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黃金左手 作者︰羅曉 (已完成)

   關閉
bobo0702 2011-2-26 18:02: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2 1484030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5
本帖最後由 wlt61028 於 2011-10-21 04:46 編輯

第五百零八章異獸(上)


      周宣眼神一凝,悲傷和眼淚在這一刻都消失無蹤,一雙眼狠狠的盯著那大漢

      那大漢伸手把車門一打開,旋即說道:“上車吧”

      周宣毫不猶豫的彎腰鑽上車,坐在座位上時,才發覺自己與那大漢的差別,坐著的身子就幾乎比他矮了一個頭還有多。

      那大漢低沉的又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了一聲,那司機當即把車開動,車速極快。

      周宣異能迅速探測著整輛車,車沒有改裝,也沒包含異能量,倒是很正常,但前面那個開車的司機就跟之前周宣探測到的屠手那三個殺手一樣的情形,眼睛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模樣,但異能探測下,反而只得到一具人形的白霧,在他身上,周宣還探測到了異能手槍子彈。

    這果然是屠手中的人物,只是周宣想不到的是,這些人竟然這麼快的就找上了他,想必在樹林中幹掉的那兩個殺手並不是單獨行動的。

    開車的司機跟周宣之前遇見的那幾個殺手都處在同一級別,身上並不會異能,但由於身擁有異能槍械,所以殺傷力同樣極強,即使是周宣的異能很強,但對付這種異能子彈也不是易事,要是讓對方占了先機連連開槍,周宣就無法對付得下來了。

    唯一的機會就是周宣搶先動手,在對方沒有開槍的機會下,周宣是佔有絕對的上風的。

    不過周宣現在要考慮的是,與他同坐一排的那個大漢,才是最危險最不可測的對手

    這個大漢周宣用異能探測不到任何形體物質,如同金黃石一樣,內眼反而能看到形體,但用異能卻是探測不到半分。

    從這一點,周宣就知道,這個大漢才是屠手中的厲害人物,無論他是否擁有異能,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此刻跟他坐在同一排時,周宣只覺得似乎跟一頭咧嘴掉著涎水的猛獸坐在一起,那種毛骨聳然的感覺從他上車的那一刻起就沒消除過

    周宣有種直覺,這個大漢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野獸,很奇怪的感覺

    周宣心憂傅盈和李為的安全,也不管那司機把車往哪裡開,只是冷冷的道:“我的兩個人只要受了半點傷害,我都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那大漢陰陰一笑,充斥著金鐵的聲音說道:“這話,嘿嘿,好像是應該由我來跟你說吧,無論從哪方面說,都是你受制於我們,而不是我們受制於你”

    周宣冷冷哼了一聲,一身遍運異能,只要有一個不好便即動手。

    那大漢擺擺手道:“別激動,周先生,現在動手,對你我來說都沒有好處,請稍安勿躁,我知道周先生的能力不凡,連滅我們三個殺手,讓我們屠手第一次未能完成接手的任務,嘿嘿,了不起啊了不起”

    聽到這個大漢的語氣,周宣可不會相信他這是稱讚的意思,不過也明白了,這大漢和前面開車的司機都是屠手中的人物,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大漢是不是屠手背後的首腦,也不知道這個大漢是不是毛峰所說的他遇到的人。

    一想到毛峰,周宣便想起了這個陰森森的人,起初沒有關於他的記憶時,本就不相信他的話,但聯手的事是逼不得已,聯手其實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們兩個人都是被屠手將追殺的人,聯手對抗屠手是不錯的選擇,不過現在記憶恢復後,周宣便知道,這傢伙聯手的意圖是真,但聯手的意義卻不是那麼回事,事實上,毛峰是把周宣推在前邊,讓他做誘餌,先把屠手中的重要人物引出來,兩敗俱傷之後,他再撿漁翁之利,最好的結局就是,用周宣超強的異能yin*出屠手的真正幕後人,然後他們再來個玉石俱焚,他不用費力便撿了個便宜,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此時記憶恢復的周宣自然想得到毛峰的意圖,但不論他的意圖是什麼,周宣此時都不可能去考慮其他的,便是讓他粉身碎骨,他也得救出傅盈和李為。

    毛峰看來是得到了火隕的能量,從樹林中他一刀之力逼縮了那兩名殺手爆炸的能量範圍來看,毛峰那火隕的能力也不容小看。

    周宣異能探測中,對那大漢的底細沒有任何進展,這大漢極有可能是擁有異能力的人,否則不會面對周宣超強的異能而還能面不改色的表情,因為他明知道周宣有異能還能平靜,那就說明他是有把握的,不說能贏周宣,至少是不會怕周宣的能力吧。

    不過周宣雖然探測不到那大漢的底細,但在探測時倒是發覺自己衣袋裡的手機發出極奇怪的電波。

    當然這也只是周宣的異能才能探測到,別人自然就無能為力了。

    這手機是毛峰給周宣的,當時用異能探測過,手機裡沒有灌注異能,手機裡也沒有裝異常的東西,不過現裡雖然沒有裝異常的東西,但卻裝有定位跟蹤器。

    周宣從那奇怪的電波中就感應到,這應該是跟蹤器發出來的,看來毛峰就在監視著他的動靜,也許此時就跟蹤在他們的後面。

    周宣趕緊用異能在後面探測了一下,沒有找到毛峰的線索,然後又將異能凝成束再探測,這一下果然探測到了。

    毛峰還真是憑著跟蹤器在跟蹤他們,只是現在的距離離得並不遠,只有一百五十米多,周宣用異能探測著,毛峰開著一輛車跟蹤著,但周宣並不能探測到他的面貌,只能探測到他開的那輛車,和車上透露出的火隕的兇氣。

    火隕也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質,所以周宣探測不到,但火隕所含有的凶戾之氣讓他極不舒服,毛峰在得到火隕之後,整個人也變得怪異邪惡,當然他以前也很怪異邪惡,但那時的邪惡跟現在可是兩個級別。

    在探測到毛峰跟在後面時,周宣還是略為松了一口氣,不管毛峰是什麼念頭,但毛峰與他聯手對付屠手的意思卻是真的,有他在後面,就算自己真跟屠手的人拼個兩敗俱傷,毛峰也應該趁機滅掉屠手中的殺手。

    只是不知道這大漢知道不知道毛峰的事,又想白天與毛峰聯手除掉那兩個殺手的事,這大漢有沒有跟在後面看到?

    這個可能性周宣並不敢否定,因為這大漢直接便找到周宣這個主要人物,按理說,只有得到周宣幹掉他們三個殺手的消息後才會確定,而那兩名殺手是剛沒多久的事,恐怕他們是知道的。

    周宣心裡一緊,剛剛那衝動之極的怒氣消散了不少,既然是知道,那大漢帶著他過去的地方,只怕就是一個陷阱,雖然他是無法可施,是陷阱也得踩進去,但唯一的救星毛峰如果並不知道,只怕就會上當。

    救傅盈和李為是必定要做的事,但周宣現在考慮的是能不能救出來的問題,否則就算他丟了命,但人救不出來,那還不是白費力氣?

    瞧著那大漢沉穩不動的態勢,周宣捉摸不透,又探測不到他身上的任何物質及資訊,周宣也摸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毛峰的事。

    車子越開越偏僻,到後來,周宣忽然發現車窗外的景物很眼熟,再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那車開來的地方竟然是他跟毛峰滅掉兩個殺手的地方。

    周宣心裡一抽搐,看來這大漢就是裝的,既然來到這個地方,那兩個殺手被*掉的情形定然也落在了他們眼裡,只是奇怪當時他們為什麼沒有動手?

    而且毛峰肯定也落在了他們的眼裡,周宣再探測毛峰時,馬上發現毛峰並不在他的探測範圍以內,這一帶很是偏僻,過路的車輛極少,要是毛峰仍然跟在後面,想必也會輕易的給對方發現,所以毛峰便遠遠的落在了後面,反正也只有一條路,路線也不會錯。

    開車的司機把車拐進樹林中,然後停了車,那大漢打開車門率先下了車。

    周宣一邊鑽下車,一邊運著異能探測著四周圍的情況,把異能凝成束將四周探測了一遍,卻都沒有發覺有傅盈和李為的蹤影,就算是那殺手一樣的霧影都沒見到,周宣不敢確定傅盈和李為是不是給帶到了這個地方。

    周宣又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大漢強行制服,然後再拿他做人質,但還才這樣考慮時,周宣就嗅到了一股子兇狠惡煞的兇氣,跟與他坐一輛的那個大漢的氣息是一樣的,但這兇氣與那大漢的兇氣又不大一樣。

    那大漢的兇氣雖然凶,不過周宣卻是知道,那兇氣隱而不發,有兇氣但無凶意,而現在這一股子兇氣卻是如箭一般竄到,似乎便想將他硬生生一口吞掉

    周宣吃了一驚,轉頭往這兇氣逼來的方向一看,一團迷霧般的青色光影迅速的射過來

    之所以形容成“射”,那是周宣感覺到這個速度就跟射箭一般的速度一樣快,而且那兇氣就特別像一頭張著大嘴的墅獸撲了過來,如果不加阻擋,周宣有一種會一口就給這東西吃掉的感覺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7
第五百零九章異獸(下)


      在這一刻,周宣已經不容多想,面對那狂暴而兇猛的逼人氣勢,他已經沒有退讓的餘地,不過在心裡還是記得,傅盈和李為還在他們手中,他只能抵擋而不能出手反抗。

     但對方的氣勢太猛烈,就算他不反抗,也得出盡全力來防護抵擋。

    在一刹那間,周宣提聚起全部的異能凝結到身前,形成一個無形的防護盾牌,而那狂暴蕭殺的如山氣勢與周宣的防護盾牌一相碰,空間中便即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響聲,便如一聲悶雷,周宣的防護盾瞬間碎裂,而對方那如山氣勢的殺氣也片片碎裂,但對方在一瞬間竟然又聚氣凝結成一個龐大的如獅如虎的獸形,兇狠的又躍到。

    周宣無瑕細想,只能同樣聚氣抵抗,不管異能損耗有多嚴重,在這個關頭,只要有一下抵擋不住對方的進攻,絕對會給那狂暴兇狠的獸形撕咬得粉碎

    不過急切之中,周宣心裡只想著要擋住對方的進攻,伸手做抵擋的手勢下,兩種異能分從兩手竄出,太陽烈焰的高溫異能凝結成一具燃燒的高溫盾牌,冰氣異能轉化成強勁的亙古寒冰氣息。

    兩者一相碰,這一下卻是沒有如雷般的沉悶響聲,那一頭兇猛的獸形動物張開的血盆大口,一半邊給燒得火紅軟化,一半邊卻一下子凝結成透明晶瑩的冰雕。

    野獸未曾想到這一下再次碰到的抵抗力卻是與頭一次猛烈相撞的異能量完全不同,它聚集的力量比上一次更為剛猛,更為兇狠,但能量卻是一樣的,而周宣卻是出人意料的變換了能量,綜合的異能忽然分化成了一冷一熱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卻偏偏又強到了極點的能量。

    周宣這一手讓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幻化的野獸墮落在地,一半凝結成堅冰,一半仍然熊熊燃燒,極高溫和極低溫同時接觸,凝結成堅冰的部份遇到高溫,刹那間便膨漲起來,在數秒間便即“轟”的一聲巨響爆炸開來。

    爆炸過後,中心點一帶的十數米範圍內給炸成平地,樹木土石成了碎屑

    再看看動手的雙方,周宣退了丈許遠近,蹲在地上呼呼直喘粗氣,而對方在爆炸點對面的一隅,樣子比周宣更為狼狽,臉上血管青筋**,一張大嘴合不攏來。

    這是一個與周宣坐同一輛車來的那個大漢極為相似的高壯大漢子,濃密的棕發,泛藍的眼珠,半蹲的樣子便比周宣還高半個頭,若是站直了,怕不有兩米以上的高度

    而另一個跟周宣一起來的大漢,在另一側,見到這番場景,也不禁有些動容,而他的身高,絕對超過了兩米,看起來,與那個跟周宣動手的詭異大漢好像就是孿生兄弟一樣,不過他沒動手,爆炸的能量似乎沒能影響到他,全身乾乾淨淨的。

    而那個開車來的司機可就慘了,周宣與那大漢動手而爆炸的龐大能量將他炸得肢離破碎,頭腳都被炸得不知去向,在周宣右側六七米處的一顆大樹的橫枝上掛著一大段血淋淋的肚腸,極是噁心恐怖。

    這一下對碰,周宣可以說是被逼的,無法不全力應手,但結果卻是以周宣的完勝告終。

    對面那大漢幻化的異獸雖然是幻像,但同樣是他精血異能,爆炸後本體也受了極重的內傷,而周宣卻只是異能損耗頗重,但身體卻是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如果他此時再運起異能攻擊對方,那大漢就難以逃生了。

    周宣在這一刻,確實可以肯定了,對面這個大漢有著強橫的異能量,是他見過有異能的人當中最強橫的一個,當然,周宣見過的有異能的人也並不多,除了馬樹,毛峰,然後就是這兩個詭異大漢了。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擁有異能的人,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多,前些日子在救了圖魯克親王的時候,還以為那些殺手也是有異能的人,但後來證明了,那幾個殺手並沒有異能,只不過是持有有異能的槍械而已,算不得真正有異能的人,所以他對付起來,只要把時間掌握得好,時間把握住,對付那些殺手他還是不算太吃力。

    而毛峰的異能顯然有些稚嫩,雖然也很強橫,但畢竟他掌握練習的時間太少太短,火隕的力量似乎又有些自主,猶如一個寄生體一樣,兩者要完全融合無間,絕不是易事,因為火隕這種邪惡又有自主思想的外星能量體絕不會輕易讓融合它的人掌控主位。

    若說與毛峰對手,周宣還是有把握贏他,周宣的異能勝在經驗好,掌握的時間長,又奇遇多,把太陽烈焰,也就是九龍鼎神奇的能量和金黃石的冰氣異能與他自身的修行內氣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了。

    可以說周宣的這兩種異能,來途肯定不是同一個星球,來自兩個異星球的異能量又與他本身的內氣組合在一起,這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別說外?p>

    耍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7
第五百一十章詭異的火隕刀


     那大漢全身都是爆炸後造成的洞孔傷痕,因為他全身的能量都貫注入了那幻化的異獸中,所以連防身的護體力量都沒留下一分,所以本體受了不可恢復的傷勢。

    此時的場景,那大漢自然明白了,起初認為的優勢蕩然無存,他與他的兄弟已經沒有可能再控制住周宣,而此時自己受的傷勢也遠比他的兄弟嚴重。

     周宣在確定勝利後,緩緩的往那大漢走過去,那大漢倒是沒有懼色,只是嘿嘿笑著,周宣忽然覺得不對勁,有種危險之極的感覺

     這感覺在以前遇到屠手的殺手時便有過,那幾個殺手都是在受傷頻危時引爆手腕上的極炸彈,在那個時候,周宣便嗅到了這種危險。

    這兩個大漢是真正擁有異能的角色,與那幾個殺手遠為不一樣,如果爆炸的話,只怕威力還要更大一些。

    周宣立即運起全部的能量凝結出防護罩來,但又想到傅盈和李為還在外邊,要是爆炸波散開,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擋住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毛峰,但毛峰在危險的時候,周宣可以肯定他百分百是先顧上自己,至於傅盈和李為兩個人,那得在他有餘瑕之力才會顧及,否則的話,他只會先讓自己安全再說。

    那大漢在臨近爆炸時,身體忽然爆漲起來,這一次倒真是轉化成了一頭異獸,只是身體上那些傷痕仍在,血淋淋的恐怖異常。

    周宣見到這麼可怖的情形,的確大吃了一驚,異能包裹下,又仔細的看清楚了面前這大漢變化成的形體,這次卻不是幻化的異像,而是實實在在的形體。

    這個怪異的獸體,周宣從未見過,大頭長身,六條手腳,之所以腳,因為那六條形狀又似手又似腳,手腳不分,頭面中有三隻眼睛,眼睛裡閃爍著開始周宣見到的那種妖異色彩

    這是什麼怪物?

