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六十一章 散心
迎著略帶些腥味的海風,赤著腳踩在濕漉漉的沙灘上,讓那冰冷的浪花的尾巴咬在卷起褲管的腳上,讓人陡然間生出一種雲端漫步的感覺。
大海無邊,蒼天遼闊,天的盡頭是海,海的盡頭是天。這份遼闊面前,人的心胸也為之一闊,多少煩惱和不快,似乎都能隨著海風一起飄散。
這裏是有著“東方夏威夷”之稱的海南三亞,三面環山綠樹蔥蘢海天一色,銀白色的沙灘上,潔白的浪花一波一波朝著岸邊撲來。 不遠處鬱鬱蔥蔥樹林間,有紅瓦別墅隱約可見。海灣內水清波小,灘平坡緩,沙質細軟,時有水鳥飛弋,魚躍錦鱗,生機盎然,極為賞心悅目。
這個季節算不上是三亞的旅遊旺季,不過海灘上還是人潮湧動、喧囂無比。人們搏擊海浪納涼,處處都是歡聲笑語。逐浪的、拾貝的、嘻戲的、聊天的、漫步的、拍照的,密密麻麻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海灘點綴得越絢爛。
不少女孩兒赤腳在海邊追逐著浪花,一朵浪花剛剛熄滅,又是一個浪頭跟隨而至,女孩兒們尖叫著逃竄,引來一陣注視的目光。
不過更引人注目的,卻是另一個俊逸的男子。只見他大運動量雕琢出的身材完美至極,卻又沒有健美運動員的累贅之感,每一分每一寸似乎都有著無盡的狂霸力道,配上那如玉的肌膚,引人目眩。身軀上汗水滲出,滴滴晶瑩,在璀璨的陽光照耀下,宛如滴出點點火花,燃盡了整個炎夏。嘴角那一絲爽朗的笑容,和藹可親,輕易的將人們心頭的陰霾驅散殆盡。他出現的時候並不多,大多數時候都在海中搏浪,可即便如此,還是引得不少mm們兩眼放光,不管是在海裏游泳時還是在岸邊休息時,總是盡可能地靠近他的身邊,甚至有時還故意從他面前走過,將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身材展露無遺,只可惜這名男子卻始終視而不見,讓她們是傷心失落不已。
這名男子當然就是我們的冷冰寒。
冷冰寒是來三亞度假散心的。
首長逝世後,冷冰寒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總是無法從他老人家離世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長的音容笑貌,浮現出他老人家的骨灰伴隨著繽紛的花瓣一起,緩緩撒向碧波萬頃的大海的場景,就不由得悲從心起。
看到冷冰寒如此陰鬱,不論是王老爺子還是冷雲翳夫婦,都要他出來散散心,冷冰寒索性就來了三亞。
這還是冷冰寒前世今生裏第一次來三亞。雖然冷冰寒的別墅很是豪華別致,甚至連三亞最負盛名的“亞龍灣”海灘也給圈佔了一部分在其中,足不出戶便能領略三亞的海景,不過很多時候冷冰寒還是喜歡去外面轉轉。
身處碧海藍天之間,麗日晴空之下,冷冰寒的心境愈的舒暢,輕易的融入周邊的熱鬧氣氛之中。而暢遊在湛藍清澈的大海中,任由那略帶著絲絲涼爽之意的海水蕩滌著肌膚,帶來一絲貼心般的愜意,人的精神都是為之一振。
剛剛從海水裏爬起來,伸了一個攔腰,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卻是直直的映入眼簾。
潔白細軟的沙灘上,一名披淡藍色輕紗裙的靚麗女孩兒嫋嫋娜娜走了過來,風情萬種,靚麗的不可逼視。連體泳衣外肌膚雪膩人晶瑩,泳褲下那久經運動的修長**線條美妙彈性十足,惹人垂涎,一路上引得無數人兩眼放光,只覺得自己眼神不夠使。不就是很有名的美女主播王詩雅麼?
這兩年來,王詩雅也算是國內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從一名空姐轉行進入都電視臺,擔任一個欄目的嘉賓主持,很快便以青春靚麗的形象和急智多才而走紅,成為了都電視臺的當紅一姐,還接拍了不少廣告。後來她又被中央電視臺看中,專門為她量身定做了一個欄目。這個欄目以針砭時弊、救濟扶困為主,開播不久收視率就屢創新高,王詩雅也成為了央視有名的美女主播,甚至還參與了去年春節聯歡晚會的主持,為萬千百姓所熟知。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怎麼也會在這裏。
冷冰寒微微一愣,繼而若無其事的扭過頭去。這次三亞之旅,他只想好好散散心,是以連王瑩瑩和江虹她們都沒有告訴,自己一個人就來了,也實在不願意見到熟悉的人,尤其還是王詩雅這個有些曖昧的朋友。
只是事與願違,王詩雅卻是見到了冷冰寒,驚訝的神情中驀的綻放出一抹自心底的燦爛笑意,神情間的陰霾之色一掃而空,輕移蓮步走了過來,美眸中異彩翻湧,很是驚喜地笑道:“寒少,真是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嘴角那一絲惑心亂意的柔魅笑容,卻將一個靈氣動人的美女,輕易的變為一個俏媚絕倫的尤物。
王詩雅神情殷切,冷冰寒也無法視而不見,迎上王詩雅的雙眸,笑著道:“是啊,真巧,有幾天假期來這裏散散心。你呢?也來度假嗎?”
