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龍傳說 作者︰黑天魔神(連載中)

有句話說的好，“富人先看東西再買，不問價。窮人先看價錢，再買。”既然你這麼有錢，那麼我就從你口袋里賺點過來。何況我賣給你的東西也不差，只是價錢高，生產成本也不菲而已。當然，各種性能肯定會要比以後我造出來的同樣產品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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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智龍二號”偽造的美國當地IP地址和各種網絡證明，我發出了一份高性能飛機引擎設計圖紙和一份汽車發動機說明。接受人分別是美國國防部和通用、福特等幾家大型汽車生產商。只要他們不是傻瓜和白痴都應該會看出這兩份東西所包含的科技含量以及可利用價值，這份錢我是賺定了。

    美國，白宮。

    斯科特是一名民主黨的鴿派人士，上屆大選中他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同黨鷹派的卡什獲得去了總統職位，也成了白宮的主人。現在他正專心致志的听著國防部長克萊格上將對他所說的事情。

    提高美軍的技術裝備和作戰水平，這是克萊格上將自從擔任國防部長這一職務以來所做最多的事情。美軍作戰裝備之先進，在世界絕對是首屈一指。M2坦克、F—22戰斗機、“宙斯盾”防御系統、B2隱形轟炸機……這些都代表著當今世界最先進科技的武器都在美國人的武器庫里躺著。正是依靠了它們，美國才能維持住現在的全球霸主地位，才能夠保持世界第一的經濟優勢。

    更新，不斷的更新。克萊格上將這名從軍隊最底層爬上來的將軍深深地知道裝備對于一名戰場上的戰士有多麼重要。每一個美軍士兵都是用金子堆出來的，雖然代價昂貴卻很值得。他們的戰斗能力和應變能力絕對可信，如此優秀的士兵是不應該因為裝備的落伍倒在戰場上的。所以，每當一份裝備生產購買計劃或研究計劃被國會否定的時候。克萊格上將總會在心里不斷地詛咒那些在他看來什麼也不懂，只會坐在那里高談闊論的該死政客和議員。

    克萊格來找總統，有兩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壞事。

    “要來杯咖啡嗎？親愛的克爾。”斯科特總統親昵地叫著克萊格的昵稱，他們倆在中學的時候就是同學，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這樣的稱呼對克萊格來說已經習慣了。

    “好的，老規矩，別放糖。”克萊格點了點頭坐下︰“你知道我討厭哪兒玩意兒。”

    長桌後的總統拉鈴要來了自己和朋友需要的東西，搓了搓手在椅子上坐下︰“那麼，先說說好消息吧！腐敗、失業、支持率下降、通貨膨脹。該死，今天我听到的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希望你能給我帶來點讓我高興的東西。”

    “如您所願，閣下！”克萊格夸張地朝注視著自己的總統鞠了個躬︰“六個月以前，克萊斯勒公司武器研究部門曾經收到過一份非常特殊的復合裝甲樣品和一張不完全的配方。發件人的IP地址及各種證明都顯示他是一名美國人，這家伙在郵件中聲稱是他發明了這種裝甲，他想把它賣一個好價錢——500萬美元。剛開始，克萊斯勒的人沒把它當回事，根本就沒理他。像這樣自稱是發明家隨便拿著一件稀奇古怪的東西張口就要幾百萬的家伙實在是太多了。工作人員也就隨手把它扔在一邊。感謝上帝，這份配方恰好被一名研究人員獲得，因為他的研究項目也是復合裝甲。配方上的公式經過他的驗算，證明是可靠的。那份樣品也經過了測試。你猜結果怎麼樣？”

    “別吊我的胃口，說下去。”總統顯然對克萊格所說的事情來了興趣。

    “測試結果非常可怕！”克萊格從懷里貼身的煙夾里摸出一支粗大的雪茄點燃︰“這玩意簡直就是針對穿甲彈設計的。我們最先進的105毫米滑膛炮對它毫無根據作用，彈頭只要剛剛擊穿裝甲的外殼就已經被引爆了。我們試過了所有種類的特種彈藥和火炮，都拿它毫無辦法，這東西簡直就是魔鬼發明的戰甲，防護力高得可怕。所有車輛和直升飛機都可以懸掛。在我看來，恐怕就是一個人帶著它也可以像坦克一樣在戰場上橫沖直撞，更不要說是坦克了。”

    “是真的嗎？”總統听的非常仔細︰“克爾你沒有過分夸大事實吧？”

    “上帝可以為我作證。”克萊格悠然地噴出一個煙圈︰“這都是千真萬確的。克萊斯勒答應了他的要求，匯出了那500萬。那個神秘的發明家也依約寄來了完整的配方和公式。”

    “你的意思是，這種裝甲現在我們可以自己生產了嗎？”總統若有所思地問。

    “沒錯，但是有個問題。”說到這里克萊格有些沮喪︰“這東西的生產成本實在是太昂貴，克萊斯勒公司開給軍方的采購價格非常高，3800萬美元一套，都快趕上一架戰斗機了。”

    “3800萬？”總統不由得的一陣驚呼︰“你是一套裝甲就要賣3800萬？我的上帝，簡直不可思議。國會肯定不會同意購買這樣昂貴的東西的。”

    “的確是這樣。”克萊格面色陰沉地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我們的軍隊有幾千輛‘艾姆布拉斯’坦克和‘布萊得利’步兵戰車，還有各種飛機和輔助車輛。如果全部都使用這種裝甲，恐怕至少也需要幾萬套。”

    “幾萬套？那可是幾萬億美元的天文數字。”總統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總不可能拿我們國家整年的國民生產總值去購買一堆無比堅固的裝甲吧？”

    “斯科特！”看到老朋友為難的樣子，克萊格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也知道，在國民厭戰的情況下，每戰死一名士兵都會引起激烈的反對。我也不喜歡戰爭，可是我們國家的優勢很多時候不得不依靠戰爭來維持。想想那些優秀的棒小伙子，讓他們在戰場上死去是一件多麼令人心痛的事情。既然有辦法能夠讓他們不受到傷害，那為什麼不使用呢？雖然這代價的確是很高昂，但是也很值得。親愛的斯科特，幾萬套那是不可能的。那麼幾千套，幾百套總是可以的吧？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幫幫我，可以嗎？”

    “這……克爾，你這是在為難我知道嗎？”總統有些拿不定主意︰“這些都需要國會的批準。而且你也知道，現在的經濟不景氣，失業、通貨膨脹什麼都需要錢，我不可能把所有的錢都撥給軍隊啊……這樣吧，我盡量在國會為你爭取到更多的撥款，我也只能這麼做了。”總統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接著說你的故事，那個神秘的發明家，我很感興趣。”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克萊格心里很高興，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我們按照他提供的地址調查過，根本找不到他。不過我想他應該會是一個美國人，還是一名愛國者。那份裝甲配方的科技含量非常高，歐洲和日本的同樣裝甲根本達不到它的一半。我想，他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才采用這種方式和我們聯系。這不，昨天我們又收到一份他寄來的飛機引擎圖紙。”

    “真是個有趣的故事。無比強大的發明，神秘的發明家。”總統饒有興趣地抿了一口咖啡︰“接著說下去，克爾。”

    “這份圖紙更可怕。”克萊格眯起眼楮看了看手中快要燃盡的雪茄，輕輕地吹了吹上面落下的煙灰︰“它顛覆了我們傳統的引擎設計理念，使燃油的能量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使飛機獲得了極其強大的動力。簡單地說，裝上這種引擎的飛機會飛得更快，速度將比我們最先進的飛機快一倍。”

    總統沒有答腔，顯然特也被這可怕的發明驚呆了。

    “這家伙這次索價15億美元。”克萊格恨恨地說︰“和上次一樣，仍然只有半張圖紙。沒辦法，我從軍費里扣了15億打到他的帳戶上。這小子很講信用，收到錢就把後半張圖紙寄來了。”

“和上次的一樣，這種新型引擎的生產成本已及采購價格都非常昂貴。”想到這一點克萊格就難受︰“二十億美元，斯科特你想想，二十億才夠買回一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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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克爾，別說了。”這麼高的價格連總統也有些承受不了︰“二十億，夠買好幾架F22了。我的上帝，要是全軍都裝備上這種飛機引擎，所花的錢我想就是讓宙斯來當我的僕人他也會願意。你所說的這個好消息實在是太可怕了。”斯科特擦了擦頭上的汗︰“說說你帶來的壞消息吧！說不定我會從中找到一點能讓我高興的東西。”

    克萊格嘆了口，看來自己的另外一半希望破滅了。下次再爭取吧！想到這里他不禁苦笑幾聲︰“讓你高興？我想下面的消息听了你是不會高興的。”