    周宣記憶恢復後,已經想起了以往的所有經歷,要說見過的怪物,那也不少,在美國天坑底見到的那種龐大怪獸,洛陽洞底中的火螭和屍甲蟲,這些都屬於怪異的生物。

    但再怪異,那些生物都是地球上的生物,在周宣的異能下,還是不堪一擊,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怪物確實是致命的,但對周宣起不了什麼作用和威脅,不過現在遇到的這個怪物可就不同了。

    因為它身有異能,周宣的轉化吞噬能力不起作用,只能靠異能與對方硬碰,能力強者勝,能力弱者敗,敗了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今天周宣幸運,他的能力比對方更強大,所以他活了下來。

    那大漢的身體在變化成了怪異的生物後,爆炸的氣息便已達到了最頂點,周宣知道馬上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想也不想的便運起異能凝結成防護罩準備要將這個變化成怪物的大漢包裹起來,讓它在自己的防護圈裡爆炸,這樣才能夠保護到傅盈和李為兩個人。

    當然,周宣並不肯定自己就能防護住這怪物的爆炸力,因為之前遇見到的那三個屠手殺手的爆炸,第一次,他是勉力頂住了爆炸力,保住了一個兩米多寬的防護圈子,第二次便是在這個同樣的地方,那兩個屠手殺手的自爆,結果是毛峰出手救下了他們,這兩次的經歷讓周宣知道,他在這種極狂暴的爆炸力之下,最多只能自保,要保護到數十米外的人,那是癡人說夢了。

    但不管保不保得住,周宣都只能這樣做,他不敢賭毛峰會保護好傅盈和李為兩個人,而能保護住的可能性一成也沒有。

    這個大漢的爆炸力度肯定要比那三個殺手的強,而且周宣防護,以前是從裡向外拒,而現在是從外往裡包裹住那大漢,已經是兩個意思了,包裹住爆炸力要比抵抗住爆炸力要難上十倍都不止,所以說周宣一點把握都沒有。

    周宣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來抗,能不能救到就看天意了,要是個死的話,那也是他先死,既然自己死了那也一切都不再想了,一死就百不管了,反正死了也看不到,自己已經那樣深的傷了傅盈的心,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償還,心裡沉沉的倒真是有了幾分死志。

    但卻就在這個時候,周宣陡然又覺毛峰的邪異刀氣掠起,在那大漢變化成的怪獸身體中一刀穿進。

    那怪獸淒厲的嚎叫懾人魂魄,不過周宣卻看到,那怪獸身體中的血液和爆炸力全部都給吸進了毛峰的刀身中。

    那刀便如活了一般,拼命的吸食著那怪獸的精血和能量,不到一刻鐘,那怪獸就給吸得只剩下一張皮具一般的空囊,最後連皮囊都給吸了進刀光影中。

    一切都消失時,毛峰手中那詭異的刀影光亮消逝,光亮消失時,周宣看到毛峰手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刀存在,仿佛刀已經鑽入了毛峰的身體中一樣。

    在東海中時,周宣從箭魚身體中見到過火隕刀的本體,那樣一柄刀,是絕無可能藏在身上看不到的,能解釋的就只能是這柄火隕怪刀藏身地並不是毛峰身上,而是毛峰的身體內

    周宣敏銳的異能還感覺到,毛峰這柄火隕刀似乎有獨自的思想一般,正如吃得飽飽的魔鬼怪得意的隱藏到毛峰的身體中。

    周宣也感覺到毛峰眼神中所含有的魔性,看來,這火隕刀的確不是一件好東西,毛峰在吸食了這個有異能的大漢怪獸之後,周宣覺他的能量氣勢明顯的增加了一大截

    周宣這才吃了一驚,原來以為毛峰的能力來自於火隕刀,但得到的時間短,修為不深,與他相比,還是遜色一籌,但現在看來,毛峰這柄火隕刀簡直就像是任我行的吸星**,專門吸食能量,吸收別人的異能後,毛峰的能力也直線上升。

    周宣雖然吃驚不,但也明白,毛峰的這個妖異的能力只會吸食有異能力的人,吸收精力和血肉,普通人卻是沒有用。

    就是那幾個屠手中的殺手,毛峰也同樣劈殺過,但火隕沒有吸食,那表示,普通人的精血對火隕刀來說,用處不大,只有擁有異能的人或者怪獸對它來說才有用處。

    毛峰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一臉的興奮和寫意,眼珠子泛著詭異的光茫,盯著周宣笑笑道:“周老弟,今天咱們兩個可是把屠手給重創了,這兩個是屠手中第二三號人物”

    周宣感覺到毛峰對屠手的瞭解遠不止他對自己說的那些,這兩個身材高大的大漢,他就瞭解,但卻沒跟自己說過,而且自己剛剛在最危險的時候,毛峰在後邊隱藏不動,只到自己把那大漢重傷後,他才及時出現,並吸食了那大漢的能力精血,雖說是解了自己和傅盈李為等人的危機,但同時也可以說,毛峰的居心並不良,讓他與那大漢兩敗俱傷,他才出來撿便宜,一石二鳥。

    停了停,周宣又探測了一下另外那個大漢,卻已不知去向,看來在混亂中,他早已經逃走了。

    “另外一個人逃走了,恐怕會……”周宣有些憂心的說道,這個屠手倒真是令人恐懼又頭痛,惹上了他們,得到的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殺,而偏偏他們的能力又越來越驚人。

    之前,周宣自從得到異能後,曆遍國內外,但都極少遇到有異能的人,其間只遇到一個馬樹,馬樹的能力遠比他弱,只是自己不心,讓他讀到了腦子中的秘密,這才讓他得到了自己一樣的異能,而再也沒能遇到別的有異能的人。

    這讓周宣一直以為,他就是這個世界中的唯但到現在看來,有異能的人雖然不多,但絕不止他一個,今天遇見的這兩個大漢更是奇異,周宣現在都怪疑起來,這兩個人是不是人類?

    毛峰嘿嘿一笑,說道:“逃走就逃走吧,屠手的實力大損,暫時是不會對你我動手的,以前對付別的人,他們可以派出殺手來,但他們的殺手對付其他任何人都還行,相比起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他們的能力都不會低過,但要對付你我,顯然就遠為不夠了,他們即使要再派來,那也只是送死,損耗他們自己的實力,只有等他們調整過來後,屠手中的腦來對付我們,那才有用”

    “腦?”周宣皺了皺眉頭,問道是,“今天這兩個不是腦嗎?他們背後還有什麼人?”

    以這兩個大漢的實力就夠周宣頭痛了,雖然今天自己因為實力不被他們知曉而險勝,但以後如果他們有防備了,再有同樣的幾個人同時對付自己,那就勝負難測了。

    毛峰沉沉道:“這兩個並不是腦,他們只是屠手中那個腦人物的兩個獸族”

    周宣怔了怔,詫道:“獸族?又是什麼東西?”

    毛峰沉吟了一下,瞄了瞄周宣,然後還是說了出來:“他們兩個並不是人類,我想你看到了,我也只是隱約瞭解一些,屠手的幕後腦應該是一個來自於外星球的生物,而這兩個獸族就是他的護身物,這個……”

    毛峰說到這裡,停了停才又解釋道:“這個我只能這樣向你解釋一下,就像人一樣,人養狗,狗服人管,但對敵對的人有威脅的作用,就是這個道理。”

    周宣總算明白了,毛峰仍然有許多秘密沒有說出來,比如對屠手的瞭解肯定不止此,不過不等他再細問,毛峰又說道:“周老弟,拿好那只我給你的手機,裡面有定位系統,在必要的時候我會自己找到你,有需要的時候我也會聯繫你”

    周宣心知這傢伙是表裡不說的跟心裡想的不一樣,就算自己沒有讀心術,那也想得到,尚在沉吟時,毛峰又說道:“你的兩個朋友在那邊,你過去看看”

    周宣一震,是啊,他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救傅盈和李為嗎,要問毛峰的事,先放在後面再說,於是就急急的往前邊跑過去。

    異能探測處,傅盈和李為的地方清楚的顯現周宣一點彎路都沒走,直接便到了數十米外的地方。

    傅盈和李為在這會兒都還昏迷不醒,周宣並不驚慌,因為探測得到,傅盈和李為兩個人只是被異能控制了腦子,如同打了麻醉劑一般,只是昏迷,生命沒有危險。

    周宣不容細想,異能運起,當即給兩個人驅除禁制,又改善體能,傅盈體質比李為要強,幽幽的醒轉過來,睜眼看到周宣,眼神一喜,那種喜悅是最真實的表現,周宣心中又是一痛,扶起傅盈忍不住就緊緊的摟在懷中,那柔和的身體實實在在感覺到,傅盈此時在他的懷中

    傅盈給周宣緊緊摟在懷中時,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隨即就想起了現時的情形,心裡頓時抽搐起來,無法抑止的痛楚感覺湧進心裡,在周宣的懷中,那一種剛硬的念頭消失無蹤,淚水不爭氣的又流了出來,忍不住推了一下,但周宣的手摟得很緊,推也推不開。

    但傅盈嘴裡還是哽咽著說道:“你放開我”

    “我不放,除非我死”周宣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確實是,除非他死掉,否則是再也不會鬆開傅盈的手。

    傅盈淒苦的道:“你不放手又能怎麼樣?魏曉雨,你要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你要怎麼辦?”

    傅盈說起來又是淚如雨下,抽抽咽咽的道:“我沒那麼大度,我不能忍受不能想像你跟別的女人好,你……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周宣頓時啞口無言,要他放開傅盈是不可能的事,但現在這個局面,要他就這樣丟下魏曉雨,尤其是懷了身孕的魏曉雨,他也做不出來,可是現在這個局面,他要怎麼辦?

    一心為了救傅盈和李為的時候,周宣是別的什麼都不想,到現在沒有危險了,那一大堆的頭痛事又冒了出來,周宣頓時又痛苦起來

    關鍵是魏曉雨這件事,雖然很惱怒魏曉雨欺騙他,把他拖進了這樣的境地中,但說到底,周宣對魏曉雨也恨不起來,只是可憐她,這個跟傅盈一樣驕傲的女孩子,只是因為愛上了他而落到了這種境地,欺騙他也只是為了跟他在一起,傷害他的事一件也不曾做。

    當然,欺騙周宣其實也算得上是傷害他的事,尤其是傷害了傅盈,不過有害周宣安全,或者有損於他的事,魏曉雨那是半點也不曾做,反而是處處維護他,處處對他好,這樣的女孩子,就算欺騙他,那也只是為了她自己的愛情,人都是自私的,做了這樣的事,也不會有多少人來譴責她。

    李為這時候也醒了過來,看到周宣跟傅盈相擁的樣子,深深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呆了半晌,李為終是忍不住了,沉沉的說道:“我的大哥,在這兒總不是一回事,還是回去酒店再做商量吧,在這兒,做啥事老子都覺得不對勁,看片聽不懂,糾結,打架沒幫手,又不夠人打,糾結,回去吧回去,看來老人說得好,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這洋人的地方再好,老子也不想呆,還是趕緊回自個兒的地方好”

    周宣醒悟過來,這兒並不是安全的,雖然那個受傷的大漢逃掉了,但誰也不保證屠手還有沒有殺手過來,李為說得是,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先回酒店商量再說。

    樹林邊,還停有一輛車,是剛過來時,那大漢和周宣乘坐的那輛車,毛峰不見蹤影,顯然他是有車的,可能跟蹤來的時候怕被現,因為遠遠的停在另一處,現在也早溜了,周宣探測不到有他的氣息存在。

    回去的時候,周宣不願鬆開傅盈,摟著她坐在了後座,李為不管願不願意,都只能做車夫,不過倫敦的車行道跟國內的不同,是相反的車行道,李為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李為開著車嘴裡嘀嘀咕咕的罵著洋鬼子,今天吃了虧,嘴裡不占點洋鬼子的便宜肯定是不爽的。

    只是李為還不知道抓他們的人不一般,要是全部知曉的話,怕是會嚇到,周宣也不打算告訴他,要是問起來的話,就說是混混來找碴。

    回到市區後,周宣怕這輛車帶來麻煩,叫了李為開到巷子裡,用異能轉化吞噬了,然後出來再搭了計程車返回酒店,

    圖魯克一行人還在酒店中,因為聯繫不到周宣,圖魯克也不打算跟朋友約會,周宣一回酒店,圖魯克就請易欣來讓他過去。

    周宣隨口應了一聲,又準備讓李為看著傅盈,但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傅盈要走的話,李為又怎麼攔得住她?

    想了想,還是拉了傅盈的手,一起往圖魯克那房間去,同時異能又探測了一下另外兩間房,是他為魏曉雨和傅盈專門開的房間。

    兩間房裡都沒有人,魏曉雨不在酒店中。

    周宣心裡一緊,剛剛傅盈和李為出了這樣的事,可別魏曉雨又出同樣的事啊

    自己一個男人,卻偏偏過得像個女人一樣,如此的多愁善感起來,放不下傅盈,又放不下魏曉雨,他到底要怎麼樣?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7
第五百一十一章左右為難


      周宣此時雖然覺得左右為難,極是矛盾,但有一點倒是肯定的,要他再放傅盈走掉那是絕無可能的。

      圖魯克那兒也還是要交待一下的,再在他這兒呆下去也不可能,以前只是因為失憶了,而魏海洪只為了讓魏曉雨有個安穩的地方,所以才讓他們到圖魯克那兒的,只是沒想到,周宣無論到哪兒,始終會引出事情來。

      現在這種局面,周宣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與傅盈之間的隔閡也消失了,唯一橫在兩人中間的就只是魏曉雨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周宣都不會再扔下傅盈,不能再傷害她了。

      圖魯克親王自然是不知道周宣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周宣向他提出告辭說要回國的時候,易欣一翻譯,圖魯克頓時怔了,急急的問道:“怎麼回事?是住的問題還是吃的問題?薪水少了嗎?這些都可以商量的”

      周宣還是感激的回答道:“親王殿下,這些都不是問題,是我自身個人的問題,是我作為一個男人應  負的責任,之前我是頭部受傷失去了記憶,所以不記得,現在我恢復了記憶,既然知道了,那就得回去負這個責任,這一段時間裡,我很感謝親王殿下對我們的照顧,真的很感謝”

    圖魯克臉上盡是失望的表情,周宣來的時間雖然短暫,但他表現出來的能力卻不是他手底下任何一個護衛能及得上的,也幸好自己並沒有懷疑他,如若不是周宣的出手,只怕他已經被屠手殺手幹掉了。

    不過現在又焦慮的是,如果周宣走了,以他手底下的護衛又怎麼能防得住屠手殺手的襲擊?

    圖魯克通過摩洛哥國家員警部最高的情報機構處得知了屠手的紀錄,知道這已經不是他手底下或者員警部門能防得了的事,倒不是他的護衛能力不強,而是因為屠手的能力太過強大,已經遠超出他們的想像。

    周宣倒也是跟屠手一樣有能力的強者,但如圖魯克所想,周宣果然不是池中物,當時就想到,周宣遲早都會離開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易欣也有些難舍的表情,與周宣和魏曉雨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因為他們而得到了更舒適薪水更高的工作,但轉眼間他們又要離開,一旦周宣離開了,那她的工作也自然就告一段落了,著實可惜,再說了,周宣和魏曉雨對她也不錯,大家都是中國人嘛,也有說的,在利益和感情上都能靠到一起。

    圖魯克歎息著又問道:“周,真的就不能再留下來嗎?”

    周宣輕輕搖了搖頭,表情動作雖輕,但神色卻是很絕然,不過馬上又說道:“親王殿下,我知道目前你遭遇的殺手屠手組織,而他們目前也與我扛上了,我想,親王殿下不是與魏海洪先生有生意往來嗎?不如這次就與我一起到我們國內,那樣的話,我也可以照料到親王殿下,然後再商議與屠手的事,一旦跟屠手了斷完結,親王殿下的危機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這樣如何?”

    圖魯克擔心的就正是這件事,無論他權勢多大,財產多富有,只要命沒了,自然一切就都沒了,人沒了,有再多的物質也是枉然。

    不過周宣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中國雖然只是一個發展中的國家,但治安方面卻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國內沒有其他黨派,不管什麼勢力都無法與國家機器相抗,這也是為什麼世界上那麼多的黑社會勢力無法在中國生存的原因,屠手再強,在這個國家裡顯然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制約,再加上周宣這個人在,安全性自然就大大提高了。

    本來在中國的投資就不小,圖魯克略微一想,當即一口應下來:“那好,周,準備一下,回摩洛哥後,明天一起乘我的專機到中國,屠手的事沒有完結之前,我就跟週一起呆在中國”

    周宣當即伸手道:“親王殿下,我代表魏先生歡迎你”

    跟圖魯克商談好,周宣立即告辭出房,圖魯克見到周宣一直跟傅盈牽著手,一刻也未曾鬆開過,這個女孩子跟魏曉雨不一樣,但美麗卻是同樣的驚人,想來,周宣回國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吧。

    傅盈是傅天來的孫女,傅天來又是圖魯克的生意夥伴,但傅盈從未在傅家的生意場中露過面,所以外人都不認識傅盈,這也主要是因為傅盈對經商管理家族的生意從沒有一丁點的興趣,傅天來也強迫不來,後來又因為周宣的原因,傅天來索性也不再逼她了,而周宣也是個對生意淡泊的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好在周宣有超強的異能力。

    只是這一次的事件,著實讓傅天來惱火,周宣從他的宴會場上離開後,傅盈又跟著離開,到現在還沒消息,他也如火燒眉毛一般,孫女的終生大事令他焦慮,傅家的億萬財產也令他焦慮,如今這些財產可以說全部掌控在周宣手中,要是周宣是現在的態度,他著實擔心了

    圖魯克親王擺擺手,對周宣笑呵呵的贊道:“周,你的女伴好美麗,跟魏小姐一樣的美麗”

    周宣頓時狼狽起來,紅著臉唯唯喏喏的拉著傅盈離開,圖魯克雖然是讚揚傅盈美麗,但傅盈就在現場,聽到說她和魏曉雨,自然心裡就湧起了不舒服的感覺,圖魯克算得上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出了房後,周宣拉著傅盈回到自己的房間,傅盈甩了甩手,但周宣握得極緊,她沒甩開,當然,如果周宣不用異能對付她,她再用武力,周宣自然遠不是她的對手,不過傅盈又哪裡捨得讓周宣吃苦頭呢?

