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 重生之無悔人生 作者: 冷冰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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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_t1 2010-10-2 22:45: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2 875155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1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二十四章 做我的女人

此時正值夏秋交接之際,如瀑暴雨似萬馬奔騰,粗獷中也帶著幾分蒼涼的味道,本有些燥熱的天氣經暴雨傾刷後也有了陣陣寒意。

    “小寒,你……”

    看著佇立雨中,雖然打著雨傘,可褲子也是濕了一大半,正沿著褲腳往下滴水的冷冰寒,江虹原本平靜的內心突然湧起千頭萬緒。

    江虹的調職手續已經辦理完畢了,雖然21集團軍的首長非常不舍她這樣一位幹將,不過見她心意已決,也只得忍痛割愛。可江虹卻遲遲沒有啟程。

    冷冰寒和老葉家的葉韻舒定親的事情雖然並沒有大肆對外宣揚,不過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打來電話的是她的爺爺耿睿傑。

    雖然耿睿傑是在仔細詢問了江虹的工作生活之後,隨口這麼一提,但江虹知道,爺爺打來電話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要告訴她這個事實。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她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

    雖然對此江虹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後,她的心裏還是異常的難受,就好像什麼堵住了一樣,想哭都哭不出來。

    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剛剛在北戴河訂了親的冷冰寒,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江虹望著冷冰寒,突然想起了他們在成都相識的種種情景:他在西南局裏毫不客氣地衝撞自己;基地在爆炸中坍塌的那一瞬間,他一把將自己攬入懷中,傾盡全力護住自己;他去自己家裏冒充自己男朋友時的尷尬……一幕幕溫馨而又難忘的記憶如此熟悉,仿佛就發生在昨日。江虹的美眸濕潤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會逐漸淡忘,可是當他看著冷冰寒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從未忘記,也永遠不會忘記,而且那份感情在內心深處不斷堆積,濃到極致,熱到極致!

    “怎麼?還不讓我上車?想要我淋病了啊?”冷冰寒那輕柔的聲音響起在耳邊,這才讓江虹神從思恍惚中回過神來,急忙開了車門鎖。

    冷冰寒拉開車門坐入了江虹的車內。

    車子是部隊配製的吉普車,外觀看起來不怎樣,不過車子的性能卻是極佳,內飾也算比較齊備豪華。風雨被阻隔在外面,車內的氣氛宛如他們此刻的心情一般,暖融融的,溫馨無比。

    他們彼此相望卻都沒有說話。江虹纖長嫩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叩擊著,正如同她此刻內心不安的表露。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沉默了片刻之後,江虹終於問道。

    “剛到!”冷冰寒的嘴角微微泛起一抹陽光的笑容,看得江虹不由得心裏又泛起一陣漣漪。

    “對了,還沒恭喜你呢!”江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卻又笑著對冷冰寒說道。

    聽著江虹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冷冰寒心裏就有些難受,微微笑了笑,問道:“江姐,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

    江虹並沒有回答冷冰寒的話,而是輕聲說道:“小舒是個不錯的女孩兒,好好對她吧,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

    冷冰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謝謝你。”心裏卻有些酸楚。

    江虹黑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嘗嘗這裏的特色。”

    冷冰寒搖了搖頭,說道:“我想要嘗嘗江姐的手藝。”

    江虹紅暈滿面,眼神閃躲不安,不過卻點了點頭。

    江虹並沒有把冷冰寒帶到自己部隊上的住所,而是開車來到了城北的另一處社區。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顯然有些慌亂,鑰匙掉在了地上,剛剛蹲下去拿,白皙的小手卻落在了冷冰寒的大手上,渾身就是一哆嗦,觸電似的想要將手收回來,卻被冷冰寒反手將她冰涼的纖手握住,望著她的眼睛,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江姐,我,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啊?小……小寒,你……你說什麼……”江虹明顯呆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袋也是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冷冰寒卻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是認真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就算是你不同意,跑到天涯海角,我搶也要把你搶回來!”

    去他媽的法律規定,去他媽的道德標準,冷冰寒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接受,自己他媽的還算個男人嗎?這重生再厲害又如何?

    江虹芳心劇烈跳動了起來,冷冰寒那蠻狠無禮的話,卻充滿了男人的霸氣,頓時衝垮了她的心防。

    她當然明白冷冰寒這句話的意思,輕輕咬了咬櫻唇,俏臉微微有些發紅,輕聲道:“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花心的男人,你才剛剛和小舒定親,又來招惹我,你……你……”明澈的美眸之上籠上了兩層晶瑩的淚光。

    冷冰寒握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江虹,真摯地說道:“你相信我嗎?”

    江虹點了點頭,兩串晶瑩的淚珠終於順著皎潔的面龐滑下,“我信你,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自從你救了我之後,我的心裏就只有你的身影。我還曾經想過,要是你真的醒不過我,我就給你守一輩子的寡……”

    話還沒說完,櫻唇就已經被冷冰寒灼熱的唇堵住了。

    江虹渾身劇烈一顫,腦袋中恍如被扔進了一顆手雷般的爆炸開來,繼而空白一片,手足無措。

    她哪里碰到過這種事情?可在短暫的慌亂之後,江虹心底又湧出了無限的幸福和滿足感,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柔順而生疏的回應著他的索取,同時間也是羞答答的輕啟貝齒。任憑冷冰寒的舌頭侵襲進來與自己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

    冷冰寒的熱吻讓江虹整個人都幾乎要融化了,好不容易才掙脫了冷冰寒的懷抱,從冷冰寒手裏奪過鑰匙,打開了房門,拉著冷冰寒走進了自己的房子,打開客廳燈,紅著俏臉道:“別胡鬧,我去……我去給你做吃的……”

    冷冰寒跟著江虹走入了廚房,望著江虹嬌美的輪廓,嗅著她迷人的發香,忽然展開臂膀將她緊緊擁入自己的懷中。

    江虹閉上美眸,靜靜體會著冷冰寒帶給自己的溫暖。一時間恍若夢中一般。

    這場景她何止在夢裏出現過一次?可始終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自己還是孤身一人。現在總算是夙願成真,可冷冰寒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

    一時間,江虹心裏很是有些糾結和矛盾,雖然她很想拋開一切去享受現在,可她的理智仍然控制著自己。她的聲音極其無力,近乎乞求道:“小寒……別……別這樣……”

    冷冰寒將江虹的身子轉了過來,以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江姐,你喜歡我嗎?”

    江虹似乎有些被催眠了一般地點了點頭。

    冷冰寒又說道:“我承認自己是一個卑劣花心的人,又喜歡這個,又喜歡那個,以前也一直都為此而困擾。可我現在想通了,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沒有任何原因。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不會來糾纏你!”

    “我……可是……”江虹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要是摻雜進其他的東西,或者是多了其他人,那就不對了,可要她真正離開冷冰寒,這話又如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冷冰寒握住她嫩白的小手吻了一下,低聲說道:“江姐,你相信一個人的心裏可以同時裝著許多人嗎?”

    江虹搖了搖頭,她當然不相信,她的心裏就只裝著冷冰寒一個,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在她看來,所謂的博愛,無外乎是男人給自己縱欲找的藉口罷了。可她卻又知道冷冰寒並不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容貌來說,有過的女人豈不是要拿火車來裝,自己也用不著這些年來都幽怨心傷了。

    冷冰寒輕歎了一聲,他此時的心情也是極其複雜和矛盾的。他不願意給自己的重生人生留下遺憾。他承認,江虹在他心目中是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的,只不過以前糾結於此,不敢去招惹,怕惹得別人傷心,這才壓制住自己。這好不容易想通了,於是不惜遠赴千里,來到這裏。不過看江虹的表現,卻是很難接受自己這種想法的。

    不過想想也是,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多的是,憑什麼別人就非得和其他女人一同來分享你冷冰寒?

    冷冰寒放開了江虹,輕聲說了一聲:“對不起!”轉身就欲離去。可就在此時,沒走兩步,江虹就從後面緊緊抱住冷冰寒,含淚道:“別走,小寒,別走!”

    冷冰寒擁住江虹溫軟的身子,滿是歉意地說道:“江姐,是我不對,我不該逼迫你,更不該得隴望蜀。”

    江虹用手捶打著冷冰寒的胸膛,俏臉緊貼著他的面龐大聲哭泣起來,啜泣道:“是我的錯,我壓根就不該愛上你!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

    一邊說著,櫻唇卻主動找上了冷冰寒的嘴唇,冷冰寒腦子裏就覺鐘鼓齊鳴,再忍不住,猛地抱起江虹,一轉身,將她火熱的身子壓在了沙發上。噠一聲,一隻黑色皮鞋被輕輕踢落,緊接著是江虹那身兩杠四星的大校軍服,一件件落下,罩在了那精緻充滿誘惑的皮鞋上……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二十五章 幸福的小女人

看到冷冰寒那精赤的身子,雖然算不上健碩,皮膚下筋肉虯結,仿佛有無盡的精力要迸發出來,油然生出一種極具震撼性的視覺美感,江虹心裏一陣怦怦亂跳,腦海裏一陣眩暈,目光閃爍,不敢正視,卻又像是僵住了一般,捨不得離開他的身影。伸出一隻柔若無骨的白皙小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冷冰寒的身體,眼裏滿是迷離的神情,也夾雜著幾分即將為人婦的羞澀、緊張、慌亂和期待的喜悅。

    冷冰寒扯住江虹黑色蕾絲內衣,釋放出那白嫩豐盈的兩團,江虹處於自然反應縮了縮身子,然後緊貼在冷冰寒的身上。冷冰寒的手仍然堅持擠了進去,輕輕揉捏著她的胸膛,眼裏滿是愛憐之色。

    江虹渾身都輕輕戰慄起來,感覺呼吸也不大通暢了,喘息聲變得越來越劇烈。她感覺自己的體溫似乎在把自己體內的水分一點點蒸騰出來,匯入到自己的某處。

    冷冰寒已經覺察到了她的變化,右手已經探入她的雙腿之間。

    “不要……”江虹抓住冷冰寒的手腕,可是軟軟的毫無力量可言。冷冰寒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手指落在自己茁壯成長的堅挺之上,江虹美眸淒迷,黑長的睫毛張合之間閃爍著一片醉人的水色。

    隨著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江虹頓時覺得身下一涼,下意識地夾緊了那雙筆挺修長的美腿,卻被冷冰寒很快就用左腿分開,她親吻著江虹的柔唇,用熱吻幫助她軟化下來,平復著她那慌亂而又緊張的心情,灼熱的堅挺開始廝磨著她那也已氾濫的濕潤。

    江虹已然意亂情迷了,美目微闔,配合著冷冰寒的動作,將自己那曼妙的嬌軀展示在冷冰寒的面前。

    突然之間,她只覺得自己的**被冷冰寒有力的雙臂托起,整個人仿佛飄在雲端,然後感覺那真實的熱度一點點侵入了自己,猛地一陣前所未有的疼痛傳來。

    江虹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嬌呼,用力地抱緊了冷冰寒,身體和對方更緊密地貼附在了一起,來自體內的疼痛讓她的意識短時間內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過了好久,她才品味到疼痛中隱約帶來的微妙快意,才意識到自己多年的堅守已經在此刻土崩瓦解。

    所有的一切對江虹而言就像是做夢一樣,在冷冰寒的誘導和調動下,她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瘋狂。當她的意識漸漸回歸,羞赧和刺激的雙重感覺讓她身體的反應變得越來越強烈。她抱著冷冰寒那強健的身軀,嘴唇捉住他的頸部用力地親吻,冷冰寒也開始激動起來。

    江虹感覺冷冰寒似乎在準備撤離自己的身子,她固執地抱住他,迷離地說道:“沒事……我……我在……安全期……”

    冷冰寒的**也因為她這麼一句撩人心扉的話達到了顛覆,他毫無顧忌暢快淋漓地將所有的激情傾瀉到了江虹的身體深處。

    兩人久久擁抱在一起,良久,冷冰寒握住江虹的雙手,“江姐,和我一起回首都吧……”

    “嗯!”江虹如癡如夢地點了點頭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當清晨的第一縷霞光投射到室內,江虹誘人的嬌軀仍然緊緊纏繞在冷冰寒的身上。潔白的床褥之上,染上了點點落紅,就好似一朵一朵在寒冬臘月中傲然盛開的紅梅一般,如此動人心弦。

    冷冰寒挑起江虹曲線優美的下頜,輕吻著她海棠般醉人的俏臉。

    江虹黑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顫抖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兒順著她的俏臉滑落。

    冷冰寒見此情景,心裏一顫,不由得自責道:“對不起江姐,我……我……”

    江虹在他手臂上擰了一記,滿臉羞紅地啐道:“我又沒怪你,都是我自願的!”

    冷冰寒聞言心中一喜,看著江虹急切地問道:“江姐,你……”

    江虹摟住他的臂膀,偎依在他的懷中,柔聲道:“在我心裏,早就把自己交給你了!”

    男女之間一旦捅破了這最後一層窗戶紙,感情會在頃刻間突飛猛進,何況還是情愫早已在心底滋生,相互都有好感的冷冰寒和江虹?

    他們之間的感情,可算得上是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以前不過是迫於現實的種種原因而不得不死死壓抑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此刻便如同是火山噴發一般,所有積澱發酵的情感在一瞬間全都爆發了出來,其猛烈程度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和比擬的。

    新晉升為小女人的江虹更是如同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臉上也始終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註定不能成為冷冰寒的合法妻子,只能是永遠也見不了天日的地下情人,可就在冷冰寒即將轉身而去的那一瞬間,她也豁然想開了。多少夫妻同床異夢,多少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相較而言,自己除了一個名分之外,和冷冰寒的妻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想到冷冰寒那輕柔地動作,體貼入微地給自己擦拭身子、蓋被子時的柔情,噓寒問暖時的關切……江虹就覺得自己就是那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一個女人所要追求的,不也就是一個心愛的男人嗎?

    江虹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償所願,是滿心的歡喜,原本有的那一絲委屈也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與此同時,江虹也如同一個稱職的小媳婦一般,精心伺候著冷冰寒,不僅帶著他遊遍了附近的各個景點,而且還親自為他洗衣做飯,更是樂在其中。每每看到冷冰寒大口大口地將自己親手做的全都吃進肚子裏,她心裏就說不出的開心,真是希望時間就此停止,這種幸福的生活永遠也不會到頭。

    好在江虹已經辦理完了各種手續,不用再去部隊了,要不然以她現在的臉色和表情,定然會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大跌眼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天之後,冷冰寒和江虹一同踏上了返回首都的旅途。冷冰寒這次原本就是請假出來的,雖然他身份特殊,卻也不敢耽誤太長時間。

    王老爺子他們之所以會選擇在北戴河為他和葉韻舒定親,原因主要還是在於雙方的父母家人,幾乎全都是高級幹部,尤其是冷雲翳和葉瑞靖,都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平日是日理萬機,為了孩子定親一事專程請假奔赴首都,說出去總有些不太好。因此索性一併放在北戴河辦公會議期間來了卻此時。

    冷冰寒定親一事,並沒有大肆宣揚,不過曹局長作為消息靈通,又時常關注冷冰寒一舉一動的人士,卻是多少知道了一些。咋舌之餘,不僅是對冷冰寒請假一事大放綠燈,更是費了不少周折托人求得國內最著名的書法大家手書的“天作之合”墨寶,作為了自己為冷冰寒定親的禮物。

    對於曹局長的示好,冷冰寒哪里有不清楚的?一直以來,他就沒存有要和曹局長爭權奪利的心思。誠如首長和王老爺子的安排一樣,部隊只不過是冷冰寒的一個跳板,他遲早是要離開這個平臺的。只要過得去,他也沒想過非要和曹局長過不去。因此,自從上任以來,冷冰寒就恪盡職守,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對於超出自己職權範圍的東西,向來就不胡亂伸手,讓曹局長是那忐忑不安的心是踏實了不少。

    不過曹局長卻也不敢有半點懈怠,局裏的大事小事,就沒有不和冷冰寒商量著辦的,因為他知道,別看這個年輕的副局長平日裏笑容可掬,平易近人,不擺什麼架子,可真要是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丁家二少爺的遭遇,可就是前車之鑒。

    冷冰寒和江虹並沒有乘坐飛機飛往首都,而是選擇了開車。這也是江虹的主意。她知道,一旦到了首都,兩個人就再不可能像如今這般黏在一塊兒不分開了。先不說冷冰寒在首都的名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緊盯著他呢,老葉家更不是吃醋的。她可不想一著不慎,給冷冰寒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乘坐飛機,要不了多一會兒就到首都了,好不如自駕車,這樣既好玩,又能多兩天和冷冰寒朝夕相處的日子。

    女孩兒蛻變成為女人之後,總會對她的男人產生難舍難離的依戀之情,即便是堅韌的江虹也不例外。

    冷冰寒當然明白江虹的心思,他對江虹原本就充滿了愧疚之情,別說是這麼一個要求,就算是一百個、一千個要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應承。

    車子還是江虹那輛軍用吉普。雖然按照規定來說,她既然不在部隊任職了,這輛車子就應該交回去。不過以江虹對21集團軍所作出的功勳,還有她的背景出身,也沒有誰會真的來較真兒非要將車子收回去。

    顧紅翠是江虹從國安七局帶來的,現在也會將她帶去利刃。要不然一朝天子一朝臣,部隊的派系不像地方政府那麼明顯,不過她是江虹的人,江虹離開之後,她的身份也會比較尷尬,想有個很好的發展前途,委實很困難。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2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二十六章 意外

顧紅翠之所以一直都追隨著江虹,不論是國安七局,還是21集團軍,不離不棄,源于江虹曾經在一次行動中救過她的命。()因此,離開反應部隊再去利刃也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對她而言,命都是江虹的,又豈會在意換了一個環境?

