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唐 作者:南海十四郎 (連載中)

jackli 2010-7-13 14:22: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 49014
jackli 發表於 2010-7-14 16:23
第【0019】章 大豐收
(0019)

“還不如找塊玉石值錢。”夏侯離說道。

“這是鑽石啊!”劉展皺眉說道。

“鑽石是什麼?”夏侯離顯然不知道鑽石的存在。

“你們……”劉展無語了。

居然有人不知道鑽石的存在?難道唐朝還沒有開始流行鑽石?嗯,這倒是個好消息,等老子哪天有空了,就開一個鑽石店,專門銷售鑽石,保證賺的盆滿缽滿的……不過,還是打劫來錢比較快啊。你看這一場廝殺,繳獲可不少啊!

在九九傘兵刀還沒有找到的時候,劉展掏出另外一把卡巴夜鷹軍刀,將肋下的箭杆壓住,然後緩緩的將箭頭拔出來。幸好,箭頭刺入得不是很深,沒有傷及到五臟六腑。至於背後的傷勢,也沒有大礙。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這樣的傷痕再正常不過了。

戰場很快打掃完畢。

這一場仗,神女峰馬賊大獲全勝。夏侯離最後清點,竟然繳獲了超過一百七十匹的戰馬。現場,白馬山匪徒留下了兩百三十多具屍體,至於被俘虜的白馬山匪徒,有足足三十多名。當然,神女峰馬賊也付出了代價,有六人陣亡,十多人負傷,另外損失六匹戰馬。

當戰場逐漸平靜下來的時候,李月蒙和寇龍,都迫不及待的從鷹角岩上下來。他們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一顆心始終是提在嗓子眼上的,直到現在才漸漸的放下來。實在難以置信,神女峰馬賊居然獲得了完全的勝利。須知道,黑眼雕匪徒的數量,可足足是他們的七八倍都不止啊!

只看到戰場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斷裂的兵器,撕裂的旗幟,倒地的戰馬,那些受傷的戰馬,在地上吃力的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嘶鳴。受傷的人員,則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斷斷續續,如同是從地獄裡面傳出來的一樣。胡亂丟棄的兵器,不知道什麼原因,有時候竟然發出撞擊的聲音,在慌亂而狼藉的戰場是,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本來戰場的空間就不大,鮮血滲透,很多泥土都變得泥濘了。幾乎所有的碎石,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夏侯離他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對於自己的傷患,自然是馬上抬出來,找人進行醫療。但是對於敵人的傷患,往往就是一刀,徹底的終結他們的性命。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是最殘酷的生存法則。

太陽似乎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於是悄悄地隱藏起來了,天地間灰濛濛的,能見度很低,仿佛是末日來臨之前的感覺。大團大團的烏雲,在鷹角岩的上面凝結,好像傾盆大雨就要到來。更奇怪的是,在這一團團的烏雲裡面,還有巨大的漩渦在轉動,好像裡面突然間就要蹦出一個什麼怪物來。

“轟隆隆!”

驀然間,一陣驚雷響過,將整個大地都震動起來。

戰馬受驚的聲音,馬上接二連三的響起來,有些戰馬受不住驚嚇,甚至到處亂竄。夏侯離等人不得不翻身上馬,到處收攏這些受驚的馬匹。在這個過程中,又是連續幾個炸雷在大家的頭頂上炸開,嚇得更多的戰馬陷入慌亂狀態,讓夏侯離他們不得不花費更多的功夫,才能將戰馬收攏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著灰沉沉的天空,看著團團的烏雲,還有烏雲中不停轉動的漩渦。雖然是正月,名義上算得上是春天,實際上卻還是冬天。這種驚雷,往年是很少出現的,不少人都生出詫異的感覺,難道,驚雷是在預示,今年要發生某些不尋常的事情麼。就連劉展,都情不自禁的抬頭看看天空,莫非,連老天都知道安祿山要造反了?

夏侯離走過來,繼續報告戰場繳獲的情況。

這場戰鬥,除了繳獲大量的戰馬之外,還繳獲了不少的兵器裝備,可惜,神女峰的兵器裝備已經足夠多,唯一缺乏的就是人員。現在也沒有到天下大亂的程度,主動投靠馬賊的人,並不是很多,人手,是個巨大的問題啊!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繼續招攬更多的人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被寇龍抛灑出去的銀錠,一個不少的撿回來了,說明兄弟們的自覺性還是很強的。雖然他們將不少的戰利品,都悄悄的據為己有,不過這些銀錠,卻全部都繳納上來了。對於一支馬賊隊伍來說,這樣的紀律,已經讓劉展感覺很滿意。畢竟,馬賊隊伍不是軍隊,不可能要求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

“那些俘虜如何?”劉展忽然問道。

“總共有三十五個俘虜,大當家準備如何處置?”夏侯離說道。

“讓他們加入我們,不加入的就殺掉。”劉展不假思索的說道。

“明白。”夏侯離轉身去了。

劉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拍自己身邊新得到的戰馬。這匹高大魁梧的戰馬,被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大奔。名字雖然有些俗氣,勝在易懂好記。事實上,大奔的奔跑速度極快,負重能力也很強,正好可以滿足他的需要。劉展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大聲叫道:“夏侯離,點齊人馬,我們去抄了白馬山的匪巢。”

抬頭看到寇龍,隨口說道:“你也去!”

寇龍大喜過望,急忙說道:“遵命!”

黑眼雕的匪巢,他最是熟悉不過了。黑眼雕這王八蛋,欺負了他好幾年的時間,他不知道多麼想復仇,真可謂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現在,終於等到機會了。寇龍就近找了一匹白色的戰馬,又拿了一杆陌刀,雄糾糾氣昂昂的來到劉展的身邊,就等著出發了。

夏侯離和宇文昊明也群情激奮,急忙點齊了還有作戰的兄弟,稍稍安排了一下,就全部集合起來。儘管經過剛才的廝殺,神女峰的馬賊,還有不到四十人,可是,在大勝之餘,大家的士氣都十分的高昂,聽說要去抄黑眼雕的老巢,更是激動得渾身冒煙。

“走!”

劉展擺擺手,帶著大家一陣風的卷向白馬山。

白馬山距離神女峰並不是很遠,快馬三個時辰就能夠到達。當劉展他們殺到白馬山的時候,潰散的匪徒還沒有來得及將戰敗的消息送回這裡,駐守白馬山的匪徒,完全不知道這麼回事,自然是一點防範都沒有。更可笑的是,整個白馬山都在張燈結綵,準備慶祝黑眼雕凱旋而歸呢。於是,劉展一馬當先,殺入了白馬山裡面,簡單的快捷的廝殺以後,就控制了黑眼雕的老巢。

駐守白馬山的匪徒,大概有一百來人,其中黑眼雕的心腹和親信,大概有三十人左右,發現勢頭不對,這些人都四散逃竄,但是最後都被夏侯離等人搜出來,綁在了樹幹上。黑眼雕的親屬和兒女,也都被搜出來,準備斬草除根。還有七八十名的匪徒,走投無路,只好投靠劉展。劉展要他們殺了黑眼雕的親信、心腹、親屬和兒女,算是投名狀。一時間,整個白馬山,都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黑眼雕的所有痕跡,都被全部抹掉。

黑眼雕的老巢,自然是被抄了個底朝天,繳獲到的各種物資,可謂是堆積如山,其中包括大量的銅錢、銀錠和金錠,還有大量的金銀首飾,初步估計價值在數萬兩白銀以上。有些特別珍貴的金銀首飾,例如紅珊瑚、玉石、翡翠之類的,劉展也無法估算價格,只好暫時排除在外。可憐黑眼雕積累了數十年的資產,全部都被劉展霸佔了,要是早知道如此,他是死都不會去找劉展的麻煩的。

看著堆積如山的財貨,夏侯離等人的雙眼簡直好像是在冒火,寇龍也不例外,不斷的咽著口水。只有劉展顯得非常的冷靜。黑眼雕聚斂的財富,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猜想黑眼雕應該沒有這種聚財的本領,多半是手下還有能人。因此,他沉靜的說道:“夏侯,去調查一下,看是誰幫黑眼雕聚斂財貨的,找出來。”

夏侯離答應著去了。

片刻以後,他果然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過來,向劉展報告說道:“大當家,這人名叫楊炎,黑眼雕的財貨,就是他打理的。剛才他躲藏在樹洞裡,兄弟們沒有發現他。”

劉展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楊炎,發現他雖然只有三十來歲,身材頎長,骨架魁梧,面貌俊偉,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滿臉的風霜掩飾了原來的身材,好像顯得非常疲憊的樣子。他沖夏侯離點點頭,夏侯離會意,一把將楊炎提出來,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楊炎急忙叫起來:“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小的手無抓雞之力,可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展冷冷的說道:“我殺人需要理由嗎?”

楊炎急忙說道:“大王,大王,小人願意為你效力啊!”

劉展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有什麼本事?”

楊炎猶豫片刻,苦澀的說道:“小人對天下的富戶都十分瞭解,大王若是要綁架人質的話,小人可以提供準確的線索,保證大王絕對不會空手而歸。”

劉展輕輕哦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說說,黑眼雕的財貨,都是怎麼聚集起來的?”

楊炎急忙說道:“我說,我說。”
jackli 發表於 2010-7-14 16:23
第【0020】章 楊炎入夥
(0020)

敢情,黑眼雕的財貨,大部分都是通過綁架的手段獲得的,他經常派人下山,綁架人質,然後索求高額的贖金。在整個綁架過程中,最關鍵的一環,就是這個楊炎完成的。楊炎原本出生於鳳翔府,父親向來以孝行聞名,他本人也十分盡孝。但是,在五年前,他無意中路過河東道,結果被黑眼雕綁架了,黑眼雕發現他的孝心,於是用楊炎的父母作為威脅,楊炎果然屈服了。

楊炎少有抱負,行走各地,對各地的風土人情,人口耕地,財富資源,十分在意。他所過之處,哪些大戶有錢,哪些大戶從事什麼生意,哪些莊園種植什麼物品,都一一記錄在案。本來是為了日後做官的時候作為參考,卻沒有想到,這份資料,竟然為了黑眼雕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線索。按照楊炎提供的資料,黑眼雕派人去綁架大戶,竟然是一抓一個准,大量的贖金彙集,這驚人的財富,就集中起來了。

“你以後就跟著我了!”

“你要是聽話,做得好,我會派人給你的父母送去銀子,讓他們生活得好好地,以後還將他們接過來,讓你當面盡孝。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派人殺了你的父母,讓你做個不孝子”

發現楊炎有這樣的特別本領,劉展馬上將他劃歸到自己的名下來了。

綁架?

好熟悉的行當,不過很久沒有做了。

但是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來錢非常快的職業。

楊炎當然不想繼續在馬賊的隊伍裡面呆,可是,在劉展的淫威之下,他除了屈服,還能說什麼?

