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史上第一混搭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mk2257 2011-2-17 10:53: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186928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54
lkarenl 發表於 2012-9-2 23:37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二十七章青玄劍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二十八章阻力


在館驛門口我問蘇競:“晚上我真不能來?”


蘇競只是微笑不語。


我只好悻悻地往回走,然后心有不甘地回頭問:“那你晚上去找我唄?”


蘇競:“……”


我們倆剛分手,張世磊領著一大幫人稀里胡嚕地趕過來,跟我匆匆行了禮就開始東張西望,我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們找什么呢?”


張世磊懊喪道:“我們聽說五少爺和蘇無在一起,還說趁機過來看看女劍神長什么樣呢。”


我一笑道:“以后機會多的是。”


張世磊奇道:“元帥已經決定和女兒國結盟了?”


“沒有。不過……我說:“會的。”


我回到中軍帳,史存道和史家父子都在,一干將領中除了普奇雄和李戩,其他人都已各自回營,史存道歪坐在帥椅上,李戩和史動在一個角落里執手相談,史家幾個小兄弟也各在一邊閑聊,普奇雄坐在史存道下首和他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氣氛比剛才隨意了很多,眾人顯然都在等我,而這是一次私人性質的會議,但我明白,結盟成功與否這次會議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史迪揚湊上來問我:“你把蘇劍神送回去了?”我點點,頭,就挨著他坐在了地上。


果然,史存道見我回來拍拍手道:“好了,現在沒有外人,大家再說說對結盟的看法,有什么想法盡管直說。”


李戩干脆道:“大哥還是你先說吧,你是怎么看的?”


“不踏實!”史存道站起來背著手在地上踱來踱去,像是回答李戩的問題又像是自言自語:“老夫這心里不踏實啊,那蘇競話雖然說得明白,可我還糊涂著呢,依她所說,女兒國與我結盟一無所求,這樣的好事你們信嗎?老夫是不信,只是我實在猜不出她們真實的目的一—女兒國到底想從這里達到什么目的呢?我們和她們向來無甚交往,萬一她們是想從中占什么便宜,甚至是有陰謀呢?”


普奇雄道:“我已派人去撫州城外探聽飛鳳軍的消息,不過蘇競言之鑿鑿,這點應該不會有假,至于說女兒國的目的,我想蘇競說的那些未必不是她們女皇的想法,黑吉斯的野心太大了,由不得這些女人們擔心,我還想到一點如果女兒國現在和我們結盟,她們至少可以確保戰火不會燒到她們本土去。”


史存道道:“這么說你偏向于結盟?”


普奇雄不置可否道:“我只是覺得女兒國的理由有理有據,還算說得過去,可以暫時排除她們別有用心的擔憂,至于結不結盟還要請元帥拿主意。”


史存道面向眾人道:“你們怎么想?”


史迪威見沒人說話,略微往前邁了一步咳哦了一聲,史存道盯了他一眼說:“你的傷不礙事吧?”


史迪威低頭道:“不礙事。”


史存道又看了史動一眼:“還有你,還掄得動刀嗎?”


史動慚愧道:“只是些皮肉傷,勞煩父親記掛了。”


史存道治軍甚嚴,尤其在軍中時更是不芶言笑,這兩句問候已算是他對子孫的最大關懷,其實誰都看得出老頭還是挺心疼的,在眾將面前他不方便表達,這時才顯露出來。


史存道對史迪威道:“你有什么話說吧。”


史迪威道:“國與國之間結盟,總得先分析清楚利弊,現在女兒國對我們的好處就是可以暫解撫州之圍,不過祖父想過沒有,即使吳司中被打個措手不及撤了兵,澹臺朗和秦義武部兵力仍多于我們和女兒國的總兵力,到時候祖父您不能讓20萬飛鳳軍曝屍城下吧?唯一的可能就是讓這些人進駐撫州,那么這力萬飛鳳軍的供養也就順其自然地落在了我們肩上,雖然女人吃不了多少。”


史迪威一句俏皮話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史存道道:“你繼續說。”


史迪威道:“飛鳳軍入城之后局面不會有太多改觀,大不了就是我們多了力萬被圍的人馬,于大局無益,以上我還沒有正式分析結盟的弊端。”史迪威侃侃而談道,“今天那個蘇競說起黑吉斯的戰略,說什么不拿下我洪烈帝國絕不往女兒國發一兵一卒,這些話可都是她空口無憑的一面之詞,難道她說是就是?說不定黑吉斯現在就正在調兵遣將住十八國方向進發,女兒國借兵給我,就是希望讓黑吉斯在我洪烈帝國的東北戰場感到吃力就此把全部兵力投進來,使得位于東南方向的女兒國偏安一隅,她們用極小的代價換來的是坐山觀虎斗。


退一萬步說,就算蘇競說的是真的,黑吉斯全力攻打我洪烈帝國,這么做的后果只有兩種,一種……恕我說句罪該萬死的話,一種就是我們被人滅了國,還有一種就是黑吉斯久攻不下鎩羽而歸,那么這兩種可能性哪一種更大?”


史存道背著手說道:“身為軍人,我們只討論后一種。”眾人又笑了起來。


史迪威道:“黑吉斯拿不下我們洪烈帝國,也許一兩年,也許四五年,養精蓄銳之后勢必轉從聯邦大陸的東南方向進攻,十八國聯盟不堪一擊,其后便是女兒國,那么,屆時作為女兒國的盟友我們該不該出兵相助?如果我們此時接受了女兒國的幫助,到那時我們是不是也得把全國最精良的部隊悉數奉上去幫女兒國打仗?洪烈帝國和女兒國孰強孰弱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們出兵固然免不了損傷巨大,不出兵又落人口實,說我們忘恩負義連女人都不如一—女兒國這一招就叫豬肉勾雞陰險得很吶!”


我聽著史迪威的話,很有抹他一臉狗屎的沖動,這小子簡直已經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態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境界,但是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縝密,女兒國的女皇有沒有這么想我不得而知,不過史迪威確實是把所有的可能性羅列了出來。這小子打仗的時候是魯莽了一些,但是腦子可不笨,事實上這里的每一個人在這方面腦子都比我好使,包括普奇雄,三言兩語就分析出了女皇的真正目的,說到底能到這個位置的人無一不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那些淺顯的道理根本用不著明說都明白著呢。


史存道贊許地看看史迪威道:“你說的這些都很在理,不過我擔心的還不是這個,兩國結盟說白了無非就是相互利用,這都無可厚非,老夫擔心的是那個趙芳華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企圖,你們要知道,我們若將這力萬飛鳳軍收納進來,那變數可也就多了。”


史馳道:“父親是怕趙芳華借與我們結盟之機欲對我軍不利,甚至有例戈的可能?”


史存道點頭道:“我們與女兒國雖非敵對,可也從來不是朋友。值此生死存亡的關頭,一切都要做最壞的準備。”


史迪威道:“要說禍心,晾那些娘們們也不敢,但這并不是我們就可以和女兒國結盟的理由。”


史存道盯著他的眼睛道:“萬一呢?”


史迪威道:“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女兒國真要是和黑吉斯串通好了來做戲,她們不會選在這個時機,因為就算她們設計進了撫州,再和黑吉斯里應外合賺了城門,她們所得到的也無非就是一座孤城,而這力萬飛鳳軍在我軍腹地,我們隨時都能吃掉它,女兒國還不至于冒這么大的險。”


史存道欣慰道:“二郎能想到這一步很好,說明他至少沒有疏忽,打仗就要這樣,你們記住,國與國之間沒有朋友敵人之說,只有利益是真的。”


我聽著這句被后世奉為外交真理的話,心里沒來由地冒起一絲寒氣史存道對女兒國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史存道掏出煙袋慢條斯理地按著煙絲環視眾人道:“那么我總結一下,若結盟,最大的隱患就是以后無形中多了一個拖累,若拒絕,必然得罪了女兒國,從此以后我們兩國之間再無轉圈余地,你們倒說說,這盟是結還是不結?”


李戩道:“這么看的話,當然還是不結的好。


“為什么?”史存道問。


李戩道:“很簡單,我們單獨對付黑吉斯的話,無非就是咬緊牙關扛一段時間,然而一但與女兒國達成盟約,從此以后就要煩不勝煩。”


史動道:“岳父大人說得沒錯,況且還有最關鍵的一件事情大家可能心里都已經掂量過了只是嘴上沒說讓女人打仗,這事靠譜嗎?”眾人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史迪威借機陰陽怪氣道:“三叔此言差矣,人家那個趙芳華可是‘大陸兵神……


史動一本正經道:“女兒國周邊盡是些彈丸小國,這么多年來能屹立不倒無非是仗著人多,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是有妻室的人,那就不難明白,女人有時候其實也滿可怕的,真要聚起幾十萬娘們兵,那確實是夠嚇人的。”這一句話終于引得帳內哄堂大笑,史馳道:“關于這點三弟是深有體會吧?”


這些人越說越不著調,想來嚴肅的史存道此刻竟然也不加阻止,只是微微哂笑,我多少有點能體會史存道的想法,聯邦大陸上一共就兩個大國,老媽被人稱為“大陸兵神。”那些小國也就罷了,他這個大陸第一強國的元帥肯定不爽,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史動頓了頓這才道:“什么大陸兵神,不過是坐井觀天的狂妄之詞,咱們要是和一群女人結盟,就算最后打了勝仗也沒什么光彩,所以我不同意結盟。”


史拖道:“我也不同意。”


“我也是。”“我不同意。”史迪威和李戩也都紛紛表態。


史存道悠然地摸著胡子,不經意間眼光轉到了我身上:“五郎,你的意思呢,怎么這么長時間不見你說一句話。”


我這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把他丙裝好的煙袋叼在自己嘴里,沒好氣道:“既然你們想起我來了,那我就說兩句!”!!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55
lkarenl 發表於 2012-9-2 23:42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二十八章阻力




戰爭與和平第二十九章結盟


有句話叫弱國無外交,說得真是一點不假,女兒國從國力上來說確實是不如洪烈帝國,但現在主要問題還不是這個——史存道他們根本就看不起女人。


眾人聽我有話要說,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史存道笑瞇瞇道:“要是以前,蘇競憑劍神的名義咱們或許還要掂量掂量,但是現在有五郎在,女兒國還不是乖乖把青玄劍送了過來?”眾人一陣哄笑。


李戩也笑道:“這也算她們有自知之明,晾蘇競一個小丫頭能有什么真本事,無非是徒有其名罷了,哪像迪載,先有格殺馬致遠之功,后有嚇退澹臺朗之威,現在僅憑一人之力抗住黑吉斯百萬大軍使其月余不能前進尺寸之地,假以時日,世人絕對只知史迪載而不知蘇競。”


我捧著腦袋一個勁擺手道:“別捧別捧——”我現在一聽這種話就頭大如斗,我問史存道:“這么說爺爺的意思很明確了?”


史存道道:“利弊都已經很清楚了,怎么做不是不言而喻的嗎?”


我慢慢搖搖頭道:“未必。”


“嗯?你說什么未必?”


我說:“所謂利弊不見得就像大家分析得那么簡單。”


史存道饒有興趣道:“那你說說。”他知道我對軍國大事一竅不通,所以笑呵呵地看著我,正如爺爺心情好要聽聽尿炕小孩的異想天開胡言亂語一樣。


我嚴肅道:“先,大家還是低估了女兒國的實力,你們別忘了,第一次黑吉斯進攻聯邦大陸,同時對洪烈和女兒國出兵,兩線兵力并沒有太大區別,十八國聯盟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擺設,那么黑吉斯在聯邦大陸南線的力量是被誰消滅的?就是說女兒國至少也抵御了黑吉斯一小半的人馬,這群女人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史動道:“正因為上一次的對抗中女兒國已經油盡燈枯傷了元氣,所以她們才急著找一個靠山。”


我針鋒相對道:“那我們呢,我們就沒有傷元氣嗎?就算元氣沒傷,士氣呢?右路軍一潰千里僅僅是因為秦義武的高手部隊嗎?”


史動臉色變了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史存道沒料到我這么激動,說道:“五郎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說:“就順著三叔的話說,女兒國元氣大傷,急于找我們洪烈做靠山,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


史存道道:“為什么這么說?”


我說:“很簡單,這起碼說明女兒國決心要和黑吉斯抗戰到底,大家要不理解的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想想——如果女兒國放棄抵抗和黑吉斯達成協議,那對我們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從此以后我們的敵國西有黑吉斯南有女兒國,我們將會腹背受敵永無寧日。”我頓了頓又道,“退一萬步說,黑吉斯現在要是大舉進犯女兒國,我們難道就能坐視不管?女兒國一但有失,整個天下黑吉斯坐擁十之,那會我們就會被包圍在黑吉斯的疆域之內,什么后果不用我說了吧。”


史存道這時才明白我的心意,意外道:“五郎竟是主張和女兒國結盟的嗎?”


我點頭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和女兒國結盟才能勉強和黑吉斯力量均衡,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史存道看看眾人道:“五郎說得未必不是道理,各位有什么要說的也可以暢所欲言。”


史馳托著下巴睨了我一眼道:“看不出五郎還有這樣的見識,可見你這段時間來沒少費心思在上面。”


我嘿嘿一笑道:“干什么吆喝什么唄,加上受您和爺爺的熏陶,說得對不對您多批評。”其實我哪有什么見識,不過是受蘇競的耳濡目染然,又在女兒國待過一段時間,聽老媽和女皇每每談論形勢,積累了這么點常識,況且我這次來洪烈帝國臥底最主要的目標就是促使兩家結盟,所以沒事的時候也老在想這些。


史馳道:“可是你以前既沒帶過兵又沒去過女兒國,怎么似乎對女兒國情有獨鐘,話里話外處處偏袒,難道你是看那個蘇競長得漂亮所以想討好她?”史馳的最后一句話又引起一陣笑聲,我只好打著哈哈道,“也說不定哦。”


史馳這才正色道:“我們不想和女兒國扯上關系,不是我們心胸險惡只想著坐山觀虎斗,你想想看,我們洪烈帝國除卻信厲撫三州,從邊境到帝都還有十三州,這些州有的傍山有的環水,可謂易守難攻,黑吉斯雖有百萬之眾,三五年內也絕不能大舉突前,時候再久補給匱乏只有退兵,而女兒國地處平原,易攻難守,黑吉斯的騎兵一越過十八國聯盟緊接著就是順勢而下,快時可以達到一日千里,這時我們要助戰的話,只能是派大批軍隊替女兒國決戰,這就無論如何都得不償失了。”


史迪威在一邊添油加醋道:“還有,女兒國在這個時候插一腿進來顯得我們洪烈帝國要仰仗她們似的,這幫娘們在我們時局不利的關頭示人以好、處處展示她們胸襟坦蕩,咱們要是接了這個茬兒豈不是被人恥笑?就算結盟,我倒寧愿女兒國被人兵臨城下那一天再說。”


我瞟他一眼道:“二哥,這里面最支持結盟的人應該是你呀。”


史迪威奇道:“為什么?”