王詩雅作出一副悲慘的表情來對著一旁呶呶嘴道:“我可沒你那麼好命!來這裏拍一組廣告。”
冷冰寒扭過頭一看,可不是麼?一旁還架著攝像機,幾個人正圍在一邊,似乎在商議著什麼。難怪剛才那裏圍了一堆的人,自己一直都在海裏游泳,也沒有注意。
“不錯啊,趕明兒都成明星了。”冷冰寒笑道。
“哪里啊,還差得遠呢!”面對冷冰寒的誇讚,王詩雅不知道怎麼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羞澀的神情。隨即又略帶撒嬌似的噘著小嘴佯嗔道:“你也是的,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
冷冰寒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還沒說話,就讓人心悸不已。
“節哀順變!”王詩雅突然壓低了聲音,很是沉重地說道。
冷冰寒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謝謝!”
王詩雅看著冷冰寒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心中不由幾多感慨。當她在電視螢幕中看到冷冰寒一臉肅容地出現在首長的追悼會現場的時候,其實這個畫面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逝,可冷冰寒臉上那濃濃的,幾乎化不開去的哀傷和悲痛,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在那一刻,她無暇去思考為什麼冷冰寒會出現在這樣一個莊嚴肅穆的場合,為什麼會如此憂傷,甚至在聽著鐘書記眼含熱淚以悲痛的聲音緬懷長豐功偉績,表達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的思念哀切時,眼中有淚光盈動,而只想如和才能去撫慰他心中的傷痛。
王詩雅好幾次摸出電話來,想給冷冰寒打一個電話,不過最終卻一直都沒有撥出去。
或許這一刻,她突然有些膽怯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嫂子呢?”王詩雅左顧右盼一陣之後,又嫣然一笑問道。
“嫂子?”冷冰寒突然有些感觸。
原本他和葉韻舒的婚禮,兩個老爺子是定在今年十二月二十六號,當時還請了首長來做主婚人。可是沒想到首長說去就去了,竟然看不到這一天。
首長去世之後,冷冰寒就向王老爺子提出要將婚禮延期,葉韻舒也表示理解。冷冰寒還記得,首長剛剛去世那段時間,自己的情緒非常低落,葉韻舒還來過幾次。雖說要她安慰人比較困難,對她而來,或許死與生,只不過是另一個迴圈的開始,沒有什麼值得好難過的,不過她那真摯地心自己卻完全能夠感受得到。
或許是首長的去世也帶給老爺子太多的感觸和悲痛,他們也沒有心情在首長去世這一年來大肆操辦冷冰寒和葉韻舒的婚禮,最終決定將婚禮延後到明年。
王詩雅見冷冰寒有些出神,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觸及到了他的傷痛,連忙半開玩笑地輕笑道:“怎麼?還留著位子等我啊?”
冷冰寒知道王詩雅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微微一笑,說道:“原本是計畫今年結婚的,不過因故延期到了明年!”
雖說是早有心理準備,可當真正聽到這句話時,王詩雅還是不由得渾身一顫,卻又勉力笑了笑道:“是嗎?那真是恭喜你了。”
看到王詩雅那有些花容失色的臉色,冷冰寒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對不起了,我不想再傷害到你。”
王詩雅輕歎一聲,正欲換個話題,卻聽導演喊道:“王詩雅,開拍了,請準備!”當下臉上就露出怏怏之色。
“呵呵,你先去忙吧,有時間再聊!”冷冰寒趁機笑道。
“那好,你住什麼地方?我拍完了來找你!”
