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香港從1949開始 作者:古龍崗(連載中)

mk2257 2010-7-11 21:55: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7 41576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26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唱衰
    各力那此書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譯本,非常的不容易。必出  就算是譯本,對那些保鏢們來說,依舊是一部部難以逾越的高山。可事情就是這麼容易」以前這些人覺得他是資本家。心裡總是對他有著那麼一絲隔膜,現在發現他居然對社會主義有著這麼「高深」的研究,這種隔膜居然就不知不覺地消失了。之後幾天,不管是哪一個。就連一向最跟他不對盤的朱二蛋,面對他的時候也溫和了許多,甚至還會主動笑了。

    「真奇怪,他們就這麼容易對付?那個唐學紅把他們找過來,難道就沒提前打過招呼?」胡家義一直搞不明白,這些保鏢既然是從北面選過來的,怎麼也應該是思想堅定,對誰有敵意,那就是對誰有敵意,絕沒那麼容易改變才對。怎麼被幾本書就收拾了?

    「唐學紅壓根兒就沒好好找。我要的是保鏢,用得著弄那麼多的戰鬥英雄過來?保鏢是用來保護人的,關鍵的時候還要替被保護者擋子彈、擋刀子,可這些戰鬥英雄是幹什麼的?人家只負責衝鋒陷陣,哪兒有子彈就躲開哪兒,怎麼保護?」張力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些日子看過來,我早就知道他們有多簡單了。」用這麼一群人來應付我,簡直就是噁心人!」

    「那你幹嘛不把他們打發回去?」胡家義問道:「上回你說你跟北面打好關係,目的是想有一天能落葉歸根,可我怎麼看你也不像是想家的人。再者,你老家到底是哪兒?祖墳又在哪兒?我怎麼一直都沒聽你說起過?。

    「你可是報社總編,我怕你管不住嘴巴,一吐嚕,就把我的秘密全都洩露出去。真要那樣。我到哪兒哭去?」張力笑道。    「笑話,你老家在哪兒也算秘密  」胡家義眨了眨眼,笑道。

    「廢話,這不僅是秘密,而且是驚天之秘!懂不懂?」張力哼了一聲。他的老家可是在力舊年,所以,算起來歷,全世界也沒有比他更加神秘的了。而一旦洩露了這個秘密,不管是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兩大陣營都絕對饒不了他,切片研究那恐怕都是輕的」沒聽過美國的萊特基地麼?據說裡面就藏著外星人的遺核。

    曾經有個基地裡的成員透露,說全世界最高級的飛機,在萊特基地研究出的飛行器面前,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而為了保住這個基地的秘密,美國政府又是殺人,又是佈置迷霧的,費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據說,曾經有一全部長級的高官覺得應該把這個秘密跟所有人共享,結果沒多久就被人從樓上扔了下去」那可是全部長!在美國那個,新聞自由度極高的社會,別說死全部長,就是部長的狗死了也能炒上一眸子。可是,這全部長的死愣是沒翻起多少浪花兒。他張家人雖然現在也有了一點點身份,可再怎麼著也比不上人家一位美國部長吧?穿越時間,可比穿越宇雷空間更加艱難,他可不相信面對這麼一個重大的發現。那些人還能保持克制。

    「難不能人家還會掘了你的祖墳?。胡家義白了他一眼,不過,話一說完,他卻突然心中一動,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興奮起來:「我明白了。你,你的意思是說,你老家還有親人,是不是?所以。你才會害怕把自己的來歷洩露出去,就是怕影響到他們!」

    「你真聰明!」張力隨口答道。在大陸他還真有親人,就是他爺爺奶奶,說不定曾祖父一輩也都還在」可問題是大家相互都不認識啊。

    「我就說嘛。你連保鏢都朝人家要過來了。還在乎老家這個秘密胡家義歎了口氣,「可惜啊,我全家都不在了。就只剩一個妹妹」。

    「別多愁善感了,我現在不也孤身一個?」孤單單一個人在外,這種事放到引世紀再普通不過。張力也是這麼一路過來的,曾經的苦處,想多也其實池難受。可再想多了。那就是矯情了。說起來,不管是這年頭還是那年頭,普通老百姓誰沒受過點兒苦?而且,張力相信,現在這個時期的老百姓雖然在物質生活上並不怎麼樣。心靈上卻絕對比引世紀的人們要幸福的多。因為,在這今年頭,中國老百姓只要肯下功夫,就沒有找不到活兒的,工人絕對不用擔心下崗。農民也不擔心沒地種,知識份子更是緊缺,大家基本不用忍受心靈上的煎熬。

    「你是不是信不過中共?」胡家義一路南下,自然也是見識頗廣,很快就從那一絲的愁緒扔到了一邊,不過,他卻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什麼意思?」

    「你要是信得過他們,用得著連老家在哪兒也當成秘密嗎?還不是害怕他們拿你的親戚、甚至是家裡人找你的麻煩,我說的對不對?」胡家義又接著問道。

    「嗯」你說的對,太對了!」張力苦笑著答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條。蘇聯殺人如麻,前車之鑒。中共現在跟他們又聯繫那麼緊密。我真的害怕他們也會走上同一條道路!」

    「是啊胡家義聞言也感歎起來:「我看他們只知道一味地打擊什麼反革命,可反革命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支持共產黨就是反革命?真是笑話。國民黨當初也是革命先哪,二美齡那此人不也當了新中國人副垂席麼。支持國民割只旭馴「見得就是支持蔣介石。真要這樣算,致公黨的創始人之一還是陳炯明呢,那傢伙當初差點兒害死孫中山,那可是國父,比起國民黨,這致公黨豈不是更加可惡?,,他們根本就沒有給出一個合適的定義,還把自己的政黨等同於革命,高踞於國家法律之上,這樣下去,沒有一個約束,打擊範圍肯定會無限制地擴大」老百姓最容易煽動,等他們情緒失控,大陸肯定還有的亂!」

    沒想到胡家義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張力聽得一時聽得有些愣住。沒有一個合適的定義,只知道一味的打擊,好像確實如此。在深圳呆得久了,他當然知道!喲年的大逃港事件」因為許多香港居民的先輩就是在那個時候逃到的香港。而造成大逃港這一震驚中央的事件的直接原因,恰恰就是「三反五反」鬧得太凶,打擊範圍擴大,讓許多曾經為國民黨服過役,或者是工作過的人受不了,甚至是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這才不得以背井離鄉。而一直往後,「文化大革命」之所以鬧的那麼凶,恐怕也是因為前面這些年的政治運動過於激烈做了鋪墊,就像胡家義所說的,老百姓受到煽動,情緒失控,把一切激烈行為都視為理所應當!

    「了不起,最近眼光見漲啊!」張力忍不住讚了胡家義一句。

    「客氣」胡家頭朝他拱了一下手,微顯得意:「再怎麼說,咱也是香港第一大報的主編,也不能太差不是?」

    「比太差確實是漲了一級,現在你已經進階為「比較差,了,我看好你,繼續努力!」

    「幕!」    保鏢的事情其實只是小事,就算沒有這些保鏢,張力現在也不再擔心廖其松會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而且,廖其松的死雖然並不是他動的手,卻也相當地鎮懾了一下香港的許多人。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的同時,也沒有證據表明這個案子就不是他做的」聯想到以前他對《港島日報》主編李達倫幾乎趕盡殺絕的套路,大家還是比較確定廖其松的死跟他有關。這麼一來。誰都害怕他這個翻臉就不認人的傢伙,自然不敢隨便惹麻煩。

    不過,害怕他的人只是那麼一小撮兒。在香港混的久了,那些有勢力的人也不少,大家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而相比起這些人,還有許多人也是他張力惹不起的。

    就像高漢華」國民政府佈置的事情,既然答應了,就得趕緊干!所以,不等過年,張力就再次把香港新聞集團的相關人等給召集了起來。商量著怎麼給日本上點兒眼藥!

    「老闆,你這個活兒可接得太大了點兒吧?」

    「怎麼了?」

    張力看了一眼發話的衛風,反問道。這傢伙最近行情不錯,不僅上一回調查油麻地。還有石狹尾那些棚戶區居民成住情況立了功,最近還扒出了幾個大新聞,另外,就是在廖其松被殺一案之中出了幾個好點子。為報社幫了不少忙,又有李廣生、辛輔善這些老兄弟推舉,已經成為了集團的高層」當然。這也主要是因為香港新聞集團還沒有正式掛牌,成員太少,要不然,以這傢伙的性情。當個中層恐怕都很難。就算是現在,這傢伙也主要是負責一個,各個高層之間的溝通和文件的傳遞。說的直白一些,就是一個高級的文件傳送員!

    「日本雖然敗了。可再敗那也是一個國家。唱衰一個國家,讓他們跟另外一個國家產生矛盾」老闆。這事兒也太匪夷所思了!我連想都不敢想!」衛風苦笑著說道。

    他一向佩服張力,非常佩服。並且一直以張力為自己奮鬥的目標。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恐怕根本就沒有希望追上張力的腳步,因為他永遠都想像不到張力會做什麼。日本再衰敗,那也是一個國家」找一個國家的麻煩,人家要是發了颶。區區一家香港小報社能抵得了人家幾分力氣?

    「老闆,咱們的報紙最近銷量不是很好。」辛輔善也有些猶豫地看著張力說道。

    「哦?不是說最近在香港、澳門。還有台灣的銷量加起來已經超過三十集了嗎?」張力問道。

    「老辛說的是日本!」胡家義說道。「前段時間,仗著麥克阿瑟的名頭,咱們在日本的發行量一舉突破了一百萬大關,可現在」胡家義又苦笑了一下,「才過去幾天就只剩下十多萬份了。照這個勢頭下去,用不了多久,咱們在香港的分社就要關門大吉了!」

    「你本來就不應該用《香港人報》這個名字去日本發行!」張力笑了笑,當初胡家義到日本辦報社他就不怎麼支持,不過考慮到自己還有許多事情,也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沒有跟著摻合罷了。可沒想到。網開始沒多久,《香港人報》在日本就發行超過了五十萬,後來更是一路颶升,逼近百萬大關,這個數字更是曾一度讓香港的許多報業同行接近崩潰」,而胡家義看到這個,成績之後,也立即由原本的惴惴不安變得信心百倍,勢要將日本打造成《香港人報》的另一個基地。可惜。事與願違,正當這傢伙女似訣給日本方面。打算擴大日本分社的規模的時候。噩耗愕不:報紙在日本的發行量一落千丈,」

    「這也不是阿義的錯誤。當時。咱們《香港人報》因為老闆你找絕了麥克阿瑟的邀請這一緣故,在日本名聲很響。阿義借這個名字搞發行,能立即就打入日本的報界。並且佔據極高的發行量」而且,我們當時也沒想到能有這麼好的成績,本來就是想試試水,撈一票就走的羅亮恆幫胡家義分辯道。

    「那就是說,日本方面的問題根本就動不了咱們的根基,是不是?」張力問道。

    「著然。」羅亮恆點頭說道。

    「那還擔心什麼?」張力又反問了在場的幾人一句,「根基穩固。咱們就有影響外界的能力。你們可別告訴我,因為我最近不怎麼管報社的事情,你們就讓咱們的報社在香港變得不值錢,在東南亞的影響力也變小了!」

    「怎麼會」李廣生笑了笑,「我們最近還商量了一下,打算去馬來西亞購買一家報紙,嘗試打造老闆你說的「新聞托拉斯,呢」。

    「哦?擴張了?」張力心頭一喜。沒想到這些傢伙不聲不響地就開始想著把勢力伸出香港了。馬來西亞是他最喜歡的東南亞國度之一,雖然沒去過。可相比起印尼、菲律賓、泰國這些時不時總要鬧點兒事出來的國家,大馬還算得上是比較穩定的了,而且那裡的風景也相當不錯。在東南亞也很有影響力。在那裡投資絕對有前途。

    「老闆,我們要買的可是《東南亞論壇報》!」羅亮恆看了張力一眼。說道。

    「東南亞論壇就東南亞論」等等,你、你們說的是」李達倫?」張力突然瞪起了眼睛掃視了一圈兒,最後把目光停到了羅亮恆的臉上:「老羅,你給我搞鬼?。

    「我怎麼敢跟老闆你搞鬼?。羅亮恆苦笑,「當初李達倫搞這個什麼《東南亞論壇報》,老闆你還不是通過我偷偷插了一手?讓李達倫不明不白地給你打工。說到搞鬼,我們誰能比得上你?。

    「這話不能這麼說。其實阿力當初也是為了李達倫好。」因為跟李達倫有過一點恩怨,胡家義這一回站到了張力的立場上,「你想想,他一個人孤身在外,又因為跟我們鬥了一場,財力也損失不想在大馬站穩腳跟得多不容易?再怎麼說。他李大主編也是香港報界的大人物。讓他重新篳路藍縷地去創業。我們了看著不好受」阿力那麼做,還不是想讓他早點兒走出失敗的陰影?」

    「嗯,我知道」。羅亮恆笑了笑。可那笑容怎麼看也沒有一點兒相信的意思。而且不僅是他,在場的每一個人也都是同樣的笑容,明顯也都不相信張力會有那麼好心!,」真要是不忍心看著人家篳路藍縷地去創業,當初就別把人家逼得幾乎走投無路呀!

    「行了,不說這些了」。張力也有些臉紅,他倒是真沒想到胡家義居然也有這麼顛倒黑白的本事。他之所以偷偷的借羅亮恆的手去投資《東南亞論壇報》,還不是為了暗的裡掌握住李達倫的脈絡,免得這傢伙哪一天再回來報仇?哪裡是什麼可憐那傢伙。不願意人家重新艱苦創業:「《東南亞論壇報》創立的時間雖短,影響力現在也還只限於大馬的少數幾座城市,可發展前途卻很好。我對李達倫的能力還是非常看好的,」

    「是啊,李達倫確實很有能力,而且,他其實也很看好老闆你!」羅亮恆笑了笑,「雖然老闆你又要搶了他的新基業,可他也覺得,如果能靠著咱們這棵大樹,對以後的展會更加有利。所以,他決定跟咱們好好談一談!」

    「什麼叫搶?我這可是一分錢一分貨的購買!」張力微有些不悅。

    「真的?」羅亮恆笑了笑,一臉戲譴:「那老闆你原本只是通過我暗地裡掌握了《東南亞論壇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麼最近這股份又變成了百分之四十六了?再有百分之五。你可就成了這家報紙的新主人了!」

    「你,你聽誰說的?我哪有張力老臉一紅,趕緊辯解。做人,可千萬不能被別人說成是喜歡趕盡殺絕,不給人活路,這樣的人在華人***裡是吃不開的。尤其是人家李達倫已經被他趕到了國外,他再追殺過去,也確實顯得非常過份。    「不是要跟我們談判一下收購的問題嗎?李達倫最近清查了一下報社的股份組成,結果發現胡文豹先生那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居然都到了老闆你的名下!」羅亮恆又接著說道,一副誓要揭穿張力嘴臉的勢頭。

    「那不關我的事兒,是胡先生非要送我的!」張力趕緊辯解。胡文豹是胡文虎的弟弟,「虎豹。兄弟名震東亞,商界中人不知道這倆名字的還真是不多。他跟胡文虎關係那麼好,商量在蔡湧投資建設碼頭的時候,恰巧遇到從新加坡過來看哥哥的胡文豹,,三個人商量了一些事情,在談到有關在全世界範圍推廣集裝箱運輸的時候,胡文虎提出讓自己家的報紙幫忙一起宣傳,還讓胡文豹有空也去跟那些關係好的其他報紙聊一聊,大家一起幫個忙。而就是這樣,他從胡文豹嘴裡知道,李達倫當初為了創業凹曰混姍旬書曬)小說齊傘。心然還從一向樂善好施,喜歡幫助人的胡家兄弟那裡以報之十六的股份換取了一筆資金,錢雖不多,卻也等於是讓李達倫戴到了一頂「胡氏」的帽子,有了這頂帽子。李達倫在大馬的華人***裡很快就站穩了腳跟,並且發展的還不錯。結果。他當時鬼使神差地就提出向胡文豹購買這百分之十六的股份,理由是自己很看好這家《東南亞論壇報》,想進行投資,結果,胡文豹跟胡文虎一樣大方,錢都不要,直接就把這百分之十六送給他了,第二天就讓人把文件給他送了過來。

    「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怪不的李達倫那麼痛快!」胡家義冷哼了一聲,「他是害怕自己不答應,又要白忙一場了吧?」

    「別說風涼話行不行?。羅亮恆不滿地看了胡家義一眼,「那再怎麼說也是我朋友。他是犯過錯,可現在已經改了」

    「行了行了,自己人吵個什麼勁兒?。看到胡家義似乎想反唇相譏。張力趕緊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其實胡家義和羅亮但都是好人,平時合作的也很不錯。可就是在李達倫這件事上談不攏:「咱們先不說李達倫了,反正收購的事情你們已經開始施行了,該談就談唄。也算是咱們新聞集團向外擴張的第一步!」。

    「只是可惜了日本那一邊兒!」胡家義有些惋惜地說道。日本方面的發行量一度上百萬,這是他執掌《香港人報》以來最愕意的成績,可沒想到只是曇花戶現。如果這種情況能持續下去該多好?

    「所以才說要走出香港辛輔善看了張力一眼:「我真的佩服老闆的眼光,香港這個。地方畢竟太在這裡發行量再大,比起那些人口眾多的國家,也依然只能算是毛毛雨!」

    「這個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是哪個?咱們可以去那裡發展發展嘛」。衛風叫道。

    「世界人口最多的就是中國。大陸」。李廣生微瞪了他一眼:「你去嗎?。

    「這,這個」我先考慮考慮!」衛風訕笑了兩聲,縮回腦袋不吭聲了。雖說都是老同事,可最近他卻對李廣生有了一種莫名的害怕的感覺。他一直認為這是因為對方地位比他高,又比較嚴肅的緣故。所以早就暗地裡發誓要出人投地。有朝一日超過李廣生。

    「先在東南亞,以後,我們可以去印度!那裡人口多!」辛輔善又突然說道。

    「可印度也很窮。要我說,最好還是能把勢力延伸到英美那些國家,那才賺錢呢!」衛風突然又冒了一下腦袋:「你們想想,在香港,咱們的報紙是一份兒一毛幾分,到美國,那也是一毛幾分,可光是美元跟港幣的兌換率,咱們就多賺了好幾倍啊!」

    「那你們幹嘛不乾脆就佔領全世界?。張力白了一眼這夥人,又敲了敲桌子:「我們現在要談的是怎麼給日本人上眼藥,不是集團的擴張!這個問題你們回毒再商量」。

    衛風張了張嘴,又縮了回去。

    「老闆,唱衰日本,我們可以再把當年日本侵華戰爭的歷史重提一下。如果想要所有人都同仇敵愾。還可以把他們侵略東南亞的事情再翻出來,,還有他們偷襲珍珠港這一事件,美國人最恨的就是這個了!」辛輔善覺得張力剛才也了自己,趕忙表現了一下。

    「舊事重提,恐怕作用有限。而且,美國人現在還要靠日本當後勤基地,去跟志願軍打朝鮮戰爭。他們不會為了過去的事情就跟日本人翻臉的。」羅亮恆說道。唱衰一個國家,這種事以前沒幹過,真的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還好這回是日本,那幫矮鏗子在整個棄亞都沒什麼人緣兒,幾乎就是人見人恨,比較好對付,要是哪一天張力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國家,那可怎麼辦?

