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50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10

三國王者 第八部 入主中原 第六章 拜見徐母
聽了孫燦的推遲,陳雲卻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


孫燦再次藉口推遲,陳雲還想說話,就聽文路搶先道:“酸死了,酸死了。一個臭書生,一個奸商,哪有那麼多酸不溜糾的話說。救人的是他,又不是這位書生,謝他幹嗎。再說人家都已經說不用計較了,何必多此一舉。”


孫燦順桿上樹,忙道:“這位兄台說的是,這點小事不必拘禮,也省得外人說我們迂腐,做作。”他的話好像略有所指。


陳雲眼中閃過一絲微怒,笑道:“公子,說的是,說的是。”頓了一頓,又道:“這一路不大安全,不知公子可願送我們一程?”


“沒問題!”孫燦微笑的說道,心裡也打算在這段時間裡,探探對方的口風。


當然陳雲也打了相同的想法。


一路上,兩人勾心鬥角處處話中有話,都想從對方口中套出點什麼。


奈何勾心鬥角非孫燦強項,說出的話無法達到預料中的效果,只知道陳雲來至關中一代,是當地的大商賈,因為荊州福利好,才舉家遷至荊州,打算在荊州重新開始為家業拚鬥。


不過,他的這番話孫燦壓根不信,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早已有戒心的孫燦,還是從中發現了一些貓膩。


孫燦發現真正讓陳雲感興趣的不是自己,而是趙雲和典韋。他常常問趙雲,空有一聲武藝為何不從軍,好像很想讓趙雲從軍的樣子,那熱心的程度實在讓人費解。


到達了平輿,陳雲大方的在酒樓擺了一桌宴席,請孫燦他們,那文路也不知為何,一起湊了過來。


本來,孫燦以為他們是一夥的,但是多日的相處,發現文路率真無邪,決不可能是陳雲這類愛耍心機的同類,不然,不出一日,孫燦便可從文路口中將陳雲所有的心計通通打探出來。


宴席上,沒有動用心機。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無法探得什麼消息,也許是為了給眾人留下一個好印象,陳雲表現的非常客氣,沒有在對孫燦他們問這問那,只是熱情的招呼眾人吃喝,很有大商賈的風範。


宴會結束後,孫燦等人就告別了陳雲和文路,向目的地穎上趕去。


在出發前,孫燦特別吩咐“秘營”北斗第七天關破軍星君搖光,前去跟蹤陳雲,並且讓北斗第六北極武曲星君開陽去關中調查陳雲的一切。


路上,孫燦腦中一直想著陳雲,想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個處處透露著神秘的人物,讓孫燦有種錯覺,覺得此人將家業轉入荊州一定沒安好心。


“主公,在想什麼呢?”趙雲見孫燦有些悶悶不樂,關心的問道。


孫燦搖了搖頭,道:“子龍,你覺得陳雲是個怎麼樣的人?”


趙雲略微一想,就得出了答案,“是一個熱情大方的商賈,和尋常見的吝嗇商人大不一樣。就是熱情過了頭,有些囉嗦。”


孫燦暗道:“就連心細的子龍,都未發覺。這陳雲的城府比想像中的高很多啊!”


掠過此事不提。


孫燦一行人經過數日的跋涉,來到了穎上縣,顧不得用餐,立刻訊問路人徐老夫人的住處。


不知為何,徐老夫人在當地很有名氣,只是隨便詢問了一個路人,就立刻得到了準確的住址。


來到一處偏僻的房屋前,一陣孩子的嬉鬧聲傳來。


原來,徐老夫人早年是位大家閨秀,也算是飽讀詩書,她見村子裡請不起教書先生,就自己在家開了個小私塾,教村裡的孩子學習。


此舉深得村中百姓的敬慕,因此,在這小村莊徐老夫人也頗有名望。


“老夫人在家嗎?”孫燦親自扣門。


不一會兒,一個非常有精神的老婦人走了出來,見孫燦等人衣著華貴,便恭敬的說道:“不知諸位找民婦何事啊!”


孫燦上前拜道:“荊州孫燦見過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神情一陣錯愕,她哪裡想得到堂堂鎮南將軍,荊淮霸主,會來此偏僻小村,並且親自上門拜會於她,連忙道:“折煞老身,折煞老身了。大人乃荊淮之主,千金之體。豈能對我一個婦人行此大禮。”


她見孫燦一行人非常簡便,心知是輕裝而來。徐老夫人雖為女流,但識大體,名事理,知道孫燦的安危關乎於荊淮數百萬百姓的安危,不敢怠慢,急忙請孫燦入內堂敘話。


賓主各坐,茶水用畢。


徐老夫人恭敬的說道:“舍下簡陋,怠慢大將軍之處還望見量。不知將軍不遠千里來尋老身所謂何事?”


孫燦答道:“令嗣徐元直,乃世之奇才也。燦有心求之,可天運不佳,未能早一步遇得元直,使其投入劉玄德的麾下效力,幫助劉表對抗我軍。


不久前,我軍破襄陽,令嗣徐元直也被荊州降將張誠擒得,現在我軍軍營之內。燦愛之才華,曾十餘次真心相請,可元直次次都嚴聲拒絕。燦不願元直才華就此埋沒,特來請徐老夫人,能夠勸說一二。”


徐老夫人道:“劉玄德何許人也。”


劉備此刻名聲不大,即無虎牢三英,又無皇叔加冕,身平除了在徐州有些仁義之名外又未乾任何大事情,徐老夫人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也不足為奇。


但孫燦也非人後嚼人口舌的小人,如實說道:“劉備弘毅寬厚,知人待士,寬仁有度,能得人死力,有高祖之風。計謀韜略非他之長,但折而不撓,有成大氣之風度,可謂一番名主也。”


徐老夫人其實早就從家書中聽過徐庶說劉備的為人,先前裝做不知,為了就是考驗孫燦是否有容人之能,見他言語未詆毀劉備也就和氣說道:“我兒在信中說劉備乃真名主,老身也曾託人去徐州打聽劉備的作為。那兒百姓皆說他有堯、舜之風,懷禹、湯之德,此言雖有誇張之處,但也可見劉備乃賢明之主。既然大將軍也說劉備為名主,吾兒輔之,得其主也。其不叛投,乃忠臣所為。大將軍何以讓老身將我兒推入無義之地。”


孫燦是否可以說服徐老夫人請看下章“百姓重於一切”。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6-29 16:12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31
第七章 百姓重於一切
聽了徐老夫人的話,孫燦不由對面前的這位老人家生出一絲敬佩之情。若是換到尋常婦人,恐怕此刻早已淚流滿面,想盡一切辦法為他的孩子開脫,援救。向徐老夫人這樣冷靜又理智的卻是少之又少。

“亞父說的不錯,徐老夫人確實是一位識大體,明事理的奇婦人。”孫燦心中暗讚,但也沒有因此而放棄。

他微微一笑,道:“徐老夫人所言有幾分道理。冒昧問一句,燦為人在老夫人心中是何等人?”

徐老夫人沉吟片刻,孫燦為人自然不用的說,不說他當年的事蹟,當以汝南的政績來說就足以冠上明主二字。她一身未離汝南半步,汝南的從繁到衰,又因為孫燦的到來從衰至繁卻是她親身經歷體會的,寐良心的話她說不出口,只好道:“大將軍才幹無雙,荊淮一地,數百萬百姓無不對大將軍的仁義感恩戴德,世上更有傳言‘將軍領地無飢民’一說,真明主也。”

孫燦繼續道:比之劉玄德又如何?”

“這個……”徐老夫人有些猶豫,這種事情沒得比,孫燦十七歲領兵為國征戰,後來又除惡賊張讓、兩刺國賊董卓、洛陽追擊等等,至於劉備除了空有一身仁義之名,但卻無一樣值得一提的事情。不過,徐老夫人不願弱了聲勢,便道:“二人皆為正直、仁義之輩,正直、仁義全在於心,大仁是仁,小仁亦是仁,只能說是並駕齊驅,無法分出高下。”

孫燦聞言微微一嘆:“是啊!劉玄德的為人燦也相當傾慕,可惜如此一來,苦得就是蒼生百姓了。”

徐老夫人皺著眉頭問道:“大將軍這話從何說起?”

孫燦長嘆道:“一位名主,能給天下蒼生帶來福祉;兩位名主,給天下蒼生帶來的卻是動亂;三位名主,給天下蒼生帶來的是殺戮;四位名主,給天下蒼生帶來的則是無窮無盡的浩劫……若是在有五位、六位那麼天下蒼生將會再度陷入春秋時期,那種戰爭伴隨混亂,動盪伴隨殺戮,強者生、弱者亡、智者興、愚者衰的亂世。”

徐老夫人默然無語。

孫燦道:“根據統計,春秋時期七國紛爭,平均每年戰死之士兵高達近數十萬之眾,受到混亂的百姓是這數字的數十倍以上。我大漢至黃巾之亂開始,經董賊亂朝,至諸侯紛爭。大漢國力日漸下降,百姓四處避禍,民不聊生。此刻若有一名主,即可力挽狂瀾,一統天下,重振漢武雄風。

可是,時世造英雄,英雄造時勢。在這動亂之即,天下諸侯蜂擁而起,北方袁紹如日中天,中原曹操挾天下而令諸侯,江東孫策,一統江東指日可待。交州士燮,坐地為王。益州劉璋不行朝事,米賊張魯作威作福,涼州馬騰稱王稱霸。劉備雖無寸土寸地,但為人折而不撓,終不為下者。

試問,老夫人如今之勢,如何才能讓天下蒼生少受苦難?如何讓天下百姓過上安逸的生活?漢武雄風何時才能再現?”

徐老夫人思慮的許久,道:“要想天下太平,就必須向高祖一樣,一統天下,只有天下一統,百姓才有好日子過。”

“沒錯!”孫燦認可道:“只有天下一統,才能揚我大漢國威。可是,天下名主非一個、二個,各個謀臣武將都跟隨著自己心目中的名主,各自為戰。如此,只會拖延天下一統的時間,只會讓更多的百姓受苦。

希望老夫人能明白這點,說服令嗣歸降孫燦,幫助孫燦早日一統天下,減少大漢的傷亡。”

徐老夫人冷聲道:“正如大將軍所言,天下名主非你一個,為何只有你能一統天下?”

