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謀定三國 作者:避世的麒麟 (連載中)

 
bib 2010-8-25 23:09: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6 344041
bib 發表於 2010-9-28 17:38
第八十章:徐州之主,不是那麼好當的(一)

    是夜,花燈初上。

    林若沐浴後鉹銂鉾銎,蓐蓊蒶蓏換上一襲飄渺白衣,對著銅鏡仔細地貼好臉上的人皮面具綺緊綧綹,滶滴漹滿林若摸著貼在臉上皮面具,自言自語地笑道:「還好臧臺與舕,漹滿漊滷這人皮面具做工精良,否則用那麼久非老化不可。不過臉上總是貼著這東西犖犒犗犓,滾漩漶漯這天氣熱了,可是越來越不舒服了。」

    此時門突然間被敲響了。

    「嗯?什麼事情?」林若問道,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這面具已經貼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主公讓我來請先生,陶大人派來的車駕已經在門外等候先生了。」門外傳來水兒的聲音說道。

    「水兒,你等等。」林若說道,「我馬上就好。」

    林若照著鏡子迅速將頭髮梳好,拿起他的劍轉身就出門了。

    林若走出門,在水兒的帶領下走出驛站,這一路上水兒似乎有話要對林若說,張嘴了好幾次,話都說不出口。林若是一個擅於觀察的人,當下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水兒,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事情要和我說?有什麼事情你便直說好了。」

    「先生……沒事,等先生赴宴回來,再說吧!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水兒當下低頭說道。

    「好。有什麼事情,你就說,當我是你大哥便好了。」林若微笑地說道。林若說著拍了拍水兒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上馬車。

    這馬車是敞篷馬車,坐著兩個人剛好合適,關張趙管四人分別騎馬跟在後面。

    路上劉備一副悶悶的樣子,時不時看向林若。

    林若見狀忍不住笑著問道:「主公,你怎麼也和水兒一樣,有什麼話你便直說。」

    劉備小聲問道:「軍師,方才聽人來報,田刺史與孔太守都被曹操抓住了。備正為他們擔心。哎……軍師,你說曹操會把他們兩個怎麼樣?」

    林若聽了之後微微一笑看向劉備問道:「這兩個人懼怕曹操,才落得如此下場,主公還同情他們不成?」

    劉備聽了當下說道:「軍師,這兩個人皆為救陶公而來,如今他們被抓,軍師還需救他們才好,否則備於心難安。」

    林若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他湊到劉備的耳朵說道:「曹操不會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對曹操一點好處都沒有,曹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

    劉備聽了之後放心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馬車到了刺史府門外了,幾個人下車、下馬後,便由門童領了進去。在刺史府的大堂上,徐州一干人等除了陶謙因為身體不適早就來了,此刻眾人見劉備到來,紛紛上前向劉備作揖。

    徐州的許多官員早就明感地嗅到了陶謙的意圖了。劉備是徐州之主是遲早的事情。

    一番相互恭維之後,劉備等人被陳登領到了陶謙主席的左座上。

    因為陶謙還沒來,劉備少不得要陪那些世家的家主們嘮叨,而林若從剛進這門,便一言不發地只是默默地站在劉備的身邊,偶爾還會因為身體的不適咳嗽兩聲,整個人病懨懨的。這讓眾多世家的家主和子弟們都把他忽略了。

    林若招手示意旁邊負責倒酒的丫環,讓她們將自己桌上的酒換成開水或者茶水。

    「哎呀,看來這徐州的酒不合適先生的胃口啊!先生寧願喝水也不願意喝這徐州的酒。」這個時候陳登笑著走過來問道。他的話頓時讓丫環不敢動了。他很不客氣地在林若的身邊坐了下來,一副和林若很熟稔的樣子,別人不准地還以為他與林若是好多年的老友。

    「陳大人,請見諒,在下身體抱恙,不能飲酒,因此才以茶水代酒的。真是抱歉,待在下病好以後,我一定好好品嚐這人間美酒。」林若當下拱手賠禮道。他如今這模樣就是陳登當初在徐州城攔城門的時候見到自己的摸樣,這陳登突然間來找自己,只怕是有話要說吧。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徐州的酒比不上先生的嫣然山莊的仙釀,才讓先生寧可喝水也不願喝酒呢!」陳登當下呵呵地笑著說道。這個時候他轉過身去對旁邊的丫環說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先生說嗎?將先生桌上的酒,全部都換成水。」

    丫環聽了當下連忙拿過桌上的酒壺,連聲說道:「諾!」

    「世人都只嫣然山莊的蒸釀乃是人間仙品,在下也曾淺嘗過……這徐州的酒比起嫣然山莊的蒸釀來,確實算不了好酒。」林若微笑地拱手說道。

    「先生可還記得去歲在徐州城門前,先生說自己姓陸,名過,字走之,是吳郡人氏?當時在下便知道這是先生的假名了。卻不知道這嚴新是不是先生的假名。」陳登笑著說道。他說完便看向林若的眼睛,似乎要找尋答案。

    林若聽了之後呵呵地笑著說道:「陳大人,當日在下確實是路過徐州,路過徐州肯定是要走的,那自然是走之了。在下與眾家將遊歷四方,路過徐州剛好看到曹操暴行,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番,上一次曹操的糧草被燒,閣下應該能猜得出是我做的吧?」

    與其讓人猜,還不如直接說出來,這樣反而讓陳登覺得自己為人更加真誠。

    「當日在城門,我看到先生與眾家將的手上都有被火燒傷的痕跡,便猜測此事是先生所為,本想去討教一二的,誰知先生進城後竟然住進了趙府,因此無緣拜會,叫人好不可惜。不過今日得見先生,倒是讓登彌補了這個遺憾。」陳登聽了之後當下忍不住說道。

    「在下可否直呼元龍的表字?」林若抬手詢問道。

    「登早有此意!以後登與先生便表字稱呼!」陳登一聽馬上說道。

    這直呼表字,那可是親密朋友間的相互暱稱,這嚴新要稱呼自己的表字,那便是將自己作為親密的朋友了。且不說這眼前這個嚴新是不是那個鬼狐軍師林若,單是此人在徐州的所作所為,足以稱得上是天下高士,能與這樣的人為密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元龍,你和嚴軍師認識啊?」這個時候糜竺也走過來湊熱鬧地說道。他也是不請就坐了下來。

    「子仲,你來的正好。你可還記得當日我與你說過,有一個叫路過的人?」陳登忍不住高興地拉住糜竺的手說道。

    「嗯。記得,你說那人便是燒燬曹糧,救我徐州之人。」糜竺當下點頭說道。

    「這嚴軍師便是我當日見到的那位路過。」陳登當下說道。

    糜竺聽完了之後睜大了眼睛再從頭到腳將眼前這個嚴先生看了一個遍,疑惑地說道:「先生真的是鬼狐軍師林若嗎?難道先生的容貌,真的如世人所言,可以像狐仙一樣隨意變換?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糜竺是見過林若真正的樣子的,眼前這個嚴先生怎麼看都不像是林若,這嚴新便是林若,這怎麼可能?糜竺實在沒辦法接受。

    林若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說道:「子仲,你真是一個君子。沒錯,我不是鬼狐軍師。」

    哼哼,這鬼狐軍師的名字,我可是不承認的。

    「先生真不是鬼狐軍師林若?那為何先生用計與林若這般的相似?」陳登忍不住說道。事實上,他還是認為眼前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xing就是林若。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些相似,何況我與他同齡,又同師,更是密友。如此我用計和他相似,這也是很正常的。」林若看向陳登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陳登與糜竺兩個人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起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就在這個時候,門童通報道:「陶大人到。」

    眾人一聽趕緊站起身來,出席迎接陶謙,各自回位置,等待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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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徐州文武(二)

  陶謙站在主席上戫截戩摫,摶摠摧摦抬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說道:「老朽感激諸位……感激諸位啊……」他說著便對眾人作揖躬身不起。

    「主公漥滾漩漶,摵摭摔摎你這是怎麼了?」糜竺當下忍不住說道。

    「老朽真的感謝在座的諸位,這些日子以來嘉嗼嘌嘀,疑疐瘦瘓諸位衣不解帶,奮力確保徐州的安全窨窩窪窫,蝁蜳蜧蜡這些老朽都記在心裡了。倘若不是諸位鼎立相助,我徐州百姓早就遭曹操屠殺殆盡了禒禈禠稰,鞃鞀靿鞅老朽我感謝諸位,感謝諸位……」陶謙再一次站起來躬身作揖說道。

    「主公,這都是我等做臣子應該做的,主公不須如此!主公,你快起來,否則真是折殺我等了。」陶謙手底下的文臣武將們忍不住說道。

    「陶公,那曹操殘暴不仁,陶公待徐州百姓寬厚,我等助陶公守徐州,不只是為了陶公,更是為了徐州百姓,還是為了我等的族人和家小,陶公不須如此。」場下的家主當下忍不住說道。

    林若當下暗暗想到:這陶謙果然是厲害。收買人心,比劉備更有過之無不及,可惜了,可惜了,倘若他還年輕,只怕還真能成為一方霸主。

    「陶大人,你不必如此,備也是大漢的官員,而徐州也是大漢的城池,徐州百姓更是大漢的百姓,備助陶大人也是順應人心,更是做了備身為大漢官吏應該做的事情。大人千萬不可如此。」劉備也忍不住說道。

    陶謙這個時候在左右丫環的攙扶下,起身看向劉備說道:「玄德,你助我徐州,此恩此德,老朽在此替徐州百姓,替在座的諸君感謝玄德你了。」

    陶謙說著就要鞠躬,劉備哪裡肯,當下走上前,便將他扶住,然後說道:「此非備一人之能,皆是手下諸將奮勇殺敵所致。」

    陶謙放眼看向劉備,左右打量劉備一番,很顯然劉備的長相看起來十分的忠厚老實,從剛才他將功勞分與手下諸將來看,這劉備確實是一個能成為一方霸主的人物。這陶謙心裡就有了計較,他當下拉住劉備的手,親切地說道:「玄德,你也是姓劉,卻不知道是哪裡人氏?祖上是什麼人?」

