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 重生之無悔人生 作者: 冷冰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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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_t1 2010-10-2 22:45:3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2 875154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9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一章 釣魚島海戰(1)

就在東海艦隊混編艦隊正在全力攔截美國海軍第七艦隊船隻的時候,釣魚島群島海域是風平浪靜。和煦的朝陽將金光灑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上,一片祥和。

    用過早餐後,日本海上自衛隊以一艘“金剛級”驅逐艦為首的艦隊繼續巡弋在釣魚島群島海域,與之相對的,是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兩支艦隊相距不過也就二十海裏左右,天氣好的時候,不用望遠鏡,遠遠的也能看得見對方。

    兩支艦隊在這片海域的武裝對峙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星期了。好幾次日本艦隊想要逼近釣魚島群島,可總是會在還距離島嶼十多海裏的時候,就被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所攔截。雖然日軍是蠢蠢欲動,恨不能立刻向對方發起攻擊,一舉殲滅這支妄想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的艦隊,不過在沒有接到最後命令時,還是按耐住性子,怏怏而歸。

    久而久之,這似乎也形成了一種默契。雙方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至少在沒有接到下一步指令的時候,彼此都儘量保持冷靜和克制,儘量不讓對方有把柄可抓。

    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飛遠公司的護衛軍艦,海補將上野大輝眉頭微微蹙起,總覺得這心理面,縈繞著一絲不祥的預感,可究竟是哪里出了差池,他卻又說不清楚。

    上野大輝對於日本海軍的戰力,那是有著相當的自信。日本海上安全廳就曾經放言,日本是亞洲海軍第一強國,對此上野大輝也很是贊同。他相信,自己這支訓練有素的部隊,遠遠不是對面這支七拼八湊的護衛艦隊能夠比擬的。毫不客氣地說,兩支艦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真要開戰起來,甚至讓上野大輝連興奮起來的都沒有。

    按道理說,他應該放下心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心裏面,總是有些壓抑和莫名地煩憂。他始終想不明白,就這樣一支不靠譜的艦隊,怎麼就敢和大日本海軍艦隊進行武裝對峙呢?難不成他們就吃定了日本不敢開戰嗎?

    上野大輝始終都覺得,這其中沒有那麼簡單。直覺告訴他,飛遠公司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出頭來折騰此事,甚至不惜和日本對抗,如若沒有萬全之策,僅僅只是寄希望於日本不敢輕啟戰端的話,恐怕飛遠也不可能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投資公司而發展成為對全球都有著重大影響力的經濟巨鱷了。

    不過即便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顧慮,上野大輝還是不相信,飛遠公司的這幾條破船,真能翻得起怎樣的浪花來。他相信,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將無用武之地。

    就在大家認為今天和往天不會有什麼區別時,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然後一團巨大的火焰沖天而起。爆炸中那巨大的衝擊波令得周邊的艦艇那龐大的艦體都左右搖晃不止,上面的官兵們如果不是及時抓住扶手,也很難維持身體的平衡和站立。

    上野大輝也一個踉蹌差點就站立不穩摔倒在甲板上,一旁的參謀及時將他扶住。

    “發生什麼事情啦?”上野大輝驚怒不已,厲聲喝道。

    “報告,是‘陸奧’號護衛艦突然之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上野大輝急忙拿起望遠鏡看去,只見這艘排水量將近2000噸的護衛艦側舷被炸開了幾米寬的巨洞,艦艇上的水兵正在加緊封堵破損的位置。可隨著大量海水的湧入,艦艇開始發生傾斜。

    而其他艦艇上的官兵們也是呆呆地看著這一切,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如果說是敵襲,可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都還在二十海裏之外,又怎麼可能於無聲無息之中發動攻擊?何況“陸奧”號護衛艦並不在靠近飛遠公司護衛艦隊的一側,反倒是在內側,外面還隔著好幾艘巨艦。

    當然,也不完全排除是潛艇發動的襲擊,可反潛飛機還一直都在上空盤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如果真是潛艇的話,也不至於襲擊一艘護衛艦,而應該是“金剛級”驅逐艦這樣的主力戰艦了。

    觸雷那就更不可能了。沒有人會在如此廣闊浩瀚的海洋中佈雷,何況這片海域,艦隊都已經來來回回航行過多次了。再說了,就算是觸雷,那受創的地方也應該是艦首,而不應該是側舷。

    “八嘎,這是敵襲,馬上命令所有戰艦準備反擊。”在命令“陸奧”號護衛艦立刻返航維修後,上野大輝突然下達了戰鬥的命令。

    “金剛級”驅逐艦艦長岡田次郎聞言愣了一下,又有些遲疑地問道:“上野將軍,我們還沒有得到上級開戰的指令,您看是不是先請示一下再說?”

    上野大輝怒目一瞪,厲聲呵斥道:“笨蛋,你沒看到是我們正遭受攻擊嗎?我們是在進行自衛還擊!”

    “是!”被上野大輝劈頭蓋臉一陣臭駡後,岡田次郎有些明白了,“陸奧”號護衛艦是不是遭到了敵襲根本就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現在有了一個如此絕妙的開戰機會,當然不能坐失良機。

    聽到了岡田次郎傳達的作戰指令後,所有的日本官兵全都摩拳擦掌,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朝著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猛撲而來。

    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有一個很是響亮的名字,叫做“射日”艦隊,名字是冷冰寒當初剛剛才組建艦隊時取的,有沒有映射日本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艦隊的指揮官秦中林曾經是東海艦隊主力驅逐艦的一名艦長,退役後被飛遠公司高薪聘請而來,擔任這支護衛艦隊的指揮官。當然,這其中部隊首長的推薦和關係也是必不可少的。

    自從得知要來保衛釣魚島群島之後,秦中林就一直很亢奮。這些年來,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只能眼睜睜看著小鬼子在我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驅逐我國漁民船隻,製造各種事端卻無能為力,相信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會窩一肚子火,尤其還是肩負著保衛祖國領土和主權完整使命的軍人。

    因此,雖然此次任務是危險重重,秦中林還是絲毫也沒有放在眼裏。對他而言,能夠帶領艦隊和小鬼子武裝對抗,逼得小鬼子不敢前進一步,這就是揚眉吐氣、大快人心的事。

    雖然雙方都極為克制,秦中林還是一直都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小日本的最後通牒的時間已經快到了,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身負重任的秦中林就連睡覺也睜著一隻眼睛。

    剛才日本海上自衛隊那邊軍艦發生爆炸也驚動了一直都在觀察著對方動靜的秦中林。雖然由於距離的緣故,根本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那巨大的爆炸聲,還有沖天的火光,還是讓秦中林知道,小鬼子的軍艦出事了。

    “所有戰艦全部進入緊急戰備狀態!”幸災樂禍之餘,謹慎的秦中林也立刻下達了戰備的指令。

    武裝對峙期間,原本各個戰艦就一直都保持著戰備狀態,此時接到指令之後,艦隊立刻組成戰鬥隊形,各個炮位的裝彈等準備工作,也都全部完成,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看到護衛艦隊已經擺好戰鬥隊形,上野大輝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別看對方的戰艦不怎麼樣,可是這個指揮官卻是極有經驗的,根本就沒有給自己可乘之機。

    “距離多少?”聽到了飛遠公司護衛艦隊又一次發來了警告,上野大輝問道。

    “4000米,將軍!”艦橋參謀飛快地回答道。

    “全戰隊開炮射擊!”上野大輝立刻命令道。

    在他看來,即便對方有了準備也無濟於事,充其量也就是給自己的艦隊增添一點麻煩而已。勝利,一定是屬於自己和日本的。

    命令下達後,各戰艦的各個炮位的炮長紛紛下令準備射擊。

    “預備!”

    “開炮!”

    隨著咚咚咚幾聲,作為旗艦的“金剛級”驅逐艦8門雙聯裝356毫米45倍口徑主炮外加數十門副炮同時發出了怒吼。悶雷一般的炮聲刹那間響徹在釣魚島群島海域上,宣告著飛遠公司和日本之間的海戰,正式爆發了。

    隨後其他各艦也相繼開炮。這支“九九”艦隊全部主炮加側舷火炮共計兩百多門,也就頃刻之間,數十噸重的炮彈就像下雨一般砸向飛遠的射日艦隊中。

    只見射日艦隊各戰艦周圍激起幾十個巨大的水柱,讓原本很平靜的海面上瞬間就變成了波濤洶湧,浪花翻滾。

    即使距離很遠,又是首輪攻擊,有不小的誤差,命中率也不高,不過不少炮彈還是命中了射日艦隊的戰艦上,遠遠的就見射日艦隊的戰艦上紛紛騰起了一朵朵火紅的蘑菇雲,爆炸的周圍火星四射,烈火翻滾。

    看到這種情形,幾乎所有的日本海軍全都歡呼了起來,似乎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對方那不入流的艦隊,相信全都被打蒙了吧?指不定就此一輪攻擊,就能擊沉幾艘戰艦,徹底瓦解對方的鬥志,然後打出白旗投降。

    PS:小寒事實上對於軍事和軍艦的知識瞭解不多,雖然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不過如果還寫出什麼不夠嚴謹或者是錯誤的地方,大家多多諒解,並請指出來以便小寒好進行修改。平行空間,適度YY,僅供娛樂,希望大家不要過於較真兒。也希望有朝一日,國家真能有魄力和實力對小日本開戰!!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二章 釣魚島海戰(2)

   不過還沒等硝煙散去,所有人卻是不由愣住了。/眼前的射日艦隊各戰艦雖然幾乎都中彈了,無一倖免,可是看起來被破壞的大多都是脆弱的建築設施,看起來是觸目驚心,不過受損卻並不嚴重,別說是擊沉了,根本就未曾傷及根本。

    “這……怎麼可能?”大家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難道剛才發射出去的炮彈都是不合格產品嗎?

    射日艦隊旗艦“飛天”號驅逐艦的艦橋上,指揮官秦中林巍然站立,拿起望遠鏡觀察著戰況,渾然不在意炮彈激起的水花灑落在他那身筆挺的護衛艦隊制服上。

    雖說對峙了那麼久了,不過秦中林並沒有想到小鬼子真的敢開戰。不過聽到了那隆隆的炮聲,他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和緊張,反倒是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來。就仿佛他這一生,就為了這一場命中註定的戰鬥。

    “告訴各艦,加速前進,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開火。”秦中林大聲命令道。

    射日艦隊的所有人幾乎都不解,為什麼小鬼子的炮彈都打到頭上來了,秦中林還命令不准開火。不過命令如山,腹誹歸腹誹,卻沒有人敢違背。艦隊冒著日本艦隊的炮雨,快速朝著對方逼去。

    這時,日本艦隊再次火力齊射,鋪天蓋地飛來的炮彈激起無數道巨大的水柱,也再一次在射日艦隊戰艦上爆開無數朵蘑菇雲。由於兩支艦隊的距離不斷縮小,炮擊的精准度也提高了許多。各個戰艦都有不同程度地損失,人員也出現了傷亡。不過艦隊卻始終遵從秦中林的命令,只是朝著日本艦隊高速駛去,卻沒有開火。

    見到射日艦隊並沒有還擊,日本艦隊上的官兵們頓時大聲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兩輪聲勢浩大的炮擊,足以令射日艦隊的船員們嚇破膽子了,要不怎麼連一炮也不敢開?

    可是,上野大輝見到這反常的現象,卻是沒有一絲的欣喜。他眉頭緊蹙,遠望著對面的射日艦隊,心中的不安卻是日漸濃鬱了。

    他並不相信射日艦隊真的就嚇破膽子不敢應戰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四處逃跑,就算是投降也用不著冒著繼續被炮擊的危險過來自投羅網吧?

    “繼續炮擊,注意小心對方的攻擊!”上野大輝命令道。

    就在所有日本海軍官兵剛剛才接到命令時,耳邊又傳來了“咚咚咚”一陣沉悶的聲響,卻是射日艦隊反擊了。

    冒著日本艦隊密集的火力,憑藉著自身極大強化過的裝甲保護,在付出了數十人傷亡,幾個炮位受損的代價後,射日艦隊成功的逼近到了距離日本艦隊不足兩飛米的地方。隨著秦中林攻擊命令的下達,一直蓄勢待發,心裏早就憋足了火的各個戰艦頓時向日本艦隊發動了猛烈的轟擊。

    “轟轟!”

    最靠近前面的“島津”號護衛艦短短數分鐘內就被接連命中了數發365毫米的重炮彈,其他小口徑的炮彈更是不計其數,猛烈的爆炸在艦體上肆虐,高高的艦島,成為了燒火了的馬蜂窩似的。只有一百多人的“島津”號,此刻頓時是傷亡過半。不過依然頑強地利用前後主炮進行還擊。

    其他各戰艦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巨大的水柱在旗艦“富士山”號驅逐艦周圍的海面騰空而起,使得驅逐艦艦身一陣搖晃,巨大的浪花灑落在艦船上,砸得上野大輝和附近的一眾官兵身上隱隱作痛。

    “好強大的火力!”上野大輝不由得驚歎道。

    僅憑這一炮,上野大輝就斷定,射日艦隊的主炮絲毫不遜色於自己這艘堪稱當代最先進的驅逐艦,其他戰艦的炮彈裝藥量和威力也不輸給其他戰艦。他實在無法想像,這些從美國、俄羅斯和中國淘汰退役了的戰艦,什麼時候有了如此堅固的防護和犀利的炮火啦?

    不過戰事正酣,上野大輝來不及多想,急忙指揮艦隊一邊不規則地航行閃避,一邊發動更加猛烈的進攻。

    刹那間,雙方各艦數百門大炮一起怒放,炮口火星四射,震耳欲聾,天空硝煙彌漫,還沒波濤洶湧,海上沸騰。

    一道道巨大的水柱自海面沖天而起,同空中的黑色煙霧纏繞在一起,仿佛是對末世降臨前的召喚,宣告著雙方海戰進入了白熱化。

    看到射日艦隊和對面的日本海軍艦隊交手絲毫不落下風,秦中林心頭是百感交集。曾幾何時,人們一提起亞洲海軍強國,首先想到的就是日本。中國這個泱泱大國,除了戰艦數量上佔有優勢之外,其他各方面似乎都還有差距。

    當初自己抱著一線希望來到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射日艦隊時,根本沒有想到,那些所謂的退役戰艦不過只是一個幌子。射日艦隊的戰艦,表面上看起來確實不怎麼樣,可實際上的性能,卻是極為優越的。這也是飛遠公司化了钜資專門通過各種管道而定制的戰艦,犧牲了部分速度而換取了更加堅固的裝甲防護,同時在炮火方面的配置,在全球戰艦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也正因為如此,冷冰寒才敢如此有恃無恐地派出這支艦隊和日本海軍進行武裝對峙,甚至完全不在意日方會不會開戰。而秦中林敢兵行險著,逼近對方再開炮,一舉重創“島津”號,這和這些戰艦都是特別訂制的不無關係。

    上野大輝也被蒙在鼓裏,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對手,不過只是一支不入流的艦隊,這才會如此大意。要不然,開戰之前,提前先通知另外一支“九九”艦隊,兩支艦隊合二為一,那麼就算是射日艦隊的戰艦裝甲防護和火炮都很厲害,也討不了半點好。

    而各戰艦上的官兵們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些忐忑和緊張,畢竟這是和號稱“亞洲海軍第一”的日方海軍開戰,心裏多少沒譜。可經過這幾番回合之後,才覺得,小日本的海軍也不過如此嘛,原有的緊張和忐忑不安的情緒也漸漸消失了,反倒是戰意盎然,恨不得狠狠揍這***小鬼子一頓。

    而日本海上自衛隊剛開始就發生了“陸奧”號護衛艦莫名發生爆炸的事情,現在開戰了又發現敵人遠不是當初想像的那麼不堪一擊,反倒是打得有板有眼,有章有法,自己這方根本就占不到半點便宜,於是士氣逐漸有些低落。

    經過一番細緻觀察,秦中林突然發現,日本艦隊的“秋津”號護衛艦在激戰過程中,逐漸有些偏離大部隊了,當即大膽地命令艦隊緊急做90度大轉彎,全艦隊加速,與日本艦隊成直角態勢,沖向“秋津”號護衛艦。

    上野大輝似乎也發現了射日艦隊的目的,急忙命令“秋津”號護衛艦向大部隊靠近。不過這“秋津”號護衛艦的艦長卻告知戰艦發生了機械故障。

    上野大輝見勢不妙,剛命令附近的戰艦前往掩護,卻已經來不及了,射日艦隊已經集中火力,對這艘倒楣的“秋津”號護衛艦發起了猛烈的轟擊。

    咚咚咚!

    密集的炮彈就像是暴雨一般砸落到了“秋津”號護衛艦的左右,激起了漫天煙雨。

    猛烈的炮火,頓時就將“秋津”號護衛艦的裝甲防護擊成粉碎。剛剛打完一輪炮彈的“秋津”號護衛艦還沒有來得及發射下一輪炮彈,就被數十發炮彈擊中,爆炸的碎片四處飛濺,造成了大量日本海上自衛隊官兵的傷亡。劇烈地爆炸使得整個戰艦上層建築幾乎全部都被夷為平地,火雲層層,濃煙滾滾。整個戰艦都被籠罩在濃煙和火海裏,嚴重的地方甚至連鋼鐵都被燒變形了。空氣中飄動著令人作嘔的燒焦屍體的味道。

    爆炸聲此起彼伏,烈火四處蔓延,海水激灑而下。

    轟轟!

    數發高爆穿甲彈擊中了“秋津”號,強橫的能量,幾乎直到穿透數層裝甲後才在艦島內部爆炸。刹那間,“秋津”號整個船體再也承受不住狂暴的能量衝擊,撕裂,破碎,接著轟然爆裂,如煙花空中綻放,飛濺滑落到四周,四處飛濺的碎片甚至都飛到了上野大輝的身旁。

    看著從中間斷裂成兩截,正在迅速下沉的護衛艦,上野大輝是又驚又怒。

    沒想到這才剛開戰不久,還沒有什麼斬獲,就損失了一艘護衛艦,還有戰艦上的一百多名英勇的士兵,這實在讓他難以接受。更是想不明白,平日裏一向都勤于檢修,從來都不會出故障的艦隊今天這是怎麼啦?前面有一艘護衛艦莫名其妙發生爆炸,所幸艦體和人員傷亡都不重。可現在打得正是激烈的時候,這艘護衛艦又出問題了。如若不然,保持著緊密的戰鬥隊形,對方又怎麼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就將其擊沉呢?

    而這艘護衛艦的沉沒,對原本就有些低落的士氣更是雪上加霜。看著一些僥倖逃生的戰友在海裏掙紮哀嚎,每個人的心都沉到了無底的深淵。

    難得這是日照大神對我們錯誤行為的懲罰嗎?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39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三章 釣魚島海戰(3)

擊沉了“秋津”號,這對於射日艦隊來說,是極大的歡欣鼓舞。要知道,擊沉和擊傷在海戰中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這還是射日艦隊首次擊沉對方的戰艦,這對於這支特殊的艦隊來說,確實是令所有人都大受鼓舞,鬥志倍增。

    大家都鼓足了幹勁兒,準備再擊沉小鬼子的幾艘戰艦,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來這裏耀武揚威。

    秦中林也是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和興奮,根據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情況下達著各種指令,依然是極為嚴肅的口吻,可是眼角微笑著的皺紋已經出賣了他此時心中的情緒。

    指揮艦隊擊沉地方戰艦,這種輝煌的戰績,完全是可以載入史冊的。

    兩支艦隊的艦船數原本是差不多的。不過日本艦隊之前“陸奧”號提前返回基地維修,“秋津”號被擊沉,這一下子就少了兩艘戰艦,因此,頓時戰艦數量就處於劣勢。雖然綜合戰力並不完全取決於戰艦數量的多寡,不過在其他方面相差無幾的前提下,日本艦隊就有些落入被動了。甚至“富士山”號驅逐艦,在和“飛天”號驅逐艦對攻的同時,也不得不消耗大量的火力用來防備射日艦隊的其他戰艦的攻擊。這樣一來,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日本艦隊隊形立刻變得有些雜亂無章。

    激烈的炮戰,使得附近的海域完全被煙霧籠罩,遮天蔽日。無數落入海水中的炮彈激起水柱和浪花,外加產生的氣浪,人為地製造了一場空前的暴風雨。

    作為兩支艦隊的主力戰艦,“富士山”和“飛天”兩艘旗艦都是對方首要攻擊的目標,自然中彈最多,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發,總之彈痕累累,上層建築四處冒著火光和煙霧。“飛天”號右舷出現長15米寬3釐米的裂縫,燃油艙進水,燃油外流,右推進軸變形。而“富士山”號也沒得到好,艦體多處出現破口,鍋爐艙被炸傷,魚雷管起火。不過總算兩艦沒有被擊穿重要部位,因此暫時還沒有造成致命威脅。

    上午十點五十五分,經過一番鏖戰之後,射日艦隊“飛揚”號護衛艦冒著槍林彈雨,突破了日本“名古屋”和“出雲”兩艘護衛艦的防守堵截,徑直朝著日本旗艦“富士山”沖去。

    “不好,他們要發射魚雷!”上野大輝馬上意識到不對。在一般情況來說,護衛艦不論是噸位、裝甲還是火力,都沒有辦法和驅逐艦相比,顯然是無法用火炮去攻擊大型驅逐艦的,只有靠著魚雷的近距離攻擊才有可能將驅逐艦擊沉。他馬上命令擊中炮火攻擊“飛揚”號。

    主力戰艦的火力齊射,兇猛異常,給人的感覺似乎是要毀天滅地的壓迫感。密集的火力頓時暴風驟雨般朝著“飛揚”號打來。

    “飛揚”號緊急右轉彎,就好像是在做表演一樣,戰艦傾瀉了十幾度,左舷在海面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掀起陣陣浪花翻滾。

    轟!轟!轟!

    一排排炮彈爆炸,激起漫天海水。

    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之下,雖然“飛揚”號竭力閃避,不過還是被數發炮彈命中,刹那間綻放出一朵朵紅燦燦的蘑菇雲。兩發356毫米的重炮彈的爆炸威力,更是使得“飛揚”號艦體瞬間被黏住一般,速度猛地降了下來。右舷水線帶裝甲被貫穿,轟然爆炸過後,被撕開了兩個一米多寬的口子。頃刻間,海水倒灌,戰艦朝著右舷傾斜。

    “該死的!”“飛揚”號護衛艦的艦長衛金旭是大驚失色。他心中非常明白,如果不是戰艦的裝甲是經過特殊處理加固過的,就這一輪炮擊,說不定就能將戰艦擊沉。

    “發射一號、二號魚雷!”雖然此刻距離“富士山”號還有七八百米,算不得是最佳攻擊距離,不過由於艦體受創,衛金旭已經不敢再等下去了。在海戰中,喪失了速度,就等於是成為了敵人的活靶子。

    “是!,一號、二號魚雷發射!”通信兵重複一遍艦長的命令。

    就在此時,“飛揚”號突然艦身猛地一顫,一發炮彈命中艦島上方。刹那間,上層艦橋頓時被擊穿,炮彈貫穿三層艦橋甲板,在司令塔後面爆炸。爆炸並沒有擊穿司令塔,但是,衛金旭和幾個艦橋參謀卻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倒在地,震得頭暈腦脹,靠在司令塔後壁的幾個人當場就暈了過去,耳朵和鼻口都滲出了鮮血。

    命令還沒有被傳達下去,因為通訊兵已經暈倒在地,無法傳遞命令。

    衛金旭是心中大急,看著近在咫尺的話筒,急忙掙紮著爬了過去,勉力趴在話筒上大聲喊道:“我是衛金旭艦長,我命令立即發射一號和二號魚雷!”

