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史上第一混搭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mk2257 2011-2-17 10:53: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186883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04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二十九章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要說隔空取物這手功夫其實並不怎麼神秘,當初我拿回劍氣跟蘇競討教其訣竅時蘇競曾很不屑一她哪知道一個懶人的初衷啊?說白了這就像一個人第一次見別人騎自行車,心說等我以後會騎車了多遠的路也不怕了,然而等他自己會騎車以後才現滿不是那麼回事,騎車久了也累,就算後來再學會開車開飛機也是要付出勞動的,只不過畢竟方便了很多”所謂隔空取物,靠的是用劍氣附加在物體上,然後再收回來的過程,跟利用劍氣飛行大同小異。

     在場的人裏,除了那些普通士兵,大概連史馳史迪揚等人也會這手功夫”只不過劍氣強弱不同能力範圍也有不同而已,像魏無極這樣在o米開外隔空擒人看上去雖然驚世駭俗,說到底也只是劍氣充沛”這一招如果是級別相差不遠的兩個人用在對敵上一不值,但魏無極和眾人差距太大,他用這種方式擒住史迪齊史迪州”不戰而屈人之兵,既省力又震懾了敵方的士氣,可以說一舉兩得,但在我看來卻是投機取巧”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他提醒,我才想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論劍氣,我肯定不輸給他,只不過我對自己的劍氣操控還有些信心不足,生恐僵持出什麼意外,所以一上來就使了全力,把兩兄弟扯皮球一樣扯了回來”說趁人不備的意思。

     可是這一下帶來的震驚也遠大於我的想像,預料的掌聲和喝彩沒有出現,三色石的人沒動靜我倒是可以理解,奇怪的是連史府的衛兵也沒有任何表示,沒人歡呼雀躍不說,他們的眼神裏反而全是疑惑和茫然,沒人鼓掌也沒人說話”就那麼一個個地呆站著……

     我很快也就明白了,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打死他們也想不到以前的廢柴五少爺從一個劍聖手裏把人搶回來了……

     我的作為史馳他們自然是看見了”可是這幾個人表情也和下面那些士兵們一樣,只有史飛一邊怔地看看我,一邊又看看兩個兒子,忽然喜極而泣。史馳則是下意識地伸手在我身前探來探去,我老半天之後才明白他是在檢查我是不是用了什麼隱形的繩索之類……

     史迪揚訥訥地問我:“五弟”你做了什麼?”,史家上下居然也沒一個人想到我是用劍氣把人救回來的。

     我笑了笑,問那倆兄弟:,“三哥四哥,你們沒事吧?”史迪齊和史迪州機械地搖搖頭,我也不多做解釋”跳下涼亭走到史存道身邊,小聲道:“,爺爺,剩下的事我來幹吧。”

     要說瞭解真相”金場大概也只有一個人~魏無極緩緩把斗篷拉下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朝我問:“你是什麼人?”這個在大6上讓人談之色變的殺手之王,外表看是一個皮膚白皙、長眉細目的男子,頜下留了一叢短須,片墨之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白,看年紀,更像是5o出頭的年人,如果不是眼神裏帶著太多的陰狠和疾世憤俗,倒也算得上豐神俊朗”他讓我想起了壞道人。

     還不等我說話,史存道朗聲道:“這是我史家五郎,魏兄還沒見過吧?”

     魏無極脫口而出道:“就是那個不能修煉劍氣的妾物?”

     史存道不置可否地一笑:,“廢物兩個字原樣奉還,總歸是我最不成器的孫子,不過他能在魏兄手下把人救出來,倒也沒太辱沒了門風。”史存道一邊敷衍”一邊不住地用眼神瞟我”意在詢問,顯然他也沒往正地方想,只是在這個強敵環伺見我鬧了這麼一出,希望由此節外生枝打亂敵人的陣腳。

     對史存道的話”魏無極自然是不信的,非但不信”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暢快:“魏某一生鑽研武功,對奇技淫巧卻不在行。”開始我還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想了半天明白了~他人質脫手壓根就沒往劍氣上想”一聽說是我”所以更加確定”認認我不過是使用了什麼“奇技淫巧”的東西,恍如天蠶絲一類的隱形絲線。

     儘管這樣魏無極也感顏面無光,藉故道:“誰再去會會史元帥?”,一面暗自加強戒備,一雙眼珠子盯著我袖口不住打量。

     緊挨著魏無極身邊那個紅袍老者沉聲道:“幫主,我去如何?”

     魏無極點點頭道:“那就有勞紅壇主了”這一場你有幾成把握?”

     紅壇主看著史存道,淡淡道:“十成不敢說,九成還是有的,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青壇主先前一番辛苦?”說到這他陰森森地一笑”“只是幫主許下的那o萬兩銀子就要便宜了老朽了。”,魏無極也一笑道:“銀子自然歸你,不過打斷他手腳即可,此人我還留著有用,話說在前面,你要讓他痛痛快快死在你雷雲手下,銀子我可一兩不給!”

     “遵命!”,紅壇主說完一躍下牆,隨著他腳一沾地,後花園裏憑空出“咚……的一聲悶響,眾人只覺大地微顫,就像地底下打了一個滾雷。離他最近的一排士兵站立不穩,有好幾個被震得東倒西歪。

     史存道見他如此威勢,悚然道:“好霸道的劍氣!”,紅壇主傲然道:“我見史元帥剛才以兇猛見長,我們先對上o掌如何?”

     史存道手捋鬍鬚道:“這等蠻打與莽夫何異?我倒更願意領教閣下的高招。

     ”,老頭可不傻,他經過一番劇鬥,劍氣、體力十成剩下不到兩成,眼見這紅壇主也是走剛猛的路子,硬拼肯定要吃虧,所以合計著要用青壇主對付他的辦法來對付紅壇主,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能不受對方的擠兌”到底是老奸巨猾老而彌辣,人活到這份兒上才算活明白了,紅壇主面無表情道:“你想以快取勝那是打錯算盤了,我輕功並不比青壇主差。”

     史存道呵呵一笑道:“那我可要見識見識了,請!”,紅壇主雙手在胸前圈成一個圈,像虛抱著一棵大樹”不急不躁道:“請!”

     我氣不打一處來,往兩叮,老頭當一站”叉腰道:“我說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呀?”

     史存道忙道:“五郎閃在一邊!”

     我歎氣道:“爺爺,我大老遠回來可不是為了看他們車**戰你一個人的。”

     史存道搖頭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下去吧。”,我悠然道:“爺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知道你是大元帥要身先士卒,可是我已經把第一仗讓給你了,風頭也出了,你當長輩的還跟後輩爭這就不對了吧?再說他們搶著和你動手是因為你值舊萬兩,他們的腦袋又不值錢,你跟我搶的什麼勁?”,史存道笑道:“好吧,我也來定個價,魏無極值舊兩,一個壇主值5兩,其他的一概兩個你看怎麼樣?”,我咂巴著嘴道:“賤是賤了點,不過蚊子雖小也是肉,我就當討個吉利掙個零花錢。”

     史存道開過了玩笑,隨即正色道:,“你且去一邊掠陣。”

     我好氣道:“您不會是連幾十銀子都捨不得吧?

     史存不悅道:“事體大兒戲不得,你讓……”,不等他說完,我急忙拉住他手道:“您就把這個五兩的勻給我吧。”,史存道無意在我手上捏了一把,忽然神色大變,先是大喜後是大驚”緊接著詫異、疑惑、震驚諸番表情在老頭臉上一一展播,顯然情緒已經激動到了極點,他顫聲道:“你已經是劍,”

     我忙示意他別說,笑眯眯地道:“這下你總該放心讓我去了吧?”

     史存道看樣子是有滿腔的話要問,但是在敵人面前只能強壓心情,儘量不露聲色,我擺手道:“等這件事以後我慢慢再跟您解釋。”

     史存道聽罷頓了一下,然後在我肩頭使勁一按道:“那你要小心。”說完不再廢話,竟轉身上了涼亭,老頭拿得起放得下遇事機變決絕,真不愧是堯帥之才。

     紅壇主見他離開剛想阻攔”我一伸手道:“來,我和你打!”,紅壇主失神地看著史存道走回涼亭,忽又不屑道:“史存道就讓你這麼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送死?”,我一笑道:“你倒是幹了”能穿嗎?”

     “你說什麼?”

     “……,沒什麼。”按三年一代溝算,我和這老頭隔著o多條溝”我說的俏皮話他自然理解不了。

     紅壇主本來是嚴陣以待,這時左一眼右一眼看著我,不禁收了架勢,怒氣沉沉地向影壁牆上喊:“幫主,o萬變千,老朽這回可要虧本了。”

     魏無極背著手道:“千兩銀子確實不值得紅壇主出手,這樣吧,你殺了他我照樣給你萬。”,我也回身沖涼亭上道:“爺爺,人家那邊漲價了,你就沒表示?”,史存道大聲道:“他漲o倍我也給你漲o倍。”,“哦。”我轉過頭來跟紅壇主說:“聽見沒,在我的爭取下,你值5o兩了。”

     紅壇主城府極深,聽了我的話居然並不生氣,這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又說:“你知道咱倆這叫什麼嗎?”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道:“什麼?”

     我幽幽道:“這就叫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05
第四卷無敵的史迪仔第三十章八世同堂

     我從上場到把老史換回去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直到史存道回到涼亭人們這才明白他是要讓我對陣紅壇主,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史馳和史飛他們把史存道圍在中間,神色惶急見於言表,史存道只是擺一擺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沖紅壇主拱拱手道:“按年紀我怎麼也得稱呼你一聲前輩,在公車上見了得給你讓座,可不是我不尊老,是你為老不尊,自己找打可就怪不得我了。”老頭80多了,鬍子比史存道還長,要不是迫不得已我還真不願意和他動手。

     紅壇主輕蔑道:“史存道既然讓你來送死,那你就先替他和我對上十掌再說”

     我招招手:“那就來吧。”

     紅壇主道:“既是對掌,那可不能躲不能閃。”

     我點頭:“好。”

     紅壇主道:“更不能逃。”

     “真囉嗦”

     紅壇主見我都應了下來,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看掌”他把右臂掄了兩下,右掌頓時比平時漲了兩圈,這一掌拍來掌風颯然,我看也不看,隨手一掌還了過去,紅壇主臉色大變,急轉身子閃在一邊,饒是如此,右手的袖子還是被激得片片破碎,我不滿道:“你不是說不能躲閃嗎?”

     紅壇主呆了一呆:“我……”

     我大聲道:“那好,第二掌”

     紅壇主見勢不妙高高躍起向旁避開,我笑道:“別怕,嚇唬你的。”其實我第二掌根本沒發劍氣,只是揮了揮手,沒想到紅壇主已成驚弓之鳥,我說:“你這算什麼,說好不躲偏躲,說好不跑又跑,合著你的規矩全是給我定的?”

     史府的士兵聞言頓時大聲鼓噪起來,紛紛指責紅壇主不講信用。

     紅壇主的臉由白轉紅,腳尖一點,已朝我身後躥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變了臉色——魏無極眯縫著兩眼,又驚又恨地打量著我,剛才我那一掌把他腳下的影壁牆上打出一個掌形的洞,此刻誰都看出那是貨真價實的劍氣所為,魏無極想不通其中的關節,不禁疑怒交加,從他的眼神我就能知道,他今天就算殺不了別人,我這個眼中釘是一定要除掉的。

     紅壇主的心裏也蒙上了一層陰影,他自然也不明白為什麼年紀輕輕的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劍氣,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硬拼不行只得另做打算,看得出他是想用青壇主的法子來對付我,他身形這一展開,我頓時眼花繚亂,真的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我沒想到80多歲的老頭還能跑這麼快,老傢伙說他輕功不在青壇主之下,也不全是吹牛B的,可是我又沒有史存道聽音辨形的功夫,只能是跟著他轉,他跑到哪我就把臉扭到哪,不一會就有點暈了。紅壇主眼光毒辣,看出我劍氣雖強可是對敵經驗不足,更加賣力地繞起圈子來,就在我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史存道忽然大聲道:“五郎勿慌,身子放低,耳聽八方。”

     我一想有道理,身子放低以後可任對方攻擊的部位自然也就縮減,而且能節省轉身時間,我雙腿打彎兒,腰一矬縮了起來,這時紅壇主剛好發動第一次試探,他本來是從我斜後方插上,我腳一擰剛好跟他來了個面對面,還不等揮手就把他嚇了一跳,趕緊遠遠地跳了出去,不禁憤憤地瞪了史存道一眼。

     魏無極冷冷道:“現學現賣,不覺得晚了點嗎?”

     史存道知道他不滿,故意笑眯眯道:“你也可以教你的人啊。”

     紅壇主強作精神越轉越快,我不自覺地也把身子越降越低,開始先是抱膝蹲了下來,慢慢地手腳著地,最後竟平展大晾地躺在了地上,這麼一來紅壇主不管繞得多快再也擺脫不了我的視線了,我大是得意,一手托住後腦勺,悠然道:“你繞吧,我先躺會。”

     紅壇主又急又氣,心想腿終不如手靈活,便朝我小腿踩來,卻險些給我蹬中,老頭抓狂之下怒道:“你是烏龜嗎?”