我冷冷道:“那樣下次你再被圍的時候就能多一個劍神去救你了。”


“你……”史迪威一時氣結。


史存道道:“看來五郎早就打好了和女兒國結盟的主意,能說說你這么想的由來嗎?”


我說:“我就是覺得要想打贏黑吉斯我們就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們聯邦大陸比黑吉斯大,人口比黑吉斯多,為什么處處被動挨打,就因為各懷鬼胎,咱們洪烈帝國瞧不起十八國聯盟、瞧不起女兒國、更瞧不起其他小國,那么還有誰可以當我們的盟友?一邊自吹自擂一邊自怨自艾就是咱們現在的準確狀況,遠的不說就說國內,我們的人是不如黑吉斯多,但這是唯一的問題嗎?黑吉斯能出動1ooo劍士以上的高手,我們的能人就一定比他們少嗎?這些人為什么不肯出來幫我們?顯然我們對這場仗的動員和準備還不夠!再有,我們洪烈軍內部做到一致對外了嗎?這里都是自家人我直話直說,按說一筆寫不出兩個史字來,拉幫結派沒什么,又沒便宜外人,可是現況是各位拉起來的都是小團體,三軍之間缺乏溝通,當爹的為了一點私事帶著人在我左路軍中橫沖直撞……”


史動臊眉搭眼道:“你又扯這件事干嘛?”


我轉頭正好看見史迪威,一指他道:“還有你,拿著軍令當狗屁,幺蛾子都是你出,屁股都是我擦,救你幾次換來的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是冷言冷語。”


史迪威脖子一梗道:“我以后不用你救,大不了再有什么事情我抹脖子了賬!”


我一攤手道:“看看,這么說來只許你有事,那么我有事的話能指望得上你嗎?咱們可是兄弟呀!”


史迪威一愣,終于也低下了頭。


史存道迷惑道:“五郎看來怨念很大呀。”


我氣鼓鼓道:“我當然有怨念,這些天我過得都是什么日子呀,誰那有事都找我,哪個州被圍了我都得去,我是會飛,可你們沒看我飛得都快長毛了嗎?我哪是什么劍神呀,我就是一鳥人,還是一干苦力的鳥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能幫我了,你們又要為了所謂的男人面子把人家拒之門外,你們不能這么累傻子!”


我噼里啪啦一通抱怨把眾人震得為之一愣,因為他們清楚這里面我的貢獻無可替代,如果沒有我邊境三州恐怕早已失守,雖說后面還十三州作為屏障,可你總不能把這十三州當借口最后真的讓黑吉斯的人馬圍堵在皇城腳下,況且我的作用不能用簡單的守城來衡量,我的存在關系到洪烈軍的軍心和士氣,是我在支撐著整個洪烈軍不致崩潰的底線。所以眾人一時無語,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后,史存道終于緩緩道:“五郎的心意我是現在才真正明白——五郎我問你,如果我不同意和女兒國結盟,你會不會有消極情緒。”


事到如今我也絲毫不加掩飾道:“對,我會很不高興,我會非常不爽!”此時此刻我的心里已經不光在想老媽給我的任務,我很明白它直接關系到這場仗要打到什么時候,如果兩國金誠合作,加上我和蘇競的力量,讓黑吉斯知難而退也許并不難,我可不想真的耗上三年五載,就算回不去現代,我也不能把調解他們之間這點破事當事業,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干,而且說到頭我沒義務一直給誰裝孫子,但看樣子我不把話說得絕一點史存道還沒有這樣的覺悟……


史存道無語良久,忽然皺著眉問史迪揚:“迪揚,你怎么今天一句話都不說?”


被史存道一喝,史迪揚猛的回過神來——他今天確實有點異常,好像在一直夢游似的,就見史迪揚結結巴巴道:“我覺得……和女兒國結盟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史存道臉色更沉,他把雙手托在帥案之上,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眼,最終下什么艱難決定似的,一字一句道:“那就這樣吧,我們和女兒國結盟,散會!”


剛從外地回來,童鞋們見諒,另祝大家光棍節快樂,如果有人覺得不快樂,那我……我什么也不說,想想吧,你們還能借著這個機會到處裝可憐騙妹子,我要這么做我老婆會打我。其實說打都太粉飾太平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56
lkarenl 發表於 2012-9-2 23:49
戰爭與和平第二十九章結盟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章左右為難


這場會議鬧到后來其實是不歡而散的,一群將軍吹了半天牛b,最后被我一通炮火滅得灰頭土臉,還是答應了女兒國的盟約——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了半天不見絲毫效果,最后居然靠撒潑放賴達到了目的……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話說有一次我特想買一個變形金剛,求了老爹半天始終不肯答應,他當然不是缺錢,我那個老爹大家也知道,干的是混子的事卻有一顆文藝的心,大概是從哪本雜志上看說男孩不能嬌生慣養,我死纏爛打又是保證今后好好學習又是答應每天幫孟姨洗碗,老爹一直不松口,最后把我惹急了,揚言要再不給我買我就離家出走,結果第二天一套足有電視機那么高的變形金剛就出現在了我的桌子上,由此可見,這世上沒有達不到的目的,只是你用錯了方法——對付2b青年就不能用文藝的招兒!而且雖然說人不能躺在功勞簿上喘息,但我這功勞簿非比尋常,已經達到了裹腳布的長度,還是夠我喘息一陣子的……


眾人紛紛步出大帳,我剛要走就聽史存道道:“五郎你留下!”我只得停下腳步,眼見別人都出去了,我尷尬道:“嘿嘿,爺爺找我有事?”


史存道盯著我嚴肅道:“為什么你力主結盟?”


“因為只有齊心協……”


史存道冷哼一聲道:“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他斜睨著我道,“那個蘇競你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吧?”


我悚然一驚,下意識道:“你怎么知道?”


史存道一拍桌子:“我早就該想到這一點了,我問你,不單蘇競,你是不是連趙芳華也見過了?”


我自知失口,再想否認已經來不及了,我心下一片混亂,以為史存道已經識破了我的底細,不由得緊張道:“你還知道多少?”只要史存道稍露敵意,我已做好打算立刻沖出大營,拉上蘇競逃之夭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史存道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道:“當初你力劈駱駝山,女兒國的飛鳳軍就在十八國邊界上,趙芳華識破你身份以后自然要將你奉為座上賓,百般逢迎,她想同我們洪烈帝國結盟的意圖早在那時就在你這埋下了種子,我說得沒錯吧?”


我一聽原來是這么回事,擦了一把汗道:“這……沒錯。”


史存道點點頭道:“這個趙芳華果然不簡單,她知道你是我的孫子,又推測出假以時必定成為我軍中新貴,這么多年來女兒國一心想同我們結盟,趙芳華便借機把這步暗棋早早安排好,可見此人心計深遠,我看你鬼鬼祟祟,卻又一口咬定結盟的事不放,這才想到這一步——那些托辭也是她教你說的吧?”


我苦笑道:“爺爺圣明,什么也瞞不過您。”


史存道道:“而你則滿口子答應了下來,甚至打了包票,這也沒錯吧?”


我只好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沒錯。”一邊也真有幾分佩服史存道,雖然他的猜測離事實還有一定距離,但是老頭還是比我想的要難騙,話說回來,我這點本事跟人家玩到底是還嫩得很。


史存道語調放緩道:“這些年你在史家遭盡了白眼和冷遇,乍一有人對你加意奉承便失了方寸,什么都顧不上想了,說起來這也怨不得你,爺爺和你爹都有責任。”


我訥訥道:“既然您知道了,為什么還肯答應?”我嚇了一跳道,“您不是要將計就計吧?”


史存道搖搖頭道:“我之所以答應結盟,是感覺到趙芳華還算有誠意,她既知道你是劍神轉世,要是還想打我們洪烈帝國的歪主意那就太不明智了,況且我總得給你個面子,你現在身份特殊,失信于人已不是你個人榮辱。”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道:“謝謝爺爺,難怪人家都說當孫子比當爺爺好,當孫子的捅了婁子還有爺爺給殿后背黑鍋,反過來就不行了。”


史存道眼角也有了笑意,但隨即正色道:“五郎你記住,這種事情下不為例,以后遇事必須多想一步,現在軍心穩定全系于你一身,皇上的意思也很明確,最多5年你就將是整個洪烈軍的統帥,你總這么莽莽撞撞的我怎么放心把軍隊交給你?”


我憨笑兩聲沒有應這個茬兒,心說5年以后我還說不定在哪呢,您這軍隊還是交給您真孫子吧,就算我把洪烈帝國伺候舒服了也沒這野心——孤寡老人臨終把房留給保姆兒女還要打官司呢,我這情況史家人不得把我龍家祖墳扒了?


正事說完,史存道便和我閑聊了幾句,我見他眼光一直在我手上來回踅摸,低頭一看,原來是在看那把青玄劍,這劍名頭非常大,前世劍神死之后它已經成為一種象征獨立于世,而史存道對武器的熱愛也達到了偏執的程度,記得他八十大壽那天史迪揚請吳黑子的后人為他打造了一柄寶刀,吳黑子即為鑄造青玄劍的鑄劍師,雖非他親手所做,人們也為之驚艷不已,史存道更是愛若至寶,今天親眼見到了青玄劍,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隨手把劍往前一遞道:“您瞧瞧?”


史存道猶豫了一下這才雙手捧過,鄭重地按住劍柄將劍身緩緩抽出劍鞘,不由得贊道:“好劍!”在我眼它無非就是一把光亮光亮的長劍,見史存道搞這么嚴重,笑嘻嘻道:“您要是真喜歡拿煙袋跟我換怎么樣?”


史存道大氣不敢出,好像生怕呵出的氣褻.瀆了劍體一樣,慢慢把劍歸回鞘內這才瞪我一眼道:“胡說八道!青玄劍豈是能胡亂開玩笑的!”他把劍重新放回我手上認真道,“這劍你務必好好保管,有朝一日說不定你能拿著它號令天下豪杰以為我洪烈所用。”


我撇撇嘴道:“又不是屠龍刀。”


大事已定,史存道便命普奇雄和史動史馳各歸本部以繼續防止黑吉斯攻城,而他打算在明天舉行結盟儀式,因為需要我在場,所以我也就暫時留在了信州。


我剛走出中軍帳就聽角落里有人在低低地喊我:“五弟,五弟!”


我回頭一看見是史迪揚:“大哥?你怎么沒回厲州?”


史迪揚含混道:“呃,我晚走一會。”


“你找我有事嗎?”


史迪揚低著個頭看不見他表情,腳尖不住地踢著小石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是說……祖父同意結盟的事情那……那個蘇競還不知道吧?”


“應該是不知道,怎么了?”


史迪揚用更低的聲音道:“我看我們是不是提前去告訴她一聲,一來讓她準備準備,二來大家以后就是盟友了,我們去道聲恭喜也是應該的。”


我托起下巴饒有興趣地說:“你自己去不是一樣嗎?拉著我干什么?”


史迪揚埋著頭道:“你和她都是劍神,一起去顯得鄭重一點。”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史迪揚這個樣子,這位史家的長房長孫頗有乃父之風,向來老成持重端莊沉穩,今天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唯唯諾諾,我雖然也不是什么情場老手,可是旁觀者清,也明白出了什么狀況,我情緒復雜道:“大哥……”


史迪揚猛一抬頭道:“啊?”


我嘆了口氣道:“哎,沒什么,那咱們就一塊走吧。”


我們兩個肩并肩走向館驛,一路上史迪揚一句話也不說,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默默無語,而且臉越來越紅,等我剛通報了驛隸說我們來拜訪的時候,史迪揚的臉已經紅得要滴出血來,他忽然無措道:“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說著轉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道:“來都來了你怕什么?”


史迪揚掙扎道:“下次,下次吧……”


這時就聽蘇競的聲音道:“劍神先生駕到,蘇競有失遠迎。”原來這么會工夫她已經接出來了,她原先大概是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來,正皺著眉頭,史迪揚一看她那表情更慌了,低著頭道:“不不,是我們冒昧叨擾了。”


蘇競用目光向我詢問,我忙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史迪揚,現在在先鋒營任職。”


蘇競這才正了正神色道:“原來是史將軍。”


史迪揚道:“不敢,只是區區一個四品俾將。”


蘇競點了點頭道:“哦。”


這一來就更壞了,凡事就怕一個“哦”字,從有qq那天起,這個字就被奉為聊天殺手,因為不管對方說什么,回答一個哦都可算作一種回應,表示你知道了看見了,不過潛在的意思誰都明白,它其實是說本人沒興趣、不感冒,比如同學聚會你跟一個當初你暗戀了人家很久的女同學說:我公司明天上市。對方回答一個哦,保準你什么成就感都灰飛煙滅;換一種情況,你說你在五環外某地下商場公廁邊上擺了一個老北京布鞋攤兒,對方來一句:呀,真的呀,哪天我去光顧你可得給我老同學折扣呀,照樣說得你眉飛色舞色賊心不死色心又起,前面那種就是典型的不會聊,要么就是人家已經有十幾個上市公司了,要么就是在公廁邊上擺了一個老布鞋攤兒已經心死如燈滅了,反正是對你沒想法。


蘇競這么一哦,史迪揚更加自慚形穢,訥訥地不知該說什么了。其實這倒不是蘇競勢利還是怎么的,她這個人也不會應酬交際,再則,她在女兒國每天都被帝王將相迎來送往,在她眼里根本沒有什么貴賤的概念,史迪揚是四品也好,是王子也好,充其量也就只能換來一個“哦”字。


我見氣氛有點尷尬,忙引開話題道:“蘇劍神,貴國同我國結盟的事情我爺爺已經同意了。”


蘇競輕輕舒了一口氣道:“這可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我一指史迪揚道:“這中間我大哥功不可沒,不是他力排眾議,事情也不會這么順利。”


蘇競沖史迪揚微一頷首道:“如此多謝了,其實這件事對我們兩國都有益處,希望從此以后我們能精誠合作共抗黑吉斯。”


史迪揚不住道:“哪里哪里……”他一激動一連串都是這兩個字,當蘇競說到“精誠合作”時他仍然在說“哪里哪里”,在外人聽來固然是不倫不類,連我們三個人也覺得滑稽,蘇競終于忍不住展顏一笑,隨即我和史迪揚也笑了起來。這么一來氣氛緩和了很多,史迪揚偷偷瞄了蘇競一眼,一時又找不到話說,只得抱拳道:“在下還有軍務在身,就此告辭。”


蘇競也不客套,點了點頭,和史迪揚拱手作別,史迪揚如釋重負又依依不舍,終究不敢再回頭看一眼,逃難一樣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恍然道:“直到剛才我反應過來他為什么幫著你說話——他是怕以后見不到你呀。”


蘇競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說道:“其實力排眾議那個是你對嗎?”


