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初唐第一猛將 作者:我自漫步 (連載中)

 
藍雙魚 2011-2-5 17:25: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77196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4
第二章 止血繃帶誕生

    聽李靖這么一說,李恪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忽然間,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中曾經提到過,有關這類的問題。但是哪一本書,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吩咐手下人去請一位隨軍大夫過來,和他一起探討就是了。

    時間不長,一名四十多歲的軍醫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李恪的旁邊。見過禮之后,李恪直奔主題道:“本王今日叫你來,是有個想法,咱們一起探討探討。”

    “遼王殿下有事盡管吩咐,探討可不敢當。”

    “是這樣。本王聽說每逢大戰,都會有大量的士卒,由于得不到及時的醫治而喪命,更有很多士卒上得并不重,但是由于大夫有限,會加重病情,這可是事實?”

    “回稟殿下,您所說都是事實。”

    “我這里有個想法,你看看有沒有可行的辦法。把紗布裁成三寸左右寬,二尺長的布條。然后把事先熬制好的刀傷藥與炒面和在一起,制成膏狀涂抹于紗布上,晾干后卷成一卷后用蠟紙包裹好,分到士卒的手中。這樣一來,如果有士卒受傷的話,可以先行自己進行包扎,這樣一來大夫就可以省去大把的時間,先去救治傷重的人。本王想,這樣一來即使是重傷之人,也可以通過此法先行止住血,也可以為自己獲救爭取到一些時間不是。只是本王對于傷藥不甚了解,該怎樣調配傷藥,還要大夫你多多斟酌。”

    還不等大夫說話,李靖便三步并作兩步的竄到離開的身前,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極其興奮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是如何想到如此精妙絕倫的主意的!你知不知道,這個主意可以挽救多少士卒的生命!”說到這里,一回身說道:“來人啊,筆墨伺候,我要給朝廷上奏折,給遼王殿下請功領……”最后一個賞字還沒有說出口,李靖便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真是興奮過了頭,居然要替遼王殿下慶功領賞!

    李恪微微笑了笑,說道:“李伯父,這奏折還是可以上的,但是這領賞就算了吧。哦,不對。這賞也還是要領的。您想想,畢竟是咱們的大夫調制出的刀傷藥不是。總不能把人家給忘記了吧。依恪的看法,您不妨稍等一會兒,等咱們的大夫調制出刀傷藥,并且實驗成功之后,給朝廷上奏也來得及不是?”

    “嗨!是老夫操之過急了……”

    “也不怪李伯父心急,這藥用紗布早一天造出來,就可以減少很多士卒的無謂犧牲,而我朝現在最為緊缺的就是壯丁啊!這糧食可以年年收,一個壯丁卻要經過十七八年的成長,我們損失不起啊!”

    李靖輕聲嘆了口氣,吩咐大夫先下去試著調制出刀傷藥,一旦成功務必第一時間回來匯報詳細情況。等到大夫離開之后,李靖又吩咐侍衛們也先行退下。等到房內只剩下他兩個人時,李靖才低聲問道:“殿下,請恕老夫冒昧,此刻這屋中只有你我二人,您是否和老夫說句實話?”

    “李伯父此話怎講?”

    “殿下天資聰慧,能文善武又多奇思妙想,為何又總要犯那些沒有由來的小錯誤?”

    “李伯父,恪一直都非常尊敬您,所以恪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太子殿下將來必登大統,而恪又對帝位毫無興趣。恪如果事事都出風頭,又豈能做個長壽之人。恪做事是為國分憂,為父分憂。恪犯錯是因為不想令兄長不安,父親為難。”

    李靖起身,深施一禮。“遼王殿下能有如此胸懷,實乃國之大幸。李靖……”

    “李伯父您這是怎么話說的!”李恪連忙閃到一邊,扶起李靖。“恪一直把您當做自己的長輩,您這不是在折殺恪嗎。李伯父今日之話,您知道便可。恪如果不是因為伯父如此年紀,還在為恪操心,這些話也不會說的。今后一旦父皇問起,您只管說恪的不是就好。您先忙,恪再去四處轉轉。”

    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什么可以消磨時光的好去處,李恪又回到了府中。在躺椅上躺了一會兒,卻毫無睡意。爬起來來到書案前,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寫給李世民的,告訴他自己在無意中釀造出一種好酒,特進獻給父皇,希望父皇能夠喜歡。一封是寫給李愔的,告訴他酒已釀好,什么時候想喝酒的話就來個信兒,好給他送過去。

    寫完信之后,突然間覺得非常無聊,不知道該干些什么才好。這種感覺貌似從他來到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產生。以前每日里忙忙碌碌的,總有干不完的事。如今真正的閑下來了,又覺得實在是難以適應。難道自己真的是一付天生的勞碌命,一刻也不的空閑?想到這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

    這一日清晨,李恪還沒有起床,李平便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叫醒了李恪,告訴他有緊急軍務。李恪一聽說有緊急軍務,立刻來了精神。也不用他侍候自己穿衣服了,自己三兩把穿上衣服,便直奔議事大廳。

    來到大廳,見到李靖和薛仁貴等武將都已經到了這里等候。李恪連忙詢問是哪里生了戰事。當聽說是北方的契丹和高句麗生了戰事,與大唐沒有關系,不由得有些泄氣。盼了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有點事可做,到最后居然和自己這邊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李靖把他的反應都看在了眼中,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上前一步說道:“殿下,事情恐怕沒有看到的那么簡單,這里邊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哦?大將軍此話怎講?”李恪立刻來了精神。

    “殿下,契丹可是咱們大唐的屬國。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咱們大唐如今兵強馬壯,他高句麗居然還敢去打契丹,這分明是在挑釁咱們大唐的國威!如果這一次咱們不有所表示的話,恐怕……”

    “還反了他了!”李恪噌的一下躥了起來。“不把他高句麗打得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殿下稍安勿躁。此時所說不能就此罷了,但是也不能輕易動兵,我們何時出兵還需從長計較。”

    李恪雖說表現的比較沖動,實際上他是因為最近實在是過得太過無聊,想找點事打時光罷了。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的。“大將軍,他們今次為的什么動的戰爭?如今馬上就到了十月了,這場仗恐怕打不了几天了吧?”

    “回殿下,具體原因還不清楚。據信使送來的快報說,契丹方面約三千人,而高句麗方面至少出動了近萬人馬,在七松嶺附近大戰了一場。契丹方面人比較少,但都是騎兵,所以這一戰下來,倒也沒分出勝負。據臣估計,近几日契丹方面就該有信使過來求援。所以臣認為,一動不如一靜。”

    “大將軍的意思是讓他們先狗咬狗,等到時機成熟了,咱們在乘機摘桃子?”

    “臣正有此意。”

    “那好,就吩咐前方隨時注意事態,一有最新消息便立刻回來稟報。薛將軍,天兒說話就冷了,咱們的快反應部隊,也該准備著活動活動了。”

    “殿下盡管放心,他們隨時都可以出。”

    “那就好。對了,大將軍。繃帶都准備好了嗎?有沒有做到人手一份?”

    “還沒有。紗布的需求量太大,正從關內往這邊運,估計全部配下去,至少還要一個月的時間。”

    “那就先緊著快反應部隊吧,一旦下了雪,別的部隊也沒有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4
第三章 鷸蚌相爭

    也許是看到大唐軍隊沒有做出反應,也許是被小小的契丹給打出了火。雙方交戰十一天后,高句麗的三萬援兵趕到了戰場附近的白石山。距離雙方初次交戰的七松嶺,只有不到二十里。

    七松嶺再往西便是一望無際的內蒙草原,對于以步軍為主的高句麗來說,在草原作戰,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七松嶺距離契丹的可汗大帳所在地黑山只有一百余里,留給契丹騎兵回轉的余地并不大。所以,不管雙方是否愿意,七松嶺附近都必定成為雙方交戰的主戰場。

    李恪這些日子一直在苦等契丹方面的求救信使,誰知契丹的信使沒有到,自己的手下卻傳來高句麗的援兵到來的消息,不由得為之氣惱,大罵契丹的可汗是茅房坑的石頭,是煮熟的鴨子,還得自己有著一身的力氣,卻沒有地方泄。

    早在得到雙方開戰消息的第二天,,薛仁貴就已經帶著幽靈(快反應)部隊祕密開往與契丹和高句麗交界的大虎山,這里平常有一個千人大隊駐扎在大虎山下的劉家集。李恪來到營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與高句麗交界的六處兵營進行了擴建,由最開始的只能容納三千人,擴建成足足可以容納一萬人以上的大型兵營。為此,高句麗方面著實緊張了一番,不停地往這些地方增添兵力。直到現唐軍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這才安下心來。

    據最新探報,契丹方面也派來了援兵,不過人數并不多,只有五六千人左右。這倒不是契丹狂妄到認為這八千人,便足以對抗高句麗的四萬人馬,而是契丹原本也就是個十萬出點頭的部族,這八千兵馬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不可能在派來更多的兵員。

    李恪就怎么也想不明白,契丹就這么一點兵力,為什么還要和高句麗力拼到底。難道他們就沒有考慮到后果嗎?還有高句麗也是的,說話就要大雪封山,什么時候開戰不好,為什么要挑這么個時候呢?越想就越是覺得這里面大有文章,也就越是想搞清楚到底是為了什么。

    十月下旬,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使得處于劍拔弩張氛圍中的雙方都冷靜了下來。由一觸即的緊急狀態改為了相互對峙。

    交戰雙方不喜歡這場大雪,卻把李恪給高興壞了。自從一進十月開始,他便天天的盼望著下雪,如今這場遲到了近一個月的大雪終于來到,他的計划也就終于可以開始實施。早在薛仁貴前往劉家集之前,李恪便叮囑他一旦下雪,就派出幽靈部隊仔細的搜查七松嶺一帶,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祕密,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給我把這個祕密給挖出來。

    十一月初,李恪等待的消息沒有到來,卻等來了一個人。程懷亮帶著兵部的任命書來到了這里,任命書上寫著任命他為營州大都督府下的一名游擊將軍。不用說,就是來這里混資歷來了。一仗未打,就已經是從五品下的將軍,也只有這些開國武勛的后代可以享受如此的待遇。

    程懷亮先是在李靖那里辦理完正式手續,一轉臉的功夫就跑到了李恪的府中。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狐朋狗友,見了面自然也就沒有這么多的規矩。還不等李恪的腳邁進大門,他便高聲喊道:“恪,聽說你這里有什么高粱酒是吧?快給俺來一壇嘗嘗!”