    李為坐在房中,這時倒是沒看電視,省得糾結,見周宣和傅盈回來後,於是便向頭頂上指了指,低聲道:“宣哥,這個……曉……曉雨在頂層天臺……”

    周宣一怔,心裡又緊了一下,望瞭望傅盈,傅盈皺著眉頭道:“看我幹什麼,上去吧,要是你嬌滴滴的美人兒跳……我可賠不起”

    傅盈悻悻的說著,只是說到“跳樓”兩個字時,還是極力穩住了沒說出來,雖然心裡糾結難受,但現在也不想拿魏曉雨的生命來說事,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

    周宣也沒有跟傅盈鬥嘴,三個人趕緊出去搭乘了電梯往頂層去。

    酒店大樓一共是六十一層,而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十七層,到頂層還是要花幾分鐘時間,因為中間的樓層一直有人進進出出,周宣極是焦慮,異能探測直到二十層過後才探測到頂樓天臺上,魏曉雨還真是在天臺上,表情呆滯的盯著遠處。

    暫時沒有要輕生的動作,但周宣可不敢保證,一邊探測著她的動靜,一邊急急的等著電梯到頂。

    傅盈雖然極是憎惡魏曉雨,但現在的情況,她倒是跟周宣一樣的心情,要是魏曉雨出什麼事了,周宣回去後定然沒法向魏家交待,但魏曉雨若是好生生的跟著回去了,那就是她們魏家對不起自己,無論從哪方面講,自己都占理處在上風。

    電梯好不容易到了六十一層,門一打開,周宣就拉著傅盈跨出電梯,李為緊跟著出來。

    這一層還不是天臺,電梯只能到六十一層樓,要再上天臺,還得從人行通道爬一層,人行樓梯就在電梯房的旁邊,周宣拉著傅盈轉到旁邊,急切的就往上跑。

    傅盈默不作聲的隨他拉著跑動,到天臺的入口,周宣這才停了下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後,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才輕輕的推開門,生怕響聲驚動到魏曉雨讓她激動。

    傅盈遠遠的便看到魏曉雨孤孤單單的站在天臺沿邊,一步之外便是懸崖一般的牆壁,風吹得魏曉雨的衣衫頭髮直是飄動,心下裡也是緊張起來。

    周宣鬆開了傅盈的手,輕巧巧的往前面走去,一步步的聲音極輕,不過跟在後面的李為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腳步放輕了,但卻仍是有響聲。

    魏曉雨回頭望瞭望,周宣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走動。

    魏曉雨淒然一笑,淡淡道:“你們別過來,我就是想靜一下,以為我要跳樓麼?”

    聽到魏曉雨這麼說,周宣趕緊搖頭道:“不是不是,天臺上風大,還是下去吧”話雖然這樣說,但腳底下還是不敢動彈。

    魏曉雨雙手捂上臉,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周宣更不敢動,生怕她跌落下去,而傅盈話都不敢說,怕自己一說就刺激到她。

    “曉雨,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好不好?”周宣也不知道怎麼勸她,別的話也不敢說,魏曉雨此刻只怕是處在崩潰的邊緣,輕易不能去觸動她。

    李為卻是張口就道:“曉雨,你可千萬不能跳啊,這麼高,你跳下去就得摔成肉餅了,你想啊,你長得這麼漂亮,摔下去變成肉餅那還能漂亮麼?”

    周宣瞪了他一眼,傅盈也是一咬唇,這個李為,有這麼勸人的嗎?

    魏曉雨漸漸安靜下來,倒不是因為周宣幾個人的勸說,而是她雙手捧著小腹,千不該萬不該,肚子裡的小孩是沒有罪的。

    “好,我跟你們回去,別害怕,我從沒想過要去死,就是悶了出來吹吹風”魏曉雨拭了拭淚,表情完全鎮定下來,退了幾步,離天臺沿遠了些。

    周宣趕緊走到她身後隔住她,就算魏曉雨要再想跳下去,那中間也隔了一個他。

    不過魏曉雨此刻顯然完全沒有了開始那種表情和念頭,周宣也看得出來,不過心中同時也沉重了些。

    魏曉雨的動作,不知道傅盈看不看得出來,她顯然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周宣頭痛起來,如何對待這個孩子的問題?這幾乎要比魏曉雨本人的問題更嚴重得多。

    傅盈看到魏曉雨退開天臺沿台幾步後,當即伸手裝作扶住她,但卻是用力抓緊了她,李為揩了揩汗水,剛剛他倒不是說笑,只是生性是那種語氣腔調,當時急切間說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到事後想起來果然覺得不妥,好在魏曉雨安然返回,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周宣見傅盈扶住了魏曉雨,倒是不再上前扶她,與李為跟在她們兩人身後,緩緩下樓,到六十一層乘了電梯下去。

    大樓一共有四部電梯,周宣他們乘坐的這一部電梯在頂層沒有別的人在內,下到五十六層時進去了四個身材高大的英國佬。

    四個英國佬一見到傅盈和魏曉雨兩個女孩子便盯著不放,兩個女孩子確實太漂亮了,其中一個還忍不住伸了大拇指讚歎起來,其他三個人便嘻嘻笑著湊攏過去。

    周宣臉一沉,邁上前兩步隔在中間。

    那幾個英國佬個個比周宣高了一個頭,身材也槐梧得多,看到周宣絲毫不示弱的舉動,呵呵呵直笑,當即用壯實的身子擠壓過去,準備把周宣擠到電梯壁上。

    對於他們來說,黃皮膚的東方人還停留在當年東亞病夫的概念中,何況周宣還只是一個人,他們有四個人,本來只是準備調戲一下兩個漂亮的東方美女,占占小便宜,但周宣如鬥雞似的站出來,那便趁機教訓一下他,在美女面前顯顯威風,掉掉她們護花使者的面子。

    周宣自然是不畏懼這幾個人,只是他還沒動手,傅盈斜刺裡竄出來便用過肩摔的招式將前面三個洋鬼摔在電梯邊緣上,摔得“叭噠叭噠”幾聲,跟著才是痛呼聲傳出來。

    傅盈出了手,周宣也就忍住了不再動手,他一動手比傅盈的更加厲害,要不是極凍的冰氣異能,那就是太陽烈焰高溫,再就是轉化吞噬的功夫,任哪一樣都要比傅盈的過肩摔的疼痛後果更嚴重。

    李為到底是不會武,行動要慢一些,加之又是在最裡邊,電梯的空間不算小,但也不算大,傅盈的身手的確了得,在這樣的空間中,使出的招式一點也沒有受到小空間的局限,三個大漢給她摔得直哼哼,半晌爬不起來。

    李為竄出來,伸了腳狠狠的給前邊兩個大漢的胯間踢了一下,兩個大漢命根子劇痛,頓時大聲叫了起來,李為毫不理會,又伸腳向另一個躺著呼痛的大漢踢過去。

    不過那個大漢眼見前邊兩個同伴胯下要害被踢,李為的腳又踢過來時,便警覺的急伸雙手捂住襠下,護住了命根子。

    李為冷笑一聲,停了腳,彎腰卻忽然伸手猛插他的雙眼,那洋鬼大漢終是來不及防護,只是急切間趕緊閉了眼,李為的手指插在眼皮上,那大漢“啊喲”一聲,眼睛受傷,一雙眼眼淚直流,睜也睜不開來,捂住了眼直是叫喚。

    李為縮回了手,得意洋洋的,這一手聲東擊西的手法奏效,面子光彩是大大的,周宣都沒動到手,結果由他來出面撿了個大便宜,如何不高興?當即又得意洋洋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打落了牙齒還得和血吞,瞧你們三個鬼子,人高馬大的,給老子一招輕傷了就嘩嘩眼淚直淌,哭爹叫娘的,真他**丟你們那啥女皇的臉”

    那四個洋鬼子又如何聽得懂李為說什麼話?不過想來也不會是好話,而且李為譏諷流眼淚的那個大漢當然不是哭,而是給插傷了眼皮,眼睛受到刺激而形成的自然反應。

    再說了,這三個大漢要不是給傅盈摔得動彈不得,李為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最後面還有一個大漢卻是驚得呆了,沒想到傅盈一個看起來那麼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有這麼強的能力,他三個同伴的實力可是明白得很,他們幾個人動手打架的本事都相差不大,三個人都在一轉眼間給傅盈摔出去,別說實力,就是這份力氣也是非同小可,他萬萬不是對手,恐怕四個人一起都遠遠不是這女孩子的對手,便何況此時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大漢吃驚之下,老老實實的貼在電梯壁上不動,只要他不動手,傅盈也不上前對付他,而李為也不是傻子,那三個人是因為失去了動手的能力,所以他上去撿個便宜,而剩下的這名大漢好好的沒受半點傷,他要是上前動手,卻肯定不是這個洋鬼子的對手,拼命的時候是要拼命,但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這樣的事他可不會做,明知道打不過還要上前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就是傻子,他可不是傻子

    看到那個洋鬼子大漢老老實實的不動不說話,李為也得意洋洋的叉著手站在他面前,此時他們這一方占盡了上風,李為向來就是個占了優勢還要顯擺一下的性格。

    電梯裡的場面一時顯有極為古怪,下到四十六層的時候,電梯外又有人進來,是兩個白種男女,一見到電梯中的場面倒是詫異起來,不知道那幾個人是肚痛呢還是什麼急病,一個個的都在呼痛,而其中的四個東方男女又無動於衷的樣子更是奇怪。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8
第五百一十二章老爺子的態度


    看到周宣幾個人面無表情的樣子,那個沒受傷的洋鬼子趕緊示意要出電梯,然後又彎腰將受傷的三個大漢子拖出電梯。

    當電梯門關閉下降的時候,周宣異能探測到那個大漢迅速的掏了手機出來打電話,心知他肯定是拉人過來報復,哪裡還客氣,異能運起把他手機壞掉,接著又把他們四個人的褲子內褲一律熔掉,但熔掉的手法很巧妙。

    周宣沒有把他們的褲子連帶所有的手機等通訊工具都轉化吞噬,不過不是完全吞噬掉,而是像用刀一圈一圈的割斷一般,只要他們一動彈,褲子立馬會變成一堆碎布屑,這樣的話,他們只會估計到褲子是剛剛給摔的時候弄毀了,品質也不好,被外力的搓擦便即損毀。

    這些,魏曉雨和傅盈李為三個人自然是半點不知,看到周宣仍然一聲不響的靠在電梯壁上,還以為他是在考慮她們之間的問題。

    魏曉雨的神情有些淒然,周宣此時連靠近她都不敢,離得遠遠的,任由傅盈扶著她,其實傅盈哪是扶?分明是挾持著她怕她跑掉或者是做傻事

    電梯降到十七樓,周宣和李為率先出了電梯,然後在電梯口等待,傅盈扶著魏曉雨接著出了電梯,回了房間裡,周宣才猶豫著向魏曉雨說了一起回摩洛哥再搭乘圖魯克親王的專機回國的事。

    魏曉雨臉色又蒼白起來,好半晌才低聲道:“好,我跟你們回去”之後卻是再也不開口說話,斜身躺到床上,臉朝著裡邊。

    周宣看著傅盈同樣悽楚的表情,有些無言以對,又不敢離開,不放心魏曉雨,在回國之前,倒是不敢再大意,怎麼樣也得把她完完好好的交回給魏家人吧?

    但若不離開這房間,也有些不像話,也不敢要求傅盈,傅盈受的傷害實在夠大了,周宣根本沒有理由讓她做任何事。

    不過傅盈靜了靜,卻是淡淡的道:“你跟李為都回房吧,這兒我留下”

    周宣一怔,瞧了瞧傅盈,她卻是低垂著臉不看周宣,周宣有些進退為難,不知道傅盈是什麼意思。

    但床上的魏曉雨居然也沒有出聲反對,這兩個女孩子呆在一起會是火星撞地球嗎?

    周宣有些擔心,但此時又無其他辦法,想了想,倒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從傅盈剛剛在天臺上的表情便看得出,她雖然不容許愛人腳踏幾隻船,但對魏曉雨輕生的舉動卻是一樣的擔心,有她守在這裡其實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要是換了他,想必傅盈是肯定不會答應的,而自己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再傷傅盈的心。

    拖了有些發傻的李為出房,把房間門關上後,李為才悄悄的問周宣:“宣哥,你這一手漂亮啊,兩個人居然沒打架,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曉雨的性格?”

    周宣腦子裡亂得很,自然沒有閒心理李為的這些廢話,但李為又說道:“這個魏曉雨啊,在我們魏李兩家裡,可以說是最野蠻最橫的一個女孩子,除了一張臉長得是個美女外,其他任何一方面都看不出是個女孩子,你……”

    說著又盯著周宣,沉吟了一下才問道:“你幾時沾惹上了她?我還只以為曉晴妹妹喜歡你呢,沒料到曉雨這個橫丫頭也惹上了,她可不是好惹的”

    周宣頭大得很,瞪了他一眼,惱道:“就你話多”

    李為嘀咕著,“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但話音卻是低了下去,後面嘰哩咕嚕的話很模糊,周宣也沒聽出來他說什麼。

    李為咕咕噥噥的,準備跟周宣進一個房間,但周宣把他推進了他自己的房間,說道:“睡覺,休息好明天到摩洛哥再轉機回國”

    周宣然後進了另一間房,躺到床上後努力讓思緒鎮定下來,但紛紛擾擾的又如何容易?沒辦法之下就運起異能練習起來,因為吸進了那顆九星珠,所以周宣現在只要有陽光照射在他身上的任何位置,他都能夠吸收到太陽能力轉化為異能。

    房間的窗戶是朝南方的,窗簾也是完全拉開了,否則陽光是穿不透的,陽光斜斜射進房中,床上有三分之一的位置被陽光曬著,周宣脫了衣衫,讓陽光曬在胸口上,太陽光轉化的異能在身體中迴圈再融入身體裡的異能中。

    感覺是很不錯的,再運起異能,一邊練習,一邊又探測著隔壁房間中傅盈和魏曉雨的動靜。

    他和李為走後,魏曉雨單獨面對傅盈時,已經坐起身來,與傅盈兩個人面對面眼對眼的相互盯著。

    傅盈忍不住先開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畢竟是魏曉雨搶了她地幸福,要說受傷害的是她而不是魏曉雨。

    魏曉雨面對傅盈卻已經遠不如面對周宣時的緊張,淡淡道:“我不想怎麼樣,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歡他,沒別的”

    傅盈哼哼著冷笑幾下,好一會兒才說道:“人不要臉,則無敵,我不想罵你,也不想跟你對罵,好歹我們也曾經是好朋友,我也曾受過你們家的恩惠,你可以那樣對我,我卻不想那樣對你,周宣那兒,我更不想說什麼,如果他選你,我絕不阻攔他”

    傅盈的話一下子便擊中了魏曉雨的要害,當然魏曉雨不是因為傅盈說她不要臉之類的話,而是周宣,事實上傅盈說得很對,周宣對傅盈的感情,那不是任何力量能夠扭轉的,這一點,魏曉雨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經知道,周宣絕不會拋棄傅盈,現在的局面,只是她利用周宣失憶而造成的,如果周宣仍然要拋離她,魏曉雨沒有任何的把握能留住周宣。

    事實上,魏曉雨在欺騙周宣的時候便已經知道結果,如果周宣一生不能恢復記憶,她倒是有可能與周宣幸福的過一輩子,但周宣若是恢復了記憶,那她就沒有半點把握了,即使她為周宣懷了孩子,或者是生了孩子,周宣也即使不離開她,那她以後的生活也快樂不起來,愛的人跟你生活在一起,但心卻不在你這裡,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魏曉雨呆呆的發著怔,當初明知是這個結局,卻仍是情不自禁的欺騙著周宣做了這件事,當這個結局終於來到時,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但心裡仍是痛得難受

    與以前做任務受傷時的痛楚完全是兩個概念,身體上的痛,她從來都沒掉過一滴眼淚,而現在精神上的痛楚卻來得劇烈難擋得多。

    魏曉雨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看了看面色蒼白的傅盈,歎了口氣,說道:“盈盈,我還是叫你盈盈吧,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求你原諒我,我是情不自禁的,雖然現在是這樣一個結局,但若是回過頭來再來一次,我仍然還會這樣做,所以我也不求你的原諒,我們都是女人,都有一顆愛周宣的心,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吧,回去之後我再也不見周宣,我向你保證”

    傅盈倒是沒料到魏曉雨忽然服軟,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呆了呆後卻是連安慰魏曉雨的話也說不出來,在這件事情上,她的確大度不起來,任何東西都可以讓,唯獨愛情不可以讓,不與人分享,也不分享別人,這是她從小到大的信念。

    愛情的確是自私的,可以分享愛人的女人們,那都是電視上瞎編的故事,傅盈一直相信,真正的愛情是容不得半點渣汁的,跟沙子進了眼一樣,不是能忍的事。

    傅盈怔了半晌,然後才說道:“我們現在都不用說這個,這件事,實際上主動權在周宣手中,我們說什麼等於白說,他的決定才有效,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回國再說吧”

    一想到魏曉雨做的事,傅盈無論如何也忍不住氣怒又心痛,這件事怪周宣也怪不著,魏曉雨是趁他失憶才有機可趁的,對沒有了與她在一起的感情記憶,她還能要求周宣什麼?

