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黑暗血時代 作者:天下飄火 (連載中)

   
楓Leo 2010-9-9 21:41:0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57 3228570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1:54
第五百七十四章 臨暗之夜

 王一見與路冰娫相互對視了一眼,大感莫名其妙,無奈廣場上人太多,一個不小心便讓傻子鑽了出去。

    不過,傻子看樣子是真的被刺激了!

    路冰娫想追出去,可剛抬一腳,就看見人群中給那個大色狼正蹭在一個低年級女生身後,一雙可怕的眼睛睜毒蛇似地盯著自己,路冰娫頓時突突地心慌起來,打了個冷戰,小臉煞白,那個大色狼對她來說,就像噩夢一般,夢中都會被嚇醒。

    只這麼一小會的猶豫功夫,傻子的背影便鑽入燈光外的黑暗中,眼看就要消失不見,路冰娫一咬牙,強壯著膽子跟了上去,小心臟卻因為發現那個大色狼而突突亂跳,猶如腦勺後面怦怦甩動的漂亮馬尾辮。

    見路冰娫跑了出去,王一見暗罵了一聲,他現在的身份可是人家的「一晚男友」,「女朋友」撒腿跑了,為了面子著想,總不能在這裡站著,只好屁顛屁顛地跟著路冰娫後面衝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默默流淚的宋影,顫慄的身軀猛地僵直。

    ……

    舞台依舊,燈光來回映照每一個年輕的臉龐,搖滾音樂嘶吼衝出影響,人群瘋狂扭動,似要放縱在最後之夜一般,誰也沒注意跑走了一個傻子,更沒人注意乘著人群擁擠肆意偷偷撫摸身前女孩屁股的鬍子拉渣的男人。

    王一見第一次發現傻子的體能竟然如此之好,拼了小命氣喘吁吁卻怎麼也追不上傻子,就好像傻子長了四條腿一樣。

    當然,他只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很「虛」,雖然的確擼過,yy的對象正是前面緊跟的路冰娫,但他仍不會承認的。

    路冰娫的體能似乎還比他好上一些,不多一會便與王一見拉開了一段距離,可望著傻子「一騎絕塵」的背影,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遠遠的吊著。

    好在傻子也不是只顧著跑,像是一路上在尋找什麼。

    最終,他們在教學樓裡追上了傻子。

    樓道里,燈光昏暗,像是隨時要熄滅一般搖搖欲墜,將傻子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透出一股幽深的味道。

    樓道的盡頭,是學生會的活動室,外牆上粘貼著許多照片,有的已經發黃,昏暗的燈光下,備註的小字也搖擺著模模糊糊。

    樓道太黑,基本沒什麼人,空空蕩蕩,只有鑽進來的風兒嗚嗚哽咽,路冰娫心理有陰影,不敢獨自先上去,停在門口等了一會,王一見這才總算有了機會表現一番男兒本色。

    「呆——」

    不多一會,王一見出現在樓道的另一頭,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剛說出一個字,便生生嚥了回去。

    傻子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是因為他竟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靜靜地站在「宣傳牆」前,不瘋不顛不傻,默默地看著其中一張照片,久久凝視,一動不動。

    「怎麼了?」路冰娫緊跟著後面,望向杵著不動的王一見疑惑道。

    「傻子有點不對勁。」王一見言語中不敢確定,指了指樓道盡頭,低聲道。

    他說這話時倒是忘了,一個傻子又怎麼會對勁呢?傻子本就應該不對勁的。

    路冰娫小心地望瞭望身後幽暗的樓梯,向王一見身邊縮了縮,害怕道:「那,那我們怎麼辦?」

    王一見哪裡知道怎麼辦?

    但他必須體現出一點智慧,要不以後還怎麼泡路冰娫?尤其是女孩子不知道怎麼辦,向自己徵求意見的時候,一定要豎立出讓女孩子有安全感依賴感的高大形象!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擠出什麼急智慧,傻子卻忽然說話了,語氣透著無限悲涼冷清,又似是一聲悠久的嘆息——

    「她死了。」

    王一見與路冰娫相顧茫然,不知道傻子究竟在說什麼,聽不懂。

    接著,傻子伸手揭下那張照片,手指摩挲合照中的一個人影,兩行渾濁的水跡從眼瞼濕至下巴,帶著一絲不甘後的無言無奈,輕輕道:「你真傻,我真笨。」

    王一見將手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一聲,想要說的點什麼。

    傻子突然轉過頭,側目睥睨了他們一眼,神情極為冷峻,眼神帶著一股凌厲如刀的鋒銳,渾身的氣質頓時為之一變,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半點的傻氣?

    王一見從來沒見過傻子這副模樣,開腔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就是不能往外冒。

    而即便是在深夜親眼見過傻子凝視湖面的場景,路冰娫仍被傻子現在的神情嚇住了,張了張小嘴,鼓足勇氣顫悠悠道:「呆,呆子,你,你沒事吧?」

    傻子眉頭細微處凝了凝,快步走向他二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樓道間燈光昏暗的原因,王一見與路冰娫只覺得傻子剛邁出一步,下一步竟像是縮地成尺的站到了他們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

    「你,你沒事吧?呆子,你聽哥的,這女人強求不來,真正的好女人是有標準的,起碼能為你電腦省下起碼30個g的硬盤空間,我看那個女的怎麼也不是你——」

    王一見滯在嗓子眼的話剛一打開,便滔滔不絕出來,大嘴巴說到了一大半,發猛地發覺不對,趕緊閉上,且不說傻子的驚人變化,這個他也不太在乎,不外乎從一個呆的傻子變成一個凶的傻子而已,關鍵是這話怎麼能當著路冰娫面前講呢?讓他形象全毀啊!

    「什麼名字!」

    路冰娫見傻子神情越來越冷峻,害怕地拉了拉王一見的衣角,示意他別亂說,趕緊回答。

    「王一見,我說你不是知道嗎?」王一見想著剛才的懊惱與悔恨,沒好氣的說道。

    「你呢?」傻子轉頭又問道。

    路冰娫像一隻小兔子一樣,驚呼一聲,tǐng立的胸口起伏不平道:「路,路冰娫。」

    王一見這時才驚訝道:「你不傻了!?」

    卻不料,傻子立馬又說了一句令兩人哭笑不得的話:「你們帶錢了嗎,我想喝酒。」

    王一見將路冰娫送回了宿舍,又去超市買了兩瓶白酒,當然是最便宜的那種,他可捨不得把泡妞的錢全花在傻子身上。

    2號教學樓的樓頂,傻子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封死的門打開,站在樓沿的一角,手舉著酒瓶,猛猛地灌如口中。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寒風中,傻子一點不傻。

    王一見嚼著花生米,瞌睡地吱唔了一聲,他可沒多大興趣聽傻子的故事,若不是答應了路冰娫,他現在就想回去睡覺了。

    「很多,很多碎片,就在我腦袋中飄來飄去。」

    傻子揮舞著手,就像那些碎片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樣。

    王一見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喝多了!」

    傻子搖了搖頭,淡淡道:「我知道,只要我願意,一伸手,馬上就能將它們拼接在一起。」

    王一見眼皮打著架,迷糊道:「為什麼不呢?」

    傻子抬起頭,望向無月無星的黑夜,迷惘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想起它們,無論如何也要想起來,可,我又十分害怕想起來,彷彿它們不僅僅是記憶,還是無邊無際的痛苦!」

    王一見心道能把你逼傻的自然不是什麼好的記憶,想想也覺得傻子挺可憐的,逼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泛起一絲同情心道:「你準備怎麼辦呢?」

    傻子默不作聲,只是喝酒。

    王一見恍然大悟,嘆氣道:「原來你想喝酒,就是為這個啊!想逃避?也是,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傻子凝視夜空,卻搖頭道:「逃不了,天就要黑了……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所以只想在今晚,能活的輕鬆一點。」

    王一見拍了拍他的肩膀,抱著酒瓶,坐在樓沿上,安慰道:「兄弟,哥陪你喝!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管咋樣,至少你還活著,活著就有無限可能,就有數不清的mm,嘿嘿,幹!」

    傻子揚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不顧辛辣望嗓子裡倒灌,然而酒量卻不行,不到一會就倒下了,滿嘴的胡話,又開始犯傻了,還唱著歌,和同樣醉醺醺地王一見肩搭著肩,大聲的唱,唱出眼淚,驚動治安室……

    夜裡,女生宿舍313樓中。

    「冰娫,還不睡?」對鋪的女生伸出脖子,道。

    「查點東西,你們先睡吧。」路冰娫披著羽絨服,被子上放在紅色的sony筆記本,翻動著校園內部網頁道。

    「今晚震旦的那個男生真的好帥啊!」又一個女生鑽在被子裡,亢奮地說道。

    「嗯,嗯,太浪漫了!要是哪一天有這麼帥的男人帥帥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死也願意!」

    「你就犯花痴吧!」

    「就是,你沒看到那個震旦的女生,一看就是富二代,白瘦美,你這身板身家,就做夢吧!」

    「你們那是嫉妒!」

    「說起來也怪,那個女生怎麼那快就走了?」

    「人家恩愛去了嘛!誰來恩愛我啊,神啊,賜我一個小帥哥暖暖被吧!」

    「發騷吧,你!」

    ……

    三個小女生嘰嘰喳喳地越聊越興奮,忽然,路冰娫抬頭道:「原來她叫柳璃!」

    一個耳尖的女生,支起身體,好奇地八卦道:「誰?震旦的那個女生?」

    路冰娫楞了一下,道:「才不是呢,我說的是311樓下的那個傻子,不是一說丟了什麼東西麼,原來是來找人的,竟然是我們學校的師姐!」

    其他兩個女生立刻來了興趣,傻子的事情廣為傳播,算得上大學城的一個新鮮話題,尤其是路冰娫的宿舍。

    「那一屆的?」

    「長啥樣?」

    「無圖無真相!」

    「不真是死了吧?血癌的那種?然後傻子不肯相信,從此就傻了,以為她還活著,來我們學校找她,哇塞,太浪漫了。」

    「你以為是韓劇啊,三**寶!」

    「那三大?」

    「車禍、絕症、原來是兄妹!」

    「你們有點同情心行不?盡說風涼話!木油素質!不過話說回來,冰娫,嘿嘿,你好像對傻子挺上心的嘛!」

    「什麼情況?」

    「老實交代!」

    ……

    夜靜悄悄的飛逝,猶如女生們的八卦,喧鬧的一天即將結束,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學生們帶著朦朧睡意如螞蟻般衝出宿舍樓,衝向食堂,絲毫沒有覺察到頭上的太陽是否與往日不同。

    洗漱的,還在洗漱;晨練的人,還在晨練;賣早點的,還在賣早點;背單詞的,還在背單詞;遛狗的,還在遛狗;打電話的,還在打電話;開車的,還在開車;擠地鐵的,還在擠地鐵……

    天空卻忽然黯淡下來,太陽以可見的速度,變成一片血紅,似有一張遮天的黑幕反扣下來,無數人驚訝地抬起他們的頭、他們的眼,望向早晨的天空,血紅色的太陽在昏暗中迅速消失,無邊的黑暗剎拉間籠罩下來,世界一片漆黑!!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2:05
第五百七十五章 血陽中的影子

 食堂裡,睡眼惺忪的王一見手裡飯含捧著六包子,三個他的,三個傻子的,剛剛轉身,突地眼前一片黑漆,什麼也看不見了,猛地一驚「超人般」的腦袋馬上就聯想到昨晚那兩瓶便宜白酒身上,驚慌失措地叫道:「我怎麼看不見了!我失明了?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同時,櫥窗裡面的打飯師傅也在嚷嚷:誰把燈關了?那個誰,去看看保險絲。

    接著,裡面一連串的鍋碗飄盆碰撞聲,雞飛狗跳,咣咣鐺鐺。

    櫥窗外反應迅速的學生,馬上掏出手機摸開LED光源,光線穿透黑暗,映照在黑暗中一張張莫名其妙的臉上。

    「怎麼回事?」

    「天怎麼黑了?」

    「要下大雨?打雷了沒有,我衣服還沒收啊!」

    「沒道理黑成這個樣子啊?都早上7點多了,不會要出什麼事情吧?」「安啦,能出神馬大事,天黑而已,下雨而已,不及格才是大事,聽說今天監考的老師是周老頭那個變態,哥準備了三張紙條,嘿嘿。」來打早飯的學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王一見拍了拍胸口,掏出自己的手機,長長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我瞎了。

