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史上第一混搭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mk2257 2011-2-17 10:53: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186866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34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0:38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十七章內奸

其實稍微一琢磨就我就明白這老頭是怎么想的了,四大國師一直深居宮中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十八章叛軍

史存道說完這句話眾人又沉默了一會,普奇雄忽道:“這次刺殺馬吉玥的事情軍中有幾人知道?”


史存道道:“只有老夫和迪載知道。”


普奇雄道:“嗯,也就是說這個內奸早就推算好了時間,把我們的行刺計劃提前告訴了黑吉斯。”


我說:“而且黑吉斯準備得極其充分,光是那個巨大的陷阱起碼就得挖一兩天。”


史存道一拍桌子道:“最可怕的就是這點,咱們竟然被這個內奸玩弄于股掌之上!”


李戩道:“會不會是我們哪里出了紕漏,黑吉斯趁機用的疑兵之計?比如說是無意中走漏了消息,其實并沒有什么內奸?”


我說:“不會,我和蘇劍神去黑吉斯新京之前,就已經有人把我們的行動計劃告訴了馬吉玥,他得著消息這才設計了這個計中計,內奸一定有,而且這個人地位不低——知道我們之前計劃的人起碼都是都尉以上的將軍。”


史馳插口道:“我有一個疑惑:黑吉斯放出馬吉玥的假消息,主要目的是為了縛神衛還是早就連帶迪載和蘇劍神也一起計算進去了?”


蘇競道:“恐怕我早在人家預料之內,如果單純為了黃副統領他們,黑吉斯完全可以只埋伏下幾萬人馬,以四大國師之能,那就是準備用來對付我的。”蘇競對黃一飛道,“我這么說希望黃副統領不要見怪。”黃一飛點頭道:“不敢。我也認為蘇劍神說得在理。”


普奇雄道:“用四個劍圣阻擊兩個劍神,黑吉斯未免托大了些,他們就不怕弄巧成拙嗎?”


我站起身道:“也許他們算見我不會去。”


普奇雄道:“這是什么道理?”


我說:“告訴各位一個秘密——當然,以后也算不上是秘密了,我的劍氣有時有有時無,而這一點已經被黑吉斯推斷出來了,所以他們預備了足夠的實力。用來對付一個劍神就夠了。”


普奇雄嗟嘆不已,思索了一會道:“讓我們從頭理一理。也就是說馬吉玥還在新京伊始,咱們就一步一步墮入黑吉斯彀中,這個內奸先讓馬吉玥事先躲避兩大劍神的撲殺,然后將計就計把假消息傳達給我皇,他心知陛下求功心切一定會派出縛神衛全力絞殺。又要計算著二位劍神從新京趕回邊境的時間,最后一步,他情知迪載多半不能隨行這次行動,所以意圖就是要讓縛神衛和蘇劍神自投羅網,此事一但成功,我聯軍實力就會大大消減!”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史馳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心計可真厲害,所有這一切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光是時間上。早半天晚半天就足以導致他的計劃功敗垂成,黑吉斯沒有得逞只能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迪載劍氣剛好能用的時候。”


我說:“可能不光是運氣差的問題,四大國師結成陣以后威力無窮,他們大概也做了和我正面沖突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我劍氣這么強而已,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和苦梅師太從背后破了他們的陣法。就算我劍氣靈光,也不那么容易從陣里沖出來。”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史存道道:“我找各位來就是為了找出這個人。”他補充了一句道,“當然。在座的都是老夫深信得過的。”


苦梅咂摸出味道不對,猛的起身道:“這是你們洪烈帝國自己的事干嘛找我們女兒國的人來?難不成你懷疑那個內奸是我們女兒國的人?”


老媽拉了她一把道:“師太息怒,史老元帥找咱們來足見信任,至于內奸的事,開誠布公也沒什么不好。”


史存道道:“多謝趙大將軍理解。”


苦梅不滿道:“刺殺馬吉玥的事咱們女兒國知情的人都在這里了,難不成史元帥是懷疑貧尼?又或者是蘇競這小妮子自己出賣自己?”


史迪揚偷偷看了一眼蘇競,抱拳對史存道道:“祖父,孩兒有一句話要說。”


史存道道:“那你就說!”


史迪揚道:“從目前種種看來,我們的情報被送出去還在其次,但竟然還有錯誤的情報送回來,而負責情報傳送的機構在我洪烈京都,那么問題最有可能出在這一環節,只是這個人的名字孩兒不敢說。”


史存道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不敢說的,咱們也只是初步推測,言者無罪!”


史迪揚道:“是,負責情報收集的一直是顧太師,只有他能有這種便利,咱們軍中情況他了如指掌,他送來的情報咱們信之不疑,如果是他從中搗鬼,那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我和史存道對視了一眼,都暗暗點頭,史存道對顧太師已經起疑,這句話由史迪揚說出來眾人也不吃驚,原因很簡單,能把洪烈軍搞得如此被動,思來想去也只有顧太師一人,在場的都是史家嫡系,說話也不用太顧忌什么。


普奇雄道:“這事追查下來顧太師自然是難逃其咎,問題的關鍵在于他是受人蒙蔽還是已經變節?”


史迪威道:“五弟和蘇劍神趕奔新京之前,顧德彪也在場,他確實有出賣情報的嫌疑!”


史存道一愣道:“顧德彪呢?”


史迪威道:“顧德彪已于幾日前回京了,祖父忘了?”


史存道立即對史動道:“你馬上再寫一道奏折,把我們所擔心之事如實稟報皇上,信上內容謄抄一份送與你二哥處,叫他處處留意顧太師,再有,從此以后顧太師送來的情報不可輕信,一律由眾人商討后再行定奪。”


史動道:“是!”


史迪威道:“可是當初馬吉玥確實到過邊境。顧太師的這個情報卻沒有假。”


史存道道:“可你別忘了他的情報整整晚到了一天,也可以解釋成為了博取我們的信任故意為之。”


黃一飛咬牙切齒道:“還請老元帥盡快查清原委,我的兄弟絕不能白死!”


史存道臉色難看,慨然道:“找出這個這個內奸來老夫一定將他千刀萬剮!哎,我們這次可謂是損失慘重啊!”他對我說,“五郎,你再把昨日詳細情形向大家講講。”


我剛要說話。門口跑進一個探子,雙手捧著一個信封跪倒在我面前道:“報少將軍。黑吉斯大營中有人飛箭傳書,言明只交予少將軍。”


“黑吉斯大營?”史存道往前探了探身子道,“五郎小心有詐。”


我心里一動,慢慢拆開信封,打開信膽。見上面筆跡和昨天送來的那封信依稀相似,眾目睽睽之下我只覺頭皮發麻,我現在該怎么辦?此刻的我目不識丁,又不能當眾交給老媽和蘇競,如果信上還有對我不利的信息,更加不能給史存道。


我手心里全是汗水。強作鎮定地假裝逐行瀏覽,史存道見我默然不語道:“五郎,念。”


“哦,呃……”


史存道越發急道:“到底什么事。拿來我看!”其他人也均感好奇,個個伸長脖子往我手上看著。


就在這時,只聽帳門口有人嘶聲喊道:“京城六百里加急!速報史元帥帳下!”


史存道一聽六百里加急,知道京城里出了事,急忙走下帥案,門口人影一閃,這信使連滾帶爬地撲騰進來,眼見史存道站在當中。噗通一聲跪在他腳下喊道:“大元帥,不好了!”


史存道薅住他脖領子一把提起。從他手中抽走帶著特殊印記的信紙,不等拆開來看那信使已經連哭帶喊道:“顧太師……他……他兵變了!”


“什么?”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史存道怔了一下又扯住那信使的衣領喝道,“他哪來的兵?”


那信使上氣不接下氣道:“顧太師指使大內侍衛統領顧德彪,發動皇城禁衛軍兵變了!”


黃一飛噌地一下蹦了起來:“顧德彪!”緊接著問,“皇上怎樣了?”


信使道:“卑職啟程之日皇上在縛神衛各位大人的保護下得脫,如今皇城已破,皇上吉兇未卜!”


“哎呀!”黃一飛怒叫了一聲,急吼吼道,“王一山,迅速集結縛神衛,隨我回京救駕!”


史存道道:“且慢!先問清楚。”他低頭問那信使,“顧藉有多少人馬?”


信使道:“禁軍加上預備營,大約不到1萬人馬。”


史存道怒道:“京郊的戍衛營就有3萬多人,顧藉是怎么得逞的?”


信使倉惶道:“顧太師搶了先機,他利用戍衛營在郊外駐扎的工夫關了京城的城門,然后又去攻打皇城,半天之內就給他打進去了!”


史動驚道:“我二哥怎么樣了?”


信使道:“事發之日史飛將軍恰好在城外練兵,如今他正帶人攻打京城,只是久攻不下,卑職就是從史將軍處來報信的,還請元帥火速回師勤王!”


史存道這時反而冷靜下來道:“此刻回師必然遭到黑吉斯的反攻,屆時邊境三城不保,我洪烈就會門戶大開——我明白了,顧藉放假消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開縛神衛好趁機動手,皇上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黃一飛急道:“那也只有先班師回朝,皇上安危要緊啊!”


史存道道:“你們走時皇上身邊有多少縛神衛?”


黃一飛道:“只有三組人輪值。”


史存道沉吟片刻道:“但愿皇上太平無事,勤王用不了太多人馬——普奇雄,你帶5萬騎兵星夜趕奔京城幫助史飛攻城,大軍尚不能動!否則你我將會成為洪烈的千古罪人。”


那信使道:“還請元帥多帶攻城器械,史飛將軍就是吃了沒有攻城裝備的苦頭。”


黃一飛兩眼飚紅,叫道:“我們縛神衛要先行一步,誓殺顧藉父子!”


史存道轉頭問我:“五郎。黑吉斯來的信上怎么說?”


利用這段時間,蘇競已經幫我看過來信,信的內容大意正是說顧太師要對朱嘯風不利,提醒洪烈軍迅速救援。除此之外別無其它,我把信一晃道:“信里說的就是這事,無名無姓,也看不出什么。”


普奇雄道:“不會又是黑吉斯的什么陰謀吧?”


史存道道:“就算是也只得先救駕再說。”


我淡淡道:“不必了。這事還是我一個人去合適。”


史存道道:“怎么說?”


我說:“現在都清楚了,顧太師配合黑吉斯調走縛神衛主力。為的就是謀朝篡位,水落石出了大家也就踏實了,咱們大軍確實不能動,普老將軍如果帶著攻城器械趕路勢必也會受拖累,至于黃副統領。你們縛神衛還需待在軍中保護元帥,黑吉斯四大國師虎視眈眈,不能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


史存道道:“可是你劍氣不靈怎么走?”


我說:“我有烏龍騅最多兩天就能到京城,我與二叔匯合之后就算坐等劍氣也比你們長途跋涉要節省時間。”


史存道背手思忖良久道:“這也的確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黃一飛道:“那你還等什么,快去啊!”


我沖帳外喝道:“張世磊,備馬!”


老媽道:“史老元帥。需要我們女兒國做什么盡管開口。”蘇競也道:“貴國遭遇突變,晚輩本該鼎力相助,可惜重傷未愈,請元帥不要見怪。”


史存道嘆氣道:“讓二位見笑了。我們自己能處理。”洪烈帝國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又是當著外國人的面,將軍們個個沮喪,但終究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一但計劃定好,都已暫時穩住了陣腳,只是人人表情肅穆得可怕。今時今地,洪烈帝國的命運已完全脫離了控制。如同巨石懸頂,要么死里逃生。要么遭受滅頂之災,卻已不是人力所能支配的了。


帳外一聲馬嘶。所有人都肅然起立,簇擁著我往外走,史存道拉住我的手道:“五郎啊,洪烈帝國的興衰就再一次放在你的手里了。”我小聲道:“爺爺,萬一……我是說萬一……”史存道卻知道我想問什么,在我耳邊低沉道:“萬一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記住要協助你二叔控制好京城局勢,對顧太師等人要除惡務盡!爺爺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穩住邊境,朝廷對咱們史家有恩,為了老朱家的江山,咱也只有肝腦涂地四個字。”


“好,我明白了。”


史家眾人與我一一道別后便立在帳外不再相送。我飛身上馬,老媽和蘇競很自然地一左一右站在我身旁,老媽背對著史存道等人對我說:“羊羊,咱們和洪烈帝國聯盟剛成,朱嘯風不能出事,否則必亂,你去救他是對的,但千萬記住以保全自己為第一要旨。”


蘇競則道:“這次我不能陪你去,你要小心些!”


我裝作公事公辦的樣子大聲道:“多謝兩位吉言,我都記住了。”苦梅把青玄劍掛在馬鞍旁,低眉垂首道:“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私下里卻悄悄道,“師父,佛祖靠不住,你自己保重!”


我沖眾人抱了抱拳,低頭對烏龍騅道:“伙計,咱們這就去救你的老主子,一會你可要賣力些!”說罷打馬而走。


烏龍騅黑風一般掠出聯軍大營,不大會工夫就離了信州城,這天下午已經到達另一城關,直跑到深夜我才在驛站休整,一邊讓烏龍騅積攢馬力一邊命令驛丞飛速趕到下一關卡喝開城門,出驛站時我換馬而乘,只讓烏龍騅空身跟上,這畜生見我“另覓新歡”居然還知道嫉妒,不停地使小性鬧脾氣,待那匹馬略顯疲態我趕緊又上了烏龍騅,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跑,到第二天早晨已經跑了一多半的路程,照這個速度,最遲再有一夜我就能抵達京城,烏龍騅也真是神駿,我在第一個驛站之后就再沒換過馬,它不但毫無怨言,而且能一直保持勻速不變,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食草馬達。


這日深夜,我和烏龍騅正馳騁在茫茫荒草中,冷丁覺得丹田一熱,劍氣瞬間大收大張,傳遍了四肢百骸。我身子一輕,居然從馬背上凌空飄了起來,不由得大喜過望。烏龍騅感覺不對,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張望,我站在它頭頂上手指京城方向大聲道:“你自己走,在城門與我匯合!”這畜生深通人性,對我也見怪不怪了。在原地打個盤桓撒開四蹄朝京城跑去了。


我催動劍氣,望著前方幾十里外的火光瞬息而至。往下降落時就見洪烈帝國京城之上火把四處流竄,有人不住在放箭投石守城,城下同樣是燈火通明,卻是有數千人在拼命仰攻。城門攻守我見得多了,通常都是幾萬幾十萬的大陣仗。此刻圍繞著京城城門,這不足一萬的士兵廝殺卻空前慘烈,比之信州城外的情景毫不遜色,反而有別一番的壯烈。


我降低高度落在攻城一方,半空中高聲喝道:“是戍衛營的兄弟嗎?叫史飛將軍速來見我!”


那些士兵已經殺得懵了頭,這時才見空中懸著一人。有人立刻驚喜道:“是劍神將軍到了!皇上有救了!”一片混亂之中,史飛策馬奔到我近前,沙啞著嗓子道:“迪載是你嗎?”


我急忙落地,史飛也跳下馬來。他沒戴頭盔,發髻凌亂滿臉漆黑,過來一把拉住我道:“迪載,快助我攻城!”神色間已經有些焦狂。


我按住他的手道:“二叔,攻城不忙,我先問問情況——皇上他現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不過看他們守城的樣子,顧藉應該還沒有得手!”


我說:“那就好辦。我馬上進城去找皇上,顧藉目前還有多少兵馬?”


史飛一指城頭道:“這上面還有將近2千。城里就不知道了,這些王八蛋知道一給我們進去他們必將不得好死。個個出死力守城,二叔我3萬多人打到今天也只剩下不到三成了——”他忽然死死抓住我道,“你說的對,你先別管我們,趕緊進城去找皇上!”