劉展這次在白馬山的收穫,除了大量的財富以外,還有至少四百人的勞動力。他們都是白馬山匪徒的家屬,又或者是新落草的馬賊,現在自然成了劉展的戰利品。考慮到玉米種植正需要大量的人力,劉展除了殺掉黑眼雕的親信之外,並沒有傷害其他人。這些匪徒家屬除了投奔劉展,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們若是落在官府的手中,肯定會被剮刑處死的。

由於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搬運,劉展等人在入夜以後,才回到了神女峰。這時候的神女峰,已經是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奔流不息的人群,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片刻的功夫,神女峰的大小倉庫,就全部堆滿了。而在白馬山那邊,還有大量的資財。

李月蒙在人群中來回的穿梭,好不容易才找到劉展,急忙跳下馬來。看到劉展肋下的箭傷,還有背後的血跡,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急切的問道:“你……受傷了?”

劉展隨口說道:“小事。”

其實不能算是小事。須知道,這時候的醫療條件,可沒有後世這麼好,光是一個消炎的問題,就令很多郎中大夫頭痛的,除非是孫思邈那樣的名醫,可惜,孫思邈已經去世了。劉展自己是多次從鬼門關挺過來的人,自己懂得如何消毒,這才不放在心上。

李月蒙說道:“讓我看看。”

劉展點點頭,停住了身體。

李月蒙輕輕的伸手,揭開劉展身上的布衣,看到肋下的箭傷,還不斷的有鮮血冒出來,不知道怎麼的,她居然下意識的伸手去摁住劉展的傷口,想要讓鮮血停止。結果,她不按還好,這麼一按,反而讓鮮血湧動的更快了。她頓時慌了神,愣愣的看著傷口,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劉展苦笑著說道:“小姐,你沒有受過傷吧?你這是療傷還是折騰我啊?”

李月蒙紅著臉,感覺自己好像很沒用似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匆忙中馬上為自己找到了藉口,有點慌亂的說道:“嗯,我很愛惜自己的,不像你,總是不要命似的。”

劉展現在心情挺好的,就想和人說話,微微露出絲絲的笑容,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命嗎?”

李月蒙說道:“你是大當家,要做榜樣。”

劉展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我怕死。”

李月蒙詫異的問道:“怕死?”

好像劉展這樣的人,都怕死,那誰才是不怕死?怕死的人,還在戰場上這麼勇敢?

劉展輕描淡寫的說道:“在戰場上,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死得快。越是不怕死的人,才有機會活下來。我不想死,所以在戰場上,只能表現出不怕死的勇氣來。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我果然活下來了。”

李月蒙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觀點,這是什麼謬論啊,但是看劉展挺正經的樣子,又不像是是在開玩笑,忍不住皺眉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劉展難得的再次微微一笑,捉挾的說道:“假的。”

李月蒙明白自己被他捉弄了,不禁有些惱怒,秀麗的眉毛悄悄上揚,尖聲說道:“你……”

劉展說道:“其實啊,原因很簡單,要是我們打敗了,肯定是要死的,甚至死得不痛快,還不如盡情的廝殺一場,反正都是要死的,死的轟轟烈烈,總要比死的窩囊廢好一點。”

李月蒙咬著紅紅的薄薄的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慢慢的說道:“我覺得好死不如歹活。”

劉展說道:“哦?道理何在?”

李月蒙眼睛有些發紅,狠狠的說道:“那些對我不好的人,恨不得我早死,但是,我就是要活下來,而且要活得比他們更加的長久,就算他們死了,我還活著。”

劉展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看來,他和她之間有些觀點,還是分歧挺大的嘛!只是,這小姑娘,怎麼看起來好像是飽經滄桑的樣子呢?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打擊,才會讓她變得如此的憤青,甚至要主動加入馬賊隊伍呢?說真的,劉展在另外一個世界,還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女人呢!

李月蒙發洩完畢,瞅了劉展一眼,說道:“不知道別的將軍,是不是你這麼想的?”

劉展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這麼想的人,早就被淘汰掉了。”

李月蒙瞅了他一眼,嘴唇微微的向上翹,說道:“吹牛!”

不等他說話,又說道:“晚上回去我再幫你處理傷口,我要想想怎麼處理……”

其實,她根本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現在要抓緊回去,向神女峰懂得醫術的人請教。李大小姐其實是很愛面子的,虛心向學,不恥下問,從來都是她的優秀品格。至於能不能搞定劉展的傷口,那就是另說了。

劉展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說道:“那你可能要等很晚了。”

李月蒙說道:“你已經受傷了,還要去處理事情?”

劉展說道:“時間緊迫,當然了!”

李月蒙只好告辭離開。

當天晚上,神女峰舉行盛大的慶功宴,整個神女峰腳下,都被火把映照得亮如白晝。白馬山本來為黑眼雕的凱旋,準備了盛大的慶功宴,連菜肴都是熱的。現在慶功宴的菜肴是流水線的上來了,只是慶功宴的主人卻換了。

那個對積累財富起了莫大作用的楊炎,也被劉展叫了過來,介紹給大家認識。楊炎很清楚,這不是什麼榮譽,而是將他牢牢的捆綁在劉展的戰車上,這麼多的匪徒認識他,若是他想要逃走的話,根本是寸步難行。就算他逃出去,劉展也會讓官府知道他的這段經歷的,同樣難逃一死。

李月蒙平時不說什麼,其實對飲食還是滿挑剔的,劉展於是命人送了幾樣特別精緻的點心給她。從白馬山搬運回來的菜肴,都有點冷了,上面有厚厚的一層油,她可不喜歡這樣的東西。

作為大戰功臣的劉展,自然少不了被大家連番敬酒,寇龍、夏侯離等人,將山賊們發動起來,試圖將劉展灌醉。可是,劉展的酒量世所罕見,來多少幹多少,十幾碗的烈酒下肚,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就是中間抽空到茅屋的旁邊噓噓了一番,回來的時候,寇龍和夏侯離都已經倒下了。

在宇文昊明的建議下,神女峰馬賊連夜趕做了一面旗幟,上面大書特書“劉”字,擺明劉展的身份。同時,神女峰馬賊也正式改名,叫做“劉家軍”。這個名字,是劉展參照岳家軍起的。雖然他們實質上還是馬賊,但是換了個稱呼,似乎馬賊味道減少了很多。很顯然,劉展準備從現在開始,就要將馬賊隊伍慢慢的洗白了。他的野心很大,所剩時間卻不多,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但是,大家的興奮勁沒有延續多久,又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

因為,官兵已經逼近了。

吉祥天送來的報告,是顏季明又前進了二十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常山郡太守顏杲卿對這次圍剿馬賊,顯得非常的積極主動,就差沒有親自帶隊沖上來了。顏季明是他的三子,本來不懂軍務,卻也被他推到了第一線,難道真的不怕白髮人送黑髮人?

倒是西面的太原府兵,前進的速度很慢,他們看來有點像是例行公事,敷衍上級了事,而且騎兵和步兵之間的距離,拉得比較開。如果各方面條件都允許的話,劉展不介意插入兩者的中間,將對方的騎兵全部吃掉。
jackli 發表於 2010-7-14 16:23
第【0021】章 元宵!(求票!)
(0021)

晚飯過後,深夜,劉展等人,繼續在議事廳商量事情。

今晚的議題,主要是往常山郡轉移的事情。由於時間緊迫,寇龍他們明早就要出發,只有越快行動,才能擺開官兵的圍剿。而為了掩護寇龍他們的行動,劉展和其餘的劉家軍戰士,也要開始轉移了。換言之,今晚是他們短期內的最後一次聚會了。下次聚會,可能要在幾個月以後。或許,他們中的某些人,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了。

寇龍不但帶走了劉家軍的家屬,還帶走了兩袋的玉米種子,大約是兩百斤。當寇龍他們在常山郡站穩腳跟以後,也到了春耕的季節,這些玉米種子可以派上用場的。常山郡西北方的土地,非常適合種植玉米。至於玉米的種植方法,已經由李月蒙翻譯成當時的文字,交給了劉家軍的家屬們。

在家屬裡面,有兩位老伯,分別叫做陳伯和福伯,他們對種植都很在行。儘管玉米是新鮮事物,兩位老伯都沒有見過,但是經過基本的解釋,他倆都已經頗有心得。事實上,兩位老人家對玉米也非常有興趣,這麼高產的作物,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你們明早就出發,路過井陘關的時候,一定要密切注意承天軍的動向,不要給牛廷階鑽了空子。”劉展慎重的說道。井陘關的牛廷階部隊,始終沒有動靜,一直是劉展擔心的物件。就戰鬥力而言,承天軍遠遠要在太原府兵和常山郡的團練兵之上。如果他們在河東道和河北道之間裝口袋,等待寇龍他們裝進去,就糟糕了。

“明白。”寇龍感覺肩上的擔子不輕,劉家軍在常山郡沒有任何的根基,想要在那裡展開,難度不小啊!儘管他不知道劉展為什麼一眼看中常山郡,可是憑藉他的眼光,總能推測到幾分。

安祿山如果起兵造反,有兩條道路選擇。第一條,是大軍滾滾南下,從常山郡一直往南,直達後日的京廣鐵路線直下,到達黃河南岸的陳留郡,然後轉向西,殺入洛陽,再殺入長安。第二條,就是從常山郡殺入河東道,奪取太原府,然後從太原府沿著當年李唐起兵的路線,殺向長安。無論是哪一條,常山郡都是必經之路。因此,劉家軍卡在常山郡,就等於是卡住了叛軍的喉嚨。

同樣的,朝廷如果要平叛,也必須從太原府出兵河北道,同樣需要路過常山郡。朝廷唯一能夠調動平叛的軍隊,當然是朔方軍,駐紮在河套平原的他們,肯定最先進入河東道。可見,常山郡進可攻,退可守,是最有利的位置。在三國時期,張角帶領的太平道,就在常山郡鬧得非常的厲害。

“我曾經得到一個不確切的消息,說牛廷階的承天軍,已經趕往范陽參加軍事演習,還有部分的郡兵,也趕往范陽參加軍事演習。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忽然間,吉祥天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軍事演習?”劉展神色微微一動,“你詳細說說。”

“其實,我也是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聽到的,說钜鹿郡和趙郡的郡兵,最近都向北方開拔了,前進的方向,就是范陽。有些商人還說,可能是安祿山又準備對契丹人動手了。每年的三月和九月,都是對契丹人動手的最佳季節,這個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吉祥天補充說道。

“原來如此。”劉展自言自語的說道。

別人都以為安祿山是要對契丹人動手,他卻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安祿山開始對郡兵進行整訓,順便不動聲色的安排一些心腹到裡面加強控制,為自己的造反做最後的準備。如果真的是這樣,似乎常山郡郡兵的動作,也可以理解了。顏杲卿不想讓自己的郡兵到范陽去,於是找個藉口,將郡兵都派了出來。

