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李泰 作者:嚼墨 (連載中)

 
刃生狼 2010-3-3 01:12: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2 54723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30
第一百零一章 承乾探訪
    李泰離開皇城大門。又去了附近的千牛衛衙門轉了一圈,本想找人借點人手,卻不料說了算的人都不在,所以悻悻的回到了坐落在延康坊的越王府。

    在守門侍衛的招呼下走進府門,早有準備的門房急切的送上一碗參茶,任由門房象徵性的掃去身上浮塵之後,李泰隨意的問道:“老李,今天府裡有什麼事嗎?”

    “回殿下,府裡一切如常,就是太子殿下來了有一陣子了,正在大殿等候。”門房接過李泰手裡的茶碗,恭敬的說道。

    這個門房老李嚴格講並不算是越王府的人,李泰剛剛出宮開府,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府中下人的來歷甚是雜亂。有宮裡帶出來的,有內宮選送的,也有四處借來的,眼前的老李就是在長孫無忌府裡借來的。

    老李一切都好,就是過於死板,太講究地位尊卑,這讓李泰十分不喜。只不過無奈於門房這個位置的人需要有眼力,會做事,李泰又一時找不到合適人選,只能先將就著用。

    “知道了。”

    李泰看著沾染一身浮塵的衣服,吩咐道:“文宣,你去稟告太子,說我去換衣衫,很快就來,讓他稍等。墨蘭,跟我回梧桐苑換身衣服,跑了一天了,身上全是灰。”

    李泰在越王府裡的住處還是叫梧桐苑,匾額都沒換,李泰離宮之時特意將宮裡那幅李世民親手題字的匾額帶了出來。

    李泰沒有住到寬敞的大殿中,是因為過於寬大的地方讓他有種冷清孤寂的感覺,所以在越王府的一側依照內宮梧桐苑的樣子改建個小院,如今李泰帶著從內宮梧桐苑領出來的眾人住到了這個新院子裡。

    剛剛走進院子,一身翠綠色湖綢小衫的蕙蘭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帶著眾人行禮:“恭迎殿下回府。”

    “好了,好了,又是這些繁文縟節,天天如此,你們不煩我都煩了,起來了,都起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李泰吆喝著走進屋內。

    墨蘭對姐姐做個鬼臉,跟著李泰進屋。蕙蘭莞爾一笑跟上了李泰的腳步。

    “殿下今天回來的有點晚了,是又看到了什麼新鮮物,還是在嫣兒姐姐那裡耽誤了。”蕙蘭一邊幫李泰換衣裳,一邊問道。

    李泰將月白色閒服穿在身上,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說道:“兩者都有吧,我先去看看太子來做什麼,一會和你細說。”

    蕙蘭仔細的將玉珮、綬帶等飾物為李泰系好,倒退兩步,仔細的觀察李泰,直到認為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方才說道:“好了殿下,快去見太子吧,他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別讓他等的太久,回來在和我說今天見到的新鮮事。”

    “早就和你說了,讓你和我一起出去見識一下,你偏偏不去。”李泰一邊嘟囔著一邊離開。

    “姐姐要打理偌大的王府,怎麼可能有時間跟你一樣瞎逛。”墨蘭一邊為姐姐打抱不平,一邊小跑的跟上李泰的腳步。

    來到大殿,太子李承乾正在端坐喝茶,別的看不出來。太子現在的養氣功夫到是較從前深了許多。在大殿中干坐了半個多時辰,竟然讓李泰看不出他有絲毫煩亂。

    見到太子,李泰裝模作樣的要俯身施禮,被李承乾一把拉起來。笑道:“四弟,你不是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嗎?怎麼今天開始裝作懂規矩了?太假了啊?”

    李泰順勢起身,附和著:“這不是感覺讓大哥久等了嗎?禮重點表示下歉意,哈哈。”

    “不容易啊,能讓老四你感覺歉意的事可不多。”李承乾看向李泰,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寒暄過後,李泰問道:“大哥,你不在東宮忙你永遠忙不完的事,跑我這裡做什麼來了?”

    “我來宣旨來了。”李承乾故作莊重:“母后懿旨,宣越王李泰覲見。”

    李泰先是一愣,看著窗外日漸西斜,隨即笑道:“你再胡說,小心我參你假傳懿旨。”

    李承乾哈哈一笑:“我還真不怕你參我,是母后的懿旨不假,我也沒說是現在就去,母后讓你明天去。可算不得假傳,你參不了我的。”

    “母后找我有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李承乾斜了一眼李泰,嘆道:“想你了唄。要知道父皇母后最疼的就是你,自你出宮以來,父皇還好,母后卻不知道暗自掉了多少眼淚。你也是,出宮兩個月了,也沒見你回去幾次。”

    李泰惆悵的道:“我也想回去,可畢竟是成年皇子了,總往回跑會被御史參的。”

    “你還怕參?在父皇面前誰參得了你?”李承乾指著富麗堂皇的大殿說道:“哪個封府的王爺會有這樣的王府?我就不說了。在東宮呆著,就說這麼多的宗室王爺,戰功顯赫的也好,是親情深厚的也罷,誰的王府有你的富貴繁華?你想想老三李恪的蜀王府,再想想你的越王府,你就知道是何等的受父皇寵愛了。”

    老三李恪同樣在貞觀二年由漢王進封為蜀王,論封號還在越王之上,不過他在長安的王府著實一般。

    李泰思忖一下,搖搖頭笑道:“三哥的脾氣恐怕不在乎這些,給他幾箱書,再找幾個美女伺候他,恐怕就是讓他住茅草房,他都會甘之如飴。”

    聽著李泰對蜀王李恪的評價,太子李承乾神秘的一笑:“四弟,你就是這麼看待老三李恪的?”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李承乾搖搖頭,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不說了,免得有人說我破壞兄弟感情。”

    李泰對李承乾的說法並不意外,不知道為什麼李承乾和李恪從小就合不來,讓李泰夾在中間很是為難,見李承乾不說下去,也懶得理會。想必在李承乾嘴裡說不出來李恪什麼好來。在他心中,李承乾和李恪的糾紛就像兩個小孩子互相反感一樣,沒什麼好談的。

    李泰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好了,不說他了。大哥,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替母后傳句話吧?”

    李承乾見李泰不願再李恪事情上糾纏,笑道:“你還真說對了,替母后傳話只是順帶,主要是想和四弟聊聊。自從四年前你跟隨父皇母后搬到太極宮,我留在東宮,我們兄弟就沒好好聊過。以往在內宮雖說一個月總能見幾次面,但人多嘴雜。也不好多說。現在好了,你也開府了,咱們兄弟好好聊聊。”

    李泰從東宮搬到太極宮也有四年了。

    在玄武門事變之後,李世民登上皇位,李泰就跟隨長孫皇后住在東宮麗正殿旁的梧桐苑,太極宮則留給太上皇李淵住著。直到四年前的貞觀三年四月,李淵主動提出搬到宏義宮去,李世民才算回到太極宮,李泰也就跟隨長孫皇后搬到太極宮的立政殿,當然也是在麗正殿旁邊找個小院落掛上他那塊梧桐苑的匾額。

    李泰跟隨長孫皇后搬到太極宮,李承乾身為太子,按照規矩,必須獨自居住在東宮,這樣,兩兄弟算是分開了,雖然每個月總能見上幾面,但交流的減少,使得兄弟間的感情也漸漸疏遠了。

    今天,李承乾提起舊時,意圖修復這份兄弟之情。而李泰剛剛開府,對宮門外的世事瞭解的不多,也樂於借助李承乾在宮門外站穩腳步,所以李泰對於李承乾的提議也十分感興趣,說道:“那好啊,咱們兄弟也好久沒在一起閒聊了,今日大哥就在我府裡吃過晚飯再走,咱們好好聊聊。”

    太子李承乾笑道:“我來了就沒打算走,目的就是來蹭飯的。你在東宮時,我就經常蹭飯去,那個時候總感覺你的小廚房做出來的飯菜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今天我再嘗嘗,看那種味道還在不在。”

    李泰哈哈大笑,衝著墨蘭喊道:“去讓廚房多做點好菜,特別是昨天帶回來的野菜,一定要做好,太子愛吃這個。”

    看著墨蘭應聲而去,李承乾摸著下巴說道:“四弟。你還別說,我還真想那個野菜了,以前也在東宮做過,但就吃不出來梧桐苑的味道。”

    李承乾說完和李泰對視,兄弟二人彷彿回到了在東宮梧桐苑為了一盤野菜你爭我奪的時候,不由的相視大笑。

    ……………………

    在兄弟二人相視大笑的時候,“文記”的蔡掌櫃獨身一人來到了位於長安東市的一座名叫“食為天”的酒樓。進樓之後,不等小二招呼,噔噔噔,帶著木製樓梯的響動聲,徑直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包房。

    輕叩門扉,蔡掌櫃小心的喊著:“東家在嗎?我是老蔡。”

    “進來”

    蔡掌櫃慌張的樣子讓房內那位身穿寶藍色蘇綢閒服的中年人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蔡掌櫃從衣袖中拽出帕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氣喘吁吁的說道:“東家,今天有人來到店裡找事,然後……。”

    蔡掌櫃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特別是店夥計被毒打讓他說的十分誇張。

    這位店東家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那麼說,你沒查出來他的根底,反倒讓他借禁軍將夥計暴揍了一頓?”

    “是的。”蔡掌櫃神色惶恐忐忑,點頭稱是。

    看到蔡掌櫃的神色,店東家也不忍過於責怪,嘆道:“能請動禁軍的都不會是一般人物,你今天失策了。”

    “是,東家說的是,是我處理失策。蔡掌櫃急忙承認錯誤,又試探的問道:“我擔心的是他還會不會再來找麻煩,看樣子他好像有些不依不饒的。”

    “算了,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們既然能從洛陽來長安,自然也是有些依仗的”店東家寬慰著蔡掌櫃,又吩咐道:“你回去吧,回去後拿些錢為受傷的活計診治下,讓他在家多休息,再多給他開三個月工錢,算是店裡給他的賞錢。”

    “是,我回去就照東家吩咐的辦。”蔡掌櫃一邊連聲答應,一邊退出的房間。

    店東家在蔡掌櫃離開後,眉頭沒有得到舒展,反倒更加緊皺起來,思考了半響,提筆寫下一封信,喊過隨從,在耳邊交代半天,將信交給的隨從。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6-21 15:33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33
第一百零二章出題

    聲三天一早。李泰吃討早飯帶著氳!早早的來到的燦…殿。

    或許是知道今天李泰回來立政殿內的人比較多長孫皇后帶著幾個孩子在吃早飯看見李泰走進殿門笑著說道:“青雀來了吃過了嗎?一起吃點。”

    看見長孫皇后撂下了碗筷李泰忙道“我吃過了你們吃。一會再聊。”

    長孫皇后右手邊坐著一今年約五六歲的小男孩靦腆的向李泰一笑。招呼一聲“四哥”就把頭埋下去認真吃飯。

    這個小男孩是就小九李治小字椎奴十分的靦腆膽小平時還好。在李泰面前還有幾分兒童的天真。一旦身邊有李世民或者長孫皇后。立刻就變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乖乖寶的形象。李泰也試圖改變它的性格可沒什麼大用只不過讓他和李泰越加親近了些。

    長孫皇后左手邊坐著身穿蓮青色孺衫的麗質雖然還梳著雙丫望月髻。卻已經出落的婷婷玉立對李泰甜甜的一笑搬過一張月牙凳放在身邊柔聲說道:“四哥坐下在吃點吧好久沒和四哥一起吃飯了。”

    麗質自小就對李泰十分親近。甜甜的笑容讓李泰無法拒絕:“好聽我妹妹的再吃點。”

    看到李泰坐下麗質心中欣喜。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碗筷親手為李泰布上又連著給李泰夾了幾筷子菜。見此情景李泰打趣道:“我們麗質好賢惠啊。看來已經做好出嫁準備了。”

    麗質兩頰飛霞嬌嗔道:“四哥。胡說什麼呢?”

    “好我不說了免得羞著我們麗質。”李泰的大笑惹來麗質的連續白眼。

    麗質在去年就已經定下了親事。男方是長孫無忌的長子長孫沖日子就定在最近。總體來說李泰對長孫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樂於見兩家親上加親。這個時代表兄妹成親太過普遍李泰雖然知道其中的害處但也無力改變畢竟不能給大唐國民來次關於遺傳學的普及講座吧。

    讓李泰憂慮的是麗質的年齡。雖然十三歲的女孩嫁人在唐朝比較普遍但一想到在自己眼前長大的麗質就要為人婦、為人母李泰在心底仍然很是不願。對於李泰來說麗質不僅僅是妹妹甚至有種女兒出嫁的感覺。最近見到麗質李泰總能想到她兒時跟在自己身邊一口一聲“四哥”的樣子。很是讓李泰唏噓。

    李泰幾次和李世民談試圖暫緩麗質出嫁的日子由於李泰沒辦法將詳細原因說清楚所以前沒成功。今天看到麗質李泰又想做最後一次努力。

    想及於此李泰試探的問長孫皇后:“母后麗質哪天出嫁啊?”