孫燦傲然道:“正是如此,若想天下早日一統,非我孫燦不可。當今世上諸侯群起,共有袁紹、曹操、孫策、劉璋、劉繇、張魯、士燮、劉備以及孫某。

袁紹實力最強,當之無愧天下第一諸侯,但其為人如何徐老夫人應該知道一二,此人野心極大,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對文人雅士可敬若上賓,對尋常百姓卻視如豬狗。若他一統天下是否會尊奉漢室不說,對天下百姓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

曹操世之英雄,挾天子以令諸侯。奈何時運不佳,位於四戰之地,前後被袁紹與孫某卡死,不容發展,實力弱小,否則也可成就不世霸業。如今,雖未到山窮水盡之地,但要想成就霸業以是難上加難,除非他有魄力棄車保帥,不然難成大業。

孫策也可為一方雄主,有項籍之風,但江東人口稀薄,民風闇弱,又有山越為患,難能大事,何況孫策至剛,至剛而烈,殺氣過重,覺非統天下之才。

劉璋、劉繇、張魯、士燮四人皆為跳樑小丑,不值得一提。

劉備折而不撓,終不為下者,確實是一代名主,可是,名主又如何?如今他無權無勢,連根據之地都沒有。他若想一統天下,必須重新開始打拚奮鬥。試問,天下大局幾乎以定,劉備從頭打拚,需要幾年時間才能一統天下。毫不誇張的說一句,有孫某和曹操在他劉備六十年內,絕無一統天下的可能。

至於六十年以後的事情,孫某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大漢經過六十年的戰亂,人口巨減,土地荒蕪,瘟疫四起。我大漢國力銳減,最後只會便宜四方異族。若那時四方異族一起攻入漢,我大漢子民勢必遭受異族欺凌而無力還擊。

在說孫某,孫某如今是天下第二諸侯,實力強盛。只要能夠打敗袁紹入主中原,如果一切順利僅須十五載左右,就可一統大漢。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孫某這方,想要讓天下蒼生少受苦難,捨我其誰?”

徐老夫人臉上陰晴不定,孫燦的分析很詳細,雖然許多地方她聽不懂,聽不明白,但是大致內容還是理解了,尤其是劉備的時勢分析,孫燦說的最詳細,她也聽的最明白。

依照目前的形勢,劉備幾乎沒有重新發展的可能。

孫燦柔聲道:“劉備軍現在的局勢,不言而明。自從襄陽一戰以後,他究竟是生是死,都無從得知。

誰也無法代替百姓,誰也沒有資格代替百姓。但是一個人的抉擇卻可以改變天下百姓的命運。如果令嗣加入孫燦麾下,那孫燦就更有希望一統天下,讓百姓過上安逸的日子。其實,孫某和劉備絕非並駕齊驅,無法分出高下。

孫某有實力,而劉備沒有。孫某有一統天下的機會,而劉備沒有。如果孫某一統天下的幾率有五成,那麼劉備一統天下的幾率將半成不到。

孰強孰弱一望可知。

令嗣不降,是大忠之表現,亦是愚忠之行為。以如今形勢來說,令嗣在劉備麾下只會延長天下一統的時間,延長一年也就意味著千萬百姓將會再受一年的戰火侵蝕。

孫燦無法代表任何人,但是除孫燦外確實無人有實力一統天下。”

長篇大論說的孫燦口乾舌躁,一閉語就將面前的茶水灌下。

徐老夫人沉默了許久,嘆道:“是非黑白,老身不懂。大將軍的話,老身也只是聽明白一半。不過,老身也清楚當世只有大將軍和劉玄德最為賢德,誰一統天下,對百姓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這樣吧,老身隨大將軍回去,將大將軍的話全部告訴我兒,讓他來分析。老身是平民百姓,既不會向著將軍,也不會向著劉備。那位對我們平民百姓最有利,老身就勸說我兒輔佐哪位!”

有了徐老夫人這句話孫燦的心也就定了下來。

當夜,孫燦在徐老夫人這裡住了一宿,次日清晨,就趕往襄陽。

徐老夫人年事以高自然不能騎馬,因此,就將自己拌書生時帶來的馬車讓於她,自己掣馬而行。

用了兩倍的時間,終於到達了襄陽。

徐老夫人愛子心切,不顧勞頓,立刻要求見徐庶。

孫燦體諒母親的心情,立刻讓人將徐老夫人帶去見徐庶,並且給了他們一天的時間相聚,直到次日正午,孫燦才召見徐庶。

徐庶的精神起原來好了許多,兩人客套了一番。就聽徐庶道:“想不到大將軍挺會強詞奪理的嘛?”

“呵呵!”對徐老夫人的那番話,孫燦確實有些地方說的比較生硬,笑了笑,道:“一點點而已,但並非不符合實際。不過,我知道你從來沒有站在百姓的角度上去想事情,你所想的就是如何發展自己的才華,如何幫助劉備一統天下。從來沒有想過,劉備是否有機會一統天下,是否有實力一統天下。劉備一統天下會有多少人為之喪命,會有多少百姓陷入戰火之中。”

“難道你一統天下就不會有少人為之喪命?不會有百姓陷入戰火之中?”徐庶冷聲反問。

“有!”孫燦並沒有否認,接著說道:“但是我有實力將傷亡減至最少。而劉備不行,實力太過懸殊。他一個無兵無地,乃天下最末流的諸侯。即便有潛力發展起來,但也失去了先機,如何能向孫某一樣將傷亡減至最少?”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31
第八章 一次賭博
孫燦的話讓徐庶無法反駁,孫燦說的沒錯,自從他歸順劉備以後,想的就是劉備應該怎麼怎麼發展,應該怎麼怎麼壯大,從來都沒有想過劉備是否可以一統天下,因為在他的潛意思裡,只有劉備才有資格一統天下,擔任天下之主。至於需要幾年,百姓怎麼樣,他更不會去想。

其實這樣無可厚非,但是一被說明了,向徐庶這種以仁為本的人,就覺得很不是滋味,非常的尷尬。

畢竟,一個立志拯救萬民的人,突然發覺自己幹的事情將會給天下帶來無盡的殺戮後,那種心情是無法言語的。

有些事情太明白也不是一件好事,正所謂難得糊塗,可是徐庶太過聰慧,孫燦的話雖然生硬,有些地方過於自誇,但說得卻是事實。

天下大亂,百姓的傷亡是一定的。只有經過戰火的洗禮,才能迎接新的生活。只有一統天下才能結束紛爭,這個道理徐庶在出山的時候就明白,但是他只考慮到了結果,卻未考慮到過程。只是想到一統天下後,百姓會如何如何的美好,沒有想過天下未一統時的百姓將會多麼的悲慘,沒有想過天下要怎麼樣才能儘早一統。

依照眼前的局勢,袁紹那人色厲膽薄,對百姓如視豬狗,可以忽略不說,孫燦實是第一諸侯,如果真能入主中原,那麼十五年取得天下並非不可能。

而劉備無論怎麼發展也不可能到達孫燦這一地步。哪怕時運再好,他想要在這無兵無權的情況下一統天下,最少也要五、六十年,差距還真不是一丁半點。在這三十年裡又有多少百姓死於非命,又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

此時此刻,徐庶完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投奔孫燦就是不忠,如果不投奔孫燦就等於坐視百姓限於危難而不顧,這決非他的作為。

孫燦這時說道:“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孫某雖然以取得天下為目標,但不忘六字‘百姓重於一切’,只有重於百姓,才能在取得天下之餘,能受到百姓的愛戴。亂世中真正受苦的只有百姓而已,能早一日讓他們脫離苦海,何必為了小忠小義,而延長天下一統的時間,將這些無辜的百姓捲入戰火中呢?

孫某不能肯定最後取得天下之人就是孫某,但是不可否認孫某的希望最大,也最有這個實力。

孫燦不敢自稱明主,但是劉備能做到的一切孫燦也能做到,我孫燦可以做到的事情劉備卻不一定做得到。”

徐庶的心有些動搖了,對於孫燦,徐庶一直都抱有好感,孫燦連續十餘次的屈身相請,也讓他感動非常。如今,他母親勸他遵從百姓大義,孫燦又以百姓大義來施壓,一連串的攻擊,讓他的心底防線開始動搖起來。

“我應該怎麼做,主公對我禮遇有佳,恩重如山,如何能叛。但孫燦說的確實不錯,只有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一統天下,也只有他有實力將大漢的傷亡減至最低。究竟應該為了忠義,視千萬百姓的生死於不顧?還是應該為了大漢儘早一統,為了大漢百姓少受苦難而歸降孫燦?”兩個想法在他腦中來回爭鬥,分別左右著他的思維。

如何抉擇,讓他痛苦不堪。

苦思許久,最後還是想起了他娘的話,“我兒習儒學業,日有進益,為的就是拯救萬民與水火之中。吾兒聰慧自有決斷。”

徐庶長嘆了口氣,道:“也罷!降就降吧,論才智,能力你確實遠在劉備之上,論實力劉備也無法和你相比,到仁德你也不弱於他。他日若真能一統天下,光復漢室,希望大將軍能緊記今日之言,善待百姓。將軍的最有希望打動了在下,在下就以餘下的生命賭一把吧,這一局我賭將軍勝。”

“元直能夠說出這話,我十分感動”孫燦確實為這句話而激動不已,其實他先前的話可以說是未發生的空話,一切的前提都要在打敗袁紹,入主中原以後。如果他真的入主中原,他在說此話就沒有任何問題,但此刻說來,唯一有說服力的就是“可能”二字,但是這“可能”是建設在劉備的不可能之上。

而徐庶賭得就是這個可能。

“能得到元直的投效,是我孫燦的無上榮光。我現在借我孫家列祖列宗之名立誓:若我孫燦能一統天下,光復漢室,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一位百姓。勢必輔佐陛下,為天下蒼生謀求福祉。”

“還有日後若遇上劉備軍,請贖在下無顏與其為敵。”徐庶終於說出了一個條件。

“當然沒有問題!”孫燦微笑的答應,對於他來說,所忌憚的惟有勢大的袁紹,跟深藏不漏的曹操而已。雖然曹操如今處在弱勢,但他那雄才偉略足以讓孫燦不敢小覷,至於劉備顯然要差上曹操一個檔次。

建安三年,對孫燦來說,是好運接踵而來的好年份。

徐庶歸降不久,劉巴便來相投,隨後又陸續有數位荊襄文士相投,大大的填補了荊州職位的空缺。

建安三年,(公元一九九年)八月。

“大人,你要查的消息都查好了。”開陽向孫燦回報自己探察的結果。

“哦!那陳雲到底何許人?”孫燦在密室中接見了開陽,開陽是“秘營”中的六星北極武曲星君,年前奉命去調查居住在關中的商賈陳雲。

“陳雲四十六歲,冀州廣平人氏,三十年前來至關中,娶商販之女王氏為妻。陳雲利用嫁妝,在關中打拚,以倒賣私鹽發家,用了二十六的時光,成為關中聞名暇耳的富商。年前流傳他打算入北地發展,他本人也去北地探察了一番,不知為何。從北地回來後,就大勢變賣家財,轉入荊州發展。如今,我在荊襄一地開設了三家米鋪,三家藥材鋪,生意不錯,但遠非關中紅火。”開陽以緩和的語氣向孫燦報告自己探聽來的消息。

“北地?”孫燦心聲警惕,道:“陳雲從北地回來後是什麼表情?”

