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黃金左手 作者︰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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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2011-2-26 18:02: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2 1484028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2
第五百一十八章穿小鞋


    不過周宣想了想馬上就又說道:“可是這釣魚的地方,我又不清楚,也沒去過,你說,這要到哪兒去?”

    老吳也是愣了愣,他雖然算是個半老頭,但對釣魚卻是並不熱衷,所以對釣魚的地方也不熟悉,周蒼松就不用講了。就到~

    周宣見傅盈並沒有表露不高興的神色,心想傅盈難得開一次口,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難題,無論如何也應該滿足一下她。

    要說對京城地面瞭解熟悉的話,想想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會過李為吧?

    周宣想也不想的立即便掏出手機給李為撥了個電話。

    “大哥,解救解救我吧,小瑩讓我學會計財務,這阿拉伯數字在我面前一多,我就覺得像幾百隻雞在小雞琢我一樣,大哥啊,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啊,小瑩除了你,可是誰的話都不會聽的”

    電話一通,周宣還沒說話,那邊李為見到是周宣的電話,便像遇到救星一樣,劈嚦啪啦的一陣說了出來,周宣幾乎懷疑這電話是李為打過來的了。

    “別扯那個,老像個二流子,別說周瑩怨你,就是你老子,你爺爺也不得勁,好歹也別給你們李家丟臉吧,別的話少說,我有事找你”

    李為見周宣並不幫他,氣焰頓時萎了,這一段時間確實是給周瑩逼著老老實實的上班做事,耐著性子做,但時間長了就把他給憋的,本性就是個懶散不願做事的人,又哪裡能老實的呆著?

    “唉,大哥,你說我還有臉可丟嗎?李家的臉早被我丟光了,現在丟的可是周家的臉”李為見周宣不幫他說話,悻悻的把話頭就轉到周宣頭上了。

    周宣又是氣又是好笑的說道:“你丟你的臉,關我們周家什麼事?”

    “怎麼不關周家的事?我是你妹夫,在公司裡,或者是外面,誰都知道我是你周宣的妹夫,周瑩的丈夫,你說,我這成天都被一個女人看得死死的,只差上廁所安監控頭了,我這還有什麼活頭啊我?”

    李為這一番訴苦的話讓周宣哼了起來,惱道:“你嫌我妹妹管得不應該是不?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好啦,我讓周瑩自己說這事管得應不應該”

    李為一聽周宣要告訴周瑩,馬上就軟了下來,趕緊說道:“別別別,我的哥哥啊,我這不牢騷說說閒話嘛,你又當真了……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有事找我嗎?什麼事啊?”

    這時候,李為倒是想起了周宣找他有事的話來。

    周宣哼了哼,這才說道:“瞧你這傢伙,現在想起來了?我問你,京城哪裡有釣魚的好地方,你嫂子想釣魚,我陪她去玩玩,你給介紹個好地方”

    “要釣魚啊?”李為在電話裡聲音就大了起來,周宣幾乎可以想像到李為腳都放到了桌子上的形像,“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爺爺是老釣魚,他去的地方都是我拉去的,還有啊,地方我就不說了,釣魚的魚具魚桿魚餌魚等等,這可是一樣不能少的,少一樣,你這魚就釣不成了”

    “廢話少說,趕緊說哪裡地方好?”周宣見李為囉嗦起來,趕緊催促著,這傢伙一說一大堆的麻煩事,定然就是有別的居心了。就到~

    果然不出周宣所料,李為馬上就說道:“宣哥,這些東西是一樣不能少的,否則你即使到了釣魚的地方,這魚也是釣不成,你給周瑩說一聲,請個假,我馬上給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送過來,這要沒我親自辦,那是辦不好的”

    周宣惱道:“你說不說?”

    李為仍是不改口:“那你不給我請假,我就不說,打死也不說”

    周宣直是哭笑不得,這傢伙,真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貨,這一下跟他橫起來,倒是也沒辦法整他。

    不過回過頭來想一想,也覺得給他松一松也好,這李為可以說跟以前的懶散和玩世不恭劃了個句號,這幾個月來不跟以前的玩友太子黨吃喝玩樂,不出去閒逛做壞事,老老實實的上班,吃喝住行都在周家裡,也確實是悶壞了他。

    周宣說實在的,還是挺喜歡李為的,雖然說有些玩世不恭,但做人卻是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跟那些真正的花花風流公子卻是本質上的不一樣,而李為說的話,又是能惹人暴笑和惱怒的極端,周宣其實很喜歡李為這種性格,惱怒,其實也是佯怒,裝出來的。

    李為的逼迫威脅讓周宣就是哭笑不得,佯怒道:“你這混蛋,今天就便宜你了,快說,然後十分鐘內把東西送到古玩店這邊來”

    李為頓時大喜,趕緊道:“好好好,我的好大哥,我的親大哥,我馬上就來,馬上就到”停了停然後又道:“不過你得跟小瑩說一聲……小瑩小瑩……大哥找你……”

    在電話裡,周宣便聽到李為大聲的叫周瑩過來,心想這傢伙還真是滴水不漏。

    周瑩疑疑惑惑的接過電話問道:“哥,是你嗎?”

    周宣忍住了笑意,說道:“妹,我找李為有事,你放他走,今天借用一天行不?”

    周瑩“嗯”了一聲,然後回答道:“哥要他做事是應該的,我就是不喜歡他跟他那一幫狐朋狗友出去惹事生事,他爸和他爺爺可是交代了,讓我盯著他,不聽話就告訴他們,哥要他做事那還有什麼說的,我讓他馬上過來”

    周宣微笑著準備掛了電話,卻聽見李為在那一邊又大聲說道:“等等,等等,大哥,十分鐘……十分鐘有難度,要準備好工具,最少得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好不?”

    周宣笑駡道:“別廢話了,趕緊的”

    李為頓時歡天喜地的掛了電話,周宣瞧了瞧傅盈,又對老吳和周蒼松說道:“再坐一會兒吧,李為還要半小時才到,先坐坐再說,天熱,開車出去也沒個去處,等李為過來直接到目的地最好”

    李為的度還真是不差,周宣幾個人一壺熱茶還沒喝完,看牆上的石英鐘還只到二十六分鐘,李為便到了,只是周宣驚訝的是,跟李為一起的竟然還有李為的爺爺老李。

    這老頭一身輕便的魚佬裝,平空消除了不少臉上那種生殺霸氣的感覺,跟著李為到店,見到周宣幾個人便笑呵呵的道:“小周,聽李為說你要釣魚,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我不來陪陪你說不過去,呵呵,走吧,東西都準備好了,工具是一級棒的,不過……”

    說著又笑著道:“呵呵,工具雖然是一級棒的,但釣魚的技術可是有區別,俗話說得好,這魚桿是死的,魚是活的,釣不釣得到魚,或者釣到的是多大的魚,這就得考技術了”

    老李說到釣魚上面時,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李為笑呵呵的在一旁不作聲。

    李為還是有經驗的,他自己對於釣魚並不愛好,但一直為爺爺服務,在很小的時候就曾隨老李到處釣魚,所以對釣魚其實很熟悉,對所需工具也極為瞭解,只是對釣魚技術瞭解不多,要他坐著安靜的釣魚,那其實也是一種罪過。

    李為想得到,跟周宣出去釣魚,然後把爺爺推給他打伴作陪,周宣自然就叫不到他了,釣魚的就可以釣魚,他可就悠然自得了。

    周宣對李為把他爺爺叫過來並不生氣,笑笑道:“爺爺,我和盈盈對釣魚,那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講技術那肯定是不及老爺子您了,就跟您”

    周宣稱呼老李為爺爺,那是隨了李為的稱呼,老李自然高興,又說道:“我這個老古董來陪你們兩個年青人,不會嫌我悶吧?”

    “老爺子,瞧您說的,我喜歡您老人家”傅盈笑吟吟的道,“我在家基本上就是陪我爺爺和祖祖,打小以來就跟父母很少聚在一起,所以我很喜歡老人家”

    老李笑呵呵的道:“不姑娘嘴真甜,長得也漂亮,嗯不錯不錯,那就走吧”

    去的時候,周宣索性就不開車了,李為的車完全夠坐,周宣和老李坐後排,傅盈坐了副駕座,李為開車,從古玩店出來後直上公路往北,帶周宣和傅盈去的地方是水庫下側一裡外的地方,那一帶有幾個大的魚塘,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是京城老釣魚民最喜歡的地方,在天氣熱的時候,魚塘這一帶卻是涼風席席,一點兒也不會覺得熱,而且在釣魚區域,魚塘老闆又建有遮陽隔雨的涼蓬,釣魚的位置座位又特別舒適,可躺可臥可坐,很是合心意。

    當然,設置好的同時,釣魚的費用也不便宜,一般的普通地方,一位魚民的座費是五十起,而這裡是兩百起,釣起來的魚還得以市價賣,有些釣魚高手,一天下來釣個幾十斤魚很正常,二十元一斤,魚錢又是幾百塊,所以說在這裡的消費絕不便宜。

    但來這兒的客人卻從沒少過,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是以一星期來兩到三次,一月十次左右,消費大約會是三千以上,這可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半月甚至是一月左右的生活費,所以一般的普通人是來消費不起的,來的都是經濟比較好,又或者是官員幹部之類的人,錢,是不在乎的。

    李為一到,停好車後,先是幫著背了魚具到魚塘邊,魚塘後邊是小山,沿著涼蓬釣魚座過去全是枝葉繁茂的樹木,魚塘的水清綠,山水倒映,風景極是秀麗。

    李為把位置定好,交了錢拿了號,然後過來陪著三個人到魚塘邊,三個極大的魚塘,占地至少有數百畝,讓魚塘看起來已經不像魚塘,倒像是一個湖泊了,一長溜的釣魚位至少有過千的位置,但卻大多數都有人在,看來生意也不錯。

    到了釣魚的位置處,李為一共是定了三個位,老李,周宣和傅盈三個人,他自己是不釣的,但卻是不嫌其煩的對周宣和傅盈兩個人介紹釣魚的方法,又介紹著如何使用魚具,傅盈很感興趣,但是對作誘餌的小蟲子卻是有些害怕。

    女孩子基本上都是這樣,再強勢的女孩子,總是有女性柔弱的一面,傅盈身手好,性子直,外柔內剛,但對於老鼠啊,毛毛蟲啊之類的小動物卻極是害怕,女孩子的天性。

    周宣笑呵呵的幫她將小蟲子穿在魚鉤上,然後傅盈自己跟著李為的介紹調著浮漂,最後甩魚鉤下湖,周宣幾乎也在同時做好這些動作,雖然不是很熟練,但對釣魚的步驟卻並不是一竅不通。

    與他們兩個相比起來,老魚民的老李卻是慢吞吞的弄著魚具魚餌,並沒像周宣他們那麼急的把魚鉤撒下去,而是在座位邊整弄他的餌盒,弄了一陣,然後又撒了一點魚餌到湖裡。

    傅盈詫道:“老爺子,您把魚餌白撒進水裡,那不是白白喂飽了魚兒?還怎麼釣上來啊?”

    老李笑呵呵的道:“這就是區別了,呵呵,你等著看吧,我撒這些魚餌可不是白喂它們,我在這些餌裡面稍稍加了一丁點香料,魚的嗅覺是很靈敏的,相對來說,它們的目力是要差一些,我這誘餌能讓魚聞到香味聚集過來,但數量並不大,過來後只能讓極少數的魚吃到,但香味卻會凝聚在這一帶的水,所以魚一般會在這兒逗留。”

    “哦,原來是這樣”傅盈點點頭,然後就瞧著自己的魚漂,老李說的是經驗,但她並不需要跟著去學,而且要她去用手抓那些讓人肉麻的蟲子,卻是不願意。

    每個釣魚座位間隔大約是三米左右,隔得太遠,座位就少,那樣是會影響生意的,但是座位隔得太近也是不行的,太近很容易碰線絞在一起,所以這座位也得不遠不近剛剛好才行。

    周宣純粹是陪傅盈散心,異能探測著魚塘裡面,魚塘的水深大約有兩米,間的地方更深一點,不過都不過三米,魚塘裡的魚卻是不少,不過要真釣的話,卻也不是很容易,但凡老釣魚的人都知道,卻是經常釣魚的地方,那魚是被釣慣了的,很不容易上鉤,這就跟人一樣,沒吃過虧的時候,很容易吃虧,但吃過一次兩次或者三次以後,就很不容易吃虧上當了,吃虧上當多次以後還會繼續吃虧上當的,那就是傻子了。

    即使是沒有思想能力的魚類,也同樣會有這樣的警覺。

    三個人的位置依次是老李,周宣,傅盈在最後,傅盈的隔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年男子,看樣子很威嚴,看人的眼光有些高,有點眼光長在額頭上的感覺。

    周宣猜測這個人可能是個做官的,這樣的官吧,職位可能不小也不大,太小是沒有那樣的氣勢,而太大的卻又不會那般霸氣外露,俗話說,滿桶水不響,半桶水響叮噹。

    瞧瞧老李吧,這就能明白,老李又是何等身份?即使是退休了,但要跺一跺腳,那地照樣是要顫抖的,但現在在魚塘邊,戴著一頂遮陽帽,跟個普通老頭沒什麼兩樣。

    那年男子身邊還有一個陪同的,魚具擺在面前卻是配相的,魚鉤扔在水裡,魚漂給魚拉得直往水裡去,但他卻好像沒看到一樣,眼睛諂媚的直盯著那年男子。

    那年男子眼光在周宣和老李身上一掃,便即掠了開去,沒有半分注意,但是眼光在傅盈身上時,卻是停留了好一陣,顯然傅盈的美貌讓他有些呆。

    本來傅盈的容貌已經是美麗到不可方物的地步,而更讓人詫異的是,在這釣魚的地方,卻是很少有女孩子來,就算有跟著男人一起來的,但要有傅盈這般美麗的,卻是一個也沒有,可以說從來也沒有過。

    幸好李為這一陣是到處溜噠去了,要是他在的話,只怕會忍不住上前把那年男子的魚桿都踢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對他的親人女性不禮貌的行為和目光。

    不過周宣和傅盈自己卻是豁達多了,美的東西嘛,始終是有人看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說人家就只是看,又沒有說話動手調戲,所以周宣也沒有動怒,現在的他,已經遠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

    要換到一年前,周宣說不定馬上就會動手整治這個年男子了,不過現在心性沉穩踏實,況且身邊還有一個老李呢,人家這麼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都沒動聲色,他又有什麼忍不住的?

    那年男子確實是被傅盈的美色所誘惑,有時雖然收回了目光,但時不時的還是探眼盯著傅盈,盡情的瞧著傅盈那動人心魄的美麗。

    周宣耳力非凡,聽到那年男子身邊那個諂眉男子低聲說道:“林局,令公子到了,現在是不是到飯局……老陳說已經準備好了……”

    周宣心想,這廝還真是一個當官的,不知道是個什麼局長,瞧人的眼光便是一幅眼睛長在額頭上的模樣,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安局長,要是的話,還可以問一下傅遠山,要是他的手下,一定給這傢伙小鞋穿一穿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2
第五百一十九章怒



      這個人穿著一身便服,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證件,周宣探測了一陣也就沒再理他,只要不是很過份,隨得他去吧。吞噬小說就到

    被稱為林局的人隨口答道:“讓他們多等一下”

    這一句“讓他們多等一下”顯得威風無比,那個跑腿男子當即低聲笑道:“好好好,我就說林局正在釣魚,讓他們多等一下”

    這拍馬屁的跑腿男子很有經驗,話說得讓林局極為滿意,說是讓請客的人多等一下,卻不是說這話就是林局讓他說的,而是他說的,表面上是林局這樣說了一遍,但那拍馬屁的男子卻是故意把話攬到自己身上。

    周宣聽到那林局話說得極是威嚴無比,仿佛他就是一個皇帝一般,但肯定的是,周宣相信這個林局無論如何也不會有老李這樣的身份來歷,而說實在的,如果真是身份了得的那種人,他又怎麼會不認得老李?

