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II 作者:何不幹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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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09-11-25 14:55:3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9988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47
第二部 第262章


看到秦楓前夫戴著綠帽子的可笑模樣,安鐵再次無語,這男人真的一點尊嚴也沒有了嗎?還有這個李薇,她到底要幹什麼?安鐵可以肯定的是,李薇的精神肯定出問題了,否則一個正常人,不會像她這麼變態。

就在安鐵擰著眉頭想著李薇這種異常的心裡時,就聽到李薇在裡頭笑得躺倒在沙發上,手指著秦楓前夫,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哈哈,這帽子配你太合適,你他媽就是天生的王八,哎呀,笑死我了。」李薇說著,擦擦自己的眼角,可能眼淚笑出來了。

秦楓前夫看李薇笑得那麼歡暢,不由得也在旁邊嘿嘿直樂,可憐巴巴地說:「主人,既然我這麼聽話,你就把那個給我一點吧,要不一會我也沒力氣伺候你呀。」

李薇一聽,收起臉上的笑意,翻臉速度比翻書還快,瞪著秦楓前夫,道:「你還有臉說,你憑什麼讓別人給你戟綠帽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讓別的男人上你老婆,秦楓只能是我的!我的!你居然讓那個安鐵碰她,還想從我這要東西?哼!你過來,給我舔腳!」李薇靠著沙發背,半瞇著眼睛看著秦楓前夫。

秦楓前夫猶豫了一下,緩緩爬到李薇腳邊,伸出舌頭開始給李薇舔腳。

李薇被秦楓前夫這麼一舔,嬌笑了兩聲,聲音沙啞地說:「給我舔仔細點,你們這些骯髒的臭烘拱的男人,外表一個個裝得跟人似的,其實完全比不上一隻狗。」說完,李薇緩緩地閉上眼睛,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上戴著詭異的笑意,身體也像條蛇一樣扭動起來。

秦楓前夫雖然是在毒癮發作的當口,但正如李薇所說,只是發作的初始,所以,面對李薇這個銷魂的尤物,也起了反應,一邊舔著李薇白嫩的小腳,一邊伸出髒兮兮的手摸著李薇的小腿,那雙滿是灰塵的大手滑動過的地方還留下一道道黑乎乎的印子,看起來在白哲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李薇經秦楓前夫這麼一弄,不由得呻吟出來,就像鬧春的貓兒似的,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格外淫靡。

秦楓前夫抬頭看看李薇,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手繼續往上探索著,舌頭也往上移動了過去,就在他的手碰到李薇腿根的時候,李薇突然睜開眼睛,一腳把他踹倒再地上,然後翻了個身,跪趴再沙發上,一隻手支著沙發的扶手,屁股扭動著撅得老高,另一手探入自己的兩腿間,喘息著說:「過,過來,好好伺候我。」

秦楓前夫站起身,對著李薇白嫩嫩的屁股,和扭動屁股時時隱時現的菊花門,使勁嚥了一下口水,緩緩爬了過去,眼睛一直沒離開李薇的屁股。

看來這吸毒的人慾望也不小,安鐵在窗外下意識地想著。

安鐵有些木然地盯著室內那一男一女,想看看李薇所謂的伺候是什麼,按照李薇現在的思雅方式,應該不僅僅是做個愛那麼簡單了。

果然,安鐵看到秦楓前夫把手放在李薇的兩瓣屁股上,眼睛盯著中央的菊花,緩緩把頭埋了下去,伸出舌尖在上面來回舔著,同時,李薇也淫蕩地叫了起來,用她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腿間來回摩挲。

「哦……秦姐,秦姐,摸摸我。」李薇含糊地叫著,說著秦楓的名字,肆無忌憚地發射著身體的本能。

看到這裡,安鐵算是徹底噁心了,收回自己的目光,打算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裡面又響起了一聲悶響,接著是秦楓前夫的呻吟聲,安鐵再次看向裡面,看到李薇又把秦楓的前夫踹到了一邊,瘋了似的,用腳踩踏秦楓前夫的肚子,一邊踩一邊道:「你這個垃圾,賤狗!你是不是以前也這樣對秦楓做過,真噁心!你不配!你該死!秦楓是我的,你他媽還娶了她,臭男人!臭男人!」

秦楓前夫現在是徹底毒癮發作了,只是抓著自己的胸口哀嚎,似乎李薇踢打他的痛楚也敵不過毒癮發作的痛苦,斷斷續續地說道:「給我!把那個給我!你他媽瘋了折磨我也折磨夠了吧,我難受死了,快給我!啊「」

李薇停下了動作,蹲在地上,獰笑著看看秦楓的前夫,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臉,道:「你說你活著有什麼意思,你都不如一隻狗,我要讓秦楓看看,你現在的德性,看她會不會因為嫁過你後悔,看她會不會吐出來,哈哈,你在這好好給等著,等著做我們倆個的狗,懂不懂?」

「我懂,怎麼做都行,只要你給我那個,我現在真撐不住了。

「哼!撐不住也得撐,我還沒說完呢,不光是你,還有那個安鐵,你等著看吧,千萬不能死,也不能逃,我要讓你們這兩個臭男人通通做我和秦楓的狗,讓你們吃我們的屎,知道嗎?!」李薇說著,一邊再紅一個鐵鏈子拴住秦楓前夫的腳,然後把一個紙包扔給秦楓的前夫,然後咬牙切齒地坐到沙發上。

安鐵聽到李薇又提到了自己,並且打算讓自己也做她的狗,突然一股怒氣湧上來,眼睛盯著李薇幾近瘋狂的嘴臉,感到一陣反胃,安鐵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她的假想敵了,包括秦楓可能也對這一切蒙在鼓裡,聽李薇的意思,似乎再籌劃著什麼陰謀,安鐵想到這,趕緊翻牆離開這個院子。

當安鐵站在院牆外面,心裡混亂極了,拿出手機想打110報警,卻有些猶豫不決,最終安鐵還是把手機放了回去。

安鐵一邊往馬路上走一邊暗道,這裡的情況是否該讓秦楓知道呢,很顯然,這是歷史遺留的問題了,必須要盡快解決才是,安鐵不想再這個多事之秋還存在一個變態女人的隱患,秦楓應該知道,也好有個防備才是。

當安鐵想到這些以後,快速離開這個地方,打了一輛車往市區趕去,再路上,安鐵撥通了秦楓的電話。

「喂?安鐵?有事嗎?哦,對了,中午不好意思啊,我一看見那個李薇就持別煩躁,她沒纏著你對你說什麼吧?」秦楓聲音低沉地說。

安鐵一聽秦楓話裡的意思,似乎李薇一直在給秦楓製造困擾啊,難道秦楓知道些什麼?

「沒有,但她對我很敵視,我覺得她變得太多了,有點偏執,你們在這五年裡有聯繫嗎?」安鐵猶豫著問。

「她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你別理她,她瘋了!」秦楓情緒有些激動地說。

「沒有,不過我想跟你說件事,剛才跟你走了之後她就匆忙離開了,我跟蹤她發現了一些問題。」安鐵說道。

「什麼問題?她怎麼了?你現在在哪?我在家呢,要不你過來?」秦楓趕緊問道。

「嗯,我是在去你家的路上,對了,你現在直接下樓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看就明白了。」安鐵說道。

「好,我馬上就下樓,你就在小區門口等我就行。」秦楓說完掛了電話。

等安鐵和秦楓在小區門口見面以後,兩人便一起坐著那輛出租車返了回去,路上,安鐵把剛才看到的大致情況跟秦楓說了一下,當然,一些細節還是沒法說出口,還是帶著她去看吧。

「你確定是他?我有五年沒見過他了,怎麼會……」秦楓對於前夫受制於李薇的事,感到不可思議。

「沒錯,是他,不過他讓毒品已經糟蹋得更糟糕了,你要有點心裡準備。」安鐵提前給秦楓打了一下預防針。

「呵!他怎麼樣早就不關我的事了,唉,這人一旦沾上毒品,也就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兩樣了。」秦楓冷笑著說,可眼神裡帶著一絲感傷,還有一點自嘲。

安鐵看看秦楓,沒再說話,這時候,安鐵很理解秦楓的心情,對於秦楓的前夫和李薇,似乎都曾經跟自己有過交集,當然,這交集的媒介就是秦楓,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想忘記什麼的時候,偏偏就忘不掉,你拚命想記住點什麼,卻偏偏怎麼都想不起來,安鐵有些鬱悶,對秦楓的心態也很複雜。

「其實,李薇這幾年一直在騷擾我,所以對於她現在這麼做,或者有什麼打算我也不奇怪,只是我猜不到她想幹什麼?而且她現在居然公開跟王貴再一起…」秦楓沉默了一會開口說。

「她一直在騷擾你?那你沒想想辦法,讓她斷了念想。」安鐵覺得秦楓不像是這麼能忍的人。

「想過,可她現在瘋了,瘋子是不正常的,對什麼都無所畏懼,你明白嗎?」秦楓無奈地說道。

安鐵看看用手揉著額頭的秦楓,想說點安慰的話,可心裡那股鬱悶之氣使得安鐵的嘴都張不開,事情現在太荒謬了,如果哪天李薇對自己發瘋,安鐵要怎麼解釋她的舉動呢?難道說李薇當年是自己情敵,簡直太荒唐了。

到了那個漁村,安鐵讓出租車在附近不遠處等著,然後帶著秦楓靠近那個院子,幸好秦楓穿的是體閒裝,否則翻牆還有點難度。

與秦楓一起翻過院牆以後,兩人輕手輕腳地往窗口處靠近,由於是兩個人,目標比較大,安鐵便讓秦楓先看,自己則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防止有什麼變化。

就在秦楓緩緩玩窗口方向靠近的時候,安鐵觀察了一下這個院子,突然發現院子裡似乎多了一輛車,這輛車好像是王貴開的。

安鐵看到那輛車以後,趕緊扭頭看向秦楓,而秦瓶一把拉住安鐵的手,眼神複雜地看著安鐵,低聲道:「裡面……裡面,果然是他,他們,王貴好像也在。」

安鐵暗想,自己猜得果然沒錯,便兀自往窗口那邊靠近,往裡掃了一眼,只見王貴、李薇和秦楓的前夫,三個人都赤裸著身體,李薇抽打著秦楓的前夫,王貴抽打著李薇,裡面一陣陣淫聲浪語。

安鐵此時只覺魁魅魍魎橫行,只想到了一個詞:「人間地獄」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47
第二部 第263章


安鐵看到秦楓驚訝而又不可思議的樣子,拍拍秦楓抓著自已的手,示意秦楓小點聲,然後跟著秦楓一起繼續觀察裡面的情況。

這時,秦楓站在靠裡側一些,安鐵緊挨著秦楓,而秦楓抓著安鐵的胳膊,兩個人挨得很近,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裡面上演的變態表演視覺衝擊力極強,簡直比日本的變態a片還猛得多。

就在這時,只見王貴扔下了手裡的鞭子,從背後抱住李薇,色迷迷地道:「小賤人,給我趴地上,讓爺我洩洩火!他**,你他媽今天純屬害我,沒想到你還有幫手啊?說,你跟那個逼養的民工頭子是不是也睡過了?啊?」

李薇冷冷地笑了一下,坐在秦楓前夫的腿上,嫵媚地看著王貴,道:「喲!阿貴,又想你的如月呢?你這麼想人家,人家卻還要害你呢,你這是何苦呢?」

王貴看李薇沒配合他。臉上閃過一絲陰鬱,往沙發上一坐,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想搞我,居然在展會上給我捅了那麼大一簍子,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看我怎麼對付他!哼!」

李薇掃了一眼王貴,然後低下頭看看秦楓前夫,說道:「狗兒子,去,給我倒杯水去。」

秦楓前夫頓了一下,然後齜牙咧嘴地站起身,從安鐵這個角度一看他的後背,簡直是遍休鱗傷,一道道帶著血跡的鞭痕,使得他已瘦得皮包骨頭的脊背看起來像一塊破布。

王貴目光陰鷙地看了一眼秦楓的前夫,在秦楓前夫經過他的時候,使勁踹了秦楓前夫一腳,給秦楓前夫踹得趴在地上,這時,就聽王貴道:「看什麼看,倒水去呀,你他媽不知道誰養的你啊。」

李薇聽王貴這麼說,明顯是給她聽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可臉上還是嫵媚地笑著,走到王貴身邊坐到王貴腿上,像蛇一樣纏住王貴的身體,嬌聲道:「你這什麼意思啊,我又沒得罪你,不是那個柳如月月想害你嘛,你看你,見誰咬誰!」說著,李薇點了一下王貴的腦門。