    聽到話筒裏傳來魚雷室的回復,衛金旭這才松了一口氣,晃了晃越發暈抖的腦袋,剛想要站起身來,一發356毫米的重炮彈落在司令塔左側,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力瞬間就將司令塔的護甲敲碎。司令塔承受不住巨大的撕扯力,頓時四分五裂,飛濺到四周。

    同時,更多的炮彈命中“飛揚”號,艦橋指揮所被擊毀頃刻間,如閃電轟雷般崩裂,發出絕寰巨響,烈火焰焰焦天,白煙茫茫蔽海。使得整個戰艦都被濃煙籠罩。

    過了好一會兒,衛金旭慢慢醒來,感覺到頭部火辣辣的疼痛,渾身到處都是血,再看看司令塔上的其他人,頓時就驚呆了。其他人員全部都倒在血泊之中。有的雙眼瞪得溜圓,七竅流血;有的已經是支離破碎,四處都可見到殘肢內臟,鮮血遍地。

    強忍著腹中的翻滾,衛金旭舉目望去,只見海面上兩枚魚雷正向著“富士山”號飛馳而去。

    “噠噠噠!”

    “富士山”號見狀緊急加速規避,並用一側的速射炮猛烈開火轟擊,在400米的海面上形成了密集的封鎖線,彈如雨下。

    此時,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不論是誰都明白,在如此激烈的海戰中,如果“富士山”號被魚雷擊中了,會是怎樣的一種結局。

    海面下,魚雷仿佛黑箭魚一樣,直直沖向“富士山”號。密集的速射炮炮彈,穿過海面,裹著空氣組成的氣泡,射進海水裏,若是從海底向上看去的話,就仿佛是天空墜落的隕石流,劃過蒼穹,留下一抹極為燦爛的光華。

    “轟轟!”

    兩枚直奔“富士山”號的魚雷直到距離該艦50米的位置時,才被速射炮擊中引爆,兩聲巨大的爆炸,激起兩道沖天水柱,讓上野大輝和其他所有人員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爆炸衝擊波帶過來的海浪,猛烈的撞擊著戰艦的船舷,濃烈的海腥味夾雜在激起的水霧中,令得上野大輝心中十分惶惑和不安。

    隱隱約約中,他突然莫名想到了失敗。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可是從來也不會存在於自己的詞典之中的。但是,此刻,他卻不由得想到了這個詞。

    看到魚雷並未取得預期的成效,衛金旭十分失望,他踉踉蹌蹌走到話筒前,拿起話筒喊了幾聲,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心知戰艦的通訊線路一定是在剛才的炮擊中被破壞了。

    “來人,還有人活著嗎?”他強振精神,拖著受傷的身軀走出幾乎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司令塔,大聲呼叫道。不過放眼望去,整艘船上大火熊熊,濃煙滾滾,屍橫遍野,幾乎就見不到一個活的。

    而這艘船受創如此嚴重還沒有沉沒,顯然就是一個奇跡。

    “難得整艘船一百多名弟兄全都死了不成?”就在衛金旭幾乎快要絕望之際,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報告,俺,俺還活著!”

    衛金旭急忙轉過身去一看,只見身後一個身穿射日艦隊制服的大個子站在自己面前,滿臉都是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沾滿了炮灰,還是被煙火熏黑的,只露出兩隻白眼圈,活生生的一隻大熊貓。

    “太好了!”衛金旭此時也顧不得眼前這個人是誰了,激動地抓住他就說道:“你馬上去魚雷艙,傳達我的命令,立刻發射三號、四號魚雷!”

    此時的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用魚雷擊中“富士山”號,就算打不沉它,也要扒掉它一身皮!卻沒有一個還想著要活的想法。

    “可是……”大個子面露難色,可猶豫片刻後隨即又堅毅地應道:“是!”轉身就朝著魚雷艙跑去。

    看到大個子轉身而去的背影,衛金旭笑了笑,身子一軟,頓時就癱倒在地方,眼前也漸漸模糊了。

    剛推開通往地下的大門,一道火焰便躥了出來,大個子急忙將門關住,頭上的頭髮已經被火縹焦了一截。

    這樣就是剛才他有些猶豫的原因,船艙下已經起火了,由於戰艦受創嚴重,船員也大多都遇難了,火勢更加無法控制。可一想到剛才衛金旭的囑託,想到死難的戰友,想到還在不斷開炮的敵艦,他雙眼血紅,猛地一咬牙,再一次拉開門沖進了火海之中。

    不多時,兩枚魚雷再次從“飛揚”號護衛艦躍入海中,嗤嗤冒著氣泡,快速朝著“富士山”號驅逐艦疾馳而去。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四章 釣魚島海戰(4)

“飛揚”號護衛艦為國產6601型老式護衛艦,當初為了避人耳目,冷冰寒當初並沒有拆除艦舯的魚雷發射管,安裝“上游”型反艦導彈,因此,衛金旭才不得不指揮戰艦靠近了才能對“富士山”號發動較為有威脅的攻擊。

    而上野大輝沒有繼續下令攻擊“飛揚”號,是企圖能夠俘獲這艘護衛艦,以作為自己的戰績來彌補“秋津”號被擊沉的負面影響。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艘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已經被自己判定為失去戰鬥力的護衛艦居然還能夠發射魚雷。

    因此,這兩枚魚雷直到距離“富士山”號不足一百米時才被發現,緊急規避已經來不及了,一枚魚雷擊中船頭後方15米處的裝甲帶,並未造成什麼傷亡。\而第二枚魚雷則是擊中船身3/4處,穿透到機械室附近爆炸。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宛如晴天霹靂,一道高達幾十米的巨大水柱拔起,直沖雲霄。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富士山”號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濃煙濃煙和烈火噴湧而出。來不及逃跑的日本官兵瞬間變成了身體殘缺不全的血人。

    據事後日方海上保安廳的機密報告說,在這一次爆炸中就造成了“富士山”號驅逐艦87名官兵殉職,也因此導致了整場海戰的失利。

    大量海水從魚雷造成的缺口湧入船內,所幸“富士山”號驅逐艦的電力系統並沒有被破壞,還是多層水密艙結構,艦長岡田次郎立刻下令封閉橫向通道,同時派維修兵緊急修補漏洞,這才避免了被擊沉的厄運。\

    被“飛揚”號的魚雷擊中之後,惱羞成怒的上野大輝立即命令擊中火力,將“飛揚”號擊沉。

    轟隆隆一陣爆炸聲,數發炮彈命中“飛揚”號,原本就遭到重創,傷亡慘重的“飛揚”號頃刻間就好像是豁了牙的刀片一樣,被打得到處都是缺口。整個艦身到處一片狼藉,火焰肆虐,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四周炮彈激起的海浪打在甲板上,頓時變成了血紅色。

    “轟!轟!”

    又是兩聲劇烈的爆炸,“富士山”號驅逐艦發射的三枚“魚叉”反艦導彈,其中一枚射偏了,而另外兩枚卻猶如毒刺一般紮進了“飛揚”號護衛艦,穿入艦內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劇烈的爆炸瞬間將傷痕累累的戰艦撕裂成兩半。\整個艦首頓時被炸成粉碎,豪光萬丈,立刻奪去了太陽的光輝,刺人雙眼。洶湧澎湃的海水,自粉碎的艦首巨洞灌入,瞬間便使得“飛揚”號護衛艦前部猛地淹沒入大海之中。眨眼間,大海仿佛一個吞噬巨獸一般,一口將長達九十多米長的“飛揚”號護衛艦吞噬。

    “飛揚”號的沉沒,令得所有射日艦隊的官兵們心情都很是沉悶難過,可同時,也激發了他們同仇敵愾的心理。每個人都想著,一定要為戰友報仇,絕不能輕饒了這可惡的小鬼子。

    秦中林看著只有小半截還露在海面上的“飛揚”號,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了。“飛揚”號護衛艦是射日艦隊裏極少數真正是退役過後,再由飛遠公司購買改造的戰艦,不論是性能還是炮火裝備上,都和其他戰艦有著不小的差距。可就是這樣一艘連反艦導彈都沒有配置的護衛艦,居然就憑著滿腔熱血和對現代海戰而言已然有些過時的魚雷,給予了敵旗艦“富士山”號重創。

    秦中林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在接到要來釣魚島的命令時,衛金旭幾乎興奮地是一晚上沒合眼,大半夜來敲開自己宿舍的房門,非要和自己聊聊打仗的心得。這個曾經88年中越海戰中擊沉對方武裝船,立下了戰功的老海軍,今天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夙願,再一次用自己的熱血和不屈的鬥志,譜寫了一曲不朽的讚歌。

    “富士山”號被魚雷擊中後雖然沒有沉沒,不過機動能力卻是降低了不少。不僅是魚雷對艦體造成的傷害,還有大量人員的傷亡,也影響到了戰艦的操作。

    射日艦隊當然不肯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為“飛揚”號報仇雪恨的機會,擊中火力對“富士山”號發動了攻擊。

    轟!轟!轟!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重達400多公斤的炮彈的爆炸力是相當恐怖的,在海水中爆炸後,能夠掀起十多米高的水柱,若是打中了戰艦,也會給予較大的破壞力。

    同時,各戰艦也發射了反艦導彈,一時間,“上游二型”、“鷹擊83”“日炙”等各種當今世界各國最為先進的反艦導彈也蜂擁而至。

    雖然“富士山”號驅逐艦即時發射了管箔條彈引爆了三枚反艦導彈,不過還是被四枚反艦導彈擊中了。一枚導彈擊中無線電同時碎片也擊傷了機炮的炮手,八名日本海軍官兵當場斃命。兩枚擊中了裝甲板,並未對戰艦造成大的傷害。還有一枚擊中了“富士山”號的艦身中段,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時火星四濺,碎片紛飛,炸死炸死日本官兵十幾人。

    上野大輝急忙命令“富士山”號驅逐艦左轉規避,並且讓其他戰艦前來支援。不過由於受到重創,加上戰艦上減員嚴重,戰艦的機動能力是大打折扣。因此,射日艦隊的第二輪火力齊射,十幾秒鐘後,便又再次打了過來。

    轟隆隆一連串的爆炸聲在“富士山”號上響起,頃刻間,數門二級火炮被擊毀,彈藥箱被擊中爆炸,使得艦體上燃起了猛烈大火。

    距離“富士山”號最近的“名古屋”號護衛艦見此,深知道其中的危險,於是緊急前來支援,一邊向“飛天”號發射反艦導彈,一邊加速行駛過來,橫在了“富士山”號和射日艦隊之間。

    眼看就能將“富士山”號擊沉,卻又突然殺出來一個“名古屋”號,秦中林恨得是連眼睛都紅了,當即命令艦載武裝直升飛機升空,向“富士山”號發射反艦導彈,同時,擊中各戰艦火力攻擊“名古屋”號。

    火光閃閃,數十門火炮依次開炮,炮彈呼嘯著射向“名古屋”號。隨著轟隆隆的一片爆炸聲,“名古屋”號上綻放開了無數朵絢爛的煙花。爆上層建築被炸得面目全非,機艙被毀,猛烈的衝擊波,瞬間將周邊的水兵掀落大海。

    意猶未盡的射日艦隊接著再度開炮,數發炮彈同時擊中“名古屋”號中央,引起更加猛烈的爆炸,煙柱直沖雲霄。整個艦身再度被深深地犁了一遍,猛烈的火焰瞬間吞噬了一切。

    幾分鐘過後,數發炮彈同時命中“名古屋”號右舷後部水線帶,水線帶裝甲頓時被炸出數個巨大的窟窿,海水倒灌,艦身頓時右斜。

    “名古屋”號護衛艦艦長伊東颯夫慌忙命令水兵用橡皮板擋住窟窿,可是偏偏不巧的是,行駛到“名古屋”號左前方的射日艦隊的另一艘驅逐艦“飛雲”號主炮開火了,兩發炮彈同時命中舵尾水線帶,只有一百多毫米防護的舵尾水線帶裝甲頓時被貫穿,接著猛烈的爆炸連續穿透三層艙板,直接將轉動軸承炸碎,“名古屋”號護衛艦頓時就失去了動力。

    海戰中,失去了動力,就等於失去了性命。

    接到報告的艦長伊東颯夫頓時閉上了眼睛,一旁的參謀也是連連搖頭,無力回天。

    當然,投降那是不可能的,“名古屋”號雖然失去了動力,不過在瘋狂的日本人的性子下,仍然是不停地向射日艦隊的戰艦開炮,發射反艦導彈,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戰艦上的官兵們似乎也知道時日無多,加緊將戰艦上的炮彈一股腦兒地全都打了出去,就好像這些炮彈導彈全都是不要錢的東西一般。心中的恐懼,也在此時演化成了無盡的瘋狂,似乎只有將炮彈不斷打出去,他們才能排解掉心中對於死亡的恐懼。

    射日艦隊當然不會和它客氣,不多時,再一次火力齊射,在轟鳴的爆炸聲中,整個戰艦的右舷前部完全被炸碎。大量的海水湧進,使得這艘護衛艦大頭朝下迅速下沉,戰艦尾部高高翹起,巨大的船槳在空中旋轉,伊東颯夫和近兩百名日本海軍官兵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後隨著戰艦迅速沉入了浩瀚的大海中。

    沒過多一會兒,“名古屋”號護衛艦原先所在的海面上就僅僅剩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在不斷冒著水泡,不時還有戰艦的各種殘留物漂浮出來。

    上野大輝見“名古屋”號護衛艦回來掩護自己,正慶倖有口喘氣的機會時,又被射日艦隊的幾架艦載武裝直升機發射的反艦導彈接二連三的擊中。雖然都沒有命中致命處,受創算不得嚴重,而且還利用裝備的“標準”SM-2MR艦空導彈擊落了三架武裝直升飛機。可還來不及慶倖,卻親眼見到了“名古屋”號護衛艦被敵人華麗地擊沉,讓他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40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五章 釣魚島海戰(5)

不能不說,現在的局勢對他們極為不利。

    所謂日本海上自衛隊的“九九”艦隊,指的是九艘戰艦加上九架艦載直升機。當然,這裏所謂的九艘戰艦,是指驅逐艦及以上的這些主力戰艦,主力戰艦的護衛艦、潛艇、運輸船、掃雷艇並不計算在內。

    上野大輝統帥的這支艦隊,隸屬於日本海上自衛隊第3護衛隊群,擁有3艘驅逐艦,6艘護衛艦和3架艦載直升機,船堅炮利,具有高度機動性和立體作戰能力,具備了攻擊遠、中、近任何水面目標的能力,綜合戰力不可謂不強。在他看來,除了美國的第七艦隊之外,在亞洲海域上,還沒有人敢挑戰日本海軍的權威。這也是他之所以有膽氣冒然向射日艦隊發動攻擊的原因。

    可是開戰至今,事態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不僅沒有如預期那般輕而易舉地擊潰這支不入流的艦隊,射日艦隊強悍的戰力卻是令他大吃一驚。先是“島津”號剛開始就被擊傷,喪失了大半戰力,緊接著“秋津”號和“名古屋”號先後被擊沉。加上剛開始就莫名發生爆炸,提前返回基地的“陸奧”號,艦隊中的六艘護衛艦頃刻間就喪失了大半。剩下的“早霜”號和“千惠”號也是傷痕累累。

    而三艘主力驅逐艦也未曾倖免,尤其是自己的旗艦“富士山”號,早已是彈痕累累,戰艦上的官兵們傷亡慘重,幾乎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而射日艦隊雖然被擊沉了一艘“飛揚”號護衛艦,不過四艘驅逐艦、五艘護衛艦依然還是生龍活虎,雖有損失,但卻並未傷其筋骨。

    “秋津”、“名古屋”兩艘戰艦被擊沉,給日本艦隊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士氣極其低落,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擊沉的,會不會是自己。最關鍵的問題是,“名古屋”號護衛艦被擊沉之後,上野大輝突然發現,整支艦隊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被對方分割包圍。同時,“富士山”號左舷門戶大開,完全在對方的火力之下。幾艘戰艦的炮口如今全都統統瞄準了自己,可以想像得到,一旦對方開火的話,那麼一次齊射就足以讓受創極為嚴重的“富士山”號粉身碎骨。

    上野大輝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倒不是怕死,由於自己的過失,導致國家損失了這麼多的戰艦和英勇的戰士,就算還能活著回去,他也沒有辦法再面對軍事法庭的審判和億萬國民的責難。

    當然,只要戰艦還沒有沉沒,就必須要戰鬥下去。大日本是沒有在戰場上投降的懦夫。上野大輝猛地睜開眼睛,命令艦橋參謀將旗艦指揮權交給後面的另一艘驅逐艦“白山號”,然後命令戰艦繼續開火。

    看來選擇和對方開戰,確是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希望這個錯誤能夠在自己身上得到完結吧!就讓自己的命,來救贖自己一切的過失。

    參謀才剛剛將命令傳達下去,數十發炮彈和反艦導彈在“富士山”號戰艦的艦體上爆炸。射日艦隊的每一艘戰艦,對於“富士山”號的仇恨,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轟!轟!轟!”

    本已經艦身多處破裂,鋼甲防護殘破不堪的“富士山”號,此刻再也無法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爆炸,中央龍骨紛紛斷裂,整個“富士山”號艦身頃刻間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一艘近萬噸的全鋼制“金剛級”驅逐艦,竟然被打得支離破碎,可見其戰況是何等的慘烈。射日艦隊前前後後足足命中了“富士山”號驅逐艦近百發各式炮彈和五枚反艦導彈,加在一起的話,足以頂得上一枚洲際導彈的爆炸當量了。被如此多的彈藥擊沉,“富士山”號也確實不愧為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金剛級”驅逐艦了。

    旗艦“富士山”號的沉沒,給苦苦支撐的其他戰艦帶來了極大的震懾。所有日本官兵都呆呆地看著不斷下沉的“富士山”號驅逐艦那龐大的戰艦身軀,支離破碎的構件,還有漂浮在海面上的屍體,都讓他們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原本“白山”、“笠山”兩艘驅逐艦和兩艘護衛艦對抗射日艦隊的三艘驅逐艦和三艘護衛艦,就已經十分吃力了,況且四艘戰艦各個帶傷,但是依然憑藉著皮糙肉厚的裝甲跟射日艦隊各戰艦周旋著,這不能不說日方海上自衛隊確實是一支極為精銳的海上部隊。

    不過,隨著“富士山”號的沉沒,戰場中敵我雙方力量對比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這樣下去,一旦等“飛天”號驅逐艦和另外兩艘護衛艦也加入圍殲他們的行列之中,那情況恐怕就更為嚴峻和惡劣了。

    剛剛才接任旗艦的“白山”號驅逐艦艦長當機立斷,立刻命令各戰艦依次掩護,逐漸撤離戰場。

    見到日本戰艦開始逃跑,射日艦隊各戰艦上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在海戰中以基本上相同的戰艦打敗了亞洲海軍強國日本,這讓他們每一個人都無比的自豪和喜悅,那神情,就仿佛是當年八年抗戰勝利一般,心中都是喜滋滋的。

    秦中林自然是指揮艦隊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不過由於射日艦隊的各戰艦當初為了增強防禦力而犧牲了一部分航速,因此即便是全力追擊,也漸漸被日本艦隊憑藉戰艦的速度給擺脫了。

    但剛開戰時就遭到重創的“島津”號護衛艦,卻沒那麼好命,被射日一發反艦導彈命中,一度停車,剛剛才修復動力,已經被射日艦隊的戰艦團團圍住。

    “島津”號艦長佐藤健得知後,只有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已經盡力了。如果海戰正酣,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堅持到底,直至被擊沉為止。可是現如今,艦隊包括旗艦“富士山”號在內的三艘戰艦被擊沉,其他戰艦逃之夭夭,只剩下自己這艘彈痕累累的“島津”號,戰鬥已經沒有絲毫意義,一味地死戰,只會讓更多英勇的士兵白白送命。

    看著除了自己所在的司令塔和前面的主炮外,艦體周邊到處都是火苗,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屍體,血流成河。看著倖存者望著自己的目光中那濃濃的求生,佐藤健和艦橋參謀對視了一眼,眼裏皆是無奈和悲哀。

    幾分鐘後,“島津”號上升起了白旗,宣佈向射日艦隊投降。

    至此,這場持續時間不過半個小時的釣魚島海戰,以射日艦隊出人意料的獲勝而告終。此役,射日艦隊取得了輝煌的戰績,僅僅付出了一艘老式護衛艦被擊沉的代價,便擊敗了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艦隊,擊沉旗艦“富士山”號驅逐艦在內的三艘戰艦,俘獲“島津”號護衛艦,俘獲128名日本海上自衛隊隊員。

    等到東海艦隊混編艦隊緊急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附近海域綿延幾十海裏的濃煙,到處都是戰艦殘骸和的物件碎片,屍體漂浮其中,海面上四處漂流的一些物件依然還在繼續燃燒著,到處是一幅大戰過後觸目驚心的慘烈景象。

    射日艦隊正派出許多小艇搜救落水的官兵,包括陣亡者的屍體。當然,也包括日本海上自衛隊的隊員。

    看到眼前的一切,所有人無不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來。

    在他們看來,飛遠公司的射日艦隊雖然也叫做艦隊,可是和日本艦隊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因此,當聽到兩支艦隊開戰的消息後,無不焦慮異常。射日艦隊中的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從中國的三大艦隊中出來的,好些還是他們的老戰友,況且飛遠公司此次能夠出來幫助解決釣魚島問題,所有人都是大快人心,他們當然不願意看到射日艦隊出什麼問題。

    呂風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將情況向基地彙報,上級也是極為重視,當即命令他們立刻向釣魚島靠近,務必要確保射日艦隊的安全,並授權他們必要時可以可以向日本艦隊開火。

    得到了批准之後,混編艦隊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趕了過來,生怕來遲一步遺憾終生。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更沒想到的是,射日艦隊居然擊敗了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艦隊。

    難得現在的小日本真的是外面光鮮,卻不堪一擊不成?