    顯然,這個林局的圈子沒有那麼高層,猜也猜得到,他一個局長,在京城裡撈一個局長出來,那看是什麼局長了,撐破天也就只是個廳級而已,就別說老李了,就是周宣自己也覺得入不了他的眼,如果是公安系統的人,那正好讓傅遠山動動手,清理一下蛀蟲。

    以他剛才這種態度和表情,周宣可以相信這樣的人,即使清廉也清不到哪兒去,隨便一點什麼誘惑便下了水,不可能會控制他的**之心,如果是真正的清官,肯定就不會是這種語氣了。

    不過周宣還是沒有打算出手,僅僅以有形之色的眼睛瞧傅盈,還不值得他出手,所以周宣依舊釣著他的魚,關注著魚有沒有上鉤。

    周宣的異能雖然厲害,但異能再厲害卻也不能讓魚兒咬他的鉤,除非他跳進魚塘去抓魚,用異能逮魚,那結果自然就遠比釣魚來給力得多。

    遠遠的周宣就察覺到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男子表情囂張的往這邊走過來,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邊打著口哨,一邊四下裡張望著,右手指在空晃蕩著一個鑰匙圈,圈上掛著一把法拉利跑車標誌的啟動鑰匙。

    釣魚的都沒女子,所以那年輕男子張望也就張望,也沒別的表情,瞧他的模樣與那林局對比起來,還真有些相像,就是那神色也有七成相似。

    難怪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瞧這父子相似度,從哪一方面都學到了七八成。

    那年輕男子走近了後,一眼瞄到傅盈時,口哨一下子都停了下來,步子也明顯一滯,沒料到在釣魚的這圈子裡竟然還出現了一個這種級別的美女,讓他很是吃驚,而這美女,居然是就在他的老爸身側,這讓他幾乎有一種錯覺,會不會是老爸的小蜜?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是他知道他老子在外面有小蜜,這樣的事還曾經給他老媽逮到過,雖然說沒有鬧出去讓外人知道,但他們自己家裡人卻是公開的秘密,他老媽由此而把他老爸管得更緊了些。就到

    老爸的小蜜比他老娘肯定是漂亮得無法相比了,那青年見到過其一個,女子年紀跟他差不多,要哪裡有哪裡,把他老媽一看,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這青年名叫林國棟,因為他老子的關係,剛從一所名牌大學畢業,當然,若是以他本身的實力,別說名牌大學,就是野雞大學,他也考不進去,以他的學識來講,也就在初的地步,要說到細緻,說初地步那還是抬舉了他,初的試題,他也不一定做得出來。

    他老子名叫林嶽峰,是京城東城的財政局分局局長,地方上的實權人物,雖說京城的大官兒多得很,但相對來說,還是難以見到品大員,如李雷,魏海河,魏海峰等等,就更別說見到老李,魏老爺子那種人物了。

    像林嶽峰這樣的實權人物,地方上卻是經常露臉,縣官都不如現管,在下層,可以說基層,林岳峰是威名赫赫啊。

    一個國內級城市,京城的一個區財政局長,掌管經濟大權的人,手裡掌握的現金比一個銀行行長都要多得多,而且體制各個單位的領導也都不敢輕視,否則卡你一把脖子,讓你單位拿點工資款都要跑個數十趟,那你就麻煩頭大了。

    這在檯面上隨便找個理由都能說得過去,上級都不好說事,哪個單位都需要錢,財政經濟緊張,在哪個地方都是家常便飯。

    只是周宣自然不知道這是個人物,他經常見到的都是李雷和魏海河,魏海峰這樣的大員,給老李和魏老爺子日常的薰陶,如果把他拿到體制的部級廳級官員,周宣一定不會露出怯色。

    而差一些的,差不多都是傅遠山這樣的官員,級別都要比林岳峰高,只是不同體系,但要說實際的,魏海河,這個京城市委書記,京城地頭的一號人物,讓林嶽峰看到的話,只怕就是伏倒在地不敢說話的份了。

    要是林嶽峰知道隔著他兩個位置的那個老頭子的真正身份的話,只怕會嚇得他尿褲子了,不在體制的人,倒是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充其量也只是敬仰,老**前輩,而體制的人物,尤其是屁股不怎麼乾淨的,那心情就不同了。

    看到兒子傻愣愣的盯著傅盈,林嶽峰哼了哼,這才沉聲問道:“國棟,你跑過來幹什麼?”

    林國棟怔了怔,醒悟過來,當即道:“爸,遠和公司的陳總非要請我一起吃頓飯,還讓我來請你過去,怕驚擾到你,陳總幾個人在外面等候呢”

    林嶽峰哼了哼,這個陳總,倒是會用手段,把他兒子拉來做法碼,不過也知道,這個陳總給兒子放了幾筆生意,讓林國棟憑空賺了幾百萬,這是變相的行賄,兒子畢業出來成立了一個公司,他的能力林嶽峰又怎麼能不知道?

    林國棟天生就是一個隻會花錢而不會掙錢的主,如今開了個公司,掛了個名,什麼事也沒做,一年下來就有上千萬的純利潤,這其實就是林嶽峰用權力給他換回來的。就到

    “看來這魚是釣不下去了”林嶽峰手一甩,把魚桿一扔,拍了拍手,然後起身,在兒子面前,他還是忍住衝動不去看傅盈的美麗,又說道:“國棟,走吧,我有事跟你說”

    林國棟這時才現傅盈不是跟他老子一路的,因為傅盈一雙眼整顆心都放在她身邊的周宣身上,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林國棟很是妒忌周宣,長得不咋地,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有權錢的人,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漂亮女朋友?

    要是不是跟老子在一起,林國棟還真是會想方設法與傅盈搭訕,在他的眼,還沒有拿不下的女色,當然也只是他還沒遇到過用金錢權力都無法拿下的女孩子而已。

    父子兩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想法,但林嶽峰畢竟還是不想在兒子面前公然露出這樣的嘴臉,於是就把兒子叫過去一起走出去。

    看到這幾個人走了,傅盈才哼了哼,對周宣說道:“要是以前,我不把他們踢到魚塘裡喝幾口水才怪呢”

    周宣淡淡一笑,雖然他沒做官,但修身養性的功夫也隨著異能的增加而深了,要是這樣的事都要動怒動粗,那他就沒個寧靜日子了。

    老李似乎沒看到一般,紋絲不動的專注著他的釣魚桿了,李為這時在樹林邊上的樹吊床上躺著乘蔭涼,閉著眼睛見周公,要是他在場,這林家父子只怕又得吃個悶虧。

    傅盈這時倒是很注意起自己的釣桿來,因為她的釣桿水漂此時正在水面上跳動,顯然是有魚來食了。

    傅盈神情緊張起來,一雙手抓緊了釣桿,只等那浮漂沉進水稍深的時候便大力扯桿抓魚,但那浮漂只是輕輕的動著,仿佛是被鳥嘴輕啄一般。

    瞧了瞧周宣和老李兩個人的魚桿,依舊沒有動靜,而老李還撒了餌食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此刻也沒有動靜,傅盈得意的笑道:“李爺爺,周宣,我看這釣魚吧,講的是一個運氣,哪講什麼技術不技術的,李爺爺技術好吧,魚兒不吃就是不吃,周宣……”

    傅盈又瞧著周宣,笑吟吟的道:“你不是……哼哼,炫耀得緊嗎,怎麼也釣不到魚了?”

    老李呵呵一笑,說道:“那也不見得,不是說不到黃河心不甘嘛,此刻說勝負還早著呐”

    周宣笑笑道:“我哪裡又炫耀過了?”不過見到傅盈難得的有記憶的笑臉開心,周宣忽然覺得今天的釣魚行動值得了,能讓盈盈這麼開心,他就是天天這麼做,那也是願意的。

    “啊喲,上鉤了”傅盈忽然驚叫一聲,那浮漂一下子沉進了水裡,急切間趕緊把魚桿猛的一拉,魚線繃緊,魚鉤部份彈躍出水面,一條二十來釐米長的小魚被吊出了水面,不過傅盈的線拉得過猛,竟然與周宣的魚線糾纏到了一起。

    周宣啊喲一聲,兩人手忙腳亂起來,一起動手把魚線拖到岸上,好在那小魚還沒脫鉤,兩條魚桿的線雖然纏得跟亂麻一般,但那小魚在地上活蹦亂跳的直是彈,傅盈也高興得緊,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釣到了魚,開心有如少女一般歡躍,一邊抓魚,一邊指揮周宣來把魚線分開。

    老李不為他們兩個人所動,仍舊沉靜的觀注著他的魚桿,對周宣和傅盈的舉動一點也不在意,等到周宣好不容易分開了魚桿的線後,老李手一沉,然後往上一撥,撥的時候用了力,但有收縮性,並不像傅盈那樣撥桿,純粹是往天上掀。

    老李撥桿後,魚鉤露出水面三尺便即止住力,這樣魚線也不會飄動到別的釣者處糾纏混亂,魚鉤上掛著一條兩尺許長的大鯉魚,渾圓的大肚子顯然是一條母魚,腹肚上的鱗甲還有一些淡紅色。

    這條魚至少有五六斤以上,把老李的魚桿都壓彎了,不過老李的魚桿是高級魚桿,特殊質材做的,彈性極好,雖然看起來彎了,但能承受的重量是可以達到一百斤左右的,所以這條魚絕無可能把魚桿或者魚線拉斷的。

    老李把魚桿撥起之後,然後貼著水面用手搖著線輪收線,把魚拉到水面處與魚桿貼著後,這才緩緩的往岸邊拉,這個動作是有經驗的魚手都會做的,不管魚桿魚線有多麼好,以前沒有這麼好質材的魚線魚桿時,釣到大魚就得以這種方法來,把魚拉到水面處後,再輕緩的往岸邊拉,這魚只要還在水,就不會著急翻滾,等魚給拉到岸邊時,就可以用手用子抓它了,這樣就會安全很多,否則一開始就用猛力,那魚也會拼命跟你鬥,結果就極有可能導致魚線魚桿斷掉,魚兒跑掉。

    老李把線拉至岸邊後,再用圈子住那魚,然後提到岸上,這才來解鉤解線。

    傅盈張圓了小嘴,瞧瞧自己的小魚,又瞧瞧老李的大魚,咬著唇不高興,剛剛才在老李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這才沒有幾分鐘,老李便釣上了一條大魚,誰勝誰負,自然明瞭。

    周宣知道傅盈是佯怒,其實心裡挺開心的,在一邊笑呵呵的又往魚鉤上裝餌,說道:“再來再來,說不定等一下你釣到一條比李爺爺更大的魚呢”

    傅盈當然是不認輸的,把魚鉤遞到周宣面前,說道:“你給上一個最大的餌蟲,我要釣最大的魚”

    周宣直是好笑,這釣多大魚可不是餌子的問題,再說了,這最大的魚也不是你想釣就釣得到的,自己的異能吧,要整死它還有可能,但要讓它自動掛到傅盈的魚鉤上,卻是沒有可能。

    但是瞧著傅盈嬌羞嗔怒的漂亮樣子,周宣很是高興,在餌罐子裡尋找著大蟲子,傅盈很是肉麻,雖然想釣大魚,但看到這些蠕動的蟲子,卻是又很是肉麻害怕。

    周宣一邊給傅盈的魚鉤上穿餌,一邊笑道:“盈盈,爺爺那罐子裡盡是小蟲,我們罐子裡全是大蟲子,放心吧,肯定釣到比爺爺更大的魚,要不,你瞧瞧這蟲子……”

    傅盈惱道:“你成心來噁心我是不是?”

    周宣哈哈大笑,就在此時,背後掛在椅子上的外衣裡,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周宣手上很髒,不用他說,傅盈便主動的過去從他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說道:“是媽話”

    說著就按下了接聽鍵,說道:“媽,什麼事啊?”

    但緊接著,傅盈的表情便怔了一下,隨即問道:“什麼?媽媽被人打了?在……在哪裡?”

    傅盈一下子就慌亂起來,而周宣也是一呆,剛剛他並沒有用異能注意傅盈接的電話,因為心思都放在了穿魚餌上,所以就沒聽到電話裡說什麼,但從傅盈嘴裡卻是清楚的聽到她說的話,呆了呆後,趕緊問道:“盈盈……出什麼事了?”

    傅盈還在接電話,一邊點頭,一邊急急的說道:“好,我知道,你看著媽媽,我們馬上過來”說完把手機拿到手,然後焦急的對周宣說道:“周宣,電話是劉嫂打過來的,說是她跟媽媽在友誼廣場處買菜回來時,不小心磁到別人的車就給人打了,我們趕緊過去”

    周宣一聽,心頭一緊,火焰立刻就冒起來了

    他這人向來外剛內柔,不喜惹事,一般人嘲弄欺負一下也無所謂,但他的親人就是他的逆鱗了,如果是誰觸動到這個逆鱗,那周宣是拼了命也會跟這人鬥個你死我活的。

    這一聽到老媽被人打,這比當初弟弟給人打更怒火燒不能忍受,一旁的老李在釣魚時雖然紋絲不動,但此刻一聽到傅盈的話,怒容上臉,當即把魚桿一扔,說道:“走,馬上走”

    周宣也沒有客氣的功夫,當即扔了魚桿,聯手都沒洗便即起身,三個人都扔了魚具不理,急急的往魚塘管理處的來路方向走去,在林子邊把李為叫了起來。

    李為不知道是什麼事,但看爺爺和周宣傅盈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對勁,陰沉得厲害,連李為都嚇得不敢問了,只是惴惴的跟著走。

    老李是連心愛的魚具都不要了,在管理處直是揮手讓李為趕緊把車開出來,其他的什麼都不理會。

    李為把車開出來,周宣拉開車門讓老李先上去,然後自己也上了車,傅盈憂心忡忡的依舊坐到了前座,然後對李為急道:“趕緊開往友誼廣場南面出口處”

    李為見傅盈如此緊張焦急,不敢說笑怠慢,趕緊開車迅的往友誼廣場駛去。

    開車後,周宣又向傅盈要回自己的手機,再打過去,接電話的還是劉嫂,而劉嫂的聲音顯得很害怕很顫抖。

    “小……小周啊,你……你……你們還沒來啊……那些人……那些人好凶……哎喲……”劉嫂說到這兒,電話一下子就斷了,給周宣的感覺似乎就被人搶過去摔了,“喂喂”的追問幾聲,確定電話斷了,然後再撥過去,老已經關機。

    在這個情況下,金秀梅的手機要關機,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說明的,那就被對方毀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2
第五百二十章算帳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李為卻是有些明白了,好像是家裡哪個人在友誼廣場被人打了。

      李為這一下啊,眼都紅了,在他心裡,早已經把周家當成跟自己家一樣了,周家的人被打了,他如何能忍?而且還不知道被打的是哪一個,李為最擔心的就是周瑩和金秀梅兩母女,兩個人是女性,在外面容易被人欺負。

    不過李為又想到,周瑩應該是在公司裡,在公司裡面,她的地位之高,大家都知道,絕無可能隨便被人欺負和被打,再說了,被打的人在友誼廣場,與公司大樓很遠,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岳母金秀梅了。

    李為急怒之下,把車開得更快,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鐘才回到城區,這已經比去的時候快了一半,進城後,李為仍沒減,離友誼廣場還有三四公里時的路段便被交警盯上了,揮手攔停,李為絲毫不理,直接沖了過去。

    老爺子在後面沒有出聲,李為心裡更無忌憚,從反光鏡裡看到,後面跟了好幾輛交警車輛過來。

    周宣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給傅遠山打了個電話,“大哥,我媽在友誼廣場被人打了,我跟傅盈,李為,還有李爺爺幾個人在效區釣魚,現在趕回來時被交警追攔,我給你打聲招呼,你處理一下,別到後面鬧出事來對你們不好”

    傅遠山當即一口應下來,從周宣嘴裡他就明白那個“李爺爺”是什麼人,周宣的情況他熟悉得很,李為是什麼身份他早知道,周宣一說,他馬上就明白了,這種事鬧得大了,他們不好收場,趕緊出面處理一下比較好,再就是聽到周宣說他**被打了,傅遠山心頭一緊,這可是個慈心善良的老好人,怎麼被打了?

    傅遠山一邊趕緊打電話給調度室查詢,一邊又趕緊調集了十來個關係鐵的下屬,穿了便衣出趕往友誼廣場。

    等到周宣把電話一掛,老李又伸手道:“小周,你給李雷打個電話,通了給我”

    周宣這時不客氣,直接撥通了李雷的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老李。

    老李轉過頭低低的說了幾聲,很簡短的下達了命令就掛了手機,然後把手機遞還給周宣。

    周宣心裡焦急,也沒去注意老李電話裡說什麼,只是在擔心著老媽被打成什麼樣子,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對後面的交警追趕鳴笛的喇叭有如沒聽到一般,只是希望車更快,能飛到友誼廣場更好。

    到友誼廣場只剩下三公里路段,追擊的警車用高音喇叭喊了幾聲停車接受檢查的話,但李為絲毫不理會,仍然高開車,不過只過得一兩分鐘,追趕的警車便即關掉了警笛,也不喊話了,只是仍然跟著追過來。

    在友誼廣場的南端出口處,李為在交叉路口處遠遠的便見到廣場邊緣處有一大群人圍觀,瞧瞧別的地方也沒見到金秀梅的人影。

    當然地方太大太寬,要找到她一個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有事之下,自然先想到的就是人多的地方。就到

    李為腳一踩油門,徑直往南埠開過去,在廣場邊沿停下車,然後打開車門跳下車就往人群堆沖過去,傅盈也奔在了前面。

    周宣到底是和老李在一排座位,雖然心急,但也不能把老爺子一個人扔在後面,當即扶了老李往人群堆走去。

    幾輛交警的車追上來後,依次停在了李為的奧迪後面,但卻沒有下車,在車裡打著電話,似乎在等上級的通知命令。

    周宣扶著老李穿過人群堆進到裡面,這時便見到傅盈和李為雙雙從地上正扶起他老媽金秀梅,還真沒錯,就是他**。

    劉嫂在一邊兒嚇得仍然顫抖不休,見到李為和傅盈到了後還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周宣顧不上別的,趕緊蹲上前扶著老媽,金秀梅臉色煞白,右邊臉更是腫得老高,明顯的有手掌印痕,嘴角邊還有血跡,見到周宣幾個人時,金秀梅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張嘴便哭。

    周宣看到老媽嘴裡全是鮮血,那一顆心頓時絞痛起來

    眼一紅,頓時問道:“媽,怎麼回事?”