“這個老顏,看來還是蠻聰明的,對安祿山也有戒心。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安祿山還會有後手的,他不可能坐視常山郡落入不聽控制的人手中。”劉展在內心裡自言自語。

常山郡所在的位置,就是今天的石家莊,是名副其實的戰略要地。無論安祿山是從這裡殺入太原府,還是直接南下進攻洛陽,都必須經過常山郡。要是他起兵以後,顏杲卿在這裡搗亂,范陽和洛陽之間的聯繫,就很容易被切斷。從這裡進入太原府的道路,也會被徹底的堵死。可見,常山郡的爭奪,必定會非常的慘烈,雙方都不容有失。

“嗯,繼續關注常山郡的情況。”劉展將心思收回來,隨口說道。

常山郡的安全,暫時交給顏杲卿去操心吧,他現在還排不上號。

“明早放棄神女峰,堅壁清野的事情,夏侯負責。”劉展又說道。

“遵命!”夏侯離凜然回答。

這樣一來,就意味著,神女峰,從明天早上開始,就要放棄了。鷹角岩的天險雖然能夠阻擋黑眼雕的攻擊,但是卻不能阻擋官兵們的圍剿。他們必須放棄神女峰,和官兵們進行機動作戰。因此,神女峰裡面所有的物資,都要堅壁清野。

對於堅壁清野,馬賊們都是很有經驗的,這裡大量的山洞,足夠埋藏所有的東西。事實上,官兵並不會仔細尋找這些隱藏的物資,他們要找的,是馬賊的人,而不是馬賊留下的垃圾。只要劉家軍離開了神女峰,官兵們自然是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打轉轉。

“我們留下七十匹戰馬,其餘的,你都帶走。”劉展對寇龍說道。

“太多了。”寇龍說道。

“我還計畫著從官兵手中再搶奪一些戰馬。”劉展直截了當的說道。

“好吧!”寇龍沒有再推辭。

明天的分開,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聚,所以大家並不感覺到傷感。他們思考了一天的時間以後,越來越覺得劉展的目標遠大。只要劉家軍在常山郡完全展開,他們將迎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劉家軍在劉展的帶領下,正在走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一條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道路。

商量好以後,劉展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作為馬賊們的大當家,劉展擁有自己的單獨木屋,位置在最靠近山腰裡面的角落,和其他的木屋是分開的,這樣有利於保證大當家的**,也是為了襯托大當家的權威。在外人看來,李月蒙乃是劉展的女人,當然也是住在木屋裡面,反正,那座木屋是兩廳兩房的結構,住兩個人完全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到底怎麼住,就是大當家自己的事情了。

劉展回到木屋的時候,忽然發現,在屋簷的下面,竟然懸掛著兩盞小小的紅燈籠。燈籠裡面發出微弱的紅光,在黑夜中看起來,頗有幾分喜慶的色彩。他微微有些失神,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紅燈籠呢?

進入木屋裡面一看,發現李月蒙正在大廳等他回來呢。大廳沒有座位,只有蒲團坐墊,李月蒙就坐在最中間的蒲團上。在她的面前,已經準備好了小刀、燒酒、針線、淨布等物品,看來她的確是花時間去學習如何處理傷口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劉展好奇的問道。

“正月十五啊!”李月蒙回答,臉色有些怪異,好像有些黯然,又有些堅強。

劉展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外面的夜空。月亮很圓很圓,很白很白,皎潔的光輝,果然是月亮最圓的時候。他情不自禁的悄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今天居然是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了。真是的嚴重脫離社會了,在這山溝溝裡面生活著,距離世界的發展,是越來越遠了。

李月蒙秀麗的臉頰上,浮現起一絲絲自我安慰的笑容。她從蒲團站起來,來到劉展的面前,微笑著說道:“湯圓沒有,只有花燈。我做的花燈好不好看?”

劉展點點頭,說道:“好看。”

花燈好不好看是另外一回事,難得是她有這份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難為她還能想到要慶祝正月十五元宵節。更想不到的是,李月蒙居然還有這麼一雙巧手,能夠用神女峰這麼簡陋的條件,將花燈做出來。或許,在這個姑娘的背後,還有些令人吃驚的東西吧。
jackli 發表於 2010-7-14 16:24
第【0022】章 鑽石是織女的眼淚
(0022)

李月蒙幽幽的說道:“小時候,公孫大娘帶我到江南去玩,我這個做花燈的手勢,就是跟公孫大娘學的,她不但劍法很好,做花燈的技術也很好,只可惜,我那時候比較浮躁,不懂得珍惜,結果只學到了一些皮毛。如果辛十二娘看到我做的這個花燈,肯定是要笑出來的,水準差遠了。”

劉展好奇的問道:“哪個公孫大娘?”

李月蒙微笑著吟唱起來:“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杜甫的詩,你沒有聽說過嗎?”

劉展恍然說道:“原來是她。”

竟然是這位大名鼎鼎的舞姬,沒想到,李月蒙和她的關係,居然挺熟悉的。因為李月蒙沒有正面相告,所以劉展始終沒有問李月蒙到底是什麼來歷。不過,隨著她不斷的有些特殊之處冒出來,他對她的瞭解,也正在逐漸的加深。毫無疑問,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奇怪的是,他的心思,想著想著,又不由自主的轉到了詩作者杜甫的身上。對於唐朝,他最熟悉的兩個名字,毫無疑問是李白和杜甫。沒辦法,這是課本中灌輸的。現在這兩人不知道在哪裡,是什麼職務?要是能讓天底下最有名的兩個大詩人為自己賣命,那種感覺應該挺好。

劉展福至心靈,隨口問道:“對了,李白和杜甫現在在哪裡?”

李月蒙搖頭說道:“都在遊歷呢,誰知道他們在哪裡?我也好久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劉展點點頭。

看來,這兩位大詩人混得不怎麼樣啊!在和平盛世,兩人都無法混出頭來,等安史之亂爆發,兩人就更加沒有機會出頭了,死於亂軍之中,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安史之亂真的在今年爆發,的確只有自己這種武夫,才是舞臺上的常客。

李月蒙收拾了心神,認真的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要給你處理傷口呢。”

劉展點頭說道:“好。”

李月蒙就將所有的工具,都全部擺開了,按照大夫的指點,一絲不苟的給劉展處理傷口。

其實劉展的傷,都是皮外傷,背後的傷口無需理會,就是肋下的箭傷需要防止感染,本來按照劉展一貫的做法,是要將燒紅的刀尖,插入到傷口裡面,用高溫強行消毒的,不過既然李月蒙已經從大夫那里弄到了藥粉,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李月蒙小心翼翼的幫他將傷口用燒酒處理乾淨,然後撒上藥粉。她的動作雖然很溫柔,其實卻是生疏得很。說老實話,她的水準的確不敢恭維,唯一值得讚賞的,乃是她的態度。明知道自己的技術不好,所以她格外的小心,加上劉展的忍耐力不錯,倒也順利的完成了整個過程。饒是如此,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點點的汗珠。

偏偏李月蒙看到了他額頭上的汗珠,嘟囔著說道:“你忍著點啊!馬上就好了。”

劉展苦笑著說道:“我寧願找專業的大夫。”

李月蒙說道:“你這麼凶勇鬥狠的,我很快就變成專業的大夫了。”

劉展只好無語。

總算處理傷口沒有太大的難度,中間也沒有出現大的差錯,在將藥粉灑在傷口的上面,然後用乾淨的布條包紮起來以後,整個過程就算是處理完畢了。李月蒙喜滋滋的,好像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劉展很是惡意的推斷,她以前一定沒有這樣的實習機會。

看到李月蒙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好,好到好像已經超出了男女之間正常的範圍,劉展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的吸引力真的那麼強,居然讓李月蒙對自己一見傾心?難道是我的王八之氣釋放,乖乖的將她吸引了過來?意淫小說看多了……

兩人所在的木屋,其實是兩廳兩房的架構,大廳的兩邊,是各自的廂房。廂房裡面沒有床,只在地板上鋪著草席,然後在上面鋪上棉被,就算是當做床來使用了。在木屋的最裡面,還有個小廳,是用來休閒看月光使用的。劉展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小廳,倒是李月蒙總是在那裡留戀。

在大廳的外面,是一排寬敞的走廊,一直通到神女峰的山腳下,順著走廊,可以直接走到山上。月光投射在走廊上,將走廊映照得非常潔白,和大廳內形成強烈的對比。

劉展看著外面的月色,慢慢的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

李月蒙也走了出來,站在劉展的身邊,同樣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

劉展慢慢的說道:“我記得小時候,父親經常會帶我們看月光。月亮上有玉兔,有吳剛,有嫦娥,有桂花樹,夜風吹來,能夠聞到桂花的香味。”

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劉展的記憶,好像又恢復了一些,隱約可以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只是,那些回憶,還有些處於模糊的狀態,囫圇吞棗的時候,覺得記憶是清晰的,可是仔細琢磨的時候,卻又發現記憶並不完全清晰。

李月蒙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有點生硬的說道:“我……沒有父親。”

劉展沉默片刻,才慢慢的說道:“你有父親,只是,你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是吧?”

李月蒙的臉色,似乎又有些激昂起來,語速很快的說道:“我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他……我見過他的次數,總共不會超過三次……他從來都沒有笑過,每天都緊皺著眉頭,好像是大禍臨頭的樣子,朝……外面有些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要擔心很久很久……每次來到我娘那裡,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火……”

劉展有些好奇的說道:“是嗎?”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鬱悶的人,作為他的子女,自然是更加的鬱悶了。

李月蒙眼睛有些發紅,神色越發的激動,狠狠的說道:“我娘什麼都沒有做錯,一心一意的對他好,可是他,為了自己的……居然休了我娘!結果我娘……我娘……就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裡隱約有淚珠閃動,繼續說道:“以前,那些人都奉承我,巴結我,討好我,現在,都遠離我,討厭我,打擊我……他們都恨不得我早點死了,又或者是,將我嫁到遠遠的地方去!”

劉展沉默不語。

他就知道這個女子的背後,肯定有些什麼傷心的故事,父親不疼愛,母親被拋棄,的確是夠悲哀的,只是,加入馬賊隊伍,來躲避這樣的事實,到底是不是最適合的途徑呢?

李月蒙似乎越說越激動,眼神明顯發紅,狠狠的說道:“我恨死他們了,我要殺掉他們,殺死他們……”

劉展輕輕的說道:“我在這個世界,也沒有親人。”

李月蒙微微一楞,原本激動的神色,漸漸的平緩下來,慢慢的說道:“他們……都……去世了?”