    李恪聽后不由得一愣:這酒除了自己這里有以外,就給李世民這個便宜老子送去了一大壇。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你聽誰說的我這里有高粱酒的?”

    “你小子不仗義啊!有此等好酒,不說給我們兄弟送點去,居然自己一個人獨吞,是不是太過分了!什么都別說,先給俺來上一大壇讓俺也過過癮再說!”

    “喝多少都沒關系,你先說說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說清楚,一滴都沒有。”

    程懷亮還想說什么,卻看到李恪的神情很嚴肅,只好說道:“俺來之前,房俊這小子和你妹妹高陽公主成親……”

    “哦?房俊和我妹妹成親啦!這么大的事,我這個做哥哥怎么都不知道呢?……你接著說。”

    “皇帝陛下和俺爹他們這些個老家伙喝酒的時候,拿出來一壇子高粱酒給大伙喝。俺爹是被抬回去的,整整一宿都在喊著好喝好喝。你說俺能不知道嗎?”說到這里,程懷亮嬉皮笑臉的湊到李恪身前,拱了一下他說道:“俺都說了,你是不是該拿出來給俺嘗嘗了。”

    李恪笑著搖了搖頭后,吩咐下人去准備些酒菜,給這位酒鬼下酒。程氏兄弟嗜酒如命那是出了名的,據傳他們不滿周歲的時候開始,他們的父親便開始喂他們喝酒,以至于他們很小的時候便無酒不歡。

    酒壇剛一拿上來,這小子便迫不及待的從侍者手里搶了過來,打開壇口的封泥,湊到鼻子邊深吸了一口氣,道了句:“好香。”便一仰脖就是一大口。李恪想提醒他慢一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只見程懷亮一大口酒咽下后,臉色立刻便漲得通紅,翻著白眼咽了好几口氣,這才算緩了過來。吐了一口氣說道:“嗨!他***,這酒還真是夠勁兒!差點要了俺老程的一條命!我說,你這酒是咋弄出來的,下了肚就像一團火似的,俺老程還真是頭一回喝到這種酒。不錯,不錯。絕對的好酒!”

    “悠著點喝,這酒釀造起來極不容易,到現在我也沒有釀造出几壇來,再想喝怕是要等到下個月了。”

    “嘿嘿,可別怪俺不提醒你,你要是年前不給京城的那幫子畜生們送過點去,只怕是過了年他們就全都跑到你這里來折騰你了。”

    “好啊。到時候我就把你拴在我這大都督的門口,誰敢來我就放你咬他們!”

    程懷亮聽完了一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由得苦苦的一笑:“恪,你的嘴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罵人都不帶個臟字。你不會是人長大了,就連這幫弟兄都不認了吧?”

    “滾你的吧!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李恪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趕緊喝你的酒,喝完了告訴你個好玩的事,絕對比喝酒和過癮!”

    程懷亮又是一大口酒下肚,用袖子抹了抹嘴問道:“什么事還能比喝酒還過癮?”

    李恪故作神祕的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我這里有仗要打,感不感興趣?”

    程懷亮眼睛一亮,酒也顧不得喝了,問道:“真的,你不會是在哄我開心呢吧?”

    “就怕你這個酒鬼到時候醉得連槍都拿不起來!唉,你說你要是能有你父親三成的能耐,我也放心讓你去見見世面。可惜啊,你就是來我這里混資歷的,過個三五個月便要回去了。可惜啊,真是太可惜啦!房俊那小子雖說啥都不是,但是好歹還有一把子力氣。不像你,連個二十斤的鐵槍都舞不起來。”

    “呸!誰說俺不行的!俺來之前還和俺爹動手過過招呢!俺爹還把他的絕招都交給我了呢!”

    “別說那沒用的,說你在你父親手下支持了几招?”

    “二十七招!”程懷亮趾高氣昂的說道。緊接著臉一紅,低聲說道:“要不是俺沒力氣了,還能堅持一會兒的……”

    李恪剛要開口,門外有人來報,薛將軍派人送來急報。李恪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在七松嶺現鐵礦,估計契丹和高句麗就是為此才生的沖突。“嘿!我就知道,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起來的!”

    說完后也不管程懷亮,直接帶著信使去了書房。給薛仁貴回了一封信,信中告訴他,讓他想辦法挑起雙方的戰爭,動靜越大越好。把信交給信使,讓他用最快的度把信送到薛仁貴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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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全面出擊

    王虎此刻正帶領他手下的一百名士卒,隱藏在梨樹溝的一片樹林內。也許是老天爺都在照顧他們,半夜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是滿天星斗,地面上的雪還不到一尺厚,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潛伏的目的。誰知到了上午時分,突然間風云突變,一陣大風刮過,天空中頓時烏云密布,時間不長便開始紛紛揚揚地開始飄落雪花。這場雪并不算很大,不過加上之前地面上積攢的雪,還是能夠達到潛伏的目的。最主要的是,這場雪徹底的掩埋了他們來時留下的痕跡。

    幽靈部隊所穿的衣服,和別的部隊都不一樣。據聽說,他們來之前換上的的棉服,里面不是棉花而是鴨絨。當他們剛剛接過衣服的時候,心里還有些犯嘀咕,他們幽靈部隊在執行任務時,和普通士卒有很大的區別。他們經常要采取長時間潛伏的方式,去等待敵人的出現。這就意味著,經常會遇到在雪地中一趴就是半天,而且是一動不動的那種。這也就需要棉服的保暖性能,要過普通士卒的棉服。可是如今的棉服,雖說比普通棉服看起來要厚實得多,重量卻輕了一半。這種棉服是否真的能保暖,非常值得懷疑。如果不是軍需官再三的保証,這是按照遼王殿下的指示制作的,而且絕對不存在偷工減料現象。這些人是不會穿上這種鴨絨服的。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李恪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靈,以為他在之前所做的事,雖然無不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事實証明,他所作出的任何決定都是正確的。

    除了棉服做了改動,還把披風也改成了用羊毛編織的。最后每個人還領到了一個圓筒狀的布包,里面有一個用防水布料(棉布上涂了一層防水油料)和羊氈卷成的卷。打開來有四尺寬、八尺長。據軍需官說,這東西在執行潛伏任務的時候,鋪在身子底下可以起到防潮的作用。在具體的,軍需官也說不清楚,就告訴他們到時候用過以后,就知道其中的好處了。

    如今,王虎這些人已經在這里潛伏了大半天,還別說,這些東西還真管用。至少到現在,王虎以及周圍的几個人都說一點都不冷,而且渾身暖洋洋的。

    他們所潛伏的地點,距離契丹和高句麗交戰的七松嶺就隔著兩道山梁。這里就是一起兩國沖突的鐵礦的所在地。再往前走上三里地左右,就是高句麗派出重兵把守的鐵礦外圍。雖說兩國還在為這個鐵礦石的礦場戰斗,但是高句麗還是占據著兵力上的優勢。不但把現這一礦場的契丹人趕出了這一地帶,并且開始派出大量勞工搶挖礦石。他們所要執行的任務就是,找准機會偷襲運送鐵礦石的隊伍。鐵礦石雖說無法運走,但是可以消滅他們的押運人員,并且把高句麗的注意力引到契丹方面。

    這個任務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幽靈部隊的番號還不為世人所知,只要是成功的偷襲運送礦石的人員,高句麗便會想當然地認為是契丹人所為。這樣一來,剛剛平靜下來的戰火,便會再度燃起。

    幽靈部隊的士卒都是驕傲的,因為他們擁有最好的裝備,以及最快的提升機會。就拿王虎來說,剛剛組建快反應部隊的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大頭兵。就已因為他在戰斗中殺敵最多,還善于動腦筋,所以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他已經是仁勇校尉。不要小看這個正九品的芝麻綠豆大的官銜,能從大頭兵當中提升成為軍官,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也就是當初李恪下令,一切提升都以殺敵數為最重要的參考依據,而且現有舞弊行為的一律開除出幽靈部隊。這才使得一批象王虎這樣的英勇善戰之人,有了出頭之日。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殺敵立功不過是為了多得到一些獎賞,可以令家人過得更好一些。升遷無疑是做好的方法之一,每升一級所的餉銀都會翻倍的提升,所以所有的幽靈士卒在戰斗的時候,士氣總是非常的高,恨不得每次遇到的敵人都能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潛伏任務無疑是所有任務中最考驗人意志的任務。由于誰也說不清敵人會在什么時間出現,所以精神上總要繃著弦,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運氣好的話,也許只需要几個時辰,敵人就會出現,要是運氣不好的話,也可能几天下來都遇不到敵人。所以潛伏任務無疑是對個人意志與毅力的雙重考驗。

    王虎這隊人的運氣還算不錯,第二天一早就有一隊共計二十兩牛車,以及五百人的押運隊伍,沿著山路緩慢的行駛。王虎迅下達了准備出擊的任務。他們這一隊人馬,在出任務之前,還曾經專門花了兩天時間,學了几句似是而非的契丹語以及高麗語,以便在襲擊他們的時候,進一步加深他們之間的矛盾與誤解。