    “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兩個月以後。”長孫皇后似笑非笑的

    “那能不能推遲幾年呢?”

    “四哥莫非你在宮外聽到了什麼?沖表哥不好嗎?”沒等長孫皇后說話麗質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也是麗質自小就認識長孫沖對長孫沖感覺很好加上兩人已經定親一年多了。這期間打趣的她的人很多漸漸的也有些習慣了。

    再加上她和李泰十分親近幾乎什麼事都不背著李泰才會急切的問出心裡的問題否則依照麗質的性格恐怕聽到談論她親事就會遠遠的跑開。

    李泰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什麼都沒聽到長孫沖人也可以。麗質別著急沒說不讓你嫁不過是晚幾年嫁。難道麗質著急了嗎?”

    李泰再次調侃麗質惹得麗質滿面羞紅對長孫皇后施禮似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母后我去看看小妹醒了沒有。”

    麗質說著就要離開卻被李泰喊住:“等等稚奴他也要跟著你去。”

    李治的目光在李泰和長孫皇后身上轉了幾圈緊忙將碗裡的飯扒拉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母后。我也去看小妹。”

    在長孫皇后點頭之後麗質拉著小九急切的走出大殿。

    目送著兩人離開之後長孫皇后將手中的碗筷放下笑道:“都被你支開了說原因吧。”

    李泰思考了一下說道:“麗質太小了才十三歲出嫁太早了。”

    “可你沖表哥已經十八了也該娶妻了生子了。”

    李泰反問道:“那就因為他該娶妻生子就要我嫁妹妹哪門子的道理?”

    長孫皇后被李泰的口不擇言逗樂了:“你這就是道理?十三歲已經不小了我不就是十三歲嫁給你父皇的嗎?”

    “可是母后你當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您心裡明白你還想讓再質也和你一樣嗎?”

    長孫皇后似乎有所意動考慮片刻堅定的說:“麗質是皇家公主出嫁怎麼可能和我一樣。青雀你別說了這事不能由著你胡鬧。”

    感受到長孫皇后的堅定李秦沉思片玄才又說道:“危險!”

    “危險?誰危險!青雀你把話說完整。”長孫皇后不緊不慢的追問。

    滿心的無可奈何李泰又不能對長孫皇后普及生理衛生知識只好開始編故事:“延康坊有個成親不到一年的小娘子沒了也是十三歲。難產沒的。所以我怕

    李泰的欲言又止勾起了長孫皇后的回憶嘆道:“傻孩子那個女人

    過那道鬼門關。那個是命。和年齡沒有關係門 “真的沒有關係嗎?”李泰故意問道:“就在這幾天坊子裡母子平安好幾對不過都是二十出頭的少*婦。難產沒了的全是歲數小的。”

    聽著李泰的話語長孫皇后若有所思半響笑罵道:“拐彎抹角說話這事我聽明白了不過我一斤人做不了主改天和你父皇商量一

    “母后我就這麼一說而已。”

    “你還真是隨便一說如果我現在派人詢問估計你坊子裡的新生兒不說一個沒有也差不多。”

    李泰嘿嘿一笑撓頭道:“古人云“女子十五而許嫁二十而嫁”麗質等個三年五載再嫁也不遲啊。

    長孫皇后拉過李泰仔細端詳著嘆息道“一晃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懂得事也開始多了。更加學會替別人著想了不過你這一沒話說就撓頭的習慣還是沒改啊。”

    見李泰有些尷尬長孫皇后岔開話題問道:“青雀你毛經出宮兩個多月了感覺如何可有什麼難處?”

    李泰考慮了片刻感覺有必要將昨日生的事情和長孫皇后說說畢竟錯不在自己是有人滋事。而且目前自己雖然開府了但畢竟還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現在和長孫皇后說過也算是事先打過預防針免的將來真鬧出麻煩不好交代。還可以趁機要些好處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李泰拿定主意後緩緩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惹得長孫皇后直皺眉頭。說道:“青雀你魯莽了。不該以身犯險若是在他的店舖中生意外怎麼辦?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孩兒不過是順便看看也沒想怎麼樣!能生什麼危險。母后多慮了。”感覺到長孫皇后投來責怪的眼神李泰連忙改口道:“孩兒錯了。下次在去一定多帶侍衛決不一個人犯險這總可以了吧。”

    李泰故意示弱的說道:“大不了我把店關了不和他爭不就好了嗎?”

    長孫皇后將李泰的話當做給她的寬慰幽幽一嘆:“傻孩子你以為關店就可以了嗎?人家既然將店開到了你的門前就說明其人背景不一般若是不知道有你還好若是故意針對你豈是你能躲的過的?”

    李泰順著長孫皇后的話就接了下去“所以孩兒這次進宮一是來探望父皇母后二就是來要人的我身邊沒可用之人出個門都要提心吊膽。”

    長孫皇后莞爾一笑:“我這裡能有什麼人?除了宮女就是內侍給你你都不要。想要人別和我說找你父皇去。”

    “什麼事要找我啊?”

    李泰隨著聲音扭頭過頭去看到李世民龍行虎步的走進大殿急忙起身問安:“孩兒見過父皇。”

    李世民上下打量李泰讚道:“不錯出宮幾天就能看得出精氣神上好了不少快坐吧站著幹什麼。”

    李泰網劉坐好就聽見李世民問道:“剛剛什麼事被你母后推到我身上來了?”

    這話讓李泰急忙站起躬身回稟。李泰多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說要人的事而是將事情從頭說了一遍最後才提到想要幾個人充實下越王府的侍衛。

    李世民聽完之後面色沉靜考慮許久才嘆道:“我早就該和你說。讓你把店舖關了。堂堂大唐皇子去做這些投機取巧與民奪利的事。太有**份。”

    在這個環境下商賈貿易被看成投機取巧之事讓李泰滿心無奈卻又沒有辦法此刻李世民這樣說讓李泰心中暗自翻起白眼嘴上卻說:“父皇既然這麼說那麼我回去就將店舖關了。”

    “胡鬧這傳出去被人說我大唐皇子讓一個商賈小民欺辱的閉門關店。我大唐李家的臉面何在?”李世民瞪了李泰一眼又問道:“打聽到是誰開的店了嗎?”

    李泰早以料到看重顏面的李世民會這麼說不慌不忙的答道“店夥計說是姓鄭從洛陽來的原先是做珠寶生意的。”

    “姓鄭?榮陽鄭家?”

    李世民在問這句話時讓李泰感覺到了怒氣。略一思考李泰就知道肯定是最近朝堂上世家門閥又給李世民出難題了可以說從李世民登基以來李世民和世家門閥的明暗鬥爭就沒停過。

    “店夥計說只是同樣姓鄭不是豪陽鄭家的人。”李毒可不敢在這方面添油加醋但他話音一轉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不過孩兒認為。既然在洛陽做買賣又是姓鄭應該和鄭家有些關係吧。如果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麼能在洛陽將珠寶玉石生意做大的可能性不大。孩兒記得榮陽和洛陽離的並不遠。”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點點頭考慮半天說道:“人我可以給你一會你自己去千牛衛挑人。不過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處理。既要讓鄭家知難而退又不能鬧出事端你可明白。”

    “孩兒明白!”

    李泰真的明白這是李世民給他出的一道題是在測試李泰的能力。解好了一定有實質的獎勵解不出來估計也沒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34
第一百零三章要人

    芋泰在太極宮安心的陪著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呆了一個卜畔叉弟姐妹們嬉鬧了一陣才離開皇宮。按照李世民的旨意出了太極宮李泰直奔千牛衛。

    大唐軍制分一十六衛除千牛衛和監門衛以外都遙領府兵唯有監門衛和千牛衛帶領的是禁軍。千牛衛是分左右兩衛職責都是一樣的。專責“掌執御刀宿衛侍從”也就是說是皇帝的貼身侍衛。

    左千牛衛的衛所也在皇城之內出太極宮的長樂門正對的就是左千牛衛的衛所。現在正好是各個官員下午當值時間李泰在眾人的目視中走進了千牛衛正堂。

    千牛衛正堂上坐著的是李泰的老熟人趙志澤。

    趙志澤現在已經官至千牛衛中郎將。官階不高不過才是正四品下。和李泰這個一品秦王沒辦法比但他的實權卻很大負責著皇宮和權貴的保衛工作。和那些遙領兵馬的大將軍不同他是在長安實職統帥兵馬的人物之一。李泰要人充實越王府護衛自然要找到這裡來。

    李秦一見趙志澤的面就說道:“趙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哦是越王殿下來了不知越王殿下來找下官有何貴幹啊?”趙志澤陞官了也不見態度改變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李泰知道和趙志澤打哈哈沒有用。直來直往的說道“來找你自然是要人來了我府中侍衛人數不夠找你來補充下沒有問題吧。”

    趙志澤瞥了李泰一眼:“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

    “有什麼問題?”

    “我這裡沒人左千牛衛本來人手就不足一時間更沒辦法為殿下準備人手要不殿下去右千牛衛看看他們的人手充足一點。”

    李泰本認為是水到渠成的事沒想到在趙志澤這裡卡殼了李世民是有旨意不假可趙志澤說左千牛衛缺人總不能讓他憑空變出來人吧。

    趁著李泰犯難的時候趙志澤又說道:“要不殿下去右千牛衛看看?”

    趙志澤兩次提到右千牛衛引起了李泰的注意。想了一下說道:“好我會去看看的。”

    李泰自忖和趙志澤多年的交情雖然說不上是深厚但自從宏義宮開始。趙志澤總是有意無意的照顧自己李泰仔細想想起志澤的話認為其中必有深意只不過是他一時沒有領會到罷了。

    李泰若有所思的表情讓趙志澤暗自點點頭又將話題拉回到要人的方面來:“殿下不知道你想要多少人呢?”

    “多多益拜 ”李泰還在想右千牛衛呢神思有些溜號順嘴答道。

    趙志澤笑罵道:“你當你是淮陰侯韓信呢?還多多益善?給你個萬兵馬你的越王府能住下嗎?”

    李秦也回過神來笑道:“你要能拿出來十萬兵馬我就能安排的下。”

    “說吧你需要多少人?”趙志澤公務煩忙沒多少時間和李泰這個閒散王爺逗趣。

    李泰想了一下說道:“我王府那麼大怎麼的也得再添個百八個位吧!”

    句話把趙志澤氣樂了笑罵道:“我手下的黑甲精騎一共有多少?你一張嘴就來個百八十個那皇宮和權貴的守衛職責我還管不管了。”

    李秦也笑著對付:“護衛皇宮你的管。別的權貴嗎?你看看這長安城的權貴有幾個像我一樣沒人沒錢的。都是老臣或者世家子誰家裡沒有幾百個護衛家丁什麼的。你將千牛衛放出去不過是做作樣子估計他們對千牛衛還不放心呢。”

    李泰說的雖然誇張卻是實情。這長安城裡別的不多權貴最多。這個公那個候的多了去了。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誰家裡沒幾個上百個家將家丁什麼的像李泰這樣指望千牛衛保衛的人是寥寥無幾。

    千牛衛也好監門衛也好負責保護權貴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做做樣子不論是王公大臣還是勳貴將軍可不敢指望千牛衛保護他們的安全都有自己的人手也就李泰這樣剛剛開府的皇子暫時需要千牛衛。等李泰羽翼豐滿了千牛衛的職責也就暗自結束了。

    這話李泰說得趙志澤卻說不得。從李泰嘴裡說出來不過是個皇子的玩笑之談在趙志澤嘴裡說出來就是抱怨了滿城的王公貴誤會被他暗自得罪個遍。雖然趙志澤不在意是否得罪他們。

    所以趙志澤對李泰的話不置可否。笑道:“殿下你要百八十人我這裡沒有勉強給你湊二十人還是可以的。”

    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李泰知道趙志澤不會坑他也就說到:“好二十人就二十人不過這人得我自己挑。等以後你人手夠了再給我將其餘的補上。”

    “補不上了你以為黑甲精騎是那麼好練的嗎?人是沒有了不過”趙志澤起身示意李泰跟他走。

    趙志澤的“不過”讓李泰眼睛一亮急忙跟上趙志澤的腳步:“趙將軍不過什麼?”

