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史上第一混搭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mk2257 2011-2-17 10:53: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186880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4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6:29
第三十七章 糧倉

張趕虎傳下令去,飛鳳軍一列列一排排重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況下女兵們顯得從容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八章歪打正著

我和蘇競闖入了黑吉斯的糧草大營,卻發現是狗咬刺猬無從下嘴——他們的糧草儲藏在上百個大窖里,光是打開蓋子就要用十幾個人去轉動鉸鏈,原來定的火攻計劃顯然已經破產,不說火把在無氧的地窖里能不能奏效,光這么多地窖一個個燒過去單就任務量而言,就算人家敞開白讓你燒這1ooo人就忙活一天一夜,更別說這里離黑吉斯三個大營都很近,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大批人馬馬上就會前來支援。

看來黑吉斯早就想到敵人會在糧草上打主意,所以埋下了這一手,讓人只能望洋興嘆,要造這么大的工程,絕非一日之功,甚至可能要經年累月,可見黑吉斯確實是野心勃勃早有染指洪烈帝國之意,這片地窖或許早在陳志遠的先鋒軍動身之前就挖好了,這只能說明洪烈帝國在情報方面失敗透頂,人家在眼皮子地下動了這么大的手筆竟然懵然無知……

我和蘇競一時彷徨無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問道:“現在怎么辦?”我想了想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就算燒他三五個也得燒啊。”

蘇競漸漸恢復鎮定,咬了咬牙道:“這么做對大局無益,反而會打草驚蛇,不如回去另想辦法。”

我說:“咱們這一路殺過來行蹤暴露只是遲早問題。”

蘇競道:“那也沒有辦法,好在黑吉斯就算明白短時間內這么多糧草也無別處可去,能得知這里的確切位置就是收獲,咱們只能回去以后再調重兵前來圍剿。”

我嘆氣道:“也只有這樣了。”話雖這么說,她和我都明白這么做的難度很大,女兒國和洪烈帝國結盟之后兵力也不及黑吉斯,說調重兵圍剿,目前只能是一句空話。

就這樣,我和蘇競又悄悄退了出去,來到樹林邊,馬菁一臉迫不及待道:“怎么樣?”

蘇競皺著眉道:“可以確認就是黑吉斯的糧草大營,但是……”

還沒來得及高興的飛鳳軍被她后面兩個字說得一愣,蘇競把詳細情況一說,女兵們也都面面相覷起來,馬菁急道:“那怎么辦,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蘇競搖頭道:“看來只能如此了。”

馬菁眼睛一轉道:“不如這樣,我們沖進去不管能燒掉他幾個地窖,總之先把火放起來,前面的黑吉斯軍隊一見后方著火勢必軍心大亂,這不是也幫了大將軍的忙嗎?”

一干女兵本來就不愿意善罷甘休,一聽這話全都躍躍欲試起來,蘇競猶豫不決,這時張世磊道:“這不是個好辦法。”馬菁瞪眼道;“怎么?”

張世磊分析道:“先不說火能不能著起來,就算著起來也未必就是幫了趙將軍。”

馬菁斜著眼睛道:“此話怎講?”

張世磊分析道:“黑吉斯軍一見后方著火,分出重兵來救是肯定的,到時候咱們只有撤退,而趙將軍那邊以為咱們得手,一味硬撐下去只能是貽誤戰機最后陷入重重包圍中,那咱們其實就是幫了倒忙,我看還不如盡快趕到前線如實相告叫趙將軍早做計較,讓飛鳳軍的兄弟……呃,姐妹們早些擇城而入,也減少些傷亡。”

馬菁一聽在理,冷汗涔涔而下,最后只得一跺腳道:“咱們撤!”

女兵們趁興而來敗興而歸,眼看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換來的情報就到了收獲的時候,卻只能在勝利的果實前一籌莫展,個個垂頭喪氣,馬菁呵斥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像斗敗的雞一樣!”其實她自己也沒精打采的。

我們估摸時間,推測飛鳳軍現在已經攻至澹臺朗大營,于是一行人擇道往東而行。

也就剛走不到3oo米的距離,前面樹林里疾馳過三匹快馬,看裝束是黑吉斯士兵,馬菁揮手讓眾人伏身,既然暫時不打算動手,也就沒必要惹無謂的麻煩,那三人跑過之后緊接著后面又過了兩撥人,都是騎在馬上行色匆匆,看樣子絕不是哨兵,好像急著復命的樣子,馬菁喃喃道:“難道我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了?”

張世磊道:“應該不至于這么快,而且方向也不對呀。”說話間后面又有兩匹馬奔過,這一次眾人都留了神,張世磊盯著兩個騎士跑過,不大確定道:“好像是傳令兵。”

我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張世磊道:“你看他們的武器全都背在背上,如果是戰斗序列的騎兵,刀應該是斜跨在馬側的,只有傳令兵不斷奔走顛簸才這么做。”

我納悶道:“傳令兵?這樹林里有什么命令可傳?他們又傳給誰?”

我們雖然犯了狐疑,但是掛念前線戰況也沒太上心,依舊隱在林間繼續往目的地走著,又一匹戰馬隔著樹叢從我們身邊跑過,片刻之后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馬嘶,接著有人聲一問一答,似乎是在驗證口令之類的,我這會也算久在軍中,對這種形式已不陌生了,知道凡是軍營入口必定要設卡子,問答口令就是防止敵軍探子趁虛而入,馬菁和張世磊等人更不用說,一聽有人在交接口令立刻對視了一眼:“這附近怎么會有軍營?”

蘇競眼睛微閉,霍然道:“口令是‘弛張有序’。”

我們都感納悶,蘇競睜開眼道:“口令內容,是‘弛張有序’。”原來她耳力過人,竟然聽到了對方說什么。

馬菁更是遲疑道:“黑吉斯在這里設了一個軍營那是什么意思?”

蘇競微微一笑道:“既然誤打誤撞到了這里,我們不妨去看看如何?”

馬菁正為糧草營的事懊惱,一聽又有立功的機會,忙不迭道:“好啊,只不過千萬可別耽誤了工夫。”

蘇競笑道:“放心,如果真是一個軍營那咱們就繼續趕咱們的路。”

我聽她話里有話,心里也莫名地一動,蘇競帶頭,我們一個個緊隨其后,如同一群狼在小心翼翼地接近獵物,穿過一片茂盛的樹林和一座低矮的土山,我們想象中的“軍營”終于完全暴露在面前——在土山后面,樹蔭之下,一棟孤零零地小木屋矗立在那里,屋前倒是熱鬧非常,不斷有騎士上馬下馬穿梭于木屋之間,他們一但得到具體指令即刻上馬而走不敢有絲毫耽擱,木屋前有一隊衛兵大概五十來人,各執刀兵守在門口,一絲不茍地盤查著來往人等。

馬菁只用眼睛一打就大為興奮道:“這是一個指揮部!”

那隊衛兵聽有異動,立刻大聲喝道:“什么人?”

蘇競自土山后面款款轉出,淡然道:“是我。”

那些衛兵一愣,有人便道:“口令!”

蘇競微微一笑道:“弛張有序。”

那人聽口令說得不錯,不禁撓頭道:“你是哪個營的?”

蘇競道:“我是飛鳳軍的。”

那驚失色道:“有敵情!”不用他說這時其余的衛兵也都一起舞著長刀沖了上來,馬菁從土坡后面長身而起,劈面一箭射倒了一個衛兵,女兵們紛紛開弓,連同撲上來的衛兵帶門口的傳令兵一起射死,其中幾箭便順著木屋的窗口射了進去,然而恰似射中了一個巨大的彈簧,瞬息就反彈了回來,而且射更快更狠,蘇競袍袖一拂震落了幾枝,獨有一箭直奔馬菁面門而來,憑馬菁的功夫竟無暇躲閃,我因著佛光普照能料敵于先,可她離我還有三步之遙,要說伸手去接也已經來不及了,匆忙中我一抬青玄劍的劍柄,那箭叮的一聲射在青玄劍的吞口上,掉落了下來,自始至終馬菁只有瞪大眼睛呆的份兒,直到箭落了地都沒反應過來。

“有高手!”蘇競剛說完這句話,木屋里閃電一般躥出四個人,這四人中只有一個手里握了一柄長劍,其余三人都是空手,分別朝四個方向攻向蘇競,蘇競單掌逼開正面那人,轉身形讓過左面那人的拳鋒,右面那人見招變招,踢向蘇競的腰間,蘇競后先至,在他抬起的腳面上一踩把他壓了下來,此刻那一柄長劍已經斬向蘇競的后肩,蘇競仿佛腦后生眼一樣腦袋前傾右腿準確地蹬向那人持劍的手,眼看就要蹬上,哪知這人往后退了半步將手中長劍一側,這一來蘇競要繼續力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腳往對方的劍鋒上送,非受傷不可,蘇競始終沒向后看,但對方每一招好像都盡落眼底,千鈞一之際收腿、回身、出掌,滿擬憑自己的武功起碼能使對方撤身,沒想到那人又悍又狠,劍鋒一轉直刺蘇競手掌,蘇競一斜身右掌換左掌繼續直進,這人便偏開劍和她生生對了一掌,隨即踉蹌了兩步,長劍仍然是進攻的姿勢。

這幾人從動手到一個回合結束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實可謂兔起鶻落,讓我大為意外的是:以蘇競的身手居然沒討到多大便宜,這四個人本身的武功都不弱那是意料之中的,相互配合竟也到了心心相息的程度,比之縛神衛雖猶有不如,但也難能可貴了。

蘇競一怔之下忽然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她下意識地往木屋里看了一眼道:“能讓如此高手守衛的,想必不是尋常人。”她盯著使劍那人由衷贊了一聲,“好劍法!”隨即又道,“掌法也不錯。”

那人卻知道自己遇上了生平僅見的強敵,強自調息劍氣,只是哼了一聲。

此時蘇競和四大高手對峙,馬菁等人自然是插不上手,只有我心癢難耐忍不住要進木屋看看是何許人也,腳剛一動使劍那人已經識破了我的心思,飛身仗劍老鷹撲食一樣沖我俯沖了過來,看樣子四人之中以此人武功最高,可惜他心浮氣躁之下絲毫不懂要掩飾自己的劍氣,而我這門佛光普照,對方劍氣越強相應的感應也就越明顯,我早知他要劈我左肩,于是略一側身,同時拔出青玄劍橫在他預擬進攻的路線上,當的一聲他手中長劍被青玄劍削去半截,這人捧著半截劍竟然就愣在了當地,蘇競趁他一愣的間隙已經拿住了他的后心,掌力一吐將他彈出一丈多遠,身形沒有片刻停留東一晃西一晃將剩下的三人打倒在地,使劍那人一去,那三人以掌對掌完全不是蘇競的對手,剛剛還能勉強支撐的局面瞬間便土崩瓦解。

我使勁甩了甩生疼的手腕,見四大高手看蘇競的眼神都充滿了驚駭卻沒一個搭理我,只好自賣自夸道:“嗯,劍不錯,劍法也不錯。”

“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一個劍童級別的新手……”使劍那人滿臉的不甘,我笑道:“這個……你完全誤會了。”其實他并沒有敗給我,但是他的進攻路線被我看破,對他絕對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震動,以他這樣的高手本來不該臨戰呆,但是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這才被蘇競鉆了空子,當然,就算打下去他們也肯定不是蘇競的對手,不過是十招二十招的區別。

“能頃刻間打倒我黑吉斯軍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來者莫非是劍神?”木屋里終于有人說話了,聲音洪亮但略帶了幾分蒼老和掩飾不住的疲憊。不等有人回答,這聲音又道,“既然女兒國和洪烈已經結盟,那么是蘇競和史迪載中的哪一位?”

我笑嘻嘻道:“不瞞你說,都在這了。”倒在地上的四大高手聽到這神色瞬間釋然,隨即轉為死灰,他們在弄清楚了自己敗在誰手里之后很快也得出了第二個結論:目前的處境絕不可能被逆轉了。

屋里的老人頓了一頓,頗為意外道:“那老夫可榮幸之至啊。”

馬菁這時已經指揮人把木屋團團圍了起來,她用眼神詢問我是不是要沖進去拿人,我沖她擺擺手,一邊仍舊笑呵呵道:“老爺子你還是自己出來吧,省得我的手下粗手粗腳地冒犯了你。”

那老人道:“聽你的語氣,你們似乎還不知道老夫是誰?”

我說:“讓你見笑了,本來是誤打誤撞才找著這的。”

老人嘆氣道:“老夫就是為了躲你才把指揮部搬到這密林深處,想不到反而又送到了你手上,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我愕然道:“你是……澹臺朗?”

老人苦笑道:“正是。”

馬菁和張世磊等人一聽無不歡喜雀躍,雖然眾人猜測這必然是一個不小的將領,沒想到竟是黑吉斯三大元帥之一的澹臺朗,兩軍對壘,抓了對方的主帥,這是何其難得的豐功偉績?

我慢慢往門前湊了兩步,小心翼翼道:“澹臺將軍,請你借一步說話如何?”我生怕這老家伙受不了被俘之辱再自殺了,對這種人物,拿活的自然要比死的更有價值。

想不到木門霍然一開,一個須皆白的老將便出現在了門口,他沒戴頭盔,兵器也已解下,看身材要比史存道小上一號,但也稱得上魁梧,他這冷丁一出來還把我嚇了一跳,看來老頭暫時還沒有以身殉國的想法。

澹臺朗出門第一個就瞧見了我,他往青玄劍上看了一眼,問道:“你就是史迪載?”他轉眼又瞟到了蘇競身上,“那么這位就是蘇競了?”

馬菁手里拿了一條繩子就要往上闖,四大高手雖然全無掙扎之力,仍然一起怒喝道:“放肆!”

我沖馬菁擺擺手,跟澹臺朗堆個笑臉道:“老將軍肯出來那就是想通了,咱們也不能不懂事。”

澹臺朗道:“你們難道不殺老夫?”

蘇競道:“我們只想請澹臺老將軍移步到飛鳳軍中一敘。”

澹臺朗一笑道:“何必說得這么客氣,老夫無非是列位抓到的一條大魚罷了,要殺要剮還不是任二位擺布?”

蘇競也不故弄玄虛,手一伸道:“請吧。”

馬菁眉飛色舞道:“大將軍現在一定正在這老家伙的營盤里廝殺,這樣一來信州城外的黑吉斯軍就能不攻而破了。”這一點我們自然也想到了,飛鳳軍的姑娘們掃蕩糧草無功而返,居然歪打正著抓住了澹臺朗,不禁也都興高采烈起來,就目前而言,很難說是破了黑吉斯的糧草大營對其打擊大還是拿住了澹臺朗對戰局更有利。

這時一名黑吉斯的傳令兵恰好趕到,這人開始還沒現異常,等他看到滿地凌亂時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1ooo飛鳳軍弓箭在手,只要蘇競或馬菁一聲令下立刻就將此人射成刺猬,馬菁和蘇競商量:“蘇大人,動不動手?”

蘇競道:“先看看他說什么,對我們有沒有用。”

那名士兵戰戰兢兢來到澹臺朗身前,雖然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層出不窮,但是畢竟元帥在上,于是照例下馬單膝跪倒,嘴唇哆嗦著道:“報將軍……最新戰報……”

澹臺朗往下看了一眼道:“說。”

“這個……女兒國飛鳳軍偷襲我軍大營,現在……現在正在打仗。”

我一聽這話都被氣樂了,“正在打仗”,這叫什么話?顯然他是怕泄露機密,卻又編不出什么段子,只好隨口胡說。

澹臺朗嘆氣道:“蠢材,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這事兒?到底什么事情盡管說來。”

“是。”那士兵得了元帥的命令,說話也通順多了:“稟將軍,飛鳳軍現已突破我軍北口,齊幟將軍的3萬人馬傷亡殆盡,距南口尚有15里,張西橋將軍讓我向將軍請令南下救援,另外,要不要向秦義武將軍求援,請將軍定奪!”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5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6:44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八章歪打正著

我和蘇競闖入了黑吉斯的糧草大營,卻發現是狗咬刺猬無從下嘴—— ...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九章 見死不救

那士兵說完抬頭看著澹臺朗,澹臺朗揮揮手道:“主意我是拿不成了,讓各位將軍酌情辦理吧。”

“這……是!”那士兵遲疑了一下,站起身就要走。

馬菁冷冷道:“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她跟蘇競商量道,“蘇大人,這家伙我們要不要放他回去?”

