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浪子楊過 作者：豆泥丸 （連載中）

第041章 彌天大謊
  楊過哈哈大笑，譏諷道，“想不到你竟然敢跟祖師爺動手，真是欺師滅祖，就讓我教訓一下你這個逆徒！”眼見著尹志平一劍刺向左胸，他竟然不閃不避。其他道人都睜大了眼楮，心中大是可惜，這麼個豐神俊朗的小少年因為逞一時口舌而命喪黃泉。

    卻哪知尹志平的長劍凌厲刺去，卻像刺入巨大的旋渦當中，手中的長劍竟然把持不住。他的手一偏，長劍立刻脫手而出，落入楊過手中。楊過變戲術一般耍弄了一下，但見寒光乍閃，尹志平黃冠落地，前額一縷道發已經削落在地，如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掉下來的就是大好頭顱。楊過輕輕一擲，長劍如同鋼釘一般刺入沙泥當中，只留劍柄。尹志平披頭散發，呆立當場，恍如隔世。

    如此驚人的武功讓眾道都大駭不止，要知道眼前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就算他從娘胎練起，也不可能有如此嚇人的武功與內力。尹志平退後三大步，大駭道，“你究竟是誰？”這時他隱隱想起同門師兄弟說起昨晚也有一少年連闖三座天罡北斗陣，也是一招制敵。

    楊過掃視了眾道一眼，換成一種低沉地聲音，指著眾人說道“長春、玉陽、丹陽、廣寧、長生、長真太讓我失望，居然收了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徒弟！”這六人名字，正是全真六子的道號，從楊過口中隨口說出，讓眾道既驚且疑，要知世人一般只知丘處機、劉處玄、王處一等等大名，對于道號並不熟悉；再加上眼前的俊美少年武功只怕比起全真七子來還要高深得多。楊過對尹志平大喝道，“你們前面領路，我尋六子問個明白，看他們還奉不奉我為祖師！否則我一把火再將重陽宮燒個干干淨淨，從此世間再無全真之名。”說完，楊過狂聲大笑起來，聲震雲端，頓覺歡暢淋灕，上世所受的侮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道士如同驚弓之鳥，立刻向原路直奔而去。楊過腳不踏地，飄然若仙，與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有道士回頭見他好似漂浮于地面一般，又相信了三分，更是發足向重陽宮奔去，欲把消息提前告訴師尊。

    尹志平跑得最快，他披頭散發，活像見鬼一般，慌慌張張地跑到重陽宮大殿內，大叫道，“師父，師叔，不好啦，祖師爺轉世輪回了！”

    此時丘處機、馬鈺、王處一正盤膝坐在一起，商量如何重建重陽宮道觀，見尹志平居然如此慌亂地跑進來，丘處機不由厲聲喝道，“志平，何事驚慌？竟然胡言亂語！”

    尹志平正待解釋，卻只見一名少年如飄似浮闖了進來，對著三子喝道，“長春、丹陽、玉陽，見到師尊，為何還不下跪！”丘處機望著眼前的少年，覺得十分面善，好象某人一般，卻大為不信，不由沉聲喝道，“你是何人，意欲何為？”

    楊過指著三子的鼻尖喝道，“三個逆徒，難道真的不認識師父了嗎？是不是要讓為師講講你們當年的丑事，你們才肯認了我這個師父？”說完，他對呆在一旁的三代四代門人喝道，“你們都給我出去！”丘處機也知道面臨強敵，其他弟子在此反而無益，于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倒退離開。等到眾小道離開後，楊過才把丘處機、馬鈺、王處一少年時代的一些糗事說了出來。三人听了俱是大驚，這些糗事就是他們師兄弟之間有些都不知道，也只有王重陽本人才可能知道。他們卻哪知道楊過當年在活死人墓中的秘室內偷偷翻閱了王重陽生前所記下的一些筆記，所以才能知曉那些隱秘。

    三子此時更無懷疑，一個個緩緩跪倒在楊過面前，三人雖然一大把年紀，此時卻是老淚橫垂，丘處機自小就對王重陽膜拜不已，雖見眼前是一小少年，卻已把他幻化成了王重陽，嗚聲道“師父，您老人家終于又回來了，我們全真教復教有望了！”想到近日來全真教差點亡教，看來真是祖師顯靈，才讓全真教逃過亡教大劫。

    楊過見他們終于相信，心中暗是發笑，今日終于把那世所受到的侮辱全部回報。現在當了便宜師父，他總要有所表示。他當即正色說道，“三位賢徒快快請起，師父雖然已經轉世輪回，年紀總要比你們小，你們如此跪拜，只怕我承受不起。”說完，他把他們一一扶起來，可他內心卻笑翻了天，眼見著三個老糊涂居然如此輕易就把他當成了重陽真人，他自己也不料事情會那麼簡單。

    三子當然也不傻，卻怎麼也想不通，他如何會知道那些隱秘事，又如何會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丘處機甚至已經認出他就是那晚會‘邪術’的少年，只是現在卻不能說罷了。丘處機站立後，對楊過又恭敬地說道，“師父，既然你老人家已經回來了，那就不要走了，還求師父把全真絕學再教我們幾招！”丘處機說這話，其實也是一種試探，雖然剛才已經叫了師父，但如果此人是肆意欺騙的話，那麼就是拼著老命也不能任其橫加侮辱。如果他不會全真武功的話，那剛才自然是撒了彌天大謊。王處一與馬鈺也是相同的心思，都一眼不眨地望著楊過。

    楊過又怎會不知丘處機的用意，那世為了對付全真派武功，他與小龍女日夜修習，對全真派武功早就一目了然，更知全真派精髓武功用《九陰真經》所化，王重陽自林朝英死後就日夜研習九陰真經，並最終把九陰真經的武功融入到全真武功當中。轉念至此，他對三人嘆道，“師父本來還想先看你們這些年練得如何，既然你們想看，就讓為師演練幾招給你們瞧瞧！”

    楊過翻身飄到場中，恍若神仙之姿，隨手施展起九陰真經當中的絕學來，他所練之式與全真武功已經化為一體，是以三子看來，楊過所練之式的確是如假包換的玄門正宗武術，其純熟之度，非得一甲子之上才能演入化境。三子越看越是相信眼前的少年的確是師父轉世，否則以這樣的年紀又如何能知曉這麼深奧的武功，就是他們三人合起來對付他，恐怕也非敵手。

第042章 祖師顯靈
楊過練招完畢，從三丈高的重陽宮天花板處飄然而落，閑亭信步一般說道，“好久未練，已然生疏！”此時三子俱無它念，又齊齊跪地齊聲叫道，“師父！”楊過隔空用內力把他們一齊‘扶’了起來，然後說道，“此事爾等知曉就行！切勿讓眾徒知曉！今日只是過來看看你們，往後若有差譴，我自會另行通知！”

    丘處機見楊過要走，慌張說道，“師父，你老人家剛剛才來，怎麼又要走？不如讓我們先伺候你幾天？另外這麼重大的事，還求師父一定告之門下弟子，也讓他們知曉師父轉世輪回，讓門人一朝揚眉吐氣，外人不至肆意凌辱。”馬鈺也說道，“師父，弟子有眼不識金身，還望師父成全弟子心意，以盡孝道！”

    楊過心想，那世被他們整得夠慘，既然丘處機等人如此禮讓自己，何不假戲真做，當他個便宜祖師爺。當下他也不再推辭，對三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師父就在大殿與眾徒子徒孫見上一次，讓他們也見上我老人家一面。”說到這兒，他差點就哈哈大笑起來，這事真是越想越滑稽，以後如若讓江湖武林知道此事乃是彌天大謊，一定會傳為千古笑柄。