    只是她有些奇怪,江虹在部隊好好的,為什麼會從首都回來之後就提出了調職申請?不過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猜測和那個帥氣的上校有關。可每次她問及這個人,江虹的臉上總會浮現出一絲極為複雜的神色,似落寞,似幽怨,又似癡迷,卻是什麼也不說,最近喜歡獨自出神了,顧紅翠自然也就不好再問下去。

    不過當她再一次見到江虹和冷冰寒時,似乎終於明白了些什麼。以她看來,這個帥氣的上校雖然職務比起江虹來說,還略差一籌,年齡似乎也小了一些,不過總體來說,還是非常不錯了,勉強配得上江虹。何況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江虹此時此刻滿心的歡喜和幸福,自然也為她感到高興。

    將顧紅翠送到了最近的機場之後,江虹回到車子上,想到接下來完全屬於她和冷冰寒的旅程,不由得歡呼雀躍起來,性情率直天真,滿臉都是歡悅的表情,真的很難讓人把眼前這個笑意嫣然的江虹,和以前的那個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羅刹女聯繫在一起。

    吃過飯,又找地方將油加滿之後,夜幕已經降臨。原本冷冰寒的意思是先找地方住下,第二天再出發的,不過江虹卻是對這段只屬於他們兩個的旅程是充滿了期待,迫不及待地就要出發,一刻也不肯耽擱。冷冰寒自然也是隨著她的性子,反正他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連夜開車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按照兩個人的分工,前半夜是冷冰寒開。

    其實不論是冷冰寒還是江虹,連開一夜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兩個人都非常憐惜對方,都不肯讓對方受累了。幾番爭執之後,最終還是商定上半夜冷冰寒開,下半夜再換江虹。

    其實江虹也知道,到了下半夜冷冰寒多半是不會讓她來開車的,知道冷冰寒關心體貼自己,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心裏真是比喝了蜜還甜。

    公路上一片漆黑,只有兩道汽車燈照射著前方的道路,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也不敢將車開得太快了,畢竟視線受限,稍有不慎,連反應的時間緩衝都沒有,何況開夜車人最是疲倦,也極容易發生意外。

    不過冷冰寒在神識的説明下,就算是閉上雙眼,對前方的路況也是瞭解地一清二楚,車子開得極快,風馳電掣一般,速度幾乎就一直都保持在一百以上,看得那些開夜路的司機們都驚駭不已,還以為是碰上了飆車族。

    一路上江虹也不做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冷冰寒。

    從側面看過去,冷冰寒眉如墨畫,鬢若刀裁,高挺的鼻樑顯得峻拔不凡,給人清峻深沉之感,薄薄的嘴唇抿起,雖然下頜無須,卻也極具成熟男人的魅力。眼睛看過去,那眼神深邃,清澈、明洞,讓人有一種似乎被吸引進去的感覺。

    看著冷冰寒俊朗不凡的樣子,鼻間仿佛嗅到車外花木草葉的清香,江虹精緻的嘴唇就勾起一抹笑意。

    時光靜止,或者倒流,一切逝去的美好可以重來,這一刻,江虹竟想著就這樣直到天荒地老。

    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傻傻地笑著,隨著車子的飛馳和顛簸,江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進入了夢鄉。

    也就只有在冷冰寒身旁,江虹才能睡得如此心安踏實。

    望著江虹宛如海棠般醉人的睡姿,嘴角恍留著一抹幸福的笑意,冷冰寒心裏也是暖暖的,將外套脫下來輕輕搭在她的身上,臉上滿是溫情。

    冷冰寒心中是頗多感慨,不論是王瑩瑩,方雪兒,還是如今的江虹,她們對自己都用情極深,冷冰寒也不斷告誡自己,這一生,無論如何也不能負了她們的這番深情厚意。

    正在感慨之時,冷冰寒突然覺得右前一沉,然後車子劇烈地顛簸起來,在公路上就歪歪斜斜地劃出了S形,好幾次都和路樁發生了激烈地摩擦,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中激濺出一串火花,眼看就好側翻在地。

    這劇變也讓睡夢中的江虹頓時是驚醒過來,問道:“出什麼事啦?”

    “沒事!”顧不得去思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冷冰寒一邊竭力控制著方向盤,利用檔位元元元慢慢把速度降下來,一邊使出渾身力量來保持著車子的平衡,防止汽車在高速運動中發生側翻。

    在行車過程中,最怕出現的就是側翻,即時冷冰寒和江虹都並非普通人,可真要碰到這種情況,即便不受傷也會被搞得是灰頭土臉的。

    江虹很快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心裏卻沒有半點慌張,在她心目中,天下間就沒有比在冷冰寒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即使在那險象環生的地下基地中,他也能護得自己的安全,又何況這小小的意外狀況?

    車子在冷冰寒的控制下,幾次都差點翻下了公路,又險之又險地駛回了路上,格格蹬蹬行進了一百多米,方才慢慢地停了下來。雖是有驚無險,不過冷冰寒額頭上還是不由得冒出了些許冷汗。

    也也怪自己大意,在為江虹披衣裳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於留意前方路況,以至於突發變故。所幸應對妥當,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從車上下來,冷冰寒才發現,原來是爆胎了,他踢了踢癟癟的胎,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惱。這才出發第一天就遇到這種倒楣的事情,任誰也不會覺得舒服。可隨即又覺得有些奇怪,別說江虹這輛軍用吉普的品質是很好的,出發之前冷冰寒也專程檢修過,沒發現胎有什麼問題,而且即便真發生爆胎,那也不可能又側兩個胎一起爆胎啊?

    江虹也發現了蹊蹺,走到車處仔細看了一眼,伸手從胎上揪下了一根寸許長的大鐵釘,皺著眉頭說道:“車胎被紮了。”

    冷冰寒四處看了一眼,周圍到處是漆黑一片,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可他發現附近的地面上還散佈著不少鐵釘,當下便說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將這些鐵釘灑在這裏的。”

    “故意?”江虹愕然道,可隨即也明白了,低聲罵道:“這些缺德的傢夥,要是讓我給碰上了,非要讓他們好看不可!”

    也不怪江虹如此氣憤了,好端端的一次自駕遊,卻讓這幾顆釘子給壞了興致,何況,這次如果不是冷冰寒技術好,吉普車的車況也不錯,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不過怨恨歸怨恨,車胎卻是必須要修補的,要不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換知道要耽誤到什麼時候呢!所幸吉普車原本就有備用胎,而且為了這次出遠門,江虹還特地多備了一個,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冷冰寒雖然能幹,可換車胎這種事情卻是幹不來的,也沒幹過,這方面真是比不過江虹。江虹以前經常會執行各種任務,像這種換車胎的事情,也碰到過不少。

    見冷冰寒有些怏怏地為自己打著下手,江虹便不由得撲哧一笑,一時間,鬱悶的心情頓時是煙消雲散。

    只要和冷冰寒在一起,做什麼不都是快樂的嗎?

    換好車胎之後,車子繼續啟動,不過這次冷冰寒非常小心地注意著前面的路況,每每發現有鐵釘的地方,就會讓江虹使用自己的控水異能將這一路段的鐵釘全都沖下公路,以免後面的車子遭殃。

    可車子還沒行到幾百米,冷冰寒又一次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路的前方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車子翻下了公路,地上還留下了長長地痕跡,現場看起來一片狼藉。

    冷冰寒急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只見這輛車上引擎蓋高高掀起,整個車頭都癟了下去,看來側翻之前還和路樁狠狠地撞了一下。估計油箱也出現了破損,還沒有靠近,冷冰寒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汽油味。

    冷冰寒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看見了,車上有三個人,兩大一小,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孩子。兩個大人已然悄無聲息,看來是凶多吉少,不過那個孩子卻是還有動靜,正在痛苦地呻吟著,叫著媽媽。而車子正在漏油,一旦發生了爆炸或是起火,後果不堪設想。

    冷冰寒來不及多想,縱身跳了過去,一拳將車子已經破損的車窗砸開,先把那個孩子抱了出來。

    這個孩子約莫也就是**歲摸樣,看起來滿乖巧的,不過此刻卻是滿身血跡,臉色慘白,痛苦地哀嚎著。

    冷冰寒很快為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只是有幾處骨折罷了,傷得並不是很嚴重,這才舒了一口氣,給孩子進行了修復治療之後,將他遞給了身後的江虹,叮囑她照顧,又開始救兩個大人。

    這次可就沒有剛才那般順暢了,兩個大人都被座位死死地卡住了,原本以冷冰寒的力量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困難,可麻煩的是,如果用蠻力將座位拉開,就勢必會傷到另一人。

    就在冷冰寒半截身子都鑽在車裏救人的時候,一直都在漏油的車子卻轟然一聲燃了起來,火苗躥升地極快,一下子就把車子大半個車身捲入了火焰之中。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2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二十七章 圍捕

“啊!”

    眼看著冷冰寒的身影瞬間就被那升騰而起的火焰吞沒,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江虹也霎時花容變色,不由得驚呼出聲。(*).

    冷冰寒的能耐和本事都是她親眼所見的,根本就不相信這團火焰會對他造成傷害,可雖然如此,或許是關心則亂的緣故,江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安。也來不及多想,手一揮,一股巨大的水流便憑空出現,澆在了這團熊熊燃燒著的大火上。

    就聽“撲哧”一聲響,高達數米的火焰頓時萎縮了不少,可並沒有因此而熄滅,反倒是一陣濃烈的水霧升騰而起,頓時遮掩擋住了江虹視線。

    江虹這才想起來,這並非普通的火,而是由於汽油燃燒起來火。汽油的密度比水小,會浮在水面上,不能降低其溫度,達不到滅火的目的,反倒會隨著水流到處流淌,燃燒到其他地方去。

    江虹抱著那名獲救的小孩兒退了幾步,明澈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四處彌漫的水氣,期盼著冷冰寒的身影下一刻便出現在眼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虹眼圈兒發紅,只差沒有哭出聲來。這個向來殺伐果斷的“羅刹女”,此刻卻和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兒無異,心慌意亂,就好像是主心骨都沒有了一般。

    就在江虹猶豫著要不要也沖進火場中去的時候,卻見冷冰寒滿身水漬,狼狽不堪地從水氣中走了出來。

    江虹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含淚撲入冷冰寒的懷中,美眸中霧氣彌漫,泫然若泣,嬌軀瑟瑟發抖,一雙蓮藕玉臂死死地抱著冷冰寒,說什麼也不鬆手,仿佛一鬆手,眼前這個人就會消失地無影無蹤一般。

    冷冰寒此時身上儘是泥點,還有油污等汙漬,但依然神明清朗、精神奕奕。軟玉溫香抱在懷中,他輕聲道:“傻丫頭,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冷冰寒是安然無恙,不過令人感到惋惜的是,那一對困在車裏的男女並沒有救出來。。雖然冷冰寒剛剛就已經覺察到兩個人早就沒有了呼吸,可原本還是想把他們的遺體給搶出來的。無奈火起得突然迅猛,再加上江虹情急之下操控了水來滅火,這無異於火上澆油,火勢頓時是一發不可收拾。冷冰寒雖然不懼水火,不過那對夫妻的遺體卻很快燃燒了起來,冷冰寒搶救不及,也只能怏怏而歸。

    “又是鐵釘惹的禍!”冷冰寒四周環視了一眼,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

    他剛從就已經注意到這路段也撒了不少鐵釘,想來這輛車子和自己剛才一樣,都在飛速的行駛中被鐵釘紮破了輪胎。只不過他們的運氣沒那麼好,也沒有冷冰寒的本事,這才導致了這起車毀人亡的慘劇。

    江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咬了咬嘴唇,罵道:“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說罷又不由抱緊了懷中被冷冰寒救出來的孩子。

    剛開始江虹還以為這是一個男孩兒,可仔細一看,卻發現原來是一名小女孩兒,眉清目秀的,很是乖巧。或許是驚嚇過度,冷冰寒對她的傷進行了簡單處理後,便昏昏沉沉睡了去。可即便是在睡夢之中,眉頭也是緊緊蹙起,小臉蛋兒上也浮起一抹驚恐之意,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看著這個不幸的小女孩兒,江虹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小小年紀就遭受這樣的喪親傷痛,還不知道會在她幼小的心靈留下怎樣的陰影呢。也虧得這個孩子命大,趕巧碰上了冷冰寒,要不然遲上一會兒,在車禍中僥倖逃生,也必將葬身火海之中。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110電話很快打通了,不過接警人員的態度不是很好,即便是聽所這裏發生了車禍,有人死亡,還有人受傷時,也是漫不經心的,沒有任何表情,很是程式化地地說會通知相關人員儘快趕往現場。等冷冰寒再問大約什麼時候能到現場的時候,對方卻是極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氣得江虹是是恨不得立時把這個接警員拎到現場來,讓她看看現場的慘狀,問問如果是她或者是她的家人發生了這樣車禍,她還會不會如此漫不經心?

    警方暫時是指望不上了,這個地方冷冰寒和江虹又不熟,雖然對於警方的工作態度很是不滿,不過也沒有時間來和他們較真兒。當務之急是將這名獲救的小女孩兒送往醫院。雖然冷冰寒已經對他的傷情進行了處理,不過還是需要在醫院裏進行細心地治療和修養。

    何況,身體上的傷容易康復,可心靈上的傷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痊癒了。冷冰寒還希望能夠儘快聯繫到她的家人,一方面告知這個噩耗,一方面也以便讓他們對小女孩兒進行更為細心妥帖的照顧和開導。測試文字浮水印2。在這個時候,親人的關愛是其他人無可替代的。

    只可惜車子已經燃燒起來,即使有什麼線索也都付之一炬了。不過對此冷冰寒倒不是很擔心,這年頭,開得起車的並不多,看小女孩兒的穿著打扮,也不似普通人家。何況只要等小女孩兒醒過來,很快就能問出線索來的。

    車子還沒有開出十公里,後視鏡中忽然亮起了紅藍相間的光芒,冷冰寒神識一掃,便見一輛警車正在後面高速追趕上來,看起來應該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冷冰寒急忙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心裏還道:這個地方的員警接警態度不好,不過出警的速度倒是不慢,這也讓他對這個地方員警的印象好轉了一些。

    警車呼嘯而來,在吉普車前停了下來,隨即兩名身材高大的員警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朝吉普車走了過來。

    “救護車呢?這裏有傷患,急需救治!”江虹落下半截車窗,急切地問道。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可憐的孩子,按照江虹的性格,才懶得理睬他們。

    “把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一名國字臉的員警瞥了一眼坐在後排座上的江虹和她懷中的孩子,沒有任何表示,卻對冷冰寒表情嚴峻地說道。

    冷冰寒眉頭微微一皺,卻不願節外生枝,掏出了證件遞了出去。

    員警很隨意地翻了翻證件,又抬頭看了冷冰寒一眼,說道:“你們涉嫌和一起交通事故有關,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江虹一聽就急了,大聲斥責道:“你有沒有搞錯?可是我們報的警。而且還從車禍現場救出了一名孩子。你看到沒有,這名孩子急需送往醫院救治。”

    “孩子我們自然會送往醫院,不過據我們調查,這一路上駛過車禍現場的車輛只有你們。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和這起嚴重的交通事故有關。”這名員警一本正經地說道。

    冷冰寒也耐著性子說道:“讓我們跟你們回去接受調查沒問題,不過先讓我們將這名受傷的孩子送去了醫院再和你們去。”

    “哦?還跟我們講起條件來啦?”另一名員警不屑地笑了起來,又厲聲說道:“少廢話,先跟我們回去再說。”

    “你是哪個分局的?是不是不想幹了?救人要緊你不知道嗎?”江虹有些怒了,瞪著眼睛斥責道。要不是當著冷冰寒的面,早就兩耳巴子扇過去,才懶得和他們廢話。

    這名員警就呵呵笑了起來。

    剛下車時他就留意到這輛吉普車掛的是軍牌,當時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卻又恢復了常色。事情涉及到駐軍,是最麻煩的。不過如果是當地的軍牌,估計他還不會那麼橫,畢竟部隊上的人可不好惹。可這個牌照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他也就有些肆無忌憚了,說道:“喲,你這樣的大小姐我見多了,咱們人民警察就是不怕威脅,信不信我多告你一條抗拒執法?”

    江虹一張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發紅,推開車門走下車去,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名員警根本就沒有料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敢對自己出手,就覺得肚子裏的腸子都斷了似的,痛得悶哼一聲,頓時就捂著肚子蹲了下去,額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那名國字臉的員警也是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一變。這些年來,還真沒有人敢打員警的,一時間都有些懵了,等反應過來之後覺得尊嚴受到了莫大的挑釁,惱羞成怒之下,揮舞著警棍就砸了過來。

    江虹眉頭一皺,也不轉身,手若迅雷而出,一把抓住這名員警的手腕,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微一用力,猛的一個甩動,輕鬆的將他一百四十多斤的身軀斜斜甩飛出去。

    這名員警身不由己的狼狽飛撲出四五米,這才匍匐著落地,去勢卻仍未消逝,如風車一般地在公路上急速地翻滾數圈方才停住身子,已是頭暈眼花一片,胸口煩躁欲吐,身上也是火辣辣地疼痛,大口喘息著再也無力起身。

    冷冰寒也沒有想到江虹說動手就動手,不過像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員警,打了也就打了,只是淡淡地說道:“上車!”

    江虹又從那名國字臉員警手中拿回冷冰寒的駕照和行駛證,這才忿忿不平地上了車,似乎對剛才那兩下深感不過癮。

    兩名員警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絕塵而去的吉普車,眼裏都露出了怨恨的目光。然後相互攙扶著一拐一拐地回到警車旁,拿起對講機就喊了起來。

    冷冰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附近的縣城,然後又向路人詢問了最近醫院的所在,這才開著車趕了過去。

    剛剛才將這名在車禍中倖存的小女孩兒送進了手術室,冷冰寒還在想要不要去一趟公安局或是當地政府,畢竟在公路上撒鐵釘這種事情,太過於歹毒,一天不把兇手揪出來,類似於今天的這種車禍就無可避免。何況,這個孩子也需要及時聯繫到家人。他和江虹不可能長時間滯留於此。

    就在此時,醫院外面警笛聲大作,然後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領著七八個員警沖了上來。那種架勢,讓得醫院裏不少人腿都軟了,紛紛猜測,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開那輛吉普車來的就是他們倆!”那名醫生指著冷冰寒和江虹說道,看那嚴肅地表情,就像是揭露犯罪,指證階級敵人的勇士一般。

    幾名員警頓時就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盯著兩人,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撲上來將他們二人抓捕歸案。

    一名白白胖胖的員警表情威嚴地走了上來。他是當地公安局的副局長羅軍,接到了手下執行任務時被打的消息之後,頓時是勃然大怒。這些年來,違法犯罪案件幾乎天天都有,可是毆打員警的事情,卻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深深覺得員警的權威被挑釁,當即就發出了命令,全縣範圍內追查這輛吉普車。

    冷冰寒一路飛奔,也沒有遮掩行蹤,加之江虹的這輛軍用吉普平日裏也不常見,因此也沒費多少工夫,就得到了這輛車子的行蹤,於是調集人員頓時撲了過來。

    聽醫生指認了冷冰寒和江虹就是開那輛吉普車來的人之後,羅軍怒視二人,以不容置疑地口氣怒吼道:“你們兩人涉嫌一起惡通事故和襲警,跟我走一趟。”

    冷冰寒望著羅軍落在槍套上的右手,不無嘲諷道:“怎麼?一點小事,還需要到動槍的地步嗎?”

    羅軍冷笑一聲,“如果你們再襲警拘捕的話,我並不排除會使用槍械。”

    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是不言而喻。

    他話音剛落,猛地覺得眼前有東西飛了過來,心頭一驚,下意識地閃到一邊,就聽“啪”的一聲,一個東西落在了地上,定睛看去,是一個黑色皮套的小本子。

    江虹臉上滿是嘲諷之意,說道:“怎麼?這麼膽小怎麼做員警啊?”

    “你……”羅軍氣得是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剛想要暴起,卻聽得江虹淡淡地說道:“那是我的證件,我建議你先看看再說,免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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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二十九章 吃癟

遠遠地看到那輛熟悉的吉普車的身影,顧紅翠就喜滋滋地迎了上來。

    她到首都已經三天了,安頓好之後就到處逛了逛。沒來首都之前她就天天想著要去看、去爬長城、去吃全聚德的烤鴨,不過當她去了回來之後,卻又覺得空落落的,天天翹首企盼著江虹的到來。

    對她而言,去哪里沒什麼不同,可不跟在江虹身邊,沒有事做,總卻覺得心中沒底似的。

    和顧紅翠一起來高速路口迎接冷冰寒和江虹的,還有王全中。

    冷冰寒這次去北戴河定親,由於情況特殊,並沒有帶上他們,算是給他們放了一個難得的假期。王全中也是樂得天天和蒲琪雁泡在一起。這一年多來,他們兩人的感情可是突飛猛進,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不過冷冰寒從千里之外的西北邊陲遠道回來,他卻是一定要來接的。這是他的職責,也是心甘情願的。

    看到了他們二人,江虹心裏是既高興,又有些失落。畢竟這已經回到了首都,她和冷冰寒兩個人再也不可能像在外面那般自由了。說不定連見面,都得像做賊一般偷偷摸摸的。

    不過她卻並不後悔。有些人,即使在身邊,也仿佛相隔海角天涯;而有些人,即便遠在天邊,卻也一直在自己的心裏。此生能夠得到他的愛,即使這份愛並不完整,江虹也已經感覺很幸福和滿足了。

    冷冰寒是天生註定要做大事的人,她又豈能拖了他的後腿?