蘇競道:“你的意思呢?”

馬菁道:“咱們抓住了澹臺朗,就是要他命令不能下達,好讓大將軍趁機渾水摸魚。”

張世磊道:“這還不容易?”他對那個黑吉斯士兵道,“你回去就說澹臺將軍命令你們全體投降。”

那人倒也頗有幾分硬氣,狠狠瞪了張世磊一眼,就站在原地束手待斃。

我想了想道:“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把這人放回去讓他報信。”

馬菁和蘇競均覺有理,蘇競對澹臺朗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澹臺朗苦笑一聲對那士兵道:“你回去以后把這里的情況如實匯報,另外請張西橋將軍暫時負責全面指揮。”

那士兵猶疑地看著我們。馬菁道:“滾吧。”他這才上馬而去。

蘇競道:“黑吉斯的援兵即刻便到,我們也走吧。”

澹臺朗一笑道:“這個倒忘了囑咐,有兩大劍神在此,有再多援兵又有何用?”

蘇競看看地上的四大高手道:“四位只是受了重傷,細心調理之后武功或許還有復原的希望,以幾位這樣的身手身份,何必供人驅策?但愿你們以后好自為之。”

這四人喘息不止,其中有人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而使劍則道:“國家大事匹夫有責。”

蘇競搖了搖頭,也不為已甚,帶著飛鳳軍和澹臺朗從密林中擇道趕奔戰場。臨走前我見澹臺朗的木屋屋檐下一邊掛了一盞昏黃的燈籠,黑森林中終年如夜,要是一般人這么做我還沒什么可說的,這時忍不住問澹臺朗:“你們黑吉斯人不是夜能視物嗎?掛燈籠干什么?”澹臺朗一頓,卻沒回答。

起初我們還怕澹臺朗不配合,想不到老頭倒沒耍什么花招,一直跟在隊伍中間,也沒讓女兵們費什么心。前方樹林漸漸稀疏,晌午強烈的陽光照得林間處處斑駁,廝殺聲又重現于耳,也不知飛鳳軍戰況如何。

出了黑森林,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小型戰場,飛鳳軍不到1000人的一支小部隊遇上了敵人數倍于己的阻擊,但是飛鳳軍仗著有馬,在敵軍陣前來回奔跑,一邊不住放箭,黑吉斯的步兵人數雖多,只有簇擁在一起舉盾防守,要說一擁而上展開決戰,他們的人數優勢又不足以承受分散開來的損失,要說撤退,那就真的成了一塊爛肉拖地,遲早會被飛鳳軍咬死。所以黑吉斯人狼狽不堪地擠在一起一籌莫展,飛鳳軍則有條不紊地慢慢逼上,這情形恰如一頭矮小的狼圍著一頭牛打轉,準備要擇機決殺。

澹臺朗拍腿道:“一幫蠢貨,這會列陣前進甚至是全體出擊也比在原地等死強啊,讓我知道誰在指揮我非砍了他的腦袋不可。”他瞇著眼睛往對面看了半天,隨即釋然道:“看來他們的長官已經戰死了。”

張世磊不屑道:“長官死了不是還有副官嗎?就算有銜的都死了還有老兵,這個時候老兵就該把責任擔起來,反正這種情況在我們洪烈軍中是不可想象的。”

澹臺朗忍不住辯駁道:“你們洪烈軍中一起入伍的都是鄉黨,軍官死了剩下的老兵都是鄰里長輩有人信服,那自然不同。”

張世磊道:“你對我們洪烈的情況熟悉得很吶。”

馬菁瞅準時機指揮手下配合戰友在敵軍的后側打開一個口子,黑吉斯軍更無心再戰,紛紛向北退卻,其間有兩隊數千人的黑吉斯騎兵就從我們身邊經過,對這邊的戰場奔行之際絲毫不加理會,黑吉斯對自己人如此冷漠讓我們大感意外,本來這些人如果一起夾擊或許還有發現澹臺朗的希望,我們此刻就在他的大營,一但給人盯上這一小隊孤軍就算有蘇競護航也非大大的狼狽不可,誰料那些人見友軍勢急竟然視而不見都跑過去了。

蘇競道:“澹臺將軍的部下真叫開眼界啊。”

澹臺朗嘆息道:“不能按時到達指定位置主將斬首,這是我親自頒布的命令,可嘆在諸多的軍法中卻沒有一條是見死不救,這也怪不得他們。”

“看看,讓我們陪著跟你走一趟自己的軍營立馬就發現不少問題吧?”我捅捅張世磊道,“記下,就說我說的,作為洪烈帝國的軍人,看見被圍的戰友你就去拉他一把,你的長官要是怪你,我給你做主。”

張世磊:“……”

這會馬菁已經和那隊女兵會過了面,那女兵隊長得知我們是執行任務回來,馬上道:“大將軍急著要見你們呢。”說著大聲命令自己部下道,“所有人下馬把坐騎讓給蘇大人她們。”

我問她:“那你們呢?”

那隊長一笑道:“這個不勞劍神先生記掛,能接應到你們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隨后自會跟上大將軍的。”

澹臺朗見飛鳳軍互助友愛,又嘆了一聲。

馬菁取出一條圍巾,蓋在他頭上道:“這一路要委屈澹臺將軍了。”她唯恐黑吉斯軍知道主帥在此拼命來搶,所有出此下策。

我們向著那隊長指點的方向殺去與老媽匯合,這一路上黑吉斯的人馬東一隊西一隊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闖,我們所遇的抵抗也全不成章法,澹臺朗部有80萬大軍,人數遠遠多于飛鳳軍,但是沒了主帥的調度,已隱然有紊亂的跡象。

就在我們順風順水都要瞧見了飛鳳軍的軍旗的時候,最前面的馬菁忽然勒馬停住,原來前路已經被一支黑吉斯的騎兵擋住,看人數密密麻麻應該不下萬人,正好隔住了我們和飛鳳軍的主力部隊,看來他們是想從側翼進攻,結果偏巧不巧地截住了我們的去路。兩軍對峙,馬菁的人反應終究快了一步,一個照面幾百箭已經射了過去,對面微微一陣騷動之后也發起了集體沖鋒,馬菁啪啪啪三箭射完,再摸箭囊已空,毫不猶豫地把弓一挎,抽出刀第一個迎了上去,對面三名騎士接上,兩把刀一桿長矛分別從三個方向襲來,馬菁藏身于馬肚之下讓過左右兩人,冷丁身子一擰又回到馬背上,嗖的一聲把居中那人的肩膀削掉半個,這一起一落動作行云流水干凈至極。

被她甩在身后的那兩名騎兵立刻被飛鳳軍亂箭射死,只是這么一來馬菁已經撞入了對方陣營中心,上百把刀槍齊舉全奔馬菁要害而來,馬菁故技重施轉至馬腹,轟通一聲這匹馬立刻倒地,馬菁奮力彈開,單腿跪地格擋著紛至沓來的敵軍,蘇競飛身來到她頭頂,手掌一揮將眾敵騎擋住,隨即抓住馬菁的腰帶把她扯了回來,蘇競把她放在自己的馬背上,沖我叫道:“你護好‘那個人’,咱們一起沖過去。”

“好!”我抽出青玄劍回頭看了一眼被蒙住了眼睛的澹臺朗,他正在張世磊等人的團團“護衛”之下,張世磊沖我點頭讓我放心,招呼侍衛們和飛鳳軍一起突擊。

我跟在蘇競馬后,前面的敵人都被她用劍氣掃平還不覺怎樣,但是兩翼的人馬頃刻間就被黑吉斯淹沒了,飛鳳軍再強也只不過是武藝精湛而已,終究不能以一當十,況且黑吉斯的人馬只是調度不利,拼起命來還是不含糊的,我和蘇競沖出老遠,再回頭飛鳳軍的姑娘們已經被掩在風塵中首尾不能相顧,蘇競再次躍至半空,對我道:“我回去救人,你帶著‘他’先走!”

蘇競臉上已有疲倦之色,可想而知老媽從突襲吳司中時她就隨行左右,飛鳳軍能勢如破竹蘇競想必出力不少,經過這幾個時辰的廝殺,她不敢說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也差不多了,而且蘇競是以武功招式擅長,劍氣并不是她強項,我一板一眼道:“要死就死在一起。”

蘇競哭笑不得道:“說什么傻話,憑這一萬小卒難道要我們兩個劍神陪葬?”

我笑道:“你明白就好,所以你也別盡有的沒的都往出冒,我現在代表可是洪烈帝國,我要先跑了豈不是矮了你們女兒國一頭,你們說是不是呀兄弟們?”

張世磊笑道:“一點不錯,讓女孩兒們為咱們打掩護,我可丟不起這個人。”說罷撥轉馬頭又朝亂陣中沖了過去。

說歸說,現在的關鍵還是我的劍氣能不能用得出來,我發現近來丹田越來越無規律可循,這一路奔波顛簸,要是平時也該顯靈了,可今天居然還是毫無動靜。蘇競已明我心意,告誡我道:“一會只求救人為主,切不可恣意妄為,后面還指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剛要召喚劍氣,從南面冷丁沖過一哨人馬,大約有兩三千人,張世磊喜道:“是咱們的人。”

我一看服色果然是洪烈的人馬,為首那人正是左路軍一個偏將,他見了我也是又驚又喜道:“少將軍,你沒和飛鳳軍在一起嗎?”

我來不及跟他多說,用指點道:“叫咱們的人和飛鳳軍的姐們們內外合擊,務必要把被圍在里面的姑娘們一個不少地帶出來。”

那偏將手一揮笑道:“兄弟們,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沖啊!”

馬菁冷笑道:“誰救誰還說不定,咱們走著瞧。”

那偏將咋舌道:“喲,這姑娘就不錯。”雖然情勢緊急,這些大老粗的臭德行又犯了,見了漂亮姑娘嘴上就沒把門的了。

張世磊認真道:“這姑娘我已經預定了,王將軍可別跟我搶。”

馬菁道:“什么叫你已經預定了?”

張世磊手下侍衛涎皮賴臉道:“就是我們張校尉喜歡你。”

馬菁也不生氣,笑瞇瞇道:“嗯,我看你們張校尉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他娘想要多少彩禮,我可未必娶得起。”女兒國自古以來以女子為尊,按風俗自然是女子迎娶男人。

洪烈軍眾人先是一愣,等想明白這一點都哈哈大笑起來,張世磊討便宜不成反成了大家的笑料,臉上一紅,訕訕地老大不好意思起來。

男人們嘴上說笑,腳下可沒閑著,這時也都沖進了戰團,蘇競在半空中開路,兩軍很快碰了面,女兵們一直勉力支撐,這時終于能稍稍松一口氣,只是一個個累得汗如雨下臉色蒼白,這在男人們眼里卻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我不說你們也懂的——這就是典型的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呀,在軍營里旱了多年的群狼們哪受得了這個,一個個被刺激得嗷嗷直叫,瞅著黑吉斯的人就跟殺父仇人似的,一面大男子主義心懷無限膨脹,腎上腺激素以每秒250毫升的速度滋生,明明是一群步兵,居然跟狂化戰士似的,刀砍斧剁都嫌不過癮,急了還帶上牙咬的,黑吉斯的人瞬間就被打懵了,兩國交兵日久,他們對洪烈帝國的戰斗力還是有深刻了解的,這么獸性大發的敵人還是第一次見……

我邊看邊嘖嘖道:“禽獸不如,禽獸不如呀!”

澹臺朗微微抬頭道:“怎么了?”他臉被蒙著,對戰場上的變化一無所知,只知道聯軍的小股部隊正在突圍。

我說:“你的人被打得滿地找牙,我都看不過去了。”

澹臺朗道:“怎么可能,洪烈軍打仗我又不是沒見過,況且不到3000步兵怎么是1萬騎兵的對手?”他經驗老到,竟然通過腳步聲就判斷出了具體人數和兵種。

我饒有興趣道:“你現在和女兒國也交過手了,以你看飛鳳軍和你們黑吉斯的軍隊誰更強?”

澹臺朗毫不諱言道:“若人數相等在平地交手,飛鳳軍勝出的幾率大一些。”

我得意道:“你倒挺實誠的。”

“但是——”澹臺朗繼續道:“要不是飛鳳軍取巧,又有你們兩個劍神相幫,我只用本部兵馬也不難全吃掉她們。”

我愕然道:“怎么剛夸了你就不好好保持了?”

澹臺朗道:“那你憑良心說,20萬飛鳳軍以硬碰硬,是我80萬人馬的對手嗎?”

“這個……”我遲疑道,“你這么說就是承認飛鳳軍是要強于你們黑吉斯的,這總不假吧?那么如果同樣是80萬飛鳳軍,你該怎么辦?”

澹臺朗淡然道:“飛鳳軍永遠湊不齊80萬,湊齊80萬也就不是飛鳳軍,這一點卻是確定無疑的——你在干什么?”

我一邊說話一邊在馬上手舞足蹈,希望能召喚出劍氣,這自然不能跟他說,于是打岔道:“你這個老頭異想天開,一點也不可愛。”

澹臺朗一笑道:“你和蘇競都是劍神,但是不通兵法,其實都不足懼,要不是老夫運氣不佳落在了你們手里,這仗還有的好打。”

我說:“那現在呢?”

澹臺朗篤定道:“飛鳳軍再不撤兵必然要落得全軍覆沒,還要連累上你的左路軍15萬人,隨后撫州失守,信州和厲州也只有跟著撤防,你們這一仗實是大大的敗筆!”

“呸!胡說八道!你要不要看看你手下的慘樣?”

澹臺朗深深道:“這就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因為老夫的原因,信州城外的人馬可能會被擊潰,但我剛才說的也全不錯,用80萬人的代價徹底打垮女兒國加上折你們洪烈一條手臂,這帳算起來還是我們贏了。”

“咱們等著瞧!”

“不用等,你建功心切,左路軍是你誆出城的史存道并不知曉,這會他決計不會派援兵來搭救你們,就算他肯,那無非也就是提前決戰,這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

我心下悚然,這老家伙居然把情勢分析得頭頭是道,最讓我吃驚的是他連我背著史存道引左路軍出城的事都算出來了。我再試探他口氣,老頭反而閉口不談了。

眼前的戰場漸漸焦灼起來,聯軍4000人對敵1萬,打得是不可開交,起初是洪烈軍營救飛鳳軍,兩軍一匯合等于退路已通,按說飛鳳軍這時退出戰斗可以辦到,但這樣一來就成了讓洪烈軍頂雷,本來有不少女兵已經殺出重圍,就因不忍心拋下友軍于是又轉身殺回,雙方損傷均重,黑吉斯不斷有小股部隊向這邊集結,要不是蘇競東奔走以一人之力不讓他們匯合,我們恐怕早被包圍在一個更大的圈子里了。

在最艱難的時候,飛鳳軍的主力部隊忽然從北面趕來,煙塵滾滾之下看人數應該不少于2萬人,這支部隊有一個特色就是人未到聲先至,有人粗豪地大叫:“蘇大人,馬菁妹子,俺老張幫你們來了!”

馬菁等人一聽精神大振,黑吉斯的士兵則是一愣,但長官不下命令撤退,只有繼續殊死拼殺,我感嘆道:“既知不敵為什么不投降或者撤退呢,何必把性命丟在這?”