劉展默默的點點頭。

在這個世界,他的確沒有親人了,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親人,他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或許,他們已經收到某個部門送去的榮譽獎章,並且得到了有關部門的補償,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李月蒙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說道:“原來,你比我還可憐。”

劉展淡淡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憐的。人,都要靠自己。只要自己堅強,就能活下來。”

李月蒙怔怔的看著他,慢慢的說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劉展重重的點點頭。

李月蒙似乎有些想哭的樣子,憂傷的說道:“那我比不上你,我……”

劉展忽然說道:“祝你生日快樂。”

李月蒙憂傷的聲音嘎然而止,臉頰微微一紅,眼睛裡卻閃過欣喜的神色,有些慌亂的說道:“謝謝,我……”

劉展將手掌送到她的面前,溫和的說道:“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李月蒙微微一楞,難以置信的說道:“你……送我禮物?”

劉展托在手掌心的,正是白天繳獲的那顆鑽石。

月光灑落在在鑽石的上面,折射出閃耀的光輝,將鑽石襯托得更加的晶瑩剔透,如同是眼淚一樣的純淨,一樣的無暇。

劉展說道:“這是鑽石。”

李月蒙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好奇的問道:“鑽石?”

劉展指著天上皎潔的明月,緩緩的說道:“鑽石是織女的眼淚,傷心的純淨的眼淚。”
jackli 發表於 2010-7-14 16:24
第【0023】章 午夜來客
(0023)

李月蒙輕輕的將鑽石拿起來,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的觀賞。晶瑩,剔透,純淨,無暇,這就是她手中的鑽石。透過這顆晶瑩的鑽石,她似乎能看到很多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風景。良久,她才有些遲疑的說道:“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鑽石這個名字呢?”

劉展慢慢的說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還沒有遇到你喜歡的人。傳說牛郎和織女,只能在每月的七月七日相會,其餘的三百六十四日都要分開。織女想念牛郎,每天暗自流淚,這些眼淚流淌到一起,墜落到人間,就凝結成了最純淨的鑽石。所以,每顆鑽石,都是愛情的結晶,象徵著最純潔的愛情。”

李月蒙悄悄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

劉展最後說道:“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保有這顆鑽石,就等於是保有最純潔的愛情,以後,你會遇到你喜歡的人,他就像這鑽石一樣,晶瑩透亮,純潔無暇。”

李月蒙仿佛已經有些癡癡的了。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她潔白無暇的臉上,就好像是她手中的鑽石一樣的純淨秀美,至於劉展後來說了些什麼,她都好像沒有聽到。事實上,聽不聽到,都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心思,都已經變成了織女的眼淚,正準備從高空墜落。

劉展說道:“我知道一首生日歌,我現在唱給你聽。”

對著月光,他輕輕的哼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李月蒙聽著他的哼唱,不自覺的埋頭在他的膝蓋上,幸福的閉上了雙眼。

月光,如同流水,靜靜的流淌。

當劉展哼唱完的時候,李月蒙已經睡著了。在她的眼角裡,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嘴角微微的上翹,顯露出溫馨的微笑。劉展輕輕的俯下身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

夜色,在悄悄的流淌,無聲無息。

劉展自己也沉浸在一片的平和之中。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沒有殺戮沒有壓力的安靜的溫馨的感覺。

他願意這樣的感覺,可以永久的維持下去,直到永遠。

只可惜,有人破壞了這種感覺。

“叮!”

寂靜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碰倒了,就好像是夜行的小貓,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花盆。聲音是從劉展的背後傳來的,很快就消失不見,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而,劉展卻已經將李月蒙輕輕的推開,同時不經意的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前。

李月蒙迷迷糊糊的說道:“天亮了?”

劉展點點頭,沒有說話。

“嗤!”

突然間,一柄長劍從劉展的背後刺出,如同吐舌的毒蛇,刺向劉展的後背。

劍光,在月光的映照下,非常的耀眼,李月蒙的眼睛,刺疼的立刻閉上了。

劉展的身體突然向前傾,跟著腳後跟踢起,就好像是女子的芭蕾舞,卻要比芭蕾舞陰狠多了。

來自他背後的長劍,為了避開他的芭蕾腿,不得不突然向上挑,於是,劍尖刺空了。

一個窈窕的人影,出現在角落裡,明亮而漆黑的眼珠,帶著一絲絲的詫異,打量著劉展的背影。

李月蒙的眼睛,驀然睜開,看到那個窈窕的身影,原本迷糊的神態,立刻清醒過來,尖聲說道:“黛施?是你!”

那窈窕的人影,居然是個女子。她將全身都隱藏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冷冷的看著李月蒙。她的聲音好像是鋼銼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小姐,你應該回去了!”

李月蒙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條件反射的叫起來:“不!我不會回去的!”

那叫做黛施的女子冷冷的說道:“這就由不得你了!”

李月蒙狠狠的叫道:“你要抓我回去,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黛施冷冷的說道:“你沒有這個機會。”

劉展慢慢的轉過身來,盯著躲在陰暗角落中的女子,臉色漠然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深夜來此,有什麼貴幹?”

李月蒙神色有些緊張,悄悄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低聲說道:“她是女飛賊黛施,江湖上最有名的幾個女人之一。”

可惜,劉展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的印象,實際上,他對於所謂的江湖,也沒有太多的興趣。什麼內功、鬥氣,那都是假的,只有搏擊格鬥的技術,才是真的。長劍雖然優雅,要用好難度卻很高。用劍的人,殺傷力往往不怎麼樣,何況還是個女子。不過,這個女子的容貌,倒是可以一觀,帶著一股成熟的野性的美,很對他的口味。

話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還沒有碰過女人呢。

這時候,黛施慢慢的從陰影中走出來,月光映照,充分展示她這種成熟的野性的美。她年紀似乎在二十五六歲左右,有著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瓏的小瑤鼻,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並有著一米七窕窈的好身材,優美渾圓的修長**,豐滿圓潤的翹臀,以及那成熟芳香、飽滿高聳的一**房,配上細膩柔滑的肌膚,活脫脫一位火辣尤物。

在這樣的場合,居然遇到這樣一個美人,的確讓劉展原本平和的心,慢慢的變得熱切起來。說真的,這個女人很對他的胃口,他很想侵犯一下對方,以發洩一下自己的獸欲。李月蒙太清純,清純到他不願意主動侵犯她。唯一不舒服的是,這個黛施的表情,的確很冷,眼神也很冷,看來要調教一番,才能展示她內心的火熱。根據他的經驗,外表越是冰冷的女人,內心越是狂野的。

劉展內心熱切,表面上卻不動神色,漠然的說道:“女飛賊駕到,不知道有什麼貴幹呢?”

黛施根本不和他說話,眼睛裡只有李月蒙,沉聲說道:“小姐,你最好聽我的話,跟我回去。”

李月蒙條件發射的叫道:“不!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黛施冷冷的說道:“回紇那邊的人已經來了,你要是不回去,你讓別人怎麼交代?”

李月蒙連連搖頭,堅決的說道:“不!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李月蒙很自然的躲在了劉展的背後,顯然是尋求他的保護。

劉展本來對黛施就不太待見,這時候自然替她出頭,冷冷的說道:“黛施姑娘,既然她不願意回去,你又何必強迫?半夜三更的上門抓人,這是不是有點那個……不太合理呢?”

黛施這才拿正眼看了劉展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你知道她不回去的後果嗎?你有什麼本事干涉這件事情?不要以為你懂得一點皮毛功夫,就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除非是你活得不耐煩了。”

李月蒙的臉色微微發白,欲言又止。

劉展朗聲說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既然是違反她意願的事,你就不能強來!”

黛施冷冷的說道:“這輪不到你說話!”

話音未落,長劍向前一指,毫不留情的刺向劉展的胸膛。

李月蒙驚叫起來:“小心!她很厲害的!我爹的侍衛都打不過她!”

黛施冷冷一笑,手腕一翻,挽出一朵漂亮的劍花,言不由衷的說道:“小姐過獎了!”

劉展神色不動,手腕一翻,卡巴夜鷹軍刀已經在手。

黛施眼神微微一亮,毫不掩飾自己對這把軍刀的喜愛,冷聲說道:“不錯的武器,不如送給我吧!”

劉展淡淡的說道:“你有本事,就拿去。”

黛施不再說話,眼神一冷,長劍已經到了劉展的胸前。

劉展將軍刀向上輕輕一挑。

“叮!”

軍刀點在劍尖上面,將長劍輕輕的蕩開。

力道剛剛好,沒有絲毫的多餘,也沒有絲毫的不足。

長劍從劉展的耳邊掠過,卻沒有觸碰到劉展的身體,這讓黛施微微一怔,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長劍隨即向下一拉,試圖將劉展切成兩半。她的動作,異常的靈活,長劍好像是和她的手腕連成一體,變動得非常的快速。

“叮!”

軍刀不知道從哪裡刺出來,再次將劍尖蕩開。

黛施越發惱怒,長劍閃動得更加的迅猛了。然而,無論她如何動作,劉展的軍刀,始終護住自己的身體。無論來襲的劍尖多麼的兇猛,只要被軍刀輕輕一碰,劍尖就不得不蕩開了。事實上,黛施不停的變換著方位,劉展卻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過。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劉展沒有出盡全力。
jackli 發表於 2010-7-15 18:56
第【0024】章 你留下來吧!
(0024)

“我叫你好看!”

黛施在內心裡悄悄的咒駡劉展。連續攻擊都沒有得手,她情不自禁的有些急躁了,長劍閃動得越來越快,在劉展的身邊編織了漫天的劍光。這種馬賊小頭目,居然能夠和她打成平手,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她並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她相信,擊敗對方,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嗤!”

黛施手腕加勁,長劍更加的迅猛了。

“啊!”

李月蒙情不自禁的驚叫起來,臉色一片的蒼白。

劉展不進反退,低頭撞向黛施的身體,拳頭直直打出,軍刀卻不見了,也不知道隱藏到了哪裡。

黛施頓時大怒,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原來,劉展的拳頭,竟然是沖著她的胸脯去的。她的胸脯非常的堅挺,她對此也非常在意,若是別人敢這樣輕薄於她,她早就將對方剁碎了。然而,劉展不但沖著她的胸脯來,而且還很誇張的化拳為爪,好像抓波龍爪手一樣,耀武揚威。

“找死!”

黛施冷喝一聲,長劍向劉展的手腕斬落。

這一劍又快又猛,要是斬中了,劉展的左手,就算是徹底廢掉了。

李月蒙在旁邊看得清楚,一顆心簡直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連呼吸都停止了。

對於黛施的功夫,她是非常清楚的,這個女人,絕對沒有幾個人能夠惹得起。

“叮!”

劉展手腕一翻,輕鬆的蕩開了下斬的長劍。

長劍斬在他的手腕上,竟然沒有效果,只是濺出了微弱的火花。

原來,在劉展的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九九傘兵刀。

黛施尖聲冷笑:“匕首很多嘛!看你還有幾把匕首!”