我暗自思量,如果顧藉有一萬人馬史飛有三萬,那么顧藉占住城頭確實扼住了制勝的關鍵,史飛的人沒有攻城工具,五天五夜從三萬打成了一萬硬是沒啃下這塊骨頭,顧藉應該也所剩不多,只是京城內再沒了像樣的軍隊,朱嘯風變生肘腋,只怕也兇多吉少。


我忍不住道:“顧德彪統領的都是禁衛軍,他們怎么會反了呢?”


史飛連拍大腿道:“顧家父子掌握宮禁幾十年,禁衛軍早給他們培養成了私兵,可嘆皇上竟沒有察覺!你二叔我玩忽職守,更是罪該萬死!”


我忙道:“別急,我這就幫你們打開城門。”


史飛道:“還是先找皇上要緊!”


“沒關系,分分鐘的事,我只管幫你打開城門然后就去找皇上的下落。”說著我飛身來至城頭上方,揮掌照那些火頭一按,上百號守軍頓時被我劍氣震落,我沒時間也沒耐心逐一清理,遂一個飄移來到了城門內側,凝立在高空抽出青玄劍向門插凌空微微一劃,兩道丈把方圓的大鐵門應聲而開,這樣一來,擁在門洞里的叛兵就和史飛的戍衛營來了個面對面,史飛一愣,這才上馬拔刀指揮著部下沖進城來,雙方在城門下展開了正面廝殺,我飛到史飛側上方道:“二叔,這里交給你了。”


史飛厲聲道:“你放心去,叛軍一個也活不了。”


我居高臨下隨手幫他彈落幾支暗箭,身形再一晃已經來至皇城上空,隨著我往下觀望,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以前洪烈帝國皇宮是何其的瑰麗雄偉,如今已陷入一片狼藉,皇宮大院之中,西一簇東一簇的叛軍們正在挨屋搜尋翻檢,宮女太監們狼奔豕突哭喊逃竄,但凡有空闊的大殿或樓宇之類的地方,叛軍懶得細搜便將燃燒的火把拋擲進去,皇宮四面濃煙滾滾,叛軍正逐漸由四面向中央逼近。


我看著看著猛然想到:叛軍如此精心地搜查,難道是在找朱嘯風?這么說他還沒有落到顧太師手里?想到這我悄悄降落在一處小院里,看地勢應該離養心殿不遠,正準備謀劃下一步的行動,忽然就聽墻那邊有人叫道:“快找人來,朱嘯風藏在這里!”


根據拉登兄的啟示,躲貓貓最好還是藏在自己家里最保險。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35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0:46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十八章叛軍

史存道說完這句話眾人又沉默了一會,普奇雄忽道:“這次刺殺馬吉玥的事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十九章 潛伏

我聽到喊聲轉過這面牆,見十幾個叛軍正在和三名縛神衛廝殺,那三人渾身是血,其中一個手裡的刀都已經斷為兩截,叛軍本來都是御前侍衛,個個身手不弱,但是縛神衛畢竟還要技高一籌,一陣狠殺之後十幾個叛軍逐一被三人殺死。

我觀察了一下形勢,牆後是一排小屋,三名縛神衛死守在其中一間外面,滿臉警戒之色,朱嘯風應該就在屋裡。洪烈帝國皇宮千屋萬舍,他躲在這麼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裡確實不易被發覺,然而剛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他叛軍,四面都有腳步聲傳來,西面一夥人搶先趕到,一言不發又和縛神衛戰在了一處,我掠過人群,順手收拾了幾名叛軍,三名縛神衛見冷丁沖出一個武功高絕的人來,一起朝我奔來,這也是殺紅了眼,敵我都不分了。三人從三個方向襲來,若說他們結成組或許還能給我製造些麻煩,可他們只有三個人,我推開迎面沖上來的那個,手一抬把另一個按倒在地,最後那人大吃一驚,忽然喜道:“劍神大人?”在最後關頭他終於認出了我。

我一指小屋問道:“皇上是在裡面嗎?”

那人忙道:“正是,劍神大人快去護駕。”

我顧不上別的,一抬頭就沖進了屋裡,還沒來得及四下打量就聽有人高宣佛號:“阿彌陀佛,出去!”僧袍一晃,這人五指攏向我的胸口,此刻我劍氣充盈,佛光普照全開,但此人先發制人,我竟然沒半分感應,急忙憑劍神技格擋,對方胳膊暴長,緣著我的拳頭攀上,三根手指鬼魅般按在了我肋下,隨即止住不動,笑道:“阿彌陀佛,救星終於到了!”正是水墨。

我嘿嘿一笑道:“和大師動手我永遠沒有勝算。”

水墨收回招式雙手合十道:“若不是你早察覺是我,劍氣一吐,老衲也近不了你的身前。”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朱嘯風興奮道:“果然是救星到了!”我扭頭一看,就見朱嘯風把黃袍掖在腰間,手裡握著一把金刀,自古以來皇帝這身打扮的恐怕是空前絕後,倒也盡顯威猛。我笑道:“看來皇上功夫也不弱。”

朱嘯風哈哈大笑道:“功夫一般,不過想要朕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本來長得就像個殺豬的莽夫,此時豪邁勃發,竟讓人覺得這才是王者之氣。我隨即單膝跪地,正色道:“臣救駕來遲。”

朱嘯風道:“不遲不遲可謂正好。”他雙手把我扶起,對水墨道,“既然我賢弟來了,咱們就出去會會那些宵小之輩!”

水墨道:“甚好。”

我們三人大步出門,外面廝殺又起,叛軍源源不斷地趕到,卻都站立在一邊,旁觀場上八名黑衣人和縛神衛的較量,這八個人武功顯然要比尋常叛軍高出甚多,兩三個人圍住一個縛神衛,頓時盡占上風,這時其中一名縛神衛不留神頭上中了對手一刀,身子一歪,眼看要被斬首,我伸出手掌把他淩空拽到身邊,隨即飛身上場,先手起掌落把傷他那人劈倒在地,再出腳踢開另外兩個黑衣人,讓過身後偷襲的兩把長劍,用胳膊肘將偷襲之人肋骨頂斷……我繞場一周,逢敵都是一招就完,等我這一圈繞下來,八名黑衣人也全躺在了地上,只剩那兩名縛神衛愣在當地,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都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抬頭對臺階上的水墨說:“大師,我還成嗎?”為了讓水墨見證我的佛光普照,我特意沒用霸道的劍氣制勝,全是靠招數巧妙和料敵先機。

水墨呵呵一笑道:“進展神速,可喜可賀。”他忽對地上那八名黑衣人說,“老衲要是沒猜錯的話,幾位應該是黑吉斯人吧?”

其中一人也不否認,斜著眼睛道:“你怎知道?”

水墨道:“拿你來說,你所用的乃是黑吉斯西水河畔王家刀法,西水王家是黑吉斯有名的武林世家,你是王昭的門人還是子侄?”

那人神色一變道:“和尚眼光厲害,至於我是誰那也不必問了。”

水墨點點頭,又逐一把其他幾個黑衣人的武功來歷一一報出,也全是黑吉斯數得上的門派和世家。

朱嘯風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和顧藉扯上關係的?”

那名西水王家弟子冷笑道:“顧藉?哼哼,可笑啊可笑,他做了你們洪烈四十多年官,你卻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朱嘯風愕然道:“他是什麼身份?”

王家弟子道:“這個問題還是等你們見了面你親自問他吧。”

朱嘯風把金刀抵在他頭頂上道:“快說!”

王家弟子斜倚在地上冷冷道:“你要以為我們怕死那可把人瞧得忒低了。”

朱嘯風道:“說得也是,這樣吧,只要你告訴我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王家弟子想了想道:“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其實告訴你也不打緊——你所說的顧藉,乃是我們先皇的親弟弟,黑吉斯當今皇上的叔叔!”

“什麼?”這句話一經說出,不但朱嘯風和我,就連水墨這樣得道的高僧也不禁大吃一驚,這時叛軍已經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只是見我在場沒人敢貿然動手,其中不少人聽說了這個驚天秘密也是臉色大變。

王家弟子得意道:“沒有想到吧,在洪烈位高權重的顧太師竟是黑吉斯的皇叔,這場仗你們焉能不敗?”

朱嘯風道:“顧藉乃是科班出身,祖上是我洪烈帝國河州一個鄉紳,背景乾淨,你是想誑我嗎?”

王家弟子道:“身世是可以偽造的,皇叔自幼聰穎,他16那年就被秘密送到洪烈帝國,憑他的才智考取個功名自然是手到擒來,況且只要有錢,做官還不容易?先皇深謀遠慮,早早地埋了這步棋在你們洪烈,多年來一直隱忍不發,直到皇叔他漸漸得寵,後來女兒又嫁給你當了妃子,一躍成為太師,你道他結交黑吉斯大臣搜尋情報為什麼有諸多便利?”

朱嘯風恍然道:“難怪!只因他是黑吉斯的皇叔。”

“那倒不是,這個秘密只有先皇和幾位重臣知道,為了博取你的信任,這些年來我們黑吉斯甚至把不少真實情報通過皇叔交給你們,為此也付出了上千名義士的性命,圖的就是能在關鍵時刻厚積薄發,不動則已,一動就要了你的命!”

朱嘯風道:“那為什麼他在20年前第一次大戰時毫無作為?”頓了頓又道,“對了,那時他還只是一個低微的中書舍人,所以才蟄伏不動。”

“饒是如此我們也從皇叔那裡得到不少機密情報,20年前那場仗你們洪烈帝國本來已經瀕臨滅國之災,誰料……”他憤憤地瞪著我道,“你現在又出來和我們黑吉斯作對,逆天而行,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無所謂道:“看咱倆誰先不會有好下場。”

朱嘯風忽然哈哈大笑道:“敵國皇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足足潛伏了40年!還有比我更蠢的皇帝嗎?”

王家弟子道:“你也算有自知之明,趕緊投……”後面的話沒說完,朱嘯風手起刀落將他人頭砍下,接著一氣不歇地把其他7名黑衣人一一砍死,拄刀不住地喘息,可見已經怒到了極點。

叛軍面面相覷,誰都明白動手也只能是自取滅亡,可是要說投降,謀逆犯上是滅九族的重罪,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朱嘯風用刀一指地上的八具屍體道:“他們要殺我理所應當,你們為什麼叛我!?”

叛軍原本都是皇宮侍衛,禁衛軍最講忠誠,所有皇帝在選禁衛軍的時候都是精挑細選以一心護主為原則,所以這應該是最放心的一支部隊,朱嘯風卻被自己的親兵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再加上顧太師的事,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他指著叛軍隊伍裡的一個士兵道:“你,你為什麼叛我?”

那人針鋒相對道:“我也是黑吉斯人,自然要殺你!”

朱嘯風一愣,但隨即省悟顧太師父子掌管禁衛軍數十年,免不了安插黑吉斯的親信。

“馬三,你怎麼會是黑吉斯人呢?”隊伍前排另一個士兵驚訝道。

朱嘯風又一指他道:“那你呢,既然你不是黑吉斯人,你為什麼叛我?”

那士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顫聲道:“皇……皇上。”

“說,為什麼叛我?”

“這……犯上作亂卑職本來是不敢的,但顧統領待我等不薄,幾名長官都聽從他指揮,卑職也只好……”

朱嘯風道:“他是不是許給你們高官厚祿了?”

那士兵低頭道:“許了……但是我們絕不是單為了這些,有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卑職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侍衛,地位卑下,但顧統領他不但能叫得上卑職的名字,逢年過節都會親自到家拜訪,經年累月下來,卑職無以為報,只有拿這條命還債!”

朱嘯風點頭道:“我明白了,顧德彪收買的不光是你們的人,還有你們的人心!”我則感慨道:“人心隔肚皮啊!”誰能料到平時唯唯諾諾稀鬆平常的顧德彪居然有這樣的心計?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同時有人高聲詢問:“八雄抓到朱嘯風了嗎?”這一人一馬快速穿過人叢,後面尚跟著不少叛軍,這人來到前面一眼就看見了地上八雄的屍體,繼而大驚失色道:“史迪載?”卻正是顧德彪。

我眯起眼睛道:“你好啊,小王爺——”

顧德彪勒住韁繩道:“這麼說你們全知道了?”

朱嘯風厲聲道:“不錯!”

顧德彪乍見朱嘯風有瞬間的失神,隨即冷冷道:“朱嘯風,各為其主,你怪不得我!”

朱嘯風道:“但你卻是從小在我洪烈長大的!”

顧德彪道:“不錯,但我流的是黑吉斯的血,肩上擔負的是黑吉斯的使命!”

朱嘯風咬牙道:“所以我不恨你,還十分佩服你!”

我抱著肩膀道:“顧德彪,廢話少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顧德彪察言觀色,知道軍心已起變故,他拔刀在手道:“兄弟們,你們答應要和我一起共襄大計,千萬不能功虧一簣。”說著他指著我道,“這個所謂的劍神根本就沒有半分劍氣,你們把他和朱嘯風一起拿下!”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更沒人動手,他們親眼見我舉手之間就重傷了八雄,而且在朱嘯風的積威之下,竟然沒人敢公然放肆。

顧德彪沖身後揮手道:“張敦仁,帶你的人上!”

一隊人馬應和一聲便從後殺到,人數大概在50人左右,看來是顧德彪的親信,他們看朱嘯風的眼神明顯帶著敵意,大概又是黑吉斯人組成的,三名縛神衛下意識地擋在朱嘯風前面,朱嘯風故意往前站了一步道:“有賢弟在這誰能傷得了朕?”我沖他微微一笑,手掌朝地上的金磚拍去,所謂金磚當然不是真用黃金築成,而是選用上等泥土夯實,再經過無數道特殊工序的方磚,這種磚平整美觀,堅逾石頭,除了皇宮以外別處絕無僅有,我這一掌拍下去,金磚頓時碎成浪花點點,“轟”的一聲掀向這50多人,然後這些人就像被散彈槍崩過一樣花紅柳綠,我不再理會他們,空中橫渡直奔顧德彪,顧德彪倒轉刀柄手捏刀尖,把手裡的刀當暗器一樣朝我飛來,我手指彈出一股劍氣,那把刀立刻像煙花一樣綻放了……不過別說,顧德彪這一手可比當初我和蘇競試探縛神衛時漂亮多了,這人城府極深,竟連武功都深藏不露。

我飛到顧德彪馬背上面,腳尖在他背上輕輕一點,恰好把他踢到三個縛神衛腳下,顧德彪剛想掙扎就被朱嘯風把刀支在了脖子上,朱嘯風厲喝道:“別動!”

顧德彪臉色灰暗,仰起頭來嘶聲叫道:“兄弟們,成敗在此一舉,殺了朱嘯風你們才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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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不,路轉不?明天更轉的厲害我跟你們說……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36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3:28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十九章 潛伏

我聽到喊聲轉過這面牆,見十幾個叛軍正在和三名縛神衛廝殺,那三人渾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章 小豆子開門

在顧德彪的鼓動下,又有不少叛軍舉起了兵器,但也有一部分人怔仲不安,朱嘯風高聲道:“你們反我就不怕被株連九族嗎?”他這句話一說,大部分士兵都遲疑起來,頭前有幾個人忽然跪倒在地央求道:“請皇上放過我們的妻兒老小。

顧德彪喝道:“事已至此別再癡心妄想,只有殺了朱嘯風才能保住你們的身家性命。”

朱嘯風手中的刀往下按了按,再次高聲道:“傳我旨意,凡能改過自新者,戰死后一律按殉職相待,家屬可得撫恤,負隅頑抗者,滅九族!”