“這……”冷冰寒有些猶豫,可一見王詩雅那泫然若泣的表情,還是輕歎一聲,將自己的暫住地址告知了她,王詩雅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不過轉過身去後,絕美的粉臉上一片平靜的神色,淒然的淚水,無聲無息中,灑落在碧波蕩漾的沙灘上。
第四卷 縱橫四海 第六百六十二章 又聞弑神
海風輕輕吹過身旁婆娑多姿的椰樹,沙沙作響,冷冰寒站在海灘上,任憑一浪一浪的海水逐漸淹沒自己的雙腿,抬起頭望著蒼穹白雲悠悠,心中思緒格外混亂。
這裏不是人潮湧動、熱鬧喧囂的沙灘,而是冷冰寒別墅裏的私家沙灘,由於人跡罕至,平時的保養照顧又好,這裏的沙子特別柔細,景色也特別美。
冷冰寒的別墅距離邂逅王詩雅的海灣並不遠,都在海邊,只要順著一條幽靜的小道,穿過一片椰樹林,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就能到了。別小看這十分鐘,完全就將喧囂和幽靜分隔開來了,宛如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由於冷冰寒高瞻遠矚,超洋建設從成立伊始,便憑藉著“財大氣粗”開始在全世界各地跑馬圈地,海南三亞自然也不例外。當時正當海南經過一次規模空前的地產泡沫的打擊,地產業一蹶不振,地價也低得嚇人,超洋建設幾乎是花了極小的代價,便圈佔了大量好地,還從不少企業和個人手中接了不少爛尾樓。當初不少等著看超洋建設笑話的,到了這個時候,卻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冷冰寒的別墅就選在其中最好的一個地段,且並不在任何一個別墅群內,而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別墅,占地極廣,坐擁延錦幽靜的私家沙灘,面向綺麗遼闊的迷人海景,緊鄰天然美麗的珊瑚礁,前瞰白沙碧海,背倚湖光山色,極為賞心悅目。
整個建築風格汲取巴厘島及東南亞建築精華,將建築主體適當分離,室內室外互融,通透敞亮。庭院內棕櫚樹和荷花池點綴周圍,泳池、草亭、連廊等錯落有致,與主體建築交相輝映。露天浴室,巧於結合,室內外相互貫通、穿插卻又不失私密性,身處其中讓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
而隨著海南旅遊的不斷升溫,房地產也逐漸開始有了起色。不少人對於這棟極為豪華的別墅都是羡慕和垂涎,想要擁有的更是不在少數,不過不論出再多的錢,對方卻都視若無睹。而也曾經有幾個高官子弟想要巧取豪奪,可回去一打聽,卻是個個都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打它的主意了。
和王詩雅簡單交流之後,冷冰寒心頭泛起了許多漣漪,只覺得一時間意興索然,於是換著衣服之後便回去了。
兩世為人,甚至還在地府裏暢遊了一番,原本以為自己對於生死離別早就已經看得很淡了,可每當看著自己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冷冰寒心底最柔弱的那部分,還是被深深觸痛了。尤其是首長,就好像是前世今生的兩次痛全都重合到了一起,格外讓人難以承受。
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冷冰寒眉頭一蹙,門前那條路只通往自己這裏,而自己在這裏度假的消息,也鮮有人知道,怎麼會有車子前來呢?難得是王詩雅這麼快就拍完了廣告,趕過來了不成?
別墅裏原本是有專門的打理人員的,不過冷冰寒前來度假散心後,便把人全都遣散了。他並不想讓人來打擾自己,因此,偌大的別墅裏是空蕩蕩的,而此時,連開門的人都沒有,只能他親自過去。
打開門一看,門外並不是王詩雅,而是停著三輛黑色大氣的奧迪車,首尾相連,車的四周散佈著數名彪悍的男子,佔據了有利地形,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衛士。
冷冰寒眉頭就大吃了一驚,這些衛士他當然不陌生,都是王培華的貼身保鏢,可王培華怎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裏?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身戎裝威武,肩章耀眼,不怒而威的王培華就從車上走了下來,瞪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冷冰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倒是會享受啊,一聲不吭就一個人跑這裏來了,電話也不開機。”
冷冰寒一見之下是大吃一驚,剛到門口他就知道有人來了,可萬萬想不到來的會是王培華。就在上兩個月,王培華剛從首都軍區司令員升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好些不明真相的人都認為,這是鐘書記再向王家示好,都沒有在總長的位置上過渡一下,直接出任軍委副主席,一步到位了,這份人情可是不小。其實以王培華的資歷,其實早就夠格了。如果當時不是為了確保冷雲翳坐穩重慶市市委書記的位子,王老爺子退居二線的那年他完全就可以升任總長了。為了王系的整體佈局,他這個軍委副主席的位子蹉跎了好幾年,不過總算是值得,新當選的**局委員中,冷雲翳已然是其中一個,更是從重慶市市委書記進入了中央,擔任國務院副總理,主導全國經濟建設,實職副國級領導,所代表的意義遠不是一個封疆大吏可以相提並論的。
在加上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紀委書記的王培元,王系在**局委員裏,就赫然搶佔了三個位子,更是實力大增。
而同時被當選為中央**局委員的,還有丁家的丁瑜志,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中組部部長,雖然也是榮耀非凡,可和王家一比,差距卻是顯而易見的。
面對王培華,冷冰寒可不敢托大,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迎了上去,一邊腦海中還很是有些納悶,這王培華大伯怎麼會突然來三亞呢?他口中所說的郟局又是哪一位?莫非是國安七局的郟華正不成?