    當下一行四人來到重陽大殿議事廳，丘處機，劉處一，馬鈺等人將楊過迎上正坐，然後命令尹志平敲響宮內大鐘。只听得‘當當當’之聲，響徹宮內外，聲達數里，原是召喚各地弟子進行集體議事的鐘聲。

    眾弟子按長幼輩份魚貫進入大殿當中。當他們看到一個小少年端坐正中時，都一臉愕然。要知道那個位置除了掌教之外，更無其他人可以坐得，難道教主之位已經傳給了眼前的少年？眾人一陣驚疑不定，唯有趙志敬內心大是不平，要知道他在志字輩當中，是最有希望取得教主之位的人選之一。他也已經認出眼前的少年就是那晚連闖三座天罡北斗陣的少年，少年的武功他也見識過。如果幾位長輩真把教主之位傳給少年，他也無話可說，以後只能陽奉陰違。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重陽宮三代弟子，除了雲游在外和駐在別處的三百八十名弟子外，重陽宮二百九十余名弟子全部來到，眾人都靜靜地盤膝坐在大殿中，等待掌教的訓導。其實此時全真教的掌教即為丘處機，只是他一向沒有掌教的習慣，很多事情都由幾個同門師弟代管，這也造成了一定的內部紊亂，讓全真教處于渙散當中。

    等到所有的弟子都點名到齊，丘處機才正色對眾人說道，“全真弟子听令，本教宣布一則重大消息，希望爾等好生听清楚！”全真弟子一起應了一聲‘是 ’；默默地等待著掌教的口諭，其實一個個內心焦躁不安，不知又有何大事發生。丘處機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重陽祖師先逝多時，然弟子對祖師崇敬不減分毫；今日祖師轉世輪回，可喜可賀。此乃說明全真已得天道，乃是道門之大幸。祖師爺如同佛門活佛轉世，實乃天佑全真。”說到這兒，他一指楊過，接著說道，“祖師現就位于掌教之座，請所有弟子一起參拜祖師爺！”說完，他頭一個緩緩地跪了下去，對楊過行三磕九拜行師之禮。門人弟子見狀，一時驚訝欲絕，眼前的少年居然是祖師爺轉世，那他們以後豈不是要叫他為祖師爺？眾人內心雖然一致驚疑，但見丘處機等一干老道已經紛紛膜拜，自是不敢忤逆，依樣向楊過參拜起來。

    楊過也不管是否消受得起，他站了起來，先把幾個老道扶了起來，這才對眾道朗聲說道，“這個秘密我本不想張揚出去，希望眾位弟子也不得向外界宣揚。我既然已經轉世輪回，就決不會讓全真教再受外人欺侮，這次我算得有妖人要對本教不利，所以才匆匆趕到，不料子孫不屑，竟然不敵區區百來妖徒。如若不是我出手相救，全真教大難臨頭是也。”他這番話一出，眾道都覺得面紅耳赤，如若不是這個‘小祖宗’趕到，全真教說不定真的被那伙妖徒所滅。

    楊過自然明白眾道的心理，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既已在眾位面前表明身份，但望各位以後不要拿我當小孩看待！如若誰想挑戰本人權威，勿用遲疑，即可動手！”說完，他冷冷地掃視了大殿一遍，眾人畏若寒蟬，不敢作聲。

    眾道士私下都面面相覷，很多人都已經從他說話的口音辨認出他就是那晚的混世魔王，此時哪敢動手，一個不小心再被他安個欺世滅祖之罪，輕則逐出師門，重則杖打而死。誰也不敢冒這個險，而且察看幾個老道的神色，顯然也已經默許了他至高無上的地位。

    楊過見眾人都不作聲，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世能夠如此趾高氣昂，完全是因為他棋出險著。以後要整治全真教就容易多了。他朗聲對眾道喝道，“你們當中很多弟子，我都不認識，現在就由第三代的弟子一一向前報名，讓我熟悉熟悉。”

    眾弟子一听，立刻從丘處機的弟子開始報名，將近三百名弟子，報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楊過記憶力本就驚人，再加上好些弟子他上世已然知曉。回報完畢，當即又親自把眾弟子的姓名點報一次。眾道士都是一陣駭然，沒想到‘祖師爺’的記憶力竟然如此之好，當下沒人再敢生出輕視之心，完全被眼前的小少年懾服。散會之後，楊過把三代弟子叫了過來，又集中訓了一頓話，當他掃過尹志平與趙志敬時，兩人都立刻垂下了頭，覺得那眼神當中好象有特別的東西。

    楊過把他們戲弄夠了，一時心滿意足，揮手讓三代弟子退出後。他才對全真三子說道，“我在外雲游習慣，今天只是過來看看！現在你們已然平安，我也可放心離去。”

    丘處機知道他要走，立刻說道，“師父，你老人家就不能多留幾天嗎？”他滿臉的眷戀之情，好象他反而是小少年。

    楊過哈哈笑道，“有事我自然會來！替我好好保護活死人墓！”說完，他的身體慢慢浮起，轉眼就消逝在遠方的空氣當中。

    丘處機好象看到神仙一般望著楊過離去，這才松口說道，“師父已然得道成仙！”說完，又對著楊過離開的方向膜拜起來，馬鈺與劉處一見狀，也跟著跪拜起來。

第043章 黑白色狼
  楊過離開重陽宮後，一路飄飛，自無以前的辛苦，如果洪顏在的話，下山這段路程恐怕也要半天光景。而他現在僅僅不到二個時辰，就已經來到山腳下。只是下得山，卻已經天黑。他隨便找了個山洞，就在里面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直睡到太陽高高升起，他這才起來。畢竟前晚一宿未睡，正好補上一覺。想到洪顏臨別時那絕望的眼神，他又隱隱覺得對不起她，難道他這世還像那世般無情？只會讓其她女孩傷心絕望？想到那世程瑛與陸無雙終生未嫁，他就覺得特別對不起她們。

    他搖了搖頭，把雜念除去，卻又遙想那世與小龍女的事來，小龍女與他在花叢練功差點走火入魔，他因害怕小龍女重傷後殺他，是以逃走，結果遇到了李莫愁的女徒洪凌波。他裝瘋賣傻，騙過了洪凌波，卻沒騙過李莫愁，也是那次，他最終帶著小龍女踏足江湖。可是那段時光，與現在相比，還要相差將近兩年的光陰。有了這兩年時間，他應該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走在大道上，他猛然間覺得微有餓意，可是包袱卻在洪顏的身上，那時一陣生氣，倒是把包袱忘了拿，現在他又成了兩手空空，孤家寡人一個。早知如此不如昨晚在普光寺化頓齋飯，想到那次捐了十兩銀子給普光寺，他現在還一陣肉痛。

    好在他本是窮人家的孩子出身，自幼闖蕩生活，找東西吃的本事好象與生俱來一般，四下一陣張望，見西邊山坡上長著一大片的玉米，這時期正是玉米成熟期間，一個個玉米沉甸甸的，把玉米苗桿都壓得彎彎的。他跑了過去，四下無人，連忙摘了幾個玉米棒子，準備湊合著吃了。

    正在這時，只見兩名身帶長劍，武林人士模樣的人向這邊騎馬跑了過來。臉色慘青的白面漢子對健壯面丑的黑臉漢子大叫道，“二哥，這條路就是往終南山的吧？”

    黑臉漢望了望四周說道，“他奶奶的，我們已經錯過了比武招親的時間，恐怕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這兩人乃是黑白雙狼，是黃河道邊有名的狠角，因為打家劫舍，結果錯過了與眾魔一起上山的時間。楊過一听，就知道又是兩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狼一眼望到楊過，對他喝道，“小子，過來，這條路可通往終南山？”