跪倒的那些士兵涕淚橫流,大聲道:“謝皇上開恩!”說罷突然站起向身邊的人大開殺戒,叛軍陣營頓時亂成一片,其中不少人瞬間變節,不大工夫就像瘟疫一樣傳染了同伙,只有少數幾個黑吉斯人至死不降,被侍衛們一一砍殺。朱嘯風揮手道:“此間事已了,你們去平滅別處亂黨。”侍衛們齊聲答應,一時又成了忠心耿耿的皇家禁衛。

朱嘯風扯住顧德彪的領子把他提起,刀架在他脖子上道:“你那位皇叔老子呢?”

顧德彪知道大勢已去,緊閉雙目一語不。朱嘯風把他扔在地上對縛神衛道:“嚴加看守,別讓他死了!”他說這句話時口氣平靜,我們卻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朱嘯風把刀插回鞘里,這才問我:“賢弟,你怎么知道京城有變……黃一飛他們怎么樣了?”他腦子靈活,不等我說就已經意識到黃一飛等人肯定是出了問題。

我嘆氣道:“黃副統領他們遭遇了黑吉斯的埋伏,只剩了不到一半的人,蘇競也受了重傷。”

朱嘯風臉色難看,水墨合十道:“阿彌陀佛。”

我問及這五天來朱嘯風的經歷,原來顧太師先占據了城頭,又帶領叛軍沖擊皇宮,侍衛們集體變節,皇宮自然唾手可得,朱嘯風在三組縛神衛和水墨的保護下就在皇宮里和叛軍捉起了迷藏,結果還是有9名縛神衛為了掩護朱嘯風殉職,捱到今天頭上,終于也暴露了行蹤,如果不是我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朱嘯風忽然緊緊攬住我的肩膀道:“賢弟,你在戰場上如何屢立奇功朕沒有親眼看見,光憑今天一役就是曠世功勛,你讓朕該怎么謝你?”

我笑道:“皇上跟我還客氣什么,這不是我應該做的么?”

水墨也道:“小史將軍原本是世外高人,想也不貪圖什么封賞。”

朱嘯風道:“話是這么說,朕也不能虧待了我賢弟——”他眉頭緊鎖思考了一會,忽然霍然開朗道,“看來只有封王了。”他對我說,“以前朕稱呼你賢弟只是徒有虛名,這次朕一定得封你個王爺當當。”

我忙擺手道:“咱們洪烈帝國異姓不能封王,這個我是知道的。”

朱嘯風淡然一笑:“能不能封王還不是朕說了算?前人有前人的規矩,朕有朕的規矩,不破不立嘛,不過該封個什么王可得容朕想想。”就因為以前異姓不能封王,所以大概一時沒有適合我的名號。我想再推辭,朱嘯風一板臉道:“你是不愿意和朕當兄弟嗎?”我這才作罷。

這時李公公不知從哪冒出來,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緊走兩步匍匐在朱嘯風腳下,哭道:“皇上,你可嚇死奴才了,奴才這幾天到處在找你呀!”

朱嘯風踢了他一腳,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你這個沒卵子的東西早不知逃到哪去了!”說著見李公公一副誠惶誠恐的狼狽相,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李公公察覺到皇上并沒有真惱自己,磕頭道:“奴才該死,但是這幾天來奴才心里一直惦記著皇上卻是千真萬確。”

朱嘯風道:“起來,朕不怪你,你這個狗東西也敢出來了,那么說叛亂已經平息了嗎?”

李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圣明,大多數叛軍都已被皇上的威德馴服,只有極少一些人冥頑不化,也都伏誅了。奴才已叫人撲滅宮中各處火頭,相信不日就能清理完畢。”果然,四下里宮女太監漸漸多了起來,只是見我們這邊血流成河都畏縮著不敢上前。

李公公道:“皇上,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叛軍雖然看似歸順,但恐怕人心不穩,咱們不能再把皇宮的安危交到這些人手上?”

朱嘯風問我道:“你進城時看到戍衛營了嗎?”

我說:“看到了,我二叔帶著戍衛營已經打開了城門,現在想必在來皇宮的路上了。”

朱嘯風點點頭,忽然拍了拍肚子道:“來人,擺宴。朕這幾天可給餓得狠了。”

李公公看看滿地尸體道:“皇上,咱們是不是移駕養心殿用膳?此處……此處太臟了。”

“不!”朱嘯風擺手道,“朕就在此處等戍衛營的人。”

李公公不敢多說,先令人把尸體清理干凈,血跡卻來不及仔細擦抹,有太監傳膳,匆忙之間御膳房也整不出什么花色,只有簡單的魚肉,頗失皇家體面……

朱嘯風招呼我和水墨坐下一起用餐,我們便一左一右坐在他兩邊,朱嘯風這幾天食不果腹,看來是真餓了,抓起桌上的肉大口吞咽,吃得旁若無人。

過了半頓飯的工夫,議政殿方向有騷亂聲傳來,李公公叫人探聽消息,原來是戍衛營的兵馬終于到了,正在全面接管皇宮的保衛工作以及協助滅火。朱嘯風道:“叫史飛來這里見我。”

不多時,史飛帶了幾百士兵騎馬趕到,他遠遠就見地上血跡斑斑,慌忙從馬上躍下,幾步趕在朱嘯風近前撲地跪倒道:“臣死罪!”

朱嘯風擦了擦油膩膩的雙手,端起一杯酒道:“哦,你說說你為什么是死罪?”

史飛惶恐道:“一則臣護衛不利讓皇上受驚了,二則騎馬闖進皇城,于規矩不合。”

朱嘯風使勁把酒杯在桌子上一墩,怒道:“騎馬闖進皇城算個屁,都這時候還管什么規矩,倒是你五天沒打下一座城頭,險些讓朕做了顧藉的刀下之鬼!”

史飛驚得魂飛天外,拜伏在地汗流滿面,朱嘯風緩了緩口氣道:“不過這也怪不得你,戍衛營只有三萬人馬,又無器械攻城,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史飛慚愧道:“謝皇上體諒,但無論如何臣都有失職之罪,還請皇上重責。”

朱嘯風道:“這樣,兵部的差你也不用當了,這段時間重新招選禁衛,擴充戍衛營,以后京城和皇宮的安全就都交給你了。”

“啊?”史飛又驚又喜地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京城出了這么大的事皇帝居然把護衛工作全權交給了自己,這可是天大的信任,而且更加實權在握,誰都聽得出這是明降暗升。史飛趕緊謝恩,朱嘯風把手里的酒杯交給李公公道:“史將軍辛苦了,你拿這杯酒賞他。”

李公公把酒呈給史飛,史飛感動得眼淚八叉,端起酒一口喝盡,這才道:“報皇上得知,臣剛才在皇宮門口抓住一人,此人乃是這次變亂的罪魁禍首,皇上必定有興趣見見。”

朱嘯風猛然站起道:“真的么?快帶他見我!”

史飛一揮手,兩個士兵把五花大綁的顧太師推了上來,這可謂是天大的意外之喜,我們都以為顧太師見機不妙已經逃之夭夭,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史飛抓住了。顧德彪驚道:“爹,你怎么沒走?”

顧太師自從被押上來就瞬也不瞬地盯著我看,此時嘆了口氣道:“變故太快,再想走已然不及。”想來也是,我從天而降,扭轉局勢不過是個把時辰的事,顧太師本來已經穩操勝券,被我開掛一通胡打,大好形勢瞬息就土崩瓦解了,也難怪他對我忿忿不平。我小聲哼哼道:“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嗯哼嗯哼——”

朱嘯風示意兩個士兵退開,他走到顧太師面前意味深長道:“顧太師,或者朕該叫你一聲馬王爺?”我小聲嘀咕道:“這貨難道有三只眼?”

顧太師看看身上的繩索,語氣平靜道:“老臣今天可不能給皇上行禮了。”

朱嘯風道:“你原來的名字叫什么?”

顧太師道:“40多年不曾提起,連我自己也有些模糊了,皇上要是有心,就還叫我顧藉。”

朱嘯風道:“好,你我翁婿一場,說別的也沒用了,你告訴朕,你來洪烈的最主要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單純為了殺朕你以前就有不少機會,也不用等到今天。”

顧太師道:“殺人誅心,我們本來一直是想借用我在洪烈的便利條件把洪烈帝國的軍事力量徹底打垮,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和女兒國結成了聯盟,直到前些日子兩個劍神去我黑吉斯行刺這才給我提了個醒,與其相持不下倒不如來個釜底抽薪。”

朱嘯風道:“所以就想到殺朕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37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3:31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章 小豆子開門

在顧德彪的鼓動下,又有不少叛軍舉起了兵器,但也有一部分人怔仲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一章劍神府邸

“唉喲!”小豆子這會也認出了我,他叫了一聲撒腿就往府里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不得了了,五少爺回來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呵斥他道:“喊什么喊,又不是鬼子進村了——臭小子你倒是先把門給我開開呀!”

“是豆子轉回身隔著門縫沖我連連作揖道,“小的歡喜得糊涂了。”他緊跑幾步來到門后,手里拿著個斧頭叮叮當當地鑿了起來,我納悶道:“讓你開門,你干什么呢?”

小豆子道:“五少爺稍等,這門上有些古怪。”他在門那邊又扳又拽鼓搗了一氣,最終撥開門插打開大門。

我進門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原來除了門閂,史府的下人們又給這道大門上加了不少“料”,諸如木條鐵鏈之類,用釘子釘得密密麻麻,里面甚至還有一扇不知是誰替換下來的床頭,難怪小豆子忙活了半天。

“堂堂元帥府讓你們弄得就像個守財奴的倉庫,我說你們也真夠可以的。”

小豆子慚愧道:“小的們聽說宮里顧太師作亂,嚇得六神無主了——五少爺,您不是在前線嗎,怎么回來了?”

我還沒等說話,就聽有人焦急道:“真的是我的迪載回來了嗎?”隨著腳步聲,大夫人,也就是我那便宜老媽,帶著一群老媽子丫鬟從后院迎了出來,她一見我頓時喜不自禁,上前拉住我的手道:“五郎,真的是你!”我也微微有些感動道:“娘,是我。”一時史飛的夫人李可瑩和史動的夫人趙春蕊都上前相見,我一一施禮,見史動新收的夫人桂枝躲在最后面,雖然衣著華麗,但還是帶著股鄉下姑娘的質樸,見了我只是淺淺一笑。

趙春蕊見大門洞開,嚇得連聲囑咐:“來人,快,快把大門再釘上!”

我失笑道:“三嬸,你把大門釘上讓我們走狗洞啊?”

趙春蕊戰戰兢兢郎道:“你還不知道吧,顧太師犯上作亂,帶著兵把皇宮都給圍了,人們都猜老太爺會帶兵進京勤王,咱們史家現在就是顧太師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我故作驚奇道:“原來門上釘些木條就能擋住軍隊啊?下次我守城的時候可得試試。”

李可瑩畢竟是將軍的女兒,聽出了我話里的戲謔成分,呵呵一笑道:“春蕊別聽他胡說,五郎進京八成是和此事有關。”

趙春蕊想想有理,接著嚇了一跳道:“那你不去皇宮救駕,跑回家來干什么?”這三嬸乃是御史言官的女兒,這點先公后私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

小豆子冒出個頭來道:“恕小的多嘴,五少爺出馬無往不利,顧太師八成已經被五少爺給收拾了。”

我笑道:“這回是小豆子猜對了。”眾人聞言都是又驚又喜。

小豆子頓感無上光榮,志驕意滿道:“這是當然,五少爺是什么人?那是我們洪烈的劍神!”緊接著他兩眼放光道,“少爺,您單槍匹馬擒殺陳志遠、一人嚇退澹臺朗80萬大軍等等光輝事跡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還有……”

大夫人臉色一沉道:“小豆子,你還讓不讓五少爺休息了?”

小豆子急忙閉嘴。我一笑,隨著眾人趕奔后院,路上把去皇宮救駕,怎么擒獲顧太師父子簡單說了一遍,幾個女人聽得咋舌不下,小豆子更是貓著腰豎起耳朵緊緊跟在我們后面,唯恐漏聽了一句。

說完救駕的事兒,我又跟幾個嬸娘說了半天她們各自男人兒子在前線的狀況,讓她們不必擔心。趙春蕊感慨道:“幸虧迪佳的婚事中間出了變故,否則咱們史家可就洗不清了,顧家父子這對逆賊,一直就沒安好心!”她問我,“迪佳在你那還好吧?”史迪佳逃婚跑到了我的左路軍中,史動已經在家書中和她說了,所以也不是什么秘密。

想到史迪佳我微微有些不自在道:“妹妹她很好。”

大夫人道:“先別說這些了,迪載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咱們好好團聚團聚。”她一邊命人在客廳擺飯,一邊又叫把史府逢年過節懸掛的彩燈彩旗都取出來掛上,一時間史府里喜氣洋洋人人歡欣。

飯桌上,因為史府沒有別的男丁,大夫人和三個嬸娘就一起陪我飲酒,我細述軍中趣聞和陣前的經歷,李可瑩多喝了幾杯,聽到史動在厲州城外兵敗的經過以后居然指摘起史動的失誤來,趙春蕊平時耳濡目染,自然也熟知不少軍事典故,兩個人就事論事地爭辯起來,大夫人起初還規勸幾句,后來也加入了辯論賽,一時史家三位夫人各自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倒也不失為帥府一景……

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夫人派了自己貼身的丫鬟來伺候我,我在熟悉的小院里,看著溫婉俏麗的小丫鬟,卻總覺不如綠萼那個小黑臉來得親切,想到下次見面也許就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不禁一陣惘然……

第二天我吃過了早點甩著膀子四處閑逛,逛到涼亭邊上時就見這里被下人們圍得水泄不通,小豆子高高地坐在假山頂上,手舞足蹈道:“話說那顧太師領著精兵一萬把皇宮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揚言要活捉當今圣上——原來這老家伙癡心妄想想自立為王,趁咱們老太爺領軍出征之際發起了兵變,此時的皇宮可謂是危在旦夕,圣上起初還有些擔心,但沒過一會他就胸有成竹地對叛軍說:‘朕的救兵馬上就要來了,你們的死期到了!’顧太師當然不肯信,圣上忽然指著天上說:‘你們抬頭看!’……”

下面的人跟著興奮起來,有人悄悄議論:“五少爺馬上就要出現了!”

小豆子瞪了那人一眼,繼續道:“叛軍們半信半疑,有人忍不住就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只見天上大放異彩,五少爺他腳踏七彩祥云翩翩而至,他的左手就這么一揮,半個京城都天塌地陷……”

下面有人道:“你說半個京城天塌地陷,那我們怎么沒感覺到?”

小豆子道:“因為皇宮在西城,我們在東城嘛,笨!”

那人還要說話,旁邊一個馬夫阻止他道:“先聽小豆子說完。”

小豆子得意洋洋道:“五少爺這么一揮,叛軍們就死傷了一大半……”

原先頂嘴那人馬上道:“然后五少爺再那么一揮,另半個京城也天塌地陷起來——話說這次我怎么又沒感覺到?”

小豆子鄙夷道:“誰說五少爺那么一揮了?叛軍們見他如此厲害,剩下的人都跪地求饒,五少爺這才收了神通落了下來。”

眾人笑嘻嘻道:“原來如此。”

小豆子道:“可是那顧太師身邊也是高手如云,其中又以八大金剛最為厲害,這八個人一直不服少爺,這時一擁而上,從四面八方把少爺包圍了起來,咱們少爺要是再飛上天這八個人自然圍不住他,但少爺為了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先用了一招夜叉探海,又用了一招橫掃千軍,前面的四個金剛就全給打趴下了,少爺頭也不回,后面的四個也被打倒在地,只不過這次少爺用的什么招式我卻說不上來了。”

下面有人道:“五少爺頭也不回怎么知道后面有四個人?”人群里有人馬上接口道:“這個我知道,武功高強之人都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五少爺身為劍神這種基本功夫當然不在話下。”

我聽他們越說越玄乎,實在憋不住笑,大聲道:“小豆子,你又講評書呢?”