    「有道理李廣生頜首道:「老闆你還要整個輿論方向有利於台灣」可我總覺得拿這些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來說事兒的話,恐怕很難做到。別忘了,日本人可是佔領了台灣半個世紀,這五十年,台灣有許多人都變得心向日本。我們就算拿出些事兒來說,日本人也照樣能找到自己的支持者」這些事說出來,頂多就是一場論戰,影響不到那些政客的想法。」

    「不能有利於台灣,那就有利於華人。中華民國雖然已經退出了大陸,跑到台灣一隅,已經不能代表大陸的人民,但還是能夠以中國人民的名義說話的。只要中華民國的代表還坐在聯合國的代表席上,國際上就必須承認這一點。所以,只要我們能夠找出日本人侵略中國所做的一些惡事,那麼,台灣方面就有權借此提出一些要求!」羅亮恆說道。

    「可剛才你們都說了,日本人做過的那些惡事都已經走過去式了,舊事重提,難以達到效果。」胡家義皺眉說道。

    「我知道有一件事,應該還沒有怎麼提過,或者說,就算提過,卻沒有被認真對待過!」張力突然沉聲說道。

    「什麼事?。看張力表情嚴肅。一干人急忙追問道。

    「咽年,南京大屠殺」。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27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必須揭露
    7一年七七事變後,日本展開全面侵略中國的大技模戰分川」口日。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蔣介石在廬山聲明中表示:「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全國上下掀起全民抗戰的浪潮。

    同年8月日至。月口日在上海及周邊地區展開泓滬會戰。戰役初期。日軍於上海久攻不下,但日軍進行戰役側翼機動」月5日在杭州灣的全公亭、金山衛間登陸,中國軍隊陷入腹背受敵的形勢,戰局急轉直下;。月8日蔣中正下令全線撤退;。月口日上海失守,泓滬會戰結束。泓滬會戰結束後。中國軍隊向南京方向潰退。中國當時的首都南京處於日軍的直接威脅之下。由於從上海的撤退組織的極其混亂,中國軍隊在上海至南京沿途未能組織起有效抵抗。中國將領唐生智力主死守南京。主動請纓指揮南京保衛戰月力日國民政府宣佈遷都重慶。

    經過泓滬會戰三個月屢戰。日軍也損失甚巨。日本參謀本部原計劃讓上海日軍「凱旋歸國」並沒有進攻南京的計劃月7日。日本參謀本部給上海派遣軍和第十年的命令是:「掃蕩上海附近之敵追擊的戰線為蘇州、嘉興以東」然而日軍中下級軍官不願就此罷休」,月占日的第十年軍團擴大會議達成決議:「全軍獨斷敢行,全力向南京方向追擊。」月丑日,松井石根致電多田駿:「為了盡快解決事變。耍求軍部批准向南京進軍和佔領南京。」口月,日,日本參謀本部正式下達佔領南京的命令。日軍經過數月連續作戰。此時進攻上海以西數百公里的南京,幾乎沒有後勤支持。日軍軍官稱:「糧草不足就現地解決,彈藥不足就打白刃戰。」在西進途中,日軍搶劫、殺害平民、強暴婦女的暴行已經開始。自從命令下達後,罪惡感就消失了,軍人們變成了到處偷襲搶奪穀物、家畜來充飢的匪徒。這個就地徵收的命令。使下級軍官發狂,不但搶奪糧食,並且強暴了中國婦女」,對於反抗的人就以武力解決。

    叨年口月乃日。南京在一片混亂中被日軍佔領。日軍在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拇指揮下,在南京地區燒殺淫掠無所不為。

    2月占日(日軍佔領第3天):已放下武器的中國軍警人員刃。餘人被集體解赴漢中門外用機槍密集掃射,多當場遇難。負傷未死者亦與死,者屍體同樣漣受焚化。夜。解往魚雷營的中國平民及已解除武裝的中國軍人啪0餘人被日軍屠殺。又在寶塔橋一帶屠殺3萬餘人。在中山北路防空壕附近槍殺勁人。

    口月舊日(日軍佔領第口天):個於南京安全區內的華橋招待所中躲避的中國男女難民互功餘人被日軍集體押往中山碼頭,雙手反綁排列成行。日軍用機槍射殺後。棄屍於長江以毀屍滅跡。刃。多人中僅白增榮、粱廷芳二人於中彈負傷後泅至對岸,得免於死。日軍在四條巷屠殺幼餘人,在陰陽營屠殺,凶多人。

    口月口日(日軍佔領第5天):中國平民互四餘人被日軍押至蝶炭港下游江邊集體射殺。在放生寺、慈幼院避難的鈾余中國難民被集體射殺。

    口月侶日(日軍佔領的第6天)夜,下關草鞋峽。日軍將從南京城內逃出被拘囚於幕府山的的中國難民男女老幼共斑舊人,除少數已被餓死或打死,全都用錯絲捆紮。驅集到下關草鞋峽,用機槍密集掃射,並對倒臥血泊中尚能呻吟掙扎者以亂刀砍戮。事後將所有屍骸澆以煤油焚化,以毀屍滅跡。此次屠殺僅有伍長德一人被焚未死,得以逃生。大方巷難民區內日軍射殺的00餘人。

    叨年口月日,《東京日日新聞》(即現在《每日新聞》)報道兩名日本軍官的「殺人競賽」日軍第十六師團中島部隊兩個少尉軍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其長官鼓勵下,彼此相約「殺人競賽」商定在佔領南京時,誰先殺滿,四人為勝者。他們從句容殺到湯山,向井敏明殺了四人,野田毅殺了乃人,因皆未滿,田,「競賽」繼續進行。口月舊日中午,兩人在紫金山下相遇,彼此軍刀已砍缺了口。野田謂殺了,傷人。向井謂殺了,傷人。又因確定不了是誰先達到殺,四人之數,決定這次比賽不分勝負,重新比賽誰殺滿,墜名中國人。這些暴行都一直在報紙上圖文並茂連載,被稱為「皇軍的英雄」

    此外,日軍侵佔南京期間強姦了成千上萬的婦女,他們不分晝夜並在受害婦女的家人面前施行強暴。有些婦女被日軍強姦了好幾次,往往有婦女受不住日軍的折磨而死。除此之外,日軍還強迫亂倫行為。估計當時發生的強暴案可能超過刃四宗。

    當時,南京有一個安全區。由國際人士組成,多為美國人和德國人。這些人親眼目睹了這一歷史慘劇。叨年口月舊日,安全區國際委員會委員,美國牧師約翰馬吉致家人的信中這樣寫道:「過去一個星期的恐怖是我從未經歷過的。我做夢也沒想到過日本兵是如此的野蠻。這是屠殺、強姦的一周。我想人類歷史上已有很長時間沒有發生過如此殘暴的事了,,日本兵不僅屠殺他們能找到的所有俘虜,而且大量殺害了不同年齡的平民百姓。就像在野外獵殺兔子一樣,許多百姓在街上被日本兵隨意殺掉。

    從城南到下關,整個城市到處都是屍體」

    鼓樓醫院的醫生威爾遜醫生寫信給妻子:「今天是當代但丁煉獄的第六天,是用血腥和淫穢的大字寫成的。大批人被屠殺,成千上萬婦女被強姦。」舊日,他又寫道:「窮人的食物都被搶光了,他們處於歇斯底里的驚恐之中。何時是盡頭?!」

    口月引日,威爾遜醫生又在信中寫道:「今天是一年中白晝最短的一天,但仍包含著!莊」間煉獄的落個小一一一前天在小山坡上。位已經刷歲「個半月的舊歲少婦,抗拒兩今日本兵的強姦。她面部被砍了舊刀。腿上也有幾處刀傷,腹部也有很深的一個刀口」

    的歲的貝德士強忍悲憤,逐日登記日軍暴行並寫信向日本大使館提出抗議:

    口月舊日,安全區衛生委員會第二區銘清道夫,在鼓攫住處被日本兵毫無理由的殺害。

    口月舊日夜,7名日本兵闖入金陵大學圖書館,突然撲向7名女難民。其中銘被姦污。

    口月舊日夜,日本兵闖入中國人住宅,強姦婦女並強行帶走婦女的事件不斷發生。由此產生大混亂。

    口月舊日正午,日本兵闖入餉銀巷路中國人住宅,拉來銘少女強姦。兩小時後離去。

    2月舊日夜」,名日本兵闖入鋼銀巷路中國人住宅,強姦銘婦女。

    口月舊日,日本兵闖入漢口路中國人住宅,強姦名少婦,並拉走3名婦女,其中兩人的丈夫追上日本兵。但都被槍殺。

    而就在中華民族經歷這場血淚劫難的同時,文化珍品也遭到了巨大的掠奪。據查,日本侵略者佔領南京以後,派出特工人員紉人、士兵鉚人、苦工奶人。從愣年3月起,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搬走圖書文獻十幾卡車,共搶去圖書文獻鰓萬冊,超過當時日本最大的圖書館東京上野帝國圖書館巧萬冊的藏書量。

    戰後,據統計,國際紅十字會在南京城內外掩埋屍體總計43四具,南京紅十字會收埋丑馴具,慈善機構崇善堂收埋。互缸具,慈善機構同善堂共埋屍功余具,雞鵝巷清真寺王壽仁以「南京回教公會掩埋隊」名義掩埋回族屍體幼余具。僅此5個慈善團體收埋屍體就達朽萬餘具。另有中國平民苗芳緣、張鴻儒組織難民為餘人掩埋屍體四余具;湖南木商盛世征雇工,收埋上新河地區死難者遺體匆丑具。

    此外,日軍支持的愧儡政權對屍體也進行了掩埋。如偽下關區公所在下關、三漢河一帶收埋屍體弦具;第一區公所在城東南一帶收埋屍體猛具;南京市政公署命偽衛生局於,咖年,月收集中山門外靈谷寺一帶遺骨互功具,葬於靈谷寺之東,立「無主孤魂碑」記錄埋屍經過。

    南京淪陷前,日寫曾在上海、蘇州、嘉興、杭州、紹興、無錫、常州等地屠殺平民。有日本部分歷史學家曾經懷疑中方聲稱的三十萬被殺平民,實際上包括了這批南京以外被殺的華東人口。全是,中國歷史學家經過長期調查認證,認為若華東地區被殺人口也計算在內的話,這段時間死於日軍刀下的中國同胞總數將高達一百萬人。被遠東國際軍事活庭處決的日本戰犯之一的廣田弘毅,也曾在致日駐美國大使館電中承認,日軍在南京等地用血腥手段使「不少於刃萬的中國平民遭殺戮」!

    可是,到了現代,日本政府卻不再承認自己發動侵略戰爭的事實,對南京大屠殺這一無比暴虐的獸行,日本學者也是眾說紛紜,甚至還有一部分人試圖抹殺事實。

    「南京?你說的是」那場屠殺?」張力提起的話引起了胡家義的回憶。他的面目也陰沉了下來。

    「我聽說過這件事。不過只知道日寇在南京屠殺了很多中國平民,還聽說有日本軍官以殺人為樂,竟然還進行了一場所謂的殺人比賽。行止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羅亮恆沉沉地歎了口氣,「可是,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日寇到底殺了我們多少人,只聽人說有好幾萬,」

    「不是好幾萬!」張力膘了羅亮恆一眼:「全南京,超過碧萬同胞遇害。」

    「弘萬?!」

    巨大的數字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地說不出話來。碧萬,這是34萬!是人,不是牲口!

    「二戰之後。遠東國際法庭只把七今日本戰犯送上了絞刑架。其他人卻大多數沒殺,都留下了一條狗命。尤其是包括南京大屠殺在內的。所有血案的罪魁禍首一直都沒有受到懲治,所以,我們要藉著這一次的機會。收拾收拾這個人,最好,能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張力咬牙說道。

    「罪魁禍首?」

    「對。日本軍國主義的頭子!」張力咬牙說道。

    「老闆,你是說」日本天皇,裕仁?」羅亮恆驚道。

    「就是這個。東西!」張力恨恨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我沒生在這個時代,沒有這個力量。只能恨他;既然生到了這個時代,又有一點點力量。我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果!」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裡面的難度?」羅亮恆嚴肅地問道。他不是質疑張力的話,不管張力到底有沒有力量,可他知道這傢伙是打算玩真的。剛剛還只是打算給日本上點兒眼藥,可是。一提起那場戰爭,只要是中國人,誰能真的坐住?在場的哪一個人沒有經歷過那場戰爭?誰沒有曾經對日寇咬牙切齒?但是。身為一名資深的報業人員,他更加知道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碰的:「二戰網結束的時候,裕仁就被列為了日本頭號戰犯。蘇聯、中國、英國、澳大利亞新西蘭都要求廢除他的天皇之位,甚至將他處於絞刑。可是,美國人最後卻把這傢伙保了下來,說他對日本的侵略戰爭鬥不需要付主要責任」,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把矛頭指向這個傢伙,等於就是想推翻當日遠東國際法庭的判決結果?等於是跟美國人做對?」

    「美國人保裕仁,目的不過就是想穩定日本秩序,這樣,他們才好以之為前沿對抗蘇聯,現在又加上了一個中國。所以,只要日本天皇的位子上還有個,喘氣兒的,不管他是人是刊,川2什麼其他的商牲,美國人都不會在乎!」張力說道,※

    「這可沒那麼容易。這個世界可不只咱們中國人好面子!」羅亮恆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胡家義突然插進來說道。

    「你怎麼了?」看到胡家義臉上一片騰騰的殺氣,張力原本的怒氣也忍不住被壓了下去。

    「我爺爺就是死在日本人手裡,父母也是死在抗日戰爭,你說我怎麼了?」胡家義獰聲問道。

    「那咱們怎麼開始?」李廣生出言問道。張力是大老闆,平時只要有決定就沒什麼人能攔著,現在連胡家義也有國仇家恨,新聞集團兩大巨頭都激起了對日本的恨意。身為手下,自然就只有照著辦。何況,日本人欠的債實在是太多。抗戰也才只過去五年,大家心裡那股恨意都還沒平呢!

    「舊事重提恐怕難以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想要攪起一場大風雨,咱們就得用新的材料!」衛風也一臉鄭重地看向了張力:「老闆,你既然知道日本人在南京殺了那麼多人,是不是還知道其他的資料?」

    「我只知道這個數字。是從一本日記,對了,拉貝!」張力突然一拍大腿,「《拉貝日記》!」

    「《拉貝日記》?」眾人都是一怔。

    「這個拉貝好像是個德國人,親眼日睹了那些畜牲的獸行。不過。因為他是納粹黨成員,所以。日本人沒把他怎麼樣。

    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記錄了下來,寫成了一本日記!」張力站了起來,緊張地走來走去。《拉貝日記》好像是幾十年後突然出現的,那時候的拉貝早就不在了。可是,現在才只是喲年!如果能夠找到拉貝,讓這個。人出來作證,就可以證明南京大屠殺的真實存在。那樣,趁著現在日本剛剛戰敗,國內一片凋零,還不敢仗著經濟實力四面叫囂的時候,應該可以逼他們承認這段歷史,定成鐵案,永遠沒有反口的機會。

    「上哪兒去找這個:人?」胡家義也緊張地站了起來。

    「德國。不是東德就是西德!」張力突然朝著電話機走了過去,「我找高漢華,讓台灣方面派人去找。他們比我們路子多,肯定能夠找到這個人!」

    「先別急!還是先把事情順一順!」羅亮恆突然叫住了張力,「老闆,你能確定拉貝這個人的存在嗎?還有,碧萬人被殺,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這個數字?既然有數字,就肯定有相關的資料,你能不能弄來?」

    「這」我是聽一個。特工說的。可惜這個人已經死,了!」張力恨得只想敲掉自己的腦袋。對南京大屠殺這種事,怎麼就只記住了個人數,偏偏就不記得那些相關證據是哪兒來的呢?

    「沒有真人,光是憑一句話。一個數字。怎麼能說服得了人?」羅亮恆叫道。

    「可他說的都是真的。」張力也很想那個)「余則成」突然出現,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只有繼續解釋:「這人臨死的時候留下了許多的資料。我曾經試著驗證過一兩處。結果全都是真的!你知不知道?」

    「那這些資料在哪兒?」羅亮恆追問道。

    「這兒!」張力指了指自己的大腦,一臉懊喪:「沒有文字,只有信息!」

    「那怎麼辦?」衛風一臉可惜。

    「南京肯定還有牽存者,老闆你跟中共關係那麼好,請他們去找證人;另外,我們可以發動同事。還有那些報界的同仁,讓他們去幫我們搜集資料」日本人在南京做下了那麼多的血案,一定會有相關的報道,能找到一份就是一份!」李廣生也站起來說道:「另外,就是國民政府。他們跟西方有聯繫。讓他們去找那個拉貝」這件事一旦發動,足可以讓日本人陷入被動,他們沒理由不幫忙!」

    「就這麼辦!」胡家義拍掌說道。

    「老闆,發動對日本人的這場宣傳戰,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如果美國人插手找咱們的麻煩,怎麼辦?」辛輔善突然問道。現在人人都知道美國要以日本為前沿基地打朝鮮戰爭,說不定以後還要借助日本來包圍中國,遏制蘇聯,而到時候這場新聞界的戰鬥一旦打響,以日本的壞人緣兒,頂多也就是能堅守國內,國際上定然是四面楚歌。那麼。美國人肯定不會這麼眼睜睜看著,一旦施壓,光憑區區一個《香港人報》肯定擋不住。畢竟。以前大家能混得好,那是因為人家不在乎自己這麼一群小人物。可要是試圖去撼動人家的戰略計劃,那可就怪不得人家下點力氣了。

    「你們太小看日本人了。」張力冷哼了一聲,「人的名,樹的影!日本人作惡東亞,只要我們把事情暴露出來。大家同仇敵愾,他們就是過街的老鼠。而且,我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同胞去爭一口氣,絕不是為了什麼利益。大不了,我們也可以同時挑起美國人對日本軍國主義的恨意,到時候,就算有人想對付我們也沒什麼借口!如果他們真敢冒大不韙動手,我就有能力攪得他們雞犬不寧!」

    「真的?」張力的信心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感到有些驚訝。攪得美國人雞犬不寧?

    「別這麼看我,我可沒說假話!」張力看著大家懷疑的眼神不悅地說道。他可不只是說說,在美國,只要有錢。什麼買不到?十大寶藏還有一個正躺在海底,大不了到時候偷偷地給挖出來就是。為了出這麼一口氣。就算那些寶藏價值數億美金,他也捨得。再者,國民政府可也正盼著日本人到霉呢!他才不相信老蔣連在美國造謠生事兒也不敢。

    「其實我們到不用這麼緊張。不讓美國人插手,咱們也可以用別的招數!」看著眼前劍拔弩張,一幅「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場景,羅亮恆站了起來。就只是寫幾篇報道,搞一場罵戰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還有什麼招數?」聽到羅亮恆這麼說。所有人又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28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叫雷洛?
    「讓美國人先對日本人動手!」羅亮恆舔了舔嘴唇,有些陰險地笑道。

    「什麼意思?」眾人都是一臉疑問。

    「老闆剛才說了,如果美國人暗裡使壞,他就能攪得美國人雞犬不寧。這句話給了我啟發!」羅亮恆看了張力一眼,「這個世界從來不乏正義感過剩的一些人。美國雖然橫行霸道,可他們的國家也並不全都是壞人。尤其是對日本人,我看他們恐怕還是惡感居多!」

    「所以,只要找到一件事,讓美國的那些正義使者感到不爽,進而訴諸報端,我們就可以藉機在這邊乘勢而起?」李廣生接著問道。

    「沒錯!」羅亮恆說道。

    「那你們覺得,什麼事才能讓美國人覺得不爽,還能不讓他們聯想到咱們?」胡家義顯然也贊同了這個觀點,立即就順著這個觀點思考起來。

    「這個還得多想想羅亮恆說道。他只走出了一個方向,但具體的事件選擇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在張力把會議內容正式曝露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次的會議是想對日本發颶。畢竟,那再壞再失敗也是一個國家啊!所以壓根就沒有什麼準備。

    「先別著急去想這個」我先問一句你們。」張力突然左右膘了眾人一眼,「你們說,如果日本人先對美國人發颶,會怎麼樣?」

    「日本人先發颼?」沒想到張力會這麼問,眾人頓時都是一愣。

    「這可能嗎?」衛風廊囔了一句,「現在的美國,簡直就是日本的親爹,麥克阿瑟等於就日本的太上皇」當兒子的。敢反對老子?腿打不折它!再說了,美國人也不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吧?」

    「如果發生一些事情呢?比如:駐日美軍強*奸了日本少女,然後這件事被宣揚了出去「少張力彎著腰,腦袋幾乎貼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滿是陰險。

    「你該不是又想起了錦田村那件事吧?」胡家義皺著額頭,有些不悅地問道。駐日美軍強*奸日本少女?他聽著怎麼那麼像是駐港英軍強*奸香港村女的翻版?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羅亮恆微微皺眉,「老闆,咱們可以找些事情來揭露當初那些事件的真相。可如果用了這些陰暗的手段,還製造假新聞,那可就違反了道德!」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違反道德了?」張力瞪過去了一眼,他最煩。但也最敬佩的就是這年頭的新聞業者很少有做假新聞的,更不會為了做什麼假新聞就去煽風點火,甚至是主動作假案。當然,只要力所能及,他們更加不可能為了弄個什麼新聞頭條就坐視某些惡性事件的發生,這不僅僅是職業道德,更是做人的準則。在這一點上,這些新聞從業者遠比他們的某些後輩要強。

    「那你是什麼意思?」胡家義追問道。

    「我吧」張力又看了眾人一眼,略微有些頹喪地歎了一口氣:「我其實只是偶爾聽高漢華說過一次。那傢伙說美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駐日美軍仗著自己是大爺,其實也沒少在日本做壞事。

    聽說他們的基地邊兒上經常有日本少女被強*奸。可惜這些事情全都被美國人,還有日本政府給壓了下去。老羅剛剛說起讓美國人對日本先動手,我就想起這件事情。畢竟。不管怎麼說,讓老子去打兒子,怎麼也比不上讓兒子打老子能激起了義憤大,你們說是不是?」

    「既然老闆你說這些事都被美國人還有日本政府給壓了下去,那我們又怎麼報道的出來?尤其老闆你的意思是想讓日本人由這些事件去反感美國人,那麼,最好是先由日本的報紙電台報道這些事情,可這樣一來,他們恐怕連自己國家的政府那一關也過不了…」衛風說道。

    「這就是事情最難的地方。」張力歎了口氣。幾十年後的美軍還經常去強*奸日本女學生,現在的美軍更是囂張跋扈,尤其是美軍在朝鮮戰場上損失不駐日美軍隨時都有可能被補充上去。面對戰爭甚至是戰死的壓力,他才不相信這些傢伙會放過身邊的那些羔羊,所以,情形只會比以後更加惡劣,想找到其中一兩例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何才能繞過日本政府那一關,進而將消息暴露出來就是一個問題了。畢竟。現在的日本還在美國的托管之下。但同樣的。一旦這種事能夠被報道出來,必然會引起報界的追蹤,只要有人開頭,其他的那些報紙再推波助瀾一下子,效果絕對比讓美國人先反感日本人要強的多。畢竟,沒有當老大的會高興小弟造反!

