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karenl 發表於 2012-9-2 20:49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五章軍婚
普奇雄一聲令下,親兵們立刻殺氣騰騰而去,這時大軍已經停止前進,士兵們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六章絕地飛行
在放走秦栓子這件事上,我覺得我做得并不過分,當然,我也承認普寺雄也沒有錯,從某種角度上講,秦栓子確實做了一個軍人不該做的事情,擅自離營去和情人幽會,這如果在和平時期還可以說是可大可小的紀律問題,但是戰事已起,在行軍途中這么干性質絕對很嚴重,普寺雄真要拿他祭旗,全軍上下也絕對不會有人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對,戰爭時期的殘酷就在于:不但敵人的命輕于草芥,有時候對自己人也是一樣。
所以我這么做在很多人眼里就可能是錯的,至少在普寺雄眼里就是,自從重新上路以后老頭就一個人郁郁而行不再和我結伴。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對普寺雄的為人還是了解得夠深的,老頭雖然看著嚴厲,其實對下屬和晚輩將領還是十分愿意提攜的,我想他不理我應該不是因為我冒犯了他的威嚴,而是老頭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就像受了頂撞的爺爺跟孫子賭氣一樣。
我一催烏龍騅和老頭并肩而行,訕訕地道:“普老將軍……”
老頭“嗯”了一聲,卻不說話。
我只好擎出搭訕的至尊法寶,仰頭看天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哈。”
普寺雄扭過頭認認真真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迪載,你知道你剛才錯在哪了嗎?”
我訥訥道:“太過婦人之仁了?”
普寺雄道:“也對也不對,為將者,智信仁勇嚴缺一不可,這仁和嚴兩個難處理的。”
我小聲道:“可是如果殺了秦栓子,那王氏和她老娘就都活不成,這可是三條人命啊。”
“秦栓子這人可殺可不殺不過不殺也有不殺的辦法,像你那樣一味護短,甚至不惜和一個刁民要胡賴,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我臉紅道:“老將軍說的是。”
普寺雄道:“你要想幫助秦栓子,暗中派人給他送些銀兩也就是了,可你公然護著他,此先河一開和秦栓子有相同經歷的士兵人心浮動,老夫怕的是這個。”
我使勁點頭道:“這個我記住了,下次一定注意。”
普寺雄一擺手道:“也許是老夫太過謹小慎微,軍隊本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再過20年30年,我們這些老東西骨頭都已經化成了一把,那時候可就要看你們的了,有些話得當不得當的你就多擔待,老夫也全是為了洪烈帝國的將來著想。”
我忙道:“您拿我當自己人,我懂。”
普寺雄一笑,再不介懷。
兩日后的請晨,大軍剛準備要拔營,我正幫著普寺雄安排各項事宜,忽有快馬來報,說是中軍元帥請各路主將前去開會,讓各人不論遠近即刻出發。
普寺雄一聽便知軍情緊要只帶了我一個,我們倆各自率領親兵輕裝簡從向20里外的中軍帳奔馳,不到一個時辰后抵達中軍大營,在帥帳之外正好和史動碰上,簡單打個招呼后一起入帳史存道居中而坐,他見左右將軍到齊,言簡意垓道:“最新戰報,我軍先鋒史馳已經到達黑森林邊境,和黑吉斯的人馬交手幾次,互有損傷。”
史動畢竟和史馳兄弟情深,脫口道:“數字對比如何?”
史在道道:“我軍搶先占據高處目前略有小勝。”
史動這才稍稍舒了口氣,史迪齊和史迪州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羨慕的表情,這兄弟倆不比史迪揚,都是第一次隨軍出征,聽到史馳的捷報,都對史迪揚和史迪威的先立戰功眼熱不已。
史存道說完這個,喜怒不形于色,接著道;“這次叫你們來主要還不是為了這個。”他頓了頓道,“另有諜報,黑吉斯除先鋒陳志遠所率30萬人馬外,另有3路大軍共計150萬向我厲信撫三州進發,其意圖很明確,就是要在交兵伊始就展開攻城戰,各位對此怎么看?”