長劍向後一拖,跟著向前突刺,根本不給劉展變招的機會。

劉展也不說話,箭步前沖,傘兵刀向上挑起。

他的動作,其實並沒有任何的怪異之處,唯一的特點,就是非常快。

快到黛施來不及反應。

“嗤!”

傘兵刀向前一送,正好劃在黛施的胸前。刀尖掠過,黛施的黑色勁裝,頓時被割裂一條口子。原本被勁裝束縛起來的豐滿胸脯,瞬間脫離了捆綁,頓時膨脹開來,在劉展的眼前,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那豐滿的乳峰,差點撞到劉展的臉上。

“你!”

黛施頓時紅透了臉,低頭一看自己的胸脯,發現連裡面的抹胸,都被劉展的軍刀挑斷了,自傲的雙峰,毫無束縛的左右上下晃動。而對面的男人,卻近在咫尺的欣賞雙峰的無限風光。一瞬間,黛施熱血上湧,好像發瘋一樣,將手中的長劍,揮舞的好像是暴風雨,恨不得將劉展碎屍萬段。

旁邊的李月蒙雙手緊握著拳頭,顯然是緊張得不行,眼睛隨著劉展的動作不斷的移動,反而是對於黛施裸露的乳峰,沒有絲毫的感覺,儘管黛施的雙峰潔白豐滿得離譜。幸好,無論黛施的長劍,如何瘋狂,劉展的軍刀,都能夠準確的挑開她的長劍。

然而,劉展越是沉靜,黛施就越是瘋狂,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不顧一切的進攻。驀然間,劉展向後退開兩步。只看到他的衣服上面,竟然被劍尖挑開了三個口子,儘管沒有傷到肌肉,卻讓旁觀者感覺到觸目驚心。

李月蒙急忙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黛施惡狠狠的叫道:“我跟他沒完!”

李月蒙微微一楞,這才意識到,黛施的胸脯,現在還暴露在劉展的面前呢,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難以接受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李月蒙好像很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只要是黛施受挫,她都感覺到很愉快,好像有種吐氣揚眉的感覺。難道,是因為自己以前被她欺壓得太厲害了?

劉展輕輕吸了一口氣,也不說話,一個箭步欺身而上,竟然主動發起了進攻。黛施微微一驚,急忙舉起長劍格擋。但是,劉展的動作非常快,快到黛施再次無法反應過來。沒有使用武器的他,竟然被使用武器的時候,厲害多了,而且,每次動手,都直接往黛施開裂的胸脯抓去,簡直是一點情面都不給。

黛施又急又怒,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劉展居然如此的難對付,大驚之下,她就要抽身而去,等以後有機會再捲土重來。只看到她一劍劈出,試圖將劉展擋住,自己的身體,則快速的向後退。

“你留下來吧!”

然而,劉展哪裡會給她脫身的機會?

動作更快了,手指絕對不離黛施的身體半尺之外。

其實,也是因為李月蒙的緣故,他才會保留幾分實力,如果黛施不是認得李月蒙的話,劉展早就下殺手了,哪裡輪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吱吱歪歪?將她的胸前衣服都割斷,既是惡作劇,也是下馬威,目的是要黛施知難而退,可是黛施不但不知道進退,反而越發的瘋狂,他也就沒有手下留情的念頭了。

劍光閃耀,黛施不斷的向後退,臉色煞白得可怕。這時候的她,才明白自己遇到了麻煩。這個劉展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這麼厲害,厲害到她甚至無法全身而退。突然間,黛施覺得手腕一麻,跟著虎口一痛,長劍竟然被劉展搶走。

下一刻,長劍就架在了黛施的脖子上。

黛施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蒼白,豐滿挺立的胸脯,因為劇烈的運動,不斷的上下跳動,上面的兩顆嫣紅的瑪瑙,形成了跳動的弧線。哪怕是沒有抹胸的襯托,她的雙峰,都是如此的堅挺,那一片雪白,更是觸目驚心,的確讓劉展欲火大盛,頗有種狠狠蹂躪對方的念頭。

李月蒙急忙上來,對劉展說道:“你沒事吧?”

劉展壓下腦海裡的**,臉色冷峻盯著黛施,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今晚我心情好,不殺你!滾!”

說罷,收回長劍。

李月蒙急忙說道:“不,不,不能讓她回去,”

黛施臉色蒼白,眼神卻是驕傲得很,傲然挺立的胸脯,就好像是她的性格展現,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狠狠的說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肯定會回去報告的。劉展,你等著大難臨頭吧!”

劉展懶得說話。

大難臨頭?哥們什麼時候怕過大難臨頭了?

李月蒙著急的說道:“黛施,你不要執迷不悟好不好?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黛施冷冷的說道:“這是我的職責。”

李月蒙欲言又止。

劉展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這麼堅強,那我就殺了你!”

黛施高傲的昂起了脖子,顯然是等著他來殺,爆裂的胸脯,越發的堅挺了。

李月蒙急忙說道:“不能殺!”

劉展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李月蒙茫然不知所措,欲言又止,良久,她才為難的說道:“不能放她走,否則麻煩會源源不斷的來。不過,我也不想殺她,她……她本性還是不錯的,只是走上了歧路而已……”

劉展點頭說道:“行!既然如此,我來搞定她!我有更好的辦法讓她留下來!”

李月蒙急忙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劉展一把將黛施抱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毫不掩飾的說道:“將她變成我的女人!”

李月蒙臉色緋紅,明顯的愣了愣,最後竟然沒有反對,反而好像有些懵懂的點點頭。

劉展自己倒是有些詫異,她倒是很開放啊!這種事情,居然都不反對!

但是他懷裡的黛施就慘了,她馬上意識到不妙,拼命的撲打著劉展的胸膛,然而,在劉展的強有力臂彎裡,她哪裡能夠掙扎開來?她的胸脯,本來就暴露在劉展的面前,這時候,在掙扎中,胸脯的衣衫,不斷的擴大,暴露出來的春光,是越來越多了。

劉展將她抱入自己的房間,往棉被上一扔,跟著壓在他的身上,直接伸手抓著她的雙峰,然後毫不猶豫的撕開她的勁裝。這種事情,他做過不少,可謂是輕車熟路。黛施又急又怒,然而,她哪裡是兇悍的男人的對手?在這樣的場合下,她要是能翻身,那就是怪事了。

“哼!”

劉展冷冷一哼,一巴掌打在黛施的臉上,頓時將黛施打懵了。他和李月蒙相處了多日,如果說沒有一點點的欲火,那就是假的,這個黛施,剛好送上門來給自己解決欲火。她還敢跟自己玩強悍,玩陰冷,實在是不可饒恕。他是典型的大男人主義,最看不得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囂張,黛施剛好撞到他懷裡,他怎麼會憐香惜玉?
jackli 發表於 2010-7-15 18:56
第【0025】章 這個生日禮物不錯!
(0025)

帶著憤怒和報復的心理,劉展衝動的解開黛施的黑色勁裝,那女人的完美曲線顯得更加的清晰無比。大概是夜行的需要,黛施裡面只有薄薄的內衣,遮蓋著迷人最秘密的兩個部位,其餘的雪白肌膚都完全表露無遺。帶著一種摧殘的報復的心理,劉展狠狠地扒光了她的衣服。黛施想要拒絕,卻哪裡有拒絕的力氣?

黛施的身體太美了,那凝脂般的玉體,晶瑩細膩,曲線玲瓏,簡直就是一尊活生生的維納斯女神,胸前的一對乳峰豐滿而堅挺,乳蒂是挺翹的粉紅色雨點,小腹左右各有一小團脂肪,使她的曲線更呈浮突和圓滑。兩條修長的大腿,像是兩塊雕刻得很完善的白玉一般,毫無半點瑕疵。兩腿的中間,也就是那個三角型的禁園上,像是一座小山,上面長滿了密密的芳草,只是這些芳草非常的柔嫩。

劉展不算沉重的**壓得黛施連喘息都很困難,但是她仍然奮力地掙扎著,只是由於她的雙手失去了力量,只能用她的兩條長腿,在劉展的身下亂蹬亂踢,並且拼命地扭動她的身體,想要擺脫身上的禽獸。但是這些微弱的反抗,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更加勾引起劉展無恥的淫欲。

“你!禽獸!”黛施只能無力的用語言進行反擊。

“那又如何?”劉展冷笑著回答。

在糾纏中,劉展找准了**的腔道入口所在,鎖定目標,用力一挺,就深深的進入了對方的身體。

“唔……”

黛施的身體,頓時因為痛苦而變得好像蝦米一樣弓起來,脖子和胸脯上都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痛苦的呻吟,在這寂靜的夜裡,遠遠的傳播開去。正在大廳不知所措的李月蒙,聽到黛施的呻吟,竟然顯得有點失神,想要過來,卻又覺得不妥,只好在原地無奈的站著。

劉展往兩人的交合處一看,發現竟然有嫣紅的血絲滲出,正是處子的落紅。這頗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來自己的運氣非常不錯。心情愉快的他,用手在那裡摸了一把,然後將帶著血絲的手指,送到黛施的面前,獰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是黃花閨女啊!”

黛施雖然被他強行闖入,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可是,她竟然沒有屈服,而是突然一抬頭,用力的咬著他的肩頭,死死不肯鬆開牙齒。劉展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停的挺動下身,黛施實在是痛的受不了,才不得不鬆開了牙齒,依然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劉展。兩人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她依然沒有屈服。

但是隨著劉展的動作,黛施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本能反應。她的本意,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屈服的,更加不會配合劉展的動作。可是,她身體的本能,卻驅使她做出了許多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動作。尤其是胸脯那一片雪白,漸漸的變得緋紅起來,黛施才得不暫時放棄了反抗。她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繼續反抗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李月蒙臉色有些發白,站在劉展的門口,想要進入,卻又不敢進去,內心裡好像一團亂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潛意識裡,她並不反對劉展的行為,只要能夠將黛施留下來,她覺得這樣的手段,並不過分。可是,她也知道,黛施的性格非常堅強,絕對不會輕易屈服的,劉展就算霸佔了她,也未必能夠徹底的征服她。

也不知道多久,裡面的喘息和呻吟,才漸漸的停止,隨後聽到劉展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還有黛施低低的哭泣聲。李月蒙走到門口,剛好看到劉展爬起來,他心滿意足的拍著黛施的臉,冷冷的說道:“聽好了,以後不得對她無禮,否則,我讓外面的人都進來,將你輪了!”