    楊過心中大為不爽，見此人居然問到了他頭上，冷聲說道，“你不長了眼楮嗎？干嘛問我！”白狼陰笑道，“小娃娃還蠻橫的！”他見楊過長得細皮嫩肉，比一般的女孩還漂亮，不由動了心思，他附到黑狼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楊過也不想偷听他們說什麼，反正與自己無關。此時他只想立刻去找李莫愁，順便把陸無雙救出魔窟。

    黑狼此時才仔細瞧了楊過一眼，立刻笑呵呵地說道，“小兄弟，剛才我兄弟說話太橫了。”他一邊說，跳下馬向楊過走了過去。楊過見他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卻故作無知。試想楊過將近三十年的江湖老經驗，誰打什麼鬼主意他又哪能不知道？只不過不知道兩人意欲何為，這才橫下心來，看他們到底耍的什麼鬼把戲。

    黑狼向楊過的穴道點去，大笑道，“小子，你現在明白大爺的厲害了吧？”楊過頓時跌倒在地，滿臉怒色地望著兩人。白狼笑道，“二哥，這小子細皮嫩肉，供大哥玩，他一定很喜歡。”原來黃河三狼之一的青狼平生最喜玩弄孿童，白狼見楊過的模樣，不由就出了餿主意。

    黑狼對白狼說道，“三弟，我看你押著他回去，我獨自到終南山去。”白狼搖頭道，“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兩個人總有個照應。我看不如押著他一起上山，到時擒了小龍女，你押他，我押小龍女，我們黃河三狼到時一定名揚天下。”說完，他哈哈淫笑了起來，仿佛已經把小龍女摟在了懷中。

    楊過心中冷笑，要不是他想將三人一網打盡，此時立刻就可誅殺這兩個惡賊。黑狼把楊過提到馬上，讓他坐在前頭，對他笑道，“娃娃，你別害怕，我們這次帶你回去，是讓你吃山珍野味，讓你享受榮華富貴。他見楊過身穿亞麻衣物，手捧玉米，還誤會他是農家子弟。楊過裝作害怕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我們先帶你去接一個大美人，然後再回家！”黑狼猛抽了馬兒一鞭，馬一吃痛，立刻向前直躥而去。馬兒跑得特快，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普光寺前，普光寺座落在重陽宮的必經路上。兩狼也微覺口渴，決定到寺中討杯水喝。黑狼把楊過扶下馬，點了他的啞穴，然後跟白狼說道，“先進去喝點水，順便給馬兒吃點草料。”兩人牽著馬向寺門前走去，一個打雜的小和尚見後，走了過來，雙手合十說道，“三位施主，此地佛門淨土，馬兒不能入寺！”

    黑狼凶神惡煞地喝道，“大爺進你廟，是你們燒了高香，再敢阻攔，格老子一把火燒了你的破廟。”小和尚一听，立刻回轉身子跑進了寺中。楊過一時記得昨日傍晚方丈那副嘴臉，心想不妨先看看熱鬧再說。三人牽了馬入了寺，進了大門，來到了內院當中。這時方頭大耳，一臉肥胖的大約五十左右的方丈身披紅色袈裟匆匆走了出來；後面還跟了好幾個年輕弟子。

    黑狼冷聲叫道，“老和尚，你的徒弟好生無禮，居然不讓咱們到你的破廟討杯水喝。”方丈連忙說道，“這位施主，小徒不懂事，千萬勿見怪，貧僧立刻給大爺倒茶！倒好茶！”

    白狼哼道，“你們這些臭和尚，平生不事稼穡，只會當寄生蟲，不侍候好大爺，大爺把這破廟拆了，讓你們喝西北風去。”方丈後面幾個血氣方剛的大和尚就待發怒，方丈連忙使眼色制止。

    楊過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奇怪，難道這些和尚也會武嗎？他再仔細一看，立刻大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的這些和尚居然已經達到了精光內斂的地步，內功端得不弱，也不知道他們為何住在這兒，難道別有所圖？上次光顧著吃飯，居然看走了眼！楊過決定靜觀事變！

第044章 天生啞巴
   楊過立刻斷定其中必有陰謀，可到底出了什麼事呢？目前還不確定。抓他的兩人他已經決定要收拾，至于普光寺中的這些和尚居然有如此深的內功，讓他還一陣驚疑。按理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和尚有武功原本也不足為奇，最為奇的是他們居然極為勢利，像這樣勢利的和尚極為少見。楊過此時自然沒想到這些和尚不過是想掩人耳目，反而露出馬腳。

    楊過跟在黑狼的後面，也沒有再注意听他們交談什麼，也無非是黑白雙狼氣焰囂張，和尚處處忍讓。他打量了一下普光寺，寺廟不大，牆壁看起來也很新，香燭並不興旺，顯然建寺極短。楊過現在已經被黑狼‘點’了啞穴，此時自然要裝聾作啞。略一打量之後，他開始傾听兩方對話。方丈對黑狼問道，“不知這個小兄弟如何稱呼？”他目光所及處正是楊過。

    黑狼大大咧咧地說道，“他是我三弟的書僮，是個天生的啞巴，你不用理他！”說完，又望了望白狼，示意他說話。

    白狼嘿嘿笑道，“老和尚，跟你打听個事兒，昨兒是不是有一伙江湖好漢打這經過，他們已經返回了沒有？怎麼不見蹤影？”

    他警惕的神情，讓方丈還咯　了一下。他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後說道，“的確有一隊好漢從這兒經過，還在本寺借住了一宿，不過一大早都已經離開了。”

    “那有沒有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跟他們在一起？”白狼急急問道，他好色成性，早已耳聞小龍女美貌無雙，哪肯讓那伙人得了先手，拔了頭籌。

    方丈垂目又說道，“出家人不打逛語，這個倒沒看到。”這時一個小沙彌托著兩杯熱茶走了過來，黑狼與白狼從盤中拿過小沙彌遞過來的熱茶，實在渴極，也顧不得燙，吹了吹，然後一口喝了下去。接著一問一答了幾句後，黑狼忽然捂著肚子厲聲喝道，“禿驢，你們開的是黑寺！茶中有毒！”他作勢撲去，身子卻向前一傾，頓時撲倒在地。白狼的臉色巨變，他也作勢去拿身上的兵器，劍還未抽出，身子也晃了晃，一句話都沒說，撲通一聲也倒了下去。方丈冷笑道，“這種無臭無味的蒙汗藥，不迷翻你們才怪！”

    楊過沒有喝茶，他也沒有暈過去，只是呆呆地望著方丈以及一干和尚，好象傻了一般。肥胖的方丈望著楊過呵呵笑道，“這個小子不錯，小郡主想找個玩伴，他是天生的聾啞人，正好可以拿他去討好小郡主。”他滿以為楊過听不到，竟然沒有絲毫防備就說了出來。接著又命令人把黑白雙狼拖走了，反而不用楊過動手。

    楊過心中一動，小郡主？這兒是蒙古人的地盤，難道他們所說的小郡主是也是蒙古人？想到這次同來的霍都自稱小王子，難道她跟霍都有什麼關系？再一想，為什麼霍都以及一干武林豪客經過時卻沒事？楊過心中一時念頭急轉，隱隱覺得此事越發不簡單，陰謀也越大。

    憑著幾十年的江湖經驗，楊過知道目前的處境非常安全，對于打探內情也非常有利，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小郡主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當下不動聲色，裝作一副害怕神色望著普光寺的方丈智圓老和尚。智圓走到楊過面前贊道，“小施主，你榮華富貴的日子就要到了，到時可要記得是貧僧舉薦了你！”說完，他又對身邊的兩個精壯僧人說道，“我要帶這位娃娃去見郡主，你們好好地守著寺門，不要出了任何差錯！”楊過扭了扭身子，終于被方丈推了進去。