    「我們不是在日本有一家報紙嗎?」難題很大,眾人一時陷入沉默。但是,很快,辛輔善就想到了一個緊要的地方。「咱們的報道,是不是可以不必在乎日本政府?」

    「當然不行!日本雖然已經解除了新聞管制,可在這方面還是審查的很厲害!」胡家義說道。他前段時間去過日本,為了《香港人報》在日本建立分社的事情費了不少功夫,對日本在新聞媒體方面的政策瞭解的也比較多。

    「咱們的報紙是《香港人報》,名字都不改就在日本發行,肯定持續不了太久。」張力抿了抿嘴唇。」既然這樣,乾脆就扔出去算了!」

    「扔了?」胡家義皺眉問道。語氣頗為不滿。那可是他的「政績」發行量最高過百萬呢。這個成績剛出來的時候,險些讓某些香港同行就此崩潰!「對,扔了!」張力看了他一眼,「反正也不算虧,而且前景也不好,早扔早了事兒。還能兒正面的作用。大不了,到時候咱們再把這家分社因為發佈真實的新聞而被日本政府強行關閉的消息散佈出去,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人話?」胡家義怒道。《香港人報》日本分社再差,那也是他的心血,也是創造過輝煌業績的!雖然這個輝煌的時間太短,可如果就這麼關了。他的臉面朝哪兒擱?他胡大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它關了?還是讓它自己完蛋大吉?」張力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你

    「行啦,阿義!」看到胡家義要生氣的樣子,羅亮恆在一邊趕緊勸道:「因為申張正義而迫於日本政府的壓力關閉報社,可比報社自行倒閉要有臉面的多。老闆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我才不信他有那麼好心!」胡家義哼哼了兩聲,不過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羅亮恆說的對,如果分社是因為經營不下去而自行關閉。他丟的臉才大呢。

    「還得去找葛明林!」李廣生又道:「讓他想辦法讓咱們跟具本分社切割開來。這樣。日本分社的事情就牽扯不到咱們。就算到時候日本人或者美國人知道是咱們在後面搞鬼,他們也沒有證據。難為不了咱們!」

    」也就是說,得找個替死鬼?」張力問道。

    「可以這麼說!」李廣生點頭說道。

    「那就是得有個人去跑一趟日本了?」

    張力又把視線瞄向了胡家義,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誰叫日本分社是胡家義搞出來的?也只有他對日本那方面的人事瞭解的多一些。他不去。別人自然也就更加不行。不料,他還沒把這個意思說出來,羅亮恆卻突然笑著阻止了他的這個念頭:

    「阿義不行,他性格太方正!讓人去當替死鬼的事情,他做不來的!」

    「哼!」胡家義聞言得意地挺了挺胸,顯然對羅亮恆的評價頗感自豪。讓張力在一邊看著直翻白眼兒。性格方正了不起啊?別說放到幾十年後,就是現在的香港,這種人也基本屬於難能可貴的「傻瓜」不過。張力也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跟人爭執。所以,諷刺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兒又嚥了回去,只是問道:

    「他不行,那誰合適?」

    「咱們這裡面。只有兩個人合適!」羅亮恆笑道。

    」哦?」其中一個自然就是自己,那另一個張力又瞄了一下兩邊,最終。他的目光落到了李廣生的身上!可是,面對他鼓勵又似帶著些欣賞的眼神,李廣生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合適!」

    「你不合適,那還能有誰合適?」跟著自己的老夥計裡面,張力其實最看重的就是李廣生。雖說這位仁兄的眼光並沒有多麼犀利。也沒有什麼太高的素養,但此人極為沉穩,面對複雜的環境可以極為冷靜地選擇最適合自己的處置方法。可以說,要不是現在攤子還不算太大,自己的秘密又太多,而且胡家義跟自己的關係又過於緊密,他早就提拔李廣生做到新聞集團二把手的位子上了。而現在這種去選替死鬼的事情,胡家義不合適,李廣生卻絕對不會有什麼過多的同情心,明明就應該是除了他本人之外最合適的人選。

    「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而且,我也不懂日語,對那裡的環境沒法適應」李廣生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說。卻又指了一下旁邊那個正趴著腦袋摳鼻屎的傢伙:「羅主編說的,我想應該是阿風!」

    「悄?」

    會議最終確定了由衛風去日本選擇一個替死鬼,也就是正義感過剩或者說是容易被錢收買,又或者比較蠢,不太懂得當前的形勢的日本編輯,然後由此人接掌《香港人報》日本分社,然後。這邊再暗中發力,找些美國人欺負日本人的事情去發佈,從而弓起日本人對美國人的反感。進而再反過來讓美國人對日本人生知」雖然張力也知道日本人天生喜歡服從強者,面對自己不能反抗的對手,他們最喜歡做就是趴下受虐,但是,不可否認,日本是一大國!雖然人們總是小日本兒小日本兒」的叫。但那只是相對於中國和美國,還有蘇聯這樣的大國。事實上,論國土面積,日本在全世界範圍內其實已經不算論經濟。日本更是難得的大國,雖然戰敗之後日本經濟依然由美國托管,但其總體實力依然強過許多國家;而除了這兩點,日本的人口更是一點也不少。有人就說,當年如果日本並沒有兩面開戰,沒有中國戰場這個巨大的泥潭拖住了他們的力量。讓他們能全心全意的跟美國人在太平洋上打。還指不定是什麼結果呢。因為。如果有了南洋的資源做為補充,日本的產業鏈基本上就全了。到時候,憑藉著強大的經濟與軍事實力,他們完全有資格跟美國爭一爭長短。而想一想二戰期間,日本不僅大規模的侵略中國,還北上與蘇聯交惡,接著又南下佔領了大半個南洋,還把兵力延伸到了印度沒點兒瘋狂的魄力,確實不容易辦到。所以,多面開戰,自絕於世界,也是日本人戰敗的重要因素之一。而並非他們的實力不行。

    所以,日本一定還會有許多「自豪」的人。

    這些人肯定也不會真心的降服於美國。那麼,只要把事情攪起來,這些人必然會對美國極為反感,一定會鬧起來。那麼,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好好幹。過兩天我親自送你上船!」

    出了會議室,張力拍著衛風的肩膀說道。這年頭的飛機還飛不了太遠。而且香港到日本的航班也不多,所以,會議上決定,衛風坐船過去。這也讓衛風感到極為高興,所以,對張力的好意,他立即表示出了自己應有的氣概:

    」放心,老闆,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那就好!」

    張力表面笑著。心裡卻依然擔心不已。衛風這人太過跳脫,責任心也不強。他還真擔心這傢伙做不成事。要是這傢伙在日本玩兒上了癮,沒注意,選了個精靈鬼似的小日本兒,該發佈的不發佈,那他可就麻煩了。

    「還是得佈置幾招暗手準備著。」張力暗暗心道。

    正事兒談完,報社的事情自然也有羅亮恆和胡家義等人操心,張力也沒有多問,很快就離開了。其實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最重要的蔡湧碼頭二斤邊航測動設計,想要動,最寇碼辦要幾個月以估外,集裝箱的推廣宣傳早就已經開始,胡文虎在東南亞的十幾家報紙,以及相關的一些有聯繫的報紙電台也都幫著忙,目前已經吸引到了一些西方國家的報紙的注意力…」至於集裝箱生產方面所需要的設備和材料,早就委託了華閏公司的季高成,澳門南廣的褚鑫城這兩位出面去購買。沒辦法,有錢總不能讓外人賺了去不是?何況大家在向大陸走私方面一直合作愉快,人家也不會多收他太多。

    「還有就應該是徙置大廈了!」

    開著老福特車,後面載著兩個保鏢在街頭上慢悠悠地晃著,算計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張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前段時間那麼多的事情,現在總算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跟廖其松之間的恩怨,雖然因為有第三者的插手而使得事情變得極為複雜,但現在已經基本大事化小」事化無」沒有人會為了一個風評並不怎麼好的傢伙來難為他這麼一個大善人的,何況他現在還掌握著一筆極大的投資,這項投資有利於香港,有利於港英政府。葵湧的建設是正事兒,等上了正軌,他需要操心的也就是其中的一些貓膩兒,這方面他已經打算再讓唐學紅自己找人過來。反正已經有了采沙公司這一「前科」再來一回也算不了什麼。何況,真要走出了事兒。有唐學紅的人在前面頂著,他也可以很方便的脫身…」

    「笛笛!」

    「小心!」

    正在胡思亂想,老福特前面突然響起了陣刺耳的喇叭聲,接著就是身後曾和豐的提醒,張力下意識的一踩剎車,然後。就聽到「砰」地一聲,車身猛得一震!

    「!」

    隨著一聲英文國罵,一個紅髮的白人青年從自己的車面躥了出來,看到兩輛車緊密接觸的部位,他暴跳如雷。轉臉看到老福特車裡走下三個人,而且全都是黃皮膚,他更是火冒三丈,衝上去對準其中一個就掄起了拳頭。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拳才網剛打到半途,腦門兒的前方就突然出現了一根細細的鐵管。

    「臭洋鬼子。你想打誰?」朱二蛋舉著自己早就落伍的盒子炮死死地頂著這白人青年的腦袋,滿臉獰笑。自從來到香港,他一直想找幾個洋人試試身手,可惜也一直沒能如願。

    而且,他的這種想法還被高小柱狠狠的批評過。可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一個主動惹事兒的,這讓他忍不住有些驚喜。

    「二蛋,別亂來…」張力站在車門口看到朱二蛋露出了一副忍不住想要扣扳機的猙獰笑容,心裡登時就是一緊。別的保鏢他其實都不是很擔心。就是這個朱二蛋」這個山東人脾氣火爆,而且還是最堅定的社會主義赤色份子,對香港這些資本主義的擁冤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意。

    「老闆,能不能別這麼叫我?」盒子炮依舊頂著艾森曼的腦袋,朱二蛋卻有些不悅。

    「放心,老外肯定不懂你那名字是什麼意思。」張力隨口回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一動也不敢動的白人青年。在涼風的吹拂下,對讓已經起了一頭的冷汗。不過,即使如此,這個人依舊氣焰囂張:

    「你,你們敢拿槍指著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那你是誰?」集力笑了一下。這個白人青年居然用的還是中文,雖然有些生硬,但已經相當不錯了。

    「我是基思艾森曼,美國領事的兒子。你們撞了我的車,還敢拿槍指著我,不怕惹麻煩嗎?」馬上放了我!」白人青年大聲地叫囂道

    「老闆,美國領事不是姓克萊頓嗎?」曾和豐在一邊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啊。」張力也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紅髮小子:「而且。據我所知,克萊頓只有一個女兒,名叫碧姬,挺潑辣一妞兒。沒聽說他還有個「姓。艾森曼的兒子!而且,克萊頓的任期也沒到,美國政沒也沒聽說過有撤換他的意思。」

    「洋鬼子這姓就是麻煩。姓克就姓克,姓艾就姓艾唄,還加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幹嘛?」朱二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又用槍頂著那個叫艾森曼的小子趴到了車上,小子,你想蒙老子是不是?知不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我們老闆跟你「乾爹,認識,你知不知道?」

    「你們居然敢這樣對待我!這是外交事件,嚴重的外交事件。你們侮辱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外交官。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沉重的代價」白人青年叫道。

    「聲兒還挺大!」朱二蛋又是一拳砸到了這傢伙的腦袋上,兩隻牛眼也瞪了起來:「再叫,再叫就讓你永遠也叫不出來?這代價嚴不嚴重?」

    「住手」

    撞車已經吸了了不少人圍觀,警察也很快地趕了過來,看到朱二蛋拿槍頂著一個洋人,兩名網剛衝到外圍的警察立時頭大,一個趕緊拔槍指向了朱二蛋,另一個則是把槍指向了張力和曾和豐:

    「把槍放下,雙手抱頭。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快救我,我是美國領事

    艾森曼見到這一情景也急忙鬥了起來,可是,才網說了半句,朱二蛋已經一拳頭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叫什麼叫?再叫敲碎你腦袋!」

    啊」

    「洛哥,怎麼回事兒?」又有兩名警察趕了過來,看到這個場景,也急忙拔槍指向了張力三人,同時,其中一名警察還向網剛過來的那兩名警察問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剛過來,就遇到洋鬼子被收拾這種事兒!也不知道是晦氣,還是運氣!」網剛業首的那名警察搖頭苦笑道。

    「洛哥?」張力本來就看著剛剛那名警察有點兒面熟,聽到這一聲稱呼。心中頓時一動,「警官。你叫雷洛?」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29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坐視他逍遙法外
    那個被稱為「洛哥」的警察聽到張力的話,神情也是極為詫異,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我姓張,也曾經在警察學校呆過!」張力笑了笑說道。

    「在警察學校呆過,姓張?」對方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神情終於有些緩解了下來:「您是,「張力先生?」

    「張力?」

    這一聲頓時在周圍引起了一陣「嗡嗡」聲。

    本來嘛,在香港敢拿槍指著洋人已經夠拽的了,香港的人口本來就多,喜歡看熱鬧的更是不少,看到這麼一個讓人驚奇的場景,早就圍了一大堆的人。現在,這個警察又曝出了張力的名頭,眾人立時恍然大悟!」全香港人都知道張力跟北面的共產黨關係好,又那麼有身份,當然不會在乎什麼洋不洋人的了!這洋鬼子估計是自找苦吃。

    「我就說看著眼熟嘛,果然是張先生!」一名觀眾忍不住顯擺了一下:「前兩天看報紙,我還看到他的照片呢。」

    「那你幹嘛早沒認出來?」有人不服地問道。

    「那不是照得不清楚嘛!」那名觀眾說道。

    「少來了。我們整天在這條道兒上知轉,張先生的《香港人報》報社也就在這條道上,我們都認不出他來,你就能認得那麼準?吹什麼吹?」那人冷哼道。

    「我說認得就認得,你認不得又關我什麼事兒?」

    「不認得偏偏裝認得,我就是看你這種人不順眼!」

    「你說看誰不順眼?」

    「看你不順眼,怎麼著?」

    「你不想活了,知道老子是哪兒混的?」    「我管你哪兒混的?敢在軒尼詩道撒個野試試?不知道這是《香港人報》的地盤兒?」

    「你

    兩個閒人為了一句碎語鬧了起來,旁邊也少不得有人煽風點火,結果讓兩個人更是下不來台,你一言我一語的越來越上火。不過,相比起這一點小插曲,更多的人卻把目光對準了場內。

    「沒錯,我就是張力!警官看著也有些面熟,應該警校第一期的雷洛學長吧?」看到對方把自己的名字給猜了出來,張力也不矯情,微笑著上前兩步,然後朝對方伸出的手。

    「學長。二字可不敢當。」那警察笑了笑,面對張力伸出的手,卻走向後退了兩步,不過,他還是把手上的槍給收了起來:「而且,我也不叫雷洛!」

    「嗯?」張力臉上的笑容一僵,不叫雷洛?「那您是」?」

    「李洛夫!」那警察自報了姓名。

    「李洛夫?」張力一怔,伸出了手收了回來,卻突然立正,接著,又向對方敬了一個禮:「學長好!」

    只,,你好!」

    沒想到張力會突然給自己這麼一個禮敬的方式,李洛夫怔了一下之後,也趕緊立正敬還了一個禮!

    「學長…」

    「張先生,咱們還是先別急著套關係!」看著張力對自己露出笑臉。還想進一步攀談的樣子,李洛夫卻突然伸手擋在了對方的面前,用嘴努了努依然被朱二蛋用槍頂著腦袋的艾森曼:「先把這些正事兒處理好,如果沒您什麼事兒,咱們再說別的,成嗎?」

    「洛哥,你搞錯沒有?」聽到李洛夫這麼說,旁邊的一名警察趕緊收起槍靠了過來,低聲對他說道:「這可是張力!人家肯自認是你的學弟,你怎麼還這麼公事公辦?拉上關係,你可就發達了!」

    「滾一邊兒去!」李洛夫拍著這傢伙的腦袋把人推到了一邊,又轉而看向了張力,依舊一本正經:「張先生。是不是先請你的保鏢把人放了?要不然,我們恐怕不好做事!」

    「學長有吩咐,當然照辦!」張力渾不以對方不賣自己面子的態度為異,笑了一了,轉身對朱二蛋喝道:「二蛋。把人放了!」

    「老闆,這人剛才可想打你來的!」朱二蛋說道,槍卻又朝艾森曼的腦門兒上抵過去幾分。

    「你聽不到我說什麼是不是?」張力瞪眼惱道,保鏢不聽老闆的話,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他覺得很丟面子。

    「老朱!」曾和車上前抓住朱二蛋握槍的那隻手,硬生生地給提了起來:「你還懂不懂什麼叫軍令?」

    「什麼軍令?」朱二蛋不屑地撇了撇嘴,蒲扇一樣大的巴掌整個兒覆蓋了艾森曼的腦袋,把這個想趁著機會逃到一邊的傢伙又狠狠地壓了回去,「我爺爺是太平天國的老兵,跟著忠王李秀成打過洋槍隊;我老子以前參加過義和拳,跟大頭領曹福祥打過八國聯軍,還親手殺過兩個,西洋鬼子,傳到老子這一代,結果只打了小東洋,西洋鬼子愣是沒遇到過,今天難得遇到一個,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了,」

    「大個子,你們祖孫三代都是好樣的。斃了這洋鬼子!」外面看熱鬧的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人叫了起來。

    「就是,洋鬼子跑到咱們香港亂來,活該他撲街啦!」

    「都給我閉嘴!」李洛夫冷冷地掃了一眼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這裡不幹你們的事情。誰如果再亂說話,我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回警局做證。」

    「洛哥,厲害!」一句話就把那些看熱鬧地給嚇得老老實實。張力又笑呵呵地朝李洛夫伸了個大拇指。

    「不敢當!」李洛夫淡淡地應道,又指了指朱二蛋那邊兒,「張先生,你的保鏢

    「朱二蛋,你不聽話是不是?」手下接二連三的不聽命令,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力也是面上無光,聞言也黑起臉瞪向了朱二蛋,「給我放人!」

    「老闆,你就讓俺過過癮?別那麼嘎一骨啊!」朱二蛋連山東方言也出來了,卻依舊不鬆手,眼睛也依舊死盯著手下按著的那顆紅色腦袋,彷彿那就是一顆紅色的蛋糕一樣。

    「你」嘎骨是什麼意思?張力不懂。不過看朱二蛋那模樣,這顯然不會是什麼好話。(山東話,嘎骨就是小氣的意思)

    「張先生,看來我們不能不動汀」怎旦諒!李洛夫在一邊也緊張了起來。拉著張力的辦出,吼往後拽,「退後!」

    「學長,我再勸勸這傢伙

    「你沒看到他眼睛都紅了?這傢伙有問題!」李洛夫沉聲說道,一隻手掏出了佩槍,另一隻手卻依舊拉著他的衣服不放:「退後,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

    「老朱!」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的跡象,李洛夫發覺了,曾和豐也曾經多次上過戰場,自然也發覺了朱二蛋的不對。看到李洛夫拔出了槍,慢慢地朝這邊兒移動,他再也顧不得,突然一拳砸向了朱二蛋的後腦勺。

    「嗡!」

    論功夫,曾和豐也是二十名高手之一,不比朱二蛋差多少,這一下又是突襲,雖然並沒有使出全力,也依然砸得朱二蛋腦袋嗡嗡直響,手上的力氣也頓時鬆了下來。而緊接著,曾和豐又是一個熊抱,把這個危險的傢伙給抱到了一邊。

    「快!」李洛夫見機,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跟曾和豐一起把朱二蛋給抱了起來,尤其是那條比一般人要粗上兩圈兒的胳膊,更是被兩人默契地緊緊鎖住。至於那把盒子炮,更是被曾和豐抓得緊緊的,手指乾脆就擋在了擊錘前面,免得乘二蛋不小心扣動了扳機。而緊接著兩人之後,另外三名警察也擁了上來,加入到了包圍大圈之中。五個人,就這樣把朱二蛋給緊緊地抱住了。而感到腦袋上壓力已經消失的艾森曼抬頭看到這個景象。也趕緊撒腿兒躲到了一邊,生恐被波及到。而看到他跑了,被緊緊困住的朱二蛋也叫了起來:

    「那洋鬼子跑了,你們幹嘛?」

    「老朱,清醒點兒,別幹傻事兒!」曾和豐不敢放鬆,只是叫道。

    「我清醒個,屁,又沒睡著!」你們抱著我幹嘛?」朱二蛋大叫。

    「你沒事兒吧?」

    「我有什麼事兒?」

    「你真沒事兒?」看到朱二蛋不像是突然發瘋,或者精神病犯了的模樣,張力考慮了一會兒,讓人把他鬆開,但還是站得遠遠地先問了一句。    「廢話。就這麼個破地方,能讓我有啥事兒?要我有事兒,至少也得再來場濟南戰役!」看著從槍口逃出去,撒腿兒跑到那些警察身後尋求庇護的艾森曼,朱二蛋又舔了舔嘴唇。只是,看了一下正戒備地看著自己的曾和豐、李洛夫等人,他終究還是沒動手,只是換上了一臉不屑:「我就是開個玩笑,想嚇嚇這小子,你們至於嗎?」

    「你眼睛都紅了,可不像嚇人!」曾和豐在一邊惱道。祖父兩代殺過西洋人,到你這一代就一定得接著殺?什麼邏輯?