黛施被他強行侮辱了以後,性子還是非常的倔,怒聲回答:“你!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到時候,我讓你變成太監,給你服下最強烈的春藥,再找幾十個女人脫光衣服在你的面前晃蕩,看你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劉展哈哈一笑,這個女飛賊,實在是夠狂野,這番話充分說明她很有調教的潛質。他狂妄的說道:“你還想逃走?好!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逃走,我就帶人到太原府去,在街上大肆張貼告示,就說鼎鼎大名的女飛賊黛施,在神女峰遭受數十名馬賊的蹂躪,但是她堅貞不屈,一女大戰數十男……”

黛施終於屈服,尖聲吼叫起來:“你這個惡魔!”

劉展換了一副臉色,貼著她的耳垂,溫柔的說道:“當然,如果你乖乖配合的話,這件事情,就只有我和你知道……嗯,還有她知道……哦,下次給我弄點最強烈的春藥,我們兩個慢慢研究……”

黛施憋著一口氣,上半身坐起來,狠狠的推開他,可是,劇烈動作之時,下體鑽心的疼痛傳來,她不由自主的又倒在了床上。倒下的時候,剛好看到劉展得意的笑容,一時間內心萬念俱灰,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可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吃了虧的她,無論如何都要報復回來的。

劉展得意的笑著說道:“這就對了,該溫柔的時候就要溫柔。”

黛施尖聲說道:“你根本不知道她牽涉到多少人,多少事!你以為她是普通的女子麼?”

劉展漫不經意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不想知道她是誰,我只想她不受到傷害就好。”

黛施瞪了他一眼,狠狠的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

劉展不以為然的說道:“難道比殺了皇帝還麻煩嗎?”

黛施的臉色,終於變了。

劉展說道:“記住,別想著逃走!老子的手段,比你想像中的大得多!”

黛施狠狠的轉過臉。

劉展走到門口,看到李月蒙在那裡,神態自若的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李月蒙臉色緋紅,不敢看劉展沒穿上衣的身體,低聲說道:“我……有話跟她說。”

劉展回頭看了黛施一眼,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淡然說道:“那好,我去你的房間睡覺了。”

李月蒙點點頭。

劉展走了兩步,忽然說道:“這件生日禮物不錯,可惜是送給我的!”

李月蒙頓時紅了臉。

劉展又說道:“她要是敢對你不好,我收拾她!”

李月蒙的臉色,更加的緋紅了。

劉展這才得意洋洋的去了。

李月蒙慢慢的走到床邊,看到黛施掉轉臉,朝裡面躺著,於是低聲說道:“黛施姐姐……”

黛施儘管遭受了侮辱,卻依然倔強得很,語調怪怪的說道:“你叫我姐姐?可不敢當。”

李月蒙沉默片刻,誠懇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自願留下來的。他對你造成的傷害,都是我的錯,我不能讓你回去。總之,你如果有什麼不滿的,沖著我發洩就是了。只要你不抓我回去,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的。真的,只要不抓我回去,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黛施依然面朝裡面,冷冷的說道:“是嗎?好!我不想見到你!你馬上走開吧!”

李月蒙無奈的說道:“可是,我跟在他的身邊,我們怎麼可能不見面?”

黛施突然掉轉身,盯著李月蒙,怒聲尖叫起來:“李靈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馬賊,而你,是……是……你們之間,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楊國忠正在找茬對付你的父親,連楊貴妃都被他唆使的在皇帝那裡讒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出走,你父親要怎麼辦?他忍辱負重三十年,為了不就是……”

李月蒙斷然截斷她的話:“你不要提到他們!我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黛施微微一怔,愕然說道:“你是認真的?”

李月蒙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

黛施突然間暴怒起來:“滾!你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李月蒙只好無奈的走出來。

黛施正要從床上爬起來,卻看到劉展進來了。

劉展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折磨她,我就折磨你!看你強到什麼時候!”

說罷,真的將黛施撲倒在下麵,用力一挺,又狠狠的闖了進去。

“唔……”

黛施感覺下體又漲又痛,被劉展衝擊得幾乎昏眩過去,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她使勁的想要推開劉展,可是,剛剛被折磨過一次的她,哪裡是劉展的對手?無奈之下,她只好任憑劉展在自己的身上任意的縱橫馳騁,肆意淫虐。當身體逐漸放開時,似乎感覺又沒有那麼痛苦了……

月亮,早就羞澀的躲到雲層裡面去了,再也沒有出來。
jackli 發表於 2010-7-15 18:56
第【0026】章 黛施姐姐
(0026)

黛施悠悠醒來,想起昨晚的事情,感覺天好像塌下來了。昨晚的一切,還在腦海裡反復的縈繞。她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被子上斑斑點點的落紅,清晰無比的告訴她,她的確是從天堂掉入了地獄。她的清白,就這樣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被一個強悍的男人玷污了。她想盡一切的可能,將這個男人挫骨揚灰,然而,她卻遺憾的發現,劉展已經不在床上。

站在床邊的,卻是李月蒙。

看到黛施醒來,李月蒙急忙說道:“黛施姐姐,你……還好吧?”

黛施沒有看她,眼神顯得非常的空洞,也不知道到底在看著哪裡,良久語調冰涼的說道:“換了是你,你能好嗎?”

李月蒙滿懷歉意的說道:“黛施姐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是為了我,才會這樣對你的。你要是覺得我對不起你,你就打我吧。只要你不抓我回去,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的。”

她伸出手腕,送到黛施的面前,顯然是最好了挨打的準備。

黛施霍然坐起來,眉頭明顯因為痛楚而擠在了一起,她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李月蒙,狠狠的說道:“李靈薇啊李靈薇,你根本不知道此事的後果!你將什麼事情,都包攬在自己的身上!這種事情,難道你也要原諒他?包庇他?”

李月蒙急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黛施姐姐,這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真的,我願意盡我的一切努力,向你道歉,你若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要殺人解恨的話,你將我殺了,我也不會有怨言的。”

黛施滿臉的不解,又氣又恨的說道:“你為了他,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我說李靈薇郡主,你是不是瘋掉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月蒙無奈的說道:“我願意死了,都不願意回去的。這個決心,我已經反復告訴自己無數次了,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雖然我知道,如果我不回去的,可能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黛施惱怒的說道:“你既然知道還這樣?你知不知道?楊國忠和壽王聯合在一起,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要用壽王替代你父親……”

李月蒙原本神色還比較平靜,但是突然之間,她的語調高昂起來,激動的說道:“你不要提那些人的名字,我不想聽到他們的名字!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永遠都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黛施冷冷的說道:“但是,你沒有得選擇。”

李月蒙淒然一笑,慢慢的說道:“要是我死了,他們總不能拿我怎麼樣了吧?難道,我死了還不行嗎?”

黛施只好沉默。

李月蒙目光熠熠的盯著黛施,誠懇的說道:“黛施姐姐,你很小的時候,就看著我長大。那年在江南,還是你從匪徒的手中,將我救出來的。可以這麼說,我的命,有一半是你給的,我們兩個的關係,要比親姐妹還親密得多。就算你不是這麼想的,可是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唯一的半個親人了。如果連你都不關心我,這世界上,就沒有人關心我了。難道你也認為,我只有嫁到遙遠的大漠,才是唯一的出路嗎?我不相信。”

黛施頗為感觸,沉默了好久,才遲疑著說道:“但是你這樣一搞,你父親的位置,恐怕……”

李月蒙冷冷的說道:“他已經熬了三十年,我不相信他這次會熬不過去。”

黛施無奈的歎息著說道:“可是這次不同,你爺爺……他受了楊貴妃的讒言,對你的父親……壽王李瑁最近活動得也非常厲害,還有永王李璘,他們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啊!”

李月蒙輕輕的搖搖頭,自信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黛施姐姐,你認為,爺爺會關心是誰嫁到大漠去嗎?你認為,壽王李瑁和永王李璘,我的這兩位可驚可歎的叔叔,真的會有機會討得我爺爺的歡心嗎?”

黛施微微一楞。

黛施輕描淡寫的說道:“黛施姐姐,你相信我,他們活動得越積極,死的就越快。只有像我父親這樣的人,一副完全死了心的樣子,才有可能笑到最後。我爺爺是什麼人?你大概也有些瞭解。儘管我不喜歡他,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搞宮廷政變,他絕對是行家裡手。別人想要對他搞這個,哼哼,只不過是將腦袋主動的送到斷頭臺上面去罷了。”

黛施無奈的說道:“是的,你們家的事情,真的很複雜,我是無法參透的。可是,你爺爺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了自己的兒媳,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來的?萬一他……”

李月蒙淡淡的說道:“黛施姐姐,你覺得,那個我應該叫做爺爺的人,會知道有我這個一個孫女麼?”

黛施再次微微一楞,疑惑的看著她。

李月蒙慢條斯理的說道:“黛施姐姐,你很清楚,我們家有很多很多人,真的很多很多,光是我父親的親兄弟,親姐妹,加起來就有五十多人,還不算堂兄弟,堂姐妹。到我這一輩,數量就更多了,就算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五。我們家適齡的出嫁的女子,就算沒有三十,也有二十,為什麼偏偏指定要我出嫁呢?”

黛施皺眉說道:“他們想找藉口將你父親拿掉。”

李月蒙狡黠的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是的,黛施姐姐,你說對了。其實,誰出嫁都不重要,甚至,根本沒有人出嫁,也不重要。反正,我們現在根本不求回紇什麼。重要的,是他們在找藉口,找藉口將我父親從爺爺的背後拉出來。否則,我父親永遠都躲在爺爺的背後,爺爺雖然看不到他,可是手中的刀,卻也砍不到他的身上。”

黛施搖搖頭,歎息著說道:“你們家的事,我不想瞭解得太清楚,實在是太頭痛了。只有你,從小耳濡目染,才會分析得這麼透徹吧?唉,你要是男人,我倒是願意嫁給你,最起碼不用中別人的暗箭。”

李月蒙噗嗤一笑,臉頰微微一紅,神色有些怪異的說道:“其實,黛施姐姐,我們雖然不能做夫妻,可是做姐妹,卻是完全可以的。以後我一定會多聽姐姐的話,做一個好妹妹的。”

黛施並沒有意識到她話裡的特殊意義,自顧自的說道:“你要是不生在這個家,興許會好很多吧?你們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大家互相鬥來鬥去的,死的都是自己人,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啊!”

李月蒙收回有些飄忽的心神,慢慢的說道:“這就是了。我們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宗正寺的人,都有可能弄錯的。我敢保證,你要是找不到我回去,我父親很快就會向別人說,我早就已經夭折了,李靈薇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於世界上。”

黛施皺眉說道:“不可能!韋陟、韋嗣立等人,都是知道……”

李月蒙溫和的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韋嗣立家的房子,是誰搶走的?韋陟和韋嗣立又是什麼關係?我娘又是什麼地方的人?”