    李為和傅盈雖然怒,但最關心的還是金秀梅的傷勢,扶著她的時候還沒想到追問情況。

    金秀梅唔唔的說了兩聲,但臉上給打了耳光後,顯然有些說話不靈,唔唔兩聲,也沒說清楚,但伸手指著的卻是前方三四米處。

    周宣順著老媽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三四米處,四五個男子冷笑連連的看著他們,其有兩個很是眼熟,再看看,馬上便想起來。

    這兩個人就是頭先在釣魚處見到的那林局長的兒子林國棟和那個拍他老子馬屁的下屬,剩下幾個人不認識,但想必是來迎接他們去吃飯的陳總的下屬吧。

    竟然是這一夥人

    周宣心頭怒火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若說別的人,還需要瞭解情況,而這個林國棟,周宣可以肯定不是好東西,想也不想的便站上前冷冷問道:“喂,姓林的,給我說清楚”

    林國棟一見居然是在魚塘邊見到的那個絕色美女和她男朋友,心裡一喜,心想這倒是好,天上掉下來的機會,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有錢有權人,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跟這樣的男人,那比鮮花插在牛糞上還糟糕,現在又碰到了,那是上天給的機會啊,不要這個機會,老天都不答應。

    林國棟嘿嘿一笑,斜睨著周宣,說道:“嘿嘿,你也知道我姓林?那你還敢來跟我大聲說話?說什麼清楚?這鄉下老娘們是你老娘吧,提一袋菜散在我車上,,知道我車多少錢嗎?三百多萬的法拉利,三百多萬,沒見過這麼多錢吧?老子幾百萬的車,你們賠得起嗎……”

    “我草你老母”李為不等他說完便即沖上前照準他襠部就是一腳,林國棟“啊喲”一聲便即捂襠蹲下來。就到

    周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起林國棟的頭照著他臉就是一頓亂揍,打得林國棟哭爹叫娘的大喊。

    林國棟的同伴們說實在的,根本就沒想到對方這麼兩個男子一個老頭,一個女子,比起他們六七個大男人在場,根本就沒有半點優勢,也就沒想到周宣和李為竟然敢上前動手,在林國棟被打後還在愣,有些意想不到。

    等清醒過來後,覺是林國棟挨打了,這才一聲喊,一起湧上前來,準備圍攻李為和周宣,傅盈哪等得他們動手?三下五除二便擊倒了剩下的六個壯漢,這一下把圍觀的人群都驚呆了。

    傅盈的動作勢如閃電,圍觀的人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動的手,那六個人便都躺在地上直叫喚,爬都爬不起來了。

    周宣和李為根本就不計後果,兩人揪著林國棟就是一通猛打,不過李為雖然沒有傅盈魏曉雨那般身手,但打架也是常事,經驗豐富,知道要把人打得狠,卻又不會致命重傷的手法,那就是拼命打臉打手腳關節,稍稍重一些就容易打殘,但卻不會有性命危險。

    林國棟在這一通挨打,腿被踩斷一條,手指也給周宣硬生生踩在地上折斷,因為周宣看到老**臉傷,再從方向和手勢估計到應該是林國棟的右手,更不多想,直接把林國棟的右手掌手指踩斷。

    林國棟一方本來是極佔優勢和上風的,但情勢一下子急轉而下,七個人全部受傷躺下,要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了,除非叫來幫手,但幫手是不可能會馬上趕到的,好漢都不吃眼前虧嘛,有的傷者趕緊掏出話求援。

    周宣和李為也不阻攔,任由他們打電話拉人過來。

    其一個人見到不遠處有幾輛交警車停靠在路邊,車裡有員警,當即大聲呼救:“救命啊,打人啊,員警過來救人啊……”

    可是那三輛警車裡的員警卻是裝沒聽到一般,紋絲不動。

    周宣嘿嘿冷笑著,說道:“叫誰都沒有用,姓林的,我只想問清楚,你是怎麼打我**”

    林國棟此時臉腫得像豬頭一樣,被揍得眼淚直流,他長這麼大,可真沒吃過苦挨過打,更別提被人欺負了,從小就只有他欺負別人的,這種滋味,今天第一次嘗到,而且還是在他想要炫耀的一個漂亮女孩子面前

    說話間,路邊急衝衝的又開來四五輛吉普車,“嘩嘩啦啦”的便下來十幾個陌生男子,個個表情彪悍,動作敏捷,圍過來後,林國棟臉色甚至還有喜色,以為是他們的救兵到了,照他的想像來說,周宣這邊是沒有這麼多人的救兵的。

    不過林國棟被打得厲害,臉色上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而且他也沒想到,這些人並不是他們的救兵。

    圍過來的人當,有一個領頭的問道:“誰是打人的?”

    這個人,周宣卻是認得,在去年去騰沖的時候,李雷派給他的兩個軍官保鏢的一個,連長鄭兵,當初是還有一個排長江晉一起,這兩個人身手都頗為了得,在去騰沖的那次經歷,都有不淺的交情。

    這一下,周宣就知道,這些人是李雷派過來的人了,也就在旁邊不出聲,任由他們行動,李為當然知道,老頭子派過來的人當,大多數都是他認識的,有老頭子出手,自然又比他們出手更管用了。

    林國棟和地上躺著呼痛的六個男人都指向周宣幾個人,連連說道:“是他們打人,是他們打人”

    鄭兵冷冷道:“動手,全部拉到車上帶回去審問”

    他這個口氣倒像是便衣員警,手底下的人更是冷肅迅捷,幾乎是一人一個,根本不用抬的,很輕鬆的就把林國棟等七個人扛起來搬到吉普車裡面,然後鄭兵另外派了一輛車先把老太太金秀梅和劉嫂送往醫院,周宣讓傅盈跟著去,自己和李為再開車跟著鄭兵的車隊,這個草蛋的林國棟,那一頓打還沒讓他心頭的怒火消失

    鄭兵手一揮,車隊啟程,迅即消失在公路的車流,李為開著車倒是緊緊的跟著他們,只是後面那幾輛交警車就再沒跟上去,似乎得到了指示。

    就在鄭兵開走後的幾十秒內,又有幾輛車跟著他們開過去。

    鄭兵等人開去的方向是郊區,出了城後就是往密林的山區開去,一直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了一處山頭上的廣闊地段處才停下車來。

    這個地方極是偏僻,附近更是數裡都無人煙,鄭兵把車一停,叫喝一聲,十幾個手下便把林國棟等七個人從車裡扔下地來。

    李為在後邊跟著的,停了車後,跟周宣也下車觀看,在他們後面還跟有兩輛車,停車後一下車,周宣便看到是魏海洪和幾名保鏢,當即叫了聲:“洪哥”

    魏海洪點點頭,他過來時,老爺子也跟過來了,後來自然是不方便出面,叫了老李兩個人跟著警衛回去別墅了。

    魏海洪手一揮,兩名保鏢提了三個箱子下車,走到林國棟面前說道:“你叫林國棟是吧?”

    林國棟幾個人都已經覺事不對勁了,他們雖然打了電話,但來的人一撥接一撥的,卻是沒有一撥人是他們叫來的,現在這些人臉色不善,可能不好對付,還是不要吃眼前虧的好。

    林國棟點點頭,然後有些詫異的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叫林國棟?”想了想,好像從頭到尾,自己都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吧?

    不過林國棟隨即又恍然大悟,臉色一喜道:“我知道了,你是我爸派來的人吧?趕……趕緊把他們都逮起來,他們把我們打……打……”

    林國棟說了幾句話後卻又覺得不對,要魏海洪等人動手的話,明顯人手不夠,他們只有四個人,而周宣和鄭兵那一夥人卻是有十幾個,怎麼逮?

    魏海洪冷冷道:“少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告訴你吧,你的底細我查得清楚,你老子叫林嶽峰,一個小小的城區財政局長便囂張到這個樣子?就沖教育你的成果,你老子就不是好貨,等著你老子蹲監吧”

    林國棟一呆,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魏海洪又問道:“你那法拉利多少錢?”

    林國棟怔了怔,魏海洪問的話跳躍性太大,讓他總是意料不到,反應過來後,才開口回答道:“三百八十萬,才……才買兩個月的新車”

    魏海洪擺擺手,兩名保鏢打開箱子,箱子裡竟然全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魏海洪指著那幾箱子鈔票說道:“這裡是四百萬元,夠你的車價了吧?”

    林國棟傻呆呆的直是點頭,說道:“夠了夠了”話是這樣應著,卻不知道魏海洪是什麼意思。

    魏海洪又道:“這錢是賠你車的,拿去吧”說著讓手下把箱子蓋好,然後扔到林國棟腳下,之後臉色一沉,說道:“錢賠了,現在再來說正事了”

    “還有什麼正事?”林國棟摸著腫痛的腦袋傻問著,這個人很是奇怪,做的盡是奇怪的事,四百萬也不是小數目啊,就這麼輕易的給了他,就是買新車也夠了吧,不可能是想要買他的舊車吧?會不會是想求他老子辦事而趁機送的錢啊?

    魏海洪冷冷道:“你的車,不過是一些鹵菜汁沾在了上面,洗乾淨也沒我賠你錢,讓你有買新車的錢,然後再算算我們的帳吧,那老太太,你知道是誰嗎?那是我們接過來享福的,她兒子女婿每天都花了百十萬來補身子,一個月都過三四千萬,你這**掌把老太太打成重傷,流的血得補一年半載的,你想想,這一天就算一百萬吧,一個月三千萬,補一年就是三億六千萬,這個錢,你又怎麼補?”

    林國棟頓時呆了起來,迅即跳起來指著魏海洪道:“原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嘿嘿,笑話,有誰是這樣補的?又有什麼人花得起這麼多的錢?傻子都知道了”

    魏海洪眼一瞪,怒了起來,抓住林國棟就連連的狠扇起耳光來,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得很響,**掌過後,連血也給扇了出來,甚至還飛了一顆牙齒出來。

    林國棟滿嘴是血,這個時候,他的形像倒是跟金秀梅被他打的時候差不多了,旁邊那一地躺著的六個男哼都不敢哼,生怕一出聲便惹起對方的怒氣衝動,洩到他們身上,此時是肯定不劃算的,好漢是不吃眼前虧的。

    魏海洪又把林國棟狠狠的揍了一通,打得鮮血,手也軟了,這才把林國棟扔到地上,便狠狠踢了一腳,這才解了一些氣,想了想,又把手機掏出來說道:“林國棟,給你一個機會,給你老子打電話,把所有的情形都告訴他,讓你老子來解救你,你老子要不來,老子就把你從懸崖上扔下去”

    魏海洪這幾句話說得極是惡狠,把林國棟嚇得魂飛魄散,剛剛被打得就頭昏腦脹了,哪還敢細想,趕緊把手機撿起來給他老子林嶽峰打電話。

    這本來就是他想做的,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讓他公然照做,會不會是想要贖金?是不是想綁架他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3
第五百二十一章 要打人的反被人打

     林國棟很是擔心魏海洪說的是假話,一邊給他老子林嶽峰打電話,一邊又瞄著魏海洪等人,怕他們說的反話。

    但魏海洪抱著手不說話,只是一張臉陰沉得嚇人,旁邊周宣李為等人也都一樣。

    林國棟手指顫抖,第一次撥打的電話號碼撥錯了,接電話的人問他找誰,林國棟趕緊叫了一聲爸,對方罵道:“我x你媽,老子今年才二十二,有這麼大的兒子?有也是你媽戴了綠帽子……”說著“哢嚓”一下關了電話。

    林國棟很是狼狽,趕緊看了一下撥出去的號碼,原來其中的一八給按成了六,真是打錯了電話,又瞧了瞧魏海洪等人,見他們都沒表情,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才又急忙撥了他老子的手機號碼,這次還複視了一下,見沒錯後才撥了出去。

    魏海洪等人仍然沒有阻攔,只是見到林國棟撥通了電話後就冷冷說道:“林國棟,給你老子說清楚你被我們狠打了,叫他把能叫到的人都叫來,否則你就只有死路一條,知道嗎?”

    林國棟連連點頭,但卻不敢出聲說話,免得他們後悔,在林國棟心裡面,只要魏海洪等人真的讓他給老子打電話,等老林嶽峰帶著人馬趕過來後,就沒有什麼搞不定的事了,只是林國棟有些不大相信魏海洪等人會真的讓他打電話給老爸,如果老爸知道又帶人趕過來,那他們不是什麼效用就沒有了?

    能解釋的就只有兩點,一是魏海洪等人綁架他後,打電話讓他老子過來時,他們卻又離開了這個地方,讓老爸林岳峰帶的人撲個空,這樣就會讓老爸更著急,最後就會按著他們開的價錢來付錢,這樣才會達到他們的目的。

    而另一點就是,有可能魏海洪等人是生意上,或者什麼事情上被難住了,需要他老爸林岳峰開路開條子,因為現在做生意的人對資金的需求都是老生常談的事,而他老爸是財政局長,真正的財神爺,這個可能也是有的。

    不過林國棟是個大草包,沒有真才實學,他所想的其實一點都經不起推敲,如果真是綁架的話,現在又有什麼人敢這樣公然敢這樣跟國家機關叫板?

    最囂張最所謂的黑社會,那也不敢跟當官執政的人叫板,欺負的人始終都是老百姓,第二點,如果真是要林國棟老子林嶽峰從財政上得到支持的話,那綁架他兒子來要脅,這只會適得其反,即使當時得逞了,事後林嶽峰的手段又能讓敲詐的人有善果吃?

    不過林國棟打電話的時候,魏海洪等人一點都沒有來打擾他,而是靜靜的等他講述這裡的情況。

    林國棟可就不客氣了,只是特意把聲音壓得很小很小,把他被欺負被打的層度哭喪著告訴了林嶽峰,在中間又添油加醋,把他的慘狀說得更嚴重。

    林岳峰聽了自然也是吃驚不小,又問了問對方是些什麼人,林國棟自然不知道,但對他子還是說了魏海洪能叫得出他名字的事來,估計是認識的吧,讓他帶人趕過去,這是什麼道理呢?

    林嶽峰想歸想,但馬上又打了幾個電話,把能叫到的公安系統的關係戶都叫上了,並讓他們都帶人過來。

    林嶽峰把他所在的城區的公安局長自然叫上了,這是他的老關係,巧的是,居然還把傅遠山請來了。

    以前傅遠山是局長,林岳峰是財政局長,雖然系統不同,但級別卻是一樣的,所以兩人還略有幾分關係,後來傅遠山升遷了後來往就少了,但他想來,這事叫上傅遠上更好,這老傅怎麼也得賣他這個面子吧?

    再說逮住綁架的案犯後,傅遠山還有功勞呢,叫的局長也會更賣力,因為傅遠山是他上級,有上級在,就算不說話,那他林嶽峰關係顯露出來了,這也一樣有威力效用。

    所以林嶽峰想也沒想的便給傅遠山打了個電話,傅遠山一聽就有些詫異了,什麼人竟然敢公開綁架他的兒子?

    傅遠山覺得奇怪,當即向林嶽峰問了些情況,傅遠山越問越覺得奇怪,林嶽峰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兒子被人綁架了,現在在某某地方,等他過去救人,傅遠山是個老公安,多年的經驗經歷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哪有綁架人的罪犯綁架人質後會向人質家屬說明在什麼地方等候?

    可這個林嶽峰顯然又沒有更多的線索,傅遠山跟他也算有些交情,雖然不深,但同為京城的職能部門的領導,幫幫他也是幫自己,這種事自當由他們公安系統的人來解決,只是這事情很奇怪,當下問明瞭地點便即答應,馬上帶人過來到那裡會合。

    林嶽峰當真是把能拉到的關係都拉上了,不過幾乎都是公安系統的人,只有一少部份是他的下屬,這些拍馬屁的下屬自然個個是摩拳擦掌的樣子,準備為老大大幹一番。

    傅遠山本來就在為周宣的事行動,但林嶽峰的事碰到了,也不得不管一下,準備叫得力手下帶十來個人過去處理這事,是自己安排的就夠了,跟自己親自到場,其實效果是沒什麼兩樣。

    不過傅遠山總是覺得不對勁,太巧了,這事遇得,然後又想想剛剛林嶽峰說的情況,再分析了一下,敢綁架了他兒子又找了個地兒等他前去,那顯然就是沒將林嶽峰瞧在眼裡,現在,又有幾個人敢這樣幹?

