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史上第一混搭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mk2257 2011-2-17 10:53: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186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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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19:39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一章和尚很牛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二章別了,洪烈帝國


此情此景不禁讓我想起上次三國大決戰時我一人獨擋秦義武60萬騎兵的時候,洪烈軍本也可直接沖過來,我們三人勢必無法阻攔被踩成肉泥,但洪烈帝國的士兵無一不認識我,所以早早地便勒住了馬,只是我也由劍神將軍變成了模棱兩可的“他”——倒是跟朱嘯風一個待遇。


洪烈大軍停在我眼前,士兵們看我的眼神有的躲閃,有的發狠,也有的惋惜,但這些眼神里無一不帶著一絲敬畏和欲言又止,又好像在等著我說些什么,我滿心不是滋味,以前我但凡出現在公眾場合,那都是要引起歡聲雷動的,如今卻只有幾十萬朵幽怨的男紙……


大軍停頓不前,史馳和史動就預感到了什么,兩人快速分開眾人來到最前面,各有多名護衛搶先把巨大的盾牌支在二人馬前,一邊警惕地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見狀又是一聲嘆息,催馬往前湊了兩步,有護衛頓時高喊:“站住,再往前可要放箭了!”


我失措道:“二位……你們來了。”喊爹和三叔肯定是不妥了,可是要說稱呼二人為史將軍,我依然開不了口。


史馳冷冷地凝視著我,良久才道:“龍劍神,你騙得我們好狠呀!”


我穩了穩情緒道:“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為的是讓兩國聯盟共抗黑吉斯,誰知朱嘯風鬼迷心竅竟然敵我不分,他說我心懷叵測,二位請想想,我哪里叵測了?”


史動道:“閉嘴,你竟敢指摘起皇上來了,可見你就是內奸!”


我扭頭直視他道:“三將軍,我請問你,洪烈帝國和黑吉斯結盟,憑良心說你覺得會有好果子嗎?”


“這……”史動道:“皇上的圣意豈是你能揣度的?”


史馳道:“不管怎么說你都不該騙我們,說,你把我兒史迪載弄哪去了?”


“我從沒見過什么史迪載,依我看您對府上的這位公子也未必上心吧?倘若不是我冒了他的名,又偏巧是劍神,你們誰還記得他?你們發現我那天他正在投湖自盡,可回去又是一頓臭罵,就因為他天生修煉不了劍氣,您就連父子之情也不講了嗎?”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給廢柴老五出一口氣的,畢竟我頂著他的名字干了不少事情,臨走也算還他一分人情。


史馳被我搶白得無話可說,最后哼了一聲:“嘿,你連我也指摘起來了。”


史動指著我道:“定是你為了冒充迪載把他殺害了。”


這時史迪佳上前了一步道:“爹,我信他說的。”


史動意外道:“迪佳,你怎么在這?”隨即他恍然道,“是他們綁架了你嗎?”


史迪佳搖頭道:“爹,龍劍神雖然不是我五哥,但待我卻比你好多了。”


史動吹胡子瞪眼道:“說什么蠢話?”


史迪佳道:“就因為我不是男孩兒,從小您就對我不聞不問,高興了呼來喚去,不高興了就冷若冰霜,因為這個您連我娘也討厭上了,我從小雖長在豪門,可從沒感受過半點溫情,倒是我這位假冒的五哥處處為我著想,處處保護我。”


史動怒道:“他那是為了利用你!”


史迪佳又搖頭道:“不是的,這個我心里明白。”


相對揚威齊州四兄弟,史馳和史動對我強硬了不少,這兩個人半輩子征戰疆場,受了如此愚弄,心里一定怒不可遏,再加上忠君思想,一發現我有可能對朱嘯風和洪烈不利就不再講一點情面。


我說:“兩位是受了朱嘯風的密旨來追擊飛鳳軍的嗎?”


史馳道:“知道還明知故問,你趕快下馬受降隨我們回去,念在你也算立了一些功勞的份兒上我們或可聯名保你一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見這樣下去終非了局,于是大聲道:“史老元帥呢,他還是不肯見我嗎?”


史動道:“你說呢?”


推己及人我也明白史存道此刻最不想見的人一定是我,老頭本以為自己的孫子成了舉足輕重的劍神,自此強國旺族的希望全寄托在“史迪載”身上,結果到頭來只能是夢幻泡影,這個世界上最失望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隊伍中有人沉聲道:“我倒是想聽聽龍劍神還有什么要對老夫說的。”隨著話聲,16名縛神衛簇擁著史存道來到軍前,16人分成4組把老頭團團護衛在中間,史存道擺手讓他們留在原地,策馬到了土坡下面,微微仰首道:“你如今劍氣全毀,還想玩一人一騎嚇退百萬大軍的把戲嗎?老夫可不是澹臺朗!”


我苦笑道:“當年是功在千秋,如今成了小把戲,爺爺,你口風轉得好快啊。”


史存道沉著臉道:“爺爺二字不敢當,你別想再拖延時間,識相的話乖乖站在一邊,等我滅了飛鳳軍,咱倆還有一筆賬要算!”


“您真的要打女兒國?”


史存道道:“你也在我洪烈軍中待過,何時見老夫抗過旨?”


我跺腳道:“您怎么也糊涂了,女兒國和洪烈帝國聯盟尚且被動,你去滅了女兒國,此消彼長,黑吉斯不是一頭獨大了嗎?”


史存道回頭看看洪烈諸人,又往前走了幾步道:“這個不用你操心,黑吉斯有言在先,一應攻打女兒國的兵馬都由黑吉斯做先鋒,洪烈軍只需作壁上觀。”史存道說到這用低低的聲音道,“皇上的計劃想必已經跟你說了,老夫一生的抱負都在這個計劃里,怎會不全力以赴?皇上的心意你也明白,五郎……龍劍神,只要你肯回來幫我們洪烈帝國,除了皇上,你就是神中神,王中王!”我成火腿腸了……


除了吃驚之外,我也只有暗暗點頭,史存道跟朱嘯風有一樣的野心,只不過他光是想把元帥做到極致,黑吉斯一直是他最大的假想敵,現在有了可行性計劃,老頭更加矢志不渝地要跟著朱嘯風干,他見利用我光大門楣的希望破滅了,仍想要我幫他完成霸業。這老頭中毒已深,那是很難說動了。


這時史迪佳忽道:“爺爺,這個計劃不可行!”


史存道隨口道:“你一個女孩家懂什么,別妨礙我跟你五……龍劍神說話。”他說這番話時不經意間帶出幾分慈祥,那是仍舊把史迪佳當成一個撒嬌的小孫女看待。


史迪佳道:“我不知道皇上的遠大計劃是什么,但就眼下您絕不可以追擊飛鳳軍。”


史存道饒有興趣道:“你倒說說為什么?”


史迪佳道:“皇上叫您消滅飛鳳軍,意思勢必是讓您偷襲,可如今飛鳳軍和洪烈軍已經公然反目,您帶兵追殺,就算把飛鳳軍包圍起來,對方拼死抵抗,洪烈軍難道不用受損?黑吉斯雖然表面上和洪烈聯盟,其實還是虎視眈眈,那時飛鳳軍全軍覆沒,洪烈軍也實力大損,黑吉斯根本就用不著再擺偽善的面孔,聯邦大陸須臾就會被人家收入囊中啦。”她聲音清脆,分析得頭頭是道,連我都給她說得一陣后怕。


史存道愣了一下,冷汗瞬間流下,低喝道:“好險,老夫居然沒想到這一節!”


史迪佳道:“爺爺不是沒想到,只是一心想著要復命所以行動草率了些。”


史存道嘆道:“看來我真是老了,居然不如一個小姑娘。”


綠萼訥訥道:“小姐本來就聰明,這些天在軍中又學了不少東西,以后能當個女將軍也說不定。”


史存道想罷多時,招手喚過一名傳令兵道:“傳令下去,全軍后隊改前隊,火速趕回信州。”


那傳令兵驚訝道:“元帥,我們……不打飛鳳軍了嗎?”史存道擺了擺手,那人立刻有些歡欣地下令去了。


我看著史存道說:“史老元帥,您一直教導我打仗軍心第一,您難道看不出洪烈帝國的士兵都不想打仗嗎?”


史存道抬頭看著天空,有些飄忽道:“等老夫一統大陸,他們就再也不用打仗了,否則只有世世代代打下去!這些年輕人再過50年60年也都是要死的,能死在這場偉業上,讓后輩兒孫銘記,豈不是更好?”


“呵呵,呵。”我表情豐富地笑了三聲,不再多說。


史存道道:“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嗎?”


我伸個懶腰道:“不了,有這閑工夫我還是制造可以銘記您的后輩兒孫去。”


史馳和史動來到近前,問道:“父親,為什么退兵?是不是他跟您說什么了?”說著一起瞪視著我。


史存道忽然惱怒道:“他能跟我說什么,兩個蠢材險些誤了大事!”


史馳和史動本都是老辣干練的將軍,見史存道眼光不住地往黑吉斯方向掃視馬上就明白了,二人誠惶誠恐道:“是,早該退兵!”


史存道沖史迪佳伸出手道:“迪佳,隨爺爺回去吧。”


不料史迪佳忽然淚流滿面道:“爺爺,我不回去了!”


史存道先吃了一驚,隨即哂笑道:“難道你真的想去女兒國當個女將軍?”說這話時他還當史迪佳只是撒嬌放賴,目的就是想求長輩哄幾句,所以口氣不怎么認真。


史迪佳傷感道:“爺爺,我跟著大將軍很快樂,姐妹們都對我很好。”


史動道:“你在家時不也有一大堆姐妹,她們對你不好嗎?”


史迪佳道:“我跟那些千金小姐們在一起只能談繡花女紅,雖然姐姐妹妹地叫,到頭來都是泛泛之交,女兒國的姐妹們愛就愛恨就是恨,雖然也有人因為我的身份不喜歡我,但我還是很開心。”


史動笑道:“爹明白了,你是跟那幫野丫頭待慣了,你回家以后爹給你買幾十個丫頭,到時都讓她們穿上軍裝歸你指揮怎么樣?”


史迪佳搖頭道:“您就是喜歡把女人當成小貓小狗,您知道我最怕什么嗎?最怕我回去以后您又把我當成籌碼,為了家族的榮譽也好,利益也好,不是嫁給李尚書的公子就是嫁給王侍郎的少爺,我……我不回去了!”我小聲道:“壞了壞了,這是女權意識完全覺醒了……”史迪佳說到這猛然下馬盈盈拜倒,抽泣道:“爺爺,爹,大伯,恕孩兒不孝,再也不能侍奉左右了。”


史存道這才明白史迪佳這是已經下定決心,臉色發暗沉吟不語。史馳道:“迪佳,你這是叛國啊!”史動則想上前拉回女兒,苦梅忽然從我們身后出現,冷眼看著史動,縛神衛急忙圍上護住史家父子。苦梅冷冷道:“諸位史將軍史元帥,貧尼不想枉做小人,絕沒有傷害各位的意思,不過有貧尼在,你們就搶不去我女兒國的人!”


“呵,這里沒一個人愿意跟我走。”史存道留下一句話,意興闌珊地去了。史馳急忙跟上,史動戀戀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兒,也跟著史存道走了。綠萼見小姐拜伏在地,這才后知后覺地跳下馬跪倒沖三個人的背影磕了一個頭。


苦梅待三人走遠扶起史迪佳,認認真真地看了她幾眼,朗聲笑道:“好,好一個史家大小姐,竟天生就有我女兒國人的氣概!”


史迪佳破涕為笑道:“師太可是說了我已經是女兒國的人了。”


苦梅道:“這是當然,以后還有誰敢欺負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隨即又道,“干脆你就拜在我門下,以后我教你武功。”苦梅的弟子多為軍中權貴,拜在她的門下那就升遷有門,不過苦梅從不輕易收徒,顯然是十分喜歡史迪佳才破例。


史迪佳激動道:“真的么?”


苦梅又道:“不好,你拜我為師蘇競那小妮子就成了你大師姐,你不如拜我師父,那樣的話她見了你可就要叫一聲師叔了。”苦梅倒不是討厭蘇競,只不過她小孩心性,非要跟這個處處搶她風頭的頂門大弟子鬧鬧別扭不可。


我急忙說:“這也不對,我的武功多半都是蘇競教的,迪佳要拜我為師,她就成了蘇競的徒孫了!”


苦梅道:“那還是拜在我門下好點……”


史迪佳福至心靈,跪倒在苦梅腳邊道:“師父!”苦梅也歡喜道:“快起來吧,以后練功要一不怕苦二不怕累,憑你的聰明,為師保你在40歲的時候進入劍師后期。”


綠萼抓著衣角道:“那我拜誰?”


苦梅道:“你這個丫頭傻乎乎的,我可不要。”


綠萼嘿嘿一笑,也不生氣。


我們四人回到飛鳳軍見過了老媽,老媽見史迪佳和綠萼又回來十分意外,我把史迪佳怎樣勸說史存道退兵的經過一說,眾人都交口稱贊她頭腦靈活思維縝密,等我再把她拜苦梅為師的事情公之于眾時大家更是紛紛道喜,一時軍中大將倒有一小半都來結識這個小師妹,原本史迪佳身份特殊,不少人對她心存顧慮,此刻聽說她為了飛鳳軍和家庭決裂,又拜了苦梅為師,均是人人誠心接納。史迪佳興奮得小臉通紅,見過眾人之后這才湊到蘇競身邊,怯怯地叫了一聲:“師姐……”


蘇競嫣然,拉過史迪佳的小手道:“師姐身無長物,只有賣嘴了,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隨時來問我。”眾人頓時羨慕嫉妒恨,有了蘇競這句話,小姑娘就成了劍神劍圣聯手教出來的徒弟,以后福綿無邊了。


苦梅不悅道:“迪佳是我的徒弟,難道還會有什么不清楚的問題嗎?”


蘇競知道這句話觸了師父的逆鱗,吐舌一笑。


老媽道:“迪佳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吧。”


史迪佳詫異道:“啊?”


老媽笑道:“放心,如果是針對洪烈帝國,你可以回避。”


飛鳳軍掌燈時分出信州,三更天時已到撫州城下,探馬報過位置,老媽吩咐全軍經過時加倍戒備,我們猜想朱嘯風的密旨一定已送達洪烈三軍,所以要防備撫州兵出城攻擊。


大軍行至撫州城腳,城頭上卻黑漆漆地毫無動靜,老媽唯恐有詐,再次傳令叫所有人馬小心,人銜枚馬裹蹄,熄滅全部燈火靜悄悄地前行。


今晚烏云壓頂,我騎在烏龍騅上尚且深一腳淺一腳,旁人更不用說。剛走一會,張趕虎忽然指著天上道:“小心埋伏!”


