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黃金左手 作者︰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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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2011-2-26 18:02: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2 1484027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6
第五百二十八章綠色食品


      周宣知道林國棟父子的前途算是完了,就算林國棟不蹲大獄,他的家庭也將會從此跌落到最低的穀底,而以他自小都是好吃懶做只會享受的花花公子型,即使生活著,那也是讓他痛不欲生了。

    林嶽峰貪污的數目,就是不死,那這一生也是不可能有自由的了,林國棟和他**雖然不是主犯,但也是明知故犯,犯的數目情節都是極其嚴重,所以即使是從犯,那也會蹲幾年以上,像他們這一家人,結怨的仇家不少,以後不用周宣怎麼花心思對付,他的日子一樣不好過。

    “去你那兒就不必了,說實話,讓我面對你們那一群制服男會讓我很不自在,呵呵,大哥,還是我請你吃飯吧,你找個地方,我過來會合”

    傅遠山笑笑道:“好啊,我也正想找個地方請你吃飯,有個人要見你”

    周宣詫道:“誰啊?”

    “來了就知道了,反正是朋友”傅遠山笑著回答,但就是不肯說出來到底是哪個。

    周宣在電話裡回答著傅遠山,然後對傅盈和金秀梅說道:“媽,盈盈,我要請傅大哥吃飯,盈盈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我就在家陪著媽媽,再說,我今天覺得好困,全身酸軟”傅盈隨口回答著,忽然間想到自己說的話,臉一下子就紅了,不過偷偷瞄了瞄周宣和金秀梅等人,見沒有一個人在注意她,倒是松了一口氣。

    周宣原本就是問一下,傅盈不去要陪著老媽,那其實是更好,老媽經歷了這一件事後,現在時間太短,想恢復還是要需一段時間,傅盈又懂事又溫柔,金秀梅又特別喜歡疼愛她,婆媳兩個人在一起比他在家陪著更好,所以不用太擔心了。

    而傅盈也不擔心周宣,因為是傅遠山請周宣過去的,傅遠山是絕對不會把周宣帶去**或者做有危險的事。

    周宣對京城的地面路況一點也不熟悉,所以也不開車過去,而是搭乘計程車過去,上車後對司機說了地點,然後司機就直接開往目的地。

    周宣在車上也沒有閒情觀看路景,他是個路盲,一個地方就算去過幾次,再去的時候他也很容易認錯路。

    腦子中在想著這幾天的事情,周宣有些頭痛,自從回來後,除了老媽遇到的這件事情外,倒確實是平靜平淡許多。

    周宣也不知道傅遠山那兒還有什麼朋友一起吃飯,但估計是他的得力手下吧,昨天老媽這件事,人家怎麼說也是出了大力的,自己請他們吃頓飯是應該的。

    計程車開了一個小時,周宣沒料到傅遠山竟然選了一個這麼遠的地方,出城外還有十公里的地方,地方偏僻,兩邊盡是茂盛的樹林,樹林後邊隱隱看到是菜地。

    這裡是一個度假山莊,但傅遠山在的地方卻並不是這個度假山莊,而是度假山莊的隔鄰,一個農家菜餐館。

    餐館看起來還不小,占地極寬,但全部都是一層的竹木仿山林農家建築,讓人有一種進入了深山鄉下的味道。

    在農家菜館大院子裡一停車,周宣下車後菜館裡就有服務員迎了出來,周宣先付了車錢,然後轉過身準備問一下服務員先。

    服務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笑呵呵的問道:“老闆,幾位啊?要吃什麼?”

    周宣搖搖頭道:“我有朋友在,一位姓傅的先生,請問……”

    那服務員“哦”的一聲,趕緊道:“哦,是傅先生的客人啊,請跟我來”說完馬上就在前面帶路。

    這服務員的動作和態度與那些大酒店中的服務生差很多,但周宣卻是覺得自然一些,因為這服務員看起來就不做作,大大咧咧的,讓人有一種踏實感。

    這個餐館,不論怎麼看,周宣都有一種超市里擺著牌子賣的“綠色食品“的那種感覺,服務員帶著周宣穿了幾進巷子,與外邊的餐廳隔得很遠了,這兒甚至連服務員都極少見到路過,顯得極為幽靜。

    在一間綠色簾子掛著的門前,那服務員停了腳步,然後轉身對周宣說道:“就是這間了,先生請自便”

    周宣笑笑點頭,然後掀開簾子進屋,房間裡果真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傅遠山,另一個人卻是魏海河

    周宣呆了呆,可沒想到傅遠山所說的人竟然是魏海河,呆了呆後說道:“魏……魏書記”

    魏海河表情看起來很是威嚴,但面對周宣卻是微笑著擺擺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你也不是機關裡的人,我也沒有上班,呵呵,你還是叫我二叔吧,聽起來會舒服一些”

    魏海河的確是沒把周宣當成外人,在魏家,魏海河實際上是魏老爺子最器重的兒子,老三魏海洪是個花花公子,已經是那麼去了,而大兒子雖然做到了不低的位置,但他的個性和悟性,以及遇事的冷靜態度都遠不及魏海河,所以魏老爺子一直是把老2魏海河當成他的接替人。

    很多事情,老爺子自然是對魏海河和盤說出來,尤其是對周宣的器重,老爺子是一再叮囑了魏海河,周宣雖然只是個普通人的身份,但他身上的特殊是能夠給魏家起到救命的大作用,雖然他不想與周宣的關係搞到這麼功利,並不想以利益交換生存的形式,但實際上的實情就是這樣。

    老爺子要魏海河以後把周宣當成自己家裡最重要的一個人來看待就成了,魏海河可是遠比他大哥魏海峰深沉,老爺子的眼光能力一直就是他羨慕和佩服的地方,老爺子這麼看重的人,他想到肯定不會普通,所以魏海河平時便很注意重視周宣的事情,比如傅遠山,他就故意提了起來,無形中給了一些方便。

    若不是魏海河暗中做的一些事,傅遠山又哪有那麼順利的升起來?

    此時在這間小屋中,傅遠山倒是成了地位最低的一個,主動的湛茶添水。

    周宣看到魏海河笑呵呵的瞧著他,當即也微笑回答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二叔”

    “哎……小周啊,我們之間一些事就不必提了,兒女之事我一向不太理會,呵呵,既然是來吃飯的,那就別說那些嚴肅的話題”

    魏海河一邊擺手一邊笑說道,“小周,坐下坐下……”

    周宣坐在了他旁邊,傅遠山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微笑道:“兄弟,你可埋怨老哥我啊,我是想先給你說一聲的,但魏書記就是不讓說,我只好從命了,嘿嘿嘿,魏書記,請喝茶”傅遠山雖然竭力讓自己平靜一些,但跟市委書記在一起,而且是這樣子的私下底裡,還真平靜不下來。

    周宣笑笑道:“二叔,傅大哥,怎麼會想到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吃飯?”

    “當然是這個地方偏僻又不為多人所知了,魏書記最要求的就是要偏僻清靜。”傅遠山一邊回答,一邊又將玻璃燒水的容器壺提起來往茶壺裡倒水。

    魏海河越隨便,傅遠山反而是越覺得不隨便起來,再想做得自然一些,但眼前這個人是市委書記,是他的頂頭上司,又如何能自然起來?

    不過魏海河親和隨便的話讓傅遠山還是輕鬆很多,而傅遠山也似乎安排過,只等周宣一到,餐館裡就上菜。

    菜也很普通,就是一個大盆子,揭開蓋子後,裡面是一隻蒸熟的整雞。

    當然這只是周宣認為普通,其實卻不普通,這雞可不是普通的雞,而是在深山裡餵養的“公主雞”,顧名思義就知道這雞的貴重,普通**,分飼料或者土生土長的土雞,飼料雞最便宜,只有十來塊一斤,而土雞就貴得多了,差不多要四五十塊錢一斤,而現在上的這種“公主雞”卻是周宣想都想不到的貴重。

    這雞一般也餵養不大,成年雞也就三斤到四斤左右,一隻雞就要兩千塊左右,每斤能值七八百塊錢,是名符其實的“公主雞”

    服務員用小碟子裝了三碟子味漿,然後對三人介紹道:“這公主雞是我們在山上專門餵養的,基本上是自產自銷,在市場上還是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雞是用秘法蒸出來的,請三位品嘗”

    這公主雞是整只蒸熟的熟雞,沒有切,看來是要用手撕的,然後沾味吃,傅遠山笑呵呵的撕了一條雞腿,送到魏海河面前的碟子裡,說道:“魏書記,這菜館的習俗是一下子不能改變的,我們也就入鄉隨俗,用手撕吧,就當是做了一回野人,嘗嘗味道吧。”

    傅遠山然後又撕了另一條雞腿放到了周宣碟子中,說道:“兄弟,試試看,味道很不錯”

    隨後又指著服務員上的其他田園青菜,說道:“再嘗嘗這些菜,都是這裡田地裡種養鮮摘采的,絕對的綠色食品,從種植到現在,其中不滲雜一丁點的農藥”

    周宣笑道:“大哥,你把兩條腿給了我和二叔,那你自己又吃什麼?”

    傅遠山擺擺手道:“我來過多次,這吃過很多次了,但魏書記和兄弟,怕是才來第一次吧?”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6
第五百二十九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周宣雖然經歷過很多事,也身有強異能,但畢竟與魏海河在一起談話的時間極少極少,總共也才見過一兩次面而已,是以覺得沒什麼話說。

在古代吧,魏海洪這可是一品二品的大官員,周宣這樣的平民能不驚懼害怕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更別談能在一席吃飯喝酒了,周宣與兩位老爺子在一起倒是更自然,李雷又是把他當兄弟看待,只是現在他兒子成了自己的妹夫後,這稱呼才強行換了過來,周宣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不曾受到半點拘束。

這魏海河,身份高,但言行舉止倒是很隨和,說話也很睿智幽默,一點也沒有自恃身份看輕周宣和傅遠山的意思。

傅遠山一開始確實是很拘謹,到後來倒是好很多了,說話也能答一兩句,不過魏海河的話,傅遠山能答一兩句,而周宣卻是不感興趣,都是些與他生活無關的事,雖說魏海河說過不談政事,但說不說無意之中便會扯到一丁半點。

店裡上的酒也不是那種頂級的名酒,兩百多一瓶的五糧液而已,不過三個人喝酒吃菜,顯得還是很融洽。

“遠山,目前工作上還好吧?”魏海河喝了一口酒,臉上有了些紅意,顯然,他的酒量並不是太好,隨口問著傅遠山。

傅遠山一怔,隨即趕緊又回答道:“還好還好,工作上都還順利。”

“那就好,嘿嘿……”魏海河笑了笑,又說道,“從你上任後,時間雖短,但破除的舊案大案在歷任之中,你都能排得上號,最近老袁調到了部裡,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傅遠山呆了呆,魏海河的話確實讓他腦子沒反應過來,好一陣子才想明白,他說的老袁,應該是袁則之袁局長吧?因為袁局長的調令上個星期就已經下來了,廳裡三個副廳長,包括市局的幾名副局長,這些人幾乎都坐不住了,市局的公安局長,那可是正廳級別,一般還由政法委書記兼任,所以說,任上這個局長,那就是京城地頭上的公安系統第一人,就算傅遠山資歷淺不能入常委,那也能助魏海河掌控公安系統了,只是這些人活動之際,唯獨傅遠山沒事人一般。

其他兩個副廳長和副局長便想更上一層樓,按照往常的情況來看,市局局長調走,接任的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從副廳以及副局長和幾大城區局長中提撥,在原地的比較熟悉,但京城又不比其他地方,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空出來,可不僅僅只有這幾個副廳副局長候選人,可以說各股勢力都會盯著這個位置,一任地方上的書記,在位上如果不把公檢法,財政,紀委,組織部等等重要部門掌握到自己手中,那基本上就不能執行第一書記的權力。

周宣不是體制中的人,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魏海河自任京城市委書記以來,在職中行事並不得心應手,除了紀委是他的人外,其他重要部門都不是與他走得近的人,最近老爺子倒是暗中替他了一下力,調任了一個組織部長到京城來,這樣魏海河在常委中便有了三票,比起以前,那是要好了許多,但總的來說,力量還是很薄弱。

這一次袁則之調任,作為魏海河眼重的一個位置空閑了出來,自然是有很大看法了,而且各方面的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誰都盯著這塊肥肉,魏海河並沒有太大把握,但這事自然也是不可不為,如果能拿下的話,那他的法碼便會重了許多,一個第一書記,公安系統可以說就是左膀右臂,是不得不控制在自己手中的重要棋子,否則如何展得開手腳?

只是這人選的問題,魏海河想了很久,最後便想到了傅遠山頭上,如果自己選他的話,有幾利,一是傅遠山本身是京城副廳,由副廳提撥為正廳,順水推舟,二是傅遠山是周宣的人,那幾乎就可以說是他的人,魏周別看因為魏曉雨的事現在有些僵,但魏海河明白,血濃于水,魏曉雨有身孕的事,老爺子跟他們幾兄弟都清楚,而周宣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目前並不適宜去將他逼得過份,而且現在也沒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不如放到以後再說,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魏家和周家可以說是一家人,沒什麼區別,所以傅遠山就更沒話說,之前傅遠山調任副廳,便是因為魏海河暗中助了一臂之力,否則又哪裡輪得到傅遠山頭上?

不過要提傅遠山任正廳也有幾個難題,一是傅遠山剛剛被提撥副廳不久,根基不牢,要說論資歷,別說調外頭的人進來,就是在本地提撥,另外幾個人都要比他有資格,第二個難題就是,魏海河自己這方面,提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可不是由他一個人說了算,那還得在常委會上提議,然後得在常委中以半數以上的票通過後才可以,魏海河目前在常委會上能掌控的票數還不到三分之所以對提任傅遠山的事,並沒有把握。

不過上層搏弈,放手去做雖然不一定贏,但不去做卻是一定輸,魏海河可是魏系中最重要的一個人,老爺子當成接替人的人選,本身自然也有極強的能力,否則就算有老爺子推手,要是他自己沒有能力,那也不可能能做到這個位置。

魏海河之前在西部一個省任省委書記,在職五年,把一個窮省辦得紅紅火火,好評如潮,所以在調任京城的時候,老爺子只使了一半力便成功了,不過京城自然也是水深火熱的地方,老爺子知道魏海河雖然成功任上了京城市委書記,但成功調任並不等於勝利,並不等成功,在西部的時候,魏海河執政有為,那主要還是軍政兩方面得心應手,政壇上,老爺子的舊部不少,而軍方,在西南任職的是李雷,西南軍區的重要人員幾乎都是老李的舊部,所以魏海河在職做得紅火,得心應手,那主要還是沒有什麼阻力,一任第一書記,如果沒有絕對的權力,那辦任何事也不方便,這便是魏海河目前要解決的問題。

因為林嶽峰的問題,一查下來,問題極是嚴重,魏海河便趁勢難,責成紀委插手,調查財政系統,林嶽峰雖然只是京城一個城區的財政局長,但他背連著的自然大有其人,魏海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不想把林嶽峰背後的人連根撥出,但狠狠一招襲擊,對方勢必舍卒保帥,最重要的人,肯定是不可能牽制出,但也能搞得對方人仰馬翻,焦頭爛額的。

魏海河就是要趁熱打鐵,一舉把京城的財政大權也拿下,這件事,說起來還得全靠周宣,如果不是林國棟這花花公子對周宣老動手,還沒有縫插進去,只是這一石投水便驚起了千層浪,以這件事為,老李和老爺子同時動手難,魏海河如果能趁亂一舉拿下財政和公安的兩顆棋子,那他在常委會中就有份量了,再加上組織部和紀委,再說話,也許才會真正有些市委書記的威嚴吧?