    今天是星期六,往常這個日子也不會太多的學生早起,但上午各系裡都有安排選修課的考試,譬如王一見,若不是要考思想政治課,絕不會早上頂著酒後腦袋漲疼這麼早起來。

    大家議論紛紛中,卻也沒怎麼亂,手機橫行的時代,相當於人手一只小電筒,大都數人只當是要下雨前的烏云密佈,都在等食堂送電開燈有幾個沒心沒肺的男生還在向黑暗中的女生吹口哨,鬧來鬧去。

    食堂的電沒送上來,門外卻闖進一個男生,手裡握著手機燈光,氣喘吁吁喊道:「粗大事了!快出來看啊!」

    食堂眾人齊刷刷地將手中的LED光源照向闖進來的男生,一道道光線刺的他連忙舉手擋住眼睛,鬱悶的張嘴罵了一聲,又神經病般地跑了出去。

    遠處的馬路上,傳來一陣陣緊急咯心的剎車聲,以及接二連三劇烈二沉悶的碰撞聲然後便是汽車刺耳的尖銳蜂鳴音。

    沒有閃電,沒有雷擊,沒有狂風,也沒有雨點,只有四面楚歌般的緊急剎車聲,沉悶的撞擊聲,到處都是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發生車禍。

    食堂裡的學生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紛紛拿著手機摸索走出食堂,不過基本沒有什麼害怕與恐懼,一來大家人多二來心中都癢癢的,【興】奮地認為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但還不至於危險。

    大學城內外的路燈都是由電子定時開關所控制,沒有使用易損壞的感光元件,所以這個時候,電控室的工作人員大概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情況,說不定正請示領導要不要人工送閘之類的畢竟昨天的天氣預報上今天是個大晴天。

    因此,外面沒有路燈,依舊是一片漆黑,只有三五成群的手機燈光點綴在黑暗之中,稍遠一點的地方汽車的燈光成了黑暗中的主力,嘈雜聲、謾罵聲、吵架聲時時隱隱傳來。

    王一見在手機燈光下,1小心翼翼地繞著桌子椅子走出食堂,聽到有人嚷嚷著「看天上,看天上!」便跟著下意識地抬起頭。

    從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2號教學樓遠景一角,而一輪血紅的太陽,正從那一角上滲出滴血的慘紅彷彿地獄中的末日一般幽暗。

    「額…的神啊1」

    王一見拉長聲音,驚嘆一聲。

    血日一點一滴地從黑暗大幕中掙扎出來這時有人驚呼道:「快看,太陽上有人!」「哪裡?在哪裡?」某個眼神不好的,急道。

    「那邊,教學樓那邊!」「哇,真的哎,好帥啊,快拍下來!」某個花痴,一邊調整手機一邊神經大條地大呼小叫。

    巨大殘紅血日下,樓頂尖角,一道黑暗的影子,一手負於背後,一手持劍指地,風中凜立,映入血紅與黑暗之間,如緋徊於地獄與人間的使者,瀰漫著蕭殺毀滅的氣息。

    「那人是誰?」

    「咦,怎麼不見了?」「快看,人不見了。」「剛才不會是幻覺吧?」「食堂枰亮了,進去打飯吧。

    「外面發生車禍了,趕緊去看看。」

    「不會吧!」王一見長大了嘴巴,緊緊捏著手中的飯盒毫無知覺,那道影子他太熟悉了,昨天晚上就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喃喃自語:「不會真是傻子吧?按說,以前這個時候,他應該來食堂了。」

    天空漸漸明亮起來,太陽驅逐了黑暗,散發著和煦的暖光,照耀著普天大地。

    食堂裡,沒去看車禍的學生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剛才的十分鐘黑暗,打聽著各種小道消息,因為實在是太奇怪了,事先沒有絲毫的徵兆,事後也沒有下雨,更沒有地震什麼的,一切恢復如初,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很快,就有人聯想到瑪雅人的世界末日身上,言之鑿鑿,旁徵博引,說得就像真的一樣,引來許多聽眾連連點頭。

    「瑪雅人說22日,太陽不再升起,世界進入黑暗,不會是真的吧?」

    「這誰說的準?不過太陽不是又出來了麼?」

    「那如果再消失了呢?」

    「你說太陽裡的那個影子是誰?好恐怖的樣子。」

    「沒有啊,我怎麼覺得挺帥的?」

    兩個小女生捧著飯盒邊走邊談論著最新鮮的話題,走出傘堂,迎面急急跑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生,雙眼急切地搜尋著什麼,看見王一見拿著肉包子飯盒準備準備返回食堂,急忙拉住他,低聲問道:「看見傻子了嗎?」

    王一見正滿懷疑惑的心思,動作與思維都有些遲緩,被嚇了一跳,見是路冰蜒,才松了一口氣道:「沒看見,可能昨晚喝多了,不知道在哪裡貓著呢。」

    路冰蜒心慌慌地望著他,道:「我去過小樹林,又去過治安室,都不在。

    王一見此刻也當頭亂的不行,想起傻子那一句「天要黑了」就莫名的心慌寒寒,也沒什麼心思泡妞了,拿起一個肉包子塞到嘴裡,拉起路冰蜒的手就說道:「我也正準備去找他,我們去2號教學樓看看!」

    路冰蜒更是心慌地很,剛剛黑暗大約十分鐘內籠罩大地萬物,她便一下子就想起傻子夜間在小樹林常說的胡話:天要黑了,它們要來了,還有最滲人的一句,所有人都要死!

    「傻子一定知道點什麼!」

    兩人的心思驚人的一致,再聽到其他同學議論紛紛,以及外面馬路上遍地的車禍,不由得心臟怦怦直跳,誰也顧不上該不該拉著手,兩人撤開腿就往2號教學樓飛奔。

    一路上,許多人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個狂奔的人,驚訝之中,竊竊私語。

    王一見不出名,路冰蜒可是出了名的優等生,被一個男生拉著手狂奔,在外國語大學,絕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不過,今天稀奇的事情多了一些,也就不那麼太稀奇了。

    然而,到了教學樓,兩人卻沒有找到傻子,傻子就像消失了一般,只有學生會牆壁上空出的照片位置,證明他來過。

    這時候,王一見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只有簡短的幾句話:「我走了,日後若有困難你們可來尋我,我名楚云升!」

    路冰蜒見王一見表情奇怪,忍不住問道:「是誰?不會是傻子吧?」

    王一見「啊」了一聲,將手機送到路冰蜒手上,茫然道:「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楚云升?」

    路冰蜒蹙著小小的細眉,纖細的瓊指飛快地打了一條短信,按照顯示的號碼回了過去:「你是傻子麼?天真的會黑嗎?它們又是誰?到哪裡才能找到你?我們該怎麼辦?」

    發完短信,兩人相互對視了一樣,一股莫名壓抑的氣氛籠罩在兩人心頭,惴惴不安,沉默不語地盯著手機,數著時間等短信。

    過了許久許久,就在兩人都以為不會有回信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只有更短的一句話,三個詞:「鞋子、肥肉、武器。」

    中午,考試結束後,路冰蜒與王一見約見在食堂的一個偏僻角落。

    「王一見,傻子的最後一句話,你猜出什麼意思了麼?」路冰蜒一見到王一見,便急忙說道。

    她的考試徹底是搞砸了,滿腦袋的胡思亂想,一會天黑,一會肥肉,一會又是傻子冷峻的表情。

    王一見鬼跡鬼跡地看了看四周,掏出手機,點出一組照片放在路冰蜒面前,壓低聲音道:「你先看看這個。」

    路冰蜒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機,只見照片裡一輪血陽中,一道黑暗的影子負手持劍指地,肅立樓頂尖角,頓時驚訝道:「這是什麼?」

    王一見俯身在她耳邊,聞著淡淡的香氣,1小聲道:「是傻子!」

    路冰蜒伸手摀住小嘴,吃驚不已地望著王一見,又看了的照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王一見委重的點了點頭,道:「是他,我敢確定!」

    路冰蜒閃爍著明亮的眼眸,不解道:「他,他,他拿只劍跑到樓頂上幹什麼?」

    說著,她震驚地抬起頭:「他哪裡來的劍?」

    王一見咳嗽了一聲,開始顯擺他的智慧,道:「你不覺的傻子一直很奇怪嗎?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除了黑一點瘦一點,渾身上下乾乾淨淨,只有頭髮被坦克大媽弄亂了而已,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卻千瘡百孔,像是被刀子一刀刀刺穿的一樣,坦克大媽可沒這個本事,你說是怎麼回事?

    還有,他說話的邏輯很清楚,一點都不傻,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來這裡幹什麼,其他方面,比如去圖書館排隊,我還沒教完,他就懂了。

    後來,學校裡有人貼過尋人啟事,你還記得不?重金懸賞的哪個!

    所以,所以我想」!。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2:11
第五百七十六章 劍氣?

 王一見買了個關子,很滿意的看到路冰魁期待的眼神,滿足感油然而生,神神秘秘道:「結合傻子成功預言早上十分鐘的天黑事件,我猜想,傻子一定是某個內幕的知情者,有昨晚震旦的女生一事做旁證,說不定傻子還是來自高層,因為某個突發事件,被人打成重傷導致嚴重失憶,但腦袋中仍有一些記憶碎片,或許傻子是我們學校畢業的,下意識的就到這裡來找線索,不過,他老去311樓喊什麼就沒法猜到了,按說要去也去男生樓啊。」

    路冰蜒合上驚訝的可愛小嘴,連忙說道:「我知道,他去311樓是找一個女生,1小語種系的師姐,對了,昨天晚上在樓道里,他拿著照片說她死了,你還記得嗎?」

    王一見楞了一下,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路冰蜒道:「我用學生會的權限查了內部資料,311樓203住過的師姐和那張合影照片上的人,只有一個是重合的。」

    王一見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道:「沒看出來,傻子還是個情種啊!」路冰蜒像是沒聽到這句話,苦惱道:「就是不知道他給我們發的最後一條短信是什麼意思。」王一見道:「按照傻子的言行,當然是提醒我們準備物資,大家現在都在說瑪雅人說的末日要來了!我們宿舍的幾個都跑出去採購東西了。」「這個我也知道。」路冰蜒雙手支撐在桌子上,捧著光潔的下巴,沉思道:「我是在想,武器最好理解,要防身用。肥肉麼,可以熬成油,我看過美國的極地求生電影,動物的脂肪油在氣溫低的環境中可以凝固保存,關鍵時刻能救命,這樣說起來也能理解,只是不知道他把鞋子為什麼放到第一位?」王一見苦著臉,道:「你智商那麼高,每門考試都是優秀,如果你都不知道,我哪裡能知道?」松山大學城二十公里外,市區。

    一輛私人黑車緩緩在路邊停下,前方是上午7點多發生的嚴重車禍現場,到目前為止都無法完全疏通,連環相撞的車實在是太多了,多輛團救護車閃爍著燈光,發出催命的嗚嗚聲,圍聚不散。

    車門打開,一個男人將身上為數不多的錢給了黑車老闆,包括兩條短信費。

    然後,他一邊走在街道上,一邊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望著四周店舖、

    行人、汽車。

    電線杆上的辦證廣告,1小吃店玻璃上的油漬,路過汽車上的泥灰,行人手中打著的電話,以及珠寶店前的打折信息映入他的眼底,震感他的心靈。

    最終,他來到天橋上,旋轉身體打量四周的世界,看似混亂而又充滿規律與秩序的世界。

    天橋扶欄上麼塵有厚有薄,但絕無重複:大樹上枝幹有粗有細,但絕無相同:天空上白雲流動有大有小,但絕無一樣:來往行人有男有女,但絕無無別!

    無一不亂糟糟,無一不千差萬別,卻無一不符合物理化學規律!

    望著遠處樓宇前的大屏幕上的廣告,望著天橋下水龍一般的車輛,他瞪大了眼睛,身體踉蹌了一下:「S……HIT!」「這怎麼可能是假的?明明就是【真】實的世界!」

    「這就是偽碑中的世界!?記憶中的世界?一個內容巨大而細節豐富到極致的世界?」

    這時,一段多出來的記憶衝入他的腦袋,擾亂他記憶軸上的時間線,攪的腦海中翻天覆地,一陣眩暈。

    那是兩個月前鬧鬼的夜晚一直到現在的記憶,與他原本的記憶激烈的衝突著,每一方都試圖說服另一方,自己才是真的!

    他臉色蒼白,咬著牙扶著欄杆,努力回憶:譚凝說過,沒有甦醒前,記憶都是重複重疊的,一模一樣,沒有變換,那麼,直到「鬧鬼」的那一晚前,自己的記憶不管是原來偽碑外經歷過的,還是現在世界中所經歷過的,都應該是重複相同的,不會產生衝突。

    可,她並沒有說甦醒過程中產生的不同記憶會怎樣!?難道她疏忽了,還是她也不知道?