    楊過裝作反抗不了智圓方丈，被他一路推推搡搡，來到內室以後，內室中坐著兩人，一人四十左右，一人六十余歲；兩人看來都不像是中原人氏，楊過看兩人的眼神，知道他倆如在江湖當中，顯然也是高手。智圓對老者恭敬地說道，“此子乃是農家子弟，更是天生的啞巴，小郡主一定喜歡這樣的小子服侍左右。”

    老者打量了一下楊過，然後對方丈說道，“這個小子來歷可靠吧？”

    智圓幾乎要拍著胸口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此子絕對可靠。”其實他也只是從白狼口中說他是天生啞巴，本身也是想當然。老者揮了揮手，讓智圓出去；智圓什麼都沒再說，倒退著走了出去。

    中年漢子問道，“要不要通知小郡主？”

    “郡主此時正在問話，我看還可以遲些。你去試試這小子的內息，不要讓奸細混到郡主身邊！“中年走到楊過身邊，然後用右手拇指搭在楊過的脈博上。過了半晌，他才說道，“這個小子沒有絲毫內力，讓他給郡主倒水倒尿，也省得麻煩我們！”

    楊過听後，一陣皺眉，這個郡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身邊難道沒有服侍的丫環，卻讓男人來做這些事，真是讓人奇怪。

    中年人對老者說道，“耶律大人，卑職過去瞧瞧郡主是否審理完畢。”這個耶律大人名叫耶律雄，金朝滅亡後，跟著完顏家族一起投靠了蒙古，但這也不過是不得已的舉措，完顏家族後來被成吉思汗的第四子托雷封為東北王，鎮守在原金王朝的舊地，不過面積卻只有原來勢力的十分之一不到。郡主完顏若水即是東北王完顏洪基的孫女，而完顏洪基與完顏洪烈卻是堂兄弟，完顏洪烈是完顏康（即楊康）的養父。

    楊過當然不知道這種情況，他現在只想知道他們究竟在玩什麼花招，他甚至隱隱覺得從重陽宮退出的那些江湖豪客，都極有可能落入了這個圈套當中。

    中年人漢名金至尚，意思不言自喻。他來到秘道處，進了秘道，回答了口令後，才進了秘室當中。只見一間布置素雅的小室內用三顆夜明珠當燈，照亮了整個房間，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男裝打扮的少女正坐在桌前沉思，她不是別人，正是老者口中的完顏小郡主，完顏若水。

第045章 完顏郡主
  完顏若水見金至尚進來，冷眼看了他一下，然後喝道，“所為何事？如此匆忙？”

    金至尚抱拳說道，“郡主，黑白雙狼已經拿來，他隨身帶了個不會武的小啞巴，想請郡主發落。”

    完顏若水奇道，“那種小啞巴你們自個處理就好了，為何過來煩我，難道還嫌我不夠煩？”她霍得站了起來，身材苗條高挑，男裝打扮，頗似翩翩佳公子。

    金至尚嚅嚅地說道，“郡主，只是這個小啞巴與別個不同，所以才來過問郡主！”

    “他長了三頭六臂嗎？有什麼不同？不說出個子午寅卯了來，休怪我不客氣！“她鳳目射出冷光，正為拿下的一百來號江湖豪客發愁，人已經擒下，但要從普光寺中把他們偷偷地穿集過鎮帶到狼牙山，非得動用軍隊不可。可是這兒是蒙古人的地盤，並非是金人舊地，要想把這些豪客偷偷運走，不被蒙古人知曉，非得想出一個絕妙辦法不可。

    金至尚對這個聰敏機智，喜怒無常的郡主忌諱三分，見她的凶樣，不禁哆嗦了一下。他垂目低聲說道，“這個小子有點不同，要不屬下帶他來，交給郡主親自發落。”

    完顏若水見金至尚依然不依不饒，心中也暗生奇怪。他知道此人辦事認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合理的舉動，于是揮揮手喝道，“把他帶過來，讓本郡主瞧瞧他究竟是什麼人物！”金至尚這才倒退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功夫，金至尚把楊過領了進來，楊過望到完顏若水之後，也不由怔了一怔，但見她鵝蛋臉型，明眸皓齒，在夜明珠的珠光下，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之色，端得也是一個絕世的美少女，可惜的是男子打扮，如果現在是女裝，楊過猜她一定跟小龍女一般絕色無二。完顏若水好象看貨物一般檢驗了一下楊過，然後輕揚玉手，輕啟玉唇，指著金至尚嬌聲道，“你先退下！”

    等到金至尚離開後，完顏若水對楊過問道，“你是天生的啞巴？可听得到我說話？”

    楊過暗暗竊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可以接觸到這個小郡主，瞧她的年齡，應該只比自己大上一歲左右，說不定還要小。他點了點頭，然後作了一個寫字的姿勢。完顏若水問道，“你听得到我說話，你的意思你能寫字？”她實在沒有與啞巴打交道的經驗，否則一定知道天生的啞巴都是天聾地啞，哪會听得到？楊過跟她也一樣，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兩個犯了同樣的錯誤。

    楊過又拼命點頭，完顏若水望了一下書桌上的紙墨，對他說道，“你把名字寫到紙上，讓我瞧瞧你字寫得如何？”完顏若水此時是男裝打扮，看起來英姿颯爽，要不是楊過听兩人叫她小郡主，乍一見面，可能還以為她是一個俊俏的小少年。

    楊過慢吞吞地來到了書桌旁邊，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只狼毫，在桃花島的日子，楊過每天不是看書就是練字，一手毛筆字也寫得揮灑自如，無論是小楷還是大篆，寫起來更是游刃有余。完顏若水看他穿著普通，但一手字卻寫得龍飛鳳舞，心中暗暗震驚。他不由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寫得一手好字？”

    楊過于是在紙上寫道，“我本是員外家的書僮，昨晚兩個蒙面人殺了我家老爺一家大小，把我擄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快快道來，不得有虛言妄語，否則嚴懲不殆！”完顏若水見這個少年遇到自己時，居然好象沒有半點反應，不禁越發懷疑起來。

    楊過又在紙上寫道，“我沒有名字，老爺叫我九九。”九九其實是舅舅的諧音，他這樣寫出來，完顏若水倒是沒有懷疑他在討便宜。

    她皺了皺眉頭說道，“九九不好听，以後我叫你小九，你叫我少爺！以後就由你服侍我！”說到讓他叫她少爺，她不禁又要訝言失笑，她怎麼一時忘了他的啞巴，根本不能說話？楊過為了探得這個小郡主究竟在玩什麼花招，以便打探她身後的勢力，決定先跟她周旋一下。況且這個小郡主如花似玉，能夠天天面對她，其實也很養眼。他知道李莫愁此時不一定在黃河以北，又不知道她的具體下落，不如先把這件事探個明白再說。

    見楊過拿著筆沒動，她喝道，“你究竟听到沒有？你的命是我搭救的，以後你一生一世就是我的人；以後只要你乖乖听話，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說完，她還撫了撫楊過的頭，弄得楊過一陣頭皮發麻，這個小郡主看起來一點都不避男女關系；既然這樣，他也樂得享受一下。試想小郡主的容貌不輸于洪顏，縴縴玉指溫柔地撫在頭上，哪能不讓他愜意一下？