飯是得一口一口的吃,路也得一步一步的走,只要拿下這兩個位子,以後以強食弱,那就容易得多了,關鍵的就是現在這一步,一步成功便即定軍心,如若失敗,不說他在京城的失敗吧,但也可以說是他以後將會更加的舉步維艱。

所以魏海河今天便把傅遠山和周宣一起找來,吃頓飯再把有些話隱隱挑一些,當然以他這個位置的人,什麼事都不會說得太明,不會說得太死,能不能領悟還得看傅遠山自己。

不過魏海河有一些把握的是,老爺子跟他說的話,他終於明白了,周宣的能力,對他們魏家來說,當真是重如泰山一般的法碼啊

現在傅遠山的提任,難點難題是有,但魏海河清楚得很,傅遠山任上和提升後,辦的一些案件讓上層耳目一新,一開始魏海河的援手讓有些人還頗有微辭,但如今那些有微辭的人都閉了嘴。

傅遠山破案和清除舊案大案的能力,在歷任中,挑出最傑出的官員也無人能及,即使是在全國的人才中也挑不出幾個來,別人當然是以為這是傅遠山自己的能力出眾,但魏海河自然知道,傅遠山本身能力還是極強,但絕不可能會強到現在的層度,這一切都是周宣的能力,所以說,魏海河又有極大的把握,不管在什麼時候,有大功勞的人都是最好也是最有可能的提升人員,如果周宣再助傅遠山破除幾個特別重要的大案,其實別說是幾個,在這當口,就是一個,那也夠提升傅遠山而做的話題了。

這也讓魏海河更好更能以公正的態勢來回應其他人,以能者為任,資格為次,不拘一格降人才嘛。

傅遠山此刻對魏海河說的話,確實是怔了一會兒才算明白過來,明白魏海河是想提任他為公安局長,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魏書記,這事……不能說我有沒有決心和能力,我說真心話,不想,那是假的,但我現在確實也沒有想這事,袁局長調任後,其他幾位副廳都在活動,市局的人肯定也在活動,我是半分沒動,因為我明白我的資歷不夠,想硬上,那絕無可能,我能把那些活動的精力不如拿來多做些實事,反正也是要有人做事的,多做些事比去做那些我認為無所謂的事要好得多,我個人的觀點是,從正規的途徑來的,我會坦然面對,絕不會示弱能力夠不夠的,但要以活動得來,那我絕不伸手”

魏海河以欣賞的眼光瞧著傅遠山,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微笑道:“不錯,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是贊同,我以前也是跟你一般兒的想法,年輕時沖勁大,但越到後來,碰的壁越多後,便會明白,有理想有抱負是好的,但理想和抱負絕無可能是靠熱血就能換來的,你越想為老百姓做些真事實事,就越是難,所在的位置越高,就越能為老百姓辦事,但想站得高,先便得把自己練成一個百毒不侵的鐵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宣不明白,但傅遠山眼中悵然一片,倒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魏書記,確實是,很多事,我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體制中,不是說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

魏海河淡淡一笑,又說道:“這便是事在人為了,遠山,今天在這場中,周不是外人,我是把他當成了我親親的子侄一般,呵呵,又喝了些酒,所以我對你這樣說吧,想為理想幹一些實事,就跟著我吧,我這次是有意提你,但難度是相當的大,這我不瞞你,能不能成功,這是未知數,但有些事,卻是不得不去做,等你把自己練到夠強夠毒,甚至到百毒不侵的時候,再來談理想吧,現在,有沒有跟我一起為老百姓做實事而努力的想法?”

周宣雖然不是體制中的人,但聽了魏海河一席話,也不禁熱血湧動起來,魏海河啊,真不愧是一個天生的領導人物,就是說話,那也比一般人有藝術。

傅遠山臉一紅,不過不是害羞,也不是害怕,而是激動,霍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才沉沉的道:“魏書記,您作主吧,我幹,能不能提升,我都無所謂,只要如您所說,能真正的為老百姓做些實事,我願跟著您幹”

魏海河呵呵一笑,伸手要去拿酒瓶,周宣眼尖,一伸手便拿了,然後站起身將三個杯子都添滿了,倒了酒後,周宣才笑笑道:“二叔,你說的話真是讓人熱血湧動,說得我都想來做做官了,可惜我才疏學淺,做不來官”

魏海河哈哈一笑,不知是取笑還是正經的說道:“你想要做官,那還不容易?不過是你不想做罷了,以前我倒是知道,我父親的一個部下,在國安特勤組,曾邀請你到國安任職,你不是婉言相拒了嗎,現在還來跟我說想做官”

周宣頓時尷尬起來,那件事給魏海河一提便想起來了,以前藍高層倒確實是邀請過他,不過自己拒絕了,還正在想著魏海河是怎麼知道的,原來是老爺子的關系。

魏海河也不再提這事,笑笑著又道:“遠山,合作愉快”說著伸了出手,傅遠山趕緊也伸了手與魏海河握緊了。

兩人之間的話題也就在這一次握手中達成,魏海河然後擺手示意兩人都坐下來,說道:“遠山,提升的事,其實主要還是在你自己,如果你在這幾天做出顯眼讓人驚訝的事,那我就能順水推舟,事情就會容易得多”

傅遠山怔了怔,問道:“要我自己做?”心想自己能怎麼做?要他去跟別的常委游說?這可不是他的長處,也不是他願意做的事。

“這還得要周幫忙。”魏海河指了指周宣,笑而不語。

“我?”周宣也怔了起來,自己平民一個,能幫得上什麼忙?要說自己認識的人除了魏家人,就是李家人,也就這兩家權力大,不過要說李家,魏海河又怎麼會要自己去說?他跟李家的關系便如同一家人一般,根本用不著他去說什麼。

傅遠山也不明白,魏海河笑笑道:“遠山,你之前升任副廳時,我雖然是暗中助了一臂之力,但主要還是靠你當時破除了一些難案大案,又成功制止了那起爆炸案,如果不是這份大大的成績,即使我要幫忙,那也不是易事,所以我說啊……”

傅遠山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魏書記,您是要周老弟幫助我破一件極重要的大案?”

魏海河嘿嘿一笑,舉起杯子道:“喝,幹一杯”

傅遠山和周宣都同時松了一口氣,如果是要他們去低三下四的求人,那是不願意的事,但如果說要周宣幫助傅遠山用能力破除大案,那倒不是難事,反而是傅遠山最喜歡做的事。

原來魏海河是想傅遠山自己從政績入手,然後他在後邊一推手,所以才說這事情還得他自己來做。

傅遠山瞧了瞧周宣,把酒一口幹掉,沉聲道:“好,魏書記,這事不用您吩咐,平時我也是這麼做的,我也跟您交個底,我做那些事,其實真正的功臣卻是周老弟,我只不過是冒了他的功而已,周老弟又不願出面居功,所以我才厚了臉皮掛到自己身上,不過做這些事,看到一件一件的大案破案,一件一件的冤案得以申雪,我都是真的高興,就算提不了,我也沒有半分怨言,努力做就好了”

魏海河笑呵可的又看看周宣,說道:“周,你的意思呢?”

周宣自然是沒有半點問題,不談他跟魏家的關系吧,就是傅遠山,他也得鼎力相助,之所以與傅遠山做到這般鐵一樣的關系,就是他之前想為自己打個硬底子,現在看來這樣做是絕對有必要,不說傅遠山能辦多少實事,但自己家遇到林國棟這樣的事,便是個極好的例子,這樣的人不只是他一個,今天他搬倒了林國棟,明天還有趙國棟,周國棟,楊國棟……能把傅遠山升得越高,他就越能保證自己家人的安全,魏海河他們說的是為老百姓辦多點實事,但自己可就庸俗得多,講的先是自己家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6
第五百三十章周警官


“我當然沒問題,反正現在閑在家裡沒事,生意上的事,我真不想管,我就是個懶人,不如跟傅大哥活動活動一下”周宣笑呵呵的回答著。

魏海河忍不住笑意吟然,喝了一小口酒,然後說道:“這事遠山你要抓緊時間,市委常委會在三天之後,所以我只能給你三天,三天之內,你給我破個大案出來,另外,小周在你那裡進進出出的,可能會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看最好給他安個員警的身份,然後做一個調令,我再提議你暫時到市局代理局長職能事務,你跟小周同時到市局,小周是要掩飾一下身份。”

這個對于傅遠山來說,那還是小事一樁,給周宣安排一個員警身份並不難,而魏海河安排他與周宣同時調入市局,的確是一步好棋,現在調他入市局只是代職,這點權力魏海河還是有,但關鍵的是,一般像這種情況進行代職的人,有八成以上的可能以後會任實職,所以傅遠山在調入市局代理局長職務,哪怕只是代理,這也會給其他有想法的市領導會引起警惕,也會給傅遠山製造和施加難題。

而魏海河走的就是一步險棋,他調傅遠山進入市局暫代局長職務,那就是要把傅遠山頂到他們眼前,頂到風口浪尖之上,危險是危險,只要傅遠山做不好,那就會把他自己跟他都帶進一個泥潭,但魏海河賭的就是這一把,他賭的是周宣的能力,而周宣以一個普通幹警的身份進入市局,自然不會引起注意,低級別的幹警調職進出是很正常的,市裡面的高層也絕不會去注意這樣的小事。

魏海河這一步險棋的希望就全押在了對周宣的信任上,他信任周宣的能力,這是其他人不可能想像得到的,險中求勝,傅遠山在這幾天做出驚人的成績後,就一舉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市局局長的位置,魏海河就能以以熟悉業務並有超強能力的傅遠山正式任職,在常委會上提出來了。

無論常委會上其他人怎麼想,但要拿出以傅遠山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的成績,只怕誰也辦不到,公安局長嘛,自然是要以有在公安戰線上有卓越的能力的人任職才是最佳,有時的權力搏奕在候選人多,候選人都不是太突出時就會起到大作用。

魏海河知道周宣的能力,有周宣這個秘密武器,魏海河幾乎可以用一句廣告詞來形容:“有周宣,一切皆有可能”

三個人最後都是醉醺醺的結束了這頓飯,尤其是魏海河和傅遠山很滿意,兩人來的目的都達到了。


在農莊外的停車處,看到魏海河,周宣,傅遠山三個人出來,有兩個年輕的男子趕緊上前,一個低聲道:“傅廳”另一個扶著了魏海河,沒有說話,卻是將他往一輛黑色奧迪上扶去。

叫傅遠山的那個是傅遠山安排的人,是他的親信,專門來開車的,另一個是魏海河的警衛,魏海河的身份是配有專職的安全警衛的。

魏海河是有些醉了,沖著周宣和傅遠山擺擺手,然後就靠著座椅靠背閉上了眼,那警衛關上了門,然後對傅遠山和周宣行了一禮後就上車開動了車,等魏海河的車緩緩離開後,周宣和傅遠山才上了車,傅遠山的手下開車駛出農莊。

傅遠山比魏海河的酒量要大得多,頭腦還是很清醒,而周宣一開始也是有些醉了,但剛剛出來的時候,運起異能將體內的酒精轉化吞噬了,腦子立即又清醒過來。

傅遠山見到周宣走出來的時候還有些偏偏倒倒的醉意,但這一上車,一雙眼就清澈如水,酒意消失得幹幹凈凈。

若是換了一個人的話,會以為周宣是裝醉演戲的,但傅遠山卻是明白,他這個兄弟不會去扮這個戲,尤其是在魏海河和他面前,清醒的原因無疑是周宣的個人能力,那讓他都無法想像的能力,有他在,傅遠山心裡就踏踏實實的,而且今天還得到魏海河魏書記親自見面,這都是周宣的關系,看來自己走這一步還真的沒錯,確切的說,應該是自己運氣好吧,並不是自己找周宣的,而是周宣找上他的,這一切,都只能以運氣好來形容了。

周宣把酒氣吞噬完,表情就馬上精神起來,笑問道:“大哥,要不要我給你醒醒酒?”

傅遠山笑了笑,說道:“好啊”傅遠山是想用身體來親自感受一下周宣的奇特能力,以前只是看到和想到,卻沒有親自感受過,周宣現在自己這麼說,不如就順手推舟了。

不過傅遠山以為周宣要伸手來給他像把脈一樣,或者像是武俠電影中的鏡頭那樣,運功把手掌貼在他後背上,但等了一會兒,卻沒見到周宣有任何的動作,不禁詫問道:“老弟,你不是給我醒酒的嗎,怎麼沒動作?”

周宣雙手一攤,笑道:“好啦,大哥難道你還沒感覺到?”

傅遠山一怔,摸了摸下巴,說實在的,他可是真沒感覺到什麼,不過甩甩頭,審試了一下自己,卻發現到自己頭腦真的無比清醒,而且沒有半分喝酒後的麻木感覺。

在這之前,他可以清楚,雖然自己酒量比較大,但只要喝了酒後,傅遠山就能清楚的從腦門上感覺到,腦子皮層腦門一帶,都是有些麻木的感覺,沒喝醉是一回事,但有沒有喝酒卻是另一回事。

而現在,傅遠山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喝酒後的感覺,但問題是,他知道自己明明喝過酒,而且還不少,他們三個人一共喝了兩瓶五糧液,要說量有多少,至少是七兩左右,這點酒醉是不會醉的,但喝酒後的麻木感卻是很清楚。

周宣是怎麼動的手?是如何動的手?

傅遠山真的無法想像,以前也知道周宣的能力很特殊,現在可以說是親身體會了

“兄弟,有你的,老哥也弄不明白,不過老哥我也不想弄明白”傅遠山一邊說,一邊讓他的手下把車開往宏城廣場,先把周宣送回去,然後他自己才回去。

現在時間尚早,才中午十二點左右,魏海河回去開會,而傅遠山回單位上等候他的通知,當然同時還要把周宣的身份和調令弄好。

有級別的,正科級幹部以上的調遷令,傅遠山就沒那麼輕易好弄了,必需得經過正常的程式,但像周宣這種不需要任何級別的,辦個假身份,再把他設為廳以上的領導才有權限調查,那基本上不容易露出馬腳。

低級別的員警查不到,沒有權限,高級別的領導又怎麼會來查他這麼個無名小卒?