我感慨道:“就差躺地上撒潑了,還有,史存道推測我們在駱駝山見過面了,以后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我用肩膀碰了碰蘇競道,“別光說這個了,說說你對我大哥的感覺嘛。”


蘇競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道:“以他的身家和背景,洪烈帝國應該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他才對。”關于這個一開始我也很好奇,史迪揚30多歲了還沒有娶妻,這在古代似乎是很罕見的事情,后來才了解到,史家向來有晚婚的傳統,這也不難理解,史家列祖列宗開始都是在軍中服役,而且個個位高權重,不免一心都撲在軍國大事上,從近三代來看,史存道和史馳史動三兄弟都是晚婚晚子,所以到了史迪揚這一輩30啷當歲也就不算什么,不過史家子弟都是香餑餑,以前除了廢柴老五,來給揚威齊州四兄弟提親的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十幾撥。當然,女孩兒是另外一回事,她們既不能從政又不能從軍,所以還是同普通人家一樣早早嫁出去了事,史存道這才要把史迪佳許給顧德彪。


我跟在蘇競屁股后頭追問道:“別打岔,就說你對他的印象怎么樣?”


“無聊!”蘇競一轉身走了,隨即對我說:“以后沒事你不要老來找我,你就不怕引人注意嗎?”


我委屈道:“我這不是陪著我大哥才來的嗎?”說著我哼哼起了《左右為難》,“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


我老婆為了減肥不吃晚飯了,然后她昨天夢見社區進行作文競賽,然后我拼死進了前三,獎品是一塊大蛋糕。這就是典型的為了一個最簡單的目的搞出一個很離奇的過程,用我們行內的話說,這就是灌水!RO!!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57
lkarenl 發表於 2012-9-2 23:54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章左右為難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一章危險的盟友

  第二天,女兒國和洪烈帝國的結盟儀式就在李戩的刺史府裡進行。

  蘇競代表女兒國女皇陛下和大將軍趙芳華同史存道站在香案最前面,香案上擺著盟書三牲祭禮,盟書言明兩國從此以後戮力同心共抗黑吉斯,若違此約天人共棄等等——其實都是些廢話,盟約這種東西只要有一方說了不算就是一張廢紙,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愛情遊戲就像拉皮筋,受傷的總是後放手的那一個,不過在愛情裡也許有一個人情願做後放手的那個,兩國之間就沒這麼浪漫了,沒立約之前相互仇視,立約以後相互提防——你這可能只是想撓個癢癢,他那一緊張立馬就放手抽你臉上!

  我就站在第二排,眼見洪烈帝國的將軍們表情含糊,情知這些人還是沒把女兒國放在眼裡,男尊女卑的情節根深蒂固,所以結盟只是第一步,以後還任重道遠。

  儀式舉行完畢以後天色已晚,史存道命人排下酒宴慶賀兩國達成盟約,眾人剛要舉杯,探子快步闖入大聲報告:“稟元帥,黑吉斯營中風塵大動,看樣子又要攻城!”

  史存道面有不快之色道:“沒看見本帥正在宴請貴客嗎?你告訴城上讓他們頂住就是了。”

  探子剛要走,蘇競忽然站起道:“如蒙元帥不棄,蘇競想到城頭”

  史存道把手往下按了按道:“些許小事,不勞蘇劍神費心。”

  蘇競道:“不然,既然我們兩國已經結成同盟,晚輩理應出一份力才是。”

  史存道猶豫了片刻道:“也好——五郎,那就由你陪同蘇劍神登城吧。”

  我應了一聲,帶著蘇競趕奔城頭,一路顧不上多說,等我們到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洪烈士兵點上火把,把揚明燈備在手邊,弓上弦刀出鞘,只等黑吉斯攻城,而對方的第一波進攻也恰好推了上來,大批大批的黑吉斯士兵扛著雲梯舉著盾牌,“嘿呼嘿呼”地喊著號子慢慢接近城牆,一隊隊騎兵在城下飛馳,憑著速度往城上放箭,藉以掩護步兵,洪烈軍躲在雉堞後不住還擊,將近一個月的接觸,雙方對彼此攻守的套路已經耳熟能詳,每次發生對戰傷亡人數少則幾百多則幾千,雖然洪烈方作為守軍比例要小得多,但也並不輕鬆,攻城戰其實就是消耗戰,哪一方先沉不住氣露出破綻就有兵敗之虞,我的作用就是避免或延遲這種破綻的出現,洪烈軍現在士氣不振,士兵疲乏,這都是守城的大忌,普奇雄跟我說過,一座城池其實也是有氣數的,一但氣數盡了,就算城牆完好無損也再難堅守,因為守方要在彈丸之地應付攻方的各種手段,再加上心理上的消極暗示,最容易疲遝,一座城在敵軍接連不斷的進攻下堅守了一個月這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兩軍一交手便陷入焦灼,還不等我有所表示,蘇競忽道:“我下去看看!”說著從城頭一躍而下,像只鷙鳥一般滑翔于黑吉斯軍頭頂,夜色裡一道白影顯得格外耀眼,蘇競所過之處黑吉斯軍所攜攻城器具盡皆被她劍氣震碎,她沖入敵軍後方繞了一圈,黑吉斯軍頓時大亂,原來臨時指揮這次進攻的偏將被她打落馬下,但不過是片刻之後,黑吉斯又組織了第二次進攻,這還得歸功於我,這些日子他們的士兵早已習慣了頭頂上隨時會出現的劍神,所以短暫的慌亂之後仍是按部就班地準備繼續攻城。

  蘇競瓦解了一次攻勢,飛身落在我邊上,一個士兵把一個火把送到她手裡,蘇競手持火把往下照了照道:“圍在信州城下的應該是澹台朗的部隊吧?”

  還不等我回答就聽下面一陣大嘩,攻城的黑吉斯士兵紛紛沖城頭指指點點,有的聲音便傳到了我耳朵裡:“看,穿白衣服的那個不是史迪載!”“天,什麼時候又來了一個劍神?”原來他們直道剛才出擊那個是我,這時才發現另有其人,一時間人心惶惶,進攻的腳步也遲疑起來。

  不光是黑吉斯,就連洪烈帝國這方面也有不少人是現在才看清我身邊的蘇競,洪烈和女兒國結盟的事情還沒有大肆宣揚,士兵們根本想不到蘇競竟然也在信州。

  也就是一刹那的工夫,黑吉斯的第二撥進攻被洪烈軍象徵性地幾箭射過去就潰敗而散,我微感納悶道:“今天黑吉斯是怎麼了,平時可沒這麼好打發。”蘇競淡淡道:“兩大劍神連袂出現,這可不是普通士兵能承受得了的,他們知道今天決計討不了好去,所以鬥志全無了。”我想想正是這個道理,不禁手舞足蹈道:“這可好,我以後出工不出力就行了。”

  我和蘇競並肩站在城頭,下面的黑吉斯軍兵敗如山,張世磊看得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五少爺威武!五少爺萬歲!”城上的洪烈戰士們跟著一起喊了起來,其實這次功勞多半是人家蘇競的,只不過她是別國劍神,又是一個女子,洪烈軍這些大老爺們不太買她帳,也有故意揚我威風滅他人銳氣的成分。

  我使勁擺手道:“你們這群沒良心的,還不快謝謝人家蘇劍神?”

  蘇競也不計較,低聲笑道:“剛好,我來就是為了給你唱配角的嘛。”

  我本來還擔心厲州和撫州的安危,但是很快有報告傳來,說吳司中和秦義武兩部人馬也都是草草收兵,看來蘇競的出現對黑吉斯全軍都有所震動,不管他們以後想什麼對策,顯然當下是最不合適強攻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蘇競就來找史存道請辭,飛鳳軍距撫州還有一天的路程,兩國盟約雖然達成了,但還沒有具體的合作目標,她要回去面見大將軍商量後一步的計畫,以便兩軍協商執行。

  史存道先謝過了蘇競昨夜協助守城之功,又預先許給飛鳳軍50萬兩白銀、15萬擔糧草,就當是見面禮,隨後對蘇競的計畫表示同意,客客氣氣地把她送出了中軍帳,我見這裡面又沒我什麼事了,期期艾艾道:“爺爺,咱們是不是也派一個使者回訪一下趙大將軍?”其實我是想借機見見老媽,另外這盟約簽的匆匆忙忙,沒見老媽之前我這心裡可沒底。如果史存道同意了,那麼這個使者的差事就一定會落在我頭上。

  哪知史存道擺擺手道:“你就不用去了,飛鳳軍遠征在外,不管趙將軍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咱們只要盡力配合就是了,只不過這樣就得辛苦蘇劍神來回奔波了。”

  蘇競躬身道:“這是蘇競分內之事,那麼晚輩告辭了。”

  史存道道:“用不用老夫派人護送你出城?”

  蘇競一笑道:“不必,晚輩自有辦法。”

  史存道道:“請。”

  蘇競道:“獻醜了。”說罷飛身而起,朝著撫州方向疾飛而去,瞬間便消失在了我們眼簾中,不知是怕引起懷疑還是怎麼的,她始終沒有朝我看一眼。

  史存道看著蘇競背影完全不見了這才慨然道:“蘇競這小丫頭年紀輕輕,想不到果真有過人的本事,只可惜她偏偏生在了女兒國,要不然……”老頭自說自話竟有幾分失神,我在一邊咳嗽了一聲,史存道這才道,“哦,我不讓你隨她去一是希望你養精蓄銳應付未來幾日的大戰,二來你在這時候可不能出意外,爺爺可不想節外生枝。”

  我說:“爺爺是怕女兒國的人有害我的心思?”

  史存道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洪烈軍現在什麼都能丟,就是在你身上輸不起,況且你見了趙芳華也沒什麼意義,她無非就是想用奇兵突襲吳司中,然後進駐撫州,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候幫她打開城門,如果是這樣我們洪烈軍可以配合,除此之外趙芳華還想耍什麼花招我就得想想了——總之就一個原則:城門可以為她打開,但絕不放一兵一卒出城助戰。”

  我吃驚道:“這可跟咱們原先商量好的不一樣,飛鳳軍只有20萬,怎麼可能從吳司中60萬人馬中沖過來?”

  史存道一笑道:“飛鳳軍這麼大的名頭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和她們結盟還有什麼用?”

  我心下一片冰涼,幾乎下意識地想要趕上蘇競把史存道的想法告訴她,但我的理智也很清楚地認識到不能這麼做,我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我的身份會立刻暴露,隨之女兒國和洪烈帝國完全決裂,史存道雖然不懷好意但還談不上包藏禍心,也就是說兩國盟約對他還是有一定束縛力的,現在三方勢力幾百萬軍隊勢成膠著,我絕不能貿然行動導致前功盡棄,我只有等,等蘇競回來覆命的時候再找機會把這個情況說給她聽,那樣老媽至少可以換一種方式和洪烈帝國合作,我相信只要協議上詳細地列出洪烈帝國有接應飛鳳軍入城的義務,史存道還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背盟的。

  史存道對我說:“你現在就回撫州去,把我的意思傳達給普奇雄,我再重申一遍——我們的人只開城迎客,絕不出城擊敵!”

  我聽完靈機一動,正盤算著怎麼有所保留地下達這道命令,哪知史存道又說了一句讓我絕望的話:“算了,我還是派人送一份正式的軍令給各州,以防各路軍職責不明誤了大事!”

  分割

  這將是最後一場大場面的戰爭。寫得不好,但是是我一直想寫的,寫完就死心了,就可以回家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58
lkarenl 發表於 2012-9-3 00:01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一章危險的盟友

  第二天,女兒國和洪烈帝國的結盟儀式就在李戩的刺史府裡進行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二章馭下之術

  當天我只好領著張世磊等人回到撫州,一路上我總有些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史存道的話讓我總也踏實不下來,可是又跟誰也不能說只能憋在心裡。

  接下來的兩天內黑吉斯也全無了動靜,不言而喻,蘇競的加盟使黑吉斯心態上起了微妙的變化,自覺由進攻方自動轉換成了防守方,他們是在等我們出招,但這種沉默並不代表恐懼和畏縮,相反是另一種挑戰。

  這天傍晚,蘇競終於回來了,她先到信州見過了史存道,帶著一紙軍令來撫州見普奇雄,軍令沒有絲毫問題,史存道的簽名、帥印、火漆一應俱全,上面的措辭也極盡溫厚長者之風,大意是要普奇雄盡力配合後天飛鳳軍的行動——果然不出史存道所料,飛鳳軍的下一步計畫就是突襲圍在撫州的吳司中大營,從西南方向,也就是黑吉斯軍的後方撕開一個口子,最後跟洪烈軍在撫州會師。

  蘇競待普奇雄驗明瞭史存道簽發的軍令,說道:“屆時還請普老將軍派貴軍出城接應。”

  普奇雄面有難色道:“這個……怕是不妥。”

  蘇競道:“怎麼?”