    楊過裝作駭然地望著她，完顏若水見到她的表情後，不禁微微一笑，恍如春花初綻，端得艷色無方。要知道她從小就是男兒打扮，更是下定了決心，要擔負起金國的復國大計。想到父兄無能，樂不思蜀，只想在蒙古的高壓下苟延生存，她就萬分憤怒。自小她就拜金國無名老尼靈慧師太為師，學得一身高強武術，卻也幾乎把全部的時光花費到了練功以及復國上面。無名老尼靈慧師太先逝後，把畢生功力都傳給了她，讓她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內外兼修的地步，已經躋身于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眼見著身邊多了一個俊逸的小少年當她的奴僕，她這時才真正地開心地笑出聲來。

    笑過之後，她又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還是你好，每天活得無憂無慮，如果能夠調換，我寧願成為普通人家的子女，也不願成為亡國的王侯之女。”楊過看她的衣著打扮，跟中原人士也極為相似，想必是她故作如此裝束，以避人耳目。

    看著楊過穿著古樸髒亂，她皺眉又接著說道，“你去換身干淨一點的衣服，我帶你去用餐，用完餐後我再教你怎麼服侍我！”楊過听了，心中一動

第046章 桃花艷福
  在小沙彌的指引下，楊過倒是好好清洗了一下，又換上了一身干淨的華貴衣物，雖然舊些，卻有股淡淡的清香在里面。等到楊過再次出現在完顏若水面前，她左右打量了他一下後，笑道，“可惜你是啞巴，不然當我的替身也不錯。”兩人站在一起，還差不多一般高，弄得楊過一陣郁悶，這小妮子怎麼長那麼高呢？

    楊過站在一旁服侍她吃了飯後，完顏若水才讓廚房另外弄了些菜給楊過吃。這個小郡主居然在寺中吃著山珍海饈，讓他一下就明白了這兒的和尚說不定都是假和尚，其實全部都是這個小郡主的下屬。

    吃過晚餐後，完顏若水也不避楊過，把耶律雄以及金至尚叫了進來，對他倆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得立刻把這群武林人士帶到狼牙山去，你們有何良策？”

    耶律雄當即說道，“郡主聰敏機智，自有妙計，卑職洗耳恭听。”

    完顏若水輕蹙娥眉，緩聲說道，“這種大事，自當群策群力，豈可一人獨斷專行？”

    金至尚上前一步說道，“郡主，卑職倒有一計，不知能否可行。”完顏若水手一揮喝道，“且說無妨！”金至尚這才說道，“這次所獲武林人士眾多，其中不乏高手，但也有一些不過是平常武功，不如……”他作了一個殺戳的手勢。

    完顏若水搖頭說道，“不行，此當正是用人之際，雖然他們的本領不是很高強，但比起普通士兵，卻又強了數倍，只要他們以後能為我大金出力，尚是可用之材，豈能濫殺無辜？”

    “郡主的意思是把他們毫發不傷地秘密押送過去？”金至尚見郡主否決了他的提議，心有不甘地問道。楊過听了心中一動，也不知道這個小郡主為了復國到底積蓄了多少力量，一想到蒙古的凶殘，讓金國的余孽去牽制它，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那世他只為了殺人，從來沒什麼策略，這世想通了這點後，他決定也做個漁人，讓金人與蒙人鷸蚌相爭一番。開始他還決定發現他們的陰謀後，就立刻進行破壞，現在卻打算幫助這個可憐的國亡少女，讓她積聚力量，建立反蒙指揮部。

    商討了一陣之後，三人也沒定下結論，完顏若水只好揮手讓他們離開。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楊過跟她作了一個手勢，完顏若水奇怪地問道，“你想說什麼？”楊過在桌上寫道，“我有辦法！”“你有辦法？你想出什麼辦法來？”完顏若水美目一眼不眨地望著他。楊過一筆一劃地在桌上寫道，“剛才金大人說要毫發不爽地把他們送回去，你可以把他們一發不留地送回去！”

    完顏若水厲聲喝道，“你想讓我將他們全殺了？”楊過繼續寫道，“我的意思是把他們的頭發全剃了！”完顏若水玲瓏心思，立刻喜笑顏開地說道，“此計果然甚妙，守著那麼多的和尚，居然也想不出個好辦法！”原來楊過的意思是讓她將這群武林人士的頭發剃掉，裝成和尚的模樣，再把他們全部弄過去。她拍了拍楊過，贊道，“想不到你真聰明，智圓老和尚能把你介紹給我，也算是大功一件，功德無量。”

    當下事不宜遲，完顏若水把智圓方丈叫了進來，對他如此這般吩咐。智圓想到那些江湖豪客立馬也要跟他一般光頭，心內立刻嘿笑了起來。這一日來，他受盡了委屈，那些家伙大叫臭和尚、禿驢、惡僧，各種辱罵更是謾天而來；為了逮住這些家伙，他們甚至在此建寺了一年。

    那群武林豪客從重陽宮退出來後，有些人受了玉蜂之毒，于是就到普光寺借住一下，結果卻中了無色無味的軟骨散，一個個渾身無力，只能任由他們綁縛。光綁縛還不算，還被耶律雄點了周身大穴；本來以霍都以及其師兄達爾巴尚不會上當，只是這種無色無味之毒當時不會發作，要呆得一盞茶的功夫後才會發作，是以中招。

    等到智圓出去辦事後，完顏若水對楊過說道，“剛才只顧著公事，現在讓我教教你怎麼侍候人！”楊過怔怔地望著她，反正不用開口，只等她的下文。

    “我自幼就是男兒打扮，我一向也把自己當男兒看待，從小就在師父身邊練功，也從無人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直到兩年前我重新回到家中，開始還非常不習慣，仍然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但現在每天行走江湖，沒個人服侍又非常不方便，我又不習慣使喚丫環，所以才找上你。找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知道嗎？”完顏若水把話說完，心中郁結的悶氣好象一下散了大半。從小到大，她沒朋友，也無同伴，更無傾心相敘之人，現在這個小啞巴正好可以當成傾述對象，她也不用害怕被他傳揚出去。

    楊過的臉上浮現出安慰之色，雖然並未開口說話，但眼神卻好象在說，“你不要難過，我一定以後會好好照顧你。”完顏若水輕嘆道，“沒想到你年紀雖小，卻極為懂事；以後鋪床疊被的事情就不用你做，但上茶跑腿的事情卻非勞駕你不可。平時沒有差譴的時候，你也可以看點書，說不定以後我們大金國重新復國，我還可以讓你進入翰林院，專修我們大金國的史書。”

    楊過听到完顏若水沒有叫他鋪床疊被這才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如果為一個小姑娘做這些事，真的放不下面子，當然如果完顏若水是他的女友，那自然不同。想到這世，比起那世來，居然多認識了一個洪顏以及眼前的這位郡主，難道真是桃花艷福來了，連門板都擋不住？

    完顏若水對楊過說道，“你先下去休息，今晚多半還要趕夜路，到了路上，休息的時間就不多了。”楊過對完顏若水微微致意後，這才離開。完顏若水見他一副不亢不卑的樣子，也不在意，他手下夠多，缺的就是能夠面對面聊天的知心朋友，雖然這個‘小九’不會說話，但的確是最好的傾述對象。

第047章 一親芳澤
   到了子時左右，一百余名江湖豪客全部被剃成了光頭，只是僧衣卻沒有這麼多，完顏若水無法，只得暫留在此，讓人火速下山去做僧衣，只是一來一去，也非得兩天不可。在這群武林豪客當中，有兩個特殊的人物，一個就是霍都，他是蒙古貴族，另一人即為達爾巴，他是西藏高僧。完顏若水也給了他倆特殊照顧，把他倆單獨分到了一個房間內。