    難道是……

    傅遠山一呆,心裡跳了一下,想到周宣的事,馬上又想到會不會是這兩件事就是同一件事?因為周宣那邊如果有魏海洪,李為等人出手的話,跟著後面又會是魏老爺子和李老爺子父子,那可是震天動地的大人物,要說對付一般人,林岳峰自然是綽綽有餘,但如若是面對的是這一群人,那林嶽峰便跟一隻小蝦與鯊魚相對差不多,而且是一群鯊魚。

    傅遠山不敢怠慢,當即給周宣打了個電話追問,周宣早在之前從偷聽到的話中便知道林國棟的姓名了,傅遠山一問,當即把所有的都告訴給了他,然後又把事情的原因說了出來,又說了在場抓林國棟的人是李雷派過來的,魏海洪也到了現場,又有兩位老爺子作主,讓傅遠山不要著急。

    傅遠山嚇了一跳,心想果然如此,差點壞了事,本來今天自己帶了人出來便是要為周宣出氣的,卻沒想到林岳峰叫幫手的對手竟然是周宣,這個混蛋

    傅遠山凝神思索了一下,然後當即打電話追問了一下公安系統中,有多少人跟隨林嶽峰去了,跟著去的人馬上通知不准透露一切消息,不准動手,一切等他到現場做主。

    因為不敢肯定跟著林嶽峰的人還有沒有他們的下屬單位的人,所以傅遠山又打電話詢問了一下林嶽峰,問清楚了他都叫了些什麼人跟著去。

    林嶽峰還是挺感激傅遠山,心想他還這麼客氣,當即把自己叫的關係都說給了傅遠山聽,傅遠山自然是暗中記了下來,心想這個林嶽峰不用說肯定是完蛋了,聽說他手底下不乾淨,也有舉報的,不過林岳峰後臺強硬,所以給壓了,但後臺硬,那也硬不過周宣的後臺,林岳峰的後臺,傅遠山也略微知道一些,是京城市委裡的一個副書記,壓制他這樣的副廳長自然是沒問題,但要對魏李兩家,可就遠為不夠看了。

    傅遠山心下以定,倒不是說他不夠義氣不夠朋友,但對方的敵手是自己的兄弟周宣,那自然就沒得別的話說了,當即一一通知了跟著林嶽峰去的下屬們,下了不准洩密的死命令,然後緊急出發趕往周宣等人所在的地方。

    林岳峰一行人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十幾輛車風風火火的趕過去,不過所有的公安系統的人馬都得到了傅遠山的密令,雖然是荷槍實彈的,但心裡的想法卻已經跟林岳峰初時叫去的時候是兩樣了。

    在偏僻的山林區現場,魏海洪冷冷的盯著腫得跟豬頭似的林國棟,讓他打電話把他老子叫過來,那就是有心讓林國棟父子都栽倒下來,因為得到周宣的電話後,便即惱怒萬分的讓人查了一下林嶽峰的底子,雖然沒有細查,但魏海洪找的人自然不是簡單人,只不過數分鐘便得到林嶽峰大致的情況,可以肯定這個人屁股很不乾淨,沒有栽,只是後面有人,而後面的關係,魏海洪也弄了個清楚,當即把一切都向老爺子彙報了,老爺子心裡早做了決定,查到林嶽峰的底子後便即給魏海河通知了一下,讓他有個準備,然後就讓魏海洪帶人過去,協助周宣解決現場的事。

    魏海洪雖然憤怒,但還是問了一下老爺子,而老爺子對他的回答就只有四個字:“放手去幹”

    魏海洪當然就不客氣了,把阿昌阿德幾個得力帶了去,確實是準備放手幹一場。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後,便見到山下的來路口上出現了十幾輛車,浩浩蕩蕩的過來了,林國棟臉上大喜若狂,站起身探頭望著,心裡狂跳,不知道來的是不是他老子,是的話,那他的苦日子就到頭了,馬上就要狠狠的報復這一批人,把他打成這個樣子,這口氣自然是往死命裡出。

    林國棟此時的狀態就純粹是摩拳擦掌的勢態了,眼看著那些車輛越來越近,心情也是越來越激動了,只盼老子的人馬長了肢膀就好,這山路就是這樣,看到時卻不一定很快就能到,山路十八彎,彎來彎去的就是路程。

    因為事先知道原因,所以林國棟的老子林嶽峰叫來公安的人時便已經叮囑過了,不用警用車輛,不穿員警制服,當車開到大平地處後,十四五輛車扇形排開。

    車門“嘩嘩啦啦”打開,下來的人至少就有四五十個人,林岳峰根本就沒想到他叫來的員警朋友已經不是跟他一條心了,一路上急火攻心的只是想儘快趕到現場看到他兒子,此時一打開車門率先下了車,在車裡便已經看到被打得跟個豬頭一樣的兒子,早就怒火沖昏了頭,恨不得掏槍出來頂住對方的頭了。

    對方的人雖然也有十幾個,但林嶽峰帶來的人更多,一共接近五十人,而且來的員警都是帶了槍的,人數又占優,又有槍,要壓制不住對方,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林岳峰平時便是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人物,此時又因為兒子被打的慘樣激怒了心情,平時還算是冷靜沉著的心態完全消失不見了,指手劃腳的便叫囂著沖了上去,而他帶來的七八個手下也跟著沖了上去,一邊叫駡一邊揮舞著鐵棍,沖過去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那些便衣都停在原地沒有動。

    魏海洪冷笑連連的看著沖上來的七八個人,為首的林嶽峰更是狂態盡顯,臉上又怒又痛的表情讓臉部都扭曲了起來。

    林國棟那六名同夥被打得更狠,扔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來,只有林國棟能跑動,他臉上腫得厲害,看起來傷很重,其實卻只是皮肉之傷,看到他老子後,便即哭叫著跑了過去。

    花花公子欺軟怕冷的本性在此時顯露無遺,林嶽峰一把拉住拉住兒子,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怒火中燒,兒子長這麼大,他都沒捨得重手打一下,此時見到的慘樣,令他心裡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伸手一揮,狂叫道:“給我打”

    林嶽峰一聲令下,他的七八個下屬立即叫囂著往魏海洪那方沖了過去,也不管哪個是頭哪個是從,反正是準備見人就打,既然這些人是一起的,怎麼打都無所謂。

    不過林岳峰的下屬們一沖過去,還沒到魏海洪近前,阿昌阿德等四五個保鏢上前幾個動作,“劈嚦啪啦”的一陣響,然後就是呼天叫地的慘叫聲,林嶽峰的手下都是些坐辦公室的人普通人,又怎麼是阿昌阿德等這些退職的中南海警衛的對手?

    一經碰撞,立即便是斷手斷腳,而阿昌阿德等人又極有分寸,動手盡是用分筋錯骨的手法,斷手斷腳,卻是性命無憂。

    林嶽峰給這一下的情況弄得一怔,沒想到他的下屬竟然是這麼不堪一擊,看來對方還是練家子了,趕緊又回頭叫道:“你們都給我上啊”

    林嶽峰叫得這一聲時,卻見後面那些便衣一個個紋絲不動,都是背手站在原地,既不掏槍,也不上前。

    林嶽峰呆了一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又見到來路上又急急的開過來一輛車,灰塵煙霧中,那車一停,車門打開便急急的下來幾個人。

    林嶽峰一見便即喜道:“老傅,傅廳,趕緊叫你的人動手,這些綁匪惡劣兇狠,又打傷了我這麼多下屬,必需嚴懲”

    來的人自然是傅遠山。

    傅遠山瞧也沒瞧林嶽峰,而是徑直往周宣和魏海洪的方向走過去,到面前才沉聲道:“魏三哥,老弟,金阿姨還好嗎?”

    傅遠山比魏海洪年紀略大,卻叫他一聲“三哥”,自然是對魏海洪的尊稱,魏海洪當然也受得起,因為傅遠山是周宣的人,所以他還是很禮貌的點了點頭示意,然後說道:“老嫂子已經送到醫院救治。”

    傅遠山也是點點頭,然後轉身手一揮,叫道:“把這些人都銬起來”說著伸手指著那些被打傷躺在地上叫喚的人。

    林岳峰父子倆個人都驚得呆了,林嶽峰趕緊叫道:“老傅,你有搞錯沒啊,那些人才是對方的人,這些是我們的人”

    傅遠山冷冷的道:“笑話,誰跟你是‘我們’?說話要注意一些,我接到報案,說是你兒子林國棟打傷這位周先生的母親,目前等醫院檢查的結果,你兒子還得跟我到局裡接受詢問備案”

    林岳峰一時還沒轉過來彎,不知道怎麼會忽然搞成這個樣子,傅遠山吧,就算升了半級,那也不應該對他這個財政局長如此無禮,如此不給面子啊?再說他一個副廳就算牛氣,那也不如他背後的靠山硬,這個道理他不懂?

    而那些便衣一得到傅遠山的命令,立即便沖上前將林國棟那一幫手下和林嶽峰的手下都銬了起來,一共是十四個人,最後又將林國棟拖開,兩個人狠命的反扭住他的胳膊,接著把銬子緊緊的銬上,林國棟頓時痛得哭爹叫娘起來,只是盯著他老子叫道:“爸,好痛啊,爸,快救救我”

    林嶽峰氣得指著傅遠山,手指顫抖的叫道:“你……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辦案子唄,實事求是的辦案子”傅遠山淡淡的回答著,然後又問周宣,“小周,你媽跟林國棟發生的情況是怎麼樣?”

    周宣臉色陰沉的盯著林國棟,然後回身去把鄭連長派人接回來的劉嫂扶出來,說道:“劉嫂,你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部都說出來”

    雖然過了這麼久時間了,劉嫂還是心有餘悸,她一個老實的鄉下婦女,確實沒見過這種陣仗,又見到林國棟那一夥人的兇狠模樣,到現在心都不能平靜下來,臉色煞白,嘴唇一直是顫抖著。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3
第五百二十二章 天大的來頭


    周宣見到劉嫂確實害怕得很,便柔聲安慰道:“劉嫂,別怕,有我在,沒有人會傷害得到你,你現在只要把當時現場發生的事說出來,林國棟怎麼對付我事說出來就行”

    劉嫂只是心裡還在害怕當時留下來的陰影,現在的場面她也不是瞎子,自己這邊的人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喘了幾口氣,然後就忍不住哭哭啼啼的說了出來。零點看書

    “小周,魏先生,小李,傅先生,今天吃完早餐後,小周跟盈盈就去古玩店了,金嫂就叫我一起出來逛超市,說是要給盈盈買些補品,買些好菜回去,我們就走遠了些,到友誼廣場的超市來買,逛了一個多小時,買了很多菜,從超市里出來時,我跟金嫂都是兩手都提了一大袋,雙手沒空,在廣場南面出口處,我們準備搭計程車回家,金嫂在出口那兒,手中提的裝韓國泡菜的袋子撞在了那輛車上,袋子裡的汁水就流到了車身上,因為當時提得太多太重了,金嫂就趕緊把兩手的袋放到地上,然後抽了一卷紙巾出來給那車擦汁水,接著……接著……”

    金嫂說到這裡時,就用手指著林國棟顫聲道:“接著這個人……這個人就跳出來了,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掄手打金嫂的耳光,金嫂一下子就給抽到了地上,他又用腳踢,腳踢累了又用手抓著頭髮再打耳光,後來……後來打的時候就罵了起來,說他的車幾百萬幾百萬,你個鄉下婆賠得起什麼的話來……”

    劉嫂說到這裡,基本上事情的起因就明瞭了,傅遠山越聽臉越黑。

    一邊的林嶽峰這時才明白,傅遠山應該是跟周宣這些人認識的,但就算他認識的人,能值得他用這麼大陣仗來跟自己翻臉麼?

    做出這樣的舉動,那是一生一世都解不開的大仇了,傅遠山明白後果嗎?一方面不過是他的朋友吧,而自己這邊卻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應該明白吧?

    再說,自己兒子不就是伸手打了個老太婆嗎,又沒打死人,就算是他傅遠山的朋友,給自己說一聲,自己也會賣他個面子,讓兒子賠點錢不就得了?這一下把自己兒子打成這個樣子,還要拉到局裡去,這仇可就真解不開了

    林嶽峰此時急得不得了,沖著傅遠山又說道:“老傅,你明白你現在的舉動會有什麼後果嗎?你就覺得我沒有一點份量?沒有一點面子?你這是濫用職能權力,私自抓人用刑,這個後果,你又曾想過嗎?”

    傅遠山冷冷道:“林嶽峰,你還知道濫用職權這句話?能說這個話,我想你也能想到濫用職權的後果吧?你有什麼後果我不管,也不是我管的事,我要管的就是你兒子打人傷人的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理,而你說你的份量,面子?我呸,老子管你有什麼份量,管你有什麼面子”

    林岳峰給傅遠山的話哽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好半晌才急道:“好你個傅遠山,別以為你升了個官就蹬鼻子上眼了,我給你說,你升個副廳算個屁,就算升了正廳,那也算不了什麼,人上有人,山外有山你懂不懂,我現在就告訴你,別看你一副眼睛在額頭上的樣子,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好看”

    傅遠山淡淡一笑,正想說話,旁邊的魏海洪冷冷道:“嘿嘿,好看?我倒想看一下能給什麼好看,林嶽峰,給你機會打電話,趕緊的”

    林嶽峰眼裡盡是惡毒的表情,拿了手機出來便撥打電話。

    對面的人,他除了認識傅遠山之外,其他人一個都不認識,其實周宣是跟他交過面的,不過林嶽峰那時只盯著傅盈,對傅盈有很深的印像,旁邊的周宣和老李兩個人,他就沒有一丁點的注意,此時自然也不會記得這麼一個人,又因為他職位的原因,財政局嘛,與之打交道的除了轄區之內的各個機關部門外,與上層和下層人物打交道的機就很少了,不像公安機關,某些車牌,某些人物,能動不能動的,領導腦子裡電腦裡都留有記錄,像魏海洪李為這樣的人,那是不在體制內,但又屬於不能動不能碰的太子爺,如果瞎了眼碰到了還要硬撞的,那就是他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林嶽峰基本上就是屬於這種情況,本身便不是一個公正廉明的好官,發生了這樣的事,又做出這樣的舉動,那算是把前程都送掉了

    林岳峰自然是不自知,還在給他的後臺人物打電話,不過他打過去的電話卻是始終沒有人接,這可是他後臺的專線電話,從來都不會發生無人接的情況,呆了呆,還以為是自己撥錯了手機號,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瞧了瞧,顯示撥出的號碼名字正是那個,沒有錯啊

    林嶽峰呆了呆後,又趕緊撥打起來,但對方始終處於盲音之中,沒有人接聽,林嶽峰頓時有些急了,除了這個後臺,其他能找的人跟他級別差不多,要讓傅遠山有所顧忌卻是辦不到

    林岳峰一時情急,不過手機卻剛好又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林嶽峰頓時狂喜起來,低頭一看,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卻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禁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全身冰涼,隨意按了一下接聽鍵,說道:“誰……劉……劉……是您……”

    林岳峰一聽到對方的聲音,當即大喜若狂,差一點就把對方的名諱叫了出來,不過對方馬上警告了他,林嶽峰立即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其他人自然聽不到林嶽峰手機裡說什麼,但周宣卻是聽得清楚,手機裡傳過來的是一個低沉的老年男子的聲音:“住嘴,提我的名你就死定了……聽著,你什麼都不要說,聽我說”

    “,我聽著呢,您請說”林嶽峰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幹了些什麼事,你明白,我也明白,以前我也一直保你,但你兒子得罪了一個我都遠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瞧你們幹的蠢事,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能告訴你,你基完了,不過我警告你,把你自己抖出來就算完了,你要是把我扯上,那你就是活著比死還要痛苦,別的我不想說,你聰明的話,我以後會照顧一些你的家人,就這樣”

    林嶽峰給這一通話搞得莫明其妙的,腦子還沒醒悟過來時,對方已經關了電話,手機話筒裡傳來的是嘟嘟嘟的盲音,當即呆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林嶽峰才醒悟過來,也才把手機裡的話想明白,原來他兒子惹到了惹不得的人

    連自己那強硬的後臺都說了,是他都遠遠不能得罪的人,那得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林嶽峰呆怔起來,然後再瞧著面前的傅遠山,呆怔不語,不知道兒子林國棟得罪的究竟是什麼大人物了?

    看看傅遠山這個反應和表情,林嶽峰忽然恍然大悟,他之所以這麼粗魯的跟自己對話,原來是有強硬的後臺,否則他又怎麼會跟自己這樣子的翻臉?

    林岳峰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對他提醒過了,為了什麼人就跟他翻臉值不值得,還要他考慮後果,現在想起來,原來是自己要考慮後果了。

    手機裡那個後臺連自己打給他的電話都不敢接,怕被查,然後用別的電話打給他警告,而電話裡什麼也沒洩露,即使被人聽到也說明不了什麼,但給林嶽峰的警告,卻是讓林嶽峰傻了起來。

    這個後臺都是這樣的語氣,林嶽峰便毫無他法了,其他的朋友連傅遠山的級別都遠為不夠,又怎麼能幫得了他?唯一有能力幫他的就是這個劉副書記,但劉副書記已經警告了他,不得找他,甚至都不能提他,這讓林嶽峰一下子就感覺到絕望起來。

    原以為勝卷在握的奔過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看著對方那些冷若冰霜的表情,又看到兒子痛苦的叫嚷著,一雙手都被反銬得勒出了血,手銬手腕上盡是斑斑血跡,林嶽峰臉色雪也似的白,一向是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他,此刻也感覺到那麼軟弱無力,無計可施。

    林嶽峰還只是想到沒有辦法解救兒子,還一點也沒想到他自己也會有危險和麻煩,焦急的看著兒子在呻吟著,一時急得直搓手。

    魏海洪哼哼的沒說話,傅遠山可以不聽林岳峰的指揮,但卻沒有權利逮捕他,林嶽峰的級別,就算查到什麼證據污點,那也由不了傅遠山批捕,而是要由市委領導批示才能決定,他的權利逮捕林國棟和那一群下屬打手是沒有問題。

    魏海洪此時又接到了二哥魏海河的電話,說的正是林嶽峰的事,魏海洪聽了兩句,然後嘿嘿的笑了笑,又走上前兩步,離林嶽峰極近了,再把的免提按下,魏海河低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海洪,現場到了的公安系統的人是誰?都有誰?”