    不過當他們看到射日艦隊的每一艘戰艦上那累累彈痕和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卻又不禁是暗自咋舌,如果換著是自己的戰艦,被擊中這麼多炮彈,恐怕早就被擊沉了吧?這場海戰的慘烈程度毋庸置疑。

    驚訝的還不止混編艦隊,日本海上自衛隊基地的其他人員看到殘破不堪、傷痕累累的幾艘戰艦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都是不相信,日本最為精銳的海上自衛隊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那些倖存的官兵們個個神情驚恐,他們的精氣神都不在了,沒有那股銳氣,就沒有戰心。他們低落地神情,甚至影響到了其他的自衛隊員。

    儘管射日艦隊上下一心,取得了輝煌的戰績,不過代價也極為慘重。所有戰艦幾乎全都要進行大修。同時,“飛揚”號護衛艦被擊沉,自艦長衛金旭而下全艦187人,僅有6人獲救,而且個個帶傷。其他各艦的傷亡人數加起來也高達156人。

    PS:海戰終於寫完了,小寒幾乎就是一個軍事白癡,雖然查詢了大量的資料,不過難免會有差池。文中有錯誤或者是不合理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體諒,YY小說,僅供娛樂。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六章 戰後風波

當遠在首都的冷冰寒聽到朱建軍異常激動地告訴自己,海戰勝利的消息時,禁不住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也禁不住顫抖起來。稍微平抑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站在窗前遙望著東方,心潮是異常的澎湃,因為他打贏了一場偏離歷史軌跡的海戰,那份自豪是無以倫比的。

    自從開始籌謀整個行動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在冷冰寒的掌控之中,按照他的計畫一步一步發展。包括“陸奧”號護衛艦莫名發生的爆炸,也是他派出司徒還珠所為,目的就是想要引發上野大輝的貪欲,讓他們主動挑起戰端。

    日本各艦隊指揮官,尤其是這個上野大輝的性格,冷冰寒早就琢磨透了,算定了他一定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彩虹難逢的機會。

    只不過,戰事一起,就徹底脫離冷冰寒的掌控了。自己精心組建的射日艦隊究竟能否打敗日本艦隊,他心中也沒底。畢竟他能夠做到的,充其量不過就是最大限度地為戰艦提供最好的護甲和武器裝備,但最終能夠打成怎樣,就只能完全靠他們自己了。

    當然,即便射日艦隊打輸了對冷冰寒的計畫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不過他肯定希望能夠有一個讓人揚眉吐氣滿意的結果。

    由於牽掛此事,這兩天冷冰寒一直都有些坐立不安,連性子也急躁了許多,搞得大家都有些納悶,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直到此刻聽到了好消息,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只覺得渾身愜意,輕鬆無比。

    不過當他聽到了戰損情況的時候,心情又一下子沉重了下來。

    戰艦的損失對他來說,都算不得什麼,飛遠公司已經花費钜資,向全球各大國購買了第二批次戰艦,也已經下水,配置比起射日艦隊目前的戰艦來說還要更高,很快就能補充到位,極大地充實射日艦隊的實力。可是高達三百多人的傷亡,卻是一時間令他背負了一種沉沉的罪惡感。

    每一個戰士,對於一個指揮官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字,可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或許是兒子,或許是丈夫,或許是孩子的父親,更或許就是家庭的一切。

    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代價,可冷冰寒卻實在難以做到面對這一個個血淋漓的名字而無動於衷。

    輕歎了一口氣,冷冰寒吩咐朱建軍對於射日艦隊進行嘉獎,並且對所有傷亡人員進行高額撫恤。因傷致殘的,根據其傷殘程度,在飛遠公司安排相應的工作崗位,並給予同崗位雙倍的薪酬,退休時還將給予一筆高額的退休金。同時,其子女在同等條件下,優先安排進入飛遠公司工作。傷殘程度較高,完全喪失工作能力的,飛遠公司專門修建了一座社區,配置各種保健醫生,安置這些人員及其家屬,讓他們能在這裏頤養天年。而對於陣亡的人員,飛遠公司給予國內正常撫恤金額五十倍的撫恤,而且其家人和子女可以有一人進入飛遠公司工作。

    不僅如此,冷冰寒還讓朱建軍將此形成一種制度。拿他的話來說,比起這些勇敢戰士付出的來說,花費得再多也是不夠的。畢竟生命只有一次,身體傷殘了也再補救不回來,而金錢是有價的。不能讓這些勇士們流血流汗還要流淚,更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當這個消息傳到射日艦隊的時候,所有人無不是欣喜若狂。活著的人能夠得到一大筆豐厚的獎金自然是高興不已,受傷的人員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再也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問題了。大家在為戰友犧牲悲傷的同時,也為他們感到高興。畢竟有了大筆的撫恤金,家人還能進入飛遠公司工作,這無疑是上了雙保險,以後的幸福生活是指日可待。要知道,飛遠公司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裏鑽都找不到門道。能有這樣好的政策,就算是戰死了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所有人是皆大歡喜,更是為能夠在飛遠這樣的公司工作而感到欣慰。大家更是卯足了勁兒,期待著下一次的戰鬥中能有更佳的表現。

    同時,冷冰寒又命令所有戰艦加緊進行維修維護,以準備著應付小日本接下來有可能的瘋狂報復。雖然這次給予了上野大輝統帥的艦隊以重創,連上野大輝也和他那艘“富士山”號一同沉入海底。不過日本海上自衛隊還是當今亞洲乃至世界最強大的海上力量之一,擁有各型作戰艦艇一百六十多艘,作戰飛機兩百多架,僅僅驅逐艦、護衛艦就有將近六十艘。這一場海戰雖然贏了,不過對於強大的日本海上力量來說,並未傷筋動骨。下一次再來,恐怕射日艦隊面臨的壓力可就更大了。

    當然,中國政府是不會坐視射日艦隊孤軍作戰,不過對於冷冰寒而言,多做一些準備工作總是好的。

    不提冷冰寒他們這裏的安排。飛遠公司的射日艦隊和日本艦隊在釣魚島海域爆發海戰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頓時傳遍了全球各地,全球頓時是一片譁然。

    沒有人想到,飛遠公司真敢和日本開戰,而且居然還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日本海上自衛隊。一時間,全球的目光都彙聚於此,報刊雜誌、電視廣播、網路等所有傳統和新型媒體上面全都是有關此次海戰及其後續新聞的相關報導。所有王牌記者也紛紛出動,前往日本、香港、中國大陸進行採訪。如若不是釣魚島群島海域已經被中國政府和飛遠公司列為軍事禁區,禁止任何人通行的話,恐怕他們還想要到海戰現場去做實地訪問。

    得知了飛遠公司的射日艦隊獲勝的消息後,全球愛國華人無不歡欣鼓舞,深感大快人心,紛紛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簡直是比過年還要熱鬧。大家在為飛遠公司拍手叫好的同時,對於日方厚顏無恥,居然向飛遠公司開戰一事給予了最猛烈的抨擊,更是掀起了一波反日風暴,無數有志青年更是號召大家購買飛遠公司產品,抵制日貨,以實際行動來支持飛遠公司。

    日方在得知艦隊海戰失利之後,是大為光火。許多日本右翼分子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全都跳了起來,叫囂著要對飛遠開戰,對中國開戰。日本政府更是指責飛遠公司率先開火,突然向正常執行巡邏任務的日本海上自衛隊發動攻擊,是對於日本政府**裸的挑釁和宣戰。

    而本來由於指揮失利,導致日本艦隊慘敗而歸,即便是活著回來也要被追究責任的上野大輝,也被日本政府稱之為英勇無畏的戰鬥英雄,一躍成為了不少日本民眾心目中的英雄。更有不少人要求將上野大輝的靈柩遷入靖國神社,接受全國人民的供奉。

    對於此謬論,飛遠公司立刻進行了有力的反駁,並且出示了當時海戰時的衛星所拍攝到的錄影,有力地證明瞭當時“陸奧”號護衛艦發生爆炸時,射日艦隊距離日本艦隊還有將近二十海裏,也沒有任何潛艇對“陸奧”號發動過攻擊。而日本艦隊向射日艦隊開炮,卻是極為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同時,那些被俘的日本海上自衛隊隊員也供述,他們確實是接到了上野大輝下達的指令,這才向射日艦隊開火的。

    不過這一論斷日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事實上,這種事情也永遠說不清楚,公理永遠掌握在強權手上,就好像美國出兵攻打伊拉克、南斯拉夫,總會有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敢去指責這個世界憲兵的舉動。

    日方一方面和飛遠公司進行緊急磋商,要求飛遠公司無條件返還日方的“島津”號護衛艦及其128名日本海上自衛隊隊員,另一方面緊急調集重兵前往釣魚島群島海域。他們的這一做法遭到了飛遠公司的嚴詞拒絕和中方的抗議。

    中國政府提出嚴重申明,日方的軍事行動,是對中方領土主權的極大挑釁。當即命令召回駐日使節,同時命令東海艦隊進入戰備狀態,全部開進釣魚島群島海域,並且宣稱,如果日方一意孤行,中方將不惜以武力捍衛領土和主權的完整。任何進犯中國領土主權的行為,都將遭到嚴厲地回擊。

    飛遠公司總裁朱建軍也向外宣佈,介於日方對飛遠公司“不友好”的行為,飛遠公司從即日起關閉一切在日企業,撤回相關人員,中止和日方的一切業務往來,並宣佈飛遠所有企業均不對日籍人員開放工作崗位及業務往來,天堂島也不接待任何日籍人員。

    眼看事態越來越嚴重,更大的戰事一觸即發,聯合國方面緊急出面進行斡旋,要求雙方都保持克制,通過協商來解決爭端。

    而面對異常強硬的中國政府和飛遠公司,日本當局也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一方面,如果真的和中方開戰,以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中方的對手。別看日本海軍厲害,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島國,迴旋空間小,戰略物質都靠進口。一旦開戰,全國都在中方的導彈攻擊範圍內,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即便中方迫於美國的壓力,不會攻擊日本本土,可到時候先用導彈摧毀日本艦隊,再派出艦隊對日進行封鎖,日本也堅持不了多久。另一方面,一旦和飛遠公司交惡,雖然可以借機沒收飛遠公司在日的企業及其財產充實國庫,徹底擺脫飛遠公司對於日本經濟的控制。不過由此而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

    飛遠公司的各個企業之所以能夠成功,在於全球架設了極為完美的原材料供應和產銷通道。現在一旦被割裂開來,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好些企業不僅不能夠為國家賺回外匯,反倒是成為了政府一個沉重的包袱。同時,許多患上重病的日本權貴,還指望著能夠去天堂島治病呢!現在可好,這條路基本上給堵死了,給再多錢也沒用。

    在這種背景下,首相小泉再度緊急赴美,向自己的主子求援。不過在飛遠公司的重壓和國內各大財團的一致反對下,美國政府的立場和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示意美方不干涉釣魚島群島的主權問題,也再度重申了對於日本領土會履行防衛的義務,不過釣魚島目前還存在爭端,暫時算不得日本領土,因此,美國不會對釣魚島群島履行防衛義務。

    美國的背信棄義令得小泉是鬱悶不已。當初如果不是美方表了態,他們又如何有膽子敢去同時招惹飛遠公司和中國?現在在國際上,飛遠公司動用了大筆資金狙擊日元,令得日元不斷貶值,給日本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不少國家也對日方向飛遠公司開戰表示了不滿。同時,國內各個行業也因為飛遠的緣故,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和動盪,股價暴跌,人心惶惶。政府的支持率是不斷下跌。而與此同時,在野黨卻聯合一起,一同抨擊政府的政策。其中尤其是那個叛徒安倍晉三組建的日本民主黨,得到了雄厚的資金支援,最為活躍,不斷在全國各地進行演說,指責正是由於政府軍國主義氾濫,這才會導致現今的局面。

    迫於無奈,小泉在回到日本後,態度也發生了改變。先是主動撤回了日本艦隊,然後又積極和飛遠公司和中方進行磋商。最終在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的調解下,三方達成共識。飛遠公司返還“島津”號護衛艦及其128名日本海上自衛隊隊員,同時,日方賠償飛遠公司一百億日元。此事則告一段落。

    然而協議中,大家似乎約好了似的,都沒有提及釣魚島問題。不過射日艦隊依然在釣魚島群島海域巡弋,而飛遠公司在釣魚島海域的開發工作,也照常熱火朝天地進行。日方對此並沒有任何言論。所有明眼人都知道,這已經是在事實上默認了中方對於釣魚島的主權,不過礙於面子和政府形象,並沒有就此簽署文字上的東西。

    幾個月之後的大選中,***還是由於此事以微弱的票數惜敗于安倍晉三的日本民主黨。而安倍晉三也由此登上了日本政治舞臺,開始了他精彩紛呈的一生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41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七章 山口淩琦的打算

櫻花和“瑞雪靈峰”的富士山一樣,幾乎成了日本的象徵。春天在日本就是沉浸在彌漫的櫻花氣息裏!一團團、一簇簇、一層層、一片片,掩映重迭、爭妍鬥豔。遠看如白雲,似粉霧,無限美麗;近看如花海,似錦緞,蔚為壯觀。

    冷冰寒此刻就站在爛漫的櫻花樹下,漫天的櫻花紛紛揚揚地灑落,飄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粉色。陽光為櫻花鍍上溫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絢爛。默默地注視著花瓣隨風飄落,在這極至淒美的櫻花雨中,在這櫻花最美的一刻,感悟著生命的美麗與短暫。

    世間一切,生滅成壞,刹那不住,美麗的東西自然也無法例外,

    山口淩琦緊緊挽著冷冰寒的胳膊,那豐滿的已然重重地貼了上去,一邊走著,一邊抿著性感的小嘴癡癡地看著身旁的冷冰寒,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

    慢不說四下裏櫻花爛漫,漫步其中極為浪漫,只要能夠偎依在冷冰寒身旁,就算是車來車往的大馬路,對她來說也是天堂。

    這裏是位於日本東京三鷹市內的井之頭恩賜公園,亭閣掩映,曲徑通幽,流水深深,暗香四溢。每臨櫻花時節,兩邊的山坡上,一樹樹怒放的櫻花,似一切團緋雲。走近細看,有的花梗細長而下垂,象一盞盞紅燈;有的白中透紅,密密地擠滿枝頭。園內還有一個周圍長滿櫻花樹的水池,嬌嫩的粉紅櫻花倒影池中,情景迷人,漫步河中央的七井橋上賞櫻,最是浪漫。

    冷冰寒並不是自己來日本的,作為一名現役高級軍官,即便他身份特殊,沒有得到批准,想要出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畢竟現在有了公職的牽絆,不可能像以前那麼隨意。他也不願意讓人拿到把柄。

    冷冰寒是跟隨鐘書記一同出訪日本的。

    安倍晉三當選日本首相之後,和其他在野黨共同組建了聯合內閣執政,當務之急就是和中方修復關係。他很清楚,自己的自由黨之所以能勝出,關鍵還是在於得到了飛遠公司極大的財務支援。因此,執政不久,安倍晉三就訪華,並且邀請鐘書記在合適的時候訪問日本。

    解決了釣魚島爭端,中國政府也希望能夠和日本儘快修復關係。畢竟在以和平和發展為主基調的今天,一味的對抗,對於雙方來說都沒有一丁點兒好處。

    因此,已經正式接管國內權柄,成為中方最新國家領導人的鐘書記欣然接受了安倍晉三的邀請,前往日本進行國事訪問。同行的除了外交部、商務部等政要之外,還有不少國內企業家代表團隨同出訪。

    原本這種事情和冷冰寒沒有半點關係。不過安倍晉三顯然知道冷冰寒對於飛遠公司的分量,在向鐘書記發出邀請的同時,也拐彎抹角地向中方外交部提出,希望冷冰寒先生也能一同訪日。

    這種要求就讓外交部的相關人員有些納悶了。沒聽過國家重要部門的領導人裏有冷冰寒這樣一號人啊,為什麼這日本首相會專程提出要邀請他訪日呢?

    不過納悶歸納悶,他們還是將安倍晉三的要求向上級作了彙報。外交部的安部長確實知道冷冰寒,也知道他的來歷,不過卻也搞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和日本首相又扯上關係了。

    不過鐘書記聽聞後卻是微微一笑,只是吩咐去日本的時候叫上冷冰寒。

    鐘書記一行抵達日本後,得到了日本各界的盛大歡迎,為此日本政府舉辦了盛大的歡迎晚宴。不過冷冰寒實在不想出席這種無聊的宴會,於是抵達日本不久之後,就跟鐘書記告了假。

    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由得暗自咋舌。都知道冷冰寒很受中央領導重視,可不曾想,就連鐘書記也對他青睞有加。看他年紀輕輕,日後的成就真是不可限量。下意識中,更加堅定了他們要交好冷冰寒的心思。

    於是,冷冰寒就拋下鐘書記他們,來這裏欣賞櫻花的美景了。

    小日本什麼都不好,不過這爛漫的櫻花,確實很令人沉醉,而有美相伴,那就更是愜意了,於是就給山口淩琦打了電話。

    山口淩琦正在錄音棚裏錄製新歌,可一得知冷冰寒來了東京,立刻是扔下了手中的工作,匆匆忙忙就趕了過來,不過還是趕緊換了一身行頭,以免被人識破了身份。

    她那反常的舉動令除了經濟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納悶。別看山口淩琦早已名聲大噪,是國際上都數一數二的大歌星,不過平日裏對於工作最是盡心盡力,甚至是力求完美,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般歌曲還沒有錄製完畢就丟在一邊跑了的。

    而山口淩琦也不去管其他人會怎麼想,一見到冷冰寒就死死挽住他的胳膊不放,似乎生怕一放手他就消失不在了似的。見她那緊張的樣子,冷冰寒是既感動又好笑。

    “寒少,我想要逐漸淡出歌壇了,你看行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山口淩琦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冷冰寒有些怯生生地問道。

    “哦?”冷冰寒微微楞了一下,他實在沒有想到,山口淩琦現在的事業正如日中天,在全球都擁有近億的歌迷,怎麼就會突然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說說看,為什麼呀?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啦?”冷冰寒回過頭來看著山口淩琦問道。

    山口淩琦今天的穿著打扮很簡單,不過這看似簡單的造型又實在太精緻太耀眼了。一條淡藍偏綠色的牛仔褲將兩條細長美腿的迷人盡情展現,造型精緻的淡綠色寬頻高跟涼鞋透著一種難言的時尚,纖細雪白的襯衣長長的,更加襯托出山口淩琦的兩條修長的美腿。白皙脖頸上戴著一串細細地珠子,即便是戴著長長帽檐的帽子,大大的墨鏡,渾身上下依然散發著難以阻擋的迷人魅力。不少行人在欣賞那美麗的櫻花之餘,也不由得偷偷打量著她。

    “不,不,沒人欺負我。他們對我都很好,真的……””山口淩琦連忙搖頭說道,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擔憂地神色。

    儘管她並不清楚知道冷冰寒在和飛遠公司的關係,不過冷冰寒那巨大的能量她卻是最清楚不過的。如果不趕緊解釋清楚,引起了他的誤會,指不定會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受到牽連呢!

    冷冰寒望著眼前美麗的山口淩琦,秀腰長身,亭亭玉立。日光從樹隙間照過來,映著她豐盛的頭髮,就仿佛隱隱為她的發絲鍍上了一層金光。冷冰寒就笑了笑,當初自己之所以願意幫助山口淩琦,除了她眼睛裏那不甘平庸的眼神之外,善良和努力也是很大的原因。

    “那是為什麼呢?”冷冰寒有些納悶了。

    山口淩琦那明眸善睞的大眼睛就瞟了冷冰寒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默不作聲,低眉垂睫,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過了良久才幽幽地說道:“我聽說你當大官了是不是啊?”

    冷冰寒就笑了,自己一個小小的上校,連將軍都不是,哪里算得上什麼大官?不過也知道,山口淩琦應該是一直都關注著自己,這才會對自己的情況如此清楚。

    山口淩琦見冷冰寒笑了,不由得兩頰緋紅,目光閃爍,不敢正視冷冰寒,可又似乎捨不得離開他的臉龐,期期艾艾道:“我知道你當了大官之後,恐怕就很難得能夠出國了。我想要去中國,可是又怕……又怕給你帶來什麼麻煩。你也知道,我們明星是沒有的……”語調低若蚊呐,卻是蕩漾著讓人心神震顫的魅惑之力。

    確實,以山口淩琦如今的知名度,不知道有多少娛樂記者的眼睛在緊緊盯著她呢。就希望能夠挖掘出一些鮮為人知,而又扯爆眼球的新聞來。甚至說不得添油加醋,捕風捉影。她雖然不懂得什麼,什麼仕途,不過卻也知道,不少國家的政要可都是因為各種花邊新聞而搞得焦頭爛額的,前美國總統克林頓,不也因為“性醜聞”纏身,遭到調查彈劾嗎?她可不希望一著不慎,被人家挖出什麼“花邊新聞”來,影響到冷冰寒可就不好了。

    冷冰寒就有些訝異地看了山口淩琦一眼,心裏莫名有種情愫滋生,蕩漾。他沉吟了片刻此摸了摸山口淩琦的頭,笑著道:“這有關你前途的事情,你自己考慮吧。不過退出也好,畢竟這個圈子實在太複雜了。但你想好了以後做什麼了嗎?還是就想當一個收租婆?”