眾人一見是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七嘴八舌道:“五少爺,小豆子說的是真的嗎?”

其實小豆子的故事除了添油加醋之外倒也基本符合事實,我昨天和各位夫人們講述經過的時候他就跟在后面,什么所謂的八大金剛自然是指黑吉斯的八個高手,不過顧藉的真正身份我并沒有說,所以小豆子想當然爾地說他要自立為王。

小豆子生怕我揭穿他,揮舞著雙手道:“你們以前都說我吹牛,這回五少爺回來了你們親自問問他,少爺他一個人殺黑吉斯先鋒陳志遠、嚇得澹臺朗80萬大軍屁滾尿流是不是真的?”

人群里有人道:“這些都是朝廷的軍報上說的當然是真的,我們是信不過你沒天沒地地胡扯。”這時也有人正色道:“我有個同鄉就在宮里當公公,早上我們剛見過面,據他所說昨天情況確實危急,五少爺怎么殺叛軍他沒有親見,但從天而降卻是千真萬確,五少爺到后沒半個時辰叛亂就被止息了,皇上已親口許諾要封五少爺做王爺!”

小豆子立刻道:“聽見沒聽見沒?我沒說謊吧?”

我在他屁股上虛踢一腳道:“你還沒說謊?我要是這么一揮就能讓半個京城天塌地陷,那少爺我趕蒼蠅的時候你們還不得被埋了?”眾人哈哈大笑,小豆子笑嘻嘻道:“少爺您想埋我們還不是舉手之勞?我這么說不是顯得熱鬧嘛,最多算九分實情加了一分的夸張而已。”

我說:“你怎么不去寫小說,題目就叫《我和五少爺在一起的日子》?”

誰料小豆子卻一本正經道:“小的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哦,那你怎么不寫?”

小豆子嘿嘿一笑道:“小的正在學認字,等我學好了文化,一定為少爺著書立說。”

人群中有個老媽子道:“這倒是真的,小豆子的房子里都是字帖,不過就是認字的速度慢了點,七天認識六個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我也笑道:“有這心就好,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嘛。”

小豆子神色一凜道:“五少爺真是好文采,‘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句話我得記下來——只要的只字怎么寫的來著?”

眾人:“……”

這一整天我都沒有出門,怕的是朱嘯風召喚,但是等到傍晚也沒有動靜,顧太師這一叛亂舉國震驚,京城更是被搞得烏煙瘴氣,朱嘯風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平復人心,撥亂反正,手下人該賞的,該罰的,都要一一處理,大概很難抽出時間。晚上掌燈時分烏龍騅自己回來了,看它的樣子應該是散著步回來的,我在京城外和它分手,按它的速度最晚今天早晨就該到了,這畜生也許是知道一進史府就再難得有機會出門,在京城里溜溜地逛了一天這才回家……

接下來的一天又是無所事事,在軍中每一根神經都是繃緊了的,這會清閑下來反倒不習慣了,我實在無聊就騎著烏龍騅去看了看我的那座正在建造的“王府”。

我去了一看才知道,我的這座新宅乃是全京城占地面積最大的一處私宅,比當今丞相林承恩的丞相府大出一倍有余,比史存道的元帥府還要多50畝地。雖然還沒建好,但已經初具規模,里面樓臺水榭假山園林一應俱全,難得的是一花一草都精益求精,比之洪烈的皇宮尚多了幾分雅致。這項工程由工部尚書親自擔任總工程師,工部官員多成了包工頭,今天輪值在這監工的就是一位給事,他聽說我親自來查看府邸,三步并作兩步跑出來接待,領著我在宅子周圍足足轉了一圈,一邊詳加講解:“皇上說了,劍神官邸非比尋常,既要彰顯劍神胸懷,又要別致大氣,您看院中這些花草,無一不是從全國移植而來的珍稀品種,您看這屋梁上的一磚一瓦,都是各地能工巧匠的手筆……”

我胡亂點頭道:“周圍的拆遷工作還順利吧?”

那官員一愣,道:“順利,百姓們聽說是給劍神建宅,都深感榮幸。”

“嗯,補償要到位,拆一起碼要還三,絕不允許有強拆的事件發生。”

“呃……是。”

我一邊胡說八道一通,一邊暗自惋惜:“這么好的房子,恐怕我是住不上了。”就算我的身份始終不被戳穿,最多三五天我就得重回戰場,這一別,再回洪烈帝國的機會可就渺茫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38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3:35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一章劍神府邸

“唉喲!”小豆子這會也認出了我,他叫了一聲撒腿就往府里跑,一邊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二章封王


原來黃一飛始終放心不下朱嘯風,我剛走沒多久他就留下建制完整的四組縛神衛保護史存道,自己帶著剩下的人趕奔京城,結果半路上就得到線報,說朱嘯風已經轉危為安,他們這才稍稍放心,暫緩了速度,于昨日抵京,今天來見我一則是為了傳達旨意,二則也是為了表達縛神衛的感激之情。


當年縛神衛第一次到帥府的時候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當然,往好聽了說也可以叫意氣風發,如今黃一飛故地重游只剩了孑然一人,我見他始終有些郁郁寡歡,寬慰他道:“黃哥,兄弟們的事兒也別老放在心上了,這次好在皇上沒出什么岔子,縛神衛怎么都是皇上最鐘愛的部隊,總有重新建好的那天。”


黃一飛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重建談何容易?縛神衛不但要千里挑一的精英,還得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磨合,而且不是說4個人就能順利編成一個小組,有時候經過一兩年的試驗才發現這4人不能搭配,一切都得從頭再來,其艱辛可知,如今的縛神衛是名存實亡啊。”末了他恨恨地道,“總之,顧家父子著實可惡,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們!”


我只好胡出主意道:“那顧藉老了經不住折騰,顧德彪卻還年輕,你就算打他一頓出氣皇上也不會怪你吧?”這里面也帶著我的私人恩怨,說實話我是看那個顧德彪非常惱火。


黃一飛道:“顧家父子這些日子被嚴密看管在監察院,旁人絕難見到,所有的審問都是由皇上親自進行的。”


我驚訝道:“你也沒權審問嗎?”


黃一飛搖頭道:“皇上對這兩人十分上心,好像從中得到了什么重要情報。”


我說:“遲早有他們還債的時候,黃哥不用著急。”


黃一飛苦笑道:“不說這些了,皇上說有要緊事找你商量,咱們還是走吧。”


我們倆騎馬進了皇城,李公公就等在議政殿外,一見我就眉開眼笑道:“史王爺,皇上在竹樓等您多時了。”


“史王爺,是叫我么?”


“除了您還有誰?這可是皇上親口許諾的事,奴才就算提前恭喜您吧。”


我一笑道:“皇上雖然這么說過,不過既然還沒兌現你這么稱呼不大合適吧?”


李公公怔了一下隨即又滿面笑容道:“少將軍近教訓得是,那么等封號正式定了之后奴才可是要討賞的。”


以李公公這樣的身份,別人想賄賂都找不到門道,他跟你討賞自然不是為了銀子,主要目的其實是套近乎,我笑道:“嘿,那還用說,少了我還拿不出手呢。”


“那奴才先行謝過了。”他領著我和黃一飛進了竹林,黃一飛按例在樓下守候,我一個人上樓進了竹亭,朱嘯風正背對著我在窗前凝立,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道:“賢弟快坐。”他滿眼都是血絲,顯然是這幾天勞累過度所致,但是神情頗為亢奮,有似乎有滿腹的疑問要和人商量。


我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皇上找我來是有急事嗎?”


朱嘯風坐在我對面道:“錯,這件事卻是急不得。”


“……那是什么事?”


“先跟朕說說前線的事吧,你跟黑吉斯人交手多次,對他們有何了解?”


“不知道您問的是哪方面?”


“就說他們士兵如何?”


我說:“黑吉斯人勇武好斗名不虛傳。”


朱嘯風點頭道:“從個人素質來看,要比我們洪烈帝國的人強嗎?”


“那倒沒有,就是性子狠,榮譽感和紀律性很強。”


“哦?從哪點能看出來?”


我想了想道:“就拿我和縛神衛被圍的一役來說,當時黑吉斯有5萬士兵,他們的主將直言不諱地表示要讓他們送死,這些士兵居然沒有絲毫畏懼,如果不是后來他們的將領改變了主意,這些人明知必死也會沖上來,而且不會有任何猶豫,這一點很可怕!”


朱嘯風皺眉道:“你是說我們的士兵做不到這一點嗎?”


我說:“也可以,但是不會那么從容,至少會有怨念,但是黑吉斯的士兵自始至終沒有情緒上的變化。”


朱嘯風道:“所以我們的人還是不如黑吉斯人堅強?”


我撓頭道:“也不是,怎么說呢,咱們洪烈軍不是沒贏過黑吉斯,勇猛起來一樣置生死于度外,只是他們的情緒會有和低落,會有高興和恐懼,相比黑吉斯,我覺得我們的人更像是人。”


窗外忽然有人道:“阿彌陀佛,小史將軍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們的人更像是人!”隨著聲音,水墨款款走入,我忙站了起來。


水墨沖我擺擺手,笑道:“老衲來遲一步,請皇上和小史將軍恕罪。”原來朱嘯風這次會面也請了水墨。


朱嘯風親自為水墨搬了椅子,一邊問:“大師這話怎講?”


水墨道:“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人有開心、沮喪、興奮、恐懼,黑吉斯軍只能被叫做行尸走肉,他們兇狠殘忍的背后,也一定有其致命的弱點!”


朱嘯風欣喜道:“什么弱點?”


水墨淡然道:“暫不可知,老衲只知道只有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才能稱得上強大,野獸再兇殘也只能逞一時之勇,最終要么被人馴化,要么死在陷阱弓箭之下。”


朱嘯風聽水墨似乎跟他打起了機鋒,滿臉疑惑。我卻有些霍然開朗道:“不錯,黑吉斯人更像是野獸,遇到弱小時他們就兇,但如果你比他們更兇,他們就會像畜生一樣逃竄——黑吉斯軍一但狠性被打沒了,敗退起來也是咱們洪烈軍所不能及的。”


朱嘯風笑了起來:“這么說黑吉斯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嘛。”


我說:“黑吉斯在邊境上一敗,一舉損失了70萬眾,我說句混賬話,咱們洪烈軍即使是敗,也絕不會敗這么慘。”


朱嘯風眼睛發亮道:“為什么,是因為人心所向嗎?”


我訥訥道:“不是,咱們背后就是信州,可以進城的呀。”


朱嘯風:“……”


我訕笑道:“當然,說人心所向也行,其實我主要是想說咱們洪烈占了地利人和,黑吉斯焉能不敗?”


朱嘯風不依不饒道:“那天時呢?對了,黑吉斯人夜能視物,這是真的嗎?”


我說:“是真的,但是他們目前好像也沒因此占多大便宜。”


朱嘯風繼續問:“那他們的將領呢?”


我心下釋然,原來朱嘯風找我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問題,我思索了一會道:“黑吉斯的三名主帥中,我和澹臺朗算是打的交道最多,這個人我只能用‘兢兢業業老奸巨猾’八個字評價,我劍氣不靈的事就是他看出來的;吳司中沒什么可說,他的指揮風格中規中矩,最值得一提的是秦義武。”


朱嘯風道:“情報上說他是馬吉玥幼年玩伴,只因為伴駕邀寵才受了重用,是個繡花枕頭。”


我嘆氣道:“別忘了先前的情報都是誰給的——全是一派胡言,他是不是馬吉玥的少年玩伴我不知道,但絕不是繡花枕頭,此人用兵不拘一格,有時兇狠有時狡猾,從不講表面功夫,從不吃眼前虧,而且能屈能伸,是最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一個統帥。”


朱嘯風握拳道:“顧藉這個老賊,把朕騙得好苦。”


我說:“不過我感覺這個人年紀一定不大。”


“為什么?”


“這人行事風格詭異,像只小狐貍。”


朱嘯風一笑道:“小狐貍碰上你爺爺那只老狐貍,戰果如何還有待考證。賢弟你曾到過黑吉斯,他們的總體兵力你有個大概了解嗎?”


我說:“我只大略觀察過,只能說黑吉斯總兵力仍在三百萬以上。”


朱嘯風扶額道:“嗯,論智論勇我們都不遜色,就是在人數上我們實在差得太遠。”


我說:“人多吃得也多,黑吉斯戰線甫一展開就急于要和我們決戰,據我爺爺和眾將分析,他們應該在糧草方面出了問題,這三百萬人沒有糧草,也只能像沒油的汽車一樣擱淺。”


朱嘯風和水墨一起道:“沒油的汽車?”


我使勁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哦,意思就是施展不開、沒用、白搭。”


朱嘯風也不深究,他話題一轉道:“對這次和女兒國的聯盟你怎么看?”


我脫口道:“好事啊,沒有女兒國就沒有先前的大勝。”


“哦,那你再說說女兒國的士兵和將領有什么特點?”


說到這個我略有些興奮道:“飛鳳軍的單兵素質很強,整體配合、紀律性都很好。”


朱嘯風道:“比黑吉斯和我洪烈的士兵如何?”


我說:“明顯要高一個水準,就是人數少了些。”


朱嘯風道:“戰報上說邊境一戰她們折損了4萬人馬?”


我痛心道:“是的,女兒國為了對抗黑吉斯可謂傾盡全力,可見她們的女皇很有誠意。”


“趙芳華是個什么樣的人?”


“大將軍不會武功,但稱得上智勇雙全,在軍中威信很高。”


朱嘯風手握茶杯良久不語,冷丁道:“那以你看,我們洪烈帝國和女兒國的飛鳳軍正面交鋒,誰的勝率更大一點?”


我吃了一驚道:“皇上,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


朱嘯風擺擺手道:“我也就是順口一問,聯邦大陸只有兩個大國,相互權衡對比也是正常。”朱嘯風接著問道,“你和蘇競接觸不少,那么她的武功和你比較孰高孰低?”


這時我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隨口道:“蘇競的武功天下無雙,憑招式我永遠贏不了她。”


朱嘯風笑咪咪地看了水墨一眼道:“大師,聽到這種話你作何感想?”


水墨知道這是朱嘯風在為自己鳴不平,他淡淡道:“老衲劍氣全無,一切都是空談。”


朱嘯風皺眉道:“這個小妮子真有這么厲害?她不是受了重傷嗎?”


我眼睛望天道:“也不是什么重傷,將養些日子就可痊愈。”


朱嘯風起身道:“好,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大師和賢弟自便,朕先走一步了。”我們兩人把他送出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有些摸不著頭腦。


水墨問我:“小史將軍劍氣仍是那般嗎?”


我苦笑道:“以前還有跡可循,現在完全沒有規律了,前天也是碰巧才救了皇上,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水墨點了點頭道:“老衲自小史將軍上次離京之后一直也在思索應對之法,似你這種情況是老衲生平僅見,著實稀奇。”


我心頭一熱,這老和尚和我荒山作別時就在為這事操心,這些日子居然真的在冥思苦想,只不過看來成果甚微,我忙道:“讓大師費心了。”


水墨道:“小史將軍也不必太失望,老衲根據你的情況總算勉強想出一種牽強附會的法子,以后遇到緊急關頭,或可一試。”


我又驚又喜道:“您有辦法了?”


水墨道:“這個法子靈不靈還在兩說,老衲已無半點劍氣,一切只能是憑空設想,也許這辦法從開始就行不通也說不定。”


我心癢難搔道:“不管那些,先試試看嘛,到底是什么辦法?”


水墨道:“小史將軍的問題在于劍氣不靈,而不是沒有劍氣,其實以你劍氣之強天下無人能匹,不過只有在它們匯入丹田時才能發揮得出來。”


“對,沒錯!”