    “東突”恐怖集團的突然覆滅讓克萊格很吃驚。雖說美國也很討厭這幫披著伊斯蘭宗教外衣，打著復國聖戰旗號的恐怖份子。但他們畢竟是針對中國人，針對我們最大的對手中國人。陸軍參謀布曾經做過估算，“東突”恐怖集團在中國邊境上的活動完全可以抵得上美軍2—3個師的成果。有著這麼一支既讓中國人頭痛，又不用美國人出面的武裝部隊從背後插中國人一刀。用中國人的話來說，何樂而不為呢？于是，大量的金錢和武器裝備從各個渠道送到了他們手中。至于他們夢中的那個“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共和國”，美國人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們的目的只是要你們分裂中國，消弱中國的力量，別的我們一概不管。可是突然之間這麼一支多年培養的力量就這麼沒了，這不由得讓克萊格大吃一驚。美軍駐阿富汗城市阿庫卡82空降師第四步兵旅指揮官戴維斯上校發回的戰場報告讓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個深達地下100多米的基地居然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里被中國人完全摧毀。克萊格知道那個基地，其中的堅固性和隱蔽性他是知道的，他自己也曾經在沙盤和電腦上驗算過攻佔它的可能性。其結果非常小，難度也相當大，時間也需要的很長。連世界上戰斗力最強悍的美軍都需要那麼久的時間，那些武器裝備極其落後的中國人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克萊格無法得出答案。

    “那麼按照你所說的，現在中國新疆西部一帶我們就沒有任何對他們有所牽制的力量了嗎？”听完克萊格的話，斯科特總統沉默了半天才問出這一句話。

    “是的。”克萊格陰沉地低著頭︰“雖然‘東突’組織在土耳其的據點沒有受到任何損失。但是他們集團的主要首腦任務和宗教領袖都在這次行動中被中國人擊斃，剩下的人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活動資金和大部份武器裝備也被中國人繳獲和銷毀。沒有人也沒有錢，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克爾，”總統走出了自己的辦公桌，來到克萊格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直不贊成與中國人為敵，這你是知道的。既然那些恐怖份子被他們消滅了，我想，這可能會是個機會，一個和中國交好的機會。”

    “交好中國？”克萊格苦笑道︰“那是你的想法。斯科特你太天真了，中國人有句話叫‘一山不能容二虎’你听說過吧？美國和中國其實就是地球這座大山里的兩只老虎，我們和他們是根本不能共存的。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在國家利益面前我是不會讓步的。上帝可以作證，中國和美國之間一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這是無法避免的。”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老朋友。”望著克萊格深邃的眼珠，斯科特緩緩說到︰“你不明白中國人這個民族，他們具有很強的凝聚力。著名的法蘭西皇帝拿破侖說過︰‘中國是一只沉睡的獅子，千萬不要把它喚醒。’這位偉大的人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看到這一點的人。親愛的克爾，你千萬不要被現在這只獅子衰弱的外表所蒙蔽。它是極其可怕的，我向你擔保，這一點非常重要。也許他現在還在沉睡，但是，只要一場戰爭，絕對會把它驚醒。那樣的話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嗎？”克萊格嘲諷地看了看這位鴿派的總統︰“可是我一點也不認為那是真的。幾百年了，在東方中國那塊土地上發生了大大小小幾百次戰爭。基本上都是歐洲國家發動的，結果也都是一樣，我們贏他們輸。甚至我們八個國家的聯合軍隊一度佔領了他們的首都和王宮。結果怎麼樣？那只恐怖的獅子醒了嗎？沒有，它根本就沒有理會我們。他仍然打了個哈欠繼續睡他的午覺，任由我們拿走它守護的財寶。我們的盟友日本人，他們比我們更狠。他們甚至從這只獅子嘴里挖出了一整只已經吞進去的羚羊，還大膽地剪掉了獅子腳上的利爪。這只獅子還是沒有反應。我不否認偉大的拿破侖的確說過這樣一句名言，但是我親愛的斯科特，偉人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誤。照我看來，拿破侖說錯了，那只獅子看來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真的，再來一場戰爭，我們將會把獅皮剝下，吃到美味的獅肉，你就等著瞧吧！”

    我這幾天有些煩噪，新型干電池的問題還是沒能得到解決。“智龍”翻遍了所有資料也沒能找到任何有關高能量電池的資料。這也難怪，薩爾星球上的能量就沒有電力這種方式。那里使用的都是一次性能源，像電這種可再生能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從來就沒有被采用過。所以“智龍”也無法對這種能量的儲備方式做出設計。

    看來，還是只能從地球人那里想辦法。汪增益主席對我的這一想法表示出極大的興趣，在他的指點下，我找到了中國科學院的同志。

    何光重博士是我國在物理能量方面的權威人士，也是電池研究的專家，只是想要見到他實在是太難了。我去找過他兩次，他都在實驗室。而那個時候他是不準任何人打擾的，搞科研的人脾氣多少都有點怪。我只能等待機會再說了。

    這天，中科院的同志打來電話說何博士要參加電視台的一個現場研討節目的錄制，讓我到那里去找他。喜出望外的我收到這個消息，連忙叫上警衛員，跳上師部的吉普車飛馳而去。

    電視台的現場節目錄制廳里人頭攢動，節目已經開始了。我和警衛員在後面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現場被邀請的一共有四名中科院的院士，何光重就是其中一名。只見他坐在那里一副惱怒但是又明顯不好發作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奇怪。

    四名科學家輪流發言，每一個人的發言都很有深度和見解，很快，就輪到了何光重。

    面對攝像機的何光重仍然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他拉過話筒，張口就說道︰“本來今天參加這樣的一個研究討論會是我應該做的。但是今天我正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實驗要做，而我們上級領導又非要讓我來參加，那麼，我就說幾句。不過我先說明，我的時間不多，說完就要走。”

台下的攝影師和台上的節目主持人面面相窺，顯然他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遇上說話這麼沖的人。好在主持人反應很快，依舊神色不變地把手中的話筒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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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說的是，不管干什麼都需要時間。”五十多歲的何博士聲音很大，加上話筒的擴音效果。我們坐在後面都覺得耳朵一震。只听到他繼續說道︰“搞科學研究也一樣，任何研究成果不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只有自己花無數的時間，做無數遍的實驗，才能從中發現自己要要的東西，這就是探索科學的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沒有時間，不做實驗，要想拿出任何成果都是空話。我們這些科學家都老了，幾十歲的人了，說難听點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沒有多久了。也許明天，也許後天，我們就會離開人世。死就死了，一身臭皮囊，沒有什麼好留戀。可是我們掌握的知識呢？我們研究的成果呢？難道也就這麼帶走？我何光重從18歲起就到國外留學，23歲學成歸國。今年我54歲了，換句話說，我在國內搞研究的時間到今天也不過只有31年而已。在我沒有成名的時候，我的時間很多，每天都泡在實驗室里。那段時間是我出成果最多的時候，也是摸索最困難的時候。後來我成名了，經驗也豐富了。可是研究成果反而變少了，為什麼呢？都是被各種名目的報告、演講、學習研究討論會把時間佔用了。都說年輕人是能力最強的的，但是在科學界來說，年齡意味著知識。那些高深的知識都是要靠時間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所以說，現在正是我們搞科研最好的時機。”

    台下所有的觀眾都被他的話吸引了，沒有人說話，連呼吸聲也很小。場內一片安靜。

    “我希望大家能夠多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利用自己掌握的東西多研究一些成果出來。做演講、做報告這些活動我們寧願少一些。你們想想看，一個科學家。早上在北京，下午在在海南，晚上又在上海。成天就這樣在天上飛來飛去，看起來是挺忙了。忙什麼呢？忙著參加這個會那個會，忙著這里演講那里演講。留給搞科研做實驗的時間還能有多少？這不正常啊同志們，非常不正常。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要是不能在這有限的時間多做出一點科研成果出來那是對不起國家、人民和自己的啊！我懇求你們，不要過多地打擾我們這些老科學家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就讓我們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多做幾個實驗比搞什麼演講都好啊！我不否認自己說話是難听了點，可這是事實。現在，我得離開了，因為我還要回去繼續我被這場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意義的討論會打斷的實驗。再見。”

    說完老人怒氣沖沖地推開桌子，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良久，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如雷般的掌聲。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在鼓掌，也有的人臉上流露出詫異、羞愧、驚奇和憤怒。主持人似乎也有些失神，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繼續著下面的節目。

    何光重剛走，我就抓起身邊放著的資料追了上去。“智龍”的信息庫里雖然沒有關于電池的資料，但是對于各種形式的能量儲存器和能源儲備形式卻有著種類繁多的記載。這大概是因為薩爾人對各種各樣的能源都曾經使用過的原因吧！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會對高性能電池的研究有所幫助，就每樣復制了一份帶過來。畢竟電能也是能源的一種，希望這些東西能派得上用場。