普寺雄道:“敵軍主力兩倍于我,我軍不日也將抵達邊境,如果選擇屯兵,兩軍即刻便要展開決戰,形勢于我不利,如果分兵防守,卻又正好遂了敵軍的目的,我們只能被動挨打,且相互救應不便,無論哪一路失守都后患無窮。”
史存道道:“正是,所以老夫要向大家討個意見,是戰還是守?如果戰,我們便需加快行軍前去與史馳匯合,屯兵一處,如果守,史馳孤軍在外意義已經不大,需立刻叫他擇一州退守,無論如何,今夜都要拿出一個主意來。”
史動道:“兵法云:“敵欲我悖,攻守惟蕨”說的就是敵人想干什么咱們偏反著來,如果他們已經做好了在平原決戰的準備那我們就撤守,如果他們打定主意把重點放在攻城上,咱們偏偏出其不意地沖上去,可現在的問題就是咱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普寺雄:“而且咱們大軍開拔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只怕黑吉斯那邊同樣得了戰報,咱們在猜他們,他們也在猜咱們,他們肯定也非常想知道我軍的戰術意圖,是重攻還是重守,再針對此做出部署,這就像押寶,誰押中了第一局誰就能占取一些主動。”
史存道忽然微笑道:“這第一局看來我們是贏定了。”
史動和普寺雄一起詫異道:“怎么說?”
“你們可知道這三路軍的統帥分別是誰?”
“不知。”
史存道攤開手掌伸出三根指頭道:“分別是澹臺朗、秦義武、吳司中,這三人雖都是黑吉斯著名的帥才,但是主攻擅長不同,澹臺朗與老夫年紀相當交手多年,當初黑軍趁我不備攻城掠地多是此人在擔當主攻,其部屬多擅長攻堅拔城;秦義武和吳司中卻是年輕一代中崛起的新秀,所部多是騎兵,善于平原沖鋒,這三軍雖不分主次,但必有一軍會率先與陳志遠匯合以為后應,我們只要看最先和陳志遠匯合的是哪一路軍,就大概能猜出黑吉斯軍的作戰意圖了。”
史動和普寺雄道:“不錯。”
史迪齊這時道:“元帥,兵道詭詐,這個方法似乎也不大靠得住,萬一敵軍事先做了準備,故意混淆視聽臨陣換將率兵怎么辦?”
普寺雄贊許道:“不愧是將門之后,運籌帷幄頗有乃祖之風啊。”
史迪齊得了這一句表揚不禁大感欣慰,沖弟弟使了個眼色。
史在道呵呵一笑道:“齊兒說得有理,不過你這個擔憂也簡單,我們只需看最先來與陳志遠匯合的是騎兵還是步兵也就是了,何必非要管他統兵的是誰?”
史迪齊臉一紅,知道自己露了一小怯,在場的都是兵法大家,這點小伎倆豈有不明白的,只不過是史存道少說了一句話而已。不過我對他倒是真挺佩服的聽這一屋子人說話,每一句都說得我既茅塞頓開又心驚肉跳,深感其中的陰謀算計之險惡,史迪齊想到的我就沒想到,更別說達到史在道從有碼沒碼判斷行情的地步了……
史存道道:“是攻是守還是后一步的事情,老大現在還有一件當緊的事要宣布!”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一起肅立,史在道道:“不管如何陳志遠這30萬先鋒老夫是要定了。”他見眾人不解,解釋道,“黑吉斯三路大軍作為增援,想要穿越黑森林尚需要7天時間,而我軍已然臨近邊境騎兵突襲的話只需3天,我軍目前有20萬騎兵,這就意味著我們能在邊境50萬兵力對付陳志遠30萬孤軍,除此之外還有4天時間老大要用這4天時間盡殲陳志遠軍!”
史動和普寺雄對視一眼,齊問:“元帥意用何人統軍?”
史存道道:“自然是老夫親自統軍,你二人回去以后即刻命令部下所有騎兵集結中軍隨老夫日夜兼程奔襲陳志遠,你們兩個自率余部馳援。”
史動和普寺雄一起道:“遵命!”
史在道道:“我這就派人快馬報知史馳也好讓他有所準備。”
我立刻舉手道:“爺爺,這事交給我吧。”
史存道疑惑道:“你?”