     我笑道:“我是烏龜,你是烏龜王八蛋。”

     史府的兵丁一起大笑,一掃陰霾,士氣大振,更有人出口譏諷紅壇主:“那他不是成了咱們五少爺的兒子,老太爺的重孫?”也有人道:“老太爺收這麼大個重孫,再加上重孫的重孫,恐怕得八世同堂了。”

     紅壇主越聽越怒,忽然欺身而至,舉掌把最前排的幾個士兵打得口噴鮮血,他一個圈子繞下來,又有十幾個士兵死在他掌下,兀自憤憤道:“礙手礙腳,死有餘辜”

     我勃然大怒:“老王八蛋,有種沖我來”

     紅壇主冷笑一聲:“那你倒是來救他們啊。”他見我於心不忍,居然故意沖進士兵叢中肆意屠殺,史府的衛兵個個忠心,沒一個後退,只聽砰砰連聲,不少人死傷在他的雷雲手下。

     我看得目眥欲裂,顧不上起身,腳一蹬已經像條魚一樣躥到了紅壇主身下,此刻他一隻腳正要朝一名士兵踹出,我手疾眼快伸手拉住往下一扯,一來老傢伙猝不及防,二來我力道奇大,他身子失去平衡頓時滾倒在地,我立刻奮不顧身地騎在他背上,兩手環住他脖子往後一掰,雙腿自然而然地盤在他腰下,這一招還是我從電視上美式摔跤裏學的,一但成功,下面那人一般只能認輸。沒想到紅壇主手臂忽然翻轉180度朝我打來,他綽號叫雷雲手,一身的功夫全在手臂上,竟然能大異常人,我見狀急忙一仰身,然後利用胸口往下一壓,只聽咯嘣一聲紅壇主那只胳膊當場被我脆生生地壓斷了,他劇痛之下全身一顫,我使勁掰住他腦袋,大聲喝問:“服不服?”

     紅壇主不住扭曲,我生恐他脫逃,加大力氣又問:“服不服?”

     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就見紅壇主的脖頸子漸漸發青,他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小,我有心放開他,又怕中了他的詭計,仍然大聲道:“你不說話就是還不服?”

     勒了一會,紅壇主身子一挺不動了,有士兵小聲道:“五少爺,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我心說不錯,這才起身,紅壇主緩了一緩,悠悠轉醒,老傢伙畢竟修為精湛,最終還是給他活過來了。

     我本來看在他年紀的份上沒想傷他,可是又深恨他濫殺無辜,於是問眾人:“你們說拿他怎麼辦?”

     士兵們面面相覷,雖然憤憤不平,可是誰也無法對一個已經失去抵抗的老頭下手,一時都沉默了。

     我在紅壇主的腳上踢了一下道:“既然大家不屑殺你,快滾吧”

     紅壇主在地上掙了幾下始終沒有爬起來,我憤然道:“怎麼,你還想訛我?”我習慣性地向四周抱拳道,“大家給我作證,我可是碰也沒碰他一下啊”

     眾士兵:“呃……”

     紅壇主又緩了一會,勉強爬起,不看任何人,踉蹌著走向魏無極,他一隻胳膊耷拉著,不住咳血,這條老命已然丟了一多半,恐怕以後再也無法助紂為虐了。他來到影壁牆下,本想一躍而上,無奈有心無力,只得苦笑道:“幫主……”

     魏無極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怎麼?”

     “勞駕幫主,我……我想上去。”

     魏無極道:“你腳不是還沒斷嗎?”

     紅壇主沮喪道:“屬下受了重傷……”

     魏無極打斷他道:“你既然連這堵矮牆都上不來了,還回來幹什麼?”

     紅壇主大驚,結結巴巴道:“幫主,屬下這些年跟著你,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魏無極再次打斷他道:“你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不過是為了我許下的酬金,你一個快死的老傢伙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你想另立門戶的野心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冤枉啊”

     魏無極冷笑道:“你一心想殺史存道為的不就是那10萬兩銀子嗎?這筆錢一到手,只怕你離心想事成就更進一步了吧?”這次不等紅壇主分辨,魏無極吹了一口氣道,“黃壇主,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屬下知道”魏無極身邊那身穿黃袍的老者應了一聲,手一揮,一枚兩頭尖尖的梭子鏢便把紅壇主穿胸而過,紅壇主重傷之下無力躲閃,屍體轟然倒地,那枚梭鏢透過他的胸口釘在地上,爍爍放光。

     “好鏢”魏無極道。

     “多謝幫主誇獎。”黃壇主急忙躬身,滿臉諂笑。

     魏無極道:“三個壇主只剩你一個,那就由你去教訓那個小子吧。”

     “我?”黃壇主似乎是吃了一驚。

     “怎麼?”

     黃壇主見魏無極面色一沉,只好躬了躬身,飄然落下,在距我十幾步開外的地方站住,滿臉賠笑道:“那麼就由在下領教領教五少爺的高招。”

     我見他滿客氣,不像剛才那倆壇主那麼橫眉冷對的,又是被逼無奈,於是也微微一笑道:“你想比什麼”

     黃壇主琢磨了片刻道:“拳腳兵刃容易傷了和氣,我們不如比……”說到這他冷不丁手一揚,一枚梭鏢奔我面門疾射而來,他這才大喝一聲,“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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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暗器,前幾天我還自己做了一支,用塑膠繩拆散穿在針眼裏當飛鏢,把全家櫃子紮得都是眼兒,後來我老婆不讓我玩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06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三十一章 你是誰

     黃壇主好端端說著話冷丁來這麼一下,根本就是偷襲,這也就是在戰場上我沒有絲毫的鬆懈,況且他先前打死紅壇主給我提了醒讓我加了小心,我眼瞅著那枚梭鏢射來,有心躲開,又一想身後就是史府的士兵,急忙揮舞手掌出一排劍氣,那梭鏢直飛上了天嗚嗚作響,眾人抬頭等它落地,可是那梭鏢去勢不絕,竟然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我笑眯眯地看了黃壇主一眼道:“夠不厚道的。”兩軍陣前人家突施暗算,說來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所以我也沒有生氣。

     黃壇主樂呵呵地一拱手道:“兵不厭詐嘛。”

     我說:“你要和我比暗器,可是總得給我點準備時間吧?”

     黃壇主托著下巴道:“這個嘛……”人們都以為他正在琢磨的時候,這傢伙猛然雙手齊出兩顆鐵蓮子,喝道:“好”

     對這一手我已經有點習慣了,隨即也雙掌齊出把暗器拍飛,笑道:“你這招不靈了。”

     黃壇主有了紅壇主的前車之鑒,不想和我硬拼劍氣,現在見被我彈開的鐵蓮子都飛出老遠,更是不敢近前,索性劈裏啪啦朝我一陣亂射,那些暗器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梭鏢、鐵蓮子、飛蝗石、脈門弩、飛刀……我見他袍子兩側有兩個大口袋,這些東西就是從那裏源源不斷地掏出來的。

     面對排山倒海的攻擊,我倒也省心,總歸用劍氣把它們擊落就行,我不躲一是因為沒信心能全部多得開,二是因為顧及身後的士兵,可這樣一來黃壇主也看穿了我的心事,開始他的暗器還全往我身上招呼,最後懶得瞄乾脆朝我這邊扔就行,反正我得管。

     我對著那些暗器頻頻揮動手臂,時間一久背都酸了,這就跟用案板接羽毛球一樣,就算能堅持片刻,其狼狽可想而知。

     史存道也現了我的窘迫,大聲道:“列盾”士兵們一起舉起盾牌把我們圍了起來,黃壇主的暗器源源不斷地扔出來,我不用顧忌旁人,頓時輕鬆了不少,就聽耳邊乒乒乓乓不停地響,那是飛刀飛石打在盾牌上的聲音。

     雖然情勢好了很多,可是對方不停地打,我只能不停地擋,始終處在被動挨打的境地下,長此以往也只能是有輸無贏。就在這時黃壇主手伸進口袋去摸暗器卻摸了個空,原來不過片刻的時間那兩袋子的小零碎就全被他打光了。

     我捏著拳頭嘿嘿冷笑道:“你還有嗎?”

     黃壇主款款脫去外衣,露出裏面的勁裝來,笑眯眯道:“有。”

     我一看馬上傻眼了——就見他裏面的衣服上,赫然綴著十幾個小口袋,每一個都鼓鼓囊囊的……

     我一捂臉:“你丫弄死我吧。”

     黃壇主依舊笑眯眯道:“好”話一出口,名目繁多的暗器也紛紛出手,在漫天的箭雨,我慨然道:“可惜我糞勺糞桶兩員大將不在,否則焉能讓你倡狂?”就在這時我忽然鼻子一癢,身子後傾眼神迷離:“啊,啊……”一個噴嚏眼看就要醞釀而成,黃壇主見有機可趁,啪地朝我咽喉打出一枝袖箭。

     “阿嚏”我成功度過緩衝期,一個噴嚏打得酣暢淋漓,爽過之後才想起這是在戰場,急忙再次凝神往對面看去,卻見黃壇主呆立在原地,雙手下垂,他的鎖骨不知被什麼東西洞穿,鮮血噴湧而出。我隨之一愣,就聽周圍的士兵彩聲雷動道:“五少爺威武”

     原來黃壇主本想趁我情不自禁的時候下手,可沒想到我的那個噴嚏正好噴在迎面射來的袖箭上,那袖箭原路返回,擊穿了黃壇主的身體後又深深地釘進一個士兵的盾牌,長長的箭身露出來,箭頭正對著盾牌主人的鼻子,那士兵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一箭的力道可想而知了。

     黃壇主善暗器自然也善接,可他幾時見過這樣的度?此刻他肩膀流血,看我的眼神由吃驚變為恐懼,忽然,他一縱身躍上眾人的頭頂,望著史府的大門就跑,士兵們倉促間只有少數幾個機敏的進行了攔截都給他躲開,隨即跳出人群,頭也不回地跑了,魏無極還在這裏他這麼做無疑是自絕於幫派,不過為了保命那也顧不得了。

     打跑了黃壇主,在士兵們的喝彩聲我來到影壁牆下,叉著腰道:“還有誰來?老規矩,贏我一次可以饒你們其一個的性命”士兵們頓時哄笑起來。

     魏無極陰沉著臉,眼神從屬下們身上挨個看去,三色石眾人一個個彎腰低頭,全不敢和他對面,他們見兩個壇主頃刻間一死一逃,誰也不是傻子自己來送死。

     我問了兩聲無人應答,於是面向魏無極道:“姓魏的,少爺要和你算算你在我史府投毒殺馬的帳”

     魏無極陡然躍至空,雙掌連拍道:“還輪不到你這個小畜生在我面前撒野”

     我只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帶著兇狠之意迎面撲來,幾乎是閃無可閃,只好也舉起手掌奮力抗爭,一掌對過,空氣裏出沉悶的“噗”的一聲,激蕩的劍氣排山倒海般四處彌漫,把最前排的士兵重重地推開了。魏無極神色變幻不定,一掌過後又是一掌,接連在空出十幾掌,我不敢大意,迎著他的節拍同樣還了十幾掌,就聽“噗噗噗”聲響不斷,有限的空間裏被我們掌力這麼一頂,恰如在密封的瓶子裏吹氣,不論是史府的士兵還是三色石的殺手,同時感覺到胸口憋悶,人人自危,遠處的涼亭上不斷有殘磚斷瓦掉下,史馳急忙護著受傷的史迪威跳在一邊。其時我和魏無極相距尚有數十米,空氣卻已如要爆炸一樣,在場的人裏除了史存道和史馳寥寥幾人,其他人都被震得東倒西歪。

     魏無極腳一落地隨即停掌不,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一笑道;“你不是已經認識少爺我了嗎?”

     我們停手半晌,跌倒的人們才勉強爬起,帶著強震後的暈眩面面相覷、驚愕不定。史馳和史飛等人下意識地圍住史存道,似乎是想聽他的解釋,史存道老淚縱橫道:“劍聖我們史家終於出劍聖了”史家眾人驚訝得相互對視,心裏有千般疑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魏無極灼灼地凝視著我,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我剛想說話,他已搶先搖了搖頭:“你絕不是史家的老五”

     我心下一驚,勉強笑道:“那你說我是誰?”

     魏無極緩緩道:“大6上的劍聖,我縱沒和其交過手也派人探尋過他們的資料,可以說世上劍聖幾何我都了然於胸,但絕對沒你這麼一號。”

     “照你這麼說,每新出一個劍聖要是得不到你的承認還不算劍聖了?”

     魏無極道:“大6上知名高手之誰最有可能晉級劍聖我同樣瞭若指掌,像你這種默默無聞的小卒根本不可能凡入聖更別說o出頭就達到這樣的境界。”

     我說:“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你難道沒聽說過蘇競以不到o歲就晉級劍神的事情嗎?”