周宣回家後,阿昌在花園中擺弄花草,在魏海洪那兒,他也是每天陪著老爺子整整花草,來這兒後沒別的事,閑不住。

客廳裡,傅盈和劉嫂陪著老媽金秀梅看肥皂劇,周宣回來後又看不進去電視劇,索性到花園裡陪阿昌,學著認識和擺弄花草。

阿昌對花草的認識和熟悉那都是老爺子教的,以他的能力,最熟悉的還是槍械,閉上眼都能把槍械拆下又裝上。

有傅盈一天的陪伴,金秀梅明顯的好很多了。

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周宣起了一個大早等待,準備傅遠山通知他,不過卻是沒有等到他的消息,周宣也不好意思過問,恐怕是他還沒弄好,也說不定魏海河那兒並沒有通過對傅遠山的代局長提議,所以周宣才不好意思問。

一直到天黑也沒能等到傅遠山的消息,周宣便知道不會有通知了,天黑通知了也沒用,乾脆就放開了這個念頭,晚上陪著家人玩到十二點才睡。

房間裡,傅盈也不再要求周宣睡到沙發上了,臉紅紅的上床睡下,背對著周宣,周宣自然明白,笑嘻嘻的脫了衣服,然後關燈鉆進被子裡,一把摟住了傅盈,傅盈嬌哼著,略微掙紮了兩下便任由他去了。

女人就是這樣,沒有發生的時候,寶貴得不得了,一旦失去了,成長為女人的時候,就反而會是另一個模樣了。

一晚的瘋狂纏綿,周宣睡得死死的,早上準備睡一個大覺,卻是被電話吵醒,睡眼蒙朧的睜眼拿起手機,一聽是個陌生人的聲音:“周先生是嗎?我是傅廳派過來給您送東西的人,就在您家門前”

周宣一怔,一點兒也沒想到傅遠山居然來通知了,自己昨天等了一天,他沒來通知,今天準備睡大覺時,他卻來通知了

不過周宣還是趕緊起了床,傅盈早就起床陪金秀梅做早餐了。

周宣快速的洗臉涮口,然後又快速的到樓下,大門口,來送東西的人周宣認得,是前天給他和傅遠山開車的那個年輕人,笑笑著對周宣敬了一個禮,並遞上了一個小紙箱子。

周宣請他進屋坐一會兒,那年輕人禮貌的回答道:“不了,周先生,傅廳說是把東西交給您後再送您到市局去,我就在門外等您”

周宣見他不進屋,只得笑了笑,抱了紙箱子進屋,用剪刀剪開膠封後,紙箱子裡面是兩套警用服裝,正規的,有員警編號,還有配套的員警證件。

周宣笑了笑,這就成了員警了,笑嘻嘻的對老媽和傅盈說了一下,說是傅遠山請他在局裡幫他幾天忙,暫時他就得到公安局上班了。

傅盈倒沒什麼,她知道傅遠山肯定是有難題,只是叮囑周宣要小心些,金秀梅就沒那麼多想法了,兒子好好的生意不做,卻要做什麼員警,不過員警這職業對她來說,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國家公務員嘛。

等周宣從房間裡穿了警服出來後,一家人都不禁直了眼。

周宣穿了一身警服,顯得很是威嚴有氣度,周宣自己也不禁贊道:“多麼威嚴帥氣的警官啊”

“臭美”傅盈笑罵了一聲,然後再叮囑了一下。

“沒事,又不是到深山水溝去,在市局裡呆著,能有什麼事?”周宣笑著搖搖頭,然後擺擺手,出了門。

那名便衣仍舊是開了傅遠山的那輛奧迪,把周宣送到市公安局大樓前。

周宣下了車,然後走到大門口,門衛看周宣眼生,微微示意了一下,周宣當即把調令和工作證遞給門衛看了一下。

門衛點點頭,是新來的,在公安局,可是不會有人來冒充員警的,再說這裡是市公安局,在其他省,這就是省公安局,屬省一級的,而這裡,是京城市公安局,比其他省公安局的地位還要高出半籌。

以前在傅遠山的東城分局去過,近二十層的辦公大樓,其他還有宿舍樓等等,公安局的建築極是宏偉,但市公安局的規模就更大了,大圍墻裡面,建築眾多,占地極廣,而公安辦公大樓就有數十層高。

周宣在底層大廳裡找到服務視窗,裡面的辦公人員全是穿員警制服的女子,有的戴著卷簷帽,有的則沒戴,挽著發髻,基本上都畫了眉毛化了妝。

這跟電影中女警不大相同,電影中的女警都是漂亮又英武,但這些女警漂亮算不上,一般般吧,英武則連一點邊都不沾了。

周宣把工作證和調令遞進一個視窗,說道:“你好,我是來報到的”

他遞的是二號窗口,那女警正跟旁邊一個同事說話,嘰嘰咕咕的話聲很快,似乎在說什麼十八樓的張蕾神氣,臭美。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再低也擋不了周宣的耳朵,這讓周宣心裡直嘆,女人啊,絕大多數都是長嘴長舌,除了說三道四,就還是說三道四。

那女警眼都沒看周宣,隨手接過了證件和調令,拿到面前時,眼睛只是略微掃了一眼,然後手指劈嚦啪啦一陣在鍵盤上敲打,看了看說道:“十九樓刑偵四組”

說了這話後,女警才正眼看了看周宣,眼睛裡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沒有問什麼,只是把證件和調令遞回給了周宣。

周宣接過後就說了聲:“謝謝”然後直接往電梯口走去,在等電梯的時候,周宣探測到那女警又在電腦上調出資料檔案,然後輸入周宣的名字,但結果卻是“無權限查詢”的字樣,不禁更是奇怪。

這女子一早便得到通知,有一個刑警會來報到,調到刑偵四組,這裡可是市公安局,能調來的普通員警不是沒有,但都是普通職位,但凡有級別的位子可都不是普通人能輕易來的,市局的刑偵組可不是一般人想來就能來的,刑偵組的幹警如果放下去,那至少都會一個派出所的所長。

那女警可是看過周宣的證件,但周宣的級別很低,幾乎是最低級別的員警,就是沒有級別的那一種,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調入到刑偵組?

奇怪的時候,那女警又跟同事嘀咕起周宣的事來,周宣嘆了嘆,在她們這一群人中,八卦是她們永遠的主題,還是少聽為妙。

這時電梯也下來了,周宣等門一開就走進去,伸手按了一下十九樓的按鈕,然後站到裡面,外面還陸陸續續的進來七八個人。

乘電梯的七八個人只有一兩個穿警服,剩下的都是穿著便衣,不過周宣探測得到,這些人全都是員警,因為雖然沒有穿警服,但皮帶和皮鞋卻是標準的警用品,電梯中也沒有女子,全是男人。

往更上層的樓層也有人,二到六樓基本上沒有人下樓,第七樓才開始有人出電梯,到周宣要下的十九樓時,中間停了五次,不算多,周宣這一樓卻只有他一個人下電梯,所以出了電梯後樓道中也只有他一個人。

樓道很清靜,大樓平面占地至少有一千個平方左右,在樓道中間的部位,周宣看到是一個十字的巷道,每一個巷道口有一個牌子,上面是“刑偵一處”,“刑偵二處”,“刑偵三處”,“刑偵四處”。

原來這一層是市公安局刑偵四個處的辦公地點,周宣自然是不用多想的就往刑偵四處的方道走過去。

巷道中的房間門上都貼著標志牌子,如“刑偵辦公室”,“技術室”,“資料室”等等,到後面才是幾間處長辦公室,會議室等。

周宣到處長辦公室門口停下,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裡面的情形,周宣自然是不用看便探測得到,房間裡是標準的辦公室模樣,墻壁兩邊是資料櫃,靠窗邊是一張大的辦公臺,辦公臺後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聽到敲門聲,那男子頭也沒抬的道:“進來”

周宣輕輕推開門,進去後走到辦公臺前,那處長依舊沒抬頭,低頭看著他手上的資料。
周宣可不是普通人,異能探測著這個處長的氣場,他發覺這個處長並不是很平靜的心態,而且連呼吸都似乎屏住了。

從這一點來看,周宣可以肯定這個處長並沒有在看手中的資料,而是在暗暗注意著他,現在的模樣,只不過是裝出來的。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7
第五百三十一章美女搭檔



在辦公桌面的右角處有一盒名片,周宣探測到這個處長的名字叫“劉興洲”。

周宣把調令和證件放到辦公桌上,然後說道:“處長,您好,林城幹警周宣來報到,請處長指示”

劉興洲依然沒有抬頭看周宣,嘴往邊上一努,淡淡道:“放那裡先”

周宣也就把調令和證件放到辦公桌上,然後靜靜的等待,而劉興洲不過是想給周宣一個下馬威而已,因為周宣的調入令他一早便接到了,而且統管刑偵的副局長那兒也沒有得到什麼說明,副局長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副局長也查不到周宣的情況,這就有些奇怪了。

劉興洲一頭霧水,通常能調到市局刑偵組的幹警,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這個周宣,除了身份查不到外,其他的條件看來,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調到刑偵組來?

再查了查公安系統的人事資料,輸入周宣的名字後,按下回車,顯示屏上面顯示的依然是“你不夠權限”

劉興洲又疑又氣,不夠權限查詢的人,只能是來頭極大,又或者是重案要案,跟臥底一樣,這讓劉興洲就有些不舒服了,這刑偵四組就是他的地盤,任由一個外人進來添堵,自然是極令人不爽的事。

劉興洲有意冷落周宣,裝作看文件,又過了四五分鐘,周宣只是淡淡笑著,這劉興洲看個文件,四五分鐘了都沒翻過一下頁面,顯然就不是真看了,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讓他難堪而已。

周宣又不是一定要在警系裡發展,來也只是為了幫傅遠山,也算是配合魏海河的佈局而已,跟一個小小的刑偵處長自然是沒有什麼值得好鬥氣的。

任由劉興洲處置一下就好了,周宣難得的一點都沒有激動難受的意思,這件事,估計傅遠山一時也沒想到,不過傅遠山本身也不是在市局工作,而是在省廳,他自己也是初來乍到,自然不可能想得那麼周到,也許現在還根本就想不到這件事上,更顧不過來,周宣可不想給他添麻煩,自己好壞都無所謂,最多不過是受冷落而已,根本就沒必要爭這口氣賭這個面子。

劉興洲過了幾分鐘後,終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周宣,周宣的冷靜沉著讓他有些迷惑,周宣的眼神很清澈,仿如一見到底的小溪,但看到底的同時,劉興洲又有些迷失了,周宣的眼神明明是可以見到底的,但卻又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這種極其矛盾的念頭在劉興洲腦子裡糾纏,搞不好,這個周宣就是某領導的公子下來鍛煉鍍金的。

劉興洲一想到這個,心裡又是一驚,要是莫明其妙的得罪了領導的公子,那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再說今天又有新來的代局長到,劉興洲還要詢問一下副局有什麼指示,局長調任,這個空缺下來的位置,盯著的人就多得很,劉興洲當然是希望與他走得最近的楊副局長升任。

但這樣的事,他也只是想像而已,這個位置已經遠超他的想像範圍,既幫不上忙,也幫不到忙。

看到周宣不卑不亢的表情,劉興洲就有些心虛,真害怕他是什麼太子爺一類的人,他得罪不起。

劉興洲在一瞬間就轉變了念頭,臉上立即堆起了笑臉,呵呵笑道:“哦,呵呵,小周,嗯,坐下說坐下說”

周宣倒也有些詫異劉興洲的轉變之快,但也不以為意,在劉興洲的示意之下,轉身到邊上的茶幾邊坐下來,動作表情都很自然,一點也沒有低級員警見到高層的拘束和緊張。

周宣的自然表情顯然讓劉興洲更為確認周宣就是一個有來頭的太子爺之類的人,把文件一扔,當即站起身到茶幾邊坐下來,一邊泡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周啊,之前在林城嗎?”

周宣淡淡一笑,然後說道:“處長,對於我之前的經歷,我只能很抱歉了”說著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說道:“上頭……上頭嚴禁我透露任何消息,我的經歷,我只能用四個字來回答處長:‘國家機密’”

劉興洲一怔,冷汗都差點出來了,難怪查不到,而楊副局的權限都查不到,看來這人還真是不簡單,難道是因為局長調走後,有能力背景夠強的人派來作先鋒的?

這是市局,又不是敵特處,根本就用不著臥底探查,除非是其他的局長競爭對手派來找破綻的。

劉興洲給周宣倒了一杯水,然後訕訕的道:“呵呵,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索性不問了,我先給小周介紹一下我們四組的情況,我們刑偵四組,一共是有十三個人手,目前來講,一般是兩個人一個小分隊,除非是指派的大案要案會集合全組人員,一般的情況,就是兩人一個小分組,小周呢……”

周宣微笑著側著看著劉興洲,卻沒有答話,恭候劉興洲的吩咐和安排。

劉興洲沉吟了一下,忽然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嚓嚓嚓”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拿起電話說道:“老吳,嘿嘿,我劉興洲,……沒別的事,想找你借一個人,暫用吧……小張,張蕾,嗯,那好,你讓她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周宣不知道劉興洲要幹什麼,不過人家是處長,要幹什麼那也是他的事。

看到劉興洲沉吟著,周宣也不打擾他,靜靜的等待,不過一兩分鐘後,一兩分鐘後,門外就響起了一下敲門聲。

劉興洲臉上頓時湧起了笑容,說道:“進來”

門“嘩”的一下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員警制服的女警,個子高挑,看起來至少有一米七,長相極是漂亮,不過一雙眉毛斜斜入鬢,看起來就是一種火爆野蠻的類型。

周宣估計她可能就是劉興洲電話中的那個“張蕾”了,不過周宣對美女基本上絕緣,不感冒,張蕾確實漂亮,不過與傅盈魏曉雨姐妹這幾個女孩子一相比較,那還是要遜色一籌。

那女警一進門,幾步走到劉興洲面前就咬著唇問道:“劉處長,聽陳處說,是你把我借調到你們四處來,到底有什麼事?”

周宣忍不住暗暗發笑,這個張蕾,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這樣的口氣,只怕哪個領導都不喜歡。

劉興洲眼角微微一皺,不過馬上又笑道:“呵呵,小張啊,借調你過來,當然是有任務了”

“有任務就好,反正別把我當花瓶,我們陳處就老是嘰嘰歪歪的不給我活幹,不想呆辦公室”張蕾氣呼呼的回答著,說話一點也沒有顧忌的意思。

劉興洲嘿嘿嘿的尷尬笑著,掩飾了一下,然後才對張蕾說道:“小張,這次是有任務的,這位小周,周宣同志,新調來的,你暫時跟小周組合搭檔,有意見沒有?”