黛施再次無語。

天寶十載,長安發生了一件街頭巷尾都在熱議的事情。戶部尚書韋嗣立的房子,被虢國夫人看上了,遭到了強拆。這位虢國夫人,不是別人,正是楊貴妃的堂姐,皇帝口中的“大姨”,她要擴建自己的宅邸,於是想將旁邊的韋府買下來。但是韋嗣立不同意,覺得價錢太低了,偌大的宅基地,虢國夫人只給大錢五百貫,還不夠一個涼亭的價錢,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結果,虢國夫人帶著幾百人,直接闖進韋府,將房屋強行拆掉了。韋嗣立向皇帝哭訴,皇帝聽說是“大姨”做的事情,不但沒有責怪“大姨”,反而訓斥韋嗣立不懂禮讓,然後將韋嗣立調出了長安,到洛陽擔任閒職。韋嗣立和韋陟並沒有親屬關係,但是,大家都是韋姓大族,韋陟少不了說兩聲公道話,得,皇帝一起懲罰,於是好端端的郇國公,就被調到太原留守的位置上,準備養老了。

李月蒙繼續說道:“你完全可以放心那些人的造假能力,楊國忠不是萬能的,他性格急躁,做事囂張,得罪的人太多。以前,有吉溫這樣的酷吏幫他,他還能知道很多事情。現在,吉溫已經被他自己弄死在牢獄當中,他的手下,都是些趨炎附勢,不學無術之輩,這些人,想要和韋陟、韋嗣立鬥,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敢保證,我在宗正寺的所有資料,都會證明,有個叫做李靈薇的女孩,已經在某個時候,不幸夭折了。”
jackli 發表於 2010-7-15 18:56
第【0027】章 乾柴烈火
(0027)

黛施沉默良久,又慢慢的說道:“那你就跟著這個劉展……會有結果嗎?”

李月蒙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他有什麼不好嗎?”

黛施皺眉說道:“他乃是一個山賊而已,而你卻是……卻是……”

本來,她是有很多更加尖酸刻薄的評語出來的,只是,李月蒙現在的狀況,好像已經落入了那個劉展的光暈裡面,自己無論說他什麼樣的壞話,都有可能得到反效果,與其這樣加強劉展的光暈,還不如乾脆不說。

李月蒙說道:“你認為我的郡主身份,對我是累贅,還是榮譽?”

黛施皺眉說道:“但是無論怎麼樣,你都不可能一輩子跟著他吧?你……真的喜歡他?”

李月蒙搖搖頭,慢慢的說道:“現在說不上喜歡,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所以,我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是個沒有親人的人,我也是沒有親人的人,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在一起,能夠找到很多共同的話題,他也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對於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黛施沉吟片刻,突然說道:“如果他戰死了呢?”

李月蒙搖搖頭,自信的說道:“我相信,他不會輕易死的。”

黛施皺眉說道:“靈薇,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李月蒙說道:“在這裡,起碼我還能部分的掌握自己的命運,是不是?要是我跟你回去,我就連一點掌握自己命運的權力,都完全沒有了。其實,黛施姐姐,你很清楚,我要是回去,你永遠都看不到我了。”

黛施無語了。

李月蒙悲愴的說道:“黛施姐姐,我是認真的哀求你留下來的。我現在的命運,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黛施咬著潔白的牙齒,堅決的說道:“等我殺了他,我將你帶走,永遠不回去長安。”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劉展的聲音,“呵,還要殺我呢!”

黛施的臉色,頓時漲紅無比,下意識的想要拔劍,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是一絲不掛的,哪裡有什麼長劍?就算是繡花針,也找不到一枚。她只好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齒,眼神兇狠的盯著房間的門口。

李月蒙急忙說道:“黛施姐姐,你不要生氣,只要你答應,不將我抓回來,他絕對不會再侵犯你的。”

劉展在大廳說道:“那可說不定,其實她玩起來很有味兒,昨晚差點兒將我弄得虛脫。我是成熟的男人,她是成熟的女人,我們兩個就是**,一點就著。雖然我們兩個現在磨合期還有點生澀,但是慢慢的,就會如膠似漆了。”

黛施的臉頰,漲紅的好像要滲出血來。若是她的身體還能動作,這時候,早就撲出去和劉展廝殺了。只可惜,她才稍微動一動身體,渾身上下就痛得厲害,尤其是飽受摧殘的某個最稚嫩的地方,更是鑽心的痛。她只好怒聲說道:“劉展,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劉展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你還真的說對了,其實,我的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要什麼沒有什麼,早餐連牛奶都沒有!要是能回去,我不知道多高興呢!”

黛施咬牙切齒的罵道:“你等著!我一定叫你好看!”

劉展輕飄飄的說道:“女人說話不要那麼凶!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是我孩子的母親,這樣生氣,對我們的孩子可不好!孩子是無辜的,你要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話音未落,黛施已經幾乎暈眩過去。她在激怒之間,赫然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可能已經懷孕了!昨晚劉展來回的折騰她,那麼多的雨露灌注,她想逃都逃不過去。一瞬間,黛施的動作,仿佛完全凝結了,一片的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幸好,李月蒙拍著她的肩頭說道:“黛施姐姐,你別聽他的嚇唬,他就是嚇唬人罷了!”

劉展說道:“吃早飯了,要吃就快來!不然就沒有了!”

黛施終於反應過來,尖聲說道:“我就算死了,也不吃你劉展的東西!”

劉展哦了一下,不再言語。

李月蒙從房間出來,只看到劉展正在那裡大快朵頤呢,看來,昨晚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現在正要補充回來。李月蒙雖然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但是她的出身,註定她對於這一切,都是比較容易接受的,昨晚劉展折騰黛施的聲音,她都聽到了。

劉展看了她一眼,關切的問道:“你眼睛紅紅的,昨晚沒有睡好?”

李月蒙心想,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能睡好麼?還有你折磨黛施的聲音,隔著兩面牆都能夠聽到啊!她的出身,讓她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心裡更沒有什麼一夫一妻之類的概念。黛施是她的人,她要將黛施留在自己的身邊,想法就是如此的簡單。至於劉展的辦法,是不是非常出格,她倒是不覺得,因為,這件事情,是她同意的。她定了定神,說道:“我想事情呢!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嗎?”

劉展說道:“嗯。一個時辰以後,這座木屋就會被拆掉,然後我們離開。”

李月蒙正要說什麼,黛施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語調充滿諷刺的味道:“你們這群流寇,能成什麼大事?”

劉展不緊不慢的回答:“我是流寇,你是飛賊,這樣才門當戶對啊!”

黛施頓時氣結,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李月蒙關切的說道:“黛施姐姐,你吃不吃早飯?”

黛施斬釘截鐵的說道:“寧死不吃。”

李月蒙只好無奈的朝劉展歉意的笑了笑。

劉展隨口說道:“我們一會兒要連續趕路,從這裡到白馬山,可能要到深夜才能生火做飯,中間可能連一條小溪都沒有。所以,你們最好是帶點吃的,帶點喝的,免得半路上受不了。”

李月蒙微微一怔,問道:“要等這麼久?”

黛施不屑的說道:“哼!想騙我出來?”

劉展懶得說話,吃完早飯,又急匆匆的走了。

他的身影才消失片刻,黛施已經出來了,李月蒙急忙上來招呼。

黛施沒有看到劉展,心情就沒有那麼激怒,皺眉說道:“靈薇,你跟著這群流寇,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他們可是官府的對頭,是要和你父親,你爺爺他們作對的,這種事情,會有什麼好下場?”

李月蒙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不知道。”

黛施悻悻的說道:“你就這樣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了?”

李月蒙苦澀的說道:“總好過交給我的父親和我的爺爺。”

黛施再次無語。

她覺得,現在李月蒙的思維,已經完全陷入了死胡同,自己想要將她解救出來,需要大量的時間。只要時間證明,劉展現在所做的事情,乃是在自掘墳墓,李月蒙總有一天,會清醒過來的。劉展是在自掘墳墓嗎?答案是肯定的!只有不足百人的流寇馬賊,能夠做什麼大事?

“劉展,到時候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中!”

女飛賊在內心裡再次暗暗發誓,表面卻不動聲色。

完全不知道自己受到了詛咒的劉展,大步來到議事廳,發現這裡已經開始拆除了,旗杆上面的旗幟,都已經收了起來。大概是馬賊們已經進行過好多次的拆遷,所以動作非常的熟練。偌大的議事廳,不用一個時辰,就全部拆掉了。現場被清理過以後,如果不是跑到跟前來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曾經是一群馬賊的老窩。

議事廳外面的廣場,夏侯離已經將所有的俘虜都集中起來了。這些人,都是在昨天的戰鬥中被俘虜的,經過簡單的思想教育以後,他們都願意加入劉家軍。其實,馬賊的世界,實力才是最終的決定性因素,他們跟隨黑眼雕,是因為黑眼雕展現了強大的實力。他們現在跟隨劉展,是因為劉展展示了比黑眼雕更加強大的實力。

根據夏侯離的報告,在這些俘虜裡面,竟然有好些都是來自劍南道的唐軍官兵。儘管在多年的山賊生涯中,他們已經從官兵完全轉化為山賊,但是,他們的底子畢竟還在,只要有合適的辦法,又或者是說,有恰當的激勵方式,他們還有可能恢復為唐軍官兵。當然,這項工作同樣需要時間。

劉展走到講臺上,朗聲說道:

“我是劉展,是你們的大當家!”

“我的目標很簡單!跟著我,有飯吃,有衣穿,有錢掙!”

“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兩個字:聽話!”

“不聽話的人,我的處理方法也很簡單:一刀!”

“完畢!”

這五句話,就是劉展對劉家軍的全部新兵,嗯,準確來說,應該是俘虜兵的全部指示。言簡意賅,需要講述的內容,都已經達到。這些俘虜都是見識過劉展的厲害的,沒有人會將這五句話當做是耳邊風,尤其是“一刀”這兩個字。

中午時分,神女峰的馬賊窩完全清理完畢,劉展隨即帶著劉家軍的所有人員,撤離了神女峰。在早些時候,寇龍已經帶著其他的人員,悄悄的南下。由於南下需要嚴格保密,所以,沒有人前往相送。相反的,劉展他們向北走的聲勢,就顯得浩浩蕩蕩,唯恐天下不知。

黛施居然也換了男裝,跟在李月蒙的身邊。只是,她的胸脯實在是太豐滿了,只要眼睛不是瞎掉的,都能夠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和她的豐滿程度比起來,李月蒙就像是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女娃兒,令人浮想聯翩。劉展有意無意的掃了黛施兩眼,結果黛施對他怒目而視,毫不退讓。

“走!”