    車子經過短暫的停留後,又啟動朝市內開去。王全中殷勤地充當司機,冷冰寒和江虹也沒有拒絕。雖然並不累,可連續開了幾天的車,多少也有些倦了。而顧紅翠則開著她和王全中來時的那輛奧迪車緊緊尾隨其後。

    其實如果不是對路況不熟,顧紅翠更願意來為江虹和冷冰寒開車。

    進入了市區,路上的車子漸漸多了起來,車速也慢了下來。

    前面十字路口綠燈亮起,長長的車龍開始一點一點蠕動。就在吉普車緩緩向前挪動的當口,一輛黑色的賓士車突然從旁邊的車道飛速沖了出來,在沒有打轉向燈,沒有減速的情況下,方向盤一打,猛地強行了車流之中,正好卡在了吉普車前。

    王全中趕緊一腳刹車,可就聽“嘎”的一聲,車頭還是輕輕和賓士車的左側掛在了一起。

    這一擦掛不打緊,後面的車子卻因此而排起了長龍。一時間,不少車子是紛紛打方向盤拐過去,更有些性急的司機按起了喇叭。

    坐在後排座的冷冰寒和江虹不由得相視而笑,貌似這輛吉普車有些不吉利,短短幾天時間內就發生了好幾起事故。他們倒沒有因為這輛違規的賓士車而心生不快。對他們而言,這或許也只是生活中的一個有趣的小插曲。

    王全中眼裏卻閃過一絲不快,急忙推開車門下去查看,吉普車倒是沒什麼大礙,基本上就看不出什麼擦痕,賓士車左側門卻是劃掉了一小塊油漆。

    就在此時,賓士車上也走下來一名身材高大的肥胖中年男子,看著這輛外地牌照的吉普車眼裏就有些鄙夷的意味,更是張嘴就對王全中破口大駡道:“你瞎眼了嗎?怎麼開車的?也不看看清楚,這麼貴的車你賠得起嗎?”

    一張嘴,一股刺鼻的酒味也隨之而來,讓人趕緊捂住鼻子,才不至於被這濃濃的酒味熏倒。

    王全中皺了皺眉頭,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酒後駕駛的,酒勁兒上頭,什麼事都敢做,和這種人實在沒法講理。他回過頭來看了車上的冷冰寒和江虹一眼,並不想生生事。冷冰寒才剛剛定了親,這個時候出現什麼問題影響可是不大好。

    誰知王全中還沒說話,胖男人卻突然走過來伸手想要揪住王全中的脖領子,嘴裏還罵罵咧咧道:“媽的你還不服氣啊?外地車還敢來首都撒野?老子告訴你,趕緊乖乖賠錢,要不然老子廢了你!”

    王全中下意識一伸手就扣住了胖男人的手腕,將他推到一邊,沉聲道:“你老實點!”

    “!你還挺橫!看老子不削死你!”胖男人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上。酒精的麻醉使得他還沒有清醒地感覺到手腕上的陣陣痛楚,而是又偏偏倒倒地湊了上來,嘴裏仍然是罵罵咧咧的,看他那樣子,不給王全中一個教訓是不會甘休了。

    與此同時,賓士車上又跳下了兩個男人,都是臉紅脖子粗的一副醉態,手裏還拎著扳手、鉗子,罵罵咧咧地沖了過來,人還沒靠近,一股濃烈的酒味就傳了過來。

    王全中就有些不爽了,正想要給這幾個醉漢一點教訓,卻見一條略顯嬌小的身影搶在他前面迎了上去,就聽 “嘭嘭”兩聲,兩個剛沖上來的男人隨即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傢夥也“哐當”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顧紅翠見到前面的吉普車擦掛了,連忙停下車子從車上下來,正好碰到這兩個不開眼的傢夥,於是便順手將他們倆給撂倒了,還回過頭來對王全中喊道:“王哥,你們先走!”

    王全中猶豫了一下,貌似這種讓女人來給自己斷後的事情還真有些傷人面子。不過隨即一想,冷冰寒和江虹還在車上,估計顧紅翠的想法也和自己不謀而合,就是不要橫生枝節,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朝她點了點頭,回到車上點火啟步,車子緩緩駛離。

    車子開走的時候,冷冰寒還能看到,那名胖男子似乎還想要撲上來攔住車子,不過卻很快就被身手敏捷的顧紅翠撂翻在地。

    車子駛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幾輛警車迎頭駛來,呼嘯而過。

    冷冰寒眉頭皺了皺,還沒說什麼,就聽江虹在一旁巧笑嫣然地說道:“沒事的,放心吧。”一邊說著一邊就摸出了電話來。

    ……

    熊飛陽在休息室裏很不耐煩地來回地踱步,他不喜歡聞醫院裏的味道,就算是休息室,那白慘慘的沙發和一塵不染的牆壁,也令得他心裏極不舒服。

    作為首都某極為知名的貿易公司的老總,熊飛陽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尤其是他頭上那紅色子弟的光環,更是讓他養成了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脾氣。

    而今天,就在他的地頭上,他卻莫名其妙吃了虧,到現在他的胸口還是火辣辣的,心窩子上好像挨了一腳,右臂也像是骨折了一般。媽的,那小丫頭片子出手也忒狠了,就好像是對付階級敵人一般,他當時差點沒閉過氣去,眼前黑了好一陣,現在雖然緩過來一些了,卻極為窩火。

    兩個同伴現在都還在醫院接受治療。雖然三人傷得都不重,可在外地朋友面前丟了臉,這是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恨不得將那個敢出人的臭娘們兒扒皮抽筋、千刀萬剮。

    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員警已經接手開始調查此事,他也只得暫且在這裏等消息,配合調查。可隨著等待時間越來越長,他心裏的那團火也就越來越大。

    熊飛陽冒火,梁國林心中也不好受。

    梁國林是負責此事的警官,首都某區公安局的隊長,個子不高,還戴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和一般員警的形象有些出入,不過鏡片後的目光看起來總是閃閃爍爍的。

    他和熊飛陽葉不止打個一次兩次交道了,最是膩味熊飛陽這種紈絝衙內。去年曾經有人告熊飛陽,不過還不等他們立案,受害者又推翻了供詞不告了。事後樑國林才知道,受害者家屬被來歷不明的人威脅恐嚇,每天都是活得提心吊膽的,工作也因此而戳脫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不從熊飛陽那裏接受了一筆賠償金回了老家,再也不提告狀的事情。

    其實,案沒有立案就妥善解決,這對於梁國林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這種事情他們摻合進去也得不到好,各方面的人物出來打招呼,最終案子還是不了了之。不過對自認為良心還未泯滅的梁國林來說,卻是憤憤不已。

    因此,當聽說這個熊飛陽被人打了之後,他的第一感覺居然是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卻又不得不來進行調查取證。

    “梁隊長,怎麼回事?就這點事情還需要調查那麼久?撞車、傷人,是不是要告她?”一見到梁國林,熊飛陽就很是不滿地嚷嚷道。

    “熊總,這事還在調查呢!”梁國林雖然是一肚子的怨氣,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還有什麼好調查的?”熊飛陽一下子就瞪起了眼睛:“事情都是明擺著的。要不是他們的過失,那他們幹嘛要把車開走?幹嘛還要耍橫打人?姓梁的,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可得給我一個交代,麻痹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虧呢!”

    這不滿的情緒上來了,梁隊長也變成了姓梁的了。

    看到熊飛陽又擺出那副頤指氣使的神氣,梁國林就有些憋火,不過礙於他的身份,也只能將這口氣咽在肚子裏。

    首都的員警比起其他地方的員警來說,見識一般都要多一些,尤其是哪些人惹不得,大多都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很二百五地去給自己惹回一大堆麻煩,恐怕就不是丟飯碗的事了,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都是指不定的事兒。而一般剛入行的員警,也會虛心向前輩們詢問請教,一般再有棱角的,在現實社會中磨礪一陣之後,也會變得圓滑起來。

    對於熊飛陽的來頭,對首都貴族圈子有一定瞭解的梁國林多少知道一些。雖然肯定不及那些開國元勳的家族榮耀,但實際上比起真正的影響力,卻非一般的紅色家族所能比擬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有人在局裏擔任委員,這就足以讓許多人去仰視和掂量了。

    梁國林又耐著性子呵呵笑道:“熊總,請多多體諒我們的工作嘛。這次和你們發生糾紛的是現役軍人,所以事情有些複雜……”

    “!現役軍人又怎麼樣?現役軍人就能亂開車,就能亂打人?”熊飛陽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很是不屑地說道:“老梁,你怎麼越活越活回去啦?現在膽子那麼小?把人給我拘了,出了什麼事有我給你擔著。操,臭婆娘,敢打我,看老子搞不死你……”

    梁國林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別看現在熊飛陽說得信誓旦旦地,可真要出了什麼岔子,他才不會管你的死活。真要信他,那可就真是連二百五都不如了。

    梁國林又笑了笑,說道:“熊總,這事哪有那麼簡單?對方的來頭可也不小。我可是看過她的證件。這麼和你說吧,別說我這個小小的分局隊長,恐怕就算是我們局長來了,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拘人家。”

    熊飛陽瞪著兩隻眼睛看著梁國林,好像是想看出他究竟是在推脫還是事實。但梁國林一直就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看不出什麼來。熊飛陽心裏就罵了聲娘,冷哼一聲道:“麻痹的,老子就不相信還收拾不了一個臭當兵的!你沒法子,老子找部隊上的朋友幫忙。”

    梁國林乾笑了兩聲,剛想說什麼,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忙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說了幾句,面色頓時嚴肅了起來,慢慢走到熊飛陽的面前,似乎有些猶豫,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熊飛陽就有些得意地笑了,在梁國林進來之前,他才剛剛給市局裏打了電話,想來是催促辦案施壓壓力的電話打過來了。他揚了揚脖子,也不說話,一副看好戲的戲謔心態,想要看看這個梁隊長現在如何下臺。

    “熊總……”梁國林乾咳了一聲,似乎在組織著語言。

    熊飛陽大咧咧地嗯了一聲,心裏正爽呢,梁國林那裏卻慢條斯理地開了聲,臉上掛著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熊總,是這樣的,要麻煩你和你的朋友先跟我們回局裏。”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回局裏協助調查!”

    “什麼?”熊飛陽一下子怔住了,臉上的笑意頓時也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呆呆地望著梁國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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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章 等同於縣長

由於東西部地區發展差距的歷史存在和過分擴大,成為一個長期困擾中國經濟和社會健康發展的全局性問題。為了支援西部地區開發建設,實現東西部地區協調發展,2000年1月,國務院成立了西部地區開發領導小組,開始了“西部大開發”的宏偉進程。
作為西部特大中心城市,成都正成為西部大開發的引擎城市,發展更是日新月異,即便是前幾年還在郊區的天蓉商務會所,四周也逐漸發展成為了繁榮的商務中心。
重新裝潢後的天蓉商務會所就好像是一柄銀色的利劍插向蒼穹,依傍在利劍之旁的四層副樓的樓頂巧妙地鑲嵌著一塊巨大的LED電子屏,車水馬龍中電子屏的真彩圖像帶來一種震撼的效果,使得原本就是這個地區地標性建築的天蓉商務會所更是增添了幾分現代氣息。
十五樓上那個寬敞明亮的廚房,現代化的廚具一應具備,各種物品擺放整齊有序,一塵不染。淡綠色的櫥櫃也是清新淡雅,令得人心情頓時晴朗鮮亮起來,裏面還不時傳出一陣輕快悅耳的歌聲。
方雪兒一身家居休閒打扮,腰上系著圍裙,腳上套了一雙棉布拖鞋,此時正在難得用上一次的廚房裏熟練地用打蛋器攪拌著蛋黃和砂糖。杏仁核核桃仁等各類乾果和所需的材料也早早就備齊放在一邊,很難想像,這位專心而乖巧,正在廚房裏忙乎著香濃可口的義大利脆餅的嬌豔尤物,在外面頤指氣使的神氣。
王瑩瑩去了首都之後,成都這家天蓉商務會所就正式交由方雪兒打理。這個任命宣佈出來的時候,許多人簡直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天蓉商務會所可不是一般意義的會所,總資產超過了十億元,已然是整個成都首屈一指的高端商務會所,絕大多數人都以能來這裏為榮。這對於一個健康經營,不涉及黃賭毒的會所來說,委實難得。方雪兒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不過二十歲出頭,又有何德何能敢承擔這般重任?
可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大家又似乎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因為之前王瑩瑩將方雪兒提拔為總經理助理的時候,會所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差不多由她經手。只不過當初大家都沒有想到,王瑩瑩居然會將會所完全交由她來打理。
所有人都有些實在是納悶,方雪兒究竟是哪里好了,能讓王瑩瑩如此賞識和提拔?如果王瑩瑩是個男的,那一切還好理解,可王瑩瑩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呀。
有些人就不由得惡想,王瑩瑩會不會是一個同性戀,要不怎麼都三十出頭的人了還沒結婚?指不定就是被方雪兒這個小妖精給迷住了,這才會如此信任和不遺餘力地培養和提拔她,讓這個普通的西餐廳服務員,搖身一變,頓時成為了高高在上、位高權重的總經理。
甚至不少人是扼腕歎息,如此兩個尤物,怎麼就有如此不正常的性取向呢?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當然,這些齷齪的念頭卻也只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敢行之於色。王瑩瑩馭下手段的嚴厲,大家都是熟知的,和她給的待遇一樣令人記憶深刻,可沒人想要去觸這個黴頭。
不過不論怎麼說,方雪兒也正式登上了這樣的一個舞臺,開始嶄露頭角。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些怯生生的,不過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工作上完全秉承了王瑩瑩的手段和方式,威嚴淩厲,一絲不苟,好幾個依仗著自己老資格的管理層人員,都被她收拾地服服帖帖的,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小覷方雪兒。
可任誰也想不到,就這麼一個女強人,居然會如此開心地在廚房中忙碌著,而臉上的笑容,又是如此真摯,發自內心。要是讓天蓉商務會所的員工們見到她此刻這般小女人的摸樣,只怕會掉落一地的眼珠子。
製作義大利脆餅的手藝,可是方雪兒私下裏和會所的西餐廳西點廚師學來的。這些廚師都是經過嚴格培訓出來的,個個都有一手絕活,要不也不可能在會所裏謀得這樣一份高收入的體面工作了。
廚師雖然不明白,總經理為什麼會來學這些手藝,她想要吃,隨便說上一聲不就行了嗎?哪個又敢不盡心盡力為她做上最美味可口的西點?不過雖然想不明白,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來是悉心傳授。而方雪兒也是極為認真的學著,就是為了能夠親手為冷冰寒烤制香甜的糕點。
一邊忙活著,一邊方雪兒還不時地從廚房裏探出頭來,看著正在客廳中窗前寬大的休閒沙發上的冷冰寒,嘴角便不由得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冷冰寒不論什麼時候見到,都是那麼有型,讓人是賞心悅目。
何況現在冷冰寒陪同的並非別人,而是她的母親。
雖然方雪兒自小就和父母的關係就算不得好,甚至有些惡劣,可正如冷冰寒一直對她說的那般:那畢竟還是生養自己的母親,這種血緣關係永遠也是切割不斷的。當然,也或許是方雪兒現在更加懂事了,也或許是她現在的生活和地位,讓她看問題的角度和層次更加超然,多少也能夠明白當時父母的苦衷,對他們的怨恨自然也就淡了不少。於是,她在冷冰寒的規勸之下,漸漸又和家裏保持了聯繫,還不時地寄錢回家,家庭關係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這也才有母親這次大老遠地從西昌趕來成都看望她的事情。
“阿姨,你喝茶。”冷冰寒微笑著將散發著清香的碧螺春送到方雪兒媽媽的面前,很是禮貌地說道。
冷冰寒是得知了方雪兒的媽媽從西昌來成都之後,特地從首都趕回來的。雖然不能給方雪兒一個盛大的婚禮,公諸于世的名分,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就也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妻子了。現在岳母大人來了,又豈能不來拜會?當然,這般細心體貼的舉動,更是讓方雪兒感動不已。
方雪兒的媽媽今年已經快五十歲了,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眼角眉梢,依稀可見當年的美貌,看來方雪兒能夠長得如此嬌豔動人,多半還是是遺傳自她的基因。
“噯!”方雪兒的媽媽就點了點頭,雙手接過了茶杯,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帥氣、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多少有些拘束,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作為一個農村婦女,方雪兒的媽媽並沒有太大的見識,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就更是嚴重,覺得女人讀太多書了沒有用,還不如早點嫁人,生兒育女,也能為家裏增添一筆彩禮。這也是他們一直寵愛兒子而刻薄女兒的原因。
不過這個女兒顯然不讓他們省心,一聲不吭地就跑到了成都,害得他們彩禮沒收到,反倒是挨了對方一陣責駡,還要陪著小心乞求對方的諒解。一氣之下,倆老口乾脆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再也不去過問她的死活。
可令得他們驚訝的是,前一兩年,女兒突然又主動和家裏聯繫了。原本他們還以為是不是女兒在外頭混不下去了,想要乞求他們的原諒,重新回家。平日裏雖然是打是罵,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老兩口還是又心生惻然,想著只要女兒說句對不起,那還是讓她回來好了,畢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父女母女之間,又哪有什麼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
可女兒不僅是沒有向他們訴苦求援,反倒是給家裏寄了不少東西和錢回來,極大地改善了家裏的經濟狀況,甚至連家裏新蓋房子,給兒子娶媳婦兒的錢,也都是她從成都寄回來的。一家人自然是皆大歡喜,恨不得將她當菩薩一般供了起來。
高興之餘,老兩口也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女兒在外面究竟是做什麼啊,能夠掙那麼多錢?去年還把自己的戶口轉去了成都,聽說成都的戶口可緊俏了,沒有幾萬塊錢根本下不來。街坊鄰居也開始亂嚼舌根,好些話簡直是不堪入目,甚至他們進進出出,都有不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老兩口也曾經問過女兒,不過女兒卻總是告訴他們,自己在一家會所裏擔任管理幹部,薪酬豐厚。會所是幹什麼的,兩老口不懂,不過有些街坊就更是說了,這些所謂的會所和古時候的青樓沒什麼兩樣,似乎更加坐實了方雪兒在外面從事不乾淨的勾當。
方雪兒的爸媽最好面子,哪里受得了這個,兩人一商量,乾脆就由方雪兒的媽媽來成都,看看女兒究竟是做什麼的。
方雪兒一聽母親來了成都,正在火車站時,一時也懵了。火車站那裏是最雜最亂的,母親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可別被別人給騙了。騙些錢都是無所謂,可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那可不得了。趕緊讓司機開著車,載著自己去了火車站。
當方雪兒出現在母親面前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從小車上下來,穿著時尚靚麗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方雪兒先招呼她,她根本就不敢去相認。她不懂車,更不知道方雪兒現在的這輛座駕,可是豪車寶馬,可也知道,在西昌城裏有車的,那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到了天蓉商務會所,那就更是傻眼了,那些富麗豪華、美輪美奐的裝飾建築她哪里見到過?就好比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都感覺眼睛不夠使,腿也都邁不動道了。
再聽到所有人都恭敬地稱呼女兒為方總,那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讓她想起了一次見到鄉長來村裏視察工作,村支書那殷勤獻媚的情形。再看看女兒那淡然自若,意氣風發的樣子,怎麼也不能將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任性、不聽話,讓自己傷透腦筋的女兒兩個形象重疊在一起。
總之,這過了的幾天,就好像是做夢一般,即便是到了此時,她都還恍若還在夢中。更別說,女兒的這個男朋友,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甚至是慢條斯理品茶的動作,無形之中都透著一種異于常人的風範,讓人不由得就有些局促,看著他的眼裏突然多出了些敬畏。
方雪兒的媽媽是第一次見到冷冰寒,不過冷冰寒對她卻是並不陌生。前世裏,冷冰寒清楚地記得,方雪兒的媽媽一貫的勢利,因為自己沒有多少錢也一直對兩人的婚姻是耿耿於懷,平日裏的冷嘲熱諷是少不了的。最終自己和方雪兒的婚姻走到了盡頭,和她也不無關係。
但冷冰寒卻並沒有因此而遷怒於她。畢竟不論如何,那都是前世的恩怨了,和這一世沒有太多的關係。今生前世,可謂是迥乎不同,又為什麼要一直生活在前世的陰影之中呢?
想雖然是這樣想,不過當冷冰寒看到前世嘮嘮叨叨、頤指氣使的岳母此刻在自己面前卻表現得多少有些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卻也多少有些感慨。
“脆皮餅好了,快來嘗嘗吧!”方雪兒雀躍地端著黑色木盤輕快地走了過來,木盤上又有三個小碟子,每個小碟子裏是兩張橙黃的脆皮餅,還沒走近,香甜的氣息就令人垂涎欲滴。
看來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至少也學到了西點大廚們的七八分功力。
“噢,好,好!”方雪兒的媽媽就急忙站起身來,從方雪兒的手中接過小碟子,趁機小聲問方雪兒:“雪兒,上校是什麼官?有沒有咱們鄉的鄉長大?”
方雪兒就不由“撲哧”一聲,說道:“媽,上校和鄉長沒法比……”
“哦!”方雪兒的媽媽就有些失望地應了一聲,似乎覺得冷冰寒還比不上鄉長,那怎麼配得上自家的女兒?
“那村長呢?比不比得上村長?”末了她又有些不甘心地問了一聲,心裏還想到:只要女兒喜歡,就算是一個村長,那也將就了吧!
來了成都幾天,她老早就忘了,以前還一心想要把女兒嫁給村裏殺豬的陳老三。
“媽,上校是部隊上的軍銜,和地方上是兩碼子事。”方雪兒又沉吟了片刻,笑語嫣然地說道:“這樣和你說吧,如果硬要比的話,上校差不多應該跟縣長一樣大吧!”
說到這裏,她那白皙的俏臉上就閃現出一抹興奮的紅暈。
“什麼?”方雪兒的媽媽聞言頓時愣住了,手中裝著脆皮餅的小碟子從手中脫落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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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三年之後結婚