澹臺朗道:“史劍神既有此心那老夫就助你一臂之力。”他忽然朗聲道:“黑吉斯眾軍聽好,老夫澹臺朗,現已為敵軍所擒,我命爾等即刻撤退,速去北大營叫張西橋早做防范,再者派人向秦義武送信,請他全軍出動不惜一切代價來圍剿飛鳳軍!”



我今天忽然想到,既然叫混搭,寫作風格是不是也可以算進去?以后這書寫完就有噱頭了,不但人物情節混搭,筆調也神經兮兮的,一會搞笑一會狗血,最后把作者也寫混搭了,那就是精神分裂呀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6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6:50
第五卷戰爭與和平第三十九章 見死不救

那士兵說完抬頭看著澹臺朗,澹臺朗揮揮手道:“主意我是拿不成了 ...

第四卷無敵的史迪仔

澹臺朗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但是沒想到要阻止他,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這番話本不應該叫他出口的。

黑吉斯軍一陣大嘩,便有沖上來搶人的意圖,張趕虎指揮飛鳳軍從兩邊堵截,澹臺朗又大聲道:“讓你們退便退,勿以老夫為念,這是命令!”

飛鳳軍2萬人馬擋在中間,澹臺朗與部下越隔越遠,黑吉斯士兵們眼望老帥,神色黯然,知道憑自己這些人肯定是無濟于事,只得向北撤走。

我頗覺不忍,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們黑吉斯人也是有感情的。”

澹臺朗道:“那是自然。”

我忍不住道:“澹臺將軍,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問你們黑吉斯——為什么一定要滅聯邦大陸而后快?你們難道不用死人嗎?”

澹臺朗道:“史存道怎么說?”

我說:“我現在只問你。”

澹臺朗淡淡道:“身為將者,為國效力東征西討乃是本分,史存道和趙芳華都是一樣,他們不來攻打我黑吉斯,只是實力不夠,讓他們與我黑吉斯易地而處,你道他們就肯太太平平的嗎?老夫也只用一句話回答你:兩個大陸不統一,永遠就沒有太平可言。”

我默然無語,這句話史存道果然也說過。

張趕虎擊退敵軍,得知我們抓住了澹臺朗又驚又喜道:“我們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將軍,她遲遲不見火起還以為你們出了什么意外了呢。”

蘇競道:“張將軍,我們后面有一營的姐妹為了掩護我們大概是被困住了,還要勞煩你帶兵去把她們救出來。”

張趕虎拍胸脯道:“蘇大人放心,老張這就去。”

張趕虎去救人,我們終于順利和老媽會師,馬菁把我們怎么找到糧草大營又沒動手,無意中發現了澹臺朗的經過詳細一說,老媽道:“你們做得很對,雖然沒有燒成敵軍糧草,但俘獲對方主帥馬菁仍是首功一件。”

馬菁急忙下馬跪倒道:“多謝大將軍,不過卑職沒做什么,這一路上全仰仗蘇大人我們才能全身而退。”她見我一個勁撇嘴,笑道,“自然,史劍神也出了不少力。”

老媽一笑道:“他們的功勞另算,你先去歇一會吧。”

澹臺朗被蒙著眼睛,這時仰起頭道:“是趙芳華嗎?老夫可久仰你的大名了。”

老媽示意手下取下他的圍巾,微微拱手道:“澹臺將軍不必客氣,你成名時我還只是一個馬前卒,該我拜見前輩才是。”

澹臺朗不動聲色道:“不敢,江山代有才人出,我這老家伙不就在你手里吃了一癟嗎?”

老媽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說。

這會我才有工夫問起我們半道上遇見的王將軍他們,原來他們是左路軍忠字軍的,被郭定遠派到南邊去阻擊吳司中部,王將軍他們駐守的地方是洪烈軍的第二道防線,協同他們作戰的還有另外兩個軍的人馬,在阻擊了敵軍一個半時辰按照慣例撤防,王將軍帶著余部來找大部隊,想不到半途中遇到了我們。

我問他:“兄弟們還頂得住嗎?”

王將軍面有難色道:“回少將軍,頂是頂得住,就是損失慘重了些,吳司中緊追著我們屁股咬,我軍9000人撤下來的只有我們這些了。”

我左右張望道:“郭定遠將軍呢?”

老媽道:“他自帶著左路軍的騎兵在前線配合飛鳳軍作戰。”老媽略有歉意地對王將軍說:“這位大人,抱歉讓兄弟們受苦了,不過我們飛鳳軍傷亡也不小,否則本該由我軍擔負支援的。”

王將軍嘆氣道:“正是因為這樣,兄弟們半句抱怨的話都沒有……”剛說到這,北面忽然傳來一陣轟隆轟隆的巨響,緊接著爆發出一連串的馬嘶人叫,片刻之后兵鐵相交的聲音響起,王將軍后面說的話也全被掩蓋了。

老媽往北望了一眼,鎮定如常道:“沒什么,黑吉斯軍又發起反攻了,咱們的人應該應付得了。”

我小聲問道:“現在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老媽道:“咱們目前已殺到了澹臺朗的中軍大營,他南面的部隊垮了,起碼有50萬人正處在群龍無首的混亂之中,最北面的統帥叫張西橋,手下尚有20萬主力不見動靜,剛才這一波猛攻大概就是得知了澹臺朗被俘的消息后的反應。”

我說:“那下一步咱們干什么?”

老媽把我拉在一邊道:“我要利用澹臺朗被俘,黑吉斯軍心動搖的機會把信州城外的敵軍徹底消滅,但是光憑飛鳳軍和你的10多萬左路軍是不行的,左路軍遲早有頂不住的時候,飛鳳軍兵力不夠,只能在敵軍腹地亂攪無力圍殲,再加上厲州城外秦義武這時要趕來的話,那咱們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我忙道:“那怎么辦?”

“現在就要看史存道了,如果他能把信州兵派出來事兒就好辦了。”

我連連擺手道:“您死了這條心吧,撫州兵都是我連蒙帶騙使盡辦法拐出來的,史存道絕不會發一兵一卒。”

老媽抓住我的手道:“想想辦法!”

“沒辦法,我太了解這老頭了,他本來就對結盟沒什么誠意,說句不好聽話,飛鳳軍有難他只怕還會幸災樂禍。”

老媽道:“可是城外還有你們左路軍呢。撫州已成空城,他要任由黑吉斯把形勢扭轉過來,不但左路軍13萬人要被吃掉,撫州也會失守。”

我嘆氣道:“如果他拼著左路軍和撫州不要呢?到時候他只要把過錯往女兒國身上一推,飛鳳軍和黑吉斯兩敗俱傷,費力不討好還得把這口黑鍋背了,清算總賬,這個結果史存道完全可以接受。”

老媽對我刮目相看,說道:“你想問題比過去成熟多了。”

“哎,誰讓我給他當了那么長時間孫子呢,我這么說倒不是說史存道有多陰險,我很了解他的用兵理念,絕不打無把握之仗,穩中求勝,可該狠的時候也絕不手軟,老頭已經老了,您現在的做法對他而言確實是太瘋狂了。”

老媽道:“好,就算飛鳳軍和左路軍他都可以不管,那你呢?他肯不肯為你出兵?”

我思索良久,只冒出八個字:“八成不肯,只能試試。”

“那就試試吧。”老媽抬頭看了一眼天,幽幽地道,“希望他肯,不然我就成了女兒國的罪人了。”

我大聲道:“張世磊!”

張世磊忙催馬過來:“在!少爺吩咐。”

我說:“給你一個重要任務,你立刻帶人去信州見我爺爺,要他派中軍人馬火速支援。”

張世磊支吾道:“這……要原話說給老元帥聽嗎?”

“對。”

張世磊委婉地提醒我道:“少爺,你這是在命令老元帥呀。”

“就是命令,你就跟他說,他要是還想見我這個孫就立刻發兵,你就說我已經給人砍成血葫蘆了。”

張世磊嘿然道:“普天之下誰有這個本事?再說這不是咒少爺嗎?”

我說:“總之你把我說得越慘越好,這件事要是成了少爺許給你個都尉當當!”

張世磊正色道:“當官什么的我不在乎,只是……”他掃了一眼老媽,壓低聲音道,“只是我覺得趙大將軍這么做確實有點冒險,我看現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叫她和我們一起退守信州,再改道奔赴撫州,澹臺朗80萬大軍都被我們打散了,按說也該見好就收了,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我瞪眼道:“少廢話,讓你去就去,你要敢跟元帥胡說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張世磊很少見我真的發火,這時只得道:“是。”

老媽道:“你們連澹臺朗一并帶去信州吧,亂軍之中帶著這么一個尷尬人物著實不便。”

張世磊頓時喜出望外道:“多謝大將軍。”他明白老媽這是把一件大大功勞賞給了他,押著這老頭回信州,史存道的封賞必定薄不了,況且他還親自參與了這次行動,其實生擒澹臺朗都是飛鳳軍和蘇競出的力,按說女兒國也沒理由把這么大的戰利品拱手讓給洪烈帝國。

老媽對張世磊道:“此去信州一路上應該沒什么敵軍,你快去快回……”

我插口道:“如果爺爺不同意發兵你也不用回來了。”

張世磊不接我這個茬兒,問老媽道:“如果有人來劫澹臺朗我該怎么辦?”

澹臺朗昂然道:“這個簡單,殺了我。”

老媽不動聲色道:“萬不得已只能這么做了,你記住,澹臺朗部沒破以前他絕不能被搶回去!”

張世磊應了一聲,帶著人準備出發,臨走前對我說:“少爺你保重,老元帥要是不肯派兵,我也回來和你死在一起。”說完不等我回話打馬便走。

老媽道:“這些侍衛跟你感情不淺吶。”

“不錯,我們一起并肩打了幾仗,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說完心里暗想,我和史家人何嘗不是如此,雖然對我來說這都是假的,可感情這東西很難說,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史存道顧念親情,逼他出兵。

張世磊帶澹臺朗走后,老媽指揮著飛鳳軍繼續向北進攻,在那里還有張西橋的20萬黑吉斯軍已經以逸待勞多時了,飛鳳軍自凌晨發起突襲,到現在大約是接近傍晚時分,足足12個小時,這些姑娘們一直在奔波戰斗沒有片刻休息,但是老媽也有苦衷,她必須讓軍隊在黑吉斯的大營里不停轉換地點聲東擊西,這20萬人就像被困在淤泥里的兔,只有不住奔走才能不被陷落,澹臺朗的80萬人吃虧就吃在不能有效的聯合作戰,被飛鳳軍東一口西一口地蠶食,如果僵持在一個地方不動,就會有滅頂之災。

好在飛鳳軍完全可以做到精兵簡政,老媽一個手勢,一句話,如臂使指,佯攻、掩護,無一不是天衣無縫,黑吉斯軍就像在自家臥室捕捉一只飛躥的老鼠,處處不得要領事倍功半,也漸漸陷入了崩潰的境地,而且澹臺朗被俘的陰霾慢慢地籠罩在了這支軍隊頭上,那些中層將領們互不服氣,孤軍不能得到救援,建制相對完整的部隊不敢擅離領地只求自保,這些都給了飛鳳軍可趁之機。

這一路之上不斷有大片大片的尸體曝于荒野,有黑吉斯的,有洪烈帝國的,也有飛鳳軍的,死人堆里不時有傷兵的哀號,飛鳳軍有一支專門的救傷隊,但她們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遇有輕傷或者還有救治希望的還好說,最怕就是那種眼見不活卻又神智清楚的戰友,不救固然于心不忍,可是想救又無計可施,女孩們只能握住戰友的手低聲安慰,直到斷氣,我觸眼四下都是狼煙滾滾,遠處的廝殺聲一陣高過一陣,身邊卻都是悲泣,不知不覺手心里攥了一把冷汗,這是我到聯邦大陸以來見過的最為慘烈的一仗。

這時前方傳來戰報,說遇到了張西橋部猛烈的抵抗,進展甚慢。

已經歸隊的張趕虎眼望北邊喃喃說道:“姐妹們打不動了……”

老媽生硬道:“讓李緯率領她的長槍隊頂上去把趙善靈換下來休息半柱香,半柱香后再沖不進去讓趙善靈提頭來見!”

張趕虎急道:“大將軍,讓我上吧!”

老媽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養力氣,萬一史存道真要見死不救咱們突圍全著落在你身上。”

張趕虎道:“我看姓史那老家伙一定不會發兵了,大將軍咱們還是早做計較吧!”

老媽道:“傳我命令,等趙善靈沖垮張西橋前部以后立刻轉頭,全軍原路返回再殺一遭。”

“啊?”張趕虎驚得瞠目結舌。

這會我也著急道:“媽你瘋了?”

老媽道:“黑吉斯軍絕想不到我們會殺個回馬槍,如果我們殺到吳司中營前史存道還沒發兵,那我們就轉入黑森林繞道直接回女兒國,從此以后就死了和洪烈結盟的心。”老媽拉住我的手小聲道,“到時候你也跟媽回去吧,這灰孫咱不做了,洪烈帝國是死是活也再和我女兒國無關。”

聽完這句話我心中莫名一陣輕松,終于是要有個結果的時候了,我點頭道:“好!”

“走,我親自去督戰!”老媽催馬來到軍前,這會李緯已經替下趙善靈帶人沖上去了,趙善靈正在一邊裹傷,見大將軍親至,不禁又急又愧道:“卑職無能,下一次我要還沖不進去不用大將軍動手,我就死在他們陣中!”

老媽拉過趙善靈的胳膊親自給她纏好傷口,柔聲道:“我知道不怪你,私下里咱們都情同姐妹,但私下是私下,軍中是軍中,你要再拿不下來軍心必然生變,我只能做個姿態,你放心,你真上不去時我讓張趕虎助你一臂之力。”

趙善靈反而被激起了性,甩手道:“不用!大將軍要執意這么做,我現在就死在你馬前!”我在一邊感慨萬分,這女兒國的女人打起仗來不但不比男人差,兇狠猶有過之。

張西橋這一天鎮守在北線,聽到的全是敵軍怎么勢如破竹,澹臺朗叫他接手指揮,黑吉斯大軍已亂他自然是無從入手,現在只求守住這最后一塊陣地,所以絲毫不敢輕敵,在陣線前用石塊麻袋壘起了一道防線,其后布下5萬步卒,自己親自率領余部壓住陣腳,可謂是嚴陣以待把飛鳳軍當成了史無前例的強敵。

李緯一馬當先躍入了敵陣,瞬間就揮刀砍出一小片空地來,數百人圍著她竟然被她一把單刀壓得喘不過氣來,每一刀揮出都有雷霆萬鈞之勢。

老媽道:“苦梅大師的高足果然不同凡響。”原來李緯也是苦梅的弟子。

只可惜李緯武功雖高,她的部下卻遲遲不能跟進,雙方就在陣地前展開了爭奪。

苦梅豪興橫生,打了一眼蘇競道:“咱師徒倆去沖殺一陣可好?”

蘇競一愣之后喜道:“師父你終于肯認我啦?”

苦梅本來是一時興起隨口說了一句,把平時那些漫無邊際的顧慮暫時忘了,沒想到蘇競這會來敲磚釘腳,一轉念明白蘇競確是至誠一片要認自己這個師父,她嘴上仍不松口,說道:“你要勝得過我才行。”

蘇競自然不會拂了師父面,二人如同兩條閃電一般一起躥入敵叢,師徒倆都是空手對敵,苦梅也不管對手使用什么招數,每一掌必解決掉一個敵人,掌法老辣,而蘇競每一招每一式看似輕飄飄的全不著力,但是一掌過去敵軍盡靡,原來的地上往往只留一個掌形的空白,威力驚人但是透著那么瀟灑自如,這兩人相比有點像常規武器和化學武器的區別,苦梅是一挺重機槍,火力猛聲勢足,壓制作用明顯,蘇競則是一顆核彈,帶著蘑菇云的耀眼和炫目,不聲不響地就能扭轉一場戰爭的結果。武藝絕倫的李瑋再和這兩人比,最多只能算一支半自動步槍……

有這三個高手在前面帶路,黑吉斯果然有了一絲松動,李瑋的部下也相繼殺了進去,但舉步維艱,張西橋等了一天就是為了此刻的決戰,澹臺朗被擒對信州城外的黑吉斯軍來說是災難,但對張西橋來說也許是一次絕好的建功立業的機會,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把飛鳳軍終結于斯,這點損失完全不在話下。

趙善靈見李瑋已經撕開了一個口,急切道:“大將軍,是不是該把李將軍換下來了?”