我們一起抬頭觀看,就見撫州城城頭之上一只揚明燈緩緩升起,但卻不見有人馬沖出,漸漸的,揚明燈越來越多,頃刻間就如繁星點點密布了夜空,我知道這是洪烈軍在夜晚總攻的前奏,飛鳳軍也更加警惕起來,但我們的隊伍過去了一多半,依舊不見有一兵一卒出現,腳下的路倒是給照得如同白晝。我頓時恍然,沖著城里大喊:“多謝兄弟們借光!”


我知道這是我以前帶的左路軍舊部在用揚明燈和我告別。當年我們一同出生入死,如今已物是人非,不便相見,只能用這種辦法追思往事,同樣的,也是訣別。


待大軍過完,我最后回頭看了一眼撫州城,城中岑寂無聲,只有漫天的揚明燈在緩緩搖曳,我沖城門揮了揮手道:“別了,洪烈帝國。”


張恨水!張恨水!我以后筆名就改叫張恨水了至于為什么,誰家廁所漏誰知道!另外,不許說還可以改成張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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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二章別了,洪烈帝國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三章抽瘋大法

苦梅思之洪烈的背信棄義,一路上咒罵不止,她跟老媽道:“大將軍,朱嘯風原來陰謀要先依仗黑吉斯打垮女兒國,再反戈一擊順手統一大陸,咱們這就把他的詭計告訴黑吉斯去,讓他們好來個狗咬狗。”


史迪佳小聲道:“師父……”


苦梅回頭道:“你有什么要說的?”


史迪佳道:“朱……那個洪烈國的皇帝的想法,黑吉斯恐怕再心知肚明不過,就算馬吉玥是個糊涂蛋,他手下隨便一個大臣都分析得出來,兩國之所以狼狽為奸,是因為暫時的共同利益,等女兒國打敗了,他們這才翻臉,至于誰更棋高一籌,卻是最后的事了。”


老媽淡淡一笑道:“迪佳說得對,總之咱們女兒國是已經被人家視為板上魚肉了。”


苦梅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老媽道:“洪烈帝國懷有私心,絕不會率先跟我們硬碰,咱們要對付的只有在邊境上實力大損的黑吉斯軍而已,現在我最擔心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十八國聯盟的態度,虢國已經公然背叛聯盟,其他十七國都是些墻頭草,得知黑吉斯和洪烈組成聯軍恐怕不發一兵一卒就要棄械投降。”


苦梅道:“那咱們就先警告他們,誰敢投降就先滅誰!”


老媽搖頭道:“光憑恐嚇是不行的,剩下那十七國兵力少的只有兩三萬人,最強盛的也不過七八萬,合起來不到百萬,若能齊心協力對付黑吉斯,勉強算是一個幫手,可若都反戈,那對我女兒國就是雪上加霜,所以必須得德威并濟才行。”老媽喚過馬菁道,“這件事還得你去,你一會快馬先行,跟十七國的皇帝們說,就說我飛鳳軍不日就到,讓他們準備納我們入城,記得要跟他們言明利害,言辭要懇切又不能失了我飛鳳軍的體面,至于具體怎么說你看著辦。”


馬菁先是領命隨即問道:“大將軍,我們為什么不直接回國?難道還要在十七國逗留?”


老媽道:“若我們直接回去,十七國勢必會歸降黑吉斯洪烈聯軍,所謂墻頭草就是誰離他們近他們就聽誰的,咱們可不能讓這些草飛過咱們的墻頭。”眾人都笑了起來。


馬菁道:“飛鳳軍駐扎在十七國,如果洪烈帝國從北面侵擾我國本土怎么辦?”


老媽道:“洪烈軍是絕不會這么干的,當然,叫北線城池加緊戒備也是必不可少的。”馬菁領命而去。


蘇競對我道:“讓大將軍操心她的事,咱們也該忙自己的事了。”她從懷里掏出水墨寫的那本小冊子道,“這段時間我又細細研究了一下水墨大師的修煉法子,發現它紛繁復雜又自成一體,有些地方我也不是太懂,須得咱倆一起試驗。”


我撇嘴道:“連你都不會你指望我?遇困難就上可不是我的習慣。”


蘇競道:“說是困難也未必,你還記得我教你的‘釣魚法’嗎?”


“記得,怎么了?”釣魚法是當初我剛到史府的時候蘇競教我自保的小竅門,利用丹田微薄的劍氣去勾兌身體里的其它劍氣,積少成多最高可至劍師級別,只是這個法子局限性很大,所以我一直也沒再用過。


蘇競道:“水墨的這個辦法就有點像‘釣魚法’,只不過把丹田換成了周身經脈,所以說難也不難,道理是相通的。”


“嗯?說說看。”


蘇競道:“具體方法就是指揮你的經脈去和劍氣進行溝通,然后達到指揮劍氣的目的。”


我疑問道:“‘釣魚法’丹田里至少有少量劍氣可供調遣,充當魚餌的角色,那這‘經脈法’該怎么做?”


蘇競道:“這就是第一個難點。”


我苦臉道:“第一個難點這么快就到了?”


“你之所以覺得難是因為你基本功太差。”


“跟這有關系嗎?”


“當然有,你是勉強練出了劍氣就直接成為了劍神,基本的武功套路一概不會,也就是說你之所以所向披靡是因為強大的劍氣,但是基本功練普通的劍童劍生也不如,所有人練功都是一邊強身健體,一邊練習拳腳套路開始,漸漸身體的柔韌、靈敏、配合也就越投契,這一切都離不開和經脈打交道,練武之人為什么反應快于常人?那就是因為他們的骨骼、經脈都可以為之操控,雖然很多人還意識不到這一點。”


“那好吧,你就說我該怎么辦吧?”


蘇競想了一會,好像是在琢磨該怎么措辭,最后道:“照你的狀況,只好先從手腳四肢練起。”


我問:“為什么?”


蘇競道:“這些地方的經脈易于辨識,適合你這種新手。”


“嗯,我要怎么做?”


蘇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從現在開始,你要不停地抖動手腳四肢。”


“抖動……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這么嚴肅的事我怎么會開玩笑?”


“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嗎?”


蘇競道:“當然有,你對駕馭經脈毫無經驗,這樣可以讓你把經脈活動開,算是做一下預備工作吧。”


我愕然道:“你怎么不抖?你不是說這冊子對你療傷也有用處么?”


蘇競道:“因為我不是你,再說我就算受傷,些許微弱劍氣還是有的,這法子若有劍氣做配合會更容易,可惜你現在丹田被封,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了。什么時候你把經脈抖開了,有感覺了,等再有劍氣通過的時候才能進入下一步。”


我陰著臉道:“我明白了,你教我‘釣魚法’的時候還給我一根魚竿一條魚線一只魚餌呢,現在你就給了我個墩布把子讓我去河邊戳魚啊?”


蘇競忍俊不禁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我不干!”


蘇競正色道:“小龍,你要盡快回復劍氣才行,否則下面的仗怎么打?不說別的,我們現在連大將軍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我無奈,偷偷往四下看了一眼,扭了扭身子道:“這樣行不?”


蘇競道:“不要停。”


我只好裝在馬上百無聊賴載歌載舞狀,一邊不停把手腳晃來晃去一邊問:“這樣行了吧?”


蘇競道:“再激烈一點。”


我干脆做中電巨顫狀……


蘇競道:“就這樣,保持下去。”


我邊顫邊發出一連串顫抖音:“我哦保奧持日得下去么?”


蘇競道:“你一定要保持,反正這關是必須過的。”


烏龍騅感覺到了我的一樣,好奇地回頭張望,我一指它:“不許看,你走你的。”


好幾撥女兵從我身邊經過時都驚疑道:“龍劍神,你怎么了?”


我“花枝亂顫”地跟她們打招呼:“不——礙——事,抖——虱——子。”女兵們都咯咯笑著跑開。蘇競看我的樣子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好幾次把臉扭在一邊,她說:“對,你以后要沒事就抖。”


我幽怨地策馬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跟那默默抽瘋……


就這樣,我一個白天一個晚上都在抽瘋中度過了,老媽她們開始還又納悶又好笑,得知我在修煉一門極其“奧妙”的功夫時也就都強行克制,總之我這兩天人緣極好,任誰見了我都是笑盈盈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正在帳篷里睡覺,蘇競已經站在門口道:“小龍,該練習了。”


我知道這個妞是個不達目的死不休的性子,一邊抓過褲子往腿上套一邊沒精打采道:“進來吧。”


蘇競進來一看我還光著兩條腿,于是微微側頭,我笑道:“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么?”


蘇競剛想說話,綠萼一頭鉆了進來,見情形不對,慌忙把一個盤子放下道:“我是來給你們送早點的。”說完又哧溜一下鉆了出去。


我看著她背影笑道:“這‘男人國’出來的女人果然沒見過什么世面。”


蘇競道:“你練得怎么樣了?”


我抱怨道:“還說呢,手腳又酸又疼。”


蘇競道:“這也是必須經歷的過程,你可不能半途而廢。”


從洪烈帝國的邊境到十八國聯盟路途不遠不近,飛鳳軍都是騎兵,但不能日夜馳騁,大概也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到第四天的頭上,大軍仍行進在戈壁之上,這里地勢漸高,且凸凹不平,士兵們紛紛下馬步行,我在蘇競的監視下,每天勤“抽”不輟,但是除了手腳酸腫以外沒有任何進展,就在我抬腿下馬的時候,猛然就覺左腳順著大拇指那直到腳背的地方忽然一脹又一熱,不禁哎喲了一聲,蘇競問我怎么了,我便把狀況訴說了一遍。


蘇競急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


“那感覺既不是酸麻也不是疼痛,而是一脹一熱?”


“這點區別我還是能分清的。”


蘇競搓手道:“小龍,恭喜你,你已經過了第一關,下面……”她表情變得無比凝重道,“就要進入到最緊要的一關了!”



老規矩,一會若能再趕出一章就發,要是趕不出來明天要么兩章要么一個超級章,我盡量今日兩更,12點之后大家就不要等了。本章中的抽瘋大家不必親自演練,八成成功不了還得把關節扭了,是為友情提示,不需另付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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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三章抽瘋大法

苦梅思之洪烈的背信棄義,一路上咒罵不止,她跟老媽道:“大將 ...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四章腳尖上的劍神

蘇競點頭道:“水墨大師看來是對你的現狀比較了解,所以為你準備的預熱法也別出心裁,經過這幾天的活動,你的手腳經脈已經大大靈活了,加上你的劍氣在全身亂竄,導致你的經脈到了現在的程度就會偶爾被動和劍氣進行溝通,這一熱一脹正好說明這個問題。”


我驚喜道:“這么說我已經成功一半了?”


蘇競道:“不,只能說你十成中成了一成了,接下來這步成功了才勉強算得上是一半。”


“接下來我該干什么?”


蘇競翻開冊子仔細看了一遍,又抬頭想了一會,說道:“這冊子上說得明白,全身經脈修煉的方法各不相同,現下你最先開竅的是腳上的經脈,那么……”她問我,“你感覺一熱一脹的同時能感覺到它的方向嗎?”


“什么方向?”


蘇競道:“你的經脈之所以會熱,那是因為和劍氣有了溝通,剩下的那一脹就是劍氣運行的方向。”


我想了半天道:“就那么急匆匆的一下,我哪能體會那么多,好像……也沒什么方向。”


蘇競篤定道:“一定有!下次有這種情況的時候你千萬要留神,我說這是最關鍵的一關,就關鍵在這里了!冊子上說,你剛才的表現其實就是經脈和劍氣之間有了瞬間的聯系,想達到以脈控氣的地步,還要使經脈牢牢抓住劍氣才可,具體方法就是順應劍氣運行的方向,指揮經脈跟上它的節奏……”


我越聽越迷糊,連連擺手道:“慢點慢點,你這么說我哪能明白?”


蘇競索性蹲在地上,先用手指畫了一些箭頭,說道:“這些是你體內的劍氣,它們是有一定運行方向的。”她又在這些箭頭上畫了一條線貫穿,“而這條線就是你的經脈,現在你要利用這條經脈把這些劍氣都絞在一起,那時就算略有小成了。”


我驚訝道:“你是在開玩笑嗎?經脈什么的我才是頭次聽你說起,現在你要我利用它干這么精細的活兒?你這不是讓一個木匠去做外科手術么?”


蘇競道:“我也知道很難,一般人劍氣都在丹田里,練到某種境界,以劍氣控經脈就可說是絕頂高手,現在反其道行之,可說難上加難,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必須經歷這個過程。”


我苦笑道:“就算我能把經脈玩得跟我的手一樣靈活,想抓住這些來無蹤去無影的劍氣又談何容易?”我忽然想到一個比喻,這就好比給我一根跳繩,然后讓我利用這根跳繩一邊跳一邊去操場上抓蒼蠅,抓住一只還不算,還要把全操場的蒼蠅都打下來……


蘇競無奈,只得軟語道:“別灰心呀,如果真那么簡單的話,人人都成了不可一世的高手,你練成又有什么稀奇?”


我唉聲嘆氣道:“好吧,下次我發現劍氣運行方向以后該怎么辦?”


蘇競道:“那你就順著劍氣快速運動,這一招旨在讓你的經脈或許能碰巧纏住劍氣。”


我哭笑不得道:“劍氣和經脈就像在我身體里的兩根繩子,你讓我這么做無非是希望它們能在我身體里打個結,這完全是概率和運氣的問題嘛。”


蘇競也只能微微點頭道:“五分靠勤奮,五分靠運氣,天下事其實莫不如此,當年我在晉級劍神的緊要關頭也碰到過瓶頸,現在想來,確有幾分運氣的成分。”


說了半天,最后我還是只能先抽瘋,再碰運氣,然后再碰運氣!第一個運氣是要先看劍氣在哪,第二個運氣則更渺茫,要讓兩種不著邊際的存在發生奇妙的反應才行——我忽然覺得水墨發明這種東西根本就是要氣死我的。難怪連他自己也覺得荒誕不經。


接下來的一天里我還是要不停抽瘋,不過那種熱脹的感覺也相繼又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右手虎口附近,一次仍是左腳背上,我雖然馬上采取了行動,但哪有那么容易,那種感覺無不是一晃而過,等我拼命晃蕩起來的時候早就無影無蹤了。


我越練越沒信心,越來越覺得荒唐,不由得有些松懈,但蘇競督促甚嚴,軟硬兼施,遇上這樣的主兒,我也只好就范,但心里已經不大有譜了。


這段路越來越崎嶇,大軍在跋涉一天后才重新上了大路,我上了馬后照例是“抽”了一會這才吃飯睡覺。


第五天一早,蘇競倒是沒有叫我起床,但等我上個廁所回來就見她已經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了,我干脆像個新疆舞演員一樣抖摟著全身跟她打招呼:“啊,白云,黑土一見你就全身發抖!”


就在這時,我左腳背上那種感覺忽然再現,熱脹自內而外,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隨著它一抬腳,冷丁又覺腳背上似乎有一股熱氣被包住了,像要掙扎著往外跑的樣子,我一呆之下隨即恢復了平靜,蘇競見我異樣忙問:“怎么了?”