一聽方雪兒這般解釋“上校”的軍銜,冷冰寒就“不滿”地看了方雪兒一眼。
剛才閒聊的時候,方雪兒的媽媽問起了他的工作情況,冷冰寒本來想輕描淡寫的讓她受自己的身份,誰知道被方雪兒這麼一攪合,倒好像自己在賣弄炫耀似的,臉就有些熱。
見冷冰寒的目光看過來,方雪兒就對他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笑容。冷冰寒拿她也沒辦法,貌似方雪兒跟著王瑩瑩時間久了,也多少學著王瑩瑩的古靈精怪,他也只得苦笑了笑。
“縣長?”方雪兒的媽媽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有些不敢置信,可見女兒和冷冰寒臉上的神情絲毫沒有作偽,短暫的驚愕之後,樂得是嘴都合不攏了。
這真是福星臨門啊,怎麼就有了這麼個大官兒女婿?那還是其次,尤其是人家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官大,卻沒有絲毫的架子,恭敬得就好像親兒子,看得出來他肯定很疼女兒。
想到以後有這麼一個大官女婿,方雪兒的媽媽心裏就喜滋滋的,這遠比當初知道女兒現在有錢了還要讓她來得高興和榮耀。想想等以後女兒女婿有時間回去了,指不定連鄉長也會親自來迎接吧?那全村人還不都得羡慕死?
一想到那些亂嚼舌根的街坊鄰居尷尬嫉妒的表情,她不由得是眉開眼笑,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冷冰寒就這麼和方雪兒的媽媽家長裏短地閒聊著,方雪兒就坐在一邊,樂不可滋地看著這溫馨幸福的一幕,偶爾插上一句,心裏滿是開心。越看冷冰寒越喜歡,更是趁著媽媽沒注意,偷偷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廚房的大廚早就接到了通知,精心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也不知道是心情大好的緣故,還是大廚的廚藝高漲,反正方雪兒今天是覺得胃口大開,連飯也多吃了一碗,還對今天的廚師進行了嘉獎,樂得這個廚師也是高興不已。
“雪兒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吃過晚飯後,三人在偌大的屋頂花園散著步,方雪兒的媽媽突然笑眯眯地問道。
“啊?這個……”方雪兒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這個問題,水盈盈的丹鳳眼不住瞥向冷冰寒,嘴裏支支吾吾地說道:“媽,這還早著呢!”
“也不早了,我們村子裏像你這麼大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以前村東頭的小紅萍,你知道吧?今年都生第二個了……”方雪兒的媽媽不依不饒地說道。
冷冰寒就笑著說道:“阿姨,現在雪兒的事業剛起步,我呢,在部隊上估計還要三年才能轉業,因此現在就結婚不太合適。我是這樣考慮的,等我從部隊轉業地上,工作穩定下來之後雪兒我們就結婚。”
方雪兒聞言頓時一陣眩暈,隨即大為驚喜,臉上的神采都亮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握住冷冰寒的手,俏臉暈紅,歡喜地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只覺得體內充斥著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幾乎都要將她擊暈過去。
自從跟了冷冰寒以後,方雪兒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天也是樂淘淘的,不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對於自己的以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迷惘和忐忑。
她知道冷冰寒的身份,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之間不可逾越的溝壑。方雪兒沒有奢望過能成為冷冰寒的妻子,也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可心裏多少有些隱憂,那就是再過幾年之後,冷冰寒還會不會像如今這般疼愛自己,喜歡自己?喜新厭舊原本就是男人的通病,又何況是冷冰寒這般身份的人物?
可現在從冷冰寒口中聽到他三年之後要迎娶自己,即便只是為了應付自己母親而隨口說說的,也足以讓她感動得無以倫比。她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間就會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掉下眼淚來,讓媽媽看出了破綻。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了冷冰寒的答復,方雪兒的媽媽就是眉開眼笑、嘖嘖連聲。
雖然平心而論,她還是覺得三年時間有些長了,不過也覺得冷冰寒講的有道理。她還聽說過在部隊上想要結婚,必須向上級領導進行申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現在冷冰寒在首都服役,雪兒又在成都管理著這麼大的產業,一時之間,誰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啊。
見過方雪兒的媽媽之後,冷冰寒並沒有急著趕回首都去,而是和方雪兒一起陪同著她的媽媽,前去遊覽了成都的名勝風景,類似武侯祠、杜甫草堂、九寨溝、峨眉山、都江堰等等,那都是要去轉轉看看的。
一行人輕車簡行,除了一名司機之外,也就只有冷冰寒和方雪兒陪同著。可私下裏的隨從和打前站的人員還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按照冷冰寒和方雪兒的要求,不至過於招搖,也沒有引起方雪兒媽媽的懷疑。
方雪兒的媽媽一輩子都生活在西昌的小山村,平日裏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西昌城內。雖然這些年來,西昌這個原本偏僻的城市發展早已超越了其他不少省內的大城市,不過成都在她的心目中,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概念,許許多多的印象,大多都來自於電視。現在能夠親臨這些地方,自然很是激動和新奇。
更讓她倍感欣慰的是,不論是以前那個任性的女兒,還是冷冰寒這個“大官”的未來女婿,對她的照顧都是無微不至,上山途中始終攙扶左右,還不時為她講解起各個景點和各種典故。她臉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沒有中斷過,對於冷冰寒的印象,更是越發地好了。
這天他們才剛剛從外面遊玩了回來,還沒下車,冷冰寒遠遠就見到了會所那直接通往十五樓的門口外停著的那輛豪華紅旗車,微微楞了一下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這次來成都一直就很低調,也沒有給誰打電話,可這輛紅旗車的出現,還是說明瞭,他的行蹤始終躲避不過那些消息靈通的人士。
“咦?韓易恒,他怎麼來啦?”方雪兒也看到了,不由得崛起性感的朱唇有些不滿地嗔道。
韓易恒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冷冰寒和方雪兒的關係雖然並沒有宣揚,不過隱約知道的人還是不少,韓易恒也就是其中一個。這幾年來,也一直很是關照方雪兒,彼此的關係還算不錯。不過這一次,卻是方雪兒最不願意見到他的一次了。
她難得有和冷冰寒這般猶如夫妻相處的溫馨而又甜蜜的時刻,自然不希望被別人打擾了。
“怎麼啦?”方雪兒的媽媽有些不解地問道。
“媽,沒事的,來了一個寒哥哥的朋友!”方雪兒笑著對母親解釋道。
“哦,小寒的朋友啊,那快請進去坐坐啊!”方雪兒的媽媽心裏已經把冷冰寒當作是未來的女婿了,絲毫也不見外地說道。
“嗯!”方雪兒應了一聲,不過卻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媽,寒哥哥的這個朋友可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等會兒你說話的時候可要多注意一點。”
方雪兒還是有些擔心母親沒見過什麼世面,到時候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或者舉動來,給冷冰寒的面子抹黑。
“啊,這樣啊,那我先避開吧?”方雪兒的媽媽聽得女兒如此這般鄭重其事,也是嚇了一跳,有些擔心地說道。
在她看來,女兒現在都夠厲害了,能被她推許為“大有來頭”的,必定和冷冰寒一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冷冰寒就在一旁笑道:“沒事的阿姨,都是我和雪兒的朋友,不也是你的晚輩嗎?”
方雪兒的媽媽就笑眯眯地連連點頭,心裏大是受用。
車子剛停下,韓易恒就從一旁躥了出來,一邊忿忿不平地說道:“小寒,你可不地道啊,來了成都都不給我們打電話,只知道陪著佳人,典型的重色輕友。大家可是說了,今天可要好好罰你……”
冷冰寒就笑了:“我說你消息很靈通啊!”
“那還用說!”韓易恒就臭屁哄哄地說道:“就成都這地,還真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自從得到冷冰寒的指點之後,韓易恒在成都搞了一家房地產公司,這幾年來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數錢都數得手抽筋了。在家裏老頭子對他的印象也是大為改觀,不時還能和他坐下聊聊,這都讓他是大感興奮,對於冷冰寒的信服和感激之情,那就更是溢於言表。
臭屁了兩句之後,韓易恒又跑去方雪兒媽媽面前鞠躬問好,擺出一副乖寶寶的摸樣,態度很是恭敬,這對於性格張揚的韓易恒來說,委實有些難得。
見到韓易恒這副摸樣,方雪兒不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當然,她也知道,這一切別人可都是看在冷冰寒的面子上,要不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又如何進得了韓易恒的法眼?
方雪兒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趁冷冰寒先下車之際,低聲給母親交代了一下韓易恒的來歷,因此,當韓易恒向自己問好,方雪兒的媽媽很慌忙答禮,神情很有些惶恐。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二章 代言人

  還別說,韓易恒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不僅人來了,還給方雪兒的媽媽帶來了精心準備的禮物,讓方雪兒的媽媽真有些受寵若,連連道謝,心裏還不由得盤算起,這些禮物恐怕要值不少錢吧?回去之後,可又有炫耀的資本了。

    又和方雪兒的媽媽寒暄了幾句之後,韓易恒走到冷冰寒面前,大大咧咧地說道:“走吧,小寒,大家可都等著給你接風呢!這次你可跑不掉了。”

    冷冰寒就知道這一遭是跑不掉了,誰叫自己理虧呢?就有些無奈而又滿是歉意地地看了方雪兒一眼。

    方雪兒卻是很體貼地為冷冰寒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後在他臉上親吻了一口,輕聲道:“去吧,他們可都等著你呢!少喝點酒,我在家等你!”

    冷冰寒點了點頭,方雪兒的善解人意讓他感動不已,手臂圈住她的嬌軀,在她的櫻唇上用力親吻了一記,這才鬆開了手。

    “唉,我說你們兩個要秀恩愛能不能回去秀?這不是刺激人嗎?”韓易恒在一旁調侃道。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方雪兒才想起母親就在身邊,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俏臉一熱,美目一轉,白了韓易恒一眼,啐道:“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找林姐好好說道說道!”

    方雪兒口中的林姐是韓易恒這廝的老婆林瑋晴,也是行伍出身,父親是總裝備部的副部長,和韓易恒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不過林瑋晴這名字看起來挺婉約的,不過人卻很是強勢,是眾所皆知的“母老虎”,搞得韓易恒這廝大小事情都要早請示晚彙報的,因此,冷冰寒他們這一幫損友最喜歡拿這事來取笑他。

    果不其然,一提這事,韓易恒頓時就急了,嚷嚷道:“嘿,雪兒,可不待這樣的哈。”

    方雪兒就抿嘴直笑。

    既然是接風,當然是選在了天上人間。對於韓易恒他們這群公子哥來說,天蓉商務會所不是不好,可過於單調乏味了,實在不過癮,還不如天上人間那麼隨心所欲,想要什麼節目都有,又肥水不流外人田。

    當然,有冷冰寒的時候,好些節目是不會有的,充其量也就是洗個桑拿,做個按摩,而且都還是最普通的那種。

    冷冰寒到了地方一看,人不多,不過卻都是熟人,除了韓易恒之外,還有已經和田甜結婚的謝鋒、現任省委書記的公子萬國棟和成都市市長公子李揚。可以說,都是當初冷冰寒在成都時,大家走得比較近的一群。

    這其中,除了謝鋒和韓易恒基本上都選擇了再商場發展,做一個享受生活的逍遙衙內外,萬國棟和李揚都遵從家裏的安排,進入了仕途,不過職位也不高,最厲害的萬國棟,三十好幾了也不過只是在鄰省擔任一個不是很重要的副處,比起冷冰寒的這個首都軍區後勤部直供局的副局長來說,實在是天壤之別,全然不在一個檔次上。

    拋開冷冰寒背後的光環和這些年來的名頭,光是沖著這一點,眾人便不由得對冷冰寒是另眼相看。想必和他同齡的人裏,即便是進入了體制內,恐怕都還在辦公室內打雜吧?可他卻就如此硬生生地一步登天,這在一個講求論資排輩的國度,不能不說是一個了不得的奇跡。如此翹楚,絕非有個好出身就能夠實現的。

    雅間內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並沒有依紅偎翠、鶯鶯燕燕的場面,這也是大家都知道冷冰寒很是潔身自好,向來不喜這種場景,因此倒也沒有搞這些名堂。

    “小寒,來了成都都不給我們說一聲,是不是現在當了大官就瞧不起我們這些朋友啊?”這是謝鋒有些不滿地發話了。

    隨著他叔父謝毅和岳父田國強的職位越來越高,謝鋒在成都這個地方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隱隱也躋身一流公子哥的行列。

    冷冰寒就苦笑了笑,從桌上端起一個酒杯道:“鋒哥你說笑了,就是怕每次回來都麻煩你們。來來,這杯酒我先幹為敬,算是給大家賠不是了。”

    謝鋒就這才滿意地笑道:“這還像句人話。”說話的時候也端起了酒杯。

    還沒等萬國棟和李揚也端起酒杯,韓易恒則是抗議道:“小寒,你賠不是也不能拿這酒出氣吧?這酒可是三十年的飛天茅臺,我好不容易從老頭子那裏順過來的。”

    眾人就笑了。

    大家都知道,這是韓易恒開玩笑的,三十年的飛天茅臺雖然價值不菲,不過對於在座的各位來說,都算不得什麼,何況還是財大氣粗的韓易恒?

    這些年來,大家聚會,基本上都是來天上人間這裏吃大戶,也沒見韓易恒有半點怨言。

    其實,即便是拋開大家的交情不說,在這個官本位的國度,在一個凡事講究關係的大環境裏,如果想要事實順逐,這樣的朋友圈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即便他父親是成都軍區的司令員,也不可能事事都勞煩他老人家。而通過這些衙內的手,往往事半功倍,甚至是手到擒來。

    寒暄已畢,大家紛紛坐下來,觥杯交錯間,開些聊了起來,不過話題卻基本上都集中在冷冰寒最近和葉韻舒的定親上,言語之中,不乏羡慕之意。

    誰都能想像得到,冷冰寒和葉家定親之後,背後立著王、葉兩顆參天大樹,自身又極具聰慧,他日前程,可謂是無可限量。

    冷冰寒喝著酒,心裏卻是微微有些苦澀。或許這也就是所謂的圍城心理吧,別人只能看到外表的光鮮,而其中的無奈和酸楚,卻通常為人所忽略。

    當然,也或許這些他們也能想像得到,不過對他們來說,這點代價和成就相比而言,實在無足輕重。

    酒過三巡之後,韓易恒湊到冷冰寒面前,問道:“小寒,現在全國房地產形勢是一片大好,我想趁這個時候大力拓展,你覺得如何?”

    憑藉著先人一步的優勢和超然的身份,他的大恒地產這些年來已經遍佈整個四川省內,成為了省內首屈一指的房地產公司,口碑和品牌都相當不錯。但是不是要向全國發展,他心裏還是有些沒底。畢竟去了省外,到了別人的地盤搶飯吃,肯定不如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來得容易。

    “好啊!”冷冰寒笑道,從前世的記憶中他知道,國內的房地產市場至少還要火熱好幾年,只要有足夠好的關係和資金,獲取的利潤,那是相當可觀的。

    只不過冷冰寒還是給韓易恒提點了一些建議,倒不僅是在市場開拓和內部管理上,還包括了價格和利潤上。在前世裏受夠了房價高漲的苦,重生之後也很是注重這個方面,至少超洋建設所開發的房地產,在價格上面就控制得很嚴格,這樣在一定程度上平抑了不斷高漲的房價。

    韓易恒是頻頻點頭,雖然採納冷冰寒的建議會讓他憑空減少不少利潤,不過他相信冷冰寒這樣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當初建議他搞房地產的就是冷冰寒,事實證明,冷冰寒對於時局的把握,後勢的發展,有著極其獨到的眼光,往往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幾句話,就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韓易恒又問道:“小寒啊,我看不少知名的大企業都有形象代言人,你看我們大恒地產是不是也可以請一個明星來代言啊?”