    想想自己之前因為穿梭時空後就沒有了與周宣的一段記憶,結果導致自己不情不願的跟周宣結了婚,自己再愛上周宣時,卻已經是周宣離家出走時,說到底,這件事還得怨她自己,如果不是她那麼遲向周宣表白,要是能早一點點,就是在結婚的當天晚上說明白,周宣也就不會與魏曉雨發生這些事了。

    看來,這冥冥中自有天意,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傅盈說了這話後,也不再理會魏曉雨,斜身也躺在那大床的一邊,兩個女孩子各躺一邊,相互不再說,只是腦子中顯然都在各自思考著,這倒是真的應了一句話:同床異夢

    周宣不再探測傅盈和魏曉雨兩個人,把異能收了回來,再繼續練習著,此刻只能練習著異能來轉淡心裡的愁緒,儘管他異能超強,也解化不了這個難題。

    好不容易才在朦朧中睡著,第二天早上醒件事便是趕緊探測了一下隔壁的房間,傅盈跟魏曉雨仍然好端端的躺在大床上,這才松了一口氣,起身洗涮後,又過去把李為叫了起來。

    圖魯克和護衛們卻是早就準備好了,半小時後往機場而去,今次在路程中再沒遇到屠手等殺手來襲的意外,周宣雖然心事重重,但對圖魯克的安全還是很重視,盡了心準備著。

    從倫敦回到摩洛哥後,圖魯克親王不作多待,以最少的時間準備好一切,然後搭乘他的專機,他自己與六名護衛,再加上易欣,周宣,傅盈,魏曉雨,李為等四人,兩名駕駛,一共十三個人。

    圖魯克親王的專機可以乘坐三十六人,裝飾也是極為豪華奢侈,不過眾人都沒有心情享樂,圖魯克等人是擔心屠手的追殺,而周宣卻是擔心著魏曉雨的問題如何解決。

    都說近鄉情怯,周宣也是一樣,時間過得越長,飛機離京城就越近,要面對的問題就會來得越快,這時不僅僅是魏曉雨的問題讓他難以解決,就是面對父母弟妹,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對傅盈愛情的不忠,對父母的不孝,從沒想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帽子也會蓋到他頭上來

    回去的事,圖魯克一方以及周宣這邊,都沒有跟國內的任何人通訊告知,所以說,周宣他們回去,國內的親人都不知道,周宣也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通知一下,或者通知某一個人,比如魏海洪吧,這麼多人當中,周宣唯有覺得魏海洪是唯一一個讓他可以省心放心的朋友,而且圖魯克親王來國內的主要對像也是他,把親王殿下先交給他,倒是不錯的選擇,魏海洪在京城的能量自然不用說了,有魏海洪的關係和人手保護著圖魯克,周宣也可以暫時

    從摩洛哥到京城,費了近二十個小時才到,沿途還加了一次油,到了京城機場周宣有如重生一般,瞧著機場裡熟悉的黃面孔們,雖然都不是認識的人,但熟悉的皮膚,熟悉的聲音腔調,眼睛都不禁有些淡淡的濕潤,無論走到哪兒,回到家後才覺得,還是家鄉好啊。

    下機後,周宣讓李為還是給魏海洪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魏海洪立即調人準備了一輛豪華巴士過來接人。

    周宣隱隱向他說明了,圖魯克親王是因為被國際殺手追殺的情況,而自己和魏曉雨也因此惹上了這個殺手組織的事都說了,魏海洪長期經受過這種生活,一聽也不用多說,直接安排保鏢過來。

    魏海洪的保鏢都是從中南海退職的特級警衛,身手自然很強,但是他還是不知道,周宣他們面對的殺手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就算是強如中南海的保鏢們,也不足以應付。

    魏海洪一邊安排著車和人手,並親自過來迎接,在車上又偷偷的給老爺子彙報了一通。

    老爺子也沒有吩咐言語,沉默著便掛了電話,周宣會回來的情況他早有預料,只是料不到會這麼快,孫女曉雨的事,可就為難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以乘坐四十個人的豪華大巴,圖魯克和周宣等人一共只有十三人,魏海洪過去迎接的有十個人,在機場接了便直接往西城郊的一棟別墅開去。

    這是魏海洪的物業,沒有人住,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這別墅三層一共有二十二間房,占地五百余平方,一應設施俱全,圖魯克與護衛一行九人住進去綽綽有餘,另外,魏海洪又安排了六名保鏢隨行守護,並安排一切食宿。

    圖魯克最擔心的就是屠手的殺手追殺,但實際上,屠手組織給周宣和毛峰聯手重創過後,一時也無瑕再顧及,因為能將他們屠手重創到這個層度,其中還有兩名獸族一死一傷,這個層度已經不是派其他殺手來就能完成的事,必需得恢復元氣再精心準備好後才能行動,否則只怕是送死。

    周宣與魏海洪一見面,只是擁抱了一下,沒有說話,魏海洪對周宣出走摩洛哥,並與魏曉雨成了事實夫妻的事是明的,其實也就是他跟老爺子的安排,所以此時並不奇怪,自然也就沒有多的話問候。

    把圖魯克親王送到別墅,再留下保鏢警衛,魏海洪甚至還通知了警方暗中調派人手監視著別墅的情況,一有事故就會立即通知他。

    周宣等人再回魏海洪的別墅時,車上就只剩下他,魏曉雨,傅盈,李為,魏海洪,兩個保鏢,一個司機。

    在魏海洪家裡的客廳坐下來後,老爺子臉色低沉,看了看魏曉雨,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魏曉雨眼淚花花的低低的叫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倒是沒有責備她,反而是撫著魏曉雨的頭,慈祥的安慰道:“別哭,別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魏曉雨本來是覺得很對不起爺爺及叔叔父母,本想剛硬的挺過去,但沒想到爺爺卻是半分沒有責怪她,反而是柔和的安慰她,剛硬的心再也硬不起來,撲在老爺子懷中便痛哭起來。

    老爺子輕撫著她的頭髮,歎著氣,眼神中再沒了凜厲的氣勢,在這一刻,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變成了一個關心愛撫孫女的平凡老頭子。

    周宣也是默然無語,傅盈面無表情的在他身旁,這一切,傅盈倒是看得出來,魏家人並不是不知道,而是早知道,那就等於是他們一家人欺騙了自己,這樣的情形,任誰也提不起與他們說話親近的念頭

    周宣靜了一陣,然後還是起身說道:“老爺子,洪哥,我還是先走了,圖魯克親王的事,我已經答允了他,有什麼事洪哥就電話通知我,還有……”

    周宣說到這裡,眼睛望瞭望魏曉雨,猶豫了一下,仍然還是說了出來:“老爺子,洪哥,對不起了”

    魏海洪默然無語,老爺子卻是又歎息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我老了,兒孫的事由不得我再來理會”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9
第五百一十三章回家


      老爺子歎息著,眼眉垂了下來,魏海洪伸手在周宣肩上輕拍了幾下,周宣望著廳裡,魏家並沒有其他人在場,連魏曉晴都沒在,看來老爺子是有意不讓他們知道的。

    魏曉雨落寞的獨自往樓梯上緩緩走上樓,那淒苦無依,又無可奈何的神情讓周宣還是一陣難受,看來自己天生就不是一個能狠得下心的人,總是會心軟,總是會心痛。

    大家相對無言,這件事,老爺子和魏海洪兄弟都覺得心裡有愧,如若是對付別人倒也無所謂,但對付的是周宣,就覺得難以為情,魏曉雨完好的送回來了,這件事暫時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過老爺子也明白,周宣不是個薄情無義的人,雖然現在無法給一個承諾,但也絕不會捨下魏曉雨不管,如若她有什麼事情,周宣一樣會拼了命來保護她。

    周宣雖然沒說什麼,老爺子和洪哥的意思也都是不了了之的態度,但他們都還不知道魏曉雨已經身懷有孕,如果知道了這件事,那又是怎樣一個態度?

    傅盈一直是冷眼旁觀,在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心軟,人家魏家幾乎是一家人欺騙了她,一切都讓周宣自己做決定吧。

    周宣看著魏曉雨上了樓後,這才又向老爺子和魏海洪說道:“老爺子,洪哥,麻煩好好看住曉雨吧,我先回家了”

    老爺子擺擺手沒說話,李為跟魏海洪要了一輛車,與周宣傅盈三個人一起回宏城花園的別墅。

    幾個月不見,宏城花園廣場尤顯得富貴豪華,李為把車從廣場邊開進社區時,周宣又是感概又是情怯,有點坐立不安,這一次的離家出走,他是誰都對不起,這麼久了,從未曾給家裡打過電話,後來失記後就更不用說了,現在一想到馬上要看到家人,忽然間就害怕起來,一顆心“嘣嘣”直跳

    李為把車停在別墅大門口,大門半開著,周宣下車後站在門前發呆,李為“咳咳”兩聲,率先進屋,傅盈知道周宣有些情怯,也走在了前面。

    客廳裡,金秀梅和周瑩母女兩垂淚無語,這段時間,兒子忽然就走了,兒媳婦也去外國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四散五零的,說實在的,雖然現在依然是衣食無憂,兒子的幾個公司收入一樣沒下降,但金秀梅就是覺得好像沒有主心骨一樣,渾不是那麼一回事。

    周宣就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啊,頂樑柱沒有了,這個家還像是一個家麼?

    聽到“咳咳”兩聲,金秀梅抬起頭看了一下,見到是李為,便擺擺手,示意李為坐下來,心情實在不好,連多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不過隨即又看到李為身後的傅盈,不禁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又站了起來,幾步竄上去拉著傅盈的手,急急的道:“盈盈,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傅盈眼圈一紅,低低的說道:“媽”

    周瑩也趕緊上前拉了傅盈,說道:“嫂子,坐下說吧”然後又扭頭對李為道:“李為,你這兩天跑哪去了?兩天不見人影,我哥的事就已經讓人夠愁的了,你還不讓人省心?”

    李為嘿嘿一笑,難得的沒有跟她狡辨,嘴往傅盈那邊努了努。

    周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順著李為示意的方嚮往傅盈身後望去,這一望,不禁呆了

    怔了一下才猛然醒悟過來,驚天動地的大叫一聲:“哥”然後放開傅盈的手就猛撲過去。

    在傅盈身後的大門邊,周宣斜斜的靠在門上,周瑩看到周宣那一刹那,頓時心喜若狂,撲過去投入周宣懷抱中,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周宣摟著妹妹安慰道:“好了好了,哥這不是回來了嗎”然後又望著前面對金秀梅說道:“媽,我回來了”

    金秀梅在女兒叫嚷時便望了過來,一看到周宣時人已經傻了,好半天才醒悟過來,聽到周宣叫了一聲媽,這才急急的走過來,周宣把妹妹周瑩放下來,金秀梅一邊打量著兒子,一邊眼淚掉不個不停,看著兒子沒缺胳膊沒少腿的,只是瘦了些,倒是安心了些,停了停忍不住怒氣又上來了,伸手就在周宣肩上一陣拍打,惱道:“你個死孩子,要把爸媽都氣死啊,你要再不回來,就看不到你媽了”

    看著老娘眼淚鼻涕的又打又罵,周宣心裡反倒好受些了,給老娘擦著眼淚鼻涕,然後微笑道:“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放心吧,以後我哪也不去了,就算要去,那也是要帶著盈盈,還要帶著你們一起去”

    金秀梅破涕為笑,停了手,這才笑呵呵的道:“這才對,盈盈這一陣太苦了,你可要好好對她,別再讓她哭了,在家的時候,每天晚上我都見到她在房間裡哭,沒有你在,我這個婆婆說什麼也不管用”

    劉嫂趕緊削水果上茶水,忙得不亦樂呼,周瑩趕緊又給二哥周濤和老爸周蒼松打電話,讓父子兩都趕緊回來。

    見面的激動和哭啼過後,金秀梅安心下來,趕緊把兒子和傅盈拉到沙發上坐下,親自用叉子叉了水果給兩個人吃。

    兒子和兒媳婦都已經是結過婚的正式夫妻了,這一次就當是鬧了矛盾和好,小夫妻哪有不吵不鬧的?

    不吵不鬧的夫妻也沒有感情了,金秀梅自己便經常跟周宣爸周蒼松吵吵鬧鬧,不過周蒼松卻跟她相反,金秀梅吵他,他就一言不發,好壞認錯,金秀梅自然也知道丈夫什麼事都讓著她,雖然吵著,但心裡卻沒氣,就是喜歡跟丈夫吵一下,類似于小女孩撒嬌一般。

    周宣和傅盈對視了一眼,傅盈的眼神中盡是愁緒哀傷,但還是一句話也不提魏曉雨的事,這件事家裡人顯然都不知道,而魏家人自然也是從沒洩露過半點。

    傅盈想也想得到,更不敢把這事說出來,要是婆婆金秀梅知道這件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不過對自己來說肯定不會是好事,魏曉雨是肯定不會把孩子打掉的,換了自己也不會,要是金秀梅知道了,總歸是一件極大的麻煩,魏曉雨現在別看默默的退到背後,好似輸了個乾淨,但傅盈知道,魏曉雨最大的王牌其實就是肚中的孩子。

    周家所有人可以不承認魏曉雨,但絕不會不承認那個孩子,只要魏曉雨會生下來,血總是濃于水,就算周宣自己,只怕也不會對魏曉雨有多絕情吧?

    傅盈不想則已,一想到這事,眼淚忍不住又嘩嘩的流了出來,實在是沒辦法不傷心啊,可這又沒辦法,世上沒有後悔藥啊,這事說到底,還是怨她自己,如果自己早一天對周宣說出自己的心事,那周宣也就不會離家出走,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說不定,有身孕的也就是自己了,那婆婆對她會更疼愛有加了,又哪會是現在的這種局面?

    周宣看得出傅盈的心事,讓她這般為難又痛苦,周宣著實難過,傅盈對自己一往情深,拋棄自己的全部不惜為了他,生死不離,自己要對不起她就是天理不容,但這一次確實又深深的傷害了她,好在傅盈也明白不是自己的本意,一切都是因為魏曉雨的欺騙。

    只是傅盈雖然能原諒他這件事,但卻忘不了這件事會帶來的後果,以後的事已經由不得他們自己掌控了。

    金秀梅和周瑩都是吃了一驚,趕緊拿紙巾的拿紙巾,拿毛巾的拿毛巾,都給傅盈擦著眼淚安慰著,只是她們都不知道傅盈真正傷心的是什麼,還以為傅盈只是因為周宣離家出走的事還在傷心。

    也確實是啊,有哪個女人能不氣呢?結婚的第二天,丈夫就離家出走,這讓外人怎麼看?

    哪怕是傅盈後來編了一個理由,說是自己撞傷了,腦子失憶,不記得以前跟周宣在一起的經歷,所以才會流露出一些不自然的表情來,周宣因此才會離家出走,這一切責任都在她,所以她也絕對會等周宣,哪怕是一輩子。

    傅盈之所以沒有說自己是因為九龍鼎穿梭時空而造成的失憶,那樣說的話,金秀梅和周瑩是無法理解也難以相信,但若說自己是因為撞傷而引起的,這倒是讓金秀梅母女兩個人真正相信了。

    金秀梅當時就很氣大,惱兒子輕易就離家出走的事,這在她們老家鄉下,有多少對新婚的夫妻在婚前認識瞭解啊?