    “才不會呢!我想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品牌服飾店。”山口淩琦略微有些撒嬌地說道,玉面上浮現出春天般燦爛的笑容,兩頰笑渦隱現、嬌靨霞光蕩漾的絕世美態真個是動魄,心裏也充滿了甜蜜。

    當初冷冰寒曾經將月舞大廈10%的股份轉讓到了山口淩琦名下,這些價值十億美元,並且還在不斷增值的資產每年都會為她帶來數千萬美元的利潤,雖然她從來也未曾動用過。

    光憑這些,就足以令得她過上其他人想也不敢想的生活了。

    “品牌服飾?”冷冰寒笑了笑,難怪有時見到她總是喜歡折騰一些服飾,原來這方面也是她的興趣所在,誇讚道:“不錯,很有想法,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確實,有了飛遠公司作為強大的後盾支持,只要不是太差勁的東西,保證都能夠暢銷海內外,何況又不是讓她自己設計服裝。大不了收購一家服裝廠來進行加工改造,只要她喜歡,又有什麼不可以的了?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八章 戒備森嚴

鬱鬱蔥蔥的群綠環抱中,一座巴羅克風格的兩層歐式建築悄然靜立著。青綠色的屋頂點綴之下,是構成外牆的岩石那厚重的灰白色。拱形的窗框,精雕細鑿的廊柱,周圍綿延的草坪映襯出的貴氣和慵懶,置身其中,讓人恍若身處歐洲的皇家宮殿之中。

    然而,這裏並非歐洲皇家宮殿,而是日本東京的一處鬧中取靜之所——赤阪迎賓館。

    赤阪迎賓館又稱之為赤阪離宮,位於東京都的中心區赤阪,毗鄰皇太子的居住地東宮禦所。當初修建時本是作為皇太子的住所,可由於設計建造得過於華美,讓其很難作為住宅使用,以至於當時的皇太子嘉仁親王,也就是後來的大正天皇幾乎沒有居住過。後來隨著日本經濟的飛速發展,國際交往也日漸頻繁,到訪日本的國外貴賓需要有一個更為寬敞的接待場所,日本當局就把這裏改造成為了專門接待外國元首和貴賓的國賓館。

    1978年,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首長應邀訪問日本,並出席了中日和平友好條約批准書的互換儀式,而這中日建交以來的中國領導人首次對日本進行正式友好訪問就是從赤阪迎賓館開始的。

    鐘書記此次應邀對日本進行國事訪問,也下榻於赤阪迎賓館,安倍晉三為其一行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為了表達誠意,儘快修復中日兩國之間的關係,日方專門對迎賓館裏鐘書記夫婦下榻的總統套房進行了重新裝修,更換了各式傢俱,還專門準備了一副暖玉製成的圍棋,以供鐘書記閑來手談所用,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不過,平心而論,安倍晉三如果能夠拋開其他因素的話,他寧可把這些心思和精力全都花在冷冰寒身上,而不是在鐘書記身上。這倒不是說鐘書記這個泱泱大國的國家領導人不值得他去尊重,而是鐘書記再厲害,地位再崇高,于他安倍晉三也沒有多大的幫助,而冷冰寒則完全不一樣了。( )

    安倍晉三見過冷冰寒一次,那還是在好幾年前了。當初他還只不過是一個沒什麼知名度和號召力的政治人物,覺得夢想很遙遠。而冷冰寒還只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青年。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沉穩內斂、氣質超然,見識卓越、處變不驚,思緒和悟性細微而深遠,話語不多,卻總能一語中的……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讓他這個久在政治圈打滾,心高氣傲的人物都不由得是心生敬意,自歎不如。

    更令他駭然的是,自己那個近乎鬼神一般睿智的爺爺,對於這個冷冰寒也是推崇備至。還曾經為此專門把安倍晉三叫去好生訓示了一番。這還是他第一次有幸走進那個家族裏最為神秘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安倍晉三毅然決然地脫離了***,成立了日本民主黨,提出了新的政治主張,逐漸發展壯大,有了今日的成就。

    當初冷冰寒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日本首相,站在全日本權力巔峰,俯瞰全世界”的時候,安倍晉三還只當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以至於直到如今他大權在握,真的成為了日本首相了都還有些恍若夢中,不敢置信。而他更是清楚的知道,倘若沒有飛遠公司的鼎力支援,沒有冷冰寒當初為他們安倍家定下的發展策略,就不會有如今安倍家族重現昔日輝煌的一天。

    因此,在安倍晉三心目中,冷冰寒的地位,委實比起鐘書記來說要重要。只不過,許多事情心裏明白就好了,卻不能做出來。官場是最講究級別和差異化的地方,鐘書記此行上百人,官職級別高過冷冰寒的可是不少,真要不顧規矩對冷冰寒搞了什麼特殊化,那鐘書記會怎麼想?其他官員們又會如何想?即便他們什麼都不說,也難免會心生芥蒂,這對於冷冰寒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中日兩國的國情大有不同,不過在政治上,許多東西都是相通的。

    在迎賓館的歡迎晚宴上,安倍晉三沒有見到冷冰寒的身影,心中多少有些失落。那種感覺,就好似一個人成功了,急於想向人炫耀,卻找苦於找不到人一般。當然,他想要見冷冰寒,也還有其他方面的考量。這次托飛遠公司的福,民主黨擊敗了***組閣執政,但根基卻並不穩固,這個時候,他需要飛遠公司更多的支持和幫助。不過他卻也並不著急,畢竟這些事情是不能放在大庭廣眾之下來說的,何況冷冰寒每次來日本,總會去安倍家族祖屋拜會爺爺。而早就不過問世事的爺爺也才只會見他,不會見其他人,即便是天皇蒞臨。由此可見,冷冰寒在他老人家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至於他們一老一少關在那間天知閣裏會說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東京的夜晚總是很熱鬧的,整個城市燈火闌珊,熱鬧非凡,比起白天的喧囂來,更有一種無以倫比的魅力。

    一輛車子從燈火和夜色之中悄然滑過,在車流之中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不過但凡對車牌有些瞭解的都知道,這輛車子屬於飛遠公司。而在日本,飛遠公司是一個很特別,幾乎讓所有日本人是又愛又恨的存在。這家公司每年為日本繳納的稅金,幾乎就占了全日本稅收的三分之一。同時,飛遠公司還為日本提供了超過一百萬個就業崗位,讓這些家庭們生活有了著落,不用再流離失所。為穩定日本社會,繁榮經濟所做的貢獻,那是眾所周知的。不過,也就是這家公司,幫助中國人硬生生從日本手中搶走了尖閣諸島,這又讓不少日本人心裏接受不了。

    豪華大氣的後排座上,冷冰寒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回想起剛才山口淩琦那依依不捨的眼神和高高撅起的小嘴,嘴角就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笑意。

    這些年來,冷冰寒不是不懂她的心意,而經歷了政治聯姻之後的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在情感上患得患失,優柔寡斷的冷冰寒了。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只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這次自己來日本,可不是來休假旅遊來的,而是作為隨行人員陪同鐘書記前來進行國事訪問的。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有章有法,由不得自己任性胡來。不去參加日方的歡迎晚宴倒還罷了,可要是再來個夜不歸宿,即便別人不說,不過看在眼中心裏還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冷冰寒可不願意背負一個持寵自傲,不知分寸的名頭。畢竟現在自己不再是以前的自由身,而是有了公職,想要在這方面有所發展,不辜負老爺子們的厚望,行為處事中一點一滴都需要注意。

    車子還沒有靠近赤阪迎賓館,就見前面警燈閃爍,幾輛警車停在那裏,道路上擺起了臨時路障,十多米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員警嚴陣以待,其中一名員警看到這輛車子了就示意汽車靠邊停車。

    看到這一幕冷冰寒有些納悶了。中國領導人來訪,加強安保力量這原本無可厚非,可這裏距離赤阪迎賓館還隔著兩天街呢,似乎用不著如此勞師動眾吧?

    他明明記得上午出來的時候,這裏根本就沒有員警設置警戒線的。

    難不成還有什麼事嗎?

    這次還沒等冷冰寒發話,司機就將把車子停了下來。他雖然是中國人,不過來日本好些年了,知道在這種時候,不按照員警的指示做,那麼員警完全有權開槍,打死了也是白死,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兒來開玩笑,何況車上還有極其重要的貴賓。倘若傷到了貴賓一根頭髮,到時候恐怕他這份工作也就不保了,這可是公司老總親自再三叮囑過的。

    “幹什麼的?”幾名員警圍了過來,其中一名大聲問道,其他員警則是非常警覺地盯著這輛車子,甚至還幾個的手都還放在槍套上,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令得現場的空氣似乎頓時凝滯了,人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司機連忙搖下車窗,探出頭去向員警解釋著此行的目的和車上人員的身份,並遞上了自己和冷冰寒的相關證件。

    不過即使這樣,員警也似乎並沒有放鬆警惕,接過證件之後仔細比對,一個人還側著頭仔細打量了冷冰寒一番,而另一個則是拿著對講機哇啦哇啦一陣,似乎是在向上面彙報和申請確認,過了好一會兒看起來向上頭確認了車子以及冷冰寒的身份之後,這才揮手放行。

    “麻痹的,這些小鬼子就是吃飽了撐著了,沒事找事!”車子駛出之後,司機不由得罵了一句。

    作為飛遠公司的員工,走到哪里不是點頭哈腰、客客氣氣的?今天這種狀況,除了在去飛遠和日本因為釣魚島事件搞得異常緊張,還爆發海戰的那段特殊時期之外,還真沒有碰到過,難免有些惱火。
duck_t1 發表於 2011-3-6 22:41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四十九章 炮擊事件

罵了一句之後,司機這時意識到車上還有客人,又連忙滿臉堆笑地用中文問道:“冷先生,剛才沒有驚嚇到你吧?”

    司機不清楚這位冷先生的來頭,不過別看他年輕,目若點漆,神采奕奕,風神俊秀,往那裏一坐,非凡的氣勢便凜然而出。雖說自己這些年來作為公司老總的專職司機,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但如冷先生這般風雅蘊藉、氣度儼然的還實在少見。不過也知道,當得起老總如此緊張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物,對他也就更是恭謹了。

    其實,當時山口淩琦上車時,雖然是經過了裝扮,但取下墨鏡的那一刹那,司機還是認出了這位紅遍全球的超級玉女大明星,當時心中的震驚和詫異,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山口淩琦居然居然也有了戀人,這實在是駭人聽聞。傳出去的話,想必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剛開始他心裏還自己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天大的秘密而沾沾自喜,可隨即一想,眼前這位冷先生既然能夠贏得山口淩琦的青睞,而且還能讓公司老總坐立不安,差點沒親自上陣的人物,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說不定是國內某位高高在上的衙內也說不準。

    這個念頭一起,他頓時心中一凜,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感覺到背心沁出冷汗,心跳加速。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這樣的事情不是他能夠摻合進去的,他只要規規矩矩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真有個什麼不該有的念頭,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好在這些年來他專職給老總開車,也明白要恪守哪些規矩才能夠做一個稱職的司機。因此,一路上他都是目不斜視,專心致志地開車,其他不該看到不該聽到的事情,那是一概都拋之腦後。好在一直到山口淩琦下車,都沒有表現出半點不妥之處來。不過這一路跑來,他渾身冷汗濕透了。

    冷冰寒哪里知道司機的心思,聞言就笑著搖了搖頭,又問道:“在日本平日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嗎?”

    “那倒也不是,平日裏最多也就不過是偶爾會有員警臨檢。”司機連忙回道:“也就是去年我們飛遠把小日本的艦隊打得稀裏嘩啦的那段時間,東京街頭到處都是員警……”

    說起飛遠的射日艦隊擊敗日本艦隊,迫使日本最終不得不屈服的時候,司機臉上是眉飛色舞,言語之間,充滿了作為一名飛遠人的驕傲和無比的自豪。

    也確實如此,這個世界上,除了獨一無二的飛遠之外,又有哪一家公司敢站出來和一個國家開戰?飛遠公司的員工,每每提及此事,無不覺得顏面有光。

    冷冰寒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也沒說什麼。

    這個司機原本還想要多說幾句,可見冷冰寒已經靠在了座椅上,微微闔上了眼睛,神情嚴肅,讓人不由得有些心生悸意,就乾笑了兩聲,專心開車起來。

    一路走來,不時都能見到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員警,就好像整個東京的員警今天全都集中在這個區域來了。司機敢保證,自己在日本那麼多年來,可之前見到過的員警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一路上見到的多,心中緊張起來,連握方向盤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有些打顫。

    整個赤阪迎賓館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戒備森嚴。即便是冷冰寒他們這輛已經經過檢查的車輛,一路上又被檢查了兩次,這才得以最終在赤阪迎賓館門口順利停了下來。

    下了車,冷冰寒發現赤阪迎賓館的戒備,比起街上來還更要森嚴三分,就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了。/且出動的並非員警,而是訓練有素的自衛隊戰士。好些戰士甚至還牽著兇猛的警犬,虎視眈眈地盯著來人,似乎只要有個什麼異動,立馬就會撲上去咬斷對方的喉嚨。

    看到這一幕,冷冰寒心頭更是有些緊張了。要知道,在日本,自衛隊的職能是維持國內治安,防禦外來的直接或間接侵略,而不是為外國政要提供保護的。不是涉及到國家安全,一般是不會出動自衛隊的。難道是日本自衛隊不滿政府向飛遠公司和中方屈服,而發動政變,並挾持中國領導人不成?

    要知道,在日本歷史上,下克上並不是什麼新鮮事。高層也都是深為忌憚,就拿近代戰爭來說,包括擴大盧溝橋事變,襲擊珍珠港等,不少都是下層軍官擅自做主,威逼著高層最終不得不接受。

    可很快冷冰寒又從腦海中排開了這個念頭。畢竟現在日本的情況和二戰前截然不同了,何況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就能夠到達此處了。

    不過不論怎樣,還是找個人來問問就明白了。

    赤阪迎賓館館內還好,燈光柔和,一片祥和,看不出像是發生過什麼事情的。不過看大家行色匆匆,面色凝重的樣子,卻又好像真的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

    “冷上校,你可是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正在冷冰寒胡亂猜疑之際,迎面走來一個看起來絲毫不打眼,可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彪悍之氣的男子,對冷冰寒很是客氣地問道。

    “沒事,能有什麼事啊?”冷冰寒愣了一下,才說道:“對了陳揚,這到底發生什麼事啦?怎麼大家都是怪怪的啊?”

    這名叫陳揚的男子是鐘書記身邊的貼身警衛人員,冷冰寒近一年來由於釣魚島的事情和鐘書記來往比較多,和他身邊的人也相熟。大家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上校,而且還很得鐘書記的青睞。一般來見鐘書記都是不用預約的。這種待遇,就算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們也享受不到。因此,個個對他的態度也極為熱情。

    陳揚聽到冷冰寒問話,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低聲說對冷冰寒說了事情的原委,冷冰寒一聽也不由得駭然色變。

    原來,下午時分,日本政府在赤阪迎賓館內為鐘書記一行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中日雙方還有全世界各國駐日記者也紛紛前來採訪,記錄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

    整個歡迎儀式盛大而隆重,彰顯了日方以安倍晉三為首的政府對於中方的誠意。不過當儀式剛進行到最後一輪,鐘書記即將要上臺發表講話之際,卻發生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幾發尾部帶有8枚葉片的炮彈掠過赤阪迎賓館的上空,分別落到迎賓館周圍的建築和馬路上,其中射程最近的炮彈落在離迎賓館正在進行歡迎儀式的前院只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炮擊伴隨著巨響和濃煙,甚至連迎賓館內不少的窗戶玻璃都給震碎了。

    炮彈著地後的爆炸聲給赤阪迎賓館附近的居民造成了不小恐慌,同時也震驚了參加歡迎儀式的所有人員。炮擊發生後,赤阪迎賓館內頓時一片混亂。驚慌失措的政要們被各自的保鏢一個個送往安全地方,鐘書記也被警衛人員匆忙帶往了更為安全的地方。現場的所有記者也顧不得不得保護手中的器材,四處奔逃。不少攝像機是清晰如實地記錄下了當時的一切。只不過所有的記錄全都被日本政府收繳了。

    這次炮擊雖然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發生在這個極其特殊的時期和極其特殊的地方,帶來的影響和震撼卻是極為深遠和巨大的。負責此次安保工作的東京警視廳的最高長官警視總監被當即停職,日方也緊急調集了大批的員警還有自衛隊隊員,加強了迎賓館這裏的保衛工作。當天的歡迎儀式和晚宴也因此而草草收場。

    “查出來是什麼人幹的嗎?”冷冰寒眉頭緊蹙,心裏也不由一陣後怕。

    雖然並沒有親身經歷,不過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當初的狀況。倘若這幾發炮彈命中率高一些,很難想像會出現怎樣震驚全世界,甚至是影響世界格局的巨變來。

    一想到這裏,冷冰寒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鐘書記的這次訪日,在前世裏是不曾有過的,完全是由於自己的介入,才引發了歷史再一次出現了輕微的變動。可如果因此而出現什麼不幸和意外,姑且不論中日之間會不會因此而爆發戰爭,也不論剛剛才完成了權力交接的國內政權會不會出現劇烈的震盪,冷冰寒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聽說在炮彈襲擊之後,日本赤軍聲稱對此次事件負責。”

    “赤軍?”冷冰寒吃了一驚。

    他知道赤軍是活躍於日本極左的恐怖主義組織。其成員主要由20世紀60年代末學生運動中的一些極端分子組成,其宗旨以城市遊擊戰為手段,進行“世界革命鬥爭”。赤軍成立以後進行了一系列恐怖活動,手段很是兇殘毒辣,未達目的不折手段,不過卻從來也沒有和中方交惡,大概也是因為社會主義中國一直是他們的外部精神源泉。卻不知道赤軍這次為什麼會在鐘書記訪日期間炮擊赤阪迎賓館。是針對日本政府還是就為了鐘書記而來?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章 危險來襲)

燈光璀璨的大廳,美輪美奐的舞臺,閃光燈連成一線,舞臺上穿著華麗旗袍和日本和服的絕美麗人,正是中央電視臺的當家花旦陳舒,以及日本電視臺的當紅主持人仲谷香織。

    這裏是日本最為有名的皇家歌劇院,更加面積算不得大,只能容納不到兩千,不多內部陳設卻極為考究和奢華,處處充滿了皇家風範:為了避免在演出時牆壁反光,牆壁一律用暗光的夾板鑲成;地板和天花板採用黃楊木和樺木製成;彈簧椅蒙上紅色光滑的皮套……所有的一切,都為了確保演出時可以有***的音響效果。

    日本皇家歌劇院以前是專為日本皇室御用的,後來幾經修葺,也附於了它時代的特色。在日本,不論是歌劇還是各種表演,都以能夠在這裏演出為榮。

    不過今天在這裏舉行的,卻不是歌劇,而是中日友好歌會。

    自從中日兩國政要決定互訪後,根據政治需要,兩國宣傳部門都積極組織組織這樣一場中日友好歌會,希望中日兩國人民尤其是年青人通過同唱一首歌,來歌唱友誼,歌唱和平,促進兩國交往。時間自然就選擇在鐘書記訪日期間。

    作為中日修復關係這一特殊時期的一大盛事,中日雙方都極為重視,鐘書記及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等政要均出席了此次友好歌會。鐘書記還在友好歌會的賀詞中指出,文化交流是人與人心靈的溝通,希望“中日友好歌會”能為中日兩國人民間的溝通與理解架起新的橋樑,能夠成為中日外交史上新的里程碑。

    此次歌會演出現場氣氛熱烈,眾多中日明星悉數登場傾力演唱,紛紛演繹了自己的經典歌曲以及中日兩國具有代表性的歌曲。使在場的中日兩國觀眾如癡如醉,觀眾席裏的螢光棒隨著歌手的旋律揮舞。而很多如《我的中國心》、《龍的傳人》等歌曲,更是激起在場華僑華人的共鳴,舞臺上下匯起一股歌的海洋,在日本皇家歌劇院中久久回蕩。

    貴賓席的正中央,是鐘書記夫婦和安倍晉三夫婦。其次便是隨同鐘書記訪日的各級官員,還有日方的政要。

    冷冰寒就坐在鐘書記的身旁。其實按照級別來說,以他的級別和身份,是遠遠不夠格坐這個位子的,在極其講究次序的官場中,冷冰寒這樣做無疑是犯了很大的忌諱。不過他卻還是執意這樣要求了。

    迎賓館炮擊事件發生後,日方政府雖然派出了大量的警力進行搜捕,並在第二天就聲稱炮擊事件的嫌疑人已經被警方逮捕,事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之中。不過對於此,大家都不是很相信。

    由於擔心鐘書記的安全,所有隨行人員都希望鐘書記能夠更改訪日日程安排,儘量減少外出的機會。畢竟對方的恐怖襲擊,連迫擊炮都用上了,誰知道下次還會有別的什麼招?而一旦外出,受到襲擊的可能性也隨之大了許多。

    不過一向溫文爾雅的鐘書記此次卻極為堅持。用他的話來說,中國政府一直堅定不移地打擊國際恐怖分子犯罪,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更不會懼怕任何形式的恐怖行動。何況他相信,我們的警衛人員一定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

    鐘書記的決定雖然極為大氣,令得雖有人都是敬佩不已,不過這樣也讓所有隨行的警衛人員是大為緊張,做足了安全措施。同時,日本政府方面也給予了最高級別的防備措施,並承諾類似於迎賓館的意外,絕對不會再發生。

    也正因為如此,日方對於此次中日友好歌會的安保級別是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皇家歌劇院方圓數十公里範圍內任何飛機禁止飛行;多達上千人的自衛隊隊員和員警在歌劇院對行人和車輛加強檢查、經過特種訓練的警犬被用於嗅出隱藏的炸彈;進入歌劇院的所有人,包括表演明星、觀眾、媒體記者,想要進入現場都必須經過多達五重的嚴格安檢……日方新任的東京警視廳的警視總監更是信誓旦旦地表示,就算是一隻帶有威脅性的蒼蠅,也不可能在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下進入現場。

    按理說,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應該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不過冷冰寒卻始終都覺得有些不放心,因此,乾脆顧不得那麼多,堅持要坐在鐘書記身旁,以便萬一真的發生些什麼意外,好在第一時間保護鐘書記的安全。

    當然,他的行為看在別人眼中,自然就有些跋扈了。好在鐘書記和日方政府雖然不明白他此舉的目的,不過對此卻都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冷冰寒這才如願以償。

    其實,如果只是從安全角度來說,冷冰寒心中心中非常痛恨“友好歌會”這種面子性的活動。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活動對於這個敏感時期中日關係的重要意義呢?那麼,他就更有責任要確保鐘書記在這種場合下,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鐘書記的貼身警衛,還有發生炮擊事件之後,中央警衛局臨時加派來的警衛人員,幾乎組成了最強陣容。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保護在領導的四周,關注著任何一個角落。

    舞臺上的表揚正酣,一個一個登臺表演的明星們紛紛使出了渾身解數,賣力地表演。雖然他們都是紅遍大江南北的明星,可像這種能夠在國家領導人面前演出的機會,卻委實不多。

    意義如此重大的歌友會,又豈能少得了日本最當紅的玉女明星山口淩琦?尤其山口淩琦還曾經在中國大陸開過演唱會,在中國擁有上千萬的忠實粉絲,她的登場,自然又有非比尋常的意義。

    穿著一襲黑裙的山口淩琦清美無雙,燈光下如夢如幻,宛如絕美的天使。剛一登場,台下頓時是響起了極為熱烈的歡呼聲。

    雖然今天在場的記者幾乎都是搞嚴肅新聞的,並非娛樂記者,但就在山口淩琦表演的時候,閃光燈的閃爍卻甚至比中日兩國政要出場時還要耀眼。這位紅極一時的玉女大明星,無論在什麼場合,仿佛都站在世界的中心。

    而一襲紅色的短裙,顯得時尚性感,風情迷人的黃鶯,雖然不及山口淩琦,不過還是獲得了極高的人氣。兩人甚至還連袂演唱了兩首歌曲,一人用中文,一人用日語,唱的過程中,還不斷互換,贏得了所有觀眾的一致好評。

    這些年來的打拼,黃鶯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和鍛煉,就算身處耀眼的山口淩琦身邊,她還是滿臉自信的笑容,清美的山口淩琦仿佛也壓不下她的嬌豔。和山口淩琦在一起同台演出,兩人麗色相映,卻是人比花嬌。那一刻,閃爍的燈光也仿佛失去了光芒。

    所有人沉醉在兩人天籟般的歌聲中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好奇,為什麼不論是山口淩琦,還是黃鶯在傾情演唱時,那明眸善睞的美目總是會瞟向某一個方向,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好像是要訴說著什麼一般,讓人看的是心癢癢的。

    冷冰寒雖然坐在座椅上是一動不動,看似十分隨意,其實他的意識早已無限延伸,警惕地觀注著四圍的各種狀況。他知道,就這次友好歌會,日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安保工作,想必歌劇院內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全都進行過細緻的檢查,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保護和襲擊相比,永遠都處於被動。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出現。唯一能的,就是等!或許只是露出一瞬間的破綻,有可能都會鑄成永生也無法挽回的過失。

    一瞬間,看上去,很短,很短。可已經足夠發生許多事情了。

    中日友好歌會進展地很是順利,漸漸進入了尾聲,也沒有出現任何狀況。隨著一陣極為熱烈的掌聲響起,最後一個表演嘉賓的演唱也結束了,周圍的所有警衛人員,不論是中方的還是日方的,無不暗暗松了一口氣,高度緊張的精神也得到了適當的舒緩。

    看來今天算是很圓滿順利,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

    可是冷冰寒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難得真是自己判斷錯了嗎?