    在電視台門口，我追上了何光重，說明了我的來意。也許是我身上穿著軍裝的緣故吧！他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上了我的車，往一號基地而來。

    “這些東西你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軍用吉普車的後座上，何光重仔細地翻看著我遞給他的資料。看得出，對這些東西他很感興趣，也很震驚。隨便翻看了幾份以後，滿臉驚奇的他這樣問道。

    “呵呵！這些都是絕密的資料。”我笑了笑︰“別說何院士您了，整個中國也沒幾個人看過，這些東西的保密級別是相當高的。”

    “這我明白。”何光重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能源儲存竟然有這麼多的方法，以前我一直以為在這方面除了我在美國的老師和我自己，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懂得這麼多了。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了世人哪！”

    “您也別這麼說。”我連忙接過話來︰“要真像您說的那樣，我也就不來找您了！呵呵！不是嗎？”開什麼玩笑，這些東西起碼領先地球科技幾千年，要是您老人家看了覺得沒什麼的話我才奇怪呢！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一號基地大門口。我帶著何光重徑直走進了研究室。

    “何院士，請這邊來。”指引著何光重繞過幾道檢測門，我們來到了“智龍二號”所在的中心控制區。

    “這里的有資料您都可以隨便翻閱，”我指著一台大型輔助電腦道︰“這里的所有資料都是絕密的，希望能夠對您的研究有所幫助。”

    滿臉震驚的何光重看到這些東西仿佛一個幾天沒吃東西的人見了一只噴香的烤雞放在面前一樣撲了上去。激動地拿起這個看看，又抓起那個翻翻，好像那是他最心愛的寶貝一般。

    大凡搞科研的人多少都會有些特殊的嗜好，看來這位叫著自己時間不夠用的院士也一樣。不過這樣也好，說明我找對人了。看著已經進入研究狀態的何光重，我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出來，對門口擔任警衛任務的士兵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研究室。

    三天以後，我回來了。

    現在的何光重眼楮里已經沒有了初到這里時的那種狂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的睿智。

    “何院士，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獲嗎？”看著他我笑了笑。

    “豈止是收獲，簡直是重大的發現。”听到我的話，何光重仿佛受到侮辱一般叫了起來︰“來，過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這家伙真是可怕，”著是我看完何光重這三天來研究成果的第一感覺。他居然從“智龍二號”那里翻出薩爾星四千年以前使用的普通能源儲存器加以分拆，把從中獲取最普通的能量平衡器裝到機動裝甲專用的5K能源棒上，直接使原來只能夠發揮5K能量的能源棒增幅達到7K，一下子就把機動裝甲的使用功率增大了近一半，作戰效能提高了百分之二十。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何院士，我想馬上向中央申請高性能電池的專項研究小組。就由您來擔任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您看怎麼樣？”興奮之余我趕緊提出了要求，這可以是我一直都在期待的東西。

    “我是科學家，只要是對人民和國家有益處的事情我都會去做。”何光重爽快地答應了我︰“只是希望能夠多給我一點時間，這一點，我想你是能夠做到的。”

    計劃由我起草。國防部，中央軍委，常委會……一層一層報了上去。幾位國家主要領導人對這一項目非常滿意，當即批復同意，所需人員和經費各部門必須優先滿足。並且叮囑由國家安全部派出專人對此項目的所有研究人員和資料進行嚴格的保密措施。劉正聲部長還專門把8342警衛部隊的駐地移到距離二號基地只有幾公里遠的一個小鎮以防萬一。至此，高性能電池研究項目正式啟動。

人體作業訓練是每一個美術學院學生的必修課程，中央美術學院也不例外。每天一大早，各個工作室的帶課導師就會帶著一、兩名平時成績比較的學生到二樓大廳里挑選本月的人體模特。上午八點，除了一些被各畫室和工作室之前已經但還沒有完成作品的人之外。所有模特都必須到大廳里集合，等待學生和導師的挑選。大廳一分為二，男左女右。模特們一般都全裸排成一排，或站或坐，脖子上都掛有一個白色寫著自己號碼的小紙牌。導師和學生可以根據自己構思中的作品叫他們擺出任何姿勢，一旦看中，就會直接叫紙牌上的號碼，同時在大廳里的模特登記那里記下所選人的號碼。登記處也會告知你這個模特的聯系方式和她本月的課程安排時間表，以便作出相應的調整。整個挑選模特的過程中學生是不能夠觸踫他們裸露的身體的。除非是相同性別的人或者是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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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般人的眼中，一提到人體模特，總會聯想起下賤、放蕩、淫亂等等這些詞語。有的人更是直接不諱地說，人體模特就是站起來拖光了給人畫畫，躺下去就給畫家騎的人，把自己肉體出賣給金錢的女人，藝術學院的畫室就是一個群體性交的場所。其實這種看法非常錯誤，也非常令人氣憤。模特有男有女，他們的工資其實並不高，都是按照課時來計算。每天上午四節課，下午和晚上各有兩節，一共八節。有時候可能下午會延長一下時間，一般就是一到兩節課。一天最多不會超過十個課時。一個課時45分鐘，在這45分鐘里，他們要保持著一個的動作不能動彈。只有在肌肉酸漲或者手腳僵硬的時候才能夠稍微活動幾分鐘。報酬也很底，一個課時也不過二十來塊錢而已，這還只是上人體課的價錢。如果是做頭像模特的話錢更少，一個課時僅僅只有八元錢。在上課的過程中，除非是和模特相同性別的學生之外，異性是不可以接觸模特身體任何部位的。要是你覺得在模特休息後恢復原先樣子和原先的不符，你可以口頭上叫他們進行更改，或者是讓與模特同性別的人上去按照原來的樣子擺正姿勢。教室門口一般都會有一個簡易的更衣室供模特在里面更換衣服。畫室里也非常安靜，每個人都只會靜靜地在那里對照模特繪畫。和同學有什麼事要商量的話聲音也極小或是到外面去說，學術氣氛非常濃厚。絕對不是某些人想象當中的那個樣子。

    我上課的時間並不多，一個星期能夠有兩天在畫室里就不錯了。一副作品一般要畫一個月左右，而我常常只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繪畫這種事情可不像你工作沒做完可以熬個通宵的畫。這需要時間，而且一天之中的自然光線也不一樣，上午和下午的光線照在人體上就完全是兩個樣子。我又不能不交作業，那可是關系著我的學分，也關系著趙倫這個心甘情願被我吸收腦波能量地球人的夢想。所以，我只能盡量地抽出本來就不多的時間去上課了。

    “我說，最近怎麼老是看不到你的影子？”看見我進來，洪天笑夸張地做了一個迎接的動作︰“你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

    “別亂說，最近事太多。再說我這不是來了嘛！”雖說美術學院的紀律比較松，我又是得到了院方特批的學生。但是缺太多課沒上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也沒有和他爭辯，趕緊老老實實跑到我的畫架面前架起事先繃好的畫框準備起來。

    時間有點早，模特和導師都還沒有來。這段時間畫室里的氣氛會比較輕松，每個人都在各自準備著顏料、調色油、畫筆等工具。畫室的空間是比較大的，差不多有500多平米的樣子。不過為了保證每一個名學生都可以從自己喜歡的角度去觀察繪畫對象，一間畫室里最多只會有15名學生。

    洪天笑和我在同一個畫室，這家伙平時老趁我不注意跑過來偷擠我顏料盒里的白色和黑色，這兩種顏色是繪畫中耗費最大的。去阿富汗之前我買了整整一盒白色油畫顏料放在畫室里委托給他看管，結果全部被這家伙監守自盜完了。還美其名曰︰“保管費”。

    八點半，導師和女模進來了。

    畫室導師一學期一換，每位導師都對繪畫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有的喜歡寫實，有的推崇印像派畫法，也有的專攻各種古典技法，還有的崇拜超現實主義。

    不管是哪一種畫派，都必須要有扎實的基本功。能夠考進這里來的學生，基本上都受過3—5年的專業訓練。要不是從趙倫的腦波里接收了有關繪畫方面的知識和技能的話，就我這樣一個從來不知道繪畫為何物的薩爾人，恐怕是只能拿起筆來在紙上涂鴉了。

    幾天的模特身材不錯，比上一次畫的那位女孩好多了。我是很頭疼身體長得比較特殊的模特的。以前剛開始畫男人體的時候遇到一位老人，可能是身體殘疾的緣故吧，他的右手要比左手長一截。看著真人到是覺得沒什麼，可是拿起筆來一劃就很頭疼。紙上的比例和大形都很準，可就是看起來非常別扭，也說不出是哪里不對，總之就是看著不舒服。

    很快，女孩脫掉衣服站到了木頭搭起來的台子上按照導師的要求擺好了造型，開始上課了。

    憑著我高超的理解能力和想象能力，我完全可以理解導師所說的每一句話，也知道每一種繪畫技法該如何使用。但是想象和現實終歸是有差距的，繪畫這種東西也和別的學科一樣，熟能生巧才可以。像我這樣三天兩頭見不到人來上課的家伙可想而知畫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是不怎麼樣的了。