我懊惱道:“好像逮住了,但是又給它跑了!”


蘇競也是一愣,接著欣喜道:“那就說明這個辦法可行,你要多加試驗。”


這一天我就上心了很多,但是那種感覺卻再也沒有出現。


吃午飯的時候我和老媽她們都席地而坐,剛要開飯,探馬忽然急匆匆來報,說是在我們身后三十里以外發現了大批黑吉斯的騎兵。眾將一聽都轟然站起,李瑋道:“是黑吉斯的追兵!”


老媽慢慢點了點頭道:“嗯,黑吉斯和洪烈帝國聯盟以后前幾天都在試探對方,所以沒人顧得上咱們,如今黑吉斯從洪烈帝國那里得知我們急于回國,所以這才派人追殺,其目的就是要和我們在平地決戰好吃掉我們,來者這么快,一定又是秦義武的部隊。”


李瑋道:“請大將軍帶人先行,末將愿帶領一小隊人阻擊秦義武爭取時間。”


老媽看了她一眼道:“那留多少人合適呢?”大家心里都明白,無論如何留下的人都不可能有生存的機會。


李瑋想了想到:“2000足矣。”接著又改口道,“1000也行。”


老媽搖頭道:“咱們飛鳳軍不能再有損失,只有全速撤離了。”


張趕虎道:“可是咱們帶著不少糧草輜重,秦義武卻是輕兵簡從,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要給絆住。”


老媽咬了咬牙道:“該放棄的也只好放棄了。”


趙得力道:“不行啊大將軍,馬菁還沒回音,十七國聯盟態度不明,如果有什么意外咱們要繞道回國,沒有糧草一樣是死路一條。”


眾人一陣沉默,如今前方的十七國聯盟是敵是友尚不可知,后有追兵,飛鳳軍實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


李瑋道:“別猶豫了大將軍,還是讓我帶人去吧。”


張趕虎道:“這種事情還是我老張比較合適。”


老媽作色道:“別吵,讓我好好想想!”


我正聽得入神,忽覺左腳背上又是一熱,來不及細想就將左腳照熱勁發散的方向使勁踢出,緊接著整只左腳都辣地疼,好像腳里邊不是血肉而是鞭炮一樣噼啪作響,劍氣很明顯被什么東西箍住了,在掙扎著往前逃竄。我全然不知道該怎么控制經脈,只有把腳一蹬一蹬地來回亂蹦,蘇競一見霍然站起道:“小龍,加油!”老媽她們本來心事重重地商議對策,這時也都不明所以地朝我這邊看著。


我腳背疼如刀割,又像要痙攣似的難受,靠近左腳大拇指的方向忽然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鼓包,像頭小老鼠一樣上下躥著,到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雖然看不見所謂的經脈,但是隱然覺察出左腳至五臟六腑間形成了一條通道,而看不見的劍氣就像是附著在上面的水滴,既有可能隨時脫落,又隱隱有要往里鉆的趨勢,我痛入骨髓,一時有了想要放棄的念頭,蘇競忽道:“小龍,飛鳳軍就全靠你了!”


聽了這句話我咬緊牙關,死死盯著腳面上的小鼓包,順著它運動的方向不住蹬腿,一陣天昏地暗的劇痛之后,那個小鼓包無處可逃,冷丁躥進了我腳上的大拇指里,緊接著我就覺大拇指尖上霍然開通,充沛的劍氣“嗤”的一聲從指尖噴發,我整個人也被噴上了高高的天空。


“啊——”我后知后覺地叫了一聲,實在連自己也不知道是由于驚嚇還是驚喜了……


可想而知,我那蓋世無雙的劍氣全從一根腳趾上噴涌而出,我就像個被驟然松開的氣球,在半空中以極其詭異、快捷的姿態來回飄蕩,蘇競在地上大喊:“別慌,像平時那樣飛。”


我一邊在天上亂撞一邊心驚膽顫地叫道:“你來試試啊!”以前飛劍氣是由丹田穩穩放出的,如今只有這一個噴氣點,根本就保持不了平衡,我好幾次都幾乎要撞上地面,左腳拼命亂蹬這才又升上去……


蘇競又道:“笨蛋,讓劍氣和地面保持垂直!”


我依言努力繃直腳尖,劍氣嗤嗤有聲地舔舐著地面,我終于晃晃悠悠地保持住了平衡……


老媽她們看得目瞪口呆,我慘白著臉沖老媽勉強一笑:“你們慢慢走,我去嚇黑吉斯那幫孫子們一跳!”


給力不,給力不?不管你們覺得給不給力,反正我是挺累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47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19:53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四章腳尖上的劍神

蘇競點頭道:“水墨大師看來是對你的現狀比較了解,所以為 ...

第七卷 飛龍軍,飛龍軍!第五章 送信

我就那么飄飄搖搖地站在天上,眾人卻是又驚又喜,其實我現在只有一個空架子,全身劍氣只能由左腳大拇指噴出,除了讓我看起來像只剛學會飛的小禿鷲以外,別無它用,我充其量就是一輛小型偵察機,沒有任何武器系統。不過除了蘇競心知肚明,別人都被蒙在鼓里。


張趕虎仰頭叫道:“龍劍神,見了黑吉斯那幫兔崽子替老張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老媽卻是看出了哪里不對,她擔心道:“羊羊,你行嗎?”


我呲牙一笑道:“行不行的,反正癩蛤蟆再多也抓不住天鵝。”這話是真的,四大國師什么的再厲害可他們不會飛,就是我的飛行姿態可能和天鵝還有一定的差距……


蘇競沖我招招手道:“小龍你來,我有句話要和你說。”


我勉勉強強落下一截,就站在她斜上方道:“怎么了?”


蘇競壓低聲音道:“記住要盡一切所能嚇退他們就是了,一則你不能和人動手,二則要小心劍氣躥到別處,你現在只有一點能操控劍氣,萬一出意外,豈不是要摔下來?”


我出了一身冷汗,不再多說,示意老媽領軍先行,我晃蕩了幾下,向黑吉斯追兵來的方向飄去。


以前我飛行,劍氣由丹田指揮,全身上下莫不從心所欲,可現在只有左腳拇指能供驅使,既要保持平衡又要往前飛行,只能是把右腳立在空中,左腳不住向后劃拉,就好像新手玩滑板一樣,不但姿勢笨拙,而且速度也不能和以前相比。不過在外人們看來反正能飛,和以前也沒多大分別,女兵們指著我議論紛紛:“龍劍神在天際翱翔的樣子越來越不可捉摸了。”


在這茫茫的戈壁之上,我一但升空,三十里外的黑吉斯人馬便收入眼底,就見大批的騎兵如黑潮一樣鋪滿了視線,其先頭部隊恰好剛到我們走過的崎嶇路段,士兵們小心翼翼地策馬前行,其中有四條身影并沒有騎馬,但在人群里穿行極速,不多時就已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我驟然急降,這四人一起抬頭,頓時愣住了,這四位當然就是黑吉斯的四大國師。


我把身子停在半空,打個哈哈道:“四位,才來啊?”


這四人急忙站住,臉上的神色也是各不相同,葛峰面有憂色,魏無極和鐵倉顯得心事重重,竹葉則目光躲閃,懊惱道:“朱嘯風不是說這姓龍的劍氣全無了嗎?難不成他陰咱們?”


葛峰沉住性子,仰頭道:“龍劍神,別來無恙啊。”


我嘿嘿一笑道:“還好還好,老哥四個這是準備去哪啊?”


葛峰沉聲道:“龍劍神何必明知故問,洪烈帝國已經倒戈,女兒國是頹勢難挽,你這是在逆天而行。”


“哦,原來你們是想偷襲飛鳳軍?”


葛峰道:“說是偷襲也不確切,飛鳳軍若肯一戰,我們倒不介意給她們一天時間讓她們排兵布陣。”


我說:“我也不介意給你們一天時間排兵布陣,而且我只出一個人。”


葛峰不悅道:“龍劍神,咱們先前也不是沒有交過手,雖然說我們四人打你一個勝之不武,但大家充其量是半斤八兩,要說你一個人就想讓我們鎩羽而歸,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我拍手道:“好,那咱們五個就在這打一場,看誰哭到最后。”


葛峰環顧了一下周圍地勢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他們身后就是秦義武的大軍,而且地勢崎嶇,士兵們都擠作一團,如果在這里展開神圣之戰,劍氣縱橫之下黑吉斯的人馬就要傷亡慘重。他身后的士兵們也都露出了戒懼之色,我在天上飄飄蕩蕩上下翻飛,不時還會在原地做個前后翻滾(其實是保持不住平衡),雖然看上去未免怪異,但在他們眼里那是因為我胸有成竹無事賣弄,這一仗打下來自己這些人可說就見了敵人一面就成了炮灰,那可死得冤枉之極。


葛峰知道此刻身后的大軍反成了累贅,喝道:“你想怎樣?”


我說:“很簡單,你們停止追擊,退兵回國!”


葛峰想了想也干脆道:“停止追擊可以,退兵卻恕難從命。”


我罵道:“你們這四個老糊涂,你們現在怕誤傷士兵,可你們不想就算你們追到女兒國城下,情形還不是一樣嗎?”


葛峰道:“龍劍神不如推己及人地想想,如果我們四人此時出現在飛鳳軍的大營里,你又當如何?”


我:“……”


葛峰譏笑道:“龍劍神說我們是老糊涂,卻沒想到自己也是個小糊涂。”他轉而正色道,“龍劍神何不考慮考慮老夫的建議,只要你和蘇競肯封劍歸隱,老夫四人也隨你們一同退出江湖,這中間可沒半分取巧的意思。”


我為了盡快脫身,隨口道:“這個再讓我想想,總之你們是不追了是吧?”


葛峰道:“劍神的這幾分薄面還是要給的,但是咱們有言在先,飛鳳軍一但入城那我們可就不再客氣了。”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我也有言在先,貴軍如果離飛鳳軍近過三十里,也別怪我來找你們的晦氣!”


葛峰道:“一言為定。”


我剛要轉身,鐵倉忽道:“龍劍神留步。”


“你有什么事?”


鐵倉道:“龍劍神的劍氣蓋世無雙老朽是見識過了,不過一直沒機會領教你在拳掌兵器上的高招,不知老朽什么時候能有這個榮幸?”


我哦了一聲道:“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吧,你要能讓馬吉玥答應永不侵犯女兒國,我現在就和你玩玩。”


鐵倉尷尬道:“這個……恐怕不行。”


我隨便地沖四人一揮手道:“走了啊。”


葛峰瞇著眼睛道:“恕不遠送。”


等我回到飛鳳軍上空,女兵們都沖我指指點點,我一邊往下落一邊大喊:“讓開,都讓開!”我只用一根腳趾控制劍氣,實在難以得心應手,好幾次落到半途中都有要失控的兆頭,士兵們見狀一哄而散,我好不容易才掉在地上,劍氣沒有及時收回,嗤嗤嗤地在地上戳了好幾個深不見底的小洞……


我跟老媽說:“四個老頭答應跟咱們保持30里,直到咱們進城。”


老媽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多說,現在她主要要考慮飛鳳軍的前途問題。


蘇競道:“他們沒懷疑你吧?”


我說:“好像沒有。”


蘇競道:“不能掉以輕心,以葛峰的眼力和修為遲早要起疑的,你要繼續勤加練習,你多一分把握,我們就多一分安全。”


我這時也正是方興未艾、對“抽瘋”有重新認識的時候,不用她說我也下定決心要好好鉆研一番的。


其實這經脈法只要有一點突破,剩下的事情都不難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我雖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有了左腳趾上這一點根據點,再加上蘇競的幫助,一夜之后左腳及至整個左腿都已經融會貫通,第二天右腳也已能釋放劍氣,但是除了這兩個地方以外,再很難有進展了。


這天飛鳳軍已經距十七國聯盟只有半日路程,馬菁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除已經公然背盟的虢國外,其他十七國竟然一致不許飛鳳軍進城!


馬菁跪在地上又愧又惱道:“卑職辦事不利,請大將軍發落。”


老媽問道:“他們怎么跟你說的?”


馬菁道:“卑職到時十七國的大使都聚在齊國,卑職把大將軍的來意一說,十七國的人卻借口這是自家內政,說不敢勞煩大將軍的大駕,他們自家的事情要自行處理。”


老媽道:“所謂‘自行處理’自然是要投降黑吉斯和洪烈聯軍了,十七國先行聚在一起,顯然已經商量過了。”苦梅怒道:“你沒提醒他們投降的后果嗎?那黑吉斯這次目的明確,就是要占領他們和咱們女兒國的疆土,投降無異于滅國!”


馬菁氣憤道:“說起這個最氣人,那齊國的皇帝說,黑吉斯已派人下了通牒,說十七國若投降尚能保全各國王室的性命,若放飛鳳軍入城,黑吉斯大軍一到就要將他們的國土踏為平地,黑吉斯還說,等他們拿下女兒國以后,十七國也要一并并入黑吉斯的疆土,不過他們要放棄反抗,原來的王室還可以由黑吉斯封王繼續維持他們的統治。”


苦梅喝道:“十七國的皇帝位了保命居然答應了?”


馬菁道:“是。”


老媽道:“這些皇帝果然都是些目光短淺之輩,他們這一答應就從十七國變成了人家十七個州,到時黑吉斯一道旨意下來讓他們去打女兒國,他們也只得乖乖就范,一群羊被一頭狼牧著,遲早要被逐一吞食。黑吉斯這次可又比咱們早了一步。”


苦梅道:“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女兒國就近先滅了他們?”


老媽道:“他們是算準了咱們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自顧不暇,所以才敢造次——十七國只需把城門緊閉,那咱們確實是進退失據,只能繞道回國。”老媽扶起馬菁道,“你起來吧,這事不怪你。”


馬菁道:“大將軍,咱們難道只能回國了嗎?”


老媽道:“十七國咱們絕不能丟,我再換個人去給他們送信,他們八成就要開門遠迎了。”


馬菁又羞又急道:“大將軍,卑職自覺把該說的話都說明白了,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再換個人,結果恐怕……還是一樣。”


我往前站了一步慢悠悠道:“那就要看換誰了,你騎馬去人家當然不待見你。”


馬菁納悶道:“龍劍神?”


眾人聽到這都恍然地笑了起來,老媽背著手笑道:“好,羊羊也明白了——你跟大家說說,如果我派你去送信的話,你該怎么說?”


我一本正經道:“我什么也不會說,只需要從天上往下一落,那些皇帝們多半就什么都明白了。”


馬菁急道:“他們明白什么?”


我說:“若是還有笨蛋不明白,我就會給他們講個故事。”


馬菁更加納悶道:“故事?”


“嗯,這個故事說的是我和蘇劍神怎么去黑吉斯的新京,馬吉玥連皇宮都顧不上狼狽逃竄的故事。”


馬菁驚喜道:“你劍氣恢復了?”