    鐘書記和安倍晉三以及其他政要們全都站了起來,一邊鼓著掌,一邊朝著舞臺走去。按照活動流程,他們這是要去慰問所有的演出嘉賓,並且和他們合影。

    一大群隨從和警衛人員將他們護在其中。

    冷冰寒也緊緊跟在鐘書記身旁,步步緊驅,甚至將一旁的警衛人員都擠到了一旁。也虧得他身份特殊,大家都知道鐘書記最他很是看重。要不然,光是他的這番舉措,那些警衛人員們完全可以將他拿下。

    無數的記者也在這個時候擁擠了上來。整個友好歌會期間,只有全程記錄整個活動的日本電視臺和中國電視臺能夠有機會拍攝兩國政要,其他各國媒體都沒有拍攝的機會,現在自然是不容錯過。

    當然,雙方的警衛人員早就將他們攔在安全距離之外,拍攝當然可以,中日雙方都希望這些畫面能夠傳播到全世界,讓所有人都知道中日關係得到了改善。不過卻不能不顧及政要們的安全。

    冷冰寒眼睛盯著這些記者,仔細觀察著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

    突然之間,冷冰寒感受到四周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向他們逼近!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起來,收縮如一枚尖銳的釘子!

    ——一枚可以錐破一切的釘子!
duck_t1 發表於 2011-3-9 00:18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一章 恐怖襲擊(1)

    一名金髮碧眼,手拿相機的記者引起了冷冰寒的注意。雖然這名記者看上去和其他人沒什麼異樣,甚至連工作都是一板一眼的,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可是看著他,冷冰寒心裏卻忽然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來。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被草叢裏的毒蛇給盯住了一般,讓人心裏莫名生出隱隱的寒意。

    眼看這人不斷朝前擠,手中的相機也舉了起來,冷冰寒忽然全身汗毛倒豎,陡然指著此人大聲喝道:“站住!站住!!”

    情急之下,他是用中文喊出來的,周圍的日本人和外國媒體記者都不知道他在喊些什麼。而鐘書記以及其他隨同人員都沒有反應過來,大家都很是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大喊大叫起來,是在做什麼。

    甚至還有幾個心中隱隱對冷冰寒有所不滿的官員嘴角更是不由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這個冷冰寒,跋扈都跋扈到日本來了,看他如何丟臉。

    那名記者也仿佛沒有聽見,或者聽見了卻不明白冷冰寒再說些什麼,卻反而加快腳步,朝著眾人擠了過來。

    情急之下,冷冰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嗖的一聲從人群中躥了出去,飛身而出,人在半空,如蒼鷹搏兔一般,也沒看見他怎麼動作,仿佛就一個輕輕的彈腿,踹在了那名外國記者的胸口。這名記者覺得自己的身子如被打樁機狠狠撞擊一般,頓時就從一大群記者中倒飛出去,甚至還撞翻了幾個身後的人,這才重重跌落在地上。

    “啊!”所有的人都被冷冰寒的行為給驚呆了。個個是瞠目結舌地看著冷冰寒,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對這些外國記者大打出手。

    要知道,這可不比其他時候,而是當著中日兩國的首腦政要,當著全球的媒體記者,還有將近兩千人的觀眾,電視臺的錄製也沒有中斷。冷冰寒的行為,直接關係到中國政府的形象,關係到中日兩國的外交。冷冰寒的暴力,帶來的負面影響將是極其深遠和巨大的。

    就連一貫對冷冰寒信賴有加的鐘書記看到這一切也不由得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此時,異變陡生。那名倒地不起的外國記者卻又在地上掙紮了兩下之後,忽然就從懷裏拔出了一個小小的管裝物來一揚!

    冷冰寒心裏一凜,馬上就意識到,那個管狀的東西,分明就是一把微型手槍。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趨身護在鐘書記身前。

    而這個時候,周圍的眾多警衛人員也都反應了過來,幾個靠在週邊的人員立馬就朝著那名記者沖了上去,渾然不顧他手中的手槍,而更多的則是緊張地將保護對象嚴密地護在身後,確保他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就聽“砰”的一聲如同開啤酒般的聲響,冷冰寒當時心裏一緊,卻見一名沖上前去的日本警衛胸口綻開了一朵鮮豔的花,人也應聲倒下,鮮血流淌,頓時染紅了身上的衣服。

    而就在此時,其他幾人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先是飛起一腳就把他手裏的金屬管踢開了,然後幾個人將他死死按住,很快就將其制服了。不過剛才把這名記者押起來,卻見他眼中一片死灰,臉上卻露出一股淒慘而又詭異的笑容。

    冷冰寒剛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這名被制服了的記者嘴角溢出一抹極為刺目的鮮血,然後人也緊跟著癱倒下來。

    幾個人是大驚,連忙湊上前去仔細檢查一番,又紛紛搖了搖頭。

    很明顯,這個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眼看警報解除,大家心中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緊張的氣氛也頓時一掃而光。就只有安倍晉三臉色有些不好看。不能不說,前天的炮擊事件已經讓日本政府顏面盡失了,可今天的這場戒備森嚴的中日友好歌會還是出了狀況,這無疑是更狠狠給了他臉上一巴掌。所幸事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損傷,總算是多多少少保住了最後一點顏面。

    不過即使如此,安倍晉三還是湊上來和鐘書記致歉,並懇請鐘書記不要放在心上,希望這些事情不要影響到了中日兩國的邦交。

    鐘書記卻很是大度地擺了擺手,並且表示,中方願意和日方一同堅定不移地打擊國際恐怖分子犯罪。

    幾名警衛人員又對此人的身上極其隨身物品進行檢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冷冰寒心裏突然又一陣不安,他陡然放大聲音大聲喝道:“所有人臥倒!!!”喊完之後,也顧不得別人有沒有理會,一下子就把身旁的鐘書記推到一旁,然後用身子死死將其護住。

    也就在他剛剛才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的同時,耳邊就聽見一聲爆炸的聲音……轟!!

    整個歌劇院都劇烈震動了起來。伴隨這震耳欲聾的聲響的,還有人群裏爆發出來的驚恐的尖叫。

    爆炸是從記者隨身攜帶的相機發出的,威力巨大的爆炸將相機還有身旁的記者以及那幾名警衛人員炸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周圍的不少人也都被爆炸氣浪高高的拋了起來。

    剛開始發生的一切,由於距離問題和視線被人群阻擋的緣故,絕大多數觀眾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尤其是眼睜睜看著好幾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炸得粉碎,所有人都驚駭莫名,愣了片刻之後,頓時像受驚的鴨子一樣四處逃竄。

    場面頓時大亂!

    冷冰寒只覺得後背被重重一擊,被震得是眼冒金星,後心劇痛得差點噴出血來,心臟也急促跳動起來,渾身的骨骸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不由得悶哼一聲。好在這劇烈的爆炸雖然犀利,不過持續的時間卻很短暫,所有的不適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氣血順過來之後,冷冰寒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又趕緊看身前的鐘書記,卻發現鐘書記臉色慘白,兩隻眼睛緊緊閉著,就好像沒有半點聲息了一般。

    冷冰寒當時腦子裏嗡的一下,嚇得連腿都軟了,面無人色。鐘書記真要在這次爆炸中出了什麼意外,那自己所有的一切努力,可都全部白費了。

    冷冰寒趕緊檢查一下他的身子,卻發現鐘書記只是被震暈過去了,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冷冰寒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是砰砰的,就好像是快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般。

    輕輕活動活動脖子,回過頭來,只見現場到處都是一片煙塵彌漫,尖叫聲夾雜著痛苦地咳嗽聲。而幾個鐘書記的護衛也急忙圍了上來,一個個大驚失色地喊道:“鐘書記,鐘書記,您沒事吧……”

    冷冰寒看了他們一眼,幾個人都有些狼狽,而且幾乎人人帶傷。其中一個人身上是一片殷紅,紅得有些刺目!數不清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道傷口,也沒有人願意去數,一切都是那般觸目驚心。而另一個人背上上還插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物件,或許是頂上的吊燈碎片,也或許是椅子扶手。似乎不是很深,至少仍有大半在體外,不過看起來同讓讓人心悸不已。

    不過他們此時都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而是異常緊張鐘書記的安危。他們死了也不要緊,可是如果讓鐘書記受到了半點傷害,那麼久萬死也難辭其咎。

    “我……我沒事……”或許是被濃重的硝煙味道刺激,鐘書記咳嗽了幾聲後說道,睜開了眼睛。可當他的視線從冷冰寒身上移開,看到現場被炸得血肉橫飛的屍體,滿地的殘肢斷臂,臉上也不由得一白,再看向冷冰寒的時候,目光中就有了些其他的東西,似感激,又似有些愧疚,喟然道:“是冷冰寒救了我!”

    確實,即便不說冷冰寒捨生忘死地用自己的身體死死護住鐘書記,如果剛開始冷冰寒不及時將對方踹開,在那個距離引爆炸彈的話,鐘書記即便不死也鐵定會被炸成重傷。

    看到鐘書記確實安然無恙,所有人都是欣喜若狂,負責鐘書記安全的章洪強上校更是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地對冷冰寒說道:“冷上校,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我……我……”

    還沒說完,冷冰寒擺了擺手,說道:“現在先別說那麼多了,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把鐘書記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章洪強也是連聲應和。發生爆炸之後,現場是一片混亂,這個時候反而更是危險,誰也說不清楚,人群之中還有沒有剛才那個恐怖分子的同黨。萬一再引爆一顆液體炸彈,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當下章洪強和幾名警衛就護著鐘書記還有冷冰寒朝外走去,不過沒走幾步又不得不停了下來。由於爆炸的緣故,現場此時是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是四處逃散,哭鬧時、叫喊聲、抱怨聲……是一片嘈雜。現場不少警方人員還在努力試圖維持秩序,不過卻是徒勞無功。

    看到這種情況,冷冰寒突然一把從章洪強手中把槍奪了過來,舉槍對著天花板砰砰砰連開數槍,然後大聲用日語吼道:“所有人保持鎮定,都呆在原地,誰再亂動就開槍了!”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二章 恐怖襲擊(2)

  章洪強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緊握在手中的槍刹那間化作了一縷輕煙,竟毫無感覺地自指間滑脫,毫無阻滯,毫不費力,眨眼睛就到了冷冰寒手中,雖然事情突然,之前毫無防備,可被別人如此輕而易舉地將槍從手中奪走,他的心中也不由得頓時是驚駭不已,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來。

    正因為精通此道,他才深知冷冰寒剛才的出手是何等的精妙,別說是全無防備,就算是提高了戒備,章洪強也深信結果不會有什麼不同。即便來上過十次二十次,他同樣躲不過去。

    章洪強今年三十七歲,一米七五的個頭,身體不算很壯碩但很是結實,特種部隊出身,他練有硬氣功,而且造詣不淺,曾蟬聯三屆全軍散打冠軍,由於表現優異,屢立功勳,後來才被中央警衛局選中,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中南海”保鏢,擔負起保衛中央政要的神聖使命。他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靠得就是嚴謹細緻的作風還有高超的身手,執行過的任務就從來也沒有出過半點紕漏。

    對他們這種憑著自身努力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人來說,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出身顯赫,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的。雖然接觸之後,覺得冷冰寒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沒什麼架子,為人也爽直,讓人樂意和他交往,不過卻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如果說剛開始的表現多少還有些誤打誤撞的運氣成分的話,那适才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的絕妙出手,就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章洪強絕對相信,就在剛才冷冰寒出手奪槍的時候,已經足夠自己死上過十七八回了。殺人總比奪槍來得簡單得多。

    呆呆地看著面前氣定神閑、豐神俊朗的冷冰寒,章洪強委實不敢相信,這個待人和煦,俊逸不凡的怎麼會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要知道,自己和中央警衛局裏的其他人一樣,雖然有著不俗的本事,可無不是經過長年累月極其殘酷的苦練而成。他們沒有後臺,沒有捷徑,每一步都需要自己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可冷冰寒這麼一個錦衣玉食的,無須自己努力自然就會有人為他鋪好陽光大道,又怎麼在這上面下苦功?而且看他的身手,沒有十多年的苦練,是根本不可能有如此能力的。

    不提章洪強的困惑和驚駭,其他幾個中警內衛倒是很快明白了冷冰寒的意思,當下也紛紛照葫蘆畫瓢,拔出槍來朝天花板鳴槍示警。

    不能不說許多時候越是簡單直接的方式,越是最為有效。隨著這幾聲清脆的槍聲,還有冷冰寒那極為震懾的話語,原本嘈雜混亂的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人們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僵在原地,還有人抱著頭蹲著,更有人準備往出口逃竄……總之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好些人還有些納悶,剛才如此混亂的時候,就算是有人扯著嗓子喊也不一定能聽見,這個殺氣騰騰的聲音,又是怎麼傳到自己耳朵來的呢?看樣子,似乎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在場的員警也趁此機會,開始恢復秩序。

    一直被冷冰寒和章洪強他們護得嚴嚴實實的鐘書記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不過至始至終都表現地極為鎮定,見到冷冰寒此際的表現,雙眼中不由閃爍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是極少數知道冷冰寒身份的人,可即便如此,冷冰寒今天的表現,不論是剛才果斷開槍時的殺伐決斷、之前揭穿恐怖分子身份的細緻入微,還是爆炸時不顧自身安危將自己護在身後的英勇無畏都令得他是倍感震驚。

    生子當若冷冰寒啊!鐘書記心中不由得喟歎道。

    眼看場面得到了控制,冷冰寒和章洪強也不耽擱,護著鐘書記夫婦朝著賓貴通道走去,其他隨從人員也緊隨其後,好幾個身上都還有傷。

    剛才的爆炸中,中方代表也有不少被波及,雖然並沒有被炸死的,但傷者卻是不少。不過現在最為緊要的是鐘書記的安全,能跟上的就跟上,其他人也暫時顧不得了,相信自有日方人員會進行妥善的照顧和治療。

    雖然步履匆匆,不過冷冰寒細長而銳利如同鷹眸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輝,仍是不斷地關注著四周的動靜,龍騰虎步間,自有一種沉穩莫測的神氣。

    驀地,冷冰寒的眼角餘光忽然看見左側有一個趴在地上的人,左顧右盼之後,,趁人不備悄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槍來……

    冷冰寒陡然大喝一聲,順手抓住身邊的一張椅子,呼的一下就扔了過去!那個人倉促之下被冷冰寒吼了一嗓子,頓時有些慌亂,還沒有瞄準就開槍了,子彈射飛到了哪里都不知道。緊接著椅子就飛了過去,正砸在他的腦袋上,頓時頭破血流,當即腦袋歪到了一側,再也沒了動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如同驚弓之鳥的附近眾人不由得又是一陣驚聲尖叫,就如同躲避什麼瘟神一般,倉皇間都朝著四周散開,頃刻間就讓出了一大塊兒地方,獨留下那名歹徒倒在那裏,很是突兀。

    幾名員警連忙沖上前去,將這名歹徒控制住。也虧得這名歹徒被冷冰寒扔過來的椅子給砸暈了,倒也不費半點周章。

    就在這時,週邊的大批員警和自衛隊隊員也聞訊趕來,頓時將現場給控制住了。所有演藝人員和觀眾都被隔離在一邊,並進行逐一甄別,以防還有恐怖分子混跡其中。收拾現場、救治傷患的同時,再次對歌劇院內進行了徹底的大檢查,杜絕再有任何危險因素。而中日兩國的政要也被大批全副武裝的人員緊緊護在其中。

    不能不說日本的自衛隊和員警的確是訓練有素的,雖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件,不過反應速度卻是超一流的。所有工作也是有條不紊,看得冷冰寒也是不由得暗自點頭。

    安倍晉三也很是狼狽不堪地在大群警衛人員的保護下快步走了過來,看起來並沒有受傷,不過臉色卻是極為難看。

    自從鐘書記一行抵達東京以來,短短三天時間內就發生了兩次恐怖襲擊,這讓安倍晉三是顏面盡失。尤其是這一次,正因為有了前車之鑒,他再三要求各方面人員加強安全保衛工作,絕對不允許再出現任何差池,可就是這樣,仍舊發生了這次更為誇張的恐怖襲擊。恐怖分子不僅是帶進來了手槍,而且還有大威力的液體炸彈。剛剛的大爆炸中,他的保鏢死了一個,傷了四個,倘若不是他見機早,恐怕也難以周全,不過仍舊是被搞得灰頭土臉的,想起剛才的情景來都後怕不已,這也讓他更是怒不可恕。恨不得將負責整個安全工作的人員給斃了。麻痹的,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安保措施?

    不過現在最為緊要的不是追究這廝的責任,而是趕快看看中方有沒有什麼損傷。他無法想像,如果鐘書記在這次爆炸中出了什麼意外,究竟會發生一些什麼。如果不是爆炸之後護衛人員為了他的人身安全說什麼也不讓他出來,他肯定在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不過他還沒有靠近,冷冰寒就迎了上去,沉聲說道:“首相閣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覺得很遺憾。不過我認為,當務之急是先護送鐘書記到最安全的地方,你說是嗎?”

    冷冰寒是用日語講的,安倍晉三的隨從人員聞言不由得一片譁然,一個小小的隨從人員,什麼時候能夠代表中方說話啦?要知道,國事之間,最為講究的就是對等原則,以他小小的一個隨從人員,又哪里有和首相閣下直接對話的資格?這完全是對日本政府的挑釁和侮辱。

    不過冷冰寒雙目開合之間,隱隱有寒光射出,讓人不敢與之相對視。

    安倍晉三猶豫了一下,正待說什麼,旁邊卻突然傳來一陣冷哼之聲,扭頭一看,一旁的內閣官房長官中島川太面色陰冷的望著冷冰寒,訓斥道:“你是什麼身份,這裏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兒?”

    安倍晉三一聽心中大叫不妙。

    中島川太是***的重要人物。雖然***在這次大選中落敗,不過在日本國內還是有不小的影響力。此次中島川太就是作為***的新銳人物入閣,擔任了內閣官房長官一職。

    內閣官房長官是日本內閣中首相以下最重要的閣僚位置,除了代表政府“顏面”出任發言人,還承擔在內閣其他部門進行協調溝通的重任。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往這個重要職務都是新任首相選擇自己最得力的親信來擔任的,從這一次的特殊情況也不難看出,安倍晉三的民主黨雖然贏得了大選,不過在日本國內的根基,確實還是比不了***、社會黨、公明黨等這些歷史悠久,有著廣泛群眾基礎的政黨。由中島川太出任內閣官房長官也算是其他黨派對安倍晉三的民主黨的一種牽制。這也是安倍晉三之所以急切希望能夠有所建樹,並且得到飛遠公司更大程度支援的苦衷。

    而作為***內強硬的“鷹派”代表,中島川太是小泉首長參拜靖國神社的忠實擁護者,在靖國神社、軍事安保等問題上的態度和立場是異常保守和強硬,曾多次攻擊中韓借歷史問題“干涉日本內政”,主張強化美日同盟,修改日本憲法,是日本政府右傾化的中堅人物,向來就反對和中方妥協,也是安倍晉三政府想要和中國政府修復關係的最大阻礙。

    而冷冰寒更是他心中得罪不起的人,要是兩人真的卯上了,那還真是難辦。

    安倍晉三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冷冰寒冷冷一笑道:“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義務保證鐘書記的安全,而我對你們的安保工作沒有半點信心。”

    “你……”中島川太面色鐵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冷冰寒。

    曾幾何時,有人敢如此對自己說話?他中島川太雖然還不是首相,不過也是***接班人的最大熱門人選,更是下一任日本首相的最大熱門人選。即便是安倍晉三對他也是禮遇有加。豈料今天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教訓?

    “我什麼我,我是在和首相先生說話,難得你可以代替首相先生拿主意嗎?還是你亟不可待地想要當首相?”冷冰寒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中島川太面色一愣,忽的老臉漲的通紅,氣得是渾身發抖,雙目死死地盯著冷冰寒,目中凶光畢露,似要擇人而噬一般。

    “哼!”一聲淡淡的冷哼聲在大廳內響了起來,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是如同巨雷一樣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中島川太面色大變,忐忑不安的朝著安倍晉三望了一眼,迎面而來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神,只得忍氣吞聲地退了回來,再也不說什麼了。畢竟事關國事,而安倍晉三才是日本政府名正言順的首相。國內政黨之間政見不一是很普遍的事情,可是在面對國際事務的時候,大家代表的都是國家的形象,當然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更不能留下不尊重首相的名聲,這對於下一屆自己參選可是很大的不利。

    不滿的瞪了中島川太一眼,安倍晉三又笑著說道:“冷先生說得不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保大家的安全。只是目前情況有些混亂,倒不如先等危險徹底解除以後,我再派人護送你們回迎賓館。”

    “這倒不用了!”鐘書記走了上來,說道:“看這狀況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我相信我們的人能夠保護我的安全。”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於冷冰寒及其警衛人員的巨大信心。

    章洪強他們聞言個個都是兩眼放光,挺胸抬頭,身子開始挺得筆直!直得如一杆傲人的標槍!使得他們顯得更加高大、俊拔。無論是誰,卻可以從他們的眉目間,感受到一種凜然的霸氣!
duck_t1 發表於 2011-3-9 00:19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三章 恐怖襲擊(3)