老媽笑道:“這當口她肯定是不愿意下來的。”

趙善靈道:“可您明明說她只是臨時替我一下,這事兒要讓她辦了,我的部下以后見了她的部下豈不是抬不起頭來?”

老媽道:“說得也是,那這樣吧,你也上去沖一陣,功勞算你們倆的。”

“多謝大將軍!”趙善靈唯恐老媽變卦,急忙帶著本部人馬頂上去了,看來遣將不如激將,老媽只用兩句話就又激起了這群女兵的斗志,不過我明白她旨在要給敵人以誤解,以為飛鳳軍志在必得,架做得越像一會撤退時也好輕松一些。

果然,趙善靈上去以后老媽吩咐張趕虎:“該做準備了,一會聽我號令全軍即刻掉頭。”

我往信州的方向看了看,絲毫不見有軍隊開拔的跡象,若有所失又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道:“好了,看來我以后又能姓龍了。”

老媽觀望著前面的戰事,喃喃道:“情況不妙啊。”

原來李緯和趙善靈的人陷入了張西橋軍的殊死抵抗中,飛鳳軍這一路殺來仗的是對方顧此失彼全無準備,而張西橋卻是一心一意地嚴防死守,這一對上就是拼命反噬,女兵們馬力人力都到了臨界點,拼實力拼心理都不再占優勢。此時撤退,張西橋趁勢反撲那就成了一張甩不脫的狗皮膏藥。

這會郭定遠帶著不到1萬洪烈軍出現在我們右方,他一直在和黑吉斯的小股部隊糾纏,為的是掩護飛鳳軍的右翼,3萬騎兵只剩了不到三分之一,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來到我面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血水道:“少將軍,咱們的人撐不住了,快叫友軍隨我一起投奔元帥去吧。”

我心里難過,飛鳳軍還可以鉆進黑森林撤走,剩下這些原來的左路軍士兵可就要給黑吉斯包了餛飩,是我把他們帶出來的,我是他們的左前將軍,士兵們一直拿我當救世主一樣,沒想到最后要葬送在我手里,我下定決心不管如何艱難一定要把這些人帶出險地,但眼見史存道發兵無望,就算把他們帶出去以后我回女兒國,又該怎么和他們說?我本想現在就如實相告,可一則時機不對,二來總覺太過殘忍……

就在這時,張西橋部后方忽然一陣大亂,似乎是有大批人馬在他營后出現,郭定遠悚然道:“不好,是秦義武的援兵到了!”

“不對,你聽!”老媽支楞起耳朵,示意眾人認真辨別。我就聽東北方向驟然響起了喊殺聲,張西橋軍中令旗亂跑,顯然是被人偷襲進了大營。

郭定遠喜道:“是友軍!我剛才真是糊涂了,秦義武部隊在張西橋正北方,而這支軍隊卻是從東北出現的。”

“東北?”我遲疑道:“東北有我們的友軍嗎?”

“有啊!”郭定遠道,“史馳將軍的先鋒營,史動將軍的右路軍不全在我們的東北方向嗎?”

我一拍腦袋道:“不錯,只是不知道是他們中的哪一個?”



本想四十章把第五卷結了,結果仗還是沒打完,后來我想了一個辦法:沒打完就沒打完吧,明天開始咱們還是照開第六卷……老花保證第六卷將會完全換一個風格,至于是不是搞笑還不好說,它有可能是詭異的,蛋疼的,坑爹的,不過一定是好看的。嗯,就是這樣。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7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7:02
第四卷無敵的史迪仔

澹臺朗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但是沒想到要阻止他,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

第一章 兄弟如手足
黑吉斯軍后方戰事一起,飛鳳軍和洪烈軍同時士氣大振,老媽立刻更改初衷,讓飛鳳軍全軍壓上,要一舉沖垮張西橋部。

其實這么做是有風險的,萬一援軍先一步被打垮,飛鳳軍很有可能就像我們原先分析的那樣被包了混飩,但是飛鳳軍如果為了保險而撤退前功盡棄自不用說,還會浪費一次絕好的機會,所以事到如今也只有拼命一試了。

飛鳳軍全軍一沖,進展甚速,張西橋防東防西絕沒想到援軍從厲州方向殺來,手腳一亂頓時給那支人馬殺了進來,郭定遠手搭涼棚使勁張望,依稀見到了對面友軍的旗幟,說道:“是先鋅營的兄弟們,就是不知道統兵的是哪一位將軍。”

張趕虎在陣肅殺了一會撥馬回歸,跟老媽說:“大將軍,援兵雖然到了但是人數只有2萬,張西橋正在調度人馬往上頂,時間一長我怕友軍吃虧啊。”

郭定遠道:“史馳將軍用兵想來穩重,后面必定還有安排,大將軍不必擔心。”

他話音未落,那支援兵從黑吉斯的正面殺了過來,一哨人馬簇擁著一人直奔飛鳳軍大旗下而來,等沖到近前,那人忽而沖出眾人的護衛,一邊哈哈大笑道:“五弟,二哥救你來了。”

我一聽這聲音愕然道:“史迪威?”。

果然,隨著喊話聲,史迪威立馬揚刀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眼睛一掃頓時發現了我,不禁眉飛色舞道:“老五,你前兩天還說未免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沒想到今天就應驗了吧?”。

我忙問:“你跟誰一起來的?”

史迪威道:“就我自己,你以為還有誰肯違抗軍令來救你?”

我詫異道:“你說什么?”

史迪威道:“我聽探馬說信州和撫州城外打成了一片,又說是你不聽祖父命令率兵出城,心里好生佩服,祖父已給父親下了指示,不準厲州出一兵一卒,我求了他半天他也不肯派我出城我只好臨時鼓動了一幫敢死隊來救你了。”

我一拍大腿:“你又拿爺爺的軍令當放屁了?”。

史迪威笑道:“那也沒辦法,誰讓我欠你的情,探馬說你們被圍在信州城外整整一天也不見突圍,我心想你要是能跑早跑了這才趕緊來看看你的死活。”。

“你這回可是公然抗命就不怕爺爺找你算賬?”

史迪威無所謂道:“這次要能活著回去,祖父就算不殺我恐怕也真得被貶成火頭軍了,可還是那句話誰讓我欠你的呢?你私自帶兵出城也好不到哪去,咱們兄弟要么死在一起,要么一起回去給祖父軍法處置,總不能你死了我還欠著你的。”。

我心中一陣感動,史迪威能做到這份上,那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雖然我和他這兄弟是假的,但也由不得眼睛微微發澀大聲道:“廢話少說,既然來了就跟我們一起殺吧。”

老媽忽道:“你們怎么這么容易就沖過來了?”

史迪威道:“都說黑吉斯人作戰勇猛我也看也就那么回事,我們這一路上根本沒遇上什么正經的抵抗。”

老媽道:“不好,你中計了。”

史迪威奇道:“我中什么計?”

老媽道:“你們要是從外圍進攻咱們兩軍內外合擊,張西橋或許還有可能被打個手忙腳亂,現在他故意把你們放進來和我們匯合,就是要把咱們一并消滅。”。

史迪威愣了一下遲疑道:“果真是這樣嗎?”

這時黑吉斯軍忽然一起大聲喊喝,發動了第一次正面大反攻飛鳳軍久戰乏力,史迪威帶來的部隊陣腳未穩,頓時給打得接連后退,史迪威變色道:“他娘的,果然是中計了!”,

老媽道:“迪威將軍,請你整合部下跟我們一起往正北方向殺。”

史迪威不再猶豫道聲好,立刻派人傳令,他雖然做事莽撞但是畢竟出身軍事世家,號令明確速度迅捷,一時間兩萬人的部隊一起掉頭,飛快地補充到了飛鳳軍的戰斗隊伍里。

我喃喃道:“爺爺不愧是深得軍心,就仗著你是史家二公子,這些人明知跟著你是來送死居然還肯這么干。”

史迪威道:“這話你可說錯了,你道他們都是沖誰來的?”

“誰?”

“你!這些人大多都是上次你去救我時跟在你后面的人馬,聽說你被圍了這才奮勇報名。”

我苦笑道:“這幫兄弟們是非死在我手上不可呀。”

史迪威道:“別說喪氣話,你獨個擊殺陳志遠的威風哪去了?”。

我嘆氣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劍氣有時靈有時不靈,不靈的時候我連一個劍士都不如。”

史迪威頓了頓道:“原來是這樣,那也不用擔心,有二哥在,總要把你安安全全送出去。”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別吹了,這次還不知道要靠誰來救我們呢。,。

史迪威認真道:“老五,我以前看你不順眼是覺得你唧唧歪歪窩窩囊囊,又愛在心里做事,一副討人嫌的嘴臉,跟你練不成劍氣關系并不大,二哥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別往心里去。,

我料不到史迪威竟在這個時刻把心里話說了出來,想必是他認為這一戰兇多吉少是以要死個無牽無掛,其實經歷了今天的事我和他那點小過節早就釋然,于是笑道:“你才唧唧歪歪,牙都給你酸倒了。”

史迪威一笑,拍馬加入了戰團。

張趕虎問老媽:“大將軍,我們這一路向北,撤退的事怎么辦?”

老媽道:“史迪威為了咱們孤軍犯險咱總得把他們送出去才是,鼓一鼓勁破了張西橋,咱們仍舊從黑森林撤走。”

我小聲道:“多謝老媽體諒。”要真把這兩萬人置之不顧我還真做不到,老媽這一舉動無疑解決了我最大的心病。

老媽也低聲道:“就算你不當他們的劍神,也不能讓你欠了他們的人情。”就這樣,黑吉斯、女兒國、洪烈帝國三國兵馬在信州城外展開了空前激烈的廝殺,這時黑吉斯士兵不知深淺,飛鳳軍筋疲力盡,洪烈軍南北散開不能聚攏,三國的軍隊都已經到了臨界點、現在任何一點新的風吹草動都足以改變這種局面,只可惜讓史存道發兵的設想看來已不大可能,而黑吉斯那邊,泰義武最為精良的的萬騎兵則隨時有可能突然出現,權衡局勢飛鳳軍和洪烈軍實到了極度危險的邊緣。

苦梅廝殺了一陣不得不回來保護老媽,李緯身兼指揮大軍的責任不能肆意出沒險地,只有蘇競一直沖鋒在最前線此刻天又放黑,經過一天一夜的廖戰,蘇競也已呈現出了力竭之勢,如果沒有她,飛鳳軍的前線戰斗力絕對會下降一個檔次,但是有了她卻仍不足以確保一支軍隊的勝利,所以老媽不止一次說過,一個人的強大永遠左右不了戰爭的走向,尤其在這千軍萬馬之中更是如此。

此時此刻,天色的變化無形中對聯軍又構成了新的不利因素——天一黑聯軍士兵便不能視物,黑吉斯正在慢慢奪天時之利!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不知誰指著天上喊了一聲:“看揚明燈!”

我抬頭一看,果見無數盞揚明燈正在緩緩升空,方向正是史迪威來的東北方緊接著張西橋部的后方又是一陣大亂,我這次無師自通道:“厲州又派援軍來了!”

史迪威納悶道:“祖父嚴令厲州兵不許出城,難道父親也學起了我?”援軍人數不明,從攜帶的揚明燈的數量看應該不會低于2萬人,飛鳳軍殺至中路,對面援兵一突,兩廂兵馬便匯合在了一起,只是光線昏暗也看不清帶兵的是哪一個,就聽有人沖這邊高喊:“二弟五弟,你們都還好嗎?”

我和史迪威異口同聲道:“大哥?”

史迪揚聽有人答應急忙催馬過來,三兄弟見面前分外驚喜,史迪威連聲問:“父親同意出兵了?”不想史迪揚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料父親絕難同意,所以也沒跟他商量。”

“那你的兵馬……,。“,

史迪威笑著拍了我一把道:“大哥是四品練營使,手下統帶3萬兵馬,跟我自然不一樣。”

“這么說你也是私自跑出來的?”

史迪揚道:“我聽說二弟帶了人馬擅自出城營救五弟,只好帶了本部迅速趕來,其他的也管不了了。”

老媽笑瞇瞇道:“看來你們兄弟之間感情很深呀。”

史迪揚拱手道:“這位想必是女兒國的趙大將軍了,晚輩這邊有禮了。”史迫揚沉穩敦厚,性子里還多少有些迂腐,所以就算此時此地也執禮甚嚴。

史迪威忽道:“哎喲,你這么快就沖了進來與我們會面,怕是又中了黑吉斯的欲擒故縱之計了。”

老媽一笑道:“迪威將軍多慮了,黑吉斯被你們兄弟左沖右沖,陣型已經渙散,這回多半不是假的。”

史迪威臉一紅……,。”

以史迪揚的性格居然能不顧軍令擅自帶兵出城,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意外之喜,這個大哥對兄弟們向來照顧有加,今天倒著實難為他了。不過我見他眼神一個勁在飛鳳軍中掃來掃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于是冷丁問他:“大哥,你是特意來救我和二哥的嗎?”

“這,“當然是!”

“嘿,那你猶豫什么?”

史迪揚結巴道:“我,我猶豫什么了?”

我嘆了口氣,伸手一指道:“蘇劍神在那邊,你要是想見她就趕緊去吧。”

史迪揚臉也紅了,“…………

史迪威鬧了個大愣怔:“你們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我滿心不是滋味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們這大哥在借用手足穿衣服。”



這事兒你干過沒?借著各種借口其實是去看妹子,反正老花當年……不對,老花當年玉、樹臨風,都是妹子借各種借口來看我,一個敢吃鉛條、徒手逮蜜蜂的童男子誰不喜歡呀?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8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7:12
第一章 兄弟如手足
黑吉斯軍后方戰事一起,飛鳳軍和洪烈軍同時士氣大振,老媽立刻更改初衷,讓飛鳳軍全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章老子和兒子

隨著史迪威和史迪揚的到來,再加上郭定遠的余部,聯軍在澹臺朗年夜營里的軍隊數終于跨越了張西橋,雙方就在信州城外展開了拉鋸戰,戰果一時不明,而負責斷后的左路軍則不竭有人疇前線上退下來,這其實不是一個好兆頭,明吳司中正在一地擊潰左路軍構成的防地在朝我們進發,只要給他們沖進來,吳司中就能整合起澹臺朗的殘存人馬從南面對我們構成致命沖擊。

此時飛鳳軍要能先一步沖出去,那這一役則可謂輝煌,可是要晚一步被后面的仇敵追上來,則損失必定慘痛,甚至有可能會全軍覆沒,老媽和張西橋都深明此理,一個急著攜勝而走,一個就像爛兜一樣拼命扯住不放,雙方廝殺之慘烈實非言語能形容。

就在這時,東北方忽然煥發出一片耀眼的火光,接著地面微微震動,聽聲音就是有年夜批騎兵在快速奔馳。我、史迪威和史迪揚三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又是厲州的援兵!”