    劉備當下抱拳說道:「備乃是涿郡人氏,中山靖王劉勝之後。」

    陶謙一聽當下喜出望外,這劉備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高祖後人,怪不得看起來竟然有高祖之風。他當下不由地點了點頭。場下主人聽到劉備自報家門,也不由一驚。

    「老朽如今年邁,而玄德你又是這帝冑之後,老朽想將這徐州托付於玄德你。萬望玄德你莫要推辭才好。」陶謙拉住劉備的手說道。他說著便叫人將他的徐州牧的印信拿上來給劉備。

    劉備當下馬上說道:「陶公,何故如此,備乃是來救徐州,非是來圖徐州的。這印信備萬萬不敢接受,還請陶公收回!」他當下便將遞過來的徐州牧的印信推了回去。

    陶謙當下對劉備這為人更是讚賞,好個仁義的劉玄德,此人確實值得托付徐州,當今亂世諸侯爭霸,像如此仁慈之人,倘若能統領徐州,也是徐州百姓的福氣。

    場下的眾人都看向了陶謙與劉備兩個人,一時間誰也不說話。

    陶謙的身體,大家是清楚的,陶謙立下的誓言,大家也是清楚的,曹操就在城下,大家更是清楚的。

    此刻無論誰做了這徐州之主,那便是等於坐到了火盆上去了。曹操,誰惹得起?在座的眾人,沒有人會想去做這徐州之主,不過這劉備能成為這徐州之主?劉備的勢力還是太小了。

    在場的許多人開始為徐州的未來擔心了。

    「玄德,老朽曾對天發誓,誰人可解這徐州之圍,便將這徐州之主讓與誰人,如今玄德你殺退了曹軍,這徐州之主,理應由玄德你接任。玄德切不可推辭。」陶謙再次將印信奉上,非常懇切地說道。

    「不可,備只是一個小小的平原縣令,如何能當得了這徐州之主。況且大人有兩位公子,大人理應將這徐州傳與兩位公子,備只是外人,這徐州備是萬萬不可領的。」劉備當下又將印信推了回去。

    陶謙歎氣說道:「哎,玄德真不肯領這徐州?那徐州百姓如何生天?」他說著便哭了起來,那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

    林若愕然,難道這劉備的哭是和陶謙學來的?

    「父親大人,你不要那麼難過……劉大人,你就答應我父親吧!」旁邊的陶應看到自己的父親在哭,當下忍不住有些生氣地看向劉備說道。

    「劉大人,你還是答應了吧?」糜竺也忍不住說道。他早就打算攀上劉備這棵大樹了,這劉備做了徐州之主,那對他們糜家是一個難得的機遇。

    陳登當下也忍不住說道:「劉大人,陶公是真心誠意要將徐州讓與大人你的,大人你就不要推辭了。」

    「陶公何故如此,備真的只是來救徐州的,非是來圖徐州的,諸位再如此,那備只好告辭了。」劉備見眾人這個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

    「陶大人,主公,新有一言不知道當不當講?」林若這個時候不由站出來說道。

    「玄德,此乃何人?」陶謙這個時候停住了哭聲,抬頭看向林若問道。

    劉備介紹道:「此乃備的軍師,姓嚴,名新,字子衿。這次能攻破曹操,全仰仗此人的謀劃。」

    林若當下拱手向陶謙施禮道:「言心見過陶大人。」

    這便是說的那個設計破管亥的嚴子衿?果然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如此模樣只怕不能久矣。

    陶謙當下說道:「嚴先生的才學,老朽早聽子仲說過。先生有話但說無妨。」

    「如今曹操的兵還屯在城下,雖不攻城,可是他新破了田大人與孔太守的軍隊,如今士氣正盛,只怕他還會攻城。」林若微微而笑地說道,「田大人與孔太守都落入曹操的手裡,這兩位大人的xing命危在旦夕,我想我們還是先想想該如何救這兩位大人才是正事。這讓徐州之事,待曹操退了之後再議也不遲。」

    眾人一聽紛紛地點頭。

    只有陳登忍不住多看林若兩眼,這人不知道要打什麼主意?

    陶謙聽了不由地說道:「諸位,可有辦法退曹操十萬之眾,救出田刺史和孔太守??」

    眾人聽了,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兩個一時間都啞巴了,不在說話了。

    糜竺看向林若,發現林若低著頭,一副有所思的樣子正看著他手裡拿著的杯子。他當下說道:「主公,也許嚴軍師早有辦法。主公可有問他。」

    陶謙一聽當下不由看向林若說道:「先生可有辦法?」

    「我沒辦法。」林若很淡然地看向陶謙說道。

    這個時候在場的人不由嘩然了,那曹豹當下說道:「不過是一個病懨懨的書生,這人能有什麼辦法?我看不如讓我率一軍殺出去,殺進曹營將田大人和孔太守救出來,這樣才是正道。」

    「軍師,你真的沒有辦法?」劉備當下趁著人亂糟糟的,低聲問林若。

    林若微微一笑沖劉備說道:「我是騙他的。」

    劉備一陣無語地看向林若,暗暗想道:自己這個軍師果然是調皮非常,卻不准地他又要陰誰了。他突然間看向林若一臉笑容看向陶謙,心想難道他的目標是陶謙?當下暗暗為陶謙捏了把汗。

    「陶公,在下沒辦法要得回田大人和孔太守,不過在下的主公有辦法要得回來。」林若很平靜地將這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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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曹操撤軍(一)

林若很平靜地將話說出來,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很清晰熂熉熗熅,對屢屣嶂這聲音足以讓離他不遠的陶謙聽得是一清二楚,當下陶謙看向林若碞碢碳碪,頖頗颱颯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陶謙十分誠懇地看向林若說道:「先生,你方才說什麼?」

    劉備看向林若鄫鄩鄧鄯,褊褘褕裬一副吃驚的樣子,他剛才也聽清楚了林若的話瞍瞂睿睡,箋粺粹精感情被算計的不是陶謙,而是自己……軍師他又想做什麼?

    林若微微而笑對眾人說道:「在下是要不回田大人和孔太守,可是我家主公劉備劉玄德卻能要得回來。我家主公仁義之名天下皆知,當初在虎牢關的時候,便與曹操有數面之緣,三英戰呂布威名,更是讓天下群雄刮目相看,只要我家主公寫一封書信,曉以大義,那曹操必然會撤軍回兗州,定然放了田大人和孔太守。」

    林若這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如一個重磅石頭跌落到水中,一時間引起了千層浪,場下一片嘩然,眾人是議論紛紛,都說林若誇大其詞,劉備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

    劉備更是一臉無語地看向林若,他心裡叫苦不已,軍師這樣說自己,自己哪裡和曹操有什麼交情,曹操又豈會賣這個面子給自己呢?

    「軍師,備與曹操沒有交情。」劉備忍不住小聲對林若說道。

    「主公只管放心,在下這樣說,那肯定不會讓主公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的。主公就莫要謙虛了。」林若微微而笑低聲對劉備說道。

    曹豹當下忍不住大聲說道:「劉備他要是有這個能力,剛才就不會帶著兵殺進來了,他只要叫曹操讓開就可以了。什麼狗屁軍師,我看是吹牛軍師。」

    眾人雖然覺得這曹豹說的話粗俗不堪,可是卻是實情,當下也忍不住附和道:「先生吹牛吧!那曹孟德要是能說得動,我們早就說動他退兵了,他還會圍攻徐州這麼久?先生還是莫要說大話才好。」

    陶謙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他十分鄭重地看向林若說道:「嚴先生,你說的可是實話?玄德真的可以讓曹操退兵?」

    「備……」劉備想說什麼,卻被林若用眼神示意止住了劉備的話語。

    「倘若陶公不信,那便讓我家主公一試便知。反正就一封書信,曹操撤軍,明日自然見分曉。徐州又不會損失什麼,你們說是不說?」林若笑著看向眾人反問道。

    陶謙聽了抱拳看向劉備說道:「如此麻煩玄德修書一封給那曹孟德,讓曹孟德撤軍,謙在此謝過玄德了。」

    劉備暗暗叫苦,十分無奈地看向林若,見林若對自己笑,當下抬手便說道:「備與曹操並無深交,也不知道那曹孟德是否真的會退兵,備也只能是試試看了。」

    陶謙當下抓住劉備的手說道:「「試試便試試,此刻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此麻煩玄德了。」

    「這是備當做的。」劉備連忙說道。

    陶謙當下吩咐左右將劉備帶到偏廳去寫信,林若也跟著去了。

    到了偏廳,劉備一臉無語地看向林若,好久說道:「軍師,你這不是害備嗎?那曹孟德圍攻了徐州這許久,哪裡會因為備一封信便放棄攻打徐州。況且這幾日交戰我們殺了曹孟德的兩員心腹愛將,他只恨不得吃備的肉,如今肯此刻退兵?軍師,此事只怕行不通啊!哎,軍師,你倒是說話啊……怎麼只看著備發笑?」

    看到劉備著急成這個樣子,林若覺得十分好笑,沒想到自己的主公也有如坐針氈的時候,他當下說道:「主公只管放心寫信就是了。我非常肯定以及確定,那曹操必然會趁著夜色退兵,而且還會將田楷和孔融兩個人放回來。」

    劉備聽了之後不確信地反問道:「軍師說的可是真的?」

    「比珍珠還真。主公休慮了,只管寫書信就是了。」

    劉備見林若這般成竹在胸的表現,當下放下心來,拿過筆點上墨,便書寫了起來,未過幾時書信寫好了,陶謙派使者將劉備的書信拿出城送到曹營,那使者臨走的時候,林若還派人將夏侯敦和曹純兩個人的屍體用棺木裝好,給曹操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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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曹操抓了田楷與孔融兩個人,一時間殺又殺不得,放了又覺得可惜,正在猶豫該如何處置這兩個人的時候,郭嘉進來了。