    打形、加深、上第一遍顏色……按照步驟我動手畫了起來。盞滿了色彩的畫筆在緊繃的畫布上涂抹著，感覺太干燥的時候再加一點油潤滑一下，色彩不夠看準了再加，注意光線對人體色彩的影響，臉部明暗光線的處理要再細一些……畫一張油畫是需要太多時間的，很快，就到了下課時間。

    課間相互竄畫室是美院學生的活動之一。一個人的技術和領悟能力是有限的，十個人一起就可以看出長短來了。相互之間看看對方的作品的風格，對于提高自己的繪畫水平是很有幫助的。

    洪天笑過來邀約我去別的畫室竄竄看，我也正想去找找顏剛他們幾個聊聊。這個時候，口袋里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龍進康打來的，說是有急事，要我趕快回公司去一趟。

    龍進康最近非常惱火，原因不是別的，就是那幾個新近招進公司來的大學畢業生。

    這幾個人的文憑都很過硬，都是北大和清華，專業都是計算機。各種設計理論和相關知識掌握的也很不錯。當初正是看中了這幾點才把他們招了進來。

公司的待遇很不錯。每人每月5000元的底薪，外加各種設計提成和補貼，雜七雜八加加下來，一個月平均可以拿到7000—9000元。公司的午餐是免費供應的，兩人一間的宿舍也還很寬敞，每天工作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八小時。這樣的條件應該是不錯了，但還是又人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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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公司規定，任何人都必須要經過三個月試用期才能領全額工資。試用期內只能拿到工資的百分之八十，而且沒有補貼和提成。醫療福利保險也要在三個月以後才能購買。可是這幾名新來的畢業生認為，自己已經是公司的員工，也都是做一樣的事情，為什麼就不能拿一樣的工資。理由是三個月前和三個月以後做的事情都一樣多，只發百分之八十是不合理的。

    在龍進康看來，他們這樣的要求才是不合理。用人單位需要對新招人員進行考察，怎麼也要有個試用期，就算是國家單位也要有這個過程。更何況這是私人企業。但那段時間剛好在忙著擴大光盤再生產的事，正需要人手，龍進康想這也不是太大的事，人家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知識技能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本著愛惜人才的觀點，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可是這幾名大學畢業生的表現實在是叫人失望。公司的午餐是免費供應的，品種也很多，味道也不錯。每次午餐的時候，公司廣播都要提示就餐人員能吃多少就拿多少，千萬不要浪費，不夠了可以再拿。上至部門經理，下到普通工作人員，每一個人都會自覺遵守這一規定。可到了他們身上就不管用了。

    老張是工程部的一名維修人員，平時的工作就是公司里各個部門對電路進行維修和養護。叫他老張，其實他一點也不老。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比起公司里的年輕人來說，卻是老了點。每到中午他總會興沖沖地跑到餐廳就餐。一是因為這里師傅菜做的不錯，種類也很多，有時候甚至可以吃到一些比較高檔的菜肴。二就是因為免費，省幾個錢誰都願意。

    對于公司提倡的不浪費食物的規定老張是非常贊賞的。他自己也很自覺，每次吃飯他都會打上冒尖的一大碗，在旁人看來那些飯菜就是兩個人也吃不完，都會提醒他不要浪費，老張總是笑笑一掃而光，連碗底的飯粒兒也不放過。漸漸地，老張的名聲在公司傳開了。一個是能吃，一個就是他的碗大。餐廳的師傅也知道了他的名氣。每次老張去打飯不用開口就會給他弄上海海漫漫的一大碗。旁人看著都覺得驚奇，老張自己也很得意。

    公司進新人了，都是些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對于這些有知識的人，老張是很尊敬的。因為家庭的原因，老張打小就沒上過幾天學，電工技能也是靠自己後來摸索的。所以，他一直很羨慕那些從大學里走出來的年輕人。在他看來，這些人可都是公司的寶貝。

    這天又到了中午就餐的時間，老張和往常一樣帶上他的大碗笑呵呵朝餐廳走去。

    今天的餐廳里多了幾張沒見過的陌生面孔。應該就是新來的大學生吧！老張心想，真該和這些文化人多談談，也給自己長長見識。抱著這種想法，老張端著大碗坐到了他們旁邊。

    ！這些小伙子真能吃，餐盤里的飯菜比我的還多，花樣也不少，每一種都有。年輕人就是好啊，胃口也不錯。看了看他們，老張樂滋滋地埋頭吃了起來。

    沒多久，老張已經吃完了。他習慣性地抹了抹嘴，剛想抬著他的大碗去打點湯喝喝。忽然看見旁邊桌子上那幾只餐盤的主人不見了。他們走了？不會吧！這盤子里還剩下那麼多飯菜和點心，怎麼就走了呢？老張抬起頭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幾個人說笑著正要邁出餐廳的大門，不由得急了，上去一把就拉住了他們。

    幾個正要出門的人楞了︰“”你是誰啊？干嘛拉我衣服？”

    老張的臉微微有些漲紅︰“我……我是這公司的員工，你們怎麼不把飯吃完就走了？”

    “就為這事兒啊！”幾個人笑了起來︰“我們吃完了啊！有什麼問題嗎？”

    “吃完了？”老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說吃完了？那怎麼還剩下那麼多？”

    一個戴黑眼鏡的明顯有些不耐煩︰“說吃完了就是吃完了。那麼多的菜我們也只是每樣拿一點，剩下一些也是可以很正常的。走吧！別理他。”說著拉開餐廳的玻璃門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老張現在的臉可是真紅了，看得出他相當氣憤︰“照你這麼說，你浪費糧食還有道理了？”

    “這怎麼能叫浪費呢？”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家伙又站了出來︰“我們都吃飽了，那些都是吃不下的東西。”

    “吃不下你就不能少點嗎？”老張真的生氣了，一把關上餐廳門︰“在這里吃飯的不單只有你們幾個人。每個人要都照你們這種吃飯，那一天得浪費多少糧食？那都是農民的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呢？”老張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被吸引過來朝那幾個大學生指指點點。

    “你管得著嗎？”黑眼鏡看這麼多人圍著自己，不禁有些惱怒︰“我也是公司的員工，我愛怎麼吃就怎麼吃。覺得我浪費是嗎？那你吃啊！你怎麼不吃？你吃了就不浪費了啊！”說完，幾個人笑了起來。

    老張覺得身上的血一下子沖了上來，他一把揪住黑眼鏡︰“混小子，有膽你再說一遍試試？我看就該餓你三天，你就知道那糧食有多金貴了。”

    看到同伴被人揪住，那幾個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幾個人一擁而上，在餐廳里打了起來。

    很快保安來了，拉開了老張和他們。周圍的人群也議論紛紛，都在指責這幾個浪費的家伙。幾個其他部門的年輕人更是擄著袖子就要上教訓他們。

    在保安人員的勸解下，架，總算是沒打起來。可老張的心算是徹底冷了。他一個人默默地走到那堆被丟棄的事物面前，找了個塑料袋子，一點一點把那些東西都裝了進去。

    下午上班時間，幾名大學生找到了龍進康告狀。理由是老張欺負他們。

    “大碗老張欺負你們？”龍進康覺得很意外，老張那人他見過，脾氣也很好，見誰都是一副彌勒佛的樣子。他還會欺負人？不太可能吧？好奇的龍進康決定去找找老張問個清楚。

    “我欺負他們？”一听龍進康的來意，老張肺都快氣炸了︰“龍總，不是我說他們。那幾個小子也配叫人？難道有知識有學歷掙錢多就可以隨便浪費糧食？今天你是沒看見那些被他們糟蹋的東西。饅頭，啃了一口就不要了。春卷，剩下五、六個。蛋糕，吃了一半就放下。盤子里的飯菜恐怕吃了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就不要了。我看著心疼啊！龍總，您是城里人，恐怕沒見過鄉下人種田。種田的人苦啊！黑漆漆的五更天就要起來拌秧、放水，早上趁著太陽還沒熱就要把秧插下去，要不過了中午就得曬死。平日里起早貪黑的上糞、除草、疏苗，遇到天旱還得大老遠的背水澆地。好不容易結穗穗了，還得防著蟲子和鳥兒。到了秋天割稻子，那是全家老小一起上啊！那黃生生的穗子要是被大雨一澆就吃不到嘴里了。彎著腰在地里拼死拼活，只圖個好收成。還要打谷、曬干、脫殼……麻煩著那！那米粒終于變成飯吃到嘴里了，這一年也就到頭了。我老家那邊，年年天旱，連吃的水都要靠牛從遠處拉來。平時吃的都是棒子面窩頭，偶爾吃上一個白面饅頭那能讓人樂上三天。這些年年輕人不懂事啊！那糧食怎麼能這麼糟蹋呢？”說著，老張眼里泛起了淚花︰“我們那兒過年，興吃餃子，可年年吃餃子都得為白面發愁。為什麼呢？老天不下雨，那地里沒水啊！莊稼也長不出來。甭說白面了，就是連棒子面也不一定能天天吃飽。有一次，也是過年，我娘賣山貨從集市上換了幾斤白面。路過山凹的時候摔了一跤，旁邊有個大泥潭。面口袋被摔散了，那粉順著風飄到了潭里。我娘急得趕緊脫下自己穿的棉襖蓋在口袋上，十冬臘月啊！我娘就這麼光著身子走了幾十里山路，回到家整個人跟冰人似的。我爹一看嚇壞了，背上我娘就往村里的衛生所跑。人是救回來了，可也落下個見水就疼的毛病。我爹說，那一年咱們吃的餃子是我娘用命換來的啊！您說，我能不心疼糧食嗎？這麼好的白面饅頭、米飯還沒吃就扔了，我，我看著揪心那！”