    原來完顏若水早在一年之前就聞得那些江湖左道意欲上終南山找小龍女比武招親，因此不惜花費人力物力在此建立了一座普光寺。那些江湖豪客自然不曾料想這些和尚開的是黑寺，果然中招，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待宰羔羊，關羽都會大意失荊州，更何況這些利欲曛心的豪客，壓根就沒想到這座寺專為捉拿他們而建。

    一宿無話，次日又是晴天。吃過早餐後，完顏若水對耶律雄說道，“久聞小龍女美貌無方，趁著今兒無事，我想過去探訪一番。”耶律雄立刻勸阻道，“郡主，大事要緊，不可舍本求末。”

    完顏若水把眼一瞪喝道，“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做的決定也容你反對嗎？你跟金至尚在此留守，我帶小九過去看看，一日即回！”耶律雄見她執意要去，讓人送來一只信鴿說道，“郡主，你把小白帶上，發生事情，讓小白立刻回來送信！”完顏若水讓人牽來兩匹駿馬，楊過卻裝作不會騎馬，根本連上馬都上不了，完顏若水此時依然是男裝打扮，只好讓楊過坐在她後面摟住她的細腰，楊過心中竊喜，終于可以如願一親芳澤。

    昨日楊過跟洪顏是步行上山，緊跟在兩個全真道士之後，沒想到才過了一天，他又要跟著這個立志復國的小郡主去古墓探訪小龍女，看來世事真是多變，如果昨日不是遇著了黑白雙狼，想必現在已經南下去尋找李莫愁了。

    馬力終勝人力多多，一路基本上又暢行無阻，直到金蓮閣的時候，即使有馬，馬兒也過不去。前夜楊過與洪顏過金蓮閣的時候是晚上，並未看清路況，現在一見，才覺得果然大是險峻，只見前面怪石嶙峋，越往前山路越陡，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完顏若水也不料道路會如此難走，此時進退兩難。她對坐在身後的楊過說道，“你過得去嗎？”楊過搖了搖頭，一路之上玉人在懷，那種好聞的幽香一直直撲鼻端，讓他忍不住想跟著她一直騎下去，暗恨時間過得太快。

    完顏若水首先跳下了馬，楊過裝著要掉下馬的樣子，完顏若水連忙把他扶了下來，楊過只覺得完顏若水一只柔荑滑不溜手，酥若無骨，更有一股暖意。遙想小龍女的冰肌玉骨，兩人完全不同，再記起洪顏與郭芙，眾女還真是難分軒輊，各有千秋。

    他內心正在色心大起，完顏若水卻以為他很為難，如果知道此時他正在大起齷齪之心，恐怕一拳就會將他劈了了事。此時她也在犯愁，剛才一路前行，她就覺得身後的小九好象在討她的便宜，有意無意地她腰腹踫撞幾下。只是苦無確切證據，這才忍氣吞聲。不過，卻又有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不好發作，她隱隱覺得這似乎是男女之情，不過對方既是下人，又是啞巴，她自然不會考慮那一層。

    完顏若水對楊過說道，“小九，這兒山勢陡峭，你又過不去，我看你就留在這兒幫我看馬，我獨自一人過去瞧瞧就行了。”

    楊過當即點頭表示答應，在重陽宮他已經戲耍了全真三子，此時再去面對他們，他還覺得心生內疚。另外一點，如果洪顏在古墓外見到他，恐怕又會讓她難以安心練武。想到這層，他決定只悄悄地跟著她過去，看看她究竟意欲何為。

    哪知完顏若水還未過去，從亂石當中已經走出四名手執長劍的道士，其中一人喝道，“何方人氏膽敢私闖終南山，重陽宮重地？”

    完顏若水哪把四人放在眼中，不由喝道，“哪來的妖道，這終南山難道是你家的地盤嗎？怎麼能阻人前行？”那四名道士開始還只把目光注意到完顏若水身上，當他們看到楊過時，立刻嚇得倒退一步，畢竟祖師爺在此！他們正待施禮的時候，楊過向他們狠狠地瞪了一眼，示意他們不得輕舉妄動，他站在完顏若水後面，完顏若水自然不曉得他的小動作。

    四道見‘祖師爺’在此，哪敢阻攔，又不敢迎接，只得翻身連躍而去。完顏若水見這四個道士去得急，還以為是怕了她，心中暗自得意，一招未發，卻已經退敵成功。他對楊過說道，“你在這兒等我，如若明晨我還未回去，你自行先去。她原本想讓楊過跟她同去，只是見到去終南山的路實在過得艱難，這才放棄了原來的打算。楊過見狀，又是連連點頭。在即將離開之際，完顏若水又向他喝道，“你別指望逃走，你如果膽敢逃走，以後也是死路一條！”說完之後，她才向前縱身一躍，向道士離開的方向直追而去。

    楊過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才把馬拴好，如同鬼魅一般向懸崖處直飛而去。此時大白天，他也不能跟蹤得太緊，再說了，他目前正在裝痴賣傻般地胡弄小郡主，當然不能讓她發現他會武。他現在過去，就是抄終南捷徑，免得那些全真道人又搞出什麼亂子來。

    終南山本來並無捷徑可走，除了一條羊腸小道可以直通終南山重陽宮外，其他多處都是斷壁與懸崖，最奇的是那些斷壁都好象刀削一般，垂直而下，中途全無落腳之處，即使武功高超的武林高手，面對高達數丈的峭壁也一愁莫展。

    可這些峭壁此時哪難得住楊過？楊過現本就是宗師級的人物，所練功夫之博，內力之深，輕功之棒，世間罕有，只見他向前飛躍過去，腳尖在崖壁上輕輕一點，好象鷂鷹一般向上又升丈余，再借力一點又上升丈余，用的正是縱身之術當中的折疊三式。眨眼之間，楊過已經上了峭壁，消失在亂石叢中，完顏若水此時還蒙在鼓里，注定她就要吃下眼前虧。

第048章 玄門妙法
當楊過衣著鮮亮地又一次出現在丘處機的面前時，丘處機差點又要跪下，楊過連忙把他扶起說道，“長春，雖然你我師徒關系，但為師畢竟重新轉世輪回，你也不必行此大禮，我之所以重新回到這兒，乃有要事與你商議。”

    丘處機面對楊過，連大氣也不敢出，雖然他一向以脾氣火暴聞名江湖，但在此時，他比貓兒還要溫順，他恭敬地說道，“師父有話盡管吩咐，徒兒一定謹遵教誨。”

    楊過計算了一下時間，知道那幾個守路的道人此時還未到達，就是完顏小郡主此時也一定在路上。經過終南捷徑，他比兩拔人大概早了半個時辰到達重陽宮內。一念如此，他對丘處機說道，“呆會兒，有門人會報告我出現在金蓮閣，你也不必聲張，讓他們保守秘密。另外，有一位如同我現在年紀大小的少年要借路到活死人墓去訪友，你也不要阻攔，讓她過去就行。”

    丘處機雖然不明所以，但在師父面前，自然不能有任何違拗，當即答應了下來。上次未離開之時他並沒有過問全真教最近的情況，這次過來，反正閑得無聊，于是楊過開始向丘處機打探全真教的情況，並且讓他再說說江湖中的情況。丘處機面對‘恩師’，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出來放在楊過的手上。楊過一邊听，偶爾插上幾句，丘處機听了只能連連稱是。通過這番了解，楊過對江湖形勢大致了解了一下，從丘處機這兒他也大致猜到李莫愁此時還在江南。他又過問小龍女十八年前是誰把她丟下時，丘處機搖頭只道不知，楊過想了想，也沒再問，這事畢竟太久遠，需要從長計議。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丘處機的弟子說有門人求見，丘處機開始還不信‘先師’的話，現在卻有些將信將疑。他跟楊過告了個罪，然後去接近門人的匯報。