王貴看看李薇嬌柔無比的臉,擠出一個笑容,往李薇的屁股上拍了拍,道:「我又沒說你,不過這個噁心巴拉的狗你留著他幹嗎,你要是真對養寵物感興趣,我給你找個十幾歲的小弟弟,給你玩不就得了。」

李薇乾笑了兩聲,道:「我就要讓他當我的寵物,你不知道那條狗的前妻是當初濱城電台的美人啊。」

王貴看了一眼已經把水端過來的秦楓前夫,獰笑道:「嘿嘿,小薇,你似乎對秦楓比對我還感興趣啊?你不會是想搞同吧?啊?」王貴托起李薇的下巴,眼睛裡冒出精光。

聽著裡面這二人的對話,秦楓已經有點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抓著安鐵的手,渾身直哆嗦,喘息聲也越來越大,安鐵見狀,馬上拉著秦楓貼著牆根離開窗口,一邊走一邊低聲說:「別聽他們胡扯,這兩個人是臭味相投的變態,先讓他們逞一下口舌之快。」

秦楓神情木然地被安鐵拉著,眼睛隱約帶著淚光,氣得渾身直哆嗦。天已經黑了,越往牆邊走秦楓的臉越模糊,安鐵心裡也非常複雜,只覺得不能再繼續聽下去了,否則肯定會忍不住衝進去,而現在還不是衝進去質問他們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帶著秦楓再次翻過低矮的院牆,秦楓無力地靠在牆上,聲音低沉地說:「這對狗男女,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安鐵拉了一下秦楓的胳膊,頓了一下,說:「咱們回去吧,我帶你過來,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們的想法,我們好有所防備,必要的時候還要主動出擊,否則即使他們翻不起大浪,也會像蒼蠅一樣噁心著你。」

秦楓看看安鐵,深吸一口氣,說:「好吧,我們走!」

安鐵和秦楓回到那輛出粗牟上,兩人都坐在了後座上,秦楓一上車就扭頭對著車窗外面,不知道此時再想著什麼,不過估計秦楓現在的心思一定很亂,看到這樣的秦楓,安鐵都有點後悔帶秦楓過來了,原本還以為這裡只是李薇和秦楓前夫呆在這,沒想到王貴也來了。

每個人都有最隱秘且不想觸碰的部分,今天,的確給秦楓的刺激太大了。

兩個人坐在車上各懷心思地沉默了一會,安鐵見秦楓靠在車門上,側臉似乎被一層陰影覆蓋著,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寂寥和滄桑之感,安鐵摸出一根煙點上,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正想對秦楓說點什麼的時候,秦楓卻開口道:「給我一支煙!」

安鐵聽秦楓這麼一說,安鐵愣了一下,秦楓對煙很排斥,如果不是心裡很難受,也不會想到找安鐵要煙抽。

抽煙並不能讓心裡的鬱悶減輕,有時候,煙只是人在寂寞時的一個夥伴,是一種自己與自己的傾訴,當你有些痛苦不能說出口的時候,唇間的那支煙就成了的對象」

還是別抽了,要是心裡不舒服我陪你去喝一杯吧。」安鐵雖然這麼說,可還是把煙盒拿了出來,想讓秦楓自己選擇。

秦楓從安鐵手裡拿過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嘴裡,安鐵趕緊掏出打火機給秦楓把煙點著,沒想到秦楓在點煙的功夫就嗆到了,用細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猛進咳了好幾聲。

安鐵看秦楓難受的樣子,伸出胳膊,給秦楓拍了拍脊背,秦楓才順過這口氣,有些狼狽地扭頭看看安鐵,說:「謝謝!」

安鐵笑了一下,道:「不會抽,還是不要抽了,對於會抽煙的人來說抽煙是種享受,對於不會抽煙的人就是一種折磨了。」

秦楓聽了安鐵的話,聳了一下肩膀,然後繼續抽了一口煙,安鐵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秦披把細長的香煙放進唇間,秦楓的動作很慢,姿勢很優美,安鐵此時腦袋裡突然想起了《花樣年華》中的一個場景,不由得笑了一下。

秦楓聽道安鐵笑,不解地看看安鐵,問道:「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抽煙很難看啊?」

安鐵搖搖頭,說:「看著你抽煙我突然想起張曼玉來了,你還記得《花樣年華》那個電影嗎?」

秦楓想了想,道:「記得,那時候那部電影剛在濱城上映,我們倆一起看的午夜場。」

安鐵聽了秦楓這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啊,那天你還湊趣穿了件旗袍呢,呵呵。」

秦楓也仰起臉,吐了一口煙,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像張曼玉在出祖車裡跟梁朝偉揮手告別時的場景嘍。」

安鐵打量了一下身穿黑色七分褲和灰色運動衫的秦楓,道:「也不是,只是覺得你抽煙時的姿勢挺好看的,氣質比張曼玉還牛,嘿嘿。」安鐵是故意扯開話題,想讓秦楓心裡舒服點。

「別誇我了,對了,現在已經進市區了吧?」秦楓沒有理會安鐵的玩笑,望望車窗外的景物問道。

司機聽秦楓這麼一問,立刻答話,道:「對,已經到市區了,二位,還是去剛才的那個小區嗎?」

安鐵看了一眼秦楓,秦楓點了一下頭,安鐵便道:「對,先去一下剛才那個小區,然後送我回維也納山莊。」

秦楓聽安鐵說完,沉默了一會,說:「一會你不上去坐一會啊?」

安鐵笑道:「不了,等明天抽空咱倆聊一下,還有,最近你要小心著點李薇,最好出門多帶點人,這女人現在很不正常。」

秦楓點了一下頭,把剩下的大半截香煙扔了出去,然後道:「你也是,其實……唉,不說了,看來人生的際遇的確是很戲劇化,就像你常說的似的。」

安鐵道:「你不用說我也明白,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李薇是個別的異數,誰也想不到的事情,但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怕就怕的是我們不瞭解別人怎麼想,現在清楚了他們的想法,所以應對起來就會輕鬆很多。」安鐵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繞來繞去的自己都有點暈。

「我沒事,其實那些人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只不過看著他們還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覺得有點鬱悶罷了,放心,五年都過去了,我也變了不少。」秦楓攤攤手,說完之後看向外面,然後道:「哎,我到了,行了,我就在這下車吧,有事給我打電話,還有,今天多謝你了。」

「回去好好體息吧。」安鐵笑了笑,給秦楓打開車門。

秦楓下車以後,奔著小區往裡走,也沒有回頭。

安鐵站在出租車旁看著秦楓轉彎以後才上了車,等車子開動以後,安鐵又習慣性地點了一根煙,想起剛才在那個漁村套院裡李薇和王貴說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看來有些人生來就不是安分的,必須用一些非常手段來對付,否則他們就像蒼蠅一樣把你當成食物,圍著你轉悠,讓你不得安生。

安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麼一折騰下來已經快到九點了,本來還想著跟路中華說點事情,看來只得明天再找時間了,還有瞳瞳,剛才一直沒到處空來給瞳睡打個電話,瞳瞳會不會著急呢?

就在安鐵撥了瞳瞳的幾個電話號碼時,瞳瞳的電話卻打過來了,安鐵趕緊把電話接起來。

「叔叔,你在哪?怎麼還沒回來?」瞳瞳的語氣有點著急。

「哦,有點事耽誤了,我馬上就回去了。」安鐵說道。

「好的,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那等你回來再說吧。」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48
第二部 第264章


安鐵到了家以後,瞳瞳正坐在餐桌旁等著自己,看樣子,瞳瞳晚上沒吃飯,專門在等自己回來,安鐵換好拖鞋之後走到瞳瞳身邊,道:「丫頭,你晚上沒吃飯啊?」

瞳瞳看看安鐵,笑了一下,說:「沒呢,我估計你要是在外面吃肯定吃不飽,就打算等你回來一塊吃。」

瞳瞳的臉很平靜,安鐵看了瞳瞳一眼,放下包,心裡的煩躁情緒平復了很多,趕緊道:「好,我在外面正好還沒吃,我去洗個手,咱們一起吃,你以後不要總等我了,別把自己的胃給餓壞了。」安鐵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挽起袖子說道。

瞳瞳在安鐵身後道:「反正我也不餓,就多等一會而已,對了,叔叔,你去哪了?飯也沒吃,我還以為誰約你出去吃飯了呢。」

安鐵站在洗手盆旁邊,頓了一下,說:「沒什麼,跟別人談了點事情,丫頭,晚上是張生送你回來的吧?」

瞳瞳道:「是啊,張生開著你的車來接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呢。」

安鐵悶悶地「哦」了一聲,然後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當安鐵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一瞬間多一絲恍惚,回到家裡來與瞳瞳在一起是舒服的,可一打開家門,外面的一切就變得錯綜複雜起來,難道正是因為與瞳瞳再一起的感覺太好了,所以才會怕,怕失去嗎?

安鐵正發愣的時候,就聽瞳瞳道:「叔叔,你洗完沒,吃飯了。

安鐵甩了一下頭,扯下毛巾胡亂擦了一把,就往餐桌的方向走。

瞳瞳已經把飯盛好了,白白的米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桌上的菜也是熱乎乎的,葷素都有,而且都是安鐵喜歡吃的口味。

安鐵剛一坐下,瞳瞳就把一碗湯遞到安鐵手裡,安鐵擠出一絲笑意,把湯接過來放下。

「叔叔,你先喝一碗湯吧,胃裡能舒服點,這湯我熬了幾個小時了,是你最愛喝的鯽魚湯,你嘗嘗。」瞳瞳笑吟吟地對安鐵說。

安鐵看看瞳瞳乾淨的笑臉,把湯端起來咕咚幾聲就喝了下去,咂咂嘴,果然是鮮美異常,剛才安鐵還注意到,湯汁是乳白色的,現在喝進肚子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彷彿這湯一入口,已經嘗到了世間最美好的味道。

「很好喝,丫頭,你也喝,別忙活我了。」安鐵看著瞳瞳說道。

瞳瞳「嗯」了一聲,喝了一口,然後突然抬起頭,對安鐵說:「對了,叔叔,這湯我熬了不少,一會我裝起來放冰箱裡,明天熱一下給路中華送過去吧,他不是受傷了嗎?聽小影說傷得還不輕,是嗎?」

安鐵頓了一下,道:「嗯,幸虧了小影,對了,小影怎麼知道路中華今天回來的?」

瞳瞳聽了,道:「我正想跟叔叔說這事呢,小影是通過花會的情報網知道路中華回國的,至於她為什麼去那,我就不太清楚了,這是她的私事,我……」瞳瞳有些為難。

安鐵聽了沉吟一會,腦子裡浮現的是送路中華那天看到上官南時的情形,既然上官南在路中華走的時候出現過,那麼小影在路中華回來的時候出現就不奇怪了,儘管這麼想,可安鐵還是沒有繼續問瞳瞳,因為安鐵不想讓瞳瞳對小影也產生懷疑,看得出瞳瞳對小影的信任程度,在沒有證據之前,安鐵不想讓瞳瞳在一種誰也不能信任的狀態下生活。

而且,據安鐵觀察,小影對於保護睡瞳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單徒地在完成一個任務了,小影對睡瞳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甚至比瞳瞳和小桐桐之間都要深。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管怎麼樣,這次小影算是救了路中華一命,我們該謝謝她。」安鐵說道。

瞳瞳笑笑說:「小影是我的朋友啊,而路中華是叔叔的朋友,所以不用那麼客氣,而且小影也不習慣的,對了,叔叔,今天我接到老師的電話了,她讓我多用點心思做藝術品投資和慈善捐助這一部分,我打算先在上海在做一個畫廊再看看,我們考察了一下,上海那邊的藝術品市場是全國最成熟的市場,長江中下游整個經濟環境都很好,在上海做應該沒錯,好像比北京還要成熟,然後把那筆慈善捐助款項好好運用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安鐵聽完,頓了一下,看來這個揚子還是一直在讓瞳瞳做事情,不過現在她讓瞳瞳做的事情起碼還是正常的,看起來瞳瞳也比較喜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好啊,那丫頭就努力做吧,上海的藝術品市場的確要比濱城好得多,還有珠江三角洲和北京都是可以考慮的,你的想法很好,好好計劃一下,別急,叔叔支持你,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你那個老師的花會的確是有點複雜。」

瞳瞳低頭想了想,道:「嗯,我知道了,叔叔,快吃飯吧,要涼了。」

與瞳瞳在柔和的燈光下面吃著晚餐,安鐵的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安靜咀嚼食物的瞳瞳,安鐵想起關於瞳瞳生日的事情,本來這兩天應該好好為瞳瞳準備一下的,沒想到突然發生這麼多事。