這倒不怪她笨,她這幾天不在飛鳳軍中所以不知道我劍氣恢復的事,旁人卻聞弦歌而知雅意,都推測出了老媽的計劃。


老媽道:“我這就寫信,嗯……該怎么寫倒是破費腦筋。”


我說:“您還是別費那事了,就照我說的干。”


老媽道:“也好,各國皇帝迫于黑吉斯的淫威,無非是擔心殃及自己的寶座,你去嚇一嚇他們也好,如果開城,還有我們飛鳳軍可以同他們齊心協力共抗大敵,如果投降黑吉斯,他們這些皇帝今天就別干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在笑聲中我一躍而起,問馬菁:“齊國怎么走?”


馬菁道:“一直往東南,最邊界上的就是,現在齊國聚集了好多大使將軍,正熱鬧呢。”


我照她說的往東南方一陣疾飛,齊國要比上次飛鳳軍駐扎的地方更靠北,就在戈壁的邊上,和被我劈過的駱駝山遙遙相對。我聽老媽說齊國在十八國聯盟中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國,我從上往下俯瞰,越過兩個州城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齊國的皇宮——在一片貧瘠的疆域上,只有這里顯得相對繁華,而且正如馬菁所說,這里各國旗幟飄揚,人頭攢動,正是熱鬧的時候。


我剛往下一落頓時引起了齊國衛兵的驚慌,呼啦一下幾百人把我圍在當中,帶兵的侍衛統領見我鳥人一樣從天而降,禁不住聲音有些發顫道:“你是什么人?”


我理也不理他們,大聲道:“讓你們的皇帝出來見我。”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官服的老頭撥開眾人,變顏變色道:“這不是女兒國的龍劍神嗎?”


我瞅了他一眼依稀有幾分眼熟,問道:“你貴姓?”


那老頭一路小跑著迎上來道:“呵呵,衛國喬樓橋,現忝任丞相一職。”


我點點頭道:“原來是喬老丞相。”當初我劈開駱駝山,老媽請了一幫各國的人來商議抗擊黑吉斯的事,好像就有這個老頭,我看了他一眼道,“我這次來,您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喬樓橋不住點頭賠笑道:“明白,明白,不才這就去面見齊國陛下,請他定奪。”


“有勞喬老丞相了。”


喬樓橋快步走進大殿,不多時就聽腳步聲雜亂,有個人用那種港臺綜藝節目開頭伊始的亢奮聲音道:“是女兒國的天兵到了嗎?朕可想死你們了!”


這幾天麻煩事多,除了張恨水要跟水對著干以外,鼻炎也轉厲害了,事實證明,噴嚏一天打過50個以后,會對腦袋產生一定影響,癥狀就是昏昏沉沉眼睛發脹……明天還是爭取多更!但是萬一力有不逮還請大家多多諒解。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48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19:58
第七卷 飛龍軍,飛龍軍!第五章 送信

我就那么飄飄搖搖地站在天上,眾人卻是又驚又喜,其實我現在只有 ...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六章齊王辟疆


那聲音越來越近,眾侍衛急忙閃開一條道路,我就見一干服飾各異的貴族簇擁著一個尖嘴猴腮、頭戴珠冠的瘦子大步走上,那瘦子眼神閃爍,一眼就瞧見了我,不等我說話就一個箭步躥上來拉住我的手急不可耐道:“天軍呢,咱們女兒國的天軍呢?”喬樓橋微笑著給我介紹:“這是齊國的圣上,至于名諱,小老兒不便提及。”


那瘦子皇帝隨便一擺手道:“有什么不便提及的,既然是龍劍神到了,我田辟彊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完他又拉著我的手道,“貴軍到哪里了?朕這就去迎接。”


我又是好笑又是可氣,這田辟彊明明就是個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的小家子皇帝,馬菁想必是受了他百般刁難,可我這從天一落,他馬上變臉,可是此人把小人做得如此“光明磊落”,倒讓人生氣不起來,我故意問他:“皇上迎接我們飛鳳軍是要跟黑吉斯對抗到底了嗎?”


田辟彊像受了委屈似的道:“龍劍神這是什么話,我們齊國和女兒國向來都是共進退同患難的,你這么說是懷疑朕嗎?”


我笑道:“不敢不敢,那就好。”


這時有人來到我們近前跪倒道:“啟奏陛下,黑吉斯的特使準備要回去了,特命小人來向陛下請辭。”


“呃……”田辟彊小心地瞄了我一眼,見我正笑咪咪地看著他,他身邊那些其他十幾國的代表也都不尷不尬的,田辟彊忽然勃然道:“放肆!黑吉斯乃是我們的仇寇之國,他們這當口派的什么特使?況且就算要滾也該親自來給朕叩頭才是,怎么架子還這么大?”


那送信的人嚇得連連道:“是,是。”


田辟彊賠笑道:“依龍劍神看,這些人該怎么處理?”


我說:“這里是齊國,自然還是要聽皇上的旨意。”


田辟彊道:“那朕就自專了。”他板著臉對身邊的侍衛們大聲道,“你們這就去把黑吉斯的特使給朕綁來!”侍衛們一起凜遵,不多時就推著兩個人上來,這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臉上還帶著迷惑不明的表情,其中一個大叫:“田辟彊,你這是要干什么?”另一個則道:“我們的要求你們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田辟彊氣得又蹦又跳道:“閉嘴,閉嘴!你們這些黑吉斯的狗崽子,亡我十八國之心一直不死,朕早就看穿你們的陰謀詭計,無非是和你們虛以委蛇以待我女兒國的援軍,來人,給朕把這兩張臭嘴堵上!”侍衛們依言把兩個黑吉斯人的嘴用布帶綁上,田辟彊兀自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問身邊其他那些國的使臣:“你們說,這兩個人怎么處置?”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偷偷瞄瞄我的臉色,知道這是田辟彊的“移禍江東”之計,卻是誰也不肯輕易開口,半晌之后喬樓橋道:“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咱們十八國已經決意和黑吉斯拼死一戰,咱們倒不能就此殺了這兩人,否則給人留下了不宣而戰的口實,不過這兩人輕侮齊國陛下也不可輕饒,依我看不如割耳放歸。”


田辟彊道:“說得好,誰去?”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自然也沒人出這個風頭,田辟彊掃視了一圈,忽道:“陳將軍,你去如何?”


那陳將軍四十來歲年紀,挺胸凸肚,倒是很有一副將軍的派頭,他一直悄悄地躲在眾人身后,沒想到禍從天上來,不禁嚇了一跳道:“我?”


田辟彊道:“你們陳國不是說要和我們齊國榮譽與共嗎?你就去把兩個狗賊的耳朵割了,咱們兩國以后就是兄弟聯盟。”


那陳將軍連連搖手道:“我不成,我不成。”


田辟彊臉色一沉道:“怎么,莫非你們陳國還想私下和黑吉斯媾和嗎?”


陳將軍見眾人看他的神色不善,知道今天要是不遂了他們的愿陳國以后前途堪憂,只得咬了咬牙,拔出腰間長刀向兩個黑吉斯使者走去,那兩人目露恐懼之色,陳將軍一不做二不休,各自割下他們一只耳朵,拿刀的手不住哆嗦,毫不像個領兵打仗的將軍。


田辟彊揮手命人把黑吉斯使者帶下去,神色轉和道:“好,陳將軍大義凜然,咱們這些人都是親眼得見了的,從此以后咱們十七國同氣連枝共抗黑吉斯,若有人敢私下投降,那就是我齊國的敵人,我齊國的敵人就是女兒國趙大將軍和龍劍神的敵人!”說完他沖我扮個笑臉道,“龍劍神這樣你還滿意嗎?”


說實話他的這一舉動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原本以為這田辟彊就是個唯唯諾諾的墻頭草,想不到他如此決斷干脆,把黑吉斯的使者割耳放歸,從此以后就再沒了轉圜的余地,而且他先要喬樓橋出主意,又脅迫陳將軍動手,十七國見者有份,其他那些國家也只得鐵了心跟黑吉斯作對,一時我還真有點看不透他了。當下點頭道:“非常滿意。”


“好,貴軍到哪了?朕這就親自去迎接。”


我說:“還個就不勞皇上了吧,您只需傳令下去叫邊城打開城門就是了。”


田辟彊道:“要接的,要接的。”他回頭道,“諸位高鄰也隨朕一起去吧。”眾人亂七八糟地應和著。


我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雙腳一使力穩穩地浮在了空中,田辟彊忙道:“龍劍神一路順風。”喬樓橋道:“以往咱們說一路順風那不過是討個吉祥之意,對龍劍神來說可是真的要省力不少了。”旁人都跟著嘿嘿地笑,我落下的時候他們并沒有親見,這時看我像大鳥一樣停在半空,神色間都隱隱有些敬畏。


我回到飛鳳軍中,把事情的經過跟老媽一說,老媽笑道:“咱們的龍劍神一出,十七國果然就跟黑吉斯翻臉了。”


趙得力道:“大將軍,這些家伙會不會變得太快了些?”


老媽道:“你在擔心什么?”


趙得力道:“如果這是黑吉斯和十七國聯合設下的奸計倒是不能不防,先把咱們騙進城去,再效仿信州那樣來個偷襲……”


老媽道:“十七國沒有這樣的膽子,也沒有這樣的實力,不過那個田辟彊的表現也確實奇怪。”


史迪佳插口道:“以前我無意間在爺爺的房間里看過這個齊國皇帝的資料,資料上說田辟彊對待鄰國是‘人詭譎,常欺詐’,好像說他狡猾得很。”史迪佳見老媽和一干大將都笑盈盈地看著她,撲閃著眼睛道,“怎么了,我說得不對么?”


李瑋道:“你說得當然沒錯,十八國聯盟的那些家伙哪個不是‘人詭譎,常欺詐’,你以為憨頭能在這種錯綜復雜的地方當皇帝么?”人們都笑了起來。


史迪佳這才知道自己是露了怯,十八國聯盟和女兒國比鄰而居,大將軍自然熟知這些皇帝的品性。自己可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不禁小臉一紅……


老媽道:“田辟彊這個人雖然油滑狡詐,不過主持齊國這些年來倒也沒什么野心,無非是愛占些小便宜,咱們這就去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令飛鳳軍取道直奔齊國。


大軍距齊國尚有十幾里的時候,對方就不斷有人來領路招呼,并且解釋說田辟彊帶領一干使者正在趕來的路上,所以未能親至,而齊國邊境城門已經大開,少量的守城官兵和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出城夾道歡迎,城內鑼鼓響起,一派熱烈迎接的勢頭。


飛鳳軍軍容整肅,緩緩入城,從齊國迎接的隊伍來看,士兵們尚有些怔仲不安,百姓們一邊看熱鬧一邊議論紛紛,神色頗為慌張,誰都明白不久之后就會迎來大陸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那就再也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軍隊全部入城后老媽讓部下稍事休息,天擦黑的時候田辟彊帶著其他十六國的使臣終于到了,老媽急忙帶了我們出營迎接,飛鳳軍勢力再大,齊國是主我們是賓,二來田辟彊是一國之君,老媽只不過是女兒國的大臣,所以禮數不能缺了。


兩廂一見,老媽抱拳躬身道:“女兒國趙芳華見過齊國陛下及各國同儕。”


田辟彊不等她把禮施全就趕緊扶住,笑道:“貴軍遠途勞頓都是為了我十八國的安危,這可使不得。”


老媽開門見山道:“聽說陛下已經將黑吉斯的使者懲戒之后放回,那么陛下是決心和我們女兒國一起抵抗黑吉斯了嗎?”


田辟彊正義凜然道:“這是自然,可笑那黑吉斯竟然揚言我們歸順之后可以只改國號,不必換王,真是欺人太甚,田辟彊愿與大將軍同甘共苦休戚與共,不打退黑吉斯絕不罷休!”


馬菁在老媽身后低聲道:“他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老媽道:“黑吉斯兵馬須臾就到,咱們這就商議退敵的具體事宜吧。”


田辟彊道:“甚好甚好,大將軍還沒有用過晚膳吧,不如朕冒昧做個東,請大將軍和各位使者邊吃邊聊。”


老媽道:“正要叨擾。”


宴席就擺在原來的州府衙,田辟彊在上垂首打橫坐了,其余各國使者依次在下面端坐,我和老媽蘇競就坐在離田辟彊最近的地方,旁邊是衛國的喬老丞相。酒菜還未上齊老媽就直接道:“陛下,不知你對這次抗擊黑吉斯有何計劃?”


田辟彊嘻嘻一笑道:“這個嘛,朕有言在先,要打就要傾全國之力,與女兒國眾志成城,各位是不是這個意思呀?”


眾人見他顛來倒去就是些空話套話,也都不疼不癢道:“陛下說得是,我等深表同意。”


老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么,一會酒端了上來,田辟彊舉杯道:“來,各位遠道而來,朕招待不周,在這里先行賠罪。”眾人紛紛舉杯客氣,田辟彊喝完一杯又滿上端起道,“這第二杯嘛,還是要敬各位,這次共商抗黑大事,本來要按路途遠近是不該在齊國的,各位能賞朕這個面子,朕謹此謝過。”眾人心說十八國里你齊國國力最強,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也都隨口道:“理應是我們謝陛下款待才是。”


田辟彊敬了兩杯酒,絕口不提戰事,笑呵呵地扯起了閑篇,下面眾人正好借坡下驢,說的都是些各國的趣聞,苦梅坐在老媽身后頗覺無聊,好幾次就要離席而走,都被老媽用眼神制止了。


酒過三旬,田辟彊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位置最是顯眼,又是主人,下面的使者們見事不對,都停下筷子,喬樓橋道:“陛下何故嘆息?”


田辟彊嘴角撇了撇,泫然欲泣道:“朕是忽然想到,咱們這些人今天還能一起喝酒,也不知過多少時日恐怕在座有些位就再也見不著了。”


喬樓橋詫異道:“陛下何出此言啊?”


田辟彊道:“你想,咱們雖然名為十八國聯盟,虢國已經公然叛盟,剩下的十七國其實也都是各自為政的獨立國家,那黑吉斯數百萬大軍襲來,最先倒霉的就是朕的齊國以及趙魏燕韓等位于前線上的國家,假以時日,朕和上述列位同僚豈不是要國破人亡,怎么還能和各位喝酒?”


眾人臉上變色,一起看向老媽,田辟彊這是公然在打擊軍心啊!苦梅就要作色站起,老媽一按她,說道:“陛下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對咱們十八國聯盟沒有信心嗎?”


田辟彊凄然道:“信心嘛,本來應該是有的,刨去虢國,我十七國尚有總兵力近百萬,只守不攻的話,那黑吉斯也不易得逞,只是……”


老媽道:“只是什么?”