    冷冰寒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韓易恒會想到請明星來代言。不過現在似乎很流行這個,不論是什麼企業產品,一窩蜂地搞明星代言。而且事實也證明,在這個年頭,明星就是萬能藥,只要有明星代言,老百姓就都買賬。

    不過韓易恒能有這樣的考慮也是好的,於是冷冰寒說道:“這種想法也不錯,不過請的明星一定要形象健康,積極向上,還要深得廣大群眾的信任和愛戴。只有這樣才能和企業的發展相得益彰。”

    韓易恒一拍大腿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說罷他又看了冷冰寒一眼,賊眉鼠眼地笑道:“你看黃鶯怎麼樣?”

    冷冰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韓易恒這廝打的是這個算盤。想想也是,黃鶯自從在山口淩綺的演唱會上一炮而紅之後,現在已然成為了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見黃鶯接拍過什麼企業和產品的廣告,真要是當了大恒地產的形象代言人,光是這個噱頭就足夠大恒地產火熱一時的了。不由就笑駡道:“你要是覺得好直接跟她說啊?衛哥還不至於不給你這個面子吧?”

    韓易恒就苦著臉道:“哎呀小寒,你可是不知道,衛小三現在可寶貝你那個黃鶯了,除了公益廣告之外,其他的廣告是一律不接。我也不是沒和他提過,可他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還說除非你出面。”

    “我出面?我出面能幹什麼?我又不是黃鶯的經紀人。”冷冰寒笑了笑。

    “小寒,你就幫我這個忙吧,只要你一句話,黃鶯肯定會答應給我的大恒地產做形象代言人的。你放心,費用方面一切從優,該多少是多少,我一分錢的折扣都不要,這總成了吧?”

    見韓易恒說得如此忱摯,冷冰寒點了點頭道:“我回頭幫你問問,不過成不成我可不管啊!”

    韓易恒知道只要冷冰寒出馬,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當即便喜笑顏開地說道:“成,只要你肯說一聲,成不成我都記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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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三章 釣魚島事件

夜已深沉,不過成都並未寂靜,大街小巷悠悠蕩蕩的紅男綠女,上夜班騎自行車回家的歸人,還有燈火通明的大街上那呼嘯而過的汽車,仍然見證著這座繁榮的城市。

    不過要數人氣最旺盛的地方,除了九眼橋的酒吧一條街之外,那恐怕就要數這成都聞名於世的鬼飲食了。不管是衣冠革履、還是古板寒酸,三三兩兩望路邊攤一坐,喝著夜啤酒,吃著各種飲食,猜拳行令,肆無忌憚地說著笑著,很是有些別樣的感覺。

    一個最常見的路邊攤上,幾個年輕人熱火朝天地吃著燒烤喝著啤酒,看起來和其他人似乎沒什麼區別,可道路旁邊停放著的兩輛豪車,卻是極為惹人注目。識貨的人看了都不由得暗自咋舌,這兩輛車的價格,加起來恐怕不會少於兩百萬吧!於是連走道都離車子遠點,萬一一不小心刮了碰了的,那可是賠不起。

    開車出來吃鬼飲食的主兒也不是沒有,不少開車出來玩的人肚子餓了,通常都會來來吃點東西再回去睡覺,誰叫一到了晚上十一二點,滿大街的餐廳就黑燈瞎火的,真正吃夜宵的餐廳和大排檔,是少之又少呢?不過像這個時候,還開著這麼好的車子出來吃夜宵的,那就絕無僅有了。

    當然,這幾個人自然就是冷冰寒他們了。幾個人在天上人間喝了酒之後,還覺得不過癮,就想要找點什麼節目,可唱K蹦迪、桑拿按摩的都沒什麼意思了,有冷冰寒在,又不好去找樂子,於是乾脆在冷冰寒的攛掇下,幾個平日裏人模狗樣、高高在上的衙內就跑到外面來吃燒烤了。

    當然,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極為難得的經歷。

    說是吃燒烤,不過燒烤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坐在這種地方,和一大群光著膀子的普通老百姓混跡在一起,大家似乎也都忘記了彼此的身份,拋開了所謂的風範,全都變得輕鬆和豪爽起來,就連冷冰寒也被他們逼得連喝了好幾瓶啤酒。

    其實如果冷冰寒不願意,沒有人能讓他喝酒,只不過這種場景,讓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前世裏的許多難忘的經歷,頗多感觸。那個時候,成都街面上的鬼飲食,可沒少留下他的身影。

    恍然若夢啊!

    幾個人正在興頭上,卻被電視裏的一條新聞所敗壞了興致。原來又是小日本在釣魚島挑起了事端,軍艦無辜驅趕我國的漁船,還強行逮捕了船上的船員,國內外交部對此提出了嚴重的抗議和交涉。

    新聞很短,也就十幾秒鐘的工夫就切換過去了,不過整個路邊攤上卻頓時是炸開鍋了。一般光顧這種鬼飲食的,大多都是年輕人,也或許是喝了酒了緣故,所有人都有些興奮和激動,這個新聞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一陣議論和聲討。

    “,這些小鬼子就沒有安生的時候,要我說啊,就該再打一次抗日戰爭,好好教訓教訓這幫小鬼子。”謝鋒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電視罵罵咧咧道。

    此時,不少憤青也紛紛罵開來了,除了罵這小日本之外,也有人對國家這種只會抗議的外對政策是大為不滿。

    “哪有這麼容易?”韓易恒雖然和軍人沾不上半點邊,但畢竟還是軍區大院裏長大的,對這方面瞭解也多一些,就鄙夷地看了謝鋒一眼道:“這釣魚島爭端由來已久了,我們說是我們的,小日本說是他們的,國際上也沒一個定論,怎麼打啊?”

    謝鋒卻是仰著脖子對韓易恒嚷嚷道:“屁!小日本那是胡說八道呢。釣魚島可是韋小寶當初曾經釣過魚的地方,什麼時候就變成他們小日本的啦?”

    “撲哧!”萬國棟一口酒在口中還沒來得及喝下去,聽到他這番言辭,頓時就忍不住噴了出來,所幸他及時調轉了方向,這才沒有噴到其他人身上。他放下酒杯,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謝鋒說道:“我說謝瘋子,麻煩你別再搞笑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冷冰寒和李揚也是忍俊不住,這個謝鋒也太能搞了,這金庸小說裏的韋小寶都出來了。

    “幹嘛?我說錯什麼啦?原本這釣魚島就是我們中國的,你們誰敢說不是,我跟他玩命!”

    見到謝鋒這吹鬍子瞪眼的摸樣,冷冰寒連忙主動和他碰了碰酒杯,笑著道:“是啊,你沒說錯,這釣魚島本來就是我們的領土,可不容許別人侵犯,釣魚島問題遲早會得到妥善的解決的。”

    謝鋒這廝酒喝了不少,面紅耳赤的,估計明天早上起來自己說了些什麼都不記得了,真要爭執起來,難免會傷了和氣。

    萬國棟喝了口酒,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就輕歎了一聲,道:“唉,還是怪當初國家衰弱,以至於國土淪喪……”

    聽得他這麼一說,冷冰寒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他知道萬國棟所說的,絕不僅僅指釣魚島,還有直到目前還存有爭議的南沙群島、中印邊境等,尤其是當初被俄國侵吞的東北上百萬平方公里的領土,估計都被許多國人所遺忘了。

    丟失國土,是每一個愛國人士心中永遠的痛,更是大家所不願意看到的。然而,歷史就是歷史,落後就要挨打,就要受欺淩。想要擺脫這種命運,早日解決這些問題,把國家發展強大起來才是不二的法寶,只有強大起來了你才有實力、底氣去和別人討論問題。

    一想到這裏,冷冰寒從桌下拿出一瓶啤酒來,大拇指在啤酒蓋上一彈,啤酒蓋砰地飛出去,啤酒立刻泛出寸高白沫,無數的小氣泡從瓶底冒出來。他也沒往杯子裏面倒,仰頭就猛喝了一口。這般豪氣,看到謝鋒是連聲叫好。

    這廝覺得冷冰寒剛才開啤酒的手法酷極了,忙著東施效顰,可卻怎麼也彈不開啤酒蓋,反倒是痛得他呲牙裂嘴的,讓韓易恒好一陣鄙視。

    一向言語不多的李揚卻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不過國家的外交政策也確實有些軟弱無力了。那小鬼子本來就是賤皮子,二戰的時候美國把他們打得有多慘?光是兩顆原子彈就炸死了他們好幾百萬人,可現在你沒見他們還不是把美國當親爹一樣?”

    “可不是?前幾年飛遠從俄羅斯手中買下小日本的北方四島,可是氣得小日本差點沒吐血,不過鬧一陣之後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乖乖就範了?”一提起這件事來,謝鋒似乎就覺得特別來氣,笑著道:“依我看呀,要想解決釣魚島問題也簡單,派一直部隊上去駐紮,看他娘的小鬼子還敢不敢再來挑釁?來就打他。”

    “派部隊可不大現實,你可知道在釣魚島上駐紮軍隊會引來多大的國際糾紛?需要耗費多少後勤補給?而且這樣只會將矛盾激化。”韓易恒不愧出身於軍人家庭,當即就反駁道。

    “切,就是你們這些當兵的貪生怕死,要不然小日本哪敢這麼囂張?”謝鋒冷笑一聲,又有些扼腕歎息地說道:“當初飛遠怎麼不把釣魚島一塊兒買下來?要不然他小日本哪里還敢這麼張狂?對了小寒,你以前不是在飛遠國際銀行幹過高管嗎?聽說和朱總也認識?能不能給他說說,讓他乾脆把釣魚島也給買下來好了。”

    冷冰寒沒有回答,卻是看了謝鋒一眼反問道:“鋒哥,你說釣魚島是我們國家的領土嗎?”

    謝鋒當即就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

    “對啊,既然是我們國家的領土,誰又敢出賣國土,即便是賣給飛遠公司?”冷冰寒淡淡地說道。

    一聽這話謝鋒當即就洩氣了,不過稍頃還是有些不甘地嘀咕道:“反正現在天天和小日本爭,以其便宜小日本,還不如賣個好價錢來得實惠。何況飛遠不論怎麼說也是我們華人執掌的公司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當然,他也只是隨便說說,沒有任何一屆領導人敢作出這樣出賣國土的舉動來,國人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的。

    當初冷冰寒之所以能夠授意朱建軍花重金從俄羅斯手中買下北方四島,也有許多機緣巧合。如果不是俄羅斯國內經濟舉步維艱,到了無法維繫的地步,如果不是飛遠為了達成目的在俄羅斯高層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取得聯邦委員會大多數成員的同意,如果不是這北方四島只是前蘇聯出兵東北,對日宣戰的勝利果實,飛遠想要實現這一步,幾乎是絕不可能的事,也無法複製。

    今晚的聚會因為釣魚島事件而搞得大家都有些索然無味,沒過多久也就各自散了。

    回到住處之後,冷冰寒腦海中全是釣魚島這幾個字,整夜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在他前世的記憶中,直到他殉難於地震時,釣魚島問題都還沒有一個妥善解決的方案。無數海峽兩岸的衛士們掀起了一波高過一波的行動,還有人因此而遇難,可惜始日本每次都派出軍艦攔截,只有極少幾次登島成功。更別說名正言順地拿回釣魚島的所有權。

    冷冰寒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可他又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四章 覲見鐘書記

“你決定了?”

長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冷冰寒言簡意賅地講完自己的構想之後,略略沉默之後,才緩緩開言,那帶著濃烈四川方音的聲音略微顯得有些低沉。

“是!”冷冰寒坐直了腰,迎視著首那深邃,似乎要洞穿人內心的目光,平靜而又篤定地答道。

長仔細地打量著冷冰寒那淡然而又無比堅毅的臉龐,就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溫暖,又夾雜著幾許難以描摹的感情。平心而論,他委實想不到冷冰寒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難得他就不知道這樣做,將會承受多麼大的壓力嗎?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首長憂色於形,又有些語重心長地勸慰道。

冷冰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不過作出這樣的決定並非一時衝動,我已經充分作好了心理準備了。”

長聞言後古譚般深邃的雙目明顯泛起了波瀾,他抑制住內心的情緒,良久之後,方才說道:“小寒,如果從國家大義來說,我讚賞和支持你這樣去做。可如果只是從你幹爺爺的私人角度來講,我並不願意你去冒這個險。要知道,飛遠可是你一手締造起來的,能夠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委實不容易。這一步要是踏錯,說不定就你多年來的心血和努力可就付之東流了。你實在犯不著為此而去承擔如此巨大的風險。”

“我知道。”冷冰寒微微一笑,很是輕鬆地說道:“原本這些事情和我就沒有半點幹係,我完全可是置身事外,享受我的無悔人生。可是……”

說到這裏,他突然間語氣一沉,又大義凜然地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爺爺,正如你當年教誨的一樣,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實在沒有辦法坐視這種無奈而又令人憤慨的事情再次發生。我沒有把握就一定會成功,不過如果不去努力和嘗試,我一輩子都會覺得遺憾和不安……”

聽到冷冰寒這番發自肺腑的由衷之言,首長心中莫名湧出些感慨,似感動,似酸楚,又似一抹油然而起的敬意和欣慰。他滿臉的褶皺都堆疊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頗為贊許地一拍大腿說道:“好!小寒,我就知道你是好樣的。你放心,爺爺我拼了這把老骨頭都會一直站在你身後,堅定不移地支持你。就讓史書上,為我們爺倆記上濃墨重彩的篇章!”

這一刻,原本和藹可親的首長,突然就變得殺伐之氣四溢,仿佛回到了戰火紛飛的年代,成為了那位叱吒風雲的人物。

冷冰寒看著首長,就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都西單到城樓之間,沿著長安街的路北,有堵數百米長、六米多高的紅牆,在一排綠樹和紅燈籠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有歷史的厚重感。紅牆內有一幢幢以平房為主的古代宮廷建築、大片的綠化帶以及那與北海相連的大片水域,就是著名的中南海。

這片始建于遼宋時代、有著六百多年歷史的宮廷建築群,位於首都北京中心位置,是中央委員會和中國國務院的辦公地點,也是名副其實的中國政治生活的心臟。

在無數尋常人心目中,中南海是一個神秘而又極為莊重的地方。不少人幻想憧憬著裏面的風景建築,希望有一天能夠進入其中一睹廬山真面目。不過絕大多數人卻也只能看到那裏結實的紅牆和層層綠樹,或者還有那些飛躍枝頭和牆頭的鳥兒。

中南海的正門是南門,又稱新華門,朝向長安街,門口一面五星紅旗高高飄揚,門旁哨兵莊嚴站崗,日夜面對著車流湧動的長安街。路人的視線穿過洞開的大門,更會被親自書寫的“為人民服務”五個熠熠閃爍的金色大字吸引。

幾輛烏黑錚亮的紅旗車在一輛警車開道下從新華門中緩緩馳出。這種情況對於經常途經新華門的路人來說算不得稀罕。中南海雖然神秘而又高高在上,可每天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車輛也不在少數。不過好些路人還是不由得紛紛猜測起,這車裏乘坐的,又會是哪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車子防彈車窗緊閉,看不清楚裏面的乘客,從大家面前一閃而過,經過,在員警的注目禮中,一路綠燈,飛快駛出了市區,沿著山路駛入了西山,順著山路的攀沿漸漸越走越陡峭高聳,都能透過蒼翠的林木遠眺首都那巍峨壯觀的城市容貌。一路上途經了好些戒備森嚴的崗哨,不過崗哨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車牌,立即立正敬禮,予以放行,沒有絲毫的阻攔。

還是那處古香古色的院落,車子還沒停穩,幾名彪悍的警衛人員就從車上下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多年來的訓練和高於一切的職責,讓他們即便是身處在這個特殊的院落裏,警惕性也沒有絲毫地放鬆。

隨後,一個梳著大背頭,戴著眼鏡,儒雅大氣的男子從紅旗車裏走了下來,年歲看起來約莫也在花甲之年,不過滿頭的黑髮,看起來精神抖擻,魅力十足。

長的生活秘書早就等候在臺階上,見到這個人之後,連忙迎了上來,很是禮貌而又恭敬地說道:“鐘總書記你好,首長正在書房等著您呢!”

鐘書記微微點了點頭,徑直朝裏面走去。顯而易見對首長這裏已經很熟悉了。

說起這位鐘書記,那可了不得,時任中央委員會總書記、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中央黨校校長。也是下一屆國家領導人的不二人選,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雖然現如今,名義上的國家領導人還是郭主席,不過早在兩三年前前,權力的交接就陸陸續續開始了。而當下不論是黨內還是政府的首要任務,那就是要確保鐘書記的順接接班,完成國家新舊領導人的正常交替。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所有的政治鬥爭,都將暫時偃旗息鼓,一切以穩定為主。畢竟鐘書記的上位,那也是各大勢力最終鬥爭和妥協的結果。

按理說,鐘書記何等身份,高踞黨內核心位置,更是鐵定了的下一屆國家領導人,用日理萬機來形容他的工作絲毫不為過,今天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首長這裏?莫非真有什麼國家大事需要和首長進行商議?

一進到書房裏,鐘書記不由得愣了一下,只見首長端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神色嚴峻,而他老人家的下首,還坐著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鋒芒內斂的年輕人,見到自己之後,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恭敬,卻又淡然自若,有著小心和穩重,卻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和局促。

鐘書記眼睛眯縫起來,淡淡地掃了冷冰寒一眼,雙眸之中,精光閃爍。可很快,他的眼神又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移開,大步走到首長面前,熱情而又關切地問道:“首長,你老的身體還好吧?”

別看鐘書記如今即將登頂,君臨天下,可即便拋開對於首長的崇敬外,他也深知,倘若沒有首長的支持和首肯,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倘若今後得不得首長一如既往的支持,他的位子恐怕也坐不長久。因此,不論什麼時候,他對於首長還有其他的元老同志,都是尊敬有加。

“呵呵,小鐘來了啊?我的身體還不錯,能吃能睡的,看來啊,想要蒙馬克思的召見,還得再過幾年!”首長笑呵呵地說道。

自幾年前冷冰寒改寫歷史,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之後,首長一直就按照冷冰寒的囑咐鍛煉和保養身體。雖然這一兩年來明顯感覺身體衰老了許多,不過就他的年齡來說,已經是極為難得了。能夠活到二十一世紀,拿他老人家自己的話來說,真是賺了。

“哈哈,首長身體健康,是我黨我軍之福啊!”鐘書記不無慶倖地說道。

長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請鐘書記坐下之後才對他說道:“小鐘啊,今天給你介紹一位元小朋友,你應該認識,就算沒見過面,也應該猜得到吧?”

鐘書記就看了那個還站立在首長身旁的年輕人一眼,微笑著問道:“小寒是吧?”

也難為位高權重的鐘書記能夠一口叫破冷冰寒的身份。不過細細想來這也不足為奇。這些年來,能夠自由出入這裏,還當得起首長鄭重其事介紹的年輕人,也僅冷冰寒一人而已。就算是首長自己的嫡孫,在這方面的待遇,也無法和他相比。

冷冰寒忙即上前一步,向鐘書記鞠躬問好:“鐘叔叔好!”