    “也沒什麼就我可以給你名額。但給不了你人這人你自己找吧。找到後可以到我這裡備案給他一個千牛備身的出身。這就算我祝賀你開府的禮物吧。”

    李泰聞言先是一愣隨之為之大喜連聲對趙志澤道謝。

    李泰心道這份大禮送的太重了重到讓李泰有點不敢置信。這八十

    千牛代表什麼代表著是給李泰展自只勢力的機會捌月…抓住了李泰身邊就能有八十個誓死效忠的私兵而且還是大大方方能擺在檯面上不怕任何人查驗的。是拿著朝廷的銀錢為自己養兵這種機會太難得了趙志澤的這個禮送的夠大。

    李泰的興奮被趙志澤看在眼裡心中暗笑。若沒有李世民說話他趙志澤有多大的膽子敢給李泰千牛備身的名額?軍隊體現的是統治階級的意志在大唐的禁軍體現的就是李世民的意志。若不是李世民在照顧這個深受溺寵的四子怎麼可能有人敢將軍隊送人呢?

    趙志澤也不說破帶著李泰來到皇城一角的千牛衛大營。

    李泰一進大營立刻感覺到一陣金戈之氣撲面而來大營裡人喊馬嘶。刀劍齊鳴。

    不時的傳來一陣軍官的怒罵。

    “你他媽瞎啊沒長眼睛啊。你拿的是刀不是鋤頭刀是用來砍人的不是讓你鋤地的你往地上砍什麼?”

    “你說你呢小兔崽子給我用點力你當別人腦袋是豆腐啊。就你剛剛那刀連豆腐都劈不開。”

    “還有你”

    在刀劍從中軍官的漫罵並不讓李泰感覺粗俗反到讓李泰感覺有一種不知道哪裡來的熱血衝擊著頭顱。

    軍營是每人男人兒時夢想之一前世今生兩世為人的李泰沒當過兵。更沒見過軍營此時眼前軍士的摸爬滾打讓李泰心中那點悸動蔓延開來忍不住大喊一聲:“好。”

    李泰的喝彩沒有驚動任何人。大營內的幾百官軍當李泰不存在一樣。繼續著他們汗流浹背的練喊殺聲依舊嘹喨軍官的怒罵聲還是中氣十足。李泰不好意思的看看趙志澤略帶羞愧的一笑。

    嗒嗒嗒嗒”一連串的馬蹄聲在李泰身後響起由遠及近李泰一轉身就見一匹高頭大馬直奔自己而來沒等李泰緩過神來馬上的騎士一拉韁繩馬匹立刻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就在馬立起達到最高處時馬上的騎士一個翻身從馬上躍起落在趙志澤面前。馬落地。人行禮:“屬下洪平見過趙將軍。”

    人和馬的一路奔馳在乾燥的黃土校場上帶起片片塵土特別是不知道這個洪平是否是故意停馬之時激起的塵土將李泰整個的籠罩其中。

    趙志澤看著灰頭土臉的李泰。笑道:“洪平過分了這個不是那些權貴的紈褲子弟是陛下四子越王殿下。”

    身校尉裝束的洪平先是一愣。然後訕訕笑著露出一口白牙:“越王殿下對不起了屬下還以為是那些紈褲子弟又來”還望殿下勿怪。”

    李泰隨意拍打幾下身上的浮塵笑道:“洪校尉我到是不怪你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我還真的是紈褲子弟而且是大唐最大身份最高的紈褲子弟之一哈哈。”

    洪平先是一愣看著李泰真誠爽朗的笑容隨即跟著大笑起來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在笑聲中抹平。

    “我就要他算第一個。”李泰笑夠了一指眼前的洪平對趙志澤說道。

    “婚 ”

    趙志澤也不多話對洪平命令道:“洪校尉。”

    “諾。”

    “挑十九個身手好的跟越王走。以後你們就在越王府當值了。”

    “諾。”

    洪平辦事效率很快挑出十九個軍士在李泰面前站成一排。

    李泰上下打量一番全是龍精虎猛膀大腰圓的虎莽之輩李秦滿意的點點頭不經意間在二十人中現一個臉熟的面孔就是在長孫安業叛亂時為李泰守衛梧桐苑並且和李泰談論宏義宮的軍士。

    李泰走到他面前再次打量一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屬下叫陳柱。大家都叫我柱子。”陳柱粗擴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可願意跟我去越王府?”

    “回殿下屬下願意。”

    李泰翹直腳尖用力的拍拍他的肩髏:“不錯我欣賞你憨厚的樣子。”

    趙志澤微微一笑說道:“殿下你可別被他憨厚的樣子騙到這小子面貌憨厚一肚子壞點子殿下還是小心為好。”

    李泰很是詫異的再次打量陳柱一番說道:“面目忠厚心機狡詐。我更欣賞了。”

    感覺到李泰滿意趙志澤說道:“如果殿下挑好了那我們就回去吧。這些人會收拾好東西在落日之前趕到越王府的。”

    “那就好。”

    李泰對這二十個軍士講了幾句鼓勵的話後跟著趙志澤出了軍營。二人在左千牛衛所門前分手李泰急匆匆的奔回越王府。

    在回府的路上李泰漸漸從對趙志澤的感激中解脫出來仔細想過。若是沒有李世民的命令或許趙志澤敢吃吃空餉但絕對不敢擅自作出將這八十個千牛備身的名額給李泰。

    想通之後李泰不禁啞然失笑這是李世民通過趙志澤變相的幫助自己給自己展實力自保的機會這份人情沒必要算在趙志澤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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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震懾
    李泰回到越王府。一進府門,門房老李又是那套端茶、送水、拂塵。李泰念在人老古板也就沒指責他,隨他去了。

    一直在前院忙碌的文昊連忙上前問安,文昊和文宣二人經過這麼多年和李泰之間的磨合,不在是剛剛來到李泰身邊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文宣性格精明好動,李泰將他放在身邊,跟隨李泰四處走動。

    而文昊身上那種心細謹慎的性子顯露出來,李泰也特意磨練他,目前算得上能獨當一面了,特別是在瑣碎事情上十分仔細認真,又從來不多話,讓李泰很是滿意。開府後李泰將他放在前院管家的位置上。

    李泰走進府內,文宣亦步亦趨的在身後跟隨,聽從著李泰的吩咐:“文宣,你在前院收拾幾間房出來,晚點有二十個千牛衛要來到府上,充當守衛。對於他們,單獨歸置個院子,不必和普通的王府侍衛放在一起。”

    “那是否給他們排班當值?若是安排,是和原來的侍衛安排在一起,還是單獨為他們排班?”文昊問出了心理的疑問。

    李泰考慮了千牛衛和王府四處借來的侍衛未必能很快融合到一起。說道:“每天排班時候讓新來的出三到五人,和原來的侍衛一起值守,剩下的讓他們待命。對了,將院子和原來侍衛的院子安排的近一些,讓他們盡快融合到一起。”

    “是的。殿下。”

    這聲“是”是李泰身邊人獨有的,大唐接受命令或者接受吩咐的下人說的都是“諾”,這讓李泰很不舒服,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李泰無力改變現狀,但改變一下身邊人的稱呼總能辦到的,抱著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就舒服一點的想法,李泰身邊的人很早就將“諾”改成了“是”。

    文昊一直將李泰送到內院門口才輕聲問句:“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我就去安排新來的侍衛食宿問題了。”

    李泰停住了腳步,說道:“不必將新來的侍衛看的過高,食宿待遇方面和以前一樣,不必特殊安排。另外,如果他們和府中侍衛發生衝突,只要沒有傷殘死亡你就不必過問,隨他們鬧去。若有過分之人,就按規矩辦,你也不必手軟。”

    “是,殿下。”

    李泰轉身凝視一直小心謹慎的跟在自己身後的文昊,頗有些不自然。他知道文昊並不是害怕自己,文昊的行為不過是依照他的本心做事,身為宦官,在身體有殘缺。又在深宮呆了那些年,養成了他這樣的個性,對此李泰也想過辦法,卻無力改變。相比之下,文昊現在比他剛剛來到李泰身邊那副受驚小鹿的樣子要好多了。

    李泰也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囑咐道:“文昊,前院交給你了,若是有人因為你身體的殘缺而……,該教訓就教訓,該攆出去就攆出去,規矩還是有的,大膽去做,萬事有我。”

    “謝謝殿下,我懂,若是沒其他事,我就回前院安排去了。”

    “恩,你去吧。”

    看著文昊的背影,李泰不禁搖了搖頭。這副心性還是有些陰沉了。

    ……………………

    李泰在梧桐苑的正房內小憩,被墨蘭喚醒:“殿下,文昊來了。找你有事。”

    李泰為了去太極宮,起的比較早,現在補覺的小憩又被打擾,極其哀怨的呻吟一聲:“文宣又不是別人,來了就讓他進來啊,通報什麼?”

    墨蘭一皺鼻子說道:“我也這麼說,讓他直接進來,他偏偏不干,說要有規矩,非得要我給他通報,競瞎費事。”

    “唉……。”李泰嘆了一口氣在床上做好:“墨蘭,你去叫他進來。”

    墨蘭應聲出去了,服侍李泰起床的蕙蘭勸道:“殿下,文昊是對的,府裡就要有府裡的規矩,若是隨隨便便的都能闖進內院來,這不就亂套了嗎?何況文昊的情況和一般的管家不同,外院不知道多少隻眼睛盯著他呢,他若有一個不仔細,這些天建立的威望就遺失殆盡了。”

    說話間墨蘭帶著文昊走進房內。

    “文昊見過殿下。”看見李泰端坐在床上,文昊趕忙施禮。

    “什麼事啊?讓你匆匆忙忙過來。”李泰看著文昊額角處的汗珠問道。

    “千牛衛新來的侍衛已經到了,我將他們安置在府內西南角的院子裡,和原來的侍衛就隔一堵牆,而且離王府的演武場也不遠。”

    “很好,有勞文昊了。”面對恭敬謹慎的文昊,李泰也很客氣。

    文昊抬頭看了一眼李泰,又說道:“殿下,你是否要見他們一面?”

    李泰不認為趙志澤手下會是溫良之人,面對這些桀驁之輩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十足的下馬威。就這麼輕易的和李泰照面,現在還好,他們對陌生的越王府還有些畏懼,將來恐怕他們未必會將李泰這樣一個少年放在眼裡。李泰可不想自己的屬下對自己陽奉陰違。若是不見,震懾感和神秘力算是有了,但估計很快就要用上他們,不安撫一下又不太好。李泰再三思索,還是要見一面,不過這見面的方式卻有待商榷。

    看著窗外驕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漸昏暗起來,李泰琢磨一下,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那就見一見吧,文昊,半個時辰以後,你將這些人領帶大殿去。我在那裡見他們。”

    文昊見李泰答應,應聲下去安排去了。

    夜幕降臨,寬闊的越王府正殿內僅僅是靠近門口位置放著幾盞燭火,跳動的燭火給以暗紅色為主色調的越王府大殿平添幾分詭異的色彩,幽冷的月光透過窗櫺潑灑在窗前,迎合著燭火的跳動,彷彿是一個個詭秘的妖精在人心頭跳舞一樣。

    文昊將千牛衛來的二十個軍士領到這裡,說聲“稍等,殿下馬上就來”。將這二十個侍衛扔在這空曠無人的大廳裡就走了。隨著大殿正門無聲無息的關閉,整座大殿成了一個密封的空間。

    剛剛開始還好,暮色雖沉,卻仍有些光亮。這些千牛衛還有心思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談論幾句,或是談論王府內容貌美麗的侍女,或是對他們隔壁的侍衛表示不屑一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李泰卻沒有到來。當夜幕完全籠罩下來,大殿內只有那三兩盞燭火在跳躍,只有身邊朦朧的有些光亮,抬眼望去。大殿內一邊漆黑,根本看不打主位在那裡。

    在他們談論的時刻還不覺得,當陸續停下說話,只有最後一個人戛然而止的聲音在大殿迴蕩的時候,不知不覺中,眾人的心神都被這漆黑的大殿所吞沒。

    當再想找同伴交流時,卻發現往日那熟悉的面孔,在極其昏暗的燭光中開始模糊,開始陌生,眾人不自覺的緊閉雙唇。

    靜寂,絕對的靜寂,彷彿燭焰跳動的聲音都能聽見一般,本來微弱的心臟跳動聲,在空曠的大殿中清晰可聞,不知不覺中,心臟的跳動開是和燭焰同步,慢慢的所有人的心臟跳動節奏開始一致。

    咚,咚,咚,一個聲音,一個節奏。心煩,恐慌,憋悶,感覺像有人在掐著脖子一樣無法呼吸,往日那些能征善戰的勇士被這詭異的環境蟄伏。

    他們想逃跑,但那種深入到骨子裡對皇權的敬畏讓他們邁不開步子,多年的軍規習慣,讓他們無法做一個逃兵。一個個緊閉雙眼,站的筆直,努力的抵抗這種無形的力量。

    忽然,大殿深處亮起一盞燭光,打破了這詭異的韻律,眾位軍士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開始大口呼吸,暗自活動有些發軟的雙腿。

    眾位軍士用力看去,大殿深處,是一位美麗的侍女點燃一盞燭光。燭光的籠罩下依稀能看見一位身穿袞冕親王服侍的少年端坐在案几之後。隱約間能看見那條寬九寸,長一丈八尺的綠綟綬隨意的鋪在身後。明明知道這看不真切的少年就是白日裡和他們談笑如風的越王,可偏偏事實就在眼前,眾人心裡卻不敢相信。一時間,在眾位軍士眼中,皇權的威壓和店內詭秘的氛圍結合在一起,聚集大殿深處在這位看不真切的少年身上。

    就在剛剛閒聊中,他們為這富麗堂皇的越王府感嘆的時候,即便在口中沒對李泰做出評價,心中都存有些不以為然,而這刻他們卻領略到什麼叫皇家威嚴。領略到李泰的不可抗拒。

    沒有人敢再喧嘩,不由的慢慢站直裡身體,將目光投向大殿深處那小小人影之上。

    又過了許久,李泰那淡淡的聲音通過空蕩蕩的大殿穿到他們耳中:“既然來我越王府,那就要守我越王府的規矩。要說我越王府的規矩也不多,就三條。

    ‘服從。必須服從。絕對服從。’

    好了,這三條想明白的明早去管家文昊那裡報到,分給你們差使,想不明白的,明早自己回千牛衛去。

    時候不早了,我讓管家準備好了酒肉飯菜,你們去吃吧。

    下去吧。”

    眾侍衛沒聽明白李泰的意思,滿腦子裡就那三句話“服從。必須服從。絕對服從。”聽到李泰下逐客令之後,條件反射的齊聲稱“諾”,邁動雙腿走出了大殿。

    過了許久,眾人彷彿在夢中醒來一般,忽的炸開鍋了,喧雜的人聲都在表述一個問題,那就是李泰這話是什麼意思?