    “有不少,領導是傅遠山傅廳。”

    “嗯,那好,我以市委書記的名義批示,讓傅遠山控制林嶽峰的人身自由,因為舉報者的證據相當有力,馬上對林嶽峰實施管制接受檢查,等查明舉報的內容後再做決定”

    傅遠山就在魏海洪身邊,當即湊了頭過去,低聲道:“魏書記,我在現場,並接受您的吩咐,保證把嫌疑人林嶽峰給您帶回來”

    “魏書記?”林岳峰臉色一白,呆了呆,心想是哪個魏書記,但他所知姓魏的並又任書記的人,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前村組魏顯魏書記,這個只是個村委書記,顯然不可能讓傅遠山這個副廳長這麼恭敬的對待,另一個魏書記卻是他想到就膽戰心驚的市委書記魏海河

    瞧這情形,以及傅遠山的語氣來看,有成就是魏海河魏書記了

    如果是魏書記,那簡直就是林嶽峰不能望及項背的人,這時又想起他的後臺劉副書記的話來,如果說他都遠遠不敢招惹的人物,那只怕就是魏書記了,否則他怎麼敢說這話?

    其實林岳峰的後臺劉副書記所說的人物並不是魏海河,能讓他遠遠不能望及的,說的卻是魏老爺子和老李這兩個人

    魏海河雖然職務比他高,但他卻也不是一點份量都沒有,魏海河新任市委書記不過一年,腳跟尚未站穩,劉副書記雖然比他差了些級別,卻是也不至於怕到那樣,魏海河即使想對付他,也不會輕舉妄動,就憑逮了個林岳峰,自然也不容易就扳倒他,但劉副書記卻是不敢輕易招惹兩位老爺子

    這兩位,雖然是後臺人物,並不在職權上,但他們兩個人的下屬及同一陣線的圈子卻是極為龐大,一句話說出來便是山搖地動一般,劉副書記可不敢與兩位老爺子唱對臺戲

    但這樣的人物已經遠不是林嶽峰能想像得到的了。

    林嶽峰此時想到的就只是市委魏書記了,就是這個魏書記,就已經把林嶽峰嚇到半死,他自己幹了些什麼事,他可是清楚得很,以前是有一些舉報,但有劉副書記的阻擾,倒是問題不大,但魏書記提名要治理他,可就不是劉副書記容易保得住的了

    林嶽峰傻愣愣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兒子竟然惹了一個這麼惹不得的大人物,他究竟是打了個什麼樣的人?

    照理說,這種大人物的家屬,又怎麼會隨便亂出來亂走動?而且應該身邊隨時也有警衛吧?就算兒子不認識,想耍橫玩脾氣,那警衛也該不會讓兒子等人動到手啊,怎麼就把人給打了?

    林嶽峰想不通,心裡又害怕又無法想像,魏海洪掛了電話後,嘴一努,傅遠山毫不客氣的揮手對兩名手下說道:“把林嶽峰銬起來”

    兩名便衣更是提著手銬就上前銬人,他們可不認識什麼局長不局長,再說了,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後果,有傅遠山頂著,不用擔心。

    把林嶽峰銬了起來後,李為和周宣立即把林國棟又逮起來狠揍,兩個人此刻下手都狠,只是不往要害處去,大力的狠手治著林國棟。

    林國棟此時的囂張終於一丁點都沒有了,老子都給抓了起來,帶來的人好像都跟老子翻臉了,自然就仍然還是光桿司令一般,沒有人能幫到他,呼痛的同時,林國棟特意扮得可憐起來,不再硬頂,也不再叫喚老子林嶽峰了。

    林嶽峰此時再親眼見到兒子被狠揍,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心態了,叫嚷沒有用,囂張更不行,而自己也被逮了起來,如果要動手整他的是魏海河魏書記,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脫手脫身了,再想救兒子,那就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傅遠山手一揮,叫道:“帶到車上去”

    手底下的人二話不說,把這十多個傷者,再聯同林國棟林岳峰父子,一起逮上車,動作極是粗魯,根本不容許林嶽峰說什麼,即使說了,也不會理他。

    周宣和李為打累了,這才出到氣,而魏海洪這時才低聲對周宣說道:“兄弟,別擔心,老爺子發話了,讓我放手去幹,我二哥也發話了,先對林嶽峰實施監控,查明事實再做決定,這林嶽峰屁股極髒,不乾淨得很,而其中大多數是通過他的家屬來收受錢財的,比如他兒子吧,這一年多來就收受了過千萬的財產,而林岳峰的妻子,所收受的錢財幾乎過億,你想一下,這樣的人,進去了還能出得來嗎?打了你事,自然不能讓他好過,他如此為官不仁,那對付起來易,所以你也不要急,這上面的事就由我們來處理,回家好好照顧你媽吧”

    周宣點點頭,這才把劉嫂扶上了一輛車,然後與李為一起上了那輛車,傅遠山這才把林國棟提著拖到一輛吉普車後邊,伸手把尾箱打開,再把林國棟扔了進去,關上尾箱門後再回身對周宣說道:“老弟,我先走一步”

    周宣雖然心痛母親,但此時見到林國棟給他們打成那樣,林嶽峰又被監控起來,心裡便暢快多了,當即揮手讓司機開車,想趕緊回去瞧一瞧,不再理會林國棟父子會遭受什麼樣的情況。

    林國棟雖然被打得厲害,他老子林嶽峰也被拉下了馬,但周宣心裡痛快不起來,因為想起老媽被打後的樣子,就心痛得不得了,這時候就算把林國棟父子都往死裡整了,整死了,他老媽還是被打了,也收不回來,老人家被打,那是周宣無論如何也不希望會遇到的事,要說的話,就算把他全部的財產換父母挨一頓打的話,周宣情願把所有財產都扔掉,也不會讓父母受到這樣的屈辱

    也不知道老媽此時怎麼樣了,周宣拿起手機給傅盈打電話,想問傅盈,老媽傷勢怎麼樣了,但傅盈的手機一接通,居然是妹妹周瑩的聲音:“哥,你不是跟嫂子在一起嗎?怎麼打電話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4
第五百二十三章 早知此時,何必當初


      原來傅盈把手機落在家裡了,所以接電話的是周瑩,而且周瑩和周家其他人並不知道她老媽金秀梅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半路上,周宣想了想,還叮囑了劉嫂一下,讓她回去後先別把這事告訴家裡人,以免家人們擔心。

    回到金秀梅所在的醫院,是老李吩咐鄭晉派人送到軍區醫院的,他和魏老爺子親自在那兒等候。

    等到周宣和魏海洪李為等幾個人趕過來時,金秀梅已經沒事了,兩個老爺子陪著說話,經過醫生的治療清傷後,除了右臉還略有些腫漲外,別的傷勢都沒有,不過金秀梅顯然還是有一些驚嚇過度的樣子,眉眼間閃現著憂心和焦慮。

    周宣趕緊上前拉起老媽問道:“媽,你怎麼樣?身上傷得厲害嗎?”

    “沒有沒有”金秀梅也怕兒子擔心,連聲回答著,“就是那人太凶了,到現在都還後怕,兒子……要不,咱們還是回老家鄉下去吧?”

    周宣心裡一痛,把父母弟妹接到京城來,可不是讓他們擔驚受怕給別人欺負的,老媽這話顯然是真的害怕了,向來老實巴交的父母,遇到這樣的事,一般就只會忍氣吞聲,挨打便挨打吧,反正也沒傷筋動骨,這動作讓周宣就是心痛不已

    周宣甚至在心裡想著,要不要真個就回老家去吧,山林田園生活,又有足夠的金錢,回去過那與世無爭的日子多好?

    李為卻是馬上說道:“媽,回去幹嘛,就在這裡,欺負您的人,我已經打到他**都認不得他了,今天也不會再有人敢來欺負您,您就不用擔心了”

    而老李和魏老爺子在一旁也是說道:“這事就別再擔心了,京城的治安其是很好的,像林國棟這樣的害群之馬畢竟是少數,這件事也足以提醒我們,得把工作做到更好,你就不要顧慮其他的,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兩位老爺子自然是不希望金秀梅要舉家遷回鄉下,不過金秀梅說是那樣說,主要也是由於給兇神惡煞的林國棟確實嚇得夠嗆,但氣話說過後,倒是想到了家裡現在的生意正紅紅火火的,那可不是老家那幾畝地的橘子樹,說拋還能拋下,現在兒子的幾個公司財產可是很多個億,是她數都不數清的數目,這可不是說撒手就能撒手的事,剛剛說的,只不過是氣話罷加害怕的心情罷了

    老爺子沉吟了一下,然後對魏海洪說道:“老三,這樣吧,你讓阿昌以後就專職給小周媽媽做司機,薪水給高些,以後外出哪裡就由阿昌陪著她們,這樣也有個照應”

    魏海洪想也不想的一口便應下,阿昌在後面也沒有反對,看到魏海洪的表情便低聲說道:“洪哥,老爺子,我本人沒有問題,再說小周人很好,跟我們老早便是兄弟一般,只要他們家不嫌棄我,這差事就交給我吧”

    老爺子的安排,金秀梅本人還不清楚,因為她並不知道阿昌的身手和能力,這可是專門服務高級領導的一級警衛員,雖然離職了,但個人的能力卻還是一樣的,她只是以為老爺子專門給她配一個司機而已,一想到請的司機,卻要魏海洪來付薪水,那還是不像話,正要出聲婉拒。

    周宣卻是說道:“那就謝謝老爺子,謝謝洪哥,謝謝阿昌大哥了”周宣是沒有客氣,因為他知道阿昌的能力不亞于傅盈和魏曉雨等人,這麼厲害的一個高手來專職陪伴保護老媽,那老媽以後絕無可能再發生任何危險了。

    因為金秀梅從不會與人為難為敵,所以也不會有別的仇家,只是出去買買菜逛逛街,最有可能遇到的麻煩就是像林國棟這一類似的花花公子或者一些地痞流氓,不過那些人有阿昌來對付,那還真是大材小用了,但阿昌自己願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昌跟著魏海洪,得到的照顧和報酬便遠遠高於做警衛的時候,而且也沒有了做警衛時的危險,年紀快到三十了,總是有些想要成家立業的思想,要是以前,還真有些不大可能,因為時間不將就,但現在好了,照顧周宣的媽媽那就是很輕鬆的工作了,因為金秀梅是不可能天天出街逛街的,出去也不會一整天的,只要不出去在家裡,那時間就是自己的,而且周宣為人他也是極為清楚的,豪爽仗義,對自己絕不會差,像他這樣的人,又沒有什麼經商的頭腦,跟著周宣這樣的人還好過做生意和上班,不會受氣。

    金秀梅見兒子一口答應下來,兒子既然這樣說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只能默不作聲了。

    在醫院自然是不能住下去的,也沒必要讓醫院開什麼檢查證明,扳倒林岳峰林國棟父子稀鬆尋常,自然不必要做那些證據準備,周宣也絕無可能要林國棟賠償什麼醫藥費,錢,自然沒有半分作用,也不會稀罕他的錢,周宣現在要的就是讓林國棟受到同樣的對待。

    周宣想的還是輕了些,李為和魏海洪的意思更狠,而兩個老爺子想的卻是要把林岳峰父子連根撥起,因為林嶽峰本身就是一個貪官,自然是趁事趁時將他一次性做到永無翻身的地步。

    回去的時候,阿昌便開了一輛麵包車,載了周宣母子,傅盈,李為,劉嫂等人,在車上,周宣和傅盈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金秀梅臉上只有些微的腫,要不細看,還是看不出什麼意外,當即跟老媽和劉嫂小聲商量了一下。

    金秀梅當然不願意把這事回家後跟丈夫兒子女兒再說出來,讓他們跟著害怕更不好,以後自己還是儘量少出一些街,就算要出去,那也讓阿昌陪著吧,既然魏家老爺子有那個心意,而周宣也接受了,那就用著吧。

    傅盈見金秀梅受驚嚇確實厲害,一路上都扶著她,將她手握得緊緊的,心裡也是很後悔,既然跟周宣結婚了,也避過了魏曉雨的事件,為什麼自己還不原諒周宣,要跟他賭氣,要不是這樣,那她就可以在家陪著婆婆了,如果有她跟在一起,今天又哪裡會出這樣的事?

    一行人,除了金秀梅和劉嫂外,其他人都在自責著,李為是極為狂怒,一顆心尋思著再找機會把那林國棟往死裡揍一頓。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傅遠山押著的林國棟一行人,在半路上就給鄭兵等便衣士兵要了去,說是李雷有令,要用這些人一下。

    傅遠山因為是得到魏海河的命令,還不敢輕易就放人,但他也知道魏李兩家人的關係非同尋常,當下就打電話向魏海河彙報了情況,魏海河沉吟了一下,然後便同意了。

    魏海河當然知道,李雷自然是要出一口氣,當即也給他打了個電話,示意“別太出格,人要活著留給他”,李雷嘿嘿一笑,說道:“放心,肯定是活人留給你,不過你讓你那邊的檢察機關就等著立案核實就對了,我幫你把林嶽峰的貪污**細節整出來吧”

    只有林岳峰和林國棟父子以及十四個手下驚恐得不得了,一開始給傅遠山的人逮住捉上車,現在又換到了原來那一幫比他們更兇神惡煞的人手中,不知道又要把他們帶到哪裡去。

    林嶽峰一臉煞白,趕緊說道:“我是關城區財政局長,是副廳級官員,別說我沒犯法,就算犯了法,那也只能由市委批示才能抓人,你們……你們沒有權利抓我……”

    “啪”的一聲,鄭兵毫不客氣的就是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喝道:“老實點,什麼有權沒權的,再說就給你一槍,打斷你的狗腿”

    林岳峰平時便是高高在上的,圍在他身邊的都是美女金錢以及吹捧的語言,又哪裡遇見過鄭兵這麼兇狠的人?

    見當然還是見過,不過是他自己的人,是林嶽峰對付別人時手下的作為也是這般樣,只是做夢也不曾想到,今天會落到他的頭上。

    林嶽峰立即緊閉了嘴,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底裡其實就是一個男盜女娼的膿包軟蟹,鄭兵一個耳光便打得他不敢再說話,縮在車裡一角,兒子此時押到了另一輛車上,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但想來也知道,比他只會更壞,他好歹只挨了一記耳光,兒子卻是早給打得如豬頭一般。

    林嶽峰心裡更沒底的其實是劉副書記對他的一番話,如今沒有了後臺撐腰出面,林嶽峰差不多就是個沒爹沒娘孤兒了,這就是他現在的感覺,關鍵還有更害怕的心理作用,因為劉副書記的話讓他沒底,不知道自己後面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但這一群人雖然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但林嶽峰卻隱隱猜到,這些人並不是流氓黑社會,不過又不大像員警,因為員警應該是沒有這些人這麼強的身手,這簡直就是一群電影版的蘭博,估計應該是武警或者是特種兵之類的,但林嶽峰又很是奇怪,軍方和地方上基本上是互不干政,他是一個地方官員,又不是軍官,怎麼會有軍方出面來抓他?

    林嶽峰搞不明白,也想不通,因為周宣背後的力量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他根本就想不到,要是想得到的話,此刻只怕他已經不是惴惴不安的害怕念頭,而是會直接給嚇得癱了

    在車裡面,林嶽峰看著車行走的路線越走越偏僻,心裡更是害怕,忍不住又問道:“你們……你們到底要把我們帶……帶到哪兒?”

    鄭兵伸手就又是一記耳光,打得林嶽峰嘴角血絲迸現,冷冷道:“不准說話,再說就抽死你”

    說實話,鄭兵雖然身手很強,但性子並不那麼暴躁,今天對林岳峰父子,鄭兵心裡著實有氣,從瞭解到事實的真相後,他便想動手揍林國棟,只是盡力克制著自己。

    從認識周宣的時候,鄭兵雖然以前跟周宣沒有交情,但有些人只要一相處便知道性格,在騰沖應李雷的命令保護周宣,短短的幾天裡,他便清楚了周宣的性格為人,是個可以血性相交的朋友甚至是兄弟。

    這回周宣的媽被這個林國棟打了,在看到林國棟再聽到林國棟囂張的話語後,便知道這傢伙就是一個混蛋加八級的官二代,再後來見到林國棟的老子林嶽峰後,幾句話便顯露了林嶽峰的官痞氣息,所以更是有火,怎麼處置輪不到他來做主,但在路途中,他可以整治一下林嶽峰,這卻是舉手之勞。

    所以林嶽峰只要一說話,鄭兵便二話不說,伸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再說再扇,絕不多話,打得林嶽峰不敢再說話,什麼也不敢問,林嶽峰本來就不是一個骨子裡硬朗的男人,別說用刑拷打什麼的,只要幾下耳光一扇,便嚇得魂不附體了,恐怕是要問他什麼就得說什麼了。

    鄭兵一行全部是深色吉普車,但車牌並不是軍牌,當然要查也是查不到,這些車牌都是假的,開到後來,沿途有軍崗檢查口,林嶽峰心裡一驚:果然是部隊中的人

    這讓林嶽峰驚訝之極,因為當時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傅遠山接電話時林嶽峰聽得很清楚,給他下命令的是京城市委書記魏海河啊,這可是他根本就不敢想像的人物,可以說是京城地頭上的最高領導者,他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人家要踩他,只不過伸伸手指的動靜,也許手指都不用伸,有那麼個意思就成,自然有人替他辦了。

    但後來鄭兵說要把他們帶回去,傅遠山是又打給魏海河彙報了的,結果魏書記居然軟了下來,能讓魏書記口軟的人,就算是軍方裡,那也是絕對的高層,魏海河可是京城市委書記,比其他省份的省委書記尚要高出半截的人,就是軍方裡的高層,高到什麼層度,豬腦子都想得到了

    又經過了幾個士兵關口,然後到的軍營有牌子顯示,林嶽峰一看便嚇得不行,這裡是衛戎軍區司令部

    這可不是普通的軍分區司令部,在這裡的司令員的級別,意義上是跟魏海河那樣的市委書記的級別不低的,林嶽峰嚇得六神無主,他怎麼就給帶到這兒來了?