龍進康沒種過地，也沒有見過種地。他是一個培養人，一個剛從培養槽里栽植出來不過幾年時間的培養人。他有感情，有知覺，也有著人類所有的七情六欲和所有的知識。只是，他確實是沒有見過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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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饅頭，一碗米飯，這點東西在龍進康看來實在是太少了。僅僅只夠維持一個人一天的生命能量。在薩爾星球上，人們都是以各種動物肉和能量飲料來維持每日必須的生命能量。從電腦里的資料顯示，地球上可以用做人類生命能量的各種食物非常的多，稻谷、小麥、玉米、馬鈴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在龍進康的思維模式里，只要是能量，那就是有單位的。這麼一點點東西，這麼一點點能量，值得大驚小怪嗎？但是老張對于丟棄食物那種深惡痛絕的舉動和心痛的樣子又使他感到很迷惑。老張是一個老實人，龍進康對他的印象也很好，在他看來，一個老實人是不會說慌的。到底該如何判斷呢？龍進康不禁有些迷茫。

    自己是否應該多了解一下地球人的生活方式？帶著這樣的想法，龍進康驅車來到了附近郊縣上的一戶農民家里。眼下正是夏玉米的收獲時節，他要親自體驗一下玉米這種特殊生命能量的獲取方法。農家主人也很歡迎，畢竟，誰家來上一個不吃飯不要錢還白幫你干活的傻瓜這種事可不是沒天都能踫到的。

    累，實在是太累了。連續掰了幾個小時的玉米，龍進康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斷了。應該掰了幾百個玉米棒了吧！望著筐子里黃燦燦的玉米一個摞著一個，龍進康心里都快樂開了花。老天，能量，這可是生命能量啊！幾百個玉米，這可是我的勞動成果啊！興奮不已的他從口袋里掏出能量計數器算了起來……86天的能量……只夠用86天的能量，天啊！這難道就是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天的成果嗎？龍進康不由得失望萬分。只夠一個人使用86天的能量……我去挖一天礦弄到的能量也夠一艘戰艦開幾天的。地球人啊地球人，你們獲得生命能量的方式實在是太落後了。

    落後歸落後，自己的勞動成果還是要享受一下的。在老農的指點下，拾幾片干枯的玉米葉子，點一堆燒旺的小火，再放上幾根鮮嫩的玉米棒子。一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頓時飄散開來。

    香，真香，實在是太香了。啃著烤得焦黃的嫩玉米，龍進康不由得大感快慰。地球上的生命能量種類繁多，滋味也很不錯，不過像這麼好吃的生命能量自己也還是第一次吃到。好吃，實在是好吃……嗯？這是什麼？等等，大快朵頤的龍進康突然看見地上有一粒自己不小心掉落的玉米粒，大感心疼的他顧不上形象，連忙把它撿起吹吹了灰，放進嘴里。這可是自己拼死累活得到的勞動成果，不能糟蹋啊……等等……龍近康忽然間想起了老張那心痛的樣子，嘴里不由得停止了咀嚼。

    “糟蹋糧食，糟蹋糧食……”老張的話仿佛又在龍進康的耳邊響起，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天也才得到這麼一點成果，這還僅僅只是把玉米從地里收上來就已經讓自己感到無比的勞累了。那麼翻地呢？播種呢？還有澆水、施肥、除草……想到這些龍進康就感到不寒而栗。生命能量的生產過程竟然是如此的辛苦和勞累，輕易地浪費這些東西，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龍進康憤怒了，自從他從培養槽里出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憤怒。也只有親身體驗過辛勤耕作和勞累的人才會對浪費食物這種行為感到極其的憤怒。

    開除，我要把他們都開除。回公司的路上，龍進康腦海里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但是，他又有些擔心，畢竟公司是主人的，我只是一個代替他的管理者。我有這個權利嗎？帶著這樣的疑問他撥通了我的電話。

    “你是公司的副總裁，也是高級行政管理人員，在這種事情上，你有完全的決定權。”听完龍進康的講述，我笑著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錯，培養人的確是我的影子，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必須得到我的許可。但是，也必須要給予他們一定的權力和自由。畢竟，我現在是一個地球人。

    得到我的支持龍進康十分高興，忽然之間卻又猶豫起來。這幾名大學生畢竟是人才，按照現階段公司的發展情況，這一類人是不可或缺的。雖說冥王星基地可以栽植培養人，但是所需要的能量是巨大的，在能量采集艦沒有回來以前是不能夠消耗任何現有能量的。真的要開除他們嗎？還是給他們一個機會？他不禁有些為難，不由得的把肚子里的苦水倒向了我。

    看著這家伙迷茫的神情，我不禁好氣又好笑。都已經給了你權力了，你怎麼還是要問我啊！看來這個培養人的進化狀態遠遠沒有我預期的那麼樂觀。但是如果只讓他待在二線的話那他將永遠得不到進化的機會。就像這次事件一樣，只有他自己親身體會到了，才能夠知道那種感受。想到這里我看了看他︰“我說了，你是公司的副總裁，你自己拿主意，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王建強這幾天沒來煩我，他在忙著研究一項戰術。按照他的說法，那絕對是一項創舉，是機動裝甲戰術的一項改革。這家伙一向是牛皮吹的比天大，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把他說的話當真，直到後來看了他交上來的報告才改變了我的想法。

    遠、中、近三機配合的小組進攻戰術是我根據薩爾星戰斗機器人的三角進攻陣形演變出來的一種作戰方式。遠距離導彈、中距離速射炮、近距離格斗三種機動裝甲都有其各自的優點和缺點。遠程戰術導彈由于過于沉重，只能在機動裝甲的肩部安裝，通常裝備的都是“刺龍III型”地空兩用導彈。這種導彈為單邊六發裝彈，備用彈藥12發，再加上機體自身攜帶的彈倉，進行一場短時間的戰斗是足夠了。不過兩個發射器和所有的彈藥加起來的重量足有十多噸重，裝備了這些，機體的載荷量也達到了極限，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無法在機甲手臂裝備任何近戰武器，僅僅只能裝備一些輕型的防盾來提高防御能力。

    中距離機甲的武器有很多種。多管速射炮、遠距離直瞄炮、大口徑支援火炮和重型加農炮都可以裝備，他們的任務主要是沖鋒和中近距離攻擊。這些武器沒有太大的重量，機體的操縱也很靈活。在戰斗中，這種機甲是絕對的主力。由于距離的關系它們一般要與敵人近距離戰斗，彈藥消耗量是非常大的，所以不可能以單手各自持盾槍的形式出現。因此這種它的防護能力在三種機甲里是最差的，只能依靠自身輕便靈活的優勢來躲避敵人的攻擊。

近距離機甲說穿了就是格斗機甲。做為近身肉搏的一種機動裝甲，它裝備有破壞力巨大的格斗棒或格斗錘，也裝有防護能力極其強大的重型防盾，機動反應能力也在前兩種機甲之間。以各方面能力的平衡性來說，格斗機甲是最好的。但是刀劍再好用也比不上弓箭射出的距離遠。雖然格斗機甲的武器可以不用彈藥的無限次使用，畢竟也不能抵擋敵人的遠程炮火。在沒有前兩種機動裝甲掩護下的格斗機甲，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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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機後方鎖定並摧毀敵方遠程攻擊目標，一機擔任支援掃清敵人近距離支援，一機專門打擊敵重型兵器。三種機體相互結合，相互掩護，配合作戰。這就是所謂的小組進攻戰術。

    想法是好的，也是絕對可行的，與南京軍區的演習也證明了這一點。但那是培養人戰士在操縱機甲。培養人戰士是什麼？那是在培養槽里就已經開始進行戰斗訓練的人了，他們的基因是最好的也是最棒的。論戰術的配合與機體的操控能力，根本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們。但是現在我要的是龍牙一師的機動裝甲駕駛員也要達到和他們一樣的水平。