    高句麗的人馬雖然在人數上占據絕對的優勢,但是在移動度上來看,無疑可以用龜來形容他們。在幽靈部隊的快移動攻擊面前,他們就是一個個的移動靶位,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不過是短短的几分鐘時間,五百名高句麗的士卒便全部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對于那些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士卒,王虎他們并沒有趕盡殺絕,畢竟還要依靠他們把被契丹人襲擊的情報,送到馬上就要趕來的援兵耳中。

    在殺死所有拉車的牛,并點燃牛車以后,王虎帶隊迅離開。這里距離鐵礦的防御圈只有三里的距離,這邊剛剛開戰不久,那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此刻,已經可以看到高句麗的援兵正在風風火火的往這邊趕。臨走之前,王虎還特意假模假式高聲喊了几句契丹語,這才帶領著部隊,迅的消失在茫茫林海雪原之中。

    象王虎這樣執行潛伏、突襲任務的小隊一共有十組,其中的七組是針對高句麗方面的,另外的三組則是針對契丹方面。畢竟雙方的實力對比有著巨大的差距,如果不做出這樣的分派,只怕是契丹連十天都堅持不下來,就會被高句麗徹底摧毀。行動之前,薛仁貴便下達了指令,不求全部消滅敵軍士卒,只要令被襲的隊伍全部是去抵抗力,匾視同全殲敵人。這么做的好處是既節省了作戰時間,同時還加重了敵人軍營的負擔。敵人的總體人數雖然沒有減少,但是可以作戰的人數卻大為減員,同時還要分出很多人去照顧這些傷員。薛仁貴的這一命令 ,真可謂是陰險之極。當然,這個計策是出自李恪之腦,卻由薛仁貴之口下達命令。所有的黑鍋都將由他來承擔(薛仁貴說:我比竇娥還冤!哦,薛仁貴貌似不認識竇娥。)。

    短短的十日間,但是高句麗方面,便有一千多名士卒喪命于幽靈部隊的偷襲之下,更有三千以上的士兵由于受傷,需要在軍營中至少休息半月以上。相對來講,契丹則損失小得多,那也有近千人傷亡。

    毫無疑問的,唐軍的行動徹底的點燃了兩國的怒火,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雙方連續交戰十余次,雙方都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契丹的人口太過于稀少,在付出近三千人傷亡的代價后,終于經受不住這種損失,決定派出信使,前往大唐駐營州的大都督府,向遼王李恪求援。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4
第五章 那一眼的溫柔

    契丹與高句麗之間的戰事,在一連串的戰斗之后,再次沉寂了下來。連續的十几場惡戰令雙方都遭受了沉重的打擊,雙方都趁著這段停戰時間,不停地往前方輸送補充兵力。

    在得知契丹已經派出求援的使者,李恪便拉著程懷亮陪著自己去城外打獵。這一去便是半個月的時間。

    早在李恪離開的第三天,以契丹可汗的三弟沐古特為的使者團就來到了營州。作為大都督府司馬的李靖,出面接待了契丹的使者團。在沐古特說明了來意之后,李靖先對他們現在所處的處境表示同情,然后又抨擊了一番高句麗的野蠻行徑,繼而又告訴對方,負責統軍的忠武將軍薛仁貴此刻正在外巡視各地新兵的訓練情況。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最主要的是,營州大都督、遼王殿下此刻并不在營州城內,沒有殿下的大印,即便是薛將軍在營州城內,也無法調動一兵一卒前往支援。

    堂堂的親王殿下居然不在自己的王府呆著,而且還是在自己一行人來到之前才出去的,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是在躲著自己。之所以會躲著己方,毫無疑問是因為己方所帶的禮品不能夠令對方滿意。兩千匹上等戰馬、五千頭牛、一萬只羊,如此貴重的禮物,即使是往年去長安城朝拜天子,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如今這個遼王殿下,卻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在暗罵遼王吃人不吐骨頭的同時,也只能無奈的等待遼王的歸來。

    一連過了七八日,每天去大都督府探詢消息時,得到的答案是千篇一律的遼王殿下尚未回來,請耐心等待。沐古特聽到這個答復,就有種想罵娘的沖動。耐心等待,前方的戰事一觸即,我倒想耐心等,可是高句麗給我這個時間嗎?這個該死的遼王,你打獵就打獵唄,哪有你這樣一去便是十余日的,難道你想把所有的獵物都趕盡殺絕不成!殺絕了也好,看你明年還怎么打獵!當然,這些念頭也只能在他的腦海中yy一番,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消失,沐古特開始考慮該怎樣增加籌碼,才能令這個該死的遼王趕緊回來。思來想去,也只有那個鐵礦還能拿得出手。雖說心里極其的不情愿,但是看現在的態勢,如果不能說動大唐迅派出援軍,不要說鐵礦能不能再回到自己手中,只怕是亡國滅族的災難很快也將降臨。與其至今還抱著奪回鐵礦,并守住這個祕密的想法,還不如用這個祕密換來整個族群安全。只要族群得到保存,遲早有一日會強大起來的,到那時也就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打定這個主意,心里也就再沒有那么沉重。再次去大都督府求見李靖,見到李靖后便開門見山的告訴對方,自己的部族現了一座鐵礦,原意用這個鐵礦去換取大唐出兵。李靖頭也不抬的問他,是不是梨樹溝的那座鐵礦,貌似這個鐵礦,目前正掌握在高句麗的手中。沐古特的汗立刻便流了下來,原來對方早就知道了,枉費自己還竭力隱瞞這件事。強自裝出一副沉穩的樣子告訴李靖,那附近的土地原本就是屬于他們的,只不過是被高句麗搶占了過去。如果大唐愿意出兵援助的話,擊退高句麗后,契丹方面愿意把這座鐵礦附近的土地無償的轉讓給大唐。李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告訴對方一切都要等遼王殿下回來再定。

    李恪終于回到了營州的大都督府,而且帶回了極為丰厚的獵物。回到內宅的李恪,當見到出來迎接他的居然是云兒,不由得大喜過望。當初云兒雖然在楚王府做侍女,但是京城內的諸王子王府中的所有侍女,都是皇宮派出的。諸王子都有自己的封地,回京必須要有皇帝的旨意才可以。他們的王府平日里只有一些下人負責打掃,只有諸王子奉旨回京的時候,宮內才會派出侍女照顧諸王子的起居。一旦諸王子離京,侍女們還要回到宮內。所以,李恪前往營州上任,并不能直接帶著云兒一同前往。

    來到營州以后,這里的侍女令李恪很不習慣,于是給自己的便宜老子李世民寫了封信,說自己不習慣這里的侍女。希望能夠把云兒賞賜給自己。

    原以為云兒最早也要等到年后才會到來,沒想到才過了不到兩個月,云兒便出現在對自己的面前,李恪不由得又驚又喜,張開臂膀直接把云兒摟在了懷里。柔聲說道:“傻丫頭,是不是日夜趕路來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小心在路上生了病,我會非常心疼的。”

    云兒雙腮緋紅,像一只小貓一般溫柔的享受著李恪那雙有力的臂膀,把自己摟在懷中所帶給自己的感覺。當聽完李恪那番責怪中充滿關心的話,原本充滿羞澀、興奮地眼神中,多了几分迷離的色彩,過了許久,才恢復了清醒。下意識的抬起頭想解釋些什么的時候,卻看到了李恪那雙滿是柔情的雙眼。頓時間腦子中轟地一下,失去了冷靜。伸出手摟住李恪的腰,柔聲說道:“奴婢只想早日見到殿下,永遠服侍在殿下的身邊。殿下能答應奴婢的這個請求嗎?”

    “云兒,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永遠不再讓你離開我。不論任何人,都休想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神來搶,我便殺神;佛來搶,我便殺佛;即便是玉皇大帝來了,我也要把他的凌霄寶殿掀個底朝天。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決不允許我的女人離開我的身邊!”

    “殿下……”

    ……

    得知李恪回來的第一時間,沐古特便來到了大都督府求見李恪。不過李恪并沒有見他,派人告訴他路途勞累,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

    終于見到了遼王,沐古特不由得開始暗罵李靖。這個開上去還未成年的王爺,肯定想不出這么陰險的主意來算計自己。一定都是這個名滿天下的大唐名將在后邊暗中搗鬼,最后卻把自己的責任全部推到這個少年王爺的身上。但是,知道又能怎樣,誰讓自己有求于人。暗嘆了一口氣:唉,但愿這個王爺比較好糊弄,能夠被自己的一番話說動心,當場決定出兵支援。想到這里,沐古特從腦海中重新把要說的話組織了一遍,添加了一些吹捧李恪的肉麻話后,先是把契丹目前的狀況形容的極其淒慘,跟著又把高句麗形容的極其野蠻和凶殘,最后又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希望能夠引起少年的同情心,從而做出一些有利契丹的決定。

    出乎沐古特的預料,這個少年王爺聽完他的話后,并沒有任何激動的表情,只是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甚至都沒有提出什么疑問,使得沐古特事先准備好的一系列說辭,沒有了揮的余地。

    就在沐古特正在思索該如何繼續游說對方的時候,李恪卻先開口了。告訴他現在已經到了年末,按照慣例,大唐的士卒是不會在這個時間出兵作戰的。所以,即使大唐出兵,也是要等到一個月以后。不過隨即又安慰他道:大唐會派出使者前往高句麗,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將面對來自天朝上國的滔天怒火吧!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4
第六章 落難公主

    營州城西十里的磐石寨,在三十年前曾經營州的舊址,后來由于途經這里的河水在一次泛濫后改道,而當時的營州城,是作為防御高句麗才建立的軍事重鎮,所以營州城也隨之搬到了現在的地址。磐石寨雖說失去了護城河這一城防重要防御措施,但是依然有著又高又厚的城牆作為屏障。同時這里還是營州城的屯兵點以及物資倉庫,這里平時駐扎有五千騎兵、五千步卒以及將近一半戰略物資。一旦這里生戰事,兩座城池之間還可以做到相互呼應,避免被敵軍圍困。

