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傳說 作者:從來不知死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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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馬家堡

紛紛落落的雪花四下飄散,極北苦寒之地的初冬已經來臨,燕戎國位于整個天府大陸的北側,而馬家集更是在燕戎國的極北之地,這冬天自然來的異常之早。又是一年雪落時啊,張先生呵除了一口霧氣,側耳傾聽著屋內孩童們朗朗的讀書聲,心中暗自揣摩著過兩日的課程進度,望著滿天的雪花不禁癡了。

一旁一個豁亮的大嗓門響起,老馬頭滿臉紅光的跑了過來,略顯華貴的錦袍不倫不類的扎在腰間,“張先生,今天落雪了,晚上來我家吧,小酒燜羊肉,咱老哥倆好好嘮嘮!”張先生略顯尷尬的忘了里屋一眼,沖老馬頭使了個顏色,老馬頭這才猛然醒悟,連忙向著里屋大聲說道:“那啥,張家的弟妹,晚上讓張先生上我家坐坐,你也一同來吧?”

門吱呀一聲打開,里面走出了一個窈窕的婦人來,白皙的臉龐略顯秀麗,不是李二娘還有哪個?如今的李二娘完全沒有了先前神婆時的媚俗之色,完全的一副居家小女人打扮。抱著一個簸箕的她向著老馬頭微微點頭,略帶怯生生的向著張先生說道:“夫君若是要去,便自去好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倒不好亂走···”說著一對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張先生。

被她這么盯著,張先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聲,“咳咳,若惜,外面冷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去馬村長家坐坐,很快就回來。”李二娘低低的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回了屋子里面。老馬頭嘖嘖贊嘆著說道:“嘖嘖,張老弟,真有你的,這二娘先前在村里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厲害婦人,沒想到竟然被你管制的服服帖帖,比新入門的小媳婦還要聽話。”

張先生微微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瞧了一眼老馬頭,“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老哥你怎么還來取笑我?我家若惜什么樣你還不清楚么?我····”這是里屋傳來了兩聲重重的女子咳嗽聲,聽到這咳嗽聲,兩人的神色更是尷尬,張先生神色一變,登時大聲說道:“夫妻者,自然要相敬如賓,我與若惜夫妻恩愛,當然互相敬重了!”說著使了個眼色,同老馬頭一同走出了院子。

耳聞著遠遠傳來的讀書聲,張先生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著老馬頭剛想說什么,遠處便傳來了陣陣的喧鬧聲,隨著女人的哭喊,兩個兵痞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些吃食和物事,而他們身后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正在哭鬧著。看見這情景,張先生的臉登時沉了下來,邁步便想向那兩個兵痞走去,卻被老馬頭攔下,勸回了院子里面。

望著老馬頭匆匆離去的身影,張先生暗自嘆了一聲,轉身無比落寞的走回了屋子,繼續教導那群學生讀書去了,雪依舊在下,下得更加大了。

兩年的時光足以改變許多事情,甘平已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小孩童,變成輕易擊殺金丹高手的修真者,這馬家集的變化就更是不言而喻了。如今的馬家集已經變成了遠近聞名的馬家堡,自甘平離去后,憑借著先前獵殺的妖獸材料,馬家集的兵器名聲立刻打響了起來。無數的江湖豪客向馬家集涌來,只求獲得一柄神兵利器,而馬家集的眾人,也在甘平留下的武功秘籍幫助下,漸漸的壯大了許多。

兩年后的馬家集,已經是常住人口超過五萬,人來人往的大集市了。隨著馬家集的崛起,自然有無數的窮苦人來討碗飯吃,無數的流浪荒民的到來,更是使得馬家集人口劇增,就連馬玲兒的父親,那木訥的漢子,都接連討了兩房的小妾。

作為馬家集的領路人,現在馬老頭自然而然的成了馬家堡的堡主,而張先生依舊是馬家堡的教書先生,不過身下的弟子卻是多了數倍。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極為不對眼的李二娘和張先生,卻走到了一塊。或許是那日面對鬼魅之時張先生表現的鐵骨錚錚打動了這神婆,一番軟磨硬泡之下,張先生終于被這溫柔攻勢所俘獲。

洗去一臉脂粉的李二娘在成親那天驚艷了所有人,原本李二娘的歲數便不算太大,不過三十出頭的歲數,只不過因為職業的原因,這才將自己打扮的宛若一個花孔雀一般。但是一身新人衣裝的她,洗去鉛華,薄施粉黛后卻宛若而是七八的年輕少婦一般美麗,讓所有男人大呼張先生好艷福。

老夫少妻,張先生自然喜不自持,當即給李二娘改名為若惜,若惜者,憐惜也!足可看出張新生心中是多么中意這個年輕貌美的妻子了,故此在家中也對這嬌妻百依百順,李二娘卻也是個玲瓏人物,無論在家如何管教夫君,但是在外面卻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媳婦模樣,更是為張先生獲得了頗多的稱贊。

不過隨著馬家集的興盛,這煩惱也就隨之而來,先是那嘯月城的新任城主派人來查探征收賦稅,隨即又派來了兵士駐守。最開始老馬頭等人還微微擔心,生怕他們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知道甘平就是那日嘯月城慘案的兇手。但是隨著時間的退與,便漸漸安下心來,那現任的嘯月城主很明顯并未在意上任城主的死活,只顧著自己過日子。

畢竟滅殺千余人,未留下一絲的活口,這事情想要查也沒個頭緒,況且這樣的殺人魔誰敢惹惱了他?抱著這樣的心思,那城主在裝模作樣的搜刮了一下民財后,便再也不提此事。

但是隨著那些軍士的進入,老馬頭臉上的笑容便日漸少了起來。這哪里是來保護一方安寧的?純粹是一群兵痞啊。那派來的把總呆了百十來個大頭兵,每日里在馬家堡吃吃喝喝,若只是這些的話,如今財力大增的馬家堡倒也不怎么在乎,但是這群家伙每日吃飽了就開始無事生非,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讓他們調戲了個邊,如今竟然有越演愈烈的趨勢。

前兩天那老王家的新媳婦,在路過那兵營之時便被那把總一把扯進了屋子里,直到第二天才送回來,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了人形。這讓老馬頭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安撫老王家一家人,老馬頭這才去找了那把總,對于這個嘯月城主新任小舅子的把總,老馬頭實在是有些頭痛。

這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老馬頭不禁哀嘆了一聲,現在馬家堡稍有些姿色的姑娘大都閉門不出,生怕惹出禍端來。想來也是,若是自己家的鈴兒還在的話,自己定然不會讓他出門,算算年紀,鈴兒今年應該十七了吧?那甘平也十五歲了。想到這里,老馬頭眼前仿佛浮現了一個身著白衣儒雅俊俏的小小少年正在向他微笑一般,“也不知道甘平和鈴兒怎么樣了···”

甘平懊惱的一掌擊破了身旁的布幡,那六十四面化作陣法的布幡登時便回原型,落在了甘平手中。他沒想到墨夜慶手中還有這種法寶,竟然能自主結成陣勢,若是那墨夜慶深諳陣法一道,憑借著這布幡就足以同甘平斗上一陣,不會這樣落荒而逃了。

望了望天色,甘平取出一件衣服穿上,剛才一番爭斗,原本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收拾停當,甘平化作一道巨大劍虹,直撲朔風城而去,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那墨夜慶定然會回去一趟,只是不知道火兒是否得手了。

鼻子都快氣歪的甘平,拎著醉酒不醒的火兒,照著俺小屁股啪啪就是兩下,這小東西實在是該打,竟然這樣貪杯,那墨夜慶伸手重傷,若是這小東西肯費點手腳,今日定然能將其留下。而這可惡的小東西竟然象征性的除了下手,便繼續卻品嘗美酒了,這讓甘平怎能不氣惱?

望著火兒一臉醉醺醺的模樣,最后倒是甘平心軟了,撫弄了一下那毛茸茸的小腦袋,甘平嘆了口氣。也罷,就讓那墨夜慶再多活幾天吧,料他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只是無端放走了這么一個大敵,這讓甘平心中極為的不舒服,僅僅數個月這墨夜慶就從金丹初階跳到了金丹高階,這份際遇著實可怕。悠悠的望向了夜空,甘平眨了下眼睛,下次與他相遇,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到那時想必便不會如同自己今日這般輕松了吧?

正在思忖間,一旁的李瑤瑩邁步走了過來,對著甘平盈盈一拜,“稟仙師,我父親已經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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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無賴

醒來的火兒臨走之時偷走了鎮西候府所有的風梨酒庫藏,顯然這鎮西候府要過上很長一段沒有酒的日子了。不過火兒也不算是偷,那李興業只是讓下人將這小酒鬼待到酒窖去,卻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能下如此的很瘦,不禁喝了個痛快,根式將庫藏全部收入了手鐲之中。等得到消息的李興業望著空空如也的酒窖,不禁搖頭苦笑。

但是比起得到了那凌蒙殺劍的傳承,著些許的酒漿又算得了什么,當李興業醒來之時,甘平便代師尊莫斂鋒收下了這個記名弟子。憑借著一套殘缺不全的功法,沒有靈藥奇物的相助,竟然能修煉到這中地步,這李興業倒也算是天資絕艷了,而那一身的白虎殺氣更是修習劍道的好苗子。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甘平自認為還是能夠做主的,畢竟算是將這凌蒙殺劍尋得了一個真正的傳人,使得這絕技避免失傳的危險,也了去了甘平師徒二人的一個心結。

甘平更是取出了一套引氣功法交予這父女二人修習,畢竟那殘缺的家傳功法缺陷實在是太多,這樣修煉下去是否會有什么后患,甘平也難以保證。至于那李瑤瑩,甘平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僅僅是留下了一些丹藥和靈石給這父女二人,便飄然離去,殊不知不只是火兒偷了酒去,就連那少女的芳心也一并被甘平帶走。

