唇間舔了一下,安鐵跟著張開嘴,捕捉著瞳瞳舌頭的柔軟,和舌尖上的甜味,一時間,整個夜晚的溫度急劇上升,兩個人呼吸也隨之越來越急促。

此時,與瞳瞳的這個吻就像一片羽毛落在平靜的水片上,帶著一種別樣的唯美,不斷地衝擊著安鐵的心,安鐵細細地品味著瞳瞳的呼吸,瞳瞳春雨一樣清新而美好的味道,半閉眼睛看著瞳瞳的睫毛在羞澀地顫動著,用手臂感受瞳瞳溫暖的體溫。

於是,在這個淺醉的夜晚,安鐵體會到了一種新的感受,這時,安鐵可以肯定,自己對瞳瞳的愛不是在慾望的驅使之下,而是一種非常自然,發自內心得感受,就好像一種宿命,使兩塊磁鐵嚴絲密合地靠在一起。

這一次,安鐵只是小心翼翼地陪合著瞳瞳,用心去感受瞳瞳對自己的愛意,當瞳瞳緩緩離開安鐵的嘴唇,然後睜開眼睛,羞澀地看著自己笑的時候,安鐵也跟著瞳瞳一起會心地笑了,把頭靠在瞳瞳頸窩上,用寬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摸著瞳瞳的頭髮。

「叔叔,你是不是困了?」瞳瞳過了好一會,才小聲地問道。

安鐵「嗯」了一聲,然後馬上搖搖頭,聲音沙啞地說:「丫頭,今天晚上叔叔摟著你睡,好不好?」

瞳瞳聽了頓了一下,羞答答地點點頭,然後有些扭捏地說:「那我先去洗個澡,換一下衣服,叔叔,我再給你熱一杯牛奶喝吧?

安鐵掭了一下額頭,道:「好吧。」

瞳瞳下床以後,先是給安鐵熱了一杯牛奶,然後就去洗澡了,安鐵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之後,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然後下床把兩扇窗戶都打開,省得一會瞳瞳進來的時候屋子裡煙味太大了。

重新靠在床頭,扭頭看一眼剛才瞳瞳躺過的位置,安鐵揚起嘴角笑了一下,想起瞳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自己好久沒摟著她睡覺了,安鐵一聲低歎,經過五年之後,似乎一切回到了原點,而自己和瞳瞳之間也像是重新開始了融合與熟悉一樣,這感覺有點像轉世輪迴,五年前好像上一輩子,五年後又是一個輪迴,帶著前世的記憶,彼此尋找,彼此適應和重新認識。

抽完了一根煙,安鐵換上睡衣,一口把杯子裡的牛奶全部喝掉,看著空空的牛奶杯,安鐵笑了一下,然後隨手拿起一本書,靠坐在床頭看了起來。

這時候,安鐵得感覺像是一個結了婚很久的男人在等待小妻子梳洗打扮似的,心裡既踏實又萬分期待,風從窗子裡吹進來,很涼爽很舒服,胃裡被牛奶這麼一填,剛才的那種暈乎乎的鬱悶感覺也好了不少。

瞳瞳進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條淡藍色的睡裙,在吊帶上還有兩隻同色系的蝴蝶結,瞳瞳的身材沒多大變化,可能比原來稍微豐滿了一點,整體看上去成熟不少,但依舊顯得青澀而稚嫩,雪白的皮膚在淡藍色睡裙的襯托下泛著一層珍珠色的光芒,使只開著床頭燈的臥室一下亮了起來。

瞳瞳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躺倒安鐵身邊,然後低著頭道:「叔叔,我頭髮還有一點濕。」

隨著瞳瞳躺在自己身邊,帶來一股清新的沐浴味道,把安鐵剛才抽的煙味驅散了很多,見瞳瞳依靠在床頭,離自己隔著一段距離,安鐵從自己身後拿出兩個靠枕塞到瞳瞳身後,然後說道:「那就等一會再睡,等你頭髮干了。」

說完,安鐵把被子往瞳瞳身上拉了一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安鐵做得非常熟練,等瞳瞳微笑著盯著自己的手看的時候,安鐵才感覺到這個動作自己似乎有五年沒做了,以前那些個守在瞳瞳床邊看瞳瞳入睡的夜晚,是安鐵每每回憶時最美麗最動人的一刻。

安鐵正若有所思地發呆得時候,瞳瞳看了一眼安鐵正在看的書,問道:「叔叔,你在看什麼書啊?」

安鐵拿起書遞給瞳瞳,道:「隨便看看,是一本文學作品選,對了,丫頭,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寫東西的,過去那五年寫過嗎?」安鐵一時間不知道該跟瞳瞳聊點什麼,沒話找話地說。

沒想到瞳瞳一躺在自己身邊,自己還是會心緒大亂,瞳瞳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似乎都帶著非常大的誘惑,安鐵不得不一再平息自己開始快速上升的慾望,男人在床上的獸性似乎總是大過人性。

「嗯,沒怎麼寫了,過去那五年一直在擔心你過得好不好,還有在想是誰陷害了叔叔,根本就沒心思畫畫或者寫東西,只是拚命地學東西,希望有一天能幫你,不再成為你的累贅。」說著,瞳瞳神色一黯,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安鐵把書放在一旁,伸出胳膊讓瞳瞳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後用另一隻手環住瞳瞳的腰,什麼話也沒說,現在,安鐵不想再提過去,只想緊緊摟著瞳瞳,感受著瞳瞳身上的溫度和瞳瞳身上獨特的香味。

安鐵覺得瞳瞳的身上的溫度和香味是真實的,可觸可感的,可又時常晃神,彷彿那溫度與香味就像一個夢幻。

就在安鐵亦夢亦幻的時刻,就聽瞳瞳突然說:「叔叔,我媽最近老是跟我說要我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要不我把我們的事情好好跟她說一下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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