    不可否認，龍牙一師的戰士很強。兵員素質、戰斗意識、單兵作戰能力……就是全世界也找不出幾支這樣的部隊。但不管他們再強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會害怕，就會膽怯，就會有心理緊張等各種各樣的因素存在。三機配合戰術靠的是什麼？靠的是默契，靠的是機體之間的相互位置交換，靠的是各種火力上的互補。沒有這些，根本談不上什麼配合作戰。

    培養人是天生的戰士，他們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位都是按照最優秀戰士的基因制造的。因此，對于三機配合作戰他們有絕對的操控能力。但是地球人缺少這種默契，起碼在大部分的士兵當中都缺少這種默契。這種能力靠訓練是無法獲得的，它需要三個人非常熟悉他人的習慣、思想等等。一句話，三機進攻戰術很強，絕對的強。但是它不適合于地球人使用，起碼現在不適合。

    王建強的作戰理論就是根據這一點發展而來的，這個人的確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指揮官。在他看來，機動裝甲因為自身武器系統等各方面的限制，所以配合作戰是必須進行的。經過實踐證明，三機進攻戰術確實不適合在部隊大規模推廣。既然這種高深的戰術我們掌握不了，那麼就換一種我們能夠掌握的戰術配合。五機配合作戰如何？

    二遠二中一近，王建強在三機戰術的基礎上加了那麼一點點。在他的報告里這樣提到︰三機戰法需要機甲操縱者具有極高的全方位戰術意識和合作意識。在情況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需要迅速對進攻方向的行進路線做出正確的判斷。三機戰法是最徹底利用每一名士兵的最好方法。但是也加重了每一名士兵的戰斗負擔。在三機戰法中，每架機甲都要觀察到3—4面的情況。而人腦一般僅僅只能對1—2個方面同時進行觀察。3個以上就會出現誤差，這樣的誤差往往會導致進攻小組的嚴重失誤。如果在小隊中以5機形式進攻，則會大大減少誤差出現的機率。因為在5人小隊中，每個人的觀察面最多只有兩個，采用交替觀察模式時將會減少到一個。失誤率也可以減少到百分之十以下，同時，小隊火力、戰力各方面也將得到大幅提高，搜索面也相應擴大。雖然行進路線會擴大到原來的一倍以上，但5機合作的猛烈火力也會抵消行進中被暴露的危險。

    這個王建強確實有兩下子，看著他的報告我不禁笑了笑。他可是為我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自從阿富汗作戰回來以後，我一直都在思考這一問題。從這次出戰部隊的身上暴露出來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最主要的還是配合的問題。有的進攻小隊一下戰場就根本忘記了配合，一個勁地往前沖。如果不是毒氣已經把敵人消滅了大半，剩下敵人的戰斗力又很低的話絕對不可能有零傷亡這樣好的成績。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拿著高科技的武器居然打不過裝備比自己差的敵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在我們身上。

    訓練，必須要再加大士兵的訓練量。側重點也要由原來的單兵作戰轉為多機配合作戰。我們不是特種部隊，也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橫掃全世界的超人。雖然我們的裝備比敵人好，但這並不意味著敵人就打不過我們。第二天在師部進行的討論會上，我一再強調的這一要求，得到了王建強、馮風和李浩三人的肯定。

    “必須讓戰士們在平時的訓練中以各自所在的班、排互為假想敵進行攻擊，不要太依賴模擬訓練艙。那個東西訓練操縱技術還可以，但是說到戰術經驗，那還是像王建強所說的一樣，必需靠實戰。”看了看旁邊听得聚精會神的三個人，我繼續說︰“對抗訓練的機體不要怕受傷和損壞，只要能夠達到實戰效果，就是再多的機甲壞了，我也有辦法弄新的來。不瞞你們說，新型機甲已經在研究當中，可是如果戰士們根本無法對手上的裝備熟練起來，那就是性能再好的機甲也沒有，也只配在戰場上當敵人射擊的靶子。所以，王建強！”

    “到！”听到點名，王建強“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就以你的五機戰法為訓練主科目，進行機甲配合作戰。李浩、馮風。”

    “到！”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你們的訓練科目也和王建強一樣，訓練周期為三個月。王建強和你們兩人各帶兩個團，混成編制由你們自行組合。對抗訓練每周一次，輸了罰款贏了有獎。不要擔心機甲受損，我會按照損毀數量給你們補發。三個月以後，我希望看到龍牙一師的戰士不再是半個月前出戰的那群菜鳥，必須是一群戰力強悍的精銳部隊。明白嗎？”

    龍語澤來北京了，因為藥業公司又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樹大招風”。我現在算是真正體會到這個詞的含義了。碧龍藥業開發的“心絡靈”和“回還丹”在時常上賣的很火，賺的錢可謂日進斗金。那里有利益那里就有沖突，這是人類社會一個最基本的道理。大把賺錢的碧龍藥業自然成了一些貪婪人的眼中釘。

    “心絡靈”和“回還丹”從去年7月份上市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年的時間。藥業公司共接到各種類型的恐嚇電話、信件、郵包數百份。公司保安也抓獲各種經濟間諜、破壞分子和不明身份潛入工廠區企圖進行偷竊活動的犯罪分子70多人。由于公司的經濟效益好，員工福利待遇好，各種大小領導紛紛通過各種渠道把自己的親戚、子女和朋友介紹到公司就職。龍語澤按照我當時離開昆明留下的指示，對于這些人一個也沒有接收。同時對公司內部大力整頓，揪出了一批隱藏起來的其他企業潛伏人員。外不懼強權，內清新圖治。就在龍語澤正準備推出幾種新藥並擴大再生產的時候。碧龍藥業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自從上次游承生到法院告了我之後，藥業公司收到的傳票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多了起來。有告我們偷了他家祖傳密方的，有告我們賣假藥的的，有告我們壟斷市場的，還有告我們賣的藥太貴，因為買不起而加重了病情的。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這些官司不打又不行，打了也沒有多大意義。！對此，龍語澤專門設立了一個反投訴科，聘請律師常駐，轉門對付這種無聊的傳票，效果也很不錯。只是這天，他收到了一張很特別的傳票。

    碧龍藥業公司的總部在昆明，生產基地也在昆明。因為藥品配方保密的問題，我沒有在其他地方設立工廠。所以，全國各地的定貨都要由昆明發出。在眾多的運輸方式當中，運載量大和運費低廉的鐵路運輸成了碧龍的首選。

    鐵路運輸的數量是以車皮來計算的，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貨車車廂。一個車皮的裝載量一般可以達到幾十噸，平時外地省市的訂貨基本上都在幾百噸左右，也就是十來個車皮。由于鐵路調度的關系，這些車皮通常會由兩、三列火車分別懸掛發出。公司只要把所發貨物的批號、車次、車皮號等告訴訂購方，由他們在當地自行接收。

杭州的豐遠公司是家一家專門以經營藥品為主的大型經銷公司。從去年起碧龍剛推出“心絡靈”和“回還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作為我們在杭州地區的指定經銷商負責銷售碧龍的產品。與其它公司貨到發款的慣例不一樣，碧龍的產品從來都是款到再發貨的。畢竟我們產品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碧龍”這塊金字招牌也就成了信譽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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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遠公司的這次訂的貨是八萬件“心絡靈”和兩萬件的“回還丹”。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對方就已經把貨款打到了碧龍的銀行帳戶上。確認收到錢的當天，龍語澤親自到倉庫簽發了這些藥品的準許出倉記錄。因為豐遠的我們的老客戶了，信譽也很好。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龍語澤還專門派了兩個培養人保安跟車一塊兒到了火車站。看著這批藥品一件件地裝車及核對車皮號、貨號、車次和到達時間，再三確認無誤並親眼看著滿載的車皮掛上列車頭以後才離開。可誰會想到，這批貨物竟然消失了。

    首先發現問題不對的是豐遠公司。在“心絡靈”和“回還丹”這兩種特效藥物剛剛上市的時候，豐遠的上層就已經發現這里面有著巨大的商機，毫不猶豫地和碧龍簽下了杭州地區的銷售協議。這兩種藥品的表現也的確是很出色，為豐遠贏得了巨大的利益。但是因為碧龍公司的生產能力和諸多原因的限制，每一次發放給他們的藥品數量基本上都在五萬件左右。這次要不是為了擴大市場份額，由豐遠公司的總經理親自出馬，龍語澤也不會答應一次就發出這麼多的藥品。收到碧龍發來的列車時刻表和貨物到點時間以後，豐遠公司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大量的運輸車和相關人員到杭州車站等侯接車。