解決了一應事務的甘平則帶著火兒,一路循著飄落的雪花,向著那據天嶺的邊緣而去,一路上經歷了許多,終于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那馬家集就是甘平的家,在他失憶后給他溫暖與關懷的地方,那張先生與自己半師徒般父子的關系,更是讓甘平有些牽腸掛肚。

略微呆滯的望著面前這雄偉的堡壘,甘平不由得咂了咂嘴巴,而他肩膀上的火兒也有些目瞪口呆,爪子上啃了大半的果子吧嗒一聲,落到了地上。這還是兩年前自己離開時那個馬家集么?高達數丈的黑色墻壁高高聳立,里面高大的建筑物只能見到一些邊角,門口處人來人往熱鬧之極。

望著這黑色的城堡,甘平無論如何也難以將其與記憶中破敗不堪,用許多板皮圍繞起來的破敗村落放在一處,僅僅兩年啊,竟然就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定了定神,甘平邁步慢慢走進了這宛若夢幻般的城堡中去,探尋著里面的故人。畢竟自己當年滅殺了那嘯月城方寧兩家,惹下了滔天大禍,這才不得已帶著鈴兒離開,也不知道馬村長他們怎么樣了。

不過自己的師尊曾經說過派人來馬家集照看,這使得甘平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下來。按著記憶中學堂的方向走去,甘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張先生了。那熟悉的朗朗讀書聲響起,使得甘平心中微微激動,若是自己估算的不錯的話,旁邊這與學堂為鄰的人家,定然就是馬玲兒家了。

正猶豫著該推開哪家的門,那學堂中讀書聲朗朗,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攪張先生的好,甘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對自己如慈母的馬張氏了。張走到門前,陣陣的爭吵聲讓甘平眉頭微微一皺,停住了腳步。

“你,你還想干什么?莫非你欺負的我馬家集眾鄉親還不夠么?”正是村長老馬頭的呻吟,那聲音聽起來憤怒之極,近乎咆哮了出來。甘平心中一動,莫非馬爺爺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情么?

屋中低低的有著女人的啜泣聲,讓甘平心中微微游戲了絲不好的感覺,正思忖間,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在房內響起。“老馬頭,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來著?我們做什么了?我們可是抱著一片好心來幫你們馬家堡啊,你這么大歲數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聲音憊懶油滑,讓人聽著分外的不舒服,嘩啦一聲脆響,顯然老馬頭已經在屋子內發了飆,那蒼老卻清晰的聲音傳到了門外,讓甘平聽了個仔細。“趙洪成,你自己說說,自從你來我馬家集之后做了多少的惡事?你手下的那群士兵,又有哪個是好東西?成天欺男霸女搶奪財物,那老張家的張小圓,不就是你手下的士兵給糟蹋的么?今天你竟然又欺負到張先夫人的身上!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甘平劍眉一聳,眼中已經盡是殺機!張先生成婚了?那這畜生侵犯的豈不是自己的師母?張小圓,甘平依稀有著印象,那個小時候就喜歡跟在自己和馬玲兒后面,有著兩個圓圓小酒窩的女孩,算算年紀今年也應該十六歲了吧?沒想到這兒時的玩伴竟然遭到了這種事情,一時間甘平氣沖頂門,這馬家集怎么了?屋里那人又是誰?竟然跑到馬家集來作威作福,那些打鐵的叔叔伯伯么又去了哪里?

“嘿嘿嘿···”里面那人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讓人厭惡,“張小圓?我可不知道這個人,可能是那個兄弟覺得她家缺壯勞力,專程去做了個倒插門吧?哈哈哈哈··”囂張的笑聲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幾個陌生男人的笑聲,顯然屋子里這趙洪成并非一個人前來。

“至于張先生的夫人么,嘿嘿,是個誤會是個誤會。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這馬家堡的大姑娘小媳婦根本不露面,今天這張夫人在街上路過,一個不開眼的兄弟就去毛手毛腳····”“住嘴!”李曼傳來了一聲怒吼,正是張先生的聲音,甘平聽到這聲音登時心頭一跳,兩年了,足有兩年沒聽到這聲音了。

顯然屋里的張先生已經怒不可遏,“若非我見若惜良久未歸,前去尋找的話,她早就被你手下那兩個畜生搶回軍營里面去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雖然你是個把總,但是去也要謹守職責,豈能讓你的士兵肆意妄為?”張先生越說越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屋里那女子的哭聲愈發的凄切了。

顯然被張先生罵得有些惱羞成怒,那趙洪成立時喝罵了起來,“姓張的,我告訴你,爺站在這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怎么著,要不是爺今天路過,看見你們幾個,你個臭老九早就被打死了,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也得被人架到軍營去輪了,還和我唧唧歪歪,活膩了你···”“你····”顯然張先生已經氣急,對于這無賴子已經說不出話來。

“老馬頭,實話和你說吧,你這馬家集好生興旺,但是呢,這供奉卻是少了點。這樣吧···”說著那趙洪成扁了扁嘴巴,“記得聽說你有個如花似玉的孫女,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我來了這么多日子也沒見到,你把她叫出來,給爺上杯茶,說不定爺一高興就納了她做小妾,那你這馬家堡的堡主可就···”

還沒等他說完,那大門轟的一聲便被踹開,紛紛灑灑的雪花帶著漫天的寒氣紛杳而至,使得屋內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寒噤。肩頭站著火兒的甘平正站立在門口,顧光掃過屋內眾人,落在了張先生鼻青臉腫的面龐上,登時危險的瞇了起來,露出了懾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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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魔變

悠長深邃的洞穴內傳來陣陣的低吼和粗重的喘息聲,墨夜慶滿頭大汗的正在不停的沖刺。雖然被甘平重創了身軀,但是憑借著九尾火蝎這上古異獸強橫的生命力,他殘破的身軀已經重新長了回來,不過實力大損免是不了的。借精血之力修補殘軀,本就是逆天之術,哪怕是墨夜慶這等吞噬煉化了九尾火蝎的強悍肉身,實力和修為也硬生生的被打掉了一階。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妙成宗的小子,你等著···”陣陣低吼在墨夜慶的口中傳出,使得他的神態更加癲狂,身軀的力道也再次加強了起來。他身下一條白花花的肉體正不停扭動著,除了那蠻女楠楠還有哪個?一張嫵媚無比的臉龐上媚眼如絲,小小的櫻桃小口微微張合,大口的喘著氣。雪白的身軀上早已經是淤青和爪印,足見墨夜慶剛才是何等的狂暴。

并非墨夜慶一心想如此,受了重傷的他又豈會不知道,此刻正是療傷恢復之時?但是由于修為大損,原本在九尾火蝎體內堆積未曾煉化的情火,突然失去了壓制,爆發開來。那九尾火蝎原本是淫邪無比,如今再這情火之力的勾動下,再有楠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側,墨夜慶自然把持不住,肆意妄為了起來。

這情火之力甘平就曾領教過,就連碧柔情那樣修為已經半步登上元嬰境界的高手,都難免意亂情迷,險些同甘平做出事情來,更何況這從來不修道心,每日殺人放火的墨夜慶呢?心火一起,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登時抱著楠楠在這山洞中翻滾了起來。

天道昭彰,報應不爽。那日墨夜慶用這情火果暗算了九尾火蝎和碧柔情,更是趁著兩敗俱傷之時占盡了便宜,如今到了報還的時候了,真可謂是成也情火敗也情火。

隨著墨夜慶身軀動作的的加劇,原本已經眼神迷離的楠楠,呼吸愈發的急促了起來,一對美目已經微微翻起了白眼,半張的粉嫩紅唇中一點小巧的香舌微微探了出來。她原本是南疆蠻族的巫女,天生麗質魅惑無邊,一直以來也不知道魅惑了多少人,多少的南蠻勇士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

只可惜隨著歲月流轉,哪怕楠楠一身的巫術,卻也難以抵擋時光的侵蝕,由于年輕時的縱欲枉為,使得她衰老的速度極快,故此王子瀟在請她來的時候,才會對其畏之如虎,那時的她是在是太過駭人了一些。可沒想到的是,施法的對象竟然是李興業,世俗界修為絕頂的人物,一身的精血更是充沛無比,遠超常人數十倍,這一番吸攝精血之下,立刻讓這南蠻的巫婆返老還童,年輕了好幾十歲。

若非甘平插手的話,這楠楠吸攝了李興業全身精血為己用,定然會回到十六七歲妙齡少女的年紀,不過如今倒也夠了,若非如此,豈會勾搭上著好色如命的墨夜慶?早已經聽說過修仙者的楠楠豈會不知道這墨夜慶的身份和實力?自己這可是攀上大樹了,而且墨夜慶強橫的身軀更是讓她欣喜異常,每一次狂歡散逸出來的精血之氣,使得這深懷巫術和妖狐族媚功的蠻女更是喜不自持。

和墨夜慶相處不長時間,她便已經感覺到自己停滯多年的修為正一絲絲的增長,不由得更加賣力的討好起墨夜慶來。反正若是自己回去也要找許多的精壯男人來吸攝精血,楠楠可不想自己再次變回鶴發雞皮的恐怖模樣,若是能青春永駐是再好不過了。當然之所以會讓這楠楠吸攝了精血之力,也是因為墨夜慶無法掌控這具強悍的身軀所制,若是換了甘平來,定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當然,甘平做不出這等事情來。

原本楠楠被墨夜慶掠走心中還在沾沾自喜,畢竟這踏入仙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哪怕是成為修仙者的泄‘欲工具,也并非人人都能有機會。然而當她看到墨夜慶瞪著一對血紅的眼睛撲上來時,心中這才有了一絲畏懼。