不論是面對恐怖分子陰謀時的英明果斷,還是與日本高官中島川太的針鋒相對,冷冰寒那一改往日和善親切的態度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表現,都給每一個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尤其是肩負保衛鐘書記安全的中警內衛們。他們原本都是以章洪強上校為首的,可不知不覺間,眾人都不由得以冷冰寒馬首是瞻了。而章洪強對此雖有些失落,不過卻也並無二話。畢竟冷冰寒那可圈可點的卓越表現,已經征服了他。他相信,即便是換著自己,也無法做得比冷冰寒更好。
嚴密保護著鐘書記一行走出了日本皇家歌劇院,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偌大的廣場。由於以前都是日本皇室御用的,因此廣場也修建地極為漂亮,不僅有音樂噴泉、水幕電影,而且廣場的綠化也是高品位的。既有靜謐的竹林小道和高低起伏的小山丘,也有品種眾多的各色名貴樹木,而散佈各處的名人雕塑和典故更增添了廣場的文化氣息。只不過此刻這個原本靜謐高雅的廣場上,卻滿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員警和日本自衛隊的隊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動不動,但所透出的肅殺氣勢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看到有大批軍警在場,章洪強等人那一直緊繃的神經都不由得鬆懈了下來。別看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工夫,可他們每個人卻都讓自己始終保持在一種高度精力集中的狀態中,不敢有半點懈怠,不然即使發現了敵情,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做出最有效的反應。這比起平日裏跑上二十公里的負重越野跑還要來得累人。
早就得到通知的國賓車隊就緩緩駛了過來,停在臺階下麵。這些車子正是鐘書記一行在日本的專用車輛,不僅鐘書記的座駕,連同所有隨同人員、保鏢所乘坐的汽車全都是經過特製的,即便是碾上了反坦克地雷,也能夠確保車上人員的安全。
一名保鏢急忙上前去拉開車門,其他人則仍舊是護在鐘書記周圍,小心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也用身體遮擋住了鐘書記的身形,防止有子彈從任何角度飛過來。這些在千百次的訓練和實戰之中,早已就已經深入到每一個中警內衛的骨髓之中了。
對於他們來說,詞典裏就不能有“失敗”這個詞。任何一次疏忽都有可能導致任務的失敗,而有過失敗經歷的中警內衛,就再也不可能繼續在中央警衛局裏待下去了,即便他以前再是風光無限、成績斐然。
冷冰寒一直就緊緊跟在鐘書記身旁,如果是換著平時,不少人又會對此有所腹誹了,不過剛剛才經歷了一場令得所有人都驚魂未定地襲擊,更是目睹了冷冰寒的神勇表現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對此提出異議來。
更有不少人心中還嘀咕著,冷冰寒這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勳,回國之後,指不定肩膀上的花兒又要增加一顆了吧?二十來歲的大校,咂,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看著車門口的中警內衛閃到一旁,鐘書記正彎下腰往車裏鑽,冷冰寒心中一凜,腳步一錯,一把拉住鐘書記,將他撲倒在地。他那劇烈的動作,甚至將一旁的章洪強都撞得踉踉蹌蹌連退了好幾步。饒是以他強橫無匹的身體,在冷冰寒的撞擊之下,也覺得渾身的骨骼開始不堪重負的咯吱作響,胸口氣血一個翻騰。
“嗖嗖!”
鐘書記才被冷冰寒撲倒在地,幾顆子彈就夾帶著死亡的氣息自上空呼嘯而過,迸濺在地上,把花崗石鋪就的臺階也崩飛了幾塊碎石。
由於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近千軍警的嚴密保護之下,居然還有恐怖分子開槍,週邊的好幾個日本警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中彈身亡。章洪強他們幾個中警內衛雖然也在第一時間就覺得不妥,連忙閃避,可也有好幾個人掛彩。
即便躲開了那致命的子彈,不過冷冰寒卻絲毫也不敢停留,抱著鐘書記,在地上滾了半天,不斷躲避著那如影隨形的子彈,直到躲到一個粗大的花崗石柱子後面,才算是把各個角度的危險,暫時排除開來。
高手!
聽到那如蹦豆一樣密集的槍聲,不斷掃射而至,壓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冷冰寒心裏也不由得感慨起來。
不能不說這是一場經過精心籌畫和準備的刺殺行動無懈可擊。正所謂是燈下黑,雖有人都以為在近千員警和自衛隊員的嚴密防護的地方應該是最安全的,可對方卻偏偏選擇在這裏發動攻擊。這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襲擊,不僅是章洪強他們沒有想到,就連冷冰寒也沒有想到。倘若不是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射擊而來的子彈,恐怕鐘書記真的難逃此劫。
這突如其來的槍聲也頓時驚動了廣場上的員警和自衛隊員們。所有人也是不由得大驚失色。
和冷冰寒一樣,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想像得到,就在這個他們甚至牽著警犬裏三層外三層進行過詳盡細緻檢查,沒有遺漏任何一個角落,甚至把所有人員全部清理出去的廣場,居然還會響起槍聲。
所有人都知道,此次來訪的是中國政府的最高領導人,雖然不少人也對於前不久發生在中日之間的不愉快而耿耿於懷,不過事關國家大事,倘若在訪日期間出了意外,不僅是他們這些失職的人員,就連整個日本政府都將陷入極為被動和不利的局面。
要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起因,正是由於奧匈帝國的皇儲斐迪南大公在薩拉熱窩市被塞爾維亞青年刺殺。雖然其中還有更為深層次的原因,不過誰也能保住,中國會不會以此作為發動戰爭的藉口?
一時間,現場頓時有些混亂了,不少人在四處張望,試圖找尋敵人藏身射擊的地方,將罪魁禍首揪出來。而更多的則是急忙朝著中方代表團所在的地方跑來,力圖保護他們的安全。
可正在此時,“轟隆隆……”,數聲響徹天地的巨響接二連三的傳出。整個大地仿佛都在戰慄起來,地面宛如一塊脆紙一般被輕易的揉碎,爆炸衍生的滾滾濃煙遮天蔽日,將整個廣場包裹起來。
威力巨大的爆炸將眾多的員警和自衛隊員炸得是粉身碎骨、支離破碎,一時之間,死傷無數。停放在廣場中的不少軍用汽車也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得翻騰著飛向半空中,又有一些倒楣的員警和自衛隊員不及逃避,被砸到在地,砸得是筋斷骨折,死得淒慘異常。就連那一長溜特製的國賓車子也汽車也搖擺不停,更有幾輛起火爆炸。
适才歌劇院裏發生的爆炸跟此時比起來,真個就是小巫見大巫。這個爆炸有著攪動天地的威力,廣場的地面整個下陷,激揚而起的塵土將天地充溢的滿滿當當。冷冰寒親眼見到一顆三人合抱粗的大樹被拔根而起,斜斜飛出了廣場,狠狠的砸在歌劇院早已被震碎玻璃的圍牆上。
爆炸讓整個地面為之顫動,冷冰寒下意識地將鐘書記護在身下,包括皇家歌劇院在內的周圍樓層,玻璃紛紛被震碎,粉塵和玻璃碎屑到處紛飛。
這場大爆炸也將章洪強他們頓時給炸懵了。
由於並沒有身處爆炸中心,他們都沒有什麼損傷,不過剛才中彈倒在臺階下的戰友們卻沒那麼幸運了,被炸得是血肉模糊。四處飛濺的鮮血肉塊濺了他們一身一臉,貼在臉上黏糊糊不知道是肉塊抑或是五臟的碎塊讓得他們也不由得一陣心悸,一個個充滿驚恐地望著面目全非的廣場。
他們一生之中出生入死,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場面。
這哪里還是刺殺?純粹就是一場血腥的戰爭和屠殺。
冷冰寒抖落身上大蓬的碎屑,望著廣場上那亂糟糟的場面,默然無語,眼神中卻多了一些冷厲。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嘔吐的濃濃血腥氣,偌大的廣場上到處都是大片的血漬和殘肢斷臂,還有各種人體組織。地上鮮血流淌,形成了條條猙獰可怖的小溪。倖存的員警和自衛隊員們拼命呼喊著同事的名字,嘶喊著叫人來救治,場面喧囂而嘈雜。而望著眼前這慘烈恍如人間地獄的場面,很多心理承受力差的倖存者都忍不住嘔吐起來。甚至好些還無力的坐在血跡沾染的地面上害怕地啜泣起來。
驚魂不定的鐘書記在冷冰寒的保護之下,並沒有半點損傷,可是見到了這宛如修羅場一般的慘烈場面,卻是被這駭的面色青白,不由得有些哆嗦起來。血水糅雜在額頭涔涔滲出的冷汗裏,流淌到嘴角,鹹中帶腥的氣味讓他一陣反胃,差點嘔吐起來。
在這個在這個和平年代,很少有人能無視真正的慘烈死亡帶來的衝擊,即便貴為一國之首也不例外。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四章 恐怖襲擊(4)

松方正義面色慘白,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愣愣的望著眼前一灘又一灘的鮮血和遍地的屍體,是欲哭無淚。

    松方正義是剛剛才上任的東京警視廳的最高長官警視總監。他之所以能夠上位,權因自己那倒楣的上任前兩天因為赤阪迎賓館炮擊事件被免職,這才臨危受命。

    新官上任、得償所願,如果是換著平時松方正義老早就樂得合不攏嘴了。可此刻的他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滿心的憂慮。警視總監這個令他垂涎三尺的寶座,此刻卻不啻是一個滾燙的火炭,讓他覺得燙手不已。

    有了前任的前車之鑒,他可不希望自己還沒有坐穩,就灰溜溜地被趕了下來。

    因此,對於此次中日友好歌會,松方正義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是抽調了警隊中的精兵強將,而且還獲得了內閣的批准,調集了大批訓練有素的自衛隊員,構築起層層防線,確保萬無一失。為此,他幾乎都快要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這樣的大紕漏。

    松方正義始終想不明白,在如此嚴密的防護下,這些可惡的恐怖分子究竟是如何來去自如的?而且居然還在廣場上事先安置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炸藥,令得自己的手下是傷亡慘重。在那一刻,他深切的感覺到了,剛剛,死亡距離自己,如此的近!

    而最要命的是,松方正義更是想到了此事的後果:自己領導不善,寸功未立反而損兵折將,估計是難辭其咎了。一想到安倍首相那森冷的目光,他就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向凜凜生威的雙目也呆滯無光。

    “小心!”

    狂吼聲中,神思恍惚的松方正義被兩名手下撲倒,繼而“轟”的一聲巨響,一枚手雷就在他身旁爆炸。

    驚魂未定的松方正義在手下的拼死掩護下得以倖存,而兩名手下卻當場就被炸得是血肉模糊,鮮血肉塊濺了他一身一臉。

    趴在地上,松方正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只見爆炸聲此起彼伏,自己的手下死傷慘重,剛才聚在一起,頓時就招來一陣槍林彈雨,一個個如同刀割麥子般的紛紛倒地。也有不少匍匐在地上,或是就近找到掩體,卻找不到敵人的蹤影,只得胡亂開槍,打得四周是火光四濺、煙塵亂飛,反倒是誤傷了不少自己人。

    “注意隱蔽!注意隱蔽!”松方正義忙大聲呼喊著,聲調嘶啞不堪。手下一個個被屠殺,到處噴灑的鮮血,讓他是痛徹心扉、目齜欲裂,抓起地上剛才為了掩護自己被炸死的一名手下的衝鋒槍,對著一處他認為有可能藏敵的小山丘就是一陣掃射。

    就在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就好像是頃刻間年輕了二十歲一般,縱橫馳騁在漂亮女人的身上,渾身都暢快淋漓!

    “砰!”

    可惜好景不長,一聲極細微的槍響傳來,松方正義應聲翻到在血泊之中,一顆子彈從前貫穿脖頸,鮮血順著彈孔流淌一地,雙腳一抽一抽,呈現出痙攣之狀,過不了多久,再也沒有聲息,至死兩眼都是瞪得大大的。日本政府有史以來最為短命的東京警視廳警視總監就此殉職,倒也不勞煩安倍晉三來找他的麻煩了。

    而就在他倒地的那一刻,接二連三的慘呼聲傳來。幾個鬼魅一般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了廣場上,不斷收割著那些員警和自衛隊員的生命。有些是被利刃割斷了喉嚨。有些像是投擲石子般地擲出,硬生生的摔到地上,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有的還保持著戰鬥的姿勢,可一陣風吹來,他們的身體如坍塌地樓房一樣瞬間四分五裂……

    分隔線

    “鐘叔叔,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冷冰寒一邊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很是鎮定地向安慰鐘書記道。

    他的臉龐很俊朗,輪廓很柔和,有種清雅的魅力,說話的聲音緩慢而穩定,臉上總是帶著種安詳的微笑,看起來溫和而友善,給人予極大的信心。

    此刻冷冰寒還護著鐘書記躲在歌劇院大門口那巨大的花崗岩石柱背後。暫時很安全,有前面堅固的花崗石柱子遮擋,對方的子彈還打不過來,除非是子彈會轉彎。

    廣場上亂作一團,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麼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敢去闖一闖。可目下最最重要的是保護鐘書記的安全,由不得他莽撞。情況沒有明瞭之前,他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适才的大爆炸只不過是一碟開胃菜罷了,對方既能夠重創警衛人員,又能夠引起混亂,方便自己伺機下手。

    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而那些小日本的人,可是靠不住的。

    不過與此同時,冷冰寒又不由覺得有些納悶。這當著近千全副武裝的員警和自衛隊員都敢發動恐怖襲擊,如此的大手筆恐怕赤軍絕非有這樣的能耐吧?

    可如果不是赤軍,那又會是誰策劃著這一切呢?這樣做,又有怎樣的企圖呢?

    而且,對方如果是沖著鐘書記來的,按理說應該儘快趕在大批軍警到來之前襲殺鐘書記,可現在怎麼反倒是對那些日本員警和自衛隊隊員窮追猛打?即便是為了掃清障礙也用不著如此輕重不分、主次顛倒吧?

    冷冰寒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不過卻始終覺得其中沒那麼簡單。

    聽到冷冰寒淡然篤定的話語,鐘書記愣了愣,又突然笑了,慘白的臉上那笑容看上去很是有些刺眼:“小寒,我都好幾十歲的人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你,年紀輕輕的就陷入險境,是我連累你了。他們的目標是我,要是有機會,你就趕緊走,別作無謂的犧牲!”

    兩世為人的冷冰寒當然不會被他一句話就給感動地痛哭流涕,不過且不論鐘書記此時的言論是否出自真心,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實屬難得。當下便笑了:“鐘叔叔,你放心吧。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聲,還死傷了那麼多員警和自衛隊員,增援很快就會到的。再堅持一會兒就安全了。”

    鐘書記凝視了冷冰寒一陣,忽又輕歎了一口氣,神色間也越發凝重:“小寒,我知道你應該會一些武術。不過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何況你原本就沒有保護我的責任。”

    冷冰寒躊躇一陣之後,緩緩說道:“鐘叔叔,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我曾經是國安七局中的一員……”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凝視著鐘書記的雙眼,眼神之中儘是鎮定和堅毅。那種若隱若現的氣勢,不用任何做作,不用任何表示,便深深地自他的散發出來。

    “國安七局?”鐘書記瞬間眉毛一揚,臉上一時充滿了複雜的神情,隨即又問道:“是週邊人員還是做文職?”

    鐘書記以前的級別雖高,知道國安七局這個特殊機構的存在,不過瞭解的卻也不甚詳細,畢竟他並不負責這一攤子。而當他真正成為新一任國家領導人之後,才明白“國安七局”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而眼前這個冷冰寒,居然曾經是國安七局中的一員,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當然,如果是週邊亦或是文職,那倒還能勉強說得通。

    冷冰寒輕輕搖了搖頭,正想要解釋兩句,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猛地侵入到他的意海之中。

    幾乎就在一霎那,“砰——”一聲巨響傳來,冷冰寒駭然發現,一顆銳利的子彈呼嘯而至,竟然穿透了堅硬的花崗石柱,徑直朝著鐘書記的胸口直射而來。

    冷冰寒當然不知道,這是連重型防彈轎車的特製防彈玻璃都能擊穿的重型狙擊步槍,威力十分巨大,打在人身上十之都難逃一死,甚至有可能直接把人打成碎塊。也知道情況萬分危急,來不及多想,身體一側就直接擋了上去。

    “呃!”冷冰寒身子不由得一晃,嘴角也微微滲出一絲血跡。

    即便是經過了不斷強化改造的身體,還有法寶電雷山的自動護體,這顆重型狙擊槍子彈仍然是擊中了他的背部。雖然很快就被那堅韌無比的肌肉給夾住了,連一半都沒有射進去,不過其中攜帶的巨大力量,還是令得他如受重創,氣血翻騰不已,眼前一黑差點沒一頭昏厥過去。

    冷冰寒一咬牙,伸手過去直接將子彈摳了出來,“哐當”扔在地上,一股鮮血頓時從傷口處噴濺出來,暫態便染紅了冷冰寒的上衣。

    “啊,小寒,你受傷啦?”鐘書記一見也是不由得失聲驚呼道。

    “沒事!”雖然疼得是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冷冰寒還是裝作沒事似的,趕緊用那股極為特別的能量給自己療傷。估計用不了半天,傷口就痊癒了,到時候恐怕想找傷疤都找不出來。

    “媽的,也不能老是這樣被動挨打!”挨了一槍之後,冷冰寒心裏是窩火不已,暗自罵了一句,突然探出身去,看都不看,幾乎只是一瞬間連開數槍,然後又極快地退了回來。可即便如此,一顆子彈還是幾乎擦著臉頰飛過去。倘若他的速度稍微慢一點,恐怕這一槍就正好打在腦門上了。
duck_t1 發表於 2011-3-9 00:20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五章 恐怖襲擊(5)

   不過即便如此,冷冰寒還是很高興,因為剛才他那幾槍在神識的幫助下彈無虛,至少幹掉了對方三個人,還有那把重型狙擊槍也給他一槍打爆了槍筒。沒有了這槍的掣肘,威脅頓時也減少弱不少。

    只不過他的行動似乎也招來了對方的瘋狂報復。在短暫的啞火之後,密集的槍聲又響了起來,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至,打得石柱四周是火星四濺、石屑橫飛,將冷冰寒和鐘書記所處的位置完全遮掩在一片槍林彈雨之中,幾乎是連頭都探不起來。

    “**!”聽到這如瀑的槍聲,冷冰寒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如此密集的火力,沒有十多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加上剛才死在自己槍下的三人,冷冰寒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麼多恐怖分子究竟是怎樣進入到戒備如此森嚴的皇家歌劇院廣場設伏的?這件事背後,恐怕是大有文章啊!

    冷冰寒略略眯著的眼簾忽然張了開來,銳利的雙目迸射出一股強悍的殺氣。不過卻並沒有輕舉妄動,反倒是不經意地撣去自己和鐘書記身上被濺起的石屑,神情鎮定自若。反倒是章洪強和其他的中警內衛們不時借著石柱的掩護,掏出隨身攜帶的輕便衝鋒槍、手槍向著對方藏身的方向猛烈開火。

    中警內衛不愧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不同于無頭蒼蠅一般的日本員警和自衛隊員,經過嚴格訓練的中警內衛們都有著高的身手和敏銳的觀察力,遇襲之後,早就現了對方的藏身之所。槍法也是極准,很快也就給對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很快,先是一棵參天大樹上,一個人影晃了晃,隨即栽倒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緊接著小山丘上一塊寂靜不動地怪石突然動了起來,很快又滲出血跡,原來赫然是一個身穿和石頭顏色相仿的男子,伏在那裏乍看上去,還真的就像是一塊怪石……

    而還在廣場上襲殺日本員警和自衛隊員的那幾個恐怖分子,更是中警內衛們重點關注的對象,不過一向百百中的他們卻全都無一例外地擊空了。

    這幾個人顯然並非善類,身形宛如狸貓一般的靈活,在廣場的廢墟中騰挪跌宕,身手詭異如毒蛇,力道狂霸如雄獅,不斷襲殺日方人員。沒人能夠形容他們出手的度,即便以電光火石來比喻,怕也是難以完美的詮釋這種令人窒息的迅。人影所到之處,總有血光迸濺、慘呼連連。日方人員也拼命的朝著他們射出滿蘊著仇恨和恐懼的子彈,卻根本連他們的半片衣角也沒打著。

    見到這種情況,章洪強的臉色頓時沉重起來。論武功,中警內衛都不是泛泛之輩,但真要和這種連子彈都傷不著的對手相比,恐怕還有所不及。

    章洪強一邊飛快地思索著應對措施,一邊卻不由得心生幾許埋怨。按理說,像鐘書記這樣的國家領導人,為了安全外出時應該是會配置一名國安七局的高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卻極為意外地沒有。

    雖說平日裏對這些國安七局的“怪物”們多有不滿和腹誹,更是敬而遠之,可章洪強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今天真有國安七局的高手在,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隨即章洪強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輕鬆的表情來。因為就在這不絕於耳的槍聲之中,無數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聽在他的耳中,就仿佛是天籟之音一般。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警笛聲會如此悅耳動聽。

    日方大批的增援人員趕來了,對方見事不可為,想必很快就會退去了。畢竟再厲害的角色,被困在千軍萬馬之中,也難逃一死。沒有人能夠和部隊對抗。

    可他的心很快又沉了下去,因為他隨即又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和不絕於耳的槍聲。很明顯,對方早有準備,週邊專門有人在阻擊增援的部隊,至少說一時半會兒,還指望不上別人。

    忽的,一陣隆隆的轟鳴聲響起,一架米—24直升飛機緩緩飛了過來,刮起巨大的旋風。

    所有人是欣喜若狂,好些人甚至還有一種死裏逃生的心悸和欣喜。雖然地面部隊暫時還沒有抵達,不過這武裝直升飛機到了,有了空中優勢和強大的火力壓制,總算是可以給這些該死的恐怖分子一個教訓了。

    在所有人的熱切期盼之下,這架武裝直升機威了,“突突突……”,機腹下的機炮吊艙像是憤怒的火神一般噴出了無數的火舌。

    “撲撲撲……”猛烈的炮火迅從廣場上劃過,炸得煙塵漫天,一片朦朧,可攻擊的,卻是在廣場上一直頑強抵抗的日本自衛隊員。

    “撲撲撲……”熾烈的火雨橫掃過來,爆出可怕的破裂聲和一片人體破碎的敗絮聲。轉眼間,12.7毫米四管“卡特林”機槍那可怕的威力便將四五名自衛隊員撕得粉碎,像是一堆破布娃娃似地癱倒在地上。

    空氣中到處都是紛飛的血雨和肉漿。

    四周的自衛隊員霎時間愣了,看著這架向自己人開火的武裝直升飛機都有些傻眼了,個個張大著嘴巴,連躲閃都忘了。那巨大的火舌像瓢潑大雨般傾瀉過去,割裂著人體,在槍林彈雨,無情地收割著罪惡的生命。

    許多人到死都沒有明白,這架武裝直升飛機為什麼會對準自己人開火。

    不過這樣一來,也徹底摧毀了自衛隊員們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鬥志全無,紛紛四處逃散。

    這仗,實在沒有辦法再打下去了。

    武裝直升飛機又對著自衛隊員們一陣瘋狂地射擊之後,調整了一下方位,隨即一顆亮閃的光點拖著濃煙滾滾的軌跡急向鐘書記、冷冰寒他們的藏身之處飛來,瞬息間就撲到了近前。

    “導彈?”冷冰寒嚇得全身冷汗直冒,抱著鐘書記一下子就躥了出去,同時還大聲吼道:“快跑!”