開陽道:“興高采烈,據說他在一次醉酒後說自己有望成為大漢第一商賈。”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32
第九章 刨根揪底
聽了開陽的話,孫燦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酒後吐真言,陳雲在醉酒後說他有望成為大漢第一商賈,此話應該不是隨口胡謅。

陳家產業雖大,但離天下四商的甄、衛、麋、陳還有一段距離,要想超越他們談何容易?何況,甄、衛、麋、陳四商各個都有百年以上的歷史,又豈是陳雲說超過就超過的?

孫燦稟退了開陽,獨自思考了起來。

“為什麼陳雲會說出如此不符合實際的大話?陳雲為什麼要放棄自己三十年打拚下來的基業,來荊州謀求發展?雖然荊州福利好,但放棄自己的關係網,來荊州發展一些不符合實際的產業,無疑是放棄百萬家財的商賈身份,改行當一個小商販的愚蠢舉動。試問一個奮鬥了三十年的商人,會幹出如此傻事嗎?”

一個個的問題在他的腦中盤旋,想也許久,孫燦斷定此人一定別有用心,說不定就是北方來的密探。

“來人,把賈主簿叫來!”這個時候孫燦想起了賈詡,對付這類事情賈詡是最在行不過了。

“主公!”聞訊趕來的賈詡對孫燦微微行了一禮,站在一旁。

“坐!”孫燦熱情的讓賈詡坐在他的對面,說道:“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你去查查。也許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賈詡微微一笑,立功的機會又來了,他雖然不去與別人爭功,但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立功的機會,也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在孫燦面前展示自己才能的機會。看了孫燦一眼,道:“主公儘管吩咐。”

孫燦將陳雲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賈詡的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查找領地內一切潛在的威脅是他和“毒士營”的本份工作,如今陳雲是誰他都不知道,現在陳雲有了嫌疑無疑是他失職的表現。

賈詡離席惶恐道:“臣下辦事不利,對陳雲此人的存在絲毫不知,實在該死。賈詡甘願領罪,受罰。”

“好了!這事情並非你的錯。”孫燦知道此事於賈詡無關,若在淮南賈詡可稱辦事不利,但此刻處於荊州。荊州新定,民心不穩,百姓繁雜,各項利民利商的指令頒布後,各地百姓商人蜂擁而入。

人數實在太多,無法一一節制。各方探子也趁虛而入。賈詡的任務重中之重,在最近的時間裡,關是敵方密探,賈詡就秘密處決了百餘人。

各別的漏網之魚,孫燦還是能理解的,招呼賈詡坐下,繼續道:“當務之急,就是要確認陳雲此人是否有鬼,他是奉誰的命令來荊州潛伏的。”

賈詡謝過孫燦的寬恕之恩,坐回原位,想了會兒分析道:“臣下聽主公所言,也覺得這個陳雲大有問題。此人說他有望成為大漢第一商賈,這話值得商討。眾所周知,在我大漢商人地位向來底下。天下四商的甄、衛、麋、陳之所以能夠名揚天下,主要有兩點:

其一、根深蒂固,甄家在大漢有兩百年的歷史,衛家也有一百五十年左右,即便最差的陳家,也有百年的歷史。

其二、依附於諸侯,利用諸侯來壯大自己。好比支持我軍的甄家,支持曹操的衛家,都是利用關係施行商業壟斷,從而謀取福利。

陳雲從尚才不過三十餘載,說道商業地位連麋、陳二家都遠遠不極。要想成為大漢第一商賈唯一的辦法也只有依附於諸侯,借助諸侯的實力發展自己。

陳雲還未和我軍打過交道,沒有與我軍有過任何協議,可排除依附於我軍的可能。曹操已經有了衛家,再說曹操此刻還無力與我軍為敵,唯一能夠資助陳雲的也只有北方袁紹,也只有他才有實力讓陳雲成為大漢第一商賈。

如此,正和陳雲去過北地的事情對上。若是在下所料不差,陳雲必然是袁紹在我荊州潛伏的探子。”

賈詡分析的頭頭是道,沒有什麼遺漏之處。

孫燦聽得頻頻點頭,自己選擇賈詡來管理這些暗事,果然是個正確是決定。賈詡可以憑藉一些細小的東西,抓住對方的把柄,他出色的洞悉人心的本領,可以輕易的把握對方的動向,從而作出最明智的決定。而且賈詡辦事,兢兢業業,一絲不苟處理事情認真的態度,全軍上下也許只有廢寢忘食的荀彧可以於之相比。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如果可以利用就留著他,不能的話就讓他消失。”對於敵手,孫燦向來不會心軟。

“屬下明白。”賈詡冷聲領命而去。

孫燦在賈詡走後,就翻閱起案桌上的三堆政務,依照慣例,孫燦拿起中間的一疊參閱了起來。

在這點上心細的馬良處理的非常好,馬良自從歸順孫燦後,孫燦見他對政務處理的非常得當,在軍事謀略也非常有見地,就任命他為從事,協助他處理事物。

馬良習慣將文件分為三類,中間的是做重要的政務和軍務,非孫燦親自處理不可。而右邊是並不是很重要的政務,左邊是不很重要的軍務。

如果孫燦有事,無暇處理左右兩邊的事情的話,當夜這些東西都會出現在荀彧跟郭嘉的桌上,讓他們處理。

不過,孫燦很少拉下公務,除非必要他情願夜不歸宿,也不會將自己的政務留給他人。

畢竟,要駕御麾下的眾多奇才,令他們心服,決非一個貪圖享樂的人可以辦到的。身為君主如果不能以身做責,憑什麼讓荀彧、郭嘉、賈詡等奇才對你死心塌地。難不成他們的腦袋都秀逗了?自己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幹活,而主君只是在一旁動動嘴皮,適宜瀟灑,誰還會一條心的為這種主公死心塌地的幹活?

只要不是迂腐之極的人,都會心生不滿。

諸事處理完畢,孫燦伸著懶腰走出議事廳,衝著在屋外盡忠職守的許諸笑了笑,一起向府衙外走去。

穿過前院,突然一陣喧嘩聲從旁邊的偏院傳來,孫燦看了許諸一眼,道:“去看看!”

偏院,三十來號人聚集在一起圍成一個大圈。

圈中有兩人一個壯漢骨骼高大,全身充滿爆炸性的肌肉,另一個身材高窕,全身筋骨緊崩,非常結實的青年。

那壯漢道:“樊山,你這傢伙別欺人太甚,我們許門中人可不是好惹的。”

樊山冷聲道:“許衛,是許強自己不聽我號令,我以軍法責罰,何錯之有。”

許衛怒道:“是你自己偏心,怎能怪許強不尊你的號令?再說,你不過就是比我們早來幾日,有何資格在我們頭作威作福。保護主公憑得是實力,不是資格。”

樊山握緊拳頭,怒瞪著許衛喝道:“你以為個子大,實力就一定強?”

許衛揮舞著拳頭,挑釁道:“不服,比比!”

樊山也挽起雙袖,喝道:“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

兩人同時擺起了架勢,許衛是一個正規的攻擊馬步,顯然基本功相當的紮實。樊山雙腳丁八字步站立,這種架勢應該偏於腿功。

樊山前足輕點地面,大喝一聲,鼓足了力量向許衛發出了攻勢,右腿如疾風般的掃向許衛的大腿。

許衛對自己的下盤功夫相當自信,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招。

“嘭”的一聲,左大腿的外側被樊山踢中,許衛頓時感覺自己的大腿,像是被碗口大的木棍擊中一樣,不但疼痛刺骨,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心中大驚之下,立刻收起輕敵的念頭。

不在禮讓,搶先發起攻勢,大邁一步,一計重拳很很的向樊山的臉上砸去。樊山滑步避過,在一腳重重的踢在許衛的胸口。

許衛沒退,這重重一擊打在身上,連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他若無其事的向樊山笨重的進攻著。

許衛的速度雖慢,但也使樊山無法聚集力量,發起有力的攻擊。

轉眼許衛就被踢中了六腳,但是他毫不在意樊山的攻勢,依舊笨重的進攻著。

樊山心裡有些焦急,飛起一腳,踢向許衛的腦袋,許衛左手一擋,右手驟然直衝樊山胸口。

樊山此刻右腳正在空中,身體避無可避,重重的中了一計直拳。這一拳勁道極大,樊山被打飛了出去,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樊山身體看似瘦弱,但是常年練武,筋骨極為結實,很快又站了起來。

樊山也收起焦急的心態,認真的打了起來。

兩人你攻我守,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許衛的身體雖如金剛鐵骨,但也禁不起樊山的次次腿擊,而樊山雖佔據優勢,但是每中許衛一拳,樊山就要吐上幾升血,在打下只會兩敗俱傷。

“住手!”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孫燦叫停了兩人。

許諸怒道:“你們在幹什麼?如此放肆,怎能保護好主公安危。”

孫燦看了看各個精銳的樊氏精銳,又看看身強力壯,不懼生死的許門死士,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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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未來的天下第一軍--羽嵬軍
“何事在此私鬥?”孫燦故意板著臉,冷聲問道。

“是他們不聽我命令。”樊山低著頭,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

許衛聽了樊山的話,立刻抗辯道:“是他自己不好,行事不公證,我們不服他們管制。”

“好了!”孫燦眉頭一挑,道:“別爭,一個個說。”

樊山、許衛依次說了心中的不平。

原來,人高馬大的許門死士,不服相對弱小的樊山的管制,而樊山並非將才,雖然有些小聰明,但不通領軍之道。樊氏成員各個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有重活,累活的時候,樊山不好意思將這些任務交給任何一個樊氏成員。因此,許門死士就無可厚非的成了義務勞工,所有吃力的事情幾乎都是他們在干。

時間一久,許門中人自然非常不滿,覺得都是護衛,你們樊氏憑什麼搞特殊化。這種不滿一直積壓在許門死士的心底,沒有爆發出來那是因為時機未到,缺少一根引爆的導線,也就是導火索。

今日,許門死士中的許強不知為何身體不適,這時正好到達調換軍備的時候,樊山就讓許強將一大堆舊裝備,運到軍倉換取新的裝備。

許強身體不適,脾氣也大了些,當時就拒絕了樊山,並指責他處事不公。樊山年輕氣盛,當即就以不聽號令的罪名,打了許強十軍杖。至此,導火索徹底點燃,許褚堂弟許衛便代表著許門,跟樊山打了起來。

聽完了一切,孫燦微微一笑,看向許衛道:“許衛你們不服他們管制?”