神色迷離的蠻女面色潮紅,口中微微吟哦,饒是她返老還童的身軀,也快要禁受不住了,接連一天一夜,墨夜慶仿佛不知道疲憊一般,不停的沖刺著,每一下的沖刺都幾乎拼盡全力。若非楠楠運轉功決,吸攝著那絲絲的精血之力,她早就承受不住這如同山熊一般的撞擊了。可即便如此,也只是勉力支撐罷了,看著墨夜慶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停止的勢頭。

望著神態癲狂的墨夜慶,楠楠不禁心中起了一絲驚懼之意,還沒等她細想,那墨夜慶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大手一張,便將她粉質標光的身子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對雪梨玉瓜般的臀‘瓣,還沒等她有所準備,便再一次的大力貫穿。悶哼了一聲,這蠻女被這個略帶羞辱的姿勢壓在那里,拼命的想要逃開,但是卻被墨夜慶的大手一把卡住了那纖細柔軟的腰肢,這略微的掙扎更是激發了墨夜慶的欲火,登時愈發的肆意妄為了起來。

大顆的淚珠滴落在地上,楠楠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有些麻木,神智也有些不清,眼神迷離的望著前方的碎石,那深邃的山洞仿佛深不見底一般,越來越遠。就在她將要失去神智的時候,洞內大汗淋漓的兩人都未察覺,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已經在地面升騰而起。

那黑色的霧氣凝為一團,仿佛有意無意的碰觸了下正賣力的墨夜慶,但旋即有些不滿的退了回來,慢慢的向墨夜慶身前那雪白的肉體飄去。正在失神的楠楠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而墨夜慶卻絲絲的抽起了涼氣,僅僅是眨眼間,自己懷里這尤物便仿佛變了個人一般,猛然間出現的無窮吸力使得他腦袋都快活的要炸了。

只見楠楠原本被死死壓在下面的身子詭異的翻轉了過來,但是兩人連接之處卻絲毫未動,一把將墨夜慶撲在地上,那雪白的身子登時跳躍不停了起來。墨夜慶又驚又喜,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好事,登時微閉著雙目,盡情的享受了起來,那雙大手在雪白的身軀上肆意游走,引來陣陣吃吃的笑聲。然而神智有些不清的墨夜慶卻沒看到,在身上這絕色美女眼底,閃過的那一絲黑光。

趙洪成只覺得一道白光閃過,自己便倒在了地上,這時身上才傳來了錐心刺骨的疼痛,在這一瞬間,甘平已經打斷了他身上十幾根骨頭,登時躺在地上慘叫哀嚎了起來。身后的幾個軍士見到甘平如此,登時怒吼了一聲,在女人的尖叫聲中,抽出了明晃晃的長刀,向著甘平的身軀猛刺而來,狠辣無比顯然是想要取了甘平性命。

一旁的張先生嘴唇囁嚅,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雖然兩年來甘平改變極多,但是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當初在自己身下讀書學藝的稚子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快就回來了,想到這里張先生不禁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底看見了深深的憂慮。

雖然是凡人,但是修仙者的傳說還是在世俗界廣為流傳,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哪個修仙者不是上百歲的年紀?甘平僅僅兩年便回轉,恐怕····

老馬頭望著張先生搖了搖頭,不論甘平是否尋得那仙緣,到底都是自己的孩子,回來也好。張先生又豈會不知此種道理?當下暗嘆了一聲,卻并未擔心甘平面對的那數把長刀。看玩笑,甘平一介稚子的時候,就足以擊殺鐵甲奎牛,比起那妖獸來,這幾個人還不夠看,張先生已經可以想到這幾個人的下場了。

果不其然,數聲慘叫過后,這些人東倒西歪的在地上捧著手腳哀嚎不已,甘平這才轉過身來,鄭重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著張先生等人走來。只是有意無意間,路過那趙洪成的時候,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大腿根部,登時陣陣的骨裂聲傳來,張先生看得心中陣陣搖頭,自己這弟子,還是那副脾性,一點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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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揉骨

眼睛掃過略顯老態的老馬頭,和鼻青臉腫的張先生,甘平登時躬下了身子,“甘平見過張先生,見過馬爺爺···”言語間已經有些哽咽,而那老馬頭更是抹了抹眼淚,喃喃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卻決口未提馬玲兒一事,顯然他心中已經認定甘平出去兩年一無所獲,見面的大喜日子,這些事情稍后再提也無妨。

而那機靈鬼火兒卻沒這么多的感慨,歡叫了一聲一個猛子扎進了張先生的懷中,粉嫩的小臉不停的磨蹭著張先生的衣襟,發出喃呢的撒嬌聲。那嬌憨的樣子更是引得張先生一陣心肝肉肉的亂叫,實在愛死這個小東西了。

老馬頭則是高喊著馬張氏的名字,大聲叫嚷著要做一桌酒菜,甘平望著面前亂成一團的眾人,心中登時升起陣陣的溫馨感覺,但是旋即神色冷了下來。“馬爺爺,別的都不忙,眼下卻正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說著甘平邁步走向了滿地翻滾的趙洪成等人,身后的老馬頭,望著甘平的身影,眼中盡是擔憂之色,一臉的欲言又止。

正在這時,外面大聲的叫嚷傳來,“二叔二叔,完啦,小圓死啦,她死了····”帶著哭腔的大嗓門如同旋風一般沖了進來,除了那愣頭青馬揚宗還有哪個?這大個子經過兩年長的更高了,但是仍舊一副跳脫的脾性,一進來就驚慌失措的向著老馬頭叫嚷,“二叔,小圓投井啦,這顆咋辦?這群畜生,我····”同為一個村子里從校長的娃娃,年齡頗大的馬揚宗看待小圓就如同親哥哥一般,如今除了事情,怎能不嚴重冒火。

感覺眾人神情有異,正跳腳罵著的馬揚宗一扭頭,這才望見了站在一旁神色冷冷的甘平還有在地上哀嚎不休的趙洪成。看見這個兵痞,馬揚宗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但旋即仿佛才醒過來一般,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甘平。“平哥兒,是你?”咽了口口水,馬揚宗恍若在夢中一般。

“說,到底怎么回事?”臉色黑沉的甘平冷冷說道,雖然古人相見極為喜悅,但是眼下發生的事情讓他笑不出來。感受這甘平滿身的殺氣,馬揚宗這在期期艾艾的說了出來。原來那小圓被那群兵痞拖進兵營之后,凌辱了一天一夜才被扔了出來,那時的她已經是昏迷不醒,今天下午才醒過來,黑莓等眾人勸說,她趁人不備就投了井,等眾人發現時已經晚了。

馬揚宗說話間滿眼的淚花,小圓多好的一個姑娘家,活潑俊俏,卻沒想到就這么去了。正說著他冷不防發現,在甘平身后那群人中,正有一個人忍痛坐了起來,手中剛到向甘平后心惡狠狠的刺來。正要出聲示警,眼前便是一花,那人掙扎的身子便被甘平捏在掌心。

“那日行兇的,可有他一個?”聲音宛若地獄吹來的寒風,不帶一絲的煙火氣。馬揚宗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那就先收回點利息來!”說著甘平的手掌不住的揉捏,登時那人口中“嗬嗬”的發著聲音,卻尖叫不出來,他的下巴已經被甘平一把捏碎。

而此刻甘平修長有力的手,正在他堅硬的頭骨上揉捏著,張先生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孩子的殺性竟然還是如此之重。片刻之間,那人的頭顱已經在眾人的目光中變成了一個鼓脹的皮球,軟軟變了形狀,甘平已經將這人頭上的所有骨頭盡數捏成了粉末,但是卻并未損傷血肉分毫。如今這人還活著,只是臉上已經沒有了堅硬的頭骨支撐,形狀變得極為奇怪。

隨手彈出了一顆丹藥拋到了這人的口中,甘平正是要吊著他的性命,不讓他死的俺么痛快。犯我親族者,生死已經不再你手中,這就是代價!

趙洪成一干已經停住了哀嚎,眼神如同望著厲鬼一般,望著被甘平揉捏的不成人形的那人,眼中盡是驚懼與絕望。這時馬揚宗這才仿佛驚醒一般,這才想起了自己干什么來的,登時跳了起來,一把拉住了甘平的袖子,“平哥兒,快走,小刀兒剛才去拿著一把刀殺去軍營了!”

猙獰的目光登時瞪向了馬揚宗,使得他說不出話來,自知理虧的馬揚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老馬頭已經跳腳罵了起來,“你個混賬,這事情也能忘!”還沒等馬揚宗出聲,甘平便已經拖著馬揚宗女各出了門。

馬家集,哦不,已經擴展為馬家堡依舊保留了那個寬大的議事廣場,只不過先前破敗村落內塵土飛揚的小場地,已經是清一水兒的青磚鋪地,廣場的前面更是搭造了一個高高的臺階。此時上面正放著一個巨大的太師椅,甘平歪歪斜斜的坐在上面,一臉的陰郁。

平日里的甘平溫文爾雅,睿智陽光,但是此刻的他仿佛被激發出了另一面來一般,冷酷兇殘,蠻橫不講道理。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數個身穿兵甲的軍士,幸好那馬揚宗想起來的早,而那小刀兒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一隊兵痞,正在廝殺的兩方被甘平碰了個正著。小刀兒癡癡呆呆目光呆滯的坐在臺階下,手中的長刀兀自滴著鮮血,身上滿是傷口卻仿佛不知道一般。

甘平皺了皺眉,一道靈光彈出,瞬時間大量的靈氣涌來,小刀兒兀自流血不止的傷口瞬時結痂愈合了起來。雖然有著修仙者不得對普通人的禁令,但是此時的甘平卻顧不得許多了,這里面大有問題啊。雖然憤怒,甘平卻并未昏頭,轉瞬間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馬揚宗帶著幾個漢字,將那趙洪成等人扔到了地上,至于那個頭骨粉碎的倒霉鬼,更是小心輕放,現在殺了他的話反倒是幫他。心中恨極了這群兵痞的馬揚宗等人怎會這么快的給他們個痛快?眼見著人差不多到齊了,那張小圓被撈出的尸首也被擺放在了廣場的一側,已經被泡的腫脹的尸體和張小圓父母的哭泣聲更是讓甘平怒火中燒。