就在這個時候,家裡的座機響了起來,瞳瞳頓了一下,站起身對安鐵道:「我去接!」

看著瞳瞳走到客廳把電話接起來,然後笑著坐了下來,對安鐵說道:「是小桐桐!」

安鐵點了一下頭,一邊繼續吃飯,一邊聽著瞳瞳和小桐桐說話。

「哦,我在吃飯呢,是呀,叔叔剛回來。」

「別鬧了,叔叔是在外面工作忙。」

「我?玩遊戲?我平時不怎麼玩的,以前玩過一些,不過現在都過時了,以前玩也是老師為了讓我熟悉一下國外的遊戲,還有就是練一下英文。」

「我現在除了在學枚上課,就去畫廊幫忙啊,另外,有時間再畫點東西。」

「是啊,最近事情可能有點多,你要是真想學畫畫,你就抽時間過來吧,不過這個東西是要堅持的,你最好想好了。」

「那當然,既然想學東西就要認真對待,否則不就是浪費時間嘛 」

「沒關係,你什麼時候想用就上我這來拿吧,那車本來我也不想開,現在一般都停在畫廊,你明天去畫廊找我吧。」

「好了,你早點體息,哦,對了,記得跟媽媽代個好,對她說不用擔心我,我有時間會去看她的。」

安鐵聽著這姐妹倆的談話,感覺瞳瞳與家人的相處是越來越和諧了,心裡也不由得為瞳瞳感到高興,儘管這高興之餘還帶著一點、失落情緒,但比起瞳瞳能夠擁有的這一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安鐵還是很欣慰的。

等瞳瞳回到餐桌上,安鐵已經吃飽了,看看瞳瞳道:「丫頭,小桐桐又要跟你借車呀?」

瞳瞳笑著說:「是啊,說是要出去玩,她還真是閒不住。」

安鐵也笑了笑,可能小桐桐那樣的女孩才會過得這麼無憂無慮吧,不知道如果姐妹倆的經歷交換一下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第二天一早,安鐵把瞳瞳送到畫廊以後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揚子的那套海邊別墅轉了轉,那棟別墅由於有人打理,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機,遠遠看上去像個安靜而神秘的小城堡一樣,隱約還能看見再裡面忙碌著的園丁。

安鐵怕人看見,只是離遠處看了看別墅的情形,此時,安鐵離海邊很近,這個揚子還挺會選地方,這片海灘比起維也納山莊也好,吳雅的別墅那邊也好,都算是景色較好的一處。

把車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安鐵在海邊徜徉著,任由海風吹著自己,遠處湛藍的大海上,以縷縷雲朵,被風吹散,絲絲縷縷飄在大海的上空,如果一個愁得一夜白頭的憂鬱美女,很美,也很憂鬱。讓人平添生活美好而悠遠的感慨,可是,為什麼人不懂得享受大自然賜予的這種美,而一再在慾望中你爭我奪,苦不堪言呢。

這時,安鐵想起了李海軍,想起了香茗寺的那個年輕的主持,了塵,或者像他們那樣喝點茶,聽聽山風,唸唸經,或者也是一種人生的堅持與態度?人生才能在那樣一種堅持種昇華?

安鐵不知道,雖然自己很嚮往李海軍那種悠哉游哉的生活,可有總是覺得自己無法像他們那樣,安鐵總是有些不甘心,至於不甘心什麼,卻有說不清楚。

安鐵想著,不由得掏出一根煙,坐在一塊石頭上抽了起來,海風把煙霧吹得支離破碎,卻吹不散安鐵重重的心事,真想就這麼帶著瞳瞳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過著平靜的生活,一起看日出看日落,分享對生活的感悟。

可安鐵不能這麼自私,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無牽無掛地存在於世的,就像遠方的老父老母,安鐵每次想起他們都會覺得自己不孝,記得在安鐵剛剛入獄那一年,老父親千里迢迢趕到大連,老淚縱橫地在欄杆外面握住自己的手,都沒用安鐵解釋,就道:「鐵蛋啊,爹知道你的為人,你是我兒子,所以爹不信你能做出那麼混賬的事,大男人暫時遇到點不平沒什麼大不了,你放心吧,你媽那邊有我呢,我們等你出來」

見到老父親的那一刻,安鐵的心裡又多了一份恐懼,他生怕自己在監獄的這五年,老父老母挺不住,萬一有一個三長兩短,自己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當時聽著老父親的話,心裡酸得不行,等老父親走了,安鐵躲在牢房的角落裡使勁扇著自己的耳光,發誓出去之後一定好好孝順他們,多陪陪他們,可現在,濱城這邊一刻也沒有平靜的時候,安鐵的心裡一直帶著慚愧和不安。

以前安鐵一直讓二老到濱城來生活在自己的身邊,但二老與周圍的鄰居相處甚歡,堅決不願意來到城裡生活,安鐵也就沒有堅持,在農村也許的確更自在些,安鐵在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父母總是說很好很好,可是,父母在不遠遊,安鐵這樣很少回家,已經很不安了,雖然父親經常對安鐵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要擔心家裡。」雖然安鐵把父母的生活安排得很周全,但可那份牽掛與愧疚還是經常在安鐵的心裡浮現出來。

安鐵突然想,也許自己應該回家住一住?父母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安鐵深吸了一口氣,把煙頭掐滅,望著湛藍的海水,不斷地對自己說:「一切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等事情平靜下來,我一定帶著瞳瞳回家鄉,讓老父老母看看這個美麗善良的兒媳婦。」

就在安鐵往停車的地方走時,忽然看見一棵村叢裡閃出一個人,安鐵愣了一下,隨後警戒地轉過身,沒想到來人是小黑。

小黑見安鐵一副緊張的樣子,憨厚一笑,道:「安哥,你怎麼來了?」

安鐵鬆了一口氣道:「隨便轉轉,你呢?怎麼親自過來了?」

小黑往周圍看了一圈,然後望一眼不遠處的別墅,道:「華哥讓我安排幾個好手過來盯著,我到這邊看一眼。」

安鐵點點頭,道:「嗯,這裡是要好好盯緊了,小路還在醫院嗎?」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49
第二部 第265章


小黑道:「華哥巳經回家養著了,請了個特護,沒多大問瑚,安哥,你先忙你的,不用擔心華哥,濱海是咱們的地盤,不會有事的。」

安鐵拍了一下小黑的肩膀,道:「那好吧,你也忙,我先回公司,有事你們給我打電話,我要是有空就會過去找小路的,跟他說讓他先好好養傷。」

安鐵打開車門,正想上車的時候,突然想起瞳瞳打算給路中華的湯還在車上呢,本來安鐵是想到了公司讓張生送過去的,現在正好可以讓小黑拿過去。

「小黑,等一下,我這有點東西你給小路帶過去。」安鐵從車子裡拿出裝湯的保溫罐,這裡面的湯估計還是熱的,瞳瞳早晨的時候特意熱了一下才裝進罐子裡。

小黑走到安鐵身邊,看看安鐵手中的東西,愣了一下,道:「這是什麼?」

安鐵笑道:「是瞳瞳熬的鯽魚湯,你帶回去給小路喝吧。」

小黑接過湯罐,打量了一下,憨笑道:「原來是小駛子做的,那我可得趕緊給華哥帶回去,嘿嘿。」

安鐵看小黑艷羨的樣子,說道:「等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們來我家吃飯,瞳瞳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那行吧,沒事了,我走了。」說完,安鐵發動了車子。

到了公司以後,安鐵把張生叫進了辦公室,二人坐在沙發上各自點了一根煙,看得出張生在路中華出事之後消停了很多,估計也在憂慮近期的情況,看著張生皺著眉頭抽煙的樣,還突然有點不適應,感情一個嬉皮笑臉的皮猴變得深沉了,看起來挺怪異的。

「張生,昨天你跟孫大勇出去都跟他說什麼了?」安鐵隨便問了這麼一句,按照張生的聰明,估計會套孫大勇點話。

「隨便聊了一會,那傢伙脾氣太差,說起王貴就氣不打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攔著,都快跟飯店裡的人吵吵起來了,真是個爆脾氣,我看也就小路能鎮住他。」張生無奈地說道。

「是啊,這個孫大勇太不好管理了,在這個時候,千萬別出點什麼事才好啊,我記得第一次跟他吃飯的時候,他就對小路不經營毒品生意有點異議,不知道這回中華幫有幫眾私下販毒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係。」安鐵憂心地說。

「這個,我看不會吧,雖然孫大勇人是渾了點,但對路中華說的話還是唯命是從的,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對了,我問了一些他去找王貴時的情況,他說王貴當時躲在一大群海青幫打手後面,可等孫大勇開打,他就被人護送著跑了,這孫子,地遁的功夫練得不錯,嘿嘿。」張生吐了一口煙,笑著說。

安鐵冷哼一聲,道:「這個王貴是禍害,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他要亂一陣子,咱們得時刻留意著點他。」

張生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我已經派人再盯著他了,不過,柳如月的那個照片拿回來有點難度啊?看樣子那孫子跟柳如月的私怨太深。」

安鐵想起這件事,不由得又是一陣憋悶,想不到這王貴還有這麼一手,不過相信柳如月和吳雅也不是善茬,這件事只好看時機了。

安鐵抽了兩口煙,想了想,突然站起身,道:「我得去找吳雅一趟,張生,你先忙你的吧,千萬別掉以輕心,知道嗎?」

張生道:「放心吧,大哥,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知道怎麼做。」說著,張生把煙頭按進煙缸,退出安鐵的辦公室。

安鐵給吳雅打了一個電話,吳雅接起電話道:「安,我正想找你呢?你有空過來一趟嗎,我在家裡等著你。

安鐵道:「嗯,我打電話就是找你商量點事,好吧,我馬上到。

安鐵剛掛上電話,趙燕推門走了進來,一看見安鐵要出門,問道:「你要出去啊?」

安鐵看看似乎有事要對自己說的趙燕,道:「是啊,你有事嗎?趙燕。」

趙燕笑笑說哦:「也沒什麼,就是聽說路中華受傷了,想問問他的情況,剛才想問張生,可一轉眼他就出去了。」

安鐵道:「沒事,已經在家養著了,趙燕,最近張生和我都會很忙,公司這邊你多費點心,還有,注意點一下王貴在生意上的動向。」

趙燕點點頭,說:「好的,你去忙你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公司這邊現在一切正常,都步入正軌,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安鐵對趙燕笑了一下,看著趙燕平靜而柔和的臉,總能給安鐵一股安心的感覺,要不是公司有趙燕,估計現在自己肯定是焦頭爛額,雖然自己面對的事情越來越多,可正是因為如此,安鐵才越加發現,再自己周圍,還有那麼多讓自己感到慶幸的人事存在。

來到吳雅的別墅,吳雅把安鐵安排在一個安靜的小偏廳裡,還持意為安鐵準備了一套功夫茶的茶具,安鐵記得吳雅的生活很歐式,喝茶只在茶館裡,或者極特珠的情況下,一般來講,吳雅總是端著一小杯咖啡坐在那慵懶地喝。

今天,看著吳雅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自己對面泡茶,微微低垂著眼簾的樣子透露著一股異樣的悠閒,安鐵不由得對吳雅的定力刮目相看。

眼看著吳雅與支畫之間的鬥爭已經到了電光火石的地步,卻見吳雅一副氣定神閒,看來女人再遇到事情的時候有時比男人還沉得住氣

關於男人和女人再忍耐力和突發事件承受力的對比上,有很多科學家做過試驗,結果都是女人勝出,這一點,在英國皇家特種部隊教程《生存手冊》中也休現得出來,所以,安鐵看到氣定神閒的吳雅,非常感慨。

「安,你在觀察我什麼?」吳雅遞給安鐵一杯茶笑吟吟地說道。

「沒什麼,看你泡茶的姿勢這麼嫻熟,卻知道你不怎麼喜歡喝茶,覺得有點奇怪。」安鐵說道。

「這也沒什麼呀,我喜歡給別人泡茶而已,雖然,我不太喜歡喝,但卻覺得泡茶是一種安心的過程,它的味道,和一道道繁瑣的工序,使人自然而然地平靜下來。」吳雅說著捏起小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含笑看著安鐵。

「吳雅,你現在算是正式跟支畫槓上了,你有幾分把握?現在來看,支畫還遲遲沒有行動,這有點奇怪。」安鐵提醒吳雅道。

吳雅聽了安鐵的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後看著安鐵說:「恐怕地現在早已再醞釀什麼陰謀了吧,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聊聊,讓你幫我分析一下,前一段你不是提起過琳達嘛,現在我懷疑琳達已經投靠支畫了,這個小賤人,當初我那麼栽培她,沒想到她還打算反咬我一口。」

吳雅的臉色變得越發沉鬱,把杯子裡的茶一口喝掉,然後繼續道:「還不止這些,你也知道,琳達私下裡跟徐波走得很近,如果琳達投靠了支畫,那麼徐波估計跟支畫也關係匪淺,現在我雖然懷疑,可是卻沒有確切的證據,一旦我掌握了支畫與徐波有交易的證據,支畫就死定了!」

吳雅攥了一下拳頭,眼睛瞇了起來,看那駕駛像是要咬人似的,搞得安鐵使勁皺了一下眉頭。

不過吳雅這麼一說,安鐵的心裡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給了安鐵一個新的思路,房地產老總被殺和民工時間,明顯是有人把這把火引到了畫航,支畫是日本人,會不會支畫就是籐田家族派在畫舷的臥底?