    半響,面貌忠厚的陳柱嘆道:“能有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告訴我們讓我們聽話,聽越王殿下的話,讓別人死,你就拿到上去。讓你死,你就拿刀抹自己脖子。就這個意思。”

    眾人回想剛剛的經歷,冷汗再次冒了出來,不知道誰小聲的嘟囔一句:“這越王也太厲害了,剛剛的嚇死我了,寧可真刀真槍的大干一場,也不想再經歷過一次剛剛的情況了。”

    “我也是。”“我也是。”

    眾人附和著,洪平畢竟是校尉,想的多點,說道:“不想經歷就好好幹,不想幹就回去,千牛衛裡想來的多的是。”

    “幹嗎不干?”說話的是陳柱:“當兵吃糧,能找個好主子不容易,能收拾住咱們說明越王殿下有本事,能跟一個有本事的主子總比找個笨蛋強吧。”

    “我跟著幹。”“我也跟著幹。”……

    眾人的附和讓在一邊偷聽的文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絲笑容僅僅是一閃而過,文昊恢復了那副古井不波的面孔,走到眾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說道:“殿下為眾位準備好了酒菜,請跟我來。”

    “有勞管家了。”一群軍士跟在文昊身後走遠來到酒席早已拜訪好的演武場。

    撕下塊羊肉,就著烈酒吞嚥到肚裡,然後身旁美豔的侍女再次把酒斟上。這一起讓眾位軍士齊聲高呼。篝火,烤肉,烈酒,美女,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生活。這也是李泰在巴掌後邊的甜棗。

    ………………

    “殿下太厲害了,他們都嚇唬住了。殿下怎麼做到的。”墨蘭高興的在李泰身邊問道。

    其實李泰早就來到了大殿,刻意觀察眾人的舉動。這些佈置是利用軍士心裡對陌生環境的恐懼,這種不為他們覺察的恐懼讓他們在開始不停的對話。李泰又利用他們對自己所代表的皇權的畏懼,讓他們無法對大殿中的佈置產生懷疑。利用他們對軍紀的習慣,無法接受當逃兵而不能逃跑。

    李泰又利用光影佈置整座大殿,讓他們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當李泰讓墨蘭點亮燭火的時候,他們才從恐懼中解脫出來,這刻讓他們不知不覺中對李泰產生了依賴和畏懼。加上李泰淡淡的,好似不在乎的語氣,不知不覺中控制了他們的心神,李泰故意加重語氣說出的“三個服從”也就深深的刻在他們心裡。

    整個過程運用了一些膚淺的光影原理和心理學原理,而這些是唐朝人所不瞭解的,即便遇到了也多數歸結在鬼怪傳說中。李泰正是運用了唐朝人多這些的無知,演出了這樣一場讓李泰十分滿意的好戲。

    當然這些是沒辦法和墨蘭解釋清楚的,李泰摸摸墨蘭的頭笑而不語,在墨蘭的追問中離開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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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大棒之後的胡蘿蔔

    第二天李泰吃討早飯帶著女富匆匆的來到演武場小

    李泰心裡清楚昨晚的安排在千牛衛眾人心中形成了震懾卻不是真正的收服要想他們死心塌地的跟隨自己僅僅靠震懾卻是不行的大棒打出去了胡蘿蔔也要跟上。

    演武場上熱鬧非凡黃土地上塵埃四起或許是多年的習慣使然千牛衛眾人已經在洪平校尉的帶領下操練起來。此玄千牛衛的二十人正分成兩伙手持木刀木劍在演武場上混戰。

    陳柱眼尖打鬥中現李泰在一旁觀看剛剛要說話卻因為分神。被洪校尉一腳踹出戰團爬在地上。陳柱好似並不在意這凶狠的一腳爬起來拍拍衣裳上的灰塵。扯著脖子喊了一聲:“夥計們停手吧殿下來了。”

    隨著陳柱的大喊廝殺的眾人停住手上的動作站成一排在洪平的帶領下跑步來到李泰面前。

    “啟稟殿下千牛衛侍衛正在進行例行操練請殿下示隨著洪平話音的落下二十個千牛衛侍衛整齊的前進一步單膝落地一起低喝“請殿下示

    這轟然的一聲“請殿下斥”將李泰嚇了一跳但面色上卻沒體現出來。沒等李泰說話身後的文宣尖著嗓子斥道:“喊什麼喊?這是越王府不是你們的千牛衛大營。嚇到殿下怎麼辦?就是殿下沒事。萬一趟上殿下的客人在你們嚇到客人怎麼辦?以後回報的時候收起你們軍營那一套說話要低聲清楚。明白了嗎?。

    李泰沒有阻止文宣對眾人的斥和文宣長久相處的默契讓李泰心中明了文宣這是在扮演白臉的角色。下邊就要李泰以紅臉的身份上場了。

    “好了好了文宣他們網到王府還不清楚王府的規矩別吹毛求疵的李泰假意斥著文宣。

    李泰和文宣這一唱一和的糊弄著的眾人李泰心中暗笑臉上卻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說道:“你們以前在皇宮裡當過值的出列。”

    眾人之間互相觀望洪平先出列然後是陳柱猶猶豫豫慢慢騰騰的站了出來李泰又等了片刻再就沒有人出列了。

    李泰心中十分好奇問道:“千牛衛主要不就是守衛皇宮安全嗎?怎麼就兩人在皇宮當值過?”

    洪平和陳柱兩人互相看著最後洪平無奈的答道:“回殿下這些人中只有我在皇宮當值再就是陳柱六年前進過皇宮。別人

    “為什麼?不守衛皇宮還算千牛衛嗎?”

    陳柱接話答道:“殿下有所不知。並不是每個千牛衛都會輪班值守的。需要身材好相貌佳懂規矩等等。剩下的千牛衛負責陛下出巡時候外圍的警戒保護我們就是負責外圍的

    陳柱的解釋讓李泰明白了這千牛衛也分兩種一種是李泰在宮內經常見到的長的帥氣高大懂規矩的類型另一種就是面前的這些孔武有力彪形大漢。這個問題李泰可以理解為了讓皇帝心情舒暢在他面前自然不能放一些長的哇瓜裂棗。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人。這就跟不能讓醜女伺候皇上一個道理

    不過李泰心中的疑問也就隨之產生了想了一下李泰將問題問了出來:“那麼陛下身邊人的武力如何真的能保證陛下的安全?”

    洪平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李泰提前打了預防針:“說實話沒人會怪你我也不會和陛下說

    若是以前肯定不會有人會和李泰說實話但經歷了昨晚的一幕此刻眾人心中對李泰的畏懼之意依然很濃重在這種畏懼之心的作用下洪平考慮半天才說道:“回殿下在陛下身邊的幾位的確是武藝高強。別的人嗎比普通人要強的多但和久經沙場的精銳比較還略有不足

    “那陛下的安危怎麼保證?”李泰心裡的疑問更重了。

    洪平苦笑了一聲說道:“平時在皇宮裡千牛衛和監門衛加起來人數眾多沒什麼可擔憂的。若是陛下出字我們這些人穿戴整齊在外圍守衛陛下也是安全無憂的殿下大可放心的。”

    李泰眉頭緊皺對這種欺上瞞下的做法很是生氣問道:“那你們就不怕陛下知道了責怪你們?。

    洪平臉上的苦意更深了:“陛下恐怕早就知道了以陛下久經沙場的經驗怎麼可能分辨不出那些是精銳之士那些濫竽充數。不過是不說罷了。何況陛下任何一次賞賜都沒落下我們若走出宮出巡也必定叫上我們。這些只不過是陛下不說罷了。”

    李泰聽言不禁在心中嘎然失笑原來唐朝也有面子工程就是李世民這樣雄才大略的人物也有不能免俗的地方。

    李泰再次打量眾人的相貌不錯真的不錯。不是滿臉橫肉就是顯得尖嘴猴腮。比較之下陳柱的憨厚相貌已經是好的了。無怪乎李世民不想看這些人看時間長了真的容易引起審美觀的錯亂。

    眾人看著哈哈大笑的李泰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李泰笑夠了對著愣愣的眾人說道:“別人在乎相胤我不在乎。不討既然來到了王府規矩總要學的

    說完李泰一指文宣介紹到:“他叫文宣跟著我大概也有七八年了以後你們和他學規矩不要求你們像那些宮女小廝一樣但忌諱的事情你們也要清楚。”

    陳柱一笑憨厚的笑容讓人心裡很是舒坦:“殿下其實我們學過規矩不過長久沒用了快忘的差不多了您能安排文宣小哥再教教我們就更好了。”

    李泰瞪了一眼陳柱說道:“規矩裡就有一條我說話的時候不許插嘴。”

    李泰不理傻笑的陳柱對洪平說道:“洪校尉大家昨晚還習慣嗎?這王府內和軍營總有些不同。兄弟們有什麼需要的或者有什麼忌諱盡可以和我說若是找不到我也可以和管家文昊說能幫大家辦到的我都會盡力為大家辦。”

    李泰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開始實行了昨晚是大棒現在將胡蘿蔔扔出來了。

    洪平剛剛和李泰接觸不太瞭解李泰性格猶豫半天才說道:“兄弟昨天來的匆忙在大營裡直接就到了王府沒和家裡人說聲我想是不是給大家一個假讓大家回家通知一聲以免家人找人找到大營去。”

    李泰點點頭說道:“有道理既然來我這裡了也得讓家人找得到。這樣吧中羊吃過午飯後給大家放假都回家看看只要在明天晚飯前回來就行。”

    李泰向洪平問道:“這樣的艾排你看可以嗎?”

    洪平自內心的一笑:“當然可以大家都是長安附近的一天半的假期能在家裡最少呆上一夜零半天殿下的安排很好。”

    李泰哈哈一笑:“恐怕大家高興的是這一夜吧。”

    陳柱上來湊趣道:“殿下這個你也懂?”