  普奇雄道:“那老夫就直言了,史元帥早有軍令在先,如若飛鳳軍投奔撫州,我們只負責開門迎客,絕不出門擊敵,所以……趙大將軍到時老夫可以親自開門迎入,派人接應恕難從命。”

  蘇競略一皺眉道:“我軍只有20萬人,到時必受敵軍追擊,如果沒有貴軍接應恐怕很難安全入城。”

  普奇雄一聳肩膀道:“軍令難違,蘇劍神有異議的話可以找元帥協商,就不要為難老夫了。”

  普奇雄能坦言相告已經足見厚道,他說的也是實情,我一個勁兒沖她使眼色提醒她不能答應,哪知蘇競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求,史元帥一定有自己的顧慮,只是飛鳳軍入城時煩請老將軍多多費心。”

  普奇雄道:“這是自然。”

  我懊惱得直跺腳,蘇競瞟了我一眼道:“那麼晚輩就此告辭。”普奇雄起身客氣了兩句,我忙道:“我代老將軍去送送蘇劍神。”普奇雄道:“如此甚好。”

  我和蘇競出來走到一條小徑上,見四下無人,我一個箭步躥到她前面,急道:“你怎麼不看我眼色呢?”

  蘇競卻淡然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大將軍早就想到史存道不肯出兵助戰了,我們去求他也是白求。”

  我說:“那我媽有什麼打算沒有?”

  蘇競不答,卻轉而問我:“小龍我問你,你現在能調動多少兵馬?”

  我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大約60來個吧……”

  “怎麼這麼少,你不是左前將軍嗎?”

  我苦笑道:“你要是史存道,放心真把軍權交到我手裡嗎?”

  蘇競若有所思道:“看來你在洪烈軍中威信雖高,卻沒有實權——那至少名義上你還是左軍的二號人物吧?”

  我納悶道:“你老問這個幹什麼?”

  蘇競道:“因為大將軍的下一步計畫要用到撫州城裡的15萬洪烈軍,一個都不能少!”

  我吃驚道:“史存道仨瓜倆棗都捨不得,更別說15萬人馬了。”

  蘇競道:“所以這就要你想辦法了,誘導也好,硬奪也好,總之你要想辦法搞定普奇雄!”

  我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道:“老媽到底要幹什麼?”

  蘇競貼近我道:“大將軍的進攻時間根本就不在後天。”

  “那是什麼時候?”

  “就在明天淩晨,也就是說最多再有五六個時辰,飛鳳軍就會對吳司中部發起衝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為什麼跟史存道說……”

  蘇競打斷我道:“這次行動的關鍵就在這了,大將軍知道史存道不會通力配合,所以也就沒把真正的目的告訴洪烈軍。”

  “為什麼在淩晨?”

  “因為黑吉斯人善於夜戰,所以我們特地把時間選在淩晨。”

  我點點頭道:“老媽這是從上到下把洪烈軍都騙了呀。”我不放心道,“那麼她到底是怎麼計畫的?”

  蘇競道:“這個大將軍跟我也沒有細說,她只要我傳達給你:一聽到飛鳳軍進攻的信號你就帶撫州兵出城接應,至於後面再幹什麼,到時候她會親自對你說。”蘇競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道,“你不會連大將軍也不相信吧?”

  “當然不是——”我顧慮重重道:“要奪兵權談何容易,說服普奇雄是不可能的,那我總不能殺了他吧?”

  蘇競道:“平時你鬼點子不是很多嗎?”

  我為難道:“最大的難題還不是普奇雄,你要知道人們服我是因為我是劍神,可帶兵打仗就跟三歲小孩差不多,那些將軍們會聽我指揮嗎?”

  蘇競道:“軍中無長幼,更不是論資排輩的地方,你軍銜比他們高他們就應該聽你的。”

  我使勁搖頭道:“你這些話對那些帶兵的來說根本就是句屁話。”一看蘇競就沒有在軍隊裡生活的經驗,通過我這一個多月的體驗,深刻地明白軍隊裡生存的不易,軍銜絕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任何地方只要有團體就會有拉幫結派,軍隊更是如此,洪烈軍之所以還算穩定,全是因為史存道的影響力,軍中不是史家子弟就是史存道的門生門徒,大家為一個老大服務,利益點相同,這才不至於同室操戈,朱嘯風堅定不移地任用史存道不得不說有他的顧忌,而我的出現純屬意外,我不屬於任何一個團體,軍銜高,唯一的作用就是每次開會我能離帥案近一點,但說到權力,我一直不在這個圈子裡,以前我能和別人和睦相處是因為我不在乎這個,現在我要橫出插這麼一杠,結果很難預料,要想讓一輛車跑起來,發動機和四個輪子起碼得一起使勁吧?我軍銜再高就相當於是個車標,根本就沒觸及到核心部分,下面那些中層將領要就不聽你的你有什麼辦法?我相信論影響力,史迪揚史迪威任何一個都在我之上,雖然他們的軍銜不高,但是實際操縱的兵力絕對比一個普通的將軍還要多。

  但是這些話跟蘇競說也沒用,而我又明白這將是非常關鍵的一次行動,所以我只是對她說:“你去的事吧,這邊交給我來應付。”

  蘇競道:“記住,就在明天淩晨,成敗在此一舉,你要早做準備!”

  我揮揮手道:“你去吧。”

  蘇競騰空而起,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喃喃道:“有這麼一位會飛的主兒,資訊都不對等了,黑吉斯能不輸麼?”

  接下來首當其衝的事情就是這麼對付普奇雄,想讓老頭違背史存道的軍令擅自出兵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有想別的辦法,我眼珠一轉,伸手把張石磊叫過來吩咐道:“去,把普老將軍請到我帳內敘事。”然後又補充,“叫人往我那送幾個菜,再搬幾壇酒過去。”

  普奇雄很快就來了,因為是私下會晤,老頭沒穿軍裝,隨意地走進來道:“迪載找老夫可是有事?”

  “沒什麼事。”我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受普老將軍的照顧,也沒機會表示,今天是我特意向老將軍表達謝意的。”

  普奇雄一笑道:“這話可就見外了,我與你祖父這麼多年來出生入死親如兄弟,說句不怕你見外的話,我一直是拿你當親孫子看待的。”

  我急忙賠笑道:“這樣最好了。”心說我這次來洪烈帝國可不就是給人當孫子的嘛,看來任務完成得還不錯,已經快“全民皆孫”了。

  普奇雄在上首坐下,拎起酒瓶看了一眼笑道:“這東西在軍中可是犯忌諱的。”

  我察言觀色明白老頭也就是那麼一說,軍人哪有不愛酒的?現在是守城階段也沒什麼戰事,再說作為一個集團軍的統帥喝點酒算什麼大事?

  我端起酒壺給他滿上一杯道:“反正最早後天才有事兒幹,今天咱爺孫倆就好好喝一回。”

  普奇雄端起酒杯嗅著,笑眯眯道:“你小子跟我這老棺材瓤子哪有那麼多話說,這頓酒怕是不懷好意吧?”

  我心裡一緊,嘴上說:“這您可冤枉我,我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嗎?”

  普奇雄放下酒杯道:“你還是實話跟老夫說了吧,是不是有事要找老夫幫忙?”

  我腦子裡電光火石地一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能實話實說,但是要不應他這個茬兒眼看就糊弄不下去了,老頭可不傻,平時我對他都是敬而遠之,今天著意討好,他當然不會以為我真的是孝心發作……

  我故作為難狀支吾道:“這個……也不知我該不該說。”

  普奇雄瞟了我一眼道:“我就說有事吧。”他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裡,淡定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事你能找上老夫說明你小子還是沒把我當外人。”

  我試探道:“您已經知道啦?”

  普奇雄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在軍中也待了有個把月了還沒帶過兵,手癢了是不是?”

  我一聽原來他以為我是跟他要權的,雖然驢頭不對馬嘴,不過也歪打正著,於是順勢把臉一耷拉,垂頭喪氣道:“什麼也瞞不過您。”說著端起酒杯高高舉到老頭面前:“那您就給我支支招唄。”

  普奇雄接過來一飲而盡,繼而正色道:“要說你是皇上欽封的左前將軍,在這洪烈軍中職務也就僅次於元帥和老夫等寥寥幾人,按說這兵早該給你帶了,可是你也要明白,你這個左前將軍也是有不同的。”

  我介面道:“明白,皇上的意思本來是讓我掛個虛銜,我的主要作用又不在帶兵。”說著話我又給老頭滿了一杯,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普奇雄又一口喝幹,說道:“這話也對也不對,你是咱們洪烈帝國的劍神,鼓舞士氣振奮軍心那自不用說,要是會帶兵的話當然是錦上添花,皇上和元帥又何嘗不想呢?只不過你的年紀閱歷在那擺著,若要說真把上萬人馬交到你手裡,最先不放心的就要屬元帥了。”

  我邊倒酒邊說:“對,我爺爺好像一直就不想讓我統兵。”

  普奇雄道:“這你可就冤枉元帥了,他心裡其實比誰都急,你想想看,皇上在臨行前的誓師大會上是怎麼說的?那意思很明確,以後大元帥的位子鐵定是你的,如果你能攜劍神之威壓服三軍,又能憑智謀決勝千里之外,元帥他該有多高興?”

  我說:“決勝千里之外什麼的不敢想,問題是我現在連調動一個人的權力也沒有啊。”

  普奇雄笑道:“你這是埋怨起老夫來了。”

  “沒有沒有,我知道這都是我爺爺的意思,其實您還是對我挺照顧的。”

  普奇雄道:“你明白就好,元帥不敢輕易讓你統軍還是那個原因:你資歷太淺,別人能打敗仗但是你不能!”

  我失笑道:“這是什麼道理?”

  “你是咱們的劍神,這是你第一個不能敗的理由;再有,別人打了敗仗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敗了朝廷裡馬上就會有人算小帳,說元帥任人唯親,居然讓一個從沒上過戰場的新手帶兵,那時候就被動了。”

  我咂摸著嘴道:“可是這資歷不也是慢慢積累的嗎?總不讓我幹我哪有資歷呀?”

  普奇雄道:“就這個事情元帥已經和我討論過了,從前一次你帶人救出史迪威的例子來看,你還是有一定領悟力的,元帥也決定要慢慢給你一些鍛煉的機會,以後放在你身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

  我忙不迭地又給普奇雄斟滿酒,故作驚喜道:“真的?”

  普奇雄微笑道:“你可別以為這是什麼好差事,一但走上這條道兒,很多麻煩是你連想都想不到的。”

  我說:“比如呢?”

  普奇雄道:“比如如何讓手下那幫小子服你?這群傢伙可都是桀驁不馴的刺兒頭,他們不服你,你就寸步難行。”

  我假裝苦惱道:“這個我可一點經驗也沒有啊。”

  普奇雄笑道:“所以我說你問到我這算是問對人了,老夫從軍五十餘載,不敢說和元帥相提並論,至少洪烈軍中比我資格老的已經沒幾個了,說到操練這群小兔崽子,老夫還是有心得的。”說到這普奇雄忍不住喝了一大杯酒,自負之情溢於言表。

  我忙給他滿上:“那您教教我唄。”

  普奇雄一抹嘴道:“說來也簡單,這帶兵就像趕車一樣,下面的人就是馬,有的馬性子傲但是跑得快,有的性格沉穩,但是太過保守,把誰放在頭裡讓誰掌握方向都是學問。”

  我笑道:“這您就說遠了,我現在連韁繩還沒把住呢,您先教教我怎麼樣讓他們都怕我?”

  “怕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一個服字,以德服人永遠比以威壓人要難,比如你現在,威是夠了,這個德字還沒立起來。”

  “怎麼立?”

  普奇雄笑道:“這就不是三言五語能說清的了。”

  我討好道:“反正今天沒事,您就詳細跟我說說。”

  普奇雄沉吟片刻道:“那我就跟你說兩件事,記得當年你爺爺派我帶3000軍士去截擊敵軍一支小隊,對方不到100人,結果因為我的疏忽大意致使一人漏網,事後你爺爺打了我30軍棍,罰俸半年。還有一次,他也是派一個老將押送糧草,統軍3萬,結果那人半路受了伏擊,不敵之下擅作主張放火燒了所有糧車,只帶著十幾騎突圍而回,你爺爺不但沒有罰他,而且還好言安慰,從這裡你看出什麼沒有?”

  我訥訥道:“說明爺爺拿你當兄弟,所以對你要求高?”

  普奇雄搖頭道:“那老將和我還有你爺爺三個私下裡都是很要好的兄弟,但是我帶3000人截擊100人,本不應該失手,我一個大意致使對方跑出去的那人回去報信,延誤了軍機;而那名老將受了伏擊,敵人數倍於己,他燒了糧草讓對方也得不著好處,臨機決斷實屬難能,所以你爺爺罰我我不但不怨恨他,反而覺得是罪有應得。”

  我撓頭道:“老將軍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普奇雄道:“這就是帶兵之道,不管手下跟你私交如何,手下就是手下,功過賞罰一定要分明,你爺爺最高明的一點就是被他罰過的人沒一個埋怨他,還都自慚形穢覺得沒臉見他。”

  我恍然道:“也就是公私分明唄?”

  普奇雄道:“也不是這麼簡單,軍法不外乎人情,這其中的分寸還要拿捏准了。”

  我抖著手道:“這也太難了。”

  普奇雄笑道:“以後你跟著我和你爺爺好好學,洪烈軍中又有誰敢不賣你面子?”

  我一聽這話頭就知道老頭已經有點喝高了,於是趕緊趁勝追擊連連敬酒,普奇雄一輩子戎馬倥傯,值得大談特談的光輝業績不勝枚舉,加上我在邊上一捧一和,老普頭酒到杯幹,聊興大發,說到後來他又傳授了我不少馭下之術,這些可都是掏心窩子的東西了,說實話我倒挺喜歡這老頭的,要不是今天有特殊任務,我還真想和他好好聊聊。就這樣我們兩個一個有心一個無意,我很快把老頭灌得詞不達意起來,再小半罎子酒下去以後普奇雄腦袋一栽就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嚕來。我喊了他幾聲見沒有應答,這才命人把老頭抬回自己的帳篷休息。

  帳外已經是月上中天深夜時分,張世磊等人睡眼惺忪地跟在我身後,問道:“少爺,你也要睡了嗎?”