    營州城作為一座軍事重地,一般情況下是不准人隨便出入的。所以,磐石寨也就成為了營州乃至整個大唐與契丹、高句麗以及靺鞨諸部進行交易的最大集散地。

    臘月二十五日,作為年前的最后一個交易日,磐石寨顯得異常的熱鬧。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慶的喜悅,就連那些個平日里為了一文錢,也會斤斤計較的商人們,也變得大方起來。他們也希望趕緊賣出手中的貨物,趕緊回家和家人們過一個團圓年。

    此刻的李恪正身著便裝陪著云兒逛街。剛剛在街口的一家飾店內,李恪給云兒買了一根樣式勉強還算精致的金釵,并且親自給云兒叉在頭上。整整的走過了一條街,云兒還沉侵在無比的幸福之中,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李恪的懷中。這其間,李恪几次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如果不是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李恪一定會認為她正在不開心。

    時已近午,李恪半摟半抱的帶著云兒回到馬車之上,吩咐手下護衛找一家酒樓前去就餐。一行人走到一十字路口,突然間從左側的路口內竄出一個人影,還不等眾侍衛反應過來,那個人影已經鑽進李恪的車內。

    那人見到車內坐著一男一女時,先是楞了一下,馬上施禮低聲說道:“這位公子,小女子被人追殺,走投無路這才冒昧闖入,失禮之處還望公子多多擔待。”

    李恪見到有人闖進自己的車內時,也是楞了一下,聽完對方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在聽到車外傳來的一陣拔刀聲后,把頭探出車窗說道:“沒事,繼續走吧。”說完后還沒來得及把頭縮回車內,便看到左側的路口內跑過來十几個手拿彎刀身穿異族服飾的壯漢。

    不等這些人靠近馬車,侍衛隊長高聲喊道:“來人止步,大唐遼王殿下在此,再敢上前一步格殺勿論!”

    那伙兒身穿異族服飾的人,聞聲止住了腳步。其中一人把手中彎刀交給身旁之人后,高聲說道:“我等是靺鞨諸部的人,不知殿下在此,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只是我等正在追捕族內叛徒,還望殿下成全。”

    侍衛隊長看了一眼李恪,見到他微微搖了搖頭,便對著這對方說道:“再說一遍,這里是遼王殿下的座駕,沒有你們所說的什么叛徒,你們再不退下,便把你們當做驚擾殿下的賊人拿下!”

    靺鞨族眾人湊到一起小聲嘀咕了几句后,收起彎刀轉身離去。

    來到酒樓門口,那個靺鞨少女對著李恪施禮說道:“殿下今日救命之恩,古麗娜謹記在心,他日如果有機會,一定報答殿下。”

    看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靺鞨族少女,李恪突然間若有所思,微笑著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挂齒。只是他們現在雖然退去,想必一定不會走遠,你此刻離去一樣還是逃脫不掉他們的追殺。”

    古麗娜也是聰明之人,一聽李恪如此說,立即跪倒在地說道:“還望殿下給小女子指點一條明路,只要能夠躲過此劫,古麗娜愿做牛做馬報答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姑娘太客氣了。本王的府中多為男仆,如今云兒在此難免有些寂寞。如果姑娘沒有什么急事,不妨在本王的府中逗留一些時日,和云兒說說話,做個伴兒。待得春暖花開時,姑娘想去哪里,本王再派人送你前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殿下”云兒聽了李恪的話,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驚詫。

    “古麗娜謝過殿下。”

    酒樓之內,古麗娜講述了她被追殺的緣由。說起來也很老套,她的父親是靺鞨黑山部族的族長,前些日子突然暴病而亡。她唯一的兄長自幼體弱多病,不能服眾。族中的猛將多魯特趁機殺死她的兄長,并自立為族長。她見情形不妙,連夜逃出部族。一開始,她還試圖向周圍的部族求援,希望他們能夠出兵幫助自己剿滅多魯特。誰知這些部族要么不以理會,要么干脆把她的行蹤透漏給多魯特。如果不是那些忠于他父親的勇士拼死抵抗,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到大唐境內。

    這種劇情,李恪在后世的網絡小說中經常看到,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他現在的便宜老子,不也是殺了自己的兄弟才登上帝位的嗎。只要有權利和利益存在,這種事情便會不停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自從云兒被李恪收入房中,并且把自己從童子變成男人,女人對于他來講也就不再那么神祕。世間的一切好像都是如此,一旦褪去了蒙在外表的神祕面紗,那么它的地位就會土崩瓦解。地位越高,掉下來的時候摔得也就會越狠。李恪現在便是如此,早在進酒樓之前,就已經想到了該怎樣去對待,這個從天而降的異族小美女。

    大都督府的后花園內的假山上有一座涼亭。恩,應該叫做暖亭才更准確才對。亭子的四根柱子是中空的,到了冬季可以在假山下的暗房內生火,通過中空的柱子給亭內供暖,使得人即使是在冬季坐在亭內也不覺得寒冷。此刻,云兒正在給古麗娜講述李恪的故事,這也是李恪交代給她的任務。自打成為了李恪的女人,她就已經做好了有人分寵的准備。她深知以自己的身份,能夠得到李恪的寵愛,已經很是難得,想要得到李恪的專寵,那簡直無異于痴人說夢。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才如此短的時間,李恪便另有新歡。雖說心內難免有些失落,卻依舊認真的執行李恪的命令。

    古麗娜的父親年輕時,因為羨慕大隋的繁榮而游歷關內多年,并且娶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原本也算得上名門望族出身,只是趕上戰禍,家族居住地被潰軍以及流寇多次洗劫。在逃亡的路上被古麗娜的父親救下,感激之余嫁給了她的父親。古麗娜自幼受到父母的熏陶,對于中土的文化極為喜愛,雖說不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吟詩作畫倒也難不倒她。這几日和云兒在一起,聽她不停的說起李恪的往事,雖然說不上心生愛慕之心,卻對這個滿腦子奇思妙想,又精于詩詞的李恪產生了好奇之心。

    臨近年關,契丹與高句麗的戰事也趨于平靜。十日前,李恪與李靖商議后,以大唐遼王兼營州大都督的名義,給高句麗駐沈陽行軍大總管姜武平,寫了一封內容很是曖昧的信。信中提到高句麗出動五萬大軍與契丹萬余人交戰,結果只不過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說起來實在是太過于丟人。如今,契丹已經向他的宗主國,也就是大唐提出庇護請求。作為宗主國,無比強大的大唐帝國,自然不能無視自己的屬國,遭受別國的欺辱,自然也就答應了契丹的庇護請求。按理說,大唐應該現在就出兵,教訓一番動這場戰爭,并使契丹遭受重大人員及物質損失高句麗。但是,考慮到大唐帝國是這一地區,唯一的、負責任的強大國家,不忍欺凌同樣弱小的高句麗。所以,本著和平共處、互不侵犯的原則,希望高句麗能夠主動地撤兵,并且賠償契丹馬牛羊總計一萬頭、銀兩一萬兩、奴隸一千。賠償的數量雖說并不算多,其中的含義卻很明顯,就是在侮辱與嘲笑高句麗。使得高句麗即使不愿意把這場戰爭再進行下去,也必須要堅持下去,否則的話會給人一種,高句麗被大唐一番話便嚇得屁滾尿流的感覺。

    在向高句麗沈陽大總管姜武平派出信使的同時,李恪和李靖聯名給朝廷了一封八百里加急奏折,奏折中附上寫給姜武平的信,并闡述了近期對契丹與高句麗的戰略部署,那就是利用幽靈部隊的高機動性,挑起高句麗與周圍國家的重重矛盾,從而減弱整個東北地區的軍事力量。希望朝廷能夠批准他們的下一步行動計划。

    朝廷的答復也極為迅,前后不到十天的時間,朝廷的批文便送到了李恪的手中。批文中不但肯了他們的計划,而且還答應分期分批祕密調動兩萬部隊支援營州地區。

    李恪這些日子一直在忙于布局,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去搭理古麗娜。等到一切准備完畢,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九。回到府中,得知云兒和古麗娜此刻正在涼亭中聊天,吩咐下人准備一些點心送到涼亭后,獨自一人走向涼亭。

    剛剛進入涼亭,便聽到一陣琴聲。琴聲中充滿了憤怒、不甘與無奈,李恪停下腳步聽了片刻,這才繼續前行。來到亭外,李恪高盛贊道:“想不到古麗娜還能彈得一手好琴。”

    兩人見到李恪到來,連忙起身施禮。“殿下,您回來啦!”“古麗娜是有感而,到讓殿下見笑了。”

    李恪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 開門見山的說道:“古麗娜,你想不想報仇?”

    古麗娜聽后一愣,繼而問道:“殿下有什么條件?”

    李恪微笑著看著古麗娜,卻什么也沒有說。

    古麗娜一時間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這才問道:“殿下,您就不怕古麗娜今后會背叛您嗎?”