“跟他?”張蕾這才注意了一下周宣,疑疑惑惑的又問道:“你……把證件給我看一下”說著的時候,手指指著周宣,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張蕾也是有些瞧人的意思,就算再不懂,但員警服裝上的標志是有級別的,而周宣的警服標志是最低級別,她就有些疑惑了,能調來市局刑偵組的幹警絕無可能是普通員警,這個周宣……

周宣有些愕然,沒料到這個女員警跟她的外貌絕對是兩個極端,說話行事似乎不經過大腦一般,怔了怔後,還是把證件遞給她看了。

張蕾一看,周宣的證件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二級警員”

警員的級別,可以這樣說吧,是員警最低的級別,基本上是員警學校剛分出來的就是叫警員,在派出所幹上幾年後,會升到一級警員,之後慢慢一級級的上升。

而周宣的級別分明就是最低的,所以張蕾才會驚訝,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調到市局來?

“我不幹”張蕾只是沉吟了一下,隨即便斷然拒絕,一點也沒有給劉興洲面子。

劉興洲臉上頓顯尷尬的表情,又瞧了瞧周宣,周宣沒有半點在意,張蕾答不答應跟他合組,都不關他的事,就算沒有人願意跟他一組,那也行,反正他來就只是為了傅遠山的,做事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別人瞧不瞧不得起有什麼關系?

但劉興洲下不來臺,訕訕笑著,然後走到辦公桌後,在電腦鍵盤上敲打了幾下,然後向張蕾招了招手,說道:“小張,你過來一下”

張蕾氣呼呼的走過去,板著臉道:“說好話也不行,還要我來帶菜鳥啊,沒那個可能”

“你看看這個”劉興洲指著電腦顯示器,輕輕說道,張蕾偏過頭看過去,顯示器上面顯示的是,查找周宣的名字,顯示“你查詢的權限不夠”

張蕾來五處做得最多的便是管理資料,之前在別的地方幹的也是檔案資料,對查詢是很熟悉的,劉興洲的電腦,自然是他的權限了,他可是一個正科級幹部,他都不能查詢的人,那就有些奇怪了,現在來說,就算是查詢一個分局副局長,那資料也是公開的,當然是在警方的系統以內,而周宣一個普通的警員,怎麼會查詢不到?

劉興洲看到張蕾有些懷疑的目光,當即附近她耳邊低聲的說道:“小張,我可告訴你,這個小周,是一個超級員警,是專查秘密大案的,老陳不把你放下去做事,其實也是沒有大案子,這次輪到好事了,小周的身份是秘密,你跟著他一組,查的就是大案,而且他這個人身手也極為厲害,你能學到不少,不過我也告訴你,一定不要在表面上顯露出來”

“真的?”張蕾又驚又喜,一雙俏眼疑疑惑惑的望瞭望周宣,然後又盯著劉興洲,說實在的,她對劉興洲的話是有些懷疑的。

劉興洲自然是騙她的,周宣的身份動機他都不明白,又怎麼能說清楚?不過這個張蕾也是個刺頭,張蕾是一個員警世家,父親和叔叔都是省廳裡的領導,所以對員警這個職業情有獨鐘,但因為是一個女孩子,並且還是一個極漂亮的女孩子,所以家裡人對她的工作並不太熱衷,女孩子嘛,危險的事還是少做的好,所以把她弄到了市局來,危險性自然就更小了,再讓她做資料管理,就幾乎是將她完全鎖在了辦公室裡。

張蕾又哪裡願意,經常跟陳處長鬧,要跟組出去辦案,但稍有危險的事,陳處長就不讓張蕾做,張蕾氣得不得了,但又無處申訴,到哪裡說也沒有人理她。

當然不是別人不理她,而是都知道,不會讓她涉險,人家陳處長也是為她好,所以不論她找到哪個領導,領導們也都是一笑置之。

張蕾自然是氣得不得了,久而久之,把脾氣也養暴了,其實一開始從警校畢業時,她的性格還是蠻好的,只是給所處的單位領導和同事氣的。

劉興洲一想到周宣極有可能是太子爺,或者是極有背景的人物時,當即便想到了張蕾,當他向陳處長借人時,陳處長一口便應了下來。

張蕾雖然漂亮,但是個不能得罪,又不能讓她涉險的人物,在手中極是為難,聽到劉興洲跟他借人,便像是謝親爹親娘一般答應了。

張蕾見到劉興洲這般神秘的模樣,又看到他在電腦上的查詢結果,當即有些相信了,再瞄了瞄周宣,眼神便有些不同了,超級員警,這個字眼只是在成龍的電影中見到過,真人真事,還是沒見過,這個毛頭模樣的員警,會是個“超級員警”麼?

周宣見張蕾盯著自己猜測著,心裡也有些好笑,劉興洲的話雖然很低,但自然是擋不住他的,而劉興洲還有另一種想法,周宣的來歷太神秘,他又不想得罪,把張蕾借調來跟他一個組,倒真是絕配,一來張蕾漂亮,年輕男子自然喜歡,二來張蕾和周宣的背景都有些來頭,把他們兩個組合到一起,領導們也只怕沒得說吧?

周宣是無所謂的表情,只是等候劉興洲的安排,而張蕾一開始是不同意,到現在的猜測疑惑,遲疑了一陣,還是同意了。

這還是因為張蕾看周宣的表情太過沉著了,一般人看她,只要是男人,那都會緊緊的盯著她,色相畢露,而周宣竟然只是隨便瞄了她一眼後,便不再瞧她,而且她感覺得到,周宣這絕不是裝的,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

這讓張蕾有些挫敗感,二來周宣太冷靜沉著了,搞不好真如劉興洲所說,他是一個“超級員警”

所以張蕾馬上就轉變了態度,馬上答應了劉興洲的安排,說道:“劉處,那好,不過我們從什麼案子入手?”

劉興洲摸了摸下巴,正想找什麼托辭來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趕緊接了起來,這個電話是局長辦公室打過來的。

“我是傅遠山代局長,你是劉興洲劉處長吧?”

“是是是,我是劉興洲”劉興洲一怔,隨即趕緊回答著,“傅局,有什麼事情嗎?”

傅遠山淡淡的聲音說道:“沒什麼別的事,我剛到市局,對市局的情形也不瞭解,我想從你那兒調一兩個人手過來幫忙,你派兩個人來吧”

劉興洲又呆了呆,隨即大喜,這不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嗎?要是自己現在把張蕾和周宣這兩個刺頭扔給新來的代局長,那豈不是最好的結果?周宣是新來的,對市局的情況肯定不熟,而張蕾是個花瓶,不論她自己怎麼想,但所有人都沒把她當成個真正的女人看待,把他們兩個組合到一起,本已是一件讓他和老陳都鬆口氣的做法,而現在新來的代局長要人,把這兩個人丟給他,他又能幹出什麼事來?

劉興洲一時激動,可沒想到,市局這麼大,新來的代局長又怎麼會剛好打電話到他這裡要人?

“你們兩個,我說吧,就是做大事辦大案的料,新來的代局長要兩個人幫手,你們兩個去吧”劉興洲笑吟吟的說道。

周宣倒是不動聲色,他知道,傅遠山肯定會找這般那般的藉口把自己調到他身邊,但張蕾他就搞不清楚了,不過清不清楚都無所謂,反正他來就是要到傅遠山身邊出力的。

張蕾倒是驚喜起來,代局長要人要幫手,局長的話語權自然是遠比劉興洲和陳處長大多了,要是跟去局長那兒做事,做大案子的情況,也許就真是有機會了。

“好啊,我們這就到代局長那兒報到吧”張蕾性子急,一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一聽到劉興洲的話後,當即就要叫周宣一起去傅遠山那兒報到,摩拳擦掌的想要接個大案子辦辦。

劉興洲是市局楊副局長的親信,對于傅遠山的到來,肯定是心裡抵制的,傅遠山既然跟他要人,那自然就是派最差最不能用的人去,能幹的好手,那是絕不會派過去給他的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8
第五百三十二章大比武散打第二


周宣對這個劉處長自然是沒有多大的好感,看他一開始對自己是瞧不起的表情,後來又是不想冒然得罪的樣子,然後又叫了個野蠻女跟自己搭檔,而現在又把他們兩個推給傅遠山。

傅遠山是剛來代任,這個劉興洲顯然是沒有派得力幹將去給傅遠山幫手,當然,這也是劉興洲的眼光失誤而已,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才是最有能力的一個人,但劉興洲這種態度,肯定是搪塞傅遠山罷了。

劉興洲的安排,張蕾是歡喜不盡,終於輪到她有接觸到大任務的機會了,而周宣卻仍是淡淡的表情,將證件拿回來,調令就放到劉興洲那兒了,然後跟著張蕾出了劉興洲的處長辦公室,在電梯口搭乘電梯到局長辦公室。

市局的行政辦公大樓一共是有二十二層,而局長的辦公室就是頂層。

從十八樓到二十二樓,倒也不費時,等了幾分鐘,電梯才上來,到了二十二樓,這一層就是一個局長辦公室和三個副局長的辦公地點,大廳裡是辦公廳,還有幾間大大小小的會議室。

張蕾自然是不陌生的,領著周宣徑直向最靠邊的局長辦公室走去。

最高領導的辦公室,不管是哪個單位,基本上都是在最好的位置處,想想也對,一個單位最高的領導不給最好的位置,那其他的副手要是用了最好的位置做辦公室,那一定是幹不長久的,這道理誰都明白,況且副手們用最好的位置,肯定還會引起嫉妒和糾紛,但若是最高的那個領導用了,卻又會安然無事了。

在局長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張蕾瞧了瞧周宣,還是把表情放得斯文了些,她前面不是任性,是她的領導不給她重要的事做,所以才生氣,當然也是因為熟的原因,而家庭背景也有一定的關系,但面對這個新來的代局長,張蕾還是不敢太任性,畢竟這是辦公,是上班,是做事,可不是在她家裡,而一任市局局長,那也不是一個小官,政績好,那是能在市里有入常委的可能,一旦步入那個權力頂峰的圈子,可就前途無量了。

所以即使張蕾的家長,那也不敢輕視一任局長的,哪怕傅遠山還只是一個代局長,與實際任上還有距離,但能代理,那說明背後還是有強勁的背景的,在現在這個關口上,別說提任,就是像傅遠山這般代任局長,沒有強大的背景勢力,那一樣也是辦不到的。

張蕾輕輕在門上敲了一下,門裡傳來傅遠山的聲音:“請進”

張蕾回身對周宣悄悄的說了聲:“別亂說話,一切由我來說”

周宣淡淡一笑,道:“好啊,就由你來說”

張蕾這才放心的輕輕推開門,進去後,周宣跟在她後面,辦公室裡就只有傅遠山一個人,這間辦公室面積頗大,傅遠山坐在大板椅上輕輕轉動著身子,沒有看文件,也沒有看電腦。

周宣與傅遠山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張蕾在前面自然是看不到周宣的表情,趕緊上前傅遠山敬了一個禮,然後說道:“第四刑偵組警員張蕾,周宣向代局長報到”

傅遠山擺擺手,對張蕾說道:“知道了,你先到門外,或者到大廳等一下,我要跟周警員談一下”

張蕾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樣是來報到的,她跟周宣都不認識傅遠山吧,傅遠山卻是要單獨跟周宣先談什麼?在以前吧,不說技能本事,就以她出色的外貌就能比男人得到更多的好感,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這個周宣真是劉興洲說的“超級員警”?

張蕾雖然不樂意,但傅遠山是代局長,他的意見自然不是她能對抗的,除了服從,她沒有別的選擇,於是便悻悻的敬禮退出辦公室去。

周宣看著張蕾關上房門出了辦公室,這才對傅遠山笑笑道:“大哥,這裡可是像索馬裡海域啊,水深火熱的,不簡單啊”

傅遠山點點頭道:“確實是,幾個副局長的他們的嫡系根基基本上都在盯著我,防著我,要辦什麼事的確不好辦,也不容易辦成,但他們眼光就只是盯著我,這倒是個好機會,因為他們不可能會想到,其實我們的重點不是在我,而是在你,你去資料檔案處篩選一下,找一找破不了的大要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破一兩件,等我一有絕對的話語權時,我們的處境將會立即改變”

周宣點點頭,雖然這裡沒有自己以前在那些天坑洞底,陰河暗流中那麼危險,但官場中的搏弈卻是絲毫不亞于那些危險,在那些危險中,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用異能轉化吞噬怪獸怪物,而現在,他卻不可能隨便把人弄消失掉。

“我通知一下,寫個條子,你跟那個小妞一起吧,這個小妞其實是可以當做你的擋箭牌的,以你的能力,她自然是看不出來不尋常的,你們一起去電腦資料室裡調案子出來查找,要選什麼樣的案子,你自己挑選,我會盡量給你方便。”

傅遠山說這個話,周宣也明白,他剛來代理局長,根基不牢,底子不厚,其他部門的人在最初很可能還有一些防備抵觸性,所以他安排的事,不一定其他部門就會照辦,所以傅遠山才會說“盡量”的話來。

周宣嘿嘿笑道:“那四處的處長劉興洲,很鬼,派給我組合的搭檔就是個扎手的人,這女孩子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似乎是個花瓶,其實則不然,我看她其實挺精靈,但可能是家世很好吧,沒吃過什麼苦頭,所以人情世故歷練是要差一些,就是少了些經驗而已,別的方面並不差,說不定比有些男人還要強得多,所以我還不能掉以輕心。”

“不宜多說,你們去吧,我還得把幾個副局長和幹部們召集起來開會閑扯,牽制他們注意力”傅遠山寫了一張條子,遞給周宣後就揮揮手,讓周宣自去行事,他也準備按著計劃行事。

周宣笑嘻嘻的轉身出門,跟傅遠山此時自然是沒必要多說,這個時候,很多雙眼睛都緊盯著傅遠山的一舉一動,自己還是盡量少跟他碰頭為好。

張蕾在外面的大廳中等候,大廳裡的辦事員大多是女性,跟她基本上是熟識的,說著談著,倒也自在,見到周宣出來後,當即問道:“周宣,你出來了?那我進去”

周宣搖搖頭道:“代局長讓你帶我看一下電腦資料,沒事先熟悉一下案子,練一下眼力思路”

“哦?”張蕾怔了一下,明明傅遠山說了,跟周宣談一下後讓她先等一下的話,怎麼就直接不談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傅遠山也確實沒有說過跟周宣談過後再跟她談的話,只是傅遠山直接摒棄了她就有點被輕視的感覺。

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高興,但張蕾也還是不好意思再進去與傅遠山爭辨,也不敢,這個代局長好像並不給她面子,心想還是算了吧,這個“超級員警”倒還是覺得很容易把握,先掏掏他的口氣,試探試探他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有哪些地方是很“超級”的

張蕾隨手指了一下大廳的右角的檔案室,說道:“就在那兒吧,看看資料檔案吧”