張先生和馬村長遠遠的站在廣場的另一側,望著滿身殺氣的甘平。心中微微苦笑,自己倒也不想這樣,只是適逢其會吧了,沒奈何,自己看來要進行一場殺戮盛宴了。

火兒靈巧的從甘平的肩頭跳了下來,來到那高掛的大鐘之上,猛烈的敲擊了起來。巨大的鐘聲響徹整個馬家堡的天空,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趕往了這個廣場。聚事鐘響,定然是有重要是事情發生,個個不敢怠慢,來到廣場的人們都有些驚愕的望著眼前的場景,已經有不少馬家堡的原住民認出甘平來。

隨著一陣紛亂的呵斥聲,圍觀的人群如潮水般紛紛涌開,大隊的軍士從外面沖了進來,他們手持槍棒兵刃,個個兇神惡煞宛若土匪一般。看到廣場前趙洪成等人的慘狀,這些平日欺壓良善慣了的軍士們個個聒噪了起來,口中叫罵著想甘平沖了上去。

一陣狂風掠過,這些軍士個個骨斷筋折倒飛了出去,口中哭號哀叫,形貌凄慘至極。而圍觀的眾人卻個個冷吸了一口涼氣,哄的一下腿除了老遠。在廣場之上,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只紅光閃耀,肋生雙翅的巨大蜈蚣。剛才那一陣狂風正是這蜈蚣所發,為那些軍士不止骨斷筋折,而且個個滿臉通紅,顯然是中了火毒。

甘平似笑非笑的望著面前狼狽不堪的場景,忽然間猛喝了一聲,“你給我下來!”隨著他的話語,數到劍氣向空中斬去,五指微屈,登時在半空中抓出了一個人來。那人一身道裝打扮,被甘平抓在胸口,不禁有些慌亂,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甘,甘師兄····門中禁令,對凡人出手···”微瞇了一下眼睛,那弟子胸口妙成宗的的標志刺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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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拳頭

那弟子被甘平宛若鷹爪一般的大手抓在那里,只覺得都疼到了肉里,兩忙驚慌失措的說道:“甘平師兄,門中禁令,不許對凡人出手啊···”甘平嘴角咧出一道冷冷的笑意,禁令?修仙者的確是有這么一條禁令,但是卻也不妨礙這人護著馬家集啊,若是這弟子在馬家集獻身,甘平到不信了,那嘯月城再囂張,也不敢如此放肆,那嘯月城主的態度明顯就是想要吃下馬家集這塊肥肉,這才會放了一群禍害進來,到最后再來收拾這個亂攤子。

那弟子被甘平望了一眼,登時如墜冰窖一般,仿佛整個靈魂都被甘平看了個通透,所有的齷齪心思顯露無疑。當下囁嚅著說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按嘯月城里面也有修士坐鎮,而且是兩個金丹高手,你讓我怎么辦?”說道后來,這家伙的態度又強硬了起來,仿佛為自己找到了理由一般,登時叫嚷了起來,“兩個金丹,我怎么能敵得過人家?再說了,他們是落月宗的人,咱們兩宗的關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說話人家能聽么?”

甘平不由微微皺眉,果真魔劫將至,這天下宗門都紛紛有了反應,就連燕戎國這小地方都有宗門前來,只是這落月宗又是如何繞過妙成宗插手進來的呢?甘平想到一路上發生的詭異事情,魔氣入侵,魔劫乍現,就連那鉤蛇也手中掌握了一件魔器。甘平登時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惡狠狠的松開了手,甘平瞪了一眼那個弟子,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他消極怠工的理由。宗內派他來就是為了保親傳弟子家人的平安,這是親傳弟子應有的待遇,不過顯然這小子對自己入門兩年就位列親傳弟子有所不滿,消極怠工,才弄出這些申請來。但是事已至此,甘平沒有確切的理由,倒也不好收拾這小子,畢竟自己不可能在此處久留,日后還要依仗他。

不過自己師尊已經說過,妙成宗接管了這燕戎國,而那落月宗竟然插手其內,想來這里面也有燕戎國皇室的參與了,看來是需要敲打一番了。在甘平眼中,危及自己親友者,誰人都可殺,兩個金丹么?甘平冷冷一笑,有些事情,是到了該挑明的時刻了。

緩步走下臺階,圍觀的眾人眼中盡是畏懼之色,畢竟在這些人眼中,能夠御使那么大的一只怪獸,更是在半空中憑空抓出個人來,這說明甘平已經是仙人的存在,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有些畏縮。感受著這些目光,甘平不禁有些索然無味,在山上還不覺得,經過這一路的經歷后,甘平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同他們不是一路人。

果真成仙多寂寥啊,滿懷著感慨甘平踢醒了一個昏迷的家伙,“去,騎上馬,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你們城主,另外告訴他,兩年前方寧兩家案子的正主來了!”看著那人滿眼驚駭,連滾帶爬的騎上馬跑掉,甘平笑瞇瞇的望向了兀自嘟囔不休的那個妙成宗弟子,“敢問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當嘯月城城主袁意匆忙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時辰后了,廣場上已經是滿地哀嚎翻滾的軍士,他的那個小舅子赫然在列。就在剛才,甘平一聲令下,愣頭青馬揚宗帶頭,更有瘋了一般的小刀兒領著眾人紛紛動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些該死的混賬盡數閹割,那坑害人的東西正血淋淋的在廣場的一個竹竿上掛著,遠遠望去,蔚為壯觀。

袁意心頭一涼,心中不禁哀嘆了了起來,自己這第七房小妾,長的如花似玉妖嬈動人,最是得自己寵愛,她這親弟弟倒是個廢物,典型的浪蕩子,但是被磨得沒有辦法,袁意只好給他安排了個差事。畢竟若是想要禍害這馬家堡,將馬家堡這大肥肉吃下去,還真需要這么一個人。

然而原本自以為得計的他今天卻聽聞了了這樣的噩耗,望著旗桿上那掛成一串血淋淋的骯臟物事,袁意一陣的頭暈,三代單傳的獨苗,自己那小妾不知道要和自己鬧成什么樣子呢。但這也不怪自己,誰能想到這馬家堡忽然出現了一個修仙者呢?聽聞了消息了袁意登時請出了坐鎮城主府的兩個修士,方寧兩家的案子可是大案,若是能在自己手里告破的話,那可就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了。

瞄了一眼身后的馬車,袁意原本有些畏縮的腳步登時堅定了起來,有倆各位仙長在,料那妖人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正想著,他已經走到了廣場中間,一只手冷不防的從一旁抓了過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小牛皮靴子,那污濁的血跡讓他不禁有些皺眉,然而那滿臉血污之人的叫喊卻讓他大驚失色。

“姐夫,姐夫你可算來了,救我啊····”袁意心中一驚,聽聲音不是自己那便宜小舅子還能是哪個?眼前的趙洪成滿臉的血污,模樣凄慘之極。袁意連忙叫過身后的隨從,將這趙洪成攙到了一旁,仔細照料。

神色冷冷的望著那一身華貴服飾的城主,甘平瞇了瞇眼睛,熟悉甘平的人都知道,若是這俊俏少年瞇起了眼睛,定然要有血光之災出現。“你就是嘯月城的現任城主?”正在叫嚷的袁意冷不防聽到一聲清冷的呻吟詢問,登時轉過頭來,臺階之上,一身白衣坐在太師椅中的甘平望著他。

“你又是何人?莫非就是你做下了兩年前方寧兩府的案子?”這袁意倒也極為的機靈,若眼前這人是修仙者的話,那么自己這悶虧是白吃了。修仙者是各國王室重點招攬的對象,莫說閹割了趙洪成,即便是將其千刀萬剮,燕戎國的皇室也不會吭一聲,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所以他若想整治眼前這小子,唯有以兩年前的方寧兩家慘案說事,讓身后兩位仙長將其拿下,這才是正途。

一肚子花花腸子的袁意正搜腸刮肚的想著如何在甘平頭上編織罪名,而甘平卻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一躍而起,一拳擊向了這袁意。知道你是正主就好,拳頭大就是真理,莫非還真的以為同你講理么?打的就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說!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甘平如同暴雨般的拳頭已經落了下來,當然,甘平并未動用可怕的肉身力量,完全是以一個正常人的力量將其暴揍了一頓,否則好的話,只消一拳下去,這袁意就成了肉泥了。

原本的甘平坐在太師椅上,溫文儒雅俊朗陽光,可轉身間仿佛變了個人一般,一拳快似一拳,根本沒有什么章法,卻是拳拳到肉,打得那袁意鬼哭狼嚎連滾帶爬。而俺小機靈鬼火兒更是在臺階上看得眉飛色舞,小拳頭不停的舞動著,恨不得親自下場去運動一番,小爪子上更是不知在哪摳來半截青磚,一臉的躍躍欲試。

站在太師椅后面的玄正一臉的錯愕,他沒想到,這個甘師兄竟然如此便沖了出去,宛若一個潑皮無賴般痛毆那嘯月城的城主。在他的想法里,怎么也要先義正言辭的交鋒一通,這才能完全的動手,顯然這甘師兄并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人。想到這里,玄正不禁為自己的消極怠工而隱隱后悔了起來,自己吃哪門子醋,這甘平既然能這么快修煉到化液境界,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看來自己招惹了大麻煩了。

甘平噼里啪啦一通好打,也激怒了袁意身后馬車內的兩人,兩聲暴喝響起,那馬車的棚頂轟然炸裂,兩個一身朱紅長袍的中年人飛了出來,背后浮起了巨大的劍影,厲聲喝道:“兀那小子,莫要憑著修為欺壓凡人,速速退去!”甘平停住了拳勢,略微錯愕的望了兩人一眼,兩個金丹中階的人物,倒也勉強看得下去眼。