想到這一點,安鐵心裡似乎一下就豁然開朗起來,但就像吳雅說的,懷疑雖然是必要的,直覺也可能是準確的,唯獨這證據是最關鍵之所在,安鐵下意識地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卻發現茶杯已經空了。

安鐵的這一舉動被吳雅看在眼裡,好笑地看看安鐵說:「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吳雅說完,給安鐵重新添了一杯茶,然後靜靜地看著安鐵,似乎想聽聽安鐵的意見。

安鐵頓了一下,道:「像你這麼說,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時時刻刻留意他們的動向,找出他們合作或者站在一各戰線的證據嘍?」

吳雅打了一個響指,道:「沒錯,我相信,我估計沒錯,所以,安,我知道你那邊也在留意徐波,如果你要是掌握了什麼,能即使跟我通個氣嘛,畢竟,也許你要做的就是我想做的,還不如借我之手,你落得輕鬆一點,你說呢?」

安鐵沉吟了一會,抬頭看著吳雅笑了,說道:「那是自然,這個你就是不說,如果對你有利的消息我也會告訴你,你怎麼搞得好像我這人不夠意思一樣啊。」

吳雅聽了爽朗地笑了起來,然後嬌聲說:「看看你這人,我這不是先禮後兵嘛,你要是不答應,我早就準備好了幾個美女,打算對你使美人計呢。」

安鐵歎了一口氣,打趣道:「早知道我賣個關子好了,就喜歡這美人計,嘿嘿。」

吳雅用手指點了一下安鐵的額頭,嗔怪道:「這話要是五年前的你說我興許真把美女給你調來了,可現在你嘛,太安生了,安生的我都有點不適應,好啦,知道你現在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那我今天就請你吃頓飯吧,也不去別的地方了,就在我這吃,我新請的廚師中餐西餐都會做。」

吳雅說完,就站起身撥了一個電話,然後吩咐管家準備午餐,這吳雅吃個飯還挺講究,安鐵隨便這麼一聽吳雅吩咐,就七八道菜了,還不包括給她單做的牛扒。

見吳雅打完電話,說道:「你還是那麼會享受啊。」

吳雅把胳膊往椅子扶手上一放,慵懶地看著安鐵說:「人生苦短,能吃的時候就得吃,能享受當然就要享受嘍。」

安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想了柳如月的事情,便道:「對了,如月那個照片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辦?」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0
第二部 第266章

吳雅的姿勢保持設變,可眉頭卻皺了起來,想了一會說道:安,如月也是我的好姐妹,我也大致瞭解一些她和王貴的過節,你放心,如果沒有支畫的支持,王貴就是一碟小菜,如月很容易就可以達成所願,所以,現在首要要對付的就是支畫。」

安鐵聽了,頓了一下,說道:「王貴手上的那些照片始終是個問題.......」

「不會的,他如果敢那麼做,我就有理由用某種不正當的方式來對他了,而且支畫也不會說出什麼,畢竟如月是畫航的人,她如果擺明了吃裡爬外,我還何愁找證據對付她,你說是不是?」吳雅慢悠悠地說。

「你的意思是現在支畫還想保著王貴?」安鐵在想支畫究竟要利用王貴再做些什麼。

「當然,王貴雖然是小角色,可找一條聽話的狗不容易呀,包括王貴背後的那個海青幫,也是一把還算好用的槍,起碼能制衡一下路中華,你說對不,你不覺奇怪嗎,海青幫眼看著都要散伙了,現在卻有越來越猖檄的趨勢,這裡面,支畫做了不少動作呢。」吳雅笑吟吟地說著。

安鐵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聯想起孫大勇掛綵和路中華遇襲一事,看來這支畫的手伸得很長啊,以前安鐵都沒注意到這個海青幫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看來這事回頭得跟路中華好好商量一下。

正與吳雅聊著,管家上來對吳雅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吳雅看了一眼安鐵,道:「走吧,咱們去餐廳吃飯吧。」

安鐵笑道:「倒是有錢人的生活啊,一天得換幾個屋子啊,嘿嘿。」

吳雅白了安鐵一眼,道:「你就在那謙虛吧,誰不知道你的天道集團現在在濱城可是如火如荼,我就不明白了,賺錢不就是花的嘛,你看你,現在還住維亞納那套小房子呢,感情你是欺負瞳瞳小美女年輕啊,是不是?」

安鐵聽了吳雅這席話,還真有點詫異,現在的確是該考慮一下以後跟瞳瞳一起生活住再哪了,倒不是覺得現在的房子小,而是那裡畢竟是帶著別人記憶的房子,甚至連裝修還是保持著吳雅原來的樣子,雖然瞳瞳說很喜歡住那裡,但瞳瞳也表示過希望有一個與安鐵在一起,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的記憶的房子,這一點,安鐵的確是忽略了。

想起以前要準備跟秦楓結婚那會,秦衩不也是滿世界找房子,看婚紗什麼的,女人對房子和婚禮的期待似乎永遠超乎男人想像,雖然瞳瞳與大多數人的想法不同,可如果能給瞳瞳親手建立起來一個小家,按照瞳瞳的意思去設計每一個細節,瞳瞳應該會很高興吧。

安鐵看看吳雅,笑了一下,說道:「是是是,吳雅教訓得對,我這成天都忙活昏頭了,說白了,我就是一個糙老爺們,不懂浪漫,嘿嘿。」

吳雅不置可否地說:「錯!你糙?我才不信呢,在有些方面你比女人還細膩,你不是報杜的才子嘛,怎麼著,五年時間就把那點風雅都就飯吃了?」

安鐵嘿嘿一笑,打哈哈道:「是,我檢討,我有錯,看來我得繼續發揚就飯吃墨水的習慣,在你這把這肚子裡最後一點墨水也就著放排出去。」

吳雅皺著鼻子搖搖頭,嗔怪道:「看你,還沒吃呢就想著排了,真有夠噁心,哎!」

同吳雅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吳雅還真不是吹的,新請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像模像樣,再加上吳雅風趣幽默的談吐,安鐵覺得這頓飯吃得還真是不賴,看來人有了錢並不代表就會享受,而吳雅絕對是走南闖北練出來。

吃過飯以後,已經差不多一點了,安鐵與吳雅告別之後,開著車沿著沿海的馬路緩緩地開動著。

安鐵也不著急,他就想開著車自己靜一靜,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其實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做,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就讓虱子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想到這句話,安鐵自嘲地笑了笑,打開車裡的音樂,就像吳雅說的,遇到事情要讓自己平靜,有時候跳出來想問題興許能更理智一些。

不知不覺中,安鐵順著馬路居然開到了濱城郊區海邊,這個地方與維也納山莊一個方向,看上去有點偏,但景色卻特別好,安鐵不由得又把車子放慢了速度,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佔地很大的院子,這使得院子裡低矮的房子看起來更小了,但遠遠望去卻很精緻。

安鐵往周圍看了看,這裡的路牌寫著月亮灣放馬坡村,可這個村子怎麼就只有這麼一戶人家?安鐵再次在周圍轉悠了一因,這裡方圓幾里之內都是種滿了村木和綠色植物,而那戶人家正好在一個半山坡上,頗有點桃源的感覺,而在山坡的下面,離這戶人家很遠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些人家,大概遠遠的那些人家也是屬於這個月亮灣放馬坡村的。

安鐵向山坡的東南面望了一眼,東南面是一個不大的海灣,海灣裡帆影點點,陽光、碧海、藍天,竟然是如詩如畫一般的美麗。

安鐵找了地方停下車,看了看不遠處的海灘,又看看半山坡上的人家,再一次感歎道:「這戶人家還真夠牛的,選了這麼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遠離村落,離群索居的。

看著滿眼的綠色,草地上偶爾冒出的野花,還有在綠村伸歡快鳴叫的小鳥,安鐵的腦袋裡突然呈硯出這樣一幅畫面,在這個片綠色的環境之中,安鐵帶著瞳瞳在草坪上享受午後的陽光,瞳瞳就懶洋洋則尚在自己的腿上,而安鐵則眼睛望著大海,與瞳瞳時不時地交談幾句,或者跟瞳瞳並排躺著一起看天上的雲。

在體假的時候,還可以在院子裡開一塊菜地,兩個人在做飯之前到自己親手種植的菜地裡摘下新鮮的蔬菜,然後坐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吃飯,看落日,看海潮湧上岸邊再慢慢退回去,這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一幅畫面。

安鐵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那戶人家的院門前,翹首往裡面巴巴地望著,院子裡果然有一對老夫妻,此時正坐在院子的村下乘涼呢,看著他們呢咨意的樣子,安鐵忍不住羨慕得不行。

就在安鐵幾次打定主意想進去問問這院子賣不賣的時候,院子裡的夫妻倆卻發現了安鐵,老大爺背著手一邊往這邊走一邊中氣十足地喊道:「小伙子,你找誰呀?」

安鐵有些尷尬地笑笑,說:「沒事,我路過,隨便看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老大爺皺了一下眉頭道:「還以為你是來買房子的呢,也是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熱鬧,我這地方太偏了。」

安鐵聽這個老大爺這麼一念叨,趕緊停下腳步,猛地一回頭,有些激動地說:「大爺,你說什麼?你這房子要賣?」

老大爺此時已經打開院門走了出來,拿扇子指了一下大門上貼的一張紙,道:」你看看這寫的什麼?」

安鐵定睛一看,是一張泛黃的報紙,上面用濃墨寫著「此房出售」,看到這幾個字,把安欽心裡樂壞了,握住老大爺的手,道:「大爺,這房子多少錢?」

老大爺看看安鐵這興奮樣,笑了起來,道:「哎,你這小伙子有點意思,走吧,進院子裡談,一看你就是文化人,知道這地方的好處,你要真想買啊,我跟老伴商量商量,給你便宜點。

跟著老大爺到院子坐下,老大媽笑瞇瞇地給安鐵倒了一杯茶,安鐵環視了一下整個院子,心裡美得不行,看來真是與這個房子有點緣分,心裡暗道,這個老大爺說多少錢都行,關鍵是人家肯賣。

「大爺,大媽,這裡我看是一個村子,怎麼就你們一戶人家啊?」安鐵問道。

老大爺搖了一下扇子,笑道:「也不是一戶人家啊,山腳那不是還有人家嗎,這裡人城裡近,許多人都進城買房住去了,原來放馬坡村人口很多的。」

安鐵聽了「哦」了一聲,繼續問道:「我看你這房子單獨佔著這一大片地方,周圍看起來很漂亮啊,難道市裡專門給你們這裡綠化過。。」

老大媽在一旁開口道:「他們哪有那麼好心,我們這的風景是天然的,我們老兩口孩子都在外地,一直在催我們過去,可現在我們走了這房子怎麼辦,住了這麼久不忍心看著荒廢了,所以我們打算找個好人家賣了再走。」

老大媽說完,老大爺又道:「是啊,其實真捨不得,可我老伴身休不好,我怕哪天在這她病了來不及去醫院,小伙子,你有車,這地方也就不顯得不方便了,你看這院子多大,你要是嫌這房子小,重新翻蓋一下,蓋個小樓,住著準沒錯。」

安鐵聽了二位老人呢的話,當下就想拍扳了,可總得問問人家價錢如何,不能猴急,便問:「大爺,那你打算賣多少錢啊?」

老大爺看一眼老大媽,老大媽朝老大爺擠了一下眼睛,老大爺清咳一聲,道:「我看你這小伙子人不錯,再加上你相中這地方了,那就十萬吧,再少了有點過不去了,你看這院子這麼大,周圍的景色也不錯。」

安鐵聽老大爺報的這個數,簡直就樂開了花,當下在心裡就應了,不由得站起身,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大院子,已經開始在心裡擬定著在哪蓋房子,在哪種村或者開菜地了。

老大爺和老大媽一看安鐵沒做聲,不由得急了,在安鐵身後又開始商量起來了。

「那個,小伙子啊,你別猶豫了,要不就給你九萬吧,真不能再便宜了。」老大媽趕緊開始壓價道。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1
第二部 第267章

安鐵看看這對老夫妻,突然想起子在老家的父母,不由得笑道:「就十萬吧,我買子,下午我叫人過來辦手續,這裡是3000塊錢,我兜裡就帶子這麼多,算我交的定金。」安鐵說著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錢,交給老大爺。