    當他接見了門人，知曉此事，並且得知一路之上並未見到‘祖師’時，一陣駭然，他沒想到‘先師’已經練成了能掐會算的神功，看來真的已經得道成仙。

    不一會兒，丘處機再一次出現在書房內，恭聲說道，“師父神機妙算，弟子遠遠不如，還請師父傳給徒兒幾招，也好光大全真聖教。”

    楊過心中暗暗發笑，卻正色肅然說道，“奇門八卦，佔乩算卦本是道門中人拿手之戲，師門上古有《易經》、《黃帝內經》此皆有妙算之功，佛雲佛渡有緣人，道也道超慧根性，你把本門的功夫精研透了，自然會有所獲益。”

    丘處機自恨愚頑不靈，不能理解‘師父’真意，只能連連點頭稱是，自此之後，倒真把打理全真教日常業務盡情放了下來，日夜鑽研玄門妙法。

    不一會兒功夫，外面傳來了叫喝聲，丘處機一時想起‘師父’的話，當下不敢怠慢，立刻向外急步走去。當他看到果然有一個面貌極其俊美的少年時，知道他一定是想去古墓之人。于是對他說道，“這個小兄弟一定是想去古墓的吧，只是古墓之人不易得見，如若見不著，還請速速離開。”說完，他又把圍住完顏若水的一干道人打發走。

    完顏若水雖然非常奇怪這個老道的舉措，不過見他並無加害之心，也就不以為意，她對丘處機問道，“敢問道長，去活死人墓該如何行走？”

    丘處機想起‘師父’的話，于是說道，“既然你想去，那貧道就讓弟子帶你過去。”說完，他對尹志平喝道，“志平，你陪這位小兄弟走一趟。”他已經隱隱看出這個少年乃是一介女子，卻沒有當面點破。

    尹志平不是瞎子，自然知曉眼前的少年乃是女扮男裝，听到師伯讓他帶此人去活死人墓，心中暗喜。他早就听得小龍女國色天香，只是無緣相見；這次又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同行，心中大感愜意，就是其他師門兄弟，也一個個臉現羨色，雖然他們都是出家的道士，但人難免會有七情六欲。

    兩人一路前行，尹志平故意走得很慢，借故跟完顏若水說些話，完顏若水對尹志平卻無任何好感，對這個羅里羅索的男人甚至產生某些反感。當尹志平還沒完沒了說個不停地時候，她對他喝道，“臭道士，請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尹志平愕然地望了她一眼，羞愧地閉上了嘴巴。兩人沿著山路一直往活死人墓走去，卻沒注意到離此大約三十丈遠的山腰處，有一雙眼楮一直在注視著他倆。

    被尹志平一路有意耽擱，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到了活死人墓前的樹林禁地前，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兩人站在樹林外面，楊過卻已經躲在了樹林里面。只听得尹志平朗聲說道，“全真教第三代道士尹志平求見小龍女！”

    完顏若水喝道，“誰讓你多嘴，你既然已經將我送到，你現在可以離去了！”

    尹志平期期艾艾地說道，“可是我沒有長輩的命令，不敢輕易離開這兒！”

    完顏若水見他食古不化，厲聲喝道，“臭道士，本少爺一路對你容忍，你卻恬不知恥，想必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就讓本少爺領教一下你全真派的武功！”說完，她從腰間抽出一物，卻是一把通體透黑的軟劍。尹志平嚇了一跳叫道，“這個姑……有話好說！”

    完顏若水又對他喝道，“沒什麼好說，識相地給我滾遠點，不要過來打擾我！”尹志平見她擺著一張寒霜臉，只好遠遠地離開。听到尹志平吃憋的聲音，楊過心中暗自叫好；不用他處罰，這個小郡主已經把尹志平臭罵了一頓。

第049章 待宰羔羊
  楊過只听得小郡主用清脆的聲音叫道，“小龍女，本少爺向你挑戰，你有種就從古墓中爬出來！”楊過听了暗暗皺眉，這個小郡主也實在無理，竟然敢如此侮辱小龍女，也不知道小龍女會否生氣。

    過了半晌，樹林一片寂靜，並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小郡主完顏若水。完顏若水心中暗怒，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武林女子居然這麼大的架子，連她堂堂郡主也不理不睬。完顏若水冷喝道，“江湖傳言小龍女有多厲害，卻不過是浪得虛名，讓人為之恥笑。！”正說話間，只見一個臉上布滿雞皮皺紋的老婦人走了出來，望著小郡主喝道，“誰在這兒無理取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小龍女的侍僕孫婆婆。

    完顏若水還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居然會走出個如此丑陋的女人，她驚聲問道，“你就是小龍女嗎？”

    孫婆婆望著這個女娃娃，奇聲問道，“你找我家姑娘有何貴干？”

    “我听說她比武招親，我就是到這兒來招親的！”完顏若水大言不慚地說了出來。

    孫婆婆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如果你勝了我，我家姑娘自會與你相見。”說完，她又對完顏若水喝道，“先報上你的名字，老身從不跟無名小卒動手！”

    完顏若水銀牙一咬喝道，“少爺完顏是也，老人家，看招！”她也不加理讓，挺著軟劍向孫婆婆刺了過去。只見軟劍好似黑蛇一般，劍劍不離孫婆婆周身大穴，端得狠辣無比。孫婆婆喝道，“好劍法，你的劍法從何學來？”

    完顏若水的這套劍法乃是從耶律雄那兒學來，見它居然對付不了老婦人，連忙又改成靈慧師太的靈逸劍法，靈逸劍法以輕、快、活見長，劍劍相聯，毫無停手，卻也最耗心力。如果久攻不下，那時被對方反撲的話，那就極為危險。完顏若水想以快佔住主動；豈知孫婆婆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只與她纏斗，弄得完顏若水有力也好象使不出來一般。

    楊過看到尹志平悄悄地走近，他從地上拾起一粒小石子，運用彈指神功向尹志平彈了過去，尹志平听到破風聲，卻不知道目標是他，正要張望之際，石子已經打到了他的麻穴，他還來不及悶哼一聲，已經軟軟地倒在草叢當中。

    孫婆婆見完顏若水實在難纏得很，一邊斗，一邊跟她說道，“姑娘，你到這兒究竟所為何事，如果不老實說來，那老身就不跟你玩了。”

    完顏若水見女扮男裝已經被她識破，只好答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見一下小龍女，見過一面之後，我立刻離開這兒。”

    孫婆婆向後躍開，然後說道，“我家姑娘不見生客，姑娘請回吧！”說完，她也不等完顏若水回答，徑自向里走去，又回到了古墓當中。完顏若水何曾被人如此瞧不起，她奮力向林中追了過去，並大叫道，“她不想見我，難道我不會進去找她嗎？”

    就在此時，只听得一片嗡嗡聲起。楊過一听，趕緊伏在地上，以免遭遇玉蜂襲擊，可是再一想，如果完顏若水被玉蜂一叮，說不定中毒後就成了白痴，以後反抗蒙古的侵略就少了一個幫手。這樣一想，他手指一彈，一枚小石子破空而出，完顏若水還不知怎麼回事，跟尹志平一樣，軟軟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當然以完顏若水的功夫原本不會那麼容易著道，只不過空中的嗡嗡聲掩蓋了小石的破空聲，再加了楊過本是宗師級的人物，又以有心算無心，這才一招得手。