果然,張西橋部被這股洪流沖得一個趔趄,能拱得動20萬人馬,看來這次的援軍也遠遠多于史迪威史迪揚兄弟帶來的人數,少頃,無數的火把自遠而近迅速接近我們所在的戰場,借著或火光,就見天空中飄著一面巨年夜的旗幟,上書“撫遠將軍史”的字樣,看人數起碼也有20萬之眾,史迪威振奮道:“太好了,是父親!”史迪揚卻道:“欠好,是父親!”這兄弟倆性情各異,心境也年夜不相同,史迪威是不管怎樣,見援兵到了先贏了這一仗再說,史迪揚卻擔憂無顏以對史馳,懼怕他問責。

那面旗幟距我們不到里許,卻其實不貪進,始終不疾不徐循序漸進地往前移動,黑吉斯早已被洪烈軍左一撥又一撥的援兵弄得不堪其煩,現在忽見和自己人數相等的年夜批騎兵現身,軍心已經生變,但張西橋顯然不是個簡單人物,硬是兵分兩路一路前拒飛鳳軍一路后阻史馳,誰都明白他這是在拖延時間期待救援,無論吳司中和秦義武哪一方援兵到了都有可能把戰局扳回去。

這一戰中,黑吉斯軍不成謂不勇,可是這場局部戰役中我們的人數終于第一次歷史性地達到了他們的兩倍,飛鳳軍自不消,史馳所率的先鋒營騎兵也是洪烈軍中最為精銳的軍隊,兩相夾擊,張西橋部傷亡慘痛,勢力規模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老媽喃喃道:“希望史馳不要冒進,先集合我們兩軍優勢軍力完全吃失落張西橋再!”而史馳的先鋒營也正如她所愿,絕不倡議突擊而是碾壓式地緩緩前進,老媽贊嘆道:“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史馳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此時的黑吉斯軍正如一塊被夾在兩片烙鐵中的堅冰正在慢慢融化,雖然照這個勢頭看最終會被完全消滅,但聯軍最后損耗也必甚巨,酣戰之中,蘇競忽然高高躍起,朗聲道:“張西橋首級在此,爾等還不投降?”著將手中一個人頭拋落在地,黑吉斯士兵聞言俱各年夜驚,陣容頓見渙散,聯軍順勢掩殺,黑吉斯不支之象加劇,片刻之后終于全面解體,蘇競威風凜凜地凝立于空中,飛鳳軍向來把蘇競當作軍中戰神膜拜,而此時洪烈軍也都心生向往之情,聯軍勝利會師,戰士們也都一起歡呼起來。

史迪揚癡癡地望向空中,史迪威則撇撇嘴,在我耳邊不無遺憾道:“五弟的風頭都被這個丫頭給搶光了,也太讓我失望了。”

我只微微一笑,蘇競在半空中忽然一晃,身子筆挺地落下,我年夜吃一驚,急忙催烏龍騅找準落點將她接了下來,在他人看來她是恰到好處地落在我馬上,但我見她衣裙容貌上盡是血跡,以這妞的潔癖,我知道她不是到了日暮西山絕不會如此狼狽,不由悄聲道:“競競,沒事吧?”蘇競不答,在我身后喘氣片刻,忽然一口辣的鮮血全噴在了我的背上,然后就聽她虛弱道:“張西橋身邊有兩個高手……別讓他人瞧出來!”

“那兩個高手呢?”

“……我已經解決了,別停下,先讓我把這口氣緩過來。”

我急忙規矩身子策馬徐徐在聯軍中馳驅,過了好半天才聽身后道:“好了。”我心里起急,卻只能裝作慢吞吞地來到聯軍的匯合地,新到的援軍陣腳一開一員年夜將頂盔冠甲掠出來,史迪揚和史迪威見了這人忙一起垂頭道:“父親。”來人果然是史馳。

史馳嚴厲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嘿嘿一笑道:“爹,您怎么來了?”著偷偷看了一眼老媽,當著她的面管他人喊爹,實話我心里也老不得勁的,好在老媽淡然自若地在一邊看著,一副不便利插手他人家事的樣子。

史馳又惡狠狠地挨個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憤憤道:“老子的三個兒子一股腦全讓人圍了,老子不出兵又能怎樣?”

史迪威一聽這話頭知道史馳擔憂過剩責備,急忙一扶胳膊,裝出舊傷復發的樣子博同情,史迪揚則浩嘆短嘆地退在一邊。

史馳往對面打量了一眼,來到老媽馬前一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女兒國的大將軍閣下了。”老媽還禮道:“史將軍客氣。”

史馳板著臉道:“按兩國約定,大將軍不是明天才入駐撫州城嗎?”

老媽微微一笑道:“兵之道,在于廉價行事,我見吳司中今日提防松懈,所以把計劃提前了一天。”

“哦,就算如此,貴軍又何以臨撫州而不入,居然呈現在了信州城外?”

老媽道:“出其不料攻其不備,我料澹臺朗疏于提防一鼓作氣摸了他的營,這一仗幸得史將軍相助,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史馳怒色更增,忽然轉頭對我厲聲道:“撫州兵是你帶出城的對不對?”

我見史迪威沖我做了個鬼臉,心知這其中的前因后果史馳肯定是了然于胸了,于是避重就輕道:“爹,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左路軍還有很多兄弟被困在后面,請您派人去救一救他們。”

史馳努目道:“自己捅下的婁子自己去想辦法。”

郭定遠年夜急道:“馳將軍,請您務必看在少將軍和我的面子上施以援手,那可都是自己兄弟!”

史馳哼了一聲道:“現在什么情況?”

郭定遠道:“左路軍12萬人馬為了掩護友軍突襲,被吳司中部拖了將近六七個時辰啦,也不知10成中還有沒有4成。”

史馳越聽越怒,指著我鼻子道:“干的好事!”

郭定遠沮喪道:“馳將軍沒必要遷怒少將軍,這事我也有份。”

我擺擺手道:“好了的,一切責任由我來負。”我轉向史馳道,“爹,這些人救是不救?”

史馳聽我口氣嚴厲,竟然被我問得一愣,他哪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要和洪烈帝國訣別,這兒子能少當一會就少當一會,只是我實在舍不下左路軍的舊部,這才不克不及不從權。

史馳頓了頓嚴肅道:“照們的,吳司中部并沒受什么損傷,咱們費盡艱辛也不過才消滅了澹臺朗20萬戎馬罷了,那么在我們身后起碼還有黑吉斯100多萬人馬,憑我們這些人沖回去也無濟于事。”

郭定遠雙眼血紅道:“馳將軍,帳不是這么算的呀!”

老媽道:“史將軍,不如這樣,如果愿意殺回去,我飛鳳軍可助一臂之力。”

史馳冷冷道:“算了吧,要不是趙將軍的‘奇謀妙策’,我們左路軍的兄弟怎么會被困住,現在又來做好人不嫌晚了些嗎?”

“猖獗!”張趕虎和李瑋等幾名女將馬上叫嚷起來,老媽揮手阻止了她們,淡淡道:“史將軍,我知道對我有意見,可是我想告訴,這一仗我們飛鳳軍死的人也很多,可以去問問們左路軍的兄弟們為什么心甘情愿地替我們斷后,我們這一路殺來可有半絲怯懦和游移?在你們眼中我們女人不得什么用,可我們沒有愧對任何一個人。”

老媽這番話出來時,先鋒營的洪烈士兵正在打量著飛鳳軍,這些女兵們一個個血染戰袍,弓矢盡、刀刃卷,不由都震驚無語,洪烈帝國和女兒國雖然一直在匹敵同一個仇敵,但這副景象卻是頭一次見。

史馳一時語結,嘆了口氣道:“請趙大將軍隨我回厲州休養,這也是我們洪烈軍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老媽緩緩搖頭道:“我們現在除女兒國哪也不去,洪烈帝國枉為聯邦大陸第一強國,卻言而無信,和人結盟沒有半點誠意,我們在外面肝腦涂地,史存道卻連面都不肯露,今后合作也是一紙空言。”

史馳道:“此事論起來卻是們女兒國違約在先!”

老媽道:“事已至此多無益,咱們就此別過。”著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便等待在一邊,老媽這是要和我和史家人做個最后的作別,我心中百感交集,失魂落魄地來到史馳馬前,抬起手沖他和那倆兄弟搖了搖,一時又不知從何起,只得囁嚅道:“各位,這個……”

史迪威好笑道:“什么各位,老五受刺激了?”

“呃……其實……”我推本溯源,剛要把如何冒充了史迪載的經過出,就聽遠處有人嚎啕道:“少爺,我讓你失望了少爺!”我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標的目的看著,大約二十來匹馬從信州城那邊跑過來,張世磊離著老遠就飛撲在我腳下,痛哭失聲道:“少爺,我對不起!”

我淡然一笑道:“這又不是你的錯。”

張世磊發楞道:“怎么不是我的錯了?”

我:“不就是沒搬來救兵嗎?我早想到了,還有,我也不是你們的少爺。”

張世磊年夜驚道:“少爺,這是不讓屬下們繼續跟著了?”他身后那些人也都噗通噗通跪了一地,亂七八糟地請求道:“少爺,不克不及不要我們。”

我嘆氣道:“你們都起來聽我說。”

張世磊忽然死死抓住我的腿道:“您先聽我完再措置我們——非是卑職貪生怕死,實在是那魏無極武功太過高強,我們就算想找他拼命也無從拼起!”

我納悶道:“魏無極?關他什么事?”

張世磊道:“屬下們奉命押送澹臺朗回信州,不想這人在半路殺出,劫了澹臺朗,還殺了我們30多名弟兄,卑職想和他拼個同歸于盡,這廝卻帶著澹臺朗一眨眼就沒影了。”

“原來是這樣,這么們也沒見到我爺爺?”

張世磊道:“見到了,原本卑職想立刻就死,但想軍情要緊,于是進城面見了老元帥,把交代的話也都跟他老人家了,這才快馬來見少爺,我們要死也死在少爺馬前。”著拔出刀來架在脖子上就要自刎,我一腳把他的刀踢了老遠,沒好氣道:“去去去,搗什么亂,一個澹臺朗丟了也就丟了,有什么可死的?”

就聽有人沉聲道:“不錯,澹臺朗丟了比不丟強,都是40多年的故人,老夫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爺爺?”我意外地瞪年夜眼睛,黑黑暗,一個高年夜的身影漸漸走到燈光下,正是史存道。

史馳、史迪揚史迪威兄弟也一起受驚道:“父親!”“祖父!”

張世磊擦了一把眼淚道:“少爺,澹臺朗雖然給我弄丟了,好在元帥他老人家肯出兵,總算沒把交給我的任務全搞砸。”與此同時,史存道身后人影交疊,秘密重重,也不知來了幾多人馬,他們故意不點燈不急行,我們和黑吉斯決戰剛完,竟然沒發現已經被人包抄。

史存道看看張世磊對我:“我和那澹臺朗交手40年,難為我們兩個老不死都能活這么久,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我要真見了他也難保不定對他網開一面,他吃了這一辱,回去也再難帶兵,跑了就跑了吧,只是那魏無極可恨,也就別怪這些的了。”

“我歷來也沒怪過他們。”我對張世磊道,“聽見沒,元帥都發話了,起來吧。”

張世磊感激涕零道:“多謝少爺,我們一定將功補過,少爺不殺我們,我們就死在疆場也是好的。”

我撇嘴道:“什么死呀活呀的,這一仗打完,都給我好好回家種地去!”

史馳緊走兩步問道:“父親,您怎么親自來了?”

史存道道:“空話,老子的兒子和孫子都差點給人包了圓,老子不親自來還能指望你們嗎?”

史馳:“……”

史迪揚和史迪威見自己老子這么快就吃了現世報,想樂又不敢樂,差點憋出內傷。

將裝孫子進行到底!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09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7:19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二章老子和兒子

隨著史迪威和史迪揚的到來,再加上郭定遠的余部,聯軍在澹臺朗年夜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章 馬糞

史存道信馬由韁在聯軍陣地上轉了一圈,問史馳:“現在什么情況?”

史馳把他所知道的,從飛鳳軍怎么違約提前發動了進攻、我怎么引左路軍出城呼應說了一遍,說到這他頓了一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史迪威史迪揚私自出城的事情告訴史存道,但轉念一想料來也瞞不過,于是也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史存道面無表情地聽著,直到史馳復述完了這才道:“我讓說你現下的情況!”

史馳道:“現下吳司中部正在對左路軍進行圍剿,我軍傷亡慘重。”

史存道道:“澹臺朗也被打垮了吧?”

史馳道:“只能說重創,其主力部隊只是被打散了,目前正在集結。”

史存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沒再說話。

史馳掃了一眼老媽,小心翼翼道:“父親,孩兒違背軍令固是不該,但那是因為女兒國失約在先……”

史存道冷冷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澹臺朗的人馬各自為戰,咱們要趁機徹底吃掉他才是當務之急。”

老媽喜道:“英雄所見略同,史老元帥和我想的一樣。”

我也趕緊挑起大拇指道:“還是爺爺深明大義。”

史存道瞧也不瞧我一眼,面向老媽道:“趙將軍,老夫已命信州城45萬人馬分三批出發,此廂詳情你比老夫了解,依你之見,現在我們該如何調派?”

老媽道:“正如老元帥所說,吃掉澹臺朗是當務之急,他人馬雖多不能相互呼應,老元帥再派20萬人配合我飛鳳軍足可完成此事,剩下的人應速往撫州城方向進發,一方面解救被困的友軍,另一方面撫州現在已是一座空城,后援部隊完成任務后順便進駐此城,可謂一舉兩得。”

史存道道:“甚好,就照趙將軍說的辦——馳兒,你的人就配合趙將軍剿滅澹臺朗,老夫自命信州兵馬南下支援左路軍,執行吧。”

“啊?”史馳鬧了個大愣怔,我也吃了一驚,想不到史存道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指揮權交給了老媽,這可太出人意料了。

老媽在我背后小聲道:“羊羊,看來你這孫子還得繼續裝下去。”

我嘆氣道:“我也看出來了。”當下之計,就算要和史家決裂起碼也得等到這仗打完以后了。我趕緊溜須拍馬道,“爺爺,還是您有氣魄,一出城黑吉斯就灰飛煙滅,大手筆!”

史存道這才瞪了我一眼:“以后再找你算賬!”

有了史存道的帥令,洪烈帝國和女兒國兩軍這才第一次全面赤誠合作,史馳率領先鋒軍和飛鳳軍組成兩個陣營開始橫掃澹臺朗的殘余部隊,史存道的中軍則大舉南下,一路迎擊吳司中而去。

史迪揚和史迪威把部隊交給了史馳,終于也得到了片刻休憩,利用這個工夫,史迪揚鼓起勇氣,期期艾艾地問了蘇競一句:“你……你沒事吧?”

我尚能感覺到蘇競手腳癱軟,她勉強一笑道:“不勞記掛,還要多謝將軍冒險相救。”

史迪揚激動難抑道:“不客氣……這算什么……”他見蘇競始終坐在我的馬上,不禁有些失落。

史迪威這才看出些門道,嘿然道:“我現在才明白老五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在黑森林和洪烈帝國邊境方圓數百里的范圍內,三個國家的人馬徹底糾纏在了一起,隨著史馳先鋒營和史存道中軍的參戰,洪烈帝國也可謂是傾巢出動,這一戰再一次牽動了超過200萬士兵,和上一次洪烈帝國與黑吉斯在戈壁上一觸而散的情況不同,這一次是一次規模空前的決戰。

在南線,左路軍沿路設下的防線接連被突破,撤下來的士兵向北而退,隨后又重新加入到趕來支援的部隊中再上戰場,而吳司中也不斷有被打亂了建制的人馬經過整編后繼續北上的,雙方在信州和撫州的交界處發生了劇烈的陣地戰,一時間狼奔豕突紛紛擾擾,暫時還看不出誰占上風。而在澹臺朗的大營里局面就完全朝聯軍一面倒了,由兩國精銳組成的聯軍勢不可擋,黑吉斯軍失了主帥,臨時指揮也已戰死,那些被分成小股部隊的人馬就成了大海里的小魚小蝦,不斷被聯軍吞沒剿滅,所以我們離這邊的戰場雖近,廝殺聲反不如南邊劇烈。

老媽和史存道并肩站在軍中,探馬流水價飛報,但是往往不得要領,這邊剛報一小捷,那邊就吃了一敗,這兩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統帥,但漸漸也有了摸不著頭腦的感覺,百萬大軍鏖戰就是這樣,就算將領調度再有方,總有偶然的事件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發生,也就是運氣的成分。

老媽看著紛亂的戰場喃喃道:“亂套了,完全打亂套了。”

史存道也道:“不錯,老夫和黑吉斯交兵一生,實以此仗最為壯烈!”