劉展哈哈一笑,一夾馬腹,大奔立刻向北飛馳而去。
jackli 發表於 2010-7-15 18:57
第【0028】章 要搞就搞大
(0028)

其實,劉家軍前進的方向,並不是白馬山,而是從神女峰一路向西,到了某個節點以後,再轉向北方,盡可能的拉開和官兵之間的距離。他們進入更加崎嶇的太行山深處,兜兜轉轉,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二月份已經到來。

跟隨他們的官兵,好像尾巴一樣,遠遠的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始終沒有靠近。好幾次,劉展想要轉身反擊,吃掉一些官兵,可是官兵們抱成一團,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隨著時間的拖延,馬賊們隨身攜帶的糧食,已經漸漸的消耗殆盡,必須想辦法找到更多的糧食,否則,部隊的士氣,就要受到嚴重的影響了。

這天晚上,劉展來找李月蒙。自從黛施來了以後,李月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黛施在一起,偶爾劉展有需要問詢的時候,才會出現在劉展的身邊。但是黛施,卻從來再也不肯靠近劉展的身邊,顯然,這個女飛賊,對劉展還是很忌憚的,她已經有點害怕他的冷酷和殘暴了。

兩個女扮男裝的人,看起來格外的俊秀,身材頎長,亭亭玉立,引得不少的馬賊都暗暗的偷看。不過,馬賊們都知道,這兩人是劉展的禁臠,自然沒有誰有膽量打她們的主意。劉展也從來不隱瞞這兩個女人都是屬於自己的,讓黛施又恨又怒,卻又沒有解脫的辦法。劉展對她來硬的,李月蒙對她來軟的,她進退兩難,只好敷衍著下去。

“你知道盂縣的情況嗎?”

“盂縣現在的縣令,應該是王昌齡。”

“王昌齡是哪個?”

“詩家天子王昌齡,你不知道?”

“嗯,知道,不過不是很熟。”

李月蒙和黛施都同時盯著劉展,眼神有點怪怪的,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黛施豐滿的嘴唇輕輕一瞥,眼神裡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不屑的說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裝什麼裝?”

她終於發現,原來劉展對這方面的事情,好像一點瞭解都沒有,這不禁讓她有了賣弄的機會。那種感覺,真的是說有多爽就有多爽。就算明知道是心理上的安慰,黛施還是感覺到很滿足,仿佛被劉展欺負的屈辱,都在這種感覺中慢慢的消失了。

李月蒙低聲吟唱:“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首詩,你沒有聽說過嗎?”

劉展仿佛有點印象了。

李月蒙又說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難道,這首詩,你也沒有印象?”

劉展還是漠然的點點頭。

這一次,輪到黛施也忍不住了,尖銳的說道:“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這是王昌齡送別辛漸的詩,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劉展不懷好意的瞪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的說道:“我是不知道,那又怎麼樣?老子知道李白杜甫已經足夠偉大了,他王昌齡算老幾啊?”

黛施得意的兇悍的回瞪他一眼,前所未有的得意的笑,好像終於找到了劉展的軟肋似的。不過,瞪了劉展一眼以後,她立刻躲到了李月蒙的背後。看來,她對於這個粗人,還是比較害怕的。

劉展說道:“好了,我對他的詩詞歌賦沒有什麼興趣,你說說他的情況。”

李月蒙說道:“一句話,王昌齡就是一個倒楣的不得意的人……”

王昌齡是太原府人,才華過人,開元十五年進士及第,授秘書省校書郎,後來因為不懂得拍上司的馬屁,因此被貶龍標尉。龍標尉是什麼官?呵,聽起來很大很威風的官,其實是專門負責幫禁衛軍扛大旗的。開元二十二年,王昌齡通過考試,成為縣尉,後來升為縣丞,不過,始終沒有升到縣令這一級。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做過一把手。

此後,王昌齡一直處於半官半民的狀態,遊歷全國各地,東南西北都去過了。最遠的地方,據說曾經去到西域的碎葉城這麼遠。“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那首詩,就是在高仙芝在恒羅斯城戰敗以後寫就的。當時,王昌齡正在九原城,在九原太守郭子儀的府上做客,聽說高仙芝在恒羅斯戰敗,於是詩興大發,留下了這首千古絕唱。結果,這首詩傳出去以後,大大激怒了高仙芝、封常清等西域將領,為王昌齡以後的不得意,埋下了巨大的隱憂。

平心而論,恒羅斯戰役的失敗,不能完全怪高仙芝和封常清,中間有很複雜的原因。王昌齡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大筆一揮,千古絕唱是留下了,卻給自己惹來了無盡的麻煩。總算當時主政西北的哥舒翰,是比較忠厚的人,儘管對王昌齡的諷刺也有些惱火,不過總算沒有對他怎麼樣。九原太守郭子儀,也算是比較厚道的人,悄悄讓人送給王昌齡一些盤纏,將他送出了九原城。否則,以高仙芝等人的脾氣,找個藉口,讓王昌齡無聲無息的死在隴右軍事集團的控制區,一點難度都沒有。

幸好,後來不知道是誰,有可能是朔方軍右前鋒使李光弼,終於關照了王昌齡一把,將他弄到了盂縣來當縣令。盂縣是太原府最貧窮的縣,人口同樣不足千戶,屬於典型的下下縣。只不過,盂縣的歷史實在悠久,從春秋的時候開始,這裡就已經設置有縣城,因此,歷朝歷代,盂縣始終都屹立不倒。

現在的盂縣,屬於太原府的管轄,其實就是太原府的流放所在,那些和太原尹不對路的人,都會被打發到盂縣去做官。王昌齡被放到這裡來擔任縣令,顯然不是什麼好差事。不過,無論如何,縣令總算是一把手,在蹉跎了幾十年以後,他終於有機會擔任一把手了。

李月蒙看著劉展的臉色,駭然問道:“你不是準備到盂縣去吧?”

劉展不動聲色的說道:“為什麼不去?”

李月蒙吃驚的說道:“你真的要對王昌齡動手?”

劉展淡淡的說道:“為什麼不?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李月蒙漆黑明亮的眼珠,好像停滯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黛施卻尖銳的說道:“你敢攻擊縣城?你不要命了?”

劉展斜斜的瞅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說呢?”

黛施這次的確是被劉展的膽大包天嚇到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你不要命不要緊,不要連累她啊!你知道她……她……”

劉展冷冷的說道:“你是怕連累你吧?”

黛施被他氣得嘴巴鼓鼓的,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劉展不理她,轉身回去和夏侯離等人商議。

夏侯離明顯有些緊張,沉聲說道:“老大,這可是縣城啊!”

宇文昊明也有些緊張,嗯,是緊張,不是猶豫。

是的,太行山的馬賊,雖然囂張,殺人越貨的事情,不是沒做過,然而,他們可從來沒有搶掠過縣城。以前為了糧食的問題,他們也曾經洗掠過某些小山村又或者是小集鎮。然而,洗掠縣城,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而且,他們倆都非常清楚,搶掠縣城,那就不僅僅是馬賊了,那是真正的造反。

目前,劉家軍僅僅是馬賊,僅僅是流寇,引起注意的,不過是太原府而已,朝廷方面是肯定不會知道的,可是,一旦攻擊縣城,性質就完全改變了。攻擊縣城這種事情,極有可能會捅到朝廷上面去,一旦朝廷震怒,調集唐軍的精銳進入太原府,劉家軍就要糟糕了。

劉展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怕了?”

夏侯離和宇文昊明對望一眼,晦澀的說道:“老大,我們的確有點緊張,這件事的後果,可大可小啊。”

劉展漫不經意的說道:“你倆怕不怕?”

夏侯離和宇文昊明對望一眼,齊聲說道:“當然不怕!”

劉展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怕就滾蛋!”

夏侯離和宇文昊明無語了。

大當家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們拍馬都趕不上啊!

事實上,攻擊盂縣的後果,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對於這一點,劉展是很有自信的。

安祿山是河東節度使,是河東道最高的地方官,但是他下面的人,卻多半都是屬於朝廷任命的官吏,其中不少人和楊國忠關係密切。作為河東道節度使,安祿山當然也想方設法調整河東道的官職,安插自己的親信部下。然而,楊國忠畢竟控制著朝廷,而朝廷距離河東道距離很近,而河東道也有大量隴右軍事集團的支系,絕不是安祿山說動就能動的。

楊國忠肯定不會讓此事爆發出來,在他和哥舒翰、安祿山三個人之間,他是最不希望河東道出事的。因為,楊國忠最致命的地方,就是沒有控制好軍權。準確來說,楊國忠的手上,連一丁點兒的軍權都沒有。哥舒翰和安祿山,當然不聽他的,禁衛軍也掌握在龍武大將軍陳玄禮的手中,陳玄禮是當年跟隨李隆基政變起家的老人,除了李隆基之外,沒有人能夠指揮得了他。

因此,楊國忠他是最不願意看到安祿山的手插入河東道的,盂縣的事情,他會第一個將其壓下去。基本上來說,只要楊國忠壓下此事,皇帝一般就不會知道了。對於長安朝廷的控制,楊國忠做得還是比較到位的,否則,他也沒有資格和哥舒翰、安祿山叫板。

至於安祿山,相信他現在也不希望橫生枝節。他現在應該是在密鑼緊鼓的為造反做最後的準備,他不會希望河東道還有別的唐軍進入。如果朝廷調郭子儀、李光弼等人的精銳邊軍進入太原府,首先頭痛的,肯定是他安祿山。因為,這極有可能全部打亂安祿山的造反計畫。

至於哥舒翰,他的軍隊,目前主要在九原、朔方、河西等地,在河東道的軍隊不多。雲中守捉高秀岩是安祿山的親信,馬邑守軍同樣是安祿山的部隊,就算哥舒翰知道盂縣出了這樣的大事,他上報皇帝的話,也會被楊國忠、安祿山等人壓下去的。再說,小小的盂縣,距離哥舒翰十萬八千里,他管不到這裡。

當然,這些原因,是無法明確的說出來,劉展只是自信的表示,劉家軍到盂縣去走一樁,絕對不會引來太嚴重的後果。劉展最後說道:“我們只是搶掠,不是進攻,我們不是要攻打縣城據為己有,而是弄點糧食而已。找到糧食以後,我們立刻遠遁。”

夏侯離和宇文昊明對劉展的決定,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搞這麼大,的確有點緊張罷了。既然劉展已經決定這樣幹,他們當然全力支持。

劉展沉思片刻,又慢慢的說道:“其實,我們還有個非常重要的目的,就是將官兵調動起來。現在官兵按部就班的,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屁股後面,讓我們沒有機會動他們。現在我們在盂縣放一把火,官兵非得動起來不可。”

夏侯離和宇文昊明都深以為然。

官兵好像吊靴鬼一樣,跟在他們的後面,的確讓他們感覺很不爽。若不是給官兵一點厲害嘗嘗,他們也不會停止追擊。但是要給官兵一點顏色看看,就必須創造更多的機會。掠奪盂縣,正好是調動官兵的好機會。相信盂縣被掠,張淩肯定要發瘋的。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jackli

LV:1 旅人

追蹤
  • 374

    主題

  • 1016

    回文

  • 1

    粉絲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