許衛戰兢的看了一眼孫燦身後的許褚,大聲道:“是!他們偏袒同族,處事不公。”

孫燦再看向樊山,問道:“你覺得他們性子孤高,不聽從你的命令?”

“是!主公!”樊山亦高聲回答道。

孫燦對樊山道:“如果此刻我撤了你的職位,交於許衛,你是否服他管制?”

“不服!”樊山回答的很堅決。

“如果是這樣,那就難辦了。”孫燦在一旁皺眉苦思,為難說道:“讓許衛當首領,你們不服,讓樊山當首領他們又不服,這可如何是好?”

沒過多久,孫燦再次出聲道:“那你們服不服我?”

“當然!”樊山回答的更為堅決。

許衛也道:“主公待我族人極好,族長說了。滴水之恩,應該以命相報,主公的話,我許衛自然沒有意義。”

“那好!從今日起,你們樊氏一族跟許氏一族合為一體,組建一軍為‘羽嵬軍’,首領是……”孫燦在這裡賣了一個關子,他見樊山、許衛都緊張的看著自己,笑道:“首領採取強者尊的制度,一月一比,誰敗誰就得聽誰的。”

這是,孫燦臨時想到的一個方法,以前,劉華對他說過,有競爭才有動力,有強大的對手,自己才能逐漸成長。

他十六歲那年,在狩獵場就立志要練出一隊天下第一的軍隊。這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忘記,只是一直沒有時間跟機會,現在見到樊氏一族跟許氏一族的勇悍,心底的那個念頭又升了起來。

樊氏一族跟許氏一族的精良正是精兵的先決條件。

孫燦將這支軍隊命為“羽嵬軍”也足見他的用心。“嵬”有兩種意思,一指酒瓶,將帥的酒瓶必親信拿,故喻為親信;還有一說是大將帳前的驍勇人。而“羽嵬軍”顧名思義就是孫子羽麾下親信,最驍勇、最善戰的部隊。

因此,他將軍隊一分為二,相互激勵,以求達到最好的效果。

一支令天下聞風喪膽的軍隊也漸漸開始成型。

後世史書上曾在孫燦本紀中如此評價這支部隊,“燦兵尤精,別置親隨軍,謂之羽嵬,一入羽嵬犒賞異常,勇健無比,凡有堅敵,遣羽嵬軍,無有不破者。”又有雲“羽嵬之士,天下銳驍,敵望之輒遁,常為前鋒,戰無不捷。”

回府的路上,孫燦想起許衛、樊山眼中那必勝的火光,就開心不已,他們越努力戰鬥力也就越強,鬥志越強,進長的也就越快。

一旁的許褚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道:“主公,這樣一來會不會增加他們之間的仇恨啊!長時間下去,我怕他們會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他是許氏一族的族長,實在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族人死在自己人手上。

“哈哈!”孫燦笑道:“仲康多濾了,如果一直這樣競爭下去,一定會增加他們的仇恨。即便沒仇也會變的勢如水火。但是,真正是指揮權在我的手上,在兩隊競爭的時候,我會給他們一點任務。任務不會很重,但是要想完成就必須兩隊合作。如果不合作,他們這輩子也別想完成任務。

只要相處多了,關係自然就會好起來。合作的次數多了,配合也會越來越默契。到時候,空閒時眾人是對手,互相激勵,各自提高實力。有任務時,則是夥伴,配合默契,一同對付敵人。如此軍隊,哪有不強的道理。”

次日清晨,孫燦就將組建“羽嵬軍”的消息頒布了下去。

一支招牌軍是實力的象徵,有實力的諸侯皆有屬於自己的招牌軍。袁紹的“先登死士”、“大戟士”,公孫瓚的“白馬從義”,都是個中的精銳,就連實力較小的曹操據說也開始組建“虎豹騎”。

因此,孫燦的任命立刻就得到了大眾的認可,尤其是亞父劉華,更是舉著雙手同意。

會議結束後,劉華留了下來。

劉華問道:“燦兒,這‘羽嵬軍’你打算組建什麼類型的兵?也就是什麼兵種?”

這點孫燦早已經想好了,張口道:“孩兒打算組建騎兵,步兵我軍以有‘陷陣死士’,射程兵也有‘強弩精銳’,惟獨缺少騎兵。雖然有狼騎、鷹騎、遊騎,但他們適合群戰,並非精銳中的精銳,孩兒要的正是精銳中的精銳。”

“好!”劉華大笑道:“我最近沒有白忙活,走,亞父帶你去一個地方。”

孫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可是老實的跟著劉華,向府外走去。

上馬,出了南門,一路急行了五十里左右,來到了荊山腳下。

孫燦依稀記得這裡是兵工廠,自從在襄陽立足後,劉華就提議將兵工廠遷至礦產豐富的荊州。

路過一個村莊,劉華道:“這小村裡都是受過燦兒恩惠的忠義百姓,共有一百餘人,所有人都對燦兒忠心不二。他們的任務就是觀察附近的可疑人物,如果有陌生人的出現,他們會立刻稟告給村長。村長是‘秘營’七十二地煞的頭目之一,再此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潛入荊山,偷窺我軍機密。

這附近方圓二十里皆無村莊及歇腳之處,賊人若想染指荊山,就必須在這裡歇腳,打探消息。

村尾的樵夫也是‘秘營’中人,荊山險峻,只有區區三條道路,如今以被我軍封鎖。賊人要想上山必須走小道。而小道只有那樵夫知曉,賊人若想上山必須找那樵夫,一找樵夫也就注定了他的前途。”

有了千年經驗的劉華,佈置這類東西,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孫燦點了頭心中佩服這位亞父的心思縝密,如果他是密探想要探察荊山,絕對會找裡荊山最近的地方打探消息,然後詢問有沒有上山的小道,而樵夫以山為生,知道上山小道,合情合理,不會有多少懷疑。如此就陷入了劉華的算計之中。

兩人通過層層暗哨,到達了荊山中的一處巨大的天然山谷裡。

看著一座座屋舍,孫燦道:“亞父,為了這些兵工廠,如此勞師動眾,值得嗎?”

劉華嚴肅道:“當然值得,燦兒可別小瞧這些奇淫技巧。孔夫子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北方是人口重地,兵力上我軍不可能超越袁紹。要想縮短兩軍差距,必須從多方面入手。文若之收糧策,正是從糧食入手。奉孝的強兵策,正是從士兵的精銳入手。而為父就從軍備入手。別看這小小的山谷,裡頭的價值絕對不少於十萬大軍。”

孫燦點頭受教,聽劉華說的如此神秘,內心迫切的希望入內一看,急忙催促劉華快行。

劉華微笑的領著孫燦向山谷內部走去,進入一個最大的屋舍,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彷彿置身與火爐中一般。

這炎炎夏日,本來就熱的讓人有些受不了,在這火爐中孫燦立刻有了要立刻離去的想法。但是他看到劉華絲毫未覺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內疚,心想:“亞父一定是為了能讓我跟有把握的打敗袁紹,經常在這裡研究工作。早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熱量,早有準備。亞父如此,我豈能不全力備戰,只有勝利,才能報答亞父的恩情。”

“無論將來的戰有多艱苦,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孫燦暗中告戒自己。

“燦兒過來,你看這刀如何?”劉華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拿下了一把刀。

PS:昨天失約了,實在抱歉。我們這裡最近流行登革熱,已經有一個人中招了,生死不明。天豪白天上課,寫作只能在晚上。而登革熱的出現,讓個晚上的時間急劇減少,所以昨天只更新了一張,抱歉。

登革熱的出現,我們這裡已經死了二十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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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把寶刀
劉華手上的刀是一把直形的刀,很現在的“環首刀”非常相似,只是在它的基礎上加以了改進,它去掉了在當世常見的刀柄尾部的環,並延長了短柄改為可以雙手使用的長柄,使其變為可以雙手使用的窄刃厚脊的長直刀。

這種刀孫燦知道,叫唐刀,是劉華發明的。在淮南的時候,就造出了兩千把,當時是交給了張遼的並州狼騎,在襄江會戰上,曾經大顯神威,殺傷力極其恐怖。

那一戰共斃敵一萬三千,在這一萬三千人中,竟有七千人是死在並州狼騎的狼爪之下。可見這兵器的威力實在驚人。

不過,這兵器有決佳的優點,也有致命的缺點。優點是鋒利硬度高,非常適合殺敵,斬將,而缺點是成本高昂且不可修復,基本上幾場戰鬥下來,這些兵器就報廢了。

如果,孫燦軍人人用這種兵器,縱然有荀彧、顧雍、陳群這類政務奇才,不出兩年,孫燦軍也將面臨破產。

因此,在驚嘆唐刀鋒利之餘,也深深為之壽命感到惋惜。

此刻,劉華又拿出這種刀,難道已經克服了成本高昂且不可修復的缺點了?要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孫燦高興的想著。

按耐不住興奮,急忙說道:“這唐刀是否已經克服了成本高昂及不可修復的弱點了?”