    媒人做媒,有很多在結婚前一點都不瞭解,有的甚至只認識幾天便結婚了,按農村的說法,只要圓了房,生了娃娃,生米煮成熟飯了,不和氣的夫妻也會和氣了,金秀梅就是這種想法,只要傅盈有了孩子,一家人自然就會和氣歡樂,有什麼不愉快的事也會忘掉,孩子就是最好的讓家人歡樂的禮物。

    “盈盈,別哭別哭,什麼事都有媽給你做主呢,周宣哪裡對不起你我就教訓他哪裡”金秀梅像是哄小孩一般勸著傅盈,傅盈哪裡還忍得住,一把抱住金秀梅,哭著說道:“媽,他……他欺負得我太狠了,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金秀梅嚇了一跳,惱道:“盈盈,你瞎說什麼呢,聽著,我可不許你隨時把死不死的掛在嘴上說,周宣不好,我會替你教訓他,以後可不准再說這樣的話了”

    說著又狠狠的瞪了周宣一眼,然後說道:“周宣,還不把我媳婦弄到房間裡休息?瞧我媳婦瘦的”

    周宣一怔,瞧著母親又嗔又笑的古怪表情,當即醒悟過來,臉一紅,趕緊把傅盈接到自己懷中,攔腰一抱,將傅盈抱在了自己懷中,然後往樓上走去。

    傅盈害羞起來,在這麼多人面前,如何還敢抬起頭?掙扎了一下,周宣抱得很緊,掙也掙不動,只得把頭緊緊埋在周宣懷中,哭聲自然也沒有了。

    周宣把傅盈摟抱著上樓,大廳裡,金秀梅和周瑩母女兩都瞧得直好笑,轉過頭來看到李為神情古怪,周瑩惱道:“李為,鬼鬼祟祟的樣子,做什麼壞事了?”

    李為脖子一揚,爭辨道:“我做什麼壞事啊?我可是從不做壞事……”只是瞧著周瑩氣哼哼的樣子,話卻矮了下去,周瑩肯定是氣他這兩天失蹤了的事。

    雖然李為平時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無所畏懼的樣子,但周宣和魏曉雨的這件事情,他卻也知道是說不得的,小事,或者其他朋友份上,他是沒個正經,但在對周宣的份上,他卻是從來都是正正經經的,魏曉雨懷孕這個事實,打死他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否則這周宣又會天下大亂了。

    別說以後亂的局面他受不了,就是周宣離家出走這一段時間,他就過得極不舒服,每天都被周瑩惱著,讓他找哥哥周宣回來,可李為是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包括他老子李雷都動了關係,但就是找不到周宣的蹤跡,現在才明白,一切都被魏家老爺子的關係凍結了,難怪找不到周宣的蹤跡。

    周瑩哼了哼,對付李為,她有的是把握,而且李為這一副表情,她一看就知道內裡不一,肯定有問題,不過要拿對付李為的手段在老媽面前還是不好使出來。

    周濤和周蒼松父子兩人先後也回來了,聽到說周宣回家了,自然是喜不自勝,不過金秀梅讓父子兩個不叫嚷,兒子跟兒媳婦回房休息了,又吩咐劉嫂煲一窩大補湯。

    周蒼松只是呵呵笑著,老伴這表情,他倒是明白得很,心裡也著實高興,自從全家搬到京城來後,周宣似乎是祖墳埋得好,興旺得不成樣子,可正當頂峰的時候,也就是周宣結婚的大喜日子,好似樂極生悲一般,周家人的幸福就此跌了下來,不過兒子一回來,周蒼松就大大松了一口氣,在他們一家人眼裡,大兒子周宣就是他們周家的希望,似乎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管周家遇到什麼樣的狀況,只要周宣回來了,他相信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樣子,而且會越來越好。

    周宣把傅盈抱上樓,進到房間裡把傅盈放到床上,傅盈臉上還有淚痕,但臉卻紅紅的,倒是狠狠盯著他。

    這間新房還如以往一樣,傅盈出國後,金秀梅每天帶了女兒周瑩把這間新房打掃得一塵不染,只等兒子和兒媳回來,今天倒確實派上了用場。

    傅盈嬌羞的瞪著周宣,周宣看了看門外,趕緊跑過去把門反鎖了,然後跑回來坐在床邊上。

    傅盈吃了一驚,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

    傅盈說完趕緊把被子拉起來蓋在自己胸前,雙手把被子抓得緊緊的,這個動作讓周宣又好笑又好氣,以前那個害羞又可愛的傅盈似乎又回來了,只是周宣歎息著,在傅盈沒有把魏曉雨這個心結解開之前,他們之間又怎麼會完全和好呢?

    看到周宣並沒有如她想像的那般上前脫衣除褲鑽進被子裡面,傅盈才稍稍松了口氣,但仍是不放鬆警惕,哼了哼,問道:“你欺負了魏家小姐,現在又要來欺負我了麼?”

    這話便像一記悶棍打在周宣頭上,傅盈果然還是緊記著這件事,那麼恨的魏曉雨現在在她口中,倒是變成了周宣欺負過的女孩子,看來傅盈對魏曉雨的記恨不輕,不容易解開這個心結。

    而且周宣現在也不想把傅盈逼得那麼緊,什麼事都有一個過程,傅盈不再提出要離開周家,沒在他家人面前把魏曉雨跟他的事說出來,那就說明傅盈其實心裡還是在乎他的,否則就不會給他留下餘地了。

    但周宣又想到,樓下的父母可不知道他跟魏曉雨的事情,現在也都期盼著他跟傅盈和好如初,要是這時候自己一個人下樓,那肯定就會露餡,但要留在這裡,傅盈此刻尚在氣頭上,想了想,周宣低聲對傅盈說道:“盈盈,你也看到了,爸媽對我們的期望,我不想傷父母的心,也不想再傷你的心,給我一個補過悔改的機會好不好?”

    看到周宣低聲下氣的樣子,傅盈心早軟了,這件事的錯不是周宣的主觀意識,只是被騙了,只是犯下的這個錯誤實在太大,搞到現在大家都很狼狽,而且還有許多後事不可預料,對周宣可以說是又生氣又心痛。

    哼了哼,傅盈最終還是指著沙發說道:“那好,就罰你在沙發上睡,而且……”傅盈停了停,臉又是一紅,但還是羞羞的說了出來:“而且不准你在爸媽弟妹面前露出破綻”

    “破綻?什麼破綻?”周宣一怔,問了一聲,但瞧見傅盈又羞又嗔的表情,忽然間就明白了,趕緊直是點頭,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給爸媽保證……很快有孫子讓他們抱……”

    “不准你再說”傅盈羞惱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隨即眼圈一紅,扭頭轉到另一邊,躺下身子,然後捂臉抽泣起來,一邊抽泣一邊哽咽著說道:“你……你就是會……會欺負我……”

    周宣趕緊脫了鞋上床,爬到傅盈那一邊,摟著傅盈安慰著,傅盈使勁的扭動身子,但周宣更加用力,扭了幾下,傅盈自然就順水推舟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49
第五百一十四章周家的傳家寶


     周宣摟著傅盈時便感覺得到,傅盈雙肩瘦削,臉蛋身子比以前要消瘦得多了,不禁心裡痛憐,低聲道:“盈盈,對不起”

    傅盈給周宣緊緊摟在懷中,此刻又沒有其他人在場,傅盈再也忍不住,伏在周宣懷中使勁的哭起來,把這一段時間受的委屈和難過傷心都發洩了出來。

    周宣憐惜的輕撫著傅盈的秀髮,任由她在懷中哭泣,雖然自己被魏曉雨欺騙是自己失憶的原因,但對傅盈的傷害著實夠大,在這一刻,周宣摟著傅盈,心裡面沒有一丁點的邪念歪想,傅盈對他是那麼的一往情深,傅盈可以說是純潔無比的女孩子,除了他,就再沒對任何別的男子好言相向過,這麼一個天之驕女完完全全的對他,而自己何德何能?不僅不只對她一個人,而且還有好幾個女孩子都是曖曖昧昧的,想起來就覺得無地自容。

    傅盈哭得累了,伏在周宣胸口上就睡著了,周宣瞧著傅盈嬰兒一般嬌嫩的面龐,心裡湧起一片柔情,忍不住摟得更緊一些,心裡溫溫暖暖的,只覺得這一刻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去理會,迷迷濛濛中也睡著了。

    長期的緊張與擔心讓傅盈和周宣都勞累不堪,精神上尤其是,今天這一放鬆,兩人都睡了一場好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才醒過來。

    傅盈動了動,把周宣也弄醒了,周宣枕著傅盈頭部的胳膊都有些酸麻,兩人一睜眼都忍不住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

    周宣趕緊爬起身說道:“對不起盈盈,我犯困睡著了,下次我會記得到沙發上睡”

    說著起身到洗手間洗臉涮口,然後出來坐到沙發上等傅盈,傅盈臉紅如朝霞,嗔道:“你下去,我自己會下去”

    周宣知道傅盈害羞,又知道傅盈的心思,在父母和弟妹面前還要演戲裝扮,作出一副兩人美滿恩愛的樣子,笑了笑,周宣也就輕巧巧的出門下樓。

    大廳裡,難得一見的老爸周蒼松也沒有去古玩店,弟弟周濤也在,餐廳那邊,妹妹周瑩和老媽金秀梅都在幫劉嫂端菜擺碟。

    周宣訕訕的對周蒼松道:“爸,最近……”遲疑了一下,卻又不知道問什麼好。

    周蒼松放下手中的報紙,最近一段時間,倒是迷上了閑瑕時看看報看看電視新聞,看到周宣問候他,便笑笑道:“坐下吧,你媽她們還在忙,等會兒吃早餐,坐下說說吧”

    等周宣坐下來後,周蒼松又道:“你走的這段時間,除了盈盈,店裡和珠寶店那邊,兩處的生意都特別好,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一切都是正常運行,穩中有升,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看啦,就今年這一年的收入,就夠咱們一家子幾輩人的花銷了,所以啊,我認為,咱家的生意,咱們只要穩穩當當的做就好,別太貪心,錢也是賺不完的,多了也沒用”

    “爸這話我很贊同”周宣點點頭,老爸雖然是個農村人,但來京城後這段時間裡也陶冶了不少,見識就不同了,為人啊要做到不貪,那其實是真的很難的,沒錢的時候會想著掙到一萬就滿足,當掙到一萬的時候就會想掙十萬,掙十萬的時候就會想一百萬一千萬,成了億萬富豪的時候,就會想掙到更大的天文數字。

    而周宣還真就不是那麼一號人,如果他一心要賺錢,那麼以他的能力,他手中的金錢數目肯定遠為不止現在的數字,就是目前的財富數目,周宣也認為夠了,古玩店和他的珠寶公司,還有一些別的產業,加起來他名下的產業和財富已經超過了一百億人民幣,這在以前,他和他一家人是做夢都不會想像到的。

    即使現在拋開他的公司和店面,隨便一伸手,周宣便能掙到極大數目的現金,來得最快的無外乎他的微雕,可以說只花極小的數目,賺回來的卻是驚人的大數字,但周宣已經沒有了追逐財富的漏*點,一年多以前,周宣賺到第一筆十幾萬元的時候,那時候的確很激動,而後來一步一步賺到更多更大數目的金錢時,熱血沸騰,那時還是想賺到更多的錢,但後來熟練使用異能,輕易就能賺到更大的數目時,金錢對他的誘惑力就下降到了零度。

    現在老爸周蒼松的心態便如同周宣一樣,而周宣基本上也讓弟妹一輩子的生活無憂了,有兩個店讓家人幹著會覺得很充實,這樣更好。

    周濤又向周宣詳細的說了珠寶公司最近的發展狀況,財務上,有李麗這個專家把關,業務上,有許俊誠這個能手掌舵,背後又有魏李這樣的實權關係撐腰,在生意場上,只要做到別的對手不會也不敢來打你的主意,只要能正常的做生意而不被對手使陰招下絆子,那你就能生存下去,更別說周宣的公司好貨來源充足,頂級的飾件源源不斷,自然是越做越旺。

    許俊誠都沒想到,他一路做得如魚得水,周氏珠寶的發展一日千里,以他根本就想像不到的速度飛躍著,一開始驚訝,後來還是明白,他雖然有些點子,有些想法,但如此順利的飛速發展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周宣自己,如果沒有他的上好的貨源,以及背後強大的實力,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發展到這麼快,就他百分之五的股份以現在的價值而論,就超出了他原來在許氏珠寶時的財富。

    雖然現在周氏珠寶不是他的產業,但他還是明白,大樹底下好乘涼,沒有周宣就沒有他的現在,如果換了他再來主持,沒有了周宣背後的那些隱形的勢力,只怕對手的發難就層出不窮了,哪裡會讓他像現在這般一帆風順的?

    父子三人聊了一會兒生意,傅盈才羞羞答答的下樓來,頭髮上挽了一個髮髻,頭髮是盤起來的,臉上光彩照人,在廳裡規規矩矩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周蒼松,輕輕叫道:“爸,請喝茶”

    女孩子在結婚後通常就會盤頭,髮型就不是少女時候的了,這是一個女子一生中的分界線,傅盈這個樣子就是明白的告訴周宣,她還是他的妻子,是周家的媳婦。

    周蒼松愣了一下,到底是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周宣是大兒子,下面是小兒子和小女兒,一個都沒有結婚,所以沒這方面的經歷,而在大戶人家中,這些規矩尤其要講究,傅盈雖然沒有多少經驗,但還是見到聽到過,跟周宣結婚時,第二天還沒輪到她做這些,周宣就離家出走了,後面自然就沒有心情了,周家人也自然沒有這種心情。

    今天差不多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婚後一天,雖然並沒有真正與周宣圓房,但傅盈卻早把自己當成了周家的兒媳,該做的,一樣不能少。

    周蒼松愣了一下後,趕緊把茶杯接到喝了一口,然後笑呵呵的朝餐廳那邊叫道:“老伴,過來過來”

    金秀梅從餐廳走過來,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問道:“什麼事?沒看到我忙得很嗎?”

    周蒼松嘴都笑得合不攏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別管那些,讓劉嫂跟小瑩做坐下來,媳婦要倒茶”

    金秀梅也怔了怔,這才想起,這差不多就是新媳婦第一天見公婆的禮節,之前的日子自然錯過了,現在是補數,也是規矩,怔了怔後趕緊笑吟吟的挨著周蒼松坐下來。

    傅盈又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恭恭敬敬的端給金秀梅,柔柔的說道:“媽,請喝茶”

    “哎,好,好”金秀梅大聲的應了一聲,然後接過茶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後,在身上摸了摸,可除了一些現金外,就再沒有別的,這個時候給傅盈紅包利是都不太好,就是在她們老家鄉下,新媳婦見公婆都會給首飾之類的飾物作禮物。

    可金秀梅沒有準備,以前家裡也不富裕,早年結婚時,周蒼松也沒給她買過什麼飾物,想了想,忽然說道:“盈盈,你等我一下”

    說著起身急急的上樓,傅盈幾個人都是怔了怔,不知道金秀梅是什麼意思。

    只一會兒,金秀梅便急急的跑下樓,手裡拿了個銀白色的戒指般的東西,只是比較寬,約有一釐米,表層盡是格子一般的小窩孔。

    金秀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盈盈,我也沒有準備,你公公打結婚那陣也沒給我買過什麼東西,這個銀的底針是你公公買給我的,那時候在農村鄉下女子都是要做鞋子的,就是布鞋,千層底,這個底針就是做鞋子用的,不過現在的人都不穿布鞋了,這個底針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只是這是你公公買給我的,我就送給你,以後你跟周宣的兒子要是結婚了,就把這底針再傳給兒媳婦”

    周宣見到有些好笑,他自然是識得這東西的,在老家鄉下,鄉下的女人幾乎人手一個這種底針,做鞋子穿線的時候,針紮在鞋底布裡,是要用這個把針頂出來,所以叫底針,有的地方叫“頂針”,實際意義就是頂針用的。

    老媽現在把這個當傳家寶來送給傅盈,確實有些好笑,不過傅盈卻是欣喜的接過來,在手指上試了試,不過她手指小,這底針戴在手指上不合適,除非戴在大拇指上面才套得牢。

    金秀梅又趕緊說道:“盈盈,你不用戴在手上,我給你這個也只是個意義,表示你現在就是我們周家人了,是個身份像征,你這麼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戴這麼個在手上也不好看,就放起來吧,是我們周家長子的傳家物。”

    傅盈點點頭,鎮重的回答道:“好,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說完就回到樓上把這枚底針放到首飾盒子中,然後才下樓。

    金秀梅又道:“都別說了,過去吃早餐吧,今天是我們一家大小團圓的一頓飯。”看了看,又歎道:“可惜了,還差李麗,要是李麗到了,那就齊全了”

    周濤笑笑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麗家這幾天換房搬家,忙得很,沒把我調去算好的了,平時又哪一天不是在我們這兒伺候您呢”

    金秀梅笑道:“就你心疼媳婦啊,伺候婆婆不是她應該做的嗎?”一說到這話,金秀梅當即想到面前還有個大兒媳婦傅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又道:“不過小麗人倒是挺好,我們也滿意,盈盈也好,我們周家啊,就是祖墳埋得好,有兩個沒得挑的兒媳婦”

    傅盈羞羞的道:“媽,我什麼都不懂,您得教我,我知道,我比小麗差很多,小麗又懂禮又會做家務,做飯做菜都沒得說……”

    金秀梅趕緊擺擺手道:“瞧你說的,誰說女孩子就一定要做菜做飯做家務了?我們家就沒這個規定,咱們家做飯有劉嫂,還有你媽我呢,女兒家就少做這些了,你愛怎麼就怎麼,有媽給你撐腰,咱們家又不靠別人家吃飯,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的”

    金秀梅一早就知道傅盈是個千金小姐,做這些自然是差了些,但她對自己一家人好得不得了,又對兒子一往情深,自沒嫌棄過周家窮,沒嫌棄過周宣是鄉下人,還能要求她什麼?有這樣的兒媳已經是自家燒高香拜大佛得來的了。

    一家人團團坐在餐桌邊,坐在上座的自然是周蒼松夫妻兩個人,緊挨著金秀梅的是傅盈,本來傅盈是要坐在周宣下方的,但金秀梅硬要拉著她挨著坐下,傅盈自然也不會忤逆她,而周宣自然就坐在傅盈下方了。

    對面是周濤挨著周蒼松坐著,在他下方是周瑩和李為,最後面是劉嫂。

    一桌子的菜,很是豐盛,雖然不是什麼鮑魚魚翅燕窩的名菜,都是些金秀梅和劉嫂熟悉的普通菜,但做得很用心,在她們自己來看,已經是很豐盛的了,而傅盈也覺得很溫馨,這才是像一個家,有家的溫暖,不要頂好的,只要有親情。

    金秀梅首先給傅盈和周宣一人盛了一碗湯,說道:“盈盈,周宣,把這碗湯喝了”

    傅盈詫道:“媽,這湯怎麼就剛好只有兩碗?就我跟周宣喝多沒意思?”