    李恪端起云兒給他倒的茶水淺淺的抿了一口,輕笑說道:“對于本王,乃至整個大唐來說,東北乃苦寒之地,即便失去也無大礙。更何況本王曾經擁有過一位,如此美麗且又豪邁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呢?”說到這里,李恪在此輕抿了一口茶。“這個世界永遠都是男人執掌天下,就算你一時執掌權柄又能如何?最終的結果還不是要交給你的子孫!送你一句話:聰明的男人掌握天下,而聰明的女人則掌握男人!云兒,本王累了,來幫著本王揉揉肩。”

    云兒應了一聲,乖巧的來到李恪的身后,替他捶起肩膀。李恪則閉上眼睛,身體微向后傾,靠進云兒的懷里。看到李恪靠在自己的懷中,云兒改捶為揉捏,繼續為李恪放松。

    云兒揉捏了沒有几下,李恪便感到背后一空,使得他的身子也隨之向后一傾。緊跟著身后的身體又向前迎了過來,卻在雙方接觸的那一刻,微微的一顫,身體也顯得有些僵硬,過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的放松下來。李恪微微一笑,慢慢的把身體的重心移向對方的懷中,及其放松的睡著。

    除夕夜。李恪把李靖、薛仁貴、程懷亮都叫到府中,一直喝酒至深夜,才在仆人的攙扶下回到后宅。后宅門口,聽到動靜的云兒和古麗娜不約而同的出來迎接,看到彼此后,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立刻見狀,屏退了仆人,自己踉踉蹌蹌的走向正在等候自己的兩個小美人。兩人見狀,趕緊上前攙扶,把他送回寢室。

    進了寢室,李恪沒有直接上床,反倒拉著兩個美女來到桌前坐下。“今天是本王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除夕,能有你們陪在身邊,本王心中非常高興,本王希望今后的每一年都能和你們共度除夕。”

    “殿下,您醉了。這怎么會是第一個除夕呢?還是讓云兒來服侍你就寢吧。”云兒在一旁溫柔的說道。

    “你們沒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的意思是說這個除夕是本王和自己的女人們過的第一個除夕。本王希望今后每一年的除夕,都能看到你們陪伴在本王的身旁。”說到這里,李恪在兩個人驚訝的神情中,憑空變出一壇酒,放在了桌上。“今晚一直在陪外人喝酒,現在該輪到本王陪自己心愛的女人們喝酒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喝醉了正好大被同眠!”

    “殿下……”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飄起了誘人的紅云。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5
第七章 渾水好摸魚

    春節期間,李恪整日里沉侵在性福的生活之中。古麗娜經過這些天與他的相處,被他不經意間吟誦的詩詞以及看似簡單之極,偏偏又令人不忍釋手的琴曲,給徹底的征服。由最開始單純的利益交換,轉變成愛與利益并存的微妙心理。既想去為自己的兄長報仇,又不舍得就此離開李恪。這種復雜的感情糾結,令她整日煩躁不安。

    正月初六,回紇東圖斯部族與靺鞨諸部族的西室韋部在大興安嶺南部,不知為何突然生戰爭。西室韋部雖說是靺鞨諸部中非常強大的一支,但是整個部族以打獵與捕魚為主,和回紇的草原游牧民族的游騎兵比起來,不論是遠攻還是近戰,都處于絕對的劣勢。雙方交戰十余日,西室韋部屢戰屢敗,連敗七陣。一直后退了近百里后,才在大興安嶺南麓的支脈葫蘆溝止住頹勢。如果從空中往下看葫蘆溝的地形,就像是個巨型的葫蘆。頂部有個弧度很大的拐角,兩邊山高林密,一條山間小道蜿蜒崎嶇的拐進山谷內,再往內走就是一個巨大的盆地,足以容乃下上萬人。這種地形非常非常適于伏擊,只要把地方引入葫蘆口內,只要稍許人手持弓箭封住入口處,進入山谷之內的步卒,不管有多少都很難逃出生天。回紇人也不傻,山谷之內根本就不適合騎兵作戰,所以不管西室韋部如何誘導,始終不肯上當。兩路人馬一時間隔著山谷形成對峙。

    前來支援西室韋部的黑山部,在距離葫蘆溝不過四十里地的距離時,突然遭到高句麗部隊的襲擊。猝不及防之下,黑山部損失慘重,前來支援西室韋部的三千人馬,不過短短的一刻鐘(半小時)便付出了近八百人的傷亡。幸虧是地處山區,高句麗的軍隊又以步卒為主,在擅長狩獵的黑山部面前,高句麗的行軍度根本就追不上對方。這才使得黑山部有了喘息的機會,調整好隊型后,充分利用他們對于山地與密林的熟悉,與高句麗的隊伍打起了游擊。一時之間,黑山部與高句麗的部隊也形成了相互對峙的態勢。

    黑山部分身乏朮,西室韋部也無可奈何,只好堅守谷口,不給回紇任何偷襲的機會。而回紇在進行了几次試探性的攻擊后,也放棄了強攻的打算。經過几天的連續作戰,雙方再次回到對峙的原點。

    說起他們間的沖突,每一方都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是對方率先挑釁這才引起的,他們這么做不過是在進行正當的防衛。對于敵人**裸的挑釁行為,己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給予敵人迎頭痛擊。至此,一場牽扯面很廣,真正起因卻又誰都說不清楚的戰爭,在整個東北地區迅蔓延開來。

    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李恪,此刻正在陪著兩個小美女在彈琴。

    紅塵多可笑

    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愿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一曲剽竊后世的“紅塵笑”,聽得兩個小美女如醉如痴。她們就不明白,為何如此簡單的旋律,從李恪的嘴中唱出,就會變得如此動聽。而且,不但旋律簡單,就連彈琴前的沐浴焚香等工序也被他完全省略,這完全是對傳統的顛覆。偏偏他所彈奏的樂曲,加上他那與眾不同的唱法,卻能充分的調動人的情緒,讓人忍不住為之動情。

    琴聲停止,李恪一臉嚴肅的說道:“云兒,娜娜本王所以給你們彈奏這歌曲,就是要告訴你們,人生在世不過短短的几十年光陰,快樂是一世,不快樂也是一世,就看你們持何種態度去面對。尤其是娜娜,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須知仇恨只是一時的,不要這一世都用仇恨的眼睛去看待這個世界。報仇之事,本王肯定會全力去支持你,報仇之后的路怎樣走,那就看你自己的選擇。如果你不能就此釋懷,那么你的選擇就是用你的一生在懲罰自己。我希望我的女人一世都活得快快樂樂,而不是生活在仇恨與勾心角斗之中。當然,怎么選擇還要看你自己,我不會干預你的任何選擇的。”

    “古麗娜明白殿下的一番苦心,古麗娜知道該怎么做。”

    李恪嘆了口氣,說道:“唉……娜娜,看到你現在整日強顏歡笑的樣子,本王感到無比的沉痛。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這里距離你的部族有近千里的路途,中間還隔有契丹、回紇以及高句麗,他們之間最近更是戰爭不斷。而你如果想要替你兄長報酬,就要率領足夠的人馬去和多魯特去拼殺。如果是在平時,你帶領本王的親衛隊去復仇便可以,但是現在不一樣,四下里的形勢非常微妙,你如果此刻帶領人馬要求借道復仇,恐怕會引起連鎖反應。到那時,不知你的復仇計划無法得以實施,只怕是大唐也會被拖進戰爭的泥潭當中。所以,不管你有多么的著急,都必須等。等到周圍的局勢平靜下來以后,本王肯定會替你報仇雪恨的,說不定本王會親自率領步卒去替你討還公道也未可知。而在此之前,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開心起來,知道嗎?”

    “殿下……古麗娜……”古麗娜泣不成聲。

    正月十二靺鞨族粟末部約四千名步卒,突然出現在正與黑山部對峙的高句麗軍隊的右側后方,并利用漫天大雪作掩護,在入夜后突襲高句麗軍隊的后勤補給營寨。由于事出突然,加之大雪漫天飛舞影響了瞭望哨的觀察效果,不等中軍大營派出的援軍趕到,營寨便被攻破。營寨內的所有物資都被付之一炬。

    糧草被燒,高句麗大軍無奈退兵,靺鞨黑山部與粟末部兵合一處欲乘機攻打高句麗大軍,怎奈高句麗大軍防御嚴謹,不給對方可乘之機。黑山部和粟末部兵合一處也不過六千余人,遠遠少于高句麗的一萬五千兵馬,見無可乘之機遂引兵退卻。剛剛向西行走二十余里,忽然被千余身著白衣的弓箭手襲擊,還不等他們從慌亂中冷靜下來,這伙人已經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敵人退卻之后,二部人馬重整之后再度前行。這一次,二部人馬廣派斥候游弋在大軍周圍,然而剛剛前行十余里,那千余身著白衣的弓箭手,又如同幽靈般突然出現在大軍周圍,三輪箭雨過后,又自離去。黑山、粟末二部人馬被這支來去無蹤的人馬,襲擾的心神俱疲,經過商量最終決定放棄支援西室韋部,各自領兵退回本部。

    就在靺鞨黑山、粟末二部被襲的同時,高句麗的大軍也享受到了同等待遇。與靺鞨二部不同的是,襲擊他們的這支千余人的弓箭手并沒有著急離去,而是圍繞在他們的周圍,不停地在高移動中射出奪人性命的箭雨。由于高句麗的大軍處于行軍狀態,沒有營寨阻攔弓箭侵襲,所以只有收縮隊伍,依靠盾牌兵阻截弓箭侵襲,一時之間損傷慘重。期間雖然也組織弓箭兵予以反擊,怎奈對方移動迅,根本就無法造成有效傷害。高句麗的統帥一度曾想派出手下為數不多的騎兵出擊,手下將軍連忙上前勸阻:此地山高林密,且積雪厚達二尺,即使是派出騎兵,在度上也跟不上對方的移動度,派出騎兵也不過是徒增傷亡,而且緊密的防御陣型也會出現空當,即便是最終能夠消滅這支千余人的敵軍,最終的結果也是得不償失。

    高句麗的統帥又何嘗不知,這是手下人照顧自己面子才如此說的。如果不是對方人數過少,己方能否生存下來都是未知之數,就更不要說什么殲敵了。想到這里,不由得對于自己當初草率的做出出擊的決定而懊悔。想不到短短的十几年時間,靺鞨諸部便培養出一支如此難纏的隊伍。想來這支隊伍一定是培養起來極為不易,否則的話只要對方出動四五千人,便足以全殲自己的這一萬多人。想到這里,不由得暗自打了一個冷戰。