田辟彊道:“只是在邊境上最先直面黑吉斯攻擊的,卻只有我們齊趙魏燕韓五國。”


老媽道:“其他國家的同仁自然會增援你們的。”


田辟彊道:“別國就算有總兵力五萬,先想著要保留一半守衛本土,又要防備盟國趁虛而入再留一半,戰局不利要想著自保,戰局有利也還要惦記著戰后防備周邊的鄰居起搶奪之心,能撥到我們前線上的只怕十之無一,到頭來還是各自為戰。”


老媽深有感觸地點點頭,這時也已明白了田辟彊的用意,她霍然站起道:“各位,陛下擔心的是聯盟內部出問題,國土遠離邊境的國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邊境上的國家不想代他人受過,消極防守,聯盟勢必要土崩瓦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田辟彊這半天旁敲側擊惺惺作態是在給齊國鳴不平,不禁都警覺起來。


老媽道:“大道理我不再說了,大家若真想和黑吉斯對抗,只有齊心協力摒除私心,我有個冒昧的請求說出來請大家協商。”


眾人誰也不搭茬兒,老媽繼續道:“十八國聯盟處在邊境上的總共是六國,虢國不提,剩下的五國兵力強弱不同,但顯然都不足以獨自抗衡黑吉斯,這就要大家相互幫助了,我建議其它十二國派出全部兵力分別進駐到這五國里,咱們建立一個真正的攻守同盟,各位以為如何?”


各國使者頓時發出一陣嘈雜的議論聲,有人道:“不知道大將軍所說的這個全部兵力是什么意思,本國是不是不留一兵一卒?”


老媽道:“正是。”


這次馬上有人道:“那其它十二國豈不是成了空城?些許守衛總是要留的吧?”


老媽正色道:“要守衛做什么用?只要你們自己不相互攻伐,緝盜訴訟有衙門,民變叛亂我飛鳳軍親自去給你們主持公道。”


眾人默然,卻是誰也沒有響應。


田辟彊忽然站起道:“大家若真能如此,我齊國第一個贊成。”眾人都冷眼看他,心說齊國地處邊境,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反對。


田辟彊猜出眾人心理,說道:“各位,你們別以為我們五國貪便宜,這其中可擔著莫大的干系,各位想想,我們納他國之兵入城,這里面如果有人心存不良我們是不是要擔風險?黑吉斯攻打的都是我們的州城,我們的百姓遭不遭殃?我們這是在用自己的血肉替你們扛著黑吉斯啊!”


眾人見一向涎皮賴臉的田辟彊說得這么慷慨激昂,不禁都有些詫異,座中有一員老將猛地起身,聲音洪亮道:“既然說到這了,老朽就來做個小人,齊國陛下要我們發傾國之兵幫你守城,你齊國反而因禍得福,待黑吉斯兵退之后,其它各國傷兵損將,只有你齊國兵馬齊整,到時候其余十七國誰還能和你抗衡?我們豈不是要看你臉色過活?”


老媽小聲跟我說:“這老頭姓熊,是楚國的元帥,楚國國力與齊國相當,且距離最遠,所以齊楚向來不睦。”


熊元帥問的也正是其他國家最擔心的事,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田辟彊,要看他怎樣回答,熊元帥見他不答,更加提高音量道:“我敢問陛下一句,你們齊國這次對抗黑吉斯準備出多少人馬?”


田辟彊負手而立,淡淡道:“傾我齊國之力,共有騎兵一萬,步兵五萬,弓手一萬,如今7萬人馬已經全隨朕親征至此!”


各國強人要出現了。話說這十八國的國名真難想啊,熟讀《東周列國傳》的我居然硬是湊不全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49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20:03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六章齊王辟疆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七章散淡的人


眾人驚訝萬分,不可置信,齊國有多少人馬他們雖然沒有確切數字,但大概估摸還是有的,顯然田辟彊之言非虛。.


田辟彊道:“諸位若不信可以這就隨朕閱兵。”說著回身問道,“孫將軍,咱們的人馬都到齊了嗎?”孫將軍道:“到齊了,皇上要閱兵隨時可以。”


熊元帥尷尬道:“這就不必了……”說著訕訕坐下。


田辟彊凜然道:“我7萬大軍誓與齊國共存亡,除非我田辟彊戰至最后一兵一卒,否則絕不讓黑吉斯染指魯國半寸土地。”魯國元帥急忙起身道:“我魯國定鼎力相助陛下守城!”魯國緊鄰齊國,所以田辟彊才有此一說。


老媽道:“齊國陛下已表明態度,各位還有什么疑問?”


魯國元帥道:“我這就回國調兵,我魯國兩萬八千精甲全供大將軍驅策。”我小聲道:“怎么還有整有零的?”蘇競小聲道:“魯國不是什么大國,兩萬八已經是盡力了。”


老媽道:“驅策不敢當,各國兵馬仍由各自主帥統領,我飛鳳軍也只是策應而已。不過一但開戰,我希望各位能去除私心,精誠合作。”老媽問熊元帥道,“熊老元帥,不知貴國能出多少兵馬?”


熊元帥哼了一聲道:“既然齊國出7萬,我們楚國也出7萬。”


老媽點頭道:“甚好。”


各國見大勢已定,紛紛報出自己國家的兵數,多的五六萬,少的三四萬,反正各國對彼此之間國力都有大體了解,也不用遮遮掩掩,一時眾人也無心再喝酒,分別告辭回國調兵去了。


待十六國使者走盡,田辟彊揮退侍從只留下女兒國諸人,他大步從上走下來,忽然跪倒在老媽面前道:“齊國的安危就全靠大將軍了!”


老媽吃了一驚急忙讓在一旁,伸手扶起他道:“陛下何出此言啊?”我們也都感意外,田辟彊畢竟是一國皇帝,這樣的舉動可說驚世駭俗。


田辟彊道:“朕這拜一來是向大將軍請罪,二來是替齊國感謝大將軍。”


老媽道:“陛下有什么罪?”


這時馬菁在老媽身后哼了一聲,田辟彊尷尬道:“罪在朕不該聽信黑吉斯的謠言,那使者說黑吉斯已和洪烈帝國聯盟,飛鳳軍在信州城被屠戮殆盡,朕當時心里恐慌,心想飛鳳軍一滅,女兒國是戰是降還在兩說,我們十八國兵微將寡,更不能與之抗衡……”


老媽道:“皇上的這個想法倒不能說錯,只不過把我們女兒國看得太小了,就算飛鳳軍有不測,我國尚有40萬大軍,勢必也還要和黑吉斯周旋到底!那使者危言聳聽,為的就是讓十八國不戰而屈。”


馬菁道:“不對呀皇上,我到貴國時說得明白,我飛鳳軍旨在協同十八國共抗黑吉斯,皇上是信不過我嗎?”


田辟彊嘿然道:“這個……不瞞這位小將軍說,朕當時半信半疑,擔心飛鳳軍只是想借道回國,你想那黑吉斯和洪烈帝國形成聯軍,勢力何其龐大,貴國這個這個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不過……”


馬菁道:“你是怕我們飛鳳軍借了你們的道又不管你們嗎?”


老媽道:“馬菁,不得無禮。.


田辟彊嘿嘿一笑,顯然是被馬菁說中了心事。


苦梅冷聲道:“那你后來怎么又信了呢?”


田辟彊瞄了我一眼,語氣轉為興奮道:“這位龍劍神一出現,朕自然是顧慮全消。”


馬菁不服氣道:“這又是什么道理?”


田辟彊道:“你想啊,女兒國有堂堂的劍神在,又怎么肯善罷甘休?龍劍神前段時間臥底在洪烈帝國,以一人之力打得黑吉斯人仰馬翻,馬吉玥都抱頭鼠竄,這個朕都是有耳聞的。”


蘇競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邊低笑道:“聽,你一句話要勝過20萬飛鳳軍!”


我只有苦笑。


老媽失笑道:“我們女兒國不但有龍劍神,還有蘇劍神,陛下更該信心十足才是。”


田辟彊道:“是是,至于蘇劍神朕更是久仰了的。”


蘇競明知他言不由衷,也只是淡然一笑。


老媽神色鄭重道:“陛下莫怪趙芳華多心,只是對于抗擊黑洪聯軍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還請明言,貴國7萬兵馬齊集邊境,是真的要和對方決一死戰嗎?”


田辟彊毫不猶豫道:“這是自然!”


老媽道:“陛下對我們女兒國前倨后恭,難道只因為龍劍神一人的關系?”


田辟彊道:“可說是也可說不是。”


苦梅急道:“你這個皇帝又不是和尚,怎么處處打機鋒?有什么話痛痛快快說出來不好嗎?”


田辟彊賠笑道:“請師太容朕解釋,朕即知龍劍神在女兒國,乃知女兒國對這場仗的態度,朕知女兒國的態度,才有了大將軍所說的前倨后恭,簡言之,只要女兒國決心和黑吉斯決戰到底,朕也一定奉陪,戰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這最后幾句話他說得非常決斷。


老媽點頭道:“大體上我是明白了,陛下原先最怕的是我女兒國心智不堅,甚至見敵軍勢大產生自暴自棄的心理,等您看清了我們的決心,也就沒了后顧之憂。只是還有一點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從戰到降之間,我女兒國插不插手,黑洪聯軍也還是那么多呀?”


田辟彊微微搖頭道:“也沒有什么為什么,黑洪聯軍這次目的明確,就是要一統聯邦大陸,黑吉斯言道我們十八國只要肯改國號就可保我等寶座不失,這根本就是奇恥大辱,我齊國傳至朕已享三百余年的國祚,豈容他人染指?何況他們肯這么做也無非只是權宜之計,待女兒國和聯邦大陸其它諸國一滅,我們是死是活還不是任憑馬吉玥一句話?”


苦梅詫異道:“原來你都明白?”


田辟彊苦笑道:“十八國的皇帝又有誰是真的傻瓜?這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朕才要根據女兒國的態度決定下一步的計劃,要戰,就轟轟烈烈地戰!要降,就痛痛快快地降,只不過這一降之后最多換得三五年的太平,然后就是國破人亡,這其中只要有一線生機朕自然要全力以赴。”


苦梅嘆了口氣道:“陛下也算是有見識之人,你這么做尚且能說是為了見機行事,可惜其它那些國家卻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田辟彊道:“師太錯了,十七國疆土國力不同,心里轉的主意也自不同,我齊國擁甲7萬,勉強算得上是聯邦大陸的強國,以后聯邦大陸無論是黑吉斯還是洪烈當權,我們齊國勢必成為他的眼中釘,我這個皇帝那是一定要除掉的,但是反觀陳國鄭國這些小國,全國兵馬無非兩三萬,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到時候當權者為了安穩人心,這些國家不動也罷,索性大他人之方,所以現在是國力越弱越安全。朕集合眾國使臣和黑吉斯使者斡旋,也是為了先看看風向,但果不其然,小國多半同意投降,大國進退兩難,也只能風從。”


我恍然道:“所以你叫陳國的人動手割了黑吉斯使者的耳朵,為的就是讓他們不起二心?”


苦梅笑道:“你這招很高啊。”


田辟彊道:“雕蟲小技而已,貴軍一到,抗戰已成定局,不過這里面還要請大將軍幫忙督促諸國,別嘴上說一套實際干一套,首先各自許諾的兵員就得先落實了才行。”


這時我們對田辟彊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這人看似猥瑣軟弱,其實是個有膽有識的皇帝,只是有些地方精明得過了分,顯得有點油滑。但顯然在對抗黑吉斯上是絕不含糊的。老媽點點頭,忽然鄭重道:“陛下,有一句話我還是不能不說。”


田辟彊道:“請講。”


老媽道:“我們飛鳳軍協助陛下守城自然會不遺余力,但饒是如此也不能擔保每仗必勝一城不丟,陛下把齊國全部兵力押上,就不怕拼光了嗎?”


田辟彊道:“這就是朕剛才那一拜的第二個意思——萬一我齊國要因此瀕臨滅國,還請大將軍助我復國!”


老媽疑惑道:“復國?”


田辟彊道:“就算我們在疆場上都戰死了,只要有齊國百姓在,就有齊國在,戰后別國若起吞并之心,還請大將軍看在田辟彊的薄面上,給予護持。”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沒想到這田辟彊已經做好了舍身成仁的準備,老媽躬身道:“從今以后只要有女兒國在就有齊國在!”短短幾個字也已下了最重的承諾。


田辟彊面色一緩道:“那朕就放心了,諸國之中,楚國雖與我交惡,但處境相同,應該不至有它,魯國和衛國都是世代傳下來的基業,也不愿意寄人籬下,可以看做是堅定的盟友,但陳、鄭、周、吳等小國要么是皇室子弟弒君篡立,要么是軍閥逼宮得來的天下,要多加小心,這些人一但和黑吉斯內外勾結,盟軍恐怕會變生肘腋。”


老媽道:“受教了,十日之內諸國兵馬也該到了,如果有變我即刻派人去質詢。”


諸事議定老媽請辭,我走在最后一個,見田辟彊又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貓腰相送,不禁百感交集,忍不住回身拍了他肩膀一下道:“皇上,您其實是條硬漢!”


田辟彊一愣,隨即道:“既然龍劍神瞧得起在下,那咱們以后就兄弟相稱如何?”


我嘻嘻一笑道:“和皇帝稱兄道弟多半不會有好下場,朱嘯風對我就是前車之鑒。”我見他頗有失望之色,于是改口道,“不過田哥你就不同了,以后私下里我可要得罪了。”


田辟彊喜道:“何必私下里呢,能和劍神做兄弟那是我田某的榮幸,天下皇帝何止千萬,可劍神自古至今寥寥可數,后世史官寫我的時候免不了加一條按語——田辟彊這個皇帝雖然做得一般,不過他是劍神的兄弟。”我們兩個哈哈大笑,引得老媽她們駐足回頭張望。


離了田辟彊,我們一行人趕奔飛鳳軍大營,蘇競在路上問我:“風光無限的感覺怎么樣?”


我面無表情道:“就那樣。”


風光無限的背后是無比沉重的負擔,以前洪烈軍仗著我打黑吉斯,如今女兒國和十七國的人又要仗著我打黑吉斯和洪烈帝國,可以說我一人肩上就擔負著全天下的希望——黑吉斯和洪烈帝國希望我死,女兒國和十七國的人希望我活,我現在就是金剛鉆的那個鉆頭,圖釘腦袋上的尖兒,千斤頂的底座兒,假如聯邦大陸有股市這種東西,很可能我削水果的時候蹭破一點皮就股價就得跌破發行價,這種感覺并不好。


蘇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你明白就好,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著你呢,水墨大師的心法你得勤加練習呀。”


我見她笑盈盈的,心里不禁有氣,她這段時間劍神的存在感是越來越低了,隱隱有要從女主變成醬油黨的架勢,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我攤手道:“你把我找來不是為了當花瓶的嗎?誰家花瓶還要負責打掃衛生、照看孩子、修理廁所的?”