    金秀梅笑笑道:“別管他們,這是媽特地買回來給你們煲的大補湯,他們用不著”

    傅盈臉一紅,當即明白是什麼原因了,她再不懂,卻也明白大補湯的含義,臉紅心跳的,但看到金秀梅目光炯炯的盯著她,要是不喝下這碗湯,這一關可是過不了。

    傅盈只得端起湯碗,羞紅著臉慢慢把湯喝了,果然是的,那湯裡有一股濃濃的藥味,顯然是很多種藥材煲出來的。

    周宣也在老**狠盯下把一碗湯喝了個乾淨,心想還好這只是大補藥而不是*藥,否則就有自己難受的。

    一頓早餐就在溫馨中度過,李為那麼多嘴的人,居然也閉緊了話頭,只是放嘴猛吃,飯後,周宣對周蒼松說道:“爸,我跟你到古玩店坐一坐,反正在家裡也沒什麼事。”

    現在的古玩店中,周家的人實際上就只有周蒼松一個人了,因為年紀大,文化也不高,到珠寶公司也沒什麼大作用,反不如就在古玩店中呆著,而且從一來到京城中,周蒼松就在古玩店中做事,這麼久了,對古玩店中的活也熟手熟腳,可以說得上對店也有感情了,就當是替兒子守著店吧。

    金秀梅輕輕推了推傅盈,然後說道:“去吧去吧,在家悶著是不好,出去轉轉也好,不過把盈盈帶過去,別讓媳婦悶壞了”

    金秀梅的意思很明顯,周宣剛回來,與傅盈才剛和好,平時起好一些,再說讓兒媳婦看著兒子,雖然她也相信兒子不是會出去吃喝嫖賭的人,但有些事就不同了,比如魏家姐妹吧,這可是跟兒媳一樣漂亮有身份的人,也都對兒子好像很對眼的樣子,做人吧,還是踏實點好,自己家也不是什麼豪門大家,做人也要對得起良心,可別讓兒子再跟魏家姐妹搭上什麼關係,以後見了魏家老爺子和魏家大人們也沒臉說話。

    周宣笑了笑,老**意思他哪有不知道,現在只要傅盈原諒他,而魏曉雨那邊不來找麻煩,那就沒什麼事了,昨天晚上與傅盈同床共枕過後,雖然沒有真正的夫妻間的事,但兩人的感情顯然又好了許多,本來覺得魏曉雨的事是一件很難的問題,但現在好像也豁然開朗了一般。

    魏曉雨回魏海洪家時,魏家老爺子和魏海洪都覺得有些愧對周宣和傅盈,從這一點上講,魏曉雨應該不會再來找周宣糾纏不清,至於時間長了以後的事,傅盈也管不了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到底還是放不下周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周宣離家出走後的幾個月,以前訂的車也都到了,現在除了金秀梅一個人沒有車外,其他人,周蒼松,周濤周瑩,傅盈,周宣自己,每人一輛車,是之前都訂好的,車庫已經擺放不了,停到別墅門前方的位置。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0
第五百一十五章 土黃布包裹住的財富


    周宣的新車是一輛奧迪A6,新車自然有興趣了,不是說車要多豪華,以周宣的財力來講,這個車的價錢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傅盈就不開車了,坐周宣的車,周宣挺喜歡這輛深藍色的奧迪A6,不張揚,開起來也還順手,這段時間,周宣也開過不少車,經驗是有了,駕照也早有了,再開車時就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猶豫感。

    李為依舊開著他的奧迪A4,他就算有錢,家裡人也不准他買豪華車,周宣看了看幾輛新車,老爸的,弟弟的,李為的,自己的,傅盈的,幾乎全都是奧迪品牌的車,傅盈的車是一輛奧迪mini,只有妹妹的車是傅盈挑的一輛寶時捷的豪華跑車,笑了笑說道:“我們家好像就是專門給奧迪公司送錢的”

    傅盈默不作聲的坐到了周宣的車上,在眾人面前時,她得強顏歡笑,扮戲一般,但獨自與周宣在一起時,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呆呆的用手襯著臉蛋。

    周宣歎了一聲,然後探身過去給她把安全帶系上,之後發動車緩緩開出別墅區。

    在宏城廣場上,周宣的車便與李為周瑩的車分道而行,他們去的是珠寶公司,周宣去的是古玩店,老爸比他走得早。

    車開在熟悉的道路上,公路兩邊的建築中到處是熟悉的廣告招牌,都是認識的字,如同李為所說一般,認識的不糾結。

    一切都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周宣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感觸,時間不長,自己卻如過了幾百年一般。

    車速也開得不快,在一處紅燈叉路口等待時,旁邊也開過來停了一輛黃色的蓮花敞篷跑車,車上面是兩個髮型很另類的青年道是富二代的典型。

    兩個青年橫眼一掃,看到周宣身邊坐著的傅盈,都忍不住“哦”的一聲驚歎,驚為天人,隨即打起了口哨。

    兩個小地痞一般的愣頭青年的調戲,周宣忍不住微微一笑,還真的是回來了,換在以前,自然是把調戲傅盈的人弄得灰頭土臉,最起碼也得把車毀掉吧,不過現在周宣心思恬靜得多了,反倒覺得自在起來。

    傅盈也發覺到周宣改變了許多,對她依然如以往的愛意,但卻遠沒了以前的衝動,兩個小青年嘿嘿笑著,靠邊一個就挑畔道:“小姐,你實在太漂亮了,坐那樣的車埋沒了你,乾脆過來坐我們的車吧,這車朵拉風,香車美女嘛,有美女,車自然要好要夠檔次才行。”

    傅盈淡淡道:“哦,是嗎,我也想坐你們的好車,可我男朋友不願意怎麼辦?”

    那青年頓時嘿嘿笑道:“現在的事,還有得他願不願意的事嗎?咱們的社會不是講的戀愛自由,人人平等嗎,他憑什麼管得了你?”

    聽著那青年的一陣瞎說,周宣又好笑又好氣,紅燈轉眼過去,綠燈亮了,周宣把手伸出去指著青年那輛車的下方說道:“小哥哥,泡妞是要開好車,但開好車也得開一輛完整的車吧,你這輛車輪胎都斷裂了還怎麼開?”說著笑呵呵的把車緩緩開起來。

    那青年一怔,探頭到車門外邊的方向低頭一瞧,這一瞧不禁吃了一驚,前輪胎外層已經斷裂成了幾段,本來他這是挺高級的真空胎,特殊質材的,紮了鋼釘都沒問題,但再好再強的輪胎也頂不住給攔腰割成幾段,沒有氣,車身已經實實在在的壓在了輪轂上,要不換胎,是不可能再開的。

    可這個地方不容等待,後面的車輛中,司機們大聲的叫嚷著,那兩個青年頓時搞得狼狽不堪,再看看載著美女的車輛,早跑得不知去向了。

    周宣開了很遠後才微微搖頭,瞧了瞧傅盈,又訕訕的笑道:“盈盈,都怪你生得太漂亮了,為了這個,我都不知道弄壞了多少輛豪華好車了”

    “你少拍……少拍……哼哼”傅盈一咬唇,當即哼哼的回答,但一想到“馬屁”兩個字說出來,那其實就是說自己是馬,倒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沒說出來。

    雖然在父母弟妹面前裝扮出另一副表情,但周宣還是知道,傅盈並沒有完全解開心頭的結,如果他只是和魏曉雨同居了,那也不用這麼揪心扯肺的想,但關鍵是魏曉雨懷孕了,這讓傅盈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

    周宣趕緊專心的開著車,一直到把車開到潘家園附近的停車場,然後下車往店裡走去。

    在這個店裡,其實長期露面的是**和周蒼松,誰都知道周蒼松是大老闆的父親,**是小老闆,而真正的大老闆周宣過來後,隔壁鄰店的人基本上都不認識。

    店裡的幾個夥計自然是認識周宣的,傅盈這個天仙一般的老闆娘更是不會忘記,一見到兩人過來,趕緊請進店裡,湛茶的湛茶,伺候的伺候。

    周宣笑笑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事,不用管他們兩個。

    **沒在,店裡主事的只有掌眼老吳,這個老教授見到周宣,也是禁不住熱情的擁抱了一下,然後坐下來跟周宣聊著話。

    周蒼松雖然是能夠代表大老闆,但平時只做一些夥計做的事,幫幫下手,真正技術上的事,他是半點也不伸手的。

    老吳跟周宣聊的自然是一些生意上的鮮聞奇見,對於店裡的生意情況,他基本上不說,因為周宣根本就沒有興趣聽,周宣只會在店裡遇到困難,經營遇到麻煩才會出面,生意上的事,幾乎是完全交給了**和老吳兩個人,所以老吳也幹得挺自在,有絕對的話語權,在生意上面,也極為盡心盡力。

    因為周宣這樣的老闆,可能他這一生中再也遇不到第二個了,有周宣個人的大方,對金錢如此隨意的生意人,是很難遇到的,就算遇到這樣的,又不一定有他的運氣啊,看看這麼短的時間裡,老吳幾乎是看著周宣從千幾百萬發展成超過百億以上的巨額資產,這已經不能簡單的用運氣來說明瞭。

    所以說,老吳不後悔跟著周宣,以他的實力得到的報酬確實在行業中要算很高,但周宣給他的卻更是遠比他正常得到的還要高,雖然他不在乎金錢,但周宣的誠意顯然讓他感動,而**也從不限制他什麼,**只做外面的生意來往,店裡的收入賣出等等完全由老吳一個人做主。

    不論是賺了還是賠了,都不會讓老吳承擔責任,這是周宣定下的規矩,不過說實話,在這個店中,老吳在技術上可以說極少犯錯誤。

    店子由千幾百萬的規模壯大到現在的數十億資產,老吳和**都明白,他們兩個的貢獻雖然也不錯,但真正讓店壯大的卻是周宣自己做出來的,周宣雖然不管店裡面的事,但他時不時的把生意拉進來,隨便一手生意就能讓店裡賺數千萬甚至過億的利潤,就以那單微雕的生意來說吧。

    老吳只是找朋友托賣,結果就讓店裡純收入幾個億,這種事,就是經驗老豐富的他都不敢想像。

    說話間,店裡來了幾個客人,幾個店夥計趕緊上前招呼,前前後後進來三個人,看樣子都不是一起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一個三十歲左右挺時尚的富態女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青年人和那富態女子都是提著包的,老頭卻是空手,周宣和老吳雖然沒有上前招呼,但兩人都瞄著這三個人。

    老吳輕笑道:“小周,咱們兩來猜一猜這三個人的來意,呵呵,你先還是我先?”

    周宣見傅盈在架子邊無聊的看著玉器件,笑了笑,回轉過頭對老吳道:“吳老,你為長,還是你先吧”

    老吳笑了笑,也不客氣,點點頭,輕聲道:“那個青年,提著包,包鼓鼓的,再看他的衣著外裝,雖然是牌子貨,但角沿等地方有髒意,看表面很光鮮,但實際上卻是落魄的可能性更大,再看看他的包,我估計他是來賣東西的。”

    周宣異能探測著,那青年包裡有一片黃色的布緞包了一個瓷碗,碗很光鮮,在大清官窖的印記,但周宣卻測得出來,這只是一件仿製品而已,不過那塊布倒是……

    就在周宣琢磨時,老吳又說道:“那個貴富模樣的女人,嘿嘿,手指上鉑金鑽戒有好幾顆,遠遠的瞧著,鑽石的光澤就有些不純,估計她自己也是不太明白,看看她手上脖子上到處是金錢堆起來的,整個就是一個暴發戶或者大款養的小三情人,臉盤子還過得去,但顯然是沒有內涵的鄉下女子出身,不過這樣的人對於賣家店方來說,倒是最好的客人,因為她這樣的人會捨得下血本買。”

    周宣探測到的那女人的包裡面,除了大疊的現金就是好幾張銀行卡,看來老吳的猜測還有幾分準確性。

    然後再看最後那個老頭,額頭上全是皺紋,手指看起來也像老樹皮一樣,就像一個做粗活的鄉下老頭,與剛來京城的周蒼松倒是有得一拼。

    老吳沉吟了一下才道:“這個老頭倒是難猜測一點,要是一般人吧,會以為這老頭是走錯了地方,但我倒是覺得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定然有他來的道理,小周,你說呢?”

    周宣異能探測得清楚,除了老吳說的那個青年包中的東西有點不同的意見外,其他兩個人基本上是一樣的看法,當然,老吳的眼光已經是很厲害了,換了他自己如果是沒有異能外,那是肯定遠不如老吳的。

    老吳笑問周宣,周宣也笑笑道:“吳老,論這個,我是不敢跟你比的,你都先說了,要我說,那就是照著你說的再說一遍了,哈哈”

    老吳也哈哈一笑,然後跟周宣一起瞧著那幾個人,三個人的表情動作還真是不一樣,那青年進店後懷抱著他的包,只是東張西望的看人,對店裡的物件貨品卻是一眼也不瞧,而那個女子就只是盯著翡翠飾品那一方,對古玩瓷器方面半眼也不斜一下。

    那個老頭子卻又只專注於貨架子上的瓷玉古玩一類,看來老吳的觀察還真是超強超準確。

    那個青年瞧了一陣,夥計上前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那青看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我……我有一件東西,你們瞧瞧……”

    “那好啊,我們做的就是收與出嘛,只要有價值的東西,只要你肯賣,那我們就會收”夥計一口應下,然後照章念本的道,“先生,請把您的物品拿出來瞧瞧先”

    那青年走到近前,把包小心的放在茶幾上,拉開拉鍊後,取出的卻是一團布包著的東西,布是土黃色,老吳的一雙眼緊盯著,不過對那布卻是不在意,緊盯著的只是那青年的動作。

    那青年把黃布輕輕解開,露出的是一隻小碗,紫青色的花紋沿邊,白底紫花,外形看起來還是不錯。

    夥計自然就不懂了,拿眼瞄著老吳,老吳淡淡一笑,伸手把碗拿過來,橫豎翻轉瞧了一遍,碗底有“大清康熙十八年燒制”的字樣,然後又用手指輕輕在碗沿邊一彈,放到耳邊一聽,聲音倒不是很脆,有幾分零亂分散的雜音。

    老吳是得靠真才實學和經驗來斷定,自然不能像周宣隨意一用異能便即知曉,這碗早在那青年進門之際,周宣便已經知道是假的了,不過在老吳面前,他是不會擺出來說的,這一點肯定是難不住老吳的,只是不曉得,老吳是否會注意到那塊土黃布?