    火車很準時地正點抵達了車站，接車人員按照傳真資料仔細地在一節節車皮中尋找著自己的貨物。可是，從車頭找到車尾，又從車尾找到車頭，居然沒有發現和資料上相符合的車皮號。

    貨不見了？還是對方根本就沒發出？接收人員不敢大意，連忙將情況上報了公司。

    豐遠的總經理急了。對方要是沒有發出貨物的話，自己還可以索賠。要是貨物被盜的話自己的損失將非常慘重。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豐遠公司承受不起的。擴大銷售網的工作已經鋪開，所有的資金也都投入了進去。如果貨源跟不上，那將會對公司的信譽和商業職能造成重大影響和直接經濟損失。所以他不敢怠慢，馬上和遠在昆明的龍語澤取得了聯系。

    龍語澤接到電話一愣，第一反應是根本不可能。豐遠公司是碧龍的重要客戶，那個總經理自己打過交道，要說為了這麼一點錢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對豐遠公司來說也不可能。畢竟碧龍在全國的代理商也就那麼幾家，別人是擠破頭都想代理碧龍的產品。要知道能夠代理碧龍藥業的產品那可是相當于挖到了一座金山。以自己對豐遠公司的了解程度，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干。照這麼說來，難道問題是出在自己這邊？培養人是不會說慌的，早培養槽里接受腦波輸入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這一特性，所以那兩名培養人保安絕對不可能會有問題。他們是親眼看著這批藥品裝車的，車次也沒多錯，可對方為什麼沒有收到發出去的貨物呢？據那兩名保安說，這批藥品整整裝了四個車皮，難道有人能連貨帶車披一塊兒偷走？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兩種情況都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種情況——車站方面出了問題。

    李長生是昆明火車站的副站長兼貨運段段長。三十多歲的他在同僚中相比算是比較年輕的。很多人都非常羨慕年輕的他在這個年齡就能爬上如此的高位，以後的前途肯定也是一帆風順。卻不知道李長生也有著他自己的煩惱。做為一名鐵路局高級干部，李長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西南交大的文憑，敏銳的洞察力，再加上良好的人緣和自己最大的優勢——年輕。別說是一個站長，就是鐵路分局的局長，自己也完全能夠勝任。

    能夠勝任是一回事，能不能當上又是一回事。局長的寶座誰都想坐，先不說那幾個五十好幾還死守著副局長位子期望有一天能“轉正”的老頭，還有和自己同級別的不少同事對那個充滿誘惑力的職位也表示出相當濃厚的興趣。對于這樣一個炙手可熱的職位，沒有上位人物的提協和幫助，僅僅依靠自己能力的話是根本不可能染指的。李長生很清楚自己那當工人的父親和退休在家的母親對自己的事業和前途是根本幫不上任何忙的。想要當官，要往上爬，只有靠自己。

    請客送禮拉關系，這是走官場交際最基本的路子。當然，想釣多大的魚就得下多大的餌。能管得住局長的魚自然小不了，雖說達不到鯨魚那種巨無霸的標準，可也總不會是小江小河里蹦達的小蝦米。一般的飯局和普通的禮物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李長生又是一個剛剛上任雖有貪欲卻沒那賊膽去拿的人。光靠自己那點工資，自然會感到捉襟見肘。

    就在李長生為了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寶座發愁的時候，一個他根本意想不到的機會送到了他的面前。

    王文耀是市里負責私營企業管理這一塊的副市長。這個職位可不低，雖說不能呼風喚雨，卻也能左右逢源，威風一時。開玩笑，堂堂一個副市長，那可是幾百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誰敢不給我點面子？可讓王文耀意外的是，還真就有人敢不給他這個面子。

    碧龍藥業是省市制藥行業的一塊金字招牌。作為上面領導特別關照的明星企業，王文耀對碧龍藥業可謂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這塊金字招牌的確是自己事業上的一大助力，上繳的稅金高的驚人，讓自己在上級領導的面前多次受到表揚和夸獎。恨的是這家企業居然如此的不長臉，不管哪次自己下去視察，從來就沒有好處費可拿。要知道我可是市長啊！不管什麼時候去哪家企業，臨走的時候都要揣上一個厚厚的大信封。可這碧龍藥業偏偏要和我對著干，要不看你是省里的納稅大戶我早讓你關門歇業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奇妙不可思議。碧龍藥業就像是一塊讓王文耀看著直流口水確又無法吃進嘴里的蛋糕，讓他寢食難安，頭疼不已。偏偏他的老婆還要來插上一腳。

    碧龍公司員工的福利待遇好，這是在市里人皆所知的秘密。人均5000元以上的月工資，健全的福利養老保險制度，最讓人心動的還是房子。只要能成為碧龍的正式員工，就可以分到一間三室兩廳85平米的房子。對于一些剛剛走上工作崗位的人來說，房子，是他們短時期內最大的追求。買上一套這樣的房子起碼要花光整整一代人的所有積蓄可能還不一定夠。而碧龍居然拋出誘惑力如此之大的一塊餡餅，怎能不讓人一擁而上呢？

    想進碧龍？行啊！只要你有本事得到公司管理層的認可就行。沒有本事想進來混飯吃？那絕對不可能。每一個剛進公司的人都會被告知，三個月的試用期，就是考驗你自己能力的時候。通過了，前程似錦。通不過，卷鋪蓋走人。天王老子也一樣。

想進碧龍？行啊！只要你有本事得到公司管理層的認可就行。沒有本事想進來混飯吃？那絕對不可能。每一個剛進公司的人都會被告知，三個月的試用期，就是考驗你自己能力的時候。通過了，前程似錦。通不過，卷鋪蓋走人。天王老子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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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各種想把自己親戚朋友安排進這個安樂窩的大小領導。龍語澤的態度是明確的︰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但如果沒能通過試用，只有開除一途。剛開始大家都以為這僅僅只是托詞而已，直到幾個不信邪門的家伙踫壁以後才逐漸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別人我不管，可我老公是副市長，這點面子碧龍總不會不給我吧？抱著這樣的想法，王文耀的老婆明確的對自己男人提出了要進碧龍工作的要求。高工資高福利，外加房子好待遇，這麼好的工作市長的老婆不去還能有誰去？

    對于自己老婆的要求，王文耀自然是雙手贊成。在他看來，這樣的要求很合理，也很容易辦到，因為碧龍正在招人。當即他就給碧龍藥業打了電話。

    龍語澤的回復很爽快，也很明確︰“沒有問題，過來面試，通過了就可以，通過不了我們就不要。”

    “面試？通過？”這些扎耳的詞語在王文耀听起來不過是場面上的客套之詞。開什麼玩笑，堂堂一個副市長的老婆哪個單位敢不接收？

    自己的老婆落選了？這個看來很意外卻又理所當然的事實讓王文耀很憤怒。這是藐視，藐視自己的權威，藐視自己的存在。平時不給自己面子也就罷了，這次居然敢如此羞辱自己，這，這種消息傳出去自己的臉往哪兒放啊？

    其實這倒不是王文耀的錯，這種事情如果碧龍藥業換了一個負責人肯定沒問題。可偏偏這個負責人是龍語澤。龍語澤是什麼人？他是一個培養人，他只會完全的執行我的每一個命令。他鐵面無私極其公正，在這種問題上自然是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我也就不用和你客套了。抱著這種想法，咬牙切齒的王文耀取消了原來給予碧龍藥業的所有優惠政策。甚至動用手中的權利在原料、銷售每一個環節上卡碧龍的脖子。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給你舒服，甚至，要讓你死。

    面對王文耀的挑戰，龍語澤一點也不擔心。你卡我的脖子？好啊！那我就不生產了。在他的授意下，碧龍在各大媒體和報章上都放出消息︰“因為各個方面的原因，段時期內，碧龍將不再對外供應任何特效藥品。”

    消息放出，一時間各大醫院、藥店著急了，眾多的患者也急了。這可是救命的藥啊，怎麼能說不賣就不賣呢？那米飯不賣了還可以吃饅頭，都是一樣的填肚子，口味上有點不同沒什麼大不了。可這生病了能亂吃藥嗎？總不能我得了癌癥拿著感冒沖劑喝吧？人命關天啊！這事越鬧越大，弄的周圍幾個省的領導都開始過問了。順藤摸瓜，查源調頭，自然查到王文耀這里來了。

    批評處分是少不了的了，最讓王文耀受不了的還是要他親自去向碧龍公司道歉。這下，他和碧龍的仇算是徹底結上了。

    明著不能整你，那就來暗的，老子一定要把你整垮。王文耀仔細研究了碧龍的每一張訂單，每一宗交易，希望能從中找到能夠讓自己利用的地方。工夫不負有心人，終于，他找到了這個弱點——運輸。