    「奉孝,那田楷和孔融兩個人,該如何是好?」曹操問道。

    郭嘉聽了呵呵地笑著說道:「那袁紹久思得青州和冀州,殺了這兩個人,等於幫了袁紹的忙,這兩個人殺不得。」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殺之不得,放之可惜,這讓孤好不為難。」

    「主公,既然如此,那主公何不用此二人贖回元讓和子和的屍首,這樣主公便不覺得可惜了。」郭嘉忍不住提議道。

    曹操聽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小吏進來報道:「啟稟主公、軍師,門外來了一個自稱是劉備派來的使者說是要見主公你,請問主公見還是不見?」

    曹操看向郭嘉,郭嘉當下說道:「好快的動作,想必是劉備寫和解書送到了,同時送到的只怕還有元讓和子和兩個人的屍體。主公將這人傳進來吧!」

    曹操點了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吏說道:「你將來使傳進來吧!」

    「是。傳來使。」

    不一會,一個年齡只有三十歲的青年人走了進來,他便是陶謙派來的使者,名字叫孫乾,是陶謙府裡的書吏。

    「我家主公特派某來將閣下帳中的兩位大將送回。請大人收閱。」孫乾開門見山地說道。他說完還看了一眼曹操和曹操身邊的郭嘉。

    「哼,你為何見了我還不貴?你一個小小的書吏,也敢到我這來?」曹操恐嚇地看向那個青年,他憤怒地盯著簡雍發火。

    「大人,你也是漢臣,劉大人也是漢臣,不是該和諧相處嗎?」孫乾笑著反問道,他說完便將劉備的手書遞了上去。

    「劉備的軍師在臨走之前,還給在下另外一封信,請曹大人一併過目。」孫乾說著將林若的書信拿了出來,遞了上去。

    曹操先看了劉備的書信,然後冷笑地將這書信置於地上,然後打開林若的書信,臉色十分的陰暗冰冷。

    「撤軍吧!」曹操看向郭嘉說道。

    郭嘉當下說道:「嘉這就去準備糧草和撤軍的事情。」
bib 發表於 2010-9-28 17:38
第八十三章:曹操撤軍(二)

曹操招手示意左右將孫乾送出去箸箊箋粺,榐槁榓榚待營帳裡沒有外人的時候,曹操一個踉蹌嘖嘕嗹嘐,緇綝綟綖整個人坐在了地上,用手摀住了頭瑧瑢甃甂,跿踆踅踉隱約覺得腦袋痛得厲害。

    沒過多久郭嘉從營外回來了,進門便見到曹操這個痛苦的樣子慛慖慡慲,鳲鳶鳴鳵當下忍不住說道:「主公,你怎麼了?」

    曹操抬頭看向郭嘉說道:「奉孝滹漈漘漙,銤銩銚銠孤好恨,孤好恨啊……」

    「主公,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徐州早晚必是主公的。主公還須把心放寬。」郭嘉當下忍不住勸諫道。

    曹操指著桌上的信對郭嘉說道:「奉孝,你且看看桌上的信。」

    「是言心寫給主公你的?」郭嘉當下皺眉忍不住說道。他說著便站了起來,走過去,拿起信,當他拿起信的一瞬間,當下愣住了,因為這封信的筆跡不是林若的筆跡,而是荀彧的筆跡。

    「怎麼是文若的筆跡?」郭嘉當下駭然地看向曹操。

    曹操用手指揉著太陽穴看向郭嘉說道:「奉孝且看看,便明白了。」

    郭嘉展開信仔細地看,這是一封荀彧由兗州發來的求救的信件,信上言呂布在張邈、陳宮等人的幫助下,夥同兗州豫州的世家發動了政變,如今許昌已經落入了呂布的手裡,而兗州只剩下了鄄城、東阿、和范等三縣是在曹操的手裡的。如今荀彧等人被呂布的大軍圍困在鄄城,情況十分的危機。

    沒想到兗州竟然已經這般的危急了,怪不得曹操這樣。好個林若啊,竟然這般的厲害,這樣的手段好啊。

    「奉孝,倘若這兗州不保,這徐州又無法攻下,孤該當如何是好?孤無容身之所了。」曹操看向郭嘉十分沮喪地問道。

    「主公,呂布勇而無謀,即便有陳宮輔佐,亦不是主公的對手。我們回軍之日,必是那呂佈兵敗之時。」郭嘉非常肯定地說道,「主公無須多慮。」

    「奉孝……有奉孝在孤的身邊,孤就放心了。」曹操拉住郭嘉的手感慨地說道。

    郭嘉苦笑,這次是自己輸了,這林若早在一年前就已經設計好了這個局,好深的設計啊。自己確實比不上他厲害。郭嘉根本不知道,林若那是因為熟知歷史,才估計依據歷史來設計這個局的。

    歷史上,曹操打徐州兩次都是無功而返,第一次沒了糧草,第二次是呂布作亂。林若的設計只是讓曹操敗得更快、更慘罷了。

    「主公,如今鄄城危在旦夕,主公還須派輕騎率先趕回鄄城救援文若,以解燃眉之急。主公親率的大軍日夜兼程趕赴兗州,以做後盾。」郭嘉當下忍不住說道。

    誰知道這封信被那林若劫持了多久了?倘若再不抓緊時間,誰知道曹操趕回兗州的時候,兗州是不是還有城池在曹操的手裡。

    「那一切便如奉孝所言去做吧!」曹操抬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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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在驛站內。

    劉備推開窗戶,背著手看向天上的星星。按道理說,他參加了陶謙為他設下的接風宴後,酒是喝了不少,此刻該是昏昏yu睡才對,可是他是睡不著,也不知道這曹操接到自己的信會不會退兵,自己的心裡沒有底。

    他本來是想拉著林若陪自己說話的,誰知道林若以身體不好為名,早早就回房間去休息了。這軍師倒是睡得著,這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如今他反倒像是一個沒事人樣,呼呼大睡,而自己卻這般煎熬的等待。

    徐州已經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了。

    劉備睡不著,還有一個人比劉備還要心急。他散了宴會後,便沒有回房間,而是叫人將他扶到後院去了。他坐在花園裡的涼亭,命人煮上一壺好茶,坐等曹操的回信。

    也不知道這曹操接到信後,會不會退兵,還是考慮兩三天?劉備有這樣大的能耐嗎?那曹操一定會買劉備的賬?

    陶謙用手撐著腦袋,覺得有些頭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陶謙可能因為年紀大的關係,眼睛漸漸不聽使喚,閉上了,勞累擔憂過度而睡著了。

    他左右的人見狀,不由悄然走過去喚道:「主公,這雖然是夏日,可是晚上還是霧重的,主公還是回房間去休息吧!」

    「老夫不回房,老夫就在這裡等曹操的回信,待孫乾大人回來的時候,你馬上叫醒老夫,老夫要知道結果。」陶謙看向左右說道。

    左右聽了之後當下無可奈何的應承了。

    天將近亮了,這個時候陶謙的人已經趴在了石桌上睡著了,他的身上也蓋了一件薄薄的披風。他的手因為睡著了一滑,落在了地上,整個人被驚醒過來,抬頭看看天色,忍不住問道:「怎麼樣了?孫乾可是回來了?」

    「孫大人剛剛回來,此刻孫大人正安排田大人與孔太守在驛站休息,他讓小人傳話給主公,那曹操答應了劉備退兵的要求,天亮便退兵回兗州。」左右躬身上去稟報道。

    陶謙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左右說道:「你再說一遍?方才老夫聽得不是很真切。你再說一遍給老夫聽聽。」

    「啟稟主公,孫乾大人回來了,與孫乾大人一同回來的,還有田楷大人和孔融太守,此刻孫乾大人正在驛站安排田楷大人與孔太守的住宿,稍後就趕過來。不過他讓小人給大人傳話,那曹操答應了,天明就退兵。」左右再一次說道。

    陶謙聽了這話,沒有人扶的情況下,立刻就站起身子,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喜極而泣地拉住左右的手說道:「曹操真的答應撤軍了?他真的答應了嗎?他真的答應了?你們沒有騙老夫吧?」

    左右見狀趕緊跪下來說道:「我等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瞞主公,孫大人確實就是那麼說的。」

    「好,好,好,太好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那曹操可是撤軍了?」陶謙看向左右說道。他此刻感覺到自己似乎又年輕了好幾十歲,這一次還真有些劫後重生的味道。

    「啟稟主公,剛剛過了五更。」左右稟告道。

    「快天亮了,你們趕緊派人,偷偷出城去看看,看看那曹操有沒有撤軍。」

    「是!」

    「走,隨老夫到城門去看看,看那曹孟德是如何退兵的。」

    「是!」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陳登求見的通報。

    「元龍也來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將他請進來,快請他進來啊!」陶謙聽到陳登來訪,當下連聲叫道。

    左右聽了立刻跑出去,迎接陳登入後院的草亭內。

    「元龍,你這麼早就來了?還是一宿沒睡?」陶謙看到陳登第一句話便問道。他看到陳登的表情,便知道陳登也和自己一樣,根本睡不著。

    不一會下人將陳登領了進來,陳登看到陶謙第一句話便是道喜:「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那曹操昨天晚上便已經連夜離開了徐州城。徐州安全了。」

    「什麼?昨天晚上曹操便走了嗎?那為何曹操還說是今天早上啟程呢?這……莫非這曹操又有什麼詭計不成?」陶謙忍不住問道。

    「非是計,乃是卑職派出的探子親眼看到的。」陳登如實說道。

    陶謙聽了之後,叩首拜蒼天說道:「多謝上天恩澤,我徐州百姓終於平安了,終於平安了,終於平安了……」陶謙說著說著竟然突然間暈了過去了。

    陳登見狀頓時慌了手腳了,連聲看向左右說道:「來人,快去傳大夫,快去傳大夫……」

    「是!」左右馬上應聲說道。

    陳登按住陶謙的人中穴,心裡暗暗想,千萬不要樂極生悲啊!
bib 發表於 2010-9-28 17:38
第八十四章:再讓徐州(一)