    “屁話滾。”李泰笑罵著惹起眾個軍士會心的哈哈大笑。

    等大家笑夠了李泰轉身吩咐文宣:“文宣你去庫房取二十貫錢。二十匹布送給他們就算來我越王府的見面禮了。快去。”

    文宣一路小跑找管家文昊去了。

    眾人一聽賞錢賞布而且數額不小都是一愣洪平上前一步躬身施禮:“殿下當兵吃糧天經地義你怎麼款待我們我們都敢咽到肚子裡可是這無功無勞的兄弟們實在不敢接受。”

    每人一貫錢和一批布。且不說這匹布的價值單單說這一貫錢。貞觀年間的市價一斗米大概五文錢也就是說一貫錢大概能買來二百斗米“斗”是體積單個米的質量不同一斗米的重量也不同一斗米大概在十二斤左右也就是說這一貫錢光買米能買來兩千多斤米。這樣的賞賜在富貴人眼裡不算什麼在這些軍士眼裡就已經不少了。

    李泰也不說話等文宣帶著人將二十貫錢和布匹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李泰刻意的觀察現大家臉上依然平靜如故沒有那種喜上眉梢的感覺李泰心中暗自點頭這次試探雖然不能保證大家不貪但能看出小恩小惠是收買不了這二個位的。目前來看李泰對著二十人還是很滿意的。

    錢和物都抬上來了自然不能再抬回去李泰笑著對洪平校尉說道:“這個不是賞你們的是給你們家人的總不能空手回去吧。這錢你們拿回去或是給父母或者給婆娘。讓他們多吃口飽飯布匹就算我送給孩子的見面禮。若是沒婆娘就給未來的婆娘留著沒孩子。就給孩子攢著。就這樣下去吧。”

    李泰一口一斤小“婆娘”的叫著。故意用這些鄉間俗語拉近和大家的距離。稱呼雖小卻能體現階層的不同。李泰若是一口一個“尊夫人”這些軍士到是能聽懂可心中決會不自然的。

    感覺到李泰的堅決眾人面對著錢物開始有些不自在了最後還是外表憨厚內心狡詐的陳柱上前。笑嘻嘻的道:“殿下我老陳心眼實在你給我就要我先拿了。”說著從錢筐裡拽出一貫錢拿了一匹布夾在腋下對李泰說道:“謝謝殿下賞賜。”說完還沖李泰擠擠眼睛然後回到隊伍中。

    有人開頭事情就好辦了眾人陸續的口中稱謝拿走了賞賜給他們的錢物。

    最後只剩下洪平一個人看著最後一份財物嘆了口氣說道:“殿下。當兵的人有過該罰有功該賞我們這沒功沒勞的拿著心虛啊。”

    說完也不看李泰的表情將剩下的最後一份抄在懷中回到隊伍裡。

    李泰看著眾人喊道:“你們是不是感覺這錢物拿的燙手?我告訴你們我這裡和別的地方規矩不一樣。“服從”讓你們拿錢需要服從。不讓你們拿錢也必須服從。今天我讓你們拿錢你們就得拿這叫服從。明白嗎?”

    雖然眾人面色古怪但仍齊齊的喊道:“明白了。”

    李泰滿意的點點頭帶著文宣離開了演武場留下了空宴如也的錢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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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準備

    命新來的千牛衛放假不是李泰一時莽撞。而是考慮點居引…具不帶有功利心只是為了讓眾人安心。李泰心中是很看重親情、感情的。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原因讓李泰毫不猶豫的給了眾人這份假期。

    而在千牛衛眾人之中卻不是這樣想的。唐朝的軍規極其嚴格各種事項都有一定的規定。

    這也是大唐軍隊能夠擁有極高的戰鬥力的基本保障之一。比如說這個請假從軍後什麼情況可以請假都是有嚴格規定的絕不包括想家這個理由。千牛衛平時的生活幾乎就在大營和值守地點之間特殊的兵種對他們做出了嚴格的限制在他們看來近乎於隨意的詢問就能得到假期是很不可思議的。

    李泰自己並不知道他這個無意的舉動讓千牛衛眾人開始對他心存感激每個軍士都在第二天的晚飯前準時歸隊讓李泰高興的是每個人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都是通過文昊向李泰道謝依照文昊謹慎的性格。偏偏每個的道謝都會跑來和李泰重複一遍這讓李泰有點哭笑不得。

    更讓李泰苦笑不得的是那個面目憨厚的陳柱硬生生的讓文昊為他通報要見李泰一面。在李泰在偏殿見到他的時候他拿出了幾把乾菜送給李泰。理由是他在皇宮當值的那次無意中聽到有人提及李泰喜歡山野之物所以特意在家裡為李泰帶來點幹菜。盛情難卻之下李泰只好收下了。

    李泰拿著這幾把乾菜將事情經過當笑話講給了房裡的眾人眾人哈哈大笑之際卻被慧蘭現了玄機。

    這幾把乾菜是不同種類的但很奇怪的是每種乾菜的大小長短都是一樣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細微差別房間內的嬉笑聲停止了。每個人都清楚別小看這幾把乾菜。這裡每一根都是精挑細選的長短幾乎一致粗細幾乎一致這麼一小把乾菜不知道是在多少乾菜中一根一根挑選出來。

    且不說陳柱送東西的出點是什麼是單純的感激也好是另有目的也罷就憑這這份心細周全就讓李泰欣慰。

    李泰將這份感激化成了食慾這些干菜變成了李泰的晚餐雖然和平時李泰的飯餐比較這些干菜不夠精細但也嘗出了農家百姓的飯食味道。

    晚飯過後李泰的心思不在千牛衛這二十個軍士身上轉到了目前他最需要解決的關於“文記”的事情上今有這二十人加上李世民的寵愛安全問題暫時是得以保全剩下的就靠李泰自己想出辦。

    左思右想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到不是在意一座小店如何李泰擔心的是店主幕後的人在這個神秘人物沒有露面之前缺少信息的李泰無法做出相應的決斷。

    這二十個軍士只是打手李泰又開始為謀士操心了。一想到謀士。李泰就悔不當初。要知道李泰當初拜的老師可是“房謀杜斷。的“房謀”啊。李世民在某種程度已經為他鋪好了路可是當年哪個不知好歹的糊塗蛋卻白白浪費了李世民的苦心。

    如今李泰和房玄齡的關係不過是泛泛之交哪有師生之間應該有的感情。李泰一想到這點就滿心的後悔。

    人常說“病急抱佛腳”李泰知道佛腳在那裡卻不知道怎麼抱上去無奈的李泰只好決定明天再去“文記”看看試探下再說沒有智取的能力只能是力奪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泰叫上洪平和陳柱作為侍衛帶著文宣出門了。沒有人穿官衣全是一身閒服。李泰還是一身月白色儒衫手拿著象牙摺扇一副風流公子的打扮。文宣裝成小廝。洪平和陳柱裝成富家護院四人直奔“開闔居

    用一出門洪平就開始帶著擔心詢問:“公子我們這要去那裡”公子還是多帶點人吧。”

    李泰並不在意洪平的擔心今天他也沒想找“文記”的麻煩不過是試探下而已。隨意的說道:“四處逛逛然後帶你們去我姐姐家的買賣看看

    陳柱的腦子轉的比較快眼睛一眨小心的再道:“殿下咱們去那個公主家啊?”

    李泰聽言笑了反問道:“難道我的姐姐就一定是公主嗎?”

    陳柱低聲自己嘀咕著:“殿下的姐姐不是公主還能是什麼?對哦郡主、縣主那些宗字女子也算是殿下的姐姐”

    陳柱的自言自語使得李泰和文宣兩人會心一笑卻也不揭破。

    由於時間還早長安西市的人群不是很多李泰心中有事也無意觀看風景多做停留直奔“開闔居”而來。

    開闔居剛剛打開門做生意兩個夥計正從櫃檯下將摺扇一件一件仔細的擺在櫃檯上準備迎接客人。

    廠導泰眾人講屋其中一個夥計連忙卜前亞禮!“公子你毛”小的給你行禮了。”

    “起來吧你忙你的。”李泰環視店內現除了這兩個擺貨的夥計以外沒有別人了李泰問道:“人呢怎麼就你倆了嫣兒他們呢?”

    姐和少夫人去“休閒居。了。讓我們看店。”夥計小心的答道。

    夥計嘴裡的二小姐說的是嫣兒。少夫人說的是喬崢的媳婦。嫣兒的嫂子。

    夥計的答話讓李泰的眉頭緊皺問道:“怎麼最近那邊店裡很不好嗎?以前不是嫣兒在這裡你們的少夫人去“悠閒居嗎?怎麼如今兩人都過到那邊了?”

    夥計低頭答道:“那邊最近買賣很不好自從對門開了家“文記。之後“悠閒居。開始賣不動貨了。所以兩個當家的都在那邊看著。”

    “為什麼會買不秘我們的貨差嗎?”

    “不是我們的貨差是“文記壓價太厲害了成本八百文的搖椅。他們賣五百認虧三百。成本三貫的他們賣兩貫。客人都被他們搶走了小姐有心也把價格降下來卻辦不到。我們若是降價以前的老客戶肯定不干所以現在夫人和小姐都沒辦法。只能看著“文記。大賣”

    小夥計嘴皮子很利索將事情緣由都說出來了。這時陳柱才明白李泰嘴裡的“姐姐”是誰不由的想起來當年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李泰為了這個姐姐在掖庭宮大動干戈。讓陳柱沒有想到的是如今李泰還在和嫣兒聯繫。陳柱為李泰的長情感動的同時也為自己找個好主子感到高興。

    “要不讓屬下回去叫上兄弟把那個什麼“文記砸了?”陳柱試探的問道。

    “砸?”李泰搖搖頭笑了沒想到後世的“價格戰”在唐朝就已經有了若是李泰有時間能有一萬種方法玩死“文記”但李泰網網出宮就遇到有人主動挑釁不以雷霆萬鈞的方式快解決事端會有人認為李泰軟弱可欺當李泰在世人心中留下軟弱的印象之後他的大麻煩才會到來。

    “文記”不過是個小小的試探。李泰若是無力解決的話那麼“開闔居”對面很快就會開起一個同樣賣摺扇的店舖。所以李泰在這件事上必須強硬哪怕裝強硬也要裝。很多雙眼睛都在關注著李泰呢。這也是李世民給人給錢的原因。

    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但陳柱的“砸”提醒了李泰羽翼未豐的李泰既不能表現的過於精明讓別人感到威脅。又不能表現軟弱讓別人感到他可欺。那麼裝魯莽裝作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立起尖刺的刺蝟讓別人即輕視他又不願意招惹他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畢竟他的魯莽走出了名的在宮裡和李世民都曾經對著幹過別說出宮後囂張跋扈一點了。

    打定主意的李泰對眾人說道:“走跟我去看看至於砸不砸嗎?看看再說了。”

    李泰沒有走大路而是帶領大家走小路來到了“悠閒居”的後門。沒有著急叫門先對洪平吩咐道:“你現在回府讓大家帶好腰牌別穿軍服穿閒服來這裡別帶兵器。多帶些木棒就可以快去快回。”

    “不行。”出言阻止的是陳柱。他笑嘻嘻的說道:“殿下你看你就沒做過這樣的事。咱們不用帶木棒。家具店裡怎麼能缺少木頭?隨便抄起一根就夠用。還有兵器也要帶著可以放在咱們的店以防萬一的時候兄弟們也好有傢伙用。另外兄弟們來的時候要分散來一起來目標太大。長安縣衙到沒什麼可懼的若是被他們打擾了殿下的雅興。就不好了。”

    “說的有道理就按陳柱說的辦。”李泰對洪平吩咐道。

    “那屬下回去了殿下要等我們回來。”洪平對砸店到不在乎看樣子更在乎李泰的安危不斷的對陳柱使眼色其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讓陳柱保護好李泰。

    “洪頭你放心吧有我在殿下萬無一失。”或許是因為熟悉了。陳柱不覺的將和洪平之冉平日裡的稱呼說了出來。

    “那殿下就交給你了該說的話平日練我的重複夠了就不多說了。該記住要記住。”洪平在離開之時還不忘囑咐陳柱。

    李泰看著快步離去的洪平笑笑帶著陳柱和文宣從悠閒居的後門走了進去。

    看見李泰從後門進來嫣兒先是一愣隨之嫣然一笑:“四郎怎麼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四處調皮。”

    李泰搖搖頭心中苦笑恐怕這輩子在嫣兒眼中自己都是那個坐在她懷中逼著她和自己同桌而食的“調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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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挑釁

    識快。千牛衛陸續的來到了悠閒居最後斤小講來的是走到李泰身邊低聲說道:“殿下除去四個兄弟在王府裡當值剩下的全來了。”

    “四郎不許胡鬧。”嫣兒開始還以為這些膀大腰圓的壯漢不過是李泰的護衛此刻嫣兒感覺不對忙勸阻李泰:“四郎做買賣是和氣生財你可不能由著性子胡鬧。”

    李泰笑著拉過嫣兒說道:“嫣兒。你就別管了現在不是買賣上的事情了。”

    “那也不行你讓他們回去對面的事情我能解決。”嫣兒堅持著。

    陳柱看李泰脫不開身嘻嘻笑道:“殿下既然嫣兒姑娘能自己解決。我們就先回府了。”說著就要離開。陳柱這是想讓李泰留在這裡。他帶著人去砸店。

    “回來。”李泰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陳柱說道:“笨蛋你以為野蠻不講理的上去一頓砸就可以了?我告訴你店不是那麼好砸的。即便是砸店也要站住理。沒理由的砸店那是土匪有理由的砸店才是紈袴。”

    李泰教完陳柱轉過身來對嫣兒說道:“嫣兒你以為現在還是買賣的事嗎?現在是有人打我的臉呢倘若我不管不問將來麻煩更大。還不如一勞永逸呢。若是任由對方張狂丟人的不止是我小還有皇家的顏面。”

    嫣兒不理解李泰的做法但聽到事關皇家顏面她卻不好阻攔環視這些龍精虎猛的大漢嚴肅的說道:“你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只拜託大家一件事那就是看顧好四郎別讓他傷到。我拿你們沒有辦法但有人能有辦法。記好了四郎傷到一點我能讓你們在長安呆不下去。”

    嫣兒畢竟在皇宮待了多聳出宮後又打理一攤生意在氣質和地個上面前比這些軍士高了一截此時這副端莊高貴的樣子散出的氣勢確實鎮住了這幫軍士。

    嫣兒也不等這些軍士回話轉身看著李泰卻已經變成了一副擔心的神色:“四郎自己要小心。”

    李泰笑道:“一件小事很快處理好的。”

    安慰好嫣兒李泰對著洪平說道:“我帶著陳柱過去惹事洪校尉注意對面的動靜聽到文宣的口哨你們就衝進去開砸注意一點砸店不砸人明白了嗎?”