    貿易往來誠信為本，款到發貨是最基本的誠信原則。碧龍藥業的產品在全國各地賣的非常火，斷貨是經常的事，要是能從運輸上給他來上這麼一下子。把貨物到達時間一拖延，給對方造成損失，那他碧龍肯定得賠，弄不好還得被告上法庭。到時候，我再輕輕推上這麼一把，哼哼哼！碧龍藥業，你就等死吧！

    要想卡住運輸這條路，鐵路貨運是關鍵。就在王文耀正琢磨著該如何下手的時候，李長生自己送上門來了。

    想當局長？想往上爬？要我提攜你？行啊！沒問題，不過你得幫我把這個事辦了。以正常的手段給我扣他幾車貨下來，拖，把他拖到沒辦法為止。最好扣他個一年半載，越久越好。只要你辦好了這事，我直接點名給你當那個局長。

    得到了王文耀承諾的李長生歡天喜地的開始了他的活動。自己別的權力沒有，可要說扣留幾個裝貨的車皮，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理由嘛更簡單，隨便找個衛生檢疫不過關啊，包裝不符合規範啊都可以。只要做幾件這樣的事就能升官，真是老天開眼了。就這樣，李長生以車皮計劃超標的理由扣下了碧龍裝貨的車皮。

    龍語澤急了，不按時發貨這可是足以構成商業欺詐罪的啊！心急如火的他上下打點，運用一切關系希望盡快讓這車貨發出。可是沒用，人家火車站是以正常名義扣壓車皮的。再說這里面還有利益關系。所以不管接到誰的關照電話，李長生就是一句話——車皮計劃超標，誰說也沒用。

    明知這是陰謀卻又毫無辦法的龍語澤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先把倉庫里所有的存貨以空運的方式發到了杭州。又在電話里和對方反復解釋和道歉，並保證再寬限數日一定會把所欠藥品補齊。對此豐遠公司也表示可以理解，雖然數量少了點，可也足夠撐上一段時間了。得到了幾天喘息時間，龍語澤這才趕緊上北京來找我商量對策。

    對于這種使用正常理由扣押無問題貨物的事情只能用特殊手段來處理。因為不管你以任何名義，拿出任何證明都沒有用。人家已經說了這是車皮計劃超標。至于標準是什麼，你是不會知道的。就算你去問他，也是會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所以，想要處理這種事情就必須采取特殊手段。

    十四集團軍是一支常年駐昆的野戰部隊，和地方上的關系也很不錯。這天，集團軍司令部的一名中校軍官帶著警衛連來到了火車站，直接找到了李長生。

    正在吃飯的李長生很奇怪，眼前這些荷槍實彈的軍人找他究竟有什麼事。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嚴的氣氛也使他感到很不舒服。這時，那名中校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馬上放行被扣押的四節車皮。

    李長生一听馬上表示反對，開什麼玩笑，那可是關系到自己前途的四節車皮，怎麼能說放就放。氣急敗壞的他再次祭出了那個屢試不爽的法寶——車皮計劃超標。

    中校微微一笑，亮出了一張紙。

    什麼？軍用物資？這明明是碧龍公司對杭州方面發出的貨物，什麼時候成了軍用物資？李長生疑惑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中校。眼前這幫人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軍人，而且還是警衛部隊。手中的證明自己也看了，確確實實是十四集團軍司令部發出的證明。說實話，李長生很想不理會他們，要知道，那些車皮關系到自己的前途。可是又有誰敢扣押軍用物資的運輸呢？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要槍斃的。自認還沒有活夠的李長生只能長嘆一聲，事已至此，由不得自己啊！

    眼前的危機一解決，問題就好辦了。王文耀本來也就不是什麼清官，貪污受賄是少不了的，只是數額多少的問題。本來你好好當你的官和我也沒什麼過節，可你偏偏要和我過不去，行啊！那我們就比比？于是，檢舉、揭發、上告……在碧龍藥業的舉報下，王文耀被紀委收審了。

汽車油價漲了，漲得不多，每公升漲了三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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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軍委的例行會議結束以後我半開玩笑地對劉正聲部長說起此事，還說要再這麼漲下去我們空怕得拿軍費來買油了。我這本來是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听了以後眉頭緊皺，拉著我就往主席辦公室走去。

    汪增益主席還是和平常一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只是旁邊多了一個人——唐容總理。

    “巧了，我剛要跟他說這事。沒想到他倒自己先和我說上了。”劉部長拉著我坐下，自己先對著那倆位說了起來。

    “呵呵！看來我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總理笑了笑。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什麼想到一塊去了？我又說什麼了？”看著這三個人我實在搞不懂他們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小趙，先坐下。听我們慢慢給你解釋。”主席發話了︰“事情是這樣的。”

    石油，是支撐一個現代化國家的能源命脈。國防、民生、國家運轉都要依靠它。從幾個世紀以前石油被發現以來，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們所重視。幾億年前那些枯萎腐爛的植物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那朽腐不堪的身軀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居然會受到人類如此的青睞。

    地球上現已探明的石油總儲備量為7000多億噸，但是深埋于地下的它分布並不均勻。中國的儲量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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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年代發現的勝利油田和大慶油田剩下的儲藏量已經不多了。根據有關專家的推測，照現在這樣的開采速度，再有50多年以後，油田也將完全枯萎。而中國陸地石油最終可采資源量為94.5億噸，按照目前速度大約在58年之後完全枯竭。中國的西部油田，由于條件惡劣，開采成本高，遠離消費市場，因此開采代價極大。海上油田，由于海洋勘探難度和成本比較大，技術條件要求比較高，目前主要以合資為主。而南海，黃海等海域與許多國家有領海沖突，因此很難開采。到那個時候，中國大地上能夠產出石油的地方就只剩下新疆的克拉瑪依和沿海幾座距岸很近的海上油井。對于中國這樣一個日耗油量約600萬桶的國家來說，這點石油根本不夠。

    沒有石油的可怕的。你可以設想一下萬一哪一天中國沒有一滴油可用的情景。成千上萬輛的大小汽車停著不會動，輪船開不走，飛機飛不起來。最可怕的還是軍隊，各種作戰飛機和戰斗車輛因為沒有油而無法動彈。假如這個時候，有別的國家對中國發動一場戰爭……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沒有能源，國家也將消亡。

    中國不能沒有石油，無論用什麼方法，我們必須得到它。

    買。這是一種最古老的交易方式。以各自所需要的物資進行交換，這是中國彌補自己巨大石油缺口的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地球上石油儲量最大的地方就是位于中東的海灣地區，那里有著可供全人類使用100年的石油。那片土地上什麼都沒有，只有石油，靠著賣油給別的國家，那里的人民居然成了世界首富。然而，靠買來維持一個國家的能源需要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不單是那里，英國的北海、俄羅斯的西伯利亞等地區也有著巨大儲量的石油。可那些都不是中國的領土。

    中國的範圍內難道就真的找不到一點石油了嗎？當然不是，南部海域的大陸架下面，就有著儲量豐富的石油。

    既然有，那為什麼不采呢？這正是我想問的問題。

    “要是能開采的話我們早就動手了。”主管經濟的總理一臉無奈的樣子︰“南海諸島油氣田的規劃方案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做好了，可就是一直無法開采。原因很多，最主要的就是技術力量不足。海上石油開采不同于陸地開采，它對各方面都有很強的要求。我們國家這方面的科技研究起步比較晚，西方發達國家對我們又很敵視，根本不允許任何科技流入我國。再加上南海周邊國家和我們在這片海域上的大小島嶼一直存在領土爭議，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尤其是南海油田，周遍國家已經打出豐富的油氣，越南通過開采南海油田，從石油進口國變成石油出口國。如果爭奪南海，東南亞同盟就會集體對抗中國，切斷馬六甲海峽，而中國進口原油主要通過馬六甲海峽運輸，所以這也是我國無法在南海問題上強硬的原因。而且東南亞同盟背後還有美國和日本兩個強大的影子。到2020年我國石油76%依靠進口，因此我國更加得罪東南亞國家。在今後，石油主要靠進口的時代，由于油價飛漲，中國目前所依賴的出口加工業將完全崩潰，”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都還不說了，”劉部長忽然插進話來︰“最可恨的是這些國家看到我們一沒有辦法開采，二又沒有強大的海軍可以周邊島嶼進行有效的保護。竟然勾結外國石油公司，以合作的方式在這塊本該屬于我們的土地上大肆開采。單這一項，他們每年就要從南海諸島略奪走近千萬桶的石油。而我們卻毫無辦法。”

    “那為什麼不打呢？”我實在不能理解這件事情，一個領土面積近千萬平方公里的泱泱大國居然還要被旁邊一個彈丸小國欺負，這實在是不合理。

    “打是不能打的，最起碼現在不能打。”端坐一旁的主席發話了︰“不但是南海諸島，就連現在國內鬧的紛紛揚揚的釣魚島，我們都不好有所動作。”

    “為什麼呢？那些不都是我們的領土嗎？”我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