    不過很難很難,老吳到底不會異能,不能跟他一樣能探測到萬物的根本底子。

    老吳果然是淡淡一笑,把碗輕輕推了過去,對那青年說道:“對不起,先生,你的這件瓷器,嘿嘿,我們不能收下,你還是到其他店試一試機會吧”

    老吳這話雖然沒有明顯說出他的瓷碗是假的,是贗品,但話意卻是包含了這一層意思,那青年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臉上表情不禁大為失望,喃喃道:“這……這……可是我家……幾代人傳下來的家傳之寶啊……怎麼就能是……是假的呢……”

    “呵呵”老吳笑了笑說道,“我可沒說他是假的啊,小老弟,也許別家店就瞧中了你這件瓷器也說不定呢”

    那青年失望之極,但看老吳的樣子,顯然是這個店裡能說話算數的人,他既然這樣說了,想必再說也沒有用,只能走人了。

    說實在的,這青年之前已經在別的幾家店裡拿出來過,但那些店裡的老掌眼師傅自然是不會被這件瓷器瞞過去,自然都是推脫,一般看出來是雁品假貨的,雙方是都不會明說出來的,只會推脫以這以那的理由搪塞掉,而那幾家店都是推薦這青年到周宣這家店來試試看。

    這都是那些店眼紅不爽,但又不敢跟周宣這家店明著來,就是暗著來也不敢,人家的背景太厲害了,無論是明暗,都扳不過他們,潘家園,甚至是整個京城的古玩行業中,有來頭的人是大把,但找關係一說要對付周宣這家店,人家稍微一查便即臉色大變,趕緊勸店主老實點,便惹事。

    那青年無奈之下只得再過來試試手氣,因為在家裡,自小時候便聽見爺爺說起過,家裡這件傳家寶是價值連城的珍品,一定要好生保護珍藏,現在家遭巨變,急需用錢,能管事的長輩又見佛祖了,這才得以把這件傳家寶拿出來想換一大筆錢,不過卻是沒想到,這一件所謂的傳家寶卻是連遭閉門羹,沒有一家店收下,這時別說想換一大筆錢了,就是換個百八十塊,看來人家都不想要。

    周宣探測得明白,這件瓷器年代倒也有百十年了,不過是清代的土窖產品,沒有價值,但從那黃布的情形來看,這件不值錢的瓷器其實是個障眼物,是這青年老祖上故作遮掩的法子罷了,而且看來很成功,不僅瞞過了他們自己家裡的子孫後代,而且連老吳和潘家園別家店的技術老師傅們的眼睛都給騙過了。

    看著那青年失望之極的準備將瓷碗用布包起來裝回皮包裡離開時,周宣忽然說道:“先生,你這個碗,想要多少錢?”

    周宣這一聲,不僅僅那個青年呆了一下,就是老吳和幾個夥計都愣了一下,老吳都決定不要的東西,應該就是沒有價值的東西了,為什麼周宣還要再問那個人?

    不過周宣是大老闆,有的是錢,他只要喜歡,別說是個假瓷碗,就是一堆大糞,他想要給一百萬,那也是他的事,人家可管不著。

    那青年呆了呆後,頓時喜形於色,趕緊又把黃布解開,把碗拿了出來,急急的說道:“我就說了嘛,這可是我家幾輩人……”

    “別說那個,直接說吧,要多少錢”周宣手一擺,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斷的說著。

    那青年發了一下愣,倒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開口了,跑了幾家店,說實在的,就是他自己,心裡也有些打鼓,懷疑自己這碗兒是不是有價值的真東西了,如果是假的,換了他自己,能給多少錢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1
第五百一十六章聖旨


      那青年猶豫沉吟著,實在是想賣一大筆錢,但又怕開的高價會讓對面這個年輕人馬上回絕,看起來他是有些興趣,但人家跟那個老掌眼師傅顯然是很熟的關係,老傢伙就已經斷定這是不值錢的東西,不想要,難道就不會跟他明說,勸說他?

    猶豫著時,那青年再瞧瞧其他人,卻是驚奇的發現,那老掌眼師傅和幾名夥計此時都閉緊了牙關不說話,顯然是等那開口讓他出價的青年人自己做主。

    那青年猶豫著,然後還是試試探探的說道:“這個……因為是……是傳家寶,這個……這個……起碼要十……不不不,八……最少八萬……”

    老吳嘴角一翹,淡淡哼了哼,周宣自然是知道老吳的意思,要說這瓷碗,別說八萬,就是八百,人家都不想要,底子上的泥胎雜質極道是土窖仿製的官窖產品,品質還差,很容易就看出來,以老吳對周宣的瞭解來看,周宣在他面前一直是顯得極其神秘,有時候吧,是很幼稚,但那是言行,而說到對古玩這一行中的技術辨識來講,老吳都不得不佩服周宣,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但對鑒定鑒別的技術和眼光,連他都遠為不及,真不知他哪來這樣的天份。

    而現在周宣顯然是真想到這個碗,難道這個碗他還看走眼了?這碗是真東西嗎?

    “八萬?”周宣念了一聲,然後輕笑道:“呵呵,八萬塊,你決定是這個價了嗎?”

    那青年怔了怔,不知道周宣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他開的價便宜了呢,還是貴了呢?一時怔忡不已,自己開價八萬,確實是鼓了勇氣說出來,現在想來,估計周宣還是嫌他開的價太高了吧,就是自己,也覺得離譜,但當然是現在的想法,要在來之前,以前聽爺爺說得鎮重無比,說是價值連城,八萬塊與價值連城,顯然距離差了不是一丁半點吧

    拿出來後,心裡就在想著,這東西要是能換個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那好日子就算到了,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在跑了幾家店後,那青年的信心就瓦解了九成以上,沒有半點信心了。

    周宣見那青年遲疑著,笑了笑,又說道:“那好,八萬就八萬吧,不過我有個要求”

    那青年呆了呆,然後又是一喜,趕緊問道:“有……有什麼要求?”

    周宣指著他的包和那土黃布說道:“等一下我要拿著回去,你那包和布得給我”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啊”那青看愣了愣,隨即一口答應下來,心裡卻在想著,這個算什麼條件?那碗賣了後,這破包破布,他原本就是在出門扔在垃圾桶裡的,既然他要,順便就給了他,還省得他多一份事了。

    周宣回頭對周蒼松道:“爸,拿八萬塊錢來”

    周蒼松雖然不懂古玩之類,但在這個店裡呆了也快一年了,跟老吳看的也多,看老吳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瓷碗怕是不值錢的東西,但兒子既然開了口要下來,那就別說是八萬了,就是八十萬八百萬,周蒼松都不會出言攔阻,對兒子的舉動,他從來不打阻,因為兒子到至今都沒辦過錯事。

    不過說沒辦過錯事誤事,那自然只是說生意上的事,對感情上的事,自然又另當別論了。

    周蒼松二話不說,直接到里間,打開保險櫃,取了八萬塊錢走出來,堆放在茶幾上。

    八疊錢,每一疊都有銀行的紙皮封條,周蒼松又拿了一個驗鈔計鈔機出來,攤手說道:“可以拿這個驗鈔計數。”

    周宣淡淡笑道:“先生,你再考慮一下哦,買賣的事,講究的是當面現銀交易,事過不理,咱們如果銀錢交易過後,你我可都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你想清楚再做決定吧”

    看著桌子上八疊鮮紅的鈔票,那青年眼都放光了,雖然與他來之前的數目相差了太大,但做夢的事,誰都有,誰都想發大財,能不能發大財卻又是另一回事,現在來看,能拿到八萬塊就是他的運氣了,周宣一問之下,那青年便即趕緊回答道:“想好了想好了”

    “那好,你簽個賣物協議,驗貨兩訖,簽完字後,咱們的生意就算做成了”周宣隨即指夥計拿出來的買賣協議書說著。

    夥計是做熟了的事,現在的交易,除了有些純粹的地下交易是不會有正規的買賣協議,一般的正常營業是要的,否則就是違法交易,再說查起來時,這是能證明來路來源正常的。

    目前的古玩市場,國家的打擊力度越來越大,最主要的是打擊盜墓行為,買賣古玩的雙方簽了協議,留下身份證影本,這就可以杜絕一部份盜賣古玩的。

    那青年自然是不怕這個的,這碗確實是他家傳下來的,而他父母早在十年前便遇車禍死了,是他爺爺撫養長大的,但爺爺又腦溢血忽然去世,所以說,家裡的一切財物都是他的,他可以做主,不過家裡其實已經是家徒四壁了,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而這一件東西,爺爺還是在很小的時候給他看過的,長大後倒是不輕易拿出來給他,爺爺在醫院搶救後倒是清醒了幾分鐘但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只是抓著胸口,爺爺死後,在他胸口的內衣袋裡有一枚鑰匙,就是家裡珍藏的那個大櫃子上鐵鎖的鑰匙。

    周宣與那青年的交易就在店裡一角進行,這場景甚至是吸引了另外兩名顧客,那個富態女子和那老頭,此刻都站著瞧著他們。

    那青年很急性的便在那張買賣協議上填寫完畢面簽了自己的名字,周蒼松又推上印泥盒子。

    那青年更不遲疑,拿大拇指在印泥裡按了一下,然後再在協議書上自己簽的名字上面狠狠摁了一下,一個鮮紅的指印便印在了名字上面,這才對著周宣問道:“好了嗎?”

    “好了好了”周宣呵呵一笑,然後指著桌子上那一堆現金說道,“這些錢,現在是你的了”說完轉頭對周蒼松又說道:“爸,把店裡的公事包拿一個出來,送給這位先生裝錢吧”

    周蒼松應了一聲,然後到里間再拿了一個直皮的公事包出來,那青年不怎麼明白,但其他人可不是瞎子,這公文**質不錯,最少就值幾千塊錢,他自己那爛包,就算是全新的,一百個也換不到這一個包。

    周宣把包從父親手裡接過來,然後遞給那青年,微笑示意裝錢,那青年也不在驗鈔機上驗真假,直接就裝在了包裡,拉上拉鍊,接著就緊緊的摟在了懷中,站起身來就要走。

    周宣笑笑又囑咐道:“別那麼急,要小心點,最好是搭計程車直接回家,到銀行也可以,千萬別坐公車”

    看這個青年確實不像是有錢人,這八萬塊錢便將他激動得忘乎所以,周宣忍不住提醒著他,以免在路上被搶了或者被盜了,那就不劃算,店裡交易完成後,他那些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可都與店裡無關了。

    那青年“嗯嗯”的應著,一邊急急的就往店門外快步出去,周宣只是微笑著搖頭。

    等那青年走過後,周宣把協議書拿起來看了看,那青年簽的是名字是“陳遠雷”三個字,笑了笑,然後遞給老爸說道:“爸,放起來吧。”

    老吳盯著周宣,很是不解,然後又把那碗拿到手中,又仔細的瞧了起來,過了半晌,還是搖搖頭,在他看來,這個碗毫無疑問就是一個不值錢的土窖仿品,年數雖然也有百幾十年,但沒有一點價值。

    周宣笑了笑,店裡面,除了幾個夥計瞧著他外,那個富態女人和老頭也都瞧著他,想看看周宣是個什麼說法。

    周宣笑而不言,然後用那土黃布把瓷碗包了起來,再提著那破包進了里間,邊走邊對老吳說道:“老吳,進來說吧。”

    這明顯是說明不想讓外人知道,那富態女子和老頭看到這戲也看不成了,不知道周宣演的是哪一出,但人家不想在他們面前露出來,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當即轉頭瞧著貨架子上的物品,依舊看著貨物。

    老吳和周蒼松跟著進了里間,周宣笑吟吟的指著座位說道:“坐下說吧。”

    老吳和周蒼松都坐了下來,跟著傅盈也走了進來在周宣身旁坐下來,也想弄清楚周宣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宣把土黃布打開,將瓷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微笑著說道:“吳老,你再看看”

    周蒼松是特地把里間中的大燈打開,亮堂堂的,把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便是一根頭髮也能看得清楚。

    老吳很是詫異,周宣這個意思無疑是說明了,他買下這碗兒不是無的放矢,是有深意的,否則又怎麼會把八萬錢亂放出去?

    周宣就算再有錢,八萬塊不值什麼,比九牛一毛還不算,但也不會這樣隨便亂撒吧,他又不是慈善家,唯一能解釋的就只能是,這件東西是有價值的,至少是絕對不止值八萬塊的。

    老吳沉吟了一下,然後還是把布撥開,把碗拿到手中,再對著燈光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不過得出的結果仍然是與之前的一樣,確實沒有看錯啊

    周宣呵呵一笑,說道:“吳老,你那碗兒確實沒看錯,碗只是清代的土窖仿官窖燒制的,不值錢,我指的是……”說著指了一下那塊土黃布。

    老吳一怔,周宣八萬錢買回來的其實是這東西?

    在做生意時,老吳一向很精明,眼光犀利,很多古董被拿來賣的時候,古董不值錢,但裝古董的箱子或者其他東西卻是真正值錢的東西,這樣的事,老吳遇到的已經是很多了,所以一向是比較注意這些事。

    剛才那青年把包打開,取出黃布包裡,老吳就注意了,土黃布是鄉間的普通黃織布,沒什麼奇怪,可周宣說這黃布有問題,那是什麼原因?

    老吳呆了呆,趕緊把黃布拿到手中來,黃布橫有一米許,豎卻只有四十釐米的樣子,看布質吧,確實普通,邊上的織頭緊密,這樣的一塊土黃布,又哪裡出奇了?

    老吳看了半晌,看不出所以然來,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織布,一點也不出奇。

    老吳沉吟了半晌,還是把布輕輕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問道:“小周,我實在是眼拙,看不出來這布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這布邊沿織頭緊密,布厚度也不高,也沒有夾層,到底有什麼奇怪,你也別賣關子了,就給我直說了吧”

    周宣嘿嘿一笑,然後拿了一把剪刀過來,對著那土黃布的織邊二三分處剪了下去,剪出頭後,才又把土黃布遞給老吳,笑道:“再看看”

    老吳呆了呆,趕緊把布拿到手,沿著周宣剪過的地方仔細看了起來,這一看,還真看出了名堂,周宣剪過的地方,織口上看得出,布雖然不厚,但剪開後卻是看得出,這是上下兩層極薄的黃布沾起來的。

    老吳當即把兩層接頭處慢慢分開出來,這兩層布顯然用膠水沾起來的,緊貼起來就像一層布一般,從外邊摸捏還真審不出來。

    把兩層布輕輕撕開,只撕了三四分,中間忽然又現出一片黃色的布來,布兩邊的表面用超薄的薄膜覆蓋著,以免沾膠弄髒壞。

    老吳一見到中間露出的黃布時,心裡一緊,這黃布可就不是普通的黃布了,而是錦緞黃,這在古代可是禁物,只允許官家,也就是皇帝一家使用,尋常人或者富紳都是不敢用的,因為錦緞黃是皇帝一個人才能穿的,是為龍袍。

    不過這布層裡夾著的顯然不可能是龍袍,因為大小肯定是不合的,這一點容量是容不下一件龍袍的,但有另一樣東西卻是可以容得下。

    那就是“聖旨”

    聖旨是舊時期封建社會皇帝下的命令或者言論,是古代帝王權力異現的象徵,下達詔書的對像,也就是官員的級別高低不同,聖旨的區別也不同,通常一品是用玉為軸,二品官員是用黑犀牛角為軸,三品是貼金軸,四品五品用黑牛角做軸,聖旨的布材料也是不同的,是用上好的蠶絲製成的綾錦織緞,聖旨上一般又繡有不同的圖案,多數為祥雲瑞鶴,聖旨的顏色越豐富,那表明被封贈的官員級別也越高。

    老吳一見到露出的一小段黃錦時,已經是吃了一驚

    古代帝王的聖旨他自然是見過不少,不過大多是普通官員的封贈,超品大員的聖旨見得並不多,而這幅錦段上,從近乎透明的薄膜中可以看到隸書字體和錦緞上的濃郁花紋圖案,哪怕只見到這麼一點角落,但老吳的手已經顫抖起來。

    這花紋的豐富層度幾可以說明,這聖旨是對超一品大員的,雖然老吳還沒有驗證真假,但中間露出來的錦緞讓他顫抖,這錦緞絕沒有假,而且從這份隱藏的手法來說,這聖旨有九成九就是真的,否則哪會隱藏得這麼深?

    讓他這樣的老手都無法看得出,真不知道周宣是如何知道的?