  我做了兩個擴胸運動,深出了一口氣道:“睡覺?少爺我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敲集將鼓,讓全軍都尉以上將領來大帳開會!”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59
lkarenl 發表於 2012-9-3 00:09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二章馭下之術

  當天我只好領著張世磊等人回到撫州,一路上我總有些心不在焉失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三章舌戰群雄

  張世磊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有仗要打了嗎?”

  我用那種冷酷到神經兮兮的語調說:“是的”

  “可是……普老將軍還醉著呢!”

  我沖他露齒一笑:“知道我為什麼說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吧?”

  張世磊一哆嗦:“少爺你可別害我們呀!”

  “出什麼亂子有我呢!”

  張世磊嘀咕道:“這話我聽著耳熟,小時候我們一幫小孩兒和村長家兒子一起去敲村口那口鐘,完了他什麼事沒有,我們晚上回家被揍得半死。”

  我一瞪眼道:“讓你去你就去,再廢話我現在就讓你回家當村長去!”

  世磊趕緊幹活去了。

  古代行軍打仗令行禁止全靠各種響器,大家一般熟知的就是聞鼓而進聞金而退,洪烈軍也差不多,只是集合的時候,牛角號用來召集士兵,而特殊的鼓聲則代表將領們集合,鼓聲五疏一密就是要全體將軍到統帥帳中開會,張世磊去不多久鼓聲便即響起,就聽“通、通、通、通”的聲音響遍全城,沒過多長時間就有就近的將領聞聲趕來,其他各營的將軍也都急匆匆往這邊疾馳,大約有半柱香時間眾將才在大帳取齊。我就站在門口,見人都到了這才轉身入帳。

  眾將站立兩排,都不知道生了什麼急事,因為就算平時有戰事的時候集將鼓也並不常用,統帥調度哪部兵馬都是有針對的下令,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必定是出了什麼亂子。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我逕自走上帥案,有人便小聲議論起來:“怎麼還不見普老將軍?”

  我雙手往下按了按道:“這次會議由我主持,各位沒什麼意見吧?”

  有幾員老將聽到這臉色便見緩和——我已猜到了他們的想法,由我主持,必定不會是什麼軍務,老成持重的普奇雄不會讓一個新人號施令,也許就是無關緊要的戰前動員,有人笑道:“劍神將軍是要給我們講講怎樣修煉劍氣嗎?”其他人也跟著應和道:“原來是要給我們大家吃小灶,說實話軍餉什麼的我們倒不在乎,卑職們早就想聽聽小史將軍的修煉心得了”說到這,氣氛變得一團和諧,大概所有人心裡都轉著這一個念頭,左路軍官兵現在在各路軍中自覺不自覺地都高人一頭,追本逐源,全是因為我這個劍神,而且由於我和史存道的關係,眾將對我都是親近有加,倒沒人因為我資歷淺年紀輕另眼看待。

  可是我的下一句話直接把這種友愛和睦的氣氛給擊碎了:

  “明天淩晨或者說今天早上,飛鳳軍將會對吳司中部起突擊,我要各位整點人馬隨我出城接應。”

  “啊?”眾將直接被我弄了個大愣怔,極度錯愕之下,竟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我原本準備好了迎接一場狂風暴雨,也沒料到是這種反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說,所以整個大帳的人都在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一個人說話。

  過了好半天,這才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一句質疑的聲音:“飛鳳軍的行動……不是說後天嗎?”

  我說:“這是最新的戰報,確定無疑就是今天!”

  “嗡——”人們現在才緩過神來,頓時亂成了一片。最前排一員大將越眾而出,回身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這才轉過身來盯著我道:“戰報何在?”

  我攤手道:“口頭戰報。”

  那人不依不饒道:“那麼戰報來源呢?”

  我說:“女兒國。”

  眾將又是一陣騷亂,那人森然道:“也就是說這戰報繞過了史元帥,直接送到小史將軍手裡了?”

  我說:“正是”

  那人點點頭不言不語地走回了佇列之中,隨即淡淡道:“這樣的話,我們恐怕不能從命。”

  我看著他道:“為什麼?”這時我也想起了這人的名字,他叫郭定遠,是左路軍中在普奇雄和我之下軍銜最高的從二品忠遠將軍,事實上的左路軍二把手,當初普奇雄和我著重介紹過,這次要沒有我的話,郭定遠很可能借著這次西征順風順水地當上左前將軍,在座的將領中我能叫上名字的不多,郭定遠是少數幾個例外,而且我從他在佇列中的位置就不難想起他,普奇雄說此人帶兵嚴厲,鐵面無私,以5o歲不到的年紀已立下赫赫戰功,在整個洪烈軍中也是很有威望的,而且他是史存道的門生,從16歲考取武狀元那年就拜在史存道門下,這些年人盡其才升遷飛,雖然說跟個人的才能分不開,但是不可否認是史存道給了他自己的展示舞臺,所以郭定遠對史存道可謂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把我塞到左路軍頂了他的位置也是因為這一點——史存道視他為嫡系,所以不擔心他心生不滿,但現在看來這一步棋還是下錯了,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現在他出面和我叫板,于公于私郭定遠都有強硬的後臺和理由,這可著實讓我頭疼。

  郭定遠看著我毫不示弱道:“此事事關重大,繞開元帥調兵,普老將軍都沒這個權利……嗯?普老將軍呢?”同時眾將也在這時想起了普奇雄,他要在問題自然會簡單很多,於是個個引頸張望。

  “普老將軍酒醉不醒,我已經叫人安排他休息了。”

  “什麼?”眾將不禁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個關頭普奇雄竟然酗酒誤事。

  我乾脆地說:“是我把他灌醉的。”

  “呃……”眾將頓時無言,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全集中到了郭定遠身上。

  郭定遠道:“請問小史將軍意欲何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口氣已經漸漸生硬,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嚴厲之色。

  我故作鎮定道:“我知道元帥下了死命令不許一兵一卒出城接應飛鳳軍,我也知道普老將軍必定不會抗命出城,所以我把他灌醉,也省得讓老將軍為難。”

  郭定遠冷冷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們就肯冒著違抗軍令的罪名出城呢?”

  “事後一切罪責我一人全擔,這樣行麼?”

  郭定遠搖搖頭道:“我怕你擔不起。”

  “如果我一定要出兵呢?各位別忘了現在我才是左路軍中最高指揮官!”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出這最後一招,我從一開始就攤牌是因為我明白想靠扯謊解決這事根本不可能,漏洞太多,對手太精,撒謊只能欲蓋彌彰。

  郭定遠對我問沒有絲毫的退縮,而是有條不紊道:“先,我洪烈軍中比你軍銜高的還有元帥和普老將軍,在元帥不知情的情況下你灌醉了普老將軍,往輕了說你是越級調兵,往重了說是以下犯上,我們當然有權不服從,而且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女兒國的最新戰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我斜睨著郭定遠道:“你是不相信我?”

  郭定遠頓了頓道:“這……當然不是,只不過我怕她們就是抓住了小史將軍這種急於立功表現自己的心理加以鼓惑,我們兩國結盟伊始她們就玩出了這樣的花招,不可不防啊。總之,小史將軍要執意出兵,郭某恕難從命,其他將軍意下如何那我就管不著了。”

  眾將有的暗自點頭有的似笑非笑,還有的乾脆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顯然郭定遠就是他們的風向標,他既然不肯服從,他們也樂得脫身事外,我拿軍銜壓人的計畫毫無意外地失敗了,只是我沒想到這些傢伙不給我一點面子,簡直就是當面鑼對面鼓地跟我對著幹,看來服和服還是有差距的,做為劍神他們服我,但說起打仗,這幫老兵油子根本沒把我當盤菜,普奇雄說他們是小兔崽子,老普已經從軍5o年了,這群小兔崽子在我面前搖身一變都成了大尾巴狼,個個老奸巨猾的。

  我雙手按在桌子上,看著下面無奈又沉重道:“我知道各位在想什麼——史迪載這個小子仗著天上掉下來個劍神帽子的狗屎運和自己的爺爺是元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狂妄自大為所欲為,又加上少不更事,一頭鑽進了人家女兒國設下的套子裡還不自知,任由他胡鬧下去,馬上就要禍國殃民,我在各位腦子裡的形象,恐怕也成了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

  眾將誰也不說話,竟給我來了個默認。

  我語重心長道:“其實我和女兒國的人早有接觸,她們其實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這幫女人打起仗來還是很有一套的,而且我可以證明她們和我們結盟的心意是誠懇的,這個時候我們如果不能精誠合作,不但會傷了兩國的情誼,甚至會錯失打敗黑吉斯的良機……”

  郭定遠打斷我道:“問題就在這了,你說她們心意甚誠,我們可不這麼認為,萬一是趙芳華設下的全套引我們出城呢?”

  我說:“這一點判別真偽很容易,飛鳳軍要從吳司中的包圍中殺過來,憑各位的眼光難道還看不出她們是真的在衝鋒還是在做戲嗎?”

  郭定遠道:“就算是真的,我們在城上接應飛鳳軍入城也是一樣的,何必非要出城?”

  我耐著性子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列位將軍何必左右推脫,難道你們已經被黑吉斯嚇破了膽所以不敢出城?”

  我滿以為這句話一出下面人必定群情激奮,哪知這激將法卻如泥牛入海一樣毫無效果,郭定遠冷笑道:“在場的眾位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將,這一點還用不著小史將軍來置評,我們不願出兵只是覺得這事蹊蹺,唯恐一著不慎誤了我洪烈帝國的社稷。”

  我攤手道:“你們信我不就行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0
lkarenl 發表於 2012-9-3 00:13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三章舌戰群雄

  張世磊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有仗要打了嗎?”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四章出城

鄒定遠道:“信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我等也相信女兒國海不至去勾結黑吉斯,只是這事以后追究起來,背負在我們頭上的罪名我們可承受不起,這事往小了說是欺上瞞下,往大了說那就是兵變!是要滅族的!”


我這才霍然開朗,郭定遠無意中終于把實話說出來了他們倒不是一味地想和我作對,也不是真擔心女兒國那邊出什么問題,而是擔心自己背了黑鍋。


一找到這個癥結所在,我頓時又有了底氣:“事先我不是和眾位就說過了嗎?一切后果由我承擔。”,郭定遠仍舊是搖頭道:“我也說過了,這今后果小史將軍你擔不起!”,我不動聲色道:“我怎么就擔不起了?”,郭定遠道:“小史將軍入伍不久,犯下什么過錯情有可原,羌帥他老人家也絕不會真認為憑你一句話就能調動左路軍占萬人馬出城,他必定會以為是我們這群老家伙在趁機興風作浪,到時候倒霉的是誰還不是一目了然?”


我一拍桌子道:“郭將軍,你這么說也把我史迪載瞧得忒小了吧?”


郭定遠一愣,沒剛到我竟會突然爆發,遲疑道:“我是說……”,我擺手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稱是說我一個小孩子惹了禍,事后只會往大人身后一躲了之是嗎?”,“這……”


我冷丁道:“我和史老元帥是什么關系?”


郭定遠道:“全軍人盡皆知,這還用說嗎?”


“好,那么我問你,史老元帥他是不是一個只會偏袒自己子弟的老糊涂?”


郭定遠訥訥道:“……當然不是。”


我心說你當然不敢說是,而且事實上史存道也確實做到了秉公執法公正無私當然,就算藏私也絕不會讓外人看出來,眼見對方終于陷入了被動”我趁勝追擊道:“那你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我爺爺竟會為了孫子把屎盆子都扣在眾位頭上嗎?”


“這……我可沒這么說。”


我語氣緩和下來道:“在座的各位年紀最小的都是我的兄長,大多是我的前輩”有的甚至我叫聲爺爺也不為過,你們平時對我愛護有加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們不服我也是事實。


“這……”,郭定遠剛想說話我制止了他道:“郭將軍不必掩飾,你們不服我是應該的,飛歲的左前將軍說出去只能是笑柄”問題是這不是我想當的呀,更不是仗著我爺爺,其中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郭定遠尷尬道:“小史將軍這么說就太讓我等汗顏了。”,我接著說:“我迫不得已當上了這個左前將軍,碰巧又和女兒國有點淵源,想為我們洪烈帝國出點力,這有錯嗎?”


郭定遠一聽我這話又轉回來了,委婉道:“非是我等不相信小史將軍的能力,劍神之威在軍中有目共睹”只是這擅自用兵的事我們實在是做不了主。”


我不耐煩道:“說了歸齊你們還是怕擔責任唄,既然你知道我爺爺的為人,你還擔心什么呢?我把話說在這,事后他要找各位麻煩,我一定以死保全大家。”


郭定遠道:“這個…………我給小史將軍提個醒,如果老元帥真要翻臉無情,你或許真有性命之憂……”,我嘿嘿一笑道:“郭將軍以為我爺爺真舍得殺我?”


“呃…………”郭定遠大概只是想嚇唬我一下,沒想到我搶先把話挑明了”我板起臉道:“就算我爺爺真要殺我,皇上也得答應才行,說句厚臉皮的話,咱們洪烈軍現在還不能沒有我吧?”,“呃呃…………”郭定遠完全被我凵。住了,可能是我太不按常理出牌,先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是迫之以威,現在干脆肆無忌憚起來,誰都明白,史存道肯定不敢殺我,別說我是他孫子,就算我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也不行”但是眾將沒料到我竟倚小賣小,把自己擺在了奇貨可居的位置,這臉皮但凡沒有信州的城墻那么厚”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我索性更加露骨道:“我爺爺已經田歲了”難免有時候犯老糊涂,各位都是將軍,肯定知道有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就是要替他抓住這個機會,首先你們不用怕背黑鍋,這口鍋我自覺還是背得動的,其次各位也不用怕因為這事影響了前程,再過三五年這元帥的位子誰來坐各位難道還不明白?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了大家的好處。”


“咳咳……”有幾個將軍頓時咳嗽起來,這老胳膊老腿的看來是架不住這么生猛的話。


我一時興起,使勁拍了拍手道:“怎么樣各位,干不干?”,眾人都瞅著郭定遠,郭定遠失神片刻,繼而道:“既然小史將軍心意已決,那………………”說到這他忽然頓住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下面的話,因為后半句有可能是同意,也有可能是急轉直下,跟著我胡鬧,風險是極大的,而回報則很渺茫,畢竟現在三軍元帥還是史存道,再過三年五載我也未必就能順利接過元帥的位子,這對于眾將其實是一場賭博。


郭定遠終于一跺腳道:“那就干!無非是領著兵出城繞一遭而已!”,我大喜過望,拍腿道:“多謝郭將軍成全,這事完了我就辭去左前將軍的職務,讓郭將軍名正言順地高升一步。”


郭定遠嚴肅道:“我這么做可不是為了加官晉爵。”


我忙道:“那是那是。”,心說呸,你明明就是!