    「鬧鬼」之後,記憶中的經歷產生了分叉線,他原本應該一直呆在名都花苑直到黑暗降臨才對,但現在卻跑到了松江大學城,然而,這同樣是【真】實發生過的,在大學城的每個細節他現在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到他今早在黑暗醉睡中徹底甦醒前,足足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根本抹殺不掉!

    同題來了!

    甦醒後,譬如他今天一上午的記憶,可以銜接在進入偽碑前的那一剎那之後,也就是依附於他原先偽碑外的記憶時間軸!所使用的時空觀,也是原先偽碑外的記憶時間軸。

    可如果這樣,甦醒前鬧鬼之後的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卻無法納入偽碑外的記憶時間軸,它屬於偽碑世界中的記憶時間軸,對他一個從外面進來的人而言,就是多餘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應該是假的,人不可能有在同一時間上兩種不同的記憶!

    雖然他心裡十分的清楚,造成衝突的根源是甦醒的過程太長,事情本身卻並不複雜,只是因為甦醒的過程導致了記憶中的徑歷變化而已。

    但人腦卻並非那麼簡單,它是接受信息並處理信息的【中】央,就像有一扇門,一種記憶說剛才已經關上了,另一種記憶卻明明說沒關上了,又像有些事,明明做過的覺得又沒做過,明明沒做過的又覺得做過了,十分混亂。

    而解決這個衝突的最好辦法,他也漸漸明白,卻無法也不敢接受,那就是使用偽碑中的記憶時間軸,拋棄偽碑外的原先記憶時間軸。

    那就意味著,偽碑外的原先記憶將被當做了一個夢來處理,只是鬧鬼那一晚的一個噩夢,一個巨大而細節豐富的夢,如此,不佔用記憶上時間軸,不產生任何衝突混亂,只是現在才想起來噩夢的內容來而已。

    如此一來,問題馬上演變為:到底哪一個世界才是【真】實的!

    他的意識清醒地告訴自己,外面世界的才是【真】實的,現在眼睛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偽碑中推演的世界,但另外一個時空觀卻否定這種判斷,認為眼下才是【真】實的,他記憶中的偽碑外的世界才是虛構的!

    兩者相互衝突,互不相讓。

    想要證明誰對誰錯,只有兩個辦法,而且可以清晰證明。

    一是用即將發生的事情,去對應偽碑外的記憶,如果細節符合併切實發生,說明偽碑外的記憶就是真的,人不可能遇見未來,否則就是破壞時間軸,一個夢更加不可能做到這點,他還沒糊塗。

    但因為鬧鬼之夜後經歷發生了巨大變化,想要用這個辦法驗證,必須等到明天黑暗再次降臨,只有這種大事才不會被他的經歷變化影響到。

    因此,想要立即證明,就只能用第二種辦法,馬上拿到古書!

    不管按照哪一個記憶時間軸,他在黑暗徹底降臨前,掌握的不過只有300個字符,多出來的字符與內容是他後來所掌握的。

    如果拿到古書,並能看懂超過300個字符以上的內容,就能說明這裡是假的,外面才是真的:但如果拿到古書,卻仍舊只能看懂300個字符,那說明外面的那些記憶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因為不管是什麼夢,都不可能讓他神奇地正確學會那麼多深奧難懂從來沒見過的字符,夢即便再【真】實再豐富再細節,也只是意識中的胡亂編造而已。

    這個問題必須要立即弄清楚,即便他明明認為這是偽碑世界,也得認真地弄個清清楚楚,譚凝沒有告訴過自己會發生這種情況,但他心裡完全清楚,如果不弄明白,他就無法一心一意且無所顧忌的展開入偽碑前的計劃。

    並且,如果任由它存在下去,可能將會導致他漸漸形成心理陰影,成為譚凝口中的那些寒武前人,最終虛實不分,真假不辨,為此發瘋以致自殺!

    他讀的是工科,職業又是工程師,喜歡邏輯清楚,前提條件明確後再去做事情。

    而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陷入邏輯上的糾結。所以,他必須有證據來明確自己的處境!

    埋藏古書的地方,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小區,他打一輛黑車來這裡的目的也正是為此。

    不同於二十天前,第一次天黑後造成的天地元氣洩露,雖然極為稀薄,但他卻能十分熟練的吸入一些進入【體】內。

    也正是因為這點,他99%傾向於這裡是偽碑的世界,畢竟在原來的這個時間點上,根本無法做到如此熟練與正確無誤。

    若不是吸入的本體元氣太少,不夠篆製出一張元符,否則他也不用拿到古書,馬上就可以用元符驗證誰真誰假。

    黑氣倒是有,但這東西他自己都說不清是如何產生的,證明不了什麼,用它篆符更是不敢亂試,不過拿來作為他眼下安全的保證還是可行的,雖然它的量並不多,可反過來,如果外面的世界是真的,黑氣的量不多,正說明他在北極刺天一槍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有了一絲本體元氣打底,又有黑氣在身,有沒有人在跟蹤他,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軍方和政府不出動大規模的軍隊,個別特工乃至楚術門人術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人,存活於黑暗時代的人,又豈會懼怕還在陽光時代的人?

    很快,他便來到了記憶中的小區,門衛正在門口與一群老頭阿姨議論著早上太陽消失的事情。

    不僅是這裡,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在議論這件事,超市中的生意因此直線上升了好幾倍。

    沒人問他,也沒人攔他,仍舊是那般大搖大擺地走入小區,來到偏僻角落的小樹下,石頭還在,古書與他的聯繫,因為稀薄的天地聯繫也很清晰。

    但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白影從他背後掠了出來,毫無徵兆,就像突然出現一樣,搶在他前面劍光一閃,破開地面,取出古書,轉身便要走!

    「劍氣?」

    他心中一沉,手中一柄黑色小劍頓然成型,破刺而去。!。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2:18
第五百七十七章 時機

 白影的速度如風一樣快,但黑氣凝成的小劍則更快,動若雷霓之勢,眨眼便追上白影的後背。

    白影「咦」了一聲,轉身騰空彈起,揮劍一連斬出三道寒芒閃閃的劍氣,形成三道半月弧形,鎖定黑色小劍。

    稀薄的天地元氣一陣擾動,如水波般漣漣散開。

    黑色小劍「鋥」地一聲穿入弧形白芒劍氣,劍氣馬上散開,如一抹白煙消散於空氣中,黑色小劍頓了頓,錚錚嗡鳴,黑芒若隱若現,之後再次發力,撞散第二道弧形劍氣。

    白影人利用這段極微小的時間,身形扭轉陡然加速,疾速奔馳,似只想帶走古書不肯交戰。

    黑色小劍撞開第三道弧形劍氣,身後形成三朵白色瀰漫的煙霧,它的影子似一條長長的細細黑線,刺穿這三朵白色煙霧,卻絲毫不擾動天地元氣,向白影人追擊飛去。

    白影人似感受到了背後再次襲來的寒意,疾奔中急變標的目的,身影如劍風凜冽,迅捷而乾脆。

    但黑色小劍沒有半點拋卻目標標的目的的意思,從半空中急轉飛奔,仍死死盯住白影人的背後,恍如不斬下它的人頭誓不罷休一般。

    白影人大概沒料到黑色小劍如此之麻煩,並且更為關鍵的是,那個人還在那裡,不知道是只能刺出這一劍,還是不急於出手,始終冷眼看著,一動不動。

    面對緊追不yin的黑色小劍,白影人果斷拋卻逃離,雙手握住劍柄,凝聚著周圍微薄的天地元氣,耀眼的白芒從劍身刺目亮出,黑色小劍馬上又是一滯,每進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可惜,天地元氣太少,否則白影人相信可以一劍將那人斬殺為兩截!

    這時候…黑色小劍的主人忽然張開手,平攤向前虛空一招,白影人驚訝地發現懷中的那本書飄然而出。

    白影人想阻止卻分不出手,黑色小劍死死壓住劍身,如重千鈞,只能眼睜睜望著那本書飛入那人手掌之中。

    一分神的剎那…黑色小劍速度暴漲,突入白色劍芒之中,刺擊在白影人的劍尖上。

    嗡地一聲。

    一道道如閃電般的條紋噝噝爆裂在劍身上,打得它巍巍直顫,嗡鳴不已。

    那柄劍卻不知是何種材料製成,如此激烈攻擊下,竟沒有解體,仍以白芒劍氣支撐不毀。

    見書已被取走,白影人目光一寒…重重甩開劍頭,以一個巧妙-的體例將剩餘的黑氣條紋糾纏著白芒劍氣迸出劍身,拋入地面,再次豎起利劍,想要試探出那人是否還可以刺出第二隻黑色小劍…卻見一輛小車駛入拐角,車上跳下幾名持槍男人,白影人哼了一聲,腳彈地面,輕輕躍起,翻過只有一人半高的牆頭,迅即消失不見,只留下天地元氣的陣陣波動。

    幾名持槍的男人對著耳機說了幾句話…顯然外面還有他們的人。

    其中一個面目精幹皮膚黝黑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收起槍…走上前,伸手道:「楚云升?我是市裡特別行動小組的人…於堅。」

    楚云升沒有與他握手,收起古書,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笑道:「你們一直跟蹤我?」

    那名叫于堅的男人,似乎不會笑,滿臉的嚴肅,道:「不是跟蹤,是呵護。剛剛偷襲你的人,是與上次抓你去醫院的人一夥的。」

    楚云升心中搖頭,卻沒有說出來,只說道:「多嘴問一句,你們是第幾次見到這個人?」

    楚云升自己清楚,二十天前威脅自己去醫院的那批人,確定無疑是1號老頭的手下,並且十有就是楚術門人那幫子笨伯。

    但這個白影人絕對不是,原因只有一個,白影人所使用的劍氣是純淨的天地元氣!

    這一點,無論是楚術門人還是五族之人都做不到。

    水晶衣人或許可以做到,但它們顯然不是用劍的,並且也不是這種奇怪的裝扮。

    可究竟是誰,楚云升也不知道。

    於堅思索了片刻,道:「第一次,不過像你一樣能夠使用特殊異能的,基本都是來自首都。」

    他的回答讓楚云升更加了自己的判斷,這人絕非楚術門人。

    正因為對方來歷不明,楚云升又沒有絕對掌控將這人就地格殺,所以只憑著與古書之間特殊關聯,重新奪回古書罷了。

    他的黑氣量只夠放出三次黑色小劍,並且還不是絕技級的,如果要達到絕技級別,只能出一劍!

    或許絕技級黑色小劍能夠殺死白影人,然而在本體元氣不得向他提供足夠平安保障前,耗盡黑氣這種沒有退路極為危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譬如眼前的幾位帶槍的傢伙,沒了黑氣呵護,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在力量重回巔峰前的弱小期,他實力底牌的隱蔽就顯得更加關鍵,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他究竟能刺出幾劍!