隨著劇烈的拍門聲,林若被吵醒了,他抬頭看向旁邊的窗嘆嘗嘂嘒,禈禠稰稨窗戶外天剛濛濛發亮,當下沒好氣地說道:「誰啊?這天不是沒亮嗎?」

    「軍師鉺銦銗銖,漂漰漲漞主公請軍師一同到刺史府,陶刺史病得很嚴重……」門外傳來不是別人的聲音綹緇綝綟,徹徶慺慘竟然是關羽的聲音。劉備竟然讓關羽親自來請林若,可以看得出來慢慱慵慴,瘊瘍瘖瘕事情是很緊迫的了。當下林若馬上應聲說道:「等一下,我更衣馬上就來了。」

    林若很快就梳洗完畢了,打開門看到關羽便等在了門口。

    「雲長,事情很緊急嗎?」林若忍不住看向關羽問道。在歷史上,那個陶謙可是在劉備屯兵小沛後,當年的冬天才病死的,這陶謙不會死得那麼快的。陶謙死得太早,而徐州的人心大半沒有歸劉備,這對劉備很不利。

    「此事我也不清楚,是陶公府上的管家悄悄來驛站找大哥,讓大哥和軍師一起到刺史府的。」關羽說道。

    林若點了點頭,當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必是那個陶謙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將至,因此才悄然叫劉備等人去的,如果自己估計得不錯,只怕陶謙還叫上了徐州三大巨頭一同來做見證。

    不過,主公只怕不會答應領這徐州牧。這個怎麼辦?假如如今主公馬上領了這徐州牧,還真的有些人心不歸,不過此刻不領,那麼徐州便少了發展的時間,徐州如今是百廢待興,倘若不及早做規劃,那曹操收拾完呂布,那便來收拾自己了。

    呂布,那只白眼狼一旦來了徐州,自己沒有實力好好收拾他,那是不行的!

    林若因為在思考事情,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門口,一到門口便見到劉備在馬車上,劉備看到林若當下馬上招手說道:「軍師,你來了。快上車。」

    林若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趕緊上了馬車。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刺史府,一進刺史府的門口,便有一個早就等候在旁的門童,他見到了劉備和林若兩個人來,當下連忙伸手虛迎劉備等人進了刺史府。

    路上劉備悄然問林若說道:「軍師,倘若陶大人再讓徐州,備當如何處置?」

    「先拒後接。」林若只說了這四個字。在亂世當中,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城池和人口才是真的。徐州啊,徐州,就算是怎麼樣殘破不堪,也比一個小小的平原縣強。

    進了房間,裡面果然已經站滿了人。

    「玄德來了!」陶謙看到劉備走進來,當下招手示意劉備走過來,然後說道。

    「備見過陶公!」劉備屈身走**邊躬身說道。

    林若也躬身上前作揖說道:「言心見過陶公。」

    「先生昨夜在宴席上曾言,說等曹軍退後,再議這徐州之事,如今曹操已經領兵退去,請問先生此刻是否該談這徐州之事了?」陶謙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徐州強敵剛退,那曹操滅徐州之心不會死的,他日他必然還會來犯,陶公還須早作打算才好。」

    陶謙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初升的太陽,久久歎氣說道:「謙自知時日不多了,這次召集諸位來此,是有事想與諸位商議的。」

    眾人聽陶謙這話當下紛紛上去說道:「主公,你的身體一定可以好起來的,千萬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

    「主公,徐州離不開你啊!」

    「徐州此刻百廢待興,離不開主公你啊!主公!」

    眾人說著就跪了下來。

    陶謙咳嗽了兩聲,旁邊的陶應趕緊將陶謙扶起身來,坐在了床上,面對眾人,他看向陶應說道:「應兒,你大哥呢?」

    「大哥他昨夜看書太夜,現在尚未起身,要不孩兒去叫醒他?」陶應先是一愣臉色變了變說道。

    陶謙苦澀地搖了搖頭拍了拍陶應的肩膀說道:「應兒啊,你還是不會說謊,你說謊的時候,眼神總是那麼的慌張。你大哥是不是昨夜去了醉鄉里還沒有回來?」

    「父親……」陶應當下低頭不說話了。

    「諸位見笑了。謙這兩個兒子,一個整日沉迷在酒色當中,一個雖然英勇,可是卻不會變通。哎……倘若在太平盛世,這兩個孩子或者還能當一方官吏,可是如今適逢亂世,他們皆無法守住徐州,無法使徐州百姓免遭荼du。哎……」陶謙看向眾人很平靜地說道。

    「主公,兩位公子的年紀尚幼,待他們經歷多一些事情後,自然能夠成長起來的。」底下眾人說道。

    陳登與糜竺兩個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相互看了一眼,心裡卻覺得這陶謙說得是實話。看來陶謙並沒有老糊塗。

    「諸位莫要多說了,我自己的兒子,我比誰都清楚。徐州……哎,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富庶之地啊!如今被曹操的糟蹋成一片廢墟了。哎,非當世英雄無法護佑我徐州的安定,因此我決定將徐州讓與一位有才德的人。也請諸位來做一個見證!」陶謙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道。

    「玄德,你過來!」陶謙招手示意劉備走上前。

    劉備當下躬身上前。

    陶謙對陶應說道:「應兒,將徐州牧的印鑒拿來。」

    陶應當下點頭,從床頭拿過印鑒遞給了陶謙,陶謙搖了搖手對陶應說道:「應兒,你將此印鑒交予劉大人,請劉大人做這徐州牧!」

    陶應見狀應聲說道:「是!」

    劉備聽了當下馬上說道:「陶公,此事千萬使不得!使不得啊!備來此非是來此奪徐州的,那是來救徐州的,如今這樣……」

    沒待劉備說完,陶應很鄭重地在劉備的面前跪下,雙手奉上印鑒說道:「請劉大人收下這印鑒!」

    「這使不得,使不得……」劉備當下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將陶應扶起身來說道。

    「玄德,你便收下吧!這是陶公的心願!」旁邊的孔融也忍不住勸諫道。

    「是啊,玄德,你便收下吧!」田楷也忍不住說道。劉備與公孫瓚是好友,劉備當了這徐州牧對公孫瓚來說是一個好事,以後兩個人之間相互有了照應。

    「玄德公,你為了我等徐州百姓,便接了這印鑒吧!我等在此懇求玄德公了!」有一半的人跪了下來說道。

    劉備變色說道:「諸位要陷我劉備於不義耶?備寧死也做這趁人之危之事!」

    「玄德,玄德啊……是我陶謙要將徐州讓於你的,絕不是你劉玄德趁人之危,在場的諸位都可以為證!玄德,你倘若將徐州棄之不顧,一旦他日曹操來犯,我徐州又將是生靈塗炭啊!玄德……你……」陶謙說著便激動起來,突然間竟然哇地一聲吐血暈了過去了。

    眾人見狀不由慌亂起來了。

    「父親,父親!父親……」陶應當下馬上跑過去抱住陶謙的身體叫道。

    「陶公!陶公……陶公沒事吧?」劉備見狀也慌了神了,走上前問道。

    「你……都是你,我爹都這個樣子了,將徐州讓於你,你還要推辭,你看你將我爹都氣的吐血了!」陶應看到劉備當下咬牙恨恨地說道。

    劉備見狀當下十分後悔地看向林若,詢問林若該如何是好。

    林若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說道:「公子休慌,且讓我看看陶公的病情吧!」他說著走上前,將手指搭在陶謙的脈門上,仔細地診脈起來。

    「先生也懂醫道?」旁邊的陶應忍不住問道。

    林若將陶公的手放下後,換另外一隻手診脈,好一會又將那隻手放下,問道:「公子,恕在下冒昧問一句,陶公的左胸是否覺得經常氣悶難當?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家父正是如此。」陶應當下馬上說道,「先生可有法子可以醫治?」

    「陶公的左胸是否曾經被利器所傷?」林若再次看向陶應詢問道。

    陶應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先生,真乃神醫也!家父征黃巾軍時,曾被敵人的一支利箭插入胸口,險些喪命,後來得蒙華神醫相救,才得以保存xing命。莫非是舊傷發作了?」

    林若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大人心脈早就在那個時候已經損失了,倘若是靜養,或者還不會那麼快就發作,可惜大人連日連夜睡不著,憂慮過重,才使受損的心脈不堪重負,病情加重的。」

    「先生,那家父的病可能治得好?」陶應拉住林若的手問道。

    林若疑惑地看向陶應說道:「難道大夫沒和你們說嗎?陶大人只怕撐不到今年年末。哎……真是可惜!」

    「什麼?你胡說,你胡說!」陶應一聽當下一把抓住林若的衣襟將林若提起來恨恨地說道。

    糜竺與陳登兩個人看到陶應這樣對待林若,當下大驚失色地說道:「公子,快將嚴先生放下來……」

    陶應恨恨地將林若丟下,然後拔出自己的佩劍指向林若的喉嚨說道:「你快說,該如何治好我父親的病,否則我就殺了你,讓你為我父親陪葬!」

    眾人都愣住了,隨即眾人不由勸說道。

    「公子,有話好說,你先將劍放下來。」

    「是啊,公子,這刀劍無眼,莫要傷了嚴先生!」

    「公子,快將劍放下來吧!」

    ……

    倘若這陶應傷了或者害了劉備的軍師,那劉備豈會善擺甘休?這不是自取其禍嗎?這公子也太不懂事了。
bib 發表於 2010-9-28 17:38
第八十五章:再讓徐州(二)