劉華道:“世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成本高昂依舊不變,但是如今的唐刀由琿鋼鍛造而成,質地大不一樣。成本雖然高昂,但已經可以修復,即便經過幾日幾夜的苦戰,這刀刀刃殘缺不堪,還是可以重新修造好,大大減少了原來的消耗。大軍我們養不起,但是羽嵬軍一軍的武器卻可以辦到。”

孫燦覺得有些遺憾,但很快就釋然了,好東西豈能輕意得到的。自己在怎麼說也可以裝備一軍,其他諸侯卻連有都沒有,應該知足了。

“這琿鋼是什麼東西?”孫燦好奇問道,他聽過一鍛鋼、二鍛鋼、三鍛鋼、以及傳說中的麻鋼,但是對這琿鋼他卻沒有任何印象。

“這鋼是鄭琿匠師根據祖傳秘技練造出來的,比一般鋼強,卻無麻鋼硬,只好自己取了個名字。”劉華隨口回答道。

他將唐刀放入架上後,又取出一把刀。那刀寬背薄刃,刀身看似比較沉重,馬刀線條流暢,刀柄一般都略向刀刃方向彎曲。

“這是……”孫燦被這怪刀嚇了一條,問道:“這玩意能上戰場嗎?”

劉華笑道:“當然能,此刀可稱蒙古馬刀,刀身沉重,利於增大砍劈的力度,刀柄彎曲,呈弧線更利於騎兵的掌控,不易脫手。只要騎士利用馬的速度形成的強大衝擊力帶動馬刀完成劈砍等殺敵動作,可以輕易的給予敵人毀滅性的攻擊。”

孫燦接過蒙古馬刀,看了一眼兩丈外的竹凳,向前急邁兩步,對著竹凳一劈,蒙古馬刀竟發出一聲輕微的破空之聲,毫不費力的就將蒙古馬刀戰為兩斷。

孫燦微微一愣,立刻大喜道:“好刀,若在馬上威力還將上升一倍不止。要是文遠的狼騎全部裝備上這種裝備,實力絕對要上升一個檔次。”

劉華得意的笑了笑,他可是歷史學家,研究過元史,《元史•兵志二》上記載:宿衛者,天子之禁兵也。方太祖時,以木華黎、赤老溫、博爾忽、博爾術為四怯薛,領怯薛歹分番宿衛。……時號掇裡班曲律,猶言四傑也,太祖命其世領怯薛之長。怯薛者,猶言番直宿衛也。

泰合四年,成吉思汗組建怯薛軍,挑選精銳,人數不多。後來又將怯薛軍擴充到萬餘人,主要由貴族、大將等功勛子弟構成,每名普通的怯薛軍士兵都有普通戰將的薪俸和軍銜,它的統帥更是非同小可,有四個人,他們就是元初“四傑”:木華黎、赤老溫、博爾忽、博爾術,又被封為“四怯薛”。

怯薛軍戰無不勝,一直殺至印度河,而怯薛軍用的兵刃正是這種馬上民族最喜歡,最實用的馬刀。

劉華又取出一把刀,那刀很像馬刀,但刀柄較長沒有護手,刀身細長,刀刃鋒利,帶有刀尖和血槽。

孫燦也將馬刀放回,示意劉華說說這刀的用處。

劉華道:“此刀名為斬馬刀,樣子與馬刀較為相似,但是馬刀只適合削劈砍等動作,而這把刀卻除了象馬刀那樣能完成削、劈、砍等動作之外還可進行刺、戳等用途。在戰場上往往刺、戳更能使敵人很快的喪失戰鬥力。

這血槽的作用不在於放血,主要作用在於如果刀身沒有血槽在刀刺入人體後由於肌肉劇烈的收縮,使拔刀變得很困難,但是加了血槽後可以使肌肉與刀身之間產生一個縫隙,這樣空氣進入肌肉,容易拔刀進行下一個攻擊動作。另外斬馬刀既可以和盾牌用用也可以雙手持握,是步卒的最佳兵器。”

孫燦已經習慣了劉華給他帶來的震驚,腦袋只是短路了一會兒,就恢復了過來。問道:“還有沒有?”

劉華苦笑搖頭,這些東西都是他根據腦中的歷史資料一點一點組合分析起來的,為了這三把兵器,他足足用了二年的時間整理,研究,費盡千辛才得到這三把兵刃,哪裡還有第四把。

這次的荊山之行,著實上孫燦大開眼見。同時,也讓他意識到了這些裝備的重要性。急忙作出相應的措施。

孫燦道:“亞父,你看這裡如此重要,需不需要調兵來守。”

劉華卻搖頭道:“這裡並非真正的兵工廠,這裡真正的用途是在於研究,這裡越靜越安全,勞師動眾,反而會打草驚蛇,惹人懷疑。”

孫燦點頭遂打消此念。

一回到府衙,孫燦就召集荀彧、陳群商議出巨資引進新兵器的事情,荀彧遠見非同一般,立刻就意識到這些兵器的重要。

雖然在治理荊州時,多次施行義舉,使得財政多有透資,但是荀彧還是提議出三分之二的軍資來鍛造這些裝備,為日後的抗袁之戰準備籌碼。

孫燦欣然同意。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33
第十二章 看破好計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孫燦讓賈詡查的事情也有了著落。

這天,賈詡興沖沖的來到了府衙向他報告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成果。

孫燦讓賈詡坐下,問道:“文和此來一定有好消息了吧?”

“也許是……”賈詡依言坐下,說道:“臣下一領主公命後,就立刻讓人將陳雲監控起來。經過嚴密的調查,正式確定此人絕對心懷叵測,而且胃口不小。”

“此話怎講?”孫燦神色嚴肅的看著賈詡,猜測他那句“胃口不小”的含義。

賈詡從懷中拿出一塊葛布,說道:“主公先看看這些人的名字。”

“鍾威、吳明、黃俊、黃惠、鄭文……”葛布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十來個名字,這些人孫燦並不認識,當下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眼巴巴的看著賈詡。

賈詡沉聲道:“這些人都是荊淮一地的米商和藥商。陳雲身為商人,不用心發展自己的產業,反而一個盡的結交米商、藥商,對他們大方無比,出手闊綽。全然沒有一個商人應該有的斤斤計較,怪異非常。”

“也許陳雲生性如此?”孫燦說了一個假設。

“決無可能!”賈詡斬釘截鐵的說道:“詡曾經派人去關中調查過,陳雲此人道貌岸然,表面偽善,大方,實則斤斤計較,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再說,無商不奸,一個商人如果沒有一些手段,怎麼能在局勢混亂的關中發展的如此迅速。”

孫燦認同的點了點頭,腦中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在腦中迴蕩。如果陳雲真是袁紹的探子,那麼結交米商,就可以利用米商的糧食的儲蓄量,來定價自己軍的糧餉是否充足。

兩軍對戰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馬虎,如果對方知道時間糧草充足,那麼對方一定會以強攻,速戰速決的方式來進行交戰。

若是糧食不足,對方便會採用以守代攻的方法,對付我軍。如此一來,我軍將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藥材也是不容馬虎,兩軍決戰,糧食為先,藥材為後。無論大戰小戰,最多的就是傷員。小戰小打小鬧,或許無所謂。但是大戰一到,那麼藥材就不容忽視了。

一場大戰下來,往往傷員數以萬計,若這時斷藥,傷員傷情惡化,那麼很可能會引發瘟疫。

瘟疫在這個時代幾乎是無藥可醫的症狀。瘟疫一出,那就意味這屍橫片野,人心惶惶;兵無戰心,將無戰意。

這戰也就不需要在打了。

孫燦額上出現了一絲冷汗,如果敵方真的採用這種歹毒的戰術,那麼對方的心機就太深了。如果不是自己意外遇到了陳雲,那麼陳雲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荊州安定下來。

當然這只是孫燦的懷疑,還不能分辨真假,說道:“如此說來,確實可疑,但他結交那麼多米商、藥商幹什麼?”

賈詡正色道:“亂我後方。借助米商的庫存糧食,來估算我軍隊的存糧。米商的庫存足,我軍糧食也足,若米商的庫存少,我軍的庫存自然也少。至於藥商……”賈詡說道這裡,眼中閃過一陣銳芒,說道:“可在最關鍵時候,斷我藥材引發疫病。”

“好歹毒的心機!”孫燦忍不住嘆到,他一人的想法,不足以全信,但賈詡也有著同樣的想法,那可信度就大大增加了。

“不過,在歹毒的計策,只要顯示出來。那麼歹毒的計策,即將變成最沒有意義,最有利用價值的計策。”賈詡一臉笑意,眼中閃爍著詭詐的光芒。

孫燦有點明白賈詡的意思,笑道:“玩陰謀,詭計。世人又有誰是文和的對手,說說看你的想法。”

賈詡何等聰慧,聽了孫燦的話,立刻明白了孫燦的暗示。他並不因為“陰謀,詭計”等字眼而感到不滿,反而有種沾沾自喜的感覺。他的能力以詭詐,毒辣而著稱,孫燦既然將話說的如此明白,也等於在婉轉的告訴他,以其人之到,還以其人之身。

既然,對方用此詭計對方自己,孫燦非迂腐之人,自然不給袁紹講究什麼公證道義,暗示賈詡大膽的放手去幹。

孫燦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今一切事情都說明陳雲行為有怪,但是陳雲將一切都做的非常利索,我們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他是否真是袁紹軍的密探。因此,這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核實陳雲的身份。”

賈詡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放心,賈詡已經有辦法能夠核實陳雲的身份,不過,這辦法需要主公幫忙。”

孫燦讓賈詡說下去。

賈詡續道:“如今我軍的經濟命脈一半都掌握在甄家手上,甄家深通行商之道,處處將我軍利益擺在前頭,利用我軍的發展壯大自己。並非想尋常商人一般,只知道謀求私利。但商人畢竟是商人,不可信也。將一半經濟命脈交給他們並非是一件明智之舉。因此,削弱甄家的實力,勢在必行。但甄家對我軍忠心耿耿,我們又沒有藉口對付他們。如果處理不當,則智士將自疑,回心擇主,還會引起四方的窺視,隨後利用我軍不公之處,趁機而入,繳壞我軍領地安危。要想對付甄家,只有一法可行。”