老媽一笑道:“老元帥過謙了。”

史存道道:“以大將軍看,這一仗我們能不能贏?”以他的資歷身份問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別有深意,其中大概也有考校的成分。

老媽眉頭一皺道:“如果不出意外,這一仗我們其實已經贏了——我們兩軍的傷亡和吳司中相抵,但是再有半個時辰就可以全殲澹臺朗的80萬人馬,勝果在握,就算收兵也已是大捷。”

史存道道:“可是你說的意外卻一定會出現,只是遲早問題。”

老媽點頭道:“不錯,那就是秦義武的60萬騎兵,只要他再晚半個時辰出現,聯軍就此收兵你我皆大歡喜,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讓咱們把這個到手的果實吞進肚子里。”

史存道道:“如果他此刻就來大將軍又有什么高招?”

老媽嘆氣道:“那就什么高招都沒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即刻撤兵,撇下這吃了一半的果實,讓澹臺朗有喘息的機會,到頭來還是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史存道略帶譏諷道:“大將軍奇兵突至,很明顯就是奔著澹臺朗去的,你就沒想到秦義武如果迅速增援的話該怎么辦嗎?”

老媽淡淡道:“本來以我設想,老元帥的援兵應該先到,信州距此不過一步之遙,秦義武卻在數十里以外,等他趕來咱們早就奏凱而歸了。”

史存道不悅道:“這么說是老夫貽誤了戰機?”

老媽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我事先沒和老元帥商量就擅作主張,咱們兩軍乃是初次合作,您對我們有所猜忌也正常,所以才導致行動遲疑,在這一點上是我考慮不周。”

史存道嘆氣道:“大將軍能體諒老夫那就最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飛鳳軍女兵急速奔到陣前,手一勒馬韁立住腳步,既不下馬也不行禮,而是飛快道:“報大將軍,秦義武率全軍已在10里之外,請您早做防備!”

老媽先是一愣,繼而勃然道:“我讓你們貼著秦義武大營一有動靜立刻回報,怎么人家撞到鼻子尖上了你才來?”

那女兵臉色慘然,仍舊飛快地說道:“卑職有負大將軍囑托罪該萬死,只是……”說到這她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人頓時萎靡不堪,強自掙扎道,“只是他手下有一隊高手……這些人徒步行走竟然快逾奔馬,卑職和同營姐妹50余人一時不備都遭了他們的毒手,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她越說越快人也隨之越衰弱,說到最后一句忽然噗通一聲掉下馬來,原來她和50多名飛鳳軍女兵負責偵查,被對方一群步下的高手圍攻,其他人都已遇難,只有她一個人硬撐著跑回來報信,之所以語速飛快是因為怕自己扛不到說完就傷重死去,這一路煎熬之苦可想而知。

老媽大驚急忙下馬抱住那女兵,眼含熱淚道:“是我錯怪你了。”

那女兵嘴角不斷涌出鮮血,一字一句道:“大將軍,那些高手厲害……你小心!”說完就此死在了老媽的懷里。史存道等人見狀無不動容。

苦梅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會會這群所謂的高手!”

老媽把那女兵輕輕放在地下,擦了擦眼淚努力鎮定道:“師太息怒。”她重新回到馬上對史存道道,“史老元帥,你也聽見了,秦義武瞬息便到,咱們還得早做籌劃。”

史存道兩條白眉擰做一團,臉色陰沉道:“咱們撤入信州容易,可這樣一來我洪烈軍尚有40多萬人馬以及左路軍就要腹背受敵。”

老媽道:“正是,所以我說早做籌劃,說不得,拼死也要擋他們一擋,為咱們身后的兄弟們爭取一點時間。”

史存道忽然發怒道:“秦義武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咱們洪烈的探馬怎么一匹也沒回來?”

史迪揚黯然道:“想必是被那些高手一一剪除了,祖父也別怪他們了。”

老媽湊到史存道跟前說:“老元帥,現下只有把飛鳳軍和史馳將軍的先鋒營集合起來組成一道防線,總之不能讓秦義武輕易就突進來。”

史存道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一個妥善的計策,一來此刻聯軍已經是疲憊不堪,和60萬騎兵對碰絕對沒有優勢,二來一但變攻為守,澹臺朗那些殘部反撲的話就會雪上加霜,二人在地上虛擬出好幾個陣法,推演結果都不盡樂觀。

這段時間里我一直在盯著那個報信的女兵的尸體,看年歲小姑娘也就不到20,容顏清麗,只是胸前沾滿了大片血漬,她死的時候神態十分安然,好像睡著了一樣,我的心卻一陣一陣地發疼,她還那么年輕就被戰爭奪取了生命,我微微側頭,對身后的蘇競道:“我是真不該來。”蘇競默然。

我來到老媽和史存道面前,幽幽道:“你們不用商量了,我去叫秦義武退兵。”

“什么?”毫無疑問,這兩個人都很牽掛我,老媽不用說,史存道也一定是真心的,今天如果不是我,換做他任何一個孫子或是兒子他都有可能始終按兵不動,雖然有點功利色彩,但老頭把我當成他最重要的人是無疑的,所以他們一聽這話都跳了起來。

老媽小聲問道:“你……劍氣回來了?”

我搖搖頭。

史存道立刻道:“那你憑什么叫秦義武退兵?”

我緩緩道:“您別忘了我嚇退澹臺朗的先例,這次或許也管用。”

史存道道:“那萬一呢?”

我說:“萬一有危險我自然會跑,我的馬快。”

老媽堅決道:“不行!”

這時史存道反而先冷靜了下來,道:“或許真是一個辦法,我家五郎他曾獨立擒殺陳志遠,又嚇退過澹臺朗的80萬大軍,在黑吉斯聲名遠揚,就算達不成目的,拖一會時間也是好的,那烏龍騅日行千里,那些高手也未必追得上。”

老媽仍舊道:“太冒險了。”

史存道疑惑道:“大將軍和我這孫子有舊老夫倒是知道,不過你們淵源好像很深吶。”老媽一時語結,我說:“別爭了,就這么決定吧。”我對蘇競道,“你下去吧。”

蘇競道:“我和你一起去,關鍵時候還可以保護你。”

“你自身都難保了就別逞英雄了,烏龍騅帶著我一個人肯定跑得掉,多你一個就難說了——你該減肥了。”

蘇競:“……”

苦梅道:“師父,讓阿梅陪你去吧。”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決絕道:“不準!”既然她自認小輩,那我也老實不客氣地擺起了譜。

張世磊等人一起往前闖,我不等他們說話就一擺手,酷酷道:“這次少爺我一定要當孤膽英雄,沒有風頭讓你們搶。”說著我攬著蘇競的腰把她放在地上,笑嘻嘻道,“剛才逗你的,你現在這么重就正好。”

蘇競:“……”

我一拽馬韁對眾人道:“你們等我好消息吧。”

史迪揚表情復雜地看著我和蘇競勾肩搭背,史迪威卻對我滿是艷羨,大聲喊道:“老五,成與不成的,記得活著回來。”這時洪烈軍的戰士們也已知道他們的劍神要親自出手去對付秦義武了,一個個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就像等到了晚會上的壓軸大戲,和敵人廝殺之余還不忘齊聲高喊:“祝劍神將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就這樣我在萬眾矚目之下慢慢一路向北,雖然不見其人,耳朵里已傳來萬馬奔騰的喧動,我幽幽地嘆了口氣,心說這回是非得唱一出空城計不可了,只是唱哪個角色還不好說,人家諸葛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空也空得那么瀟灑自如,我是被逼無奈,諸葛亮是當不了了,司馬懿自然得秦義武擔綱,要說挑馬糞那個老軍,自忖也達不到那種心理素質,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擺設,轉念一想空城計里道具起的作用可不小,孔明先生羽扇瑤琴往出一亮,司馬懿自然心生疑竇,可是這兩樣東西跟我也不搭界。我低頭一看烏龍騅,這畜生徹夜奔跑全身熱氣騰騰,腦子里一出現這個詞兒我頓時就想起我能扮什么了——我能來那熱氣騰騰的馬糞……



每次看到空城計都覺得那是小把戲,你說以諸葛亮和司馬懿的智商,怎么可能一個只顧賣弄小聰明一個自作聰明?三國演義寫到這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水了哈!!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10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7:37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三章 馬糞

史存道信馬由韁在聯軍陣地上轉了一圈,問史馳:“現在什么情況?”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四章中計


我一人一騎,北上,阻敵(事實證明,文中多加逗號可顯詩意)。

我的耳朵里全是轟隆轟隆的聲音,衣角也微微顫動,那是因為地面被60萬騎兵一起踩踏的結果,遠處也不知是夜色還是黑吉斯的軍隊,氤氤氳氳在天際晃動,我單人匹馬站在這里仿佛一滴就要被匯入江海的小水滴。這時我忽然想起那只想絆大象一跤的螞蟻來——

因為我發現我現在的遭遇和它極其相似,如果人家60萬人就這么沖過來,我完全有可能被踩成肉餅也沒人發覺,英雄總要付出代價,舍生取義固然容易,可還沒等你取義就先莫名其妙地把生舍了這就要掂量掂量了,超人可以死在光頭手里,蝙蝠俠可以被小丑暗算,蜘蛛人可以不敵其他妖精,但現在的狀況是超人飛著飛著被風吹走了,蝙蝠俠雖然有輛很炫的車,要么被堵在三環上,要么出門沒帶錢只能看著加油站望洋興嘆,蜘蛛俠剛起跳就被壓在一幢豆腐渣工程大樓下,這種代價是英雄們不能承受之輕,你說我大義凜然了半天最后被踩成《貓和老鼠》里那樣的貼畫,士兵們把我鏟起來的時候是會悲痛欲絕呢還是會忍俊不禁?

為了不被踩成貼畫,我放馬在原地來回奔馳以期引起對方的注意,果然,離我大約還有四五百米的時候正對著我的那波騎兵有了明顯的警戒舉動,與此同時十幾根羽箭驟然襲至,能從這么遠的距離射過來,顯然是秦義武軍中那群高手所為。

那些箭來勢雖勁,不過距離太遠,對把佛光普照運用到熟極而流的我來說自然是毫無威脅,我微微偏了偏頭躲過射正的幾箭,又用劍鞘撥開射向烏龍騅的幾箭,對面見我輕描淡寫行若無事頓生疑竇,除了速度有明顯放慢以外有人喝問道:“什么人?”

我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揚聲道:“劍神史迪載在此!”

此時我與黑吉斯騎兵已經遙遙相見,位于最前面的幾十匹探馬急速轉回,紛紛大聲道:“速報秦將軍,我軍受到劍神史迪載阻擊!”

人的名樹的影,“史迪載”三個字在60萬大軍中迅速傳播,這支奔騰的軍隊像一艘不斷減速的巨輪,在即將觸礁前終于勉強掌住了舵,飄飄浮浮地停在海面上,騰起的灰塵遮天蔽日,對方離我最近的士兵已經是面目可見,就這樣,一方是殺氣騰騰的60萬騎兵,一方是形單影只的單人獨騎,雙方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對峙。短暫的僵持之后,一員中年將軍在團團護衛下行色匆匆來到陣前,他滿臉怒色地四下一掃道:“秦將軍將令,要一鼓作氣到達目的地,誰讓你們停下的?”他明知故問,士兵只能欲言又止,也有那實心眼的便朝我指指點點。那將軍這才把頭轉向我,冷聲道:“前面擋路的是什么人?”

我暗自好笑,這人如此裝腔作勢明顯是底氣不足,我淡淡道:“史迪載。”

他裝模作樣道:“原來是史家的老五,你攔住我大軍的去路想干什么,是來投降的嗎?”

我微感不悅,雖然我和他一樣也在裝,但起碼秦義武應該派一個靠譜點的人來跟我談,畢竟我的身份在那擺著,現在他叫這么一個混不吝出來胡鬧,顯然是沒什么誠意。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能拖住對方一分,便對聯軍有一分的好處,我不緊不慢道:“我來是告訴秦義武,我們洪烈帝國和女兒國聯軍已經盡破澹臺朗,請秦將軍不必做徒勞之功,這就請回吧。”

那人先是一愣,接著打個哈哈道:“說得輕巧,憑你一個人就想讓我們60萬大軍無功而返嗎?”

我一笑道:“不是想,是可以!”

“我就不信憑你一個人能抵得過我們60萬!”

我森然一笑:“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殺不了別人,第一個一定先把你干掉!”

那將軍下意識地一拽馬韁,臉色也有些變了。

我輕蔑道:“讓秦義武和我說話,你不夠格。”

那人頭一低,隱沒在了護衛之中。又過了片刻,黑吉斯軍中有人高喊:“劍神先生有什么話就說吧,我們秦將軍聽得見。”

我聚齊眼神往喊話的地方看著,也大聲道:“既然這樣,秦將軍何不出來相見?”

少頃,喊話那人又傳話道:“我家秦將軍說了,值此非常時刻還是多些防備好,他已聽說澹臺將軍被俘的事了。”

我說:“只要你答應撤軍,我今天不和你為難。”

又等了一會,還是那個人道:“秦將軍說,今日之事和前次與先生會面時大抵相同,洪烈軍和女兒國雖然偷襲了澹臺將軍的大營,但也已是捉襟見肘,我敬先生是世外高人這才按下大軍和你話舊,也請先生不要得寸進尺,以先生的身份似乎不應該過多地牽扯到世俗之爭中來。”

我好笑道:“這話說得就太扯了吧,不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種口號,秦將軍也該知道我的身份,洪烈軍的主帥乃是我爺爺,先鋒是我老爹,爺爺老爹都赤膊上陣了我這當孫子的能袖手旁觀嗎?”我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辨別對面喊話人的位置,如果和我對話這個人真的是秦義武,雖然是假借他人之口,但說明一定和我相距不遠,只要有個大體范圍,這就是我扭轉戰機的一點籌碼。

果然,那聲音又道:“秦將軍要小的轉達他的意思:史老元帥乃是洪烈帝國的三朝元老,帶兵有方,只要不和我黑吉斯作對,秦將軍可以保證史元帥投在我黑吉斯名下之后仍然可以大富大貴,甚至可以兵權不失,老元帥熟知聯邦大陸地形風土,我黑吉斯拿下洪烈以后剩下的統一戰爭還要仰仗老元帥,古往今來很多名臣棄暗投明后仍不失為千古美談,屆時大家同朝為臣,秦將軍也盼望能與劍神先生化敵為友、把酒言歡。”

我微感煩躁,這一番話毫無營養,精明善辯的秦義武會拿這些假大空的東西來跟我窮對付?一種不安的情緒慢慢籠罩了我的心頭,我不耐煩道:“廢話少說,秦義武你是進是退可要想好,否則就算今天我殺不了你,往后的日子還長,你總不想被一個劍神惦記著過一輩子吧?”說完這句話我干脆豎起耳朵往對面聽著。

冷丁,在隊伍的另一側一個陌生的聲音道:“我家將軍說報效朝廷身不由己,先生要執意和他為難他也沒辦法,能死在先生劍下也算死得其所,另外請先生不要枉費心機,他的位置你絕沒可能知道。”

一句話說得我既氣悶又沮喪,這機敏百變的秦義武果然不好對付!他看出我的心思還在意料之中,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半開玩笑半惡作劇的方式喊破,這在對峙之中無疑是對我優越感的一種打擊,此人剛中帶柔又綿里藏針,實在讓人頭疼。

然而就在這時,我左右兩側忽然馬蹄聲大作,除了與我正對面的黑吉斯人馬巍然不動外,兩翼的騎兵毫無征兆地發動了,開始我還以為他們這是在妄圖包圍我,但我很快就發現,這兩撥人馬是沖我身后的陣地去的!也就是說,本來是我想拖住秦義武實際上卻被他拖住了,他先派一個不著四六的將軍來和我說了半天廢話——從那人的表現看,是不是個將軍還在兩說,然后又故意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其實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背地里早布置好了突襲計劃——我中計了!