    所以剛才那個白影人如果再次策動攻擊,那麼逃跑的人就不會是白影人,而是他自己,這麼多年血腥生涯中,楚云升養成了一個習慣,不會做吃力卻無用的事情,逃走也其實不成恥,活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怎麼盯上自己的?原先的記憶中好像一直沒遇到過這個人。

    這時候小區聞聲聚攏來的居民越來越多,剛才的消息雖然產生的十分急促,過程也極為驚險迅捷,但仍有人在樓上看到了。

    於堅等人在他們過來前,早將槍支收藏起來,維護處所的穩定和諧,是現今幾乎每一個部分都不消說的職能,尤其是在上午產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你已經暴露了,留在這裡會很危險,跟我們一起走吧,上面有位大領導想見見你。」

    於堅接了一個德律風,嚴肅地向楚云升說道。

    楚云升笑了笑,他現在可不是二十天整天擔驚受怕的自己,說實話,于堅以及他們背後的市裡領導,乃至1號老頭…倒也沒有幾多惡感,因為如果這裡只是偽碑的世界,一群偽碑推演出來的影子罷了,無所謂好壞,他只是來找第五枚玉牌的。

    他眼下馬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不得跟他們去見什麼領導。

    不過為了後面的計劃…也不想與他們弄僵,於是想了想,先試探問道:「是哪一位領導?」

    於堅猶豫了一下,似乎坐不了主,在楚云升的笑意中,一絲不扣的又跑開一邊請示上面,之後才認真地回來說道:「宋小姐的父親,你應該聽過的。」

    楚云升點了頷首,也認真道:「既然是宋影的父親…電視上經常見,也算是半個熟人,你幫我帶個口信給他,我知道他找我是想說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讓他再等幾天,那時候,就算他不找我,我也會找他。」

    合作是看時機與實力的,他現在就是一支坐了火箭的潛力股,一旦黑暗完全籠罩大地,蟲子橫行天下,他手中的籌馬頃刻間就會飛云直上…遠遠不是現在可以比的!所以…時間未到。

    於堅皺了皺眉頭,嚴肅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必須把你完整的帶回去。」

    楚云升看了他一眼…笑道:「剛才的襲擊戰你也看到了,你要想把我帶回去,估計你們就完整不了了,我實話實說,你們加起來也不我敵手,別忘了首都來的那些人在醫院門口是怎麼死的。」

    他的話並不是誇大,也並不是恐嚇,現實如此,要殺死剛才襲擊他的白影人或許得動用絕技級劍式,但要殺一群普通人,劍式都不消,普通劍氣就足夠了。

    於堅顯然也明白這點,尤其是在親眼見到楚云升與白影人之間的戰鬥後,他雖嚴格一本正經認真,但不等於盲目沒腦子,否則也當不了小組中的一個頭頭。

    「那行。」

    於堅從懷裡掏出一隻黑色手機遞給楚云升道:「用它可以隨時聯繫到我們,使用的是特殊頻段,不會被其他人監聽到。另外名都花園與第一醫院暫時都不要去,其他熟人也不要聯繫,軍方和首都的人都在盯著,不過,你不消擔憂馬路上的攝像頭,它們的控制權在我們手裡。」

    楚云升身無分文,正缺通訊工具,現在還沒有完全黑暗,又不得上街去搶,固然到那個時候手機也沒什麼用了,但這幾天還是有急用的,因此也不在意於堅他們監守自盜會不會監聽自己,伸手接過道:「沒幾天時間了,監聽其實也沒什麼用。」

    於堅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但沒說什麼,揮了揮手,招呼其他同事上車。

    「等等!」

    楚云升握著手機,突然道。

    於堅站住身體,望向他。

    「如果不回名都花苑,我沒錢吃飯,你們能先借點給我麼?」楚云升原本是想回到名都花苑拿卡取錢,撐過這幾天,即便遇到幾個監控的特工他也能應付得來,出不了什麼大事。

    現在既然有人送上門,那就沒需要去惹沒需要的麻煩。

    於堅明顯的愣了一下,確實沒想到楚云升會開口找他借錢,翻了翻錢包,找出一千塊錢,又從其他同事那裡拿了點,一共湊了兩千六百多塊,交給楚云升道:「夠嗎?如果還缺的話,晚上給我打德律風,我們上午任務中用了很多現金,現在手裡也不多。」

    「謝謝,足夠了。」

    楚云升只是吃飯用,最多換個行頭,王一見的學生裝,他還是穿不慣。

    「那就再見吧,多珍重。」於堅板著臉說道,鑽入了小車。

    楚云升揣了錢,立即鑽出圍觀的人群,攔了一輛出租,直奔瑞金飯店。

    之所以要去這裡,是因為這家五星級酒店在黑暗時代他來過,在這裡他救過余小海,也殺過人。

    裡面住著一個關鍵人物,林水瑤。

    這麼多年過去,他都忘記了金陵城中手握第二枚玉牌的人是誰了,只記得一個模糊的印象,可林水瑤知道,只能仍從她身上入手。

    依照記憶,林水瑤這兩天就應該會下榻到瑞金飯店,他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至於第一枚玉牌,現在與趙菱竟然提前認識了,估計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吃力。

    坐在出租車裡,楚云升擠著時間翻古書,一頁一頁,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翻得很仔細,讀得也認真。

    許久後,出租車還在高架道路上行駛,收音機裡反頻頻復都是早上天黑事件的討論。

    他長嘆一聲,神色暗淡,合上古書。

    白影人的伏筆太遠了,不知道還有人記得不?

    未完待續。!。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2:31
第五百七十八章 誰動了我的記憶

 真假確定了,這裡的確是偽碑中的世界,外面的才是【真】實的。

    可是自己為什麼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失望呢?或者在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是期待外面的記憶不過是個夢的?殘酷而巨大的夢?

    這樣他就可以珍惜住那些失去的痛徹的人和事?

    楚云升不禁為自己心底深處的想法感到可笑,轉首望向窗外。

    透過車窗,可以看見高架橋下鱗次櫛比的大廈,有灰有白,牆外的玻璃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一條蜿蜿蜒蜒的水面將這些高崇如雲的鋼筋森林一分為二,和煦的陽光灑滿中間的黃浦江水,波光粼粼,顯出一個現代文明的太平盛世。

    如果說要有夢,那麼陽光下,他心底深處這種可笑的想法才是一個真正的白日夢!

    如果沒有呆頭呆腦的傻大蟲,如果沒有至死等著他的柳璃,如果沒有視他為父為主的冥,如果沒有從未背叛他的埃德加,如果……如果沒有他們,即便眼前的這個世界是真的,又有多少「顏色」呢!?

    楚云升不知道,但知道一個道理,重來的人生,未必就比原來的要精彩。更何況,他只是身處自己記憶推演的世界。

    然而,就算看穿了這點,又該如何面對偽碑中的親人,又該如何面對在這個世界中活著的柳璃呢?

    這是個問題,楚云升不得不考慮,因為到目前為止,他所看見的人,所打交道的人,包括車上的出租車司機,都是活生生的人!

    在進入偽碑前,他沒有太多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也沒想到偽碑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真】實,甦醒之後,他又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即便剛剛在於堅面前,他也沒開口詢問姑媽一家的情況,然而現在,他必須面對這個問題,他該如何自處?

    他克制著自己沒有立即去第一人民醫院,這就是最直接的原因,一方面他非常非常想去看看「死」去已久的姑媽一家,一方面他又不知道去了該怎麼辦……

    漸漸,楚云升陷入沉思。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噶然停下,司機轉過頭道:「先生,到了!」

    楚云升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抬眼望了窗外的高樓一眼,正要從口袋裡掏錢,身體卻突地一動:「師傅,你剛才說什麼?」司機皺了皺眉頭,今天路況很糟糕,到處都是車禍,但為了沉重的份子錢又不得不出車,因而心情如矇上灰塵,煩躁地說道:「到地了!前面就是瑞金飯店,一共PS塊!」

    楚云計兀然一笑,一路上的沉思,在司機的一句話中,一下子想明白了。

    偽碑所推演的世界,即便再巨大再豐富再細節,和出租車一樣,也是有終點的,三十年後,這裡的一切都將「到站」一切都將終止。

    如果自己越貪心就會陷得越深,既想得到玉牌又糾結偽碑中的虛幻親人,想兩全其美,結果必定什麼事情也做不好。

    來偽碑的目的就是找第五枚玉牌,它才是第一要務,為此他必須冷峻決斷,甚至偽碑中的一切都可以犧牲掉!

    只要他活著,偽碑還有機會再進來,就像出租車一樣,可以重複租賃只要有錢,如果想,將來還有機會在偽碑中見到她們,但偽碑外女兒的性命卻只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

    給司機遞了一張五十的整鈔,楚云升拉開車門,道:「謝謝,不用找了。」錢對他來說馬上就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今天是22日,太陽第一次消失,混亂還只在媒體與網絡中肆掠,等到明天太陽再次消失半個小時,整座城市都將徹底陷入的混亂,之後,用不了多久,錢就是一張廢紙,拳頭與武器才是硬通貨。

    楚云升清楚的記得,在原來的軌跡中,明天余小海會給打一個電話,告知他太陽再次消失半個小時,跟著便是全世界的人都湧上大街取現刷卡擠破銀行,各大小超市將被橫掃一空,連衛生紙都不會放過。

    局勢的混亂將持續到24日,在太陽繼續毫無朕兆並長達一個小時的再次消失後,全球各地都會徹底暴亂起來,激動而惶恐的人們到處打聽消息、尋找物資,人心極度惶恐,犯罪率急劇飛昇。

    而到了25日凌晨,別的城市他不太清楚,上海市將實行全城戒嚴,跟著軍隊就會進城,那天早晨,他第一次聽到了真正子彈呼嘯的聲音……………,

    楚云升歷經大小血戰無數次,對力委的對比十分敏銳與準確,再詳細檢查自身狀態後,他做過估算,以自己目前的狀況,自保沒有問題,但想對抗機械化的軍隊那是找死。

    所以,他的機會將只能是明天與後天的大混亂時期,也就是軍隊進城之前。

    一旦軍隊進城,他便要老老實實的修煉元氣,盡快將境界突破上去,起碼到二元天,才有足夠抗衡軍隊以及後續蟲子大軍的本錢。

    當然,他也不是非要和軍隊過不去,只是,一來以防萬一,他可記得當初進入上海的那個什麼師,218團的杜岐山,當初恨得他牙癢癢:二來,他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拿出去給人家看,向人家證明,這樣才能實施他進入偽碑前便制定好的計劃。

    而所有這些事情中,首當其衝是要解決的就是林水瑤的問題。

    他的軌跡在二十天前發生了變化,所以現在也不敢肯定林水瑤是否還會「老老實實」在呆著瑞金飯店,這個情況一定要摸清楚,前四枚玉牌的收集一定要快,要迅速。

    之後,他計劃…乘著大混亂的兩天,強搶一些食物與物資,尤其是香煙,在偽碑中的時間起碼還有三十年,沒有煙的日子,他不知道怎麼才能熬得過去。

    當然還要找一隻弓箭,前輩的弓現在恐怕還在香港的那個女人手上,暫且也沒時間也沒實力去搶回來,找只普通的就行了,對付最早出現的赤甲蟲足夠了,他的箭法如今可是百步穿楊,遠不是當初名都花苑8號樓屢射不中的初哥。

    現在是陽光時代,想要在一個三十多層的五星級酒店找一個人,還是一個名人,困難非常的大。

    他看過一部美國的電影,模糊還有點映像,其中一個情節便是主角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尋找剛下榻在酒店的目標,方法很巧妙,先從旅遊雜誌上翻出城市中所有豪華酒店的電話,然後編個藉口挨個打電話給服務台,這時候,服務台只會說有還是沒有這個人,但不會透露其他信息,之後主角找到說有的酒店,再撥通電話找藉口要求服務台轉接到目標房間,接通後不掛手機,徑直自己走到服務台,當面向服務生報出目標姓名並再找藉口要求接通電話,這個時候因為手機未掛,服務台的電話自然打不進去,不過服務生按下的分機號碼便暴露了房間號。

    楚云升本想也用這個辦法找到林水瑤的房間,但第一個電話撥到瑞金酒店,服務生便客氣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有規定,不允許查詢客戶姓名等隱私,如果您想有房間號的話,請直接告訴我,謝謝。」鬱悶之下,楚云升不得不給於堅打電話,如果他估計不錯的話,反正,肯定還有於堅的人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

    果然,在得知楚云升的需求後,一輛掛著普通牌照的藍色小車駛入瑞金飯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掛著藍牙耳機的平頭男人向他揮了揮手。

    楚云升只告訴於堅自己想住在瑞金飯店,但沒有身份證,讓他幫忙,玉牌的事情事關重大,暫時誰都不能告訴,不過,他估計於堅很快就會私下將瑞金飯店所有住客的情況調查清楚,正如於堅自己所說,這裡是他們的地頭。

    只要先住進去,就一定辦法打聽到有關林水瑤的事情,她現在可正紅得發紫,不可能住進酒店一點動靜沒有。

    當然,對於堅來說,楚云升有個固定住處,不東奔西跑的,反倒是一件好事,也省得他們整天跟著,還得藏頭藏尾的累得慌。

    手續很快辦完,房間自然是普通的標準間,於堅的小組可沒那麼多經費讓他去住總統套房。

    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從附近商店買來的新衣服,楚云升拉開所有窗簾,讓久違的陽光傾瀉在桌子沙發以及地毯上。

    今天早晨,他在血陽中驚醒,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仔細分析,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判斷自己是真醒還是假醒,是做夢還是【真】實的世界,這裡究竟是不是偽碑推演的世界等等,因此,迫不及待地趕回市區,希望用古書立即判斷出他是清醒的,還是在做夢,哪一個世界才是【真】實的等等一系列關鍵問題。

    當塵埃落定後,楚云升才能靜下心來一邊感受三十年不曾看見的陽光,一邊分析他如今軌跡已經發生改變後的境況,以修正自己的計劃。

    有陽光的世界真好!