蘇競笑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卻用溫柔的口氣道:“小龍,你做得很好。”


看著她的笑靨如花,我瞬間半分脾氣也沒有了,只得嘆道:“蘇劍神自重,女兒國的人可不興使美人計。”


蘇競見我意興蕭索,不禁擔憂道:“小龍,你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我一本正經道:“我的空虛寂寞冷源于世人對我的羨慕嫉妒恨。”


蘇競寒了一個,打馬跑到前面去了……


我忽然真的有點懷念在龍門客棧與世無爭的日子,這段時間以來也不知老爹孟姨還有我那個活寶妹妹過得怎么樣,當然,還有老吳、金城武、黑山老妖和小倩這群妖怪,想到這我忽然有感而發,荒腔走板悠悠揚揚地唱道:“我本是,火車站旁散淡的人吶——”


苦梅愕然回頭道:“火車站,那是什么地方?”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50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20:14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七章散淡的人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八章黑暗右手


我們回到飛鳳軍大營后,幾員軍中的大將正在等著老媽,李瑋道:“大將軍請隨末將來。”


我們隨她上了齊國束州城的城頭往下觀看,只見束州城下兩里地以外的地方,黑吉斯大軍正在默默地扎營,幾十萬人在夜色里看上去影影憧憧,靜寂無聲,最邊上的部隊正對著束州,其余人馬一字排開,一直延伸到趙魏燕韓的城下。


老媽道:“好快的速度!”


蘇競道:“黑吉斯信守了和飛鳳軍保持30里的承諾,如今咱們一入城他們就緊跟著來了。”


趙得力道:“只怕對方不日就要展開攻城了。”


老媽道:“各國戰線未穩,咱們飛鳳軍須得幫助他們守城。”


趙得力道:“大將軍要把咱們飛鳳軍分兵而治嗎?”


老媽正要說話,忽見對面黑吉斯大營里不斷有一隊隊兵馬在陣前集結,其間還有不少士兵三倆一伙提著云梯奔跑,束州城下一時風向逆轉,陡然充滿緊張的氣氛。


張趕虎手按刀柄道:“不好,黑吉斯竟然這就要攻城了嗎?”


老媽點頭道:“我原以為秦義武會等吳司中和澹臺朗的舊部到齊才會行動,想不到他倒是個急性子——速去集合飛鳳軍,今夜會有一場死戰!”


齊國士兵這時全部集結在束州城和城郊附近,城上守軍也已警覺,一時鑼聲大起,田辟彊帶著齊國元帥孫威登上城頭,田辟彊見飛鳳軍在短時間內已經整裝待發,沖老媽拱了拱手道:“貴軍遠途勞頓就請在一邊掠住陣腳,大將軍也看看我齊國士兵的風采。”


老媽想了想道:“也好。”


黑吉斯軍一但準備好,立刻呈扇形攻了上來,這正是秦義武的風格——說打就打,絕沒有半分啰嗦。


齊國士兵見敵人打起了沖鋒,一起涌上城頭萬箭攢射,老媽只看了一眼就皺眉道:“怎么連長官指揮也不聽就胡亂放箭?”我也看出齊國人守城經驗不足,當初洪烈帝國防御黑吉斯時,士兵們有攻有守有有間歇,都能抓住時機給予敵人迎頭痛擊,齊國人器械準備再充足,終究比不上洪烈帝國的久戰之兵,憑的全是一股意氣,就連指揮官也是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黑吉斯軍高舉著云梯,嗬嗬有聲地沖上來,在折損了一些先頭部隊的情況下立即派出騎射手掩護,雙方互有死傷,但黑吉斯軍固然是早就做好了血拼的準備,齊軍也打得非常頑強,一則他們的皇帝親征,二則飛鳳軍的女兵就在一旁觀戰,士兵們個個奮勇,一時間城下城上都是尸橫遍野。


蘇競湊到我跟前道:“小龍,咱們這就開始練習你手上的經脈吧。”


我說:“現在?”


蘇競道:“對,照這樣下去我看遲早還得靠你協助守城,你光練開腳上的經脈在實戰中可沒有用。”


“好,你說我該怎么做?”


蘇競道:“經脈法雖然根據部位不同練習的法子也有不同,但也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手比腳要靈活,原應該是手上經脈先開才對……”


我插口道:“難怪我足球玩得要比籃球好,原來我就是傳說中的腳比手還靈活的人!”


蘇競繼續道:“這兩天我左思右想,根據自己劍氣協助經脈運轉的經驗,發明了幾個簡單的手勢,你跟著我照做或許有幫助。”說著她平伸出右臂,攤開手掌,整只手臂突然間以極其詭異的形態扭了幾下,就如同靈蛇出洞,又像是一條水波紋憑空蕩漾。


就這么簡單一個姿勢就已經看得我眼暈不已,趕緊連聲道:“慢點,怎么扭來著?”


蘇競放慢動作又做了一遍,我照做時只覺上臂和手肘、手肘和手腕之間的關節僵硬不堪,明明看得清楚,卻怎么也做不來,蘇競也不著急,說道:“這還是你的基本功問題,你幾乎不會什么武功招式,身體協調力差了些,我再做一次,你好好看著。”


史迪佳在一邊看蘇競轉得有趣,忍不住問道:“大師姐,你這是什么功夫?”


蘇競道:“也沒什么名字,臨時想出來的。”她頓了頓道,“如果非要起個名字就叫纏絲手吧——這幾個動作連貫起來以后在臨敵時倒也有些用處,比如對方功力強過你,他一拳打來,你這么一纏,手指配合手臂點其穴道,他非收招不可。”


史迪佳微一琢磨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精義,學著蘇競的樣子手臂一抖,居然學了個十之。蘇競欣喜道:“不錯,就是這樣,屆時把五指做鳥喙狀,這樣緣對方手臂一路襲上——嗯,我要考考你,你說這樣一來,能點對方幾個穴道?”


史迪佳道:“師父剛教了我穴位,讓我想想,唔,我算出來了,從手至臂,我可以點對方勞宮、大陵、郄門、間使、曲澤、天泉這幾個穴道。”


蘇競點點頭道:“你能想到這么多已經不簡單了。”


史迪佳興奮道:“大師姐,你教教我這套‘纏絲手’吧。”


蘇競詳細地跟她講解了一番,史迪佳一學便會,接著又跟蘇競推演了幾招,從中似乎領悟了不少。蘇競道:“小師妹,你資質很高,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千萬不要把目標定得太低,就先向劍圣看齊吧。”


史迪佳吃驚道:“師父說我在40歲那年要能晉升劍師后期就很了不起了。”


蘇競道:“這個東西本來就沒什么準則,但是目標定得太低會局限住自己的潛力,你不妨偷偷上調一格。”


史迪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蘇競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教你武功的事不要讓師父知道,否則她老人家又怪我多事。”


史迪佳嫣然道:“是,其實師父私下里跟我說過多次,叫我平時要多向各位師姐尤其是大師姐請教。”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蘇競這才想起我來,回頭道:“小龍,你怎么還不開始練?”


我苦著臉道:“我資質太低,您二位說的話我半句也不懂,而且我這胳膊也不像你的那么好使。”


史迪佳扮個鬼臉道:“五……小龍哥你資質還低那我們成了什么了,其實‘纏絲手’也不難,要這樣這樣……”說著她在我的胳膊連連指點,指出幾處新手學習時要注意的地方,儼然一個小老師。她自從加入女兒國以來見了我總是有些尷尬,這時候我們兩個才是第一次說話。


不過還真別說,經過史迪佳的一番詳解我頓時明白了不少,再做這個動作時已經像模像樣。我白了蘇競一眼道:“誰都比你教得好!”


蘇競一笑道:“徒弟太笨,師父有什么辦法?”


這時雙方激戰正酣,黑吉斯不畏死傷地把云梯架上了束州的城頭,齊軍雖然士氣高昂,但是由于守城不得法度已經被黑吉斯搶了上風,田辟彊臉色慍惱,孫威則如臨大敵,不斷指揮士兵增援。老媽好幾次都想請用飛鳳軍一同協助,看看田辟彊的表情又不好再說什么,此刻提出這種建議,田辟彊更得下不來臺了。


我一邊觀戰一邊無意識地照蘇競教我的法子擺弄手臂,冷丁前臂一陣絞痛,就跟原先左腳劍氣通時的一模一樣,右臂的劍氣竟然被我纏住了!我知道成敗還有最關鍵的一步,不敢有絲毫大意,更加劇烈地運動胳膊,右臂內的劍氣被經脈阻擋在肩肘以下,開始像有意識一樣拼命掙扎,最終也沒有突圍,只有胡亂逃竄到了我的右掌之上,這樣一來我的右手已能釋放劍氣,我緩緩張開五指,手心向天,方圓數里之內驟然劍氣大熾,蘇競驚喜道:“小龍,你的右手……”


我嘿嘿一笑:“看來我的右手還是很好用的!”我緩緩走上城頭來到一名士兵身后,他正冒著飛矢搬起石頭往云梯上砸去,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勞駕讓個位子。”那士兵回頭一看,大聲道:“龍劍神,小心!”


我把他推到身后,將右掌伸出城墻,劍氣吐出,視力范圍內的黑吉斯士兵頓時齊刷刷地被嵌進地里,幾百架云梯隨之化為齏粉。在我釋放劍氣的瞬間我愣了一下,以前我的劍氣由丹田放出,只能是像撞針一樣直來直往,此刻感覺卻游刃有余,比以前操控靈活了不是一丁半點,甚至能感覺到無形劍氣的強弱轉合,我特意沒有傷那些士兵的性命,而是用層次分明的劍氣把他們按在了地上。


齊軍前一秒還在拉弓引箭、搬石傾油忙得不亦樂乎,下一秒敵人突然全部消失,一個個不禁也都愣在了原地,天上地下,只有我那只手掌突兀地在城頭探出……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7萬齊軍包括飛鳳軍發出了一聲徹天徹地的歡呼,黑吉斯本來也在不斷增派后援,待見陣地上趴滿了自己人,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全都擠作一團。


我身后那個小戰士滿臉崇拜小心翼翼地說:“劍神,我能看看您的右手嗎?”我很隨意地把手遞了過去,他雙手捧住,細細地摩挲了一遍道:“您手上的這些繭子,都是勤學苦練的成果么?”


“咳咳,這個……當然是。”


他習慣性地往我另一只手上掃了一眼,忽然詫異道:“那您的左手上為什么沒有?”


咳咳,咳咳,沒啥好說。就這樣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51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20:17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八章黑暗右手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九章個個擊破


其實關于右手是這樣,我自從到了聯邦大陸以后,用劍騎馬拉韁繩都用右手,自然很快就起了一層老繭,完全沒有別人想得那么……復雜。


黑吉斯軍猶疑不定,齊國和女兒國盟軍歡聲雷動,就在這時從對面飛快地閃出四條人影,他們一瞬而至,我隱隱感到不妙,剛要提醒城上士兵小心,葛峰已經在數十丈外朝我拍來一掌,一股龐大的壓力撲面而至,我急忙把右掌迎了上去,與此同時,鐵倉、竹葉、魏無極三人也一起出手,擊來的劍氣分成四個波段襲來,我用盡全力地打出一股劍氣,城頭之上立刻發出一連串劇烈的氣團爆炸,我身邊的雉堞和城磚都大塊大塊地剝落,不少齊國士兵一聲不吭地掉下城頭,城上其他人也被震得呆若木雞,竟連基本的閃躲也忘了。


葛峰不等魏無極的劍氣被我抵消,已發出第二波攻擊,其余三人隨著他的頻率一字排開遙相呼應,我只靠單手抵擋頓時相形見絀,我一邊拼命揮掌一邊大聲道:“所有人都給我下城去!快!”城頭爆炸連聲,士兵們這才如夢方醒,紛紛跑下城樓,我腳邊的城墻轟隆一聲,帶著無數的磚塊和泥漿塌陷了下去,原來的地方被豁開了一個足可供兩人穿行的大洞……


四大國師不住變換方位,他們在城下一時晃到左一時晃到右,手上的劍氣卻是一刻不停地砸上來,我只有竭力奔跑跟上他們的步伐,否則整條城墻勢必要被他們的掌力打垮,饒是如此,城頭在我們五人的劍氣蕩滌下就像一道泥沙壘就的土墻經受著暴風雨的沖擊,人們眼看著它一寸寸矮下去,卻一籌莫展。


葛峰等人從北邊的城墻起一直打到城門這才收手,站在一箭地之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卻不說什么,待了片刻之后便隱沒在兵叢之中,黑吉斯士兵個個耀武揚威大聲鼓噪,好像在嘲笑我們一樣,但是也不再攻城,很快收了兵。


我右手酸麻不已,忍不住憤憤罵道:“這四個老王八蛋!”


蘇競走上道:“四大國師這是在向我們示威。”


束州城墻經過這次劫難以后變得千瘡百孔,雉堞被打得呈現犬牙交錯的形狀,不斷有泥土石塊簌簌落下,最嚴重的是靠近城門地方的墻體上裂開一條巴掌寬的縫隙,像是開了一只巨眼,望之觸目驚心。原本青石筑就的城墻瞬間就變成了危墻,別說防御千軍萬馬,那樣子看起來就算給人踹上一腳都隨時有可能倒塌——束州已經是明確守不住了!


田辟彊呆呆無語,良久才苦笑道:“朕本來沒打算一城不丟,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而已……”


說話的工夫,城墻仍在不住塌陷,此一役被石頭崩得頭破血流的都只能算是小傷,有的士兵掉到城下,一時不死呻吟不已,還有的被飛起的墻磚壓住,身子給壓成了兩截還在呼救,慘況不可名狀,強弱逆轉全在一瞬間,想不到易地而處,四大國師給盟軍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我看著士兵們凄惶的臉色,越想越怒,冷丁躍到半空,大聲道:“我給你們報仇去!”蘇競一把沒拉住我,急忙道:“小龍,別逞強。”


我陰著臉催動劍氣來到黑吉斯營盤正上方,也不管下面是什么,手掌大開著朝下面罩了下去,澎湃的劍氣就像一只被撐滿的大水袋,落地之后先是“砰”的一聲,隨后四散炸開,被激起的塵土最后才慢慢浮上,黑吉斯軍頓時人叫馬嘶一陣大亂,我快速在天際飄動,一邊不住往下連連揮掌,幾十里的黑吉斯大營漸漸沸騰,就像是一窩被驚擾了的螞蟻。


我厲聲道:“秦義武、葛峰、魏無極,你們給我出來!”


四大國師循著我的劍氣飄然而至,見我正以摧枯拉朽之勢破壞他們的兵營居然并不理會,只是負手站在一邊靜靜觀望,直到我把下面一片空地拍成了一個大坑,葛峰這才道:“龍劍神的這口氣也該出了吧?再不停手我等就要不客氣了。”


我怒道:“爺爺怕你們?”說著照四人所在的位置就是一掌,葛峰做個手勢,四人一起出手,兩股巨大的劍氣在空中對撞,迎面而來的勁風把我帶得一個失足,險些掉下去。我心里一寒,明顯感覺到手上和一腳一腿上的劍氣逐漸在向丹田奔流,剛才那一趔趄就是預兆,長此以往,我不但劍氣會不斷減弱,更嚴重的問題就是說不定哪會就會掉下去……


葛峰見我不再動手,說道:“龍劍神,經過這一役,老衲可要舊事重提了,如你所見,就算有劍神鎮守,對守城士兵來說未必是好事,你我一起罷手如何?”