  劉備見那陶應突然間劫持了林若摟摓撂摝,摑摜摴摬一時間慌了神地看向陶應說道:「陶公子,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褋複裹褓,漫漠演漼備答應陶公的要求當這徐州之主便是了,你將備的軍師放了吧!」

    「我父親突然間吐血餂飹馜馝,暠暟暨暢都是因為你……」陶應恨恨地看向劉備說道,他說完看向林若說道:「你快說踄跿踆踅,漾漸漂漰如何能救治我的父親?否則我的刀劍無眼了!」

    林若十分無語地白了陶應一眼,心裡暗想誖誒誏誦,蒸蒻菣萒這陶應還真是一個孝子,不過確實沒什麼腦子,怪不得他老爹不會將徐州交給他。他當下用手將指在自己喉嚨的劍尖推開,然後說道:「人我是沒辦法治好的。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他多活些時候。我可以讓他多活一年。」

    「才一年?」陶應當下瞪著眼睛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當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後說道:「別瞪我,我又不是閻王爺!你瞪我是沒有用的,這已經極限了。」

    「一年……多活一年,一年也好!先生,我求你救治我父親!」陶應說著將劍扔下來,跪在地上給林若磕頭說道。

    這一下子又是把劍威脅,一下子又是磕頭哀求,這轉變也太快了,快到林若一時間還沒辦法接受過來,場下的眾人也都愣住了。

    「起來吧!今天出門走得匆忙,我身上沒有帶藥箱過來。不知道府上可有銀針?」林若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伸手扶起陶應問道。

    「快,快去給先生拿銀針!快去!」陶應看向左右丫環小吏說道。

    丫環小吏見狀當下慌忙應聲說道:「諾!」

    林若想到了什麼叫道:「慢著,同時給我拿些茉莉花來!我有用!」

    「諾!」

    當銀針和皂莢都拿來了,林若拿起銀針在人中穴,虛柳穴,印堂穴,太陽穴這四個穴道扎針,然後將茉莉花磨碎放到了陶謙的人中穴上,不一會便見陶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眾人當下嘩然,這嚴新的醫術可真是厲害!

    「醒來了,父親,你終於醒來了!」

    「別動,我還沒拔針呢!」林若當下見陶應想抱住陶謙,馬上說道。他說完,便將陶謙身上的針給拔了出來,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大人醒過來便好了,否則公子非殺了我這個胡說八道的庸醫不可!」

    陶謙聽到林若這話,當下不由看向陶應說道:「應兒,你對先生無禮了?」

    陶應馬上跪下說道:「孩兒一時激動,所以才拔劍威脅先生的,請父親見諒。父親,方才劉備已經答應當這徐州牧了,父親,你就不要擔心了,安心養病才好。」

    陶謙聽到陶應這話,當下激動起來,林若見狀馬上說道:「莫要激動,你要是再激動又要吐血暈過去了,到時候,我未必能救得醒你!」

    陶謙聽了尷尬地笑了笑看向林若,他調整了一下心態看向劉備說道:「玄德,應兒說的可是實話?玄德真的答應做這徐州之主了?」

    沒待劉備回答,旁邊的糜竺當下說道:「主公,公子說的是實話,剛才我們都聽到了,劉大人確實答應做這徐州之主了,在場的眾人也都聽到了。大家說是與不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把目光都投向了陳登和趙家的家主趙天這兩個人的身上。只見陳登抱拳說道:「是的。主公,方才登也聽到了。」

    趙家的家主見陳登也同意,當下說道:「老朽也聽到了。」

    曹豹很是無奈地說道:「末將也聽到了。」

    反而是劉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他感覺怎麼今天好像自己是被這幫傢伙算計了。他看向林若,只見林若正看向自己,抿嘴偷笑,這笑容活脫脫就是一隻狐狸偷雞成功的時候的得意笑容。

    劉備抱拳很無奈地看向陶謙說道:「備確實說過此話!」

    「應兒,你快將徐州印鑒奉上來!」陶謙當下馬上對陶應說道。

    陶應將印鑒奉上給劉備說道:「劉大人,請收下這徐州的印鑒!」

    劉備面對這徐州印鑒心裡是想要得不得了,可是他看向林若,發現林若朝自己微微地搖了搖頭,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馬上拱手說道:「陶公,這印鑒備萬萬不能受!」

    「玄德,你既然答應當這徐州之主,而這印鑒又是徐州之主的象徵,你當要接受這印鑒!」陶謙看向劉備說道。

    劉備說道:「備……」

    「主公,陶公,嚴新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林若當下拱手說道。

    「先生有話便說。」陶謙當下抬手說道。

    林若當下便跪下說道:「陶公,恕罪!倘若要力保徐州不失,那便要徐州能上下齊心,這樣才能抵禦外敵。而我家主公非是徐州之人,初來乍到,便做了這徐州之主,這人心未必服!這徐州牧一職……我家主公此刻並不合適接任!」

    陶謙當下說道:「先生所言甚是!因此謙才召集了這些徐州俊傑來此,為的就是這事。」

    林若微微而笑點了點頭。

    陶謙抬手看向眾人說道:「諸位,謙招諸位來此,是想讓諸位做一個見證,老夫誠心誠意將徐州讓與劉備,同時也希望在場的諸位能夠盡心盡力地輔佐劉備,保我徐州太平,保徐州百姓太平!」

    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都投向了陳家,糜家,趙家,還有曹家的身上。糜竺率先站了出來跪下說道:「在下一定盡心輔佐劉大人治理好徐州,請主公放心。」

    陳登當下心想這糜竺看樣子早就有意劉備了,自己可不能落下,當下也上去跪下說道:「登一定竭盡全力輔佐劉大人治理好徐州,請陶公放心!」

    趙家的家主趙天見徐州兩大家族都投靠了劉備,自己如何也不能強出頭,當這出頭鳥,當下跪下說道:「趙家也支持陶公這樣做,趙家會盡心盡力輔佐劉大人的,請陶公放心就是了。」

    曹豹心裡雖不願,可是他還是走上前抱拳說道:「末將也會聽命於劉大人的,請主公放心。」

    這四大巨頭都答應了,那些人就算有猶豫,此刻也不能不有所表示,當下跪下集體說道:「我等願意奉劉大人為徐州之主,聽命於劉大人,陶公儘管放心就是了。」

    陶公見眾人都跪在地上答應了,當下微笑地點了點頭看向劉備說道:「玄德啊,你既然是高祖之後,這徐州交給你也是理所當然的,謙便將徐州托付給玄德你了,望玄德你善待我徐州百姓,這樣謙死也瞑目了。」

    「陶公,你說的是什麼話?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備一定會竭盡全力治理好徐州,還徐州百姓一個太平天下,多謝陶公對備的知遇之恩!備在此感激莫名!」劉備當下跪下結果陶謙遞過來的印鑒感激莫名地說道。

    林若也跪下說道:「言心會盡心盡力輔佐我家主公治理好徐州的,請陶公放心。」

    在場的人當下再次拜道:「我等拜見劉大人!以後我等定會竭盡全力輔佐劉大人,保我徐州百姓安寧。」

    劉備站起身來,首先扶起糜竺、陳登等人說道:「諸位快快起來,快快起來,備得諸位才俊鼎立相助,必然可以將徐州治理好,讓天下諸侯不敢小瞧我徐州,一定能確保我徐州百姓的平安的。多謝諸位了!」

    「大人言重了,此乃我等分內之事!」眾人再次說道。

    三讓徐州的故事,因為林若的出現,變成了兩讓徐州。這為劉備爭取時間的同時,也給劉備帶來了麻煩,劉備當前重要的是要收攏人心,使徐州百姓對劉備要感恩戴德,否則劉備即便得了徐州,也很難立足徐州。

    陶謙讓了徐州後,又讓人備下酒宴,慶祝曹操的離去,同時要在酒宴上當眾宣佈劉備為徐州之主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林若是要參加的,不過林若早上因為是被人吵醒的,而且這些天他一直沒有睡好,此刻讓他選擇參加酒宴,還是選擇睡覺的話,他肯定是選擇睡覺的。因此他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回房間休息去了。

    軍師的身體劉備是知道的,他心裡雖然不捨得放林若回去休息,可是還是放了。

    林若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頭的枕頭上有一封信。看這字跡竟然是水兒的。這水兒怎麼會給自己留信,還將信放在自己的枕頭上。

    看樣子,她是害怕自己沒有發現這封信,才將信放到自己顯而易見的地方的。

    展開信閱讀,林若當下皺了皺眉,不由地搖了搖頭,這水兒竟然不辭而別,說在徐州自己有親戚,不能再打攪林若了,感謝林若這些日子的收留,還說什麼有機會一定會報答林若。林若不在意地笑著說道:「呵呵,報答,我林若做好事,從來不求報答,你既然在這裡有家人,你去便是了。」

    有一個女孩子在身邊,自己還嫌麻煩呢!

    誰知道萬一哪天自己被人灌醉了,會不會朦朦朧朧犯下什麼糊塗賬?