郭定遠這一被拿下,其他將軍紛紛表示愿意出兵,我清清嗓子道:“飛鳳軍凌晨發起突擊,具體什么時間能和我們匯合還不知道,那我們就在5更天在城下集合怎么樣?”,眾將一起躬身道:“謹遵號令。”,等他們各自去準備,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只覺口干舌燥,張世磊在一邊擦著冷汗道:“少爺,你這回可真是玩大了。”,“大嗎?我怎么覺得才剛開始啊?”


張世磊戰戰兢兢道:“少爺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拍拍他肩膀道:“男人照顧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少爺我不忍心讓一群姑娘在外面廝殺自己卻坐在家里看戲。”,張世磊點點頭道:“說得也是,可是這事讓元帥知道以后真的后果難料啊,要不這樣,我現在快馬趕奔信州請示元帥,萬一他同意了咱們不就有借口了嗎?”


“來不及了,從這到信州再返回,就算馬不停蹄回來也明天下午了。”,張世磊道:“我知道,這不就是給你和元帥都找個臺階下嘛,事后也好有個說法。”,我嘆氣道:“一不做二不休,現在哪還顧得上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張世磊湊到我跟前道:“少爺,你為什么這么幫女兒國?”,我隨口道:“我看上她們的那個蘇競了唄。”


“過……,不是真的吧?”,張世磊嗔目結舌。


“廢話,逗你玩呢,我瞇一會更天叫我。”


四更天剛過一會,我已經頂著夜風站在了城墻下,整個撫州城靜悄悄的,絲毫不見有大軍行動的跡象,張世磊喃喃自語道:“他們不會不來吧?”,“他們敢!”我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沒底,只能袖著手傻鳥一樣干等,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正有點沉不住氣的時候忽見城中方向有點點火光亮起,等稍微離近了看確定是火把,一支不少于萬人的隊伍緩緩朝這邊進發,一員大將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遠遠看見了我急忙快馬奔來,抱拳道:“回左前將軍,末將郭定遠率本部報到!”


我心里頓時踏實不少,道了聲辛苦,讓他和部下暫且在一邊休息,我最怕的就是他擺我一道,想不到他竟然能最先來,過不多時各路人馬紛紛報到,撫州城下匯集成了一片兵海。


我知道我的行動第一步總算成功了,將軍們最終在這場博弈中把籌碼押到了我這一邊,不過顯然這其中還是有投機的成分他們明白這么做其實并不會真正得罪史存道,但不這么做一定會得罪我,這群老狐貍們的算盤打得精得很!


五更將至時分,左路軍占萬人馬全部到齊。這時已經是初冬季節,黑壓壓的戰士們靜默地站在城腳下,呵出來的熱氣云蒸霞蔚,郭定遠等一干將軍也都垂手站在城下,靜等我下一步的指示。


我站在高處,眼望對面十里以外的黑吉斯大營,心里又開始擔心:如果老媽不來怎么辦?有句話叫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我現在就是東風,只要老媽那一動,我這股風馬上就可以刮過去,但一有意外我這股風再大也吹不起來了。


就在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張世磊忽然道:“快看,黑吉斯的西南方向出亂子了!”,我定睛一眼,果然,就算天光昏暗的情形下仍能看到黑吉斯軍中風塵大動,全軍人馬在不斷向西南方增援。我猛然轉回身道:“各位將軍,時候已到!”


郭定遠道:“末將等這就整軍出城!”,我一擺手道:“慢著,我有話要各位帶給全軍的將士。”,“請左前將軍示下。”


我定了定神道:“我只有一句話~你們就跟將士們說,外面有一群溧亮女兵正在等著和他們匯合,我們去把她們回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1
lkarenl 發表於 2012-9-3 00:17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四章出城

鄒定遠道:“信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我等也相信女兒國海不至去勾結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五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飛鳳軍在黎明前終于發動了攻去,郭宏這指引著洪烈軍在城外列陣,之所以沒有立刻行動,是因為想讓占萬人馬作為一個整體出擊,而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光出城就得多半個小時。


人馬取齊后,郭定遠找我商量:“少將軍,我們接應飛鳳軍入城,黑吉斯軍勢必會咬著我們屁股不放,卑職想預先安排兩支人馬做好掩護。”


我說:“那就有勞郭將軍了。”我明白外行指揮內行是做事的大忌,既然他們已經同意出兵,這些事我也就任由郭定遠安排。


郭定遠道:“王威李碩聽令。”


隊伍兩員將軍出列道:“末將在。”


“我命你二人各率1萬人馬掩護大軍入城。


“末將尊令!”


我擔心道:“那這兩位將軍掩護我們大家入城他們怎么辦?”


郭定遠笑道:“這個不用少將軍擔心,所謂掩護也只是用柴草硝石布下障礙,待我軍一過就點火隔斷對方追兵,并不是要這2萬將士送死。”


我臉一紅,知道丟了一人,說到用兵之道,我實在是跟這些老將差得太遠。


天光大亮之時,西南方的喊殺聲越來越響,吳司中的大營不住有兵馬奔走,似已有紊亂之象,洪烈軍出城對方自然已經知曉,但是除了排出一個步兵方陣作為防御以外竟然沒人上前挑戰,顯然吳司中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顧此失彼,竟然無暇分兵。


郭定遠自出城后就瞬也不瞬地盯著對面觀望,接連派出探馬探查,有人回報道:“吳司中中軍大亂,飛鳳軍似乎已經殺到了黑吉斯腹地。”


郭定遠疑惑道:“這么快?按理說吳司中不至于這么不堪才對。”


我焦急道:“郭將軍,咱們人馬已經全部出城,是不是現在就沖過去?”


郭定遠道:“少將軍稍等片刻,就算要出擊也得先弄明白飛鳳軍的攻擊方向才能和她們順利匯命……


他話音未落張世磊忽然揚手道:“看,女兒國的軍旗!”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就在我們正前方,黑吉斯的大營中間,幾十面旗幟高高飄起,都是藍底黃字,其中幾面上那個大大的“趙”字我是認識的,而且根據我在女兒國待過的經驗,使用藍底黃字的特權只有飛鳳軍才能用,也不知老媽是不是就在那幾面旗幟下,我心里一陣激動,擋在我們面前的黑吉斯步兵感覺到了來自身后的壓力,不斷回頭張望,陣腳騷動起來。


雖然我不懂用兵,也明白這時候是出擊的最佳時刻,我生怕和郭定遠商量他又推三阻四,于是一拍烏龍騅的屁股,大聲道:“三軍將士,跟我沖!”隨即一馬當先沖了過去,張世磊等護衛緊隨在我后面,郭定遠唯恐我出意外,只能派了兩個萬人隊分別護住我左右一起抄了上來,其他各路人馬鱗次櫛比地跟進。


烏龍騅撒開四蹄騰云駕霧一般把我后面的人遠遠甩開,張世磊眼見離我越來越遠,心里發急又無可奈何,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在我身后大喊:“劍神在此,前面人不想死的讓開!”

黑吉斯的步兵方陣本來已經成被前后夾擊之勢,聽張世磊一喊,正對我面的士兵們個個栗生兩股,想跑不敢,想戰又知必死,下意識地往后一退,頓時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空當,其實我此刻劍氣不靈,無非能仗著佛光普照自保而已。

趁他們一愣神,我已沖進包圍圈,黑吉斯士兵硬著頭皮一擁而上,我向來不帶兵器,這時單人匹馬陷在重圍,下意識地隨手一撲拉,正好摸到了腰間的肯玄劍,隨即拔出來就是一揮,就聽哧的一聲,那些遞過來的長槍短劍全部應乎而斷,黑吉斯士兵更加力怯,迎上烏龍騅馬頭的人紛紛退避,我哈哈一笑,兩個縱越便跳出了方陣。

但此刻真正到了敵軍腹地,奇怪的是雖然眼前有無數人馬,可是一隊隊一列列都朝著西南方向疾奔,對我竟似無暇顧及,顯得十分惶急,我略略喘了一口氣的工夫,前方背對我的幾十名黑吉斯騎兵突然一起落馬。

我定睛一看,見在黑吉斯萬軍裹挾中,一支身穿青色戰甲、紋有金色花邊的部隊如雷霆之勢一般掩殺過來,正是飛鳳軍的裝束,這些女兵一乎握刀一手持弓,敵人貼近時便用長刀劈砍,倘若敵人在數十步以外便把刀尖朝地倒持,引弓放箭,奔行之間其疾如風手法嫻熟,竟然能一心二用遠近通吃。

夾雜在隊伍中間的女兵更是專心放箭,那些箭矢往往能間不容發地從自己戰友身后突射向前,既掩護了隊伍兩邊的戰友,又起到了火力壓制的作用。

飛鳳軍的女戰士每人標配武器都是一樣:一張弓,背上一壺箭,馬肚帶兩邊還各有兩壺,長刀或長槍一把,短刀懸掛在腰間,青色戰甲上蝕刻有金色花紋,端的是裝備精良,更 兼這些戰士中面目蛟好者有之,身段玲瓏者有之,但打起仗來無一不奮勇爭先武藝高強,個個如玉面羅剎一樣,黑吉斯人雖然悍勇,一來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二來無論單兵素質還是團隊配合都不如飛鳳軍考究,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只要有小股人馬落單,立刻被一頓攢射,下場就是瞬間團風”


“乖乖......”我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飛鳳軍和人交手,不禁也目馳神往,可剛說了兩個字,迎面嗤嗤就是十幾箭射了過來,原來飛鳳軍一個沒留神把我也當成了敵人,我手忙腳亂地一一撥打開,高喊道:“是我!”但是亂軍之中誰能聽得清我的喊聲,而且就算聽見一時也辨認不清敵友,對面那幾十名女兵見射不倒我均輕咬貝齒飛馬抽刀圍了上來,不等我再說什么一團刀光呈扇形便把我籠罩在了下面,我閃無可閃,只得逐一將她們的兵器削斷,大叫:“我是龍,呃……………說到這已自知失口,后面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就在這時只聽一個粗大的嗓子高聲道:“原來是劍神先生,都給我住手!”飛鳳軍隊列中快馬奔過一個人來,此人足有一米九多高,騎在馬上猶如天神相仿,從臉上看濃眉大眼卻十足是一員女將,她手使一把門板大小的開山刀,一揮一送間敵人紛紛落馬,剽悍猶勝男子,正是老媽手下的大將張趕虎!駱駝山一戰我救的就是她和她的五萬飛鳳軍,所以張趕虎第一個認出了我。


張趕虎制止了手下圍攻,利用和我兩馬錯身的空當把一只大乎牢牢地按在了我肩膀上,哈哈大笑道:“劍神先生,還記得老張嗎?”

我一縮肩膀道:“當然記得,虎將軍風采依舊啊。”


張趕虎又是一陣大笑道:“你救了我和姐妹們,老張可不敢忘了你的恩德”說到這她咂咂嘴似乎有點遺憾道,“只可惜你是史存道的孫子,要是我們女兒國的人就好了。”

“張趕虎你又犯渾了是不是,這里是你聊天的地方嗎?”

一聽這個聲音張趕虎急忙放開我,回身賠笑道:“老張糊涂了,只是見了劍神先生有些不由自主。”

女兵們往兩邊一閃,老媽施施然從眾人中間走了過來,她身后一左一右分別是苦梅和蘇競,老媽催馬來到我近前,細細地端詳著我,小聲道:“小龍,你受苦了。”

我笑嘻嘻道:“除了給人當孫子以外倒也沒吃什么苦。”

老媽點點頭,隨即沖身后一努嘴,用只讓我一個人聽到的聲音道:“為了不讓你身份泄露,我只能和其他人說你是史存道的孫子,這個打完仗再和他們解釋。”

我說:“解釋不解釋的都沒什么,只有老媽是真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老媽笑了笑,問我:“洪烈軍出城了嗎?”

“出來了,應該馬上就殺到了。”我說,“我們快點走吧,你只管讓飛鳳軍進城就好,掩護后路的事情交給洪烈軍。”

老媽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只想進城,何必讓洪烈軍接應?”

我吃驚道:“那你的意思呢?”

老媽道:“吳司中的部隊已經被我們打亂了,看樣子他是想把我們放進撫州城再行休整,我們偏偏不遂他的愿,我要繼續揮軍北上,一舉偷了澹臺朗的大營!這中間需要撫州軍的協同作戰,現在你明白我叫你引軍出城的目的了吧?”

“偷澹臺朗的大營?”我一驚一乍道:“可是現在飛鳳軍和撫州軍合起來也才只35萬,光吳司中的那隊合起來就比我們多啊。況且澹臺朗要是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以后肯定會叫人支援,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被人圍成了甕中之鱉?”

老媽道:“澹臺朗馳援是一定的,但他料定飛鳳軍只想入駐撫州,他派兵只是應個景,所以不管是在半路的援軍還是本部的澹臺朗都會漫不經心,我就是要出其不意地在黑吉斯聯軍的地盤上大鬧一場,飛鳳軍只要和撫州軍能捏成一個拳頭,就能給如同散沙的黑吉斯狠狠來上一下!”

我吸氣道:“你跟我說當然沒問題,可是撫州軍里我說了不算,想讓那幫老家伙同意這么冒險的計撲恐怕勢比登天。

這時蘇競忽然一笑道:“他們聽不聽你的并不重要,關鍵的是你不但是他們元帥的孫子,還是洪烈帝國全軍的希望,只要你不回城他們誰敢撇下你自己回去?”

我一愣:“好計謀啊!”然后我馬上就明白了,轉頭對老媽說,“這是您的主意吧?”