    等到那身著白衣的千余人撤退之時,高句麗上自統帥,下到步卒無不深出了一口氣。從這些人現身,到最終退卻,前后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己方在盾牌兵的防衛之下,依舊損失了三千余人,對方的攻擊力可謂是強悍之極。還好他們身上所攜帶的弓箭終究有限,否則單靠這支小部隊就可以令己方傷亡殆盡。

    這種襲擊,本身的傷害還是有限的,但是這種只能被動挨打,卻無從還擊,對于士氣的打擊確實致命的。私下里已經有士卒暗下決心,一旦再次被襲,寧可成為逃兵,也絕不站在原地等死。這種折磨太考驗一個人的神經。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5
第八章 閃電部隊出征

    出乎高句麗部隊所有人的預料,幽靈般來去的弓箭手們,只是在之后再次襲擊了他們一次,便再也沒有音訊。直到他們的部隊,馬上就要回到近百里外的大營,那支令他們惶恐不安了兩天的隊伍,都沒有再次出現。看來他們是消耗光了身上所有的弓箭,才不得不離開的。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回想起兩天前那場一邊倒地戰斗,應該說是屠戮才對,所有人的心里至今都心驚肉跳。現在大營就近在眼前,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守衛大營的官兵,已經打開了營門,迎接他們的平安歸來。想到大營當中那可口的飯菜,以及安全且溫暖的火炕,所有人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疲憊的眼神中也再次恢復了神采。兩日來提心吊膽,即便是睡覺時都要睜著一只眼睛,隨時防備那些白色鬼魅的襲擊的滋味,即便是神經最堅強的人也感到了疲憊不堪。

    走在前面的士卒已經開始和守在營門口的人打招呼,變故突然出現。那些令所有人提防、痛恨了整整兩天的白色幽靈們,在所有人的精神最為放松的時侯,突然間出現在隊伍的后方,勾魂鎖魄的箭雨,傾盆大雨般的落在了隊伍的后方。頃刻間,隊伍的后方便有几百人,如同收割過的農田般,倒了一大片。

    所有的人頓時間腦中一片空白。敵人居然埋伏在己方的大營前!剎那間,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崩潰。所有人都恨不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沖進營寨之內躲避箭雨。然而,營寨的大門再寬闊,也容不下萬余人同時通過。一時之間,營寨門口被擁擠的人群堵得嚴嚴實實,任何人都無法順利通過。

    營寨門口瞭望哨上的哨兵,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敵方明明只有千余人的樣子,自己一方的部隊,為何會懼怕到如此境地,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回過身抵抗。

    無論是隨行的將軍還是此番出戰的統領如何的提醒部下們要保持冷靜,手下的士卒都無動于衷,依舊努力的向前擁擠,試圖更早一步進入寨門,哪怕是只能比身邊的人早一步沖進去,生命也多了一份保証。

    幽靈部隊就像是后世的收割機一般,機械的射出手中的弓箭,收割著高句麗士卒的生命。這些個把后背賣給自己的士卒,根本就不用他們去瞄准,只需要反復拉弓射箭,就會有大批的高句麗士卒倒在己方的箭下。

    隨著“轟”的一聲,整座營寨的大門以及臨近的寨牆,被了瘋一般的士卒推到,潰兵洪水般的涌入到營寨之內,幽靈部隊的射手們,從容不迫的射出手中的最后一支弓箭,然后對著從營寨左右兩側營門繞過來,准備動攻勢的兩支高句麗部隊揮了揮手,這才回轉過身揚長而去。

    正月十五,李恪收到了高句麗沈陽行軍大總管姜武平的回信。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我在沈陽城內恭候遼王殿下大駕光臨。

    看完信以后,李恪不禁笑了:這個姜武平還真是配合自己的計划。哪怕是他說的話稍微委婉一點,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打他的沈陽城。如今你既然對我下了邀請,如果我不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你看不起!

    早在李靖和薛仁貴到達營州之初,便著手挑選了一批身手敏捷、善于格斗又經過戰爭的青壯士卒進行訓練。到了冬季更是苦練滑雪以及移動射箭技巧,到如今已經是初見成效,于是剔除一些不合格的人員后,剩余的三千二百多人組成了一支新的快反應部隊,并且取名“閃電”。由于李恪擁有開府的權利,三品之下的官職可以不經過朝廷批准便自行委派,所以李鐵柱也已經由當初的親衛隊長,榮升為這支新組建的部隊的統領,并且成為正五品的游騎將軍。

    李鐵柱此刻已經不是那個當初與李恪初次相遇時,還滿臉稚嫩的少年。尤其是去年跟著薛仁貴參加了平定吐谷渾的戰斗之后,彪悍之色已經逐漸的散出來。如果說薛仁貴是一名智勇雙全的帥才,那么他就是猛張飛般萬人敵的猛將。平日的訓練之中,他總是和士卒們一同訓練、一同吃住,并且每次訓練總是沖在最前面,為此深受手下士卒的擁戴。他如今所使用的弓箭是一張鐵胎的四擔硬弓,拉開弓后可以射出的箭,可以達到驚人的二百步(古時一步為左右腳各邁一步,相當于現在的一米至一米二之間。),并且擊碎木靶。

    程懷亮則是這支隊伍的副統領,當初他剛到這里的時候,便被李恪塞進了這支部隊。李恪的原意是讓這個家伙受點罪,然后由他主動提出請求,然后在李靖的手下找個閑職,混個一年半載,等到撈到足夠的“政治資本”后,就叫他滾蛋。誰知這個平日里看起來一無是處的家伙,居然就這么堅持了下來,而且表現異乎出色,使得李恪和李靖都大跌眼鏡。其間,李恪几次欲勸說他離開閃電部隊,去挂個閑職,都被他十分堅決地予以拒絕,鐵了心要像他父親一樣,在戰場之上獲得無上的榮耀。李恪見他如此決絕,也就不再勸說他,又根據他的表現,任命他為閃電部隊的副統領。

    李恪決定親自率軍去偷襲沈陽城,如此重要的決定自然要先通知李靖。作為營州大都督的副手,同時又肩負保護李恪安全的使命的李靖,怎么可能會讓他去干如此危險的事情。李恪一說出他的計划,他立刻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管李恪如何解釋,就是不肯答應。李恪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說辭,只好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叫來几個孔武有力的親衛武士,吩咐他們手持刀劍,只管用力往自己身上招呼。如果有人不肯用力的話,直接拉出去砍了;如果有人可以用刀劍傷到自己的身體,則重賞。說完后背轉過身等著武士們的攻擊。

    武士們雖說知道李恪身上有寶衣護體,又哪敢真的用力去攻擊李恪,只是揮舞著刀劍去划李恪的外衣。即便是如此,也是小心再小心,唯恐一不小心傷到李恪。李恪自然也知道他們的用意,突然間自己主動迎向刀劍,一下子有四五柄刀劍同時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几名武士見狀大驚,手一松,刀劍頓時“叮叮咣咣”的落在了地上,人也下意識的跪倒在地。就連在一旁觀看的李靖,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李恪卻像沒有看到這一切一樣,彎腰撿起一柄鋼刀,用力的向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砍去。衣袖飄落在地上,手臂卻沒有任何問題。接過鋼刀隨手舞動了几下,以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然后滿臉笑容的看著李靖。

    李靖知道他是在証明給自己看,嘆了口氣轉過身背對李恪一言不。李恪知道他這是默許了自己的決定,叫上几個依舊跪在地上的親衛武士,直奔閃電部隊的訓練營地。

    站在校武場的高台上,李恪對著站在下面的士卒們高聲喊道:“大唐的無敵勇士們!本王問你們,現在有人膽敢冒犯我們大唐的天威,你們告訴本王,你們會怎么辦?”

    台下的士卒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高聲喊道:“殺!”

    李恪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本王現在准備親自率領你們去千里奔襲,被高句麗占據了几十年之久的沈陽。那里會有比我們多出數倍的敵人,你們有沒有信心和勇氣去面對挑戰?要知道,一旦失敗,我們將無法活著回來!”

    “誓死追隨遼王殿下,誓把高麗棒子趕回老家去!”

    “好!本王就知道,本王手下的武士都是好樣的,都是鐵骨錚錚的熱血好男兒!你們不會令本王失望的!今天就不用繼續鍛煉了,保留住你們的精力,明日跟隨本王出征!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5
第九章 破城

    營州到沈陽的直線距離有五百多里,中間要經過三座高句麗的城池。要想在不驚動這三座城市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沈陽城下,并且出其不意的攻占下那里,絕非輕而易舉的事情。先要做到不被現行蹤,但是三千多人的隊伍經過,聲勢不可謂不大,想要不被人看到,可能性太低,所以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不被人現上。那么剩下的唯一辦法,就只有在行軍度上做足文章。只要行軍度能夠快過對方的信使,偷襲沈陽的計謀就有成功的可能。

    部隊出之前,李恪再三叮囑手下,一旦在行軍路上遇到人,不管是平民還是士卒,一律予以滅口。還有就是,盡量選擇夜間行軍,天亮以后就尋找便于隱藏的樹林或者野外休息。行軍途中嚴禁靠近村庄或者城鎮,以免打草驚蛇。

    經過整整兩日的趕路,終于在正月十八天亮前,趕到了沈陽城外的渾河南岸,在一片密林區潛伏下來。由于是連夜趕路,李恪下令休息一日,等到第二天天亮后再對沈陽動進攻。

    第二日寅時,按照事先分派好的,李恪、李鐵牛、程懷亮各率領一千人馬,趁著夜色潛伏到沈陽城的東、西、南三面的城門外的護城河岸邊的雪地上。由于有著白色披風做掩護,加上大半個身子都埋入雪中,除非站在跟前查看,否則很難現他們的存在。