    隔著眼皮,面對著太陽,一片紅彤彤的溫暖,這是他多年來黑暗世界中魂牽夢繞只會在夢中出現的回憶,卻不料在偽碑的世界中如此【真】實的再現。

    「可惜寒武一輩子也無法想像出陽光的樣子,不過,若是有機會,他倒是可以再見見冬兒……」楚云升眨了眨暖意微熱的眼皮,嘆息一聲,從桌子上抽出一張雪白的信紙,首先寫下「趙菱」兩個字,接著林水瑤的「林」字剛寫出一個「木」字,筆鋒噶然停下。

    在沙發的右側,電視一直開著,除了三十年沒看過電視的因素外,他還需要瞭解最新的形勢。

    此時此刻,電視裡播放的正是來自【中】央電視台的權威新聞,楚云升聽到了一個令他吃驚的內容…

    「現在我們再聯繫一下歐洲的孫菲,我們瞭解一下那邊的情況。」

    「主持人您好!」「孫菲您好,你現在能和我們說一下巴黎的情況嗎?」「好的,是這樣的,從今天下午開始,巴黎的愛麗舍宮前匯聚了失量人群,手持各樣標語,然後要求政府公佈事情的真相,我們現在可以看到總統府前已經聚集了大量【警】察,為防止事態進步激化,弗朗索瓦,奧朗德總統取消了中東的訪問計劃,通過電視講話呼籲國民冷靜」

    !!!

    「不是薩計奇嗎?怎麼是奧朗德?奧朗德又是誰!?」

    「是依據古書判斷出錯,還是有人動了我的記憶軌跡!?」楚云升驚的筆掉落在地上都沒有發覺。!。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2:51
第五百七十九章 夜間的行動

 黑暗第一天降臨的傍晚…夕陽特別美麗,天空的東邊深藍如海,沒有一朵雲彩,乾淨空曠幽邃:而西邊,萬丈霞光映出云間,層層障障的雲峰紅燦燦地擠在一起,像是生日蛋糕上染紅的奶油疊皺,又似是成千上萬披著赤紅戰甲浩浩蕩蕩而來的火蟲大軍。

    絢麗的背後,殘顏似血的太陽無奈中沉入雲海,留戀而又不甘地向大地瞥上最後一眼,將它一縷紅芒送入億萬里之遙的一面明淨的落地窗戶,落在煙霧繚繞的房間中,化作一絲絲微弱的熱量。

    在這裡,陰影如同外面的世界一樣,正加快速度著驅逐光芒,奪取夕陽留在桌子沙發以及地毯上溫暖而光明的地盤,明暗筆直的分界線猶如兩隻激烈交戰的大軍,陰暗一方氣勢如虹,光明一方則節節敗退。

    終於,某個時候,疲憊不堪的光明不甘地放棄了桌子上堆滿煙頭的煙灰缸,等待已久的陰暗立即毫不猶豫地吞沒煙灰各個角落,黑暗中煙頭閃亮出的火星便是它宣示勝利的戰旗。

    然而它的驕傲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隻橫空而來的大手用力將它的「戰旗」摁下,頃刻熄滅,令它憤怒不已,激出一道青獠色的煙霧,張牙舞爪,撲向那隻大手的主人,它眼中的惡棍。

    眼看就要成功鑽入膽敢熄滅它「戰旗」的惡棍鼻孔,將一種叫做尼古丁的毒素送進惡棍的【體】內,它不禁得意起來,扭動細小如薄帶的身軀,像是一個將要復仇的勇士,亢奮激動以及快意著。

    卻不料,這時候惡棍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一團夾帶濁煙的氣流,無恥而猛烈衝向猝不及防的它,將它細小的身軀輕鬆撕為三段它憤怒痛恨不甘卻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逐漸散開飄遠。

    在它即將消失的一剎那間,它恍惚間發覺,那團氣流中的濁煙似乎和它是一樣的,也是有尼古丁的……

    煙灰缸上的煙霧散盡了,窗下的陽光也消失了,外面的殘陽最終也落下了,這個時候,房間中的燈打開了。

    瞬間,陰暗尖叫著向後飛快退縮躲在桌子沙發的背後,膽顫心驚地望著那冰冷的光芒!

    楚云升思念陽光,卻習慣了黑暗。

    彷彿只有在漆黑的夜裡,才能感受到身體中蘊含的力量,給予他強大的自信。

    他要行動了,在夜裡。

    從十二樓下去的電梯要不了多少時間,但在另外一部上行的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幸運的發現了他要找的人。

    儘管她戴著寬大的墨鏡,戴著粉色的口罩,但仍被楚雲升一眼認了出來。

    他這輩子加起來,也只親眼見到過兩個明星一個是烈火城老汪搶來的韓國女星,另一個,便是林水瑤了,雖然她曾堅持自己是一個模特。

    不過這與他一眼就能認出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因為她的墨鏡與口罩出賣了她,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楚云升果斷放棄即將要到的下行電梯,跨入這部上行電梯在進門的一剎那,他看了一眼她,她也看了一眼他。

    他在估算著她身邊幾個助理同事安保的戰鬥力。

    她在猜測這午戴著黑色連衣帽的傢伙舉止怪異,是不是狗仔?

    楚云升轉過身,手抄在衣服兜裡面對著電梯門,透過光滑的平面,清楚地可以看見林水瑤一行對他的警惕眼神。

    七個人,三女四男,一個年老,戰鬥力忽略不計三個女人基本也是只會尖叫的主,剩下的三個男人,一個中年兩個年輕,看起來都身型有力不知道實際戰鬥力怎樣?

    之所以要如此詳細的估算,是因為楚云升武力上的尬尷。

    埃德加曾說過,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會要人命。楚云升一身血戰中磨練出來的廝殺本領,無一不是最狠最快最凌厲的殺招,那種擒拿制服的本領,從來沒學過也不會。

    現在是陽光時代,瑞金飯店若是爆出人命案,對他不利,而且人家也沒威脅到他的安全,不至於殺人。

    退一萬步說,能毀屍滅跡的黑氣用在幾個普通人身上,那是極大的浪費,本就沒有多少,得用在關鍵的時刻。

    所以要對付他們,靠得只能是【體】內微薄的本體元氣,使用來自多能族的九章圖篆的身法以及十六章圖篆的戰技,可惜三元天以下,無法使用「元氣手」這樣的正宗古書戰技,否則制服這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楚云升現在並不打算立即動手,也不想驚動她們以至於今晚就把她們嚇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跟進電梯只是想知道林水瑤住在哪一層,等到明天黑暗第二次降臨時再動手。

    中途又下了一個女人,顯然是不相干的,電梯很快就到了飛樓,楚云升確定了林水瑤的樓層,沒有跟出去,而是忽然轉身,面向她道:「能給個簽名嗎?」

    他既沒有問她是誰,也沒有說自己是誰,直接索要簽名,在這種情況下,他看過娛樂報導,一般來說,這些明星為了在狹小的空間中避免出現粉絲過激的行為,都會「順從」地滿足簽名之類無關大雅的小要求。

    「可以。」

    林水瑤反應很迅速,估計經常遇到此類突發的事件,淡定的望著兩手空空的楚云升。

    楚云升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口袋,一無所獲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忘帶紙筆了,不過我很喜歡你那部新片,叫什麼。什麼的?…,

    實際上,他的確忘記叫什麼了,當初余小海說了一次,只是有一點點的印象,連看都沒看過。

    林水瑤很無奈地笑了笑,一個自稱喜歡自己的粉絲,竟然連自己的作品名稱都不記得,這能叫喜歡嗎?

    不是狗仔,就是一個試圖荷爾蒙發作試圖套近乎的男人而已。

    她也不打算告訴他,只保持風度地說了一聲:「謝謝,再見。」言畢,便欠了欠身,從楚云升身邊走出電梯間,身後的幾個助理安保熟練的卡住她與楚云升之間的空間位置,直到電梯門重新關上。

    楚云升也是笑了笑,時間長了,他早已忘記林水瑤的聲音,夜裡回來挨個房間打電話時,需要核對聲音,最終確定的房間號時用得上。

    從瑞金大廈出來,楚云升以九章圖篆的身法繞開幾條街,並以黑氣劍氣毫不留情地將附近所有道路口的攝像頭全部打掉,再反覆以迅捷身法鬼魅穿棱,直到確定沒人能夠再有本事跟著自己,除非他有與自己一樣的速度與身法。

    跟著迅速在攝像頭全毀的盲區中,選了一輛出租車,隱秘坐在後排,要求司機不打表,直奔趙菱帶他去過的宋佳別墅。

    有些事情,他不想讓於堅以及他背後的宋影父親知道,所以費了點力氣,採取隱秘的行動,黑暗是他的天下!

    司機師傅一聽地址,就笑著說知道,那是風水寶地,政府高官住的地方。

    這種地方,想要從正門進去,是不可能的,他沒有手續也沒有證件,門外的武警是不是讓自己進去的。

    下車後,他便繞著別墅群隱蔽地轉悠,尋找到一處最幽暗最安靜的角落,等待來往的車輛遠離,便退開一小段距離,猝然發力,以黑氣為元氣,使用九章圖篆身份,如鬼魅般加速衝刺到佈滿安防系統的牆外,結合十六章圖篆戰技,將黑氣灌入雙腿,強勁噴射地面,彈地騰空躍起,閃電般掠過高達三米多的圍牆。

    這是不得不使用的黑氣,【體】內稀薄的本體元氣或許也可以做到,但它的量太少,絕對做不到身輕如燕般的毫無動靜與痕跡。

    進入區內後,繼續保持著就章圖篆飄忽鬼魅的身法,躲避來往巡邏的人員,沿著記憶,摸到宋影家的樓下,如夜間的靈貓一樣,攀爬著牆壁,以黑氣切開一個窗戶的栓鎖,悄然鑽了進去。

    楚云升的時間不多,於堅那幫子失去目標,很快就會通過其他道路上的攝像頭以及別的方式,重新確定自己的位置,比如留在瑞金酒店的手機。

    時間是十一點多快十二點,除了一些夜貓子以及一些苦逼的人,該睡覺的都已經睡了。

    但他進的臥室,床上並沒有人,不過進來前,看見宋影房間的燈是亮著,若不是那個位置正好暴露在一個巡邏人員的視線中,他可能直接從那個窗戶中攀爬進去。

    站在臥室的門後面,楚云升仔細聽了一會動靜,確定樓道中沒有人,小心打開房門,輕腳閃到宋影房間的門口,試著旋開把手。

    門沒有反鎖,裡面有燈光。

    楚云升屏住氣息,一閃入內,雙眼匯聚精光,飛速掃視房間各處角落。

    但房間中並沒有人!

    楚云計眉頭一皺,一聲細微的水流聲傳入他的耳膜,聲音來自房間中的獨立衛生間。

    原來是在廁所裡。

    楚云升鬆了一口氣,要是白跑一趟不打緊,關鍵是那麼多的黑氣浪費了就太可惜了。

    衛生間就鼻挨著房門,對面是宋影的米色大床,再對面是落地窗戶,窗簾是關著的。

    楚云升馬上悄聲走到落地窗戶前,檢查外面的情況,看看是否有於堅等人的蹤跡。

    外面沒有什麼動靜,只有一個巡邏人員拿著手電,四下查看,時不時將燈光掃向牆壁。

    楚云升立即拉緊窗簾,回過頭,這時候,房門外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立即令他警覺起來。

    夜晚的腳步聲很清晰,每一步都能聽得見,黑暗中呆久的楚云升對聲音十分敏銳,當腳步停下的時候,他馬上就能判斷出走廊上的人就停在宋影的房間門外。

    楚云升回頭透過窗簾縫隙看了一眼樓外,巡邏的人還沒走,窗簾後面是不能躲了,而其他地方又無法藏著身形,正在飛速急思對策間,門外傳來王阿姨的聲音:「小姐,我做了一點宵夜,給您端進來了。」說著,她竟然沒等廁所裡面的宋影回話,直接擰開了房門。

    楚云升心中一沉,要麼殺了她,要麼就驚動宋家,兩者之間那一條都不合適。

    千鈞一髮之際,他驟然爆發九章圖篆身法,腳尖點著米色大床,如利箭般騰空掠起,衝到廁所門口,打開門,關上門,伸手死死摀住蹲在馬桶上的宋影剛剛驚張開的嘴巴。

    一切只在眨眼之間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速度快似閃電。

    但是,忽然之間,楚云升腦門上冷汗直流!