管檔案室的工作人員張蕾也認識,把周宣拿的傅遠山開的便宜行事的條子交給了工作人員,那人當即為周宣和張蕾開了門,讓他們進去查尋資料。

檔案室的資料並不是聯網的,所以在網上是不可能查到,只能到檔案室開機查尋,張蕾陪著周宣在檔案室的電腦上查尋研究。

一般遞呈到市局的大要案都是破不了的案子,張蕾這是一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案子的案卷,調出來一件一件的看,每一件案子都有現場的照片和物證卷宗,張蕾這時完全沒有了她那野蠻粗暴的樣子,而是安靜的仔細的讀著電腦上的資料,以她的眼光和思維來看這些案子。

別說這是市局了,就算是分局,或者派出所,人才大把,這些案子都是經過那些老手高手過目過手的,沒能破案和找到有用的線索,那自然是有破不到案的難度,以張蕾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自然是不可能看一眼資料就能發現破綻或者破案了,這倒不是說張蕾沒有能力。

周宣就跟張蕾不一樣了,他挑了十來宗比較有影響的案子,然後把卷宗上的案宗號和證物名稱記了下來,又瞧了瞧張蕾,見她仍然很入神的看著卷宗,想來這時候是肯定叫不走她的,索性就伏在了電腦桌上睡覺。

張蕾一點兒也沒去注意周宣,研究著卷宗,等到覺得腰酸背痛的時候,扭動了一下身子,然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禁嚇了一跳

這時候竟然是午後兩點多了,連吃中餐的時間都過了,來電腦室的時候是十點多,到現在是兩點半,在電腦室中竟然過了四個小時,午餐時間是十二點到兩點半,現在時間也過了,在市局食堂是沒得吃了,只能到外面去吃。

不過好在她和周宣不受限制,那個代局長對他們似乎是放了長線,由得他們自行處事,而劉興洲和陳處長那裡從派他們到傅遠山處時,就不會限制他們的自由了。

張蕾也覺得很餓,再看了看周宣,忍不住有些惱怒了,這傢伙此時伏在電腦桌上正呼呼大睡呢,哼了一聲,然後推了他一把,周宣茫然後的抬起頭,這看電腦資料和看書沒多大區別,周宣一看這些就會有睡覺的沖動,當時那一陣還是強忍著把自己選的案子抄錄下來,之後就埋頭大睡了。

張蕾惱怒的道:“你是來混飯吃的還是來做事的?”惱了過後還又加了一句:“還超級呢”

要是換了另一個人,自然就不明白張蕾後來加的那句話的意思了,但周宣不是普通人,早聽到劉興洲對張蕾吹噓的那些話,這“超級”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張蕾很顯然的懷疑並瞧不起他這個所謂的“超級員警”了

從電腦室出來,張蕾說道:“已經過了吃中餐的時間,市局食堂沒得吃了,只能到外面吃,出去隨便吃點趕緊回來再看看案卷吧”

“隨便,出去吃吧”周宣這時腦子才完全清醒過來,隨聲咐合著張蕾,她愛到哪兒吃就到哪兒吃吧,等吃完東西回來再跟她一起到證物室把自己記錄的案子證物提出來探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市局大門外往前兩百米的對面是一間超市,裡面有肯特基,餐廳倒不是很多,有兩間,但都是高檔餐廳,張蕾雖然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可從小就沒有養成奢侈的習慣,所以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便是到肯特基,兩個人最多吃一百塊就夠了。

兩個人乘電梯到樓下,在大樓前的停車場時,張蕾問了一聲:“要不要開車出去?”

周宣攤攤手道:“我沒車”

“我有”張蕾指了指停車場邊角處的一輛女式摩托車,說道,“我有摩托車,開車去的話會快一些,不過到對面的超市肯特基,騎車去還是有些不方便”

周宣淡淡道:“那就走路過去吧,反正也不遠,開車確實還不方便。”

張蕾聽周宣也這麼說,點點頭道:“那好,就走過去”

只是兩人準備出大門的時候,一個身穿警服的高個子男子走過來,相貌看起來很帥氣,一雙眼使勁的看了周宣幾眼,邊看邊對張蕾說道:“張蕾,要去吃飯嗎?我剛好也去,我請你吧”

張蕾指著周宣道:“我的搭檔周宣,工作忘了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沒吃,你要請就得請兩個”

“小意思,稍等一下,我開車去”那男子轉身往停車場走去。

張蕾指著他的背影說道:“他叫朱傑,是市局特警大隊四分隊隊長,很強的一個人,去年在京城員警大比武中獲得過散打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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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超級員警

        周宣又不是傻子,明顯就看得出來朱傑眼中盡是妒火和警惕。

     這個特警大隊四分隊長,肯定是張蕾的追求者,周宣莫明其妙的就惹上了一個莫須有的情敵,想要分辨說明一下,但瞧著朱傑那囂張的表情,周宣又什麼都不想說了,隨他怎麼想吧。

     朱傑在停車場裡開了一輛吉普型的警用車,因為左右的停車很緊密,所以他還在慢慢的倒車。

     周宣盯著朱傑的方向,然後問著張蕾,“他是你男朋友麼?看我的樣子好像要吃人一般,幸好我不是追求你的人,否則有我好受的”

     張蕾嘻嘻一笑,說道:“那倒是,這個朱傑,四肢發達,身手不凡,如果我對你虛情假意的演一下戲,那他定然會私下裡找你‘商量商量’,所以啊……”

     張蕾說到這裡,又笑吟吟的道:“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我話,我們兩集中精力破個大案子出來,臉上就有光彩了,否則我就暗示朱傑,他私下裡就會好好‘照顧’你了”

     周宣淡淡一笑,說道:“你最好還是不要那樣做,我這個人呢,既不愛美女,又不愛金錢,對名利更是討厭,能吃好喝好睡好就夠了,對別的沒要求”

      張蕾氣得臉一沉,哼了哼道:“超級員警,架子還挺大的,到現在我就知道是劉興洲唬弄我的,超什麼超,讓朱傑把你狠K一頓就好了,真是的,沒看見五處四處都不願意要你嗎,要不幹出點實事來,你以後還想吃好喝好,吃稀飯喝西北風去吧”

      周宣側過頭,不跟張蕾說話。

張蕾氣得直咬牙,一般的年輕男子在見到她後,沒有一個會退開的,她瞧不瞧得起,會不會有好感是一回事,但至少那些男人無不為她的容貌所傾倒,但這個周宣倒是很奇怪,在大樓中看他的證件時,上面可是寫明瞭“未婚”的,沒有老婆的人,又怎麼會對她這樣的大美女無動于衷?

除非周宣是裝的,欲擒故縱而已,對了,肯定是這樣,張蕾瞄了瞄周宣,氣哼哼的想著,對于這個周宣,從外形上看,她就沒有什麼好感,不爽的是他好像對自己一點也不在意,這讓張蕾有些失落。
女孩子就是這樣,對別的男人當然不是喜歡,但卻是喜歡他們都圍著她一個人打轉,女人的虛榮心罷了。

朱傑開車的技術確實不錯,幾下把車倒出來後,接著猛踩油門,把車開得像一頭老虎一般快速兇狠的撲到周宣和張蕾面前,然後嘎一聲停下,再探身把副座上的車門打開,對張蕾說道:“小蕾,上車吧”

張蕾哼了哼,不上前面,卻是伸手把後排車門拉開,對周宣說道:“上車”

周宣眼見朱傑一雙眼都快豎了起來,而張蕾倒真是若有若無的演戲,雖然不明顯,但卻是有意。

上就上吧,反正自己是不可能跟張蕾有什麼瓜葛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嘛,那朱傑既然是刑警,想必肯定不會是頭腦簡單的人,要是自己現在不上車,那朱傑還會更認為自己心虛害怕了,而且都在一個地方工作,躲是躲不掉的。

周宣略微一沉吟,便即上了車,張蕾板著臉跟著上了車,坐在了周宣身邊,朱傑一張臉頓時難看之極,把手一拉,“啪”的一下關了車門,然後縮回身子,猛踩油門,把車昂一下開出去。

周宣和張蕾都沒有防備,都是前仰後合的,你抓我撓,幾乎就摟在了一起,朱傑本是想讓周宣出一下洋相,但卻沒想到張蕾同樣跟周宣一樣,看到兩人身體摩擦交織,心裡頭更怒,卻沒想到這原因本就是他造成的。

本來朱傑是個聰明人,但再聰明的人只要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會變得不聰明瞭,而且又有周宣這麼一個假想情敵,更是惱怒不已。

把車開出去後,朱傑強行壓制了怒氣,然後沉聲問道:“到哪兒吃飯?”

周宣自然不答話,朱傑這話分明就是在問張蕾,要是單單只有自己,就別說請吃飯了,只怕請自己吃一頓老拳才肯罷休

這個散打亞軍很驕傲,從張蕾眼神中也能看得出來,她對朱傑的身手還是很佩服的,想來她也肯定是認為自己不夠他打了。

周宣只想著趕緊吃了飯回來,把自己記下來的那些物證從罪證科取出來探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如果有找到,那就得趕緊報給傅遠山,時間可不等人,聽魏海河說了,傅遠山只有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一晃眼就過了。

魏海河把傅遠山添置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難怪其他領導會同意,在他們眼中,這麼短的時間裡又能做出什麼成績來?一件大案要案,就是前期開個籌備會也許就要七八天,更別談破案追蹤了,而且在市局裡積存的全都是破不了的大案要案,想要在三天內有成績,就是一件,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也都是等著看傅遠山的好戲,傅遠山下不了臺,灰溜溜的走後,沒臉的,輸了第一步的,自然就是魏海河魏書記了,這對他們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魏海河把傅遠山推出來的第一步,市里的常委領導們便即同意。

卻不知這正是魏海河的孤注一擲,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周宣身上,也是對周宣有絕對的把握,當真是別人自以為傅遠山敗局絕對時,卻不知道他們才是占了下風。

張蕾知道,朱傑家景很好,虛榮心又極強,如果自己不說明,他一定把自己和周宣帶到高檔餐廳炫耀,讓自己滿足,讓周宣羨慕,同時又讓周宣出洋相,對于朱傑,說實話,張蕾對他並沒有太大好感,至少是談不上愛的,不過女孩子嘛,虛榮心是有的,被一些能力強的男人呵護著,總是一件高興的事。

“去肯特基,我就吃那個”張蕾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看起來,周宣不像一個特別有錢的人,還是不要讓朱傑把他們領導當檔的地方去,等一會兒吃完回去後,倒是可以讓朱傑試探一下周宣的身手,看看這個所謂的“超級員警”是怎麼個超級法

朱傑不爽,但張蕾別看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但脾氣性格卻不馬虎,如果不依照她說的來,野蠻起來後可不會給他好臉色,不會給他面子,這一點,朱傑是嘗過苦頭的,正因為這樣,所以朱傑才更是毫不鬆懈的追求張蕾,什麼東西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更何況張蕾本身的確又是極漂亮的。

到張蕾所說的超市廣場處,路程很近,朱傑開了不到兩分鐘便到了地點,把車隨便停在公路邊上,大搖大擺的下車了。

因為他開的是警用車輛,自然不會擔心被抄牌罰款什麼的,然後虎著一張臉盯著周宣,周宣面無表情的下車,徑直往超市大門走去,在一樓進道右側便是肯特基。

裡面太多人了,點餐臺處排了三個長隊,朱傑幾步擠上前去,他不排隊,走到最前邊,對一個服務生說道:“不好意思,我太忙,沒有時間排隊,就幫我先來兩份套餐吧”

朱傑一身威嚴的警服,排隊的人又大多是婦女及青少年,員警叔叔要破一下例,自然是可以原諒的。

那女服務生也不敢怠慢,若是普通人出現這種情況,她們就只會請按順序排隊來買的話,此時連話都沒有問,立即給朱傑弄好他點的餐。

朱傑付了錢後,轉頭看了看周宣和張蕾兩個人,見座位都沒有,當即又吩咐女服務生把套餐打包,然後提了袋子轉身走過去,對周宣嘿嘿說道:“小周是吧,嘿嘿,不好意思,沒買你的餐,你再排隊買吧,我先跟張蕾到車上去吃,你吃完走回來就行,反正離局裡很近,兩三分鐘的事”

張蕾臉一沉,朱傑這個做法就太無禮了,倒是沒想到他會小心眼小氣到這個樣子,三個人一起來,他竟然只買了兩個人的吃的。

周宣並不在意,這個朱傑與他毫無瓜葛,人家不買他的帳很正常,只是心胸的確太窄了些,但與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讓他們兩個先走更好,自己一個人呆著更方便。

“那好,我在這兒排隊自己買,你們就走吧”周宣擺擺手,隨意的說著,然後到人群隊伍後排隊等候。

朱傑看到周宣還是很會意的配合他,倒是有了些笑意,說道:“小蕾,走吧,下次我請小周吃飯”

張蕾冷冷道:“你自個兒回去吃吧”然後對周宣說道:“周宣,買多一份,我就在這兒吃”

朱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提著兩袋餐袋,張蕾的話讓他臉上無光,剛剛對周宣產生了的一丁點好感馬上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朱傑瞧了瞧張蕾,此刻,張蕾對他沒半分和色,瞧也不瞧他,徑自到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因為張蕾長得很漂亮,又穿了一身警服,威武又端莊,旁邊的座位上還有一個青年男子,趕緊拿了食物走到另外一個座位去。

張蕾倒是謙意的對他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但人家走開了也不好意思再叫他回來。

朱傑陰沉著臉轉身離開,當朱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的走道中後,張蕾看著點好餐回來等候的周宣,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周宣感覺到有不好的預兆,坐到她身邊後才問道:“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張蕾嘴裡這樣說著,但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意,她當然不會說,剛剛把朱傑氣走,可以想像到,等一會兒回去後,朱傑會用什麼法子來讓周宣出醜呢?