冷冰寒還沒有想好,卻見一位容貌清臒,精神矍鑠,身著布衣的老者也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可不正是國安七局的郟華正嗎?只見他對於王培華的調笑也不回應,只是看著冷冰寒,臉上充滿了一種異樣的表情。
看到了郟華正,冷冰寒心裏便不由得一震。他知道,作為新任的軍委副主席,王培華前來海南視察,順便來看看自己倒還說得過去。可如果沒有特別大的事,郟華正這個坐鎮首都的國安七局局長是絕對不會心血來潮,跑到千里之外的三亞。
冷冰寒心中的不祥之感越發強烈,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不見了。心裏有一根弦,一直在無聲的顫動,並且越發強烈。
冷冰寒露出一抹笑容,使得他臉上的陰鷙氣息,頓時減弱許多。而對方也不由得暗自出了一口氣,頓感呼吸通暢了不少。休看這個人年齡不大,可這威壓卻絲毫也不比那些久居上位的大人們少,那種殺伐果決之氣,那種端莊威嚴之態,一顰一笑,已具備了擾人心思的魔力。說實話,剛才冷冰寒表情陰沉地時候,他幾乎有種快要窒息的感受。
“說罷,什麼事?”冷冰寒倒也直接。
聽冷冰寒一來就開門見山,王培華和郟華正不由得面皮微微一抽,相互看了一眼,王培華嘴巴張了張,卻突然道:“郟局,這可是你們國安七局的事,還是你來說吧!”
冷冰寒雙目直視郟華正的眼睛。郟華正神色肅穆,眼神間卻有著一種淡淡的傷悲,輕歎一聲道:“小寒,就在前兩天,西南分局在執行一次任務時,遭遇到對方的強烈反撲,局長安國鋒當場殉職,局裏其他人員也是傷亡慘重……”
“什麼?”冷冰寒頓時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培華也是悠悠歎息一聲,哀傷地說道:“小寒,這是真的,西南分局在這一次行動中受到了重創,幾乎打殘了。安國鋒局長也……”
冷冰寒聞言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王培華還在說什麼他也沒有聽清楚,腦海之中浮現的全是安國鋒的身影。
說實話,安國鋒和自己的接觸算不得多,對於這個一直處心居慮將自己騙進國安七局的老狐狸,他剛開始也沒有半點好感。不過平心而論,安國鋒對自己一直都很好,即便自己當初的身份遠遠沒有現在那般顯赫。而在國安七局的日子,也給冷冰寒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他對於安國鋒的感覺也是大為改觀。否則也不會將司徒還珠介紹到西南局裏去了。
一想到司徒還珠,冷冰寒又不由得連忙問道:“那司徒還珠呢?她有沒有事?”
王培華顯然對冷冰寒口中的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不解地看著郟華正。而對於局裏所有人員的情況都瞭若指掌的郟華當然知道西南局這兩年新冒出來的幹將。這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兒實力超群,別說是在西南分局,就算是在整個國安七局裏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數一數二的。他也很是好奇,冷冰寒是從哪里找來的高手,和冷冰寒一樣,渾身都充滿了謎題。
幽幽長出了一口氣,郟華正神情間無奈而悲愴,喟然一歎:“司徒還珠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冷冰寒這才吐了一口濁氣,雖然郟華正說司徒還珠生死未蔔,不過他卻不是很相信。凝虛煉實,重塑肉身之後的司徒還珠可謂是脫胎換骨,早已超越了自己的想像,冷冰寒相信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恐怕絕非是她的對手。如若連她都遭受了不幸,那對手會是怎樣厲害的存在啊?何況冷冰寒和司徒還珠之間有著一定的感應,如果司徒還珠遭遇不測,那麼他一定會有感覺的。
可是司徒還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又怎麼會坐視安國鋒戰死,同事們大挫而歸呢?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冷冰寒俊秀的臉上透著一股猙獰之色。
冷冰寒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又問道:
俊秀的
語氣很平靜,不過卻讓人不由得感覺一陣陣惡寒,如墜冰窖。
如果說早前的冷冰寒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那麼現在,冷冰寒似乎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不過只有深入瞭解他的人才知道,冷冰寒是不動則已,一動必然驚人。
“弑神!”
“又是弑神?”冷冰寒愕然。上一次和弑神打交道,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如果這次不再聽到,他幾乎都快要忘記了。可就這個神秘的組織,卻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經。
“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冷冰寒俊面上籠罩一層濃濃的殺機,咬牙切齒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