    楊過撲上去，把完顏若水壓在身下，只見玉蜂鋪天蓋地飛來，正準備迎頭痛擊這個膽敢闖進禁進的侵犯者。楊過也不想傷害小龍女的玉蜂，運足內功，對著蜂群狂吹過去，群蜂好象在空氣中遇到強台風一般，被吹得跌跌撞撞地只想逃走；大概吹了片晌，那些玉蜂對這股‘暖氣流’也怕了，紛紛逃走。楊過這才箭一般地把完顏若水抱出了禁地，來到外面的樹林處。

    他真是沒想到，跟蹤這個小郡主到了這兒，卻依然沒有見到小龍女。當然如果他要硬闖進去的話，也不無可能，想了想，他決定以救命恩人的方式出現在完顏若水的面前。

    等到完顏若水幽幽醒了過來，卻發現她躺在一間好象道觀的房間內，房間內掛著很多奇怪的畫符。同一時刻，她也發現了在離她不遠的八仙桌前坐著一個少年。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她。她坐了起來，卻發現此時的她已經換穿了一身道袍，她一聲大叫，厲聲喝道，“我的衣服呢？”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人撫摸，甚至可能失身，她差點就要大哭起來。

    少年笑吟吟地站了起來，對她說道，“你的衣服弄髒了，沒辦法再穿，只好委屈你一下穿身道袍。”

    望著少年臉上可恨的笑意，完顏若水真不知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已經完了，她低聲問道，“是誰幫我換的衣物？”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楊過，憑著現在是全真教‘祖師’的地位，他輕易地搞到了一些化妝藥品，把自己化妝了一下，讓完顏若水不至認出自己，他走近她，在床前坐了下來，說道，“這兒沒有別人，自然是我幫你換的衣！”

    完顏若水真想殺了他，然後再自殺，只是想到復國大計還未開始，卻大意失了荊州，她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這個臭道士，現在居然還在肆意輕薄她。

    望著完顏若水好象要吃人的眼神，楊過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殺人的眼神望著我？”完顏若水的心開始往下沉，她發覺眼前的少年絕對不簡單，另外她還發現一件可怕的事，她的內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成了待宰的羔羊…

第050章 賣身契約
  完顏若水坐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道，“你究竟想干什麼？”

    楊過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想干什麼，只想跟你簽個契約，讓你成為我的女奴！”想到完顏若水居然要讓他成為她一生的奴僕，他立刻就想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

    完顏若水臉色劇變，這個可惡的家伙居然想讓她成為他的奴婢，他簡值就在做黃梁美夢。“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完顏若水幾乎是以鄙夷的目光望著這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那你說說你是誰？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楊過繼續調侃道。對這個異邦少女，他說不上什麼好感，畢竟以前女真人對待漢人可不是那麼友好，他再怎麼著也應該報復一下。雖然他原來的打算是幫她一把，後來一想，不如直接地控制好，否則這個叫完顏若水的女孩一反悔，攻打起宋朝來，那豈不是養虎為患，貽害萬年？

    完顏若水思慮再三，最終決定透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東北王的女兒，完顏若水郡主，如果你放了我的話，我會讓父親給你很多黃金，並且封你作大官！”她滿以為這樣一句話至少可以嚇得他不會再為難她。

    楊過故意說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了，那我還說我是大宋天子，你現在的身份也就適合給我當侍婢。”完顏若水听了，在心中大罵他混蛋，可是嘴中卻不敢說出，既然對方能夠點她的穴道，讓她全身的內功消失，就證明他一定是武林高手。再一看房間的擺設與布置，她冷聲喝道，“想不到你們全真教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朝廷作對，你知道綁架郡主是什麼罪行嗎？那是滅族死罪！”

    楊過把手托著完顏若水的下巴嘖嘖說道，“好厲害的一張嘴皮子，只可惜少爺根本就不相信你是什麼王爺之後！”完顏若水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少女，此時只能任由他輕薄，雖然也想逃走，只是現在坐臥在床前，又能逃到哪去？也就在說話的當兒，她也試探了一下身體，發現沒有異樣這才放心。只是目前的狀況不容樂觀，說不得眼前的少年某一時刻就會獸性大發，到時她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她心中暗想，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珠，再慢慢地折磨死他！他一定在自己不醒人事的時候偷看了她的處女身子。

    楊過望著她的櫻桃小口，不禁意動，向前湊了過去，輕輕地在她的朱唇上親了親。完顏若水哆嗦了一下，淚水一下就流了下來，她知道再任由這樣下去，清白一定保不住。不過她卻下定了決心，只要自己不死，一定要讓全真教滿門滅絕，現在卻只能逆來順受。她把頭晃開，露出淒慘的笑容說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身子，我現在就給你好嗎？”女真族本是由原始部族直接進化而來，對于兩性關系原本也不怎麼在意，只是接受了中原文化以後，尤其是一些貴族子弟，也開始信奉起三綱五常，三從四德起來，完顏若水就是其中之一，好在中毒不深，此時也抱了無所謂的態度。

    楊過倒是愣了一下，不知她為何說起這事，不由自主地把托著她下巴的手放開了。完顏若水的眼淚不爭氣地又流了下來，然後咬牙說道，“我把身子給了你之後，你就放了我好嗎？否則我寧死不從！”

    楊過嘆道，“我現在不需要你的身體，我只要你給我寫一份賣身契約，在契約書上寫到你已經賣身于我，不經我的同意，永世不能贖身。”

    這種條件簡值更可恥百倍，以堂堂郡主的身份去給人當奴婢，也除了皇帝才有這種特權。完顏若水知道此時不是爭面子的時候，她都已經決定獻身，還在乎簽上這麼個契約？如果他到時真敢拿出來，那他才是自討苦吃，滿門抄斬。她看也不看地就在賣身契約書上把名字簽了，然後對楊過說道，“契約我已經簽好了！”

    楊過拿著契約書滿意地說道，“果然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有成為好侍婢的潛質，從現在開始你就可以開始履行你的職責了！”說完，他指著背部對完顏若水說道，“先給我松松筋骨，我想這一點你總該不會陌生吧？”

    完顏若水听了，氣鼓鼓地在他背部胡亂捏了起來，弄得楊過哎喲直叫喚，完顏若水這才放手。楊過一把抓過她的手說道，“你這雙手也是縴縴柔指，怎麼就下得那麼狠的手，難道想謀殺親夫嗎？小心我拉你去陪葬！”完顏若水死死地盯著他，臉上充滿了仇恨。

    楊過冷聲問道，“你看清我是誰了嗎？怎麼用這種惡毒的眼神望著我？”

    完顏若水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立刻駭然問道，“你是小九，你是小九那個王八蛋！”說完，舉起粉拳以不可理喻的力量向他打了過來。

    楊過雖然不怕她打，就是再打一萬下對他來說也毫發無損，不過這畢竟是令人不快的事情，男人怎麼能被女人打呢？即使她是公主或者郡主。他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喝道，“你鬧夠了沒有？”制止了她的沖動後，他微微笑道，“還記得你讓我簽下賣身契約嗎？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完顏若水好象抓住救命草一樣說道，“你已經首先賣身給我了，我不能再賣身給你？我們的契約還沒有解除！”

    楊過哈哈笑道，“我什麼時候賣身給你了？賣身給你的人是小九，可不是我楊過！而現在賣身給我楊過的人可是你完顏若水，白紙黑字，你想賴也賴不了！”說完，還把契約書揚了揚，滿臉的得意。完顏若水臉色變得一片慘白，“你這個混蛋，你這輩子也休想讓我成為你的女奴！”想到她居然被他騙了，她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鑿其骨。

    楊過把她推倒在床上，笑道，“你剛才不是準備獻身侍候我嗎？我已經來了！”完顏若水露出驚恐的眼神，然後一下子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