    洪校尉躬身答道:“屬下明白。”然後又叮囑陳柱:“柱子看顧好殿下若是殿下有一點差池你自己知道後果的。”

    “洪頭放心吧。”

    李泰站起導來整理下以上招呼著:“我們走。”帶著眾人的擔心離開了悠閒居。

    出了悠閒居李泰站在街中間抬頭看著兩個墨黑色的大家“文記”心中冷笑一聲邁步走進店內。環視四周那個被打的頭青臉腫的夥計不在店內迎上來的是李泰沒見過的夥計。

    “歡迎光臨小店這個公子。你要挑點什麼。

    小夥計看著李泰的衣著做派一陣欣喜以為是大魚上鉤了。

    “你們蔡掌櫃呢?”李泰無意和夥計股嗦在夥計身上生事也鬧不起來大事到最後蔡掌櫃一句“夥計不懂事我們辭退了他。”想生事都沒緣由了。

    “掌櫃的在樓上陪貴客這位公子請稍等好嗎?”夥計一邊客氣的答話一邊要為李泰準備茶水。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蔡掌櫃。”李泰說話就要上樓。

    “不行樓上”哎呦。”

    小夥計想說“樓上有貴客不能打擾。”卻被陳柱手臂仁揮扒了到一邊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虧的剛剛蹬了幾節樓梯這要是從二樓滾下來就不是“哎呦”了。

    陳柱推開夥計後還不忘單臂向前一伸對李泰擺了“請”的姿勢。李泰笑笑安步上樓身後傳來文宣的低笑和夥計的叫喊聲:“公子不行真的不行”

    網剛上樓李泰就明白夥計為什麼說不行了有女客。蔡掌櫃正在招呼一位身材高挑穿著杏黃色孺衫、淺粉色半臂的女孩罩到肩部的黑紗幕離遮擋住了容顏和秀。卻能在走動間臂彎處飄動的五彩披帛上感到主人的妍麗。

    李泰直視的目光惹鬧了跟在女孩身後的侍女一身翠綠的的對襟長裙彷彿訴說著小丫頭的潑辣“登徒子。閉上你的狗眼。”清脆的嬌喝響徹在店內跟隨在侍女身後的一個彪形大漢向前一步怒視著李泰。陳柱也一個閃身擋在李泰身前和對方怒目相持。

    李泰瞪了在身後嗤笑的文宣一眼。對陳柱說道:“柱子回來。”

    陳柱不甘心的瞪了對面大漢一眼老實的站在李泰身後小心的防。

    李泰沒有理會猶自不其的一身翠綠的侍女走到蔡掌櫃面繃淡淡笑說道!“蔡掌櫃好久不見了最祈可好

    蔡掌櫃認出了李泰眼睛一翻話中有話的說道:“托公子的福沒病沒災身體健碩一切都好。”說話間他還不忘看了一旁頭戴幕離的女子一眼。

    蔡掌櫃心裡的想法李泰十分清楚他巴不得讓李泰和女孩之間起了衝突他好從中看笑話。

    李泰明知道蔡掌櫃的想法還是忍不住再次打量這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看什麼呢再看挖了你的狗眼。”一身翠綠色衣衫的侍女叉著腰呵斥著。

    “小翠。”身著幕離的女子喊住了侍女轉過身去留給李泰一個背影。卻也沒對李泰道歉明顯對李泰也是有所不滿只是不便作罷了。

    李泰哈哈一笑也不在意轉身繼續椰愉著蔡掌櫃:“我說老蔡啊。那夭接待我的那個夥計呢?我對他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他人呢?”

    蔡掌櫃心裡這個氣啊人常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眼前的李泰偏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轉撿人短處說。心中腹誹著夥計怎麼樣了你還不知道嗎?人是你打的今天又來挑釁。

    蔡掌櫃雖說心中惱火一方面是礙於有人在場另一方面他心裡也明白雖然李泰沒有表露身份。但就憑他是惹不起李泰的。於是強壓心頭怒火賠笑的說:“那個夥計最近偶感風寒在家修養。不能來何候公子了。”

    “你把他喊來我身邊這位精通內傷外傷絕對的是個名醫正好幫他診治一下。”李泰一指陳柱裝作關心的說道。

    陳柱心中暗笑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別的不行治療內傷外傷絕對有一套掌櫃的大可放心。”

    蔡掌櫃看著身量魁梧的陳柱心說“還內傷外傷?沒傷也得被你弄出傷來。

    心中更是生氣自己明明說是“偶感風寒”你偏偏說是“內傷外傷”這不是揭人傷疤嗎。

    蔡掌櫃臉色都被氣的青卻仍是賠笑:“這個公子在下不知道夥計的家住何處叫不來了。”

    蔡掌櫃不願在夥計的問題上合李泰糾纏不等李泰說話忙問道:“公子這次前來不知有何貴幹。在下人小力微恐怕幫不上公子什麼忙啊。”

    “蔡掌櫃客氣了肯定能幫上忙的。”

    身罩幕離的女子聽到李泰和蔡掌櫃的一番對話心中明了這是“文記”和李泰有舊怨啊他不想摻和其中所以對侍女小翠吩咐道:“小翠我們走吧去別處看看。”

    李泰巴不得她早早離開呢也好惹事。蔡掌櫃卻是心中不願連忙搶前一步說道:“您別忙著走啊再看看小店的東西保證讓您滿意。”

    邊說一邊靠近女子一躬到底之後在她身邊輕聲說道:小老開店不容易今天的事你也看出來了。麻煩您給小老兒做個見證。小老兒求你了。”

    方面是感覺蔡掌櫃可憐另一方面是李泰進店之後的紈袴作風讓她十分不滿特別是李泰兩次打量她更是讓她惱火鬃離罩身的女子考慮一下輕輕點點頭在侍女小翠的陪同下站在一個角落。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李泰見狀心想“莫非這個女子和“文記”幕後老闆有關聯。”雖然心中疑惑但面上李泰還是一副紈袴的樣子:“蔡卓櫃怎麼的?她是客人我就不是客人了?還是你看人家年輕貌美就故意冷落於我。”

    李泰的話讓女子在幕離下的黛眉緊皺輕輕拉住就要開口的小翠。示意她不要說話耐心看著就好。

    李泰是故意這麼說的主要是試探這個女子和蔡掌櫃是否有關聯進蔡掌櫃和女子都不說話也就暫時放在一邊看著被自己氣的面色青的蔡掌櫃高聲說道:“蔡掌櫃我今天是來照顧你生意的還不謝謝本少爺。”

    蔡掌櫃此時笑的比哭都難看。接話道:“這位公子謝謝您的照顧。不知道這次您大駕光臨想帶回去點什麼?”

    “聽說你們“文記的東西可以定做?“李泰開始挖坑了。

    雖然明知道李泰的詢問不是好事。蔡掌櫃真的有心說“不能”卻又不敢。他的一句“不能”很簡單可那樣就砸了“文記”這塊招牌。只要李泰出去散播一番加上這個女子在旁邊的佐證。在這個承諾當法律用的時代“文記”這個招牌就臭了。

    蔡掌櫃面對李泰開始疑神疑鬼了他無法確定這個女子和李泰是不是一夥的。此時幕掌櫃才認為自己做出了糊塗事不該將這個女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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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挖坑

    “這個一蔡堂櫃猶豫的看著一副悠閒模樣喝茶的目”叉看看一旁靜立的女子咬牙說道:“是的本店可以定做各種家具。”

    “哦。那就好!”李泰展顏一笑。和聲說道:“我要定做十對最好的搖椅請問蔡掌櫃多長時間能做出來啊?”

    李泰的笑容在蔡掌櫃眼裡十分的刺眼卻又不得不答:“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吧。”

    十對搖椅以“文記”工匠的能力。半個月都用不上蔡掌櫃故意多說了一倍時間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有餘地。

    文宣插話道:“蔡掌櫃可別說大了我們少爺要的搖椅可不容易做。吹大了小心你家的招牌。”

    李泰瞪了一眼文宣怕文宣的話將蔡掌櫃嚇住那麼接下來的節目就沒有了。

    蔡掌櫃聽了文宣的話仔細思考。

    庫房的木料從最名貴的紫檀到一般的楊木應有盡有。即便是紫檀也足夠做出十對搖椅。而店中的工匠都是從洛陽帶來的手藝高之人做工上沒有問題的。款式上更能讓他放心悠閒居有的他這裡全有甚至款式比悠閒居還多。

    材料做工款式三樣條件完全具備但蔡掌櫃心中仍然兩難李泰刻意刁難是肯定的有心拒絕。但轉念一想如果“文記”能順利解決李泰的刁難拿出十對搖椅那麼“文記”兩個字就徹底響徹長安了。生意上再也不愁了自己也算在東家面前露臉。另外還能讓面前這位不可一世的少年人吃個啞巴虧。

    做出決定的蔡掌櫃面露得意的說道:“能做一個月十對搖椅什麼樣的都可以做出來。但公子不能拿做不到的事情難為小店。”

    蔡掌櫃特意在話中留下活口。李泰卻在心中暗幾這蔡掌櫃再精明也免不了犯了“貪嗔”二戒。

    李泰故意傲慢的問“蔡掌櫃。何為“做不到?又何為“難為呢?”

    蔡掌櫃冷冷一笑:“公子也就是說你讓我們做的搖椅要有實物的不能空口白說你要一高興說讓我們用糧食給你捏斤小搖椅。且不說能不能捏出來這不也壞了我們的招牌嗎?”

    李泰眼睛一立不滿的說道:“蔡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為我來砸店來了?”

    “我沒說是公子自己想的。”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李泰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蔡掌櫃別說少爺我沒告訴你今天少爺要這十對搖椅都是有先例的樣子在我家中擺著呢少爺我這不算難為你吧。”

    “好你有樣子小店就能做。”李泰的話也激起了蔡掌櫃一直壓抑在心中的火氣。

    “大話誰都會說你們要是做不了怎麼辦?”李泰站在蔡掌櫃面前怒目相視。

    蔡掌櫃也不甘示弱瞪著眼睛說道:“做不了讓你摘匾。倘若能做出來怎麼辦?”

    李泰哈哈大笑:“屁話能做出來我就買走。難道你們是黑店不要錢要命?”

    李泰戲要的話語讓一旁傾聽的女子心頭笑拿店的招牌來做賭注。即便贏了也不過是讓李泰買走該買的搖椅蔡掌櫃徹底被李泰耍了。這個悶頭虧吃大了。女子為李泰的狡黠笑為蔡掌櫃的失策嘆息。

    蔡掌櫃聽到女子的笑聲從被李泰的激怒中醒來心道壞事了。滿心的後悔特別是在身旁還有認證的前提下說出話潑出去的水萬一李泰真的出個他解決不了的難題即便東家饒了他東家背後的那個人也不會放過他。

    渾身打個冷戰網想豁出去這張老臉也要反悔卻不料李泰又說話了:“我要你牌匾有什麼用?我又不準備開店。

    這樣吧如果你做出我要的搖椅。那麼你說個價格我絕不反悔而且依照你開價的十倍給錢不過”

    “不過什麼?”蔡掌櫃口中應和著李泰心中卻想法多了。做出來。他可以開出很高的價錢李泰再貼上十倍的價格。他在東家面前這臉就露大了。即便做不出來還可以獅子大開口開今天價。李泰交不出定金這買賣也就自然黃了他也沒有損失。

    越想越是萬無一失蔡掌櫃笑著將目光投向李泰:“這個少爺不過什麼啊?”

    李泰放好誘餌就等著蔡掌櫃上鉤。看到蔡掌櫃被貪念吞噬了心神。連續催促。

    李泰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水淡然的說道:“我要你的牌匾也沒用。所以說萬一你們做不出來少爺我要砸店少爺我要出氣。”

    說著膘了蔡掌櫃一眼輕蔑的問道:“沒問題吧?”