    「我一跟人動手就眼紅,不行啊?」朱二蛋又看了艾森曼一眼,一臉不捨。

    「警官,我要求你們立即拘捕他們。他們撞了我的車,卻威脅我」還拿槍指著我的頭,說要殺了我!你們必須立即逮捕他們!逮捕他們!」朱二蛋在緬懷祖父兩代的光榮歷史,這邊艾森曼沒了他的威懾,又躲到警察身後,也終於有了底氣,指著他們三個就對著李洛夫等人大聲吼了起來。

    「先生,請你自重!」伸手扒開艾森曼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李洛夫又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是警察,會稟公辦理。用不著你教我們怎麼做!」

    「他們拿槍指著我的頭一  」艾森曼怒瞪著李洛夫叫道。

    「那是他的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走瞭解實際發生的情況。如果先生您要報警,我們可以接受,並且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帶到警署但是,請你記住,現在處理事情的是我們,用不著你來給我們下命令!」李洛夫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管你們是什麼東西?」先是被槍指著頭,接著又警察如此輕慢,艾森曼再也無法忍受,猛得推了李洛夫一把,「我現在以美國領事館的名義命令你們,把這個傢伙給我抓起來。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

    「這叫什麼罪來著,洛哥?」張力滿臉笑容地在一邊看著艾森曼安怒的模樣,又向李洛夫問道。

    「張先生,你要是再隨便套近乎,我可就只有請你跟我一起回警署,交給其他警官來審理你們的案子了!」李洛夫面無表情地說道。

    「啊」那警官您隨便。我保持沉默!」張力笑道。在香港,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李洛夫這樣的警察。看上去好像是在裝樣子,可是,對方的神情卻顯得非常自然。一點也沒有做作的痕跡,顯然 這位第一期畢業考試排名第二的學長並不是一個喜歡靠什麼勢力上位的人。至少,跟陳志超是不一樣的。

    「謝謝配合!」李洛夫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向了朝另外三名車察發颶的艾森曼,依舊是面無表情:「這位先生,請報上你的姓名、住址、身份。另外,如果你想報案,請申明報案的理由!」

    「他說他是美國領事的兒子,叫基思艾森曼!」張力突然又在一邊插嘴道。

    「張先生,請你閉嘴!」李洛夫轉過頭來,嚴肅地說道。

    「是!」張力應道。

    「洛哥,美國領事不是叫什麼艾森曼的吧?」一名警察湊了過來,先是討好地看了張力一眼,這才又向李洛夫問道。

    「我知道!」李洛夫沒好氣兒地白了這傢伙一眼。以他出色的觀察能力,當然看到了這傢伙剛才的舉動,堂堂的警察,他的手下,居然不分主次的先討好張力,不就是跟劉福關係好嘛,再得著你們這麼巴結?

    「冒充美國領事的兒子,老兄,你知不知道光憑這個你就完蛋了?」旁邊又有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居然還伸手拍了拍艾森曼的臉蛋,「告你一個冒名詐騙的罪名,夠你到赤柱關上幾年,信不信?」

    「閉嘴。你們這幫白癡,我就是美國領事的兒子!我父親是羅伯特艾森曼,美國駐新加坡領事!你們敢這麼侮辱我,我絕對饒不了你們一  」艾森曼推開這名警察,對著眾人大聲吼道。

    「駐新加坡的,」領事?」

    包括張力在內,一干原本認定這個白人青年是假冒貨的人們都變得目瞪口呆!很顯然,對方這麼堅持,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堅持,這個新加坡領事之子的名頭恐怕並不是假的。

    那麼,他們就是真的在大街上欺負了一個美國外交官的兒子!然而,就在眾人驚訝於艾森曼的身份的時候,李洛夫卻依舊保持著一張棺材臉:

    「艾森曼先生,你是美國領事的兒子那是你的事情,我現在要知道的是,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又產生了怎樣的後果。」

    「他們開車撞了我的車,」

    「如果是他們撞了你的車,與你的車應該與他們的車保持同一個方向才對。可是,艾森曼先生,為什麼你們的車卻是車頭對車頭呢?」李洛夫反問道。

    「就是啊,你的車為什麼會是逆向行駛?我的車可是按照規則前進的!」張力也在一邊說道。

    「張先生,我在問案,請你不要插嘴。否則,就請你到一邊兒去!」李洛夫吸了一口氣,又朝張力說道。

    「是,我閉嘴!」張力笑笑,他對李洛夫越來越有興趣了。

    「艾森曼先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見張力這麼合作,李洛夫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點兒,又轉而向艾森曼問道。

    「警察,你要弄明白情況。我可是美國人!」艾森曼拿手在李洛夫的胸前戮了戮,蠻橫地叫道:「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我現在要你就他們開車撞了我的車,並且拿槍指著我的頭這件事做出審判」否則,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審判案件是法官的事情,我只是警察,只負責維持社會治安。」李洛夫面色不變,「另外,我還要警告你,艾森曼先生,如要你敢再拿手指戮到我的身上,就是襲警的罪名。我可以當場拘捕你!」

    「拘捕我?就憑你們這些黃種人?」艾森曼冷笑。

    判、子,你以為任何一個中國人都是你可以隨意欺負的對象?」張力皺眉問道。到現在為止,他所見過的外國人之中,就算是最差勁的福爾德和拉斯洛也沒有這麼蠻橫。至於其他人,更大多數都是彬彬有禮,還真沒有像艾森曼這樣的貨色。

    「我是美國人,我有特權!黃種人,你給我聽著,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張力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艾森曼立即又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叫了起來。

    「洛哥,有人威脅我的人身安全!」張力轉頭看向了李洛夫。

    「我知道!」李洛夫歎了一口氣,又一招手:「抓起來!」

    「是!」

    一邊早就憋著氣的三個警察立即衝了上來,艾森曼還沒反應過來,兩隻胳膊便被反剪到了身後,然後就聽「略嚓」一聲,雙手就被鏑了起來。

    「你,你們敢抓我?我是美國人」艾森曼怒瞪著一雙搾色眼珠,氣急敗壞,卻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李洛夫等人。

    「腦殘!」張力撇了撇嘴,真以為是美國人就可以滿世界橫行霸道了?有本事你往索馬裡轉一圈兒試試?

    「張先生,麻煩你們陪我們走一趟,沒問題吧?」李洛夫歎了一口氣,當警察這幾年,他不是沒見過那些囂張跋扈的傢伙,也不是沒見過洋人的蠻橫,可像這個艾森曼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他以為香港是什麼地方?原始部落?由著他們胡來?

    「沒問題!反正我的車壞了,妥要找人賠一輛新的。」張力聳了聳肩,笑道。

    」

    香港警務處。

    麥景陶最近的日子勉強平靜了一些。廖其松雖然死了,但最近三大銀行的存款額度好像又恢復了不少,雖說還沒能完全彌補損失,但三大銀行顯然也不太願意過於糾纏這些事,似乎是默認了自己的存款被冒領的事實。只是一再到報紙上聲明自己已經做好了各種防範措施,絕不會允許濫用支票的現象再度發生。不過,麥景陶也知道,三大銀行之所以不再繼續嚴厲追究,是不想這件事持續的風波太久,影響到銀行的聲譽」光是六百萬巨款被冒領這件案子被揭發的這段時間,三大銀行就損失了許多的客戶,存款大幅減少,而其他銀行的生意卻是大好,尤其是一些中小型的銀行,更是比較受那些小儲戶的青睞!據說,這是因為那些小銀行很少發行什麼支票,大家不用擔心他們的錢會被冒領。

    所以,追查罪犯的事情雖然重要,跟銀行的業務比較起來卻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何況,就算追查到幕後黑手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把人家推上法庭?」到目前為止,最大嫌疑人張力可還在三大銀行存著兩千多萬的巨款,動了他,這些存款豈不是又要丟了?當然,如果能夠查到黑手就是張力,銀行也可以通過其他手段凍結這筆錢,但是,這筆錢後面還有一個叫胡文虎的人,以及其他的一些香港富豪。張力只是一個管理者,並非擁有人。所以,就算能凍結一時,他們也不能從中得到任何的彌補!相反,如果胡文虎等人運用自己的影響力,他們只能乖乖的為這筆資金解凍,然後再任由對方留下臉色,把錢拿到別的銀行存起來。而且,張力的背景太過複雜,簡直就是一個刺蝟,實在是不好招惹。

    於是,就在這種默認的狀態中,廖其松和他的兩個兒子都白白死,了,而被北角警署抓起來的廖長祿也進了監獄,還好,那傢伙都把責任推給了自己的父親和兩個兄弟。刑期也只夠到域多利監獄的,不需要再到赤柱去受那些人的虐待。

    不過,默認僅僅只是在高層之中進行著,六百萬的案子實在是太大,底下的那些人還是要繼續活動一陣,不能像急剎車一樣,否則被那些噢覺敏銳的記者們發現了,必然又會是一場風波。

    就像現在,麥景陶就接到了新的有關這件案子的調棗報告!

    「你可以確定整個赤柱都參予了?」而二務外長面前的不是蔫十維。也不是伊輔。更不是福東外一位,看衣服上的袖章,這人僅僅只是一名警司。

    「是的,長官!根據我的調查,整個赤柱都參予了這一場大案之中。因為,就在不久前,赤柱的那些獄警們都分到了一筆數目巨大的紅包!不少獄警都趁著休息的時候跑到了銅鑼灣、尖沙咀那些地方去尋歡作樂!」所以,廖長祿在法庭上所說的,他曾經被赤柱的那些傢伙關押了一段時間,這應該屬實!」警司答道。

    「努涅司,我很高興你能夠這麼努力的調查這個案子!」麥景陶歎了一口氣,「可是,你只是一個水警,為什麼要摻合陸地上的事情?」    「長官,我一直懷疑張力,所以,對他名下的香港集沙公司一直進行著秘密的調查。」努涅司挺胸答道:「而經過長時間的監視,我終於發現了這家公司的破綻!」

    「哦?有什麼破綻?」麥景陶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家采沙公司表面上只有四條采沙船。每天早上七點,就會出海去採沙,晚上大約五六點回來」,這本來沒有什麼,除了他們采沙的地區有點兒遠,有些靠近我們巡邏海域的邊緣地帶,並沒有什麼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努涅司說道。

    「沒有可以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那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破綻的?」麥景陶又問道。

    「本來,長達數月的觀察,我們始終找不到這家公司的破綻,已經打算放棄了。可是,上帝保佑,就在我決定放手的時候,卻無意間聽到了一名碼頭工人的一句話!」努涅司答道。

    「什麼話?」

    「我的人在碼頭監視對方的采沙船的時候,偶爾聽到一名碼頭工人報怨說「采沙公司不是不招臨時工的嗎?。他對此感到有些奇怪,就追問這名碼頭工人,結果得知,香港采沙公司對外宣稱並不招收臨時工,可這名工人卻在對方的采沙船上好幾次看到了生面孔。於是。按照這名碼頭工人的提醒,我們再一次加強了監視,結果,事實確實像這名工人所說的那樣,采沙船裡出現了生面孔」這樣,我們終於找到了奇怪之處。他們的采沙船每天出海,工人的住處也都是集中在一起,雖然偶爾有人外出,卻並不多。我們監視了幾個月,對這些采沙工人也比較熟悉,可以保證,我們並沒有在他們的住處見到過陌生人,那麼,這些陌生人是在哪裡來的?」經過推理,我們發現,只有一個方向有可能會接到陌生人,那就是海上!」努涅司興奮地說道。

    「海上?」

    「對!」努涅司雙手攥拳,激動地滿臉發紅:「海上!只有海上才有可能接到陌生人。可是,這些陌生人卻很少下船,經常是隨著船隻重新入海之後就消失了!」所以,我們斷定,張力在海上還有船!就算那些船不是他的,也一定跟他有關係!」

    「你說的很有道理!」麥景陶連連點頭。沒想到張力最不起眼的海底采沙公司也會有這麼多貓膩兒!海上有人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走私了!沒想到,這麼一個表面上一片慈善的傢伙居然還是一個走私犯!

    「雖然已經可以肯定香港采沙公司有問題,但由於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並沒有急於採取行動,而是繼續監視調查。結果,終於,我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張力那個傢伙在公海居然還藏著四條采沙船。這四條采沙船每天晚上來沙,等到白天,那四條從香港碼頭來的采沙船就會來跟他們匯合,並進行人員互換。然後,四條已經采滿了海沙的沙船會開回香港,而那四條從香港碼頭開過來的沙船就會離開,不知去向

    「聰明!」麥景陶歎了口氣。

    「處長您已經明白了?」努涅司問道。

    「他們的船,一邊在香港碼頭偷偷裝運走私的貨物,另一邊則在海裡采沙。白天的時候,互換人員,採完海沙的船隻被開回碼頭,裝好走私品的沙船卻直接去到了中國大陸」我沒有說錯吧?」麥景陶問道。

    「您猜測的一點也沒錯!」努涅司說道。

    「那你知道了這些之後,為什麼不抓他?」

    「長官,他們的船是在公海交換的。就算是在碼頭裝運了貨物,我們也無法說明這些是走私的物品」因為他們都有貨物的單據。說那些貨物都是其他公司從港島委託他們運送到九龍或者新界的!」努涅司無奈地說道。

    「了不起的傢伙!那你又是怎麼想到去調查這件冒領六百萬巨款的秦子的?」麥景陶又和顏悅色地問道。

    「因為,我不想放過張力這個傢伙!」努涅司一臉的義憤,「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一定要搏穿他的真面目!」

    「所以,你一直在調查?」

    「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案件已經被你牽扯的更加巨大了?」麥景陶又問道:「如果你的報告被公佈,居民們發現整個赤柱都加入到了這一場大案之中,那麼,我們政府的形象就會毀於一旦,甚至會引起整個警務系統的地震!」

    「處長

    「我也很恨張力,但是,我又不得不佩服他!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麥景陶又接著問道。

    「您恨他,是因為他沒有把自己的聰明才智運用到正當的途徑,而您佩服他,是因為他確尖太聰明了。」

    「他在正當途逕取得的成就更大,這一點我們根本無法否認!走私,或者是鼓動這些獄警參予綁架勒索,又或者是冒領巨款,這些對他來說都只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其實,我相信,如果不是廖其松首先招惹了張力,他絕對不會這麼凶狠地反擊!」麥景陶再一次歎了口氣:「我之所以佩服他,是因為他能讓我們明知道是他做下的案子,卻始終無法找到有利的證據,就算有,也不得不坐視他繼續逍遙法外!」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30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頭疼
    銷遙法外。,努涅司大驚長官,我們只經抓到。凹娜綻,只要我們能夠從赤柱抓幾個人過來,讓他們為這件案子做證 那麼,張力就將成為香港有史以來最可恥的罪犯,憑什麼讓他逍遙法外?。

    「讓赤柱的人做證?」麥景陶搖頭苦笑:「努涅司,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經過大腦?」

    「處長,我」被麥景陶這麼一句嗆過來,努涅司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兩句,可是,話開了個頭,他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讓他們做證?我敢保證,就算這次的冒領案是由整個赤柱監獄的人參加,核心也肯定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可是,你以為赤柱的那些獄警們就能推斷出誰是核心嗎?而且,你讓我怎麼去向律政司和港督閣下報告這件事情?。麥景陶嚴厲地問道:「難道你讓我去告訴他們,香港的監獄已經完全腐敗,他們正在形成一個整體的犯罪集團?。

    「長官,那些獄警只是被迫參予,我們完全可以採取別的手段,比如赦免脅從者,只抓主謀和策刮者!」努涅司急忙說道。對張力他已經注意很久了。雖然他們兩個人並不相識,但是,有時候,未必需要認識才會產生敵意。張力是能讓警務處長感到頭疼的人,身上還纏著那麼大的犯罪嫌疑,這本來就是一個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因為許多人都覺得,只要搞惦了張力。就可以獲得警務處長的青睞,可以獲得快速的陞遷。何況。他當初受廖其松所托,打算坑張力一把,卻被張力手下那幾個保鏢的狠辣手段給嚇得半死。最後,不僅老老實實的把那些抓了的采沙船員給人家送了回去,還成了水警裡的笑柄!這讓他一直都對張力極為惱火。所以,這次他受人所托,又得到這份報告之後,他自以為抓到了張力的把柄,急沖沖就想過來向麥景陶報告。不過,身為一名警司,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上報之後會面臨怎樣嚴峻的形勢。那麼一大群「罪犯。」不可能完全的一網打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整個赤柱也就毀了,香港的監獄系統將陷入癱瘓的境地。所以,他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麼一招將敵人的首腦與跟隨者區別對待,分別打擊的辦法。    「你認為那些脅從者會答應你的條件嗎?」麥景陶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這名手下,又拍了拍對方交上來的那份報告:「他們得到了多少的好處?按照你這份資料上顯示的,每一個警員都至少有幾千塊!你知道這是一筆多大的款項嗎?按照這種額度。張力恐怕自己沒有收到一分錢!」再者,你認為赤柱監獄的那些首腦會對此事一無所知?可是,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赤柱監獄的控制權;二,史提夫自己就是首腦之一!可是,如果史提夫失去了對監獄的控制權。他為什麼不將這件事向上報告?這麼大的一個案件,如果他不能及時上報,到時候被揭發出來,他將面臨極為嚴重地讀職指控。可是,明知道這樣。他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那麼,這說明,事實應該與我們猜測的第二種可能重合了。史提夫也是本案的首腦之一!」

    「導為監獄長卻這樣讀職,我們更應該把他抓起來!」努涅司叫道。

    「你正義感過頭了,努涅司?」麥景陶冷冷地瞪著對方:「你以為史提夫是什麼人?他的職務跟我不相上下,,這樣的一名高官,你以為他是你可以隨便逮捕的嗎?就算逮捕了他,你知道這將是多麼大的一場醜聞?」

    「耳是

    「另外,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香港警隊是什麼樣子!」麥景陶又無力地揮了揮手:「貪污到處都是。我如果掀開了懲教署的外衣,那麼。警隊必然會面臨對方的報復。懲教署的那幫人不會只讓自己丟臉的。到時候,負責香港治安的兩大系統將會陷入一場內訌之中,你知道這將產生多麼嚴重地後果?」

    「處長,我們是依照法律做事,懲教署憑什麼跟我們做對?。努涅司不滿地叫道。

    「因為警隊也不乾淨,包括你在內都不乾淨,努涅司警官!」麥景陶斥道。

    「處長,您這是在誣蔑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張力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廖長祿是什麼關係」麥景陶的眼神十分陰鬱:「你去告訴他,我很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很明顯,張力並不是殺死他父親和兄弟的兇手。讓他不要給我惹事。否則,他將在域多利呆到永久!」

    「處長

    「出去!」

    是」。沒想到麥景陶會是這麼一個態度,努涅司雖然感到很不滿,甚至是很憤怒,但是,最終,他還是不得不向麥景陶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今天的談話,還有你這份資料上的東西,都不許洩露出去。否則,你就等著上法庭吧!」

    麥景陶的聲音又從後面傳了過來。而聽到這句話,努涅司的背影… 粵了了。然後,文快步地擊了出

    「他還是一名不錯的警官,你不應該這樣對待他的!」科琳娜拿著暖瓶進來的時候,麥景陶已經瞇著眼睛躺到了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疲憊。科琳娜替他沖了一杯咖啡端了過來,又坐在一邊幫他按了按額頭,然後說道。

    「你跟他認識?。麥景陶依舊躺著,科琳娜的按摩技巧雖然並不怎麼樣,但卻讓他感到很舒服。兩隻白蔥一樣的手指按到他的面皮的時候,居然又讓他想起了這個女人在某一天幫他進行全身按摩的場景」那時候,他們兩個都沒有穿衣服。

    「我們當初是坐同一架飛機從新加坡飛過來的,而且我們都是威爾士人」。科琳娜俏皮地聳了一下肩膀,笑道:「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成為了一名警司

    「律政司給過我很多文件,水警這段時間的工作並不努力。他們甚至都沒抓到幾個,走私的傢伙,那些傢伙現在已經猖狂到敢在白天向中國走私禁運物品。所以,努涅司根本就不是一名合格的警司」。麥景陶答道。

    「可他也只是一名警司,並不是水警總隊的最高長官!這些事情似乎並不應該由他負責科琳娜微有些不滿地說道,顯然有維護自己老鄉的意思。

    「我本來也不應該跟他說那麼多,只應該讓他回去等消息。然後。把他拿來的那些資料扔進垃圾筒!」麥景冉歎氣道。

    「你怎麼能這麼做?」科琳娜不滿道:「你這是在打擊一名忠於職守的優秀警官!」

    「要想不惹出比剛剛發生過的那些事情更大的麻煩,我就必須這麼做!可是,最終,我還是選擇對他進行了解說麥景陶並不在意科琳娜的埋怨:「雖然我的態度並不是很和藹,但是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應該明白,我這麼做其實是為了他好!」

    「耳你讓他少了一個立功的機會!」科琳娜不滿道。

    「但我保住了他的前途」。麥景陶閉緊了眼睛,「身為一名高級警官,如果根本分不清眼前的形勢,那他的成就必將停止於現在的位置!」因為他不明白,正義或者法律,在足夠高的層次的時候,其實都只是被玩弄的對象!」

    「玩弄?」科琳娜愕然。雖然一直做著警務處長的秘書,可她明顯還不太明白這個層次的東西。

    「沒錯,玩弄!」麥景陶又無力地歎了一口氣:「就像我們明知道張力是六百萬巨款冒領案的最大嫌疑犯,明知道他是殺害廖其松父子的最大嫌疑人,明知道他跟中共關係緊密,名下的采沙公司正在向中共走私禁品,但是,受阻於多方面的原因,我們都只能無視於這些,只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那個。張燦  他」科琳娜一臉驚訝:「他不只是一個報社的老闆嗎?就算他的報紙很有名,又有胡文虎那樣的人支持,可是,他不過才剛剛在香港出現一年多而已!」

    「所以我們才必須謹慎」。麥景陶苦笑道:「因為,就算是天才,也很少能夠在一年之內就取得現在的成就的。何況,雖然我們抓到了他的可疑點,卻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如果對他動手,得到的只會是更加可怕的後果。而我敢保證,政府根本就不會願意承擔這樣的後果

    「我想我明白了。你是擔心政府會給」。

    「我擔心我不能安然的退休」。

    「砰    」

    麥景陶太過疲勞,但在科琳娜的手法之下,他還是很快又提起了興趣。瞇著的雙眼睜開了。兩隻「情場老手」更是一路摧城拔寨,直插科琳娜的兩座山峰。可是,正你依我依的調情的兩人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科琳娜忘了鎖上辦公室的門。所以,當麥士維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麥景陶的兩隻手在科琳娜敞露的警裝裡面把玩著那兩座高聳的白色肉峰!然後,三人同時呆住!麥景陶的兩隻手更像是僵了一樣,在麥士維灼灼的目光的注視下,依舊緊緊地捏著那對碩大。

    好一會兒,一聲尖叫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啊    。

    科琳娜掩著衣襟奪路而逃!