    馬桶上光著屁股坐著的那位,正用一雙美麗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瞪著他,驚慌中帶有驚訝的詫異,詫異中帶有恥辱的羞憤,羞憤中帶有莫名的慌亂,精彩紛呈。

    因為,那雙眼睛竟不是宋影的!!。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2:55
第五百八十章 交戰

 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楚云升也不會如此尷尬如大寨中曾**的井眸幼,又比如吹雪城中浴桶裡的許晴舒。

    可他面前露出女人最**部位坐在光潔馬桶上的偏偏是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那就更不行了,宋影也好歹算是一個朋友了吧,不管她怎樣,楚云升甦醒後是這樣認為的。

    家政王阿姨進來,放下什麼東西,又出了去·門「咔噠」一聲關上。

    衛生間中異常的安靜,心臟跳動帶起的呼吸聲,因兩人距離靠得太近而清晰可辨。

    「你要呆在這裡面一輩子嗎?」女人憤怒的眼神透出冰冷的語氣。

    楚云升的左手觸電般從她滑膩的皮膚上收了回來。

    「出去!」

    女人雙手冷靜地摀住瑩潤白玉般的大腿根底之間,冰肌玉骨的纖細手指下,沾著濕漉漉水滴的濃密柔草,捲曲而散亂地貼在兩邊細肉上,一根根清晰黑濕可辨,晶瑩剔透。

    楚云升狼狽離開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裡,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頓時映入腦海深處,彷彿在某個意識中,產生了一股強烈而迅猛的本能衝動,像是等待已久的猝然噴發出來,隨時都可以吞噬掉他的靈魂!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保養的非常之好,可能本就優良的基因加上優越的物質生活,使得她微微捲曲如波浪般的秀髮下那張精緻的面孔,看起來也只有三十出頭一點,一對包裹在單薄毛衣下的**,依舊傲然挺拔,襯托出纖細的小腰,全身上下·散發著一個成**人的致命魅力,眉宇間更有一種高貴凝華的氣質,像是一道意韻悠遠而又充滿內斂激情的風景。

    通常這樣的女人不似少女般懵懂可愛,卻有著一股沉澱而迷人的折服力,豐富、內涵而昇華,散發淡淡的香韻,藏火似冰·若即若離,令男人常常產生試圖褻瀆或者說征服的**,

    這個時候,似有一個充滿無限誘惑力並屬於自己的聲音在吶喊在尖叫;快樂吧,你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苦難!肆意吧,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阻止你!不羈吧,外面不會有人知道!放縱吧,你壓抑的太久了!承認吧,不要再裝了!

    聲音在他眼中心中腦海中熊熊燃燒,如織火一般肆掠·沖垮一切試圖清醒的理智。

    他的手猶豫在門上,他的腳猶豫在門下,那一步遲遲不喜跨出,女人驚覺地望著他,看出了他遲緩中的意圖。

    「快出去!」女人不愧是商界中精英,仍能強行鎮定,迅速拉起褲子。

    然而就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鬆開雙手去拉起褲子的一瞬間,露出的部位,更加刺激了他意識中已不受控制的暴虐!

    他猛地轉過身·一步橫跨過來,伸手擋在她兩腿之間的褲子上,雙眼噴射出炙熱的烈火,死死盯住女人的眼睛,露出貪婪而興奮的猙獰。

    「你想幹什麼!?」女人驚慌了,用盡全力抓住那隻大手試圖將它推開,掙扎道;「小楚·別亂來!快點出去,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年輕人容易衝動,我不怪你·但你不能一錯再錯,這是犯法的事情,你會把自己給毀了!」

    可惜她話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楚云升彷彿一隻完全被**控制住的野獸,她越是掙扎,他便越是興奮與猙獰。

    他左手穿過她雙腿間托起光滑的臀部·右手從她的後頸繞過,摀住她的嘴巴·毫不費力的將她柔弱的身軀抱在懷裡。

    「啊,放開我!嗚嗚嗚—」音噶然而至,衛生間的門打開,她拚命地掙扎,用渾身的力氣,試圖逃離楚云升的禁錮,脫離他的控制·然而她的力量,在楚云升面前,幾乎微不足道,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能掰開。

    米黃色大床微微顫動一下,楚云升的身體死死地壓在她身上,她驚恐失措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想都不敢想,不顧一切地發了瘋的在男人身下決死反抗,掙扎的汗水帶著香味沁出肌膚,脖子上額頭上耳垂下溫濕一片。

    來自體內的女人香味進一步刺激著楚云升的瘋狂,那股沖垮一切的本能衝動,在意識那充滿誘惑的聲音鼓動下,如漫天的火焰吞噬著一切,甚至包括靈魂。

    它的狂妄,它的肆意,它的危害,引起了意識中大面積的恐慌與憤怒,一股股黑色氣流在這恐慌與憤怒中,迅速出動,帶著深淵般的蕭殺氣息四處撲滅衝天的本能火焰。

    黑色氣流似是可以毀滅一切一般致命,令狂妄的意識深深的驚懼,露出怯意。

    「你不能這麼做,她是,她可是······」楚云升似乎清醒了一點。

    但旋即,充滿誘惑的聲音在黑色氣流的壓迫下,小心的委屈著;有什麼關係呢,這是你意識中的世界,只是一場夢而已,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可是······」黑色氣流本就十分虛弱,尚未恢復,面對潮水般的火焰大軍,關鍵時刻,頓時一滯,力不從心。

    充滿誘惑的聲音立即發現了黑氣的變化,撕掉怯意的偽裝,興奮的大喊大嚷讚美;「對,就這樣!你應該驕傲·你應該自信,你就是天下第一,誰也奈何不了你!扔丟恐慌吧,它不適合你,因為沒什麼值得你害怕的!」

    「你其實是驕傲的自信的,不,是太驕傲了,太自信了!所以你害怕的東西越來越少,值得恐慌憤怒的力量越來越弱··…··」

    「就是這樣!憑什麼他們可以欺你騙你傷害你·而你為什麼就不能像他們一樣,私下虛偽的面具,就算是邪惡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們怕你畏懼你,就再也傷害不了你!」

    「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狠,他們就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你還沒受夠嗎?」

    「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個家政要敢進來,就殺了她!」

    「道德?底線?這是你一個人的世界,不存在道德!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不存在底線!」

    誘惑的聲音高亢而瘋狂的叫囂著,意識中的恐慌憤怒越來越,驕傲與自負達到了頂點,黑氣如失去了母體,一蹶不振。

    那股本能的衝動終於踏迂它曾畏懼如山的黑氣防線,沖垮一切理智與冷靜,連遠道而來的外部一股壓制力量都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它姍姍來遲,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重創,力量已不足以鎮壓那股本能。

    只有一直緊緊矗立在一角的無數碎片,無聲無息地收攏著被沖散沖快的理智與冷靜,漸漸凝聚出駭然的力量。

    米色大床上,雙目噴射著炙熱火焰的楚云升,粗魯地拉下身下女人的褲子,撕碎她的毛衣,刷光她的內衣······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3:05
第五百八十一章 束縛,心裡有餓狼!

 搏鬥中,楚云升的手漸漸離開了她的嘴。但她卻不敢大聲呼救,一旦被別人知道,她無法做人,更無勇氣面對女兒。雖然衣服被剝光,她反而異常的鎮定下來,她不是一個具有普通智慧的女人,度過了最初的慌亂,迅速意識到此時越是掙扎反而越容易刺激施暴者的狂亂神經,她試圖拖延時間,並儘量表現的溫柔一點道:

    「小楚,阿姨可以給你,不過現在這樣太不衛生,先洗個澡好嗎?」

    沒有任何作用,楚云升仍在撕著她的衣服。

    面對失敗,她沒有氣餒,馬上換一個思路,道:「小楚,你還年輕,不能因為一時衝動,毀掉你的一生。如果你需要,阿姨給你給介紹女朋友,一定比阿姨漂亮,也適合你。」

    她將「阿姨」兩個字咬的很重,語氣也很誠懇,但似乎仍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楚云升開始撕拉他自己的衣服。

    形勢已到了千鈞一髮之際,再下一步便是……面對再一次的失敗,她仍然沒有放棄,只要沒跨過那一步,就仍有機會,雙手緊緊握住楚云升解開褲帶的手,再次換了一個角度,道:「小楚,你想想,你要是這麼做了,你朋友會怎麼看你?影影會怎麼看你?你在醫院的姑媽姑父又怎麼能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還有你的表弟和表妹,你是哥哥,他們又怎麼看你?」

    這一次,她的話彷彿擊中了楚云升的某個要害,令他狂亂興奮而猙獰的瞳孔微微收縮,手上的動作也因此遲緩下來,似在猶豫掙扎,或者說,在和某種被放大的不受控制的慾望進行搏鬥。

    發現了楚云升細微的變化·聰明的她立即明白楚云升的弱點在哪裡,鬆開一隻基本是徒勞阻止楚云升的左手,去做更為有意義的事情,將床頭上宋影的照片框拿了過來,舉在楚云升的面前,抓緊時間道:「小楚,你是有親人的人,你這麼做了,不但會傷害你,也會傷害他們。我也是有親人,你也會傷害我,傷害影影。」

    楚云升漸漸地停在那裡,手腳僵持,那充滿慾望的聲音,仍舊鋪天蓋地·因為它覺得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由此激烈鬥爭,然而他的理智與冷靜,雖如狂逃怒海中一隻扁舟,不過,似乎不再像之前一沖即垮。

    她乘熱打鐵晃著宋影的照片,繼續道:「小楚,你想想,如果你真這麼做了,你讓我如何面對影影,你讓我的女兒如何看我?還有,你還年輕,以後也是要生兒育女的·你要你的兒女將來如何看待你、看待她的父親!?」

    最後的一句話,如同一直利劍擊中了楚云升的死穴,他驚恐地從床上彈跳起來,向後連退數步!

    腦海中,一個冷靜而理智的巨大聲音劈天回蕩:你真的傷害不了任何人嗎!?那麼你將如何面對你的女兒?你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那巨大的聲音攜裹著冷峻無比的殺伐氣息,從那成億上萬的碎片中踏踐而出,如最英勇戰士手中的刺寒刀鋒,撲向意識中的本能**氣息,在黑氣能量的全力協助下,雙方勉強將氣焰正滔天的誘惑之音強行鎮壓下去。

    那股外來的似遭受過重創的力量,無聲地似是鬆了一口氣,更似是更憂慮地嘆息一聲,退卻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在誘惑之音即將消失的一剎那間,楚云升恍惚間聽到了極小極小幾乎是轉瞬即逝的一段奇妙-的少女歌聲,彷彿來自悠遠的仙境神域,是世上最美妙的音律,神秘卻極為優美,令人不由得地產生一種嚮往的神思。

    接著,他感覺到靈魂深處中有一種束縛被鬆動,就像被鎮壓在潮濕而窒息的黑暗沼澤忽然透入一絲清晰的空氣般愉悅。

    可惜,歌聲卻無法理解,更無法揣摩,甚至都無法記憶,在他清醒的一瞬間,便消失無形,無影無蹤,似是傳出歌聲的那扇門又關上了。

    「對不起!」

    恢復理智的楚云升,背過身去,面對散亂的書桌,遍尋措辭,但在房間凌亂的一幕下,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他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把惹禍的那個玩意給騸了,反正這個玩意在偽碑的世界中除了惹禍,基本毫無作用,不過,他心裡其實很清楚,真正惹禍的不是無辜的這個玩意,不論是荷爾蒙還是性激素,生理上的刺激不可能導致他喪失理智,更不可能令他行如野獸畜生。

    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確切的說,出在他的自我意識中。

    無論是充滿誘惑的聲音,還是催動黑氣的恐慌與憤怒,以及最後的巨大而冷峻的責問,都是他自己的聲音,是他自己的想法,是他自己的觀念、意識以及情緒,而不是任何人或任何外界因素強加給他的!

    活到如今的年紀,他不會拒絕承認自己出了問題,更不會如將頭埋入沙子的鴕鳥去逃避現實。

    他需要分析剖析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他不否認自己內心藏有「惡狼」,人本惡還是本善這個問題他不懂,他只知道人之所以區別動物,正常人之所以區別極端的人,是因為人的腦袋是一種克制的平衡,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一旦平衡被打破,某種意識或情緒佔據了絕對上風,比如仇恨、憤怒、權望、yín yù甚至包裹溺愛、嫉妒等等,就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極端行為,例如殺人強姦欺騙坑害等等,看似不合理,卻的的確確遵循著什麼樣的意識就支配著什麼樣的行動這一普遍規律。

    他也曾憤怒過,絕望過,極端過,一直認為這是正常的,是感情的爆發和需求,但如果越來越容易憤怒,容易絕望容易極端,那就不正常了。

    直到今天在衝動下險些釀下大錯,他才第一次意識到也正視到這個問題,並且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向他提供了一個發現問題的最好機會,和以前不同,這一次他一直能清晰地記得整個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其中包括意識中激烈交鋒的各種情緒衝突。

    他記得有心理學家說過,意識和情緒也是一種能量,只是看不見摸不著,他現在的想法卻恰恰相反,從剛才的事件中,他猜測是不是能量影響了意識情緒,放大了情緒?