     魏無極冷冷道:“這個小丫頭的事情我自然知道,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她這個劍神是吹噓出來的;二是這個丫頭確實天賦異稟,不過那也要從小機遇得當,還得有名師悉心傳授才行。我聽說你o多年來無法修煉劍氣,前段時間才做了一個剛剛入門的新手,如果你一直以來是想掩人耳目就該掩飾到底,但你又冒出來,從這點看,你的真實水準應該確是劍童無疑,一個月的時間,完成從劍童到劍聖的轉變,這樣的事情我還沒見過,也不相信會有,這事情蘇競做不到,前世劍神也做不到,所以只有一個解釋——你不是史迪載”

     說到這裏我都有點佩服魏無極了,難怪能當劍聖,論聰明才智的確沒的說,而且把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我小心翼翼地往涼亭上看了一眼,唯恐史存道因為他這一番話真的起了疑心。

     魏無極高聲道:“史元帥,你覺得我說得還在理嗎?”

     其實史存道也是剛剛才現我的“劍聖”修為,這會還沒從震驚和歡喜冷靜下來,但他斬釘截鐵道:“魏無極,你這個挑撥離間的陰謀是不是也太卑鄙幼稚了點?”

     魏無極收回目光,歎了口氣道:“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總之我不相信你是史迪載。”

     我嘿嘿一笑道:“教你一個乖,要想讓我不揍你,不如說你不是魏無極。”

     魏無極咬牙切齒道:“你究竟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

     “少廢話,看招”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沒告訴魏無極——我根本不是什麼劍聖而是劍神同時我急於動進攻是因為我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的劍氣已經開始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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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以此章,向即將到來的鼻子過敏致敬。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07
第四卷無敵的史迪仔第三十二章決勝

    我一掌拍向魏無極,這小子吹鬍子瞪眼,本來他面皮白淨是挺有看頭一個老頭,這一下搞得風度全無。

    我一直很納悶他為什麼生氣,按說這是兩軍對敵,許他來就許我往,黃壇主那樣對我我還不是安之若素?

    後來我想明白了,魏無極此次本來是摸清了史家的底細才來,他最大的假想敵是史存道,而史存道尚且跟他差著不是一星半點,魏無極此行可謂是胸有成竹,本擬一舉將對手殺得一敗塗地,不料突然又冒出一個劍聖級別的毛頭小子,按魏無極說的,這原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魏無極不是氣別的,是氣命運不公,在他人生就要揚眉吐氣的時刻對手卻開了外掛,可恥地做了弊——就像打鬥地主,明明大王在自己手裏,那邊打著打著卻冒出一個王炸來……

    然而我也有我的苦衷,其實剛才對陣紅壇主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我的劍氣開始減弱,到史存道發覺我是劍聖時,說明劍氣已經退了不不止一個檔次。

    此時前有強敵而劍氣不住散去,可以說是內外交困,偏偏我是史家最後的支柱,我一垮就意味著全軍覆沒,我生平實在以此刻最為為難。但情勢已不容我多想,我把心一橫,揮掌朝魏無極拍去,與其讓劍氣自己流失殆盡,不如讓它們去損耗魏無極的力量,我就像個無良的雇主,在和工人合約馬上到期的時候拼命役使他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魏無極自然不知道我心裏的小九九,他被一個20歲的毛頭小子不斷主動向他挑釁,這大概是他生平所未受的奇恥大辱,他怒氣衝衝地和我對了一掌忽然神色一閃,第二掌便避在一邊,原來他雖然不明白我在想什麼,但是卻看出我急於和他比拼劍氣,於是反其道而行之,況且老傢伙眼光何其毒辣,看出我劍氣雖強,但是招數生澀,身子瞬間貼了上來,冷冷道:“小畜生,我來指導指導你拳法”

    我暗自歎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近身格鬥,本來就是我的軟肋。魏無極猱身而上,一手藏在身後,單拳擺於胸前,我學他的樣子,也把一手藏在身後,一手卻箕張開來對準他的拳頭,魏無極見我姿勢怪異,一時凝神不發,片刻間身前的手由拳變掌,我見機極快,手掌捏起,只伸出兩根指頭,仍然對著他的那只手。

    魏無極露出一絲疑惑,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我一本正經道:“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是克制你的功夫”

    魏無極雖然陰險狡詐,可一生浸yin武功,這時見獵心喜,顧不得這是生死相搏,不由自主問道:“是你自己開創的?”

    我說:“那倒不是,這套功夫天下人盡皆知,你身為劍聖,不會不知道吧?”

    魏無極愈發好奇,但我既然說了是人盡皆知的功夫,他要直接問出來唯恐現眼,要是不問,又心有不甘,於是款款道:“我先前那路拳是彬州神拳無敵通臂猴候家自創的拳法,江湖上難得一見,後一套掌法卻是我改良自我魏家祖傳的功夫,你更不可能知道。”說完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我看。

    我明白這是魏無極在顯露誠意,目的自然是想知道我這套功夫的名目,我故意想了想才說:“看你這麼虛心請教不妨教你個乖,其實很簡單,你出拳頭我就出布,你出布我只好出剪子了——我這套拳法江湖上人稱猜拳,小孩子們也叫石頭剪子布。”

    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周圍的士兵們發出一陣哄笑,連三色石的人也哭笑不得,魏無極是何等身份,在這種場合下被一個晚輩調笑——我不但摸了老虎尾巴,而且把老虎拽拉稀了。魏無極臉色陡變,暴喝一聲:“找死”他全身撲上,右掌照著我的頭頂籠了下來,我對他的手掌置之不理,兩根指頭朝他眼睛直插上去,魏無極腦袋一偏左手砍向我的腰間,我依舊不理他,手腕一轉照舊插他雙眼,可魏無極變招極快,只略一撤步便擺脫了我的糾纏,奔我腰上那只手掌眼看就要切上,我往前一探,原本襲擊他雙目的手指卻只能夠著他的鼻尖,我索性不管不顧地將手指朝著他的兩個鼻孔刺去,魏無極又驚又怒,大大地退了一步,我嘿嘿笑道:“剪子果然是布的剋星。”

    魏無極圭怒道:“下流”

    我樂道:“這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可真不容易。”其實我知道自己和魏無極武功招式差得太遠所以用的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他這次來為的是滅史家滿門揚眉吐氣,自然不肯和我同歸於盡,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我才能把他逼退一步,說起來他剛才要是不躲,那一掌未必不能一舉將我格殺,就算他鼻孔被插中,大不了以後變個朝天鼻,可是魏無極自命高手,這種犧牲還是遠遠高於他的底線的,否則人們以後說起來,雖然他殺了史家五廢柴,可自己鼻孔被人戳中,臉面上也沒什麼光彩。

    魏無極吃了一癟,淩空而起,雙腿迅捷無比地朝我踢出一排飛腳,他明白了我的企圖,於是想出這麼一招,旨在讓我連胡賴的手段也使不出,如果是身份對等的高手,魏無極這一招一出自然必須得凝神對付,可對我來說卻毫無壓力,我現在只求自保,使勁一哈腰從魏無極的雙腿底下鑽了過去,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屁股在自己頭頂上,也不知哪根筋抽住了,情不自禁地雙掌合十,向著那條褲縫兒便捅,魏無極低頭一掃,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右腳往後一蹬,我雙掌平揮推在了他鞋底子上,將他遠遠地送了出去。魏無極不等落地已然暴跳如雷道:“你這些卑鄙的招法都是跟誰學的?”

    我攤手道:“你小時候沒玩過嗎?”話說這招毒龍鑽(也有叫火燒屁.眼的)是我們上學那會喜聞樂見的惡作劇之一,一度曾盛行,那時經常見前面的人正步調悠閒地走在路上,後面便有一人鬼鬼祟祟貓腰跟在後面,然後夠雙手合併,朝著前面那人勾股偏下部奮力一頂,隨後就能聽到鬼哭狼嚎的慘叫了,當然,這個活兒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首先你不能讓人發現,然後認穴還得准,要是戳在屁股蛋子上容易把自己手指戳痛,不過一經使對,卻是叫人防不勝防,而且受攻擊那人短時間內還無法追擊,是我們那會整人之必學絕招,這一招最大的風險是對那些正在放屁和拉在褲子裏的人,我有個同學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選了錯誤的物件,他在廁所門口把手直接插在一位正在躥稀的同窗褲襠裏,導致了他對自己的手失去了信心,只能常年四季戴著手套,後來擇業的時候只有交警和指揮供他選,不過他選擇了從醫,他現在是最好的肛腸科大夫……

    呃,說正事。

    魏無極怒過之後忽然又“咦”了一聲,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心說壞了,這段時間裏我劍氣又減弱了不少,和他這一對上已經被他跟感覺到了,我不給他琢磨的空當,飛撲過去道:“咦個毛,打你老丫挺的”這回是我主動出擊,招式粗鄙,就像普通人打架那樣用拳頭朝他臉頰上捅了過去,魏無極要想躲開或者是反擊自然不難,但他有心試探我,手掌一探,拳掌相抵,我被震得劇烈倒退,隨之身體蕩得轉了半個圈子,我心裏焦急,明白這個時候把後背露給魏無極跟自殺無異,於是拼命扭轉腳跟,這一回頭果不出所料,魏無極已經貼了上來,我這一轉身,我們兩個來了個面對面,不但我大吃了一驚,魏無極也嚇了一跳,在這呼吸相聞近在咫尺的距離,幾乎就是和死神貼面而舞,魏無極臨敵經驗豐富,在我還在發愣的時候他已經發出十幾掌,自下而上,快速非常,就像一個人長了十幾條手臂一樣,啪啪啪啪連成一排從小腹直至胸口向我打來,此時此刻我絲毫沒有猶豫的餘地,說不上是福至心靈還是被逼無奈,跟著啪啪啪啪對出十幾掌,每一掌都是後發後至,但是跟著魏無極的節奏居然沒有漏接一掌,這十幾掌一對過,我們兩個人即刻分開,史府士兵和三色石的人呆了片刻,各自為自己人叫起好來。

    魏無極冷眼看我,頗有得意之色:“哼哼,原來你也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他已經明確感覺我的劍氣大不如前。

    我只覺兩臂酸軟,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冷汗冒過,身心相反卻寧定下來,我發現和所謂的劍聖過招其實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困難,剛才那一刻我可是沒有任何取巧,這給了我信心的同時我也不禁暗叫可惜——如果我劍氣在巔峰時刻,魏無極有可能已經敗了。

    我們兩個各自轉著心思,又同時撲向對手,魏無極一手捏向我的咽喉,另一手呈爪狀箍來,我本來想照舊用魚死網破的拼命法,可是身子一滯已經感覺大不如前靈便,只得就勢一蹲,朝魏無極下身捏去——只這麼瞬間的工夫,我的劍氣又弱了不少。魏無極擰身,胳膊肘撞向我的肩頭,我將手臂曲起,拳頭頂向他的肋下,就這麼一錯身的時間,我們已經過了兩招,魏無極兩招走空,我也沒撈著半點便宜,他想仗著劍氣強勁恃強淩弱,我卻終於憑藉劍走偏鋒化險為夷。就這樣,我和魏無極戰在一處。

    說來也奇怪,儘管我的劍氣越來越弱,可是招式卻越來越詭異,打到後來全部都是匪夷所思的怪招奇招,抓撓揉捏無所不用,招呼的部位也都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地方,我和魏無極的這場拼鬥,看上去不倫不類,就像一個練了40年套路的武術冠軍和一個打了20年野球拳的街頭混混在放對,給人感覺完全驢頭不對馬嘴,武術冠軍固然是堂而皇之,看著每每就要得勝,可是總是給對方用最難以想像的土辦法扭轉過來,可我要想給他以致命一擊,卻也總給魏無極用豐富的經驗和良好的素質化解,我們兩個這一戰,與其說是絕頂高手在搏鬥,不如說更像是在撕扯,讓旁人也看得糾結萬分,我用的那些怪招大多看去滑稽幼稚,可圍觀的人沒一個能笑得出來,我偷眼看涼亭之上,只見史家眾人列成一排靜靜觀看,沒人說話也沒人動,臉上神色也說不上是喜是憂。

    其實這樣打下去最終吃虧的一定還是我,隨著我劍氣的不住減弱,我得想出更絕妙的招式來彌補劍氣上的不足,不但體力耗費巨大,對腦力也是一個挑戰,但我不可能永遠用劍神技來補上劍氣的不足,如果招式足夠巧妙就能和堂堂的劍聖僵持的話,史迪揚史迪齊兄弟功夫也都不弱,這中間有一個臨界點是不可突破的,就像是少年還可以借助靈巧的身體來和一個壯漢應付,但一個孩童無論動作再怎麼靈活也不可能支持得住。只要我的劍氣跌落於這個臨界點,毫無疑問我會被魏無極瞬間格殺。況且魏無極也根本不是打套路的武術冠軍,他身為第一殺手組織的幫主,所用的招式全都是去蕪存菁最講求實際效果的殺手鐧,我能和他打個不勝不敗,實在已經把劍神技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這時我和魏無極已過上百招,我汗流浹背,他也不算消停,畢竟是年過六旬的老頭,鼻窪鬢角也全是汗水,但是局面已經越來越一面倒了,我應付他一招所要花的心思越來越多,劍氣卻越來越弱,原本還能勉強格擋一下,現在只要一碰上對方的手臂就像小槳撞上激流一樣被震開,我現在就像一條航行在狂風暴雨的海上上下晃蕩的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風浪吞沒,魏無極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下意識地把進攻調節在不緊不慢的節奏上,只等我筋疲力盡時便要狠下殺手。