老媽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我嘆口氣道:“您這可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2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5:31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五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飛鳳軍在黎明前終于發動了攻去,郭宏這指引著洪烈軍在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六章 聯軍

老媽一身黃舍甲胄,頭頂六翼金盔,寬大的斗篷覆住了馬背,威風凜凜地在眾人簇擁之下,她往我身后望了望道:“你帶的撫州軍呢?”

“還在后面,可能快到了吧。”我說。

“那我們就等等他們。”她面帶微笑地捏了捏我的肩膀道:“嗯,這一個多月沒見倒是結實了不少。”

我說:“您想啊,這每天風吹日曬又睡不了倆小時能不結實嗎?”

苦梅自老媽身后轉出來道:“師父你辛苦了。”

我笑道:“不辛苦,就是把我養那點膘都耗了。”

我們在這邊閑話,身邊就是戰場,黑吉斯的人馬不住沖擊,飛鳳軍遠射近劈人人用命,黑吉斯不但沒有沖過來,反而給女兵們殺出一個更大的圈子,我們幾個待在圈子的中間,耳朵里都是喊殺聲,老媽談笑自若,顯得胸有成竹,護衛們背對著我們,個個凝立如山,似乎敵人潮水一般的進攻在她們眼里無非就是一陣春日微風,我不由地嘆道:“飛鳳軍果然名不虛傳。”

老媽笑道:“這些姑娘們不敢說以一敵十,以一敵四還是不域問題的,要不然你以為你老媽敢帶著力萬人沖擊叨萬人的大營是作死嗎?”

我砸嘔嘴道:“真難為女兒國的男人們了,反正我是寧愿過光棍節也不敢娶這些姑娘。”就在這時東邊一陣騷動,一小支隊伍破開黑吉斯的重圍向這邊靠了過來,為首一人大聲叫著:“少爺你在哪?”老媽的護衛們一起把箭頭瞄準這人,我吃驚道:“別動手,自己人!”原來張世磊掛念我的安危,帶著人奮不顧身地殺到了,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繞了一遭,快馬跑到我身邊道:“少爺,你急死我們了。”

他和身后的侍衛們都是渾身帶血,顯然這一路拼殺并不輕松。

我向旁一指道:“快來見過女兒國的大將軍。”

張世磊不卑不亢道:“末將有禮,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下馬。”

老媽看了看他們,點頭嘉許道:“不必多禮,果然都是忠勇可嘉的壯士。”

我問張世磊:“郭將軍他們怎么還沒到?”不等張世磊說話,左路軍兩個萬人隊也終于突破重圍殺了進來,郭定遠帶著大軍緊隨其后,他生怕我有所閃失,所以親自帶著人趕在張世磊等人的后腳前來支援,這樣一來兩軍會師成功,我給眾人相互介紹,郭定遠一拱手道:“趙大將軍辛苦,這一路還順利嗎?”

老媽回禮道:“承蒙郭將軍記掛,還算順利。”

郭定遠道:“此地不宜久留,這就請趙將軍隨我進城,請放心,斷后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和老媽對視了一眼,我沖她點了點頭,隨即跟郭定遠攤牌道:“趙將軍的意思是趁黑吉斯軍不備,咱們兩軍合兵一處,北擊澹臺朗,一鼓作氣摸了他的大營。”

郭定遠一愣,馬上就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而此時此刻算計他的人到底是我還是老媽已經不重要了~~他斷然道:“這絕無可能趙將軍,我們洪烈軍出城接應已是仁至義盡,請你不要異想天開,如果一定要這么做我也不攔你,只是我們左路軍可要作壁上觀了。”他知道這里面女兒國是始作俑者,所以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老媽。

我橫插進來道:“不管你同不同意總之這次行動我是一定要參加的。”這是按老媽設計好的套路將了郭定遠一軍,哪知郭定遠毫不猶豫道:“少將軍請便,只是軍隊我一定要帶回城。”“你就不怕我有什么意外你不好跟我爺爺交代?”

郭定遠無動于衷道:“少將軍既然隨趙大將軍同去,飛鳳軍自然會保護周全,況且少將軍是堂堂劍神,這種小場面也沒人能傷得了你,可是將士們絕不能冒這個險,若左路軍有什么閃失我才真的無法跟元帥交代了。”

我想不到郭定遠竟然給我來了這么一下,而且理由確實很無敵—一明明是老流氓,裝小清新是博不了同情的,整個洪烈軍中恐怕沒誰會認為我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這一招倒是老媽失算了。

我小聲問老媽:“怎么辦?”

老媽板起臉對郭定遠道:“上司有令,下屬推三阻四,這就是洪烈軍中的規矩嗎?”

我郁悶地一捂臉道:“這招我已經試過了,沒用。”


果然,郭定遠毫不客氣道:“少將軍經驗尚淺,目前左路軍由在下全權指揮,況且我們洪烈軍內部的事還用不著趙將軍指手畫腳吧?”

老媽也不生氣,似笑非笑道:“事關存亡大計那就說不得了一—苦梅大師,看來要辛苦你了。”

苦梅聞言身形一動已像頭大鳥一般從山而下直撲郭定遠,郭定遠沒想到苦梅竟敢朝自己動手,再想拔刀時為時已晚,再說他又怎么是苦梅的對手,只一個照面就被苦梅反剪了雙臂,郭定遠又驚又怒,大聲道:“你……”苦梅伸手在他背上一按,郭定遠氣息阻塞頓時說不出話來。

洪烈軍其他將領大驚失色道:“少將軍,手下留情!”

我一笑道:“我自然不會把郭將軍怎么樣,現在大軍出城,各位已然是違背了軍令,不如索性跟我一起建功,大家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有罪責我一人承擔,有功勞都是大伙的。”

眾將本來一直以郭定遠馬首是瞻,此刻郭定遠被擒都沒了主心骨,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有人道:“謹遵少將軍吩咐。”其他人趕緊亂七八糟附和道:“全憑少將軍做主。”也有老成持重的擔憂道:“我們走后撫州城怎么辦?”

老媽道:“這個簡單,讓原本負責斷后的兩萬人回去守城。”

我說:“那就這么決定了,各位將軍這就整頓軍馬隨我北上!”

“得令!”眾將一一凜遵。

我一擺手道:“等等,出發之前我還有兩句話要對全軍將士說。”

老媽在一邊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角道:“羊羊,我們可沒多少時間。”

“真的只有兩句。”我沖她眨眨眼,順勢一起身站在了烏龍騅的馬背上,我面沖洪烈軍,朗聲道:“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讓女人打仗不是靠屁吹火嗎?一會打起來都給我精神點,別讓女人瞧不起"洪烈軍一陣哄笑,戰士們紛紛道:“好!”

我原地一轉個兒,又面沖正自愕然的飛鳳軍,大聲道:“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讓男人打仗不是靠屁吹火嗎?一會打起來都給我精神點,別讓男人瞧不起!”

飛鳳軍以及洪烈軍:“”

蘇競失笑道:“你這戰前動員原來只有一句話。”

我坐回馬背笑道:“此時此刻一句話勝似千言萬語,不信你一會看著。”說著大乎一揮道,“出發!”

兩軍在老媽和眾將的指揮下,一起向北面的吳司中部發起了沖擊,這一下可把黑吉斯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吳司中的田萬人馬本來是均勻地鋪陳在撫州城外,飛鳳軍和撫州軍前后夾擊在他的大營中部匯合,其實是以兩條鋒線對黑吉斯全局,出其不意掩其不備集中了優勢兵力。

黑吉斯被從中間一刀兩斷斬開,吳司中調度不靈,南北兩個方向一直無法集結起大規模的反攻,此時見女兒國和洪烈帝國已經會師,原以為女兒國要入駐撫州,抵抗更是消極,一心想著把敵軍先放進城內再行休整,沒想到聯軍竟然大舉撲上。

北半營的黑吉斯人馬頓時亂了陣腳,我們所遇到的抵抗大部分來自于正面碰上的敵人,他們不出死力只有被千軍萬馬踏成肉泥,是不得以而為之,而被我們甩在兩旁和身后的黑吉斯軍則亂作一團,偶爾追擊兩下也都是虛張聲勢,聯軍就像一條迅捷的蟒蛇躥過散亂的沙地,沒用一個小時聯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殺出了吳司中的大營。

我和老媽始終待在隊伍的前部,眼看著飛鳳軍和洪烈軍齊趨并駕奮勇爭先,向來以勇悍的黑吉斯竟然無人能擋。慢慢地我看出了端倪一—洪烈軍今天的表現可謂神勇,這幫小子們打仗從來沒像現在這么不要命!原因很簡單,他們不愿意在女人面前丟臉,這我完全可以理解,身為男權社會的男人,平時別說和女人一起打仗,就連看戲吃飯這種事情都是不屑和女人平起平坐的,今天看到一幫女兵居然和自己一樣騎在馬上馳騁縱橫,難免不觸動男人腦子里那根驕傲虛榮的神經,平時膽小的今天也變成了勇士,平時膽大的更干脆狂化,而且據我揣摩這里面還有更微妙的因素,那是一種叫做雄性荷爾蒙的東西在起作用,男人在女人面前很多時候還輪不到不服氣出場,有種叫炫耀的玩意就已經在那了,這是男人的天性,在異性面前表現自己的豪邁勇武,這群家伙的野性被完全激發出來了。

而飛鳳軍似乎并不吃這一套,在女兒國,女人們從小可沒被灌輸過女人就應該事事躲在男人背后的教育,而且恰恰相反,所以她們從沒覺得自己是在以弱搏強,和男人們看不起戰場上的女人一樣,她們對戰場上的男人也是嗤之以鼻的,當男人們在一邊英勇非凡地表現自己的時候,女人們并沒有自覺地站在他們后面嬌聲喝彩,而是絲毫不遜色地保持了同步,甚至露出了刮目相看的神色,這是一支具有奇異色彩的聯軍,這支軍隊里的男人狠,女人更狠,兩下里暗暗較勁你追我趕,簡直是一場軍事競賽。

倒霉的黑吉斯士兵并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只知道前面的敵軍皇女人們不住射出要命的箭,男人們則像見了粉蒸乳豬的惡狼們一樣撲上來……

我看著隊伍前個個爭先恐后的洪烈軍將士感慨道:“這幫兔崽子們今天才算出了死力。”

老媽也道:“我這些手下今天也比平時生猛。”

我笑道:“我早就說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老媽向一旁問道:“我軍后隊到什么地方了?”

有人立刻回道:“也已即將殺出吳司中大營,但是友軍大概有五萬人陷入了鏖戰。”

老媽問:“怎么回事?”

“回大將軍,他們都是步兵,跟不上咱們的速度。”

我忙道:“我的左路軍只有不到3萬騎兵,可跟你們比不了。”飛鳳軍一律是騎兵部隊,而洪烈軍多達百萬,自然多數是步兵,吳司中現在回過神來,指揮部隊把聯軍位于后面的這些人圍了起來。

張趕虎大聲道:“早知道帶了這些累贅,還不如索性咱們單干!”

郭定遠怒道:“放屁!誰是累贅?”他被苦梅拿住一只胳膊,只能作為一個傀儡跟在我們身邊,這時聽張趕虎對洪烈軍不敬,忍不住出聲辯駁。

老媽制止了張趕虎,吩咐道:“讓趙得力領3萬人回去支援友軍,務必要把他們全部帶回,趙得力就留在后面斷后。”

郭定遠為之一愣,他沒料到老媽竟然會讓飛鳳軍分兵去救自己的部下,一時無語。

老媽溫言道:“郭將軍,咱們兩國既然結盟,自今往后就該同仇敵愾,今日得罪之處還請海涵,待戰事結束我一定親自向將軍請罪。”

郭定遠嘆了一口氣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有探馬回報說前方發現黑吉斯騎兵,人數大概在2萬左右。

老媽道:“不用說這肯定是澹臺朗聽說吳司中遭了突襲派來的援軍。”

張趕虎道:“大將軍,你也給末將2萬人馬,我保證半個時辰之內解決問題。”

老媽搖頭道:“咱們可不干這傻事,傳令下去,趁他們未到之時全軍重新列陣。”

張趕虎撓頭道:“列什么陣?”

老媽瞟了她一眼道:“動動你的腦子,咱們現在有努萬人對方只有2萬,輪得著你逞英雄嗎?”

張趕虎立刻了然道:“大將軍的意思是部隊對其進行圍殲?”

老媽道:“去吧。”

張趕虎嘿嘿一笑道:“老張腦子確實是不好使。”

老媽道:“你不是腦子不好使,你是光顧著在男人們面前逞威風了。”

張趕虎臉一紅,趕緊下去布置去了。

老媽苦笑道:“這個張趕虎,該怎么說她呢?”

我在一邊面無表情地插了一句嘴:“張將軍精蟲上腦了。”

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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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5:38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六章 聯軍

老媽一身黃舍甲胄,頭頂六翼金盔,寬大的斗篷覆住了馬背,威風凜凜地 ...

第三十七章 糧倉

張趕虎傳下令去,飛鳳軍一列列一排排重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況下女兵們顯得從容自如表情鎮定,忙而不亂地很快組成了一個扇形的陣型,洪烈軍見友軍有所停滯,幾個將軍上前請示我該如何行動,我說:“前方有瘩臺朗兩萬騎兵,叫咱們的人配合飛鳳軍吃掉他們!”,

老媽道:“不必了,我軍已經準備就緒,這一役請友軍為我們壓住陣腳就好。”說著又傳了兩道今下去,等黑吉斯的旗幟剛出現在地平線上老媽一揮手:“行動!”,

隨著一聲令下,飛鳳軍正面的大陣突然發動起來,陣后兩個萬人隊一左一右從兩邊向黑吉斯軍繞了過去,除了去接應洪烈軍的3萬人馬,飛鳳軍在這一局部戰役上幾乎動用了剩下所有的生力軍,也可以說是猛獅搏兔猶使全力,濤臺朗的2萬騎兵本來漫不經心地緩緩前行著,他們原本以為自己來不過是增添聲勢而已,甚至沒想到會有戰事,結果突然之間就被漫山遍野的敵軍所包圍,正在驚疑不定前方已經發生了交戰,剛要派人掩住兩翼。飛鳳軍的兩個萬人隊已然撞了進來,黑吉斯軍就像一個本來就先天不足的弱漢被一個三手巨人狠狠摔了一把,陣腳一塌,頓時被沖鋒而至的飛鳳軍沖散了,這2萬人如果在開戰伊始就選擇逃命或者找準一個空子向吳司中軍方向死突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說什么都為時已晚,一陣風塵騰起,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們眼簾之中,飛鳳軍以眾擊寡出刀如風,前面的廝殺聲很快就由大變弱,由弱變無,一名女兵渾身是血來到老媽馬前,單膝跪地道:“黑吉斯2萬騎兵已被我軍盡殲!”,

老媽道:“將士們傷亡如何?”