其實,這樣帶這麼大一個院子的房子,10萬一點也不算貴,安鐵看中的不是這個房子,而是這個地皮,他可以重新在這塊地上,重新蓋一個別墅都成,這個價格已經太划算子。

老大爺一看安鐵這麼痛快,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子,囁嚅道:「其實……小伙子,這房子是有點舊,但是……」

老大爺還沒說完,就被老大媽打斷,把老大爺拽到身後,道:「小伙子,那就這麼定子,一看你就是有作為的年輕人。」

老大爺由於被老大媽打斷,很是不高興,瞪子一眼老大媽,忍不住道:「老伴,正因為這小伙子不錯,我不能要人家這麼多錢,那什麼,小伙子,這房子我就九萬賣你,我活子這麼一輩子,話說出去就不帶收回來的,小伙子你人厚道,這房子賣你我放心。」說完,老大爺埂著脖子,也不管老大媽給他使眼色。

安鐵看著這對老大妻,越來越覺得親切子,印象中,自己的老父老母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而且老父親的脾氣也是這麼倔強,這麼一想,如果將來這地方建好了一個小別墅,把父母接來他們也會喜歡的吧。

笑呵呵地說:「大爺,大媽,你們就別說了,我挺喜歡這地方的,現在城市裡的地都很貴的,這地方景色不錯,離城區並不遠,我花十萬自己認為值得,大爺,你就當我跟你們二老投緣,孝敬你們的,我父母也跟你們年紀差不多。對了,你們是要在住一段時間還是要很快就走啊?」

老大爺和老大媽聽了安鐵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安鐵也知道,這樣的一處地方能遇到了也是個緣分,如果人家不賣,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就通通作廢,既然人家成全了自己,自己也不能那麼小氣。這是一樁很奇特的買賣,賣方要壓低價格,買方卻要提高價格。

看著眼前的情形,安鐵不由得笑了。

老大爺趕緊道:「等跟你辦完手續我們就準備走了,急著見兒子呢,呵呵。謝謝你小伙子,我走之前把這院子給你好好歸置一下。」

安鐵跟老夫妻倆談妥之後,在院子裡又四處轉子轉,越看越覺得這地很合自己的心思,還有一個星期就是瞳瞳的生日了,在這個房子沒翻蓋之前,安鐵打算帶著瞳瞳來這裡住一晚,感受一下這種老房子,老院子的生活氣息。

安鐵離開之後,一上車就給張生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讓張生下午帶著自己的章來辦手續,再叮囑張生不要把這事情跟別人說。

安鐵剛掛了張生的電話,就有一個新的來電打了過來,是白飛飛的號碼。

「小安子,在哪呢?這些天也沒動靜,是不是把你大姐我給忘了?」白飛飛在電話那頭懶洋洋地說道。

「哪能啊?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對了,你在哪呢?在家?」安鐵聽到白飛飛爽朗的聲音,心裡頓時也跟著明亮起來。

「你當我是大閒人啊,我在影樓總店的辦公室,突然想起咱們有一陣子沒聯繫了,給你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嘿嘿。」白飛飛半開玩笑地說。

「那我現在過去吧,咱們面對面聯絡感情豈不是更好。」安鐵笑嘻嘻地說道。

「切,還是那麼油嘴滑舌,你真過來呀?」白飛飛問道。

「嗯,我過去看看你的新辦公室,看看婚紗攝影界的女老扳是個啥派頭,行啦,我過去咱們再聊吧,掛了」安鐵掛斷電話,奔著白飛飛的婚紗攝影總店開了過去。

一路上,安鐵還想著剛才定下來的那個套院,沒想到房子的後面是一片桃林,如果要是在春天就好了,自己的房子後面就是春花燦爛一片,瞳瞳肯定會在裡面畫畫,或者跟自己散步,如果再學學李海軍在桃樹上掛上一個個紙燈籠,晚上一定美得冒泡啊。

想著想著,安鐵自己一邊開車一邊傻樂,又開始琢磨蓋個怎樣的房子好,這可得徵求瞳瞳的意見,瞳瞳會畫畫,相信瞳瞳一定能把她想要的房子的模樣畫出來,到時候清人幫忙設計一下,現在這個季節正好開工,秋天估計就能入住了。

不知不覺中,安鐵已經開到子白飛飛的影樓,看著影樓的巨大招牌,和櫥窗裡的婚紗照片,安鐵不由得愣住了,沒想到瞳瞳13歲在海邊拍攝的那幅『穿婚紗的少女』還掛在最顯眼的位置,雖然看不到瞳瞳的臉,可照片上瞳瞳嬌柔的背影和自己那只『幕後黑手』帶著一股別樣的意境,使安鐵感觸頗多。

裡面的工作人員看見安鐵站在門口觀望,趕緊開門迎了出來,熱情地問道:「先生,是要拍婚紗照嗎?咱們這個店現在可是濱城最好的,您進來看看吧。」

安鐵看看迎出來的這個笑容可掬的女孩,笑了笑,道:「我找白飛飛,她在裡面吧?」

女孩愣子一下,隨即道:「你是說飛飛姐吧,她在,你們是事先約好的嗎?」

安鐵聽著女孩對白飛飛的稱呼,心裡暗想,白飛飛還是沒有多大變化,雖然已經是全國連鎖品牌婚紗店的老總了,可看這個普通員工對白飛飛親切的稱呼,就知道她是一點架子也設有,還是那個背著相機到處跑的自由攝影師。

「是啊,約好子!你告訴我她辦公室在哪就行,我自己進去。」安鐵走進門一邊說一邊在裡面張望。

白飛飛的這間總店很是氣派,大廳是個有差不多五百平米的大接待區,裡面現在就有好幾對新人在洽談婚紗照的事宜,還有一對穿著婚紗等拍照,一副欣欣向榮的氣象,說這裡是濱城最好的婚紗攝影樓真是一點也不假,因為就算安鐵之前沒來過,也多少子解一些。

女孩告訴子安鐵白飛飛辦公室的所在,安鐵便奔著二樓走子上去,在走廊的盡頭就是白飛飛的辦公室子,大門是磨砂玻璃的,上面貼著影樓的LOGO,隱約能看見裡面有人影晃動。

安鐵敲子兩下門,就聽裡面傳來白飛鬼輸蕾音道:」請進!」

安鐵推門走進去,頓覺眼前一亮,只見白飛飛的辦公室伊然是一個白色而透明的天地,就像是白飛飛的性格一樣,明亮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辦公室裡所有的傢俱和擺設都是白色或者玻璃製品,而白飛飛穿著紅色休閒襯衫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與整個屋子的裝修相得益彰,像是一朵插在水晶花瓶裡的玫瑰,既冷艷,又熱情。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呀?」白飛飛見安鐵站在門口四處觀望,站起身走向安鐵,笑瞇瞇地說道。

「行啊,白大俠,這辦公搞得挺氣派呀,比我那強多了,嘿嘿。」安鐵一邊跟著白飛飛坐到白色沙發上一邊嘿嘿笑著說道。

「怎麼樣?裝修得不錯吧?我可是請朋友專門設計的。」白飛飛走到飲水機旁給安鐵泡子一杯茶,然後端過來坐下。

荼杯是透明度很高的玻璃杯,荼是上好的綠茶,茶葉在杯子裡一根根地立著,上下浮動,非常賞心悅目。

安鐵打量子一下穿黑色亞麻燈籠褲和中式領子帶小排口的斜襟大紅襯衫的白飛飛,忍不住道:」美女就是美女,啥時候看都讓人眼前一亮啊,所以與美女相配的辦公室當然沒的說了,你看看這格調,高雅,你看看這風格,簡約,你再看看這感覺,通透,總是就是一個字,爽!哈哈。」

白飛飛給了安鐵一個大白眼,道:「我靠!你現在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

安鐵頓子一了,問道:」哪兩個字?」

白飛飛撲哧一笑,道:「囉嗦!」

安鐵摸摸鼻子,拿起茶杯聲音很大地喝子一口茶,然後道:「那我不囉嗦了,我喝荼。」

白飛飛雙手抱肩往沙發背上一靠,瞇著眼睛看看安鐵,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瞳瞳呢?上學了?」

安鐵道:「哪是有空啊,是想到你這忙裡偷個閒,最近的事情搞得我焦頭爛額,唉,都不知道從哪跟你說」

白飛飛笑子一下,道:「我也聽說一些,好像是瞳瞳找到生母了是吧?那真是不錯,不過到底她母親為什麼把她和她父親拋下啊?瞳瞳原諒她子嗎?」白飛飛這麼問,顯然是很瞭解睡睡的性格。

安鐵頓子一下,說道:「當年具體什麼原因還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也沒法問,因為瞳瞳的親媽精神有點問題,所以瞳瞳也就不計較那些認下這個母親了,你不知道,前一陣子鬧騰得不行,對了,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小桐桐,你還記得嗎?那個女孩就是瞳瞳同母異父的妹妹。」

白飛飛一聽,嘴巴張成一個O字,驚訝了好半天,才道:「是嗎?我說她們怎麼那麼像呢,哎呀,看來這世上的巧合也是有因果的,這下好了,瞳瞳終於找到了親人,不再是那麼孤孤單單的了。

安鐵苦笑了一下,掏出煙點了一根,道:「是啊,可不止這些,雖然生母是認下了,可瞳瞳的家庭可不是很簡單吶,我現在正發愁呢。」

白飛飛不解地看看安鐵,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怕瞳瞳的家人把瞳瞳帶走,或者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呀?」白飛飛的語氣雖然沒什麼異樣,可聽得出白飛飛說這句話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勁。

安鐵被白飛飛這麼一問,不由得愣住了,悶悶地抽子兩口煙,然後乾笑了兩聲,道:「不是,你扯哪去了,我是在擔心瞳瞳的那個後爸。」

「為什麼?難道她後爸人不好,不喜歡瞳瞳,或者瞳瞳的生母沒有告訴他還有瞳瞳這個女兒?不會吧,瞳瞳剛認了生母就應該面對這種狀況!」白飛飛有些不可思議地說。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1
第二部 第268章

安鐵聽白飛飛這麼一說,頓了頓道:「事情不止那麼簡單,嗯,有點不可思議,我現在都懷疑瞳瞳遇到的這些事情是否是真實的,這麼跟你說吧,瞳瞳的那個後爸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梟,勢力和影響力就不說了,還有一點,我還懷疑他與五年前我入獄的事情有關。

白飛飛聽了安鐵的話,好半天在那直愣愣地看著安鐵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化好幾次,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在逗我吧,我告訴你,我現在可不禁逗,我當真啊。」

安鐵歎了一口氣,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道:「你看看我像是在逗你嗎?」

白飛飛搖搖頭,然後道:「不會是真的吧?要真是這樣,還真就麻煩了,太複雜了,怎麼會這樣呢?」白飛飛一臉擔憂,坐直了身體看著安鐵。

安鐵說出這些話,又有點後悔,這樣的事情不該跟白飛飛講,這下白飛飛也要跟著一起擔心了。

想到這裡,安鐵又道:「也沒事,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一段是這麼懷疑,可最近看情況似乎又不是那樣,不管怎麼說,瞳瞳的生母還在啊,而且對瞳瞳很好,至於瞳瞳的後爸,以我看,他對瞳瞳的母親感情很深,你知道嘛,小桐桐也不是他親生的,可他照樣對小桐桐不錯,所以他沒理由排斥瞳瞳。」

白飛飛聽完,又變成一頭霧水的樣子,搖搖頭,道:「不會吧,這麼說,小桐桐的父親還另有其人,可真夠亂的,哎呀,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發生這麼多事,你呀,怎麼不早告訴我!」白飛飛把身後的靠墊使勁扔給安鐵。

安鐵閃躲了一下,抓過靠墊,道:「我是怕你擔心,剛才我都後悔跟你說了,還有就是瞳瞳現在不是大了嘛,她自己能面對一些事情的,我看你跟我一樣,老把瞳瞳想像成13歲的小孩。」

白飛飛看安鐵扯開話題,也就沒有繼續問,笑了一下,像回憶似的說道:「是啊,瞳瞳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所以難免會一直覺得她就是孩子,不過說實話,瞳睡的從小看起來就比同齡人成熟。

安鐵聽了,也不由感歎:「怪只能怪瞳瞳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飛飛,到現在我時常覺得,當年我認罪入獄也許是錯的,我又讓瞳瞳獨自受了五年的苦。」

白飛飛眼神複雜地看看安鐵,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腕發了一陣呆,安鐵順著白飛飛的目光看向白飛飛帶著疤痕的手腕,心裡也想起了很多,那道疤痕看來是消失不掉了,疤痕代表什麼,代表不為人知的過去,也許當白飛飛開始面對並且不在意那道疤痕的時候,過去也就變成了回憶。