    章洪強他們反應也是奇快,幾個人一個側翻就連跑帶躥地緊跟著冷冰寒跑了出來。

    “轟——”剛剛才跑了出來,導彈就精准地擊中了皇家歌劇院的臺階,生了劇烈的大爆炸,連帶剛才的幾輛防彈汽車也被炸飛上了半空中又重重栽落在地面上。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跑在後面的幾個中警內衛就像是風中的枯葉一般,被氣浪掀在空中,飛出足足十多米方才從空中墜落下來,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沒有聲息,生死未蔔。

    一時間,碎玻璃,碎石屑、碎鐵片漫天飛舞,到處都是飛火的流星,分外壯觀。

    “好險!”看著眼前的可怕場景,冷冰寒也是嚇得一腦門子的冷汗。要是再慢上一拍,恐怕就很難逃出生天了。

    可還沒等他們歇口氣,武裝直升飛機上的機槍又噴射出了火焰,密集的彈幕射擊在地面上,像是一條巨大的地龍似地席地卷來,狠狠地向他們撲了過來。

    冷冰寒嚇了一大跳,饒是以他人的神通,也不敢輕易去硬抗重機槍子彈,狼狽地向前一撲,“撲撲撲……”可怕的彈幕從他腳後跟堪堪劃過,險些命中。

    “**!”冷冰寒是又驚又恐,嚇得出了一身的細毛汗。

    不過一個在剛才的爆炸中被震傷的中警內衛卻因躲避不及,被擊中,頓時就被打得支離破碎。

    親眼見到平日裏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中警內衛死得如此淒慘,連屍體都不能囫圇,冷冰寒是怒從心中起,再也不掩飾自己的能力,一揮手,空中飛舞的無數電光呼嘯著襲向直升飛機,就像無數顆精確制導的導彈一般。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武裝直升飛機的駕駛員有些慌張了,顧不得開槍射擊,迅搖了搖身子,就向一側飛去,想要躲避那可怕的電光。

    不過電光的度極快,幾乎剛才出現在視線之中,就已經襲然而至了,武裝直升飛機避無可避,頓時被擊中,“轟——”的一聲爆炸起來,紛飛的殘骸化著無數燦爛的流星,但瞬間就跌落地面,熊熊燃燒起來。

    看到這一幕,右臂嚴重受傷的章洪強還有倖存的兩名中警內衛頓時都傻眼了,仿佛不能接受所看到的現實,神情也微微有些呆滯地顫抖起來。

    這個冷冰寒,原來這麼厲害?難怪他會一直守護在鐘書記身邊。

    武裝直升飛機雖然被擊毀了,不過廣場上倖存的員警和自衛隊員也幾乎被殘殺殆盡。還燃燒著點點火焰,就如同鬼蜮的冥火一般的地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殘缺不全的屍體,看了就讓人噁心得想吐。

    數百條人命就這樣就湮滅了,雖然是可惡的小日本,可也令得冷冰寒他們是大為震撼。

    而那幾個人卻絲毫也沒耽誤,很快朝著冷冰寒他們沖了過來。

    冷冰寒的目光是何等的銳利,立時看清楚了幾人的相貌,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極為怪異的笑容。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六章 全滅

武裝直升飛機的駕駛員哪里見過如此詭異駭人的場面?頓時傻眼了,仿佛不能接受所看到的現實,神情也微微有些呆滯地顫抖起來。眼看那電弧四射的光球似乎已經撲面而來,這才如夢初醒,肝膽俱裂之下,也顧不得繼續開火了,慌忙操縱著直升飛機猛地向一旁側飛過去,想要躲避那可怕的電光。

    而廣場上的所有人,不論是鐘書記、章洪強他們,還是四處逃竄的日本自衛隊員,都看到了一幕,讓他們終身難忘地景象:那些耀眼的光球就像是自異度空間破空而至,似乎將空氣盡數撕裂,使整個空間的光芒全都轉化為異樣的光彩,陰森森的有著一種無法描述的邪異魔力,以毀滅性的姿態向半空中的直升飛機撞去。

    “轟隆——”一聲巨響,直升飛機立時被無數的光球擊個正著,一下子在空中成了一團大火球,就仿佛是節慶時綻放在夜空中的煙花一般,絢麗無比。紛飛的殘骸化著無數燦爛的流星,四下飛散,瞬間就跌落地面,熊熊燃燒起來。

    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那幾個原本看著直升飛機血腥殺戮卻樂不可滋的鬼魅人影臉上的表情變得是異常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慌忙避開那漫天落下的火雨與高四濺的飛機碎片,不能掩飾的驚懼也在他們的眼角顯露出來。

    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對方之中居然還暗藏著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看著眼前正在燃燒的直升飛機殘骸,一慣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他們此刻手心也禁不住冒出汗來。

    眼前一陣寒風吹來,一道奇快無比的身影像閃電劃過天際,忽然間襲至眼前。

    兩名恐怖分子大駭,剛想要有所行動,便被冷冰寒一手一個,掐住了喉嚨。

    冷冰寒“溫和”地笑了笑,雙手一用勁兒,“哢嚓”兩聲輕微的骨骼碎響後,兩名恐怖分子眼眸中的光彩迅逝去,頭顱也耷拉了下來。

    看到剛才宰殺日本自衛隊隊員就像是砍瓜切菜般的同伴,在對方手中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一個恐怖分子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眼神裏露出驚恐的神色,正欲大叫,冷冰寒一聲冷哼,在異光之中,那雙眼睛裏那種怕得讓人永遠都會做噩夢那種深刻的仇恨之中也夾雜著一絲輕蔑。

    “呼——”他的聲音還在喉嚨裏打轉,一個拳頭便陡然出現在眼前,帶著一抹令人目眩的殘像,似乎在漫無邊際地擴大,整個天,整個地,就像全都變成了這樣一個拳頭。

    “噗!!”一大蓬鮮血如噴泉般自口中噴灑而出,激竄到空中化作一抹絢麗而淒厲的血花。這名恐怖分子被冷冰寒一拳正中胸口,打飛出去。還沒落地,冷冰寒肩膀微微一沉,腳步跟了上去,右肩膀狠狠的撞在了他倒飛而去身軀上。

    “哢吧!”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那名恐怖分子眼珠一翻,痛苦的叫了一聲,身軀直直的摔在地上,口中的鮮血不停的湧出,身子抽搐了幾下,停止了呼吸。

    “你……你到底是什麼……什麼人?”剩下的最後一名恐怖分子壓住心頭的震驚,血紅的大眼瞪著冷冰寒,咬牙切齒地問道。

    冷冰寒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在那正西斜的陽光之下,眼睛中的光芒也變得無比鋒利起來。

    “要你命的人!”同時,一個極冷極冷的聲音由他的嘴中傳出來,便像那來自九淵地獄的冰雪一般全都凝固了,讓得這名恐怖分子不禁激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這最後一個恐怖分子眼下閃過一絲駭異,卻咬了咬牙,厲喝一聲,像只迅猛的獵豹般迅撲上,腳步踏飛一地急起的灰塵。

    “小心!”章洪強不由得失口叫道。他和兩名中警內衛小心翼翼地將鐘書記護在其中,不過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關注著冷冰寒。

    他所帶領的這一組中警內衛雖然並沒有全軍覆沒,可至此也是損傷殆盡。倖存的自己和其他兩人也是個個帶傷,戰鬥力被極大地削弱。此刻他們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冷冰寒身上。而這最後一名恐怖分子剛一出手,章洪強便知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即便是自己全盛之時,也不一定是對手,自然是有些緊張起來了。

    冷冰寒卻是一動不動,雙目卻像銳利的鷹隼般死死盯住了對手的一舉一動。

    忽然間,對方左腳一踏地面,強勁的腰部猛地一扭,騰空飛起半空中,剛猛的右腿似毒蠍擺尾般閃電似地踢向冷冰寒的頭顱。

    冷冰寒急仰身,呼嘯的腿風從臉頰上撲面滑過。

    腰剛直起,對方右腳才一落地,左腿卻又已如毒蟒出洞,直取冷冰寒的前胸。整個攻擊一氣呵成,迅猛無比,端是厲害。

    冷冰寒不慌不忙,站定不動,待到對方左腿閃電般踢來之際,右拳猛擊對方的左腿,“砰——”一聲迅格擋開。

    對方急退數步,竟感到一陣若是被電擊過的麻木之感,由左腿傳到大腿上,再傳遍全身,差點一軟,似乎連身子都支撐不起了一般。可他卻猛地吸了一口氣,身形騰空而起,雙腳連環踢出,在一眨眼的工夫竟然連續踢出了八腳,已然是越了人類的極限,讓人難以置信。

    冷冰寒也有些敬佩。自己能有今天的能耐,靠的是機緣巧合和上天的庇佑。可那些普通人,要苦練出一身本領,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現在卻並非感慨之際,鐘書記還身處險境,可不是他能夠隨心所欲之時。遂暴喝一聲,雙手格擋住對方的幾記重踢後,腰勁兒強力一吐,身形騰空而起,右腿似毒蠍擺尾般突然勾踢而出。

    這完全從剛才對方剛才攻擊中脫胎演化而出的一腿,是渾然天成,精妙無比,不知道比對方高明了多少倍,正中對方側腰。就聽“砰——”的一聲重響,對方悶哼一聲,身體向一側猛烈地撞飛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塵土中。

    “噗——”剛一落地,恐怖分子嘴角一甜,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而此刻的冷冰寒像是鬼魅,一個飄行不定的鬼魅,緊緊地咬著他的行蹤,已然逼上前來了。

    恐怖分子竟感到一陣虛弱,他怎麼也想像不到對方連讓他喘半口氣的機會也不給,便追了上來,便像是永遠也擺脫不了的魔鬼。

    冷冰寒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便像充斥了整個天地,整個虛空,最可怕的只是那雙眼睛,那雙似乎永遠也化不開寒冷的眼睛,卻又那般深邃,那般明澈,更有一種似乎極為空洞的感覺。便像是一個塌陷的時空,將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力量全都吸入進去,甚至連他的靈魂也完完全全地拉入那雙空洞的眼睛中。

    恐怖分子的心幾乎快要顫抖,他那種由心底升起的力不從心感,幾乎把他的腦子沖得要爆裂而開。他猛地一聲大吼,雙手一撐地,身形淩空而起,雙腳飛踢冷冰寒的前胸,一口氣竟然還是踢出八腳,每一腳都重若千斤,踢在人身上,恐怕會骨折筋斷。

    “不知死活!”冷冰寒厲喝一聲,身形快一轉,避過對方兇猛的攻勢,隨即奮起一腳,正踢在對方空虛的胸膛之上。

    “哢嚓——”一聲慘烈的骨頭斷裂聲在屍橫遍野的廣場廢墟上空響起,這名恐怖分子慘叫一聲,重重地飛了出去,跌倒在一棵傾斜欲倒的樹旁,掙紮了幾下也沒有爬起,口中頻吐鮮血,已經是奄奄一息。而看向冷冰寒的眼神裏,分明有一種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冷上校,你真厲害!”眼看冷冰寒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消滅了這四個連槍都打不中的恐怖分子,章洪強不禁是大為欽佩。其他兩位倖存的中警內衛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從他們看冷冰寒的眼神之中,便能看出那無法掩飾的敬意。

    “砰!”冷冰寒補了那名恐怖分子一槍之後,微微一笑,又轉過頭來對鐘:“鐘書記,您沒事吧?”

    雖然眼下看來來襲的恐怖分子全被殲滅,不過他仍舊保持著異常的警覺。

    鐘書記這時也已經回過神來了。能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問鼎權力的巔峰,鐘書記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昂然站著,對冷冰寒點了點頭道:“小寒,我沒事。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或許是今天冷冰寒救了自己的命,鐘書記多少表現地有些激動,甚至對冷冰寒的稱呼,也不像以前那般在外人面前很正式地稱呼為“冷上校”或“小冷”,而是稱呼的是“小寒”。這一變化,冷冰寒沒有覺察,不過一旁的章洪強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目光之中也不由得閃過一抹訝異。

    冷冰寒心稍稍放寬,又走到章洪強和其他兩位中警內衛面前,替他們療傷。三人都只覺得暫態一股暖流從冷冰寒手中傳下,很快就遊遍了全身,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漸漸竟然產生了一些細微的顫抖,連剛才受傷的地方也都頓時感覺舒適不已。

    三人都被這詭異的情況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相互之間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異和震撼。直到冷冰寒對他們說可以撤離了,這才迅跟了上去。

    冷冰寒扶著面色鎮定的鐘書記,章洪強他們三人則是側身提著槍,緩緩後退,擋在鐘書記身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動向。

    眼前的恐怖分子消滅了,並不代表著就一定安全了。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放鬆警惕的。
duck_t1 發表於 2011-3-9 00:21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七章 自作孽不可饒

  瑪卡提醫療中心是菲律賓首都馬尼拉第一流的綜合性醫院,坐落在一條繁華的商業大街上。來這裏就診的,無不是開著豪車的社會名流,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珠光寶氣。

    不過從這天清晨起,醫療中心內氣氛稍有異常。在前、後門和走廊裏,有一些身材魁梧的“病人”在悠閒地散步,從他們那警黨的目光中,可以猜出他們在等待什麼人。

    中午11時左右,一對中年男女悄然走進了醫療中心。那男的人頭不高,鼻子上還架副變色眼鏡。一派富商打扮。從額頭上那新鮮的疤痕可以看出,他最近已作過幾次整容手術。就在他抬腳邁進整形外科診療室的刹那間,早已靜候多時的那幾個“病人”一擁而上,推推搡搡地把此人押到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警車上。原來,這些“病人”都是菲律賓國防情報部的人員。

    幾乎是同一時間,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晚上11時許,從巴黎經阿姆斯特丹飛來的大型客機降落了。一個頭髮灰白、略有禿頂的中年男人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從到港通道中走出來,,來到入境檢查室進行入境檢查時,移民官從他手裏接過護照進行核對檢查時,不動聲色地按下了桌子底下的一個按鈕,很快幾名執勤員警就圍了上來,將其帶走。

    ……

    只有二十八層高的吉田大廈在東京不計其數的高樓大廈中實在算不了什麼,不過卻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裏其實就是日本赤軍的總部所在。

    陰暗的地下室裏,燈光調的有些暈暗,一陣迷蒙的煙霧中,一點紅星時隱時現,連帶著煙霧後面的山田義昭那有些陰暗的面孔都顯得有些神秘、森寒起來。

    日本赤軍從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登上歷史舞臺,制於70年代在以色列特拉維夫的羅德空港向旅客發動突然攻擊,造成約100人死傷,其中24人死亡。這一襲擊行動立即震驚了全世界,赤軍也由此成為與義大利的紅色旅,北愛爾蘭的愛爾蘭共和軍齊名的國際性恐怖組織。後來還多次策劃和實施了造了襲擊以色列特拉維夫機場、襲擊海牙的法國使館和吉隆玻的美國大使館等一系列令以色列和日本、美國等西方政府感到震驚不已的恐怖襲擊事件,從而被西方國家列為日本第一個國際性的恐怖組織,使西方國家再不能忽視赤軍的存在。一系列的恐怖活動,是聲名大噪。

    不過進入八十年代後期後,日本赤軍後來經過日本政府和國際多國政府的長久打擊,是連遭挫折,元氣大傷不少組織的重要成員被捕,許多成員被日本警方殲滅。幾年來,人們已很少看到赤軍的活動,而赤軍首領山田義昭又一次神秘地躲到了重重迷霧的後面,甚至不少人都傳言他已經死了。沒有人能想到,他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還秘密潛返回了日本東京,更沒有想像得到,經過了十多年時間的臥薪嚐膽,養精蓄銳,日本赤軍”複出“的第一戰,居然會選擇在日本襲擊訪日的中國政府首腦鐘書記一行,讓全世界都為之震驚。

    或許是歷經了歲月的滄桑,此刻的山田義昭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春風得意,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如果只是從外表來看,長相斯文,甚至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山田義昭會是一個冷血殘酷,在全球多個國家策劃實施了多起恐怖事件,導致數百人傷亡,且絕大多數為無辜平民的恐怖分子首腦。不過當他沉下臉來時,那精光閃閃的眼眸和強大的威勢,卻讓人不敢覷。

    地下室的一個角落裏,放著一台21寸的彩色電視。電視螢幕中,新聞節目主持人不斷地報導著前不久發生在東京皇家歌劇院的恐怖襲擊事件及其後續。

    隨著畫面的切換,看到一個個自己的得力幹將被抓獲,一個個基地被摧毀,山田義昭本沉穩一片的手掌驀的顫抖起來,繼而心頭煩躁,提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扔過去將電視機螢幕砸了個粉碎,這才頹然倒在沙發上,將壯健的身軀縮成一團,這一刻,兔死狐悲的無助感將他緊緊的包裹住。

    這一刻,山田義昭心中生起了無比的悔意。原本以為得到了那個組織的支援,自己終於可以甩開膀子大幹一場,重振威風,鬧它個天昏地暗。沒想到出師不利,不僅沒有達成目標,更是將自己和組織掀上了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陷入困境,真是得不償失啊。

    “老了,真是老了,若是早些年,組織和左膀右臂被抓,自己老早就開始策劃大規模的報復性恐怖襲擊了。最不濟也要綁架一些政要,逼迫政府釋放組織成員,並支付巨額贖金了,哪還像現在這般前怕狼後怕虎?”

    山田義昭自嘲的苦笑,面上流露出罕見的疲憊之色。

    911事件的陰影尚未從人們心中消除,發生在日本的這次恐怖襲擊又再一次刺痛了全球人民的心。震驚了日本朝野上下,也震驚了全球所有人。

    在此次恐怖襲擊中,總共有974人罹難(不包括恐怖分子),超過兩千人受傷,另還有14人下落不明。其中光是東京警視廳的員警和自衛隊隊員就的傷亡人數,就占了其中的百分之九十還要多。

    事件發生之後,所有前往日本的航班全部停飛,日本政府更是宣佈全日自衛隊員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雖然在這次恐怖襲擊中死難的人數還沒有01年在美國發生的911事件,可是由於此次中日兩國的國家領導人都險些在恐怖襲擊中遇難,還有部分官員也死於襲擊之中,在全球所造成的影響,則是遠遠超過了911事件,被稱之為是人類歷史上迄今為止最嚴重的恐怖襲擊事件,遭到國際社會的一致譴責。

    由此,全球反恐呼聲再次高漲。尤其是各國領導人,都生怕類似的事件也發生在自己身上。美國總統在第一時間就發表了一個簡短的非正式聲明,稱全球恐怖襲擊事件已經氾濫,希望各國都能夠聯合起來,嚴厲打擊恐怖分子。

    雖然仍有受到襲擊的威脅,不過倖免於難的鐘書記和安倍晉三也在第一時間共同出現在了媒體面前,並向中日兩國民眾乃至全球發表談話,對於恐怖分子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憤慨。鐘書記再度重申了中國政府對於反恐的一貫立場,反恐怖活動將是人類社會一項長期、艱苦和複雜的鬥爭。

    而日本赤軍則是成為了當時最為熱門的辭彙,不過也同樣受到了全球各國的嚴厲打擊。不少潛伏在各個國家的赤軍骨幹分子紛紛被抓捕。一時之間,日本赤軍成為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左思右想之後,山田義昭赫然發覺,暴力似乎並不能讓赤軍的“世界革命”獲得成功,而是使他們一步步走向孤立。也許,“赤軍”也和世界上其他恐怖組織一樣,已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

    一想到這裏,山田義昭破天荒的生出如此的無力感,在這個空曠孤寂的地下室裏越發覺得形單影隻、孤獨而無助。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砰”的一聲撞開大門,一頭撲了進來。

    霎時間,山田義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抓起了桌上的手槍,然後轉身瞄準,前後不超過一秒鐘的時間,即便是用槍高手見了他那一氣呵成的動作,也不禁會暗自咋舌,驚歎不已。

    不過他很快又放下了手中的槍,不滿地呵斥道:“媽的,不是讓你們滾遠……”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神情堅毅,雙目有神,正是山田義昭的得力助手奧平純三,平日裏很是沉穩細緻,只不過此時臉上卻有掩飾不住的驚惶,一臉的汗水。

    “出……出事了……”奧平純三臉色很是難看地說道。

    “出什麼事啦?”心頭煩躁的山田義昭猛然暴怒起來,眼眸之中也充滿了瘋狂的血色,似乎要是奧平純三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說不定就會一槍斃了他。

    奧平純三嚇了一跳,又期期艾艾地說道:“剛接到消息,我們在孟加拉的基地被國際刑警突擊剿滅了,一個人也沒能倖免。”

    “什麼?”山田義昭臉色大變。

    赤軍在孟加拉的基地,是日本赤軍最大,也是不斷培養組織內各種人才的地方,是他這些年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花盡了無數心血才組建起來的。赤軍的重振雄風靠的就是這個基地,沒想到居然會被剿滅了。

    山田義昭頓感一股劇痛在胸中盤旋,大腦也轟轟作響,頓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看到首腦倍受打擊的頹廢樣子,奧平純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還有……”

    “還有什麼?”山田義昭已經快要抓狂了,雙目像充血一般赤紅一片,抓住奧平純三的胸口,氣急敗壞地問道。

    “我們……我們在瑞士銀行的帳戶……已經被凍結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額頭上爆開了一朵血花,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神色複雜,不敢置信之餘,更是充溢著深深的絕望與恐懼。

    奧平純三倒下去之後,這才看到山田義昭舉起的手槍上還有嫋嫋輕煙。

    “哈哈!”不知是哭抑或是笑的聲音,山田義昭突然嘶聲吼道:“統統都去死吧,有他們的支持,我遲早會什麼都搞回來的。赤軍,是永遠也不會崩潰的……”

    山田義昭的話語戛然而止,口中鮮血開始溢出。他呆呆的望著胸膛處的鮮血激射,此時方才發覺,身旁不知道從何時起,突然多出了一個臉色彪悍,神情沉穩,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感**彩的青年男子。

    “是……你?”山田義昭看到這名男子,不敢置信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說話的時候,嘴裏不斷地溢出鮮血來,暫態便染紅了衣服。

    “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也沒用了,不是嗎?”這名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饒啊。”望著那隨著男子手指滴落的鮮血,山田義昭喃喃道:“我……不甘心啊……”喉嚨裏發出了一陣不甘的聲響,不過卻也最後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頹然倒地,眼神定格在了那裏,至死,眼睛也沒能閉上。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八章 不簡單

月上中天,夜色深沉。

    天際月隱星黯,黑色帷幕下,繁華的鬧市區也變得寂靜起來。一片冷清中,滌蕩了夜生活的喧囂嘈雜,位於東京東京港區芝公園旁,和東京鐵塔遙遙相望的飛遠國際大酒店內此刻也是寂寥一片,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在華美而溫馨的房間內進入了夢鄉。

    一輛黑色大氣的車子滑過燈火迷人的都市夜幕,緩緩駛進了飛遠國際大酒店,卻並沒有停在酒店那五彩斑斕、燈火輝煌的正門,而是轉過了幾個彎,在大樓背後一個絲毫不起眼的電梯口停了下來。

    車子才剛剛停穩,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滿臉威嚴之色的五十幾歲的男子就走下車來,四下裏環顧一下之後,又匆匆走到了電梯前,從兜裏掏出一張卡,插入了一旁的插槽內,就聽“叮”一聲輕響,不多時,電梯門就悄然向兩邊打開了。

    這名男子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匆匆走進了電梯內。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接著電梯裏的燈光,赫然可以看清他的面孔。不過此時要是有人看見的話,必定會目瞪口呆,好一陣頭暈目眩,更是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這個人並非別人,正是日本政府的新任首相安倍晉三。

    作為執掌日本的政府首腦,安倍晉三這個首相可謂是流年不利。才就職不久,就碰到了日本赤軍發動的兩次恐怖襲擊。按理說,在這個非常時期,應該是日理萬機、焦頭爛額,這個時候怎麼會獨自一個人,連保鏢都不帶偷偷摸摸來飛遠國際大酒店,莫非是會他的情人不成?這要是被他的政敵知道了,好不知道會網羅出多少抨擊的罪名來。

    電梯是飛遠國際酒店頂樓總統套房的專用電梯。而這間總統套房和遍佈全球的其他飛遠國際大酒店一樣,都是從來不對外的。

    順著專用電梯,安倍晉三來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人剛到門口,房門就開了。

    “請進!”還沒見到人,便聽到一個淡然自若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一聽到這個聲音,安倍晉三便覺得心神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走進房內,冷冰寒便從沙發上抬起頭來,僅著一身普通的家居服,看起來十分隨和,可在安倍晉三的眼中,隨和之中又有一絲冷傲之意,有一股攝人的氣勢散發出來,會讓人有一種想接近,卻又感到高不可攀的感覺,整個人就像山嶽一般不可動搖。他那雙深邃得裏面便像是有日月星辰在運行,像是有生死輪回在運行,像是包容了世間所有的一切的眸子望著自己,溫聲說道:“請坐!”