    我心裏不住感慨,想不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不但沒救了史家人,連自己也搭進去了,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老媽、老爹、蘇競,還有老吳和金誠武他們,一時傷感不已,想起蘇競時又有點好氣和好笑,也有點……甜蜜,我情不自禁地嘴角一撇,哭笑不得道:“這個屬員警的妞啊”我往涼亭上看了一眼,史存道以下的史家眾人都在關切地往這邊看著,我忽然發現,我為他們而死好像也沒太後悔的感覺,這些老傢伙小傢伙裏沒有壞人,就算我還沒擺脫廢柴身份以前,他們中至少也還有很多人對我不錯……

    就在這時,我發現魏無極發出了細密的喘息聲,可見他的體力也耗費不小,但是劍氣還是滔滔不竭的樣子,想要跟他打持久戰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隨著喘息,他不住地把腦袋高高揚起,這不光是因為他要調節呼吸,更是得意忘形下的無意識舉動,然而我就發現隨著他的腦袋每一揚,他的兩條白眉也隨之飄動,所謂鬚眉男兒,在古代,男子的鬚髮是很講究的,像魏無極這種自命矯矯不群的高手更是故意把眉毛也留了一大把長,要顯出自己的道骨仙風,別說,他這麼一揚,還真有幾分瀟灑,可是我卻看得心煩意亂,一時惡念陡升,趁著他腦袋轉動,我忽然雙手分向他頭邊抓去,魏無極一愣,卻沒想著躲閃,他這樣的高手,一招一式都在絕對的精妙的計算之內,我一出手他已算出我這一招並不能對他構成威脅,但是他沒想到我這次的目標是他的眉梢,還道我是心浮氣躁之下亂了方寸,只這麼一頓,我兩手一握已捏住了他兩邊眉梢,我往懷裏一帶,魏無極眼角被扯得變了形,他這才大驚失色,想要掙開,顧及到在這麼強的慣性下會不會傷及眼睛,只得暫時低頭,我得寸進尺,十指一收,連他鬢角的頭髮也抓來不少,此刻我也顧不上多想,習慣性地往下一扽,上腳就朝他臉上踢去,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混混打法——扯住頭髮踹面門只不過在我手裏是換了眉毛而已。

    魏無極遭了道,強掙不敢,慌亂間用雙手擋在臉上,眉毛本來是極其敏感的毛髮,痛感十足,這時我還顧得上客氣?兩手奮力按著,腳尖玩命一樣踹著,魏無極無意間痛喝一聲,雙掌並排朝我小腹推來,我往後退了一步,把腳尖換成腳面繼續狂踢,魏無極低頭怒喊道:“你給我放開”

    我失笑道:“廢話,當然不放”砰的一腳踹過去,感覺是踢到了鼻子上,魏無極幾乎鬱悶致死,腦袋一晃,可是只扯斷十幾根眉毛,又痛叫了一聲,我得了這個便宜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更是拼命攥住,一邊毫不留情地迎頭痛擊之……

    當此時,極其詭異的場面出現了——一個年輕後生拽住一個老頭的長眉毛踹摩托一樣蹬著,那老頭彎著腰撅著屁股,痛呼不已,畫面血腥而殘酷,任誰看了都得心生憤慨,然而現場的觀眾們卻看得激動萬分,一起振臂高呼,隨著我每一腳抬起,他們就跟著大喊:“踢死他踢死他”

    魏無極拼著老命飛身後撤,眉毛鬍子被我扯掉了兩大把,再直起腰時血流滿面,眼睛也睜不開了,他此刻心膽具寒鬥志全無,雙掌護在身前胡亂拍著,一面接連幾個倒縱越過史府士兵來到牆邊,接著飛身而出,就此逃之夭夭……

    我見我一失神的工夫魏無極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不禁道:“靠,我終於知道三色石裏打不過就跑的傳統是誰流傳下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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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原名揪住你眉毛踢瞎你眼睛。思之太過殘暴,遂改。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08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三十三章 黃大人

說心裏話我還是有點佩服魏無極的,一招不濟立刻全身而退,走得乾淨俐落絕不拖泥帶水,人能不要臉到他這種地步,才當得上是心無芥蒂,行雲野鶴……

    只是他這麼一走,三色石的人頓時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狗剩兒,這些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是戰是降。隨著魏無極狼狽逃竄,三色石裏已無絕頂高手,紅壇主身死,黃壇主遠遁,剩下的一個青壇主也是奄奄一息,然而我們這邊情況也不樂觀,我和史存道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史家三兄弟以下全都身帶重傷,史府衛兵已不足一千人,雙方如果再來一場殊死拼鬥,傷亡必定慘重,而且未必能把對方全部截留下來。

    青壇主也明白這一點,於是打破僵局道:“史元帥,在下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史存道道:“有屁就放”

    青壇主拱手道:“史元帥,在下人等可以說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來貴府滋擾無非是迫于魏無極的命令,現下你我雙方都已油盡燈枯,依我之見不如兩下罷鬥,你放我們走,從此以後我們再不踏上洪烈帝國半步,元帥意下如何?”

    史存道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正自沉吟不語,史飛大聲道:“休想,你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滿了我們史家將士的鮮血,想走容易,都得橫著出去”

    青壇主森然道:“小史將軍可要考慮清楚,為我們這些人值不值得大動干戈,逼得我們走投無路了,你們難道不用死人嗎?”

    史存道面向眾士兵,高聲道:“你們的意思呢?”

    涼亭下,一名小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以刀拄地,淚流滿面道:“大元帥,我和這些賊子不共戴天”他剛說完,四下裏史府衛兵轟然道:“不共戴天”這些士兵編在一個營裏,在還沒入伍以前大多就是鄉里鄉親,更有父兄一起來參軍的,三色石這次襲擊史府殺人無數,不少士兵的親人朋友就死在他們刀下,活下來的人誓死要為他們報仇,此時此刻竟然沒有一個願意妥協。

    青壇主臉色變了變,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史家軍不過是一群徒逞匹夫之勇的莽漢而已。”

    那小校喝道:“我們合在一起就不是匹夫,不把你們殺乾淨,我們誓不甘休”他身邊眾軍齊聲道:“誓不甘休”

    青壇主哼了一聲道:“想殺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史元帥,是戰是和還要看你的意思,你身為他們的元帥,我盼望你能顧全大局,不逞一時之快。”

    史存道雙眉緊皺默然不語,史馳在他耳邊低聲道:“父親,斬草須除根呐。”史存道充耳不聞,手握刀柄仍是猶豫不決。這不是說他優柔寡斷,如果是在戰場上,哪怕是數十萬大軍在廝殺他殺伐決斷毫不為難,但眼下乃是自己和魏無極的私人恩怨,三色石人數雖少,但個個武功精強,殺到最後不免兩敗俱傷,他隨口一道命令就關乎一千士兵的生死,死有時不可避免,但讓這些人為史家而死,這才是他為難的地方。

    就在這時,從史府大門忽然湧進大批軍隊,看樣子足有三四千人,個個盔甲明亮,身背勁弓羽箭,頭前一員將領單膝跪倒在涼亭前,大聲道:“先鋒營副先鋒白濤叩見元帥。”

    史存道低頭看了一眼,納悶道:“你怎麼來了?”

    白濤拱手道:“末將聽說帥府遭襲,特來增援。”他四下一看,見史府屍橫遍地,不禁又驚又愧,垂首道,“屬下無能,終於還是來遲了。”

    史存道面沉似水道:“你引兵進城,可有調令?”

    白濤一頓道:“沒有。”

    史存道道:“那你就是擅離職守了?”

    白濤乾脆道:“末將願領責罰。”

    史存道道:“暫且記下,站在一邊。”

    白濤起身道:“是”他雖然前途吉凶未知,但當下仍履行副將職責,指揮著前來增援的三千軍隊補充到了史府衛兵中間。

    這邊剛剛佈置得當,又有一支數千人的軍隊遠途跋涉而來,帶兵的將軍一樣先跟史存道見了禮,原來是虎威營的偏將郤志德,史存道依舊道:“站在一邊。”短短幾分鐘,又有三撥人馬聞訊趕到,原來史存道的大營就在城外,軍中得知大元帥的帥府遭襲,各部人馬紛紛前來救援,史存道不假辭色,最多說一句“站在一邊”,不多時史府內內外外已經被上萬軍隊圍得水泄不通,三色石一行人站在影壁牆上,就像在兵海中置身於礁石之上,上萬人盯著這十幾個始作俑者,人人眼中均有憤慨之色。

    這時強弱立判,史存道只要一揮手,萬箭齊發,少了魏無極庇護的三色石殺手不免要被射成刺蝟。青壇主眼望冷森森的箭頭,不禁也變了顏色。他大聲道:“史元帥,我還有話說。”不等史存道說話,他又道,“你殺我們簡單,可是對你們沒有一點好處,如果元帥肯高抬貴手,我等願棄暗投明,黑吉斯和洪烈開戰在即,以後黑吉斯軍中一應情報刺探在下還可微效薄力,我們青壇在這方面的手段,元帥應該是知道的吧?”

    先前那名小校唯恐史存道動心,急道:“元帥,此人不可留啊”

    忽然有人悠悠道:“我看此人倒也未必非死不可。”

    隨著話聲,四條人影不緊不慢地從士兵叢中掠過,這四個人速度並不快,但從高度戒備的隊伍中穿行居然無人能攔,一擠一扛便像遊魚一般貼近涼亭,士兵們猝不及防,又不知是敵是友,給他們擠得亂作一團。史存道見有人在自己的士兵前如此飛揚跋扈臉就是一沉,但是當他看清來者時似乎又不便發作,勉強笑了笑道:“原來是黃大人。”眾軍一聽大元帥口氣便不再阻攔。

    這四個人穿過人群來到近前,飛身上了涼亭,一起拱手道:“史元帥。”史存道還禮道:“四位大人不必客氣。”幾個人見了禮,一個士兵這才急匆匆跑上,憤懣地看了一眼四人,稟告道:“報大帥,這四個人說要見大帥,可又不容卑職通稟,還跟門口的兄弟發生了衝突,打傷了十幾個人,卑職無能,一眨眼的工夫竟讓他們沖了進來。”眾人一聽這話,都用冷眼楞向這幾人,幾人混若不見,仍舊毫不在意的樣子。

    史存道擺手讓衛兵退下,指著黃大人道:“我來告訴你們認識,這位元黃一飛黃大人,官拜虎威將軍……”人們聽到這頓時露出不屑之色,洪烈帝國將軍品秩封號被下麵的士兵按從上到下不成文地歸類為“征常獸鄉”四種,征是指帶征字頭的將銜,比如征西征東,一般有重大戰事發生,這個封號都是給本次平亂的主帥,史存道就曾受封過征西和征北將軍,不過他元帥的位子越坐越穩,四征的封號也就名存實亡了。“常”是指常規將銜,史馳的撫遠將軍、還有前後左右將軍都是這個範疇,他們都是軍隊裏的中高層,名號未必響亮,但是手握實權。受“獸”字封的卻大多跟行軍打仗沒多大關係,這種封號一般由皇帝封給近人,皇宮侍衛、皇親國戚,聽著威風,其實不掌兵權,至於“鄉”,有退休的老臣榮歸故里的時候,皇帝一般為了應景都會給有軍隊背景的大臣一個封號,這個號就以該大臣的家鄉地名為准,比如“通縣將軍”“鐵嶺將軍”,不用說,這種將軍毫無實權,有時候皇帝高興了文官告老還鄉時也隨口封一個。

    史家軍跟隨史存道日久,自然知道這封號裏的典故,所以一聽黃大人才是個虎威將軍不由得人人癟嘴。

    不料史存道後面還跟著一句話:“……御前副統領。”

    此言一出,眾人發出一陣低呼,我忙拽住旁邊一個小兵問:“怎麼了,副統領很厲害嗎?”

    那小兵一驚一乍道:“御前副統領——那可是縛神衛的老大”他身邊有人情不自禁道:“難怪如此了得。”又有人小聲道:“聽說縛神衛裏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果然名不虛傳。”

    黃一飛聽見下麵竊竊私語,又朝史存道拱了拱手道:“史元帥,公務緊急衝撞了貴部,還請勿怪。”

    史存道道:“一場誤會,不知黃大人此行有什麼公務?”

    黃一飛道:“皇上聽說有人膽敢在元帥府鬧事,就派我們來看看,魏無極呢?我們好拿了他交差。”

    我失笑道:“好大的口氣”聽他說話,就好像公差來抓小偷,竟然沒有把魏無極放在眼裏。我身邊那小兵道:“縛神衛嘛,口氣大些也是正常。”

    史存道對黃一飛的態度也頗感不適,史府裏殺得血流成河,黃一飛語氣浮浮,倒好像是在譴責自己手下無能一樣。當下他也輕描淡寫道:“魏無極被打成重傷,逃了。”

    黃一飛點點頭道:“我就說嘛,區區一個魏無極還能翻天不成。”

    史存道眉頭一擰,不悅道:“有勞四位白跑一趟,黃大人回去後請奏明皇上,魏無極驚擾聖駕實乃史存道之過,還請皇上降罪。”

    黃一飛擺擺手:“史元帥言重了,對了,我聽說那魏無極已晉級劍聖,你是怎麼打跑他的?”