實際上,安鐵現在還經常想起白飛飛家裡那幅**紅,沒一次想起來,安鐵就有一種虧欠白飛飛的感覺,這段日子沒有跟白飛飛聯繫並不是因為忙,忙只是借口,而是,到了現在,安鐵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飛飛。

在機場看到有人接白飛飛,安鐵甚至還會心裡酸溜溜的,不是安鐵自私,而是與白飛飛一起面對的太多,經歷的太多,所以或者美好或者憂傷的回憶都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停留再安鐵的心裡,不曾忘卻,更害怕就面對。

如果說白飛飛是一片自由自在漂浮再天空的雲,安鐵就是一棵駐守在原地的樹,樹會嚮往雲的美好、自由,可卻永遠也抓不住,甚至生活在不同的空間,更重要的一點,在這棵樹的心裡一直有一隻鳥的存在,這隻鳥從一出生開始就以這棵樹為家,陪著樹說話,跟著樹一起成長。

「想什麼呢,過去的事情後悔也沒用啊,現在不是挺好嘛,別想那麼多了,對了,你就在我這好好體息體息,反正我這也沒什麼人,你要是累了還可以睡一覺,等再過一會,咱們叫上瞳瞳一起吃頓飯,瞳瞳這丫頭啊,我還挺想她的。」白飛飛笑吟吟地對安鐵說著,然後又扔給安鐵幾個靠墊。

安鐵把靠墊倚再身後,在柔軟的沙發上找了最舒服的姿勢,白飛飛的這套沙發白得有點不像話,這要是多坐幾回,安鐵都怕給弄髒了,不過置身與這樣一個辦公環境中,一定會心裡很敞亮吧,就像此時的安鐵,看著白飛飛坐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落地窗投進來的柔和光芒與這透明與純白混合的房間裡組成了一個最舒服、最明亮的避風港,讓安鐵不由得格外安心。

安鐵並沒有因的意思,只是坐在這與白飛飛東拉西扯地聊著,白飛飛總能找到讓安鐵愉快的話題,時光似乎回到了五年前或者更前面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也不知道在白飛飛這呆了多久,連電話也出奇地沒有響,等兩人再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安鐵喝的茶水都有三四杯了。

「快!給瞳瞳打個電話,我找個地方咱們一起吃頓飯。」白飛飛催促安鐵道。

安鐵笑了一下,坐直身體,給瞳瞳撥了電話。

「叔叔,快下班了吧?」瞳瞳聲音輕快地說。

「丫頭,你在畫廊嗎?我在你白姐姐這呢,你白姐姐約咱們一起吃完飯。」安鐵看了一眼白飛飛道。

「好啊,那叔叔就不用接我了,你們找好地方我打車過去就行」

「還是去接你一趟吧。」安鐵說道。

「這樣啊,要不我讓小影送我吧,你問一下白姐姐去哪吃。」瞳瞳堅持不要安鐵接。

安鐵問白飛飛:「飛飛,咱們去哪吃?瞳瞳說自己過去。」

白飛飛想了想,道:「要不就真味食府吧,那地方菜還不錯,包間也多。」

「丫頭,聽到沒,真味食府,你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就行。」安鐵又電話裡的瞳瞳說。

「好的,我知道了,一會見吧。」瞳瞳說完掛了電話。

等安鐵把手機揣進兜裡,抬頭看一眼白飛飛,見白飛飛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清咳了一聲,道:「那什麼,走吧,咱們先找包間去。」

白飛飛伸了個懶腰站起身,然後回到辦公桌旁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著她的包,道:「走吧!」

與白飛飛一起到達真味食府,在二層找了一個小包間,然後安鐵給瞳瞳打了一個電話,瞳瞳在接電話的時候已經到大門口了,安鐵便站起身出去接瞳瞳,一推開門,看到瞳瞳已經上來了,小影就跟在瞳瞳身後,見安鐵出來,小影對安鐵點點頭,轉身走了。

等瞳瞳進去包間,白飛飛一見瞳瞳趕緊走過來給瞳瞳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邊說道:「終於又見到小美人了。」

瞳瞳笑吟吟地看著白飛飛,道:「白姐姐,你才是美人呢,還老是笑話我。」

白飛飛鬆開瞳瞳,然後帶著瞳瞳坐下,看看瞳瞳道:「你白姐姐可是老了,你看看,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安鐵聽了,嘿嘿一笑,道:「白大俠,你終於肯承認是老了?

白飛飛瞪了一眼安鐵,啐道:「討厭,知不知道女人就怕男人說她老啊,一點常識都沒有。」

安鐵做了個揖,道:「是是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這麼誠實的。」

白飛飛無奈地聳聳肩,然後不搭理安鐵了,對瞳瞳道:「瞳瞳,你看你這叔叔一點正形都沒有,以後啊你餓他幾頓,估計他就老實了。」

瞳瞳看看滿臉笑意的安鐵,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然後扭頭對白飛飛說:「白姐姐,其實叔叔平時挺正經的,就在你面前他才會這麼放鬆。」

安鐵和白飛飛聽了瞳瞳這麼一說,同時一愣,其實安鐵都沒有意識到,與白飛飛在一起的確是自己近日來難得放鬆的時刻,雖然與瞳瞳在一起並不是不舒服,可面對瞳瞳,安鐵一直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現在被瞳瞳說出來,安鐵才突然意識到。

白飛飛很快就緩過神來,看了一眼安鐵,道:「是嗎?安公子,要不是瞳瞳這麼說,我還真以為剛才你在我辦公室那副累得要死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呢。」

白飛飛這話一說完,瞳瞳立刻看看安鐵,然後低垂下眼簾,臉色看起來有些僵硬。

安鐵現在被瞳瞳這麼一看,變得有些尷尬,剛才白飛飛說自己累得要死是開玩笑,可瞳瞳似乎想歪了,可能睡瞳還以為自己在她面前一直掩飾自己,想到這一點,安鐵趕緊打哈哈道:「那什麼,白大俠,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咱們點菜哈。」

說著,安鐵把服務員叫了進來,然後讓白飛飛和瞳瞳點菜。

點完菜之後,白飛飛對瞳瞳道:「瞳瞳,聽說你現在在阿波羅畫廊工作,不錯呀,真是能幹,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還在學枚裡聽那些老教授唸經呢,哎呀,真是沒法比啊,安鐵,估計你像瞳瞳這麼大的時候還揪女同學的頭髮搗蛋呢吧?」

安鐵看了一眼瞳瞳,嘿嘿一笑,道:「還真讓你猜著了,我那時候單純得很,把異性都當成假想敵來欺負了。」

白飛飛喝了一口茶水,然後笑笑,說:「一猜就是,哎,對了,瞳瞳,聽說你找到你親生母親了,白姐姐真替你高興,哦,還有一個小妹妹,對吧?」

瞳瞳點點頭,對白飛飛道:「是啊,我媽媽和妹妹對我挺好,哪天有機會介紹給白姐姐認識吧。」

白飛飛道:「好啊,我想你媽媽肯定是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因為一看到瞳瞳就知道了,嘿嘿。」

瞳瞳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然後說:「白姐姐又扯我身上來了,對了,白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很少見你啊?」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2
第二部 第269章

白飛飛笑吟吟地給瞳瞳添了點茶,慢悠悠地說道:「是啊,這一陣子老是滿世界的跑,現在跟以前我出去不一樣啊,現在出去是工作,以前呢,是玩,唉……也感覺累得慌。」白飛飛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疲憊。

白姐姐,要是累了就好好放鬆一下,我記得你以前對待工作的態度很隨意的。」瞳瞳看著白飛飛說道。

安鐵聽瞳瞳這麼問白飛飛,心裡不由礙頓了一下,白飛飛在對待工作的態度上正如瞳瞳所說,變了不少,其實白飛飛對金錢的概念很簡單,從來沒聽說她對錢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可現在她這麼拚命地工作又是為了什麼呢?想借由工作來轉移什麼注意力嗎?

「嗯,沒想到瞳瞳這麼瞭解我,是啊,這五年沒有你的消息,你叔叔也不在,再加上你海軍叔叔變得悶悶的,可把我憋壞了,你說當你周圍的朋友都不在了,你能怎麼辦,當然是找點事情做嘍,要不想你們還不想瘋了。」說著,白飛飛不經意看了安鐵一眼,然後低著頭看著茶杯的茶水。

瞳瞳若有所思地看看白飛飛,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看看安鐵,一時間三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就在這時,服務員進來上菜了,打斷了三人的沉思,白飛飛趕緊給瞳瞳夾了一口涼菜,放進瞳瞳的餐盤裡,道:「瞳瞳還是那麼瘦,多吃點。」

瞳瞳點了點頭,說道:「白姐姐,我看你也比以前瘦多了,估計是工作累的吧。」

這時,在一旁安鐵插話道:「照我看,你們倆都瘦,所以要學我,多吃點肉,準能胖起來,嘿嘿。」說著,安鐵夾了一塊熱氣騰騰的紅燒肉放進嘴裡。

白飛飛和瞳瞳見安鐵這副狼吞虎嚥的樣子,一起笑了起來,接著,白飛飛又問了問瞳瞳家人的情況,其中還談起了周翠蘭,三人一提起周翠蘭馬上話題就轉移到帶瞳瞳回貴州辦戶口在貴洲的那段日子。

「我記得,那時候白姐姐一去就把她給唬住了,真是太有意思了。」瞳瞳想起那件事,不由得看向白飛飛,臉上的笑意很濃。

「是啊,咱們那次可真是鬥智鬥勇啊,唉,誰讓當時瞳瞳還小呢,否則,咱們哪用那麼費勁啊。」白飛飛一邊啃著一個大骨頭一邊說道。

安鐵看見白飛飛拉開架勢吃東西的樣子,感覺也挺爽的,也抄起一根骨頭遞給瞳瞳,道:「丫頭,別光顧著說話,你看你白姐姐,吃得多香,就應該這樣,嘿嘿。」

白飛飛聽安鐵這麼說,給了安鐵一個白眼,道:「靠!你這不是擺明說我不淑女嘛,不過在美食麵前,也就不要裝淑女拉,哎,說到哪了,對了,瞳瞳你說周翠蘭現在變化挺大,還開了個店?」

瞳瞳接過安鐵遞過來的大骨頭正啃著呢,可能不知道在哪裡下口好,愁得眉毛都皺了起來,聽白飛飛這麼一問,「啊?」了一聲,然後道:「是啊,是家米線店,上次我跟叔叔去吃了,味道挺不錯的。」

白飛飛一聽,趕緊起哄道:「是嗎?在哪啊?哪天我得去看看,翠蘭同志做東西確實不錯。」

安鐵道:「那你等一個星期後吧,現在還沒正式營業,不過可能在試營業,開業哪天我要是有空也會去棒個場,你一起去吧。」

白飛飛擦擦手,道:「好啊,要說這翠蘭同志其實也挺有意思,你還記得那次在酒吧翠蘭同志和王貴遭遇的事情嘛,一想起來我就樂得不行,太有意思了。」

安鐵經白飛飛這麼一提,也想起了那件事,哈哈大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那麼一檔子事,王貴那人靠豬肉發的家,沒想到遭遇翠蘭同志生生被豬肉給整夠嗆,而且還是熱乎乎的紅燒肉。」

見安鐵和白飛飛笑得這麼開心,瞳瞳靜靜地坐在那不知在想著什麼,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安鐵正看向瞳瞳的時候,瞳瞳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瞳瞳接起來以後,聽著好像是周曉慧打來的,聽瞳瞳叫媽,白飛飛立刻跟安鐵對視了一下,然後低聲對安鐵說:「聽瞳瞳叫媽媽,感覺還挺奇怪的,嘻嘻。」

安鐵也笑了一下,然後聽瞳瞳道:「什麼?你要來找我,我現在……」

說著,瞳瞳為難地看了一眼安鐵,安鐵點了一下頭在一旁說:「她要過來就讓她來吧,正好介紹給你白姐姐認識一下。」

瞳瞳頓了一下,對電話裡的周曉慧道:「那好吧,你過來吧,我在真味食府的203號包間。」

掛了電話,瞳瞳對白飛飛和安鐵說:「我媽可能一會就過來,白姐姐,她可能有時候說話不走很正常,你別介意。」

白飛飛笑瞇瞇地點點頭,道:「放心,瞳瞳,有這麼一個機會見見你媽媽我挺高興的。」

三個人坐那等了一會,周曉慧就到了,一進門就拉住瞳瞳的手,開心地笑著說:「瞳瞳,你剛吃飯呀,怎麼不早說,媽今天晚上做了不少菜,早知道讓你去家裡吃,哎呀,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愛去。」