說是中計其實也不盡然,我只是個沒劍氣的假招子,能把60萬人截住這么久也算難得了,可以說我和秦義武是互相都中了對方一計,從效果上來說,反倒是我占了便宜,但是勝負并不以此為依據,好比下棋,再厲害的高手都有犯錯的時候,這個一著不慎可能丟了個卒子,那個一不小心丟了個車,問題是我現在的情況是:雖然連吃了對方一個馬一個炮,可我們這邊總共就還剩5個卒子,根本無力對抗,秦義武有資本犯錯,而我沒有!

眼見黑吉斯兩路騎兵已經出動,我手腳冰涼,一時竟愣在了當地,也就在這時,我猛然覺得冰冷的手腳以及全身同時躥起一股熱氣直達丹田,我的劍氣終于歸位了!在這個瞬間,我哭笑不得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這叫什么?這就叫孩子死了,奶來了……我調轉烏龍騅的馬頭,在它屁股上拍了一把道:“回去報信!”隨即飛身而起,烏龍騅極通人性,揚開四蹄急速向聯軍的陣地跑去,一邊不忘幽怨地朝天上的我看了一眼……

我身在半空茫然下顧,就見對面的黑吉斯士兵都露出了戒懼的神情,我苦笑一聲,此時的劍神也只能嚇唬嚇唬這些小兵,這時也不知誰喊了一聲“保護秦將軍!”隨著這一喊,不少士兵都回頭張望,我靈機一動,向著眾人目光匯集處俯沖,一個年輕的士兵孤零零地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我身子一落已經站在了他的馬背上,厲聲道:“你就是秦義武?”那士兵表情張皇,脫口而出道:“我不是!”聽聲音正是先前喊話的那人,我一把把他提了起來,喝問道:“秦義武在哪?”他說他不是秦義武我相信,無論從哪一點看他都絕不像一個統帥60萬軍隊的將軍,但就算這樣,真正的秦義武在哪他一定是知道的。

那士兵先是露出了一絲恐懼,誰知接著把下巴一揚,得意洋洋道:“秦將軍早知你會用這一招,特地安排了我們十幾個人代他和你說話,好讓你以為他就在附近,其實他……”

“其實他哪去了?”

那士兵搖頭閉目道:“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你殺了我好了。”

我失魂落魄地丟下他,心里明鏡似的——我又中了一計!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11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7:49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四章中計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五章 有一種距離叫咫尺天涯

我從空中看下,就見黑吉斯兩隊騎兵飛快地接近聯軍陣地,這時飛鳳軍和史馳的先鋒軍正在全力圍剿澹臺朗余部,雖然抽調了一些人馬在前面組成了一道防地,但與黑吉斯相比,其虧弱一望可知,況且聯軍廝殺了一夜,將士們已經疲憊不堪,秦義武的騎兵就像一柄兩股叉一樣直刺向聯軍心臟,只要兩軍一碰上,聯軍勢需要吃大虧。

眼見敵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了上來,我只好硬起頭皮揮掌朝其步隊最前端拍去,就聽“噗”的一聲,黑吉斯的步隊里馬上呈現了一個碩大的掌形巨坑,身在坑中的士兵盡皆落馬,坑周的人也給震落了很多,黑吉斯軍稍受震動可是速度不減,片刻又往前突進了幾十米,其攻勢如洪流海浪,憑一人雙掌根本就是無濟于事,這就好比家里被水淹了,光靠手往外掬水無濟于事,眼瞅黑吉斯的兵潮就要淹上聯軍的陣地,這時我就覺腰帶上插的青玄劍在微微震動,同時伴隨低鳴聲,似乎這劍也有靈性,受了劍氣的感應在請纓出戰一樣。

我順手拔出青玄劍,雙手高舉過頭頂,仍舊是照著黑吉斯的前頭軍隊奮力劈下,就聽刷的一聲,極輕微的響聲過后,下面的敵軍竟然無一傷亡,那一劍也如故人西去杳無音信,我既感失望又覺無奈,正想棄劍不消,地面上冷丁呈現了一條長長的縫隙,切口整齊,正如輕薄的刀鋒切過的蛋糕一樣,長度橫貫南北,恰好貫通了我視線規模,接著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震懾天穹,地上那條裂縫驟然張開,釀成了一道寬達10余米的鴻溝巨塹,黑吉斯人馬正在全速前進,其前部就像下餃子一樣噼里啪啦都失落進了溝里,開始失落進去的人猝不及防還來不及有什么暗示就摔入了地底,后面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前頭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再一垂頭都大驚失色,想要勒馬無奈被后面的人一頂,身不由己地被頂在了溝里,禁不住大聲慘呼,再其后的人拼命橫過馬身立定,經過無數人一起努力這才使步隊慢慢停止,一個個瞪大眼睛看看天上的我又看看腳下的深溝,全都怔忪不安地回頭張望。

我在天上親眼目睹了天崩地裂的全過程,心里也暗暗吃了一驚,這一劍在地上劈出一道長達20公里的地塹,要知道此處全是戈壁,地表多是巖石,其難度威力都是上次力劈駱駝山的幾何倍數,然而這一劍劈出之后,我也覺手足俱軟,竟連青玄劍也拿捏不住,任其失落落下去,我急忙隨之俯沖,好在青玄劍堪堪落在溝邊,深深地了巖石里,我若無其事地站立在地溝邊上,探身往溝底望了一眼,只覺黑黢黢深不成測,這時黑吉斯那邊還不住有三倆騎兵失足失落進去,長長的驚叫帶著空曠的回聲傳來,隨即寂然,我與敵軍遙遙相望,恰如高山相隔……

黑吉斯的人馬在這道深不見底的巨溝前擠作一團,這時恐慌才爆發起來,無數人亂七八糟地喊:“產生了什么事?”“快去稟報秦將軍!”“讓后面的人停止沖鋒!”一邊喊著,一邊驚疑不定地往后退著,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不成思議和敬畏……

我手腳不住顫抖,只好把袍袖垂下遮蓋,同時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時老媽和史存道帶著少許聯軍士兵也來到了近前,兩個人離著老遠就看見了那道鴻溝,對視了一眼后也是莫名震驚,二人一起奔到我跟前,同時問道:“沒事吧?”

我只覺全身劍氣奔騰鼓蕩,四肢經脈一陣陣灼痛,好在過了一會終于有漸漸平息的跡象,我緩了一會道:“我沒事,看來秦義武是沖不過來了。

史存道失神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洪烈帝國有我五郎,何愁黑吉斯不破!”滿意之情溢于言表,他身為元帥在三軍之前年夜喊狂呼,那確實是情不自禁了。

老媽也淡然道:“有了這一劍,今天這仗我們怎么打怎么贏,恐怕想輸都難了。”

黑吉斯軍大亂了一陣,探馬在溝邊來回勘測,在步隊里鉆進鉆出,想必是向秦義武匯報去了,我朗聲對對面道:“別看了,回去吧!告訴們秦將軍,他要是還想往前來我隨時歡迎,到時候我不介意在你們中間劈一個‘田’字,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大陸上田字寫法和咱們這里一樣,我這么黑吉斯的士兵大概都能想象……

果然,我這么一黑吉斯的士兵人人變色,都不自覺地遠離地溝站開,似乎是真怕我一時興起讓他們見識到這種世界上最遠的距離,當初我豎劈駱駝山困住他們10萬戎馬,為了救這些人,黑吉斯不克不及不出動了百萬民夫開山鑿路,等把這些人救下來以后都餓成了一條一條的人棍,其中大部分人都落下了后遺癥,見了兩米以上的土坡就痛哭流涕,任憑主座怎么吵架也不肯上去,除非先給發半年的口糧。這事是黑吉斯的奇恥大辱,經過此一役,恐怕秦義武的這些騎兵以后對平地城市產生障礙了。

大約也就過了半盞茶的工夫,秦義武終于下了全軍退卻的命令,黑吉斯的北路軍一起背轉馬頭往黑森林標的目的撤去,走得無聲無息。這人能見機行事從不做無謂糾纏倒也是我佩服的一點。

我微微喘了口氣走到青玄劍前,奮力一拔,想不到很輕松就抽了出來,我知道今天的事古怪有一多半出在這把劍上,當下也不多,問道:“我的烏龍騅呢?”

蘇競牽著烏龍騅的韁繩道:“在這呢。”我見她眼睛微紅,好奇道:“怎么了?”

老媽低聲道:“都怪這個孩子處事沒頭沒腦,讓烏龍騅自己回來,我們都以為遭遇了意外……”

我接韁繩的時候順勢拉住了蘇競的手,笑嘻嘻道:“還是最關心我哈?”

蘇競瞥了我一眼,幽幽道:“又不聽我的話濫用劍氣。”外人雖然看不出什么,但她肯定是已經瞧出了眉目。

我一笑道:“我這不是挺好嗎?”

我剛一上馬就被巨大的歡呼聲嚇了一跳,原來我力阻秦義武所用的體例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聯軍士兵們此刻才回過勁來,很多人飛跑到那條深溝的附近像膜拜神跡一樣嘖嘖贊嘆,更多的人只敢遠遠地望上一眼,再看我的神色已經不克不及用佩服景仰來形容了,那是一種真正的恐懼和震撼,就像一個人去廟里燒香真的見到佛祖顯圣一樣,此刻劍神二字才名至實歸。

蘇競也回頭看了一眼,忽然輕輕一笑道:“從此以后,就算我在面前也沒什么風頭可言了。”我見她七分欣慰之中尚有三分失落,明白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劍神終究有些氣餒,她去找我是迫于形勢,心里未必服氣,現在也終于無話可說了。

老媽看看史存道,意味深長道:“老元帥,我看這場仗也該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史存道頷首道:“正是,既無后顧之憂,咱們也可以安心地掩殺了,只是貴軍久戰疲憊,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洪烈帝國就好了。”

老媽急忙正色道:“那我替姐妹們多謝老元帥的美意了。”

史存道感慨道:“老夫以前對貴國頗多偏見,今天才見識了飛鳳軍的軍威,大將軍的氣魄讓我等須眉男兒忸捏。”

老媽也道:“老元帥過謙了,洪烈軍今天的表示足以當得起聯邦年夜陸第一強國的名號。”這兩個人昨天還在互相提防算計,此時也真心接納起對方來。

最先完全潰敗的是澹臺朗的殘部,這些人一直等著秦義武的援兵想要待機反撲,秦義武兵敗只不過是瞬間之事,很多黑吉斯士兵也都目睹了全過程,這支殘破的軍隊斗志瓦解也是意料中的事,在聯軍的通力圍剿下,信州城外的80萬人只有4成不到狼狽逃竄進了黑森林,隨著洪烈軍不竭向南增援,吳司中也嗅出了味道,明白北面戰爭一定出了亂子,他自知回天乏力,同樣引軍西撤,他如果早些解纜原本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洪烈軍三個方面軍的聯合追殺,原本有秩序的退卻也釀成了一次無章法的潰退,洪烈軍100萬人馬把吳司中的屁股完全踢爛了,從撫州城外到黑森林一路上,黑吉斯軍的尸體和軍械遺落得遍地都是,驚心動魄。

雖然是收尾之戰,這一仗仍然進行到了第二天晌午,整整打了兩天一夜,以一次偷襲開始,以一劍破地為轉折,以黑吉斯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戎馬慘敗為結束,三國都可謂是傾巢而出,動用總戎馬跨越300萬人,幾乎就是一次世界大戰。

黑吉斯全部敗走黑森林以后,洪烈軍開始掃除戰場,各路人馬紛繁向史存道匯報戰果和傷亡人數,史迪威眉飛色舞道:“祖父,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史存道捋須不語,頗有自得之色,這場勝利雖然由飛鳳軍而起,可是史存道能隨機應變適時更改作戰策略,洪烈軍還是擔負起了主力的作用,作為元帥,史存道在這一仗的表示其實不比女兒國的大將軍差,洪烈帝國自開國以來對黑戰爭都是以拖為主,耗到仇敵撤兵就算大功告成,像這次在正面戰場給予敵軍重創確實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所以老頭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我看看遍地的尸體和傷兵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不由喃喃道:“死了這么多人算什么年夜捷?我要的大捷是一個人也不死。”

老媽搖頭笑笑:“等強大到沒人敢妄想同作對了,也許你的愿望就告竣了。”



終……終于打完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12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8:03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五章 有一種距離叫咫尺天涯

我從空中看下,就見黑吉斯兩隊騎兵飛快地接近聯軍陣地, ...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六章 慶功

各種戰后事宵安排得差不多以后,史馳的前鋒軍就駐扎緊了撫州城,飛鳳軍則同史存道一起入信州休整。

郭定遠殺得盔歪甲斜滿臉是血,整頓左路軍只收攏了不到4萬人,原先出城的口萬人馬損失了三分之二,這一役洪烈帝國左路軍的傷亡也最慘重,很多番號就此打沒了,我看著這些浴血奮戰的戰士們,心里極為愧疚,左路軍可是我帶出城的。

我策馬上了一座土坡,慚愧道:“兄弟們,我對不起大家!本想讓你們跟著我過好日子,結果到頭來害得很多兄弟身死異鄉。”

下面的人一起跪倒,有的便失聲痛哭起來,也有的道:“少將軍這是什么話,軍人就應該為國殺敵,要沒有死去的兄弟也就沒有今日大捷,就算我們左路軍不出城,換了其他人死的同樣是我們的父老,您帶我們痛殺黑吉斯,死的那些弟兄們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

我黯然點頭道:“多謝大家的體諒,我一定為犧牲的弟兄們多爭取些撫恤。”,下面又有不少人哭著道:“謝過少將軍。”,這些士兵都是粗人,你說給他們什么榮譽他們未必覺得怎樣,只有這實實在在的東西才能讓他們感覺溫暖。

郭定遠神色忐忑道:“可是少將軍,我們這次出兵屬于抗命行為,老元帥要是追究下來別說撫恤,恐怕還要問罪。”


我勃然道:“我不是說了罪責我來擔,死去的弟兄都是英雄,干他們何事?”,史存道恰好從我們身邊經過,問道:“什么事?”,郭定遠遲疑不語,史存道察言觀色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說道:“左路軍陣亡將士撫恤照舊,至于你們”哼,日后再說!”


我問:“朝廷對陣亡士兵撫恤標準是多少?”


郭定遠道:“按例是每人7兩玟銀。”,我搖頭道:,““兩銀子夠干什么的”我替朝廷做個主,每人50兩吧,皇上又不缺這點錢。”


郭定遠偷看了史存道一眼,史存道一甩馬鞭道:“就這么辦吧。”,我苦笑道:“這次我對不起的人多了,撫州城就還有一位。”,按時間算普奇雄應該是早醒了,現在不定怎么罵我呢。

史存道道:“都先隨我回城。”說罷徑自走了。

幾十萬大軍緩緩入城,都已是人困馬乏,史存道命令全軍休整,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兩個史存道的親兵從被子里提留出來,兩個人板著面孔就站在我跟前,看著我穿上衣服,然后就跟在我身后像押犯人一樣押著我往前走,任我怎么嬉皮笑臉勾搭他們的話,無非是硬邦邦的一句“元帥命令我們帶你過責見他,其宅一概不知。”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史存道的親兵敢對我這么不客氣,肯定是史存道跟他們說了什么,難道是我身份已經暴露?或是我抗命出城老頭要找我算賬?

我滿腦子胡思亂想,跟著兩個親兵來到中軍大帳,放眼一看就見史存道以下,史馳史動”史迪揚史迪威還有史迪齊史迪州兄弟都站列兩排,史存道左首坐著一人正是普奇雄,老頭正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剛想上前搭話,史存道沉聲道:“人到齊了,開會!”