    他所擁有的信息不多,只能從黑氣身上推測一二,黑氣能量是不是毀滅能量他也不知道,但他卻知道一點,黑氣可以吸取恐慌也可以造成恐慌,放大憤怒,以此類推必定存在某種他所不知道的能量在放大他心中的「惡狼」或者說令荷爾蒙衝動的情慾。

    或許,正是由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能量介入,才使得他腦袋無法保持既定的平衡,忽而放大憤怒,忽而放大情慾,每一次突破平衡的爆發,都讓他陷入致命的困境。

    如果說問題的根源就在這裡的話,那麼他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只有兩種。

    一是掐滅其根源無根之火基數為零,它再怎麼放大也是徒勞這個方法斬草除根效果雖好,但根本不可能實現,楚云升不認為自己是個壞蛋,但也抹殺不了時常冷不丁地會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而且各種意識思維以及情緒本身就是活著的多彩意義,全都抹殺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第二個辦法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如今,放縱**的能量坐大,能壓制它的黑氣能量勢衰,這才造成了今天險些釀成的大錯,所以相比元氣境界的修煉,想辦法加強黑氣則更為緊迫。

    在之前的激烈思想交鋒中,他發現自己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以前在植物林時也曾意識到過,自身實力隨著元氣修煉越來越強,在潛意識中他便越來越驕傲越來自信自負,所以行為上的平衡實際上仍是他自己率先打破的,掛不得別人,能量不過是有意識使用下和無意識使用下的放大工具而已。

    一切根源在於他自己!

    或許到了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一些前輩反覆說過的一句話,一切外物,包括催生黏液、兵器、功法等等,只是工具而已,修煉自己才是根本。

    他無法做到前輩的心境,極強的武力、環境的變換、獨處的世界……這些等等,對他心理影響很大,與前輩平和的心境比起可以說是幼稚也不為過,也許只有誕出一靈才能最終解決這個問題,但他也很理解現實,以他目前的水平遠達不到前輩平和的境界,無法以最正確的辦法快速解決問題,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眼下只能借助外力的干預。

    所以,想要恢復原先的平衡,他就要將黑氣能量當做調節的武器,這也是他手裡唯一可以操縱並干預平衡的工具。

    只是黑氣的產生來源尚且不知道,是否可以修煉,更是一片這霧,沒有任何教材典範可以借鑑學習,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予指導,一切需要他自己摸索,甚至是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體系。

    好在也不是一點頭緒沒有,黑氣和他自身意識變化以及情緒有關,這點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會用自身情緒去修煉黑氣,那完全是自殘自殺,絕不可取,而剩下的唯一的一點線索,便是在北極基地上空,破天一箭時聚元符產生過的奇異作用。

    不過,即便如此,風險也十分巨大,需要弄清楚黑氣為能量代替元氣符在原理上有何不同以及有何其副作用才行。

    這也是一個複雜的工程,需要長期不懈的研究,眼下的尷尬處境,完全不合適。

    他從桌子上散開的黑色小包中,看見一張露出的名片,中文一面寫著「蘇簌」二字,想必是她的真名,這個時候,身後的傳來一聲平靜的聲音:

    「轉過來吧。」

    ps:就讓我標題黨一會吧!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3:14
第五百八十二章 叫我埃德加

 楚云升猶豫著轉過頭.見她己穿好大概是宋影的衣服.並與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嚴肅地看著自己。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來是為了找宋影要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你知道我現在被人盯著,驚動太多的人不好,當時我聽門外的王阿姨說『小姐』,所以,所以沒想到是你了。」楚云升勉強地解釋道,雖然在最後的緊急關頭沒有踏出那一步,但人家好端端地在家裡,自己闖進來剝光了人家的衣服,渾身看個精光,侵犯意圖明顯得都不需要掩飾,即便是用一百張嘴來皆是也是無力的。

    「是影影你也不能這樣做,對麼?」蘇簌將凌亂的頭髮束在肩後,出奇的沒有暴怒,令楚云升踹踹不安,同時,她又指著椅子道:「坐下說吧。」她似乎沒有打算向楚云升解釋為什麼王阿姨稱呼她為小姐,只是說道:「你走後,影影不肯回來住,今天上午發生了那麼大事,我去勸她回來,但沒用,所以過來給她拿點東西。」

    楚云升『哦」了一聲,坐如針氈,蘇簌越是表現的如此平靜,他越是覺得可怕與不安,一秒鐘都不願意再在這裡呆著,實在是太丟人了!

    可剛剛侵犯過人家,一句話不說就閃人,他這張老臉就更是沒地方放,當然,蘇簌表現出的異常冷靜,令他覺得她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或許關係到政廬高層的一些動向,這是他也需要知道的。

    「你不想知道影影去哪了?」蘇簌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忽然問道。

    楚云升不知道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確要找到宋影。可反應卻慢了半拍,道:「嗯?她去哪了?」

    蘇簌眼中露出一絲失望,風馬牛不相及說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影影,不要傷害她,她還小。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想盡辦法也勸不回她,以你今天的行為,我想我也不會對你說這句話。

    楚云升楞了一下,馬上道:「你誤會了,我對你女兒絕對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朋友而已,不存在傷害與不傷害。」

    蘇簌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因剛才攙扎的紅潮還未完全退去,此刻顯得十分的好看,她站了起來,倒了兩杯水,遞給楚云升一杯,又回到座位上.溫和道:「小楚,我現在沒趕你走,還能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不是阿姨的脾氣有多好,是因為我查看過你所有的資料。從你出生一直到你參加工作,我都詳細瞭解過,另外,我也去過你以前的公司,接觸過你的同事和朋友,從許多側面瞭解過你的為人,所以阿姨知道你應該不是個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因為壓力太大嗎?」

    「你後來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還聽說你成功預言了今天上午的事情,你的事情驚動很多人。他們都想控制你,面對他們的壓力,又面對世界末日的恐慌,行為有所失常.阿姨可以理解你一次,但不能有第二次。」

    聽她平和的語氣.楚云升忽然很感動她的理解,一直以來,很少有人會以理解他的語氣和他說話,即便他是天下第一人的時候,要麼全都是懼怕的敬畏,要麼就是丁顏式的婉轉說教,告訴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丁顏如此,煥是如此,一號也是如此……除了死去的姑媽,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他的角度,體會他內心的世界以及他的難處。但他或許是被騙的次數實在太多了,譬如眼下剛被薩科奇與奧朗德鬧得正懷疑是不是又被一號老頭騙了,聽完蘇簌的這番話,有所觸動的同時,又總覺得她話裡背後設著什麼圈套?

    楚云升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認真地說道:「這件事全是我的責任,我知道道歉也沒什麼用,您能寬量,我很感激,有機會我一定會彌補。」

    蘇簌微微和顏道:「阿姨什麼都有,你能彌補的就是影影。」

    楚云升臉色古怪道:「以您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有關宋影的事情我說的是真的,再說上次您自己也說過的這不是感情,所以,她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涉及到宋影的問題,蘇簌似乎寸步不肯讓,嚴肅起來道:「小楚,我說的也是真的。」楚云升卻聽出了話裡的其他味道,神色一變道:「您知道什麼了?還是宋影告訴過你什麼?」

    蘇簌細細的眉毛彎彎蹙起,憂心道:「她什麼也不肯告訴我。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小楚,你能告訴我太陽真的會在28號完全消失麼?」楚云升用力地點了點頭,這事他早大嘴巴說過無數次了,不需要再謹慎什麼。

    蘇簌突然站起來,向一側緩緩走開幾步,像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片刻後才轉過身乘,看著楚云升道:「阿姨相信你,你帶影影走吧!」楚云升也站了起乘,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意識到了點什麼不對勁,馬上問道:「出什麼事了?」

    蘇簌左手橫放在酥胸前,手掌握著右手肘,右手指背抵著濕潤的嘴唇,想了一會,抬眼憂慮地說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影影的父親不是個壞人,但他有個缺點,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的政治地位和權利,你能準確預言太陽消失,說明你手裡一定有什麼東西或者你知道什麼,但不管是什麼,他都一定要牢牢控制在自己手裡,如果你能服從他的領導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根據我對你的觀察和理解,你不可能向他低頭,如果你們衝突起來,我擔心影影為了你會不顧一切。」

    楚云升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低頭?」蘇簌平靜地說道:「我瞭解消息的渠道可不止影影的父親,首都來找你的那些人不就是想要從你那裡得到什麼?然後他們死了.整整十二個人,連個屍首都找不到,說明你不會被人控制也有能力不被人控制。還有,你能無聲無息進入這個房間,並且到現在為止影影父親的人還沒有找到你,也說明了你神奇的繞過了所有的監視.不說本領,單說動機,如果你願意低頭合作,就不會這麼做,而是應該去見過影影父親了,但你卻沒有。」

    楚云升佩服道:「您真聰明,但我討厭聰明的人,當然不是你的原因。不說到目前為止您地沒騙我,我更討厭騙我的人。您說得沒有錯,他想領導我是不可能的,別說是他,就算是藏在首都的那個死老頭,也做不到。說實話,和他合作對我來說並不是必須的,最多也就在開頭的時候有點作用,三五個月之後,他連與我合作的資格都沒有。」

    蘇簌好奇道:「太陽消失後的事情你也能推算?」楚云升思索了一會,拿起水杯,開口道:「我就說一些吧,算是對剛才的一和道歉。28號之後,太陽會完全消失,溫度氣候變化什麼不用我說,你也不用擔心,有兩點,我可以提醒你,一是人類會產生變化,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像我一樣。二是將會有很多兇猛的大型蟲類出入黑暗之間攻擊人類,軍隊現有的武器撐不了多久,會死很多很多的人,甚至全市的人都死絕!」

    這些事情很快就會發生,說出來也好,透過蘇簌讓政廬提前知道了,也會有所準備,不至於猝不及防,對他未來的行動展開也有相輔相成的好處。但聽在蘇簌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驚心動魄的震驚,難以接受,過了好一會,才艱難地說道:「你,小楚,你是怎麼知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聽你的秘密,我只是有點不能接受……你不會穿越來的吧?」

    楚云升前面還聽得燈好的,聽到後面,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雖然她說的不對,但也基本接近了,由心佩服,道:「你們這些金字塔頂端的人也知道穿越?」

    蘇簌道:「為什麼我們不能知道?」接著她話題一轉繼續道:「小楚,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很震驚,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影影父親擔心政治上的風險,現在還不敢完全確定怎麼做,因為上面給他的絕密文件和命令是一個月之後。如果,一旦明天再次發生與你發在網上的那些預言一致的事情,他就會認清形勢,迅速做出判斷,並馬上會控制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楚云升心道,一號老頭自然不會將真正時間告訴你們,這個死老頭明顯是想借蟲子之手清除將乘他對抵抗軍控制的權利陛礙,那麼多國家合力修建的基地,都將落入一號老頭之手了這些事情我會告訴你們麼?

    自然不會,楚云升要留著一號老頭繼續延續軌跡做總司令的事情,然後等待時機成熟,他會殺入北極基地,將老頭揪出來,搞清楚是不是他動了自己的記憶?是又利用誼凝騙了自己另有他圖,還是一號根本就沒死!?

    這將是他走出偽碑的關鍵,大意不得。

    為此他的計劃也要稍加修改,北極基地有維度限制,想要捉到老頭,不但要拿到「罪門」以防萬一,還要組建一直普通人類部隊。思索到這裡,他不禁警覺道:「你為什麼提醒我?」按說,即便沒有發生今夜極難堪的事情,蘇簌也不應該向自己透露這麼重要的信息,她不是宋影,沒有理由這麼做。難道是有什麼圈套?對剛才自己侵犯她的一和報復?可聽著並不像,編個理由來嚇阻自己與政廬合作者能叫報復麼?怎麼也不像!