    走了也好啊,也好啊!
bib 發表於 2010-9-28 17:38
第八十六章:各有打算

夜色已經漸漸地深了,在刺史府內。

    陶謙屏退了左右,此刻在他的房間裡只有他還有二兒子陶應。

    「父親賓賕賒赫,慁愬慇慢你有什麼事情要和孩兒說嗎?」陶應將他的父親扶起來坐著,低聲問道。

    陶謙抬手示意陶應在他的身邊坐下銣銔銆銌,與舕舔舞然後歎氣說道:「應兒,你知道為父為何將徐州讓於劉備嗎?」

    陶應思考了一下說道:「父親大人鳶鳴鳵鳱,蓀蓓蓆蒼你不是說我和大哥都沒辦法承擔徐州之主的重擔嗎?而劉備可以,因此你就將徐州讓給劉備了。」

    陶謙聽了不由輕笑了一聲榯榳槉槆,銚銠鉻銝然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應兒啊,雖然你很英勇,做事情有時候也很聰明,可是你卻沒有多大的智慧。曹操早就志在徐州了,這次他撤退了,難保他明年不會再來。到時候,徐州只怕真的守不住了。假如你或者你大哥做了徐州之主,你想想曹操會放過你們兄弟嗎?你別忘記了,那曹操是何等的凶殘,他說過寧可他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他。我把他做夢都想得到的徐州讓給了劉備,你想想曹操會怎麼樣?」

    「他肯定會很憎恨劉備。」陶應想也不想便說道。

    陶謙呵呵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曹操再來打徐州,萬一劉備打不過曹操,失了徐州,那曹操要殺的是劉備,而我們陶家可以趁機遠遁。我與荊州刺史劉表是舊日好友,我死後,倘若徐州有什麼情況,你可以去他那裡避禍。」

    「可是劉備身邊有四個很厲害的武將,還有一個很厲害的軍師,我想曹操不一定能打下徐州。」陶應忍不住說道。

    陶謙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我也只是說萬一。這徐州不是那麼容易守得住的。徐州沒有屏障,地勢多是平原,一旦敵人發兵,就很容易長驅直入,難守啊!不過,這嚴新只怕早就有了計較,或者有他在,能給人不同的驚喜。就算劉備守得住徐州,那你做為我的兒子,也算是劉備的恩人,劉備這個人一向以仁義自居,斷然不會虧待你的。你只要不圖謀造反,他都可以容忍你,有朝一日,他倘若能成帝業,你可以封侯。」

    「爹,你是說劉備想當皇帝?」陶應一臉不相信地說道,「那不是造反嗎?死罪啊,是要被誅九族的!」

    「應兒,如今天下已經大亂了,諸侯之間各自征伐,誰還將天子放在眼裡?劉備又是高祖之後,他稱帝也算是順應人心,因此沒有不可以的。劉備身邊的軍師嚴新只怕也有這樣的打算吧,否則以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跟劉備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平原縣令?要知道天下諸侯眾多,哪一個不比他劉備家底厚?」陶謙聽了忍不住訕笑說道。

    「爹,孩兒明白了。」陶應當下不由地點了點頭說道。

    「應兒,你要記住,倘若有一日爹去了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人慫恿你去奪這徐州,你都千萬要拒絕。你鬥不過劉備的,你可以離開劉備,可以去荊州,但是不要和劉備交惡。否則便是自取死道。」

    「爹,孩兒知道的了。」陶應當下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大哥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知道喝酒的人,我最擔心的是我死後,他會被別人利用,你要多勸他一點,倘若他真的犯了什麼錯誤,為了我們陶家的生死存亡,你可以……你可以大義滅親,知道了嗎?」陶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臉憂慮地說道。

    陶應愣了一下看向陶謙說道:「爹,孩兒只怕下不了手。」

    「為了我們陶家,你必須下手……我是說萬一,否則一旦由別人來下手,你就難脫關係了。」陶謙嚴厲地看向兒子說道。

    陶應當下默默地點了點頭。

    「應兒,曹豹似乎對你敬佩有佳。」陶謙看向陶應突然間說道。

    「是的!在守徐州的時候,孩兒救過他一命,他與孩兒同生共死了許多次,因此他對孩兒十分的佩服,孩兒對他也佩服。」陶應當下說道。

    「曹豹是徐州曹家的頂梁,他跟隨為父多年,這人是一根筋的人,做事情很容易犯混,為了我們陶家,你必須要節制和他的交往。不僅是他,就是徐州許多世家,你也要節制和他們的來往,劉備或者不會疑惑什麼,可是劉備身邊的人就很難說了。」陶謙看向陶應說道。

    陶應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放心,孩兒明白了。」

    「今天我說的話,你必須要牢記在心裡,知道了嗎?」陶謙拉住兒子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非常深切地說道。

    陶應點了點頭。

    「希望我們陶家能夠屹立不倒。應兒,你下去吧,為父要好好休息了。明日還要給朝廷寫奏章,表奏劉備為徐州牧,還要交接徐州的一切……哎,住了這麼多年的房子,要搬了,還真是捨不得。」陶謙忍不住說道。

    「今天劉備的軍師嚴新說過了,他們會暫時住在驛站,待一切穩當之後,再另外找地方修建新的刺史府,說爹爹不用搬出刺史府。」

    「應兒啊,你還是嫩了點,那劉備既然是徐州刺史了,哪裡有住在驛站的道路?就算劉備沒什麼,徐州上下又怎麼看?那嚴新是一個何等狡猾人?他說這個,不過是客氣,意思要反過來聽的。」

    「這些讀書人的花花腸子就說多。」陶應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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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剛剛從沐盆裡走出來的林若用乾毛巾擦乾身體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了,剛剛沐浴的是熱水啊,怎麼會打噴嚏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門被人敲響了。

    「嚴軍師睡了嗎?」外面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林若當下馬上說道:「誰啊?」

    誰啊?這麼晚還來打攪我?恩?糟糕,自己剛才為了沐浴把臉上人皮面具都給摘下來了!林若想到這裡,馬上慌慌張張地跑到鏡子邊,拿起人皮面具往臉上貼。

    「在下糜竺!」門外的人說道。

    糜竺?他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

    「是糜別駕啊!請別駕稍等一下,在下方才沐浴,馬上就好。」林若當下說道。他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偽裝,人皮面具貼好了,趕緊穿穿衣服。

    林若迅速穿好衣服,將披在肩上剛洗過的頭髮,用乾毛巾裹了起來,便去開門了。

    糜竺看向林若當下呵呵地賠禮說道:「這麼晚打攪先生,還請先生恕罪。」

    「快請進來吧!」林若當下抬手說道。他發現糜竺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白面書生,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孫乾。

    這麼晚了,這兩個傢伙來這裡做什麼呢?莫不是有事情要求自己?

    林若請這兩個人坐下來後,親自為這兩個人斟茶,笑著說道:「子仲、公佑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這林若還真是快人快語,這麼晚自己來這裡,他豈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還開口問,還真叫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當下糜竺和孫乾兩個人相互地看了兩眼,糜竺為了掩飾尷尬,當下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這茶,好茶,他當下說道:「先生真是高人,這茶都是嫣然山莊的茉莉花茶。」

    孫乾聽了之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好茶,果然是嫣然山莊的茉莉花茶。這茶我們這些人可是很難喝到的,今天托先生的福,竟然在此喝到。」

    林若聽了之後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以後我們大家都要共同輔佐主公,這茶歡迎兩位經常來喝。」

    林若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裡早知道他們想說些什麼了,如今自己應當算是劉備帳下第一人,他們來找自己,意思就是想和自己打好關係。

    孫乾聽了當下笑著說道:「先生,那我們以後就要多打擾先生了。」

    「其實你們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們的。兩位皆是徐州的才俊,以後徐州的許多事情主公都要仰仗兩位。」林若坦然地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其實是我們孤陋寡聞,對先生並不熟悉,而這次徐州之後,先生必然名揚諸侯,我與子仲是想問先生所學是哪家學派的?看先生用兵,如神,可是醫術超群,我又聽聞先生對治軍和訓練軍隊又別具一格,一時間確實分不清先生是哪家學派的。請先生賜教。」孫乾忍不住說道。

    林若愕然,這學派……額……自己應該哪家學派都不屬於吧!
bib 發表於 2010-10-1 09:24
第八十七章:各有打算(二)


這兩個傢伙是來攀關係的,可是怎麼攀到學派上了?這漢朝自從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整個漢朝都是以儒術為尊,而自己恰恰最討厭儒術裡的忠君思想。

    當下林若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說到學派,在下所學都是一些彫蟲小技,因此根本算不得是任何學派的。」

    孫乾望了一眼糜竺,糜竺當下笑著說道:「先生太過謙虛了……」看樣子你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實在要說是什麼學派的,那在下應該算是兵家的。」林若見狀笑了笑說道。

    孫乾笑了笑,心想:這嚴新是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他說他與林若師出同門,林若已經是神秘之極,看他比林若更為神秘。這嚴新真不是林若?還真讓人懷疑……傳說中,那鬼狐軍師林若是可以隨意改變自己容貌的。

    糜竺聽了當下說道:「莫非先生的師父是孫武的後人?」

    「呵呵,家師久在山林隱居,在下不方便說出他的名字。」林若當下拱了拱手歉意地說道。

    既然林若都這樣說了,糜竺和孫乾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先生,其實我們今天晚上來你這裡之前,曾經去見過主公的,可是主公似乎喝醉了,我們不方便打攪,因此才來先生你這裡的。」糜竺當下話鋒一轉說道了別的正事上了。

    「我知道你們擔憂什麼。你們放心,你們開始在徐州是什麼官職,以後還會是什麼官職,這事不會變的。倘若要變的話,那也是只升不降的。」林若很淡然地笑著說道。

    「那先生你……」糜竺不明白地看向林若問道。

    「你們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個身體,不適合過於勞累。況且我對內政這方面的事情,其實比不上兩位,希望兩位以後能盡力輔佐主公,治理好徐州。」林若當下搖了搖手說道。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聽聞徐州有兩張四傑,這兩張分別是張昭、張弘,四傑我就不清楚了,兩位可知道?我想請主公親自登門拜訪這六位大賢,請他們出山輔佐主公。」

    林若的話當下讓這兩個人不好意思起來了,兩個人你望我,我望你,一副yu言又止的樣子。

    林若故意一臉不明白地說道:「怎麼了?莫非這徐州四傑是非常難請的人物不成?不論有多難請動他們,我相信以主公的求賢若渴的誠意,一定會感動他們的。」

    「不……不,不是……當然不是……」糜竺聽了當下連忙說道。

    「看來先生真的不知道,其實這徐州四傑,說的便是我與子仲,還有元龍,另外一個便是陳文長。陳文長,名群,字文長,穎川人,昔年因為黃巾軍之亂,與其父避禍,先居在徐州。」孫乾當下說道。

    陳群?!