扁了扁嘴巴,袍袖一抖,“當啷”一聲響動,一只金光閃閃的令箭掉落地上,滾到了那正抱頭鼠竄的袁意面前。望著那令箭,正狼狽不堪的袁意登時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跪在那里。甘平笑瞇瞇的俯下身去,對著那袁意說道:“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你了么?”那袁意略顯呆滯的抬起頭,重重的點了兩下。

于是乎,在廣場上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在那兩個落月宗修士驚詫的注視下,甘平的拳腳再次如同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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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絕殺令

袁意呲牙咧嘴的望著面前那金符令箭發呆,上面一條仰天咆哮的巨大兇獸雕刻的栩栩如生,下面四個金鉤鐵馬的篆字赫然顯現,“令出如山”!天,這是鎮西候血衣軍的兵符令箭,這本應該鎮西候本人貼身收藏的物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從京城里出來的袁意可知道這軍中兵符的重要性,手持兵符之人,說是鎮西候親臨也不為過。相傳這兵符燕戎國三大軍候,每人只有三塊這樣的兵符,都貼身收藏,令出如山可以調用本部人馬,乃是軍權的所在。

這金符令箭一出,就如同鎮西候親臨一般,自己這小小的嘯月城城主,怎能抵抗?眼下甘平使出的手段,已經不是用實力來欺壓自己,而是實打實的用官職來壓人,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更何況自己只是區區一個城主,同這鎮西候差了不知道多少級,莫說只是拳腳相加了,只要不對自己下死守,哪怕這事情鬧到上面去,也沒人會理會。

雖然不知道甘平甩出了什么東西來,圍觀的眾人看到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城主,竟然悶聲不吭的任由甘平暴揍,個個眼中都閃動著光芒,顯然心中暗恨已久。然而甘平的所作所為卻激怒了半空中那兩個修真者,一聲暴喝響起,左側那瘦長臉的中年人掌心一展,登時滾滾雷光向著甘平襲來,引得眾人一陣的驚呼。

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哪里是打的這袁意啊,分明就是打的自己的臉面。自己兩個金丹修士,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被這化液期的小子羞辱,傳出去自己這老臉往那里放?“豎子爾敢,老夫曹睿,你速速報上名來,我看你是哪家的弟子竟然如此猖狂。”

甘平眼中精芒一閃,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身后那身軀龐大的碧竹天蜈已經撲了過來,硬生生的將那雷光阻擋。那曹睿倒是并非有心故意偷襲,只是發出雷光警告罷了,故此碧竹天蜈搖頭晃腦的將那雷光擋了下來,卻也無甚大礙。

拍了拍碧竹天蜈那猙獰的腦袋,甘平站起身來,不再理會在地上哼唧宛若死狗一般的袁意。

這家伙倒也機靈,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是知道的,根本不能打得他起不了身,只不過這家伙知道這修仙者之間的爭斗自己插不進去手罷了,故意裝死逃避,懶得理會這油滑的家伙,甘平目光定定的望著眼前面色不善的兩人。

“兩位,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這燕戎國是我妙成宗管轄之下吧?何時輪到你們落月宗來插手了?”仙門中自有規則,若是一方世俗國家已有仙門占據的他,其他宗門便不可強行進入,除非是此處先前的宗門答應,否則的話那就唯有一戰了。

正怒氣沖沖的曹睿聽到甘平的話語,登時神色尷尬了起來,自己落月宗的事情的確做得有些不地道,竟然偷偷的來挖人家墻角。或許是冥冥注定兩人應該命喪于此,正在三人對峙間,天際突然斜斜的飛來一道紫色流光,速度極快,直直奔甘平而來。眉頭微皺,甘平一把將這小小的劍符捏在手中,掌門傳訊飛劍?唯有修為達到元神境界才能施展這萬里傳訊的法術,若是甘平走得再遠一些,哪怕是元神高手發出的飛劍,也無法抵達。

原本這燕戎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所在,極北的苦寒小國而已,這燕戎國也曾派人到落月宗請求庇佑,但是因為這燕戎國實在太小,又無修仙者所用的奇珍出產,這才沒有應允。

然而前些日子卻忽然傳出消息來,在這燕戎國中將有仙墓寶船出世,這讓各大宗門不由聞風而動,紛紛派出人手來,探聽虛實。而這段時間,正是甘平在路上一路行走歷練之時,故此對這些并不知曉。而這落月宗與妙成宗爭斗多年,對于妙成宗的消自然是靈通無比。

在別的宗門都在確認這消息真假的時候,落月宗已經悄然插手其中了。雖然這燕戎國已經歸于妙成宗庇佑,但是因為時間太短的緣故,一時半會兒倒也無暇全面操控,倒是給落月宗鉆了空子。只可惜妙成宗傳遞消息之人身份也不是很高,所以這仙墓寶船的具體位置,只能由落月宗來自己打探了。

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這飛劍傳訊來的很及時啊,自己正心火大熾之時,就來了一道殺令,著實讓甘平心中舒暢不已。那劍符的最后幾個字已經在甘平口中喃喃的念了出來,“燕戎國凡發現落月宗弟子蹤跡,殺無赦!”很顯然那安插在妙成宗的奸細已經被察覺,掌教真人這才下了絕殺令。

看來落月宗此舉已經大大的激怒了妙成宗上下,為了拉仙墓寶船的利益,不惜撕破臉皮了。甘平帶回去的巫神精血,使得數位太上長老壽元延長,而那連山易經更是使得妙成宗的高層修士實力大進。如今的妙成宗,已經是遠非先前可比,恢復戰力的太上長老中,大成境界的修士就足有四人之多,而元神巔峰境界的高手更是有十余人。

這樣的變化使得妙成宗的戰力立時翻了數倍,宗門相斗比的是什么?是實力,是底蘊,而并非那些低階的弟子。一個元神境界的高手,舉手投足之間便可滅殺大批的金丹弟子,豈是說笑?試問這世間悠悠幾個甘平這樣的怪胎,能扣以化液的修為,輕易擊殺金丹,危及元嬰修士呢?

因為事發突然,妙成宗一時間派出的高手難以短時間內到達這燕戎國,故此掌教真人想到了下山歷練回家探親的甘平,有了甘平的加入,這燕戎國內妙成宗的弟子卻是硬生生多了一大援助,足以支撐到宗內高手到來了。

霎那間,甘平的身影便消失不見,沒有一絲的征兆,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氣中。那曹睿一驚,經驗老道的他身上登時寶光四溢,一方彩帕狀的法寶已經出現在他的頭頂,將他牢牢護在其中。他一旁的同伴卻是慢了一些,見曹睿如此作為,連忙也要祭出法寶來,然而腦后一只修長有力的白皙手掌已經拍到了他的脖頸之上。

隨著那手掌的落下,他的身上突兀的便升騰起數到晦澀不明的火焰,七竅中大量的濃煙冒出,大聲嘶嚎了起來。出手不留情,甘平剛才的一掌雖然看起來輕描淡寫,卻已經幾乎動用了全部實力,先是施展了縱地金光法和龍族戰技身法來到這修士身后,而后抽取了一絲化血神刀的刀氣摧毀了這人的護身劍光,而后更是將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打入了這修士體內,順帶轟進去的還有數滴紫光清寧神油和妖火玄雷。

這樣恐怖的一擊,哪怕是元嬰修士碰上,也足夠喝一壺了。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豈是凡物?被甘平偷襲一擊得手的那落月宗修士,立時慘嚎著翻滾落下,還未等落到地面之上,便已經化為了飛灰,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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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自爆

金丹高手,一擊必殺!玄正站在寬大的太師椅后面,手足冰涼眼角劇烈的抽搐著,心中不禁為自己曾經對馬家集眾人漠視不理而后悔。沒想到這甘平竟然如此強悍,面對兩個金丹高手竟然主動出擊,轉瞬間便擊殺一人,何等的手段何等的法力?這甘平真的只是化液巔峰的修為么?自己僅僅與他相差一階而已,竟然是天地之別,想到甘平方才冰冷的眼神,玄正不由得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甘平是在向自己立威!

甘平就是在立威!他要讓這玄正看看,是否金丹高手真的如同神話一般不可擊殺,雖然方才有著投機取巧偷襲的成分,但是身處馬家集中,根本不能容這金丹高手施展出全部手段,否則的僅僅是那法術的些許威力,都能將這馬家集毀于一旦。

他此舉更是震懾那玄正,畢竟自己不能久居此處,雖然早有將馬家集遷入紫華仙府的想法,但也不能不考慮下馬村長和張先生的想法,故此這玄正還大有用處,稍稍懲戒一下也就夠了。相信經過此番的事情,這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能夠放下身段,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細心庇佑馬家集吧?

而那曹睿卻已經是滿臉的驚駭之色,就在甘平自兩人身后轉出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覺察到甘平的殺機,若非自己祭出了護身的五方帕,這甘平覺得偷襲之下難以一舉擊殺兩位金丹,恐怕自己也化為飛灰了吧?此子好厲害的手段,好狠毒的心性!面色鐵青的曹睿駕著劍光飛起,警惕的望著神色自若的甘平。

如同春游一般悠閑,甘平拍了拍手,仿佛剛才擊殺的不是一個修為高絕的金丹,而是隨手拍死了一只螞蟻一般,揚起俊逸的臉龐,眼神飄向了那曹睿。背后一緊,曹睿立時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機籠罩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禁大駭,終于知道,這小子懷著趕盡殺絕的心思。

“你是誰?莫非不知道落月宗和妙成宗永世修好么?竟然敢出手偷襲我落月宗的修士,莫非你不怕門規刑罰加身么?”曹睿見甘平滿腔的殺機,登時有些驚慌失措的叫嚷了起來,饒是他已經是金丹修為的高手也不禁為甘平的殺氣所震懾。自從救治了李興業之后,甘平對于凌蒙殺劍的領悟更是加深了一層,畢竟這沾染了白虎殺氣降生,一聲殺伐無數的大獎,身上的殺氣,即便是甘平也自愧不如,在他身上,甘平領悟頗多。

冷冷一笑,甘平掌心已經光華閃耀,那五火七禽扇被他扣在了掌心,而身后一道巨大的劍影若隱若現,吞吐不定。“你可知我掌教真人已經下了絕殺令?”甘平將臉上笑容一斂,定定的望著那曹睿,“你落月宗在我妙成宗內安插細作,探聽消息,更是插手我宗在燕戎國的事務,簡直欺人太甚。如今掌教真人下令,擊殺燕戎國內所有落月宗的修士,兩宗開戰!”