冷冰寒稱呼的是“鐘叔叔”,而不是“鐘書記”,語氣隨意自然之中又透出一股親切,就宛如晚輩面對長輩時尊稱。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而且鐘書記和冷雲翳是同年的,真要嚴格算起來,還要小月份,冷冰寒這樣叫倒也貼切。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5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五章 動容

“呵呵,好,好!”鐘書記眼中就閃過一抹讚賞的神色,親切地問道:“聽說你從軍了?工作還順利吧?”神情之間,不見絲毫的驚異和倨傲之色,完全就好像是長者關心著小輩般拉著家常。

    鐘書記並不知道首長匆匆召喚自己前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從進入書房看到冷冰寒的那一瞬間,多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今天這件事情,多半就和這個冷冰寒有關。

    其實他對於冷冰寒並不陌生。

    按理說,像冷冰寒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夠在位居極品的鐘書記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不過自從被選定作為下一屆國家領導的接班人之後,鐘書記就一直很是低調,同時也在立場上表現得相對獨立,刻意和各大派系都不偏不倚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免被打上某一派系的標籤。但這並不妨礙他時刻關注著國內力量和形勢的變化。

    像冷冰寒這種近些年來名聲大噪的,即便鐘書記不會去刻意關注,也實在難以忽視。何況這個年輕人還被王老爺子確定為王系第三代的領軍人物,更是難能可貴地得到了首長以及不少開國元老的青睞。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這份能耐卻是別人學也學不來的。

    “多謝鐘叔叔關心,還算順利,也學到了很多東西。”冷冰寒也不饒舌,規規矩矩地答道。

    “你父親雲翳書記身體還好吧?”

    冷冰寒忙即欠了欠身子,恭謹地答道:“有勞鐘叔叔掛念了,我爸他身體很好,就是每天都很忙。有些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

    “重慶這幾年的發展變化和成就,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雲翳書記勤政愛民,不愧是人民的好公僕!”鐘書記就連連頷首,又對首長笑著說道:“還是首長慧眼識英才,我們黨就是需要這樣的好幹部,好領導。”

    眾所周知,冷雲翳是在那一場思想大碰撞中得到了首長的青睞,這才一步登天,發展是順風順水,直到如今一步一步邁入了國家領導人的行列。花花轎子人人都會抬,鐘書記也不反對在誇獎冷雲翳的同時,順帶誇獎一下首長。

    首長卻是擺了擺手笑道:“可不是我慧眼識英才,如果小冷自身不能幹,我再怎麼樣給他機會也扶不上牆。我們如今的用人機制,就是要與時俱進將合適的人才放到最適合他的崗位上去。”

    鐘書記是連連點頭。

    隨即首長又對冷冰寒講道:“小寒啊,你一定要替我轉告你父親,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懂得勞逸結合,羅馬可不是一天就能建好的。”

    冷冰寒撓撓頭,面露難色道:“首長爺爺啊,這恐怕只有您老人家親自給他說才行啊。我這個做兒子的哪里管得了老爸的事情?”

    首長和鐘書記不由得就是一愣,可隨即卻都又哈哈笑了起來。

    一直以來,冷冰寒的言行舉止、氣度風範,完全就像是一個老成的人精一般,此時仿佛才真讓人覺得他歸根到底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真是虎父無犬子,我記得小寒現在已經是上校了吧?”在得到冷冰寒肯定的答復之後,鐘書記又點了點頭,很是贊許地對首長說道:“首長啊,王老的這位幹孫子可真是年少有為,雲翳書記也是後繼有人呐!我看過不了幾年,我們國家最年輕的將軍可是就要誕生囉!”

    “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這也是遲早的事情。”首長滿臉都是欣慰的笑意,“不過你可別以為小寒就只是帶兵打仗的料,他的能耐還大著呢!”

    鐘書記心裏就不由得一震。

    他這可還是第一次聽聞首長如此誇讚一個人。要知道首長幾十年風風雨雨中,幾起幾落,什麼樣的人才俊彥沒有見過?但事實上,當得起他誇獎的,卻實在委實不多,尤其還是像冷冰寒這樣的小輩?

    心裏雖然有些訝異,不過鐘書記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只是輕歎一聲道:“看到了青春年少,充滿了朝氣的小寒他們,我就不由得覺得自己老嘍!”

    首長就不滿地笑道:“這可不對啊小鐘,在我面前你怎麼能說老呢?黨和國家還需要你精神抖擻地為國家作貢獻呢。再說了,咱們都有老去的一天,也不斷會有新人湧現出來,新老更替,社會才能更好的發展嘛!”

    鐘書記就頗有感慨地說道:“是啊,**就曾經過說,他們是早上**點鐘的太陽,充滿了希望,世界遲早是他們的。”

    雖然話題一直都圍繞著冷冰寒進行著,不過冷冰寒卻是若無其事地為首長和鐘書記沏茶,清澈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沒有喜形於色,也沒有一味的謙虛,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光是這份鎮定,看得鐘書記心裏連連點頭。

    想必換著另外一個人,身處這樣的環境下,恐怕要麼就是正襟危坐,屏息靜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要麼就是戰戰兢兢,連話都說不清楚吧!

    接過冷冰寒雙手遞上的茶蠱,鐘書記吹開浮於水面上的幾片茶葉,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說道:“不錯,上好的烏龍,清香宜人,口齒留香,也不知道是首長這裏的茶好還是小寒沏茶的技術好,我那裏的茶葉怎麼就泡不出這種滋味啊?”

    首長端起茶蠱,放在鼻尖輕輕地嗅了一下,那感覺就仿佛是在感受著什麼奇妙的真諦,笑著說道:“呵呵,這你可得問小寒了,似乎他泡出來的茶,味道就是不一般!”

    放下茶蠱之後,首長突然正色問道:“小鐘啊,前幾天釣魚島那件事情,你們準備怎樣處理啊?”

    “還能如何?都是老一套了。”鐘書記喟然長歎,神情落寞中夾雜著一抹無奈的痛惜之意。

    釣魚島爭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為什麼這七個狹小的無人荒島會引起日本政府的垂涎?問題出在石油上。根據聯合國亞洲和遠東經濟委員會的勘探結果,釣魚臺附近廣大大陸棚海域可能儲有大量石油。日本急迫需要石油,但本土不產一滴石油,全部依靠從國外特別從中東進口,所以現在一聽說靠近日本國土的釣魚臺列嶼一帶有這麼多的石油儲藏,當然就要全力據為己有了,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加之二戰後,日本把搶佔中國的釣魚島交給了美國託管,而1971年美國又將釣魚島交托日本,造成了主權爭端,因此,時常都會發生一些衝突。

    “那你認為如何才能妥善穩妥地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呢?”

    平淡和緩的語調落在鐘書記耳中,卻不啻於鐵錘敲打一般,心中猛的咯噔一下。他實在想不明白,首長為什麼會突然對釣魚島這個歷史遺留問題如此關心?難不成是首長順利解決了香港和澳門問題後,又把目光投放在了這個彈丸之地嗎?

    說句實話,作為首長之後的國家領導人並不好當。有了他老人家的耀眼光芒在前,不論如何努力,都難免會被遮掩在光芒背後的陰影之中去。比如之前的郭主席,相比之下,就顯得庸庸碌碌,毫無可取之處,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也不是很好。

    有了前車之鑒,鐘書記並不願意繼續重蹈郭主席的覆轍。

    可是如果釣魚島問題又在首長手中解決掉,那麼無疑會給鐘書記以後的執政生涯帶來巨大的壓力和負面影響。

    鐘書記沉吟了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不少專家認為,還是以首長當初指示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是目前這種狀況下最好的應對措施。”

    “日方不僅在釣魚島修建了直升機場,還修建了燈塔,這還是共同開發嗎?”首長面上閃過一抹悲戚的色彩,有些憤怒地說道:“‘共同開發’,不是只讓日方開發。”

    鐘書記臉上微微色變,不知道首長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卻是順著首長的意思說道:“是啊,日方確實是得寸進尺,狼子野心。”

    首長停頓了片刻,說道:“關於解決釣魚島問題,小寒有一個不錯的主意,讓你來就是想讓小寒說給你聽聽。我是老了,也退居二線了。這些國家大事,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鐘書記聽來頗有些動容,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知道,首長讓自己過來究竟是為了何事。可如何妥善解決釣魚島問題,那可是包括首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又能有什麼高明的主意?

    不過鐘書記卻並沒有掉以輕心,如果冷冰寒的主意沒有新意和可取之處的話,想必首長也不可能如此鄭重其事地讓自己來聽聽。

    於是他頓時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也炯炯地盯著冷冰寒,期待著從他口中聽到石破天驚的主意來。

    冷冰寒倒是絲毫也不怯場,清了清嗓子之後,便將自己盤算許久的主意娓娓道來。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六章 就是他!

冷冰寒的語並不快,說話也不冗長,言簡意賅,緊扣重點,層次分明,邏輯嚴謹,讓人很容易就能夠理解和領會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鐘書記目不轉睛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冷冰寒,仔細琢磨著他話裏的每一個字,神情驚疑不定。可隨著瞭解的深入,眸子中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冷冰寒全盤托出的計畫之龐大,涉及範圍之廣,完全是乎了他的想像。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長一眼,卻見長悠閒淡雅地喝著茶,全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卻沒有絲毫的驚詫之色,很顯然這一番說辭,長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瞭。

    鐘書記的眉頭便不由得緊蹙起來。

    “紙上談兵!”這是他聽完冷冰寒的整個計畫之後的第一感覺。

    毫無疑問,冷冰寒的計畫極為龐大而又慎密,甚至還有幾分煽動性,連鐘書記差點都被其中所描述的前景所吸引和誘惑,恨不得立刻就是操作實施。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真是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所能夠構想和設計的。可再仔細一推敲,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畫,卻又是漏洞百出,完全構建在鐘書記看來根本不現實的基礎之上,純粹就是一個美麗卻又虛幻的空中樓閣。

    對於如何解決釣魚島問題,國內的專家學者一大堆,無論是誰,均是久經風浪,博識廣聞的人物,他們的政治智慧,較之冷冰寒來說只高不底。之所以沒有人會提出冷冰寒這種的方案和計畫,完全是因為,這些東西根本不具有可操作性。以其空談,倒不如想想實實在在的辦法和措施來。

    如果這個計畫是其他人報上來的,鐘書記看都不會看就會直接否決掉。可他卻不太相信,明知這個計畫的可操作性幾乎為零,長還要如此鄭重其事地把自己叫來。

    難得,這其中還有自己沒有想周全的細節嗎?

    鐘書記又仔細琢磨了一陣之後,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才沉吟道:“小寒,你的這個計畫好是好,只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沒太搞明白……”

    明著拒絕肯定是不行的,鐘書記乾脆就想要以這種方式來令得冷冰寒知道自己計畫中的不足和缺陷,知難而退。這樣長這邊也不會覺得失了面子。

    “還請鐘叔叔不吝賜教!”冷冰寒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鐘書記這樣的舉措,很有禮貌地說道。

    “第一,在你整個計畫中,飛遠公司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決定了整個計畫成敗的關鍵。/不過我想知道,小寒你有什麼把握,能夠讓飛遠公司不惜一切代價來支持我們的這個計畫?”鐘書記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如果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那麼計畫再好也是空談。

    “鐘叔叔儘管放心,這個我完全可以保證,飛遠公司將會毫無保留地支持我的整個計畫和行動!”冷冰寒笑了笑,很是篤定地答道。

    雖然冷冰寒說得是信誓旦旦,不過鐘書記卻多少有些半信半疑。

    這倒不是他信不過冷冰寒,而是這實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雖然他也知道貌似冷冰寒和飛遠公司的關係較為密切,還曾經擔任過飛遠國際銀行的高管,可如此重大的一件事情,飛遠公司真的會就憑他一句話,就去擔當起如此沉重的擔子嗎?

    長卻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蠱突然問道:“小鐘啊,你知不知道飛遠公司真真正正的老闆是誰嗎?”

    鐘書記搖了搖頭,不過看向長的雙目中希冀之色大作。

    難不成長知道這個號稱二十世紀最大謎題的答案不成?

    貌似地球人都知道,飛遠的總裁是香港的朱建軍,正是他一手創建了飛遠公司,白手起家,憑藉著人的智慧對於世界和經濟形勢敏銳的眼光和判斷力,將一個普普通通的投資公司,以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度,鑄造出了一個不朽的傳奇。

    然而,隨著飛遠公司規模和實力的日益龐大,在全球經濟政治上的影響力和地位也越來越大,無人可以替代,幾乎所有人也漸漸得知,朱建軍並非飛遠的實際所有者。當然,這也合乎大家的預期和判斷。如果朱建軍真有那麼厲害,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創造出這樣的奇跡,那才是不合乎邏輯呢!

    可飛遠幕後的究竟又是何方神聖呢?全球不少媒體和組織都立志探尋這其中的真相和背後的奧秘,不過最終卻都是失望而歸。各種各樣的傳聞是此起彼伏,卻沒有一個是能為大家所公認和接受的。曾經有人懷疑過,飛遠公司其實是**手中的一張牌。可對此即便是包括西方仇視**的勢力,也都不相信,以中國的機制和人才能夠締造出如此龐大的經濟帝國來。真要如此的話,恐怕早就把全球都給“赤化”了。/

    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喝著茶的冷冰寒,長面色有些凝重地對鐘:“小鐘啊,你也快要上位了,有些事情也是時候給你透過底了。不過你要牢記,事關重大,這件事情除了你知道之外,絕對不能夠洩露出去,否則不僅我們將永遠失去飛遠的友誼和支持,更加會為我們帶來巨大的災難。”

    平淡的語氣,卻有著石破天驚的威力。鐘,長從來不危言聳聽,當下也不敢怠慢,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裏卻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飛遠的創始人和幕後老闆就是……”長頓了一下,這一下卻也更是令得鐘書記屏息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似乎生怕錯過了長所說出的任何一個字。

    “就是……他!”長說出那個他的時候,那枯瘦的手也同時指向了一旁的冷冰寒。

    “他?”鐘書記渾身猛地一震,雙目中精光大盛,定定地望向冷冰寒,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很顯然,長這句話讓他極為震驚。如果這話不是從長口中說出來,他絕對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冷冰寒,赫然就是全球最龐大的經濟帝國的締造者?

    看到鐘書記驚詫莫名地樣子,長卻是笑了笑。

    莫說是鐘書記,當初自己根據許多蛛絲馬跡,連蒙帶猜地知道冷冰寒就是飛遠幕後的大老闆時,所得到的震驚絲毫也不遜於此時此刻的鐘書記。

    有時候,長也實在想不通,這冷冰寒那小腦袋瓜裏究竟長著怎樣與眾不同的大腦,能讓他小小年紀就如此非凡?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鐘書記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嘴角輕輕抽搐著,苦笑道:“長,這話如果不是你說,我絕對不敢相信。”說話的同時,他轉過頭去看了冷冰寒一眼。也就這麼一瞬間,冷冰寒在他眼中的形象,陡然提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如果在此之前,他之所以會對冷冰寒表示出親近之意,大多還是看在長還有冷冰寒背後整個王系的份上,可此時,卻是完完全全的自內心了。

    到了此時此刻,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長和王老爺子都會對冷冰寒如此青睞有加。先拋開飛遠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不說,僅僅只是他的這個身份,也足以令得全天下任何一個國家元都對他恭敬有加。

    索羅斯的量子基金曾經摧毀了不少國家的經濟秩序,使得這些國家的巨額財富化為烏有,經濟展倒退十幾年,就已經是全球談之色變的人物了。而冷冰寒執掌著多過索羅斯不止百倍千倍的財富,而且這些財富還有不少都是對於全球經濟有著重要影響力的實業和能源。他真要有什麼想法,跺一跺腳,全球飛遠旗下的企業和公司一同行動,足以令得全球經濟一夜之間回到十幾年前,甚至是崩潰的邊緣。

    飛遠,早已不僅僅只是一個經濟體,而是一個對諸多國家的政治經濟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龐然大物。別的國家不說,就是在國內大6,飛遠真要撤資,那恐怕全國各地的財政收入都將銳減,還會憑添數百萬的失業人員。許多行業更是將陷入困頓。一想到這裏,鐘書記心裏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姑且不論冷冰寒是如何締造出飛遠這個巨無霸的,更令他關心的是,冷冰寒的身份,會對國內的政治格局帶來怎樣的變化?以前雖有鬥爭,但大多數時候,還是相互妥協相互支持和配合,可如果冷冰寒為王系注入了如此巨大的能量,那以後還有誰真能和王系制衡?

    要知道,冷冰寒可是王系第三代的領軍人物,註定是要繼承王系權柄的。

    鐘書記實在不敢去想像。

    其實他這倒是有些杞人憂天了。要知道,冷冰寒早就將勢力延伸到了全球,又豈會在乎國內的這點權勢?

    “小寒確實是幾百年也難得出現一次的天縱英才,那年席捲全亞洲的經濟危機,也正是小寒的籌謀,我們這才不僅沒受到什麼影響,反倒是給憑空增添了數百億美元的外匯儲備!”

    長笑得甚至爽朗。

    鐘書記就感慨連連。貌似自家的兒子可比冷冰寒大多了,可到如今還讓自己不省心呢,這人和人怎麼就不能比呢?

    一時間,鐘書記不由得對冷雲翳是心生幾分羡慕。

    “鐘叔叔你可以放心,飛遠公司那邊,絕對按照我所說的執行,不會打一丁點兒折扣。”冷冰寒輕描淡寫的點點頭,神色也是很平靜,和聲道。

    “小寒,你有沒有什麼……條件?”鐘書記沉吟片刻,有些猶豫地問道。

    “條件?當然有……”冷冰寒愣了一下,可隨即那淡然的眸子,忽然變得熾烈起來,大聲說道:“我希望國家能夠儘快富強起來,下一次再不會用到如此無奈的辦法來收回領土的主權!”

    長老臉微微一紅,輕歎一聲,對鐘:“慚愧啊,小鐘。這些原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卻不得不讓飛遠來承受壓力,歸根到底,還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啊!我已經老了,這個擔子,可就留給你們了,你們可別讓我們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失望啊!”

    鐘:“老長,你放心好了,這些歷史遺留問題,我們一定會傾盡全力去關注和解決。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殘缺的國土。”

    冷冰寒點了點頭,又說道:“釣魚島問題可不只是我們的事情,其中臺灣當局的意見和態度也至關重要。”

    鐘:“小寒你放心,我會立刻和臺灣當局進行溝通,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即便政見不一,可對於國土問題上,我相信大家的訴求絕對都是一致的。我相信就算是政府親美,民眾也是會強烈支持的。”

    “不錯!”長也說道:“這不僅僅只是我們的事情,也是全球所有華人的事情。我相信,這件事情一旦公佈出來,所有華人只會拍手稱快,舉雙手支持的。”

    鐘:“小寒,這樣一來,飛遠公司可就被推倒了風口浪尖。這次可和上次飛遠公司買下他們的北方四島不一樣。萬一日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執意要動硬,你們可就麻煩了。”

    冷冰寒就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強大的祖國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飛遠受欺負吧?”