“這就像一個擁兵百萬的超級強國,軍力雖強但是都被分封在了各地成為諸侯,敵人來犯時若偏巧你在開諸侯大會,自然是無往不利,可是多數時候,你的諸侯不聽調動,也就造成了你目前這樣雖有蓋世劍氣卻處處被動的局面。”


我拍手道:“您形容得太好了。”


水墨道:“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是什么?”


“你自己成為最強的諸侯!”


我愕然道:“什么意思啊?”


水墨緩緩道:“你的劍氣遍布全身,就像百萬雄兵在漫無目的地漂泊,以前你想指揮它們要先把它們集于丹田,我這個法子卻是讓你跟著它們一起漂泊,兵在哪,將在哪,你自己就是諸侯,當然用不著再等它們集結。”


我聽得又是糊涂又是激動:“那具體要怎么做呢?”


水墨道:“其實簡單說來就是別辟蹊徑,令你全身的奇經八脈隔過丹田就能與劍氣建立溝通,那時,劍氣在手就使用手上的劍氣,劍氣在腳就使用腳上的劍氣,從此以后,你運用劍氣就是由外而外,再也不是由內而外了。”


我一驚一乍道:“還有這樣的法子?”


水墨道:“就是這個法子修習起來難度頗大,而且似乎還有幾處很大的隱患,老衲至今仍在尋找破解之法,所以暫時還不能教你。”


我滿腔興奮頓時化為烏有,首先,老和尚也說了,這個辦法管用不管用還在兩說,其次,對于有難度的東西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我要是但凡有點天分,蘇競當初教我武功的時候就不會那么艱難了,最后,還有未知的隱患——別最后搞成“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吧?但這畢竟是水墨的一番艱辛,我勉強道:“多謝大師了。”


水墨呵呵一笑道:“小史將軍放心,老衲盡量在你出發前把此事辦妥。”


“您怎么還叫我小史將軍,上次不就說好了嗎,叫我迪載就是了。”


“呵呵,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老衲以后可要僭越了。”


“別這么說,你其實就是我師父一樣。”


水墨臉色頓時肅穆道:“這個卻是不敢!”


“好,怕了你了,以后還叫你大師。”我本來是真心想套這個近乎的,不過老和尚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竟始終不肯答應。我說:“大師,以你看皇上把咱倆找來就問了一堆廢話,他是怎么想的?”朱嘯風百忙之中接見我和水墨,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事,結果翻來覆去都是說些軍報上就能了解的內容。


水墨笑得有些勉強道:“迪載,你的劍氣無跡可尋,要知帝王心思更加不可捉摸。”


我臨別的時候黃一飛跟我說:“皇上讓我代他傳話,他要你這幾天不必急著回前線,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我應了一聲騎著烏龍騅回歸史府。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朱嘯風再也沒有召見我,好在前線的消息不斷有朝廷的軍報傳來,黑吉斯按兵不動,四大國師也沒有什么新作為,我最擔心的是怕老媽們著急,卻又不便單獨跟女兒國書信往來。


史動這些日子忙得頭朝天,這天晚間才第一次到家,我陪他簡單用了些飯,史動飯畢問我道:“迪載,皇上一直說要找你商量事情,怎么這些日子一直不見動靜?”


我說:“我也納悶,有什么比前線還重要的事?”


史動道:“這幾天皇上一直在密審顧藉父子,似乎有重大收獲。”


“哦?”我問,“您圍困太師府有成果嗎?”


史動道:“還真有,我們抓了幾個黑吉斯的探子,一并由皇上親自審訊,皇上好像也在利用這條線在跟黑吉斯交涉什么。”


我開玩笑道:“皇上不會是想利用顧藉父子跟黑吉斯要一大筆贖金吧?”


史動道:“當然不會那么簡單,顧藉父子一但暴露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用他們來要挾黑吉斯,馬吉玥未必肯出多高的價碼,況且顧藉讓我們洪烈帝國損失慘重,皇上一定不會放人的。”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傳報說黃一飛到了,我忙把他請進來,黃一飛跟史飛打過招呼,對我說:“少將軍,皇上急著要見你。”


我看看外面的月色疑惑道:“現在?”


“是的。”


“那咱們走吧。”


到了門外我剛要叫人備馬,黃一飛道:“皇上特意叫人備了轎子,咱們坐那個走。”


我好笑道:“咱們一個大內統領一個左前將軍,坐什么轎子啊?”


黃一飛一笑道:“皇上做事總是出人意表,想必有什么深意吧。”


我不再多說,和黃一飛分別上了轎子,趁著夜色進了宮,這次仍是取道竹林,李公公等在竹樓下,見我下轎上前賠笑道:“少將軍先請竹樓上用茶,皇上他馬上就到。”


我點了點頭抬腳上了竹樓,無意中居高臨下一看,只見竹林里燈火通明,新上任的禁衛軍在附近穿梭巡邏,連黃一飛帶來的那些縛神衛也都充任其中,朱嘯風被人行刺了一次大概是怕了,我轉身進了竹樓坐下。小太監端著托盤走進,托盤上放著一杯幽碧清澈的茶水,小太監道:“這是屬國進貢的上等茶葉,尋常人喝不到的,劍神將軍請慢用。”說罷虛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朱嘯風卻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百無聊賴,聞見那茶水清香撲鼻,便端起來啜了一口,隨即一飲而盡,我剛把茶杯放下就聽竹樓上有腳步聲響,原以為是朱嘯風來了,出去一看卻是送茶那個小太監跑下樓去了。又等了片刻,朱嘯風終于出現,他看了我一眼,道:“賢弟,這幾天無聊壞了吧?”


我嘿嘿一笑道:“無聊有時候也是好事,等戰事一止,我倒寧愿永遠這么無聊下去——皇上找我來什么事?”


朱嘯風面有亢奮之色,忽然一拍桌子道:“朕想到該封你一個什么王了!”


我好笑道:“就為這事?那皇上準備封我一個什么王呢?”


朱嘯風盯著我的眼睛緩緩道:“女兒國王!”


“啊?”我吃了一驚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朱嘯風隔著桌子坐在我對面,大聲道:“朕決定了,先攻打女兒國,待其國破,你自然就是女兒國國王!”


我霍然站起道:“皇上,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朕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那黑吉斯怎么辦?”


“朕要聯合黑吉斯,合力攻下女兒國,這幾天朕和顧藉就是在商量這件事!”


此時此地,我只覺腦子里一片混亂,禁不住地握緊雙拳道:“這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朱嘯風目光灼灼道:“你為什么不同意?”


我咬牙道:“先不說黑吉斯能不能信任,女兒國盛意拳拳地派兵來幫我們,你這么做不是昧良心嗎?”


朱嘯風冷冷道:“無毒不丈夫,自古成大業者豈能在乎小節?”


我大聲道:“可這不是小節!”


朱嘯風哼了一聲道:“你別跟朕說什么小節大節,我卻知道你為什么不肯打女兒國。”


“為什么?”


朱嘯風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史迪載,我說得對不對呀,龍劍神?”……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39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3:41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二章封王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三十三章 變臉

這句話無異于天崩地裂,我甚至都沒顧得上思考就下意識道"你?”


朱嘯風冷笑道"你果然不是史迪載!”


我此時再說也都晚了,索性緩緩坐下道"皇上打算拿我辦?”


朱嘯風卻一改前容,語氣放緩道不辦,你雖然不是史迪載,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劍神,只要你愿意,朕仍然和你做交易,等女兒國打下來以后,你就去當個真正的王爺!”


說到這我憂心道“你真的要打女兒國?”


朱嘯風道“打女兒國對我洪烈百利而無一害。”


“那么你和黑吉斯聯合也是真的?”


“顧藉那老賊雖然害朕不淺,但也不是全無用處,朕就是通過他跟馬吉玥接上了頭,馬吉玥已經同意和我們合兵一起攻打女兒國了。”


我強作鎮定,擺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道“嗯,你這個盟友可找得真不。”


朱嘯風道“朕知道你在心里笑朕,笑朕癡心妄想、昏庸糊涂,甚至心里把朕罵了千百遍,說朕是反復小人唯利是圖。”


我掃了他一眼道“皇上這些話說得就一點也不糊涂。”


朱嘯風攤手道“好,那么你來說說看,朕的這一計劃哪里最不妥?”


我指了指的腦袋道“這里沒問題的人都清楚,你跟黑吉斯聯盟攻破女兒國以后國土怎麼分?到時沒了女兒國的助力,黑吉斯突然撕破臉皮,洪烈帝國還是不是黑吉斯的對手?其實四個字就能形容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引狼入室!”


朱嘯風道“你擔心得很對,黑吉斯國力強于我們,雖然盟約上說以后平分女兒國國土,但真到那一天,他們必然要撕毀合約反噬我洪烈,但是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說的是狼和仙鶴相互宴請,狼請仙鶴吃飯時用的是盤子,仙鶴回請時卻把食物都裝在一個瓶子里——我們洪烈就是那只仙鶴,女兒國就是裝在瓶子里的食物,朕有把握讓黑吉斯這只老狼得不到半點便宜!”


我哼了一聲道“我要是那只狼就連仙鶴一起吃了。”


朱嘯風道“黑吉斯當然會這么做,但是你說到的一個問題提醒了朕。”


“糧草!”朱嘯風雙目炯炯道,“黑吉斯跋山涉水遠走他鄉,大軍勢必不能久留,兵少又不足以對我洪烈構成威脅,到時候他們一定會進退兩難,而女兒國緊鄰我洪烈,我軍朝發夕至,不消半月就能全部接收其領土,那時聯邦大陸十有都是我洪烈的天下,朕就能傾聯邦大陸之力反攻黑吉斯,最后一統兩個大陸!”


我不屑道“幼稚!你以為黑吉斯人全是傻瓜?你能想到的他們會想不到?”


朱嘯風道“說白了這些都是小伎倆,政治斡旋本來就是各自心懷鬼胎,黑吉斯認為先滅女兒國,減弱的是我聯邦大陸的實力,他們要的逐一蠶食的效果,而朕也有朕的主意,其實這就是一場博弈,誰輸誰贏都是未知,但朕有五成的勝算就要全力一試。”


我說“可你別忘了,還有五成的可能是滅頂之災!”


朱嘯風道“博弈本來就有風險,五成已經足夠了。你再轉念想想,如果洪烈和女兒國一直結盟,無非到頭來還是跟黑吉斯維持個不勝不敗的結果,那朕的抱負就連一成把握都沒有了。”朱嘯風說到這漸漸激動起來,“我聯邦大陸疆土人口比黑吉斯何止多出一倍,為還要一直受黑吉斯欺凌?就是因為聯邦大陸國家眾多不能一心,朕這么做也是為了聯邦大陸的黎民百姓啊!”


我嘆了口氣道“你猜我信嗎?你這根本就是強.奸民意!”


朱嘯風道“隨你說吧,朕意已決,你是幫不幫我?”


我納罕道“都這個時候你還指望我幫你?”


朱嘯風道“你雖然不是我洪烈人,但應該也不是女兒國的人吧?”


我意外道“你還知道哪些?我的身份是暴露的?”


朱嘯風道“你忘了,黑吉斯有人曾在女兒國見過你!”


我點點頭,心說竹葉的事情終于浮上水面了。


朱嘯風也直截了當地說“黑吉斯的國師竹葉在女兒國的將軍府被你嚇退,心里一直疑神疑鬼,加上黑吉斯那時正在謀劃進攻聯邦大陸,怕這個消息會動搖軍心,所以秘而不宣,但私下找人調查過你,得知你曾在女兒國的神峰山落草為寇,早前還坐過牢,可見你跟女兒國也沒淵源,女兒國國內有段宣稱找到了一位劍神,后來無果而終,沒想到你居然跑到我們洪烈來了——朕還沒有問你,你意欲何為?”


我聳肩道“不關我事,這是一個誤會,你們的人把我當了史迪載,我可沒成心騙過誰,然后就一步趕一步地到了現在了,若說我的目的,也是真心想幫你打敗黑吉斯。”


朱嘯風道“那豈不是正好?只要你肯幫朕,朕現在就恢復你真實身份,軍中一切職務照舊,朕還許諾把女兒國分封給你,你何樂而不為呢?”


我說“我是說愿意幫你打黑吉斯,可沒說要幫你打女兒國,我當個女兒國國王干?等唐僧來跟我搞基啊?”


朱嘯風盯著我道“你到底是哪國人?是十八國聯盟的嗎?是賀國人嗎?還是走方國人?”


我思索了一會認真道“皇上,如果我說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人你嗎?”


沒想到朱嘯風道“朕信!”


“不會吧,你這么open啊?”我是真沒想到朱嘯風居然能對這么詭異的說法有認同感……


朱嘯風道自從前世劍神離世,女兒國就宣稱要找他的轉世,朕也聽過這個說法,只是當時覺得有些荒誕不經,但據顧藉說,黑吉斯同樣派了高手潛入女兒國前去阻止,結果至今未歸,想來這事還是有些玄妙的。再有,你不管偽裝,言談舉止總有些怪異——這么說,你真是被女兒國從另外一個世界找的?”


我點頭道“不錯,所以你說我跟女兒國沒有淵源這話不對。”


朱嘯風一笑道“這種淵源不要也罷,你也應該知道對抗黑吉斯的兇險,女兒國找你來無非是想讓你幫他們賣命。”


我心說這話在道理上完全沒錯,但朱嘯風會這中間還有一個我老媽?


朱嘯風見我不語,以為我已經動搖,他又道“那么你來我們聯邦大陸又為了什麼?無非是人前顯貴吐氣揚眉,朕現在把一個國家送給你,你還在猶豫?”


我哂笑道“我這個人沒有博大的胸懷,不想幫你也不是因為我多偉大,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懶,不過既然來了,勉勉強強幫你們打贏黑吉斯也就是了,要說一統天下,本人殊乏興趣。”


朱嘯風猛然站起“你到底為不肯幫朕?”


我悠然道“我只想干點人事,可皇上目前的作為似乎和我的要求還有差距。”


朱嘯風眼光一閃道“你若不肯幫朕,朕就叫你身敗名裂!實話告訴你,黑吉斯的探子前天就已經把你的身份揭穿,朕今天才找你來談,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這么說你和‘顧太師’已經言歸于好又開始重新合作了?”我提醒他道,“你別忘了他可是差點要了你的命,縛神衛也因此全軍覆沒。”


朱嘯風道“為了大業,這點損失算?”


我攤攤手“隨你便吧,我倒是想聽聽皇上準備讓我身敗名裂?”


朱嘯風道“兩日前,朕已命人六百里加急將你的真實身份告知了史存道,言明你假借史迪載,臥底在我洪烈心懷叵測,你若不肯幫朕,從此以后黑吉斯和洪烈帝國都將視你為仇敵,天下之大再無你立足之地!”


我恍然若失,想到史存道和史家諸人得知真相后也不知會有怎樣的震驚和失落,心里竟然也變得空落落的,但是這種結果也在意料之中,多少也有些輕松了。


朱嘯風繼續道還有,剛才在你喝茶的工夫,朕把同樣的書信曉諭了全京城兵馬,你現在已經是寸步難行,你此時回史家,史飛第一個就會跟你翻臉拼命!”朱嘯風緩了一緩,忽然陰森道,“最后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全力攻擊飛鳳軍的密令已經于今天早晨飛速送往史存道處!”


“?”剛才的一番對話幾乎每一句對我來說都是晴天霹靂,可這一句卻如讓我置身冰寒地獄。


朱嘯風冷冷道“想滅女兒國當然要先拔掉飛鳳軍,況且還有她們的大將軍趙芳華,蘇競重傷之下,16萬毫無戒備的女兵經不經得住我百萬大軍的突襲?龍劍神你想吧,不過有一個事實已經是板上釘釘,不管你想通想不通,最多四五天之后飛鳳軍就會成為歷史!”