“另捧一商,與甄家對抗,以求兩面平衡。”孫燦微笑說出了賈詡的意思。本來,他聽賈詡將話題扯到甄家身上,就覺得奇怪非常,說道後面孫燦終於明白了賈詡的想法。他是打算將陳雲捧起來,施行反間計。

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做此舉動合情合理,對方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用心。何況,陳雲是關中大賈,雖然比不上甄家,但他的財力在荊州也可位列前三,最主要的是他來至關中,無權無勢,既無世族支配,也無良好的關係網,非常容易控制,是對抗甄家最佳的人選。選擇他亦是合情合理之舉動。

如果,陳雲真是密探,如此天賜良機,豈有不好好把握之理。

所以說,賈詡的這反間計用的正是恰倒好處,幾乎都是上天的安排,沒有一絲的做作。

“正是如此!”賈詡對孫燦猜透他的計畫所表現的智力及反應力相當滿意,如果君主只是一個應聲蟲的話,那麼是得不到他的全部忠心的。

賈詡接著說道:“只要主公請陳雲過府,向他商議經過。此大事陳雲必然不敢擅自決斷,會以考慮為由推搪過去。

如果陳雲真是密探,那麼他一定會想辦法通知他的接頭人。只要他一做如此舉動,就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屆時,我們明捧陳雲,暗中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等到我軍和袁紹開戰之時,就可以利用他為我軍傳遞有利的信息,助我軍破敵。”

孫燦腦中將全盤計畫思考了一遍,找不出任何破綻,便道:“就這麼辦!你速去準備,三日後我就請陳雲過府一敘。”

“對了!”孫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說道:“袁紹軍中果然人才輩出,出此計之人,心思縝密,不可小覷。文和處理此事時,必須多加小心。陳雲此事,在袁紹軍中,應屬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佳,因此明白實情的人並不在多數。如果我猜的不錯,陳雲的接頭人,必然是出計人無疑。文和在調查之時,將此人找出。以免日後,不能知己知彼,中其詭計。”

賈詡聽了孫燦的話,立刻回答道:“此人是誰,賈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選。袁紹麾下謀臣眾多,但真能與我軍子靜先生,文若、奉孝對抗之人,僅有二人。

一位是冀州鉅鹿人,姓田名豐,字元皓,為人博覽多識,權略多奇,曾在朝中任侍御史,因不滿宦官專權,棄官歸家。袁紹起兵討伐董卓,應其邀請,出任別駕,以圖匡救王室之志。袁紹正是用了田豐謀略,才得以大破公孫瓚,縱橫河北,也是用了他的計策,才能虎據四州,成就如今的霸業。

另一位叫沮授,字則注,是冀州廣平人,從小有遠大志向,喜歡謀略。先是任冀州別駕,為茂才,當了兩次縣令,韓馥入主冀州時當韓馥的別駕,被韓馥推薦為騎都尉。袁紹佔領冀州,就投奔了袁紹。

此人見識非凡,目光長遠,善於遠謀,軍法戰略亦為他之強項。天下能在遠見上勝他之人,寥寥可數。在我軍中論戰略目光,僅有荀彧、魯肅可以與之相比。”

“遠謀!”孫燦低念了一句,“此人是沮授。”

賈詡點頭道:“臣下也懷疑是他。”

孫燦點了點頭,道:“下去吧,不可讓對方看出破綻。”

孫燦在賈詡走後,立刻走出府衙,走入了府衙旁邊的一處豪宅裡,直接走入書房,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房中看書。

孫燦道:“天權,你立刻收集所有關於陳雲的情報,明天午時給我。”

那書生正是“秘營”北斗第四星文曲星君天權,天權身體弱,但有著極強的記憶和分析能力,秘營大部分的情報都是他一手掌管。

孫燦曾經讓人去調查過陳雲,因此這裡一定有陳雲的卷宗擋案。只要清楚陳雲的一切,對付他就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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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見陳雲
天權一笑,自信道:“不用明天午時,此刻便行。”他離位帶著孫燦來到擋案室。

擋案是一間寬闊無比的房間,足足有兩個議事廳那麼大。一百多個書架整齊的列在一起,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消息,一共分為好幾種類型。

其中有地理圖志、人物情報、諸侯信息等等。

孫燦驚嘆道:“能將如此龐大的資料管理的井井有條,天權不愧稱為文曲星君。”

天權略微蒼白的臉旁閃過一絲笑意,謙虛道:“這些都是子靜先生指導的,只要將所有東西分類,大類中分小類,小類中分細類,相同是資料根據類別歸為一處,就非常便利。”

走到最裡的一件書架上,介紹道:“這書架就是荊州所有的資料,分別為人物誌、地理志、都邑志、經濟產物誌等等類別。”

他指著書架的三層,道:“這裡這是人物誌,人物誌又分名士、武將、文官、商農跟走卒。而陳雲的資料,就在商農這一類裡。”

天權在商農那一欄裡,翻了一翻,很快就將一疊關於陳雲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孫燦對天權的辦事效率相當滿意,嘉獎了他一番,便抱著一堆資料去書房查閱了起來,將陳雲的所有的一切都瞭然與胸後,便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心中期待著三天後的見面。

三日一晃而過,終於到了跟陳雲會面的日子。

此次會面關係到日後與袁紹決戰,孫燦也不敢有任何馬虎,在做好一切準備後,才讓人請陳雲前來。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向孫燦稟報導:“大人,商賈陳雲求見。”

“終於來了!”孫燦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暗想:“不知陳雲見到我,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商人陳雲扣見鎮南大將軍!”陳雲低著頭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以頭觸地不敢抬起。

孫燦微微一笑,道:“抬起頭來!”

孫燦話一出口,陳雲情不自禁抬起頭來,“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名震天下的鎮南大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在龜山救他一命,對他有救命之恩,共路之緣的遊學公子。

陳雲見到孫燦,縱然他面目如同妖魔鬼怪,也決不會呼喊出聲,但一見到居然是遊學公子,這一下驚詫真是非同小可,呼聲出口,知道大事要糟,以為事情敗露,欲轉身逃命,但心念電轉:“久聞孫燦文武雙全,十七歲就開始征戰沙場,武功定比我強的多,何況這裡是荊州府衙,防守嚴密,高手如雲。我說什麼也逃不出去,若莽撞行事,非死不可。”靈機一動,心道:“此刻已經是身入龍潭虎穴,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惶恐之急的求饒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竟然為認出大將軍身份,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孫燦心道:“就憑你幹的事情,就足以死千萬次了。”不過,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做足了面上功夫,笑道:“不知者,不怪罪。本將軍既然隱瞞身份,自然不願被人看出,你認不出本將軍,怎算是錯,起來吧!”

陳雲鬆了一口氣,他本就是袁紹軍的探子,被孫燦無緣無故的叫來,就以是心驚膽寒,認為自己的身份被戳穿。本打算逃,可是傳令兵有如死神一般的在他身旁,他根本無從逃跑。只得硬著頭皮來到議事廳,當見到孫燦的時候,更是惶恐不安。心中有鬼,讓他本能的以為孫燦發現了他的破綻。

但逃跑無望,只能硬著頭皮強撐著。不料孫燦不但沒有問他的罪反而對他和顏悅色,沒有任何不滿,心寬之下,也產生了一絲疑慮。暗道:“沮大人說,孫燦文武雙全,眼光獨到。城府很深,是袁大人的第一大敵。上次見面我明顯有想說服那兩員猛將從軍的念頭,孫燦不可能看不出來呀。”

正在他疑慮的時候,孫燦從位子上走了下來,冷聲道:“本將軍麾下的趙雲、許褚如何?”

陳雲一顫,終於來了,戰兢道:“原來是他們兩位,果然神勇無比。”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有收服他們的意思,叫他們從軍。不知讓他們輔佐誰啊?”孫燦冷聲問道。

陳雲雙腿一軟,跪地乞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個時候,商人的隨機應變的能力發揮了出來,神色一動,道:“小的本是關中富商,因為經常被李傕、郭汜兩位賊子壓迫。所以就變賣家財,來荊州發展。但小的無門路,知道鎮南將軍愛才,見到趙雲、許褚兩位虎熊之將,就起了將他們介紹給大人的想法。以此來討好大人,求得門路。想不到,趙褚、許雲就是趙雲、許褚,本就是大人麾下的虎將。小的瞎了狗眼,竟不識貴人,實在該死,實在該死。”

孫燦眼著陳雲,心道:“此人到是個人才,難怪袁紹他們會遣他來。”

本來,孫燦不想說這番話的,可是擔心如果自己不說,會顯得虛假。萬一被看出破綻,對方來個逆反間計,吃虧的也就是自己了。因此,他決定,寧可失去棋子,也不能讓威脅自己的東西存在。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陳雲的機警讓他逃過了一劫,可以讓自己更好的施行計畫。

為了更好的完成計畫,為了讓陳雲不給自己惹麻煩,孫燦決定增強自己的形象,讓陳雲覺得自己深不可測。如此,陳雲就會事事小心,不做任何出軌的舉動,一心為自己效力,以免打草驚蛇。只有在關鍵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他潛藏以久的牙齒。

省得到時候,陳雲做了危害自己的事情,自己還無法處罰於他。

孫燦道:“你是商人,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陳雲不明白孫燦想幹什麼,想做什麼,不知所措的看著孫燦。

孫燦見自己已經掌握了自動,笑道:“商人的情報最為重要,你既然來荊州發展,自然清楚我軍的經濟命脈掌握在何處?”