    鐘書記就是一怔,可瞥了一眼長那鎮定自若地神情,又不由笑道:“你也知道,在這上面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直接出面。”

    “直接出面當然不行,不過將退役的軍艦武器出售給飛遠公司總是可以的吧?當然了,退役的士兵我們飛遠也願意接受不是?”冷冰寒笑意和藹的說道,不過那笑容卻怎麼看怎麼令人嗅到幾分陰謀的味道。

    鐘書記和長對視了一眼,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會心和意味深長的笑容。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7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七章 出動

陽光照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像給海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又像被揉皺了的綠緞。

    釣魚群島四面環水,波浮浪托,裸岩嶙峋崢嶸,危岸斑駁皺裂,崖壁懸垂**傾,就仿佛是幾顆鑲嵌在中國黃海上璀璨的明珠。這裏不僅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地位,而且豐富的海洋資源,還是漁民天然的避風港,臺灣基隆、蘇澳兩地漁民,常靠此漁區生存。

    幾艘日本海上保安廳的巡邏艇在距離釣魚群島十幾海裏以外遊蕩著,即使最近由於日方驅逐扣押中國漁船事件,引起中日關係一度緊張,全球華人**風潮高起,日方也並沒有撤回在釣魚群島附近的巡邏艇。

    松田一郎出生在日本的“英雄”家庭,自小就擁有著無比的優越感。因為上至首相下至日本民眾,每年都要去神社參拜自己那位太爺爺。可以這麼說,松田一郎從小就是聆聽著太爺爺的“豐功偉績”長大的。而他從小到大,不論是走到哪里,只要別人聽說他是太爺爺的後裔,無不對他投來羡慕和崇敬的目光。這讓他感到無比自豪和驕傲的同時,也一直都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再現他們松田一家的榮耀。

    今年三十多歲的松田一郎目前是日本海上保安廳“波照間”號巡邏艇的艇長。和其他一些艇長和船員不同,他對於****派他們前來這幾個毫不起眼的海島來執行巡邏任務時極為認同的。因為這幾個海島不僅僅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地位,而且附近的海域可有著極為豐富的石油和其他珍貴的礦產資源,這些可都是日本緊缺的物質。不論從那種角度來說,這幾個島嶼對於日本國的重要**,都是不言而喻的。

    至於這幾個島嶼,是不是如同****宣稱的那樣本來就是屬於日本的,這點松田一郎並不關心。重要的是,以後這幾個島嶼,一定要成為日本的一部分。

    打仗麼?也沒什麼可怕的,幾十年前,自己太爺爺他們僅憑一己之力,就打得看似強大的支那毫無還手之力,攻佔了他們的半壁河山,就連支那的首都南京,也在大日本勇士的刺刀和鐵鞋下戰慄不已。

    不過松田一郎也知道,目下並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即便有了美國的支持,可美國也是包藏禍心的,日本一定不能成為美國手中的棋子。他也並不甘心,****和支那就釣魚島問題一直擱置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蠶食戰術,一點一點蠶食支那的國土。

    由於家族傳承的緣故,他對於一衣帶水的支那有了極為深厚地研究和瞭解。松田一郎知道,支那人講究“中庸”,只要不是真打疼了,向來都會息事寧人。尤其是隨著那些打過仗的鐵血將軍們一個個逝去,估計類似於“珍寶島戰役”、“抗美援朝”、“越南自衛反擊戰”這些,都再不會出現了。就連前幾年美國轟炸了他們駐南斯拉夫大使館,不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賠償、道歉就了結了嗎?只要別過於心急,慢刀子每隔一段時期就割一次肉,當支那的抗議聲漸漸淡化,或者被其他景象所迷惑和歡欣鼓舞時,再下一刀。只要下刀的分寸和力道掌握好,每一刀都不會令得支那疼得全面對抗的程度,一步一步蠶食,一步一步達到目的。等到支那人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矣!

    也正是因為如此,松田一郎才會毫不猶豫地在執行巡邏任務中,驅逐、撞擊中國漁船,而且在未經過上層領導許可的情況下就以妨礙執行公務嫌疑逮捕了中國船員,挑起了近段時間來鬧得沸沸揚揚,中日關係一度緊張地“釣魚島”事件來。

    雖然由於此次行動,松田一郎遭到了上級領導的嚴厲批評,不過卻也被日本國內不少媒體和少壯派譽為“民族英雄”,這讓他更是意氣風發,認為自己的判斷和行為是極為正確的,執行起巡邏任務來也越發有勁兒了。

    通過手中的望遠鏡看著那幾個熟悉得已經不能再熟悉的小島,松田一郎對身邊的副艇長問道:“渡邊君,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真正正進駐到島上去?”

    這個叫渡邊的少佐滿不在乎地說道:“松田君,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支那**無力,充其量也就是發表一下抗議罷了。這麼多年來,你什麼時候見到他們派過軍隊來?我看啊,早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時間久了,大家自然也就默認了……”

    話還沒說完,渡邊少佐覺得松田一郎怎麼突然沒動靜了,有些納悶地轉頭一看,卻見松田一郎呆呆地看著遠處,甚至聯手中的望遠鏡掉在了甲板上都渾然不知,臉上和眼中全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松田君,你這是怎麼啦?”渡邊少佐驚疑地問道。

    只聽松田一郎目光一動不動,嘴裏卻是喃喃道:“船,好多好多船啊!”

    這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渡邊少佐不解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也傻眼了。此時,無須借助望遠鏡,也能清楚地看到,從海天相交的地方,駛來了一直極為龐大的艦隊。或許是由於距離和視覺的原因,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不過一艘接著一艘的,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高速行駛過來,似乎整片海域全都被這些船隻給佔據了,少說也有幾十上百艘。對於早已習慣了這片海域除了自己的巡邏艇和漁民的捕魚船的渡邊少佐來說,那種震撼,實在是難以言表。

    看到眼前這鋪天蓋地的艦隊,松田一郎的第一反應,就是糟糕了,中國人派艦隊來了,要打仗了嗎?心裏莫名就升騰起一股寒意。可再仔細一看,這些船隻並沒有打著中國的旗幟,反倒是打著飛遠公司的旗幟,顯然是飛遠公司的運輸船隊。

    雖然不知道飛遠公司的船隊開到這裏來幹什麼,不過渡邊少佐卻是暗自舒了一口氣。雖然他對於戰爭有著超乎尋常的狂熱,卻也並不希望在此時就發生戰爭。以他們這幾艘巡邏艇想要和對方這龐大的艦隊抗衡,無疑是癡人說夢。恐怕還不等他們靠前,一發炮彈過來,就支離破碎,葬身海底了。

    松田一郎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可能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丟人了,尤其還是在自己的下屬面前,臉**多少有些難堪,更是惱羞成怒地罵道:“八嘎,這些支那人想要幹什麼?渡邊君,立刻警告他們,這裏是我們日本海域,讓他們立刻停船。要不然我們可就要開火了。”

    雖然遍佈全球的飛遠公司並不純粹是中國人的公司,而是一個龐大的經濟體。不過在極度狂熱的松田一郎看來,飛遠的朱建軍是中國人,那麼飛遠公司自然也就是中國的公司了。支那人收購了日本的公司,雇用了日本人工作,這對於松田一郎,都是無法原諒的奇恥大辱。

    渡邊少佐面露難**,說道:“松田君,你看是不是先調查一下?說不定飛遠公司有相關的檔。”

    雖然這些年來,日本一直都致力於經濟復蘇,更是致力於逐漸擺脫對於飛遠的依賴,不過飛遠在日本政治經濟中,同樣還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和地位。如果貿貿然就開火,這個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松田一郎其實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並不現實。畢竟飛遠公司在日本有著大量的企業,就算有貨船運輸物品也是極為正常的。自己再仇視飛遠公司,總也不能阻礙別人正常的商業運作不是?畢竟現在還有不少日本人靠著飛遠生活,一旦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可就成為全國民眾的公敵了。

    他眉頭微微一蹙,說道:“那你和對方取得聯繫,儘快調查落實飛遠這支船隊的目的是否合法。”

    “哈伊!”渡邊少佐點頭應道,正準備執行,此時卻突然收到了對方船隊傳來的資訊,臉**一下就白了。

    “對方說什麼?”看到渡邊少佐的表情,松田一郎也覺察出不對來,趕忙問道。

    “他們……他們……說……說……”

    “八嘎!”松田一郎狠狠扇了渡邊少佐幾個耳光,罵道:“慌什麼,給我說清楚!”

    被松田一郎扇了幾巴掌,渡邊少佐似乎也清醒過來了,身子站得筆直,絲毫顧不得紅腫地臉頰,大聲說道:“報告松田大佐,對方說這裏是飛遠公司的地方,請我們立即離開,要不然就會對我們進行武裝驅逐!”

    “什麼?”松田一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揪住渡邊少佐的衣領,瞪大了雙眼罵道:“八嘎,這裏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領土,什麼時候變成他們飛遠公司的啦?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

    渡邊少佐很是委屈地說道:“松田君,這不是我說的,是飛遠公司的人說的。”

    “八嘎!”松田一郎雙拳在桌上重重一敲,怒不可遏地說道:“馬上將消息向上面報告。命令艦艇迎上去攔截住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樣來武裝驅逐!”

    命令下達了,卻沒有聽到渡邊少佐的應答,松田一郎心裏極為窩火,正想要再給他幾個耳光,可頭才剛剛轉過來,整個人卻頓時驚呆了。

    只見眼前那支龐大的飛遠公司的艦隊,前面的幾艘大型貨船朝兩邊閃開之後,露出了後面幾艘巨大的巡洋艦,那粗大的巨炮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刺眼的光芒,炮口也全都掉轉了過來,對準了自己和其他幾艘巡邏艇。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三十八章 態度強硬

飛遠公司在四艘巡洋艦,四艘驅逐艦的護衛下,武裝驅逐日本海上保安廳的巡邏艇,公然進駐尖閣諸島(日方對於釣魚群島的稱呼)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日本國內,日本政府頓時就是一片譁然。

    為了達到佔領釣魚群島的戰略目的,日方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僅在美國的慫恿和縱容下一次次挑起衝突,在釣魚島附近水域建立了所謂的“三層警備網”,對企圖靠近釣魚島的中國船隻進行攔阻。其中,距釣魚島12海裏以內水域被設為“絕對禁止區”,對進入該海域的中國船隻“不惜代價”地進行驅逐,包括撞擊、高壓水槍噴射等方式,強化了對釣魚島的控制,希望讓日方對於釣魚群島的所有權逐漸為國際所接受和認可。而且還一直都在籌謀擴充自衛隊的規模,以便向西南諸島增兵,強化對釣魚島的軍事佔領和控制。可就在他們一步步想要通過各種方式、不惜一切代價企圖由海警控制轉為駐兵佔領,將對釣魚島群島的竊踞永久化之際,飛遠公司卻半路殺出,直接武裝進駐釣魚島群島,這無疑是讓日方幾屆政府多年來的籌謀和心血全都化為了泡影。\

    當初聽聞飛遠公司分別向中國、美國和俄羅斯購買退役軍艦,組建一支護衛艦隊以保護公司貨運船隻的時候,許多人還沒有想那麼多,畢竟飛遠的貨運船隻遍佈全球,而海上某些海域海盜猖獗,殺人越貨,飛遠的船隻也被搶劫過,有這樣的舉措也情有可原。可到了此時,就這麼一支護衛艦隊,卻成為了飛遠搶佔釣魚島群島最犀利的武器。日方這才豁然明白過來,悔不該當初就應該千方百計阻礙飛遠公司的計畫。

    當然,日本海上自衛隊從租借美國海軍裝備到自行研製,裝備發展極為迅速;目前裝備品質已經躍居世界一流,裝備潛艇16艘、驅逐艦44艘、護衛艦9艘,裝備作戰飛機200多架,早已成為亞洲海域除美國海軍以外最強大的海上力量。\別說是僅僅依靠各國退役軍艦組建而成的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了,就算是中國海軍與之相比,也僅僅在船隻的數量上占優,整體作戰能力還要稍遜一籌。可以這樣說,如果真要開戰,日本海上自衛隊有把握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全殲飛遠的護衛艦隊,奪回尖閣諸島。

    可是,飛遠公司在全球的卓然地位,卻令得日本政府是大感頭痛。

    在沒有進一步消息的情況下,日方一方面調集由10艘驅逐艦和9架艦載直升機組成的“十九”艦隊逼近釣魚島海域,對飛遠公司保持武裝威懾,一方面緊急召集各方高層人士召開緊急會議,商議針對飛遠公司這次的“非法”行為應當採取怎樣的措施和行為。

    會議一開始,國民自衛隊的高層就堅持認為飛遠公司此舉極大地損害了日方的利益,“是赤裸地武裝侵略日本固有領土”,按照日本《和平憲法》的規定,國民自衛隊應該立即出兵維護國家領土安全,逮捕相關人員,並責令飛遠公司對此次事件負責,賠償日方的一切損失。

    但內閣卻是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因為飛遠公司在日經濟政治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一旦採取過激的行為,肯定會讓日方和飛遠的關係立即惡化,從而對日本社會造成極大的動盪。十年前北方四島被飛遠從俄羅斯手中購買過去的時候所引發的日本國內的經濟政治危機就是前車之鑒。何況,目前對於飛遠公司為何要武裝驅逐日方巡邏艇,進駐尖閣諸島的原因並不明朗。因此建議先和飛遠公司進行對話和接觸,瞭解清楚各種情況之後在進行定奪,以免重蹈覆轍。

    按理說,內閣的考慮是比較周全的,畢竟飛遠不同於一般的公司,任何一個舉動都能對日本國內乃至全球造成重大的影響,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和飛遠扯破臉皮。

    可國民自衛隊方面的態度卻極為強硬,認為正是內閣的這種“軟弱”導致了飛遠公司的得寸進尺。防衛廳長官甚至站起身來大聲疾呼:“十年前正是因為政府的妥協,使得國家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令全民族蒙羞。如果我們再不採取行動,十年前丟失的是北方四島,現如今是釣魚島,那麼十年後呢?是不是連我們的本州、九州都會被飛遠巧取豪奪去呢?”

    內閣的反駁同樣嚴厲而迅速:“自衛隊每年的國防預算在世界上都位居前列,要知道,這麼多費用之中,至少有五分之一是由飛遠公司貢獻的。如果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胡亂派兵,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讓事態更加惡化,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日本的經濟跨了,還拿什麼來支付自衛隊的經費?”

    雙方激烈爭辯,誰也不肯讓步,首相小泉也是倍感左右為難。

    其實平心而論,小泉還是傾向於內閣的意見,畢竟事關重大,還涉及到了飛遠,就不由得他不慎重考慮了。

    就在此時,令人震撼的消息再度傳來:中國政府會同飛遠公司於中國首都召開了面向全球的新聞發佈會,對外宣佈,中國政府已經和飛遠公司達成合作協定,將中國的釣魚島群島及周邊海域全權委託給飛遠公司,合作開發漁業和石油礦產等資源,合作期限為三十年。期限內飛遠公司所開採出來的漁業和石油礦產資源,中國政府和飛遠公司各自獲取百分之五十。三十年後所有設備及資源,全部歸中國政府所有。

    更讓人倍感困惑的是,距離釣魚島群島最近,一直宣稱釣魚島為其所有的臺灣當局,卻對於此事保持緘默,並沒有提出任何反對和異議,讓人不由得懷疑,中方和臺灣當局是不是早就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

    一時間,全球譁然,無數目光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又重新凝聚在這個前段時間就鬧得沸沸揚揚的海域。

    釣魚群島及及其附近海域,不僅蘊藏有大量石油資源,在其他方面也有巨大的經濟價值。太平洋黑潮流經這裏,帶來了大批魚群,島上還盛產多種名貴藥材。

    如果只是一個其他的小島,這個消息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即便飛遠公司再大手筆,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業運作,遠遠達不到會引得全球的關注的地步。可釣魚島一直就是中日雙方存在主權爭議的地方,甚至還是一度引發中日關係惡化的導火索。飛遠公司此次和中方的合作,在許多國際觀察家和媒體看來,自然無疑是在刀尖上跳舞。

    沒有人知道,飛遠公司為什麼非要來淌這趟渾水,就算是中國政府給出的條件再優越,飛遠公司能掙錢的地方多了去了,也犯不著為此而非要和日本過不去啊?

    還有不少人由此不由得聯想起了十年前飛遠也是不惜開罪日本,執意從俄羅斯手中買下北方四島的事情。這一南一北如果都控制在飛遠的手中,如果從戰略上來看,就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繩套,完全將日本島圈入其中,牢牢套死的。不打破這種僵局,日本想要謀求對外發展的空間,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這是有意為之,還是偶然形成的?誰也說不清楚!不過中方此舉,卻毫無疑問地向全世界宣稱了中國開始對釣魚島群島行使主權,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令得全球華人是歡欣鼓舞,各地民眾紛紛自發舉行了慶祝,一時間,整個華人地區全都沉浸在了一片喜悅之中。

    當然,其時也有不少專家學者對此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畢竟在和平和發展的大背景下,中方的這一舉動,必將讓原本就緊張的中日關係更加惡化,不利於中日交流和社會經濟發展,甚至有可能將中國拖入戰爭的泥沼之中。這不是一種明智的行為,而呼籲中方應該停止這種危險地行為,應該回歸到原點,從發展中日關係出發,將釣魚島問題留待以後解決。不過這些說辭在鋪天蓋地的讚譽和興奮之中,顯得那麼地微不足道,不是被憤青們罵作是“投降派”,就是很快就被大家激昂的情緒所淹沒。

    而與此同時,日本卻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習慣了中國政府抗議的日本民眾都不敢相信,中國政府居然會做出這樣強硬和損害日本國家利益的事情來。一直以來,中國政府不都聲稱從發展中日關係出發,將釣魚島問題留待以後解決,不採取單方面行動嗎?這怎麼突然又將尖閣諸島擅自交由飛遠公司開發呢?