    「那個麥景陶老臉通紅,顯得極為尷尬:「麥士維,你知道的,」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麥士維連忙擺手,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後把門關上,又轉過頭來朝麥景陶聳了聳肩膀:「你可愛的小情人正在整理衣服。沒有第四者看到她的」啊,我只是無意的」。

    「我知道!」還好是老朋友,麥景陶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沒好氣兒地瞪了這傢伙一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有什麼事?不敲門就衝進來?」

    「你是不是先」麥士維指了指麥景陶某全部位,雙手連擺。眼睛卻又轉到了別處。

    「嗯?」順著麥士維指示的方向朝自己下身看了一下,麥景陶頓時老臉一紅,急忙拉上了拉鏈兒。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說一下正事兒了!」麥工心引臉又的復了嚴棄的表情!,「我們文盅到大麻煩了!」

    「又能有什麼大麻煩?」尷尬已經過去,麥景陶揉了揉通紅的老臉,卻是漫不在乎:「難道還能比前段時間的麻煩更大?我現在對這些棄西根本就提不出什麼精神,你還是直接說吧!」

    「那好,我就直接說了」。麥士維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的警員抓了美國領事的兒子」。

    麥景陶呆住。

    「你在聽嗎?。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沒問題麥士維聳聳肩,擺了個立正的姿勢:「我們的警員抓了美國領事的兒子!」

    「為什麼?」麥景陶問道,旋即又感到疑惑不解:「美國領事?克萊頓先生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

    「美國新任駐新加坡領事,他只走過路香港!」麥士維聳了聳肩:「可他的兒子卻在馬路上逆向行駛,而且。還撞了張力的車!」

    「現在,張力正呆在灣仔警署,他好像正打算提起訴訕,要求那位領事的兒子賠償他福特牌古董車一輛,另外還有一定量的精神賠償!」麥士維又接著說道。

    「他瘋了?」麥蘭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忍不住想替張力在跳兩下了。都惹了這麼多事兒了,居然還要招惹一位美國領事?就算人家不是駐香港領事,你以為人家就能隨著你對付了?

    「我想他沒瘋!」麥士維又歎了口氣。「瘋的應該是我們的警員!」他們已經把那位領事的兒子抓進了警署的臨時監禁室!並且控告他違章駕駛,意圖襲警,意圖襲擊辱罵他人以及  」

    「以及什麼?」

    「以及說話不嗽口,不愛衛生!」

    麥景陶!

    「怎麼辦?」麥士維又問道。

    「你讓我怎麼辦?」說話不嗽口,不愛衛生?麥景陶可以想像。那名美國領事的兒子肯定是惹到了那些警員,而那些警員仗著有張力撐腰,正打算讓這個傢伙好受」否則,就憑那些沒什麼文化的小警員,怎麼懂得給人安插這麼可笑的罪名?

    「現在這件案子還處於半保密狀態,美國領事館的人應該還不太清楚。另外。政府也應該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如果再這麼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麼情況發生!」麥士維又道。

    「那你還不快去讓灣仔警署放人?你想引起外交事件嗎?」麥景陶突然感覺想哭。他不明白,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灣仔警署的加爾索告訴我,警員們拒絕接受他的命令。    而且,張力也在那裡,態度非常堅決,他無法調解雙方的矛盾!」麥士維無奈地攤了攤手,「另外,加爾索還告訴我,那位美國領事的兒子的態度非常囂張,讓人非常不舒服,而且。那傢伙的表現已經被某些聞訊趕來的記者記錄了下來。」

    「我的天!」麥景陶捂上了臉,他只感到一陣頭疼。

    「怎麼辦?。麥士維又追問道。

    「我頭疼,一個小時前已經去看醫生了麥景陶突然抬起了頭,盯著麥士維看了一小會兒,又道:「你去通知律政司大人!」

    「律政司?」麥士維微笑著問道。

    「他對警務處最近的工作非常不滿,我不想再去給他添麻煩,所以,就由你直接去通知他好了!」麥景陶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衣服弄得有點兒亂,然後摀住了額頭,擺了個肋生:「怎麼樣,像是頭疼的樣子嗎?」

    「很像,可是你不擔心律政司會查到你現在這個時間根本就是呆在辦公室嗎?」麥士維問道。

    「查到又怎麼樣?解雇我?。麥景陶撇了撇嘴,「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我已經受夠了!」

    「那你最好快點兒走!」麥士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笑了笑:「我可以把我過來的時間再往後推上十分鐘!」

    「謝謝,等我明年退休,一定推薦你來做處長!」麥景陶笑道。

    「非常感謝。不過到時候希望我不會像你這麼倒霉」。麥士維苦笑著歎了一口氣,麥景陶最近確實有夠可憐。

    「多去教堂做做彌撒,請求上帝保估吧。」麥景陶走過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祝你好運!,我走了!」

    「等等」麥士維突然拉住了麥景陶的胳膊,然後神秘的一笑,湊到對方耳邊輕輕問道:「我剛才看到了努涅司,他找你有事兒?。

    「很麻煩,卻又根本無法處理的事情!」麥景陶歎道。麥士維是他的老搭檔,而且他明年就要退休離開香港,麥士維是他想當然的繼任者,兩人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利益糾葛,所以很多事都不必瞞著。

    「約瑟涅司!老朋友,我和妻子有一次出去喝茶,好像正好看到你那個小情人跟他在一起,兩個人可是很親密哦!」麥士維笑了笑,說道。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31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白癡領事
    漆到蔫十維的電話!後。律政司賈門曲也知道事情變得典刁六丹奈之下,只好先打其話向港督葛量洪請示了一下,結果葛量洪也是沒什麼好辦法。人家那邊連記者都已經到了,他就算能強行下令放人,這港英政府的尊嚴還往哪兒放?香港總督的面子又朝哪裡擱?沒錯,現在的英國確實十分依賴美國,但只要那些記者在報紙上直接說一句「葛量洪怕美國人」那他的前途恐怕也就到此終結了。所以,總督大人連想也沒怎麼想,就讓賈門迪跟美國領事商量著辦,但是,有一個要求。絕不能讓人尋著什麼不好的把柄。

    「你們真的應該去一趟關島。哈哈,我保證,你們在那兒一定會覺得非常享受的。」羅伯特艾森曼四十多歲,唇上留著兩縷細細的長鬍子,黝黑的皮膚顯得他並不像是一個已經在朝五十奔跑的中年人,反而好像才只有;十多歲一樣。賈門迪打過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克萊頓的領事館裡品償著對方的藏酒。兩隻胳膊張開搭在沙發上,跟克萊頓夫人和碧姬聊著天,顯得非常隨意和,,奔放!

    「聽您說的那麼那麼美,我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的!」克萊頓夫人笑道。克萊頓去接電話去了,她和女兒成了陪客。

    不過說實話,她並不是很喜歡羅伯特艾森曼這種人。明明已經是中年人,說話做事卻那麼「活潑」一點也不像是一名外交官所應有的姿態。可是,她雖然不喜歡,碧姬卻明顯非常願意跟這位羅伯特領事聊天。

    「艾森曼先生,您去過那麼多的方。那您覺得哪裡是最讓人感到舒適的呢?」碧姬並沒有在意自己母親眼角流露出來的那一絲不悅,剛網、聽羅伯特艾森曼講了一遍在關島旅遊時的情景,她也動了心,又接著問道。    」呵叫,母為美國公民。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過得非常舒適。當然,如果非要讓我們找出一個最讓人感到舒服的地方,我想一定是北非的突尼斯!」羅伯特艾森曼笑道。

    「北非?哦,我聽說那裡全都是沙漠。是全世界最讓人絕望的地方,撒哈拉,」碧姬張著嘴,一臉不信。

    爾不不,撒哈拉大沙漠雖然也在北非,但這並不代表著北非就全都是沙漠。事實上恰恰相反,突尼斯不僅擁有迷人的沙灘和溫和的氣候,還有比鄰歐洲的地理優勢、物美價廉的商品、穩定的政治環境和熱情好客的風土人情。當然,除此之外,我們在那裡還可以享有非常多的特權!」這一點是最重要的!」羅伯特艾森曼笑道:「因為,擁有了這些特權。你在那裡幾乎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享受到在美利堅合眾國也無法享受到的自由!」

    「艾森曼先生,突尼斯似乎並不是一個多麼自由的國度吧?」克萊頓夫人突然問道。

    「呵呵,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突尼斯雖然名義上是法國人的保護領。可是,那裡的人們正打算擺脫無聊的高盧雄雞。所以,他們對美國人十分友好,對我們這樣擁有外交豁免權的人來說更是如此,所以,那裡就是一個自由的國度  !」羅伯特笑道:「不過,我有一個朋友,他曾經在日本做過事情。他認為,日本絕對比突尼斯更值得我們過去居住

    「聽您這麼說,我突然很想離開香港了!」碧姬噘著嘴,有些祈求的看向了克萊頓夫人。

    「你還沒有上完學。而且,你父親的任期還沒有到,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留在香港吧!」克萊頓夫人責備地看了自己這個女兒一眼,聽人家幾句話就想走,以為那是小孩子的遊戲嗎?

    「呵呵,夫人,我並不贊同您把孩子困在一個地方。我在突尼斯有很多朋友,如果碧姬小姐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他們寫信,讓他們照顧碧姬小姐的安全和生活。如果您還是覺得不能放心您的女兒的話,也可以讓她就近去新加坡玩一玩,」那裡離這裡非常近,路上也可以跟我們一起搭個伴兒!」羅伯特笑道。

    「哇,太謝謝您了。艾森曼先生!」碧姬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伸手就抓住了克萊頓夫人的胳膊,一臉哀求:「媽媽,我在香港已經呆了很久了,這裡的空氣讓我感到憋悶,我真的好想出去旅遊一次!」

    「旅遊?去哪裡旅遊?」

    克萊頓的聲音適時的傳了過來。然後,克萊頓本人就從客廳廳裡走了出來,一臉笑容地向三人問道。

    「哈哈,克萊頓領事,我正想約著您的夫人和女兒一起去新加坡旅遊一次。以此來償還您此次對我的招待!」羅伯特並沒有想來,只是坐在那裡向克萊頓笑道。

    「那可就太謝謝您了。不過,我的女兒一向非常頑皮,我實在是不想讓她去麻煩別人!」克萊頓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笑道。

    「山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碧姬不高興的蹶起了嘴。

    「你已經一個成年人了,不要像這樣總凡叭;小孩子脾與!」真萊頓收起笑臉沉聲教七了下女兒又道:「我跟艾森曼先生有點事情要談,你跟媽媽去別處轉一轉!」

    「哼!」

    碧姬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也不打招呼,站起來就往外走。克萊頓夫人無奈地看著女兒,又向羅伯特欠意地笑了笑,然後追了上去。

    「克萊頓領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略略有些不捨地看著克萊頓母女倆離開,羅伯特又轉向克萊頓問道:「難道國務院的那些人突然改變了我的任命,覺得我不適合去新加坡,而應該轉去其他地方?」

    「這個我並不清楚。不過,艾森曼羌生。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克萊頓似乎有些猶豫,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不幸?什麼不幸?」羅伯特笑道:「我可不認為在香港我會遇到什麼不幸?你不會真的想說,是國務院的那幫人打算把我再叫回去吧?」

    「艾森曼先生,不要再開玩笑了!」克萊頓微有些不滿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心中大感膩歪。他一直都很看不慣這個傢伙。原因非常簡單,領事嘛,外交官,自然應該有一個外交官應有的表現。

    至少穩重這一點是不能缺少的。可是,羅伯特艾森曼恰恰就是這麼一個不穩重的傢伙。這個人風流成性,第一次擔任外交官是在駐希臘大使館,結果,一年之後。這傢伙卻跟希臘的一名妓女扯上了債務糾紛。而且還是他欠了那名妓女的錢。那名故女不依不饒,直接追到了大使館,由於害怕被那些記者發現。大使先生匆忙幫著這傢伙結了帳,然後,就把人打發回國了。可是。這傢伙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離開希臘之後不久,居然又得以到關島任職,結果因為勾引一名當地駐軍的女軍官而再次被上面調了回去,那名女軍官可是美軍在關島的駐軍成員,有一名上校未婚夫!後來,這傢伙又到了突尼斯擔任領事,再之後,海地,然後,,就是這一次,新加坡!短短幾年,這傢伙居然就換了四個地方,除了在突尼斯是因事調職之外,其他每一次調動都是因為惹上了風流債,在海地更是直接勾引了大使的女兒!這一回路過香港。聽說了他的輝煌「戰績」之後,克萊頓就一直非常小心,嚴格控制著自己家人跟他見面的時機。事實上。今天還是克萊頓夫人和碧姬跟這這頭一次見面。可沒想到,這一次見面,就已經把碧姬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給弄得心動了」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還去新加坡旅遊?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克萊頓就有一種揮拳的衝動。

    「好吧,不開玩笑了。」羅伯特也看得出來克萊頓不喜歡自己,可那又怎麼樣,他也不喜歡男人:「克萊頓先生,您到底有什麼不幸的消息要告訴我?」

    「您的兒子因為一場交通事故

    「交通事故?」一聽到這個詞,不等克萊頓說完,羅伯特就一下子跳了起來:「基思怎麼樣?他有沒有受傷?」

    「您放心,您的兒子並沒有受傷。甚至連一點兒皮毛都沒有傷到!」克萊頓沉聲說道。

    「這樣?,那就好!」羅伯特呼出了一口氣,又坐回了沙發:「真是讓人難以忍受。香港這個地方真是太糟糕了,基思才剛剛來到這裡兩天居然就遇上了交通事故。還是北非好,那裡的地域廣闊,汽車想怎麼開就怎麼開,,這些香港人真是太糟糕了!」

    「不是您的兒子遇上了交通事故,而是他製造了一場交通事故!現在。他正被警察關在灣仔警署!」克萊頓垂下了眼皮,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發脾氣。

    「什麼?」羅伯特再次跳了起來。「克萊頓,你不要開玩笑了。香港警察居然敢關押基思?他們難道不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的兒子,一個美國領事的兒子!他們怎麼敢關押他?」

    「您的兒子違犯了法律,撞壞了別人的車,並且還,」襲警!」交通肇事,人家為什麼就不能關押你?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克萊頓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

    「他撞了誰的車?」羅伯特冷靜了一下,追問道。

    「一個叫張力的傢伙,這傢伙在香港很有名!」克萊頓暗暗地為基思默哀。張力那傢伙背景複雜的程度都可以跟蜘妹網相砒美了,你撞了他的車,還敢那麼囂張,甚至還襲警」你是以為中國人好欺負,還是以為英國人沒脾氣?這裡可是香港!

    「張力?中國人?」羅伯特又問拜

    「沒錯!中國人。」克萊頓應了一句,又接著說道:「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在香港。他的勢力非常強大!」    「一個中國人,就算他的勢力強大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敢招惹美利堅合眾國嗎?」羅伯特突然叫了起來:「克萊頓,你是駐香港的領事。你應該立即要求他們放人,並且把那個叫做張力的傢伙抓起來。我們是美國人,我是外交官,我擁有外交豁免權!他們沒有權

    「艾森曼先生,這裡是香港。是英國人地盤兒。你如果強行向警署要人的話,我保證,你得到的將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克萊頓也怒了。他不明白,這種白癡怎麼也能當上外交官?真以為美國人這個名頭就能吃遍天下?真以為中國人就那麼好欺負?東北亞正在打仗,麥克阿瑟那麼厲害,不也被中國人狠狠的打了三次老臉?全世界都在為中國人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力量感到震驚,你還以為現在還是中國人隨便讓白種人呼喝收拾的年代嗎?

    「英國人是我們的盟友。他們應該跟我們一起!」羅伯特憤怒地在客廳裡踱起步子,「我要你以美國領事的名義,向香港總督提請抗議。抗議他們為了一個無謂的中國人而無故拘押我的兒子!」

    「那不是無謂的中國人,艾森曼先生,那個人就是香港總督也要以禮相待!你知不知道?」克萊頓大聲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是美國人!」羅伯特憤憤地瞪著克萊頓,「克萊頓領事,我以美國公民的身份要求你,立即向香港總督打電話,我要他們釋放我的兒子。並且尹懲那名中國人!」

    「你這個白癡!」

    克萊頓徹底失望了,再也不理會羅伯特,扭頭就走。張力要是能夠隨便嚴懲,香港政府還會留著他現在這麼風光?何況,他現在即將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委託給張力,更加不可能去得罪對方。

    「克萊頓,如果你不向香港政府施壓,我就親自去找他們羅伯特在後面叫囂道。但是,克萊頓依然頭也不回地走了,讓羅伯特在更是暴跳如雷。

    「山燦,你為什麼總是護著那個赤色份子?他根本就是一個共產黨」。克萊頓和羅伯特的對話很快就遍了整個領事館,領事館裡的大部分人都對羅伯特的言行感到無語。但是,相對於大多數人的無視 碧姬卻對克萊頓包庇張力的態度極為惱怒,竟然直接衝到了克萊頓的辦公室,向自己的父親質問起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共產黨?你知不知道,碧姬,如果你的這句話傳出去,會構成誹謗罪?」克萊頓惱怒道。這才頭一回見面,女兒就已經開始向著羅伯特,如果讓那傢伙在香港呆愕久了,他豈不是要步那位海地大使的後塵?