    史存道笑而不答,忽然沖我招招手道:“五郎,來見過黃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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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校旁邊的兩個大網吧都遷走了,心裏失落得很,當年我也曾在那裏徹夜奮戰,在網吧CS伺服器裏也是鼎鼎大名的一員幹將,那時我比較擅長用B31,遠射不次於AWP(小吹一牛),是當時網吧一景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09
第三十四章 多謝五少爺

黃一飛莫名其妙,只得沖我點點頭道:“聽說過。”

    史存道只是微笑,卻不多說”黃一飛似乎對魏無極到底是如落敗的也不太關心,他指著青壇主道:“此人是魏無極的手下嗎?”

    夾存道道:“正是。”

    黃一飛道:“責他服色,應該是三色石青壇的人。”

    史存道道:“此人是青壇壇主。”

    黃一飛向對面問道:“你說你想棄暗投明,可是真心話嗎?”,青壇主發現了一線生機,大聲道:,“如果大人給我這個機會,我願肝腦塗地。”他手下那些人也都紛紛應和。

    史府那名小校一聽話頭不對”急道:“大人,此賊不能饒啊!”

    史飛也道:“黃大人,這次兄弟們死傷慘重,這群餘孽不殺,實在不足以平憤。”

    黃一飛擺手道:“他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也殺了他們的人,就算相互抵消了吧,打仗嘛,難道還能客氣不成?皇上派我們來,總不好空手回去,況且我聽說三色石青壇在刺探情報上確實有過人之處,你殺了他們”無非泄一時之憤,能反制之,為我所用才是上上之選。”,史飛低聲道:“大人,現在軍心震怒,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黃一飛卻不以為然道:“什麼軍心,這些人不過是想多要幾個錢,多發撫恤也就走了。”

    他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士兵們聽見,大夥一場血戰”損親喪友,只換回這麼一句讓人心寒的評價,不禁大聲鼓噪起來。

    史飛暗暗搖頭,責怪他不懂帶兵”但黃一飛身份特殊,他又不好明說”只得委婉道:“三色石這些人首鼠兩端,只怕表面答應投誠”背地裏懷有貳心。”

    黃一飛微笑道:“我們縛神衛若連這點手段都沒有”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他手掌一攤,亮出一把紅色的小藥丸來,說道,“吃了這個,不怕他們不乖乖就範。”他對青壇主道,“要想活命就張開嘴來。”

    青壇主二話不說張開嘴巴”黃一飛手指一彈便有一枚小藥丸飛進他嘴裏,三色石的人也都爭先恐後地張開嘴,黃一飛手法熟練,不一會就給三色石的人都喂了藥,遂拍拍手道:“這便跟我走吧。”

    史馳史飛等人面面相覷”史存道面無表情,那小校大驚道:“元帥,不能讓他們走!”

    史存道這才道:“黃大人,你就這麼把人帶走恐怕不大合適吧?”

    黃一飛道:“哦,有什麼不合適的?”說著就要走下涼亭。

    那小校猛的跪倒在地”悲戚道:“元帥,你可知道此役咱們死了多少人?兄弟們為了帝國為了元帥死得其所”可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一”,他一指青壇主道,“我兩個同鄉就是死在這奸賊手裏,我年紀最長,他們的父母親手把他們交給我,如果我眼看著這些仇人大搖大擺地從我面前走了”我該怎麼向家鄉父老交代?他們才不到舊歲啊!”

    史府眾侍衛感同身受,一齊道:“不能放他們走!”“殺了他們以命償命!”

    黃一飛向下掃了那小校一眼,不耐煩道:“大人們說話,你插什麼嘴?”語氣傲慢之極。他們縛神衛我也是聽史馳他們說起過,好像是皇帝身邊的保鏢”類似于宮廷侍衛卻又複雜得多”早年間洪烈帝國有懷遠、撫化、神鋒營三軍,後來三軍合併都歸到了史存道手下”連皇帝的嫡系部隊神鋒營也不例外,皇帝只留了一小部分精銳和死士作為貼身護衛”往輕裏說是他的親信,往重裏說是皇權的最後一道屏障,對這群身份特殊的人,大臣們和皇室宗親都要小心應對,因為他們關係到皇帝至高無上的尊嚴和權威,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縛神衛何以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了,黃一飛見小小的一件事有人不斷出來阻撓,終於發作了。

    我小聲問史迪揚:“這姓黃的是多大的官兒?”,史迪揚在我耳邊道:“御前副統領,那是從三品。”,我一撇嘴”在場的人裏史存道不用說”史馳史飛等人是一品大員,連史迪揚都是正四品,黃一飛比他只高半級,我故意提高聲音道:“不錯”大人們說話小的們本該洗耳恭聽。”

    黃一飛愣了一下才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不禁微微變色,冷笑道:“史元帥,你家五郎好大的口氣啊,也不知是借了誰的勢,他又是多大的官兒?”,我認認真真道:“我誰的,勢也不借,如果硬要說借,那是借了軍心,將士們浴血奮戰才換來現在的局面”黃大人一句話就要把人帶走,你讓大元帥以後如何信服部下?至於說官兒,一品二品還不在我眼裏,我要想當,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士兵們聽了我的一番話,倍感提氣,齊聲叫好。

    黃一飛乾笑兩聲道:“好啊,果然是帥府子弟其志非小,我倒想知道,你要是不仗著父祖的權勢”怎麼當今一品二品?”

    我露齒一笑:“這是個秘密。”

    鼻一飛盯著史存道道:“史元帥,今天的事怎麼處置你要給我一個最後的答復。”

    史存道道:“此役五郎出力最多”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黃一飛上下打量著我,懷疑道:“他?”

    史存道也不解釋,只是默默地看著我,此刻全軍上下數萬人、黃一飛一行、史馳、史飛、史動、迪字輩的幾個兄弟,包括三色石眾殺手,全都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的嘴唇,他們知道我下面說的話要關係到他們的生死、顏面、付出的犧牲,一時幾萬人的場面,竟然鴉雀無聲。

    我放眼四顧,只見史府內外士兵們的屍體四處橫雜,後院馬廄的地責傳來一聲哀切的嘶鳴聲,那是大鬍子特意給我挑選的,此刻馬放悲鳴,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故人”看到這些,我聲音發澀道:“殺人者死,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話音未落,史存道猛的一揮手:“放箭!”,下麵的士兵們齊呼一聲,就聽弓弦聲震天,不計其數的飛箭蝗蟲遷境一樣鋪天蓋地向三色石人壓了過去,青壇主奮力一躍身子已經輕飄飄掠到空中,但立刻被數百支利箭穿胸而過”三色石的其他人更是毫無反抗之力,瞬間被射成刺蝟慘死在牆上。

    “哎喲……”黃一飛叫了一聲,不等阻止,三色石的人已經屍橫當場,寒風蕭瑟,只有屍體上的箭杆在微微抖動……,黃一飛怒極反笑道:“好,好,史元帥重兵在握,誰也不放在眼裏了!”,史存道淡淡道:“皇上那邊我自會去請罪,黃大人請回吧。”,黃一飛滿臉怒容,但是不再多說”帶著人下了涼亭,他走到影壁牆前又朝三色石眾人的屍體看了一眼,跺腳道:“可惜了我那麼多“僵屍三寶丹,!”說罷撞開眾士兵,氣咻咻地走了。

    我納悶道:“什麼東西?”

    史存道道:“是縛神衛挾制敵人的一種毒藥,吞服者需要定時服用解藥”否則全身寸寸僵硬而死,縛神衛抓住敵方間諜以後往往用這個法子逼迫其為他們效力”我聽說這種藥丸煉製極其不易。”

    我哼“哼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時一隻手按在我肩膀上”我回頭一看”見史飛沖我展顏一笑:“五郎”做得好飛”

    我忐忑道:“沒給爺爺惹麻煩吧?”

    史存道呵呵一笑:“要是怕麻煩也就不當什麼元帥了,五郎這件事于公於私都沒錯,黃一飛要告我的刁狀我在皇上面前據理力爭他也討不了好去。”

    史家眾人一個個都笑眯眯地看著我,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道:,“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史迪齊史迪州一起來到我面前,訥訥道:“五弟……”,”我知道他們是想感謝我的救命之恩,連忙搶先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史迪威盤腿坐在地上,眼望別處道:“這件事你總算還做得有模有樣。”

    “二哥是說哪件?”

    史迪威。多了一聲道:“自然是說你射殺了這群王八蛋的事一”他頓了一頓又道,“我還聽說你救了我一命,這個情我以後會還給你的。”,說著翻個白眼,眼睛又看別處去了。

    一個人撲到我面前”涕淚橫流道:,“多謝五少爺,我,我給你叩頭啦!”正是那個小校。我急忙扶住他肩頭道:“起來,我不過為死去的兄弟做了點分內之事,不值得你這樣,再說你要謝也該爺爺,要不是他做主”兄弟們的仇也報不了。”,那小校並不起身,膝蓋一轉面向史存道道:“多謝元帥!”,史存道手撫長須,爽朗道:“你們還是謝五少爺吧。”,底下士兵人人肅穆,一起躬身道:“多謝五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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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三十五章 我反正信了

     大戰結束,士兵們開始打掃戰場,這次史府和三色石可謂都損失慘重,士兵們兩兩抬著戰友和敵人的屍體進行掩埋,救治傷者,人人肅穆。但每有人與我目光相對,總是報以一笑或躬身施禮,我頂住壓力射殺三色石的殺手,居然意外贏得了士兵們的愛戴。

     幾天後,史府上下已經清掃一淨,表面上已看不出這裏曾生過一場殘酷的廝殺,只是史府的侍衛們眼神裏多了一些東西,有沉重,有威嚴,也有身為史家侍衛的自豪。

     這天我正和綠萼閒話,三色石襲擊史府的第二天我便叫人接回了綠萼,其他三位夫人就留在了史動的外宅桂枝那裏,說是要小住幾天,理由居然是和桂枝相處甚歡,姐妹間不忍分離。就在這時,有一侍衛站在院門口,大聲道:“報五少爺,老太爺請您過去敘話。”

     我出了門讓他前面帶路,那侍衛神態恭謹,一路將我引向史存道臨時在家處理公務的地方。

     行至半路,就見一群傭人圍在一處,圈裏有人口若懸河道:“……就在這時,五少爺也不知從哪冒出來,嚇了我一跳,當時我正趴在草窠裏,哪里想到他是回來助陣的,我還讓五少爺也跟我一起躲起來呢。”

     圍觀的人群頓時出一陣哄笑,圈裏那人繼續道:“五少爺看了一圈,見我手裏拿了個糞勺就要過去了——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五少爺用它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三色石的人……就這麼一舀一潑,誰也躲不過”

     人群裏有人問:“現在那糞勺子呢?”

     “那可是我的寶貝,我已經洗乾淨收藏起來了,以後那就是我的傳家寶,我死了傳給我兒子,我兒子死了傳給我孫子”

     我推開眾人道:“小豆子,你又開始說評書了?”

     小豆子見是我,興奮道:“五少爺,您來了?”

     下人們一見我,紛紛過來見禮,六分恭敬倒帶了四分親熱,這些人和侍衛不同,侍衛們視死如歸,下人們卻未必有這樣的覺悟,所以侍衛們念著五少爺的是為自己兄弟揚眉吐氣,他們想的卻是五少爺救了自己的命。

     別了傭人們,我隨著那侍衛徑直來到史存道的屋外,剛走到門口我就猛的一抽鼻子,那是一股熟悉的沁人心脾的煙草味,我走進去一看,見史存道端著一個煙袋坐在寬大的桌案後面,嘴裏悠然地噴著煙,看我進來,笑眯眯地欠了欠身道:“坐吧。”

     我坐在老頭對面,賠笑道:“爺爺今天不忙?”

     史存道擺擺手:“忙不忙跟自己孫子聊兩句的時間還是有的。”

     我東張西望道:“爺爺是有什麼事跟我們說嗎?”

     史存道道:“別看了,今天就咱們爺倆。”

     “哦。”我使勁抽了抽鼻子,靜待下。

     史存道見我不說話,似笑非笑道:“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

     “呃……從哪說起呢。”我自然知道老頭找我來的目的,自己一個廢柴孫子離家出走後修為一日千里,在最後關頭居然化身劍聖,這件事對老頭的震撼只怕不比魏無極帶著三色石傾巢來襲小,這些天史存道沒有對我進行問詢,史家其他人也沒任何人找我聊過,大概是在等我主動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我也有我的難處,雖然早在十八國邊境就和雲親王定好了計畫,但事到臨頭,還是過於突兀了,要知道,從劍童到劍生、再到劍士還可以勉強用天分出眾解釋的話,那麼突然轉化到劍聖簡直就太逆天了,其甚至不簡單是量變到質變的關係,這在大6人們的思維模式裏是不可理解的,考慮到這些,我索性把心一橫道:“爺爺,其實我騙了您。”

     史存道道:“怎麼回事?”