按張蕾對朱傑的瞭解來說,朱傑一般會使用他的長處,比如拳擊散打訓練,二是體能訓練,三是以官職來壓逼周宣,給他小鞋穿,雖然不知道朱傑等一會兒到底會使用哪一種方法,但只要有可能,朱傑是絕對把種種方法都使用到周宣身上,不會客氣的。

女服務員很快就把點的餐送過來,周宣點的是兩個套餐,沒有問張蕾,直接給她點了鱘魚堡薯條套餐,而自己則點了雞腿堡,服務員把餐盤端過來放到他們桌子上,說道:“請慢用”

周宣首先把可樂狠狠的吸了一口,冰涼的感覺從嘴裡到喉嚨裡,一直到胃裡,身體的熱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舒服極了。

張蕾沒有喝可樂,而是把鱘魚堡拆開來吃,張蕾雖然外表看起來漂亮,但性子卻是一點也不溫柔,自顧自的吃著漢堡,周宣雖然沒望她,但異能探測到,四周的座位上,那些青年學生都在偷偷看著她,五六米之外的一張臺上,四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子,個個十六七的樣子,估計是高中生吧,其中一個偷偷的說道:“哇,吃東西的樣子就這麼漂亮,太美了”

話聲雖然輕,但周宣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不禁暗暗好笑,吃個東西也說漂亮,有那麼漂亮嗎?看來少年人就是夢幻一般的過日子啊。

周宣自然也不理會其他,把漢堡幾口吃了,把可樂也幾口喝了,然後拿了紙巾把嘴擦乾凈,坐在對面的張蕾皺了皺眉,她動作也是大大方方的,但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不如周宣吃得快。

周宣也沒有出聲催她,只是靜靜的等候,張蕾將薯條一根一根的吃完,最後擦了擦嘴唇和手指頭,這才站起身說道:“好了,走吧”

在廣場邊沿的路邊,朱傑停車的地方空空如也,早把車開走了,周宣和張蕾慢慢走回去,到市局並不遠,過了馬路對面後只有兩百多米遠,走回市局後,這時已經是下午…半了,早過了上班的時間,所以市局辦公大樓前沒什麼同事,來往的都是來市局辦事的人。

在辦公大樓底層大廳裡,周宣和張蕾剛走進,便見到朱傑嘿嘿笑著迎了上來,一邊左右瞧了瞧,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蕾,小周,怎麼樣,到訓練室鍛煉鍛煉吧”

張蕾微微一笑,果真一切都在她的猜測當中,這倒好,直接看一看這個超級員警是如何的超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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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點穴術


不由得周宣願不願意,朱傑便裝得極熱情的伸手拉著周宣,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除了周宣和張蕾兩個人,其他人在看到朱傑笑呵呵的樣子,絕對會認為朱傑跟周宣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絕不會想到朱傑會是把周宣拉去準備給一個狠狠的下馬威,出一個大大的洋相

周宣自然是知道,害怕也自然是沒有半分害怕,不過瞧見張蕾笑吟吟的表情,這才知道一早她表露出來對朱傑的不高興的樣子都是裝的,目的就是要讓朱傑出手來試探他,想來她還是在嘀咕劉興洲對自己“超級員警“的評價吧。

周宣心裡急轉著,要對付朱傑自然是小菜一碟,但要不露出異能力的形跡,就還得注意一下,不管是極寒的冰氣異能,還是極熱的太陽烈焰,用哪一個能力,要說不露半點形跡,那還是極有難度的,而朱傑又不像索馬裡海盜,又或者在國外的時候,對那些人可以任意用異能轉化吞噬掉,現在是在國內,而朱傑又是員警,即使對他有任何不滿,也只能暗中教訓,不能把他弄殘弄死。

市局的訓練室在六樓,整層分了若干個區,體能訓練和搏鬥散打室在最裡邊,員警特警等等的搏鬥訓練時,就算打得呼天叫地,外面也聽不見,也不會有人理,很正常,就是這點好,有怨氣,或者關系不好的同事,在外面動手打架會招來記過處理,不過在訓練室裡就沒所謂了,就算受些輕傷,也不會有人過問,只要沒出大事,沒打死打殘,訓練受傷,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宣在大廳裡便見到有不少文職女警在注意他們,本來張蕾的話題就很多,漂亮的女人不僅僅是男人注意的目標,也同樣是女人注意的目標,不過女人的注意是妒忌而已。

幾乎是給朱傑挾持而去,一路上,進電梯前後,周宣基本上都沒有用力反抗朱傑,任由他拖了往訓練室而去。

訓練室裡有七八個穿著背心的男子在訓練,看到朱傑和周宣,張蕾三個人進來後,“嘩啦”一聲就撒了手中的訓練,一起圍了過來。

其中還有兩個人跑到門邊把門關了起來,再用根鐵棍頂上,張蕾看得清楚,這七八個男子都是朱傑隊裡的隊員,看來是商量好的,是要給周宣一個狠狠的教訓了。

再瞧了瞧周宣,張蕾在周宣眼裡沒有瞧到一絲半毫的慌亂,人雖然給朱傑拽著,表情卻是沉靜如常,張蕾心裡就有些詫異,周宣還沒有一丁點的慌亂,那就只能說明兩點,一是周宣是個傻子蠢貨,腦子笨,根本不知道朱傑馬上就要教訓他,給他苦頭吃,二就是周宣的確如劉興洲所說,他是一個超級員警,根本就不把朱傑等人放在眼裡。

市局刑警隊十幾個分隊,幾乎每個刑警都是能打善鬥的,一個人能輕松的對付兩三個普通人,而這裡,朱傑一起一共有九個人,九個狠手,而周宣只有一個人,無論周宣有多麼能打,這個場面都占了下風。

張蕾是員警世家,自小便見多了武術,散打,搏鬥等等,一個人能力再強,但要輕松對付個訓練有素的刑警,那絕不是易事,電影中的那些超絕高手,那只是虛構的,現實中並沒有那樣的人,所以張蕾其實是不相信個人能力的“超級”一說。

所以張蕾已經認定了周宣此刻只有認輸一條路可走,若是現場只有朱傑一個人,張蕾倒不一定會認為周宣就輸定,但現在朱傑一起是有九個人,當然,朱傑叫他的手下來是他們見證一下而已,不是讓他們動手,但任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有一些顧忌,有心理作用,若是把朱傑打狠了,打傷了,他的手下就有可能一湧而上群毆周宣了。

朱傑把周宣拉進訓練室後,這才松了手,不客氣的盯著他嘿嘿冷笑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在外面的和氣表情。

周宣若無其事的說道:“朱隊長,怎麼,拉我來是想讓我看你們表演嗎?”

“嘿嘿嘿,表演是表演,不過不是你們看我表演,而是他們看我們兩個表演”朱傑嘿嘿冷笑著說著,“既然來了訓練室,那我們兩個就過過招,試試身手吧”

周宣淡淡道:“哦,原來朱隊長是想看我練的什麼武術嗎?那我告訴你吧,我練的是武當嫡傳的功夫,最為拿手的便是武當的秘傳點穴術,你們要不擔心被點穴後會有一兩天的後遺癥影響,那就試試吧”

周宣說話的時候,背著雙手一副說教嚇唬的樣子,讓朱傑等人個個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一個不認為周宣此時是打腫臉充胖子的搞頭,已經被困訓練室,此時不過是說點話充一下面子而已,為了在張蕾面前挺一下罷了,就從這點上面來講,朱傑一夥人就會把周宣狠狠的出一下洋相。

但讓朱傑等人又好氣的是,周宣在這個時候,還不曾嘴軟,一定要爭這口氣,那就註定了他會吃一個大苦頭,從身形上看,朱傑比周宣要高出至少十公分,而周宣身體又不孔武,朱傑全身肌肉都是練出來的,在兩相對比下,幾乎可以估計到,周宣最多能支援兩個回合,就會被徹底打趴下,朱傑的兇狠和搏鬥能力那是出了名的強橫,市局裡都沒兩個超過他的搏鬥能力。

張蕾笑吟吟的在一旁等著看戲,不過她想的只是搞清楚周宣的能力,身份是不容易查到了,當然,如果周宣被打得狠了,她還是會阻止的,對于朱傑,她還是有些把握控制的,所以也才放心讓他們對打。

周宣依舊坦然,雙手斜插在褲袋裡,瞧了瞧狂笑的朱傑等人,又說道:“朱隊長,你們有九個人吧,我看不如一齊動手,如果朱隊長單獨一個人動手的話,恐怕擋不了我一指的功夫吧”

周宣這話語氣說得極輕極淡,但聽起來的人卻是明白,這口氣卻是狂得到了家,狂得可以了,別說周宣沒有害怕的表情,臨到頭了,反而是更加的狂言大放,沒將朱傑等人瞧在眼裡。

這一下別說朱傑本人,便是他的同事,另外八個人聽到周宣的話後,無不是勃然大怒,若說他們狂,周宣這話更狂,甚至是把他們所有人都完全無視了

朱傑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把外套脫下來往地上一扔,冷冷道:“用得著全部人動手嗎?真有本事,把我打到趴下服氣再說吧”

說著把一雙手捏得“劈劈啪”的直響,看來不給周宣一點教訓那就是對不住他們周家人了,然後再斜斜的跨開雙腿,冷冷道:“有句話叫做:‘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一溜就知道了,光呈口頭上有什麼用?還是動手吧”

周宣嘿嘿一笑,隨手一攤,說道:“我也算是客隨主便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朱傑左右一瞧,八個手下兄弟分散站開,把周宣和他以及張蕾三個人都圍在了中間,周宣即使想跑想逃也逃不開去,朱傑在這時候踏上一步,看似輕輕一腳,但腳踢出時,卻收了力,手卻一拳打出,快如閃電。

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周宣能躲開這一拳,或者是擋住一部份力氣就好,看現在這個架勢,周宣肯定是要吃虧的。

但就在他們所有人猜測時,周宣已經暗暗凝結了一個極小的防護罩,輕輕貼于朱傑一拳打過來,自己用手掌接住的地方,這一拳打在周宣的手掌中時,拳上帶著的兇狠力道在防護罩上消失了一大半,然後左手指一下子點在朱傑的拳頭上。

朱傑只覺得手上一縷冰冷的寒氣自周宣的手指傳到了過來,還沒反應到時,周宣又一指點到了朱傑腰間,本來點到拳頭上時,朱傑便已經感覺右手一整手臂便沒了力氣,身子呆滯了一下,隨即周宣又一指點到他腰間。

要在沒被周宣冰寒之氣點中,朱傑還能動彈,但現在朱傑剎時間便已經動彈不得,腰間被點的那一下,朱傑只覺得冰冷的氣息攪得他極為難受,腰間麻了起來,半分也動不了。

如同周宣所說,朱傑一個人不夠他看,一開始眾人只以為他是說面子話,說大話撐面子而已,但萬萬沒想到,就這麼一瞬間,眾人不經意時,周宣便已經將朱傑點在當場,動彈不得,猶如被點了定身法一樣

張蕾在一旁也驚得目瞪口呆,沒料到周宣還真如劉興洲所說的一樣,是一個超級員警,真人不露相啊,露相不真人

而呆怔的其他八個人也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們都是練過武,習過功的,但這樣神奇的功夫,那還真只是在傳說中聽到過而已,周宣所說的這個點穴術,不是沒聽說過,只是聽說過的遠沒有周宣所用的這麼神奇。

幾乎所有人都被周宣這一手震驚而呆住了

周宣對朱傑所用的是冰氣異能,再加上極薄弱的防護罩,這讓朱傑一點也沒察覺到意外,還以為周宣是真的用的點穴術,被點的地方,除了冷麻不能動彈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不會疼痛不會癢。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59
第五百三十五章 真正的高手


周宣就這麼一手便把朱傑定在了當場,而他之前也放過話,說自己用的是點穴術,一下子便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別人還不知道原因和感受,但朱傑卻是明明白白,他被周宣用冰氣異能凝結住了身體神經,一動不能動,連話都說不出來,不管是其他人,還是朱傑自己,都已經相信了周宣是個會點穴的武技高手,高深莫測,是真的,並不是說大話,而周宣一開始說的要上就讓他們一起上,省得費時費神,原以為他是吹牛說大話,說面子話,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

    張蕾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漂亮的大眼睛裡全是喜悅的神色,沒料到自己還真的遇上了一個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奇人。

    點穴,離她,或者是離這個現實的世界是那麼遙遠,是那麼虛無飄渺,但現在這一刻,她卻是真真實實的親眼看到了

    周宣把手一縮,異能在刹時間收回了鎮住朱傑的冰氣,朱傑打了個寒顫,感到臉上熱氣襲來,手腳立時可以活動起來。

    朱傑馬上退了好幾步,瞪大了眼睛又驚又疑的盯著周宣,在這一刻,想教訓整治周宣的念頭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接下來要怎麼辦的想法一點也無,腦子裡幾乎是空白一片

    而其他八個手下也都是散開在周宣身周,原本是要看周宣如何出醜丟臉的,但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他們的地頭,九個人圍一個人,再加上朱傑超強的身手,本以為是絕對贏定的事,但就是出了這麼大一個意外,讓所有人都想像不到。

    只有張蕾一個人是事先知道一些內情,但由於她並不相信劉興洲的話,所以是抱著試探一下的心態,但更多的卻是不相信周宣是什麼超級員警,如果說他是一個普通人,靠關係走後門來到市局刑偵處的,那她還可能會更相信一些。

    周宣淡淡笑問道:“你還要不要再試一次?”

    朱傑幾乎是又退了一步,表情遲疑起來,剛剛他的動作可是說是如雷霆萬鈞之勢撲擊周宣,但周宣卻是輕描淡寫的便化解了,甚至在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便被點了,如同他使的是奇異的定身仙術一般,到自己被點住,又被周宣放開,都是不知道周宣是怎麼施用的手法,連動作影子都沒看到。

    很是奇怪,朱傑又瞧了瞧張蕾驚喜莫明的表情,心中又妒又怒,還是有些不服,妒火中燒,在美色面前,失控的可能性就大得多,瞧了瞧左右的手下,當即又一招,說道:“大家一起練練”

    朱傑這樣一說,他八個手下當即醒悟過來,**個人對付一個人,當然是不用害怕不用擔心,一人抱周宣一條胳膊便困住了他,再說朱傑被點後,周宣解除了對他的禁制後,並沒有說出來,而朱傑自己雖然明白,但也沒有對手下說出來,周宣是對他制住後再放了他的,沒有說,這就讓他的手下有所誤會,一開始還以為周宣用奇異的手點穴術點住了朱傑,但沒一會兒,又沒見到周宣有什麼動作,朱傑便活動開來退過去,也就以為朱傑只是吃了個暗虧,然後挺過去了,現在九個人如果一起動手,那周宣就算再強再大力,就是用身體擠,那也擠得他沒辦法活動了。

    朱傑一聲喊,往前一竄,狠狠的出招,而其他八個手下自然毫不客氣的圍攏過去,便算一人兩隻手抓那也能把周宣死死的抓住。

    周宣毫不畏懼,雙手一振,動手之際,卻見到朱傑出手雖狠,卻是在瞬間把身形慢下來,不經意間便在其他手下的動手中稍稍退開了些許。

    這個老奸巨滑的東西,剛剛出手兇狠的樣子只是做戲而已,目的就是讓他的手下們放心大膽的上前動手進攻,等到手下們一湧而上時,他又趁機退了一步,當然,這個動作在混亂中並不被他的手下們知道,看到而察覺到的就只有周宣和張蕾而已。

    周宣自不以為意,但張蕾就很是鄙夷了,一直以為朱傑是個敢作敢為的漢子,雖然不怎麼喜歡,但對他這個人卻是不討厭,而朱傑大多數時候顯露的妒忌和霸道,那是任何女人都不會反對的,因為那是表示他喜歡自己的舉動,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人也並不如他表面那樣耿直,機心一樣的深,對待同事就是這樣的做法,就不讓張蕾喜歡了。