    「誹誘?那個共產黨?。碧姬一陣冷笑:「在香港,誰不知道他跟中共的關係?如果我這句話也是誹謗的話。那麼,全香港的人就都犯了這種罪!」

    「可是,全香港沒有一個人有證據能證明他是共產黨!難道你以為,全香港的人都是傻瓜嗎?。克萊頓說道。

    「那是因為他太狡猾

    「狡猾也是一種能力。二戰的時候,德軍統帥隆美爾也很狡猾,人們稱他為「沙漠之狐」但是。他依然受人尊敬!」克萊頓的語氣溫和了下來:「碧姬,我很抱歉不能讓你出氣。但是,你要明白,自始至終,張力都沒有主動得罪過你,反而是你一直對他有偏見!」我是外交官,我必須從多個角度去看待問題。然後找出最有利於我們的處理辦法。  」如果,你真的關心你的父親的話,就不要受到羅伯特的挑唆。那個傢伙不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官!他只配去掃廁所!」

    「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碧姬驚怒道。

    「我這個評價已經很高了!」克萊頓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我們駐海地大使給他的評價是,他應該直接被送進阿拉伯王宮!」

    「阿拉伯王宮?。碧姬有點兒疑惑:「讓他去服侍那裡的國王嗎?」

    「不是,是讓他去服侍那些王妃!」

    「王妃?」

    「阿拉伯的國王們不喜歡男人進出他們的王宮,所以,每一個在裡面服侍王妃的男人,都必須被切上一刀」。克萊頓聳了聳肩:「你明白了?」    「噢,」碧姬摀住了自己嘴巴。

    「和你媽媽離這個傢伙遠點兒。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們跟他有什麼交流」。克萊頓又警告道。

    「可不論如何,基思艾森曼都是美國公民。他應該享受到美國公民應有的權利叫」碧姬似乎沒聽到克萊頓的警告,又接著說道。

    「我是美國領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克萊頓嚴肅地指了指外面「所以,你馬上給我回到房間去,把房門鎖好,在羅伯特離開領事館之前,不允許你走出房門一步」。

    「可是,艾森曼先生已經離開了!」

    「離卑  」

    「是的,跟你吵過之後,你就要了一輛車,然後出去了!」碧姬攤了攤手:「我本來以為他會去找香港總督表示抗議。可是,他開去的方向,好像是灣仔!」

    「這個白癡!」

    克萊頓大怒,拔腳就往外追去!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32
第一百七十八章 請你回領事館
口港五六十年代最著名的探長!中,除了地位聳高的陳出四朵力最強的雷洛、藍江、顏雄還有韓森這四大探長之外,還有一位也是非常了不起,號稱「香港警界第一傳奇人物」這就是李洛夫。

香港著名導演麥當雄曾拍過一部挺出名的綁架片《三狼奇案》,帶頭破案的就是李洛夫,其他在香港有名的大案是由他所破的還有:「但生銀行七百萬劫案十三間銀行連環劫案手榴彈案」「灶底藏屍案五百萬珠寶劫匪案不過,因為在 喲年期間,國民黨刺殺周恩來一案中表現不佳,李洛夫倍受大陸安面指責。但是,儘管如此,到了中晚年,李洛夫還是聽眾朋友的建議,常回大陸捐資捐款,並沒有計較太多。

「厲害啊,我還以為洛哥你只是個小警員呢」灣仔警署,張力指著李洛夫胳膊上只有兩條扛的袖章,連連搖頭:「要我說這些洋人就沒幾個好東西。出一點問題就只知道找咱們華人頂缸,一點兒擔待也沒有。」

「就是,洛哥這樣的人才他們都不知道重用,就只知道用一些腦滿腸肥的癡線鬼佬」一名坐在一邊的警察叫道。

「篤篤!」李洛夫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張老闆,你是起訴人,口供也錄了,早就可以走了,不用總是留在這兒!」

「別這麼著急趕人走嘛,咱們也算是同窗,可以好好聊聊!」張力笑道。剛剛跟其他人的聊天中,他已經瞭解到了這位李洛夫學長的一些情況。不過他確實沒有想到,李洛夫居然這麼有能力,就連陳志超這個最有心機的傢伙目前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便衣頭目,連個警長都不是,李洛夫卻已經被人從丙級警長降回了警目,而且還是從便衣改回了軍裝。這可不是說李洛夫沒本事,而恰恰說明這個人確實很有能力。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升職到警長?可以肯定地說,如果再有大案子發生,警隊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李洛夫又將被再次提回原來的職位。

「這裡不是賓館酒店,張老闆!」李洛夫對張力的態度有些冷淡,「你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去處理,我們不敢耽誤您的時間!」

「你們抓了老外,看這傢伙的囂張程度,就知道家教不怎麼樣,我留下來,到時候能幫你們解說解說嘛!」張力笑道。有能力好,有能力才能上位。看看劉福,有了那死胖子的幫襯,能擋住多少麻煩?可劉福的身體並不好,而且年紀也大了,未必能在大探長的個子上呆得長久。未來的二十年,他縱然相信自己會芝麻開花    節節高,但總有些事情需要警察去辦的嘛。陳志超那人心機太深。人也顯得陰了點、兒,給人的感覺不是很舒服;雷洛他也打聽過,目前好像還在新界當「片警」看不到任何成為總華探長的端倪;藍江已經做了便衣,敢打敢拚,不過想要升職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顏雄就厲害了,已經做到了探長,勢力更是穩穩紮在九龍城寨,也就是當年「喪狗」陳細佬混的那個三不管地帶。而據張力所知,全香港,就只有這麼一位顏探長能搞惦那裡的所有勢力,劉福上一回收拾陳細佬,就是派顏雄先去跟九龍城寨的各大勢力打好的招呼;而第四個的韓森,張力到現在都沒打聽到。估計還在哪個偏僻地帶當著他的小警員。

「我們自己會解說,如果需要你的幫忙,我們也知道張先生你的電話,到時候會通知你的!」李洛夫淡淡地說道。

「不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難得同學見面,我請大家吃頓飯,你看怎麼樣?」張力又接著笑道。

「好啊好啊」一邊的幾名警員樂地叫了起來。

「不好!」李洛夫卻搖了搖頭:「剛剛發生這麼一起事故,我們如果再接受了張老闆你的邀請,恐怕到時候會有人懷疑我們警方的公正。所以,還是免了吧!」

「洛哥」幾名警員都有些委屈地看向了李洛夫。能跟張力這樣的大老闆吃頓飯,多有面子的事情?說不定,就著這頓飯打好關係,人家還能幫著自己向劉福等人打打招呼,到時候升職還不就只是一句話的事兒?而如果能關係再深入點兒,以後哪位兄弟到了瓶頸,需要金錢去打通關係,說不定也能向張力籌措籌措,那可就又是一個探長啊。

「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你們就這麼閒嗎?」李洛夫轉過頭斥責道。

「算了算了,既然洛哥你不樂意,那咱們就改天再聊!」張力又笑了笑,李洛夫這個人確實是與眾不同,陳志超都要巴結自己,這人居然還要把主動送上門的自己往外推」不過,他也看得出來,李洛夫並不是裝的,確實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而這樣上趕著巴結人也不是他的本意,既然人家不接受他的示好,他也沒必要太掉份,只能表示遣憾。

「再見了,洛哥!」搖了搖頭,張力又朝李洛夫打了個招呼,又伸出了手。

「再見!」李洛夫站起來跟張力握了握手,又接著低頭坐了下去。

「這人心裡恐怕比那個洋鬼子還狂!」曾和豐湊過來小聲對張力說道。

「有本事的人才會狂!」張力笑了笑。又跟其他幾名警員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往外走去。可還沒走兩步,李洛夫的聲音又從他背後傳了過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香港又在海邊,大風大浪多了。在海邊溜躂太久,說不定哪天就有一個大風浪打過來,整個人都被吞了,所以,走路再小心。也不如早點兒上岸!保重啦!」

張力回頭又看了正低頭趴在辦公桌上處理文件的李洛夫,略略地皺了一下眉,但旋即又笑著朝對方點了點頭,重新向外邁步走去。



「沒車怎麼辦?」

老福特車還能開,來警署的時候,張力三人就是坐著老福特車來的。不過,現在,老福特和基思艾森曼的那輛領事館用車已經被拉到警署車庫保存了起來,說是準備當作證物。雖然張力自信有能力把那車再弄出真要那麼做的話,案情必然會不利干他眾方。防以職由紋車留在警署的車庫。可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沒了交通工具。

「沒車就走路。那麼難的艱苦歲月走過來的,連走路都不會嗎?。張力很是鄙視地看了一眼兩個保鏢,自己卻也站著一動沒動。

「誰說走路不會了?老子當年走過黃泛區,走過大別山,打濟南的時候,槍林彈雨都走過」朱二蛋最是受不得張力的輕蔑,聞言立即表功似地說起了往事。

「黃泛區?大別山?那是中原野戰軍的事吧?」張力白了這傢伙一眼,「別當老子什麼都不知道。打濟南那是華東野戰軍,是陳毅和栗裕兩位指揮的,領兵的是許世友,娘娘個呸的,你別把什麼功勞都往自己腦袋上戴好不好?」

「誰說華野沒走過黃泛區,沒進過大別山了?再說了,俺們部隊那是從中野分到華野的」朱二蛋大急,急得連鄉音都出來了。

「狗屁不通!」張力又白了這傢伙一眼。    「你不信?這可是事實!」

「什麼事實?我只知道人家中野走過黃泛區。進過大別山,可沒聽說華野也有過這種經歷!」張力撇嘴不屑道。

「你,昭年6月的時候,我們華東野戰軍在粟裕司令員的指揮下,攻克中原重鎮開封。蔣光頭為挽回中原戰場失敗,嚴令邱清泉、區壽年兩兵團火速進攻開封,對華東野戰軍實施全力追堵,並企圖逼使我們華野在豫東黃泛區與其決一死戰。不過,粟裕司令員將計就計,在開封攻克後的第四天,命令第三、八縱隊主動撤出開封,有意避開與邱清泉兵團的接觸,引誘其進佔開封。與此同時,華野第一、四、六縱隊,中原野戰軍第十一縱組成了強大的突擊集團,由葉飛司令員指揮,在開封東南的睢縣、杞縣、太康、民權地區嚴陣以待,準備對國民黨軍的另一兵團    區壽年兵團實施圍殲。後來,就發生了有名的豫東戰役。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朱二蛋更急了。他們這些人有什麼可以驕傲的,不就是打了好多勝仗嗎?如果有人質疑他們的光輝戰績,這對他來說可就是奇恥大辱。

「行了行了,老闆比你瞭解咱們解放軍的戰績!」曾和豐在一邊勸道。相處這麼幾個月,二十多個保鏢裡面,也就只有朱二蛋這種人還把張力當作是對大陸和解放軍一無所知的棒槌了。也不想想人家是幹什麼的,再者,要是對國內沒點兒瞭解,能準確地判斷出鞘放軍跟美軍的戰鬥結果?那可不是瞎蒙!

「蔣笛!」

朱二蛋還不是服,卻一時也找不到能說的話出來,正憋著難受,一輛轎車突然從路上飛快地衝了過來,擦著三人的衣服衝進了警署的大門兒,直衝向了警署院內,把三人齊齊地嚇了一跳。

「王八蛋,開輛車了不起啊?」朱二蛋大怒,這是挑釁,是對他朱大連長惡意的挑釁,當即兩腳一跳,黑著臉就要追過去,幸好曾和豐手快,一把拽住了他。

「今天的麻煩不少了,你少惹兩件事兒行不行?」

「這王八蛋欺負人。老子非得揍得他滿臉桃花開不可!」朱二蛋叫道,雖然被曾和豐拽著,卻還是想往院裡沖,不過這勢子卻並沒有多麼猛。

「行啦行啦,你也別裝了。不就是憋在這裡不舒服,想找個地方打一仗嗎?」看著朱二蛋的模樣,張力無奈地歎了口氣:「改天我找老唐,讓他再給你調幾百號人過來,然後呢。就派船送你們去金三角」聽說那裡還有不少國民黨的殘餘部隊,你可以跟他們好好鬥一鬥。

順便,說不定還能給咱們國家開疆拓土呢。你覺得怎麼樣?。

「金三角?。朱二蛋立時不掙了,眼睛眨了眨:「啥地方?。

「緬甸、老撾、柬埔寨或者越南,又或者是泰國,反正就是在中南半島的一個三不管區域,,全都是原始森林,一般人進去,過不了兩天就連根骨頭都找不到了!」張力笑了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國民黨第一次派兵入緬甸打鬼子,結果一觸即潰,十多萬大軍沿著原始森林往後撤,雖然沒被日本鬼子追到,可最後回到雲南的連一千人都不到,全被那片原始森林給吞了!」

「老闆,真的假的?」曾和豐嚥了口唾沫,他以前也在國民黨軍隊裡當過軍官,可沒聽過這種故事。十多萬人都被吞了?那還是森林嗎?

「迷路、毒蟲、瘴疫、飢餓、水土不服  ,清朝的時候,乾隆那個,老色鬼派了幾十萬去打緬甸,就是被這些東西打回去的,死傷慘重,聽說還有一個。宰相在那片林子裡犯了病,回去沒多久就嗝屁了!」張力又道。

「那你還說那地方有國民黨的殘餘?。朱二蛋撇了撇嘴,不屑地問道。

「當然有啦!」張力攤了攤手,「今時不同往日,滇緬公路都開了,國軍又在緬甸跟日本人打過好幾場,早不是當初的菜鳥了。成千上萬的人,又不打仗,還帶著槍技彈藥,開片地兒種起莊稼,不照樣活?」

「成千上萬?。朱二蛋遲疑地看了一眼張力:「你讓我帶幾百人就去找他們?」

「你能耐嘛!」張力還給了對方一個「我相信你」的眼神,讓朱二蛋一陣惡寒。

「又是個紅頭髮!」曾和豐突然說道。

「啥?。

朱二蛋奇怪地問了一句,又順著曾和豐的目光向警署院裡看去,正巧,看到一個紅頭髮的身影衝進了警署大樓。

「洋鬼子找來了!走吧,讓他自己跟那些警察聊著!」張力在一邊笑道,看看路上沒什麼出租車之類,終於轉身順著路向一邊走去,,灣仔警署距離軒尼詩道不遠,既然出了事故,他乾脆就回去算了。

「老闆,洋人都打上門來了,咱們不能臨陣退縮啊!」朱二蛋在後面磨拳擦掌,扭捏著不願抬腿兒。

「你想去就自己去,到時候打完了洋人,可別說是我的指使」張力轉過頭來白了這傢伙一眼,不就是朝鮮戰場上志願軍正在打美軍嗎?有什麼好眼紅的?三大戰役已經過去,志願軍戰線拉長,後勤一一燦,馬上就要開始吃虧了一「也不知道毛垂席到底犯了什公們刪,驕兵必敗,驕兵必敗。當年就是憑著這四個字,不管紅軍、八路軍,還是解放軍,收拾了多少對頭?怎麼一輪到自己佔了便宜,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呢?竟然還想著佔領朝鮮全境,,美國如果真的只是紙老虎,這滿世界還輪得到人家來稱王稱霸?

「就算不說,也沒人信啊。」曾和豐一邊拉住了朱二蛋,一邊苦笑著向這傢伙解釋:「老闆故意煽風點火的。老朱你真要是打了那洋人,估計就得進監獄,跟老闆沒關備,他也就不會救你」你不是真想進這資本主義的監獄吧?」

「我哪有那麼陰險?」張力轉過臉來指著曾和豐斥責了一句,又接著一臉關心地對朱二蛋說道:「你別信這傢伙的,他才陰險呢!」就算你被抓了,我至少也會去監獄裡看看你嘛。逢年過節也能送點兒點心什麼的,是不是?」

「就知道你不是啥好東西」。朱二蛋撇著嘴,嘟囔了一聲。

「什麼?」張力問了一句。

「沒啥!走了!」有些不捨地回頭看了警署大門兒一眼,朱二蛋帶頭向前走去。

「老闆,你以後就別挑撥他了。」在後面看著朱二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曾和豐又湊到了張力身邊,「這傢伙原本是寫了血書要參加志願軍的,結果被派到了香港。本以為到香港是準備當內應,好裡應外合地消滅英國侵略者,可沒想到只是保護你  」他現在看著洋鬼子就心癢癢,再挑撥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拿著槍去港督府了。」

「沒那麼誇張吧?」張力笑道。

「那可難說。他是我們這些人裡面戰鬥經歷最多的一個,經歷過好幾回生死,一天不上戰場就難受,要不然,山東人那麼老實憨厚,他咋就老不聽話呢?還不是憋的?」曾和豐苦笑道。

「那你是哪兒人?」張力問道。

「江蘇!」曾和豐答道。

「江蘇哪兒人?」

「東海縣!」曾和豐答道,看張力有些疑惑,又接著笑道:「我們跟連雲港很近!」

「那跟山東也不遠啊!」張力笑了,連雲港他當然知道。

「都是好地方!可惜,幾場大戰下來,好地方也成爛地方了!」曾和豐苦笑道。

「會好起來的。」張力安慰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過段時間,等日子消挺了,我就給你們放假,讓你們回家好好看看!」

「鳳家?呵呵,」

曾和豐又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落後兩步,跟到了張力身後。看到他這個樣子,張力立即就明白曾和豐的家恐怕已經沒有了,回去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親戚之類。想想也是,那麼多年的戰亂,最近十幾年更是如此,幾千萬人乃至上億人死了,家破人亡的又何止一兩家!

「笛笛!」

沿著灣仔警署附近的街道往前走,一路依然是沒有什麼出租車之類,倒是有不少私家車一會兒穿過來又一會兒穿過去的。不過張力三人倒也不急,反正也沒什麼急事,報社又很近,很快就可以回去。但是,三人沒有想到,出租車沒遇到,卻有一輛私家車願意主動搭載他們。而且,這輛車的主人還是個洋人。確切地說,這傢伙還是個美國人。

「克萊頓先生,你不急著去處理你們公民的交通肇事,怎麼有空找我呢?」坐在轎車的後座上,張力笑嘻嘻地向半路遇上的克萊頓問道。

剛剛克萊頓的車擦著他們過去,接著又倒轉了回來,他才知道是這個傢伙。

「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說法,張先生,咱們還是不要這麼不明不白的說話」克萊頓歎了口氣:「我這次有件事要你幫忙!」

「怎麼幫忙?就算要幫,也要你們的人配合我才行啊!」張力笑道:「可那位艾森曼先生非要叫囂著要把我關進監獄,還要我賠償他一百萬美元來買輛車,」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麼幫?」

「我很抱歉」一百萬美元買輛車?那車是領事館的,我怎麼不知道竟然那麼值錢?克萊頓心中又是一陣恚怒,不過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地笑容:「其實我早就覺得,我們國家指派外交官的制度有些問題。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去提起,不過現在看來,這確實是很有必要!」

「呵呵,我看不是制度有問題,而是有些人的心態有問題。他們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理應享有特權!可惜,他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也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張力微微冷笑道。

「是的。」克萊頓深有同感,「有些人確實已經落伍了!」

「您這麼友好的態度可讓我有點兒驚訝!」張力有些奇怪地看了克萊頓一眼。身為外交官,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會以自己國家的利益為先。尤其是這些帝國主義國家,尤其是美帝一向以來的處事風格,更」就像是他以前聽說過的,美國人販了毒,被所在國判為有罪,美國政府都要無理糾纏三分,非要把人弄回國去。現在不過是撞了一下車,又是香港這樣的同盟地帶,就算克萊頓跟他的關係不錯,也不應該這麼客氣才對。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來!」克萊頓苦笑了一下,「沒錯,我確實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看來這個忙跟這一次的交通肇事無關了?」張力問道。一件事沒必要提兩次,克萊頓顯然不是想在艾森曼的問題上跟他糾纏。

「你說的沒錯。其實,羅伯特艾森曼這一次路過香港,只是為了帶一件秘密文件給我。確切地說,是他的秘書奉命帶了一份絕密的命令給我!」克萊頓說道。

「絕密?」

「沒錯!」克萊頓點頭說道。

「那現在車裡就不好談嘍?。張力指了指車廂,朱二蛋剛才想上車,被他轟了回去,可前面還坐著的領事館司機和曾和豐兩人。

「當然!」克萊頓笑了笑,「所以,我打算請你回領事館!」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33
第一百七十九章 請你去北京
到底有什麼事,居然讓您連自只國家的公民都不顧    美國領事館,張力被請過來之後,立即又被請到了克萊頓的書房,書房外面,由中情局的艾倫克少校親自把守,絕不允許他人隨便接近。至於曾和豐,網一進領事館就被請去喝咖啡去了,因為曾副連長說不喜歡這味道,克萊頓還專門叫人趕緊去買茶葉。這麼友善的態度,讓曾和豐險些以為這傢伙是個假冒的美國人」美國人也有這麼懂禮貌的?

「張先生,您對朝鮮戰爭怎麼看?」克萊頓請張力坐下,自己又坐到了一邊,然後問道。

「我的看法都在報紙上張力笑道。

「沒錯,你在報紙上發表的東西都很有見地,耳是,我並不覺得在報紙上的那些就是您全部的看法!」克萊頓微笑著說道。

「您弄錯了,在這一方面,我沒有在報紙上撒過一句謊,也沒有隱瞞任何東西!」張力笑了笑,「而且,我也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可以影響到朝鮮戰爭的進程,在這兩場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大陣營的博弈這中,我們都只是渺小的幾乎不可見的小人物,您覺得呢?」

「您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句話似乎只適合我,而並不適合於您」。克萊頓依然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張力奇道。論身份地位,克萊頓可比他有影響力多了,至少在香港是這樣。只不過身為外交官,這傢伙不能像他那樣隨時的表達出自己的觀點而已。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已經受到了您的影響!雖然這個影響肯定非常的微但是,他確實受到了您的影響。而且,基於您多次準確的預言,不管這場戰爭最後將會達到什麼樣的地步,您都將會被許多人記住。而我,只是一個駐香港的美國外交官」。克萊頓自嘲似地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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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誇獎?」張力問道。

「不,我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克萊頓說道。

「那我很高興您能在我面前提及這個「事實。!」張力笑了笑,「不過,您還是把您叫我來的真正目的說出來吧。我今天雖然有空,卻想多輕鬆輕鬆,不想太費腦子!那很累的

「您說話總是那麼有趣」。克萊頓笑了一下,又突然鄭重地問道:「您知道馬修都克李奇微嗎?」

「馬修一邦克一李奇微?」張力砸了一下嘴,微微擰起了局頭:「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不過想不太起來了」。

「他是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一位中將,現任陸軍副參謀長!」克萊頓頓了一下,「根據我所得到的消息,杜魯門總統已經決定由這位將軍去接替麥克阿瑟」。

「意料中事!」張力聳了聳肩,心情卻有些憂鬱了起來。馬修邦克李奇微,難道就是這個人把志願軍從漢城又打回了三八線?想來應該是的,志願軍曾逼得美軍三易其帥,那個簽署《朝鮮停戰協定》的克拉克上將應該是後來才到的。

「不過,我們並不希望這一場戰爭繼續下去!」克萊頓剛剛說完,書房的門推開了,一個金髮白人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並且說道。

「您是」張力有些詫異地看了克萊頓一眼,不過看到對方一副平靜的神態,他立即就知道,這個剛剛出來的傢伙恐怕才是這次會面的真正主角。

「賈森格拉維斯!您可以稱呼我為格拉維!」金髮白人自我介紹了一下,「我來自於華盛頓」。

「好地方!」張力點了點頭。

我來自於華盛頓!格拉維很想再強調一下自己的來歷,但想到這個場合,他終於還是放棄了這個不穩重的想法。不過這也讓他對張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個人居然只覺得華盛頓是個好地方?美國首都難道就無法讓他提起任何的興趣,或者產生什麼聯想?

「格拉維先生是白宮的特使!」克萊頓略顯尷尬地又加了一句。他跟張力接觸的次數比較多,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中國人最重面子,如果可以的話,也喜歡擺弄自己高貴的身份,可他們又同樣討厭別人在他們面前擺身份!

「特使?。張力笑著點了點頭,又順便瞄了那個格拉維一眼:「我知道!」

「您知道?」克萊頓被這話弄得一愣。格拉維可是白宮特使!全香港除了他之件。怎麼還能有別人知道?難道張力在香港的勢力已經這麼大了?格拉維是以羅伯特秘書的名義跟著一起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就是連東京的麥克阿瑟也不知道這項使命,怎麼張力居然就知道了格拉維是白宮的特使?