    日本民眾一時間都有了上當受騙的感覺,卻渾然忘記了,一直以來,都是日方不斷地在釣魚島問題上挑起事端,頓時是群起激憤。在政府還未作出官方決策之前,民間情緒日益高漲,當天就有數百人到中國駐日大使館外舉行了小規模的抗議。

    同時,日本右翼分子更是以此為契機,大肆在國內掀起活動,不少在日華人的商店遭到哄搶砸損,華人學校被投擲石塊,網站被日駭客攻擊,還公然在中國駐日大使館外焚燒中國國旗。個別地區,在日華人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出現了個別的襲擊、綁架事件,正常生活遭受到了極大的幹擾和威脅。

    中國外交部和駐日大使館啟動了應急機制,並提醒中國公民在海外留意身邊的安全狀況,提高防範意識,確保安全。

    經過緊急磋商之後,日本首相和內閣首先暫時說服了防衛廳長官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隨即採取行動,一方面連忙安撫國內民眾的情緒,防止事態嚴重和擴大,並被反對黨利用。同時,向中國政府發出了照會,嚴重抗議中方擅自單方面將存在爭議的尖閣諸島交由飛遠公司開發,要求中方立刻停止這種非法行為,否則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均有中方承擔。

    口氣極為嚴厲。

    中方外交部發言人當即回應,釣魚島群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它和臺灣一樣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國對釣魚諸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對於釣魚島群島所進行的任何舉措,都是中國的內政,無須得到日方的同意。並對日方一直以為在釣魚島群島海域的“非法”行為提出嚴重抗議,聲稱中方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希望日方能夠懸崖勒馬,不要再執迷不悟。

    中方一反常態的強硬態度當即就激怒了日方。日本立刻宣佈無限期停止中日雙邊合作會談和經濟往來,中止任何官方形式的合作交流,並視情況而定,保留隨時召喚駐華使節,關閉大使館的權力。同時,日方也積極和飛遠公司進行聯繫磋商,希望飛遠公司能夠停止和中方的“非法”合作,而日方也願意在此上面和飛遠公司進行廣泛深入的合作,日方提供的條件,絕不會遜色于中方。換句話來說,也就是給飛遠吃了一顆定心丸,無論如何,也不會損害飛遠公司在這方面的利益。

    不過不論是中方,還是飛遠公司,都對於日方的要求給予了堅決地回絕。中方聲稱,領土問題絕不妥協。而飛遠則是明確表示,飛遠公司一貫都承認釣魚島群島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並支持中方行使主權。而且飛遠公司的正常商業行為不受日方的干涉。同時,飛遠公司還向日方提出了嚴重抗議,聲稱日方十餘艘軍艦在釣魚島海域活動,軍機頻繁在釣魚島附近海域飛行,嚴重影響到了飛遠公司的正常作業。如若不立即停止,飛遠公司將保留包括武力在內的一切維護其正常生產秩序的必要手段。

    中國政府和飛遠公司義正言辭地回應,無疑給了日方響亮的一記耳光。中日關係也降至了自78年兩國正式建交以來的冰點。

    PS:真是巧合,情節發展至今,現實中也正巧出現了釣魚島事件,嚴厲譴責小日本的同時,也深深為中國至今不能圓滿解決釣魚島問題而遺憾不已。作為一個網路寫手,也只能在小說中YY一番了。希望大家大感快意的同時,也不要過於吹毛求疵。小寒雖然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但相信還是會有不足和欠缺,大家多多包涵。真心希望國家能夠儘快強大起來,也就不用像現如今受氣了。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8
第四卷 縱橫四海 639 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這裏是中南海一處幽靜的院落,院子不大,不過卻很是古樸,百年老槐婆娑柔篁,牆邊紅楓染染,翠藤橫生,舉目望去,但見高空上綠色的藤莖橫錯,糾纏扭結,密密匝匝,將絢爛的陽光隔在外面,藤上鋸齒形的小圓葉層層迭迭,或豎或斜,或直或卷,千姿百態,其中間或看見幾片紅得似火的楓葉,加上絲絲的金光透空而入,又給這些枝葉添加了金燦燦的邊,極為好看。

    而在釣魚島海域,日方已經增至了兩個“十九”艦隊,日以繼夜地和飛遠的護衛艦隊進行武裝對峙。彼此的炮口都直端端地瞄準了對方,幾次都差點兒擦槍走火。很多時候,兩支艦隊相隔不足十海裏,似乎連空氣中都充滿了火藥味,戰事幾乎是一觸即發。而幾乎所有人也都知道,以護衛艦隊的綜合戰力來說,根本就不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日方艦隊的對手。全部來自於中國“退役”海軍的船員們,完全是憑著拳拳的愛國之情在努力堅持著。

    雖然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早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如此內憂外患的局面,冷冰寒又如何不倍感壓力?

    “壓力當然有,不過一切都在預計之中,我應對得來!”冷冰寒笑了笑道。聲音很輕,卻十分有力。

    “你就不擔心日方真的鐵下心來和你的護衛艦隊開戰?”鐘書記輕輕彈了彈夾在手手指間的香煙,一縷煙灰飄落在地上。

    “我諒小日本還沒這個膽子!”冷冰寒不屑地笑了笑。

    “哦?你為什麼這麼有把握?”鐘書記微微有些驚愕地問道。

    雖然國內的專家們通過再三分析,也得出日方此舉不過是色厲內荏,不會輕啟戰端的。不過卻沒有人敢像冷冰寒這般說得如此篤定。

    “很簡單!”冷冰寒淡淡地說道:“小日本雖然有可能在任何一場海戰中戰勝中國,更不用說飛遠倉促成軍的飛遠護衛艦隊。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絕對不敢開戰。因為一旦為此爆發海戰,日本不僅僅是要面臨和中國全面開戰的危險,還必須要面對飛遠公司強有力的報復。他們無法估量由此產生後果的嚴重性,就不敢盲目開戰。”

    “那也不一定哦,我可是聽說日本曾經在硫磺島附近舉行過海上演習,設置的演習課題就是假想我們武裝佔領了釣魚島,日本自衛隊發動進攻,並奪回島嶼。這和我們目前的情況不是大同小異嗎?正好可以將演習的東西付諸實際。”鐘書記雖然不是軍旅出身,可作為軍委副主席,對於這些也有一定的研究。

    “不錯,類似於此的演習,日本不僅進行過,還曾經多次聯合美國暗中進行過。”冷冰寒說到這裏笑了笑,說得:“不過我們現在的情況和他們演習時的設想有了很大的不同,這就是有了飛遠的介入。如果發動攻擊,他們首先攻擊的,不是中國軍隊,而是飛遠公司。飛遠公司會作出怎樣的反應?國際上又會對日本此舉有怎樣的反應?恐怕一旦爆發海戰,會對日本產生更為不利的影響。”

    “呵呵,你倒是看得挺深入的。”鐘書記笑了笑,臉色又是一斂,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丟在冷冰寒面前,說道:“那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出乎鐘書記預料的是,冷冰寒並沒有打開,反倒是仰起頭來看著鐘書記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美國發表了支持日本的言論吧?”

    鐘書記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就怔住了,不敢相信地看向冷冰寒:“你怎麼知道?”

    也難怪鐘書記會如此驚駭了,他才剛剛得到的消息,冷冰寒怎麼可能比他還要先知道?除非冷冰寒能夠未卜先知。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日本還有其他一些國家圖謀海洋資源只是出於小國利益,他們實際上充當了美國戰略棋盤上的一粒大棋子。當然,其實日本當局未必不清楚自己的份量,但他們與美國扼制中國發展的目標卻殊途同歸。現在這種狀況,一定會向美國尋求幫助。而美國當初不把釣魚島交還給中國,而是連同日本沖繩島一起交還給小日本,原本就是包藏禍心。近年美國一直在積極和中國的周邊國家取得聯繫,尤其是在軍事方面取得聯繫,也是試圖要把中國繼續封在第一島鏈之內,又豈會眼睜睜看著中國佔領釣魚島,打破他的封鎖而袖手旁觀?”冰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鐘書記聞言就連連頷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中閃過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和讚賞的神色。

    一直都聽說這個冷冰寒才思敏捷、聰智過人,不過鐘書記卻萬萬也想不到,他對於大勢的分析和把控,更是出類拔萃。僅憑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得出八九不離十的論斷,委實不由得令人驚歎。

    美國曾經在釣魚島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發言言論,表示不妄言釣魚島的主權歸屬,不過中方大陸和飛遠公司的行動,會打破中、日、台、美四方甚至整個東亞的軍事穩定。美國希望幾方能夠冷靜下來,迅速妥善地解決此事,美方相信,任何一方都不希望看到局勢惡化對地區穩定造成長遠影響。

    日本政府和中國政府還有飛遠的交涉失敗之後,國內反華情緒高漲,軍方也在蠢蠢欲動。首相小泉緊急秘密赴美尋求幫助。美國國務卿會見小泉時雖然對釣魚島的主權歸屬問題不作明確表態,但表示如果衝突升高,釣魚島適用於規定美國對日本防衛義務的《日美安保條約》,美國會履行防衛盟國日本的義務。

    美國的承諾,無疑是給日方打了一劑強心針,而有了美國的支持,日本極有可能會超出冷冰寒和各位專家當初的論斷,而選擇開戰。

    鐘書記面色有些凝重地看著冷冰寒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考慮的?”

    冷冰寒依舊面平似水,很是淡定地說道:“他要戰,那就戰!”

    鐘書記微微一愣,卻又欣慰地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冷冰寒一眼,慢悠悠的說道:“東海艦隊已經枕戈待發!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章 驚險

一大早,天色還是灰濛濛的時候,釣魚島群島以西45海裏處,一支艦隊正乘風破浪,以極快的速度在海上行駛著,戰艦上那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得到美方的承諾和支持後,日本政府的態度變得極為強硬。小泉從美國返回日本的第二天,日本政府就下達了最後通牒,要求飛遠公司必須於三日內無條件撤離尖閣諸島及其海域,否則日方將被迫採取武力行動進行驅逐,以捍衛日本領土的完整和法律的尊嚴。同時,日方還告誡中國政府,日本在東海上不存在任何領土問題,保衛日本領土和領海關係到主權,要求中方謹慎處理尖閣諸島問題。

    對此,飛遠公司總裁朱建軍在香港接受媒體採訪時,鄭重聲明:飛遠公司接受中國政府委託,在釣魚島及其海域所從事的一切行為都是正常合法的商業行為,日方無權干涉。如果日方一意孤行,強行動武,必將會窮途末路。而飛遠公司也絕不會向日方屈服。

    中國政府外交部發言人也表示,釣魚島群島及其海域,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這是無須爭辯的,神聖不可侵犯。如果日方武裝侵略中國領土,挑起戰爭,不僅是違背了《和平憲法》,更預示著日本軍國主義死灰復燃,再一次抬頭。億萬中國人民將嚴陣以待,堅決捍衛領土和領海的主權完整。

    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中國東海艦隊接到中央軍委的命令後,緊急組建了一支混編艦隊從福建基地駛出,前往釣魚島群島海域巡航,目的不僅僅要聲援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更要對日方進行武力威懾,向全球彰顯中方捍衛領土的堅定決心。

    由於肩負著如此神聖的使命,這支混編艦隊由4艘從俄羅斯購買的現代級驅逐艦、12艘國產的江衛級護衛艦以及1艘“漢”級攻擊性核潛艇和4艘R級常規動力潛艇組成。驅逐艦和護衛艦均搭載有反潛直升飛機,可謂是精銳盡出,東海艦隊大半家底都在這裏了。

    為了避免此次出動艦隊引起臺灣當局的忌憚,造成兩岸的惡化和緊張,混編艦隊出發之前,中央高層曾經就此問題和臺灣當局進行過溝通,並且艦隊的航線也儘量和臺灣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幾艘臺灣當局的海軍軍艦遠遠地跟在混編艦隊一側,始終保持著警戒。

    雖然臺灣當局一直都大陸和飛遠公司在釣魚島上的問題沒有提出異議,並且不論是政府還是民眾,對於事件的發展,都給予了極大的支援和聲援。可要說沒有隱憂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釣魚島位於臺灣基隆港東偏北約186公里(100海裏)處,臺灣方面也曾擔心,中方這次如此強硬解決釣魚島問題,會不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釣魚島真的為大陸軍方所控制,對於臺灣的危險也就更大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飛遠公司的緩衝,並且大陸和飛遠公司也許給了臺灣當局不少好處,臺灣方面才會對於此次的釣魚島問題給予默認和支持的態度。

    此刻杭州號驅逐艦的甲板上,混編艦隊臨時指揮官、杭州號驅逐艦艦長呂風大校正同艦隊參謀長霍松一起迎著海風站在艦橋上,看著海天相交處那即將升起的太陽。

    “怎麼老霍,有些緊張?”呂風問道。

    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霍松吟了許久才答道:“也不是緊張,我是在想,這次會不會真的打起來?”

    “我看應該不會吧?畢竟小日本還不是怕打起來。就他們那個彈丸之地,光是導彈,就能把他們的日本島給炸平了。我看啊,他們也不過只是虛張聲勢。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返航回家了。”呂風轉過身來背靠著防護欄對著霍松安慰道。

    “老呂,你想的太容易了!”霍松搖搖頭說道,兩眼平靜的望著大海說道:“小日本想要強佔我們的釣魚島那是早就想瘋了,都不止一次就這個課題進行過演習。尤其這次還得到了美國的支持,就更加是肆無忌憚了。他們發起瘋來,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也說不定。”

    “打就打,難不成我們還怕了小日本不成?”呂風很是不服氣地大聲說道。

    “那你認為如果真的爆發了海戰,我們打得過小日本嗎?”霍松轉頭看了一眼呂風後,依舊平靜的說道。

    “這……”呂風頓時語塞了。

    他很想說打得過,可是平心而論,中國海軍的戰力和日本相比,不論是服役的戰艦,還是人員的軍事素養,確實還有不小的差距。

    從表面上看,日本海軍的水面作戰艦艇的數量遠不如中國海軍。但事實上,其大中型主力作戰艦艇的規模卻遠在中國之上,且在品質上也高出中國很多,這主要是體現在艦艇的年齡、裝備以及技術水準上。況且中國海軍分為北海、東海和南海三支艦隊,防衛著全世界最長的海岸線,力量分散,真要和日本海軍爆發海戰,一定會落入下風。

    不過隨即他又略微有些強詞奪理地說道:“打仗比拼的可不僅僅是軍備,還有戰術和士氣。我們海軍自從創建以來,以小打大的戰例又不是沒有過。況且,日本全部領土都在我們的導彈的攻擊範圍之內,他要是敢開戰,還不炸死他狗日的?”

    霍松就笑了笑道:“你當人家美國是吃乾飯的?真要打到日本本土,美國就更有藉口《日美安保條約》對我們開戰了。”

    “哼,你以為不打小日本美國就不會對我們開戰了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他們有這個企圖,遲早會找到藉口的。就像以前說過的那樣,既然早打晚打都要打,那還不如早點打,打了我們再建設。反正美國本土在千里之外,鞭長莫及,打持久戰,那是我們最擅長的。”

    霍松就搖了搖頭,正想要說些什麼,就在此時,卻聽到艦艇上的警鈴聲響了起來。

    兩人的臉色陡然一變,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憂色。

    “發生什麼事啦?”

    雷達兵急忙報告道:“報告艦長,雷達發現距我們右前方50海裏處有一支艦隊,正高速朝我方駛來,預計五十分鐘後兩支艦隊會相遇。”

    “會不會是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呂風問道。

    “應該不是!”霍松想了想說道:“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目前正在釣魚島群島海域和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艦隊對峙,怎麼又會到了我們的右前方?”

    呂風略作思忖後,果斷地下達了指示:“馬上向對方發信號,並派出飛機進行偵查,務必確定對方的身份。同時,通知艦隊緊急備戰。”

    “是!”

    隨著呂風下達了作戰命令,警號長鳴,響徹整個艦隊。

    “所有人員請注意!所有人員請注意!”各艦的廣播喇叭紛紛響起。

    “立即進入各自戰鬥崗位,準備戰鬥!”

    “重複一遍。”

    “立即進入各自戰鬥崗位,準備戰鬥!”

    “這不是演習!”

    “重複!這不是演習!”

    正在進行早操的全體官兵聽到廣播後,紛紛解散回到各自的戰鬥崗位,進行戰鬥準備,雖然有些緊張,不過這次出征的官兵們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兵強將。釣魚島事件爆發後,每天都有不少官兵寫了請戰書,早就是戰意拳拳了。此次出征所有人員的心理素質處於最佳狀態,很快也就將緊張拋至腦後,擦拭地板,裝沙袋,儲備救火用水,放置緊急醫療箱,準備彈藥等,一切井然有序。

    頓時,艦隊進入一片緊張的忙碌之中。

    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前方的艦隊是隸屬美國第七艦隊(西太平洋艦隊)的一支艦隊。

    接到報告,艦橋內的空氣頓時凝重起來。所有人一齊望向呂風,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呂風眉頭一皺,知道美國一定會介入進來,可是卻沒有想到,來得會如此之快。現在的釣魚島群島海域劍拔弩張,局勢已經夠複雜的了,如果美國第七艦隊再硬插一腳,形勢就更是不容樂觀。

    “向他們發信號!”呂風對信號兵說道:“告訴他們,這裏是中國領海,請他們離開。”

    信號兵立刻打開國際頻道,向美國戰艦發出了信號。

    不一會兒,美國戰艦回答道:“我們是在公海上航行,沒有侵入中國領海!”

    “再次向他們重申,這裏是中國領海,請他們務必離開!”呂風說道:“並把情況立即向基地彙報。”

    這次美國戰艦卻沒有了回答,而是調轉了航向,朝著釣魚島群島的方向駛去。

    “加快速度,攔截住他們!”呂風大聲說道。

    航行中,報文如雪片一樣,飄然而至。各種情況通報和要求紛至而來。其中東海艦隊嚴令混編艦隊,務必探明美方艦隊的目的,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和美國戰艦發生衝突。

    天漸漸亮了,南海的溫度常年在35度左右,白晃晃的太陽照射下來,把甲板曬得滾燙。不過所有炮位的戰士仍然頂著烈日堅守在崗位上,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畢竟海戰一觸即發。

    由於是近海作戰,對於後勤物資的需求相對較少,因此混編艦隊的航速很快,還不到一個小時,遠遠的已經能夠看見對方艦隊的身影了。那是一支由1艘“提康得羅加”級導彈巡洋艦 、1艘“伯克”級導彈驅逐艦,以及2艘護衛艦和2艘綜合補給船組成的船隊。

    “這裏是中國領海,請你們立刻離開!”混編艦隊呈戰鬥隊形擋在了對方前進的航線上,繼續發出嚴厲地警告。

    見到中方的混編艦隊擋住了航線,美國艦隊不斷申明目前航行在公海上,並不屬於中國領海。同時,一艘護衛艦絲毫不減速,徑直朝著懸掛著旗艦標誌的杭州號高速駛來,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

    “兩車進一”,呂風立刻下達了減速口令。

    “5千米、4千米、3千米……”雷達兵不斷報告著兩支艦隊之間的距離。

    “魚雷準備!”眼看兩支艦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呂風有些緊張地命令道。

    “不!”參謀還沒來得及將命令傳達下去,就被霍松給阻止了:“我們絕不能先開火,讓對方抓住把柄,有機可乘!”

    呂風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艦長,要不要規避?”操舵手問道,或許是從來也沒有經歷過這種情形的緣故,這個剛剛才滿二十歲的山東小夥有些緊張,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規什麼規,按原定航向航行!”呂風對操舵手大聲吼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們不要命,還是我們更不要命!有本事就讓他們撞過來。”

    兩艦越來越近,氣氛越來越緊張。

    這場即將可能發生的碰撞,仿佛是一顆正在燃燒著引信的炸彈,折磨著雙方軍人的神經。這也真是一場意志和信念的較戰。

    艦橋內一片寂靜,只有雷達兵的聲音傳來。

    此時,雙方都不想示弱,都不能示弱。距離已經100米,這也差不多是到了極限的規避範圍了,如果再不採取措施,結果就是相撞。霍松下意識地抓牢了身邊所能抓的東西,有的艦員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金屬碰撞時發出的或高吭或低沉的聲音。

    然而,幾十秒過去,並沒有相撞。在最後關頭,這艘美國護衛艦還是沒有沉住氣,打了一個大方向的舵角,從杭州號的右舷十幾米的地方劃過,近得仿佛伸手可及。然後,迅速回歸到艦隊佇列之中,掉轉航線,駛離了此地。

    艦隊中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就仿佛是打了一個大勝仗一般。要知道,美國第七艦隊一直在西太平洋上耀武揚威,從剛解放時阻撓解放軍渡海解放臺灣,到

    一直面不改色的呂風也終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到了此時他才發現,站著的地方,已被汗水打濕。

    作為一個指揮員,沒有一個人比他更要緊張。畢竟剛才的情況很是危急,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美國會以此為藉口,搞出什麼事端來。

    可就在此時,一個令所有人都無不震驚的消息傳來:飛遠的護衛艦隊和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艦隊在釣魚島群島海域發生了海戰!

    一時間風雲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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