    就算是軍官士兵違紀,那也用不著到這個地方來啊,他又算得了什麼?別看在京城之內,他的地頭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但在這個地方,隨便提一個跑腿的出來,講體制級別恐怕就比他要高,就跟進入市委大院機關一樣,隨便哪個小官都比他管用。

    看著站崗的士兵都是荷槍實彈的,守衛森嚴,不過鄭兵等人的車卻是暢通無阻,這也讓林嶽峰間接證實了,他們就是軍區裡的人。

    林嶽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覺得又沒有惹到軍方的人啊,今天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兒子打的那個老婦女吧,難道她是這軍區領導的什麼親戚?

    林嶽峰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出事後,一撥接一撥的人過來,來的人也是地位越來越高,而自己叫的警方的朋友卻是莫明其妙的都反了水,搞了個他措手不及,這是今天讓他處於下風的最大失著。

    現在回想起來,林嶽峰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那樣了,否則傅遠山又怎麼會公然跟他反臉?傅遠山差不多是知道他的背景關係很硬的,但敢這樣跟他撕破臉,不顧後果,顯然是有更硬的後臺,而後再結全自己的後臺劉副書記的警告,這就可以說明了,今天替兒子打的那個老女人出頭的人,不論是魏海河魏書記,還是這個軍區裡的人,那都不是劉副書記可以應對的

    劉副書記的警告也還歷歷在耳,讓他自己一個人把罪行承擔下來,把劉副書記扯下水的話,那他也是個死,不把劉副書記扯下水的話,自己雖然仍然是個死,但劉副書記說會照顧自己家人,但他的家人,最痛的就是林國棟這個獨生兒子,今天的事眼看兒子也脫不了身,劉副書記又何談照顧他的家人?

    而且自己的髒事當中,有很大一部份是老婆和兒子收受的髒款,只要事實一呈供,自己的兒子老婆都會逃不了身,一家人都進了牢裡,又談什麼照顧?

    林嶽峰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只會享受,又哪會挨苦?

    鄭兵等人把車一停,下車後就各自己把他們提著押進了一棟建築裡面,而後又把其他手下人關到別的地方,把他和他兒子林國棟關到一間屋子裡。

    這屋子顯然不是牢房,一切設施倒像是辦公室或者會議室一樣,牆壁上貼著一些“為國為民,作風嚴謹”等等的標語,正前方貼著的是開國領導人的畫像。

    林岳峰和林國棟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坐下來,傻呆呆的相互瞧著,鄭兵哼了哼,然後站在邊上等候。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林岳峰父子便聽到了腳步聲,走到門口時,一些人站在了門外,只有一個人走進房間裡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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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恐嚇


    林岳峰林國棟父子兩個人趕緊把身子挺得直了些,面上露出小心又恭謹的表情來。

    鄭兵向進來的人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報告首長,林岳峰林國棟父子帶到”

    林岳峰和林國棟父子兩個人更是嚇得不行,連身子都顫抖起來。

    林國棟可是從來沒見過他老子會有這種模樣表情,在他心目中,可從來沒想過,眼下看來,可不僅僅是會吃眼前虧的問題了,好像他老子也根本就解決不了眼前的難關,本以為他老子一到,他的災難就算結束,林國棟甚至還想著要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整治周宣和李為這兩個一見到他就揍他的人,這個仇,無論如何都得報。

    不過現在看來,報仇的念頭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眼下怎麼能逃得了命再說吧。

    進來的人自然就是李雷了,威威嚴嚴的一身將軍裝,到辦公桌前坐下來,先是掃了一眼林岳峰父子,然後伸出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動著,那有節奏的敲響聲一下一下的把林岳峰林國棟父子兩人心都敲得一陣一陣的抽搐,但又不敢說話。

    李雷沉靜了好一陣子,瞧著林嶽峰,把林嶽峰瞧得心裡直發毛,身子都哆嗦起來。

    “哼哼哼,林嶽峰是吧?”李雷靜了一陣,然後就不重不輕的哼著說了一聲。

    “啊……是是是,我就是林嶽峰,我就是,請問……”林嶽峰呆滯了一下才趕緊連聲回答著。

    “廢話少說”李雷不是專業的刑審人員,加上地位尊高,說話向來是以威勢迫壓下來,當然他自己並不自知,而是自己本身就帶有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氣勢。

    “林嶽峰,你自己犯了什麼事,做了些什麼,你都明白吧?明白的話就自己說出來,免得我費勁。”

    林嶽峰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首長到底是指的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還請……請首長提示一下,提示一下”

    林嶽峰這話顯然就是裝扮演戲了,他在位時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他自然明白,雖然他自己不敢開好車,不敢穿好衣服,也不敢把收受的貪污錢款存到銀行裡,一直是算得上低調的行著事,但兒子和老婆卻是不爭氣,花錢如流水,而且是極奢侈,一點也不低調,老婆開一輛寶馬五的進口車,一百一十多萬,兒子開的車就有好幾輛,前個月還剛剛買了輛三百多萬的法拉利跑車,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後臺劉副書記硬,之前舉報他的事就很危險,差點把他拉翻了。

    但劉副書記保了他,再把檢舉信都送到了他手中,讓林嶽峰找到了檢舉者,結果當然是進行了長達一年的迫害,之後檢舉的人就漸漸少了,告不倒又吃虧的事,大家都明白。

    面對林嶽峰的狡辨,李雷嘿嘿一笑,把手槍抽出來往桌子上一拍,對鄭兵說道:“把林國棟拖出去斃了”

    鄭兵自然知道李雷是說笑話,但面前的戲卻是得演下去。

    當即走到林國棟身邊,一伸手把他扭住了就對李雷說道:“請首長放心,一顆子彈就已經夠了”

    林國棟嚇得面色大變,對他老子林嶽峰叫道:“爸,救我,救我啊”

    林國棟實足實的一個草包,林嶽峰倒還是有幾分沒傻透,見鄭兵拖了林國棟就往外走,便顫顫的道:“你……你們怎麼能……怎麼能說殺人就殺人呢,你們又不是殺手黑社會”

    李雷嘿嘿冷笑道:“嘿嘿嘿,這會兒你倒是曉得怎麼能殺人就殺,不是黑社會,不是殺手什麼的,你那會兒打人家老太太的時候,可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黑社會,是不是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呢?”

    林岳峰見兒子使勁扳著門檻邊掙扎,死命不跟鄭兵出去,當即又顫聲道:“首長,您就放過我兒子吧”

    李雷冷冷道:“你兒子打老太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她?人家只不過是把你兒子的車汙了一點,又趕緊拿了東西再擦拭,你兒子就怎麼沒打算放過人家?你到場後怎麼就沒有醒悟一下,反悔一下?想到的就只是要報復要打擊?”

    林嶽峰呆了呆,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可半點沒想過會放過人家,他向來是這樣,有仇必報,更別說把他兒子還打成那副模樣。

    但現在形勢就不對了,來到了這個地方,只怕是叫天不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過林嶽峰還是想到,李雷有可能就是恐嚇他們父子罷了,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就這樣把他兒子槍斃了吧?

    他兒子和他,兩個人又不是軍隊裡的人,如果是部隊中的人,那這個首長模樣的人還可能有話語權,但他們父子都不是軍人,與部隊何干?

    林嶽峰也確實害怕,雖然想到李雷不可能真的開槍殺人,但要動刑對他們進行嚴刑拷打,那絕對是沒有半點問題,而林岳峰天生就不是個硬骨頭的人,只要動硬的,他馬上就吃不消了,要換到解放前,那他就十足十是個漢奸。

    李雷哼了哼,對鄭兵使了個眼色,鄭兵當即鬆開了扭著林國棟的手,然後到門外叫了兩個士兵進來,指著林岳峰父子道:“把他們帶到練槍室去。”

    兩個士兵“喀嚓”一下行了個軍禮,隨即一人一個,把林岳峰父子兩個人像提小雞一般提了出去。

    林嶽峰嚇得心裡嘣嘣直跳,而林國棟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耳朵剛剛聽得很清楚,是“練槍室”

    那可是開槍射擊的地方,把他們父子兩都弄到那兒去,先不說是不是要槍斃他們,就說練練槍吧,那子彈可是沒有長眼睛,一個不好飛到他們身上,那還不是小命就去了?

    可是也由不得他們反抗和訴說,也根本就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和權利,兩名士兵一點都不費力的把父子兩逮到練槍室。

    這是一間專供軍隊領導休閒練槍的地方,與士兵練槍的靶場遠為不同,士兵的練靶場是要寬大,而領導們的練靶場則幾乎要小很多,而且設施也相應要高檔許多,所以求方便,領導的靶場一般都設在室內,比較小,但設施更好更精緻。

    這是一間地下室,大約有六七百平方,其實也不算小,只是李雷這些部隊領導看起來,就會小了。

    兩名士兵把林岳峰和林國棟都扔到地上,然後站到兩邊等候李雷和鄭兵指示。

    李雷在後面跟著也到了練槍室,在這裡,把手槍掏出來,“喀嚓喀嚓”的打開保險,又朝前方瞄了幾下,然後直接就開了兩槍,這兩槍就把林岳峰父子兩人嚇個半死

    李雷開了兩槍後,眼睛斜睨著林岳峰父子,冷冷一笑,道:“林嶽峰,你覺得我是在嚇你吧?嘿嘿,鄭兵,把林國棟拖到靶處”

    鄭兵應了一聲,哪還說什麼,直接把林國棟提起拖到靶子處,林國棟這一下嚇得真是屎尿齊流,一股尿液和臭味傳了出來,鄭兵惱得伸腳在林國棟腰間踢了一腳,罵道:“膿包”

    把林國棟扔到靶子處,鄭兵便退了回來,李雷把手槍遞給了鄭兵,說道:“你來,我休息一下”

    鄭兵心知李雷的用意,鄭兵是他手底下的特種部隊中槍法最好的一個人,打這室內的一百米靶,那就跟玩而似乎的,李雷的槍法自然是不能跟他相比。

    鄭兵在一百米的範圍以內,用手槍,那自然是能精准到幾釐米以內,如果是用狙擊步槍,那更是能精准到一釐米,不過距離就只能在五百米以內,超出了這個距離,準頭就會差一些,超過一千米後,鄭兵的把握就會降下許多。

    把林國棟扔到靶子處,鄭兵不再理他,直接退了回來,到李雷和兩名士兵以及林岳峰站的位置時,遠遠的,林國棟已經忍不住號淘大哭起來,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李雷嘿嘿一笑,對鄭兵說:“早說嘛,鄭兵,把林國棟帶到外間去,把供詞都錄下來,儘快”

    鄭兵得令而去,反身回到靶子處,把林嶽峰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林嶽峰想叫也是叫不住,想囑咐一下,讓林國棟硬一點,什麼都不要說,這樣或許還會有一條生路,但此時也由不得他了,兩名士兵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別說說話,就是身子動彈一下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林嶽峰知道,如果把他們父子兩分開,那他自己本人還是可以緊持不說,但兒子林國棟就是個軟骨頭,當然,他自己也同樣是個軟骨頭,但自己還知道輕重,這種事,自然是不能說的,所以無論如何也會硬挺一下,說不定就挺過去了。

    而他兒子要是一嚇唬就把所有的事實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兒子和老婆收受的錢款那是得到了他的示意和指揮的,而且數目還特別巨大,所以他才會這樣擔心。

    就算他自己能頂住不說,但兒子說了,兩方面的供詞一對照,那自己就露餡了,所以林嶽峰才會明白這中間的嚴重性。

    對兒子的瞭解,林嶽峰自不必說了,從小嬌生慣養的,要什麼給什麼,就是打個預防針,都是哭爹叫娘一番,更別說受更重的刑迫逼供了。

    李雷本身是想讓鄭兵嚇唬一下林國棟,然後再套供詞,但林國棟太膿包,竟然不用開槍嚇唬,林國棟便嚇傻了,要問什麼就會說什麼的。

    李雷瞧著鄭兵殺豬一般的拖出,嘿嘿直笑,然後又揚了揚鄭兵遞回給他的手槍,對林嶽峰說道:“我知道你想挺,那好,我就對你打三槍,如果三槍沒打到你,算你命大,我送你走出去。”

    李雷說了這話後,就緊盯著林岳峰,林嶽峰面色慘白,李雷退了幾步,然後把手槍一揚,對準了林嶽峰,說道:“我現在對你開槍,三槍沒作用,就放你走,如果你被打中了,那恭喜你,如果你被這三顆子彈再打中,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再開槍。”

    林岳峰看到李雷是真想開槍打他的,雖然李雷的槍法是怎麼樣,林嶽峰並不知道,可是無論打不打得中,他都會怕到極點,試想一下,又有誰不怕槍口對著射擊呢?

    李雷把保險打開,槍口瞄準了身前的林岳峰,林嶽峰不禁叫苦不辭,這個距離還不到十米,就算讓他來開槍,那也是打得中的機會要遠遠多於打不中,打不中才奇怪呢。

    林嶽峰嚇得臉色慘白,趕緊舉起了雙手道:“我說我說……別開槍了……”

    李雷冷冷道:“一對膿包,要說早說嘛,老子槍也沒開,渾身不爽著呢”

    林嶽峰不敢惹怒李雷,只是哆嗦著,雙眼可憐的望著李雷。

    李雷手一招,當即叫來兩個下屬,把林嶽峰拖到邊上,然後說道:“把小亮叫過來記錄”然後再轉頭對林嶽峰說道:“把要說的都說出來,別讓我再讓人動手,要是再動手的話,可就不是現在這麼溫柔了”

    李雷說得很直接也很露骨,基本上就是明說了,只要林嶽峰有一丁點不配合,那他就會吃苦頭。

    林嶽峰在路上就吃夠了鄭兵的苦頭,知道這些人不講理,想怎麼樣就會怎麼樣,一開始自己還想像他們可能不敢真的開槍殺自己父子,但現在看來,只怕李雷真的會開槍,也敢開槍,自己要敢跟他硬抗的話,只怕是會吃更大的苦頭。

    林嶽峰不敢再跟李雷抗下去,先是把一部份慢慢的說了出來,不過還是揀輕鬆的說,有重責的事情還是不說。

    李雷嘿嘿冷笑著,聽著林嶽峰的口供,以他現在所說的供詞,那都是些小事,傷不到他,有份量的事,他還是隱藏了起來。

    李雷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林嶽峰的鬼點子再多再精,那也瞞不過李雷。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李雷嘿嘿冷笑著對手下的士兵說道,“你們把林國棟的供詞拿過來給我這個跟林嶽峰的供詞是不是相同的,如果有一點不相同,馬上就進行第二套方案。”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5
第五百二十五章後果


      林嶽峰臉如土色,不知道李雷的第二套方案是什麼方案,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了

      李雷向鄭兵遞了一個眼色,鄭兵會意,當即轉身拿出對講機說道:“四分隊,到練習廳集合”

      林嶽峰心中惴惴,偷偷瞄了瞄李雷,但李雷面無表情,身後的兩名士兵背著手就像兩根鐵樁一樣站在那兒。

      接下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刹時間湧進練武廳裡來三四十個身著迷彩服的士兵,進來後又迅速的集合起來,排列得整整齊齊的三排,每一排十二個人,不用數也已經知道三十六個人了。

      鄭兵轉身向李雷標準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道:“特種連第四排三班集合完畢,請首長指示”

    李雷擺擺手,淡淡道:“照平常的練習來一遍就好了,讓客人看一看我們的軍規血性”

    三十六名士兵立即轟然一聲齊聲應道:“請首長檢示”

    鄭兵一揮手,三十六名士兵迅即又分成對立的兩排,一邊十八名士兵,然後鄭兵一聲“開始”,兩隊對立的士兵便即拳腳相加的搏鬥起來,拳拳到肉,響聲都能聽得出來。

    林嶽峰雖然沒練過這些,但見也見過所謂的練習,不過就跟扮戲一樣,可不會傷到人,練習的雙方可都是留力試演一般,而現在在場搏鬥的這三十六名士兵,卻分明就跟搏命一般,受到重拳時,最多真是皺皺眉頭,但手底下卻不會慢半分。

    而且這些拳腳的用力層度,林嶽峰幾可以想像得到,便是木板紅磚等所謂的練功道具,只怕有多少就能劈碎多少,其中一些士兵嘴角都給打得噴出血來,但流血歸流血,沒有一個人停下來,或者閃到邊上去,三十六名士兵仍然搏命狠鬥。

    林嶽峰瞧得心驚肉跳的,生怕李雷就此下令讓那些士兵動手打他,別說有三十六名之多,就算隨便一名士兵,那也能讓他吃盡苦頭。

    李雷和鄭兵兩個人站著就如同一根冰冷的雕塑一般,一言不發,但只要李雷沒開口,那搏命的三十六名士兵仍舊兇狠的拼鬥不休,林嶽峰瞧到有一些士兵幾乎鮮血淋漓的,但卻沒有一人呼痛,沒有一個人停下來,沒有一個人退出搏鬥。

    林嶽峰嚇得心驚肉跳的,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幾點雨滴濺到了臉上,伸手擦了擦,但隨即想到,這裡是地下室,四下裡都是封得嚴嚴實實的,又怎麼可能有雨水落下來?