周曉慧一見到瞳瞳就看不到別人的架勢安鐵早就習慣了,在一旁的白飛飛也沒覺得多意外,打量著周曉慧,一邊還跟瞳瞳對比著,臉上帶著很欣慰的笑容。

瞳瞳等周曉慧說完,趕緊拉著周曉慧,對白飛飛說:「白姐姐,這就是我媽,媽,她走白姐姐,是叔叔的好朋友,我記得我跟你提過的,白姐姐一直對我也很好。」

白飛飛微笑著對周曉慧道:「您好,請隨意,我跟瞳瞳和安鐵很熟悉了,見到您很高興。」白飛飛對周曉慧伸出手。

周曉慧看了看白飛飛,跟白飛飛握不一下手,道:「是啊,瞳瞳跟我說過,真是感謝你對瞳瞳的照顧,你和安先生都是好心人啊。

白飛飛笑笑說:「您說得嚴重了,我真心把瞳瞳當成自己的親人,瞳瞳就像我的小妹妹似的。」

周曉慧一坐下就恢復了高貴優雅的常態,今天周曉慧穿的是一件黑白相間的各紋連衣裙,頭髮也挽了一個很好看的發誓,襯托得周曉慧的脖了非常性感,再加上耳朵上載的珍殊耳環,使得周曉慧渾身散發出一股瑩瑩的光澤,與白飛飛的火熱正好相反,一時間也,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一看白小姐就是個心底善良的人,我現在真為瞳瞳遇到你們感到幸運。」說著,周曉慧眼因發紅地看看瞳瞳,眼睛裡的慈愛都快能把人化了。

瞳瞳見周曉慧又心生感慨,趕緊握了一下周曉慧的手,對她笑了笑。

白飛飛看著瞳瞳和母親互動的樣子,歪著頭像是在想什麼,嘴角往上翹了一下,然後給安鐵使了一個眼色,像是在說:「能看到這樣的情形真好啊。」

白飛飛與周曉慧又聊了一會,怕周瑰慧找睡睡有什麼事情,便打算捉前離開了,這個時候,小桐桐卻突然闖了進來,看看包間裡的安鐵等人,大大咧咧往座位上一做,然後把車鑰匙塞給瞳瞳,道:,啊哈,這麼多人啊,哎,漂亮姐姐也在啊。」

白飛飛見小桐桐來了,也不好現在就走,對小桐桐道:「是啊,小桐桐走吧?真沒想到你跟瞳瞳還真是親姐妹呀。」

這時,周曉慧皺了一下眉頭,對小桐桐說:「怎麼這麼沒禮貌,要叫人的,還有啊,你怎麼老是開你姐姐的車啊,這麼不聽話!」周曉慧雖然聲音很好聽,很柔和,可語氣卻走有些生氣了。

小桐桐癟了癟嘴,委屈地看看周曉慧,道:「老媽……你幹嘛訓我,這裡又沒外人拉,在說那個車,是姐姐借我的呀,反正姐姐也不喜歡開車,我偶爾開下怎麼了?」

幢瞳也在一旁趕緊勸周曉慧,說:「媽,你別說妹妹了,是我讓她開著玩的。」

周曉慧無奈地看看小桐桐,又看看白飛飛和安鐵,似乎覺得在別人面前教訓小桐桐有點不好,帶著歉意笑道:「這孩了,總這麼不聽話,讓白小姐見笑了,對了,白小姐,怎麼之前你跟我小女兒也認識嗎?」

白飛飛剛想說在酒吧見過的事實,小桐桐就拚命朝白飛飛使眼色,白飛飛頓了一下,道:「是啊,那次在安鐵的公司見過一面,當時還覺得怎麼跟瞳瞳那麼像呢,有點驚訝。」

周曉慧看看小桐桐,哪知小桐桐正噘著嘴在那生悶氣,擺弄著桌布,似乎對剛才周曉慧的責怪很是不滿。

「這孩了,牲格太不好,如果她有瞳瞳一半聽話我就很高興了。」周曉慧皺著眉頭說。

白飛飛剛想說點什麼,就見小桐桐氣呼呼地說:訓,老媽,你幹嘛總是說我這個不好,那個也不好,姐姐是姐姐,我是我,你這樣太偏心了。」

周曉慧一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這孩了現在脾氣越來越差了,媽又沒說你什麼,而且你也不在理啊,你說說我哪裡說得不對。」

瞳瞳一見小桐桐和她媽媽又要扛上了,趕緊拉住周曉慧的胳膊,柔聲道:「媽,妹妹不是說著玩嘛,她還小,再說了,妹妹的性格其實挺好的,我很喜歡。」

白飛飛見母女三人這樣的情況,覺得再呆下去就有點不合適,便低聲對安鐵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啊?」

安鐵剛想挽留,白飛飛已經站起身,對周曉慧道:「周女士,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哪天有時間咱們再聊。「說完,又對瞳瞳說:「瞳幢,那我先走了,你有空帶你媽媽和妹妹去我的影樓玩,我給你們母女三人拍照片。」

小桐桐還在氣頭上,也沒說話,要是在平時,早就樂得蹦起來了。

安鐵把白飛飛送出門,白飛飛臨走的時候,對安鐵說了一句:「安公子,撐住啊,看來幸福是跟麻煩同在的,嘿嘿。」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3
第二部 第270章

白飛飛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安鐵看著白飛飛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下,轉身又回到了包間裡。

小桐桐還是低著頭用筷子在這個碟子裡挑挑,那個碟子裡桃桃,顯得很是無聊的樣子。

而周曉慧卻在一個勁地問瞳瞳:「瞳瞳,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啊,想要什麼媽媽都給你買?」

小桐桐白了一眼周曉慧,用手在碟子裡撿了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

瞳瞳看了看周曉慧,不自然地說:「不用了,媽,車都送了,還要什麼呀,生日我只想跟叔叔在一起安靜地呆著,吃頓飯。」

說完,瞳瞳看了安鐵一眼,伸手在安鐵身上拍了拍,似乎安鐵的身上沾了什麼東西。這個親密的舉動自然而又不著痕跡,但周曉慧卻敏感地看了瞳瞳和安鐵一眼,然後,又迅速地看了一眼小桐桐。

周曉慧沉默了一會,沒說話,小桐桐倒是意外起來,看了周曉慧一眼,然後懶洋洋地說:「對啊,過個生日嘛,姐姐就愛跟大叔在一起,這個生日有重要意義哦,過生日嘛,當然要跟相愛的人在一起,老媽你就靠後站嘛?」

小桐桐說完,向安鐵眨了眨眼睛,偷偷笑了起來。

「你個小妮子,瞎說什麼?!」周曉慧被小桐桐這一說,才開口道:「嗯,安先生,我這小丫頭就是嘴沒把門的,你別往心裡去。

安鐵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說:「沒關係。」

周曉慧又轉過頭,可憐兮兮地對瞳瞳說:「丫頭啊,你這個生日有紀念意義啊,媽媽這麼多年才找到你,怎麼說你這個生日也要跟媽媽我在一起過啊。」

瞳瞳為難地看了安鐵一眼,然後堅決地對周曉慧說:「媽,就是過個生日,不用那麼講究。」

周曉慧馬上接過去道:「怎麼能不講究呢,你這麼多年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

周曉慧說道這裡,瞳瞳馬上道:「我沒吃苦。我在貴州家裡才吃了很多苦.....」瞳瞳說道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馬上打住,看了安鐵一眼,沒說話。安鐵知道,瞳瞳一是怕說到自己的童年往事讓周曉慧傷心,而也是不想她媽媽怪她父親童俊生。

果然,周曉慧緊張地問:「是嗎,丫頭,那個童俊生在你小時候對你不好嗎?他怎麼能那麼對你,雖然我對不起他,但......」

安鐵一看這周曉慧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趕緊對周曉慧道:「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瞳瞳過生日那天你們中午在一起吃飯,行不?」

安鐵以為自己的這個提議周曉慧會馬上贊同,沒想到周曉慧卻皺著眉頭說:「我想瞳瞳能我晚上跟我們一起,安先生勸勸瞳瞳,就讓我們一家在瞳瞳生日的那天晚上吃個團圓飯好不好?」

安鐵聽了愣了一下,心想,自己要不答應還破壞了她家庭團圓了,這問題還嚴肅了,沉吟了一下,看著瞳瞳說:「瞳瞳,我看你晚上跟你媽媽一家在一起也很好。我們中午一起慶祝一下就行。」

周曉慧馬上笑吟吟地看著瞳睡說:「對,對,對,安先生說得對。」

這時候,小桐桐突然站了起來說:「過個生日,嗦那麼多幹嘛啊,姐姐的生日她怎麼高興就怎麼過唄,搞得吃飯都吃不好,你走不走了,你不走我走了。」

小桐桐對周曉慧說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拂袖而去。

周曉慧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小桐桐的背影也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安鐵。安鐵的確是被周曉慧搞得有些沒轍,這個周曉慧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總是搞得她要是提什麼要求你不答應就像對不起她似的。

安鐵一看飯也吃得差不多,於是說:「要不回頭在商量一下吧,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嘛,對了,上次我跟您提過,瞳瞳的爸爸,您看,我們是不是安排一個什麼時間見個面,我也拜見一下。」安鐵陪著笑臉道,安鐵指的是見見魯剛。

安鐵說話的時候,瞳瞳也站了起來,不由自主地牽著安鐵的手。

「哦,這事啊,我記得,我記得,總是要安排一個時間讓他見見你的,我們應該好好地感謝你,回頭我會打電話約你的。」周曉慧目光異常地看了一眼手牽著手的瞳瞳和安鐵,不自然地說。

和周曉慧分手後,在回家的路上,瞳瞳一臉歉意地對安鐵說:「叔叔,你別介意啊,我媽媽看來頭腦是有些不清楚。」瞳瞳說著,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落。

安鐵摟了一下瞳瞳的肩膀說:「丫頭,你媽媽現在挺好,這就好了。你過生日陪她一起吃個飯不是什麼大問題,別為這事上火。

回家後,瞳瞳和安鐵都有些沉默,似乎感覺哪裡不對勁,又找不出毛病在哪裡。

安鐵一夜無眠,前後想了很多,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第二天安鐵醒來將近9點了,起來一看,瞳瞳已經做好了早餐在桌子上,還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去畫廊了。

安鐵去上班的時候。在路過西安路一家大型外國超市,竟然發現有一群人在那裡遊行示威。

「反對歧視中國,支持世界博覽會!」一群學生模樣的人在那裡聲嘶力竭地喊著。

安鐵把車停在一旁,內心的熱血也似乎在沸騰著,但想起近來在全國蔓延的抵制國外的產品事件的一系剩發展情況,安鐵剛剛沸騰起來的熱血又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安鐵又想起了許多年前,也是一次類似的學生運動,那時自己還是在念初中,自己還覺得有一些從北京來的學生來到自己的學校門口演講,發放照片,那次學生們是反對腐敗。

而這次,國外以人權等的名義反對中國舉辦世界博覽會,我們的學生們卻被莫名其妙地鼓動起來反對外國歧視中國。而最近幾天,民族主義情緒被煽動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外國人的確領教了中國民粹主義的力量,馬上一些反對的國家趕緊向中國示好,在世界上的那股抵制中國的勢力差不多消散了,可現在網絡上搜有的搜索引擎都屏蔽掉了那幾個被點名要抵制的國外在中國的企業。很明顯,這次明目張膽的信息封鎖是為了讓民粹主義熄火,安撫國外企業,也怕民粹主義一旦失控,反而讓大家的怒火向內。而且許多謠言開始在網上和各種聊天工具裡流傳,說是遊行示威是一些特務和故對勢力和別有用心的人煽動的,目的是搞亂中國。

信息不透明,總是謠言最瘋狂的時候,真相總是會遭到粗暴的踐踏。

本來人家以人權為借口干涉咱們的事情,你現在卻這麼明目張膽地用信息封鎖來平息大家對外國干涉的憤怒,試圖阻斷網上的信息流通,這真是一個笑話,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響亮的嘴巴

安鐵看著在那甲昂強地喊著的年輕人,他們一個個汗流浹背,有的聲音都嘶啞了,但眼睛卻異常興奮。安鐵歎了口氣,下了車,買了幾箱礦泉水,招呼幾個人搬到示威的人群裡,打開之後,便回到了車上。

看了一眼因為害怕出事,而已經暫時關門歇業的那個大型超市,安鐵歎了口氣,踩下油門,把車慢慢開遠了。

回到公司,安鐵關起辦公室的門,一個人坐在那裡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十分煩悶。莫名其妙地煩悶,就是覺得心裡有一股壓著的火無處發洩。

安鐵一會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著一些今天事情的信息,卻是什麼信息都搜索不到,所有的搜索引擎都被屏蔽。一會安鐵又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如同一頭因獸。