“甄家?”陳雲不明白孫燦要說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是甄家!”孫燦說這話時,雙眼露出極高的警惕性,眼中充滿了對甄家的不信任。

“當年甄家支柱我軍的時候,早已有言。甄家只做生意,不會染指我軍任何事物。如今,他雖然未染指政務,但是卻對荊州產業施行了壟斷。如此,大大增加了他甄家的勢力,到現在甄家已經掌握了我軍一半的經濟命脈。如果他有二心,那我軍將會陷入嚴重的經濟危機。實力至少倒退五年。”孫燦冷冷的說著。

從商,最主要的就是商業資料,陳雲當然知道甄家已經壟斷了荊州的珠寶和皮革兩樣產業。珠寶不用說肥的流油,荊南多山那裡的皮革也是大漢一絕,賣到寒冷的北地也可以謀取暴利。

任何一樣都讓他眼紅。

陳雲見孫燦說把這麼重要、真實的事情說給自己,心中更加充滿的疑慮,在疑慮中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人就這樣,在面對自己拿捏不準的時候,都會產生一絲恐懼。

只聽孫燦道:“我絕對不允許在我的領地中有威脅到我的地位的人存在。甄家雖然不足以威脅到我的地位,但足以讓荊州受到嚴重的打擊,動搖我的地位。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來牽制與他。”

孫燦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陳雲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孫燦話中的意思,驚訝道:“大將軍不會打算讓小人擔此重任吧?”

“正是如此!”孫燦道:“陳雲四十六歲,冀州廣平人氏,三十年前來至關中,娶商販之女王氏為妻。陳雲利用嫁妝,在關中打拚,以倒賣私鹽發家。在關中共有大倉庫三個,布莊九家、棉紡八家、雜貨店六家、當鋪五家、古玩閣三家、珠寶閣一家。所有資產十六萬金,大錢過億。在當地頗有名聲,但內在卻是一個狡猾奸詐,惟利是圖的商人。曾經為了莊稼漢方歷家傳的秦朝美玉而害死方歷一家,有因為關中商販李由無意中夠得春秋名劍‘太阿’收購不成,就設計讓李由傾家蕩產,然後在以低價夠得‘太阿’。

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知道是否屬實?”

陳雲嚇得冷汗淋漓,家產,家財無一不對。那兩件事情他更是辦的小心翼翼,居然還被翻了出來。

孫燦大笑道:“你也不必驚慌,我沒有打算處置你。”

陳雲見孫燦看穿了自己,恭敬的說道:“謝大將軍寬宏大量。”

孫燦在道:“你在荊襄一地開設了三家米鋪,三家藥材鋪,最近,你常常更米商交往,顯然是為了打好門路。只要你願意成為我軍的代理商人,不需要任何大理,門路自然會送上來。”

陳雲心中一動,生出一絲僥倖,暗道:“如果答應,那麼我就可以利用靠山大發橫財。”

孫燦冷哼一聲,道:“我饒恕你關中的罪過,不代表放縱你在荊州為所欲為。若你犯罪一樣依法處治。”

陳雲連道不敢,心下卻對孫燦總是看穿自己感到毛骨悚然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33
第十四章 巧布陷阱
孫燦見陳雲眼中流露貪婪之色,立刻明白他死性不改,打算利用手段來幹一些不正當的事情,謀取利潤。當即說道:“本將軍看中你全因為你是外來人,沒有門路地位。最主要的就是你有商人的天分,是對方甄家的最好人選。但是如果你想耍花樣,我會在第一時間將你除去。

你應該清楚,以我的實力殺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陳雲聽的是冷汗直流,膽寒不已,心臟都嚇的幾欲停止跳動。心道:“這成大事者,果然不同凡響。在他面前,我竟然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孫燦見陳雲已經被自己嚇的面無人色,知道不能在恐嚇下去了,恩威並失,才是對付陳雲這類人的最好方法。

孫燦走回位子坐下,看了陳雲一眼,和顏悅色道:“要想發財並非只有耍手段一法,比方說甄家。甄家在這點上就做的極好,他們不偷不搶。公平買賣只收利潤,生意一大,自然就賺。好比皮革,根據資料顯示,甄家今年賣向北地的皮革,當以利潤來說,就足足賺了上萬金。只要你能向甄家一樣,何愁無法發財?”

陳雲神色大動,對日後的高額利潤憧憬不已。正想答應孫燦的提議,便猛然驚覺過來。自己是袁紹軍的探子,如果就這樣自作主張,被袁紹那邊的人知道絕對會懷疑自己的用心。若對方將自己的一切公佈出來,自己也就只有孤身逃跑一路可走了。

陳雲心道:“袁紹已經一統北地,實力強橫無比,天下早晚歸他所有。而且袁紹已經親口答應了我只要我能給他有利的情報,那麼我就是他的御用商賈。金銀財寶,名譽地位都有。我不能為了眼前一點利益而放棄日後的輝煌。何況,我的把柄在袁紹手中……”

在大利的誘惑下,陳雲放棄了小利,婉言說道:“大將軍的條件的確讓小的心動,但是甄家的實力太過強大,商業渠道也非小的可以比擬,與他對抗要有一定的實力才行,小的必須經過計算,才可能給予大將軍答覆。”

如此,正在孫燦、賈詡的算計之中。

孫燦故意將臉色一擺,冷聲道:“好!就給你一段時間。不過,如果讓孫某知道這件事情洩露出去的話,那有如此案。”

長劍一揮,面前的案桌頓時被劈成兩斷。

陳雲摸了摸腦袋,連忙稱是。

孫燦笑道:“下去吧!我等你的消息。”陳雲道:“是,小的告退、告退。”

孫燦點點頭,陳雲笑容滿臉,退了出去。孫燦等他出房,立刻從椅中跳了出來,微笑的低聲道:“本初兄,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餘下的就看誰的手段高明了。接下來,陳雲應該向你們匯報情況了吧!”

正如孫燦所言,陳雲回到了府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不願放棄眼前這發財的機會,又不想失去袁紹這個大靠山。

一個商人永遠抵禦不了利益的誘惑,因為,他們就是因為利益而活的。商人沒有了利益就沒有了一切。

陳雲是一個出色的商人,一個惟利是圖的商人,所以他避不了高額利益的誘惑。

“應該怎麼辦?如何是好?”陳雲在大廳來回渡步,猶豫不決。

想來想去,把心一橫,暗道:“算了,乾脆讓袁紹他們決定。我就說打算利用這個契機打入孫燦軍的內部。袁紹他們應該會同意,即便不同意也不會怎樣,在怎麼說總比自己什麼不做來的好。”

心念既定,立刻前往書房,持筆寫下了一封秘函,正準備親自送出,可剛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暗道:“孫燦此人深不可測,我在十年前放下的案子他都有本事查的出來。今日,他於我說了軍中的機密。一定會對我嚴加看守,如果就怎麼去送信非被孫燦逮住不可。還是讓管家去送,才是上策。”

陳雲的管家是一個六旬的姓王老人家,是他妻子奶媽的丈夫。自從他妻子過門以後,就擔任他的管家,轉眼就是三十年之久。王管家從精明能幹的壯年,到了甲子高齡,能力已經大不如前。

但是因為王管家的一腔忠貞,讓陳雲一直沒有將他管家的職位撤下,現在正是用到他的時候。

陳雲叫來王管家,很放心的將信件交給了他,讓他立刻將信件送至汝南南城的袁府。

王管家神色有些遲疑,但還是將信件放入懷中,告辭而去。

陳雲微微一笑,道:“孫子羽啊,孫子羽,縱然你神機妙算,眼線通天,總不會料到我將如此重要的信函交給一個老翁吧!”

陳雲笑的很自信,他沒有發覺正打算離開屋子的王管家,曾遲疑過一小會兒。

王管家離開了陳府,很意外他並沒有遵從陳雲的吩咐,立刻動身。而是襄陽城中東轉西轉,最後竟然轉到了賈府,鎮南將軍府的主簿,賈詡的府邸。

侍衛相當熱情的將王管家領入賈府。

賈詡書房。

“大……大人,這是您要的東西,小的……給你帶來了。”王管家竟然將陳雲交給他的秘信,交給了賈詡,並且還露出了極度畏懼的神情。

“你幹的很好!”賈詡非常溫和的一笑,但在王管家的眼中這一笑,卻有如閻王笑一般,竟讓他害怕的抖了三抖。

腦中浮現了第一次和賈詡見面的情形。

“老人家,請問你是長安王欽的父親嗎?”一個陌生人非常和氣的在路上叫住了他。

他道:“正是老夫,這位公子有何賜教。”

“我是王欽的朋友,他讓我給您帶樣東西。那東西現在我的客房裡,牢煩您隨我去一探。”

與家人闊別以久的他,聽到兒子的消息,想也沒想,就跟那陌生人一起到了客棧。那是他第一次遇見賈詡,當時賈詡手中正把玩著自己親手買給孫兒的波浪鼓。

波浪鼓那清脆的的“咚、咚”聲,一下一下的擊打著他的心靈。

“很眼熟嗎?”賈詡溫和的笑到。

沒有等他說話,賈詡就道:“你妻子、兒子媳婦以及那七歲的孫兒都在我的手上,要想他們活命,就乖乖的聽話。這個小鼓送給你,希望下次別讓我將你孫兒的人頭給你。還有,此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

賈詡走了,他連回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他心中除了恐懼就是恐懼,他既不知道自己親人的狀況,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更不知道對方意欲何為?