    林若聽到這名字當下幾乎要歡呼了,這陳群是誰?那可是歷史上曹操的尚書令啊,這個傢伙,那可是內政高手,呵呵,要是將他請出山了,自己不是可以將內政完完全全交給他了?想到這裡,林若就開心。

    「先生,莫非你認識文長?」孫乾見林若這個樣子,當下不由地問道。

    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亦是穎川人,對文長的才學早有耳聞,卻沒想到文長此刻竟然會在徐州。這實在太好了。待天明,我便和主公說,讓主公親自去請文長。任命文長為徐州別駕!」

    孫乾與糜竺兩個人見林若一臉歡喜的樣子,當下久懸著的心便放下來了,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嫉賢妒能的人。

    「公佑,子仲,你們應該和文長很熟悉吧!」林若看向他們兩個問道。

    孫乾點了點頭說道:「文長為人拘謹,不善於說笑,做事情也是一板一眼的。我們雖然和他認識,可是他只和元龍比較熟悉,和我們不是很熟悉。」

    「哦!說得也是,這個傢伙經常會向曹操打郭嘉的小報告的……」林若喃喃自語地說道。歷史上,因為郭嘉的行為放蕩,沒少被陳群向曹操打小報告。

    「先生,你說什麼……」糜竺一臉疑惑地看向林若說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到主公將得到這樣的賢才,心裡有些高興,因此才胡言亂語起來了。」林若當下尷尬地搖了搖手說道。自己能說什麼?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奇怪了,既然陳群此刻居住在徐州,按道理說,陳群早年應該是劉備的臣子,怎麼到後來卻變成了曹操的臣子?

    自己記得這陳群有個兒子,叫陳泰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滅蜀國和吳國,他的功不可沒。

    孫乾與糜竺看林若開始還是很興奮的樣子,突然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臉沉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當下孫乾不由地說道:「先生,你怎麼了?」

    「哦……無事,無事。我只是想起了,兒童時代的事情。」林若回過神來訕笑地說道。哼,有自己在,自己不會再讓這歷史重演了。

    「先生,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便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我們就此告辭了!」

    孫乾與糜竺兩個人說著便站起來躬身告辭。

    林若當下說道:「怎麼不多坐一會,其實我現在一想到人才就在眼前,心裡還真有些睡不著。」

    孫乾與糜竺兩個人聽了當下不由相互地看了一下笑了。

    林若站起身來,開門送這兩個人出去了。

    孫乾和糜竺兩個人離開林若的房間後,林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笑容,推開窗戶,看著窗外的那如同魚鉤一般的月亮,喃喃地說道:「主公,未來幾個月內,我便要好好休息咯。」

    -----------------------

    因為天色已經晚了,街上早就戒嚴了,因此孫乾和糜竺兩個人便在驛站的廂房裡休息了。糜竺脫下身上的長袍掛在屏風上,然後說道:「公佑,你覺得這嚴先生如何?」

    「此人愛才若渴,我今天看他的樣子,他一點架子都沒有,應該是一個十分好相處的人。」孫乾當下說道,「這樣你我就不必擔心,日後會被他壓著了。」

    「呵呵,我覺得這個人一點也不貪戀權勢,你沒聽他說嗎?他說他身體不好,而且對內政並不精通,其實他是故意找的托詞。」糜竺當下笑著說道。

    「我知道。他並不想一個人獨攬軍政大權……這人的人物讓我想起了留侯張子房。」孫乾當下忍不住說道,「他是說他是兵家的,卻又不願意將師從何人說出來,我斗膽猜測,他可能是留侯的傳人。穎川……陳留……呵呵……」
bib 發表於 2010-10-1 09:25
第八十八章:戰後徐州

十里長亭外,兩隊人馬迎著朝陽依依不捨地惜別。

    劉備拉著趙雲的手,萬分不捨地說道:「子龍,你這麼快就要走了!真讓備捨不得啊!子龍啊,你何不留下來多住幾日?」

    趙雲早就將劉備看作是自家主公了,可是要他這樣帶著三千白馬騎,不和公孫瓚說一聲便投靠了劉備,那以後天下人又如何說他?那公孫瓚又如何看待劉備。趙雲抱拳說道:「大人,如今幽州乃是多事之秋,雲不得不速速回去,望大人見諒。」

    林若呵呵地拍著趙雲的肩膀說道:「子龍啊,你不必難過,我們不久還會見面的。」

    「軍師這是何意?」趙雲一臉不明白地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見狀故作高深地說道:「我觀天象,那公孫瓚的將星黯淡,只怕不久便要隕落,屆時子龍莫要強求,此皆是天意使然。到時候,子龍若是還想念我們這幫老友,便來徐州,我與主公都會竭誠歡迎子龍你來的。」

    趙雲愣了一下,抱拳說道:「多謝軍師告知。」

    「子龍,保重!」

    「保重!」……

    眾人紛紛抱拳向趙雲等人說道。

    目送趙雲離開後,劉備黯然地說道:「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見到子龍。」

    林若聽了當下微微而笑說道:「不會太久,就這一兩年的事情!」

    劉備聽了愣住了,突然間想到什麼說道:「軍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纔你對子龍說,伯珪兄的將星黯淡,不久便要隕落……這是什麼意思?」

    「袁紹與公孫瓚一戰再說難免,他日幽州必然是袁紹囊中之物。」林若笑著說道。

    「先生,你是說公孫將軍會敗?」旁邊的關羽疑惑地看向林若說道。

    「嗯。就這兩三年的事情。」林若當下點頭說道。

    林若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當下便背著手看向遠處的朝陽說道:「公孫瓚與袁紹相比,天時地利人和,輸了兩樣。首先是天時,公孫瓚是一個極為守舊的人,不懂得抓住戰機,只想坐守幽州,這讓袁紹有了發展壯大的機會。他根本不懂得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第二樣,便是人和,公孫瓚殺了劉虞,這劉虞在幽州百姓心中,那是一個極為清明的好官,這樣公孫瓚便失去了人心,加上公孫瓚帳下沒有想袁紹帳下田豐、沮喪、郭圖等能謀劃大事的謀臣,這便讓他失去了人和。至於地利,他坐守幽州,或者佔據地利,可惜他過於死守,那有也等於沒有了。僅此三樣,那公孫瓚是輸定的了。」

    劉備聽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聽軍師這樣分析,伯珪兄確實比不上袁紹。軍師,你可有辦法助伯珪兄?」

    林若聽了之後望向劉備,淡淡地說道:「主公,我們如今自顧不暇,如何能救得了公孫將軍?況且這都是天意,倘若主公真想要救公孫將軍,那便將徐州治理好,這樣徐州兵強馬壯了,想做什麼,還不是主公你說得算?」

    劉備聽了當下點了點頭。

    「走吧!子龍也走遠了,我們會去吧!」林若爬上馬對眾人說道,「否則要趕不上徐州的交接儀式了。」

    「走!」

    只有徐州兵強馬壯了,想做什麼,都是我說得算了!

    劉備心裡默默地念道。

    ---------------------------------------------

    徐州交接儀式很順利,儘管劉備一再強調,陶謙不必搬離刺史府,可是陶謙還是搬走了,不過陶家畢竟是在徐州經營多年了,在徐州城裡宅院眾多,即便是搬離了刺史府,也一點也不慌張。

    陶謙退休了,他的兒子陶應因為要陪伴生病的陶謙,也將手上的兵權交了出去,可以說,陶家父子完完全全將徐州交到了劉備的手上。這讓徐州眾人都佩服陶謙的胸襟,一時間陶謙在徐州士子的心裡的地位拔到了很高的位置。

    不過,陶謙的大兒子陶商卻對父親將徐州交給劉備甚是不滿,在劉備既然大典上,還借酒撒瘋,將手中的酒潑得劉備滿身都是,虧劉備大度,沒有怪罪他,反而叫人將他扶下去休息。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對劉備的胸襟又有了更好的認識。

    原本眾人以為劉備肯定會將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嚴新提拔為手下第一人,誰知道那嚴新竟然稱病,反而將徐州的政務交給了陳群、陳登、糜竺、孫乾等徐州一幫才俊的手中。對嚴新這樣的做法,很多人都不理解,就連劉備也不理解,為什麼這先生會這樣做。為此劉備還專門為林若設了一個官,那就是軍師將軍,和所謂軍師將軍,那便是替劉備掌管這徐州兵馬的將領。林若堅持不肯接受,可是劉備卻一再懇求,最後每個人退了一步,林若接受這軍師將軍之職,但是這徐州兵馬大權,還是在劉備手上,只是在戰事起時,劉備再將兵權交給林若,讓林若統一調配。這樣一來,林若反而成為了閒人一個了。

    一晃過了三個月,徐州漸漸有了起色,百姓也開始進入了穩定的生活。

    林若雖然不參與政務,可是他偶爾會提一些他認為「不成熟」的意見,建議徐州的世家,將田地承包給佃農,讓佃農按年交租,這樣不僅利於世家的管理,更能帶動百姓,這個方案讓陳群等人當場接受了。

    因為曹操的來犯,徐州許多百姓種的莊稼都遭受毀壞,針對這些,林若提出了讓百姓們試著種其他的農作物,比如說南瓜、花生、玉米與土豆等。這些作物種植的時間短,而徐州的氣候又比較濕潤,很合適種植這樣的植物。

    同時林若沒事情的時候,還會設計一些所謂的「奇**技巧」的東西,如雙排門水車,風力水車等等灌溉農田的東西,這讓本來損失勞動力的徐州一時間在機械上得到了勞動力的補充。

    同年九月,劉備聽從了林若的提議,在九里山建立了軍寨,把新招募來的三萬大軍安置在了九里山,任命太史慈為九里山統帥,讓他在這裡按林若的新兵訓練法練軍。

    任命管亥帶領一萬人馬在小沛駐守。

    與此同時,林若偷偷地瞞著劉備,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琅琊郡,說服佔據琅琊郡的臧霸等三萬餘眾的黃巾軍舊部來歸。