    蔡掌櫃仔細思索一番感覺沒有疏漏之處把心一橫:“沒問題只要小肩做不出來少爺是想摘匾還是砸店隨少爺的心意。”

    李秦哈哈一笑對一直站在一旁的女子說道:“那就煩請您做個見證。”

    女子沒有搭理李泰她身邊的小翠給了毒泰一記白眼。

    李泰隔著幕離看不清女子的表情如何只見她走到蔡掌櫃身側盈盈一禮說道:“還望掌櫃三思而行。”

    蔡掌櫃已經被貪嗔迷住了心竅。那還能聽清楚女子的勸告說道:“有勞您做個見證以證明小店誠信為本手藝精湛。”

    女子長嘆一聲退到一邊說道:“那好吧既然兩個心意已決那小女子也就不在多事。”

    李泰對著蔡掌櫃一笑說道:“第一點我要紫檀木的。”

    “沒問題庫房裡的木料足夠做出十對。”蔡掌櫃斜著眼。牛氣哄哄的說道。

    李泰嘿嘿笑道:“聽我說完

    “接要的紫擅木不是一般的紫檀我要百年以上紫槽木豐平”測訕煮的木心而且不可以有任何活結或者死結。並且紫檀木的顏色深淺要一致木紋要對應整齊這也沒問題嗎?”

    蔡掌櫃聽到李泰這種刁鑽的條件。心中連殺了李泰的心都有了。“文記”庫房的紫檀木料是夠但也禁不起這樣糟蹋啊庫房裡原本能做十多對搖椅的材料按照李泰的要求最多能做出來兩對。

    蔡掌櫃才網將話說的太滿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在自身上想辦法。考慮到庫裡的材料再想想洛陽庫房的存量最後想到東家身後的人物蔡掌櫃一閉眼咬牙說道:“沒問題雖然公子的要求高但也能做到。”

    “那就好。”李泰嘻嘻一笑又說道:“至於這個工藝嗎?那就簡單多了高明的工匠老師傅都能做到只要整件搖椅上不可以用膠用釘用箍就可以了。這夠簡單了吧。”

    李泰的要求真的不高在這個時代用樣卯結構蓋房子都沒問題別說一個小小的搖椅了。李泰也沒誠心在這方面難為蔡掌櫃。

    “沒問題。本店工匠的手藝絕對的高明肯定能做到。”蔡掌櫃一邊回答一邊腹誹“用膠、用釘、用箍的是木桶不是搖椅。要做木桶還得上漆呢。”

    李泰聽不到蔡掌櫃的腹誹自顧自的說道:“至於這搖椅上的花紋嗎?”李泰大笑之後說到:“每一對搖椅分開一隻雕龍一隻雕鳳。是浮雕透雕還是什麼隨著你們來。我只要你們記住雕龍要五爪金龍雕鳳要雙翼綵鳳。”

    李泰說的簡單蔡掌櫃卻頭大了。在唐朝的民間用品上雕龍雕鳳不是不可以三爪龍在權貴之間也是偶爾可見的但五爪金龍雙翅綵鳳不是隨便可以雕的那是皇帝皇后獨有的紋飾你就是皇子親王都不行。廣義上來講雕玄五爪金龍的椅子就可以稱之為“龍椅”了就憑“文記”這個小小商家那敢私自雕刻啊。

    李泰看著滿頭是汗的蔡掌櫃笑眯眯的逼問:“蔡掌櫃這個可能做到?”

    蔡掌櫃死死的盯著李泰半天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能。”

    李泰哈哈大笑對身邊的陳柱說道:“準備開”

    “且慢。”蔡掌櫃攔住李泰。深呼一口氣認命般閉上雙眼說道:“能做公子一個月以後來取吧。”

    李泰心中清楚蔡掌櫃這是在用緩兵之計也不著急對文宣吩咐道:“文宣你去報官就說有人企圖私制犯禁桌椅讓官府來人捉拿。

    蔡掌櫃一個側身攔住了文宣瞪著李泰說道:“你有何憑證說我私制禁物。”

    李泰嘿嘿一笑:“這個不用和我說你自己和官差解釋吧。”

    蔡掌櫃心裡明白李泰的用意。只要官差來了大肆撥查之下街面上肯定會風傳“文記”買賣犯禁之物。這樣一來不管結果如何沒人敢來買東西了。不用等一個月以後李泰來取貨“文記”肯定開不下去了。

    文宣被攔著也不出聲學著李泰的樣子笑眯眯的看著蔡掌櫃。

    蔡掌櫃兩難的猶豫十天說道:“剛剛這位少爺說過你家裡有這麼一對搖椅我不管你搖椅是什麼材料只要是雕的五爪金龍你搬來讓我看到本店就是豁出來抄家滅族也給你做出來。”

    蔡掌櫃心裡的算盤打的很好。李泰若拿出來告官的就是他了。若拿不出來李泰就的好好的聽他擺楞。

    李泰也是一笑:“那就請蔡掌櫃稍安勿躁。文宣你回家帶人把側殿的那對搖椅拿來。”

    “是的少爺。”文宣甩開蔡掌櫃的胳膊噔噔噔下樓去了。

    李泰越王府在延康坊而延康坊距離西市很近出了西市往東南一走。第一個坊子就是延康坊。時間不長文宣就帶著洪平等千牛衛將兩把搖椅抬到“文記”二樓。

    看著兩把做工精良考究的搖椅上明晃晃浮浮雕著五爪金龍和雙翼綵鳳。被嚇住的蔡掌櫃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一邊觀看多時的女子見到這對搖椅在冪離籠罩下的神情也是一緊略微思忖之後走到李泰身邊。極其標準的躬身行禮之後開口說道:“四少爺不要鬧了小心你家老爺責怪下來。”

    女子的稱呼讓李泰一驚李泰在李世民的兒子中排行第皿這一聲四少爺隱晦的點明了李泰的身份。

    李泰第三次仔細打量著女子在記憶中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

    半響之後李泰緩緩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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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砸店

    鼻離女子面對李泰的問話從略微顫動的幕離卜可以看盾川…在嬉笑。

    糯軟如蜜的聲音柔柔的傳到李泰耳中:“四少爺真若鬧大了您怎麼收拾啊?”

    李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道:“你為何阻攔?莫非你是這個店的東主?”

    小女子可和這個點沒有任何關係四少爺莫要誤會我只是普通一個買貨的客人

    李泰並不相信女子的撇清卻也無意糾纏爽朗的笑道:“既然如此。就勞煩您讓一讓我要開始砸店了。”

    李泰的“砸店”二字將蔡掌櫃驚醒站在李泰面前神色恍惚的念叨:“砸不得砸不得。”

    “為何砸不得?”李泰譏笑娓娓而談:“擦掌櫃我們說好的有實物作例你們店在限期內能做出來十對我用十倍價格收購若是做不出來我就開始砸店。掌櫃的此事是真吧。如今我將實物拿出來了掌櫃的你到底是做不做呢?”

    蔡掌櫃看著這一對螺鉗戧金紫檀龍鳳搖椅心中後悔莫及。那扶手上腳踩雲朵的五爪金龍頭頂花羽。展翅舞蹈的雙翼綵鳳明晃晃的映在眼底。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泰故意指著搖椅上的騰龍紋飾和舞鳳紋飾說道:“蔡掌櫃快拿個主意啊到底是能不能做啊?。

    蔡掌櫃此刻真的是騎虎難下。說不能做那好李泰就立刻要砸店。“文記”就毀了。說能做他現在就得進衙門同樣是保不住

    “文記

    左右為難的蔡掌櫃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一對搖椅。忽然眼睛一亮。指著搖椅上的紋飾說道:“文記是做不了但你也不應該做吧。你擅自製作“龍椅”是死罪哈哈。”

    蔡掌櫃像找到最後跟救命稻草一樣欣喜的叫喊著:“報官報官。把這斤。狂徒抓起來快報官。”跟著上來的店夥計急忙要去報官被洪平一把拽住衣領拽了回來。李泰笑著擺擺手說道:“無妨讓他去。”

    李泰對著高興的手舞足蹈的蔡掌櫃笑道:“蔡掌櫃報不報官的都是另說我好像剛剛聽到你說“文記做不了”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文記做不了

    “那我可就開砸了。”

    蔡掌櫃嗤笑著說道;“你還有心思砸店?還是相像一會官差來了。你怎麼交代吧。”

    “那就不勞蔡掌櫃費心了李泰將頭一揚。大喝一聲“砸!”。

    李泰的話音網落在已經做好準備的千牛衛軍士就已經開始動手。樓上樓下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這個時候很能體現軍士的健壯每人拎起兩個月牙凳掄成圓形用力的向店內的物件砸去。

    用來放置瓷器玉器的百寶格。嶄新的屏風暗紅色的長桌等等林林總總各式各樣的家居用品片刻間變成了木屑。相對比較大的搖椅。木床也被軍士們高高舉起用力的擲於地面。“文記”裡的家具多數都是精緻的木製品從二樓扔下以後不是變成木板就是變成木棍。陳柱等精明之輩更是囂張扔下手中已經破爛不堪的月牙凳抄起地上的木棍、木板開始砸起小樓的窗技門柱字畫等裝飾品。就連“文記”用來招待客人的案几等物件都沒有倖免。

    蔡掌櫃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喊叫了只是冷冷的看著眾人等待官差的到來。

    李泰了老神在在抱著雙臂冷聲說道:“蔡掌櫃官差一會就來你是不是通知你們東家一聲呢?你看看這滿目瘡癮的樣子是你能交代過去的嗎?”

    蔡掌櫃冷笑道:“我能不能交代過去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在尖牢裡的日子怎麼熬吧

    李泰輕狂的哈哈大笑道:“蔡掌櫃。別說我瞧不起你。就憑你能和我面對面說話不知道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你一個小小的掌櫃的還真不被我放在眼裡莫非你還沒看出來我要找的人是你的東家或者說是你東家背後的人。就憑你和這個破爛“文記”說實話我想讓你們關門閉店易如反掌。”

    “你讓我過不下去有什麼用?。蔡掌櫃一指李泰身邊的一對搖椅冷笑道:“這對搖椅就能讓你過不下去。不管你是那家的公侯之子任憑你家權勢詣天也保不住你就是玉石俱焚我也不能讓你好過。”

    “玉石俱焚?你憑什麼和我玉石俱焚?”李泰笑味味的一指搖椅搖頭說道:“就憑這對椅子?我還真告訴你別說這對椅子了當朝的龍椅我都坐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如今我還是活的好好的也沒看誰讓我不好過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蔡掌櫃頭戴幕離的女子心生不忍走到李泰身邊勸道:“四少爺您何必與一個小小掌櫃一般見識不知道這

    “五們人那裡惹您生氣了。今天您也砸店出氣了。就這樣息事噸一、川不好?”

    李泰側頭望向女子皺眉問道:“你究竟是誰?怎麼會認識我?莫非你是從宮裡出來的。

    小女子雖然近過幾次宮也見過皇后娘娘但算不得宮裡的人。”

    李泰聽她提及長孫皇后言語間也顯得親密柔和的一笑:“既然你見過母后又不是宮人那就是那家的女公子了。今天的事你看熱鬧就好別問別說也別摻和。這事麻煩著呢

    李泰的話讓幕離女子感覺到事情是複雜李泰也不是單單來砸店的。略微點點頭靜靜的站到一邊。

    兩人的對話落到一邊旁聽的蔡掌櫃耳朵裡聽他們交談中滿口的“皇后母后宮人”什麼的。這次是徹底傻眼了湊到李泰身邊。試探的詢問:“你管皇后娘娘叫“母后?那你是”

    李泰拍拍因為蔡掌櫃因為躬身而降低寄度的肩膀淡笑的說道:“你說我是誰?”

    蔡掌櫃仗著膽小心的問道:“以你這麼尊貴的身份這麼會言外之意是你李泰身為皇子何苦和這樣一個小店計較呢?