    老吳此時無瑕去細想周宣是如何發覺這個東西的問題,而是小心又謹慎的把黃布慢慢分開,直到把黃布全部分開後,中間的錦緞就完全的顯露出來,哪怕隔了一層薄膜,那燦爛的錦黃色也十分耀眼。

    老吳再慢慢把薄膜剝下來,這個工夫花了近半小時,半小時後,一幅完整的隸書聖旨錦緞就躺在了桌子上。

    周宣認得一大部份,字體全是工整的隸書形式,一部份是跟現在的簡體字一樣,一部份是繁體字,有一部份繁體字是認得的,又有一部份繁體字是不認得的,但最初的如:“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求治在親民之吏端重循良教……”等等是認得的,又如後面中間部位的“鼇拜”等字樣也是認得的。

    但看到“鼇拜”兩個字時,周宣倒是詫異了起來,這個人是大大有名的,印像尤其深,那主要是得自于自己少年時代看過的金庸的《鹿鼎記》一書,這是康熙少年時期的一個權傾朝野的重臣,周宣對歷史並不熟,也瞭解得不多,對他的主要印像便是從這部小說中得知。

    但這是小說,是虛構的,周宣卻也明白,比如說韋小寶其人,便是虛構的,其中的大部份關於歷史的情節,也是半真半假,周宣一開始探測時,已經得知是一幅聖旨,但卻沒有細探上面的字,確實也沒想到是康熙賜予鼇拜的聖旨。

    “這是給鼇拜的聖旨嗎?”周宣詫異的說道,當時探測到是一幅聖旨時,周宣就想得到,無論如何,就是對四五品官員的聖旨,那也不止八萬的價值,這個價錢,又是那個“陳遠雷”自己開出來的,周宣要他自己出價就是那個意思,只要他有那個膽量,開出八百萬,自己也給他,可惜陳遠雷是沒有那個膽量的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1
第五百一十七章古董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周宣對聖旨的研究不多,除了用異能探測真偽之外,還真的沒有多少料。

      老吳此刻就成了徹底的主角了,一個人拿了放大鏡又仔細的瞧起聖旨上的花紋和印記來,越看臉上興奮的表情越濃郁。

      周宣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有話語權威和經驗的就是老吳了,所以在等著他的最後話。

      老吳看完後放下了放大鏡,然後歎息著道:“周老闆,你的運氣實在沒得說,這是級好的東西,不過不完整。”

      周宣詫道:“怎麼不完整,這聖旨後邊不是有皇帝的印鑒嗎?應該是完整的嘛”

      “呵呵,我說的不是聖旨內容的不完整,我說的是……”老吳笑了笑,指著聖旨邊沿說道,“我說的是這個,聖旨不只是這一緞黃錦,邊上還有軸,最好的是玉軸,次一級的是犀牛黑角,然後是三品官員的貼金軸五品官員及其他都是用黑牛角做軸,而這一幅聖旨的軸應該是最高級別的玉軸,鼇拜在當時,還沒有被抄家定罪的時候,身份可是一品大員,皇帝給的賜賞自然也是最高級別的,當鼇拜定罪下獄之後,康熙可是將他的全副身家都收歸國庫,聖旨之類的也都收繳銷毀了,這一副聖旨倒是不知道怎麼流傳下來的,但這份收藏的手法倒的確是高,讓我都蒙了眼。”

      老吳一邊說一邊歎息,這副聖旨的邊軸是上好的玉做的,要是在的話,那同樣也是價值驚人的東西,而且能把聖旨做到完整,現在的聖旨依價值來說,依然是價值連城,但總歸有些令人惋惜,就跟一個人少了一隻耳朵,或者缺了一個手指腳趾一般,雖然仍然是個人,但總是有了缺陷。

      “確實是有些可惜,不過就此物本身來說,我只能說周你的運氣簡直就是無法形容了”老吳歎了歎又說道,“以前我是這樣想的,但現在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呵呵,周啊,一件兩件同樣的事,可以說是運氣,但是三件四件,甚至所有的事都一樣,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

      老吳盯著周宣只是搖頭,然後說著:“那只能說明,你的眼光經驗已經遠所謂的專家,就比如我吧,這張土黃布的秘密,我是的確沒能看出半點,但卻是瞞不過周你,從這一點就能說明,你的經驗和眼光不是我能望及項背的”

      周宣一愣,當即嘿嘿一笑,然後訕訕的遮掩過去,老吳如此說,他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只能裝聾作啞混過去,反正老吳只是以為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鑒別高手,而壓根也沒有想到異能什麼的。

      傅盈當然是明白的,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了,在周宣的異能下,又有什麼不被他知道的?

      不過周宣的老爸周蒼松還是不知道的,但他這一年來,倒是認定了大兒子肯定是跟著高人學過這方面的知識,而且學得極為到家,否則是絕無可能掙到這萬貫家產的,老吳這樣說,他除了心裡自豪就再沒有別的念頭了。

    老吳歎道:“周啊,以前我到你這兒來,覺得你為人不錯,這是一點,又覺得你運氣太好,可以看到很多鮮為人見的奇珍異寶,這又是另一點,可從沒想到過,你的這方面的根底知識比我遠勝,到現在我才明白,呵呵,難堪啊難堪,嘿嘿嘿……”

    老吳嘿嘿笑著,然後盯著周宣又說道:“你不會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吧?”

    “哪裡哪裡……我怎麼會啊……”周宣呵呵笑著,直是道:“其實是我怎麼敢啊,不敢不敢,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老吳其實也知道周宣的心意,說笑了一陣,也就不談這個事了,在周宣這兒,他倒是覺得無比的舒暢,周宣從沒有限制過他什麼,也不會限制他,從不把他當成下人員工看待,這也是老吳願意留下來的原因,倘若只的邀請,他自然一開始就不會同意,當初還只是看在了魏海洪面上,本意是做段時間看看再說,一來給了魏海洪的面子,做得不開心自然就有理由了,不過做到現在,他倒是完全被周宣的個人魅力折服了,其他的條件理由,倒是無所謂了。

    周蒼松知道兒子今天又撿到一份價值不菲的東西,但到底值多少錢,他很是想明白,兒子扔了八萬塊出去,想來應該是比八萬塊要更多的價值吧?

    不過兒子的運氣,經常是一撿便是幾百上千萬,有的更是過億,所以一丁半點的錢也引不起周蒼松的驚奇,現在只是想知道這幅聖旨的真正價值,也不是想掙多少錢,現在金錢對周蒼松來說幾乎也引不起什麼漏*點了。

    反正兒子的兩間公司每個月掙到的利潤都過億了,夠他們周家一家大生活幾輩子,周蒼松仍有漏*點的就是自己覺得有用處,再就是替兒子守著這份家業。

    “老吳啊,這聖旨……值多少錢?”周蒼松盯著桌子上的聖旨直是看著,沉吟著問道,“應該是不止八萬塊吧?”

    在周蒼松心裡面,皇帝離他太遠了,遠得都覺得只以為是想像中的物事,所以聖旨的價值對他來說,也是虛無飄渺的,到底值多少,他也沒有個概念,但是兒子剛剛撒出去八萬塊,而老吳似乎也沒有表露出不值八萬塊錢的表情來,所以周蒼松是覺得不會虧錢。

    老吳啞然一笑,要是別人說這個話,他還會嘲諷一下,但周蒼松是個沒什麼文化的鄉下老實人,實在的人,跟周宣一樣,而且他又是周宣的父親,對自己也像親兄弟一樣,所以說,對周蒼松的話,他只是笑了笑,然後說了起來。

    “老周,呵呵,八萬塊啊,對這幅聖旨來講,只是九牛一毛罷了,這是康熙皇帝對當時朝中紅極一時,連他自己都忌憚三分,當時康熙尚是少年人,他父親順治暴斃後繼位的,朝中有三位輔佐大臣,這個鼇拜便是居於位的,只是自古以來,凡是輔佐遺孤成長的大臣,絕大多數可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那都是因為身居高位,壓制帝威,雖然沒有謀反之意,但居功自傲,以為治國的功勞他一人占了九成,這其實就是最犯大忌的事,為人不看清自己的位置,那是會讓家族都滅亡的。”

    老吳一邊說著這聖旨對像鼇拜的來歷,一邊喝著茶潤口,“這鼇拜便是居功自傲,更是權傾朝野,當時來說,康熙自己說了的話,還不一定有鼇拜說的話管用,在朝政上,康熙說了話後,其他大臣不會馬上附合,而是拿眼盯著鼇拜,等鼇拜了話後才會贊同,嘿嘿,以康熙那等雄心手段的帝王又如何能忍,鼇拜的功勞再大,也讓康熙有了殺意,不過康熙雖然有了殺心,但賞賜和封贈卻是越更的好,我們得到的這道聖旨就是在鼇拜被殺之前的最後幾次封贈中的一道。”

    老吳雖然沒有說出這道聖旨的價值,但周蒼松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也沒有出聲再詢問,老吳雖然沒有直接把價值說出來,但他現在說的,無疑也是在說這聖旨的價值乎一般。

    “這道聖旨在當時來說,康熙抄家後就會銷毀,這想必是當年銷毀的官差偷偷藏下來的一幅,不過這樣的事在當時來講,如果被現了,那就是誅滅九族的重罪,所以偷這幅聖旨的人也是無比的害怕,把聖旨拆開來收藏起來,甚至對子孫家人都不敢說,康熙當時尚是少年,在位六十一年,是歷代帝王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之估計偷這幅聖旨的官差還沒有康熙皇帝活得長就死了,再說了,就算他沒死,康熙之後是雍正皇帝,雍正之後是乾隆,這都是勵精圖治,在位有為的皇帝,而且是大清最繁華的時代,即便是那偷聖旨的官差活得夠長,同樣也不敢把這事透露半分,在大清皇權之下,就算不是康熙皇帝在位,這件事的話,他一家九族仍然會被誅滅,可能就因為這樣,這件聖旨秘藏在土黃布之中後就再也沒能被現,那官員到死之時可能也沒敢對子孫說出來,以至這寶貝的秘密就此失傳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這陳遠雷的長輩沒能告訴他而已。”

    “這聖旨分開拆散過後,那玉軸估計也被這家人的祖先藏得嚴嚴實實的未被現,這聖旨啊,老周,要說實際的價值,我也沒有一個准數,如果拿到香港的幾家大拍賣公司來運作的話,拿他們拍賣的同類文物來折算這聖旨的價值,我估計應該是兩到五億之間。”

    “兩到五……億?”周蒼松呆了一下,確實嚇到了,之前周宣賺到錢,那都不是他親眼所見,但今天的事卻是他親眼目睹著的,就這麼一塊黃布,就可以值幾個億的現金?

    幾個億是多少?想必堆起來也像山一般吧?

    周宣倒沒所謂,反正自一開始他便知道自己買下的這東西價值肯定是遠八萬塊的,所以陳遠雷自己一開出八萬的價錢,周宣也毫不還價的便應下了。

    周宣雖說對金錢沒有什麼追求和刺激感了,但這幅聖旨能值這麼多錢,還是有幾分撿漏的喜悅,對玩古玩古董的人來說,利潤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玩”古董的這一個過程,撿漏成功,便如是一個學子得到的一份實實在在的獎學金,或者學位證書一般,是榮耀,是光彩,同樣也是名聲。

    僻如老吳吧,他現在的地位名聲同樣就是來自於他多年撿漏或者是鑒定而積攢下來的底子,越積越厚,到了現在,即便他說一件雁品是真品,那雁品也值大價錢,但如果他說一件真品是雁品,同樣的,那真品便一文不值,這便是他的權威地位。

    古玩這一行吧,講究玩的就是一個過程,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周宣笑了笑,對老吳說道:“這聖旨,美中不足,缺了玉軸,不過這世上的事就難有十全十美,缺就缺吧,做生意自然是不能盡善盡美,吳老,把這聖旨處理了吧,把利潤的百分之二十提出來給店裡所有人都一筆獎金,算是我給大家的新婚禮物吧”

    老吳笑了笑,周宣就是這點好,從不把金錢看在眼裡,有錢大家賺,就是在他店裡的最下等的夥計,一年的收入也過一些職業經理人,雖然定的薪水也不高,跟其他店的區別不大,但周宣每次大收入過後給的獎金實在豐厚,遠薪水,店裡如今展到七名夥計,每個夥計一年的總收入就達到一百萬之多,想想看,那個店的學徒夥計能拿到這麼多錢?

    一年能有個三五萬已經算是很高的了,所以周宣這個店只要一招人,那就比招空姐還壯觀,而進來的夥計也都盡心盡力,做自己該做的,根本就沒想過要自己創業離開,或者是想升職之類的,在這個店中,不用想過**和老吳,要做下去,就只能做一個夥計而已,但這個夥計卻是可以穩穩當當,安安全全,什麼也不用操心的賺大錢,要是自己創業開公司,一切都極為麻煩,而且想要一年賺百萬上下,那簡直是做夢,不如當這個夥計來得舒心暢快,夥兒不多又不累,不用承擔大責任,得的錢又乎想像,就是別的公司請他們去做經理做老闆,那也是不去的,自己有幾斤幾兩很清楚。

    而周宣這個店最大的要求就是,不會做多少事,但要的是勤勞的性格,不勾心鬥角,誠實踏實,不像別的店,招個人還要什麼什麼學歷,幾年幾年經驗等等。

    當然,能到周宣這個店裡也是不容易的,職位就這麼幾個,應徵的人又極多,自然是不容易,而應徵到的人一般是試用期兩個月,一個人的個性,大致上是能看得出來的,兩個月中還可以的話,就會要下來。

    而在周宣店裡應徵到的夥計,基本上就沒有試用期到後不用的人,應徵率達到百分之百。

    老吳笑了笑,然後問道:“周,你這個老闆會把我們所有人寵壞的,呵呵,在店裡也悶,新婚之際,找個地方玩玩吧,跟我們這些老頭古董有什麼好看好聊的?”

    周宣看了看傅盈,來京城很久了,卻是對京城的名勝古跡很少瞭解,去玩的次數更是一次都沒有,估計還不如傅盈來得瞭解得多。

    “盈盈,你想到哪裡去玩?要不,我們去游泳吧?”周宣看到傅盈鼻尖微微冒了些細細的汗珠子,店裡的空調雖然開得很大,但天氣太熱,現在是五月底,快入六月了,但京城的熱度卻是過了去年的同時,達到了三十六七度,京城的遊樂園最近可是生意火爆,大人孩的都到遊樂園的泳池游水減溫。

    要是只有周宣一個人在場,傅盈自然要反駁他一下,這氣還沒消呢,不過有老吳和周蒼松這個公公在場,周宣的面子還是不能失,傅盈是很看重這個,私下裡時,可以對周宣火撒嬌任性,但有外人在場時,傅盈從來不丟周宣的面子,男人嘛,最重視的便是在女人面前有面子。

    “行是行,不過游泳太吵,不如找個地方釣魚吧,又幽靜又沒人吵,水面邊又不熱”傅盈想了想便回答著。

    周宣怔了怔,釣魚的事,他可是從來沒幹過,在海上和陰河裡倒是曾經多次抓魚,以他的異能來講,要抓魚那是輕而易舉,釣魚吧,太費時了。

    老吳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盈盈,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怎麼就想到老古董一般的釣魚?這可是老頭子們才幹的事”

    老吳自然是這樣一個比喻,釣魚並不是只是老頭子才幹的事,現在釣魚的人,年輕的也很多,不過釣魚講究的是平心靜氣,要沉得住氣,所以官場體制內的一些人喜歡釣魚,釣魚時可以靜下來想一想,理一理煩雜的事,想得越清楚,也就越能讓自己安全,越能升得快。

    在釣魚的人群中,女子卻是極為鮮有,更別說像傅盈這樣的極漂亮的女孩子了,所以傅盈一說出來,老吳就覺得好笑。

    傅盈當然不是說喜歡釣魚,而是想在釣魚的地方跟周宣單獨相處,大凡釣魚的地方都是依山傍水,環境幽靜秀麗,讓煩惱的心情放鬆一下也是好事,比到京城那些所謂的旅遊聖地逛要好得多。

    如今的旅遊區域說實話,幾乎都被金錢套牢了,無一不是要錢,一開口就是錢,看什麼要錢,玩什麼要錢,走一步都要錢,根本沒什麼玩頭,導遊催促遊客的就只是花錢購物,拿回扣。

    周宣怔了怔後,隨即道:“好好好,你想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反正我也是個甩手老闆,店裡的事,我可是從來都不管的。”

    老吳只是笑,周宣的確是個甩手老闆,但與別的老闆又不同,但凡賺大錢的事又都是他引進來的,賺錢的事他引到,但是賺錢之後的事他還真是不管,大部份時間更是連他的人都看不到。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obo0702

LV:6 爵士

追蹤
  • 62

    主題

  • 625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