我只好站在史迪揚身邊,史存道滿臉嚴肅”緩緩開口道:“昨日一戰,我軍和飛鳳軍重創黑吉斯吳思中部,幾乎盡滅澹臺朗部,現其三軍退于黑森林內,是撤走進孰難預料,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短時間內黑吉斯再也無力強攻,此役可謂我軍對黑作戰以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勝,眾將皆有功勞,老夫甚慰,這就向皇上給各位請功!”,大帳里其他人一聽這話全都露出了微笑的神情,普奇雄不動聲色地聽著,史馳三父子則暗暗長出了一口氣,這爺仨在沒得史存道帥令的情況下擅自出兵,照著史存道的脾氣,秋后算起賬來無論什么樣的嚴厲懲罰都有可能,老頭現在話鋒一轉,似乎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既然說眾將都有功,那就絕沒再行處罰的道理。

史存道繼續道:“昨日首功當屬于普奇雄普老將軍。”

普奇雄大感意外,往前站了一步道“這……”

史存道擺擺手示意他回去,說道:“老夫與女兒國趙將軍早已密謀好要對黑吉斯展開攻擊,為防軍情泄露,所以故意將日期晚說了一天,昨日里普老將軍見機行事調度得當,這才使飛鳳軍能夠順利偷進澹臺朗大營,左路軍將士作戰英勇勞苦功高,全仗普老將軍平日訓練有方”

普奇雄臉色變幻,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得抱拳道:“多謝元帥夸獎。”,史存道道:“二功要算鄙志德和丁展兩位將軍,他二人率領中軍與吳思中苦戰一夜將之擊潰,既保了撫州城平安,又保聯軍后路順暢,也是大功一件。”,這兩人都是史存道中軍里的將領,他們帶兵出城全受史存道指揮,所作所為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這時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來,兩個人對視一眼,迷迷糊糊地行禮道:“多謝元帥,這是末將的本分。”

史存道又道:“史馳率部支援聯軍,出擊果斷,功勞也不小。”,史馳紅頭漲臉道:“多謝父帥。”,史迪揚和史迪威一聽片不但不追窮他們的責任反而有了功,都美滋滋地在一邊聽著。

史存道繼續說:“史動帶兵堅守厲州,使秦義武無機可趁,也堪嘉獎。”,他接連點了幾個將軍的名字,包括郭定遠、左路軍守城將領,以及李戩等人都名列其中,總之是皆大歡喜人人有功,洪烈軍打了一個大勝仗,朝廷封賞必厚,這么大一塊蛋糕人人有份,自然也人人歡欣鼓舞,齊贊元帥神機妙算。

只有我心里明白,說什么怕泄露軍機和飛鳳軍密謀這些東東,一概是史存道自說自話,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我多少也是明白的一我抗命出城要以軍法論處只有罪沒有功,史存道這是把事都擔了下來!

會議開完,其他眾人都辭出大帳,我趕緊跑到普奇雄跟前連鞠躬帶賠笑臉道:“普老將軍,您是打是罵盡管來我給您賠罪來了。”

普奇雄瞪著眼睛道:“這可奇了,你哪里得罪我了?”

我連連作揖道:“我知道您氣得不輕,您就看在我是晚輩的份上別跟我一般計較了。”

普奇雄立住腳步哼了一聲,我知道他氣也該消了,于是拉住他手道:“等晚輩得閑了一定擺下酒好好給老將軍請個罪。”

普奇雄擺手道:“你的酒我哪還敢喝啊?”末了他苦笑道,“罷了,元帥說了我是首功一件,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苦著臉道:“您還是不原諒我唄?”

普奇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正色道:“我是認真的,這件事到此為止,說得多了對元帥顏面無光,在軍中他的話就是圣旨,讓人覺得元帥信口開河就不好了。”

我忙道:“那您說其他將軍猜不猜得到事情的真相?”

普奇雄道:“你道別人都是傻子嗎?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我擔心道:“那他們說漏了怎么辦?”

普奇雄呵呵一笑道:“貪天之功落得人人封賞,誰那么不開眼來觸大家的霉頭?況且元帥對眾人也有交代。”

“什么交代?”

普奇雄反問我道:“你說這一戰誰的功勞最大?”

我迷茫道:“誰?”

普奇雄道:“你呀!若沒有你帶兵出城接應飛鳳軍,這場勝仗也就無從談起,最后稱又以一人之力阻斷秦義武的萬騎兵,單是這一件就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曠世奇功,可是元帥對你這個劍神只字未提,這是為什么?”

我繼續納悶道:“為什么?”

“元帥這就是在向眾將表態,你犯下的錯和立下的功功過相抵一筆勾銷,騰出來的獎賞全給了眾人,誰再在這個上掰扯那就是掃了眾人的興,以后還怎么在軍中立足?”

我恍然,這才撥開云霧見青天,一邊暗暗感慨史存道的老謀深算做事老辣,他這么做雖然回護史家眾人的成分大一些,但是其他將軍們反而得感恩戴德,只不過是把我一個人豁出去了,我對功勞封賞這些東西本來也不在乎現在得個多贏的局面也正是我的愿望。

普奇雄點撥了我一番,在大帳門口語重心長道:“迪載啊,雖然你做事莽撞了一些,好在沒有釀成大錯,左路軍將士傷亡是慘重了一些,可是自上而下也都對你心折不已,把他們交到你手上我還是放心的,黑吉斯無力東征,三五年內看來是不會有戰事了,我再在這個位子上待個一年半載也該正式給你讓位了,你存心厚道待人寬容都沒問題,只是注意不要輕信于人,除此之外你已經是個合格的將軍了。”

他這幾句推心置腹的話讓我既羞愧又別扭,但聽說戰事就此結束總歸還是欣喜不已,我把老頭剛送到門外,就聽帳內史存道說:“五郎你留下。”

普奇雄推了我一把道:“你去吧,元帥一定還有話對你說,我在撫州城里等你。”史迪威湊上來在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擠眉弄眼道:“看來跟著你闖下多大的禍,祖父也不會怪罪,以后二哥就跟著你混了。”史馳板著臉道:“胡說八道,給我滾過來!”說著瞪起眼睛看來是想訓斥我幾句,我趕緊道:“所有事情都是爺爺的安排,爹你說話可要當心喲。”史馳有火撤不得,只得憤憤地看了我一眼悻悻而走。大帳門口那兩個親兵這時也跑過來賠笑道:“我們先前也是受了元帥的吩咐,可沒嚇著少將軍吧?”

我從鼻子眼里噴口氣道:“就憑你們兩個能嚇著少爺嗎?”

那兩人急忙嬉皮笑臉道:“五少爺說得是,只要您隨便吹口氣我們兩個就指不定飛到哪去了,說起來還要多謝您的不殺之恩。

我哈哈一笑走進大帳,此時帳內只有我和史存道兩人,老頭已經走下帥案,裝好一鍋煙盤腿坐在地上,見我過來隨手把煙袋給了我,我趕忙接住,私下相見也覺尷尬,只有一邊抽煙一邊嘿嘿賠笑,史存道深深地看了我我一眼,冷丁道:“我聽說你在眾人面前說我老了?”



“”…分割“……”


整理了一下后面的情節,應該會有一個大家想不到的小……,。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4:13
lkarenl 發表於 2012-9-18 18:51
第六卷再見,劍神第六章 慶功

各種戰后事宵安排得差不多以后,史馳的前鋒軍就駐扎緊了撫州城,飛鳳軍則 ...

第四卷無敵的史迪仔第六卷再見,劍神第七章史家人


呃一一,一一……我一聽頓時冒了一頭冷汗,這是誰這么無聊。怎么什么話都往外傳啊?你說你揭發了我自己就有好日子過嗎?

“聽誰說的啊?”

老史拿眼睛楞著我:“是不是你說的吧?”,

我硬起頭皮嘿嘿笑道:“沒有的事兒。”

史存道自顧自地嘆了口氣道:“其實你說得也沒錯,爺爺是老了。”

我忙擺手說:“別別,我也就隨便那么一說。”史存道很嚴肅地盯著我說:“我是老了,可你還太年輕,你明白爺爺的意思嗎?”,

“這個……不太明白。”我是真心沒聽懂。

史存道開門見山道:“你想接我的班還不是時候,皇上確實有心讓你掛帥,你是我史家兒孫,爺爺自然也是樂見其成,但不是現在,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我吃驚道:“爺爺您可別誤會,我當時那么說是迫于形勢,也是口不擇言,我可真沒這份野心。”

史存道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沒這份野心?沒這份野心居然敢抗命出城,又公然在人前說什么帥位非你莫屬?”,

“我那真去……, ……”,”

史存道一擺手:“咱們爺別倆不必遮遮掩掩,最多再過5年,我這個位子一定是你的,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資歷尚淺,軍中中層將領結交不夠,光有你爹和你叔叔們幫你還不行,剩下的都不是問題,你威望日盛,下層士兵幫以你馬首是瞻,但是你要清楚,為將和為帥還是有區別的。你知道為帥者最忌什么嗎?”

我只能說:“什么?”

“剛愎自用!”,史存道說到這神色轉為嚴厲道,“就拿你前日的行為來說”你知道有多冒險?你違抗我的命令還在其次,你就沒想過飛鳳軍臨陣倒戈怎么辦嗎?”“我知道她們不會。”

“為什么這么確定?”,

“因為我相信趙芳華不會害我。”“這又是為什么?”,

我蜘綢道:“怎么說呢”就像我相信爺爺不會害我一樣。

史存道不悅道:“我跟你說過多次,趙芳華是敵是友尚不能確定,你就如此輕信于她?”,

我只好不言不語地笑笑,兒子和老媽之間能用輕信嗎?

史存道道:“我看這只不過是你立功心切的托詞罷了,不過你運氣好,給你撞對了”我問你,你私自出城是不是早算好了我會派兵援助?”,

“嘿嘿,什么都瞞不了您”,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趙芳華的主意?”

我說:“現在還重要嗎?”,

史存道感慨道:“我至今思之還心有余悸,如果這真是趙芳華設下的圈套,洪烈軍只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我心頭微動道:“這么說如果真是一個圈套,爺爺還是會出兵救我?”,

史存道眨眨眼道:“現在還重要嗎?”他雖然這么說其實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忽然想到:信州城里有將近田萬人馬,史存道出現的那一刻這些人是傾巢而出的,也許就在我還抱怨史存道為什么不出兵的前幾個時辰他們正在出城,而那時候他可能才剛剛聽說我私自發兵的消息,想到這我不禁動容,老史對我可是真不錯呀。

史存道緩緩道:“五郎,你要認清自己現在的地位,你不但是我史存道的孫子,更是洪烈帝國帥位的繼承人,你的一舉一動往眼前說牽動著上萬將士的性命,往長遠說關系到國家的興衰,不可不慎啊!”,

我腿一抬坐上帥案,但是表情很認真地說:“爺爺”如果我說我壓根就不想當這個元帥,你會不會失望?”,

史存道被氣樂了:“屁話,誰不想當元帥?”我一字一句道:“我就不想。”

史存道愣了一下,同樣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認真也好還是說笑也好,給我把心收回來準備干你該干的事兒!就算你不為國家和百姓,也該為咱們史家想想。”,

我納悶道:“史家怎么了?”,

史存道道:“史家已經到了榮辱興衰的緊要關頭。”,

“這是怎么說的?”史存道道:“從你曾祖開始咱們史家就把持著軍政大權,迄今已有一甲子”你道皇上不會心懷顧忌嗎?”,

我說:“皇上如果顧忌為什么不索性換人?”,

史存道道:“的年前的那場選拔我是憑真本事奪魁的,先當了刀年太平元帥,接著打了第一次對黑戰爭,然后又當了力年太平元帥,及至黑吉斯二次東征”皇上不能臨陣易帥,才有咱們史家三代一起上陣的局面。對皇上而言,這也是無奈之舉,現在有一班老臣每天搬弄是非,說什么軍權旁落”勢必禍國殃民,爺爺算看明白了,這仗打完,不論結局如何我都該借坡下驢地,告老還鄉了,帥印落于誰手,這就關系到史家的生死存亡”

“論資排輩的話輪到我爹,這有什么好爭的?”史存道搖頭道:“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人家好不容易盼著我這棵大樹倒了,豈容樹下猢猻再坐地成精?何況你爹和你三叔威望還沒到那種讓別人無話可說的地步。”,

我說:“那就讓別人去當,洪烈軍中大將都是您的門生弟子,到時候您還是風光無限。”

“絕沒可能,只要帥位上的人不再姓史,軍中一定會進行一次大換血,就算接任者是我的弟子,也不同于今日,你想身為三軍主帥誰會甘愿受人擺布?自古牽扯到權力之爭別說朋黨,親人也靠不住,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哪個皇帝登基不撤換一批老人?”,

“那……這樣不也挺好嗎?咱們史家功成身退,讓別人去頂風口浪尖就走了。”,

史存道跺腳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一但失去權柄,越是以前風光無限就越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時自保尚且困難談什么功成身退?”,

我崩潰道:“您跟我說這些到底什么意思嘛?”,

史存道道:“這些問題爺爺幾年前就在考慮了,只是那時我所想的也是該怎么樣全身而退,可是一”,說到這史存道眼睛發亮道,“可是史家有了你以后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訥訥道:“我又不是去屑洗發水……”,

史存道沒聽見我在嘀咕什么,略有些激動道:“以你的身份參軍,帥位非你莫屬,剛才說那些也就全不成問題了。

“可是我也是史家人啊。”

“錯,你現在唯一的身份是劍神,別人想當元帥那是野心勃勃,劍神肯當這個元帥那是屈尊,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皇上才會在三軍前直言不諱地說出要你接掌帥印的話來,只是偏巧你生在史家罷了。”,史存道說到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說:“因為我是劍神,皇上就不怕我擁兵自重了?”,

史存道一笑道:“劍神擁兵自重?這不是笑話嗎?誰敢這么想?”我迷糊道:“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

史存道道:“只有孔雀會洋洋自得,你什么時候見過鳳凰炫耀過自己的羽毛?”

我小聲道:“我就沒見過鳳凰…………”,“就拿女兒國來說吧,趙芳華之后誰來繼任大將軍?將領之間少不了明爭暗斗,但是只要蘇競露出一絲半點的口風說愿意接任,誰還敢跟她爭?哪怕她對行軍打仗的事兒狗屁不通。”,

我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想來……誒,您后面那句話什么意思?”,

史存道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明白了!我就是一個家財萬貫的財主,皇上跟我比也就是一個家境殷實的富農,他把他的錢放在我這不但不怕丟,其實還是借我的勢好使自己行情見漲。”,

“沒錯,最主要的皇上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他想實現反攻黑吉斯的抱負更是沒你不行。”

“皇上真有這想法?我說咱能不打了嗎?”史存道道:“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之后三年內你的任務就是平平穩穩把帥印接過去。”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跟老頭說了,只要黑吉斯一退兵我就沒必要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我不忍心讓老頭失望,后面的話便沒有說出口。

史存道凌厲地看了我一眼:“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你該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了吧?”,

我嘆氣道:“明白。”我忽然道,“爺爺,我問您一個問題,您這么苦心積慮到底是為國家多些還是為史家多些?”,

史存道一頓,緩緩道:“說實話,可能是后者,我年輕時一腔熱血想的都是精忠報國,可如今我已是子孫滿堂,由不得我不考慮后事,咱們史家權傾朝野樹敵頗多,可是世代為國效力,一但我不在了我的兒孫們也該有個善果,五郎你說得不錯,能夠功成身退也是一種明智,我當了幾年元帥,看了多少大家族由興盛走向衰落,過度貪戀權勢遲早會引火,但是咱們史家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你真的想讓史家功成身退,這四個字還得著落在你身上。”

我腦袋一熱,認真道:“我答應您,不管以后怎樣,我都會保護史家全族平安。”,

史存道哈哈一笑道:“說什么廢話,你自己難道不是史家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7

LV:8 領主

追蹤
  • 450

    主題

  • 19387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