    說起琅琊郡,本是徐州的一個郡,因為曹操帶兵來犯徐州,而臧霸趁機帶著舊部佔了琅琊郡,以抵抗曹操,待曹操撤走了之後,陶謙又讓徐州給了劉備,一時間那臧霸對劉備又不熟悉,不敢輕易地投靠劉備。這樣便一直拖著,只到林若親自上門找到了臧霸。

    秋風起時,從兗州傳來消息,說曹操和呂布兩家,因為兗州鬧蝗蟲,兩家都沒有軍糧,便各自收兵,以待明年再戰。

    這為徐州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bib 發表於 2010-10-1 09:25
第八十九章:流言四起(一)

這是九月底徐州的早上,天剛剛亮沒多久。

    在軍師府邸裡,劉備帶領著關張二將來看望被關禁閉的林若。

    「軍師慡慲慔慣,嫬嫙嫚嫩你看,俺與大哥來看你了。」張飛的人還沒有進院子蜦蜿蜑蜻,蜤蜺蜲蜢聲音就已經如雷貫耳了。在房間裡正與五胡說話的林若當下苦笑地對五胡說道:「五胡,你先下去吧!」

    「是熉熗熅爾,廜廓廒弊莊主。」五胡抱拳說道。他說完便走出去了。在門口,他剛好與劉備等人照面了愨慒慟慷,管箜箅箑那張飛看到五胡從林若的房間出來,又見五胡身體很結實,當下不由地說道:「你是軍師府裡新來的下人嗎?怎麼不懂規矩,見了我哥哥如何不下跪?」

    五胡自從跟隨了林若之後,便認定林若是自己的主人,哪裡會將別人放在眼裡?他當下哼了張飛一聲說道:「我又不是你家的下人,憑什麼要讓我下跪?」

    「你小子倒是狂妄得很啊!」張飛一聽當下來氣,便想與五胡打架,卻被劉備叫住了。

    「翼德,休得胡鬧!」劉備說道。

    這個時候林若慢慢從屋子裡走出來,他看向五胡說道:「五胡,莫要鬧了,辦正事要緊,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五胡當下對林若畢恭畢敬地說道。他說完退了下去。

    劉備看到林若,當下陪著笑臉走過去說道:「軍師,備來看望軍師了。」

    「這裡沒有大人你的軍師,這裡只有一個不服號令,擅自做主,以身冒險的罪人。」林若當下酸溜溜地說道,他說完轉身便要回屋子裡去了。

    因為林若偷偷一個人去說服臧霸來歸,劉備封臧霸為琅琊郡守的同時,還下令讓林若閉門思過一個月。其實當時劉備也就是氣林若以身犯險,做事情不和自己商量,他第三天就氣消了,下令撤銷了對林若閉門思過的懲罰,誰知道林若以一句法令不能隨意更改,硬生生地回絕了劉備的好意。

    昨天已經是一個月滿了,劉備派人請林若到府裡議事,可是林若卻以身體抱恙,不肯到刺史府去。因此今天一大早,劉備就來府裡看望「生病」的林若了。

    「軍師,你生備的氣了?」劉備拉住林若的手說道。

    「大人說笑了,在下怎麼敢生氣。我只是氣自己,好心替人謀劃,卻被人關了禁閉。」林若看了一眼劉備,不冷不淡地說道。

    旁邊的張飛忍不住說道:「軍師,你都不知道,大哥聽說你病了,今天一大早,就特意帶了許多補品來看你。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送給大哥,大哥捨不得吃的,可是一聽說軍師你病了,大哥可是全部都拿來了。你們,快將東西拿上來!」張飛說著便招手示意他身後跟著的下人,將一大堆補品拿上來,便要一一展示給林若看,卻被林若阻止了。

    林若拉住張飛的手說道:「三將軍,不必打開了。這些東西,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一個信任我的主公。況且如今徐州剛剛恢復一些生機,這些東西,你們拿去救濟百姓,那樣會更好一些。」

    「軍師,其實大哥之所以生你的氣,是因為擔心你。你都不知道,當大哥知道,你不在府裡,而是偷偷跑去琅琊郡去說服臧霸,他當時急得差點沒親自率兵去追你。他馬上點齊人馬,便要去琅琊郡要人了,幸好那時你及時派人來報,說臧霸願降,大哥才沒有出兵的。」關羽忍不住說道。

    林若看向劉備說道:「主公,在你的心裡,言心便是那樣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嗎?你就那麼不信任言心?覺得言心就說服不了那臧霸來降?」

    劉備看向林若說道:「子衿……備當時聽說,你一個人去說服臧霸,腦子就亂了,害怕先生出事……因此才……」

    林若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說到底,主公還是不信任我。既然如此,那我便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劉備看向林若驚訝地說道:「先生,你說什麼?」

    「當年蒙主公在雨雪中相救,言心說過了要報答主公的,如今主公佔有徐州之地,也算是在下報恩了。如今主公又不信任在下,那在下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在下還是攜劍遊走江湖,與朋友品酒賞月,來得痛快些。況且在下身體如此,時日不多,何必為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嘔心瀝血?」林若苦笑地說道。他說完轉身便要回房間去。

    劉備一把抓住林若的手說道:「先生,備絕不是不信任先生……」

    「主公,莫要多言了……」林若當下看向劉備說道,他說完把臉轉到了一邊,不看劉備。這個絕情的樣子,當下讓張飛看不過眼了。

    他一把走過來拉住林若的手說道:「先生,我家哥哥都低聲下氣認錯了,你還想怎樣?再說了,這次哥哥生氣,那也是因為擔心先生你……先生,你怎麼能怪哥哥不信任先生你呢?先生,你這人好沒道理。」

    「翼德,快放手!」劉備當下著急地說道。他說著便拉開張飛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林若突然間咳嗽了起來,咳嗽得很厲害,一時間彷彿要將整個肺都給咳嗽出來一般。他整個人都捲曲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劉備見狀趕緊扶住林若的手,發現林若的手冰得嚇人,當下不由說道:「先生,你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若剛張開嘴,鮮血噴了劉備一身。

    關羽張飛兩個人呆呆地看向林若,好一會才說道:「軍師,你是怎麼了?」「軍師,你怎麼會吐血?」

    劉備此刻顧不得身上的衣服,只是呆呆地看著林若。他好一會說道:「先生要走,莫非是因為先生的身體……」

    「在下沒事。」林若趕緊從衣袖裡拿出手帕將嘴角的血擦乾淨,然後背過身,不看劉備。他的舉動讓劉備一時間淚水漫過了眼眶。

    劉備走了過去,自言自語地說道:「備曾說過,待穩定了之後,一定要尋天下最好的名醫為先生治病,可是這幾個月,因為徐州事忙,竟然將此事給忘記了。備真是該死,備對不起先生……先生請放心,備一定會請天下最好的大夫,來替先生治病的。」

    「主公,不用了。」林若轉頭看向劉備說道,「天下間沒人能治我的病。」因為我根本沒病,我是故意裝出來的。

    劉備當下說道:「天下間真的沒有人可以治先生的病了嗎?」

    「嗯。即便是我的師父來了,也沒有辦法。如今徐州剛剛恢復一絲生氣,主公還須將全部的心力放在徐州的建設還有兵馬的操練上面。萬不可因為在下而分神。」林若看向劉備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在下要離開的原因。」

    「先生,你不是說……你不說,你可以活到三十歲嗎?」劉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為何身體會這般的差?」

    「這也許是老天爺見我遇到了主公,心裡妒忌,才這樣的。」

    「軍師……備不能沒有你。」劉備抓住林若的手說了這樣一句話。

    「天下間,奇人異士眾多,許多人的才華都在言心之上,主公一定要記住這一點。要注意尋訪有才德的人,這樣才能讓主公帳下人才充盈。而且主公要記住一點,越是有才華的人,越是難請得動。因為他們心懷天下的同時,也喜歡了山林的生活,不願意為五斗米折腰,屈身侍奉那些沒有能力的人主。因此他們要試那些來尋訪他們的人主,試一次或者不夠,兩次也不夠,或者還會試上三四次。」林若淡淡地笑著說道,「主公千萬要記住,否則主公便要和大賢失之交臂了。」

    「備記住了。」劉備當下點頭說道。他喉嚨都哽咽了。

    「主公,在下有些累了,主公可否讓在下暫時休息一下?」

    「那備與二弟、三弟暫時告辭,這些東西……先生還是收下吧!」

    「禮物在下不能收,但是主公的心意在下已經知道了。請主公拿這些東西去周濟百姓吧,記住得民心者得天下!」

    劉備當下點了點頭。

    離開了軍師府後,劉備整個人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毫無精神可言。

    「大哥,你莫要擔心了,軍師他不會有事的。」

    「就是啊,軍事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個時候,街頭小兒唱著童謠:「山中鬼狐林言心,幻化成形亂人心。先到荊州成才俊,再到兗州戰黃巾。如今變成書生樣,留在徐州騙人心。詭詐狐狸最可怕,夜半人靜吃人心。」

    明眼人聽到這兒歌第一件事情,便知道這首兒歌暗射林若在徐州的事情,可惜劉備因為林若生病的事情,整個人心亂如麻,莫說兒歌了,便是有人來稟報事情,他也未必能聽得進去。

    五胡見劉關張三人垂頭喪氣的離開,當下覺得這三人可憐,他回到林若的房間抱拳說道:「莊主,你這樣對劉大人似乎有些太過了。」

    林若苦笑看向五胡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知道我這樣算是欺騙他,可是此刻我不得不這樣做,怎麼說我如今還算是朱崖太守,我跟著劉備算什麼?劉表那邊我沒辦法交代。嫣然山莊又該怎麼辦?其實最重要的是,我還要做一件事情。」

    「莊主還要做什麼?」五胡不明白地看向林若問道。

    「亂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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