曹睿聽到這番言語登時如墜冰窖,手腳冰涼。原本自己在宗門內出發之時,宗門內就有過一番爭論,是否要使用這樣的手段,長老們分成兩派各執一詞。然而掌教真人和一干執事長老卻禁不住那仙府寶船的誘惑,毅然決定插手妙成宗的事務,在她們想來,那妙成宗雖然比落月宗強大一些,倒也沒有到讓落月宗縮手縮腳的地步,想來也不會冒險與落月宗開戰。

然而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那妙成宗竟然撕破了臉皮,不再顧忌,打算同落月宗爭斗個你死我活,這讓曹睿有些心神不定。然而更大的難題就擺在自己面前,憑空殺出了這么個殺神來,硬生生的阻擋在自己面前,看這小子的手段,莫說自己要將其擊殺了,能否逃出生天都是問題,到底從哪里冒出這么個怪胎來?

曹睿不禁有些微微頭疼,眼下不是糾纏的時刻,自己定然要將這訊息報知還停留在燕戎國的師兄弟們,否則在猝不及防之下,自己落月宗的修士定然會吃個大虧,全軍覆沒都不無可能。

想到此處,這曹睿一聲厲嘯,駕起劍光沖天而起,向外奔去。甘平眼角掃過因為這厲嘯而震蕩得臉色煞白的眾人,心中殺機更盛,揮扇輕搖,一只巨大的火龍便撲擊而出直直撞向了那曹睿的后心。“此時此刻,你還走得了么?給我留下吧!”

隨著那火龍咆哮而出,更有呱呱的怪叫聲驀地響起,三足金烏立時從火光中跳了出來,顧盼睥睨威風凜凜。甘平在它的頭上惡狠狠的敲了一記,那么難聽的聲音,沒事叫那么大聲干什么?實在是聒噪!

沒來由吃了這一記,那三足金烏滿肚子的委屈沒處發泄,登時雙翅一展,向那逃奔的曹睿追去。在甘平刻意的放縱下,那曹睿一驚飛到了馬家堡的外面,那條蜿蜒流過的小河依然還在,泊泊而流波瀾不驚。

感受著背后襲來那強橫的火力,曹睿登時心中已經,連忙加大了真元的輸出,頭頂那五方帕登時閃現出五色毫光,將金烏的火焰阻住。甘平微微驚詫,口中輕咦了一聲,這曹睿手中這錦帕法寶,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宛若女子一般,但是這威力著實不凡,竟然能抵擋住金烏的撞擊。

不過也就止于此了,一心想要立威的甘平豈容這曹睿糾纏支撐?掌心火光閃動,登時白色火光閃過,遠處的曹睿只覺得心頭一熱,立時五內如焚,口鼻間都開始升騰出火焰來,登時嚇了一跳。這火焰來的突兀之極,自己全身的真元法力竟然如同滾滾的熱油,被這火焰一點,登時轟然炸開。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那鮮血在半空中便化作漫天的火花,登時劇烈的燃燒了起來。這曹睿不敢怠慢,連忙凝神靜氣,想要將這詭異的心火壓制下去,然而那心火卻越燒越旺,簡直有烈火燎原之勢。

那焚心天火的神奇效用,被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這威力奇大的奇炎催動下,威力比起先前強了何止數倍?猝不及防之下的曹睿,心神不穩,哪里還能壓制這火焰?那巨大的金烏見他如此,便不再向前猛攻,兀自停留在半空中,一對鳥眼惡狠狠的盯著他。

那曹睿雙眼已經模糊,但是心中兀自想著回去報信,然而眼前一花,卻失去了甘平的蹤影。心中猛然驚醒,原本有些模糊的神智立時振作了起來,曹睿顧不得身上噴薄的火焰,四下警惕著。

然而即便如此,也難以抵擋甘平詭異莫測的手段,一道金光閃過,甘平已經出現在了曹睿的身后,掌心一柄短刀,正是那化血神刀的本體。然而讓甘平沒想到的是,那曹睿突然猛地轉過身來,向著他撲去,那原本的雙眼,已經化作了兩個烏黑的眼眶,內中火焰熊熊燃燒,很顯然他的雙眼已經被焚毀。

“小子,咱倆一起死吧,哈哈哈哈······”那曹睿狀若瘋虎,而且預謀已久,甘平正要自后偷襲,而這曹睿突然轉身將他抱了個正著,此時此刻金丹修士的肉身力量登時展露無遺,一對臂膀死死的摟住了甘平,頭上的五方帕更是將兩人罩住,把暴怒的三足金烏的阻擋在外。

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那曹睿瘋狂的嚎叫著,“像你這般人物,若是死了,那無怒臉色定然難看吧?哈哈哈·······”然而被他死死抱住的甘平卻并未掙扎,冷冷的望著這已經發瘋的曹睿,滿臉的憐憫之色。

“我曹睿修成金丹三百余年,也活夠了,今天帶你一起去死,倒也值了···”曹睿體內金丹瘋狂的運轉,平明的將天地間的靈氣聚攏過來。遠處的玄正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拼了命似的向遠處逃去,開什么玩笑,金丹自爆啊,那威力顯然這馬家集還有這方圓數十里全都要完了,自己可不想給他們陪葬。

“金丹,給我爆啊····”感覺到已經吸納靈氣到了極限,而體內的火焰越燒越烈,曹睿毫不猶豫的想要自爆金丹,同這甘平同歸于盡。然而他正在瘋狂間,冷不防耳邊傳來一聲悠悠嘆息,甘平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今天,你定然死了,但是,我不去······”小腹一涼,一柄冰涼的物事已經刺入了曹睿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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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利誘

刀鋒冰冷刺骨,直直沒入曹睿的小腹深處,刀尖猛的觸碰到了那正瘋狂運轉的金丹上,只感覺身體內仿佛什么碎裂了一般的聲音炸響,那原本聲不住膨脹的金丹,宛若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登時無盡的精元法力還有暴動的靈氣發了瘋一般向那短刀涌去。死死的抓住甘平的臂膀,曹睿大張著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對于金丹修士最后的一招,自爆金丹同敵人同歸于盡,別的人或許會有所畏懼,但是擁有了化血神刀這殺器的甘平,卻是半點的顧慮都沒有。方才任由這曹睿吸納靈氣催動金丹,正是要在他最為得意的時刻將其希望破滅,殺人誅心,不外如是。轉瞬間曹睿體內暴動的真元法力被那化血神刀吸納一空,甘平已經能明顯的感受到那沉睡的刀靈微微顫動了一下,顯然距離它醒來又邁進了一步。

漫天黑灰洋洋灑灑的落下,真元盡失的曹睿怎能抵擋住那火焰的灼燒,轉眼間便化作了一捧飛灰,消散在天地間。甘平似笑非笑的拎著一條華美的腰帶,還有一方手帕,望著鄭緩緩飛來,一臉尷尬之色的玄正。玄正滿臉的尷尬,心中卻是更加驚駭甘平的實力,這金丹自爆都能壓制下去,這樣的手段,怕是只有元神境界的高手才能吧?

金丹高手自爆,乃是將數百年凝聚的全身法力一朝爆發開來,更何況這甘平還任由那曹睿吸納靈氣,更是將這自爆的威力推進數層,也無怪這玄正落荒而逃了,這種程度的自爆,即便是元嬰修士也要退避三舍。這修仙界實力為尊,雖然有著各門派的限制,但是若到了荒僻之處,被人襲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之所以每個弟子都拼了命的想要成就金丹,除了修為暴漲外,更主要的原因就是生死能掌握于自己手。哪怕是元嬰修士,能擊殺金丹修士,卻也不敢逼得太狠,否則逼得金丹自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說,唯有成就了金丹,才算真正的獨立,否則金丹以下,全都是螻蟻。

這玄正修行一百余年,堪堪達到了化液高階,倒也算一個資質非凡的人物,被人分派到這馬家集來,庇佑一群普通人心中自然會有怨氣。這一點甘平倒是看得明白,不過自己眼下擊殺了兩個金丹立威,已經算是給了他警醒,并非心中不滿他對馬家集視而不見,而是有些厭惡這玄正的公私不分。竟然將個人的好惡同任務混為一談,這樣的人即便修為再高,一顆道心也不能把持通明,甘平倒也懶得再去計較。

望著神色畏縮的玄正,甘平倒也沒說什么,殺人立威之后,就是拉攏人心了。這曹睿窮的也夠可以的,堂堂金丹修士,竟然儲物腰帶中只有數十塊靈石,和一些丹藥,至于法寶之類的除了一柄四品的飛劍外,就剩下這五方帕了。甘平順手將這手帕扔進了戒指里面,把那條儲物腰帶拋到了發愣的玄正懷中。

“這,甘師兄····”玄正羞臊的滿臉通紅,想要還回去卻又有些不舍,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說起來,玄正的年齡比甘平大,入門比甘平早,按理來說甘平應該叫這玄正一聲師兄。但是誰讓這甘平的修為比玄正高出一截呢?而且這甘平是地火殿的親傳弟子,無垠子的徒弟,按輩分來說已經和玄正師傅他們相同,所以這一聲師兄叫的不算冤枉。