我咂摸咂摸嘴道:“你們四個劍圣換我們兩個劍神,我總覺得有點吃虧。”


鐵倉道:“這又不是菜市場買菜,你總斤斤計較干什么?”


我說:“本來行價是一兩銀子買四斤豬肉,現在你要我出二兩,我當然覺得虧!”


葛峰也不理會我話里的譏諷用意,說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時機,如果貴府上有人急等著這四斤豬肉救命,龍劍神只怕也不能不買吧?”


“什么意思?”


葛峰道:“我們四人每人都有單獨攻城略地的本事,蘇競重傷未愈,龍劍神孤掌難鳴,你每次只能守一城,這樣算下來還是你占的利處多些。”


我咬牙道:“如果我就是不答應呢?我想殺你們的人可不一定非得等到你們攻城的時候。”


葛峰道:“這樣的話我們四人也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四個分別出手,所殺的人不見得就比你少,況且十七國聯盟是守方,每破一城力量就弱一分,你每去大殺一場我們就連破四城,到最后你未必能殺光我們,十七國卻遲早有一天要被吃光,拼人頭的話,我們黑吉斯又怕誰來?”


我:“……”


葛峰又緩緩道:“依老夫看,龍劍神也并非殘刻好殺之人,我們四個也不是屠夫殺手,大家只是想法不同,又何必累及無辜?照龍劍神的說法,你我只能展開殺人競賽,豈不是像小孩子的賭氣行徑?”


葛峰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我心知道理并不錯,劍神劍圣這種存在在常規戰爭中實在不能尋常視之,相互制衡在所難免,倘若青玄劍在還能多一分力量,可惜也落在了史府,而且我也確實不想多傷人命,這樣下去終非了局,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等蘇競傷好以后再看情況,目前只能答應他們的條件。


我說:“只要我不出手,你們四個也能保證不暗中搗鬼嗎?”


葛峰道:“這是自然。”


“好,我可以下一個承諾,自今以后黑吉斯和十七國聯盟的事我不再插手,你們也不許染指,否則大家只好拼個魚死網破。”我故意沒提洪烈帝國的名字,是話里留了個小小的圈套,因為如果洪烈帝國也加入攻城的隊伍,十七國無論在軍心上還是實力上肯定都不足以應付,那時我也只好跟這個昔日盟友大打出手。


葛峰自然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說:“那就多謝了,龍劍神能順應天意,于你于我都有莫大的好處。”


我不再多說,返身飛往束州,就在黑吉斯和束州之間,洪烈軍扎下營盤,和前兩者呈三足鼎立之勢,也不知統帥是誰,我嘆了口氣,一路疾行,在登上束州城頭的時候還是險些絆倒,這也是我急著離開黑吉斯大營的原因之一——我的劍氣此刻正如從前那樣漸漸歸回丹田,在我落地的那一刻已經微弱得幾乎支撐不起我的身體了。


蘇競扶了我一把道:“你怎么了?”


我小聲嘀咕道:“以前是盼大姨媽來,現在是怕大姨媽來,不過還好,不用全靠側漏了。”我丹田被封,劍氣注入丹田后便跟以前四處亂竄的情況是一樣的,不過好在這種情況總體上來說時間極短,所以我比起以前的狼狽,已經是鳥槍換炮了。


我把我和四大國師的約定跟老媽和田辟彊等人一說,田辟彊急道:“兄弟你不會不管我們了吧?”


我說:“當然不會,我正在想辦法。”


田辟彊拉著我的手道:“如今我齊國人心所向可都在你一個人身上,就算你不能出手,每次守城站在城頭其實也是一樣的。”


我只有苦笑,繞了一個大圈子我最后還是只能當一個花瓶……


蘇競道:“小龍你覺察到沒有,葛峰他們雖然劍氣都很強,但其實四個人湊在一起也還不是你的對手,只是……只是他們每次好像都能靠某種陣勢平白抵消你一些劍氣,這才打了個平手。”


我說:“你的意思是他們跟縛神衛有相同的地方?”


蘇競點頭道:“是的,單以陣型精妙來看,四大國師反不如縛神衛,但是因為他們修為都很高,所以彌補了一些不足。”


我問:“所以要想破他們的陣單靠劍氣是不行的?”


蘇競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個個擊破。”


我攤手道:“大姐,你認為你這個辦法別人想不到嗎?那四個老基友為了防你這招想必吃飯睡覺都是在一起的,你是希望我在廁所伏擊一個老頭嗎?他尿我鞋上怎么辦?”



這幾天真心是事多,所以更新不能像前些天那么給力了,但是一天一章是必須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52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20:21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九章個個擊破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十章通脈


蘇競笑道:“我說的個個擊破不是字面意思,他們四個在一起也是可以個個擊破的呀。”


我恍然道:“你是說別管別人,揪住一個往死打?”這還是我老爸的那些手下們教我的辦法,如果對方一群人而你就一個,看看跑不了就不如瞄準一個狠揍,這也是立威的一個好辦法。


蘇競道:“也差不多,問題的關鍵就是在于你能不能揪住其中的一個。”


“什么意思?”


蘇競道:“如果你一味地不管別人,四大國師人人都有重傷你的能力,所以你在個個擊破的同時還不能被他們占了便宜。”


“那要怎么做呢?”


蘇競道:“從外部跟他們比拼劍氣永遠都不會有結果,除非你能進入他們內部,這四個人修為有高有低,總能發現他們的薄弱點。”


我說:“這可不容易呀,憑我在套路上水平,恐怕連魏無極都打不過。”


蘇競道:“你先天有劍神技,后天有佛光普照,加上強大的劍氣,這世上本來應該沒人是你對手,可是一來你沒時間多加練習,二來你這個人太懶,所以導致你只能濫用劍氣,可以說你現在的條件只利用了一半不到。”


我說:“那我該怎么把另一半也用上呢?”


蘇競道:“你要先把全身經脈練開,隨后再從基本招式學起,好在你現在學武可以事半功倍,半年之內勝過魏無極應該不難。”


“半年?”


蘇競知道我最憊懶,忙道:“半年時間并不長,這場仗起碼要打個三年五年的,你不能就這樣一直半吊子下去吧?”


我嘆氣道:“說得也對。”


蘇競道:“來,我們先從你的左手開始。”


這天天一亮田辟彊就命人疏散束州百姓,束州城內有戶籍20余萬,人們在齊軍的保護下緩緩撤出邊境,偕老帶幼,難民綿延了幾十里。


黑吉斯卻并沒有趁勝追擊,而且一連7天都毫無動靜,直到吳司中帶著本部以及澹臺朗的殘部共計100余萬人馬在邊境與秦義武取齊,這才對趙魏燕韓四國展開了猛攻,齊全部退入邊境上的第二座城市閔城,也遭到了秦義武的攻打。


這7天之內,十七國聯盟的軍隊也都集結在這四國之中,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兵員素質不一,趙魏燕韓地處邊境,畢竟以往有過和黑吉斯對抗的經驗,士兵尚可說恪盡職守,而一些偏遠小國如陳鄭吳周等,士兵怯懦不堪,裝備一塌糊涂,帶兵的將軍元帥也都是酒囊飯袋,你讓這些國家的士兵守城,他們往往只會躲在城頭下面瑟瑟發抖,看別人守城尚能吶喊幾句以助聲威,基本上就是一支業余拉拉隊。


經過半個多月的交戰,雖有飛鳳軍相助,趙國和魏國已經各丟一城,燕國韓國也是苦苦支撐。


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齊國的閔城協助盟軍,說是協助其實就是在敵人攻上來的時候在城頭巡視幾圈,鼓鼓士氣,齊國是十七國聯盟里的出頭鳥,而且地勢狹長,只要拿下齊國,黑吉斯就能對其余各國形成半包圍之勢,所以閔城受到了秦義武的“格外關照”。


這天晌午我和蘇競走上城頭,經過一上午的攻打,黑吉斯軍暫時偃旗息鼓養精蓄銳,盟軍也在抓緊時間小憩,城頭上到處都是橫躺豎臥的戰士,但是不管他們多累,見到我和蘇競都要起身敬禮、問候一聲,眼神里全是崇拜和尊敬。


走了一小段后,我停下腳步小聲跟蘇競說:“我有種無功受祿的感覺。”


蘇競道:“他們依賴你倒不一定是因為你的武功,他們是把你當成了最后一道防線,知道只要有你在,黑吉斯就不會輕易得逞。”


我撿了個小石子扔下墻頭道:“要打倒四大國師真的要等半年?”這段時間我沒有一天偷懶,雙手雙腳的經脈都已經練開,但要想再進一步那是千難萬難,這經脈到了上臂和大腿識辨就非常困難,更別說再往深練了。


蘇競道:“現在要是有個劍氣和你相當的對手每天陪你孜孜不倦地練習,大開大合之下或許對你經脈的運動有好處,但是天下哪里去找這樣的人?我受傷不說,我師父不以劍氣見長,招式卻勝你千百倍,你們兩個也練不到一起。”


我想了想,忽然往黑吉斯方向一指道:“和我劍氣相當的,那邊不就有四位嗎?”


蘇競搖頭道:“四大國師里魏無極似乎最弱,但也比你武功高多了。”


我說:“但我憑劍神技還是贏過他。”


蘇競道:“那是情況特殊,他們又不是你的師友,一出手就是殺招,你別異想天開了。”


我嘿嘿一笑道:“打不過我不會跑嗎?”說著腳下騰起一團劍氣,已經浮在了空中,蘇競道:“你不會是真的想去吧?”


我躍出城墻道:“放心,多日不見,也不知道這四個老家伙在謀劃什么陰謀,我去消遣消遣他們也好。”


蘇競緊追兩步道:“太冒險了,你給我回來!”


我沖她揮了揮手,身子一抹就到了黑吉斯軍的上空,黑吉斯士兵們只覺烏云蓋頂,抬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與此同時四大國師也飛速從人群中閃出,個個警惕地看著我,我一笑道:“四位看我看得夠緊的啊。”我扭頭對鐵倉說,“空兄,你不是一直想找我比試嗎?今天如何?”


鐵倉欣然道:“好啊好啊。”然后又撓了撓頭道,“老朽姓鐵名倉……這個好像已經跟龍劍神說過一次了。”


鐵倉愛武成癖,自以為天下武者相互切磋是順理成章的事,葛峰卻不這么想,他盯著我道:“龍劍神用意何在還請明言。”


我說:“就是無聊想找四位學習學習。”


葛峰道:“那么龍劍神想在哪里賜教?”


我知道他是怕我在黑吉斯大營里找個借口搗亂,于是說:“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葛峰眼里閃過一絲猶疑,但馬上道:“請!”


我們五人朝著空曠的戈壁奔去,我在天上飛啊飛,四個老頭在地上追啊追,居然完全跟得上我。


我們停在一片空地上,我選擇了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落下,鐵倉躍躍玉試道:“你說怎么比?”不等我說話他又道,“依老朽看,咱們今日只比招式不比劍氣,如何?”


我想了想,要是比劍氣,雙方只能是你來我往毫無意義,要比招式我只怕一出手就要露怯,不過仗著劍神技和佛光普照自保問題大概不大,于是我說:“既然要比招式,你們四個就不能一起上了。”


鐵倉喜不自禁道:“那是當然,老朽第一個來領教!”他生怕有人跟他搶,說著話已經拔刀撲上,他第一刀砍向我腰間,一道亮光里卻帶著三條寒風,這鐵倉的快刀確實是名不虛傳。


我這也是第一次以劍神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接受劍圣的挑戰,不禁打起十分精神,左手一張,一股無形劍氣已經把鐵倉罩了起來,鐵倉先是一愣,待察覺這劍氣只是有形無質才稍稍放心,但手中的刀并沒有因此減慢半分,鐵倉的刀有一個玄妙,那就是看似刀光閃閃好像都是虛招,其實任哪一條虛影劈上都夠嗆,他的刀是既快且實,不然街頭賣藝的漢子都能把刀耍得上下翻飛,一味的快也沒什么厲害。


我見這一刀三影逼得我實在無處可去,只有往旁邊挪了一大步,這一來不要緊,葛峰和竹葉相顧失笑,他們大概還從沒見過堂堂的劍神把步走得這么難看,簡直就是廁所里躥茅坑一樣,手再提著點褲子就更神似了。只有魏無極無動于衷地看著。


其實我這個劍神所有戰斗理論都是跟那些大佬們學的,大佬們無論是砍人還是被砍逃竄,講究的就是一個實用,別人一刀砍來你抱頭鼠竄也好惡狗撲食也好,只要能躲開就是了,非要扭成一朵花再跑恐怕就要來不及,而且我也從沒拿自己當高手過,姿勢神馬的對我來說都是浮云。


鐵倉見了我的樣子也是一愣,但他心中先入為主,認為我是不世出的高手,所以不但沒有停頓,反而更加賣力地攻上來,我左扭右閃,憑借佛光普照的未卜先知全都堪堪躲開,只是姿勢更加不可逆料了,一會像猴子騎馬一會像狗熊爬樹,鐵倉片刻間就砍了一百多刀,忍不住有些懊惱道:“龍劍神只守不攻是看不起老朽嗎?”


魏無極在一旁嘿嘿冷笑道:“鐵倉兄的快刀逼得兩大劍神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可謂世間一絕。”


鐵倉臉色一沉,喝道:“龍劍神再不還手老朽可沒臉再打了。”


蘇競當初不還手是因為受了內傷,我卻是被魏無極說了個正著,不是不想還手而是無暇還手,不過這段時間我也越來越有信心,開始我還怕應付不了鐵倉這個級別的高手,后來發現他既是劍圣,劍氣之強遠超常人,而佛光普照正是感應對方劍氣的功夫,所以在我看來鐵倉刀法雖快不過條理清晰層次分明,只要按部就班地躲就不會有危險,只不過要反擊暫時還無從下手,這么長時間以來我用佛光普照就足以制敵,劍神技竟有些生疏了。聽鐵倉這一喊,我叫道:“那你小心了!”說著別別扭扭地遞出一掌,這一掌的時機就選在鐵倉舊招使畢、新招未生的時候,他剛一收刀就見我的大爪子迎面撓了上來,不禁嚇了一跳道:“你這是什么功夫?”


葛峰看得微微搖頭,似乎對我生硬的表現感覺到不可思議,魏無極卻道:“鐵倉兄要小心了,這小子最會使陰招!”