    辰時,沈陽城的四座城門同時打開。由于剛剛過完春節,天氣也沒有轉暖,侯在城門外等候進城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十個准備進城准備做小買賣的小販。不是戰時,又是一大早,守在城門的士卒精神還有些恍惚,進城的檢查也就有著敷衍的味道,只要交納几個銅錢的費用,便予以放行。

    南門,辰時二刻。剛剛進城的几個挑擔的小販并沒有著急趕往集市,而是在距離城門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天南地北的聊起閑天。守衛門口的官兵見狀,派出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嚷嚷,讓他們趕緊離開城門附近。小販們像是受到了驚嚇,趕緊挑起擔子往城門的兩邊跑,誰知忙中出錯,先是城門左側的小販不小心踢翻了自己的擔子,擔子里的黃豆撒了一地。小販像是害怕士卒找他的麻煩,看了看撒了一地的黃豆,再看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士卒,撒了一地的黃豆也不要了,一轉身往城內跑去。右側的几個小販見狀,指著那個逃跑的小販笑罵他膽小怕事,卻沒有現,他們擔子中的黃豆也順著筐底的一個漏洞撒了出來。等到他們現,并且放下擔子檢查的時候,筐中的黃豆也已經撒了近半。從地上找了個半大的石塊塞住漏洞准備走的時候,整個筐底又掉了下來,筐中的黃豆一下子便灑了一地,比剛才那個小販撒的還要分散,急得這個小販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只笑得守衛城門的士卒們前仰后合的。

    突然間,一支支長箭准確的射中,這些個正在看笑話的士卒的咽喉或者眼睛,甚至連叫喊一聲都來不及,便齊刷刷的倒在地上。

    見到守在城門口的高句麗士卒被殺,潛伏在護城河岸邊的閃電部隊,紛紛掏出兵器,迅沖向城內。城牆上的巡邏士卒見到有敵人偷襲,先是一驚,緊跟著操起挂在要見的牛角號,出有敵人偷襲的警報。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東、南、西三面同時響起了蒼涼的警報聲。

    城牆內城門兩側的負責城門執勤的兵營內,在聽到報警號聲后,紛紛拿起兵器,向城門跑去。剛沖出營門,便看到一群身穿白色服裝的人,手拿著武器沖進了城門,連忙迎了過去。營門距離城門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高句麗的士卒平時,只需几秒鐘的距離便可以跑到城門口,但是今天卻做不到。剛才小販灑在地上的黃豆,成為他們前進的最大阻力。由于急于跑到城門口,阻攔住正在往城內沖的敵軍,自然也就沒有時間注意腳下,于是杯具了。沖在最見面的几個士卒踩在黃豆之上,無可避免地摔倒在地,緊隨其后的人止不住腳步,摔倒在前面人的身上……頃刻間,城門兩側的營門口擠成了一團。倒在地上的人還來不及爬起,一陣奪人魂魄的箭雨襲到,倒在地上的人便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被堵在后面的人,雖說沒有摔倒,但是前有摔倒之人堵路,后有跟進之人推搡,連個躲避的空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弓箭射中自己的身體,而無任何辦法。隨著營門口的人迅的減少,站在后面的人終于有了躲避的空間。站在前邊的人迅尋找可以躲避的地點,后面的人則干脆躲進營房。

    隨著沖進城內唐軍人數的增加,局部戰斗中的人數開始占據了優勢。很快的,城門兩側的營房出口便被唐軍堵住。營房內的高句麗士卒,雖然高于唐軍人數,怎奈出口就那么點,一次最多也就出去十几個人,守在外面的唐軍只消一輪箭雨便可以全部消滅。這種添油的做法,就是有多少人也不夠外面的唐軍射殺的。所以,很快的營房內的高句麗士卒便不再往外面沖,改為躲在營房內向外面喊話。至今為止,他們還不知道攻城的敵人是何方人馬。

    唐軍則根本就懶得回答他們的問題,見到不再有人往外面沖,便點燃了引火之物,投入到了營房之內。工夫不大,營房之內便躥起了火苗,唐軍的弓箭手則在刀盾兵的掩護下,乘機沖到營房門口向營房**箭。營房內的高句麗士卒,躲在營房之內,有被活活燒死的可能,一露頭又會有被射死的危險。在這危機的時刻,所有的人再也沒有拼死一搏的勇氣,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高舉著雙手,高聲叫喊著“投降”走出營房。唐軍讓他們互相綁住對方后,排好隊走出營房,然后面對城牆一字排開蹲在牆角下,留下一個百人隊負責看守俘虜外,其余的人馬迅向城中行軍。

    剛剛走到一個路口附近,便從右側沖出一支二百余人的騎兵隊伍。由于馬蹄踩在石板路上的動靜比較大,唐軍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備,所有人都分散到了道路的兩邊,靠牆站好以避免對方動沖鋒,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高句麗的騎兵剛剛拐入這條通往南門的街道,一陣箭雨便襲來,跑在最前面的那些個騎兵,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敵人的面孔,便被射落馬下。跟在后面的騎兵并沒有就此止步,而是加快了度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前進。他們試圖通過高移動來沖擊地方的陣型,誰知敵方早就算計到了這種可能,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這二百余人的騎兵隊伍,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用手中的馬刀去砍一下敵人,便被射殺在街道之上。

    隨著唐軍的迅推進,高句麗趕往各城門支援的士卒越來越少。等到了中午時分,攻城的三支唐軍部隊,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高句麗的士卒,倒是時不常的會有一些悍不畏死的高句麗平民,會揮舞著手中的各式稀奇古怪的“武器”,突然間從某個門內跳出來與唐軍作戰。遇到這種情況,唐軍會毫不猶豫地予以射殺,同時沖到門內滿門屠盡。

    位于城北門附近的高句麗沈陽行軍總管姜武平的府邸外,唐軍攻城的三支隊伍終于匯合。面對四門大開,空無一人的沈陽行軍總管府邸,李恪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你以為圍三缺一,就真的是活路嗎?本王就在你的府邸,恭候主人的到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5
第十章 李恪前來拜訪

    手下人剛剛把茶端上來,就有人前來報告,找到沈陽行軍大總管姜武平的私人金庫。李恪一邊站起身,一邊對身邊的人說道:“走,咱們都去看看這位高句麗的大總管給咱們留下了什么好東西。

    來到金庫前,一隊閃電部隊的士兵正守在金庫的門口,金庫的大門已經打開,走進去看了看,只有最外邊的几個箱子被撬開,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一錠錠的銀元寶。李恪見狀,對于手下士兵的紀律感到非常滿意。

    吩咐手下人都守候在門口,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后,自己拿著一把撬棍邁步走向里面。最里邊的一排貨架,李恪撬開以后現,居然是整箱金光燦燦的金元寶,數了數貨架上的箱子,足足有三十箱之多,按照撬開的第一個箱子里的碼放順序來看,每箱有兩層,每層有二十個五十兩的金元寶,那么總計將達到駭人的六萬兩黃金。和他一比,自己這個堂堂的王爺簡直就是個乞丐!嘆了口氣的同時大手一揮,三十個裝滿黃金的箱子進入到了從猥瑣男神仙那里騙來的藥瓶之中,之后又把一半裝有銀元寶的箱子放入其中。倒不是他的寶貝空間不夠大,放不下這么多東西,而是他不想讓別的人知道他有這么一件寶貝。金庫內的箱子雖說少了一半,但是又有誰能想到這些東西是被他給藏了起來呢。

    努力克制自己,使自己不至于喜形于色。來到門口吩咐下去,盡快找些人來,把金庫內的箱子都抬到行軍總管的前院去

    箱子都抬到前院以后,李恪又下令,所有的士卒都按順序前來領取元寶,務必做到每人攜帶一個五十兩的元寶。只要回到營州城內,凡是把元寶上交的,一律可以得到十兩紋銀,有膽敢不上交者,一律處斬。他這么做也是沒有辦法,這里深入高句麗領地數百里,不把錢物分散攜帶,根本就無法帶回營州大營。

    除去給設伏的一千人留下的元寶,還富裕出八百多個元寶無法安置。想了想,覺得負責埋伏的那一路人馬,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已經開始實施挑起高句麗與靺鞨諸部矛盾的任務,便決定把這些元寶留給這些人,不足的部分由自己掏錢補上,算作是對他們辛苦作戰的的一種獎勵。

    分贓完畢,李恪又馬不停蹄的趕往沈陽城內的糧倉。在每個糧倉的門前停了一下后,下令守衛在糧倉的士卒把糧倉門鎖上,然后引火焚毀。下令時還假模假式的摸了几滴眼淚,說什么燒毀這些糧食實在是有違天意,這么做實在是對不起那些沈陽城中的無辜百姓。殊不知他早已借查看糧食為由,把每個糧倉內的九成九糧食都裝入了寶物之中。害得那些陪同他一起前來的各級將官還要用,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酷之類的廢話來安慰他。

    沈陽城中,漢人的比例要遠遠高于高句麗,雖然經過一百多年的外族統治,使得一部分人尤其是富紳一族,已經把自己看作了高句麗一族,但是人數占大多數的還是平民百姓,一直以來都受到外族和富紳的欺壓。當他們得知大唐的軍隊打到了這里,并且已經占領了沈陽城,立即組織起來向一直以來欺壓自己的統治民族以及富紳,采取了報復行動。

    一開始,大唐的官兵還試圖對于這種行為予以勸阻,但是隨著人數的迅遞增,僅僅三千余人的大唐士兵,根本就無力掌控如此大的城市。平日里倍受折磨的漢人百姓,紛紛沖進高句麗官員、富紳以及平民的家中,搬空他們的家產,并對他們施以殘酷的報復,把往日他們強加于自己身上的摧殘,于今日百倍的還與對方。凡是他們經過的地方,到處是殘破不全的尸體,房間內的物品也是被一掃而光,即便如此,臨走前還不忘記點上一把火,徹底的燒毀一切。

    如果不是下午時分,天空中開始飄起雪花,恐怕沈陽城中的大火以及濃煙,早就會引起几十里外的一座縣城的注意。

    傍晚時分,負責埋伏的部隊終于押著几十個人來到了沈陽城。高句麗沈陽行軍大總管的行轅內,威風凜凜的李恪與神情慌亂的姜武平終于見了面。

    離得老遠,李恪便笑容滿面的說道:“姜大總管,李恪不遠千里的前來拜訪,您卻躲著不肯見我,實在是令恪很沒有面子啊!”