    安倍晉三的雙眼看著冷冰寒的眸子,身子不禁微微一顫,目中奇光暴射,頓感心折,以日本人那種特有的畢恭畢敬的姿勢,在冷冰寒面前坐了下來。

    冷冰寒待安倍晉三坐定,俊目一挑,問道:“不知道首相先生連夜來訪,有何要事?”

    安倍晉三似乎沒有想到傲雲會如此開門見山向自己詢問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方直言道:“特來向冷先生問計!”

    安倍晉三之所以會連夜悄然來飛遠國際大酒店,則與目前的危機有關。

    前面提到過,安倍晉三的民主黨之所以能夠在大選中獲勝,組建政府,和前首相小泉所領導的政府錯誤的和飛遠開戰,並且輸掉戰爭,以至於民心大矢有關。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日本民眾的心理是極為脆弱的。他們希望安倍晉三的新政府能夠帶給他們新的希望。可接二連三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不僅是造成了無數的死傷,更是在國際上造成了極為不好的影響。

    而與此同時,***等在野黨也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安倍晉三和執政的民主黨。認為正是因為安倍晉三的錯誤的政治傾向和政策,激化了矛盾,這才會導致恐怖襲擊的爆發。在他們的惡意煽動之下,安倍晉三的民主黨的民眾支持率下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安倍內閣面對空前壓力。

    焦頭爛額的安倍晉三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不得不通過家族聯繫上了冷冰寒,希望能夠得到冷冰寒和飛遠的支持,順利渡過這個難關。如若不然,安倍家族的榮耀,恐怕也只能是曇花一現。

    冷冰寒淡然一笑,道:“首相閣下是不是找錯人啦?這關係到貴國的政治,恕我無能為力。”

    “冷先生不用客氣,就連我爺爺對你都是推崇備至,相信只要你願意,是完全可以幫助到我們的。這些年來,我們和飛遠,和中國政府的關係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我相信冷先生和貴政府也樂意見到,由我們民主黨來執政!”

    “冷先生,事情多多拜託了!”

    以安倍晉三的身份,當他畢恭畢敬地低下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難令人拒絕。

    冷冰寒心中異常震驚,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光芒,有如劃破濃霧的閃電,沉吟片刻之後,卻平靜地對安倍晉三道:“既然首相閣下下不恥下問,那麼小寒倒是有些愚,便鬥膽一吐為快。”

    聽到冷冰寒這麼一說,安倍晉三輕輕吐了一口氣,心頭不由得響起了爺爺的叮囑:“就怕冷冰寒不肯幫忙,如果他真肯開口,那就一切都好辦了。”當下便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仔細聆聽冷冰寒的話語。

    “首相閣下如何看到這次恐怖襲擊?”冷冰寒沒有先發表意見卻反問道。

    安倍晉三當然知道冷冰寒如此問,必定有深意,當下斟酌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顯而易見,這次襲擊是有預謀的,也是針對我們中日兩國邦交。有人不希望看到中日兩國走得太近,也不希望由我們民主黨來執政。”

    冷冰寒就笑了笑。安倍晉三不愧是安倍晉三,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節所在。

    其實從一開始,冷冰寒就一直都在思忖這次恐怖襲擊。為什麼從九十年代開始就一直沉寂的日本赤軍組織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重新發動,而且襲擊目標還選擇了中國政府領導人?要知道,赤軍的成員當時多半是學生運動的激進成員,對他們而言,美國象徵著帝國主義,象徵著罪惡;而中國象徵著革命,親中情節就很濃重。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一方面中國的改革開放徹底斷絕了他們的外部精神源泉;另一方面日本赤軍也逐漸變了味道,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恐怖組織,但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們襲擊中國政府訪日領導都是說不通的。

    很顯然,日本赤軍在這一次襲擊中,只是充當了炮灰的角色。至於其幕後策劃人,則是另有其人,目的也顯而易見,那就是正如安倍晉三所說的那樣,有人不希望看到一個親中的日本政府。

    安倍晉三的民主黨之所以能夠在大選之中勝出,除了安倍家族在日本輝煌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影響力之外,飛遠不遺餘力的支持,也取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當然,還有機緣巧合的緣故,那就是前首相小泉及其政府原本試圖借機搶佔尖閣諸島,創下前所未有的成就,不料卻在飛遠公司手中吃癟,搞得是灰頭土臉,反而成就了安倍晉三和民主黨,委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連美國媒體也聲稱不可思議。

    安倍晉三就任後,一改以前首相的態度,首站訪問中國,而非美國,這其中的意味,自然是不言而明。同時,安倍晉三還在國會上發表施政演說,積極推行取消美軍駐日基地,擺脫美國對於日本的控制,以其一貫的強硬姿態博得輿論和大眾廣泛贊許,政治聲望和人氣急劇攀升。這些都對美國造成了巨大的不利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希望安倍政府下臺,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而接二連三的恐怖襲擊事件,不僅會對安倍政府剛剛才有起色的聲望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更能夠在中日兩國之間造成不可癒合的溝壑,正可謂是一舉兩得。

    冷冰寒從懷中取出一份資料,遞給安倍晉三,安倍晉三接過來一看,頓時是微微有些色變,問道:“這些都是真的嗎?”

    冷冰寒笑了笑道:“千真萬確,都是從被剿滅的赤軍基地中繳獲的。”

    安倍晉三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太好了。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立刻是變被動為主動了。我看他們這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同時,他心裏也是不由得大感震驚。雖然飛遠公司的護衛艦隊射日艦隊早就在海戰之中彰顯了飛遠公司巨大的武力,讓全球都不敢小覷。不過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剿滅日本赤軍的基地,繳獲如此重要的資料,其戰力,恐怕遠遠超乎了世人的想像。而且,如此機密重要的東西,冷冰寒都能拿得到,看來他在飛遠公司的地位,絕對是很重要的。

    冷冰寒又笑了笑道:“我已經和鐘書記溝通過了。鐘書記和國內政府都表示,對於在日本的兩次恐怖襲擊都和日本政府沒有任何關係。同時,鐘書記也不會因此而中止在日的訪問。”

    安倍晉三聞言更是大喜。如此一來,不僅對方的如意算盤是全盤落空,而且自己和政黨,更能夠在民眾心目中塑造堅強,不畏威脅的正面形象,說不定反而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duck_t1 發表於 2011-3-9 00:22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五十九章 再聞噩耗

一架銀色的飛機在白雲間穿梭。
這架標有中國國際航空公司標誌的飛機,是運載鐘書記一行從日本返回國內的專機。
與與彰顯美國霸權的“空軍一號”、特立獨行的俄羅斯總統專機不同,中國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空軍一號”,所有國家領導人出訪,乘坐的都是中國民用航空公司的飛機。但專機飛行安全保障足與美俄比肩,只是在風頭上略遜美國的“空軍一號”。
專機的客艙佈局與“空軍一號”很像,前半段是首長席,中間是部長席,後面是一些客人、記者和隨從的位置。部長席和客人之間還有工作人員和安全人員的席位,主要是保鏢和警衛。機上設施、配備比民航客機相對豪華,但遠不是想像中的奢華。所有的空乘人員均為經過精心挑選的空軍現役,平時吃住也是在西郊機場部隊大院,專機上她們則穿著國航傳統的藍色空姐服裝,保持著空姐職業的微笑,為飛機上的嘉賓提供賓至如歸的服務。
和來時不同,專機上的氣氛很是壓抑,連空乘人員臉上都少有笑意。因為鐘書記看來情緒不是很好。不過這似乎也並不奇怪,畢竟鐘書記在日本兩度遭遇到恐怖襲擊,身邊的中警內衛幾乎是死傷殆盡,當然沒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恐怖襲擊發生之後,鐘書記並沒有像大家所預期的那樣,匆匆忙忙結束對日本地國事訪問,返回國內,反而是頻頻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半點影響,更好像要以此來向全世界彰顯中國政府並不懼怕恐怖襲擊的決心。
當然,如果有人仔細留意的話,就能看到,鐘書記出現的地方,始終都能看到冷冰寒的身影。
鐘書記在去年尚未正式登頂之前,就因在中日釣魚島問題上的強硬態度受到大眾廣泛贊許,被譽為是中國新時期鷹派政治人物的代表,引起了國內外眾多人士的關注。甚至還有不少國家和媒體都發表言論,稱鐘書記的上位,預示著中國政府對外政策的轉變。更是讓許多人士驚呼中國這條沉睡的東方巨龍即將醒來。
而他在日本遇襲之後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和無所畏懼,更是為他贏得了無數的讚譽,即便是西方國家,也不得不承認,中國政府的新任國家領導人一名極具魅力和勇氣,優秀卓越的政治家。
不過此時好些空乘人員,包括一些鐘書記的隨行人員都甚感納悶。因為按理說,鐘書記在日的訪問日程還有兩天才結束。今天應該是要參觀東京的華僑學校,併發表演說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會突然臨時終止日程,而緊急返回國內,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確實都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
只不過國家大事,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理會的。
鐘書記身旁,冷冰寒看著窗外不斷飄飛而過的朵朵白雲,默默不語。渾然不覺其他人看他那異樣的眼神。
襲擊中所有代表團殉難和受傷的人員全部都在第一時間使用專機送回了國內,得到了最好的安置。章洪強和倖存的兩名受傷的中警內衛,獲得了極高的殊榮,對外宣揚是因為中警內衛的拼死護衛,這才讓鐘書記在襲擊之中安然無恙,因此,無論他們得到怎樣的榮譽都是天經地義的。
而冷冰寒,這個真正的英雄,卻因為各種原因而有意選擇被大家忽視了。最後也就因為協助保護鐘書記有功獲得了軍內嘉獎。所有知情人,包括章洪強他們,全都接到了通知和警告,要求他們三緘其口,不得洩露事情的真相。
新來的中警內衛和其他一些隨行人員都沒有經歷當初那驚世駭俗的一幕,自然對於冷冰寒一直以來都隨同在鐘書記身旁,甚至好些時候搶佔了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位子有些耿耿於懷。
而鐘書記的面色也極為凝重,向來很少抽煙的他今天煙是一支接著一支,脾氣也很是急躁,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挨了訓斥,搞得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膽的,連說話的聲調也低了幾拍。
將煙蒂塞進煙灰缸裏,鐘書記這才想起冷冰寒從一大早都還沒有吃過東西,叫人送來一份餐點之後,親手遞了過去,這讓那位年輕漂亮的女空乘是大感意外,走的時候也不忘多看了冷冰寒一眼。
冷冰寒這才回過神來似的,看著鐘書記那嚴峻且又充滿關切的神情,心頭一暖,卻又搖了搖頭道:“謝謝鐘叔叔,可我不餓。”
“怎麼能不餓呢?”鐘書記眼睛一瞪,說道:“我記得你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東西了。”
冷冰寒的飯量,在他們那裏可都是掛了號的,每頓飯沒有幾大碗是吃不飽的。只要提前知道冷冰寒要來吃飯,他們一般都會讓廚師多準備一些。
聽得鐘書記這麼說,冷冰寒也只得接了過去,勉強刨了幾口,可卻覺得是味同嚼蠟、食不甘味,又放了下來,呆呆地望著艙外,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不過看在眼裏,卻不由得讓人心頭一緊,總覺得的心裏是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難以釋懷的心事。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鐘書記也不由得輕歎了一聲,拍了拍冷冰寒的肩膀,寬慰道:“小寒,你也別想那麼多。首長他老人家一生經歷過若干的大風大浪,這一次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希望吧!”冷冰寒揉了揉額頭額頭。
不錯,能讓冷冰寒如此緊張,讓鐘書記突然中斷對日國事訪問,緊急返回國內的,正是國內突然傳來首長突然重病的消息。
首長是在沒有任何症狀下陷入昏迷的。雖然年歲已大,還早已離開了權力中樞,不過他老人家卻一直都還保留著看實事的習慣。卻不料這一次等到生活秘書去提醒到了該休息的時間時,卻發現他老人家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當醫生緊急趕到時,卻已經素手無策了。
事關重大,消息自然還在嚴密的封鎖之中。冷冰寒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接到消息,除了他那極為特殊的身份之外,還有王老爺子指盼著冷冰寒能夠儘快返回國內,使用他那神奇的“氣功”,再一次救治已經昏迷不醒的首長。
在得知這個噩耗的一刹那,冷冰寒整個人頓時懵了,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大腦一片空白,拿著電話的手都不由得一直在顫抖。
事實上,包括王老爺子在內的幾乎所有知情人還不是那麼慌張,畢竟有前幾年冷冰寒治癒首長的例子在前面,大家似乎都對於冷冰寒能夠再次治癒首長是抱有極大的信心。只有冷冰寒自己心知肚明,上一次之所以能夠將首長從死亡的邊緣搶救回來,是因為首長得的是帕金森病,組織機體並沒有完全老化和破壞,只要治癒了帕金森病,再啟動機體組織的活力,自然能讓首長康復。可倘若首長的機體組織已然老化壞死,冷冰寒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濟於事。
畢竟他不是神!
此刻冷冰寒也只能寄希望於首長的情況還沒有嚴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雖然他知道,自己這麼想,或多或少也有自我安慰的成分在其中。當初治癒首長的時候,他就很清楚,首長的身體,再經不起第二次折騰。
一想到首長的音容笑貌和對自己的諄諄教誨,冷冰寒的眼睛就不由得紅了。
不多時,專機已經飛抵了中日邊境,八架中方戰鬥機已經在此嚴陣以待,準備執行護航使命。而日方派遣的護航戰鬥機也圓滿完成了使命,返回基地。
為了安全起見,國家領導人出訪是高度機密的事情,專機每次起飛都可稱得上絕密飛行。公眾僅是在新聞報導中得知國家領導人乘專機抵達某個城市或國家。專機具體起飛時間、路線、機型資料均被視為最高機密,不為外界所知,而護航的戰鬥機也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經過了前兩次的恐怖襲擊之後,不論是中方還是日方,對於鐘書記的安全都極為重視。
飛機在首都西郊軍用機場降落時,一長溜汽車已經在那裏等候了。鐘書記和冷冰寒一言不發匆匆走下了飛機,坐上了汽車。車子直奔西山而去。留下其他人員則是一頭霧水地返回了各自的單位。
整個西山別院,和幾年前冷冰寒所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完全被一種肅穆森嚴的氣氛所環繞。荷槍實彈的武裝員警檢查著每一個進出人員的特別通行證,即便是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肩上扛著閃耀金星的將軍,也不例外。
冷冰寒在這裏見到了國內幾乎所有最具影響力的人員,包括政治局的所有常委,還有那些已經離退休,但還在某些領域有著相當影響力的老爺子們,王老爺子便是其中一個。得知首長再次病危的消息後,他們全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前來看望,只要不是有特別重要工作需要立刻進行的,大多都選擇留在一旁的休息室裏,沙發、椅子都坐得滿滿的,但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十分壓抑,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六十章 舉世哀慟

病榻上的老人雖然形如枯槁,雙目緊閉,臉色憔悴,可儀態還是一如冷冰寒記憶中那般慈祥。冷冰寒坐在一旁,默默聽著首長那細微地幾乎不可辨的呼吸聲,看著他慘白的臉色,腦海裏縈繞的全是他老人家和自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淚水在不知覺間悄然從眼眶裏滑下。
冷冰寒從來也沒有像此時這般難受過,心裏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和無助。
剛剛抵達這裏時,他就迫不及待地為這位備受世人尊崇的老者進行了診治。不過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首長這次病倒,並非如上次一般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而是機體組織全都老化衰竭了,就好像是一台陳舊地不能再陳舊的機器,所有的結構零件全都不能用了,再也無法正常運轉,即便是對冷冰寒那神奇的“清流”也再沒有半點反應。饒是冷冰寒使盡了渾身解數,也無法再一次將首長喚醒。
得知連最後的一線希望都破滅了,所有人臉上無不露出了失望和難受的表情。而首長的家人更是不由得陶陶大哭起來。
不過事已至此,大家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甚至已經開始籌備他老人家的後事。好在經過了這些年來的準備,政權已然順利交接,新任的領導人鐘書記也憑藉著釣魚島事件和此次訪日遇襲事件,奠定了自己在民眾和黨內的堅實基礎。他老人家的離世並不會引起國內政壇大的動盪。不過,作為一個在中國歷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人物,他的辭世,必將引得全球的震驚和關注。
自從暈倒之後,首長一直都處於深度昏迷之中,更沒有隻言片語留下,全靠藥物和冷冰寒斷輸入的能量維繫著生命。而冷冰寒也幾乎一直沒有離開過他老人家的病房,任誰勸說也不理。或許在這裏陪伴著他老人家,冷冰寒才會覺得心裏好過一些。
“小寒,不要太傷心了,去休息休息吧!可別首長沒能康復,你卻累垮了。”鐘書記那略帶有些感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看到冷冰寒滿是哀傷和疲倦的臉上那紅紅的眼睛,鐘書記也不由得暗自贊許不已。對於一個彌留之際的老人,即便他生前再是榮極一時,此時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冷冰寒能夠做到這一步,委實不易,甚至比首長的兒孫們做得還要好。
這也讓鐘書記對冷冰寒的好感,更是加深了幾分。何況,作為新任國家領導人,如果能夠得到飛遠和王系的支援,地位必定能夠更加穩固。
這已經不是鐘書記第一次來看首長了。作為國家的領導人,鐘書記每天是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不過來這裏的頻率也不少。
“沒事,鐘叔叔,我不累!”冷冰寒有些無力地說道。
每次看到鐘書記,冷冰寒有時不禁會想,首長病危了,鐘書記會不會看似難過,其實是如釋重負?畢竟有了首長座巍峨的大山壓在心頭,任誰處於這個位置,都不會覺得輕鬆。
在鐘書記的再三要求,甚至是差點叫人來綁了,冷冰寒這才實在拗不過,只得先去一旁的休息室眯了一會兒。雖然他體質超人,可連續這麼多天沒日沒夜不休地熬著,鐵人也受不了。
冷冰寒覺得自己才剛剛閉上眼睛,就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首長醒了,首長醒了!”一下子就驚醒過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朝門口跑去,速度煞是嚇人,只是一兩步也就邁到了門口。
出到門外,只見走廊上是一片嘈雜,所有人不論是醫護人員還是雲集的高官,似乎都一窩蜂似的湧了過來。
冷冰寒心急如焚,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身形宛如是滑溜溜的泥鰍一般,在人群之中左鑽右扭,殘雲一般從人與人之間極小的縫隙中滑了出來,一下子沖到了最前面,最先趕到了首長的病房門口。
“小寒,你可來了,首長他老人家剛醒過來,就要見你呢!”首長的病房門口,王老爺子看到了冷冰寒,一把就抓住他,急切地說道。
緊跟而來的其他人聞言都大感訝異。他們萬萬想不到,首長蘇醒後第一個想要見的,不是自己的家人,不是新任國家領導鐘書記,也不是老戰友,而是這個冷冰寒。
當冷冰寒急步沖進病房,來到病榻前時,只見首長微微張開的眼睛,昔日精光爍爍的目光此刻看起來有些渾濁,蠟黃的臉色有一種陰霾的味道,蒼老不堪的如蕭瑟秋風中的殘花敗葉一般,隨時都有逝去的可能。呢喃著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只是輕微蠕動了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看到叱吒風雲的首長如此衰老不堪,隨時都有可能逝去的樣子,冷冰寒只覺得心如刀絞,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幾乎是顫抖著伸出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他老人家那蒼老冰涼,宛如枯枝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只覺得鼻頭一酸,哽咽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首長的手被冷冰寒握住,這才意識到有人來到了身旁,轉過頭來仔細看了一會兒,似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嘴角泛過一抹微笑,昏花老眼中的渾濁色彩全然不見,嘴唇蠕動的頻率也快了起來,好像有話要說。
冷冰寒連忙將耳朵貼了過去,隱約聽到首長說道:“小寒,你來啦!”
看到首長那虛弱的樣子,冷冰寒心裏是無限悲痛,恨不得大哭一場,可卻收斂起悲傷的情緒,深邃的雙目中淚光盈動,卻勉力笑道:“爺爺,是我,我來了!您……您還好吧!”
“不太好!”首長虛弱的笑了笑,聲音很是低微,又輕歎了一聲道:“辛苦了一輩子,是時候去見那些老戰友了。”
酸澀的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流下,滴落在雪白的被褥上,冷冰寒有些哽咽道:“爺爺,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誰也躲不過。如果不是你,幾年前我就去了。能熬到今天,親眼看到香港、澳門回歸祖國,釣魚島問題也得到妥善的解決,我已經無憾了。我都夢見那些戰火紛飛的時代,夢見那些逝去的老戰友……”首長的眼簾微微闔上,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緬懷的神色。
冷冰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很快就濕潤了衣襟。他知道,首長這一次醒過來,並不是有所好轉,只是迴光返照。他老人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說了幾句之後,首長完全就像是風中落葉般的垂死老人,好半天才喘過氣來。
“爺爺,你別說了,先休息一會兒吧!”冷冰寒急忙勸阻道。
長眼神再次變得昏黃一片,死氣沉沉的面上表情有些奇怪,搖頭歎息道:“現在不說就來不及了。小寒,你很好,不過在我死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
“爺爺你儘管吩咐,小寒我一定盡心盡力,不負所托!”冷冰寒紅著眼睛道。
“國家大事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小鐘他們一直都做得很好。我最不放心的,還是小方、小榮他們。希望我死了以後,你能幫我多照顧他們。我不指望他們榮華富貴,但希望他們能夠平平安安……”
長口中所指的小方、小榮是他老人家的孫子孫女。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首長的子女後代幾乎並沒有涉足仕途,反而是轉戰商場。以前有首長的關係在,也算是做得有聲有色。
冷冰寒含著淚在首長耳邊說道:“爺爺,你放心,萬事有我!”
聽到冷冰寒的話語後,首長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說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冷冰寒緊握在手中的手軟軟地耷了下來。
冷冰寒的心中一陣絞痛,刹那間,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短暫的清醒之後,首長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而這一次,他再也沒有醒來。
4年4月29日淩晨,悲戚的哀樂在通過大街小巷的廣播喇叭全國各地響起,震徹雲霄。享有崇高威望的卓越領導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久經考驗的戰士,首長與世長辭。電視裏播音員身著黑色肅穆的衣服,懷著十分悲痛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向全國人民哀聲播報這一噩耗。
噩耗傳來,舉世哀慟,千花堆雪,萬頭攢動。掛著素花披著黑紗的靈車所到之處,人們的目光隨著靈車緩緩移動,默默地投下最後深情的一眼,依依不捨地送別首長的最後一程。哀樂從靈車中低低地傳出,如凝重的鉛水,和著人們的淚水在徐徐流淌。
挺拔如鐵的銀杏樹、掛滿白花的松柏、低垂半降的國旗……把一個哀傷的日子留給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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