鐵倉邊還擊邊不滿道:“你休得多言!”他說話的工夫又已轉守為攻,簌簌簌地砍出幾十刀,我退了十幾步,瞅個破綻還了一指,就這樣我和鐵倉你來我往戰在一處,從氣勢上看他已經是贏得不能再贏,往往幾十刀一氣呵成地砍出來我只有東躲西藏的份兒,眼看就要遇險,可是總在最關鍵的時刻被我用一記匪夷所思的怪招給扳回來,就好像江面上的垂死之人,你看著他就要沉了,可半天之后又浮了上來。


鐵倉眼光獨到,明白我這是一門十分玄妙精深的武功,可偏偏妙在哪里又說不出來,不禁大有隔靴搔癢之感,他臉色越來越紅,好像要盡一切力量逼我演示出更奇妙的招數,而我也把劍神技和佛光普照運用得越來越純熟,逐漸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這時我們已經過了千招,當然,拋開鐵倉的快刀,我倆所用的時間跟別人過百招差不多。打著打著我就覺右手和手臂間的經脈忽然一張,像一朵綻放的花苞一樣慢慢沿著前臂攀上肩膀,整條右臂為之一輕,劍氣和經脈瞬間完成了組合,我上身右半邊一陣舒泰,鐵倉當然不知道我的感受,還在認認真真地一刀一刀劈著,我仍舊是利用空檔左掌在他胸前一劃,鐵倉向一邊躍開,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不由自主地疾探右臂襲向鐵倉的肩頭,本來我和他相距已經超過一人長度,按理說這一下是根本不可能打上的,但是“突”的一下我的右臂以極其不合常規的軌道扭曲襲至,鐵倉大吃一驚,奮力俯身,這一下便掃中了他的耳邊。


鐵倉向后遠遠躍開,臉上表情又是驚訝又是興奮道:“這招大妙!”


我笑道:“空兄不用客氣,還是你開導得好。”我心里明白這里面有一半的功勞確實要屬于鐵倉,要不是這番費盡艱辛的鏖戰,我右臂的經脈根本不可能自己練開。


鐵倉也顧不上我怎么稱呼他了,通紅著臉道:“再來?”


“好啊!”


我們兩個這回再斗到一起,鐵倉進攻的機會明顯就少了很多,我右臂經脈一開,憑空得了一個強助,其敏捷、力量都不可和平時相提并論,我暗暗想:原來打通任督二脈就是這種感覺啊!



經過幾天的猶豫掙扎觀望測試,今天終于還是把廁所的地磚全刨了,原先的馬桶如今只剩了一個洞,很考驗尿尿的準頭——別問我拉屎該怎么辦,我這幾天正好干燥……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53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20:28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十章通脈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十一章星球大戰


其實就算如此鐵倉也還是占據著主動,在這個世界能入圣之人,其勤奮、天賦、機遇都是百萬中也無一的奇才,若單論武功,鐵倉也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假如把他比作萬噸油輪,我就是一艘由各種高科技堆徹起來的快艇,我們兩個在一塊比武,就有點像獅子大戰蜂鳥,誰也奈何不了誰,甚至有點驢頭不對馬嘴,他固然抓不住我,我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但是隨著我右臂經脈開張,這只蜂鳥漸漸有了羽翼漸豐的意思,以前十招中只有一招還擊,現在逐漸變成了兩招甚至三招,以前光憑劍神技我一但對上高手就要冥思苦想,如今加上佛光普照我就有了很多余裕,一些奇招異式紛至沓來,鐵倉越打越是興奮,好像守財奴見到了無數奇珍異寶,不斷嘖嘖有聲道:“這招妙!”“哎喲,這招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魏無極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陰狠,冷丁身子一晃躥到了我斜后方,五指呈爪狀朝我肋下抓了過來,這四個人中,我一直最警惕的就是他,而且我此刻劍氣彌漫,他一動我已有感應,于是將身子微側,右臂一抖朝他偷襲來的手上纏了上去,魏無極一閃而過,和鐵倉并排站到了我對面,嘴上打個哈哈道:“既然是神圣之戰,我也不能與龍劍神失之交臂。”這也是他的老把戲,偷襲之后還要替自己找轍圓場。


鐵倉怒道:“說好了是單打獨斗,你來干什么?”


魏無極沉聲道:“咱們一起會會龍劍神也沒什么不好。”說著又從右邊襲上,鐵倉愣了一下,本想退出戰斗,可又舍不得,說了句“得罪”同時從左邊攻來。


我心中一凜,一次打兩個劍圣我可沒底,這兩個人來勢奇快,我腳底放出一股劍氣,噌的一下從兩個人中間鉆了過去,這兩人本來都是絕頂的高手,就算子彈從身邊掠過都抓得住,但我此刻劍氣附著在一手一臂和雙腳之上,意隨心轉甚至要快于心,這么一撞大出兩人意料之外,居然誰也來不及阻攔,我右臂回抽,直取魏無極后腦,魏無極已在瞬間回過身來,腦袋一偏閃了開去,鐵倉的刀這時也襲到了我的肋下,我故技重施,腳底一滑又繞到了魏無極的身側,兩只爪子上下亂撓,魏無極退后一步又氣又惱道:“你怎么老跟我一個人過不去?”


我嘿嘿一笑道:“咱們是老朋友,給得多!”


場上多了魏無極,我感覺尚能對付,佛光普照配合腳底劍氣使用,兩個人無論如何快捷迅猛,我總能更快一步,像一滴水在油上漂浮,那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像一條在水里亂竄的劍魚,平地上直線奔跑的話魏鐵二人不一定比我慢,但在小圈子里周旋,就總不如我靈活。


魏無極看出我的玄妙就在腳底,喝道:“不是說好不用劍氣的嗎?”


我還口道:“不是說好單打獨斗嗎?”


鐵倉道:“正是,龍劍神只是以氣御行,也算不得耍賴。”他生怕我一不高興又飛到天上,這架就打不成了。


這二人中,鐵倉武功比魏無極略高,但我倒有七分的注意力全在魏無極身上,鐵倉是只想比試招數,魏無極卻招招狠辣,明顯是想要我的命,我們三人打來打去,我漸覺兩只腳上的經脈也有往腿上延伸的趨勢,劍氣運用也越來越得心應“腿”,不禁嘿嘿笑了一聲,魏無極一愣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時我雙腿忽然一陣酥麻,從腳趾到大腿根兒的經脈如同久旱逢霖一樣全都活絡,魏無極說話的工夫就在我身前,我右腿“突”的一彈,腳尖直奔他的褲襠,這一下毫無征兆,本來人要踢腿必須肩膀先動,我腿上經脈全開,便能以經脈控氣,所以就像腿上裝了機關一樣靈動,魏無極大駭,拼命躍后這才勉強躲開,不禁臉上變色道:“卑鄙!”


我不滿道:“你都快70的人了躲什么躲?”


葛峰起初還不動聲色地看著,偶爾哂笑一下,這四個人中除了魏無極都不知道我的底細,尤其葛峰見堂堂劍神的身手居然不如一個劍童劍生,更是失笑不已,但漸漸地也不由自主地被我吸引,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來,這就像打游戲,看上去對方技術明明遠不如你,可偏偏很多高手也贏不了他,這時候誰都想親自上手試試,葛峰對竹葉道:“竹兄,咱們也下場陪龍劍神玩玩如何?”


竹葉猶豫了一下道:“好!”


兩個人說動就動,已經一前一后補了上來,四大國師一起發難,我頓覺四面八方有千腳萬手,一時大感局促,我叫道:“既然四位一起上,我可要用劍氣了!”說著右掌推出一道凌厲的劍氣逼開魏無極和鐵倉,身子一擰朝葛峰和竹葉后方繞了過去,這四人如影隨形,像磁鐵一樣跟住我不放,我抬起左腳又凌空放出兩道劍氣,竹葉向一旁閃開,葛峰卻出掌和我拼了一招,砰的一聲,場地上頓時飛沙走石,此時我和四大國師又已進入了比拼劍氣的局面,只是我身在平地,釋放劍氣就不能像在天上那樣全力施為,而且這四大高手圍著我蹦高躍低地圍攻,我就連一抬手、一動指的空暇都沒有,心驚之余就想抽身,魏無極似乎瞧破了我的心思,搶先用劍氣將我頭頂上方封住,同時叫道:“葛兄,機不可失,今日不除此子,以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葛峰一怔之下隨即目露殺機,鐵倉卻道:“不可!”


其他三人此時已是心存默契要一舉把我除掉,六只手掌上下翻飛全照著我的要害擊來,我心里暗暗叫苦,這下可弄巧成拙,成了困獸之斗,佛光普照全部功效在于料敵先機,如果對手只有一人還好說,可現在我身周都是掌印,只有硬起頭皮把劍氣灌注在右臂和左手上,以快打快地應付,這時候腦子根本來不及再思考問題,眼中所見即是心中所想,對方有多少掌印,我就只有按部就班地按上去,就聽“啪啪啪啪啪”密集的聲音一連串地響起,那三人的進攻居然全被我接下,我們四人劍氣對撞,四下里的巖石不斷被催裂掀起,方圓數里之內一派天塌地陷的景象。


葛峰臉上憂色重了幾分,朗聲道:“鐵倉兄,你再不盡力姓龍的可就要跑了!”


鐵倉似乎不愿趁人之危,再三猶豫道:“龍劍神,只要你答應從此不再和我黑吉斯作對,咱們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不好么?”


我破口罵道:“去你媽的化干戈為玉帛,老子跟你們死磕到底!”不知不覺中我左手的經脈也已順臂而上,兩條臂膀劍氣一通,我更是如虎添翼,趁他們說話的空隙朝每人都劈出一掌,戈壁上都是被我劍氣劈出的空響,轟隆轟隆的甚是驚人。四大國師除葛峰外都急忙躲閃,葛峰和我凌空對了一掌,神色微變道:“拼劍氣咱們贏不了他,還是貼身纏斗為上!”說著身形一閃就要撲上,我喝道:“那你也得能纏得住我!”我掌緣橫一掃便封住了他的所有進路,隨即再次朝左右的魏無極和鐵倉各出了一掌,右手穿到左肋下頭也不回地攻了竹葉一掌,四個人被我的劍氣逼得漸行漸遠,但是光想靠劍氣傷著他們,那也只能是癡心妄想,葛峰向前突了兩次,我眼光所到都提前識破了他的線路,全都給他封了回去,我狂性大發、劍氣縱橫的情況下,劍神技也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往往對方剛一動我就心領神會,能先一步辨別他的動向,我在原地陀螺一樣轉動著,手上劍氣不斷擊發,對方也越退越后,片刻后四個人中離我最遠的魏無極已經被我逼到了300米以外,竹葉一邊躲避我的劍氣一邊驚詫莫名道:“這小子怎么越來越強啦?”


我以經脈御氣,雙腿所動雙臂所揮,漸漸配合得天衣無縫,所發的劍氣也愈發精準奇絕,往往四大國師在前頭跑,我還能抓住提前量,就跟玩獵殺潛航一樣……


葛峰沉聲道:“不能坐以待斃,反攻!”他躍起躲過我的遠程一擊,反手刺出一道劍氣,其他三人跟他心有靈犀,一瞬間也全都反守為攻,四道劍氣從四個方向襲來,我腳一蹬地躥了出去,迅速貼近魏無極的同時朝相反方向的鐵倉拍出一掌,魏無極見狀急忙發足就跑,鐵倉卻追了過來,葛峰一邊催動劍氣阻攔我一邊招呼竹葉從后策應。


就這樣我們五個在戈壁上都是飛速運動,一邊不住用劍氣遠程攻擊敵人,就跟在陸地上拍《星球大戰》似的,我都替導演想過了,這場景到后期完全可以用不同的顏色來代表我們幾個人的劍氣,絕對震撼,打到最后絕對就是一個調色板……


此情此景之下,我反而不在乎魏無極他們出爾反爾要暗算我的事兒了,只是覺得這一戰酣暢淋漓痛快無比,自從我成為劍神以來,不是劍氣指揮不靈就是縮手縮腳要顧忌傷及無辜,只有這一仗全無拘束天馬行空,在第一百多道劍氣放出的時候,我覺得肩膀之上,覆蓋后背的地方經脈也已全開,就像兩張蜘蛛網似的在息息而動,上半身更是說不出的舒服,這感覺就像自己以前是具行尸走肉如今活過來了一樣,我心情大爽之下一躍飛到空中,哈哈大笑道:“多謝四位幫我舒經活血,今天就到這吧!”這一戰,我不但疏通了雙腿雙臂的經脈,而且練開了胸肋到后背的細微所在,此時凌空而立,渾身散發著熠熠光輝。


葛峰明顯感覺到了我的不同,隨即懊惱道:“姓龍的是拿我們四個練手來了!”


竹葉兀自納悶道:“什么意思?”


葛峰道:“難道你還沒發現他是以經脈控氣的嗎?想必朱嘯風并沒有騙我們,他丹田已廢,居然想出這么別辟蹊徑的法子,起初他飛行不穩,應該是還沒掌握熟練,如今咱們四個給人家當了半天陪練把式,終于讓他把這法子練得從心所欲了。”說到這他忽然沮喪道,“可惜,我們早先本來是有機會拿住他的!”


鐵倉一臉欽佩道:“老朽經脈早已練得收放自如,可是用經脈控氣別說練,連想也沒想過。”其實用丹田和經脈控氣本來沒什么區別,我只不過是丹田閉塞而且劍氣亂躥這才改用經脈,順便的身體也靈便了不少,無非是兩途并一途,普通人練這玩意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我倒也很吃驚葛峰的推斷能力,這老頭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底細和心思,雖然在細節方面不是那么準,但也很可怖了。我哈哈一笑道:“空兄,以后有機會兄弟還要來討教。”


鐵倉有些失落道:“單以招式而言,你現在雖然勝不過我,但總有一天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我看了葛峰一眼道:“所以你們要小心哦!”


葛峰哼了一聲道:“論劍氣,你我雙方都不會再有改變,論武功,你永遠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打敗我們四個,大家無非還是半斤八兩。”


我懶得再說,扭過身沖他拍了拍屁股直接飛回閔城。


我落到城頭一看不禁大感奇怪,只見下面的黑吉斯軍固然是做出一副要攻城的樣子,但是顯然士兵們都心不在焉地朝北面張望,盟軍也是怔仲不安地引頸顧盼,我這一落下,不管城上還是城下的士兵目光都集中了過來,我忍不住問蘇競:“他們看什么呢?”


蘇競沒好氣道:“你和四大國師在那邊打翻了天,他們哪還有心思打仗?”她仔細地檢視了我一遍,這才問,“結果如何?”


我笑嘻嘻道:“給哥嘴一個哥就告訴你。”說著伸右手去攬她的纖腰,蘇競微一擰身,左手兩根指頭來撥拉我的手,我順勢繞過她的左手,手臂一探已經握在了她的腰際,蘇競在最后關頭還是滑了開去,驚喜道:“你雙臂經脈都開了嗎?”我們兩個這幾下都用上了武功里的招式,她已經從我的步伐身法上判斷了出來。


我嘿嘿一笑道:“四個老頭簡直比捏腳的還神,我這一身骨頭都給他們捏松快了。”


地也刨開了,它不漏了。水暖工叫我測試下水管,于是我一下午沒事就在不停地灌水灌水灌水啊,就跟泡論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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