我不好意思道:“我待在營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就跑跑腿還行。”史存道瞟了我一眼,忽然笑道:“你是聽說前線交鋒掛念你爹了吧?”
我嘿嘿一笑道:“爺爺圣明。”其實被他這么一說我才發現我的潛意識里還真有這個想法,雖然我和史馳說不上感情有多深,但這幾個月便宜兒子當下來,畢竟還是感覺不同。
史迪齊和史迪州一聽說我要趕奔前方,一起道:“祖父,讓我們也去吧!”他們一急,也顧不上叫元帥了。
史存道皺眉道:“胡言亂語,你們各有職司,一股腦跑去算什么?”
史迪齊不服道:“為什么五弟能去我們去不得?”
史存道道:“你五弟此去還有別的任務,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待著,仗有你們打的。”
史迪州撇嘴道:“祖父偏心。”
史存道臉色一沉,在軍中先公后私,元帥發威,這兄弟倆才不敢再說什么。
史存道走下帥案,拉著我的胳膊道:“五郎,我讓你去不是讓你去湊熱鬧的,你身份特殊,你爹那里正是需要鼓舞軍心的時候,你明白爺爺的意思了吧?”
我攤手道:“明白,我這就給他們做演講去,肯定不說柴米油鹽的事了……”
史存道一笑:“劍神親臨,士氣大振,這首戰第一功但愿就著落在你身上。”
史存道把我們送出大帳,張世磊把烏龍騅牽過來道:“將軍請上馬。”
我看見烏龍騅才想起一件事來,拍了拍頭道:“我不騎馬了。”
張世磊失笑道:“此去回營還有20里,將軍不騎馬怎么走?”
此時一股劍氣正好流經丹田,我雙手朝地下一按,身子頓時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俯視眾人道:“我飛著去。”
“……雖然早知道我身份,但是一干人還是第一次見我飛,不禁表情各異,連史存道臉上也寫滿了羨慕嫉妒恨,喃喃道:“五郎當心。”史迪州史迪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沮喪道:“難怪祖父不讓咱倆去,再快的馬也跟不上五弟啊。”
只有張世磊抓狂道:“五少爺你飛了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可是你的貼身護衛啊!”連烏龍騅也酸溜溜地打了個響鼻。
我一笑而起,在眾人頭頂上盤旋了一圈,就聽下面有士兵大喊:“快看,劍神!”
此時正是大軍行進途中,所有士兵都在露天跋涉,有人這么一喊,我頓時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士兵們以前只知道軍中有一個劍神,這會見我在空中往來穿梭,不禁高聲歡呼,許多人不約而同地把頭盔腰帶等物高高拋起,連長官也約束不住,我所過之處,下面都是一片歡騰,我揮手致意,萬人大軍更像是一團受了熱的玉米爆炸開來。最后我唯恐釀成巨變,急忙升到云層里,向著正西方向飛去。
不過是將近一個小時的飛行,我就在一片白色的戈壁上發現了史馳的軍隊,黑森林和洪烈帝國的交界是大片的荒野石壁,史馳的先鋒部隊就規規駐扎在地勢較高的平原上,從上往下看去一目了然,但是不知道中軍帳設在哪里,我在高處盤桂了兩圈,正想隨便找個地方落腳,無意中卻發現在軍營西邊有兩股人馬在戈壁上僵持,人數看不清楚,但一方確然是洪烈帝國的士兵,從我這里看,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史馳的大本營大約也就一只胳膊遠近,不過實際距離應該在20里左右,他們的對面,一小股從未見過的軍隊正在和他們摩擦,看距離雙方近在咫尺卻還沒有短兵相接,只是像兩伙受了驚的螞蟻似的對峙。
我覺得蹊蹺,于是向著洪烈帝國這邊人馬方向降落,隨著越降越低,下面的場景也漸漸清晰,等看請局勢時我心里已是一陣震驚,原來兩家人馬根本不是在僵持,戰斗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雙方各自占據了一座小山頭用弓弩向對方射擊,漫天的羽箭亂躥,弓弦聲不絕于耳,相對白刃戰,此時此刻的廝殺別有一番慘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