    一時,楚云升搞不懂她究竟是怎麼想得了。

    卻不秤蘇簌幾步走到他面前,用一和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彷彿看穿了他心思一般,和顏道:「你這孩子,疑心太重,難怪說最恨的是別人騙你,也不知道你手裡到底捏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會令你如此惶恐不安到這和程度。阿姨這麼做,只是為了影影,這個解釋能讓你放心麼?」

    望著她的眼神,懷著一絲歉意,楚云升點了點頭:「我已經很少相信人了,但我願意相信您一次,即便您騙了我,也不怪您,就算是對我今天魯莽衝動的一種彌補,其實我還要感謝你能堅持到最後一刻不放棄,沒讓我犯下大錯,比起這點來,其他真的都算不了什麼,沒人能從武力上控制或傷害得了我!」

    說完,他覺得自己要走了,於堅恐怕很快就會趕到,想起自己來的最初目的,試著問道:「您有趙菱的電話嗎?就是秘密實驗室的那個nv女。」

    「你等等,我看一下……要我撥過去,還是你自己撥過去?」

    「我沒帶手機,您撥吧,我想見她一面,地點—— 」

    「我有個地方,上次你去過,影影過生日的會館,那裡很少有人知道。」

    「行!您和她這麼說……,另外,這件事對我來說事關重大,不是我不能相信你,所以…… 」

    「阿姨曉得,我和你一起過去,這樣你放心了吧?」

    謝謝!不過,還有個事得和你商量一下,你叫我「小楚」或者自稱「阿姨」,我怎麼聽都彆扭,其實我年紀不比你小……這個,理解不了的話,你就當我心理年齡大!」

    「那叫你什麼?」

    「原先不是說用英文名字嗎,叫我埃德加好了!」

    「這一般是黑人用的名字,合適嗎?」

    「紀念一個朋友了。」

    試驗大樓停車場,駛出一輛紅色小車,趙菱打了一個哈欠,疑惑道:「老師,我怎麼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宋影剛上大一,又不是理工科的學生,怎麼可能揧出那麼專業的東西?蘇阿姨是有身份的人,也應該不會開這和玩笑,挺奇怪的。」

    副駕駛位置上的孫教授倒是神采奕奕,可能與年紀大的人需要睡眠時間較少有關,臉色看不出一絲睏意,反而興奮地說道:「對不對勁我不知道,可絕對不是玩笑,她在宋影胡寫亂畫的紙上發現的東西,你知道嗎,直接解決了今天上午我們發現的不明粒子的困惑!」

    趙菱仍奇怪道:「您是這方面的專家,可她為什麼讓我一定也要去呢?」

    孫教授安撫道:「你都說了蘇小姐是有個身份的人,不會有什麼事的,去了就知道了,放心吧!小心開車,前面好像有人,咦,這麼晚竟然有人出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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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jaywy 發表於 2012-7-19 23:21
第五百八十三章 戰技,塵埃霧化

 趙菱怎麼也沒想到楚云升會出現在她面前,而且,似乎他還是今夜的主謀。

    不過,他的出現,絕大部分疑問倒是可以迎刃而解了,只剩下一個,蘇簌在電話裡說的那些東西,到底是宋影弄出來的,還是楚云升?

    但不論是誰,都足以令她震驚了,外行弄出內行的高深東西,在科學界基本是不可能的,忽然率都基本為零。

    四人簡單打過招呼,便關上門,分別找椅子坐下。

    孫教授也很驚訝今夜會面的背後之人竟是楚云升,但他更關心的是蘇簌在電話中只說了一半的內容,剛剛坐下便急切問道:「小楚,那些東西是你算出來的?」

    楚云升笑了笑道:「孫教授,別急,今天找你們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們商議。」

    這時,蘇簌看了楚云升一眼,自覺地站了起來道:「你們慢慢談,我出去坐坐。」

    「不用。」楚云升搖搖頭,在來的路上,蘇簌的瑪莎拉蒂令他有了新的想法,意識她坐下道:「你們三位目前都是我需要的人。」

    趙菱不解地望著楚云升,孫教授是科學方面的泰斗,蘇簌阿姨有錢有勢,和這兩位「巨頭」比起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哪方面值得被需要?

    楚云升暫且沒去管她,神色專注地盯著孫教授道:「教授,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得多但一個晚上的時間肯定不夠,不過不要緊,將來我們會有很長的時間合作,有大把的機會可以交流。」

    「合作?交流?」

    孫教授楞了一下,如果是在今夜之前楚云升和他說這番話,他會誠實地連連搖頭,倒不是看不起,而是常識,楚云升是什麼學術基礎,通過軍方的資料,他一清二楚,不可能是科研的人才,但現在,他雖仍覺得不太可能,不過卻因為那通電話而有點迷惑了。

    「是的」

    楚云升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口氣以急促而毋庸置疑地語氣,有力地說道:「今天,太陽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消失10分鐘的事情,想來在座都知道了,但你們不知道,明天它會繼續消失30分鐘,後天消失1個小時,25號2個小時,26號4個小時,27號10個小時,28號——」

    這時,他有意識地停頓了一下, 等待三人的消化與反應。

    這三人都是各自領域聰明之極的人,反應極快,楚云升一停下,趙菱便下意識地說道:「28號會怎樣?」

    蘇簌已經提前聽楚云升透露過零星半點,可這事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已經可以驚心動魄的地步,在楚云升急促而肯定的語氣中,也不免又跟著緊張起來。

    而孫教授眉頭卻擰了一下,他是搞學術的,尤其講究實證性,不會那麼容易被說服,可楚云升言之鑿鑿,早上七點的太陽事件也是實實在在的,不得不讓他產生了一絲疑惑,並不解地望著楚云升,等他的下文。

    楚云升在三道目光的注視下站了起來,走到房間的燈控開關處,語氣似乎有些陰森道:「28號之後,就像這燈一樣,全滅,一片黑暗」

    接著,開關「啪」地一聲被摁下,房間中頓時一片漆黑,孫教授三人楞是被楚云升的森然的話語加上突如其來的黑暗嚇了一大跳。

    陰暗幽黑中,楚云升冷聲說道:「你們以為只是黑暗嗎?不!孫教授,車禍那天你們看到的那個怪物將鋪天蓋地從黑暗中鑽出,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你能想像嗎?作為地球的主宰——人類,到時候也只能將被它們當做食物一樣四處獵殺,天下雖大,你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蘇簌沒見過楚云升口裡的怪物,蘇教授和趙菱卻可是親眼目睹過那隻怪物的兇殘與可怕

    至今,實驗室的白大褂只要一想起或者提起那晚的血腥場面,渾身上下都會冒出徹骨的冷汗。

    那東西太恐怖太噁心太過兇殘了,偏偏又極難殺死,如果它們真像洪水一般鑽出黑暗……

    孫教授與趙菱不禁打了寒顫,倒吸了一口涼氣,彷彿漆黑房間中,楚云升就是那隻隨時鑽出來個怪物一般。

    啪

    燈被打開,房間明亮起來,被楚云升一連串故弄玄虛暈嚇得一驚一乍的三人彷彿時鬆了一口氣,先後恢復了正常。

    「你們別以為我在誇大其辭,我所說的只怕連到時候的萬分之一的慘狀都比不上」楚云升一臉平靜地走回座位,道:「你,你,還有你,你們全都會死掉」

    楚云升並不是在嚇唬他們,而是在陳述事實,如果沒有他,蘇簌究竟會怎樣或許不知道,但孫教授與趙菱必定將死在迷霧之城。

    孫教授畢竟是講究數據與實證的科學研究者,剛剛被楚云升語氣語境以及突如其來的漆黑嚇了一跳,也有了身臨其境的一絲感覺,但不代表他就沒腦子隨便相信這些東西,認真地思索片刻,見蘇簌與趙菱都看著他,明白這裡幾個人當中也只有他能夠從科學上做出判斷,於是輕咳了一聲說道:

    「小楚啊,你說的這些,最近我們私下也在交流猜測,形成過一些判斷性的意見,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搞科研的,對沒有發生的事情,既不能否定,也不能肯定,只有在觀察到——」

    楚云升點頭打斷他道:「孫教授,我也是工科的學生,我知道你想說的是要證據,我給你們看證據」

    他這句話一經說出,孫教授三人都猛地抬起頭,眼神中既懷著一絲期待又懷著重重的疑惑與不解。

    他成功預言太陽消失已經是上層人士中眾所共知的事情,但憑什麼能夠做出如此精准的推測,卻無人可知,不但是宋影父親,負責實驗室的軍方也急切希望弄清楚楚云升手裡究竟握著什麼樣的「證據」,可以讓他如此自信和大膽

    一個車禍現場的目擊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早已出乎了當初所有人的意料,眼睛真可謂掉了一地。

    然而,孫教授、趙菱以及蘇簌仍然沒有想到,楚云升馬上將給他們帶來的是怎樣的一種內心震動

    「看清楚了,我會儘量放慢動作。」

    楚云升緩緩伸出一隻手指,指向牆角的半人高瓷器花瓶,在三人吃驚的目光下,一道道如鬼影般的黑氣由指尖射出,無聲無息地形成三五道劍影刀光,飛向牆角。

    與本體元氣所形成的劍氣不同,黑氣能量能從能偽碑外跟他進入偽碑,似乎與意識有關,不論他境界高低,都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著它們攻擊的軌跡。

    在三人瞪大的眼皮底下,五道黑色劍影如幽靈般緩緩飄過,等到它們快要接近半人高花瓶時,楚云升雙目微凝,黑色劍影頓時如脫韁的野馬陡然加速,露出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凌厲蕭殺之本性,以快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在空中留下一大串飛舞的曲線,將花瓶團團包裹在最中間。

    由於它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人的視覺器官又無法接受過高頻率的畫面,所以在蘇簌趙菱以及孫教授三人眼裡,剛剛還是五道的黑色劍形影子,眨眼間便變成了無數道黑線,數都數不清,密密麻麻,如同一團毛線球一樣纏繞在半人高的花瓶周圍。

    下一刻,三人正驚動於不可想像的「黑色毛線球」,楚云升手指再次微微一動,那團「毛線球」瞬間消失,重新化作五道黑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紛紛爭先恐後地鑽入他的手指,消融不見

    原地,只留下看似仍完好無損的半人高花瓶矗立在那裡。

    三人被這神奇一幕徹底震懵了,一下子無法返回到正常的思維中來,就像腦袋中某個地方突然短路了一樣,不及處理,隱約中,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一些觀念和認知遭到了極大的顛覆與破壞。

    理性告訴他們所看到的是真的,而感性卻拒絕承認,寧願覺得是幻覺,是假的,不存在的

    楚云升彷彿是看穿了他們心思一般,拿起桌上的客單輕輕一扇,輕風撩起趙菱散下額頭的一縷絲發,滑過她光潔的下巴,微微吹向半人高的花瓶。

    這時,最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剛剛還完好無損的花瓶,在蘇簌趙菱孫教授的睽睽緊視下,竟轉眼化作一片霧氣般的塵埃,轟然崩塌,裊繞散開。

    三人驚駭中,隨之崩塌的不僅是花瓶,還有拒絕承認的感性,以及根深蒂固的世界觀,都如米骨牌一樣接二連三地倒塌。

    「難以置信,簡直難以置信」

    孫教授幾乎要跳起來震撼道,作為一個科學研究者,他不僅看到黑氣憑空出現的神奇之處,更看到別人例如蘇簌所看不到東西,比如楚云升是如何約束它們的?比如黑氣陡然加速的時候需要無法相信的外力加速度?又比如想要達到塵埃花瓶的效果需要多麼快的速度以及多麼鋒利的切割?

    這一點,趙菱也看出來了,她再次望向楚云升的目光,除了疑惑與好奇,忽然間多了一絲女人本能的畏懼。

    這裡只有蘇簌一個是徹底的外行,但她卻也看到了孫教授與趙菱看不見的東西:原來第一人民醫院的那些人是這樣被殺死的,難怪連一片屍骨都找不到

    她的背後也冒陣陣的寒意,不過與趙菱的思維方式不同,在親眼證實了楚云升確有能力將她毀屍滅跡而無人能知的情況下,卻並沒有那麼做,反而一再為他的衝動而致歉,令她對楚云升行事做人生出一絲好感和讚許。

    因為一個人在手握絕對力量的情況下還能低頭認錯,所需要的某種力量,遠遠比黑氣加速度作用力要大的多得多

    「教授,蘇總,現在我們可以一起談談合作了嗎?時間可不多了。」楚云升坐了下來,平靜地說道。

    他不怕黑氣被他們三人知道,這事也瞞不住了,在埋藏古書的小區與白影人打鬥過程,一直監視自己的於堅早看得清清楚楚,再說,為平衡意識情緒中暴動,以後黑氣也是他主力工具,藏是藏不住的。

    另外,既然是「表演」,他也精打細算,絕不浪費,結合上上次使用黑氣的過程,看看能不能創造出第一種符合黑氣性能的自創戰法,比如塵埃霧化。

    孫教授終究還只是個科學方面的頂端人才,對其他方面的反應則比較遲鈍,此刻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激動,認真道:「小楚,你想怎麼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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