     我說:“其實……我不是什麼劍聖。”

     史存道篤定道:“不對,這一點是不會錯的,那天我明明感覺到了你的劍氣,況且你若不是以劍聖之修為和魏無極對戰,根本不能和他對上三招兩式,更別說把他打跑了。”

     “這個……我說的騙您是說我壓根就不是劍聖,我是……我是劍神”

     “咳咳咳……”老頭被一口煙嗆得差點把眼珠子憋出來:“你說什麼?”

     “您還記得在十八國邊境有一個人單掌劈山麼?”

     “……那,那?”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索性給老頭下一劑猛藥,反正我的身份也是要挑明的,不如借這個機會一次倒出來。

     史存道瞪大眼睛怔怔無語,良久才喃喃說了一句:“到底生了什麼事?”

     我毫不遲頓道:“上次我離家以後一路亂走,有天忽然做了個夢,醒來以後就感覺不大對勁了,那天我恰好趕到駱駝山腳下,得知了黑吉斯圍困飛鳳軍,心想黑吉斯是敵非友,一掌下去,駱駝山就斷了。”

     史存道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是這樣?”

     我攤手道:“就這樣。”

     史存道問:“你做了那個夢之後有什麼感覺?”

     我說:“也沒特別感覺,不疼不癢,就是丹田裏時常有股氣在跑,我後來才知道那是劍氣,而且這東西時靈時不靈的。”

     史存道道:“那你那些奇怪招式……”

     我說:“我跟爺爺說的看山是一部分,大部分好像自己就會了,別人打我,我自然而然就有應對的法子,說起來也真是怪事。”

     史存道默默地在桌角磕著煙灰,似乎在思索,然後他猛地一拍桌子:“劍神轉世”

     我心下大樂,趙本山說得好啊,自己就找上去了——我假模假式地問:“劍神轉世是什麼?”

     史存道道:“o多年前,大6上有位曠世劍神,其時兩個大6大戰正酣,黑吉斯占盡上風,此人靠一人一劍,力劈黑奧斯古納山,黑吉斯不得已撤兵,他也因為經脈崩絕而死,後來人們現,劍神雖死,但他的力量竟不消滅……”於是老史源源本本把那個傳說給我講了一遍,和我在蘇競那聽到的大同小異,看來這個故事大6上雖說不上人盡皆知,但在幾個國家的高層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史存道娓娓道來,最後總結道:“現在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劍神的力量重新認主,而它的新主人,就是你或者說,你就是劍神轉世”

     我一驚一乍道:“原來是這樣啊?”

     史存道霍然而起,背著手在屋裏一圈一圈踱步,不停喃喃道:“劍神……劍神……”最後他忽然站在原地放聲大笑,“原來我孫子竟然是劍神”

     我只得跟著站起,訥訥道:“爺爺,您沒事吧?”

     史存道一個箭步沖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肩膀道:“你坐下,我問你,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我只告訴過您一個人。”

     史存道點點頭,忽又皺眉道:“不好,這件事恐怕瞞不了多久。”

     “為什麼?”

     史存道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敗魏無極那是無論如何也遮不住了,就算我們不說,縛神衛調查下來也得尋到根上,而且——此事的實情我需得向皇上稟明。”

     我故作糊塗道:“您不是說這事一經公開會對我不利嗎?”

     史存道笑道:“傻孩兒,以前不說是怕對你的修為構成干擾,此刻你已身登巔峰還怕什麼?況且——”史存道表情轉為鄭重道,“況且茲事體大,爺爺也不敢專私,新晉劍神,這對整個大6都是影響深遠的大事,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是秘而不宣,皇上也要起猜疑的”

     “起什麼猜疑?”

     史存道雙手用力,一字一句道:“五郎,你可知道你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嗎?”

     我笑道:“擔子不重,爺爺手重。”

     史存道一笑放手,隨即嚴肅道:“你身為劍神那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從今以後,洪烈帝國的安危,數百萬將士的性命都在你一個人的肩上”

     我搖頭道:“這明明是您的責任嘛。”利用這個機會小小地拍一下馬屁……

     史存道一雙眼睛殷切地看著我,甚至有些熾熱和討好,倒像我是他爺爺一樣:“五郎,你知道我對你父親還有大哥二哥他們最大的期望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

     “我希望他們能作戰勇猛身先士卒,在我有生之年能出一兩個人才,接過我手裏的帥印,光大我史家門楣。”

     我敷衍道:“一定行的,沒問題……”

     史存道大聲道:“那你知道我對你的期望是什麼嗎?”

     我說:“您希望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能在兵部考個公務員掛個職。”

     史存道笑道:“以前還真是這樣。”他咬牙切齒道,“可是現在,我希望你能帶領三軍,兵鋒直抵黑吉斯的都城,一雪我洪烈這些年來屢戰屢敗的前恥,甚至滅掉黑吉斯以後再掃平天下一統大6,為我洪烈帝國,為我史家,開創一片前所未有的盛世”

     我心頓時涼了半截,敢情史老頭也是一個戰爭狂人,掃平天下,那就免不了和十八國還有老媽兵戎相見,我這次來的目的可是為了他和老媽聯盟的。

     史存道見我愕然,隨即道:“當然,天下什麼的那是以後的事,目前的當務之急是防備黑吉斯的進攻,三軍將士若是知道有一個劍神在他們頭前引路勢必士氣大振,黑吉斯殊不足道。”

     我說:“可是爺爺,我不會打仗啊。”

     史存道不假思索道:“當年的劍神也不會打仗,他力劈黑奧斯古納山后黑吉斯的兵力仍強於我們,可他們為什麼敗了,就是因為軍心潰散了,現在是一樣的道理。”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原來史存道和蘇競轉的是一樣的心思,都想讓我當個花瓶,我試探說:“咱們為什麼不和女兒國聯盟呢?”

     史存道道:“談何容易,聯盟之後是我們去幫她們還是她們來幫我們呢?”

     我說:“自然是誰有難幫誰。”

     史存道微微一笑:“孩子話,聯邦大6論國力只有女兒國和我們相當,相互援助就要考慮到此消彼長的問題,與其貌合神離還不如各自為戰,若沒有黑吉斯的牽制,我們兩家說不定早就攻伐起來,談什麼聯盟?”

     我還想說什麼,卻現史存道簡簡單單一個道理我竟無法辯駁,所謂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一個真理,史存道想著要一統大6,老媽心裏未必沒轉過這樣的念頭,要真沒想過那只能說明她是一個不合格的大將軍,身為統帥,居安思危那也不能說錯。

     史存道看著我傻笑幾聲,忽而又振奮不已,說實話我心裏被他搞得毛毛的。其實我編的這個理由毫無技術含量,只不過事實擺在面前,也就由著我說了,史存道不是傻子,相反還很精明,但是再精明的人也有他知識領域的盲點,大6上加我迄今才一共出現過三個劍神,史存道不疑我會騙他,那是因為他覺得我根本沒必要騙他,況且他也不知道劍神的力量通過做夢傳到我身上有什麼不對,或許在他看來這才是我為什麼會成為劍神的做好解釋,事實上就算我說我是被嗆了一口、摔了一跤就這樣了他也只有聽著,並且深信不疑。

     史存道沖我傻樂了一陣,遽然道:“對了,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爹他們。”他命人把史馳和史迪揚他們都找來,這段時間裏我們祖孫倆就閒聊了幾句。

     “咦,您的眉毛怎麼變短了?”

     “咳咳,剃了。”

     “為什麼呀?”

     “咳咳,別問。”

     “黃一飛這幾天沒找您的麻煩吧?”

     “他還不敢。”

     “哎,說起來我給您丟人了,比魏無極高了一級還讓他給跑了。”

     史存道又點上一鍋煙,樂呵呵地道:“五郎,你知道以前最讓我糾結的是什麼嗎?”

     “關於哪方面的?”

     “蘇競。”

     我撓頭道:“您最糾結她不是洪烈帝國的人唄。”

     “錯了”老頭抽著煙道:“我最糾結的不是她的國家,而是劍神居然是一個小娘們,這下就好了。”

     我撇撇嘴,老頭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啊,我說:“您老這麼說我三叔的壓力就更大了。”接著我們又聊了一會桂枝,這個老三的外宅雖然知道的人不少,卻是誰也沒見過,所以就連史存道說起來也掩不住滿腔的好奇。

     史存道見我不住地盯著他的煙袋看,沖我一遞:“你來一袋?”

     我大喜過望,早在來這之前,我什麼也沒帶就準備了兩條煙,可惜一來就被水給泡了,這麼長時間只能幹挨著,今天見史存道抽煙袋才知道這個世界也是有煙草的,饞蟲早被勾起來了,這時再也耐不住了,一把接過道:“我試試。”

     老史見我鼻孔裏噴出兩道煙,納悶道:“這個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我胡扯道:“可能是劍神原本就會,這本事又傳到我身上了。”

     史存道感慨道:“劍神果然是無所不能啊”

     結果史馳他們來的時候我和史存道正一人一口地抽煙呢。眾人見我和史存道老哥倆似的你來我往地讓煙,不禁都愣住了。史存道在大家面前又抖起了家長的威風,他背著手,開門見山地說:“告訴你們一件事——五郎他是劍神轉世”

     “……”

     看著眾人震驚無比的表情,史存道補了一句:“至於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分割-----------

     上個星期,隨著我媽他們去見她同父異母、從未見過面的哥哥(就是我大舅),去往河北省,隨後在津京兩地轉了一圈,訂的是4號的飛機,然後北京就暴雨了,一改簽就到了7號,此間貓於小旅館,既寫不出也無心寫,拖遝至今,十分對不起大家。有心上來先請個假,怕你們罵我……此一行導致了以下幾個後果:,o天沒更新。,我二舅變成了我三舅。,充分理解了“淹留”一詞的具體含義。

     --------再分再割-------------

     對於7事件,我只能說願逝者安息,生者節哀,本不想寫及這麼鬧心的事情,就當一個紀念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11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三十六章 小三夫人

也許是老史的話太過突允,史家的老小兄弟們聽完大眼瞪小眼,居然沒有任何表情,史存道又說了一遍,史馳這才遲遲疑疑道:“父親,您不是在做夢吧?”

    史存道瞪他一眼道:“我還沒有老糊塗!”他把我編的的那套話原原本本重複了一次,眾人思前想後越琢磨越對,不禁悚然,史馳臉上肌肉抖動,抓住我的手顫聲道:“五郎,真是這樣?”

    我點點頭道:“可惜我現在劍氣指揮不靈,否則也不會讓魏無極跑了。”

    史存道亢奮不減,哈哈大笑道:“這是我史家之傲,洪烈之福啊!”

    夾馳茫然地搓著手,史飛和史動對視一眼,表情複雜,既有驚喜和意外,或許,還有一點嫉妒?史迪揚他們幾個更是呆若木雞,乍聞驚雷一般,居然連句恭喜之類的話也說不出口。

    渾身綁滿繃帶的史迪威半天才硬硬地擠出一句話:“這麼說來,你是劍神轉世不假,不過也跟天分沒什麼關係………”,我呵呵一笑:“二哥說得也沒錯。”

    史存道擺擺手道:“不管是劍神轉世也好還是神功附體也好,總之我史家出了一個劍神!我這就寫奏摺稟明皇上!”他頓了一頓道,“不行,老夫得親自去面見皇上!”

    史馳小心道:“尖親,這件事您打算要公告天下嗎?”

    史存道大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現在已經瞞不了啦,況且我認為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說呢?”

    史馳等人既是他的兒孫,也算是他的老部下,聽老爹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史存道的用心”一起拱手道:“正該如此!”

    史存道哈哈大笑道:“叫人備馬,我這就去面聖。”

    就在這時”門口忽有人大聲傳報:“稟元帥,前線急報!”

    史存道神色一緊:“進來!”

    話音未落,一個士兵大步邁入,他的穿著與史府衛兵略有不同,是洪烈帝國正規軍的軍裝”此人滿臉污泥,只有鬢角以後和脖子露出一片肉色,顯然是騎快馬連日連夜的賓士,受風霜磨礪之故,他見了史存道單腿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份密封的軍報,史存道道:“拆。”

    那士兵麻利地拆開軍報,仍舊雙手奉上,史存道又道:“此間沒有外人,念吧。

    那士兵這才展開軍報,大聲念道:“我軍密探已得確切訊息:黑吉斯帝國先鋒軍30萬正穿過黑森林向我國邊境進,其主力部隊仍在集結,目前數目不明!”

    史馳等人聽罷一起站起身來,史存道卻是不動聲色,他把手往下按了按示意眾人冷靜,嘴角撇了撇道:“黑吉斯終於動手了。”隨即又微微一笑道”“好大的手筆,光是先鋒就30萬~他們統軍到將個是誰?”

    那士兵道:“是二等伯陳志遠。”

    史存道點點頭道:“此人我還見過,早在20年前他還是黑吉斯當時主帥澹台朗手下一個參事,以詭計多端善於用詐著稱,算得上是個奇才,我以為假以時日此人有望繼承黑吉斯元帥一位,想不到這次做了先鋒,他今年才40出頭吧,那升遷也夠快的了。”史存道又問那士兵,“掛帥的是誰?”