「格拉維先生一進門就自稱是來自於華盛頓。而在華盛頓,唯一能讓我感興趣就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國會山,另一個就是白宮!我想在這個時候,美國國會應該不會這麼有興趣派人來香港,而且,以那些議員們的大嘴巴程度,一有事情肯定會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可格拉維先生卻明顯是秘密過來的,那麼。他只有可八」品言任,並且也同樣妥到許多人的注意,而且。他現七聯凹」妻子正在瑞士!」

「我在香港好像也很」張力咧了咧嘴,埃德加斯諾受人注意,他在香港卻更加受人注意,怎麼他行,斯諾就不行了?

「在香港,沒有麥卡錫!」看著張力疑問的眼神,格拉維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苦笑著說出了答案。

」麥卡鼎  」

「麥卡錫在美國組織了一個非美活動調查小組委員會!他們對美利堅合眾國的所有領域進行調查,甚至就連國務院、國防部、許多重要的國防工廠、美國之音、美國政府印刷局等要害部門都未能逃脫這個非美活動調查小組委員會的清查!」克萊頓明顯有些鬱悶:「如果我們要求跟中共談判的事情被他們知道,那麼,事情將會變得極為糟糕!」

「被他知道並且反對的話,你們就只能不停地打下去?」張力問道。

「至少,短時間內會是這樣的!」格拉維答道。

「好厲害。最民主自由的美利堅合眾國,居然被人給綁架了!而且這個人還只是一個政治流氓!」張力大笑。

「張先生,這並不是嘲笑我們的燈時機!」克萊頓不悅地說道。這裡可是他的領事館,張力這話實在是很沒有禮貌。

「我不是嘲笑,我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不是嗎?」張力反問道。

「好吧,你說的是事實!」格拉維歎了口氣,「所以。我們不能在美國國內去尋找這個聯給人。而如果到歐洲,我們將更加無法繞過歐洲各國政府去做這件事。所以,我們找遍了全世界,最終,將目光落到了香港。」

「又落到了我身上?」張力笑問道。

「你有很多秘密!」格拉維也笑了一下:「你跟中共之間的交流更是讓我們許多人都忍不住向更深層次去想像。所以,我們覺得,你應該有能力去跟中共的領袖們去進行接觸!」

「我表演的就那麼不入眼嗎?你們怎麼知道我有許多秘密?」張力一臉奇怪地問道。

「呵呵」跟克萊頓對視了一眼,格拉維笑道:「這是你的秘密。我們無權過問!」

「都說中情局沒用,除了坑蒙拐騙,就只會暗殺下毒或者嚴刑迫害他人,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啊!」張力也笑了起來。

「那您有沒有興趣接受這個任務呢?」中情局的人可是對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而且,現在香港要是誰敢不懷疑你跟中共的關係,除了網來的,估計就只剩下傻瓜了。只是大家都拿不準你到底跟那些傢伙的關係有多深罷了。克萊頓暗暗想道。

「如果我接受了,能有行麼好處?」張力反問道。

「嗯,如果能夠確定下來的話,我們可以授權您的報紙去採訪這場談判!當然,只能是在外圍!」格拉維笑道。

「不夠!」張力搖頭說道。

「如果談判開啟,將是全世界矚目的。不管是哪一家報紙,如果到時候有資格去進行採訪,不僅是對他們在報界的地位的肯定,也將是

「我要求獨家採訪權!」

「獨家採訪權?」克萊頓和格拉維再次互視了一眼,心中同時掠過了一個詞:好黑!

「你們如果同意,我可以同意去跟對方聯繫一下。當然,如果不成功的話,我自然會收回這個請求。」張力又道。

「您的這個條件是不是太高了?要知道,以您的《香港人報》目前在世界新聞界的地位,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獲得去朝鮮戰場進行採訪的權力。我們能夠允許您前往採訪,已經是非常讓步了。」獨家採訪權?如果真的開始談判了,那全世界的報紙不都要向這家小小的《香港人報》購買新聞?先不說這傢伙會不會因此而大賺一筆,光是這種地位上的抬升,就足以讓他少奮鬥十年,說不定是二十年!格拉維暗暗對張力的這張獅子大口感到一陣不屑。真以為自己是個大人物嗎?獨家採訪?真要是答應了你,美國本土的那些報紙就足以用他們的文字把整個白宮給衝到大西洋海底。

「看來我們的認識有些不對盤。那就只能抱歉了!」張力說著就站了起來,「兩位,我會保證不讓今天的談話洩露出去的。反正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再見!」

「張先生,」雖然對張力的大胃口感到不爽,但看到對方要走,格拉維卻又急忙在後面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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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有什麼事?」

「獨家採訪權我們不能答應,但我想我們可以繼續談一下,或許,您可以換一個我們可以接受的條件?」格拉維說道。

「那我就要跟中共的貿易權,你們能答應嗎?」

「貿,易權?跟中共?」這傢伙瘋了?格拉維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克萊頓,這人到底是不是張力,如果是的話,說話這麼不對勁兒,又是怎麼混出來的?(未完待續

,示二二勻千白宮!一一一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張力又笑逍,一

「對,很對!」克萊頓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差點兒被嚇著。真要是格拉維的身份被人知道了,他肯定要徹查整個領事館,說不定還要派人去通知白宮注意「防盜。」另外,就要直接讓中情局通知英國人抓捕張力了。沒辦法,連白宮特使的事情都能知道,肯定是個大間諜,不抓他抓誰?

「張力先生果然像傳說中的那麼睿智。看來我們的這次合作並沒有選錯對象!」格拉維在一邊點頭說道。他跟克萊頓一樣,剛剛也是被張力的那句「我知道」給嚇了一跳,不過聽到對方的分析之後,也只有暗中苦笑。

「合作?」張力略感詫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白宮特使,」找我合作?」

「怎麼,您不真意?」克萊頓反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不知道你們想要跟我合作幹什麼,又有跟我合作幹什麼張力搖頭笑了一下:「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美國人經常強迫他人做出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包括出賣自己的國家,是嗎?。

「不不不,我們怎麼會那麼做?」格拉維連連擺手,又接著微笑道:「如果您出賣了您的國家,那麼,我們這一次的合作就只會連一點基礎也沒有!」

「我不明白」。張力很直率地說道。

「朝鮮戰爭已經打了很久。杜魯門總統,還有他的一些智囊們覺得我們對中國人一無所知,所以,應該跟他們接觸一下!」格拉維鄭重地說道:「我們希望張先生您能為我們走一趟北京,代為通知一下他們的高層!」

代為通知?,,談判?板門店?張力的腦子飛快的冒出了許多名詞。可是,,這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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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

看到張力突然眼睛發直,接著又拿出手指細細地扳著,好像是在計算著什麼,格拉維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克萊頓,小聲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克萊頓也很茫然,張力的身體一向很健康,並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可是,聽了一句話就開始計算難道這個傢伙跟那些人一樣,也會計算命運?」克萊頓忍不住想到了歪處。在香港呆得久了,當然知道「算命。是怎麼一回事兒。

「兩年,要談兩年。差不多」難怪」。張力很快就從呆癡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沒錯。板門店談判足足進行了兩年多,中美雙方邊打邊談,也差不多該是這個時候開始了。不過,很快的,張力又發現了不對。因為據他所知,中美之間的談判開始的時間應該是志願軍發動的五次戰役之後。怎麼現在才三次,老美就坐不住了?難道他們打算就這麼灰頭土臉的走人?(其實在第三次戰役之後美國人就打算跟中國談判了,可毛澤東還想打,沒同意)

「格拉維先生,您讓我去北京?」甩甩頭,把那些不確定的東西甩到一邊,張力又向格拉維問道。他知道,在這件事上,克萊頓只能算是個陪客。

「我們曾經試圖請其他人幫忙,甚至是直接在朝鮮戰場上通知中國軍隊的統帥」格拉維苦笑了一下:「可是,在麥克阿瑟離職之前,這件事根本就無法進行。

那位司令官閣下只想著挽回他的聲譽,根本就不可能配合我們。而且,一旦這件事洩露出去,以麥克阿瑟那張不遜於任何記者的大嘴巴,他一定會把這件事吼得全世界都知道,以此來彰顯他所受到的委屈!」

「我也是一名記者,確切地說,我手下有很多記者!」張力笑道。

「可您很會保密!」同時也足夠渺小!克萊頓在一邊笑道。

「謝謝誇獎,這話我愛聽張力朝克萊頓道了一聲謝,笑道。

「呵呵」克萊頓無奈搖頭。張力真正的秘密可以說的上是目前香港最隱秘的東西之一,想知道的人也不只他一個。

「張先生,我們希望您能接受這個任務,或者說是請求!」格拉維又道。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別說跟中共的高層,就是跟香港的高層也沒有什麼交流,恐怕無法完成你們的這個「請求。」張力搖頭笑道:「所以,如果我是你們,就決不會讓我出面。當然,如果你們實在找不出人選,我可以幫你們介紹幾個適合的人,比如網來香港定居沒多久的張國煮,或者,目前定居於美國的宋子文、李宗仁」如果你們信不過中國人,那麼,埃德加斯諾先生也完全有資格完成你們的這項使命。據我所知,他跟中共的幾位最高領袖,諸如毛澤東、朱德、周恩來這些人都有著相當不錯的私交,也很受對方的尊敬!」

「這些我們大都考慮過」。格拉維搖了搖頭:「那些原本國民黨的高層並不值得信任。而且,他們一直受到蔣介石的監視,如果請他們出面聯絡的話,會讓台灣政府極為不滿,並且將這件事洩露出去 讓白宮變得被動。至於埃德加斯諾,他在美利堅合眾國同樣無法受到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34
第一百八十章 倒霉的是你
格拉維和克萊頓兩人張著大嘴,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張力,尤其是格拉維,眼中更是一片迷茫」這就是大家寄以希望的那個傢伙?還是辦報紙的」對華貿易?你幹嘛不直接要求對蘇聯的貿易權算了?那樣不是賺的更多?至少,蘇聯的鈔票要比中國的鈔票更硬一些。

。嘿嘿,開個玩笑,兩位不用這麼驚訝吧?」張力又突然笑了起來。

「張先生,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克萊頓忍不住怒道。張力的事情是他報上去的,最終,這傢伙被選為了跟中共談判的聯給人。這是上面對他工作的肯定,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他說不定能夠成為大使,或者直接進入國務院,但是他沒有想到張力卻這麼沒有正形。格拉維可是總統特使,會直接將這裡的情況上報給白宮的!

「呵呵,領事先生,你們美再人真是沒有幽默感!」張力繼續笑道。

「張先生,您的幽默感讓我感到吃驚。不過,我還是必須提醒您一聲,有些事情不是能夠隨便拿來當作笑料的!」格拉維嚴肅地說道。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笑的!」張力攤了攤手:「就像我們明知道這個世界可以更加和平,更加穩定,但為了某些人的所謂理想或者私慾,我們卻必須隨時隨地的處於戰爭的狀態。我們明知道這個世界的生產力已經完全可以讓絕大多數人過上溫飽的生活,可是,某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卻無視自己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情,為了那麼一點點的利益,寧可將所有的東西燒掉、到掉。寧可讓全世界處於混亂之中,讓自己也處於危險之中那麼,他們能這麼做,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笑?這麼偉大的世界,居然讓這麼愚蠢的人掌握了最高的權力,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看來傳說您比較傾向於社會主義的事情並不是假話。」格拉維突然笑了起來。

「不,我對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惡。而且,在我看來,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並不應該完全對立,它們之間有著許多可以相互補充的地方。」張力搖頭,「就像剛才那句,兩位一定都非常清楚我說的是什麼

「沒錯,我能理解。您說的是十幾年前的那場經濟危機!」格拉維點頭說道。

「那為什麼會有經濟危機?」張力接著問道。

「這個。,是因為社會發展的太快,經濟發展的太快,所以造成了生產過剩!但這恰恰說明,資本主義的生產力是如何的發達,不是嗎?。格拉維說道。

「據我所知,那些資本大鱷們應該比自己國家的公民更早地知道危機的來臨。可是。為什麼他們無所作為?」張力笑了一下,「因為他們沒意識到,也沒有那個能力做到。資本主義現在還處於一個各自為政的時代。可是,如果是我,那武將請求國家出面,對整體的經濟局面做出一個規戈讓國家政權在更高的層次解決生產過剩的問題,當然,如果國家政權參予了進來,以國家所擁有的能力,生產過剩的局面說不定還不會發展到那麼糟糕的境地!」

「就像,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格拉維笑道。

,  萬比北

「我們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張力並沒有反駁:「羅斯福總統解決經濟危機的手段就是增強國內的基礎設施建設。這些基礎設施都是國家計劃小投資」何嘗不是您所說的計刮經濟的一個,變種?」

「這不一樣」

「但總有相通的地方!」張力緊接著說道:「所以,社會主義有資本主義可以借鑒的地方,而資本主義,同樣也應該可以為社會主義提供一些可供學習的長處!,長久看來,兩者取長補短,相互彌補漏洞,說不定可以找出一個更加適合我們這個世界的制度,或者說,讓兩者的制度更加完備,更加適應這個世界。可為什麼,看到有不同意見的人,聽到不同意見的觀念,就非要對抗,非要消滅呢?對待敵人的戰俘,你們現在不也在講究人道主義嗎?雖然實際上你們經常虐俘!」

「這不是我們可以考慮的,張先生」。格拉維歎了一氣。他覺得自己已經弄明白張力的思想到底是什麼了。其實這就跟許多學者一樣,就是更加注重研究問題,而不是死死的追究主義的對錯。說到底,不管是什麼主義,還不都是一個個的問題鋪墊出來的?細緻的方面解決了,大的問題自然也就會迎刃而解。

「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的問題。如果不是蘇聯強行向歐洲推廣他們的那些革命的理念,這個世界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是在中國,中共不也一直在跟國民常進行對抗?即便是在日本侵略時期,他們也依舊不忘跟國民黨爭奪權力,並且趁著國民常全力對抗日本人的時候,偷偷的在北方發展自己的勢力克萊頓也接著說道。

「所以,這並不是主義之間的對抗張力也歎了一口氣:「冷戰,其實不過就是政治和利益團體之間的相互鬥爭,說到底,就是因為某些人或者一部分人的私慾!而這些私慾,又最終影響到了大眾的利益,使得所有人不得不延著這個路子繼續走下去。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給最廣大的人民們以選擇權

「您看得非常深刻!」格拉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政治和利益團體的鬥爭,而不是主義的對抗?身為白宮特使,他瞭解得到許多普通人並不知道的東西,自然知道張力的說法其實非常符合現實情況。

就像二戰時期,如果不是斯大林強行推廣所謂的社會主義革命,將所有反對者打殺乾淨,擺出了一副強行侵略的姿態,要不是英美等國的資本家們害怕社會主義會侵吞自己的資產,誓要將對方消滅或者是擋在國門之外,那麼,憑著社會主義陣營跟資本主義陣營在戰爭中的合作基礎,說不定真有合作發展的可能。…訃品,泣就是社會垂義陣營的那此領導者和資本辛義陣乍甘徽家們的鬥爭。至於雙方所抬出的「主義。」確實很像是雙方的旗幟,但也僅僅只是旗幟而已。可是,雖然明知道如此。鬥爭雙方的矛盾是那麼的深刻,想要解決,實在是太難太難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深刻也沒有用張力攤開了雙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這個世界的人都有私心。而只要有私心,就肯定會有鬥爭。不是國與國,就是人與人,什麼時候都跑不掉」。

「如果您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您必將成為一個偉人!」克萊頓微帶些嘲諷地說道。在他看來,張力說來說去還是跟沒說一樣。

「曾有人說過。偉人是這個世界上私心最重的一批人。因為,他們總是想讓所有的人都聽從自己的意見,都認可自己,進而為了自己的意願去赴湯蹈火」張力聳聳肩:「所以,我沒什麼希望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偉大的理想!我只要菲讓自己過得舒服就行了

「如果您願意擔任這個聯給人,並且幫助我們順利地與中共展開談判,那麼,您以後一定可以過得更加舒服」。格拉維笑道。

「我有條件」張力也笑道。

「只要不再亂開玩笑,我們都可以認真的考慮格拉維鄭重地說道。

「那好」我要在日本、美國,還有菲律賓的報紙發行權」。張力說道。

「只是,報紙發行權?。格拉維愣道。

剛剛張力說的可是對貨貿易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報紙的發行權又似乎太簡單了點兒,,雖說現在美國等地的情況是需要經過審查才能發行報紙。可這對張力和他的報紙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麻煩才對。

「還有電台的經營權!」張力又緊接著說道。

「只是這些?」還不都是一樣?格拉維依然有些不明白。

「只是這些」。張力肯定地答道。

,萬比北

「我想這不成問題!」格拉維笑了起來,這才像是一個談話的態度嘛!就說了,張力這麼一個報社老闆,對時局應該有著自己的分析,不應該提出那麼無理的要求才對。

「您答應了?」張力問道。

「這一點,我想我完全可以代替總統做出決定!」格拉維笑道。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張力也鬆了一口氣。報紙和電台的發行權」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難弄到。可關鍵是怎麼個時期。現在的美國正處於一種類似於文化大蘋命的狀態,雖然未必有中國的十年浩劫那麼可怕,但也相差不多。他這麼一個外來戶想去那裡落地生根,哪有那麼容易?何況他的報紙雖然一直都向於大陸,能不能通過美國人的審查很成問題。再者,美國是個聯邦制的國家,有五十個州,每個州都有自己不同的法律法規,州政府也都是自治政府,他可不想一個一個地去跑。而只要能搞定美國,日本和菲律賓只是小意思。何況他在日本早就已經有了一個牌子,就算已經有計劃要把那個。牌子扔了,可如果用得著,大不了再使幾下暗手買回來,換個名就走了。當然了,他現在只是起了個步,距離把影響範圍擴大到美國和日本這些國家依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早晚有那一天不是?

「我希望您能快一些聯繫到中共。」格拉維跟張力握了握手,又叮囑了一句。

「快一些?多快?」張力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格拉維說道,內心的焦急已經通過這句話顯露無疑。不過,他這也是不急不行。美軍三戰連敗,連漢城都被志願軍給佔領了。這還不算,據情報,彭德懷已經在開始準備第四場戰役了」可美國上下對方克阿瑟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們可不想再敗上第四次。否則,到時候丟臉的不光是麥克阿瑟,整個美利堅合眾國恐怕都沒臉見人了,而由此,資本主義陣營的人們恐怕也會失去很大的一部分信心」畢竟,美國是人們心中世界最強大的一個國家,可這麼一個國家卻連對方一個又窮又弱的中國都打不贏,那資本主義的信徒們還怎麼跟中國後面的蘇聯接著往下鬥?

「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半島酒店見!」

「今天晚上?」

「嫌慢了?那下午兩點也行!」

,」

「你們這些白癡。你們想引起外交糾紛嗎?。

張力和格拉維在商量國家大事」而在浮仔警署,美利堅合眾國新任的駐新加坡領事羅伯特艾森曼先生卻正在為自己那個違法的兒子在向香港警察咆哮不止。

「外交糾紛是上面的事情。我們只是一些小警察,只需要盡好自己的職責就可以了,那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站在羅伯特面前的是李洛夫,沒辦法,剛才灣仔的那位洋警司加爾索已經被他和羅伯特兩個人聯合起來擠兌跑了!」羅伯特要求加爾索立即釋放自己的兒子,而李洛夫卻堅持認為基思艾森曼必須受到法律的懲處。加爾索雖然有意順著羅伯特,但畢竟是在警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著也得照顧一下自己手下人的情緒,何況。剛才那個基思,還有羅伯特這一對父子的態度極為傲慢,讓他也看著非常不爽。他畢竟是英國人,一直以來也都是很有優越感的。再者,外面的記者一大堆,還有張力也已經通知律師準備對基思艾森曼提起控訴,他這時候放人,豈不是等於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烤了嗎?可是,羅伯特卻根本不考慮這些,只是壓著他讓他放人,言語之中毫無顧忌,甚至還棄許多威脅的意思,這樣一來,加爾索自然也受不了了,你既然那麼囂張,那麼厲害,那自己看著辦吧,老子還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理,沒功夫伺候。 二洋警司就泣麼拍拍屁股閃人正李滌夫的英語從了他也照樣能跟羅伯特對話。

「警員,你如果還想繼續在這個位子上幹下去的話,我勸你們最好趕緊把我的兒子放了,不然。我就會通知領事館,到時候,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羅伯特依舊叫囂道。

「那您就通知領事館好了!」

李洛夫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羅伯特只是一個會動的壁畫,一點也沒有威脅性。而他的旁邊,那些警員們都像看熱鬧一樣擠在一起,看著羅伯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大馬猴兒。而聽到某個懂英語的警員翻澤的羅伯特的話後,李洛夫身後不遠的一名警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洛哥,剛才有兩個。兄弟看到張力坐著車走了!,車上還掛著美國國旗嘞。」

「掛著美國國旗?那不就是美國領事館的車?」另一名警員笑著接道。

「香港又沒有美國大使,能掛他們國旗的,除了領事館,還能有誰?」剛剛那名警員笑道。

「嘖嘖,通知領事館,可人家領事館的人卻把苦主給接走了」。又一名警員佯做著沉思了一下,然後笑嘻嘻地看著羅伯特漲得通紅的面孔向大家笑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件事?。

「哪件事?」難得有機會耍洋鬼子,而且這洋鬼子還是個領事,有人開口,自然也就有人湊趣。

「就是上回錦田村,英軍士兵強姦村女的那個案子!」那名警員說道。

「哈哈,我記起來了!」湊趣的那人立時大笑:「我還記得。當初劉福探長派人把那兩個王八蛋給抓了,氣得那個英軍司令帶著部隊,開著坦克就追了過去,一直追到錦田村,想逼著劉大探長放人。結果,張力先生帶著美國和國民政府的兩位領事給劉探長撐腰,他不敢動手,最後只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

「就是就是。張力先生跟美國領事的交情可是不淺,美國領事怎麼可能反過來找他的麻煩?你們說是不是?。

「這可不見得。張先生那是跟駐香港的美國領事有交情,跟駐新加坡的領事可沒什麼交往。雖說咱們這兒是香港,可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美國人啊,還是個。大領事,臉那麼犬」說不定就能讓張先生吃個虧呢!」

,  石

「蒲他老母。兒子被逮了能怪誰?新加坡領事了不起啊,有事兒沒事兒的往香港逛個鳥勁兒?被抓了,那也是活該!」

「夠了  」羅伯特突然大聲吼道。而出人意料的,他用的居然還是中文!