我全身發抖,下意識地要接近朱嘯風,朱嘯風卻道“朕再最后問你一次,你幫不幫朕?”


“老子絕不助紂為虐——助紂為虐你也聽不懂吧?就是幫助王八蛋在好人頭上拉屎拉尿的意思!”說著話我已經漸漸逼近朱嘯風,朱嘯風瞇起眼睛,緩緩道“你不用想著挾持朕,更不要想借助劍神的神力提前給飛鳳軍報信——朕在你剛才喝的茶里做了手腳,難道你還沒察覺到嗎?”。


我心下頓時又是一涼,難怪給我送茶的小太監要在門口監視,等確保我喝下時朱嘯風才出現,我強壓怒火道“你覺得對一個劍神下毒很聰明嗎?”。


朱嘯風道“可惜你只是個劍氣時靈是不靈的半吊子劍神,朕在你茶里下的毒叫做‘凝丹丸’,是縛神衛精心研制的,作用就是凍結高手的丹田,使其劍氣不能發揮,不過你放心,這毒不會危及性命,朕還不想殺你,等你時候想明白了,朕自會把解藥奉上,不過起碼得等飛鳳軍那邊有了消息以后,那時唯一可以供你寄身的女兒國也成了板上魚肉,只怕你就無可選擇了!”


“你這個雜種王八蛋!”拿起桌上的茶杯朝朱嘯風砸了,朱嘯風偏頭閃過,森然道“這些天就要委屈龍劍神暫住在竹樓之上了,如果你要硬闖,憑你現在的功夫恐怕很難得逞。”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去囚禁要殺你害你的顧藉,卻來囚禁救你的老子,這是什麼道理!”


朱嘯風倚在門上沉聲道“你再好好想吧。”說罷推門而出。


我站在桌邊,只覺五內俱焚,試著催動丹田,果然全無了感應,我以前縱然是劍氣不靈的時候也有劍童的劍氣可以使用,如今完全成了一個普通人,這樣一來連佛光普照也不能奏效,那就相當于左膀右臂齊斷,從此以后連尋常侍衛也會成為我的勁敵!


我坐倒在地,想著老媽和蘇競危在旦夕,幾乎癱成一堆,我猛然站起從竹樓窗口往下看去,只見下面侍衛林立,憑我現在的本事那是無論如何也沖不出去的。我忍不住對著夜色破口大罵朱嘯風,一現代的古代的臟話,國罵加國際下流手勢一起上陣。


就在我歇斯底里幾近崩潰的時候,水墨忽然推門而入,我瞪著他道“你是來做說客的嗎?”。他在這件事里起了作用我不知道,但顯然應該也我的身份了。


水墨卻云淡風輕地道“如今老衲該稱施主一聲龍劍神了吧?”


我沒好氣道“少廢話,你來干什麼?”


沒想到水墨下一刻忽然雙手合十道“老衲是來向龍劍神道一聲謝的。”


我警惕又納悶道“謝謝我?”


水墨道“龍劍神和陛下的談話老衲全聽到了,龍劍神能以天下為念,不為富貴所惑,不為武力所屈,老衲心悅誠服,所以要親口道一聲謝。”


我不他葫蘆里賣的藥,但見他似乎并沒有惡意,于是道“朱嘯風要攻打女兒國的事你知道嗎?”。


水墨道“老衲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眉宇間滿是憂慮道,“前幾日聽說他提起女兒國軍備時老衲就擔心他走上歧途,沒想到最后還是惡靨成真,哎,所謂知面不知心,老衲與他相處數十年,竟然還是不懂帝王之心。”


我見水墨言辭懇切,更加摸不著頭腦,問道“大師,你跟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水墨道“老衲雖是方外之人,但有一個執念是和龍劍神相同的,那就是希望天下盡早擺脫戰禍,前夕洪烈與女兒國結成盟軍,眼見心想就要實現,沒想到‘他’竟然又節外生枝,看來顧藉所言不假,‘他’才是那個最想一統天下的人。”


我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用?”


水墨忽然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我道“龍劍神請將此物拿去。”


“這是?”


“這就是老衲先前提到的修煉之法,龍劍神此時丹田已經毀塌,但照冊研習,或可別開蹊徑,令劍氣重生。”


我“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搶過那冊子,隨口道“你不是說還有隱患沒解決嗎?”。


水墨微微一笑道“這世間原本沒有萬全之法,依老衲看來,就算名門大派的內功心法也難保沒有隱患。”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忽醒悟道根本就沒有隱患,你只是以前不想給我?”


水墨微笑不語,竟來了個默認。


“為什麼呀?為你現在又肯給我了?”


水墨神色莊重道“所謂隱患,其實是老衲的心魔,老衲從前一直覺得龍劍神劍氣所受節制未必不是好事。”


“……這又是為什麼?”


“阿彌陀佛,天理昭昭,萬物輝煌寂滅都有它的道理,龍劍神的劍氣足以睥睨天下,若再加之能無所顧忌地使用,兩個大陸的生靈福禍就全維系于龍劍神的一念間了,一個人武力凌駕于綱常之上,其威福也或凌駕于綱常之上,老衲是怕龍劍神威福太盛,迷失了本心。”


我琢磨道“你的意思是怕我外掛全開,最后無聊到拿npc和op升級?”


水墨呵呵一笑道“龍劍神果然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說的話也高深莫測,簡言之,老衲是怕你自狂自大,殃及世人,現在想來也是拿老衲的心魔揣度他人之胸懷了。”


“我懂了,那你現在就不怕了?”


水墨正色道“一個人,性命在他人掌握之中,富貴又在唾手可得之間,此時此刻仍不肯戕害無辜,這樣的人難道還不值得信賴嗎?老衲至今才明白,龍劍神確實是悲嘆憫人、胸懷蒼生。”


我嘆氣道“蒼生關我屁事,我能順手拉他們一把時就拉他們一把,如今朝不保夕了也沒想過要舍身飼虎,不過有一點倒是確定的,我從沒想過要害他們。”說完我地把小冊子抱在懷里,“我這么說你是不是就不想給我了?”


水墨笑道“有那一點足矣了。”他收斂了笑容道,“緊迫,還是長話短說吧——這本冊子上有詳細修煉方法,老衲是沒親自教授龍劍神了,以后全靠你照本自行領悟。”


我隨手翻開小冊子看了幾頁,苦笑道大師,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了吧?現在的問題是,這上面的字我都不認識……”


水墨一呆,隨即道“那也只好等龍劍神脫困之后再找可信賴的人來翻譯指點了。”


我吃驚道脫困?你難道是來幫我逃出去的?”



關于搞笑問題,我覺得是這樣,目前幾章大氣氛非常沉重,一味搞笑會變味,畢竟混搭和混亂還是有所不同的,但是點綴一直沒有少,還有虐主問題,我覺得龍羊羊這貨其實沒吃虧呀,不管是敵是友誰都得賠著好臉色,溜著,這貨還傲嬌得不行……后面大殺四方是肯定的,被人搞幾下也在所難免嘛。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40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3:51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三十三章 變臉

這句話無異于天崩地裂,我甚至都沒顧得上思考就下意識道"你?”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三十四章 深海

水墨道:“‘他’如今已被迷失了心性,你隨時有危險,老衲只能竭盡全力幫龍劍神掏出牢籠。“水墨此時對朱嘯風極度不滿,一切都以“他”來代稱。


我不知道水墨能有什么辦法,但此時滿心全是感動,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覺得這個老和尚有些“迂”,可如今,我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慈悲”。我說:“大師,你也別一口一個龍劍神了,以前抱歉騙你,我真名叫龍羊羊,你可以叫我羊羊,當然,你要是叫我小龍我會更開心……”


水墨呵呵笑道:“好,老衲以后就叫你小龍。”


我說:“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不方便問你,你說你對我不放心,怕我迷失自己,而且不止一次,我的前世和你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了我很久,當初在京郊荒山上水墨也曾試探過我一次,我總覺得以水墨的胸懷還這么小心,肯定是前世劍神,也就是我上輩子和水墨有解不開的疙瘩。


水墨臉色為之一變,隨即道:“這件事情不提也罷,小龍你還是趕快上路吧。”


“外面那么多侍衛,我要怎么走?”


水墨道:“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他說著話推開竹室的房門,黃一飛走了進來。


“黃副統領?”


黃一飛淡淡一笑:“如今是黃統領了。”


我恍然道:“對,顧德彪被抓之后這個統領的位置當然非你莫屬。”


說到顧德彪,黃一飛臉色變了變,他珍而重之地沖我抱拳道:“龍劍神,我是來幫你出逃的。”


我說:“你為什么幫我?”


黃一飛道:“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水墨大師,水墨大師對我有再造之恩,沒有水墨大師就沒有我黃一飛,他讓我干的事就算肝腦涂地我也在所不惜;第二個原因是為了我那幫死去的兄弟!”


我深有感悟:“那我就不說這個謝字了,你有什么計劃?”


黃一飛道:“樓下的侍衛已經被我調走了,你立即出宮,宮外我已經給你準備了馬,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凝丹丸的解藥已全被皇上收走,所以我不能幫你解毒,你出了宮以后去哪我最好不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往外窗外看了一眼,見侍衛們果然都不在了。黃一飛道:“快走吧,他們一時三刻就會回來。”


我沖黃一飛和水墨深鞠一躬,把小冊子妥帖地揣在懷里,走到門口時我問他們:“你們放我走了,朱嘯風那里怎么交代?”


水墨微微一笑道:“‘他’應該還不至于把老衲怎樣,想重建縛神衛,沒老衲恐怕也不行。”


我又問黃一飛:“那你呢?”


黃一飛笑得有些落寞:“縛神衛建起來,沒個統領好像也不行——別廢話了,快走吧。”


我想不通道:“你們還要幫朱嘯風重建縛神衛?”


水墨道:“黑吉斯狀況還不明朗,‘他’不能死,否則洪烈勢必內亂,洪烈一跨,那時聯邦大陸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我點點頭,剛要走,黃一飛忽道:“姓龍的!”我回頭,黃一飛鄭重道:“今天我放你走,但皇上始終是皇上,你有朝一日若敢刺王殺駕,我們縛神衛也一定會和你性命相搏!”


“好,但愿不至于到那一天!”說完這句話我推門而出,快步向宮門口走去。


黃一飛做事干凈,我一路都沒遇到侍衛,出了皇宮,城墻角上拴著一匹馬,此刻我心急如焚,想著那道致命的密令,恨不得瞬間就回到飛鳳軍的大營,但首要問題就是我現在連城門都出不去,全京城的兵馬包括史飛都已經和我是敵非友,我甚至不知道現下該去哪里……


就在我失魂落魄,手剛要碰到韁繩的時候,背后有人忽然道:“龍劍神!”我嚇了一跳,心說怎么才一會工夫我又天下聞名了?合著誰都認識我……


我回頭一看,不禁愣住了,我身后這人乃是一個女子,看穿著像大戶人家的太太,臉上卻帶著股脫不去的鄉村氣息……正是史動新納的夫人桂枝!


我一時愕然,遲疑道:“三……小嬸?”隨即馬上意識到:這深更半夜的,桂枝怎么會出現皇宮外面?


桂枝卻不羅嗦,她沖我一抱拳道:“龍劍神,我是來接你出城的!”


我吃驚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姓龍?”


桂枝面色冷靜而干脆,與我以往見她時完全是兩個人,她飛快道:“回龍劍神,我本是女兒國云親王手下密探,一直負責搜集洪烈帝國情報,今日見龍劍神有難,這才以真面目相見。”


“啊?侯云泉云親王?”我心中的驚訝實在難以言宣,一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正是,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邊走邊說。”她說著話牽過兩匹馬來,其中一匹竟然是烏龍騅。我又驚又喜,急忙上馬,和她并肩而行,一邊問道:“你候潛入洪烈多長時間了?”


桂枝道:“兩年前。”


“那我還沒來洪烈的時候你就已經在了?”


“是的,那時候我就想利用史動納妾的機會接近他,直到今年才成功。”


此情此景,完全是峰回路轉,我直如墜入云霧中一般,女兒國在洪烈帝國安插內線倒不如何意外,我沒想到的是居然是這么一個村姑般的桂枝,以前還一直管她叫三小嬸……


我感慨道:“這兩年吃了不少苦吧?”


桂枝淡然一笑:“報效國家,也沒什么苦的。”


我問:“你怎么知道我被困起來了?”


桂枝道:“史飛在史府接到了朱嘯風的密旨,著實大發了一頓雷霆,那時我就在屋外偷聽,知道事情要壞,于是偷了烏龍騅連夜趕出,本來正在想法混入皇宮,沒想到您竟然出來了。”


“乖乖,你的膽子可真大,你想怎么混入皇宮?”


“說實話還沒想到,但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也只有鋌而走險了。”


我百感交集,對眼前這個女子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問她:“那么我的真實身份想必云親王一早就告訴你了,你為什么一直都沒跟我聯絡呢?”


桂枝道:“龍劍神只要安全,我就沒必要相認,否則怕露出馬腳。”


我笑道:“主要還是你信不過我的演技,怕我穿幫唄。”


桂枝也淺笑道:“還請龍劍神海涵。”


我臉色一凜道:“說說你打算怎么送我出城,我現在劍氣全廢,又有萬分火急的事情要即刻趕奔信州!”算算時間,如果我馬上騎烏龍騅追趕,或許能搶那道密令之前見到老媽,但已經絕不允許有半分的拖延了。


這會我們已經來到街市之上,只是夜深人靜自然沒有半個行人,偶爾只有幾聲狗吠。桂枝來到一條漆黑的胡同口上,拍了幾聲巴掌,胡同里立刻傳來馬車聲響,兩個人趕著一輛四輪馬車變戲法一樣從胡同口冒出來,細看之下,那兩人也都是女子。


桂枝對我道:“都是自己人,不過她們只配合咱們的行動,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會借史家三夫人回鄉下娘家之名送你出城。”


我搖頭道:“這個理由不好,史家三夫人為什么要在深夜回娘家?”


桂枝道:“我已經想好了,史家大夫人得了急咳之癥,想要治這種病,需得要夜蘭草上的花蕊做藥引,而這種草只在深夜綻放,三夫人為了給大夫人治病,不辭辛苦深夜回家采摘,這個理由說得通吧?”


“勉強說得通——大夫人真的得病了嗎?”


“是的。”


我微微嘆了口氣,我的身份一杯揭穿,大夫人免不了又急又氣,還要為真正的史迪載擔心,年歲一把的老太太肯定是熬不住的。


桂枝說話間和另外兩個女子飛快地把拉車的兩匹馬中的一匹解開,再把烏龍騅套上轡頭,最后讓我躲進車廂。其中一名女子把頭裹了假作車夫,另一名便打扮成小丫鬟的模樣和我們一同坐在車里,桂枝拿出一張木板對我說:“要暫時委屈你一下。”說著用木板把我整個擋起來,這樣就在車廂里形成了一個夾層,撩開車簾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馬車轱轆轱轆地駛向城門,不多時就聽有人喝問:“什么人?”我在夾層里感覺外面隱隱有光,顯然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前,如今城門戒備森嚴,想必是有不少人拿著燈籠火把正在巡邏。


車夫勒住馬車,大聲道:“車里坐的是史家三少奶奶!”


守城的軍兵愣了一下道:“哪個史家?”


車夫冷聲道:“洪烈帝國有幾個史家?”


她這么一說對方立刻明白,這是大元帥的家眷,有人小聲道:“史家三少奶奶,莫不是史動將軍新納的夫人?”說話時就賠上了小心:“三少奶奶這么晚了還要出城嗎?”


車夫依舊冷冷道:“大夫人病了,三少奶奶要回鄉下娘家采藥。”


那軍士道:“敢問為什么不在白天出城?”


車夫不耐煩道:“那藥只有晚上才有,你羅里羅嗦地瞎問什么?”