微微笑了笑,甘平并沒有理會玄正尷尬的神色,“這些時日來,多勞師弟費心了,區區戰利品而已,你我共同所得,所以就不要推辭了···”若是換了旁人,甘平或許這聲師弟不會稱呼出來,但是實在有些不齒這玄正,既然他開口稱師兄,那自己就卻之不恭了。

既然顯露了實力將其震懾住,那現在就應該誘之以利了,只有這樣,這種人才會安心的幫自己守護馬家集。眼下宗門大戰,想來宗門是掉不出人手來替換這玄正,故此甘平也唯有出此下策。

隨著這曹睿被擊殺,這一次的風波也就隨著平息,那嘯月城的城主袁意見甘平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將兩位仙長擊殺,這種手段,這種威勢實在是自己不敢招惹,只能捏著鼻子卑躬屈膝的退了回去,順帶向甘平許諾,只要他在任一日,這馬家堡就永無賦稅。畢竟這金錢雖好,卻也要有命花才是。

當然展現了所有手段的甘平自然被老碼頭和張先生盤問不休,當得知馬玲兒再有年許就能醒來,而且同甘平一樣,都拜在了妙成宗門下,那馬張氏不禁喜極而泣,失聲痛哭。兩年來,她雖然不說,但是無時無刻都在牽掛這這兩個孩子的安危,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淚流滿面。

而讓甘平更加驚愕的是那李二娘竟然成了自己的師娘,這一轉變有些讓甘平措手不及,沒想到張先生老來竟然能娶得嬌妻在懷,教書寫字之余,偶有紅袖添香,倒也算是一番雅事。之余甘平想要將馬家集遷入紫華仙府的想法,倒是被老馬頭一言否決。畢竟故土難離,而且這馬家堡日子過得蒸蒸日上,倒也不想在挪動。

沒想到自己的一廂情愿倒是打了水漂,不過甘平倒也沒太在意,只要這些親人日子過的舒心快活,那就醒了,自己何必非要強求呢?其實精明的老馬頭也有自己的想法,方才甘平同那兩人爭斗他也看在眼中,這仙人之流雖然可以膜拜,但是若想要靠近還是不妥。畢竟去了那紫華仙府,甘平不能每日在身旁,那里遍地都是高來高去的仙人之流,自己一介小老百姓,去那里干什么?還不如自在的在故土終老余生。

是夜,張先生和老馬頭喝得酩酊大醉,整個馬家集陷入了人狂歡中,免除所有賦稅,這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的馬家堡,出產的兵刃已經遠近馳名,若是再沒有賦稅的剝削,真是財源滾滾來呀。在火兒這無良的小酒鬼帶領下,張先生和老馬頭徹底的醉倒。

這小東西儲物手鐲中,裝載了一路上搜集的美酒,更有那絕品的猴兒酒。夜色中玄正斜斜的倚在馬家集最高大的樓頂,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手中的風梨酒,目光閃爍的看著下面狂歡的人群。當見到甘平偷偷將數顆靈丹捏碎,扔到那巨大的酒甕中時,眼中登時閃現了一絲頗為奇怪的神色。

這甘平的修為的確極高,而且天資聰穎,不過卻堪不破這情字。多少年了,自己修仙修的連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忘了,正感慨間,一只小小的青玉葫蘆飛到了面前,玄正一把撈過,猴兒酒的香氣撲面而來,而且其中還摻雜了數種靈丹,更是靈力充沛。甘平向著玄正笑了笑,轉身走回屋內,只留下形單影只的玄正望著下面狂歡的人群,品了一口那極品的猴兒酒,幽幽一聲長談,望向了天上那輪皎月。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6 08:48
第三百二十九章亡者

“莽原黃,赤流荒,半只山上虎吃獐。”又是一年秋風蕭瑟,仿佛冥冥注定的輪回一般,甘平再次的站到了半只山上的木屋前。如今的他已經遠非當年那懵懂的孩童,只能把自己的命運交予未知,多年骨肉分離,多年的記憶封陳。當年溫暖堅實的木屋略顯得破敗了一些,屋頂原本平整的房頂也凹凸不平,在秋風中發出嘎吱的聲響。

顯然當年父親甘寧誠離開前,走的時候并未帶走太多東西,而這半只山上,除了那游走四方的行腳商人會偶爾經過外,不會再有別人到來。吱呀一聲推開門,屋內熟悉的擺設宛若昨日,就連墻腳柱子上那劃痕也清晰依舊。甘平還記得,每當自己長高一截,父親就會用刀子在這柱子上按著自己的身高劃上一道,幾年下來,那柱子的下方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刀痕。

默默撫摸了這刀痕良久,甘平微嘆了一口氣,起身站立在柱子前,掌緣如刀,在這粗壯的柱子上,按著自己的身高,重重劃了一道。或許,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來這充滿童年記憶的地方,自此一別日后回轉遙遙無期。

御風而起,甘平一掌拍飛了一只惡狠狠向自己撲來的二階妖獸,經過這么多年,這半只山上已經成了妖獸的樂園,只可惜甘平,卻并非當年柔弱無力的稚齡童子了。經過當年玄天奪靈陣的地方,甘平微微看了一眼,便不再留戀,徑直向東飛去,那原本殘破的靈眼,被玄冥子布下陣法抽取靈力后早已經殘破不堪,這是甘平踏上仙途的開始,但又何嘗不是他們父子分離的開始呢?

在馬家集停留了兩日之后,甘平再次的踏上了旅途,這第一步就是來到這半只山上,看著那原本居住的木屋陳設良好,顯然父親已經安然離開,只要自己去游天城甘家,就能尋到他了。

雖然甘平一片好心,但是村長老馬頭和張先生卻并不想去那紫華仙府安居,只是希望日后能在馬家堡挑選些資質好的孩子們去修仙。甘平沒有辦法,實在拗不過這兩位長輩,只好作罷。臨走之時,甘平特地留下了大筆的金銀,更是將最為親近的幾人身體強化了一番,這樣張先生等人的壽元增長了不少。

隨即甘平在馬家堡外,刻畫下了一座靈陣,那靈陣的陣眼,一塊無暇美玉,正掛在馬張氏的脖子上。甘平并不放心玄正的為人,這陣眼不能離開陣法,而馬張氏并非老馬頭和張先生。身為婦道人家的她,成年的不出馬家集,故此這這操控陣法的靈物,放在她身上是最為妥當不過。

處置完一切的事務,甘平這才悄然離開了馬家集,那玄正已經被自己威懾,更是拿了自己的好處,若真的還如同先前一般,有著別樣心思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對不住了,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也難免出手懲戒一番。

帶著患得患失的心情,甘平慢慢的向東行進著,這幾日來,燕戎國北方七座大城坐鎮的落月宗中人被他一一擊殺,倒是緩解了妙成宗在燕戎國的不少壓力。而那甘平卻也只能做到這一地步了,掌門師伯無怒真人只是讓自己順帶協助,而并非讓自己執行任務,畢竟自己還有要事需要去做。

只有探明了父親的安危,心結盡去,甘平的道心才會通達澄明,那金丹境界指日可待。雖然在別人眼中,甘平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已經是天縱奇才,但是甘平卻知道,自己在這化液境界,耽擱的太久了。有著真龍精血,木靈淬體乳的幫助,更是煉化了兩大高手的元神碎片,經過了宗門內長老練手為自己煉心,還修習了九州空間秘傳的純陽心經,這幾樣隨便拿出一樣來,都是天大的機緣,組可讓一介平平無奇之輩,登時頭角崢嶸大放異彩。

更何況甘平原本就是至陽靈體,先天火靈之身呢?如今天下動亂,暗潮涌動,魔劫征兆顯而易見,紛亂的時代即將到來,而甘平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了,唯有先結成了金丹,才有與高手對抗的資本。而且不用多長時間,眾仙門中人將會聚集在燕戎國,那寶船開啟何等的盛世,到那時風云聚集,修為高絕之輩數不勝數,甘平若還只是化液境界,那什么同人去爭?這也是甘平為何要先尋父的原因,無論如何,先結成金丹再說。

一路云淡風輕,甘平端坐于碧竹天蜈的頭頂,感受著秋日的爽朗,快速的向東行進,漸漸消失不見···

墨夜慶喉嚨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粗重的鼻息響徹整個山洞,實在是太奇妙了,墨夜慶這色中惡鬼今日真的是得償所愿,那陣陣奇異的吸力源源不斷的傳來,使得他飄飄欲仙,欲仙欲死。一雙大手不住的在那粉白的身體上揉‘搓’捏動,帶起陣陣曖昧的紅痕,但旋即便消失不見,依舊那般欺霜蓋雪。

果真是個妙人啊,墨夜慶嘶嘶的吸著涼氣,望著那美艷無雙的臉龐,一頭烏黑的長發已經因為剛才的動作散落開來,落在白皙光潔的后背上,那妖嬈的曲線不停的扭動,帶給男人更大的快樂。修長的脖頸向上仰著,一張櫻桃小口正微微張啟,纖細宛若水蛇般的腰肢不停的擰轉滑推,更是讓人難以自拔。

此時此刻,墨夜慶這才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之前自己遇到的女子,一切都成了庸脂俗粉,這樣的女子,即便是魔宗內那些修習了邪魅功法的女修,也難以比擬。雙目微合,墨夜慶舔了舔嘴唇,貪婪的望著那一對跳動不休的小搗蛋,桀桀怪笑著伸手抓去。

而坐在他身上不停晃動的蠻女,卻是吃吃的一笑,伸出了一對玉手來,與墨夜慶的大手,十指緊緊相扣,掌心相抵,借著這支撐,更加大幅度的肆意搖晃了起來。

原本在墨夜慶眼中微微有些散逸的精光立時更加快速的渙散起來,那是神魂已經開始迷醉的征兆,這等邪修,不休道心,只憑自己的好惡做事,之威尋求更大的力量,故此雖然修為強橫,但是對于抵擋心魔上,連紫華仙府的小小弟子都不如。