“暫且不明,應該不超過紅遼”

老媽表情一黯,揮了揮手道:“帶好姐妹們的遺體,繼續向淆臺朗本部進發。,。

洪烈軍的男兵們起初見女兵們個個奮勇如虎殺人如麻,手里都攥了一把冷汗,但此刻也不禁神色悲傷,一個個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將軍們,郭定遠也明白這是犯了眾怒,嘆氣道:“如蒙大將軍不棄,這次讓我們的人頂在前邊吧。”


老媽淡淡道:“這個倒不急,譫臺朗現在肯定已經得著了信,他以逸待勞等著我們,下一仗才是硬仗,咱們兩軍只有通力合作才有贏的希望,又何必分彼此?”


郭定遠默默地點、了點頭,想說什么看了看身邊的苦梅,終于又閉上了嘴。我見狀來到他們兩人中間,示意苦梅放手,這才推心置腹道:“郭將軍。左路軍還是由你來指揮,我希望你能拋開一切偏見全力配合大將軍,如果你還想回撫州,不但要獨自面對吳司中的的萬人馬,咱們的將士也未必答應。”

郭定遠慨然道:“少將軍不用多說,這些我都明白。”。

我拍拍他肩膀道:“這就好。”

郭定遠斜眼瞥著我道:“我仍然對你的所作所為保留意見,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我愕然道:“怎么又說回去了?”。

郭定遠微微一笑道:“不過那又怎樣?就算錯子我也只好隨你刀山火海走一遭。大丈夫馬革裹尸才是最好的歸宿,平日里這些豪言壯語誰沒說過,可是真正能像現在這么痛快殺一場的又有幾個,我索性舍得一身剮把大帥的命令違抗到底,總不能叫姑娘們把咱洪烈的男人看輕了!”,

他轉向老媽表情決絕道,“大將軍,如果你信得過我們洪烈軍,斷后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你只管帶著本部干你的事,吳司中的追兵我來對付,這種事我們洪烈軍倒是很有心得。”

老媽點頭道:“我自然信得過你。

“好!”,郭定遠立刻召集左路軍眾將開了一個簡短的會,安排各部人馬布成防線攔在黑吉斯兩個大營之間阻擋吳司中的追兵,說起這個確實是洪烈軍的拿手好戲,以前洪烈軍遇上黑吉斯都是不想進先謀退,交替掩護的策略早已爛熟于胸,只不過我知道郭定遠的壓力并不小,以前撤退都是有據可守,這一次后方將是主戰場,一但飛鳳軍有失,左路軍萬人將處于腹背受敵的情形、……”

郭定遠的策略一經宣布想不到卻引起了強烈的反對,將士們一聽自己不能和飛鳳軍一起沖鋒陷陣個個反應激烈,我急忙又站在馬上大聲道:“兄弟們,咱們雖然負責防守,可是貴任重大,飛鳳軍的妹妹們需要沒有后顧之憂才能打好仗,這就要看你們的臂膀堅實不堅實了。”男人們聽了這句俏皮話這才哄笑著欣然領命,飛鳳軍則一律翻起了白眼,全當我自說自話。

老媽見全部安排妥當欣然道:“這就好了,這樣一來羊羊你也就能放心脫身了。”

我詫異道:“脫身?您想讓我去哪?”

老媽壓低聲音道:“我要讓你去干一件大事,這次成與不成關鍵都在此一舉。”

我屏住呼吸道:“什么事?”。

老媽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和蘇競聯手去抄了黑吉斯的糧草大營!”,我驚喜道:,“您知道他們糧倉在哪?”。就算我再沒打過仗也知道糧草對軍隊的重要性,史存道當然也動過這個腦筋,只是以前洪烈帝國和黑吉斯相持時這個問題對兩家來說都沒意義,雙方軍隊頂頭對頂頭,糧草都在后方,劫掠偷襲都無從談起,所以這關鍵的一招殺棋都使不出來,飛鳳軍遠道而來,沒想到黑吉斯的根本重地竟然給老媽知道了。

老媽回身一指道:“這都要歸功于這個小妮子。”

我順勢一看。見馬管笑盈盈地騎在馬上道:“今天我可要斗膽指揮兩位劍神了。”

當初我和耿翎他們占山為王的時候就是這個馬普帶著我去見了老媽,她又是老媽的親信,說起來我們也算老朋友了,我開門見山地問:“你是怎么摸著那地方的?”

馬箐道:“早在大將軍還在女兒國沒動身前我就帶著人為這事摸過來了,天助我也,就在前天終于給我找到了。”。

我急不可待道:“在哪?”其實我也動過這心思,好幾次我居高臨下俯瞰黑吉斯的營盤就是為了找他們的糧草所在地,但是都無功而返。

馬箐道:“你肯定想不到,他們的糧倉在黑森林里!”,

我頓時恍然,難怪我找不到,黑森林終年被樹木覆蓋,從上看下去除了遮天蔽日的大樹根本看不見別的,幾乎就是一層天然的偽裝。

老媽道:“黑吉斯的糧倉必然有精兵把守,但是人數又不會太多,我想來想去讓你和小競去最為合適不過。這也是我最重要的一步棋,今天我們兩國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說是在替你們打掩護。我給你們派人,多帶油火。務必要把糧倉毀掉!”,

我說:“明白,我們這就動身。”

老媽殷殷囑托道:“千萬小心!”。

我和郭定遠交代了幾句,他也驚喜異常,按他意思就要轉而強攻糧倉,老媽道:“黑森林里不便大軍行進,況且我們要是暴露了意圖,黑吉斯一定會不顧一切地來救,那反而會前功盡棄。”郭定遠想想也是,自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囑。


,四飛鳳軍整裝待發,馬箐是這次行動的臨時指揮官,她對我和蘇競道:“請二位劍神下馬,我們只能徒步前往,否則容易暴露。”。


我們下馬剛要走,我就覺身邊不知何時簇擁了一堆人,一看張世磊,他沖我露齒一笑:“這么多人,多我們幾個不多,少爺你就帶著我們吧。”


馬青扳起臉道:“一會都給我警醒著點,壞了大事我拿你們是問。”


張世磊在她背后做個鬼臉,被女人指揮,這對他們來說倒是一次難得的經歷。


我們一隊人穿過戈壁進入到森林里面,這還是我第一次踏入大名鼎鼎的黑森林,此時天已大亮,這黑森林里古木森森樹藤盤繞,觸目盡是幾人合抱粗細的樹木,陽光竟然大部分不得透下,幾步之外就黑顆顆不能相見,本來郁郁蔥蔥偌大一片林子,除了偶爾有幾聲怪鳥的梟唳之外別無聲息,處處透出一股肅殺陰險的氣氛,我暗想這大概就是這里被冠之以“黑,。森林的緣由,又想在這黑暗之中極利黑吉斯的人馬作戰,他們把糧倉安在這里原本就加了一層保險。

馬青顯然已經把這條路線穿行過無數遍,黑暗中仍然行進通暢,不時嘬唇發出暗號招呼后面的人跟上,我們在樹林里東一抹西一拐,我感覺已經深入到了腹地,但外面廝殺聲還清晰可聞,說明我們其實還在邊緣打轉,飛鳳軍的女兵們神色凜然,一個個身手矯捷,1000人一起行動居然不發出半點聲響。


我和蘇競還有馬普三人在頭前帶路,蘇競忽然伸手攔住我和馬箐道:“前面有埋伏,而且有兩個,但氣息發出來的位置怪異地很,好像懸浮在半空。”


馬箐一招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兩個女兵便半跪下來,從背上取下弓箭支在地上,緊接著“嗖”的一聲,二人同時放箭,但因動作一致只發出一聲聲響,然后前面十幾米處的兩棵樹上分別掉下一個黑吉斯的士兵,兩支箭都是穿心而過,這兩個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已經死透了。


馬普道:“不是埋伏,是兩個暗哨,我們早就摸清了他們的位置,以前是不想打草驚蛇。”


蘇競贊道:“好箭法!。


那兩個女兵也不答話,一起沖蘇競躬了躬身,隨即把弓箭又背在了后面。


張世磊就跟在我身后,他親眼目睹了兩個女兵的箭術,洪烈軍中自也不乏善射之人,但如此干凈利落的手法又走出自兩個女人之手,張世磊也忍不住沖我咧了咧嘴表示驚訝。


就這樣我們在黑森林里漸走漸遠,戰場上的聲音也逐漸遠去,馬芳循著以前留下的記號緩緩摸向目的地,前面的路上、草叢里、樹冠間不時有黑吉斯的暗哨和流動哨在偵查巡邏,一來馬青熟悉地形和他們的規律,二來我們有蘇競就相當于有了一個全自動的探刻器,哪里有埋伏全都一目了然,或者蘇競出手,或者女兵們突施冷箭,這些障礙被一一清理,我們前進的速度始終沒有放慢。


張世磊跟在后面越看越驚。要論武藝,他和這些女兵或許不差上下,但他已算是洪烈軍中的佼佼者,而這,知飛鳳軍雖然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顯然從一個側面說明飛鳳軍的單兵素質要高于洪烈軍。而在戰術配合上,洪烈軍中縱然能找出相當數量的功夫高手,也絕達不到這種默契程度。這幫小子們經過這一戰恐怕以后再也不敢小瞧女人了。


這時蘇競打手勢讓眾人注意隱蔽。她自己也伏身對馬青道:“穿過前面這一排樹林有兩隊人在巡邏,大約每隊10人左右,我負責右邊那隊,左邊那隊你找人處理。,。


馬普興奮道:“這就走了,過了這條小道就是糧倉,不過……”


我問:“怎么了?”。


馬箐訥訥道:“我只見黑吉斯的運輸隊來這里運送過糧草,真正糧倉里面是什么樣的我可沒進去過,每次到了這兒守衛極嚴。我怕驚動了他們所以沒敢硬闖。”


蘇競看了她一眼道:“你能確定這里就是糧倉嗎?”


馬箐篤定道:“能!”,


“這就行了,行動吧。”


馬箐回身道:“第一小隊跟我來,其他人準備干活!”,


女兵們聽說到了地方,個個摩拳擦掌,被馬普點名的那小隊人大約也就舊來個人,我們躡手躡腳地來到樹林邊上,透過茂密的枝葉往前看著,見林邊小道上果然有兩隊人在交叉巡邏,每隊正如蘇競所說有10個人,小道對過的樹叢之中有大量的人影在閃動,間或還有木輪車發出的聲響,幾乎可以推訓出就是黑吉斯的糧倉無疑。


蘇競低聲道:“就按我說的,我右你左,你們先動手。”


馬青揮手讓她的人橫列成一排,指著左面那隊巡邏的士兵吩咐道:“打頭第一個是我的,以此類推算好人頭,務必要一擊得手不能弄出任何動靜!”,


女兵們默默往對面瞄著,片刻后一起對馬等做個手勢,馬普道:“上!”,


話音剛落馬青等人便一起躥出,因為距離太近生恐弓弦的響動引起懷疑,所以馬箐她們全部用的是短刀,舊個人一經閃出立刻都貼向自己的敵人,就聽噗噗連聲,左面那支放哨的巡兵頓時有七八人了賬,蘇競等她們動手以后這才有條不紊地現身,身形鬼魅般閃了幾下,右邊那隊士兵便全部被她悄無聲息地打倒在地。眼見就要得手,我忽聽“锃,。的一聲,原來左邊那隊黑吉斯士兵里有一個功夫竟然不弱,對付他的女兵只慢了一步便被他用長刀架住,這人一件大事不好張口欲呼,張世磊見機極快一個跟身上前攬住這人脖子一擰這才化解了這次危機。馬芳沖他點點頭以示謝意,指揮手下把尸體拖進樹林,擦了把汗笑道:“剩下的事就交給蘇大人和劍神先生了。”


我問蘇競:“我是不是該準備了?”在我看來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糧倉駐兵再多,憑我和蘇競二人之力應該應付得了,只要對方一亂,飛鳳軍趁虛而入便大功告成。


蘇競道:“先不忙,你和我去探探虛實再說。”她叫馬箐帶人在樹林邊等候,拽著我的胳膊掠入對面的叢林,蘇競施展出上次在洪烈帝國皇宮里的隱身術,躲過了幾撥哨兵,我們兩人隱在一棵樹后,我只往里看了一眼就欣喜若狂。


只見這片叢林已被開出無數空地,每一片都有籃球場大小,在空地四邊只留枝葉最繁茂的樹木作為掩人耳目的幌子,此時這里正是熱火朝天,剛好有一支人馬前來裝載糧草,空地的間隙停有上百輛雙輪馬車,上千負責搬運的士兵從一個坑里搬出大量的糧袋裝上馬車。


我興奮地一握拳頭:“沒錯了!”,


“等等!”。蘇競眉頭緊皺,說道,“你再看看。,。


“還有什么問題嗎?”我納悶地問。


這會那些馬車都已裝載完畢,轱轆轱轆地駛離了糧草大營。那些搬運工全都讓在一邊,有人大聲指揮道:“合倉一——落!”,隨即就聽鉸鏈聲響,一塊剛好能蓋住那個大坑的巨大蓋子隨著鉸鏈機的轉動緩緩落下,我看出那蓋子其實是由好幾塊木板裝訂而成,蓋上之后地表一如平地,甚至連植被泥土都和別處無異。這只是其中一個糧倉,顯然那些被開出來的空地每一塊就是一個倉庫,粗一打眼這種倉庫足有上百個之多,黑吉斯的糧倉竟然是建在地下的,換句話說,他們儲藏糧草的地方根本不是糧倉,而是糧窖!


蘇競默默轉頭看著我眼睛,幽幽道:“現在你知道有什么問題了吧?”


和剛才的驚喜截然相反,我也像被一桶冷水澆下,從頭到腳都冷到了極點——這樣一來,我們該如何處置這些糧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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