「大哥,今天外面太熱鬧了,據說那西安路那裡許多人在示威?十年二十年沒見過的奇觀啊?」張生推開安鐵辦公室的門,探著頭笑著說。

「知道,我沒事,你出去吧。」安鐵把張生給趕了出去。張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安鐵一眼,一臉奇怪地把安鐵的辦公室的門關了起來。

就在安鐵煩躁不已無處發洩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安鐵盯著電話看了一會,終於接起了電話,聲音很沖地說:「誰啊?」

「安先生嗎?我是周曉慧。」電話裡傳出了周曉慧的聲音。

「哦,你好周女士。」安鐵趕緊打起精神應聲道。

「嗯,我想約你出來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周曉慧似乎想了一下,然後堅決地說。

「好的,您去哪裡方便?」安鐵道。

「嗯,我現在就在華夏大廈的頂樓咖啡廳,我在這裡等你可以嗎?」周曉慧禮貌地說。

「好的,我馬上就到。」安鐵說著放下電話,開始收拾起來。

華夏大廈是一個非常持別的建築,外部全部都是透明的玻璃幕牆,就如同一個高聳入雲的透明的城堡,安鐵以前經常在附近經過,但還真沒來過這個大廈的頂樓咖啡廳,因為這個大廈10層一下全部都是商場,安鐵見商場就頭痛。

安鐵到達華夏大廈頂樓咖啡廳時,一眼就看到了周曉慧。周曉慧也看到了安鐵,趕緊從靠牆的位置站了起來,微微對安鐵彎著要,對安鐵異常的禮貌客氣,讓安鐵感覺怪怪的。

安鐵笑了笑,在周曉慧的對面坐了下來,轉頭朝外面一看,心裡就感覺空落落的,因為這個大廈牆體全部是透明的玻璃幕牆,人坐在頂樓的咖啡廳,往外一看,就像飄在天空似的,如果陪瞳瞳來,這樣的場景應該是很浪謾的,但此時,安鐵卻無端地覺得沒著沒落的。

「天上的雲很美是吧?這裡的環境挺好的,不知道安先生是不是喜歡?」周曉慧瞇著眼睛看了看安鐵,笑了笑說。

「嗯,挺美的挺美的。」安鐵笑了笑,不知怎麼搞得,覺得自己和周曉慧一起坐在這樣一個地方,渾身都不舒服。

「嗯,安先生,我心裡有點疑問,我就直接說了,您別介意,您和我女兒瞳瞳是什麼關係?」周曉慧看著安鐵沉吟了一下,然後語氣堅定地問道。
07131002 發表於 2009-11-26 13:53
第二部 第271章

周曉慧的話一出口,安鐵就呆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其實,安鐵和瞳瞳的關係是很多人都清楚的,周曉慧如果腦子清楚的話,也應該很清楚才對,安鐵坐牢,出獄,然後現在又跟瞳瞳在一起,安鐵周圍的人都能理解是怎麼回事,但細節卻也沒有人多問,安鐵也懶得跟別人說,因為這事說起來還身是有些暖昧,雖然5年前法院的判決安鐵的**罪名不存在,但實際上安鐵和瞳瞳的暖昧舉動還是有的,按照法律,的確也沒什麼話好說。

也是因為如此,安鐵和瞳瞳的關係雖然大家看起來都認同了,但卻似乎也不是那麼光明正大,很少有人正面觸及安鐵和瞳瞳的關係。5年前的有些事情說安鐵自己都非常糊塗,向別人說也說不清楚,也沒有必要。

也只有路中華和張生他們有限的幾個人,因為發生的一些事情需要解決與面對,安鐵才跟他們說的多一些。

周曉慧還在安鐵的對面十分平靜地盯著安鐵,等著安鐵的回話。看樣子,周曉慧其實也知道,只不過,她需要的只是安鐵的親口證實。

「咳,嗯——」安鐵張口結舌,不知道改怎麼對周曉慧說,本來以為周曉慧找自己是談與魯剛見面的事情,沒想到周曉慧會問起這個問題。

周曉慧沒做聲,似乎頗有耐心等著安鐵說下去。

「咳,嗯,5年前,我坐牢的原因你知道吧?」安鐵費勁地冒出一句,他到現在才知道,在瞳瞳的母親面前說起這件事情讓自己多麼尷尬。

你因為好心收養了一個小女孩,卻因為**她坐牢,而現在又……照這個邏輯,的確有些難以向人交代。更何況是瞳瞳的母親。

安鐵現在只走寄希望於周曉慧能理解自己和瞳瞳的感情,如果瞳瞳的母親反對,自己還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知道。」周曉慧平靜地說,並且對安鐵笑了一下,似乎對安鐵因為**瞳瞳而坐牢這件事情倒沒怎麼放在心上,但周曉慧卻沒發表任何意見,繼續等著安鐵往下說。

安鐵又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說自己和瞳瞳只是父女一般的感情,顯然不妥,對面坐著的可是未來的丈母娘,直接說瞳瞳是自己的女朋友?就連自己和瞳瞳都沒有正式談過,雖然自己和瞳瞳的關係,兩個人都是認為無須說什麼,明擺著的事。

「咳,嗯,我跟瞳瞳在一起,很有感情,我們,我愛瞳瞳。」安鐵一著急,衝口而出向周曉慧承認了自己愛瞳瞳,這話安鐵還是第一次說出口,就連在瞳瞳面前都沒說過。

安鐵說出這句話,心裡那種干斤重擔,一下了就放了下來,舒了口氣,心裡還平靜了許多。

周曉慧很平靜地看著安鐵,顯然對安鐵的語並沒有多麼吃驚。

「安先生,您的年齡比我也小不了幾歲,瞳瞳還小,你對我們家的恩惠,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也理解你對幢瞳的感情,我也能看出來,瞳瞳對你的感情也很好,但是,我覺得那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感情,你們以前一直的關係,也跟父女差不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現在這樣的關係發展下去,對瞳瞳來說會有壓力,她正在步入社會,她未來的路該如何走?」周曉慧禮貌地對安鐵說,語氣還是很平靜。

「嗯,我和瞳瞳,已經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生活姿態。「安鐵費勁地說。

「安先生,您是一個成年人,看得出安先生是一個理性的人,我希望安先生能理解我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我不同意你們以戀人關係交往,而且,有些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清楚,瞳瞳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跟瞳瞳不可能在一起。」周曉慧抬起頭,看著安鐵,眼神十分堅定。

「……」安鐵看著周曉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希望安先生能答應我,為了表示感謝,安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周曉慧盯著安鐵說。

「周女士,感謝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嗯,我還走希望您能理解我和瞳瞳的感情。我和瞳瞳,別人已經很難分開了。」安鐵想了想,謹慎地說。

「我不是別人,我是瞳瞳的媽媽。我也不是要分開你,我是在求你,我希望您好人有好報,也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後的生活不要被人指指點點。」周曉慧說著,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安鐵又開始無語。

「算我求求你。」周曉慧有開始可恰兮兮地說。

「如果我不答應呢?」安鐵抬頭看了周曉慧一眼,目光有些暗淡地說。他不想跟周曉慧搞僵,瞳瞳好不容易找到了媽媽,安鐵不想讓瞳瞳為難,安鐵看得出,得到母愛之後的瞳瞳,正在變得開朗起來。

「如果你實在不答應,唉,安先生,你不知道,瞳瞳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這麼勸你也是為你好,我不想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唉……這可怎麼辦呢?」周曉慧說著,眼眶一紅,似乎要掉下淚來。

「要不,您也徵求一下瞳瞳的意見?「安鐵小心地問。

「不要,安先生,我今天跟你說的話,您千萬別跟瞳瞳說,行嗎?算我求求你,瞳瞳的脾氣太倔強了,這一點跟她姥姥一個樣子,與瞳瞳相處的這些日子,我已經看出來了,如果你跟她說了,她會恨我的。我也能看得出,瞳瞳跟安先生一起很快樂,可是,你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我幾天來跟你說這個事情,其實是為你,也是為瞳瞳著想,安先生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我希望我們大家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的,像一家人一樣,不希望發生讓大家都不高興的事情。」周曉慧說著,眼淚開始掉了下來,說話的思路也不那麼清晰了。

「你喝點東西。」安鐵趕緊把周曉慧的杯子推到周曉慧面前。

「您一定要答應我別跟瞳瞳說我幾天跟你說的事情,唉,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實在不願意再出什麼事。」周曉慧也沒喝東西,還是在那裡說。

「好,我答應你不跟瞳瞳說「安鐵趕緊說。

「你跟瞳瞳走不可能的,安先生走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您就答應我好嗎?「周曉慧還走可憐兮兮地跟安鐵說。

「……」安鐵此時的頭腦已經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這個經歷過許多磨難的跪弱而美麗的女人,一個跟瞳瞳長得如此相似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正走瞳瞳的母親。

「我希望安先生考慮一下,然後答覆我也行,我先走了。」周曉慧說著站了起來,招手讓服務員結賬。

安鐵趕緊拿出自己的信用卡,遞給服務員,對周曉慧說:「我來結賬,我先送你下去,我還要在這裡呆一會。」

說著,安鐵對對服務員說:「我一會回來,幫我看一下包。」

然後安鐵就把周曉慧一直送到樓下。安鐵本來以為有人送周曉慧過來,出了大廈的門一看,發現周曉慧要打車,才知道周曉慧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我開車送您回家吧。」安鐵說。

「不要,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周曉慧有些神經質地斷然拒絕。

「您不要跟瞳瞳在一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答應我吧。」周曉慧在臨上出租車的時候,又轉過身來對安鐵說。

「……」安鐵沒想到周皖慧又在這裡提這事,一時語塞。

「算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周曉慧繼續盯著安鐵,一看的表情,居然撲通一聲給安鐵跪了下來

這下可給安鐵嚇了一大跳,安鐵做夢沒想到,事情會到現在這樣子,腦子裡嗡的一聲,馬上手足無措地伸手把周曉慧抱了起來,不斷地說:「你先回去,然後我們再說。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安鐵說著,就要把周曉慧扶到自己的車那邊,周曉慧一看安鐵要送她回去,趕緊掙脫安鐵的手,鑽進了出去車,然後看了安鐵一眼,聲音悲切地說:「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走吧,司機。」

接著,出租車載著周曉慧揚長而去,刺下安鐵一個人站在那裡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等安鐵再上樓回到咖啡廳的時候,安鐵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點了一根煙,心裡壓抑得不行。

周曉慧今天的舉動已經讓安鐵方寸大亂。安鐵最怕的就是周曉慧反對這種情況出現。如果是別的什麼阻力,還可以想辦法解決,如果是周曉慧拚死反對,自己和瞳瞳以後的生活將會永遠蒙上陰影,如果強行和瞳瞳在一起,失去母愛的瞳瞳也不會幸福。

安鐵心煩意亂地一邊抽煙,一邊抬頭看著天空,這個玻璃幕牆的頂樓咖啡廳此時就像一座空中樓閣,自己和瞳瞳經歷的一幕幕往事,就如同天空的那一朵朵白雲一樣,在安鐵的眼前飄過。

安鐵突然覺得十分孤獨,彷彿自己一直就是漂浮在頭頂的天空中,沒有岸,沒有盡頭。

安鐵靠在沙發聲,看著外面的天空,抽完一支煙,又點一支,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鐵煙盒裡的煙全部抽完了,安鐵才有些回過神似的,讓服務員去幫自己買一盒。

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了,安鐵沒有任何食慾,也不想走出咖啡廳,就想一個人在這裡呆著。

安鐵拿出包裡帶著的手捉電腦,在網上胡亂地看著,搜索了一下那些遊行示威的消息。越看安鐵心裡越亂。

等安鐵稍微平靜一些的時候,安鐵突然想起,周曉慧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不是她說話亂,而是她說話有些地方似乎藏著許多東西,自從周曉慧出現後很多事情都不對勁,其實,不對勁的事情早就有許多許多了。

安鐵想到這層,似乎受到了些許鼓勵,危機就是轉機,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壞。

這時,安鐵轉頭看了一眼天空,居然發現城市的上空竟然有一隻鷹,在天空中翱翔著飛過,剛開始還看得比較真切,但很快就只看見一個黑點了。

這只驚鴻一顯的鷹,在安鐵的眼前留下一個優美的身影,在天空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線。這只鷹能在城市的天空出現也算一個奇跡,它那麼迅疾,向著自己要去的方向,勇猛而執著,孤傲而恿意,義無反顧,不留下任何餘地。就是死,鷹也會死在天空,據說鷹對自己的死有一種天生的預感,這時候,它就會拚命往高處飛,到達一定高度後,讓空氣的壓強把它壓碎,就是臨死,它也會挑戰天空的高度。

安鐵有些渙散的眼神慢慢又變得清澈激動起來,似乎收到了某種啟示,他喝了口水,平靜了一下,然後拿出電話,準備打給彭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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