    林嶽峰一想到這個,當即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背上鮮紅一片,剛才擦的竟然是濺落過來的血滴,顯然是那些搏鬥士兵濺過來的。

    林嶽峰頓時驚得連退了幾步,再仔細看時,那些士兵哪怕鮮血淋漓,卻是更加兇狠,絲毫不為傷勢所累,林嶽峰何時見過這麼兇狠鬥勇的人呢?就算平時他的手下們打人時有這麼狠,但他們自己被人打時,肯定就沒這個狠勁了。

    李雷見林嶽峰嚇得雙腳直打顫,就只差沒尿褲子了,李雷這才淡淡道:“停了吧”

    李雷一聲令下,三十六名士兵才攸一聲收手,接著“嘩啦”一聲又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三排,跟進來時的隊形一樣,這時除了他們身上的血跡以外,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是剛剛兇悍搏鬥過的人。

    李雷點點頭,對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然後擺擺手,鄭兵當即道:“稍習,解散”

    三十六名士兵整齊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散開了往外走,攸然而來,攸然而去,一分鐘不到就散得乾乾淨淨的。

    林嶽峰仿如見了天兵天將一般,這等硬朗的行事作用,他哪裡見過了?一顆心緊張得不得了。

    李雷這就是給他擺的一出下馬威,震赫一下林岳峰,鄭兵手下的那些特種兵,身手自然是沒得說的,但打得鮮血四濺倒是做戲的,一早便準備好了番茄汁等等藏在衣袖裡,綁在手腕上,袖口又扣得緊緊的,林岳峰自然看不到,打來打去自然就鮮血四濺,士兵們打得是不亦樂乎,但卻是把林嶽峰嚇得夠嗆。

    李雷站著瞧著林嶽峰只是冷笑,一邊鄭兵倒是提醒的說道:“姓林的,我可告訴你,你兒子林國棟打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林岳峰自然是不知道,搖搖頭看著鄭兵,眼神極是期盼鄭兵能告訴他原因,以免還在這兒瞎猜疑折騰。

    鄭兵然後湊攏到林嶽峰身邊,黑著臉低聲道:“姓林的,你知道嗎,你兒子今天打的人是軍委李副主席的親家,他親孫子的岳母,我可告訴你,咱們現在隨便安排一個你兒子防礙軍務執行,並伺機搶持軍械,你再帶人給你兒子幫手,就沖這一點,我們就可以把你們父子斃了,根本就不能通過地方法庭”

    林嶽峰聽得冷汗直流

    原來自己的混帳兒子惹到了這麼大來頭的人,難怪魏書記都不多話,任由他們把自己父子抓到這兒來,以鄭兵所說的,林嶽峰也想像得到,軍隊裡面是有軍事法庭,不受地方約束,以防礙重要軍務執行的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的,往小說了自然沒事,往大說了就是大事,搶持槍械更是天大的罪名,當場擊斃都是小事一樁,之後也更不會有人來查實這件事,也沒有能力查。

    也就是說,在這裡,他林岳峰父子是可以被這些軍人任意處置,上面有那麼大來頭,自然是怎麼做都不會有人為他們來查,而且他在位時,得罪的政敵也不少,這兩年斂財太厲害,如果他遇到事倒下,落井下石的人大把在,要查他,只要到他家裡一抄,家裡那數目都弄不清楚的巨額財產現金就會暴露他的貪髒枉法,按照法律規定,槍斃他十次都不嫌多。

    鄭兵的心理威嚇明顯起了很大作用,林嶽峰就算比他兒子要老練狡猾得多,但此時又怎麼鬥得過李雷?無論他說與不說,人家都可以把他們父子做掉而不會有半點尾巴,他就算再硬都沒用。

    硬,只是在對方沒有確切證據,而又拿不到,威逼他吐露口供時才有用,而現在,他就算再硬,再抗拒都沒有用,可以說,李雷有他的證據也行,沒有他的證據一樣也行,安他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一樣可以把他整掉,他們做的事,地方上都沒有權利來查。

    而自己本身屁股就不乾淨,像他這樣的貪官,基本上就是人走茶涼,在位時有人拍馬溜須,但倒臺或者不在位了,自然就是樹倒猢猴散,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這麼大來頭的人要治自己,而且又還不是冤枉他,哪還會有人敢幫他來靠近他?

    李雷見林嶽峰還在猶豫之中,便冷冷說道:“我可告訴你,不論你說不說,對我來講,都不是事”

    林嶽峰更是臉如土色,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一名士兵又進來向李雷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報告李副司令員,林國棟已經全招了,包括證據證物和錢財數目,一切都吐了出來,這是簽名供詞和錄音帶”

    李雷接了過去,拿在手中,也不把供詞打開看,只是冷冷的盯著林嶽峰。

    林嶽峰垮掉了

    他好吃好喝百依百順養大的兒子,這就輕易的把他給賣了,現在無論他招不招,關係都不大,因為他兒子林國棟招的事,那些錢財就是證據,就算自己不承認,再狡辨都沒有用,法律有規定,只要有實證,你不承認也無用,而且那些實證又都是他兒子和老婆給出的,也不存在著外人勾結誣告他。

    林嶽峰忽然間就心灰意冷起來,人生一輩子,就這麼沒有味道了,他明白,得罪了李雷這樣的人,他的前途算是完了,再加上貪污的事,那麼超巨額的現金,已經不可能讓他能完好的過下去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林嶽峰艱難的開了口,心灰意冷之下,把自己能記得的事一件一件的都說了出來。

    宏城花園別墅,周宣服侍老媽喝了點粥,然後讓她睡了,周瑩覺得奇怪,問道:“哥,媽可是從沒睡過這麼早的,在這個家,我媽每天都是最晚一個睡,又是最早一個起,怎麼今天睡這麼早?”

    周宣淡淡道:“媽今天跟劉嫂出去逛街,腿走酸痛了,好像前幾年落下的風濕有些發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帶媽到醫院檢查過了,沒什麼大事,少走一些,注意別冷著就可以了”

    “哦,那我明天給媽買點治傷濕的藥回來”周瑩見哥哥輕描淡寫的說了**事,也就放心了。

    李為現在幾乎是長期住在周宣家裡,反正周宣這棟別墅的房間夠多,自傅盈的祖祖回去後,這家裡也沒有其他人,李為來住倒是給這個家增添了許多樂趣。

    劉嫂受到的驚嚇也太大,雖然周宣極力囑咐過,但回來後還是精神不佳,李為眼尖,也讓他早早睡覺休息,反正周濤回來得較晚,不吃晚餐也沒事,剩下的人除了周瑩不知道外,其他人都知道,也不會露餡,而周蒼松是住在古玩店裡,一周才回來兩天。

    睡覺的睡覺,回房的回房,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周宣和傅盈兩個人。

    傅盈歎了一聲,擔憂的對周宣說道:“我擔心媽,今天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媽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對這樣的經歷肯定不是短時間能忘得了的事,我看……我看……”

    周宣也是皺著眉頭沉思著,以他**的性格,這事的打擊確實大,林國棟那狗才,就算把他殺了自己也解不了氣,而且無論把他怎麼樣,老媽那兒受到的創傷都不能解決,只有過一段時間讓老媽來慢慢減輕傷害了,就可惜自己的異能雖然厲害,但卻不能把人的記憶抹掉,要不然自己可以把老媽今天的記憶抹掉了,讓她忘記今天遇見的經歷

    “我看不如這樣吧”傅盈沉吟了一下,然後就說道:“周宣,以後我就專門在家陪著媽吧,反正這個家也不需要我去幹活掙錢,我想多陪陪媽,雖然說洪哥安排了阿昌大哥來保護媽,但阿昌是個男的,他身手雖然好但卻不怎麼會照顧媽,以後我陪著她老人家就會好多了”

    周宣心裡一熱,伸手握住了傅盈的一雙小手,說道:“盈盈,我欠你實在太多了,這一生一世都還不完”

    傅盈隨口就道:“那好,那就罰你生生世世來還我的債”

    這話是傅盈隨意間脫口而出的,但一說出來後便有些羞惱,自己生他的氣都還沒有消呢,怎麼就不經意對他好臉色了呢?

    當真是忍都忍不住,隨時都會忘記板臉的事,有時明明想著的,但一轉眼就又忘了,就比如現在吧,自己親口承認說要他生生世世都來還她的債,那不是要他生生世世來陪自己嗎?

    周宣嘿嘿直笑,然後拉著傅盈往樓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吧”

    兩人一邊走一邊笑的回到房間裡,周宣依舊睡他的沙發,傅盈依舊睡她的床,兩人都很自然的舉動。

    周宣也很奇怪,以前在別的地方,晚上總是睡不著覺,不是拼命的練功,就是倒是更容易睡著覺,可自從回來這個家後就很奇怪,晚上睡覺不用練功不用看書,只要看到傅盈安靜的睡在床上,自己看得到,心裡就恬靜無比,覺得人生中最美妙的生活也無非就是這樣了,自自然然的就很容易睡著了。

    傅盈以前跟周宣單獨呆在一起時會害羞,但現在居然沒有害羞的念頭,之前還可以說是要在公婆面前扮戲,跟周宣裝成夫妻生活美滿的樣子,可後來卻是不用裝,自然而然的表露出來,到現在也習以為常了,下意識裡就覺得是這樣,渾沒想到她還在跟周宣生氣鬥氣,往往要仔細想一下才會明白過來。

    不過現在看到周宣在沙發上很安靜的睡著了,睡著的樣子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心裡不禁湧起無限柔情,雖然還在跟他生著氣,但心底裡,自始自終便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拋棄忘記他,永遠都不會跟他真正生氣。

    傅盈忽然間忍不住偷偷爬起腳的走到周宣睡的沙發邊,然後又悄悄的坐在他身邊,定睛瞧著周宣熟睡的臉龐,愛意充滿整個胸間,柔情蜜意間,伸了手指兒輕輕撫摸著周宣的臉龐。

    周宣呻吟了一聲,動了動身子,傅盈嚇得呆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周宣似乎在做夢,伸手碰觸到傅盈的身體時,就自然的把傅盈摟抱起來,傅盈柔軟的身子讓他摟抱著極為舒服。

    傅盈嚇得不輕,周宣摟著她時,傅盈怕周宣驚醒,所以就順著他的手臂倒了下去,只是兩個人一起躺在沙發上就顯得有些緊了,周宣舒舒服服的摟著傅盈,一條腿都架到了傅盈大腿上。

    傅盈又羞又惱,輕輕動了一下,又不敢使勁推他,但周宣雖然是在睡夢中,但卻是摟抱得極為有力,傅盈也掙不掉,只得隨他了。

    這時與周宣面對面的摟在一起,傅盈雖然害羞,但看到周宣閉著眼,倒是少了一些羞意,但又想到,這會不會是周宣故意借著裝睡來對她動手動腳?

    傅盈又偷偷的看了看周宣,見他雖然閉著眼,但眼皮動盪不停,對這樣的表情,傅盈還是明白,這是在做夢的表情,看來周宣倒真不是裝睡來對她動手。

    傅盈心裡一樂,只要周宣不是在裝睡就好,瞧著周宣熟睡的樣子很是陶醉,依偎著周宣的感覺也很好,雖然結婚時間很久了,但真正的夫妻生活卻是從未有過,這會兒一齊擠在沙發上,倒真像是夫妻了。

    迷迷濛濛之間,周宣忽然嘀咕了起來,聲音很輕很模糊,但傅盈隔得太近,聽得清楚,他嘴裡說的是:“盈盈,不要離開我,盈盈,不要離開我”

    傅盈一時間情思湧動,柔柔的低聲道:“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說著更是用力的摟住了周宣,沙發雖窄,兩個人卻也就這樣摟抱著進入睡夢中。

    周宣確實不是裝扮的,而是真正睡著了,只是睡夢中夢到了傅盈,所以才會說那樣的夢話,這一覺舒舒服服的睡過去,醒來的時候覺得懷中柔柔軟軟的,睜開眼一看,房間裡開著暗燈,燈光不強,很柔和,但能清楚的看到跟他摟抱著睡在懷中的就是傅盈,不禁一怔,腦子都有些糊塗了。

    看了看窗外,極淡極淡的亮色,估計才四五點鐘吧,天要亮未亮的樣子。

    淩晨時,是一個人最血氣旺盛的時候,周宣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何況還有傅盈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跟他摟在一起呢

    周宣臉一紅,耳熱心跳的,以前見傅盈總是愛憐不已,但此刻看到依偎在懷中的傅盈,那嬌媚的樣子分外誘人,一顆心頓時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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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花好月圓


      傅盈這個時候也剛好醒過來,剛想伸手動一下,睜眼卻現她竟然跟周宣摟抱在一起,呆了呆後才想起夜裡自己到沙上後就睡著了,也忘了回到床上去。

    傅盈眼見周宣睜大了雙眼盯著她,不禁羞得滿面通紅,趕緊一推他便要起身到床上去,周口宣此刻哪裡肯放她跑掉,一雙手只是更緊的摟著她。

    傅盈又羞又急,惱道:“放開我……放開我”

    周宣身體與傅盈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早起了反應,所以傅盈才更是羞不可掩,只是用力掙扎,但說實在的,身子竟然無法想像的軟弱,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也燙,一身力氣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周宣摟著她竟然沒辦法掙脫。

    周宣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抱起傅盈迅沖到了床邊,把自己和傅盈兩個人的身體都扔在了床上。

    傅盈掙扎了一下,此刻更是掙不脫了,周宣此時的力氣驚人的大,“撲撲”撕扯著傅盈的衣衫,傅盈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力氣沒了,只是用盡了力氣說道:“你……你放開我……”

    周宣不鬆手,卻是伸嘴吻了上去,用嘴堵住了傅盈的嘴唇,傅盈“唔唔唔”的幾聲,然後漸漸就沒有了聲息,到最後倒是跟周宣熱烈的熱吻起來。

    周宣眼見傅盈雖然漸漸有反應了,但臉上還是羞得厲害,一雙眼始終不敢睜開,靈機一動,趕緊把被子蒙頭蓋到了頭上,兩個人就在被子激烈動彈,被子便如波浪一般,一陣一陣的波動……

    直到完全靜止外的亮光透過窗簾將房間裡照亮了許多,天也快大明瞭。

    周宣把被子輕輕揭開一部份,兩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傅盈羞得臉如紅霞飛升,眼都不敢睜,兩個人身汗水。

    傅盈額頭上的汗水把幾縷絲都沾在了額頭上,周宣憐惜的用手指輕輕撥了撥,傅盈嬌媚的臉蛋越顯得柔美。

    好一陣子,傅盈才睜開了眼,一雙黑漆漆如星辰閃亮的眼珠子羞羞的瞧著周宣,眼見周宣笑吟吟的望著她,忍不住張口在周宣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宣疼得呲牙咧嘴的,但忍住了沒有叫喚,傅盈雖然裝得很兇狠,但實際上這一口在咬痛周宣的時候便已經松了口,真要把周宣咬得鮮血直流,她可還是捨不得,不過現在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過羞人,覺得給周宣欺負得很了,不裝凶一點似乎太沒面子

    但一個女人吧,在是少女時代的時候,就會矜持,含蓄,但若成了一個女人的時候,無論她裝得多凶,她心裡也只會有這個男人了。

    還在生著周宣氣的時間,卻是不知不覺的反而給周宣趁機攻佔了,傅盈咬了咬牙,忍不住又伸手在周宣胸口上敲打,惱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傅盈羞惱了一陣,卻見周宣始終是笑吟吟的瞧著他,於是伸手一推,準備坐起身起床,但一起身卻現她和周宣兩個人都是身無寸縷,不禁“啊喲”一聲,用手擋住了胸口,然後又縮回被子裡,羞意無限的在被子裡把衣衫摸出來,但把衣衫拿到眼前時卻又傻眼了

    所有的衣衫都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破爛布條了,哪還有衣服的樣子?

    傅盈這才現在被子裡摸出來的所有衣衫都給撕碎了,沒有一件能穿,甚至連完整的一片都難找到,除了那一整條被子。

    傅盈這時想到頭先那一陣的瘋狂,羞意頓時無法形容,顫抖的對周宣說道:“你……你……到櫃子裡拿……拿衣服出來……”

    周宣見到傅盈如此羞意難擋,倒是嘻嘻笑了笑,然後在傅盈唇上吻了一下,準備起身時,身上涼嗖嗖的,房間裡空調強勁,看了看,他自己也是身無寸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去拿衣服。

    傅盈卻只是催促他:“快去快去”

    周宣忍不住好笑,雙手一攤,說道:“我也是光溜溜的啥都沒有,怎麼出去,要不……要不……我披被子去?”