    張蕾尋思的這一瞬間,說時遲那時快,周宣運起異能,雙手指東打西,做個樣子而已,但這個樣子配合他的冰氣異能,凝結成束的異能直透入圍攻他的八個人,而唯一的朱傑,他並沒有用異能凍結他,而只是把他的八個手下快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制住,在他們所有人看來,就是周宣用神奇的點穴術點住了他們,八個人頓時接二連三的如同雕塑一般定在了當場,動彈不得,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腦子還能思想外,其他的任何動作也做不出來。

    朱傑大駭,蹬蹬蹬的一連退了五六步,退得老遠,一雙眼驚恐之極的盯著周宣,在這個時候,他倒是真的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周宣的對手

    周宣此時收了手,背著雙手慢慢的走出八個雕塑一般被點住的人圍著的圈子,面對朱傑,嘿嘿冷笑道:“朱隊長,我這個人呢,說實話吧,是極不喜歡跟人動手的,因為沒幾個人能是我的對手,一早便提醒過你,當然,我知道你看不順眼我的意思,那我就告訴你個明白,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來市局是工作的,不是來談情說愛,我對這個沒興趣,我說這個並不是怕事,若是有人想要跟我較量身手,我不反對,不過下次就不是只點住對方的身體了,我本人是比較容易生氣的,一火起來,再動手,也許被點了穴道的人以後即使被解了穴,那也說不定會跛腳殘手的,或者半身不遂啊,嘴歪眼斜腦子不好使什麼的,我是醜話說在了前頭”

    周宣一席話,把朱傑的動機和對張蕾的看法都說更新]最快了出來,雖然沒有挑明,但意思卻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的。

    張蕾氣哼哼的一跺腳,沒想到周宣就這麼不給面子的把話說得這麼死,仿若不知道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一般。

    朱傑一張臉又紅又驚,以他那麼強的散打搏鬥身手,在周宣面前卻是毫無用武之地,無論他出手多麼快,多麼狠,周宣也能在一刹時間制住他們,他們九個人便如同一個人般,周宣絲毫沒有多費半分力氣,仍如之前一樣輕鬆的就制住了。

    周宣對朱傑又淡淡道:“朱隊長,我之所以沒有再制住你,不是因為你在他們動手時退縮開了的原因,而是我想制住他們給你果我要制住你,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周宣這個話,純粹就是說給朱傑的八個手下聽的,那八個人給定住了,但耳朵卻是能聽得清楚,聽到周宣這樣一說,這才明白到,原來他們都是給朱傑當成了炮灰,當成了出頭鳥

    周宣一是說的事實,二是離間一下這個朱傑和他的手下,誰叫他想整治自己呢,要是換了另一個人,說不定就會吃大虧了,所以自己整治他也不算冤枉他。

    朱傑給周宣說出了秘密動機,一張臉更是紅得發紫了,漲紅著臉又不敢說什麼,如果惹到周宣不高興,說不定就把他也點住了,到現在,他還沒能夠看清楚周宣是如何動手的,所以他根本就沒辦法抵擋周宣的動手。

    周宣又是嘿嘿一笑,轉身便往訓練室門外走去,張蕾呆了呆,瞧了瞧身周這九位,個個如泥雕菩薩一般,朱傑雖然沒被點住,但卻是怔得傻呆呆的,跟另外八個人沒什麼區別。

    張蕾呆了呆後,趕緊跨步朝周宣追過去,叫道:“周……周宣,等等我”

    張蕾追趕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這些被點住的人要怎麼辦?總不能被定在這訓練室裡吧?再說周宣自己也說過,被他點過後可能就會有殘疾的後遺症,朱傑等人再討厭,那也不能把他們弄傷弄殘吧?

    周宣自然想得到這個問題,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們被點的穴道,馬上就可以自動解開了,我只用了兩分力度”

    周宣如是說著,一邊又運起異能把被他凍結住的八個人解除掉禁制,當周宣把訓練室的大門打開走出後,那八個人各自打了個寒顫,手腳立時可以動彈起來,不過身子軟軟的,都忍不住軟倒在地,一雙雙眼都驚恐的瞧著門外的方向,不過周宣此時已經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朱傑也望著門外的方向,周宣人已經不見,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這時才發覺額頭上,背心中,全是冷汗,白色的背心都給濕透了

    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古怪又厲害到極點的人?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5:00
第五百三十六章先來後到的規矩


      張蕾緊緊的追出去,追到周宣身後,然後一邊瞧著他,一邊喘著氣,周宣此時仍是那一副淡淡然的表情,與之前也沒有什麼兩樣,但張蕾的感覺就是不同,之前認為周宣不過是走後門進來的關係戶,經過這麼一下後,馬上就認定周宣是個真正的武林奇人

    但就算是傳說中的那些世外高人,或者是絕世高手,在張蕾的想像中都是白鬍子白頭的老者,飄飄如仙的形像,哪有像周宣這麼年輕的高人?

    張蕾只是盯著周宣看,始終沒有問什麼話,周宣雖然有些奇怪她這麼能忍,但她不出聲,自己倒也少了些煩惱,免得找什麼話題來搪塞她,說謊的確不是一件讓他舒心的事。

    周宣出了訓練室,一直到電梯邊時,才偏頭問了問張蕾:“我們上午看的那些卷宗的證物,是在哪裡?”

    “證物管理處,有專門的管理科室部門”張蕾一邊回答,一邊問道:“怎麼了?要去看證物?那些證物吧,說實話,早已經給分局的刑偵高手檢測得透了,然後又給市局的老刑偵們檢測過,最後還請了省部裡的專家們鑒定過,一層一層的過濾,能放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破不了的案子,所以想從這些證物上找出線索來,那還是不可能的”

    周宣淡淡道:“現在我們兩個不是閑著沒事麼,反正也輪不到我們做別的,到證物處看看也好吧,長些經驗,長些眼力,考考腦子,那也是好的”

    張蕾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要去就去吧,我雖然不贊同,但此時也如你所說一樣,沒別的事,劉處長把我借調過來跟你一組,就是覺得我是個刺頭煩人,又不想我去惹麻煩捅屢子,所以才讓我跟你一組的,我原以為劉處長是讓你來煩我的,但現在呢,嘿嘿,應該是我煩你才對吧”

    周宣自然不想跟她談論這些局內的勾當,笑笑道:“誰煩誰我是不明白的,不過我就是覺得反正也沒派給我們正經事,不如就到證物科,資料室瞎看吧,說不定就給我們看出點什麼門道來了呢”

    張蕾撇了撇嘴,剛想反駁一下,但馬上又想到周宣剛剛那驚人的表現,這才想到他是一個神秘莫測的高人,高人的想法和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想得到和做得到的?說不定就真如他所說,還真給破了一件半件的案子呢?

    電梯到了,張蕾率先進去,周宣跟在後面,張蕾按了一下十一摟的按鈕,電梯裡有五六個員警,兩女三男,都是跟張蕾認識的,大家互相對視笑了笑,然後各自都沉默著,都盯著電梯一樓一樓的往上升,到十一樓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響,停下來門開後,張蕾瞧了瞧周宣,說道:“到了”

    直到出了電梯後,走開幾步,等電梯合門上升了,周宣才笑笑道:“好像市局的這些同事,並不是很歡迎你嘛”

    張蕾哼了哼,然後揚了揚頭道:“他們這是嫉妒,我漂亮吧,或者是其他原因吧,總之是看不順眼我”張蕾說這話並沒有帶炫耀的意思,而是很自然的說出來,知道自己漂亮而說出口來,也並不是不能讓人忍受的事,而張蕾說的那些人,其實絕大多數都是市局的女同事們,羨慕她有個好家庭,有副好容貌,那也是正常的,如果沒有妒忌心的女人,那反來就有些不正常了。

    十一樓是東西分成了兩半,從電梯口過來,進入的第一道門便是封閉式的,需要檢查,然後才能進入,進入後東西巷子分開,東面是槍械庫,西面是證物管理處。

    周宣和張蕾當然是進入西面的證物管理處了,說實話,張蕾來這裡是次數不少了,但都是到槍械庫,偶爾跟同事們出去辦案子時,還是來領過手槍及子彈,雖然沒有一次有機會開槍,但槍還是給她摸過的,西面的證物科可就從來沒進來過,沉入市局的案子基本上就是破不了的案子,來檢查和查看的都是老刑偵員和專家,她那樣的稚手當然沒有權力來看,所以今天來證物科,算起來也差不多是第一次。

    裡面是什麼樣,是什麼佈局,張蕾也不清楚,從進證物科的時候,她其實還不如周宣了,周宣還能通過異能探測到數十米外的情形,證物科和槍械庫雖然守備森嚴,卻是瞞不過周宣的異能,基本上就都給他探測得清楚。

    證物科上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員警,檢查了一下周宣和張蕾的證件,然後又看了看傅遠山的條子,也沒說什麼,直接放行。

    張蕾本就是他們認識的,想也想得到了,能跟張蕾一起來,又穿著整潔的警服,也不可能會是別的地方來假冒的人,再說了還有代局長傅遠山的親筆條子,這面子,不得給也得給啊

    張蕾的背景是早有耳聞的,省廳裡的高官父親,另一個男子,恐怕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證物管理室裡有全方位的攝像監控,這是防備進入證物室的人把證據銷毀掉。

    管理室裡全是一排排鐵櫃子,櫃子上又全是一格一格的櫃子,便如同中藥店裡那些裝藥的櫃子一樣,一個格子裝了一個證物,而在櫃子外面貼有證物的名稱和案件的生地點和日期。

    張蕾看著跟圖書館裡的書架子一樣密密麻麻的物證櫃子,頭都大了,而且那些證物的來歷和出處又沒有記下來,也不是專為了某一件案子而來,是以茫無頭緒,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而周宣卻是把記下來的紙條拿了出來,照著紙條上的記錄把證物挨個一件一件的取出來,拿到手中觀看的時候,其實已經運起異能探測著物證上殘留的影像。

    周宣一共是記錄了十一件大案子的物證名稱,這時依次把這些物證取出來,在探測著物證上面殘留的影像時,周宣還要把殘留影像中與案子無關的影像剔除掉,比如真正的罪犯丟掉兇器後,然後給過路的無關的人碰到後就會有這個無關的人的影像,而後又會有員警等人的影像,影像殘留的強弱又與時間有很大關係。

    所以周宣在挑選的時候,其實是有選擇性的,選的儘量都是離現在的日期最近的案子,時間過長的,他的異能就探測不到了,而且殘留的影像也容易消耗掉,直至沒有。

    張蕾自然看不出來周宣挑選的這些案子的原因,只是盯著周宣,看到他把物證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看,看過後又拿出筆在本子上記著什麼,然後再看第二件。

    不過其中有一些物證看過後,周宣也什麼都沒記,那自然是物證上面沒有探測到兇犯的影像。

    十一件案子的物證時,周宣一共是探測到七件物證有真正的兇犯的影像件只有員警的影像而沒有兇犯的資訊,所以周宣便自動放棄了那四件案子的追查。

    七件有兇犯資訊影像的案子,周宣在本子上記了整整幾大篇,張蕾不知道周宣在記什麼東西,想走近些觀看,周宣便對她說道:“別過來,不能看的”

    張蕾哼了哼,啐道:“稀罕麼,不看就不看,神神秘秘的……”嘀咕了幾句也就算了,不過周宣那些驚人的手段,讓張蕾也不敢過份說什麼,高人嘛,就是與眾不同的,而且周宣這個人,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不管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周宣對她都不假於辭色,既不給她好面子,也不給她跟她牢騷。

    張蕾還擔心要是說過份了,周宣給她一指點過來,把她定住了就難堪,打肯定是打不過他的,就算自己找幫手來,那一樣也是打不過他的,這個結果,在之前,朱傑九個刑警跟他動手後便已經得到了,跟周宣,以後肯定是不能動硬的來狠的,這個傢伙不吃硬的,但軟的吃不吃,那還得試探後才知道。

    周宣沒理她,只要她不搗亂,或者過來偷看就得了,要真過來撒潑什麼的,周宣還真想著把她給凍倒,反正自己也不怕她對自己下暗手,又在她面前對朱傑九個人露了一手,這一手的威脅力是無比巨大的,要動手的話,量他們也是不敢了

    周宣把七件證物的影像中有用的,一一的記錄下來,直到完全記好後才伸了伸懶腰,把本子揣到口袋裡,然後對張蕾說道:“回去了”

    “這就好了?”張蕾對周宣的舉動很是好奇難解,看周宣的樣子,又哪裡是有現線索的樣子?分明就是沒事找事型,但周宣又不大理會她,說了一聲後,也不管她走不走,就自己邁步出去,在管理視窗邊,管理員檢查了一遍後就放行。

    周宣出去到電梯口,然後對張蕾道:“到大廳裡後,你等我一下,我有事請教代局長,然後跟你去辦事”

    “辦事?辦什麼事?”張蕾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周宣要辦什麼事,不過心裡有些不高興,憑什麼自己就要聽他的?為什麼不是她聽我的?照理說,自己先到,他後來,怎麼也有個先來後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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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抓捕


    不管張蕾高不高興,周宣都不再理她,獨自往傅遠山的辦公室走去,張蕾生氣也沒用,代局長那兒可不是能任由她胡來的地方,只能在大廳中氣呼呼的等候著。

    周宣是要跟傅遠山有私話要說的,自然是不能要張蕾再跟著,只是張蕾卻是誤認為周宣是想在代局長面前邀功討好,但又很奇怪,以周宣這麼個低階的菜鳥級別員警,傅遠山這個高高在上的代局長,又怎麼會待見他?

    難道周宣其實就是這個代局長的關係戶?張蕾覺得周宣的秘密越來越吸引她了,再又想到,周宣那神秘又驚人的身手,以他這麼驚人的身手,怎麼又會是一個這麼低級別的員警呢?

    周宣在傅遠山門上敲了敲,聽到傅遠山叫“進來”的話後,當即伸手推開門進去,進門後再把門反鎖了,這才笑笑著走到沙邊坐下來。

    傅遠山正皺著眉頭看資料檔,來到這裡的半天時間,讓他肯定了面臨的巨大難題和工作的難以展開性。

    傅遠山本身絕對是一個能力極強的人,但他能力再強,也沒有周宣的異能強,某些案子不是能力強就能破案的,因為線索都斷了,沒有證據,沒有頭緒,就如同一個大力士面對一個掉在湖中的巨大汽球,汽球雖然輕,但卻無從下手。

    周宣坐下後笑了笑,說道:“大哥,放心吧,這回包你把那些競爭局長位置的對手驚得一愣一愣的,我先挑了十一宗時間比較近一些的案子,但只有七宗案子有線索,有四宗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如果要破案,還得從別的法子想,不過就近這幾天來說,卻是足夠讓你度過難關,魏書記那兒給的是三天,嘿嘿,這七宗案子,我看只要今天便能破了,線索我都記在了這個本子上,後面調度人手去抓捕的事,就是大哥你的事了”

    傅遠山把周宣遞給他的本子接過去,翻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周宣記 得很是詳細,兇犯行兇的時間地點,以及那個時候所住的地方,還有與兇手接觸過的人,包括那些人的住行接觸過的地方,凡是與案子有關的情形,周宣都記了下來,與案子無關的影像都給他過濾掉了。

    傅遠山看了一會兒,緊皺的眉頭便鬆開了,到後面甚至看得呵呵笑了起來,周宣這個本子記得那一個詳細,簡直就是把兇犯住的地方直接指給他在哪裡哪裡,而且兇犯的行兇過程和其他證物證據都詳細的記了下來,差不多只需要他現在派人到這些地方把人抓起來就行了,這就是所謂的經過無數層專家過濾後而破不了的大案要案?