    那士兵只回了兩個字:“不明。”

    史存道嗯了一聲:“我倒是很好奇黑吉斯能派誰來。”老頭說到這摩拳擦掌意氣風,他對眾人道,“黑吉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統治大陸,我洪烈帝國是他們最大的眼中釘,這一戰遲早要打也沒什麼意外的,你們各歸本部整頓兵馬,準備與敵寇決一死戰!”

    史馳等人肅然領命”史存道道:“我見了聖上一併奏明情由,咱們史家沉寂多年,這回總算雙喜臨門了。”

    我納悶道:“爺爺,何來雙喜?”

    史存道道:“你晉升劍神是一喜,黑吉斯大軍來犯,不是雙喜嗎?”

    我訥訥道:“這怎麼能算喜呢?”

    史存道呵呵一笑:“若不打仗,皇上養我們這些人做什麼?力年來朝中不少老臣見我位高權重嘴上不說,腹誹難免,這一打起來我看他們誰還敢說三道四!”

    我小聲嘀咕:“您這種心態是不對的。”

    史馳道:“父親,黑吉斯的先鋒一但穿過黑森林,將對我國的信州、厲州、撫州構成威脅,我們是分兵去救還是事先在黑森林邊上以逸待勞給予迎頭痛擊?”

    史存道道:“這些等我回來再商議不遲。”老頭騎了馬,一應儀仗全部帶,只叫了幾個衛兵相從,火急火燎地趕奔皇城去了。剩下我們這些人面面相覷,史迪揚等人固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叔父也是無從開口,這件事對他們的震動實在是太大,作為父兄叔輩,本應該說幾句勉勵恭賀的話,可是洪烈帝國以武為尊,我現在已經站在了等級的金字塔尖,他們輩分雖高也不免自慚形穢,那些勉勵的話也不好意思出。了,對武學修為的追求是他們一生的信仰和執念已經根深蒂固,所以在我這個劍神面前他們自然不自然地就覺得矮了三分,說白了就跟金本位的社會一樣,你要是有錢,在家族裏輩分再小也是大茶……

    就在這麼個時候,門口有個家丁走進來滿臉帶笑道:“稟三位老爺,太太們都回來了。”

    史迪州搶先跳了起來:“我娘回來了?”

    史家三兄弟也均面有喜色,這些天來三位夫人住在鄉下其實也是史存道的意思,史府經過一場廝殺血腥味濃重,這幾天局勢穩定了才派人去接,史馳難得體貼道:“兩位弟妹都受了不少驚嚇,咱們去接接她們吧。”,夾飛史動表示贊成,那名家丁卻不退出,尷尬地對史動道:“那個……三夫人也回來了。”

    史動笑駡道:“囉嗦,你說夫人們都回來了我自然知道三夫人也回來了。”,那家丁支支吾吾道:“回三老爺,不但三夫人回來了,小三夫人也回來了……”,史動納悶:“什麼小三夫人?”,史馳最先反應過來:“他說的莫不是桂枝?”

    史動頓時恍然”急道:“荒唐,她來幹什麼?”,史飛按住史動道:“三弟也別這麼說,既然桂枝要給你生兒育女,給人家一個名分也是應該的,回頭跟父親商量一下,此事未必不可行。”

    史動跺腳道:“她這不是添亂嗎?”

    史馳似笑非笑道:“二弟說得對,要說以三弟的身份地位”納個妾也不算什麼,況且是事出有因。”,我笑嘻嘻道:“爹,你是不是也有這個心思呀?”

    史馳瞪了我一眼,說了聲“混賬話”,便儼然地走了出去。

    其他人沖我嘿嘿一笑,紛湧而出。我臨出門拍拍那個家丁的肩膀,笑道:“小三夫人你還真會給人起名呀。”,史府門口,幾個家人正在幫著卸車,綠萼已經趕來指揮”大夫人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緊接著是二夫人李可瑩和三夫人趙春蕊,三個女人見了自己的丈夫兒子,各自迎上,哭的哭笑的笑,著實熱鬧了一陣,史動一邊安撫妻子,眼神卻不錯地盯著車門”其他人其實也都一樣,早就聽說過三老爺有個外宅,都沒見過,一時間氣氛有些鬼祟……

    車門口,只見史迪佳先跳了下來,隨後把手支在半空道:“姨娘,我扶你。”就聽車裏一個略顯粗糲的女聲道:“那怎麼好意思?”說著話從車裏跳出一個鄉下女子,濃眉大眼,穿的那身衣服倒像大戶人家,但難掩拙樸氣息,臉上薄施粉黛,看上去卻不太協調”顯然平時也不懂化妝,身材說壞不壞,可也說不上好”就是一個普通的健壯鄉下女子,這女人一出來不光是我,史府上下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原以為三老爺的外宅是一個怎樣千嬌百媚的尤物,誰也沒想到是這麼一位村姑。

    桂枝一下車見許多人都在看她,不禁低下了頭,蹙到史動面前,小聲道:“,我說我不來,三夫人非要拉著我……”

    趙春蕊過來牽起她手道:“說好了叫姐姐,怎麼又叫夫人?”,說著瞟了史動一眼道,“我這妹子憨厚老實,你可不能虧待了人家,老太爺那邊我去說,你一定要給桂枝一個名分。”

    史動完全搞不清狀況,結巴道:“起……,這……”

    那邊大夫人笑道:“春蕊說得沒錯,這姑娘我留意了,她要是那種啖啖之輩也就罷了,可桂枝像咱們史家的人,我們一致同意把她帶來,這事老太爺要是問責起來,我和你大哥也會幫你說話。”她一邊說笑,眼角的淚水還沒幹,史迪威重傷做母親的怎能不心疼,但好在都是皮外傷,一家老小無恙,也就放心了,何況此事涉及八卦,大夫人熱情高教……

    隨著二夫人也幫腔,史動只得歎氣道:“那就先住下吧,等父親回來再請他定奪。”

    二夫人李可瑩道:“老太爺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桂枝一個大姑娘跟了你那就是史家的人了,老太爺還能硬起心腸再把她趕出去?”,史動憂心忡忡道:“那也說不定呐。”

    史飛眨巴眨巴眼睛道:“三弟,要想這事能成也不難,你只需去求一個人幫你說情。”,史動忙道:“誰?”,史飛笑道:“看你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時候笨得跟豬一樣,現在咱們家裏誰最有面子?”說著不停地用眼神掃我。

    史動一拍腦袋,大步走到我跟前,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史動在三兄弟裏言辭便給,原本最會帷幄,可此時終究不好意思了,我見他為難,搶先道:“三叔放心,這事放在我身上,怎麼也得讓三……三小嬸留下。!~!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12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三十七章 面聖

史動得了我的保證,歡喜無限,對桂枝道:“快來謝謝五郎。”

    桂枝來在我面前,學著三位夫人那樣沖我深深斂衽道:“多謝五少爺。”

    我趕緊擺手:“哪有嬸嬸給侄兒行禮的,這可使不得。”其實要論年紀桂枝似乎比我大不了幾歲,史動這老妞嫩草是吃上了,不過不是什麼奇花異草,看來主要還是為了想要個兒子。

    大夫人把史馳拉在一邊小聲問:“怎麼老五成了最有面子的人了?”

    史馳道:“一言難盡,你們還是先休息吧。”

    這時有侍衛來報:“御前副統領黃一飛黃大人登門求見。”

    史馳道:“你沒告訴他老太爺不在嗎?”

    那侍衛道:“說了,可是黃大人說他要見的是五少爺。”

    史馳奇道:“五郎?請他進來吧。”說完仍舊嘀咕,“他見五郎幹什麼?”

    史飛道:“難道是為了五郎的……而來?”

    史馳道:“你是說父親已經見到了聖上?有這麼快嗎?”

    史動笑道:“我看差不多,不然黃大人這次為什麼不硬闖而叫人通秉了?”他心事一了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不多時,侍衛領著黃一飛緩步走來,黃一飛今天的確透著幾分古怪,只見他皮肉緊繃,可又要勉強做出一副客氣的樣子,表情十分僵硬。史馳迎上去拱手道:“黃大人駕臨敝府是有公幹嗎?”

    黃一飛皮笑肉不笑道:“不錯,我是來恭喜史將軍家五公子的。”

    史馳等人相互交換個眼色,史馳問道:“不知何喜之有?”

    黃一飛道:“五公子蒙皇上召見,我是來傳旨的。”

    這一下史馳已心知肚明,嘴上說:“我家五郎還是布衣之身,沒有任何功名,怎麼會有這個榮幸?”

    黃一飛道:“所以才給史將軍道喜啊,皇上親召布衣,這可是亙古未有之事啊。”

    史馳道:“不知什麼時候去禮部演禮?”

    黃一飛擺手道:“一概不用,現在就去。”

    史馳這下可多少有點意外,因為洪烈帝國有明文規定,就算有特殊貢獻的地方官進京,要想面聖也得先到禮部演禮三日,一是為了顯示皇帝威嚴,二也是怕有人在金殿上漏洞百出惹出笑話,史馳道:“這……萬一要是唐突了皇上,犬子可吃罪不起呀。”

    黃一飛頓時不耐煩道:“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就算令郎有什麼不合儀制的地方皇上自也不會計較。”

    史馳把我拉在一邊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

    史迪揚也走過來說:“五弟記住,見到皇上以後要少說少問,皇上問什麼答什麼。”

    我問:“皇上性子怎樣?”

    史迪揚道:“頗為威嚴。”

    我又問:“那他長什麼樣?”

    史迪揚道:“說起來我也只在幾次大宴群臣的盛宴上遠遠地見過,這個問題你還是問爹爹和祖父他們吧。”說著又笑道,“不對,一會你見了他不就知道了?咱們兄弟裏你還是第一個有此殊榮的人。”

    我說:“謝謝大哥提醒。”看來畢竟同氣連枝,史迪揚還是怕我捅了婁子。

    眾人把我們送到門外,十幾個縛神衛的人等在那裏,各自牽著馬,統一的灰黑服飾,讓人稍微感到彆扭的是:這些人雖然穿著一樣的衣服,可是高低胖瘦都有,年紀全在40歲開外,表情倒是一模一樣——全都不苟言笑,沉默中帶著三分肅殺,這些人往街上一站,整條街都顯得冷冰冰毫無生氣。史府的侍衛們看著他們,眼神裏有一分不忿卻有九分豔羨,能進縛神衛的,全是頂尖的高手,當兵的又有誰不羡慕兵王呢?

    黃一飛手一揮,有人牽過馬來,黃一飛道:“五公子請。”

    我顛了顛腳,躥上馬背,黃一飛一眼就看出我馬術不精,嘴角向上撇了撇道:“咱們走吧。”

    作別史家眾人,黃一飛就在頭前帶路,一行人就默默走著,我左顧右盼見身邊那人是上次和黃一飛到過史府的,於是沒話找話道:“這位大人貴姓?”

    那人面無表情道:“免貴姓鄧。”我再看看右邊那人,那人不等我問直接蹦出一個字:“王。”

    “呃……”我碰了個軟釘子,索性也不說話了。

    黃一飛幸災樂禍地回過頭來掃了我一眼,在馬屁股上虛抽一鞭,隊伍頓時快了起來,我隨他們在馬上歪歪斜斜到了皇宮門口,禁軍打開皇城大門,又往前騎了能有半裏地到了內城,黃一飛這才下馬,扭頭對我說:“縛神衛可騎馬到內城,這是皇上格外的恩典,五公子下次要是有機會單獨蒙召,可別犯了忌諱。”

    我知道他這是在向我炫耀縛神衛的特權,嘿然道:“這麼說我這次是沾了黃大人的光了。”

    黃一飛也不客氣,帶著我穿過一片空闊的廣場,上了幾十階臺階又下來,在一處角門邊停下,道:“咱們暫且在這裏等候,一會會有人領你進去。”

    我站在臺階上,正好趁機打量一下洪烈帝國的皇城,剛才一路疾奔還沒什麼感覺,這靜下來一看,就見整個皇宮青磚紅瓦巨椽林立,比之女人國的風格是天差地別,而且這的建築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屋舍宮殿離得特別遠,這殿望那殿,明明是筆直的一條直線,打個來回起碼得10分鐘,透過角門往裏看,裏面又是重重疊疊的樓群,雲山霧罩地也不知深有幾許,房子*殿本來是人蓋的,可是這洪烈帝國的皇宮氣象儼然,就像自有天地之日就立在那裏般渾然天成,人待在這裏,只覺天地之大,自身渺小,茫然失落後又豪氣複生,好像自己能吸收這宮殿的威勢去開天闢地一樣。

    黃一飛見我看得出神,說道:“此宮經過皇上親自設計和重建,已比從前規模大了一倍有餘。”

    我點頭道:“皇上果然是油菜花。”

    這時角門裏走出一個太監,身穿七彩蟒袍,看樣子品階不低,黃一飛見了此人也甚是恭謹,一指我道:“李公公,人我已經帶來了,不知皇上要在哪接見?”