    李泰正好也想藉機給店主身後的人帶話也就詳細的和他解釋。透過窗外指著街對面的悠閒居說道:“看到沒那行是我姐姐開的店。在長安也開了很長時間了你也不打聽下為什麼滿長安沒人敢開第二個搖椅店。你們就冒冒失失的和我姐姐打對堂鼓而且這店還開在對面了。

    李泰一臉冷笑忿忿的道:“你們這是打我臉呢我能不來嗎?回去告訴你們東家和他身後的人想玩。我奉陪到底而且不玩還不行。插一扛子就想跑沒那麼容易。回去告訴他們三天之內。不給我一個明確的交待我就讓他們在大唐無落腳之地。聽明白了嗎?。

    小老明白明白一定把話帶到蔡掌櫃連聲稱是心道“東家你開店也不打聽一下什麼人能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還不知道嗎?賺錢的生意多了也不能要錢不要腦袋啊。”

    現在蔡掌櫃心裡可不想著什麼玉石俱焚了滿腦袋的心思全是怎麼樣能讓自己躲過這場無妄之災他可怕在李泰的雷霆之怒下掉了腦袋。

    在蔡掌櫃唯唯諾諾的附和著李泰的時候店夥計張牙舞爪的領著一群官差來到了二樓。“就就是他各個請看犯禁的搖椅還在。”

    李泰抬頭看著這群官差一身的皂衣皂靴和手中的橫刀鐵鏈能看出不過都是長安縣衙的衙役。這些衙役可不是蔡掌櫃總在街面上走動。看人的眼光是絕對毒辣。

    為的衙役側身走到李泰身邊。低聲問道:“這個公子怎麼稱呼?”

    李泰轉過身去根本就不搭理衙役出言答話的是文宣:“稱呼就免了有事說事

    衙役久在長安深知長安的水深。在長安這座金字塔中他屬於最底層的讓他們惹不起的人太多了。李泰的做派讓他們心中更為謹慎。注意觀察之下文宣略帶高亢尖銳的嗓音出賣了他衙役立刻聽出來這是宮內內侍獨有的嗓音。而有權利使用內侍的人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衙役頭目悄悄把文宣拉到一邊低聲問:“這個中使你也別為難下官啊這個是。

    文宣也不說話用手指指宮城的方向再伸處四個手指微笑不語。衙役一看心中突突一下說話帶著顫音低聲說道:“剛剛開府的越王?”

    文宣點點頭。得到確切答案的衙役看著身邊十多個彪形大漢在看看滿樓的木屑心想有事說事?有事也不是自己這個小小衙役能說的啊。是那個沒長眼睛的混蛋把李泰招惹出來了。

    衙役也是長安縣的老人了當年李泰大鬧掖庭宮的事也隨著離宮的宮女傳了出來。不認識李泰不要緊。想起李泰連如今的尚書杜正倫的面子都沒給別說他個小小衙役了。

    衙役為難的不是那對螺鈉戧金紫檀龍鳳搖薦李泰是龍子龍孫弄對搖椅說是送給皇上的誰敢出聲?讓衙役為難的是怎麼處理眼見的一切。說是沒看到吧總目睽睽之下也說不過去。若說看到在李泰不話的情況下他們也沒辦法離開。那怕李泰吐出斤“滾”字他們也好藉機離開。

    衙役難做的時候頭戴幕離的女子走到近前從袖籠中拿出一件物品給衙役觀看輕聲吩咐道:“你們回去吧。一場誤會而已就不麻煩眾個官差了”

    看到這個物品衙役如蒙大赦招呼著同伴:“收隊一場誤會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36
第一百一十章都是搖椅惹的禍

    價役在夏離女子一向話巴後汛的離開了”文記”臨凡川…沒敢多話默默的對李泰行禮之後安靜的離開。

    這讓李泰對幕離女子升起了濃厚的好奇心打量四周又實在不是說話地方。和氣的說道:“不好意思。雖然是事出有因但也著實耽誤你了你看這樣可好。對門的“悠閒居是我姐姐所開能否借一步說話。我也的確有些事需要你解惑

    幕離女子思索下回道:“那好吧我也正想見識下四少爺的風采。”

    “那就麻煩小姐先行一步我處理下這裡的瑣事隨後就到

    幕離女子點點頭在護衛的引路下帶著小翠慢步下樓。隱約中還能聽見小翠在低聲詢問:“小姐。他真的是皇子嗎?”

    “應該是皇四子越王李泰。”

    “還真看不出來。那小姐你怎麼認識他

    “我

    隨著主僕的走遠李泰最關心的問題卻沒有得到答案。甩甩頭將這個無關大局的問題放在一邊李泰掃視滿目狼藉的“文記”對一旁已經被嚇的傻呆呆的蔡掌櫃再次強調道:“砸店不是目的我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了三天只有三天時間你們東家不來見我就準備流亡海外或者浪跡大漠吧

    “明白小老明白

    李泰不再理會點頭哈腰的蔡掌櫃。對樓中站立的眾個千牛衛說道:“今天辛苦各位兄弟了晚上回王府設宴。現在陳柱留下洪平帶隊回王府吧。大家回去後好好休息晚上不醉不歸。”

    目送著洪平帶領眾個千牛衛離開了遍地木屑的“文記”李泰嘆了口氣心道“能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剩下就看這位東家如何了至於他背後的人物。李泰還不認為會這麼快現身。丟車保帥誰都會用若是“文記。東家身後的靠山夠狠殺人滅口也是很有可能的一切就看文記東家是如何運作的。

    剩下的事情和李泰關係已經不大了。是丟車保帥還是殺人滅口對李泰來說都沒什麼影響了。李泰將強硬的態度已經擺出來了對那些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人來說見識到李泰的強橫輕易也就不會招惹這位身份尊貴的皇子。這就是李泰的目的老把戲的殺雞做猴到什麼時間都有一定的作用。雞已經殺完了。猴子都會老實一段時間。

    其實這也是李世民的目的當千牛衛出現在李泰身邊就是李世民給眾人的明確信號。大唐皇朝中皇權就是最大的震懾李泰也就藉著李世民的東風放開手腳大干了一把。對觀望的眾人表現出自己的態度雙管齊下之後無論是誰想招惹李泰都要三思而後行。

    目的達到了利下的掃尾工作李泰也不著急現在著急的是“文記”的東家和他身後的那個。

    看著淒慘的“文記”李泰聳肩一笑對身邊的文宣說道:“走了。回悠閒居去吧。”三人下樓的時候。陳柱還不忘在比較大的木塊上用他那牛皮靴子踹上幾腳這“落井下石。的動作讓李泰不住的搖頭。

    三人穿過大街從正門進入了悠閒居。此時悠閒居里一斤。客人都沒有只有兩個夥計擦拭著陳列的桌椅以及小杏兒獨自在店裡蹦醚著。

    李泰四處看看也沒找到幕離女子對杏兒問道:“嫣兒呢?怎麼店裡沒人呢?”

    杏兒瞪了李泰一眼說道:“姐姐在後屋陪客人。還說呢你們在對面鬧的叮叮噹噹的有客人也被你嚇跑了

    杏兒雖然是在埋怨卻能從話語裡聽出高興。雖然她年紀小但也知道“文記”關門悠閒居的生意就會好起來。

    李泰對杏兒笑罵道:“就你明白人小鬼大。”

    拉過杏兒的小手帶著她來到了悠閒居的後屋。悠閒居的後屋和前堂只隔了一道小門平日裡作為招待重要客人之用嫣兒或者她嫂子來店裡的時候也作為歇腳之處。

    屋子不大擺放六張椅子加上三個案几也就不剩什麼空間了。看見李泰進屋嫣兒忙給李泰群上一杯香茶說道:“四郎今天這事你過於莽撞了。亂哄哄的沒傷到你吧

    “沒有有那麼多人護衛著。怎麼可能傷到我李泰一邊回答著嫣兒一邊對幕離女子闔示意。

    此刻幕離女子已經摘下了黑紗製作的幕離露出的本來面目。李泰仔細打量著她的再目說不上漂亮但很耐看。

    杏核小嘴有些草薄是那種紅豔豔的健康的顏色。如水般的鳳眼上兩道細細的黛眉襯托著臉色更加粉嫩白淨未施粉黛的雙頰透著淡淡的紅潤。素淨整張臉極其的素淨僅僅在額頭正中貼上淡金色梅花樣式的花鈉。頭上梳著雙垂望月髻表明了還是雲英未嫁之身。

    或許是李泰打量的目光過於真白這女子的呼吸有些沉重帶動了不算大的峰巒略微顫抖這種顫抖讓李泰也為自己的行為感覺不太好意思。急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片刻李泰平復下心情問道:小姐今日去“文記。是為了買搖椅?。”

    “不是今日是閒來無事帶著卜翠四處走走沒有特定的物件需

    買

    “哦那就好若是因為小王的莽撞打擾了小姐的雅興就不合適了。”李泰既然被識破了身份也就不裝什麼“四少爺。了開始自沉“、王”了。

    “越王不必客氣

    兩人家暄了幾句李泰就進入了正題:“敢為小姐是怎樣看出我的身份呢?我們好像從沒見過吧。”

    女子坐在李泰次面回視著李泰的目光笑道:“越王殿下沒有說錯。我們從未見面。至於認出越王殿下來不過是因為那對搖椅

    李泰仔細考慮關於那對搖椅那是李泰出宮後給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準備的禮物剛剛才做好。拿到李泰王府之前一直在將作監委託大匠閻立德製作李泰實在想不出這位女子在那裡能見到這對搖椅。

    李泰搖搖頭疑惑的說道:“還望小姐解惑。小

    小女子有幸在家父書房見到過這對搖椅的圖樣又和家父詳細的問詢過才知道這對搖椅乃是殿下設計的。其實在若干年前小女子曾經見過當世第一對搖椅的圖樣。所以能認出來殿下也不算難。”

    句“家父”先是讓李泰一愣隨之心跳開始加語帶急切的問道:“請問你可是姓閻?將作監的閻立德大匠是你何人?”

    “殿下說的正是家父

    “你是閻大匠的長女?。

    “正是小女子。”

    李泰急切的再次詢問:“你就是閻婉?”

    閻婉黛眉輕皺反問道:“殿下從何處知道的小女子閨名?”

    李泰沒有回答閻婉的問題低頭裝作品茶心中卻是思緒煩亂。

    閻立德名讓字立德將作監大匠。對工藝繪畫造詣頗深。後世知道他的人可能比較少但提到他弟弟創作出《歷代帝王圖》的閻立本知道的人就多了。閻立德是閻立本的親哥哥同樣是唐初的畫家。兩者的不同是弟弟閻立本在政治上頗有才幹而閻立德在製作工藝上是造詣頗深。

    李泰面前的閻婉就是閻立德的長女聳一個身份是歷史上李泰的正妃是那個在李泰風光無比的時候默默陪伴在李泰一敗塗地的時候耐心守候是那個無論李泰如何都對他不離不棄即便在李泰病死之後也仍然為他獨立撫養子女的賢惠人。

    此刻李泰面對著閻婉又怎麼可能平靜下來?好似陌生又好似熟悉。如果歷史不生改變那麼面前的就是將要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可是現在的李泰卻是唐朝最大的變數。未來如何李泰不敢肯定。但面前的女子卻是讓李泰費盡思量。歷史是會改變?還是會依照既定的路線走下去。

    慢慢的李泰不知不覺的站起身來圍繞著穩坐的的閻婉轉圈目先中不僅僅是打量還帶著深深的思索。李泰怎麼也無法將眼前的妍麗女孩和心中的那個悲苦女性合二為一。

    李泰類似色狼一樣動作惹起了侍女小翠的不滿:“殿下你在看什麼?”

    李泰這才覺自己行為的不妥。胡亂的附和著:“哦沒什麼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當我家小姐是什麼啊?還隨便看看。”卜翠的低聲嘟囔傳到李泰耳朵裡。李泰卻當做沒聽見回到座個端起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藉機平復繁雜的心緒。

    閻婉也被李泰的“肆無忌憚”嚇到了半響不出聲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李泰。偏偏李泰還沒辦法解釋只能低頭喝茶。

    嫣兒不明白這對男女怎麼了只是感覺李泰的行為十分好笑笑道:“四郎不可以這樣看人的

    李泰吶吶不好出聲瞥了嫣兒一眼。繼續裝作品茶。

    不知不覺中滿屋子的人都將目光都落在了行為反常的李泰身上。李泰抬頭卻被嚇了一跳“都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長花了?”說著還不忘摸摸自己的臉。

    李泰玄意做出的搞笑動作讓屋內的氣氛為之一緩嫣兒嗔怪的白了李泰一眼輕輕拉起閻婉的手低聲說著悄悄話。

    時間過了不久閻婉平復下被李泰嚇到的心再次問道:“殿下你還沒說從卑裡聽來的我的名字呢?”

    李泰還真不好回答兩人之間一點交集之處都沒有別說閻婉了就是閻立德李泰也沒見過幾次。想找個人推脫都不行。只好裝作看看天色搪塞道:“這個事說起來話長一句半句說不清楚。天色不早了。我回府還有事改天再和你細說。”

    和嫣兒告辭之後李毒帶著文宣和陳柱來到了大街上。文宣也注意到李泰的不正常小聲的問道:“少爺你今天怎麼了?莫非是對唐小姐

    李泰心裡正煩亂呢聽到文宣的問話不由的爆出粗口:“莫非斤。屁。滾。”心中卻在腹誹:“都是搖椅惹的禍啊

    李泰大步的向著王府的方向走去身後的文宣、陳柱兩人不斷的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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