    傅遠山任代局長其實是就魏海河的一步棋子,需要傅遠山靠周宣的協助而把京城的公安系統拿到手中,按照常理來說,傅遠山在風口浪尖上來到市局,危險度是可想而知的,即使是市里魏海河那些最強勁的對手也認為,魏海河這是走了一步極臭的臭棋

    但臭不臭,還得看最後的結果,周宣這一步妙棋可是魏海河的對手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就算某些人知道周宣是傅遠山安插進來的親信,但又怎麼樣呢?他們誰也不知道周宣會有那麼奇異的異能力,以為傅遠山就是安插再多的親信,那也對面臨的難關於事無補,關鍵是傅遠山現在面臨的問題不是手中多幾個人手就能解決的,要說人手,之前分局,市局,以及部裡的刑偵專家們,那人手還少嗎?這可是那些專家們都破不了而殘留下來的案子,傅遠山安插幾個親信又有什麼用?

    這又不是解放前的年代,安插秘密特工一般,安插人手是不起什麼作用的,再說傅遠山安插的人手又不是什麼要位,對他的幫助也不大。

    但周宣的奇異能力遠不是他們能想像的事,傅遠山此時越看越高興,越看也越是笑容滿面,如果這個本子是別人給他的,他肯定不會相信,但周宣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不用去想為什麼會這麼奇特不可思議,周宣就是有這個能力。

    周宣雖然說了挑了十一宗案子但只有七宗案子有線索,不過就憑這七宗案子,傅遠山就能名震應師,要是他今天宣佈即時行動,那到不了明天,就在今天晚上,京城上上下下的公安系統中,就沒有一個不知道傅遠山的能力之強了。

    這些案子,如若傅遠山能在代任的幾天內能破一件出來,那也能交代過去了,這些案子畢竟是經過了無數專家過濾過的,能破一件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只要能破一件,雖然不能說魏海河的這步棋就穩了,但至少也算是可以拿來到常委會上做為重碼的一個條件,別的人也不可能輕易輕鬆的淌過去,事實擺在面前嘛,魏海河可不是任人唯親,而是以能力說話的,要是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他的親老子,他也不會同意,當然,這只是他能說的話。

    傅遠山看完之後,又再沉思了一陣,然後抬眼瞧著周宣,沉聲問道:“兄弟,你說怎麼行動才好?”

    周宣笑笑道:“老哥,這可是你立威拉攏人心的關鍵時候,你來這裡代任,雖然是最高的行政長官,但我看可沒幾個人服你,根基不牢,人心不穩,正是要你強勢立威,一個單位只要有強勢的就肯定有弱勢的,老哥你只要把不佔優勢長期被擠壓的人手召集起來,再下封口令,並且許下重獎,讓這些人去抓捕立下一功,這樣的話,幾乎就算是跟你同進同退了,立了功,其實功自然還是在老哥你的身上,而他們也能因為立了功又跟你靠近了,之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提起來,其他事怎麼進行,你是老經驗,我不內行,不用我來教你吧”

    “呵呵呵”傅遠山忍不住笑了起來,伸了伸大拇指,周宣說的這些,他當然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哪個一把手都會幹的事,把手底下基本上換成自己的人,辦事也才有力度,看來周宣雖然不在官場內,但他的能力和悟性卻真是不錯,不進官場倒真是可惜了。

    傅遠山想了想,然後又問道:“老弟,你自己呢,要不要一起行動?”

    周宣笑笑,然後點點頭道:“我不跟你們一起行動,我就跟那個花瓶張蕾一起,我已經挑了連環爆炸的那個案子,這個兇手不是普通人,是一個精通槍械而且武技極為了得的人,如果老哥你安排人手,員警出動,就算換了便衣,那人手一多,就極有可能露出形跡,之後就算可以抓到兇手,只怕也會有損傷,這個人,我看還是我去吧,我是有把握在五十米以內不進房就可以把他擒住,這樣是可以免掉下屬的危險,在這個時候,大哥你可是不僅要能破案,而且還要以最小的代價破價,否則就算給你破了案子,但自己的下屬要是死傷個七八上十個,那也是得不償失啊”

    傅遠山眼睛一眯,呵呵笑道:“好,就依你的,你管那個案子,剩下的六個案子的抓捕行動由我來安排指揮”

    傅遠山雖說只是指揮那六個案子,但抓捕過後,所有的案子功勞其實都還是在他頭上,周宣即使抓到了人,那報告上自然得說是傅遠山的安排指揮,一切都是傅遠山指定安排好了,他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傅遠山又沉吟了一陣子,接著說道:“這樣吧,我馬上召開一個緊急會議,當然人選我也已經有定數,今天大半天來,在局裡受排擠的人基本上我也弄清楚了,就用他們,不過這些人長期受排擠,能不能完全依附我還是個未知數,但我也敢肯定,只要今天的任務一成功,他們立馬就會鐵了心跟定我了”

    傅遠山一邊說,一邊又尋思著,魏海河的計算,只要周宣的記錄完全成功,那魏書記的計算也就算是成功了,而自己任市局局長的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之前從一個局級,因為周宣的關係,升任副廳後,自己就已經是認為幸運到了極點,但現在卻是又清楚的意識到,只要今天的任務一成功,他的級別馬上就可以升到正廳了。

    這說是坐火箭也不為過,傅遠山可從來沒這樣想過,但事實就是這樣,他的確是看得見摸得著這個正廳級的位子了,而且只要他以後沉穩行事,有周宣幫手,魏海河撐腰,那踏入市里升任政法委書記,入常委,這些都不是夢想,自己今年才五十,十年的時間,如果以今年這樣的度,看來退下去之前任到部級大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妙處激動處,傅遠山狠狠的一拍大腿,拿了電話撥動,讓下屬通知他研究過的下屬們過來小會議室中開緊急會議

    周宣正準備出去,然後帶張蕾去抓捕兇犯,傅遠山擺擺手道:“兄弟,你也別走,一起開會,你的任務我不明說安排,但在會議上開會公開露面,可以讓他們知道你就是我的人,不用遮遮掩掩的,而且任務完成後,局裡所有人也不會再搞三搞四的說閒話,要說閒話的,老子就讓他破案子去,破不了就別他**在這兒嘰嘰歪歪的,在這裡,老子只以能力和結果說話”

    傅遠山這幾句狠話說得狠,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喜氣洋洋的,有周宣這個強援能手頂住,他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周宣笑了笑,沒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傅遠山破了案子,後面要動作要用人的地方同樣多著呢,並不是表示他破了案子後,可以實任局長後,根基就牢固了,路還遠著呢,要把市局完全掌控住,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而市局,可是統管京城公安戰線,各方面的派系勢力分化,遠比他之前一個分局來得複雜得多。

    在體制中,一個局級幹部要突破局限到副廳的份已經是很難了,有些人窮一生之力到退下來時,仍然是個局級,踏不破這一層紙,與副廳級就是一窗之隔,但就是過不了,而有的就算過了這一層,但副廳與正廳兩者雖然只差了一個級別,但這個級別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要翻過這座大山可就太難了,副廳是一道坎,而正廳更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坎,踏入正廳,其實就表示正式進入了真正的高層權力中心,雖然距離上層還是有極大的距離,但踏入這個圈子就表示踏進了權力巔峰的入門處,就像之前讀的是小學中學,而正廳就像是一所高中,進入大學的門檻是必需要經過這個地方,是進入大學的唯 一途境,但並不是表示就一定能進入大學了,能不能到達那個地方,之後就得看個人的能力和機遇了,不過能進入到這一層,畢竟來說,那是離夢幻之境又近了。

    傅遠山通知了下屬後,又瞧了瞧摸頭掐臉等候著的周宣,不禁笑了笑,這個兄弟一般的朋友,確實給了他極大的驚喜,可是說沒有周宣的話,他這一生也許就是局級終老了,連一個副廳都踏不破,要不是周宣,那時候,搶那個副廳的官員中,無論如何那也是輪不到他的,這一點,傅遠山很清楚,這不是僥倖,而是事實,就是周宣的原因,沒有周宣的幫手,他到現在還是在分局裡任局長。

    傅遠山是臨時代任局長,時間關係也沒有專職秘書,只是從辦公室抽調了一名管資料的幹警臨時代理一下,沒有做秘書的實質,只是聽候傅遠山安排通知一下要見或者要安排的事而傳達一下。

    傅遠山挑出來的幾乎都是副科以及科級幹部,有兩個副局級,而市局裡的副局長,級別都是副廳級,在局長赴任後,幾乎都分擔分化了市局的權力真空,私下裡自然也都跟老上級緊鑼密鼓的行動著,到底把不把握得住這次機會,就要看各人的鬥法和後臺的強硬層度了。

    而傅遠山雖然背後站著的是魏海河這個市委書記,但實際上他的境地情況是最危險的,也是最不牢靠的,因為魏海河在常委會上也是有言在先的,說提出傅遠山代理,那是市局是重中之重的單位,不可一日無主,提傅遠山代任,是因為他的個人能力,但代任就是代任,之後實際的派任,那還是要經過常委會的決定,這也是要看傅遠山在這短短的時間中能不能取得常委們的信服。

    當然,信服只是這麼個說法,而這些常委們當然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市局局長,在所有的單位中,公安局局長的級別是要比其他單位局長的級別要高一籌的,這個位置,幾乎是市里下屬單位最重要的一熱門單位,抓到手中幾乎就是擁有了京城的行動指揮權,只要過得一段時間,做的也比較出色的話,還能進一步促進入常委,入了常的話,那在京城市委中就又多了一份話語權,這樣的事,市里這些大佬們,又有誰個不想呢?

    魏海河雖然踏入了京城市委書記這個職務,但這一年來,到底是因為京城勢力分化,派系眾多,他能力再強,也展不開手腳,做什麼事都是給鉗制住了手腳,一把手行使不了一把手的權力,自然是很窩火的事,所以基本上也沒做出什麼成績來,如果不是他能力強,背後還有老爺子和老李這些背景頂著,在京城,魏海河就已經走不開走不動了,以這樣的形勢下去,被逼出京城市委書記的座位已經不遠了。

    這一次剛好輪到這麼一件事,魏海河又清楚周宣的能力,索性走了這麼一步險棋,不成功便成仁,如果這一步走輸,他在市委裡的聲譽威信就會進一步降低,在常委中就更難展開手腳,逼走京城是肯定的。

    當然,說是說這是險棋,但其實他還是得到了老爺子的默許,有周宣幫傅遠山頂住,這一步棋一走通,那就是全域走活了,而這一切的關鍵,自然就都落在了周宣頭上。

    傅遠山雖然只是看了周宣的本子,這還只是一個設想,到底案子能不能破,會不會破,都還是未知數,但是基於對周宣能力的信任,傅遠山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在第二間小會議室裡面,傅遠山集結了十九名科級幹部,基本上都是不被局領導重用受到排擠的人,傅遠山把他們叫來,他們心裡也都是猜疑不定,但能明白的就是傅遠山肯定是想拉攏他們,這個事實是不會錯的。

    但他們也都有這樣的想法,傅遠山來局裡代任局長,這事他們也都跟明鏡一般,傅遠山差不多就是個過渡代理的份,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上頭可以無話可說,那除非是神仙才能辦得到了,因為要做到那樣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破案,破積攢下來的不能破的大案要案,以事實成績說話,但要做到這樣的成績,那就等於沒說了。

    所以在會議室中,這十九個人都不出聲,看傅遠山是什麼意圖,而另外的兩個閒人是周宣和張蕾,這兩個人又都是無官級的人,這讓那些幹部又不爽,看來傅遠山真是無計可施了,隨便拉人來助陣,只要是個人,能幫他說話就可以。

    這讓這些人對傅遠山的看法又更差了些。

    傅遠山當然明白,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慌張,慢條斯理的坐著說道:“嗯,大家都到齊了吧,到齊了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事,先說第一點,我在說這件事之前,我要說明的是另一點,那就是大家來到這裡,想必是明白一點,那就是我想拉攏各位,一起辦一件實事,大事,不過在我安排之前,有不願意,或者害怕跟了我以後,還會被別人排擠的,可以退出去,我保證他是自由的,留下,或者是退出,都是自由的,由你們自己考慮,因為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我必需得先問好你們的想法,現在,大家表態吧,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的請離開”

    傅遠山的話,可是把這些人搞得迷茫起來,看著傅遠山的表情可不像是隨便亂說的,那沉著冷靜的態度,絕不像是一個隻會幹三天局長的樣子。

    不過他們幾乎都是長期被排擠的對像,被排擠也就罷了,只要有一碗飯吃,老老實實的輪到退休,不過不失也就可以了,但要是跟著傅遠山這麼一鬧,以後要是另上臺的局長,又或者是其他副局長,在這件事情上可都是睜眼看得清清楚楚的,沒有跟隨他們也就罷了,反正是閑著不鬧事,誰都不偏不倚的,那也就算了,但他們要是跟了傅遠山一瞎鬧,以後的日子只怕就更難過了。

    當然,這除非有一個結果是可以讓他們擺脫這樣的困境,那就是傅遠山脫掉那個“代”字,變成實任的局長,那他們可就是傅遠山的功臣了,以後自然就好處多多,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自然是懂的。

    但關鍵是,他們誰都知道,也清楚得很,傅遠山的後路,其實基本上是死的,沒有退路可走,幾乎都知道,傅遠山能幹的時間,也就是只有這幾天,幾天一過去,他就會被打還回原處,只是搞不好原處的位置也已經不屬於他了,那個時候,魏海河自顧瑕,又何來閑功夫管他?

    傅遠山眼睛掃了一下這些人,個個都在猶豫著,心裡頓時又有些著急起來,他再能幹,周宣安排得再好,總不能他一個光桿司令去把嫌疑犯抓回來吧?

    當然,傅遠山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自己原來的地方抽調自己的親信來完成這件事,但這又有些不合規矩,人倒是好調派,但任務完成後,他卻是不可能把手下都調到市局來任職,要真想把位置坐得牢固,那還得從市局裡的人手中升任副手,而目前這些受排擠的幹部,其實就是最好的人選,關鍵是目前這一步,得讓他們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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