幾名軍官相互商量:“還要查嗎?”


有人道:“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是那事一出……咱們擔當不起啊!”


也有人道:“史動將軍可是咱們頂頭上司的親兄弟啊,他的夫人……”


這時桂枝款款下車道:“別讓各位為難,該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有名軍官賠笑道:“那可得罪了。”他撩起車簾探頭看了一眼,見車廂里只有一個小丫鬟,桂枝道:“玉佩,你下來讓這位將軍搜查。”那小丫鬟應了一聲也跳下馬車。那軍官隨手在車廂壁上摸了幾把,剛想上車,桂枝隨意道:“還請這位將軍快些,我們要采的草藥一見天光就沒有用了。”


那軍官又往車底瞄了幾眼,含笑道:“是是,三夫人快上車吧,我們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說罷回頭大聲道,“放行。”


桂枝斂衽道:“多謝了。”帶著丫鬟重新上車,一時城門大開,馬車又轱轆轱轆地跑了起來。馬車行至幾個軍士身邊,就聽有人小聲議論:“那史迪載好端端地當著左前將軍,怎么會成了奸奸?”“屁話,就因為他原本就不是史迪載,這才說他是奸細。

有人道:“雖說他是假冒的,倒也沒見他做過什么壞事,反而是屢建奇功,哎,咱們洪烈沒了此人以后的仗可就更加難打了。”他這句話立刻引起同伴的附和,就聽有軍官呵斥道:“噤聲!”


整個過程中我手里攥著一把冷汗,幸虧桂枝從容不迫,就算關鍵時刻也毫不露痕跡這才蒙混過關,不禁對這個“三小嬸”佩服得五體投地。


離開城門又跑了一會,桂枝四下查看了一下,回頭對我說:“安全了。”但為了以防萬一仍舊叫馬車小跑著,我擦了一把汗道:“好懸,你在洪烈臥底,蘇競知道嗎?”


桂枝道:“我這種小人物怎么會傳到蘇大人那里?”


我說:“那你的功夫應該也不弱吧?”


“我不會功夫,如果修煉劍氣,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史動發現?”


我恍然點頭,想到她一個弱女子,不會半點武功潛伏在洪烈帝國最要害的家族中,不禁又對她高看了幾分。


這時馬車已經離城老遠,桂枝停住馬車,肅穆道:“龍劍神,我只能送到這里了,一路多多保重。”同車的兩個女子這才知道她們今夜送的是什么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表情激動。


我下了車,把烏龍騅解開,拍了拍它的鬃毛道:“老伙計,委屈你了。”我轉頭問桂枝,“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桂枝言簡意賅道:“繼續潛伏!”


“你還要回史家去?”


“是的。”


“你不怕他們起疑嗎?”


桂枝道:“我摘了草藥再連夜趕回,誰也不能說什么,就算史飛起疑,他畢竟要和史動商量,這一來一往又要個把月的時間,我見機不對自然會脫身。”我知道她這么說是為了寬慰我,桂枝能取得今天這樣的便利條件著實不易,她是不想輕易放棄。


我說:“最后一個問題,以后我該稱呼你呀——三小嬸?”


“龍劍神還是叫我桂枝吧。”


“好,桂枝,你們受委屈了。”她和我年紀相仿,一個女孩兒,不惜以身許國,嫁給比自己大了一倍有余的史動——當然,我至今也不明白史動是怎么看上這個柴禾妞的,看來云親王在行動以前揣摩了很久才下手,話說也就她的那個性格才能想到這么“周密”的計劃,別人是干一行愛一行,她是愛一行干一行,連美人計都使得這么嬌而不群……


桂枝難得格格一笑:“龍劍神別忘了我們都是女兒國的人,睡男人這種事只能說是美差啊。”另外兩個女孩也笑了起來,史動聽到這話只怕得當場氣死吧?


這一刻,余則成和翠屏靈魂附體啊有木有?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41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23:56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三十四章 深海

水墨道:“‘他’如今已被迷失了心性,你隨時有危險,老衲只能竭盡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五章 花衣裳

烏龍騅表現良好,它似乎也預感到了不同尋常,往日別說讓它拉車,路上有東西阻了它的興致都要擺擺御馬的派頭,今天居然肯配合我充當苦力。我伏在它背上道:“好兄弟,今天是真正地全靠你了,你以前的主子不是東西,從今以后你就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吧!”


烏龍騅豎起耳朵,眼睛烏溜溜地直轉,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做激烈的心理斗爭一樣。我生怕它臨陣倒戈,忙道:“喂,好馬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你可別動歪腦筋,再說我待你不薄啊,當年赤兔馬也是先侍奉呂布后來才跟了關二爺,我雖然比不了關二爺,你主子更比不了呂奉先不是么?”


烏龍騅連連搖頭,我說:“你聽不懂啊?那你再想想,朱嘯風和我誰胖?你馱他累個半死,我沒事就在天上飛著,你有多瀟灑,馬也要有自己的馬生嘛……”


烏龍騅稀溜溜叫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答案也不滿意,像它這種寶馬良駒,自然也不在乎那區區幾斤分量,我在它頭頂拍了一把道:“少廢話,你還想不想見大白了?”大白就是我給它找的那匹母馬。烏龍騅聽到此處,不由分說揚開四蹄飛奔起來……


這一路我不敢再投奔軍驛,餓了就吃口干糧,累了就在道邊小憩一會,然后繼續匆忙趕路,隨著離信州越來越近,我的心反而愈加焦急,唯恐朱嘯風的攻擊密令先一步到達。


這一天終于到了信州城外,迄今為止最嚴重的一個問題也隨之而來——我怎么進城?我躲在城外的小樹林里往城門口觀察著,就見城下衛兵成群,人人臉色肅穆,凡有進城的人都要仔細盤查,我就知道我的事情肯定已經傳開,這東城門面向的是洪烈帝國其它諸城,平時只有少數士兵看門,如今態勢嚴重,當然是為了堵我!


我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忽聽有人道:“是左前將軍嗎?”我心中一緊急忙扭頭觀看,見一輛裝滿布匹的馬車停在我邊上,有個年輕漢子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此人依稀有幾分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了,我警惕道:“你是誰?”


那人撲地跪倒道:“小人秦栓子,拜見左前將軍!”


“秦栓子?”


秦栓子露齒一笑:“少將軍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小人了,小人原是將軍屬下步兵營里的人,上次途經李家村的時候將軍救過小人一命。”


我頓時想起,洪烈軍左軍開拔的時候這人途中去和情人幽會,被村痞李四誣告,差點被普奇雄軍法處置了,是我出面救了他一命,他也因此脫離軍籍,和他的小情人一起留在了李家村。


我把他扶起來問:“你怎么在這里?”


秦栓子道:“如今信州城物資匱乏,小人就往來販賣布匹。”


我見他和當初已大不一樣,身上是穿綢裹緞,舉止間也不再像行伍出身的人了,我笑道:“發了財了?”


秦栓子誠懇道:“全仗著將軍當初的恩典。”他見我說話心不在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城門,問道,“將軍是想進城嗎?”


我“嗯”了一聲,正想著該怎么騙過他讓他不要暴露我的蹤跡,秦栓子忽道:“將軍的事小人已經聽說了。”


我憂心道:“你全知道了?”


秦栓子點頭道:“朝廷出了通告,說您冒充史家五少爺,居心叵測——”


“這個消息已經在民間傳開了嗎?”


“沒有,只限于軍中。”


“那你怎么會知道?”


“嘿嘿,城里有不少我的戰友,這些家伙喝多了自然什么都往外說。”


我又問:“這兩天信州城里沒戰事吧?”


“信州城里怎么會有戰事?”


“那女兒國的飛鳳軍還在信州?”


“是的。”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下稍安,我畢竟是比那道密令早到了一步,但情勢仍萬分危急,洪烈軍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還是對外封鎖了我的消息,因為老媽她們如果知道我的事情敗露,一定會先撤出信州再說,照這樣看來,飛鳳軍還被蒙在鼓里。


秦栓子小心道:“將軍,您真的是不是史迪載嗎?”


我只有苦笑點頭,秦栓子道:“那也不打緊,您要是想進城我來幫您想辦法。”


我半信半疑道:“你有什么辦法?”


秦栓子笑著拍拍馬車上的布匹:“您躺在里面,我再用布卷把您蓋起來,誰也看不到。”


我說:“你這個辦法平時或許管用,可是你沒看見如今查得多嚴?”


秦栓子道:“這個您不用擔心,那些守城的兵哥里有幾個是我老相識,我的車過那是從來不查的。”


我看著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假冒的,為什么還幫我?就因為我救過你?”


秦栓子憨厚一笑:“這固然是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您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簡單吶,我聽以前的戰友說起這次戰事,要沒有您,說不定早就全軍覆沒了,您真要是存著什么壞心哪用那么麻煩?一早別來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我感慨道:“這么簡單的道理居然只有你明白。”


秦栓子道:“其實他們何嘗不明白?但朝廷怎么想的我們卻真不明白了。至于您為什么要進城,進城干什么小的也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您一定不會害人。”


我苦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秦栓子手腳麻利地把車頂的布卷都搬下來,我指指烏龍騅道:“這匹馬對我很重要,麻煩你也一并帶上。”秦栓子二話不說把他自己的馬解開拴在樹上,烏龍騅經過這兩天的奔波已經有了草根的覺悟,默默地任秦栓子把馬車套在自己身上。我躺在車底,秦栓子輕手輕腳地用布卷把我掩蓋起來,還有些布匹沒地方擱置,他索性全都不要,趕著馬車向城門走去。片刻之后就聽守城士兵跟秦栓子說笑道:“秦老板又發財啦?”


秦栓子也笑道:“別挖苦我了,晚上老地方我請哥幾個喝酒。”


“這幾天可不行,改日吧,也不能老占你便宜,下次我們請你。”他們說著話,馬車一直未停,眼見就要進城,忽然有人道:“這輛車為什么不查?”


守城軍士的聲音:“原來是郄校尉,秦栓子以前也是咱們左路軍的自家兄弟,人可靠得很。”聽話里意思郄校尉大概是偶然巡邏至此。


郄校尉罵罵咧咧道:“什么自家兄弟?”緊接著我只覺車上一沉,他已跳了上來,一邊胡亂在布堆上翻檢一邊嚷嚷道,“自家兄弟我見多了,說不定就是……”我感覺光線猛然一亮,這郄校尉已經搬開我身上最后一卷布跟我來了個臉對臉,我也吃了一驚,原來這郄校尉是我以前的親兵護衛之一,名叫郄惠祥,他驟然在車底見到我也是驚愕不已,呆了一下后立刻顫聲沖車下說:“磊哥,你過來看一下……”


張世磊隨即跳上車,罵道:“你看見鬼了嗎?”說著這才扭頭觀看,一眼就看見我直挺挺地躺在車里,我和張世磊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兩秒鐘,張世磊很自然地把車上的布卷又蓋回我身上,跟秦栓子道:“你進那么多花布干什么,給你媳婦做褲衩嗎?”守城士兵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秦栓子嚇得臉也白了,勉強嘿了兩聲。整個過程那些士兵并沒有看到布堆中間到底有什么,張世磊拉著郄惠祥跳到地上,在烏龍騅脖子上摸了一把道:“走吧!”秦栓子趕緊虛揮了一下馬鞭,我們終于得以進城。


我內心百感交集,知道張世磊顧念以前的情誼還是放了我一馬,秦栓子擦著滿臉的汗水低聲道:“將軍,剛才那兩個人您認識?”


我淡淡道:“你也見過的,都是我以前的親兵。”


秦栓子感慨道:“這年頭念舊情的人可不多了。”


我一笑:“你不也是一個么?”


秦栓子嘿嘿一笑,問道:“現在我們去哪?”


我說:“去飛鳳軍的駐地,認識嗎?”


秦栓子把馬鞭一揮道:“別說那地方我還真去過,不過也奇怪,明明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我的花布居然一匹都賣不出去。”車走了一會便停在飛鳳軍的大營外,秦栓子小聲道:“將軍,到了。”


“周圍有別人嗎?”


“沒有,只有女兵。”


聽到這我猛地鉆出布堆,飛快地跑進飛鳳軍的大營,一邊對營門口的守衛女兵喊:“把那個人的貨連車帶馬都買下來,我請大家做花衣裳!”


我腳不沾地地往老媽大帳跑去,飛鳳軍全認識我,也沒人阻擋。我跑進大帳的時候老媽和苦梅蘇競俱在,還有幾員女將軍一起議事,她們見我忽然出現,都錯愕地站了起來,老媽開口道:“你……”


我使勁擺手,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什么都別問,什么都別說,趕緊整頓全體兵馬隨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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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五章 花衣裳

烏龍騅表現良好,它似乎也預感到了不同尋常,往日別說讓它拉車,路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六章兄弟別

老媽見我樣子就知道出了大事,她沖幾名女將軍點點頭道:“你們先去集合人馬,等我進一步命令”隨即扭過頭來對我道,“你給我個理由。”


我言簡意賅道:“我身份已經暴露,朱嘯風下密令要洪烈軍偷襲咱們!”


那幾個女將本已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話猛地一起站住了腳,趙得力驚訝道:“為什么?”張趕虎則道:“什么你的身份暴露了,你是什么身份?”


我使勁揮舞著胳膊道:“你們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老媽沖她們點點頭,女將們這才帶著驚疑走出了大帳。


我端起茶杯一口喝干,見老媽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反正大軍集結還要一段時間,索性先把事情大概給她們說了一遍,包括我怎么救朱嘯風,身份如何暴露,以及朱嘯風的兩道密令和最新陰謀。三個人聽得矯舌不下,大帳內沉默了好久。


老媽握緊了雙拳道:“可惡!”


苦梅則惡狠狠道:“朱嘯風這個混蛋,居然打起了我們女兒國的主意。”


蘇競道:“這件事是我們大意了,不過小龍第一次到女兒國弄得大張旗鼓,也確實很難掩人耳目。”


老媽道:“這么說洪烈軍現在都知道你不是史迪載了?”


我點頭。


苦梅道:“難怪這些兔崽子們這一兩天看上去古古怪怪的。”


我質問老媽道:“這么大的事飛鳳軍就沒聽到風聲嗎?”


老媽尷尬道:“根據時間推算朱嘯風的第一道密令最早也就是前天才到,咱們寄人籬下身份敏感,將士們沒有特殊情況連街都不上,咱們一舉一動又都在別人視線之下,洪烈軍那邊有什么消息確實很難知曉。”


我說:“還好第一道密令不是最重要的,史迪載被人冒名頂替洪烈軍最多當做內變處理,還牽扯不到飛鳳軍,第二道密令才是致命的!咱們隨時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這會它或許到了信州城外,或許已經在送往史存道帥帳的路上了!”


苦梅道:“那咱們要怎么出城呢?就算要撤理應也該和史存道打聲招呼吧?”


我搓手道:“來不及了,直接走吧,飛鳳軍是友軍又不是他們抓的俘虜,突然撤防回國也不干洪烈軍的事,守城士兵應該不敢阻攔。如果先跟史存道請示,他一來不會同意,二來問起原因耽誤時間,那道密令卻隨時有可能到他手上。”


老媽道:“也只能如此了!”她喚過一個傳令兵道,“傳我將令,飛鳳軍一但集合完畢立即出城,讓張趕虎等人不必再來見我了。”老媽忽然想到了什么,轉身拉住我道,“羊羊,咱們走之前營中有兩個人你要安排好。”


“你是說史迪佳和綠萼?”


老媽點頭道:“我們總不能把兩個女孩帶回女兒國去。”


“……我去跟她們說。”我腳步沉重地出了大帳,一路問詢找到史迪佳,她在飛鳳軍中擔任一個小小的司糧官,此刻正在指揮一小隊人往車上搬糧,舉手投足居然像模像樣,綠萼板板正正地站在她身邊,像個小衛兵,兩人見我的一瞬間都有些失神,史迪佳低頭道:“咱們這是要走了嗎……五哥?”