    “不行不行”傅盈嚇了一跳,立即把被子抓得緊緊的,這床上就是剩一條被子,如果周宣拿走了,那她還不得要光著身子坐在那兒了?

    周宣苦笑道:“還是你去吧,你披著被子過去”

    “不行不行”傅盈仍舊把頭連搖,急急的說道:“你去你去,被子不給你……我……我保證不看你”說著把眼睛緊緊閉上了。

    周宣又好氣又好笑,乾脆戲弄她道:“那你可不能看我啊”

    傅盈直是點頭,說道:“我不看我不看,我保證不看”

    周宣嘿嘿笑著,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床下到衣廚裡隨手拿了兩套男女裝出來,扔了一套到床上,然後自己穿了一套。

    傅盈一動也不敢動,仍舊閉著眼,周宣穿好了衣服才說道:“盈盈,你偷看我了吧?”

    “沒有沒有,我沒有偷看你”傅盈趕緊回答著,回答的時候索性把頭都轉到了另一面,仍舊不敢睜開眼。

    周宣歎了口氣,說道:“好啦,我早穿好衣服了”

    傅盈這才睜開眼來,先是偷偷瞄了一下周宣,見他沒有撒謊,是真的穿好了衣服,這才看了看他扔在床上的衣服,伸手拿了,不過又盯著周宣道:“你……你轉過身去”

    周宣頭都大了,兩人都結婚成了夫妻,就算有矛盾,現在都有夫妻關係了,那也不會還這樣害羞吧?

    但見傅盈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他,只得苦笑道:“好好,我轉頭,我轉身”說完便轉了身背對著傅盈。

    傅盈咬著唇,羞怯無限的趕緊從被子裡鑽出來穿衣服,忽然間周宣忽然轉過身來哈哈笑著看著她。

    傅盈頓時大急,褲子穿到了腿彎處,因為急,所以老是穿不上,周宣這一下轉過身來,傅盈光光的身子便即露在了周宣面前。

    傅盈拉了幾下褲子但拉不動,那羞怯的念頭變成了激動,羞急之間,頓時便大哭起來,惱道:“壞人壞人”

    周宣本是覺得既然跟傅盈成了夫妻,那以後就得如夫妻一樣的生活,可傅盈這麼個羞勁不是辦法,得讓她正常一點,所以在她穿衣的時候就忽然轉身,看到她的身子,以後多了這樣的事就會習以為常了,誰想到傅盈竟然大哭起來,這可是周宣沒料到的結果,趕緊舉了雙手道:“我投降我投降,盈盈,你別哭,你別哭,我閉眼我閉眼,我再轉身我再轉身”

    說著閉了眼,又轉過身子,然後又加了一句:“我保證不會再轉過頭來”

    傅盈羞意一過,趕緊再穿了起來,周宣不惡作劇,就算再慌亂,那也是有時間的,一會兒便穿好了衣衫,待穿了鞋後,見到周宣這一次果然老實的轉身背對著她不敢再惡作劇。

    但剛剛那一下,讓傅盈仍是覺得生氣,想了想,覺得今天很是虧,身子也給他占了,什麼都給他看了,一個金金貴貴的身子就這麼沒了,如果是在當初結婚後給了他,那也沒什麼,但現在卻總是心有不甘,為了魏曉雨的事,心裡都還沒有這樣的準備,沒想到因為婆婆那件事,讓他們兩個人無意生了這樣的事,確實不曾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傅盈呆了一陣,然後又嚶嚶哭泣起來。

    周宣摸摸頭,回過身來見到傅盈穿了衣褲坐在床邊上直哭,歎了一聲,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來,摟著她腰肢,柔聲道:“盈盈,我想我說什麼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麼用處,你也知道我不是擅於說話不做事的人,告訴你,我只想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生生世世都對你好”

    傅盈止住了哭泣,周宣的話她不用看他表情,便知道周宣是打心底裡說出來的,這話絕對沒有假,雖然還是有氣,但傅盈還是忍住了不把魏曉雨的事再說出來,畢竟這時候是周宣她兩個最甜蜜的時刻,雖然她表面上是在生氣,但從心底裡來講,她還是很快樂的,無論如何,她一直都向望和憧憬的時刻還是來到了,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時間。

    周宣的柔聲安慰,傅盈倒是輕輕的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一雙手也環在周宣腰上,漸漸緊了起來,從傅盈的動作,周宣便知道她已經徹底原諒了他,慢慢兒把臉貼到傅盈臉上,兩個人相偎著。

    傅盈幽幽道:“周宣,你說……我還能找回我失去的那段記憶嗎?”

    周宣斷然道:“盈盈,無論你是哪個時間的盈盈,我都只會喜歡你一個人,只會跟你在一起,你有沒有那段記憶,我真的不計較”

    之所以不計較,是周宣知道傅盈又再愛上了他,只要是深愛的人,有沒有那段記憶,確實也沒什麼。

    周宣說著低頭又吻了吻傅盈的嘴唇,柔柔的,有些濕,傅盈不再害羞,任由他吻著自己,畢竟再羞的事,那也沒有頭先瘋狂的事令人害羞。

    不過傅盈又看到周宣低頭望著她微微有些笑意,忍不住又問道:“你幹嘛這種表情?”

    周宣這一下笑吟吟的,倒是沒再惹傅盈更羞,伸手把她胸前襯衣的兩粒鈕扣解掉了,然後再重新扣上。

    原來傅盈急切間把襯衫的鈕扣扣錯了位,上下不齊自然令人好笑,不過周宣的動作很柔,不再笑話她,而是愛憐無限的動作。

    傅盈咬唇笑了笑,這樣的周宣,倒是令她少了很多羞意。

    這時窗外已經亮得耀眼了,一縷太陽光從窗簾的縫透了進來,傅盈“啊喲”一聲,說道:“我得趕緊洗臉涮口下去幫媽準備早餐。”

    其實每天的飯菜都是金秀梅幫手劉嫂做的,因為金秀梅起得早,又閒不住,雖然劉嫂做飯菜並沒有要金秀梅伸手,但金秀梅總是幫她做一些準備工作,摘菜洗菜,或做些小事,傅盈要是下去幫手,同樣也只是做一些這種小事。

    傅盈說完起身到衛生間去,而周宣笑了笑,然後把被子拉開,準備把那些撕扯爛掉的衣衫收起來,等一會兒偷偷拿出去扔掉,不過把被子拉開時,周宣便見到了被單上的一抹殷紅的血跡

    周宣怔了怔,隨即便想起了魏曉雨,那個同樣把身子完整的給了他的女孩子,如今,他得到了兩個純潔漂亮的女孩子的身體,這是一筆他永遠都無法還清的債

    周宣怔時,傅盈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臉也不洗了,跑到門口就看到周宣果然是看著那個呆,忍不住“哎喲”一聲叫了出來,然後急急的跑到床前,伸手便將床單卷起扯了出來。

    好在傅盈因為害羞,並沒有注意到周宣的神態,在傅盈急急忙忙的收起被單時,周宣才趕緊甩了甩頭,拋離了魏曉雨的影子,現在,他可不想再次傷害傅盈,再也不想離開她。

    傅盈把被單卷起來,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藏在哪裡好,如果放到衛生間裡,每天都要來巡查的老媽肯定是要拿下去洗的,給她看到,傅盈自然是更加害羞了,所以這個東西,一定是要藏到婆婆找不到的地方。

    想了想,傅盈便把自己那個小旅行箱拿了過來,把被單藏了進去,然後把旅行箱放到櫃子邊的角落,又在櫃裡拿了一條新的被單,鋪好了床被後,又把那些撕得淩亂無比的爛衣褲收攏,找了個袋子裝起來。

    周宣笑笑的接了過去,說道:“這個,我拿出去扔吧”

    傅盈紅著臉,但還是叮囑道:“別給他們看到”

    “這個簡單”周宣說著雙手一攤,手的膠袋頓時給轉化吞噬得消失不見,傅盈還真是忘了周宣是身有異能的,這時才想起來,原來事情簡單得很。

    周宣又指著她藏被單的箱子問道:“那個要不要……”

    “不不不……”傅盈趕緊阻攔道:“我要……要……放起來……”

    周宣怔了怔,又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魏曉雨也是這個表情動作,原來女孩子都是那麼重視她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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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兩個人都洗涮完畢後一起下樓,周宣見到傅盈走路都有些不方便,顯然是太瘋狂的後果,有些憐惜的便伸手去扶她。

      傅盈當然是樂意的,但又怕給婆婆小姑小叔等等看到了會笑話她,尤其是還有一個大嘴巴無遮攔的李為,當即咬了咬唇,然後說道:“我自己走”

      周宣訕訕的退到一邊,做夫妻的時間並不短了,要說之前跟傅盈回來的那幾天吧,老媽或許還會注意這些,但昨天那件事後,老媽顯然就會分心了,而老爸和弟弟周濤自然是不會注意這些事,妹妹更不會,因為她不懂。

      但傅盈就是害羞,那也只能由得她去了,到客廳裡後,妹妹周瑩倒是起來了,反而是每天起得最早的老媽金秀梅居然睡了一回懶床,沒有起身,周瑩伸手“噓”了一聲,輕聲道:“哥,嫂子,別吵,媽難得沒有起床,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嫂子,你跟哥在客廳坐一會兒,我幫劉嫂做早餐,一會兒就好”

      傅盈羞羞的道:“小瑩,我……我跟你一起幫劉嫂做早餐”

      “你要去也好”周瑩點點頭,嫂子跟她很要好,倒也不會那麼客氣,也知道傅盈是個很直的人,不會做那些裝假扮戲的動作,不過瞧了瞧傅盈,又是奇怪的道:“嫂子,你今天好奇怪,怎麼臉那麼紅?是不是我哥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傅盈和周宣兩個人都是一齊搖著手急急的回答,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想偏了,周瑩所說的欺負,根本不是指男女間的那種事,而是周瑩一慣的語氣,只要傅盈生氣或者特別高興的時候,周瑩都會說是不是她哥欺負她了。

    哪想得到傅盈和周宣之間剛好有了這種事,她這麼跟往常一樣的說話,卻是被周宣和傅盈都誤解了,以往也不是沒聽周瑩這樣說過,只是今天顯然是做賊心虛。

    “哥,你肯定是欺負我嫂子了,古古怪怪的”周瑩歪著腦袋哼了哼,然後說道,“嫂子,你別怕,我哥欺負你,你就跟我說”

    傅盈羞羞一笑,卻沒想到周瑩又被了一句:“我再跟我媽說”

    這句話卻是讓傅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周瑩的話真的很好笑,原以為她說她要替自己做主,說了一句狠話,但最後卻是暴露了她的弱點,她還是要跟她媽說才有用,得讓她媽才能有用。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到了廚房幫劉嫂做早餐,周宣在沙上坐了下來,桌子上有一份早報,是送報的每天送到門外的信箱裡,劉嫂開門就會收進來放到桌上。

    周宣看了一會兒報紙,李為和周濤都起了床,金秀梅仍然沒起床,看來一次的精神打擊很是能傷神,否則金秀梅不會到現在還在熟睡。

    李為看到有周濤在場,自然是不會提及昨天的事,周濤依然如往常一般,給周宣說了一些公司的事,周宣唯唯喏喏的沒說什麼意見,在公司上,他現在越來越少言,只要他不說,周濤還得自己做,這樣才能把他歷練起來,如果自己不在,那公司就算離了他,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周濤就算不可能有他那麼大的展,但他守成還是沒有問題,公司和古玩店基本上都是按著正軌在前行著,所以周宣並不擔心。

    周瑩和傅盈並沒有幫手多少,劉嫂便做好了早餐,在擺早餐的時候,金秀梅終於是起來了,臉上光光鮮鮮的,顯然是洗過臉,只是眼睛一圈的地方有點腫。

    這些細微的地方還是女兒家心細,周濤就沒注意,但周瑩就有些察覺,詫道:“媽,你眼睛怎麼了?好像有點腫。”

    周濤這才仔細看了看,也點點頭道:“是有些腫,媽,聽哥說媽昨天逛得太久,腿腳風濕病了,以後媽要少出去走”

    金秀梅強笑道:“知道啦,媽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著你們這麼叮囑嗎?

    “那又不是“周濤笑笑道,“媽,小麗的爸媽都搬進了新居,所以我們也準備訂婚了,我想讓媽看個日子”

    金秀梅一怔,隨即露了縷笑容,說道:“好啊,你哥結婚了自然就輪到你了,否則小瑩也等得急,最好都今年辦了事吧,免得我跟你爸憂心,只要你們三兄妹的婚事都辦了,我們兩個老傢伙就沒有別的事了,以後專門給你們帶小孩”

    周宣見老媽還能說這些話,那證明心情確實是好多了,也有些放心,然後大家一齊到餐廳吃早餐。

    早餐是金秀梅和劉嫂提起的營養早餐,鮮油條,熱豆漿,玉米,小米,稻米,花生,大豆等等煲的粥,這就是金秀梅所說的最有營養的粥。

    周宣喝了一碗粥,贊道:“媽,這粥比八寶粥好喝多了,我看我們家不如辦個營養粥加工廠吧,把媽和劉嫂煲的這種粥一推出去,那定然是生意好到爆了”

    周宣的話把劉嫂和金秀梅都逗得笑了,兩人都是昨天被嚇得厲害,但過了一夜,到底還是好得多了,劉嫂更是親眼看到林國棟父子都被抓起來狠打的場景,看到那個,她便明白,自己這邊的力量比那林國棟更大,所以他才會有後來的下場。

    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憐惜的,好人有好報,惡人自然有惡報,劉嫂休息了一晚便想得透了,周宣一家人都是善良的人,對她也好,這樣的好人自然應該有好報。

    早餐吃完後,周瑩再幫手收拾了碗筷,然後才與周濤李為兩個人一起開車去上班,周宣準備就在家,哪兒也不去。

    不過後來又接到了傅遠山的電話,在電話,傅遠山說了林國棟父子都已經被李雷派人送了回來,另外十四名手下也都被送了回來,正關到局裡臨時的看守處。

    林國棟父子都已經完全招供了貪污受賄的事實,而傅遠山也讓幹警到林岳峰家裡搜查,搜查令是魏海河批示的。

    讓傅遠山等人滿意的是,在林國棟家裡面竟然搜查到了四千萬的現金,美金兩百余萬,名酒,名表,飾更是無數,其林國棟父子供出來的數目查實無誤,而還有許多還未曾供出來的,但傅遠山估計倒不是林國棟父子不想供出來,因為供出來的那些便已經夠槍斃他幾次了,再多或者少都是沒意義的事,那些沒供出來的極有可能是太多了,多到林國棟父子都記不起來是幾時的事。

    因為林嶽峰貪污的事,其的絕大部份都是由他老婆和兒子林國棟手進的,所以一經查實,傅遠山馬上彙報給魏海河,魏海河當即批示,立即逮搏林國棟和林國棟的母親,而林岳峰由傅遠山移交給檢察院,立即立案調查,直接跳過了雙規的手續。

    雙規一般是指有人檢舉,而上級領導又經查證有極大嫌疑時才會下令雙規一個官員,在雙規期間由紀委查實確實有犯罪事實時,就會移交檢察機關立案偵察,然後才會到法院。

    而林嶽峰是一名副廳級官員,這樣的級別還是要經過一些特別手續的,可不像普通人那般容易,不過一切有了魏海河魏書記的指示批令,那就好辦得多了,甚至沒有半點阻力,這其也得力于林嶽峰背後那劉副書記沒有插手的原因。

    這其實是劉副書記完全放了林嶽峰的原因,這個時候,劉副書記可不是傻子,再鬥下去,只怕會把他也糾纏進這個泥潭,而且還極有可能沒有翻身的機會。

    當得知背後的人是魏李兩家時,劉副書記便徹底放棄了林嶽峰,現在只求他自己多福了,要是硬要扯進去,那他也沒善了,要是他不抽身,他就會陷進這個泥潭,稍一不好,前程便完了,為了一個林嶽峰,他自然是不值得把自己豁出去,再說了,即使把自己豁出去,那也不夠填這個巨大的陷坑的,自己遠不是那股能力的對手。

    傅遠山自然知道林嶽峰背後的隱形力量,也跟魏海河隱隱提起過,因為傅遠山與周宣的關係,所以也把自己當成了魏海河的人。

    魏海河又同老爺子商量了還是決定不動劉副書記,一來這個人年紀大了,臨近退休,跟他一個快要退休的日落西山的老幹部鬥,確實沒有好處,二來,劉副書記多年的幹部生崖,還是有一些人脈基礎,關係也不少,魏海河畢竟主政京城還沒有多久,一切都還不熟練成熟,基本上就是說魏海河還沒掌控京城局面,京城的市委大院,可是複雜得很,勢力紛雜,魏海河可不想引一而動全身,目前,如果出了亂子,他還掌控不下來,所以也得考慮那一方面。

    傅遠山把林岳峰妻子兒子都逮搏歸案後,就只等上級通知了。

    不過這一切,他都還是通知了周宣,因為周宣才是本次事件最重要的關鍵人,周家的事,只要他點頭了,那基本上就算沒有事

    傅遠山之所以通知周宣,是想問一下,周宣想不想再見一林國棟,要不要再收拾收拾這個人出多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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