「新加坡領事,當然要懂中文!不然到那兒怎麼混?」李洛夫看了一眼被羅伯特那一聲中文怒吼震得一呆得警員們,又淡淡地說道。

「對啊對啊,還是洛哥說的對」。一干警員紛紛笑了起來。羅伯特一到這裡就是拿著英文到處亂轟,他們還以為這傢伙不懂中文呢,卻忘了這傢伙是要去新加坡的」那兒雖說也是英國人的殖民地,但卻跟香港這邊不一樣。在香港,中國人多,但英國人卻是勢力最大,不僅是政治,而且經濟上也是如此。可在新加坡就不一樣了,華人勢力不僅大,而且根深蒂固,更不可能像香港這邊的華人一樣連句話都說不起。不懂中文,根本就無法跟那裡的華人***打交道。可身為領事,不跟當地最大的勢力打交道顯然是不可能的。當然了,新加坡也有些華人只喜歡講英語,以此顯示自己有別於中國人,

「行了,也別堆在這兒了,都出去幹活吧!」李洛夫又接著說道。

「哦    。一干警員轟地一聲,四散而去。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羅伯特又惡狠狠地對李洛夫說道。

「或許吧!」李洛夫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然後把手裡的文件夾遞了過去:「這是保釋單。先簽個名吧」等你們的律師來了,就可以把你那個兒子保釋出去了!不過記得要交保釋費!」

「你休想,」保釋單?美國人在國外什麼時候也需要保釋了?羅伯特忍不住再次怒道。

「我只走向你呈告一個事實。你不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出去嗎?保釋就可以!」李洛夫依舊面無表情,「當然,如果你不想保釋也可以。不過你兒子就必須在警局先呆上一段時間。直到法院開庭為止!到時候,如果您願意賠付張先生的損失,或許你兒子就可以被釋放。如果你們拒不賠償」,你兒子也不會繼續可在這兒了!」

「你,是什麼意思?」

「你們那兒沒有法庭嗎?法庭主理案件,當然是要把被告人先放到牢房裡。尤其是這麼「嚴重,的案件」。李洛夫說道。

「這只是一起民事案,你們沒理由扣押任何人!」羅伯特叫道。

「原告控告的不僅是交通肇事,還告你兒子意圖襲擊他,而且,你兒子確實有襲警的行為,我們也是控方之一!」李洛夫說道。

「你們

「叮呤呤!」

「喂,灣仔警署!」

李洛夫拿起了電話。然後,羅伯特就只看到他不停地應聲,點 頭,然後把電話重新放下。之後,又看到這個一直面無表情的傢伙拿著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你看什麼?」不要以為不放人我就沒有辦法。我馬上就可以找到你們的律政司。我會讓他放人的。警員,你等著倒霉吧!」被李洛夫看得非常不爽,羅伯特忍不住又威脅道。

「倒霉的不是我!」李洛夫歎了一口氣:「艾森曼先生,很不幸的通知您。美國領事館剛剛通知了律政司,這件案子他們不會插手!所以,如果你不願意保釋,你兒子就必須一直呆在警局,直到案子結束!」
mk2257 發表於 2010-7-12 00:35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大家都想見見你

    領事公子詳行破車,撞人襲警。    美國領事不思只討,局!」「美國領事囂張跋扈,特權思想引人憤慨!」因為身份的非凡,羅伯特父子很快就在香港出名了。

    他們不僅為香港的報紙電台供給了足夠多的消息材料。

    還為自己惹來了很多的麻煩。

    因為,就在他拿著自己美國人的身份大肆叫囂的時候,美國政府在香港的代表,駐香港領事克萊頓卻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面對一窩蜂似的香港記者,克萊頓差點兒關閉了自己的領事館。

    但是,不管局面如何的糟糕,他就是不願意為此發表意見。

    既不支撐羅伯特,也不支撐張力,似乎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而在他這裡得不到什麼材料,那些消息記者又把眼力投向了張力在赤柱的別墅。

    不過,同樣的圍堵了幾天之後,他們才創造。

    張力早就不知所蹤。

    不過,根據張力最密切的朋友胡家義的解釋,張力就是為了迴避現在這種情景才暫居別處的。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就要看香港法院什麼時候開庭審理這個案子了。

    記者們收到這個消息,大失所望。

    立即四散去尋找張力的蹤影。

    但是,不管是新界九龍港島,還是南丫島、大嶼山那些處所,有的人甚至連長洲、蒲島那些偏僻處所都找過了。

    就是找不到張力的蹤影。

    無奈之下,聽說羅伯特得不到美國領事館的支撐,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出錢保釋自己的兒子,記者們又立即簇擁而聚,去圍堵那個新任的駐新加坡領事。

    不過,記者們沒有想到。

    就在他們四處捕捉張力的蹤影的時候,張力其實早就已經離開了香港,雖然明知道已經快過年了,因為,,他到了廣州!咕,年,月刃日。

    朝鮮戰場上,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在中朝國民部隊第一、第二、第三次戰鬥的持續打擊下,喪失漢城。

    退至北緯歹。

    線四周地區。

    由此,美國決策團體感到戰鬥前途更加黯淡,其內部及同英、法等國之間關於朝鮮戰鬥政策的分歧更加擴大,對朝鮮戰鬥的戰略問題。

    是撤是守,又一次展開爭辯,最後做出決定,依舊保持不退出朝鮮的方針,請求「聯合**穩住陣腳,堅守陣地,並利用技巧設備優勢,給中朝部隊以重大殺傷,恢復有利態勢。」

    雖然美國政府也打算跟中國政府談一談,但是,一個國家的政府,尤其是還擁有壯大實力的政府,顯然是不會將盼望都翼托到敵人的身上。

    所以,在一面機密派人去跟中國政府接洽的時候,他們也依然在積極的準備發動反攻。

    而為了爭取時間,恢復攻勢,挽回其失敗影響,美國把持聯合國大會第一委員會通過所謂「立即安排停火」的「五步方案」同時在國內大力擴軍備戰,在戰場上加緊作戰準備,從美國本土和其他地區迅速抽調大批老兵補充在朝部隊。

    月舊日,「聯合**」在水原至利」間採用「碰性戰術」胎終與對方保持接觸,以耗費戰制約對方的一種戰術)進行試探性進攻。

    當察覺中國國民志願軍經兩個多月持續作戰第一線部隊甚為疲憊,兵力不足,運輸線延伸,物質供給艱苦時,決心重整旗鼓,發起大規模進攻,打算奪回漢城,將中朝國民部隊壓回到「三八線」以北。

    月萬日,新任美軍第8團體軍司令馬修李奇微指揮美軍第、第口、第舊軍和南朝鮮軍第,、第3軍團共,6個師又3個,旅」個空降團,計飛萬餘人的地面部隊,在其空軍的聲援下,由西至東逐步在全線發起大規模進攻。

    這次進攻轉變過去分兵冒進作法,採用各師互相靠攏、齊頭並進、穩紮穩打戰法,將美軍重要兵力置於西線(南漢江以西),向漢城方向實行重要突擊,以南朝鮮軍重要兵力在東線(南漢江以東)實行贊助突擊。

    此時,志願軍接連取得三次戰鬥的成功,士氣高漲。

    但由於持續作戰,部隊十分疲憊,兵員未得補充,物質供給不足。

    因此,中朝國民部隊從囚年,月8日起轉入休整,並打算於3月發動春季攻勢。

    當「聯合**」發起大規模攻勢後,中朝國民部隊於,月刀日立即結束休整,轉入防禦作戰。

    但是,這一次的戰鬥終於如張力所說的那樣,志願軍遭到了入朝以來最大的艱苦。

    由於準備不夠充分,戰線過長,更由於缺空現代化空軍編制,使得志願軍在朝鮮戰場上沒有所謂前線與後勤的差別,全部戰線幾乎曝露於美軍的狂轟濫炸,空襲激烈之下,只能利用夜戰突擊、並利用夜間以大批民工搶修道路與橋樑,隨炸隨修,隨修又隨炸。

    但是,戰場上缺乏新鮮果蔬,志願軍廣泛患有夜盲症,更不利於夜戰。

    嚴苛的環境讓志願軍陷入了苦戰之中。

    「早就警告過你們,在報紙上也提了不只一次兩次,明明有那麼多艱苦還逝世命的往人家的槍口上去撞,可沒想到你們還是這麼不負責任!」紙老虎?美國人要真的只是頭紙老虎,那咱們中國現在就連只紙綿羊都算不上!」一輛深綠色的吉普車慢悠悠地生駛在廣州城的街道上。

    雖然嘴巴一直沒停,但坐在車上的張力卻依舊不停地左右張望,似乎想把這五十年代的廣州街景深深地印到自己的腦海裡去。

    「看,你都看了兩天了。

    還看?」唐學紅穿著一身青黃色的軍裝,警惕的開著車子,也不跟張力爭辯。

    可看到張力的眼睛似乎長到了車窗上一樣,他還忍不住嘟囔道。

    張力其實來了已經有好幾天了,先坐著他們的船到了深力,然後在那裡等候消息,之後又來了廣州。

    只是首長太忙,所以就一直居住在廣州的一家旅店,並由他代為照顧。

    可是張力卻根本就閒不住。

    頭一天網來的時候,放下行李箱就往外跑,成果一身西裝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最後,因為在某個飯店質疑了一下志願軍在朝鮮戰場上新取得的戰果,遭到了許;品凶圍攻。

    要不是他當時就在身邊,急忙把人拉老,樂拙助就要被那些熱情的市民給扭送到公安局。

    然後打上反革命標籤了。

    可即便是有了這個教。

    張力還是不逝世心,不能出去,就乾脆趴在窗戶向外看。

    一看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看頭。

    「這次難得回來,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我不趁現在多看看,難道等著回去懊悔?」張力冷哼道。

    「你要是想回來,我們隨時歡迎!」唐學紅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兒。

    又接著笑道。

    ,可「嘿,前面是大路,你拐進這巷子幹嘛?不是說直接就去省政府的嗎?」看著道路驟然變窄,張力忍不住皺眉道。

    「再往前走,就是有廣東工農商學團體的抗美援朝大遊行!我這車子叫不能跟人家擋道吧!」唐學紅答道。

    「大遊行?那得去看看啊」張力急忙叫道,接著就從旁邊的行李箱裡抽出了一台相機,又催促道:「快帶我過去。

    我去拍兩張照」。

    「拍完了拿回香港發表?。

    唐學紅頭也不回地冉道。

    「發不發表只是其次。

    我想跟大遊行合影留念,」張力說道。

    「等看到省政府再說吧。

    首長還等著你呢!你該不是想讓他們等著吧」。

    唐學紅腳下又使勁兒踩了一下油門兒,吉普車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喂,看看還不行啊。

    又用不了多長時間」。

    張力叫道。

    「你時間可貴,首長的時間更可貴。

    跟你見面之後,首長還要去武漢,哪有工夫跟你磨蹭?」唐學紅理也不理,腳下的油門兒又踩得狠了一些。

    「你慢點兒。

    重視交通安全!」廣東省政府建立於喲年,其前身就是廣東省軍事治理委員會。

    省主席葉劍英,後來位列新中國十大元帥之一,在中國**內的地位雖然遠不能與毛、周、劉,甚至是那小平等人相比,卻也是非同小可。

    而**中心任命其來掌管廣東省,可見廣東在新中國版圖上的重要性。

    唐學紅帶著張力直接開著車就進了省政府大院兒,這時候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停車場,到了之後,唐學紅把車子往院裡的某塊空地裡一放,就帶著人直趨政府大樓。

    「真高啊!」省政府大院兒佔地寬大,到處都是佈滿了歐式風度的建築,張力抬眼看到,立即就是一陣讚歎。

    成果,他的這一聲讚美立即就讓夫樓門口那兩名年輕的解放軍戰士感到一陣自滿,兩人忍不住挺了挺胸脯。

    「行啦。

    就你屁事兒多」。

    唐學紅走在前面。

    聽到這話後立即就轉過身來白了張力一眼。

    高?統共才四層的樓房能高到哪兒去?這種建築香港也有不少,有什麼好稀奇的。

    可看到張力居然拿出照相機對準兩個警衛按起了快門兒,唐學紅頓時就是臉色一黑:「我說你能不能少給我節外生枝,咱們先去見首長不行嗎?」「少來吧!」張力一臉笑容地把相機又對準了另一個擺好了姿式,默契地配合著他的警衛,「我把消息傳遞過來,剩下的就只是你們雙方的問題。

    你們首長又不是要跟我談判,對方呢也不可能讓我做代表,說白了,我就是一信差,說不定還是信差的信差,見了你們首長,也就是受一下表揚,吸收一下愛國主義思想教導,然後回去該幹嘛幹嘛!能有多麼重要?」「我說你小子就不能有一點兒對領導的尊重嗎?」唐學紅急道:「大過年的,首長把事兒放下,專門抽出時間來接見你這個傢伙,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優待?」「過年還得幾天呢。

    再說了,新中國可是國民當家作主。

    就是**在這兒。

    他也不見得比我的地位高,等等又怎麼了?」張力反問道。

    「你」唐學紅被氣得怒目圓睜,走過來就要拉人。

    「等等,再拍一張就完了!」張力忽然又對著大樓裡面按下了快門兒。

    「你幹嘛?」唐學紅走在前面,也正被張力這一下的閃光燈弄得兩眼昏花,忍不住有些發火。

    而他的話音網落,一個嚴格地聲音就在大樓裡面響了起來:「你這位同志是哪裡的?怎麼亂在辦公樓照相?誰讓你拍照了?。

    「嘿嘿,我跟這人來的!」張力收起相機,又笑嘻嘻地指著著學紅笑道。

    「不好被張力拖下了水,唐學紅也是無奈,只得趕緊轉身,可那句「不好意思」還沒說完,他就雙腿並立,穩重地向大樓裡走出的那幾位敬了一個禮:「局長!」「本來是小唐啊!」站在幾個人中間的譚政文打量了唐學紅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張力,微笑著點了點頭:「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報告局長。

    唐學紅又打量了一下譚政文身後的那幾個人,嚴格地面貌忽然解凍,竟也笑了起來:「嘿嘿,回來有點事兒!」「嗯,那你就趕緊去辦你的事兒去吧,我不攔你了。」

    譚政文笑了一下,又順便看了一眼張力:「不過你可記著,辦完事兒到我辦公宴來一趟。

    我有任務交給你!」「是,局長!」唐學紅立正答道。

    「嗯。

    忙去吧!」譚政文笑嘻嘻的揮了揮手。

    跟身邊的幾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又持續向大樓外面走去。

    而走過去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也都收起了各自的眼力,只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偷偷的打量了張力幾眼。

    而同樣的,這幾位一走過去,張力也立即就向唐學紅詢問起來:「他就是譚政文?」「什麼態度?那是我們局長!」唐學紅不高興地說道:「你尊重點兒行不行?」「嘿嘿,尊重,尊重!」張力連忙點頭。

    新中國第一任廣東省公安廳廳長,第一任廣東省公安局局長,牛人啊!最起碼,這位譚局長的身份,絕凶江澤東要高的不到講門兒就碰到眾麼位心愕八物。

    這次來得不冤。

    「對了,這位譚局長」他似乎熟悉我?」跟著唐學紅上了樓梯,張力想起剛才譚政文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點兒不同,忍不住又開口問道。

    「廢話!我都是譚局長派過去的,他能不熟悉你?」唐學紅翻了個,白眼兒。

    張力相幹材料現在早就進了公安局情報科的機密檔案了。

    這一次來又是替美國人搭線兒的,這麼大的事兒,譚政文能不把相幹材料都拿出來看一看?就算先前忘了,現在也絕對記起來了。

    「嘿嘿,你這話怎麼讓我忽然感到有點兒光榮呢?」張力有點兒傻笑地問道。

    「你能有這個感到就好!」唐學紅略略感到了一點兒舒心,不過還是還了一個白眼兒。

    葉劍英在自己的辦公室接見了張力。

    雖然在路上或者在以前的時候,張力總是這樣那樣的給大陸挑弊病,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面對這些開國元勳的時候,他畢竟只是一個渺小的人物。

    當唐學紅帶他走進辦公室,並且向辦公桌後面那名老軍人敬禮的時候,他竟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在心裡一個不停地念叨著:」我見到了,我見到了!」「呵呵,這位就是張力先生吧。

    快請坐!」葉劍英穿得非常樸素,深綠色的軍裝,上繡紅星,沒有什麼軍銜的標記,寬寬的臉龐也顯得十分普通,沒什麼非凡,但卻又給人一種跟一般人很不同的感到。

    而看利張力只是有些呆呆地看著自己,他立即微笑著站了起來,甚至還親自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張力面前。

    「別別別,您,您,您太客氣了!」水杯遞到面前,張力終於恢復了神智,先是雙手擋在身前,似乎是不敢接邊對方這樣的客套。

    但看到葉劍英保持,又急忙用兩隻手托著水杯接了過去,那神態,似乎那不只是一杯水,而是一張數百億美金的支票!「呵呵,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張先生」看到張力接過自己的水杯,葉劍英又把他和唐學紅讓著坐下,然後又一臉笑容地說道。

    「您,您別叫我張先生,我,我是晚輩,那個,您要是感到我還行,就叫我小張吧!」張力抱著水杯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看著身邊笑容可掬葉劍英,又急忙說道。

    判。

    張?呵呵,好啊,就叫小張。」

    葉劍英失笑。

    他經歷過那麼多,如何看不出張力這種緊張。

    這也讓他感到有一點點好笑。

    張力可是連麥克阿瑟的採訪也拒絕的人物,聽說在香港縱橫揮闔,怎麼面對自己竟有些失態?自己就真的那麼厲害?「首長,您跟張力先談著,我先出去看看!」唐學紅在一邊向葉劍英敬禮道。

    「忍你先去休息一下,呆會兒譚政文同志還有話跟你說!」葉劍英點頭道。

    「是!」唐學紅立正回道,轉身就往外走,不過,臨走的時候他還不沒忘瞪張力一眼,這傢伙真是太丟人了。

    來之前那麼囂張,對大陸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整氣象得他不行,可今天見著首長了。

    怎麼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看來也就只能對自己這種小人物耍橫。

    「看人下菜,不是好東西!」唐學紅微帶著一絲自得離開了辦公室。

    他暗暗決定,假如以後張力敢再讓他賭氣,就把這傢伙剛剛「醜態」拿出來好好諷刺一番,然後徹底打敗這個只會跟他這種小人物顯擺的紙老虎。

    ,萬「小張啊,我知道你這次來的目標,不過,在咱們正式談話之前,我要轉達一下我們**中心領導對你的問候,」唐學紅走了,看著張力也大致恢復了過來,葉劍英又坐到張力面前,一臉笑容地說道。

    「問候?我?」張力一怔,接著急忙擺手:「葉帥,您別跟我客氣。

    我只是盡了自己該盡的責任罷了。

    沒什麼的!」「呵呵,你這個責任可是不小啊!知道嗎」葉劍英微笑著吸了一口吻:「按照你的指導,我們在韶山進行了地質探測,現在,我們跟蘇聯同志合作的放射性檢查組已經創造了舊余條鈾礦化或放射性異常蝕變帶,並創造了一個大型花崗岩型富鈾礦,這可是讓我們面對美帝國主義的核訛詐的時候有了不少的底氣;另外,你在東北指出的那個處所,地質學家李四光、黃汲清兩位同志也分辨確定了這個可能性。

    而根據幾個月來的勘測,我們的勘測隊員創造採集的泥頁岩中有螢光反響和濃重的油味,這闡明松遼盆地含油,」「那就好!」假如那裡沒油,我還混什麼混?張力也是高興萬分。

    能早一點兒創造這些東西,對國家的發展無疑是相當有利的。

    「所以,**、朱總司令,還有周總理,他們都讓我好好的感謝感謝你。

    並且,周總理還說,假如有空,盼望你能去北京走一走,」「去北京?」還是周總理的邀請?「是啊。

    看看咱們的新中國,只葉劍英笑道:「這不僅是中心領導人的盼望,也是我們的一些科學工作者們的盼望。

    譬如王助、李四光這幾個同志,都很想跟你見個面!」「王助?」李四光張力知道,可這個王助,名字雖然有點兒熟,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王助同志曾在美國擔負波音飛機公司的總工程師,在飛行器方面的是一位權威!他對你供給的的有關超音速飛機方面的信息可是極為重視啊!」看到張力有些疑問,葉劍英又解釋道。

    「哦,」想起來了!王助,那不是中國近代航空工業的重要奠基人嗎?這位老兄也想見自己?張力摸著腦袋傻笑起來,忽然感到自己崇高了不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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