    李公公卻似乎顧不上理他,滿臉堆笑地看著我,拉起我的手細細摩挲道:“這就是史元帥家的少將軍麼,哎呀,果然是一表人才。”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抽回手道:“我可不是什麼將軍。”

    李公公笑嘻嘻道:“這有什麼難,讓皇上封你一個便是了。”

    黃一飛覺得自己受了冷遇,又見李公公說話有失莊重,咳嗽一聲重複道:“李公公,不知皇上在何處召見?”

    李公公這才醒悟,以手扶額道:“什麼在哪召見,皇上不是來了麼?”

    眾人隨他手指一看,只見角門裏,一處殿外,一群人正站在那裏,為首一人身穿大紅袍,眺首相望。黃一飛大吃一驚道:“皇上?”說罷急忙搶上,縛神衛眾人緊隨其後,在那紅衣人面前跪倒,口稱萬歲。

    李公公見我還在發呆,在我背上拍了一下,笑眯眯道:“還不去見過皇上?”又加了一句,“能得皇上親自迎接的,少將軍算是本朝第一人呐。”

    我愣愣怔怔地走上前,也不知該行什麼禮,想了想還得跪,身子剛往前一傾,膝蓋還沒等彎下就被一雙大手牢牢抓住,就聽一個粗豪的聲音哈哈大笑道:“朕本來是想親自去元帥府請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出趟門有多麻煩。”我愕然抬頭,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張虯髯大臉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沖我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向老朋友傾訴無奈,我隨之還了他一個心知肚明的眼色:“瞭解。”朱嘯風又是哈哈大笑,拉起我的手道:“走,朕帶你喝茶。”

    我們兩個並肩而行,餘人莫不駭然讓路,黃一飛等人跪在那裏無人理睬,見皇帝走遠這才訕訕而起,看著我的背影不禁充滿驚詫和不解……

    從史迪揚和旁人的敍述中,我能感覺到他們對朱嘯風充滿敬畏,可是一見面這個洪烈帝國的皇帝居然沒有半點架子,而且不似作偽。

    朱嘯風領著我漫步來到一處鬱鬱蔥蔥的地方,手一指道:“這是朕的御花園,賢弟看怎麼樣?”

    李公公沖我連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和皇帝稱兄道弟不是作死嗎?不過我不接他這個茬,看了一眼,見園子裏路徑寬敞,兩邊種的都是高大筆直的楊樹,花壇裏花團錦簇,卻是碩大的牡丹一類花草,比起女兒國的御花園,朱嘯風的園林可說粗陋不堪,卻也盡顯雄健。

    我說:“不錯。”

    朱嘯風道:“哪里不錯?”

    我說:“樹有樹樣,花有花樣,這就不錯。”

    朱嘯風暢快道:“說得好樹有樹樣花有花樣,這八個字才是說到朕的心裏去了,我讓那些窮酸文人來評價,他們盡揀些好聽的說,說什麼‘粗疏有致,別具一格’,其實朕想要的很簡單,什麼東西就該有個什麼樣,那些病病歪歪的奇花異草朕最看不慣”

    李公公讚歎道:“皇上這兩句話可謂道盡天下玄機呀。”

    朱嘯風笑駡道:“你少拍馬屁,趕緊叫人收拾竹樓,朕和賢弟要在那邊喝茶。”

    李公公滿臉帶笑跑前跑後,其實這種小事自然有小太監們去做,他不過是頻獻殷勤,看我的眼色又不一樣了,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應該只知道我是史存道的孫子,朱嘯風為什麼對我青眼有加是不知道的,但是李公公這樣的人早就成了精,從皇帝親自迎接這一舉動上已經看出我x後必然飛黃騰達,所以處處賠著小心,在這點上,黃一飛就遠不如李公公有眼力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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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意中查了一下,凡是穿越小說,起這章名字的無窮多……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3:13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三十八章 小奸巨滑

原來所謂竹樓,真的就是一幢用竹子搭建起來的小二樓,樓梯踩上紮紮有響,朱嘯風讓隨從在樓下等候,李公公上了茶,他揮手道:“你也下去吧。”

    李公公一走,朱嘯風示意我坐,然後提起茶壺斟了兩杯茶水,把一杯推到我面前,我忙欠身道:“喲,這可不敢。”

    朱嘯風擺擺手:“你要不敢還有誰敢?”

    我聽他話裏有話,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朱嘯風一笑道:“等你的身份一公佈,自然有無數人想巴結你,朕只不過是仗著便利條件搶先了他們一步而已。”

    面對這麼直接的開場白,我只有苦笑道:“皇上開什麼玩笑?”他話裏的內容我倒是能理解,劍神百年難得一遇,在一般人眼裏那真是神一樣的存在,跟皇帝平起平坐似乎也不為過,女兒國女皇的所作所為就驗證了這一點,可是現在的我和當初還有不同,在女兒國時,不確定因素太多,她需要我回去幫她,而我回不回去是她無法控制的,可在洪烈帝國,我的第一身份是史存道的孫子,史存道又是朱嘯風的大臣,朱嘯風還能如此對我,那就真不容易了。我左右打量道:“我爺爺已經和陛下說了?”

    朱嘯風道:“說了。”

    “他人呢?”

    “朕讓他先走一步,就咱倆好好聊聊。”朱嘯風端起茶杯大聲地吸溜了一口,問我,“說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茫然道:“皇上指的什麼?”

    朱嘯風道:“黑吉斯30萬先鋒已經到了黑森林邊上,兩國不日就要開戰,你怎麼看?”

    我說:“我還看什麼呀,跟著我爺爺打狗日的唄。”

    朱嘯風一拍桌子:“太好了,這麼說你願意幫朕帶兵打仗?”

    我攤手道:“皇上的意思呢?”

    朱嘯風道:“朕以為你會自高身份不肯露面了,就算肯,也要大大地訛朕一筆。”

    我無語道:“呃,國家危急,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朱嘯風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朕沒看錯你。”說著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把茶根嚼了幾下唾在地上,我看著眼前這個皇帝,忍不住有些好笑,史迪揚說他甚有威嚴,我一點也沒看出來,其實要不是在這裏碰上,這朱嘯風外表倒像個殺豬的屠夫一樣,說話舉止也是一副市井模樣。

    朱嘯風問我:“小史以前帶過兵嗎?”

    我說:“沒有,我以前不能修煉劍氣,按咱們國家的律例是不能參軍的。”

    “那兵書讀過多少?”

    “……也沒有。”

    “是謙虛還是真沒讀過?”

    “真沒讀過,既然不能參軍,我讀它幹嘛呀?”

    朱嘯風哈哈一笑,拿起一隻空杯子倒扣在桌子上道:“這好比一座大山,如果給你10萬兵馬,你該如何安營紮寨?”

    我不明所以,摸著下巴道:“這個……就在山腳下安唄。”

    朱嘯風搖搖頭,比劃著道:“山北為陰山南為陽,按照一般的兵書上說,屯兵應在陽面,當然,這還得看敵軍動向和具體地勢——看來你是真沒讀過什麼兵書。”

    我這才明白他是在考校我,臉一紅道:“讓皇上見笑了。”

    朱嘯風擺手道:“無妨,兵書上那些東西學來簡單,沒帶過兵帶一帶也就熟了,身為統帥,還是要看天分的,朕有不少古籍,都送給你,一會走的時候叫人送到你府裏。”

    我笑道:“我又不當將軍。”

    朱嘯風道:“你自然不能當將軍,可是你要當元帥。”

    我愕然道:“皇上不是說真的吧?”

    朱嘯風理所當然道:“以後三軍統帥的位子自然是你的。”

    “那我爺爺呢?”

    朱嘯風笑而不答,頓了頓道:“史老元帥今年80了吧?說句不好聽話,他還能在帥位上再待幾年?”

    “那不是還有別人嗎?”

    朱嘯風笑呵呵道:“別人?你是堂堂劍神,別人怎麼跟你爭啊?就算按資排輩到你父親,你當和他當還不是一樣,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老子嫉妒兒子的,他會盡力輔佐你的。”

    我被朱嘯風這兩句話震得半晌無言,朱嘯風見我不說話,道:“怎麼,朕說得不對麼?”

    我訥訥道:“皇上說話太生猛,我有點跟不上趟了。”

    朱嘯風笑道:“朕就是這樣,有什麼話喜歡擺在明面上說,我希望你也能這樣,我是皇帝你是劍神,咱們兩個沒必要遮遮掩掩。”

    我既好笑又無奈道:“皇上肯定不知道有個典故叫‘紙上談兵’,說的是有個小子就會耍嘴皮子,可一動真格的就尿,你不怕我也這樣嗎?”

    朱嘯風道:“不怕,起碼你有一點就比他強,你有自知之明,我讓你掛帥也不指望你能用兵如神,咱們洪烈能打仗的人很多,具體的事你讓他們去幹不就行了?”

    我歎氣道:“又來了,皇上也是想讓我當個花瓶。”

    朱嘯風搖頭道:“話可不是這麼說,就拿你祖父來說,他難道就能百戰百勝嗎?他為什麼能當元帥,就因為有他坐鎮,士兵用命將領奮勇,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當然,我說讓你掛帥不是現在,現在你威望還不高,朕給你5年時間歷練,5年之內你只要沒什麼大過錯這個元帥就由你來當,如果戰爭在5年內結束,你要不想當官朕給你一片封地,到時候你當你的劍神我還當我的皇帝,決不食言。”

    我訥訥道:“皇上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朱嘯風哈哈一笑道:“朕是不能不對你好啊。”

    “為什麼?”

    朱嘯風不直接回答,他拿起茶杯擺在一邊,道:“你看,這是我們聯邦大陸。”隨即又拿起另一隻茶杯道,“這是黑吉斯帝國,黑吉斯的面積雖然不如我們聯邦大陸,但是一個只有一個皇帝,另一個卻是幾十個國家分占一塊地方,論兵力財力我們洪烈只抵得上黑吉斯的四分之一,如果不調集一切有利因素加以利用,滅國之災迫在眉睫,而就在這當口出了你這麼一個劍神,剩下的話不用朕說了吧?”

    我點頭:“不用了。”

    朱嘯風用手指關節敲著桌面,一字一句道:“為了打贏這場仗,朕在所不惜”

    我慨然道:“看來當皇帝也不容易呀。”

    朱嘯風糾正我:“是很不容易,內憂外患不說,想好好吃頓飯喝杯茶都不能夠。”

    我雖然沒當過皇帝,但看過那些技術宅發的貼,知道皇帝的生活有時候也滿枯燥無味的,於是點了點頭。

    朱嘯風看著我道:“這些話本來對你也講不得,不過說來也奇怪,朕第一眼見你就覺得投緣。”他見我表情古怪,笑道,“這可不是恭維話。”

    我也笑:“這個我信,普天之下,皇上還用不著恭維誰。”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個皇帝正如他評價自己的那樣,有什麼話都擺在明面上,像小人一樣唯利是圖,又像君子一樣坦蕩,讓人耳目一新。

    我們閒聊了幾句,話題自然而然又扯到了魏無極,我粗略地把當日的經過又復述了一遍,朱嘯風感慨道:“說起來,這個魏無極也是個人才,可惜心術不正。”

    我試探道:“皇上,有件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問?”

    “說。”

    我摸著鼻子道:“當年既然魏無極文才武功都獨佔鰲頭,最後為什麼執掌帥印的成了我爺爺?”

    朱嘯風道:“嗯,這件事若先皇在時你當面問他才是,比武選帥的時候朕才7歲,這些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也是。”

    朱嘯風道:“不過史元帥的帥印上未必沒有朕的功勞。”

    “怎麼說?”

    “因為朕當年見了魏無極後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我頓時大感興趣。

    朱嘯風道:“當時奪帥比過第三場後先皇問我對兩人的印象如何,說起魏無極時我跟先皇說了一句‘此人的眼睛好亮啊’,先皇問我怎生亮法,我又說了一句‘他好像要偷東西一樣’第二天先皇便宣佈了結果,所以說史元帥的帥印朕也是幫了忙的。”

    我迷惑道:“眼睛太亮是什麼意思?”

    朱嘯風道:“現在想來,就是野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的不平之色。”

    我說:“就為這個魏無極沒當上元帥?”

    朱嘯風笑笑道:“要說完全是因為這個也言過其實,為了一個眼神斷送一員帥才的前程,那先父不是成了昏君了嗎?事實上那三場比試不光比技藝高下,比的更是心胸,魏無極自命風雅,做的詩文裏處處是表露自己懷才不遇的憤憤之色,用兵甘冒奇險卻又談不上神來之筆,與人比武從不留後路,對手不殘即傷,這樣的人當了元帥,免不了剛愎自用嫉賢妒能,這可都是為帥者的大忌啊”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裏卻想:都說君心難測,這果真是處處都有陷阱啊隨即又悚然一驚,若說老皇帝老奸巨猾也就罷了,可朱嘯風當年才7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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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水滸看了兩集跟不下去了,演員選得實在不敢恭維,原書中耍狠的人一律在賣萌,原書中邪惡的人一律在賣萌,原書中奸邪的人一律在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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