我說:“是我們要走了,告訴你一件事,如今我的身份已經是天下皆知,再也不用瞞你了。”


史迪佳看著腳邊的泥土囁嚅道:“那你也要跟著大將軍回女兒國了嗎?”


我苦澀道:“沒錯,原本我的作用就是促使兩國聯盟,現在洪烈帝國對我是人人喊打,留下也沒什么用了。”


史迪佳抬起頭道:“可你畢竟是劍神,只要你肯留下來,皇上和祖父仍然需要你一起對抗黑吉斯啊。”


我搖頭道:“你們的皇上已經變心,要對女兒國不利,圣旨一到就會有所行動,至于史老元帥那,我還是不要讓他為難的好。”


史迪佳睜大眼睛道:“皇上瘋了嗎?他和女兒國反目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我欣慰道:“你懂得就好,所以我們要趕緊撤退。這一走恐怕就再也不能回洪烈了,所以你還是回史老元帥那里去吧。”


史迪佳道:“你就不怕我告密?”


“我信得過你。”


史迪佳想了想道:“這樣吧,我隨你們出城以后再回來。”


“為什么要這樣做?”


史迪佳道:“我是元帥的孫女,更是洪烈帝國的人,知而不報是不忠不孝,等你們走了我再說就可以兩全了。”


我笑道:“你這是自欺欺人啊。”


史迪佳黯然道:“五哥,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嗎?”


我無奈道:“你不回去又能怎樣?你也說了你終究是洪烈帝國的人,況且又是元帥的孫女,難道你要幫著女兒國和你爺爺作對?”


史迪佳嘆息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總之我先送你們出城再說。”


我用指頭勾了勾綠萼的下巴道:“小丫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害得你白伺候了我那么長時間。”


綠萼使勁打開我的紅道:“你這個混蛋,騙得我好苦……”她忽然抽泣道,“也不知道我家少爺哪里去了。”


史迪佳勉強笑笑道:“五哥你快去忙吧,等把你們送出城我就回來繼續當我的史家大小姐。”


綠萼道:“你還叫他五哥?”


飛鳳軍雖然集結迅速,也用了一個多時辰,待先頭部隊開拔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守城的洪烈軍果然也不多問,大開城門歡送友軍出城,兩隊在邊境上一同出生入死,關系親密,況且出城又不同進城,所以絲毫沒有人起疑。


出了城老媽這才把朱嘯風的陰謀公布全軍,知喻將士們全速回國,女兵們又驚又怒,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朝著女兒國方向加速行進起來。


先頭部隊剛走開沒多久,探馬忽然來報,說是信州城中有5000騎出城追出,距離飛鳳軍已不足10里了。我心中一動,對老媽道:“肯定不是追兵,看來是找我的,您帶大軍先走,我去和故人道個別。”


我騎了烏龍騅一人一騎和飛鳳軍背道而馳,不一會就見5000騎兵在幾員小將的帶領下出現在眼前,那幾員小將正是史家的揚威齊州四兄弟,他們見了我也是一愣,一起拉住了韁繩。


此時此刻“兄弟”再見,禁不住先是一陣冷場,史迪揚緩緩策馬而出,看了我一會,面無表情道:“祖父聽說飛鳳軍出城,就已猜測出是你回來了。我們兄弟四人……來送一送你。”


我聽到“兄弟四人”這幾個字,心里滿不是滋味,結巴道:“大……哥。”史迪揚雖然不善言談,但待人坦誠,就算當初我一無是處的時候也對我很是照顧,我很念他的好。


史迪威在后大聲道:“老五,你真的不是老五嗎?你這個王八蛋不親口說清楚今天我和你沒完!”


我搖頭苦笑道:“二哥……你們皇帝圣旨上說的難道還不清楚嗎?”


史迪威嚷嚷道:“屁話,黑吉斯的雜種難道不會用反間計?我只信你說的,只要你說你是,咱們這就回去跟那幫孫子對質去!”


我黯然道:“二哥,其實我姓龍。”


史迪威頓時怒道:“那你為什么冒充老五?”


“當初我只是想借這個便利條件促成兩國結盟,而且我也不是有意為之,是你們錯把我當成史迪載在先。”


史迪威道:“這么說你是女兒國人?”


“也不是。”


史迪威立刻喜道:“那這不就好辦了?你就算不是老五咱們也還是可以繼續當兄弟,一起打黑吉斯啊!”


史迪揚呵斥他道:“二弟,不許胡說八道!”


史迪威不服道:“我怎么胡說八道了?難道你懷疑他真是黑吉斯的內奸?他要是想殺咱們,咱們腦袋早就搬家了!”


我情知他這么說朱嘯風的第二道密令就肯定還沒到史存道手里,我拱了拱手道:“大……各位史將軍,我騙了你們一場,也一起出生入死過一場,希望下次再會不要刀戎相見。”


史迪威頓足捶胸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史迪揚卻知道這里面絕沒那么簡單,微微頷首,卻不說話。


史迪齊和史迪州也都黯然不語,無精打采。


史迪威眼睛發紅道:“不管怎么說,你救過我兩命,我勉強算還了你一次,還欠你一條命,來人,拿酒來,我要和五弟喝一碗告別酒。”


有人端過酒壇酒碗,滿滿地斟了一排,我在馬上接過一碗,史家眾兄弟也紛紛端起酒碗,我剛要喝,史迪威身后忽然闖出一群人來,為首的張世磊聲音哽咽道:“我們也來。”他們這群人都是我以前的親兵,一股腦都端起酒,張世磊高舉酒碗道:“我敬少爺一杯!”說著一口氣喝干,狠狠把碗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鉆進了人群。余人都把酒喝干,將碗擲地。


史家四兄弟沖我遙相舉杯,一起仰頭喝酒,我也隨之端杯,這酒原也尋常,只覺此刻喝來格外苦澀……


史迪揚喝完酒一抹嘴,大聲道:“回去!”5000人一起撥轉馬頭,頃刻就走得干干凈凈。烏龍騅見“大白”也隨之漸行漸遠,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



大家都說飛龍軍快出現了,話說飛龍軍是神馬東東?我怎么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還有人說五人組也快出現了,話說五人組不是混亂里的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43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9 19:35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十六章兄弟別

老媽見我樣子就知道出了大事,她沖幾名女將軍點點頭道:“你們先去 ...

第七卷飛龍軍,飛龍軍!第一章和尚很牛


我回來的時候老媽見我眼睛微紅,問道:“是史家人?”


我點頭道:“是揚威齊州四兄弟,史存道已經猜到我回飛鳳軍了,這四個人是私下來和我告別的。”


老媽感慨道:“畢竟還是年輕人敢想敢干,你如今形同是洪烈的叛徒,他們仍然來送你。”


我嘆道:“說是送別,其實是訣別,下次再見面就誰也不用顧念舊情了。”


老媽也惋惜道:“這個我懂,可惜了,他們原本都是不錯的年輕人。”


我開玩笑道:“難不成你有個干女兒還不夠,還想收四個干兒子?”說到這我突發奇想道,“對,等我老了我就收很多干兒女,給她們買名車名包,讓她們四處現去……”


蘇競忽然策馬走到我身邊道:“你收那么多干女兒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道:“干女兒嘛,當然是用來……咦,你吃醋了?”


蘇競滿不在乎地看著天道:“你說的這種干女兒在女兒國還有一個名字,叫面首。”


我一想還真是,就算在咱們這,也只有認干爹的,卻從沒聽說哪個男人認了一個有錢的干娘——認了也一定不會說,這倒是個問題。我不再說笑,認真問蘇競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蘇競微微搖頭道:“我的筋脈俱亂,想要復原恐怕得百日之后,你呢,除了丹田被封,其它地方沒問題吧?”


“沒問題,反正我劍氣不靈的時候也就是個廢人。”我忽然碰碰她的胳膊神秘道:“喂。”


“嗯?”


“也許我有個辦法能解毒也說不定。”


蘇競動容道:“真的嗎?”她知道我鬼主意多,又是來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一下就信了。


我涎皮賴臉道:“你聽沒聽說過有種功夫叫夫妻雙修功,說不定這毒一在床上活動開了就解了。”


蘇競呸了一聲道:“無聊!”


我嘿嘿一笑,隨之正色道:“我懷疑朱嘯風給我吃的根本就是,這些天我一看見漂亮姑娘就情不自禁,尤其是小競競你這種國色天香的大美女……”說著我的手快速地朝她臉上摸去,蘇競肩膀一聳就已躲開,她雖然劍氣紊亂,功夫還在。老媽在我們身后笑盈盈地看著我倆嬉鬧,苦梅則假裝視而不見。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跟你正經說個事兒。”


蘇競斜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從懷里把水墨給我的小冊子掏出來道:“水墨針對我的情況寫了本修煉心法給我,可是上面的字我全不認識,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蘇競頗為意外,接過去借著周圍的火把隨手翻看,一邊道:“可你丹田被封,有心法又有什么用?”


我說:“水墨說這法子可以隔過丹田直接修煉,不過他也說了,這只是他的大膽猜想,管不管用就說不好了。”我說完這句話蘇競卻不再回應,她本來是隨手翻著,等讀了幾行字以后忽然鄭重地翻回第一頁,開始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隨之臉色漸漸凝重,好長時間之內竟是一語不發。


我小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蘇競忽然“啪”的一聲合上冊子,眼神里既有驚喜又有幾分震驚,她一字一句道:“小龍,這個東西或許對你真的有用!”


我也欣喜道:“水墨真的這么厲害?”


蘇競又出了一會神才緩緩道:“何止厲害,這個老和尚簡直是神奇!”


我急不可耐道:“那上面都說什么了?”


蘇競道:“正如你所說,水墨研究出一種可以隔過丹田用全身經脈駕馭劍氣的辦法,這對一般人來說有點異想天開,可是對你而言卻是對癥下藥。”


我說:“這種法子一般人想不出么?”


蘇競道:“想不出!也不會這么想,丹田乃是練氣的基本,普通修煉者劍氣全儲存在丹田里,運用之際也全是以丹田作為根本,誰會無聊到去打奇經八脈的主意?這就像想得到金子只有去找金礦,誰會去菜地里白費工夫?”


我說:“說不定菜地里有某人遺落的金磚呢?”


蘇競興奮道:“對,你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的金礦雖然被人封了,但是菜地里全是金磚!”


我點頭道:“那也只能說水墨是對癥下藥而已,還稱不上神奇吧?”


蘇競搖頭道:“你不懂,你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你根本不明白這其中的難度,一般人丹田被封之后那就只能是聽天由命滿心絕望,可水墨卻用最簡單的辦法解開了最復雜的問題,就好比讓木頭導電——不,就好比讓木頭會自己發電一樣了!”


“哦,你這么說我就有點懂了,意思就是說一般人就算想到了也做不到,水墨已經逆天了——話說他真有這么牛b?”


蘇競道:“再用一個你們那個世界的比喻,用四則運算解決了航天燃料的問題,你說牛……不牛?”


我隨便拍了兩下手道:“牛,不過我其實還是不懂。”


蘇競嫣然道:“不懂不要緊,只要有效就行了!”


我見她如此興奮,不禁道:“你不會一下就成了水墨的擁躉了吧?”


蘇競道:“說實話我是真心佩服這個老和尚了,你被劍氣不靈的問題困擾了這么長時間,我就想不出這么絕妙的法子!”


我這才有些吃驚地道:“你是說他比你還厲害?”


蘇競坦言道:“比我厲害多了,如果他劍氣不失,就算仍是劍圣,我八成在招數上還是贏不過他。”蘇競又拿出小冊子端詳了一會道,“這本書不但對你有用,我如今經脈一片亂象,對現在的我也是大有裨益。”


我說:“那就你拿著吧,先治你的病,等回了女兒國再說我的事兒。”


這時一名哨探忽然快馬來到我們近前,沖老媽抱拳道:“稟大將軍,信州方向有大批人馬迅速接近我軍,人數保守估計在10萬以上!”


老媽神色一緊道:“再探再報!”她和苦梅蘇競對視了一眼,均知這回絕不是有人來與我道別了……毫無疑問,朱嘯風的第二道密令終于到了!


張趕虎道:“大將軍,洪烈軍言而無信,定是來追殺我們的,對付這些鬼崽子們,也只有拼死一戰了。”


老媽果斷搖頭道:“咱們還在洪烈軍的勢力范圍內,一給對方絆住了腳那就再也走不脫了,況且距此不遠就是黑吉斯的大營,引得兩國一起合擊,我們更只有全軍覆沒的份兒。”


我嘆了口氣道:“還是我去吧。”


老媽道:“你去管什么用?史存道敢追我們肯定已知你武功盡廢,你道他還會讓你唱空城計嗎?”


我說:“怎么說我和史家諸人也算有點交情,我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能拖他們一會是一會,您帶大軍先行,我能說動史存道最好,萬一說不動,利用這點時間咱們也盡量能離信州越遠越好。”


蘇競道:“我和你去!”


我一笑道:“你就別湊熱鬧了,誰都知道你受了重傷自身難保,你和我去那就更顯得底虛了,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人家一看兩條大魚都浮上了水面,更得趕盡殺絕。”


這時有人淡淡道:“還是我跟五哥去比較好。”


眾人一回頭就見史迪佳騎在馬上慢慢走來,苦梅皺眉道:“你怎么還沒走?”


史迪佳走上前來道:“我答應五哥要把你們送出信州才走,看來現在正是時候,我的身份不再向大家贅述,總之我會讓祖父退兵。”


老媽道:“迪佳,當初我收留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做我們的擋箭牌,更沒想過要用你來要挾史老元帥……”


史迪佳燦然一笑道:“我當然清楚大將軍的為人,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老媽道:“你雖然是史老元帥的親孫女,但這是兩軍對陣,他恐怕未必肯為你抗旨。”


史迪佳嘴一癟道:“我就不信爺爺他忍心讓千軍萬馬從我身上踏過去。”


苦梅冷冷道:“那是你太不了解你爺爺了。”


史迪佳道:“大家放心,我絕不會蠻干,就算我頂不了什么大用,至不濟掩護五哥返回飛鳳軍還是可以辦到的。”


老媽想想也別無更好的法子,遂在馬上一躬身,鄭重道:“如此就多謝迪佳小姐了。”其他眾將見大將軍如此,也都一起行禮。


史迪佳還了一禮道:“大將軍別這么說。”


老媽道:“好,那我就先行和迪佳小姐別過,或許我們兩國能真正和平相處時,我衷心希望你能去女兒國做客。”


蘇競來到她身邊,輕聲道:“謝謝你了。”


史迪佳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小聲道:“蘇姐姐更別這么說,你可是我的偶像哦。”


我一拉韁繩道:“迪佳,綠萼,走吧。”


飛鳳軍繼續行進,我們三人三騎則原路返回,此時已是深夜,不遠處的信州方向點起大片大片的燈火,同時地面有微微震動的跡象,伴以煙塵喧囂,那確實是有幾十萬人的大軍在極速行進,我揀了一個地勢較高的矮坡上勒住韁繩,看著對面巨獸一樣的軍隊迅速接近。待最前面的火光剛好能照到我的時候,洪烈軍頓時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先頭部隊漸漸放慢速度,及至停下,有士兵指著我大喊:“是……是他!”——


分割——


今天的第二章估計有些難,衛生間漏水,樓下找上來了,只好忙著聯系人準備重做防水,過敏鼻炎也終于瓜熟蒂落地尋仇上門,迄今打噴嚏三十幾枚,鼻孔里好像有千軍萬馬在往腦子里鉆,明天等衛生間修好了,我想順便給我鼻子也做個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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