很顯然,這墨夜慶的神魂已經開始失守,但是他卻兀自不知,依舊貪婪的在這具美‘體上上下掃視著,不時的挺動腰桿,那猴急的樣子更是使得身上這絕色美女吃吃發笑。那笑聲銷魂蝕骨,如同迷魂的魔音一般在洞中飄蕩,半空中飛過的兩只鳥兒,聽到了這笑聲,一頭從天上扎了下來,宛若喝醉了酒一般,撲騰著翅膀,難以起身。

而聽到這聲音的墨夜慶眼中更是迷亂一片,嘴角已經有些許的涎水流了出來,嘿嘿傻笑著望著身上的美人。楠楠媚眼如絲,腮如桃花,動人的美態讓墨夜慶心中一蕩,登時腰間一麻,喉嚨里嘶吼了一聲,登時噴薄而出。

而他身上這美艷無邊的絕色佳人更是仰起了秀美的脖頸,滿頭黑發無風自動,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音,無比的銷魂。正在欲仙欲死宛若登臨仙界一般的墨夜慶卻驚駭的發覺,自己的欲望竟然噴薄不止,絲毫沒有停止的架勢,這讓他驚駭欲絕,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一身的醇厚精血和真元法力滔滔不絕的向體外倒灌而出,被那完美無瑕的女‘體盡數吸納。而那美麗的玉手卻死死的扣著墨夜慶的雙手,使得他難以動彈分毫。原本曖昧纏綿的姿勢竟然成了催命符,墨夜慶只覺得數息之間,自己的精血真元竟然被吸取了大半,當下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嘎吱吱的聲音響起,墨夜慶粗大的雙手竟然在楠楠纖纖玉手的緊扣下慢慢變形,詭異的彎成了一個角度,難以抬起。而那兩條潔白修長的美腿上更是傳來了陣陣絕強的力道,夾得墨夜慶腰肢嘎嘎作響。那蠻女楠楠的眼睛,已經不知道何時漆黑如墨,冷冰冰的望著墨夜慶。

兩人的身體并未分立,但是墨夜慶強壯的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口中嗬嗬的說不出話來。吃吃一笑,楠楠松開墨夜慶已經變形的雙臂,柔軟的小手在他胸膛上輕柔的撫摸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魅惑,“墨夜大人,你可舒適么?”說著雙腿用力,嘎吱一聲作響,那墨夜慶強壯的腰肢猛的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竟然已經硬生生的斷裂。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6 08:49
第三百三十章魔族

將最后一絲真元吸納入體內,楠楠雙腿一分,任由變得輕飄飄的墨夜慶落在地上,原本強壯堅實的身軀落在地上,發出了宛若破革一般的聲音。完美的身體一絲不掛的展露在洞外的陽光下,纖纖玉手捧起在地上兀自掙扎的鳥兒,放在胸前輕輕的愛撫著,理順那紛亂的羽毛。這樣的情景,任哪個男人都要深深的嫉妒在那胸前停靠著的鳥兒,然而俺翠綠的小鳥卻宛若受到什么驚駭一般,雖然被溫暖的懷抱環繞卻依舊瑟瑟發抖。

粉紅的的香舌從朱唇中彈了出來,魅惑無邊的再在嘴旁舔了一下,“嘻嘻,小東西,莫非你很害怕么?乖,我不會傷害你的···”說著楠楠的手掌已經輕撫在了那鳥兒的頭頂,轉瞬間原本靈動但充滿恐懼的鳥眼登時一片呆滯,片刻過后那鳥兒竟然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繞著楠楠呢美麗潔白的身體環繞不休。

“不公平,不公平,為什么你是人的身子,我卻只能做個扁毛畜生?”嘎嘎的怪叫從那鳥口中傳了出來,一對小眼睛盡是狡詐之色。輕輕掠了一下散落的長發,在陽光中蠻女楠楠更是風情萬種,只可惜面前只是一只不懂風情的呆頭鳥而已。“我本來就是女兒身,當然要占據這具身體。更何況為了避免人察覺,我只是同她神魂融合,如今我就是楠楠,楠楠就是我,不分彼此。說起來,讓一個人類同我平起平坐,我倒是虧了呢,哪像你,完完全全的掌控了這句身子··”

說著纖細宛若白玉的手指一點,便輕輕敲在了那翠鳥的頭頂。“我不管,我不想成個扁毛畜生,你剛才明明可以將那小子留下的,為什么下手那么狠?”說著那小鳥兒一對小眼睛惡狠狠的瞪向了楠楠,莫非你想獨自一人完成任務么?這翠鳥正說話間,冷不防一只玉手猛的死死將其抓在掌心,放到了自己面前。

頭上的秀發無風自動,說不出的詭異,一對眼睛已經化為了墨色,惡狠狠的盯著那翠鳥的眼睛,“休要聒噪,你我本屬一個等階,在魔界你便奈何不得我,莫非到了此間,這般情景之下你還能指揮我么?”說著楠楠松開了手,將這小小的翠鳥拋了出去,雙臂伸展,姣好動人的身軀盡數展現在這山林中,“這具身子實在太過弱小,本座最看不過的就是那憑借實力欺壓女子的男人,自然要給他個教訓,能在本座的極樂采丹秘法下快活的被吸干,倒也是那小子的榮幸!”

那鳥兒的本體原是山間一只普通的小鳥,根本難以承受楠楠現今的力道,剛才那一下差點讓他骨斷筋折,這倒也使得他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登時眼珠一轉,撲騰著翅膀飛到了這蠻女光潔的肩膀上,落了下來,討好般的用嘴為它理了理長發,“魅雅大人,如今小生可要受你的庇佑了!”

依附強者,乃是魔界的生存法則,這翠鳥原本同魅雅在魔界屬于同一等階的存在,而跨越了那屏障之后,形式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剛才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比較了一下兩方實力的對比,自己占據的身體不過是一只普通的野獸而已,而那魅雅卻占據了一個傾城尤,物的肉身,神魂與其相合,再無一點破綻,更是幸運的將一個家伙的修為與精血吸納一空,已經遠在他之上。

輕輕的笑聲響起,楠楠摸了摸肩頭翠鳥的頭顱,“既然來到這一界,就要按這一界的規矩辦事。以后便叫我楠楠吧,放心,我已經吸干了那小子一身的修為,現在按他們這一界來說,我已經是什么來著?”蹙著好看的眉頭想了一陣,楠楠恍然拍手道:“金丹,金丹的巔峰境界,這小子空有一身的強悍修為卻難以運用,真是可悲!”

那鳥兒登時也聒噪了起來,大聲的贊揚著楠楠的聰明與幸運,更是讓她分外得意。指頭挑起了一只寬大的指環,正是墨夜慶的儲物戒指,“真的是好丑哦,這一界的人真是沒品位。”嬉笑著用臉頰蹭了一下那鳥兒,“放心,在這一界有妖獸這一說,即便是普通野獸也能修煉成人形,我會幫你的····”

一聲低低的獸吼響起,山林中忽然躥出了一直火紅的豹子來,銅鈴般的大眼惡狠狠的望著面前這人形生物,巨口中都快要流出口水來。雖然面前這人類看起來分外的別扭,貌似身上少了些什么一般,但是卻也定然同樣美味可口。楠楠眼前登時一亮,一把便將那長有兩丈的巨大豹子抓在了手中,雖然身形巨大,但是卻僅僅是三階的妖獸,根本不堪一擊。

咯咯笑著,楠楠一雙玉手肆意的蹂躪著這豹子,那巨大的兇獸在她手中宛若一只小貓咪一般不堪,“正好缺一只代步妖獸,就是你啦!”說著一道玄奧的手印打入了男豹子腦海中,兀自掙扎不休的豹子登時順從的俯下身來,美麗的美貌挑了挑,取過一根草莖將那儲物戒指掛在了胸前,順手抓過被墨夜慶撕成一縷縷的薄紗,斬開尺許寬的一片披在身上,側身坐在這豹子光滑柔順的皮毛上,輕拍了一記。

登時那豹子四爪翻飛,向外奔去,淡淡的陽光透過茂密的叢林散落在楠楠白皙的身上,那輕薄的一片紗巾根本難以遮擋美麗的身子,她整個人長發飄飄咯咯笑著乘著那豹子越走越遠,直奔有人煙的地方而去。

甘平滿臉郁悶的坐在碧竹天蜈之上,向著東方行進,一路上青山環繞綠水回流,奇珍異獸散步林間,讓甘平大開眼界。只可惜身邊卻有火兒這大煞風景的家伙,每到一處,定然去騷擾那一方的猴群,山中本就多有猴子,是個猴群中有八個會釀造那猴兒酒,雖然比不上仙都峰下那鐵臂靈猿釀造的美酒,但是卻勝在口味獨特,故此火兒這小酒鬼對此樂此不疲。

甘平有時候都有些懷疑,這火兒是不是一只猴子,竟然對同類下起手來根本不留情面,每一次出手都將那些猴子搶個底朝天,實在惡劣之極。剛剛甘平在路過落雁山之時,一群猴子呼嘯而過,登時被這無良的小東西盯上,去抄了人家的老底,手段之惡劣簡直令人發指,人家一個族群百余年的存酒都被它掠奪一空,一滴都沒有剩下。

于是乎,甘平和火兒被暴怒的猴群追殺了數里,這才逃了出來,雖然舉手投足間便可將這些猴子滅殺,但是搶了人家的東西,再滅口,這樣的行徑著實太強盜了些。

一路吵吵鬧鬧,倒也不顯得無聊,不過數日間,甘平便已經進入了高唐國境內,那游天城,正位于高唐國的腹地,位于王都三百余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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