賈詡留給他的就是等,等待和恐懼無時無刻不佔據著他的心靈。終於,他等出了頭,那個陌生人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在不久後將陳雲給他的信函送到賈府。

開始,他還以為那些人在逗他,未來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可是,沒過多久,他就徹底的服了。因為,陳雲真的讓他送信去汝南,對方的神秘沒測,讓他不敢有任何隱瞞。為了家人,他無可奈何的將信送到了賈府。

如今,他又見到了讓他引為噩夢的賈詡,著實讓他惶恐,生怕自己一個不對,就害得自己的家人。

賈詡自從由孫燦口中得知陳雲有問題後,立刻就讓人勘察陳雲的底細,“毒士營”在賈詡的帶領下,越發的精銳,很快就將陳府的一切調查清楚。

賈詡很快就將視線轉到了王管家的身上,他秉承了陳平的傳統,喜歡出其不意,以及利用沒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

於是,他就將王管家的致命致命弱點掌握再手,完完全全的控制了他的一切。

他料定陳雲怕自己目標太大,會將書信交給了自己的親信來辦,而王管家正是陳雲的第一親信。在加上王管家年歲以大,不會令人懷疑。

因此,他算準了陳雲的心態,也猜中了他的舉動。

這天,王管家果真將書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大喜,立刻拆開一看。信中的內容和他預測的差不多,主要就是為了陳雲自己是否可以答應孫燦的要求,打入他的內部,以便能夠更好的為袁紹辦事。

信中多次都提到多次出現沮大人的字眼,顯然他寫信的對向不是袁紹本人,而是一個姓沮的先生。在冀州,既姓沮,又排的上號的人出沮授外,還真無法找到第三個。

賈詡將信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讓他依照陳雲的吩咐,叫給在汝南的袁家旁支。

王管家接過信,戰兢道:“我妻兒孫子可否安好,是否能讓我見上一見。”

賈詡想也不想的回絕道:“你要想見他們的屍體,就多問一句。”

王管家對賈詡異常的畏懼,他彷彿知道賈詡的手段一般,不在廢話立刻將信收入懷中,向汝南趕去。

賈詡看著王管家的身影,冷笑道:“如此天大的厚禮,如此少有的良機,任憑你沮授多麼有遠謀,也無法分辨真偽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6:34
第十五章 北方戰事
幽州易京。

公孫瓚自從被困易京之後,日益驕縱,將自己的妻女安置於主城,撤下所有心腹,並喝令七歲以上男子不得進入,將士要尋公孫瓚議事都要經過層層通報,往往沒有一個時辰很難見到公孫瓚的身影。

公孫瓚疏遠賓客,排斥文武重臣,致使身邊沒有一個親信,謀臣猛將都漸漸疏遠了。後來,袁紹軍攻打易京附近的高陽縣,高陽縣太守求救。

公孫瓚卻說:“救一人,那以後眾人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一句話否決了救援的決定。

最後,導致了高陽縣太守力戰而死,麾下的各個將領都為之心寒。

雖然,大部分人對公孫瓚充滿了不滿,但還是有幾個人對公孫瓚依舊充滿了忠貞,其中太原人關靖,以及漁陽雍奴人田豫。

田豫為了公孫瓚能擺脫當前的困境,孤身前往遼東,請求遼東侯、平州牧公孫度出兵救援,並說服他一起伐袁。

公孫度雄心勃勃,當年他任遼東太守時,厲行嚴刑峻法,打擊豪強勢力,使令行政通,羽翼漸豐。漢獻帝初平元年,中原地區董卓亂起,各地諸侯無暇東顧。

公孫度審時度勢,趁機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隨後東伐高句麗,西擊烏桓,向南取山東半島,開疆擴土,戰績輝煌。後又招賢納士,設館開學,廣招流民,威行海外,儼然以遼東王自居。

他見田豫前來求援,立刻動起逐鹿中原,一統天下的念頭。此想法跟田豫不謀而合,一個是攻打袁紹,救援公孫瓚。一個是利用公孫瓚而對付袁紹。

不多時就擬定了合約。

當公孫瓚得知自己有外援後,消磨的豪氣重新回到了身上,打算跟袁紹決一死戰,他招來心腹謀士關靖、田豫一起商議反攻之策。

公孫瓚大笑道:“國讓此次說服公孫度可謂居功至偉,現我軍以有援軍,何懼袁紹小兒。‘白馬從義’已經重新組建,本州牧打算今夜發動奇襲,兩位先生以為如何?”

關靖勸諫道:“主公,現在我軍軍心不穩,各個都懷有叛離之心,已無再戰之力,他們之所以能固守,全是顧惜他們的故鄉老少。將軍如能持久堅守,援軍一到,袁紹自然會退兵,。若將軍此時貿然出擊,軍隊會失去後鎮,若被敵人發覺,易京覆滅指日可待。將軍失去根基,流落荒野,那時又怎麼成就事業呢?”

公孫瓚微微點了點頭。

田豫沉思一會兒,道:“關長史此言不妥,正因為我軍士氣低下沒,將士離心。才更加需要一次勝戰來鞏固軍心。只有勝利才能重新燃起將士門的鬥志,我軍已經死守也一年之久,想必袁紹軍的防備一定異常鬆懈。此刻夜襲有出其不意的奇效,下官認為可行。”

公孫瓚對於打戰還是很有天分的,權衡了一下利弊,高聲道:“傳令下去,全軍待命,今晚凌晨全軍在校場集合。”

******************

袁紹軍寨。

袁紹軍寨位於易京正南方五十里外的一處平原,這裡一眼四顧,水源充足,是絕佳的落寨之地。

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雙目純淨,面容慈和的文士,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南方走去。四周的衛兵見了他都會行禮,可見此人的身份在袁紹軍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來到一處軍帳前,為等通報。裡頭就傳來一聲叫喚:“是元皓吧,快進來。”

那面容慈和的文士竟然是袁紹的心腹謀臣田豐、田元皓。

田豐掀開布帆走了進去,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問道:“則注,有什麼發現。”

對於田豐的隨意,沮授早已引以為常,知道他本性就是如此,到也不以為忤,從案桌上取出一封秘信,交於田豐,道:“你且看看。”

田豐接過信函,隨意一看,看了信的部分內容,詫異的望了沮授一眼,從頭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此事你怎麼看?”沮授嚴肅的問道。

“天賜良機啊!”田豐指著信說道:“如果真如陳雲信上所說的話,將來戰勝孫燦,匡救王室的機會就會增加許多。則注這一手可的是妙啊!”

聽了田豐的話,沮授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彩,待田豐說完,他一拍大腿嘆道:“全軍上下,也只有你我方能看破主公真正的強敵,乃是南方的孫燦!可惜,次次向主公說明他都覺得是我在小題大做,不願傾進全力對付孫燦。現在孫燦已經和周邊諸侯結盟,全力發展實力,不久,必然會成為我軍的心腹大患。”

“人誰無過,世上有怎有完人。主公雖有些過失,但是還是能招賢納士,聽言那諫。只要你我一心,以主公如今的實力,協助主公一統天下又有何難。”田豐微微一嘆,沮授性格剛直,雖對袁紹一心一意,但對於袁紹常常不納他自己的良言頗有微詞。

尤其是數年前,袁紹拒絕沮授的“迎天子而令諸侯”之策,錯失了掌控大義的良機,沮授在痛心疾首之下,罵了袁紹一句“志大智小”。

袁紹好顏面雖沒有懲罰他,但是也將他隔離了起來,對他的計策不聞不問。

後來,在田豐的謀劃下,才讓袁紹重新用起沮授。

沮授當時也是一時氣話,他對袁紹的忠心,並沒有改變,在重新獲得重用後,依舊全意為袁紹出謀劃策。憑藉出色的才華,屢建奇功,重新得到了袁紹的厚愛。

田豐見沮授又提起往事,以為他還在為那事情計較,急忙為袁紹開脫。

沮授明白田豐的意思,笑道:“我明白的,只是有些可惜而已。若當時主公能聽我謀,曹操絕對無法發展。我軍入主中原輕而易舉,不像如今,還要與曹操一較高下,打上一場硬戰,才能跟孫燦正式交鋒。”

頓了頓接道:“好了……不說了,過去是事情在後悔也無濟於事,無法回頭。你我還是商量一下陳雲此事吧。如今公孫瓚已經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蹦達不了多久了。曹操失在時勢,身於兩強之間,無法繼續壯大。雖有與我主對抗之才,卻無與我主對抗之力。只有凝聚實力的孫燦才是我軍最大的對手。”

沮授沉吟了一會兒,捋鬚道:“陳雲此人本是授的遠方親戚,他夫人跟我夫人有著表親的關係。年前他來找我,意圖借助他的關係,讓他依附於主公,成為主公麾下的商人。

當時,我正批閱完荊州的消息,發現了孫燦軍在荊州政治上的一絲漏洞。便讓向主公提議,讓陳雲潛入荊州施行內部破壞。

你也知道主公與孫燦有深仇,他雖然不認為孫燦有實力更他一教高下,但是很樂意看到孫燦因為他的關係而手足無措。見陳雲能夠給孫燦添亂,立刻就答應了我的請求。

為了能取得奇效,我讓他低掉處事,高調做人。四處結識糧商、藥商好對我軍日後南下有所幫助。可是,如今卻發生此事。實在有些詭異,我總覺得這裡頭有些我們沒有計算到的事情。

不是我多疑,而是我不相信陳雲。此人惟利是圖,作風不正。顯然他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被孫燦發現了他的存在。”

田豐沉默著點了點頭,他不敢小看孫燦。自從孫燦出道以來,所做之事,足以讓天下英豪,望之側目。他們袁紹軍一開始就佔據了主動,強勢,常常以大欺小。而孫燦卻是從逆境中發展,數次以少克多。從小小的一座汝南開始,一直連克強敵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此戰績決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最主要的是孫燦幾乎是個完人,征戰數年以來,沒有出過一次紕漏,著實讓他們無計可施,不得不防。

其實,他們都高估了孫燦。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完人,之所以他們無法發現孫燦的紕漏,全是因為孫燦的善於納諫。

孫燦自己想出的辦法如果可以的情況下,他都會毫不做作的說出來,讓麾下將士一起來研究一下,取長補短,然後在加以實施。有劉華、荀彧、郭嘉、賈詡這些奇才為他潤色計策,自然不會放什麼特別大的錯誤和明顯的漏洞。

田豐經過一番思量,道:“我覺得則注考慮有些多餘了,孫燦非凡人。他確有雄主之才,一介雄主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可以動搖他的地位。當年甄家在河北的時候,主公何嘗不是對他們又疑又愛。

孫燦乃荊淮霸主,而甄家又總攬荊淮一半商業。孫燦對甄家自然會產生排斥的心理,扶植一人壓制甄家,正是一代霸主的高明之處。只有平衡,才能阻止甄家一味做大。

而荊州是世家林立之地,若扶植任何一位都有可能牽動荊州所有世家的利益,造成更大的麻煩。

如此一來,外來人正是最好的人選。而陳雲是關中大賈。與荊州毫無瓜葛,正是對付甄家的最好人選。

如此一想,孫燦的作為合情合理,並無半點不妥之處。”

“確實如此,這點先前我也想過,只是覺得老天對我們太好了,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我們。這禮大得我都不敢收了,總是覺得天下不是有這麼好的事情。”沮授微笑的說道。

田豐也是一笑,“可是這好事降臨,我們不得不收。”

“走,我們一起去見主公,讓他批准。”沮授這時也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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