    已經步入中年的姜武平身材高大,這在普遍矮小高句麗人中也算得上是個異類,年輕時候也曾經是一位戰功彪炳的猛將,在東北一帶那也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地位的攀升,使得他近年來很少在有機會作戰,如今的他已經大腹便便,滿臉的油脂。從他的身上已經見不到作為一名將軍,所應該具備的蕭殺之氣,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名商人。從身上的穿著佩戴來看,無不散著暴戶般的銅臭之氣。

    “這個……不知遼王殿下……此次前來有何指教……下官……末將事先不知是遼王殿下親自前來……這個……這個……”

    看到對方結結巴巴的也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來,李恪突然間覺得索然無味,和這種人交戰頗有些勝之不武的意味。也就喪失了和他繼續聊下去的興致。指著他對著身旁的將官們說道:“你們看到沒有,從曾經的名將,不到十年的時間就被‘酒色財氣’給徹底的打敗!你們一定要記住:作為一員武將,我們的生命與熱血注定要播散在戰場之上!如果當我們咽氣的時候,是死在了床榻之上,那將是對我們這些身為武將之人最大的侮辱!你們要永遠記住我的這句話!”

    李恪的一番話說得手下人群情激昂,一個個昂起胸高聲吼道:“是,末將等謹遵大都督教誨!”

    等到武將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之后,李恪這才讓人把姜武平帶下去,并叮囑要好好招待他。

    等到姜武平被帶下后,一個武官問道:“大都督,為何不將他斬示眾,反倒要把他留下來,還要好生伺候?”

    李恪深嘆了一口氣后說道:“唉……我們此番能夠拿下沈陽城,靠的是出其不意。這沈陽城周圍三百里范圍內,至少有高句麗十萬以上大軍守候,僅靠我們這四千多人是根本守不住的。”說到這里李恪詭異的一笑:“如果讓你們選擇對手,你們是選擇一個毫無斗志,而且被我們嚇破了膽的怕死將軍,還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將軍?”

    武官略作思考后眼睛一亮,說道:“大都督的意思是……”

    “現在留下姜武平,他為了開脫自己的罪責,一定不會將此事大肆宣揚,相反的還會盡力隱瞞此事,即便是不能蒙混過關,也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我大唐現在還不能夠對高句麗動兵,所以目前他留在這個位子上,對我大唐還是有利的。唉!只是苦了這些個奮起反抗的百姓了……”

    “大都督不必難過,我們這么做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相信這里的百姓是能夠理解的。”

    “但愿吧……”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7:35
第十一章 美女遠行

    李恪在出長途奔襲沈陽城的時候,就讓古麗娜女扮男裝一同出征,目的是讓她提前見識一下戰爭的殘酷性。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有面對腥風血雨的准備,如果她承受不了這種場面,還是趁早打消復仇的念頭,乖乖的在自己的王宮里呆著吧。

    雖說兩個人最初能夠走到一起,是出于政治目的,但是隨著相互之間了解的加深,多少也有了感情。作為一個男人,李恪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拋頭露面。

    不過從這一日的表現來看,古麗娜的表現還是很令他滿意的。作為自己手下的親衛隊的一名小隊長,她率領手下的二十几人始終沖殺在最前面。那架勢還真有種人擋殺人、佛當滅佛的勁頭。

    其實古麗娜也很聰明,從李恪安排她做親衛隊的小隊長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這是對自己的一次考驗。自己在這一次的行動中的表現,將直接影響到今后的復仇計划。所以,盡管厮殺時候的感覺,尤其是對方士兵的血肉濺到自己身上時的血腥味,令她產生了想躲到一旁吐個痛快的想法。但是為了不被他看癟自己,一直就這么堅持著,直到自己的神經完全麻痺,甚至殺到最后的時候,不但嘔吐的想法消失了,甚至還在內心深處隱隱產生了一絲興奮,這種感覺令她有些迷茫,難道自己的內心深處還隱藏著一顆殺戮的心?

    夜幕降臨,閃電部隊在城內吃過完后,乘著夜色兵分兩路撤離沈陽城。一路由古麗娜帶隊共計一千人,出北門直奔她的部族,奪回曾經屬于她的父兄的權位。另外一路則由李恪親自帶隊,出東門潛行二十里后轉而向南,然后沿海邊返回營州大營。

    趁著雪夜趕路,天亮后大雪將掩埋掉一切行軍過后留下的蹤跡。雪地作戰,閃電部隊就是不可戰勝的王者。即便是對方出動大部隊圍剿又能如何,他們那令人絕望的雪地行軍度,是目前任何一支部隊都無法跟上的。

    李恪所以沒有直接返回營州,是要趁機了解一番高句麗與大唐接壤部分的兵力部署情況。即便是按照史實,過不了几年大唐也將與高句麗大戰一場,雖說最終戰勝對手,但由于先期准備不足,最后無奈撤兵。自己現在既然鎮守營州,就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生。想想后世那些棒子們的無恥表現,他就恨不得能夠立即起兵把他們剿滅,而且是亡國滅種的那一種。只可惜大唐剛剛統一,人口基數太過于薄弱,正處于恢復期,還經受不起這種大規模戰爭造成的青壯減員。

    想想后世的人口,李恪忍不住惡意的想道:要是能一下子穿越他几千萬人過來該多好,絕對的可以橫掃世界。

    一連十余日,立刻帶隊經本溪直抵營口后,這才沿海邊一路向西返回營州。期間趁著大雪,襲擊了本溪城外一處重兵把守的糧庫,點燃了那里的四十余座大型糧倉。由于被守軍現的過早,這四十余座糧倉,他只來得及搬空其中的不到十座糧倉,這令他心情極其不爽。

    為了泄心中的不滿,他又不顧手下人的勸阻,接連攻擊了兩座縣城的兵營。沒有給對方造成多么大的傷亡,卻給這一帶的官府和百姓帶來了極大的恐慌。

    當初偷襲沈陽,打得是攻城戰,所以滑雪板這一祕密武器并沒有被人現。當那些高句麗的官兵以及百姓看到這些人,居然連腿都不用抬就可以飛快的移動,不由得認為是天上的神明來懲罰他們。官兵們見到之后要么一哄而散,要么就直接跪在地上大聲的懺悔自己的過錯。百姓們則擺上供品然后跪在雪地中祈求神明不要降罪他們。

    連續攻打下兩座兵營之后,李恪火氣消了的同時也覺得索然無味,對手們根本就不敢和他作戰,根本就達不到了解對方戰力的目的。手下人隨身攜帶的食品已經不多,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只好不情愿的下令回返營州大營。

    雖說離開營州二十多天,但是有李靖在此坐鎮,倒是不用為營州的大小事務擔心。薛仁貴也在李恪回來之前回到了營州,還帶回了一個消息。回紇和西室韋部在大興安嶺西側生大規模戰爭,雙方動用總兵力過八萬,目前引起戰爭的原因還不清楚。

    李恪聞訊后來到地圖前仔細的觀察上方交戰的地點,距離營州至少也要有個七八百里。“聽說東北地區有七八年沒有打過仗了,想不到本王一來,這就亂了套。好事啊!只有把這一池子的水徹底的攪混了,本王才好順勢摸魚不是。”

    “回紇和西室韋部斗得很厲害啊!據探子報,他們這一次采取的方式是死斗,每天至少有上萬人陣亡,沒有一個傷者。”

    “哦?死斗?什么意思?”

    “死斗是不死不休的意思。也就是雙方各派出一隊人馬進行決斗。決斗中必須有一方完全沒有抵抗力,方可終止。但是這還不算完,勝利的一方只有沒有負傷的士卒才能退出戰場。這時,雙方還會再次派出一隊人馬,他們的任務不是拼殺,而是殺死對方在死斗過程中產生的傷員。直到殺死對方所有傷員后,才會進行下一場死斗。所以說,死斗只有陣亡,沒有傷者出現。不過據說這種戰斗方式已經有年頭沒有出現了。一般來說,只有遇到了不可化解的仇恨,才會這么做。”

    “你來設想一下,是什么情況才可能導致這種情況生?”

    “這……請恕卑職愚鈍,以目前掌握的情報實在是無法預測。”

    “居然會在冬季采取如此極端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啊。多多派出探馬,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准確的消息。對了,他們兩家與我們大唐的關系都還不錯,不妨派出人去和他們聯系一下。作為友鄰,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們總要給他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才好。告訴他們,只要有錢,想要什么我就可以給他們提供什么,但是這一切都只能在暗地進行。”

    “大都督此計妙不可言啊!既可以消耗雙方的實力,又可以為我大唐謀得實惠,大都督真乃神人也。”

    “好了,在我面前沒有必要說這些用不著的虛話。對了一會兒和我去見見李伯父,我這里正好有點事要和他商議,你到時候也在一旁聽聽,順便也替本王拿拿主意。這東北地區各種勢力犬牙交錯,遲早要爆大規模的戰爭,我們要提早做好准備。只有真正的做到了未雨綢繆,才能在戰爭爆的時候占得先機。”

    “大都督所言極是。末將原本還想等大都督回來之后,找個機會向您提及此事,看來是末將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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